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七日游(太子x少侠x秦王)
*ooc非常没脑子的剧情
*女少侠预警
*我都不明白我在写什么
少侠不会做笼中鸟。
太子比谁都清楚,那样如火焰般热烈又坚韧的姑娘是不会留在宫中太久的。
但他只想多看她几眼,或许她会出现在莲花池旁去瞧那叶底的鱼,或许会想莲花下的藕是否好吃,或许会出现在桃树下趁宫人不注意偷偷折下一枝扮作桃花仙。
少侠摔了玉玺之后,被皇上“请”回了宫中。太子与秦王受清崖等人所托,均派人去保护那心思澄明的少侠。
那姑娘在宫中与在江湖并无多大异常,只是换上了略华贵的宫装而已,收拾打扮一番倒更像个姑娘。
“这桃粉色甚是衬你。”
少侠提了提裙摆,左右看了看:“适合吗?有些长了,不太习惯。太......
*ooc非常没脑子的剧情
*女少侠预警
*我都不明白我在写什么
少侠不会做笼中鸟。
太子比谁都清楚,那样如火焰般热烈又坚韧的姑娘是不会留在宫中太久的。
但他只想多看她几眼,或许她会出现在莲花池旁去瞧那叶底的鱼,或许会想莲花下的藕是否好吃,或许会出现在桃树下趁宫人不注意偷偷折下一枝扮作桃花仙。
少侠摔了玉玺之后,被皇上“请”回了宫中。太子与秦王受清崖等人所托,均派人去保护那心思澄明的少侠。
那姑娘在宫中与在江湖并无多大异常,只是换上了略华贵的宫装而已,收拾打扮一番倒更像个姑娘。
“这桃粉色甚是衬你。”
少侠提了提裙摆,左右看了看:“适合吗?有些长了,不太习惯。太子殿下,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太子轻咳一声:“不想……多待些时日?你平日那么忙,难得闲下来吧。”
“这里确实很好看,但是对我来说只是一小片天地而已,”少侠摸了摸后脑勺,“太久不回师门,掌门会担心的。”
“快了,七日之后父皇便会召见你,”太子沉声,“你记住,切莫胡乱说话。”
少侠在这里待着确实无聊了些,去哪都有一堆人跟着。她想到处飞飞也不许,她想偷折一枝桃花也不许,就连池子里的莲藕都不能摘。
第三日时守卫没那么严了,她才趁着夜色偷偷摘了一根,溜去了膳房。
秦王站在膳房院子里,背对着她。月光照在他身上,更添几分落寞。
“秦王殿下?”少侠一不小心又踩到裙子踉跄几下,“哎哟……你怎么在这里?”
“小心,”秦王皱眉,“你还是这般冒冒失失的。”
“这裙子也太长了些,我也没办法,”少侠拿出一节藕,“我刚从池子里捞了莲藕上来,你饿不饿?我给你煮莲藕汤喝。”
秦王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少侠,盯的她有些困惑后,他才轻叹一声:“我白日不好去你寝殿看你,宫里宫外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我和皇兄,如果我们与你交往太密,你会被抓去当把柄,甚至——”
“我懂,”少侠提着裙子推开门,“你别看我平日看起来蠢兮兮的,我其实很聪明的!是清崖兄托你们来照顾我的吧?”
秦王嘴里的话绕了几个弯才说:“五日之后面见父皇,你只需要把摔碎玉玺一事扔给杨帅,便无事。”
“那么多人都看见我摔了玉玺,难道他们不会告发我?”少侠熟练的削着皮。
“若有人偷偷告发便会被我们立即截住。”
“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的事情去拖累更多的人,”少侠切片,“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无愧于心,就算要千刀万剐,也无所谓。”
“你……你真是……”秦王叹了声气,“你这几天在宫里待着怎么样?”
“还好,太子殿下的人很照顾我,”少侠煮汤,“就是无聊了些,每天都有一群人跟着我。”
秦王欲言又止,没有说话。
二人美美的喝了一顿莲藕汤。
秦王不想说,少侠身边有一大半都是太子的人,太子望向她时总是温柔的,虽然他好像对谁都这样。
但是那个人是少侠。
若他与太子再继续护着少侠,只会被猜忌,他俩在尔虞我诈中已经存活了许久,但少侠不行。
她是如何来到皇宫的就要让她如何完整安全的离开皇宫。
到了皇上召见那日,少侠挺着胸膛走进了大殿。
然后被人提醒要低着头。
为何要低。
少侠抬起头与上面那人对视:“草民,见过圣上。”
走出大殿时,少侠从没觉得天这样暖和。
她自由了。
太子望着她的背影,就像看见一朵落花顺着风飞向更遥远的地方。他想,这朵花他是摘不到了。
许多人旁敲侧击过问少侠,那日在殿中究竟说了什么,少侠只是摇摇头,说不可说不能说。
其实没什么。
皇帝问她为什么摔玉玺。
少侠答非所问。
她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后来在金陵过年时又遇到了太子,他一身华贵金衣在人群中甚是扎眼。
“太子殿下,好久不见呐。”
太子看着一身红衣向他跑来和他打招呼的少侠,亦温柔的笑道。
“新年快乐,少侠。”
我们谁都清楚少侠是属于江湖的。
不属于牢笼,但属于天地。
感觉方思明这一年过的好苦啊,吃不饱穿不暖的,大冬天还穿深V。
前四张是2023年奇妙会上的方思明和秦王,最后一张是2022年的方思明。
为什么不能留在少侠身边呢,新年愿望就是留在少侠身边,和少侠一起闯荡江湖,你去年不是说了让少侠欢喜就是你的愿望嘛,少侠不要不要你再次坠入深渊,少侠只要你留在身边,跟少侠在一起就不操心钱的事了,秦王说了今晚的开销记他账上,所以少侠可以拿秦王的钱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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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少侠给方思明买了好多好多礼物然后都记秦王账上。
秦王:不是说不报销,我只是好奇你都买了什么,你一晚上的开销都快赶上秦王府一年的开销了,你们江湖人都这么能...
感觉方思明这一年过的好苦啊,吃不饱穿不暖的,大冬天还穿深V。
前四张是2023年奇妙会上的方思明和秦王,最后一张是2022年的方思明。
为什么不能留在少侠身边呢,新年愿望就是留在少侠身边,和少侠一起闯荡江湖,你去年不是说了让少侠欢喜就是你的愿望嘛,少侠不要不要你再次坠入深渊,少侠只要你留在身边,跟少侠在一起就不操心钱的事了,秦王说了今晚的开销记他账上,所以少侠可以拿秦王的钱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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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少侠给方思明买了好多好多礼物然后都记秦王账上。
秦王:不是说不报销,我只是好奇你都买了什么,你一晚上的开销都快赶上秦王府一年的开销了,你们江湖人都这么能花吗?
少侠:额......也就买了点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心虚)
指路清崖奇妙会清崖/太子
庙里意
祝各位少侠新年快乐🎉
乙女向 内含:全|蔡|元|程|秦|萧黎羽|如尘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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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诺ver.
“小兄弟,咱可听说过‘他人东西莫伸手’这句话。”红衣少年郎挑眉,伸手用扇面将伸向少女的手拍开。少年郎面上挂着笑,使出的劲确是实打实的,让那小贼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谢老板,小元子,你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少女拿着两盏华灯转过身,抬眸望去,见元一诺正与一不认识的人说话便出声询问道。
“不碍事,一个小毛贼罢了。”元一诺活动了下肩膀,将小贼交与巡逻卫士后迈脚走向少女。
“今日出门的急,而且,掌门也不让在闹市中用武器。”少女听后,秀眉皱...
祝各位少侠新年快乐🎉
乙女向 内含:全|蔡|元|程|秦|萧黎羽|如尘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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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诺ver.
“小兄弟,咱可听说过‘他人东西莫伸手’这句话。”红衣少年郎挑眉,伸手用扇面将伸向少女的手拍开。少年郎面上挂着笑,使出的劲确是实打实的,让那小贼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谢老板,小元子,你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少女拿着两盏华灯转过身,抬眸望去,见元一诺正与一不认识的人说话便出声询问道。
“不碍事,一个小毛贼罢了。”元一诺活动了下肩膀,将小贼交与巡逻卫士后迈脚走向少女。
“今日出门的急,而且,掌门也不让在闹市中用武器。”少女听后,秀眉皱在一块儿,眼眸低垂,刚刚笑弯的嘴也紧抿。
“瞧你这样,哪有几分少侠的样子,倒像个丢了糖果的孩童。且自从你打居庸关回来后,我就总是见你很疲惫,”元一诺皱起眉,悄悄打量了少女一眼,见少女没有任何不适后,剑眉才舒展开来。又伸手替少女拉了拉袖子,后才笑着凑过去,眉眼清亮,“今儿我在,当然我保护你。”
“你?”少女狐疑地抬起眼,盯着面前的人,朱唇轻启,却又欲言而止,一副难为的样子。
“咱也算掌门,怎么?听得其他掌门的话,却又不信我这个掌门?少侠,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元一诺见状,将手中东西放在地上后双手握拳,做出一副抹泪状,似面前的少女做了多大的坏事。
“还不是你先前唤我骗子。”少女的声音忽然变得近了起来,元一诺放下手才发现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凑近他脸庞,两人四目相对,最后噗的一声笑出来,又双双扭过脸去。
“那我姑且信你一回吧。”少女向后退了几步,抬眸望了一眼元一诺,随即又马上低垂下眼眸,抿着嘴低低地笑了起来。
元一诺看过去,有些愣神,黑黑的小狗眼只盯着面前的人,眼底里像落满了星星,连唇都在不自觉间微微张开,方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整个人像那鼓楼街的雕塑似的。可等主人反应过来后,那双眸又马上垂下,只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笑什么?”深吸一口气后,元一诺凑近少女,眉眼弯弯,像只好奇的小狗。
“当真想知道?”少女却故意不说,上扬的尾音打着圈撞进元一诺耳朵里,撞得他耳尖发红。
“你若不说便算了,咱看你没安好心。”元一诺看了少女一眼,在触到笑颜时又落荒而逃地收回目光。他装作不经意地一揉鼻,随即弯下腰去提东西。
“方才,你咽口水了。”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廓上,挠的元一诺有些痒。
“是……是……是因为不远处的棉花糖铺子太香了。”元一诺提起东西,说着还用力地嗅了嗅。
“马上就要点灯了,快点,小元子。”少女也不再问下去,只是笑着朝元一诺招手。
“来了。”元一诺走向少女,剑眉高高扬着,嘴笑开来。
“小元子小元子,你要在祈灯上写什么?”
“秘密。”元一诺故作神秘地说到,但他其实在心里说了一遍又一遍,在看到少女的笑颜时,他说:愿我与少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秦王ver.
当玄衣青年喘着气赶到时,说书摊前的人已经零零碎碎散了,唯有一披着白色披风的少女还坐在摊前,端着茶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许是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少女转过身去,小巧的鼻头和白嫩的脸被冻得通红,她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放下茶朝青年微微点头,“你来了。”
“孤今日……金陵城的巡逻队出了些麻烦。”玄衣青年有些犹豫地说着,手不自觉握紧。
“你瞧,又下雪了,”少女没有回话,伸手去接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我记得,你说对我改观时,我就觉得像是金陵会落雪那般惊奇。”
“孤并非老顽固。”
“可你秦王不喜江湖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少女幽幽叹气,引得秦王心头没由来的慌张。
“江湖人本就……行事轻浮。”慌张的青年嘴上不肯认输,只是那历来顺口的话竟变得烫嘴起来,说起来有些磕绊。
“那你还与我纠缠?我时常在想,与你纠缠下去,”少女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于我们是否有益。”
“……谈情说爱也分利益?”秦王面上一沉,只觉心口像是被那千斤重的石块压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怎不分?书中常说门当户对,若是门不当户不对,哪怕是天,也有意让两人分开。”
“孤不知,你何时爱看书?”青年调侃的声音传来,少女气呼呼转过身去,
“我少侠怎么……”
“你,少侠,你认定的事,那么即使是天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会拔剑相向,”雪洋洋洒洒落下,落到青年的玉带大氅上,青年眼眶微红衬的眉眼清亮,平添几分清冷,似皎皎月光,“而孤,咳,我,也一样。”
“那倘若是天要拆散我们呢?你们皇家最信的莫过于这天。”少女抿笑,抬眸望了眼雾蒙蒙的天。
“天也不能拆散我们,”秦王也跟着抬头瞧了一眼天,随即盯住面前的少女,目光坚定,“我若是信天,那我,便不会在来风雨欲来之时瞒下互市之事。”
少女愣了会,随即慢慢抬起眸,凝着青年,红唇展开来,本就红的脸衬得越发娇俏。
“有……”少女刚要说些什么,便被后面急急冲来的孩童撞得身心不稳,好在青年马上扶住了少女的胳膊,两人抬眼对视后,又像触电般立马散到两旁去了。
“点灯咯!”孩童的嬉闹声远远传来。
“就点灯了?我还没选位置呢!”少女一脸惊讶,急得直跺脚。
“跟我来。”秦王思索了会,伸手握住少女的手腕,在低头瞧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后浅浅一笑,便拉着少女匆匆向前走去。
“哇!这个地方视野好棒!”少女兴奋地看着尽收眼底的烟花与祈灯,眼眸亮闪,随即一个漂亮的狐狸状玉挂出现在她面前。
“好漂亮!”少女双手捧过玉挂,翻来覆去地看。
“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咳,他,他们说这能保平安,且你整日念叨那只名唤月奴的小狐狸。”
“给我送礼物?这么难得?”少女明眸微弯,笑着伸手去摇秦王的手臂。
“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秦王含笑看着少女,眼底的温柔似飞鸟掠过湖水,轻轻荡漾开来。
“你怎么温柔,我都不习惯了,而且,你今日都不称孤了。”
“孤,咳,我今日不用秦王的身份与你相处,就当我是个来到金陵的寻常酒客,亦或是,你的三两好友,又或是……”秦王轻咳两声,有些犹豫。
“又或是,我的意中人?”少女笑吟吟地说到,见秦王在愈发的脸红下轻轻点头,又飞快扭过脸去,
“孤,咳,我可不似你那般轻浮。”
“是是是,我最轻浮,那秦公子,我们点灯去?”少女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伸手挽住秦王的手臂。
“随你。”短短二字,秦王却因少女突然的靠近有些气息不稳。
“那走咯!”得到应允的少女拉着秦王向前走去,秦王只是摇头笑笑,又伸手替少女紧了紧披风。
“你今日那些话从哪学的?”
“话本子啊,谁叫你来得晚,错过了。”
“……日后,少听那些轻浮东西,也别学那胡言乱语。”
全破招ver.
当全破招坐上那辆看着可爱的兔子车时,他是后悔的。但侧过脸去看到身旁气鼓鼓的脸颊,他还是咬着牙坐完了全程。
小爷我哪天一定要花钱把这劳什子过山车给拆了。这是全破招从过山车上下来后的第一想法。因为恐惧,平时碎嘴子的他硬是没叫喊一句,也正是因为没叫喊,导致他现在胃如翻江倒海般难受,整个人都只能扶着树走路。
完了,少侠还没消气。这是全破招恢复点气力后的第二想法,因为走在前头的少女走走停停几次想来扶他,最后却都是一甩手一跺脚走远了。
早知道就不乱说话了,或许我真的该吃一副哑药。这是全破招迈着虚浮的脚步去追少女时的第三想法。他恨不得能有什么月光宝盒,让自己回到关中那天去狠狠地捂住自己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哎哟!”全破招想的太过入神,没有注意到前面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小孩,加上他脚步虚浮,小孩蛮劲又大,两者迎上的那一刻,倒吸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引得少女和行人纷纷停下脚步。
“嘶,你这谁家小孩,怎么走路慌慌张张的!”全破招在少女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一边揉着腰一边去瞪那撞人孩童。
“我只是想给妙妙买棉花糖。”孩童拍拍身上的尘土,望着破招的眼满是无辜。
“买,买棉花糖也不用这么急啊,你可得小心点看路,要是撞到了其他人怎么办?”破招被那双眼望的有些心虚,说起话都变得磕绊。
“你为何要买棉花糖?”一道声音打断了孩童的回话。
“他们说,姑娘家最喜欢这甜甜的东西了,我想着,给妙妙买一份回去,或许她就不生我……”
“诶诶诶诶!小爷我陪你去买,不对,你带小爷去,你和妙妙的小爷都请了!”见身边少女的脸色越来越沉,全破招立马捂住了孩童的嘴,然后拉着孩童飞快地朝不远处的棉花糖摊子跑去。
“让一让啊,麻烦让一让。”紫衣公子举着几个五颜六色的爱心棉花糖艰难地在如织人流中穿梭,锦缎衣服都因推搡不小心沾染了一些烧烤料,若是换得旁人,定要心疼许久,可紫衣公子却只顾匆匆向前。
“买回来了?”少女把手中的狗尾巴草插进雪堆中,拍了拍灰尘后站起身。
“哎哟,小爷我跟你说,那棉花糖摊子面前排的队可从金陵绕到云梦。”全破招拿着棉花糖叫嚷着。
“那你还买?”
“小爷这不是怕你饿着。”全破招马上止住话,将手中快要化的棉花糖塞进少女手中。
“我可不会,担不起全公子这般厚爱。”少女把棉花糖往前一递,全破招却连连后退。
“你配你配,你可是顶顶厉害的大侠。”
“那又如何,我可比不上轻眉姐那般温柔。”
“不是,小爷不是那个意思。”
“那日在关中我可听的清清楚楚!”
“可是你确实不是什么淑女……”
“说的好像你是什么君子一样!”
“嘿,小爷我可是全氏山庄庄主!怎么不算君子了!”全破招握着棉花糖,踮起脚,伸长脖子喊到。
“那你有清崖兄他们那般博学吗?”少女双手搭在全破招肩上,狠狠地将他压下,然后也不甘示弱地踮起脚。
“你的棉花糖要化了!”两人在凑近对方看到对方手上滴糖的棉花糖后又同时喊到。
“一定是你的先化!”两人又同时伸长脖子,像两头互相斗的牛。
“嘁,小爷还不是怕你去管那什么关中的破事!你上次居庸关闹得还不够吗?一身伤回来,还有上上次那什么海上探险!你说你自从外出闯荡后何时顾及过自己的身体!这天下破事多了去了,你就不能好好休息,在家看看书吗?”也许是被惹急了,全破招一股脑将心中所想喊了出来,随即又满脸羞红的低下头去。
“生,生活本来就全靠运气。”少女也愣了,然后不满地嘟囔。
“我的祖宗,你也要有命才能讲运气啊,你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运气。”
“那你提轻眉姐……”
“你的话本子江湖上还少吗?再说了,小爷我要是不提,我怎么把你忽悠过去?”
“话本子又不是我写的!”
“那还不是因为少侠你撩人不自知,真是,小爷都那么强调男女授受不亲,结果,你转头就去夸那什么关山首领,整日不是心疼这个就是心疼那个,哪管我日日夜夜念着你。”
“你的风流韵事可也不……”少女话还未说完,一朵绚烂的烟花就在黑夜中炸开,在两人头上洒下细细碎碎的彩光。
“……我们今日是来看烟花的吧。”全破招挠了挠脸颊。
“……过年就先不和你吵了,只是眼下要去哪寻赏烟花的位置。”少女努努嘴,伸手指向早已挤满人的看台。
“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全破招大大咧咧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大大写着“贵客”二字的看台。
“行了,暂且原谅你,”少女喜笑颜开,握住全破招的手,“还愣着干嘛,快走啊。”
“知道了。”全破招无奈地摇摇头,携少女慢慢向前走去。
“不过,破招,你刚刚真的好像个怨妇啊。”
“你不也一样。”
萧黎羽ver.
少女在雪地中不断哈气跺脚,“怎么回事?小鲤鱼怎么还没来?”
“抓贼啊!”女人的尖叫声远远传来,下一秒,一个灰布衫的男人和一身穿黑衣的少年郎同时出现在少女的视线里。
少女本想去追的,看清来人后却只是伸手招来小二,点上了几壶酒,便坐在一旁看戏。
这边男人还想跑,却已被少年郎死死揪住了衣领,动弹不得。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男人见挣扎不掉,转过身朝少年郎磕起头来。
“我可不是什么大侠,真正的少侠倒是在后头,”少年郎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随即转过身笑开颜,“小师父!”
少年郎转过身的时候,眉头高高扬起,眼底跃起光,像只求夸奖的小狗。
“小师父!抱歉,让你久等了。”在巡卫队来了后,少年郎急急跑向不远处的少女,说话时哈出的白气让少年郎俊俏的脸变得朦朦胧胧。
“小鲤鱼的轻功见长呀,看样子是在关山学到了许多。”少女调侃地说道,一双眼弯如月牙。
“元大哥和程大哥都对我很好,”萧黎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师父快坐,这里的快乐水可好喝了。”
“你已经喝过了?”
“是啊,我试,试喝过。”萧黎羽低头闻了闻,将手边的酒与少女的酒调换。
“为什么要试喝?”
“齐大哥说少侠最是爱香甜的酒,且你最近受伤不能喝太烈的酒,我不试喝的话,不能确定小师父能不能喝。”萧黎羽认真地说着,余光偷偷观察少女的反应。
“小鲤鱼越来越会照顾人了。”少女端起酒抿了一口,淡淡的桃花香随着浅甜在口中蔓延,确实好喝极了。
“小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萧黎羽突然坐直身,一脸坚定。
“我为什么需要你照顾我啊?”少女一脸诧异。
“齐,齐大哥说小师父在居庸关……受了很重的伤,小师父,我现在很努力地在练功,已经能接下齐大哥很多招了,有朝一日,不对,是只争朝夕,我一定一定会马上能保护你的。”萧黎羽望着少女,眸子里流动着情意。少女这才发现自己曾经护着的少年郎已经慢慢长大了,抽条的少年郎已经不知何时比她高了,就像捡的一只小白狗已经慢慢长成狼般大小。
“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少女掩嘴轻笑,眉眼清甜。
“也许是,是,我太喜欢小师父了吧……”萧黎羽垂眸,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少年的心思都被风偷听去。
“什么?”少女歪头,唇角扬起。
“没什么,我说,祝小师父新年快乐。”萧黎羽端起酒,随着动作散下的黑丝很好地藏住了少年郎红透的耳根,唯有耳坠耀着光。
“那我就祝小鲤鱼,早日实现愿望。”少女也端起酒,眼里的光比耳坠还要亮。
蔡居诚ver.
打上次蔡居诚说话不知轻重,把小姑娘气跑以后,他已经许久没见到那个围着自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了。
“真是,怎么莫名其妙想起她来了。”蔡居诚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似要砸碎桌子。
“今年金陵居然也落雪了,真是怪事。”放下茶盏后,蔡居诚望了眼窗外,看着纷纷扬扬的雪,恍惚间又听到少女在窗外大声唤他的名字,
“蔡蔡,快来看!”
“真是厚颜无耻。”蔡居诚皱着眉,嘴角却压不下去,在他迈腿走出时又惊觉,所谓的呼唤不过是风夹杂雪拍在窗上发出的响声。
“……”蔡居诚堪堪止住步伐,随即烦躁地折回坐下。
“你这个武当叛徒当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无趣。”蔡居诚想起小姑娘初见自己时说的话,那时他以为小姑娘是和他人一般瞧不上他,却不曾想,小姑娘就像小太阳,照亮了他,慢慢消融他强压在心头的那份烦躁不甘。
“蔡蔡啊,我今天给你带了武当师叔的桃花酿,诶诶诶,别砸啊,我可找师叔讨要了许久。”
“蔡蔡啊,我找梁妈妈放你出去玩,怎么样?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我强迫你一样。”
“蔡蔡啊,他们说今年金陵会下雪,到时我们去看雪怎么样?不碍事,我,我找梁妈妈出三倍工钱,最近我在明月工地搬砖赚了可多钱啦。”
“蔡……我就是跟定你了,怎么样!为什么非要赶我走!你,你说这话也太过分了!什么叫我这个少侠无用!”
在回忆起小姑娘发抖的肩膀时,蔡居诚变得安静出奇,连沈袖进来一边关窗一边找他絮絮叨叨说事,他都出奇地没有回怼。
“……”蔡居诚疲惫地伸手去揉太阳穴,可他越是揉,小姑娘在雨中跑远的身影越是清晰,那是他自离开武当以来,头一次觉得后悔。
“你和少侠的联系不是你自己断的吗?”那日,沈袖对自己说的话也回荡在蔡居诚耳边。
确实,以前小姑娘不论去哪,都会给他寄一封信。信里聊着各种各样的内容,有时是南海大鲸鱼,有时是关山的枫叶,有时是居庸关的鬼。哪怕他从未主动回信,但那些信就是纷纷扬扬从五湖八海寄来,那一刻,他仿佛也是个自由身,在寻找自己的道。
窗户窸窸窣窣的响声打断了了蔡居诚的回忆,他看过去,发现窗户上倒影着一只小小的手。于是他起身走过去。
“你怎么又来了?”看清来人后,蔡居诚装出不耐烦的样子,眉眼间的愉悦确是藏不住的。
“……怎样!我做人跟着你,做鬼也缠着你。”蹲在树上的小姑娘搓了搓冻红的手,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到。
“……真是,厚颜无耻。”熟悉的语句,却不是熟悉的语气。小姑娘抬头望去,整日冷脸的蔡居诚居然出奇地笑了。
“见鬼了。”小姑娘揉了揉眼。
“啧,要不要去看雪。”
再次望去,蔡居诚已经变回往日冷淡的模样,双手抱臂,不耐烦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可是,今天要付三倍工钱诶。”小姑娘掰了掰手指,有些犹豫。
“怎么?舍不得?”
“哪敢啊,”小姑娘看着蔡居诚阴的能滴出水的脸,赶忙去哄,“只是,蔡蔡怎么今日想起要去看雪了?”
“啧,真啰嗦,还不赶紧从树上下来。”蔡居诚撇过脸去,耳朵却莫名红了。
“诶,这就来!”偷笑的少女朝躲在不远处的沈袖点了个赞,然后马上从树上跳下。
“小心点,摔断腿我可不赔。”
“才不会呢。”
程千里ver.
“或许本就逃不过相忘江湖之间。”少女听完话本子各散天涯的结局后,忽地低落起来,袖后亮晶晶的眸子也平添几分黯淡。一旁的程千里瞧了,想伸手安慰,在快要落到少女肩上时又堪堪止住,他确实不懂该如何安慰人。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程千里也曾这样觉得。
在江湖流浪的十年里,他收不到书信。年少的男儿也曾在东升晨灿,西沉金乌时思索过会不会江湖中早已没人记得他。
直到有一天,他在一处茶摊歇息时,听到那说书人说道:“江湖,只要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出?又怎么遗忘?”他当时是嗤之以鼻的,偌大的江湖怎在一个人身上?
可后来,变得沉稳的男儿遇到了那个人,看着娇娇小小的少女携着江湖闯入他的生活,将他从无尽黑暗中拉出。当少女在日暮下喊着胜利时,程千里望着那片火红的天思考了许久,他好像突然就懂了为什么人就是江湖。
“不会忘记的。”程千里闷声说道。
“什么?”少女一时纳闷。
“没什么,”程千里却只是笑,“我只是觉得,前边的栗子摊好香,少侠要不要去瞧瞧?”
果不其然,少女听到栗子摊后,眼睛重新亮起光来。
“那这次劳烦程教头请我了。”少女望着程千里,笑的狡黠。
“这坑人的本事倒是和小元子学了个十足,”程千里无奈地去揉少女的头,“那先说好,吃了这栗子,新的一年练功可不能躲懒了。”
“我哪有。”少女翘着嘴,一脸的不承认。
“走吧,买栗子去,”程千里见少女这幅模样,不禁失笑,他朝少女伸出手,“闹市人多,跟紧点。”
“知道了,”少女笑吟吟地将手放上握紧,“走吧。”
如尘ver.
“大师觉得,是佛法难还是另有难事呢?”带着帽帷的女子出声询问,帷纱轻飘,将女子的脸渡上一层朦胧的神秘感。
“佛法自然难,只是比这佛法更难的,是断情根。”被帽檐遮住大半张脸的僧人转过身来,莲花耳坠在光影间显得分外妖冶。
“听大师这话,莫不是有了情根?”女子轻笑。
“是,又不是,只可惜那只小蚂蚁不懂莲心,贫僧只能对牛弹情。”僧人将帽檐往上拉了拉,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瞧着对面的女子。
“如尘!你骂我是牛!”女子掀开帽帷,水灵眼瞪着面前的人,娇俏的脸上浮出怒意。
“哦?我不过是在回答一位施主的问题罢了。”
“今日这庙会,你自己逛吧!”女子一拂袖,转身离去。
“哦?贫僧听闻,今日庙会上可有不少新奇玩意儿。”如尘的声音从身后追上,让女子停住了脚步。
“那我可以自己逛!”女子不满地回到。
“贫僧可还听闻,那听风阁设有宴席,可是摆了不少的新奇糕点。”如尘不动声色,用话去逗贪吃的小蚂蚁。
“……”女子低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施主,可要前去?”如尘转动着佛珠,走近女子,低下头在女子耳边轻声说道。
“这可是你主动邀约的。”女子揉着发红的耳朵躲开,脸上飞上一片晚霞。
“那贫僧就借这宴席预祝少侠,新年如意。”
【万里长歌】伏请天下卫(三)
◎秦王/太子。我流少侠。
◎谁懂,精神上少侠控制秦王,身体上秦王控制少侠的那种磕点,相互牵制不死不休(安详。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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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尚繁华,市廛铺户,富甲天下。金玉古玩、银楼缎号,处处雕梁画栋、瑞气重重,令人目迷五色,接眼欲盲;至于茶楼饭庄、酒馆戏园,亦无不尽毕于其中,街道虽阔,人却踵行,真可谓:举头不分天晴晦,低首难见地浮影。
一辆马车正驶行在如此繁华热闹的市井之中。
髹以桐油的楠木舆厢方正而宽敞,通体乌漆,尽显沉稳庄重。车身雕镂的龙凤云纹却张扬十足,轩帘与车帷皆为织锦,顶盖则金镶木衡,四颗圆润生光的象牙珠分嵌于四角,悬挂于飞檐的掐丝白...
◎秦王/太子。我流少侠。
◎谁懂,精神上少侠控制秦王,身体上秦王控制少侠的那种磕点,相互牵制不死不休(安详。
═—═—═—═—═—═—═
京师尚繁华,市廛铺户,富甲天下。金玉古玩、银楼缎号,处处雕梁画栋、瑞气重重,令人目迷五色,接眼欲盲;至于茶楼饭庄、酒馆戏园,亦无不尽毕于其中,街道虽阔,人却踵行,真可谓:举头不分天晴晦,低首难见地浮影。
一辆马车正驶行在如此繁华热闹的市井之中。
髹以桐油的楠木舆厢方正而宽敞,通体乌漆,尽显沉稳庄重。车身雕镂的龙凤云纹却张扬十足,轩帘与车帷皆为织锦,顶盖则金镶木衡,四颗圆润生光的象牙珠分嵌于四角,悬挂于飞檐的掐丝白玉銮铃在风中一路玎琅。
这是一辆精致且华贵的象辂,清脆不绝的玉击声足见其主人的地位之尊。百姓纷纷避路开道,让这辆载着不知是哪位皇亲国戚的双骏车舆得以迅速、平稳地前行。
你放下轩帘一角,回身叹道:“京师之貌,果然非他处所可及也。”
“眼下不过寻常市井,再过两月,京师便开始筹备庆贺新禧,张灯列彩,上下同庆,方显其最。”
玄衣青年端坐在夔龙锦毯上,语气颇漫不经心,视线却始终不曾从你身上移开,“待居庸关事毕,你若有意,不妨来瞧瞧。”
你笑吟吟地摊开半路买来的折扇,“金陵的庆贺活动虽不及北平奢侈,却贵在一个‘奇’字。等到此间事了,殿下不妨来金陵走走才是,我也好陪同身侧,带殿下一试我们江湖人的热闹快活。”
天水碧的广袖锦衣遮盖了窈窕曲线,将少女侠客的身姿衬得越发修直如竹。云丝高束,双眸含光,眉梢又挑着几分天生化不开的冷清,端得是一位俊俏郎君模样。
偏偏那笑若春风、折扇轻摇的情态,活像从某个江湖人的模子里翻出来的,徒增十万分的碍眼。
玄衣青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索性阖目不看,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
“勉为其难。”
闲谈间,喧哗已远,仿佛所有人都被一条奇异的锁链噤了口,四下静得只能听见车轮辚辚辘辘的滚动。渐渐地,连这滚动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木轮与上等花斑石的摩擦声,直至驶停。
玄衣青年撩开帷幔,当先下了马车。随后,骨节分明的手向你伸来,你拢起折扇,收入天水碧的衣袖中,从善如流地搭上那只有力的手,翩翩然落到地面。
朱红城台和白玉须弥座赫然现于眼前,门外矗立着一块青白石碑,“官员人等至此下马”字样刻于其上。两位守门护军见到来人,连忙行礼喊了声“秦王殿下”。
玄衣青年步履不停,只略略抬手免礼。你亦步亦趋,跟在他半步之后,踏进东华门。
宫道寂寂,然而在这皇城之中,无论四下多么空荡,人人仍旧唯恐隔墙有耳,交谈都变得轻声细语。
压低后更显威肃的声线自前方响起:“如今,该坦白你来德胜关的缘由了。”
“殿下心中分明已有计较。”
“无甚计较。”他道:“孤只想听你亲口说实话。”
你敛下嘴角挂得发酸的笑容,一张面目刹那从十里春风化作月下寒塘,冷冷清清,应答没有半刻迟疑:
“为了见太子。”
“这天底下,戒备最森严之处当属紫禁城。以我的轻功,深入三大营虽犹如探囊取物,可大内宫禁重重,无数武功高强之人日夜把控,加之我人生地疏,倘按江湖人的作风直接暗闯,事必不成。故此,还须秦王殿下相助。”
玄色身影微微一滞。
“果然,你夜探京营时,是故意令孤察觉。”
“原本只想引殿下出帐相见,那支飞箭却在我意料之外。惊扰了五军营一众将士的好眠,也并非我本意。”
“所以,你一开始就打着利用孤的算盘,哪怕被孤射伤,也毫不犹豫地将计就计。你明知孤……,遂将苦肉、美人双计并施,诱孤答应带你进宫见皇兄?”
你听得出他的不快,更知道他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那些缠绵温存,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几分谋划之内几分情之所至,就连你自己都无法分清。
与帝王家的人牵连过深绝非明智之举,遑论代价是以情为系。从他带兵清洗江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你们要划清界限,居庸关的生死交付,也不过是国难当头,舍私义而顾全大局。
江湖与朝堂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哪怕如清崖兄和太子那样性情相投,也终究逃不过被庙堂之上的人心和局势裹挟。南海之行的惊险重重,清崖在岩洞三日的困苦折磨,坠入深海时的伤痕累累和了无生气……你永远不想经历第二次。
此行唯一目的,是来见太子,得到焚玺一事和清崖兄的消息,仅此而已,万不可节外生枝。
你摒弃内心深处的一丝动摇,对他话下隐秘的期盼视若无睹,就事论事地答道:“秦王殿下一诺千金,定然不会出尔反尔。”
发怒或冷笑,你都料想了一遍,可他只是沉默须臾,平静地在一座宫殿前止步,平静地提醒你:“到了。”
日光照耀下的琉璃歇山顶金碧辉煌,铜质鎏金的“文华殿”三字镌嵌在浮雕云龙斗匾之上。殿外竟无半个通报之人,玄衣青年不肯分出丁点注意给那块匾额,径直带你走了进去。
“这薄甲声一响,孤便知皇弟来了。”
一袭丹凤仪的男子正端坐于文华殿中,手执朱笔批写着什么。他头也未抬,仿佛并不将来人放在眼里,每一个字都说得缓慢而不拖沓,曾在你听来温和似水的清朗声音,透出迫人的威压。
“皇弟向来瞧不上孤这处地方,怎么?今日有要事向孤回禀?”
“不是孤有要事。”
二龙对峙,暗流涌动。即使对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的气势也未曾输下半分。
“是皇兄所喜的某个江湖人,想来见你。”
明黄衣衫的男子应声抬首,当他望见立在秦王身旁的青衫“公子”时,一丝错愕自眼底飞逝,堆积在眉宇的威严顷刻就化作了平和。
你盈盈一拜,“参见太子殿下——”
他搁下朱笔,拂袖起身迎来。
“上次居庸关相见之时,少侠还对我甚为亲厚,怎地一别数月,反倒越发多礼了?”
“身处皇宫,还是谨慎些的好。”
“礼数是做给旁人看的,眼下殿中只有你我……与皇弟,大可不必拘谨。”
太子将你虚扶起来,嗔怪中夹杂三分笑意。
国事繁重之余见到你,就如同一只鸟儿啼破了朱墙黄瓦下的沉闷寂寞,令他心旷神怡。
“少侠来见我,想必颇费了一番周折,莫非在居庸关遇到了难事?”
你轻轻摇头,“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向太子殿下打听些消息,二来,探望殿下可有因我焚玺一事被今上迁怒,是否平安无恙。”
闻言,太子微不可察地瞥了眼一旁冷着脸的秦王,复对你笑道:“父皇仁德,并未对我有什么怪罪。倒是你,没个轻重,正处风口浪尖之时,冒险来宫里做什么?你若因此有个好歹,我可没法向清崖交代。”
你目光凌凌地与他对视,“当真不怪?玉玺本就干系重大,焚玺之举早已传遍天下,缘何这三个月来,朝廷始终不闻不问?边关平定后,杨帅那等睚眦必报的奸恶之徒,竟肯任由我们整顿居庸关而默不作声,恐怕,私请告密的折子早就送进京城了!”
殿中气氛微凝,你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缓了缓神色继续道:“上月中旬,居庸关突然来了些陌生面孔,他们既不像江湖人,更不像普通百姓,并且有意藏匿行踪,我心中甚是不安……折我一人事小,危累江湖事大,太子殿下,纵我无法一力承担罪责,也不甘心坐视不理。”
“这些事,由孤挡下就够了。有孤在,杨帅的折子送不到父皇跟前,至于你说的那些人,孤明日便着人去查。居庸关一役牵涉到的朝堂事宜,孤自有斡旋之法,何须你为此忧虑?”
太子有些迟疑地抬手,而后轻轻抚上你的发丝,长叹一声:
“清崖不在,我便是你的兄长。你能开开心心地回到你的江湖,回到居庸关,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你愿意做的事,这便足矣。”
指腹摩挲过额角的细腻触感,令你忆起今岁五月,身陷幽骸岛的诡秘洞窟之时,你拉着他逃向石门的情景。
那时,他已被黄贞困缚多日,堆金积玉养出来的一双手比海水更加冰冷,比不上此刻温柔的万分之一。
就像清崖一样。
你认输似地点了点头,态度已比方才乖巧了许多:
“那清崖兄呢?当日我陪清崖兄在南海养伤,接到俞靖安的书信就匆忙赶去居庸关,至今三月有余,清崖兄也只寄过一封书信报平安。战退北蛮后,我去南海找过黄错,依他所言,在我走后不久,清崖兄伤势刚有些起色,就又在南海四处奔走。他行踪不定,常常十天半月才回采珠岛休养一次,居庸关尚缺人手,我又无法久候……太子殿下,清崖兄什么时候能回来?”
“清崖一切安好,只是,南海仍有些残事亟待料理。你们被困栖凤岛时,我在京中收到的那封书信,虽是引我入局的诱饵,可兹事体大,断不能置之不顾。我知道你和清崖俱受久别之苦,但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这条线索也要彻查下去。”
言下之意,即是归期不定了。
你抿紧双唇,面容笼上一片郁郁之色。
“这便恼了?瞧你一脸的不高兴。”太子温声调侃道:“前几日,清崖还曾传来书信,可惜被我阅后焚去了,否则,定要掏出片字半纸来博你一笑。”
见你仍旧蹙着眉尖,眼帘低垂,赌气似地不理他,太子无奈地收回手,轻叹妥协:“罢了——罢了——,再过半月,我便召他回来,可好?”
你这才散去几分郁色,镇定地向他道谢,一双眼眸却亮得惊人。
他失笑道:“好了,想问的都问完了,你也亲眼见我未受责罚,孤的承诺也记下了。宫中人多眼杂,若没有别的事,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说到此处,太子转过身,对玄衣青年道:“带少侠平安出宫,莫要让她暴露行踪,更不许在京城久留。皇弟受诏无法离京,便派个心腹护送,最迟明日,孤不想在北平查到少侠的身影。”
“她在孤的身边,不劳皇兄费心。”
秦王如同向他的兄长宣告什么,拉起你的手腕拂衣而去。
冷不防被扯得一个趔趄,回过神时,半只脚已踏出文华殿门,你只好回首与太子遥望一眼,权当作别,快步跟上玄衣青年的步伐。
他走得决绝且迅疾,一路寡言,周身寒意却愈发浓重。肌肤交叠处本该是温热的,然而这股冷意顺着他的掌心缓缓沁入你的骨血,如同三九寒天时从冰湖中捞起的一把匕首,滴着冷水的刀锋割入经脉,刺得你遍体生疼。
去时比来时更快,不到眨眼的功夫,你就被他带上了马车。随着帷幔落下,扯住你的那只手掌略一发力,你毫不设防地被他揽落腿上,强健有力的双臂缚上纤细腰身,他如同夺回了什么稀世珍宝,必须牢牢地护住,才能不给旁人留半点觊觎的机会。
你徒劳无果地挣扎了一番,不慎惹得他闷哼时,便极自觉地不再乱动,任由他搂着消气。
那样端肃威严的声线,一旦蕴了几分难耐的克制,便抽丝剥茧地不知牵连出多少令人浮想联翩的旖旎。
周身浓烈的龙涎香气仿佛将你拢进了密不透风的囚笼里,逃离无从谈起,你甚至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他彻底占据自己的感官。
所闻是他醇厚中带了一丝甘甜的龙涎香气,所感是他坚实的怀抱和温热身体,所听是他擂鼓般的心跳和湿热吐息。
来时尚且以为马车宽敞舒适,此时,你却觉得这方空间太狭小也太封闭,竟往外散不出半缕热气。
两道唯有彼此能听到的呼吸逐渐交叠,你阖眸清心良久,倏地轻声问道:“殿下不怪我吗?”
埋首在你颈间的玄衣青年似乎叹了口气,匀长而灼热的气息持续打在耳根,烫得你微微一颤,十指不觉攥紧了他的衣袖。
“意图利用孤的人数不胜数,不差你这一个。”
你缓缓睁开双目,于是,所视也被他紧锁的长眉和冷峻面容占据。
“我摔了玉玺,在朝廷视下,堪当谋逆之罪。殿下如此帮我,就不怕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构陷污蔑,通达天听?”
他的手臂再度将你搂紧,眉眼飞出足以称为“尖锐”的傲气。
“京城里参孤的折子都堆上天了,也不差你这一本。”
桀骜孤直,目上无尘。
偏偏让你听出些孤独的落寞和执拗的可爱。
心底的裂痕越来越深,怜惜、青睐、动容……诸多情绪渐渐地从裂痕中溢散开来。你犹疑半晌,终究拢回了欲替他揉开眉心的手指。
“秦王殿下,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笨蛋?”
他闷闷地冷哼:“普天之下,也就你敢对孤如此放肆。”
“怒气、醋意、欢喜、寂寞……都写在了脸上。”你开始以一种近乎恶毒的方式找回自己的立场,找回自己的风轻云淡。
“跟太子殿下,相差太多。”
如拥珍宝般怀抱你的双臂不出意料地一僵。
“孤知你更喜皇兄。”他说:“孤知道。”
与文华殿前如出一辙的平静。
不知所起的烦躁突然充斥了身心,你厌恶自己的反复无常,厌恶自己的贪求不足,既意欲与他身后的帝王家和朝堂割席,又不愿他对你有所矫饰。
“我对太子和秦王殿下的态度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王殿下对江湖的态度。”你无法忍受自己继续沉溺在这些诡乱缥缈的情绪中,遂将话锋一转:“太子殿下因焚玺一事受了罚,是也不是?”
“这便是你向孤要的态度?”
“我也只想从殿下口中听到实话。”
层层嵌套的文字把戏,真里掺着无数的假,直至末了,才会展露出真正的意图。
他早已在朝堂上应付倦了。
玄衣青年松动的眉间泄出疲色,双臂却愈发不肯将你放开,“皇兄请罪,惹得父皇大怒,现被禁足。”
难怪偌偌大殿竟无半个侍奉之人。
“禁足时应当有人看守,为何我们去时未见守卫?”
“孤自有孤的法子。”
你识趣地点点头,继续问道:“如今由谁当政?”
“自然仍是太子。父皇龙体抱恙多时,听闻玉玺被毁更加气急攻心,何来余力处理政事?孤已掌兵,父皇岂又舍得再将国事分付与我?”
谈起此事,秦王似乎颇为不快,捉起你一截白玉似的细腕,指腹毫无章法地摩挲着那处肌肤,激起丝丝缕缕过电般的麻和痒。
“太子全权当政一年有余,国事已尽落其手,有此底气,方能与天子之怒相抗。父皇亦深知重罚他不得,一不可枭首,二不能削位,禁足已是盛怒下的无计之计。如今,朝政大事俱只能由臣子向文华殿递呈奏表,诸多机要、危急之事无法面议,想必,皇兄也是焦头烂额。”
荒唐。
为了一块焚于战火的石头,为了一块因守边护国而碎的石头,竟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不惜延误朝政,动摇国基,置天下民生于不顾,简直荒唐至极。
“太子说你奉诏不得离京,亦因受此牵累,是也不是?”
他仿若被戳中痛处,微垂的浓密眼睫如一道水墨勾勒其上,遮掩住眸底神色。
“你既早有揣测,在文华殿时何不亲口问皇兄?”
“以往但凡棘手危难之事,清崖兄就常常对我隐瞒。太子与清崖兄交好,性情自有相仿之处,我若去问,他是万万不肯透露半分难处的。”
你自嘲道:“他们越想保我一日无知的安宁,便一日不会对我坦白。既如此,又何必当面拂了他们的好意。”
“这些话,你不曾告诉楚清崖和太子,又为何对孤说?”
“我不过是欺负秦王殿下直率罢了。”
他性情孤直,疏于权谋,某些地方倒天赋异禀,总能有意无意地触问你至“情”之一字,迫你不得不将其一笔带过,给出不尽人意的回复,仓皇岔开话题。
“——太子殿下身居皇宫,有文华殿以监国辅政,某位王爷不仅远守德胜关,府邸还建在紫禁城外,果然待遇有别。”
“孤的秦王府以旧元太子宫为基,是当年太宗潜邸。太宗皇帝武德充沛,守文致理,故成永乐之世,勋业甚盛,虽未入紫禁城中,然其龙气未绝。府居于此,乃孤之幸事。”
旧元太子宫?龙气未绝?
你自然不会错过这颇具野心的字眼,“秦王殿下如此崇敬太宗文皇帝,莫非,也慕其靖难之功?”
言罢,腕骨陡然一痛,摄人的威迫扑面压来。
“你似乎很喜欢试探孤的底线。”
“我不过好奇,秦王殿下到何种程度才会对我忍无可忍。”
“得寸进尺。”
他低斥道。唯一的惩罚却是扯落了你的发带,让高束的青丝披散满肩,而他挑起你鬓边的那一缕,轻柔地绕在指间。
“你可曾这般试探过皇兄?”
险些被你擅自扣上一个意欲谋反的罪名,他却只在乎你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你怔了怔,觉得他幼稚极了,转念一想,还是自己更加莫名其妙一点。堂堂一代少侠像个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型布偶,不反抗倒罢了,竟任由他摆布把玩。
“太子殿下深不可测,我并不愿招惹。”
周身的压迫之感渐渐退去。他的恫吓永远在对你做样子,为了粉饰那点沉不住气的醋意,偏偏又轻易被你一句话哄好,最终,故作怫然的戏剧落了个破绽百出。
你不禁笑了笑,挂在眉梢的清冷都消融几分。
“方才说过,我欺负殿下直率而已。”
骨节分明的手攫住你的下颌,逐渐抬向他,在鼻尖险些相触的咫尺处停住。修长有力的指上还绕着一缕墨发,若有若无地挠在你脸上。
“倘若有朝一日,荧惑守心,帝星飘摇,天下风云嬗变——届时,你会选择文华殿,还是秦王府?”
你略一抬首,主动与他鼻尖相蹭。
“我的答案和居庸关时一样——不选,不怎么选。”
“处江湖则远庙堂,我怎肯屈落荃蹄之中。”
纵然这般亲昵挑逗的举动,让你做得未见半分缱绻意韵,那双如鹰隼般紧紧锁住你的锋利眼眸仍旧柔软了下来。
“不愧是孤看中的……江湖人。”
辘辘迟停,驱车侍卫撩开车幔,头颅紧低,“秦王殿下,王府到了。”
你还没来得及打量那侍从两眼,视线就被一条青色发带阻断,紧接着身体腾空,朦胧时的失重感,令你惊惶失措地攀上身边人的颈。
低笑从头顶传来,你自知被他戏耍,刚要发作,马车外乍然响起一阵象牙牌与刀鞘纹刻的碰撞声。
他脸色一凝,将你放回锦垫之上。
“没有孤的允许,不准出来。”
天水碧织锦飘落的瞬间,玄色衣袂消失在车幔之外。
你解下并不合身的男子青衫,露出往日行走江湖的一袭劲装,打开夔龙软垫下的暗格,取出佩剑挂回腰间,仔细关切着车外的动静。
“锦衣卫——”
缓慢而魄力十足的三个字隔着帷幔传来,你脑海中不觉浮现他沉冷威肃的神情。
“谁给尔等的胆子拦孤?”
轻微但不虚浮的足音靠近,为首之人应颇有武学。
“在下北镇抚司宵征,奉命抓捕焚玺之逆贼,请秦王殿下行便。”
“玉玺焚毁于居庸关,你们镇抚司缉事不去边城,倒来孤这里胡搅蛮缠?沐夜是怎么管教你们的?”
他拂袖时独有的薄甲声响起。
“都给孤滚。”
“锦衣卫耳目通天,秦王殿下何苦再行包庇?哪怕您将反贼送出京师,锦衣卫亦能在半日之内缉拿归案。”
没有丝毫起伏的语调一凛:
“秦王殿下,您已因替逆贼揽罪一事,被陛下诏令不得离京并收三千营兵权——三大营是秦王立身之本,难道殿下真要为了一个身负谋逆之罪的江湖人,再赌上神机营和五军营不成?”
帘外传来的警告使你猛地一窒。
并收三千营兵权?!那他麾下京军三营岂非已折损其一?!如此严厉的处罚,甚至伤了他在京师的根基,适才他为何提也未提?!
宵征步步紧逼:“殿下切莫忘了,您的师父许文武将军,正是被江湖人——”
“放肆!”
“够了。”
一道人影如月华般拂落在玄衣青年身侧,极寒极锐利的剑锋直指对面钳紫官服之人。
“你要找的人是我,与他人无干。”
话音初落,十数名锦衣卫纷纷抽刀严阵以待,将你连同秦王、宵征一齐严严实实围入垓心。
千钧一发。
你冷目环顾,暗自计较脱身之法。
“少侠,我知你武功高强,拼死抵抗我等,搏出一条生路不无可能。”
宵征丝毫不惧剑锋所指,走近你身前,从怀中拿出一轴明黄织锦。
“圣上谕旨:玉玺损毁一案,念及事出特殊,罪不责众,只究查首恶一人。但若走失元凶,则问罪江湖,清剿以武犯禁、营私包庇之朋党孽障。少侠,孰轻孰重,想必你自有论断,与其负隅顽抗,不如束手就擒。”
看来,当今天子铁了心要以活生生的人命去填补那块碎玉破石,若祭不了你一人的命,便去割全江湖人的命。
走你一人,江湖危殆。
“好,我跟你们走。”
发丝掠过眼尾,你放下长剑,余光瞥到宵征腰间金银镶饰的狭长佩刀。
“半月前潜入居庸关之人,原来是锦衣卫。”
“我已吩咐属下隐蔽行踪,可惜,依旧瞒不过少侠机敏非常。”
这位镇抚司大人的语气颇带几分赏识。一挥手,在场锦衣卫纷纷收刀,整列开路。他们似乎吃透了你绝不会贪生怕死、顾己命而舍他人,竟无一人上前捆缚。
你远在江湖,不解庙堂机关,却也对锦衣卫的滔天权势略知一二。太子秦王皆受牵连,锦衣卫手握圣谕,以整个江湖为挟,清崖兄,如若是你困陷此局,该如何解?
你迷茫地追逐着那袭白衣,忽地兀自摇了摇头。
无解之局,不解便是。居庸关一局如此,而今亦然。
但愿那个莽撞的笨蛋,莫要为了你……
“孤在此处,尔等休想——”
漠然甩开那只欲将你护至身后的手,雪色长锋在电光火石间横上玄衣青年的颈项,震颤着离鞘时的龙吟,将未竟之言截断喉中。
你竭力握紧剑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冰凉泛白。
犹如冬日炭火的一刹温热却深深烙在指尖,挥之不去。
“我的事与秦王殿下无关。”
“你最好滚回你的秦王府去。”
═—═—═—═—═—═—═
◎沈袖啊沈袖,你是真的会夸。
◎传闻中的秦王:恪勤审慎、端庄肃雍、端肃持礼。少侠:真的吗?我不信。
市中情
ooc预警 乙女向
内含:全/元/萧/秦/胡忽
祝各位少侠小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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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诺ver.
闲不住的关山小首领在第一天见着互市卖吃食的小摊上客人络绎不绝后,第二天便吭哧吭哧搬来一张小木桌,还有一块有些破烂的木牌,大抵是问哪家嫂儿要来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小元子”摊。
秦雁拉着图娅笑他“小元子卖小元子”,元一诺却撇撇嘴说道她们不当家,不知财米油盐的担子有多沉。
秦雁只是笑,又趁图娅不注意的时候拉低元一诺,凑在他耳边打趣:“真的只为关山?”
“真的,小雁师姐。”元一诺微微侧过脸去,黑亮的眸子里浮动着不安。
“你们在聊什么呢?”少......
ooc预警 乙女向
内含:全/元/萧/秦/胡忽
祝各位少侠小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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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诺ver.
闲不住的关山小首领在第一天见着互市卖吃食的小摊上客人络绎不绝后,第二天便吭哧吭哧搬来一张小木桌,还有一块有些破烂的木牌,大抵是问哪家嫂儿要来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小元子”摊。
秦雁拉着图娅笑他“小元子卖小元子”,元一诺却撇撇嘴说道她们不当家,不知财米油盐的担子有多沉。
秦雁只是笑,又趁图娅不注意的时候拉低元一诺,凑在他耳边打趣:“真的只为关山?”
“真的,小雁师姐。”元一诺微微侧过脸去,黑亮的眸子里浮动着不安。
“你们在聊什么呢?”少女轻快的声音传来,元一诺落荒而逃般直起身,一边摸着鼻尖一边假咳清嗓。
“小元子也有被呛到的一天?”少女捂嘴偷笑,朝秦雁眨眨眼。
“我这是说话太急了!诶,不对,你不愿唤我哥哥就算了,怎么还和程老头一样唤我小元子?你让我这一代掌门的脸面往哪搁?”元一诺急急说着,俊俏的脸红了几分,也不知是因为急着解释还是因为别的。
“雁儿都可以唤你小元子,我怎么不可以?还是要唤你首领大人?”少女笑得欢,挑了一个位置坐下,“首领大……”这厢少女的话还未说完,那厢青年的手就捂了过来,青年急急朝因为动静看过来的人群摆手,慌忙解释是徒弟调皮闹着玩,等人群慢慢分散注意力后才回过头去看少女,却撞进一汪盈盈池水。
“咳!咱出门在外要低调!我看你那些风流韵事莫不都是因你太过高调而招惹来的。”元一诺收回手,在不小心触到柔软时,脸上的红又深了几分。
“你怎么想起卖浮元子了?”少女没有接话,只是摸着温热的碗看那碗中倒影。
“互市生意好,关山一大家子都靠我这瘦瘦的肩膀担着呢!”元一诺诉苦似的说着,额前冒出细细汗珠来。
“我昨儿正愁这互市上没个卖浮元子的小摊,”少女拖长尾音,看着那青年额前的汗珠愈发地多了起来,“小元子,你可知在中原吃小元子的寓意?”
元一诺摇摇头,趁少女未注意时抬手拂去额前汗珠。
“吃浮小元子能百事如意呢!”少女舀起一个白嫩小圆,笑的清甜。
“行走江湖的少侠也信这般话?”
“我不过是馋碗浮元子。”少女咬开浮元子,甜丝丝的气味在口腔中散开。
“要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我便日日煮给你吃。咱关山的手艺可是响当当的,保不会饿着你。”元一诺自知已被看破,索性用热烈的黑眸盯着少女瞧,嘴角荡着笑意。
“那我还要吃蒸熊掌蒸鹿尾儿红烧肉什锦丸子红烧鲤鱼……”少女一股脑地说着。
“你莫不是饿糊涂了?”青年伸手去触少女的额,垂眸间又看到了那因甜汁儿变得红润的唇。
“小元子!”秦雁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她飞快地跑到两人之间,像只护崽的母鸡似的将少女护在身后,嘴里说的念的全是元一诺的不是,元一诺被她说的心虚,趁着有客人来急忙溜走,少女则在秦雁身后红透了脸。
不远处的图娅却一脸疑惑,她听儿子说,两人咬对方的嘴巴是因为有好多好多话要说,为什么雁儿姐姐不让少侠和元一诺哥哥把话说完呢。
萧黎羽ver.
“又香又甜又大的糖人嘞~”吆喝声传来,勾起了小女娃的玩心。
“元一诺,我要那个!”秦雁扯着元一诺去买糖人,萧黎羽笑着跟在他们身后。他原本是不想买的,但看到那个晶莹剔透的糖人时,他突然想起来那位笑起来很甜的小师父,于是他摸出铜板,买下了一个糖人。
“卖糖人咯~”小贩的声音逐渐远去,萧黎羽听到了别的声音,于是,他举着糖人小心翼翼地挤进人群。
“诶!小萧。这么着急要上哪去啊?”元一诺的呼喊声传来,萧黎羽却难得的没有回头。
“小鲤鱼!小鲤鱼!来喝一盅暖暖身子。”齐无悔坐在酒摊边朝那人群中的少年招手。
“齐大哥,我很忙,改天再喝!”少年没有回头,只是举着糖人不断向前。
“这孩子……”齐无悔叹口气,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小鲤鱼儿,来试试嫂刚做的果子!”抱着蒸屉的妇人朝急匆匆的少年喊道。
“果果嫂,我有点事要办。等会回来再吃果子。”少年朝妇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护着糖人继续向前。
在回绝过李嫂的新衣,躲过孩童的嬉戏后,萧黎羽终于在糖人快有些融化时追上了那人。
“给我的?”少女看着面前的大糖人,一脸惊愕。
“我……我……我觉得这个糖人很像小师父。”萧黎羽喘了口气,朝着少女笑,眼和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耳饰一般亮。
“多谢小鲤鱼儿,我正想去寻糖人。”少女笑着接过。
“小师父喜欢便好。”萧黎羽摸着脑袋羞涩地笑着,眼里满是面前的少女。
全破招ver.
“话说啊,那西域安宁寺不安宁,有头会吃人的狼,每到夜深的时候它就跳出来吃人!”穿着紫衣的青年兴致勃勃地给面前一群孩童讲故事,讲到兴起时还会做出动作,吓的面前一众小孩儿瑟瑟发抖。
“那,后来呢?”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娃鼓起勇气问到。
“后来啊,有一个大英雄!大英雄把狼的嘴按进沙子里,左手揪住狼耳朵,右手打它的头,那狼被打的叫唤不停,打得乖乖,再也不会吃人啦!”紫衣青年话音刚落,小孩儿们就鼓起掌来,嘴里不停地说着打的好。
正当紫衣少年准备歇息会,喝口茶水时,一个女娃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黑黑的眼睛盯着他瞧:“哥哥,你说的这个大英雄是谁啊?”
“这便是那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少侠的故事!”紫衣青年听到后,来了兴趣,一开扇,举手投足间仿佛他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少侠。
“哇,少侠好厉害!”小女娃脸上溢满兴奋。
“当然,这江湖上都说——武之巅,傲世间,先有少侠,后有天。”紫衣青年慢悠悠地摇着扇子,伸手去逗弄旁边的白鸽。
“先有少侠后有天。”白鸽扑棱着翅膀说到,紫衣青年听到后只是笑着点点头,给了白鸽一把吃食。
“我以后也要当少侠!”
“好好加油吧,想当少侠可要吃不少的苦。以后若你当了少侠,切记莫要去多管闲事。”紫衣青年伸手揉揉小女娃的脑袋,略带深意的说到,眼睛还往不远处瞟了一眼。
“那哥哥你和少侠是什么关系呢?感觉你知道好多好多关于少侠的事!比说书爷爷知道的还多!”
“本小爷是少侠最好的朋友,也是全氏山庄的庄主。”紫衣青年扬起脖颈,配着那华丽的锦缎衣服,像只高傲的花孔雀一般。
“哇,也好厉害啊!”孩童们兴奋拍手。
“那哥哥知道少侠心悦的人吗?我之前听说书爷爷说了少侠和清崖叔叔的故事。”
“咳,非也非也,要本小爷说,这少侠心悦之人另有其人。”紫衣青年摇着闪说到,眼神却飘忽不定,尤其是当看到形似少女的人时,那双桃花眼便会急急躲回扇后,像只犯错的狗。
“那少侠心悦谁?”
“少侠心悦一个有着会说话的白鸽的人,那人名唤破招,是个俊公子。”
“当真?”
“当真,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少侠是否有这样一人。”全破招睨了一眼不远处与友人有说有笑的少女,心中提了口气。
好在少女是单纯好骗的,尤其是在与友人交谈时,无论他人说什么,少女都是点头。
全破招看到那些孩童崇拜的眼神后,松了口气,狭长的桃花眼好心情地眯了起来,但他没有注意到少女在孩童转身后扬起的嘴角。
第二天全氏山庄庄主花光家产倒追少侠的故事上了各小报的头条。而当事人则只能认命地搂住怀中少女,承认确实是自己倒追。
秦王ver.
玄衣青年孤身站在妇人摊前,看着那沾染着白雪的殷红梅花思索着什么,往日蹦蹦跳跳随着他的少女也不见踪影。青年似本想转身离开,但最终还是停留。
那卖花的妇人热情的如同这殷红一般,不等青年拒绝便往他手里塞上了两枝开得最为好看的梅花。
“多亏了秦王和少侠,这个互市才能开起来。如若秦王得空,不妨替我为少侠送枝梅花过去。”
等秦王缓过神来,他已经走到了木屋前。
“也罢,倒如叔父所说那般,成了个沉不住气的傻子。”秦王摇摇头,伸手推开木门。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站在窗前的少女转过身来,见着来人后又跺跺脚转过身去。
“昨日之事,可还在怨孤?”秦王轻声叹了口气。
“我哪能怨秦王呢?”少女气呼呼地说着。
“……只是银子……”
“我送你一个荷包,你回我一个扳指,这叫礼尚往来!”少女气恼,转过身去瞪玄衣青年。
“银子在你手中,你若看中……”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孤看你是愈发放肆了。”秦王眉头紧锁,看向少女。
“秦王不一直认为江湖中人以武乱纪?”少女呛声回去,脸上气的浮出红。
“昨日之事,……孤确实未曾想到。”秦王瞧着眼前炸毛的少女,竟有些心虚般地让步。
“只是那卖扳指之人,已离开互市。孤只寻到了这一枝梅。”秦王将怀中开的灿烂的梅递给少女,少女这才发现外头落了雪,那梅却是不带一点寒气的。
“你特意寻来给我的?”少女满眼惊喜,秦王却纠结万分。最终,向来坚持以纪律己的秦王破天荒撒了个谎:“孤昨日见你在屋外望着梅树,望了许久。”
真是变成了如江湖人一般沉不住气的傻子。宁王的话回响在耳旁,秦王轻叹了口气。
“我很喜欢。”但下一秒少女的话又如春风入耳,吹的青年心头一暖。
“……那荷包,孤会好好收着。”秦王垂眸,眼中溢出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缱绻。
“梅花我也会好好收着,等它干了以后做成香包怎么样?清崖兄身上总有股郁金香的味道,说不定我身上会染上梅花的香味。”少女捧着梅花,左看右看,笑的欢。
“别总是学你那清崖。”秦王暗下脸。
“不是你说要我跟着清崖兄多学点?”少女却一点儿也不怕,还笑着凑近。
“……孤只是,算了,孤的话,你也可不听。”
“不听岂不是乱纪?”少女笑吟吟将梅花放下,然后搂住青年的腰。
“你何曾怕过?”秦王俯下身扣紧了少女,叹了口气,“你要是怕,孤也不会被说成是傻子。”
“确实是傻子。”少女闷闷的声音传来
秦王正有些疑惑之时,少女抬起脸来朝他笑,像是天上那独一轮的月亮,“因为,秦王,我不是想要梅花,那是我和图娅雁儿的纸鸢挂在旁的树上了。”少女伸手指去,薄薄的纸鸢随着风飘动,青年脸上也随着那飘动飞上一片红。
“孤知。”
胡忽ver.
“诶!卖粥的小伙子,你这花怎么卖?”一个蓝布带妇人捧着那粉嫩的花满脸欢喜,她还未在边关看到过开的这般好看的花儿,像锦缎绸子一般。
“诶,婶儿,咱这不卖的。”穿着蓝白布衫的青年从摊后探出脑袋,脸上因为热腾腾的蒸汽而冒出汗来。
“哟,可惜了。”妇人依依不舍地将花放下。
“实在对不住。”青年挠挠头,见天开始飘雪又将那花儿往里移了移。
“这花儿可真好看,小哥可否卖我一枝?”撑着伞的少女走来,含笑问到。
“对不住姑娘,咱这花不卖的。”青年依旧摇头。
“可惜了。”少女伸手抚了抚自己头上的花,一脸遗憾的转身离去。
“小哥哥,你这花不卖为什么要带过来呢?多费劲啊。”一旁挽着花篮的小女孩疑惑地看着在粥摊上歇息的青年。
“因为,我要送给一个人。”青年似想起了什么,抬头笑笑。
“那个人很重要吗?”
“很重要。往年,我总钻在人群里,期待着与她偶遇。”青年说这话时,眼里亮晶晶的。
“看出来了,小哥哥说到小姐姐时,眼睛像星星。”小女孩故作成熟的点点头。
“那你觉得我能顺利送出去吗?”青年被逗笑,伸手去揉女孩的头。
“肯定可以的,我娘亲说,姑娘们最喜欢花了。”
“是啊,肯定能,毕竟,她可是会从云梦跑到华山,为老乞丐送一件冬衣的人。”
“那小哥哥为什么喜欢小姐姐呢?”
“胡忽,你也来互市啦!”少女的呼喊声传来,胡忽将手在腰间的围布上蹭了又蹭后,推起装满花的小木车走向少女。
“哇,这么多木芙蓉,你要用来卖吗?”少女一脸惊讶,伸手去触那薄翼般的花瓣。
“不是。”胡忽紧张地搓手,把那本就红的手搓的更红。
“那是要蹲一个情缘一股脑送了?”
“也不是,我是要,郑重地送给你,少侠。”胡忽红了脸,磕磕绊绊地说道。
“送给我?这有点儿不对吧?”少女脸上的惊讶多了几分。
“因为,我听人说,送礼物能获得好感度,好感度高了还能收到回信,也能一块外出游玩。我想约少侠喝酒。”
“你不送我也会和你喝酒。”少女听后,笑了笑。
“真的吗?”这回换胡忽脸上挂满诧异。
“我们是朋友啊。”
“我真的和少侠成为朋友了吗?”
“我以为我们早就是了,在金陵初遇的时候。”少女笑的灿烂,雪纷纷扬扬落下,衬得她眉眼清亮。
“我们是朋友。”胡忽也笑了起来。
“小哥哥为什么喜欢小姐姐呢?”
“也许是因为那年绿叶蝉鸣,她站在古树下,撩开红布缎对我笑。太阳照在她脸上,像,武当的金顶。”
谁懂,宁王那句“沉不住气的傻子也该找上门来了……”的感叹还没落,立即就有个大笨蛋冒失莽撞地闯进来喊了一句“皇叔!”,紧接着为了替居庸关百姓求情开释,反倒把互市之事抖落出去了。
笨蛋,确实笨蛋。
这个衔接真的好好笑。秦王殿下,你跟你的太子皇兄争夺皇位真的没有丝毫胜算,只有我们江湖才容得下你这种热血傲娇的笨蛋皇子。以及宁王喊他的都是些什么啊,小崽子小崽子的,别把我可爱死。
他说幼时总爱缠着堂兄比试,感觉一下子从大笨蛋变成小笨蛋了,年幼的小秦王会撒娇缠着兄长比武呀🥺。十三岁参军,二十四掌兵,如此年少英勇的宁王世子当时肯定也被可爱到了吧,所以次次都陪这个小崽子比试着玩。
...
谁懂,宁王那句“沉不住气的傻子也该找上门来了……”的感叹还没落,立即就有个大笨蛋冒失莽撞地闯进来喊了一句“皇叔!”,紧接着为了替居庸关百姓求情开释,反倒把互市之事抖落出去了。
笨蛋,确实笨蛋。
这个衔接真的好好笑。秦王殿下,你跟你的太子皇兄争夺皇位真的没有丝毫胜算,只有我们江湖才容得下你这种热血傲娇的笨蛋皇子。以及宁王喊他的都是些什么啊,小崽子小崽子的,别把我可爱死。
他说幼时总爱缠着堂兄比试,感觉一下子从大笨蛋变成小笨蛋了,年幼的小秦王会撒娇缠着兄长比武呀🥺。十三岁参军,二十四掌兵,如此年少英勇的宁王世子当时肯定也被可爱到了吧,所以次次都陪这个小崽子比试着玩。
寥寥数语也能看出他对这位堂兄的钦佩。许文武,萧鸿飞,朱祁镛……他生于帝王家,然而对他影响最深的,偏偏是这些不屑弄权、过刚易折的武将。
天注定要养出的孤直性子。
“从那日起,我便发誓,再不与皇叔你同路。”
许老将军之死让他决意颠覆江湖,朱祁镛之死让他选择了自己的道,正因太过重情,所以极易被亲近之人影响。
或许因为这次是血亲之间的剧情,他的语气真的好温柔,就是那种正肃语调之下微不可察的柔和。
再谈谈秦侠,说实话,以少侠和萧鸿飞、朱祁镛这类人的相似程度,很难说秦王对少侠没有好感。
他的师父、师兄、堂兄尽数因道而殉,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与他们所求之道相同的人,潇洒恣意地出现在他眼前。好像天生就带有令人追随的力量,无论怎样的绝境或两难困局都在她面前迎刃而解。
那样自由、坚守、甘以性命卫道的灵魂,他怎么能不为之动容?
只可惜,是个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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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书|
寄予吾儿:
一别十三年,为父已来到你埋骨之地。又忆及当日,你我父子把酒,对诉平生夙愿,愿见大明旗帜,插上北蛮城头。年过岁驰,儿虽青丝依旧,为父已霜雪满头,历数平生,夙夜难安,恐唯余一憾事,不见山河一统。
今岁得遇江湖人,反倒似有所感。吾儿金戈铁马,统帅三军,令行禁止,勇武非凡,却未能以战平山河。江湖游侠,手持三尺青锋,一呼而来,一战而散,却可以身为墙,以剑为关,保山河无恙。今日,观江湖众生相,深觉半生坚守,竟成执念。弃一户而保一国并非上策,怀护佑一户之心方能治万户国。
为父老矣,回首才惊觉,家书已无处可寄,唯能以白纸三张,醇醪三爵,一凭吊吾儿,一护居庸关百户灯火,新岁保暖无忧。
审视
◎清崖/秦王/太子。
◎正经与旖旎并重,剧情与瑟情齐飞。
◎自认不擅长外貌这类具象的刻画,尤其还要用这些来塑造氛围,所以其实写得很煎熬,希望看起来不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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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崖·眉眼*唇*双腿|
淙淙连琤,檐雨如绳。
与风流潇洒的清崖公子相约于江南芳菲林,端得是一件雅事,怎奈天公不作美,青天.白日地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你们被淋个透凉,只好就近躲避,噼啪雨声和细密雨幕织成一张大网,将你们困在观景亭中。
“看天色,恐怕会连下一宿了。待雨势弱些,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清崖立于檐下,无奈给两人的相约画上休止。
擦不净的...
◎清崖/秦王/太子。
◎正经与旖旎并重,剧情与瑟情齐飞。
◎自认不擅长外貌这类具象的刻画,尤其还要用这些来塑造氛围,所以其实写得很煎熬,希望看起来不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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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崖·眉眼*唇*双腿|
淙淙连琤,檐雨如绳。
与风流潇洒的清崖公子相约于江南芳菲林,端得是一件雅事,怎奈天公不作美,青天.白日地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你们被淋个透凉,只好就近躲避,噼啪雨声和细密雨幕织成一张大网,将你们困在观景亭中。
“看天色,恐怕会连下一宿了。待雨势弱些,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清崖立于檐下,无奈给两人的相约画上休止。
擦不净的雨滴划过下颌,你披着一件拧干了的宽大白衣,端坐在石凳上,愣神似地低着眸。
名满江湖的大公子自然穿着上好的衣料。
月白色的绸缎质地光滑而轻薄,一旦被湿透,平日里仅作遮裹的布料便紧紧贴在腿上,隐约地透出肌肤的颜色。
常年锻炼的双腿拥有丰满而结实的肌肉,充满了坚实的力量,偏又生得异于常人的修长,将线条拉得有力而优美。
绝对的美感与力感在这双腿上完美地统一起来,无愧于轻功天下第一。
亭外分明下着一场冷雨,你却莫名地有些口干舌燥。
许是这太过露骨的打量招惹了注意,他回身走来时,你能透过湿透的轻薄衣料,清楚地看见他大腿和小腿的肌肉是怎样在步履交错间逐渐用力又放松,带动着衣料轻轻起伏,最后在你身前站定,展示出松弛状态下也异常紧实的修长曲线。
白衣公子捏住扇尾,逗弄猫儿似的,将金骨幽兰在你眼前晃了晃。
“小友在看什么,竟看得痴了?”
“小友,切勿分神。”
一声轻喝,将你从江南烟雨拉回竹林交战之中。
裹挟着深厚内力的折扇依旧来势如涛,一招一式密不透风。然而,你心神已失,功夫自然不济,本就招架不及的态势雪上加霜。
铿锵之声不绝,内力相撞的阵阵余波如有实质,震得衣袖猎猎,苍竹乱摇,不时下起一场簌簌翠雨。
你不慎被扇骨敲落长剑,节节败退之际,如刃甩开的扇锋以流星之势抵至颈侧,转瞬间,性命已落入他人之手。
“破绽百出。”
折扇主人摇了摇头,收回招式,缓缓拢起扇骨,“今日就到此为止。”
你拾起长剑,小心翼翼地问道:“清崖兄,你生气了?”
“小友多虑了。楚某只是觉得,小友心不在此,再切磋下去亦是徒劳。”
约莫对你没来由的揣测感到无奈,清崖叹了口气,牵起你适才被扇骨击中的手,果然见那白皙皮肤上赫然一片红印,不禁蹙起眉峰轻揉。
“怪楚某失了力度,可弄疼了小友?”
你连忙道:“一点都不疼!何况,那一招我原是能躲开的,都怨我不够专注,露了破绽,哪里能怪到清崖兄的头上?”
他这才缓和脸色。
不远处,最粗节劲拔的几簇竹下,铺开一方织席,放置着一张茶几,两盏青瓷,风炉上的提梁紫砂壶正往外冒出缕缕白雾。
你由他牵着,亦步亦趋地走回茶案旁,分侧坐下。
白衣公子开扇轻摇,语气温柔地关切道:“小友昨日就开始心不在焉,今日状态亦是不佳,莫非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那些旖旎荒唐的遐想,怎能说得出口?
你低头绕着他赠你的剑穗,语焉不详:“一点无谓的心事罢了,清崖兄不必担忧。”
以往他的小友遇上丁点大的事情都要同他分享,此番竟对他隐瞒起来?
清崖明显怔了怔,顷刻又理解。人皆有私,即使他的小友同他再过亲密,也总归有难以启齿的瞬间。
“若实在有难解之事,小友不愿与我相商,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山水自然,气象万千,最是开阔人的心境。”
茶过三沸,清崖倾手将两盏瓷杯斟满七分,放回提壶,打趣道:“再不济,不妨去鸡鸣寺走一遭。江湖人不信神佛,然则参禅冥想,也最通点人心。”
“我心不净,还是不去玷污佛门圣地为好。”
闻言,清崖摇扇的手一停,似乎被勾起些旧事的心绪。
你被他难得恍神的情态吸引,端详起眼前的光景。
他的双眉浓长而英气,充满了粗犷的男性魅力。高挑的眉尾隐入额发,眉峰压着略深的眼眶,难免生出几分迫人的威严,但嵌入其中的那双眼睛,却又是如此的清澈秀逸。
深蓝中浸开一抹深沉的灰,便成就奇异的颜色。温柔而宽容的目光,像孟春时节化冻的一泊湖川,揽纳天地的倒影。
“小友率真烂漫,明正纯粹,何来不净一说。”
敛回神采的眼眸隔着袅袅茶雾望向你,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
清崖很少有不笑的时候。
仰月般的嘴角天生带着微微上翘的弧度,薄而不寡的唇瓣,均匀地涂覆着一层檀木般的颜色,看起来柔软又悲悯,唇峰却立体分明,象征着他果断、坚韧的决心。
故此,当这张薄唇纹丝不动时,原本似笑非笑的神情中便显出几分庄严的冷酷,慈悲杂糅在端肃中,形成一股冰霜般的神性。可一旦他微笑起来,庄重就变作潇洒,冷酷也化作同情,蕴含着平和而博爱的力量,如同春风拂过了大地。
世间唯一的近神人。
可他越是如此,就越勾起你亵渎的反叛。
“清崖兄真想知道我的心事?”
“若能为小友解忧,自然是我之幸。”
你宛若得到禁忌的许可,探身越过茶案,不在乎茶水翻湿裙裾,坐上记忆里修长结实的双腿。
“清崖兄,我的心事是你。”
从他的指尖吻至掌心,虔诚也遮不住最深切的情.欲。
你还困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彻暮霪霖里,在他浑然不觉之时,放任冷雨交织着灼烫的欲.望,打湿他的发丝,滚落他的眼睫,滑入他的衣襟。
“从昨夜起,我就一直在想你。”
呢喃与旧事重叠,白衣公子顺从地被你按倒在满地竹叶上,语声低沉而优雅,极具蛊惑人心的力量。
“终究,我与小友皆入不得那佛门清净地。”
金骨幽兰扇轻柔且熟练地挑进你的衣裳,如同剥开春笋,逐渐祛下薄而层叠的外衣,直至内里最莹润、最鲜嫩的妙处一览无遗。
浪漫而富有诗意的郁金香气,爱怜地吻过你的每一寸肌肤,逐渐变得失控凶猛,丝毫不顾你崩溃的颤.栗,尽情将你捣成一池春水。
“分明是小友勾缠楚某,现如今,哭得再可怜也不作数了。”
风穿竹林,几片柔嫩的叶儿飞卷,飘飘摇摇,落在如云铺开的青丝和软玉生烟似的身体上,眨眼间,就被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湿意浸透,化作深翠的色泽,如同最自然天成的绿玉点缀其间,与墨色和莹白共同在清风中颠簸。
|秦王·侧脸*背肌*腰|
跑江湖的人常年走南闯北,稍有际遇的,便免不了与人结怨,遑论是深陷江湖诡谲风波中心的侠客,身负盛名,敬者多之,恨者亦多之,赶路时半道突然杀出几个仇家也实属家常便饭。
因此,当清风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血腥气掠过鼻尖时,你立时机敏起来,目光四处逡巡,并未察觉其他异样,才翻身下马,探寻血气来源。
拨开乱丛,一把沾血的断刀不由分说直冲面门,你游龙般闪身出剑,寒光以雷电之势抵上对方脖颈。待看清彼此面容,你与那玄衣青年皆是一怔:
“秦王?”
“是你?”
浓郁的血腥气自他身上传来,你连忙收剑去扶,果然在他背后摸到一手黏腻,“怎么伤的?”
“居庸关军报上书近日北蛮有异,孤放心不下,来此巡视。”戒备从略显苍白的脸上褪去,他如同蒙受奇耻大辱一般,眉梢都挂满了霜。
“归途中一时大意,竟令江湖宵小逞志。”
心念流转间,已猜到七八分。
望京路连通边关和中原,平日大多只有商客及军队往来。自居庸关事变,边防戒严,边军不遗余力缉查与敌通商之人,致使百姓愈加鲜少踏上这条出关之路,望京路也因此荒凉不少,的确是一处刺杀妙地。
加之秦王身为居庸关统帅,若有事态,必经此路,以他的性子,也定然不屑前呼后拥。在此埋伏奇袭,令其孤身陷险而前后无援,依仗人多势众,刀剑围之,天时地利人和俱占,自然事半功倍。
唯一失算的,恐怕就是低估这位大明皇子,是连北蛮人都称赞的勇士。
如此想着,口中却忍不住责怪道:
“居庸关时我就同你说过,出行在外,左右无心腹相护,像你这样的江湖公敌,被有志之士刺杀是早晚的事。”
他轻蔑冷哼:“暗箭伤人的鼠辈罢了。”
“所以,秦王殿下是奔逃至此,还是已将那些刺客——”
“杀了。”
他答得风轻云淡,但你手心的鲜血可不会逞强,赶紧为他疗伤才是眼下顶顶要紧之事。
指哨吹响,一匹骏马踏蹄而来。
“天色渐晚,此地终究危险。我正要回江南,之后的路,就由我护送来秦王殿下,如何?”
回到别居时正值暮野四合,你系马推门,燃上灯烛,翻出闲置许久的药箱,又端来一盘清水,将玄衣青年领至榻边。
“殿下自己动手,还是要我代劳?”
秦王抿唇不语,思量许久,终于抬手卸去覆于肩臂的轻甲,伏上床榻,松散衣襟。往日包裹得一丝不苟的玄色绸缎中,逐渐露出一具伤疤斑驳的身体。
旧痕已淡,一道淋漓刀伤横亘眼前,从翻裂皮肉中铺开的殷红鲜血,被昏黄的烛火衬暗。
你拧干浸水的软巾,小心翼翼避开伤口边缘,将背上的血迹悉数拭去,再取出金创药细细撒上,倘有药粉沾洒到了别处,便下意识地轻轻吹去。
每到这时,床榻上那始终眉也不皱的青年总会微不可察地一颤。
两个武功高强之人,呼吸已浅得只有彼此靠近时才能察觉。
静谧在室内弥漫。
扶他起身侧对,双臂宛若拥抱地从他胸前绕过,将伤口用白纱缠裹严实,你才如释重负,抬首关切他神色。
不意间晃了眼。
秦王孤直,连容貌也不屑半点柔和,任由最锋利的线条勾画出极为冷峻的侧脸。
灯火映照间,高隆的眉骨衔接着刀刻般直挺的鼻梁,竟生生将光影劈开,一半昏黄,一半幽暗,令你不由想起“阴阳割昏晓”的诗句来。界限分明的烛光描唇往下,随即横云断山般飞出勾颌一笔,坚毅之气慨然尽显。
这样冷漠而锋利的面容,摸上去也是冷的吗?会将你划伤吗?
你迫切地想探究出答案。
耳畔的气息骤地一滞。
指尖柔软而细致地描摹过他的眉骨、鼻梁,掠过温热的吐息,沿着下颌的冷硬线条,渐渐滑向耳根。
陡然被攥住了腕骨。
他似乎不愿多瞧你一眼,漠然撇开视线。
“孤劝你安分些,休要作乱。”
不带半分威慑的低沉声线令你微微一顿。紧接着,像是故意同他作对,另一只手变本加厉地落在赤.裸的背脊之上。
触及他身体的一刹那,你清晰地感受到指腹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淡麦色的背肌因发力而微微隆起,虬结在伤疤下的蓬勃筋肉,衬得脊柱处的那道凹陷越发深刻,显出沟壑分明的模样。
你一一抚过那些伤痕,带了几许隐秘的怜惜。
不知缘故的隐忍,像是一场蛊惑的纵容。
指尖点上他的脊柱顶端,轻轻压进那道性感的凹陷里,伴随着若有似无的摩挲触碰,缓缓下滑。
极富力量感的肌肉往下延伸,徐徐勾勒出两侧漂亮而挺拔的曲线,随即在腰窝处猛地一收,束就劲瘦而不壮硕的窄腰,余下风光却自此乍断,蕴着无数的浮想联翩,皆数隐入玄色衣锦中。
这已然万分地过火了。
停在他腰带上的指尖颤了颤,正欲收回,腕骨倏然一痛,顷刻间天旋地转,身体撞进床榻之中。
你回过神,第一反应竟是担忧他是否扯裂了伤口,徒劳地挣了挣被他扣在头顶的手。
“你的伤——”
“孤说过,让你安分些!”
他的嗓音哑得惊人,薄怒的语气仿佛恨极了,却又隐隐藏着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意。
“不知好歹的江湖人,别以为孤受了伤,就没法子治你。”
颀长健硕的身躯将你完全笼罩,入目所及皆是他的肌肤,连帏顶也不得望见。
双腕被那条你曾触碰过的玄色腰带捆束,你溺毙于他浓重而滚烫的气息,无从反抗,连呼吸都被剥夺。
锋利的冷峻,浓烈的侵略,蓬勃的力量,方才令你沉迷的一切妄想,此刻都如万钧雷霆般朝你压来,在你的身躯上肆虐,赋予你陌生而尖锐的快意,与你骨血交融。
“好生受着,这就是你挑弄孤的代价。”
高挂的床幔被剧烈的摇晃震落,烛火也渐渐燃尽,将勾人发狂的哭泣都匿进夜色。
|太子·腕*指掌*颈|
定居太子府与奔走江湖时别无二致,来去自由,随性而为,你甚至过上了可以提笼架鸟、锦衣玉食的日子。奈何江湖中人雷厉风行惯了,实在难以对这些富贵却无聊的意趣钟情,消磨几日便抛之脑后。
京师远江湖,你和一众江湖好友的书信往来自然只增不减。思念之情越烈,就越发觉得腹中那点墨水不足以抒情,因此,沉下心去舞文弄墨的时间倒多了起来,勉强算得个因祸得福。
最令你难料的,反倒是你与太子的相处。
天子龙体抱恙,命太子辅国,又逢时局混乱,他每日不是参赴朝政,就是在书房闭门燃灯直至深夜。或许亦知自己分身乏术,无法相伴,又怕你寻他不见,太子对你的行踪毫不设限,就连书房这等机密重地也由你胡来。
故而,除却相拥不相见的夜晚,书房竟成了你二人最常相伴的地方。
“卿卿如今越发有书卷气了。”明黄衣袍的男子自然而然地将你揽坐在腿上,拥入怀中,“文武并蓄,更具一代大侠之风。”
精明的太子殿下对你从来不吝夸奖,莫如说,他喜欢极了小姑娘被赞扬时得意洋洋又藏不住羞涩的神情。
你压了压忍不住上翘的嘴角,遮掩似地伸手去拿他方才搁下的书,殊不知这副神态早已不知不觉地将人取悦。
“殿下在看什么?”
“《资治通鉴》。卿卿可有兴趣?”
见你颔首,他噙笑道:“左右今日只是温习。卿卿想学,就从开篇读起,倘有晦涩难懂之处,我自会逐数解答。”
闻言,藏在心里的那点缱绻念头直接被胜负欲冲散。论文采,你虽比不上文人墨客,却自认有些学识,清崖兄更夸你一点就通,堂堂一介少侠,怎能沦落到让人字教句授的地步?
你是一个能独立思考的少侠!
你腰杆一硬,豪情万丈地翻过扉页,“开玩笑,像本少侠这么聪慧的人,根本——”
话音戛然而止。
一人一书沉默地对峙片刻,你讪讪地软下腰倚回他怀中,指着开篇那句“起著雍摄提格,尽玄黓困敦,凡三十五年”,闹别扭似地,捏出毕恭毕敬又委屈的语调央求:
“请太子殿下赐教。”
紧贴在背后的胸膛来回轻震了几下。
“此处,当从《尔雅》讲起。八篇《释天》有言:大岁在甲……”
太子提起一支雕竹青玉细毫,如数家珍一般向你娓娓道来,并不时地在罗纹纸面附写下生僻的词句,免教你识音不知字,听得云里雾里。
起初,你尚有心凝神听他讲解,待谈到“天干地支”之时,终究捱不过枯燥,分心恍神间,不由被墨色在纸面走出的字吸引了注意。
太子殿下为人端方谦和、雅贵高致,笔下之字自然亦蕴其气度,丰厚雍容,有正中寓欹之妙,过笔处又隐约透出几分劲挺险峻,但敛于雅正之中,锋芒不露。
这样的精墨妙笔,若不经多年苦心孤诣,实难成就。
你暗自羡叹,思及他心性做派,当真称得上字如其人,又不禁莞尔,继而将目光轻移,顺着淡淡墨香爬过紫毫,雾气般缠绕上那只执笔的手。
黑漆描金的青玉笔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将皮肤衬得白皙,竹纹错落挺秀,更与修长指节相得益彰。落笔时稍有用力,几条淡青色的筋络便浮现于手背之上。
素来平整严谨的衣袖因抬臂书写而滑落些许,露出一小截肌理细腻的腕。掌侧与腕骨相接之处,一块微微突出的骨头将流畅线条折得棱角分明。
这是一双非文非武的手,修直的骨上覆裹着恰到好处的皮肉,匀称而完美,挑不出丁点错处。
指腹同样柔软有力,即使常年伏案,也因天家龙子的金护贵养而未生半点碍眼的薄茧。
这样完美的一双手,每每带着温柔的情意抚弄时,更令人……
滚烫缱绻的画面不合时宜地涌入脑海,颊上热意翻腾,你逃也似地扭头,再度撞入眼的却是一片象牙似的色泽。
隐藏在皮肉之下的喉骨在颈线顶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饱满而不突兀,随着轻颤般的滚动,世间最温文动听的声音正从中潺潺流出。
“故而,司马文正以岁星纪年撰之——”
太子的语声骤停,你已鬼使神差地在那诱人之处烙了一吻,如梦惊醒时,正对上一双微垂的眼眸,其中情绪明灭不清。
你故作镇静地同他拉开距离,唇上残留的温热触感和羞赧却将内里烧成一团。
“孤竟不知,卿卿原有这等兴致,连书也听不进去。”
温朗的嗓音入耳,已然沉了几分。
平易近人的他一旦称起“孤”字,你便再难琢磨出他的心思。每至此时,你才会清晰地意识到身边这个令你交付倾心的男子,是当朝真正尊贵无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明太子。
“我不喜欢听你这么喊自己。”你埋怨似地揪了揪他肩上的雪白狐领,“太冷了。”
微讶在他脸上闪过,随后化作柔情。
“不喜欢?”
“非常不喜欢。”
他低低笑起来:“好,那就不喜欢。看来,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做错了事,也净使些撒娇卖俏的技俩。”
你心虚错开他的视线,辩驳道:“哪有?我分明一直都在认真听课,只不过,殿下讲书时的风姿太过迷人,我才会情难自已。”
一条手臂环住纤腰,太子将下颌抵上你的肩窝,仿佛也不计较,“那么,方才我所言,卿卿也尽数听懂了?”
你负隅顽抗地点头,大言不惭:“十窍已通九窍。”
“甚好。合该奖赏一番。”
叹息似的低语洒在裸露的后颈,越来越多的肌肤接触到空气的凉意。适才垂涎半晌的另一只手带着记忆里熟悉的火热温度,悄无声息地侵入你的身体。
“正巧今日得闲,卿卿既有雅兴,我便陪你尽兴。”
少顷,一只更为纤白的手抵上书案,指尖仿佛难以忍受什么似地挣扎颤动。罗纹揉皱,竹笔在纸面染开一团氤氲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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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算是有点硬扯但奇妙的巧合:清崖建模的唇色确实是檀色。梵语中象征着布施,檀木不朽,慈悲心不灭。不愧是我那圣人君子般的清崖。
【秦侠】共度
◎新年的第一篇文。
◎暧昧期设定。原本计划是全乙向短打,一不小心写长了,就先发个单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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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殿下果然心怀苍生,日理万机,新禧之日还放不下这些焦头烂额的政务。”
“少侠不若看看天色,已是什么时辰了。”
端坐在书案后的玄衣青年终于合上手中的公折,两指轻揉着眉心,略带疲色地向倚坐在窗樘上的闯入者招了招手。
“你可以再晚些,等误了宫宴,孤就能直接去请罪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秦王殿下是大忙人,我这个游手好闲的江湖人自然要识趣些。”
渐渐走近的少女携一身冬月的清冽寒意,驱散了满室的沉闷疲乏。
秦王站起身,抚平衣...
◎新年的第一篇文。
◎暧昧期设定。原本计划是全乙向短打,一不小心写长了,就先发个单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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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殿下果然心怀苍生,日理万机,新禧之日还放不下这些焦头烂额的政务。”
“少侠不若看看天色,已是什么时辰了。”
端坐在书案后的玄衣青年终于合上手中的公折,两指轻揉着眉心,略带疲色地向倚坐在窗樘上的闯入者招了招手。
“你可以再晚些,等误了宫宴,孤就能直接去请罪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秦王殿下是大忙人,我这个游手好闲的江湖人自然要识趣些。”
渐渐走近的少女携一身冬月的清冽寒意,驱散了满室的沉闷疲乏。
秦王站起身,抚平衣袖堆叠的褶皱,气定神闲道:“以为谁都如你这般,轻易就被一点新奇之物吸引注意?莫说来访早晚,即便你在王府住下,也打扰不到孤。”
“可惜啊,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江湖人,睡惯了草堂木屋,住不得这富丽堂皇的秦王府。”
你装模作样地惋惜,在书案前止步,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笑道:“如何?这件金玉满堂穿在我身上,可有辜负秦王殿下的心意?”
直到此刻,秦王才借着烛光,清晰地将来人收入眼底。
一袭端庄繁复的明黄华裳,将少女挺拔如竹的身姿衬出前所未有的雍容华贵。若非眉眼间的锋芒太盛,任哪个皇亲国戚来见,都绝不会相信这是一位快意恩仇、名满江湖的少侠。
皇家衣冠,比他想象中更与她相配。
思绪万千,却敛下惊艳之色,轻描淡写地颔首道:“尚可。”
“好,知道你很喜欢了。”
“孤没有。”
闲谈间,他已披好了挂在一旁檀木架上的染金羽氅。
黑金相侵的广袖羽衣,更显他长身玉立,肃穆冷峻。
“走罢。”
一辆精致舒适的马车候在王府前,待你们落座,当即迅速而平稳地奔跑起来,不多时,便到紫禁城内。按律在东华门下马,再一路步行到奉天殿,参见拜贺大礼。
你承认,当初跟秦王说想体验紫禁城的节日氛围是一个无比错误的决定。
熬过冗长的繁文缛节,好不容易等到圣上赐宴。你一边奖励饥肠辘辘的肚子,一边观察着鱼贯面圣的群臣和嫔妃。
五花八门的贺词和千篇一律的恭维听得人耳朵生茧。把酒言欢之下的各怀鬼胎也令人心生不快。
这趟京城来得实在不值,所谓皇家过节,无非是更豪华的庆祝方式,此外再无甚可称道的,反倒有无数的礼制规矩,森严等级,令人束手束脚,难以真正快活。
最悲惨的是,短暂的闪神过后,那么大的一个秦王就丢下你不知所踪。
你意兴阑珊,左右没有半个熟识,无趣得紧了,干脆起身穿进人群,去找那道玄色身影。
不知乱撞了多久,鼻尖触到了一股熟悉的龙涎香。你喜出望外地抬眼,果然看见一张心心念念的脸,和紧皱的眉头。
“总把孤的话当耳旁风,不是叮嘱过你不要乱跑吗?”
你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朝他贴去,隔开与旁人的距离,可怜巴巴地抱怨:“你一直不回来,我只好来找你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么无聊又陌生的地方,你还怪我。”
依赖的嗔怪直接浇灭了不悦。他认输似地叹了口气,半揽半护地带你离席。
相比宴上的觥筹交错、歌舞喧嚣,整个皇城显得安静不少,但仍旧不失热闹。巨大的鳌山灯分别设在三大殿的空场之上,鱼龙百戏,火树银花,清乐悠扬,甚至设有数条叫卖街,百货应有尽有,供宫人同乐,给这座巍峨皇城增添不少市井气息。
你们并肩行于其中,足下的青砖路被高挂朱墙的各色宫灯照得通明。
“咱俩就这么走了?万一……”
“孤已向父皇告病请退,不必担心。”
你咋舌:“好一个欺君大罪。”
秦王脸色一黑:“孤真是瞎了眼。”
“好嘛,知道你是为了我。”你掏出一块方才买下的松子糖,乘其不备塞入他口中,“殿下的眼睛亮着呢。”
“自作多情。”
反驳之语脱口而出,骄矜的王爷懊恼地皱了皱眉。他于此道着实生疏又笨拙,分明想说得更贴心些,却总是适得其反。
松子糖的甜味在舌尖扩散,须臾咽罢,他再度开口:“宫中夜宴虽繁琐无趣,其他祈贺活动倒有不少,余下的时间,你想做什么,孤都陪着你。”
你叹为观止:“看来这糖确实甜。”
还欲说些什么,一声尖啸猛地直窜云霄,划出长长的烟尾,随即“砰”地爆裂开来,炸出一圈白色焰光。
“放烟火的时辰到了!”你顿时亢奋起来,运起轻功,拉住他的手就往奉天殿去,“我们去找个视野最好的地方!”
接二连三的尖啸声、爆裂声响彻天际,无数彩焰将夜幕照得犹如白昼。
你和他立于飞檐之下。奉天殿前,巨大的鳌山灯恢弘伫立,上面挂满的彩色宫灯明亮耀眼,欲与焰火比辉。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秦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汉白玉栏杆上雕刻的龙纹,“数月前,孤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竟弃宴而去,与一个江湖人共度新年。”
“那么,为了庆祝你我冰释前嫌,为了奖励过去的一年里,秦王殿下镇守居庸关、抵御外辱的光辉事迹,全江湖的精神领袖——也就是本少侠我,决定送给秦王殿下三个愿望。在不侵害江湖人前提下,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什么事都可以。”
秦王按下你竖到面前的三根手指,“孤从不将所求寄托于怪力乱神。孤也不喜求人办事,何况是不成气候的江湖人。”
“新年要有仪式感嘛,万一我真能给你实现了呢。不过,你不喜欢就算了,有的是人稀罕,我回头就分给清崖兄他们。”
话音未落,身体顷刻被扣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谁说不要了?你许给孤的东西,怎能再分给其他人?你如今和孤待在一起,怎么还能满心地惦记那些江湖人?你就是这般左右逢源,没心没肺,孤才——”
心有不甘。
飞鸟般自由的灵魂,纵然有心穿过重重宫墙,不时地来到他的身边,可是,常伴左右得其倾心的,永远是那辽阔江湖中一缕不羁的清风,一轮傲然的明月,或是其他什么同样自由的东西。
皇室和朝廷的权力倾轧、明争暗夺浇筑成一座密不透风的金笼,他在这笼中拥有的、向往的、争夺的,正是她最不屑一顾的。
三个愿望又如何?他所求之物岂是一己之力便能实现的?哪怕是最私的那层私心,若他利用这说笑般的愿望强迫她留在自己身侧,她又岂会甘心?
他没有任何可以留住她的东西。
正如方才,若她有心,身边就永远不缺虎狼环饲。楚清崖那帮可恶的江湖人随心所欲地和她亲昵相处时,他却要顾虑如何才能不因身份立场和手段被心上人厌弃。
不堪且愚蠢的嫉妒滋生得太快,令他束手无策。
方才宫宴之上,他冷眼旁观那群使出浑身解数、只为博父皇一顾的后妃,竟荒唐地产生一丝同病相怜之感。
无论穿戴多少华裳珠翠,何等皮囊光鲜,终究毕生只能困囿于朱墙黄瓦之内,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日夜为了蒙求那零星半点的圣恩而争风吃醋。
一晃而过的荒谬念头,将他天潢贵胄的骄傲狠狠践踏于地。
不可理喻。
要他摇尾乞怜,简直不可理喻。
不安和焦躁隔着厚重的羽毛大氅也异常清晰地传递过来,你越发觉得不断质问的他才像个过分认真的孩子。
身处龙潭虎穴,不得不故作深沉,却单纯到递给他一颗糖便如获至宝,佯装拿走,就让他如临大敌,真以为手里那唯一的甜意被恶人夺去。
帝王家这株尔虞我诈的参天巨木竟衍出了一枝孤直纯粹的劲节,怎能不令人喜爱怜惜?
你抬手将他发间垂下的红绳往指上绕了一圈,用绳尾扫了扫他的耳根,“笨蛋,玩笑话而已,我不过随口提了一句,你怎么就当真了。宫中人多眼杂,你这样失仪,当心被小人暗地里嚼舌根子。”
如同安抚炸毛的猫儿那样温声细语。
良久,他才将你轻轻放开,抬手为你理顺被夜风吹乱的青丝。
任由温热指掌捋过发间,你舒服地眯了眯眼,忽地神情一喜,指向檐外已飘了数十盏孔明灯的天空,语气雀跃:
“别想烦心事了。秦王殿下,我们也来放灯祈天罢。”
不等他应答,你已脚步轻快地跑到鳌山灯旁,向值夜宫人交谈几句,而后一手提灯一手握笔,回到他身边。
秦王接过你手里的孔明灯和蘸好墨的狼毫,“怎么只拿一个?”
“你们皇宫里的人做什么都要定个规矩,采办应该也是按份例罢?何况有这么多人,我多拿一盏,别人不就少了一盏?所以,就有劳秦王殿下和本少侠共用一盏咯。”
“你的意思是,与孤合愿?”
秦王提笔怔了一瞬,奇异的暖流涌入骨血,热意在脸颊蔓延出浅淡的红晕。
他掩唇轻咳一声:“依你便是。……想让孤写些什么?”
你点燃灯芯,一簇摇曳火色照亮了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你念出灵犀一点的诗,他落下银钩铁画的字。
两双手虔诚地捧起孔明灯,再一同放开,让纸笼中心的柔和烛光渐行渐远,化作一颗淡黄的星子,融进万家灯火中。
玄衣青年握紧了你的手,不存半分强硬控制,而是小心翼翼地肌肤相贴。
“你给的三个愿望,孤收下了。若你心甘情愿,为孤成真其一,即是上天莫大的灵验。”
他垂目望来,此刻,寒石般坚冷的容色竟生出几分缱绻。
他看见一场盛大的宫廷烟火在那双清亮如皎月的眸中绽放,无数焰光流水般铺进眼底,璀璨若星河,隐约倒映着一盏承载着你和他合愿的孔明灯,正燃得最为明亮热烈,悠悠向更深的夜空飘去。
他听见心脏的搏动,掩过了笙歌礼乐和爆竹尖啸,在胸腔中震耳欲聋。
“三祈孤与所念之人,年年复此夜,岁岁长相携。”
轻柔得不可思议的字句被冲上云霄的烟火裹挟着,一同在夜幕中爆裂开来,绚烂过后便烟消云散。
欢同乐
新年快乐!🎉🎉
过去的一年谢谢大家的陪伴!
依旧ooc 甜度不变 内含:全破招 秦王 元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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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诺 ver.
“元一诺,你叫我来就是看着漫天大雪的?”少女站在所谓的观景点,一脸不解地指着那纷纷扬扬下个不停的雪,也许是太冷了,少女的脚还在不停地跺着。
“说书人说今晚有星星的。”元一诺也摸不着头脑,这消息是他从一位云游四方的说书人那花铜钱买来的,白日时的阳光也不像是要落雪,谁知到了这夜间却纷纷扬扬落起雪来。
“元一诺,要我说,你还是应该去和观星协会的几位长辈好好聊一聊。”少女裹紧了毛...
新年快乐!🎉🎉
过去的一年谢谢大家的陪伴!
依旧ooc 甜度不变 内含:全破招 秦王 元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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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诺 ver.
“元一诺,你叫我来就是看着漫天大雪的?”少女站在所谓的观景点,一脸不解地指着那纷纷扬扬下个不停的雪,也许是太冷了,少女的脚还在不停地跺着。
“说书人说今晚有星星的。”元一诺也摸不着头脑,这消息是他从一位云游四方的说书人那花铜钱买来的,白日时的阳光也不像是要落雪,谁知到了这夜间却纷纷扬扬落起雪来。
“元一诺,要我说,你还是应该去和观星协会的几位长辈好好聊一聊。”少女裹紧了毛绒绒的披风,粉团儿小脸被冻红一片。
“观星协会?那是什么劳什子玩意儿?”元一诺伸手替少女抚去披风上的雪,黑黑的小狗眼里满是不解。
“就是看星星的,虽然他们说的话很难懂,但是他们知道星星出现的地方。”少女装作一副很明白的样子,比划着和元一诺说到。
“不去不去,咱听不懂那玩意儿,”元一诺听后连连摆手,然后像发现什么似的,伸手遥指天空,“少侠,你看,不下雪了。要咱说,过会儿星星就出来了。”
“吊儿郎当的首领大人。”少女擤擤鼻子,无奈地看着明显开始有点底气的少年,少年额间的红发带此刻都不如他的眉眼张扬。
“我看见星星了。”少女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元一诺,还用手做千里镜状,兴奋的叫声仿佛她真的隔着手看到了一片浩瀚的星河。
“哪呢哪呢?!”元一诺也兴奋起来,他学着少女的样子朝远方看去,却只瞧见一片灰蒙天。
“就在那!”少女依旧兴奋地喊着,黑漆漆的眸子叽里咕噜地转了一圈,暴露出少女不怀好意的心思。
“你不是在逗咱吧?”元一诺狐疑地放下手。
“哪能,我又不是骗子。”少女也放下手,一脸委屈。
“那你说说,星星在哪?咱怎么没看见?”
“就在这儿。”少女突然凑近元一诺,盯着黑黑的小狗眼瞧。
也许是离得太近了,元一诺能看清少女眼眸里的自己,他甚至能数清少女的睫毛。
“骗子。”元一诺移开视线,目光翩然落到少女身后朦朦胧胧的山上。
“你的眼睛像星星,我可不是骗子。”少女笑着退后,发红的双颊像山柿子。
“嘁,少侠游走江湖间莫不是靠的这一嘴油腔滑调?”元一诺感觉自己的脸颊也隐隐发热,但他面上依旧强装镇定。
“元一诺,又下雪了。”少女没有回他,只是用手指向天空,雪簌簌地落了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咱这回可是真被骗了。”元一诺无奈摆手,暗想下回再碰着那说书人一定要好好讨要铜钱。
“元一诺,你看了那么的话本子,知道白头偕老吗?”少女说着,又看向元一诺头上的雪,狡黠地笑着。
“那我们这样,可也算白头?”元一诺只是笑着将少女冻红的手拉过来捂暖,黑黑的小狗眼弯起来像天边撒着清辉的弯月。
“元一诺。”少女蹦蹦跳跳跟在元一诺身边,轻声唤着他。
“怎么了?”
“我想吃浮元子。”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咱这深山老林去哪给你寻浮元子?”元一诺眉头皱起,话语里却没有一丝责怪。
“吃浮元子能百事如意呢。”
“当真?”元一诺停下脚步,认真思索着,随后叹口气,“我知朱嫂家有,你随我来。”元一诺拉着少女朝不远处一户暖灯人家走去。
“那咱就借这一碗浮元子祝少侠新春以后,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少年的声音飘散于大雪间。
全破招 ver.
“你吃。”少女一面吃的腮帮鼓鼓一面不断夹菜,还口齿不清地让对面的紫衣青年抓紧吃。
“没人和你抢。”紫衣青年面上嫌弃,手上却递过一方手帕让少女擦去脸上沾染的汁水。
“还是全大公子的名号好用,我昨日来时掌柜的可说没有空位了。”少女咽下口中的丸子,故意用崇拜的眼神去瞧紫衣青年。
“小爷我可是全氏山庄少庄主全破招,这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爷跟你说,就这衣服,这可是定制的,整个江湖找不出第二件……”全破招果然被哄得开心,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展示着自己的绸缎新衣,尽管,少女瞧不出有哪不一样,但她还是附和着点头,说好看。
“你是不是根本瞧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全破招突然停下动作,少女慌忙地放下筷子,鼓着腮帮朝全破招笑了笑,像是只被抓包的仓鼠。
“算了算了,本小爷不和你计较,你这莽夫也瞧不出什么。”全破招一拂袖,大大咧咧坐下,然后把面前少女馋了很久的五福丸子和桂花浮元推到少女面前。
“我是莽夫,今日这饭可是全公子结账?”少女停下动作,满脸认真。
“嘿,我跟你说的可是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好看的想着点我,可不是让你结账时想着我,”全破招不满地说着,“你去年的红包可都还没给我。”
“我让你吃了呀,你自己没吃。”少女指了指全破招未动的碗筷,一脸无辜。
“嘿!你!罢了罢了,小爷就不信今天还吃不回本!”全破招拿起筷子,朝刚刚端上桌的炸藕盒伸去。
“那是我的!”
“谁先抢到就归谁!小爷先抢到!”全破招从少女压着的筷子下猛地一抽,得意洋洋地转动腕,炫耀着那块最大炸的最金黄的藕盒。
“没事,本少侠还有鸡腿。”少女却一转身,接过了小二递上的烧鸡。
“鸡腿是小爷的!”全破招作势去抢。
“不给!”少女端着盘子躲开,两人就此开展着鸡腿保卫战。
等两人都闹累了,鸡腿也没胃口吃了,便靠着窗口喝起酒来。
“又是新的一年,这一年,你可别再想着本小爷为你结账。”
“那我若是真去找清崖哥哥枕雪姐,你不会觉得无趣吗?”少女许是喝醉了,迷瞪着眼大大咧咧问着。
“本小爷才不会你,你叽叽喳喳惹人烦!要你走了,本小爷不知要省多少钱去投资!你就是……”全破招说着说着跳脚,却被少女一把扯住衣领。
“别动。”少女软软地靠在全破招怀里,全破招此刻像是被定住,刚刚还跳脚的他此刻却一动不动,知道少女平稳的呼吸传来,他才松了口气,把手中的酒壶放到桌上后抱起了少女。
“也许还是会无趣的,罢了,”全破招摇摇头,“愿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
秦王 ver.
“怎么?”身着玄衣的青年看向不停踱步的少女。
“今日可是元春。”少女停下脚步后看向玄衣青年,圆圆的眼里满是期待。
“那又如何?”青年合上桌上的奏折,疲惫地捏了捏眉间。
“元春……不是要好好准备吗?”少女一脸疑惑,但眼里的期待不减半分。
“……今日宫中有盛大仪式。”玄衣青年思索了会,犹豫着说到。
“又是那劳什子礼仪乐队。”少女有些烦躁地摆手,她本就潇洒随性惯了,去年进宫中被那规矩束缚的喘不过气,今年她可不会再去。
“多学些礼仪也好。”玄衣青年起身。
“我又不是秦王,学那劳什子玩意儿作甚。”少女摆手。
“总归是要学的。”秦王被少女这一番话闹得哭笑不得,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去,我可是江湖人,本就不受那宫墙中的人喜欢。”少女跺跺脚,她转过身去,只见秦王低着头看不清情绪,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生气了?”少女问出声。
“孤在你眼中到底是何样?”秦王无奈地轻声叹气,他刚刚只是觉得少女的话有道理,不愿那重重宫墙束缚住她的江湖气,没想到小丫头却认为他在生气。
“目中无人,心高气傲?”少女眼珠子一转,故意去逗秦王。
“当真如此?孤在你眼中便是如此?”秦王听后果然一挑眉。
“不是不是,以前是,不过后来却是改观……”少女正欲解释,却用余光瞥到秦王正抱臂看着她。
“……你现在怎变得如此无赖?”少女气恼地转过身。
“孤本就如此。”秦王不自觉弯了嘴角,眼中的柔情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今日你去集市上寻些趣玩。孤要进宫。”
“那劳什子宴会不能翘掉吗?就说你还在边关。”少女絮絮叨叨说着。
“所以让你与清崖多学些,孤的行踪何时能瞒过宫中,若孤不去,这京城势力又该不安分了。”秦王摇摇头,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去那能吃人的宴会。
“在外多注意,切莫因为侠义以身试险。”见少女气闷,秦王伸手摸了下少女的发丝,而后嘱咐到。
“知道了。”少女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夜幕很快降临,少女坐在摊边无聊地吃着浮元子看集会表演,原本热闹的表演被一句抓贼打破,少女很快放下碗朝着前方的黑影追去。
“把荷包还来!”少女停到黑影面前。
“看样子,孤说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也是,你何曾听过。”少女寻声望去,只见换上暗红衣袍的秦王正站在小巷口抱臂看她。
“你不是去宫宴了吗?”少女小跑着过去,秦王只是看她,没有说话。
“只是抓个贼,不危险。”少女连忙解释。
“罢了,你随孤来。”秦王只是叹气,然后朝前走去,少女连忙跟上。
“你,你,你带我来这作甚!”少女爬上城楼,气喘吁吁地看向秦王。
“嘘。”秦王没有回答,只是示意少女别出声。
“怎么……”少女还没说完,一朵巨大的烟花就在黑夜中炸开,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璀璨的烟花倒映在少女眼中,折出漂亮的光,星星点点亮着光的城也在这一刻爆发出欢呼声和此起彼伏的祝贺声。
“岁岁年年,共欢同乐。”秦王走近少女,伸手替她紧了紧披风,轻声说到。眼中的温柔比万家灯火还要亮。
[秦侠]决(下)
好不容易搞完期末周又阳了,生活真是不容易🤧
2022年的文绝不拖到2023年😤
⚠️ooc有,文笔烂有
月明星稀的夜晚,京城內一片安宁祥和,偶尔几只未归巢的鸟儿啼叫几声,又带上了一抹诡异。
就像这世界一样,琢磨不透。秦王坐在宅邸的屋顶上,无声喝闷酒。
几声清脆的砖瓦响动声传来,秦王立刻丢下酒罐,警觉地将手放在腰间的配剑上,鹰一样的眼睛锐利地扫向身后。
你才不怕他,若无其事地在他身边坐下,忽略他恼怒又无奈的眼神,自顾自地拿起他的酒罐打算来两口。
“别喝,上...
好不容易搞完期末周又阳了,生活真是不容易🤧
2022年的文绝不拖到2023年😤
⚠️ooc有,文笔烂有
月明星稀的夜晚,京城內一片安宁祥和,偶尔几只未归巢的鸟儿啼叫几声,又带上了一抹诡异。
就像这世界一样,琢磨不透。秦王坐在宅邸的屋顶上,无声喝闷酒。
几声清脆的砖瓦响动声传来,秦王立刻丢下酒罐,警觉地将手放在腰间的配剑上,鹰一样的眼睛锐利地扫向身后。
你才不怕他,若无其事地在他身边坐下,忽略他恼怒又无奈的眼神,自顾自地拿起他的酒罐打算来两口。
“别喝,上头得很,晕了别睡孤房顶上。”秦王摁住你的手,用力将酒罐抢了回去。
“切……你可真没意思。”你撇撇嘴,随意地往后一躺,“还好吗?”
秦王知道你在问什么,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跟你一起往后一倒躺下:“皇祖母没事。”
我看你比较有事。你暗自腹诽,侧头打量旁边的黑衣青年,他明显憔悴了许多,眼底一层乌青、平时扎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散乱了、最重要的是他那似乎看不起全世界的眼神消失了。
这可不对劲啊。你试探性地问他:“居庸关的事,你父皇没把你怎么样吧?”
“……嗯,没有。”秦王含糊地应了一声,“朝堂上的事你少打听,当心掉脑袋。”
你心中一动,趁热打铁:“既然这么危险,那干嘛不早点离开,在江湖逍遥自在不好吗。”你甚至还大胆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迅速地收回手,转过身直直地看着皎洁的月亮,“有好友、有美景、美食、美酒,何苦在这火热的油锅里烹炸自己?我也可以带你在江湖里长长见识,别整天目无王法违刚乱纪的挂在嘴边。”
这算很直白的邀请了吧。你心跳有点快,却仍然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看着月亮,没有看到此时秦王是什么表情。
秦王沉默了很久,久到你以为他喝醉了睡着了,正打算一巴掌拍醒他,他忽然站了起来:“让孤和江湖人厮混,呵,江湖人是如何对待孤的师父的。你那所谓自由生活孤怕是看不上眼,等孤站在最高的位置上,这天下都尽在掌握,包括你和你的江湖。”说罢还挑衅似的给了你一个眼刀。
你又气又急,看着秦王说不出话来,既气他恍如初见时那般倨傲的言论,又恼火于自己隐秘的期待被现实击得粉碎。多种情绪在你心中挤压成一团,鼻头蓦然一酸,你猛然转过头撂下一句狠话离开。
“不可理喻,你最好祈祷下次碰到我时别被我砍死!”
秦王看着你离去的背影,抿成一条线的双唇终于释然地放开。
你那晚直接离开了京城,在各地游玩,偶尔回师门看看,日子过得好不惬意。那日与秦王的龃龉也被你强行忘在脑后。你想着让这件事顺其自然,等到双方都不再记得有过这一次冲突的那一天,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相安无事。
可惜你没等到遗忘,那一天就以另一种强硬的方式来了。
那一日你与苏枕雪在茶馆闲聊,她静静地听完你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又极快地掩饰好,起身为你斟满茶水。
“小友原来在此。”清崖不知何时出现在茶馆附近,“小友……与秦王殿下闹别扭了吗?”
“公子……”苏枕雪连忙打断他的话,可惜慢了一步。
“没有,我和他没什么事。”你冷淡地应了一句,抬头却看见清崖面有难色,“能让清涯兄露出这般表情,该不会他是要死了吧。”
原来真的不知道。清崖听出了你话中的随意,正色道:“是的,他前几日逼宫,意图夺权。”
你手中的茶杯倏然落地。
“他疯了!他有什么资本夺权啊,名不正言不顺,他……”还有命活吗?你不敢再往下说。
自己几日前一直有意避开跟他有关的消息,没想到竟错过了这样大的事情。
劫狱?不可能,京城现在一定戒严了,皇宫大牢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求情?贿赂?你脑子里疯狂闪过一些不切实际的方法,放在以前你最是厌恶这些恶劣的行为,如今事关于己,竟也不自觉的想到这些。
清崖看出了你的想法,面色凝重地说:“为今之计,只有去找太子殿下了。”
皇宫大牢内,披头散发的男子被锁在墙边,细细的血线沿着地砖的接缝蜿蜒流淌,一身黑衣几乎被血浸透,若不是胸膛仍有起伏,根本看不出来这人还活着。
该死,本以为天机营的战力足够打穿皇宫,结果一个个都反水了,哈哈哈哈哈,也是,我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怎么会被正规军支持呢。现在,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也罢,干干净净,不拖累任何人。
“堂堂秦王,竟干出这等谋反的事来,真是惊讶。”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秦王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太子身边的人。
“要杀要剐,随意。”
“您想的太美好了,谋反这等罪行,还是皇子犯下,不让您受点苦怎么行呢。”
秦王猛地抬头:“你敢动用私刑!圣上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好殿下呀,您到这会还没认清现实呢,现在还有什么不是太子殿下做主呀。您这脑子……”那宦官的话尚未说完,突然没了生息。秦王心中警铃大作,勉强睁开眼睛环视周围。
一抹黑影在身侧闪过,快到秦王还没确认那是否是人,自己就已经被打晕了。
“殿下!不好了!”太子寝宫内,你与清崖正和太子周旋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突然跑了进来,在看到你们时声音戛然而止。
太子挥了挥手,那人便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太子本来挂着温和笑容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清崖默默观察着太子的神情,心中暗叫不好。
太子阴郁地转过身来:“我竟是不知,清崖公子也会有两手准备,一边与我商谈,一边劫狱,真是好打算。”
你瞪大了眼睛,清崖则起身向太子郑重行礼:“太子殿下明鉴,楚某行事坦荡,断然不会做出此等出尔反尔之事,想必是另有他人参与。”
太子沉默了一会,眼神在你和清崖身上来回扫视了几番,说道:“也罢,本来也是答应你们留他一命,但如今人已失踪,还请两位务必找回他,否则这保命一说,可就如无本之水了。”
秦王费力地睁开眼,全身的伤口疼得像自己被人拆开了一样,那人下手不重,估计也没打算让他晕很久。
是什么人救我……秦王环顾四周,入眼是一座破庙,慈眉善目的佛和他前面的贡品桌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醒了。”这时,一道他异常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你。”秦王猛地起身,却牵扯到伤口,呲牙咧嘴的又倒了下去,“方思明……你居然会救我。”
方思明端详着他亮闪闪的金爪,语气波澜不惊:“小家伙和清崖在太子那里为你求情。”
“她干嘛这么做……”秦王撇嘴,但眼里却隐隐有愉悦的光,“等等,他们来找皇兄,你劫狱,皇兄会认为你们是一伙的,该死,皇兄不会放过他们的,怎么还是把她牵扯进来了。”秦王突然反应过来。
“既然这么担心,当初何必放狠话。”
“?”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什么,方思明转过头,避开秦王探究的目光:“路过而已。”
“我需要力量,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那种无力的感觉,师父走的时候是这样、在居庸关看到百姓无粮可食的时候也是,真是……很讨厌。”
“所以你就逼宫?”方思明挑眉,“你的种种行为已经证实了你不适合当统治者,牵挂太多、想得太多、脑子也不好使。”
秦王白了他一眼。
“朝堂上不需要赤子之心,你倒是很适合江湖。”方思明站起身,“我该走了,他们顺着我留下的记号很快就能找到这里。一命还一命,欠你的,还了。”
秦王愣了愣,喊住了他:“带我走,带罪之人,如何见她。”
“说不定她是来抓你回去的呢,别那么有期待。”话虽如此,方思明还是把他扛起来,几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中,“赶紧想,怎么跟她解释。”
“嗯。”秦王闷闷的声音传来,“多谢了,以及,抱歉。”
方思明勾了勾嘴角。
随后不久,你和清崖便赶到了,但已人去楼空,只有一些带着血迹的绷带证明他们在这里待过。
“会去哪里呢?”你仔细搜寻着,试图找到任何留下的蛛丝马迹。
“可能,在最开始的地方。”清崖忽然开口,但跟你打了个哑谜。
你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清崖的意思:“那他可真会挑地方。”
是啊,最开始的地方,缘分在那里,一切的结束也在那里。
拖拖拉拉好几个月终于写完了,我以后一定不在上学的时候开坑……大学牲真的难
感觉定了个很大的故事,但又不想把篇幅拖得很长,搞得现在好像草草结尾了一样好怪啊
一开始是想写be的结果拖的时间太长了把最开始的设定忘了(我有罪),最终搞出来个开放式结局,少侠抓到小朱王爷后的事就留白啦。我写不出be来啊啊啊啊啊我怎么就是个沙雕写手啊
以上,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可爱❤️❤️喜欢就给个小红心吧~
【一梦江湖乙女】(秦王)小狗心事指南01
最近好沉迷狗勾属性,老东家的狗勾文学也不能少,让我来第一个狗塑小朱。
小狗也许不聪明,但小狗满心赤诚,永远不要欺骗小狗。
“你……真的没有和俞靖安里外勾结?”秦王营房顶上,他仰头饮下一口酒,盯着月亮发愣。
你不能理解地缓缓转过头去,瞪大一双杏子眸摆手看他。“……殿下,我把那玉玺摔了个粉碎,你看见了吧?”
“也许是他授意的呢,他也不想玉玺落在我们任何一个势力手里。”
你被他气笑了,一把夺过他的酒壶喝了个光,他也不恼,只在一旁看着,那双凌厉狼眸从未有过这样柔和的眼神。......
最近好沉迷狗勾属性,老东家的狗勾文学也不能少,让我来第一个狗塑小朱。
小狗也许不聪明,但小狗满心赤诚,永远不要欺骗小狗。
“你……真的没有和俞靖安里外勾结?”秦王营房顶上,他仰头饮下一口酒,盯着月亮发愣。
你不能理解地缓缓转过头去,瞪大一双杏子眸摆手看他。“……殿下,我把那玉玺摔了个粉碎,你看见了吧?”
“也许是他授意的呢,他也不想玉玺落在我们任何一个势力手里。”
你被他气笑了,一把夺过他的酒壶喝了个光,他也不恼,只在一旁看着,那双凌厉狼眸从未有过这样柔和的眼神。
“过了那么久在你心里我居然还是这样的人?姓朱的,难为我好容易对你改观!”
他笑了,轻笑声被压得低低的,嘴角勾起了一点点弧度。“姓朱的,哈哈哈,姓朱的。倒是像你能喊出来的。”
你一手撑着下巴,伸出另一只手去勾勒天上满月的形状,“反正也是被通缉的人了,多一个罪名少一个罪名不都一样。”
“孤看不透俞先生,也看不透你。”
“看不透俞先生,是因为他庙算无遗,孤的每一步决策都会被他抢先看透,还要被他骂一句直脑筋。”
“看不透你,是因为你好像和我一样,可又比我更傻更执拗。每当我以为你的莽劲儿只能到这儿的时候,你又会做出更出乎我意料的事情。”
听了秦王殿下的一腔挚语,你也不禁笑起来。“谁和你个傻子一样,俞靖安说的对,你是个直脑筋!”
你甩出套索,飞梭声咻咻,勾住了对面房子的檐角,站起身来脚尖一点,轻灵灵地在空中飘飞。
女孩儿的铃音在对面响起来,她说:“殿下,孤家寡人不适合你,你就做你自己吧。”
“一直做你自己。”
他又笑了,那双眸子似乎不习惯笑,唇角也是。他揭开了酒壶的盖子仰头往嘴里送。
那没眼色的丫头当真一口也没给他留,罢了,就当饮了一口今日的月光。
柿子
乙女向 ooc预警
内含:元/全/萧黎羽/秦/如/蔡
绝对够长 祝食用愉快🍅
————————————————————
元一诺 ver.
元一诺灌完汤婆子来到将军楼门前的时候正好撞上一群关山弟子嘻嘻哈哈地走来。
“雪天少出去晃悠。”元一诺瞧见小弟子冻红的耳根说道。
“没事儿,首领,我们寻了些果儿回来,你要不要?”小弟子无所谓地拍拍身上落得雪,从怀里拿出红彤彤的果儿来,果子被擦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圆润可爱。
“这是……柿子?”元一诺拿起一个,他不记得关山这边有种柿子树。
“把皮撕开吸一口可甜啦!”弟子们献宝似的说到。
甜吗?元一诺忽想起那位爱甜的...
乙女向 ooc预警
内含:元/全/萧黎羽/秦/如/蔡
绝对够长 祝食用愉快🍅
————————————————————
元一诺 ver.
元一诺灌完汤婆子来到将军楼门前的时候正好撞上一群关山弟子嘻嘻哈哈地走来。
“雪天少出去晃悠。”元一诺瞧见小弟子冻红的耳根说道。
“没事儿,首领,我们寻了些果儿回来,你要不要?”小弟子无所谓地拍拍身上落得雪,从怀里拿出红彤彤的果儿来,果子被擦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圆润可爱。
“这是……柿子?”元一诺拿起一个,他不记得关山这边有种柿子树。
“把皮撕开吸一口可甜啦!”弟子们献宝似的说到。
甜吗?元一诺忽想起那位爱甜的少女来。如果是她定会喜欢吧?元一诺想着,没有察觉到自己竟轻笑出声,少年眉眼弯弯,本就带笑的眼此刻看起来更是溢满笑意。
“你们说,首领是不是又在想少侠了?”叽叽喳喳地讨论声传进元一诺耳里。
“你们是想被加课业了?正好,我今日打算去程教头那……”元一诺轻咳一声,故作严肃说到。
“没有没有”刚刚还聚在一块儿的弟子们哗的一下散开,生怕元一诺逮着他们去加练。
“真是……”元一诺哑然失笑。
“真是什么?”熟悉的声音伴着风传进耳朵里,打红了元一诺的脸,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骗子。”元一诺笑着转头,对上那双水一样的眼睛。
“诶!我可没有,只是这雪天难免耽误路程。”少女急急跺脚,不满地看着元一诺。
“我可没说是你,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元一诺打趣着把汤婆子塞进少女冻红的手中。
“几日不见,元一诺大人的嘴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少女抱着汤婆子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因为自己一句“元一诺大人”而不自觉抖了一下的少年,水一样的眼眸弯了起来,让元一诺想到后山那一湾小小的池子。
“别这样喊。”元一诺认输般摆手。
“诶,你手里拿着什么?”有些得意的少女注意到了元一诺手中红彤彤的果子。
“弟子们给的柿子,你这贵客大老远来深山老林看我,我不得准备些吃食。”元一诺把柿子递给少女,还故意装出一副谄媚样。
“我可也带了那金陵城的美酒来拜访关山元一诺大人。”少女不甘示弱地呛回去,在对视中,两人又忽的一下笑开。
“诶,你说那金陵城的风真的是香的吗?”元一诺拿着汤婆子看那少女小心翼翼地撕开薄皮然后心满意足地吸上一口甜汁。
“到时去看看不就成了。”少女含着甜汁抬头回到,嘴角处赫然沾着橙色的汁水。
“噗……咳咳咳”元一诺没忍住笑出声,而后又掩饰般轻咳起来。
“你怕冷的话就先回房吧。”少女以为元一诺被冻着了说到。
“我只是刚刚被呛到了,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去练武场看看?还有雁儿那边也成天嚷着想你。”元一诺看着那嘴角处的汁水有了主意。
“好,”少女把最后一口柿子塞进嘴里拍拍衣服说到,“走吧。”
至于后来雁儿提醒少女以后,关山首领被追着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王 ver.
帐门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玄衣青年心下了然,挥挥手让身边的侍从退下。
在侍从退下后不久,一个顶着雪的脑袋就探了进来。
“又去哪儿了?”玄衣青年搁下笔,看向那站在帐门处拍雪的少女。
“我去集市上逛了逛。”少女拍干净雪后把披风取下放到一旁,怀里抱着果子兴冲冲走向虎椅上的人。
“……下次落雪时出门要记得撑伞。”玄衣青年瞧见少女冻红的手不悦地皱眉,引着少女到火炉旁坐下。
“知道了,秦王什么时候也变得像清崖哥哥一样念念叨叨的……”少女小声地嘟囔着,清崖二字传入秦王耳中更是变了味。
“你若喜欢你那清崖只管寻他便是。”秦王冷冷开口,但眼睛还是不自觉地去看少女冻红的脸和手有没有缓解。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秦王也会这般关心人。”少女急急解释,连怀中的果子都不小心滚落在地。
“柿子!”少女连忙去捡,有一只大手却更先一步。
“孤……不似你想的那般。”秦王把柿子递给少女,而后叹了口气,英气的眉眼间撒下些许落寞,似这天地间无人与他相伴。
“所以,要不要吃柿子?”少女没有询问,只是将怀中的果子撕下一块小皮,饱满的汁水在那小口中随着少女的动作晃动。
“孤不喜……”秦王转过身,在少女殷切的目光下还是俯下身轻咬了一口果子,清甜的果香在唇齿间迸发,留下丝丝香味。
“我就说柿子好吃的。”少女把果子递给秦王。
“是从集市上买的?”秦王问道,他慢条斯理地将柿子上的薄皮撕去。
“从一位老人家那儿买的,秦王若是喜欢,改日我们可一同前去。”“一同”二字被少女说的极重,她认真地盯着面前的玄衣青年。
“好,孤和你一同前去。”秦王将最后一点柿子吃尽,不紧不慢地回答,话语却满是坚定。
“好,一言为定。”少女伸出手,笑的眉眼弯弯。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秦王伸出尾指勾住少女的尾指,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凑近少女时,少女笑的更开心了。下一秒,秦王的瞳孔不自觉放大,他盯着伸过手来的少女,然后他的嘴角处传来一阵温软的触感。
“柿子汁沾上去了。”少女收回手。
“咳……孤要去练兵了”秦王急急起身,大步向帐外走去,被风吹起的黑发后露出红透的脖颈。
“可是……练兵场不是在另外一边吗?”
全破招 ver.
“小爷觉得这些清甜的果子要是能用去做些糕点进行售卖倒是个不错的盈利机会。”全破招伸手从下人搬来的木筐里挑出一个红润的果子来。
“只是这果子易坏,如何保存倒是个难事。”全破招看着柿子出神,忽的想起那少女说的“果脯”来,“要我说,果子全做成果脯就不用担心了。”少女一边吃着脆果一边对着远处唉声叹气的紫衣青年说到。
“倒是个法子。”全破招思索着说到,然后招招手让下人把这些果子分一些色泽金黄略带红色的柿子出来,然后削去柿子蒂,刨皮,最后逐个整齐瘫在筛子上,每隔一段时间翻一次。
在柿饼做好前一天,全破招托白鸽送了封信。
“没想到全大公子做起了果脯买卖。”在全破招忙着运成型的柿饼去集市上时,少女笑吟吟地踏入门槛。
“嘁,小爷我的聪明头脑可不是吹的,你要是有我这万分之一的商业头脑,早就发家致富了。”全破招转过身走向少女,转身时顺手藏了一个晒的最好的柿饼在袖中。
“你这晒成果脯的法子可是我说的,难道不与我分一羹?破招哥哥可真是薄情。”少女佯以袖遮面,小小的肩膀抖动着,不知情的人到还真以为她伤心极了。
但是全破招却不动声色,少女对他用过太多次这个招数,让他从一开始想担心变为了淡然,但久不见少女放下袖,全破招还是慌了。
“姑奶奶,别哭了,小爷我最怕姑娘哭了。”
“你别哭啊,你瞧你都是个名誉满江湖的少侠了,怎还这般哭哭啼啼。”
“诶诶诶,你怎么还转过身去哭,别哭,小爷刚刚就是贫嘴,那柿子分成小爷定会分你一份,你六小爷四……”全破招话还没说完少女就放下袖子“咯咯”笑出声。
“破招哥哥一点长进都没有。”少女仰起脸,眉眼间溢出丝丝小嘚瑟。
“嘁,彼此彼此,名誉满江湖的少侠原是个假哭骗钱的人,小爷我这回亏大了。”全破招絮絮叨叨说着,好像他真遭了天大的罪一样,但眉眼间却清亮。
“不逗你玩了。”少女朝天上盘旋的胖鸽招手,胖鸽“咕咕”叫着落在少女手上。
“你这胖鸡儿该减肥了。”全破招见胖鸽落下时少女有些身形不稳,便点着胖鸽的头说到。胖鸽没有理会他,只是睨了他一眼。
“嘿!你这鸽子还瞧不起小爷!小爷把你做成乳鸽卖了,你信不信!”全破招急得跳脚。
“堂堂全氏山庄庄主还与一只鸽儿拌嘴。”少女摆手,平息着这一场人鸽对决。她这胖鸽去全破招那儿住了一段时日后就不喜全破招,每每看到她与全破招并肩而行时都要挤在俩人中间,而全破招则一脸红晕,也不知是不是这胖鸽知道了他什么秘密。
“嘁……小爷才不与它一般见识。”全破招拂袖,撇了撇嘴。
“那我先告辞了。”少女无奈点头,准备离去。
“你就要走了?!”全破招喊道。
“是啊,应天府那边有事寻我。”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去,然后被一个红饼挡住去路,红饼的颜色很饱满,形状也很好看,想来制作之人费了不少气力。
“带在路上吃……咳,小爷我可是看你给我法子才随意挑了一个留给你吃。”全破招用手挡着鼻尖,可脸上绵延的红出卖了他。
“那我就谢谢庄主了。”少女接过饼,在此过程还不小心地碰到了全破招的指尖,惹得他脸更红。
待少女走后,一位下人才上来说有一枚晒的最好的柿饼不见了。其实要只是晒的最好也不必告诉全破招,主要是,那是这位庄主亲自晒的。
“许是被哪只贪吃的猫儿偷走了吧。”全破招摆摆手,大步走向房间。
萧黎羽 ver.
“果果嫂!”穿着黑袄的少年兴冲冲地迈入们,身后的马尾随着他的动作欢快地甩来甩去,少年的手上还提着一只肥硕的野兔子。
“诶,来了。”头戴洗的发灰的蓝色布带的女人挑起门帘,热情地把身上落了雪的少年迎进屋。
“这雪天你往哪去了?”女人一边帮少年拍雪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着,怨少年在冷天乱晃,冻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在后山练刀,不说这个,果果嫂,我刚打了只兔子。”少年不在意冻坏的手,只是像个孩子般高高举起手中沉甸甸的兔子。
“哟,咱们小鲤鱼儿可真厉害,刚巧今日那位少侠也在居庸关办事儿,说是晚些时分会过来。”女人笑起来,细细的皱纹在跳动的火炉下显得和蔼温暖。
“你是说小师父也要来?”萧黎羽一下愣了神,只是那双眸子一闪一闪地盯着女人瞧。
“可不是,只是她出门时未落雪,不知这会子能否回来,冻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女人担心地瞧了眼窗外纷纷扬扬的雪,纯白的雪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化为水珠,冒出丝丝寒气。
“我去接小师父!”萧黎羽说着,将野兔递给女人,从桌上拿了个红彤果子后便拿起门后的油纸伞走了出去,刚刚所站之处只留下点点水渍。
“诶,你这孩子,慢点儿。”女人无奈地喊道。
医馆人头攒动,许是因为天寒,近日染上风寒的居民只见多不见少。
少女挥了挥发酸的手臂,又伸了个懒腰,缓解了些许疲惫。在和那依旧忙碌的云梦弟子告别后才慢慢走出门。
“没想到这么累,朝朝师姐真是辛苦。”少女嘟囔着,又被一声响亮的小师父打断思绪。
“小鲤鱼儿?”少女看清来人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那伞下的黑衣少年。
“小师父!”萧黎羽喊着,话语里的喜悦不减半分。
“你怎么来了?”少女走进伞下,萧黎羽不动声色地把伞往少女那边倾了倾。
“果果嫂让我来接你的。”萧黎羽说着,脸上浮出些红。
“那我们走吧。”少女也不点破,只是唤着少年转身。
“你今日也去练刀了?”少女注意到萧黎羽被冻红的耳根。
“嗯。”
“这下雪天怎不好好歇会?”
“齐大哥说雪天最适宜练功了。”萧黎羽想了想说到。
“噗,”少女却笑出声,“那是因为他们华山多雪天,若雪天不练功那不是日日闲。华山弟子自有真气护体,只是小鲤鱼嘛,你还差点。”少女笑的脸红,似雪天里的红果。
“小师父,这个。”萧黎羽看的心紧,又忽的想起怀中的果子,手忙脚乱地把果子递给少女。
“柿子,”少女惊讶,“你怎不自己吃?”
“因为我觉得这果子与小师父相配,且小师父喜甜,定会喜欢。”萧黎羽没有犹豫,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而后又羞涩地撇过头去。
“我很喜欢。”少女的声音打着圈传进少年耳里,少年的脸又红了几分。
蔡居诚 ver.
“山柿子?那劳什子玩意儿我可不喜欢,”蔡居诚皱了皱眉,把刚刚沏好的热茶推向脸颊被冻得通红的少女,“快喝,别到时候染上风寒又传给我。”
“嘿嘿嘿,蔡师兄最好了。”少女也不恼,捧着热茶小口小口地抿着。
“我只是怕你到时拖着病恹恹的身子来找我,被他人见了还要说我的不是。”蔡居诚没好气地说着,茶杯后的眼却盯着少女已经有些冻紫的耳朵。
“啧。”蔡居诚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吓了少女一跳。
“怎么了?”少女茫然地看向起身的青年。
“你在这,我去去就回。”蔡居诚没有解释,只是拿过披风大步走了出去,而后楼下响起沈袖和蔡居诚的争吵声,当少女准备去看看时,那争吵声又消失了,只有沈袖重重的叹气声。
在少女等得快要睡着时,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一个小瓷瓶被扔到少女面前。
“一日三次。”蔡居诚抖了抖披风上的雪说道。
见少女还是迷茫,蔡居诚态度恶劣了几分。
“耳朵,你这家伙当真不要耳朵了?”在蔡居诚“友善”的提醒下少女终于想起那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的耳朵。
“蔡师兄是在关心我?”少女小小的雀跃起来。
“不是,只是怕你日后依着采山柿子冻坏了耳朵为由日日来烦扰我。”蔡居诚动作滞了一下,但还是否定。
“毕竟你不知羞耻。”蔡居诚坐下,端着热茶说道。
“那你这山柿子是要还是不要?”少女伸手戳了戳圆滚滚的果子,然后支着手看向正在喝茶的青年。
“不要的话我就送去给全破招他们了。”见青年不应答,少女故意说到。
“……哼,就当抵药费。”果不其然,蔡居诚里面显出不悦。
“喜欢就直说嘛,真是傲娇。”少女嘀咕着,但全被耳力极好的青年听了去。
“你今天在这待的够久了。”蔡居诚阴着脸把少女拎出门外,随着少女一起被丢出来的还有那个小小的瓷瓶。
“本就是嘛。”少女揉着屁股不满地说到。
如尘 ver.
“今日听风阁有贵客,各位请回吧。”听风阁的门卫对想来听风阁的人说到,在他们上方,一位少女正趴在窗台上无聊地看着。
“今日听风阁有贵客,阁主怎还在这弹琴?”少女收回视线,看向对面抚琴的人,那人笑笑,止住琴声。
“不知名誉满江湖的少侠算不算贵客?”那人幽幽开口,还轻笑几声。
“……”少女没说话,只是盯着对面的人瞧。
“哎呀呀,小蚂蚁真是越发无趣了呢。”那人故作惋惜说到。
“依我看是如尘大师越发稚气。”少女回到,眸子里满是不悦。
“我刚刚弹得曲子如何?”如尘也不恼,只是笑吟吟地说着。
“小人不才,不识音律。”少女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不瞧如尘。
“哦?那贫僧这是,对牛弹情?”
“嗯。”得到回应后,如尘笑了起来,后知后觉的少女在忆起如尘说那“情”字时的暧昧吐音后红了脸。
“如若无事,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得知自己被坑的少女像只急了眼的猫,急急往外走去。
“如若贫僧说有事呢?”如尘的话让少女止住了脚步,转过身去。
“那还请大师告知是何事。”少女没好气地说道,脸上的红像极了如尘递给她的用熟透的山柿子做的点心。
如尘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近少女,轻笑伸手,从额慢慢向下,拂过少女的眉眼与鼻,最后停在嘴角处,然后他俯下身,缓缓凑近少女。一阵木檀香唤过愣神的少女,她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像后猛地一跳。
“只是擦个嘴,你躲什么?”如尘依旧笑着,眼里的愉悦更深。
“没什么,我……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少女再次转过身,这次如尘没有出声喊她,只是瞧着那脸越发红的人儿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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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诺 ver.
“糖果?你什么时候也和雁儿一样喜欢那甜腻腻的小玩意儿了?”
扎着红绳的少年调笑着,漆黑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随即少年伸手搭上少女的肩。
“糖果没有,不过我这有新出的话本子,有什么《少侠与关山不得不说的事》《少侠关山之行》《少侠与关山首领的爱……》”
被瞪了一眼后的少年停下话,有些心虚地摸摸头,“本来也没说错啊,我是说,我早就说过我心悦你。”
全破招 ver.
“糖果?小爷我这正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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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诺 ver.
“糖果?你什么时候也和雁儿一样喜欢那甜腻腻的小玩意儿了?”
扎着红绳的少年调笑着,漆黑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随即少年伸手搭上少女的肩。
“糖果没有,不过我这有新出的话本子,有什么《少侠与关山不得不说的事》《少侠关山之行》《少侠与关山首领的爱……》”
被瞪了一眼后的少年停下话,有些心虚地摸摸头,“本来也没说错啊,我是说,我早就说过我心悦你。”
全破招 ver.
“糖果?小爷我这正好有一袋。”紫衣少年将腰间的小囊袋取下来递给少女,在递过去时,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诶诶诶!我的姑奶奶,别掐了!痛!”下一秒少年就被因为吃到苦味糖果而脸皱在一块的少女死死地掐住了手臂内侧。
“我听闻这西方的鬼节可是整人的节日,才特意喊人研发了这一款糖果,里面有加了王婶儿家辣椒的有加了温朝朝姑娘的汤药的,还有加了各种甜味的,小爷我可是看你是我的朋友才让你第一个尝试的。”少年揉着发痛的手臂解释道,眉眼间却有几分得意。
见少女撇过脸去不瞧他,少年摸着下巴思索了会,然后大大咧咧搭上少女的肩膀。
“要不这样,小爷我打赌这一款糖果上到市场后一定会大受欢迎,为了感谢你作为第一个试吃人,小爷我破例将那盈额让你三分,还带你吃香喝辣,如何?这样划算的买卖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秦王 ver.
“一介中原人在孤面前吵吵嚷嚷的要过那西方人的节日成何体统?莫不是与那群不讲规矩,行事轻浮的江湖人待久了,才变得如此放肆?”
玄衣少年放下手中的兵书,一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似对少女的话语很不满。
“孤不是有意凶你,只是孤实在不愿过那西方人的节日,你若是嘴馋,孤日后可带你去寻那御厨做些点心。”
见少女愤愤跺脚,嘟嘟囔囔说着自己本就是江湖人,少年放软了语气,话语里的不悦也淡了几分。
“……你待会去集市上寻几分果子回来。”
在少女赌气转过身不在理少年时,少年招招手,妥协般对着身边的侍从说到。
“记得寻热乎的,天寒贪凉易寒气入体。”
在重新捧起兵书时,玄衣青年不放心地嘱托到。
萧黎羽 ver.
“糖果吗?小师父,我身上没有糖果,不过我可以去果儿嫂那替你寻些果子来。”
正在练剑的少年停下手中的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少女笑到,黑黑的小狗眼周边因为不好意思而泛起了一片红。
“也可以不要糖果吗,”少年有些发愣,“那小师父想寻些什么?”
“小师父……真的要这样吗?”约摸一个时辰后,一位穿着墨色衣裙的“少女”慢慢走出,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
“罢了,小师父高兴就好。刚巧我这样也能在集市上暗中保护小师父。”
被蹂躏的“少女”毫不在意那双在他脸上作乱的手,和耳坠一样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少女。
如尘 ver.
“哎呀呀,我当是哪里的贵客,原来是少侠,有失远迎。”
坐在树下的僧人笑眯眯地转动着手中的佛串,额间的红莲被彼岸花丛衬得红艳了几分。
“小蚂蚁果是又嘴馋,这西方的鬼节贫僧也曾听闻过,大抵是孩童会向长辈讨些糖果,只是小蚂蚁这般年纪倒也算不上孩童?”
“哦?贫僧并非限于年龄而说这般话。”
听着少女的控诉,僧人停下转动的佛串。
“只是,这来往之事总得有些回报。况且,小蚂蚁这般求之不得的样子实在有趣。”
僧人笑着拂袖,轻轻地替少女捻去发顶上的花瓣。
蔡居诚 ver.
“来找我讨要糖果?你莫不是疯了?”
茶杯被重重放在桌上,像是要被拍碎一般。
“我整日应付那丑女人已经够烦闷了,你这人怎也日日来这寻不快?”
“……哼,这是我上次出门时点心铺子那小孩硬塞给我的,拿了就赶紧回去,别在我面前做出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惹人心烦。”
在看见少女脸上的失落时,坐在对面的少年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油纸袋递给少女,糯米的香味顺着热气丝丝缕缕地散出。
“那糕点可是你今日特意买的。”
在少女心满意足的离开后,一青衣男子淡淡说道。
“沈袖,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少年别别扭扭转过脸去,耳尖冒出可疑的红。
清崖 ver.
白衣男子笑吟吟从袖中拿出一包糕点递给面前的少女。
“在下听闻今日是西方的鬼节,孩童们会在今日向大人讨要糖果,所以便提前备好些许糕点。”面对少女的疑惑,男子耐心地解释。
“小友的年纪或许不是孩童,但在在下心中,小友一直是那初入江湖时的懵懂孩童,怀着一颗赤子之心闯荡于水深火热之中。在下有愧,没能见证小友的一路成长。”男子说着,脸上浮现出落寞,连摇扇动作都慢了几分。
“小友这话……真是出乎在下意料。”见少女握上自己的手,说她会努力成为自己的依靠,男子有些愣神,随后眸里的温柔深了几分。
“好,那在下等着。”男子收起扇子,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头,笑的明朗。
方思明 ver.
“今夜不饮酒。”黑衣男子拂袖,将少女手中的酒坛取走。
“我今日去酒馆时听那小倌说今日是西方的鬼节,孩童会向长辈讨要些糖果,不知小家伙可要向我讨些糖果?”黑衣男子看着少女,鎏金眸子里少见的带上了几分调笑。
“何必拘泥于那年龄。”见少女嘟嘟囔囔说自己的年纪早已过了孩童,男子从袖中拿出一包糖果和一包糕点递给少女。
“小家伙年龄已过孩童,但在我眼中,小家伙依旧是需要我照顾的。我之前说过,我愿以此命护你周全,只愿我这条命不会给你带来灾祸,义父他……”似是忆起了不好的事,男子眉头紧锁,眼眸也暗淡了几分。
“这本是我的承诺,怎反过来被小家伙抢去了?”听着少女坚定地说要以命护自己一世,男子轻笑出声。
“小家伙,我们都会好好的。”男子用斗篷将少女护进怀里,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怦怦声响在少女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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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年一度的流星雨将于今晚出现,广大市民朋友可以前往山顶观看,夜间温度低,还请市民们做好防寒准备……”
播报员温柔的声音传进你的耳朵,不过似乎夹杂着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你费力地睁开眼,短暂地适应了会白光后,你迷迷糊糊地打量周围:嗯,电视机忘了关,手机里一堆信息也还没回,还有,一个看上去一脸怨气的男人。
没什么不一样,你揉揉眼,打算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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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年一度的流星雨将于今晚出现,广大市民朋友可以前往山顶观看,夜间温度低,还请市民们做好防寒准备……”
播报员温柔的声音传进你的耳朵,不过似乎夹杂着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你费力地睁开眼,短暂地适应了会白光后,你迷迷糊糊地打量周围:嗯,电视机忘了关,手机里一堆信息也还没回,还有,一个看上去一脸怨气的男人。
没什么不一样,你揉揉眼,打算躺下去继续睡,下一秒却被一只手捞起来:
“还睡呢!都日上三竿了!快点起床,穷鬼!”
在高分贝中,你突然缓过神,等等,男人?还是一脸怨气的男人?
2.
你本是一名普普通通,热爱生活的小透明。但那些惊天地的事情往往就发生在不起眼的生活中。
你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揉揉眼后伸手掐了一下面前过路的男人。
“痛死了!你掐小爷做什么!!”被掐的人一脸怨气地盯着你,发出的分贝与之前那位不分上下。
“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做梦,你掐自己啊,你掐小爷做什么!”
“可是掐自己会痛。”你无辜的看着他。
“你掐小爷,小爷不痛吗?”
“又不是我痛。”你摊手。
“嘿,你这歪理,都是跟谁学的。”男人威胁般扬手,最后还是收回手只用桃花眼盯着你瞧。
“跟一个叫全破招的人学的。”你狡黠眨眼。
“嘿,小爷我可没教你那劳什子玩意儿。小爷我现在可是全氏地产公司的董事长,怎么会教你那么些歪理。”
“哼,商人不都如此。”之前喊你起床的那位披上外套走了过来,淡淡的茶香味随着他地动作飘散出来,萦绕在你的鼻尖。
“哟,这不是那位立志自立门户然后跑去卖茶叶的蔡大老板吗?”全破招故意将“大老板”几个字咬地极重,眉眼间带上一丝挑衅。
“也总比某人守不住公司来的好。”蔡居诚冷哼一声。
“嘿,小爷我那是遭人算计……”全破招被这句话惹炸毛,跳起来解释,你在一旁赶忙按住他。
“小友可醒了?”
“不想上学。”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你寻声望去,只见一身着白衬衣手握木扇的男人和一身穿黑色卫衣的少年同时出现在餐厅,垂头丧气叼着包子的少年一见到你就笑弯了狗狗眼,想扑过来给你一个拥抱,被旁边的蔡居诚不动声色地拦了。
“小师父早上好。”少年被拦住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把口中的包子拿开后跟你问好。
“小友定是昨晚又窝在被子里玩那手机才会起的如此晚。”男人轻摇扇子,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清崖哥哥,小鲤鱼早上好。”你没有回应清崖的话,只把话题扯开。
“小师父好。”萧黎羽眉眼弯弯,笑的粲然,想凑过来给你一个拥抱,又被全破招挡开。
“去去去,快点吃完你的面包去学校吧。”全破招护在你面前。
“好累啊,昨天作业还没做完,不想去上学了,这比和齐大哥练功还要累……”萧黎羽沮丧地低下头,湿漉漉的狗狗眼偷偷瞧你。
在那滩水光下,你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萧黎羽的头,“别闹脾气。”
“好。”得到摸摸的萧黎羽重新振作起来,甚至带着点昂首挺胸的意味。
“不是,你们怎么这么慢?包子都快凉了,哟,这不是那个日日嚷着早睡不熬夜的骗子吗?今天舍得早起了?”穿着红色卫衣的少年靠在门框上,促狭地对你笑。
“元一诺,你不拆台不会怎么样。”你本松了口气,认为清崖不会抓住你熬夜玩手机来番教导,没想到元一诺又把话题引了回去。
“好了,包子快冷了,小家伙快些过来坐下。”黑色毛衣的白发男人朝你招手,鎏金眸子耀出柔光。
“呵呵,小蚂蚁今日倒是起得早,”围着围裙的男人朝你微微点头,“今日我做了你最爱的流沙包。”
你瞧着面前的如尘和方思明陷入沉思。
“怎么还不快些坐下?都是成年的人了,做事还这般轻浮。”还没等你细想,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绪。你寻声望去,只见秦王不知何时坐在了餐桌旁,头上的红绳被撒下的阳光染着暖。
“啊!好痛!你怎么还是掐的我!”全破招大声叫喊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你生吞活剥了,但其实下一秒他也只是揉着手臂有些不悦地看你。
你却只想着:叫这么大声我都没有醒,难道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3.
经过早饭时间愉悦地交流,如果除去那群人因为吃醋而暗自较劲,不断往你碗里夹豆沙包,不断倒豆浆甚至提出怕你烫到要喂你这些事的话。你终于明白了,你可能掉进了一个平行时空,一个,由你所玩游戏的NPC组成的真人平行时空。
4.
变成真人的清崖看起来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唯独不一样的是,不管四季手里都捏着一把白扇身上总带着股郁金香的味道,因而被送外号留香。
而职业是心理咨询师,拥有绝招:捞人。总能把那些绝望中的少年们从无边无际的水中拯救出来,有时甚至会在街上帮忙救下那些想要轻生的人,并且能以温润的笑和无声的陪伴守护着那些人走出阴霾。
方思明,职业是自由职业者。
变成真人的方思明少了那些身份的缠缠绕绕与牵绊,又因能力强,什么事情都能做,并且骨子里总带着一股隐隐约约的傲气,所以成为了一名桀骜不驯,潇洒的自由职业者。但白发和鎏金眸子太过引人注日,总是会被星探看上,所以每次出门时都不得不带上口罩和眼镜,并把丝绸般的白发藏起来。
如尘,职业是饭店经理。
如尘依旧擅长于烹饪,只是不习惯用煤气,在烧坏几件衣服后便转身做起了幕后。会用微博等方法宣传自己的饭店,也常常因为长相俊美以及眉间那一抹红莲引来不少的女性顾客,于是又开拓副业,开始卖一些小饰品。
不过据知情人士全某招(本刊按照本人要求对名字进行打码)透露,这位饭店经理喜欢用小号去夸奖自己的饭店饭菜美味。
全破招,职业是暴发户(划掉),职业是地产商,拥有最大的地产——全氏山庄。
全破招除了从事房地产以外,还会顺应节日推出些别的活动,比如说,中秋节推出新的月饼口味,春节推出独特的祥云红包封面等,凭借商业头脑登上了富豪排行榜,也因碎嘴登上了本市最吵十人的排行榜。
蔡居诚,职业是品茶师。
工作……算顺心,只是总会遇到因被戳到痛处而怒摔杯子的小麻烦,从而导致入业以来总是月月见底。
没办法,有些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小脾气,尤其是在听到自己师父的名字时。
秦王,目前职业是一名历史老师。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这份工作都很适合他。从学识方面,他从小饱读各种史书,从为人处世方面,严谨的历史倒也符合他一贯沉稳的作风。
这对于一个严肃不善谈笑的人来说或许是一份最合适的工作了,而且绑着红绳的长发也能让学生代入那些历史长河中的意气少年郎。
元一诺,职业是故事主播。
和秦王恰恰相反,元一诺性格外向,又喜爱讲各种趣事,也乐意听和收集各种故事,加上随着网络时代的发展,故事主播逐渐兴起。元一诺便成功搭上了这班快捷车,凭借俊美的长相和亮晶晶的黑色狗狗眼以及讲话的风趣吸引了一大批粉丝。
工作很顺心,唯一的麻烦就是碰到恐怖故事投稿时总会因为丰富的想象力梦见故事内容,从而需要室友萧黎羽陪着上厕所。
萧黎羽,职业是学生。
唯一一个变成真人需要上学的人,总是烦恼于那些冷冰冰的数字,但是语文出奇地好,也许是因为他师父是个国学大师?
5.
成功接受信息后,你的大脑依旧处于宕机状态。
“停!祖宗!已经紫了!”全破招握住你的手腕欲哭无泪,一旁的元一诺微微皱起眉。
“那我为什么和你们住在一起?”你缓过神抛出问题。
“因为你是我们的女朋友。”全破招和元一诺突然喊到,你从中听到了一丝别的声音。
“小鲤鱼你不要以为你混在里面我就没听出你的声音。”你伸手点了点萧黎羽的额头,萧黎羽则满脸通红的埋下脸,最后以上学的借口匆匆离开。
“因为小友是我们的室友。”清崖及时出来打圆场。
“……什么合租需要8个人?大通铺吗?”你狐疑地问道,全破招听到你的话悄悄红了耳根,不自然地撇过脸去。
“小蚂蚁若是无事帮我去买些菜可好?”在清崖用扇子轻敲手心的时候,如尘笑着开口,狭长的眼里满是精明。
“我怎么感觉有坑?”
“哎呀呀,小蚂蚁竟是这般想我,真叫我伤心。”如尘说着,装出一副悲伤样,仿佛真被伤透了一般。一旁的秦王皱眉看了一眼转过脸去,又因看到了全破招红透的耳根子只好转回来看你,然后因为你直勾勾盯着他看落荒而逃地收回视线,不自然地用手摸摸鼻头,掩去脸上那抹红。
“我方才想起,萧黎羽的书本似是忘带了,不如小家伙跑一趟?”方思明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木桌上的课本。
“那为什么你们不去?”
“因为我们要上班啊。”你看着轻摇扇子满脸笑意的清崖感到无奈。
“这回你们倒是统一了。”你抱着课本出门前对着那群刚刚要聚在一起说什么,又因你突然回头而不自然转身的男人们说到,其中元一诺和全破招还撞到了额头,两人捂着发红的额头假装看天看地。
6.
“行了,人已经走了。”在你走后,蔡居诚不耐烦地放下茶杯对着还在看天看地的两人喊道。
“吓死小爷了。”全破招松了口气,元一诺却哼了一声走开了。
“我说,昨日你们从那个方方正正的小黑盒子里出来的时候,除了看到那里面有关于中奖一百万要交多少税,中奖一亿要交多少税,以及那绿色软件里面不知羞耻的文以外就没瞧见些别的什么?”
“……不知羞耻是因为她看的关于你的话本子最少吗?”元一诺突然发问。
“……我看你莫不是是昨日从盒子出来的时候碰坏了脑子!”蔡居诚“啪”地一下把茶杯放下,仿佛要将茶杯摔碎。
“我们若不快些动作,只怕萧兄那边拖不住。”清崖望了眼墙上滴答滴走着的时钟。
“清崖说的对。”方思明应答,他难得没有与清崖针锋相对,鎏金眸子里还染着愉悦,因为他昨日瞧见小家伙在黑盒子里可搜了不少关于他的信息。
“除了中奖,看文,剩下的只有那些看不懂的话了。”全破招摊手,大概都是些“我不是人,但太太你是真的神”劳什子话,他们一句也瞧不懂。
“孤昨日倒是瞧见了几道关于佳肴的。”一直沉默的秦王突然开口,脸上的红已经散去。
“看样子到贫僧出手的时候了。”如尘接话,话里话外带着若有若无的炫耀。
“如果阁下是指将衣服烧出洞的话。”秦王面不改色说到。
“秦王说笑了,贫僧不过是尚未熟悉这些炊具,倒是秦王这番话,意味深长。”如尘眯了眯眼。
“哦?不过是对某人登徒子的轻浮行为看不顺眼罢了。”秦王冷哼一声,直视回去,眉眼里的不悦没有丝毫隐藏。
“不过是擦个嘴角罢了,秦王何苦这般不悦。”如尘平淡地说着,似是在阐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但那狭长的眼里分明满是挑衅。
“嘁,登徒子又不是只有他一人。”元一诺说着睨了全破招一眼。
“小爷如果不抓住的话,小爷手臂就要被掐断了!”全破招不甘地反驳,不过明显略有心虚,说话的嗓门都小了不少。
“不就是轻薄。”元一诺幽幽说到。
“那又怎样,也总比有人喜欢又不敢承认的强。”
“……哼。”这厢元一诺还未反驳,那边蔡居诚倒是先冷哼了一声。
“诸位,在下觉得若是在搅合下去就来不及了,那人说我们只有一日时间。”
“清崖兄难道不在意那绿色软件里的正宫与老父亲说词?”如尘笑眯眯开口,饶有兴趣观察清崖捏扇的手微微暴起青筋,脸上却仍是温和的笑。
“争来争去也不过是瞧那表面,不如抓紧时间准备,问一问小家伙本身的想法。”方思明坐在中间不紧不慢地开口。
“也罢,本就为了小丫头而来。如此吵闹倒会误了正事。”秦王将视线从如尘那收回,应答到。
“只是,少侠她点个吃食都要纠结一个钟头最后选择再来一单,这……”元一诺犯愁地挠着头。
“小爷昨日倒是还瞧见了些新鲜玩意儿,”全破招开口,桃花眼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只是全看诸位乐不乐意了。”
7.
这头的你刚刚追上推自行车的萧黎羽,就眼尖地发现他手里紧紧捏着一封粉色信。
“小鲤鱼!”你猛地一拍他,然后笑眯眯地瞧他手忙脚乱地把信收回口袋中。
“小,小师父……”萧黎羽转过身支支吾吾,手还不自然地护住了口袋。
“我都看见了。”你凑近萧黎羽,他一向粲然的笑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像是旁边埋了个定时炸弹似的,随即,脸蓦地红了起来。
“小鲤鱼长大了。”你踮起脚去搭他的肩,张开的少年已经高过你,甚至能将你严严实实护在怀里。
“我本来就不小。”萧黎羽小声抗议。
“跟为师说说,是谁家姑娘。”你八卦地问道,被你这么一问,萧黎羽脸上的红晕更鲜艳了,连黑眉都显得淡了些,他低垂着眼,只有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小师父,我们先回去吧!”萧黎羽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将你拉到自行车上坐下。
“诶,你不上课了?”
“今日是周末,而且,接下来的活动没你可不行,”萧黎羽似缓过来了,又对你粲然笑着,“小师父坐好咯。”凉爽的风吹过,吹起少年的发丝,你瞧着萧黎羽的背影,这才发现他的脖子,耳朵都变红了。
8.
“我把小师父带回来了!”萧黎羽兴冲冲推开门,却瞧见一双白皙的腿,又“啪”地一下将门关上。
“怎么了?”你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疑惑地看着一脸惊慌的萧黎羽。
“没什么,风大。”萧黎羽说着,咽了咽口水,再度推开门。
“我们回来了,明明,你骗我,小鲤鱼说……”你瞧着面前的人瞪大了眼,“今天是周末……”
9.
“小友?”清崖无奈地抓住了在他脸上作乱的手。
“清崖哥哥今天穿的可真好看。”你说着收回手又摸上一旁的方思明。
“……夸着‘清崖哥哥’来摸我,小家伙你可真是一心二用。”方思明不悦地眯着眸子,但脸上因羞耻浮上的红还未散去。
“你们都好看。”你兴致勃勃地打量着清崖和方思明,以前在游戏里见他们都是一白一黑,像双煞般。而现如今他们换上了你浅黄色和杏色的长裙,长发也被你那五彩发带束起,唇上还抹上了亮闪的唇油,俊美长相加上练武之人本就姿态轻盈,远远望去倒像是哪家舞剑的女子一般,显得轻盈可爱。
“嘿,少侠,你,你在这里做什么,”还没等你蹂躏完清崖和方思明,传来的音乐声就引走了你的注意。只见秦王脑袋上除了红绳以外还被用其他小皮绳绑了一脑袋花里胡哨的辫子,而这些辫子的主人正一脸不自在地念纸条上的字。
“要知道,孤等你很久了,这里举办聚会,就像一只海燕,在给我们牵线,我们等在这里,邀请你来家里。”秦王闭上眼,面无表情地加速念完那段话,你从未见秦王脸红过,而如今却有一道道热汗在他脸上流下。在念完后,他坐回位置往后缩,没敢看你,涨红着脸慢慢垂下睫毛,好像是在跟周公对抗一样。
秦王这是,害羞了?你一脸惊奇。同时也感觉有点微妙,大概是因为他们第一次以真人的身份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元一诺,你怎么把瓶子打碎了!小爷精心挑的花都要枯萎了!”
“我不是故意的!”
“可恶,做个蛋糕怎么麻烦,刚刚为什么不让全破招直接买一个回来!这个写书的人是和那个老女人一样没脑子吗?剂量都写不清楚!”
“如尘大师,你衣服着火了!”
“哎呀呀,看样子贫僧还是不习惯。”
“喂,小爷说,先灭火啊!等等就要走水了!”
好吧,看样子这个世界对于他们还是困难了点啊。你听着厨房里的吵闹声,看着面前讨论坐姿的清方以及皱眉看字条的秦王想到。
10.
在天边燃着紫红色的晚霞时,你的家里终于安静下来。
“好了,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弄出来了。”蔡居诚看着面前的蛋糕没好气地说道,你也因为成功从蔡居诚手里保住厨房,从煤气灶里救回如尘的衣服而松了口气。
“接下来只要把这晃眼睛的劳什子玩意儿关了就好吧。”
“为什么要关……”
还没等你把话说完,灯就被猛地关上了,在一片黑暗中,似乎有人带着点点微光朝你走了过来
“小友,来许愿吧。”清崖朝你伸出手,其他人也站在烛光后看着你,连向来强硬的秦王和蔡居诚都在那片烛光中变得温和。
“好。”你点点头轻轻搭上清崖的手。
11.
“一年一度的流星雨将于今晚出现,广大市民朋友可以前往山顶观看,夜间温度低,还请市民们做好防寒准备……”
播报员温柔的声音传进你的耳朵,将你唤醒。你迷迷糊糊睁开眼,在适应了光以后,你开始打量周围,没关的电视,没回的信息,没有那一脸怨气的男人。
其实当那道白光出现的时候,你第一反应就是你又做梦了,因为这不是你第一次梦到他们了,他们和你一起生活,怎么可能呢?你摇摇头,伸手去摸手机,在屏幕亮起的那一刻,你笑了起来。
不过,再荒唐的梦只要能让人开心就是美梦。
“起床咯,今天也要加油。”
被你放下的手机里面亮着的是你被抹上蛋糕在一片烛光中闭眼许愿的照片,仔细瞧得话,蛋糕旁还摆着一碟精致点心,一株沾着水珠的花,亮晶唇油,红色发绳以及,一封粉红色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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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是在一场班级赛上认识的,那个时候他正因为自己组上的人临时找不见了而着急。
“我来帮你吧。”出于好心,你对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元一诺说道。
“谢谢,”元一诺显然没想到你会主动提出帮忙,到肩的黑发里藏着的耳朵红透,“我叫元一诺,是这个组的组长。你放心,你加入我们以后我就会把你当家人。”元一诺笑着朝你伸出手。
“好。”你也笑着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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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诺ver.
你有一个死党——元一诺。
你和他是在一场班级赛上认识的,那个时候他正因为自己组上的人临时找不见了而着急。
“我来帮你吧。”出于好心,你对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元一诺说道。
“谢谢,”元一诺显然没想到你会主动提出帮忙,到肩的黑发里藏着的耳朵红透,“我叫元一诺,是这个组的组长。你放心,你加入我们以后我就会把你当家人。”元一诺笑着朝你伸出手。
“好。”你也笑着握上。
“快一点啊元一诺。”你背着书包不耐烦地对着校门处磨磨蹭蹭的元一诺喊道,成为死党后这样的喊叫成为了你们的日常。不是你催促元一诺就是元一诺催促你,不过大多数时候是他催你,因为元一诺本就是田径队的,速度比你快的多。每次他都会以此从你身上坑走一杯奶茶。
“你怎么了?”你正思索着要坑元一诺多少钱才合适的时候,你发现一步三回头挪到你面前的元一诺死死低着头,往日耀着光的眸子不敢看你。
“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你俯下身去看元一诺,未曾想元一诺也猛地一抬头,一声巨响过后你捂着发红的额头叫出声。
“元一诺你神经”
“我喜欢你”
“病啊……”你有些愣神,停下揉额头的动作去瞧元一诺。
你现在才发现元一诺其实生的很好看,狗狗眼微笑唇,算白净的脸上此时因为害羞燃着天边绯红的晚霞,加上他本就活泼热心的性子,只一眼便让人心生欢喜。也难怪你们班女生总是有几个缠着你让你帮忙转交那些带着香味的粉色信封。
“……我不喜欢你。”你突然瞧见了不远处那几个紧张关注这边的男生,阴下脸转过身。
在你走出不远后,你听到了后面急促的脚步声。
“喂,元一诺,你真的喜欢我?”你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真的,老云头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告诉她,”元一诺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颤音,“你真的不喜欢我?”
“假的。”你转过身,笑的灿烂。
“……骗子”元一诺看着你,愤愤说道。
“你当初可也骗我,说什么顺路结果到头来,你家和我家可是两个方向,”你满意地看着元一诺不甘地咽下话,“所以,一比一平。”
“罢了,现在你是我女朋友。未来一起走吧。”元一诺突然握住你的手。
“就像你说的那个故事里那样?”你反握住他的手,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温度。
“万千山河”
“关山同照”
秦王 ver.
秦王是你班上的副班长,而你们班的班长是太子。你每每听到他们的名字都觉得自己在看什么宫斗剧。
但秦王大抵是不喜欢你的,你想着。
因为你在一次班会课上驳了他的面子,在他问有没有别的意见的时候,你站了起来。
“我觉得或许……”你自顾自说着,没有注意到周边写字的沙沙声都停了下来。
“……”秦王一时间没说话,他低下头思索着什么,脸上的表情明暗不定。
“很有想法,但是这个方法太过鲁莽,思考的不够深。我觉得……”在你停下发言后,他不紧不慢地反驳你,最后驳地你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坐下。
“朋友,祝你好运。”你的同桌兼死党突然凑近你说到。
“为什么?”你有些疑惑。
“你难道忘记了秦王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刺头?尤其是你上次说他不好还被他听到了,现在你还反驳……”你同桌滔滔不绝地说着你的“罪行”,仿佛那个秦王马上就要把你大卸八块一样,你却不在意,因为你总觉得秦王虽然脾气不好,不亲近人,但为人是正直的,用个好听的词那便是“正人君子”。
好吧,现在你信了。
你看着冲到你面前,脸涨的通红却一言不发的秦王陷入沉思。
“你好?请问……”你犹豫着开口,秦王也张开嘴,但是除了额上青筋暴起以外,没有别的动作。
你趁着他冲回太子身边,急急上了公交车。
“还没问?”太子笑眯眯地看着驶远的公交车。
“啰嗦。”秦王不耐烦地丢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去。
因为上次的事,你开始特意往前走一个站,以此来避开秦王,但能在家附近的便利店碰上他是你意想不到的。
休息日的秦王穿着一身玄色运动装,将少年的挺拔衬得更为突出,你也瞧见了那些偷偷看秦王的女生。
不过眼下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因为秦王发现了你,而你想起了清崖对你说的话“秦王确实不太喜欢你们这些刺头。”
“等一等!”在你快步离开的时候秦王追上来,他终于说出话来。
“额,好巧啊,哈哈。”你被迫停下来,对着秦王尴尬地笑着。
“……无趣。”秦王似不满意你的反应,低低说着。
“诶,是你自己总是在车站看我,又不说话,只有青筋暴起,我特意避开了那个车站结果又在家楼下被堵住,你自己想一想换成是你能有什么好心情吗?”你气不打一处来,把心中所想说出口。
“原来在你眼里是这样吗?抱歉,但我不是那个意思。”秦王听到你的话后有些出神,随后别别扭扭丢下一句抱歉。
“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你惊讶地看向秦王,发现他用手微微挡着脸,手后的肌肤红透。
“噗,那就直说啊,我还以为你想揍我呢。”你松了口气,又因这荒唐的误会笑出声。
“我,不是那样的人……”秦王不自然撇过头,俨然一只闹别扭的猫。
“是是是。”你笑着应答。
全破招ver.
你真的很嫌弃全破招,小说里的青梅竹马,竹马总是温柔体贴绅士,你的竹马却多嘴毒舌,偏偏你和全破招自打上学时就一直在同一个学校,你们的父母每次聊天时都说这是你有缘,只有你背地里吐槽分明是孽缘。
“都怪你。”你愤愤地用手扶稳顶在脑袋上的书。
“嘿,要不是你不接小爷的纸团,我们至于被罚站吗?”全破招也不满地回到。
“还说呢,不是你非要朝我丢纸团吗?”你拿下头顶的书,把它卷起以后敲了全破招一下。
“嘿,小爷那是因为有急事!”全破招也拿下书。
“什么急事?”你满不在意。
“反正就是有急事!”全破招却莫名红了脸,说着还撇过脸不看你。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你一脸不解,又突然想起什么,“该不会是春心荡漾了?”八卦的声音传进全破招耳中,打红了他的耳根。
“啰嗦!你怎么跟老太婆一样八卦!”全破招俨然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
“该不会是高年级的轻眉学姐吧?她可是校园女神。”你故作神秘地说着,偷偷观察全破招的反应。
“嘿,都跟你说不要乱八卦。不是,不是,都不是,小爷我喜欢一个丑八怪行了吧!”
“不愧是全大少爷,审美果真奇特。”你呛声回去,全破招却反而没有生气,还笑了起来。
“对,小爷我就喜欢那种爱管闲事爱乱八卦的人。”
“你怎么怪……”你疑惑地看着面前满脸笑意的全破招,可还没等你问出口,老师的吼叫就打断了你的话。
“你们给我好好站着!”
你和全破招都被这一声吼吓得不亲,老老实实把书顶回头上。
“啧,都怪你”你朝全破招努嘴。
“分明是你,你非要吵小爷……”
坐在窗边的同学无奈地看着窗外的两人再度吵了起来,在他往前看时,他瞥见了全破招抽屉里皱皱巴巴的纸团,上面工整地写着“我喜欢你”。
“所以有什么好吵的……”同学看了眼窗外因动静太大被老师加罚的幼稚鬼幽幽叹气。
萧黎羽 ver.
放在包中的手机传来震动,你点开了小红点。
“学姐,今天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齐大哥让我帮他准备一些事。”
是萧黎羽发来的消息。
萧黎羽是你在社团认识的学弟,你因为帮他处理了一些加入社团碰见的麻烦事而认识了他。亮晶晶的小狗眼加上嘴甜的“学姐”二字让你不由得软下心,和他迅速成为了朋友。
成为朋友后你才发现萧黎羽是和你乘同一趟公交车回家的,所以你们总在公交车上交换故事,经常会被对方的囧事闹得哈哈大笑。久而久之,这似乎成为了你们间的小习惯。
“好,不过,我们有约一起回家吗?”你起了坏心思打算逗一逗萧黎羽,因为你经过相处后发现萧黎羽是个藏不住话和心思的人,只要稍微逗一下,他就能把那本就明显的心思和盘托出。
“……”
“因为我每天都会在车站等学姐,然后一起回家啊。”
果然,单纯的小狗很快就把自己的心思说出口。
“噗。”你没忍住,“我说明明不同年级不是一个点放学的。”
“这是齐大哥教的,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请你喝可乐。”你见公交车来了,急匆匆把手机塞进包中。
等你挤上车后,包中再次传来震动。
“好!那我明天请你吃我义父做的包子,还有我师傅做的果子!”
“好。”
程千里 ver.
“我们来比跑步吧,谁输了谁请吃晚饭。”你兴致勃勃地对着程千里说到。
“好啊。”程千里有些惊讶,但还是应答。
“不过因为你是学校田径队的,所以你要让我十秒哦。”你胸有成竹地搓手,你算过了,从你这个位置跑到那,你只需要十五秒,也就是说,除非程千里能在五秒内赶上你,否则必输无疑。
“可以。”程千里依旧没有犹豫。
“那我们开始。”你把书包和外套一股脑低塞进程千里手中后就朝着目的地跑去,程千里则抱着东西在原地默默数数。
“三”
“二”
“一”
你嘚瑟回头时才发觉程千里离你不过十米远,你这才惊觉自己低估了程千里的实力。
“早知道要他让我十五秒了。”你使出吃奶的劲往前冲,脸都憋的通红也不忘说出后悔两字。
程千里则在听到你的话后,悄悄放慢了脚步。最终在他离目的地还有一步的时候你率先抵达。
“我……我……我赢了……”你扶着柱子大口喘气,脸上留下的汗模糊了眼,随即又被温柔地擦去。
“嗯,你想吃什么。”程千里自然地从你书包两侧抽出纸替你擦去汗珠。
“我……我赢了田径队的……我要吹一辈子!”你缓过气后握着水杯大口喝起水。
“嗯,你很厉害。”程千里接过你的水杯,把它放进书包,随后又腾出手扶住有些发软的你。
“走吧,去吃晚饭。”
烧红的晚霞打下来,把你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