第十七章:声波信号
“警戒!”秋生的喊声还没落下,速度最快的变异人已经到了眼前,阿方躲在几个人身后,只看清最前面的变异人好像手脚一样长,像猎狗一样飞奔过来,瞬间就到了眼前。
阿方本能地双手抱头,还没完全做好防御的姿势那个变异人就被扯火手里的甩棍打爆了头,鲜血和脑浆混合着飞溅到阿方抱着脑袋的手臂上,阿方只感觉到一阵温热。“别犯傻了,拿着!”扯火将手里沾着鲜血和脑浆的甩棍丢给阿方,自己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挥手向身后带着变异翅膀的变异人胸口刺去。“喂,这个怎么用啊?”阿方喊的声音都撕裂了,带着颤抖的声音大叫着,倒是吓到了一个冲到他眼前的变异人。只是阿方这声喊叫的震慑力也只维持了两秒钟不到,那个满嘴獠牙的变异人又张大了......
“警戒!”秋生的喊声还没落下,速度最快的变异人已经到了眼前,阿方躲在几个人身后,只看清最前面的变异人好像手脚一样长,像猎狗一样飞奔过来,瞬间就到了眼前。
阿方本能地双手抱头,还没完全做好防御的姿势那个变异人就被扯火手里的甩棍打爆了头,鲜血和脑浆混合着飞溅到阿方抱着脑袋的手臂上,阿方只感觉到一阵温热。“别犯傻了,拿着!”扯火将手里沾着鲜血和脑浆的甩棍丢给阿方,自己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挥手向身后带着变异翅膀的变异人胸口刺去。“喂,这个怎么用啊?”阿方喊的声音都撕裂了,带着颤抖的声音大叫着,倒是吓到了一个冲到他眼前的变异人。只是阿方这声喊叫的震慑力也只维持了两秒钟不到,那个满嘴獠牙的变异人又张大了嘴向他扑了过来。阿方闭着眼睛举着甩棍一通乱挥,除了打在那个向他扑来的变异人身上,还有两棍打在了离他最近的扯火身上,“我擦,你能不能看准打啊!”扯火一把攥住阿方的甩棍,有点后悔把这么厉害的武器给他了。
秋生把阿方拉到自己和阿星中间,一脚踢开龇着獠牙的变异人,“站着别动。”说完又随手开枪打爆两个在地上爬行的变异人的脑袋,“夏友仁,去开车!”秋生手里的枪已经打不出子弹了,他反手变枪为锤,砸在身边一个女变异人头上,噗的一声,秋生感觉到枪托下的头骨凹陷了下去,又转身对着身后的变异人胸口就是一脚。
嘉乐手里没有武器,就一手一个变异人的尸体砸向不远处的变异人,周小龙把手里同样子弹打完的枪塞回腰间,拧腰后踢直接踢在身后变异人的脸上。就在大家体力也快要耗尽的时候,瞬移到外面车内的夏友仁终于撞开了大门,车子撞翻了不远处的几个行动迟缓的变异人,他一个急刹,趴到副驾上打开车门,对着秋生大喊:“上车!”但是每一个人都被几十个变异人包围着,还没等同伴上车,两个速度飞快的变异人就扒着车门往上爬。
夏友仁眼看着着两个家伙就要爬进车内,抬手就是砰砰两枪,两枪都打在变异人的头上,瞬间脑浆和鲜血混合着泼在副驾驶座上。夏友仁摸出车上的备用弹夹,猛打方向盘向秋生冲过去,“接着!”将他身前的变异人撞翻后立即将弹夹扔过去,接着又如法炮制,给周小龙和阿星补充了弹夹。很快,新弹夹又打完了,可是堪比丧尸围城的变异人大军却又从工厂里走出来一批。“还有?”嘉乐看着逐渐靠近的畸形变异人,真是哭都找不着调了,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经没有力气了。
“轰!”一声炮声在院子靠近工厂大门的地方响起,包括这群畸形变异人在内的所有人都向墙头上看去,之间两人一组,院墙的四角各有一组身穿特警制服戴黑色面罩的警员扛着一个炮筒对准了院子里的变异人。这些变异人好像突然意识到了危险,转身就向工厂大门跑去,秋生看见当最后一个变异人跑进大门后,那扇门似乎被人控制着,缓缓地关上了。他想追进去看看,被阿星一把拉住了胳膊,“我们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还是小心点好。”
“小子,带着你的人,回管理处!”林九的声音从墙头上的大喇叭里传来,秋生抬头看见自己的师父兼顶头上司站在墙头,面色严峻地看着自己,立即挥手,“上车,回管理处。”
秋生打开车门,正准备来个帅气的姿势,就被副驾驶一团红白相间的东西恶心的后退三步,又看见车头撞出的深浅不一的坑和蹭掉的大片车漆,顿时火冒三丈,他看了一眼夏友仁,“明天给我修好,否则就打辞职报告!”秋生语气平淡,却让在场每一个人身后都冒气一股寒气。就在他们的车开出那扇长满爬山虎的大门的时候,坐在周小龙副驾的扯火看见一架刚刚起飞的直升机被击落。
“你们去的是一家境外企业投资的违规医疗研究实验室,”林九把一叠调查报告扔在面前的会议桌上,刚刚虎口脱险的几人都拉过一张纸来看,只有扯火看了两眼觉得没意思就又扔回到桌子上。
“千鹤说他们在研究阻断变异的药物,”秋生看着手里那份资料,“神经控制剂”“强化剂”几个字闯进他的眼里,很显然,千鹤编造了一个谎言。“但是我们的调查人员在这家研究室的电脑里发现的实验数据都是对这些变异人进行能力强化和精神控制的。”林九接过秋生的话,“很明显,他们是在利用这些畸形的变异人,利用他们对社会的仇恨或者想变成正常人的愿望,骗他们参与实验,最终成为他们的武器。”
“所以,那间废弃工厂里,关着的都是这些‘武器’?”周小龙想起那些围攻他们的变异人,似乎没有痛感,面对同伴的死也没有恐惧,“可是他们看见炮弹会躲起来,这……”“他们没有躲,也没有撤退,”林九打断周小龙的话,“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是接收到了某种指令,只是我们没有接收到。”
“我听到了。”一直低着头的阿方此时抬起头来,“好像是一种声波,我听到了。”众人都看着阿方,阿方也看了看身边的扯火和秋生,“之前我也不是做梦,应该也是接收到了某种声波信号,我怀疑就是那个女孩,”“你是说千雅?”秋生想起千雅发出的刺耳的尖叫,“她是在发声波?”“我觉得是。”“你的意思是千雅利用声波在你的脑子里重现了一些画面,为了向你求救?”周小龙不解地皱眉,“可是这样我们就会就一定能查到千鹤,千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也许是因为她内心的善良吧。”林九看着窗外逐渐沉下去的夕阳,一天又将结束了。
第十六章 王法、人命
千鹤在四十岁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公职人员,有安稳的工作,贤惠的妻子,聪明可爱的女儿。千鹤的女儿千雅在七岁之前只是一个普通小女孩,千鹤庆幸于自己女儿的普通,但是这幸运却没能持续下去。千雅七岁生日那天,爸爸难得按时下班,还给自己买了蛋糕和漂亮的裙子,拉着她的手一起去实验室接妈妈下班,计划去定好的餐厅给自己过生日,原本是她最快乐一天,却被一阵爆炸声毁了。妈妈所在的实验室发生了严重的核爆炸,千鹤的妻子和几名同事当场死亡,包括千鹤和女儿在内的几十人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辐射,从那天起,千雅平凡的日子结束了。
起先,千鹤和千雅父女像实验室幸存者一样被送到了隔离安置点,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千雅和爸爸没有发生变异......
千鹤在四十岁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公职人员,有安稳的工作,贤惠的妻子,聪明可爱的女儿。千鹤的女儿千雅在七岁之前只是一个普通小女孩,千鹤庆幸于自己女儿的普通,但是这幸运却没能持续下去。千雅七岁生日那天,爸爸难得按时下班,还给自己买了蛋糕和漂亮的裙子,拉着她的手一起去实验室接妈妈下班,计划去定好的餐厅给自己过生日,原本是她最快乐一天,却被一阵爆炸声毁了。妈妈所在的实验室发生了严重的核爆炸,千鹤的妻子和几名同事当场死亡,包括千鹤和女儿在内的几十人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辐射,从那天起,千雅平凡的日子结束了。
起先,千鹤和千雅父女像实验室幸存者一样被送到了隔离安置点,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千雅和爸爸没有发生变异的迹象,就在大家以为他们父女因为距离远没有被影响时,千雅开始变异了。她的头发开始变成绿色,接着是眼睛,她的声音还是变得尖利,直到有一天,从她嘴里发出的不再是人类的声音,而是一种像超声波一样的东西,这种声波会给人和动物带来不适,却能让植物疯狂生长。千雅一天天丧失了正常的神志,到13岁的时候,她已经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交流了,她的头发、瞳孔已经变成深绿色,还会时不时发出尖叫,附近的数目会突然开始疯狂地生长枝叶,撞破玻璃,树枝长到她的屋子里。
“于是你找到了这个地方,将你女儿带到这里隔离起来?”周小龙听到这里,已经猜出千鹤搬到这个建筑来最开始的目的。
“这里原本是废弃的旧办公楼,后边还有个废弃工厂,我花光了所有积蓄和她妈妈的赔偿金,才买下这里,最开始就是为了照顾她。”说起自己的女儿,千鹤眼里闪烁着慈爱的光芒。“那这些人,和这些仪器是怎么来的?”阿星说。
“最早是那个双头女孩,她家里嫌弃她是个畸形,又没人愿意照顾她,正好她家有些钱,就让我帮忙找个安置中心。”千鹤背着手,向那个女孩的房间走去,他岁数不算很大,背却挺不直了。“我缺钱啊,就随便找了个房间把她关进去了,没想到她的父母一次都没说来看她,只是按时给我汇款,让我安置了她就好。接着是那个四条腿的,他家里不知道从哪听说我收留畸形变异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把他带走,慢慢的人越来越多,钱也越来越多。”千鹤逐一走过这些畸形变异人的病房前,他像收养小猫小狗一样收养了一栋楼的畸形变异人!
“可是,你这一栋楼的先进设备和特殊改造,不是几十万、几百万能完成的吧。”周小龙知道,这个老家伙还有事瞒着他们。
“后来有个大老板,是做医药研究的,要开发阻断变异的新型能量药剂。”
“他给你提供设备,你给他提供实验研究对象和试验品,对吗?”秋生皱着眉,眼前这些被自己亲人抛弃的可怜人,成了新药开发的试验品。“这对他们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万一研究成功了,他们还有机会变成正常人,”“他们真的有机会吗?”阿方眼眶通红,他胸口上下剧烈地起伏着,充满恨意地盯着千鹤,“你说从你女儿七岁开始就有畸形变异人住到了这里,到现在呢?你女儿至少有二十了吧,这么多年,只有这些人吗?其他那些我们没看到的人呢?”阿方情绪激动,说到最后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他双目通红,睚眦俱裂地盯着千鹤。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同情心啊,哈哈哈哈。”千鹤笑了起来,大家知道,阿方猜对了。“你说的对,十几年来,被送到我这的当然不止这些人,他们只是比较幸运,对我们的研究还有用,没用的就不是试验品而是医疗垃圾了,不是吗?”千鹤语气平淡,甚至有些得意,仿佛他在谈论的不是人命而是一堆废弃的垃圾,“哦,对了,如果运气好的话,你们也许能在后面的厂房看见那些医疗垃圾。”
“那些都是人命,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想到千鹤手里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人枉死,秋生终于压不住火气。“王法?”千鹤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的越来越大声,“哈哈哈哈,你跟我说王法?哈哈哈哈哈!”突然他的面色变得阴沉,“王法是人定的,可是制定王法的人,有没有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千鹤毕竟岁数大了,只是吼了几句就有些力竭,身边柳天翔扶着他坐在还没来得及撤走的藤椅上,他缓了缓才接着说:“老了,不中用了,但是在我死之前,我得救丫丫啊。”丫丫是千雅的乳名,七岁之后,除了父亲千鹤,再也没人这样叫过她。
“你们觉得我残忍,觉得我在利用这些变异人,但是你们想想,为什么平常都看不到这些畸形的变异人呢?”答案似乎就在眼前摆着,只是谁都不愿意说出来。“那些没出生的胎儿在法律上算不上自然人。”周小龙知道这句话底气不足,声音也比刚才小了不少。“可是那些后天变异的呢?”千鹤看着周小龙的眼睛,周小龙躲避着他的目光。“你们不会真觉得那些安置中心会照顾他们吧?”千鹤微笑着看着他们,像在讨论一件有趣的事情,“如果运气好,那些畸形人会被注射安乐死的药剂,如果运气不好……”千鹤没再说下去,但是大家似乎都明白了。“还有那些一出生就是畸形的孩子,有些妈妈在B超的时候没舍得打掉,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多受罪罢了。”
“不仅是人,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两个头的老鼠,三个翅膀的鸟,还有两条尾巴的鱼。”千鹤的语气又恢复到之前的平淡,“我第一次见到两个脑袋的老鼠还是在切尔诺贝利,后来在日本见过两条尾巴,三条尾巴的鱼,还有三只翅膀的海鸟。”
千鹤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下,“不仅是这些,还有两条腿的小马驹子,一出生就死了,你们的师父也见到了,还有跟猪那么大的猫……”
“走吧,咱们去后面厂区看看。”千鹤带着他们走到厂区里,刚进去不久,身后的大门就被锁上了。千鹤在柳天翔的陪同下走进了观光电梯,“你们不该私自来这里的,今天之后,世人都会知道,变异人管理处的警员在执行任务时因公殉职,你们,会彪炳史册的。”电梯缓缓上升,旁边的两层楼高的大门缓缓打开,上百个可怕的、畸形的变异人像发现猎物的丧尸一样向他们冲了过来。
第十五章:研究中心
千鹤和秋生阿星他们的师父九叔,嘉乐的师父四目是同门师兄弟,现在也和九叔、四目一样是变异人管理处的高层管理人员,据说也收了几个徒弟,但是秋生他们都没有见过。
“三叔,这是什么情况?”秋生假装镇定地走到人群前面,只是他的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枪上。秋生在警校时也上过千鹤的课,当年也是一口一个三叔的叫着,只是自从正式拜到九叔门下,秋生就三叔三叔地没个正形了。“这地方,看起来是您的啊。”
千鹤这只老狐狸早就看到了秋生的小动作,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你小子,”千鹤朝几个小辈挥了挥手,“来,三叔带你们参观参观。”千鹤穿的是软底布鞋,走起路来声音很轻,他走在最前面,身后是那个柳天翔,只是和之前开朗健谈不......
千鹤和秋生阿星他们的师父九叔,嘉乐的师父四目是同门师兄弟,现在也和九叔、四目一样是变异人管理处的高层管理人员,据说也收了几个徒弟,但是秋生他们都没有见过。
“三叔,这是什么情况?”秋生假装镇定地走到人群前面,只是他的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枪上。秋生在警校时也上过千鹤的课,当年也是一口一个三叔的叫着,只是自从正式拜到九叔门下,秋生就三叔三叔地没个正形了。“这地方,看起来是您的啊。”
千鹤这只老狐狸早就看到了秋生的小动作,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你小子,”千鹤朝几个小辈挥了挥手,“来,三叔带你们参观参观。”千鹤穿的是软底布鞋,走起路来声音很轻,他走在最前面,身后是那个柳天翔,只是和之前开朗健谈不一样,此时的柳天翔申请严肃,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秋生他们注意到,这里虽然看起来很老旧,但是除了刚才白衣女子冲出来的房间,其他的房间房门都是最先进的复合材料,只是样式做成了最老旧的模样,每扇门上都有一扇一尺见方的小玻璃,能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况。透过这扇小窗,秋生他们看到这一间间破旧的房间里摆放的仪器都是最先进的,“哇,这么有钱啊三叔。”嘉乐扒着窗户往里看,虽然他不认识这些仪器,但是一看就很贵!
“我这个老家伙哪来这么多钱啊,哈哈哈哈。”千鹤打了个马虎眼,带着几个小辈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看过去。“这里面关着的都是变异人,只是和你们不一样,他们不会控制自己的异能。”正说着旁边的房间里就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扯火透过门上的小窗向里望了望,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无措地看着眼前碎成一堆的木片,应该原来是一个柜子。“这个人和嘉乐一样,力大无穷,但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力气,就算是轻轻碰一下,都有可能损坏一张桌子。”扯火微微侧过头,轻轻哼了一声,“那你这个破门能关住他?”千鹤轻笑一声,“这个门可不是一般的门,你摸一下试试。”扯火正想伸手,就被周小龙一把拉住手腕,“如果没猜错,你这门是通了电吧。”“呵呵呵。”千鹤笑了笑没有回答带着他们继续向前走去。
“这间住的是一个伤口不会愈合的人,所以是无菌的环境。”透过小小的玻璃窗,秋生看见一个穿着无菌服的年轻女人坐在床上看一本书,“因为怕割伤她的手,这本书是布做的。”说着千鹤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秋生,秋生也看了一眼千鹤,跟着他继续向前走。“这间是无重力环境,地球的重力能直接把那个男人吸引到地下去。”千鹤点了点门上的玻璃,阿星看见屋内的男人带着氧气面罩,想必屋内也没有自然的空气。
“你搜集这些变异人是要干什么?”周小龙看千鹤还要往前走,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搜集?”千鹤好像对这个词语很感兴趣,在舌尖细细咀嚼了一下,“你们是不是觉得所有的变异人都像你们一样啊?”千鹤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非常犀利地看着他们,秋生他们等着他的下话,千鹤却换了语气,“我带你们去二楼转转。”他的软底布鞋走在老旧的楼梯上没有一点声音,秋生他们几个互相对视了一眼,小心地跟着他继续往上走。
二楼的楼梯口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运动外套的男人,扯火看见他们的腰间别着和管理处配发的一样的甩棍,轻轻拉了一下周小龙,在他手心写了一个枪字。“三叔这算不算假公济私啊?”秋生扫了一眼这两个黑衣男人,语气里听不出是真的还是开玩笑。千鹤笑着对着俩人挥了挥手,带着他们上到了二楼。周小龙拉住了扯火的手,扯火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转头狠狠瞪了周小龙一眼,周小龙知道要不是千鹤在这,扯火一定要骂人了。
二楼比一楼的房间更多,光线却和一楼一样昏暗,“你们自己看看,这些人也是辐射的影响者,他们却没你们,甚至没有楼下的那些人命好。”千鹤的眼神在每个人身上扫了一遍,“你们可以随便看看,我就在这等你们。”说完,那个柳天翔不知道从哪搬了一把竹藤椅放在楼梯口,千鹤坐下来开始盘手里的珠子。秋生他们不明所以,却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秋生看到第一个房间里的变异人的时候,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眼前的变异人有四只胳膊和三条腿,没一条胳膊都比常人长很多,腿却短的很,手脚都拖在地上,像一只巨大的蜘蛛。周小龙和扯火眼前的屋子里是一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小男孩,只是他像一个老人一样拖着长长的胡子,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扯火看到在他头发深处还有一张苍老的人脸。
“这太可怕了!”夏友仁呆立在一扇门前,门内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他的四肢像胶皮一样软,却都有至少两米长,耷拉在床边,像一件做坏了的衣服。嘉乐看到的是一个长发的女人,一只手已经变成了石头一样的东西,不仅如此,她的双眼都是血红色的,面色惨白的好像一具尸体。就在嘉乐震惊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转过身来,冲着嘉乐的方向吐出一口深灰色的,粘稠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地板上瞬间升起一阵白烟,她的体液已经开始腐蚀她自己了。
“这些……”阿星站在一扇门前,里面是一个严重畸形的女孩,那女孩脖子上有一个几乎和脑袋一样大的肉瘤,看起来好像有两个头,只是那个头一样大的肉瘤上没有五官。
“这些都是辐射变异的人,包括上次核泄漏的,你们管他们叫幸存者,可是你们看看,他们是幸存还是不幸呢?”柳天翔走到扯火和周小龙身后,淡淡地开口,看着眼前这些严重畸形的变异人,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原来,这才是你说的安置中心。”周小龙的声音不大,他拉着扯火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他不知道如果来描述此时的心情,同样是辐射变异,他和扯火、秋生、嘉乐他们在辐射变异中拥有了超能力,成了救世主一样的英雄,可是这些人呢?他们有的被这种能力困扰,影响了正常生活,有的甚至严重畸形,威胁到生命。
“这里是我的研究中心,他们都是我的研究对象,或者说,救助对象。”千鹤掸了掸衣服,挥挥手示意柳天翔把椅子搬走,“这些人自愿住在这里,避免影响他人或者被他人影响,但是条件是要供我研究和实验。”
“他们真的是自愿的吗?”阿方一直没有说话,听到千鹤这样说终于忍不住了,“楼下那个女孩,也是自愿的吗?如果自愿为什么会从房间里跑出来?”阿方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握成拳,他感觉到,那个女孩是在求救。
“她?她不是。”千鹤叹了口气,“她是被我关起来的。”“那你凭什么说是为了她们好!”阿方已经喊出声了。
“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最近忙的晕头转向,日更够呛了,争取两到三天更一章!
第十四章:梦境再现
周小龙已经在资料库查找了一天柳天翔,不出所料,这个人所有的证件都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就连所谓的安置中心也不是他说的位置和规模,他们被骗了!
“妈的!敢耍老子!老子弄死他!”扯火撸起袖子就准备出门,周小龙赶忙追过去,他的手臂越过扯火从他身后关上门,顺手吧把扯火按在门板上,“你别冲动,咱们现在没有证据,再说,你怎么找这个柳天翔,咱们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也没有照片,你怎么找?”
扯火一把推开周小龙,两步走到沙发旁边,从沙发背上越过去坐到沙发上,“那这事就这么算了?老子白让他摆了一道?”扯火翘着二郎腿双臂抱胸靠在沙发背上,他是个火炮一样的性子,最痛恨别人骗他,这个柳天翔这么大事上骗了扯火,周小龙......
周小龙已经在资料库查找了一天柳天翔,不出所料,这个人所有的证件都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就连所谓的安置中心也不是他说的位置和规模,他们被骗了!
“妈的!敢耍老子!老子弄死他!”扯火撸起袖子就准备出门,周小龙赶忙追过去,他的手臂越过扯火从他身后关上门,顺手吧把扯火按在门板上,“你别冲动,咱们现在没有证据,再说,你怎么找这个柳天翔,咱们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也没有照片,你怎么找?”
扯火一把推开周小龙,两步走到沙发旁边,从沙发背上越过去坐到沙发上,“那这事就这么算了?老子白让他摆了一道?”扯火翘着二郎腿双臂抱胸靠在沙发背上,他是个火炮一样的性子,最痛恨别人骗他,这个柳天翔这么大事上骗了扯火,周小龙看着扯火快化成实体的怒气,默默在心里给柳天翔点了三炷香。
“你找我什么事啊?”文才穿着浅黄色背带裤,一蹦一跳地推开扯火的办公室大门,看扯火坐在沙发上头上好像在冒烟,立即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对着周小龙,“这是,你们,有什么事找我吗?”周小龙从文才笑了笑,走过沙发的时候在扯火的头上揉了一把,压灭了他头顶的烟。
“当然是求你帮忙了,”周小龙从柜子里拿出扯火藏的啤酒递给文才,“能不能在人事系统里帮我们查一个人?”周小龙坐到扯火身边,将扯火的右手攥在手里,俩人对视一眼,接着说:“我们现在不知道他的真是姓名,但是知道长相,所以你看能不能让我们自己找?”文才双手握着啤酒罐,有些为难地皱皱眉,“也不是不行,但是系统里的人好几百万,你们俩怎么看啊?”文才看扯火转头瞪着自己,立即改口,“要不你们给我一些特征,我先帮你们筛选一遍。”看扯火脸色没变得更差才放下心来。
“好,”周小龙捏了捏扯火的手,让他不要着急,“我们要找一个男人,四十岁上下,中等身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给我们的化名是柳天翔。”人事组办公室里,文才霹雳吧啦地敲击着键盘,符合条件的人还是太多,扯火和周小龙眉头紧锁,看来这条路还是走不通。
扯火还没来得及发火,文才办公室的门就被用力推开,阿星在三人迷惑的目光中开口,“我们找到了一个建筑,好像是阿方梦里的地方。”
周小龙的车飞快地行驶在公路上,在阿星的指示下,很快就到了阿方梦里建筑附近,隔得老远,他们就看到了阿方描述过的满墙的爬山虎。不知道这些爬山虎长了多少年,整栋三层建筑都被包裹在其中,就连二三楼的有些窗户上都爬满了爬山虎。不仅如此,有些爬山虎已经延伸到了四周的院墙上,长长的越过空场,在院子里挂下一串又一串绿色的瀑布。
秋生带着嘉乐、夏友仁、嘉乐和阿方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应该是在等他们,几个人站在一丛爬墙虎下乘凉,秋生还带了抢,扯火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正在用一块软布擦枪身。“还真有这么个地方。”扯火围着建筑走了半圈,没想到从同事口中听到了梦境竟然成了现实。“咱们现在进去吗?”周小龙把车后座的装备扔给扯火,顺手也把一把枪别在腰间,扯火想来抢枪,被他按住了手腕。“按规定只有行动组可以带家伙,给你甩棍我都已经违规了。”扯火“嘁”了一声,转身挥了两下甩棍,收起来别在后腰。
“现在不进去还等着人家八抬大轿请你啊!”秋生也把枪别在腰里,带头往建筑里走去,阿星连忙跟上,其他人也紧跟在秋生身后。
这是典型的20世纪四五十年代的建筑,两米多高的玻璃大门正对着的是大堂里三米多宽的楼梯,左右两个方向都向二楼延伸。吊顶上的灯没有开,整个走廊都是昏暗的,绿色的半人高的墙围,斑驳地掉了大面积的绿漆,地上却被打扫的很干净,一米宽的绿白相间的碎石纹地砖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擦。秋生第一个走进建筑,靴子敲击着地板,发出“哒哒”的声响,在空旷地楼道里还有回音。
“哇师兄,好像鬼屋啊!”嘉乐来管理处时间不长,第一次见到这样阴森恐怖的环境一时间有点紧张,但是声音里还透着兴奋。“你相信有鬼吗?”秋生没有回头,淡淡地问了一句,“别胡说了,”阿星的左肩抵着秋生的右肩,他微微侧过头,对嘉乐说,“你和友仁警戒身后,小龙和扯火负责左右。”六个人将战斗力最弱的阿方团团围住。
“这连人都没有,警戒个毛——”扯火话还没说完,右前方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阿方一个激灵,这场景,和他梦里的一模一样!几个人迅速靠近,背靠背围城一个圆,就在一瞬间,开门的房间里冲出一个女人,和阿方描述的一模一样,雪白的袍子,披散的过肩长发,瘦削的身躯和在昏暗光线下看不清的五官。那女人冲出房间的瞬间就像被抽光力气一样,紧紧地靠在了墙壁上,随即发出刺耳地尖叫。秋生一行人立即捂住耳朵,可这声音好像直接传达到大脑一样,一点没有被挡住。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她身后迅速跟出了四五根小孩子手腕粗的藤蔓,一切都和阿方梦里的一模一样,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众人立即回头,就看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迅速地从他们身边跑过,飞快地将尖叫地女人按到在地上,随即转身将她拖回房间里,紧紧地关上了门,藤蔓和尖叫声一起被门板隔绝了。
“不愧是师兄们的好徒弟啊,连这里都能找到!”几人身后响起了拍手声,黑暗里走出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身影——千鹤师叔,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正是周小龙和扯火要找的柳天翔。
第十三章:安置中心
阿方坐在秋生办公室的沙发上,任婷婷煮了安神茶,此刻正被他小心地捧在手上。“你最近就一直重复这个梦?”秋生喝了一口阿星冲的咖啡,没看到任婷婷一直盯着他手里的杯子。“是,但不仅仅是。”阿方吹了吹手里捧着的茶,“我第二次做这个梦的时候,看到是一个人带我进到这个建筑里的,这个人咱们都认识。”说着他停下来,环顾了一周,喝了一口杯里的茶继续说到:“不但认识,咱们都很熟,是三叔。”“三叔?”秋生和阿星面面相觑,就连嘉乐都没想到,他们说的这个人会是三叔——千鹤。
阿方第二次做同样的梦是第三天的时候,梦里他好像在管理处等什么人,不一会千鹤师叔就来了,阿方不记得千鹤师叔是怎么和他说的,只记得他们聊了几句之后就一...
阿方坐在秋生办公室的沙发上,任婷婷煮了安神茶,此刻正被他小心地捧在手上。“你最近就一直重复这个梦?”秋生喝了一口阿星冲的咖啡,没看到任婷婷一直盯着他手里的杯子。“是,但不仅仅是。”阿方吹了吹手里捧着的茶,“我第二次做这个梦的时候,看到是一个人带我进到这个建筑里的,这个人咱们都认识。”说着他停下来,环顾了一周,喝了一口杯里的茶继续说到:“不但认识,咱们都很熟,是三叔。”“三叔?”秋生和阿星面面相觑,就连嘉乐都没想到,他们说的这个人会是三叔——千鹤。
阿方第二次做同样的梦是第三天的时候,梦里他好像在管理处等什么人,不一会千鹤师叔就来了,阿方不记得千鹤师叔是怎么和他说的,只记得他们聊了几句之后就一起上了一辆车。车子停在一座老旧的三层建筑前,碎石砌成的外墙上长满了爬山虎,叶片绿的发黑。从外观上看,这座建筑像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小厂房或者大礼堂,正面还有一颗直径一米左右的红色五角星。可能是建筑外墙的爬山虎太过茂密,建筑里的采光非常不好,只有尽头有一扇小天窗透进一缕光线,阿方借着这一点点光看到两侧的墙上有一些涂鸦一样的痕迹,看不出是什么涂上去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阿方在梦里非常用力地想辨别墙上的痕迹,就在此时,又是和之前一样的尖叫,还是那个女人从一间房间里冲了出来,还是无数的藤蔓伴随着尖叫爬出房间。阿方这次看清楚了女人身上穿的不是白色裙子,而是好像袍子一样的白色衣服。阿方想看清女人的脸,但是还没等他走进,就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男人从千鹤师叔身后冲了出来,像之前梦到的一样,他们立刻制伏了尖叫的女人,把她带回到房间里,随着房门被关上,阿方看到和之前梦里一样,女人周围的藤蔓迅速跟着她缩回到房间。
“你是说,那个地方和三叔有关系?”阿星双臂抱胸,叉着腿坐在阿方对面的椅子上,在他的印象里,千鹤师叔是一个做事严肃认真的人,他的能力很强,比师父晋升的还快一些。“我不知道,因为到现在为止,这还只是一个梦,而且,千鹤师叔也只出现了一次。”阿方喝了几口茶,说起他现在的梦,阿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梦里最清楚的就是那个女人的尖叫声和白袍子,后面几次的梦也都大同小异,基本没有新的内容。
“你先睡一会儿。”秋生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毛毯丢给阿方,又拿起还剩少半杯的咖啡一口气喝完,“咱们先出去吧。”几个人关好门,到了扯火的办公室,“看来阿方这不仅仅是做梦这么简单啊。”周小龙坐在扯火的椅子上,把扯火拉到身边,“他之前就有过类似的经历,上次是不是他觉得不舒服然后就发生了核泄漏?”
“说起来上次的核泄漏,不知道受害者都怎么样了。”扯火把周小龙赶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后来安置中心也没有跟我们联系吧。”“能不能先解决阿方的问题!”秋生看周小龙和扯火又聊到了上次核泄漏,有点无语,他出言阻止才没让话题越跑越远。
“阿方似乎有预知灾难的能力,难道有什么灾难要发生吗?”“总不能是阿方梦里那个女人要造反吧,靠尖叫还是那些藤蔓?”扯火对秋生翻了一个白眼,从柜子里摸出一瓶啤酒,还没打开拉环就被秋生一把抢走,“上班时间不能喝酒。”说就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阿方醒来的时候,窗外是一片橙红,阿方揉揉眼睛,想起刚才那个梦里,也是这样的天。漫天都是难得一见的火烧云,连大地都被映衬的一片金红,整栋建筑连带外墙的爬山虎都被包裹在这样的夕阳里,看起来好像一个年代古老的别墅,仿佛推门出来的会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可是阿方知道,那里面是一个阴暗、漆黑、不明所以的环境。
秋生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看到阿方正望着窗外发呆,夕阳像漆在大地上那样漆在他身上,“睡醒了?怎么样,这回做梦了吗?”秋生把从扯火那顺来的啤酒扔给阿方,阿方拉开拉环,灌了一口,“还是那个梦,一样的建筑,一样的女人。”说完又仰头灌了两口啤酒。秋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劝慰阿方,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别想了,先去吃饭。”
扯火和周小龙决定去之前那个安置中心看看,周末一大早就开车出门了,可是到了手机上安置中心负责人之前发的位置,却没有看到什么安置中心,而是一个幼儿园。
“这他妈的什么情况?”扯火重重地关上车门,大步走到幼儿园门口。幼儿园的小操场上,一群小孩子正在老师们的带领下做早操,一个个小豆丁,跟着音乐挥胳膊抬腿,好像一个个不倒翁一样左摇右摆,给扯火可爱的移不开眼。“你看他们多好玩,你看那个最胖的,哈哈哈哈,顺拐了你看。”扯火指着最后面一排的一个小胖子嘎嘎笑着,周小龙倒是对那个年画娃娃一样的小胖子没什么兴趣,他只是不错眼地盯着扯火。
“哎,你们两个干什么的?”保安看俩人半天也不走,走出保安室准备问问情况,正好周小龙拿着手机赢了上去,“大叔,您看这个地址是这里吗?”值班保安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大爷,他从口袋里摸出老花镜,把周小龙的手机拿远了一些,认真看了看,“没错,就是这,你们找谁?”周小龙和扯火面面相觑,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难道那个负责人是个骗子?
“这附近有没有一个辐射伤害收容中心?负责人姓柳。”周小龙不死心抓着保安大爷追问着,他和扯火,还有秋生他们亲眼看见安置中心的车子还有负责人柳天翔的证件,他们还加了微信。微信?对微信!周小龙立即微信联系柳天翔,却看到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和“发送失败”四个字。
第十二章:奇怪的梦
杜依依办了休学手续和父母回了家,那几个欺凌的室友都被学校给予了处分,参与欺凌的辅导员也被给予了警告处分。杜妈妈也接受了赵永,整个案子尘埃落定,一切都以尽量圆满的方式解决了。
“好久没休假了!”一大早众人就被结案报告折磨的焦头烂额,“就是啊,自从我来报道到现在都没休息过。”嘉乐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把结案报告交到秋生手里。“咱们可以申请休假的,只是最近案件集中,按道理咱们可以休息十天哦!”“拉倒吧,咱们什么时候按道理休息过。”扯火一边玩游戏一边吐槽,变异人管理处一直是人少事多,大家忙习惯了。
“哇,你们来这么早啊!”阿方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进门就看到行动组人都到齐了,“你几天没睡...
杜依依办了休学手续和父母回了家,那几个欺凌的室友都被学校给予了处分,参与欺凌的辅导员也被给予了警告处分。杜妈妈也接受了赵永,整个案子尘埃落定,一切都以尽量圆满的方式解决了。
“好久没休假了!”一大早众人就被结案报告折磨的焦头烂额,“就是啊,自从我来报道到现在都没休息过。”嘉乐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把结案报告交到秋生手里。“咱们可以申请休假的,只是最近案件集中,按道理咱们可以休息十天哦!”“拉倒吧,咱们什么时候按道理休息过。”扯火一边玩游戏一边吐槽,变异人管理处一直是人少事多,大家忙习惯了。
“哇,你们来这么早啊!”阿方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进门就看到行动组人都到齐了,“你几天没睡吗?这么大的黑眼圈。”周小龙把一杯咖啡递给阿方,见他精神实在不好,接着补充说:“要不要去办公室睡一会,我把家洛带出去。”
阿方喝了一大口咖啡,嘴里的咖啡一时咽不下去,他含着咖啡摇了摇头,分几次咽下去才开口,“我最近几天,天天都做一个奇怪的梦,一闭上眼就能睡着,但是一睡着就是那个梦,越睡越累,已经好几天了。”说完又打了一个大哈欠。“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阿方的感知力超过常人,有时候甚至能感知到还没发生的事情,听阿方说到自己连续几天做重复的梦,周小龙马上想到了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被阿方提前感知了。
“不知道,但是我最近一直在做这个梦,而且非常清晰,我觉得一定不仅仅是梦这么简单。”阿方两口把咖啡喝完,和周小龙一起走到茶水间。
茶水间里只有帮大家冲咖啡的任婷婷,四五个杯子一字排开,任婷婷穿着黑白格子小洋裙正一杯一杯地加牛奶,看周小龙和阿方进来,立即笑了起来,“太好了,我正愁这么多咖啡怎么办呢,你们帮我把咖啡端过去给他们吧。”说完又低头继续加糖。
任婷婷把咖啡放在秋生桌子上,“两倍的奶,你尝尝。”秋生看着站在一边笑语盈盈的任婷婷,任婷婷很漂亮,秋生还记得她第一天来的时候,整个管理处,除了周小龙可谓是夹道欢迎。“谢谢你啊婷婷。”秋生抬头对任婷婷笑了笑,又继续噼噼啪啪地打字了。“你要不要先喝啊,等下就凉了。”任婷婷的眼睛水汪汪的,秋生不忍心让她失望,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有点腻了,应该是奶放的太多。“很好喝。”秋生把杯子放回桌面上,又对任婷婷笑了笑。
阿星来交结案报告的时候,那杯咖啡还在放在桌子上,“都凉了,别喝了。”阿星顺手拿起杯子想把咖啡倒了,“奶有点多,就顺手放那了,我喝了吧,别浪费。”说着伸手就要去接,阿星躲开秋生的手,端起杯子一口气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这不算浪费吧。”秋生无奈地看着他,“我已经喝过了。”阿星吊儿郎当地摆摆手,“没事,我又不嫌弃你。”俩人正说着,隔壁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椅子被碰翻的声音。
阿星和秋生赶到隔壁的时候,嘉乐和夏友仁已经在房间里了,原来是周小龙看阿方精神实在不好,就和阿星商量把办公室借给他补觉,隔壁的嘉乐和夏友仁也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没事,就是做了个梦。”阿方扶起自己睡梦中踢翻的椅子,对众人笑了笑,“是打扰到大家了吧,不好意想。”阿方一直是个老好人的样子,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有事也总是不愿意麻烦别人,但是别人遇到麻烦的时候,他永远都是最乐意帮忙的那个。
“你这黑眼圈,晚上失眠吗?”秋生皱着眉看着阿方,“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别总是一个扛着,好歹咱们也算师兄弟。”阿方比秋生矮半个头,又比秋生岁数小,秋生对他一直是很照顾。“只是一个梦,没事。”“真的只是一个梦吗?”周小龙和扯火正在这个时候赶来,听到阿方说只是一个梦,周小龙忍不住反驳,“什么梦能反复好几天一直做?还能让你在梦里挣扎的这么厉害?甚至影响到你的睡眠?”“你会不会是接收到了什么磁场信号?”阿星听了周小龙的话,想起上学时师父讲过的,有些变异人在辐射变异之后,会产生放射磁场信号的能力,那么,阿方会不会具有接收这样信号的能力呢?
阿方第一次做这个梦,梦是从一个悠长深邃的走廊开始的,阿方记得他当时的第一感觉是这条走廊好黑,没有一丝光亮,而且很长,看不见尽头一样。他一个人走在这条走廊上,不知道会走到哪里。突然,他右手边的一扇门开了,房间里传来了仅有的一点光亮,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冲了出来,阿方记得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裙子,长发披在肩上,可能是因为灯光太暗,阿方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只记得她好像很瘦,皮包骨头的那种,脸色应该是苍白的,因为他看到那个女人我双手像墙皮一样白,枯瘦的像被抽干了血肉。
那女人冲出房门的一瞬间就尖声嚎叫起来,随着她的尖叫,无数藤蔓从她的房间里长出来,绿色的藤蔓越来越长,藤蔓上的叶子越长越大,不多时就把她房间的门整个包住。阿方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一步都不敢向前,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两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的男子就把这个瘦小的,营养不良一样的女人拖拽着回了房间。紧接着,门板被大力关上,但是即便隔着门板,阿方也可以听到女人刺耳的尖叫声,他看到门板上的藤蔓像退潮一样缩回到房间里,走廊里再次恢复了之前的黑暗。
第十一章:真相大白
“依依,我们离开香港吧。”狭小的出租屋里,赵永抱着杜依依坐在床头,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倒是十分温馨。“去哪啊?而且我学还没上呢?”
“我们去别的城市,你还可以上学啊!”赵永专心看着怀里的杜依依,没有注意到门上的小窗户被推开了一个缝隙。“哪有那么容易啊?”杜依依低头看着放在腿上的课本,她想回去上课了,但是,在同学们眼中,她是一个跳楼跳一半失踪的怪人吧。
第二天一大早,赵永出租屋的隔壁就搬来了新邻居,杜依依趴在门边,看到新邻居是三个很漂亮的女孩,走在中间那个女孩个子高高的,方圆脸,是那种成熟大气的长相,一头披肩长发又黑又亮,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气质很好。左边的女孩稍微......
“依依,我们离开香港吧。”狭小的出租屋里,赵永抱着杜依依坐在床头,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倒是十分温馨。“去哪啊?而且我学还没上呢?”
“我们去别的城市,你还可以上学啊!”赵永专心看着怀里的杜依依,没有注意到门上的小窗户被推开了一个缝隙。“哪有那么容易啊?”杜依依低头看着放在腿上的课本,她想回去上课了,但是,在同学们眼中,她是一个跳楼跳一半失踪的怪人吧。
第二天一大早,赵永出租屋的隔壁就搬来了新邻居,杜依依趴在门边,看到新邻居是三个很漂亮的女孩,走在中间那个女孩个子高高的,方圆脸,是那种成熟大气的长相,一头披肩长发又黑又亮,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气质很好。左边的女孩稍微矮一点点,小圆脸很有灵气的长相,眼睛圆圆的,是三个女孩里长得最漂亮的。她穿着白底碎花的小洋裙,米色高跟凉鞋,像个洋娃娃一样好看。右边的女孩子穿着红色的衬衣,牛仔短裤,帆布鞋,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她们每个人都抱着一本书,三个人像是要去上课,有说有笑地从杜依依家门前走过,杜依依听到她们在讨论课堂上的事情。
中午赵永回来之后,杜依依又一次说了自己想回学校上课。“你现在回去,那些同学会怎么说你呢?”赵永把从食堂打包的饭菜装进盘子里,又把碗筷摆到杜依依面前,“先吃饭吧,上学的事咱们晚上再商量。”
就在此时,走廊里又传来了那三个女孩的笑声,杜依依放下碗筷,快步走到门边,是早上见到的三个女孩回来了,她们怀里还抱着那本书,是下课了吧,杜依依想。“你在看什么?”赵永站在杜依依身后,正看到隔壁的门关上。“隔壁搬来了三个女学生,应该是下课回来了。”杜依依还是望着门外,眼神中的羡慕掩盖不住。
下午三点多,杜依依被隔壁关门的声音吵醒,她从床上爬起来拉开门,“你们要去上课吗?”三个人正在锁门,听到杜依依的声音同时转过头看她,“不是,”穿碎花裙子的女孩回答,“我们屋上自习。”红衬衣的女孩接过话,“然后去操场运动。”三个人盯着杜依依,像是在等她说话。杜依依低下头,轻轻“哦”了一声,接着把门轻轻关上了。三个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只有杜依依靠着门板伤神。
赵永晚上有课,就在学校吃完饭了,杜依依带上帽子口罩,悄悄地出门了,她回到学校的时候,她所在的专业正在上一节大课。杜依依偷偷地坐在最后一排,她四下张望,大家都在低头做笔记,没人注意到她。她刚刚松了一口气,身边就坐下的一个陌生的男人,“杜依依,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杜依依蹭地站了起来,她想跑,但是陌生男人挡住了她的出路,她看了看讲台上被自己惊动了的老师,决定还是坐下。“我不认识你。”杜依依声音很小,阿星还是听到了,“可是我们认识你。”“你们?”杜依依不解地望着阿星,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啊!
“跟我走吧!”阿星带着杜依依从后门走出教室,走廊里,秋生、扯火、周小龙、嘉乐、夏友仁,连带装了一天学生的小玉、婷婷和箐箐都微笑着看着杜依依。“你们是?”杜依依看了看三个女孩,她们不是大学生吗?“我们是变异人管理处的,我们已经找了你三天了。”董小玉拉住杜依依的手,像个大姐姐一样温言软语地说:“还有你的父母和哥哥,他们也在找你。”杜依依听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来了,还没开口眼泪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秋生的办公室里,杜依依一家团聚,杜妈妈见到女儿的一瞬间就扑上去紧紧地把杜依依抱在了怀里,“妈妈错了,妈妈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依依……”一家四口哭成一团,惹的婷婷和箐箐也红了眼眶。
“现在能跟我们说说这两天你去哪了吗?”秋生看着眼前的杜依依,他非常确定这个女孩就是一个普通人,那她的突然失踪就只能和赵永有关。“我就一直在家里,没有出去过。”杜依依知道,自己这几天给学校,警察甚至是眼前这几个哥哥姐姐添了好多麻烦,不敢抬头直视秋生。“可是我们去过你家,没看到你啊。”阿星把一杯可乐放在杜依依面前的桌子上,点头示意她别紧张,喝点可乐。
“我知道你们去,其实我一直在家,是阿永,他,他有短暂控制空间的能力。”“也就是说,他和我们打了一个空间差,把你在那个小房间周围做了一个瞬间转移?”阿星和秋生听到控制空间这个逆天的能力时,还是觉得有些惊讶。“对,当时我就在门外,或者不远处在走廊上。”
“你男朋友有点小牛叉啊!”扯火忍不住插嘴到,“他要是把你转移到银行金库去,”说着他看了看周小龙。“他是登记过的。”杜依依第一次大声说话,竟然是反驳扯火。“所以你跳楼的时候也是他把你转移走了?”阿星没理会这个小插曲,继续问到。“是,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落到了我的床上。”
“你自杀是因为你妈妈还是因为你的室友?”秋生的语气很平静,却像一把刀子戳进杜家每一个人心里。杜依依和杜妈妈的眼泪又开始流下来,半晌,杜依依才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摇头。
到此,整个案件终于真相大白,杜依依在学校经历了来着同学,甚至是来自老师的校园暴力,在寻求妈妈帮助的时候又被妈妈拒绝和二次伤害,加上她长期生活在压抑、不愉快的心情下,对家庭、同学都失去了信心,决定用跳楼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她的男朋友赵永在最后关头利用自己能短暂控制空间的异能救下了她,而且想要带她离开压抑的家庭和校园生活,并且在秋生他们调查的时候利用异能帮助杜依依躲开了搜查。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杜依依在和妈妈离开之前鼓起勇气问秋生:“你们怎么知道我想回来上学的?”阿星笑了笑,抬起手,杜依依看到他的手一点点变得透明。
第十章:原生家庭
秋生胸口剧烈起伏着,就在此时,阿伟警官拿着一叠打印纸走进了秋生的办公室,“诶,有客人啊?我用不用待会再过来?”他冲着秋生笑出一口大白牙,他就是故意在杜妈妈提到赵永的时候进来的。
“不用!”秋生转过身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回来对着阿伟,“你怎么来了?”“来给你送这个。”阿伟扬了扬手里的打印纸,“这是你让我查的杜依依的通话记录和内容,我顺便还把她手机绑定的其他社交媒体账号都查了一下,近一个月的记录都在这。”
秋生和阿星各自拿了半叠快速翻看着,“录音在这。”一个黑色U盘插到秋生的电脑里,“我觉得,你们可以听听。”阿伟看着杜依依的父母,语气听不出喜怒。
电脑的音响里,传来了杜妈妈尖锐的声音,“你为什......
秋生胸口剧烈起伏着,就在此时,阿伟警官拿着一叠打印纸走进了秋生的办公室,“诶,有客人啊?我用不用待会再过来?”他冲着秋生笑出一口大白牙,他就是故意在杜妈妈提到赵永的时候进来的。
“不用!”秋生转过身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回来对着阿伟,“你怎么来了?”“来给你送这个。”阿伟扬了扬手里的打印纸,“这是你让我查的杜依依的通话记录和内容,我顺便还把她手机绑定的其他社交媒体账号都查了一下,近一个月的记录都在这。”
秋生和阿星各自拿了半叠快速翻看着,“录音在这。”一个黑色U盘插到秋生的电脑里,“我觉得,你们可以听听。”阿伟看着杜依依的父母,语气听不出喜怒。
电脑的音响里,传来了杜妈妈尖锐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搬出宿舍?你哥哥一个男孩子到现在都住宿舍,你刚多大啊就不住宿舍?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为了一个男人,小姑娘家家的脸都不要了,你可别说你是我的女儿……”听着杜妈妈越来越高的叫骂声,所有人都看着杜妈妈,杜宇轩更是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和自己的妈妈拉开了距离。
“我,我只是太生气了,她刚上大学不到一个学期就交了男朋友,而且还要和那个男的同居,我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小就和别的男人同居啊?”杜妈妈双手掩面,盖住了她滴落的眼泪,“你知道你女儿为什么不住宿舍了吗?”阿星搬了一把椅子做到杜妈妈对面,平静地望着杜妈妈,他举起手机,听筒里传来的是赵永的声音,“有一次在食堂,我看见她几个室友把她按在桌子上……”
杜妈妈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哭声都憋在了嗓子眼里,杜爸爸的头压的更低了,周小龙看到有水滴落在了他的裤子上,杜宇轩的嘴唇颤抖着,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你别说你不知道她室友欺负她,要听录音吗?”阿星起身走向电脑,身后就传来了杜妈妈带着哭腔的声音,“依依在电话里说过,但是我想着一群十几岁的小孩子能做什么呢?她说不想住宿舍,我以为只是她想跟我要钱……”
“一个妈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她被那些室友欺负,被她们锁在厕所里,把她的被子扔下楼,被按在饭桌上泼汤的时候,她都没有听见妈妈骂自己的时候绝望吧!”阿星的声音不高,却重重地敲击在每一个人身上,他按下播放键,杜妈妈的声音又一次从电脑音响里传出来,“你怎么学会说同学坏话了?人家欺负你?人家怎么不欺负别人?我从小就跟你说,如果一两个人跟你不好可能是他们的错,但是你们宿舍都跟你不好,你是不是该反思反思你自己啊?”
杜依依和哥哥杜宇轩差两岁,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两个孩子,却成长的天差地别。杜宇轩聪明,从小倍受家长和老师的喜爱,他学习好,爱打球,对画画乐器也是一学就会,从小就是学生干部,各种比赛奖状贴了一面墙。
和这个近乎完美的哥哥相比,杜依依就普通的像一粒尘埃,她明明和哥哥的五官长得很像,但组合起来就是其貌不扬,从小她就很爱生病,就算是在外面玩吹了风都能高烧一晚上不退。哥哥聪明,杜依依却没有任何天赋,画画、舞蹈、声乐、乐器、朗诵、运动,从小她没有任何一个特长可以学习超过一个学期,学习成绩也是从来就在及格的边缘徘徊。
从小,杜依依听过最多的话就是“这孩子不如她哥哥”“他们是亲兄妹吗?哥哥那么优秀妹妹怎么这么笨?”“她和她哥哥差远了”这样的评价。
从小,妈妈就会拿她和哥哥比较,哥哥活泼开朗,妈妈就会说她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哥哥成绩优秀,妈妈就会说她又懒又笨,不求上进;哥哥人缘好,朋友多,妈妈就会说她小心眼爱嫉妒人,所以才没人跟她玩……似乎在妈妈眼里,自己就像一只永远不会变成白天鹅的丑小鸭,只配得到嘲笑和奚落,所有的掌声和荣耀都是哥哥的。大学每次个妈妈打电话说起生活的不愉快,妈妈都是让自己让着点同学,改改自己的毛病,学学哥哥,说自己说谎,骗家里钱,从来就不相信自己说的。
“她是你的女儿,就算她不够漂亮,不够聪明,不够优秀,她也是你们的女儿,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妈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阿星把录音按下停止播放,又把阿伟带来的那叠打印纸放到杜妈妈面前,“你好好看看吧。”
“你的意思是?杜依依的失踪和赵永有关?”阿星看着秋生,后者把笔记本摊在桌面上,“对,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去出租屋的时候,门口那双女式拖鞋放的很凌乱?”“男的不都是很潦草吗?拖鞋没摆整齐很正常吧。” 阿星努力回忆了一下,他当时没注意到,现在自然是想不起来。“可是屋里的床单铺的很平整,桌子上的书摆放的也很整齐,他不是一个邋遢的人。”听秋生这么说阿星才想起来,赵永的出租屋整理的非常整齐,屋子里甚至有很多可爱的摆件,整个屋子充满了生活气息。
“那我们再去探探赵永。”阿星说着就准备整理东西再次出门,“这次你自己去。”秋生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看着阿星,脸上带着狡猾的笑。“你又让我隐身啊!”阿星最厉害的异能是隐身,但是隐身执行任务就意味着一件衣服都不能穿,这就很尴尬了。
“反正你隐身也没人能看到,怕什么?”秋生手里转着圆珠笔,有些玩味地看着阿星,“你快去啊,别逼我给师父打电话。”阿星哀怨地看了一眼秋生,开始脱衣服。
第九章:各种关系
杜依依的男朋友赵永是一个腼腆内敛的男孩,比杜依依大一个年级,他皮肤黝黑,样貌平平,学习成绩也是一直徘徊在及格线边缘,和杜依依的哥哥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是怎么认识杜依依的?”秋生和阿星坐在赵永的出租屋里,房子很小,只有一个房间,厨房和洗手间都在走廊上,老旧的走廊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阿星记得杜依依的导员说过,杜依依没有参加任何的学生会和社团,就连班里的同学和她走得近的都几乎没有。“在食堂,我们学生会在食堂发水果,我主动要了依依的电话号码。”赵永低着头扣着指甲,他的声音不高,好像自言自语一样。
“恕我直言,赵同学,杜依依不是那种见一面或者几面就能记住的女孩子,也不是那种靠脸就能让男同学扑......
杜依依的男朋友赵永是一个腼腆内敛的男孩,比杜依依大一个年级,他皮肤黝黑,样貌平平,学习成绩也是一直徘徊在及格线边缘,和杜依依的哥哥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是怎么认识杜依依的?”秋生和阿星坐在赵永的出租屋里,房子很小,只有一个房间,厨房和洗手间都在走廊上,老旧的走廊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阿星记得杜依依的导员说过,杜依依没有参加任何的学生会和社团,就连班里的同学和她走得近的都几乎没有。“在食堂,我们学生会在食堂发水果,我主动要了依依的电话号码。”赵永低着头扣着指甲,他的声音不高,好像自言自语一样。
“恕我直言,赵同学,杜依依不是那种见一面或者几面就能记住的女孩子,也不是那种靠脸就能让男同学扑上去要电话的长相。”秋生知道赵永说了谎,或者没说实话。
赵永抬头看了一眼秋生,又低下头接着说:“是有一次,她室友欺负她,在食堂,想把一碗汤泼到她身上,我是学生会的,肯定不能不管,就去阻止了她的室友。后来她为了感谢我,要请我吃饭,我们交换了电话,我才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原因。”
杜依依长相一般,学习成绩一般,性格也比较内向懦弱,一开始她很努力想和室友处好关系,帮大家占座,带饭回宿舍,打扫宿舍的卫生,甚至会帮同学洗衣服刷鞋。但是杜依依的讨好忍让,换来的不是大家的友好相处,反而是愈演愈烈的欺凌和羞辱。大家开始使唤她去跑腿买饭,取快递,不仅不给钱,甚至会因为买的不对,回来晚点就破口大骂,后来还发展到羞辱。
赵永看到的那次是杜依依的室友们使唤杜依依去打汤,就因为被来往的同学碰到,杜依依把烫洒在了一个室友的鞋上,尽管杜依依已经主动说了会帮她刷鞋子甚至愿意赔她一双,但还是被几个女生按到桌子上,要把一整碗汤倒在她的身上。赵永英雄救美,越接触越发现杜依依是一个很单纯善良,惹人疼爱的女孩子,两个人就这样成为了男女朋友。
“所以杜依依没有退宿就和你搬出来住了?”秋生见过杜依依的室友,一些看起来青春阳光的女孩子,还有两个是班干部和学生会成员,他没想到,这些漂亮可爱的女孩子竟然像魔鬼一样可怕。赵永点了点头,“杜依依之前和导员说过想换宿舍,她的室友怕杜依依告状,就一起和室友说她偷东西被抓住了,导员和副院长还因为这个和她谈过话。一帮小女孩,不但侮辱欺凌,甚至能做出造谣中伤,恶意伤人这样的事,阿星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我去找杜依依导员。”秋生说着就转身想往外走,被阿星一把拉住了手腕,“没用的,我们没有证据,而且,学校只是找杜依依谈话,没有处分决定,你找她有什么用。”秋生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到床脚,“她们不会良心不安吗?”“这都只是她们的游戏而已。”赵永面无表情,让阿星想起杜依依学生档案上那张照片。
“你没有替女朋友出气,或者说报仇吗?”秋生恨不得自己去惩恶扬善,但是看来这个赵永只是带着杜依依逃出了那间宿舍。“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大男人去打她们一顿吗?依依想要的只是安稳平静的生活,我还要去把事情搞的更大吗?”一个19岁的女孩,只想要平静安稳地上学生活,却那么奢侈,校园欺凌会是她跳楼的原因吗?
就在他们离开之前,阿星突然想起了杜依依的哥哥,他停下脚步,拉住换鞋的秋生,摇摇头示意他们还不能走。“你知道杜依依和她家人的关系吗?”阿星想起杜宇轩的话,难道孩子会因为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吵架就跳楼吗?但是所有人说起杜依依,都让阿星觉得这不是一个会轻易和爸爸妈妈吵架的孩子。
“她和家里关系不是很好,她妈妈不同意我们出来住,她和家里吵了几次,准确地说,是依依的妈妈一直在骂她。”阿星理解一个母亲听说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没见过的男孩同居,完全不能接受的心情。“你听到怎么骂的了吗?”一般骂人的声音都很大,杜依依和赵永又是男女朋友,说不定会听到是什么。“我就听到电话那边骂她不要脸,贱货,反正就是难听的话,羞辱她。”
赵永没有说更多,也没有留客的意思,秋生和阿星换了鞋走出了老旧的筒子楼。“我们,去哪?”阿星看着秋生不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秋生暴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所以杜依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性子就是她妈妈塑造出来的,一个当妈的骂女儿不要脸,有这样当妈的吗?你说有这样当妈的吗?”秋生记得他小时候妈妈总是微笑着对他说我的儿子真棒,我的儿子最厉害,妈妈好像从来没有骂过自己,他以为全天下的妈妈都是这样的,全天下的孩子都是这样被妈妈爱着的。
秋生情绪激动,阿星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却被秋生一把抱住,他听到秋生在他耳边的呼吸声,沉重而急促。阿星顺着秋生的后背,耐心地等着他平静下来,“没事了,没事了。”他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秋生,但是他不知道秋生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秋生擦了一把眼睛,松开抱着阿星的手,“对不起,我有点失态。”阿星只是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两个人回到管理处的时候,夏友仁正带着杜依依的父母和哥哥进门,“这是我们队长,这两天一直在走访你女儿的同学老师。”他向杜依依的父母介绍了秋生,把三人带到秋生办公室就出去了。
“你就是杜依依的妈?”秋生的语气不好,阿星按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来问。“不好意思,您二位就是杜依依的父母吧,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您。”不等阿星说完,杜依依的妈妈就激动起来,“我的女儿怎么了?她怎么会跳楼?怎么会失踪呢?”杜妈妈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女子,拉着阿星的袖子,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杜宇轩赶紧走过来阻止自己的妈妈。
杜依依的爸爸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只是低着头叹气,半天一言不发。“您的心情我们理解,现在我们正在全力地寻找杜依依,也在调查她跳楼的原因,希望您能配合。”阿星把三人安顿在沙发上,拿过桌子上秋生的记录本,看秋生现在的情绪,还是自己问比较合适。
“请问您二位和杜依依的关系,你们自己认为是怎样的呢?”周小龙在笔记本上写了“母女关系”几个字。“依依是我的女儿,我当然很爱她啊!”杜妈妈带着眼泪声音哽咽,“爱她?爱她会骂她是贱货吗?你的爱还真特别啊!”秋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杜妈妈止住了哭声。“是不是那个什么赵永说的?他诱拐我女儿同居,你们要好好查查他啊?”杜妈妈说完哭的更大声了。
第八章:四处打听
周末的大学校园依旧有来来往往或抱着书本去上自习,或打扮精致准备出门的学生,只是杜依依跳楼的那栋教学楼暂时被围了起来。“就是这栋楼,她是从那跳下来的。”秋生他们几个随着阿伟警官的手指看过去,就看见楼顶的位置放了一个被红色油漆做了标记的石墩,有半人高,要不是做了标记,这个距离很难注意到。
“这个地方的磁场没有问题,但是有使用异能的痕迹。”阿星闭着眼感受了一下,有异能波动的痕迹,这么久还没散去,看起来使用异能的不是低级变异人,“对方的异能还不弱,要小心。”阿星走到秋生身边,他们来来回回在案发地走了好几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秋生大手一挥“走,咱们去找杜依依的辅导员。”
“杜依依很内向,平时不爱参加......
周末的大学校园依旧有来来往往或抱着书本去上自习,或打扮精致准备出门的学生,只是杜依依跳楼的那栋教学楼暂时被围了起来。“就是这栋楼,她是从那跳下来的。”秋生他们几个随着阿伟警官的手指看过去,就看见楼顶的位置放了一个被红色油漆做了标记的石墩,有半人高,要不是做了标记,这个距离很难注意到。
“这个地方的磁场没有问题,但是有使用异能的痕迹。”阿星闭着眼感受了一下,有异能波动的痕迹,这么久还没散去,看起来使用异能的不是低级变异人,“对方的异能还不弱,要小心。”阿星走到秋生身边,他们来来回回在案发地走了好几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秋生大手一挥“走,咱们去找杜依依的辅导员。”
“杜依依很内向,平时不爱参加集体活动的,好像也没听说她参加哪个社团、学生会什么的。她在班里成绩不是很好,所以一直很低调,只是申请过一次助学金,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放弃申请了。”辅导员李老师很认真地找出学生档案递给秋生,“这是杜依依的学生档案。”
秋生翻看着杜依依的学生档案,普通的家庭,普通的成绩,就连长相都是很普通,但是很干净清纯,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杜依依有一个哥哥也在本市上学啊?”阿星凑到秋生身边,指着紧急联系人那一栏,上面写着“杜宇轩”,关系那一栏写着“兄妹”。秋生和阿星对视一眼,“走,我们去找这个杜宇轩。”
比起妹妹杜依依,哥哥杜宇轩简直就是天之骄子,他就读于全港最好的大学,学着最热门的金融,听说年年都拿奖学金,现在还是学生会主席。全校的风云人物突然有警察找到学校来,不一会就惹来了过路学生的围观,杜宇轩看人越聚越多,便把秋生他们几个领到学生会主席的专用办公室,“对于依依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杜宇轩不仅学习好,样貌也十分惹眼,他比秋生高半个头,腿长,穿着白色运动鞋,水洗白的牛仔裤,灰色圆领卫衣,带着无框眼镜,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清爽的男大生。
“能和我们说说你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秋生坐在杜宇轩的位子上,大喇喇地翻动着眼前的本子,上面都是一些学生会的开会时间和会议内容。“可以。”杜宇轩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水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言行举止礼貌得体。房间里的椅子被零散地摆放着,行动组的人和扯火不够坐,嘉乐和杜宇轩只能站着。
“依依从小就很安静,很听话,虽然她不聪明,但是很刻苦。”杜宇轩轻轻推了一下眼镜,像是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她喜欢捉迷藏,总是藏起来让我们找,爸爸妈妈对她很严格,你们也知道,父母对女孩子总是保护的更好一些。”杜宇轩看了看秋生,接着说,“小时候她身体不好,学习也一直不是很好,没什么特长,不会画画也不会唱歌跳舞,也不是很漂亮,还不爱运动,小时候跑步比赛还会摔倒,她就是这样,笨笨的,很可爱。”
安静、听话、笨、不好看,周小龙听着杜宇轩对杜依依的评价,眉头越皱越紧。“你和杜依依有矛盾吗?或者,你们的父母和杜依依有矛盾吗?”随着周小龙落下的话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杜宇轩身上,“我?我和依依关系非常好啊,从小依依不敢或者不想对妈妈说的话都是和我说的。”杜宇轩觉得周小龙这个问题很好笑,“你们是怀疑依依跳楼和我有关系吗?还是和我爸妈有关系?父母和子女有矛盾不正常吗?谁家不会吵架呢?难道依依会因为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吵架就跳楼吗?”
是啊,谁家不吵架呢?凭什么说杜依依会因为和自己爸爸妈妈吵架就想自杀呢?而且,这和杜依依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呢?“现在你妹妹不见了,你还能这么淡定?”扯火带着笑斜睨着杜宇轩,没想到的是,杜宇轩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你说什么?依依不见了?”
杜宇轩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大步走到扯火身前,揪住扯火的衣领来回摇晃,大声喊着,“她怎么会不见的,警察不是说依依没事了吗?她不是在你们的保护下吗?你们怎么能骗我呢?”扯火被杜宇轩揪的屁股离开了凳子,周小龙赶紧一只手环着扯火的腰,另一只手按住杜宇轩的手,“喂!你松开,冷静一点。”周小龙在任何方面都比常人厉害一些,他用力推开杜宇轩,把他直接推到了地上。
周小龙双手握着扯火的肩膀仔细检查着他有没有事,扯火倒是不以为然,看到周小龙这么紧张,竟然扯着嘴角笑了笑,在周小龙嘴上啄了一下,看他一点事没有,周小龙才安下心来,反客为主地用力在扯火嘴上亲了一下,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些宠爱的责备。
“你妹妹失踪了,跳下教学楼的一瞬间失踪的,不告诉你是警局的决定,我们不是警察。”秋生把杜宇轩的笔记本放回原处,站起身,他看着呆坐在地上的杜宇轩,接着说:“你要是想闹事去警察局,要是想知道你妹妹到底去哪了,就等我们的消息。”说完带头走出学生会主席办公室。
在走廊里,秋生打电话给林sir,“通知杜依依的父母来一趟,杜依依的失踪不能瞒着他们,我怀疑她的消失可能和家里有关。”在周小龙问到杜依依和父母关系的时候,杜宇轩不像说早自己和妹妹关系时那样坦然,甚至都没有正面回答,几个人都想到了,杜依依和父母的关系可能真的不是很好。
杜依依父母赶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在这期间,秋生他们又分别走访了杜依依的同学和男朋友,听到他们对杜依依的评价基本上都是安静、内向、不爱交朋友,还有就是笨,成绩差,只有杜依依的男朋友说她是一个温柔、懂事、心灵手巧的女孩子。
第七章:女神降临
经过及时的抢救,刘港仁很快就脱离了危险,刘佳也接受了最好的心里疏导,只是最近一直在家休息,也在第一时间办理了转学。在医院的病房里,秋生第一次见到刘港仁的太太,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女人,短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面料高级但是款式简单,颜色单调的裙子,背着一只大大的帆布包,因为生育和年纪变形的身材,确实比不上年轻貌美的林秋萍的性感迷人。
“我32岁的时候遇见的我先生,”医院的走廊上,刘太太靠着墙点着了一支烟,昏暗的灯光下,阿星看到她脸上的斑和眼角的皱纹。
“我知道他不爱我,”刘太太嘴角始终带着笑意,她抽了一口烟,把烟灰掸到楼梯口吸烟区的垃圾桶里,“他原来是我爸爸的一个销售,长得帅,也能干,连续......
经过及时的抢救,刘港仁很快就脱离了危险,刘佳也接受了最好的心里疏导,只是最近一直在家休息,也在第一时间办理了转学。在医院的病房里,秋生第一次见到刘港仁的太太,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女人,短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面料高级但是款式简单,颜色单调的裙子,背着一只大大的帆布包,因为生育和年纪变形的身材,确实比不上年轻貌美的林秋萍的性感迷人。
“我32岁的时候遇见的我先生,”医院的走廊上,刘太太靠着墙点着了一支烟,昏暗的灯光下,阿星看到她脸上的斑和眼角的皱纹。
“我知道他不爱我,”刘太太嘴角始终带着笑意,她抽了一口烟,把烟灰掸到楼梯口吸烟区的垃圾桶里,“他原来是我爸爸的一个销售,长得帅,也能干,连续三年业绩都是第一,追他的女同事据说也不少。我知道他追求我为了什么,他家里穷,也不是名校毕业,娶我是他翻身最快的捷径。但是他帅嘛,”刘太太苦笑着吐了一个烟圈,她看了一眼阿星,“我爸爸一直想让我找个老实听话的结婚,但是我傻啊,图人家长得帅,又会说情话哄我,我以为只要我有钱他就会听话的。”
刘太太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阿星听。她吸完了一支烟,把烟头按灭在垃圾桶里,又从包里摸出一瓶口腔喷雾,在嘴里用力喷了几下,“我女儿不喜欢我吸烟的,我答应她不吸了。”说完又摸出香水喷在身上,重新走回病床门口的长椅上坐下。
病房里,刘港仁还不能流畅地说话,只能点头摇头,配合一些手势回答秋生的问题,“刘先生,为了你和你女儿的安全,我们希望你能说实话。”秋生面无表情,任婷婷在记录簿上飞快地记录着,“你和林秋萍女士在每次发生关系之后有没有金钱交易?包括现金、转账,包括礼金等。”刘港仁微微摇了一下头,可能是拉扯到脖子上的伤口,他立即停下动作,随即摆了摆手。“你和她说过和你老婆没有感情,说要离婚娶她是不是真的?”秋生接过从桌子上飞过来的一个苹果啃了一口,目光始终盯着刘港仁。
刘港仁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低下眼睛看着床上的被子,秋生和任婷婷对视了一眼,答案不言而喻。“那你知不知道她是变异人?”刘港仁又用力摆了摆手,他动了动嘴唇,好像要说什么,随后接过任婷婷递过来的纸笔,写到“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牙,她也没跟我说过她是变异人。”“所以,你完全不知道她是变异人,甚至有杀伤力?”秋生追问着,刘港仁用力点了点头,马上疼的龇牙咧嘴。所以你才敢一次又一次骗她吧,任婷婷合上记录簿,默默想。
在回管理处的路上,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林秋萍大概率会按照故意伤人罪进行公诉,看刘港仁的态度,谅解书是不可能签的,可是林秋萍何尝不是这场感情里的受害者呢?
林秋萍的案子虽然结束了,但是案件的资料也要第一时间归档,调查处参与案子的所有人被迫周六一大早回管理处完善资料。“难得你们这帮小的这么勤快,这次不用我催你们啊!”林九带着女儿林芝来管理处,林芝刚刚研究生毕业回国,在大学做助教,她人很漂亮,针织无袖衫搭配牛仔热裤,很惹眼的打扮,管理处的男士除了周小龙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林芝看。林九拦过秋生的肩膀,拉到自己女儿眼前,“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刘秋生,一进管理处就是我带的,现在是队长了,最近几个上新闻的案子都是他负责的。”林九拍拍秋生的肩膀,一脸慈爱,看得出来,他对自己这个徒弟非常满意。
夏友仁蹑手蹑脚走到林九身边,“林警官,我也有出力啊,这个刘港仁就是我救的,嘿嘿。”林九看了看夏友仁手里的关于刘港仁的资料,又扫了夏友仁一眼,“啊,小夏啊,不错,继续努力啊。”说完就走开了。
林芝礼貌地对每个人问了好,把带来的早餐分给大家,走到夏友仁面前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微微低头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乌黑的大波浪卷发落到肩上,散发着一阵阵香气,刺激着夏友仁的嗅觉。
夏友仁直勾勾地盯着林芝,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林芝看夏友仁这个傻样子,噗的笑出声,周小龙看林九和秋生走进隔壁办公室去写结案报告,一把推在夏友仁背上,“要微信啊笨蛋!”林芝笑了笑,“这个案子我看了新闻,你当时反应好快啊。”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黑色圆珠笔,在装豆浆的一次性纸杯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微信也是这个。”说完冲夏友仁笑了笑,在他回魂之前就转身离开了。
结案报告刚写完,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秋生接起电话,听筒里就传来阿伟焦急的呼喊:“秋生,你快来看看。”
二十分钟之后,行动组所有人加上扯火,一行六人坐在阿伟和林sir的办公室,“你的意思是,你们接到报警有学生跳楼,而且明明在场的人都看到那个孩子从大楼上跳下来,可是就在落地前突然不见了?”阿星有些摸不找头脑,跳楼跳到一半不见了是什么操作,地心引力失灵了?
“可是目击证人那么多,监控也拍下了杜依依跳下去的画面,我们也和她的辅导员,甚至是她的父母确认过了,她不是变异人,没有超能力。”林sir本来没有跟着出警,他觉得这种小案子完全可以交给手下人去做,可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在他看来的小案子,让他们全局都束手无策。
“我们去案发地看看吧。”秋生看着阿伟电脑上播放的从学校拷贝来的监控画面,半天没有说一句话,既然杜依依是普通人,那问题就不是出在她身上。他拍了拍阿星的肩膀,从座椅靠背上拿起外套,“林sir,你和阿伟警官还是得和我们一起去。”
第六章:鱼死网破
林秋萍握着刘港仁塞给她的房卡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了,他和刘港仁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刘港仁是她的学生的家长,一开始只是私下找她了解刘佳的情况,拜托她多关注一下自己的孩子。当然,作为回礼,他也会给林秋萍带一些大牌化妆品或者价格不高,但是设计的很别致的饰品、包包什么的,渐渐的也开始约她一起吃饭,话题也从孩子转向其他的方方面面,直到递来这张房卡。
林秋萍的内心一直是矛盾的,一方面她知道自己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是人人唾骂的小三,另一方面,她又沉溺在刘港仁的温柔体贴和成熟稳重中不能自拔。于是林秋萍一次又一次接受了刘港仁的邀请,接受刘港仁越来越贵重的礼物,在这场荒唐的爱情里越陷越深。......
林秋萍握着刘港仁塞给她的房卡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了,他和刘港仁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刘港仁是她的学生的家长,一开始只是私下找她了解刘佳的情况,拜托她多关注一下自己的孩子。当然,作为回礼,他也会给林秋萍带一些大牌化妆品或者价格不高,但是设计的很别致的饰品、包包什么的,渐渐的也开始约她一起吃饭,话题也从孩子转向其他的方方面面,直到递来这张房卡。
林秋萍的内心一直是矛盾的,一方面她知道自己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是人人唾骂的小三,另一方面,她又沉溺在刘港仁的温柔体贴和成熟稳重中不能自拔。于是林秋萍一次又一次接受了刘港仁的邀请,接受刘港仁越来越贵重的礼物,在这场荒唐的爱情里越陷越深。
刘佳小小的身子飘出窗外的瞬间,刘港仁就像疯了一样向窗口扑去,只是还没冲到窗口就被林秋萍一把抱住,“港仁,港仁,你喜欢孩子我给你生好不好?我们生好几个,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林秋萍紧紧抱着刘港仁,她的脸颊贴着刘港仁的胸膛,她听到刘港仁疯狂的嘶吼和急促的呼吸。港仁喜欢孩子,刘佳死了就死了,自己再给他生就好了,他们还会有更多孩子的,林秋萍这样想。
“你个疯女人!”刘港仁双手握住林秋萍的双臂,用力摇晃着,林秋萍觉得自己被扼住的不是手臂,是咽喉。她被刘港仁狠狠地甩到一旁,后背磕在墙角的桌子上,桌面上的日用品和同事们为儿童节做准备的各种用具撒了一地。
“港仁……”林秋萍的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林秋萍在被甩出去之前一直相信刘港仁是爱自己的,他不离婚不娶自己只是迫不得已。摔倒的疼痛让林秋萍突然想起来每次欢好时刘港仁抚摸自己身体时候的感觉,男人的大手滑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那触电一般的感觉让她沉溺,享受,可是此时,那双大手带给她的只有疼痛。
“你害死我的佳佳,我要让你偿命!”刘港仁此时双目血红,他趔趔趄趄地走向林秋萍,那双曾经和眼前这个女人拥抱过无数次是双手,紧紧地锁住了林秋萍的脖子,力气大的仿佛瞬间就能将她的脖子扭断。
就在林秋萍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她脖子上的力气突然小了,接着她就看见一个男人揪着刘港仁的后领把他向后拖着,是瞬间转移过来的夏友仁。刘港仁双手还不停地向着林秋萍的方向挣扎,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秋萍看着夏友仁把刘港仁拖到房间的另一边,突然大笑起来,周小龙向前几步,他怕林秋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林秋萍只是大笑着,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下,她笑的歇斯底里,笑的秋生心里发毛。“我跟你们走,”林秋萍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她抬眼看着秋生,“让我再和刘港仁说句话吧,毕竟……”
阿星给林秋萍带上手铐,带着他来到被夏友仁控制住的刘港仁面前,“港仁,”林秋萍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里又一次存满了泪水,“我只想问问你,有没有爱过我?”林秋萍的泪水滚到腮边,她想,只要刘港仁说有,或者点点头,哪怕他沉默了,结果都会不一样的。
刘港仁怨毒地看着林秋萍,“呸!”刘港仁被夏友仁按着,他什么都不想对眼前这个女人说,自从看着她亲手把自己的女儿推出窗户,他就只想杀了这个女人。
林秋萍含着泪苦笑了一声,慢慢凑近刘港仁,熟悉的香水味此时只让刘港仁觉得恶心,似乎是闻到了血腥味一样,惹得他胃里翻江倒海。只是刘港仁还没来得及退后,林秋萍就向前跨了一大步,同时向前探去,一口咬在了刘港仁的脖子上。
“喂!”夏友仁和阿星都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刘港仁痛苦的喊叫,看见他脖子上流下了的鲜血,只是瞬间,就把他的巴宝莉衬衣染红了。
林秋萍是变异人,但是制造烟雾靠的是幼儿园演出的道具,她真正发生变异的是她的牙齿,她比正常人多了一排獠牙,小时候她不会掩饰,不会隐藏,因此被同学孤立、排挤,甚至被亲生父母嫌弃,直到成年能隐藏獠牙,她才开始有了正常的社交和生活。一个从来没有被爱过的女孩子,第一次遇见这样关心自己,呵护自己的男人,第一次,她感觉自己是被爱的,于是她就深陷在其中,沉溺在其中,虽然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幸好夏友仁从管理处过来,带着电击器,才在刘秋萍咬断刘港仁脖子之前电击晕了刘秋萍,金属防咬装置扣在林秋萍嘴上,阿星和嘉乐两个人押着林秋萍上周小龙的车。因为夏友仁反应及时,动作快,刘港仁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也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休克,被楼下的救护车拉走,他没有看见董小玉抱着刘佳等在楼梯口,甚至没有听到刘佳哭着喊爸爸、爸爸。
“小玉今天立功了啊!”秋生叼着牙线,吊儿郎当地开着车,他没看到坐在后座的董小玉,正通过后视镜看着自己。“你们破门的时候我注意到隔壁的窗子没关,其实我也没想到林秋萍真的会把那么小的孩子推出去。”董小玉的异能是会飞,在看到孩子被安置在窗台上的瞬间,她就四处寻找能不能飞到窗外去。
“所以说,女人找男人要擦亮眼睛,不能被花言巧语蒙蔽,这下完了吧!”秋生一边开车一边对男女之事发表着自己的谬论。“也是怪这个刘港仁太渣,据说他老婆是原来瓷砖大王的女儿诶!”阿星坐在副驾,一边看着网络上对刘港仁的介绍,一边时不时抬头看看秋生开车。“只是长得确实不咋样啊!”“也是林秋萍太执拗,哪有什么事情过不去,非要鱼死网破啊!”董小玉看看阿星又看看秋生,说到林秋萍,只是摇了摇头。
第五章:危急时刻
林秋萍出生在一个香港的普通家庭,她是家里唯一的变异人,因此,她从小就被家里人嫌弃,和处处被宠爱的哥哥形成明显的对比,直到考进幼师学校,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很多很多像她一样的变异人,变异人和普通人一样甚至比普通人在生活学习上有更多便利之处。
刘港仁是林秋萍学生的家长,在林秋萍眼里,他是一个很爱自己孩子的爸爸。林秋萍第一次见到刘港仁是在小班的入学仪式上,因为学校要求必须由家长陪同参加入学仪式,刘港仁特意休假来陪自己的女儿。
刘港仁44岁,是一个穿着高定成衣的西服三件套,带着金丝眼镜的成功人士,领带夹、袖箍、胸口的丝巾,都是奢侈品牌,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精致讲究。林秋萍第一眼看到刘港仁就觉得他很与......
林秋萍出生在一个香港的普通家庭,她是家里唯一的变异人,因此,她从小就被家里人嫌弃,和处处被宠爱的哥哥形成明显的对比,直到考进幼师学校,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很多很多像她一样的变异人,变异人和普通人一样甚至比普通人在生活学习上有更多便利之处。
刘港仁是林秋萍学生的家长,在林秋萍眼里,他是一个很爱自己孩子的爸爸。林秋萍第一次见到刘港仁是在小班的入学仪式上,因为学校要求必须由家长陪同参加入学仪式,刘港仁特意休假来陪自己的女儿。
刘港仁44岁,是一个穿着高定成衣的西服三件套,带着金丝眼镜的成功人士,领带夹、袖箍、胸口的丝巾,都是奢侈品牌,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精致讲究。林秋萍第一眼看到刘港仁就觉得他很与众不同,虽然在这所贵族幼儿园老师们每天接触的家长都是非富即贵的,但是林秋萍知道,刘港仁是不一样的。
从那天以后,林秋萍每天都能看到刘港仁或是抱着小小的女孩,或者牵着女儿的手送刘佳来学校,他总是非常温柔地给女儿拿着书包,有时候会带着笑蹲下来给刘佳系鞋带,或者扎辫子。这个时候林秋萍都会站在教室前认真看着,林秋萍的记忆里,爸爸只会温柔的对哥哥讲话,只会对哥哥笑,只会抱哥哥。
嘉乐推开女休息室大门的一瞬间,涌出来的是一团烟雾,“哇,咳咳咳,这是什么?”嘉乐被呛得咳嗽,后退了两步,房间里烟雾非常浓,浓到什么都看不到,夏友仁和周小龙也没办法按照计划救人。“怎么办?”夏友仁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不敢冒然瞬移进去,他凑到秋生身边,小声问秋生。秋生摇摇头,眼前这个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可是拖一分钟刘佳就要多面临一分钟的危险,虽然现在林秋萍的情绪还算稳定,但是没人知道她会不会突然爆发。
“你不要过来,不要!”突然,房间里传来了林秋萍的喊叫声,众人这才发现,就在刚才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刘港仁竟然独自走进了充满烟雾的房间。
“喂!”嘉乐想去阻止刘港仁继续前进,被秋生拉住,“让他去吧,毕竟这是他的家务事。”秋生看着刘港仁走的很慢,但是每一步都很坚定。
“秋萍,你放了佳佳,我求你放了佳佳吧!你要是什么我都给你!”刘港仁小心的向前挪步,他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此刻为了救他的女儿,他就是一个超人。
“你说过你爱我的,港仁,你说过你爱我的!”林秋萍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不知道她对刘佳做了什么,小女孩的哭声更大了,这次不仅仅是普通人,就连秋生他们都感觉内心涌起了一阵烦躁和恐惧。
“是,秋萍,我爱你,我爱你,”刘港仁顺着林秋萍的话,想要安抚这个女人的情绪,“但是你如果伤害了佳佳,我只会恨你!”刘港仁听到女儿的哭声,他走的快了几步,就被林秋萍呵住:“不要动,不要再往前走了!如果你还想让你女儿活着,就停下!”
随着林秋萍的呵斥,烟雾散去,房间里的情况一点一点变的清晰起来。林秋萍坐在一把椅子上,她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披肩长发,瓜子脸大眼睛,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就算情绪失控,满脸泪痕,也难以掩盖她身上的性感和迷人的美丽。可是管理处的众人却没心情欣赏她的风姿,因为刘佳现在的位置实在太危险了。
这间员工宿舍在整个幼儿园的顶楼,虽然总层高只有六层,在遍地高楼大厦的香港这简直不算是栋高楼,但是六层的高度也有18米左右,而刘佳,被一根弹力绳捆住双手,就站在六层楼的窗台上,她身后的窗户大敞着,只要有人轻轻一推或者她自己一个没站稳,就会直接从窗口掉下去。
“佳佳!”刘港仁看到女儿的处境,吓得魂飞魄散,他向前快走了两步,想赶快冲到女儿的身边。“别动!”林秋萍的一声呵退了包括刘港仁在内所有想上前的人,“谁再敢动一下,我就松手让她从这飞下去!”林秋萍的目光没有看向屋里的任何一个人,只是没有目的的盯着一个方向,好像发呆一样。
所有人都盯着林秋萍,没人注意到,秋生在夏友仁的手臂上轻轻捏了一下,二人飞快地传递了一个眼神,更没人注意到,站在人群最后面的董小玉在烟雾散去的时候已经悄悄离开了这间房间。
“是你说的,你和你老婆早就没有感情了,是你说的,你爱我,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看刘港仁苦苦哀求,林秋萍流着眼泪自己说了起来。“是你先找我的,是你说我吸引你,只有我才能满足你,是你说你爱我,想带我远走高飞的!”林秋萍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眼泪再一次涌出她的眼眶,她已经控住不住情绪,掩面痛哭起来。
“秋萍,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离婚,我和你远走高飞,你先放了佳佳,好吗?”刘港仁顺着林秋萍的话,随口答应了林秋萍所有的条件,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现在只想救他的女儿。“你骗人!”林秋萍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的弹力绳突然收紧,窗台上站着的刘佳被拽的向前倾了一下,哭的更大声了。
“别!”刘港仁本能的伸手去接孩子,但是孩子只是被林秋萍再次放在窗台上放好,她转身看着刘港仁,“哈哈哈,是吗?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可是,我已经不信你了!”说完林秋萍松开弹力绳,在刘佳胸口狠狠推了一下,刘佳小小的身体就像寒风中的一朵雪花,随着她自己的尖叫声向窗外飘了出去。第四章:临时加班
嘉乐在办公室打了三天的地铺之后,秋生决定接受和他一起合住。搬家定在了周六,周小龙的车被征用成搬家的交通工具,一大早周小龙和扯火就敲响了嘉乐临时住所——行动组办公室的大门。
“这么早!”嘉乐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连拖鞋都没穿就来给他们开门,说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摸过放在秋生办公桌上自己的洗漱用品就往厕所去洗漱,周小龙看见刚才放洗漱用具的地方留下一道水印。
“你快点,我们给你带了早餐。”周小龙用纸巾擦去了秋生办公桌上的水印,同时朝卫生间的方向喊了一句。“这么好还有早餐!”嘉乐正在刷牙,口齿不清地回复他。“因为扯火今天突然不想吃金枪鱼饭团了,我们改吃了馄饨,饭团就给你带来了。”正在刷牙的嘉乐猝不...
嘉乐在办公室打了三天的地铺之后,秋生决定接受和他一起合住。搬家定在了周六,周小龙的车被征用成搬家的交通工具,一大早周小龙和扯火就敲响了嘉乐临时住所——行动组办公室的大门。
“这么早!”嘉乐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连拖鞋都没穿就来给他们开门,说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摸过放在秋生办公桌上自己的洗漱用品就往厕所去洗漱,周小龙看见刚才放洗漱用具的地方留下一道水印。
“你快点,我们给你带了早餐。”周小龙用纸巾擦去了秋生办公桌上的水印,同时朝卫生间的方向喊了一句。“这么好还有早餐!”嘉乐正在刷牙,口齿不清地回复他。“因为扯火今天突然不想吃金枪鱼饭团了,我们改吃了馄饨,饭团就给你带来了。”正在刷牙的嘉乐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翻了个白眼,觉得这狗粮味的早饭不吃也罢。他看着周小龙将饭团和豆浆放到阿星的办公桌上,拉着扯火坐到一旁打游戏去了,心里再次感叹,重色轻友啊。
秋生来的时候,嘉乐正在吃周小龙带来的饭团,“东西都没收,就知道吃!”秋生开玩笑地在嘉乐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被呛到的嘉乐把一口豆浆都喷到了秋生的桌子上,换来秋生更大声的脏话和后脑勺上多了的重重的几巴掌。
四个人到达秋生家的时候阿星已经带着阿方把客卧收拾的差不多了,其实秋生的客卧从来没人住过,打扫起来一点都不费事。“想不到队长家还挺大的嘛!”嘉乐站在秋生家的客厅,羡慕地环视着整间房子,秋生的房子是他父母过世前留给他的,两个卧室都有十五六平米大,加上厨房和卫生间,八十多平米的两居,是香港难得的好户型。
“哇,房间都给我收拾好了啊!”嘉乐屁颠屁颠地把简单的行李搬进房间,快速收拾起来。搬完家大家正商量去哪吃饭,秋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师父的电话,有案子了。”
就在他们忙着搬家的时候,警局接到了一起特殊的报案。
春花幼儿园的一名叫林秋萍的老师劫持了一个小班的孩子,并且把自己和被挟持的孩子反锁在一间教师宿舍里。她挟持的孩子是一名具有情绪传递能力的变异人,喜怒哀乐会传递给别的小朋友,幼儿园已经有多人发生情绪波动,多名儿童被影响。秋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林长官电话里告诉他的案情,开始安排工作。
“阿星给我开一下定位,嘉乐坐后座给夏友仁发位置,小龙你带着扯火跟上我们,尽快通知阿方和小玉抓紧时间在幼儿园集合。”别看秋生平时吊儿郎当,但是在有任务时,却是出奇的冷静和果断。嘉乐想,这么厉害,怪不得他是行动队队长啊!
幼儿园里哭声一片,许多孩子受影响,情绪浮动大,小班和中班的孩子大声哭喊着,大班的孩子还有发生争吵和打架的,老师们对这些非自发性的行为束手无策,更严重的是这样的负面情绪已经影响到了多名老师,哭声、争吵声,老师的叫骂声,响成一片,秋生他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通知家长了吗?”秋生看着那个紧闭的房间眉头紧皱,谁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谁也不敢冒然撞开这扇粉色的门。“小佳的爸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阿sir啊,她会不会伤害小佳啊?”校长是一个50岁上下带着眼镜的中年妇女,神色紧张地看着秋生,春花幼儿园是全港有名的贵族幼儿园,这里孩子的家长不是高官就是富商,被劫持的孩子叫刘佳,她的爸爸是全港最大的装修公司的老板,全幼儿园的房间都是他做的装修,这要真发生意外,把她这把老骨头拆了都不够赔的。
刘港仁赶到的时候,刘佳的哭声已经变的嘶哑,“佳佳,佳佳,”刘佳是刘港仁的独生女儿,听说孩子被挟持他立刻放下手里的生意赶了过来。“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刘港仁隔着门板听到女儿嘶哑的哭声,心疼的不行,他四十岁才有了这个女儿,从小就宝贝的不行,什么时候让孩子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喜欢孩子啊?”林秋萍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出奇的冷静,她只是淡淡地问了刘港仁一句,好像孩子的哭声她听不到似的。“秋萍,你要是什么我都答应,别伤害我的女儿,求求你,别伤害佳佳。”看来,这个林秋萍和刘港仁有故事啊,刚才还紧张地准备冲进去的众人,听到刘港仁的一声“秋萍”第一时间前排吃瓜了。
“是吗?”林秋萍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平淡,“那你去和你老婆离婚,我们带着佳佳离开这里好不好啊?”哇!成功人士的婚外情,这种瓜最诱人了!
“这……”刘港仁没想到,林秋萍的条件居然这么直接,“秋萍,我给你的钱不够吗?你开价好不好?你说多少我都答应!”“你以为我是妓女吗?”听到刘港仁的话,林秋萍的情绪终于有了波澜,她没想到,在刘港仁眼里,自己竟然只是明码标价的和那些出卖身体的女人一样的商品。
嫌疑人情绪的变化,很有可能影响她做出伤害人质的行为,秋生当机立断,决定采取强制措施。“等一下嘉乐把门撞开,友仁,你要立即看清屋子里的情况,利用你的异能瞬间转移到人质身边救出人质,小龙,你负责控制住嫌疑人,必要的情况下可以伤害嫌疑人。”秋生快速地布置了任务,几个人来到门边为营救做好准备,可是他们没想到,林秋萍也是一个变异人。
嘉乐撞开门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准备好的动作,谁也没想到,屋子里会是这样一番景象。
仓促的一章。
第三章:背后故事
偷补给站的变异人叫徐强,是一个比较低等的变异人,原本他是一家豪华酒店的保安,赚的薪水也足够全家的开销,但是,就像书上写的,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
几个管理处的跟着几个社区的警察以走访贫困户的名义来到了徐强的家,那是周小龙见过的最小的房子,只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小房间,一单一双两张床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角落里有一个简单的布艺衣柜,挂着几件廉价的衣服,最下面摞着几个鞋盒,都是周小龙不认识的牌子。靠近窗子的地方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桌子,是一张不到一米长的梳妆台改成的桌子,桌角堆放着一摞课本和辅导书,这应该是一张书桌,但是桌布上的油渍也在告诉着他们,这也是家里唯一吃饭的地方。
双人床上躺着一......
偷补给站的变异人叫徐强,是一个比较低等的变异人,原本他是一家豪华酒店的保安,赚的薪水也足够全家的开销,但是,就像书上写的,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
几个管理处的跟着几个社区的警察以走访贫困户的名义来到了徐强的家,那是周小龙见过的最小的房子,只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小房间,一单一双两张床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角落里有一个简单的布艺衣柜,挂着几件廉价的衣服,最下面摞着几个鞋盒,都是周小龙不认识的牌子。靠近窗子的地方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桌子,是一张不到一米长的梳妆台改成的桌子,桌角堆放着一摞课本和辅导书,这应该是一张书桌,但是桌布上的油渍也在告诉着他们,这也是家里唯一吃饭的地方。
双人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应该是徐强的妻子,面色蜡黄形容枯槁,想必是得了重病。“徐强的老婆,蔡小娟,也是个登记过的变异人,异能是帮助植物生长。”一个小警员翻着警局的登记表给秋生他们念着,秋生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小警员的念叨。
“怎么病的这么厉害?”董小玉坐在床边,给躺着的女人掖了掖被角,那女人虽然看起来面色入土,但从五官能看出来,如果没有生病应该也是个漂亮的女人。“三年前做工的时候被人家打破了脾和肾,这几年又是做手术,又是买辐射能量,阿强连房子都卖了,孩子又要读书,我拖累他了。”蔡小娟明显是病入膏肓,说几句话就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她把头歪到一边,大口喘着。
周小龙和秋生对视了一眼,二人各自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钱压蔡小娟的枕头下,“不,不行,这钱我们不能要。”蔡小娟伸手摸着枕头下面,把钱拿出来想还给他们。“拿着吧,我们是给孩子的,给孩子买书。”周小龙重新把钱压回到蔡小娟的枕头下面。
审讯室里,扯火带着阿方和夏友仁对徐强进行审讯,“你原来是高级酒店的保安,收入也不错,为什么要辞职呢?”阿方用一次性纸杯装了半杯水放到徐强手能够到的地方,徐强的辐射能量被没收之后,就没有了挣扎的欲望,只是一直发着呆。
“工作时间太久了,不能照顾我太太。”徐强的声音不大,眼神依旧的空洞的望着墙角的方向。“哦?你太太生病了吗?还要你照顾啊?”阿方又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坐回到扯火身边的椅子上。徐强这次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
“喂,你最好赶紧说啊,别逼我关了监控揍你!”扯火一向脾气火爆,要不是秋生和周小龙都不在,他一定不会被安排来审讯的。
徐强看着发脾气的扯火,反而呵呵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们都是这样,警察这样,律师这样,法官也这样,连医院都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夏友仁按住扯火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着急,“徐强,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也许我们可以帮你。”
徐强的妻子蔡小娟因为特殊的异能,一直在市绿化处做园艺工人,三年前的一个平常的午后,她像每天一样给市区道路上的绿色植物治病,修剪枝叶,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人动摇西晃地从不远处的小酒馆里走了出来。他们值了一宿夜班,又从早上八九点一直喝到现在,几个人连路都走不稳,其中一个年轻男子一屁股坐进了路边的花池,将几株月季花的枝干直接坐断了。那个年轻人被花枝上的小刺刺伤,竟然和几株植物生起气来,站起来转身对着旁边的几株月季又踩了过去,一时间,一大片月季花都被踩断了枝干。
蔡小娟推开那个发疯似的踩着花枝的男人,“你干什么?这些话会被你踩死的。”蔡小娟从小就能感知到植物情绪和温度,在蔡小娟眼里,植物和其他动物是一样的,他们有喜有悲,会哭会笑,看到这么多月季被这样践踏,蔡小娟忍不住出来阻止。
“臭三八,关你屁事啊!”几个人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干嘛,将蔡小娟冲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着她踢打起来。直到路人看不下去打了报警电话,警察赶来之后才拉开了几人。蔡小娟身上多处骨折,脾脏和肾脏严重破裂,医生说这样的殴打再持续几分钟,蔡小娟很有可能会被直接打死。
徐强就是从那一天开始辞掉了工作,带着他的妻子一边治病一边打官司,可是那个踩断花枝的年轻人据说是什么高官的儿子,这个案子竟然没一个律师敢接手。自然,他们的官司输了,蔡小娟的工作也没了,治病花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甚至连房子都卖了。蔡小娟只能靠辐射能量延缓病情,只是辐射能量太贵了,他们已经负担不起了,交不上住院费,徐强只能带着蔡小娟回到那个窄小的出租屋,看着妻子一天比一天病的严重,徐强只能铤而走险,去偷供给站了。
扯火听完徐强的故事,气的两个拳头变成了两个火球,“TMD,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子这就把那帮混蛋全烧死!”阿方只是淡定的起身拿过墙角的灭火器,对着扯火的双手喷了一下,“你去烧谁啊?那个官二代还是不接案子的律师,徇私包庇的法官还是不近人情的医院啊?”
阿方转过头看了看徐强,“你偷补给站还袭警,至少判三年,你还有什么愿望或者要求,我们尽量帮你办。”徐强看着眼前三个警官,苦笑起来,眼泪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我不怕坐牢,我也不怕死,但是我死了,小娟怎么办啊?”说到爱妻,徐强已经泣不成声。
最终,徐强被判了两年零八月,但是由于他事出有因,也没有造成重大伤害,判处他缓期执行,可以先在家照顾妻子,但是,在徐强开始缓刑的第三个月,蔡小娟走了,她走的那天,徐强家附近的植物都开花了,一直开了半座城。徐强看着窗外缤纷的花朵,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蔡小娟的时候,蔡小娟穿着碎花裙子坐在草地上,他的手指碰到的植株都开出了颜色各异的花,在她身后满地的野花都盛放着……
民间怪谈录之旅
*不喜勿喷!”
不喜勿进!!!
*不合理的地方权当私设!!!
*剧情情节混乱!!!
*此篇剧情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
*不喜千万不要点进来!!
第一章
时间对于大多数来说犹如白...
*不喜勿喷!”
不喜勿进!!!
*不合理的地方权当私设!!!
*剧情情节混乱!!!
*此篇剧情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
*不喜千万不要点进来!!
第一章
时间对于大多数来说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可在一小部分人眼里却是度日如年!
小裁缝每天准时准点记录着那个越来越近的日子!可越是接近小裁缝越是无措,眼见可以见到自己的亲人但是时隔这么多年小裁缝对当初的事已然陌生!这种茫然无措的神情一度惹来秋生的嘲笑!
再小裁缝这些时间的努力之下,秋生在月黑风高夜挑选了极阴之地。极阴之地往往有利于鬼魂的恢复,八字轻的人容易被恶鬼盯上。陈得力一听当即就表示自己不去的滑稽样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相反林一曼却不信这些个说法,自然要跟去涨涨所谓的见识。于是乎,陈得力表示把犯人胡四海交给林一曼看管很是放心!
转眼之间已到既定之时,秋生默念法决开启法器!被小裁缝在这段时间精心喂养后魂魄不在是当初残破不堪的样子,恢复当初的样子!
胡四海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当初小裁缝对他说的话,他虽说信但也是带有一定的怀疑程度的!毕竟没有人真真正正地见识过不是吗?
胡四海激动地想上前抱住自己的妻子,跟她说声对不起,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结果可想而知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经常一遭,胡四海算是明白了………
小裁缝静静地看着对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于她们相反地则是林一曼,她只看到了胡四海跟小裁缝看着眼前地空气说法!她刚想出声询问就被秋生即使发现捂住了嘴,并悄悄地带着她离开:“不要打扰她们一家人难得的团聚!她时间不多了!”
跟着秋生离开的林一曼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
等其反应过来后,一脸不解地看着秋生:“她们真的看见了?”
秋生默默地翻了白眼,转身就走!“你就这么不管了?”
“人家一家人团聚我还要横插一脚不成?再说了我去之前就跟黑白无常打过招呼了,时间一到,它们就会带她去转世投胎…”
林一曼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好了,可以回家洗洗睡了!”把林一曼送到家后,秋生就消失不见了,只有一张小小的人形纸在空中无风自燃落地无痕!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秋生没想到的是这一幕会被林一曼无意间的回头看见!!
“镇里什么时候时候来了一位深藏不露高手高手?”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有些震惊的话说喃喃自语,悄无声息的的消失在黑暗当中讲的….….………
第二章:见义勇为
“干杯!”“欢迎加入我们!”
街角的大排档,是城市夜晚最热闹的地方,变异人管理处的众人占着最大的一张桌子,给嘉乐的欢迎仪式被秋生安排在了这里。
“嘉乐啊,这里是全港最好吃的馆子,一般人都订不到位置。”秋生一脚踩在塑料凳子上,探着身子从桌对面拿过一瓶阿星刚打开的啤酒,“以后在管理处,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哥哥们罩你啊!”
嘉乐咽下嘴里的一口虾滑,抬头看了看秋生,傻呵呵地笑了笑,“还真有一件事啊,我刚到这边来,还没找到房子,哪个哥哥能给我找个地方住啊?”说完眨眨眼睛看了看桌子上的哥哥们。
“诶,秋生不是一个人住吗?不如你和秋生住啊?”周小龙把剥好的虾肉放进扯火的碗里,顺嘴接了一句......
“干杯!”“欢迎加入我们!”
街角的大排档,是城市夜晚最热闹的地方,变异人管理处的众人占着最大的一张桌子,给嘉乐的欢迎仪式被秋生安排在了这里。
“嘉乐啊,这里是全港最好吃的馆子,一般人都订不到位置。”秋生一脚踩在塑料凳子上,探着身子从桌对面拿过一瓶阿星刚打开的啤酒,“以后在管理处,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哥哥们罩你啊!”
嘉乐咽下嘴里的一口虾滑,抬头看了看秋生,傻呵呵地笑了笑,“还真有一件事啊,我刚到这边来,还没找到房子,哪个哥哥能给我找个地方住啊?”说完眨眨眼睛看了看桌子上的哥哥们。
“诶,秋生不是一个人住吗?不如你和秋生住啊?”周小龙把剥好的虾肉放进扯火的碗里,顺嘴接了一句。“为什么不是和你住啊?”秋生听周小龙的话差点把嘴里的啤酒喷出来,他接过任婷婷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顺手放到桌子上。“我?我又不是一个人住。”周小龙说着含笑看了看扯火,又低头剥虾去了。
“那也可以和阿方,或者和文才住啊!”秋生倒不是不愿意和嘉乐合租,只是就这样被周小龙安排下来,岂不是很没面子!“可我们是合租啊,哪里还有地方?”文才想到自己和阿方阿威合租一套两居室,由于出钱最少只能在客厅睡折叠床,就委屈的扁扁嘴,不知道存多少钱才能买房子啊,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婷婷表白啊?
众人正互相开着玩笑,就看见不远处的街上好像有一群人从远处跑过来,几个人正往那处张望,大家的感应器都响了起来,“是变异人,我们没带武器,大家注意安全。”秋生说着率先向跑来的人群走去。
“站住!不要跑!”“站住!”“拦住他!”几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正追着一个高大的男子,那男子穿着洗的褪色的黑色半袖衬衫,灰色发白的裤子,黑色廉价运动鞋,他看起来不瘦,却跑的非常快,几个警察完全追不上他。
秋生还注意到,那男子左手不停挥动着,路边的塑料凳子,桌子上的碗筷都陆陆续续向几个警察身上飞去,看来感应器感应到的变异人就是他了。
秋生有控制物品的能力,他抬起左手,原本向警察飞去的盘盆碗碟都停在了半空中,接着他动了动手指,所有东西都调转了方向,一齐向那男子飞去。秋生左手食指微曲,一个装满可乐的玻璃杯向那男子飞去,正砸在他的后颈处。
男人被砸的向前趔趄了两步,勉力稳住身子,他看了一眼秋生,知道这个人的异能远在自己之上,于是没有和秋生过多纠缠,攥紧拳头,向前继续奔跑。
“你看他手里是不是拿着什么?”周小龙顺着阿方手指的方向看向那个变异人的右手,确实是紧紧攥拳的状态,左手却是张开的,明显右手攥着什么东西。“我去看看。”周小龙把刚剥好的虾仁放到扯火碗里,用秋生放在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手,他所有的能力较长人都更为强大,速度自然是比一般人快得多,众人只看到一个有些模糊的影子,周小龙跑到那个变异人前面了。他凌空跃起,一脚踢在了那个变异人的胸口,那人正全力奔跑,突然被这一脚踢的直接摔飞出去,右手却还是紧紧攥着。
“别,别跑,别跑!”“可算抓住了,累,累死我了。”几个警察此时才跑到那名变异人周围,喘着大气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谢,谢谢啊!”几个警察转头对着秋生和周小龙道了谢,就摸出手铐要去锁那个人。只是地上那男子好像并不想束手就擒,就在离他最近的一个警察的手离腰间的手铐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那手铐又自己飞了出来,接着身边另外几个警察的手铐也同样飞了起来。几个警察伸手去抓,那手铐却越飞越高,最后几人不得不蹦着去够,却始终连碰都碰不到。
周小龙双手叉腰,笑着摇摇头,转头看了看秋生,秋生左手五指一收,几副手铐就像被看不见的线绳拉着,向一个方向撞到了一起,哗啦一声,全部掉在了地上。
“你跑不了的,把东西交出来吧。”周小龙微笑着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轻轻提了一下裤脚蹲下来伸出右手。地上的男人凶狠地看着周小龙,依旧紧紧握着右拳,他咬着牙,一言不发。嘉乐傻呵呵地走过去,蹲到了周小龙身边,“喂,你就交出来吧,偷东西是不对的。”说完见人还是没反应,向前两步走到了那人身前,伸手去掰那人的右手,只是他还没发力,那人就哀嚎着摊开了手掌,一个U盘大小的透明容器出现在他的掌心,里面是散发着蓝色光芒的液体。
“你偷了补给站?”周小龙拿起那个小小的容器,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顺手递给身边的嘉乐,“怪不得这么多警察追你,你胆子不小啊!”补给站是存放给低级变异人补给辐射能量的地方,那些蓝色液体是提炼自含有放射性元素的核能源,由特殊的容器存放保管,各大医院都有补给站,这些可以说是变异人的灵丹妙药,但是这些辐射能量价格高昂,好在一般的变异人也用不到。“说说吧,你偷这个干什么?”地上的变异人死死盯着周小龙手里的蓝色液体,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从眼前这几个人手里抢回辐射能量的了。
最近开始忙了,每章的内容都不多,真是抱歉了!
变异人(故事来源于我最近的一个梦,希望大家喜欢)
由于辐射,地球上很多物种的基因发生变异,各种新兴的变异生物层出不穷,人类的基因,也在辐射作用下发生了变异,有些人拥有了前人没有的能力,他们被称为变异人,变异人除了和正常人一样呼吸进食意外,还需要汲取放射性元素释放出的辐射来满足自身的需要。国际联合会要求各国对变异人进行登记,但是由于变异发生的时间具有不确定性,因此很多国家和地区无法落实变异人登记这一政策。
由于变异人拥有各种较常人更强的能力,变异人犯罪也在世界各地层出不穷,一支支由变异人和普通人共同组成的特殊队伍在各个国家和地区成立,正邪的较量在这群特殊人群之间也在不断开展。
第一章:新人报道
嘉乐拿着介绍...
由于辐射,地球上很多物种的基因发生变异,各种新兴的变异生物层出不穷,人类的基因,也在辐射作用下发生了变异,有些人拥有了前人没有的能力,他们被称为变异人,变异人除了和正常人一样呼吸进食意外,还需要汲取放射性元素释放出的辐射来满足自身的需要。国际联合会要求各国对变异人进行登记,但是由于变异发生的时间具有不确定性,因此很多国家和地区无法落实变异人登记这一政策。
由于变异人拥有各种较常人更强的能力,变异人犯罪也在世界各地层出不穷,一支支由变异人和普通人共同组成的特殊队伍在各个国家和地区成立,正邪的较量在这群特殊人群之间也在不断开展。
第一章:新人报道
嘉乐拿着介绍信敲响变异人管理处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十分,他担心来太早管理处没有人,特意晚到十分钟,结果还是没人。
嘉乐正准备下楼问问门口保安附近有没有肯德基可以待一下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拿着喝了一半的咖啡从电梯里出来,看见楼道里的嘉乐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微笑,“你是嘉乐是吧,林长官昨天就和我们说了你今天过来。”他边说边扫脸开门,招呼嘉乐进门。“你先坐下等一会,文才来了就给你办理入职。我叫周小龙,是行动组的,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嘉乐入职办理的很顺利,人事组的文才和任婷婷提前就收到了调来新人的通知,他是变异人,自然被分到了行动组。组长刘秋生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长得却是格外英俊,他带嘉乐去保障组领装备的时候给他介绍了行动组的成员,“那个带无框眼镜的叫周小龙,你别看他像个读书人,很能打的,而且这家伙打不死,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个拿着相机的是夏友仁,会隐身,而且你绝对猜不到他下一秒会出现在哪。”说完用下巴点了一下坐在位置上的阿星,嘉乐注意到组长的脸有点红,“那个是倪星,大家都叫他阿星,看着傻了吧唧,其实,”阿星原本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此时正好和秋生四目相对,秋生却像做坏事被抓包一样慌忙躲开眼神。嘉乐看着奇怪,见秋生停下不说了,追问道:“其实什么?”秋生看阿星低头不再看向自己,才又将眼神转回阿星身上,接着说:“其实就是傻了吧唧的。”
二人说着已经到了保障组办公的楼层,扯火自然是不在的,董小玉见秋生带新人来,起身飘到门口,“呦,什么风把您刘组长给吹来了?”董小玉长得大气温婉,说话间眉目含笑,眼波流转间别有一番风情,秋生却好像没看见似的,眼神只是在眼前的大美女身上微微一顿随即转向别处,“这是我们组新来的,叫嘉乐,我带他领装备嘛!”说着转头看了看嘉乐,拍了拍嘉乐的肩膀,“这是小玉姐姐,保障组的,以后免不了多打扰,快,叫姐姐!”
董小玉瞥了嘉乐一眼,听着秋生这番不咸不淡的话,眼神也暗淡下来,“叫什么姐姐,都给我叫老了,叫我小玉就行,来吧,给你拿东西。”董小玉走路脚不沾地,裙摆都在半空飘着,给嘉乐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偷偷指了指小玉的脚下,小声问秋生:“这……”秋生哈哈笑了出来,“没看出来吗?你小玉姐姐会飞!”说完二人又一起笑了起来,惹得小玉也笑出了声。
“这是你的枪,发射辐射波和辐射激光的,这个对所有人都是致命的,只能对穷凶极恶的歹徒开枪,千万要小心不能走火。”小玉将一把黑色特质的枪放到装备存放处的台子上,“明天让你们刘组长带你见识见识,这可不是一般的枪。”嘉乐看见董小玉的目光始终在秋生身上,想着这个漂亮的女同事这勾引也太明显了。“枪平时都是存放在管理处的,但是这些你可以随身带着。”董小玉一边说一边取出一根甩棍、一副手铐和一把小短刀放到台子上,“这些才是我们的主要武器。”
二人离开保障组的时候正碰上一起回来的阿方和阿威,“这是阿方,他有超强的感知力,甚至能对未来进行预测,我们一般拿他当天气预报。”说完真的问了阿方一句:“明天会不会下雨啊!”阿方翻了个白眼,“不会啊!刚刚周小龙才问过!”“这是阿威,是个普通人,不过人还是很好的。”嘉乐一一和他们握了手打了招呼,抱着他的制服和装备和秋生一起往回走,却在拐角处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被秋生拽了一下,新领的制服和装备撒了一地,刚想蹲下捡,就听到了一个女生的声音,“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嘉乐看着眼前蹲着给自己捡装备的女孩,穿了一条浅蓝色的背带裤,粉色格子衬衣,黑色圆头皮鞋,娃娃脸,眼睛圆圆的看着自己,梳了两个麻花辫此时正垂在肩上。嘉乐听见自己的心跳变的又急又响,完了,完了,嘉乐想,自己都不知道人家的名字,怎么就觉得这么喜欢呢?
一边的秋生接过箐箐手里的东西,和箐箐寒暄了几句,发现嘉乐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大声喊了两句嘉乐才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喊出来,“这是箐箐,也是保障组的,你刚才撞了人家,还不给人家道歉啊!”嘉乐后知后觉地和箐箐说了两句对不起,箐箐看着秋生和嘉乐笑了起来,“没事的,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请多关照啊!”嘉乐看着箐箐月牙似的眼睛和笑起来露出的小虎牙,完了完了,心跳的更快了!
来自小伙伴的脑洞
秋生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他本来是和师父来大帅府捉僵尸的,结果僵尸没捉到,自己还……
自从这个大帅死了之后,大帅府附近一连死了十几个人,村民们人心惶惶,都说是大帅死了变僵尸,没人敢到大帅府附近去了,少帅决定找个人来看看。
少帅是老大帅的儿子,据说亲娘是个洋妞,可能是混了西洋血统的原因,这个少帅个子有将近两米高,一头黑色的卷发披在肩上,绿色的眼珠子好像一汪水,他的皮肤很白,比镇上所有人都白,甚至比那些少女擦了粉还白,可能他亲娘是个欧罗巴的白人吧。
九叔看着大帅府管家,不对,现在是少帅府管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您给看看,抓鬼,也许是僵尸,您是这个。”说这还举起大拇指比了比。无奈地摇摇头,“......
秋生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他本来是和师父来大帅府捉僵尸的,结果僵尸没捉到,自己还……
自从这个大帅死了之后,大帅府附近一连死了十几个人,村民们人心惶惶,都说是大帅死了变僵尸,没人敢到大帅府附近去了,少帅决定找个人来看看。
少帅是老大帅的儿子,据说亲娘是个洋妞,可能是混了西洋血统的原因,这个少帅个子有将近两米高,一头黑色的卷发披在肩上,绿色的眼珠子好像一汪水,他的皮肤很白,比镇上所有人都白,甚至比那些少女擦了粉还白,可能他亲娘是个欧罗巴的白人吧。
九叔看着大帅府管家,不对,现在是少帅府管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您给看看,抓鬼,也许是僵尸,您是这个。”说这还举起大拇指比了比。无奈地摇摇头,“秋生,倒杯茶来。“九叔按着管家的肩膀把他按到椅子上,“您喝口茶,慢慢说。”
“府里死了八个人了,还有五个打杂的短工,少帅让我无论如何请您去看看。”管家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茶,烫的龇牙咧嘴,哈了半天气才说明白,嗐,不就是抓僵尸么!
九叔带着秋生文才来到少帅府的时候,少帅不在府里,师徒三人先来到了临时停放尸体的库房。“师父,没有尸变,但是这牙印,确实是僵尸啊!”秋生翻看着停放的三具尸体,都是脖子上有两个血洞,一看就是僵尸留下的,但是却一点没有尸变的迹象。
“其他人的尸体呢?”九叔也觉得奇怪,按道理被僵尸咬了,尸毒攻心,应该也变成僵尸才对啊!
“烧了,这三个是三天之内死的,所以还没来得及烧,天热,都放着不早就臭了吗?”管家看着尸体心里发毛,颤颤巍巍地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看这伤口应该就是僵尸,我们晚上去后面的祠堂一看便知。”祠堂就建在少帅府的后面,再往后就是少帅家的祖坟,据说这是一块连着龙脉的风水宝地,活人住升官发财,埋死人庇护后世,大帅在的时候索性大手一挥,府邸、祠堂、祖坟,一条龙都盖在龙脉上。
少帅是在晚饭前回来的,一进门就看见了客座上的师徒三人,“这就是有名的九叔吧,你好。”少帅的中国话说得非常标准,甚至还带着点京腔,他嗓音浑厚,听起来非常悦耳。“麻烦您了,事成之后,报酬我让管家给您送过去。”虽然在和九叔说话,少帅的眼神却一直在九叔身后的秋生身上流连。
饭桌上,少帅特意将九叔让到主位上,自己挨着秋生,“九叔是前辈,这抓僵尸也还要仰仗九叔,您今天就该坐这儿。”说这还热情地给九叔斟酒布菜,身份降到十足。
“这酱爆鸡胗今天做的滋味不错,秋生啊,你也尝尝。”像是顺手给秋生夹菜,一筷子酱爆鸡胗落在秋生食碟上。秋生素来喜欢这些新鲜的菜式,也没觉得堂堂少帅给自己夹菜有什么不妥,夹起来就往嘴里送。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饭后少帅还张拦着水果,给秋生喂的心满意足,懒在椅子上不想起来。
“少帅,你还是回房间吧,我和两个劣徒要去祠堂和坟地看看。”九叔把褡裢挎在肩上,踹了一脚靠着椅背打盹的文才。
“九叔啊,这僵尸不是土匪,我怕我的枪打不死它,您看看是不是留个师兄保护我们这一屋子人啊。”少帅说着眼神直往秋生身上瞟。
“文才,你留下来保护少帅。”
“啊?怎么保护啊?”
“暂时停止呼吸就好。“说完九叔就带着秋生出门了。
祠堂似乎经常有人打扫,正堂被收拾的非常整洁,牌位前摆放着新鲜的贡品,桌面上连香灰都被擦的干干净净。“师父,”秋生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人,“总觉得这里有人生活。”
“我们去坟地看看。”九叔看了看祠堂的厢房,确定没人之后招呼秋生去后面的坟地。
少帅家里的祖坟就建在祠堂后面,说是祖坟,算上刚死不久的大帅,也就埋了两代人,五六个坟包,就算集体诈尸九叔都能一只手就给他们摁回去。
“屁大个地方,一眼就望到头了师父,啥也没有咱们回去睡觉吧。”秋生打了个哈欠,他好像看见远处有个绿色的小亮点儿。
“你在这给每个坟头烧柱香,我再去祠堂看看。”九叔也觉得祠堂干净的不正常,决定返回去查看。
秋生揉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走在坟地里,这个是少帅爷爷的墓,这个是他奶奶的,哇,怪不得这个少帅长得这么英俊,他奶奶年轻时候也是个大美人啊。诶,他娘真是个欧罗巴白人啊,这眼睛绿哇哇的,他姥爷的眼睛也是绿的诶,哎等等,绿的?
秋生突然想起刚才恍惚间看到的那个绿色的亮点儿,突然在不远处又亮了起来,“什么东西?”秋生又揉了揉眼睛,走上前去想一探究竟。
突然一个人影以一种人类难以达到的速度从侧面飞扑过来,将秋生按到在地上,“喂,你干什么?”秋生以为是文才跟他开玩笑,不耐烦地想推开,使了几次劲,身上的人竟然纹丝不动。
秋生这才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金色卷发的高大男人,绿色的眼睛像黑暗中的孤狼,发出绿色的光芒,“你,你,你是谁?”秋生看见他两颗又尖又长的獠牙,糟了,僵尸!他赶紧伸手去口袋里摸,两张黄符纸被他攥在手里,秋生右手抵着僵尸的脖子,左手将黄符纸朝僵尸额头贴过去,“定!”
出乎秋生的意料,符咒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僵尸咧开嘴呵呵笑着,腥臭的口水从他嘴里流出来,滴在秋生脸上,他随手从额头上撕下黄符纸,揉成一团扔在一旁。“啊,僵尸!”秋生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推身上的僵尸,但这僵尸好像是铅块做成的一样沉重,纵使秋生用尽全力,也纹丝不动。
秋生的挣扎好像刺激到了僵尸,那僵尸嘴里发出“哧——哧——”的声音,他的手像钳子一样死死将秋生的双手箍在头顶,“刺啦——”一声将秋生的衣服撕烂,“不要!不要!”秋生大声喊着,抬腿朝僵尸裤裆踢过去,只觉得踢在了铁棍上,疼的他眼泪瞬间就留下来了。
“救命!师父!救命啊!”秋生不停哭喊,声音都变得嘶哑了。那僵尸铁钳一样的大手在秋实双臂上留下了一大片青紫的痕迹,“啊——啊——”秋生的哭喊声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有力,透着一种绝望。
那僵尸一只手按着秋生,一只手在他的胸前划过,指间划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深红的痕迹,他低下头,秋生闻到了一股恶臭,接着就看见僵尸放大的、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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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三声枪响在秋生的耳边响起,秋生被枪声拉回了思绪,睁眼就看见少帅举着枪站在不远处,他呼吸急促,握着枪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
没用的!子弹打不死僵尸的!秋生嗓子已经说不出声音了,他只能绝望地摇头,没用的,没用的,快跑啊!少帅看见秋生的惨状,和僵尸的狰狞,非但没有逃命,反而扔掉了手里的枪几步抢上前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东西,用力向僵尸的后背刺去。
这小东西对刚才对子弹无动于衷的僵尸却实实在在起到了作用,那僵尸好像被中伤了,双手放开了秋生,嘶吼着转过身去。
少帅用力拔出那个小东西,再一次向僵尸胸口刺去,那僵尸看着少帅手里的东西,像前年妖精看到了照妖镜,吓得浑身向后蜷缩了一下。
见手里这玩意儿有用,少帅又往前探了探,僵尸向后退了两步接着转身向前飞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秋生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他躺在一张大床上,左手打着吊瓶,身上好像每一根骨头都被打碎了重新拼接起来一样,他试着动了动身体,疼痛就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不要动了,洋人医生说你小命差点没了。”文才端着一碗面走进来,秋生以为是给自己的,结果文才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吃了起来。
“师父叫我看着你,那个洋人医生说小瓶子里的水没了要叫他。”文才大口吃着面条,面条的香气惹的秋生咽了咽口水。“师父呢?”张嘴的瞬间,秋生被自己吓了一跳,他的声音仿佛一口气抽了几百根烟,沙哑的几乎分辨不出来。
“师父和少帅在客厅嘛!”文才一碗面见底,抬起头看了一眼秋生,接着说:“不过你到底怎么了?那个少帅把你抱回来的,说是你被僵尸打伤了,然后就叫那个洋人医生给你吊这个水,连师父都不让进。”秋生眼神暗淡下去,还好,自己那个样子没有被师父师弟看到,不过那个少帅好像知道那个僵尸存在,甚至知道怎么对付他。
“你醒啦!”秋生被少帅的声音拉回思绪,抬眼皮看到少帅和九叔走进了房间,看见师父他想起身,却疼的又摔回床上。“你肋骨断了,不要乱动。”九叔走到床边给秋生掖了掖被子,拍了拍文才肩膀让他去一边去,自己坐在文才刚才坐的椅子上。
“你看到那只僵尸了,有什么特征给我说说。”秋生听到九叔问那只僵尸,脑子里立刻想起那双闪着绿色光芒的眼睛,腥臭的气味和铁钳一样的双手、粗暴的刺入,身子也不由的颤抖起来。
“你冷吗?”九叔看了看秋生的被子掖的很严实,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秋生,“是不是被子不够厚啊,要不要让文才给你取床被子?”
“九叔啊,秋生伤的这么重,我看还是让他先好好休息吧。”少帅也看到了秋生的颤抖,想是回忆起了那晚的经历。“管家,去叫托马斯医生进来换药。”
看来师父和文才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都以为自己是和僵尸打斗受伤的,秋生感激地看了一眼少帅,只是,这个少帅怎么莫名其妙地对自己这么殷勤啊?
“你嗓子没事,就是那天晚上喊的太厉害了,休息几天就能好。”房间里只有托马斯医生和少帅两个人,少帅像个职业护士一样给托马斯打下手,“你放心,每次换药我都没让你师父和师弟进来,”少帅的眼睛一直盯着秋生,“他们只知道你肋骨断了一根,我跟他们说是被僵尸打的。”说完甚至对秋生笑了笑。
肏,笑什么啊这么帅,笑的我心都乱跳。秋生在心里骂了少帅两句,冲着少帅龇出一口小白牙,少帅看这样的秋生,直接笑出了声。
少帅看秋生睡着了,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关上了房门,转身就迎上了九叔,“秋生睡着了,有什么关于僵尸的问题,我想我也可以帮上忙。”少帅礼貌地请九叔回到客厅,又让下人送了茶水和点心。
“那天晚上我也看到那个僵尸了,”少帅端起茶碗吹了吹,两条修长的腿搭在一起,坐在那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我赶到的时候秋生已经被那个僵尸打伤了,准确地说,是吸血鬼。”说完少帅抬眼看着九叔,绿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这个有名的僵尸猎人。
“吸血鬼?师父,什么是吸血鬼啊?”文才挠了挠头,他好像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九叔没理会文才,依旧看着少帅。
“吸血鬼,你可以理解为西洋的僵尸,但是他们不怕符咒,不怕桃木剑,对付他们,得靠这个。”少帅放下手中的茶盏,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十字架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文才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十字架,被九叔在手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疼的文才一缩手,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师父!”
“你怎么会对这个僵尸,”九叔顿了一下,“你怎么会对这个吸血鬼这么了解?”九叔怀疑地盯着少帅,一字眉紧紧皱起来。
“因为,他是我养的。”少帅的眼神并不闪躲,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九叔,“他是我母亲的先辈,算是我的,”他歪着头,好像在思考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曾曾曾外祖父?”接着又摇了摇头,“不过这都不重要,我母亲的家族一直供养着这位先祖,一直到我这辈。”
少帅拿起桌子上的十字架,在手里把玩着,像是想起来什么皱起眉,“可是,我发现我控制不住他了。”
“他以前只是需要少量的维持生命的血,突然有一天他开始攻击人类,开始杀人,他咬死的第一个人,是我的父亲。”少帅的目光从十字架转向九叔,“他开始不满足于我给他准备的血,杀人越来越频繁,我没办法,才让管家去请您。”
九叔的表情松动下来,“那你说,这个东西可以克制吸血鬼?”九叔没见过十字架,更不知道怎么去对付吸血鬼,“这个是什么?”
“十字架!”少帅把小十字架放在九叔的手心,“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本来还有圣水,但是在我母亲活着的时候用完了。”看九叔对十字架感兴趣,少帅眼里也重新亮起了光,“我没想到他能伤了秋生,九叔,请您一定要帮我。”
秋生在少帅府住了三个月,身上的伤才好的七七八八,他站在落地镜前,摸摸自己脖子上的伤疤,“这疤痕还没退下去,真烦人!”
“再过几天就看不出来了。”少帅站在秋生身后,他身量足足比秋生高多半头,秋生像是靠在他怀里,他低下头看了看秋生脖子上的伤疤,在秋生脖子上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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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那个吸血鬼回来了!”少帅府又死人了,一个下人日落之后打扫祠堂被吸血鬼咬死了,霎时间又闹的满城风雨。“他原来被我母亲关在祠堂的厢房里,想必是又回那里去了,”少帅想起秋生那天在坟地的样子和后来在床上害怕的眼泪,这个老祖宗,必须得除了。
九叔带着东西赶到的时候,秋生正在祠堂外面转悠,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害怕,可是一想到吸血鬼就想到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一想到那个晚上他就害怕的两股战战,一步也不敢往前走了。“你在这干什么?还不进去?”九叔看秋生在门口徘徊不前,有点生气的质问秋生。“我,我……”秋生坑坑巴巴,总不能根师父说怕被肏吧!
“是我,”少帅看秋生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知道他是断不可和九叔说真实原因的,赶紧冲上前来给秋生解围,“我让秋生盯住大门,千万别让他跑了。”秋生感激地看了少帅一眼,少帅冲他笑了笑,哎呀,还挺帅。
九叔带着墨斗线和金钱剑,踹开门就冲吸血鬼刺了过去,只是那吸血鬼根本不怕,张开大嘴就冲九叔咬过去。少帅赶紧上前帮忙,小十字架被他握在手里,对着吸血鬼面门刺去,不仅没刺到,还被吸血鬼掀了一个跟头。
秋生见师父和少帅都冲上去和吸血鬼厮杀,虽然还是害怕也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只是那吸血鬼吸了人血更加厉害,三个人和他缠斗一个晚上都没能将他制服。
转眼间,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就快升起来了,吸血鬼还和三人缠斗在一起,九叔和少帅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他好像认识秋生的味道,不停地嗅着秋生的方向,表情也变得有些痴迷。少帅看到这一幕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举着十字架就往自己老祖宗脸上刺,在吸血鬼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太阳已经升起半个头,金色的光辉透过云层铺在屋顶,吸血鬼见天光变亮,慌忙地想把窗帘拉住,九叔这才发现这间屋子的窗帘是特质的遮光黑布,想这些年这只吸血鬼恐怕就是养在这间屋子了。秋生愣愣地看着吸血鬼向窗前扑去,以为他是要逃跑,挥拳就向吸血鬼脸上打去。
此时的太阳已经完全跳出了山头。金色的光芒透过家家户户的窗户洒在地板上,那吸血鬼也不敢再在窗边逗留,抢步往同样挂着帘子的门板后面逃去。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也越来越耀眼,少帅看到窗外耀眼的眼光,又看了看和自己家老祖宗打的难解难分的秋生,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刺啦——”遮光的黑布被他大力扯了下来,阳光照在吸血鬼身上发出“嚓——嚓——”的声响,吸血鬼被阳光灼伤,拼了命往房间阴暗的角落跑去。
九叔和秋生同时看到了这一幕,“秋生!”九叔大喊一声,扯住墨斗线的一端将墨斗扔给秋生,师徒二人用墨斗线将吸血鬼紧紧缠住,用尽全力把吸血鬼往阳光底下拉。
那吸血鬼力气极大,眼看着墨斗线崩到了极限。“啊——”少帅大喊一声,从不远处冲上来抱住吸血鬼的上半生就往门口冲,门板被他们的力量冲的四分五裂,少帅和他的死鬼祖先一起摔倒在祠堂的院子里,伴随着吸血鬼咆哮一样的呼喊,他的身体就像风干的砂石,瞬间化作一团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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