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外·承诞】42岁,未拨出的电话
【空条夫人为方便起见,自取名为Doris多莉丝——来自大海的,海洋女神。空条夫妇为本系列唯二刻画的官配,另一对是安娜徐】
2012年,多莉斯的精神差不多处在崩溃的边缘,这个坚强了小半辈子的女人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脆弱。
先是自己的女儿因为杀人进了监狱,而后是信誓旦旦保证会把女儿带回家的丈夫一去不复返,她很难不想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更糟。
多莉斯来到承太郎的研究所寻找线索,最后把电话打到了spw基金会那边。
“您好……我是空条承太郎的前妻,多莉斯,多莉斯·米切尔。”
“米切尔夫人,您好关于您丈夫的事情……我们不能透露太多,他还活着,但是状态很不好,您还是不要跟他见面为好。”
“那我的女儿...
【空条夫人为方便起见,自取名为Doris多莉丝——来自大海的,海洋女神。空条夫妇为本系列唯二刻画的官配,另一对是安娜徐】
2012年,多莉斯的精神差不多处在崩溃的边缘,这个坚强了小半辈子的女人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脆弱。
先是自己的女儿因为杀人进了监狱,而后是信誓旦旦保证会把女儿带回家的丈夫一去不复返,她很难不想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更糟。
多莉斯来到承太郎的研究所寻找线索,最后把电话打到了spw基金会那边。
“您好……我是空条承太郎的前妻,多莉斯,多莉斯·米切尔。”
“米切尔夫人,您好关于您丈夫的事情……我们不能透露太多,他还活着,但是状态很不好,您还是不要跟他见面为好。”
“那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是被愿望的,她父亲去监狱说是要带她回来,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抱歉,我们……无可奉告。”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你们是最后一个能帮助我的人。”
“但请您相信,空条徐伦作为空条先生的女儿,她一定会回到您身边的。”
多莉斯挂了电话,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2012年的三月,警察上门了,说是空条徐伦越狱了,要来家里调查。
多莉斯认为他们是在胡说八道,徐伦从没有回过家,绿海豚监狱那么森严,怎么可能找不到人呢?
而且,徐伦她自己也该知道,自己十五年的刑期若是加上了越狱,那得被困在那里多少年啊!
日后多莉斯不断被警察局叫去问话,她对这些警察已经没有什么好话可言。她浑身疲惫地坐在车里,看着钱包里女儿的照片……
承太郎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结婚近二十年来,多莉斯第一次有了这个想法。
她才意识到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身上有着太多作为妻子都不知道的谜团。
多莉斯叹了口气,开车回家……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油消耗的非常快,并且自己的车速……也快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不,不只是她,今天的世界不对劲,一切东西都在加速,多莉斯已经看到了自己前面发生了几十辆车的连环追尾。
冰激凌拿出来就会变成水,哪怕10公里的车速都有可能撞到路边的行人,车玻璃也脏的不像话,明明刚才雨刷才清理了一遍。
多莉斯感到不安,她把车丢在路边踉踉跄跄地下车了,她翻找着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找到了。
她找到了承太郎的电话,害怕地坐在路边,颤抖的手拨通了号码。
“拜托……接啊,承太郎,接啊……”
这一通电话因为时间加速造成的电磁场混乱没能拨通,但是多莉斯借着这通电话,一瞬间看到了千里之外正在发生的事情,她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转移到了斯卡纳维尔角的海边,她呆愣愣地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象,明明刚才还是在佛罗里达才对。
她看到了,时间正在疯狂加速。
她看到了无畏的痴情男人将所有的伙伴连成一体,将所有的伤害由自己承受。
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脸上痛苦的表情,于静止的时间里推开了即将被飞刀刺穿的女儿,最后朝着快到看不清形体的人挥出拳头。
她看到了坚强的墨西哥裔女人朝着高速移动的人攻击,看到了她手臂的伤,以及脸部被一刀重创的丈夫。
她看到星星坠入海中,连同着蝴蝶脆弱的爱人跟伙伴。
她看到先前消散在空中高贵的非人灵魂,看到了背负罪孽与痛苦的赎罪之人。
她看到了,一个举起枪不断哭泣的孩子。
她看到了,她的女儿,她的徐伦,面对着她缓缓站起,伸出了手。
她看到了,那只蝴蝶脸上从未表现过的那一番坚毅。
“徐伦……徐伦!!!!!”
多莉斯伸出手,她想站起来去握住女儿伸出的手,她想把她拉回自己的身边。
但她的腿已经没有了力气,站起来。
她看到了海豚托着哭泣的男孩,她看到了自己女儿最终的宿命。
“来吧!普奇神父!”
她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蝴蝶,他们试图跨越大海飞往彼岸,他们殒身于因为加速而汹涌呼啸的大海,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却一个又一个踩着前人的尸体向前走去,终有一日,会有一只小小的,刚学会飞行的蝴蝶触碰到大陆对岸的泥土,留下痕迹。
多莉斯在哭,她不明白为何让她看到这些,她看到天上的太阳高速运转变成了光带,她看到自己跟很多人一起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衣服,朝着星河与漩涡而去。
她的脑中闪回了密密麻麻的记忆,是她下半辈子的命运,那些必定发生的事情犹如磁带一般一股脑地塞了进来,又不知为何,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洗去……
但一些事情没有随之而去,她看到了自己丈夫与女儿的死亡。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的手里握着电话,电话那头不断提示她拨打的是空号。
她发现自己在家里,跟原来的家不一样,原来的家里……没有承太郎的衣服。
多莉斯急忙掐了自己一把,很疼,不是梦,她踉踉跄跄冲进厨房,却发现承太郎正围着围裙,从烤箱里取出蛋糕。
但……承太郎的脸上,有过这样恐怖的,贯穿了面部的伤疤吗?
“多莉斯,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
承太郎把蛋糕放在桌子上,用手摸了摸多莉斯的额头。
“你……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的丈夫,空条承太郎。我们结婚已经20年了,你忘记了吗。”
“不对,你,你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你连这个都忘记了吗,这个伤疤是在徐伦还小的时候,我带着学生去海外实习作业,被从海里一跃而起的一只剑鱼戳伤的。当时你可是哭了很久的,这都忘了吗?”
承太郎觉得多莉斯没有发烧,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坐在沙发上。
“……”
多莉斯 觉得刚才不是梦,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不可能在梦里发生。
“今天爱伦就要回来了,说是要带着男朋友安娜钦一起,希望那是个好孩子。”
“爱伦……是谁。”
“你今天真的糊涂了吗,爱伦啊,她可是我们引以为傲的女儿。”
多莉斯看着承太郎,像是在看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她觉得这个世界疯了,她打开门,门外站着爱伦跟安娜钦,还有一个……
“诶?”
多莉斯的眼神跟安波里欧对上了,他们有着同样忧愁的眼睛,这不会错的,多莉斯见过这个孩子,在刚才如同海水一般恐怖的幻觉里,她见到过他。
“……您好,我的名字是安波里欧。”
“爸爸!妈妈,我们回来了,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安娜钦。”
“叔叔阿姨好,啊,这个孩子是我们路上遇到的,顺路就把他带过来了。”
爱伦跟安娜钦脸上流露着很幸福的笑容,多莉斯再三确认……
是自己的女儿,但,又不是自己的女儿。
在爱伦带着安娜苏介绍承太郎的时候,多莉斯把安波里欧拉到了一边,她蹲下来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睛,安波里欧也在看着她。
那是两个来自旧世界的灵魂,孤独的相遇。
无需多言,他们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悲伤跟无助,不需要言语,他们都知道对方跟自己一样,不属于这里。
多莉斯紧紧抱着安波里欧,安波里欧也抱着多莉斯,两个人在一对即将结婚之人的喜悦里,感到了难以描述的痛苦。
“那就留在这里吧,安波里欧……”
多莉斯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她想把安波里欧当做自己的孩子。
“多告诉我一点吧……关于我丈夫,以及,女儿的事情……”
【这个系列居然写完了我去,而且是在三天之内
这是我自己第一次参与承诞,并且一搞就是整整……一个水瓶月
这个系列的承太郎可能会更像一个普通人,写这个系列的初衷便是,我想要表现出他在命运之外的样子。
事实证明,写的很爽,也很感谢从第一天看到第三十篇的朋友们,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次不小的头脑风暴,写的很爽。
不知道明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以用画的参与承诞,算了还是搞搞这些个文吧,人要有自知之明嘛。
真的很喜欢承太郎,明年也要接着给他过生日】
【命运之外·承诞】41岁,扭曲成团的人员报告
2011年,徐伦交了新的男朋友,罗密欧。
承太郎对罗密欧不是很满意,确切来说,是非常不满意。
但是他没有资格这么说,他连罗密欧的面都没见过,他对罗密欧的了解用徐伦的话来讲,就是完全不了解。
能咋办呢,自己的女儿喜欢。
然而就在承太郎觉得自己女儿已经19岁了,总该和乔斯达家的命运说再见时,一些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的女儿,在跟男朋友约会的路上出了车祸,杀了人,最后自己顶罪进了监狱。
承太郎调查了罗密欧,律师,以及法官的关系,他发现事情不对劲,这一系列人居然可以被同一个人串起来。
这不是偶然,而是有预谋的计划,针对徐伦的计划。
承太郎沿着这一条暗线往下查,查到了一个尚在监狱服刑的男人,以及他跟dio的关系。
约翰格里...
2011年,徐伦交了新的男朋友,罗密欧。
承太郎对罗密欧不是很满意,确切来说,是非常不满意。
但是他没有资格这么说,他连罗密欧的面都没见过,他对罗密欧的了解用徐伦的话来讲,就是完全不了解。
能咋办呢,自己的女儿喜欢。
然而就在承太郎觉得自己女儿已经19岁了,总该和乔斯达家的命运说再见时,一些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的女儿,在跟男朋友约会的路上出了车祸,杀了人,最后自己顶罪进了监狱。
承太郎调查了罗密欧,律师,以及法官的关系,他发现事情不对劲,这一系列人居然可以被同一个人串起来。
这不是偶然,而是有预谋的计划,针对徐伦的计划。
承太郎沿着这一条暗线往下查,查到了一个尚在监狱服刑的男人,以及他跟dio的关系。
约翰格里A的人员报告直接被承太郎揉皱了,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千防万防,却没防住这些尚在监狱的虫子。
那一天,研究所的镜子被承太郎一拳打碎,承太郎在怒火之中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他感觉自己过去这么多年以来所有的努力,现在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万千自己的倒影,每一个都杀气腾腾,怒不可遏。
多莉斯给他打电话,说女儿开车出了事情,现在人正在看守所里面等待庭审。
“我会解决,多莉斯,你把我给你的东西给她了吗。”
“嗯……我把换洗衣服,作业,还有那个吊坠都给她了。”
“承太郎,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吗,徐伦已经服从认罪协定了,她可是,她可是被判了十五年啊……”
“我会解决的,至少,我一定能让她回家去。”
“她是被冤枉,被欺骗的,我的女儿,不会杀人。”
承太郎安抚好了多莉斯,他跟监狱方联系到了,几天以后他就会到绿海豚监狱里探监。
不,不是探监,他要把自己的女儿救出来。
承太郎坐在前往绿海豚监狱的车里,他看着车窗外,那是一片蔚蓝的大海,spw的潜水艇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能够接触到徐伦,就能带着她出去,至于后续的问题……
就由他来进行裁决。
“欧拉?”
白金之星看出来了承太郎的忧心忡忡,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事,白金之星,我相信藏在吊坠里箭的碎片,已经让徐伦获得了替身。”
“她需要用替身来保护自己,你觉得她的替身会是什么样子的。”
“欧拉。”
“蝴蝶……别吧,我还真没见过那个样子的替身。”
“欧拉!”
“蓝色的吗……倒也不错,会很好看,能力呢。”
“欧拉。”
“你觉得她也会跟你一样是力量型的?嗯……我不好说,徐伦不太像我,不完全像,或许也是力量型的,但不会跟你一样都不能离我太远。”
“欧拉……”
“好了不是在责怪你,只是一种猜测罢了。”
车停了,承太郎下了车,进入监狱进行搜身检查,在确保没有什么会协助囚犯越狱的东西后,他被放进了探监室。
他背对着入口,心里百感交集,却又不知为何非常地平静。
这一天终于来了。
之后……便是一场有关于父女二人的,奇妙冒险。
在记忆跟替身被抽出之后,一股寒意袭上了承太郎的全身,是失血过多亦或者是恐惧,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强撑着把吊坠交给自己的女儿,在意识弥散之前,他说。
“关于你的事,我一直都很在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如果现在都不说出口的话,以后可能连再开口的机会都要没有了吧。
这是他为自己多年缺失家庭的辩护,也是唯一的一次辩护。
他看着徐伦的身影,她没有往外面跑,而是朝着约翰格里A而去。在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之中,他看到了她的女儿,金色一般的灵魂,一如这个家族里的每个人,一如他遇到的心怀正义的人一样。
这就是她的女儿,是乔斯达的血脉。
承太郎闭上了双眼,整个世界同他失去了一切联系。
他感觉自己如同坠入了大海,海浪扑在他的脸上,一如海洋女神的爱抚。他一点一点沉入深不见底的海,周围很安静,一如没有阳光的深海。
至少,他让徐伦可以回家了。
在意识彻底消散前,他这样想着,自己的死也有了意义。
等他再次醒来,他并不知道自己是空条承太郎,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跟一个紫色的大块头做室友,白金之星依旧有着自我意识,他捧着承太郎的脸,试图让他想起自己。
承太郎的眼神很迷瞪,他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一样,对这个世界毫无概念。
“他……他醒了!他醒了!空条承太郎醒来了!空条徐伦,他的女儿成功了!她成功了!”
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在欢呼雀跃,承太郎才发现自己身上缠着奇怪的管子。
徐伦……那是谁。
承太郎不明白,但是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一首好听的歌。
有一天他依旧处在混沌的沉睡之中,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胳膊很痛,但他开不了口,他连带着各种管子倒在了台子上。
那个时候,徐伦正结束了一场恶战,她靠在惩戒房的楼梯上让FF帮自己疗伤。
“FF,这个就不用了。”
“真的吗,这个伤口看上去有点奇怪啊……”
“我想,大概是我跟父亲,心意相通了。”
【。】
【命运之外·承诞】39岁,蝴蝶纹身
2009年,承太郎回家探望徐伦的时候,发现这个姑娘胳膊上多了个纹身。
那纹身很有自己的想法跟徐伦的特色,是一只蝴蝶,是徐伦一定会喜欢的那种。
徐伦意识到了父亲正看着自己的刺青,她没有回避,大大咧咧地看着承太郎,潜台词就像是说,嘿老古董你看到了吗,我纹身了,用的你给的赡养费,还是妈妈同意了的,现在你还想说什么呢?骂我一顿,还是抓着我的胳膊勒令我洗掉它?
承太郎看着徐伦,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的变化。
“你去纹身了?”
“嗯,难不成是我自己给自己纹的?那我可真厉害。”
“你知道蝴蝶,代表着什么吗,徐伦。”
“什么。”
“等等,别给我照着百科全书念,我听着就头疼。”
“蝴蝶的寿命很短暂,确切来说如果不计算他们作为毛虫的时间...
2009年,承太郎回家探望徐伦的时候,发现这个姑娘胳膊上多了个纹身。
那纹身很有自己的想法跟徐伦的特色,是一只蝴蝶,是徐伦一定会喜欢的那种。
徐伦意识到了父亲正看着自己的刺青,她没有回避,大大咧咧地看着承太郎,潜台词就像是说,嘿老古董你看到了吗,我纹身了,用的你给的赡养费,还是妈妈同意了的,现在你还想说什么呢?骂我一顿,还是抓着我的胳膊勒令我洗掉它?
承太郎看着徐伦,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的变化。
“你去纹身了?”
“嗯,难不成是我自己给自己纹的?那我可真厉害。”
“你知道蝴蝶,代表着什么吗,徐伦。”
“什么。”
“等等,别给我照着百科全书念,我听着就头疼。”
“蝴蝶的寿命很短暂,确切来说如果不计算他们作为毛虫的时间,他们美丽的时间在一生里占不了太多时候。”
“但只要学会了飞行,他们就再没有停留在地面上。”
“蝴蝶是向往自由的昆虫,然而很遗憾,蝴蝶飞不过大海,因此除非有人有意而为之,不然你很难在美国的东海岸看到来自亚洲的蝴蝶。”
“啊……也是,如果真能飞那么久,他们怎么吃饭啊。”
“你从小就很喜欢蝴蝶,徐伦。”
“嗯,亏得你还记得这些。”
承太郎上下打量着徐伦,他的小姑娘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变成了一个相对陌生的存在,她正在青春期里,很快她就会有自己的男朋友,上大学,谈恋爱,喝酒,抽烟,然后跟一个人组建家庭,像一只蝴蝶一样从这个家里离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好了。
一个彻底离开命运的女儿,她才是安全的。
“喂,老爹?你发什么愣呢。继续啊。”
“啊抱歉,在想一些事情。”
“嗯,你继续吧。”
“刚说到那里了……啊,但是徐伦,我不希望你成为一只蝴蝶。”
“哈?为什么。”
“蝴蝶作为昆虫,她们活着的意义只有两件事情,一个是传粉授粉,另一个,就是留下虫卵。”
“呃……嗯?”
“如果把他们作为人类来看,便是被事业跟传宗接代束缚了一辈子,蝴蝶的生命很短,或许还看不出什么,但是如果把他们在蝴蝶寿命里的占比放缩到人类的身上……”
“相当于成年之后,就永远失去了自由。”
“我希望你,找到你热爱的事情,并且坚持下去,而不是在日后成年没多久,被另一种不自由束缚了手脚。”
“呀嘞呀嘞……果然是这样吗,这一点你还是放心吧,我可不想成为像你一样的家伙。”
徐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是嫌弃,不过承太郎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有些开心。
“是吗,那最好。”
“真奇怪,我还以为你会跟我朋友说的一样,看到我的纹身然后暴跳如雷,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丫头,什么的。”
“年轻人的时尚我不懂,只要你们能担负得起这么做带来的一系列后果,我无所谓,毕竟在身上纹身的人不是我。”
“啧,糟老头子,你连关心都不关心一下吗。”
“但你很喜欢这个纹身,说明纹上去的痛苦是远小于你得到她的快乐,所以我并不在意。”
徐伦摸着那只蝴蝶,嘀咕之余她看到了承太郎的耳朵……
自己的父亲以前也有着耳钉吗?
徐伦努力地回忆着,但是很遗憾,承太郎在自己生命里的占比实在是太小了,她不记得自己的父亲什么时候打过耳钉,是在什么时候……
承太郎走后,徐伦去拜访了自己的奶奶何莉,她在家族相簿里面翻找着东西,然后……
“这个啊,这是承太郎17岁的时候哦,那个时候承太郎虽然看着很叛逆,但其实也是个好孩子呢。”
“说起来,徐伦今年都16岁了吧,阿拉啦,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奶奶记得几年前你还是一个在背上背着蝴蝶翅膀的小姑娘呢。”
在何莉陶醉于过去的时候,徐伦仔细地看着照片……
哦他妈的,这是什么不良少年,不过那个时候被改的七零八落叛逆十足的校服放在今天,居然……还挺帅?
徐伦在承太郎17岁的照片上看到了耳钉,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看了承太郎的照片,感觉叛逆是有过之而不及,徐伦充其量也只敢在学校以外的地方穿点显露身材的衣服,而承太郎已经敢对校服下手,并且大摇大摆地传到学校去了。
自己父亲十七岁的那时候啊……
徐伦明白了承太郎为什么不数落自己了,因为没有资格,一个前不良少年又该怎么对一个现不良少女出口教训呢。
有点我骂我自己的感觉也说不定。
徐伦回了家里,她很好奇十七岁的爸爸在做些什么,日本的高中比美国的高中难搞很多,但是事实上自己的父亲是海洋学的博士,一个不良少年居然成为了博士,多么让人唏嘘啊。
徐伦摆弄了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让那只蝴蝶动了起来,她有那么一个瞬间有些不认识自己的老爸,一个跟现在简直是两个人的家伙……
徐伦不怎么喜欢回忆过去,因为过去没什么可回忆的,她试着回想很久以前,还没有离婚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她对承太郎的记忆太少,少到完全不足以支撑记忆的回溯。去年情人节送给她的玫瑰现在还挂在她的房门上,已经变成了干花。
“算了,我想他那个家伙干什么。”
徐伦嘀咕着翻了个身,她站在镜子前试穿新买的衣服,她过几天要在学校的舞会上大放光彩。
不知道为何,自那天起,徐伦经常会梦到蝴蝶飞跃海峡,试图证明她父亲的言论是错的。
几年后,徐伦才知道,那不是梦,而是来自遥远的未来。
【徐伦的纹身会让承太郎想起自己过往的岁月,以及徐伦如同蝴蝶一般未卜的未来。
承太郎的耳钉会让徐伦意识到,自己的老爸也曾经年轻过,也曾跟自己一样有过荒唐刺激的年轻岁月。
这二者宛如跨越了时间的海峡,让两只不可能触碰到的蝴蝶相遇了。】
【命运之外·承诞】38岁,三束玫瑰花
【空条夫人为方便起见,自取名为Doris多莉丝——来自大海的,海洋女神。空条夫妇为本系列唯二刻画的官配,另一对是安娜徐】
2008年的情人节,乔斯达家的三位女士收到了三束数目不同的玫瑰花。
落款人,均为空条承太郎,没有什么祝福的话,只有一句很简单的,情人节快乐,女士。
第一个收到花的人,是在美国的何莉。她的玫瑰花有八朵,寓意着……
“感谢你的关怀扶持及鼓励。诶嘿,承太郎啊承太郎。”
何莉抱着那束玫瑰花深吸了一口,把她摆在了房间里最亮眼的地方。
“刚才承太郎想我了,嘿嘿。”
何莉剪下一朵玫瑰戴在头上,又剪下三朵,一朵戴在丝吉的帽子上,一朵放在小静的头发上,另一朵拿到了乔瑟夫面前。
“爸爸,这是承太郎送给我的...
【空条夫人为方便起见,自取名为Doris多莉丝——来自大海的,海洋女神。空条夫妇为本系列唯二刻画的官配,另一对是安娜徐】
2008年的情人节,乔斯达家的三位女士收到了三束数目不同的玫瑰花。
落款人,均为空条承太郎,没有什么祝福的话,只有一句很简单的,情人节快乐,女士。
第一个收到花的人,是在美国的何莉。她的玫瑰花有八朵,寓意着……
“感谢你的关怀扶持及鼓励。诶嘿,承太郎啊承太郎。”
何莉抱着那束玫瑰花深吸了一口,把她摆在了房间里最亮眼的地方。
“刚才承太郎想我了,嘿嘿。”
何莉剪下一朵玫瑰戴在头上,又剪下三朵,一朵戴在丝吉的帽子上,一朵放在小静的头发上,另一朵拿到了乔瑟夫面前。
“爸爸,这是承太郎送给我的哦,现在我把她送给你。”
“啊?什么?”
“爸爸——今天是情人节哦——情人节。”
“哦哦……气人节啊。”
“是情人节啦!”
何莉在乔瑟夫脸上亲了一口,给他戴上花,哼着小曲走开了。
第二个收到花的人,是在工作单位的多莉斯,她的玫瑰花有六朵,寓意着……
“互敬互爱互谅,是这个意思吗?”
“是这样呢米切尔,真是的为什么会有男人离了婚还给前妻送情人节花束啊,真恶心,到底想表达什么啊。”
多莉斯的助手嘀嘀咕咕,她决定把花扔掉。但是多莉斯拒绝了。
“算了,他就是这个德性,总不喜欢把话说出口,他的花也一样……”
多莉斯拿了一朵戴在胸前,她想起多年以前那一朵淘气的胸花,那是她爱情的开始。
“呀嘞呀嘞……真是够了。”
沉浸在这样的回忆里面不是很好,多莉斯叹了口气,却发现了承太郎给她的一样其他东西。
“这是什么……胸针,还是挂坠?”
“多莉斯……如果我们的女儿遇到了什么麻烦,请务必把这个东西转交给她,如果她问起……”
就当是成人礼的礼物吧。
第三个收到花的人,是在学校的徐伦,不过花是送到家里的,她一会家就看到了那束玫瑰花。她以为是自己喜欢的男生送给自己的,脸上写满了高兴。
署名,空条承太郎。
徐伦猛地一个变脸,像是摸到了脏东西一样,嫌弃地甩甩手,去厕所洗手。
她的玫瑰花有……
十五朵,徐伦今年十五岁,十五朵玫瑰花寓意着对你感到歉意
不过徐伦不管,她不喜欢父亲送来的花,感觉肉麻地恶心。
但是吧……情人节收到花,这种事情说出去,多棒啊,可以在朋友之间炫耀,只要他们不知道是自己老爸送来的就没事了。
于是徐伦把那束花摘了出来,取下每一朵花,把他们穿成 了玫瑰花的花环,很是喜欢。她拍了张照片传到自己的社交网站上,配字:
【一个很在意我的人送的哦,谢谢你,真不错啊,这是最好的情人节礼物】
下面果然有人纷纷羡慕,还有吃醋觉得被抢先的人。
小小的虚荣心过去之后,徐伦摘下来这个花环,把他挂在门上。
“呀嘞呀嘞,臭老爸送的东西有的时候还挺管用啊。”
徐伦乐呵地下楼吃东西了,留着那花环在小风里飘摇。
送出三束玫瑰花的人,正推辞着一群小孩的情人节强买强卖推销。时停真的太好用了。
【母亲,妻子,女儿,承太郎生命里面最重要的三个人,如果说真要送情人节的礼物,承太郎或许会一人送出一份。
重要的不在于玫瑰花,而在于想表达的心意。】
【命运之外·承诞】36岁,36个未接来电
【空条夫人为方便起见,自取名为Doris多莉丝——来自大海的,海洋女神。空条夫妇为本系列唯二刻画的官配,另一对是安娜徐】
2006年,徐伦因为偷车被抓进了看守所里,多莉斯给承太郎打电话,然而承太郎没有来。
那个时候承太郎在机场准备前往日本。
徐伦听到了母亲电话的全部内容,她坐在监狱的冷板凳上一言不发。
她看着焦急不已跟狱警求情的母亲,一些在自己心里坚信不疑的东西,一点一点熄灭了,只剩下暗淡的余烬。
为什么呢,为什么……
为什么答应好的事情,却没有得到兑现。
不是说好了……一定会来救我的吗。
多莉斯坚信徐伦是清白的,一如所有母亲相信自己的孩子一样。她带着徐伦回了家,拥抱她,安抚她,她告诉徐伦,妈妈是相信你的...
【空条夫人为方便起见,自取名为Doris多莉丝——来自大海的,海洋女神。空条夫妇为本系列唯二刻画的官配,另一对是安娜徐】
2006年,徐伦因为偷车被抓进了看守所里,多莉斯给承太郎打电话,然而承太郎没有来。
那个时候承太郎在机场准备前往日本。
徐伦听到了母亲电话的全部内容,她坐在监狱的冷板凳上一言不发。
她看着焦急不已跟狱警求情的母亲,一些在自己心里坚信不疑的东西,一点一点熄灭了,只剩下暗淡的余烬。
为什么呢,为什么……
为什么答应好的事情,却没有得到兑现。
不是说好了……一定会来救我的吗。
多莉斯坚信徐伦是清白的,一如所有母亲相信自己的孩子一样。她带着徐伦回了家,拥抱她,安抚她,她告诉徐伦,妈妈是相信你的,我的孩子,是被冤枉的。
徐伦抱了抱自己的母亲,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在震动,打开一看。
是承太郎。
徐伦挂断了电话,她不稀罕这种马后炮的行为,更何况是自己的老爸。
然而这样的电话,一打就是整整36个。
最后徐伦对此感到深深的厌烦,索性把手机静音,就连震动都关掉了。
徐伦躺在床上,她睡不着觉,她无法入睡。
实际上,今夜无人入眠。
一直在给女儿打电话的承太郎。
在外面跟朋友打着电话诉说着今天遭遇的多莉斯。
以及抱着被子同背叛与承诺做着斗争的徐伦。
“对不起,已为您转接到语音信箱。”
打开手机的徐伦,看到了36个未接电话,以及36条语音信箱消息。
她把未接来电删掉,但是太多了她删地手指疼,于是索性把所有的通话记录一删而光。
但……语音信箱。
徐伦看着36条语音信箱,内心复杂。
徐伦不想跟承太郎有任何的沟通,不管承太郎说什么,她都想好了回怼的句子,她不想接电话,她想用这种方式跟承太郎冷战。
但……她又想知道,这个不负责任的老爹又想用什么话术来欺骗自己的信任。
徐伦把手机拿的很远,然后按下了确定键。
【徐伦,对不起,爸爸刚下飞机,日本发生了一些只能由我来解决的事情,爸爸失约了,我很抱歉】
“哼……”
徐伦撇撇嘴,反正又是什么跟海洋有关的东西吧。他果然把事业看得比自己重。
【徐伦,你没有接电话。你在生我的气,对吗。】
“嗯。”
【对不起,徐伦……这是我不知道多少次失约了,我不该请求你的原谅】
“你也知道啊。”
【徐伦,爸爸相信你,是无辜的。】
“呀嘞呀嘞……不要再用这种假惺惺的话来让自己看着伟大了,糟老头子……”
【徐伦,我不知道你能否听到这些,但……】
“嗯哼?”
【徐伦,我对此很抱歉。】
“哼,知道对不起我,哼……”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是……】
“你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吗,臭老爸。”
【……】
“?”
【……】
接下来的很多条语音消息,无一例外,都是空白。
徐伦陷入了某种意义上的暴怒,她认为承太郎在愚弄自己。
“你在干什么啊混蛋老爸!!!!!”
徐伦抓起手机想朝着墙上重重摔过去,但这是妈妈买给自己的,妈妈送给自己的礼物不该去承受来自另一个人的愤怒。
于是徐伦抓起一只已经很老的海豚玩具,朝着墙上砸了过去,那只海豚弹在了徐伦脚下,可怜兮兮。
徐伦不想听这个啰嗦卖关子的男人的任何一句话,她把脸埋在被子里,感到莫名的委屈。
承太郎在录那些语音消息时,陷入了沉思,因此他无法说出来任何一句话。
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跟自己的孩子进行交流了。
一个彻底缺席孩子成长过程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对自己的孩子评头论足呢。
承太郎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做的资格,但他确实想,说些什么,哪怕只是杯水车薪。
【徐伦,我的女儿,请你抬头看看星空。】
徐伦不想这么做,她已经厌倦了每天晚上孤独地看着星星了。
【徐伦,爸爸在干一件,只能我自己做的事情。或许你日后也会遇到类似只能由自己去做的事情,届时你或许会理解我。】
“……”
【但我希望,你永远不会理解我。】
“……”
【我并不指望用什么大人的话术来让你原谅我,你会讨厌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爸爸小的时候,我的父亲也缺席了我的成长,你的苦闷与不甘,我可以理解。】
“切。”
【如果你恨我,你可以一直这样恨下去,我没有资格获得你的原谅,因为在你看来,我确实是一个违约在先的混蛋。】
“嗯,很有自知之明。”
【请替我向你妈妈道歉,她的电话一直占线,想必是跟什么朋友在吐苦水,我哪怕打进去了也只是火上浇油。】
“哼,所以你一个电话打到我这里来烦我了是吧。”
【晚安,徐伦。对不起。】
“好好好,拜拜,拜拜,哈利路亚。”
徐伦给手机充上电,放着自己喜欢的音乐,试图把承太郎的声音像洗磁带录音一样洗出去。
她抬头看着星空,星星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呢。
她不知道,她用脚指头抓起来刚才被丢出去的海豚玩具,然后把它丢到墙上,一下又一下。
徐伦想去讨厌承太郎,她做到了,但这样做之后,她的心里更加空荡荡了。
为什么呢,明明已经去讨厌他了,可为什么心里还是很难受。
不管她愿不愿意,月底的时候她还得遵守联邦法律去跟承太郎见一面,怪得很,承太郎在这点上确实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每一次的规定探望一次不拉。
徐伦不想见他,她决定下次见承太郎的时候一定要用最狠毒的话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最好是像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然后自己冲出去撞到了大卡车,让这个男人愧疚一辈子才好。
但实际上等到这个月的探望时间,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
徐伦的计划落空了,但她早忘了要这么做。
她结果承太郎送的东西,吹着泡泡糖,骑在自己这个月拿着赡养费买的机车摩托上,一踩油门就走了。
徐伦想用引擎的轰鸣声盖住承太郎可能想说的话,但实际上,承太郎一言不发,只是在柴油掀起的烟霾里咳嗽了几声。
但徐伦依旧听得到承太郎的声音,那声音从她心里发出。
“徐伦,最近还好吗。”
徐伦在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她把车停在披萨店门口,进了店里点了一份最大最辣的披萨,还有一大杯冰可乐,她要一个人把这些带给她痛苦回忆的东西吃完,吃干净。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看看承太郎给自己带的东西——那是一件少女穿的毛衣,不知道为什么很合她的尺寸,还有一些不那么显露身材的胸罩和内衣……都是徐伦喜欢的颜色跟花纹,并且不拘泥于单纯的蝴蝶花样,就好像承太郎真的知道徐伦会喜欢于是就买了一样。
徐伦一想到承太郎那个家伙在女士内衣店买这些东西就觉得好笑,天啊这对他来讲得有多尴尬,店员看他的眼神绝对像看一个变态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徐伦的眼泪下来了,她痛痛快快喝了一大口冰汽水却把自己呛着了,她一边咳嗽着一边把这些衣服塞进袋子里。
“喂!把披萨做这么辣是要干什么啊,咳咳……咳咳咳咳……”
【发生在徐伦13岁的这一次矛盾,我认为是他们父女关系的冰点。徐伦不再相信承太郎,但她心里埋藏的想法一直没有改变。
承太郎会去试着挽留这一段关系,但他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做。
空条父女的感情,就像是一股暗流,表面上互相戳不透一层窗户纸,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能用话语去表达爱的,而是靠着一些隐晦的东西传达着最深的情感。
承太郎对徐伦的事情一直都很在意,他会知道徐伦这个年纪到了穿内衣的时候,他知道徐伦会喜欢什么颜色,会喜欢什么图案,会喜欢什么质感的衣服。他都知道,但他不说。】
【命运之外·承诞】35岁,温度计
【空条夫人为方便起见,自取名为Doris多莉丝——来自大海的,海洋女神。空条夫妇为本系列唯二刻画的官配,另一对是安娜徐】
2005年,承太郎生了一场过去35年都没有过的病,他一个人在研究所里高烧不退。助理帮他带学生的论文初稿时带了退烧药,但依旧不够。
这可能是他自己第一次感慨为什么白金之星的射程会这么短,就连隔壁房间的退烧药都拿不到。
白金之星感到委屈,但这不妨碍他扶着感觉天旋地转的承太郎去隔壁房间吃药。
研究所的温度计是拿来量室温的,承太郎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体温计,他闭着眼靠在卫生间的墙上,手背一摸,烫的,整个人烧得晕晕乎乎。
白金之星不比自己状态好太多,蔫蔫的,但比他好太多了。
“欧拉欧拉。”
白金...
【空条夫人为方便起见,自取名为Doris多莉丝——来自大海的,海洋女神。空条夫妇为本系列唯二刻画的官配,另一对是安娜徐】
2005年,承太郎生了一场过去35年都没有过的病,他一个人在研究所里高烧不退。助理帮他带学生的论文初稿时带了退烧药,但依旧不够。
这可能是他自己第一次感慨为什么白金之星的射程会这么短,就连隔壁房间的退烧药都拿不到。
白金之星感到委屈,但这不妨碍他扶着感觉天旋地转的承太郎去隔壁房间吃药。
研究所的温度计是拿来量室温的,承太郎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体温计,他闭着眼靠在卫生间的墙上,手背一摸,烫的,整个人烧得晕晕乎乎。
白金之星不比自己状态好太多,蔫蔫的,但比他好太多了。
“欧拉欧拉。”
白金之星摇了摇差点靠在墙上准备睡过去的承太郎,拽着他走了几步,承太郎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
“好险……”
承太郎打开水龙头冲了吧脸,好受了,但是只有一点。
白金之星试图提醒承太郎吃点东西,但是上一顿吃进去的燕麦粥已经吐得一点不剩了,没有胃口,也不饿,更没有食欲。
“我理解徐伦为什么自那次高烧后会那么讨厌我了……白金之星,咳咳。”
“欧拉?”
“不可能……放心吧,不是什么替身攻击,这种攻击未免太次了点,除非是想让病人生病赚黑心钱的医生。”
承太郎扶着墙去了厨房,啊……下次让助理带点吃的来好了,他才想起来自己发烧的那一天是采购日,研究所里基本上弹尽粮绝了。
除了一些方便食品,但是生病吃这些没有营养。
有那么一个瞬间,承太郎看向了自己研究所墙上挂着的剑鱼标本……
不,别这样,那是战备储备粮,美国本土被外星人或者僵尸入侵的时候才能考虑吃。
承太郎给自己搞了点面条,但主要吃进去的是汤和一些蔬菜,但是头疼跟眩晕感让他吃不进去多少东西,喝了几口汤就感觉自己饱了。
他把湿透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面,换了套干衣服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烧得迷迷糊糊很难入睡,但是入睡后的情况不比醒着的时候好太多。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自己额头上被放了什么凉丝丝的东西……一只手正摸着自己的脸,一下,又一下。
“欧拉?欧拉……”
承太郎做了个梦,一个很怪的梦。
他梦到多莉斯来到了研究所给他送一个东西,因为他太久没接电话,她担心承太郎出了什么事。
他梦到多莉斯给他弄了一条冰毛巾,挤干敷在他脸上。
他梦到多莉斯……开车去了超市,买了不少东西一一放在冰箱里,还在锅里留了饭菜。
他梦到多莉斯坐在他床边,开口说着他听不清的东西,最后她拍拍他的脸,嘱咐了一句东西放在桌子上了,然后离开了这里。
自己怎么会做这些奇怪的梦呢,明明已经离开她那么久了。
承太郎醒来的时候依旧没有退烧,年龄到了,身体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就连退烧都要一阵子了。
他意识到自己额头上有一条毛巾,这不会是白金之星做的,卫生间离这里早就超出他原有的射程。
他起床,看到了冰箱不知道什么时候塞满了,仔细数数,都是他比较喜欢的东西。
他打开锅,看到了煮好的还留着温热的饭菜。
他跑到办公桌前……是一份原本不在这的东西,是徐伦升上中学的录取通知书。
多莉斯不在这里,但她确实,来过这里。
承太郎那那份通知书收好,又吃了药,把前妻留给自己的东西吃了下去,晒刚洗好的衣服,然后继续躺回了床上,拿起了手机,反复编辑着一条消息。
这是承太郎编写过最长时间的一条短信,一是因为头晕眼花看不清屏幕,二是因为……
“嗡嗡。”
多莉斯的手机响了,她带着徐伦在外面吃饭庆祝徐伦成为中学生,她看了一眼手机,是她的前夫发来的。
【我梦到你来了我这边,醒来后我发现不是梦】
【谢谢你过来看我,很高兴徐伦已经成为中学生了】
“妈妈,在看什么呢?”
徐伦今天做了个新发型,现在她正在喝着冷饮,吃着一块小蛋糕。
“没什么,你爸爸知道你上中学了,表示祝贺而已。”
多莉斯自然而然地把手机放下了,拿出纸巾给徐伦擦擦嘴角。
“哦,知道了。”
徐伦继续吃着,对此不怎么关心。
“最近要注意身体哦徐伦,晚上睡觉不要贪凉,小心发烧。”
多莉斯捏了捏徐伦的鼻子,脸上带着笑容。
“嗯,不过你今天出去了好久,遇到什么事了吗?”
“是啊,堵车了很久,堵到我去了你爸爸那边看了一眼。我想都堵到他研究所楼底下了,顺路看看他在干什么也没什么关系。”
“哦……那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他发烧了,然后我给他买了点东西,都这把年纪了还照顾不好自己,呀嘞呀嘞……”
“啊?惹……”
徐伦嘀嘀咕咕继续吃自己的东西了,多莉斯单手撑着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忍不住笑了。
多莉斯隐瞒了一件事情,一件徐伦跟承太郎都不会知道的事情。
当她进了研究所,顺着楼梯往上走,看到了烧得迷迷糊糊的承太郎时,她的手碰到了承太郎滚烫的脸。
那个时候,承太郎的脸上划过一行眼泪。他伸出手握住了多莉斯的手腕,嘴里含糊不清地重复着一句话。
不要走,不要走……
承太郎不知道,但多莉斯知道,白金之星知道。
那一场看似不可能的梦里,一切都是现实。
【我一直不认为承太郎是无敌的,实际上当他卸下了各种杂事与命运之后……他也是一个会哭会生病的人。
在家人跟伙伴眼中或许很少能见到他的这一面,但不能否认他确实存在。一个硬汉露出最柔软的一面时,他需要很多东西,但那些东西却是他早已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