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飞雪X红玉》【第3章】初遇佳人
【第3章】初遇佳人
【背景】几日后,飞雪深夜来到虞家附近。感受到剑灵所在,便隐去身形,进入虞家。刚走进院子,就看见红玉坐在那里静静的看月亮。
飞雪心想:红玉……果真佳人……
红玉:秋海,小莲今天又学会了不少诗句……这孩子聪慧,一定能成才……不过等她身子好些了还是得送她去私塾……
飞雪心想:秋海……小莲……
红玉:自由之身……不成想他们真有不再需要我的这天,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深思片刻红玉轻叹一口气:世事变迁,离合聚散,漫长岁月何以有不变之事,不离之人呢……
飞雪心想:倒是个有意思的剑灵。 ......
【第3章】初遇佳人
【背景】几日后,飞雪深夜来到虞家附近。感受到剑灵所在,便隐去身形,进入虞家。刚走进院子,就看见红玉坐在那里静静的看月亮。
飞雪心想:红玉……果真佳人……
红玉:秋海,小莲今天又学会了不少诗句……这孩子聪慧,一定能成才……不过等她身子好些了还是得送她去私塾……
飞雪心想:秋海……小莲……
红玉:自由之身……不成想他们真有不再需要我的这天,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深思片刻红玉轻叹一口气:世事变迁,离合聚散,漫长岁月何以有不变之事,不离之人呢……
飞雪心想:倒是个有意思的剑灵。
红玉:离开这里……古剑又该安放何处?不如找个妥善之处,将来无处想去时便可沉眠其中,就像过去几百年一样……
说着红玉不自觉的望向西面的房间。
飞雪也转头望去,透过门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昏暗的桌子上摆着虞家祖先的牌位,最后两个写着虞秋海和于玉莲。
飞雪目光在一烛台上停留片刻,眉头一紧便走进房间。
借着窗棂透过来的月光,飞雪走近烛台。拿起后抹去蜡痕,指尖灵力流转,烛台便成了一柄镜子。飞雪端详片刻,灵力牵引下镜面魔气时隐时现。
飞雪:紫胤所言,便是此物。于你而言……倒是一好去处,只是不知届时是你自己前往,亦或……吾送汝去……
飞雪催动灵力,镜子便消失在掌心。刚转身离去又折身回来,覆手间,一柄烛台完好无损的伫立在桌上。
飞雪回到院子,便听见红玉还在自言自语。
红玉:小莲……还是先安顿好小莲才行……那个道长……天墉城……
飞雪心想:天墉城……
(【201910232206】补充下赤风古镜之后的下落,紫胤走后,红玉便将其交于铁匠熔炼,之后做成了一柄烛台,置于祠堂。之后飞雪来到虞家发现此物,带回流云楼,封印后置于密室。之后飞雪交给玄渊,再之后被学人取回。再说一句,一般物件是不定型的,通过灵力真气魔气妖气都可以随意改变,只有通过正儿八经的锻造才能成定型之物,定型了也就有了本体,所以飞雪才能将烛台还原成原来的镜子。)
(【202210012212】作者:关于她俩谁先动的心,那肯定是飞雪,从这两章可见一二。)
(【202109212222】关于红玉想将晓莲送到天墉城的构思,千古剑灵剧情里红玉问紫胤“不知道长身居何位”,可见红玉知道天墉城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而且关心紫胤与天墉城的关系,很有可能是由于红玉私下打听过天墉城,以备将来将晓莲送过去。)
(百合)《飞雪X红玉》【第2章】缘起于心
【第2章】缘起于心
【说明:为了能更好的理解本文,请先自行观看古剑奇谭游戏DLC千古剑灵的剧情。】
【背景】紫胤真人从季家回到天墉城,应天墉城掌门邀请铲除妖魔,之后便去了流云楼取丹药。看见飞雪正在分拣药材。
飞雪:紫胤?许久不见,经历颇多吧,来来帮我分拣分拣,慢慢道来。
紫胤一脸诧异:……
飞雪:哈,你定是疑惑为何不用法术?
紫胤:……
飞雪:尘世中,一举一动皆为历练,法术亦可随意取舍。但若诸事倚仗术法,何来艰难,若无艰难,何来可贵?生命因为难能,所以可贵呀!呐。
(作者(不说话):......
【第2章】缘起于心
【说明:为了能更好的理解本文,请先自行观看古剑奇谭游戏DLC千古剑灵的剧情。】
【背景】紫胤真人从季家回到天墉城,应天墉城掌门邀请铲除妖魔,之后便去了流云楼取丹药。看见飞雪正在分拣药材。
飞雪:紫胤?许久不见,经历颇多吧,来来帮我分拣分拣,慢慢道来。
紫胤一脸诧异:……
飞雪:哈,你定是疑惑为何不用法术?
紫胤:……
飞雪:尘世中,一举一动皆为历练,法术亦可随意取舍。但若诸事倚仗术法,何来艰难,若无艰难,何来可贵?生命因为难能,所以可贵呀!呐。
(作者(不说话):……(白眼中))
说着将一个药材交给紫胤。
紫胤接过药材放在身边的竹筐中:……前辈教诲的是。
飞雪:哎~你又忘却,你我是忘年之交,以朋友相称便可,前辈前辈的,太过拘谨!
(作者:咳咳,你个千年老……灵,人紫胤才几百岁,你都快两千了……妥妥的装嫩。
楼主小迷妹:胡说!明明是因为楼主崇尚生灵平等自由!哼!)
紫胤心有歉意的笑笑:……
飞雪:对了,上次书信可有收到?
紫胤点点头:不错,曾到虞家,不过之后因除魔之事耽搁,还未与前……
飞雪:嗯?
紫胤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未与你细说。
飞雪点点头:嗯!昆仑山妖魔之事我亦有耳闻。
说着用眼神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一包包草药:呐,这些都是虚离要的。还有那几炉,还差几个时辰的火候。
紫胤看了看草药和烧的通红的药炉。
飞雪:那古剑之事如何?
紫胤:一路寻至季家,不仅得见古剑,更有幸一会剑灵!
飞雪:哦?当真如此?!
紫胤停下手中的活,回忆着:千古剑灵,风姿灼华。虽经岁月洗练,仍有一股凛然剑气,可见古人技艺之卓绝!
飞雪:啧啧啧,能让紫胤你如此赞许,可真是不多见。你曾言自姒父之后,龙渊铸剑技艺便失传,如今千年后还能一睹剑灵风姿,也是机缘呐!那古剑你可看仔细,是何种铸造技法?
紫胤真人:铸造之法倒不知,只见两柄血色短剑,寒光内敛,血气外显,一如那个剑灵……她自称红玉。
飞雪:红玉?
紫胤:据其所言,在久远以前便以身殉剑,为报恩而承诺守护一人血脉世世代代,如今只剩一小姑娘,名唤虞晓莲。
飞雪:……又是一凄婉之事。不知红玉恩人是谁?有怎样过往?
紫胤:这倒未曾明言,如今时过境迁,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飞雪:唉,也是,毕竟人寿数短暂……血脉长则绵延千年之久,期间人来来往往,生死交替间能记取多少容颜,这剑灵还真是长情……我修道千年,早已淡漠情感,不成想还真有如此执着之人,大概也是一痴儿了吧……
(作者:此处的痴儿一词为飞雪的自嘲。)
紫胤:……感情之事本是虚妄。
飞雪:……
飞雪笑笑:还是你看的通透。
说着又将一篓采来的各种药材倒进紫胤面前大竹筐里。
飞雪:今天他们都不在,你可得帮我多捡几个。
紫胤:……好。
紫胤看了看墙边的几个药篓默默的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作者:楼主这是可算抓到人干活了,估计十多里之外跟着副楼主采买的欣儿和小池知道了都会默默感谢紫胤真人的。哈哈哈!)
过了一会。
紫胤:你曾说劫数将近?可知是何种劫难?
飞雪:还未可知,不过无需担心,修行本就是缘劫相交,因果相替之事,况且凡事有定数嘛,无妨。
紫胤:……来则不避,去则不留,或许正是因为不能如你这般洒脱,所以我还未能勘破大道吧。
(作者:啧啧啧,小紫啊,我偷偷跟你讲哦……别被她骗了,她才不是什么洒脱之人……某煞大大说的。)
飞雪:唉~来日方长,悟道之事何必急于一时,况且人不同,道不同,以你之悟性,又何必自谦。
紫胤真人:……
之后紫胤将镜魍之事告知飞雪。
紫胤真人走后,飞雪卜算出红玉的恩人是炤。并且算得炤的最后一世是紫胤真人。为此耗损了不少灵气。
(作者:本文中飞雪的那番话里的痴儿与原剧的意思有所不同,原剧是痴心,痴情的意思,本文嘛,翻译过来就是,大概也是个傻子了吧~(笑~)咳咳咳,此句不只是飞雪的感慨,还有自嘲的意思在里面,她在说她自己也是个傻子,就此处飞雪心境来说,她是觉得执着于一件事(救人)挺难的,以至于有了动摇的想法,也是为以后心境转变做了个铺垫吧。)
(百合)《飞雪X红玉》【第1章】背景介绍
飞雪原是昆仑山雪灵,修炼千年化出灵体,即成地仙,又经五百年渡过第二劫成散仙,道号飞雪灵君,若再渡第三劫便可成神仙。五十年前在昆仑山下开医馆流云楼,施医赠药,积累功德。为了能让流云楼长久的造福苍生,飞雪定下规矩,一个人一生只有三次来此看病的机会,前两次医药免费,火食住宿收费,所有病患都可以选择自带饭食,但如果住下,住宿费就不能免,如果实在不能及时交费,也可延期,特别困难的也会酌情减免。第三次则要收取医药的全部费用。每次病患都可住在诊疗房里,为了治疗方便,一般急需救治的都选择住下,但只提供房间,其他用品都要自带或代为采买。他们一直可以住到病情痊愈或者病情稳定可控,之后则必须离开,大多数都可以痊愈离......
飞雪原是昆仑山雪灵,修炼千年化出灵体,即成地仙,又经五百年渡过第二劫成散仙,道号飞雪灵君,若再渡第三劫便可成神仙。五十年前在昆仑山下开医馆流云楼,施医赠药,积累功德。为了能让流云楼长久的造福苍生,飞雪定下规矩,一个人一生只有三次来此看病的机会,前两次医药免费,火食住宿收费,所有病患都可以选择自带饭食,但如果住下,住宿费就不能免,如果实在不能及时交费,也可延期,特别困难的也会酌情减免。第三次则要收取医药的全部费用。每次病患都可住在诊疗房里,为了治疗方便,一般急需救治的都选择住下,但只提供房间,其他用品都要自带或代为采买。他们一直可以住到病情痊愈或者病情稳定可控,之后则必须离开,大多数都可以痊愈离开。当然,也有一些,再也没有离开,这样的如果生前支付过医药费,便会如数退还,住宿费不还。
关于流云楼的大夫,他们都是经过层层考核选出来的,每人终生只有一次机会,为期三年,三年后必须离开,没有诊费,只有住所和饭食,其他都要自备,特别困难的会酌情提供。其实流云楼所有人都没有分文的收入,只有免费的饭食和住所。
就算如此,仍然有很多大夫想成为其中一员,因为在坐诊的三年里,能在流云楼的藏书阁中借阅医书,还可以与其他大夫一起会诊交流,医书的原本需归还,但可以抄录自持。藏书阁医书众多,大部分是楼主写的,还有一些是这些年在这里待过的大夫写的。那些三年后出了流云楼的大夫,大多都成了一方名医。所以每年都有大批大夫慕名前来。当然也有不少是为了一睹楼主风采。
(作者:多年以后,流云楼依然存在,而且流传着一个传说,楼主是个仙人,已经云游四海去了,不知道哪会儿会回来……)
飞雪平日里去外面采药,采来的草药用于研究药方,而用于病患的草药归副楼主管,是几个会空间法术的人去各地采集。飞雪也很少出现在前面的诊疗房,除非很特殊的病患才会亲自处理。晚上便在后花园的琴台以灵力抚琴,为整个流云楼的人安神,琴声饱含灵气,能传十里之遥,但一般人出了后花园便听不到了,除非修炼灵气或真气之人。流云楼的事务都是由副楼主打理,副楼主名叫上官辰,从小跟在飞雪身边学习医术,但因为资质,没有修成法术,他的二弟叫上官夕,三弟叫上官夜,也在楼主指导下修习医术和法术,后来两人法术有成,接替楼主,在夜晚救治一般的紧急病患。
(【202003302305】本文设定:修灵者一般为无肉身的,经几万年机缘造化有灵识后为灵,灵可以附身但不能自己化灵体,经过几千年修炼化灵体后便为渡过第一劫,还是灵,历二劫后为灵君,三劫后为仙君。修真者,历雷劫后为真人,历二劫后为真君,三劫后为仙君。分别对应为地仙,散仙,神仙。
(【202109292213】本文的主角,她的全名是飞雪灵君,望周知。)
(【202005080829】本作来掰扯掰扯副楼主日常:算算收入,算算支出,关心药房,关心诊疗房,关心厨房,研究伙食,研究养殖,研究种菜……(作者: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丰衣足食,发家致富,哈哈哈~副楼主可谓一全才!)
(【202109212255】(此条容易出戏,谨慎观看)作者:流云楼没有收入,大夫们也是免费打工,日子也过的比较清苦,更多的是用爱发电,属于教学与医疗一体的综合医院,但流云楼大多数只看急诊,或者是慢性的疑难杂症,更多的是救命性质的。为什么一人一生只有两次机会?第一,要是来者不拒加上免费,根本开不下去,且不说人手不够,小病小痛浪费医疗资源,就是那些草药,都采不够用的。第二,要是来者不拒加该收钱收钱,就会导致有钱人小病也能看,没钱的就算死也排不上号。就失去了救命的性质。他们不看小病,就是为了能给更多人救命的机会。 )
(【202109292109】飞雪给了每个人活下去的机会,上天也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想想也还是公平的。)
(【202204080008】关于流云楼的患者和大夫们,患者绝大多数都是人,原因有二,首先流云楼有结界,流云楼里的大夫和患者都有出入铭牌,非人物种进不来,且第一步取滴水牌的时候就过不去了,这一点是飞雪故意设计的。她开流云楼之前是无差别诊治的,但流云楼主要是面向人而开的。其次,一般非人生物不会生病,就算生病也都有妖力魔力之类的法术自我治愈。也就剩其他的急性创伤,如果非要在流云楼就医,一般都是飞雪拉到幻境里处理,所以诊疗楼里很少有非人病患。当然,大夫就不一定了,但平日都以人形为患者治疗。)
(【202007271947】关于流云楼的就医牌,流云楼大门口有一颗很大的树,没有树叶却长着很多水滴状吊牌,树前有一个木牌,写着:就医取之,合于掌心,三拜以验。取下一个木牌后,放在掌心中,双手合十,对着大树行合十礼三次,期间木牌会取手心血,以验明身份,如果不符合诊治标准,木牌会消失。符合的可将木牌交给门口小学徒或带走。此树无名,相传若将吊牌留在身边,可驱鬼镇邪。当需要用的时候可以直接传送到流云楼门口。当然,只能传送一次。)
(【202210012243】飞雪身高179cm,红玉172cm,这身高差,适合趴在肩上,耳边细语,轻吻脸颊……啧啧,别幻想了,正文里压根没这些事儿,番外倒是有。)
(作者:关于飞雪这个名字,因为是在一个飞着鹅毛大雪的晚上开始构思的这篇文……之后偶然发现红玉的武器中有一个叫流云飞雪的,于是飞雪的窝就叫流云楼了。)
(百合)《飞雪X红玉》前言
前言
说在前面,本文是古剑奇谭红玉同人文。阅读前最好先看古剑奇谭游戏剧情+千古剑灵的DLC,最起码也要看过千古剑灵DLC。
本文旨在说明,红玉思慕的另有其人。
与原剧无缝衔接是本作的追求,以此文不负遇见是本作的情怀。(解释一下,对,本作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写出来的文,就是要跟原剧严丝合缝的吻合,整体就是要达到这么个效果:看完本文后再看原剧情,就会由衷的相信,红玉思慕的是飞雪,哈哈哈哈嗝!)
关于为什么没有给这个故事起个名字而是用两人的名字当做故事的名字这件事。
因为本作写的是她们...
前言
说在前面,本文是古剑奇谭红玉同人文。阅读前最好先看古剑奇谭游戏剧情+千古剑灵的DLC,最起码也要看过千古剑灵DLC。
本文旨在说明,红玉思慕的另有其人。
与原剧无缝衔接是本作的追求,以此文不负遇见是本作的情怀。(解释一下,对,本作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写出来的文,就是要跟原剧严丝合缝的吻合,整体就是要达到这么个效果:看完本文后再看原剧情,就会由衷的相信,红玉思慕的是飞雪,哈哈哈哈嗝!)
关于为什么没有给这个故事起个名字而是用两人的名字当做故事的名字这件事。
因为本作写的是她们两个人。有人喜欢写跌宕起伏的故事,有人喜欢写高大上的主题,而本作只是塑造人物,或者说记录一个复杂人物的一部分事情,她们说过哪些话,做过哪些事,经历过哪些选择……最终这些碎片一点点的拼凑出有血有肉的人物。
前记: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起码比本文所描写的长),不是一两年写完的,所以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看懂的。(因为其中有一些关于因果,命运,道法,生灵等等的探讨。)
后记:心中之事七八分,可与人言五六分,人可听之三四分,听可信之一二分,信可明之者,寥寥。
说明:本文乃本作(本作者)闲暇之余所作之小情文,非小说,非剧本,仅说书人手稿。本文共构思了五个结局,暂写三个,第一第二be,第三he。
《飞雪X红玉》速读版(完全剧透):一个潇洒妖娆的大姐姐喜欢上一个清冷禁欲的小白,小白一心搞事业,加上自身不懂感情,大姐姐撩了半天也没撩动,但小白对大姐姐很好,于是两人又有若有若无的暧昧,后来两人吵了一架,大姐姐生气走了,小白反思再三,等大姐姐回来拿东西的时候又是道歉又是送东西,大姐姐以为小白开窍了,一激动就直接推了,两人确定关系后甜蜜了一段时间,出双入对的那种,结局是小白为了救大姐姐挂了。
还有第二结局比较虐,等到大姐姐找到小白转世的时候,她已经心有所属了,正准备跟别人成亲,后来小白想起来了前世却来了一句,都过去了。
第三结局还行,大姐姐后来发现她找到的转世的小白是一场幻境,真正的小白没有转世,然后机缘巧合,大姐姐把小白复活了,两人幸福的生活在小树林里,大姐姐种了满园的花,天气好的时候,还带着小白一起赏花看蝶,看日出看日落的。啧,要是小白能睁开眼笑一笑,再说句话什么的,就更美好了~
关于贾芸红玉和贾蔷龄官
因为提问箱有人问,所以简述下自己的看法:
贾芸和红玉:
经常网络上有人分析二人是二玉翻版,认为二人之间是真正的爱情值得称道,我倒是觉得这样看待二人之间的情感倒是无趣了。
私以为贾芸和林红玉二人性格倒有相似之处。
贾芸父亲早亡,在贾府属于边缘人物,舅舅卜世仁几两香料也不愿意赊给他,可见他虽姓“贾”,家中却并不如贾府一般富足。
林红玉心中总想着往上攀高,却在贾宝玉屋里几年不被记得,面对秋纹碧痕的恶意也不敢言语,只能一味忍耐。
二人地位低下,身份平庸,却又都不甘平庸。无论是贾芸在凤姐贾宝玉面前的殷勤表现还是林红玉起初因为贾芸身份对他另眼相待、在凤姐面前抓住机会表现,都...
因为提问箱有人问,所以简述下自己的看法:
贾芸和红玉:
经常网络上有人分析二人是二玉翻版,认为二人之间是真正的爱情值得称道,我倒是觉得这样看待二人之间的情感倒是无趣了。
私以为贾芸和林红玉二人性格倒有相似之处。
贾芸父亲早亡,在贾府属于边缘人物,舅舅卜世仁几两香料也不愿意赊给他,可见他虽姓“贾”,家中却并不如贾府一般富足。
林红玉心中总想着往上攀高,却在贾宝玉屋里几年不被记得,面对秋纹碧痕的恶意也不敢言语,只能一味忍耐。
二人地位低下,身份平庸,却又都不甘平庸。无论是贾芸在凤姐贾宝玉面前的殷勤表现还是林红玉起初因为贾芸身份对他另眼相待、在凤姐面前抓住机会表现,都能体现出二人的自尊争强,能得王熙凤青眼,又可知二人都是有才之人,只是先前无处施展。
所以性格相似的二人会有一段缘也是难免的。
贾芸红玉之情以手帕为开端,因色起意,因梦入情,实在玄妙,而二人都有情于对方才促成了这段佳缘。
若要猜测二人未来如何其实并不敢妄下定论,只是私以为贾芸既然在倪二相助时心存感念,不该是如程高续写般在巧姐落魄时落井下石的人。
贾蔷与龄官:
如果说在我看来贾芸红玉二人是佳缘,那么贾蔷与龄官二人应注定终是悲剧的孽缘。
龄官是为了迎接元春回贾府省亲,特地从姑苏买回来的十二个女戏之一,而办这个差事的就是贾蔷。十八回龄官才出场时便与贾蔷关系匪浅,龄官在众戏子中出彩,贾蔷也对她关怀有加,兴许在途中二人就互生好感。
龄官性格高傲倔强,心思敏感,对贾蔷也有一番痴情。元春叫她作戏,她以非本角戏为由执意不作,宝玉喊她唱,她也以嗓子哑了推辞,可见龄官性情真纯、孤傲倔犟。而在地上画“蔷”字,被雨淋也不躲,一片痴心感天动地。
那么贾蔷能等价的回应龄官的感情吗?我想未必能。
贾蔷虽也父母双亡,只是他作为宁国府的正派玄孙,自幼跟着贾珍过活,与贾蓉最相亲厚,常相共处。生活在这样穷奢极侈、荒淫无道的家庭中,我不认为他是品行极优、重情守义之人。
贾蔷在学堂时仍是斗鸡走狗,赏花玩柳,在金荣、贾瑞欺负秦钟等时,不是劝止而是教唆茗烟出头,让事态发展更严重,自己却脱出身去,可见其手段与心计。
如此风流又手段高明的情场高手,面对龄官时自然得心应手。
当然我想他对龄官也未必无情。贾蔷由着龄官唱想唱的戏,哄她给她买雀取乐,愿为她顶着太阳找大夫,可见他对龄官也是有情。毕竟面对才貌情皆出众的龄官,即使风流成性的浪子也难不动心。
只是纨绔子弟身上喜新厌旧的习性,会不会让他在遇到其他才貌双全又门当户对的女子后成为负心人,我不得而知。毕竟龄官优伶身份与贾蔷地位实在相差悬殊,即使贾蔷是一片真心二人也很难有美好结局。龄官当然也知道,她与贾蔷最好的结局,也只是她像笼中的雀儿一般幽禁在后宅,为讨男人欢心挖空心思学不喜欢的事,所以在爱之中她一直有着忧虑。
最终遣散戏子时,留在贾府中的没有龄官。有人猜测她已经病死,还有人猜测她做了贾蔷的妾,而我却希望这个通透敏感又痴情的姑娘真的离开了贾府幸福的生活。
明月松间雪34(正文完结)
34 别兮昆仑
“谢……云流?”陵邱嚼着这个名字,也对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看来他和秉贵两人都是趁着深夜偷偷跑来的,还是很怕被抓到。
“谢师兄,你也知晓,那白衣人之事?”
屠苏神色很快敛尽了眉间神色,心慢慢沉静了下来,纵然不能尽晓前因后果,但屠苏察觉得到,眼下的一切,已不能单纯用巧合来解释。
“当然,对方毫无惧色独身闯入天墉城,想要趁着朔月之夜带走你,而且天墉城上下几乎无人能察觉异样。”谢云流轻笑了一声道:“如果不是关键时刻你师尊察觉了对方的存在,你早就被他无声无息带离天墉城了。”
“师尊……”
忽然回忆起那久远前,第一个在天墉城沦陷的朔月之夜。眼前只见......
34 别兮昆仑
“谢……云流?”陵邱嚼着这个名字,也对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看来他和秉贵两人都是趁着深夜偷偷跑来的,还是很怕被抓到。
“谢师兄,你也知晓,那白衣人之事?”
屠苏神色很快敛尽了眉间神色,心慢慢沉静了下来,纵然不能尽晓前因后果,但屠苏察觉得到,眼下的一切,已不能单纯用巧合来解释。
“当然,对方毫无惧色独身闯入天墉城,想要趁着朔月之夜带走你,而且天墉城上下几乎无人能察觉异样。”谢云流轻笑了一声道:“如果不是关键时刻你师尊察觉了对方的存在,你早就被他无声无息带离天墉城了。”
“师尊……”
忽然回忆起那久远前,第一个在天墉城沦陷的朔月之夜。眼前只见一片尸山血海,脑中煞气摧残经络,痛苦弥漫全身。最后自己好不容易从噩梦中苏醒过来,看到自己不知何时已身在剑塔师尊的房中。
原来那一夜,自己竟与死亡那么接近。
“我当初在展剑坛之上看过那人的身手招数,当真可与神魔相提并论。若非执剑长老凭借高超剑术镇住对手,你百里屠苏怎么可能安然在天墉城,呆到今天?”
屠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谢云流继续道。
“从刚才陵邱说的话,我看事情也很明显了。你年幼之时,家乡遭人屠灭,但不管是谁,为了什么屠灭你的族人,毁了你的故乡,他显然并没打算放过你。”
回忆中血染灵谷的一幕幕再度浮现脑海之中,在那尸山血海之上的女娲娘娘祭坛,那个白衣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比昆仑山冰雪还要令人寒冷的冷笑回荡在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所以……师尊才会要我必须待在天墉城,不能准许我下山,甚至要单独在剑塔不能和同门接触。”
“当然。那个白衣人身份并不明朗,执剑长老见识过对方的能力和手段,安全起见自然要把你先留在天墉城剑塔之中,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你安然无恙。毕竟那样的对手,天墉城,甚至修仙界其他人也少有能够周全的办法,唯有你师父,才有可能在面对这样的对手同时,还能设法保住你的性命。”
“当然,这么多年下来,他确实尽力保全了你,乌蒙灵谷过往的真相,也随着时间慢慢被掩埋,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安全了。要想彻底让过往的真相大白,也为了彻底让你从被追杀的命运中解脱,执剑长老决定亲自下山追查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但现在看来。这个白衣人的身份,杀害乌蒙灵谷全族的真凶,其难以应付的程度,恐怕是远远超出了执剑长老的预料。”
“难道魇魅一事……”
“如果我没料错,应该也是那个人的阴谋。他知道自己正面对上执剑长老捡不到便宜,所以借以无形无质的魔入侵,可以设法在不知不觉之中取你性命。但你师父终究是舍己冒险相救,对方阴谋没有得逞。”
“肇临的死,莫非……”
“这,就谁也给不出答案了。”谢云流无奈摊手:“不过看你如今的处境,或许恰印证了这个可能性,也说不定。”
屠苏紧紧咬住了嘴唇,很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一切一切的真相,如今摆在面前,却仿佛是天下间最可笑的答案。
你,希望为你的族人报仇吗?
回忆的思绪飘到了许久的时光以前,那个时候的自己似乎已离如今很遥远很遥远,但师尊问自己的话,却在此刻无比清晰。
那时的自己,怎么回答师尊呢?
我并不知道仇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杀了大家,就算有一天我学有所成,也未必可以找到他报仇……
天墉城这八年的岁月,无论是百里屠苏还是韩云溪,早已不复当初小小少年,但那些噩梦从未远离。可笑的是,自己以为岁月能令自己放下的仇恨,不过是痴人说梦般可笑。
执剑,亦是一份执念。你若为报仇,便该心念坚定,却又为何犹豫?
是啊,自己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那个曾经覆灭了乌蒙灵谷的人,无论他是谁,从未打算让那些噩梦成为过去,甚至一步步,把魔爪伸向了自己身边的人。
原来这么多年,自己是因为活在师尊的保护之下,才能安然到了今天,自己甚至可以想象,在多年前天墉城的那一个朔月之夜,白衣人站在剑塔之上,面容上是优雅却比冰雪更寒冷的笑意。
冷笑着乌蒙灵谷惨遭毁灭的命运,冷笑着百里屠苏这个存在是何等悲哀。
原来属于自己当年那走向死亡的命运,并没有随着时光而停止,如今的自己,还身在着看不到尽头的漩涡之中,甚至牵连师尊受伤,肇临因此而死。
一道强烈的愿望,忽然从内心深处缓缓升起,这是屠苏从未有过,曾经也从来不敢想象的愿望。
我,不该继续留在天墉城了。
这个想法明明很荒唐,但此刻却无比清晰。
昔年乌蒙灵谷覆灭之时,心中万念俱灰,回忆起和族人相处点点滴滴,才知年幼的自己如何幼稚愚蠢,总是厌烦母亲和族人对他的种种束缚,可纵然是束缚又如何,族中每个人俱是真心待他好,从无作假。
如今在天墉城,又有何分别?
就算天墉城众人对自己再不待见又如何?师尊抚养他长大,教授他剑法,真心护他照顾他,陵越纵使严厉,却仍是多番维护,还有时时照顾他心情为他着想的芙蕖,还有陵邱秉贵这样真心待他好的师弟,他们的情义又何尝不是真心相待?
那个白衣人,如果要冲着他来,就让自己来面对吧。
怎么能让自己所在乎的人,和无辜的人,再受自己所牵连?那个白衣人,不仅要置他于死地,更伤了师尊,杀了肇临,如果自己继续留下去,天墉城的其他弟子或许会进一步受到牵连,师尊、师兄和芙蕖也可能遭遇危险。
你我师徒缘分一场,既已拜入我门下,护你安然便是师长之责,此番虽然凶险,但你能平安无事,诸般便是值得。
师尊,你带屠苏走到这一步,已经很够了。
接下来的路,允许弟子自己走吧。
我曾说过,倘若有朝一日,我有机会找到当年覆灭乌蒙灵谷的仇人,如他并未洗心革面,仍旧为非作歹,祸害他人,屠苏定会亲手将他斩于剑下,以告慰族人在天之灵。
既然如此,便让这一切,依循这亘古不变的天道因果,走向它原本该去往的结局。
你又为何而想学剑?当年师尊曾如此问过自己。
自己只曾道,剑道之术,竟能如撼动苍玄,又如落花无声,如此妙不可言。
自己只曾道,如果韩云溪能有这般剑术,乌蒙灵谷定然不会遭当年那般灭顶之灾。
可如今的百里屠苏,却也只能闭目叹一声。
手中执剑,方能保护自己珍惜之人。
就让自己以手中所执之剑,去寻找出那个多年前被尘封的答案,无论面对的对手何等强大,自己都无需再退缩。
“屠苏师兄,你怎么了?”
看着百里屠苏阴晴不定的神色,忽然煞白如雪的脸庞,秉贵和陵邱都担心不已问道。
百里屠苏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陵邱,秉贵,我想要离开天墉城!”
这一句,说得陵邱二人瞪大了眼,谢云流虽是早有预料,但也为屠苏如此敢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神色。
“屠苏师兄,你可别冲动啊!”陵邱急忙劝道:“你如今被戒律长老认定杀了肇临,一旦逃了肯定会被真的当成杀人凶手,而且——”
“而且就算你下山找到你想找的人,又能如何?”陵邱一瞬间的犹豫,谢云流立刻接话道:“虽然不晓得那个白衣人什么来历,但就算是执剑长老也没能真正败退对手,你认为你可以?”
“或许不能,甚至到了山下,我还会彻底被煞气侵蚀。”
下一个朔月之夜,煞气就会彻底侵蚀百里屠苏的神智,令自己彻底沦为怪物。
“既然知道,何必要走呢?”
“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百里屠苏眼中忽然闪现了坚定而冷峻的光芒,令谢云流也不禁一怔。
这样的光芒,除了天墉城那位执剑长老,他从未自其他人的眼中看到过,想不到百里屠苏如此年纪轻轻,竟能有这般果敢!
“无论那个人有什么理由要杀我,也无论对手怎样强大,百里屠苏也只会战,不会再逃!”
天墉城这八年,他已经逃避得够久了,然而逃避再远,也终究没有尽头。
你身中煞气不灭,唯有昆仑山清气可以压制,此事你必须记住!
未来这段时日你独自在天墉城,会发生何事恐谁也无法预料。但有一事你须得谨记,那就是无论发生任何事,切记不可离开昆仑山天墉城!
师尊闭关前的每一句话历历在目,但此刻似乎已动摇不了百里屠苏的想法和意念。
对不起,师尊。
这一次,请原谅弟子私自抗命。
也许下了山后的某一天,失去了昆仑山清气相助,弟子会被煞气彻底侵蚀,如果当真有那一日,被师尊诛于剑下,弟子也无怨无悔。
但在那之前,弟子仍有一些事,必须去做,必须去了结。
了结那些被抛下的命运,和当年乌蒙灵谷被尘封的真相。
“看来,你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谢云流看着百里屠苏点了点头,表情忽然有了几分玩味。
“可是,就算屠苏师兄想走,这天墉城,恐怕也没办法说走就走吧。”秉贵看着现场不明所以的气氛,尽管前因后果他并不全然知晓,但也看得出屠苏眼中流露出的那十分坚定的目光,今日所言绝非一时意气。
“秉贵说的不错。屠苏师兄如今你被囚禁思过崖,听大师兄说你也不会御剑之术,怎么从这里离开啊?”
何况,思过崖的冷风如刀,就算是习得御剑之术但功力不足的其他弟子,也难以从这里逃走,天墉城上下,唯有各位长老才有从这思过崖之上御剑而下的功力。
陵邱这么一说,倒也确实点中了当前最大的问题。
“要不,屠苏师兄,试试……”秉贵有些犹豫,说了一半的话又止住,看着像是没什么信心。
“秉贵师弟,你有办法的话,但说无妨。”
屠苏看出秉贵言语中的犹豫,鼓励他继续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就是屠苏师兄,之前和你提过的木鸢,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这一句,令屠苏有几分喜出望外。
“当然记得。秉贵师弟,你成功了?”
“也说不上,只是之前小的小鸟成功了,后来就试着做了一个大的木鸢,但从来没试飞过,也不敢……”
“这样太好了。就让我来试一试吧。”
乘坐木鸢自思过崖而下,而且是从未尝试过飞行的木鸢,这等风险何其大在场诸位自然都心知一二,但见屠苏却是毫不犹豫的应承一试,反倒秉贵急的有些掉眼泪。
“屠苏师兄,那可并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啊,而且从这里下去万一失败了,你就要——”
“无妨,没有搏命的胆量,又怎么会有转机。”屠苏安然笑了笑,安慰地说道:“何况我对秉贵师弟有信心,你的机关术道,定能有所大成!”
“我……”
秉贵有些担心,却也在这一刻止不住热泪盈眶。
天墉城上下,都道他笨头笨脑不适合学习道术剑术,从来没有人,给予他如此大的肯定和信任,更不要说屠苏几乎毫不犹豫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了他。
“唉,既然如此,我也来帮个忙吧。”谢云流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似的对秉贵说道:“你放心吧,百里屠苏死不了。你把做好的木鸢取来,剩下的,我会保证他从思过崖下去,安然无恙。”
“真的吗?太好了,我这就去取。”秉贵说罢,就跌跌撞撞立刻自小道离开了思过崖。
“陵邱师弟,能不能劳烦你去剑塔我的房间,就算离开,我也必须带走一些东西。”
“好的,屠苏师兄你说,我帮你取来。”
说起来屠苏似乎也没太多留恋的东西,但有些东西,仍是需要带走。
昔年故乡留下的焚寂剑,以及阿翔。
百里屠苏在天墉城少有朋友,而唯一能令他真正坦然交心的,或许也只有阿翔了罢。
“谢云流师兄,你……为何要帮我?”
待陵邱和秉贵走后,百里屠苏疑惑看向谢云流。
“没什么原因,或许就是觉得你与众不同吧。”谢云流有些心不在焉又玩世不恭的笑着,“毕竟这天墉城,能令我感兴趣的人,也并不多。”
屠苏沉默了片刻,而后淡淡问道:“师兄,不……或许该唤一句师叔,恕屠苏冒昧,你和师尊……有什么过节吗?”
谢云流有些意外看着屠苏,似是为这个少年的明察秋毫感到吃惊。
“算不上过节,不过我这一生,罕有遇见称心的对手,当初来天墉城,也不过是想要一会修仙界以问鼎剑道著称的天墉城,究竟有什么本事罢了。”
谢云流顿了顿,继续回忆道:“当年的我,或许真是几分年少轻狂,天墉城门下弟子,甚至长老都不放在眼里,在我打败了当年天墉城最优秀的弟子,甚至是当时的威武长老之后,我也以为自己确实有狂傲的资本。但后来你的师尊,狠狠给了我一个打击。”
紫胤真人,一生爱剑成痴,论剑术之道,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三百年来,天墉城无一人能超越于他,执剑长老之位,更是无人可以取代。
“我败在他手里,而且他只用了三招。”
“三招?”屠苏有些惊讶,身为执剑长老的入门弟子,他非常清楚师尊剑术修为何其高深,能与师尊对上三招的人,绝无可能是泛泛之辈。
“师尊剑术通神,如今天墉城上下,就算是剑术修为最高的掌门和威武长老,只怕也接不下师尊三招。”
而普通人,甚至穷尽一生,都无可能接的下师尊一招。
“确实如此。”谢云流点头道:“呆在这里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想着有朝一日,或许还能和执剑长老一较高下,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越来越觉得不过是痴人说梦。”
“……”
“不过如今,比起你的师尊,我对你的未来,更感兴趣了些。”
“我?”屠苏有些不解。
“百里屠苏,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这天墉城,不,这尘世之中,若当真有一人,来日在剑道之上可以超越执剑长老,我认为那个人,非你莫属!”
屠苏没有说话,只是震惊看着对方,吃惊了好久好久。
穿过思过崖的罡风阵阵,木鸢缓缓拍了拍翅膀落了地。
秉贵师弟的机关巧术,当真已是天下无双。而辅以谢云流那天墉城中仅次于师尊的御剑之术,愣是把屠苏从千丈之上的思过崖,缓缓带到了地面。
空中飞舞的阿翔见他安然落地,也愉快发出了鸣叫声,落在了屠苏的肩头。
百里屠苏缓缓抬起头,看向昆仑山清气之巅,那一扇遥远的青石大门。
记得八年前初来天墉城,师尊便是带着自己从这扇门而入,那一刻的自己,带着对未来命运的仿徨与不安,走进了这座青石瓦墙堆砌的城中。
多年前那一个月光明亮的夜,从南疆而来的少年彷徨不定中,缓缓步向剑塔,在那里,他看到了明月照落天墉城唯一的苍松,仿佛为苍松披上了一层薄雪。
松间雪,伴月而明,晴光而逝,一如他人生无情的命运。
明月松间雪,那或许是初来昆仑的屠苏,最深刻的记忆。
不过如今,似乎一切都有所不同。
没有回响,天地间一片沉默。黑衣少年朝着天墉城方向缓缓跪落尘埃,郑重三个叩首。
“不肖弟子百里屠苏,拜别师门。”
这八年来的岁月,这里如同囚牢一般困着他,给他带来了孤独与寂寞的日子,但此刻离开,心中却已不再有半分埋怨,也不再有半分迟疑。
百里屠苏,终究要去面对属于自己的未来,属于自己的命运和人生。
伴着昆仑山的雪,屠苏走上了未知的未来,而松间再度落满大雪的时候,百里屠苏,是否还会有归来的一天?
=正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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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有些东西可能会以番外的形式来,看看有时间再写吧。
这篇文的初衷,只是补齐当年游戏中对天墉城这段剧情的空白,可能文章结尾用了一个问句有点让人不舒服,但毕竟玩过游戏的都知道,百里屠苏再回师门的时候,也是即将走向魂飞魄散的命运,从此诀别的时候。
归来,即是永诀。
这篇文其实很多游戏原作之外的剧情,算是我个人的脑洞吧,特别是谢云流这个角色,也纯粹就是跑天墉城的时候听他那一句“何日能与执剑长老一较高下”,我就给脑洞了最后这章的剧情,咳咳。
其实二周目三周目以后,我一直觉得屠苏对师门,还是比他自己想象得还是有感情。
想想当年的乌蒙灵谷,韩云溪嘴上不喜欢,可失去的时候,他却又那么执着想要母亲和大家活过来。
他对天墉城,也未尝不是如此。
这篇文写的过程中当真卡壳了好几次,特别是后期魇魅之前的剧情,想了好几次到底要怎么写,毕竟正剧游戏当中可参考的资料太少了。不过时间虽然拖了将近一年,最终还是设法完成了,不知道有多少朋友跟着追到了这最后了嘿嘿!
明月松间雪32
32 闭关疗伤
“芙蕖师妹,师尊他,怎么样了?”
芙蕖看着被自己好说歹说按在了床上歇息的屠苏眉宇间仍是消散不去的担心和忧虑,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我听掌门师父说,凝丹长老已观过执剑长老的情况,并无性命之忧。屠苏师兄你暂且放心吧,长老修为高深而且已成仙身,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可是……”屠苏没有说下去,但当日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师尊为了救他,不惜冒险以魂体分离之法入他梦境除去魇魅,却被魇魅趁机以魔气侵蚀心神,魔气是极为狠戾难缠之物,寻常人若是沾上半点早就疯癫而死,师尊虽为仙身,却也难抵御侵蚀。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
屠苏眉间几乎拧成了一团,杂乱难以抑制......
32 闭关疗伤
“芙蕖师妹,师尊他,怎么样了?”
芙蕖看着被自己好说歹说按在了床上歇息的屠苏眉宇间仍是消散不去的担心和忧虑,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我听掌门师父说,凝丹长老已观过执剑长老的情况,并无性命之忧。屠苏师兄你暂且放心吧,长老修为高深而且已成仙身,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可是……”屠苏没有说下去,但当日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师尊为了救他,不惜冒险以魂体分离之法入他梦境除去魇魅,却被魇魅趁机以魔气侵蚀心神,魔气是极为狠戾难缠之物,寻常人若是沾上半点早就疯癫而死,师尊虽为仙身,却也难抵御侵蚀。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
屠苏眉间几乎拧成了一团,杂乱难以抑制的忧虑如难以止歇的涌泉之水,指尖狠狠被握进了手掌之中,刺得几分生疼。正心中纠结当下,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屠苏立刻转头看去,却见陵越一脸严肃站在门外。
“师兄,师尊他……”
陵越并未立刻回答,只是轻叹一口气,而后神情严肃道:“掌门和凝丹长老都已回去,师尊暂无大碍,但仍需自行以真气调理,师弟无需担心。”
听完屠苏似乎想要松一口气,却并不能放下忧心。
屠苏自问自己这么多年来苦练剑法,冀望有朝一日不必再如当年乌蒙灵谷一般看着族人被屠杀殆尽自己无能为力,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似乎却什么也没能改变?
“我……可以去看望师尊吗?”
屠苏抬起头,缓缓向陵越问道,陵越却是摇了摇头。
“师弟,师尊仍在运转真气疗伤,此刻暂不宜打扰他。”
屠苏闻言低下了头,陵越见状也是沉默片刻,而后说道:“师弟,这不是你的错,师尊也并未怪你,无需如此自责。”
“可终究是我……连累了师尊……”
“何必说是连累。”陵越摇了摇头道:“师尊一向心存仁意,除魔卫道不遗余力,莫说是你,今日被魇魅所害之人换做我,换做天墉城其他弟子,哪怕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凡人,难道你认为师尊就会见死不救?”
“我……师兄……”
“妙法长老已说过,此回魇魅入侵,是有妖邪之辈在暗中操纵,目的就是对我天墉城不利,魇魅附身你,不过是因为看你孤身一人在剑塔,方便下手罢了。如果不是你被附身,也免不了天墉城其他某个修为浅薄的弟子会受害,到时候会是怎样的情形谁又能预测,你根本无需为此苛责你自己。”
“我……”屠苏缓缓抬起头,良久后道:“屠苏明白了,多谢师兄开导。”
“眼下你最重要的事是尽快让你自己先恢复起来,等师尊疗伤结束了,你自然就可以去看望。到时候,有什么话,你就亲自对师尊坦言吧。”
“是。”
三日后,剑塔长老房内。
连日来一直运转的真气开始有所收敛,紫胤真人缓缓吐纳了一口气,睁开了紧闭的双目。
“主人,您总算醒了。”
眼前红衣如血的女子有几分身形飘渺,却已守了他三日寸步不离,见他醒来也放下了心中一直悬着的担心。
“无妨。”紫胤淡淡道:“已过了多长时间?”
“三日有余。不知魇魅所伤,可有……”
紫胤缓缓摇了摇头。
“暂无大碍,但魇魅邪煞的魔气已侵蚀心脉,短时间内无法驱除。需以我自身根基抵抗,并逐步将之清除干净。”
“那……”
“屠苏情况如何?”打断了剑灵忧心的发问,紫胤反问道。
“百里公子已无大碍,不过……”红衣剑灵犹豫了片刻,继续道:“百里公子许是心怀愧疚,这几日来总是时不时跪于门外,希望能看望主人情况,虽然陵越公子和古钧都已劝过他,但……”
“唉……”紫胤轻轻叹了一声,随即唤道:“古钧!”
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剑灵瞬时出现,跪地听命。
“你去唤屠苏进来吧。”
“是!”
时隔数日,再见到师尊的时候,屠苏恍然有了几分不真实的恍惚感。
掐指一算,自己来天墉城已有八年的冬夏岁月,而这八年来,极少与同门和其他长老来往,一直是师尊抚养他长大,陪伴他度过这煞气缠身,注定孤独的命运和人生。
师尊已修成仙身,剑术通神,其修为境界是天墉城众弟子遥望不可及的存在,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自己能有师尊一半的能为,乌蒙灵谷断不会就此覆灭,便是这样的想法和动力,这八年来跟随师尊苦练剑法,拼了命的修习高深剑术,在这份意念的苦苦支撑下,背负煞气命运的少年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就连师尊这么强大的人,也会受伤。如今近在眼前的师尊,不似素日里的风轻云淡,屠苏知道魇魅的魔气已侵蚀他的心神,仙人面色看起来苍白毫无血色,受伤不轻,而更不能让屠苏原谅自己的,是师尊为了救自己而受伤。
虽然陵越和芙蕖都没有明说过,但屠苏也依稀明白事情前因后果,魂体分离入梦境是极为凶险之事,原本众长老都已束手无策几乎放弃,唯有师尊甘愿为他冒了这样的风险。
“师尊……您的伤……”
跪倒在地的少年有些语无伦次,颤抖的嘴唇几乎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紫胤虽是受伤,却仍是语境毫无波澜,摇了摇头道:“屠苏,此事错不在你,无须挂怀。”
“可是弟子……”
屠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道歉、内疚无济于事,自己仍是如昔年乌蒙灵谷一般毫无长进,不能保护身边的人,而身边的人却为保护他而受累。
“屠苏,你可还记得,当年的红叶湖?”
“我……”师尊竟然在此刻提起了此事,屠苏抬头仰望的眼神中掠过了惊讶。
“这份记忆,也许你曾经忘记了,但为师这八年来,始终没有忘。”
昔年落叶纷飞的枫红如残阳,是年幼懵懂的韩云溪和剑仙一次偶遇,屠苏此刻方才明白,原来乌蒙灵谷血染之刻,自己能从白衣人手中被师尊所救并非是偶然。
看屠苏缓缓低下了头沉思,紫胤继续道:“我曾不止一次想过,当初若答应了你带你走,或许你的人生,会有很大的不同。”
闻罢,屠苏摇了摇头。
“师尊莫要如此说,昔年是弟子顽皮,提说那般不懂事的要求。何况纵使师尊带我走,也改变不了韩云溪,改变不了乌蒙灵谷的命运。”屠苏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年如果没有师尊相救,就算我侥幸没有死于那个白衣人之手,恐怕也早已因为煞气发作,痛苦而死了。”
“正因如此,你也无需责备你自己。”
“师尊!”
“你我师徒缘分一场,既已拜入我门下,护你安然便是师长之责,此番虽然凶险,但你能平安无事,诸般便是值得。”
屠苏忽然觉得眼界有些模糊,他并不是轻易会哭的孩子,却从来也不是铁石心肠。
“师尊待弟子恩重如山,屠苏无以为报!”
仙人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立起身来,缓缓向跪在地上的少年伸出了手,少年低垂的眼神注意到了仙人伸出的手,抬起头仰望仙人双目中一如多年来慈和与怜悯的神色,心中忽然平静了许多。
将少年轻轻扶起后,紫胤缓缓走到了窗边。
“屠苏,有些事,原本打算等你剑术修为更精进一些再告诉你,但此刻有些变数,接下来为师所说的话,你必须谨记。”
紫胤没有回头看,但忽然间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屠苏闻言抬头双手抱拳道:“请师尊吩咐!”
“此次魇魅侵袭,为师身中邪煞魔气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化消,三日后,为师会启程往天墉城后山闭关之地闭关一段时日,短则数月,长则年余,为师不在的时间里,你仍需谨慎行事。”
“弟子明白。”
“你身中煞气不灭,唯有昆仑山清气可以压制,此事你必须记住!”
“弟子一日不敢忘。”
“未来这段时日你独自在天墉城,会发生何事恐谁也无法预料。但有一事你须得谨记,那就是无论发生任何事,切记不可离开昆仑山天墉城!”
“任何……事……”
屠苏有些不明意义地抬起头。
“是,任何事。”紫胤语气加重了几分,随即又缓缓道:“我知晓你这些年来在天墉城中,过得并不如意舒心,昔年乌蒙灵谷噩梦仍在,同门上下待你也不算友好。但你仍必须牢记,绝对不可擅离天墉城!”
屠苏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眼神之中似是多了一分迷茫,又好似多了一分无望。
“师……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沉默了片刻,屠苏小心翼翼问道。
“有些事,如今还无法说清楚。”紫胤并没有避开回答,只是语气中得坚定仍是不容缓和,“屠苏,如果为师闭关之中,发生了不如意,或是无法自处之事,都不必过于担心。为师已交代过掌门与众位长老,只要是关于你的事,一切都按下等为师出关后处理。”
“师尊……”
紫胤顿住了片刻,而后缓缓问道:
“屠苏,多年前在乌蒙灵谷,为师曾经问过你,可曾想过为你的族人报仇,你可还记得?”
“弟子……记得!”
“如今为师若再问你,你会如何回答我?”
屠苏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的头和手中用力握紧的拳头,表明着他内心仍旧翻涌着太多的情绪。
纵然时过境迁多年,故园的噩梦和血染的场景,仍旧不曾褪色。
“倘若有朝一日,我有机会找到当年覆灭乌蒙灵谷的仇人,如他并未洗心革面,仍旧为非作歹,祸害他人,屠苏定会亲手将他斩于剑下,以告慰族人在天之灵。”
屠苏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完了这段话,紫胤很久都没有回答,只是望向窗外昆仑群山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执剑长老伤势如何?”
“暂无大碍,不日我将闭关一段时日,天墉城中发生的事,恐难以时时照料。”
凝虚真人听闻后低头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
“煞劫,我的师尊当年所卜算之劫,莫非——”
紫胤却是摇了摇头。
“是或不是,都已不再重要。”紫胤淡淡道:“修仙途中的劫数,本就是合该承受,紫胤无畏于此。”
“那么执剑长老今日寻我,所忧心者,是何事?”
紫胤轻轻叹息一声,轻轻闭目复又缓缓睁开。
“我的劫难或许仅是如此,但屠苏,却远远没有到尽头。”
“百里屠苏……”凝虚真人顿了顿,“此回执剑长老下山,莫非是探查出了当年乌蒙灵谷一事的线索?”
紫胤无奈点了点头。
“我此回下山,已探查过昔年乌蒙灵谷遗迹,并拜访了昔年与龙渊部族有几分瓜葛的后人,从他口中推断,当年乌蒙灵谷一事的始作俑者,还有那个白衣人的来历,我已有几分眉目。”
“就是那个当年闯入天墉城,要杀百里屠苏的白衣人?他究竟是……”
凝虚刚想细问,却被紫胤抬手打断了。
“此事牵连太大,实言说对手的强大远超我的预料,纵然我天墉城上下全力以赴,胜败恐怕也在未定之数。”
“怎么会……”
“凝虚,此事暂不要多提,更不要轻举妄动。屠苏身负煞气已是艰难重重,此刻若将当年事件真相翻出来,对方不知道还会有怎样的动作,屠苏是我的弟子,我自然要尽一切办法先保他不受到更多伤害。”
“长老的爱护之心,凝虚晓得。”
“凝虚,这件事暂且按下,一切待我闭关结束之后,再想办法解决。昔年乌蒙灵谷一族无辜死去的人们,紫胤断不会让一切石沉大海,还有屠苏……”
“当年白衣人自天墉城退走后,多年来杳无音信,如今听长老的意思,他并没有放弃追杀百里屠苏?”
“或许吧,魇魅一事,恐怕就是最好的证明。”
“难道说,妖魔攻击天墉城结界,魇魅附身于百里屠苏,这一切并不是偶然,而是有预谋的?”
“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小,彼时我不在天墉城,要下手趁此机会,也并非难事。”
“竟然……”
“不管对方的目的为何,眼下屠苏的处境,都不容乐观,这么多年来我是看着屠苏长大,看着他年纪轻轻,却不得已接受了在天墉城过着被囚禁一般的命运,纵然如此,那个白衣人却依然不会放过他。我闭关在即,若是对手趁此机会对屠苏下手,恐会让人措手不及。”
凝虚真人点了点头。
“执剑长老放心吧,您闭关之时,凝虚定会尽全力照顾屠苏。”
两位长老的对话至此落下了帷幕,但两人没有察觉,这段对话却被另外一个人不经意听了去。
执剑长老与妙法长老离开后,一道少年的身影才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为刚才自己听到的对话,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未来很长一段时日,天墉城弟子们都难以习惯眼下的改变。
紫胤真人闭关的消息在第三天就传遍了天墉城,对天墉城大多数弟子来说,执剑长老让门派上下的弟子无不仰慕,尽管执剑长老任教课程不算多,也极少参与门派内务打理,所以众弟子见到他的机会并不多。但再不多的机会,起码也还是有机会,可如今一闭关,却也使得众弟子连原本极少的机会,也失去了。
沸沸扬扬的消息传得不亦乐乎,对于紫胤长老闭关的缘由,天墉城上下也流传了好几种说法,但每一种说法也都离不开一个人,百里屠苏。
当日天墉城妖魔入侵,执剑长老危机之刻赶回了天墉城护阵,而后在看望过门下弟子百里屠苏后,执剑长老便受伤不轻,导致需要闭关静养。
天墉城上下很快就认定了,紫胤真人的闭关,与百里屠苏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屠苏很快就发现,自己只要走出剑塔,就永远必须顶着他人不友善的目光而行。
“就是那个百里屠苏!”身边传来了细语声,尽管说话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凭百里屠苏已远胜天墉城众多弟子的内力修为,已然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他,听说就是他害紫胤长老受伤闭关了,看他那冷冰冰又厉害的样子,搞不好他真是个怪物!”
“就是就是……”
屠苏缓缓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了头,淡淡看了看说话的人。对方注意到他的神色,想来是自己压低的声音被发现了,有些无措。
场面一度尴尬之时,却听闻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说的没错,你就是怪人!”
屠苏眼神余光扫向了来人,正是昔年和陵端走得很近的肇临师弟。此刻肇临看他的眼神,已不似当年还有几分虎头虎脑的模样,而是藏着屠苏也说不出缘由的恨意。
“你难道不是吗?这回执剑长老的闭关,不就是你害的!执剑长老当初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弟子入门,当真是有眼无珠!”
“肇临,不许胡说八道!”
一阵低喝的女声传来,屠苏对这个声音已然熟悉无比,因为全天墉城上下,唯有一名女弟子能如此挺身而出为他说话。果然一转头,便见芙蕖大踏步走过来,对着肇临露出了忿忿不平的表情。
“芙蕖师姐,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明明他就是……”
“住口!”芙蕖看起来当真有几分生气了,严肃道:“我们都是修道之人,除魔卫道过程中有个受伤受损本就不是稀罕事,当日妖魔入侵,天墉城上下弟子为护守天墉城有多少弟子受伤了?那个时候呢,怎么不见你挺身而出?”
“芙蕖师姐,你这话,怎么能如此说,我那天也和大家一起临阵对敌,并未退缩!”肇临似乎也很生气了,说起话来都有几分不连贯。
“既然你也知道我刚刚说的有所偏颇,那试问你指责屠苏师兄,就自认有理有据了吗?掌门师父明明都已经说了,执剑长老是被魇魅所伤,你还非把责任推给屠苏师兄,到底是真的来打抱不平,还是纯粹为了泄自己的愤?你说啊!”
“我……”
肇临被辩驳得一时间无语,然而看向屠苏的眼神,却仍是心有不甘。片刻后仿佛是豁出去一般。
“师姐你说的没错,我是很愤怒,可又能怎么样!这个怪物,还不是悠然自得在天墉城!”
“肇临你——”
“难道我不可以怒吗?百里屠苏就很安分守己吗?”肇临随即恨恨看向百里屠苏,继续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用什么诡异法子打伤了大师兄!就算掌门、师父他们都不许门派弟子再提起此事,难道你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
“像你这种、像你这种奇怪的……怎么还能继续待在天墉城!”
肇临一段话气势汹汹面不改色的说完,周围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明月松间雪30
30 魇魔煞劫(上)
终于要写到魇魅入侵这个部分的剧情了,天墉城时代这个剧情,也是对未来正剧有着巨大影响和导向的一段剧情,这段剧情官方小说当中有描述,不过我不会全盘照搬,会补充自己创作的特色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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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如潮水般涌入各个结界的裂缝之处,就在天墉城众长老和弟子都几乎精疲力尽之刻,一道蓝色光华的剑气自天边降临,沛然的清气瞬间席卷了整个天墉城剑阵结界。涵素真人抬头看去,狠狠松了一口气。
凌空之上,执剑长老紫胤真人御剑凌风,自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浩然剑气仿若活物......
30 魇魔煞劫(上)
终于要写到魇魅入侵这个部分的剧情了,天墉城时代这个剧情,也是对未来正剧有着巨大影响和导向的一段剧情,这段剧情官方小说当中有描述,不过我不会全盘照搬,会补充自己创作的特色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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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如潮水般涌入各个结界的裂缝之处,就在天墉城众长老和弟子都几乎精疲力尽之刻,一道蓝色光华的剑气自天边降临,沛然的清气瞬间席卷了整个天墉城剑阵结界。涵素真人抬头看去,狠狠松了一口气。
凌空之上,执剑长老紫胤真人御剑凌风,自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浩然剑气仿若活物,朝四处结界处的妖魔群中降去,强大的剑气威压之下,妖魔们嗜血凶狠的眼神中竟也露出了恐惧之色。
剑气所到之处,纵横驰骋,无数妖魔瞬间便化作齑粉。
见守阵众人的危机已化解,紫胤凝神闭目,强大的真气探过天墉城剑阵,此剑阵为紫胤亲自布下,这些妖魔纵然凶悍,也断不可能破坏剑阵结界本身,定有其他作祟之物才导致如此结果。
片刻后,紫胤便探知异样来自剑塔的剑阵中心,有不知名的力量作祟,立刻奔去。
“执剑长老!”
见到蓝白道袍的仙者身影降临,妙法长老也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手指向了剑阵中心那不知名的红色邪祟之力。执剑长老顺着观察一阵,而后眼神一凛,指尖立刻剑阵起势,剑气射向了那股不知名的红色之力。
一阵轰然破碎的声音响起,星星点点的碎片不知所以然地散落各处,红色的邪祟之力随之彻底消失。
“这是……”妙法长老惊讶望着眼前一地的碎片,却一时也反应不过来究竟是何物,“天墉城之中,怎会有邪祟之物,而且还是在剑塔之地?”
红色力量已褪去,天墉城剑阵结界不再遭受阻碍,立刻修复各处结界如初,四方方位的妖魔入侵也随之彻底平息。但紫胤真人并未舒缓一口气,而是皱眉凝思片刻,忽然心生不祥之感,立刻转头望向了百里屠苏的玄古小屋。
急向小屋推门而入,屠苏似是已有几分意识昏迷,扑倒在床上,手仍是维持抱着头的姿势仿佛头疼难当。
“屠苏。”轻唤了一声,紫胤立刻将少年扶起,运转清气输入屠苏体内,一旁的妙法长老见此便不再打扰,相助一旁护法。
片刻后,连同掌门涵素真人在内的四位长老也已齐聚了剑塔之地。
清圣的真气入屠苏体内运转,屠苏却未如往常一般恢复平静,反而是愈加满头大汗淋漓,环绕周身的凶煞之气也并未褪去,而是愈加肆虐开来。
不,不对。
紫胤惊觉事情不对劲,屠苏身上影响他的,并不止是煞气,若是寻常煞气,紫胤以他数百年的仙法道术修为定不会如此难以压制,屠苏身上,还有别的……
忽然想起方才剑阵中心那道不知名的红色力量,紫胤立刻收了招,并出手先点住屠苏周身穴道,并简单施加了封印抑制住邪祟力量增长之势。
“执剑长老!”
“紫胤!”
众长老见状喊出了声,却被紫胤轻轻抬手示意安静。
“妙法长老,劳你去剑阵中心探查一下,方才那邪祟之物,究竟为何。”
“是。”妙法长老应声而去,紫胤轻轻收了手,扶着少年的肩膀让他躺下。
“紫胤,百里屠苏情况如何?”
涵素真人上前问道,紫胤却是摇了摇头。
“他身上煞气并未被压下,而且似有其他邪祟,仍在影响他的神智。”
屠苏虽是意识仍在昏迷,却并未安静下来,周身煞气仍是缠绕不去,而且似乎陷入了极难应对的梦魇,嘴里喃喃似乎要念着什么,但未念出声。
石屋内忽然寂静无声,片刻后,妙法长老再度走入门中,只见凝虚真人摊开双手,方才屋外碎落一地之物,此刻安安静静躺在了凝虚真人的手中。
“观此物模样,似是一面古镜之类的物什。”
“古镜?”紫胤似是愣了片刻,复又沉默,天墉城乃道家修习之地,并不会有古镜这般凡俗闺中女子梳妆之物,此物为何会出现在天墉城剑塔之地?
来不及多想,身边意识不清的屠苏断断续续传来了痛苦的声音:“娘……娘……”
“百里屠苏的灵识,似是被邪祟妖物入侵,加之其身负煞气不灭,而今朔月之日,一并爆发了出来。”
观察了片刻屠苏的状态,涵素真人总结道。
“此邪祟之物,是针对人身心灵识之魔物,寻常镇妖之术似乎起不了作用。”简略以术数探知百里屠苏状态之后,妙法长老言道:“这等魔物,无形无质,若是在我等眼前,倒还能可一战制服,但潜伏在百里屠苏灵识之中,如不主动现身,恐怕……”
妙法长老并未说完,但在场众人也知晓后续之言会是说什么。魔物不同于寻常妖类,可潜伏人心作乱,而且只要不主动现身,难以揪出。除非被附身之人能可心神正气,心怀坦荡不生怨气,但对于有着年幼时那般经历的屠苏而言,此刻要做到,简直是天方夜谭。
“虽然这话不合时宜,”为屠苏探了探脉象的凝丹长老眉宇间顿现愁苦之色,似是有几分不忍,但还是说道:“此刻并无好办法能够保全百里屠苏前提之下驱除魔物,百里屠苏……怕是,救不了了……”
凝丹长老这一句话,众人皆是陷入沉默。
百里屠苏的情况已愈加不乐观,意识模糊不清之下,噩梦般的过往场景却仍是纠缠不去,双手紧握着的拳头,嘶哑却仿佛痛入骨髓的声声呼唤,无不引人心痛。
妙法长老无奈转过头,看了看仍是坐在床边凝视少年的紫胤真人。
从方才起,众位长老讨论方案之时执剑长老便是一言不发,反而是紧紧握住了少年苍白无力的手。凝虚真人见此情形,心中也一阵喟叹。
执剑长老,此刻怕是不会好受吧。百里屠苏这个孩子,到底是长老一手带大的,可如今却要紫胤长老眼睁睁看着他……
“还未至最终绝境!”不知沉默了多久,紫胤忽然道。
众人都抬起眼,或是惊讶诧异或是期待看着执剑长老,但闻紫胤坚定道:“从方才的感知我已大致探查出了作祟之魔物的底细,是魇魅!”
“魇魅!?”
众长老都惊了一下,魇魅乃是魔物之中十分特殊的一类,能可侵入脑识,探知人内心深处的记忆,而后变化幻境影响被附身之人,令其心神大乱为其所用。
“竟然会是这种妖物。这对百里屠苏而言,可真是致命之剑啊。”
在场的天墉城众长老虽未亲眼见过乌蒙灵谷覆灭的惨状,但当年屠苏上山之时,大多都简略知晓屠苏过往人生经历,而这么多年来屠苏在天墉城遭受种种不公之事更是历历在目,百里屠苏年幼遭逢巨变,比起一般孩子心性坚强,不怕苦累不怕流血,但内心的痛苦却不曾消褪,魇魅这样的妖物,真可谓是摧垮百里屠苏的杀手锏。
“众长老,我欲施展魂体分离之法入屠苏意识之中镇杀魇魅,请各位长老为我护法!”
“什么!”
众位长老闻此话再度大吃一惊,而后涵素真人率先反应过来立刻道:“不可!紫胤,魂体分离之法太过凶险。魇魅隶属魔物,能可于百里屠苏意识之中兴风作浪,一旦百里屠苏没能挺过来,不仅他自身魂魄被噬,您恐怕也……”
“魇魅能为,紫胤自然知晓。”
“请执剑长老慎思啊。”
威武、凝丹、戒律和妙法四位长老随之也立刻出言道。
魂体分离之术,乃是道家一门极其高深的术法,道门之中掌握的人并不算多,纵然天墉城已是数一数二修仙大派,能够熟练运用此法的也只有修成仙身的紫胤真人一人而已。但这还不是最难的,魂体分离之术,是修习之人以特殊心法分离自身魂魄灵识与肉体,这样一来灵识可穿越前往肉体所不能前往的秘境,紫胤真人便是想要以此术,灵识入百里屠苏魂魄梦境之中,镇杀作乱的魇魅。
但此法凶险至极,梦境本是人的灵识意识所成之空间,会随着人的灵识意识存在而存在,也会随着意识消散而消散,一旦灵识入梦境之中,梦境破碎,灵识也会被困于其中永不得脱困。
此刻魇魅,是利用了百里屠苏内心过往交织出了可怕的梦境,一旦百里屠苏没能撑住,其魂魄会彻底溃散,而紫胤也会因为百里屠苏的梦境破碎而永远被困于其中。
这般凶险,与搏命无异,除非能有绝对把握在梦境中唤醒百里屠苏,否则的话,百里屠苏此刻已陷入梦境无法脱出,何必再赔上执剑长老呢?
众长老出言相劝,紫胤真人没有反驳,只是静静不为所动。良久,淡淡开口道:“众长老好意,紫胤明白。但恳请,信紫胤这一次!”
“这……”
众人面面相觑,紫胤接着道:“紫胤并非是赌一场没有把握的局,屠苏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他的心性如何,我内心有数。”
“……”
“请诸位相信紫胤,也相信屠苏这一次,他不会被魇魅梦境所击垮,只要我助他这一臂之力,他定能安然无恙挺过去。”
这话让众人全都惊了一下抬起头。
要知道,这些年来众长老眼中,屠苏固然是比之同龄人要成熟许多,年幼巨变让他心境不同于同龄人,更显现出比同龄人更多的坚强,但长老们对他的想法和心态,仍是很大程度抱着对待一个孩子的心态,寄予更多的是同情之心。
众人之中,恐怕除了执剑长老,谁都不会有信心能说出相信屠苏这样的话。
紫胤继续道:“屠苏这么多年在天墉城,他独自背负乌蒙灵谷惨痛的过往,背负同门注视的目光与相轻相妒之心,然而他从未放纵自己踏入邪道。”
“……”
“昔年他从乌蒙灵谷的废墟之中能够坚强站了起来,今日,他同样能从这些噩梦与痛苦中站起来。”
“……”
“我当年已错失了一次救他的机会,今日若不能保其平安,紫胤又怎配为人师长!”
“我等,明白了!”
不知是安静了多久,涵素真人率先打破了现下的沉默。
“紫胤长老,护法之事交给我们,长老放手施为吧。”凝虚真人也微微俯首道。
“哎……百里屠苏得师长如此,实在三生有幸。”
一番话下来,威武、戒律和凝丹三位长老也不再提出异议。
“多谢诸位!”紫胤点头示意,等众长老各自退出屋内开启结界护阵之后,紫胤唤道:“古钧、红玉!”
“主人!”
两位剑灵同时现身拱手道。
“今日之行十分凶险,我恐怕此番阴谋与那位白衣人脱不了干系。若今日我不能救回屠苏,对方必定还有其他动作,届时你二人带着本体之剑,前往太华山将事情告知太华观南薰、清和二人,并请他们相助,务必阻止那白衣人阴谋得逞。”
“主人!”红玉急切唤道,却又声音一滞,而后和古钧一起拱手道:“是,主人!”
言罢,紫胤双手聚气,凝神布诀,施展魂体分离之法的当下,魂魄化作一道白光没入了屠苏眉心之中。
主人,你务必和百里公子一起,平安归来。
一旁的红玉,内心默默祷告。
“这里是……”甫入梦境,紫胤环视四周,这里似乎不曾到过,但又很熟悉,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不过直到一尊巨大的雕像映入眼前,紫胤猛然回忆起来。
巨大的女娲雕像,原来这里,便是乌蒙灵谷。
纵然时过境迁已数年,但乌蒙灵谷的惨案实属紫胤平生罕见,然而他记忆中第一次看到乌蒙灵谷时,便已是遍地焦土,死亡和血腥充斥空气之中。
然而,此刻眼前的乌蒙灵谷却是一片葱葱郁郁,布满夏末的气息。生机盎然,鸟语虫鸣。
原来这里,便是屠苏记忆中的家园吗?
世间万物,凋零者总是忆不起繁华的美丽。
忽然,一片绿叶自空中飘落而来,紫胤顺着绿叶飞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着蓝色单衣,脸庞稚嫩的孩子坐在女娲神像的脚底下,那孩子脸上抑郁的表情十分明显,左手拿着一枝绿叶,右手一片片摘着叶子往前扔。
“我不叫休宁大人的儿子。”
那孩子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紫胤看着那孩子的脸庞,心下亦有所感。因为那面容,虽然是多年前的稚嫩未消,虽是没了眉心那一点朱砂痣,但仍和自己的小徒弟,一模一样。而在记忆中很多年以前,紫胤和他,相遇在乌蒙灵谷之外的红叶湖之中。
紫胤缓缓走近那孩子,那孩子却似乎看不见紫胤,仍是独自摘着树叶,揉搓后一片一片的扔出去。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为何独自在这里?”紫胤走到他的面前跪下身子,直视那孩子的眼睛缓缓道。
那孩子似乎一点都不对他的到来感到惊讶,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的名字……大家都叫我休宁大人的儿子。”
“那不是你的名字。”紫胤摇了摇头道。
孩子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了,抬头吃惊望着眼前的仙人。
“你知道,我的名字?”
紫胤点了点头说道:“你的名字,是韩云溪。”
那双原本无神的双眼忽然变得无比明亮。
韩云溪缓缓站了起来,注视着紫胤的眼神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激动、吃惊,还有感动。
“我……”
紫胤缓缓向那少年伸出了手。
“你是韩云溪,从来都是。”
韩云溪忽然流了泪,但纵然眼角有泪,神情之中仍是喜悦。云溪稚嫩的小手缓缓攀上仙人宽大而冰冷的手掌,而后似是倦鸟归巢一般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仙人。
紫胤轻轻一声叹息,将云溪抱在了怀中。
“谢谢你,仙人。”云溪的声音仿佛变得轻了,紫胤低下头,却见怀中的孩子,眼角虽然含泪,看着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安宁和乐,云溪慢慢伸出了手,似乎想要去摸摸仙人如银雪般的长发,却在即将触及的最后一刻,场景突变。
同样的乌蒙灵谷,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不再是绿树茵茵,不再是花草茂盛,也不再是祥和安宁的世外桃源。
血色染红了天际,谷中形形色色男女老少的惊呼声,呐喊声响彻整个天际,而那群白衣人,带着无情冰冷的面具,将杀戮带进了这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万物寂灭,只留下死亡和鲜血。
虽说当年见过乌蒙灵谷被屠杀之后的惨状,然而此刻亲眼目睹杀戮当时的场景,却仍是无法不动容,仙人心中隐隐作痛,想到了乌蒙灵谷照顾屠苏之时,他夜夜被噩梦缠绕的痛苦,和初至昆仑山总在噩梦中惊醒的难受。
这个孩子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族人被如此杀戮,这伤痛,又岂是岁月可以轻易抚平?
不对,这一切都是幻觉。
这一切,是魇魅为了吸食人悲伤与痛苦的力量,故意挑起的,而眼前的一切,正是魇魅在挑起屠苏内心最不愿回忆的伤痛。因此灵识入此地的自己方能看到。
没时间耽搁了,必须找到屠苏。
如果任由魇魅继续如此放肆下去,屠苏必然会彻底心神崩溃,到时候他和屠苏都将永留这飘渺无尽的意识之间。
紫胤心中思定了一番。
如果对方的目的,是要令屠苏彻底心神崩溃,那么要做的,必定是将他引入梦境最深处,那最不堪回忆的过往的。
那会是……
冰炎洞深处,那血涂之阵!
一个是明明喜欢你却因为某些不可抗原因最终为了你好而拒绝你的爱意,而且拒绝的很彻底的人。另一个是因为心里确实喜欢你而不忍拒绝你,最后替你担下那个不可抗原因,甚至舍命的人。你会选哪个呢?会不会觉得前者很怯懦不够勇敢,又会不会觉得后者很傻不够理智?还有,前者的情伤和后者的情殇,究竟是哪个伤的更深?
一个是明明喜欢你却因为某些不可抗原因最终为了你好而拒绝你的爱意,而且拒绝的很彻底的人。另一个是因为心里确实喜欢你而不忍拒绝你,最后替你担下那个不可抗原因,甚至舍命的人。你会选哪个呢?会不会觉得前者很怯懦不够勇敢,又会不会觉得后者很傻不够理智?还有,前者的情伤和后者的情殇,究竟是哪个伤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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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打完红玉线王房的be线后,我真的太难受了,红玉的笑声我听着好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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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瑙感受到了水滴的热度,啊,是泪水,那个疯狂的抱着她的雄峰的泪水,为为什么,为为什么要要哭哭呢 ,他,是,谁,呢,为为什么好,悲,伤,玛瑙来不及思考,她仅存的意识又沉浸在了这种无止境的身体的浮动中,啊啊啊啊啊尽头是什么呢,没有尽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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