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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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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颗坚果

忠犬糙汉🆚娇软媳妇

“你选我吧,能洗衣,能做饭,能当媳妇会带娃!”

  “我不要什么,你带我回去管口饭就成。”

  听到那虽然瘦弱狼狈,有故意遮掩,却依然难遮自身容色的小姑娘这番话,高大的男人不由朝她看了过来。

  那不怒自威略显凶狠的神色,让洛歌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

  但为了躲避不远处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人,为了能填饱肚子,为了能活下去,她还是努力挺直了腰。

  “真的,我很听话的。”

  因为长期未用过水,她喉咙干哑得厉害,但看着对方的目光却是坚定明亮。

  那些人盯了她两天了,她窝在人堆里假装有同伴躲过了两日。

  如今看他们的目光,怕是已经看穿她是没有同伴的人了,若不能想办法离开这里,她怕......

“你选我吧,能洗衣,能做饭,能当媳妇会带娃!”

  “我不要什么,你带我回去管口饭就成。”

  听到那虽然瘦弱狼狈,有故意遮掩,却依然难遮自身容色的小姑娘这番话,高大的男人不由朝她看了过来。

  那不怒自威略显凶狠的神色,让洛歌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

  但为了躲避不远处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人,为了能填饱肚子,为了能活下去,她还是努力挺直了腰。

  “真的,我很听话的。”

  因为长期未用过水,她喉咙干哑得厉害,但看着对方的目光却是坚定明亮。

  那些人盯了她两天了,她窝在人堆里假装有同伴躲过了两日。

  如今看他们的目光,怕是已经看穿她是没有同伴的人了,若不能想办法离开这里,她怕是难逃被绑去卖进那些肮脏地方的命运。

  这两日已有不少逃荒过来的女子被自家父母或是相公卖掉了。

  一路逃荒过来饿死了很多人,如今为的就是换些银两,换一袋粮食饱腹。

  有亲人的女子已是如此,她身穿过来的一个孤零零小黑户,那还不是任人宰割。

  她只能找尽所有机会,想办法离开这里,活下来。

  但她没有户籍,没有路引根本进不了城,几日未进食她也已经快没力气了。

  她逃无可逃。

  眼前的男人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也是过来买人的,他也有打量人。

  但与前面那些过来打量人的不一样,她能感觉到他不是恶人。

  虽然对方木着表情的样子看着很凶煞,但却并没有那种布满恶意让人感到恶心的感觉,跟他走或许有一线生机。

  能感应善恶是她自小便有的能力,从小到大她靠这个躲过了不少事情。

  这两日她便是靠这个感应躲在那些好心人旁边才躲过来的,但能躲一时躲不了一世。

  看着眼前沉思的男人,她眼中不由露出了乞求的神色。

  看到她这般眼神,顾锦琛愣了一瞬,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好。”到底还是开口说了洛歌此时最期望听到的话。

  听话能洗衣做饭,会带孩子,这确实是他想找的。

  虽然瘦瘦小小的,病怏怏小只了些,但带回去养养应该也就没事了。

  看着她胆子挺大,挺机灵,他不在家的时候应该也能护住家里的崽子。

  “谢谢恩人。”

  闻言洛歌眸子一亮,很自觉的便走到了他旁边,亦步亦的跟在他身旁。

  “我没有亲人,自己做的自己的主。”

  见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后似乎是有些疑惑,便低声说了一句,跟对方解释了一下。

  她确实没有亲人,不是说穿来这里才孤零零,在现代的时候她便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了。

  在现代她是个小美食博主,用打工几年的钱在乡下买了栋老房子,平日里便拍些农家生活,或是做菜的小视频讨生活。

  本来那天她只是去集市上买菜,准备回去拍个菜品视频的,没想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车祸。

  等她再次醒来人就已经到这个世界了,好在是掉在山里,没人看见她,不然被人看见当成妖怪穿越即逝逝是真的会谢。

  因为饥荒逃荒的缘故,很多村落都空了,她便在那些村里找了衣服穿。

  混跟在那些逃荒队伍后头,一路跟着来到了这里。

  “嗯。”男人话很少,听她这么说也只是应了一句便走在她前头了。

  洛歌刚走了几步,便感觉到了一股股不怀好意的视线,是那群盯着她的人。

  察觉到这些目光,她身体僵了一瞬才咬紧牙继续低着头紧跟在男人后头离开。

  顾锦琛也好似是察觉到什么,转头朝那群人看了一眼,曾在尸山血海中厮杀过的气势涌出,让人望而生畏。

  那群人见此纷纷缩回了脖子,心中暗恨洛歌狡猾。

  若早知道她是孤女,他们早便把她带去卖钱去了。

  那女人虽然表面看着是邋遢狼狈了些,但那骨相可是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看着还是个雏,卖到窑子里定能换不少钱呢。

  但如今她跟着的那男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只能暗道可惜了。

  ......男人并没有带她进城,而是直接朝城边的大叉路走去,这是他们回村的路。

  走着走着,她眼睛恍惚间有些犯花脑袋昏沉,肚子饿的有些抽疼。

  但怕对方发现她太虚弱是累赘而不要她,便一直强忍着难受撑住身子跟在他后头,好在他脚步并不快,她倒也能跟得上。

  他们的村子离这城里并不算太远,她一路跟着他进了村子,与路过的同村村民打了个照面。

  再跟着他来到了村尾山脚下的一座农家老院子前。

  “小叔,小叔你回来啦。”

  院里正在玩沙子的两个小男孩看见他们出现,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欢喜的跑了出来,抱着男人的大腿喊着,声音软乎乎的。

  “嗯,进来吧。”男人点点头摸了摸两个小奶团的脑袋,而后才跟她说到。

  “叫婶婶。”也不忘教两个小奶包喊人。

  两个小奶包闻言齐齐转头看向洛歌,似乎是初次见面显得稍微有些腼腆害羞,小手还不敢放开男人的裤子。

  “婶婶。”

  “婶婶。”小小声的齐齐喊了一声,看着洛歌眼睛亮亮的带着腼腆的笑容。

  “嗯,你们好。”洛歌朝男人看了一眼,便也朝着两个小家伙笑了笑,点点头应了一声。

  两个小家伙有些偏瘦,但眼睛清亮看着依然可人得不行。

  就当她想弯下身摸摸他们脑袋时,眼前忽然一黑,下一瞬人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撑了一路,到底是撑不住了。

  在昏过去前她还能听到两个小家伙的惊呼声,还有男人伸手过来扶她的动作。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时人是躺在床上的。

  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简单的摆设,便听到了外面略微吵闹的声音。

  “顾二郎,不是婶子说你,婶子现在给你介绍的这个姑娘可是好几个村都找不出来的好姑娘啊!

  你今日若是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听着村里王婆子的话顾锦琛丝毫不为所动。

  “我已有妻子。”声音淡淡的说着,伸手摸了摸身旁那两个似是有些被惊到的小崽子。

  大宝二宝察觉他的动作立马朝他凑近了许多,紧紧拉着他的衣角。

  他们很害怕,怕小叔真会跟王婆婆说的一样,不要他们了。

  听顾锦琛这话王婆子忍不住了:“顾家二郎,你与那姑娘还未拜堂呢!怎能算是夫妻?

  而且那姑娘刚进门就病倒了,一倒便是两日,只怕是醒不.....”

  说到这里王婆子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不妥,停住了话头,但明眼人都已经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

  无非就是说洛歌应当已经一睡不醒了。

  顾锦琛黑了脸色,两个小家伙也白了脸。

  偏生一心想拿那半两银子说亲银两的王婆子,还在那没眼力见的继续说着。

  “要我说还是这两个小的养不得,他们亲娘生他们的时候就去了,亲爹前两年去帮人起房子竟倒霉的被横梁砸到,没撑多久也去了。

  就连你们顾家老两口在去年也接连.....,还有你前两日带回来那个姑娘,刚进门就出了事。”

  “照我说你还是把这两个小的送人了吧,这一件件事可摆在这儿呢!

  你如今是年轻身子硬朗养他们个一年半载还不怕,可以后呢?”

  “人家钱家姑娘可是说了,只要你把这两个小的送走,她便愿意跟你好好过,还自己带五两嫁妆钱进门呢!”

  “这等好的条件,你往十里八乡找都找不到多一个的。”

  王婆子说的这钱家姑娘自然也并非真像她说的那么好,钱家姑娘如今已二十有八,是个老姑娘了。

  身壮如牛大概二百多斤的样子是个能吃的,人长得黑塌鼻眯眼相貌也不好,因为这些原因一直都未嫁出去。

  如今拖到现在实在拖不得了,家里哥嫂也有了意见。

  但她父母又舍不得她匆匆嫁人,嫁得随便委屈了她,这才有贴嫁妆进门一说。

  但她自小被父母宠过来的,眼光自然也高些,平常的人家她看不上。

  这不顾锦琛长得不错人又高大,还是当过兵回来的,自然就入了她的眼。

  照平常说顾锦琛这条件也不是能容她挑的,但这不是碍于他带了俩个不祥克亲的拖油瓶嘛?

  带了这两个小的,顾锦琛也一直不好说亲,这与她便半斤八两了。

  所以,这才打了主意让与顾锦琛同村的王婆子来帮忙说亲。

  为了事成,还许了王婆子半两银子。

  半两啊,已经是农家人大半年的嚼用了,没有人会不心动的!

  所以王婆子便来了,为了能把亲说成可劲把人往美化了说,就忽悠顾锦琛没见过人家。

  至于洛歌,那日顾锦琛带着她进村的时候便有跟人介绍过,王婆子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那姑娘看着便瘦小不好生养,还病殃殃的进门就倒,估计难以生还的,王婆子自然就没当回事了。

  可王婆子却忘了,美化得太过,有时候也是适得其反的!

  若那姑娘真这般好,还需要倒贴嫁妆?

  他顾锦琛自认自己并不是个香饽饽,回来这一年也不是没有人给他说过亲,但从没遇到过这种倒贴嫁妆的。让他把这两个崽子送人的倒是真不少。

  五两银子确实是不少了,有能出这银子的家底招个上门女婿怕是都不难。

  但顾锦琛对这个却是完全不心动的,让把两个孩子送走他更接受不了。

  所以此事,完全不必他多犹豫的。

  “我妻子能否会醒是我自己的事,我既已经把她带进门,那她便已是我顾家人。

  大宝二宝,是我亲大哥的血脉,我作为他们唯一的亲人必是不会放弃他们的。”

  “家中还有病人需要照顾,不多送了。”说着,顾锦琛便打开了院门冷冷看着王婆子。

  不说别的,单她在孩子的面前那般说话,便已经很是讨人不喜了。

  没必要再给她好脸色。

  王婆子压根没料想到他会这样子,在他们眼里那两个克死亲人的小东西,可不就是个祸害吗?

  她这么说也是在提醒他啊!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不识好歹。

  “顾家二郎,你可想清楚了,别后悔.....”

  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骇人的眼神打断,缩着脖子咽了口口水,连忙跑出院子。

  直到跑出了好远才松了口气,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这顾家二郎,参军当过兵回来的可真吓人,那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吓死老婆子了。”边往自己家里跑,还边后怕的嘟囔着。

  看到王婆子的身影彻底消失,顾锦琛这才转身把院门关上。

  看到两个小东西害怕不安的样子,便蹲下身来摸了摸他们脑袋。

  “别怕,小叔会带着你们的,那些事情不关你们的事。”

  以他的性格能干巴巴说出这么两句安慰人,已经很好了。

  “嗯。”两个小家伙虽然心中仍有不安,但还是懂事的乖乖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见他们如此顾锦琛也看得出来他们心中还是不安的,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再次摸了摸两个小脑袋。

  他应征去参军前,大嫂便有了身孕。

  女子生子本便是一脚跨进鬼门关,更何况是双生子。

  自古以来生子不幸的事有数千万例,又怎能怪在新生的无知孩子身上。

  而大哥的事情他也已经查清楚,确确实实是个意外。

  而他的父母也是因为大儿子,大儿媳相继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接连受到打击伤了身体根本。

  这才导致病体缠身,最终病逝....

  他清楚这些与这两个无知幼童无关,自不会听信那些外人的蜚语。

  更何况二老最后的遗愿之一便是希望他照顾好他们,他又怎会辜负他们二老的遗愿。

  思及如此,顾锦琛轻叹了口气再次摸了摸两个小家伙。

  “走吧,先用饭。”

  “嗯。”

  “好。”

  用好饭,安排好两个小家伙后,他便盛了碗稀粥进到屋里。

  见人突然进来,洛歌下意识往后退了些,看清楚来人是他后又放松了下来。

  她的反应顾锦琛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把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醒了,先用东西,填填肚子再用药。”

  “自己用可行?”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说着便很自然的靠了过来似乎是想扶她起来。

  很明显她昏迷这两日,都是他在喂她用食的。

  那她恍惚间的记忆里,被男人拥在怀里的记忆画面应该也是真实的了。

  “我自己可以的,谢谢。”

  不知为何意识到这点她小脸有些发烫,不等他伸手过来便自己撑起身乖乖凑到桌旁,接过碗小口喝起来。

  虽然她现在已经22岁了,但却长了一张幼态脸,看着就像十七八岁一样。

  没了在荒民堆里故意弄出来的遮掩,她的灵动娇俏尽落在人眼中。

  个子还小小只的,如今这小口吃东西的样子,可真像个奶猫一样。

  因为此时低着头用粥的缘故露出了一节细白的脖子,细嫩的好似轻轻用力就能捏坏。

  顾锦琛看着看着下意识抿了抿唇角,移开目光。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她细微的吞咽声。

  “你叫什么名字?”沉默半晌,男人再次开了口。

  闻言洛歌也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还没问过相互的名字。

  “洛歌。”想着她便把用好的粥碗小心放在桌上,轻声应道。

  “你呢?”眸子对上他的脸,脑袋微微向前。

  看他对自己的态度,与对那两个小家伙的态度,洛歌知道他也并不是那种不好相处的人,相反还异常护短,所以便也大胆了一点。

  “顾锦琛。”

  “顾,锦,琛。”她一字一句轻声复述了一下他的名字,点点脑袋表示她记住了。“嗯,日后你我便是夫妻了,称呼不必如此生疏。”

  不知道为何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轻喃出来,他心里有些痒痒的感觉。这句话脱口而出便说出来了,好似是在提醒她。

  洛歌闻言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点了点脑袋。

  “那我该怎么叫?”

  他说的这一点她很清楚,她也不是矫情的人,跟他回来那天她便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了,成年人自然会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更何况识时务者为俊杰。

  但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合适,叫相公...好像如今没正式拜堂叫着也有点别扭。

  所以干脆把话题让给他,听他意思来就成。

  “叫锦琛或是相公都可。”男人很坦然的说着,面色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说着他忽然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她。

  “大夫说你这身体是饥饿太久所致,多加休养便无大碍。”

  “我打算先去官府落下婚契,待择日你休养好身体再拜堂成亲,你觉得如何?”

  这个时代的婚契就等于是现代的结婚证了,有了婚契她便也能落户在他顾家名下,就不是黑户了。

  “我没意见,听你的就好。”

  她如今最担忧的就是自己这小黑户的问题,所以听他这么说她自然也是毫无意见的答应啦。

  照她这种等同是被买回来的媳妇,换在别人家里只怕是人醒就得被逼着成亲洞房了,他这还愿意等到她养好身体再来,已经很好了。

  在她应声后,对方便伸出了手向她讨要户籍。

  这玩意她自然是没有的,所以她便撒了个小谎称她的户籍在逃荒路上弄丢了。

  然后又给他随便报了一个她逃荒时路过的地方名称给他,说是自己原户籍地。

  这两年西北大旱久久未下滴雨,为了活命南下逃荒之人多不胜数,一路上混乱不堪,会在路上弄丢东西也不算很奇怪。

  所以见此顾锦琛倒也没有说什么,拿起她用过的碗便出去了。

  见他没有多问洛歌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逃荒一路的危险多不胜数,她从穿越过来那天起就没有放松过,一直提着神,神经绷得紧紧的。

  如今历时一个多月终于脱险放松下来,身体的各种不适反应自然也就立马显现出来了。

  用完药后感觉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便躺下歇了一会。

  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到了那两个小不点说话的声音。

  “哥哥,婶婶她怎么还不醒啊。”二宝与大宝齐齐趴在床边上,眼睛巴巴的看着洛歌带着浓浓的担忧。

  听到二宝说话,大宝连忙伸手捂住了他嘴巴,压低了声音小小声道。

  “嘘,小叔说了婶婶身体还没好,要多休息,我们小声一些不要吵到婶婶。”

  闻言二宝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小心靠近自己哥哥,小小声的。

  “哥哥,婶婶真的会醒吗?我好害怕。”洛歌中午醒过的事他们并不知晓,此刻他们心中是很害怕的。

  怕婶婶也会跟他们爹爹,还有爷爷奶奶一样,睡着睡着就不起来了。

  怕真的是他们伤害到了他们小婶婶。

  话刚问出口,二宝便下意识的退离了许多,不敢太靠近洛歌。

  说到底村里的那些说他们克亲的流言蜚语,还是影响到了他们。

  明明才不到五岁的两个小家伙,却是因为流言蜚语懂事得不像话。

  听着自家弟弟这话大宝抿了抿小嘴,握紧小拳头点点头。

  “会的,婶婶一定会醒的。”说着他伸手拉过自己弟弟便朝外走去。

  “我们离婶婶远一些,就不会伤害到婶婶了,婶婶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

  “嗯,好,我们离远一点。”脚步在远离,口中也在说着,但那两双眼里却是布满了依依不舍。

  他们自小便没了母亲,见多了别人家的小孩被娘亲疼的样子,自然是最渴望母爱的。

  在顾锦琛打算说亲娶妻前便与他们说过,未来的婶婶会像他们娘亲一样照顾他们,对他们好。

  所以,他们一直都很期待顾锦琛早点把小婶婶娶回来。

  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并不需要辛苦小婶婶,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娘亲’。

  可事到如今他们最期待的小婶婶来了,他们却不敢靠近了。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心里泛酸。

  在他们说话间,洛歌便已经醒了。

  那王婆子说的话她听到了,自是知道这两个小家伙的情况,而她自己也是个孤儿自然也能明白身为孤儿的感受。

  在两个小家伙惊讶的目光下,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朝两个小家伙招了招手。

  “大宝二宝,过来。”顾锦琛与这两个小家伙说话时,有喊过他们名字,老房子不隔音她也听了一耳。

  听到她的声音两个惊喜到愣住的小家伙这才回过神来,听话的靠近了两步,但还是与她保持了一些距离,眼里满是惊喜。

  “婶婶,你醒啦。”

  “婶婶,你还难受吗?”

  两个小家伙眼巴巴的看着她,齐声问着。

  “你们别担心,我已经不难受了。”洛歌摇摇头笑道。

  听到她这话两个小家伙神色明显缓和了些,见她说话声音哑哑的,大宝立马便跑了出去。

  噔噔的给洛歌倒了碗水进来:“婶婶喝水。”

  洛歌如今确实很需要补充水分,便也没客气。

  接过碗用水后,顺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你是大宝吧?谢谢你。”

  小家伙被摸脑袋那刻明显愣了一下,很快小脸便红了有些害羞。

  “嗯,婶婶我是大宝,这是我弟弟二宝。”说着便把一旁的二宝拉过来了些,他知道弟弟也一定想被摸脑袋。

  一旁的二宝见到自己哥哥可以被婶婶摸脑袋,眼里是满满的羡慕。

  但还是很乖地待在一旁没说话,见大宝提起他才甜甜的朝洛歌喊了声:“婶婶”。

  洛歌自然没错过小家伙眼中的神色,看到一旁正替自己弟弟期待的大宝,好笑的伸出手也摸了摸二宝的小脑袋。

  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小小年纪便已经学会相互谦让了。

  “二宝好乖。”笑说了一句,便见两个小家伙在甜笑的同时都悄悄趁她不注意往后退了一些距离。

  知道他们如今还在害怕那些流言蜚语,不敢与她靠近,洛歌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打心底的担忧,光靠说是说服不了他们的,还是靠以后与他们慢慢相处来证明吧。

  总归她是不信什么克不克亲的,若真克亲,那她这个孤儿也定没好到哪儿去。

  更何况这两个小家伙还这么乖,这么招人疼。

  “你们小叔呢?他不在家吗?”假装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一样,无意的问了一句。

Flora

英武不凡 89 追随

       “凡郎~”

  “凡郎~~~~~”

  九转十八弯的哀怨缠绵,陈小凡咽了咽口水,好心动,但鼻子有点痛

  “我也想见你,但是我今天真的有事”


  “你骗人!我不理你了!”

  英娘生气了,但是陈小凡还是没动静。


  “不理你了,坏人!我走!”

  说完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

  。。。。


  “英娘,你不用躲在门旁,我知道你还在”

  陈小凡不禁觉得好笑,英娘如此顽皮的吗?


  英娘气得跺了跺脚,

  “你就不怕我自己一个人去,跑路了?”


  陈小凡勾起嘴角,眼睛闪亮,...

       “凡郎~”

  “凡郎~~~~~”

  九转十八弯的哀怨缠绵,陈小凡咽了咽口水,好心动,但鼻子有点痛

  “我也想见你,但是我今天真的有事”


  “你骗人!我不理你了!”

  英娘生气了,但是陈小凡还是没动静。


  “不理你了,坏人!我走!”

  说完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

  。。。。


  “英娘,你不用躲在门旁,我知道你还在”

  陈小凡不禁觉得好笑,英娘如此顽皮的吗?


  英娘气得跺了跺脚,

  “你就不怕我自己一个人去,跑路了?”


  陈小凡勾起嘴角,眼睛闪亮,自傲一笑,说

  “你可以试试看,说好生死相随,我自然会追随你到天涯海角的”


  “。。。。。”

  陈小凡越这样,英娘越是猫挠似的心痒痒,

  “你是不是干对不起我的事了?”


  “我发誓,绝对没有!”

  陈小凡倒是反驳得很快,斩钉截铁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我,现在不方便,我晚上去找你?”

  陈小凡想了想,他待会儿去找点脂粉遮遮应该就可以去见她了吧,晚上又看不清


  “你?!又晚上?大色狼!一天到晚就想这些,哼,门都没有,窗也不给你开!”

  英娘气鼓鼓的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英娘!”

  陈小凡慌了,英娘真生气了,怎么办?他只觉得分外委屈,他才不是呢,要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怎么可以冤枉他这个?昨晚明明...他明明忍住了!

  “英娘~~”

  英娘真不理他了怎么办?激动之下,陈小凡打开了门


  门外已经没有英娘的身影

  院子里也没有英娘,

  陈小凡的天都阴了下来,

  鼻子酸酸的,站在院中,低着头,只觉得心头闷闷的.....


  “傻子”

  院门处伸出来了一个脑袋,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接着就要向他走来。


  陈小凡呆了呆,满心欢喜,满腔爱意,然后反应过来,赶紧就往房间跑。


  英娘的身手又怎么可能追得上他?

  “哎哟”

  一着急,英娘就崴了脚摔了一跤


  陈小凡迅速回头,嗖的一声跑过去英娘身边,站定了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还能怎么办呢?痛在她身,痛在他心,认了!

  “你就不能摔轻点,故意摔这么重干嘛?”

  心疼死他了,他宁愿自己受伤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伤,流一点点血


  “摔轻了你不管我怎么办?”

  英娘可怜兮兮的看着陈小凡,伸手要抱


  看着蹲下来双臂抱起她的陈小凡,英娘伸手就把笠帽拿开,

  陈小凡却别扭的别过脸,

  英娘再把脸上蒙着的汗巾拿开


  “噗嗤~”

  英娘忍着笑,好大一颗车头灯!手摸了摸陈小凡的鼻子,鼻头红肿的地方,中央看着随时要火山爆发的样子。


  “斯~~”

  陈小凡皱了皱眉,扭过头,脸红红,耳朵红红。


  英娘抿着嘴,忍住裂开的嘴角,搭在陈小凡肩膀上的手指轻轻点点,认认真真的说

  “凡郎呀,你这是内火过旺,阴阳失调啊”


  陈小凡的脸更红了

  他觉得,被调戏了!正正经经的一句话,他却想入非非了,鼻子更痛了,连西葫芦都在痛。这还不是因为她?!

  昨晚全身的火不是飙上了头,就是全往那处烧,火出不去,好不容易才熄的火...只没想到,最后会烧到了鼻子上

  

  耳边一阵温热的香风吹过,陈小凡只觉得全身又要着火

  

  “昨晚,是谁说我不能的? 

  

  

蜜洋MiYounG

吃软不吃硬《10 诃那的布局》

洗月池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天上的满月。


妖君诃那一个人坐在闪耀着晶莹透亮色彩的石头上,抬头遥望着夜空星月陷入沉思,表情阴晴不定的。苔老刚浮出水面,就找到了妖君诃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察觉到来者的气息,诃那只是淡淡开口问。“事情办得怎样?”


“回君上。老臣都是照着您的吩咐做的……阿浮将军很是焦急,但目前依老臣观察,他并没有打算要炼化那妖王的妖元。”苔老恭敬地回话。


“是吗?再观察看看,再等等。”诃那似乎面露些许愁绪,仿佛事情不如他所愿那般。“阿浮就没问起吗?那妖王妖元为何没有归位用作稳固结界之途?”


“问......

洗月池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天上的满月。

 

妖君诃那一个人坐在闪耀着晶莹透亮色彩的石头上,抬头遥望着夜空星月陷入沉思,表情阴晴不定的。苔老刚浮出水面,就找到了妖君诃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察觉到来者的气息,诃那只是淡淡开口问。“事情办得怎样?”

 

“回君上。老臣都是照着您的吩咐做的……阿浮将军很是焦急,但目前依老臣观察,他并没有打算要炼化那妖王的妖元。”苔老恭敬地回话。

 

“是吗?再观察看看,再等等。”诃那似乎面露些许愁绪,仿佛事情不如他所愿那般。“阿浮就没问起吗?那妖王妖元为何没有归位用作稳固结界之途?”

 

“问是自然有问的。不过说真,您这次布下的局不觉得太大了吗?我看得出,阿浮将军是真的被吓坏了。他一向心思深沉细腻,可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关心则乱’。他啊,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呢。是到后来刚刚才想到向我问起,怎么这妖阙的结界依然稳固,但那妖王的妖元却再次回到他的手上……”

 

“那你是怎么回答阿浮的?”诃那直盯着苔老。

 

苔老微微叹息,如实道:“当然是用您所要求的方式回答他的,话里半真半假,谅他也一时半会儿察觉不出疑点。我跟他说,您用自身的妖元冒险将妖王妖元取代,并作为稳固结界之用。他听了之后吓得不轻,更是不敢妄动那困住他的禁制令结界了,就深怕会让您伤上加上。还要我派出所有兵力,动用妖界的关系去寻您的下落……”

 

诃那听后表情也看不出悲喜,他就这样静静的陷入思绪之中。

 

苔老久久得不到诃那的回应,忍不住开口追问:“君上,您这又是何必呢?您此举真的太冒险了。虽然说您没有完全将妖丹抽出,但毕竟也耗费了大量灵力和折了不少修为,对您身体损耗极大,才勉强足够稳定这妖境。而您……也无法走远,不能离开妖阙太远、太久,否则……”被刻意拉长的尾音似在提醒对方,却终是没有下文。

 

诃那则只是淡淡瞟了苔老一眼。“苔老,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你少诅咒我了。”

 

苔老被诃那这一句话给噎到了。“君上,您这话说得——唉。”

 

诃那此刻的状态轻松得多,甚至都快看不见妖君的影子了。他更像是更为年轻时期的他,那不顾一切后果的少年人,凡事一意孤行的勇往直前,不怕艰苦,也不怕别人质疑自己的决定。他悠然自得的活出自我的精彩,享受着天下细腻的美好事物。

 

“今天的月色真美。”诃那突然没头没脑的抛出这么一句话。

 

苔老重重叹气,实在是没有诃那这种赏月的雅兴。想到等下他回去妖阙后,肯定还会被心急的阿浮君传唤召见,往死里逼问诃那东诃那西的,他这老者只觉得头疼难受不已。可怜他为这王族两兄弟操了不少心,但他们各自还是主打个随性且任性妄为,完全都不会顾及他的苦心。

 

事实上,诃那把自己精元妖丹的一部分用作稳固结界,甚至还施下了特殊咒术,相等于是把自己的灵魂生命力与妖阙的结界进行绑定。若妖阙结界无碍,他自然也不会受影响。可若是结界损毁,他自身必定遭到严重反噬,生死难测。而且,这个咒术也有明显的限制,那就是诃那无法离开妖阙太久、也不能与妖阙相隔太远的距离。

 

苔老越想越心情沉重,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阿浮君和诃那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清楚。两个明明是亲兄弟,却还是要各自演戏玩手段的给对方下套。也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诃那又偷偷瞄了苔老心事重重的脸色一眼,然后才扬起清浅的笑意。“放松点,苔老。你要是这样紧绷,恐怕再跟阿浮过不了几招,就也准会露馅儿的了。”

 

苔老无奈摇头。“如果可以,我还真想现在就去阿浮将军面前全盘托出一切。然后就算是大逆不道的把您绑着,也要把您绑回妖阙去,让您跟阿浮君面对面好好聊一聊。”

 

“君上,难道您是真的打算要让阿浮将军将妖王的妖元给炼化不成?”苔老觉得这妖君诃那刚苏醒不久,身体都还没恢复完全呢,却一直不按牌底出牌,也实在是让他这位老者操碎了心了。

 

见诃那没有应答,苔老又再次忧心忡忡地开口道:“君上啊,我看阿浮将军真的是悔过的了。不过他就是嘴硬心软,拉不下面子跟你坦诚过错吧了。”

 

“既然如此,那我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完全心服口服的认错才行。”

 

“君上,这——”

 

“苔老。我布下那么多局,为的是什么,我想你心里也清楚。阿浮现在处于一个重要的转捩点。一念之间的差别,结果却是天壤之别。我很好奇,他会怎么选。”

 

“两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清楚的?说真的,君上……你们俩这样闹,是打算闹到何时啊?”苔老不禁摇头叹自己太过命苦了。

 

诃那闻言忍俊不住的摇头失笑。

他抿着唇,仰着头,欣赏着眼前的夜景。

 

片刻后,他终缓缓道来。

 

“再美的景色,看久了也会厌的。而阿浮深谋远虑了那么长时间,肯定也会累的。阿浮他执着心太重,久而久之,也早就迷失了他自己。我不过想要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重新审视一下,到底什么才是对他最重要的。还有……他的初心,究竟是什么。他的本性,又是什么……”

 

“可在我看来,阿浮君已经悔悟的了。他都说了,他是向着您的,以后也一样,不会改变。”苔老道。

 

诃那却摇摇头,难得坦白道:“可苔老……我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阿浮并没有完全放下。他对我,也一样不够坦诚。”

 

“会吗?”苔老细细琢磨,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霾。

 

“……其实就算阿浮真的炼化了妖王妖元,那样也挺好的。”

 

“君上何出此言?”

 

“那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说真的,我有些累。如果可以,也希望哪天……能换作被他来守护。”诃那轻轻一笑。“此乃我真心话。若是阿浮当妖君的话,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加称职的。”

 

“君上您——唉。说的是什么话呢。”苔老面色沉重不已。

 

“好啦,时间不早,你该回去了,苔老。”

 

“那您呢?”

 

“我在这儿挺好,你无需担心。我有分寸,有必要时,我会自行回去妖阙的。”诃那道。

 

苔老也是在没有劝诫的理由了,最后只能勉强应道。

 

诃那就这样目送着苔老的身影消失于水面上,而他……只是继续的静静坐着观天赏月的。他都忘了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种片刻宁静的幸福感了。

 

也许,这也不是给予阿浮君而布下的局和考验。可能,这也正是他诃那久违所需的一次机会。一个让他重新认识自己,重新定位自己,然后也能审视他和阿浮君兄弟情谊的机会。

 

正常情况下,阿浮君不舍伤他,诃那已经知晓。

 

然而,若是在极大的诱惑面前,又当如何?

这也是诃那亲手奉上妖王妖元的原因。

 

 

【未完待续】


蜜洋MiYounG

吃软不吃硬《9 妖元之主》

“苔老,你先下去吧。”诃那轻声道。他低眸看着手上的信函,脸上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浮君看着苔老对诃那行了一个礼后,就慢慢退出去。寝殿里,只剩下他和诃那,周围的氛围也变得有些不可言喻的奇妙尴尬。


既然诃那不说话,阿浮君也赌气般的不想开口。两兄弟莫名的陷入僵持之中,一直到阿浮君瞥见诃那用法术打开信函细细读了起来,表情才明显的出现变化。


‘哼,行吧!就看谁先沉不住气。’阿浮君实在气得不轻。


一直回想着刚才苔老见到诃那的反应,就更觉得生气了。看苔老的表现明明都不紧张,甚至看到诃那出现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想来,这诃......

“苔老,你先下去吧。”诃那轻声道。他低眸看着手上的信函,脸上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浮君看着苔老对诃那行了一个礼后,就慢慢退出去。寝殿里,只剩下他和诃那,周围的氛围也变得有些不可言喻的奇妙尴尬。

 

既然诃那不说话,阿浮君也赌气般的不想开口。两兄弟莫名的陷入僵持之中,一直到阿浮君瞥见诃那用法术打开信函细细读了起来,表情才明显的出现变化。

 

‘哼,行吧!就看谁先沉不住气。’阿浮君实在气得不轻。

 

一直回想着刚才苔老见到诃那的反应,就更觉得生气了。看苔老的表现明明都不紧张,甚至看到诃那出现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想来,这诃那肯定早就醒了。只是没人通知他阿浮君吧了。这用不着想,也知道肯定是诃那的指示。

 

阿浮君索性走回去自己的床榻那里,然后将诃那视而不见那般的自顾自躺回床榻上生闷气。诃那也不心急,似乎觉得这样跟阿浮君消磨时间也无妨。

 

诃那看都没看阿浮君,只是待读完信函后,才慢悠悠地开口,故意朗声问:“这信函,你当真要交给洛歌?”

 

“哼。”阿浮君闷哼不语,干脆背过身去完全不看诃那,只留给诃那一个背影。

 

诃那挑眉思索了一下,最后又将信函用术法封好。

 

“如果这是你要的,我可以如你所愿。”诃那道。

 

阿浮君看是气得不轻,他闭眼休息,完全不想搭理诃那,好像随诃那要干啥他都没意见。

 

诃那一直得不到回应,这会儿总算认真抬眸看向阿浮君躺在床上的背影。

 

“反正我也醒了,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的吗?”诃那问。

 

阿浮君隐隐皱眉,仍不为所动。

 

“要是我打算就这样关你一辈子,也可以吗?”诃那又问。

 

阿浮君猛地睁眼,却没有回头。他默默抿唇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再次闭上眼睛,当作没听见一样。

 

诃那轻声叹息,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本来还担心阿浮君的身体状况,但见阿浮君现在都还有力气生闷气,想来身体也应该无大碍了。

 

“好吧。既然你没话要同我说,那我走了。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静思己过。”诃那说罢本想转身就走,但踌躇了一下,还是回头道:“如果……哪天你真被我关得受不了了,想要破开这结界的话,就别再犹豫。”

 

听到这种轻描淡写的挑衅话语,阿浮君再次忍不住睁开眼。紧握着双拳哑忍情绪的他,听到这里终是受不了的从床上利落的翻身下来。

 

“兄长,你当真以为我是没本事破开这结界吗?告诉你,我就算现在修为尽毁,但若是下定决心,我也不怕跟你同归于尽——!”阿浮君直挺着身子含泪叫嚣,尽管语气凶悍,但看上去却更像是受了无尽委屈的一方。

 

诃那静静地凝望着阿浮君倔强又不服输的脸孔,不仅不动怒,反而轻轻抿唇笑了一下。阿浮君纵使不愿屈服,却又无法自制的小声啜泣。他强忍着泪水不果的表情,看上去更惹得诃那心生怜惜和愧疚。

 

诃那几经欲言又止,最后终是再次心软。

他虽没有直接安慰阿浮君,却松口道:“阿浮,我一直在等你真心悔悟。你知道吗?”

 

“……我已经后悔了。”阿浮君道。

 

“是,我看得出来。但是,你觉得你做错了吗?”

 

“你明明看了我的信,难道还不明白?兄长,我是真觉得我错了,要不然,我为何要后悔?”阿浮君说。

 

诃那倒不想与阿浮君多做争辩,只是淡淡地说出自己观点。“你信里所说,都是在坦诚……皆是因为伤了我之后才觉得后悔。可是,阿浮……你从来还是不明白我为何难过,为何千方百计地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阻挠你去毁掉四季碑。”

 

“我——”阿浮君本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发现自己却说不出话来。

 

诃那说得对。阿浮君虽然为了诃那,决定认同诃那的想法,甚至打算牺牲自己去成全三界的和平。但是,由始至终,阿浮君都是打从心里的否定了诃那的想法,也不觉得以诃那的怀柔政策能起多大作用。

 

寄水一族若想破除这万年诅咒,实则也是天方夜谭,不过是一个美好虚梦幻象吧了。阿浮君可以相信自家哥哥诃那,却仍旧无法信任仙居之人。

 

“有话就说,我听着呢。”诃那故意道。

 

此刻,见到阿浮君这种难堪又倔傲的表现,诃那只不过是再一次验证了他自己原先的预想吧了。阿浮君果然还是他想象中的样子,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向来都不是真心知错悔改的。

 

诃那敛下眼睫,突然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他走到桌子边,将阿浮君写给洛歌的信函放了下来,又不假思索的把阿浮君抽出的妖王妖元,连着盒子放到桌子上。

 

阿浮君似有所悟,正想开口,又听到诃那轻轻道。

 

“阿浮,我是真的好想继续关着你。就算一辈子不让你出门,只要能守着你,尽力的护你……这便是我作为兄长该做且能为你做的事情。曾经我以为,我这样做就是为了你好。可是,在我历经昏迷后醒来……我也有了新的感悟。这次,我不用你来委曲求全,而选择权也一直在你手上。”

 

诃那露出浅淡的笑容,一副释然的样子。

 

他回眸看向阿浮君,又道:“阿浮,其实你抽走了妖王的妖元后,肯定也有所察觉了吧。这妖王的妖元,跟你的元神是契合的。”

 

阿浮君闻言微微一怔,但还是强装着冷静。

 

诃那的眼神和思绪似乎也都飘远了。他明明是在看着阿浮君,却仿佛透过阿浮君在看其他的什么东西。

 

“当得知你并没有炼化这妖王妖元时,只是用妖元来助你疗伤,我其实很是惊讶。毕竟这妖王遗留下来的妖元力量之强大,同时也因为这妖元和你的元神会产生异样的共鸣契合。我本来以为,你既然狠得下心取走了它,那么炼化它肯定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但是,你并没有这样做。说真的,我已经觉得很是佩服欣慰……”诃那微微叹息,终是娓娓道来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今将这妖元完全交予你,因为……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还有这妖君之位,也是。”诃那道。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阿浮君怒问。“你这是终于被我气疯了吗?还是,你是故意换了个方式来惩罚我?”

 

“随你怎么想。”诃那轻轻笑着,仍是心平气和的态度。“阿浮,父王他其实很早就告诉过我,一些关于你也不知情的事情。我本来打算此生都死守这个秘密,却不想你早已卷入了命运的纠葛。既然如此,我也不违抗命运而为了……”

 

“你给我听好,阿浮君。”诃那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后,终是颤抖的说出了事实的真相。“在你转世成为阿浮君的万年以前,你的身份其实是我妙音寄水族的妖王本尊。”

 

阿浮君只觉得脑袋轰隆作响,整个人像是被定格在那一处,伫立在那里,完全没法动弹了。

 

“……你骗人。”阿浮君说。

 

诃那却还是清风云淡般的勾起温文尔雅的笑意。

 

“我有没有骗人,等你完全炼化这妖元之后,便会明白的了。”诃那轻声叹息,脸上却没有一丝埋怨和责难。“这妖元本就属于你,既然都已经取走,那就当是物归原主,你好好将之利用也罢了。”

 

阿浮君的思绪混杂,他快速的捋了捋思绪,不懂为何却越想越发心慌。当看着诃那准备转身离开寝殿时,阿浮君连忙朗声叫唤。

 

“哥,你别走!”阿浮君声音急切,如他狂跳不安的心一样。“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诃那闻言,更是被逗笑了。他淡淡地回头看了阿浮君一眼,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要你了?”

 

“可你——可你……”

阿浮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反观诃那舒心得多,表情神态都自若悠然。

 

“我说过,选择权一直都在于你。阿浮,我已经没有能为你做的了,除了这些……”诃那回眸意有所指的看向桌子上那装有妖元的盒子,还有那封指名给仙居洛歌的信函。

 

他将命运的选择明摆在阿浮君的面前,冀望最好的未来,也期盼着阿浮君能做正确的选择。可若是结果不从他愿,他也不会再为此埋怨难过。不过是命运使然吧了。而他,也从来没有赢过命运的可能。既如此,不如顺其自然得好。

 

见阿浮君不再开口说话,诃那才慢慢地跨出了寝殿,头也不回的离开。

 

阿浮君目送着诃那远去的背影,百感交集地再看向寝殿的禁制令结界法术。诃那并没有撤走由他心血所造的结界……这是不是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

 

阿浮君本是这样想着,心中还抱有一丝期望。他静坐在床上,直盯着面前的妖王妖元和信函,两者看到都眼睛疲惫了,却还是没能想明白之后他该怎样做才是最好。他本来以为诃那会跟往常一样,既然罚了他关禁闭,也就没其他后招,只能跟他拖磨时间下去。

 

却不想,后来过不久,便见苔老急匆匆的赶来跟他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阿浮将军,君上他、君上他……”苔老浑身颤抖地激动汇报。

 

“我哥怎么了吗?”阿浮君最先担心的是诃那的身体状况,毕竟刚刚苏醒过来,诃那的身体肯定也没有完全恢复。这些日子看着诃那多是面色苍白,阿浮君本来也已习惯了,想着之后尽量不惹兄长生气,给对方好好静养一段时日也就好了的。

 

可如今见苔老这样的老者着急得都快欲哭无泪的模样,阿浮君也不免担心起来。

 

“你快说啊!我哥他怎么了?”阿浮君急急追问。

 

苔老几番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的道出实情。

 

“君上他……只对我慎重交代要我照看你,帮衬你。他说,就算这妖境易了主,也要我们妖阙上下敬你如敬他。”

 

“我哥真的这么说?!”阿浮君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苔老心慌如麻的继续回道:“是。我本以为君上是随口无心说的情绪话,却不想他接着跟我说,让我们不用去找他了。然后,他便瞬身离开妖阙,无影无踪。我有感不对劲,试着掐了妖族法决联系他,却发现君上将他的行踪全掩藏了,查无可查,也无法联系。”

 

阿浮君听了也觉得不安,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诃那从来不会做这样不负责任,又没头没尾没交代的事情。

 

阿浮君试着亲自掐法决想要联系诃那,却果然如苔老所言那般,根本都联系不上诃那。诃那没有任何回应,离开了妖阙之后,他又会去哪里?

 

“他会不会是去仙居了?”阿浮君问。

 

苔老连忙摇头。“我也不知道。”

 

“赶紧派人去查!务必尽快探听到我哥的踪迹!”阿浮君沉声下令。“还有,其他妖族那里,也必须给他们传达寻人指令。若谁见到妖君,就立马来报
!”

 

苔老犹豫了一下,又道出心中忧虑。“可是,阿浮将军。若我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寻找妖君的踪迹,怕是有心人知道后会以此大作文章之余,那些其余他族也怕会是在我们寄水族无首之际,趁机作乱!”

 

“不,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苔老,我们一定要把我哥找回来。不止是对你,他刚才对我说的话也很不对劲!我真的觉得……我好像真的要失去他了。”阿浮君惶恐地颤声哽咽道:“我哥他……他好像是真的不要我了。他好似打算抛弃我们,然后一走了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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