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话本的公主殿下
王宫之中的生活,除了勾心斗角以外,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所谓的勾心斗角,而我最喜欢的,则是看来自民间的各种话本,每次都是我姐姐给我从外面买过来。
我姐姐跟我一样,都是公主,但不一样的是,她与我父亲母亲,也就是现在王国的国王和王后,都没有血缘关系,她是父亲一位忠心臣子的女儿,但在父亲当年的王位之战时,那位臣子和臣子的家族遭到了父亲竞争对手的屠戮,而姐姐是当时唯一幸存的人,后来父亲带着人把姐姐从残垣断壁找出来的时候,姐姐才一岁,还在哇哇的哭。
再后来,父亲也为那位臣子报了仇,然后也收养了姐姐为女儿,成为了名义上,父亲的第一位孩子,也就是大公主,但是,他终究......
王宫之中的生活,除了勾心斗角以外,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所谓的勾心斗角,而我最喜欢的,则是看来自民间的各种话本,每次都是我姐姐给我从外面买过来。
我姐姐跟我一样,都是公主,但不一样的是,她与我父亲母亲,也就是现在王国的国王和王后,都没有血缘关系,她是父亲一位忠心臣子的女儿,但在父亲当年的王位之战时,那位臣子和臣子的家族遭到了父亲竞争对手的屠戮,而姐姐是当时唯一幸存的人,后来父亲带着人把姐姐从残垣断壁找出来的时候,姐姐才一岁,还在哇哇的哭。
再后来,父亲也为那位臣子报了仇,然后也收养了姐姐为女儿,成为了名义上,父亲的第一位孩子,也就是大公主,但是,他终究跟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所以父亲和母亲都不在乎姐姐会变成什么样子,甚至姐姐不是她们亲生女儿的事情,也一直都是公开的消息,有时候其他贵族家的子嗣嘲讽姐姐身份的时候,她们也没有管过,甚至用一种恩赐的姿态俯视着姐姐,她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王位传给姐姐,而在我出生以后,她们甚至忘记了姐姐那般,张嘴闭嘴都变成了我的名字。
她们对我的宠爱,也是有目共睹的。
就比如说,当时朝廷之中,除王族之外的,最大的一位贵族,也就是当初嘲讽姐姐的贵族子嗣的爷爷,在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他就非常自信的劝说父亲和母亲,让她们再生一个,说我没有能继承王位的面相,而也就是这句话,彻底惹怒了父亲和母亲。
虽然她们当时没有表现出来,但第二天,那位贵族的封地和家族所在位置,就被王军和母亲母族的大军包围了,她们以意图谋反,和曾经用言语羞辱过王室成员的理由,斩了那位贵族,以及当初嘲讽姐姐的那位贵族子嗣,屠戮虽然最后没有发生,但经此一役,那位贵族的一切权力,就都归还在了父亲的手里。
也是那一天,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世界上最强大王国的王和王后,特别宠爱她们的女儿,一时间讨好我的人也多了起来,就比如其他国家的人要来拜访王国,必须要给我带礼物,否则连王殿的大门都有可能进不了......这其实也是因为父亲和母亲的强大,她们让王国比之前更加强大了,也因此有了绝对的底气,她们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反而是那些弱国要想活下去,必须向她们称臣。
也得亏,我没有长歪,否则我要是个坏女人的话,到时候得祸害多少人啊?首先呢,三宫六院就得早早开起来,把全天下的美女全弄到我家里来,嗯,我父亲都没有开的后宫,我可能也得开起来,再加上她们那么宠我,所以肯定不会拒绝我......这想想真是相当可怕啊......
不过当我出生,并且有了意识以后,第一个面临的人,就是我那略显阴郁的姐姐。
好在,我最后用我活泼开朗的性格改变了她,让她能在我的面前露出笑容,而且别人嘲讽她的时候,我也可以保护她,小的时候,我还一直都特别好奇,为什么那些自称为臣的人,根本不害怕要比我高很多的姐姐,反而是怕小小的我呢?
真的,我一站出来,用手指着她们说她们笨蛋的时候,她们就以最快的速度跪在了地上,朝我哐哐磕大头,求我原谅她们,当然,最后善良的我,肯定是原谅她们了~
再后来,大了一些差不多识完字的我就迷恋上了看话本,最初的一本,还是我身边的侍女一不小心从怀里掉出来的,但我父亲和母亲都不让我出宫,说外面到处都是想要绑架我的人,所以我就只能通过姐姐,让姐姐给我带话本进来,姐姐倒是可以想出宫,就出宫,我总感觉我父亲与母亲就没怎么管过她。
但我得管呀,否则她真的可以每天在她自己那阴暗的公主殿里待一整天,然后也不知道到王宫的花园里玩。
就比如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在花园里见到她,我去她的公主殿找她,也没有找到她,问那里的侍女,侍女说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然后抱着枕头的我,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今天晚上,我其实是来找姐姐睡觉的,就是很普通的睡觉,因为下午的时候,我一不小心看了一本写鬼的话本,当真是把我的魂都给吓飞了。
然后如果没有人陪我睡觉,今天晚上我恐怕就睡不着了。
思来想去,找不到姐姐的我现在也只能去我的母亲大人,跟我的母亲大人一起睡,让父亲去偏殿凑活一宿的那种。
确定好自己的新目标以后,我也就出发了,只是在经过父亲书房的时候,我忽然从里面听到了姐姐愤怒的声音。
“所以说,在你们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女儿是吗!”
“有啊~怎么会没有呢?”
这是母亲的声音。
“所以我们给你安排了最好的未来啊,去公国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不好吗?”
“你们甚至都没有问过我究竟喜欢不喜欢她!”
“对方可是白手起家的女王,公国也被人家搞的强大了起来,照你这意思,人家还配不上你?”
“我不想嫁出去,我只想在这里,好好的陪着妹妹!”
“可是~”
母亲的声音似乎有些慵懒。
“你有选择的权力吗?当然,你要是不想嫁出去,我也不为难你,就是你这公主的帽子,得是摘掉了的,命,也是要留在王宫的,就比如,王宫那处不见底的深井,反而你要是嫁出去,以后呢,还是有机会见到你最爱的妹妹的。”
“凭什么!你们明明也是我的父亲母亲啊!凭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要......我只是想要给妹妹当好姐姐的身份啊......母亲,父亲,我真的什么都没要啊......也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们......”
“呵,说的你好像还挺委屈似的?”
母亲嗤笑一声。
“你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羡慕你给我们当了女儿吗?所以,你拥有的东西还少吗?总得付出点代价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吗?”
“......我真的......真的一直都在把你们当成我的亲生父亲和母亲啊......”
姐姐的声音一直都在保持着倔强,而在门外听着的我,已经把脸贴到门上了,巡逻的卫队在经过的时候,发现是我,便也都什么没说的悄悄离开了。
然后我就听到了母亲站起来的声音,而姐姐在这一刻好似已经跪下了,但母亲却并非去扶她,反而是经过她去拿另一边的水果去了,再然后,母亲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真当,我们不知道你窥探我们宝贝女儿的事情?”
母亲的话一说完,我就听到了有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硬东西砸在了软东西上面,然后滚落在地上。
而在我看不见的屋子里面,母亲正在用果盘里的苹果砸向跪在地上的姐姐,每一个苹果都落在了姐姐的脸上,姐姐却也是一个苹果都没有躲掉。
“你真当我们在你的身边没有安排我们的人?”
苹果滚落地板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真当我们不知道你那所谓的日记里面,充满着对我们女儿的肖想!?”
母亲的声音这一刻忽然充斥起了愤怒。
“我告诉你!我是想杀了你的!若不是你曾经的家族帮助了我们!若不是你父王看在你亲生父亲的面子上劝我,否则我高低是要宰了你的!我再给你说一遍!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死,要么滚!”
我从未听到过母亲如此愤怒的声音,然后我就又听到了姐姐似乎是从地上站了起来。
“呵呵,你们果然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女儿,居然真的在我身边安排人,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的确是爱着妹妹的,但我也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我最多就是想要好好的,给妹妹当一辈子的姐姐,可你们居然想要把我从王宫中赶走?真是可笑。”
相较于之前的慌乱,暴露秘密的姐姐,似乎比刚才要沉稳了很多,而我则已经把我自己的整个小身子都在门上趴好了,我的天哪,说真的,她们的这番对话,暴露出来的东西,可比话本里面那些写出来的精彩多了!
虽然我好像......是故事的主角?但这也不妨碍我边脸红着边继续偷听。
“但现在,我已经改变想法了,我不仅仅要继承王国的王位,我还要娶你们的女儿,为我的王后!”
然后我就听到了“嘭”的一声,似乎是有人用手用力拍了桌子。
而紧接着,就是父亲那雄厚,且充满压迫感的声音。
“你不配!”
“找死!”
母亲的声音,虽然要小上一些,但她的声音,却是真正的充斥着杀气。
“你什么都没有,居然就敢这么跟我们说话,你是真的想死了是吗?”
“呵,那你们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姐姐的声音,似乎是带了些许嘲讽的意思。
“的确,你们很强大,但你们不也有弱点吗?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之前,以妹妹名义组建势力的人,是妹妹吧?她对这方面可没什么兴趣。”
“是你!?”
父亲的脸色微变。
“没错,是我借着妹妹的名义组建了属于我自己的势力,我本是试一试的态度,结果没想到一直都保持着高压姿态的你们,居然会放了行,甚至还帮着我组建势力,而这一切的原因,都只是因为我,是以妹妹的名义,然后你们,没有进行仔细的调查。”
姐姐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所以现在这王国的天下,你们与我,一边一半。”
“......”
此话一出,书房里就陷入了沉寂,就好像无人说话了那般,而我在震惊过后,就更加用力的贴在了门上,我害怕她们是不是突然悄咪咪的说话了,然后我就听不到了,所以我只能与门更加紧密的相贴。
而这一相贴,就出了点事,因为书房的门只是简简单单的关上了,根本没有锁,所以,即使我真的很轻,身子也很小,但门还是承受不住我的重量,然后门就被我的身子,给顶开了,所以当我踉跄着走进书房,看到坐在右边的父亲母亲,以及站在左边的姐姐时,别提有多尴尬了。
她们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氛围,这一刻,好像也僵住了。
母亲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张了半天嘴,她也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父亲那边则是歪过了头,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个苹果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啃了起来,姐姐却是低着自己的头,看着自己鞋面,仿佛上面有一种美丽到挪不开眼睛的花.....
最后,打破僵局的人,还是我。
我想了想之前姐姐与父亲母亲的对话以后,我便转头看向了父亲与母亲。
“母亲大人,父亲大人,我......我不想姐姐嫁出去,而且......而且我觉得公国的那个女王肯定也配不上姐姐......还有王位的事情,我对这个......我对这个也真的不感兴趣,姐姐要是想要的话,就给她吧,因为我肯定当不好女王的,我最喜欢的事情,也就是看看话本......”
我边说边看向了姐姐,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其实姐姐,也在偷偷看我。
然后我的小脸蛋腾的一下就红了,在门外偷听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但等直面姐姐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心底的羞意是多么的多,因为......因为姐姐她,居然喜欢我......怪不得......怪不得她平常对我那么好......原来她......
而且......而且莫名的,我居然感觉现在的姐姐,真的好帅气......
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姐姐的情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但是,我现在真的感觉,姐姐她真的好帅气......
“姐姐......你也......也不要怪父亲和母亲,她们心里肯定是有你的,然后请你也不要讨厌她们......”
说到这里,我似乎感觉到了姐姐脸上有些凄凉和无奈的表情,但我的话还没说完。
“然后......然后姐姐,我其实.......我其实一直都感觉你很帅气!”
说完之后,我的脸蛋就彻底爆红了,然后我便羞意满满的转身就逃。
而在书房里,则是留下了完全黑了脸的母亲父亲,以及欣喜若狂的姐姐。
我与大老鼠之间的决斗
“啊!!!!有老鼠!!!!”
女孩尖叫声传进我的耳朵里,而尖叫声后面的内容却让我的头皮不由得发麻。
这二十层的楼房,还有老鼠!?
而发出尖叫声的也不是别人,正是跟我住在一起的室友兼从小长到大,现在正一起上帝国大学的好朋友,但我还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二十楼,是怎么有的老鼠?
然后我刚拿到扫把,我就看到穿着衬衫短裤,本是打算午睡的女孩从她的卧室冲了出来。
好家伙,这老鼠,还是在她的卧室?
但相较于害怕老鼠的女孩,我却是不怕的,见女孩已经害怕的站到客厅的沙发上以后,我便举着手里的扫把,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女孩的卧室。
我小心翼翼,......
“啊!!!!有老鼠!!!!”
女孩尖叫声传进我的耳朵里,而尖叫声后面的内容却让我的头皮不由得发麻。
这二十层的楼房,还有老鼠!?
而发出尖叫声的也不是别人,正是跟我住在一起的室友兼从小长到大,现在正一起上帝国大学的好朋友,但我还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二十楼,是怎么有的老鼠?
然后我刚拿到扫把,我就看到穿着衬衫短裤,本是打算午睡的女孩从她的卧室冲了出来。
好家伙,这老鼠,还是在她的卧室?
但相较于害怕老鼠的女孩,我却是不怕的,见女孩已经害怕的站到客厅的沙发上以后,我便举着手里的扫把,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女孩的卧室。
我小心翼翼,心里也充满着谨慎,因为我很清楚,老鼠之间也分精笨,既然这只能爬上二十楼,要么就是蠢的极致找不到路,要么就是一只偷粮食偷的已经精到极致的惯犯。
而还不等我靠近卧室门口,我就看到一只如同小猫那般大的老鼠正站在卧室的门口抬头看我,她的胡须轻动,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老鼠的体型瞬间让我提起了警惕,能吃到这么大,甚至在面对我时,没有乱跑。
看来,这大老鼠恐怕是个精的了,所以今天的这一战,肯定不好打。
......
我继续小步子的靠近对方,而手里的扫把也是越握越紧,直至已经到了能打到老鼠的攻击范围,老鼠也没有一丝一毫要动的意思,然后我就缓缓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扫把,在把首的位置开始注入我的力量,眸子也如鹰那般的盯着老鼠。
但我并没有对其进行攻击,因为我,也需要一个最好的时机。
而在老鼠似是有些疑惑歪头的一瞬间,我便高举我那已经充满力量的扫把直接从上往下打了过去。
“鼠辈!纳命来!”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老鼠真的已经精到了一种程度,或者说,强到了一种程度。
在我扫把直攻她命门之时,她竟只是歪了歪身子,便躲了过去,我的扫把也因此扑了个空,而老鼠那一直都在抖动的胡须也跟着往上扬了扬,似乎是被扫把震起之风所吹,又或是这不知死活之鼠辈嘲讽于我!
“鼠辈!还远远没有结束!”
但我岂是那般的好料理?在我直攻她命门之时,我便已经有了后续的招数。
扫把砸空,与地面紧密接触一刻,我便将扫把以贴地横扫之势冲向老鼠之腹与她之腿,这一招扫把冲地若是一中,便可废其下半之身,但就在我以为必中,并且马上要以上挑之势灭她性命之时,老鼠竟是奋力一跃,以此躲过了我强击而来的扫把。
但这一会儿,她也是尽显狼狈,不仅摔在了地上,还因此打了滚,而又从地上爬起来的她,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强大,不想再恋战,她转身就逃向了厨房之地。
可我怎会放过她,偷我粮食,吓我妻......吓我闺蜜,我怎可放过她!
随舞扫把,便是一骑绝尘,老鼠速度虽快,但终究是不敌于我,再加上我之扫把已经离她越来越近,她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这对她来说必亡一切,而就在我即将追上她之时,她竟转身向我之闺蜜而去,速度之快,早有预谋!
“糟糕!”
暗自低吼,我便也拼命追了过去。
扫把之势也越来越凶!
但女孩见老鼠正在逼近之时,竟是被吓破了胆,她转身就逃,而那老鼠居然已经胆大到不成样子。
她竟然在女孩脚底周边奔跑,这一时,让我手中的扫把也不好攻击,若我攻击,必会伤到女孩,这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下之计。
而就是这时,女孩才突然发现,那只满腹奸计的老鼠,居然就在自己的脚下,她登时魂飞魄散!
她边恐惧的尖叫,边四处望之,遂,她发现了跟在自己身后,依旧在找攻击老鼠机会的我。
这一刻,女孩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而下。
“救我......”
沙哑之声也让我尤为心疼,可她也是中了老鼠之奸计。
恐惧到极致的她,直接转身扑向了我。
女孩之身和其体重都要比我高上不少,但她却依旧毫无判断的坐进了我的怀里。
两条腿缠绕在我腰间,胳膊则是抱在我的脑袋位置,遮住了我之眼眸的同时,又耗净了我的气力。
老鼠奸计一成,便是从厨房半开之窗户逃之夭夭。
而我,则是狼狈不堪。
......
因为女孩都大于我的身高和体重,所以我肯定是撑不住她的,然后我就被她压倒在了沙发上,而我的两只手,已经因为下意识去接住女孩而扔掉了扫把,但即使她把我压倒了,她也没有要松开我的意思,她依旧抱着我,而我的小脸,则也是被包裹在她的胸口,她的各种软乎与我的脸颊触碰和乱蹭......
我真的很想推开她,但是落在脑袋顶的眼泪和哭泣声,以及我们紧紧相挨着的身子,却是让我迟疑很久,而且现在的女孩正坐在我的大腿上,她看起来很需要安慰......
所以我打算等她不哭了,再把她推开,结果越到后面,我就越不敢推开了,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她衬衫的纽扣,开了......她乱蹭的时候,被我的鼻子给勾开了......
猫的原创便签故事:沐日(1)
一、
传说,北方有亘古不变的雪原。
失去了方向的人,都会向北方前进,被神秘的磁场吸引着落下脚印,最终进入那片白茫茫的天地。
在这一片雪原里,没有山没有水,也没有虫豸和候鸟的声息,太阳从不眷顾这里,云和雨也不愿靠近。迷失在这里的人叠起来比远峰还高,他们落下的泪蓄起来比海还深。
这里是贝尔摩,无法不进入的禁区,失落的永无乡。
二、
旅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踩陷了一片没过高帮靴的雪面。
他用僵硬的手指从背包里摸出一只指南针,不出所料的看见了失灵的表盘。
这是他在贝尔摩雪原不间断前进的第32个小时。厚重的深雪和持续降低的温度已经带走了他近乎全部的体力和体温。
这个接近被冻僵的...
一、
传说,北方有亘古不变的雪原。
失去了方向的人,都会向北方前进,被神秘的磁场吸引着落下脚印,最终进入那片白茫茫的天地。
在这一片雪原里,没有山没有水,也没有虫豸和候鸟的声息,太阳从不眷顾这里,云和雨也不愿靠近。迷失在这里的人叠起来比远峰还高,他们落下的泪蓄起来比海还深。
这里是贝尔摩,无法不进入的禁区,失落的永无乡。
二、
旅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踩陷了一片没过高帮靴的雪面。
他用僵硬的手指从背包里摸出一只指南针,不出所料的看见了失灵的表盘。
这是他在贝尔摩雪原不间断前进的第32个小时。厚重的深雪和持续降低的温度已经带走了他近乎全部的体力和体温。
这个接近被冻僵的人把指南针塞进口袋,拢起双手凑到唇边哈了一口气,在白雾中眯起双眼,并没有显露多少担忧的神情。
他揩了揩手腕上浮起的棕色纹路,脚下步伐不停,睁开了长久以来半闭的双眼,祈望般极目远眺。
远方,天与雪相接的彼端,奇迹般出现了一个棕色的点。
旅人叹息着笑了起来,向那个棕色的方块迈开脚步。
三、
这是一座棕色的木屋,有一些残缺的篱笆和少了一半的门环,看起来荒废已久。
屋内漆黑一片,只窗口映出些微雪光。旅人走上前礼貌地敲了敲门,不出所料的没有得到回应。木门在轻扣中震出许久未见的纹理,随着"啪嗒"一声,剩余的半个门环也随着虚挂的锈锁应声掉落了。
旅人维持的笑容出现了些许裂痕,他不再犹豫,利落的推开了木屋门。
雪光混着冷风渗进了这座不大的小屋,让旅人看清了屋内的陈设:一张稍宽的单人床摆在墙角,相邻着木质的圆桌和两把座椅,另一侧放置着沙发的地面上铺了地毯,以及一副很有存在感的大壁炉——典型的前世纪西欧家庭风格,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诉诸着前主人曾拥有过的温馨。
壁炉旁的小柜上放着燃了一小半的蜡烛,表情还残留着些许讶异的旅人从抽屉中找出了火柴点燃余蜡,随即掩上了门。
窗外风雪依旧。旅人对拆下的篱笆道了声歉,在干冷的壁炉旁等到它们蒸发出残存的雪水,用点燃的火柴发挥了这些横木的最后价值。
火光充盈的小屋里,旅人在沙发上蜷起了身,用厚重的棉衣裹住了自己。
夜幕降临已久,没有日出日落的贝尔摩漆黑一片,而明日仍有旅程未完。
旅人闭上眼。
四、
梦里仍是光怪陆离。
他在风中舒展腰身,汲取着甘甜的河水。
他俯视着身旁走过的人类,也仰视着安静的羊群。
他站在布满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呼吸着田园泥土的香气。
他最终被一场火包围了,在恐惧中被人推搡着,逃不出命运。
旅人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猛然惊醒了。
在睁开眼的刹那,他几乎是本能的高速弹坐而起后,捋了一把被冷汗打湿的凌乱发丝,又理了理衣领,挂起了被噩梦和晨露晕白的礼貌笑脸——对着正站在沙发前的陌生男性——他正收回了推醒旅人的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来来自风雪中的客人。
旅人显然没想到自己一觉起来木屋里就多了个人。他深吸一口气,草草抚平了狼狈,正当开口却被面前这人的话音截断了。
"你是什么时候睡在我家的啊!"
非常震惊的语气,仿佛一觉醒来,看见面前像幽灵般站了个人的梦醒者是他。
壁炉里的火堆已熄了半刻,而灰烬仍有余温。旅人抽了抽嘴角,在回忆的间隙收拾起心情:"昨天晚上外面有些太冷了,您的…家,看起来并没有人住,我就打扰了一夜。"
事实确实如此,旅人抬起墨色的眼,扫过了这人明显不相信的神情。
——他拥有一头橘黄色的发丝,双耳长而上扬,搭上赫眼内犹疑而讶异的眸色,显得格外明艳。
似乎是位精灵。旅人想。
精灵皱了皱眉,抱起双臂:"可我昨天还住在这儿…"
他的目光扫过已积了一层浮灰的炉柜,被自己噎了一下。
难言的尴尬气氛里,旅人抓住精灵眼尾转瞬即逝的悲哀。
天色渐明了,同时响起代表饥饿的声响向面面相觑的两人提出了抗议。
趁着精灵面红耳赤的功夫,旅人抢先开了口:"或许我们该先解决一下早饭?—
—来自过去的东道主。"
五、
过去是多久之前的过去,旅人也并不清楚。
他把一大碗化开的干净冰水端进木屋后面的小隔间烧开,看着精灵把一杯粉圆状的东西倒进锅里。
冰水很快粘稠起来,粉圆在锅里上下沉浮。
"雪粟,永无乡的…特产…吧。"执着木勺的精灵转过身来,仿佛知道旅人将问什么般说到。
旅人点了点头,将早就洗好的两只小勺分进碗里,颇有兴趣地注视着锅内——他已经吃了三天又冷又硬的饼干,如果再不摄入一些正常的食物,可能会赶在走不出去,绝望终老之前先被噎死。
"你迷路之前到达的最后一个地方到底是哪呢?"精灵把粥一样的雪粟盛进两只碗里,问道。
旅人把手贴到碗壁上取暖,面色平稳的回答:"我没有迷路。"
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旅人,而经验丰富的旅人是不会迷路的。
精灵白了他一眼,彻底断了探讨的欲望。
他们把粥碗端回木屋内的圆桌上,旅人送了一勺还冒着热气的雪粟粥进口,在余光里看见精灵对着壁炉打了个响指。
火焰平稳燃起,旅人在蒸腾的温热水汽中微微眯起些眼来。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旅人说,心里想这雪粟吃起来像是甜米浆浸芋圆。
精灵有一搭没一搭的咬着勺子,赫眼被雾润透了,又映出火光,呈现出一种奇特的亮色。
"我叫日落。"
没有日出的贝尔摩里有日落。
六、
"那你呢?你叫什么?"
到了接近黑天的时候,精灵才想起来似乎应该礼尚往来的询问旅人。
旅人手里旋转着架在火堆上的烤全兔,均匀的刷了一层盐水。
他偏过头去轻轻咳嗽了两声,又在兔子上刷了一层糖水,然后撕下了一只金黄的兔腿递给精灵。
"暮时。"旅人说。
兔皮酥脆,油脂在烤制中渗进皮肉,蒸出一派紧实入味的香气来。
精灵咬了一口兔腿,认可的点了点头。
"还挺好吃…不是,还挺好听。"
旅人欲言又止地瞧了瞧精灵,最终并未出声,专心肢解那只烤兔。
上午时,这样的兔子精灵带回来两只,可他却坚决不让旅人碰调料和厨具。而现在不知是谁大呼真香。
"…我以为你,长成你这样的,这种类型的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自己下厨的…"精灵似乎也想起来中午的事,遂趁着咀嚼含含混混支支吾吾。
"靠天吃饭的旅行者通常都有一手还过得去的厨艺。"旅人也切下一块分好的兔肉送进口中,还算满意的嗯了一声。
精灵拒绝搭他的腔,他被旅人那一声略哑的鼻音挑起了思绪,掌心微微发痒。
"你旅行的终点又是哪里呢?"精灵蹭了蹭鬓发,一双尖耳在夜晚的火光里打颤,晃出柔软的弧度。
"我没有终点。"旅人说,目光落到那双精灵耳上。
他动了动喉结,眉心拢成一簇,又很快舒展开来,眼里含了些异样的神色。
"我没有终点,也没有目的,我的足迹遍布每一寸土地,我——"
旅人突然顿住了声息,将忧虑的目光转向精灵。
火光明亮,精灵却垂下眼,在赫褚石里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恍若未闻般提出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去过这么多地方,你的家乡,又在怎样的远方?"
未完待续
Hi,我是纺只猫,我有好多叫做生活的线团想织给你看。
猫的原创便签故事:唤阳
有关一只猫咪,一颗星星,和他们唤醒太阳的事。
有一块儿黑色的世界。
天是黑的,地是黑的,没有太阳的静悄悄,偶尔会有月亮和星星,一点点莹光,遥远而模糊。
黑暗中跳跃着金绿色的光点,一左一右,映亮了几缕柔顺的毛发。
小黑猫踩着爪子,轻巧的越过了几个小水洼。
——面前是最后一个。他蹭了蹭柔软的沙地,助跑几步一跃,漆黑的毛发顺着风飞起来,像镶了钻石的天鹅绒。
"顺利过去了。"小黑猫想。
一只萤火虫飞得晃悠悠,是附近唯一的光源。小黑猫记起他上次看到萤火虫还是飘在瓶子里,有点儿心疼的皱起了眉:这种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傻乎乎小东西,总是容易被人抓住,还不会讲话……
"...
有关一只猫咪,一颗星星,和他们唤醒太阳的事。
有一块儿黑色的世界。
天是黑的,地是黑的,没有太阳的静悄悄,偶尔会有月亮和星星,一点点莹光,遥远而模糊。
黑暗中跳跃着金绿色的光点,一左一右,映亮了几缕柔顺的毛发。
小黑猫踩着爪子,轻巧的越过了几个小水洼。
——面前是最后一个。他蹭了蹭柔软的沙地,助跑几步一跃,漆黑的毛发顺着风飞起来,像镶了钻石的天鹅绒。
"顺利过去了。"小黑猫想。
一只萤火虫飞得晃悠悠,是附近唯一的光源。小黑猫记起他上次看到萤火虫还是飘在瓶子里,有点儿心疼的皱起了眉:这种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傻乎乎小东西,总是容易被人抓住,还不会讲话……
"你好呀,怎么一只猫咪在走路?这么黑不会害怕吗?"
开口说话了,萤火虫。
小黑猫凌乱的掉进了水洼里。
现在是踩着湿漉漉的爪子了。在舔爪子的间隙小黑猫看了一眼自己黑漆漆的全身上下,眼角跳了半晌。
古语有云:何为神经病?我怕我自己。
但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讲不太好。小黑猫想了想,轻轻笑起来,回答莹火虫说:"谢谢关心,我胆子比较大。"
完美的反应,礼貌又不失分寸。
小黑猫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觉得没必要再和萤火虫浪费时间,于是抛下他自顾自往前走。
但他很就快发现,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有分寸的。
"那我来陪你吧!我来陪你好不好?"
"好不好嘛求你啦。"
"我最喜欢小猫咪啦!"
这是一只话唠的萤火虫。小黑猫听了半天,果断的下了结论。
"你的毛发好漂亮,像丝绸!"
……但其实有人陪也不错。
猫咪轻轻咳了一声,略微抬颌尾尖一晃,很矜持的点了点头。
"好。"
周遭蓦地一亮。小黑猫从来没有置身于这么亮的地方,浑圆的瞳孔缩成根金针,在名为雀跃的情绪中逐渐看清萤火虫的模样。
——原来那是颗星星,围着他飞来转去,把整只猫咪都照亮了。
小黑猫是一只不怎么活泼的猫咪,他总是不那么那么合群,但此刻他第一次觉得有这么一颗星星在旁边叽叽喳喳的,也挺好。
"我跟你讲我见过的事吧!"
"嗯。"
小黑猫要走的路很远很远,星星也就讲了很多个故事,从南边的书法家特别妇女之友但一直是单身,到东边的本地大文豪其实是在北边长大的混血儿,星星把每个故事都讲得绘声绘色。那些小事件构成一幅幅画把小黑猫围起来,争着抢着在他面前浮现,把整颗心都填得满当,轻快又鲜活。
猫咪轻轻地喟叹,用爪爪扒拉星星胡乱搓搓,权当夸赞。
"猫…唔咪,要去哪儿?"被接纳的星星痛恨自己此时的口齿不清,趁机问。
天边仍然是一片黑沉沉,小黑猫终于舍得放过了星星,抬起头向西边儿望。
"听说以前是有太阳的,只是有一天坠落了,沉进了西边一个很大很大的湖泊里,再也没升起来。我就是想去那儿,找出太阳,或者什么别的。"他转过身看向星星,眼里温柔而坚定。
"总之要是光。"
"哇……"星星在小黑猫身边绕了两圈,最终在他头顶趴趴好,由衷的感慨。"我从来没听谁说过要改变世界。"
他讲着讲着,突然掉下来,周遭的光暗了一整圈,几乎落得和小黑猫的爪子一样高。
小黑猫心里咯噔一声,就那么听着星星的语气从满怀仰慕的欣喜,到既委屈又自责的落寞。
"……对不起,但我只是一颗丑丑的小石头,要不然就能帮上你了。"
小黑猫啧了一声,把柔软的爪垫儿抵在星星身上,给他看上面照亮的梅花印:"你是星星,会飞。"他顿了一会儿,又把星星托高。"不丑,好看。"
小黑猫平时话说的少,偶尔多两三句都能让星星开心好半天,但这次却不管他说什么,星星都不肯信了。
"我的故事?"
"我什么都不记得啦,估计什么也不是。"讲了很多人故事的星星说。
气氛沉默了下来。小黑猫踩过他以前从不碰的水洼,抿了抿唇。
"以前有一只不被人喜欢的小猫。"他说。
他是一只小黑猫,小小一只却是黑色,被视为不祥的征兆。
但在这个喜欢亮闪闪东西的极夜世界,他偏偏有一双那么漂亮的眼睛,金绿色,如宝石般璀璨,长在伶弱的身躯和稚嫩的爪牙上。
但也好在他是黑色,天生受这极夜的掩护,以此保全自己。
——只要能把眼睛闭起来,藏好他的宝石。
当然,他为此吃过不少苦。他掉进水坑,撞到人,摔过好多跤,偶尔想偷懒悄悄把眼睛睁开,就掉进了感光的陷阱。
小黑猫把爪爪覆在胸口上,觉得那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那一次,泛着寒光的刀刃对准了他的心脏,他差一点就死掉了。"
星星惊呼一声,带了哭腔贴紧小黑猫,问:"那怎么办?"
"好在他趁那人不注意,给了他脸一爪子,跑掉啦。"
"不公平。"很久之后,星星说。
"没人在意一只猫的死活呀。"
"可是我在意……我认识的人里也有很多人喜欢猫咪。"
"好啦,都过去了。"
"……你,讨厌。你这么说,我生气了。"
小黑猫要走的路仍然很远,但现在好像也不那么远了。
他们走啊走啊,走过了很多由两个黑夜组成的24小时,久到星星都飘不动了,懒懒散散的找了个借口趴在猫咪背上,舒服的眯起了眼。
"到了。"半梦半醒间,星星听见小黑猫说。
"接下来干嘛呀?"星星迷迷糊糊地问。
"等,等待日出。"
星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是一颗很亮的星星,和其他所有星星一样,高高远远的挂在天边。
但他总觉得他身下的世界好黑,那么沉,那么暗。
其他星星都觉得理所当然,但他不。他看见了一只找光的小黑猫,那么漂亮,不应该生活在这种黑暗里。
星星想着那只猫咪漂亮的宝石眼和软绒绒的尾巴,于是变成一颗流星。
他生来就该陪在他身边。
他得照亮那儿。
于是星星醒了,抱紧小黑猫的尾巴,问他:"天亮了吗?"
"天亮了。"小黑猫说。
星星恍惚了一下,猛地睁大了眼。
明亮,极致的明亮。太阳升起来了。
还不等他看清太阳到底什么样,就被小黑猫捂在了怀里。
"别直视太阳,眼睛会痛。"
但星星觉得,猫咪的胸膛比太阳滚烫。
他轻轻颤抖着,小心翼翼的碰他心口处的伤,被温热的泪滴和心跳包围,开口问。
"疼不疼呀。现在你是唤醒太阳的神了,没人能伤害你的。"
可能神明这个词不太合适,星星想。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我是你的神么?"猫咪问。
星星没回答,他现在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冒着热气,觉得这个词又合适了。
他把猫咪的怀抱拍拍松,终于看清了白天的模样。
——澄蓝的天,镜子一样的湖,望不到边的柔软草地,和亮橘色的朝霞。
"好美。"星星说。
所有的生物都在为太阳欢呼祈祷,他们站在世界的中央。
随即星星被小黑猫捧起来,影子倒映在他的双眼里。
星星怔住了。在猫咪金绿色的眼睛里,有很耀眼很耀眼的绚丽朝霞。和近在眼前的,很小的一颗,发着温柔的光的星星。
"你是星星。"小黑猫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星星从来没有被人那么看过,他从来不曾倒映在别人的眼睛里,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发光。
和那场梦一样。
他张了张口,却发现心口被堵住了,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有太阳了。"小黑猫咬咬唇,怕惊着星星似的把语调放得好轻,在星星逐渐睁大的双眼中亲吻他的眉心。
"那你能不能,只做我的星星?"
你问我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他们有了家,之后的故事,就长啦。
Hi,我是纺只猫,我有好多叫作生活的线团想织给你看。
流浪的女孩和流浪猫
那个冬天很寒冷。
女孩终于找到一处摇摇晃晃无人问津的小屋,在小屋中生起了炉火。火燃起来,窗上竟闪烁起几片碎光。
女孩打开门时,看到了一只小黑猫。它蜷缩在门边的角落,身形瘦弱,毛又脏又乱。
它原本在瑟缩着打瞌睡,听到动静立即抬起眼,调换了姿势。那双眼藏在潦草的毛发中,亮晶晶的,显得无助,又因警惕而有几分凶狠。
“你冷吗?那就进来吧。”女孩蹲下身,小声地说。
黑猫看了看她,便跳上了屋旁的枯树。
女孩仰着头等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屋中。
但那扇门还微微敞开着,时不时有几缕冷风钻进来。
黑猫悄悄走进了屋,远远地探头望了女孩一眼。
女孩正...
那个冬天很寒冷。
女孩终于找到一处摇摇晃晃无人问津的小屋,在小屋中生起了炉火。火燃起来,窗上竟闪烁起几片碎光。
女孩打开门时,看到了一只小黑猫。它蜷缩在门边的角落,身形瘦弱,毛又脏又乱。
它原本在瑟缩着打瞌睡,听到动静立即抬起眼,调换了姿势。那双眼藏在潦草的毛发中,亮晶晶的,显得无助,又因警惕而有几分凶狠。
“你冷吗?那就进来吧。”女孩蹲下身,小声地说。
黑猫看了看她,便跳上了屋旁的枯树。
女孩仰着头等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屋中。
但那扇门还微微敞开着,时不时有几缕冷风钻进来。
黑猫悄悄走进了屋,远远地探头望了女孩一眼。
女孩正在煮汤。几片菜叶和一点碎米,在热水中咕噜咕噜地翻滚着,雪白的蒸汽飘散开来。
见到小猫,女孩笑了笑,蹦跳着关上了门。
屋外的风声变大了,小屋“呜呜”地摇晃起来。过了一阵,又响起“啪嗒啪嗒”的声音。雪下得这样猛,小屋的墙壁都透入丝丝寒意。
女孩给小猫倒了半碗汤,又从手中的半个肉饼上掰下一小半。
小猫在旁边站了很久,才试探着走近。
风雪中,他们渐渐依偎在一起。
女孩的皮肤凉凉的。小猫的毛发软软的。
女孩向小猫说起了话。
“你从前也是有家的吧?”
小猫没有说话,默默舔着爪子。
“我也找不到家了。”
小猫没有说话,抬头看了她一眼。
“以后我们做彼此的家人吧。”
小猫没有说话,但舔了舔她的手。
炉火旁真暖和。火光中,女孩第一次笑得那么明亮。
他们依偎着,渐渐睡着了。
女孩被一阵冷风吹醒。
她抬起头,看见屋里空荡荡的。炉火已经熄了。
女孩走出门。
大雪下了一夜,地上白茫茫一片。女孩四处找了找,小猫已经不见踪影。
雪地中只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女孩追着它跑了几步,本就很浅的脚印被雪覆盖,已经逐渐隐没。
女孩站在原地,望向不知名的、白茫茫的远方。
许久后,她将双手叠放在心口,低头留下一句祝福。随后便转过身,带着小小的行李,走向了另一个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