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惑】人鱼爱人
记忆障碍 | 伪替身
/“你在透过我的眼睛,看谁?”
01
桌上的书页被风吹的哗哗响,屋外雷声大作,叶片要掉不掉的垂在树梢,风卷来的寒气令床上的人儿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把自己卷的更紧,完全裹在被子里才好。
窸窸窣窣的声音结束,屋外走进来一个人,细心的把窗户关上后,轻手轻脚的一条腿支在床上,一只手把被子往下拉到下巴处。
“宝贝起来了,早餐已经好了。”
床上的人肉眼可见的愣了几秒,猛的坐起来,翻身将秦究摁在了床上。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这是哪?”
秦究对他这幅质问的样子丝毫不感到意...
记忆障碍 | 伪替身
/“你在透过我的眼睛,看谁?”
01
桌上的书页被风吹的哗哗响,屋外雷声大作,叶片要掉不掉的垂在树梢,风卷来的寒气令床上的人儿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把自己卷的更紧,完全裹在被子里才好。
窸窸窣窣的声音结束,屋外走进来一个人,细心的把窗户关上后,轻手轻脚的一条腿支在床上,一只手把被子往下拉到下巴处。
“宝贝起来了,早餐已经好了。”
床上的人肉眼可见的愣了几秒,猛的坐起来,翻身将秦究摁在了床上。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这是哪?”
秦究对他这幅质问的样子丝毫不感到意外,微勾起嘴角,顺手借着巧劲把游惑压倒在床上。
“你睡很久了诶,不过没关系,大病一场嘛多睡会没事。”有些委屈的语气渲染着房间里的气氛,秦究一边帮游惑穿好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为游惑解释着看似怪诞的一切。
游惑点点头,眼底的警惕与怀疑一分不减,紧绷的肌肉时刻处于备战状态。秦究领着他去餐桌前做好,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但很快就又振作了起来,温热的牛奶抵上柔软的唇,挑了挑眉。
“放心吧,没毒。”
还是没反应,最后等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一顿闹腾的早餐才似乎步入了正轨。
“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醒来,为什么会昏睡,是吗?”
游惑小口泯牛奶的动作停了下来,轻轻放下杯子后饶有兴致的望着眼前的人儿。
“憋一早上,终于舍得告诉我了?”
秦究对他反问的语气不置可否,自顾自的回答自己抛出的问题。
“我是你很要好的朋友,你发高烧,医生说记忆也受损了……我知道有点扯,爱信不信。”
嘴角抽了抽,游惑对他是自己朋友的这一身份感到惊奇,这种货色,自己睡死前不至于犯下这等大错吧。
鉴于游惑的表情太过平淡,秦究不得已补充了几句。
“你生日的那天会下雪,脚踝那儿有颗痣,很容易烦躁,就比如现在……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秦究说的句句属实,游惑不得不相信了,至于朋友……那看来确实是自己眼瞎。
“哦。”
02.
游惑发现秦究这人很奇怪,总是能预判自己的一些行为,在自己计划的必经之路上蓄谋已久的等自己。就比如现在。
“亲爱的大考官,来这儿做什么。”秦究歪歪斜斜的靠在墙上,没个正形,游惑自知理亏,后退了几步,做出放弃的样子,但看他那不服气的样子,就差把我下次还来写脸上了。
秦究也没说什么,松开了紧握的门把手,自来熟的搂住游惑的肩,温热的气息打在游惑的耳边,有些痒,但不知为什么自己并不排斥这种暧昧的危险动作。
或许是睡久了比较迟钝。
“没什么咱们就去花园里转转吧,花开的还挺好的。”
还没等游惑走出答复,秦究已经把他拉到了院子里。花儿随着风的牵引而舞蹈,淡淡的清香萦绕在身边,艳丽的色彩与蔚蓝的天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他眯了眯眼,抬手想遮挡下刺眼的光亮却被身旁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干什么?松开。”
“就不,坐秋千吗?亲爱的。”
“……”
做到秋千上的时候,游惑的脑子还处于僵持状态,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明明不是很熟还叫自己亲爱的,噫……
“坐稳了。”
手下意识的握紧绳子,秋千轻摇,眼前的景物时大时小,轻微的失重感让什么东西似乎跑进了游惑的脑海里,眼帘下的花草树木,与雾蒙蒙的记忆重合。一只大手抹去了记忆上的水雾。
很早之前,我就坐过这个秋千了。游惑淡淡的想着。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除了风声,院子里一时间静悄悄的。
衣角翻飞,风钻进袖子里带来阵阵寒气,秦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推秋千的动作也随之停下了。
“好冷啊大考官,我们进去吧。”
没回答,轻巧的跳下秋千后,抛下秦究就进了房间,秦究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小白眼狼……算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不跟他计较。
“诶!记得开灯,别又撞着了。”
“知道,啰嗦。”
03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就像没上锁的房间势必会被打开,警报声响起,秦究心中警铃大作,匆忙从演练室赶回家时,看到的就是穿着件白衬衫面无血色的站在二楼的游惑,他微微倚在栏杆上,摇摇欲坠,面前正对着的,是已经被打开的房间。
“他长得跟我好像……或者是我长得跟他好像。其实你没必要骗我的,少一份你的爱,死不了。”
话语掷地有声,轻飘飘的落进奔走的人儿的耳朵里。
秦究的解释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游惑知道对方正急急忙忙的从楼下往上赶,偏过头去,心底的爱人在向自己奔来,血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回应着。
有时房子太大了也不好,因为这样在争吵时无法第一时间拥抱自己的爱人,秦究猛烈的心跳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传到游惑的胸膛,扑通扑通,剧烈的响。
他有些生涩的回应来人大力的拥抱。
“抱这么紧干什么,我不会跑。”
“但你不一定会乐意听我解释,亲爱的。”
许许多多的话梗在秦究的喉咙里,解释的话有很多,只是太杂了,不知道从哪说起。
长达数十秒的静默后,他尝试的开口道:
“你或许听过……人鱼吗?”
04
他们从考场出来大约一年后,游惑就突然的陷入了昏迷,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众人焦急的等了大概七八天,他又自己醒了,只是忘了做考生时的记忆。
秦究永远也忘不了他刚醒时看自己那充满戒备的眼神,仿佛一根锋利无比的针刺进了心脏,细细密密般如蚂蚁噬咬,疼的他眼眶湿润。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你的一个朋友,很要好的朋友”男朋友。
强撑的理智扯出来的笑容有些勉强,甚至有些滑稽,但他还是苦笑着,假装淡定。
教授长期观察后说,这是种记忆障碍,没办法治疗。秦究当时的情态他自己记得很清楚,他故作无谓的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手心都被自己攥出了血。
日子久了,秦究也找到了这怪病的一丝丝规律,游惑的记忆每四十九天就会清除一次,他把这浪漫的称作人鱼后遗症,什么记忆障碍之类的玩意太死板了,搞得像他的大考官病了一样,不就是记东西记不久吗。
鱼也这样。
所以他在每一个四十九的伊始都会不厌其烦的告诉游惑,自己是他的一个要好的朋友,而在每个四十九的结尾,他都会准时准点地向游惑表白,郑重其事的说“我爱你。”
而在十二点钟声敲响时,游惑也会笑着回答,“我愿意。”
不就是玫瑰的保质期不久吗?我可以每天送你一束玫瑰。这样它就永远不会枯萎了。
T-------
大家生活愉快呀
【究惑】谈恋爱被学员发现怎么办
ooc预警
有意见可以提的,蟹蟹啦。
每个学员都有名字(我觉得叫学员ABC太难受了)所以不要纠结为什么原文里没有这些人哦。
@牵起迷途的双手发拉米~ 点的梗
食用愉快\\\\٩( 'ω' )و ////
“操了鬼了,这什么变态集训!”秋明蹲在地上满脸是汗,眼神幽怨的看着站在树下悠闲乘凉的秦究。
“说好的教官要以身作则呢!”
他们一群人在太阳下站了五六个小时,秦教官在树下坐了两三个小...
ooc预警
有意见可以提的,蟹蟹啦。
每个学员都有名字(我觉得叫学员ABC太难受了)所以不要纠结为什么原文里没有这些人哦。
@牵起迷途的双手发拉米~ 点的梗
食用愉快\\\\٩( 'ω' )و ////
“操了鬼了,这什么变态集训!”秋明蹲在地上满脸是汗,眼神幽怨的看着站在树下悠闲乘凉的秦究。
“说好的教官要以身作则呢!”
他们一群人在太阳下站了五六个小时,秦教官在树下坐了两三个小时。
“想什么呢你,秦教官现在还在树下坐着估计都是因为总教还在,不好跑。”重翎像一摊泥一样瘫在地上随手扯了一顶帽子盖在脸上,呻吟气若游丝,听起来像是要死了一样。
秋明眯着眼看向远处像松一样挺拔的站着的游惑再看看自己班坐在阴凉处的教官,更糟心了。
“求求了,赶紧来一道雷管管我们教官吧。”秋明双手合十的看着晴朗天空。
可能是怨气太大了,秋明在两分钟后真的看见游惑转头看向了秦究然后抬步了过去。
“我靠?”秋明拍了拍身边的郑文,“不是吧?姐妹儿刚刚也没用寿命许愿啊。”
郑文状态还行,他眯着眼看向树下,“估计要完了。”
这跟偷懒被教导主任发现有什么区别吗?
答案是没有。
——————————————
“亲爱的?你怎么过来了?”秦究笑着看向游惑,“要一起坐吗?”
游惑往秦究那班看了一眼,再低头看向自己男朋友:“你还记得自己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吗?”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来陪我亲爱的大考官了。”秦究嘴上这么说着,实际还是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
“好了,那我们晚上见了,亲爱的。”
游惑躲开秦究的脚步,让他妄图使坏的手落了个空,“老实点。”
秦究耸耸肩,懒散的走向自己的队伍。
秋明又拍了拍郑文:“哎,文儿,我怎么看着不太对劲啊,刚刚秦教那个手.....怎么像个拥抱啊?”
郑文眯着眼:“看错了吧,应该是角度问题。”
“是吗?”
秋明还没来得及说点其他的,秦究就已经走到了跟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在八卦我和你们总教吗?”
秋明被吓的直接往后倒仰了过去,幸好郑文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咳咳咳,报告教官,我没有!”
秦究也没有要问出来的意思,只是闲得无聊吓一吓她,吓完就心满意足的转身站到队伍前面。
“好了,休息过就继续开始下一项。”
学员们满脸生无可恋的从地上爬起了。但还是很快的完成了集合。
——————————————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训练,秋明拖着身体半挂在郑文身上往前走,到一个拐角处突然就被捂住了嘴,她懒得动只是抬眼看了一下表示疑问。
郑文没有说话,只是悄悄把人拉到了墙角,向前微微抬了抬下巴。
秋明也跟着悄咪咪的探头看去,差点把眼珠子看掉。
操?!这你他妈的大半夜见鬼!
不远处一棵树上他们秦教官正抵着他们总教亲嘴儿?!
秋明真后悔自己不是个瞎子,这要是被发现文儿和她搁着偷看他们啵嘴那明天早上五点的空气会不会就离他们远去了?
要命啊!教官寝室是不让乱搞吗?!你们没有独立房间吗?!大晚上搁这儿亲?
秋明刚想拉着郑文离开,就听见他们总教的声音,还离得很近。
“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
秋明僵硬的转过身,看见游惑站在他们面前,秦究面带微笑的靠在墙上。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秋明脑子一劈叉,右手紧紧拉着郑文,眼睛一闭,直接倒了下去,郑文顺势接住,很配合的把人抱起来。
“教官,她身体不太舒服,我就先送她回去休息了,教官你们晚安。”
游惑:“......”
秦究没忍住笑了出来,扫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眼神里带着戏谑。
“亲爱的,厉害啊。”
游惑踢了他一脚,“闭嘴。”
现在的学员怎么都这么奇怪,不就问一句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宿舍吗?
秦究揽着游惑的肩膀把人往宿舍带,“好了亲爱的,我们也回吧,免得再吓到某个晚归的学员。”
游惑不满的扫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自己走在了前面。
秦究摇头笑了笑,又加快两步牵住游惑的手。
——好了,这是个一篇完哦,不要放屁股,放了会删的。
有意见可以指正,蟹蟹啦。
【究惑】摸鱼,互呛,牵手
◎2.6k校园
◎已交往设定
没有人能在下午的课上不走神,尤其是讲台上地中海的头顶反光得耀眼,让人真心没有任何想听的欲望。因此,也就自然十分心安理得地任由那毫无顿挫的、还带着浓浓乡音的讲课声,随着三月春风渐渐远去。
秦究右手支着脑袋,左手捏着化学书的页脚,勉强给面子跟着课堂进度翻了一页,而目光却是一直没舍得从身边人分给桌上书一点点,持续在浑水摸鱼中欣赏自己同桌的盛世美颜。
一向嗜睡的同桌今天十分罕见地竟然醒着,手指间捻转着一支黑色水笔,认真地看数学试卷——也许是在盯着试卷发呆,反正是没听课。
他甚至都不愿意装个样子,被主人搁在桌角的化学书自打上课起就没翻开过,只有封面的名字劲瘦潦......
◎2.6k校园
◎已交往设定
没有人能在下午的课上不走神,尤其是讲台上地中海的头顶反光得耀眼,让人真心没有任何想听的欲望。因此,也就自然十分心安理得地任由那毫无顿挫的、还带着浓浓乡音的讲课声,随着三月春风渐渐远去。
秦究右手支着脑袋,左手捏着化学书的页脚,勉强给面子跟着课堂进度翻了一页,而目光却是一直没舍得从身边人分给桌上书一点点,持续在浑水摸鱼中欣赏自己同桌的盛世美颜。
一向嗜睡的同桌今天十分罕见地竟然醒着,手指间捻转着一支黑色水笔,认真地看数学试卷——也许是在盯着试卷发呆,反正是没听课。
他甚至都不愿意装个样子,被主人搁在桌角的化学书自打上课起就没翻开过,只有封面的名字劲瘦潦草:游惑。
似乎是觉察到了某人炙热的目光,游惑停下了转笔的手,屈尊分给对方一个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
无故被瞪,秦究高高地挑起眉,有点小委屈:“别这么看我,我只是第一次见到对老师这么阳奉阴违的优等生,比较新奇而已。”语毕,他还冲讲台上地中海的方向微微颔首。
滚你妈的阳奉阴违,又不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化学写数学了。
游惑的嘴唇动了动,大概是忍下了骂人的冲动。他默然片刻,而后提笔在试卷上写了点什么,又把纸朝秦究的方向推了推。
不该出现在化学课堂上的数学试卷,最顶端空白处多了一行行楷,笔锋凌厉:第51号化学元素。
得儿,改无声且含蓄地骂人了。
秦究盯着这行字看了好一会儿,失笑:“这算什么?化学基础知识考察?”
“不是,”游惑收回试卷,动作间顺便睨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让你知道化学对你的评价。”
秦究莞尔,算是认下了这句骂。他颇有些无辜地耸耸肩:“OK,我就当是好话听着了。”
游惑:“……?”
秦究解释道:“Sb.Sweet baby.”
本来很土的烂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带着点奇奇怪怪的漫不经心式……优雅。
顶级理解。
游惑回他:“Shut up吧你。”
这还挺押韵。
秦究眼底笑意更盛,两潭漆黑中隐隐映着亮光。
游惑一张脸冻天冻地,懒得跟这个人多费口舌,自顾自地握着笔,又开始继续看题。
贫过两句嘴,身旁人也没了动静,而目光却仍旧没收回去,直到游惑面前的试卷翻面,他才又活了过来。
手肘被人用笔轻轻地戳了戳,对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优等生,借把尺。”
啧,耳朵有点痒,明明没靠那么近的。
游惑颇显不爽地蹙眉,目光仍然没从试卷上移开,倒是左手伸进桌肚里胡乱摸出一把三角尺甩了过去。
秦究稳稳接住,道了声谢又没了动静。
他难得这么安分,事出反常必有妖。游惑深谙此道,龙飞凤舞地在试卷上绕了一个“解”,偏头看向他。
两人坐在后门最后一排靠窗,是三月暖阳最偏爱的位置。秦究还是保持着单手支脑袋的姿势,另一手摆弄着三角尺找角度,试图点燃讲台上地中海老师头顶仅剩的“地”。
游惑:“……”
这是闲得发慌?
余光扫到同桌一脸的无语,秦究冲他笑笑,手上动作未停:“我是‘无尺之人’,只能借同桌的尺子研究一下光现象了。”
游惑没说话,眼中明晃晃地写着“地中海怎么不打死你”几个大字。
或许是他这副神情实在是不可多得且十分好笑,秦究支着脑袋的手扶额,低头笑了好一会儿。
笑屁。
游惑瘫着脸,不是很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个幼稚鬼。
说话间,一束棱角分明的光打在了地中海锃亮的“海上”,又再次反射到了雪白的天花板上,形成一块浅黄色斑点。
这就叫光的反射。
万幸地中海正背对着学生捣鼓着叛逆的展台,不然这种欺师的行为一定要被制裁。
可惜他看不到,于是更叛逆的斑点被任由在天花板上随着秦究的动作跳迪斯科。
关键是某个损事干尽的无耻之人还轻轻地“啧”了一声,懒懒点评:“应援效果到了,但是没有色散,太单调。”
服了。
游惑满脸一言难尽,又把目光落回手中的试卷上,眼不见心不烦。
地中海看不到,不代表全班四十多双眼睛陪着他瞎,瞬间一阵躁动,像一阵清风路过灌木丛,动静不大,但胜在人多叶茂,其间还夹杂着几声没压住的笑声。
秦究变本加厉,那束光在教室里乱窜。
因为是乱窜,所以即使控制的人已经很注意了,然而还会时不时地扫到身边的无关人群——比如游惑。
游惑被晃得眼睛疼,终于忍无可忍,搁下手中的笔,反手压住了某人作乱的尺。
连尺带手,手心碰手背,微凉贴温热,丝丝暖意双向流转。可怜的塑料尺被弃置于桌上,没人管它。
明明是连牵手都算不上的简单触碰,却让两人俱是一愣。
游惑很快反应过来,紧抿着唇就要把手抽回来,却被对方趁机反握,随即发展成更深的十指相扣。
似乎是心理作用,教室里的躁动声好像更大了不少。
游惑冷声道:“撒手。”
秦究“哦”了一声,却迟迟没有动作。
游惑耐着性子重复道:“撒手,赶紧。”
跟“滚”一个意思。
秦究笑起来,应该是想说点什么挽留。
地中海毕竟不是聋的,他弄好展台回头,方形眼睛下是一双锐利的鹰眼审视的目光扫过正襟危坐的全班,最后落在了角落里懒于讲道理,一脸不耐烦准备动手的游惑身上。
他眯起眼,眉毛拧成了倒八字,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抬手挥了挥教棒,俯身看了一眼讲台上的座位表——明明他谁都认识,又扫了一圈教室,慢吞吞地开口:“好,游惑你来。”
游惑:“……”
来个鬼。
他不情不愿地慢慢起身,另一边不露痕迹地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秦究眉眼弯着,借力把交握的手拉到桌面下。一举两得,既不让地中海看到,又可以继续温存。
再一次挣脱桎梏失败,游惑的心情很不美妙,面上还要装出一幅尊师重道的乖巧样子。
好吧,他私心也不想挣脱。
地中海笑得老奸巨猾:“你来回答一下,我们平常检验酸性溶液一般用什么试剂?”
很简单的初中弱智知识,游惑答得挺快:“紫色石蕊试液。”
地中海继续:“那就请你用它,来证明一下量子纠缠吧。”
游惑:“……”
您先给我证明一下看看?
全班爆发出一阵巨大的笑声,像是一颗导弹路过灌木丛,旁观者幸灾乐祸,受害者死相惨烈,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存心刁难人。
“你先坐,”地中海也忍不住笑了,挥挥棍子示意他坐下,转脸对第一排的课代表嘱咐,“算听写错误,算五个,每个写十个知识点,再写一份五百字的‘新的较量’。”
班级核闹,起哄声能生生掀翻一层楼。
游惑感觉自己的手被晃了晃,他转头看向秦究,只见对方勾起嘴角,全然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欠揍样,淡定补刀:“还要感动您。”
这个男朋友可以不要了。
地中海笑眯了眼,教棒随之摆动,应声道:“对,还要感动我,不然重写一千字。”
游惑:“……”
我谢谢你啊红领巾。
这样一闹,虽说还是没有多少人听课,但瞌睡虫都被赶走了大半。更别说秦究,还额外附赠优等生的物理清醒。
手被对方报复般地往死里掐,秦究也不恼,笑着做出投降状:“优等生饶命,我帮您把处罚包了。”
游惑白了他一眼:“本来就该你写。”
秦究笑笑附和:“对对对,我的错,让您受累了。”
这还差不多。
力道忽然一松,而双手却仍旧紧握,于课桌之下。
End.
为什么黑塔过后还要考试啊 14
人物归木苏里和莫晨欢,ooc归我
主要是想看但比较少,于是自割腿肉
小学生文笔
地上的戏份会比较多,雷者勿入
因为我觉得地上众人经历了黑塔,自身的体质有提高,全球高考对他们来说应该会比较简单吧٩◔̯◔۶
Cp:多糖,究惑,91[没错作者磕91(ง⁼̴̀ω⁼̴́)ง⁼³₌₃]
后期可能会加慕白(这个不太确定)
时间线:全球高考刚开始,人类上线后
对了,你以为的原文可能不是原文哦~
———————————————————
游大佬一句话效果拔群。
屋子里瞬间恢复寂静,每个人都觉得?得慌。...
人物归木苏里和莫晨欢,ooc归我
主要是想看但比较少,于是自割腿肉
小学生文笔
地上的戏份会比较多,雷者勿入
因为我觉得地上众人经历了黑塔,自身的体质有提高,全球高考对他们来说应该会比较简单吧٩◔̯◔۶
Cp:多糖,究惑,91[没错作者磕91(ง⁼̴̀ω⁼̴́)ง⁼³₌₃]
后期可能会加慕白(这个不太确定)
时间线:全球高考刚开始,人类上线后
对了,你以为的原文可能不是原文哦~
———————————————————
游大佬一句话效果拔群。
屋子里瞬间恢复寂静,每个人都觉得?得慌。
当然,唐陌除外
他还处在极度震惊并且怀疑世界的情况下……
厨房的隔音不太好,细细索索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没过片刻,他们听见里头又是一声重响。就像是……什么大而冷硬的东西被搁在了案台上。
没过片刻,便响起了剁骨头的声音。
一下接一下。
唐陌的听力经过地球上限加强后,比任何人好很多
在加之经过了地球上线之后,什么大风大浪的场面没见过?
很快就确定了里边的东西……
唐陌:……
不得不说,还挺讲究,黑塔boss都是直接吃的,他现在还要切一下……
橱柜上的时钟不紧不慢地走,每一秒都很熬人。
过了一百年吧,厨房门终于开了。
飘散出来的味道变得更加古怪。
就像在之前的基础上,添了一丝冻过的血味,幽幽带着腥气。
猎人甲捞了一条黑乎乎的布巾擦手。
他探出头来,安抚众人:“马上就好了,你们知道么?冻过的肉,口感非常妙,带着一点儿冰渣,嚼起来嘎吱嘎吱的……”
唐陌:……
哇,更讲究了呢……
竟然还有口味??!
这大白脸描述着那种声音,自我陶醉了片刻,然后说:“你们会喜欢的。”
于闻缩在人群里,仗着他哥又醒着,用气声骂:“操……这个变态。”
刚说完,他就听见他哥的肚子叫了一声。
于闻:“……”
很明显,唐陌也听到了
唐陌:“……”
什么鬼?
我到底在一个什么地方??!
猎人甲忽然笑了,说:“啊哈!我听见了!很高兴有人跟我一样期待美餐。来吧,东西有点多,我需要一位好心的客人帮我一下。”
那双瞳仁过大的眼珠缓缓转了一圈。
几乎所有人都在往后缩,只有游惑没动。
哦,对,还有个唐陌
他们不仅没缩,似乎还想站起来。
于闻一脸惊恐地摁住了他俩。
拜托,我哥和唐哥到底要干什么?
小语文心里委屈,小语文不说
于闻心累ing
“不不不,我知道你们都很害羞,不用毛遂自荐。”猎人甲说:“我自己来,食物来之不易,我要挑一个细心稳重的人,否则要是打碎了盘子,那多可惜。”
他挪动着宽大的身体往客厅里走,因为比例不协调,走得有点笨拙。
·
众人大气不敢喘,目光飞快地朝某处扫了一下。
那边的墙角里,疯疯癫癫的秃头男人缩成了阴影。他似乎根本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依然碎碎叨叨地念着什么,前后小幅度地摇晃着身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猎人甲的注意力都在大部队这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落单的人。
就在猎人甲走到秃头身边的瞬间,人群中有人惊慌地抽了一气。
“嗯?”
猎人甲突然停住步子,歪过头。
“卧槽。”
于闻低呼。
猎人甲这头歪得十分吓人,脖子扭转的角度绝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就像个猫头鹰,脸横在肩上。
唐陌:……不行,他真的好丑,还是黑塔的眼光好……
他就这么歪着头,看到了缩在脚边的秃头男人。
“啊……这里还有一个客人,我怎么给漏了,让我来看看。”猎人甲说。
他腿太粗,蹲得十分艰难。
秃头两眼浑浊,完全没发现面前多了一张大白脸。
猎人甲不满自己遭到无视,捏着秃头的下巴,拍了拍他的脸:“醒醒?亲爱的客人?”
醒了两下,没醒成功。
猎人甲“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众人:“……”
秃头一个激灵,两眼终于聚起焦。
他瞪大浑黄的眼珠,跟猎人甲无声对视。
两秒后,猎人甲的鞋被尿湿了。
甲:“……”
张白脸抽动了一下,又裂开嘴笑了:“我看这位客人就很符合我的要求,来,帮我端一下盆子好吗?”
秃头瘫软在地,完全不会动。
“起来!”猎人甲站起身,一把将秃头拎起来。
秃头疯狂发着抖。
“站直!”
秃头被吓住,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
猎人甲又笑起来:“看,这才是一位好客人。跟我来。”
秃头男人回头看了看人群,还没等得到回应,猎人甲又说:“我希望其他客人呆在原地,谁动一下,我都会不高兴,那这位客人就很危险了。”
原本想给他打手势的人都默默缩回来,秃头吓得再不敢回头,抖抖索索跟着猎人甲。
·
猎人甲准备食物很粗暴,厨房到处都溅着碎肉。
案台上摆放着13个空瓷盘,剁好的肉则装在一个玻璃盆里,摆得满满当当。
肉冻得很硬,一时间看不出来源。而余下的都被扔回了麻袋,麻袋口紧紧扎着。
秃头抖如筛糠,浑黄的眼睛瞄着桌上的剁骨刀。
“您在看什么?亲爱的客人?”猎人甲突然轻声问。
秃头腿一软,连忙收回目光。
“啊,这样才对。”猎人甲拿了两个盘子放在他手里,说:“盘子可能有点重,你的腿又抖得这样厉害,一定要小心谨慎,走稳一点。如果你不小心摔了它,那……我们的食物可能就够了。”
秃头吓蒙了。
走出厨房的时候,猎人甲又对着所有人强调了一遍:“记住了吗?帮我忙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这屋子里,谁不小心损坏餐具,谁就会受到处罚。唔……你们也不想饿着肚子,变成别人的食物吧?”
众人听见这句话,不约而同看向答题墙。
那上面,答题要求后面就跟着一句话——不得损坏餐具。
原本他们以为这道题的死亡人数是1,万万没想到后面还跟了个陷阱。
·
秃头和猎人甲把13个餐盘端出来,沿着长桌放了一圈,又把盛着肉的玻璃盆放在桌子正中间。
搁下最后一个餐盘的时候,秃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顺着桌沿滑下来,两股战战地瘫坐在椅子上。
“别!”
有人惊叫了一声。
秃头愣了一下,看向人群。
就见老于挤眉弄眼地指了指答题墙。
秃头慌忙看过去。
·
之前题目更新的时候,秃头刚从禁闭室回来,从头至尾一直瘫在墙角发癫,根本不知道变动。
他看见那句“只能宴请12个人,有一个人注定死去”,脸色刷地就白了。
谁知道他坐的位置是不是要死的那个?
秃头挣扎着要起来,一双大手重重摁在他的肩膀上。
猎人甲凑在他耳边说:“你已经选好座位了,不可以再换,站起来也没用,算了吧。”
一句“算了吧”,把秃头当场算晕了。
他陷在椅子里,再没动弹过。
·
猎人甲有点遗憾:“哎……怎么就晕了呢?这才刚把肉端上来而已,还有酒呢。”
饭都还没吃,先倒下去一个。
猎人甲那双?人的眼睛又瞄向了其他人。
“我还需要一个人,来帮我拿一下酒杯。”他又笨拙地走向众人,嘴里咕咕哝哝:“谁呢?我喜欢孩子,挑个孩子吧……”
他说着,眼珠滴溜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于闻身上。
于闻瞬间没了气。
猎人甲笑着抬起手。
“就你吧——”
话音刚落,唐陌往前一步,但还没等他站到于闻前面,游惑就一声不吭,横插在了于闻面前。
“——孩子”
猎人甲刚伸直的手指,不偏不倚正指着他。
大白脸瞬间僵硬。
游惑凉凉地看着他,“我?可以。”
猎人甲:“……”
可以个屁。
他看上去有一点点生气。
唐陌:“哈……”
游惑又说:“反悔了?”
猎人甲缩回手指,皮笑肉不笑地抽了一下,说:“不会,怎么会。作为主人,当然要说话算话。”
他嫌弃了片刻,还是招了招手:“来吧,好心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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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2000多字✧(◍˃̶ᗜ˂̶◍)✩
最近开学比较忙દ ᵕ̈ ૩
见谅,见谅દ ᵕ̈ ૩
如果想的话,你们可以去喊@吃药老猫头
她更我肯定就更好吧˙˚ʚ₍ ᐢ. ̫ .ᐢ ₎ɞ˚
下一张就是可怜猎人甲报道啦
886
我和那个监考官有俩崽?(4)
·渣渣文笔,ooc致歉,注意避雷⚠️
·具体解释看合集首篇
·为区分原文和自加,部分自加已加粗
—————(分割线来啦)—————
游惑从禁闭室出来,走廊里只有024和游恋琴两人。
游恋琴四处张望了一下,“154呢?”
“不知道。”游惑说。
秦慕莜对着他那间禁闭室看了一下。154不会被他爹绑里边了吧……
对面的秃头没了声音,房间渗出来的血流淌得到处都是。
游惑略带嫌恶地皱起眉,让开血迹往外走。
没走多久,他又忽地停住脚。
一种诡异的、被窥伺的感觉如影随形,就像有什么东西勾头看下来,毫无生命机质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
游惑抬起头。...
·渣渣文笔,ooc致歉,注意避雷⚠️
·具体解释看合集首篇
·为区分原文和自加,部分自加已加粗
—————(分割线来啦)—————
游惑从禁闭室出来,走廊里只有024和游恋琴两人。
游恋琴四处张望了一下,“154呢?”
“不知道。”游惑说。
秦慕莜对着他那间禁闭室看了一下。154不会被他爹绑里边了吧……
对面的秃头没了声音,房间渗出来的血流淌得到处都是。
游惑略带嫌恶地皱起眉,让开血迹往外走。
没走多久,他又忽地停住脚。
一种诡异的、被窥伺的感觉如影随形,就像有什么东西勾头看下来,毫无生命机质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
游惑抬起头。
秦慕莜和游恋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除了一盏晦暗的灯,什么也没有。
爸爸曾经和她们说过,他和爹地对于这种监控视线特别敏感。
小时候他们一家四口和老于他们一起出去玩,于闻给他的小外甥女买了一个玩偶。
回到家后,秦慕莜越看这个玩偶越觉得怪怪的,游恋琴倒没太注意,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游惑说了一句“别玩了”,然后拆开那个玩偶才发现,玩偶的眼睛里有一个微型摄像头。
姐妹俩愣住了,一是因为没想到玩偶里会有摄像头,二是爹地居然能这么精准的找到它。
之前秦慕莜只是觉得游惑受过特殊训练,对这种视线敏感而已。现在想来……估计是在这个系统里待得太久了吧。
秦慕莜忽然有点心疼爹地了。
·
“哎呦,操!差点儿违规睡过了,要死的棺材脸居然不——”有人急步从楼上下来,刚拐过走廊,嘀嘀咕咕声就猛地刹住。
“你!咳,你们出来了?”
三人从天花板收回视线。
来人是监考官922号。
他看到考生,立刻换回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了句“借过”便大步走到走廊深处,打开那扇汩汩流血的门。
片刻后,秃头被放了出来。
922架着瘫软的中年人,走得像个偏瘫。
“你怎么还在这?”他问。
游惑插着口袋懒懒地说:“等你,我对变骨灰没什么兴趣。”
“154呢?”
游惑:“不知道。”
922又转向024,对方给出了一样的回答。
“个要死的假正经又偷懒去了?”
922在嗓子底咕哝了一句。
他把逐渐下滑的秃头往上拎了拎,也没工夫纠缠,朝门外偏了偏头说:“走吧,送你们回考场。”
·
小洋楼二层。
秦究抱着胳膊,懒洋洋地斜倚在窗边,眸光垂落。
房间里的灯光投映在树林里,922和024带着三个考生从光影中穿过,很快淹没在雪雾里。
秦究眯起眼睛,盯着那处有些走神。
黑鸟突然低哑地叫了两声。
又过了一会儿,秦究才“啧”了一下直起身。
他走回桌边,拨弄着黑鸟尖尖的喙,顺手给它喂了一粒食,说:“是不是好像少了什么?”
黑鸟惟妙惟肖地嘲了一声:“呵。”
秦究:“一位监考官?”
黑鸟:“呵。”
秦究敲了鸟嘴一下,开门下楼。
没走两步,黑鸟扑着翅膀跟了过来。
……(去看原文吧)
·
雪山小屋门前。
累成死狗的922碍于面子,把脸绷得大气不喘,临走前又叫住了游惑他们。
“还有事?”游惑面露不耐。
第一次收卷时间就要到了,隔着咆哮的风雪,他都能感受到小屋里的恐慌。
真的一秒都耽误不起。
922说:“还有一条规定,作为关过禁闭的人,本轮收卷,你们三个不能答题。”
游惑脸色又冷了一层。
游恋琴哼笑了一声。
922摆了摆手:“别瞪我,反正这种题目第一轮都是送命,踩不到加分点的——”
他没说完,游惑已经扭头打开了屋门。
热气扑面的瞬间,鸡鸣声毫无征兆地响起来。
收卷时间到了。
秃头吓得扑跪在地,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角,两眼无神地发着抖。
他起了个带头作用,傻在屋子里的人紧跟着瘫了好几个。
于闻半跪在地上,膝盖压着倒地的纹身男,手里捏着个东西,像是刚抢到手。
他在鸡叫声中茫然地看过来,举起手喃喃道:“哥,刀我找到了,但是时间……到了?”
然后呢?
所有人都茫然地瘫在地上,惊恐得忘了呼吸。
鸡鸣叫得他们心慌。
“真的……会被逐出考场吗?”有人极轻地喃喃了一句。
真的会在风雪里灰飞烟灭吗?像那个扔出去就散成粉末的铁罐?
彭!!
锁好的屋门突然弹开,重重地撞在墙上。
众人一抖
门外,还没离开的922也站住了脚。
一股前所未有的风卷了过来,像是高空航行的飞机突然卸了舱门,巨大的吸力拼命拉拽着众人。
“啊——”
老于惊呼一声,突然滚倒在地,猛地朝门外滑去。
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拉扯着他的脚踝,要把他扔出去。
·
游恋琴听过这个故事,据说他干爸亲眼看到爹地在墙上写了个“解”。
不过她没有冲上去写字,不想让自己手握剧本的那一面显现出来,于是假装手足无措的站着。
“鸡鸣9声,收卷才结束。”
“还有,这弱智题目第一轮有个诀窍,啧……挺不要脸的。”
这两句话突然浮现在游惑脑中。
游惑来不及细想,抓过于闻手里的细柄折叠刀,从碍事的长桌上撑跳过去,站在答题墙前。
最后一声鸡鸣里,他潦草地写了个一个字:
解。
门外的922:“…………………………”
这踏马也行????
这真的行。
鸡鸣和风雪戛然而止。
老于的脑袋堪堪刹在门边,最顶上的头发已经没了。于闻抱着他一条腿,狼狈地滚在地上。
他们心脏狂跳,白着脸茫然了好一会儿,然后扭头看向答题墙。
过了一个世纪吧,那个龙飞凤舞的“解”字旁边多了个红色批注:
+2
众人惊呆了。
922看醉了。
他在冷风中站了几秒,扭头就冲回去打报告了。
·
又过了半晌,屋里的人才消化掉这的一幕。
软着腿从地上爬起来。
“哎呦我去,可吓死我了……”老于被削成了地中海,头皮还破了一块,汩汩往下淌血。
好在人还活着。
于闻撒开他爸的腿,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游恋琴蹲下身,立刻拿出纱布和碘酒帮老于清理伤口。
于闻还没反应过来,颤颤巍巍说了句,“小琴,你哪来的这些东西啊?”
游恋琴:“哦,监考处顺的。”
于闻:“监考处还有这玩意儿?”
游恋琴:“嗯。”
其实,这些东西是在游恋琴关完禁闭,她的姐姐给她的,说是备着会用到。
游惑朝她看了一眼。总之他是没见到监考处有这些,也没看到游恋琴去找。
过了好几秒,于闻噌地坐起来啪啪给自己掌嘴:“瞧瞧我这猪脑子!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考试前老师千叮咛万嘱咐,拿到卷子甭管会不会,先把解字全写上,一个字值两分呢!!!哥你怎么这么厉害!”
“……”
游惑闷不吭声收起刀,并不觉得这是夸奖。
为了防止这智障继续提“解”字,他纡尊降贵地开了口,主动问了于闻一个问题:“刀谁拿的?”
一提到刀,于闻瞬间拉下了脸:“还有谁!”
他指着纹身男说:“他!在他那里找到的!我就说他不对劲,大家都想着找题找线索,他特么跟狗熊屯冬粮一样,把各种刀具往兜里扒。要不是于遥姐被他撞到肚子,大家闹起来掉了刀,指不定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想起刚才的场景,他忍不住一阵后怕。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口角混乱,如果他们运气差一点,找到刀的时间晚一点,就是游惑回来也赶不上第一次收卷。
那他爸老于……
纹身男被摁在椅子上,众人正要兴师问罪。
答题墙却突然起了变化。
题干:一群旅客来到了雪山,在猎户甲的小屋借宿。甲说:我有13套餐具,但食物有限,只能宴请12个人。餐具里藏着秘密,有一个人注定死去。你会幸免吗?这其实也不是很难,毕竟光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
要求:找对那套该死的餐具(但不可损坏餐具)
考查知识点:光学
众人:“……”
就在大家看着题目发愣的时候,下面又浮现出一行字。
【违规警告:受处罚的考生违规答题,已通知监考。】
【监考官:001、024、154、922】
众人:“……”
于闻试探的问了句:“哥……这说的是你吧?”
突然,下面又刷出来一句。
【违规警告:考生恶意损坏考场设施,已通知监考。】
【监考官:001、024、154、922】
“这是谁的?”众人朝身后看去。
游恋琴拿着一个门把手,脸上的表情似乎又茫然又无辜。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十分钟后。
小洋楼二楼,监考官的办公室里。001号监考官和两位二进宫的违规考生沉默相对。
游惑:“……”
游恋琴:“……”
秦究:“……”
过了很久,拨弄着笔的监考官哼笑一声,撩起眼皮懒洋洋地问:“你们是不是打算住在这?”
……(这篇好像有点短,再写一点)
游惑弓身坐在沙发上,支着两条长腿,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摸着耳钉。
听见秦究的话,他抬了一下眼皮,冷冷的目光从对方脸上一扫而过,又垂了回去。
不解释、不反省、不搭理。
这态度,显然是最难搞的那种刺头。
至于游恋琴,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还有些无聊的坐着。
实际上她在路上一直在想一件事。
刚刚题目说了,只能宴请12个人,一个人注定要死去,说明考生一共12个,再加上猎人甲。
而他们这场考试一共有14个人,如果还算上猎人甲,15个人。
啧……也就是说,他们这群人里,有两个不是概念上的“人”。
大概因为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系统故障没把自己算在里面吧。像游惑这么警惕的人肯定已经发现了。
这样下去不妙啊……
游恋琴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担心自己的马甲,还是担心另一个人是谁了。
154一进他们老大办公室,就感到了一阵窒息,活像到了政教处。
“您找我?”
有考生在场,154表情更正经了,说话都带上了敬称。
“第二次违规,处罚是什么?”秦究缓缓转着手里的笔,看向他,“一阵子没来,我记不大清了。”
154木着脸沉默两秒,说:“关禁闭。”
秦究:“……”
游惑的手指停了一下,终于抬起头。
他表情依然很冷,除了困恹恹的懒,看不出任何情绪,但154就觉得他满含嘲讽。
可能基因里带的吧。
也可能他们老大就容易吸引这种目光。
秦究:“除了禁闭,就没点别的什么?”
154张了张口。
屋里有什么东西“滴”地响了一声。
游惑目光一动,落在秦究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忽闪着亮了一下,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154说:“看吧,加罚是违反规定的。”
秦究垂了一下眼,漫不经心地理着袖口,那道忽闪的亮光紧跟着暗了下去。
再抬眼的时候,他的目光跟游惑对上了。
“只有桌子椅子的禁闭室有点无聊。”他看着游惑,话却是对154说的。
154点头:“确实。”
“要不你跟他一起?好歹有个场景。”
154:“……”
这是罚谁呢?
秦究笑起来:“玩笑而已,别当真。”
154已经习惯这种神鬼莫测的混账话了,他迅速松了一口气,说:“那……还把他送去楼下,再睡三个小时,补完觉送回去?”
“我这是酒店钟点房?”
154不吭气了。
他眼观鼻鼻观口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新指令,便瞄了一眼。
沙发上,游惑正看着窗外,不知是发呆还是怎么,一副“你们随便搞,搞死算我输”的模样,态度极其不端正,冷傲散漫。
至于他们老大秦究……
他两手松松地交握着,目光落在游惑素白的侧脸上。
154觉得,对这位极其难搞的考生,他们老大应该是起了一丝好奇心,但不知为什么,又显得心情不太好。
“老大?”154出声提醒了一句。
又过了片刻,秦究才收回目光,冲154提议道:“再去骗一个考生违规,跟他关一起。”
154:“……”
胡说什么呢这是?
手腕又“滴”了一声。
应该跟之前一样,是一种示意和警告。154牙关绷了一下,秦究却没太在意。
“不关了,直接打发走?”
滴。
秦究“啧”了一声。
“那干脆把他们俩关一起吧,也不算太无聊。”
游惑没什么反应,游恋琴却愣了一瞬。
那肯定不行!!!要是关一起她禁闭室里的场景不就都被看到了吗!
关键那手腕上的狗东西偏偏没有响,面前的几位貌似要默认了。
游恋琴假装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那里也挺无聊的,就一张病床,没什么意思。”
那位001先生听了,反而朝她笑了一下。
……笑什么,爷很慌诶。
好在他们打消了这个想法,秦究想了想,问154:“上一个用过的禁闭室,清理了么?”
154看了游惑一眼,非常茫然:“有需要清理的地方??绳子收起来了,’滚你妈’的纸团我也扔了。”
听见纸团,游惑摸着耳钉的手指停了一秒,但他依然看着窗外,冷着脸装聋做哑。
秦究说:“另一间。”
154:“哦,还没。本来要清理的,但考生违规太过密集,我跟922还没顾得上。”
“那就让这位密集的……”秦究顿了一下,看向游惑,“怎么称呼?”
游惑冷哼一声。
“让这位哼先生去清理吧。”
游惑:“……”
眼看着办公室要发生凶案,154忙不迭应了声,绷着脸迅速把危险分子请下楼。
·
《伪装学渣》《某某》《我行让我上》《这题超纲了》《fog迷雾之中》穿到《全球高考》
咕咕新文,o0c警告△△△,不喜勿
喷,看不惯别来我这找存在感,幼儿园文笔,更新时间阴晴不定 喜欢的点个赞谢谢…
)9
伪装学渣时间线——番外一那
某某时间线——添望分开五年间
我行让我上一—路茸在一起后……
这题超纲了一—番外一那
上一篇说过了,这篇直接跳到休息处。
————————————————
休息处——
盛望看着这休息处吐槽道:“这破地方还有休息处”
许盛生无可恋的看着盛望,他好想他家哥哥呀!!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他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老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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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时间线——添望分开五年间
我行让我上一—路茸在一起后……
这题超纲了一—番外一那
上一篇说过了,这篇直接跳到休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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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处——
盛望看着这休息处吐槽道:“这破地方还有休息处”
许盛生无可恋的看着盛望,他好想他家哥哥呀!!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他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老板你干什么这是?”
“哦,没事。”短发女人说:“今天不想吃饭堂,跟对面要了点菜肉,自己
做点。”
她把菜刀垂下,冲游惑笑说: “哟,大帅哥!刚考完?小胡给登记一下。”
有老板撑底气,前台小胡这才冲游惑说:“报一下名字好吗?我看看你们得住几天。”
老于他们搓着手进门,听见两人的话,脸色当时就不好了。
“刚考完?你们怎么知道我们……”
老板挑起秀眉,笑得像个山妖怪:“这话真是稀奇了,麻烦看看这行字好吧?”她用刀背咣咣敲着墙,前台小胡识趣地让开一步,露出完整的墙皮,上面写着:
考生休息处。
考生休息处????
众人脸色更难看了。
周进喃喃说:“我以为……”
老板见怪不怪地说:“以为自己离进城不远了是吧?正常,你们第一次进休息处吧?都
这样。”
老于问:“还有,什么叫看看我们得住几天?住几天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老板笑得更厉害了:“想得美。”
老于:“……”
“行了,不开玩笑!”老板说,“哪场考试结束应该休息几天,都是有规定的。不是你们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别在这耗着了,赶紧把名字报一报,都堵门口算怎么回事儿。”
纹身男一听不乐意了,露出了市莽气:“操,住个*!明摆着要命的店,你们谁特么爱住谁住去,我走了!”
谁知老板比他更莽。
她手里的菜刀往前台一插,小胡一蹦三尺高。
“走,不走是孙子。”老板指着门外对纹身男说。
纹身男:“……”
他怒目圆瞪,把衣领裹紧,拉链头咬在嘴里,转头就走了。
住宿登记登出了一股江湖气。
其他众人看着前台的菜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有游惑面不改色地报了处名。
小胡噼里啪啦敲着键盘,说:“查到了,你们这次一共有7天的休息时间。从现在——”
他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3点12分算起,7天后下午3点12分自动退房。这是你的房卡。”
游惑接过房卡。
这卡正面写着房间号,游惑在404。
老板勾头看了一眼,补充道:“哦对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数字避讳,所以分到诸如404、414之类的……那都是命,别太较真。毕竟不住带4的,也不代表考试不会死,是吧?”
她一句话,把所有人的脸都安慰绿了。
游惑头也不抬,把房卡翻了一面。
背面第一行写着:
考生休息处,经营人:楚月
下面是一张表格式的准考证:
姓名:游惑
准考证号:860451-10062231-000A
已考科目:物理
累计得分:19
老板楚月终于有了惊诧的神色:“你一门就拿了19分?看不出来啊!”
游惑冷冷地抬起眼。
楚月:“哦没有,夸你呢!夸你长了张祸祸人的脸,名字取得真好! ”
游惑:“……”
她没等游惑开口,哈哈一笑便拎着菜刀钻回屋。
找后面看着的盛望和许盛憋不住笑了,简茸黑着脸心情极度烦躁,md破地方,也不知道队长会不会担心他。
小胡想了想,规规矩矩给游感背台词:“热水都有,供暖到位。刚进门的,别急着烤手洗澡钻被窝,一会儿我给你们拎桶雪和酒来,把露在外面的临膊腿捷热了再进里面。早上7点、中午11点、晚上5点准时供应三餐,饭堂就在一楼.那边拐弯过去就是。三餐每顿两小时,也就是说,上午9点、中午1点,晚上7点整停止供应食物,厨子脾气大过天,自己指着点,过期不候。”
游惑听完,点了一下头说:“有吃的么?”
小胡:“……过期不候。”
听到这句话谢俞看了过来
游惑也看着他。
他看着游惑和谢俞。
两秒钟后,小胡扭头就喊:“老板!客人要吃的!”
楚老板声称自己是个肤浅的人,看脸办事。
万幸,这组考生里有游惑和谢俞这几个长得白白净净又好看的。
于是没多久,众人暖和过来,齐齐坐在饭堂里,吃到了楚老板亲手包的饺子。于闻嚷着没胃口,吃得贼多。
热腾腾的食物下肚,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一些。
大家有点昏昏欲睡,相互靠着在座位上发呆。
楚月说:“你们这组考生真有意思。”
游惑看着她。
大雪天,楚月却抱着一杯冰啤。她喝了一口,解释说:“昨天早上来这登记入住的那组,只有三个人吧,喏——”
她冲天花板指了指:“除了饭点,根本不出门。饭点都不一定出,吃东西只扒两口就饱了。要么发呆要么哭。”
“三个人?他们考什么?进去的时候几个人?”于闻问。
“跟你们一样啊。”楚月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最近在我这入住的,都考的同一场。”
于闻:“……同一场?猎人甲那个?只剩三个人?”
楚月说:“三个人是有点少,但多的也就五六个吧,人家那才是常态。”
“你接待过多少组?”于闻想起秃头变成的猎人甲,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说:“那岂不是有很多猎人甲?”
楚月说:“当然不是,我所说的同一场,就是指同一个考场。他们结束考试离开那里,你们才有可能进去。”
她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知道么?有的考场里啊,还能找到以往考生的痕迹呢。上次听说有人捡了一节手指骨,还有人捡到过戒指。”
“你们可以试试哦。”
听见这句许盛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他不是害怕,其实就是“冷”而已。
人真是承受力极强的生物。
第二天,大家就适应了考生休息处的生活。
这里虽然不是城镇,但比起猎人小屋,实在好太多了。
有饭吃,有觉睡,出门不会死,也不会有两只鸡追着你提醒要收卷。
休息处对面有间屋子,三层高,挂着厚重的塑料门帘。塑料泛黄,早就不透明了,只隐约露出一圈白炽灯光。
屋子外挂着木牌,写着“仓买”。
“仓买是什么?”双胞胎小姑娘异口同声地问。
老于对孩子挺有耐心,解释说:“就是杂货铺,啥啥都卖。以前没见过吗?”不仅小姑娘,好几个人都摇着头说:“我们那边不这么叫。”
“是么?”老于嘀咕。
他多长了个心眼,跟着大家去买东西的时候,拽着店主强行聊了两句,发现对方居然真的是老乡。
仓买店主姓赵,是个很不热情的老乡。
“老哥,我就管你叫老哥了啊。”老于不见外地说。
店主赵项多四十,肯定比老于年轻,身材结实,脊背板直。但他居然不要脸地把这声“老哥”认下了,叼着烟,半死不活地说:“随意。”
老于说:“老哥离家挺多年了吧?口音都没了,我口音就算轻的,你比我还轻。要不是看到仓买俩字儿,我都不敢认。”
赵嘴里烟直喷:“差不多吧。”
“一直在这开店?”
赵:“算是。”
老于“哦”了一声,试探着问:“我看老哥你这站姿,以前当过兵吧?怎么来这开店了?”
赵终于从烟雾里睨了眼他一眼,说了个长句:“我没当过,不过看你这站姿。以前是真当过兵吧?怎么胖成这样?”
老于:“……”
赵接连级了几大口,把嘴里的烟抽得只剩屁股,碾着烟灰说:“别套近乎了,老乡那套在这里不管用。今天还泪汪汪的,完了明天没准儿就死了。”
老于:“……”
“要买东西赶紧的,不买就走。”赵说着,又弹出一根新烟点上了。
仓买一楼烟雾缭绕,病号周进的肺都要咳出来了,也没放弃购物的机会。因为店里东西比他们想象的多得多。
它更像一个外表破旧的综合大超市,衣服裤子棉被枕头,锅碗飘盆杯勺筷子,跌打损伤内外用药,超市有的它都有,超市不一定有的它也有,把三层小楼填得满满当当。
每层都摆着几个购物车,落了一层灰。
大家人手一个,随便一擦就开始疯狂扫货,活像鬼子进村。
“等等,这些东西都没有标价呀!”于闻突然叫道。
周进拿了几瓶止咳露,又裹了一堆消炎止疼药,说:“早发现了,咳咳.··…这就跟旅游景点一样,价格肯定是翻倍的。”
“趁着大家都怕死,疯狂宰客嘛,太正常了。”大家附和着。
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但谁都没少拿。
钱能换命的时候,也就不心疼了。
于闻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他推着车四处找哥,在三楼角落找到了游惑还有盛望他们。令他惊讶的是,游惑也在扫货。
“哥,你居然也推了个车?”于闻跟过去。
游感闻言瞥了他一眼,那表情就像在说“你这放的哪门子屁?”
于闻讪边地摆手说:“没事,我就看看……”既然连他哥都在买东西,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闻顿时放下心来,翻了翻游惑的购物车。
他本以为会看见一堆应急用具,比如什么电简、电地,绳子、刀....二平了
结果……
这位大佬拿了一套换洗衣物,一只黑色背包。
没了。
“呃……哥,你还拿别的吗?”于闻问。
游惑在衣架里排了排,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扔进购物车:“差不多就这些。
他又去看了看盛望的购物车,里面有一套衣服,一个黑色的包,几罐旺仔牛奶,一些吃的
许盛和谢俞还有简茸的购物车也简单得多,衣服裤子,和包还有吃的。
于闻突然觉得,拿了一堆荧光棒、电筒、电池的自己……像个演唱会黄牛。
他们回到一楼的时候,大家已经挑得差不多了,连人带车围着结账的柜台。
游惑不爱挤,远离人群,百无聊赖地等在墙边。
打头的老太太问店主:“就这么些,你算下钱。”
赵叼着不知第几根烟,透过雾气扫了一眼五花八门的购物车,意味不明地呼笑了一声说:“一看就是头一回。”
大家不明所以。
赵:“一般人来这里,最多敢挑这个数。”
他竖起两根手指头。
“什么意思老哥?两样?”老于问。
赵:“嗯,这就是我见过最大方的了。”
这他妈得多贵?
众人默默看了眼自己堆成山的购物车,周进终于没忍住问道:“……可以微信支付宝么?刷卡也行。现金没带多少。”
于闻附和:“我都一年没取过现金了。”
赵:“微信支付宝刷卡都不行。”周进和于闻先丧了气。
赵又说:“现金也不行。”
于闻:“哈?那用什么?”
起从柜台玻璃下面摸出一张卡,长得跟他们人手一张的小旅馆房卡一模一样。
“这儿的东西啊,都得拿分买。”
日常用品包括衣每样0.5分,食物和药物每样1分
众人当场愣住,脸色煞白。
就他们那些满满当当的购物车,足以把分数买成负的。
周进看着一车药物,当即呛了一口凉气,咳得撕心裂肺。 怪不得……
怪不得事些购物车都落了灰,怪不得最大方的人也只拿两样。
手里的分数都是战战兢兢拿命挣的,谁也不敢说下一场会考成什么样。
如果在这里多买一两样,回头一结算,离及格刚好差1分,怕是要切腹。
赵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
他刺激完人,又恢复成不冷不热的吊丧样,说:“来,结账。”
刚说完,柜台前围着的人齐齐往后退了两步。
“都不买?”等在墙边的游惑突然说。
所有人连同店主在内,都把目光投向他。
他直起身,把车推到柜台边,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房卡递给赵:“结账。赵:“……”
他采费看着游感的购物车,烟屁股掉在鞋上。
游惑手指夹着卡等了一会儿略有些不耐烦。
赵猛地回神,匆忙弹起一只脚,碾着烟屁股说:“我算一下—一”
内外衣物加上牛仔裤、黑包、羽绒服,一共3分。
游惑听见结果,点了点头。
他以乎发得预解还有富足,目光扫过赵形身后的长柜又道:
“再拿一包烟,一个打火机”
赵:“……”
他接完账,下一秒盛望就推着购物车过来了。
赵:“……”这都什么人?
盛望:“老板干嘛呢?发什么呆啊?”
赵回过神来,给他算分:“九分”
几分钟后,他们回到住处,游惑看了看那张卡分数已经变成15了。
盛望是9分
简茸是14分
许盛是14分
谢俞是13分
盛望凭借几罐旺仔,分数以跳楼的速度,成了小组最低分。
考生休息处的7天眨眼就过。
是后一天下午3点12分,全员自动退房,楚老板亲自把他们数出大门。“喏,朝前直走,200米处有个十字路口,去吧。”
楚月冲他们挥了挥手说:一千万别胜摇,晚了选择权就不好使了,希望这次不是永别。”
也没完就关上了能店大门。那个写着“住宿、暖气、餐饮”的灯闪了两下,忽然灭了。
那几栋房屋依然站在雪雾里,但一盏灯光都没有,就像是早已废弃多年的危房。
“这真不是鬼屋?”于闻打了个寒噤。
许盛拉着盛望还有谢俞:“我觉得挺像的”
简茸:“……”
游惑想起之前问监考官的话。
他问这是不是灵异事件,监考官回答说不是。对方当时还想补充点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收到了违规预警。
所以……
这究竟算什么呢?游惑在心里琢磨,等下一场考试开始,一定要找机会骗监考官说实话。
希望这次抽到的监考官老实好骗。
200米说长不长。大家很快走到了楚月说的地方。
那确实是一个十字路口,路口中间孤零零地竖着一个保安亭,亭子外面瘫靠着一个人影。
那个人看到他们,挣扎着站起来。
大家走进才看清,是哪个不愿意进休息处的纹身男。
不过此时他已经变样了,浑身血迹斑斑,左胳膊毫无生气的垂着,一条腿也瘸着
“你怎么成了这样?”
虽然大家都不喜欢他,但也没人希望他去死或者残废,毕竟原本只是陌生人,无冤无仇。
纹身男哑着嗓子说:“没疯就不错了。”
“你在这呆多久了?”大家看着保安亭。
纹身男说:“两天。”
“干嘛不回考生休息处?”
纹身男脸色有点尴尬,又有点愤怒:“回去是孙子,而且……我转身就找不到路了。原路返回也没能找到那几栋房子,只有这里。”
“那你怎么没继续走?”于闻问。
纹身男扫视一圈,指着几个路口说:“自己看路标。”
经他提醒,大家这才注意到,十字路口通往四个方向,每个路口都竖着一块牌子。
正常情况下,那些牌子上会写xx路或者xx街。
但是这里不是。
这里东南西北四个路牌,分别写着四个词:
语文 外语 数学 历史
保安率内,小哪叭突然响起来,收音机里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这里考。】
【本能考制度为3-1-1,恭喜你们顺利完成了其中一门,现有另外四门代考】
【考生拥有选择权,可以自主安排考试顺序。】
【请在30秒内做出选择。】
【迟到者,剥夺考试机会。】
众人:“
这种十字路口,他们更想原地站到去世。狗腿于闻一把抓住游惑,说:“哥,你选哪个
我就选哪个!”
其他人也纷纷看着他。
谁知游惑扫视了一圈,面无表情地说:“有得选?我这里四个方向显示的是外语。”
于闻:“啥???”
更烦人的是,在游惑的视线里,每个路口都有一个身影。
那人个子很高,在雪中撑伞而立,似乎在等他。
游惑冷笑一声,脸气绿了。
游惑:“于闻。”
“嗯?”突然被点名,于闻立刻应声:“怎么了?”
游惑:“你看到的路口有人么?”
于闻茫然四顾:“人?什么人?”
游惑目光落在远处:“比如某些阴魂不散的监考官。”
于闻:“……你不要讲鬼故事!”
科目都还没选呢,监考官来干嘛???其他人听见游惑的话,也都纷纷转头扫视一圈,四个路口除了标牌空空如也。
“算了,没事。”游感说,“我这里只有外语,没别的选择,你确定要跟我?”于闻说:“其实外语是我的软肋。”
盛望愁了他一眼,盛望觉得外语应该不难,自己英语还是很好的。
游惑睨了他一眼。
于闻又说:“但我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哪个不是软肋。”
游惑:“.…..…”
于闻双手合十拜大佬:“哥,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做牛做马都可以,保佑我门门都过,长命百岁。”
游惑:…….…”
一群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游惑“喷”了一声,把外套拉链拉到了头,掩住下巴和嘴唇,懒懒地咕哝道:“麻烦。”
“哥你说什么?”于闻没听清,凑了过来。
游惑的脸快跟雪混为一体了:“我说,你们的外语在哪边?
众人纷纷指向左手边。 ”
游惑抬脚就走。
保安亭内,小喇叭又开始催命:
【友情提示,选择时间还剩5秒】
众人一惊,撒腿就跑。
朝着“外语”标牌的路口和其他三条一样,浓雾弥漫。没有人知道,雾后面会有什么等在那里……
【4秒】
【3秒】
【2秒】
【1秒】
【自主选择权关闭。】
在倒数计时清零的瞬间,最后一位也险险踏进浓雾里。
秦究穿着黑色大衣,鸽灰色的羊绒围巾掩在衣领里。他一手插在大衣口袋中,另一只手举着一柄黑伞,不急不慌地等着来人。
游惑高高的身影穿过浓雾。
他面容冷白,神情恹懒,右肩松松垮垮地挂着一只黑色背包。
明明距离还远,秦究却能看清所有细节。
对方浅棕色的眼珠总好像蒙了一层薄脆的玻璃,跟单边的耳钉一样,含着冷冷的光。
秦究微抬伞沿,白色的雪顺着紧绷的伞骨滑落下来。
看着游惑走到近处,他礼貌地倾了一下手,把游惑笼进伞下,拖着调子说:“真巧,又见面了,哼先生这几天睡得还好么?”
游惑:“……”
明明知道名字,非要叫诨号,是不是有病?
他看了秦究两秒,冷声说:“剥夺选择权就是哪哪都有你?”
秦究眯起眼笑了一声:“不能这么说。所谓的剥夺选择权,就是指违规考生也就是你,在进入下一场考试时,无权自主选择考试科目。应该考什么,要看监考官,也就是我,下一场监考什么。这么解释你能明白吗?”
游惑 “……”
他那语气,活像在给一个撒泼的小鬼讲道理。
这显然是一种故意的挑衅,听得游惑一肚子气,脸都冻硬了。
秦究看着他的脸色,笑意更深:“至于监考官监考什么,一般而言是可以选的,但我有点懒,所以总是随机,这次随机到了外语,不过,看你的脸色的?不高兴,下次——”
游惑臭着脸打断他:“还他妈有下次?”
秦究:“很难说,毕竟你前科累累。”
游惑:“.……”
泰究:“你希望随机到哪门,可以提前告诉我,表现良好的话,可以考虑。”
游感想说我希望你随机去世,你能不能考虑一下?
但他想了想,照这系统的有病程度,搞不好他得跟着一起去世。
于是他攒了一肚子气,顶着一张送葬脸,一言不发地等在浓雾边。
没过片刻,于闻拖着老于从雾里钻出来,然后是于遥和Mike还有谢俞他们。
“哥!”于闻匆匆跑过来,一看见秦究就来了个急刹车:“你、您怎么在这?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换了敬称,但掩盖不了他活见鬼的表情。
秦究慢条斯理地说:“陪着你哥等你们。”
于闻更见鬼了,一脸惊悚地看向游惑。
游惑:“……”
如果目光能变成刀,秦究已经凉了。
于闻装着胆子说:“上一轮的全程监控还要带到这轮来吗?”
秦究瞥了他一眼。
于闻:“哦。”
在于·非常怂·闻同学眼里,这位001监考官也是一位大佬。大佬总是傲慢的,只有同样的厉害角色,比如他哥,才能引让对方多看一眼,多说两句。他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敢多搭话。
“周进他们还没来?”于遥跟mike出来了
老于说:“刚刚就跟在后面,再等等。”
结果他们等了一会儿,等来6个陌生面孔。
一个国字脸,个头不高,但浑身肌肉虬结,挎着一个运动包。
另一个瘦削一些,紧裹着外套,嘶哈嘶哈地往手上呵气。
剩下的个个都长得好看,看着不太好惹。
“怎么回事?还有其他人?”于闻惊讶地说。
游惑看向秦究。
秦究歪了一下头,问游感:“有人说过考试成员总是固定的吗?”
游感:“……没有。”
泰究说:“选择同一门考试,不代表会分在一个考场。比如922和154号监考官,这次也随机到了外语,但他们就不在这一场。说明什么呢?”
游惑:“说明他们也不想见到你。
”……”于闻看了秦究一眼,深怕他哥把监
考官当场气死。
谁知秦究只是眯着眼睛笑了一下:“错了,说明这场考试人数少,只需要一名监考官。”
“人数少?”游惑皱起眉。
果然,他们又在浓雾边等了五分钟,再没等到上一场的人。
事实证明,周进他们都被分去了另外的考场。原本的团队虽然老弱病残孕五毒俱全,但好歹相处过,知道一点底。
现在多了6个陌生人,又需要新的磨合。
也不知是好是坏。
“还好老于没丢。”于闻后怕地说那两位陌生人对新同伴见怪不怪。
国字脸眉心始终皱着,看上去很凶,冲大家点了一下头,就不理人了。
那位瘦削的倒是热情一点:“我叫陈斌,重庆来的。他叫梁元浩,河北的,是吧?”
剩下四个分别开口“路泊沅”
“邵湛”
“江添”
“贺朝”
站在人群后的简茸听见路泊沅的声音,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和路泊沅对上了目光。
路泊沅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简茸也在这。
路泊沅:“简茸”
简茸走到路泊沅旁边。
许盛站在邵湛旁边,看了看简茸:“你们两个认识?”
简茸点了点头。
贺朝在谢俞旁边,一口一个“小朋友”地喊着。
谢俞:“闭嘴”
“……”
盛望看着江添红了眼眶。
他突然想起那场毫无预兆的分离。
江添走了。
盛明阳把他带到他妈的墓前,让他亲口承认自己喜欢江添。
时隔五年多两人再次相遇,江添嗓音微哑:“望仔”
盛望觉的眼眶一热,他跑过去抱住了江添,声音哽咽:“哥,我好想你……”
江添轻声哄着盛望。
“重庆的啊?我以前那边当过几年兵,这么算来也是老乡。”老于作为社交鬼才,拐弯抹角又认了个老乡,很快跟陈陈斌熟络起来。
盛望哭完江添给他擦了擦眼泪。
许盛突然凑过来问道:“盛望,你们什么关系啊?”
话音刚落,秦究他们都往这边看。
江添:“我是他男朋友”
许盛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噢~”了一句,又疑惑道:“那……盛望哭什么啊?”
盛望:“这个说来话长……”
简茸好奇心也上来了:“那就长话短说”
路泊沅揉了揉简茸头发:“乖点,别闹”
简茸白皙的耳朵瞬间红了。
贺朝也来凑了个热闹:“你们怎么认识的啊?”谢俞把人拽回来“你凑什么热闹?”贺朝熟练的搂住谢俞:“嘿嘿嘿,活跃一下气氛呗”
谢俞“……”
——未完待续——
小学生文笔,不喜划走
我和那个监考官有俩崽?(3)
一个突发奇想的脑洞,详情看主页首篇解释。
可能会ooc,文笔也不好,勿喷。
另外为了区别自己改的和原文,加横线的句子是自己改的(不太重要的没划)
—————(可可爱爱的分割线)—————
从所站的位置来看,为首的男人应该就是监考官001。
他就像个避雪的来客,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摘着黑色皮质手套,笑了一下说:“还不错,知道生火。外面雪有点大,过来一趟挺冷的。”
没人笑回去。
屋里大半的人都往后缩了一下。
他就像是没看见这种反应一样,自顾自走到炉边,借火烤手。刚才的笑意依然停留在他唇角,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戏谑。
衣肩和领口落的雪慢慢消失,留下一点洇湿的痕迹,又慢慢被烘干。
众人......
一个突发奇想的脑洞,详情看主页首篇解释。
可能会ooc,文笔也不好,勿喷。
另外为了区别自己改的和原文,加横线的句子是自己改的(不太重要的没划)
—————(可可爱爱的分割线)—————
从所站的位置来看,为首的男人应该就是监考官001。
他就像个避雪的来客,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摘着黑色皮质手套,笑了一下说:“还不错,知道生火。外面雪有点大,过来一趟挺冷的。”
没人笑回去。
屋里大半的人都往后缩了一下。
他就像是没看见这种反应一样,自顾自走到炉边,借火烤手。刚才的笑意依然停留在他唇角,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戏谑。
衣肩和领口落的雪慢慢消失,留下一点洇湿的痕迹,又慢慢被烘干。
众人盯着他,却没人敢开口。
铁罐扔出去都成了粉,可他们跋涉而来,连皮都没破。
游恋琴看着自己的爸爸,目光又落到了他身后的那个人身上。
那位小姐看起来刚满二十,披着一件斗篷,还带着一副墨镜,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即使带着墨镜也能感受到眼底一片寒意。
她浅浅扫视了一圈,扫视到游恋琴的时候停下了,但表情依旧冷漠。
游恋琴一下就认了出来,这是那位024,也是她的姐姐,秦慕莜。
原来姐姐也一起穿越过来了……
几小时前。
秦慕莜睁开眼时,自己正身处一栋小洋楼中,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黑色系的制服。
她立刻警惕的观察四周,直觉告诉她这附近有很多监控。
她皱了皱眉,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模拟器故障……看来自己是被拉入了这场故障里了。
正当她观察着这个新的世界时,一个人推门而入。
“诶?你醒了啊,正好,接到违规通知了,咱们得走一趟。”
秦慕莜定睛一看,这不是闻远叔叔吗!
“干……”秦慕莜正想开口,突然发现眼前的人也穿着和自己一样的制服,而且眉眼上也和闻远有些区别,看起来年轻一些。
于是她脱口而出的“干爸”变成了:“干…嘛?”
对方愣了,“什么干嘛,去监考啊。你忘了,你家老大006这段时间调休,所以你暂时跟着我们啊。”
监考?
秦慕莜皱起了眉。
之前她和妹妹游恋琴一起听922和154讲过这个系统的故事,但当时只听了个大概,只知道这系统是个害人的东西,还有爸爸爹地他们每一场考试的各种经过。
当时两人学习成绩都很优异,但两人选择了不同的路——十四岁时,秦慕莜就决定了要走爸爸和爹地的路,打算成年以后进部队,开始跟着他们训练。而游恋琴便一心忙碌于学习,以后想当一位医生。
由于秦慕莜选择了进部队,从爸爸和爹地他们口中得知系统的事比游恋琴更多一些,了解程度更深一点。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认出来自己是穿越了,还穿越到了这个系统没被炸的时候,并且自己是一位监考官。
秦慕莜皱了皱眉。她不像妹妹那样想留在这炸了这个故障里的假系统,她只想早些出去回到现实。
况且现在,她也不知道爸爸他们情况如何,是不是只有自己被拉进来了。
“……你还好吗?”922看秦慕莜皱着眉,问道。
秦慕莜回过神,摇摇头,“没事,睡迷糊了。”
922:“那行,你准备一下,我们要去接违规考生。”
秦慕莜:“好。”
922走后,秦慕莜叹了口气。看来现在只能和二十年前的爸爸和爹地一起炸系统了。
她披上一件黑色斗篷,还戴了一副墨镜才出了小洋楼。
……
游恋琴看着024,本能的想叫一句“姐”,却被秦慕莜用眼神阻止了。
秦慕莜知道,现在的爸爸和爹地都处于失忆状态……爹地甚至有些讨厌爸爸。万一让他们知道自己和游恋琴认识,通过她俩的名字和长相很容易推导出真相,恐怕对后面发展不利。
游恋琴立刻领会了姐姐的意思,便把话咽下去了。
于闻藏在游惑身后抖,连带着游惑一起共振。
这没出息的用气声问:“他们还是人吗?”
那位001先生似乎听见了,转头朝游惑看了一眼。
他的眼珠是极深的黑色,掩在背光的阴影里,偶尔有灯火的亮色投映进去,稍纵即逝。但那股戏谑感依然没散。
游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摁住了乱抖的背后灵,平静地问:“能闭嘴吗?”
于闻不敢动了。
·
直到那位001先生烤完了火,重新戴上手套,留在门口的监考官才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我们是本次的监考官,我是154号,刚刚收到消息,你们之中有两个人没有按规答题。”
秦慕莜对阅读通知没有兴趣,她摘了一下墨镜点了一下头,像是对众人表达了一下礼貌后就戴回墨镜,自己一个人走到火炉边烤火。
大肚子于遥脸色惨白,本来就站不住,此时更是要晕了。
她就像个水龙头,眼泪汩汩往外涌。
至于那位捆在沙发上的秃顶……他已经不敢呼吸了。
“但是……”
有人突然出声。
154号监考官停下话头,朝说话人看过去。
于闻猛地从游惑背后伸出头。
令人意外,这个不怕死问话者竟然是他的酒鬼老子,老于。
“最……最开始也没规定我们要用什么答题啊。”老于被看怂了,结结巴巴地说。
“一切规定都有提示。”154说。
“提示在哪?”
154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是考生。”
“可、可我们不知道啊!不知者不罪……”老于越说声音越细,到最后就成了蚊子哼哼。
154号:“这就与我们无关了。”
154号顶着一张棺材脸,继续公事公办地说:“我们只处罚违规的相关人员,其他人继续考试。”
他说着,摸出一张白生生的纸条,念着上面字迹潦草的信息。
“据得到的消息,违规者是一名中年男子、一名学生和一名小姑娘——”
一旁暖手的秦慕莜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
这里还有第三个小姑娘???
154转头看了001先生一眼,又转回来看向纸条,停了几秒,绷着脸重复了一遍:“…和一名女士。三名违规者跟我们走一趟。”
在他说话的功夫里,另一位监考官922号已经一把拎起沙发上的秃顶男人,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了门口。
作为那位学生,游恋琴十分自觉的往门口走去。
屋门被打开,冷风呼啸着灌进来。
雪珠劈头盖脸,屋里人纷纷尖叫着缩到炉边,好像被雪珠碰一下就会灰飞烟灭似的。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922号监考官带着秃顶跨出屋门,忽地消失在了风雪中。
徒留下秃顶惊恐的嚎叫和地上的一片水渍。
154号继续顶着棺材脸,说:“还有一位小,嗯,一位女士在……”
他抬起眼,皱着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
老于和两位好心的老太太趁乱把于遥挡在身后,却抖得像筛糠。
154号的视线刚要落在那处,001先生朝游惑抬了下巴,“另一个是他,带走。”
“谁?”
154号低头看了眼纸条。
上面凌厉潦草的字迹明晃晃地写着——小姑娘。
154号一脸空白地看着游惑。
被看的游惑拧着眉盯着001先生,面容冷酷。
154号毫不怀疑,如果这位冷脸帅哥手里有刀的话,他们老大的头已经被剁了。
秦慕莜和游恋琴看向了001。秦慕莜忽然就明白了爹地当时为什么讨厌爸爸了。
“这——”
154刚要开口,下指令的001先生翻起大衣衣领,转身走进了风雪里。
……
·
“操!哥!!小琴!!!”
“狗日的!!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啊!!”老于蹦起来。
“不是他们!是我啊!不是他们——”于遥茫然两秒,连忙拨开人往外挤。
结果就看见屋门敞着,沙粒状的雪被风吹搅着,一捧一捧扑进来。
门边哪还有什么人影。
那四位监考官带着秃顶男人、误抓的游惑和游恋琴,早就无声无息消失了。
“别喊了!人都没影了,有本事追去!”纹身男啐了一口,大步走过去把门拍上了,又挂了两道锁。
屋里登时安静下来,老于满眼血丝,气得一拍大腿,重重坐在地上。
于遥跌回椅子里,哭得更厉害了。
从进了这屋子起,她就没停过,快把一辈子的眼泪哭完了。
于闻白着脸在门口僵立半晌,又转头捞起他爸,皱着眉低声说:“我哥给我留话了。”
“什么?”老于惊住了。
那监考官速度快得不像人,游惑还有时间留话?
“让我找把刀。”于闻说。
“什么刀?”
于闻缓缓摇了一下头,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那面答题墙。
老于跟着看过去。
他先是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最后目光终于定在了一处。
那是几道细细的刀痕。
“谁划的?”老于愣了一下。
于闻:“之前就有,显示题目之前就有,我看到了。”
他又回味了一下,终于明白他哥和游恋琴之前的举动了。
“我知道了。”
老于很懵:“又知道什么了你?”
“哥和小琴之前一直说要找笔,但手里翻的却是斧子和猎具。”于闻看向墙面的刀痕,说,“刚才监考官不是也说了么,所有的规矩都有提示,那些刀痕就是。”
墨汁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那柄刀可以。
所以它是规定的笔。
老于眼睛一亮,咕哝了一句:“果然还是厉害的。”
于闻:“啊?”
“那咱们就找刀去!也算帮点忙。”
老于刚要转头隆重宣布这个消息,就被于闻死死按住了嘴。
“不不不别!”
于闻假装在安抚老于,啪啪啪猛拍老于的背,一边说:“放心放心,我哥一定不会有事!”
老于血都要被他打出来了。
他又用极低的声音说:“哥说,刀被藏了。”
·
雪下得更大了。
风没个定数,四面八方地吹。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山和树影的轮廓,但远处有灯。
游惑冷着脸走在雪里。
他被推出门的瞬间,身后的屋子就没了踪影,想回也回不去。
不过有一点可以证实——在监考官的陪同下,他们不会在雪里粉身碎骨。
但比起雪,监考官更让他糟心。
秃头还在号丧,搞得他像个送葬的。好在路不算很长,在冻死之前,他总算看到了房子。
那是一座小洋楼,孤零零地被树林包围着。
一般来说,鬼片就喜欢盯着这种房子拍。
“到了。”154号把游惑往屋里推了一下。
灯光映照下,游惑那张好看的脸可能冻硬了,薄唇紧抿,皮肤冷白,薄情寡义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小楼也不知是哪个鬼才搞的装修,一层到处是壁画和雕塑,大大小小填满了角落,随便一转头,就能看到一张白生生的僵硬人脸。
秃头一进屋就坐地上了。
眼看着又要晕开一滩水迹,922号毫不犹豫把他拖进了走廊。
秃顶的哭叫从那边传来:“干什么?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乱来了!你要干什么?”
“怕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
那位001先生正站在游惑旁边摘手套,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顺便还看了一眼一旁的游恋琴。
游惑看了他一眼,径直掠过他走了进去。
游恋琴对着他礼貌性笑了一下,也不慌不忙地往里走。
154号看了一眼两人,又看了一眼001。
“看我干什么?”001监考官冲走廊一抬下巴,懒洋洋地说:“快去,有人迫不及待。”
·
小洋楼看上去不大,那条走廊却很长。
长得让人怀疑是不是碰到了鬼打墙,怎么都走不出去。
好在并不是真的没有尽头。
几分钟后,922在前面停住了脚步,打开了一扇门,把秃头推进去,然后上了锁。
游惑终于冷脸开了口,问:“怎么处罚?”
154号愣了一下,说:“关禁闭。”
游惑:“……”
游恋琴:“……”
这群人可能玩过家家上瘾。
游惑看了154号一眼。
154:“没骗你,确实是关禁闭。”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监考官,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居然一改常态,有一点紧绷。
“你在害怕。”游惑说,“你被关过?”
154皱了一下眉:“我怕什么,你比较需要害怕。”
这话刚问完,他感觉脚下有点怪,鞋底的触感不一样,似乎变得有点……黏腻。
紧接着,他又听见了一点细微的水声。
他低头一看,就见一片浓稠的水从一扇门底下渗出来。
那扇门关着秃头。
愣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那是血。
没过两秒,秃头的叫声隔着门穿了出来。因为隔音很好的缘故,显得闷而遥远。但即便这样,依然能听出凄厉和崩溃。
游恋琴往旁边站了一步,“这是那个秃头的?”
“嗯,放心,死不了。”154说着,打开了对面的另一扇门,趁着游惑出神,把他推进了门里:“抓紧时间。”
说完,他嘭地关上了门,在外面咔嚓咔嚓地上锁,然后把游恋琴送进了另一间禁闭室。
游惑和游恋琴听见他的声音从门缝里模模糊糊地传进来:“拿错文具而已,不至于那么狠。禁闭室只会让你反复经历这辈子最恐惧的事情,3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们。”
·
小洋楼2层的一间屋子里,001号监考官坐在一张扶手椅里,一手支着下巴。
桌上有个金属制的鸟架,上面站着一只通体漆黑的鸟。
他的眸光落在窗外的雪林里,手指正拨弄着鸟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秦慕莜坐在沙发上用手支着头,似乎有些出神。
922号监考官正在疯狂抱怨:“踏马的一路上尿我四回,我说一句他一个尿惊,说一句他一个尿惊!”
154号进来,手里的纸条抖得哗哗响:“小姑娘!你自己写的小姑娘!”
他那张棺材脸终于绷不住了,如果借他一百个胆子,他就敢把那张小纸条怼到001的脸上去。
可惜他不敢。
不过他俩骂了一会儿后发现,扶手椅里的人毫无回应,依然目光沉沉地落在窗外。
“老大?老大?”922试着叫了两声,最后不得不提高音量:“秦究!”
那位001先生终于回过神来。
往前怼了一步,自己溜得八丈远。
154:“……”
我日。
秦究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扫了一圈:“走神了没听清,重抱怨一遍?”
154摇头说:“算了算了。”
922讪讪上前:“老大……你干嘛了?”
秦究挑眉道:“你这是什么没头没脑的话?”
“没……我就是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好。”922说。
“有么?”
“有……一点。”922斟酌道:“因为被拽过来监考?”
“不是。”
“那你怎么……”154咕哝了一句。
“声音高点,后半句没听清。”秦究瞥了他一眼。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人看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不安,哪怕跟了他快三年了,也依然不太习惯。
154又往后缩了半步,清了清嗓子说:“我说……您心情很好,干嘛还拽两个没犯规的人过来。这有点违反规定吧。”
秦究说:“我在遵守规定,他们手上沾了那’墨水’你没看见?”
154愣了一下:“哦,我没细看……”
秦究拨着黑鸟的头,说:“况且……”
竖起耳朵。
然而他们这位老大况且了有十分钟吧,也没且出什么下文。
又过了半天,他才说:“算了,没什么。”
“……”
两位下属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又不敢造反,灰溜溜地走了。
·
小洋楼的3楼有个小阁楼,里面有一墙的白屏幕,每个屏幕都对应一个禁闭室。
禁闭室里的人经历的场景都会在这上面投映出来,某种程度来说,这里能看到很多人的秘密。
不过此时,这间屋子上着厚重的锁,没人过来窥看。
有三个屏幕正亮着光,一个是秃头那间,一个是游惑那间,还有游恋琴的那间。
秃头男人所在的那个屏幕,镜头血色模糊,隔着那层红色,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吊着肩膀的人影,和一片惨白的脸。
而游惑的那个屏幕,却一片空白。
那个屏幕显示的就是房间最原本的模样,有三面镜子,一个挂钟,一张木桌和一个木凳,没了。
游恋琴的那间禁闭室里是一个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坐在床边,像是守候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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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154号拎着钥匙来开禁闭室的门,秦慕莜跟在后面。
本来只需要154一个人来就行,但024不知道为什么想跟着,154就让她一起来了。
秦慕莜走向了游恋琴的那间禁闭室,154走向了游惑那间。
154做好了被胳膊大腿飞一脸的准备,结果锁一撤,他就愣住了。
因为禁闭室里什么也没有,而被关禁闭的那位冷脸帅哥,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手肘挡着脸,就像是在真正的高中课堂上打了个盹儿。
154进门的声音终于吵醒了他。
他皱着眉半睁开眼,看了154一眼又重新闭上,带着满脸的起床气和不耐烦缓了一会儿,才直起身靠在椅背上,问:“关完了?”
154:“………………………………”
要不您再睡一会儿?????
另一间禁闭室内,秦慕莜推开门,不出所料,那个她也见过的病房映入她的眼帘。
那时秦慕莜十几岁,游恋琴还在读小学,游惑瞒着秦究出了个SSS级的任务,结果任务出现意外,游惑失联了将近一周半。所幸后来找到了,但带了一身的重伤还一直昏迷,在ICU躺了半个月才转入普通病房。
那是姐妹俩第一次见证了爸爸和爹地的工作有多么危险,也是第一次看到爸爸表现出慌张的情绪,看着他夜以继日的坐在病床边守候着游惑醒来。
也是从那天开始起,秦慕莜有了想进部队的想法。她想像爸爸和爹地那样,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
秦慕莜走上去,看到表面一脸镇定,实际上思绪万千的游恋琴,揉了揉她的头。
游恋琴愣住了,刚要开口,秦慕莜便说:“没事,禁闭室里系统看不见。”
游恋琴垂下目光,“嗯”了一声,把头靠在了姐姐肩膀上。
秦慕莜的性格像游惑,外冷内热,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妹妹,只能轻轻把她抱进怀里,“没事了,都过去了。”
游恋琴在姐姐的怀里点了点头。
”行了,先回考场吧,我再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外界,说不定能给点帮助。”
两人走出禁闭室,又像毫不相识一般,毫无交流的走着。
【究惑】Birds of time
*你猜是什么究x时间之鸟惑
*偏西幻
“时间之神坠落人间,告昭世人万物的毁灭。”
天空是暗沉沉的铅蓝色,风一阵阵吹来,虽说是春天,却依旧透着寒冷的气息。
此刻还是上午九点,秦究放在口袋里的手终于伸了出来,没有别的,他看见了一只与众不同的鸟。
这只鸟站在屋子旁的一棵矮树树梢上,微闭着眼睛,看起来异常疲惫。
但它却美得惊人。
全身仿佛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洁白的羽毛使他看起来无比圣洁,还有它那漂亮的尾羽,长得恰到好处,尾羽周围...
*你猜是什么究x时间之鸟惑
*偏西幻
“时间之神坠落人间,告昭世人万物的毁灭。”
天空是暗沉沉的铅蓝色,风一阵阵吹来,虽说是春天,却依旧透着寒冷的气息。
此刻还是上午九点,秦究放在口袋里的手终于伸了出来,没有别的,他看见了一只与众不同的鸟。
这只鸟站在屋子旁的一棵矮树树梢上,微闭着眼睛,看起来异常疲惫。
但它却美得惊人。
全身仿佛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洁白的羽毛使他看起来无比圣洁,还有它那漂亮的尾羽,长得恰到好处,尾羽周围竟还飘着金色的、细小的粒子,仿佛世界万物都围绕着它转。
秦究从未见过如此神圣的鸟,哪怕是前皇室玛格丽特夫人家墙壁上挂着的“神鸟图”,与这只鸟儿相比,竟还逊色了几分。
他便伸手,想去抚摸这只圣洁的鸟儿,不料,他的手还未碰到,这只小鸟就睁开了眼。
它睁眼的那瞬间,浅棕色的瞳孔中好像还闪过一丝光。
鸟儿本能的躲避了一下,然后伸展翅膀,刚要飞,就被秦究抓住了。
这只鸟体型不大,秦究的两只手很容易便能将它包裹在手心中。
感觉到鸟儿的挣扎,秦究便松了些力道,他勾了勾唇,对着手中的小鸟打趣道:“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鸟,你是神吗?”
小鸟没搭理他,直接不挣扎了,秦究略感奇怪,突然,他手中闪过一道不算强烈的光,秦究微微眯了下眼,随即才发现这只小鸟已经脱离了他的手掌。
小鸟好像很高冷,不带任何感情的注视了秦究一会儿,便毫无留恋地飞向了远方。
秦究目送着鸟儿离开,直至它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谢谢你,好孩子。”头发花白的玛格丽特老妇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用和蔼的语气跟秦究到了谢,“为了感谢你找回我的猫,我将允许你随意参观我的庄园。
秦究其实对这个偌大的庄园不感兴趣,但也不好拒绝老夫人的好意,于是,他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忽然,他在拐弯处看见了那幅“神鸟图”。
——他又想起了之前看见的那只小鸟。
旁边的仆从见秦究一动不动的盯着这幅画,便恭敬地介绍道:“先生,这幅画的名称叫“神鸟图”,它是夫人花了五千八百万英镑买下来的。”
秦究点了点头,示意仆从继续介绍。
“这幅图背后有个传说,有一只时间神鸟,专门掌控时间,当它降临于世,天地间会出现波及万物的灾难或者奇迹,听说……”仆从顿了顿,“如果能抓住那只神鸟,为己所用,那就……”
“行了,”秦究不想听这些扯淡的话,“谢谢你的介绍,我还有工作没完成,就先行告辞了,替我和玛格丽特老夫人打个招呼。”
秦究刚回到家,闲着无聊,便想去花园看看一天没有浇水的植物,结果一打开门,就看见草地上躺着一个人。
秦究差点被吓到,还好只是差点。
他走近观察,这个身穿白色T恤的青年生的很好看,甚至能用“漂亮”来形容,他明显不是白种人,却比白种人还要白上几分。
室外的阳光毫无遮挡的照着他们,秦究竟生出几分怜惜之情,这么白的人,可别给晒伤了。
于是秦究秉持着“怜香惜玉”的原则,将这个青年抱了回去。
游惑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哦。
还缩在被窝里。
他几乎是立马就想变回鸟,然后赶快飞走,结果刚化形,撑着的被子就塌了下来,将他困在了里面。
小鸟扑棱着翅膀,在被窝里折腾了一会儿,无奈之下,他又变回了人形。
好巧不巧,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是秦究。
游惑记得他,他就是早上想要抓自己的那个人类。
警惕的游惑认为眼前的这个人和其他人类一样,想把他抓走,毕竟时间之鸟的神力是万物不可及的。
秦究见游惑警惕的样子,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醒了?”
“……”
“你好,这位…漂亮的先生,我叫秦究。”
滚你妈的漂亮先生。
游惑的脸黑了几个度,持续释放着冷空气。
秦究却丝毫未被震慑到,在他眼中,这个好看的人就是个虚弱的病号。
“我可是你的恩人,不感谢感谢我?”
见游惑还未放下防备,秦究便把床头柜上的红枣银耳汤端给了游惑,嘴角荡漾着的笑意还未淡去,眼里又生出几分温柔,“喝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得补一补。”
游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好意惊到了,愣了两秒,手竟然不受控制的去接碗。
“谢谢。”
“小心烫。”
游惑两根手指捏着汤勺,低头看着碗里冒烟的东西,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是食物吗?
他想着,便舀了一小勺,轻轻往嘴里送。
淡淡的甜味在舌尖上漫开,他承认,现在自己的心情很愉悦。
秦究也注意到了,看着游惑小口小口地喝汤,不由地发问:“你还没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呢,漂亮先生。”
游惑缓缓咽下枣肉,“游惑。”
秦究笑着眯了眯眼,“很好听的名字,和人一样。”
游惑的耳根微不可察的染上了一丝薄红。
游惑吃完后,秦究帮他拿着碗,拎了双拖鞋给他。
“你从哪儿来的?”
游惑心想,这么快就要查他身份了么?
不行,得装一下。
“忘了。”
秦究看着他,“失忆了?”
“也许吧。”
秦究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又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游惑身上,“所以,你住哪儿?要不……你先住我家?”
游惑想着,反正刚来这儿没有住所,不如就暂时住在这儿,而且这人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凶。
他点了点头,秦究却又调侃道:“可是我家只有一间卧室诶。”
游惑没好气道:“不给住就算了。”
秦究从中看出了几分委屈,于是便耐心的哄人,“哪儿能呢?随便你住,你是我捡回来的,我肯定要负责任。”
把人安置在沙发上看电视之后,秦究便回到卧室叠被子,他将被子展开,抖了一下,突然看到有东西飘到了空中,他手疾眼快的抓住了。
秦究摩挲着手中的东西,是羽毛。
怎么会有羽毛?
他又注意到枕头下还压着根较大的羽毛,拿起来一看,这羽毛有点眼熟…?
白色的羽毛,还隐隐约约发着微弱的光,像是早上的那只小鸟的羽毛。
秦究思索着,难道游惑就是那只神鸟?
他又回想了那个有关时间之鸟的传说。
怪不得。
但是出于某种心理,秦究还不想让游惑知道他已经了解真相的事实,毕竟他们还没熟到那种程度,万一游惑以为他不怀好意,跑出去被人抓走怎么办,现在有很多对神力图谋不轨的人,他得看好游惑。
游惑问他是干什么工作的,他说自己是个作家,其实他也瞒了对方,自己并不是普通人类。
他和游惑认识还不到一天,却出奇地亲近,或许是因为神性在作祟,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秦究想。
但是空间真的有限。
两人站在卧室的床边,面面相觑。
秦究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亲爱的,我只有一张床。”
虽然住在欧洲国家的人经常以“亲爱的”相互称呼,但游惑却觉得很别扭,像是掺杂了某种不知名情愫。
他抬眼看着秦究,“那我怎么办?”
秦究玩味的勾了勾笑,“我知道我们游先生善解人意。”
他的手攀上了游惑的腰侧,游惑不懂这些,如果他在人间烟火里住久了,也许会扇秦究巴掌,然后大骂“流氓”,但他不是人类,他是神。
“所以?”
秦究笑意只增不减,“所以……”他轻轻将游惑推出卧室,然后关上门,“委屈我们游先生先睡一段时间的沙发。”
关门后,游惑才反应过来,他立马上前捶了捶门,“你…!”
见门内没动静,游惑只好气鼓鼓的对着卧室门竖了个中指。
他看向沙发,旁边还叠着一套白色的被子。
……那就将就一下吧。
半夜,游惑从沙发上起来,房子里没开灯光,但这并不妨碍游惑行动。
不为别的,游惑睡觉前才发现自己的羽毛落在卧室了,那羽毛不是掉了就掉了的问题,秦究很有可能会发现他的身份啊喂?!
但由于他直接进卧室会惊动秦究,如果秦究问他来干什么,那他就直接暴露了。
所以,我们聪明的小鸟选择半夜行动。
游惑的瞳孔发着淡淡的光,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门前,然后握住门把手,缓慢的开门,进了卧室,他将门半掩着,秦究睡着了,正背对着他,游惑走到床边,看了眼床底,没有。
应该是在枕头底下了,他慢慢地将手伸到秦究枕着的枕头底下,现在他的手承受着枕头双倍的重量,只要曲一下指关节,秦究就很有可能醒来,游惑谨慎地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一根绒毛。
不在这儿?
于是他的视线越过秦究,寻找了一番,终于在秦究右手边的枕头下看到了羽毛。
这又产生了一个问题。
如果他从床的另一边拿羽毛,手必须撑床,那样的话床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秦究不是聋子,听到这么大声响肯定醒。
于是游惑半俯下身子,伸手去够羽毛。
结果他刚碰到羽毛,秦究就睁开了眼。
他眼眸微眯,喉咙深处溢出一声轻笑,然后捉住游惑的腰,把人往下拽,游惑在两人快要撞到一起的时候伸手撑了一下。
双目对视。
难忘今宵。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吗?”
游惑眼睛看向别处,“咳…没什么。”
“是吗?”秦究的嘴角依旧还是带着痞痞的笑,“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爱信不信,”游惑拍了一下秦究的手,“把你爪子拿开,我要回去睡觉了。”
游惑挣扎着起身,却又被秦究一下子压到了被子上,“要不……跟我一起睡?”
炙热的呼吸打在耳边,偏偏这人还撩得很,秦究一字一顿的喊着他,“亲,爱,的?”
真是鬼迷了心窍,游惑也不挣扎了,直接卸了力,侧过身体,还不忘把羽毛遮住。
“为什么要藏羽毛?”
?
!
敢情你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了是吧?!
游惑有些恼怒,他从秦究手臂边钻了出来,然后坐在一边,用质问的语气,“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秦究欠揍的笑着点了点头。
……
“好了,小鸟,先睡觉吧,明天再说。”
小鸟现在想打人。
游惑扯过被子,往床上一躺,背对着秦究,说了句“冷死你”,然后直接睡觉了。
秦究默默的在游惑旁边躺下,轻轻捏着被子的一角,盖到自己身上。
过了许久,他察觉到游惑悄悄把被子重新给他盖上,于是他侧身,把腿架到游惑腿上,搂着身旁的人,嗓音撩心入骨的隐匿着笑意,“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游惑没有把他推开,只是小声的说了句,“睡觉”。
也就是那时,两人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
还没好好体会人间的细水流长,某天在公园散步,游惑就发现天边出现了裂痕,他总是听到有人在呼唤他。
“so fe ri na rei tou wu,”
地平线上升起白色太阳
“ako je hi ka mi ru,”
笼盖灿金的房屋
“shamu pah vhe afi mia,”
淡紫的风吹拂
“ehmi su verli hwako,”
无源之水来自天上
“kajahr hine,”
恩泽大地
“il varu he togu ari pahfee tu,”
飘渺的歌声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la ri ya,”
伴着甘霖?
“sohie,”
追随阳光?
“shakuri shakuri shakuria,”
旋转,轻舞,谢幕
“kehri wuai,”
它还要去哪里?
“reiahi ena,”
梦的丝窝
“sa koru,”
铺满鲜花
“aah sohie,”
是太阳的故乡
“na iye,”
没有冰霜
“vaeru,”
万物生长
“kami shahu,”
是神的居所
他也没办法,哪怕他是时间之鸟。
时间之鸟不可能通过逆转时间来拯救万物,那太难了,逆转时间需要付出代价,更何况,这忤逆了自然。
但游惑想让秦究活着。
其实他想救的不是人间,而是秦究一个人,也许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于万物崩塌前,时间的鸟儿将正途广布人间,本该分崩离析的世界逐渐合并,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秦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最后的最后,埃希里娅降临于人世间,这个万物的神终于动摇了,她想将游惑带回去,但却被秦究阻止了。
“你凭什么要求时之鸟留在人间?”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穿透灵魂,“就凭你是创世神的后代?”
“是。”
埃希里娅不为所动,仿佛她眼里只有冷漠,“我不希望时间之鸟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
“我知道,求您。”秦究少有的严肃了起来。
埃希里娅看着秦究怀里的游惑,语气依旧毫无波澜,“你们两个,还是一点没变。”
人间本来就存在于创世后神和时间之神的眷顾下。
这个世界遇到了心软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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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写出来真的没达到我的预期😇💔趋势了原谅我笔力有限,我写不出他们自带的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