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成功翻案
我接下来几个月我还是坚持跟踪赵华,为了获得更多的消息,我基本上没有休息时间。
一天里最多睡四个小时,饿了就啃面包喝酸奶。在我都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赵华终于去交易了。
我知道了他的交易地点以及时间,我假扮成那个餐厅的服务员去服务他们。
中途,我故意把水洒在赵华衣服上,因为其他口袋里还有另外的犯罪证据,赵华只能自己去洗手间洗衣服。另一边,我提前和季怀悰商量好了,等赵华进去十分钟后,假扮合作商给赵华的客户打电话。
因为内容比较隐蔽,赵华的客户也离开了。
他们两个都忘记了拿U盘,想着,我就是普通服务员。
趁着他们都...
我接下来几个月我还是坚持跟踪赵华,为了获得更多的消息,我基本上没有休息时间。
一天里最多睡四个小时,饿了就啃面包喝酸奶。在我都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赵华终于去交易了。
我知道了他的交易地点以及时间,我假扮成那个餐厅的服务员去服务他们。
中途,我故意把水洒在赵华衣服上,因为其他口袋里还有另外的犯罪证据,赵华只能自己去洗手间洗衣服。另一边,我提前和季怀悰商量好了,等赵华进去十分钟后,假扮合作商给赵华的客户打电话。
因为内容比较隐蔽,赵华的客户也离开了。
他们两个都忘记了拿U盘,想着,我就是普通服务员。
趁着他们都不在间隙,我拿起U盘就跑,一出去赶紧坐上季怀悰的车离开。
由于当时我没有戴口罩,所以赵华很快就知道了是我拿的U盘。
我还没到家,赵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因为是关系户,他找人格外容易。
我和季怀悰激动坏了,想着他肯定找不着我们,随便找了个小巷子就开始看 U 盘, 殊不知赵华的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正当我们高兴时,身后突然传来赵华的声音。
“可算找到你们了。”
我最先反应过来,拉起季怀悰就跑。
当时赵华手里有刀,不停向我们挥舞着,我们一路向前奔,赵华就像拿着镰刀的死神,紧追不舍。
我们一直跑到了废弃工厂,赵华也还没离开。
当时已经没有退路了,赵华向我们冲来。
他最先扑向季怀悰。
当时地面上有个板砖,我找准时机照着赵华脑袋重重砸了下去,他被我砸的有些意识模糊,我拉起季怀悰就跑。
刚一到家我们就开始整理资料,将当年的资料改进后搬了过来,又将U盘和这些资料一起放在档案袋里,随后赶紧向法院提起上诉。
案件重审了。
开庭日很快就到了。
(没开过庭,凑合看吧)
玄焕他们看到我是惊了一瞬间,包括玄焕的家人。
案子的最后,我们胜诉了。
“双方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有。”
“希望受害人一家以后能向前看,不要再对语文老师有那么大偏见了,我身边一起翻案的正是语文老师。”
正当为翻案而感到高兴时,赵华突然挣开束缚向玄焕一家冲了过去,玄焕的姐姐被父母保护的很好,赵华只能把目标转向玄焕。
危急关头,我冲上前挡在了玄幻的面前,利刃直直刺入我的胸腔,身体里面氧气仿佛被抽空了,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疼。
我像是搁浅的鱼,倒在地上大口喘气,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绽芳出一朵朵娇艳的红玫瑰。在周围喜悦的气氛中,那抹红显得格格不入。像是在嘲笑命运弄人,也像是在庆祝翻案喜悦,红的反常。
明明我是那么接近光明……
你没有很快就可以结束几个月来躲躲藏藏的日子……
由于多日作息不规律,我很快便倒下了。
隐隐约约间,我好像还看到了哥哥的身影以及玄幻焦急的神情。
是光明来了吗?
可惜我很长时间内都体会不到了……
我这算是倒在了解放前夕吗……
再醒来时我在病房,消毒水刺的我难受。
玄焕一家都在病房里守着。
“厌厌……”
“好孩子,谢谢你替我女儿翻案。儿子,对不起,爸爸妈妈之前对你不好,我们会改的,我们不再反对你从事语文职业了。”
“爸妈,之前的事就此翻篇,我们都不再提了。”
“好。”
“焕哥……”
“你们先聊,我们带你姐姐回去了。”
“好。”
“焕哥,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只是那段时间整体成绩都不好,所以对每一门学科都很怠慢没有针对你。对不起,我错了,很抱歉在你最低落的时候给你带去困扰,我真的一直都很喜欢你,也在尽力接受语文这门学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吗?”
“厌厌,错的是我,一直以来是我把坏情绪撒在了你身上,很幸运你能一直理解我。”
“焕哥……”
“不哭,累了这么久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你以为这就开始甜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以我对语文的讨厌程度很难甜,这个合集专虐,过几天开别的合集就甜了。
还有,我和谢洲远的故事又开了一个合集,和施野、季怀悰和谢书砚的故事也会继续。
穿越过去找卫三(31)
《般》
“帝国军校校队总兵出局,重复一遍…”
“哇哦~”,我坐在地上拖着腮,摇摇头,泰吴德真是都被卫三从小打到大了,还不长点记性,非要来单挑。
我起身拍拍屁股走向卫三的旁边。
......
《般》
“帝国军校校队总兵出局,重复一遍…”
“哇哦~”,我坐在地上拖着腮,摇摇头,泰吴德真是都被卫三从小打到大了,还不长点记性,非要来单挑。
我起身拍拍屁股走向卫三的旁边。
“你们帝国就是垃圾”,卫三擦拭着光刀慢悠悠的说道。
“垃圾”,卫三的话音刚落下,我便紧接着道。
帝国军校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卫三身后走来一少年,“你谁啊”。
我吹了下刘海, “你爷爷”,指着卫三,“你祖宗”。
“达摩克利斯,你们完了!”,帝国军校校队成员瞬间被激怒。
卫三率先冲入战斗,我紧随其后,现场混乱至极,真人版大乱斗啊,兴奋的我跟着卫三嘎嘎乱杀,把帝国军校校队打的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收拾完帝国军校,抢完资源后,我们就赶往主力成员汇合了。
路上,我跟卫三的身边绕圈圈,一脸狡黠,“三三,三三,我们再去找一个军校呗”,那么好玩儿的事儿怎么能只有一次呢。
卫三一把按住乱转的黎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兴奋,“晃的我眼睛疼”,揽住她不让她在转圈,“碰到再说”。
赛场外:
直播间:“…感情把其他四大军校当成移动资源包了”
【快来个人,收了这俩妖孽吧】
【碰上四大军校主力成员,看他们还敢嚣张】
【哈哈哈哈哈,救命,达摩克利斯简直是我的快乐源泉啊】
【今年的大赛可谓是精彩直出啊】
…
和主力成员碰头后,赶往终点,刚好遇上了其他四个军校。
我看着眼前的修罗场,心里在呐喊:打起来,打起来,五大军校齐聚的名场面,我怎么能不激动呢。
在这么严肃的场景下,看着帝国军校的总指挥,我脑子里浮起了奇怪的想法:三三是我大姐大,那以后应星决算是我大姐夫?那成河大师是大姐夫的堂弟,那我该怎么称呼?
“我觉得有人在偷看我”。
卫三疑惑的声音打断了我神游外太空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低头不语,又抬头望天:大姐夫是芝麻馅的。
任由金珂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胡乱猜测。
当卫三突然进入机甲朝侧后方的沙漠跑去时,我便立刻察觉,也唤出机甲,慢她半步,紧随其后。
应星决看着那两道身影,手指轻轻摩挲,两个嘛?
我冲到卫三身后,在她光刀飞劈向沙漠的时候,抬手两个光炮射出,卫三同时子弹齐发。
看着从沙漠里钻出的双头蛇,心里奔过一万匹马,我忘记是蛇了啊!为什么到哪里都会有这种没有脚的生物啊。
在双头蛇猛烈的攻击下,不容我多想,配合着卫三的招数不断砍向这条星兽。
【恭喜帝国军校成功抵达终点,完成任务】
听到广播声突然响起,我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卫三可是你未来媳妇儿呢,应星决你就可劲造吧。
在霍宣山他们几个主力成员赶过来后,这条双头蛇就不在攻击我和卫三了,卫三就去申屠坤学长那边准备拔旗。
我则去校队那边帮忙,抵挡几个军校的袭击,正当我一刀砍破平通院校队指挥的能源时,就听到属于我们的广播声响起:
【恭喜达摩克利斯军校成功抵达终点,完成任务】
正想欢呼,但我我看清那手里举着达摩克利斯军旗的人时,瞳孔一缩,立马奔向终点台上。
在场所有人都被广播声镇住,看那终点台上站着的人,谁都没想到会是达摩克利斯拿到了本场好第二,忽略了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我跑到卫三身前站定,看着她浑身不成个样子,胸口,脸上,手臂,哪里都是血,望着从斑驳血迹的脸上露出来的那双光亮的眸子,还有那耀眼的笑容,声音哽咽:“疼吗”,我握住她拿着军旗的手微微颤抖,我只是一时不察没注意到,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卫三看出黎追想要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能动用特殊能力呢,抬手拽住黎追的手腕,摇摇头,“我没事,小伤罢了”,捏了捏她的脸,看着黎追白净的脸上留下两道血污印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咳咳咳”。
我顿时冷下脸,“还笑”,转身扶住这个摇摇欲坠还在逞强的人。
众人:…当我们不存在?
…
我有点无奈的看着在军区医院等候的众人,沙漠赛场的这场比赛,虽然达摩克利斯拿到了第二,但是除了我和成河大师以外,一个个伤的伤,感知感知用过度。
卫三看着愁眉苦脸的黎追,“你看,我们这不是没事儿嘛”,拍了拍旁边坐着的金珂。
“咳咳,对啊,生龙活虎着呢”,金珂瞪了一眼那么大力气拍他的卫三。
我打了个响指, “要不我给你们施个魔法吧”,我信任卫三他们,给他们展现能力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吧。
靠墙站着的廖如宁顿时来了兴趣,“魔法?这是什么东西”。
霍宣山和应成河也靠了过来,表示想听一下。
金珂推了下眼镜,“魔法?这种说法不是古地球才有的嘛”。
我摸了摸鼻子,“我从老吴那儿的书上翻来的”,我该怎么解释,果然口太快。
金珂他们还想在说什么,就听到医生叫卫三进去了,顿时所有人的注意都转移了,因为卫三在这次大赛表现的有点不寻常,他们都很担心。
我们几人默默注视卫三进去。
卫三:…我又不是去送死,有必要这么庄重吗?算了等下出来叫他们请吃饭。
-------------
这章的点奇奇怪怪
哈哈哈哈哈哈
上一章的标题被吞了
第 8 章 离家出走
当天我很早就关灯睡觉了。
到了凌晨的时候,我拿出最大的旅行包装了些生活必需品,随后将自己这么多年所有的资产都找了出来同时将贵重物品都带上,方便在没钱时救急。
我收拾好后留下一张纸条----待到旧案解决时,我们再相见,勿找。
我一路上避开监控出了小区。
我到地理位置最优越的酒店开了间房,随后开始了我的查案大业。
玄焕一直将与当年侵犯他姐事件有关的人的信息记在记事本里,我见过很多次,早就记住了。
我假扮记者身份联系了育才中学语文组组长,这个组长一直不太喜欢那个语文老...
当天我很早就关灯睡觉了。
到了凌晨的时候,我拿出最大的旅行包装了些生活必需品,随后将自己这么多年所有的资产都找了出来同时将贵重物品都带上,方便在没钱时救急。
我收拾好后留下一张纸条----待到旧案解决时,我们再相见,勿找。
我一路上避开监控出了小区。
我到地理位置最优越的酒店开了间房,随后开始了我的查案大业。
玄焕一直将与当年侵犯他姐事件有关的人的信息记在记事本里,我见过很多次,早就记住了。
我假扮记者身份联系了育才中学语文组组长,这个组长一直不太喜欢那个语文老师--赵华。
他曾差点因为赵华的一个“玩笑”错过见自己外公最后一面。
“您好,哪一位?”
“你好,我是自媒体运营公司的记者,您是季怀悰先生吧?”
“是我,你有什么事?”
“想必您应该知道当年赵华侵犯女学生最终不了了之的旧案吧?我想查这个案子,需要您和我一起。”
“这么多年来我也想查,但一直找不着帮手,你是第一个向我提出来的。下午三点钟星巴克见。”
“成交。”
剩下的时间我选择好好补个觉,三点钟我准时到达星巴克,见到了季怀悰。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翻案?”
“我一直知道他有拍视频的习惯,并且两个人都会排到,只要能找到存储视频的 U 盘就好办了。我在当事人的调查笔记上还知道他会定期向固定网站上上传,但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网站,只知道在搜搜浏览器上。”
“这个我也有了解,他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带着 U 盘去见大客户,一般会将所有视频都交给大客户,并且这些年的视频一直在增加。”
“这下就好办多了,我们可以轮流跟踪他,你上班我跟,我有事你跟,情况允许一起跟。”
“一言为定。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一节课要上。”
“慢走。”
离开星巴克后我回到酒店,打开了搜搜浏览器,开始寻找视频。
找到了好多和目标接近的,但是没有固定的网址,很难分辨赵华本人的位置。
我有连续看了很多符合要求的视频,找到了重复率最高的几个网址。
我在地图上一一对比,有四个网址在本市。
我收拾好东西打算一个一个去,找出最有可能的地址。
实在辨认不出我决定还是跟踪一下赵华。
我到了校门口,一直等到赵华下班,我一路跟随他到了小区,但是我进不去。
他常年和别人做非法交易,这个U盘具体在哪只有他知道。起初我想在网上找着那个视频,但因为当年的事情闹大了,虽然被压下来了,但也还是有影响,所以他并没有拿这个视频交易过。根据玄焕他们一家人的说辞,这个视频他并没有删。
这让人很是头大。
就在我回去的路上,看到了玄焕。当时没反应过来,一直在原地看着他,谁知他刚好找过来,我们对视了。他没有看车,直接狂奔过马路来找我。见他往这来,我也赶紧跑,但最后没有跑过他,被他抵在了小巷子里。
“施厌,离家出走好玩吗!”
“对不起……”
“和我回去!”
“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回去。”
“你别再胡闹了!这个案子你翻不了!”
“我可以,给我个机会。你们翻不了案是因为你们没有足够的时间,而且你们是孤军奋战。”
“你不上学了吗?”
“那些内容我可以自己去学习,翻案的机会可不多。赵华是出了名的关系户,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把档案给消了。”
“那就不翻了,你现在立马和我回去。”
“等等,关系户!”
“你又激动什么?”
“我,我!”
“你怎么了?”
“我也是!”
“你再别胡闹了,和我回家!”
“我知道不能回去,我的计划正在进行了!”
玄焕没再和我废话,一把扛起我就走。
“你放开我!”
我想伸手掐他腰但是胳膊不够长,掐不到有肉的地方。
“老实点!”
他一路带着我回了家。他打算继续扛我下车,但我一直挣扎。他一把扯下领带绑住了我的手。
“不要!你松开!”
他没有理会我,反而把领带捆的更紧了。
他将我扛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在客厅看电影,那场面社死极了。
“你松开!我现在不能回来!”
“你再少胡作!你还想翻案,你他妈喝多了吧!”
“我没胡弄!我真能翻!你现在不能带我回来,我有计划的!”
“管你什么狗屁计划!”
大家都震惊了,他们从未听玄焕说过这么不文雅的字,我也一样。
“那你好歹先把我放下来呀!”
玄焕听进去了,他刚放我下来我就跑。
但他长得高腿又长,我刚出院子就被他逮回来了。
“看来领带没用了。”
他从衣架上取了根皮带,随后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拎去了他的房间。
他将我捆在了他的床边,还大发慈悲的为我铺了一个地铺。
过了一会儿,他又给我扔来一本语文书。
“总得有点事干,把这本书上的文言文全部背会,晚点我来检查你的进度。”
我现在完全背不进去书,满脑子都是怎样逃跑。可我的双手都被他拴了起来,除了能低头看书以外,什么也干不了。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双手,发现这个领带捆的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牢,我多挣扎几下应该能够让它更松一些,到时候应该能抽出来一只手,另一只手就好办多了。
我活动了很久,领带都没开出我想要的口。又活动了几下,手已经磨破了皮,但还是出不来。
我试着用胳膊来继续活动,然而刚一往上去,领带就被撑大了好多。我继续张胳膊往上去,领带被扩开一大圈,足够我一只手出来。
我终于挣开了领带的束缚。
我大致观察了一下他们的情况,全都在客厅。
我出来跟踪时只带了一部手机,所以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拿。
我进了离他们最远的一个房间。
开窗跳窗一气呵成。
随后,我从杂货间里面拿了几把椅子,踩着凳子翻出了院墙。
出去后我赶紧去找了季怀悰。
我将今天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你这不太行啊,三天两头被抓回去。”
“以后跟踪一定要避开他们有空的时段。翻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一直住酒店也不是个事儿,我当时买房把我家那一个楼层全买下来了,你可以住我对面那套。”
“知道了。需要给房租吗?”
“不需要,我可不收未成年的钱。你等我一下,别乱跑。”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一开始就知道。”
“为什么?”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们见过,是你哥哥带着你见的我。”
“我没继续问下去。”
“你在这等我一下,不要乱跑。”
“嗯。”
回来时他手上多了一袋子伤药。
“手伸出来。”
我将手伸了出去。
他拿出伤药,在我的手腕上涂抹。
“你要好好涂药让手腕好起来,你哥哥看见会心疼的。”
“知道了。”
“还有一个事要告知你一下,你哥哥现在就住在我对门那套房。”
“!”
“这么惊讶干嘛?”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我们两个一起长大的。平时他见你少,我见你更少。”
“我一直很好奇,哥哥的学科伙伴是谁?”
“你爸妈没给你哥哥找学科伙伴。他们想起来要给你哥找学科伙伴时你哥已经上初一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较为优秀的学科伙伴,负责人却说你哥哥过了找学科伙伴的年龄,现在不太好磨合,后来就没有再找了。这些学科伙伴他们也一直联系着。没过多久你妈妈就怀了你,于是他们一起等着你出生,随后就成为了你的学科伙伴。”
“这是他一直不喜欢见我的原因吗?”
“是也不是。最让他难受的不是没有学科伙伴,而是因为他出生时只有爸爸妈妈在,而你是在万众瞩目下出生的。不仅有爸爸妈妈、学科伙伴和学科负责人,还有家里面的很多亲戚长辈。这就算了,他们基本上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你比你哥的待遇好多了,基本上只要你提要求他们都会满足。”
“难怪呢……”
“为什么我出生学科负责人要在?”
“学科伙伴这个职业是从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那代开始的,当时所有人都不信任他们,只有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愿意相信他们,所以第一代学科伙伴也就是学科负责人是他们的学科伙伴。”
“哦,也难怪玄焕总说我是家里最废的一个,原来他们都这么厉害啊。”
“别这样说自己,你现在在做的事情一样伟大。”
“谢谢你。”
“现在也不早了,我陪你去酒店退房取东西。”
“嗯。”
一个小时后,我带着东西出现在季怀悰家对门。他打开门帮我把东西放进去又收拾出了一个房间,随后就走了。
晚上,我在阳台晾衣服,随后听见一声开门声,我知道是施野,所以没有过多理会。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压根认不出我,快步跑上前,扳过我的胳膊,随后把我压在窗台边。
“啊……”
“你为什么在这里?”
“哥哥,我是施厌。”
“你一个人跑出来的?”
“嗯。”
说着他的力度不减反增。
“呃……哥哥,疼!松手好不好?”
“你翅膀硬了敢离家出走了?”
说着他的力度又增了。
我已经疼到发不出声了。
见我一直不回答,他一把将我甩到地上。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他们担心!”
“简直是胡闹!”
他没有再看我,直接离开了。
我在地上疼的起不来。
本来手腕上就不伤,再加上他这一拧,一条手臂基本上不怎么能动了。
大约过了三分钟,他出来倒水,见我还在地上,朝我走了过来。
“怎么还在这瘫着?”
“我疼,动不了。”
他拽着我的手腕拉我起来,我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你手腕怎么了?”
“没事……”
我想把手往回抽,他却一把拽了过去。
他拉开我的袖子,见我手腕磨破了皮,现在正在往外冒血。
“你这……”
“今天蹭的。”
“上过药了吗?”
“上过了。”
“嗯,早点休息。”
随后他转身回了房间。
我望着天花板发了很久呆,为什么这么多人讨厌我呢……
连亲哥哥也不喜欢我吗……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才睡着。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准备再去跟踪一天。
我声音已经很小了,但还是吵醒了施野。
他起床气很大,上来就发脾气。
“你他妈的大早上不睡觉干嘛呢?你他妈老苍蝇你吃多啦?”
正常情况下碰见这样的话我会回怼,但仔细一想我的出生让他受尽委屈,便也忍了。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你个晦气东西要出门赶紧滚,别在这烦人。”
“知道了……”
我很难过,但是案子没有翻,不是我难过的时候。
我迅速下楼,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前往昨天赵华去的小区。这才不到七点,赵华一般不会出门。昨天我已经拿到了赵华的课表,根据季怀悰说的,一般不到上课时间,他不会去学校。要么在外面晃,要么窝在家。
我想着多少会有点收获的。
但我整整跟了他一天都没有什么效果。
穿越过去找卫三(31)
《》
“啊哈哈哈哈,我刚刚厉害吧”,我想起塞缪尔众人离开的表情,就觉得狠狠出了口气,谁叫他们老欺负我们达摩克利斯。
“很厉害,简直…”,寒芥和小队指挥齐声道。
卫三几人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黎追叼着跟根叶子靠在大树上,笑得一脸猖狂 ...
《》
“啊哈哈哈哈,我刚刚厉害吧”,我想起塞缪尔众人离开的表情,就觉得狠狠出了口气,谁叫他们老欺负我们达摩克利斯。
“很厉害,简直…”,寒芥和小队指挥齐声道。
卫三几人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黎追叼着跟根叶子靠在大树上,笑得一脸猖狂 ,面前还有两人竖着大拇指,一脸兴奋。
我看着突然停住两人,有点疑惑,“简直什么?”,顺着他们的视线奇怪的转头看向旁边,看到是卫三他们,张嘴吐掉叶子,朝他们挥手,“三三~”。
寒芥和小队指挥也朝过来的金珂和其他主力成员打了声招呼,“主指挥”。
金珂继续保持着主指挥一贯的冷漠神情,点头,“你们做的不错”。
我朝他们挑眉,拍拍胸脯,“那当然”。
“塞缪尔总算翻一次车了”,廖如宁朝黎追竖大拇指,“又是总兵又是校队资源”。
“自然,栗子真棒”,卫三揽过一脸神气的黎追,拍拍她的头。
想起刚刚塞缪尔和平通院联手对付卫三,我握紧拳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下次我要把向你叫嚣的人给打趴下”。
应成河看了一眼刚刚和黎追说笑的寒芥,就敛目和霍宣山在一旁静静的站着听卫三他们说话。
“该出发了”,金珂看着身处比赛还在插科打诨的众人, 有点无奈,“我们分两路走”,不知道帝国军校现在如何。
所有校队成员整顿出发。
…
沙漠昼夜温差大,寒凉的夜晚总是会出点事情,比如突然冒出来的沙蝎和沙狼。
看着斩杀完最后一只沙蝎的卫三,我眉头直皱,试图拿我的感知去触摸变得有些暴躁的卫三,但是感觉触及到了一层屏障,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三三,你还好嘛?”,我担忧的走向卫三。
卫三抬手摸了下脖子,“嗯,就是有点烦躁”。
我抓起她的手,试图把感知传送给她,有点惊讶。
“怎么了?”,卫三感觉到一阵凉意划过,顿时觉得燥意去掉不少。
“刚刚你斩杀沙蝎的时候,有覆过感知给你,但是触及到屏障,我进不去”,我顿了下疑惑道,“现在又可以了”。
“屏障?”,卫三回想起刚刚的情形,她只是觉得需要疯狂斩杀眼前的星兽来发泄心中的情绪,但她没有太在意,“可能是无意识设立的”。
我点头,敛眉掩盖住眼里滑过的那一丝暗色,是黑色虫雾暴动了,还是因为我的感知起到了反作用?明明之前治疗卫三的时候还很好的啊,鼻血都不怎么流了。
正当我想深究其因的时候,头顶被人狠狠揉了一下。
卫三看着还在出神的黎追,摸一把她的头,“好啦,去休息吧”,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我值夜”。
我走到卫三身旁坐下,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我和你一起”,默默暗想,卫三,我不会让你被控制的,就算黑色虫雾是幕后大Boos又怎么样。
------------------------
我写着写着就卡了
可能是因为快半个月没动脑的缘故
有点忘记那种感觉了
所以这几天还是少写一点
等我找回灵感!
【流川枫bg】你怎么又打架⁉️(番外)
灵感小番外,解释权属于我
梦女向ooc,雷自避
百无禁忌,拒绝ky
送礼解锁🔓求婚前的流川视角《茉莉纪年》
47号梗 打卡
妹叫松岛茉莉
全文6k+
==================
时间背景为,“教练我想打篮球”。
茉莉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疯了,可视线落在流川额上缠着的厚厚几圈绷带时,张了张嘴,没好气又变成了不忍心。她发觉自己对着这样的流川实在是发不出脾气,尤其是这家伙好像知道自己犯事儿了,从刚刚路上被自己动作不算温柔地拽着手腕一把推进计程车里,到现在医生已经给他换好药,正细细叮嘱着有助于伤口恢复的...
灵感小番外,解释权属于我
梦女向ooc,雷自避
百无禁忌,拒绝ky
送礼解锁🔓求婚前的流川视角《茉莉纪年》
47号梗 打卡
妹叫松岛茉莉
全文6k+
==================
时间背景为,“教练我想打篮球”。
茉莉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疯了,可视线落在流川额上缠着的厚厚几圈绷带时,张了张嘴,没好气又变成了不忍心。她发觉自己对着这样的流川实在是发不出脾气,尤其是这家伙好像知道自己犯事儿了,从刚刚路上被自己动作不算温柔地拽着手腕一把推进计程车里,到现在医生已经给他换好药,正细细叮嘱着有助于伤口恢复的注意事项,这家伙一路攥着她的手就没松开过,明里暗里好似都在悄悄揣摩自己的情绪变化。所以她毫不怀疑自己这会儿若是转身就走,某人十有八九会寸步不离地跟上来,哪怕医生护士齐齐上阵也拦他不住……要不,她暂时还是别添乱了。
茉莉不懂自己为何会落到如此憋屈的境地。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把他们说好的“不许打架”的约定抛到脑后去的人也是他,半点儿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更不是别人,怎么到头来却是她在一边鼓着腮帮子忍气吞声啊!她真的很想龇牙咧嘴地凶他一顿再严肃强调一下事情的严重性,这可不仅仅关乎到可能会让他丢掉今年进军全国大赛的宝贵机会,还关乎到她最喜欢的这张脸啊!万一破相了可真的难说她会不会移情别恋(没错她是吓他的)!还有他这本来就不大灵光的小脑瓜,万一打坏了连对着她的时候都脸盲可怎么好?让她找谁哭去?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尤其是她还听说这次的群架他是首当其冲动手的那个!真就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血气方刚的冲动!
(っ(。・`ω´・)c)マ,真讨厌!烦他!
越想越气!而且这脾气她若是不发吧,自己憋闷倒还事小,关键是他不长记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好了,她和他没完!打定主意后的茉莉这才面色稍霁。
“破伤风已经打过了,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因为创面比较大,至少要休整两个礼拜,期间要注意饮食要清淡,同时也要避免剧烈运动……”医生还在叮嘱,恢复期要注意的事项也不在少数,茉莉一一记下又再三地鞠躬感谢后,这才拿着开好的药拉着流川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正值晚高峰,茉莉自然是舍不得让他带着伤去挤地铁,所以通勤的首选还是汽车,只不过这次开车的人变成了茉莉家的司机。
“刚刚医生说的话都记住了嘛?需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回去药要记得吃,这个是一天三次饭前吃,这个是……”刚坐上后座茉莉就把一大袋子需要内服外敷的药摊在流川腿上絮叨开了,料想他适才肯定把医嘱全都当了耳旁风。
“你生气了。”犯了错的小狐狸垂着头声音低低的,这会儿还固执地握着她的手,很明显对她话里的内容不感兴趣,只一心思考着该如何才能让她别和他生气。
“……那Kaede觉得我不该生气嘛?”因着被打断茉莉顿了下,似是没想到他会主动把问题摊开到两人之间。之前的一路上她的手都快被他里里外外摩挲遍了,从指缝到掌心,来来回回地揉捏,握紧又放开,不知道在较什么劲,想认错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心情倒是有好好传递给她。
“对不起,我……”自知理亏的人抬眸飞快地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挪挪位置试图坐得离她更近一些,仿佛这样就可以在情感上先下一城。
“所以到底为什么又打架?我要听Kaede亲口说。”她和他说话的时候向来喜欢爱娇地用自己的名字自称,那么一旦改口说了“我”就表示她当下的态度非常认真,不能随便敷衍,如同此刻。
“……”因为挑事的那帮人亵渎了他奉之为信仰的篮球这话该如何表达他不知道,总之犹豫再三后他只憋出了一句,“我下次不会了。”
即便他不愿多说,但其实答案对茉莉而言也不难猜到,一定是对方做了过分的事,过分到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被容忍。她的Kaede不是会随随便便动手打人的不良少年,但无论何种原因对他们现在这个年纪而言打人就是不对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她不希望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暴力,这很重要。
学会隐忍很重要。
茉莉看着眼前的少年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脸色轻轻叹了口气。眼下他需要好好休息,而她也不想选择在这时对他说教:“总之下不为例知道了嘛?不然我是真的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做出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到时候Kaede一定会后悔。”
“嗯。”流川乖乖点头,把她的手又握紧了一点。
认错态度是很良好没错,但茉莉的确不知他究竟把她的话听进去多少,所以便是情有可原也决计不能轻易原谅,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世上总会发生这样那样身不由己的意外,这绝对可以被理解,但非必要底线不能破,何况还是他亲口答应过她的事。言出必行也很重要,她必须让他长记性。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给他一次毕生难忘的触动呢,茉莉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她不对劲,这是流川的下意识反应。
他就算是再怎么迟钝也不信他挂彩挂到一脑袋狼狈这样性质“恶劣”的事儿到她那儿能轻易就被就这么算了。若论起她在乎他的程度,就连平时训练不注意磕着碰着她都能大惊小怪地围着他紧张半天……何况之前她那虎了一路的小脸,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高高举起轻轻放过他,也没理由不借题发挥的,别是又在憋着什么惩治他的小花招,他怕现在的自己招架不住。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活该,但脑袋确实挺疼的(¬_¬)。
总觉得有些忐忑。
于是酷盖打定主意这段时间都要夹起尾巴做狐狸,所以就算连着吃了一周所谓“以形补形”的猪脑猪肝到几乎食之无味的程度也愣是没敢多说一个字,“大白痴”就更别提了,他没那么想不开上赶着刺激她,不仅如此还生怕自己哪句话不小心说错了惹她应激到旧事重提。反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非必要不开口不接招,就没有被揪狐狸尾巴的习惯(¬_¬)。
带着这样的小心翼翼,他终于在一周后迎来了茉莉送他的“大礼”。不过有一点他猜错了,不存在什么惩治,因为等着他的是直接被捅了下心窝。
那天风和日丽,草长莺飞,他照例候在她家门前等她一起去学校。想着自己伤势初愈她该是可以放下心来,他也终于能跟着松口气不用成日里悬着一颗心了,不免就开始摸着下巴心情颇佳地琢磨起“大白痴”什么时候可以实现真正的“称呼合法化”。
可惜想法过于美好,以至于现实的戏剧程度被一再地低估,因为下一秒他的小茉莉就伤痕累累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几乎立刻终止了他唇畔欲弯起的弧度,连带着目光也跟着陡然凌厉起来。
“谁弄的!?”他大步上前低头检查她的伤势,第一反应是她被人欺负了,并且这个认知很快便激起了他满身的戾气,让他只恨不能当下立刻去和伤了她的人拼命。何况她看起来伤得委实不轻,胳膊和腿上连片的淤青破口暂且不论,单是额上那一块醒目的白纱布便让他眉头一再深锁,忍不住抬手抚过。心口处霎时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刺刺的,后劲儿是细密的疼,疼到恨不能代她受过。怎么才短短一个周末没见她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他想不明白。可谁都知道她最爱漂亮了,眼下这般该是伤心坏了吧?
但茉莉这时却偏偏表现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还扬起笑脸摇摇他的胳膊说自己没事。
换在过去这佯装出的若无其事可能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容易被他觉察,但爱让人细节,如今的他根本不可能忽略掉她那双几乎肿成核桃的眼睛,这分明就是哭了一夜的成果。
“到底怎么回事?不说的话我挨个去问。”他冷着脸力道不轻地拽住她的手腕,这下语调里都只剩下沉肃。如果不让他做点什么的话,他只怕是无法说服自己咽下这口气。
“别别别!我说我说,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我骑车不注意摔的!”知道盛怒之下的他必然会说到做到,茉莉情急之下只得实话实说。
“?骑车为什么会摔成这样?不是,谁允许你骑车的?你好好的骑什么车你会骑嘛?!还是说有什么非得让你骑车的场合?把自己弄成这样就开心了?”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罪魁祸首啊。得知真相的人这下是真的有点恼了,语气也不觉跟着不善起来。这算什么?知道他不可能和她计较所以存心不让他好受嘛?怎么会有人能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就算真想骑车难道不会叫他一起?平日里麻烦他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客气啊。
“对啊,就是开心!特别开心!”他此番咄咄逼人的语气一下就刺激到了茉莉那根一直紧绷着的敏感神经,所以他以为她这是为了谁啊?!咬牙憋了半天,硬生生地把眼泪困死在眼眶里,她这才挺直了腰板很有骨气地大力推开他往前走,“如果Kaede是这种态度那茉莉不想和你说话。”
“你闹什么?”流川黑线,请问现在生气的人难道不该是他嘛,她怎么还倒打一耙?想也不想便两步跟上重新把她的手腕捉了回来,
“都是因为Kaede!都是Kaede不好!如果不是Kaede茉莉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手腕上传来的清晰痛感让她的情绪到底还是没能绷住,茉莉转身便一个劲儿地推拒起他的桎梏。
“(你摔跤)和我有什么关系?”摸不着头脑的人没法,只能连她的另一只手也一并抓住。
“怎么没关系!?Kaede今天见到茉莉是什么感觉,茉莉那天见到受伤的Kaede就是什么感觉!现在懂了嘛?”被筛在怀里动弹不得的茉莉瞬时委屈上心头,声音不免也染了些哭腔,她不愿意自己在做了如此牺牲后还要他被误解成任性,“如果不做到这种程度Kaede会懂嘛?!”
此言一出,流川呼吸一滞,当下只觉胸腔里那颗起伏突然被各种不知名情愫塞满,便是因着她的初衷。
“……这不一样。”他呐呐地试图辩解,想说她本不必如此,但言语的单薄无力终归让他在她的满腔情意前相形见绌。只能缄口。
“怎么不一样?不信Kaede看着好了,今后Kaede打一次架,茉莉就自己出去偷偷骑一次车,反正到时候肯定还是会摔跤,而且保证摔得比这次还重!劝不了你我还陪不了你嘛!”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却因为她的蛮横少了几分说服力,但若是再配上她那双倔强的眸子……一时竟让他瞳孔微缩,心头巨颤。
整个上午两个人都各怀心事。
熬到最后一个课间的时候茉莉依然没来找他,左等她不至的流川终于按耐不住,只得起身出去给自己制造偶遇的时机。他到她教室的时候隔着窗户远远地便见她一个人趴在座位上,正拨开刘海拿着小圆镜对着伤口左照右照,看着看着就伸手抹一下眼睛,也不知道哭了没有。他有些窝心,当下就走不动了,没什么犹豫地直接进去拽着她就往外走。
楼梯拐角
“你做什么?!”力气不及他的茉莉气恼。
原本早上那会儿就是不欢而散,他不说话她便是想和他吵都像是在做无用功,索性闭嘴,两人一路无言到学校就径自分道扬镳,但其实双方心里都知道不过就是在等对方一个台阶而已。
“不做什么,突然想抱抱你。”不想再继续冷战下去的人这时主动示弱,对她敞开怀抱试图达成和解。
“......还生气呢,可以拒绝嘛?”接收到和好信号的茉莉果然没让他失望,她不会选择在这种事情上矫情,所以哪怕小模样不情不愿的也还是没再继续强撑着别扭。
那就是可以抱,他毫不犹豫地拥她入怀。
“不可以,但我会道歉,直到你接受为止。”他抚抚她的后脑勺,小心避开她身上的伤处,俯身抱她抱得很温柔,“别生气了?之后我会三思而行,答应你的事也会做到,所以,能不能别再受伤了?”
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全部有好好听进去,茉莉心下悄悄松了口气,揪住他的衣角轻轻哼出一个鼻音权当是默认。她是真的很吃他这一套。
“傻不傻?就非得把自己弄成这样?”难为她居然会想到用这种笨法子来和他较真,但不得不承认这可能恰恰对他来说最直接也最管用,因为某一刻的心痛当真作不了假。以及他其实很想问她放任自己从车上摔下去的那刻,她心里难道就没有过害怕嘛?
“那如果不这么做,Kaede要怎么才能和茉莉感同身受呢?茉莉那天看到Kaede……那样躺着,感觉简直要都不能呼吸了,所以以后绝对,绝——对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不会有比这更让她害怕的存在了,所以她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去杜绝那种情况的发生。如果用自己的一身伤就可以去换他将心比心的珍重,那她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很值得。至于害不害怕,那会儿的她其实没空去考虑。
“……”果然被翻旧账的感觉不是很好,但比起知道她的心意很显然这都不算什么,眼下他有更关心的事,“脸,是怎么摔到的?”
“说到这个,其实本来没想着要摔到脸的,但是因为摔下去的地方都是石头所以……呜呜,都不好看了。”提到伤心事,茉莉泫然欲泣了一早上的泪珠子最终还是落了下来,一颗一颗在他怀里蹭开一片,隔着制服让他觉得心口滚烫。
“白痴,笨死你算了。”她好像一直都有办法让他没法不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也正是因为她知道这点,所以才能每件事都做得那么恰到好处的让他动容,只能说到底还是她了解他,“没有不好看。等长好了,就还和过去一样。”
”真的嘛?”她眨巴眨巴眼睛,如同当初撞车后问他她的膝盖会不会留疤那样迫切地想要他能给她一个肯定答复,只要他说,她就会信。
“嗯。”当初能不让她的膝盖留疤,现在就一样能慢慢养好她最最爱惜的那张小脸。
“那之后真的不打架了嘛?”
他摇头。
“无论什么原因都不打嘛?”
“嗯。”不然还能怎么办,等着她又换着花样把自己作成小花脸嘛?
她能狠得下心也得看他能不能给她那样的机会。
她最好想都别想(¬_¬)。
江南读不懂塞北
马车停了下来,’将军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对这三个字感到如此陌生。
-原创短篇故事
那个和他嬉戏打闹了十几年的少年,这一天,忽然踏马北上要去边塞了。
她有点无所适从。一个毛头小子,为何会摇身一变,成了少年将军;成天没有正形的人,又为何忽然要承担起保卫国家的重任?
听说,老将军受了重伤;听说,边境打了败仗;听说,他是众望所归;也听说,塞北很冷,那的人吃不上热的饭菜,黄沙漫天,野兽横行。她只能听说,因为事发突然,他们没来得及再见一面。
她开始后悔,后悔之前没能对他好一点,她又开始担心,担心那个眉眼含笑的少年受不住塞北的荒凉。她惴惴不安,无心任何的嘻戏......
马车停了下来,’将军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对这三个字感到如此陌生。
-原创短篇故事
那个和他嬉戏打闹了十几年的少年,这一天,忽然踏马北上要去边塞了。
她有点无所适从。一个毛头小子,为何会摇身一变,成了少年将军;成天没有正形的人,又为何忽然要承担起保卫国家的重任?
听说,老将军受了重伤;听说,边境打了败仗;听说,他是众望所归;也听说,塞北很冷,那的人吃不上热的饭菜,黄沙漫天,野兽横行。她只能听说,因为事发突然,他们没来得及再见一面。
她开始后悔,后悔之前没能对他好一点,她又开始担心,担心那个眉眼含笑的少年受不住塞北的荒凉。她惴惴不安,无心任何的嘻戏游玩。整日窝在房子里找寻有关塞北的一切描述。
这一年的冬天,雪下的格外早,她被同龄的姐妹拉出去赏梅,梅花开的极好,薄薄的雪浮在上面显的晶莹可人,周边充满了欢声笑语,而她却感觉有浓浓的孤独,笼罩着她的身体。寒气从头顶倾盆而下,那厚重感压的她喘不上气来,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再次睁开眼时,浓浓的草药味刺激着她的鼻腔。她病了,每天有一多半的时间是躺在床上的。脑袋沉重的厉害,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到了塞北。一望无际的黄沙,太阳时隐时现,那种令人窒息的无助感,把她紧紧包裹住,她害怕极了,大叫了一声,却听不到一点儿声音。嗓子瞬间干涸,像这片荒漠一样。
她惊醒,嗓子确实很干,但头晕的厉害,她又一次被拉回了那个梦境,这次她知道是梦,她挣扎着想要逃离。
这时“喂”的一声打破了这层枷锁。她贪婪地呼吸着这’正常’的空气。“你这又是从狗洞爬出来的吧?哈~哈~哈”。一连串的笑声越来越清晰,直击她的心底。
是了,是那个没有正形的少年。周边的景色,一瞬间从荒芜戈壁变成了小桥流水。
“怎么?谁让你家洞口开的那么小?搞得本姑娘如此狼狈。”她听到那个自己说。少年收了笑,转而皱了眉头,“喂!你家才是狗洞呢,我将军府气派着呢!哼~”
“有完没完,还看不看花灯了?”小姑娘趾高气昂的倒打一耙。两个身影蹦蹦跳跳的渐行渐远。
这场病延绵了好久。直到冰雪都融化了,她才断了那苦不堪言的汤药。听早朝归来的父亲说塞北打了胜仗,皇帝高兴极了。
她也高兴极了!
又过了几天,将士们班师回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听说,少将军年少有为,战功赫赫,皇上给了好多奖赐。她听了,偷偷的乐了好久,心中很是骄傲。
“他会来找我的吧。”她想。于是她开始琢磨,重逢的第一面要说什么呢?
“哟,这不是我们年少有为的小将军吗?”
“恭喜你啊,没被那塞北的野兽叼了去!”
“怎么样?塞北怎么样?你…你怎么样?”
她就这样不停的想,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晨光破晓,她眼皮才似有千斤重一样合上。
爹爹好像又在谈论早朝发生的事,母亲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直到正午才起,母亲责怪她没有规矩,说相国公家的孙女,多么多么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与她天壤地别。她心中嘀咕,母亲怎么会忽然拿自己跟京城第一才女比?那不是天壤之别才怪呢?她不予理会,又窜回自己的屋里继续琢磨。
要不要送他一个重逢礼物啊?他万一从塞北带回什么稀罕玩意儿给我,自己没有回礼,是不是不太地道?于是她又开始细想起送礼物的事情。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简单的梳妆后便上街给他挑礼物,这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给人买礼物,怎么挑都觉得不如意,好似什么东西都配不上那个少年,配不上他从塞外带回来的稀罕玩意儿。笑容不自觉的浮上脸颊。
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锣鼓声,店铺里的人纷纷向外张望。
“听着声响是哪个富贵人家娶亲吧?”身边人嘀咕。“你不知道吗?是那个刚回朝的少年将军,皇上亲自赐婚许给他相国公家的孙女。京城都传开了,不知多少人羡慕呢!”又有人问,“不是刚回朝吗?这婚事这么快就办啊?”“不清楚,但这郎才女貌的,什么时候办也能羡慕死人呢……”
她怔住了,后面的声音已经进不了她的耳朵。她一动不动,身体从头到脚开始麻木。
锣鼓声由远及近,直到震耳欲聋。人们一拥而起,想上去瞧瞧热闹,她就这样被人流裹到了街边,看着身着大红色的少年骑着马从她面前走过。她抬眼,马上的他是那样的高大,从他身后映射出的阳光无比刺眼。
父母责怪她,一大早不见踪影,让他们好找。紧接着被按在椅子上开始梳妆,直到踏上马车,她才回过一点神,疑惑地看着母亲,母亲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愣什么神呢?待会儿到了,你可要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在家里我不管,今天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你装也得装出一副惠质兰心来,再这副样子,等着孤独终老啊!”这真的不是梦吗?
她木讷的听着,低垂下了眉眼。马车停了下来,’将军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对这三个字感到如此陌生。
他站在门口,迎接着络绎不绝的客人,明明上午刚见过他,见过他身着那一身红色的样子。没想到再见,依旧难以适应。他以前好似从未穿过红色衣服。
随父母来到门前,他弯腰向父母问好,转而眼睛停留在她身上,她看见他投过来的目光,空白的大脑中一闪而过她曾想了一晚上的打招呼话语。却没有一句能说出口,甚至连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都挤不出来。后面的祝贺声响起,她只能移开目光跟随母亲走了进去。
期间,宴席上的人们熙熙攘攘,推杯换盏,脸上均挂着得体的笑容。只有她置身事外,显的格格不入。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埋头狂吃,不仅想要填饱空虚的胃,还想要填一下那好似少了什么的心。母亲在旁边嗔怪地翻了好几个白眼,外加无奈地叹了好几口气。
往事不可追忆,他已是一个将军,而不再是那个少年……
世间情欲起未起,许多语将及不及。
——完——
第 7 章 久违的温柔
到学校后感觉肚子更疼了。
谢洲远他们比我晚 10 分钟到,他一来我就告诉他历史老师没有取消他的名额。
“远哥,历史老师没有取消你的名额,他只是想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为了得到我原谅就这么不择手段吗?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不会信。”
“你可以问历史老师的,真的没有骗你!”
“我不想再出丑了。”
我趁着现在还不上课,抓紧去求历史老师,求他好好和谢洲远谈,在我缠了五六分钟后他终于来了。
“洲远,来一下。”
谢洲远跟这他出去了。
“老师。”
...
到学校后感觉肚子更疼了。
谢洲远他们比我晚 10 分钟到,他一来我就告诉他历史老师没有取消他的名额。
“远哥,历史老师没有取消你的名额,他只是想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为了得到我原谅就这么不择手段吗?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不会信。”
“你可以问历史老师的,真的没有骗你!”
“我不想再出丑了。”
我趁着现在还不上课,抓紧去求历史老师,求他好好和谢洲远谈,在我缠了五六分钟后他终于来了。
“洲远,来一下。”
谢洲远跟这他出去了。
“老师。”
“比赛名额一直都在,你要继续准备,以后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练习册。”
“我会的,谢谢老师。”
“对了,施厌同学虽然藏了你的练习册,但她还是很关心你的,下午见你没有来找我谈话,本来有一瞬间气的都想取消这个名额,看见她来求我之后,我才放弃这个想法,祁言同学昨天也在,你们三个小朋友要好好沟通。”
“知道了。”
谢洲远已经不怎么生气了,但就是想吊我几天,他实在拉不下面子只气一天。
而且我从小就爱捉弄他,经常会把握不住分寸,每次道完歉之后再犯,让他很伤心很生气也很难过,这次他打算好好整治我一次。
我肚子和后背疼到我整个人都在发抖,昨天一发烧更疼了。不仅如此,我还觉得忽冷忽热的,导致我状态特别差。
我一开始还能坚持住,到了语文课,忍不住的想往桌上趴,实在坚持不住时我叫了谢洲远。
“别觉得你装可怜我就能原谅你,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好不容易坚持到语文课下课,下节又是体育。
我肚子疼,膝盖和背上又都有伤,只能找老师请假。
我刚说完,谢洲远他们几人就来搅和了。
“老师,她刚才还好,是到体育课才开始病的。”
“施厌同学,我知道八百米很难熬,再坚持一下好吗?”
我还想解释体育老师就已经走了。
我很难受却也只能强忍着跑了八百。
到跑完是我感觉更难受了,刚跑过终点线就瘫倒在了地上。
过了没多久,我开始向外呕血、流鼻血,一直在咳嗽,每咳一下都有血。
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拿纸巾将血迹处理干净。我以为没人发现,体育老师大步走来。
“你还真不舒服了?”
“我说过了,您没信。”
“你等着,我去给你取药。”
说着体育老师往医务室的方向狂奔。
此时谢洲远他们五个和祁言在一起,我已经不对谢洲远抱希望了,我走到祁言身边找他帮忙。
“祁言哥,可以帮我个忙吗?”
“怎么了?”
“能不能帮我找班主任请一节课的假?”
“好。”
“不好,不要给她请,坐下。”
祁言没听,最后竟直接被谢洲远拽走了。
我实在没有劲了,只能在原地等体育老师。
“药来了。这里有红糖姜水,你先喝,我去找你们班主任给你请假,一会儿让其他同学送你回教室。”
没人逗留在操场,最后只能我自己扶着墙回班。
学科伙伴都去参加学科研讨会了(不定期会有),只能打电话给其他人。
一开始想打给我哥哥施野,可又想到他下午有节很重要的课,最后选择打给了谢洲远的哥哥谢书砚。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谢书砚到了。
他直接到了教室里接我。
“哥?”
打电话时体育老师也把谢洲远的行为告诉了谢书砚,希望他好好劝劝,别置气。
“可别这样叫我,我担不起。”
“厌厌,醒醒。”
他轻轻晃了晃我。
当时已经疼到意识模糊了,没劲理他,只能十分艰难的抬头看他一眼。
“你起开。”
谢洲远乖乖让路。
随后谢书砚一把抱起我。
谢洲远有一瞬间呆滞,反应过来时我们已经出了教室,他赶紧追出来。
“等一下!”
“你是真的生病了?”
我没有力气搭理他,只是看了他一眼。
仅一眼,眼泪便出来了。
谢书砚抱着我绕过了谢洲远。
路上我们两个在后排,他抱着我,我在他怀里疼到颤抖。
他不停的给我顺背。
“乖,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谢谢哥哥……”
他没再回我。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处理了伤口,开了些退烧药就回去了。
谢书砚送我回去后接到了教授的电话,说是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他们是想推掉的,我再三劝阻。最后他说不过我,看着我喝下退烧药就离开了。
过了半个小时,半梦半醒间有人回来了。
随后,有个温暖的手掌贴上了我的额头。
“施厌?厌厌?”
我废力的睁开眼睛,回来的人是玄焕。
“焕哥……”
“吃退烧药了吗?”
“吃过了……”
“开的什么药?”
我指了进门处的抽屉。
他看到里面的药是布洛芬。在我看不到的角度,他眼里满是愧疚。药效那么好的药都吃了,还是那么烧。
他坐到床边,将我搂在怀里。
他很就没有对我这么温柔过了……
或许是生病的原因,我直接哭了出来,没有声音没有颤抖,只有泪在无声的流。
他很细心,再小的动作他也还是发现了。
他掰过我的脸,随后贴近我,将我的泪一滴一滴擦掉。
“乖,不哭。”
“焕哥……稍微松点……疼……”
玄焕想起我后背上还有伤,先掀开我的短袖看了眼伤。
即使上了药,也是一样惨不忍睹,大片大片的黑紫色,有些还有破皮之势,许多硬块还没有揉。
他将我放在床上,开始揉硬块。害怕他生气,我全程都在忍着不发出声音。
“好了,这几天别沾水。”
“知道了。”
晚些,他要去书房办公,不放心便把我也带去了。
到了 7:30,谢洲远他们已经放学到家了,其他学科伙伴还是没开完会,基本都是围绕几个题不停纠缠。
“焕哥。”
声音主人是谢洲远。
“今天有不会的作业吗?”
“没有。”
“你们呢?”
“每个学科都有几道。”
“小远,你要是没事就帮我照顾一下厌厌,我给他们讲题。”
“嗯。”
谢洲远带着我去了他的房间。
“随便坐,我去洗个澡。”
“好。”
我走到他书桌前坐下,看着他的数学试卷,突然发现他错过了一道特别简单的题。
我也没想太多,随手扯了一张纸开始解题。
他出来后我拿着试卷和草稿纸去和他分享,只见他脸色大变。
他一把夺过那张纸,翻了个面看了看。
“你是不是脑残?这是班会记录表,明天要上交的!”
我拿过来看了看,还真是。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班会记录表,我真的只是想写个解题思路,对不起……”
他不说话,只是一直瞪着我。
屋子里气氛很尴尬,随后林听夏来了。
“洲远。”
“怎么了?”
“我们刚刚无意和焕哥聊到了今天的班会课,他想看看班会记录,进一步了解一下。”
“好。”
随后他们二人肩并肩走了出去,我看着很难受,随后也跟上了。
玄焕很快就看完了。纸比较透,他看到了背面的字。
“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看到一道题想解一下,当时也没想太多,随手扯过一张纸就写了……”
“你怎么回事?班会记录是能随意拉划的吗?你分得清轻重吗?”
“对不起……”
“简直不像话!你用纸之前不知道看一眼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出去!”
明明下午还很温柔的,为什么突然开始暴躁了呢……
我感到很不解也很失望,哪怕这一下午的温柔是假象好歹也装久一些啊……
我回到房间突然觉得很无力……
为什么能这么差劲呢……
为什么都讨厌我呢……
过的好糟糕啊……
他们讨厌我肯定有原因,是不是我帮他们化解了烦恼他们就不会讨厌我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生根发芽……
靠硬喂龙须酥和百转千回的心思勾到了大哥
多年后,我自信的告诉膝上的小糯米团子:“当年娘亲就是靠着硬喂龙须酥和那百转千回的心思让你爹爹彻底拜倒在我的裙底的!”
“真的吗?爹爹。”小糯米团子看向我身后走来的男人。
李宴摸摸他的头,蹲下来看着我说:“嗯,真的。龙须酥真的很甜。”
1.
“姑娘,三小姐请您去品茶。”
我坐在院子的长椅上,就听见了这个噩耗。
身为老夫人娘家送过来养的外姓女子,我已经足够谨言慎行,但还是架不住一些庶出的、骨子里卑贱的人想从我身上找优越感。
我很讨厌那个三姑娘,她总是欺负我,泥人也有三分气性,但我寄人篱下,只敢在心里骂骂她。
我在婢女的服侍下整理好了行头,不敢耽搁的赶往......
多年后,我自信的告诉膝上的小糯米团子:“当年娘亲就是靠着硬喂龙须酥和那百转千回的心思让你爹爹彻底拜倒在我的裙底的!”
“真的吗?爹爹。”小糯米团子看向我身后走来的男人。
李宴摸摸他的头,蹲下来看着我说:“嗯,真的。龙须酥真的很甜。”
1.
“姑娘,三小姐请您去品茶。”
我坐在院子的长椅上,就听见了这个噩耗。
身为老夫人娘家送过来养的外姓女子,我已经足够谨言慎行,但还是架不住一些庶出的、骨子里卑贱的人想从我身上找优越感。
我很讨厌那个三姑娘,她总是欺负我,泥人也有三分气性,但我寄人篱下,只敢在心里骂骂她。
我在婢女的服侍下整理好了行头,不敢耽搁的赶往三小姐李翩翩的院子。
“絮儿妹妹来啦!”李翩翩在亭子里热情的和我打招呼。
我温婉一笑,快步朝她走去,但依旧依着礼数从嫡到庶的问候,李翩翩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嫡出的大姑娘李安有些羞涩的朝我点头,拉着我坐在了她的身边。
虽然三姨娘和三姑娘深受老夫人的喜爱,但按照嫡庶之序,我这样总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更何况……
“听说大哥今晚上就要回来了?”李翩翩询问李安。
“是的,大哥说先在军营里面留一晚,明早再来府里。
李宴,和李安同父同母的嫡子,从小跟着父亲在军营里面训练,十五岁那年独自率领军队,直接缴了两个匪窝,为当今圣上除掉了一个心头之患。
李安的亲哥哥李宴,是这个府里未来的主人。
“那不如让絮儿去给大哥送些吃食吧。”李翩翩微笑着看向我,一句偏向于请求的话硬生生说成了要求。
“……”我没有立马答应。我始终是个李府的外人,又是个女子,和李府未来的家主有牵连会让老夫人不快,而我的婚姻大事全在老夫人手中。
李翩翩冷声冷语的说:“我和奶奶说了,这山路崎岖的,我们不好走一趟,就你去替我们看看大哥。”
“好的。”既然是老夫人说的,我便一定要去。
再忍忍吧,李安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成年了,何况她一直有婚约在身,等她嫁出去了,我也不远了。
总是要让老夫人给我定门舒坦的亲事。
品茶过后,我跟着李安去了她的院子,和大夫人请了安,询问了李宴喜欢的点心。
觉得不妥,又去找了老夫人,把老夫人哄开心了,确定是真的没事,我这才去后厨等着点心。
路上,坐着府里的马车,我看见街上在叫卖着龙须酥。想了想,我叫停了马车,让马夫帮我买了一包。
军营在京城外很远的地方,我没出过几次府,更不知道京城外面是什么。我透过帘子往外看,模模糊糊的看见了许多树。
“吁——”马夫停下马车,敲车壁提醒我到了。
“多谢。”我下来后礼貌的和马夫道谢,谁成想他胡乱点了几下头,拉着马往旁边走了几步,随即翻身上马驾车走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远去的马车,心里像空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的往里灌,我僵得一动不动。
李宴……大概率是不会出来了,荒郊野岭的,我该怎么办?
“柳絮儿。”
我提着食盒,愣愣地回头。身后站着一个一身盔甲的男人,他剑眉星目,就像画本子里的盖世英雄。
“是!”我紧张的回答,等着他的反应。
他伸手接过我手中的食盒,示意我跟上。
我跟着他进了军营,一路上许多士兵都在向他问好,叫他“小李将军”。
我不知道李宴是什么时候来的,忧心着马车的事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跟着他去到营帐门口,李宴和他的副将说:“去和应副将说一声,我妹妹来了,让她晚上留一个地方。”
我听后心中一喜,今晚有着落了。
虽然是在军营里,但是应副将是一位和我交往甚笃的女将,营中也有属于女兵的一块地盘,并不会对我的名声有多大影响。
李宴……真是个好人。
2.
我上赶着帮李宴打开食盒,请他过目。
李宴没有动筷,反而看向我手中那一包龙须酥。我察觉到立马就打开龙须酥,反正,也是专门买给李宴吃的。
李宴安安静静的吃了几块龙须酥,见我一直在旁边傻愣愣的,点了点食盒问我:“不吃吗?”
我摇摇头解释:“今天下午去三姑娘那里吃了些,不怎么饿。”
“马夫怎么跑了?”
我诧异的抬头看向他,李宴这意思是他看见了?还有,他眼里……他是在笑我吗?
“……不知道。”
“应月如,我记得是你的朋友。一会去她那里休息一晚?还是我今晚送你回去?”
我吓得立马摆手拒绝:“不不不,大少爷您不必麻烦,我也很久没见月如了,这对我来说还是一种幸福呢。不用麻烦您的。”
开玩笑,老夫人说什么李宴都不愿今晚回府,因为我一个外人他回去了,老夫人不得把我往死里弄啊。
“生分了”李宴垂着眼,把龙须酥重新包了起来,“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叫我的。”
“不一样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不懂得嫡庶与门府。
“两年多就不一样了?”
我觉得李宴在逼我。我张了张嘴,那句“哥哥”还是喊了出来。
“嗯。”
李宴起身去桌前拿了一个盒子,里面有一串红绳。
他递过来给我:“路过寺庙求的。你和府里的小姐妹都有一条,好好戴着,驱邪保平安的。”
“谢谢哥哥。”我接过红绳,心里很暖。小时候总喜欢悄悄跟在李宴后面,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真的很温暖,李宴会记挂心里有他的人。
我和他相顾无言了一会儿,被盯得实在难受,直到把红绳系在了手上,李宴那股灼人的视线才从我身上移开。
我悄悄吐了口气。嗯,这是我后来远离他的一个很小的原因,李宴越长大越让人害怕。
过了一会儿,应月如来接我过去。李宴让我带着食盒走,龙须酥倒是留了下来。
这倒是没出乎我的意料,那些长辈们认为他喜欢的点心当年全是被我和李安吃了的,李宴常吃的总是龙须酥。
晚上我挨着应月如睡,有些高兴的想着:虽然路途遥远了些,床有些袼背,但是和李宴熟了起来,还是很开……
很开裂的啊!
我弯着腰拉开帘子,有些不知所措。
李宴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辆马车,在他逼人的视线下我忐忑的坐进了马车,由他来当我的车夫。
但是!李宴怎么敢!他怎么可以在全家人的注目下伸手扶我!
怎么可以在老夫人的眼前拉着我的手!
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该怎么活!
李宴!我恨你!
“谢谢大少爷。”
愤怒,会让脑经转得快些。既然挣脱不开李宴的手,我装作伤了腿,借力下了马车。
“呀,絮儿你的腿怎么了?”
太有眼力见了,李安大小姐!
我看着李安说:“昨天不知为何,车夫送我到军营就跑了,我追着马车却伤了脚。幸得大少爷体谅,一路顾着我的腿。”
老夫人,你听啊,你听听我在说什么。车不在了,你去查查呗。不要再看我了,我和李宴清清白白的,我不可能能有什么坏心思啊。
“下来了还拉着手做甚。”李翩翩轻声嘀咕,在一针掉落都可听见的紧张气氛中,过于大声,人人都可听见。
我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下来了,都没人来扶一下吗?还要我抬多久的手?”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上前扶住了我。
李宴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去了,我跟在后面在嬷嬷眼皮子底下装瘸。
这事也就乱乱的过去了。
3.
李宴回来后,李府像是遇见了天大的喜事。我也遇见了属于我的喜事,不用早起给李夫人请安,出门游玩也少了许多限制。
应月如和我以及李安的关系很好,她从营里回来后每天都约我出去外面逛京城。
虽然在这个朝代对女性的约束减弱了许多,但李府的老夫人比较保守,我并没有很多机会出府游玩。
月如的邀请合了我们的心意。
今天月如迟了很久,直到午后才约着我们出去。一整个下午都在荷塘里度过,对我来说真的很惬意。
李安身为府里的嫡女,有些功课需要她完成,最后只有我和月如两个人去到京城最有名的饭店吃饭、听曲。
但是这顿饭吃得并不好。我注意到应月如自坐下后就有些不安,时而东张西望,弯腰理裙摆也是今天做的最多的动作。
我有些紧张地放下筷子,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山雨欲来。
应月如开始频繁地看我,眼中总有些不忍,这让我坐立难安。
“刷——”
应月如突然从小腿处抽出一把短刀,刺向隔壁桌的一个满脸胡腮的大汉。与此同时,从二楼跳下来许多持刀的人。
我吓得捂着头远离战场,躲在了一个桌子后面。
是李宴!
我看见那群人里面冲得最猛的是李宴。
“啊!”双方在打斗的时候一把椅子飞了过来,带着练武之人所谓的内力,把我身前的桌子砸成了两半。
木块在我周围飞舞,木屑弥漫在我的周围。灰雾里我看见李宴变了脸色,向我跑来。
一股力勒住了我的脖子,我反射性的伸手挡了一下余光里闪过来的银光,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我被狠狠的按倒在地,耳边是嗡鸣声。
“柳絮儿!”我大概是听见李宴叫我了,但我从不争气,像在内宅里生存一样,我闭上眼睛,掩耳盗铃般的安慰自己。
很快的,脖子上的力没有了,我被扶到一个硬硬的、却很温暖的怀抱里。我知道,危机解决了,虽然我受了些伤。
“哥哥……”我没有睁眼,只是换了个更有安全感的姿势,小声的在李宴怀里啜泣。
我不敢猜,这些穿戴盔甲的士兵为了此刻准备了多久,如何踩点;也不敢深想,为何我会被当兵的好朋友带到这里;以及……应月如看我的那个眼神,到底在表达什么……我把这些统统摒弃出脑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李宴抱我抱的更紧了,我反倒是释然了。
早就知道李宴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了,以前失约了一次,让他从蟋蟀歌唱等到黄鹂鸣叫之时,回来后的李宴拒绝见我,隔天院里就吃不上热乎的饭菜了,大概一个月左右他才气消。
他出征的这三个月,给我写过很多很多封信。但我没有回他,想来他也是记着这件事,带我回府时才会当着众人的面拉我的手,这次估计也是想吓吓我,但是没把握好度吧?
我睁了眼,看看地上断了的红绳,回抱李宴,安慰他说:“没事的。”
手有点疼,被划了一道,虽然李宴很好的包扎了伤口。但我想着,应该是个很大的口子吧,不然怎么会不像针扎了那般疼。
4.
我是从侧门进去的,李宴派人送我回到院子里,说是担心我被责骂。
我承了他这份情,毕竟除了李安走时应月如热情的邀请我去酒楼吃饭,我自己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伤口处理的很好,那个侍从让我三天换一次药。刚点完头,王奶娘就神神秘秘的、一改之前关心我的模样,兴奋的问我:“你这伤是和大少爷一起受的?”
“嗯。”
“看来大少爷很有人情味啊,我去听了几句话,这大少爷手臂和腰上个被砍了三刀,一直拖到回府后才去处理呢。”
我一愣,知道李宴这伤是因为我受的。
总是要去看看的,李宴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因为我想去尝尝李府以外的美味、想看看李宴的英姿,所以之前游刃有余的李宴为了我挨了三刀。
虽然我心里还是对他有气,但是……还是去看看吧。
我让王奶娘帮我拿几块龙须酥,用油纸包好,这样比较好藏起来。
点心可以藏好,但伤和过往在有心人面前根本藏不住。
老夫人注意到了我手臂上的伤,看我的时间之长让我后背被冷汗浸湿。
“来了……”老夫人叫我。
我挨个问好,找了个末尾的位置站着。
听着老夫人的絮絮叨叨,我感觉有些不真实。大概这种温情只在血脉相连的人身上才会体现吧?
“算了,我也乏了,就先回去了”老夫人转过头对在屋里待着的人说,“回去吧,让他对休息会儿。”
目光对视,我僵了一秒。
“絮儿妹,你留下看着大少爷把这补汤喝了。”老夫人言面不一,说话语气很温柔,但脸却是冷冷的。
“是。”我老实答应。
众人走后,我与李宴相顾无言,补药被端上来这份沉默才被打破。
“你要我喝吗?”李宴倚在窗边,看着我。
“可以不喝。”这不算是什么补药,只是老夫人信佛的符咒烧成的水,喝下去还会难受一阵子。
我当着他房里的侍从说了出来,我知道李宴只会留他相信的人服侍。
“那就倒了吧。”李宴说完,房里仅留下的一个小厮把碗抬走了。
我担心气氛又降到冰点,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龙须酥,摆在案几上,说:“哥哥,这是我自己做的,尝尝?”
李宴直起身子,打开油纸,用手指捏起一块。
龙须酥散了。白色的拉丝碎在他的指尖,李宴挑起一块,连带着指尖含入唇中。
我感觉喉咙有些干涩,李宴……有些不太一样,有些……变态。
“真是你自己做的?”
“当然。”
李宴看着我说:“很好吃,柳絮儿。以后做好了就送过来,我要吃新鲜的。”
“……好。”
我看着又靠回去的他说:“哥哥,谢谢你。”
李宴有些无奈的看着我,问我:“柳絮儿,你总是这样吗?受了委屈还和别人道谢。”
“什么?”
“是我让你过来的,虽然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几年我的成果,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故。我有些心急了,对不起。”
我摇头说:“李……哥哥,不是你的错,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李宴看了我一会儿,说:“怎么越活越缩回去了呢?你……算了、走吧,看你这样估计我是见不到你冲我喊的那一天了。”
我没说话,起身准备离开。
“明天还来吗?别给我一点甜头就走,柳絮儿。”
我愣了一下,没回头,沉默的往外走。
“我会越线的。”因为贪恋那一丝甜。
那一刻,我刚好踏出房门。门外一股风出来,扑在我的面门,好似把我带回了那个曾经。
那个有李宴的、很轻松的曾经。
5.
我的祖母和老夫人年轻时玩的很好,两人都出嫁后就断了联系。我命不好,父母在我八岁时走了,我在亲戚的推脱中遇见了老夫人……确切来说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
我就是这么来到的李府,作为老夫人娘家的女儿。
祖母让养我娘的王奶娘跟着我一起,至少是要让我学点人情世故,别让我因为过于冲动的性格讨人嫌。
是的,幼时的我是个火爆脾气,只是现在被磨平了棱角罢了。
王奶娘一开始和我不熟,而我只是个敢在窝里横的人,她以为我是个行事稳妥的人,一来只和我说要让我和嫡女打好关系。
比我小一岁、比李宴小四岁的李安那时很依赖哥哥,也像现在一样被宠的温温柔柔、不懂心机。我不明所以地跑去找李安玩,她也不明所以地和我玩在一起。
那个时候,我就和李宴熟了起来。
第一次和奶娘说起李宴,她立马就制止了我继续和李宴深交。我不能理解,心里还记着和他们兄妹的约定,第一次真正给王奶娘展示了我窝里横的暴脾气。
从那刻起王奶娘着重关心起我的脾气,和李氏兄妹的交往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反倒误以为装乖就可以和李宴玩,脾气什么的依旧没什么改变。
我记得李安问我:“絮儿姐姐喜欢吃什么?”
“龙须酥!”
李宴皱眉说:“龙须酥?那有这么好吃的?”
我暴脾气上来,拉着李宴就往府外冲,一定要让他尝尝龙须酥的美味。
我拉着李宴出去,李安在后面开心的追我们。那一刻,我与在院子里散步的李翩翩擦肩而过。
“唔。”我拿起摊子上的一块龙须酥塞到李宴嘴里,恶狠狠的问他:“好吃吗?”
李宴皱着眉,边咽边说:“在嘴里化了,黏死了。”
“入口即化难道不好吃吗?”
“好吃”李宴改口,笑看我说,“化了之后甜滋滋的,像吃了蜜。”
我就像是打了胜仗的雄鸡,昂首挺胸的回到了李府。
第二天中午,我在去找李安的路上碰到了李翩翩。
她在池塘边叫住我,高傲的对我说:“你这个寄人篱下的穷鬼,离大哥哥远点,别天天想着攀关系占据我们家的财产,我告诉你,你不配!”
我低着头不说话,李翩翩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骂我。
“啊——”
我低着头往前冲,一头撞在李翩翩肚子上。李翩翩反应快,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我们两个旱鸭子一起落入了池子中。
我被灌了好几口水,但好在李翩翩落水前的那声惊呼引起了站在远处扫地的小厮的注意。小厮跑过去喊人,我们才被捞了出来。
李翩翩是受到惊吓发起了高烧,而我则是害怕被责骂装起了昏迷。
老夫人在看完李翩翩后过来看我,两人并不清楚我在装晕。嬷嬷抚摸我的额头,一边轻声和老夫人说:“夫人,这外家的姑娘始终是没血缘关系的,总和大哥玩在一起终归不太好。以后若是……您该头疼了……终归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老夫人沉默不语。
那是我便已经沉迷于情情爱爱的话本子里,虽然只是图个乐呵看,但嬷嬷还是这些话我却懂了。
我身份低微,不能和李宴有交往,否则平日对我温温柔柔、有养育之恩的老夫人会受伤。
那……便不去和李宴玩了吧。我闭着眼决定了。
6.
我装病等李翩翩退烧的那段日子,只有李安信我,每天给我送些十全大补汤,还带来了冰毛巾。
只感受到一刹那的冰刺入骨,冰毛巾就被李宴拿走了。
他把李安劝走后,有些生气的叫我起来:“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这是在兴师问罪呢。
若放在往常,我肯定会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就和李宴斗嘴。但是现在我已经单方面决定和李宴绝交了,那就不能和他讲话了。
我坐起来,别开头不看他。
“絮儿……”李宴估计是以为我在闹脾气,有些无奈的说,“你不能这样莽撞,这次算是幸运的,你们被人发现落水了。”
李宴果然和老夫人一样,更在意那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我出身……在他们眼里我出身不好,伤害了他们高贵的亲人,全是我的错。
我鼓起嘴,心里很难受。但是这样喉咙就不会很涩,眼睛也不会变的水水的。
李宴伸手轻轻掐了掐我鼓起来的脸颊,温柔了些:“絮儿,下次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你会受伤的。不止你会疼,我也会心疼的,嗯?”
我看着眼前面容稚嫩但已有些棱角的脸,忽然改变了主意。我为什么要和这个关心我的人绝交呢?仅仅是因为长辈和某个外人的几句话吗?
我甜甜一笑,附身抱住了坐在床边的李宴,坚定地说:“谢谢哥哥,最喜欢哥哥了!”
往后的3年,李宴跟着他的父亲去了军营,我见到他的日子从三天一次渐渐的变成七天一次,现在更是十多天才能见上一次。
我变了很多。在我看来我和李宴的关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但是他们却不是这样想的。李翩翩自那次之后总与我争锋相对,我的院子里时常会出现死耗子之类吓人的东西;老夫人对我的态度也变得不是很亲近了,府里的下人会看碟下菜,我的伙食时不时会很差,从素菜里捡出几根头发是常有的事,荤菜全是骨头还有几次蹦到了我的牙齿。
王奶娘每每见到这些事都会语重心长的和我说,我也不是那种骄纵的人,跟着李安学习过几本书,识过字,也懂了几分道理。我收敛了我的脾气,不再想着什么窝里横着走的事,王奶娘说了这里并不是我的家,我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我只有在见到李安和李宴时心里才真正轻松起来。
“哥哥!”我和李安一起自以为偷偷跑去营地外找李宴,见到早等在门外的李宴,开心的和他打招呼。
李宴带着我和李安逛了一圈军营,我在那时认识了应月如。
李宴被他父亲叫过去,我们就和应月如玩了起来。对我来说女侠风范的应月如实在是直来直往、大胆直言,等她弄清楚我和李宴不是兄妹后,她凑过来眉飞色舞地问我:“那……李宴是你的情哥哥吗?”
我大惊失色,和李安异口同声的反驳:“怎么可能!你别乱说!”
应月如被我们吓了一跳,弱弱的说:“不是就不是,那么大反应干什么?”
下午我们坐着马车回府,李安突然对我说:“絮儿姐姐,我好想你做我的嫂嫂。”
“什……什么?”
“你看啊,我们一起长大的,玩得又好,我们知根知底的,总比再来一个外人给我穿小鞋的嫂嫂好……”李安扳着手指头给我数我做她嫂嫂的好处。
我按住她的手说:“你这哪是要什么嫂嫂,分明就是要一个玩伴。放心啦,我会每天都和你玩的!”
李安傻傻的笑,感染得我也笑了起来。
但事情在踏青那天出现了变故。
7.
应月如和李安的话在当时在我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不管是出于朋友还是妹妹,亦或者是别的什么身份,李宴总是给了我特殊的照顾。
比李安还特殊的照顾。
李宴从别的地方回来,总会带回来些地方特产。当着大家的面人人都得到了差不多意义的东西。私下里他会给我和李安别的小礼物,李安有时会嫌弃李宴带回来的东西,但我每次都很开心。
李宴回来前会写信问我想要什么,会把那里他觉得好玩的、新奇有趣的东西列在信里。李宴给我带来的都是我想要的。不止如此,李宴在外面遇见的趣事都会被他记在一起,连同我的小礼物一起给我。
在这个会萌动的春天、在这段会心跳更容易加速的年龄,因为一些我感受到的特殊,我想我对李宴心动了。
李宴休息时正逢踏春时节,李府上下一起去城外的一座寺庙赏春。我跟在女眷身边,眼神总往前面骑马的俊朗少年看去。
习武的少年浑身充满着力量,与同龄的书生而言更充满着飒爽与朝气。我伸出头靠在窗边,余光里满眼都是李宴。
不敢正眼看是因为我和老夫人坐在一辆马车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认为喜欢李宴在老夫人眼里是种错误,下意识的想要瞒着她。
虽然在寺庙里休息的房间是我和李翩翩住一起,但是因为能常常看见李宴,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和不爽。
和李安聊了一会我回来,李翩翩正在床上收东西,她给我指了指桌子上有龙须酥压着的纸条,我知道是李宴给我留的,高兴的拆开。
“今晚要近距离的看星宿吗?戌时在今天路过的那棵古树下等你。”
看多了话本,我心里隐隐有了猜测,莫不是李宴想和我说些什么……我期待的把纸条折好贴身收起。
李翩翩在旁边看了我一会,问我:“你看了什么?”
“没什么。”好不容易和李翩翩的关系不那么紧张了,我支支吾吾的打算糊弄过去。
李翩翩没说什么,出门了。
晚上,我等李翩翩躺在床上不再翻身,悄悄地掀开被子下床。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
“你要干什么去?”李翩翩猛的直起身子问我。
我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李翩翩就朝我扑过来,抓着我的头发骂我:“就你这个孤女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肖想我大哥,做什么梦呢!”
我心里一凉,手上却不饶人的打回去。头上的力轻了,我顺势压倒李翩翩揍她,李翩翩疼的喊救命。
“住手!你在干什么?”老夫人推开门,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
我因为殴打府中小姐的罪名,被禁足在院子里。我记挂着和李宴的约定,想和他解释。请小厮帮我传话,那个小厮告诉我李宴没空,去相府家参拜了。
“对了,听说相府家只有一位千金,正值婚嫁年龄。若是能成定是一番大喜事,毕竟两人门当户对。”
这话谁让这个小厮说的,出于什么目的,我并不在意。
那一刻我感到十分迷茫。王奶娘总在我耳边说着门户身份,李翩翩总轻视我骂我痴人说梦,老夫人满面皱纹之下是对我的不悦……李宴,我不清楚他的想法与心意,我所有的心动与欢喜,皆出自自我。
但所有人都在阻止我的行为。
“那我大抵是做错了吧。”王奶娘听着我说的话,叹声气停止了这么多天的说教,只是让我在禁足结束后去和李翩翩,哦,是去和三姑娘以及老夫人谢罪。
那一刻,我成为了现在的我,一个和名字一样温婉无力的柳絮儿。
8.
现在的我已经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了,我听着王奶娘的话,学着本本分分,也变得本本分分了。那段感情好像成了一场梦,梦醒了,我只顾忧心着如何在内宅里生存。
仔细想想我也挺心狠的,李宴去丞相府那次只是去商讨军事,次日便去剿匪了。李宴成功完成了军令,不计前嫌的带了礼物给我,我却告诉他:“大少爷,还请不要越线。”
不知道是不是李宴对我的反常,老夫人把我叫了过去。
“安儿这个月就要出嫁了,我前些阵子只顾忙着筹备她的嫁妆,竟忘了你这孩子的大事。”
我低眉不说话,被李宴勾起来了反骨,只在心里悄悄地想:我比李安大了一岁,她在适龄订的亲,可我早在一年前就该嫁出去了。说什么忙不过来,不就是嫡女要第一个出嫁嘛,你直说呗又没什么。
“絮儿可曾怨我?”
我摇摇头说:“怎么会,絮儿这些年天天黏着您,开心得很,这事都想不起来了。”
老夫人笑笑,让嬷嬷拿了个本子过来,递给我说:“虽是晚了些,但絮儿你一直是我最喜欢的孩子。现在你的婚事就是我最在意的,看看可有你满意的。”
轻薄的一本在我手上却需要我用尽力气才能拿稳。我羞涩的说:“全听奶奶您的。您选的一定是最好的。”
“好孩子”老夫人拍拍我的手,把本子拿过去翻开第一页,指着对我说,“我呀最看好这个孩子了,絮儿呢?”
我连名字都没看清,只是一味地点头。
“那便今日下午去看看吧。”
我看着替我决定的老夫人,不敢反驳。
“奶奶。”李宴从后面出来,眸子紧紧的盯着我,话却是对老夫人说的:“您叫我在后面等会,还要等多久?”
老夫人有些不快,但还是温柔的对李宴说:“和絮儿定下来就可以了。”
“不用定了,我喜欢她。”
平地一声雷,我猛地站起,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老夫人左手边的李宴。
老夫人在嬷嬷的帮扶下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柳絮儿,想娶她做我的正妻,也是唯一的妻子。”李宴看向老夫人认认真真的回答。
“我不同意!”
“这是我的婚事而不是您的,人我会求的她的同意,让她嫁给我。”
老夫人猛的转过来看着我,问我:“你呢?你怎么想?”
李宴的话如同冰面下汹涌滚动的湖水,砰地一声冲碎日益厚重的冰面。我当年的心性、心动如遇暖阳般缓缓流动。
我看向李宴,眼里满是复杂。
我怎么知道呢……我怎么知道过了那么久我还是喜欢他……
老夫人看着我这个样子,哪还不知道答案,气得把我和李宴撵了出去。
9.
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宴一步一步靠近我,我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背部触碰到了假山。
“等不了了,听见你今天就要去见别的人,说不准明天就能嫁出去。我等不了了,柳絮儿。”
李宴拉住了我的手腕说:“柳絮儿,你本可以拒绝我的,但是……你又给了我甜头,你看我的眼神让我控制不住我的心跳。”
李宴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说:“现在跳的更剧烈了。”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给你甜头了。”手下的坚硬让我微微发热,我挣脱着他的桎梏,反驳道。
李宴轻松的拉着我的手,一条一条的给我数:“8岁喂我的龙须酥、送我草环不让我摘下来、把做好的风筝送给我自己却没玩的、我发烧只有你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你放屁,那是我出于对朋友的照顾。”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甚至还说了脏话。
李宴惊喜的眼睛亮了,笑着又靠近了我:“嗯,但我不这么认为。你喜欢我,所以会记得我喜欢吃龙须酥,每次见我都带上;喜欢我,所以每次我在着你只会看我,哪怕是现在也这样……我喜欢你,才会给你带属于你的礼物,喜欢你,才会每次回府先来找你,喜欢你,哪怕后面见不到了,也一有空就给你写信,哪怕你不回我我也给你写信……絮儿,你喜欢我,才会在那天准备赴我的约,不是吗?絮儿。”
李宴每说一条就中一条,年少时的欢喜,一条条的被他列出来,最后一句赴约,彻底打在我的心上。
我红了眼,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李宴慌张的松开我的手,着急的想抹去我的眼泪。
“李宴……”我抱住了他。
“嗯。”李宴绷紧了身子,不敢动。
“我喜欢你……在以前。”
他的身子如同紧绷的弦,在我说完的这一刻,断了。
“什么意思?”
我抱紧了他,不愿意松开:“李宴,我不知道我现在怎么了,我不知道,我感受不到了,我……我看不见,我……我为什么看不见了……”
乱七八糟的话,李宴听懂了,他回抱了我,宽慰我:“没事的,现在看不清内心也没事的,现在不喜欢我也没事的。絮儿,我喜欢你就好……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紧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我和李宴是在花园里面抱着,我刚回院子,整个府都知道我和李宴在花园里面搂搂抱抱。
我撒谎了,哪有什么不喜欢他的,在那么好的年华有一个一直陪伴我成长的人,不仅惊艳了时光,也温柔了岁月,再往后也都是他,喜欢一直都在。
只是……太多人说我与李宴门不当户不对的,老夫人也是在今天才明确表示出不认同我和李宴。太多太多的人在我耳边说我不够格,所以,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啊?
李安是第一个冲到我院子里的,她兴奋地拽着我的袖子问我:“你要当我嫂嫂啦!”
“……”说不出否认的话来,抱都抱了,再装纯洁就不道德了。
“哎呀,这是多好的事啊,你成了我的嫂嫂,这以后我要是在那个男人家里受了委屈,回娘家来都多了份底气呢!再说了,我早就看出来哥哥在意你,怕那些信被人弄丢了,回回都是寄到我这里让我拿给你,有一个在意你的郎君,婚姻就幸福啦……”
李翩翩在李安絮絮叨叨说话的时候进来了。
我有些警惕,毕竟我和她没有大的冲突,但小摩擦时时刻刻都存在。
“你来干什么?”
9.
很奇怪,每次李宴回李府,我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总会本性暴露一段时间,以前还能忍一忍收住。
但这次不一样了,李宴一连串的表明心意,好像把我带回了那时恣意洒脱的柳絮儿,我是彻底控制不了性子。
我有一次很冲的、想要挑起和李翩翩的冲突。
“怎么,听说你准备当我嫂子,我不能过来看看?”
“过来泼冷水啊?”李安的问和我的想法一模一样。
李翩翩看了一眼李安,坐到我身边说:“虽然我以前确实是瞧不起你的身世,毕竟就算你没在我们家长大,就你们那个家境……实在是配不上,我反对你、骂你难道不是正常的?再说了,我也是大哥的妹妹,你一个无亲无故的都可以拉着大哥,大哥还笑得这么开心,大哥却连我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都不认识,我还不能生气了?”
李翩翩看到我和李安神色不善,加快语速说:“但是现在形式不一样了,你看看这几年你装的多好,有礼貌、讲礼仪,还是我们家培养出来的,谁敢说你家世不好。何况大哥喜欢你,这两情相悦的哪有我说话的份。”
……
李翩翩和李安看着我的沉默坐立难安,找了个借口两个人一起走了。我看着她们说悄悄话的背影,想着她们对我说的话。
“小姐。”会这么叫我的,叫的这么温柔且真心的只有王奶娘。
“怎么了,奶娘。”我起身扶她坐下。
“我听说了一些话,刚刚在门口又听两位李家的小姐说了些什么。小姐你……和这李家的大少爷是什么关系?”
“我……我……”王奶娘是第一个阻止我和李宴见面的人,看着她的眼我说不出来。
“没事的,小姐。小姐你忘了吗?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看着王奶娘真心的眼神,鼓起勇气说:“奶娘,我喜欢李宴。很喜欢,以前喜欢,现在……”
“现在呢?还喜欢吗?”
“喜欢的,更喜欢了,喜欢的不得了。”我笑着说,眼泪流了下来。
我看见门外玄色的衣角,是李宴站在那里。
我忽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李安和李翩翩来得这么快,为什么她们都在和我强调李宴喜欢我,为什么她们都说我值得,为什么奶娘鼓励我正视内心……
李宴啊,他就是胸有成竹知道我喜欢他才那么放肆的在老夫人面前说要娶我。他叫那些我在意的人和我聊天,是为了让我再次拥有勇气,让我知道我值得。
王奶娘把我拥入怀里,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那么温柔的说:“那就去爱吧。”
我想,我值得的。我值得李宴的喜欢,因为我很好,因为我也同样喜欢着李宴。
……但话是这么说,老夫人把我叫过去时我还是有些胆怯。
李宴松开了拉着我的手,拍拍我示意我进去。
我看着他带笑的眼睛,也笑了。我鼓起勇气走进了那个院子、走进了那个房间。
“来了,坐吧。”
我发现老夫人疲惫了很多,不由得心慌起来。
老夫人望着我,提起了以前:“你被送来时我便真心待你了。你那时被我养的好,调皮可爱,惹人喜欢,知道你和李宴一起玩,我也没觉得有什么。谁知道啊,你们这个叫青梅竹马,偏偏两个都动了心。”
我抬头看着老夫人,耐心的听着她讲。
“如是抛开所有我是支持的,毕竟你是我养出来的孩子,家教好、性子好,我对你知根知底的,若放在其他人家我自是满意的。我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嫁到李家的,我和他没什么感情,但还是给李家怀了个儿子。谁知啊,在我生下来的那一刻,他把他们家那个养女、也是他真正爱的人娶了进来,做了侧室。絮儿,我不是讨厌你,只是不喜欢这样相似的过往。”
“李翩翩跑来和我说你要和李宴私会,把我气了个火冒三丈,这才重重罚了你。谁知你却变了个性子,做什么都谨小慎微的,越来越像那个侧室,我就越想把你嫁出去。谁知一年前李宴听说我这个想法,本来在千万里远可以缓缓回家的李宴硬是快马加鞭跑来求我。后来多观察你才发现,你这孩子原来是憋着一股劲,硬生生收了那股气性。”
“絮儿,没必要收着了,你呀,好得很,配我家那孩子,那是顶顶的好,知道吗?”
我听着落了泪,是感激老夫人对我的认可,也是感动于李宴的付出。
若说我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逃避一切,只是为了守住当年的那片美好;那李宴,就像拿剑的勇士,替我斩平了一切荆棘。
出去后,我看见李宴站在蓝花楹树下,风轻轻的吹,无数蓝色落在他肩上、发丝、衣上,我朝他奔去,抛弃了多年来的伪装,以最炽热的心去拥抱那段被我视为绝望的爱。
我和李宴相拥在一起,这些年来我百转千回的心思归于沉寂。我想用最简单的心,去拥抱这段充满着希望的爱。
(全文完)
【咒术乙女】水晶爱慕
*高专悟X你
*原创属于jjxx,ooc属于我
*不喜欢请离开,请维护良好的评论环境,不好的我会直接删除。
*正文+彩蛋字数5.8k
*水晶症:“相思成疾,痛苦化成泪水,泪水化成了水晶”
此病是失恋后心结抑郁而形成。患者的身体会慢慢长出水晶,水晶的颜色为所爱之人最喜欢的颜色。水晶与皮肤相连,如强行去除会受伤,最终水晶遍布全身时患者死亡。
破解方法得到心上人的爱,并与其相拥方可治愈。
————————————————
“话说最近七濑同学一直在你周围转,就连你明显刁难人的要求都可以面色喜悦的接下。那孩子是不是喜欢你?”夏油杰坐在座位上无聊的把玩着咒灵球,问一脸满足吃着大...
*高专悟X你
*原创属于jjxx,ooc属于我
*不喜欢请离开,请维护良好的评论环境,不好的我会直接删除。
*正文+彩蛋字数5.8k
*水晶症:“相思成疾,痛苦化成泪水,泪水化成了水晶”
此病是失恋后心结抑郁而形成。患者的身体会慢慢长出水晶,水晶的颜色为所爱之人最喜欢的颜色。水晶与皮肤相连,如强行去除会受伤,最终水晶遍布全身时患者死亡。
破解方法得到心上人的爱,并与其相拥方可治愈。
————————————————
“话说最近七濑同学一直在你周围转,就连你明显刁难人的要求都可以面色喜悦的接下。那孩子是不是喜欢你?”夏油杰坐在座位上无聊的把玩着咒灵球,问一脸满足吃着大福的五条悟。
“你说咲?是啊,无论是什么要求都会尽力去满足我,是不是很可爱?”
本来下楼买饮料归来想进去的我不小心听见关于自己的话题,脸皮薄的我直接被五条悟那句可爱羞得不敢进去。
悟说我可爱耶!是不是说明他对我也是有感觉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跟他告白?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恋爱脑世界里,他的下一句直接把我让我的心沉入谷底。
“虽然想这么说啦~可她真的是有够烦人,无论去哪里都想跟着,而且弱得要命连区区二级都打不了。要不是她够听话我才不会带着她。”
我无视胸口的疼痛,站在教室外继续窥听两个少年在教室里的谈话。
“这么对女孩子不好吧,她可是真的很喜欢你。”夏油杰嘴上这么说,但眼神里完全没有斥责五条悟的意思。也是……能和五条悟当挚友的人还能是什么,都是一路人。
“那又如何,又不是我喜欢她。”
原来如此……所以从头到尾他都知道我喜欢他,而他利用我的喜欢戏弄我……
心口猛烈一疼,我疼得捂住胸口,几乎快喘不过气。过了一会,疼痛才逐渐缓解。眼泪一颗颗从我眼眶争先恐后的掉落出来,我不敢出声也不愿离开,只能捂住嘴无声的啜泣,地上眼泪凝聚成小水迹仿佛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反射出我此时的表情。
这时有人拍我的肩膀,随后把我一把抱着。我闻到熟悉的烟味,是硝子。她只是小声骂了句“人渣”,就拉着我回到她的寝室。
那晚,我是在她的寝室里过夜。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去上课,借着锻炼自己的名义向夜蛾老师申请了接任务的请求。身为他们的班主任又怎么察觉不到发生的事?为了照顾我的心情他只好批准了我的请求,不过由于我是三级只能和前辈一起出任务。
这些天我把自己当做没有感情的机器拼命地出任务,每天带回一身伤在医疗室和寝室之间来回。
硝子也没说什么,只是每次帮我治疗完后安静的点着香烟坐在病床旁陪着我,而我通常会自言自语似和她说很多话后不由自主的哭了出来。
若是在过去我聊天的对象会是五条悟,不过他很多时候会直接打断根本没有听进去,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很开心。现在……剩下的只有满满的苦涩。
在逃避了将近一个月,我才在硝子的劝导下同意回去上课。
可一踏入教室,心口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就连硝子的反转术式都不起作用。就像上次一样,一会疼痛才慢慢消退。
“我没事。”
“你的病例单上可没心脏上的疾病,怎么回事?”
“或许只是……心理上的吧。”
说到这的份上,她止住了问话,朝五条悟的方向鄙视了他一眼,而后者满眼轻蔑之色,丝毫没有伤害了少女心的忏悔之意。
可即使被他这么伤害……我还是好喜欢他。这份喜欢没有随着他的伤害而消失,反而更强烈。
果然……我也是无药可救……即使知道会受伤,却还是义无反顾。可是……这次我就只会在远远看着他,我们……都是不同世界的人,无论是以前还是未来。
课堂上夜蛾老师在所有人的面前把二级咒术师的证件递给我,“恭喜,升到二级了。”
“谢谢老师。”我抿嘴轻笑,接过了得之不易的证件。
在这一个月里我也是拼了命的提升自己,无论是咒术运用还是体术都有了飞速的提升,终于在几天前通过了二级考验。可这不够……远远还不够……
结束了疲劳的一天,我在洗澡的期间发现胸口上长出了蓝色的水晶,颜色很漂亮,和他的眼睛很像。“这是……水晶吗?我什么时候中了诅咒?”
我不以为意,毕竟平时也没少中诅咒,如果严重的硝子会提醒我。这个应该几天后自己就散了吧?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水晶不仅没退去,还开始扩散到身体各个地方,手、脚、腰、脖子都长出晶莹细小的水晶。本想暴力拆除,可扣下一小块就疼得我龇牙咧嘴。
后来我在图书馆里寻找资料时发现了一本书,里面写满了各种各样幻想病症。一开始只是抱着好奇心随便翻阅,一直到……出现水晶症的记录。里面所记录的都和我现在发生的一模一样……这是真的。
我……没有时间了……
泛红的眼眶渐渐蓄满了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
身上的水晶比之前还要多了,甚至到需要把身体都包起来才能把水晶隐藏起来,得亏现在是冬季才不会被人怀疑。
我开始不接任何任务,一有时间就拉着硝子和他们出去逛街出去玩,而所有的费用都是我出的,虽然硝子和夏油杰都说了没必要但还是犟不过我。我还列下一条清单,把想做的事情全都写在上面,每当完成一个就打钩。
我还把好多年都不写的日记本找出来,把在我剩余不多的生命里的所有想法都写在上面。
不善于金钱规划的我也开始把这段时间疯狂接任务得来的钱一个个分类好,硝子的医疗物品、夏油杰的咒具还有……五条悟一年份的甜品。
为什么是一年?因为这是我喜欢他的时间。我希望他在未来的一年吃了我请他的甜品可以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哪怕只是对同期的在乎,我也满足了。
可能这段时间我太过反常了,硝子起了疑心把我硬拖到医疗室强迫给我做身体检查。
“我真的没事,前阵子你不是都帮我做过全身检查过了吗?报告上都显示没问题。”我死命抵抗她要解开我扣子的手,“硝子你再这样我要喊你非礼了!”
“你袖子里藏了什么?怎么这么硌……”她发现手臂的手感不对,一把拉开,“这是……水晶?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别告诉我……已经蔓延全身了……”
“你知道这病?”硝子看起来快哭了,“没事,我这些天都过得很开心,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生离死别是常有的事我也不过……特别了点。”
“所以你知道?还瞒着我?这病也不是没有解法只要……”说到这她止住了话语。
显然她也知道,只要爱慕对象是那位神子,我根本就没有治愈的机会。而且前些天他也说了,永远不可能会爱上我。
“就算没了我,你们都要活得好好的,活得长久……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的。”
“不要做出像是遗言的发言啊!”硝子一头埋在我怀里,声音听着像是哭了。
“原本就是啊。”我失笑,随后就被她打一拳,“我错了我错了。”
那天我们两个在医疗室待了好久好久,我把我准备好的东西和在剩余不多的时间里想做的事都一一告诉了她。
“这样真的好吗?难道……不孤单吗?”
“每个人都是独自一个人,无论是来到还是离开这世界,都是孤独一人。”
她虽然不舍得,但还是尊重我的选择。
最后我只带了几件换洗物和一些日常用品就离开了高专,除了硝子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我的离开。
我找了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安家落户,这里没有被污染的清新空气,随处可见的小动物,清澈的小溪,唯一美中不足是……村民们看向我的眼光。
好讨厌……
虽然早就知道这里排斥外乡人,但被人这么盯着还是觉得很不舒服,粘稠的恶意聚集成好几个小蝇头,四处飞窜。虽然很想放在不管,但为了能让自己安静的离开还是抬手灭掉了,可这莫名举动却让他们更加厌恶。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门口就被人泼了红漆,还写了大大“滚”字;庭院里刚刚才的种下菜苗被人连根拔起,种不活了;菜园旁的小池塘水里不知被下了什么,鱼都翻肚皮了;新买的自行车被扎破轮胎了,不过我有备胎就是不会换;出门买菜,大家直接不卖给我。
行吧……五条悟都没我这么倒霉。
没办法,还好之前还有一些干粮,只能暂时吃这个了;种菜也只能放在阳台了,总不能闯进家里拔了吧?;鱼的话可以到小溪去捉;自行车……找人换了放在家里吧;其他生活用品也只能定期去城市购买了。
拿七海海的名言来用,乡下人都是狗屎!
在这里住了大约一个月,除了村里人偶尔来找砸生活还算过得不错。没有高层,没有考核,没有作业,没有……他们。
好吧,还是有点想他们了,尤其是某人。
早上起来洗刷完毕给硝子例行每天给她报平安后拿着钓鱼工具往小溪那里走去。
不过到了小溪我没停下脚步,顺着小溪走向了更远处,不多时就到了尽头。那里,有着一帘瀑布。瀑布垂直下泄,清澈的山水从高处落下,拍打在石头上。飞溅的水花弥漫与空气之中成了蒙蒙雾水,一阵阵透心的凉风扑面而来,驱走了身上的热汗。
这里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消暑圣地,可能较偏僻也没看见有人过来,这也方便了我。
脱下为了掩饰弥漫全身的水晶的衣物,我拿起工具就下水捕鱼虾。多亏没人来访,这里的鱼都不怕人,非常轻易就捕获满满一桶的鱼。
这时身后传来两声惊呼,吓得我直接全身浸入水里,结果刚刚的鱼从桶里溜走了。
行,白费力气了。
我气愤的转身往后看去,两个棕色头发的小女孩正……两眼发光的看着我?
“姐姐,你是人鱼吗?”其中一个小女孩跑到水边兴奋的问我,另一个比较胆小的跟在她的后面只露出一边脸看着我,但不难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也很好奇。
“不是哦。”我撩起前额被水打湿的头发,“我是人类。”
“可是,为什么姐姐身上长满了漂亮石头?”
“这是水晶。”我抬起手臂展示水晶给她们看,“因为姐姐生病了。”
“疼吗?”
我愣了一会,随后露出笑容回答道,“不疼。”
疼吗?长出新的水晶时是不疼的。不疼吗?疼啊……心里好疼……
“姐姐很漂亮。”比较胆小那个摸了摸我手臂上的水晶,“阳光照在水晶上很漂亮,姐姐也长得很漂亮。我喜欢姐姐。”
“咦~姐姐漂亮就喜欢姐姐了吗?你这样可不行呐。”我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脑袋瓜,“长大了可别看人长得好看就跟人跑啊。如果是坏人怎么办?”
“只要谁对囡囡好,囡囡就喜欢谁。姐姐没有讨厌囡囡和阿姐,囡囡喜欢姐姐。”小女孩奶声奶气认真的说道。
“即使姐姐是坏人?”有意思。
“嗯!”她怕我不信,用力的点头。
真是可爱的孩子。
这么想着,我从身上扣下两颗大颗的水晶,给她们一人一个。
“这个你们要收好哦。姐姐对它施加了魔法,是可以保护你们的东西。”我把自己大量的咒力分两份注入了水晶里,这水晶原本就是我身上的东西,可以很好的容纳我的咒力。“有了这个,姐姐就可以一直保护你们了。”
“姐姐……保护我们?”她们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有些呆萌。
“对啊,有这个姐姐就可以保护你们了。所以要贴身带着。”无论是人还是咒灵都很难伤害她们,虽然只能起到防护作用,但也绰绰有余了。“好了,你们早点回去吧。以后也别自己过来这里了,这里很危险的。”
她们没回答我,只是上前紧紧的把我抱住,搞得我一头雾水。可在见到隐藏在衣物下的淤青后,我只是沉默的回抱她们两个。
过了许久,她们才放开我,“姐姐,我们还能来找你吗?”
“当然可以。”
我可能得食言了。
我躺在床上这么想着,感受着生命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水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了整个皮肤。心跳越来越慢,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意识也慢慢的开始消散。
时间到了。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我以平静的心情去迎接死亡的到来。只是……有些担心那两个女孩子,不过给她们的水晶里充满了我的咒力,以那两位明锐的能力一定可以察觉到吧?那就交给他们了。
想到这,我也终于放下心,合上了疲惫的眼睛。
————————————————
妹的性格我是直接拿自己的来参考,就是那种不争不抢的性格。即使是自己很喜欢的对象,只要被拒绝一次就不会再去打扰的那种。
妹对于水晶症(绝症)的看法也是淡然的,如果是普通的病她会配合治疗,但如果得知是绝症就只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直到死亡。妹是比较自卑的一个人,也不爱给人添麻烦,即使到生命的尽头了还是会先想到其他人而不是自己。
最可惜的还是到死都还以为心上人讨厌自己,所以悟啊……你但凡直接一点就不会失去老婆咯~(指指点点)
这篇后面可能会写出杰和硝子的视角,今天就先到这里,拜拜咯~
第 6 章 返校
在家又养了一个星期后,我返校了。
“施厌,到学校记得把欠的课程补补,大部分我们都讲过了,可能会漏一些不太重要的概念。今天利用课间把这段时间学的东西一一记仔细,晚上会来抽查,敢有不会你试试。”
“知道了。”
玄焕对我的态度永远都是这么强硬。
早上 6 点 30,我、谢洲远以及四位学生一起去学校。
在出发前,我们因为打车还是坐公交起了争执。
“施厌,你懂点事儿,他们五个比你大,比你独立,比你成熟,生活经验比你丰富,听他们的,就坐公交车,减少空气污染。”
听了玄焕的话我...
在家又养了一个星期后,我返校了。
“施厌,到学校记得把欠的课程补补,大部分我们都讲过了,可能会漏一些不太重要的概念。今天利用课间把这段时间学的东西一一记仔细,晚上会来抽查,敢有不会你试试。”
“知道了。”
玄焕对我的态度永远都是这么强硬。
早上 6 点 30,我、谢洲远以及四位学生一起去学校。
在出发前,我们因为打车还是坐公交起了争执。
“施厌,你懂点事儿,他们五个比你大,比你独立,比你成熟,生活经验比你丰富,听他们的,就坐公交车,减少空气污染。”
听了玄焕的话我心头一酸。明明之前和比我小的人起争执,他都是告诉我要让着小孩子的……
到了出门的时候。
“听夏,今天天比较干,在学校多喝点水,学不动就歇歇,别太勉强自己,你们也一样。”
这话和我说的完全相反,就连语气也温柔的多。
我的心情不太美妙。
出门后我听了玄焕的话,坐了公交车。在半路上,车厢晃动的很剧烈,林听夏故意撞了我一下,直接将我撞倒在地。
“厌厌,你没伤到吧?”
“没有的,你扶好扶手,别摔了。”
心情更坏了。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又碰见语文老师找茬。
“站住,你迟到了。”
“我们几个人一起到的,凭什么光我迟到?再说了,从进班顺序来看,孙奕辰在我后面。”
“你少拉踩我!”
“我的话就是最大的公平,我说你迟到就是你迟到。”
“你针对我针对的未免太明显了吧?”
“少胡说八道,怎么就叫针对?都是为你好,让你记得下次别迟到了。”
“你不讲理!”
“我就是理。什么也别说了,今天所有语文课你都在教室外站着。”
听到这里我很生气,但是出于礼貌我没有回怼。
没过一会儿,谢洲远也出来了。
“你怎么也出来了?”
“出来陪你。某些人社恐又内向,一个人站着不得尬死。”
“你们两个,和我进来。”
语文老师突然发声。
“站讲台上去。”
我俩乖乖照做。
“这是今天语文课抓到的典型,比昨天多一个。一个迟到,一个写数学题。”
“他们俩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偏科。都是别的科考的很高,语文这一科比其它科目都低。”
“你们自己说说吧。”
“我写数学题确实不对,但是施厌没有错,很多人比她来的晚你却只说她。”
底下同学们一直在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看一眼语文老师,再蠢的人也知道当前形势是什么样的。
她终是没有过多计较,又骂了几句就让我们回座位了。
“这还是同桌俩呢,果真臭味相投。”
“老师很会形容,我也想模仿着您评价您说话,我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错。”
底下哄笑声此起彼伏。
“都别笑了!我希望你是不小心用错词了。这个事儿谁都不要再说了,继续早读。”
坐下去没一会儿,谢洲远就开始犯贱了。
“哎,你现在多高了?”
“178,怎么了?”
“矮子,我 186 了。”
“你说谁矮呢?”
“说你,矮子。”
刚想抄书打他,他就开始剧烈咳嗽。
“咳咳咳……老师来了!”
我赶紧把书摊开继续早读。
“哈哈哈哈哈,被骗了吧。”
“谢洲远你找死!”
“我是不是太久不打你你分不清大小王了?”
我不在理他,继续背书,回去玄焕还要提问呢。
到了下课,林听夏一行人突然坐到我们周围。
“谢同学,可以讲个数学题吗?”
“不可以。”
“我们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也不可以。”
“那好吧,你继续学吧。”
虽然他们俩什么也没干,但我还是觉得不高兴,总觉得谢洲远对她不会一直冷漠。
很快就到了大课间。
谢洲远出去上厕所,他的好兄弟祁言来了。
“厌厌,下节历史自习,我藏一下远哥的历史练习册,别告诉他。”
“好的,不过要把握分寸。”
“放心吧。”
过了几分钟谢洲远才回来。
“厌厌,你见我历史练习册了吗?”
“没有,怎么了?”
“我找不到练习册了。”
“你好好想想,看看是不是借人了。”
“没有借人,一直都在我抽屉里。”
“那你先去隔壁班借一本吧,马上上课了。”
他刚准备走,上课铃就响了。
我本想让祁言还回去的,结果祁言临时被叫去广播站整理材料了。
“往中间放放,让我看看。”
“好的。”
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历史老师突然来了。
他发现了谢洲远没有练习册。
他一直都特别严厉,尤其接受不了别人上他的课没有带相关资料。
谢洲远最近刚好报了学校的历史讲演比赛,他一气之下直接取消了谢洲远的名额。
“这次讲演比赛你不用去了,好好找你的练习册吧。”
谢洲远什么也没有说,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里他眼眶红了。
他为这次讲演准备了特别久,每天都熬夜到凌晨,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有多在意这次比赛。他有一个黑人朋友因为最近的黑人事件收到了攻击,他想通过这次讲演让同学们觉醒,现在这个机会没了,所有努力化作云烟消散。
“远哥……”
“怎么了?”
“对不起……”
“你藏的?”
“祁言藏的,不让我说,我劝过他,本来商量好上课就给你,但他突然被叫去广播站了。”
“明知道下节课是历史还藏历史练习册?你们两个有没有分寸?”
“我们真的没想这么过分,已经商量好上课给你,但是他突然被叫去广播站了,我们实在是没想到,对不起远哥,真的对不起,别生气了,我错了。”
“你们两个闯了这么大的祸,让我怎么不生气?我可以接受别人随便闹我,可我不能接受你也跟他们一起闹。平时小事还好,但这件事影响大了,你知道吗?”
“对不起远哥,我错了,我不会再藏你的练习册了。”
“从小到大类似的话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哪一次改了?你知不知道你捉弄我比别人捉弄我更让我伤心更让我难受?”
“对不起远哥,你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帮你把名额求回来,行吗?”
谢洲远不再理我。
“远哥?阿远!你理理我好不好?”
“远哥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真的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就一下,好不好?”
他还是不理我。
我去扯他的袖子,他直接拿起尺子重重抽在我手背上。当时已经下课了,这点声音在嘈杂的教室里面并不明显,可对我而言却是震耳欲聋。
他没有留在座位上,去找了林听夏他们。
“上午那个题不会?”
“啊?你是要给我讲题吗?”
“嗯。”
“物理试卷十一的第 10 题。”
谢洲远开始为她讲题,说话声音很温柔,动作也很温柔。
我的心里发酸发涩,难道远哥也要离开我了吗……
他和玄焕一样,和长辈们也一样,没人会永远陪着我。
一直到了放学他都没有再理我。
他们离开后,我拉着祁言去找了历史老师。
“报告。”
“进。”
“老师,今天谢洲远的练习册没有丢,他一直将练习册保存得很好,是我们跟他开玩笑藏了他的练习册,到上课的时候没来得及还给他。”
“所以呢?”
“您可以不要取消他的比赛机会吗?他为了这个比赛付出了很多,有好多次夜晚他熬不下去甚至拿圆规扎自己的大腿。”
“我并没有打算真的取消他的名额,只是想吓吓他,原本准备放学给他解释再好好说道说道他,结果他已经走了。”
“谢谢老师,我们先离开了,打扰了。”
“不妨事。天黑了,路上慢点。”
“好的。”
出校门的时候发现外面下雨了,下的还不小,我和祁言都没有带伞,只能一起淋着雨回家。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才到家。
“厌厌,又去哪里淘气了?”
韩数走过来摸摸我的头。
“又淋雨了,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我和同学一起回来了。”
“赶紧先去洗个澡暖和一下。”
“嗯。”
我刚准备进房间就被玄焕叫住了。
“施厌,来书房,五分钟之内。”
回到房间我赶紧卸了书包就过去了。
房间里林听夏四人和谢洲远都在。
“混账东西,让你回去补功课,你今天都干了什么浑事儿?”
“ 功课我补回来了。”
“那你说说,早上顶撞老师、中午影响听夏听小远讲题和下午藏小远练习册的事怎么说?”
“练习册的事情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
“小远,有的方面你得学学听夏,你太顾着私情了,要不是听夏你怕都不准备说这件事吧?”
“你,解释。”
“早上是语文老师找茬,中午是当事人不讲,下午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我真的没想闹这么过分,本来预计好的事情被打断了。”
“那你也有错,老师找你茬你就好好听着,你肯定有什么地方老师不满意,小远不给听夏讲题你应该劝劝,不论你知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你都不应该藏小远的练习册。”
“一错鞭 20,之后在房里罚跪 6 小时。”
玄焕将空调调到最低温度。
我的衣服还是湿的,本来下了雨天就凉,湿衣服吹着空调更冷了。
我恰好在生理期,以前都不会疼的,今天却疼的人想死。
这一天过的难受极了。
玄焕举起鞭子毫不手软的砸在我后背上,每一下都用了七八分力,但是因为鞭子材质以及他的发力方式,到打完也没有破皮,只是里面堆积的大量硬块和血点。
我硬是掐着大腿忍着,没让自己叫出一声。
玄焕走的很干脆,没再多看我一眼。
空调温度还是那么低,我仿佛进入了南极,冷的我直发抖,肚子疼后背疼,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保持着最标准的姿势跪完那 6 小时的,一直到时间结束我才关上了那折磨我 6 小时的空调。
到时间准备出去时,我已经没办法正常走路了,完全是爬回去的。
回到房间也没敢松懈,赶紧将作业写完,随后硬撑着洗了澡,实在没精力上药就直接睡了。
因为疼痛我睡得不扎实,最后直接睡不着了,我清楚的听见先后有两人进了书房。
他们没关门,我也没关,他们的对话我能听见。
“焕哥,你刚没关空调?”
“没有,她应该是跪完才关的。”
“过了这么久房间还这么凉,她刚刚得多冷啊……”
说话的是玄焕和谢洲远。
他们只是去了书房,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到了第二天,我脸色惨白,浑身散发着异常的温度,整个人脚步虚浮,好像下一秒就不行了。
我因为难受早餐都没吃就离开了,他们想给我请假我没同意。
变鬼后,我和我的crushBE了
更新中,文笔不好多多见谅!
请各位放心食用,第一视角,算是个be美学?
我死了,死在了被霸凌的那个晚上。
1
雨滴毫无规律的落在了地上,空气中弥漫着尘土被雨滴打湿的味道,伴随着一声巨响,路人的尖叫声,我的身体飞出几米远,落在地上,地面上不断涌出鲜血,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知道我死了。
2
等我睁开......
更新中,文笔不好多多见谅!
请各位放心食用,第一视角,算是个be美学?
我死了,死在了被霸凌的那个晚上。
1
雨滴毫无规律的落在了地上,空气中弥漫着尘土被雨滴打湿的味道,伴随着一声巨响,路人的尖叫声,我的身体飞出几米远,落在地上,地面上不断涌出鲜血,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知道我死了。
2
等我睁开双眼,我看见我的尸体躺在马路上,就当我诧异时,肇事车辆从我的身体上碾了过去,周围的人一声惊呼,我低头看了看我的双手,不知怎么成了透明状,“我成鬼了?”一个问题我从脑海里浮现,看着周围没有目光向我的方向投来,我点了点头,似乎认定了这个想法。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死无全尸”,我的尸体经过二次伤害已经四分五裂,场面十分血腥,周围的人慌成一团,自然也有胆大的在录像。
“就没有一个报警的吗?”我看着周围的人们,漫不经心道。
不知怎么,我旁边的大哥好似听到了我的吐槽一样,从牛仔裤兜里拿出了手机,解开屏幕打了报警电话,我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在认可这位热心路人。
我慢慢走到我的尸体面前,缓缓蹲下,用手指拨开脸庞上的碎发,抹去了眼角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水滴,随后看着那张在熟悉不过的脸叹了口气,脸上有着许多淤青,在我身上随处可见……
3
我叫落潭,是一位高三生。我不是美人胚子,但自认为长得也说得过去,起码能看。从初中到高中这一阶段让我成长了许多,我从一个懵懂的女孩开始懂得处理人际关系。
高一入学的时候,我结识了一位朋友,她名叫张一一,性格开朗活泼,我们当时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因为我的性格原因,很快和新同学们打成一片,也交到了许多朋友。
我本以为这种关系会一直持续到毕业,但是我错了,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高二的上学期,我们班的大姐大李莲喜欢上了我的同桌齐泽,她每天下课就会凑到我的一旁找齐泽搭话,而男生永远是爱搭不理的样子。
记忆深刻的是在某一天齐泽给我带了瓶酸奶和面包,李莲看到了也跑来要,男生说了一句“你没钱?”便不再和李莲说话,我伏案在桌上刷着数学题,正无聊的转着笔,听到这句话后我用余光看到李莲似乎瞪了我一眼,便气愤的离开了。
带早餐的日子持续了几周,不知怎么,我感觉我的朋友张一一他们都有意无意的疏远我,这让我有些费解。
不久后的一天,我不小心拉坏了肚子,在厕所里解决问题的时候,伴随着污水落地的声音,我衣服湿透了。就当我迷茫的时候,门的外侧传来了尖锐的笑声,似乎在嘲笑我此时的落魄。
“落潭啊落潭,这名字可真好听啊,只不过学校里没有小河,只能给你保洁涮过墩布的水用了。”
这声音我很熟悉,是李莲。
“哈哈哈哈哈哈,李姐你说的对。”
“李姐你还是太仁慈了,对付这种人就应该把她塞进垃圾桶,垃圾就应该和垃圾待在一起。”
精神小妹和她的舔狗。
我心里想着。
还没当我出口质问,李莲先一步开口道:“落潭,齐泽是我的,你要是识相就离他远点。”
说罢,三个人一边笑着一边离开了厕所,我在隔间里愣着神,拍了拍发麻的双腿起了身。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社会有多么残酷,人心有多么可怕,只知道他们心眼并不坏,但没想到的是,不久后的某天等待我的不是李莲的道歉而是来自他们长达两年之久的霸凌。
4
我叹了口气,看着我那死不瞑目的双眼,有些骇人,于是我选择手动闭上。我站在周围徘徊,仔细观察路人的表情,让我看到了人间百态。
有笑的,有害怕的,有激动的……
什么都有,此时我没有打算再探究下去的兴致了。
伴随着警笛的鸣笛声,几辆警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的警察看着我的尸体愣了愣,随后又在周围的路人当中挑了几位目击证人去做笔录。
是的,那位帮我打报警电话的大哥也去了。
变成阿飘之后我走路的速度很快,甚至比他们先一步到达警局,果然,我在那等了一会围观群众才来,我和他们一起进了房间。
“你看清受害者怎么出的车祸了吗?”
“我当时在对面的马路上回我太太的信息,那个时候趁着空隙我抬起了头,对面那个小姑娘看起来脏不拉叽的,刚好是绿灯她向前没走几步就被一个闯红灯的车给撞了,本来那小姑娘死不了的,不知道那司机抽了什么疯,肇事逃逸,又从小姑娘身上压过去了。”
警察一边拿着笔往纸上记着,一边问道:“你看清楚肇事车辆车主的脸了吗?”
那位大哥仔细回忆了一下,沉默的摇了摇头说道:“好像没有,但是驾驶位的窗户是半开的,所以我看见了他的侧脸,他戴着墨镜,有些肥胖,是个中年大叔,看他感觉有些疯癫,像是酒驾。”
……
我沉默的听完了他们的对话,随后点了点头,虽然我一直有着轻生的念头,但被别人抢先一步我还是很气愤,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倒是想看看是谁大半夜酒驾。
所以我要先一步找到凶手,凭借着自己微薄的力量揭发他。
5
我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被害场地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在大雨的冲刷下我倒下的那片马路上的血迹大部分已经消失不见,周围的路人早已散去,清冷一片。
雨渐渐的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着泥土的芳香,就当我寻找下一个地点的时候,一处对话吸引了我的注意。
“李姐,落潭好像死了。”
“死了??从哪听的?”
“刚才这附近发生了一场车祸,视频都在网上传疯了,而且我们刚刚还见过她,衣服特征都吻合。”说罢,张一一从手机中找到了一个视频,点开后拿给李莲看,李莲的表情有些诧异,嘴角缓缓勾起,“她活该。”
这句话说的很平静,听不出一点感情色彩,我也轻声叹了口气。
李莲抬头问道:“你跟我混后悔吗?你曾经可是落潭最要好的朋友啊。”
我刚打算回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听到这个问题我顿了顿,等待着张一一的答案。
“不后悔。谁叫她喜欢齐泽。”
……
我的心似乎被谁刺了一剑,自嘲般的摇了摇头,似乎在否认当初我能把她作为朋友这个举动。
6
我和齐泽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我们从小就是邻居,我比他大几个月,我话多他话少,简直是绝配,于是我们很快就玩到了一块。
自打我有记忆起,我的朋友就是齐泽且只有齐泽,所以我的童年处处都有他的身影,无论好坏都有他在。
记得是在8、9岁的时候,那时的齐泽还是个小胖墩,脸圆圆的很可爱,看了都想让人rua一把的程度。一天小学放学,我和齐泽一起回家,路过了一个昏暗的小巷,我装模作样的问道:“不会有坏人吧?”
小齐泽愣了愣,显然是被我吓了一跳,声线略带颤抖的问道:“你不要吓我啊。”
“无所谓,我会出手。”当时的我笑了笑说道。
“打劫!!!”一道稚嫩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随后好巧不巧的从巷子里蹦出了两个小学生,身上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校服,好家伙还是同校的。
齐泽糯糯的声音说道:“没钱……”
“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稍微圆润一点小男生说道。
“哎?不应该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吗?”旁边的男生质疑道。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旁边的瘦高瘦高的男生不说话了,似乎在沉思这个问题。
就当两人不怀好意的朝着我们逼近时,我急中生智抬头踹了带头的小胖子一脚,随后拉着齐泽的手腕向另一个方向飞奔。
小胖子显然没想到我们会逃跑,就当我们快要离开这个街道的时候,我听着身后有着稚嫩的声音喊到:“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们跑回了家,相视而笑,似乎对这件事感到庆幸,齐泽小声的说:“谢谢你。”
“不客气。”
……
几天后,本到了放学时间,我因为要做值日需要占用放学时间,又因为不在一个班怕耽误他回家,所以我义正言辞的和齐泽说道:“你先回家吧,不用等我了。”
我不知道的是,就因为我这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会给齐泽带来不可破灭的伤害。
“呼呼。”我把扫帚放到一旁,和朋友相视而笑满意的点了点头,一顿商业互吹后才离开了教室。
微风拂过我的脸颊,头发丝在微风中飘动着,看着时间不早,我背上书包离开了教室独自一人准备回家。
不知怎么,我再一次路过了前些日子和齐泽一起进入到那个小巷,但与此不同的是,小巷里传出了男生哭泣的声音。
我秉着见义勇为的格局缓缓踏入小巷,巷子很黑,我借着路旁的灯光看见了里面的情况,一个小男孩被前些日子碰见的小胖子暴揍。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我又往里走了走,猜的没错,里面的就是齐泽。
就当我打算退后一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伴随着“嘎吱”的响声,我暴露了,他们回过头往我这边看来,我连忙躲好,听脚步声似乎在往我这个方向走来,我咬咬牙,主动出击。
“吃我一包!”
于是我把背后的书包单手扔了过去,刚好就砸在了小胖子的头上,男生吃痛般的抱住了头,抬过头来看我,发现是我之后变更加愤怒,我来不及把齐泽扶起就和男生厮打在了一起,几轮过后,俩人不是我的对手,他们很快甘拜下风,拍了拍身上的灰便一溜烟的逃走了。
我见状从地上拉起浑身脏兮兮的齐泽,拿了张纸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水,临走之际还不忘捏了捏他肥嘟嘟的脸颊说道:“小哭包,别哭了。”
齐泽不情愿的抽了抽鼻子,默默的点了点头,我刚背过身去准备回家,却被身后的小男孩抓住了手腕,当我回过头就看见他的双眼水汪汪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实际亦是如此。他声音带着颤抖却强壮装定的说道:“阿潭,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了,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听到这句话,当时的我似乎被逗笑了,满脸微笑的俯身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应了一句“好”便回了家,期间还不忘跟我定一些不切实际的目标,但惊奇的发现在几年之后,这些目标不但完成且还超级加倍了,这始终让我都很费解。
7
我低下头,试图把这个让我难以接受的事情甩在脑后,听到他们的谈话,那带着嘲笑般的语句逗刺痛了我心窝,所以我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但临走前我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冲他们挥了挥手,很好他们看不见我。
我缓缓地走到了张一一的身后,随后把胳膊伸到她的脖子周围,紧接着冲那里吹了口气。
紧接着张一一抱臂发抖,对着李莲疑惑到问道:“李姐,你觉不觉得有点冷啊?”
“没有啊,你感冒了?”
“不能够啊。”张一一抱臂取暖说道。
我嘿嘿一笑,你们曾经怎么搞得我我要怎么欺负回去。
于是我俯身到张一一的耳旁说道:“我怎么死的这么惨啊……”
“鬼……鬼啊!!!!”
张一一惊叫一声,李莲略带诧异的看着她,眼里有些不屑,说道:“张一一,你没事吧?大半夜发什么癫?”
听到李莲的质问声我满意的笑了笑,也许是天色正晚,我笑的有些许诡异。
“谁?谁在笑??”李莲此时有点不淡定了,转过头确定马路上似乎除了自己和张一一并没有人了,抬头看了眼张一一,似乎再确定刚才不是做梦。
见状,我主动出击俯身在李莲的背后往她的脖颈吹了口气,“李莲啊,我死的好惨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李莲似乎是受了很大刺激,拉起张一一就往前面跑,我就在后面飘着一变说着:“我死了你们高兴吗?你们后悔吗?”
说罢两个人跑的更快了,张一一由于长久不锻炼很快喘了粗气,我顿了顿,看着他们的逃跑的模样,很有意思,也很讽刺,是不是当初我被他们霸凌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看待我的呢?可怜?无助?还是恶心?这我无从知晓。
这场车祸似乎和两人没有什么关联,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和这两人的恩怨打算过段日子再讨个说法。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飘到了齐泽家的楼下,我抬头原属于齐泽的卧室还开着灯,我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缓缓地飘进了他家。
溺亡——王晓佳视角
01
情感是物理学上的惯性,是不可抗力,克服不了也控制不住。
蒋芸就是我生活上的惯性,是无法克服的会去依赖她,喜欢更甚是爱上她,像是影子离不开人,永远相连,我知道这种行为在这种时代是个异类,是被用异样目光看待的怪物。
但是,已经开始了的爱恋又如何能停下来,背离世界规律的不只我,还有牵着我,抱着我,亲吻我,拯救我的,我的蒋芸。
好像这一切就都不是难事了,我们的爱意只有我们知道,是隐藏在友情之下深深的爱恋。
可是,再多的挣扎似乎是一件无用功。
而我们该怎么办呢?蒋芸啊。
02
“我待会回来……别怕”
说完这么一句话,蒋芸被她的父母拉走了,在无尽喧闹的...
01
情感是物理学上的惯性,是不可抗力,克服不了也控制不住。
蒋芸就是我生活上的惯性,是无法克服的会去依赖她,喜欢更甚是爱上她,像是影子离不开人,永远相连,我知道这种行为在这种时代是个异类,是被用异样目光看待的怪物。
但是,已经开始了的爱恋又如何能停下来,背离世界规律的不只我,还有牵着我,抱着我,亲吻我,拯救我的,我的蒋芸。
好像这一切就都不是难事了,我们的爱意只有我们知道,是隐藏在友情之下深深的爱恋。
可是,再多的挣扎似乎是一件无用功。
而我们该怎么办呢?蒋芸啊。
02
“我待会回来……别怕”
说完这么一句话,蒋芸被她的父母拉走了,在无尽喧闹的环境下,我想抬起的手也被这沉甸甸的环境压倒了,无视耳里传来的唾弃与辱骂,我目不直视的盯着蒋芸的光影一点点的从我可视的范围里缩小,再缩小。
直至消失,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深了,我悲哀的祈祷,你是会回来的吧,蒋芸?眼泪却是不能流下来的,只会成为旁观那刽子手又一个对付我的把柄。
身后的桌子被踹了一脚,重重的砸在我的后背,我蜷缩了身子,心想着这种疼痛好久很久没有到来了,以前就已经习惯了的被殴打辱骂,现在却因为救世主的降临变得娇弱起来了。
可我的救世主似乎也被我连累着下了地狱,一起遭受这世界无边际的谩骂。
“王晓佳,我们班有你们两个真是耻辱…”
“两个变态……”
“蒋芸是不是被她爸妈抓回去了……?我就说了,同性恋是病,要上医院的哈哈哈……”
“真不知道她们怎么好意思活下去的啊”
身上被人团成的纸团砸着,言语却像利剑一样,每一句都刮的心脏流血,只留下一块又一块的疮疤,疼的我想哭,我低下头埋在手臂里,试图掩藏我一切脆弱的表情。
蒋芸……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诺言被击碎的那瞬间是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蒋芸是真被她爸妈带走了啊”
好像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蹶不振了。
剩下在校的时间是在干嘛呢,我不甚清楚,因为情绪已经麻木了,眼眶似乎也朦胧着看不清,只记得是涂满颜料的桌子和周围的咒骂伴着我,我悲哀的想道,人性好像真的禁不起任何打击,一件小事就可以让她们变成杀人的恶魔。
03
在踩单车这事上我还没做到蒋芸那么熟练,可这辆标明两个人名字的单车却第一次归我所有了。
我一个人赶不上夕阳,只能沉寂在接下来的黑暗里。
时隔多久呢,我又一次一个人回了我爸的房子,因为宿舍已经是被诟病的地方了。
我想我没有容身之地了,真正的家好像已经被摧毁了。
04
第二天,我没有去学校。
因为我恶俗的爹已经得知了这件事,迅速的像转卖一件廉价的商品一样将我卖给了那个差一点强奸我的男人。
“难怪呢……我说今天你怎么不打我,原来是有钱收”我已经无法再掩饰我对他的怨恨。
在被送走的那一刻,我直视着他污秽的眼睛,重重的唾弃“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05
发给蒋芸的消息不出所料的又没被回复,我不能预想蒋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心里的悸动也都像这永远没有回应的对话框一样绝望了。
“蒋芸…我明天就要嫁给那个男人了”
“你讨厌那个人的,我也讨厌,所以你能不能回复我呢……?但凡就一次”
我捧着手机,两眼无神的自言自语,可我的内心却深深的明白着一点,蒋芸是不会回我的任何一条信息了。
房间里的布置是大红色,而我在里头却像一只灰白色动物,凄惨又可怜的缩在角落,等待命运的审判。
06
半夜,我躲开所有可憎的怪物,逃出了那个屋子。
我实在无法接受明天就要嫁给一个我恨的人,那将我视若商品的无情,可怖的人,我再一次逃跑到了那片海,踩着单车在半夜冰冷刺人的风里飞腾。
我一个人踩着我们共买的单车,一个人去到我们共同的安乐乡,可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却是带着绝望的心与破碎的身体去赴死。
我看向无边际的黑海,说出的话只有风能听清“说我脆弱也好,痴傻也罢,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也不能再看见你了”
光着的脚踩在往日温暖,现在却冰冷无比的沙里,我一步一步的向一点又一点上涨的潮水走,我拿着手机打开依旧是无回应的聊天框,又耐心的打下一段话“好好活着……我爱你”
海水已经淹到了我的胸口,我握着手机息了屏,在手机上落下一个吻,随后一头栽进了冷的刺骨的海里。
真想吻的不是手机,而是屏幕对面的你……
可我现在却在这片我们共同爱着的地方,感受到了被扼杀的感觉,在短短不过二十五分钟里,我将永远的死去。
跳海的刚开始都少不了不自觉的扑腾求救,气泡被一连串吐出,连带着血液里的氧气也被逼迫这挤压出来,到最后被无情的揉碎在海里,沉寂在寂寞的海底,永远照射不了阳光了。
我凄惨而又无望的一生真正的了结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只有一个念头
——我想你了,这辈子再也相见不了的,我的爱人。
07
“哇,来了个好漂亮的孩子”
我的意识尚且不清醒,我分明记得自己已经葬身在那片大海里了,而这空灵的像被羽毛抚过的声音又从哪来?
这是……走马灯吗?
睁眼后,我被好久不见的光明闪了一下迅速的眨了下眼,睁眼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白茫茫的人,头上顶着发亮的光环,扑腾着一对白色羽毛翅膀。
这好像和动画里讲述的天使一个模样,于是我心中缓慢的冒出了一个猜想——我是上天堂了?
“这里是……天堂吗?”
“你想的没错!这里是天堂,我是来接待你的天使1003,欢迎你的到来!”面前这位略带着脸颊肉的小天使开心的扑了扑翅膀说。
我听的有点愣神,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原来天堂是真的存在的……”
“当然!不仅天堂存在,地狱也存在……不过,地狱是用来惩戒坏人的,你能到这里来,那肯定就是特别好的好人”
我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嘴觉得可爱,轻轻地笑了一声。
面前的场景宛如建在云上的宫殿,精美却不俗气,我问1003,“我们现在是要去干嘛?”
“去天堂大厅登记信息,你可以选择转生,也可以像我一样,在天堂当天使!不过要工作哦”
我不假思索,“那我还是当天使吧”
我原以为她会追问,她却只是甜甜地笑着说,“随意愿选就好啦”
不久,我们到了一处类似大厅的地方,1003告诉我到了,带着我到了中心专台去登记了入住。
“嘿!0114,人我带来了”
面前被唤的0114的天使却不像1003一样活泼,沉稳地写着记录,“你决定好待在天堂还是转世了吗?”
“前者”
“天使会失去姓名只有编号,而且永远只能留在天堂,除非犯重大过错被罚下地狱或扼杀,决定好了的话可以登记成为天使,以及决定自己的编号”
“决定好后请刺一滴手指血在纸上写自己的编号”
言简意赅的说明,我拿起她递给我的针,从手指尖刺开,血立马被压了出来,我滴在纸上缓缓了写下了“0327”这四个数字,不带任何犹豫的,尽管手指有些疼。
“天使见习期过了之后,你也会和我一样长出翅膀和光环了!”1003异常兴奋,“0327,你是我带的第一个见习天使”
我对这种编号的叫法还有点感到别扭,但不妨碍我对接下来的生活充满希望,而在此情况下,我又不自觉的想起了我在人间世界的爱人。
我还要等多久呢……?我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但愿蒋芸在我离开后一切都好。
“1003,天堂的时间……和人间是同步的吗”我斟酌着开了口。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在我等待的期间,蒋芸会不会忘却我也是一个未知的定数。
而我现在唯一的愿望也只是希望她能开开心心,胜过一切。
08
关于天堂的样子,我觉得它更像建造在云上的科幻帝城,倒像是未来世界的模样,不过不同的是,它是一个绝对理想化的地方,交易的货币是光脑里通过工作获得的积分,多数地方的服务站全是免费供应,包括住宅,是工程建筑站直接派发给我的。
于是我拥有了自己的房子,门口写着我的编号,类似人间见过的单身公寓,不大却五脏俱全,活着时最想要的家就是这样子的,总以为一辈子那么久总会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却没想到只活了短短十几年。
我摇了摇头,过去的事再想似乎也是无意义的事情了,而现在的我确确实实拥有了自己的房子。
还有一份工作,等待我去确认。
“我们天使呢,是没有太多人类欲望的,更甚到后面人间的记忆也是会缺失的,除非……”1003话说了一半却停住了,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除非……你猜!”
我被哽的有些上不来下不去,只能被她笑着推去了工作的地方。
“人间监测局是给予人间机遇的地方,和地狱那边相反,我们给的是好运,以来平衡一个人的气运,这是0000号推荐你去的地方”说完,她又接着补了一句,“0000是创造天堂机制的人,嗯……通俗来说就是人间里说的'神',虽然我来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她啦”
听完她的说明,我微微睁大了眼,人间…那这是不是代表着我也能看见……
我的想法还未呈现完全,却被1003听见心声般的打破了,“不过…是监测不了你曾经接触,见过的人的”
“这是我们的规则,防止命运不公”
09
工作还算简单,只是坐在偌大的浮空显示屏里写着记录,每个人的气运不同,在人类的众多愿望中,只能挑取少数的在他身边实现。
而我的人生中给予我的最大幸运或许就是遇见蒋芸了吧,但我的气运也大概只能维持那么一段时间,便被地狱下的指令截了胡。
我叹了口气,身体瘫倒在悬浮椅上,对她的思念真的一刻都停止不了,人…哦不是,天使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的。
之前1003告诉我成为天使会忘却过往的事时,内心的恐慌一下子涌上来了,但似乎解决的方法有一个。
可她却让我猜……真是头疼。
“0327,你想什么呢…要被扣积分啦”
身边适时的传来提醒的声音,是同个区域的同事0101,也是个热情活泼的天使,于是没多久和她的关系由她的主动搭话变为熟稔。
不过我不知道的却是,原来天使也可以拥有半侣,甚至这天堂也存在着类似民政局的地方,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是昨日0101一天量的工作完成时,来了个像她姐姐的天使接她回家,但这两人的距离却不像姐妹那么简单,亲昵的过分了。
没想到的是0101笑着大方的向我招着她们牵着的手告知我,“我的伴侣来接我回家了,我就先走一步啦,bye~”
那时我的人是愣住的,直至目送她们的身影不见,我还处在震惊与微小的惊喜中。
我用光脑发了条简讯给我的小导师1003,这才了解到天堂也有属于自己的一部婚姻法。
“我们天使可是自由恋爱的,不像人间那么多规矩,毕竟我们天堂的第一准则就是开心……”
“难不成……你碰见想成为伴侣的天使了~?”
我似乎能隔着光脑感受到她揶揄的语气,别扭的捻了捻头发,“还没呢,就是好奇”
确实是没遇到,因为她还待在人间,未化作天使。
10
一个月的见习期过后,我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力量冲刷着我的身体,似乎在净化着一切的伤口,直到我睁开眼睛看见一双崭新的翅膀后才猛然觉醒,我真的成为天使了。
对于这对新的器官,我暂且还驾驭不了,在半空中飞的歪歪扭扭的,倒霉催的还看见1003在下面笑我。
对于另一个出现在头上的光环,我其实早就觉得它亮的有些过分,于是讨着1003问有没有降低它亮度的方法,而后就看见1003闭上眼睛,应该在使用光脑,下一秒她头上的光环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我刚想仔细观察一番,又被它突然亮的刺眼的光亮的一下子捂住眼睛。
果不其然,听见了1003忍不住的笑声,果然是在逗我吧……脸有些羞耻的滚烫起来。
“光环的亮度光脑可以调节的,晚上睡觉碍事也可以摘下来,当个小夜灯”随后她就将光环摘下,绕在手里玩。
“……”“晚上试试”
11
夜晚,没错,天堂当然也有夜晚,也有夜市的热闹地方,但我就待在家里,真的试了一下把光环摘下来当小夜灯,神奇的不可思议,我静静的看着它发着微微的光亮,慢慢地收起了翅膀抱紧了自己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因为房间实在太过安静,床也太过空荡,翅膀的包围始终没有体温传递的温暖,我又开始思念一同躺在狭小的宿舍床拥抱我的人,说着要带我逃跑的蒋芸。
今夜又是在哪里入睡呢?
带着这么一个问题,我入了睡,梦里是朦胧又幻彩的景观,只记得看见了蒋芸躺在医院的床上,白瘦的不成样子,却又握着那枚素圈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嘴里慢慢的念着某个熟悉的名字,王晓佳。
她睁开眼,沉寂的黑眼珠看着天花板发了一夜的呆,手里似乎一直攥着个东西……
我醒了,脸已经不知不觉的布满了眼泪,擦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让它兀自地流着,可这次没有那只手捂住我的眼睛让我能不掩饰的透露我的一切脆弱了。
“我宁愿七八十年后再见到花白头发的你,也不想你是真的待在医院被折磨……”
12
“天使也会做梦吗?”
1003愣了一下,嘴中咬着的棒棒糖被她拿出来,“你做梦了?”
“嗯”
“……你在人间有特别特别在意的人吧”
我好似秘密被揭穿一样,有些慌乱,但这也印证了她的猜想,她长舒了一口气之后终于跟我讲清了这个问题,“其实…天使做梦,大概率看到的是人间真实发生的事情”
我的心情一下子坠落谷底,冷的似乎觉察不到温度。
她懊恼地捂住眼睛,“我就猜到会这样,所以想尽量保持你的快乐,如果你对人间没有留恋的东西,在真正成为天使后记忆其实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的耳朵好像听不进任何声音,只看见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其实,天堂还有一个机制……对人间有眷恋的天使,人间每过去五年,是可以被允许返回人间一天的,不过当然只能以灵魂或附身的情况下回去……”
我这次终于听见了声音,也抓到了见到她的机会,宕机过久的大脑,终于颤抖着嘴唇蹦出来一句话,“真的?”
我的脑袋被揉了一下,半空中回响着她的回话,“当然,前提是要好好工作!”
“还有——记住天使第一准则,开心!”
能见上蒋芸一面的诱惑让我对工作又投入了特别多的积极性,虽然蒋芸目前的近况是我不想要得到的结果,但我也只能兀自流泪无能为力,可我现在要抓住任何可以见到她的机会。
13
“0327,你最近也太勤奋了吧……要赶超我这个前辈了”0101摊在工位上,吃着天使小狗送来的外快。
”是有想干的事啦……不过要先好好工作”
“什么什么!你难不成要攒积分买下监测局吧哈哈哈……”
我被她的话逗笑,下一秒又转移了注意力,处理着数据板上不断涌出的愿望,好似大海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下一个愿望的归属人是一个双手合十,满脸虔诚的小女孩,“希望爸爸妈妈不要再吵架了,希望有人能喜欢我……”说完她吹灭手里握着的打火机燃起的火苗,今天的生日没有蛋糕,只能用它来充当生日蛋糕的蜡烛。
我心里隐隐有些酸涩,似乎看见从前那个渴望亲情的自己,我将这个愿望挑出来,放进了施行栏,向她送去了祝福,“会有人喜欢你的”
14
天使也有休假日,虽然她们本来也不忙,属于一种快乐工作的状态。
听说今天云海那边有一场彩虹雨,似乎是气象局给过情人节的天使们而降下的,云海本就是云雾缭绕的一片可供呼吸的海,而今染上彩虹的光又是一番奇异的景色,不用想也知道海里肯定有天使携着手像飞鱼一样扬着翅膀驰骋。
距离来到天堂这个国度已经过去了四年,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我便可以化成鬼魂去探见我凡间的爱人,但现在却只能与1003像大老爷们一样背着手看着这片爱心氛围点满的景象。
“不到一年了吧”她侧过脸问我。
“还有10个月”我思念的心都快飞出来了,不难想象我这四年是怎么用匮乏的记忆去安抚那颗始终躁动的心的。
她扑腾了下翅膀,“真好啊,虽然她留在人间,但还是一直喜欢你,反倒是0114,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0114,那个天堂大厅的信息记录员,就在今天1003邀请过她,而我见到她时却是一脸被拒绝样的委屈样,扁着嘴。
“还是要——任重道远”我这么回她。
15
“时间到了,可以下去了0327”
我看着那道白茫茫的,像哆啦A梦里的任意门,脚步却有些惶恐的不敢踏进,或许是五年的空白期,让我已经习惯了单独一个人的日子,而今真的可以不只是在梦里观望了。
进吧,我这么想,脚也跟着进去。
身体好像跌落在空中一般,身后的翅膀已经消失不见,我看见了陌生的都市交杂着喧闹的人群与汽车喇叭声。
再一睁眼,我已经降临在了蒋芸身边。
过了多久呢……真的如约而至般的靠她这么近了,即使我是一团魂魄碰不到她,但却也久违的心满意足。
名字已经是上了天堂很少触及的东西了,就连我自己也快忘了“王晓佳”这个姓名,幸好蒋芸的存在,让这两个名字一直留在心的海岸边。
头发留的很长了,少年时的意气风发似乎被时光清洗掉了,留下稳重又忧郁的形象,可我想想,其实她也才23岁。
此刻,她托了下滑落的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笔写下一串法文,今年是她在被世人称为浪漫之国的法国进修的第一年,法语已经说的不错了。
至少说出口时,我的心好像也随着她的语调被勾住,我就坐在她无人的旁边陪着她上课,有时朝我这边看过来时,我的呼吸是滞住的,可我内心清楚的明白,她的的确确看不见我。
无可厚非,能这么近的看见她,已经是件难得的事了,我想,我不能要求太多。
今天是第一天,而我有整整一周的时间陪着她,我在心里再一次地感谢天堂设立下的机制。
“蒋芸,你来读一下你对这篇诗歌…”台上的法国教师指着黑板说。
我终于放开了盯着她的目光,屏幕上是法国作家德斯诺斯的经典诗歌《最后的诗》,我听见蒋芸绵长的声音念着。
“J'ai rêvé de toi si souvent, j'ai fait tant de chemins, j'ai dit tant de choses, j'ai aimé ton ombre si bien que de toi, rien ne me reste. ”
(我这样频频地梦见你, 梦见我走了这样多的路,说了这样多的话, 这样地爱着你的影子, 以至从你,再也没有什么给我留下。 )
“ Ce qui me laisse, c'est l'ombre dans l'ombre, l'ombre qui est cent fois plus que cette ombre, l'ombre qui vient et revient dans ta vie ensoleillée"
( 给我留下的是影子中的影子, 比那影子多过一百倍的影子, 是那将要来到和重新来到你的 充满阳光的生活中的影子。)
好像时光穿梭一般被她的声音带回了那个从前的中学时代,蒋芸带着笨拙的脸红对我念着诗,“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又一次的,我自私般的希望她离开脏污的人间,到天堂来,到我的身边来。
16
上天堂后,我第一次感慨时间过的这么快,已经是能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天。
蒋芸去了人源密集的广场听着街头的弹唱,旁边有一只柴犬,正正蹲在蒋芸脚旁,蒋芸不知道在想什么,听着歌唱者悠长的嗓音发着呆。
直到那只柴犬开始在她旁边动来动去蹭她,她才从这种状态出来,我终于看见了她的眼睛有些光彩,对着那只肉嘟嘟毛茸茸的狗。
原来她喜欢狗?我想,天堂也有很多可爱的狗,只是它们大多都会说话罢了。
我就通过狗的视角仰头看她,其实现在柴犬的躯壳是我的,我对它说了声对不起,与它的灵魂一起挤在一具小小的躯体里。
“你从哪里来的?”我的头被摸上了,久违的触碰,她依旧这么温柔,我乖巧的坐在木椅的空位上,亦是她的旁边。
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该有多滑稽,可在面对她时,撒娇的性子根本抑制不住,头在她的手心蹭来蹭去。
听见了她的闷笑声,“真可爱”
蒋芸根本猜不到这只傻乎乎的小狗简直要被她带着涟漪的腔调迷倒了。
原来过去这么久,依旧会因为她的一句夸赞而心跳如雷,我想,幸好我现在是一只狗,酡红的脸她看不见。
脑海里开始响起凄切般的倒数声,告诉着我时间到了——该回天堂了。
17
“怎么样,见到她的感受?”
翅膀跟着我的心情一样开始兴奋的扑着又收起,“我觉得我还没有看够她,讲法语时真的很迷人……真希望下一个五年快点过去”
1003看着我,突然笑道:“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你,果然爱情是很影响人的”下面她的嘴角又耷拉下来,“什么时候0114这个木头也能察觉到我的心情呢…”
0114看着就是没什么感情经历的人,对自己的感情可能也意识不到,“要不…你去刺激刺激她?”
“真的?”她的眼睛瞪的有些圆,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如果真成了,我就送你一个很有用的东西!”
我的心情又被高高吊起,可1003依旧是这个喜欢讲一半让人猜的性子,真令人抓心抓肺。
……
而残留与今天最后的想法是,要不要去养一只狗?后面的决定还是不养,毕竟这个初衷是为蒋芸而生,而今她还未来到我身边呢。
这事不着急,我一下栽倒在了被窝里,好好做场梦吧,我想,我还想见她,就算是在虚幻的梦里。
18
1003果然没骗人,给我送了一个很有用的东西,虽然已经过了一年,我差点就忘记了这回事。
我瞧着那浮现在相机上方的说明——天使下凡必不可少的东西!我们制造局为天使们竭力创作的记忆相机,让人间的景物也可以带上天堂。
听说是1003忍痛割爱花了500积分买的相机,我咋舌道:“真贵”,天使一天也只能获得5积分,倒也是因为花的地方不多才如此,只是在制造局里的东西都比较实用才会花掉一些。
不过人间的事物本是一切都不能到天堂来的,那么这个相机的价格也得到了点解释。
我把相机好好地珍藏进了柜子里,想着得买点什么东西感谢一下1003。
最后是以一本在图书群楼淘到的珍藏版《如何俘获天使的心》这本恋爱秘籍送给她的。
忘记了当时1003什么反应,只记得表情异常的滑稽好笑。
19
0101养了狗,有时候她对象会带着狗过来接她下班,是一只特别可爱的马尔济斯犬,叫做 Candy,穿着亮眼的小衣服,眼睛也水汪汪地盯着人,或许是天堂的特点,它也有一双可爱的小翅膀。
她摸了摸被她抱在怀里的狗狗,“我家的新成员,是不是特别可爱!”
果然是狗如其名,长的特别可爱,说话也是牛奶糖般的奶声,它小爪子并排放着,可爱地紧。
我想养狗的心思又重了些,恰好明天又是见蒋芸的日子,我该带上我的相机去了。
20
蒋芸做了设计方面的工作,可我看着她依旧没摘下的不符合时代又老旧的素圈,她还是留着它,这和她制造出来的东西成一种特别鲜明的对比。
我心有些酸酸的,却感激她依旧留着我十年前给她的礼物。
我坐在满是画纸和工具的桌子上,看着她在夜灯下绘画着设计,从未见过的沉迷工作的她特别美,带着艺术家的气息。
直到深夜她才入睡,眼下的黑眼圈明显的过分,我心疼却也做不了什么,只是躺在她的背后揽住她有些消瘦的肩膀,其实还是碰不到的,可体温却是能好好的感知到。
依旧是令我依赖着迷的温度,是十年前赶走了我的恐惧,扬言带着我逃跑的时候如出一辙。
“虽然那次逃跑没成功……但是下一次会成功的,早点逃来我的身边吧……”
蒋芸当然听不到我眷恋的声音,而我也开始后悔死前给她留下的话,如果没有说那句话,是不是你也早就离开了人间,来到我身边?
后一秒,我又甩开我的这种想法,顺其自然吧。
似乎做了梦,她开始啜泣,紧闭的双眼挤出了泪,我趴在身边听见她的呢喃,下一秒呼吸同心跳都滞住。
她说,“王晓佳……我好想你”
心里的钝痛一阵一阵的,我投身进了她的怀里,不断的说道:“我在的…”即使她听不见。
21
我带着拍下的数多张照片,依依不舍地被唤回了天堂。
家里开始有了很多蒋芸的照片,我心情开始变的很好,因为每天起来都可以看见蒋芸。
1003来我家时也看见了,我听见了之前她夸我的话语,“和你一样都是漂亮的孩子”我的眉毛高兴的挑起,那当然了。
“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高高翘着尾巴的一种小狗……是什么呢”她皱眉想了一会,终于想出了一个所以然,“对!柴犬”
“真的…?那我和柴犬还蛮有缘分的”我笑着说。
见她一脸揶揄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可能猜出了点什么东西,只听她说,“哼——我找0114约会去了”
羡慕她可以随时见到爱人,不过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早已习惯了五年一次的约会。
22
第25年,也是第五次,我又一次降临在蒋芸的身边,彼时的她早不是我年少记忆时的她了,43岁的蒋芸已经被岁月狠狠刻下了痕迹,她有些不修边幅,在酒吧喝着酒。
过去的两次陪着蒋芸见识了很多客户,她在设计圈的知名度越来越高,可独自在家时却是阴翳的美人,很少看见她眼里的光,只有在面对热爱的工作时会涌现一点,而一般情况下是暗暗的,像空洞的人偶。
酒吧不喧闹,微弱的灯光照在她的头上,她愣自喝着酒,面前的调酒师似乎也已经习惯她这种状态。
旁边的座椅空着,我坐在上面,看着被她饮下肚的酒,也想这么来上一杯。
我以为会这么沉默下去,却听到蒋芸出了声,“如果回到过去……你会避免做那件过程很艰难的事吗…?”
我心里一紧,好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能听听我讲个故事吗?”
对面的调酒师应了声,“当然”随后,蒋芸的声音便温柔的溢出,带着十分怀恋的腔调讲着我尘封在25年前的一份回忆。
全部的细致脉络都被她的话语带出来,我从她的视角里再一次地体验了一遍少年时期那次甜蜜又痛苦的经历。
早就被忘却的东西又一次唤醒了我的泪腺,直到听见她握着礼物在医院睁了一夜眼睛,礼物却依旧给不了要给的人时,我终于痛哭流涕,带着她当时那般的绝望一样。
原来鬼魂也会落泪,甚至哭的连不存在的肺都火辣辣的疼……
“但想一想她一直就在这里陪着我,似乎也没那么难过了……”
她抚着脖子挂着的罐子的动作极其轻柔,我知道那是我的骨灰,而我也是真的用蒋芸不知道的样子一直陪着她。
“我一直都在陪着你…即使你依旧看不见和难过”嗓子有些哑,或许是刚才哭的太用力,太伤心。
故事讲完了,人物也该退场了,蒋芸好像真的快乐了起来,眼睛里也有了光彩。
我跟着她一起又回到了那片记忆深处熟悉的地方,蔚蓝的海此时在黑夜的笼罩下是可怖的黑色,我想起了死前沉溺在海里的痛苦与解脱。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蒋芸开始开心了,原来她也要和我一样,离开这个扭曲的人间,寻求解脱了。
心里是紧缩着的,有些喘不过气,看着她一步又一步走向海里,似乎看见了曾经的我一般,我悲哀的想,原来相爱的人赴死的方法也是如出一辙。
蒋芸跳海了,和我一起。
灵魂是不会溺死的,可那种窒息冰冷的感觉是永远刻在心里头的,于是我拥着她与她一起坠海了。
“是不是很冷……?我知道的,特别冷也特别痛……没关系的,再忍一会…再过一会我就可以带你回家”
“回到…我们——真正的家”
23
面前的人正哭的不成样子,我心中一叹,用极速的时间回想了下我年少时的口气,飞过去拥住了她,“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我牵住她的手,看见她的样子又回到了初见时那般意气风发,只不过这个人此时正忘情的哭着,哭得我的心也酸酸麻麻的。
“走啦,我们回家”
从来没见她这样哭过,像小孩子一样,她终于说了话,“好,我们回家”
我看着她淹在眼泪之下的笑容,我猛的转过头,忍住我也即将喷发的泪腺。
我们终于真正的见面了,蒋芸,我最心爱的人。
24
“嗨,0114,给她登下记吧”不像第一次来这一样,现在的我早已混迹了整个天堂,也摸清了天堂。
0114抬起头,扫视了我们两眼,少见的见她露出了笑,“0327,是她?”
“嗯!”我看着蒋芸有些呆的样子,猜她肯定觉得这两个人,不,这两个天使打什么哑谜呢。
我侧过头,贴着蒋芸的耳朵跟她讲了天堂的大致以及登记要做的事,兴许是耳朵敏感,看着有点红,她揉了揉它才说,“所以你叫0327”
很奇怪的感觉,这个编号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味道,毕竟,这个编号的来源是来自她。
0114翻阅着记录,突然看向了蒋芸问她:“我猜,你的编号应该会是0531?”
“你怎么知道…”蒋芸有些诧异,还以为被读了心。
“0327的编号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想……你也一样”原来记录上写了每个登记者的基本信息,生日当然是不可缺的了。
我竟然从0114沉稳的样子看出来点1003的揶揄样子,心想不愧是两口子,待久了样子也有点相融了。
“好了,别逗她了…”我牵紧了蒋芸的手,“登记吧,等会刺血会有点疼”
“不过……疼过后,就是真正的离开人间了!”
见她没犹豫,果断的刺了一滴血而后一笔一画得写下了“0531”,兴许是学过设计的缘故,普通的数字我也看出点艺术气息来。
“恭喜你成为实习天使,0531,我觉得你旁边的人该忍不住想带你回家了”
我被道破了心思,脸有些涨红,心里暗暗埋怨1003怎么将这么稳重的天使教成了这幅模样。
“那又怎样,我回家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转头问她,“为什么?”
“还是很容易脸红……”
我微微鼓起脸,随后听见她笑了起来,有些张扬的,染着温暖的太阳气息,我心里悄悄地嘀咕,这次就放过她……看在她这么开心的份上。
到家后,她显然被满屋的照片惊到了,被告知真相时,我感觉到她又要憋不住她的眼泪了,我无奈地想,蒋芸啊,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呢。
“原来……你真的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我站到她面前,踮起脚尖,亲去了她眼角的泪,“好啦,以后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现在已经不是人间了,蒋芸,欢迎来到快乐无上的天堂国度!”
25
门牌号加了一个编号“0531”,每次看见这两个编号放在一起时,心情都会莫名的好起来。
蒋芸在制造局领了工作,今天是她实习的最后一天,我知道明天以后,人间的烦苦就会一切都被洗涤了,也将拥有她的翅膀已经光环了。
我一定也要用光环去逗她,我想,既然不能报复回给1003,那逗一下蒋芸也是无可厚非。
“心情这么好,是不是等会去接你女朋友啊” 0101在旁边笑说。
“猜的真好,你家1107等会也来接你吧,会带着yuri吗……?”我夸赞了一下她,手指比了个对的手势。
“这么喜欢我们家yuri,你也去养呗,成天奶声奶气讲话特别黏人,真的很——可爱”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显摆,我也不甘似弱,反正想养的心情已经攒了很久,“养!”
于是携着已经转正的蒋芸天使,飞去了动物城,动物多的数不清。
“它们真的会说话?”蒋芸的眉头有些蹩起,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不过蛮可爱的,还有小翅膀”
新成员是一只三个月大的边牧,想名字时犹豫了好久,直至“viper”这个名字的出现终于一锤定音。
我当时问蒋芸是怎么想的,她收着翅膀赖在我怀里绕着我的头发玩,“不知道,就感觉——她应该是这个名字”
“那看来是命中注定了”
26
情人节,这次我终于有着底气带着爱人来到云海了,气象局又一次的洒下了彩虹,照进明媚的海里。
我想我们两跟海真的有一定渊源,那是孕育一切生命的地方,也是离开悲伤人间,抵达天堂的门。
今天的viper飞去跟yuri玩了,也给我们留下了足够的二人空间,虽然这小家伙长的可爱,可磨人时也是真调皮捣蛋。
“进海里?”蒋芸牵着我的手,抑制不住兴奋的跃跃欲试。
我靠在她的肩问她,“你不怕?”
“当时坠海时你抱着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这次换我来抱你”她拥着我,展开了丰满的羽翼,带着我沐浴在彩虹里坠海了,她看向我的瞳孔也染上了多彩的颜色,不清楚是云海本就是个温热的地,还是因为她的体温,我只觉得我深处一片温暖之中。
果然,年少的猜想总是没错的,这世界最无法企及的温暖,便是名为蒋芸的怀抱。
“我想吻你”,我听见自己这么说着。
被吻上时,这份浓烈的爱意似乎又浓了些,不是浅尝辄止,我又感受到了来自人类时喘不过气,窒息的感觉。
松开时我环着她的肩膀,喘着气,听到她带着眷恋的语气咬着我的耳尖,说出的话卷席我的脑海。
她说,“我们去登记成法定伴侣吧”
“我真的……好爱你”
泄了气般的她窝在我的脖颈蹭着,而后向海底深处坠去,躺在海的最深处时,我依旧看得见水面的彩虹照进来,我想,原来海底也可以看见光。
“好”我这么回答她。
27
其实并没有什么凭证,只是看着那两个编号被永远地绑在一起罢了。
而天堂快乐至上的原则,绝不会让相爱的天使们被分开,回到家时,理所应当的滚在了床上。
清汤寡水了这么多年,终于突破了吻的阶层,下一步进发,被推开衣服时,空气闯进来时是带点凉的,而床上的蒋芸似乎又带上了那点迷人的攻击性。
用着令我魂牵梦绕的异国语,咬着耳朵,亲吻着一切敏感的地带。
到天堂后,再也没有感受到一次热,第一次热的让我想跳进冰水里,是蒋芸撩起来的。
“Est-ce confortable…… 意思是舒服吗……”即使她的语气温柔地我快溺死在里面了,她手下的动作却并不放轻,要将我揉碎在掌心里。
“Je t'aime.…还有我爱你”,红肿的唇被轻柔的吻上了。
直到最后这场沉浮的梦让一切的热潮都涌出来了,我模糊的意识只让我记得我说了数不清的,我爱你。
身体仿佛镶嵌在一起般,一同沉浮,在名为爱的游戏里,像电影一般…一幕加着一幕的闪过,最后叠合成一副完美的景象,抑或是一场美好的故事。
“让我把你画起来吧…”蒋芸虔诚地看着我,眼睛里的光彩掩饰不住。
我好像又看见了当初的蒋芸,曾经像救世主一般拯救我的蒋芸,年少时刻下的影子果然是去不掉了,只是这份热烈随着时间与爱意更浓郁了些。
”好啊……”我扬着翅膀由着她画。
画好时,我看着在画布上神采奕奕的我,光裸着身体却被塑造的神圣的神女一样,我盯着那背上张开的羽翼看了很久,我想,画布里的我要飞走了。
永远地飞出了人间。
我看向对面蒋芸同样展开的翅膀,与我的弧度毫无二致,我想,我们好像已经携着手遵守了年少时挤在宿舍小床上的约定。
“蒋芸……我们的逃跑——成功了”
蒋芸第一秒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她的眼里又荡起了柔光,细细的吻又落在我的手心,同她的头发一样瘙痒着我的心。
“祝贺我们的逃跑计划成功…”她笑着,“而现在是只属于我们二人的国度”
我眨了眨眼,我想眼里的爱意大概是永远都藏不住的,所以就不必掩藏,随波而逐流。
我看见彩虹好像再一次降临了……
不被他人控制的就这么降落在我的眼前。
“J'entends ta voix dans tous les bruits du monde.”
- 在这个嘈杂的世界上,我听到的是你的声音。
“Je n'ai envie que de t'aimer”
-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
——END
小卖部的那个老板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外面吹着凉风,把树叶畜的哗哗作响,是那种一吹,就会感到清新和凉爽的。我和宋和去外面逛着,路过一个小卖部,我看到一个小卖部有卖吃的的我想去看看,发现那老板长得还挺清秀,眉毛就如墨汁勾勒出一般,嘴薄如纸,眼睛却隐隐透露着悲伤,大抵才20出头,我看着他,觉得他长得盛是好看,遍想去买点东西,但我宋和好像是觉得看见一个乞丐一样硬拉我走,可我却被他深深吸引了…
我实在想不通宋和为什么要这样,但他最终还是抵不住我的撒娇,同意了但就在我买完东西要结账的时候,宋和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和那老板大吵一了一架大概吵了十多分钟吧,宋和和我大声说...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外面吹着凉风,把树叶畜的哗哗作响,是那种一吹,就会感到清新和凉爽的。我和宋和去外面逛着,路过一个小卖部,我看到一个小卖部有卖吃的的我想去看看,发现那老板长得还挺清秀,眉毛就如墨汁勾勒出一般,嘴薄如纸,眼睛却隐隐透露着悲伤,大抵才20出头,我看着他,觉得他长得盛是好看,遍想去买点东西,但我宋和好像是觉得看见一个乞丐一样硬拉我走,可我却被他深深吸引了…
我实在想不通宋和为什么要这样,但他最终还是抵不住我的撒娇,同意了但就在我买完东西要结账的时候,宋和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和那老板大吵一了一架大概吵了十多分钟吧,宋和和我大声说
“他就是强奸犯的儿子,在牢里死了,他妈是小三,也被强奸犯给强死了,他卖的东西能有什么好东西,快走啊”
我并不知道他原来有这样的身世,但我并不觉得羞耻和嫌弃,反而觉得…他好可怜,那老板听了我哥的话本就白净的脸蛋变得惨白,眼里的悲伤快要涌出来,我更加心疼他,想去劝架,奈何宋和眼里像是有刀,靠近一点就被被刺入心脏,我没办法只好静静等待,但我知道我这样做只会更加心疼罢了,宋和准确来讲并不是我亲哥,我是他爸妈捡回来的,我肚独自在外面拼了太多年了,所以宋和才会如此疼爱我,因此我看到那老板才会像刀绞一般痛吧…我们最终还是没有买他的东西,因为我哥嫌脏,宋和一般是不会发火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我也没有多说就走了…我们走的时候还看见他眼眶通红,从小卖部内拿了瓶了酒来,一杯一杯不停的喝,我看的有些久了,我正想继续看下去,但我哥却强行把我的头给转过来,还说道
“他脏…”
但我哥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坐在他的车上一直思考着我的这个问题,宋和似乎也看出来了,但好像并不想回答我的样子,我哥说他叫张廷颜,叫我以后别跟他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正想问刚想的那个问题,但他的眼神告诉我这不是我该知道的我就没敢再问下去了,就在这时,他朋友也来到了车内,本能的给我打招呼,他就是——张廷齐,我好像是感到了什么不想搭理他,但还是支支吾吾的打了招呼,张廷齐好像看出了我的害怕问道
“怎么了今天,谁欺负我们家小仙女了?”
“她今天晚上看到你弟了,我让她别管他,她还不听”
那是我哥说的,随后张廷齐笑了笑,随手点了根烟,但我哥立刻就把烟给掐了
“我家的还在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点什么烟”
张延齐好像是才知道一般也没反驳,只是用他那幽黑的瞳死死的盯着我,我瞬间从头凉到脚跟,他就像要从我眼里探出什么长短,但他只是笑笑
“还是这么胆小啊”
我一想也是,因为自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很奇怪,一见到他我的身体就不由的发抖,但那是哥哥的朋友,就没太表现出来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偷偷摸摸的去小卖部看望张廷颜,但好像,每次看到他身上都会有多处擦伤,我也越来越担心但他总是说他没事…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会去陪他,他见到我的眼睛也越来越亮,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他告诉我他的生日在5月23我也把他默默的记了下来,可就在5月22的晚上张廷齐又来了,但这次却有点急,也并没有给我打招呼,他就急急忙忙的去找哥哥了,我悄悄的跟着张廷齐,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就立马上前趴在门上听,但接下来的话,让我的瞳孔瞬间放大
“张廷颜这个贱东西,打了他这么多次还没死,我们叫人把他q了吧,这样他就能死了,我也不想养那个小三的弟弟了,我们先……”
后面的我没听清,只知道他们要害张廷颜,我拔腿就跑,跑到那个小卖部,告诉张廷颜
“他们要害你!”
“我知道…他们想让我清白尽失,但我也不想活了…”
他的话再次惊了我,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眉毛不知不觉的皱在了一起,张廷颜也似乎察觉到了,就说
“我也是碰巧听到的,因为我在我哥家里听到他在通电话”
我的眼里再也容不下那泪了,刷刷的往下落,他最看不得我流泪了,他用那满是伤痕的手擦掉我的眼泪,但他说
“我不能爱上你,因为你是他的妹妹,即使我知道你不像他…”
他的声音十分梗咽,我甚至没听清他后面说的什么,但我还是在心里想,我一定要帮他…
这一天也还是来了,他被骗上了张廷齐的车,眼里是一片死寂。但他绝对意想不到的是,我哥也来了,我哥的出现好像让他更加痛苦,比张廷齐还让人痛苦一百倍的那种,我忐忑不安的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是那么阴沉,那么压抑,就跟他一样,车子最终还是停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外面站着的是好多好多身型高大的人,他们拽着张廷颜的身子下车,拖在另一个人车上,我借着上厕所的理由,悄悄溜下了车,但我正想悄悄爬上车的时候,一支有力的大手立刻抓住了我的衣领。把我甩在了一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老子可不是被骗大的”
是张廷齐,他说完就慢悠悠走上了车,我的计划也失败了,带腥味的雨落在我的头发上,让它变得格外黏腻,我知道我再也救不了张廷颜了,但车子走的那一刻,张廷颜用口型说了句
“我爱你”
过了2年,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他的死讯,他果然是被qj死的,他的尸身实在那个小卖部后面被找到的,说实话张廷齐伪装的很好,在法庭上痛哭流涕,但谁也不知道他的嘴脸,是那么恶毒,那么恶心。但我还是记的清他的那句话
“我爱你”
……
本文是作者的一个梦,以第一视角描述,文章有所改遍,希望大家啊喜欢,(全文2067字)有点短💕
第 5 章 第一次打架
我和北颂在医院待了快一个星期后就回去了。
刚好玄焕也被放出来了。
一到家玄焕便将北颂叫到了他的房间。
“对不起,这次是我冲动了。”
“我并不是太在意你对我什么样,我们的关系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总是那样对厌厌,她很敏感也很没安全感,你总是这样对她,她会伤心的。”
“我会把握好分寸。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缓和一下,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仇,不是吗?”
“我接受你的提议。”
随后北颂离开了玄焕的房间。
我一回卧室就看到了四位新学生在那里。
“你们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我和北颂在医院待了快一个星期后就回去了。
刚好玄焕也被放出来了。
一到家玄焕便将北颂叫到了他的房间。
“对不起,这次是我冲动了。”
“我并不是太在意你对我什么样,我们的关系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总是那样对厌厌,她很敏感也很没安全感,你总是这样对她,她会伤心的。”
“我会把握好分寸。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缓和一下,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仇,不是吗?”
“我接受你的提议。”
随后北颂离开了玄焕的房间。
我一回卧室就看到了四位新学生在那里。
“你们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这个房间光线和视野都是最好的,适合我们练习写作,所以就来了。”
说话的人是季舒绾。
“但这是我的房间,你们应该和我说一声的。”
“这是你的房间没错,房子不是你的,房产证上肯定也没有你的名字,你没有发言权!”
“房产证上是没有我的名字,但是有我姥姥姥爷的名字,你以什么身份说我没有话语权?”
“就凭这,你也没有发言权,更何况你就是个是父母离婚遗留的拖油瓶!你活该被他们说!你脾气这么不好,你和你的家人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的学科伙伴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说着,她还狠狠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到后又将凳子砸在我身上。
旁边三人边笑边点头,甚至还在鼓掌。
这话听完我彻底忍不了了。
我知道他们最讨厌我打架,可我还是动手了。
我拽起季舒绾的衣领,照着她的肋骨处就是一拳。
孙奕辰见状抓紧加入战斗。
他还未靠近,我便一脚踢到了他的阴茎上,他瞬间痛苦倒地。
许逸安聪明些,准备搞背刺。
我学着唐人街探案中唐仁的样子戳了他的眼。
林听夏无所畏惧,直接正面硬碰硬,我单手薅住她的头发,将她和季舒绾的头撞在一起。
OK,团灭。
然而我高兴早了,他们一群人很快爬起来,同时攻击我。我的伤还未痊愈,刚已经用尽全身力气,现在直接被他们碾压。
他们将各种东西砸在我身上,更是直接将玻璃瓶砸向我,随后又用玻璃碎片划伤我。这就算了,他们还将剩下三把椅子全补砸在我身上。
他们嚣张的燃起了一根烟,随后烫在了我的锁骨处和手臂上。
我记不清我为他们烫了多少个地方,也记不清他们用多少种工具伤害了我。
随后他们开始慌乱的哭喊,甚至直接下跪。
“对不起,我们不该私自占用你房间的,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他们动静很大,吸引来了所有人。
他们装的很像,演技也很好,可他们不知道我的房间里有监控。
监控装的很隐蔽,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找不到。
这是很久前我和谢洲远一起装的,只有我们知道这里有监控。
“怎么回事?”
“我们觉得这个房间适合写作就趁着她不在家来了,她一进来就以主人公的身份压我们,我们反驳她还被她打了,随后她便让我们磕头道歉,我们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她便开始发疯了,用椅子和其它工具砸自己,还抽了烟。每次都是点燃还没吸几口就将烟头烫在了自己的身上,我们见情况不对所以就答应她的请求给她下跪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肉眼可见的黑了几分。
“现在去顶楼书房。”
开口的人是秦松。
我刚想解释,就被打断了。
“不是这样的,其实是……”
“住口!立刻马上滚去顶楼书房!”
他们轻声细语的安顿着四位学生,留我一个人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无助跪在顶楼书房的中央。
大概过了一刻钟他们才上来。
“你知道错了吗?”
“事实不是这样。”
“人证物证具在,你还在狡辩什么?”
我抬起头盯着秦松看,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通红的眼眶透露了我的悲伤。
玄焕冲上来,让秦松坐回去,随后他拽起我的衣领。
“你还委屈上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害怕多难过!”
“他们还挺能演的吗,明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他听见我这话更恼火了,直接解了皮带开始抽我,其他人只是冷漠的看着,没人上来帮我也没人相信我。
玄焕问过我好几次认不认错,我不仅不认还在骂四位学生颠倒黑白的行为。
然而在他们眼里,就是我为了逃避错误的谎言。不论他们脾气再好,也都纷纷解了皮带加入战斗。
北颂一直在边上看着,没有上手,谢洲远也没有上来前边,在手机上不停的翻找这什么。
可我没有心思再管了,在一次次的毒打下,我逐渐对这个地方和打我的人产生了恐惧。
随后谢洲远、北颂和韩数三人匆匆跑了出去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再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我早已被打的浑身血肉模糊的。
“等一下!你们误会她了!”
众人纷纷停手。
“她房间里有监控,我们刚取下监控到了专卖店,找技术人员截取了刚才的视频,这下可以还原当时的真实情况包括他们所说的话。”
众人将视频投影一起看。
看着视频中的内容我吓得浑身发抖,冷汗不停外冒,流到了伤口上,更大程度的刺激出了痛感。
我不顾身上的伤向理我最近的墙角缩去,凡是我经过的地方都有一大片血迹。
当时没有开灯,他们并不知道。我本来胆子就小又怕黑,加上这些让我害怕的人和事,这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
视频播了很久才结束,从开始到结束我都处于极度恐惧的状态。
玄焕颤抖着来抱奄奄一息的我。
我却不停向墙角缩,不愿意让他碰我,即使是秦松也是一样是结果。
谢洲远拨开他们,打开了灯,随后蹲在我面前,向我张开双臂。
我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谢洲远,你怎么才来啊……”
“对不起厌厌,我调监控调太慢了。”
“远哥,他们都不给我机会解释……”
“不哭,我帮你解释了。”
“谢谢你……”
“数哥,有药箱吗?得先给她上药。”
“有的,你先把她抱去我房间吧,她的房间还没收拾好。”
“好。”
到房间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一直搂着谢洲远死活不放手。
韩数和北颂想把我拽下来但是没有用。
随后玄焕他们也来了。
玄焕想摸摸我安抚一下,我却不停往谢洲远怀里躲。
他强硬的将我拽出来搂在怀里,其他人阻拦无果。
“听话,别乱动,上药。”
我在他怀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也不敢动,唯一的动作就是身体在止不住颤抖,虽小但有。
玄焕也感受到了。
“厌厌,不要怕我,好不好?”
他很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我很激动。
他感受到我不再发抖,让其他人都出去,他要给我上药。
“你们都先出去吧,人多空气不流通,我给她上药就行了。”
他说的话多少有点道理,其他人或许会有些不满意但也只能出去了。
他先用消毒水为我的伤口消了毒,随后轻轻地将药膏涂在我的伤口上,最后拿治烫伤的药涂在烟头烫的伤口上。所有伤口处理完后又为我缠上纱布。
他很久没有这么温柔过了。
“对不起厌厌,我们不该不相信你,更不该不给你解释的机会。”
“以后不要这样对我了,好吗?”
“我们尽量。”
听见尽量,我的火气蹭蹭上涨。
“叫颂哥来陪我吧,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好,你好好休息。”
他眼里透露出浓浓的失望。
北颂一进来就满眼心疼地搂住我。
“厌厌,对不起,我太慢了。”
“不怪你,你做的很好了。”
怎么形容北颂呢?在我心里,他像一只粘人的大狗狗,但对别人却是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
很喜欢这种被偏爱的感觉。
第 4 章 跳河
我拒绝了林听夏换房间的要求,随后她眼眶含泪出去了,她刚一走谢洲远又开始制裁我。
“你很嚣张啊?怎么?不想和我做同桌?”
“你搞清楚一点,能合我做同桌是你求都求不来的荣幸。”
“是吗?”
“当(然)……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
谢洲远这狗拧我腰。
“谁的荣幸啊?”
“我的我的,远哥你最好了,快松手吧。”
“这还差不多。”
“先不闹了,赶紧吃饭,下午陪我去买东西。”
“好。”
他们刚一下楼就发现餐厅气压极低。...
我拒绝了林听夏换房间的要求,随后她眼眶含泪出去了,她刚一走谢洲远又开始制裁我。
“你很嚣张啊?怎么?不想和我做同桌?”
“你搞清楚一点,能合我做同桌是你求都求不来的荣幸。”
“是吗?”
“当(然)……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
谢洲远这狗拧我腰。
“谁的荣幸啊?”
“我的我的,远哥你最好了,快松手吧。”
“这还差不多。”
“先不闹了,赶紧吃饭,下午陪我去买东西。”
“好。”
他们刚一下楼就发现餐厅气压极低。
“解释一下吧。”
说话的是玄焕。
“我干嘛了?”
“你还有脸问!”
“我怎么没脸问了?我什么也没干,一下来你就搞这么一句话。”
“不是你还能是听夏自己吗?”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想听什么啊!”
“你的房间是我说过要给听夏的,你不但不给还出手伤人!你看看听夏胳膊上的挖痕!”
“玄焕,你怎么想的要把厌厌的房间让给外人?这房间承载着她每一个没有爸爸妈妈相伴的夜晚也是她爸爸妈妈离婚前亲自给她装修的,这是可以说让就让的吗?”
秦松说道。
“那她也不能出手伤人啊!”
“我没有。”
“刚我俩一直在一起,确实没有。”
龚适走过来拉起我的手看了看。
“再者,她没留指甲,又被车撞过,根本挖不出这样的伤口。”
过了很久,玄焕才开口。
“听夏,下不为例。”
“对不起,老师。”
“没事,人人都会犯错,不要紧的。”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无限心酸。
这几天发生的事着实令人难受。
吃饭时,本来右手就拿不稳筷子我又没什么耐心,林听夏还一直故意在底下狠狠踹我腿,他连续踹了好几下之后我实在忍不住了。
“林听夏你干什么?你一直踹我腿干嘛?”
“你怎么这么矫情?碰几下都碰不得?”
“他要真是不经意碰我我还能接受,她故意踹了我好几脚,一下比一下狠。”
玄焕再一次沉默。
“身为主人家你就不能多包容一下吗?这么久的文明礼仪学哪儿去了?也难怪,你从小没爸妈养,是个连母语都学不会的废物。”
他和韩数的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我很痛苦,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喷发。
“我他妈就是废物,我没用,我无能,我不懂得文明礼仪,我是个连母语都学不会的窝囊废,我他妈就该死,我他妈活该没爹妈养,都他妈是我活该,他俩离婚也只怪我,我性格不好我就是不讨喜!你们满意了吗?”
说完这些我不顾伤口撕裂的痛一路狂奔去了河边,他们几乎是全追出来了,除了那四位新学生。
我本是可以从桥上一跃而下的,可我选择了从岸边往河中央走,享受生命慢慢消失那种极端痛苦的感觉。
我往河中央走去,河水漫过我的身躯。
脚踝……
膝盖……
大腿……
腰……
锁骨……
我明显感觉到呼吸越来越不通畅了,我清晰的感受到生命一点点消逝的痛苦。
不过也没什么了,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我再也不是那个爸妈离婚后遗留的累赘拖油瓶了。
没了我,大家都会幸福吧……
虽然这种幸福很短暂,但只要曾经有过,别人都不会再说我了吧……
水已经没过了我的脖子。
又走了几步,我整个人都淹了进去……
我放松全身,慢慢下沉,充分体会那种窒息感,或许这样会让我好受些。
冰冷的河水刺激着我的神经,那些痛苦一直存在着。
可我明明很快就能解脱了,为什么要救我呢……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从桥上跳下来的。最先找到我的是玄焕。
教语文的总会更细心一点。
可他为什么要救我呢……
明明说我的人是他呀……
恍惚间,我还看见了匆匆赶来的韩数。
可明明他也说我了啊……
他们两个在装什么呢……
我不理解也不接受。
(获救时的图片可以参考Alex这张)
玄焕将我救上来之后立马往马路上跑。
韩数不停向着车招手,希望快点打到车。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我到了医院,进了手术室。
进去前我还看到了玄焕和韩数焦急的神情。被人关心的感觉好极了,又渴望又觉得不太真切……
一个小时后我就出来了。
“她怎么样?”
“没有大事,对肺也没有影响,就是身上伤太多了,还有几处骨裂。”
“她平时应该有自残倾向,身上伤口太不正常了,你们要多多关注,多和她交流。”
“知道了,谢谢您。”
病房里
他们一左一右的守在我床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都来了。
晚上十点多我才醒来。
他们也都还没睡。
“厌厌。”
韩数看见我醒来,想要抱抱我,往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避开他。
后来秦松他们也试着接触我,都被我躲开了。
谢洲远抱着试试的心态来和我接触,却不想成功了。
“厌厌。”
他的声音很柔和,听见就很舒服很放松。
他坐在床边张开双臂要抱我,我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什么也不说,就是大哭。
“怎么还哭了呢……”
“远哥……”
“我在听,你说。”
“我是不是很不招人待见啊……”
“怎么会呢?你的家人喜欢你,我的家人也喜欢你,松哥他们也很喜欢你,你特别好,真的。”
“我明明就快要成功了,为什么要救我!”
谢洲远听我说完这句话心情降到了极点。
“你又说什么胡话?你他妈的给老子好好活着,再敢寻死觅活的你看我抽不抽你!”
听了他的话我江所有混话都憋了回去。他的话我向来不敢不听,他比我大一岁,各方面能力都比我强,从小我就怕他。
“远哥,能不能让他们先出去……”
“好。”
“松哥,你们先出去吧,她想安静安静。”
“嗯,有事叫我们。”
他或许是觉得我这个姿势会压到伤口,直接将我一整个抱在他怀里。
“乖乖,不哭了好不好?一会儿眼睛该难受了。”
“远哥……我好委屈……”
“详细说说。”
“焕哥讨厌我,就连阿数也觉得我不好。”
我大致讲韩数当天说的话给他复述了一遍。
“我相信阿数不会这样的,你和他好好谈,我去帮你叫他。”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他就已经走了。
最先进来的是韩数。
“厌厌……”
“好好聊聊吧。”
“那天是个误会。”
“展开说。”
“我其实还有后半句。”
“什么?”
“我说她是个敏感内向却单纯美好且被爱包裹着成长的宝贝,她不擅长交际,希望你们可以包容她理解她主动和她交流,不要欺负她。”
“真的吗?”
“千真万确。”
“我难受好长时间了,你现在告诉我是个误会。”
“乖,不哭了,看你哭哥哥都要心疼死了。”
“以后心情不好不要在伤害自己了,可以和我们交流交流,出去散步也不错。”
“嗯。”
随后韩数离开病房玄焕进来了。
“为什么自残?”
“……”
我选择了沉默。
玄焕又问了一次,我依然没有回答。
玄焕第三次问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回答,可我忘了玄焕的原则,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这次他没有在惯着我,站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随后直接给了我一耳光。
他又问了第四次,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他又给了我一个耳光,这次力度格外大,直接将我从床上扇了下去,走廊上听的清清楚楚。
北颂冲进来抱住我,随后开始骂玄焕。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毛病?她身体还没恢复你就又打她?你是没有长嘴不能好好说吗?谁给你的脸?”
玄焕没有和他废话,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开始打。
我知道他们关系不好,可从未想过他们会打架。
我吓蒙了,赶紧爬起来抱住玄焕的腿求他放过北颂。
“焕哥我求你了,不要再打他了好不好?本来就是因为我不回话你才生气的,不如你打我好了,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他没有停,一脚将我踹开,继续打北颂,力度还比之前大了。
他这一脚让我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最后腰重重地磕在了拐角处,当时疼到全身发抖,趴在地上缓了五六分钟才勉强能动。
缓差不多后,我赶紧出门,准备找秦松他们。
他们并不在门口,应该是去吃饭了,我借了护士姐姐的手机给他们打电话。
所幸他们走得不远,基本上就是刚出医院的样子,知道事情经过立马折了回来。
谢洲远一上来就往我这冲,其他人也想来,但被我制止了。
谢洲远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为我擦去嘴角的血。
“他怎么下的去手!”
随后他轻轻搂住我的腰,我抖了一下。
“你怎么在发抖?”
“我腰上有伤。”
“赶紧回病房,我给你看看。”
“嗯。”
其实病房我就见北颂身上有很多血,地板上也有很多。
当时就哭了出来,场面之吓人让我直接摔倒了,谢洲远想扶我没扶上。
我颤抖着爬向北颂。
“北颂……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把你扯进来的,对不起。”
北颂轻轻抚上我被打的脸颊。
“你疼不疼啊?乖,不哭,我没事的。”
他手上全是血,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无法想象他该有多疼。
“玄焕你他妈怎么想的?一下午打两个人?”
玄焕选择了沉默。
另一边,谢洲远已经为我处理好了腰上的伤。
事情的结局是玄焕被带回去关在了房间里,我和北颂在医院养伤。
海岛 我和琅邢
那是一个真实却又旖旎的梦境。我与琅邢在一个貌似像是世界边缘的小岛。那里的海面又灰又蓝,酷似墨水一般深蓝,看不见尽头也深不见底。没有阳光,天很灰很阴,如同一盘揉捏粉碎的灰尘与沙砾。岸边有漂浮的碎冰,一小块一小块,随着海浪起起伏伏,如同天空那般破碎。这里像是被世界遗忘了的从大路上飘走的一小块陆地,就连海岸线都是崎岖的。这里的时间像是静止了,每一秒都很慢,在那微冷带着点咸味的海风中慢慢的被吹拂着。
我斜靠在岸边的一块黑色礁石上,看着海浪一层层翻滚又平息。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下午好,小姐。”那是琅邢。她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平和的声音,只不过穿了件......
那是一个真实却又旖旎的梦境。我与琅邢在一个貌似像是世界边缘的小岛。那里的海面又灰又蓝,酷似墨水一般深蓝,看不见尽头也深不见底。没有阳光,天很灰很阴,如同一盘揉捏粉碎的灰尘与沙砾。岸边有漂浮的碎冰,一小块一小块,随着海浪起起伏伏,如同天空那般破碎。这里像是被世界遗忘了的从大路上飘走的一小块陆地,就连海岸线都是崎岖的。这里的时间像是静止了,每一秒都很慢,在那微冷带着点咸味的海风中慢慢的被吹拂着。
我斜靠在岸边的一块黑色礁石上,看着海浪一层层翻滚又平息。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下午好,小姐。”那是琅邢。她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平和的声音,只不过穿了件黑色冲锋衣。她朝我走了过来,脚下踩着沙子咯吱的响着。
我仍望着海平面,好吧,根本看不见尽头。随着她的靠近,海浪的声音似乎小了。
“你想我来?”她走到我身侧同样靠在礁石上,头发被风吹着飘到了我面前。
我抬起头打量她,她还是这样带着平静的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我还记得上次与她同眠时她的头发还是齐肩再长一点。想必是故意留了。我的手指勾住她的发丝,绕着圈圈玩弄着。
她默默地盯了一会我的手,似乎是犹豫的开口:“好玩吗。”她的语气还是很平静,一丝蕴怒都找不出来。不过这是她有自己思想后第一次问我这样的问题,以往她肯定会沉默地看着我。这也算是她与我的第一次她自己主动的调情了吧。
我带着一丝惊异的眼光看她,但又转瞬即逝,笑道: “那是自然的,基本所有时候你都很好…好看?”玩这个字卡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她的确长得很耐看,眉眼间是秀气的,只不过因为很少笑的原因显得有些疏离,不同于其他人的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融入周围环境的能力,就像现在,她仿佛就是在这海风中背景下的人,与天空灰色的格调一样,给人带来沉默又忧郁的感觉。海面模糊了,像是镜头的聚焦,只看得清她的侧脸,不过她看起来让人很舒服。
她把头发拨到耳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喜欢就好了。”我仍玩着她的头发,细细的,很柔软。她之前一直是以仆从,朋友又或一个倾听者的身份在我身边,突然变成恋人她可能不太适应。她以前没有自主意识,是被我囚禁着的。
海浪起起伏伏,碎冰随意的漂在海面上叮当的互相发出轻微的撞击声。我的爱人就在眼前,只要伸手就能触到,这一切都像是个梦般不真实。
“我本来就是你的爱人。”这句话带着些许暧昧的意思,但被我忽略了,毕竟一般情况下都会说你是我的爱人,主语是我,表达说话者的占有欲,但她不一样,她是以她的爱人为中心的。
“不完全是,我们的关系是双向的。”我看着她,她的眼睛还是很好看。风太大了,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能隐约看见她的眼睫微垂着,看不清神情。
她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听懂了,呆滞地望着远处在海里的礁石。
“可是…”她转向我,头发被吹的凌乱,似乎欲言又止但没说出口。海浪掀起狂澜,又在不远处重重落下,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我活着干什么呢。”这是反问句,但她说出口却像陈述句一般平静。她轻轻仰起头,微眯起眼睛看向半空,衣领往下滑了一些,露出了雪白的脖颈,长发随着海风凌乱的扑向同一个方向,让她的侧脸变得影影绰绰。
“为了你,为了我。”
她回过头来,我走近捧住她的脸,迫使她必须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呆滞着,像极了之前被控制的样子。我不可见的轻轻呼了口气。话在嘴边犹豫着最后只剩下了——来爱我。
“来爱我。亲爱的。”——请信仰我,请爱上我,请忠诚于我。
良久,她回过神。
“你在害怕吗?”她不以为意的笑起来,把我揽入怀里,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抱紧我像是要把自己与我融在一起。我听清楚了她的心跳。
扑通…扑通……每一下都很有力。我忘记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全是她刚才回神的那一瞬间。
“好了,我吓唬你的。”她把我松开了,又凑到我耳边道:“我来爱你。”
——我来爱你。像是一阵劲风呼呼的贴近又疾驰而去。这句话顺着海风被带到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顶。瞧,山风与海会铭记你的誓言。
好,我也会。
她将我的头发拨到耳后,摸了摸我的耳垂。
“我能吻你吗?”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嗯。”
于是吻像云朵般轻轻夺舍了我的神智,缠绵着在大海的叮当声中覆盖在我身上。
我环住了她的脖子。
在这样广阔的世界里,我有多爱她呢?我想,或许就是将熔岩刻进心脏般刻骨铭心。现在我的世界里有她,她要是哪天离开了,我的世界里就只剩她的影子。
穿越过去找卫三(30)
《有》
旁边的小队指挥道:“主指挥说,塞缪尔和平通院联手,我们被包围了”。
寒芥沉声道,“他们居然合作了”。
我安静的站在原地,听着主指挥和两队说话,我只需听金珂他们吩咐就好,反正他们有自己的计划。
直到我听......
《有》
旁边的小队指挥道:“主指挥说,塞缪尔和平通院联手,我们被包围了”。
寒芥沉声道,“他们居然合作了”。
我安静的站在原地,听着主指挥和两队说话,我只需听金珂他们吩咐就好,反正他们有自己的计划。
直到我听到对方说要弄死我们总兵,我掀起眼皮,把玩着手中的瓶子,“你说,你要你弄死谁?”。
正当三所军校主指挥剑拔弩张的时候,看向达摩克利斯后方,那明显是小队之处。
“怎么,你们达摩克利斯不会怂到只让一个小兵出声吧”,肖·伊莱挑衅的看向金珂。
“哦,你们塞缪尔连一个区区小兵都打不过的话,是怎么敢跟我们总兵叫嚣的啊”,我扬起耐克嘴角,眼神冰冷。
“呵,你谁啊”,肖·伊莱嗤之以鼻,不屑的看向没出声的卫三,“卫三,你不会不敢吧”。
我转转手腕,“看来塞缪尔只会耍耍嘴皮子啊”。
肖·伊莱暴躁了,“你有病啊,想要挨揍直说,我陪你玩玩”。
金珂面无表情的看向高学林,“我们主力军也可以奉陪哦”。
高学林看了一眼肖·伊莱,回道,“总兵的事情总兵之间解决就好”。
卫三坐在一块石头上,托着腮看向平通院:“你们也要掺一脚嘛?” 。
路时白点头,“你们总兵之间解决就可以了”。
“我接受!”,卫三跳下石头,拍拍屁股,看向肖·伊莱:“我觉得那一巴掌还不够响亮啊”。
肖·伊莱脸色阴沉,指着卫三,“你!……” 。
“肖!”,习乌通上前拉住暴怒的肖·伊莱,“不过是个校队总兵罢了”,别坏了他们的计划。
……
后边,小队指挥拉住正要往主力队走的黎追,低声对她说,“主指挥让我们突袭塞缪尔”。
敛下眼睫,果然金珂他们有计划,勾唇,“好”,敢惹我的三三是吧。
小队指挥:!! 他刚说完,这人这么着急干嘛。
我挣脱拉住我的小队指挥,箭步冲向离我最近的塞缪尔军校生,一刀刺入对方胸口,伸手掏出机甲能源,顺手卸下他的防尘罩,随手朝身后的机甲师甩去,我还记得卫三说过能抢就抢。
被突然攻击的塞缪尔军校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出局了。
同样跟在黎追身后的机甲师一脸懵地伸手接住前方抛来的东西。
“装上!”,我朝身后喊了一声,便继续如法炮制。
肖·伊莱看向刚刚挑衅他的那个小兵竟然带头偷袭他们军校,紧绷着一张脸,怒了,刚想要上前,就被廖如宁他们拦住:“想跟少爷打打?”。
霍宣山环臂站在一旁,冷眼望去,意味很明显。
金珂和应成河在看卫三对战,丝毫不知道黎追的壮举,他只是下令让校队趁机抢防尘罩而已。
……
我拿出我的炮筒,对准前面拿着两把锤子的重型单兵,“你们塞缪尔可真不要脸”,一炮轰过去,“就喜欢欺负我们校队这些弱小”。
对面的人影动作一滞,猛的把锤子抡向前面这个依旧在逼逼的人,“废话挺多”。
看着挥向我的大锤,侧身下顿躲过,手肘重重击向对方的膝处,趁机抓起两把沙子,“你难道不知道……”
重型单兵吃痛,身影不稳,被打的小腿一弯单膝跪地,我后撤撒出漫天黄沙:“就算你单膝向我求婚”,一拳砸向对方机甲舱,看着手里的能源,“也免不了死于话多啊,反派”。
…
赛场外
解语曼看着塞缪尔老师,“塞缪尔这次的合作甚是明智啊”。
塞缪尔老师黑着张脸,看着光幕。
直播间
【果然反派会死在话多的手下哈哈哈哈哈】
【感觉突然燃起来了!这一场同时开打啊】
【我该看哪边?卫三还是校队!都好精彩啊】
【我订阅了两个直播间,谁懂!那个单兵说话好贱啊!!我好喜欢!!卫三好猛,我好爱!】
【平通院和塞缪尔两个总兵居然都打不过一个卫三!狠狠粉上了】
【突然发狠的卫三太帅了!手段之残忍啊】
【单兵快弄死塞缪尔校队!把他们的资源都抢光!】
【绝代双骄果然没错!!】
……
【塞缪尔军校校队总兵出局,平通院校队总兵出局,重复一遍……】
【塞缪尔军校10名校队指挥出局,98名校队成员出局,重复一遍……】
塞缪尔众人噤若寒蝉,眼睛像要喷出火来,高学林本该面无表情的脸上由白转青,阴鸷的看着达摩克利斯那个单兵,拂袖而走,“我们走!”,这就是达摩克利斯暗留的底牌之一吗?
这次和平通院的合作唯独塞缪尔损失最大,本以为两校合作能把达摩克利斯那个校队总兵弄出局,谁知道他们不仅折了一个总兵,还有几乎一半校队成员和战备资源,这局塞缪尔注定落后。
应成河看着卫三打赢了,偷偷松了口气,他虽然不觉得卫三会输,但是难免会担心,毕竟一个超A级的对上两个S级操控A级机甲,非一般人能打的过。
卫三望着一脸吃了屎一样的塞缪尔军校,对金珂道,“不是抢防尘罩而已嘛?”,怎么弄出局了这么多人。
“黎追干的”,霍宣山看着卫三,“感觉怎么样?”
“他们也就那样”,卫三转了转脖子,看向四周,“可惜,机甲还是破了”。
廖如宁撑在卫三肩膀上,“我就说他们怎么可能干得过你”。
“别看了,黎追在后面呢”,金珂看着卫三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
书接上回
标准的耐克,哈哈哈哈哈
我没灵感了【哭泣.jpg】
只能一点点更了
文的质量不好,对不住友友们了
本来今天准备放飞我手中鸽子的
但想想还是不鸽了
虽然我最近有点忙
但怎么能放弃我的快乐源泉呢,嘿嘿
第 3 章 新学生
第二天烧开始退了,我直接睡到了九点多。
醒来后我去书房找韩数却碰见了玄焕和另外四个我不认识的人。
“你来干嘛?”
“抱歉,我走错了。这几位是谁?”
“介绍一下,这位是季舒绾,这位是林听夏,这位是许逸安,这位是孙奕辰,他们都是我的新学生,以后和你一起学习语文,不会影响其他科目。”
“你不是我的学科伙伴吗?为什么要找别的学生?”
“我是你的学科伙伴没错,可你不喜欢我啊,他们不愿意,他们喜欢语文,我也愿意教他们。”
“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学不会语文,真的!”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第二天烧开始退了,我直接睡到了九点多。
醒来后我去书房找韩数却碰见了玄焕和另外四个我不认识的人。
“你来干嘛?”
“抱歉,我走错了。这几位是谁?”
“介绍一下,这位是季舒绾,这位是林听夏,这位是许逸安,这位是孙奕辰,他们都是我的新学生,以后和你一起学习语文,不会影响其他科目。”
“你不是我的学科伙伴吗?为什么要找别的学生?”
“我是你的学科伙伴没错,可你不喜欢我啊,他们不愿意,他们喜欢语文,我也愿意教他们。”
“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学不会语文,真的!”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滚出去。”
听完这句话纵使我在想解释也说不出口了。
我离开书房后在房子里漫无目的的晃悠。随后,我惊奇的发现他的新学生竟然住进了我家……
当时的心情不好说,很复杂。
我转了几分钟打算继续去找韩数。
我在二楼找了一圈没看见就去了三楼,我第一个去的就是书房,没看到韩数却看到了秦松。
“厌厌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看看。”
“不高兴了?”
“没有……”
“你少骗人。”
“说说吧,怎么了?”
“还是我和玄焕。”
“你俩的事不太好说,得你俩慢慢磨合消化。”
“嗯。给我唱首歌吧。”
“好,想听什么?”
“红河谷吧,考试会考。”
“好。”
“野牛群离草原无踪无影
它知道有人类要来临
大地等人们来将它开垦
用双手带给它新生命。”
“谢谢你,我先走了。”
“在我这里你永远都不用说谢谢。”
我退出三楼书房往房间走,路过二楼书房是见到韩数在书房里,刚想进去找他就听见他在和新学生们说话。
“哇塞,听夏你太牛了,这个题能解的这么简短。”
“听夏数学虽然远不如施厌好,但她语文可以碾压施厌。”
“听夏性格也更加好,总觉得厌厌不懂得真正意义的爱别人也不会与人交往,她还特别内向社恐,特别敏感自卑不自信。”
听了这些话我如坠冰窟,性格不好全怪我吗?
我想站出来争论可我没有那个能力,这屋子里没有一个人会支持我认同我,就算出去反驳最后也只会被他们说成心胸狭隘过度敏感。我太害怕失去了,不敢轻易赌,只能将痛苦留给自己。
回到房间我疯狂锤抱枕发泄情绪,我还是觉得不够解气。我看到了远处的玻璃瓶,毫不犹豫地拿起来砸向自己的右胳膊(砸右胳膊是因为右胳膊砸着顺手),动作一气呵成。
鲜血顺着我的指尖滴落到地板上,地板上铺了一层毛毯颜色较深,所以鲜血并不明显。
每个房间都装有隔音板,所以没有人知道我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砸了一个我像是上了瘾,拿着各种各样的物品疯狂地砸向自己的胳膊、腿、躯体甚至是肩颈处。
做完这些房间里一片狼藉,我像是那深色地板上开出的一朵腐烂的玫瑰,浑身是血,鲜艳又刺眼。最后甚至直接躺在了地上,利刃划破我的身躯我却像是没有知觉,虽然很痛,但更多的是快感,这是所有事情都无法带给我的快乐,我爱上了自残的感觉,就像飞蛾扑火,即使对自己没有好处也会做。
在地上放声大哭几十分钟后,我开始收拾房间,先是清理了各种各样的碎片,又用刷子刷洗地毯除去血腥味,之后想办法将身上的玻璃残渣挑出来,随便上了上药再拿纱布缠上,以便下次自残时又是完好无整的躯体。
还没等我完全缓过来就到了午饭时间,但以我现在的情况压根无法正常进食。
本想假装睡着不去吃饭,但韩数已经推开了我的门。
“厌厌,下楼吃饭。”
他的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让我感到很不安。我想问,可我害怕他觉得我小心眼太敏感,随后像玄焕一样骂我。
我不想让他生气,只能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跟着他下楼吃饭。
尽管再努力去保持正常,还是被北颂识破了。
“厌厌,你的腿怎么了?是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北颂跑过来一把将我抱进怀里,随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开始看我的腿。
我小幅度的挣扎着却牵扯了其它伤口。
“不用的颂哥,我还好,不需要检查。”
这里的动静自然是吸引到了其他人。
秦松最先过来。
“厌厌,怎么了?”
“没事,以前的伤了。开学第二天被车撞了,已经处理过不要紧了。”
“怎么不小心一点,伤这么重也不告诉我!”北颂有些生气了。
“已经没事了吗。”
北颂还在生气。
我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锁骨上,仰头亲吻他的喉结。
“不要生气了,以后有事一定告诉你,好不好?不生我气了吗。”
“这次就先这样,下次再瞒着我可就不会这么容易哄好了。”
“赶紧吃饭吧,哪那么矫情。”
玄焕的声音再次传来, 如同地狱中的恶鬼。
真的好想死,这样就能得到短暂的解脱了。
解释一下短暂的解脱。
在这里存在死亡这个东西,但是概念不一样。对于他们而言,死亡就是睡了很长一觉,之后还会醒来,你还是你,什么也不会变。
只能我悲伤时,谢洲远来了。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施厌,过来迎接你爹我。”
看见他,坏心情烟消云散。
“呀?你很嚣张啊,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你什么态度?爸爸我可是给你带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
“我不想在北海上了,转去一中了,和你一个班。我妈已经和老师说过了,以后会一直让你和我做同桌。”
我的内心很激动,可我还是压制住了。
“能跟我做同桌是你的荣幸,别不识抬举。”
“你他妈挺嚣张啊,是我太久没收拾你了?”
说完,他就开始和我打闹。
因为身上伤口比较多,第一时间就选择往房间冲,刚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他压制住了。
他一脚把门踹上,单手将我压在墙上。
还没等他开始说话,就被林听夏给打断了。
“你俩能出去打闹吗?刚和焕哥说过,这个房间光线好,以后归我了。”
听了这句话,我的心痛到极致。无数个没有爸爸妈妈的夜晚我都是在这里度过的,现在让我将这个房间拱手相让,我实在做不到。
我让林听夏换一间,可她非想要我的,为了这间房她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