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梦女』仿官风小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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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行动的罗等一行人,在与沃尔夫进行了发自内心的告别之后,开始作为「红心海贼团」在北海上活跃了起来。只不过,在他为了追寻真正的「自由」而四处奔走的同时,一窝四处剥夺他人「自由」的海贼绑架团伙也逐渐引起了他的注意。
接下来,终于令他决定亲自出手了结此事的,决定性的事件是……?!
第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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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行动的罗等一行人,在与沃尔夫进行了发自内心的告别之后,开始作为「红心海贼团」在北海上活跃了起来。只不过,在他为了追寻真正的「自由」而四处奔走的同时,一窝四处剥夺他人「自由」的海贼绑架团伙也逐渐引起了他的注意。
接下来,终于令他决定亲自出手了结此事的,决定性的事件是……?!
第一话
「船长,船长!已经能看到陆地了!!」
「那里就是著名的雪花楹之乡,佳卡旺达吗?听说那里的工艺品十分出名,如果能淘到几件旧货也很不错啊。」
「那种事情怎样都好啦。啊啊……久违的寒冷的空气,吹过毛发时的感觉,在我看来就已经是无比的享受了。」
「喂喂,你到现在还没习惯潜水艇里的环境吗,贝波?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夏奇和佩金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了甲板上,踮起脚跟努力眺望着远处的景色。和他们相比起来,我已经自认为比几年前要成熟了不少,所以倒也不再会突然升起想要马上凑上前去的兴奋感了。
不过,也怪不得他们那么激动。毕竟佳卡旺达的美景确实值得让人期待。听说那里之所以能够以「雪国的盛夏」而闻名,正是因为那些被称作「雪花楹」的树木的缘故。当它们盛放的花簇连成一片的时候,从远处望去,简直就像是绵延不断的洁白的雪云……
不知不觉中,我也走到了甲板上面。抬眼望去,似乎真的能够穿过仍在飘飘扬扬地下着的大雪,看到对岸那片好似浮在半空中的花丛。
——稍微令我回想起了,那个深埋在记忆中的,如童话般美好的地方。与从面颊刮过的寒风不同,是一种十分柔软而又温暖的触觉,轻轻包裹住了我的全身。
「唔哦——那些树上开着的,真的是像雪一样的花欸!好漂亮!」
「还有在冬天也不会落叶,甚至还会开花的树吗?真是神奇!」
「不……只不过是现在的气温还没有达到它落叶的条件而已吧。」
我无视了从身后传来的对于破坏气氛的抱怨,自顾自地思考起了这类树木落叶时的情景——漫天飞舞的,如同落雪一般的花瓣,与地上的积雪混杂在一起,最后便十分自然地铺成了一张精美的地毯……应该会是这样的吧?
如果停靠时间不紧迫的话,还真想能够亲眼目睹这幅场景。
潜水艇顺利在岸边停靠,船员们正有说有笑地准备登陆。但是……
「等等。」
我伸出手拦住了他们,紧紧盯住距离岸边不远处的路口。似乎是有什么骚乱正在从岛内逼近,能够越来越清晰地听到许多杂乱的脚步声。其他人见状也严肃地屏住了呼吸,一起戒备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毕竟要是刚登陆就遇上敌人的话——
——等等。
不是,敌人。
但是。这怎么能…为什么偏偏会是……?
让我第一眼就注意到的,是一个白色头发的女孩正在拼尽全力地逃跑的身姿,而追赶在她后面的那帮人很明显也是海贼……不。这种事情怎么都好了。但是为什么……不仅头发是白色的,肤色也是很白,身上还披着破旧的斗篷,脚上还…
没有穿鞋。
排山倒海般的愤怒一瞬间涌上了心头,甚至压到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了曾几何时被铂铅病折磨的经历。
我想起了曾经被他人追赶和憎恶的经历。
还有,柯拉先生背负着我在雪地里行走的情形。以及最后,仅剩下我独自一人无声痛哭着踏雪离开的情形。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却感受到从掌心里凭空生出了一股新的力量。与想要向多弗朗明哥复仇的决心不同,而是一股想要守护某人,想要保护某些事物永远不再受到伤害的强烈意志。
——胆敢让这种事情再一次发生在我面前的家伙,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知是否是因为我紧盯着的目光过于炙热,那个女孩忽然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便立马改变了逃跑方向,笔直地向我跑了过来。
我一时间有些恍然,就好像我看到的不是一个陌生的孩子,而是年幼时的自己,正在咬着牙关,含着泪地,拼命地朝着现在的我奔跑过来。
「求求你们,请救救我……!!!」
这一声呐喊仿佛就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之前还在被突然闪回的记忆所困的我,在这一刻被拉回了现实。也就是在她话音刚落的这一瞬间,寒风吹起了她的刘海,让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掩藏在其下的,那双瞳孔。
我想,那里面并不含有对世界的憎恨。
——而这于我而言就足够了。
「喂喂,那边的小哥,可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呀!」
「要是你不出手的话,看在同为海贼的份上,我们还能稍微放你一马!哈哈!!」
「这么上等的商品,要是卖到香波地群岛去,我们接下来的后半辈子可就吃穿不愁啦!!」
啊啊。真是喧嚣。
我从甲板上一跃而下,快速向前几步,在那女孩跌倒之前揽住了她的肩膀,让她暂时靠坐在我的膝盖上。然后——
「“Room”。」
我干脆利落地挥舞着鬼泣,将他们的身体砍成几段。
虽说这种程度的敌人,对于现在的我而言,要想打败他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出于对安全感的考虑,我还是将他们的身体拼接成了全员都无法自由行动的模样,然后才看向了这个女孩。
她现在已经全身脱力,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仅剩下胸膛还在大幅度地起伏着,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地靠坐在了我的怀里。
我刚想要开口询问些什么,却突然被一只手死死揪住了衣领。我低下头,与这孩子的目光直接对了上去。
「拜托了,请你救救我……我会对你有价值的,我是…咳、…恶魔果实能力者……」
「够了。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就说出来的吗?!」
我绝对无法原谅,让陷入困境之人就连自己最后的底牌都不得不暴露出来的。究竟要把人折磨到何种地步才会满意……?!!
「船长,这孩子…」
「说起来,佩金,这和我们那时候的……」
「嗳噫——嗳噫!船长,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啊啊,你们也过来了啊。喂,贝波,这家伙就先交给你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
我把这孩子送到了贝波怀里,顺带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长期营养不良,两只脚上都有严重的冻伤,脚踝处还有绳索捆绑状的淤青。不仅如此,身上其他部分估计也……
「…嘁。」
我赶紧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她的身上当做暂时的保温措施,然后面露狠色地瞪了一眼追在那群海贼后面跑过来的家伙。
看他的样子,应该和这群海贼不是一伙的。不过,根据那群人先前所说的「做生意」之类的话……说不定,这里就有我一直在寻找的,海贼绑架团伙的线索。
那家伙在接收到我的目光之后,立马吓得跌坐在了地上,然后又赶忙爬起来朝着反方向跑去,很明显就是在做贼心虚。
如果是自愿成为了海贼绑架案的帮凶的民众的话。那么,他的性质恶劣程度,比起那帮罪魁祸首来说,也完全好不到哪儿去。
「佩金,夏奇,你们两个去抓住他然后把他绑起来。」
「得令,船长!」
「要开始干活儿咯!」
「还有,留在这里的人,谁去船上把电话虫拿过来。如果我的假设是正确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需要让海军来解决了。」
「诶,海军吗?为什么?」
「难道是,船长你一直在追查的那个事件——」
我自信地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不愧是我们的船长!!」
「了解!!」
——那么,接下来就。
我再次看向了那个女孩,而她似乎也一直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不论怎样,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展露出害怕的情绪这件事,着实是让我有些吃惊。
「名字是什么。」
「伊蒂丝。」
「好,伊蒂丝。那么,关于刚刚那群想要抓住你的人的来路,还有你在这座岛上所经历的事情,都尽量详细地讲给我听。」
从伊蒂丝的口中,我得知了那群海贼正是最近刚刚来到这座岛上,企图扩大绑架范围的海贼绑架团伙的成员。不仅如此,刚刚那个跟在他们后面追过来的男人,是这个镇上的孤儿院的现任院长。但是在背地里,他却想要把这群无依无靠的孩子们卖出去赚钱。甚至在听说那帮拐卖人口的海贼即将来到镇上之后,已经亲自从隔壁的城镇拐过来了不少孩子,将他们囚禁在孤儿院里。然而……
「那群海贼看不上他拐过来的年幼的孩子们,而原本已经在这里的孤儿们又过于瘦弱,当不了干体力活的奴隶,所以他才会鬼迷心窍地把我是恶魔果实能力者的事情透露给他们的。不然的话,他肯定不会愿意把我的能力拱手让给其他人……他就是那么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听到这里,我已经几乎要抑制不住想把那个男人痛扁一顿的冲动了。不过,还有一点令我很是在意。我知道世间的人觊觎手术果实的能力,是因为吃下它的人就可以施展「不老手术」。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哪种能力,能够让人如此虎视眈眈呢……?
「你刚才,说自己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吧。那么你所拥有的能力,照你这么说,应该是对所有利欲熏心的人都具有无比吸引力的吧。那种能力,究竟是什么?」
与此同时,我也在打心底里地庆幸。能够遇到这个孩子的,是已经在沃尔夫的指引之下,放下了对世界的仇恨的「我」,实在是太好了。
「……虽然无法真实地让人获得名誉或金钱,但是,如果只是想要『体验』那种感觉的话,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论是什么感觉都可以让人『体验』到的能力吗?…等等,莫非是——」
「是的。那就是我的能力……『梦梦果实』的能力。」
「太残酷了。」
「嗯……?」
要是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落入了心怀不轨的家伙手中的话,那下场我简直想都不敢想……就连能够用死亡所换来的解脱都不被允许,肉体被禁锢,精神上还要承受那些无比腐朽的欲望的洗脑。到最后,甚至连属于自己的思维都无法拥有,完全沦为了实现别人最阴暗的欲望的活体工具,像这样的生活……
我绝对不允许它成为现实。
不过,若是拥有了强大到足以克服这一切的精神强度的话,那么这个能力的所有者,应当也会因此而成为一个,无法被任何挫折和诱惑所击溃的,拥有着坚不可摧的「自我意志」的家伙的吧。
「……你的,年龄是?」
「十三岁。」
「是吗。」
多么地巧合。
不过,看到她仍然能够如此冷静地回答我的提问,我也就不再担心她是否会被以往的经历蒙蔽心智了。
「顺带一提,你的眼睛……很好看。」
「诶?啊,嗯……谢谢……」
「嗳噫,船长……?」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在场的二人加一熊都陷入了一种严肃又尴尬的境地。我默默地压低了帽檐,祈祷着这股尴尬的氛围能够尽快消散。
「船长,你看那边——」
「是海军的军舰朝这边过来了!奇怪,我们还没有联系海军呀。难道是被镇上的人叫来的?」
「不对吧,再怎么说这个速度……难道说,这艘军舰很早就已经停靠在这座岛的海岸边上了吗?」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海军为什么没有先对旁边的那艘海贼船出手呢?还特意等到我们『红心海贼团』出现之后才开始行动。就算是海军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的吧?」
「就是啊,虽然我们『红心海贼团』现在的确是很有名啦!但是,他们也总不可能在每一个停靠点都要埋伏我们吧!」
「真是的……搞不清楚那些海军的脑子里面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来不及吐槽一下这气氛消散得实在也太快了,我也因为其他人的讨论而陷入了思考当中。确实,海军的出现实在是过于巧合了……让人很难不怀疑,他们来到这座岛上,是否也是出于一些「别的目的」。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再次看向了伊蒂丝,只不过她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临什么,有些呆愣地看了看军舰,然后又皱起眉头,担忧地看了看我和我的船员。
「那个,船长先生,海军马上就要过来了。你们这边……没问题的吗?」
「啊啊。没关系的,他们抓不到我。比起这个,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身的情况比较好吧。」
在我们谈话的期间,佩金和夏奇他们好像也已经完成了对那个人渣的「审问」,正在怒气冲冲地拽着绳子把他往这边拖。
「船长,你肯定不敢相信这家伙都做出了什么混账事情——他竟然为了得到家产,而把自己的亲生母亲从二楼的窗台上推了下去!!」
「就让我们揍他一顿吧,船长!这样下去,即使是把他交给海军也解不了我们的心头之恨啊!!」
「什……」
又是这种事情。又是这种事情吗。为什么一个人非要和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家人」过不去呢……?!
而且,而且偏偏还是,「母亲」。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位,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而不求回报地付出所有的「爱」的女性,却被自己的孩子亲手推向了死亡的深渊。那该是,多么令人感到绝望的一件事情……??!
「喂,难道,不会是……你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吧?」
伊蒂丝没有回答我,而是露出了一副十分落寞而又悲伤的表情,双眼无神地注视着面前的一片虚无。
「…呵。好啊。对于这种家伙,一定得狠狠教训一下他才行。海军也不可能去多管这种几年前的『家事』。不过,在让你们修理他之前,还是先问一下最想要教训他的人的意见吧。伊蒂丝,你觉得,应该要怎么让这个人好好长长记性呢?」
这不仅仅是为她出气,更是我对她的考验。我想要知道,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表现得如此冷静的孩子,究竟会选择怎样为自己的「过去」收场?
「……我觉得啊,能够想到特意让我来决定这件事情,船长先生实在是十分地善解人意。然后呢,我想要——亲自来对他实行惩罚。」
伊蒂丝从贝波怀里挣扎下来,步伐不稳地走到了那个人渣的面前蹲下,与他那盛满了令人作呕的憎恨与掌控欲的瞳孔对视。然后,她将双手的食指与中指伸了出来,一同抵在了他的太阳穴的位置。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表情立马由咬牙切齿变为了极度的恐惧。
「放心吧,不会痛的,费尔顿先生。这只不过是又一次绝妙的身临其境的『体验』罢了——但是,是最后一次哦。」
只见那个被称作费尔顿的男人,眼中顷刻之间便被蒙上了一层白雾。他从喉咙里发出着意义不明的单音节,神情恍惚地缓缓抬头,然后就像突然见到鬼了一样地拼命地挪动着身体向后退去。
「啊……啊诶……妈妈,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难道你那个时候并没有……不,您听我解释,我并没有想要……那只是一个,对,只是一个意外!所以、…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要过来!!!」
那个男人突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紧接着又开始痛哭流涕。时而咒骂,时而又绞尽脑汁地编出来一些改过自新的话。但是他所面对着的对象,始终都只有他眼前的一团空气。
「喂喂,他这是怎么了啊,难道是被鬼附身了不成?」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啊,这肯定是干的坏事太多,终于遭天谴了,所以出现幻觉了!」
「……总感觉这个人这样子,好恶心啊。而且说的一看就不是真心话吧?」
「哈哈!真是一针见血啊,贝波!」
「……对不起。」
「这种事情就用不着道歉啦!!」
幻觉吗。是啊。看他那副样子,确实已经沉浸在一些并不存在的幻象里面无法自拔了。
「这也是你能力的一部分吗?」
「嗯。『白日梦』也属于梦的分支。」
「原来如此……不对。你『嗯』个什么劲啊!笨蛋,不知道自己脚上还有冻伤吗?下次不许再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光脚踩在雪地上了!!贝波,给我好好地看住她,不许再放她下来了!听到没有?」
「嗳噫嗳噫!遵命,船长!!」
不过,像这样的解决方法,也确实是让我打心底里感到佩服的。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了几分。
而与此同时,海军的军舰也已经停靠在了岸边。虽然他们还并没有插手,但是那个将领模样的海军头子,看样子确实是在一直盘算着些什么。
「噢噢——干得好啊,诸位海贼。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何方人士,但是看在你们为我们解决了这帮该死的绑架犯的份上,这次我就不抓捕你们了。毕竟,就算我想,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处理呢!」
「少将,装作不认识他们的话,是不是也太牵强了……」
「吵死人了!!我可是大忙人啊,每天都要忙着去处理各种各样的『重要』事务,哪有心思去一一记住那些海贼们的臭脸,嗯??」
「啊啊啊……您说得是!少将!!是我失礼了!!」
「那么,正如诸位所想的那样,这个一看上去就不像是海贼的男人,肯定就是这群绑架犯在这个岛上临时找到的帮凶。于是呢,我们海军作为正义的伙伴,也会好好地负起责任来,把被他迫害的无辜群众都解放回家的。从你们刚才的谈话听来,他应该是这个镇上的孤儿院的院长吧?当然,在他被抓捕起来之后,那群无辜又可怜的孩子们若是因此而失去了栖身之所,我也会对此感到很心痛的。所以,我在此决定,我们海军同样也要负起责任来,把他们送到隔壁镇上的孤儿院去,这样他们就可以在那里继续接受良好的照顾了。怎么样,听上去真是十分地合情合理吧?」
「所以说——喂,那边的你,把那个被你们那头奇怪的熊劫持的小姑娘也乖乖地交出来,听到没有?解救人质也是我们必须要执行的工作的一部分啊!要是不乖乖地按照我说的去做的话,那么我可就要动用武力了哦?哼哈哈哈!我可真是想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啊!!」
「少将啊,您自己说漏嘴啦……」
「什么,那个男人自己说漏嘴了吗?我当然知道了啊这种事情!就连下面这群海贼都已经知道他是孤儿院院长这件事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果不其然,和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并不是所有的海军都像柯拉先生那么善良的。
这样的话,事情就好解决了。
——不过,只对于像我这种已经猜出来了事情走向的人而言是这样吧。
伊蒂丝的身体此刻正在剧烈地颤抖着,就连贝波都有些被她那怒不可遏的眼神给惊到了。虽说释放情绪对于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她来说是件好事,不过,若是超过了身体的承受限度的话,我也是有必要强行地去阻止一下的。
「……那算什么啊!!就用那种拙劣到极点的理由……就胸有成竹地以为可以掩饰掉自己那肮脏的欲望了吗?!别再继续假惺惺下去了!我是知道的,你真实的目的,比起那群想要把我卖掉的海贼来说,也有过之无不及……!!!」
「喂喂,可别随意怀疑『大人』啊,小姑娘。难道你不想拜托我们,把你送回到你朝思暮想的父母那里吗?」
「什么『父母』啊。既然你那么想要被拆穿的话,那我现在就成全你……听好了,我根本就——没有可以回到他们身边去的父母…!因为,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座孤儿院里……就是因为他们亲自把我送过来了啊!!」
「怎么可能……!」「竟然是……」佩金和夏奇在同一时间发出了惊呼。
「……嘁。真是个谎话连篇的小丫头片子。好吧!既然她已经被海贼迷惑到如此地步,那我就只好使用武力了!!」
「——闹剧就到此为止了。」
「哈??」
「“Room”。」
我将那个令人火大的海军少将的身体,整齐地切成了骰子块。不仅如此——
「“Tact”。」
我还将他的身体碎块,从上到下依次拼接在了桅杆上。这下他应该有一段时间不能再作威作福了。
「啊啊啊啊,少将!!」
「您还活着吗??!」
「完蛋了,这下连哪是胳膊哪是腿都分不清楚了啦!!」
「少将的身体变成像台阶一样的东西了啊!!」
我收起能力,走上前去,抬手摸了摸不甘地瑟缩在贝波肩膀上的少女的头发,神色变得愈发坚定。
「先给你们一个忠告。」
「别忙着拼你们那个什么少将了。因为接下来,还有比他更加『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你们海军去善后呢。」
军舰上的骚乱逐渐平息下来一些。
「说……说得也是啊。既然现在少将都成这样了,那我们还是先解决这个镇上的事情比较好吗?」
「但是,总不能把少将就这么晾在这里不管了吧!会被海鸥叼走的啊!!」
「好吧!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分成两队行动!留在船上的人赶紧把少将的尸体!呃不对……少将的身体给收下来!!」
看起来他们对我的「提醒」稍有误解。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忠告过他们了。
我从雪地上捡起来一个还算能看出来是谁的海贼的头,开始恶狠狠地威胁他。
「听好了,我会把你其余的身体部位也带上,现在立刻马上告诉我你们大本营的所在地。如果情报属实,我会把你的身体拼好然后平安地送到岸边,接下来是想要和我打一架还是撒腿就跑就随你的便。但是,如果你敢撒一点谎,我就让你保持着这副模样扔到海里去喂鱼。听清楚了没?」
「我……我知道了!!」
「很好。」
我就这么揪着他的头发站了起来。
旁边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孤儿院院长已经爬出了不少距离,看来他是真的很惧怕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亏心事。
「竟然真的有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渣……实在是太过分了!」
「明明都已经做出来了,却还要摆出这么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倒不如说这一点才更让人火大啊!!」
佩金和夏奇已经亮出了拳头,眼看着就要冲上去把他暴揍一顿了。看起来他们是绝对不会轻饶这个男人的。
——不过,那也已经和我,以及和她,都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Shambles”。」
我把手上的人头和贝波怀里的伊蒂丝交换了位置。
「啊,诶?人头?会是谁的头呢……怎么这么不小心,擅自就从脖子上掉下来了。」
「……我说你这头熊啊……!」
「贝波,马上去做好出航准备。其他的人去把这个头的其他部位也带上船去,一旦准备好了就立马出发。」
「嗳噫——嗳噫嗳噫!『红心海贼团』终于要开始大闹一场啦!!」
「噢噢噢!!」
「……还有,再去打一盆热水放到医疗室。」
「遵命!——不对,船长你难道是要……!!」
「伙计们,你们听到了吗?为新的伙伴欢呼!!」
「噢噢噢噢!!!」
「等一下,谁说我要让她成为新的伙伴了?只是作为医生应尽的义务罢了!再说了,她本人还没有答应呢。」
「诶————」
失落的哀声此起彼伏。似乎是被刚刚他们的大呼小叫从恍惚状态中给惊醒了,伊蒂丝在茫然之中抬起了头,再一次与我面面相觑。
我看到她的脸颊忽然有些微微泛红……其实可能我的也有。不过我尽量先不去想它。就算是有,那也只不过是被风刮出来的罢了!
「看什么看。我先提前警告你,在我说『你的身体状况已经可以了』之前,我是不会允许你出现想要下船的想法的。」
「看吧,船长你果然就——」
「……好了。你们都给我闭上嘴巴赶紧行动起来——!!!」
【路罗】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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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
阳光号
“特拉男”远处角落里的罗暗道不好,刚想用能力逃走,但来不及了路飞已经飞过来了砰的一声,罗被路飞撞倒在地上
“喂草帽当家的你又想干什么”
“特拉男,我们去看海吧”
“不要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天天看吗?”
“这不一样了,快点陪我去看”
罗被路飞硬拉着走出了属于他的黑暗
次日
“特拉男不要再坐在那里了,快点陪我去岛上”
路飞又一次的缠上了罗但罗这一次都没有让他得逞用自己的能力逃走了,路飞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缠着他,而是心满意足的去厨房了
娜美在不远处看到路飞没有继续缠着罗,而是走了之后就很疑惑娜美“阿咧为什么路飞不继续缠着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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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号
“特拉男”远处角落里的罗暗道不好,刚想用能力逃走,但来不及了路飞已经飞过来了砰的一声,罗被路飞撞倒在地上
“喂草帽当家的你又想干什么”
“特拉男,我们去看海吧”
“不要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天天看吗?”
“这不一样了,快点陪我去看”
罗被路飞硬拉着走出了属于他的黑暗
次日
“特拉男不要再坐在那里了,快点陪我去岛上”
路飞又一次的缠上了罗但罗这一次都没有让他得逞用自己的能力逃走了,路飞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缠着他,而是心满意足的去厨房了
娜美在不远处看到路飞没有继续缠着罗,而是走了之后就很疑惑娜美“阿咧为什么路飞不继续缠着特拉男了,以前不是不满意不会结束吗”乌索普他们见到那么娜美疑惑的出声,他们也跟着附和乌索普“对呀”乔巴“为什么呢”
罗宾“可能是因为路飞不喜欢那里,想让罗去其他地方呢”娜美“是吗”乌索普“索嗄”乔巴“原来如此”
索隆“对了,但不完全对”娜美“哪里不对了”“对呀”“嗯嗯”
“因为路飞讨厌黑暗,所以要把罗拉出来”
为啥磕罗香越早越好
磕罗香的,都是有福之人。官配??他们二人才是真正的官配!!!其他都是渣渣。
这要从哪里开始说呢…
首先,海贼王的故事是真实的历史的投影,海贼王出现过的每一个惨剧,都是在现实里真实发生过的悲剧,内容有所魔改但是结局和情节都可以找到源头。而海贼王的伏笔埋线,一直以来都是追海贼王的人公认的牛。
所以,罗香他们是官配,这一点无需置疑。
不信?认为我胡扯???
证据很明显不是么,他们一个代表了德国,一个代表了法国,蛋糕岛和和之国的故事大妈的战败故事是英国的故事,英国的布林和山治联姻,而山治逃离二大势力,选择奔向“d”一族的路飞。
接下来的战斗是罗击败了大妈,实锤了...
磕罗香的,都是有福之人。官配??他们二人才是真正的官配!!!其他都是渣渣。
这要从哪里开始说呢…
首先,海贼王的故事是真实的历史的投影,海贼王出现过的每一个惨剧,都是在现实里真实发生过的悲剧,内容有所魔改但是结局和情节都可以找到源头。而海贼王的伏笔埋线,一直以来都是追海贼王的人公认的牛。
所以,罗香他们是官配,这一点无需置疑。
不信?认为我胡扯???
证据很明显不是么,他们一个代表了德国,一个代表了法国,蛋糕岛和和之国的故事大妈的战败故事是英国的故事,英国的布林和山治联姻,而山治逃离二大势力,选择奔向“d”一族的路飞。
接下来的战斗是罗击败了大妈,实锤了wt就是俺真实的故事来写的,大妈输罗和基德,这不是战力崩了,理由很直接光大。英国是必然会输给德国的。英国本来能和德国比划比划,可被炸弹一炸就溃败。这就是历史正文。
这样够清晰没?
山治代表法国的戴高乐一派精神,历史里他站在“d”一族的一方,成为自由世界里的奠基人之一,现在的五常之一。所以是他成为了路飞的成员,也是旧势力里文斯莫克家和大妈的势力的继承人。
所以他的设定里才需要向女性下跪,向女性忏悔。这是源于二战里法国女人在战时为了自己和家里人有口吃的不得不选择委身他人。在战时女人明明是被其他国家的人欺负的,却在战后被那些长大了的法国男人欺辱的历史。“戴高乐”心怀愧疚而对她们下跪忏悔,感谢她们的付出和隐忍。
而和之国代表的…不是樱花,是日月朝。这个故事写的是日月。 (深呼吸)
战败国的皇帝,荒唐。但是本国的人民因为他临死时的壮烈而爱戴他,这是写的崇祯。毫无用处的皇帝,但常因死前的“一时”“爱民”而被歌颂。
可以逃跑不逃跑,可以求援不求援,历史确实是这样,毫不夸张的。亡国败家的人现在却总是被其后人维护。呵呵。
而和之国的战士一直等待着光月家的,这是写的反青复日月的人。明明明朝没什么好的,但是人民依然愿意等待旧时的君主重新回来。
海盗救国是在写,美国佬是维京海盗发家。二战里欺负我们的是英国,樱花和其他国家的人(也是海盗)而阿梅利卡是兔子事实上的救世主,但兔子不认美国这个海盗救了自己,魔改了历史,反而认“光月”家的人为英雄。
如果把“d”一族,按照现实世界来猜,那么d一族就很明显了。d就是阿梅利卡的总统罗斯福的中间名,他主导了二战的战局走向。海贼王里所有的d,代表的都是向往自由世界的新时代的人主角不只是路飞一个人,所有的“d”一族才是。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站罗香的原因,因为海贼王是完全按wt知道的世界线写的,wt完全按照历史正史来魔改!所以罗和山治才会是同一个故乡的人,他们来自同一片海洋。如果大家算一算山治和罗的年龄,你们会发现他们是在同一年一起获得自由后,同时选择出海的。
这样的设定是因为他们一个是德国,一个是法国,他们的命运注定他们会在一起,无论wt的故事里怎么魔改最后他们都会在一起,越到后面,现实照应下的历史轨迹就会就越清晰,不容更改!
无论中间故事如何诠释和开展,历史和结局早已注定,代表日本的索隆永远在“d”的路飞之下,受d一族的管辖,这样说清楚了吗。
wt把所有的历史势力都放在一个盘子里,把曾经出现过的人类悲剧都用故事写下来,五长老就是写的现在的五常,这毫无疑问。
打败四皇要怎么展开来写,wt是用自己的魔改故事来替换已经发生过的战争结构,海贼王是按古国的真实历史进度来写的。按现实的战斗的战况来看,大妈代表的是死去的日不落。凯多代表了死去的清朝。按照这样推算,红发和黑胡子的溃败应该还是会对照历史,大国的毁灭历史还剩好几个比如沙俄分裂,英法战争,美国南北战争(不要问为什么没有古代历史只有近代,因为能改变世界局势的,只有近代战争才够格影响世界局势)。就看wt会按哪一位来画,个人倾向黑胡子代表沙俄,黑胡子海贼团最终会在内部分裂,黑胡子联盟不是被打败的,是互相背刺内斗而失败的。红发对应南北战争,贵族一脉和平民一脉最后会因为参战而走向谈判制定共同协议。
而巴基代表了现在的所有阿拉伯国家,手下四分五裂,组织都是自己来的,都是很有主见的人。可空有名号,看起来熙熙攘攘,却空虚得很。各个有钱,却遍地都是大王。(实力不好说,说没有,但是其实是有的,说很强,这那又不一定了)
海军代表的势力是历史里出现过的,明明是好的政策,正确的思想。却因为种种原因而失败下台的人和政党。
革命军是总是出现了就会自己消失的,各国都出现过的,不断出现又消失的战斗组织,革命运动。(酱油一辈子)
所以,磕罗香是正统正道。
代表樱花的索隆,也就是樱花一直都在幻想自己能成为德国,因为德国拥有了法国做战备地,而樱花在二战里没有能够拥有兔子,所以wt馋阿,所有的樱花人都馋,所以wt把真正的德法cp相爱相杀,把法国把身家性命交托给德国的情节,替换到樱花身上。
但是樱花做不了船长,樱花自己知道。樱花永远在d之下。所以wt在暗戳戳的写了,如果路飞没了,索隆就是船长。这是玩笑话,却反向映射了现实的樱花的内心。
但历史就是历史,wt定下来的海贼王轨道早已定好了结局。除非把人写死了,那么罗香就是正配。按bg线结局也是山治和大妈的女儿布林在一起。英法百年cp。
樱花多渴望法国那也是妄想,呵呵,所以现实里发生在樱花的水俣病会成为罗的经历,樱花最残忍的7而易,部队改编成死亡医生,给了罗一个爱切割人体,肢解人体的设定。
但罗是真正的德国,所以是由他去和大妈打,现在他和他的队员分开,对应的是东西德分裂,后面他和他的队友会重逢。馋他上船的人就省省吧,他是现在欧盟的实际话事人,不会上船的。
wt把所有的战争都放在一起来写,可世局他改不了一点,改了一点点。整个世界的故事结构都要崩塌,而历史是残酷的。
所以八百年前乔以波以会失败,所以罗杰去到最终之岛后只能狂笑,所以巴基去不了最终之岛。因为巴基代表的是阿拉伯,他有什么资格去最终之岛?阿拉伯,中东,没有资格到场。
那么路飞他们呢?哈哈哈哈。三大主力,一个被乔伊波以的果实精神控制。一个被在鬼岛面见阎王被御田的刀夺舍。一个放弃斗争接受血统的洗脑。
是啊,他们这样才能去拉夫德鲁,只有他们这样了,才能得到宝藏。罗杰不愿意接受,所以他在面对最大的宝藏的时候选择了大笑而走。
只有主动选择放弃和牺牲,知道成全和克制,才能获得最大的宝藏,这句话真是眼熟,以色列,樱花,弯弯,韩国是不是都是这样想的?
草帽改变了心愿啊…猜猜他的心愿是什么?
应该是全世界的人一起吃饭或者一起出海做海贼之类的吧。
哈哈哈哈哈,这样的人!一开始出海只定了11个人的人!!他不接受多余的海员和伙伴,但是这样的人,心怀天下了现在,他要接纳所有人了。真是讽刺。
从前我看樱花的漫画时还没有这种戾气,但现在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wt也不落俗呢。这本书难不成结局还能是画的大同世界?哈哈哈哈,那大和算什么,她是不愿意接受东南亚正统而投御田的人。她为什么出不了海?她为什么上不了船??因为她爱御田。因为她爱御田。她舍不得忠孝廉义,所以她做不得海贼,坐不上新世纪的船。
如果按着现实来画,精神是不会灭绝的,代表海贼王里的人是不会死的,除非精神灭绝了,那人才会死。
所以,wt为什么现在要按真实的历史来画,在他心里到底是“d”的精神比较重要还是历史正文比较重要。如果没有浪漫了为什么人要出海,如果不想改变为什么设定了“d”一族,我真的很难想得通。
设定里,当他在画罗看历史正文的时候,wt在想什么,代表德国的罗看历史正文的时候,他应该在看什么,我知道他也不配去拉夫德鲁,罗在收集历史正文的时候,是罗宾和他一起看,历史这么沉重,谁能背负起来,海军都背不动。
比起让克比最后捡果子,呵呵,还不如让巴基做海贼王呢,反正是漫画,浪漫点多好。
我一直都觉得阿金说的很好,尼卡果实这个假小丑还不如巴基这个真小丑。尼卡果实只能把wt逗笑了,但是真正能给我们观众带来快乐的尼卡,明明是巴基才对。巴基能让所有人都笑嘻了,他才是真正的尼卡。
从前不懂,只是当我看到一幅图,那是白虎还是雪豹形态的索隆和山治,那时我就知道,不对,不是这样的。
雪一样的白,墨一样的黑,冷酷如冰的气势。应该是罗,是罗才对!所以我去查了罗代表的动物,他代表了雪豹,却少有人会画他的另一个代表动物,白虎。这个明明更适合他的动物形象,往往给了一个眼里带着凶光的绿眼凶兽。
但历史正文再怎么改也是不会变的不是么?我从中看到了真相,看到了wt的阴暗内心。主角想要去一个新的岛屿,去公海获得自由,但全世界哪里有属于樱花的新的岛屿呢?巴西吗?
哈哈哈哈,所以路飞是巴西人。因为樱花想要迁徙巴西,现实里的樱花,他们的人和政府都在巴西买了大量的土地。
所以啊,历史就是那么残酷。德法一,二战打得这么狠结合的那么深,化作故事谁又能分得清他们的纠缠呢。
只要好好想想,真正和山治互为镜像的人,都是罗。他们有着几乎是复制一样的童年经历,性格也好,团队技能也好,团队定位也好。他们二个才是命运里注定会久别重逢的挚友,经历过种种得以相见。
和山治比战力的人是可笑的,wt设定他自废武功打架从不用手,只用脚踹。这样还有人好意思比?论天赋!论肉体强度!他就是顶级!!wt敢让他也握刀吗?说他弱的人,能想象他也握刀的样子吗?
如果他不是选择不握刀嘎人,他杀鱼的时候刀有多快战斗时的刀就会有多冷。别人是让了一双手来打的,如果在二年时间里,他也全力提战力,而不是学习什么人妖菜谱,学习怎么为伙伴养生体。他会有多强?
血统因子解锁,他本来是一个最完美的战斗机器,睿智无情冷酷。外骨骼给了他无与伦比的肉体强度,加上隐身,加速突击,飞行,毒,自我修复,火焰,如果不是他妈妈,不是哲夫,不是路飞。他不会自我限制到这种地步,他让了全部人一双手!!如果那天他想开了,他拿起刀去收割人的时候,他脸上也一丝笑都不会有。
感情会让人拥有更大的力量,我相信他能超越自我的。他就是双手插兜,都够格成为皇副。
他和罗是多么的相似,同样的强大,同样的战斗思维,同样的在战斗里也不爱用手,对自己人温和柔软付出,他们有着一样被救赎的经历,所以他们也在往后的生活里,愿成为光去温暖伙伴。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意义上的镜像对称。
如果我不是写着中文,或者我会继续磕索香,而不是选择罗香,掀开大家正在吃饭的桌布,显得我很不识趣,很扫兴,点明真相又如何,大部分人是不会在意所谓的真相的,那又不影响他们磕cp。德法多带感,只要偷用一点,就创造出这么多故事来,缺德又背德,磕起来爽翻了。
毕竟那是法国佬,他被怎样又如何呢…
可惜我不愿意!历史是怎样就该是怎样,不容更改。樱花凭什么得到法国!他也配?法兰西最后一朵的玫瑰,带着刺曾经征服了欧洲大部分土地的国家,哪怕是现在,他也是五常之一。
樱花或许觉得如果他是德国,他也能拥有法国。这我很难评,毕竟樱花梦了好些年了,可如果代表自由意志的“d”没有历史正文重要,那么真正代表德国的罗和山治还能怎么分离,历史舞台已经都一一排好名次,更改一次就连不上现实的历史,所以梦终会醒来。
法兰西。
法兰西。
生长在欧洲的玫瑰。
我多希望你长出和从前一样的刺。
重新拿起拿破仑那还没锈到骨子的刀。
从风中来,踏尽人间火光。
如高傲的雄鸡一样在战斗里永远高昂着头,向所有人展示你的骄傲不屈。
愿你冰冷的眼能和往昔一样,如勇江一般冲锋,如山河一样倾倒,刀光映着你冰霜一样的眼。
让所有觊觎你的人都再直面你刀剑的狠戾。
让所有低头瞧不起你的人,统统被砍下双腿。
让所有流着口水等着你倒下求饶的人,都将看不到明天的天明。
(以身为同等地位的五常之一,给你眼神上的支持和精神上的鼓励。)
愿你能和百年前一样,呼啸山河,告知天地,法兰西如果愿意,依然有战鹰可以翱翔,可以犁地千里,血洗那些侵扰他的人。
法兰西当初的背叛是因为他的盟友先背叛了他,我不知道八百年前wt写的故事是谁骗了尼卡。但法国的罪和罚都好,世上除了五常无人可辱可评,不服可以试试中美英俄不拦着的法兰西是怎样的国家。德国?樱花?和现在的法国比只能是可笑了。
你看,真相就是真相,偷改得了一时又如何呢。总有真正的历史文碑在那里,不容更改,不可转圜。
再怎么公平的史笔,都难免留有自己的私心,这种私心让我想起了以色列,让我想起了樱花让我想起了南斯拉夫,让我想起了中东…
这些仇恨,我以为我忘了,可没有,当我面对历史的时候,也是有私心的。
那朵玫瑰,我不希望他被更改到认不清和自己纠缠了半世纪,一起杀过并肩过,恨过怕过的对手到底是谁。他又曾经打败过谁,又被谁打败了,然后又是怎样在废墟里重新站起来获得重生的。
真相是刀。
一如往昔。
【OP】逐光的鲸 (十四)
罗的气息自门板后消失了。
多弗朗明哥的见闻色捕捉到这点信息时,呈现在年轻的女海军面前的,是他布满愠色的面庞。
“呋呋呋,你知道上一个拿枪对着我的海军,是什么下场吗?”他冷眼扫视着拔枪瞄准他胸口的女孩。她看起来约莫20出头——或许年纪更小——紧抿双卝唇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短碎的发被海风吹得在肩头上方摇曳不定。
“在收到鹤女士新的命令之前,我绝对不会后退。”
“你脖颈处的那个烙印……”多弗朗明哥目光透过墨镜片落在年轻女海军的脖颈,笑声里奚落的意味满到溢出甲板,他拔卝出手卝枪,拉开卝枪卝支保险栓,枪口对准了对方的胸口,“原来如此,你早就习惯服卝从他人命令了。”
“……”她......
罗的气息自门板后消失了。
多弗朗明哥的见闻色捕捉到这点信息时,呈现在年轻的女海军面前的,是他布满愠色的面庞。
“呋呋呋,你知道上一个拿枪对着我的海军,是什么下场吗?”他冷眼扫视着拔枪瞄准他胸口的女孩。她看起来约莫20出头——或许年纪更小——紧抿双卝唇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短碎的发被海风吹得在肩头上方摇曳不定。
“在收到鹤女士新的命令之前,我绝对不会后退。”
“你脖颈处的那个烙印……”多弗朗明哥目光透过墨镜片落在年轻女海军的脖颈,笑声里奚落的意味满到溢出甲板,他拔卝出手卝枪,拉开卝枪卝支保险栓,枪口对准了对方的胸口,“原来如此,你早就习惯服卝从他人命令了。”
“……”她深吸一口冰冷得让她觉得肺部结了一层冰的空气。风鞭卝子一样抽上左脖颈处可憎可怖的瘢痕,熟稔的钝痛感牵引出一段沾染着血,充盈着硝烟味的回忆。
“你太碍事了,跟那个海军一样爱管闲事到让人火大。”
又是“那个海军”吗?
年轻的女海军蹙紧了眉,直觉告诉她多弗朗明哥口卝中的那个海军,绝对不会有个什么美好的下场。对方口卝中的那个人——或许是自己的某位前辈——大概率是惨死在他的手里,或者有着比死亡更痛苦的境遇。
被囚卝禁,被奴卝役,失去自卝由和尊严,活得生不如死。
一如她血色的过去。
而她的下场,会和那位“多管闲事”的前辈一样吗?
甲板上徒增一抹飞卝溅的血痕,她的身躯不受控地向后仰去,从甲板栏杆跌落,坠入深海。
特拉法尔加·罗鲜少以这样的视角看自己的船。
极地号灵巧地游曳在海底的鱼群之间,像一只巨大的、随时会振翅冲向天穹的燕子。她绕过暗礁和冰山,朝他的方向直奔而来。潜水艇上晃出一束暖黄卝色光束,照进他的眼,驱散了周遭的黑卝暗。
又或许……那其实是手术室无影灯的光?
他听见伤口处的皮肤在生长,断裂的骨头在重铸,残破不堪的身躯里,心脏仍旧有节奏地跳动着。
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几天后,他又会是握着刀挡在同伴们身前,睥睨敌人的红心海贼团船长。
“佩金,船长在我遇到他之前……”白雁望向一动不动平躺在榻上的自家船长,沉默着瞅着氧气面罩上的雾气凝结又散开,在雾气再度凝结时,哑着嗓子开了口,“有伤那么重过吗?”
“我们认识他之后没有,”佩金摇了下头,“但是沃尔夫说他捡到船长的时候……” 狠狠搓了一把自己像在洗衣机里搅过的,疲惫不堪皱成一团的脸,“他快死了。——冰天雪地的,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裹卝着一张破烂毯子蜷缩在山洞里……”
“……我不想知道细节,”白雁发出了一声近乎窒卝息的人才会呈现出的喘息,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关节泛出青白,“你只需要说有过就行了。”
“白雁,这不是你的错,哪怕你踹开房门的时候船长还在屋内,他之后也会找个借口支开你或者我们其他人,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的。”敏锐察觉到同伴不对劲情绪的夏奇伸手抓紧了白雁发卝颤的肩膀,“咱们船长就是这样性格恶劣的家伙。”
“……我上辈子的罪恶肯定罄卝竹卝难卝书,才会摊上这样的船长。”
“哈,此刻在这屋里的,谁不是呢?”
倘若只听声音,佩金是在笑的,但若是你望一眼他的神情,便能发觉他下一秒便似要哭出声。
他有点羡慕白雁了——那个用笑脸面具遮掩泪痕的该死的家伙。
“那个……我闻起来还是像个巨大号的酒精瓶吗?”极地潜水号上划分为重症监护用的房间门口,探出了一张滴着水的,头发蓬乱的脑袋。伊卡库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询问屋内的佩金和夏奇,“我洗完澡出来贝波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嗅了嗅自己换上的长袖卫衣袖口,青柠味洗涤剂混杂着酒精的味道飘荡到鼻尖,“果然还是有酒精味。”
“啊,大概是因为沐浴露的味道吧。他之前抱怨过现在用的这款沐浴露对他来说太呛鼻了。”夏奇拾起一条干爽的毛巾扔给伊卡库,示意女孩把头发揩干,思索一阵后开了口,“贝波不会因为酒精的味道打喷嚏的,他早就习惯酒精的味道了,船长本人经常闻起来就像一个行走的酒精瓶。——也真亏你能想到啊,把酒精和蜜卝桃酒一起浇在衣服上,再故意让自己被多弗朗明哥抓卝走,让贝波追寻味道找到你和船长。”
“如果船长还醒着一定会否决你的提议,并骂你说太冒险了。”
“我等着他醒来骂我呢。”伊卡库揩头发的手顿了下,同方才说话的佩金一道朝病榻上的青年人望去。特拉法尔加·罗对她的到来一无所闻,双眸紧掩,她仅能通卝过有起伏的心电图和氧气面罩上浅薄的水雾知晓他有着最起码的心跳和呼吸。
“他醒来过吗?”
“……”白雁沉默着摇了下头;伊卡库“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你再去睡会吧,你本来就受了伤。——船长醒来后我肯定会告诉大家的。”
“大家大概不包括我吧?”一只苍白的手拉开浅蓝色的隔离帘,披着海军制卝服外套的年轻女性单手捂住腹部的伤口,另一手扶着栏杆勉力坐起,简单的动作让她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我是说……”她神色复杂地瞥了眼自己的制卝服外套,撞见脖颈处溃烂已久,永不会愈合的奴卝隶烙印痕迹,倏然攥紧身下的床单。
被看到了!那些海贼们若是知晓海军里有我这样的人,想必会放声大笑很久吧。
“你这医生当得不称职啊白雁,”伊卡库单手托腮半调侃道,宽大的衣袖自手腕向手肘滑去,女海军察觉到伊卡库的手臂布满细细密密的疤痕,“女士醒了都没发现。”
“抱歉没有留意到您醒了,”白雁绅士地欠了欠身,“包括你哦,海军小卝姐,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忙。”
“什么?”
“不然你以为,行卝事一向缜密的船长,为何这次暴卝露自己的行踪了呢?”夏奇朝着伊卡库的身后偏了下头,“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忙,救出地卝下街的那些孩子们,把他们带去温暖的地方。”
“我又遇到了很奇怪的海贼啊……”
“又?”
“不,没什么,”年轻的女海军将滑落自眼前的一缕发别在耳后,“我叫卡兰德雷,叫我卡兰就行。我也会在这里等特拉法尔加·罗君醒来,有人有问题想问他。”
她注视着青年沉睡的面庞,长而缓地呼出一口气。
——你是当年在米尼恩岛上的另一个男孩吗?
「夏佩」思念成疾咖啡成瘾
夏其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内心分明毫无波澜却恍然若失.为了寻求到真正的庇护以避开自脑内泄出却毫无逻辑令人烦躁的零碎信号,他成天空无目的地到处转悠,试图从再普通不过的环境中识别出什么可疑的蛛丝马迹好让那件事物回来.
大概那是于自己而言不可或缺却于整个世界无什意义的事物,即使他想要去求得一些答案,却也不知从何道来,不知对谁倾诉...似乎最信任的人已离自己远去,他却并不能认得清那副面容,它也随着记忆模糊掉了.
那件事物现在于他而言是无定型的,蜿蜒曲折,固执地占着自己生活的一道边,那边线后的却只剩雾笼罩的景,一眼望不到边.而现在边线似乎也在消散,有某种不知名的虫豸在蚕食白线,......
夏其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内心分明毫无波澜却恍然若失.为了寻求到真正的庇护以避开自脑内泄出却毫无逻辑令人烦躁的零碎信号,他成天空无目的地到处转悠,试图从再普通不过的环境中识别出什么可疑的蛛丝马迹好让那件事物回来.
大概那是于自己而言不可或缺却于整个世界无什意义的事物,即使他想要去求得一些答案,却也不知从何道来,不知对谁倾诉...似乎最信任的人已离自己远去,他却并不能认得清那副面容,它也随着记忆模糊掉了.
那件事物现在于他而言是无定型的,蜿蜒曲折,固执地占着自己生活的一道边,那边线后的却只剩雾笼罩的景,一眼望不到边.而现在边线似乎也在消散,有某种不知名的虫豸在蚕食白线,将本应被身体吸收的缝合线咬断抽离,将已愈合的组织又扯得支零破碎.痛,难以忍受而难以忽视的痛,身不由己,持续不断.
他觉得自己急需什么物质来缓解焦虑,不论是食物、药物,亦或是别的什么,只要能阻止那股痛苦的侵略,他不在乎.它已在不断搅和生活,但生活不该是难以挣脱喘息的浆糊.即便是黑咖啡那般苦涩也好,至少...不再沉迷梦中.
他当然注意到了桌上显眼的咖啡渍,只不过一直以来他总是下意识忽视掉那抹褐色.熟悉的位置,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他不记得椅子上那块便利店常见样式的坐垫,他的坐垫总是黑白的,形象的勾画着一只跃出水面的虎鲸,和他的名字相配.或许是见过与自己那个类似的图案,但如今他只能回忆起相互渗透的黑白.没准是哪个购物软件的推送吧,他这样想着,却也懒得去验证,即使他甚至记不起手机被自己丢弃到哪个角落.布料上满是灰尘,但垫子本身是新的.他耸耸肩,倒也不在意,即便是崭新的又如何,他已经让很多东西落灰了.简单用手心擦了擦,他便径直坐了下去.陌生,非常陌生的感觉.他似乎被什么磁场排斥着,刺激着他非得立马离开不可.
「这不是他的位置」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他踉跄着想站起却跌坐到旁边的拼接式瓷砖上,冰冷的触感让人清醒几分.
「不是他的位置又该是谁的呢?」
他不记得自己之前有喝咖啡的习惯,也许现在也不该有...但他想试试了,既然神经不能被酒精麻痹那就让它兴奋起来吧.他低下头,轻轻揉了揉肚子,正是被过量嗜酒糟蹋的肝脏的位置.不加限制的咖啡因让他本就不规律的睡眠更加混乱,但这带点自虐性质的尝试貌似让他品到了点甜头,味蕾唤起的苦涩确实能以另一种独特方式安慰人心.
他不愿再去回忆自己失去的东西,即使餐勺掉到了地上,他的第一想法不再是去捡起来而是干脆再去拿个新的,没准他是在试图以这种小事积累忘却的习惯从而自潜意识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多少是有一些成效的.躺在并不舒适的床上,盯着天花板破损的一角,他联想到的不再是被撞碎的玻璃、被运作中机械甩出去的零件、被碾压过的脆弱草甸,而是挖了一勺的冰淇淋、半盒软掉的硬饼干、瘪掉的两瓣蜜橘.他并不清楚这种联想的机制,过去放弃掉专研的心理学领域留给他的东西不多,但或许他的情况的确在好转.只是他又想喝咖啡了,即使已经摄入过量咖啡因,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继续,大概他已是咖啡成瘾.
一旦对某种事物成瘾,就将容易陷入某些病态的依恋.他知道,知道自己生活糟糕,自己这个人也糟糕,不值得爱...他平静的在想类似的东西,在咖啡的兴奋状态下冷静的发疯.不是没有想过戒掉,但这种事谈何容易.这不属于毒物,咖啡不被包含在毒品或者精神类药品中,也就是说它对身体能造成的损伤一般情况下可以被忽视.成瘾物质遍布的m国都没什么关于咖啡成瘾的报告,所以...现在的剂量是安全的,再来一杯也没问题.他如此想着,思绪近乎呆滞般维持着平稳的脉动,自然而然扣住奶白的耳朵将紧抿着的嘴唇靠近热气升腾的陶瓷小杯.
植物性的苦味于舌尖的味蕾肆虐,暗黑色细小颗粒摩擦着舌苔,熟悉的感觉唤起点点灵感,于心底缓缓升起不知名为忧伤还是惆怅的情绪,却产生了释然的快感.很矛盾,但这是真实的,不在任一梦境.风是从窗缝溜进来的,咻咻的,带着点落花败叶的泥土味儿.他应该是惬意的,但同时也是颓废的.他最充沛的体力足以支撑他到最近的便利店完成必要的购物,足够了.
如果生存需要什么意义,他大概也是没有答案的。某些情况下,在一些具体的方面,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也仅限如此,一撇一捺的精细不代表整体的和谐,他的皮层似是视觉受损,无法将视野内零碎部分拼合到一起。假使需要为生活状态确定定义,他会认为自己在杂货堆里过日子,身边是不可计数的东西,分不清质量好坏与否也辨不明归属于谁,而自己就那么这窝在其中浑浑噩噩、惶惶不可终日。
寥寥的社交...倒不是没有访客,只是通常他会倾向于拒绝而享受‘静养‘。是的,他抠心挖肚给自己找的理由,愚蠢而笨拙的骗局,几乎只是为了瞒过心中那点居无定所的自尊。当然,做出这种事并不是完全安心的,他往往会让纠结情绪溜到眼睛里,然后让墨镜将其隐藏进阴影里。墨镜...不记得为什么要戴墨镜,这件事的开始似乎并不是病理性的需要,即便已经习惯于镜片后偏暗的世界,他想要探寻曾经看得清的光明。墨镜与那个坐垫一样,格外熟悉而缺乏存在的理由。它们或许是一种线索,然而他翻箱倒柜找到了收据却因为时间久远而得不到确切信息。当所有可能线索都被时间淡化抹除,他丝毫没有头绪如何在不确定中清醒自己。
他绝对缺乏安全感。有时,看到墙上剥落的发黄墙纸,他会恍然陷入沉静,然后无目的地猛然惊醒。大概是怀旧?但他身份证上不过二十多岁...
「难道连自己在社会上确切存在的证明也是假的?」
这种荒谬的可能性让他惶恐不安了好一阵。如果他能确认自己的来历,他会这么做的,但就是因为没有证明...没有出生证明,可能是从外地迁过来的;没有相关文件,可能是当时把控不严;没有...只有待在家里他的心情才是平复的。他无法肯定若有若无的安全感到底来自何处,这部分原因也混杂在以往乱麻中。
其实他很想让谁把自己拉出去,即便是公开处刑般,他愿意破开肚子砸开颅骨以便将纠缠不清地情绪刨开将混沌不堪地记忆掩埋。他不在乎,他想要遗忘。
他真的被破开了肚子,再一次。
...
在视觉允许醒来之前嗅觉先清醒过来.消毒水的味道,本身没什么特别,但陌生的气味儿本身就是一种警告。哪里会有如此确切的味道?医院。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自己之前在做什么?谁送自己来的?完全回忆不起来。空白记忆的感觉并不陌生,他绝对曾有过类似的经历...那又是为什么?他本应记得那个曾与自己同行的人,只有那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为什么他会宁愿选择忘记...不是很重要的人吗?他在乎,他不想遗忘。
他猛然想起自己空瘪的钱包,几乎要下意识坐起来逃离此处。然而,手臂悬在半空,酸痛随时间从指尖向小臂处蔓延,他却是僵住了...旁边那个人,他认识的。
虽然记忆中的面容依旧模糊,但毫无疑问是属于面前这个人的,必须是他!黑色的短发,也许已经长了不少,偏瘦的身形,应该是锻炼不足的后果,褪色的皮肤,或许也缺乏阳光的滋润...他试图透过碎发下安静睡着的眼睛看到那类似琉璃的瞳孔,通过触碰那指间的硬茧回以晚来的问候。但是,天呐,他到底缺席了多久,脊髓过电的感觉...他宁愿将其归咎于对方体表的冰冷也不愿承认触感的陌生。
他会醒来吗?不是什么时候而是是否会,因为如果二十年的身体本能也抵不过重逢的不适,过长的睡眠绝对有可能永远杀死他。也许应该试着再次忘记,但是为什么记得如此清楚,即便是既往不可追,他熟睡时的面部细节在脑海中轮播着,摆不脱。但是,血管里流淌着名为欣慰的愉悦,不需要摆脱,找回他即是幸福。
◎——
他几乎是惊醒的,猛然抓住身旁的扶手把自己撑了起来。周围的人员很多穿着白色...医院!身下是等待区的斑格座椅,正面是重症监护室,旁边已经有了陪同的家属...自己为什么在这?他疑惑着,缓缓坐起身子,微微偏着头思考,右手揉了揉发痛的脖颈。除了睡得不太舒服外貌似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检查一番。掏了掏口袋,几枚小额硬币躺在手心,另一边是自己的电话虫,蜷缩在壳里还在打盹儿。没什么异样,只是灯光太亮了点。他眨了眨眼睛,摸索着戴上了墨镜往外快步走去,他永远不会习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
熟练地插入钥匙开启房门,他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混乱,只有这个词在此情此景是合适的。仿佛台风肆虐,更像是遭受洗劫,所有的东西,凡是可以被移动的,都摆烂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最可怕的是,有其他人的东西。他真的不清楚那个人是谁,没有证件留下。但他确定自己不需要室友,尤其是一个突兀闯进来的存在。对于如此冒犯他真的气愤极了,于是他发疯般要摆脱房子里不属于自己任何东西。双人游戏机?扔掉。另一个枕头?扔掉。多余的餐具,扔掉。他甚至扔掉了该有的备份,只为了不再遇见房子里第二个人的幽灵。垃圾桶塞的满满当当,还不够,还有更多。他亲吻了那只分外可爱的企鹅咖啡杯,它是新的,但不属于自己,于是他把它狠狠摔在了过满的即将被抛弃的袋子...
坐在清洁后的沙发上,他沉沉呼了一口气,将自己更深地陷进柔软的沙发内部。劳动后的疲倦一瞬间便裹挟住了他,不可抗拒的睡意让他连连呵欠,但他还是支着头试图抵抗一番。当然,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休息,他只是想要什么东西可以枕着,软软的、硬硬的、很温暖...他不确定那是什么,梦境已扑面而来。
◎——
有谁在推搡自己,好像在叫人起来,但他不想起来,他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在摄入那么多的咖啡因后由身体自然抵消掉过度兴奋颇费时间。但那个人显然并不愿意让他好好歇着,继续在他耳边吵嚷着要唤醒他。
「好的好的...起来了...」
他微微皱着眉头,虽不耐烦却还是试着从指尖开始唤起自己的身子。麻酥感渐渐由末梢神经传达至中枢,全身的呼吸开始重了。然而一股异样感也顺着通路溜到了脑子里,在腹部,不同于刚清醒时会有的轻微瘙痒,一种药物作用后的酸胀麻木集中于那盈尺之地。
由于不适感接近于本来的疤痕处,他几乎是错过了正确答案而将不舒服归咎于糟糕的饮食节律。如果他没有任由自己颓废那么久,大概是能猜出点真相的,但他现在不过是个卧床的病人,要等人把他扶起来才能了解进一步了解情况的倒霉人...除了他自个儿,没人责备他。
...
侧着身子很容易看到旁边床位,尽管他满怀期望地盯着那个直直躺着的男子,却愈发觉得失望。他怀念两人拌嘴的时光,再怎么样也好...低沉却轻快的嗓音、坚定而温暖的怀抱、隐晦却明确的...爱意。大概不是爱意,他不愿再爱面前这个人...也许他只是怀念,企图欺骗自己那个能爱自己的他还在。但是...
他颤巍巍地将手伸向隔壁僵直的胳膊,却在接近的下一秒就差点克制不住自己一下子抽回去。他是怕被监控拍到被别人发现吗?不,他只是害怕...当真相毫无意义时揭露骗局还有必要吗?不,不,他需要这个,他宁愿不在乎自己那点儿不知是真是假的忌讳,印证事实是对两人共同的忠诚。
两边都看过了...没有,没有第二种答案。
他瘫在床上,极力抑制住把自己埋进枕头闷死的冲动。虽然拖着疲累的身躯去检查什么几乎把体力耗得差不多了,但更能伤人的是心理折磨,他自己给的,近乎将自己骗过的所谓深情...他根本不是想记得,他只想遗忘。
...
至于当初是怎么拖着自己回到的住所已经不重要了,即便医生透露出的仅仅是从只言片语,也足以让他看到了自己不久于人世的未来。他无法对抗生命的流逝,无意面对命运的不公,也无缘告别唯一的伴侣。
他只是静静坐着,任由海浪拍打着他裸露的脚,阳光刺痛他不再被墨镜蒙蔽的眼。
◎——
青筋在太阳穴底下活跃跳着,所有的一切都很清楚,路边向内歪斜的行驶标记、街旁小童争夺的拐杖糖果、径直横冲直撞的违规车辆...失去意识前一闪而过的绚烂白光。
◎——
记得小时候父母带他去海边,凿开厚厚的冰层,拖拽出满载而归的网,鱼儿在网中跳跃,而暖阳在鱼身上交会聚集,鳞与腮上都闪着粼粼的光。逆着光,佩金从镇口向他跑来,与他嬉戏在海边少有的粗木堆儿上。波涛涌过来许多带壳小物,挑拣出各自最偏爱的海螺,将悄悄话对其述说...他听到了,不是从破裂的海螺,在相互依偎的夜晚,他们彼此守护着唯有的秘密。
小木屋不是他喜欢的时光,但确是能记得最清的。时不时泄露怪声的窗边、呼啸寒风下吱呀作响的门面、紧贴着身子保证温度的彼此呼吸,甚至他记得那个奇怪能力的斑纹帽小孩儿,那只软乎乎却过分自卑的白熊。
...
湍急水流冲击着海岸浮沫,无数海鸟于空中自由翱翔,而他拖着身子慢慢走着,鲜血自绷带下渗出染红白衣,盐分刺激伤口的同时水分将疼痛稀释。他眯着眼,吐出闯入口中的咸水,将自己埋得更深。试着回头,海水却裹挟着要架他往前,挣脱不得。
恍惚间,他终是看到了那顶宽檐小帽,小企鹅在顶上晃悠着,帽檐儿阴影下的眼里满是狡黠的笑意。他也跟着笑,嘴里弥漫着熟悉的苦味儿。
「假如需要为这个架空故事一个合理背景:夏佩两人未遇到罗而幸运遇到善心医生从爆炸中存活,在被恶霸亲戚抓到之前溜进了远航的商船,在当地顺利落户。夏其在车祸后有选择性记忆缺失,佩金抢救失败死掉了。夏其在尚且有意识时,将佩金进行了海葬(某种意义上结局挺浪漫的不是吗?)两人可以说辅车相依生死与共,所以...在对方导致的极度情绪波动下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是有可能尽力抹除对方存在的...大概」
「红心团」Please give me a cup of milk
关于黑白融合与颠倒异位的无厘头猜想:白则独善其身,灰则兼容并蓄——黑白世界中灰色的挣扎.
在黑白世界中,貌似灰色是最好存活的,其实不然,灰色的深浅程度决定了他们终究难以维持自己的本貌...非常容易被打扰,是的,多一分少一分深一分浅一分都是对自己的不忠.在某些人眼里这种想法或许可笑,但哪个灰色能将自己完全改造成黑白?除非被它們侵蝕,否則絕無可能.他们种族存在泛泛,他们未来无人期待,所以他们毫不在乎,毕竟他们想要的只是跟自己應該有的一个灰度的颜色.
调和是麻烦的,但结果是友善的.保持着本质的灰,嘲笑别人身上斑杂的色块,有趣極了卻并不轻松...随时可能死去,被暴力执法被无理驱逐被残忍...
关于黑白融合与颠倒异位的无厘头猜想:白则独善其身,灰则兼容并蓄——黑白世界中灰色的挣扎.
在黑白世界中,貌似灰色是最好存活的,其实不然,灰色的深浅程度决定了他们终究难以维持自己的本貌...非常容易被打扰,是的,多一分少一分深一分浅一分都是对自己的不忠.在某些人眼里这种想法或许可笑,但哪个灰色能将自己完全改造成黑白?除非被它們侵蝕,否則絕無可能.他们种族存在泛泛,他们未来无人期待,所以他们毫不在乎,毕竟他们想要的只是跟自己應該有的一个灰度的颜色.
调和是麻烦的,但结果是友善的.保持着本质的灰,嘲笑别人身上斑杂的色块,有趣極了卻并不轻松...随时可能死去,被暴力执法被无理驱逐被残忍追杀.谁在乎呢?在乎的是那些被冒犯到的“贵客”,是没有勇气反抗的懦夫,是看任何人不顺眼的败类.他们并不在乎,他们绝不求饶,他们作为自己而不被打垮.
正值半夜三更,该睡的大多睡了,而在冷清街道溜达着逛游着不论以何种方式保持活跃度就是不去休息的夜猫子更是寥寥.这种情况下,显而易见有一块地方夜猫子浓度严重超标,而这正是今晚的决斗场,一场混战即将到来.
白衣在暗夜中是显眼的靶子,因此即便是往常统一制服的白衣客们在这个关键的节点也会更换服装,谁都不例外.月光辉照下,各样款式的黑衣聚集在一起,隐匿于黑暗丛林,相互间或低语呢喃或暗下交锋,与其说是决斗场,倒更像是无数夜行侠的聚会.但本次聚会可不是友好性质的交流,至少这次绝对不是,分分钟掉脑袋换阶级的事儿可轻视不得.一声短促的鸣笛不知从何处传来,而这便是信号,只一瞬间那些藏身于角落的参与者都紧绷了神经,刚才小打小闹的轻松氛围已然不复.
偏角的楼宇是旧日的款式,尘土埋葬住的朽木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败落.若在往常,即便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也多半只借宿一晚,几乎没什么客人会光临.旁边是紧贴着才能立住脚的小胡同仅容得下一孩童轉身,此刻却不得不招待了三四位客人.
被围堵的卷发男子弓着身子,维持着蓄势待发的姿势,卓越的身高使得他即便刻意矮下身来依旧比周围几位高个半头.或许是为了掩饰身份,他围着张暗色条纹布,遮住了大半张脸,从漏出的小块面积看,他的眼睛里似乎有着阴沉的棕褐光波在打着旋儿,让人忌惮.他太过冷静了些,即便陷入围堵的绝境也丝毫不见慌,倒是围着的几位不太安稳,似乎被压力迫得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蒙面人见其便从怀里随意摸出个罐子来,态度悠闲,完全不像是正式战斗员,倒像是个随手撂东西的混混儿.趁着对方忌惮着自己的动作,他将铁丝箍住的小玩意儿猛得朝对面扔去.没有爆炸也没有轰鸣,早注意防备的人正觉得受了骗要把人揪出来教训一番,席卷而来的粉尘已呛得人反应不得.
再抬头时,那人已经不见,而围堵者胸口的命标都已标记成了死亡.死的不明不白,但他们也只得暗自垂泪,紧随其后的晕厥感吞噬了他们,转眼间胡同内便又只剩下乱窜的冷风.
他的动作并没有变形,暂时没有...或许下一秒就会被抓住破绽,他真的不能确定.落于下风的势头已经持续了几分钟,他实在不愿继续僵持下去,太被动,况且...树枝动了,是另一伙人,不确定是不是对面人的同伙,攻击节奏并没有乱,但可以肯定的是,必须速战速决.
被迫处于这种情况下,倒不能怪他不会使家伙事儿,只是平时用惯长刀忽得要用匕首这种短兵器还是挺难适应的,虽然本意是为了增强隐蔽性,但如果打得别扭不便行动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他暗自咬了咬牙,找机会卖了个破绽引人靠近,又将匕首砸在那短剑上猛得一弹,逼得对方暂时向后退行一步.尽管换取的时间不足一秒,但已足够,只见他右手径直探向身后,从略斜出去的卡槽中抽出了自己惯常用的家伙并随手潇洒地挽了个刀花.微微抬手示意,两人便随即又撞在了一块儿,但情况并未出现如他所料的转机——到底是谁不长眼色偷袭人的!刚过两招,之前听到动静的那伙人便加入了,并趁他旧力将泄新力未起的工夫向他投掷了一枚手榴弹.慌不迭闪退试图避开冲击波,却不想中了计.
omg!他不禁扶额:自己怎么会犯如此的低级错误?不该不该.看吧,手套上沾满了刺眼的白色涂料,这不就是个靶子,切,得找个机会蹭到某个倒霉蛋身上,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无意识地将白涂料在手上揉匀,就像几个小时前抹平蛋糕上的鲜奶油那般.
虽说是懊悔自己刚才的愚蠢,但手下的动作仍是狠厉非常,而这股冲劲儿自然是带着些复仇意味的.没怎么用惯的匕首最后执行使命是被作为飞刀甩出去的,成果不错,但他已然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再不出现友军他必然将被撕成碎片.长刀?他倒是想捡,无奈被围得太紧实在没办法破开限制.既然突破不了就坐下歇歇吧,休息总是没错的.于是,他便在六人中间当作了花心并大大咧咧的舒展了一番,成功引得对方的一阵无语且争取到了寻找最舒服躺平姿势的时间.他可没有被人海战术搞得气馁,六个人是他努力达到的结果,不过是这伙人来得太快他只来得及干掉一半罢了.然而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洒脱,他还是有所顾虑的.虽说他算是个最不守规矩的规矩人,但是,混战确是有的规矩并不是定式,杀戮是被暗许的隐藏规定,所有人都默许.他不想英年早逝,因此他内心暗中祈祷,琢磨着怎么勾勒出魔法阵把极地伙伴们召唤出来.
事实证明他运气不错,虽说眼睛仍闭着...当然这可能是那伙人的集体错觉,毕竟他的半面脸都藏匿于黑白帽子下的阴影中.护得严实的耳朵悄然动了动,便熟稔捕捉到了熟悉的信号.由于某种不言而喻的默契,他果断一个扑倒将自己尽可能摊平以防止被误伤.事实证明他们的默契程度堪称一绝,所有“暗器”都与他擦肩而过正中靶心.
而伴着零散的又在远处响起的几道破空声,算不上寂静的城正式被染上了血.不是他的,地上是新鲜的潺潺血泊,血泊的主人保持着因被同伴误伤导致的死不瞑目.从远处动手的人还是挺讲道理的,东西全为着卸掉防御而来,原本这种程度的攻击是干扰作用的挺好破,但巧就巧在他们围成了一个圆,一个稍不注意就把旁边人磕到碰到的阵势.因此,即使来者正大光明地蹲在几米远的树上晒月光浴,也没谁可以指责他的偷袭.
白色的笑脸面具在黑夜中显眼得很,过大的兜帽网住了风却掩盖不住那副面孔,笑眯眯的表情在阴影下嘲讽着,而长款风衣的带子则应景的猎猎作响.没人认出他的身份,似乎他不过是黑夜索命的白面鸮,静待时机,给猎物致命一击.他就那么蹲伏在枝头,俯视着一圈的人,伺机而动.
直面死亡的刺激让空气滞留了会儿,还没来得及打破僵局又是一个人闪现在那高耸的枝头.紧随其后到来的是位遮耳帽小哥,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的眼睛永远被那层浓重的阴影覆盖,帽顶的小企鹅绒绒软软的倒与周遭紧张的气氛不相适配,而帽檐上英文字母的企鹅不知是在称呼哪位.他使着的是本次战局罕见的长兵器,一把磨得锋锐的长枪,而他稳稳立于盈尺之地也正像把待试锋芒的锐器.
虽说人数依旧有差距,他们仍然相当顺利地完成了攻守互换,原来的猎人被猎物牵制住了手脚,物理意义上的被捆绑为恶趣味的全身缚.早有预谋般,坚韧的鱼线自腰间的小盘抽出,一圈圈缠住身子勒住关节,明明动手的人没有露出眼睛却能清晰感受到灼热视线上下扫视,此情此景,像极了捕食者玩弄弱小的鱼群.
绝望等待遥遥无期救助的五人瘫在地上,试图通过不雅的挪动缓解紧绷的神经,却只能虾米般跳脚,怎么也挣脱不掉所处的渔网.而完成狩猎的黑白生物们,他们三三两两的交汇着,又无一例外在朝一个方向会合.那个方向只有一处建筑——天枢.
天枢是城中最高的建筑,古朴的雕刻遍布每个关节,而风格迥异的画作镶嵌于精致的红黑木板,每处细节无不彰显着它的特殊.它无疑是个老古董了,古往今来,千百文人墨客为它谱词,多少风流人物对它怀揣觊觎之心,不论从何种角度看,这座建筑是可以称得上最引人注目的.但此处恰恰也是战略部署的绝佳所在,现在它还静着,但或许不久后它就会被毁掉.每件大事件都由无数牺牲的堆砌,那些因此倒下的古物,它们是象征,某位新主将新时代揽收的象征.等待的时间不会太长,此刻所有人都默契的略过这边却也无不注意着这边.究其原因,或许是出于政见的截然不同,任谁都不愿接受仇视者的领导.他们明争暗斗,他们勾心斗角...领导权的更替不正是如此?成王败寇.
凌晨三点,距离天亮只剩下两三个小时,灰蒙蒙天色隐隐透亮,而各方争斗均接近尾声,最近的战事是在天枢一公里外的空旷场地.按理说选择了夜晚就不该再选个显眼的空地,但如今发生的并不是一般情况的打斗,而是决定某些团体就此退出的豪赌.混战进行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或多或少会有些疲累,此时,他们更需要一个代表,鼓舞士气,振奋人心.可以说,这一战汇聚了各方势力的决心,也将决定后半战局的走向.
黑底白十字刀鞘,纤长的鲜红色编带,菱形刀柄毛绒护手,标志性的妖刀,属于灰色独立区的死亡外科医.虽然脾气古怪,他是个十分讨喜的角色,假使不是非要当对头,选择作为合作伙伴将是非常愉快的.算不上将军,他率领的红心团是不过二十人的小规模团体,在参与者中是人数最少的部分.但就是在这般人数寥寥的情况下,他们在黑白灰混战中取得了相当了不得的成绩,这种优秀毫无疑问与这位首领的统筹兼顾关系匪浅,因此他的危险程度在众人心中又一致地增加了一分.淡蓝色薄膜转眼间覆盖场地又瞬间隐匿,而另外几位的能力代表色也一闪而过,以几位首领为结尾的终局会有怎样的结果呢?拭目以待.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旁若无人地用皮筋儿绑着高马尾,相当放心般背靠着位矮个男子,将自身安危交付给对方.男子是个齐刘海,发尾在脑后飘扬成两条灵活触角.很少有男性能驾驭住这种发型,在他身上倒意外合适.粗短眉毛塌鼻子,牙齿整齐到能当做标准参考的存在,却是在坏笑着,一股混混劲儿.不是没有人想过来搭讪,但无一不被绅士地请了回去.其实搭讪的目的不仅是出于对美人的倾慕,也有着对萌物的揉捏需求.再左边些的是只北极熊,危险的生物却有着过分呆萌的面容,趁着多数人停战啃着手中的熊猫饭团补充能量,待机状态吸引了相当多的视线.“为什么会有熊啊!”类似的话语似乎很容易刺痛小熊脆弱的自尊心,因此护熊心切的各位免不了会忍不住给不解风情的人赏几个脑崩儿.
三道黑影一瞬间便出现在北极熊的旁边,累瘫了似的靠着舒服的肉质软垫喘息.拧盖的水很快被递过去,咕噜咕噜的喝水声一时填补了周围的寂静.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的是一位同样窥不见眼睛的帽子客,双麻花辫搭拉在胸前,显得挺文艺,举止也斯斯文文的像个小家碧玉,却切实是个大老爷们儿,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样子是装出来的,翻脸比变脸还快.当然对伙伴脾气好是真的,况且是难得不跟着一起闹而是自己闹腾的,人缘很好.
占据有利观战地势相互交谈着的几位都是红心团的成员,没有戴团体标志的他们几乎是融入了人群.或许是服装统一的原因,即便是平时他们也让不少人脸盲,倒不能怪他们战绩不足,毕竟有那么个优秀的头领实在难以让别人记住之下的成员们.其实他们对此并不介意,先不说他们对领导人的绝对关心与充分信任,不被记得是一会事儿,他们的通缉令的悬赏金可是实打实的高.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虎鲸帽子忽然语速极快的絮叨着,企鹅帽子也以同样迅疾的攻势反击.没有什么可吵的,身边人甚至听不懂他们相互交流的语言,仿佛他们开了同化按钮将两人的话共同换了高频.传言虎鲸多半的语音是在辱骂对方,企鹅的语言又会如何呢?总之他俩旁若无人地喋喋不休,仿佛非要在混战结束前结束幼稚的争论,至少在旁人看来就是如此,毕竟他俩早就被伙伴们一致归成了脑回路莫名同步的独特一类.
不管怎样,终于是结束了,能自己走的相互搀扶着,没力气的就由最后到来清理现场的强帕尔抱着,身形高大的他足以轻松托举十数个伙伴的体重.当然罗医生是有个人专座的,他已靠在暖和的贝波背上睡得香甜.红心团可谓是实实在在在混战中拼到了最后,他们都清楚,终局不是混战的结束,即便身为胜利方,还是要再来一轮收尾工作.事实上终局后产生了两位胜者,场地原因导致结果几乎不分伯仲,两方分数仅一分之差,因此结束后就细节问题进行后续的争论避无可避,打斗也自然是不可或缺的.罗医生那时候体力即将耗尽,声音低得仅队内可闻,是团内著名大嗓门绅士帽先生当的传声筒,而伊卡库作为己方一辩也做了相当大的贡献.尽管他们无疑无一不是相当称职的红心人,几倍多的竞争对手还是让他们身心俱疲,直到晨曦将至,他们才勉强结束了收尾.
“哦——我-好——累!”夏其径直摔倒在毛毯然后瘫倒在沙发上,一根指头或趾头都否定动弹,他肯定累坏了,身上是他的战果:他又黑了一度.所以,掙扎一番後,雖是在勉強挪動著,他好歹有了點說話的力氣,這是的他深吸一口氣,向門口的夥伴呻吟著:Please——Give me a cup of milk,please.
【OP】逐光的鲸 (十三)
光源消失了。
刀剑斩断先前透过细窄的门缝挤进屋内的一束光源,卧室内的青年被微弱的光映亮的侧脸倏尔重又没入黑暗中。夜色化身世上最完美的化妆师,将他面庞和眼底的惊悸一并遮掩隐藏。
站在他房门前的人会是谁?Baby5,又或者是……已经跟噬人鲨海贼团的人交谈完毕,返回船上的多弗朗明哥吗?
——承认吧,罗。就算现在的你出现在当年的米尼恩岛,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不管内心多么抗拒不愿意承认,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无一不告知他自己:维尔高的讥嘲是对的。
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做不到。他会再次失去在意的人,只身前往远方流浪。......
光源消失了。
刀剑斩断先前透过细窄的门缝挤进屋内的一束光源,卧室内的青年被微弱的光映亮的侧脸倏尔重又没入黑暗中。夜色化身世上最完美的化妆师,将他面庞和眼底的惊悸一并遮掩隐藏。
站在他房门前的人会是谁?Baby5,又或者是……已经跟噬人鲨海贼团的人交谈完毕,返回船上的多弗朗明哥吗?
——承认吧,罗。就算现在的你出现在当年的米尼恩岛,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不管内心多么抗拒不愿意承认,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无一不告知他自己:维尔高的讥嘲是对的。
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做不到。他会再次失去在意的人,只身前往远方流浪。
——一起走吧,罗!我绝对会活下去的!
——放心吧。罗。我跟多弗是亲兄弟,他不会杀了我的……
——别担心,赶紧去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船长!
弗雷凡斯的朋友、柯拉先生、吵吵闹闹的船员们……一张张或被眼泪糊住,或挂着止不住的笑意的面庞浮现在眼前,面孔的主人唤着自己的名字。风将尾音拉长,俨然慎重的告别。
“……”罗咬紧后牙,双手死命捂紧耳朵徒劳阻挡脑海中不合时宜响起的嗓音。鲜血沾染他的耳廓,流进耳里汇入脑海深处的血色记忆。
停下,别在这种时候想起来。
炮火、风雪、火光、慌乱的脚步声和叫喊,狞笑着盘缠上他的手脚,拉他深陷从十年前开始的一场梦魇。
“该死的,摩斯曼尔岛上怎么会有海军?”炮弹落在离船身很近的地方,掀起的巨浪近乎要把这艘船所有的窗户玻璃震碎。巴法罗扯高了嗓门,好歹不让自己的嗓音淹没在浪涛声里,“——我们被包围了!”
——就看是多弗朗明哥快,还是我快了。
Baby5忆起罗当时听来意味不明的话语,后背登时一凉。
“难怪他什么都不说,他是故意的!他在刻意拖延时间,就为了等他们来!”
“这就是罗一直隐瞒不说的‘计划’吗?——Baby5,你来支援我和托雷波尔!”
“很高兴我能帮上忙,古拉迪乌斯大人!”
“我们不能都在甲板上!我进去看一下罗他……”
巴法罗的话语戛然而止,他——或者其他什么人——的身体撞击上卧室房门,重重栽倒下去;跟他交手的人大口喘息着,一吸一呼的声响隔着门罗都听得分明。
身体隐在黑暗中的来者一言不发地跨过倒在地上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巴法罗的身体,拧开房门不闪不避地迎上罗的目光。
“如果你不想气管和颈动脉被我割断的话,就给我出去,”骤然熄灭的光源让罗金色的双眸未能完全适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寒冷和失血更是把辨识来者身份提拔到前所未有的困难程度。他捏着布满干涸血渍的茶杯碎片,哑着嗓子眼神森冷开口,“别靠近我。”
“……”来者迈向屋内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几秒钟流逝而过,驻足在门口处的来人下定决心一般,在门口跺了下脚,朝他走来。
“我这边搞定了!——你这边怎么样,找到罗了吗?”
谁在说话?
罗的双肩遽然绷紧,紧盯着新出现在门口处的身影。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人手里提着一盏提灯,摇曳的烛光晃进罗的眼,另他看清了门口处两人的打扮。
两人均是摩斯曼尔岛本地人外出最常见的打扮:厚实的外衣、毛毡帽、围巾加口罩,把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大老远望去压根分不清谁是谁。两人还戴了防风镜,把最后用来辨认身份的眼睛也隐藏。
最先出现在门口的人个头比自己还要高大,肩膀扛着一根跟身高相仿的长棍——又或者是长刀;提着灯的男人另一只手里拎着枪口冒着青烟的步枪。罗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武器上,极力掩饰眸底的惊慌。
该死的,海楼石手铐的钥匙到底在谁的身上?
“别过来,别靠近我,我不想死。”
年幼的自己语无伦次的尖叫裹挟着年长的自己的叫嚣,冲撞得他耳膜生疼。他的双耳里灌满了风雪、炮火声和不安绝望的哭喊——或许属于过去的自己——听不到其他声音。
“你们是真的想被我杀掉吗?”他发出了一声恫吓意味的叫喊——至少他觉得自己发出了叫喊——望向扔掷下手里的武器迈入房间朝自己走来的两个身影,“武器都扔了,是打算跟我好好谈判?”
“对不起,”触感毛茸茸的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触碰上自己沾染血的冰冷面颊,拥抱着下意识奋力挣扎妄图脱身的他的来人开了口,听起来下一秒就会直接哭出声,“我应该更早点找到你的,对不起。”
什么?他在说什么?
“你还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已经没事了,我们很快就可以……——船长?”
地板乍然呈现一滩混杂着鲜血、胆汁和胃液的呕吐物,从门口处走进屋内的两人交换了不安的眼神,呼吸陡然急促。
“佩金,船长他……”贝波被自家的船长吓得全身的毛都奓开,泪水打湿洁白柔软的毛发,“他不太对劲,就跟上次他在报纸上看到……”
送报鸥抖落刊登着多弗朗明哥夺取德雷斯罗萨王国政权的报纸,靠在极地潜水号甲板处栏杆上看书的罗扫了一眼版面,苍白着脸起身站起把自己锁进极地号上的洗手间。最后还是白雁以“我们也急着上厕所”为由,暴力踹断洗手间的门锁。
全船人默契地无视散发着糟糕味道的马桶,异口同声抱怨自家船长占用洗手间时间太久;罗简单笑了下向他们道歉,转身回到甲板上继续看书。
平常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刻意忽略罗帽檐阴影中发红的眼眶和发颤的身体的话。
“……”佩金扯下遮住脸的围巾和口罩,深吸一口冻得肺部都要结一层冰的空气,同贝波一左一右圈住佝偻着身躯,干呕不止的罗,“罗,没事的,是我们,佩金和……”
“……贝波。”蜷缩在贝波怀里回过神来的罗压下喉头冒出的一股血,哑着嗓子开了口,“我没事,别哭。”
“……”佩金恼火地瞪着他,很想以下犯上怒斥自家船长一句“你没事个屁”,触碰上罗泛起浅薄一层生理泪水的双眸,满腔骂人话倏尔哑了火。
“你们不该来的,多弗朗明哥要是发现了你们,你们绝对会被……”
“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船长被带走,那种事我做不到。”佩金中断罗焦急的话语,摇了下头,抚似的扣住罗的后脑勺,“——我在来找你的路上,有点懂那个瘸腿大叔的心情了。”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功臣是贝波和伊卡库。”
“——对了,伊卡库,”罗想到了什么,挣扎着想直起身子,被佩金强行摁回,躺在贝波的怀抱里,“她怎么样了?她在哪?”
“你问‘拯救船长大作战’的第一策划人?”佩金似是早就在等着他提问,“嘿嘿”一笑,“放心吧,夏奇已经把她救走了。”
“你们这起名水平跟沃尔夫一样差劲得离谱。”罗沉默良久评价道。
“好使就行。”佩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银色的小钥匙,就着虚渺的烛光寻找罗手腕上海楼石手铐的钥匙孔,“——你这家伙还记得你自己是咱们船的船医吗?手伤成这样要怎么给我们做手术?”
“……我可以用果实能力操控手术刀。”
“很好,然后做一半就倒在手术室,比病人还需要进ICU治疗。”佩金“呵”了一声回怼道,换来罗不明显的一声道歉和笑。
“巴法罗你在干什么?罗都要被这帮女海军带走了!”甲板上突兀响起多弗朗明哥愤怒的质问,瞬间释放的霸王色霸气压得房间内的罗愈发觉得呼吸困难,“——呋呋呋,鹤老糊涂了吗?居然就派你们几个黄毛丫头前来抓我。”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给鹤女士打前哨的。”年轻的女海军顶着多弗朗明哥的霸气威压,握着枪的手臂不受控地颤抖,却半步不退,“——你很聪明,用一艘客轮伪装成你们的海贼船,但我们也不傻。收到消息后我们便火速赶往摩斯曼尔岛,换上便服埋伏在码头,就等着你来。”
“鹤女士的部下……”佩金侧耳偷听门外的动静,压低了嗓音,“看来你给伊卡库的号码是正确的,并且还能使用。——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有海军方那边的……”
“我的救命恩人是海军,我没说过吗?”罗注视着摇摆不定的火光,阖上眼帘,“那是他生前经常联络的一个人的号码。”
我又一次,被他救下了。
“别挡道你这臭丫头!——托雷波尔,赶紧去查看罗的情况!”
“……”佩金吹熄足边的蜡烛,猫腰推开卧室的玻璃窗,扭头看着自己的船长。
“你做好准备了吗,罗?”
“什么?”
“极地号来接我们了,”佩金咧嘴一笑,大拇指指向窗外跟夜色融为一体的海,“我们一起回家。”
“我说过我们会找到你的,船长。”
啊,原来如此,之前跟我说话的是你啊……
随同伴一道趁乱坠入深海的罗余光瞥见极地潜水号明黄色的艇身,了然地上扬唇角。
谢谢你过来接住我,带我回家。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