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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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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晨月

【双绿】空城

*绿灯侠V4时期,时间在05-06年左右。

*哈尔视角。

  

  奥利弗·奎恩站在未营业的报刊亭旁边向我招手。他的手里拿着一大束红玫瑰,还穿了西装,打了绿色的领带。我看到他的时候几乎想假装没看见,但最后还是满怀着疑惑走了过去。他把玫瑰花递给我。

  “你这是干什么?”我问。

  “作为你送我的花的回礼。”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从来不知道给死人送的东西还要收回礼的——这句话我到底也没好意思说。有时候,当你的朋友是奥利弗·奎恩这样的人的时候就是会这样。我认识奥利有二十年了,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他已经变了很多,我也变了很多。但我并没有因此更善于对付他了。好吧,......

*绿灯侠V4时期,时间在05-06年左右。

*哈尔视角。

  

  奥利弗·奎恩站在未营业的报刊亭旁边向我招手。他的手里拿着一大束红玫瑰,还穿了西装,打了绿色的领带。我看到他的时候几乎想假装没看见,但最后还是满怀着疑惑走了过去。他把玫瑰花递给我。

  “你这是干什么?”我问。

  “作为你送我的花的回礼。”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从来不知道给死人送的东西还要收回礼的——这句话我到底也没好意思说。有时候,当你的朋友是奥利弗·奎恩这样的人的时候就是会这样。我认识奥利有二十年了,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他已经变了很多,我也变了很多。但我并没有因此更善于对付他了。好吧,或许有那么一点,只有一点。

  我从他手上接过那么一大束玫瑰,故意“哎呀”了一声,说:“但是我可没地方放。”

  “那你就一直拿着,等它枯萎了再扔掉吧。”奥利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法。

  于是我就拿着那束花——倒不是说我接受了他的提议,只是这个时候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幸好街上没人,我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就算在公共场合做爱大概也不会有人打扰。也算是一种好处。

  “罗伊怎么样?”我问。

  “他还是待在局外人。”奥利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又说,“谁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他其实很为罗伊骄傲,但多少还是有点儿大不由爹的失落。如果说我认识了他二十年对他有些什么了解的话,起码这么一点还是有的。

  “康纳怎么样?”

  “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不用我操心。”奥利的语气中仍然带着点莫名的失落。

  “米娅呢?”

  “她正处于对快手这个职业充满热情的时期呢。”奥利说,“路上看到个交通标志或者任何一个圆的东西都能当靶子比划一下。就像罗伊小时候一样。”

  “所以你算是找回了点‘年轻的感觉’之类的?”

  他“呃”了一声:“我宁愿一点也不找回。”

  死而复生之后,奥利的身体变得年轻了一些,变得还没有留下这么多伤,也没有衰老和疲惫。但从本质上说——或者再深奥点,从灵魂上说——他仍然是那个经历了一切的奥利。我希望他真的有找回一点“年轻的感觉”之类的。我喜欢年轻的奥利。唔,这并不是说我不喜欢现在的奥利。只是年轻的奥利会让我想起年轻的我。尽管让奥利找到年轻的感觉的从来不会是我。

  我问:“你呢?你怎么样?”

  他露出一副“你怎么现在才问这个问题”的表情。我假装没看到。他说:“我啊?你不知道我怎么样吗?”

  “我怎么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呢?报纸上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说奥利弗·奎恩的也是那么几句,说绿箭侠的也是那么几句。我哪里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你还会看星城的报纸?”

  “海滨城又没有新闻。”我说,“就算有,也没有新闻业。”

  “我忘了问,”他语气有些尴尬地说,“海滨城的重建工作怎么样?”

  我向四周看了一圈。

  “初有成效吧。”我说。

  我一直觉得海滨城应该值得一个更好的超级英雄,比如说,能够在这种时候维护她说几句好话的。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我能说什么呢?海滨城变成这样并不是海滨城自己的错,起码,我应该作出这样的辩护,但出于某种软弱,我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有时候我会觉得星城有奥利弗·奎恩是一件很幸运的事。绿箭并不是超人或者蝙蝠侠那样天神般的人物,但好处是他把爱和不爱的界限摆得很清楚。我想,被他爱应该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他爱星城。

  而在我活着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幸运。

  “那恭喜啊。”他没什么兴致地回应道。我知道他就会这样。他提出的什么话题,起头的什么事情,最后总是他先厌烦,这个周期长则数月短则三秒。从我们公路旅行的时候开始他就是这样。

  我问:“所以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有什么好说的?就还是和以前一样。”奥利说,“倒是你,你怎么样?”

  “我又有什么好说的?”我说,“我也和以前一样。”

  “你怎么又加入空军了?”他很介意。

  “那不就是和以前一样吗?”我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还在空军呢,你忘了?”

  我们不怎么提起“刚认识的时候”的事。但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奥利还没有留胡子。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年轻金发帅哥,看起来都没什么两样。

  “所以过了这么多年,原来你还挺怀念空军的啊,乔丹上尉——”他以一种讽刺的语气加重了尾音。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不过他讲话未必有考虑过我什么反应,都只是为了他自己开心。

  “是啊。”我点头道,“空军多好。”

  “看得出来。”他冷淡地说,“你不把自己塞进一大堆规矩和束缚里就不开心。”

  “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我埋怨道,“难道我还会故意给自己找罪受吗?”

  “如果你不会的话,这么多年你都是在干什么呢?”

  我没法否认这个。如果不是给自己找罪受的话,谁会和奥利弗·奎恩做朋友呢?大家说,奥利弗·奎恩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其实他们并不了解奥利的很多优点。不过这件事本身我并不会否认,和奥利做朋友实在挺折腾人的。但这对我来说有着另外的意义:只要奥利仍然会在凌晨三点打电话给我,就意味着世界正常运转。

  世界想要正常运转是很简单的事。

  但是好像已经好久他没有这样打电话给我了——不是因为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只是纯粹的打扰,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我不知道这正不正常,或许我过于在意这件事才是不正常的。可能——我只是过于急切地想要回到“正常的”生活。

  奥利也一样。但他自己好像完全没意识到。

  我叹了口气,说:“这还谈不上找罪受吧。”

  “别人还觉得你是一个反抗权威的人呢。”他语带讥讽地回答。

  “你还想竞选市长呢。”我说,“而别人还觉得你是一个左翼分子。”

  “你在外太空待太久了,根本不清楚地球上的政治是怎么回事。”他说。

  多少有些强词夺理。

  我说:“你在自己的世界里待太久了,根本不清楚别人的政治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想关心一个宇宙条子的政治观,此人在过去五十年的生命里只有五秒钟在用他的脑子思考这件事。”

  “你根本不关心任何人的政治观。你指责别人是法西斯,其实自己才想当独裁者。”我说,“当然,当然,你觉得这理所应当才对。谁会反对伟大的奥利弗·奎恩呢?凡人怎么可以有这种不敬的念头?”

  “你现在嫌弃我对你指手画脚太多了?你觉得我对你实施独裁,但是你什么时候听进去过我的话?”

  “你想要我现在退出空军的话,那么我确实不会。”我说,“但我不是收了玫瑰花了吗?”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永远不要感动于男人在小地方上作出的让步。那都是欺骗感情的手段。”

  “原来我还能欺骗到你的感情?”我故作惊讶,“天哪,我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他没有回答,从我抱着的那束红玫瑰中拿了一支在手上。我忽然想起我“送”给他的那一束玫瑰花,他说这是给我的回礼,就好像那是什么真正值得感激的礼物一样。我其实从来没为他做过什么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出于我不应该有的私心,奥利弗·奎恩是唯一不能死的人,奥利弗·奎恩应该平安无事,幸福快乐,地久天长。我带着花来到他的衣冠冢前,雪下得很大。这个季节不应该下雪的。

  奥利弗·奎恩死了。可能听起来没有那么严重。我曾见过超人那样完美的英雄死去,轰轰烈烈万众瞩目引发无数蝴蝶效应的死,但奥利的死不是那样。他死在一架爆炸的飞机上。我从小就熟悉并且永远一直最熟悉的一种死法。我感觉好像有谁在跟我开一个很大的玩笑。

  所有人就这么接受了他的死。在地球上一天会有一万个人死去,在宇宙中就更多了。他只是多少多少分之一。我应该接受的。

  但是我无法接受。

  奥利仍然拿着那支玫瑰,开始摆弄玫瑰上的刺。我说:“你小心一点。”他觉得很冒犯:“你把我当作什么了?”从前我每次担心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即使如此,到了他真的死的时候,我也没有说“我早就说过了”——假如让我自己来评价的话,仅仅因为这一点,我也会说我实在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在看到他的时候——只要看到他——我会觉得选择复活奥利是毫无疑问正确的事。但我心知肚明这是假的。我只是任由我的主观感情左右我的头脑。假如让另外的任何一个人来评判都会说我错了,比如说奥利弗·奎恩就会。“你觉得你无法接受我的死亡,可是你问过我的意见吗?”他说。  

  “你从来没问过我是不是能接受你的死亡。”

  我好像听到他这么说。

  是了,我听到过他这么说,在我作为另一种存在,能够听到来自全世界的心声的时候,我也曾听到过他的声音。在清晨,在深夜,或者在一天中任意一个时间。他想:“哈尔,你在哪儿?”有几次我心中有一个声音几乎想要回答:“我在这儿。”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告诉自己,哈尔·乔丹已经死了。哈尔·乔丹的墓碑在海滨城,假如奥利想找的话自然会去。但是他一次也没有去过。我想,假如他去海滨城,我自然会出现。他一定也知道这一点。但是奥利弗并不是一个有扫墓习惯的人,所以他就一直也没来过,即使靠近也没有靠近过海滨城,因为他讨厌坟墓。尤其是这座坟墓。所以他仍然早中晚按流程缅怀一遍他的好朋友哈尔·乔丹,就好像我不会听到似的。我知道他没有说假话,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到最后也没有来过海滨城。

  我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他爱哈尔·乔丹,同时又意识到他爱的并不是我。对他来说哈尔·乔丹是可致以深切怀念的死去的友人,而不是把自己和复仇之灵绑在一起的某个不得安宁的灵魂。我仿佛是在空旷的山谷中听到隆隆的回音,在回音里模糊地听到我的名字,对哈尔·乔丹的感情从四面八方将我淹没,但是那些与我无关。

  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忽然又变成了……一个活人。

  于是那些声音我也没有再听到过。

  当我看着他的时候——他和从前看起来仍然没有什么两样,就像我们公路旅行的时候那样。这是因为我的缘故,似乎我不应该这么惊讶。有时候我会怀疑那是不是我产生的幻觉。我回到了海滨城,对我来说,我总会回到这里的。海滨城谈不上有什么和以前一样的地方,只有阳光还是四季如一的灿烂。但是我还是会回到这里,也许是出于习惯,也许是出于责任,也许是出于愧疚。或者——是出于爱。因为我爱海滨城,但我不会这么说。在需要说明一件事情的因果关系的时候,我们总是用更复杂更具体更远离本质的感情来替代“爱”。

  奥利这时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说:“哈尔。”

  我问:“怎么了?”

  他说:“如果你需要我的话,只要告诉我就好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是我回答:

  “我知道。”

  然后我仍然捧着他送给我的那一大束玫瑰花,他仍然拿着他顺走的那一支。我们并肩走在海滨城新建的街道上,阳光仍然像我们记忆中那样永远温柔明媚,就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下过一场不合时宜的大雪。

白山
论没有圆形豆豆板怎么烫出绿灯侠...

论没有圆形豆豆板怎么烫出绿灯侠标志,是打算送人的拼豆小挂件~

论没有圆形豆豆板怎么烫出绿灯侠标志,是打算送人的拼豆小挂件~

/抵&希囚;/

和领主结婚后我杀了他 上

私设如山,第一人称

闪电巴里艾伦.绿灯哈尔乔丹观

已经历过闪点悖论,超人之死,超人王朝事件

走扎导世界观三代超人

非典型正义领主




一切始于巴里艾伦的死

从红蓝到纯黑再到黑白需要多久

只需要一天

这是正义联盟非敌人入侵时,来得最全的一次,因为闪电侠要死了,这个联盟的良心,每天喜欢到处吃吃吃、为大家带来快乐的年轻小子要死了.

他刚转正没几年,父亲才刚刚保释 刚放下对去世母亲的执念. 给蝙蝠侠带回他父亲的信、再一次打败逆闪电.结果现在他沉默的躺在了床上.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想赢,我开始痛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专精生物化学.我和钢骨疯狂整理和计算那些元素...

私设如山,第一人称

闪电巴里艾伦.绿灯哈尔乔丹观

已经历过闪点悖论,超人之死,超人王朝事件

走扎导世界观三代超人

非典型正义领主




一切始于巴里艾伦的死

从红蓝到纯黑再到黑白需要多久

只需要一天

这是正义联盟非敌人入侵时,来得最全的一次,因为闪电侠要死了,这个联盟的良心,每天喜欢到处吃吃吃、为大家带来快乐的年轻小子要死了.

他刚转正没几年,父亲才刚刚保释 刚放下对去世母亲的执念. 给蝙蝠侠带回他父亲的信、再一次打败逆闪电.结果现在他沉默的躺在了床上.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想赢,我开始痛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专精生物化学.我和钢骨疯狂整理和计算那些元素.公式.基因链组.而这一切都是无用的,他的生命力开始流去,神速力也阻止不了一切

我们拯救了世界.拯救过无数的城市,可我们救不了我们的伙伴.巴里艾伦

卢瑟他赢了.所有人都沉默着,直到那道有那么几丝波动的线,彻底变成平原

他死了

巴里艾伦死了

"fxxk. your mother!"

第一个发出怒吼的是哈尔乔丹.那位伟大的绿灯侠 ,他哭了

他失去了他的小熊.他们一起度过好几个春夏秋冬,他曾往返星系之间,为他的小熊带来每一个惊喜

他叫他小熊,他是他的天才,他曾想向他的小熊求婚, 

但来不及了,他的小熊死了

 我们没有救下他

闪电侠被袭击之前还在向那个孩子伸出手,他想救那个孩子

可这是 卢瑟搞的鬼,受困的孩子什么的全是假的.那是一个陷阱.他的良心害了他自己 

超人看向窗外.瞭望塔外是地球.那是我们的家园,我们誓死要守卫的家园.他纯蓝的眼睛像上了雾. 他在想什么.我的爱人. 

而蝙蝠侠站在他的身旁,这对世界最佳搭档,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 

只是一起在注视那颗星球,是在看地球,还是在看地球上的人?

蝙蝠侠回头看向我.他钢蓝的眼睛里出现了波澜 ,他在挣扎,他在痛苦?

神奇女侠走到他们中间,用手搭上了他们两人的肩头,那一瞬问.我隐约感到有什么变了

他们三个人明明什么也没说,但超人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号,还是认同,扭头走了

我跑到窗口

看见那条纯黑的披风奔向地球

起人回地球了,蝙蝠侠捏了捏拳头,神奇女侠摸了真言套索.然后仰起了头.她流泪了.

泪水从古希腊女神的脸庞上落下.她在为闪电哭吗.


我帮助哈尔整理了闪电侠巴里的尸体.这位绿灯侠素来意志坚定,但此刻却泣不成声,他抬头问我

“ 蓝大个他们去哪了.?”

我回答他了.

“他们回地球了.”

当我们回到地球时.一切尘埃落地.这一切都是卢瑟搞的鬼,超人杀了他

灿烂的阳光,透过白宫的窗户洒在了太阳之子的额头上,照映了他俊朗的面容,以及他面前卢瑟的尸体

蝙蝠侠长叹一口气

“没关系你是对的”

不,这是错的

超人杀人了.他不应该那么做的

我这时无比痛恨我是一个凡人.我没有强大的能力.以至于我救不了所有人也阻止不了我的爱人.

这一次,真的一切都变了



从今天起.我们是正义领主



醉。

【一代绿红】异色多瑙河

 Summary:我爱上他了。他可悲地想。

祝我十九岁生日快乐。


我想,这个世界并没有等待过任何人。我不必战战兢兢地行走、吃、睡、爱一个人。

|赫塔·米勒《心兽》

 

 

1.

新一年的圣诞节准备前夕和往年相比没什么不同,即使还有一个月的时长但街头早已有了欢度圣诞的气氛,近些年来拔高太多的楼层显出一种令老辈人无所适从的金属反光,至少在节日气氛里还是挂上了明艳的红进而增添了些温暖颜色。玻璃板上也粘着花里胡哨的小贴纸挡住了本来可以印出路人轮廓的便利功能,杰伊路过一家还没来得及贴上装饰的店铺时才发现自己鬓角上粘了片纸屑,他“呀”一声把那个...

 Summary:我爱上他了。他可悲地想。

祝我十九岁生日快乐。


我想,这个世界并没有等待过任何人。我不必战战兢兢地行走、吃、睡、爱一个人。

|赫塔·米勒《心兽》

 

 

1.

新一年的圣诞节准备前夕和往年相比没什么不同,即使还有一个月的时长但街头早已有了欢度圣诞的气氛,近些年来拔高太多的楼层显出一种令老辈人无所适从的金属反光,至少在节日气氛里还是挂上了明艳的红进而增添了些温暖颜色。玻璃板上也粘着花里胡哨的小贴纸挡住了本来可以印出路人轮廓的便利功能,杰伊路过一家还没来得及贴上装饰的店铺时才发现自己鬓角上粘了片纸屑,他“呀”一声把那个调皮的小玩意从和它同色的花白发丝上揪了下来。此时店员也探出头询问“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实际上并没有所需要的物品,但加里克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他不会抹灭任何人的热情,即使他们带着生存目地的功利性。杰伊对旁边一直沉默的男人说道那我们进去看看,阿兰皱起眉,行程上可没有写上“去礼品店逛逛”的规划,但友人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他说圣诞要到了,给孩子们准备些礼物吧。

阿兰没有开口提醒实际上还有一个月,杰伊的眼睛有点像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柜台摆放的那个蓝色水晶球,拿起来看世界好像天空,或者大海,一切的一切都要被这种带着包容性的蓝所吞噬了。杰伊则站在旁边笑他说康妮都不会喜欢这种礼物,它晃动起来还有铺天盖地的雪花,最中间是可爱的小熊,雪花像刚刚落在杰伊鬓角的纸屑。“所以你什么不提醒我头上有东西?”闪电侠开始了他的追究,绿灯侠则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没看见。这是真的,倒也不是说他们的年纪已经大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实际上更甚),而是杰伊一直走在他的前方,以阿兰的视角也只能看到他棕色的发旋,他比他的老友稍微高一点,还能窥见那里暗藏的白头发,却真的没有看见夹在里面的纸屑。……或者说鬓角离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近了,八十年过去了他仍没有勇气直视他。

“朱迪或许会喜欢这个。”杰伊手上拿的是一个系了丝带的兔子玩偶,棕色的,毛茸茸,看上去和他的女儿有那么点相像。即使是做父亲的也无法彻底摸透孩子的想法,杰伊搓了搓袖子,送给女儿的礼物绝对不止这一个,朱迪也是好孩子,一定会把这个像她的兔子玩偶好好地安顿在床头,或许还会给它取一个可爱的名字。但杰伊就是要不嫌烦地转头去问阿兰的建议,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好像已经开始依赖让老友为自己把关的过程。

阿兰也不会扫他的兴,他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在杰伊把兔子放在礼品袋里时犹豫着把那句“我觉得它更像你”咽了下去,装作他从未因这个兔子玩偶而想到什么别的地方去。他这一生欲言又止的话太多了,以至于杰伊已经习惯到不再去追问他没有说出来的话究竟是什么,一些毫无意义的执着。闪电侠头也不抬地说你可以给珍妮和托德挑点啊,阿兰没有听取他的建议,他的双胞胎孩子可不再是那些好哄的小孩,与其在这家简陋的礼品店挑圣诞礼物倒不如给他们银行卡来得实际些,且够有用——杰伊当然也清楚这个事实,他都拿不准这两个孩子会不会回这个家过一个所谓该全家人挤在一起的节日,结账时他用着轻而柔和的语气说圣诞节又只是你和莫莉吗,阿兰看过去,绿灯侠“嗯”了一声,难道还需要别人?

至少他现在有他的妻子了——说来,他不照样是自己一个人度过了几十年空荡荡的圣诞节吗?

“我的意思是今年你们可以来我家。”包装袋也是棕色的,这家店不仅没有开始装饰圣诞甚至也没有进圣诞相关的商品,杰伊拎着这包和自己发色衣服颜色一样的礼物,全身上下同一色系反倒是把他的发白鬓角和浅色眼睛映得更加突出,他低下眸看路的时候睫毛长到好像鳞翅目昆虫的翅膀。阿兰动了动喉结,“我们去你家?”他当然清楚“你们”指的是谁与谁,也清楚“我家”是什么意思,起先斯科特先生好像是有些窘迫地甚至不知道把手放到哪去才好,右手指腹压着左腕的袖口,毫无意义地整理,就连脚步都在无意识迟钝着放慢,他摸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开始紧张。

也不算迟到了几十年的邀约,毕竟在斯科特独享只有他一个人的大房子时加里克先生也蹭向他伸出手过。但是当时太年轻了,阿兰不敢,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那种自制力……可以在这对年轻夫妻面前仍旧将完美面具死死焊在脸上的自制力。绿灯侠仍记得每年圣诞时面无表情整理着文件打算在欢歌下的平安夜里加班加点解决剩下的工作时,他的至交好友,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圣人,就这么恰好的出现在他必经之路的门口前了。极速者因天气被冻得通红的指尖点了点他的肩膀,他听到那声“来我家吧”,附带上一个穷凶极恶的恶棍也会被感化的、包含着请求意味的微笑来。都说了恶棍都会被感化,绿灯侠又不是什么心硬成秤砣的机器人,阿兰的手捏着纸质文件的边缘,白色卡纸被捏得翘起脚,他的制服也没有手套,那只比同事要白上几分的手也被北美十二月底的冰天雪地冻得有些青紫。这时候倒是没来由地开始念起泰德那身毛茸茸的野兽制服了——但是阿兰最后选择了拒绝。绿灯侠的手抬起又放下,他也没打算让闪电侠知道他又在忙活些什么,顶点广播公司的总裁先生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很忙,接着就侧身挤过去拂了好友的意,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对方的反应。

……你怯场了。阿兰烦躁地划掉他刚写下的第五个方案。明明早已做好的决策为什么在落笔时只能写下“Jay Garrick”这个名字?杰伊,杰伊,杰伊。黑色的笔墨在信纸上划出长长一道痕迹,明明也没有交叠在一起的笔墨他的心绪却一股脑地纠缠成了一团。这他妈是平安夜又不是什么耶稣受难日,阿兰“哗啦”一声撕掉这张纸,他有点恶狠狠地自言自语说我不是拒绝你了吗,杰伊?你怎么还要在圣诞节来我的世界干扰我?颇为不讲理的语气。Streak趴在壁炉前摇着尾巴头也没抬,聪明的懂人心的好狗狗知道什么时候该晾着它愚蠢的人类。阿兰有些烦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走来走去。空旷的房子里没有什么节日气氛的装饰物,如果不是某人坚持就连圣诞树都不会有,他还记闪电侠叉着腰义正辞严地说圣诞树都没有是不会拥有礼物的。多管闲事,阿兰又走来走去,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的生活,我的一切,我的圣诞节,我的礼物,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绿灯侠的脚步越来越快,哥谭的节日氛围也远不及碶石城,这边的人门从来不会对生活有着那么热衷的抱负,他在这孤寂的夜里也听不到什么铃儿响叮当。所以呢?圣诞树,礼物,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只是拒绝了你的邀请,拒绝了你自私的要我面对你的幸福家庭的邀请,你就要在我脑子里阴魂不散地报复我?阿兰冰蓝色的眼睛向右看,他捕捉到自己书桌上放置的唯一相框,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画面,杰伊加里克,又是他,穿着鲜艳的红色的闪电侠制服,朝着他——也就是镜头,或者是镜头后的阿兰,笑,温柔的愚蠢的喜悦的张扬的肆意的毫不收敛的,笑,挂在脸上的笑。不只是一种表情,他很幸福,因为这是在他的婚礼上,他被阴影他们破坏但仍能保持乐观的新婚之夜,他是那么爱他的妻子以至于无论如何他都幸福美满——真是可悲啊,阿兰斯科特。

年轻的绿灯侠在既定的事实面前突然再一次崩溃起来。

“……是吗,可以吗。”老了的绿灯侠轻声说。他的目光里不知道掺杂了什么东西,他的瞳仁在岁月流转里越发变浅,在光影下竟显出一种透明的质地出来了。闪电侠没有感知到这句话有什么其他情绪,他只是点头微笑接上那句再自然不过的“当然”,似乎还有点不理解,尾调带着上扬的积极态度,“你在跟我客气什么?”——听听,多么理所当然多么热情洋溢,好像阿兰这番话只是在担心他的看法一样。绿灯侠仍是那个不愿意多麻烦别人一点的孤僻英雄,所以闪电侠就要不容置疑地挤进他的生活去融化他。他想,伟大的闪电侠,无私的爱,不容置疑的施舍,把人逼至绝境的命令。

阿兰倒是有些绝望地开始微笑,于是他说好。

 

 

2.

那天绝对算得上阿兰为数不多的会特意谨记却不想提起的日子,几十年过去了他仍可以准确的指出那是上个世纪的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但他绝不会去想也不会去回答任何问题,绿灯侠在这么多英雄年月里学到最有用的方法就是逃避。

至少那天是个晴天,最大的错误可能就只是因为他没有肯特预知未来的能力,否则绿灯侠也不会在这天的清晨就开始紧张,肾上腺素的激增居然都能威胁到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了。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确定脸上没有残余什么不太整洁的胡茬痕迹才垂下头叹了口气,发型都是少有的整理了半天,昨天就准备好的衣服挂在衣柜最外边,在阿兰摸上那件红色大衣时又开始犹豫,这身真的适合吗?会让我显得更加有精神,或是好看吗?他会喜欢吗?……他会答应吗?

他会答应吗?

阿兰在客厅踱步,烦躁着走了两步后又钻进书房拉开椅子对桌上摊开的本子拿起笔开始碎碎念。他飞速写上今日日期——什么人才会在没出门的早上就开始写日记?但是阿兰觉得即使这只是刚新生的一天但他仍有好多话要讲,故意避开那个此时里他最想写下的名字,他写着哥谭罕见的晴日,今日又过于无聊的新闻,乱七八糟的完全不符合“阿兰·斯科特做事逻辑”的一切你能想象得到的蠢事,甚至有些幼稚的形容词——写到最后终于承认“我确实很紧张”。

我确实很紧张,是的,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或者你可以这么说——胆怯,胆小的阿兰斯科特。我是一个懦夫。可是我怎么能不紧张呢?杰伊,如果你能看到这本日记你就会明白的,能看到这篇就说明你已经看完了前面的内容,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完善这本日记。好了,现在你可以笑了,用你最开心的语气尽管嘲笑我吧,我是个啰嗦精,你在战场上朝我笑了笑这种小事我都要偷偷记在日记本上——我打赌你在读到这句话的时候一定会笑,不要忍着,杰伊,不要因为我预判了你的行动你就要故意打破它,你真是个坏家伙。……哎,我怎么又开始啰嗦了,在还没迈出那步之前就开始幻想后续,我讨厌这种行为。

阿兰顿了顿,他发觉在写下最后一个字母的时候钢笔居然断了墨,结尾的“r”可怜的失去了它的下半身,这看上去可不太美观。绿灯侠皱起眉,本以为钢笔没墨了在换了一行后却又能够继续书写,这种太过于常见的事故并没有让阿兰想太多,所以他就顺着另起一行的开头继续写下去——“希望我们有一个好结局,杰伊,▇▇▇。”

想来或许中途的断墨也在暗示着什么。可当事人在上世纪那个晴天里却只会拿起它看了又看,这篇日记蠢到甚至能够挑出语病,斯科特,你到底在做什么啊?阿兰心想,他的食指在太阳穴点了两下差点又将思维发散出去。不行,不能再拖了,杰伊一会儿就要继续他的工作了。绿灯侠如是说。

哥谭离碶石城不太近,但对有飞行能力的超级英雄而言穿梭于两个城市之间不算难题。在绿灯侠又任凭他快和超人比肩张扬的紫绿色披风飞扬在碶石城天空时,即使热情的市民们也都因“真是太常见”的缘由对于别城英雄的到访也做不出什么太惊喜的反应。不过阿兰不介意,绿灯侠落地后第一时间就直奔闪电侠,右手伸过去与闪电侠官方性地握手,杰伊的眼睛都笑到眯起来,你来啦?阿兰甚至感到有股电流顺着对方的指尖扎进自己血管一路噼里啪啦响到心脏里去了,在小提琴手于背后嚷嚷“怎么又是你啊!”的时候直接用灯戒把他的嘴堵上,他说,嗯,我来了。

“其实你不用每天都这么来帮我的,我能解决他们。”杰伊捧着咖啡杯说道,年轻的科学家即使是便装也藏不了他那身木讷的理工气质,酒吧里最不会调情的大学生。阿兰“嗯”一声,其他声响都被咖啡冒起的热气吞噬了下去,寒冬将至,但天气还不错,碶石城永远都有着和她的守护者的笑容一般温和的晴日。阿兰的视线越过杰伊捧着的马克杯,闪电侠嘴唇被热气熏成一种泛着光泽的微红色,像没熟透的樱桃,一张一合都在引诱些什么。如果我现在坦白,我是否可以……视线里杰伊又抿起嘴,阿兰怔了一怔迅速撤回眼神,绿灯侠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逃避似的低下头,耳尖瞬间窜上不该在此场景出现的绯红。你在想什么,你又在独自臆想些什么?阿兰在心里给了自己理智一拳,心脏却变本加厉的开始“砰砰砰”,视线中年轻的金发男人吸了口气,睫毛颤抖着,他说杰伊,我要跟你——

“阿兰,我想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

杰伊突然说,闪电侠用着没有人能看清的速度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请柬,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有着烫金花体装饰的信封放在阿兰面前。后者显然是没有料到在今天这种他推敲良久的日子里竟会有这种发展,大脑在那一刻里突然空白,只有双手下意识前倾靠着肌肉记忆打开了那封请柬。杰森·彼得·加里克,和……琼·威廉姆斯。阿兰的心脏和脑子一起开始发出嗡鸣声,扑通扑通,扑通扑通,盖过了绿灯侠远超常人的听力。神智天旋地转,杰伊,婚礼,琼,他们要结婚了,他们……阿兰的手指仍在以不可察觉的幅度颤抖着,目光死死钉在烫金大字上。没有看错,杰森·彼得·加里克和他的未婚妻琼·威廉姆斯,这里没有阿兰·拉德·威灵顿·斯科特的任何立足之地——噢,有呢,你将会是这场婚礼的座上宾。阿兰觉得胃部开始翻涌,一种发酸膨胀的感觉顺着喉管蔓延到了口腔,绿灯侠就好像被所罗门·格兰迪狠狠锤了一拳一样,头晕眼花翻江倒海,自己都没察觉到指甲甚至已经陷进特殊纸张中了。米黄色的纸,金色的字,杰森·彼得·加里克,加里克,加里克。不再属于且从未属于过你的杰伊。阿兰已经克制着没从喉咙里发出任何不合身份没有资格或是什么的声响,他只是咬着嘴唇,你要结婚了啊,他想说出那句他应该大大方方、释怀又真诚的“新婚快乐”,他做不到,无所不能的绿灯戒指拥有者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阿兰?”这一切的肇事者居然还眨着眼睛用那种再无辜不过的表情看着他,阿兰与他对视上,他看着那双深邃有神的蓝色眼睛,突然笑出了声。

 

 

3.

她叫艾丽克丝·弗洛林。

年轻漂亮的黑发姑娘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长裙,看上去格外有活力,阿兰牵着她下车时都能感受到未婚的火热能量从那发烫手心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你说要带我去见你的朋友?”艾丽克丝这么问道,阿兰点点头揽住她纤细的腰,“是的,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他拖了个长音后就戛然而止,明明在脑海中排练的计划是此时应该无比自然地接下去来介绍他最好的朋友,他最了解的人,他——他——阿兰抿住嘴。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导致当事人完全无法开口,做了无数准备仍会在事件发展前开始局促不安。是的,他心虚了,斯科特再次心虚了,在他这辈子第一次单膝跪下求得一辈子陪伴的女人面前,为他根本没有撇清的关系没有抛弃的情感而心虚。这样对艾丽克丝太不公平,阿兰当然知道,他的肩膀都开始僵硬,在未婚妻露出疑惑表情时也无法解冻。

“嘿,阿兰!”

主角最终还是会出现,阿兰的耳畔开始捕捉到咯吱咯吱类零件转动的声响,他机械地闻声转身,杰伊今天穿的是一件比他的眼睛要深很多的蓝西装,阿兰认得这件衣服,通常会在二人(或者带上他的妻子)一起去看话剧时的装饰,他真的把这次聚会看得非常认真。“……杰伊。”阿兰感觉自己的鬓角都在冒汗,绿灯侠从未有如此不安的时刻,他甚至没有心思去管自己仍扶着艾丽克丝的手有没有突然用力而暴露什么的,他只是吞咽下心虚的唾液,干巴巴地重复那一句:“嗨……嗨。”

“……杰伊?杰伊·加里克?”艾丽克丝却突然古怪地嘟囔了一句,女孩的话让阿兰紧急收回了神智,他转头去看他的未婚妻,艾丽克丝的口型分明是在抱怨着“该死”。

“你们认识?”

“不……我们不认识,”艾丽克丝抓了下发尾,一向明艳的微笑有些僵硬,“他是很出名的科学家,我知道。”

阿兰真的没想太多,他当时依旧陷在心虚与自责之中全然无法管及他那神秘的未婚妻。在杰伊伸出手主动与艾丽克丝握手时,姑娘有些不受控地抖动了一下,阿兰低头问怎么了?他还以为艾丽克丝第一次见面而感到不适的紧张,后者说没事……没事。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接过杰伊的示好,闪电侠微笑起来,岁月雕琢下竟使时间的宠儿眼角都添了几道皱纹,阿兰看得心颤。时间确实久了,距离他准备许久却腹死胎中的表白已经过了几十年,感谢伊恩,感谢赫尔墨斯感谢星心,使他们这两个本该在这个显出老态的年纪仍然有着年轻的一面,至少阿兰看上去还像三十左右的创业者,杰伊鬓边的泛白也无伤大雅,他一直都像一个顾家的好男人。

所以阿兰觉得与普通人结婚是极其不公平的,他不知道艾丽克丝能陪他走多久,他隐藏在心底那卑劣的爱什么时候就会昭之于众。目光再次集中在杰伊身上,阿兰无法控制的,他在心里说了声“抱歉”,祈祷那聪明的未婚妻此时能跟他的好友多说两句话,好让他能够堂而皇之的将目光集中在棕发男人身上——可惜这次艾丽克丝却表现出了最不符合她的举措,这位一向大胆的媒体记者在此时突然变成了扭捏害羞的姑娘,她有些刻意地一遍遍整理自己的发型,红指甲穿梭在黑色发丝之中,阳光下阿兰一晃眼在发旋中竟还能捉到罕见的金色发根。

是阳光吧。他想。

“弗洛林小姐很漂亮,”男人由衷的赞美,不带有任何性别因素的令人不快的调侃,温顺的蓝色眼眸映出艾丽克丝张扬肆意的红色长裙,“像一朵玫瑰。”

玫瑰。艾丽克丝的唇角轻微颤动,她在喉咙里翻滚着品味着这个尘封已久的名词,抓着未婚夫胳膊的手都不自觉用力攒紧起来。他对她没来由的紧张感到疑惑,或许是不成熟的骗子对于他撒的每个谎都有着过分不安,才会想着愚蠢的去夸张掩盖,最终导致被拆穿的可悲结局——阿兰就是其中之一,且是最愚蠢的那个。他害怕艾丽克丝单单从眼神中就能捕捉到足以扼住他喉咙的细节,准新郎赶忙向前一步打断了这个话题,他说,杰伊,我们要结婚了。

他本来想用炫耀语气的,那种好似找到真正幸福而向他得不到的葡萄面前显摆的愚蠢狐狸。阿兰在对上对方错愕目光时居然还心生了些过于卑劣的快意,他恶毒地想,对,就是这样,惊讶吧,露出裂隙吧,杰伊,为我,哪怕就为我这一次——艾丽克丝抓住他的手,姑娘开始摇头,她说:“不我们还——”

“真的吗?”视线中的男人带着惊喜的语气“啊”了一声,杰伊又笑到眯起了眼睛,“太好了,阿兰,我等你这一天很久了!”

艾丽克丝噤声,她抓着阿兰的手更加用力,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恋人十指死死相扣被人祝福着,好像在那一刻里真的有那么幸福一样。

 

 

他没有想到自己确实会有进入婚礼殿堂那天,阿兰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听着杰伊一条一条列给他新郎要注意什么,明明也只有一次经历的闪电侠却如数家珍,他笑着说在看到自己穿上婚纱的新娘是非常幸福的,那一刻里她就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不,她一直都是。

即使妻子不在场也从不吝啬夸奖的加里克先生确实是一位顾家好男人,几十年的婚姻依旧如蜜般幸福。阿兰静静听着,泰德推搡着他开玩笑也只是侧过身子躲过老友的玩闹,久违的疲惫感也在这重要的日子里浮出了水面,接下来做什么?走过场,念誓词,交换戒指,你和她就正式成为夫妻了。哈,带着他给予的无私祝福。阿兰自嘲地想。

虽说杰伊在入场前一直说你要坚持住啊,虽然在看到新娘的那刻很幸福但不要哭鼻子噢,阿兰的手将他没有被发胶固定好的金色发丝别到耳后,脸上比开会还要严肃,各位都以为是这人太紧张太看重这场典礼才如此,实际上绿灯侠只是累了。艾丽克丝拖着长长的婚纱裙摆踩着红毯和交响乐的节拍向他走来,阿兰眨眼,如洗涤过的天空般的冰蓝色眼眸映出她。新生的妻子固然漂亮,就像杰伊所说,像一朵玫瑰,肆意怒放的红,被洁白无瑕代表美好的婚纱装点着,但也就只是漂亮而已了。

你可真是个卑劣的人。阿兰又在心里骂上自己一句,强打起精神接过妻子伸来的纤细的手,一切都按照杰伊所安排的那样,走过场,念誓词,交换戒指,你和她就正式成为夫妻了。在亲吻新娘环节阿兰身子僵住身子,他靠着十足意志力才没有心虚到把眼神抛向台下那个男人,艾丽克丝带着纱质手套的手指也在不安地绞着裙摆,每一分每一秒都被英雄的道德所拉长。对不起,对不起,阿兰在默念,艾丽克丝看着他,和他一个颜色的蓝眼睛竟流转出他不曾见过的凄哀——我们真的是相爱的吗。阿兰突然想问,新郎在刚与新娘交换过戒指后腾升这种荒谬想法,且他很清楚正确答案……可悲。古老的星心能量在他的身体里叹了口气,这下阿兰彻底僵住了,身体里每块相接的骨头缝隙开始咯吱作响,他喃喃自语说不,不,不是这么发展的,你不该祝福我。绿灯侠机械地转过头想要在台下捕捉到那人的身影,不管什么了,他一定要——阿兰还没动作忽地就被身后不知道哪来的猛力推了一把,他一头撞上他的新娘,台下就此开始欢呼,新婚派对拉来帷幕,为斯科特先生与弗洛林小姐,为他们的新婚幸福。

阿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计划之外的失控场面,他想指责肇事者泰德却被狂欢的老友们挤着寸步难行,只能把穿着婚纱更加窘迫的艾丽克丝护在怀里,也就在那一瞬间里阿兰才觉得他们夫妻才是真正的依偎在了一起。

“他说我像一朵玫瑰。”艾丽克丝突然说,在吵闹的派对里在阿兰的耳畔炸开。真奇怪,明明算得上喃喃自语的声音却被她的丈夫尽数收进耳中,艾丽克丝的金色发丝越来越明显了,它们从发根处争先恐后地冒出来缠绕着吞噬起原本的黑发,她说我们真可悲啊,阿兰。于是玫瑰小姐在这篇狂欢的狼藉里颤抖着声线念起威廉·布莱克——玫瑰啊,你病了。

肉眼难辨的小虫,飞在黑夜里,飞在风雨交加中——发现了你的床帷,那绯红欣喜的床。他幽暗隐秘的爱,造成了你的死亡。

造就了你的死亡。

 

 

 

……原来她就是荆棘,那个拥有精神分裂的闪电侠最为头疼的女反派,也曾短暂当过杰伊知心好友的玫瑰·坎顿小姐,那么美艳,那么清澈,那么疯狂,那么温顺,那么令人无所适从。

阿兰沉默着,杰伊已经陪着他站了一个小时了,沉默,沉默,远处的车流声都能频繁钻进他们的耳朵。二人少有的这么长时间一句交流也没有,阿兰没有立场为荆棘悲哀,即使这是他的妻子,他两个孩子的生母,可这又有什么联系呢?他当年娶的是一个名为艾丽克丝·弗洛林的黑发女人,她明艳得像朵玫瑰,而不是真正的玫瑰。

珍妮与托德也沉默地站着,双胞胎姐弟对自己的生父生母也无任何感情,无边猜测自己的母亲会不会莫莉·梅恩时却突然被告知实际上是这位谁也想不到的玫瑰女士。珍妮的目光放在因悲伤而矮下身形的杰伊,她看到自己的父亲靠近了一点,又靠近了一点,他的肩头碰到那个为他妻子逝世而真正感到悲哀的男人身上。

“她怎么就是艾丽克丝呢?”杰伊轻声问道,毫无给人回应机会的问题,他也没有奢望什么回应。在老好人加里克先生心里失去妻子的老友更值得被安慰,闪电侠咬着嘴唇将悲伤咽下去,伸出手放在绿灯侠肩膀上试图给予一些可以靠着的支撑点而笨拙的安抚着他——实际上阿兰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和艾丽克丝太久没见了,久到什么时候出生都不知情的双胞胎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她的归来也只不过是给托德的精神分裂下了一个原因证明。至于其他的——她又不爱我。他颇为不负责任又掺杂着逃避的侥幸心理在想,逃离我难道不是最好结局?

身为高尚代名词的闪电侠自然而然会将这个词盖到他所认识的一切人身上,即使恶棍也有良知,也是高尚的。他说玫瑰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很认真的对待着她的植物研究。带着怀念语气,她在我家后花园养的玫瑰生长得都很漂亮——暂借生活,或者说是收留,阿兰也曾在他最失魂落魄的时候被闪电侠救济过,他为自己打扫出一间客房,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我的一切都会支持你。整整一年,他无条件的接纳,半点不会提失意之事除非主动提起。他会在晚上敲门小声问怎么还不睡,失眠了吗,我听见你好大声的翻书。哪里会有那么好的听力啊他只是看这么晚还没关灯担心罢了,从失意起他就担心,他坐下来坐在床上坐在身边,灯在他脸上照出很温暖的颜色,他没有笑,发现眼角皱纹比上个月多了一道。他们坐着没头没尾没话题的干聊到黎明,时间在这里静止吧,至少就这么一晚他属于你。

早上打着哈欠离开客房,他说好好睡一觉吧,他的手拍在肩膀上,就像共同战斗那么多年里为你做的那样,他永远都信任永远都支持他的好搭档。

这就是杰伊·加里克,圣人,高尚的代名词,阿兰斯科特和玫瑰坎顿一辈子也追求不到的高高悬挂的月亮。那个现在也存在于碶石城市民口中“洋洋得意要闪电侠牵着她的手走向监狱才肯妥协的女反派”,荆棘的明艳张扬就和她被植物所影响变成红色的头发一样,即使这是自己的妻子,阿兰对她的印象也只有护送去亚马逊途中那个安静到过分的金发姑娘,和在日后卷土归来重伤野猫威胁着要杀了琼再杀杰伊的恶棍。奇怪,她当时那么张牙舞爪地说要找闪电侠报仇,但杰伊抱着她将她从楼上跳下来时,就连难缠的女反派也因此安静了,她就那么沉默着接受了现实——在杰伊心里,琼永远都在第一位,那是他的妻子,他的挚爱。他在何时何地都会扶着头盔扫兴地说着“琼要担心我了”利用神速力回到他最爱的人的身旁,那毕竟是他在成为英雄前就小心翼翼爱恋着的对象,你有什么资格和她争呢?荆棘,或是绿灯侠?

艾丽克丝说我们真可悲啊,阿兰。婚礼的两位主角同时爱上了台下那个鼓掌鼓得最大声的祝福者。

难道最可悲的不是无论什么暗示,你在月下花园里为他别在胸口的那只红玫瑰,或者说着永远别想逃离我的疯狂,他都没有领悟到其中含义的那一秒钟么?荆棘高高在上地坐在因她而起的巨大藤蔓上,警察对她无可奈何,闪电侠却只是说着不要胡闹,荆棘,以对着任性小孩的语气要求她停止这一切。英雄牵着她的手走过大街毫不胆怯,阿兰无法想象那个场景里他的妻子会呈现出什么表情,他想,至少他牵过你的手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绿灯侠喉咙里漫延上酸涩的味道,他的心肝脾肺肾全都扭曲挤压在了一起,像窒息,又像氧中毒。即使知道这是几十年以前知道这不过是闪电侠再一次圣心大发所施舍的温柔什么的,阿兰还是难以下咽地为自己的妻子曾和这个男人如此亲近过而为男人腾升起嫉妒的火花了。嫉妒,这对于一位英雄而言是多么卑劣的形容词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阿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长进没有呢?你的孩子,那对双胞胎姐弟就站在你的旁边,你的妻子,在你面前自杀划破的喉管里流出潺潺的似玫瑰盛放的血,就在你面前的坟墓里,你怎么会因为那些旧事而产生嫉妒心呢?为他,为你这辈子里最失败的投资,最令人贻笑大方的把柄。为圣人闪电侠。

但是阿兰还是没有说话,在他细微到以为别人没有注意的靠近里杰伊已经成功靠上了他的肩膀,多愁善感的闪电侠仍在为那个姑娘而悲伤。他说我答应她拯救她的妹妹,我没有做到。这不怪你,阿兰沉下声音安慰他,双唇只差那么一点就能蹭到对方鬓角偷溜出来在微微点着头的碎发。在她向我坦白荆棘根本不是她的妹妹而是她的另一个人格时,我也向她保证过会拯救她。杰伊叹了口气,因情绪不稳定就连尾调都带上委屈的哭腔,阿兰伸出手轻轻将他搂在怀里,给了老友一个支持性的拥抱,理所当然的那样,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他说没关系的,没关系的,都结束了,你不要怪自己。

 

 

当艾丽克丝用匕首划破她那似天鹅细长美丽的脖颈时,阿兰冲过去接住了脆弱如花瓣般飘落的玫瑰女士,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长裙,勾勒上和她名字一样的纹路,血迹浸透了她的金色发丝,看上去像她人格姐妹荆棘一样。

她说结束了,妹妹。我永远也不会伤害我的孩子,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了,阿兰。

阿兰低下头靠近她仍在颤抖着想要说出什么的惨白的唇,她说,她说。

我恨你,杰伊加里克。

 

 

4.

他捏着自己的手心不敢动一点,低头就是挚友的发旋,有着柠檬清新香气的香波味,源源不断地钻进他的鼻腔挤入他大脑的思维,让以意志力出名的绿灯侠都因这太近的距离而产生一种曾拥有过他的错觉——到此为止,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你已经决定放手了,阿兰,你不要当那个失信者。完全不知道老友在进行什么天人交战的杰伊抱怨说新郎怎么紧张到连领带都不会系了,阿兰没有回答,他绷直身子努力维持自己的身形,心乱如麻。

闪电侠用了平生最慢的速度为他的挚友、也是本次婚礼的主角之一系好领带,慢到笨蛋也能跟着他的动作学会如何系好一个漂亮的温莎结。毕竟这可是公共场合,斯科特先生的婚礼上多少台哥谭摄影机在注视着他们,这只是一个普通企业家的婚礼,和义警没有半毛钱关系,没有一个超级英雄会被邀请。噢你说那个戴着厚框眼镜的小记者?他叫克拉克·肯特,那边是韦恩先生,戴安娜女士——都是普通人,百分之百的。

绿灯侠已经举行过一次婚礼,他当然记得那个在会社大厅举办的仪式,超人和闪电侠为他举剑,翡翠和黑曜石也欢迎她的加入,在彩带和亮片的倾洒下阿兰也短暂地成为过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闪电侠说,新婚快乐。

他扶了一下来自赫尔墨斯赠予的头盔,笑得很温和,像平常那样。绿灯侠注意到他眼角的皱纹,在时间的推移下即使是速度的宠儿也会不可避免地被磨伤,被时间亲吻着即使是皱纹也在阳光底下闪闪发着温和的光。那场在会社的婚礼只是一个成员之间的小聚会,这群老派英雄凑在一起穿着制服如同马戏一样演完了一整场,他们举杯喝酒,大声说祝绿灯侠新婚快乐。新婚快乐。用幸福命名的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此会拉开帷幕,英雄放下了这身制服所带来的职责进行放松时刻,杯沿碰在一起发出清脆声响,香槟啤酒相撞溢出白色的泡沫,黄色的液体,所有人都真挚地哈哈大笑起来。

闪电侠只会是里面笑得最开怀最为老友感到快乐的存在。

在这个来自普通身份的婚礼上,阿兰注意到杰伊鬓边已经开始冒出的白发,再次冒出头来被风吹得一点一点,和那个简易的葬礼一样,风总是调皮的,它要与能够与它一起赛跑的英雄做游戏却偏偏拨乱了另一个没有这种能力的无辜男人的心。阿兰下意识想伸手帮搭档抚平,却在手都要触碰到对方下一秒反应过来如触了电般迅速收回。

这太越界了,他没资格——或者说在这个场合,他不可以做。

杰伊说莫莉是个好姑娘,他叹了口气,闪电侠的好心是把他带得有些多愁善感,他可能是又想到了玫瑰,谜一样的疯狂女人,他的对手,他没能拯救的姑娘,珍妮和托德的生母,挚友的前妻。他搓搓胳膊说算了不要想了,在这种日子。阿兰沉默着“嗯”一声,他没有怪杰伊为什么要在婚礼上提这件事,只是在数着秒钟,他的挚友要把他送进婚礼殿堂第二次了,没有一次主角由他扮演。

阿兰想,面对自己妻子时想这些太过卑劣了,那天他身穿制服挽着丑角胳膊低头经过闪电侠高举的宝剑之下时,他有那么一瞬间犹豫过。

今天也是,在杰伊拍着他的肩膀说去吧的时候,他看着对方颤动着的唇叶,不敢将目光上移。阿兰不敢想象那双依旧明亮的蓝色眼眸会用着一种什么温柔视线注视着他,会以什么样子表达出自己的祝福。

他点头算是谢过,这场婚礼的主角是GBC总裁阿兰·斯科特,不是绿灯侠,女主角是一位叫莫莉·梅恩的女士。他说过他要放下的,恶龙已经守着这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守了六十年有余,王子和公主早就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了一起,他能够再等什么呢?恶龙也有属于他的公主,莫莉确实是一位值得他爱下去的姑娘,同样也是年轻时就纠缠上的缘分,他现在也没想通怎么会有人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想要成为反派的——所幸莫莉依旧是个好姑娘,她俏皮,可爱,善解人意,没有任何精神疾病倾向,只是穿着滑稽的小丑戏服拿着幻觉眼镜的表演者,阿兰绝对承认他是会喜欢她的,也愿意与她一起度过余生。

杰伊最后一次催促阿兰上前,二人根本不同源的戒指碰在一起发出叮铃声响,恰好都是朴素的银圈,巧合得像是上帝因怜悯而所犯下的错误。那一刻,也将是最后一刻拥有着阿兰斯科特偷来的幸福。

 

 

 

5.

“……嗯。”

“托德?”杰伊打开门,他看到棕发男孩站在门口,托德踌躇不前的样子使他感到疑惑,“你来找我有事?”

二人并没有单独相处过——好吧,即使是阿兰本人他也没怎么跟他的儿子存在过有用交流,这也是杰伊一直在责怪他的原因之一。可惜那个即使与自己同龄还要经受被自己唠叨的老顽固已经永远的不在了,杰伊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接受这件事,那个混蛋在不久前换了全身行头还信誓旦旦地对他承诺,相信我,杰伊,相信我,我没事——你没事?你被人断了脖颈后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你告诉我你没事?

这是当时杰伊最想对那个晾了他三个星期也不肯主动交代原因的人质问的话,但最后他却也只是沉默着目送绿灯侠飞向高空飞到他无法触及的地方,他感觉码头的风好冷,冷到刺骨寒心。闪电侠可以阻止他一次复仇,可以在他在场时及时喝住他的挚友说出“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那下一次呢?等他不在场呢?或者,等到阿兰连他都不想忍耐的那一天呢?

一切的疑问都在昨日画上句号,杰伊都要敬佩自己居然能在最后关头拦住失控的托德,闪电侠的蓝眼睛瞪大盯着被映亮的天空,他看见绿灯侠,看见阿兰斯科特,看见全世界都仰慕着的他的英雄——嘭。结束了,他想,他无比担心会失控会变成星心的老友在最后一刻选择了自我牺牲而再次拯救了这个世界,他看到黑曜石崩溃地跪在地上,他觉得他的心脏被狠狠一击,他站在空无一物的棺材前手足无措,安抚着自责的小辈讲出任性的“这是迈克尔的错”。杰伊许久没有这么恍惚过了,那双看了太多的眼睛在这一刻里久违的展现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昏花,世界摇摇欲坠,天空都要化成粉末在命运的筛子下哗哗撒着,葬礼结束后他一个人坐在墓碑前停滞了好久,久到月亮坠落,星星都要哭出来了。

伟大的,肯为世界牺牲自己的,绿灯侠。自私的,丝毫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阿兰·斯科特。

“怎么了,托德?”

在男孩一言不发将他带到阿兰的住所时,杰伊再次忍不住发问,事实上闪电侠还未从多年好友离去的痛苦中挣扎出来,他不觉得他能再度维持良好状态陪着这个再一次失去父亲的孩子进行一次好好谈心,或许就连闪电侠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但黑曜石也并没有要与他谈心的意图,阿兰的公寓还是像前几天一样维持着它安逸又干净的样子,静静的等待着它主人再次踏入其中。过于熟悉的气息使得闪电侠再次痛苦起来,他耸着肩用着恳求又轻的语气唤着,托德?托德?托德走到卧室搬出一个纸箱,男孩仍在沉默,他拿着放在最顶上的相册,封皮是红色的。

杰伊屏住呼吸,第一页是四十年代的报纸,他与阿兰的第一次合作,外星人X,年轻的不服气的闪电侠与绿灯侠。杰伊记得阿兰的卧室也放着这张合照,当时被摄影师指挥着站在一起,拿出你们最自信的经典姿势,二人不情不愿地对着镜头,闪电侠唯一一次在刊登的报纸上没有露出他的微笑来——可这确实是他们第一次合照,想来他不乐意微笑可是有百分之九十就是因为旁边站着绿灯侠。往后就是零零碎碎的所有刊登了闪电侠新闻的剪报,奔跑的笑着的充当道德标杆的安抚人心的,乃至于鼓励青少年服兵役的,英雄本人都会惊叹的收藏量。杰伊布满老茧的手抚摸上被塑封纸收纳起来的岁月,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说想不到阿兰会记这么好。

黑曜石冷笑一声。

他从底部翻出一本笔记本又递给杰伊,脸色和封皮一样黑到难看至极。杰伊迟疑着接过,翻开后却发现里面的内页早就被撕了下来,只剩下书脊上仍有几个牢牢挂在上面的纸片不肯离开,勒口夹着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托德示意他打开看看,闪电侠反倒是这时候清醒了,他警惕着问道里面是什么,阿兰会允许我看吗?托德用着他看不懂的眼神直视着他,男孩挤出一个古怪的笑,他说就是给你看的。

得到肯定后杰伊才选择打开,他先是看到最上排写着的日期愣了一下,1940?这都多久之前的信了?这是哪一天来着?他的目光向下移,看了第一行之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信,而是一篇日记,一篇上个世纪的日记。从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闪电侠想要合上纸张放回去却被黑曜石阻止,托德说看吧,如果你不看这篇日记就没有保存这么多年的意义了。

第一段一整段都在写今日天气不错,杰伊看着看着就笑了,他仍能看到那个年轻的阿兰咬着钢笔坐在写字台面前看着哥谭少有的晴日而纠结着写下这段话,傻瓜,哪有人会在早上写日记呢?你听到的新闻广播也都是昨天发生的事了,你记录了两个昨天呀。他这么想着,说阿兰年轻时怎么都这么糊涂,说着说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着转,加里克先生捂着嘴,他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波动,窗外传来久违的鸟叫声。托德扶着他坐了下来,他说,看吧,接着看下去吧。

“……我确实很紧张,是的,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或者你可以这么说——胆怯,胆小的阿兰斯科特。我是一个懦夫。可是我怎么能不紧张呢?杰伊,如果你能看到这本日记你就会明白的,能看到这篇就说明你已经看完了前面的内容,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完善这本日记。好了,现在你可以笑了,用你最开心的语气尽管嘲笑我吧,我是个啰嗦精,你在战场上朝我笑了笑这种小事我都要偷偷记在日记本上——我打赌你在读到这句话的时候一定会笑,不要忍着,杰伊,不要因为我预判了你的行动你就要故意打破它,你真是个坏家伙。……哎,我怎么又开始啰嗦了,在还没迈出那步之前就开始幻想后续,我讨厌这种行为。”

八十年前的阿兰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这些对他的性格而言太过繁琐太过无用的话,杰伊也开始好奇起来,他在紧张什么呢?这么多年的友谊里他都没见过阿兰如此紧张过,可是时间真的太久远了,闪电侠记不住了,他问托德,你父亲有跟你说过这天发生了什么吗?托德抿起嘴唇,和阿兰一点也不像的棕色眼睛映出父亲最重要之人的面孔,还有花白的头发,男孩摇了摇头,再次摇了摇头。

杰伊说,你好过分啊阿兰,说着我听不懂的笑话,却又自大的认为我能够被你逗到发笑,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呢。

“希望我们有一个好结局,杰伊,”

最后一句被划掉,上面有着比整篇字迹都要再深一些的笔墨重新填补上“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封被埋葬了八十年的信,今日昭之于众却只是宣告着谁才是这个老顽固的最好朋友,真够幼稚的。他说怎么我是他朋友这件事还要当成秘密了吗?这个混蛋。闪电侠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

托德却没有回应杰伊,只是拿起那张纸朝着撒下阳光的窗户平铺展开,那几道随便被钢笔划下的痕迹压根就没怎么能遮住底下的文字,这下全在太阳底下曝光了——杰伊瞪大眼睛,他分明在呈现着老友日记的纸张上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想象不到会由阿兰斯科特、由绿灯侠所讲出来的一句话。

他写着,我爱你。

 

 

阿兰想,或许在某个时间线,或者平行宇宙,他迈出了那一步,他牵过了挚友的手,他与他十指相扣,他能够亲吻着他的额头,他能够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自己怀中。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那句他在这个世界说不出口的,我爱你。

流浪行星P

【综英美】调音计划-50

里世界战争-10

  这是一场快速至极的战斗。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来。

  他就是那么直接闯入,放弃了一切潜行,毫不留情地突入了进来。

  现在只剩下蝙蝠侠和阿曼达·沃勒了。

  就算叫出那个名字,漆黑的都市传说也仍旧只是平静地面对她。

  “我在这座被抹去名字的基地之中,探查到了不同寻常的辐射,你和卢瑟合作,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曼达·沃勒向前走了一步,倒是看上去多了几分政客的诚挚:“当然是为了全美国,蝙蝠侠,我再怎么针对正义联盟,认为你们是聚集在一起的怪胎,在面对大是大非的时候,我的心永远属于每一个美国公民。”

  “我们应该谈谈,......

里世界战争-10

  这是一场快速至极的战斗。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来。

  他就是那么直接闯入,放弃了一切潜行,毫不留情地突入了进来。

  现在只剩下蝙蝠侠和阿曼达·沃勒了。

  就算叫出那个名字,漆黑的都市传说也仍旧只是平静地面对她。

  “我在这座被抹去名字的基地之中,探查到了不同寻常的辐射,你和卢瑟合作,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曼达·沃勒向前走了一步,倒是看上去多了几分政客的诚挚:“当然是为了全美国,蝙蝠侠,我再怎么针对正义联盟,认为你们是聚集在一起的怪胎,在面对大是大非的时候,我的心永远属于每一个美国公民。”

  “我们应该谈谈,你不是想要知道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吗?”沃勒向前一步,她一挥手,那原本看上去已经报废了的设备竟然又重新开始工作——关于迷雾空间的一切毫不保留展现在蝙蝠侠的眼前。

  对于沃勒这种精明的政客而言,这已经是她能够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最后一支探险小队已经全副武装出发了。”她无视掉那些漆黑的“已无生命体征”字样,形容小队就像是形容牺牲品,“这一切都是技术失误,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得不去寻求正义联盟的帮助了。”

  “然后借此机会削弱正义联盟的力量。”蝙蝠侠一眼就看透背后的迷局。

  沃勒也不伪装,而是把选择权送了回去:“当然,愿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提议是你的事情——”

  “只不过,我们作为正常的普通人毕竟能力有限,想想外面的城市,想想那些无辜的民众,布鲁斯,不要让你的悲剧再在无数的孩子、那些无辜的孩子的身上上演。”

  她没有得到回答,阿曼达·沃勒拿出那独属于政客的可怖耐心来:“你可以好好想想,趁一切还来得及,什么时候来也不迟——我们可以共享资料,应对你我现在都不清楚的未知的威胁,而我保证你可以轻松离开,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她摊开双手,亮起一路绿灯。

  20

  出于对雪莉的在意,也处于好奇,以及陈彬骨子里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作死精神。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那个自称叫做“白炙”的人的提议——前往一个异世界。

  没办法,谁让“被正义联盟接见”这种诱惑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大了呢?

  虽然脑子里的第二人格嚷嚷了一大堆什么“你要是去的话,一定会死的”之类的话,但陈彬只把这一切当作放屁。

  “抓紧同伴的手!”那个叫做白炙的大着嗓子,“冲击马上就来!”

  他被巨大的狂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他的喉咙,整个人像是被强行塞进了史莱姆的海洋中一般。他几乎要呕吐了,可是胃里空空的。

  有一种巨大的力量撕扯着他的四肢。

  为什么?

  陈彬在心里哀嚎着。

  他妈的为什么忽然又搭上了一趟赔本买卖啊?

  他妈的老子遭天谴了有那刚充的电费不吹空调跑这里累死累活不拿工资给人卖命!

  果然社畜的命在哪都不算名。

  如果我还回得去的话。

  胡思乱想中,等到他的双脚终于又一次触及到地面,陈彬才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

  入目的——

  竟然是繁华的东京。

  夜幕降临,街头化身为一片熠熠生辉的霓虹海洋。高楼大厦上灯火通明,绚丽的霓虹灯光投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行人们匆忙穿行于人潮涌动的街道上,纷纷投入到这个永不停歇的都市轮回中。

  东京塔矗立在城市的中心地带,高耸入云。它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指针,指引着迷失于繁华的人们前进的方向。塔顶的红色灯光在黑夜中闪烁,如同一颗宝石般璀璨夺目。

  在东京的夜晚街景中,霓虹灯、人潮和东京塔相互交织,构成了这座城市独特的韵律。它们共同创造出一种令人陶醉的氛围,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活力和动感的梦幻世界。

  而那最为巨大的荧幕之上,正播放着一则新闻,一名天文学家发现了一颗遥远的行星,十六光年之外,好似忽然就出现了。据了解,可能是来自于另一个宇宙,天文学家把它用自己女儿的名字命名——丽美奈星。

  “哦吼,”脑中的第二人格发出感叹声,“你知道这是什么副本吗?快点来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年吧,否则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呢。”

  陈彬掏了掏耳朵:“你可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等我回去就把你治好。”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这看上去就是我旅行目的地之一,如果我能活着退休的话。”

  “如果你不和我签订契约,我觉得等会儿就能给你收尸了。”脑海里的第二人格又在炫可乐了,远处传来不良少年的弹舌音。

  几个不良少年身穿酷炫的黑色外套和背心,发着狂傲的发型,散发着叛逆的气息。他们在街上游荡,目光凶狠地扫视着周围。

  突然,一群穿着不一样衣服的不良少年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互相对视,紧张而充满敌意。气氛渐变得紧绷起来,仿佛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话语间的冲突升级成肢体接触。拳头飞舞,身影闪动。东京街头回响着他们激烈的拳脚交错声。混乱场面吸引了一组警察的注意。他们迅速冲进人群,试图分开那些不良少年,维持秩序。然而,这个突如其来的干涉反而激起了不良少年们更大的愤怒。

  行人们纷纷避开现场,留下一片混乱和骚动。警笛声此起彼伏,呼叫增援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但场面仍未完全控制住。

  混战之中,不良少年们显露出狂热的表情,完全释放着他们内心的叛逆和愤怒。警察们努力留下一丝尊严,但他们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激发更加暴力的对抗。

  这混乱的场面只让陈彬翻了个白眼:“算了吧,我好歹是哥谭的警察,才不会因为鬼火少年嘎掉。”

  大屏幕仍旧播放着丽美奈星的消息。

  21

  瞭望塔上,自称叫做艾斯米的女性终于安静下来,懒懒散散躺在椅子上,脚架在墙上,枕着自己的胳膊。

  她现在被关在一间看上去像休息室的屋子里,倒是和之前的那个危险分子分开了。

  这屋子的确不久之前有人居住过,被子以一种规矩过分了的方式叠在床上,但是垃圾桶里的“战果”证明了对方是怎么清空了这里的冰箱的。

  而且艾希可以保证,伊恩在因为压力干掉这些食物的时候,绝对没有去看其他人的脸色——倒不如说,看了她也不会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她在哪里都是那种呆呆的不动声色的羞涩模样,心却疏离着,她想要靠近。

  她看见天花板上有什么东西。

  艾希一蹦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仰头去看。

  她看见天花板的一小块突起上,有两个指头印,灯泡一样明晃晃挂在上面。这并非是什么令人心生恐惧的刑侦事件,而是防滑的镁粉留下的痕迹。

  她站起来,用手擦掉镁粉指印,接着低下头去,便从这个角度看见一本掉在地上的简装的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她的国》,上面还零零散散写了笔记,是伊恩的字体。

  她来过这里。

  艾希早就知道。

  艾希呢,她并不是什么粘人的恋人,尽管彼此相爱,但仍旧给对方留有足够的空间,这在她们的文化里是稀疏平常的事情。爱是本能,而非束缚。

  可是现在,正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撬动着她的防线,让她心神不宁,仿佛只要再慢一步,就会让本应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无法弥补,陷入僵局中一般。

  而接收着地表新闻的电视里,则也正播报着迷雾入侵的事情。

  此时的事态已经逐渐平稳下来,因此报道的是如何把那些迷雾覆盖区里的人安顿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区里。得益于过去频频发生的各类外星入侵(或者内星入侵,说人话就是地球上原生的各种麻烦)事件,受灾群众的安顿有条不紊。

  记者的嘴一张一合,背后是那个被叫做“哥谭湾”的海湾,几个凑热闹的人在后面频频做出吸引眼球的怪动作来。然而艾希却没心情去看他们——她在人海中那最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紧接着,人群忽然惊慌起来。

  好像虚空之中有什么看不见的怪物正在吞噬着他们的存在。

  这种场景,就像是——

  就像是有人用橡皮硬生生地把他们的色彩从世界上擦去一般。

  只不过是一个晃神,她就看见伊恩好像就走向了其中一个空洞,以一种连她都察觉不到的速度,硬生生地消失了。

  ——她一把拉开门冲了出去。

  冲到了停机坪,看着舷窗外空濛的宇宙,又折返回去。

  那个陌生的娇小女性正在睡觉,被她用力地拍玻璃墙吵醒来,揉揉眼睛迷茫看着她:“干什么?”

  “帮个忙,”艾希勉强露出营业笑容,“我要去地球,就在现在,我朋友在那里——而且我不会开飞机,现在只能靠你了。”

  她看了一眼娇小女人衣服上破旧的名牌,勉强拼读道:“阿伊莎*。”

  “爱莎,”女人盯着她,“我的名字叫爱莎,爱莎。”

醉。

呃,一个本宣,内含一代本和二代本

内容皆已公开,可以在sy上看全文

二代的本顺利的话会放在飒飒鱼老师的摊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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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皆已公开,可以在sy上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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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歌

【绿灯众】电影之夜!

*又名《奥利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我要狠狠地迫害哈尔和囧司徒口牙!早就想这么干了

*灵感来源跟亲友的口嗨,内容看过的应该都知道没看过的也不详细说了,总之有剧透

*人设属于dc,OOC属于我,沙雕文看个乐就好

*没看绿灯v7

*cp有,绿灯双侠西蒙巴兹X杰西卡克鲁兹,其他人cb向,雷的话左上角


今天,凑巧的是大家都很闲,所有的地球出身的绿灯侠齐聚一堂,来进行快乐的电影之夜。

电影名字叫做《绿灯长明》,是奥利推给哈尔的,说是哈尔和约翰在里面都在大展身手,奥利也是重要角色。

哈尔被吊起了好奇心,也就这么忽略掉了奥利一副便秘的表情,找了个空把大家都约了过......

*又名《奥利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我要狠狠地迫害哈尔和囧司徒口牙!早就想这么干了

*灵感来源跟亲友的口嗨,内容看过的应该都知道没看过的也不详细说了,总之有剧透

*人设属于dc,OOC属于我,沙雕文看个乐就好

*没看绿灯v7

*cp有,绿灯双侠西蒙巴兹X杰西卡克鲁兹,其他人cb向,雷的话左上角

 

 

今天,凑巧的是大家都很闲,所有的地球出身的绿灯侠齐聚一堂,来进行快乐的电影之夜。

电影名字叫做《绿灯长明》,是奥利推给哈尔的,说是哈尔和约翰在里面都在大展身手,奥利也是重要角色。

哈尔被吊起了好奇心,也就这么忽略掉了奥利一副便秘的表情,找了个空把大家都约了过来。

 

“所以为什么是我家?”约翰手里端着两杯橙汁,听着哈尔滔滔不绝的叙述自己天才一般的想法。他耐着性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哈尔已经开始琢磨cd机了。

“嗯?啊,因为只有你这里有cd机啊,而且还能容得下我们所有人。”“那你不打算提前跟我打个招呼?”“作为团队的头脑,你应该能预料得到吧!”“…………我为什么要能够预料到你们几个会在我家开party?我是先知吗?我有这个能力吗?”约翰非常之无语,他总觉得自己是太好说话了才让哈尔这么自然的占据了他家。


罪魁祸首没回答,自顾自的拿走了一杯果汁,接着捣鼓cd机。奥利给的是蓝光碟,好像还是首发限量,真是够舍得,把这东西送了他一份。虽然吧对于他来说应该就是小钱,但好歹是兄弟一番心意,更何况还有哈尔乔丹他自己出场,对内容的好奇更是占了上风。

 

随后西蒙和杰西卡一起来了,手里还提着爆米花薯片和可乐。

“总感觉电影之夜需要一点零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我们就都买了一份。”西蒙晃晃手里满满一袋的薯片说,杰西卡左手可口右手百事,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让社恐的后辈也来真是为难了,不过杰西卡本人其实也挺开心,所有人都在的情况并不多见,能凑在一起聊聊天增进感情那可是再好不过。西蒙看出来搭档的紧张,低声安慰了两句,随后杰西卡脸就红到了耳尖,低着头拘谨的坐在了侧边的沙发上。


约翰感觉自己的眼神可能过于慈祥,被盯着的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离得远了一些。这时候盖拍门而入,手里提着两罐啤酒,大咧咧的占据了最大的那个沙发,凯尔紧随其后,跟所有人打了个招呼。哈尔也没忘了损两句他们,毕竟这部电影里根本没有他们的出场。

气氛很融洽,他们几个也鲜少有聚的这么齐的时候,不是这个在几千光年外出差就是那个在oa值班。能有一个晚上团建已经是莫大的奢侈。

 

既然大家都已经到了,那接下来就该是抱着零食开始品鉴的环节,无论是好片还是烂片,所有人一起看总能找到一些乐趣——

——至少最开始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但他们看完之后,剩下的只有内心的“fk dc”和“fk 华纳”,心中无限后悔为什么这部电影会有他们几个出场,并且非常想狠狠地给奥利山羊胡给剃了。

 

开场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虽然约翰被开场的ptsd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电影也是会有改编的,一点小小的偏差也没关系。

接下来剧情就开始向着所有绿灯侠都看不懂的方向一路狂奔到你根本不知道剩下的发展会是什么。

 

期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忍笑声都还只能算是小插曲。直到电影来到了哈尔·欧比旺·乔丹在塞尼斯托面前丢了戒指脱个精光一脸“来蹂躏我吧!”的表情的时候,盖爆发了惊天动地的笑声,接下来就再也没停过。

随后就是什么嘴对嘴喂视差怪塞尼斯托叫主人带着光着身子的哈尔乔丹宇宙各地到处跑。然后哈尔·欧比旺·视差·乔丹就被刚刚约翰·拿到戒指·被甘瑟托孤·斯图尔特一边棒读绿灯誓词一边暴打。

盖到后面的时候已经笑的有点脱力了,怀里还没忘了抱着两罐没开的啤酒。完全没管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哈尔乔丹和约翰斯图尔特。

 

在一片死寂之中,房门被敲响了。哈尔阴沉的起身打开门,外面大概是约翰的邻居,可能是刚刚盖笑的太大声打扰了他,所以一上来就愤怒的开骂:“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么吵能不能安……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我……我走了。”邻居说一半没声了,大概是因为哈尔满脸想杀人的表情,吓得手脚并用的关上门跑回了自己家。

 

“啊哈哈……乔丹,你也有今天……唔唔唔唔!!!”盖还在笑,笑了两声后愤怒的哈尔把他裹成了木乃伊粘在了墙上。一瞬间,世界重回清净,哈尔满脸黑线的重新摁下继续键,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不看完不停。凯尔一脸平静的从素描本上面移开视线,又一脸平静的低下了头。西蒙和杰西卡看一半就开始脚趾扣地了,一开始两个人贴近的悸动感被**不如的剧情打的粉碎,现在脑子里大概只剩下“为什么要裸着”一个念头。

 

安静的时光当然没有持续多久,盖终于从木乃伊中挣脱了出来,顺便猛地把凯尔背后的靠枕给扯走,让专心画稿的男人一个不稳戳断了铅笔。电影还在继续,而其他人已经在对话之中开始了枕头大战,一瞬间,棉花和羽毛齐飞,尝试着维持秩序的约翰站在沙发前,被哈尔蓄力的枕头狠狠地拍了脸,所以他也不管什么冷静自持了,瞬间加入了枕头大战的混乱之中。

 

西蒙和杰西卡完全就是状况外,他们看着前辈们的互殴,有种想加入但又不好加入的想法。只好默默的站了起来,把客厅的战场留给了其他人,缩到了相对安全的阳台。

他们手拉着手,在阳台俯瞰着海滨城的夜景,微风吹过,满天繁星。本应是相当浪漫的一幕,但身后枕头大战的闷响声,骂娘声,叮铃咣啷的东西掉落声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到了两个人耳朵里,好好的浪漫气氛被打的支离破碎。西蒙气不过,扯个枕头一头冲了进去,瞬间四人混战变成五人混战,只留杰西卡一个人干巴巴的“你们不要再打了啦要打去宇宙打了啦”。


当然也没人听到,混乱仍在继续。杰西卡干脆靠在阳台喝起了橙汁。

背后是海滨城的灯火,高楼,繁星,面前是一群小屁孩在枕头大战。

“哎。”杰西卡有了心累的感觉。

 

指针指向了十二点,混乱的互殴也接近了尾声,约翰用戒指绑了除了杰西卡外所有人,摁着他们的头保证再也不会突然暴起开始打架。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作为武器的枕头们自然是不堪重负,全都开了线,填充物飞得满地都是,罪魁祸首乖乖的收拾好地板,然后保证一定买个新的回来。

 



第二天。

“这就是你们…额,给我买的新抱枕?”约翰看着其他人捧着的五花八门又丑又花的靠枕,终于忍不住开口。

哈尔买了个大红大绿的,上面还有个他看不懂的中国字,按照戒指的翻译是“囍”,就是庆祝结婚用的;盖挑的荧光紫配黄和大红,上面的图案抽象的让他想起了阿托希塔斯;凯尔那个明显是自己画的,还有没干的颜料,说的好听一点就是抽象的,大胆的尝试,勇敢的用撞色作为主体,说的不好听就是打翻了调料盘然后用一块布擦了擦地板。西蒙和杰西卡买的倒是很正常,一个白一个蓝的纯色靠枕,反而显得格格不入。

“你们,最好,把这些都拿走,换个正常的回来。”约翰一字一句的说,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他感觉被这么一气让他回到了几年前那个暴躁又自满的时候,非常想幻化把枪来把这群人给毙了。

“别这么说。”罪魁祸首盖满脸真诚的拍拍他的肩,“约翰尼,这可是我们精心挑选的,你不收下太不给我们面子了。”“精心挑个这么难看的真是麻烦你们啊。”


在事态发展成第二次枕头大战之前,西蒙及时站了起来:“咳咳,既然大家都在,那不如拍张合照吧!来来来!”随后,不管约翰本人的抗议,把人摁在沙发上,手里塞个靠枕,拍下了那张照片。

所有人的表情精彩纷呈,西蒙和杰西卡缩在角落,贴的很近,生怕被其他人牵连,剩余的四人组已经是扭成一团,脸上带着难看的微笑。花花绿绿的抱枕显然是这次照片的主角,比人的表情还要抢镜,要是不说恐怕真的会有人以为他们在太空中打外星人。


强行摁住要爆发的约翰之后,其他人都找借口脚底抹油溜了,让军团领袖坐在五彩缤纷的靠枕里面发呆。

下次不让他们在我家开派对了。约翰斯图尔特心想。

 

ps.那天之后哈尔怒气冲冲的飞进了奎恩集团,把奥利打了一顿,那天的新闻标题是《震惊!绿灯侠暴打奎恩企业总裁,绿箭侠因此护短和绿灯侠对骂!》

玖歌

【绿灯众】破旧的收音机

*一点末世if(大概)

*未完结,填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是绿灯全员主要是地球的几位(西蒙和杰西还没出场)

*背景大概参照JL扎版结尾的梦魇线,但绿灯全员归乡,且老四人组加入过正联(新绿灯双侠听说过)

*非常我流的打打闹闹绿灯众


0.

风沙中艰难前行的旅人在某个废墟中发现的录音机,出乎意料的,还能用,泛着淡淡的绿光。收音机里是长长的录音,旅人仔细辨认了一下声音,很陌生,并不是他熟知的某人。

录音的开头是这样的:

“谨以此作为我们曾奋斗过的证明,若是还有人能听到它,请不要放弃希望,记住,曾经有一群人为你们而奋斗。作为绿灯侠,作为英雄。......

*一点末世if(大概)

*未完结,填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是绿灯全员主要是地球的几位(西蒙和杰西还没出场)

*背景大概参照JL扎版结尾的梦魇线,但绿灯全员归乡,且老四人组加入过正联(新绿灯双侠听说过)

*非常我流的打打闹闹绿灯众

 

 

 

0.

风沙中艰难前行的旅人在某个废墟中发现的录音机,出乎意料的,还能用,泛着淡淡的绿光。收音机里是长长的录音,旅人仔细辨认了一下声音,很陌生,并不是他熟知的某人。

录音的开头是这样的:

“谨以此作为我们曾奋斗过的证明,若是还有人能听到它,请不要放弃希望,记住,曾经有一群人为你们而奋斗。作为绿灯侠,作为英雄。”

 

旅人并不是很能理解什么是“绿灯侠”,关于“英雄”那也是儿时从爷爷嘴里听来,并无太多实感。于他而言就像是天边的泡影,并不真切。他只知道英雄是为人奋斗的人,纵使付出生命。

“他们哪,是英雄。”爷爷说到这,泪浸湿了眼眶。年幼的他并不能理解,只是受了感染,懵懂的点点头。

 

或许在遥远的过去,的确有这么一群人为他们而奋斗过。旅人小心的把磨损严重的收音机放进背包,又上了路。

 

 

 

 

1.

“日志,第一天回到地球。我们回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反生命方程式遍布每一个角落。还有…超人…

“在大气层有过遭遇战,没有挣扎迹象(或者是太强了挣扎不出来,克拉克不是这样的人,哈尔在一旁补充道。离得有点远,声音并不是那么清晰)

“至少我们到了,既然这样就不能放着地球不管。第一要务是环境侦查,至少先找到达克赛德所在地。约翰斯图尔特,完毕。”

 

 

 

约翰深深的叹了口气,把怀里的收音机放回破烂的桌上。

收音机是放在避难所里的,也算老古董一个,还能启动就是莫大的奇迹了。期间盖来问过为什么要用它来记录日志,明明戒指更方便。

“因为我喜欢。”一向稳重的他总会在朋友面前耍点性子,盖被噎住了,盯着他看,然后举起了戒指。

“快把我的约翰尼吐出来。”

 

外出归来的凯尔见怪不怪的从他俩中间穿过,制服上还带着点颜色奇怪的液体。“类魔的血,它们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强的多。”凯尔对着约翰张牙舞爪的说,“差一点就回不来啦。”

约翰点点头,凯尔刚刚传来了类魔的情报,小小的庇护所立马被绿光笼罩。

“…类魔大批攻击之前我就抓紧赶了回来,遭遇的那一只可以说是顶之前三…五只。”凯尔斟酌着开口,引得避难所里一阵静默。

 

最先打破静默的永远是盖,他从不知道哪找来的箱子里搜出一打啤酒摆上桌,一罐一罐全打开了,“噗呲”声和酒沫逸散在空气里,让凝滞的空气又活动起来。

“看我干嘛,报告讲的挺好的,继续啊。”罪魁祸首一脸无辜的看过来,还很自然的递了罐。哈尔半路截胡掉约翰那一份,得意的晃晃手指:“嗯哼,领导不能喝酒,我替你解决。”

“怎么,前任军团领袖连啤酒都没得喝?”约翰语气轻松起来,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啤酒抢了回来。

哈尔一副伤心的模样,装的可怜兮兮:“我才是前任军团领袖——你是前前任——算了不重要,你不许抢我的酒!”

 

凯尔在一旁抱着手,冷眼旁观幼稚鬼打架。明明桌上还有,非要抢过来的才好喝。

不省心的家伙们。年龄最小的凯尔雷纳叹了口气,顺手捞起一旁的收音机,自顾自说了起来。

“(背景七嘴八舌的吵架声)拜托!你们能不能收敛一点!三岁小孩吗!(你最小了!凯尔!远远传来盖的声音)啊,开始了吗,抱歉。

“咳咳。凯尔雷纳记录。回到地球的第一天就是被正联主席连同加强类魔打了一顿,这可算不上什么好的经历。我是说,这仅次于视差怪。

“我在地球转了一圈,只有零零散散几个避难所,剩下的人类不多,英雄也不多。我看到了闪电侠,蝙蝠侠,钢骨,一位红发女性还有…小丑?在打招呼前我就被类魔给揍了。

“那个女性拿着亚瑟的三叉戟,难道是新一任的海王…呜哇!(凳子翻倒声)(噼里啪啦的掉落声)

“抱歉!抱歉凯尔……!(这是哈尔的声音)(又传来了杂乱的收拾声,似乎是收音机差点掉到地上)

“盖你和哈尔要打就去前面打!(为什么就骂我!盖大声反驳)…不省心的家伙们。

 

“他们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在正事上可是相当厉害。外面的形势这么严峻,避难所里轻松点好。

“地球满目疮痍,而我们不会放弃它。正义联盟永远在努力。凯尔雷纳,结束。”

 

凯尔的声音逐渐远去,似乎是忘了按下录音就走了。

结果他是去加入幼稚鬼互掐的,四个人战成一团打的不亦乐乎,武器大概是被子枕头。骂娘声和摔倒声此起彼伏,偶尔掺杂着一声惨叫。

 

混乱平息后,约翰找到了亮着红光的录音机,按下了结束键。

 

 

 

2.

“日志,第五天。找到了达克赛德的宫殿,没能和蝙蝠侠会合,又被异魔截胡了…异魔是对发光物体有特殊感应吗,每次都只盯着我们打。

“今天的情况很不好,戒指突然断电了,我飞得低,只是磕了一下。其他人…尤其是盖,他左脚肌腱被挑断了。哈尔右手骨折,凯尔被挠出三道印子。没人死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我们有了三个伤员,更好的消息是我们根本接近不了达克赛德,宫殿里面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中央电池的问题越发严重,发出去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西蒙和杰西卡杳无音讯,我有点担心。

“……(长久的沉默)

“目标变更,优先和蝙蝠侠取得联系。约翰斯图尔特,结束。”

 

盖被摁在了椅子上,他愤怒的抗议着:“这是虐待!你们不能因为一点小伤就把我捆在椅子上!我可不是萨拉克那种当后勤的!”

哈尔用一个会吱吱叫的玩具锤子敲了一下他的头,抱着手靠在旁边:“你那只脚都废了,还是小伤?而且又不是我捆的你…”哈尔撇了一眼旁边满脸严肃的约翰,“怎么就骂我?”

“约翰尼下命令,我就执行,但我骂谁你管不着。”盖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的宣告自己的偏心,气的哈尔又拿小锤子猛砸,“叽叽”声响彻房间。

 

“小声点,拜托。让我躺会。”凯尔拿了个大喇叭放在嘴边,丝毫不顾及自己才是声音最大的那个。他的身上被类魔抓出三道深深的印子,现在被裹得严严实实,转头都费劲。要不是戒指及时通电,他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失血死掉的绿灯侠。

效果立竿见影,打打闹闹的家伙们瞬间安静下来,凯尔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感受到自己被黑暗笼罩……

……等等,是不是真的有黑暗笼罩在他头上?他猛地一睁眼,跟贴的相当近的某人四目相对,随后“啊”的一下惨叫出声。对面也被他吓的不轻,条件反射的一挺身狠狠撞到了脑袋。

 

“哈尔,能不能别吓人。”凯尔动也动不了,瞪着个眼睛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哈尔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就是想看看凯尔的伤怎么样了结果还被吓了一跳。

他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但凯尔是大伤员,他是小伤员,可能约翰的伤比他还严重点。毕竟团队的脑子要是坏掉那就修不好了。

明察秋毫的成年人约翰远远的喊了一句:“我只是磕了个包!脑子没坏!”

 

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飘了过去,腿上绿色的外骨骼相当扎眼。他大咧咧的扶上哈尔的肩,把人当成人形拐杖。凯尔嘴上嘟哝着什么,又让他们一阵笑。放松又释然的笑,约翰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加入,他还有计划要做,整天给那群不顾后果的混蛋擦屁股,让他都习惯了这个差事。

毕竟他们有更棘手的事情要做。他拿起了地图,点上那个最大的红叉。

——达克赛德。

 

 

 

X.不知名录音

“……沙沙……明明是按照……沙沙……但没人在……沙……希望他们不要是死了……沙沙……

 

 

 

3.

“日志,第十三天。成功与蝙蝠侠会合,邀请他们来我们的安全屋被拒,明明灯戒可比布鲁斯的科技靠谱的多。按他的说法就是分散点更安全,还丢给了我们几个通讯器。

“尝试突破异魔成功,凯尔被异魔砸进了达克赛德的宫殿,里面并没有达克赛德的身影,只有黑压压的异魔,我们怀疑那里并非宫殿而是生产工厂。靠地球资源。

“糟糕透了!我…

“乔丹!你赶紧把这门给我打开!喂!(盖远远的冲着他大喊,还把门拍的异常响亮)

“加德纳!你对我们的门好一点儿,拜托!啊……怎么我要来当这个幼儿园老师…(声音逐渐远去,一顿折腾后,收音机终于关掉了)

 

哈尔按下了终止键,看着这部收音机停转。他对它兴趣盎然,没少偷偷拿来看过。

当然和约翰那种想把这东西拆开的兴趣不一样,他就是单纯好奇这到底哪来的收音机能不充电撑这么久,要知道连戒指都做不到如此之久的续航。

 

这几天戒指运作倒还算正常,没出现之前唐突断电的情况。要是再来一次,恐怕他们要被密密麻麻的异魔撕碎。那可不好。

oa那边依旧是诡异的沉默,配合上电池的异常,哈尔不得不考虑最糟糕的情况,比如oa已经全面沦陷,小蓝人和其他绿灯侠跟着电池一起爆炸了之类。

哈尔并不是疑神疑鬼的性格,要说的话这是属于他的谨慎。

更何况凯尔更夸张,恨不得抱着电池睡觉。

 

出不了门的盖相当闹腾,目前他们出去巡逻都是两人一组,剩下的负责看住熊孩子盖加德纳。

 

今天这个重担落在了哈尔头上,他看着不知从哪找了两个夹板支起腿的盖叹了口气:“你拄着拐能跑的过我吗?这样出去不就是给异魔送零食?”“那我戒指…”“stop。”他比了个手势,“戒指免谈,电池波动问题这么大,别想。”

 

盖瘪着嘴,闷闷不乐的窝在椅子上。哈尔知道他的性子,一向喜欢冲在最前面的家伙被强制留在了后方,那当然是一百个不乐意,更何况这样还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等一下。”盖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他脑子转过弯来了,“你们不也是伤员。”打着绷带右手骨折的哈尔:“对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和凯尔整天整天的要当你的幼儿园老师。”

“我去,那凯尔呢,他前两天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盖猛的一拍桌子,本就不太稳固的木桌被他一拍更显得岌岌可危。

“啊,哦,凯尔啊。”哈尔有点提不起兴趣。

 

他叹了口气。他之前也是这么跟约翰抗议的,结果凯尔以惊人的(比他还迅速的)恢复速度愈合了那几个看起来既深又可怖的伤口,到今天甚至都能活蹦乱跳了。哈尔怀疑凯尔在是悄悄call了索妮拉克来给他做了手术,结果被否了。

“就不能是我体质特别好恢复快吗!”凯尔义正言辞的说。

当然能,哈尔和约翰把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一点问题都没有,除了还剩下浅浅的疤痕外一点问题都没有。

简直了。哈尔甚至偷偷拿戒指扫描了一遍确认凯尔是不是原装正版那个。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凯尔只是拥有惊人的自我回复能力罢了,绝对没有用戒指作弊或者偷偷换人什么的。

 

哈尔坐在旁边表情精彩纷呈,一看就知道在这件事上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盖哼哼两声又站了起来,伸手拿走了录音机。哈尔没阻止,自顾自跑到窗边探头探脑的。

 

盖进了自己的房间,没多久又走了回来,把收音机往桌上一拍:“好了,我要出去。”

“现在没必要。”门相当配合的打开了,凯尔探进半个脑袋,笑嘻嘻的,“我们回来啦。”

“看来有人试图溜出去被抓了个正着啊。”约翰语调上扬,紧随其后。

“得,我投降,你们可别调侃我了,不然我怕我想跟你们好好练练。”

哈尔毫不掩饰的笑得放肆,盖满脸坦然,找了个空地坐下。约翰摸出一条速溶咖啡泡了起来,凯尔坐在一旁拿着素描本写写画画。

 

嗯…和谐的时光自然是短暂的。

坐了一会,盖越想越生气,走进自己房间拿出了枕头开始殴打哈尔乔丹,哈尔不甘落后,摸出了两个,战成一团。

期间凯尔的铅笔被打落在地,他蹭的站了起来也加入战斗,下手极狠枕枕致命。约翰的咖啡倒是能安安稳稳的喝完,但他本人刚放下杯子就被枕头糊脸了。

 

于是小小的屋子里又一次被打闹声充满,偶尔还能看到飘出来的羽毛。他们在混战中很明显没有注意到摇摇欲坠的相框,四人的合照被枕头一带摔在地上,清脆的“喀喇”声让所有人动作都顿了一下。

盖自认倒霉,在队友或看戏或怨念的表情中放下枕头去清理碎玻璃,哈尔随手就把合照揣到了兜里,还朝着约翰比了个“耶”。

 

事后盖和哈尔被罚握着手大声宣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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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可怜的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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