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羽風蓮聽到屈世途打趣說“再生幾個像續緣那樣的孩子也不錯”時,心中竟昇起一股子無名火,不算大,但就是揮之不去,成了一道劃在笑臉人頰上的血痕。
他自認不是素還真,那素續緣便不是他的孩子,為什麼大家總給他套這個名頭?除了這點之外,又有幾分說不上的感覺: 他對識玲瓏並無多餘情感,雖有婚約,也從不曾冒犯她,他不會與識玲瓏在一起的。
微風習習,碧柳如絲,鮮妍動人的女子在涼亭內撫琴,口中吟著自己作的詞,聲音婉轉動聽,似黃鶯啁啾。
人美,曲美,詞……
靛羽風蓮委婉道她是為賦新詞強說愁,姑娘應了,若有所思。
那什麼樣才是好詞?該如何改呢?
他眼前疏柳飄逸,交疊的長葉似乎妝成一抹倩影,朦朧......
靛羽風蓮聽到屈世途打趣說“再生幾個像續緣那樣的孩子也不錯”時,心中竟昇起一股子無名火,不算大,但就是揮之不去,成了一道劃在笑臉人頰上的血痕。
他自認不是素還真,那素續緣便不是他的孩子,為什麼大家總給他套這個名頭?除了這點之外,又有幾分說不上的感覺: 他對識玲瓏並無多餘情感,雖有婚約,也從不曾冒犯她,他不會與識玲瓏在一起的。
微風習習,碧柳如絲,鮮妍動人的女子在涼亭內撫琴,口中吟著自己作的詞,聲音婉轉動聽,似黃鶯啁啾。
人美,曲美,詞……
靛羽風蓮委婉道她是為賦新詞強說愁,姑娘應了,若有所思。
那什麼樣才是好詞?該如何改呢?
他眼前疏柳飄逸,交疊的長葉似乎妝成一抹倩影,朦朧難尋。
那應該是個如清風般的女子,纖指撫琴,朱唇輕啟:
她說了什麼?她是在吟詩嗎?是在對自己吟詩嗎?
忽來一陣狂風,柳枝亂舞,那人已不見了。
靛羽風蓮猛的驚醒,柳葉依舊是柳葉,微風依舊是微風。
他覺得自己真是作惡多端,欺騙了識玲瓏,也欺騙著自己。
無憂無慮是件好事,若哪天真有愁到時,再如何也無心寫什麼詩、唱什麼曲了。
【素风】入戏(短小预告)
一
(一)
今日异数剧组来了一位素人,她的模样精致,清冷,还未换剧组的衣服,只是一人坐在一旁翻着剧本,眸子低垂,长发披在身后。
待剧组的人相继出现后,导演与素还真一起过来,一看到风采铃后,导演便招手,“采铃,这位我们剧组的男主素还真。还真,这位是临时找来救场的女主角。”
风采铃已经来到了素还真的面前,她的眸子里并没有过多的情绪,也没有想要笼络的想法,她就平静的注视着素还真。
导演略有些尴尬,素还真很好奇她为什么接下这部剧。
风采铃抬眸,似乎看出素还真所想,她说,“导演找我的,说是我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
据说是另一位出演女主角的那位罢演了,而她确实不是......
一
(一)
今日异数剧组来了一位素人,她的模样精致,清冷,还未换剧组的衣服,只是一人坐在一旁翻着剧本,眸子低垂,长发披在身后。
待剧组的人相继出现后,导演与素还真一起过来,一看到风采铃后,导演便招手,“采铃,这位我们剧组的男主素还真。还真,这位是临时找来救场的女主角。”
风采铃已经来到了素还真的面前,她的眸子里并没有过多的情绪,也没有想要笼络的想法,她就平静的注视着素还真。
导演略有些尴尬,素还真很好奇她为什么接下这部剧。
风采铃抬眸,似乎看出素还真所想,她说,“导演找我的,说是我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
据说是另一位出演女主角的那位罢演了,而她确实不是圈内人只是导演坐在咖啡厅里思考怎么办的时候,她推门而入,挽着发髻,穿着职业装,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本来严谨型的模样,可是导演却看到了她身上的那若有若无的角色气息,就好像一下子那个角色就是她的感觉,很符合他对女主角的印象,所以导演花了很多心思在她身上,一开始她并未松动自己不想拍电视剧的想法,再加上她自己本就是公司的高管,她很忙,导演想了很久直接去找她公司的董事长,最后批下带万薪休假,直到电视拍完再回去上班。
对于这件事,风采铃也没有拒绝,毕竟带着万薪休假,而且拍电视剧也是有钱拿的所以她也点头了。
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素还真一眼就看得出她真的不是圈内人,纯素人。
素还真也是没有多想,只要对方能演好角色就行。
二
在演戏之时,戏剧化的冲突让素还真和风采铃在影视剧里剑拔弩张,这并不是导演的意图,可是他又舍不得删除这样的画面。
是的,舍不得。
无论是素还真还是风采铃,他们的状态几乎都十分契合角色,也就是相性十分的完美。更诧异的就是,风采铃完全接的下素还真的演技,她的天赋出众极了。
素还真在这场戏了也是吃了一惊,在戏中风采铃的表现准时让人能够细细品味。
难怪,导演会选到她。
下戏之后,那个本该有些温柔的风采铃又恢复了日常的冷淡,她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她出戏也很快的人。
三
风采铃的公司派来了一位助手和一支团队,他们要给风采铃造势,也更多的就是宣传他们的公司,网络上开始有人路透,这也是公司的营销手段。
风采铃站在她助手的电脑后面,逻辑有条不紊的传达她的要求,如果营销,如何爆照,甚至在有人拍了上万张照片下选择最有利的一面,甚至买下热搜。
条理清晰的让人以为她就是做宣传团队的,尤其她把自己也算入了,怎么提高自己所拥有的价值。
看的人都觉得这操作真的牛,当然这一切只是私底下进行不能让剧组其他人看到,不然一个视频发到网上,网暴都是轻的,素还真只是路过罢了。
他在剧中如鱼得水,谋略出奇;在剧外并非如此,也不是他不是这种人而是他有这个自信,也没人敢挑衅他。
但是看到风采铃这样一幕,有些好奇心作祟罢了。
四
她的目光是温柔的,她说着那些话让他人心动;素还真入戏之时,都会夸赞一句果真的天赋出众。
七天定情的剧情,那七天是剧组实实在在的让他们相处七天,反正一切花的真实的钱去补充剧组不足,虽然剪辑也就那么点时间,甚至还有可能忽略了不少。
大概,以为不会发生意外。
但是意外就是发生了,猝不及防的是剧组发生了一次火灾,是魔怔人放的一把火,私生饭总是这样觉得拍这样的戏他无法接受,所以故意毁坏了剧组。
差一点,风采铃就真的被大火烧的毁容了。
素还真当时想去救人,他整个人的心脏都紧攥着,看到风采铃从火场里出来心底里才松了一口气。
当他反应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可能栽了,万年不动的心栽在了风采铃身上。
素还真也不是什么犹犹豫豫的人,也不是剧中人,他向风采铃示好,但是风采铃依旧一副平静的模样。
太令人有挫败感了。
五
究竟是谁入了戏?反过来也可以问一句——究竟谁入了谁的戏。
异数篇章,素还真当真是入了戏。
在现实,素还真也入了戏。
一场编织了许久的一场戏剧,有人清醒着吗?
有——
她就站在他的对面,演绎着自己对他的感情,而下戏之后,她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她越平静,而他越不平静。
只是没人明白,有些话的真理。
相遇即是离别,注定是如此。
六
素还真看着网络上的那些杂七杂八的消息,他的目光停留在风采铃三个字上。
热搜榜第一#风家大小姐屈尊做演员”
原来公司是她家的,是她兄长接手。
他一瞬间想到,风采铃会不会因为他是演员所以看不起他?
对于某些公司,他们就是看不上……
但是看不上,也会花钱包养。
就比如说,自己的对头太黄君这家伙在剧组一直在风采铃刷存在感,这让他有些不爽,每次他都暗戳戳的给黑太黄君的小黑子们点个赞。
说风采铃的黑子,怒斥。
至于自己的黑子,谁理会啊。
他回击有些情绪暴动,但是他掩藏的很好。
知道她发了一个信息过来,“素还真。”
素还真心理:她她她,主动发消息了!
黑暗之中,在手机的光芒下,风采铃的神情不定地注视着手机屏幕。
随后她放下手机,看着窗户外面的高楼大厦。
有的时候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
一直清冷的脸上终于带了些笑意。
七
有人来到她的坟墓前,“风采铃,你救一救素还真吧,他陷入云泽幻境之中无法脱身,任何人都无法进入,包括续缘——也许只有你能帮助他了。”
她是他一辈子的爱和殇啊。
她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但是她去了那个幻境,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她就已经清楚幻境的情况和剧集,但是要破除幻境怎么做呢?
疼痛是必要的,幻境是幻境的原因大多数是美好的,当然也有折磨人的幻境,但是对于素还真来说,折磨人的幻境并没有用,而美好的幻境也许能留住他。
在幻境之中,且他是失忆的。
所以她演了一场戏,欺骗了幻境欺骗了素还真,也欺骗了自己。
她最后说——我们在一起吧。
素还真回答是什么?
好?
不是,而是——那你爱我吗?
她微笑着,没有说话。
素还真看着她平静的目光,他抬头扬起一个笑容,“你看你的眼神里没有爱。”
是吗?当然了,她花了两年的时间去学怎么在爱人面前不露出爱的情绪。
(未完待续)
九点的七夕
OOC预警:鷇梦,素风,灵啸月*风采铃,好久不写手生勿喷
三余:“鷇音子!”
鷇音子:“何事?”
三余:“七月初七可有安排?”
天踦爵:“哎呀呀!千古词帝!南唐后主的忌日啊!可惜可叹!你们要组团去给后主烧纸吗?”
三余:“……”
鷇音子:“同时这也是女子秀女红,向上天祈求姻缘的节日!”
三余:“……”
天踦爵:“喔~原来是灵啸月过的节日啊!”
灵啸月:“鹭君说了,婚姻嫁娶并非女子唯一出路!你看吾像是过七夕节的人吗?”
天踦爵:“路不要堵死,如果对象是采铃呢?”
灵啸月:“嗯……就……哇哦~未敢设想的……”
素还真:“麦想了!没可能!采铃很忙!你们实在没事干可以去给后主烧......
OOC预警:鷇梦,素风,灵啸月*风采铃,好久不写手生勿喷
三余:“鷇音子!”
鷇音子:“何事?”
三余:“七月初七可有安排?”
天踦爵:“哎呀呀!千古词帝!南唐后主的忌日啊!可惜可叹!你们要组团去给后主烧纸吗?”
三余:“……”
鷇音子:“同时这也是女子秀女红,向上天祈求姻缘的节日!”
三余:“……”
天踦爵:“喔~原来是灵啸月过的节日啊!”
灵啸月:“鹭君说了,婚姻嫁娶并非女子唯一出路!你看吾像是过七夕节的人吗?”
天踦爵:“路不要堵死,如果对象是采铃呢?”
灵啸月:“嗯……就……哇哦~未敢设想的……”
素还真:“麦想了!没可能!采铃很忙!你们实在没事干可以去给后主烧纸!”
解锋镝:“劣者以为,这是牛郎织女的节日。”
靛羽风莲:“这个风莲知道,说的是渣男牛郎窃取织女衣服,装好人让织女下嫁于他的故事,并且PUA织女为他生了一双儿女,最后东窗事发织女却被PUA得执迷不悟,放着仙女不做也要和他在一起,王母恨铁不成钢碍于天庭的颜面开后门让两人每年七月初七见面的故事。”
灵啸月:“你讲的为什么不是苦境广为流传的那个版本?”
靛羽风莲:“那你说的一定是被世人美化的版本!”
天踦爵:“成全了凡人的臆想,拉低了神仙的神格。”
灵啸月:“不!吾的意思是你可以骂素还真渣男,但不能至少不能说采铃是恋爱脑!毕竟素还真还要PUA采铃陪他过节的!”
靛羽风莲:“……采铃是素还真PUA得动的吗?”
灵啸月:“当然不是,但是采铃善良。”
素还真:“什么叫PUA,素某是采铃的官配!”
灵啸月:“官配也是可以离的!”
素还真:“……素某很想抽人!”
灵啸月:“抽人陪采铃吗?吾噶意!吾可以!”
解锋镝:“本体莫气!这个节,不过也罢!”
天踦爵:“单身狗说话就是霸气!”
解锋镝:“你不狗?”
素还真:“素某淡定得很,素某相信采铃是直的!”
灵啸月:“要不要吾帮你试试曲直?”
素还真:“多谢!不用!(눈_눈)”
天踦爵:“吾只想赚钱,泼天的撒狗粮哪有泼天的撒钱诱人!”
靛羽风莲:“你泼一个试试!”
天踦爵一个旋身,便是华丽衣裳,脚踏金靴——天官赐福来~
三余双指夹住一张飘落的纸:“有本事别发冥币!”
天踦爵:“也不是不能用,你留着以后去仙山用!”
解锋镝:“有钱的才是单身贵族,没钱的才是狗!ᕕ( ಠ‿ಠ)ᕗ”
天踦爵:“今日敢欺少年穷!他日天官送你终!”
解锋镝:“儿子,劣者谢谢你的好意!”
天踦爵:“mmpಥ⌣ಥ”
鷇音子:“三余,你刚才想问山人什么事吗?山人七月初七没安排!”
三余挑了挑眉:“麦事了,三余只是感念后主赤子之心难得,咱可以安排一下去给李后主烧个纸吧!”
鷇音子:“???”
天踦爵:“后主给大周后带了绿帽子!鷇音子要以史为鉴啊!”
三余:“果皮,你是不是又痒了?”
七月初七鷇音子给三余发了一千三百一十四两银子,天踦爵锐评:“还不是左手倒右手,秀啥秀。”
靛羽风莲: “要是你也能分裂出另一半果皮!就不会这样觉得咯!”
解锋镝:“那就不是果皮了,是蚯蚓!”
灵啸月:“果皮需要的不是另一半果皮,他需要一只温柔的手,捡起它,然后丢进果皮箱里!”
天踦爵:“我踏马谢谢你!”
不易重逢亦别离-素风(但风采铃中心,中元篇)
因生总有果,只是时间渐长,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的过往了,只知道心中的莫名执念让她无法轮回,偏偏每一次回忆,大脑皆是痛苦阵阵。
鬼不应该拥有知觉,但不知为何她却有自己的意识,她能感受到自己与此地的格格不入,甚至她会时不时有心痛的感觉,但她就是忘了,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要做什么。
人身已死,就该轮回,开启新的生命,这是每个活着的人心中对死亡的幻想,事实也该如此。
她清楚的活着每一天,与无意识的孤魂在空荡的“地府”来回穿梭,唯一能够通往人间的日子似乎也只有中原的七月十五,据民间传言,这似乎叫鬼节,意思就是他们这些没有轮回的魂魄那一天可以去人间游荡。
不同的是,并不是每一个孤魂...
因生总有果,只是时间渐长,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的过往了,只知道心中的莫名执念让她无法轮回,偏偏每一次回忆,大脑皆是痛苦阵阵。
鬼不应该拥有知觉,但不知为何她却有自己的意识,她能感受到自己与此地的格格不入,甚至她会时不时有心痛的感觉,但她就是忘了,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要做什么。
人身已死,就该轮回,开启新的生命,这是每个活着的人心中对死亡的幻想,事实也该如此。
她清楚的活着每一天,与无意识的孤魂在空荡的“地府”来回穿梭,唯一能够通往人间的日子似乎也只有中原的七月十五,据民间传言,这似乎叫鬼节,意思就是他们这些没有轮回的魂魄那一天可以去人间游荡。
不同的是,并不是每一个孤魂在这一天都可以出行,在有限的名额里,有些自主意识的魂魄会抢占先机,而无意识的魂魄除非机缘,一般也很难离开这里。
她同情他们,但她却又无能为力,毕竟有意识的魂魄和无意识的魂魄本就无法进行交流,似乎结果也不一定能如自己所意,而且在见识过苦境的危险后,她反而庆幸了他们的无知。
因为,她可是亲眼见过有心之人专门在那一天捕捉游魂,目的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所以有那么些年她甚至与那些“幸运”的孤魂一般选择了避开这个节日。
可时间久了,无知无味的重复让她更加对自己的过去产生了好奇,又或者来说,一切原因,都是源自于那场梦境。
熟悉的院落,自己弹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纱帘之后,外景显得隐隐约约,她想要停下手中的动作,就好像被束缚在琴弦之上一般,除了演奏,与视线的挪动之外,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分分秒秒,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适应了,也静下了心,就在她认为应该可以自然醒的时候,本来空无一人的纱帘之后多了一个小小的黑影。
那人走的小心翼翼,就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一般,就在自己疑惑对方是不是发现了自己是鬼的身份后,那人却不知为何,站在台下的动作微顿,最后竟是再也没有了前进的意思。
她听不清外边男人的喃喃自语,但是她能感知到,那人或许就是自己的执念源头。
伴随着阵阵心痛,她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想要站起身与对方见面,看看能不能唤醒自己的记忆。
结果就如同一开始经历的那般,自己动弹不了分毫,就仿佛与手中的琴音融为一体,若这个梦境不结束,自己只会一直留在这里。
头一回,她痛恨自己的无能,鬼也有自己的鬼权,为何当下的自己却连一个普通的梦境都无法操控。
后她没能等到自己停下来的那一刻,也没能等到对方掀起纱帘步入其中,她醒了,醒的突然,更是不知所措。
也是那一天,她初次萌生了想要寻找身份的想法,哪怕人间的世界并不安全,但是为了自己的过去,她终于还是克服了自己的恐惧。
其实她对轮回不轮回并不在意,毕竟死人去往那个世界都那么痛苦了,更何况是活人。
每年携带执念无法步入轮回的魂魄不在其数,何况还有很多死了又新生的人类,可不就是比地狱还要恐怖。
可惜,她没有收获,外面没有她想见的人,亦或者想找的答案,甚至梦境中的居所,也在这百年以来的更替中失去了线索,她终究什么也不是。
是啊,他们出没的时间,寻常人根本不得出行,鬼也只能游荡街市,真要进入主人的房子,根本就不可能。
当然还有一些特定的因素,可惜那些人睡得死,没有话题的她最终还是在游行结束后回到了本该呆着的地方。
为什么只有鬼节才能外出,她不清楚,但她知晓,如果这一天的自己没有按时回来,大概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又或者已有先例,只是他们不知情,毕竟在这里他们是自由的,并没有什么来自上城领导的约束,又或者来说是大多数鬼都无法沟通,可以说,这个因素确实给他们和平的日子带来了极大的帮助。
至少没有活人的消烟战火,真正是一件令人放松的事情。
她并没有因为一次一次的失败而善罢甘休,至少她的意念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选择,于是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先一步抢占先机,目的只是为了让外出的时间更加充足。
然而,又是整整百年的时间,她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仿佛自己与梦中之人就不再一个时空一般。
她不是没有这样的念想,但又是几次的梦境提示,那些地方分明就是自己经常前往的苦境地境,可为何时间过去了这样久,她依旧没有收获。
梦里,她是一个观众,而眼前的景象就像被糊了什么东西,明明什么都看的清晰,偏偏每一次将视线聚焦在那张令人期待的俊脸之上时,无论自己怎样揉搓眼睛,她也看不清那人分毫,就好像无形之中,有人在阻止自己的行动。
那人死了,每一次都那样的凄惨,各色各样。
是的,尽管衣着不同,甚至可能不明缘由变了模样,换了身份,但自己依旧能在梦境之中一眼将自己要寻找的人看出。
是优点,也是缺点,知晓又如何,看不清,无法交流,甚至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对自己而言,一切只是徒劳。
不知什么时候,心痛的次数渐渐少了,甚至每年最少发作两三次的无知病因,不知从哪一天起竟是渐渐消失。
遗憾的是,心不痛了,自己的执念依旧存在,如果真正如此,自己大概是要一辈子困在此地了。
她不会抱怨这样的结果,只是没有得到答案的自己,依旧不甘。
是不是结束执念的结果都是有代价的,例如永世不得轮回,或者与那一天争夺时间,却在解除执念的一瞬间就要烟消云散。
她无法确定这样的代价是否真实存在,但是确实有一些熟悉的面孔在某一天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再也不曾见过,在那之前,她一直认为都是有心人将他们利用了。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坏人,就算有,他们似乎也没理由盯着游魂不放吧,哪怕他们确实比活着的人类更好控制,但在如今的自己看来,当初的想法又似乎显得荒诞无理。
那一年的那天,她没有出去,在慎重的考虑下,她纠结了许久,虽然做鬼很无聊,但总比连命都没了好,毕竟若是真正就这样放弃了,自己久前执着的意义又是为何。
于是,过着没有白天与黑夜的交替,她迎来了新的出行日。
这一刻,她没有过去那样,为了寻找而焦急的冲在前面,相反,她异常的冷静。
根据这一天到来之前自己的最后一个梦境,她终于如愿以偿与那个看不清样貌的人见了面。
无数记忆瞬间犹如海浪,顿时覆盖了她对面前之人的一切思考。
原来那日的梦境之地名唤不夜天,而自己的弹琴之所则在一个名为天蝶盟的组织之中,所称朱雀云丹,自己的真实姓名却做风采铃。
自己与他的初见全部源于一场天定的命数,因为预知梦,她知晓了自己必将不得善终的结果,所以她遵循了命运的安排。
明明最初的目的是自己为了杀掉他而制造的种种骗局,却不曾想,在这场未尽的游戏之中,那段预言却终究成为了现实。
无可救药的自己,到底难抗天定命数,终于还是先一步动情,爱上了这个令自己怨也恨的男子——素还真。
后……就如同梦境,如果躲不过命运的轨迹,那么就只能如同吊线木偶一般,被天命控制,直到完成自己的使命。
记忆很短,但一生却又显得那么漫长,与他的相遇本就是劫,只是自己的不甘,处使了齿轮的更快速发展,一切才显得愈发不可收拾。
看着院落之中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浇花人,有那么一刻,她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被对方发现,可是她想起来了,自己已经死了,比那预言还要凄惨,何况自己还做了不知几百年的游魂,在一个活人的面前,他是要有怎样的特殊才能与自己相见。
泪湿眼眶,不多时便落下了几滴玉珠,沾在跟前的一朵花瓣之上。
就好似有所感知,那株植物居然微微弯腰,仿佛上面真正承载着这滴无形眼泪的重量。
本来应该毫无发现的人,也在那一瞬间忽然转过了身,目光看向前方空荡荡的小路。
以为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正要落荒而逃,以免对方看见自己现在这副荒诞的鬼样,那人却朝着他的方向招手:“今日怎么回得这么早,医馆里的病人都治好了吗?”
身后传来柔和的男声:“是的,按照爹亲给的方案,病源扩散已经很快得到控制,大概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够听到大事化小的消息了。”
转过身,与那名模样年轻的男子相视,哪怕已经许久未见,可就对方对素还真的称呼以及那标准的漩涡眉,她已然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同时也令本来紧张兮兮的她,姑且松了一口气。
是素续缘,自己唯一留给素还真的生命,可惜他继承了父亲的样貌,倒是不必对方看到与自己相似的面容日夜伤心了。
也许他早就忘了,是啊,风采铃的爱那么牵强,他本就不该被小情牵制,又怎会记得自己分毫。
一声叹气,她却并没有因此离开,也许解开了心中的疑问,她的执念消散,过了今天,自己就要彻底的消失了。
如此,还不如留下在多陪伴他们一时,哪怕他们看不见自己的存在,最少也算各自解脱了,不是吗?
就这样,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夜深,亲眼看着二人入梦,她这才依恋不舍的走向屋外。
就在自己看着外边的月光,感慨着今日一些所见时,本来紧闭的门却不知为何开了。
“采铃……”
以为是错听,立刻扭头看向发声之处,却在看见那双被水雾包裹的双眼时,风采铃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错愕,再后便是躲闪。
“采铃,是你回来了,对吧?”语气中是不确定的询问,更有无法掩饰的惊喜。
可以看出来,他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很久,但是……
“我明明是游魂,你是活人,为什么你可以看见身为鬼的我?”
素还真也不知晓,甚至早上之时,眼前的场景一度让他以为自己活在梦境,一直到晚上,对方待到他们睡去这才离开,他这才用痛觉使自己清楚了这是现实,并非什么梦境。
如今风采铃又说她是游魂,素还真反而有了一些猜测,也许与自己的小号或其他身份有关,毕竟在进入江湖这几百年的时间,自己的死亡次数甚至多到连自己都数不清了,有哪一次不是鬼门关一遭,又活着回来了。
不过只是猜想,就算真实,他也不会将这样的结论说出,受过的苦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何必让她为自己担忧又伤心。
“吾不知晓。”没有依据确实无法证明什么,也算是一句诚恳的实话了。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神色有些着急,大概是想到早上的窘态,不难想象,真正如此,自己就丢脸丢大发了。
“是的。”简洁,明了。
羞红的脸让她瞬间有了种想要时间重启的冲动,这一遭收获,自己还不如烂在游魂的队伍里算了。
明明有些生气,又偏偏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一肚子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忍耐,就仿佛压抑到极致的人终究要释放情绪一般,她哭了,哭的泣不成声,是那种不难看,却很难哄好的大哭。
一时间,反而是素还真手足无措了,慌忙从衣袖中取出一块手帕,想要抬脚上前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
却在触碰的瞬间,他穿过了那具身体,再一次让他有了一种身处梦境的错觉,呆愣原地,呢喃着:“怎会如此……”
“傻瓜,我是鬼,你是人,阴阳相隔,当然无法相互触碰啊。”
倒是风采铃,她意外被素还真看起来傻的可爱的举动逗笑了,咧开嘴笑着提醒了自己与他之间不同的身份。
“那你会离开吗?”
忧心总是最容易破坏气氛,就这样,本来还有些愉快起色的气氛,忽然间就犹如失去了生机一般的死寂。
风采铃的不作答,就素还真这样的智者,显然也已经从现在的氛围中猜出了什么。
“我陪你吧,或者……你有没有更好的办法。”终究还是不忍,自己苦苦等待了这么多年的爱人,好不容易的重逢竟也成为了最终的离别,想来搁谁看来,都不乐意,何况素还真。
如果说以前对天命有多么的尊重,此刻他就有多么的厌恶,头一回,他觉得这样的世界规则是令人痛恨的。
然,最后的希望之灯,也在风采铃的摇头过后彻底消失,真正应验了自己久前的一句,“有的时候,就算刀剑在手,天下无敌,也仍然救不了你想救的人。”
原来,遗憾从来不止一次,而是就在眼前,即便知情可能即将发生的事情,他也无法改变,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放下吧,我不值得。”一脸轻松的模样,谁又知道,她的内心也早已千疮百孔,这一刻她也想活着,可终究逃不过天命的制裁,提线木偶终于要含着泪水退场了,退出这个自己曾经眷恋了一辈子的舞台。
“什么是放下,什么叫不值得,你是要让我将自己的大半人生都默认白活一场吗,要是我真正放得下,我……”下一句话,他开不了口,就好像有个刀子卡在他的喉咙。
月光将采铃笼罩,很美,也令他心中的恐惧不断加深,他想抓住她的手,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不是这么多年来他期望的结果。
终究,在对方带着热泪的对不起中,眼前如梦一般的人顿时化作星点,飘散在这夜色之中,失去了踪迹。
“不要,回来,把她还给我——”撕心裂肺的声音响遍院落,在然后,只觉眼前一黑,他便失去了知觉。
生活依旧在继续,只是清醒后的他好像选择性忘记了那天的记忆,依旧在等待着那个不可能归来的人儿。
近些时日闹得人心惶惶的传染病情恢复的十分成功,素续缘也提早回到了家中。
看着那个坐在院落中,望着当时母亲消失前停留最多的榕树而发呆的父亲,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大脑没了记忆,可本能的反应终究无法遗忘,那段感情……父亲终究还是深陷其中,明是两情相悦,可惜天命难改,就算结缘也是孽缘一场,注定的无法圆满。
一生一死,阴阳相隔,若在重逢,命弱的一方必定烟消云散,这是劫,一场早已刻在八字之中的无解之劫。
恨吗,放在当初,自己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他的孩子,这一刻……活着的人,比死人的心更痛,更难熬,大概也是自己深有体会,才能体谅他的苦衷。
未来还长,总是要继续走下去的。
【劍挑紅顏映殘妝】章十三(上)
大雪簌簌落了整夜,一朵霜花隨風飛進亭中恰巧落在炭爐裡,隨著滋地一聲輕響冒出縷輕煙,驚散了庭石白虎的幻影。
素還真回過神來攏了攏衣袖,面對朱雀雲丹的質問輕描淡寫地應道:「姑娘應知,若欲翻案其癥結點從來不在素某與刑部的態度。」
「是,僅憑舊事言談確實難以翻案,朱雀雲丹所希冀的也不過是——當鐵證如山、人物齊備時,願侍郎還有替其昭雪的勇氣。」
聞言素還真笑了笑,拿起火鉗撥弄起爐中殘炭,凝著逐漸發白的炭塊下點點殘焰,若此時添入柴薪只需星火又能燃起一盆烈焰,可他沒有任何行動僅是反問道:「這世間許多事,單憑勇氣行事無異於暴虎馮河……朱姑娘可曾想過,一族雪冤與現世安和孰重?」
「想...
大雪簌簌落了整夜,一朵霜花隨風飛進亭中恰巧落在炭爐裡,隨著滋地一聲輕響冒出縷輕煙,驚散了庭石白虎的幻影。
素還真回過神來攏了攏衣袖,面對朱雀雲丹的質問輕描淡寫地應道:「姑娘應知,若欲翻案其癥結點從來不在素某與刑部的態度。」
「是,僅憑舊事言談確實難以翻案,朱雀雲丹所希冀的也不過是——當鐵證如山、人物齊備時,願侍郎還有替其昭雪的勇氣。」
聞言素還真笑了笑,拿起火鉗撥弄起爐中殘炭,凝著逐漸發白的炭塊下點點殘焰,若此時添入柴薪只需星火又能燃起一盆烈焰,可他沒有任何行動僅是反問道:「這世間許多事,單憑勇氣行事無異於暴虎馮河……朱姑娘可曾想過,一族雪冤與現世安和孰重?」
「想過。」朱雀雲丹也不畏髒汙,自竹簍中取出新炭投入爐盆裡,見著焰火再起時,偏頭朝素還真淺淺笑開。
「世局如秤,單憑一事尚無法傾覆,今夜既以四神血案為談資,何妨續火烹茶再論一案?待侍郎知曉玄武舊事後,或許能有另一番新見解。」
「願聞其詳,但在此之前朱姑娘還是先將手弄乾淨吧!分明有火鉗可用……」
「雖無利器在掌,但只要有心亦可成事,汙了手又如何?」
素還真沒有回答,只是冒雪出亭取了盅淨雪,擱在炭爐旁融了後,取出自己的巾帕沾濕遞予她。
「素某只是希望,下回朱姑娘可以直接同我索要火鉗,許多時候只要用對了方法,無須親自動手也能達成所願。」
「朱雀雲丹受教,多謝侍郎。」
她拭淨雙手後將巾帕置於雪水中搓洗,髒汙卻無法在一時半刻間輕易去除,素還真發現後不以為意地止下她的動作,「仔細傷了手,我再交由一線生處理就好。」
「怎好勞煩大總管,侍郎再給我一些時間,朱雀雲丹定完璧歸趙。」
「隨妳,真處理不來扔了也無妨。」
「侍郎捨得?」
「這世間許多事,本就不捨難以得。」
素還真笑了笑主動添水烹茶,擺明了不想再討論關於巾帕的去留,實則於心底反覆提醒著自己,是捨棄了什麼才成就了今日的素還真——
他暗自警醒不能一味順著朱雀雲丹的故事去思考,無論是白虎山血案的真相或等會將要談及的玄武城舊聞,說到底皆是他人事!那些遺憾和不甘與現在的自己無關,刑部的玉面侍郎素還真不過是武氏王朝客卿,待答應崎路的事了便要拂袖遠去。
水沸三響朱雀雲丹提壺沏茶,替彼此斟妥香茗後率先持盞敬道:「方才侍郎以白虎開題,接續便由我再起新局——四神中玄武謂龜蛇,位在北方故曰玄,身有鱗甲故曰武。傳為太陰化生、水位之精,周行六合,威懾萬靈!眾所皆知,武氏王朝的根基乃為玄武城,其城主驍勇善戰、御下有方,城中亦不乏能人異士……可如今故將安在?侍郎難道就不好奇,除了皇上,朝中為何不見舊時玄武重臣?」
「當年玄武城與黑旗黨和天寒堡呈鼎足之勢,三方征戰殺伐傷亡難免,故臣良將因此汰換也屬自然。」
「自然嗎?非也,若不是有奇詭之處哪敢與侍郎作談資?昔時玄武十八將戰功赫赫、威名遠播,且無一人死於鼎足之戰中!可當武氏王朝成立天下安穩後,眾將卻紛紛因意外或傷病離世,更有人是背上叛國的罪名從此不知所蹤……所幸他們皆隸屬當年的三宮六院十八樓,與實際推行朝政的六部無關,天下才無因此而再起風雲。」
聞言素還真漩眉微蹙,就他所知昔年的玄武十八將,除了武皇、叛逃的刁七爺和下落不明的狼牙缺之外,包括戴名山在內的其餘人等確實皆已在建朝初期亡歿。而且朱雀雲丹此言隱隱點破,自他入朝後一直參不透的朝政布局——如今想來,說不定早在宮變前,武皇就有意將玄武舊臣對新王朝的影響降至最低!
為此成立的三宮六院十八樓,美其名是予玄武舊臣的殊榮,實則是架空了他們參與朝堂運作的權力。於是當昔年的玄武十八將紛紛離世時,武氏王朝依舊運轉自如,彷彿早就做好失去這些人的準備。
現如今十八樓中僅存的覺障樓、太幻樓與無常樓,樓主與其麾下人員與其說是玄武故人,其實更偏向武皇舊部。其中大多是當年武皇起義時才加入玄武城,於是也只有這些人在宮變後還能兼任六部要臣,而真正的玄武舊人早在王朝創立之初與宮變後不復存在……
※ ※ ※
大雪簌簌地落了一夜,被重重宮扉閉鎖的深苑中,阿鶴癡癡凝望著窗外飄飛的白雪,忍不住起身赤足踏入滿布霜雪的庭院,仰面感受她在這皇城中僅存的自由。
身後宮婢跪了一地,幾個膽大的膝行至她足畔,不斷叩首阻著她前行的步伐。
「娘娘、皇后娘娘!天寒還請您保重鳳體,赤足受涼風邪易侵最是難癒!若教皇上知道奴婢們看護不力,是要掉腦袋的……」
聞言阿鶴僅是淺淺笑開,睨著阻她前路的宮婢疑惑問道:「妳們幾個分屬無氏和寒氏的耳目,我若得病妳家娘娘才有得勢的可能,為何要阻我呢?」
為首的宮婢倒是坦承,再度叩首後恭敬答道:「娘娘心如明鏡!奴婢雖出自寒貴妃宮中,可來此侍奉娘娘正是為了成全自家主子對皇后的一片赤誠忠義。娘娘宮裡有無氏的眼線,我們主子怎麼也放心不下!又苦於無法親自侍奉左右,所以派奴婢們潛伏於此制衡無氏、護衛娘娘。」
「噯,不愧是月瑤宮裡出來的人,一張嘴就是能說會道教人聽著舒坦。」
阿鶴菱唇微揚任婢子以手暖著自己的赤足、再用錦帕替代鞋襪包妥,此時另一側的宮婢再也按耐不住,不顧御前失儀的風險發難。
「休要血口噴人!我們賢妃娘娘才是真正對皇后忠心不二。皇城裡誰人不知寒貴妃出身市井,早年闖蕩江湖使得一手陰毒魅惑的功夫!有她的耳目潛藏皇后宮中,要賢妃娘娘如何安心?」
「噓,皆噤聲吧!吵得我聽不清雪落了……」
阿鶴意興闌珊地轉身步入殿中,窩回錦座後喚來隸屬無我聲的宮婢,淺笑著將一枚劍穗交予她。
「替我同你們娘娘捎句話:我也曾想著和她真心結盟,可她恨過、怨過卻仍捨不下對那人的癡迷與執著……終歸是應了『無我聲』此名。既已無我選擇為那人甘於賢良,又何苦遷怒我這身不由己之人?如此還不若同無心之人相處來得痛快!若她還對我留有最後一絲尊重,便將人都撤了還我一個自在快活。」
言畢,阿鶴又招來方才為首的宮婢,「妳明日便同月瑤妹妹說一聲,說我這宮裡許久不聞絲竹之聲無趣得很,她是最懂宴樂之人,便由她替我操持吧!」
「是。奴婢斗膽多問一句,娘娘可是念著與月中天蕭姑娘未盡的春江花月夜之局?如今朱姑娘也在京中,不如令她奉召入宮,如此絲竹齊備必可成宴樂之樂!」
「還朱姑娘呢!該改口稱聲素夫人或侍郎娘子了。」阿鶴掩唇笑道:「想來如今素侍郎也還朝,我也不致落了個貪圖宴樂打擾人家小夫妻新婚燕爾的罵名?罷了,都交由月瑤定奪吧。」
待宮婢們領命退下後,她取出朱雀雲丹託釵頭鳳送入宮中的錦囊,細細品嗅著藥香,將目光投向窗櫺外的飛雪——
如今那孩子,同侍郎將故事說到哪了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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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波加班結束,是時候回來寫劍挑了~四神血案竟然才打到白虎,我想看朱雀跟青龍相愛相殺XD
然後寫這章最開心的大概就是——我們侍郎給姑娘取雪水跟遞手巾啦!(≧∀≦)ゞ
還有阿鶴皇后後宮裡的那點是~比起少女阿鶴我還是更喜歡阿鶴皇后,下回要開始打玄武城舊事了!(打完玄武我們離青龍跟朱雀還遠嗎!GOGOGO~~~)
风采铃仙山日常
风采铃离开人世以后,便来到了仙山,她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前路漫漫,仿佛走不到尽头,突然想起她曾经也是这样独自一人,远走他乡,迷茫着,怅然着。她走着走着,鬼使神差地就一直往一个地方走去,仿佛有什么在牵引着。
远远望去,是熟悉的景,是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那里有着亭台水榭,粉墙青瓦,宁静又充满诗意。
她走上雪白冰冷的石阶,这里的布景还同往常一样,曾经...
风采铃离开人世以后,便来到了仙山,她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前路漫漫,仿佛走不到尽头,突然想起她曾经也是这样独自一人,远走他乡,迷茫着,怅然着。她走着走着,鬼使神差地就一直往一个地方走去,仿佛有什么在牵引着。
远远望去,是熟悉的景,是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那里有着亭台水榭,粉墙青瓦,宁静又充满诗意。
她走上雪白冰冷的石阶,这里的布景还同往常一样,曾经这里发生的一切仿佛都历历在目,而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她轻叹一口气,一抬头,她和眼前的人都震了一下。
“小姐!是小姐啊!”秋分眼泪止不住地流淌,激动着跑过来抱住了风采铃。
“秋分,你在仙山过得可好?如今我来陪你了”风采铃眼中噙泪,用手轻轻拂去秋分脸上的眼泪。
“小姐,你怎么……怎么……来到这里了……虽然秋分很开心能再见到小姐,可是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啊!”说着,秋分又止不住地流泪。
“也许,是情,也许,是缘。在此地重逢也算上天厚爱了。”风采铃整理了心情,冷静地继续道,“只有你一人吗,刀兽剑禽,他们还在此处吗?还有你姐姐秋别…”
“正是刀兽剑禽帮忙在仙山重建的不夜天,我姐姐如今同命七天一起生活着,也算一对神仙眷侣了。”
“此地没有了江湖纷争,倒也安静清闲。此时的不夜天,才真正像个与世隔绝之地。”风采铃望着远方,平静地说道。
一年又一年过去,不夜天外池塘的莲花一年比一年茂盛,风采铃有时对着池塘呆呆地出神,有时会黯然失神,悄然落泪。
虽然过着以前憧憬万分的平静的日子,远离了天蝶盟的控制,但是内心终究还是有牵挂的人,有刻骨铭心的回忆。每每忆起,终究还是心底最深的痛苦。
风采铃日日焚香鼓琴,时常引来蝴蝶光顾,飞舞在莲花池之上。也许这样,算是最好的归宿了。
“即便天人永隔,不能相见,我也希望他们一切安好。”风采铃喃喃道。
不共群蝶春景艳,宁伴白莲夏池芳,朱颜一夕因风改,霜刀雪剑葬何方。
【素风】重逢
蝶龙之乱彩蛋重逢脑洞
素还真未在送别崎路人和百里泣时见到采铃,推测采铃可能的去处,便往凤天冢寻找。远远望去,便看到了那个思念已久的熟悉身影,虽然早已知晓采铃会在此处,但是内心还是不免一动,既想快点相见,却又怕她再次避而不见。
他小心翼翼走到她身后,轻声唤了一句:“采铃。”
风采铃听到熟悉的声音,震惊地转过身,眼前的人...
蝶龙之乱彩蛋重逢脑洞
素还真未在送别崎路人和百里泣时见到采铃,推测采铃可能的去处,便往凤天冢寻找。远远望去,便看到了那个思念已久的熟悉身影,虽然早已知晓采铃会在此处,但是内心还是不免一动,既想快点相见,却又怕她再次避而不见。
他小心翼翼走到她身后,轻声唤了一句:“采铃。”
风采铃听到熟悉的声音,震惊地转过身,眼前的人虽不是初见时的模样,可是眼神,声音,身影以及自己的内心都证明了,他便是素还真。
“你…”风采铃错愕道。
“云起的地方,我找得好苦啊…”
两人四目相对,复杂的情愫在眼神交汇中缓缓流淌。
待风采铃还没缓过神,素还真已然走到她身前,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身子越发单薄,他不敢太过用力,但也不想轻易放手,害怕她再次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风采铃愣了一秒,想要说什么,素还真先开口了,“采铃,素某已诛灭魔龙,依约来寻你了。”
“我知道。”风采铃哽咽着说道。
“对不起,你受苦了。”素还真看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疤痕,内心痛苦如绞。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今,你平安回来便好…”
风采铃轻轻地回拥住素还真,这份温暖,让她更加确定,这不是一场幻梦,他们再次重逢了。
微风轻轻吹起风铃,仿佛在庆祝这对苦命鸳鸯的久别重逢。两人在暮色中紧紧相拥,纵使有千言万语,此时也在无言中心意相通。
天色逐渐变暗,风采铃依偎在素还真的肩上,昏昏欲睡,不一会儿,身边的人便传来熟睡的气息。这是他们分别以后,她第一次没有防备地安睡。月色渐凉,素还真轻轻拥住身边的人,往自己身上再靠了靠,另一只手紧紧握住风采铃的手。
采铃,好好休息吧。
无论未来如何,此刻,他们相守着。可是,还是希望这样的日子长一点,再长一点,希望能够永恒。
是夜,无风,无雨,亦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