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授翻 约马约R】Worse than death 第三章
Summary:
Protège-moi de mes désirs
远离我所欲
Protège-moi, protège-moi
保护我,保护我...
Summary:
Protège-moi de mes désirs
远离我所欲
Protège-moi, protège-moi
保护我,保护我
(Place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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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转向地板,天马已经玩够了这种游戏。不管约翰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看起来他很想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一些恶劣的娱乐,但医生并不乐于提供。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再次尝试,想要和约翰始终如一的冷静语气相配。“如果你想杀我,那就动手吧。”他开始唾弃那个在他心里无法停止拥抱生命的、渴望回家的声音。天马没有家太久了;或许他从未有过。
“不,我并不希望杀了你,因为你才是那个想要抹去我存在的人,记得吗?”约翰的声音离得太近了,他的语调让人想起一个成年人耐心地向有点困惑的孩子解释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脸。”
约翰的指尖温暖而柔软,它们落在天马的脸的两侧,但医生蹙起了眉头,好像它们是尖锐的冰柱,冻得他皮肤发烫。
“不要…”他发出一点气声,试图挣脱另一个人的手,而约翰手上虽然力道轻,却不容拒绝。
别碰我,尽管侮辱我,只要别…碰…
“别挣扎了,我需要看看还有没有要治疗的伤口。 ”柔和而不容置喙地,约翰施加压力,抬起俘虏的脸庞。天马试图放松。反抗只会让这个怪物继续下去,在这部荒谬的戏剧中扮演他所分配的角色。他垂下眼,年轻人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小心地将其转向一侧,然后又转向另一边。
“啊…我本来要惩罚罗伯特伤了你的脸,天马医生。但你亲自动手了,对吧?”
你猜怎么着,我早就想过你会这么说了,你不可能再凭这个搞我了。
天马胜利了,约翰的一支毒箭与他擦肩而过。但不管折磨他的人有没有看出来,他都没有表现出来。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天啊…
这种感觉像是年轻人的注视深深埋入他的体内,令他的血液难以解释地一齐凝固与沸腾起来。
像是听见了他无声的恳求,约翰突然放开了他的脸,微侧过身去架子上取东西。“你的脸和我们九年后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了。”他的手里拿着一小瓶消毒剂和一块纱布。“你看上去老了许多。”
是吗?那这又是谁的错?
“你下定决心不再和我说话了?”
天马看着约翰光洁修长的手,它们向纱布里倒了几滴液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反驳道,并尖锐地吸气,约翰将纱布垫在他眉毛上方,那个罗伯特用自己的步枪击中他的擦伤。“嘘…”约翰的声音有一种出人意料的舒缓作用,这让医生感到一点也不舒服。
“你能别把我当成小孩吗?”天马爆发了,抬起头看向约翰。“我比你年长得多。我认为这些都没必要。我可以自己处理伤口。我是个医生,不是吗?”
年轻人稍微后倾了点,显然是被他的俘虏的突然爆发逗乐了,然后用护创胶布覆盖住伤口。“你知道…”他一边开口,一边用一根纤长的手指抚平胶布。望向约翰的眼睛就像是迷失于一片海域,远离了任何人类的居所。“…我一直想这么做。”
“什么?扮演医生?”天马试图从强烈的不安中落回实处。
“不,是触摸你的脸。”
一切坚实的地方分崩瓦解,而天马下坠了,他的心跳漏了一拍。现在是他盯着那张平静的脸,约翰仍然不变地维持注视。显然,他决定把刚才他说的话变得更加诡异。
“我很喜欢你这个长度的头发。”
天马只能怔怔地张开嘴盯着他,他脑子里的问号都要超过思考的边界了。不是说在总体上约翰的言行对他来说都能说得通,而是这次也太说不通了。这导致他的胃都开始翻滚,这就更让他想不通了。
“但我不喜欢你的胡茬,所以我们得做点什么。”
当天马看见约翰从架子上拿起一把方尖头的直剃刀时,他脑子里的问号变成了鲜红的感叹号。他身体越发紧绷,手铐也更令人苦楚地嵌进手腕。
哦我相信你很擅长割喉,该死的。
“你只需要保持不动,这样我就不会不小心割到你了。”
天马惊恐地环视四周,好像在期待有一扇逃生门魔法般地降临在厨房中央为他敞开。“这场闹剧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你喜欢一次干净的修面。”
“是的,并且我喜欢自己给自己剃,而不是用…那个东西!”
我更不想被一个刚刚告诉我他一直想摸我脸的精神变态给剃了。
“我没有你平时用的那种电动剃须刀,也没有镜子,所以如果我让你用这'东西'刮胡子,你最终只会把自己杀了。”
“听上去对我来说不是个坏选择。”天马咬牙切齿地作了回答。
约翰愉快地笑了起来,“我很高兴你重新找回了你的幽默感,天马医生。现在,别动。”一条温热潮湿的毛巾贴上年长者的脸,轻轻地被按下。
我没在开玩笑。
“我们就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对话吗?”他绝望地尝试了一种不同的路径,因为绑架他的人开始缓慢地、打着圈地在他脸上的下半部分涂抹剃须泡沫。天马想知道他是否能引出年轻人的某种男人的尊严。
“我建议你不要说太多,不然你会把泡沫吃进嘴里。一旦你冷静下来,表现得像个成年人,我就会像个成年人一样和你说话。”约翰答应道,开始用皮带磨剃须刀。那声响令天马毛骨悚然。
你知道什么是男人的尊严吗?
然而,施加折磨的这个人说得有道理。想达成目的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冷静下来,以他自己冷酷的理智为基石去和他谈话。任何软弱,任何受伤的情绪,任何对他行为的情感反应都像是对怪物的美味佳肴,而他会把对方榨干到最后一滴。
天马用尽全力不去在冰冷的刀刃碰到他左脸,顺着皮肤流畅地游走时抽动。约翰的另一只手再次用力钳住他的脸,小心地将其转到合适的角度使皮肤绷紧。
“你真的很喜欢刀片。”在约翰冲洗剃须刀时,医生相当随意地指出。谈话让他感到自信了点,因为他开始怀疑他还能承受多少羞辱。
怪物轻笑出声。“可能是弗洛伊德式的。”天马疲惫地挑了下眉毛。
这就是你说的笑话吗?
“现在,关于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这句话听起来很有希望,但是天马发现自己很难集中注意力在约翰平缓的声音上。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抑制住刀刃刮过他皮肤时的颤抖。然而,更糟的是,他的大脑仍然在尝试——并且没能——处理好约翰的手指落在同一片肌肤上的感觉。当然,作为一名医生,天马已经习惯了和病人间近距离的身体接触。但是,在他的私生活里,如果他有私生活的话,他不是那种被陌生人亲密触碰时感到舒适的那种人。特别是如果这个陌生人是个男人。且特别是这个男人是约翰,这个怪物。天马很在乎自己的私人空间,而约翰残忍而带有目的性地侵入这片领域,用他的双手,他那张(离得太近—太太近—正在关注手上事的)脸,甚至于他的气息。一种清新,甜蜜的气息,并不张扬,但从他这个距离相当明显。只是这个年轻人表面上的一切看上去都很甜美…天马无助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违背他的意志,倾倒于这种甜美,即使他受到了折磨,即使他知道约翰的一切。好吧,即使他知道并在乎的一切。约翰的触碰明显是温柔的,并不如天马所希望得那般令人厌恶。事实上,他的大脑好像拒绝接收其他任何信号,除了来自约翰柔软指尖下的神经末梢和他的呼吸轻轻接触到男人脸上的地方。这很奇怪,羞耻,让人抓狂。天马拼命想将思绪集中在别的事情上,任何事情:逃跑计划,妮娜的安全,从烤箱里散发出的令人相当愉快的香味。但是怪物的存在已经把他绑在一件紧身衣里,且看样子比他手上的手铐更难逃脱。
“…我没有计划这件事,所以也没有详细的理由。”
试图并开始一场谈话是一个巨大的意志力锻炼。
“哦,我以为,你总是有计划的。”天马只能在约翰在里瓷碗清洗刀片的间隙说话,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件好事。
“是这样,你没有在我上一个计划中扮演好你选择的角色。我已经说过了我很失望。”
而我一点也不在乎你的认可。
“如果你的计划是被杀死,那你为什么不自杀”天马谨慎地建议道。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当拿着一把剃刀的怪物对着他的脸时,激怒它似乎仍然不是一个好主意。
约翰叹息,摇了摇头,几缕浅金色的发丝从他前额滑落。“你还是不明白。”剃刀沿着天马颈部敏感的皮肤移动着。“我不想那样死去。我想被抹去,当我是唯一剩下的那个。图书馆是一个很好的类似,人类数千年的智慧化为灰烬。”
天马意识到他肯定闭了好一会儿眼睛了——感知到约翰、闻到他、听见他,一切已经超出了他能处理的范围——当他睁开眼睛望向怪物。他的脸上是明显的恍惚,甚至有点悲伤,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微笑。他没想到年轻人突然如此坦率,也不确定能否承受住这份坦诚。
“你拿那些人的命开玩笑就为了给自己的死创造一个完美的剧幕?”
“嗯。”
“但…为什么…?”
“你不会明白,因为你有名字。”他们深深地对视,天马再次沉入那片无垠的静谧之海,无法生还。“我想让其他人看到我所见到的贫瘠土地,哪怕只是一瞬间。”神秘的深海生物潜伏在平静的海面下,等待着吞噬他。
你是怎么变成那样?任何人类怎么会...变成那样?
医生深感不安,但同时奇怪地被约翰的声音所感染,以一种非人的冷静说出了最不可思议的话。当年轻人把脸转向一边,下颌微扬时,他几乎松了一口气。
“你来这里的原因是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会很有趣。仅此而已。”
呃…嗯?
“毕竟”,怪物将刀片置于天马下巴上方,向下漫长的刮过一记,“我们在彼此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我们几乎不了解对方。”
约翰的拇指向上微动,停留在年长者的下唇处,他的嗓音突然变得温吞含糊起来。
“尽管我知道关于你的很多事,天马医生…”
拇指沿着嘴唇的弧度,轻划过去。天马畏缩了一下,好像被电击了——剃刀切进他的肉里时实实在在感到一阵剧痛。
“啊…!”
“我告诉过你别乱动。”
“混蛋!”
“像你这样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说这样的话,医生?”约翰冷冷地笑了笑,身子往后一靠,让沾满血迹的刀片滑进碗里。很明显,他很高兴把他的俘虏逼到他想看到的境地——暴怒。
你甚至比我想象得更变态。的多得多。
“我结束了,反正。”怪物用止血笔压住伤口,直到它不再流血,然后小心地用湿毛巾擦了擦年长者的脸,接着又用干毛巾。天马忍着,双拳紧握,不知道是对约翰更生气,还是对自己更生气。以及他所感受到的究竟是真正的愤怒——还是,纯粹的恐慌。
难道这永远不会结束了吗?
“啊,好多了。”约翰向他保证。他的指关节划过天马的颧骨,留下一阵颤栗。
“停下!”天马听到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如此喘不上气,吓了一跳。他的身体似乎无法适应这种感觉。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情况变得更糟了。他被那种不想要的触碰接触越多 ,他的皮肤就变得越敏感,他就越是渴望。
约翰的手停下动作,但他平静的目光不紧不慢地顺着天马的脸向下看去,停留在他的嘴唇上。医生的心在胸腔里冻结,又立刻融化成一团跳动的混乱。他正盯着约翰漂亮弯曲的双唇,微微露出一个危险的笑来。
“是的…好多了…”
不…你不会要…你不能…它不能…
一声尖锐的哔哔声突然打破了寂静,使得天马在座位上跳了起来。
“晚饭好了。”
约翰起身去照看炉灶,医生无力地把头靠在椅背上,双眼闭着,试图重新掌控自己的呼吸。他一生中从未感到过这般恐惧;即使在手术室里也没有,罗伯特用枪指着他时也没有。一秒前发生的事…它不会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这根本不可能。它…
他面前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的手铐被解开了。天马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不跳起来跑向公寓的大门——或者说他所期望的公寓门的位置。
“好了吗?吃吧。”
医生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去抓叉子。他血液里的肾上腺素太高了以至于只是想到吃东西都觉得恶心。但与此同时,他饥肠辘辘,而吃点什么比此时此刻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好得难以形容。那些在他最可怕的噩梦中都没梦到的事情。
约翰准备的炖锅菜[1]居然出人意料地美味,天马尝了几口后恶心的感觉稍稍减轻了些,但却没能改善他黯淡的心情。过了一会,他绝望地看向放在盘子边那把钝了的餐刀。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果然,怪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现在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一边咀嚼着自己的那一份食物。幸运的是,他没有发表评论。
“哦,我忘了…你想来点酒吗?”
天马惊讶地看着他。
“不。”
你以为这是什么,一个该死的约会吗?
“好吧。”
约翰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上去像是很昂贵的红酒的液体,他们继续默默地吃,对此天马并不感激。
说点什么...你的俏皮话哪去了...什么都行...别让我一个人思考…
但是思绪无情地涌来。问题。即使在他十几岁和二十出头的时候,天马总是认为自己是一个明智的和非常自律的人。或者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他从来没有质疑过这些品质,因为他就是这样被抚养长大的,并且在社会中扮演着这样的角色。那么,为什么他的身体在他快四十岁的时候,在最荒谬的情况下,对他开了这样一个玩笑呢?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把戏?
显然,我不喜欢男人...我已经订婚了...和一个女人...而且,嗯…
是的,当然了,约翰有着令人窒息的美貌。这是个简单的事实,就像二加二等于四。而且不仅仅是美丽。聪明,口才好,充满魅力。但是也有很多人都是这样。
不,他们不像约翰。
天马紧紧捏着叉子,直到指尖开始泛白。
但他也很善于操纵别人,残忍,无情。嗯,一个杀人如麻的变态杀人狂,一个我曾经…一个我正计划杀了的人…怎么回事?
还有另一个,并不前一个可怕更少的问题就是为什么约翰要对他进行这种折磨。所有那些他说过的奇怪的话、触碰。这不是意外。也许,他(正确地)假设这只会是一个很有效的,从内部摧毁他的俘虏的方法。除非…
不,别去那么想!一点点也别…别…
…除非这些是真正的性挑逗。
天马被食物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当他能够再次呼吸时,他抬头发现约翰正对着空杯子忍俊不禁。
“有那么不好吃吗?”
“呃…没有…”
天马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吃完了他那一份,强吞下了一句他出于习惯的客气话。赞美那个怪物的厨艺似乎不太对劲。从各个层面上说。
“嗯…”约翰一秒钟都没有让他的俘虏离开他的视线,仔细研究着他面上的表情,天马不安地想知道他脸上清楚地写了他多少想法,会让怪物读懂并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袭击他。他扑克脸一向装的很烂。
“你一定已经很累了,天马医生。在书架上打瞌睡肯定很不舒服。你该准备睡觉了。浴室里又给你的牙刷。”
准备…睡觉了?
医生的手抖得连把牙膏挤在牙刷上都是个挑战性的任务。他狠狠地刷牙,试图压制住内心中如冷雾般,缓缓蔓延至全身的恐惧。他不是很确定自己在怕些什么,但他的确很害怕。
他会把我再绑起来吗?他会…?
天马苦恼地环绕四周。难道就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把怪物打晕吗?也许他能拧开水龙头…不 这花的时间太久了。他必须去和他谈谈。他必须说服他。他只是必须做点…什么。
等到他出来,怪物已经在等他了。当然。天马跟着他进了卧室。
“我需要拴住你,天马医生,但我会多给你一点自由让你睡得更舒服。”
“听着,约翰…”天马舔了舔嘴唇。
“是的,天马医生?”约翰令人安心地朝他笑了,但他的双眼和声音却如一道冰冷的河流,而天马正努力在其致命的湍流中保持平衡。
“听着…我不认为我们待在一起会很有趣。我并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为什么我的声音非得这么抖?
“真可惜…”约翰最初的假笑很快变成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因为你别无选择。我还以为你会关照下从前的病人呢。”
“但这…这没有理由”,天马绝望地抗议道,忽视了那点嘲讽。“如果你想了解我,那就…问我…但这只是…”
“天马医生”,年轻人像个得给懒学生总结课堂重点的教授那样叹息道,“你没有认真听讲。我说过我对你的事了解已经够多了。现在我想了解你。这是有区别的,明白吗?”
“好了,现在你可以摆脱我了。”年轻人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他的俘虏的爆发。“我今晚不会和你在一起。”他观察着年长者对这个模棱两可的表述屏住呼吸,又嘲笑了他一下。“希望你不会太失望。”
这是对天马的最后一击。他失控了,然后事情发生的很快。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他徒劳无功的攻击之后几秒,他背部被压在怪物胸口,而蝴蝶刀则逼在他咽喉处。
“天马医生!”约翰假装惊讶地喘了口气。
“你说过…你想…被我杀了…”天马气吁,低声怒道,然后刀子进一步压进他皮肉里,只差一点就刺破皮肤。
“是这样。但既然你错过了机会,你就必须耐心等待,直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天马因愤怒和尴尬,约翰的轻语,和他们的头颅贴在一起,这些话直传入他耳中的感觉而战栗。他的整个身体像是胶状物那样,能听见疯狂朝他大步走来,而他张开双臂欢迎它的到来。
“我只会原谅你这一次,只是因为是你,天马医生。你明白。”
约翰的声音里没有气喘,没有威胁,甚至没有一丝侵略性。它只是陈述,不夹杂任何情感。
当怪物松手时,医生跪了下去,他倒在地上。双眼火燎地疼,目光投向一片空洞。
“这还算是一个相当愉快的夜晚。你非得毁了它吗?”约翰伸出一只手把他扶起来。
“去你妈的”,天马建议道,无视那只援助的手,挣扎着站起来。不断的和约翰的挑衅进行精神斗争让他疲惫不堪,甚至和他自己的斗争更加筋疲力尽。保全面子的计策已经再也无关紧要了。
快点把我绑起来,然后下地狱。这样我就能哭,尖叫。就只是…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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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种德国菜肴。
【未授翻 约马约R】Worse than death 第二章
Summary:
she tied you to her kitchen chair
她把你束缚在了她厨房的椅子上
she broke your throne and she cut your hair
她打破了你的宝座,割断了你的头发
and from your lips she drew the hallelujah
从你的嘴唇上她嗅到了哈利路亚...
Summary:
she tied you to her kitchen chair
她把你束缚在了她厨房的椅子上
she broke your throne and she cut your hair
她打破了你的宝座,割断了你的头发
and from your lips she drew the hallelujah
从你的嘴唇上她嗅到了哈利路亚
(Leonard Co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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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病人在等着我…在门后…等着我,一个小男孩…那个头上的洞…我必须…钥匙的响声…有人锁了手术室的门…我永远出不去了…永远…永远!
天马在急喘中惊醒,他试图从床上坐起来时,几乎过度拉伸了手臂肌肉。然后他想起来了。他的头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背疼和涨到疼的膀胱。他肯定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了,此刻他躺在一片漆黑里,只能看到记忆中的房门处透出一细截明亮的黄光。确实有钥匙在咯咯响着,然而,几秒后门开了,一道强劲的电子光充满了房间,这让医生眯起眼。
“晚上好,天马医生。你休息得好吗?”
天马觑眼。约翰俯视着他,唇畔带着轻松的笑意,好像在和一位在度假胜地的旅人寒暄。他身着一套浅灰色、剪裁考究的西服,内衬一件白衬衫,胸前的蓝领带和他眼睛的颜色完美地搭配在一起。
“你怎么想?”天马低声道。正式的着装,以及那怪物看起来心情很好的事实(以“心情好”对他的适用标准而言)让医生感到明显的不安。
他刚才去哪儿了?
天马决定不去深想这件事以保持理智。仿佛读懂了年长者的心思般,约翰轻笑起来。“我现在在想很多事,我亲爱的医生,而且我非常确切你不会想知道其中的大部分。”他继续低头看他的俘虏,面上挂着同样漫不经心,略带困惑的一个笑,如同在审视一件耐人寻味的博物馆展品。他的双眼缓慢地扫过年长者的躯体,而后者在有机会去思考那个眼神带给他的感觉前,几乎是在感谢身体里痛苦的冲动开始要求他全神贯注。
“约翰,我真的需要…用下洗手间。”天马感觉到血液涌向脸颊。这绝对不是他通常会和别人分享的一件事。但他的膀胱现在正在抽痛,伴有爆发的风险。“你能不能…?”
天马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人,他甚至没有思考过约翰可能会拒绝像他这样的基本需求,直到一秒钟前,年轻人的笑容露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哦老天,别…
“当然”,他的俘虏者故意缓慢吐字,一个音节接一个地重音。“那会很尴尬,不是吗?你小时候他们叫你什么来着?哦,是的,娘娘腔尿裤子的天马,对吗?”怪物咯咯地笑了。“孩子们可以如此残忍,不是吗?”
不如你残忍,你这个恶劣的混蛋。
“我想知道他们找你麻烦是因为你尿裤子了,还是因为他们找你麻烦你才开始尿裤子了?”约翰歪着头沉思着,用他天蓝色的眼睛近乎致命地吸引俘虏的目光。“嗯…”。绝望如细纱裹挟住他,天马注意到自己灼热的双颊,以及约翰是如何获取到关于他这种信息的棘手问题。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亟待关注。
“求你。”他叹息道,“我保证我不会试图逃跑。或做任何别的什么。只需要一分钟…只…求你了。”他就在那儿,乞求。此时此刻,天马可能会同意去舔年轻人锃亮的黑皮鞋。因为他的童年经历,他确实恐惧在公共场合失去对膀胱的控制,而如果约翰非常了解什么东西,他懂得把钩子放在最疼的地方,并确保钩子烧得红热。
他是个外科医生,和我一样。除了,他是来自地狱的外科医生。他会一层一层切开我,然后让我慢慢流血而亡。哦,拜托让我快点死吧。
“天马医生…”怪物慢慢走近床尾,拿起把天马右腿绑在床柱上的绳子一端,戏谑地在指间把玩。“既然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相信你能想象,如果我解除这些束缚,我不希望你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或者你令人不快的举动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约翰坐在床架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狭长的物件。他快速甩了下。那是把蝴蝶刀。“你明白我的长篇大论在说什么,对吧?”年轻人看着他的手,一边手上熟练地把刀翻转了几下。接着他的注意力又移回到医生身上,脸上那种轻快随意的笑容又出现了。“对吧?”
“对,对,是的。老天!就放了我吧。拜托!”天马甚至没有试图去掩饰他的极度痛苦,而约翰显然流露出一线怜悯,没再进一步拖延切断手中俘虏绳子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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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结束时,天马几乎宽慰地抽泣了,他的思绪和他正盯着的白色浴室墙壁一般一片空白。
“天马医生…”
他吓了一跳,慌忙提起裤子。果然,门没锁。然而约翰没进来,而是隔着薄薄的木门说话。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洗个澡。浴室里有干净的毛巾和衣物。我想它们会很适合你。”话音顿了一下,“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
二十分钟!
这比天马所期望得要多得多。“嗯…好。”年长者为他听起来无比感激的声音作呕着。在他听见约翰轻盈的步伐声从门后远去后,他深吸了口气。他一边听着门后的动静,一边仔细检查着房间。浴室看上去很老旧,四处空荡荡的,但是格外整洁。除了白色的小柜子外,没有任何家具,也没有任何装饰物,考虑到他被关押的房间里可疑的画作,这种空旷兴许并不是件坏事。这时,他听见难以形容的金属碰撞声从门后传来。
洗澡真的安全吗?他怎么会突然这么慷慨?
然而,事实是,天马太需要洗个澡了,以至于他决心抛开一切。
热水碰触到身体的一刹那,他发出一声颤抖的叹息。水压是出人意料地舒适的高,迫使他将脸贴在浴室墙壁凉爽的瓷砖上。当水流过脸庞时,一阵烫伤般的刺痛袭来。他后悔这里没有一面镜子让他看看自己看上去得有多糟,在那个人…之后。
他手指抠进墙缝里,故意死命地用头撞墙,想用纯粹的力量将这件事从大脑中驱逐出去。现在还不是为他杀了个人(尽管这种行为在法庭上肯定属于正当防卫——这样的细节无法抚慰天马的良心)自我折磨的时刻。约翰会关注到他所处的混乱局面中令他痛苦的一面。他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性,并找到出路。
快想,快想,快想!
医生机械地抓了一瓶洗发水 寄希望于像洗头这样简单实际的行为来驱散在入口处伺时而动以吞噬他灵魂的疯狂,就像一条饥肠辘辘的鬣狗——一条金发碧眼的鬣狗。
他现在真的住在这里吗?这不像是他会住的地方。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为我安排的?
天马怀疑地看了看那瓶看起来相当昂贵的洗发水,在手心里挤了一点。能和约翰共用洗浴用品的想法没能吸引他的注意,但这也不是他现在主要关心的事。
当然,这家酒店肯定属于他的手下人,所以在这里大喊救命没有意义。我想知道它在哪里。火灾发生在下午早些时候,应该离慕尼黑不远。也就是说…莱希瓦医师和其他人可能会来找我,带给他们更大的危险。如果他还没有真正抓到他们…
天马一想到这儿就打了个寒颤,但在沉思一会儿后摇了摇头,开始涂起沐浴露。
不,那没必要。他肯定在观察他们,但为威胁我而抓住他们只会给他徒增麻烦。他喜欢优雅地做事。但如果是对妮娜…
医生不得不承认他不确定约翰对妮娜的计划是什么,但他很确定年轻人不会杀他的妹妹,所以他决定暂时打消这份疑虑。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用武力制服他…但即使我能——他的人很有可能知道然后采取行动…他太聪明了…我不能冒这个险。
迪特的脸浮现在天马眼前,他快速冲刷掉余下的泡沫,关了水。焕然一新,他突然意识到行动范围归结为两种选择:找到办法逃脱约翰,让他再次离开他——或者和怪物谈判,他需要首先面对最明显的问题,那个他还没有问的、真正让他害怕的问题。“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为什么我在这?”天马慢慢擦干脸,低声对毛巾说。他必须尽快弄清楚。与此同时,除了抹掉所有情感,无视约翰的羞辱外他别无他法。
他就现状做了分析。但还会有更多需要去面对。
医生从橱柜里拿了一条黑裤子,一件浅棕色套头衫,一条四角内裤和一些袜子。一切都很合身。他甚至知道我内裤的尺寸,天马在离开浴室前不舒服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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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自己走进了一条狭窄的走廊,跟着一个声音向右转。只有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没有门的进口,通向一个小厨房。约翰站在锅炉前面。他刚刚关上烤箱门,正在操纵旋钮。
他在…下厨?
天马目瞪口呆。在目前的情况下,这种想法似乎尤为诡异,但仅从事情表面来看,这是毫无疑问的。
“感觉好点了?”约翰柔和地问,他的注意力仍在烤箱上的旋钮。
这个恶魔甚至可以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做饭而不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呃…”是天马能说的全部了。年轻人终于转过身来面对他,嘴角挂着一丝幽灵般的微笑。他没再穿西装外套,白衬衫很好地衬出他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天马突然意识到他们从未站的这么近过,除却约翰在图书馆里经过他那次和在那栋楼的顶端…
“你觉得我不会做饭?”
“是”,医生简单地承认了,他对整个情况的奇怪之处困惑不已,难以找到一个更好的答案。
“自从你在图书馆过夜后,你有一阵子没吃东西了,对吧?”
“是”
事情不太对劲了。
“你洗澡时在想什么?”
天马讶异地看着那个年轻人。他当然不会浪费任何时间去完成他的任务——刺激医生,尽可能逼迫他走出舒适圈。
“约翰…你”年长者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约翰换上一副最纯真的模样,这让他就像他外表看起来那样是个漂亮的二十岁男孩。“…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容看起来很高兴。“你终于鼓起勇气来问我这个问题了,天马医生。恐怕我的答案不能让你满意,但首先…过来坐在这。”
约翰指了指一把厨房里的椅子。天马先是听从了,但当约翰将手伸进外套的口袋(现在挂在另一把椅子上),拿出一副用长链条拴在一起的手铐时,他立刻跳了起来。
“什…等等!我以为我们都默认了我不会做任何…不合适的事。你不需要铐住我!”天马焦急地绞尽脑汁。
如果他再把我绑起来,我可能再也没机会…或者我就应该…但那把刀…
“是这样”,约翰无比镇静地同意道,“但是我想,所以坐下,把手放在背后。”
他脸色温和,但天马很清楚地注意到那怪物的眼睛刚刚眯了起来,只不过幅度极小。他别无选择,沮丧地跌坐进椅子里。就在几秒钟前,他怎么能被怪物天使般的神情所迷住,哪怕只有一小会儿?
“这能给你一点掌控感?”年长的男人嗫嚅道,按命令的那样将手放在背后。然而当他听见背后的一阵笑声时,他立即后悔做出这段评价。
“我亲爱的,亲爱的天马医生”折磨他的人口吻甜蜜,身子向前倾斜,呼出的气息拂过天马的脖颈,当怪物再次轻声说话时,他的头发竖了起来。“以你对我作出的反应来看,如果我想掌控你的话,我只需要在在你附近就能达成了,顺便说一句,这也不是我的主要目的,不是吗?”
天马无助地向后缩。他的一口气梗在喉咙里。
“不是这样吗?天马医生?”约翰的话只是一声私语,他的嘴唇贴得如此之近,天马能感受到它沿着颈部移动,而在触碰的那一刻,温热的气息洒在他敏感的肌肤上,让整个身体仿若爬满蚂蚁般麻木了。
他在…?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他从紧咬的牙关间挤出这句话。
“不知道?”约翰向天马侧耳吹气,医生只好用力咬住嘴唇来压抑惊叫。
他在干什么?
“哦。”约翰蓦然退了回去,继续把俘虏的双手铐在椅子背后,调整链子的长度只留下很小一点活动空间。“你的手出汗了”,他低声说,转回去看向天马。后者正低头看着地板,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脸可能红得和熟透的番茄一个颜色,他的呼吸仍然明显地颤抖着。
这就是我进入他思维游戏领域的下场。除绝对必要以外,谈话…或者听他说话毫无意义。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我毁灭性的。我必须无视这些胡扯。他正试图推拒约翰古怪的言语,还有身体上他所不希望出现的反应,这些都证明了他所下的结论的正确。远远地,怪物把另一把椅子拉近,正好坐在他对面。
天马的境遇看起来不会很快好转。
【未授翻 约马约R】Worse than death 第一章
阅前须知:
*未授权翻译 原文发布在凹三上 作者是Yoite(有能力的小伙伴请去多多支持😜)
Summary:如果天马在图书馆里射杀约翰失败后昏迷,醒来后发现自己任由一直所在追杀的怪物摆布会怎样呢?一个关于束缚,残忍...和爱的故事?
原作者的话:剧透比比皆是,主要是动画第38集,但也有更多剧透。这些精彩的角色不是我的,而是浦泽直树的(叹息-如果他们是我的,约翰会有更多的荧幕时间)。我尽力做到还原角色,所以我尽力stay IC,虽然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到。约翰和天马是一对,所以,很明显,会有yaoi!在后面的章节中,会有图片式(大部分是非自愿的)的性...
阅前须知:
*未授权翻译 原文发布在凹三上 作者是Yoite(有能力的小伙伴请去多多支持😜)
Summary:如果天马在图书馆里射杀约翰失败后昏迷,醒来后发现自己任由一直所在追杀的怪物摆布会怎样呢?一个关于束缚,残忍...和爱的故事?
原作者的话:剧透比比皆是,主要是动画第38集,但也有更多剧透。这些精彩的角色不是我的,而是浦泽直树的(叹息-如果他们是我的,约翰会有更多的荧幕时间)。我尽力做到还原角色,所以我尽力stay IC,虽然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到。约翰和天马是一对,所以,很明显,会有yaoi!在后面的章节中,会有图片式(大部分是非自愿的)的性/内容描写,以及一些语言、性主题、束缚、精神折磨和一些变态的例子,评级为“露骨”(如果约翰参与其中,我甚至需要提到这些最后的元素吗?;D).但也有很多的谈话和沉思-所以如果你只是在寻找一些快速的pwp,这可能不适合你。不是的话,请享受并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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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烟…头疼得要裂开了…
天马听见自己的呻吟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他试图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失败了。他又试了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尝试睁开眼睛。很疼。他整个脸都肿了。
对,着火了…那个人打了我…然后…呃…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不能移动双手。它们被一块柔软而结实的布料绑在一起。他试着动他的腿。也一样被绑住了。一阵恐慌慢慢涌上尚且混沌的意识,催促着他,天马掀开眼皮。
白色的天花板。可能原来是白色的墙壁。发黄的无序风景画像挂在他正躺着的床头,他的四肢被分别绑在床柱上。老旧而破破烂烂的家具在下雨的傍晚余晖中微微发亮。
什么…
天马无助地用力扯了一会儿绑带,昏沉得难以独立思考。
“所以你醒了。”
约翰平稳的声音像一股清凉的空气穿过医生头脑里的黑雾,激得他猛地一缩,用更大的力量撕扯着束缚,这更像一种对这个平静的声音的本能反应,而非真正的挣脱。他快速转头,望向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站在门口。毫无疑问,尽管此刻约翰的面容被阴影仁慈地覆盖着——天马很确定那是一种他现在无法忍受的神情。沉重的寂静笼罩着光线稀疏的房间,只有不合时宜的令人舒心的雨滴轻敲在窗上的声音打破了静谧。这使得天马疼痛的大脑里充斥着思虑不周的问题,但他只是随便挑了一个来防止它们彻底爆发。
“这是哪儿…”医生感觉他的舌头发麻,并拒绝完成它该做的事。沉默持续了好几秒钟,直到天马开始怀疑约翰是否在杀死他之前愿意耗费口舌回答他的问题时,终于有了回应。
“酒店。”
鉴于房间里俗气的装潢,这并不令人意外,年长者暗恼自己浪费了一个问题。他舔了下嘴唇,不确定下一个是否会是个更出色的问题。
“为什么?”
答案这次来得快得多,并且是以一种平静、缓慢而克制的陈述,不夹杂任何情绪。
“射杀我失败后,你昏倒在图书馆里。你可能会死,所以我把你带到这,天马医生。”最后几个字被不着痕迹地加重了音调,像是在听众的胃上重重敲了一记。在他能够组织一个答案或确切地说是后续的问题之前,约翰补充道,“你的头一定很疼。”
说完这句话,年轻人消失在他身后的门里,留下天马一脸困惑、绝望和痛苦地盯着现在空无一人的地方。这怪物是该死地正确,他的脑袋要裂成两半了,他们简单的对话对让他感觉好些没有一点用。医生叹了口气,把自己摔回床里,黑暗在他闭上的双眼前不断旋转…这怎么可能?
正当他试图把那个没有被问及的(且越来越诡异的)问题——为什么约翰救了他从意识中抹去时,他听见有脚步声回到了房间。更近了。天马决定闭上眼睛。
现在就杀了我,结束这一切。
他突然感觉到身边约翰的重量陷进床垫里,使他整个人在震惊中紧绷,双手自发地握成拳头,冷汗开始浮现在额头。
现在,拜托。
他浑身颤抖。
“这里。”
天马意识到他肯定已经屏住呼吸有一会了,因为当他听到约翰轻柔的声音离自己的脸如此近时,他发出了惊讶的嘶声。他转过头,尽可能远地离那道声音,然而这考虑到他的双手双腿都被绑在床上,也并不能真的有多远。
“吃下这个”,约翰再次平静地开口,似乎忽视了他的俘虏拼命想要逃跑的努力。
“这是什么?”,天马低声说,试图恢复冷静,而不是寻求答案。年轻人的接近怎么可能给他的身体造成如此大的压力?毕竟,约翰能做的最糟糕的事不过是杀了他,而自从追踪这个怪物以来,医生一直在为这种可能的结果做准备。太可悲了。
“只是止痛药而已。”
本能地,天马把他的脸向床单里埋得更深,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身侧传来一个很轻的声音——一声叹息或一个轻笑,他分不清是哪一个。
“我大费周章地把你带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立刻把你毒死,这没什么意义,不是吗?”这声音像丝绸一样,一条包裹着闪闪发亮的刑具的丝绸床单,“立刻”这两个字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做的所有事…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意义…约翰…”天马暗自庆幸自己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不过当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么沙哑时,他强迫自己大声说出那个怪物的名字以此来获取一些信心的希望就破灭了。
“你这么说伤了我的心。”
尽管有了更多的了解,医生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转过头,惊讶地看着约翰说出最后一句话,俘虏他的人的脸距离天马的只有半米远,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标志性的假笑。然而,当他确认了医生的注意力后,约翰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迷人的笑容。只是一瞬间,但为时已晚,年长者明白为什么他之前发誓不睁眼的原因。即便是在许多个场合下,天马从一个相当远的距离去观察约翰,通常是通过步枪的视线,他发现直视这个年轻人完美的外貌近乎是痛苦的。但是,从这么近的距离看,他的美令人屏息,而且不是以一个好的方面;它几乎是窒息性的。精致的心形脸庞,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在日耀下金沙般的发色衬托下,形状优雅的嘴唇,清澈而深邃的双眼,就像冬日黎明后白雪覆盖的山峦顶端托着一道冰冷的青空;和一个看上去似乎散发出精心计算后的温暖,足以使冰雪消融的笑容。让一切都化为乌有。天马只能不自主地盯着,对手的无暇外表和犯罪历史之间的骇人冲突加入了他头疼的任务——把他的头劈成两半。
显而易见,他是张着嘴盯着看的,约翰不慌不忙地往里面塞了两片药片和一根他手上拿着的水中的吸管。当年轻人出人意料地温暖的指尖触碰到他的嘴唇和牙齿时,这种感觉让医生从脊椎往下一阵战栗,从那开始,缓慢地、无法言说地占据了全身。
“现在,喝水。”
天马没说什么,遵循这个简单的指令,仿佛是巴甫洛夫实验中呈现出的条件反射。随着他吞下药片,他才意识到他快要渴死了,为了忍受喉咙里的痛苦,他继续缓慢地吞咽。即便约翰耐心地以最方便的方式端着杯子,现在他所处的姿势仍然十分不适合喝水(或者任何其他动作)。当医生的头终于沉回床垫里,压抑着呻吟时,绑架他的人身体向一边倾斜,似乎很满意,那具有迷惑性的笑容又替换成惯常平静而难以揣摩的面部表情了。
“这里有个很好的医生,我们都不希望你痛苦,是吧?”
吃力地,像是把一根粘在冰冻金属上的手指痛苦地拔下来一样,天马设法将头从朝向约翰的方向转到另一侧,决定无视他高人一等的语调,考虑到他们的年龄差距,这种语气是彻头彻尾的冒犯。约翰非常清楚这个事实,对于他这个处于这个年龄的日本人更是如此。
“如果你真的关切我的痛苦,你可以把我从这些束缚里释放出来。”他恼火地指出,他身体的僵硬随着头痛的消退越发明显。不管约翰给了他什么——并且天马试图不去想他刚吞下了什么黑市药物——它确实很有用,已经开始起效了。
不出所料,约翰没有理会他的提议,而是从床上站起来,走开了几步,这让年长者松了一口气(轻微得难以听见,至少他希望是这样的)。然而,与他清醒程度相同的是,他脑中充斥了先前因过于昏沉而无法整理的记忆。难以忍受的高温…有多少人…?混乱的尖叫…他开枪了…天马震惊地睁大眼,克制地哽咽了下。怪物靠近了他…无…无法扣动扳机…而就在他昏倒前…
“妮娜!”天马大喊,再次转向约翰,他猛然想起女孩站在休伯特身后的舞台上,被浓烟与火焰吞没的画面。“你做了什么?妮娜还好吗?她在哪?告诉我!我的天哪…”
约翰微微歪了下头,轻笑出声。“哦?所以你更关心我妹妹的安危而不是典礼上其他三百个人的?人类的生命终究不是平等的,天马医生?”那声音甜蜜得像最可口却有毒的果实,现在那副刑具显现了。
我不能屈服于此…不能…
医生咬紧牙关。“她怎么了?休伯特怎么了?有多少伤亡?”他现在才想起来他开枪击碎了其中一扇图书馆的门帮被困的人们逃出礼堂,但那场大火当时已经吞噬了大半个图书馆,死亡人数可能仍然是很可怕的。
“天马医生,”约翰用了一种老师责备一个聪明但不专心的学生的语气。“你现在应该意识到我感兴趣的是情景,而非结果。并且,你要知道我会照顾好我的小妹妹。”说到这里,他又微笑起来,但这个笑冷得天马血管里的血都冻结了。“哦,对了…”约翰缓缓说着,脸上笑容越来越大,露出一排洁白完美的牙齿,很显然,接下来的事情绝对不是怪物脑偶然冒出的念头。“…我在出去的路上看见了莱希瓦医师和那个小男孩。”
医生的心跳停滞了很长,很长的一秒钟。“什么…不…你…如果你…我会…”他又一次疯狂地在束缚中挣扎起来,一股令人窒息的热量冲刷着他的身体。
“…杀了我?”年轻人续上未尽之语,轻挑起一边长眉。“你上次的尝试并不出色,我亲爱的医生,客气地说。即便我当时把靶心画在前额正中间,我也不能提供给你一个更好的靶子了。啊,天马医生…”约翰轻轻地摇了摇头,失望的表情似乎出人意料地真诚。“…在那么多训练之后,费了那么多力气弄来一把狙击步枪,那么多次你藏在灌木丛里观察我——而你因为你的善念,仍然没有足够的魄力去去除你强加于世界的东西。但是告诉我…”
刑具缓慢却毫不留情地凿入年长者的血肉里,一寸寸地,直抵他的心脏。
“…知道即使你的双手已经沾满了另一个人的鲜血,让所有与你亲近之人陷入危险之中,你仍然没有实现自己的目标,即便它曾离你如此之近,一定很挫败吧。”
这一次,天马无法抑制颤抖的泣声。他双眼闭着,身体无力,布满冷汗,衷心希望死在此时此刻。
认为杀了我是他能做的最糟糕的事…我真是太蠢了……
“我会出去一会儿,请务必在这里等我。”伴随最终的嘲弄,医生注定要自生自灭了。
厌世的反派x2
(不是拉郎)
都是我非常喜欢的美强惨反派
……
美:长得帅,好冲
强:智商高,擅长布局、手段狠辣
惨:把别人害得很惨
虽然这些反派各有不幸遭遇,但是跟某些个被他们害死的人相比,反倒让他们的惨被淡化了——就像高远杀过本身就很可怜的傀儡,约翰害死的无辜者更是不计其数,这让我觉得他们不能也不配得到救赎、无法拥有光明的未来,虽然他们的“恶”的确事出有因……
也许死于寻仇的受害者亲友之手,是适合他们的归宿。
厌世的反派x2
(不是拉郎)
都是我非常喜欢的美强惨反派
……
美:长得帅,好冲
强:智商高,擅长布局、手段狠辣
惨:把别人害得很惨
虽然这些反派各有不幸遭遇,但是跟某些个被他们害死的人相比,反倒让他们的惨被淡化了——就像高远杀过本身就很可怜的傀儡,约翰害死的无辜者更是不计其数,这让我觉得他们不能也不配得到救赎、无法拥有光明的未来,虽然他们的“恶”的确事出有因……
也许死于寻仇的受害者亲友之手,是适合他们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