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健X苏凯文】否极泰来
在消防前线八年的靳时川,虽比起刚入行的时候已算是看淡生死,但他没料到终有一日会在震灾现场看到出乎意料的熟人,被压在墙下的对方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同学。只听见对方气若悬丝的一声“救她”,刚从对方手里接过女同学交给同事;再回头救人却见对方已经昏了过去,吓得他心里一个咯噔。
解救行动结束之后,他从同事们聊天的内容当中得知事情原由。熟人是大学英文老师,本来人在地震发生之际已经及时逃出来了,是因为知道有其他学生困在实验室,他才回头跑进实验楼,只是谁也没想到二次地震就在那时候发生……
正好轮到他调休,靳时川换下衣服便驶向医院问问对方的情况,了解一番才回到公寓。不出所料的,外向的表弟又不在家,八成是去哪里玩...
在消防前线八年的靳时川,虽比起刚入行的时候已算是看淡生死,但他没料到终有一日会在震灾现场看到出乎意料的熟人,被压在墙下的对方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同学。只听见对方气若悬丝的一声“救她”,刚从对方手里接过女同学交给同事;再回头救人却见对方已经昏了过去,吓得他心里一个咯噔。
解救行动结束之后,他从同事们聊天的内容当中得知事情原由。熟人是大学英文老师,本来人在地震发生之际已经及时逃出来了,是因为知道有其他学生困在实验室,他才回头跑进实验楼,只是谁也没想到二次地震就在那时候发生……
正好轮到他调休,靳时川换下衣服便驶向医院问问对方的情况,了解一番才回到公寓。不出所料的,外向的表弟又不在家,八成是去哪里玩了。想着熟人也没这么快苏醒,靳时川就去书房看会儿书。
✪
夕阳西下,书房敞开的房门被敲响,全身上下无一不是潮牌的張文健探头看向书桌前的靳时川,“表哥我回来啦,我买了晚餐,等我冲凉出来一起吃啊!”
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靳时川淡淡回应,“等你出来有事跟你讲。” 而嘴角依然上扬的張文健比个“OK”的手势就洗澡去了。
两人晚餐都不怎么爱吃正餐,所以張文健一般都在住宅区附近的路边摊买些港式小吃。碗仔翅、砵仔糕、格仔饼及串烧堆在小小的正方形餐桌上。每样小吃都是双份,只有表兄弟俩最爱吃的串烧一眼看去是满满一袋子,至少有三十串左右,两人胃口很大倒也不怕浪费。
刚吃完甜口的砵仔糕及格仔饼,表弟就带着一身清香坐在靳时川对面。接过表哥递过来的小碗,張文健把碗仔翅倒入瓷碗里,汤匙也不用就直接捧着吃。
“好吃!还是达叔这档的够味道!对了,表哥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今天去前线救人了,其中一个伤者是你认识的,而且你们很熟。”
被这句话吓着,張文健冷不防呛到了,靳时川把手边的凉开水推过去,只见表弟毫不客气喝得一滴不剩。
“我认识的?谁?没大碍吧?”
“不幸中的大幸,没有太严重的伤势,只是砸到了后背还有小腿,背部局部组织受伤,左小腿打石膏,需要多卧床休息。”
“还好还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个人是谁?”
靳时川盯着張文健半晌,意味深长的目光盯得人吃不下香喷喷的串烧了,才揭秘“你三年前失联的男朋友,你的凯文哥。”
“……凯文哥?他怎么会在那里?”
“听人说他是大学教授,前途无量。”
“人没事就好。他不告而别,我就当作分手了,不见也没什么。”
“是吗?你的串烧蘸到辣椒酱了,你都吃不出味。”
✪
張文健在病房外面踌躇徘徊,前台的护士半信半疑发问,“先生你是不是认识里面的病人啊?怎么不进去?”
“我……我紧张,不好意思,我这就进去。” 于是本来在看电视新闻的苏凯文被来人吸引注意力,转头一看是熟悉的脸,即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下了。
默默对视一会儿,張文健先打破尴尬的沉默,“凯文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阿健。” 最后两个字仿佛呢喃,若不是病房内不吵,張文健差点听不见苏凯文的声音。
掩在被子下的左手不知觉攥紧拳头,苏凯文故作镇定接话,“你找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满腔怒气的張文健看到撇开脸的苏凯文微微颤抖,瞬间气消的他心急之下捞出被子下的那只手,“你别紧张,我不骂你,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来看看。顺便……顺便问问你当年不告而别的原因。”
充满酸涩的倾诉语气听进耳朵里让人眼泛泪意,張文健没想到突发奇症导致逐渐失去记忆的苏凯文,会因为不愿自己成为他心里负担而默然离开。幸好,奇症遇上奇迹,被一个萍水相逢的外籍医生解决了。
“既然你来了这里,那么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好。”
两人相视而笑,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给予久违的温暖盖下烙印,久久不退。
✪
曾经错过的两人虽然错失了时间,但未来的他们会共同创造更多的美好。
有失必有得,庆幸的,这份拥有会伴随一辈子。
【完】
【山隐】寻佛还梦(十四)
#相关前文见合集
齐铁嘴牵着马转转悠悠回到张公馆,站在门口不敢动了。心里盘算张启山有几成可能把自己吊起来打。
还是管家把他迎进去的,“八爷,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家少爷呢?佛爷都快急疯了。”
管家这话说的有些夸张,起码齐铁嘴进去会客室的时候,张启山还稳稳地坐在自己椅子上,除了面色沉重一点,看不出有多着急。
“佛爷?”齐铁嘴试探着叫了一声。
张启山看过来一眼,浓重的杀意差点把他吓得坐在地上。
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张启山把全城掉了个个,也没找着人。
他直觉心里某种模模糊糊的预感似乎成真了。
“人呢?”张启山问。
齐铁嘴咽了口唾沫,...
#相关前文见合集
齐铁嘴牵着马转转悠悠回到张公馆,站在门口不敢动了。心里盘算张启山有几成可能把自己吊起来打。
还是管家把他迎进去的,“八爷,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家少爷呢?佛爷都快急疯了。”
管家这话说的有些夸张,起码齐铁嘴进去会客室的时候,张启山还稳稳地坐在自己椅子上,除了面色沉重一点,看不出有多着急。
“佛爷?”齐铁嘴试探着叫了一声。
张启山看过来一眼,浓重的杀意差点把他吓得坐在地上。
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张启山把全城掉了个个,也没找着人。
他直觉心里某种模模糊糊的预感似乎成真了。
“人呢?”张启山问。
齐铁嘴咽了口唾沫,“走了。”
“走去哪儿了?”张启山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齐铁嘴钉死在地上。
“昨天说的那矿嘛,嫂子说想进去看看,这不我就陪着就去了。”齐铁嘴谄笑两句,他是断不敢胡诌的,直叙事实又怕张启山盛怒之下用枪崩了他,只能迂回着拖延。
张启山又问,“那你自己怎么回来了?”
齐铁嘴心里打鼓,只能试探着张启山的底线解释,“嫂子没让我跟着进,说山里有狼,让我早点回来。”
这话不算假话,充其量也就隐瞒了部分事实而已。
张启山目光终于从齐铁嘴快要吓哭的脸上移走,他似乎是嗤笑了一声。“有东西要你交给我吧?”
以丁隐的个性,既然要走,肯定要把自己给他的东西还给自己。
齐铁嘴心里打了个突,老实地回答,“有。”
他掏出了二响环,抖着手上前递给张启山。
张启山握着二响环摩挲半刻,并不意外,但还是气笑了,“还带了话?”
齐铁嘴眼看着张启山神情有了种趋于漠然的缓和,松了口气,说话也利索了,“以后碰见更喜欢的,也不许送,不然要砍你。”
张启山手里的二响环重重拍在桌子上,气急败坏,“不许送人那他还摘下来做什么!”
但瞬间,他又愣住了。
“你再说一遍,他让你带什么话了?”
“佛爷,您得保重身体啊,要不然,这嫂子不是白……”齐铁嘴安慰的话说到一半,又听见此问,讪讪重复了一遍。
不对,张启山想,不是自己所料想的那般丁隐弃他而去别处寻乐子了。
否则以他的性子,他会说后会无期各自珍重,会说露水情缘不必挂怀。
独不会说不许再送人这种话。
昨日情热时种种呢喃又悉数浮上心头。
他说他生平最恨舍己为人,说要自己活下去。
丁隐准备是为了他去做一件很可能一去不回的事情!
“那墓里有什么东西?”张启山猛然抬眼,厉声质问齐铁嘴。
齐铁嘴一个哆嗦,张启山先前表现让他满以为这事可以避过,现在乍然被问起,哪还来得及想什么能搪塞过去的理由。
只能装作傻在了原地。
“老八,”张启山见他这般情状,心下已经了然了,故也明了齐铁嘴实也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我猜得到你为了什么和他一同瞒我,但我张启山的命何曾需要他人为我挡灾?今日他去,明日你去,非得要我身边人一一死尽,我才能知道真相吗?”
“佛爷——”齐铁嘴他虽自认贪生怕死,但见丁隐“慨然赴死”也难免触动,今日自矿山回转起就心怀愧疚,踌躇半晌,还是说了实话。
张启山听后默然良久,哑了声音,“我知道。你回去吧。”
齐铁嘴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只留张启山握着二响环端详桌上摆着的镜框里那张恣意张扬的笑脸,怒极反笑,“丁隐,你好得很。”
【越隐/隐越】一念心魔01
写在前面,关于cp:
这篇文并不是我之前想写的那一篇,而是我好几年前的一个脑洞,无意之间翻了出来,现在看竟还觉得惊艳,还是想写出来,不过这篇原本是越隐,我又想写隐越,挺纠结
不过我最爱势均力敌的爱情,除了船上都是双强,所以最后我决定……开两辆车,一个隐越一个越隐,吃哪个到时候会标注,自取,甚至清水党可以当做没有,事情就圆满解决了,别说话,夸我!
本文要素略多:比如病娇,比如强👍制,比如几乎全程都是血魔隐,再比如……三观并不是很正……嗯。
要小心
—————废话结束,正文—————
01
“兄长……”
声音悠扬,似乎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摇而来,轻的他连抓都抓不住。
正在打坐入...
写在前面,关于cp:
这篇文并不是我之前想写的那一篇,而是我好几年前的一个脑洞,无意之间翻了出来,现在看竟还觉得惊艳,还是想写出来,不过这篇原本是越隐,我又想写隐越,挺纠结
不过我最爱势均力敌的爱情,除了船上都是双强,所以最后我决定……开两辆车,一个隐越一个越隐,吃哪个到时候会标注,自取,甚至清水党可以当做没有,事情就圆满解决了,别说话,夸我!
本文要素略多:比如病娇,比如强👍制,比如几乎全程都是血魔隐,再比如……三观并不是很正……嗯。
要小心
—————废话结束,正文—————
01
“兄长……”
声音悠扬,似乎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摇而来,轻的他连抓都抓不住。
正在打坐入定的陵越眉心紧锁,搭在膝上的手猛地攥了一下拳才霍然睁开了眼睛,额上都浮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最近不知为何,入定时总有些心浮气躁,不能全然投入,适才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是丁隐么……
将这样莫名的心悸抛在脑后,陵越心里对自己有些责备,这般低级的错误已经是多年未犯,竟还有心思想这些,自省一番只思忖着似乎是到了瓶颈。
若真是如此,还是闭关一些时日为好。
闭关的话……陵越不做无用功,索性站起来,顺了心底那点微妙的念头,在案前执起了笔。
虽说先前的信已去数日未见回音,但若真闭关,还是再告知一声的好,免得介时他来信不得回音,胡乱担忧一通。
说到底也不知胡乱担忧的是谁,陵越提了笔写了两行,心里正揣度着是否是出了什么事,一闭关只怕要个几年,当面告知是否要好一些就有一弟子叩门:
“大师兄,掌教真人请您过去议事。”
说了声“进来”陵越就将笔浸在了笔洗里,略顿了顿还是露出点释然的神色将那写了一半的信也抛了进去:
“什么事?”
“这个不知道,只是有个未曾见过的人来了,与掌教真人在正殿等您。”
不知为何,心底隐约浮起了一层不安来,陵越祭出宵河,御剑往主峰去了。
到了主峰自然下剑入正殿,一片问好声中,透过敞开的殿门,陵越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掌教真人身边那张熟悉的面孔。
所有的不安似乎都落到了实处,陵越几乎是箭步到了近前,略一拱手:“掌教真人。”
“陵越真人。”
站在下首的周青云几乎紧跟着开口,疾声道:
“丁隐他坠入魔道,谋害掌门,连我师兄师姐都惨遭毒手,血洗阴风谷,如今魔功大成操控蜀山弟子,占据蜀山,不知道还要如何为祸苍生,我等着实走投无路才求到天墉城座下……”
周青云目光在两人之中转了一转,犹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掌教真人便率先道:
“产妖除魔本就是天墉城应尽之责。”
“掌教真人!”
那妖魔二字直直戳在耳中,简直不堪忍受,陵越如梦初醒般,顾不得礼数径直打断了他的话:
“弟子与丁隐私交甚笃,丁隐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此事背后定有隐情,还请掌教真人明鉴。”
心里也是明白掌教真人正是因着这一层才特地叫他来,陵越恳切道:
“弟子愿往蜀山,但并非产妖除魔,而是查明真相。”
目光略有分躲闪,周青云看了眼面色沉凝的陵越,咬了咬牙还是拱手道:
“掌教真人,丁隐成魔,杀人无数血流成河,这就是真相何须再查?陵越真人这般袒护恐怕还是要避嫌的。”
“大胆!”
这遭陵越神色未动,倒是掌教真人勃然怒道:
“我天墉城弟子还会徇私护短,捏造不实不成?”
周青云面色发白,还是有些受不住这般威压,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掌教真人仍带薄怒,但也露出些许的迟疑,陵越见状道:
“请掌教真人放心,陵越心中自有分寸,弟子决不允许任何人为祸苍生,但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含冤受屈。”
周青云心中一紧,嘴唇阖动正想辩驳一句“你怀疑我们冤屈他不成”却被陵越淡淡一眼给憋了回去,不敢再说。
“那这次就由你前去,速往蜀山,将真相查察清楚,妥善处置。”
“弟子遵命。”
—————最后—————
想球个合集封面qwq,我自己ps的好丑
找一个文 记不住名字了
占tag致歉 找一篇文突然好想看好想看
abo世界观,bill为了保护ben就嫁给了陈霆,后来被发现了,就三个人一起快乐生活hhh 印象很深刻的一个彩蛋是bill 和ben互相扮演对方看陈霆能不能分辨出来于是又搞了一炮hhh
如果有哪位美女记得可以给我文名或者作者id或者链接吗? 求求了孩子想吃粮 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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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V】流星不止九门·第一百四十一门
敬告观众
本片属真·狗血偶(呕)像剧,本台专注产出生子性转及各类狗血雷剧,不喜请自行转台,拔电源砸电视自便,本台不接受且屏蔽一切有理无理投诉攻击撕咬,并不对因此所产生的个人财物损失负责,谢谢合作。
另,剧中所有人物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
“你告我啊,诉讼费你出”
眼看美堂唇瓣最后一丝微薄的血色褪去,婍姗顷刻乱了分寸,只将他环抱得更紧,仿佛如此便能令他逐渐冰凉的身体回暖。
“大小姐,可要派人将那洋大夫追回来?”
被张副官的声音拽回理智,婍姗强自镇定着理了理思绪:“去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回来。”
“是。”
张副官应下,只是动作得迟了些,便听婍姗急道。
“愣着做什么...
敬告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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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剧中所有人物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
“你告我啊,诉讼费你出”
眼看美堂唇瓣最后一丝微薄的血色褪去,婍姗顷刻乱了分寸,只将他环抱得更紧,仿佛如此便能令他逐渐冰凉的身体回暖。
“大小姐,可要派人将那洋大夫追回来?”
被张副官的声音拽回理智,婍姗强自镇定着理了理思绪:“去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回来。”
“是。”
张副官应下,只是动作得迟了些,便听婍姗急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若非知晓此刻美堂身边不能离了她,只怕她会亲自驾车撞进医院大楼,往车里塞上三五个白大褂,再一脚油门到底调头回来。
可能失去美堂的恐慌,她是半刻也承受不住了。
万幸医生来得及时,也受张大小姐一贯声名震慑,不敢有丝毫耽搁,进屋便打开药箱开始例行的检查。
婍姗眉心紧蹙:“怎么样?”
“大小姐,这位先生只是受了外伤,我已经为他止血包扎,应该没有大碍。”
“什么叫应该?没有大碍又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这位先生应当只是劳累过度,才会突然昏倒。只是…”医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欲言又止。
“小绿,送医生出门。”婍姗心下已猜得七七八八,无非又是换个说法告诉她美堂旧伤沉重恐怕时日无多,她不爱听这些丧气话,徒增烦恼,遂早早下了逐客令,末了又将人叫住,“你记住,他是我丈夫。其他今日在这里见过的人,发生的事,都忘了吧。”
他昏睡整整一夜,睁开眼睛,便见到婍姗伏在床沿,睡梦中,仍将他的左手握在掌心。
美堂勾了勾略显苍白的嘴角,暗道她难道还怕自己跑了不成?
正想悄悄将手抽出来,稍一动作,又牵动了肩头的伤口,他不觉低哼了一声,尽管反应过来的当下已经极力压抑,还是惊醒了婍姗。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直起身,眼里晕着朦胧未散的倦意,几缕发丝凌乱的垂在额前,一开口,嗓音较往常多了些许干哑:“伤口疼了?”
听她语声焦急,又是一脸忧色,美堂想她宽心:“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这话倒也算不得违心,比起从前那些,确实算不上什么。
“还说没事?医生替你包扎的时候说,伤得若再重一些,这左手可能也要废了。”现在想起来,婍姗越觉得后怕。
“那可怎么办?”
决心要给他一点教训,婍姗故意拉下脸沉声道;“现在才知道怕?”
“如果真是这样,姗姗可得一辈子对我负责。”
“这种事不准再有下次。万一…”婍姗不敢设想,假如逸尘当真狠下心要她偿命,或者哪怕他下手再重上几分…
“姗姗,没有你想的那些万一,二哥不会真的伤我。”
“你如何断定不会?”她设身处地的想,假如死去的是美堂,难保她悲痛之下不会理性全无。
美堂故作神秘不语,却偏头望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会儿二哥应该已经带姐姐上船,启程去南洋了。”
“姐姐没有死?”婍姗脱口,不可置信,却又期待着骤然降临的惊喜。
美堂点头,还不及向婍姗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聪慧如婍姗,已经猜透其中因果,又是一长串问题紧接在后,似埋怨也似嗔怪,更多的却是心疼他以病弱之躯将所有事都一力承担。
“你安排姐姐诈死,赶走Zach,再让二哥和我演一出戏,然后暗中送他们去南洋?”
“可你为什么要瞒我?”
“既然知道二哥只是做戏,我受一点皮肉伤又何妨?”
“还有Zach,你让他跟二哥一起回南洋,你怎么办”
美堂无奈,话音却温柔不减:“一次性问这么多,我该先答哪一题?”
“他认定你害死他妻子,你怨他伤你丈夫,自此兄妹彻底反目,这出戏岂不更逼真?”煞有介事说完,美堂突然噗嗤一笑,“其实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你是我的妻子,丈夫爱护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我,有姗姗就够了,不留别人碍眼。”
“还笑?”婍姗心里莫名发酸,“可他懂医术…我从来只会害你受伤…”
美堂右手本就使不上力,左肩新添的这处伤稍一动作又撕疼得厉害,原本想支身坐起,又险些脱力跌下床。
幸好婍姗及时将人护住:“身上有伤,不要乱动。”
语气是生硬了些,一系列动作却是轻柔细心,先是扶他靠坐到床头,又搜刮了几枚软枕,分别垫在他腰后和腕下
“张大小姐还是很会照顾病人的。”美堂说着,突然收起戏谑的神情,“你看,从前那些痕迹不在了,你认不出我,才误会了我好久。现在有了这道新的,下回就算我又改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你也能一下子认出我。”
他语气平淡,却精准无比的击中婍姗一直以来的心结所在。
“没有下次了,”她忽然倾身,细细密密的吻在说话的间隙,轻点他的唇瓣,“堂堂,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误会你,让你难过了…”
其后的半个月,婍姗深居府中不出,更将一应事务交由张副官处置。于是不仅城中盛传,就连不知世倾诈死内情的张副官也以为,她在至亲过世和反目的双重打击下一蹶不振。
老八和老九平素与婍姗亲近,听到传闻相约造访,想着就算帮不上什么忙,能一道开解两句也是好的。
管家挡在大门前,赔着笑脸拱手道:“八爷九爷抱歉,大小姐吩咐了,谁也不见。”
老九还顾及些礼数,一看婍姗态度如此坚决,便要回府改日再来。偏偏老八从不拿面子规矩什么的当回事,把老管家推得一个踉跄,径自闯进屋去。
“大小姐,不是我说你,再怎么着,我们这些活人的日子不是也得照过嘛!”他一边上楼,嘴里的念叨一刻没停,直到推开婍姗房门的那一刻,他脑门闷得就像结结实实挨了一板砖。
他们张大小姐哪有半点想象中的颓废模样,倒更像是醉倒温柔乡了,正一勺一勺亲手喂半靠在床头的病娇美人,哦不,是美堂喝汤,目之所及一片浓情蜜意。
美堂先发现站在门边的老八,不免有些尴尬:“姗姗…”
“说好在你伤愈之前都让我来的。”婍姗不明白,此前一向乖巧配合的美堂怎么突然闹起了别扭。
“不是…是八爷。”
一个茶杯横飞过来,擦着老八的鼻子尖砸在门上,碎裂的脆响把老八吓得一阵心慌,哆哆嗦嗦的往后退:“我就来看看大小姐,没别的事,这就走,绝不碍着大小姐和姑爷。”
“嗯,把门关好。”
“好嘞我的大小姐。”
老八关上门,带着捡回一条小命的庆幸,正撞见这会儿才慢悠悠上来的老九。
“见到大小姐了?”
“见了,跟姑爷腻歪得要命,那叫一个柔情似水,真的,要不是差点一茶杯砸我脑门上,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受了太大刺激,导致性情大变。”
本剧版权归TTTV独家所有,特此声明
本来准备情人节放傻白糖出来发个糖
然后,拖延症晚了两天
发了个不知道是糖味的flag还是flag形的糖
【子时樾光】(刘子光X时樾)32
【32】小可爱啾啾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终于有时间继续追查上海金瓯那个总裁金旭东了。
去江北之前刘子光就吩咐东方恪调查了金旭东足够详细的资料,再加上后来贝小帅也派人跟踪,基本摸清了他日常的行动轨迹。
可那边刚想下手绑人,这边常健雄被杀的消息就传开了,金旭东估计察觉到什么,很仓促地带着老婆孩子连夜坐飞机逃到香港了。
东方恪也尾随其后到了香港,但无奈人生地不熟,很快便失去了金旭东一家的消息。
虽然已经洗脱杀人嫌疑,但现在时局复杂,刘子光还是很谨慎,一直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之前在永昌时为了方便办事,赵辉帮刘子光弄过几本护照,这次去香港正好可以用上,反正易...
【32】小可爱啾啾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终于有时间继续追查上海金瓯那个总裁金旭东了。
去江北之前刘子光就吩咐东方恪调查了金旭东足够详细的资料,再加上后来贝小帅也派人跟踪,基本摸清了他日常的行动轨迹。
可那边刚想下手绑人,这边常健雄被杀的消息就传开了,金旭东估计察觉到什么,很仓促地带着老婆孩子连夜坐飞机逃到香港了。
东方恪也尾随其后到了香港,但无奈人生地不熟,很快便失去了金旭东一家的消息。
虽然已经洗脱杀人嫌疑,但现在时局复杂,刘子光还是很谨慎,一直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之前在永昌时为了方便办事,赵辉帮刘子光弄过几本护照,这次去香港正好可以用上,反正易容成老外对刘子光这个易容高手来说小菜一碟。
霓虹灯初上,高楼大厦簇拥而立的港城被绚丽的灯光点缀得精彩异常。
刘子光和时樾下了机场巴士换下伪装,又招了辆的士直奔旺角一带,在路边小店随便吃了碗面填饱肚子,又等了一会儿,才见到此次负责接应他们的陈均平。
陈均平开了辆不起眼的小排量轿车,人没下车只开了车窗招呼两人上车。
窗外流光溢彩,大抵是陈均平刻意挑了些路,一路行驶并没这个时间段想象中的拥堵,只是三人相顾无言,车厢里的沉默有些许尴尬。
“能抽根烟吗?”时樾打破沉默,从后视镜中看向驾驶位的陈均平。
陈均平点头示意:“没问题。”
时樾随即按开车窗,点了根烟抽起来。
之后一路,三人再无言语。
前几年刘子光来香港那次,路上捡了乞丐一样的醉鬼陈均平回来,半是作弄半是劝诫地折腾了陈均平,倒也让陈均平清醒了些。
不过比起刘子光肆无忌惮浇在他身上的冷水,啾啾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起了更大作用就是了。
那之后陈均平决定暂时将失去阿优的痛苦深埋在心里,为了啾啾未来的幸福努力生活下去。
只是他从没想过刘子光会再次找上他,并且有意想要买下他住的这栋别墅。
“那别墅不是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
刘子光轻轻一笑,道:“不用调查吧,你身上哪点也不像买得起那别墅的人。”
陈均平气得牙痒痒,但刘子光说的确实是实话没错,他只是那段时间没工作,正好朋友要他帮忙顾看那栋别墅,他才答应的。
陈均平让刘子光打消这个念头,毕竟朋友根本没有卖别墅的意向,刘子光当时也没说别的,只说附近如果有合适的让陈均平帮忙留意着。
结果没过半年时间,陈均平就从别处得知这朋友投资失败,正四处售卖家产填补窟窿,而这栋别墅也正好在出售之列。
“我是没调查过你,但不代表我没调查过这别墅啊。”对此,刘子光如是说。
陈均平只觉得刘子光的形象在他心里又奸猾了一分,但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刘子光买下这别墅后就跟陈均平说了,别墅随他们住到什么时候都行,但不要让外人知道其中的缘由,刘子光的身份也要保密不被外人知道。
所以陈均平也没了埋怨的理由,又安心在这别墅住下来,如果不是前几天接到刘子光电话,他都差点把这档事给忘了。
三人进门的时候,啾啾正在客厅看动画片,听到开门声,他立马跟小兔子似的蹦过来要抱陈均平,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叫爸爸,就一眼看见陈均平身后站着两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一脸的严肃表情。
啾啾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朝刘子光和时樾挥挥手,笑得很乖:“叔叔好!”
时樾笑了笑,揉揉啾啾的头发没说什么。
倒是刘子光饶有兴趣地单膝蹲下,问啾啾:“小家伙儿,你还记得我吗?”
“嗯……”啾啾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叔叔对不起,不记得了……”
刘子光哈哈笑了,他捏了捏啾啾软糯的小脸蛋儿说:“好孩子,忘了好。”
陈均平立马拍掉刘子光在啾啾脸上作恶的手,说道:“谁让你捏我儿子脸的?”
刘子光摊手撇了撇嘴,换上室内拖鞋大摇大摆地就进了大厅,边走边回头又对啾啾说:“你爸这脾气有点大啊,啾啾。”
啾啾抬头看了看陈均平翻着白眼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反而嘿嘿笑了起来。
他拉过站在刘子光身后时樾的衣角,笑着抬头对时樾说:“叔叔,别听我爸爸的话,他最会口是心非了,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们。”
这回连时樾也忍不住笑了,他牵起啾啾的手,对啾啾说:“你怎么这么聪明,连口是心非都会用。”
“因为之前阿优爸爸经常这么说啊。”
陈均平瞬间愣住了,啾啾也察觉到好像说错了话,抿着嘴低下了头。
时樾看着眼前低着头瘦小的啾啾,心里掠过一丝酸涩,他俯身直接将啾啾抱起,拍着啾啾后背说:“没事的啾啾,你刚才在看什么动画片?我跟你一起看吧。”
啾啾抬起头,眼尾微微有些泛红,笑着对时樾说:“好呀,叔叔,咱们一起看!”
入夜之后,山间潮湿的雾气仿佛席卷了一切,除了近处依旧苍翠的青松,再往远处看的话,视野里全是白茫茫一片浓厚的雾气。
时樾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啾啾在书房写家庭作业,而陈均平则随了刘子光一起来到二楼的露台。
刘子光给自己点了根烟,又把烟盒递向陈均平,陈均平摆手拒绝了:“还是抽不惯。”
刘子光叼着半燃的烟卷儿笑了笑,不再勉强。
“这次来香港干什么?”
“来旅游。”
陈均平闻言嗤笑一声,道:“就你俩那样子,你说是来杀人的我都信,还旅游呢。”
“我说了你还不信,那你干脆别问就得了。”
“说真的,你这别墅说买就买,可不像一般生意人的做派。”
刘子光一口口抽着烟,似笑非笑地吞云吐雾:“怎么?害怕了?”
“我怕你做什么?!”陈均平一脸被戳穿后的局促。
“反正不怎么干净就是了,但你放心,脏水泼不到你身上。”
陈均平没有再说话,他别过头看向别墅一侧那些浓厚的雾,像是能在雾气里能看出什么似的。
半响之后,刘子光又开口道:“我看这几年你都没长进,还让啾啾那么小的孩子迁就你。”
陈均平的语气听不出是生气还是调侃,慢悠悠地:“刘子光,你除了损我,说不了别的话是吗?”
刘子光闻言又笑了起来。
只是当晚刘子光并没能开心多久,因为时樾和啾啾一起玩得很好,两人很快打成一片,啾啾竟少有地撒娇让时樾晚上陪他睡,时樾自然很爽快地答应,可这就苦了刘子光了。
刘子光在飞机上就被时樾不断.撩.拨,他以为时樾想要他,中途一度想就那么抱着时樾在洗手间来一发,哪知时樾是故意只撩他不给他。
前几天刘子光把时樾压在餐桌上,狠狠干时樾,还逼时樾承认是自己错了的事,时樾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松软的枕头,舒适的床垫,暖烘烘的棉被,哪一个都没有时樾的.窄.腰.翘.臀.摸着舒服,刘子光一个在偌大的双人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后来他索性悄悄摸黑去了啾啾房间,直接从啾啾床上薅起正熟睡的时樾,扛起来就要走。
只是啾啾睡梦中也一直抓着时樾的袖口,刘子光这一捞倒是把啾啾给弄醒了,啾啾睁开朦胧的睡眼,借着床头灯微弱的光线,看了看愣在当场的刘子光,又看了看被刘子光扛在肩膀上的时樾,像还在做梦一样嘿嘿地笑了笑,嘴角带着甜蜜的弧度,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刘子光这才长呼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跟黄鼠狼偷鸡一样把麻利儿地就把时樾扛回了自己的卧室。
于是这一夜时樾又被刘子光折腾得不轻。
甚至第二天一早起来,刘子光和时樾的床单上都见了红。
啾啾上的小学就在离别墅区不远的一处私立小学,陈均平早起送啾啾上了校车又折回想给还没起床的两个男人做早餐,中间去上了个厕所才发现白色浴帘已经被拉上,里面哗啦啦的流水声。
陈均平撇撇嘴,心想早餐他们自己也会做,不如直接去上班好了,正准备洗个手走人,猛地就发现了洗手盆里那团乱糟糟的床单上鲜红的一片血迹。
刘子光此刻也正哼着歌走进浴室,他见陈均平目瞪口呆站在那儿,不以为然地打了声招呼:“起了啊。”
“家里还有小孩呢,你玩儿这么大,想干嘛啊?”陈均平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子光,指了指带血的床单,又指了指背后传来哗哗水声的白色浴帘。
“你误会了,”刘子光讪讪一笑,指指自己肩膀上那块明显被谁用牙咬的伤口,“那血是我的。”
“……痴线!那也是因为你做的太狠人家才咬你的吧!”陈均平都快被刘子光气笑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白色浴帘后的时樾终于忍无可忍,发话了。
于是两个人只能灰溜溜地出去了。
流星不止九门·第一百四十门
敬告观众
本片属真·狗血偶(呕)像剧,本台专注产出生子性转及各类狗血雷剧,不喜请自行转台,拔电源砸电视自便,本台不接受且屏蔽一切有理无理投诉攻击撕咬,并不对因此所产生的个人财物损失负责,谢谢合作。
另,剧中所有人物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
“你告我啊,诉讼费你出”
原本,他应该避免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这情急之下的难以自制却也牵动了旧患,自他脱力晕倒在婍姗怀中,便一直昏睡,直到深夜才慢慢转醒。
“姗姗…”睁开眼,望见床边一脸倦容的婍姗,他不免心疼,“你多久没有合过眼了?”
婍姗轻摇了摇头,强自笑笑道:“我不累。”
他心下明了,她岂是真的不累?只是着实放心不下世倾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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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属真·狗血偶(呕)像剧,本台专注产出生子性转及各类狗血雷剧,不喜请自行转台,拔电源砸电视自便,本台不接受且屏蔽一切有理无理投诉攻击撕咬,并不对因此所产生的个人财物损失负责,谢谢合作。
另,剧中所有人物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
“你告我啊,诉讼费你出”
原本,他应该避免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这情急之下的难以自制却也牵动了旧患,自他脱力晕倒在婍姗怀中,便一直昏睡,直到深夜才慢慢转醒。
“姗姗…”睁开眼,望见床边一脸倦容的婍姗,他不免心疼,“你多久没有合过眼了?”
婍姗轻摇了摇头,强自笑笑道:“我不累。”
他心下明了,她岂是真的不累?只是着实放心不下世倾与他,两个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所以硬撑着精神罢了。
“歇一会儿吧,换我守着你。”
“堂堂…”许是忧心他的身体,又或者是记挂着世倾,婍姗略显迟疑。
“放心,一切有我。”
他总能令婍姗心安,并不因为他是富可敌国的司徒家大少爷,只因为他是她从小到大无时无刻都可以全然依靠的那个人。
“嗯。”婍姗柔柔的应了声,然后在他身边躺下,放松的合上双眼。
接连几日的心力交瘁,让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翌日晌午。
美堂见她醒来,只是递过一杯温水,语气如常道:“姗姗,二哥应该很快就到。”
“姐姐知道吗?”婍姗闻言,连水也顾不上喝,就要起身下床,“我下去告诉她。”
美堂左手一把捏住婍姗的手腕:“不用去了。”
婍姗一愣,回过身,仍看不清他隐藏在阴影下的神情:“你已经同姐姐说过了?”
“姐姐已经…”突兀而漫长的沉默,像是内心经过许久的挣扎,他抬起头,迎上婍姗的视线,“不在了。”
“姗姗…”安抚般的,他将手轻搭在婍姗肩头,面对无声落泪的她,安慰的话又梗住不知如何开口。
婍姗拂开他的手,奔下楼去,兀自跪坐在床边,一遍遍叫着已然气息全无的世倾。
“姐姐,你不要睡了好不好?”
“你不是天天盼着二哥回来么?”
“二哥就快到了,你总该睁开眼睛看看他…”
“还有安安,安安哭着要姐姐抱呢…他还那么小…”
“二哥和安安都不能没有姐姐的…”
美堂不久前才旧病复发,又一夜未眠,一瞬间隔开他与婍姗的阶梯,他支着手杖,一级级走得无比漫长艰难,最后只能倚靠在墙边。
“姗姗…”
听见他的声音,婍姗缓缓起身走向他:“你答应我的。”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没有质问,更没有任何责怪,倘若当真夹杂了某些情绪,大概也只有一丝丝委屈,于美堂听来,却似沉重而尖锐的叩问。
“对不起,姗姗…都是我不好…”眼下的情形,他全然不知所措了,只剩下满心的内疚,口中絮絮念着那些道歉自责的话,下意识放开手杖,想抬手抱住明明伤心欲绝仍在故作坚强的婍姗。
她推开他,背过身,力道不重,但猝不及防的一下还是令他失了平衡,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一直在不远处观望的Zach见状,一个箭步冲进来扶稳摇摇欲坠的美堂,一开口又急又恼:“张婍姗,我真是看错你,亏我还以为你是真心爱他,哪知道你对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Zach,别说了。”
“你还要护着这个疯女人!”Zach简直气滞,直指着婍姗,愤然道,“她打你!”
“姗姗没有打我。”
“我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她很凶的推了你…”
“你根本不了解姗姗,不要插手我们的事。”
“我不了解她?我早就看清楚这个女人了,她就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力狂!”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直至现在,婍姗都是一片混乱,所以格外需要安静的空间,独自理清思绪,至于因迁怒而伤害美堂,更绝非是她的本意。
美堂懂她就够, 她亦懒费唇舌同无关的人解释,随即,视线不经意落在美堂被Zach牢牢挽住的那条手臂,再转向Zach,目光骤冷:“你骂够了吧,放开我丈夫。”
“不!我不止不放,还要带美堂回南洋,你永远都别想再欺负他!”
可眼下Zach也失了理智,同只疯狗般乱吠,聒噪得令她心烦,而他扬言要带美堂彻底远离她,更彻底触碰到了她容忍的底线。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这样的人,迟早会害死他!”
婍姗还未来得及发作,却见美堂狠狠甩开他,怒斥道:“住口!你以为自己是谁?可以随随便便干涉我和姗姗之间的事?还是我从前对你太宽容,让你分不清自己的身份?”
“美堂...”
“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是为了我好才对我的妻子不敬,那这样的好意,我消受不起。”
他生性温和,从小,婍姗几乎不曾见他对旁人说过哪怕半句重话,而这短短两天,他先后两次动怒,比起害怕,婍姗却更担心他的身体。
果然,话音未落,美堂抬手抚上心口,身子无力的向后靠了靠,婍姗几是条件反射的,双臂环抱在他腰间,虽是一言不发,眉眼间仍透出满满的忧色。
“我没事。”美堂用略显喑哑低弱的声线安抚道,继而对Zach字字冷漠决绝,“你回南洋去吧。”
Zach不可置信:“你为了这个女人,要赶我走?”
美堂默不作声,是默认,也更显他心意决然。
“好,我走,你就跟着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语罢,他竟真的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不久,下人来报,Zach已收拾好行李,正准备乘车离开。
婍姗情绪渐渐平息,回复了平素的理性,想起Zach先前那番话,也不是毫无根据,至少她的确不能如寻常妻子那样,时时陪伴美堂,偏偏他体弱,更需要有人照料,Zach确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堂堂…”
“让他走,我不想见到他。”
说着,美堂掩唇低咳几声,婍姗只道他仍在气头上,不敢多言刺激他,轻抚他的胸口为他顺气。
“姗姗,是我看错他,姐姐才会…”
他眼角染上微红,婍姗嘴拙,说不出太多安慰的话,便只是摇摇头,柔声道:“不是你的错。”
“禀大小姐,姑爷,二爷在夫人房里…您看,是不是把安安小少爷抱过去?”
“不急,你们好生照顾姑爷,我下楼见二哥。”
婍姗正欲起身,美堂微凉的指尖轻扣上她的手腕:“让我陪你。”
他知道,她舍不得拒绝他。
逸尘已在大厅恭候,甫一见婍姗,便回身抽出挂在墙上的长剑,挥剑直刺向婍姗,锐利的剑尖逼近婍姗的一瞬间,美堂却猛然一个箭步,将婍姗护在身后。
逸尘收剑不及,剑尖穿透美堂的衣服,在他左肩划开一道足有三四寸长的伤口,向外渗出汨汨殷红。
美堂本就血色淡薄的双唇越显惨白,婍姗一时间急道:“二哥,你今日纵是杀了我为姐姐偿命,我也绝无半句怨言,可堂堂是无辜的,你断不该伤他。”
“是啊,张婍姗,我多想一剑杀了你,或者杀了他,也让你切身体会永失所爱的滋味,可倾儿一定不愿意那样…”逸尘颓然松开手中的剑,转身横抱起世倾冰凉的身体,“我不杀你,但以此剑,斩断你我兄妹之情,从今以后再无瓜葛永不相见。”
逸尘便这样独自抱着世倾的尸身,渐渐踏出张府的大门,彻底消失视线中,只留下世倾拼死产下的幼子,嗷嗷待哺。
听见安安的哭声,美堂下意识便要去哄,然而失血加之体力不支,令他脚下虚软,刚一迈步便一下子晕倒在婍姗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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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有在努力填坑,以及发便当,一集下线三个角色,简直节约预算+赶剧情进度小能手👏
下集预告是奶爸傻白糖带娃,姗妹表示老(xi)公(fu)真棒
【子时樾光】(刘子光X时樾)30
【30】野玫瑰
常健雄的死一石激起千层浪,北京城乃至全国各界人士都对这起杀人案议论纷纷起来。
警方称正紧锣密鼓调查,未对该起案件发表任何公开通告,但许多小道消息却一夜间不胫而走,传播迅速。
如今网络如此发达,作为此次案件的唯一嫌疑人,刘子光的生平被网友扒了个底儿掉。
部分激进人士在微博上建立“全国追捕刘子光”的超话,话题连续几天实时热搜第一,超话内更新了海量追踪刘子光的相关线索,甚至有几次真被他们发现很像刘子光的人出现,无奈最后都闹了乌龙,也生了不少笑话。
而另一部分人表示理智吃瓜,在警方没公布案件全貌和调查结果之前会保持观望态度。
甚至有一...
【30】野玫瑰
常健雄的死一石激起千层浪,北京城乃至全国各界人士都对这起杀人案议论纷纷起来。
警方称正紧锣密鼓调查,未对该起案件发表任何公开通告,但许多小道消息却一夜间不胫而走,传播迅速。
如今网络如此发达,作为此次案件的唯一嫌疑人,刘子光的生平被网友扒了个底儿掉。
部分激进人士在微博上建立“全国追捕刘子光”的超话,话题连续几天实时热搜第一,超话内更新了海量追踪刘子光的相关线索,甚至有几次真被他们发现很像刘子光的人出现,无奈最后都闹了乌龙,也生了不少笑话。
而另一部分人表示理智吃瓜,在警方没公布案件全貌和调查结果之前会保持观望态度。
甚至有一些人在了解刘子光大部分生平后,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浓厚兴趣。
年轻时摆摊儿卖过串儿,做过小区物业保安,开过网吧,干过挖沙场,还经营过洗浴中心,表面上看着像是个地方混混,却为解决退伍军人就业问题开了一家红星安保公司,曾不顾性命在驾车奔逃的人贩子手里救下几个被拐卖的孩子,因忧心当地幼儿园的安全问题,无偿为数十所幼儿园提供安保服务,后来不仅成为省重点企业志诚集团董事会股东,还担任过江北市的市人大代表。
更要命的是,这男人曾经有八年时间音讯全无,就像此刻不见踪影一样,就那么一夜间凭空消失了。
于是这部分人觉得刘子光肯定不像外界谣传那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残恶魔,他身上肯定还有别的故事,这件杀人案肯定另有隐情。
比起外界的议论纷纷,此刻安宁和时樾所在的小汤山别墅里就安静舒适地多了。
安宁浇完花草理理衣衫坐进一旁的沙发,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恍惚间时樾像是看到她十年前的样子。
“常健雄一死,我怕是无论如何都会被牵连,以后在国内也不会有好日子了,现在刘子光也下落不明,平日里盯着你们两个的人就不少,他一出事来找你麻烦的人恐怕更多,不如你和我一起出国吧?你之前给我的那些东西还有这段时间我筹的钱,够我们以后生活的了,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我有点过够了,我们以后过一过神仙夫妻的日子怎么样?” 安宁说着看向时樾,眼里有柔情。
只是时樾一语不发。
“怎么?不答应?”安宁换了娇嗔的语气。
“……别胡闹。”
“罢了罢了,早知道你心已经在刘子光那了。”安宁佯装生气摆摆手,从旁边桌下抽屉里摸出把枪扔时樾跟前。
时樾看看枪,又抬眼看看安宁,问:“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救刘子光吗?我有办法一定能救,但这次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说过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可我挽留你这么多次,你都不给面子,所以我生气了。你让我救刘子光可以,但你也必须做出选择,要么以后继续跟着我,要么现在就了结你自己,你选吧。”
时樾连想都没想,就拿起沙发上的枪。
安宁顿时眼睛生亮,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可惜时樾并没有像狗血爱情剧一样让安宁得逞,而是三两下就把枪卸开来,弹夹里的空包弹散了一地。
安宁失望地撇了撇嘴,说道:“跟你玩儿真没意思,你总得进行到让我给刘子光留遗言秀恩爱这样的桥段再停手吧,你可真没情趣,刘子光怎么受的了你?”
时樾黑脸冷语道:“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哎~你别走啊!我是真的可以救刘子光,而且没有任何条件,信我吗?”
“………”
见时樾默许,安宁起身拉着时樾又坐回沙发,可她表情仍带着不正经,又问道:“那…你和刘子光在一起,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时樾刚缓和的脸色又黑了,起身就要走。
“不就开个玩笑嘛,你急什么?”安宁连忙拉住时樾,像对待毛茸茸小动物一样笑着安抚时樾后背,“谈生意你倒精明得很,怎么碰上这种事就爱犯傻呢,你这么可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可惜时樾压根儿不想再吃她这一套了,冷语回应道:“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永远闭嘴。”
“好了知道了,怕了你了~”
真如安宁所说,几天后这起全国关注的杀人案真就来了一次反转。
刚开始是部分媒体爆出了消息,称经过法医鉴定常健雄死于颈部动脉受损导致的大量失血,虽然他确实死状惨烈全身可见多处创伤及挫擦伤,但那些都不致命,真正杀死他的是颈部被锐器割裂的那道大伤口,现场那血迹跟喷烟花似的。而且警方称至今未找到凶器。
紧接着第二天就有一位在附近工业园工作的技术人员赵某向警方提供了重要线索,赵某称案发那晚他工作结束驾车回家路过案发现场附近时,曾遇到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那个男人当时看着很慌张,怀里好像还抱着一堆衣服,正跌跌撞撞从河滩出来准备横穿马路,也幸亏那晚公路上雾大,赵某比平时谨慎所以开车很慢,不然肯定会撞到那男人。本来赵某也没太把这当回事,可后来听身边越来越多的同事都讨论起这案子,才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又过了没两天,一个自称是此案凶手的男青年王某来到公安部门自首,王某是常健雄众多贴身保镖其中之一,因妹妹六年前被常健雄害死,而常家背景强大只手遮天,王某无处为妹妹伸冤,所以这些年才隐姓埋名潜伏在常健雄身边,获取其信任以便于伺机报复。
一个个新消息就像一颗颗炸弹投进了社会舆论里,尤其是“全国追捕刘子光”超话里每天都跟炸了锅一样热闹。
有人说刘子光背景太神秘,上面有人要保他,所以才找了替罪羔羊来给他脱罪;也有人说刘子光肯定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有人暗地里在搞他;更有人说刘子光不过是个能力强的普通人,凭自己努力奋斗才混到如今,一个从小生活在县城里,父亲是保安母亲是环卫工人的年轻人,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因为社会关注度太高,警方在调查后第一时间就召开了发布会,案件经过确实跟之前各界媒体猜测的情况八九不离十。
死者常健雄生前嚣张跋扈树敌无数,案发当晚被仇家众人围堵殴打至重伤,后被尾随而来的王某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割破颈部动脉,失血死亡。
至此,常健雄的死才算是画上了一个阶段性的句号。
虽然网上仍有诸如“就凭常家的势力,哪家这么没脑子敢把常健雄绑了还一顿毒打?以后不想混了?”“我看这就是一幌子,常家这红色背景是一般人碰得了的?”“常家少爷就这么死了?闹呢吧?”此类零星的言论,但很快就被淹没在新发生的社会事件里,没人在乎了。
而刘子光,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跟刘子光一样很久没露面的,还有赵辉。
要不是贝小帅带消息说赵辉想跟他见一面,刘子光差点就以为赵辉肯定死在异国他乡某个犄角旮旯里了。
“跟老赵说,现在还差点儿意思,等过几天我去找他。”
“好,知道了。”
“时樾呢?”
“这你放心,时哥好着呢,不过当时安宁给咱们那个地址确实是假的,我们去找了没找到时哥,后来又联系了安宁,她才说时樾伤得挺重的,要留在她那里养几天伤,我亲自去确认过,才把时哥留在她那里的。”
“MD,还真被这女人算计了一次。”
“啊?咋就被她算计了?”
“……算了,先不说这个,时樾现在怎么样?”
“现在伤好了七八成了,我看前几天还是郄浩帮着遛狗呢,今天时哥自己去溜的狗。”
“行,有事再联系。”
时樾像一阵风一样闯进安宁家里时,安宁正坐在餐桌边吃饭,身边也少有的并没有管家和仆人陪同。
安宁早料到了时樾会再来找她,也早料到了时樾会怒气冲冲,所以她才能这么气定神闲。
“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你爱吃的菜啊。”安宁笑盈盈地看时樾。
时樾进门时就憋见了玄关那双明显不属于这里的男士皮鞋,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是不是你让王成胜杀了常健雄的?”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他妹妹当年确实是被常健雄害死的,他心有不甘潜伏在震远护卫,那天那么好的机会他肯定要抓住的,不然他的仇大概这辈子都报不了了。”
“你把自己撇得这么干净?”
“那还能怎么样?”安宁笑容妩媚。
“你别忘了,六年前那几十万的现金,可是你让我亲自送到王成胜手里的,这件事不可能跟你没有关系。”
“我只是在帮助他,至于他想要做什么选择,我是不会去干涉的。”
时樾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不想活得干净些吗?可我不去算计这些,恐怕早就死了。”
“你这么大费周章把杀人罪名嫁祸给刘子光,为什么又帮他洗脱嫌疑?”
“为了你,”安宁看着时樾,“我这么说你信吗?”
“我现在还能信你吗?”
“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吗?别再跟刘子光过多纠缠,他的崛起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确实很强很聪明没错,但他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他不会被任何人所控制,所以人们欣赏他的同时也会惧怕他,而这样的惧怕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
“这次就算我不做,也会有大把人来做这件事,而且手段只会更残忍,而由我来做这件事的好处是,我知道怎么设局,自然也知道怎么破局。”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对不对?”
安宁自嘲地笑了笑,说:“感谢倒不必,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始,往后你们的路会更加难走。”
“那之前说好的合作,还做不做数了?”
“只要你需要,我一定竭尽所能。”
时樾并没有过多停留,问完该问的,很快就走了。
送走时樾,安宁又打开了电视,新闻频道还在报道关于常健雄死亡的新闻,安宁看着屏幕上常健雄那张脸,想起这个人前些天还鲜活地站在她面前,拿枪指着她的头骂她婊子。
安宁不由地邪邪笑了起来。
【山隐】寻佛还梦(十三)
齐铁嘴走了,张启山才问,“你找他算我什么?”
“算你日后飞黄腾达了会不会喜新厌旧咯。”丁隐抽了手,忽然就意兴阑珊地向后靠倒在沙发上。
张启山笑了,心道这又是作的哪门子妖,扬起眉毛没说会也没说不会,“有你看着,我哪儿敢?”
丁隐瞬间拧起眉,杀气腾腾,“这话说得,没我看着,你就敢了是吗?”
“不敢不敢。”张启山连忙告饶。
“那还差不多。”丁隐冷哼,心里不知道在转什么,盯着齐铁嘴方才出去的门口垂了眼。
好在管家适时地敲了门,“佛爷,少爷,晚饭备好了。”
两人坐到桌前,丁隐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扒拉几下,忽然叹了口气。
“不合胃口?”张启山问。“赶明让管家换...
齐铁嘴走了,张启山才问,“你找他算我什么?”
“算你日后飞黄腾达了会不会喜新厌旧咯。”丁隐抽了手,忽然就意兴阑珊地向后靠倒在沙发上。
张启山笑了,心道这又是作的哪门子妖,扬起眉毛没说会也没说不会,“有你看着,我哪儿敢?”
丁隐瞬间拧起眉,杀气腾腾,“这话说得,没我看着,你就敢了是吗?”
“不敢不敢。”张启山连忙告饶。
“那还差不多。”丁隐冷哼,心里不知道在转什么,盯着齐铁嘴方才出去的门口垂了眼。
好在管家适时地敲了门,“佛爷,少爷,晚饭备好了。”
两人坐到桌前,丁隐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扒拉几下,忽然叹了口气。
“不合胃口?”张启山问。“赶明让管家换个厨子。”
丁隐摇头,筷子尖戳着碗里的饭,低头没头没脑来了句,“你说那什么楼的鸭子怎么那么好吃呢?”
这句话在他是单纯的疑问,在张启山那儿理所当然就成了暗示。
朝管家招手,“去买一只聚贤楼的烤鸭。”
“免了。”丁隐罕见地拦下了他,“我没心情吃。”
张启山让他这出整得心里都快叫祖宗了,脑子里转了百转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谁招着自己心尖了。
理所当然就往齐铁嘴身上想,“老八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么?”丁隐抬眼瞅他,筷子跟飞镖似的在手里转了几圈。
但凡张启山敢说句是就扎过来的架势。
张启山当然没有,只好解释,“我这不是在猜你为什么生气吗?”
“我没生气。”丁隐复又垂眼,神情有些恍然。
张启山忍不住起身绕到丁隐身边,捏着他下巴抬眼看自己,“到底怎么了?”
丁隐眨着眼睛看他透出焦躁的眉眼,大半都逆着光,也看不太清。
忽然又笑着扔了筷子,细木头嗑在桌上哗啦两声。
他意味不明又恶狠狠地对着眼前人道,“张启山,我生平前前后后近千年,最恨的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个舍己为人的人,所以无论如何,你得给我好好的活着,不然你就是对不起我,明白吗?”
张启山哑了一瞬,这时的他只以为丁隐是因为战事将近,才有此一句。
当然也就想不到丁隐口中的这舍己为人的人到底指的是谁,又是不是另外意有所指。
此时此刻他也无暇再去想什么深意了,丁隐依着两人刚才的姿势低下头,鼻尖在他指端蹭了蹭。模糊不清地喟叹了一句,“张启山……”
微微热的鼻息附在皮肤上,惹得常年握枪生出的茧发烫又发痒。
张启山豁然翻转手掌捧住丁隐脸颊,俯身亲了上去。
丁隐双手勾着他脖子,一反常态地予取予求。
耳鬓厮磨间,桌上盘子都不知碰落了几个。
不过这个时候,饭吃不吃也没太大必要了。
依稀听见管家带上了门,张启山动作就更加放肆。
他几乎是将人压在那大理石质的餐桌上啃咬,对,就是啃咬,丁隐今天这幅全无反抗意识的情态让他心里莫名的暴躁起来。
也有些愤怒,他从少年时起就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不行于心,唯独对丁隐,对丁隐提起的那千年过往的一无所知令他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想起对方曾在梨园里提起的那所谓的前世,总有种惶恐胆怯。
“你到底怎么了?”他一手撑在丁隐耳边低声问。“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和我说的。”
而丁隐只是看着他,被咬肿的嘴唇泛着极水润的光,似笑非笑,略略弯起,压着不稳的气音,“去床上,慢慢说。”
假装此处有一个明天再补的那啥xiaopoche
这一夜放纵过去,张启山阴着眉头从床上起来,多年的敏锐让他还不至于被丁隐的主动迷了心智。
丁隐一定还有事情瞒着他。
只是满屋子糜醉的气息沉沉地压在他胸口,也实在想不了太多。
“我去点个卯,稍后就回来。”
“快滚!”睡梦中的丁隐一如既往地翻脸不认人,抄起枕头按在张启山脸上。
于是张启山诡异地有了一丝满足和放心。
也就是这一丝放心,让他错失了身后本该睡眼朦胧的丁隐那个清明的眼神。
张启山走后不到一刻钟,齐铁嘴到了。
只是他还没进院,远远就瞧见丁隐牵着这管家备好的马,在北正街上等他。
“算到什么了?”丁隐问,像是没瞧见齐老八惊得三魂七魄没了一半儿的神情。
齐铁嘴抖着嘴唇,按了按胸口,长咽一口气,“佛爷有一个大劫!”
“行,确实挺准。”丁隐点点头。“看来我算的也没错。”
“那您这是要做什么?”齐铁嘴听他这话心安了大半,才注意到丁隐这身衣服不对。
“去给你们佛爷破劫啊。”丁隐拽了拽辔头,身侧骏马吐了口鼻息。
“咱们俩?要不再叫上佛爷和副官……”
齐铁嘴这话说晚了半秒,人直接被丁隐提着领子扔上了马。
“自己扶好,再废话我直接把你打晕抗走。”
那马大概是被丁隐施了法,一路踢踢哒哒毫不停歇地就绕到了那座神秘山麓后方。
眼前白雾阵阵,飘飘渺渺的,总让人觉着有些阴森鬼气朝身上扑。
“行了,到地方了。”丁隐把人拽下马,还好心地给顺了顺领子,“再算一遍。”
齐铁嘴也不敢说话,只好照办,手指头方才掐了一阵儿,脸色大变,“这这这,这怎么……”
丁隐问,“生死之数变成几成了。”
“五成了。”齐铁嘴面露奇色。
“你放才在家算,几成?”
“不到三成。”
“那就对了。”丁隐侧眼瞅着那白雾深处不见底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的路,“你回去吧。”
齐铁嘴既不敢跟着他去,又哪敢让他自己进,连忙硬着头皮拉住他,“哎,您得跟我说清楚,这进去要有个好歹,我怎么跟佛爷交代。”
丁隐这会儿有点不耐烦了,手指一抬,划过雾气上方隐约得见的层层暗色山木,“看见这上方刻的卦象了吗?”
齐铁嘴想说哪有什么卦象,结果顺着他这一指看过去,还真看出点什么,“看见了。”
“梅花六爻会吗?”
“我看家本事啊。”齐铁嘴这回学乖了,不用丁隐吩咐,就在心里摆了起来,结果又惊得一跳。
“这是邪门的阵法啊,还要以生人为祭才能开。而且这人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眼熟?”丁隐明知故问。
“是佛爷!”齐铁嘴只觉着这周围的凉气都给自己吸进肚里了,身上一片片的起着鸡皮疙瘩。
“日本人盯上的是这个。”丁隐冷笑。“他们张家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擎等着坑后代子孙呢。”
“这得回去告诉佛爷啊。”齐铁嘴转身就想朝马上窜,结果被丁隐拽着围巾拎了回去。
“用不着。”
“那您也进不去啊。”
丁隐忽然笑了,“我和他一个八字。”
“您和佛爷?”
“对。”丁隐抬头看着暗得不正常的天色,扯着嘴角,“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留下那个一,就是给人改命的机会。”
齐铁嘴闹不明白了,“就算您能进去,那您进去干嘛啊?”
“不是开阵,是封阵。”丁隐指着那方向,“那里面的东西放出来,不需要日本人动手,就足以让长沙和周围都生灵涂炭。”
“你说张启山要是知道了,他会不会进去?”丁隐从前不信命,哪怕是大半生的暗无天日,他都没信过命,没信过所谓的天道。
但这一次,由不得他不信,偏偏他和张启山八字相同,偏偏他对张启山就那么轻易地动了情。
偏偏他遇见了张启山。
他流离世间几百年,见惯了世态炎凉,早就不在乎什么百姓疾苦,天下兴亡。但张启山在乎,他在乎张启山,所以这一步,他替张启山走了。
就当是,就当是还那几只烤鸭的情分吧。
“我不去,死的就是张启山,你还要拦我吗?”
齐铁嘴不说话了,他抖着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让了路。
丁隐低着头也不知道笑了声什么,向着那路走下去,又忽然反手扔了个物件到齐铁嘴怀里。“这个,帮我给他。”
齐铁嘴被砸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握住那东西,才发现是张大佛爷的。“二响环……”
“告诉他自己留着压箱底,就算碰见更喜欢的,也不许送,不然我不定从哪冒出来砍他。”丁隐的声音传过来,向后不回头地摆摆手,“走吧。天黑了,这山里可有狼。”
(补档)【春光不罔】(陈均平X阿优)01
陈均平《前度》 【X】 阿优《火星人》
【01】
清早开始,淅沥沥的雨下起来就没有停过,二月初的天气不晓得哪里来的这么多雨。
陈均平午后才起床,草草的洗刷完了,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边穿边往玄关走,随口对着卧室朗声一句:“我出门了,晚上回来。”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抓起柜子上钥匙的手怔了一下,他这才恍然想起,阿诗搬出去已经一个礼拜了。趁着他这周因为新的工作经常加班到很晚的时间,把家里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慢慢都搬走了,只在最后无声地把随身的钥匙留了下来。
那天那句话说出口之后,阿诗好像就没有再跟他说过话,想来也是,如果换做是他,估计也是说不出口什么的。
陈均平周末还记得...
陈均平《前度》 【X】 阿优《火星人》
【01】
清早开始,淅沥沥的雨下起来就没有停过,二月初的天气不晓得哪里来的这么多雨。
陈均平午后才起床,草草的洗刷完了,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边穿边往玄关走,随口对着卧室朗声一句:“我出门了,晚上回来。”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抓起柜子上钥匙的手怔了一下,他这才恍然想起,阿诗搬出去已经一个礼拜了。趁着他这周因为新的工作经常加班到很晚的时间,把家里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慢慢都搬走了,只在最后无声地把随身的钥匙留了下来。
那天那句话说出口之后,阿诗好像就没有再跟他说过话,想来也是,如果换做是他,估计也是说不出口什么的。
陈均平周末还记得出门是因为答应要去Zac的庆生party,这个Zac是去年一个项目认识的对方公司的PM,原本是工作伙伴的关系也不会过多私下的交流,但是项目结束之后机缘巧合遇到过几次,有一些共同话题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朋友。
出门时因为看到阿诗留下的钥匙,想起前段时间久未碰面的前女友周怡在他这暂住几天后大家都不欢而散的事情,眉头不自觉的轻轻皱在一起,心里积攒起了不易舒展的压抑。没想到却在打开Cross Coffee的门时被里面人们乌七八糟吵吵嚷嚷的欢呼嬉笑声冲散了一些,眉头还是皱着,也只是因为被这些人吵得而已。
陈均平拿右手的食指扶了下有些滑下鼻梁的黑色镜框,扫了一眼周围也没见到Zac,于是寻了门后靠窗的一处卡座坐下了,最近几年他越发的喜静,年纪也不过还是二十多岁,但之前的年少张扬好似被封固在了某一个时间之后,越来越沉静内敛也温和细致了很多。
不一会就听到旁边有人言语,抬头就看到Zac正和朋友边摆手边坐入对面的卡座。
“嗨,你来了。”
“好久不见啦,恭喜啊,生日快乐!”陈均平随即声线上扬地说了一句。
“哈是啊,谢谢啦!听说你最近新项目整天加班,好不容易周末休息还把你喊出来。”Zac笑呵呵地说着。
“没事,给你庆生开心嘛,今天…”
“哎?阿诗呢?”没等陈均平说完,Zac就望了一眼陈均平旁边的空位发问道。
“啊,她啊…”陈均平欲言又止。
Zac看到陈均平的样子就知道自己问错了话,但一时也没想好怎么接下去说,幸好这时候菠菜莲有事来叫他,他就直接边起身边说:“啊,不好意思,我去那边下,今天来的都是朋友不用拘束,你过去前面喝杯东西吧,阿优的咖啡很好喝的。”随后手指了下吧台前面埋头忙碌的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
说起来,之前和Zac的这帮朋友聚在一起都是在前面几条路口的club,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突然改到这间咖啡店来开生日party,而且Zac口中的阿优这个名字之前也是没听过的,可能是要换换环境吧,年纪越大越觉得club轻浮。
陈均平又在卡座里坐了一会儿,便来到吧台前,之前只简单看过一眼的这个叫阿优的男人轻易地就吸引了他的注意,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但是自己又笃定不认识这个人。
店里缓缓响起陈百强的《涟漪》,怀旧的很。
————
生活静静似是湖水
全为你泛起生气
全为你泛起了涟漪
欢笑全为你起
生活淡淡似是流水
全因为你变出千般美
全因为你变出百样喜
留下欢欣的印记
植物亦似歌
那感觉像诗
甜蜜是眼中的痴痴意
做梦也记起这一串日子
幻想得到的优美
————
“哎哎哎!这是哪一个放的歌啊,Zac你今天是生日又不是订婚啊,对吧?”还没等歌曲的前段旋律完结,就听见海怪在呜啦啦地对着Zac大声说话,也不等Zac回答什么,接着话头一转对着吧台又说,“阿优啊,你不要刚刚开业就忙成这样吧,等下出来玩一玩啦。”
这时不知是谁利索的换了首显得欢快的歌,但陈均平没有太留意到这些,因为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着阿优。
这个叫做阿优的男人眉清目秀,肩背虽显宽厚但都还有些少年时细峭纤瘦的影子,眉眼间软软糯糯地像是可以任人揉捏的夹心团子,但仔细看却觉得眼波中像是流动着坚毅的光。
被朋友一遍遍呼喊的时候,在因为琐碎的店里杂事被兼职的女孩子一再请教的时候,一杯杯不厌其烦地做着咖啡的时候,好似不会觉得不耐烦,永远轻轻上提着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语调也是一直缓慢平和,说出口的话都带着绵绵的尾音。陈均平想,这样的一个场景如果换做是他站在吧台后面,估计早就眉头紧皱到要对人厉声厉语了。
“嗨,喝点什么?”盯了半天反而是对方先出了声,阿优抬头浅浅一笑,边往外递杯子边同陈均平说,“我叫阿优。”
“陈均平。”牵起嘴角一笑算是礼貌回应。
没过一会儿,海怪和菠菜莲几个朋友就都凑到吧台前围着阿优东一句西一句,调侃他一年没见还是老样子。
后来Zac也加入阵营的时候,陈均平看到阿优的眼里平静中起了一丝波澜,原本说笑的声音收敛了一些,开始低头忙着做事。
关于阿优,陈均平终于想起点什么。大概两年前,他还和周怡住在周怡租的房子里的时候,每天都是很早就起床去上班,有时都顾不上吃早餐。几乎每次急匆匆走出单元门的时候,都会看到对面大厦也走出一个人,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就是阿优。
阿优经常抱着一只小狗,那只小狗有时会汪汪地对着阿优叫,阿优就笑着凑上去亲亲小狗的小脑袋,然后安慰道:“好啦好啦,baby,你不要冲我发火啦,等下就见到姐姐了,好不好啊?”
之后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陈均平慢慢记住了这张脸,甚至有时候早上出门没有见到阿优,都会下意识往对面大厦的门里望一眼,还会抬起手腕看手表,以为自己记错了上班的时间。只是这样的交集还够不到点头之交,只是在相同的时间经常碰到相同的人而已。
也是在那一年,陈均平和周怡的感情在持续不断地争吵声中,危难地走到了尽头,三天两头因为猜忌而起的歇斯底里,让两个人都很痛苦疲惫不已,于是决定分道扬镳。
陈均平在回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吧台边只剩下Zac、阿优和他,三个人。难得的这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异常的安静,仿佛和周围吵嚷热闹的声音分隔开来一样。
陈均平是确实不想说话,但是看来剩下的两位只是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而已。陈均平自顾自的点点头就起身到旁边桌位上去了。
“这段日子,过得好吗?”Zac先开了口。
“还不都是那样喽,你呢?怎么没见你女朋友Michelle?”阿优仍然没抬起眼睛看Zac。
“啊…她出差去了外地,过几天才会回来。”
“你不是说过了26岁就不想过生日了吗?怎么今年又过?”
“因为去年没有过好嘛。”Zac看了阿优一眼,小心翼翼的回答。
阿优拿着咖啡壶的手顿了下,终于抬起头看向了Zac,不过不等Zac回望过去,就马上自嘲的笑了一声,又低下头去。
“还是没变。”阿优低声说道。
“阿优……”Zac眼神中掺杂着愧疚怜悯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复杂的东西。
“你快去那边吧,要不你这个寿星在这,等下那几个无聊捣蛋鬼又来这里缠着我,耽误我做事。”阿优说着就打发走了Zac。
陈均平望着吧台边的那两个人,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看了一会他收回了目光,左手开始摩挲着手里陶瓷质感的杯子,想起与周怡相识已有六年了,两人热恋情深又相伴足够长的时间,导致彼此之间无法避免的有很多习惯都已经相互影响并渗透,他的家里餐具杯碟全部都是塑胶的,没有一个是陶瓷或是玻璃这样的易碎材质,原因是周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争吵起来就会摔东西,渐渐地家里的这类用品都被置换成了塑胶的。
哪怕是分手之后,陈均平搬出周怡的住所,开始了和阿诗的新恋情,事业逐渐高升自己又租了更大更好的房子,这习惯也一直保留着,好像这习惯产生了就很难改变了一样。
这样想着,让在一桌热闹的人身边坐着的陈均平,心情又糟糕了起来。他也不清楚自己不愉快起来的心情,是因为又想起了周怡,还是因为看到Zac离开吧台之后阿优明显黯然下来的神态。陈均平摘下眼镜,轻轻的擦了几下镜片,又重新戴上。
待续。
————————————
2017.2.14
【山隐】寻佛还梦(十二)
然而张启山心里再有数,也敌不过丁隐总拉着他“胡闹”。
试想一个你自己本就心仪的“绝色美人儿”天天换着法儿的在床上勾引你,你能忍住不一亲芳泽?
反正张大佛爷忍不住,何况丁隐还十分善解人意地告诉他不用忍。
要不是对丁隐心性有绝对信任,张启山甚至偷偷怀疑自己被采阳补阳了。
于是一连三天的红被翻浪,直接导致张启山在管家非要给丁隐熬的汤里发现了某种弯弯曲曲的底料。
他举着筷子皱眉,“这汤里是什么?”
“大概是海马?”斜靠在床头的丁隐瞥见一眼,低头噗嗤笑了,“估计这是管家给你炖的吧。”
张启山陷入更深的迷惑了:“怎么这么说?”
“啧,真没见识。”丁隐拿过...
然而张启山心里再有数,也敌不过丁隐总拉着他“胡闹”。
试想一个你自己本就心仪的“绝色美人儿”天天换着法儿的在床上勾引你,你能忍住不一亲芳泽?
反正张大佛爷忍不住,何况丁隐还十分善解人意地告诉他不用忍。
要不是对丁隐心性有绝对信任,张启山甚至偷偷怀疑自己被采阳补阳了。
于是一连三天的红被翻浪,直接导致张启山在管家非要给丁隐熬的汤里发现了某种弯弯曲曲的底料。
他举着筷子皱眉,“这汤里是什么?”
“大概是海马?”斜靠在床头的丁隐瞥见一眼,低头噗嗤笑了,“估计这是管家给你炖的吧。”
张启山陷入更深的迷惑了:“怎么这么说?”
“啧,真没见识。”丁隐拿过筷子,夹着那根可怜的海马在张启山眼前晃了又晃,眼神故意向下瞟,“这玩意儿,壮阳。”
“……”张启山呆了一呆,随即抢过去扔回汤里,连同汤碗端走。“那别喝了。”
不管俩人谁喝,“遭罪”的都是他张启山。
“管家这也是对你有误解。”丁隐又躺回去,歪着头盯着他那儿看,努嘴,“我觉得你暂时还不需要。”
“说明你还挺满意?”张启山无奈又好笑,放下碗又走回来。
他以为凭着丁隐一贯的毒舌,还要说他是恼羞成怒,结果倒是落了句夸赞。
那自己是不是还得为这句夸赞乐一乐,才不辜负自己“老婆”的认可。
“满意,满意得很。”丁隐倒是半点不忸怩,枕着手臂扬起下巴,微微泛起红色的眼尾仿佛抹了雾气上去,风流自有三分醉意。
也是,两个大男人,忸怩什么劲儿。
张启山对于丁隐这大大方方的态度起初还有些招架不住,不过现在反倒觉得两人越来越合拍了。
毕竟他是随时都有可能上战场洒热血的人,哪有那么多时间搞什么缠绵悱恻你追我赶的爱情游戏。
春宵苦短,及时享乐才是正理。一向富有责任感的张大佛爷甚至想体验一把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快乐——抱着床上那位再滚上几圈,大战他个三百回合。
然而担子太重,他也就只敢想一想。
班还是要上,战还是要备的。
可惜等张大佛爷终于摆脱了一天的事务回家,就不巧看见了烦人的齐老八,正对着同坐在沙发上的丁隐献殷勤。
“老八,你怎么又来了?”张启山皱着眉,脸上写满了不待见。
一屁股坐到两人中间。
齐铁嘴非常识时务地又向一边挪了挪,明知故问,“我这不是想找您说说那矿的事儿,您俩这是,和好了?”
“好得不能再好。”丁隐像没骨头一样趴在张启山肩头,漫不经心地拨了拨他衣服上冰凉冷硬的肩章,“你说那矿,我知道,还有个口。”
“您知道啊,那我就放心了。”齐铁嘴在张启山非礼勿视的瞪视下慌张地低下头,心里一边腹诽这俩人怎么走上暴君妖妃的路线,一边讪讪接了一句。
“嗯,那个口我留着有用,暂时让你们手下别管。”对面的“妖妃”压根没打算收敛,一根手指戳戳暴君的耳垂,被抓住后还不老实的在人家掌心画圈圈。
“知道了。”张启山收紧手掌,握得他不能动弹,眼里话里全带着笑。“听你的。”
齐铁嘴将两人全部交流看在眼里,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自己要是晚走一步,怕不是要被狗粮活生生撑死在这里,连忙站起身告辞。“佛爷,嫂子,我先走了。”
结果被叫住,“喂,老八是吧?”
“嫂夫人您吩咐。”
“回去卜个卦。”丁隐抬眼看他,形色勾人的眼里非但没有半分情谊,反而深不见底得让齐铁嘴后背发凉。
看他这架势,甭管占的是什么卦,齐铁嘴哪里敢接,“您不是比我准……”
“别废话。”
“那,那您算什么呀?”
“我能算什么,算你们佛爷。”丁隐狭长的眸在张启山身上扫了一圈,又落回齐铁嘴身上,一扬下巴,“算完了直接来找我就行。”
齐铁嘴小心地觑了张启山一眼,只见他一副色迷了心窍,哪还管兄弟的样子,只好对丁隐赔笑,“好嘞,你放心,我回去就算。”
【山隐】寻佛还梦(十一)
“你怎么过来了?”张启山愣在了门口。
“我原本不就是在这睡么。”丁隐侧身支着头看他,发现了他的不自在。“怎么,没听见我刚刚和你说什么。”
张启山不自觉向后抬手碰着门把手,一副随时准备出去的样子。“你认真的?”
“扭扭捏捏的,你莫不是怕了。”丁隐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当时说要收拾我时,可没这么畏畏缩缩的。”
张启山明知这是激将法,还是有些被戳到软肋。
“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张启山手又收回来,拧着眉向丁隐走过去,皱着眉俯视他,显露了几分平时两人相处中没有的霸道,“你知道我什么性格,越了这条线,就是你后悔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几千年了,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你怎么过来了?”张启山愣在了门口。
“我原本不就是在这睡么。”丁隐侧身支着头看他,发现了他的不自在。“怎么,没听见我刚刚和你说什么。”
张启山不自觉向后抬手碰着门把手,一副随时准备出去的样子。“你认真的?”
“扭扭捏捏的,你莫不是怕了。”丁隐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当时说要收拾我时,可没这么畏畏缩缩的。”
张启山明知这是激将法,还是有些被戳到软肋。
“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张启山手又收回来,拧着眉向丁隐走过去,皱着眉俯视他,显露了几分平时两人相处中没有的霸道,“你知道我什么性格,越了这条线,就是你后悔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几千年了,我从不做后悔的事。”丁隐嗤笑,抬起手刚刚好抓住张启山的领带,用力将人拽弯了腰,朝他脸上吐了口气,眉眼里装满了张扬和挑衅,“想让我后悔,除非是你不行。”
张启山顺着他的力道曲腿半跪在床边,半是恼怒半是笑意地松了领带,一颗颗解开自己的扣子,“那你就试试。”
房内的灯光暖黄,照着身下人半解开的衬衫领口下微微起伏的肌肤,带起细腻又光滑的质感。、
灯下看美人,不外如是。
张启山呼吸一滞,动作停了,耳边就又响起带着热气的调笑声。
“怕什么,尽管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此处请大家自行脑补3267字。
次日一早,张启山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过左肩沉甸甸的重量提醒他,昨晚一切都是真实的。丁隐趴在他怀里,额前发丝因为昨晚沾了汗,现在还软趴趴的贴在额前,透着餍足和疲惫。
张启山抬手帮他拨了拨,又看了眼角落里的摆钟,八点半,该起了。
手指不舍又小心地顺着怀中人脸庞轮廓走了一圈,才慢慢抽身,顺手掖好被子。
结果刚站起来,丁隐就睁开眼睛,懒洋洋看他,“这怎么,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想跑?”
张启山没听出话里的促狭,老老实实地和他解释:“八点半了,我该去开会。”
“也对,那你去吧。”丁隐声音里还有些鼻音,额头在枕头上蹭一蹭,又闭上眼。
“生气了?”张启山弯下身凑过去观察他,结果被丁隐抄起枕头呼在脸上。
“我又不是小孩儿,快滚,别打扰我睡觉。”
看他这满不在乎,睡得喷香的样子。
张启山都不知道谁才是吃干抹净不认人的了,只好无奈地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喂,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只烤鸭。”丁隐裹着被子坐起来喊他,又小小声嘀咕着趴回被窝,“腰疼,得补补。”
张启山失笑,“好。”
门口,管家手捧早餐正在等着,贴心地问:“佛爷,早餐要不要给丁少爷端进去?”
张启山正了正领带,“不用,让他睡吧。我回来再叫他。”
管家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丁少爷还有伤没好,您别太折腾他。”
看来这是听见昨晚上的动静了。
张启山有些尴尬,也只好故作镇定,冷淡地回了一句,“我心里有数。”
【霆Mike】鲸落之时(番外)
(2)
陈霆有一个本子
里面记得都是跟Mike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今天我不小心回家晚了
看见Mike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明明跟他说过不用等我,结果他不仅不听
还把自己冻感冒了
我凶了他
现在他正跟我赌气不说话呢”
“我家Mike可真可爱啊
阿栋跟她老婆吵架的时候说的都是
你好讨厌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
可Mike不一样
他总是念叨着你看我对你多好啊,你看我多爱你啊
这样的他我总是会心软
没错,我们俩和好了”
Mike有一个手帐
记录的都是跟陈霆在一起发生的琐事
“有一天我在猫店里看到了一只布偶猫
蓝蓝的眼睛吸引我多看了几眼
第二天陈霆就买回...
(2)
陈霆有一个本子
里面记得都是跟Mike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今天我不小心回家晚了
看见Mike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明明跟他说过不用等我,结果他不仅不听
还把自己冻感冒了
我凶了他
现在他正跟我赌气不说话呢”
“我家Mike可真可爱啊
阿栋跟她老婆吵架的时候说的都是
你好讨厌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
可Mike不一样
他总是念叨着你看我对你多好啊,你看我多爱你啊
这样的他我总是会心软
没错,我们俩和好了”
Mike有一个手帐
记录的都是跟陈霆在一起发生的琐事
“有一天我在猫店里看到了一只布偶猫
蓝蓝的眼睛吸引我多看了几眼
第二天陈霆就买回来了那只布偶猫
我跪在地上逗弄小布偶
看着它清澈的蓝色大眼睛
忍不住惊呼一声,它也太可爱了吧
陈霆笑笑,揉了揉我的头
说,确实,跟你一样可爱
我当时很开心
可后来我发现陈霆总会多关注一点小布偶
按理说我不应该跟猫吃醋
可我就是有点不开心”
“陈霆发了一个朋友圈
是我枕在他腿上睡觉的照片
文字是,看看我的猫,可爱吧”
“陈霆又发了一个朋友圈
是我跟小布偶对视的照片
文字是,我的两只小猫咪都很可爱啊”
“原来他是怕我照顾猫太累了才那么关系小布偶的
哼
我明明没吃醋的
在他眼里我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嘛”
【霆Mike】鲸落之时(番外)
(1)
陈霆金盆洗手了
原本的黑帮也变成了名正言顺的安保公司
Mike终于可以享受专属于他的安稳生活了
冬天悄悄来临,没有惊扰到任何人,只是将寒风略略的飞过肩头,拂过发梢,引来阵阵凉意。一心想要去北方看雪的Mike,经过一次次的软硬兼施,终于说服了瘫在家里好几个星期的陈霆去北方过冬。没错,陈霆怕冷,虽然在黑帮里是个热血男儿,但这热血一到冬天就被灭的烟消云散,即使在并不是特别冷的香港,每逢冬天来临还是会让他瞬间变成霜打的茄子,但是为了自己小孩,陈霆想想还是豁出去了。
要像个男人一样。
很快,站在车站里疯狂打哆嗦的陈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此刻只想揍爆当时的自己,并且十分怀疑当时...
(1)
陈霆金盆洗手了
原本的黑帮也变成了名正言顺的安保公司
Mike终于可以享受专属于他的安稳生活了
冬天悄悄来临,没有惊扰到任何人,只是将寒风略略的飞过肩头,拂过发梢,引来阵阵凉意。一心想要去北方看雪的Mike,经过一次次的软硬兼施,终于说服了瘫在家里好几个星期的陈霆去北方过冬。没错,陈霆怕冷,虽然在黑帮里是个热血男儿,但这热血一到冬天就被灭的烟消云散,即使在并不是特别冷的香港,每逢冬天来临还是会让他瞬间变成霜打的茄子,但是为了自己小孩,陈霆想想还是豁出去了。
要像个男人一样。
很快,站在车站里疯狂打哆嗦的陈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此刻只想揍爆当时的自己,并且十分怀疑当时自己是色欲熏心了才会做出这么傻得决定,为什么要答应小孩来北方遭这个罪,在网上看看下雪的照片不好嘛。陈霆有点怨念的看了看身边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热气呼出又消散,一时愣了愣,……自己好像突然有了冬天的感觉。陈霆一时激动,转头就想跟自家小孩分享喜悦,结果竟没看到那个乖乖的小脑袋,四处张望,连个人影都没看着,这下陈霆慌了,该不会刚才自己的怨念被小孩看出来他不高兴了吧。
“霆哥!”
陈霆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被自己裹得像熊一样的Mike朝自己慢慢地跑了过来,跌跌撞撞,踉踉跄跄,这可爱模样一下就撞进了陈霆心里,什么北方的雪,北风的寒,此刻陈霆只想把自家小孩紧紧搂怀里。看着Mike像是慢动作一样跑了过来,陈霆不由自主的张开了胳膊,想要把他搂个满怀,却不想自己的眼前人像是看透了自己的想法,皎洁一笑,从怀里掏出一袋东西塞进了陈霆的怀里。低头一看,是一袋热腾腾的糖炒栗子,“咔嚓”,陈霆有点呆愣愣的侧头一看,发现Mike满脸笑意的捧着一个剥好的栗子,微微踮脚,凑在身前,满眼期待的看着陈霆,微微探头,咬住Mike剥好的栗子,吃进口中。
“好吃吗?好吃吗?”
陈霆定定的看着眼前满脸欢喜的小人,微微一笑,低头亲了一口Mike,甜甜的栗子味瞬间弥漫在了唇舌之间。
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的吻,没有情爱与欲望,却让Mike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珍重。
“很甜”,像你一样甜
微微侧开脸,Mike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脸在陈霆眼前出现,“那可是,我可是排了好久的”,小孩低着头嘟嘟囔囔的样子像极了陈霆曾吃过的小熊糖,酸酸甜甜,软软糯糯。
地上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响,Mike看着漫天飞扬的雪花,露出了一口白牙,冻红的鼻尖让他看起来像个洋娃娃一样。陈霆突然觉得,那一瞬间Mike好像怀里冒着热气的栗子,甜甜的,暖暖的。
生活本该如此,美好,甜蜜。
【山隐】寻佛还梦(一)
佛爷X血魔
“老八你找我有事?”张启山坐在书桌后,按了按太阳穴,皱着眉问。
齐铁嘴见张启山神情不愉,心知是自己半夜来访打扰到了他,也不敢在卖关子。把怀中用尽全力抱着的长木盒放在桌上推了过去,“佛爷您看。”
张启山随手打开盒子,“刀?”
一把通体血红的刀横陈在盒子里,刀锋似乎隐隐闪着光,透着杀气。
“这刀啊,是从前认识的一个人路经长沙时给我的,说是煞气太重经手的几任主人都死于非命,让我给想想办法,这不,就送您这来了。”
“接手的人都死于非命,你还往我这儿送?”张启山似笑非笑的睨了齐铁嘴一眼。
齐铁嘴被他这一眼吓了一个激灵,连忙解释道,“我哪敢害您哪,这不是您才跟我说过这长沙城里没有...
佛爷X血魔
“老八你找我有事?”张启山坐在书桌后,按了按太阳穴,皱着眉问。
齐铁嘴见张启山神情不愉,心知是自己半夜来访打扰到了他,也不敢在卖关子。把怀中用尽全力抱着的长木盒放在桌上推了过去,“佛爷您看。”
张启山随手打开盒子,“刀?”
一把通体血红的刀横陈在盒子里,刀锋似乎隐隐闪着光,透着杀气。
“这刀啊,是从前认识的一个人路经长沙时给我的,说是煞气太重经手的几任主人都死于非命,让我给想想办法,这不,就送您这来了。”
“接手的人都死于非命,你还往我这儿送?”张启山似笑非笑的睨了齐铁嘴一眼。
齐铁嘴被他这一眼吓了一个激灵,连忙解释道,“我哪敢害您哪,这不是您才跟我说过这长沙城里没有比您凶的了嘛,我才想着您肯定能压住这刀不是。”
张启山手指在刀背上敲了敲,发出的声音清脆里透着尖厉,是把玄铁做的好刀。“行,我收下了。”
齐铁嘴见张启山没生气,又献宝似得道,“佛爷,您有所不知啊,我可是算了,这刀在一般人手里是凶煞之物,但是要在天生凶命也就是您这样的人手里,那可就是宝物了啊,驱邪避灾,荣华富贵啊。”
“行了,话说完你就走吧。”张启山不耐烦的瞪了齐铁嘴一眼,“大半夜的跑来送凶物,还指望我给你准备谢礼?”
“那我走了哈。”齐铁嘴尴尬一笑,灰溜溜地告辞。
张启山见他出了门,也顺手合上木盒,打算继续回去休息。
可是刚出书房的门,身后就是一声巨响,回头只见一个红衣黑袍的长发男子站在房间里,一脸好奇地打量四周,见张启山回头,冷冷一笑,“看来你这官当得挺大啊,这么多家里你可是住的最好的。”
张启山迈回屋里,一手关上房门,一手摸上了腰间别着的枪。“你是那把刀?”
“你还是第一个不害怕我的,”那人看见张启山的脸,像是惊喜般笑了笑,回头从盒子拿起刀,“我是这把刀的主人。”
话音刚落,头就被冰凉的枪管顶住,“别动。”
“这玩意儿对我没用。”撇了撇嘴,那人轻笑的声音传进张启山耳朵,“何况我又不打算杀你,你干嘛这么紧张。”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张启山沉着声音,手中的枪又向前顶了顶,“你到底是谁?”
那人大概是被他戳得不舒服,侧了侧头,“我叫丁隐,或者你叫我血魔也成。”
张启山又问,“你说你是这把刀的主人?”
“对,这刀叫血饮刀。”丁隐的手指自刀背抚到刀锋,手中的血饮刀似有感应般微微颤动。
张启山还想再问,红色的人影却是一闪,消失在了眼前。
回头,自称丁隐的男人正拿着刀带笑看他。
张启山皱眉,正要开枪,却听丁隐道,“你开枪不仅打不到我,还会把其他人都吓起来。”
丁隐带笑的脸上浮现着杀意,“我不杀你,不代表别人也能活着。”
张启山沉默着收了枪,“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丁隐摊摊手,“我还是比较满意你的,只要你让我安静的在这待着,我什么都不干。”
“那就待着吧。”张启山转身绕过丁隐要出门,打算去找齐铁嘴算账。
路过丁隐时,却听他好整以暇道,“你就不怕家里的佣人闯进来被我杀掉?”
张启山顿住脚步,“那你想怎么办?”
“简单,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丁隐冲张启山挑了挑眉毛,“不然我可不保证不杀人。”
张启山偏头看他,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我现在要回房睡觉。”
“一起嘛,我不嫌弃你。”丁隐拍拍张启山的肩,桃花眼里闪着魅惑的光。
张启山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咬着牙,“走吧。”
于是在丁隐到张府的第一天,就成功地住进了张启山的卧室。
至于后来他在床上捂着腰大骂张启山禽兽的时候,内心有多后悔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山隐】寻佛还梦(十)
寻佛还梦10
张启山是入了夜才回到长沙城的。
回家前还不忘去酒楼给丁隐带了只烤鸭。
结果到家就扑了空。
“人呢?”张启山眉心一跳,在管家躲闪的目光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管家嗫嚅着告诉他:“丁少爷去歌舞厅了。”
路过的小葵加了把火,“还从账上拿了钱呢。”
张启山沉默三秒,将手上提着的烤鸭给了管家,“叫厨房热一下。”
转身气势汹汹地出去抓人。
舞厅这会儿正是人多的时候,然而张启山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丁隐。
最前排雅座,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捏着杯香槟随节奏摇晃,好不悠哉。
不认识的还以为是哪家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
张启山面沉如水,沉默地站到丁隐身后。
周围人看...
寻佛还梦10
张启山是入了夜才回到长沙城的。
回家前还不忘去酒楼给丁隐带了只烤鸭。
结果到家就扑了空。
“人呢?”张启山眉心一跳,在管家躲闪的目光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管家嗫嚅着告诉他:“丁少爷去歌舞厅了。”
路过的小葵加了把火,“还从账上拿了钱呢。”
张启山沉默三秒,将手上提着的烤鸭给了管家,“叫厨房热一下。”
转身气势汹汹地出去抓人。
舞厅这会儿正是人多的时候,然而张启山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丁隐。
最前排雅座,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捏着杯香槟随节奏摇晃,好不悠哉。
不认识的还以为是哪家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
张启山面沉如水,沉默地站到丁隐身后。
周围人看见他这身军装,纷纷吓得起身走掉。
唯独丁隐像是毫无察觉,还撑着下巴看台上翩翩起舞的白玫瑰。
张启山只好轻咳一声引起注意。
丁隐循声抬眼望着他,笑意盈盈,“哟,佛爷回来了。”
张启山索性坐到他身边,“这么好看?”
“你说谁?”丁隐明知故问又自问自答,“白玫瑰嘛,头牌当然好看。”
说完又不理他,又转过头去看台上。
台上彩色光影交替变幻映在他侧脸上,让玉雕般清冷苍白的人有了那么丁点儿的烟火气。
张启山心头刚聚起那么一点的恼怒瞬间无影无踪。
算了,不过就是喜欢热闹,随他吧。
于是丁隐看台上,张启山看他。
等到白玫瑰一曲唱罢,丁隐才终于分出注意力给他,轻笑。
“张大佛爷再这么盯着我,后面那一群可都知道您喜欢男人了。”
“知道又怎么样。”张启山扔给后面一个冰冷警告的眼神。
又轻声问丁隐,“还看吗?”
“白玫瑰可还有三首曲子没唱,”丁隐笑了,问。“我要是看,你就陪着我?”
张启山点头。“我陪你看完。”
丁隐装模作样叹口气,拉着张启山起身,“算了,佛爷巡城这么累,我可不敢要您陪着,回家吧。”
回家两字让张启山一怔,忍不住笑了,“回家?”
“不然你还打算在这住?”
丁隐白他一眼,牵着他回去。
回去得倒正是时候。
管家叫人热好的烤鸭正摆在餐桌上冒着香气。
丁隐从不跟张启山客气,知道对方吃了晚饭,就自己一个人干掉了一只鸭子。
最后满意地感叹一句,“好吃。”
张启山此前从来不知道原来看人吃东西还能如此津津有味。
从来冷峻的面容竟有了三分温柔。
“盯着我这么久,我就这么好看?”丁隐凑近他,嫣红半张的唇让张启山猛然想起临走前那晚两人间的暧昧情形。
眼神有些飘忽地回答对方。“嗯。”
丁隐轻啧一声,“那你留在这慢慢回味,我回去睡觉了。”
张启山给他弄得一愣,好笑地揉揉额头,“去睡吧。”
结果等他也回了房,才发现丁隐居然在他的床上。
正侧躺着朝他勾手指,“临走那天不是说要收拾我么,佛爷忘了?”
【霆Mike】鲸落之时(完)
“阿霆,我之前看过一本书,里面说:鲸鱼在日落时沉入深海,从此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在那片海域的岸边,有很多居民在那里的森林里建成了村落,他们希望得到鲸的祝福”
Mike直起身,看向了墓碑后远处的大海。
“雨下大了,明年再来看你吧”
雨水倾泻,模糊了墓碑拥有者的名字和那剑眉星目的黑白照片。Mike摩挲着那张冷峻却带着一点邪气的脸,想起了他曾对自己笑的样子。
在Mike心里一直认定陈霆没有死,因为警察曾说陈霆尸体受损严重并且因为帮助警方会被表彰,所以迟迟没有归还尸体,Mike没有见过陈霆的最后一面,阿栋也没有,没有人知道最后一刻的他是欣慰还是不甘,而这座墓也不过是个衣冠...
“阿霆,我之前看过一本书,里面说:鲸鱼在日落时沉入深海,从此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在那片海域的岸边,有很多居民在那里的森林里建成了村落,他们希望得到鲸的祝福”
Mike直起身,看向了墓碑后远处的大海。
“雨下大了,明年再来看你吧”
雨水倾泻,模糊了墓碑拥有者的名字和那剑眉星目的黑白照片。Mike摩挲着那张冷峻却带着一点邪气的脸,想起了他曾对自己笑的样子。
在Mike心里一直认定陈霆没有死,因为警察曾说陈霆尸体受损严重并且因为帮助警方会被表彰,所以迟迟没有归还尸体,Mike没有见过陈霆的最后一面,阿栋也没有,没有人知道最后一刻的他是欣慰还是不甘,而这座墓也不过是个衣冠冢。Mike的账户除了因为陈霆股份转到自己名下后每月能收到同样数额的转账,还一直被匿名人陆陆续续打进钱来,Mike曾经拿着账单问过阿栋,可阿栋也是一脸不解。这一切都让Mike不得不有所怀疑,他曾跟阿栋说起过自己的怀疑,可阿栋只当他是太过于难过,无法接受事实。
也许,阿栋是对的吧。
这天,Mike回到了奶茶店,如往常一样奶茶店生意很好,Mike也在忙前忙后中渐渐淡化了对陈霆的想念。当然,等到闲下来的时候,Mike又会坐在窗边的桌子旁,看窗外云卷云舒,想着自己的陈霆,想着自己曾经甜蜜的生活。
“叮当”是风铃的声音,又有客人来了。
“您好欢迎光临,想要什么”
半鞠躬的腰还未完全直起,盯着云朵的视线还未收回,Mike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嗓音,如他梦里一样富有磁性却略带沙哑。
“一杯芒果焦糖玛奇朵”
Mike看着眼前人一愣,要说最开始他还只是努力说服自己只是声音和相貌相似。但,这杯饮品陈霆是第一个品尝过的,也因陈霆品尝过所以Mike把它当做了陈霆的专属,再也没有在菜单上标记过。
“陈霆……”
“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我回来了”
Mike眼中瞬间噙满泪水,冲出来抱住了陈霆,积压许久的委屈悲伤与现在的喜悦交织在一起,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来,陈霆看着自己怀里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肩膀,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
“对不起,对不起,这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一声声对不起,一声声啜泣声
落入深海的鲸终是听见了Mike的心声,给了他最想要的祝福。
故事的开头总是艰难且晦涩的,但是未来终会是灿烂且缤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