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结
角度:勇哥第一人称 (大概是勇哥的心理)
时间:小楚死后
*睡前的叨叨 ,是原著剧情的衍生?,在学校碎觉前忽然冒出来的。
*第一次写同人(我好像就是把原著换了个角度…………)
*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我也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以下为正文~~~
——我亲手杀了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唯一的亲人
——他倒在我怀里,像平时睡着一样,他没有挣扎。
“小楚,你再也不用害怕了,你也可以是普通人了,可以有爱你的家人,有个新家了……”我抱着他,慢慢帮他洗掉脸上的血。
——我拿枪对准了我的太阳穴,开枪。
——我答应他会...
角度:勇哥第一人称 (大概是勇哥的心理)
时间:小楚死后
*睡前的叨叨 ,是原著剧情的衍生?,在学校碎觉前忽然冒出来的。
*第一次写同人(我好像就是把原著换了个角度…………)
*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我也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以下为正文~~~
——我亲手杀了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唯一的亲人
——他倒在我怀里,像平时睡着一样,他没有挣扎。
“小楚,你再也不用害怕了,你也可以是普通人了,可以有爱你的家人,有个新家了……”我抱着他,慢慢帮他洗掉脸上的血。
——我拿枪对准了我的太阳穴,开枪。
——我答应他会陪他,帮他带路。我闭上眼,等待死亡。
——子弹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击穿我……枪里,只有一发子弹
——我脑子空白了一瞬,我快疯了,说好陪他的,我不可以食言!小楚还在等我,我不放心他一个人。我嘶吼着抱着他冲进了河里。
——水太浅了,不可能使我溺水,我茫然的看着天空。
我确实疯了,我不知我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我想那一定是狼狈又恐怖的,我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只想死。
——我被人拉住了,我也被那刺眼的闪光灯晃的回过了神。我看到周围有很多人,有警察,有法医,也有扛着相机的记者。
——我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兴奋,因为我怀里这个人,也因为我现在的举动。
——几个人上了摁住了我,我也清醒了大半,法医抢走了我怀里的人,验明死者的确是楚嫁君本人。我看着他们带走了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记者们在疯狂对我拍照,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这个场景,我也不想知道。
……
——我被押进了医院,一个又一个机器帮我做检查,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我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我想了很多,我清楚了小楚还是舍不得让我死,他就是觉得我是一个好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我会好好活着,也替他活着,我会替他给梦梦买奶粉,也会对自己好一点,会攒钱买大房子……可我不会再有家了,我的亲人被我亲手杀了……
——我被记了一等功,发了奖金,有钱给他买他想要的东西了,但这些却是用他换来的,我一点都不想这样,可我没办法……小楚犯错了,必须改正……
这是个死结,且无解。
————————
嗯,很短,实在没时间了,明天回学校 T-T
(虽然但是我写的真的好烂)
有缘再见~
(元宵)【缚耳来|纪楚】一梦
纪勇涛是在元宵节这天晚上梦见楚稼君的。
奇怪啊,纪勇涛想,前几天除夕时这人都不肯来,偏偏在元宵时又肯来看自己一眼了。
这个时候在的他尚且年轻,很清醒地知道这是梦境,只是……
楚稼君靠在门口,头发长了,却依旧不太整齐,他歪头冲纪勇涛笑:“勇哥,他们说十五要吃元宵,你煮元宵了吗?”
……算了,毕竟是梦,他放任了自己沉溺。
梦中的纪勇涛抹了把脸说:“我现在煮。”便进了厨房。
拿出元宵,他顿了顿,探头喊了一嗓子:“小楚!”
楚稼君愣了一下,才又笑开来:“怎么了,勇哥?”
纪勇涛:“你想吃什么馅的。”
楚稼君毫不犹豫:“和楚哥一样...
纪勇涛是在元宵节这天晚上梦见楚稼君的。
奇怪啊,纪勇涛想,前几天除夕时这人都不肯来,偏偏在元宵时又肯来看自己一眼了。
这个时候在的他尚且年轻,很清醒地知道这是梦境,只是……
楚稼君靠在门口,头发长了,却依旧不太整齐,他歪头冲纪勇涛笑:“勇哥,他们说十五要吃元宵,你煮元宵了吗?”
……算了,毕竟是梦,他放任了自己沉溺。
梦中的纪勇涛抹了把脸说:“我现在煮。”便进了厨房。
拿出元宵,他顿了顿,探头喊了一嗓子:“小楚!”
楚稼君愣了一下,才又笑开来:“怎么了,勇哥?”
纪勇涛:“你想吃什么馅的。”
楚稼君毫不犹豫:“和楚哥一样的。”
纪勇涛失笑,嘴上回了句“好”,却站着没动。
“还有什么事?”楚稼君我疑惑地睁大了眼,孩子似′的眼睛无辜又疑惑。
“你怎么只站在门口不进屋?”纪勇涛问。
楚稼君不大自然地盯着他:“勇哥,你真想让我进你家呀?”
“你被风吹昏头了?哪有站在门口不回家的道理?”纪勇涛没好气地道:“快进来,别开着门放冷气。”
楚稼君眨了眨眼,好像第一天学会走路似的,抬了半天脚才走进去。他盯着纪勇涛的身影片刻,道:“勇哥,我来帮你。”可惜还没到厨房就被赶到了沙发上
“没事做就看看书。”
楚稼君盯了纪勇涛片刻,声音闷闷地:“哦。”倒还真是认认真真地坐到沙发上学习去了。
梦里的故事总是毫无逻辑的,这边就想着要煮元宵,那里两个人就已经坐在了桌边。
楚稼君舀起一个元宵,瞬间扁了嘴。
纪勇涛一看,漏的。
他把那个坏了的夹过来,又从自己碗里捡了个好的递过去。
楚稼君却犯懒,不肯伸勺,直接张嘴接了过去。
两人就这样吃着,明明只有七八个元宵,却仿佛吃了很久,很久。
不知何时,一直在挑挑捡捡的人却安静了下来,只是埋头于眼前的碗,好像那里面装的是什么绝世美味一样。
纪勇涛:“慢点,着什么急,别噎了。”
楚稼君这才微微抬起头,含糊的说道:“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来不及什么?”纪勇涛疑惑,却又好像明白了,只是不肯想清楚。
“没时间了,我该走了,勇哥。”楚稼君囫囵吃完最后一口转身便要去开门。
“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纪勇涛惊,在楚稼君扯到门把手的时候拉住了他。
楚稼君不回答,也不看他,只是推开了门,冲向门外的那片白。
“我和你一起去!”纪勇涛没选择阻拦他。
楚稼君终于回过了头,他下眼眶有一点点光在闪,好像要落下泪来,又好像已经落下了泪去:“太冷了,我不要你陪。”
“小楚!”门关上了。
爱呀河小区705室灯骤然亮起,然而只照亮了了一屋子死物和一个活人纪勇涛。
他呆愣愣地看向门囗,那里不是-片白,是走廊和被声音惊亮的走廊灯。
片刻后纪勇涛起身进了厨房,刚接上水,才想起来今年并没有元宵可吃。
他叹了口气,熄灭灯,躺了回去。
房间是黑的,时间是流动的,而梦是假的。
已经到了片半夜,整个小区也静下来,偶尔才有几阵鞭炮的声音。
只有爱呀河水始终精神着,潺潺地漫向远方,远方。
(撒泼打滚)求喜欢求推荐求评论求收藏
[纪楚]梦
“勇哥,我爱你。”他说。
答应吗?
纪勇涛也不知何时,那个人走进了他的心中…
“我也爱你”
对于纪勇涛来讲,这一切是多么不现实…
是梦?
对啊,楚稼君不是被他亲手了结了吗?这世上再也没有他的小楚了…
能重来一次吗?不了。他不想再一次看着心上人倒在他的怀中…
梦醒
爱呀河小区好像没有之前热闹了
--------------------------------------
今天心情不好,大家也别想好过。😁😁😁
“勇哥,我爱你。”他说。
答应吗?
纪勇涛也不知何时,那个人走进了他的心中…
“我也爱你”
对于纪勇涛来讲,这一切是多么不现实…
是梦?
对啊,楚稼君不是被他亲手了结了吗?这世上再也没有他的小楚了…
能重来一次吗?不了。他不想再一次看着心上人倒在他的怀中…
梦醒
爱呀河小区好像没有之前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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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不好,大家也别想好过。😁😁😁
元宵节小甜饼
元宵节前,纪勇涛买了一斤汤圆,加上住隔壁的同事们又送了好几包。在连续四天早饭吃煮元宵后,楚稼君终于受不了了。
楚稼君:“勇哥,咱都吃了四天汤圆了,能不能换换口味,我想吃豆腐脑。”
纪勇涛:“汤圆还剩那么多呢,不吃就要浪费了,等这些都吃完了,咱再换着花样吃。”
楚稼君不高兴地撇撇嘴,不过就算吃汤圆,他也不要再吃煮汤圆了。他搜了几个教汤圆新吃法的美食视频,准备学起来。
首先,是最容易的,煮好的汤圆,裹上黄豆粉,撒上白芝麻,成了!
“勇哥!勇哥!你尝尝,怎么样?”
“不错,这个豆沙馅的裹上黄豆粉不就是驴打滚嘛,好吃。”
第二天,楚稼君洗干净之前心血来潮买了就没用过的空气炸锅。汤圆煮熟,...
元宵节前,纪勇涛买了一斤汤圆,加上住隔壁的同事们又送了好几包。在连续四天早饭吃煮元宵后,楚稼君终于受不了了。
楚稼君:“勇哥,咱都吃了四天汤圆了,能不能换换口味,我想吃豆腐脑。”
纪勇涛:“汤圆还剩那么多呢,不吃就要浪费了,等这些都吃完了,咱再换着花样吃。”
楚稼君不高兴地撇撇嘴,不过就算吃汤圆,他也不要再吃煮汤圆了。他搜了几个教汤圆新吃法的美食视频,准备学起来。
首先,是最容易的,煮好的汤圆,裹上黄豆粉,撒上白芝麻,成了!
“勇哥!勇哥!你尝尝,怎么样?”
“不错,这个豆沙馅的裹上黄豆粉不就是驴打滚嘛,好吃。”
第二天,楚稼君洗干净之前心血来潮买了就没用过的空气炸锅。汤圆煮熟,裹蛋液,面包糠,进锅,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听美食博主说隔壁小孩爱吃,楚稼君特意做了很多,“勇哥,把这盘给梦梦送去,她最爱吃甜食。”
“诶,来了!”
汤圆压扁,两面刷油,放入空气炸锅,能拉丝的汤圆糍粑,楚稼君又往上面浇上巧克力酱,嗯,好吃。
(下面是元宵节当晚勇哥和小楚逛街赏花灯)
晚上,两人去逛灯会,璀璨绚丽的灯火点亮了黑夜,头顶挂着几排大红灯笼,路边和商户门口摆着大型的花灯,怀抱玉兔的嫦娥仙子、盘柱冲天的怒龙、粼粼水面跃出的锦鲤……
商户卖着小兔子花灯和四面画着吉祥图样会转的宫灯,还有糖画、熟梨糕等各种小吃,两人手里很快就拎了大包小包,楚稼君还在大笑着把一个带兔耳朵的帽子往纪勇涛头上套。
“勇哥,你看这顶帽子多可爱,兔耳朵毛绒绒的。”
“你喜欢就买。”
楚稼君确实喜欢,但他一个人戴觉得丢人,“勇哥,你也买一顶嘛,现在不是流行什么情侣装。”
纪勇涛虽然get不到可爱的毛绒兔耳帽,但听到情侣装一顿,“那行吧,给我也买一顶。”
“诶,要得。”
绚烂的烟花在他们头顶炸开。
假如楚稼君炸汤圆前没煮熟:
楚稼君把生元宵裹上蛋液,再裹面包糠,放入空气炸锅,然后……汤圆炸了,油和馅一起溅了一锅,楚稼君解锁每日一个挨勇哥骂小技巧
家人们元宵节快乐鸭,吃汤圆了吗?反正我家每次一买就要吃到吐哈哈哈哈哈
【纪楚】说好的正经运动会呢 5
俺回来更新了,刚考完试。祝大家元宵节快乐!(◍•ᴗ•◍)
我还没打算开始写运动会内容,完全就是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做一些搞笑的情节,绝对不是要水文
总之各位看客们走过路过麻烦留个评点个红心蓝手?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运动会开幕式其实是很简单的,因为几乎都是警察方队,不过是司职不同,清一色都穿制服,显得没什么特色。因此,楚稼君的法医队一身白大褂就很突出了,而且大部分都是研究生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颜值都能打。
这可让一大堆老警员羡慕了,都纷纷感叹岁月不饶人。楚稼君难得风光一场,走完过场后就抓住纪勇涛,叫他给自己订外卖犒劳自己,还要去时代广场买巧克力蛋糕当夜宵。...
俺回来更新了,刚考完试。祝大家元宵节快乐!(◍•ᴗ•◍)
我还没打算开始写运动会内容,完全就是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做一些搞笑的情节,绝对不是要水文
总之各位看客们走过路过麻烦留个评点个红心蓝手?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运动会开幕式其实是很简单的,因为几乎都是警察方队,不过是司职不同,清一色都穿制服,显得没什么特色。因此,楚稼君的法医队一身白大褂就很突出了,而且大部分都是研究生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颜值都能打。
这可让一大堆老警员羡慕了,都纷纷感叹岁月不饶人。楚稼君难得风光一场,走完过场后就抓住纪勇涛,叫他给自己订外卖犒劳自己,还要去时代广场买巧克力蛋糕当夜宵。
纪勇涛宠他啊,要在众人面前做好优秀男友典范,只能顺着他一次了,并且小声警告不会有第二次机会。楚稼君也懂得见好就收,乖巧地敬了个礼表示知道,惹得旁边的局长和书记一行老人忍俊不禁,称赞小年轻的热恋时光。
开幕式只搞了半个早上就结束了,下午不用来,明天早上开始正式比赛。纪勇涛还在处理前几天那个KTV抢劫的案子结案部分,楚稼君作为法医组“劳模”,他早早就把报告整理好递交了,所以他能在家里享清福。
不好的就是做饭,遛狗,打扫房间什么的都给了楚稼君去做。在局里翻云覆雨却还得到上级的偏爱的楚法医,有时候觉得太勤劳也不是什么好事。做饭他容易炸厨房,经常就是楼下的店买一些凉点的东西回去,下锅或者进微波炉里热一热就端出来吃。遛狗,还好大飞很听话,没有那种到处乱跑的疯狗病,这也还算省心,主人还能借口出去外面望风一阵。打扫房间,楚稼君更喜欢把所有的灰尘和烟灰都扫到地毯下,只丢掉一些明显的,诸如易拉罐或者大纸团子之类的垃圾。
总结,这个家某种意义上也还是他楚稼君的天下!
爱呀河溪水细流,大飞跑到阳台上对着外面的世界奶声奶气地“汪汪汪”,又跑到楚稼君脚边蹭,示意他带自己出去玩。楚稼君刚好不想在家里办公,给大飞绑好牵引绳后就一人一狗,一前一后出门了。
走廊上遇见梦梦,大飞迈着短腿扑了上去,毛毛的尾巴甩得都快要飞起来了。但它到底还是小奶狗,底盘低,平衡性不好,跑到半路就一个侧摔,挣扎着站起来再扎进梦梦怀里蹭。
梦梦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当然喜欢这种可爱的小动物,给大飞顺毛,问候它还好吗,相处甚欢。“小楚哥哥好!怎么今天就你来遛大飞?勇叔叔呢?”
“大忙人,估计还在为人民的安全做奉献吧。”楚稼君拽了拽大飞的牵引绳,“走啦,不是要出去放风吗?见了美女就走不动?”
“汪汪!呜……汪!”大飞这下是真的要跟梦梦玩了,抛弃主人。
“臭狗!”楚稼君点了点大飞的额头,“梦梦,你陪它玩可以吗?你爸不会把它丢出去吧?”
梦梦摇头,“爸爸今天值班不在家,妈妈晚上才回来,我一个人刚好无聊,小楚哥哥让大飞陪我吧!”
既然如此,楚稼君得了清闲,和梦梦约定好晚上八点左右来接大飞,就出去找他那些好兄弟,臭鱼烂虾了。
也没什么朋友,就是在KTV的几个打工仔。酒保房屏,保安陈小虎,都是从良了的旧时相识,不过他们不记得自己罢了,楚稼君有时候觉得这样也好。
楚稼君不会主动和他们谈起『脸谱』的事情,只会跟他们抱怨法医组的学生多难带多难带。陈小虎会说文化人就是麻烦,像他们这种早早出来为家打拼的某些时候更自由。然后他们就在包厢里喝酒,讨论着这个KTV的女老板最近是不是更对房屏青睐有加。
偶尔会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受楚稼君的邀来聚首,那就是“胶卷”,她虽然只有高中文凭,却因为外貌占优势而做了富贵人家的太太,现在都已经是做奶奶的了,年近五十但风韵犹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在这个法治的社会里融入百姓群体,不为了荣华富贵去拼老命,给别人搞麻烦,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楚稼君这么想着,闷了一口可乐。
“小楚哥最近少喝酒了啊。”房屏喝的都是啤酒,他记得早些时候楚稼君还是大学生时,总是会喝酒的,现在是滴酒不沾。
“嗯,因为隔壁有女孩子,味太大对孩子不好,而且我酒品不好,怕吓到她。”楚稼君又开了一瓶可乐,插上吸管,“而且他也不喜欢……”
七点半过了,楚稼君结账离开。夜风吹过来有那么些冷,周围黑漆漆的也没个路灯,楚稼君紧了紧身上穿的皮夹克,想赶紧回到大马路上打个车就回去了。
走到小巷口,他听见有奇怪的声音。
“打劫!不许喊!把钱都拿出来!”
“救命……救命!我没钱……”
楚稼君贴墙角看,黑暗中有一个蒙面的男人拿着刀,堵了一个年轻姑娘。这年头还有人这样打劫,看来这么些年来,同行的智商都急剧下降啊。楚稼君有那么些许无语。
不过看到了就要救,楚稼君跳出来,“住手,放开那个女孩!”
劫匪看到有人多管闲事,目标就转向他,“倒霉!上次遇到警察,这次又遇到一个捣乱的。”
这笨蛋拿着刀就要砍楚稼君,却被对方一个简单的飞身踢踹到手筋,刀掉到地上,又被一脚踢飞到远处。楚稼君是会格斗术的,轻而易举地又给了这人脸上三拳。
劫匪一看不占便宜,倒转方向就跑路。楚稼君正无聊,拔腿跟上。劫匪跑了一段路就不行了,“别追我了!我不行了!大哥你别追我别追我……”
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梦梦把大飞送回来,纪勇涛也回家了。楚稼君推开没关的家门,一边脱衣服一边打饱嗝。刚喝了太多的可乐,还憋着一口气去追劫匪,最后把他追到了那个范围的警局里才结束,现在就是控制不住肚肚里的二氧化碳了。
也是看他可怜,纪勇涛给他泡了温的蜂蜜水,叫他慢慢喝。楚稼君缩在他怀里,抱着带有余温的玻璃杯,说自己刚才是多么多么英勇。纪勇涛调侃他别被路过的没良心的狗仔队拍了,误以为是歹徒内部不和。楚稼君理解为这是纪勇涛觉得自己就是坏人样,翻脸不想认人,好不容易才用吃的哄好。
明天大早上的,第一个比的就是跨栏障碍跑,纪勇涛和刘纬德都在参赛选手名单里。
“小楚,明天来给我加油,或者来陪跑。”纪勇涛揉揉怀里人的头发。
楚狐狸答应,但他还有新的盘算,能给别人下个绊子就下一个,干扰一个是一个。“勇哥,明天家属可以去吧?”
“当然啊,那么的运动场,我们警局又不是什么大组织,空位很多的。”
“好啊,那么明天刘叔叔一定要把梦梦带去呢。”
虽然这人笑得很开心,但总觉得他在打黑心算盘。纪勇涛只能安慰自己是想多了。
TBC
薛洋和楚稼君,极其相像的两个人
看完《缚耳来》,
突然发现薛洋和楚稼君好像啊……
薛洋小时候只为求一颗糖,结果左手手骨全碎,小指被压成肉泥;
楚稼君小时候娘被爹害死,被卖到黑社会头子手下当干儿子,开始一去不复返的另一个世界。
薛洋欺晓星尘眼盲,骗他杀害活人,开始长达三年的家家酒游戏;
楚稼君欺纪勇涛不知道许飞的脸,占用许飞的身份贪婪的享受纪勇涛的照顾。
晓星尘和纪勇涛都当真了。
最后,
薛洋到死都不忘晓星尘送他的一颗糖,牢牢握在手心;
楚稼君留了最后一发子弹给自己,死在了喜欢的人的手里。
开头,是他们势不两立。
结局,是他们深深沉溺。
看完《缚耳来》,
突然发现薛洋和楚稼君好像啊……
薛洋小时候只为求一颗糖,结果左手手骨全碎,小指被压成肉泥;
楚稼君小时候娘被爹害死,被卖到黑社会头子手下当干儿子,开始一去不复返的另一个世界。
薛洋欺晓星尘眼盲,骗他杀害活人,开始长达三年的家家酒游戏;
楚稼君欺纪勇涛不知道许飞的脸,占用许飞的身份贪婪的享受纪勇涛的照顾。
晓星尘和纪勇涛都当真了。
最后,
薛洋到死都不忘晓星尘送他的一颗糖,牢牢握在手心;
楚稼君留了最后一发子弹给自己,死在了喜欢的人的手里。
开头,是他们势不两立。
结局,是他们深深沉溺。
重生,都给我重生(二)
双重生
竹马×竹马
纪勇涛×楚稼君
保甜
上了高中之后,楚稼君变的很不老实。
这倒不是说他学网络上时兴的那种精神小伙烫头抽烟喝酒打架纹身,而是说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整天跟在纪勇涛屁股后头了。
对于纪勇涛来说,楚稼君变的很不老实。
他们考的是同一所高中,纪勇涛比楚稼君大一级,他前脚刚进这所学校,楚稼君后脚就跟进来了。
纪勇涛没觉着这有什么,他们上了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理所应当地要上同一所高中。
一开始的时候,楚稼君还会像以前一样喊他一块儿去上学,然而过了段时间,楚稼君就不常找他了,纪勇涛记得某次放假,他竟然看到...
双重生
竹马×竹马
纪勇涛×楚稼君
保甜
上了高中之后,楚稼君变的很不老实。
这倒不是说他学网络上时兴的那种精神小伙烫头抽烟喝酒打架纹身,而是说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整天跟在纪勇涛屁股后头了。
对于纪勇涛来说,楚稼君变的很不老实。
他们考的是同一所高中,纪勇涛比楚稼君大一级,他前脚刚进这所学校,楚稼君后脚就跟进来了。
纪勇涛没觉着这有什么,他们上了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理所应当地要上同一所高中。
一开始的时候,楚稼君还会像以前一样喊他一块儿去上学,然而过了段时间,楚稼君就不常找他了,纪勇涛记得某次放假,他竟然看到了楚稼君和另一个疑似是他同学的人在肯德基店里说笑,那一刻,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楚稼君以前不论出去干什么都要喊上纪勇涛一起的,但是现在,他变了。
纪勇涛现在的心态有点像那种幽怨的老母亲,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崽子翅膀硬了飞出去找别人了,而他只能在后面默默流泪。
楚稼君上了高中依然留了长发,据说,他爹是想把他的头发剪掉的,但是楚稼君抱着头不让人剪,他爹一靠近他就开始嚎,好像剪的不是他的头发而是他的头,动静大到甚至惊动了楼上楼下的邻居,他妈在旁边看得于心不忍,最终冲过去抱住了自己儿子,他爹手里提着剪刀,不知所措地站在母子二人面前,身后的门被听到动静的邻居撬开了,他爹茫茫然地回头,看到了一堆聚在门口的大妈大婶,下一刻,大妈大婶们蜂涌而入,夺下了他爹手中的剪刀,并对他爹展开了为期几小时的说教。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楚稼君面前提起剪头发的事。
如果说纪勇涛听到别人家的小孩儿被如此娇惯,他可能会很不赞成,但是面对了小楚那张虽然已经褪去了婴儿肥但依旧如同孩子一般的脸,他觉着让他留个长发也未尝不可。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截头发罢了,小楚又不是那种不分黑白的坏孩子。”他心想。
直至有一次,纪勇涛在楚稼君的手上发现了几处伤口,他才意识到,小楚很有可能,真的不老实了。
自从纪勇涛说过挺喜欢摩托车之后,楚稼君就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送一辆给他。
虽然他并不知道一辆摩托车具体多少钱,但他能猜出来一定不便宜。
所以楚稼君开始攒钱,他周末或者假期就去肯德基店里打工,嗅着店内香甜的空气,他畅想着勇哥收到他送的摩托车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勇哥会不会脸红啊?”他想。
某天下班晚上回家的时候天太黑了,他一脚踩进了一处浅坑里啪叽摔倒了,摔倒时双手先着地,手上就磕出了几块伤口。
楚稼君爬起来捂着手,左右快速环视一圈后,跑着回家了。
回家后,楚稼君的妈妈率先发现了楚稼君手上的伤口,她心疼地都快要落泪了:“小楚,你这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楚稼君说是出去跟同学玩摔着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妈的脸由苦瓜乐成了一朵花。
“哈哈,你呀,怎么这么大了还会摔跤哟,哈哈哈哈……”
所以当第二天纪勇涛询问他伤口来源时,他因为怕被嘲笑,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话。
他不说话,纪勇涛却早已是浮想联翩,
“莫非他是跟同学出去打架了?!看他这反应,八九不离十就是去打架了,怪不得不再来找我了,原来是找了一群狐朋狗友干坏事去了,小孩子叛逆期到了,不管不行啊!”
纪勇涛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
“放学后留在教室里等我。”
说完这句话后,纪勇涛离开了。
楚稼君没料到纪勇涛竟然不再追问伤口的来源了,而只是留下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便呆愣愣地“哦”了一声。
“这是怎么了”,他心想,“怎么突然说这个。”
放学后,纪勇涛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空教室里的楚稼君,心里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在来之前内心很是忐忑,因为怕楚稼君不听他的话直接离开了,毕竟他什么也不是,没有权力逼迫楚稼君留下来。
“勇哥。”看到纪勇涛来了,楚稼君站起身,走到教室门口去迎他。
纪勇涛也不说话,只是抓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走廊尽头。
“你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纪勇涛一手握住楚稼君的手腕,一手虚虚地点在他的伤口处。
“呃,我……”
“你出去打架了是不是?”
“嗯?”
“我知道你这个年纪会比较冲动,比较热血,也容易遇到一些不良朋友把你带坏,但是小楚,你这么聪明,想想打架是好事吗,能解决问题吗……”
纪勇涛严肃地盯着楚稼君看,他以为楚稼君会愧疚,会懊悔,会不敢与他对视,却发现楚稼君只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嘴唇微张,说道:“勇哥,我没打架啊。”
“?”
纪勇涛怀疑地注视着他:“那这伤是怎么来的?”
楚稼君的脸渐渐红了:“……摔的。”
纪勇涛没笑,当然他也不觉得这好笑,他接着问道:“在哪里摔的?”
“周日跟同学出去玩摔的。”
“大白天的你能摔倒?”
“不是,是晚上回家的时候摔的。”
这时旁边男厕里传来冲水的声音,随后一个人出来了。
“哟,这不是小楚吗?你们这是……”
他看了看二人相握的手,飞快的笑了一下:“我这就走,这就走。”
纪勇涛越看他越眼熟,突然想起了这不就是跟楚稼君一起待在肯德基店的那小子嘛!
“等等,同学,小楚周日是跟你出去玩了吗?”纪勇涛叫住了他。
“他?他之前跟我说要给他哥买辆摩托车,所以就每周末都去咱学校旁边的肯德基店打工赚钱,没空跟我出去玩。”
楚稼君感到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渐渐收紧了。
“多谢你了同学。”
那人略显局促地笑了笑,赶紧走了。
纪勇涛看向了楚稼君:“这叫‘出去玩’?”
楚稼君刚刚一直在努力地向那同学使眼色,奈何他不看自己,便颇有种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的无奈感。
而且方才眼睛太用力了,略有些酸涩,楚稼君的眼里就微微蒙上了一层泪光,看上去像是哭了。
纪勇涛没想到会把人给说哭,愣了一下。
“你……”他松开了抓着楚稼君的手,转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也不是责备你,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应该以学习为重,别光想着赚钱买东西,我……我知道你一片好心,但我如果真想要摩托车的话,我自己会攒钱买。”
楚稼君不知道为何他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便点了点头。
“走吧,咱回家。”
回家的路上,纪勇涛给楚稼君买了汉堡和可乐。
“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吃吧。”
楚稼君很听话地开始啃汉堡。
纪勇涛看着他一鼓一鼓的腮帮子,心酸的想到:“他那么喜欢吃这些东西,打工的时候却只能看不能吃,多可怜啊。”
对于楚稼君来说,这是很奇幻的一天。
先是被怀疑跟同学打架,接着秘密被暴露,最后纪勇涛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请他吃汉堡喝可乐。
自那天以后,爱呀河小区里又重新出现了一对一起上下学的好朋友,小区门口的那条河每天都能望见他们在一块儿的背影,每天都会发出欢快的“哗啦啦”声。
【纪楚】新生(下)
summary:小楚和勇哥的下一世,拯救小楚计划第一弹
(3)
纪勇涛总是自告奋勇地去火车站执勤。
也许是职业病使然,又也许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他总要将进站和出站的人一个一个看过去,好像在寻找什么人——尽管他的亲人朋友都在本地,也不会有外地的亲戚前来看他。
今天他又被分配到火车站执勤。像往常一样,他的目光在人群里逡巡。今天火车站的人很多,似乎是有一个什么医院的研究团队要来上海考察,接站口挤了一堆人,举着欢迎的条幅。
他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但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边,毕竟小偷最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下手,这一点不得不防。
果不其然,人群里突然起了一阵骚动:有个小偷偷了一个医生......
summary:小楚和勇哥的下一世,拯救小楚计划第一弹
(3)
纪勇涛总是自告奋勇地去火车站执勤。
也许是职业病使然,又也许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他总要将进站和出站的人一个一个看过去,好像在寻找什么人——尽管他的亲人朋友都在本地,也不会有外地的亲戚前来看他。
今天他又被分配到火车站执勤。像往常一样,他的目光在人群里逡巡。今天火车站的人很多,似乎是有一个什么医院的研究团队要来上海考察,接站口挤了一堆人,举着欢迎的条幅。
他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但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边,毕竟小偷最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下手,这一点不得不防。
果不其然,人群里突然起了一阵骚动:有个小偷偷了一个医生的钱包。那个小毛贼多半是初出茅庐,刚一得手就被发现了。好在他经验不足却够机灵,赶在被抓住前钻出人群,向出站口冲去。
纪勇涛立刻追了上去,可有人比他反应更快。那个钱包被偷的医生紧跟在小偷身后钻出人群,没跑几步就把小偷扑倒在地,抢回了钱包。
纪勇涛此时刚刚赶到,见失物已重归其主,他也没必要再费劲抓小偷,匆匆对医生点了下头,伸手准备从腰间拿出手铐,将小偷带回派出所。
那个医生抬起头对他微笑了一下,他才发现这个医生很年轻,穿着打扮颇有些非主流的味道,像上世纪80年代流行的“时尚”,尤其一头齐肩的长发被用皮筋随意的在脑后扎起,让这年轻医生的身上莫名多了几分狂气和匪气。
纪勇涛的目光随意地移到年轻医生脸上,然后他愣在了原地,伸向腰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4)
在见到那个警察之前,楚稼君觉得这一天糟透了。
团队的赞助人突然表示要出资送他们去上海考察,积累病例经验的同时与当地医生分享交流。其他医生自然都很兴奋,一个刚参与项目不久的小姑娘甚至是蹦出会议室的。可楚稼君根本不想去上海。长久以来不知为什么他对上海这个城市有种深藏的恐惧,好像他曾在那里受过巨大的打击,失去了所拥有的一切。
但他不能违抗团队的集体决定,哪怕他(又或者是那个不应该属于他的思想)曾一度暴戾地想:如果能拿一把枪崩掉团队里的所有其他人就好了,这样他就再也不用去上海了。
他经常遇到这样的挣扎。他的内心不断生出危险而暴戾的想法,理智却竭力阻止他真的将这想法付诸实践。好像有两个灵魂寄居在他的身体里,让他一边难以自制地暴躁且神经质着,一边以最大的耐心与理智尝试温和待人。
好在他周围的人都早已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与喜怒无常,并将此归结为成功人士常有的缺陷。
但这次的挣扎与以往不同。之前他总能让理智压制住暴躁,这次却一次又一次的遇到失败。越往上海去,他的心情越不爽。疯狂的想法越积越多,阴暗的思想蠢蠢欲动,好像那个恶鬼般的灵魂被埋葬在上海,正随着他的靠近逐渐苏醒。可尽管他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耐烦,甚至觉得自己此前受到的道德教育在渐渐流失,他还是没有彻底陷入喋血的疯狂,似乎有什么在无形中束缚着他,让他一边想随心所欲的杀戮,一边又顾忌着不想展露自己的疯狂。
他一路默默无语,独自陷在天人交战中。同车的人以为他工作劳累,也没来打扰。他一路竭力克制着自己来到上海,然后被那个胆敢偷他钱包的小贼彻底击碎了理智。
扑倒小偷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愤怒已经不是因为钱包被偷,而是因为这个小毛贼对他的轻视。似乎他在犯罪者的黑色世界里也应该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同道中人也不敢轻易招惹。
他的手已经伸向了那个小偷的脖子。我要亲手掐死他,他愤怒的想,他怎么敢——
然后那个警察出现了。
(5)
是恍然大悟,是水落石出,是尘埃落定,是久别重逢的极致欢喜,是所有困惑的豁然开朗,是一切的一切,闭合成一个严丝合缝的圆。
他的两个灵魂在此刻合二为一,前世今生的记忆一同潮水般涌来,他的眼眶不由自主地盈满泪水,他知道了一切。
为什么讨厌上海?为什么一定要研究那一种病症?为什么对所有的示爱都无动于衷?为什么总有两个思想在拉锯搏斗?
因为他最爱的人在上海亲手送他上了路,因为他在死前为病中的女孩许了一个承诺,因为他曾有过那样一段刻骨铭心又痛彻心扉的感情,因为他忘不掉,不敢忘,也不能忘。
在那样污浊的灵魂上,刻着的是最纯真也最炽烈的爱,以至于他即使已脱出地狱,仍不愿抛弃那个恶鬼般的自己。
只为了这一刻宿命般的重逢。
他知道纪勇涛不会记得自己,他也从未奢求纪勇涛记得自己,他只想在这里,在一切开始的地方结束过去的痛苦,开始新的故事。
现在他不是鬼了,他是人了,他能跟纪勇涛一起站在阳光下了。
楚稼君忍下泪水,抬头对纪勇涛微笑了一下。
他不用再冒充着别人的身份提心吊胆的生活,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对纪勇涛说,“我叫楚稼君。”
他不会再杀人抢劫,用那些灰色的收入给纪勇涛买小家电,再骗他那是自己抽奖得的。他可以用自己凭本事挣来的工资带他吃肯德基、麦当劳,给他买夹克衫、牛仔裤,坚决不花他那一点微薄的警察薪水。
他不用再在每个晚上偷偷的哭,噩梦里全是梦梦的爸爸死在自己面前。
他可以让每一个像梦梦一样的孩子恢复健康,让每一个像梦梦爸爸一样的好人不再为天价医药费奔波劳累。
他可以去许飞墓前上一柱香。
他可以一点点赎自己的罪,哪怕现在的社会因网络飞速变迁,已经没人记得当年的脸谱与楚稼君。
他可以有一个家,和纪勇涛一起,兑现他们的约定。
他再次露出了笑容,专属于楚稼君的带着孩子气的笑容。
随即他愣住了。
因为他清楚地听见纪勇涛颤抖着声音唤他:“小楚?”
(6)
纪勇涛认出了面前的人。
那张脸本该是陌生的,或者说,它并不存在于他的海马体里,他不该记得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的长相。
但他就是认出了他。
那样干净又稚气的娃娃脸,那样孩子气的笑容,那样利落的身手,那样……充满恶意的灵魂。
只能是他。
纪勇涛看见了他落在小偷脖子上的手,也看见了那一刻他眼里涌动的杀机。他当时没在意年轻医生的眼神,可一旦忆起他的身份,他就知道了他刚才想做什么。悲恸比欣喜来得更快,他无力的想:难道一切都是徒劳的吗?他说过的话根本无法打动那个披着人皮的恶鬼,甚至新的生活也无法拯救那个地狱中的灵魂。他现在是医生啊,多少病人要躺在他的手术刀下……莫非恶并不是后天环境造就,而是随恶人而生,无论辗转几世都无法消磨?
那他做过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开口唤了他的名字,他真正的名字。
他看见楚稼君的笑容消失在脸上,他看见楚稼君的眼睛里骤然迸出了光。
那样纯粹的惊喜与快乐,那样真挚的难以置信与了悟感动。楚稼君的眼中再度充盈了泪水,但他的嘴角又那样不可控制的上扬,盛着满腔激动的种种情绪。
他还记得我,他还记得我!楚稼君在心底无声地呐喊。他从未想让纪勇涛记住自己。他只希望自己能为纪勇涛做出点贡献,能让他立个功,拿一笔奖金,买他想买的东西,再娶个好看的女孩过他幸福的日子。他不愿让自己——一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就留在纪勇涛的记忆里,正如他不愿让纪勇涛陪自己上路一样。
他一直以为纪勇涛从未对他有过任何特殊的情感,他一直觉得纪勇涛所有对他的好都不是出于对“楚稼君”的情感,而是对“许飞”的亲情,后来是对陌生人的同情。纪勇涛是个太善良的人,以至于楚稼君总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没有任何特殊地位,只堪堪与他帮过的其他人并列,而已。
可现在他知道不是。
纪勇涛一直记着他,就像他一直记着纪勇涛一样。
他们都忘不了那个给彼此一个家的承诺。
楚稼君像孩子撒娇一样,轻轻喊了一声:“勇哥。”
纪勇涛有些失神,他多久没听过这样的称呼了?
楚稼君这样喊过他很多次。有时是求他带自己去吃洋快餐,有时是求他陪自己去逛夜市,有时是被他发现逃学,低着头站在他面前道歉,当然还有用枪顶着他的头,轻声细语的让他跟自己走,以及在河边扑到他怀里,哭着说自己不想死。
这一生跟以往的没有任何区别——不,有一丝区别被纪勇涛敏锐地捕捉到了:楚稼君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恐慌。
以往他说的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几不可察的恐慌,好像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窃来的虚妄,随时可能化为泡影。可这一生轻唤中满盈着的几乎是恃宠而骄,仿佛他明白纪勇涛不会再离开他,不会再伤害他,不会再杀他。
而这只有一个原因:他觉得自己成为了许飞。
也成为了一个人。
纪勇涛感到如释重负。刚刚看到的一切也许只是错觉,又也许只是一个意外。无论如何,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会再做任何一件错事了。
他的手是干净的,没沾过鲜血和污秽。
纪勇涛温柔地对楚稼君微笑起来。
(7)
楚稼君按住小贼的手忍不住松开了。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纪勇涛从未这样温柔地对他笑过。他印象里的纪勇涛的笑总是无奈又纵容的。在每次他犯错的时候,在每一次他要求什么东西的时候,纪勇涛会那样无奈又纵容的笑一笑,然后替他收拾残局,或是尽力满足他的要求。他模糊地意识到,那样的笑是对“许飞”的,而如今的这个笑,才是给“楚稼君”的。这样的认识让他一瞬间欢喜起来,雀跃的几乎忘了形。被按在地上的小贼迅速抓住了这个时机,趁他疏忽挣脱桎梏,从地上跳起来,又向外跑去。
两个人都是一愣。纪勇涛率先从重逢的欣喜中回过神来,温柔又抱歉的对楚稼君笑了一下,飞快的追了上去。
楚稼君立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纪勇涛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总笑呵呵的老好人,后背不算宽厚却稳重的得可靠。他突然想起来每次纪勇涛骑自行车带他时,把脸贴在纪勇涛背上的感觉。那样的温暖妥帖和安详是他此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也正是因为贪恋这样的感受,他留在了爱呀河小区,并最终心甘情愿的赴死。
他也想过如果自己没有遇见纪勇涛会怎样。也许他会继续过原先那种肆意妄为又浑浑噩噩的日子,然后在某一天被警察抓获击毙,又也许他会臭名昭著着安然过完一生,到死都是披着人皮的鬼,永远无法摆脱罪恶的灵魂。
如果他没有遇见纪勇涛,他会杀更多的人,做更多坏事,不会再有一个人让他愿意放弃抵抗和躲藏,闭上眼睛等待那声枪响。也不会再有一个人让他明白自己是有罪的,并因此让他决定不再做坏事,真正的成为“许飞”。
是纪勇涛救赎了他,是纪勇涛把他从鬼变成了人。
楚稼君的视线有些模糊。他在模糊的视野里看见纪勇涛已经制服了小毛贼,正拖着他向自己走来。
今天终于又能坐上勇哥的自行车了,他含着泪向纪勇涛露出一个微笑,想。
(8)
纪勇涛的自行车后座上,终于不再是空落落的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