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摘抄
少年时答应的人,说好的事,最是容易也最是动听。
夏日的阳光似一匹压了纹的段子,它们倾头泄来,覆满了野田香草。
而这不论是亏还是便宜。
都是滚滚烫烫。
烙在了人的心底。
少年不识愁滋味,可这愁又酸又苦,的确还是不识的好。
昏黄的光线撒在了村里唯一一条柏油路上,照亮了男孩儿回家的路。
它们就像星星一样,闪闪发亮的,他羡慕的努力的仰头看着,到最后,却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江落山抬头看着夜晚的天空,乡下与城里不同,这儿的星星繁密又明亮,星光落下,碎在那远处的稻田里,清凌凌的水渠传来蛙声一片。
女孩儿像一只轻盈的鸢,飞进了那一片月光里。
宋昕抹了下脸,......
少年时答应的人,说好的事,最是容易也最是动听。
夏日的阳光似一匹压了纹的段子,它们倾头泄来,覆满了野田香草。
而这不论是亏还是便宜。
都是滚滚烫烫。
烙在了人的心底。
少年不识愁滋味,可这愁又酸又苦,的确还是不识的好。
昏黄的光线撒在了村里唯一一条柏油路上,照亮了男孩儿回家的路。
它们就像星星一样,闪闪发亮的,他羡慕的努力的仰头看着,到最后,却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江落山抬头看着夜晚的天空,乡下与城里不同,这儿的星星繁密又明亮,星光落下,碎在那远处的稻田里,清凌凌的水渠传来蛙声一片。
女孩儿像一只轻盈的鸢,飞进了那一片月光里。
宋昕抹了下脸,女孩儿的妆已经花了,笑容却很是漂亮:“有的人也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实现梦想,但是没关系的。”
“它陪了我很久很久,哪怕有一天我不跳舞了,它也一定不会离开我。”
宋昕伸出手,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它一直都在这儿呢。”
无论过去多少年,江深都记得,他所谓的梦想就是在这一天终于变成了那些具体的东西。
他们变成了田间的风和山间的雨,是春日困懒的舞蹈房,穿着花裙子的小姑娘,书店门口昏黄的灯,饭盒里的两颗蛋。
以及白谨一伤痕累累的手。
他们像星星一样,奔流过往后那漫长的岁月,镌刻在了未来璀璨的星河中。
“对我们来说,疤痕是勋章,汗血是礼赞。而挥出的拳头,是给予这一切最高的褒奖。”
芭蕾舞者,就与他们的足尖一样,立在了一切凡夫俗子的灵魂上。
“你给我跳舞,那就是浪漫。”
“祝你此生,梦想光芒,野蛮生长,永不彷徨。”
沈君仪曾经说过,舞者的灵魂是自由的。
江深以前不懂,但看到刘星枝,他似乎明白了
再大的舞蹈房好像都拘不住刘星枝的灵魂,少年宽阔的肩膀、清晰的肌肉律动,刘星枝的脚下有着钟鼓一般的力量,他粗犷,野蛮,跳着磅礴与自由,却包含了内敛的热烈。
他仿佛是额济纳河边,胡杨一般的少年。
江深的目光落在白谨一挥出的每一拳上,他们击打生命,破碎梦想,却又义无反顾的如同穿越了千万光年的宇宙,最后落在地球上的那一抹星光。
芭蕾舞的足尖,不但立在别人的灵魂上,也立在了舞者自己的灵魂上。
“朝乾夕惕,功不唐捐。”
“心之所向,情得归处。”
“我的灵魂永远无法自由,因为,它属于你。”
他吻了他。
在山间清爽的风中,在一片光晕的阴影下,在花海里。
“我也许没别人浪漫,但我喜欢了谁,便要做他的英雄,把一颗心完完整整的都给了他才行。”
“我的英雄,应该站到更高更大更亮的地方去。而我会好好的,永远藏着你的一颗心。”
他睡在了心爱里,他愿长眠而不醒。
只要你问,我便告诉你。
我非常想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去跳吧,江深。”刘星枝低下头,他看着自己的师弟,目光明亮,像一簇燃烧的焰火,“去把你的灵魂,跳给他们看。”
“他们为你的灵魂折服,拜倒在你的足尖之下。”刘星枝的声音充满了骄傲与自负,“你就是他们未来的光芒。”
去跳就可以了,江深。
刘星枝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与大洋彼岸。
“去跳你的热爱,去一往无前,去尊重你的对手,去战胜他们。”
时间仿佛是鸢的两扇翅膀,划破了五彩斑斓的过去,画面定格在了少女将羽毛裙系在少年腰间的那一幕。
于是时光荏苒,画面更迭。
又一转眼,那只鸢的羽翼变得漂亮而丰满,它飞出了梦里,自由地飞往那无垠的天际。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我为自己感到骄傲啊。”
希望大家拥有一个温暖美好幸福的青春回忆,它在更远的未来中,奔向不朽。
唯卿
刘星枝&蒲莲
ooc属于我,幸福属于他们
刘星枝最后一支舞的最后一眼总是属于蒲先生的,那个坐了他观众席前排三年的男人。江深说刘星枝总是用眼神电蒲先生的话一点也没错。
这次也不例外。刘星枝舞完一曲畅快淋漓的《芒草》,抬眼向蒲莲望去。...
刘星枝&蒲莲
ooc属于我,幸福属于他们
刘星枝最后一支舞的最后一眼总是属于蒲先生的,那个坐了他观众席前排三年的男人。江深说刘星枝总是用眼神电蒲先生的话一点也没错。
这次也不例外。刘星枝舞完一曲畅快淋漓的《芒草》,抬眼向蒲莲望去。
蒲莲的眼睛不出意外的是追随着刘星枝的 熟悉的迷恋从他的眼神里传递出来。
刘星枝嘴角勾了勾 汗随着鬓角淌过脸颊,一直沿着小麦色的胸膛没入衣服中。
没有谁不知道蒲莲是刘星枝的第一VIP粉丝,靠砸钱给小财迷得来的排序,刘星枝的粉丝无数,VIP粉丝也不少,但第一总是蒲先生的。
据传三年前二十九岁的蒲先生就已经是芭蕾舞剧院的常客,也或多或少给一些优秀的芭蕾舞者送过花束。可自从他遇见十五岁的刘星枝那天开始,这位衣着不俗的先生就只属于刘星枝了。
三年来刘星枝的舞剧一次不落,化妆间的花束常换常新,花朵的馨香伴随刘星枝从群舞走向更大的舞台。
如今刘星枝已经十八了,蒲先生依旧在。
今晚的“初舞”已经结束,接下来是庆功宴。
像蒲莲这种等级的粉丝也是能收到刘星枝的邀请的。蒲莲看着刘星枝在客人中穿梭,没有打扰他待客,眼一转看到了白家的少爷,就端上香槟走近。
白少爷是刘星枝师弟江深的男朋友,自然江深也在,就分别打了招呼,说些闲话。
不知何时,刘星枝走了过来。
蒲莲感到背后有人走近,紧接着他整个人被揽住,一股热气伴随这人的说话声传来,烤熟了他的耳朵。
“怎么到这来了?看上我师弟了?”
又胡言乱语。蒲莲心里觉得好笑。
江深还愣着,白少爷已经对刘星枝怒目而视,匆匆瞪了两眼拐着男朋友走开。
余人皆感叹这是从哪个花丛里跑出来的浪子,脚下不停地移动留刘蒲二人在原地。
刘星枝很爱看蒲莲一脸无奈又惯着他的样子,抢过蒲莲手里的香槟喝了下去。
他一贯是这样无法无天。蒲莲露出笑容,说:“少喝点,作为主人醉了反而失礼。”
刘星枝一反常态没有说他啰嗦而是露出了有点醉意的笑:“那你就帮我招待着客人咯,好不好?”
蒲莲被这一笑晃了神 怎么可能说“不”呢,他温柔地答道:“好。”
玩笑归玩笑,真在这么多前辈和朋友等人面前类似“耍大牌”是绝对不能的。刘星枝尽心尽力地陪客人到后半夜,最后送走客人,蒲莲陪着他。
被刘星枝一句“今天晚了就在这里休息吧”砸到时蒲莲是幸福的,被刘星枝拉着走进一个有点熟悉的房间,看到一面熟悉的奖牌墙时蒲莲是不知所措的。
这面奖牌墙曾在刘星枝拍摄的一个vlog出现过,没记错的话,是安置在刘星枝卧室里的。
也就是说刘星枝带蒲莲来了——刘星枝的卧室。
蒲莲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思考下去,从奖牌墙移开视线,却看到不知何时在他身后露出笑容的少年或者说是一个成年男人。
刘星枝才十八但却丝毫不瘦弱,甚至因为舞种和练舞的缘故,既不用刻意保持体重又有着漂亮的肌肉,因此比蒲莲还健壮几分。
此刻他慢慢朝蒲莲走去,房间的气氛变得暧昧。
蒲莲甚至记不清自己被压在床上时是否有过欲拒还迎的动作,只记得那人吻上他时真切到不可置信的触感和那人呼出的热气先后触碰到他的脸颊、喉结、胸膛……
隔日,蒲莲醒时刘星枝已经练完早功了。叫醒蒲莲的是刘星枝带着点凉意的吻。
蒲莲在刘星枝面前已经有了太多的不精明,此刻懵懵地被亲着,软得让刘星枝心动的不行。
忽然刘星枝的衣袖叫蒲莲揪住,只听怀里的人小声问:“所以你现在是喜欢我对吗?之前落云给我发信息说、说你讲过只要我让你……”
刘星枝太爱他这幅讨人怜爱的模样,一勾嘴角将人压倒,故意逗蒲莲:“你真坏,喜欢我还老是跟我师姐聊天,那我师姐有没有告诉你有今天?”
随意一句戏言也能让人傻傻地记这么久,喜欢就是喜欢呀,哪关其他事情?
蒲莲丝毫不抵抗地倒下去 ,喜欢的人又使坏了,可也让人很心动。
主动地亲了一口刘星枝,蒲莲回:“因为是你的师姐啊,你之前有事又不同我说,我想更了解你一点。”说着嘴还绽开了笑,是极开心的。
刘星枝这回没再讲话,直接吻住了那抹笑。
【星星与蒲公英3】车
人物ooc警告
文笔超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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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枝看着蒲莲,…这才刚认识没几天,不好吧。
蒲莲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他满脸通红又纠结的表情,不懂他为什么那么确定自己是上面那个。就这么呆了五分钟,刘星枝终于下定了决心,才刚认识这么久,不能这么做。他从蒲莲身上跨了下来,独自走向厕所,准备自己解决。...
人物ooc警告
文笔超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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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枝看着蒲莲,…这才刚认识没几天,不好吧。
蒲莲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他满脸通红又纠结的表情,不懂他为什么那么确定自己是上面那个。就这么呆了五分钟,刘星枝终于下定了决心,才刚认识这么久,不能这么做。他从蒲莲身上跨了下来,独自走向厕所,准备自己解决。
“噗”
“?”刘星枝转过头
蒲莲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刘星枝重新坐了回来。蒲莲起身凑到他耳边:“男朋友在你身边,自己去厕所解决,你把我当摆设,嗯~”虽然刘星枝的内心是万分拒绝的,毕竟他还是觉得才认识几天这样不好,但已经ying的发tang的xia ti 。让他一步一步靠近蒲莲,把他按倒在沙发上。
等蒲莲发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刘星枝一下一下的meng lie gon ji
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等刘星枝she完后,才发现身xia人,已经哭了。他抱起蒲莲,一点一点的💋掉他的泪水。亲吻他发红的嘴唇。
蒲莲无力的躺在爱人的身上,他也不想哭。可真的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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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了一点
写得很烂
之前的私信发不出去,所以我又重新编辑了一次,求轻喷☹️
本来就是粽仪你(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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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天,他站在酒吧门口,怀里接住了一个喝到烂醉的男人。
他的老师明显是这里的常客了,丝毫不内怯的就将手搭在他的腰上摸了一把,摘掉银丝眼镜的上调眼尾像是调情,“是学生吗....”边宁当时怀着对自己老师的敬畏之心,乖巧紧绷的点了点头。“我就喜欢学生....力气怎么样?”
老师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
“约吗?”
老师醉到迷离的桃花眼像个久经情场的熟客。
边宁记得自己这个老师叫梅见庭,廊庭见雪梅,听着就有一......
【年下!双处!师生恋!】
边宁在大学的一门专业课授课老师长的很漂亮,腰细腿长,冰玉如骨,鼻梁上经常架着一副银丝眼镜,连喝水时也淡定优雅,光看着都端庄养眼。
直到有天,他站在酒吧门口,怀里接住了一个喝到烂醉的男人。
他的老师明显是这里的常客了,丝毫不内怯的就将手搭在他的腰上摸了一把,摘掉银丝眼镜的上调眼尾像是调情,“是学生吗....”边宁当时怀着对自己老师的敬畏之心,乖巧紧绷的点了点头。“我就喜欢学生....力气怎么样?”
老师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
“约吗?”
老师醉到迷离的桃花眼像个久经情场的熟客。
边宁记得自己这个老师叫梅见庭,廊庭见雪梅,听着就有一种孤寂清高之感,可一夜风流过后,他觉得自己老师摘下眼镜,咬唇忍耐的模样,更适合让人在他庭后种红梅。
小ti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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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希望他们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不和周洛祥置气了?”艾来坐在练习室,看着小辈们一个个苦大仇深地皱着眉头练舞,察觉沈君仪的到来,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到自己身边。
“某人都不在意,我还生什么气?”沈君仪几步走到艾来身侧,和他一起看学生练功。
底下的学生本就心惊胆战,这下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做错了哪个动作,又让这两个祖宗一通臭骂。
“啧,放松点,这是在跳舞还是模仿机器人呢?”艾来眯着眼看着一个学生,毫不留情地开口,“还有你,动作怎么不再大点,这样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在表演大鹏展翅啊。”
来仪的祖宗开口向来不留情面,能把人生生骂哭为止,哭得越狠练得越凶,再加上沈君仪这么个冷面阎王,...
“不和周洛祥置气了?”艾来坐在练习室,看着小辈们一个个苦大仇深地皱着眉头练舞,察觉沈君仪的到来,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到自己身边。
“某人都不在意,我还生什么气?”沈君仪几步走到艾来身侧,和他一起看学生练功。
底下的学生本就心惊胆战,这下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做错了哪个动作,又让这两个祖宗一通臭骂。
“啧,放松点,这是在跳舞还是模仿机器人呢?”艾来眯着眼看着一个学生,毫不留情地开口,“还有你,动作怎么不再大点,这样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在表演大鹏展翅啊。”
来仪的祖宗开口向来不留情面,能把人生生骂哭为止,哭得越狠练得越凶,再加上沈君仪这么个冷面阎王,气氛更是直接降到冰点。
“行了行了,休息十分钟,”艾来不耐烦地摇摇头,“给我倒杯水。”
这话是对着沈君仪说的。
接过沈君仪递来的温水,艾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开口,“周洛祥也算是实现了那时候的梦想,他的表演我看了,很精彩,是‘第一舞’的水准。”
沈君仪皱了皱眉,“要不是当初——”
“行了,”艾来打断沈君仪的话,“没有什么当初,当初就是我腿受伤了,没法跳,换一个人也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我不会,”沈君仪忽然抬头,狭长的凤眼盯着艾来认真地看了一会,又别过头去,重复了一遍,“我不会。”
艾来一时无言,当初伤他最深的是他,如今又来说这些做什么,可这又能怪谁,怪只怪他的喜欢给的太过廉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没什么会不会的,总归是我太多情,”这么些年下来,该有的不该有的情绪也早就消磨殆尽,艾来神色很平静,“我对舞蹈的爱不够纯粹,它只能依托在舞伴身上。”
自从那件事后,艾来很少和沈君仪聊这些,大约是周洛祥拿了金赏后,他也彻底想开了,他没有沈君仪那样的天赋,也不像江深那样爱得广博,周洛祥可以一步步跳上去,但他不行,沈君仪不爱他,他的灵魂永远无处依托。
他后来爱过那么多人,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再也感受不到爱,也彻底失去了灵魂的栖息之所。
他没法继续跳舞。
对那些舞伴的爱也许是出于喜欢,但他知道,更多的是对舞蹈的共情,而沈君仪,大约会是他永远无法释怀的心结,对他究竟是爱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也无从考究了。
“沈君仪,我不需要假设,更不需要同情,我们之间,也只是仅此而已,”艾来抬头,正视着沈君仪,“我该回去了。”
沈君仪没有拦他,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奇异的酸涩情绪在心底蔓延,他没有理由拦他,可他却无端觉得,他该拦住他的。
沈君仪看过太多次艾来的背影。第一次,是在是十几岁的时候,艾来给他跳了一曲天鹅湖,向他告白,他很干脆地拒绝了,沈君仪以为自己会逐渐忘记这件事,但多少次午夜梦回,他还是会想起年少的艾来,那双告白时闪闪发亮的眼睛,以及那个被拒绝后落寞走远的单薄背影。
艾来的跟腱断裂后,沈君仪原本想推迟那场赛事,可他没想到,会生出周洛祥这么个变故。他坚持又固执地认为那是压倒艾来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此一晃经年。
沈君仪想让艾来重新站回舞台,他努力地想挽救他有极高天赋的师弟,也终是徒然,艾来的爱无所寄托,他没法重登舞台。
真的只是对师弟吗?沈君仪无数次地想起这个问题,又无数次地逃避,说到底,他最怪自己,喜欢也好,愧疚也罢,他好像没有资格再对艾来说什么。
所以他纵容艾来,即便不再跳舞,艾来依然是他心中重要的,师弟。
他们就这样相处了这么些年,默契地都不再提起从前。也许是看到江深和白谨一那副小情侣黏腻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心中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但他只是一直想起艾来。
艾来,艾来,这个他在熟悉不过的名字,仿佛已经被小心翼翼地深刻在心底,只能在无人时偷偷念起的名字,在江深到来之后几翻轮上心头,掌控他所有的情绪。
他难道要和艾来一辈子就这样吗?
他只能和艾来一辈子就这样吗?
他不想,也不愿意。
所以这次,他没有看着艾来离去的身影却什么也不做,他跑了几步,上前拉住艾来依旧纤细的手腕。
“怎么?”艾来回过头,瞥了一眼被握住的手腕,挑了挑眉。
“跟我来。”沈君仪没多解释,拉着艾来的手一路上了五楼,他给荆落云他们都放了假,这时的五楼空空荡荡,只剩下他和艾来。
“等我一会。”沈君仪侧头和艾来说话,走向更衣室,很快,换了练舞服和舞鞋出来,自然地走到艾来身前。
“沈首席今天很有兴致?”艾来上下打量着沈君仪,他近年来已经很少跳舞了,大多是作为比赛的评委出席,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君仪也不说话,随着响起的音乐,很快酝酿好了情绪,进入了状态。
艾来有些愕然,他想,没人比他更熟悉这首舞曲,天鹅湖,他的春心萌动,他的失落伤心,他的崛起,他的陨落,全在这支舞曲。
沈君仪依然不减当年风采,每一个动作都展现着极致的技巧,又或许,不只是如此,艾来从来是体验派的佼佼者,即便不再跳舞,共情的能力仍然未减,他看出来了,沈君仪想表达的情感。
除却天鹅湖本身被来仪赋予的表白意味,沈君仪在向他示爱。
舞曲终结,沈君仪的额发被汗水微微打湿,单薄的舞衣贴着身躯随着胸口微微地起伏,他看着艾来,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张不开口。
“我说过,我不要你的同情和怜悯。”还是艾来先开的口。
沈君仪皱眉,刚想解释,却被打断。
“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认识的沈君仪从来不是为了愧疚甘愿以爱情为偿还代价的人,”艾来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向我表白吗?”
沈君仪在此刻竟然有些词穷,本就是一时冲动拉着艾来上楼,天鹅湖也跳完了,现在竟然才开始紧张,那么大的人了,他似乎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不想让艾来误会,他只好点点头。
“可惜,我不答应你,”艾来满意地得到了想要地答案,笑了笑,“我不接受你的表白。”
沈君仪有些错愕,茫然地看向艾来,没什么后悔的,他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即使艾来早就放下了他,重来一次,他仍然会选择跳这一曲天鹅湖,只是为了艾来。
“你拒绝过我一次,我也拒绝你一次才算显得公平,”艾来狡黠地眨了眨漂亮的双眼,“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向我告白吧。”
“我喜欢你。”
“还有呢?”
“从很久之前开始。”
“哪怕我不再能登上舞台?”
“我喜欢的是艾来,无关其他,”沈君仪上前,以近乎虔诚的姿态虚搂住艾来,“哪怕永远不再登上舞台,你也是我独一无二的天鹅。”
这可以说是沈君仪长这么大以来,说过最肉麻的情话了,至少艾来从来没听过,他才不会承认眼角的湿意是泪水,那只是眼睛进了一点点沙子罢了。
“我知道了。”
艾来抬头,和沈君仪四目相对,这一瞬间,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多余,他们向来最懂彼此,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艾来在此刻不得不承认,他依然爱着沈君仪,一如当年。
“但鉴于你以前的表现,我只能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我可是很难追的,你要做好准备”艾来尽量平静地开口,“现在,送我回公寓,我要补觉。”
艾来说完,微微用力,挣开沈君仪搂得并不严实的怀抱,急匆匆下了楼。
沈君仪又一次看着艾来离开的背影,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幸好,他的天鹅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幸好,他们还来得及。
他恍惚间似乎听到艾来年轻时的声音,他说,师兄,我喜欢你。
彼时的沈君仪并未给出艾来想要的回应,但现在的他会毫不犹豫地开口,给出回应,我也喜欢你。
喜欢这种情绪,即使经历了漫长的时间长流,也依然能够在打磨中,历久弥新,久久不忘。
幸好,他们都足够幸运。
终是心之所向,情得归处。
《经久》自编小番外
“白谨一,有人找。”
刚从训练场上下来的白谨一听到有人喊到。
似是猜到了什么,他应了一声,向休息室走去。
“怎么自己过来了?”
白谨一进了休息室,把门关上,就见一个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端端的站着。
白谨一走过去把他头上的帽子摘下,又拉开了口罩,总算露出了自家小天鹅的全貌。
“在休息室还裹得这么严实,不闷吗?”他象征性的捏了捏江深的脸,“不是说好等我训练完来接你吗,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江深也不急着回答,先把白谨一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后才松了一口气。
“嗯...老师提前给我们放了。”江深越说越小声,带着一丝底气不足的味道。
不...
“白谨一,有人找。”
刚从训练场上下来的白谨一听到有人喊到。
似是猜到了什么,他应了一声,向休息室走去。
“怎么自己过来了?”
白谨一进了休息室,把门关上,就见一个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端端的站着。
白谨一走过去把他头上的帽子摘下,又拉开了口罩,总算露出了自家小天鹅的全貌。
“在休息室还裹得这么严实,不闷吗?”他象征性的捏了捏江深的脸,“不是说好等我训练完来接你吗,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江深也不急着回答,先把白谨一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后才松了一口气。
“嗯...老师提前给我们放了。”江深越说越小声,带着一丝底气不足的味道。
不待白谨一的追问,一通电话把他打回了原形。
“江深你个傻鹅子,一个没留神又溜到哪里去了?!嫌自己练的很好了是不是!和我比,你还差远呢!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
江深连忙应声到。
“师兄师兄,你先消消气。我突然有事,就先出来了,我保证办完事以后一定会再好好练几遍,不会落下今天的功夫的。”
“哼!你还能有什么事啊,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你肯定跑去见你男朋友了...”
江深被刘星枝说到点子上,不好意思的看了白谨一一眼。
白谨一挑挑眉,抵在江深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明明是老公。”在逗得江深耳朵根都要红透的时,白谨一放开了他,示意他接着说。
“...那...那师兄也可以去找蒲先生啊,感觉蒲先生好久没来过了...”
“你!......”
“师兄!就先这样吧,不聊了,拜拜!”
总算挂了这通电话,江深长长呼出一口气,转头便瞧见白谨一充满戏谑的打量。
“看不出来,如今的小天鹅还学会说谎了。”
江深连忙摇头解释:“没有没有!这次只是想给你个惊喜,以后不会了。”
见小天鹅当了真,白谨一收起笑,正经道:“好了,不逗你了。怎么突然想给我个惊喜了?”
“这...这不是快到咱当年认识的日子了嘛...想和你一起吃个饭。现在大家都忙,想聚的时间也越来越难凑了。”
“好啊,那就和小天鹅过纪念日去。”
“什么啊!你不要乱说话。”
江深带着些羞恼的冲白谨一说,待白谨一收拾完以后,两人紧挨着出了门去。
江深订了个包厢,吃饭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踮脚,练习着舞蹈的动作。并拢分开,起尖儿又落下。
白谨一注意到了,却没有多说。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江深平常的笑了笑,道:“之前都这样,习惯了。”
也不知为何,江深像是顺势打开了话匣子,一会儿说着青灵子要办画展,宋昕的舞蹈工作室招到了几个新的孩子,一会儿又提到家里那边后山的绣球花开了,特别漂亮,父母的身体怎么样。
白谨一听着江深东讲讲,西念念,不觉得不耐烦,时不时也说上几句,还趁着江深说话的功夫往他的碗里多夹些剔好了骨头的鸡肉。
服务生好像认出了江深,犹豫着上去要了个签名,并保证不会跟别人提起。
自此江深才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越来越出名了。
“小天鹅,出名了以后想干什么呢?”
“嗯...我还没想好...你呢?”
“我也没想好,我们一块慢慢想。”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一场小雨以悄无声息的方式融进人们的生活。
白谨一去买了把伞,两个人挤在不大的伞下,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雨朦胧了世界,使一切都看起来不太真实,周围人的身影仿佛都被虚化,清晰的唯有留在伞下的两人。
路边街角的巨大屏幕上轮流播放着一些舞蹈视频和商品广告。白谨一抬头瞥了几眼,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开口问到:“当时...为什么要跳天鹅湖?”
江深起初还不大明白白谨一的意思,再仔细想想,忽然想起了那个晚上。
江深带着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之前不是你说,等我练好了天鹅湖,就要跳给你看。而且...天鹅湖,是跳给自己喜欢的人看的,这可是我们工作室的一个传统了。”
“所以你当时就跳给我看了。”
“只跳给你看。”江深说完还补了一句,“以后也是。”
两个人陆陆续续又走了一段,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忘了身处何地,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白谨一撑着伞,眼睛看向身边人,缓缓低下头去,同时,江深也踮起了脚尖。
在这个看似平常也确实平常的雨夜里,一对平凡的恋人相拥着接了一个充满雨水气息的吻。
———end———
PS:
1.江深采访
江深刚接到自己的第一个采访时是懵的,随后立即高兴的告诉白谨一这个消息。
“之前都是看你的采访,现在我也要有了!”
“嗯。”白谨一应了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到时候把你的也剪下来,和我的放一块。”
江深嘿嘿的笑着,不由自主的挨上白谨一的肩头。
“啧,没出息。”路过的刘星枝留下一句。
旁边的荆落云接着说:“深深师弟,以后这种机会会越来越多的。”
等到做完采访,江深又托人多安排了几份,想着可以给爸妈狗毛他们也寄去看看。
采访内容大致如下:
首先,我想说,我很幸运。
从大多数人的角度看来,男生学舞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也许他们会抱有不看好,甚至是厌恶的态度,但我很幸运,我是在周围人的鼓励下成长起来的。
我的家庭,我的父母,都很普通,可是我很爱他们。感谢他们对我舞蹈事业的支持,不管怎样也要让我继续跳下去,没有他们,我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其次是我的朋友和师长,他们没有因为我是一个男生跳芭蕾而看不起我,而是默默的用自己的方式为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激励着我,陪伴着我。同时,师父和师兄师姐的教导让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学无止境,我仍应该努力前进。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爱人,他以骑士一样的身份在我身边,保护我,帮助我。他的职业异常辛苦,受伤是常用的事,也许别人只能看出他的场上的光鲜亮丽,但我知道他为了这付出了多少努力。但我不会干预他的选择,他也一样,我们各自在自己的领域登上巅峰,那就是我们对彼此最好的回报。
直到如今,我始终热爱着舞蹈,一如我第一次见到它就为它着迷。
2.小天鹅生态保护基地超话
鹅子的老公,这个称号从创建之初就一直存在,又因经常能发出小天鹅的亲昵饭拍照片,而一度被认为是超话中最神秘的粉头。等到后来被扒出来,别人才知道,原来这是小天鹅的男朋友。
有一天,白谨一登上账号,发现有一条私信说想看看平常的小天鹅是什么样子的。
白谨一想了想,从相册里翻出一张不久前江深给自己做的饭菜的照片,发到了网上。
照片里的江深笑得很甜,小酒窝若隐若现,一副等着被夸赞的模样,让人都快要忽视桌上那一顿被他圈着的品相俱佳的菜肴。
图片刚发出没多久,底下的评论就盖了满满好几楼,大多数是保育员粉们对江深的吹捧。
白谨一跟着翻了几个,越看眉头就皱的越紧。
不知是看到第几个说想吃江深亲手做的饭菜时,白谨一顿生了想把图片删掉的冲动,或者在底下留条只有自己能吃的评论也行。
正当他想着能让自己舒心些的解决方案,一条评论被顶了上来。
江深:只能给白谨一吃,别人不行。
看到自家小天鹅一本正经的回答后,白谨一忍不住笑了。
得,小天鹅还是像从前那样,一定没变。
早就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严加强调,不能把自己的草莓给别人吃了的白二代心想着,今天去接小天鹅的时候该带点什么去呢。
心情就像太阳雨(来仪)
深知自己作为随缘更新的冷圈写手,如果自己不写 Ծ‸Ծ 好像也没有几个太太产出(  ̄д ̄;)
自割腿肉的小白写手自产自销♪~(´ε` )
不完全OOC,但是有自己的东西
——正文如下——
就像卧于浅礁上一窝冷泉,再热忱的一尾,也掀不起半分波澜。
——题记
昨夜的为爱鼓掌并不是无迹可寻,后知后觉的沈君仪忍着内里撕扯的酸楚在厨房忙碌,伺机偷瞄自家祖宗的动向。
而此时的艾来正百无聊赖地切换着电视频道,整个人像极了慵懒的春猫,半躺着惬在沙发上,双眼微阖俨然一副事了拂衣去的模样。
把四菜一汤端上餐桌的沈君仪顺手将油水在围裙上抹干净,便唤艾来...
深知自己作为随缘更新的冷圈写手,如果自己不写 Ծ‸Ծ 好像也没有几个太太产出(  ̄д ̄;)
自割腿肉的小白写手自产自销♪~(´ε` )
不完全OOC,但是有自己的东西
——正文如下——
就像卧于浅礁上一窝冷泉,再热忱的一尾,也掀不起半分波澜。
——题记
昨夜的为爱鼓掌并不是无迹可寻,后知后觉的沈君仪忍着内里撕扯的酸楚在厨房忙碌,伺机偷瞄自家祖宗的动向。
而此时的艾来正百无聊赖地切换着电视频道,整个人像极了慵懒的春猫,半躺着惬在沙发上,双眼微阖俨然一副事了拂衣去的模样。
把四菜一汤端上餐桌的沈君仪顺手将油水在围裙上抹干净,便唤艾来准备洗手吃饭。见几番下来无人回应,便走到客厅。
小憩的艾来自然地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如画的眉眼,浓艳妩媚又平淡如水。
沈君仪不觉咽了咽口水,附身欲将美人抱起:“起来吃饭了”
柔声细语如鹅毛般扫过耳道,怀里的人呢喃着撒娇再五分钟,沈君仪只得将人放下,想着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登~登——登登~~这里是一往情深,我是你们的晴晴。正所谓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今天我们邀请到了刚刚获得世界级现代舞大奖的周洛祥周老师来为我们分享一下他的获奖经历。欢迎周老师~~
“好一个随事而制,”沈君仪按在关机键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悄悄地调小了声音。
屏幕前意气风发的男人笑如暖阳,谈吐间像是揉进了和煦的春风,真难想象一向追求阴柔之美的他在镜头前竟如此幽默风趣,但那沁人心脾的爽朗让沈君仪忍不住的一阵犯恶心。
“周老师,听闻您在比赛前夕曾对自己的作品做出过大的调整,请问这是否意味着您在个人风格有了新的方向。”
“这场舞蹈融入了我的个人经历,我只是将自己的故事呈现出来,它也是我追求个人风格的重要一步。”
“我们能感受到您在那段较为繁复的舞步中包含着别样的情愫,请问您在舞蹈过程中心情又是怎样的呢?”
“其实………”
在周洛祥开口之时,导播插入了其所描述的舞蹈片段。对于身为技术天才的沈君仪来说,辨认出其中的舞蹈动作易如反掌。
台上灯光,一片柔和。身着彩衣的周洛祥修长的腿型,挺拔的背部,尽显优美的体态。灵敏的小腿柔韧又富有表现力,各种幅度和舞姿的跳跃张弛有度,各种舞步和连接动作一气呵成。
许是对自己这个恃才傲物的师弟颇有成见,沈君仪下意识地要跳转到下一个节目。
“跳的这么好,换了多可惜,”枕在沈君仪腿上的艾来悠悠转醒,这句混着哈欠的谬赞显得更是漫不经心。
沈君仪先是一愣,而后是轻轻地叹息……骨节鲜明的玉指穿插进艾来柔顺的银发,“是啊,换了可惜啊~”
腿上的人识趣地蹭了蹭贴在脸边富有骨感的手,“好了~我们吃饭吧。”
熬过了死气沉沉的饭局,沈君仪便去练功房拉韧带,出门前有意让艾来通行,被艾来机灵地婉拒了。
随着房门克哒一声关闭,整个屋子便寂静得像没了生机,静得能听得间长叹的回声。艾来半跪着趴伏在沙发背上,望着窗外的人越来越远,“为什么…你连转身……都这么干脆~”说罢便软软地瘫坐在地,抱紧双膝盖窝在沙发的一隅。
闭塞的空间像寒石空腔,里面困着一尾随潮而来的鱼,它早已摸清了日夜的潮涨潮落,习惯了夜间回潮时礁石的艰涩寒凉,学会利用日间涨潮时那绵阳的温存,但早已失去了凌空一跃归海返乡意向。踏浪而来的蜉蝣,随波逐流的磷虾,都是这里的过客,除了这窄小的礁石,只有洞边的水草聆听过它的怅惘。
可天有不测风云,一阵巨浪拍醒了它最后的幻想,潮水带走了水草,却带不走这尾画地为牢的鱼,莫大的空虚包裹着这小小的悲凉,像坚如磐石的壁垒保护着柔软的迷茫,闭塞住淡淡的惆怅。
艾来抬起埋在臂弯里的头,重新打开了《一往情深》的回放。
“其实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就想想自己置身于大海之中,什么都不想,只是在听鱼的声音,在看水的波纹。”电视里的人沉默了片刻,而后又笑着说,“不过确实是有一段记忆犹新的故事……”
啪地一声,艾来按下了暂停。
此时此刻身为那段故事的主角,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沉重的心跳,却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哪段经历过意不去……是更衣室的莽撞,还是深夜的直白,又或者,是暴雨中的坦诚。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模糊又是如此刻骨铭心,被揭露的窘迫,被拒绝的失望,被抛弃的挣扎和最后的无奈就像是一道冲破云层的天雷,照亮了顷刻的天也划清了所有的界限。
与此同时坐在公车上的沈君仪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心惊道:“出门时还万里无云,怎么两小时刚过就又要下雨。”
等他回到家时,发现艾来蜷缩着侧躺在沙发上,也不管自己淋了半湿的衣服,轻手轻脚地上楼取了毯子下来,裹在艾来身上。
看到双眼微红的艾来心觉是腿上的伤开始疼了,想着给他上药。
这时身边的人突然伸手拉住了他:“别走~不要走好吗~”
“好,不走,”沈君仪轻轻安抚着,“这里睡的不舒服,我们回房间睡”
“嗯~”
沈君仪看着伸着双手等抱的艾来,笑着摇摇头,附身将珍宝揽在怀中,上楼回房间。
安顿好自家祖宗的小仪子正准备拉窗帘,无意间看到那放晴的天,真是阴的莫名其妙,晴的倒是有迹可循,还有一小朵乌云挂在远处湖畔的树梢……
——正文结束——
之所以要写周洛祥是因为我觉得他应该可以在来仪两人间起到一些作用。沈君仪是个正人君子也应该能理解周洛祥以次席跳了艾来的主席。
引用一些原文
我没那么专一的。”艾来笑着说,“他拒绝了我,我便喜欢别人,我跳舞时需要共情,我很多次爱上自己的舞伴,所以到后来我也不确定自己一开始对他的喜欢是对舞蹈的共情,还是只对他了。
艾来的迷茫和试错必须有人来承担,而他能和他伴舞的也不是等闲之辈,周洛祥肯定是知情的。
沈君仪对艾来的感情不止是愧疚,内敛的人总是爱而不自知的。
我自己希望通过这个给自己一个交代。
谢谢给个小红心❤️(ಡωಡ)hiahiah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