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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兰帝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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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妙静

兰亭集旭王府风云4·杀机初现

 昶王府——

地上的泥浸一夜雨水,还是湿的,落叶正被扫地小厮打扫,高大的屋檐上仍然挂晶透雨珠,滴滴答答声时不时落下,缇兰侧身倚在美人榻上,正对着窗边阖眼小憩,怀里是方才绣了半截的婴戏肚兜,她的女红不算出挑,但作为母亲能为自己的孩儿做些贴身的小衣物,也算是难得的心意了,季昶也劝过她,府中有上好的绣娘,这些东西原不用自己动手的,可她不依,定是要自己做给孩子。

雨声滴答入耳,声响不大,侍女菱之见她睡得正熟,轻轻慢声将窗子合上,雕花窗牖呜咽声响,缇兰起身见来者是菱之,浅笑将身上肚兜搁置一旁:“姑娘醒了,可是要吃些什么?”

她抬眼见那人正将熏香倒掉,重新添了新的气味,她淡淡嗅之知晓那是木兰的幽香,......

 昶王府——

地上的泥浸一夜雨水,还是湿的,落叶正被扫地小厮打扫,高大的屋檐上仍然挂晶透雨珠,滴滴答答声时不时落下,缇兰侧身倚在美人榻上,正对着窗边阖眼小憩,怀里是方才绣了半截的婴戏肚兜,她的女红不算出挑,但作为母亲能为自己的孩儿做些贴身的小衣物,也算是难得的心意了,季昶也劝过她,府中有上好的绣娘,这些东西原不用自己动手的,可她不依,定是要自己做给孩子。

雨声滴答入耳,声响不大,侍女菱之见她睡得正熟,轻轻慢声将窗子合上,雕花窗牖呜咽声响,缇兰起身见来者是菱之,浅笑将身上肚兜搁置一旁:“姑娘醒了,可是要吃些什么?”

她抬眼见那人正将熏香倒掉,重新添了新的气味,她淡淡嗅之知晓那是木兰的幽香,很清淡不算腻人,从前在注辇家中她也时常点着,季昶知道她平素最喜这个香气。可不知怎的,如今闻着倒不如从前了,一旁盆景吊兰也换上新的,不是昨日甜腻的丁香,而是清淡的茉莉,她闻了很是舒畅,呕吐也少了些,菱之将肉羹和小菜放在床头小桌旁,福礼下去,蕊之撩开水玉珠帘,缇兰身穿家常的淡紫襦裙,低头拿了案头的话本翻看,刚用过午膳,见那人手里端漆木托盘,有一碗热乎的粉蒸糕点和桂花酸梅汤,女人尴尬一笑:“还要食吗?”

“姑娘~咱们说了可不算,这些都是殿下吩咐的,说您现在身子重,一人食两人饱,殿下说了三餐小点一样样给您送来,您只管挑爱吃的用,其余的不必担心。”

“这~小七哥哥真是有心了。”女人满心感激,正欲再说什么,门外珠帘微动,缇兰转头见那人白衣闲适,丰神俊朗,缓缓往这边来,她瞧着瞧着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另一个人,与季昶不同,那人素来喜爱墨色深衣,不苟言笑,给人感觉永远是那么冷漠无情:“即是有心,那月儿妹妹可要如何报答我?”

“嗯……待我绣好了这个小衣,便给小七哥哥也绣个…绣个扇套!小七哥哥最怕热了!”

扇套?他原以为她会绣给自己罗帕或是荷包,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扇套,想来她虽住进了自己府中,脑海里还是没有忘记那个男人,有些失落的偏过头,看向窗外:“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已经很好了,吃穿起居一应都很妥当,我知道都是小七哥哥安排的。”他知从前在注辇她待自己很好,如今倒算是还她一个人情,但更多还存着几分真心:“你且安心养胎,宫中那边我会帮你隐瞒。”

“陛下他…该是知我离宫了吧?”也不知他心情如何,会不会因为自己而迁怒于他人,他素来脾气不好,除却自己,只怕没人能劝得住。

“这两日我还没有进宫,想必…皇兄他该是知道的吧,若他来寻,你…可要同他回去?”缇兰未及时回答,季昶低头望她一眼,见她眉心微微皱起,不由也跟着皱了眉,想起多年前在注辇时,他也会被她的情绪所熏染,跟着她欢笑跟着她忧愁。

“自入了大徵,我的所有便都是他的,这个人这条命无论在注辇还是在这里,都由不得我做主,如果最后那个人是他……我愿意。”

女人微垂眸眼,他们在窗边浅浅说着,雨水顺着碧瓦往下落在地上,那三个字直到自己回到寝殿中,季昶那颗心久久不得平复,他不太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不过短短的时间,皇兄便赢得了她的心?!甚至超越了自己与她十几年的情分?

夜凉如霜,孤月高悬,季昶一个人坐在寝殿内发呆,身旁心腹躬身询问:“禀告殿下,宫中发了旨意,已经开始全城搜寻淑容妃,咱们要不要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

那人从袖口中掏出一瓶药粉,递到男人手中:“这是属下为殿下准备的,现在人在我们手中,倘若挟持住她与她腹中的孩子,陛下他自然会……”

闻听此言,季昶面色骤变,身形不由定住,惊愕道:“谁准你动她?”

那人目光一沉,忍不住提醒道:“殿下心善,但也要把握机会,如今天时地利……”

“你最好收回你的念头,无论她在哪,都别将主意打在她身上。”季昶冷厉的目光,淡淡投射在那人身上,他既有吩咐,自然是不敢私自行动,不过缇兰也并非他人想的那般简单,自入住昶王府后,饮食汤药送进内院后,女人都悄悄拿了头上的银簪试探一二,再行服用,她知道小七哥哥待她很好,可人心难测,除却自己与母亲外,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可还有一人,她不知该不该信…… 

忱玥禅

过冬

1.

“如果当初没有遇见缇兰,他该是什么模样。帝旭不止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也不止一次庆幸,自己遇见了缇兰。”

帝旭将身旁的缇兰搂在怀中紧了紧,缇兰睡眼惺忪,对帝旭笑了一下,身体习惯性往对方身上靠了靠,将手搭在帝旭身上:“阿旭是又做不好的梦了吗?”不等帝旭回答,边拍边说道:“阿旭,别怕,我在这儿呢。”

熟悉的温度从帝旭侧身传来,这一刻他感到满足。

2.

冬日的皇宫被白色掩盖,随着元日的到来,清冷的皇宫处处透着喜庆。

“父皇,今年除了给金叶子,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礼物?”褚惟允背诵完功课趴在桌案上,偷摸摸的问向帝旭。

帝旭手中批改奏折的手一顿,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金叶子都满足不了你?还......

1.

“如果当初没有遇见缇兰,他该是什么模样。帝旭不止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也不止一次庆幸,自己遇见了缇兰。”

帝旭将身旁的缇兰搂在怀中紧了紧,缇兰睡眼惺忪,对帝旭笑了一下,身体习惯性往对方身上靠了靠,将手搭在帝旭身上:“阿旭是又做不好的梦了吗?”不等帝旭回答,边拍边说道:“阿旭,别怕,我在这儿呢。”

熟悉的温度从帝旭侧身传来,这一刻他感到满足。

2.

冬日的皇宫被白色掩盖,随着元日的到来,清冷的皇宫处处透着喜庆。

“父皇,今年除了给金叶子,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礼物?”褚惟允背诵完功课趴在桌案上,偷摸摸的问向帝旭。

帝旭手中批改奏折的手一顿,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金叶子都满足不了你?还想要点别的什么?”

褚惟允直起身,假装的咳嗽了两声,随后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对帝旭道:“今年我十一岁了,金叶子是给小孩子的礼物,如今我已是少年了,这礼物自然得…升升级!” 

帝旭没想到对方能想到这么厚颜无耻的借口,摸了摸褚惟允的头顶,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将褚惟允直接赶出了金城宫。

申时帝旭回到愈安宫,将缇兰手中的书抢走,兴冲冲的问道:“猜猜今日在金城宫发生了什么?”

缇兰伏在榻上,思索了片刻道:“定是惟允去寻你,讨要元日的礼物,”随着帝旭脸上的变化,了然道:“应是跟你说,他除了金叶子还想要点别的?”

帝旭一脸受挫的模样,将书扔在桌榻上,“无趣无趣,你怎么会知道?”

缇兰将帝旭的手牵过来,露出笑意:“那孩子,看凉舟的佩剑甚是喜爱,也想要一把,但又不好意思明说。总是在我面前拿着剑乱晃,我只当不知。想想他该急了。”

“这点倒是像极了我...”帝旭摇摇头。

想起幼时的自己,也是有空便拿着鉴明的长剑在自己母妃和兄长身边晃悠,只盼着对方能发现自己的期望,可惜最后也没达成目的……

3.

海市早早起床,梳妆。

 “我们午时到便好,怎起的这么早?”方鉴明起身,手搭在海市的肩上。

海市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从镜中看了一眼身后之人道:“怕殿前失仪。” 之前男扮女装对于女子妆面很不熟悉,又不喜别人服侍,只得自己早起简单画画以免失了仪态。

方鉴明将海市手中的石黛夺过,“不是说好,眉由我来画。”

巳时缇兰与帝旭二人从愈安宫摆驾到竹屋,屋内已被侍从提前烘的暖洋洋。

将缇兰的披风系开,“如往常,只怕他们二人要午时才会到。”

“正好,等他二人到便能吃上。”缇兰转头吩咐道“将锅子,食材都端上来吧。”

每个元日过后的休沐期,帝旭缇兰总要约上鉴明海市一同聚在竹屋,过个四人的新年。而褚惟允带着褚惟念与方凉舟一同去宫外游玩,已是每年的惯例。

“看来我们来迟了?”

“不迟,才刚刚烧开水。”

这一日没有君臣,只有朋友。缇兰将海市牵到身侧坐下,方鉴明则坐在另外一侧挨着帝旭。

“喝点酒?这是缇兰春日酿的梅花酒,如今正好一年。”

“既是皇后娘娘酿的酒,臣可要好好尝一尝。”

缇兰则拿出她前些日子腌制的雪梨饮子,“我们二人喝这个,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若觉得好喝,让侍从去愈安宫取。”

“好”

4.

褚惟允同方凉舟带着他的妹妹一同逛集会。

“你可要牵好我妹妹,别让她丢了。”妹妹今年刚刚五岁,被他父皇母后塞来同他们一起逛集会。

自他十岁那年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是粘着他而是方凉舟后,他便把照顾方惟念的重任毫无愧疚的交给了方凉舟,而他自己则悄悄脱身去寻他,感兴趣的玩意。

每一年里除了学习琴棋书画,公务习武外他只有这一日!是自己的,他才不要陪着她妹妹一起,耽误他的时间在他妹妹身上。

待褚惟念走了片刻后,方凉舟想这人是不会回来了,便牵着褚惟念,一会儿领她看舞狮,一会儿领她看杂技,玩的久,看她饿了便领到卖小食的地方给她买桂花糕,苹果糖,一系列在宫内吃不到的小吃。

褚惟念抬头看这个好看的大哥哥,心中更是欣喜。凉舟哥哥就是好肯陪自己玩。想到此,忍不住抱着方凉舟的腿,蹭了蹭。

方凉舟疑惑的将人拉开,蹲下平视问道:“可是累了?要哥哥抱?”

本没这么想的褚惟念,立刻伸开双臂,甜甜的对着方凉舟道:“抱。”

另一边褚惟念甩开两人,悠悠逛逛,来到不曾探访过的领域,赌坊。

虽不清楚这里是做什么的,但他刚得了金叶子有钱,料想也不会花的太多,便无所畏惧的挺起腰板往门里走去。

知道真相的褚惟允很想时间倒回,他宁愿陪在那二人身旁耗费时光,也不想进这让自己颜面丢失的地方。

当然这是后话了。

5.

缇兰醒来时身侧已没了人影,手抚上去,凉了的温度显示此人走了很久。

直起身,侍女碧紫听到屋内的响动,端着洗漱用的水盆走了进来。

“娘娘可总算醒了,陛下走了有一刻钟了。”

“怎么不叫醒我?”

碧紫边为缇兰梳妆,边回复道:“是陛下不让叫您的,走的轻手轻脚,衣服都是在外殿穿的。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呢。”

缇兰笑了笑;“罢了,他一贯如此。”

碧紫接着补充:“陛下很疼爱皇后你呢。”

初春的天,乍暖还寒。

梳妆完毕,缇兰披上披风走向殿外。

走到宫墙上,看着皇宫的雪白渐渐褪去,她感受到了孤寂。

幼时在注辇,她与母妃受尽冷落,却也被寄予厚望,期待她能作为稳定的和亲对象从小便学习规矩……

“就知道你在这里。”帝旭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缇兰转过头,略有惊讶的看向对方,帝旭牵起对方的手,冰凉的手被干燥温热的手握住。

“我知你不喜宫内的生活,繁琐不自由。不过,再给我点时间。”帝旭跳过宫墙看向远方。“再等几年,等惟允长大,大徵安定。我便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帝旭将人抱在怀里,“所以,缇兰,再等一等好吗?”

缇兰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略微快速的跳动出卖了对方,缇兰回答道:“好,我等你。”

宫墙内的太子宫,褚惟允学习着功课,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几年后的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父皇并不是嫉妒他,才给他排了满满的课程,而是在他出生后便开始算计,携他的母后退位云游的日子。

完结

皇家妙静

兰亭集旭王府风云2·暂住王府

季昶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解的问道:“什么答案?”

她欲考虑该如何开口,一阵恶心之感自胃中翻涌,女人皱了皱眉,忍住那阵难受,轻顺软胸瞧他:“你?莫不是……”

“这便是我要寻的答案。”

马车轱辘轴慢慢转动,悬在两侧的流苏随风摇动,金丝铜线镶嵌其中,半个时辰后,停在昶王府门前,大门口站着侍卫,为首有一人,是昶王的心腹随从,见到男人身后跟着一年轻女子,身形纤细,嫩白的手扶车沿,提裙慢慢下车。身上的素裙与此她的气质实在格格不入,单看凝白的肤质便知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随从并未多言,只拱手招呼她进去:“小七哥哥~”

“别怕,先随我入府歇息,府中有上好的郎中或许可解妹妹心中疑虑。”淡淡的阳光......

季昶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解的问道:“什么答案?”

她欲考虑该如何开口,一阵恶心之感自胃中翻涌,女人皱了皱眉,忍住那阵难受,轻顺软胸瞧他:“你?莫不是……”

“这便是我要寻的答案。”

马车轱辘轴慢慢转动,悬在两侧的流苏随风摇动,金丝铜线镶嵌其中,半个时辰后,停在昶王府门前,大门口站着侍卫,为首有一人,是昶王的心腹随从,见到男人身后跟着一年轻女子,身形纤细,嫩白的手扶车沿,提裙慢慢下车。身上的素裙与此她的气质实在格格不入,单看凝白的肤质便知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随从并未多言,只拱手招呼她进去:“小七哥哥~”

“别怕,先随我入府歇息,府中有上好的郎中或许可解妹妹心中疑虑。”淡淡的阳光,从天幕上,斜射下来……

缇兰浅笑着点点头,柔和而清辉的光晕,照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像覆上一抹朦胧清透的薄纱,女人知他素来行事稳妥,却不知如此善解人意,满心感谢无从下口,只微微点头致意,随他一同进了府,内里阆苑凉气阵阵,周边摆放的盆景精致,真真别有洞天,缇兰的住所被安排在了与男人相隔不远的极幽静处,知她不喜热闹,如今怕是更喜清净。小憩一刻男人便悄悄传来了心腹郎中为她诊脉,果真如她所想:“姑娘有喜,已是一月有余了,只是姑娘素来体寒,想必这胎有些不稳,需得好生调养了。”

一月?那也就是说在他们争吵的那段时日便有的……可她明明记得那段时间她都按时服用过凉药,也就除了那夜……也不知那凉药会不会影响孩子的身体,她如今是昶王府的贵客,自是不敢向郎中袒露一切,那人埋头写好了方子,转头交给侍女。

小凳上摆碗冒热气的清粥,缇兰心里正酝酿该怎么开口,外厅就传来脚步声,季昶突然出现,温润一笑坐到她对面:“听郎中说了,先道声恭喜,只是…你打算何时告诉皇兄?”

“这正是我惆怅的地方,陛下他…应该还不知我已出宫,更是不知我有了身孕,小七哥哥…我有些担心,依你对陛下的了解,他会不会不要这个孩子?”缇兰自是对这位兄长百分百的信任,这般发言倒让季昶突然哑口,发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挠挠头半结巴的回答:“这,这倒真是为难我了,我与皇兄也有多年未见了,其实他从前也是个极温和好相处的,我们兄弟姊妹没有一个与他有龃龉的,我猜想他若是知晓你有了他的骨肉,自然是欢喜的很。”

“真的吗?”眼前人娴雅淡静,散着一股熟悉的淡香,沁人体香,如今不在皇宫里,季昶挨她挨的也比往日近些,轻轻嗅了一口,还是如儿时那般熟悉,从小她就是这个味道,只是闻的久了自有一股龙涎香的气味缓缓涌出,他识得那是帝旭的御用香料,大抵是她与男人相处久了,身上气味也如出一辙,是了,她如今已经正正经经是他的女人,身上有了他的骨肉,早已浑然一体。

“你若是担心皇兄的态度,不如…明日下朝我便悄悄试探一番,探试皇兄的心意? ”那也就是代表,她今日便不回宫中,要留宿在昶王府了?眼下缇兰的确六神无主,回宫等待她的也许又是漫长而煎熬的彼此拉扯,倒不如不见为好。

“那,如此就有劳小七哥哥了~”季昶指派了一名侍女服侍她起居,安排好一切便回了住所,夜深人静,湿润的凉风吹拂在人脸上,吹起几缕黑长的发丝,缇兰

将那身宫装换下,一身浅色寝衣站在窗前目送昶王的背影,同为兄弟,他的背脊与之帝旭相比,倒瘦弱许多,她拢了拢垂在胸前的青丝,自嘲一笑,她在想什么呢,这个时辰那个男人是否察觉自己已离宫好几个时辰?又会不会担心自己的安危?还是随波逐流,任自己消失不见……

金城宫——

殿中安静得如一潭碧波沉水,连光影也晃晃悠悠,成了水波涟漪半透明的影子,这个时辰殿内烛火通明,人潮涌动,向内望去一屋子内侍禁军乌压压跪了一地,连同清海公身旁最得力的哨子哥,此时也不敢发一言。

帝旭拨弄着手中的扳指,不苟言笑的面容上瞧不出什么情绪,坐在圈椅上,俊朗的面容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虚弱的有些苍白,想是一夜未眠,他的眼微微地肿着,暗红的血丝布满青白色的眼底,如纵横交错的血网,不过才一夜而已,他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回陛下,微臣已经带着兄弟们自北门搜查,直至宫门落锁前,依旧未见淑容妃的身影,臣只怕…只怕淑容妃如今不在宫中了。”

忱玥禅

褚惟允的日记

1.

我叫褚惟允,今年六岁了。

自我过完五岁的生辰,便被父帝从母后的寝宫中赶了出来。

母后担忧,本不同意我独自住偌大的太子宫。无奈父帝以我是太子为由,生生断了母后的忧虑!

还给我立了规矩,到了酋时必须得离开母后的寝宫,不可过多停留,以免留宿。

我明白,这是父帝嫉妒我,嫉妒白天晚上的霸占母妃,导致他与母后都无法南游。

可这也怪不得我呀,母爱子乃天性。自母后生下我,便日日陪在我身边,我也离不了母后。

可惜,如今我身弱体弱,打不过父帝,只能屈于父帝的淫威之下,每到酋时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宫殿。

2.

今年我七岁了。

这一年中,除了读书,便是习武,偶尔放两天假还需得学习琴棋书画。...


1.

我叫褚惟允,今年六岁了。

自我过完五岁的生辰,便被父帝从母后的寝宫中赶了出来。

母后担忧,本不同意我独自住偌大的太子宫。无奈父帝以我是太子为由,生生断了母后的忧虑!

还给我立了规矩,到了酋时必须得离开母后的寝宫,不可过多停留,以免留宿。

我明白,这是父帝嫉妒我,嫉妒白天晚上的霸占母妃,导致他与母后都无法南游。

可这也怪不得我呀,母爱子乃天性。自母后生下我,便日日陪在我身边,我也离不了母后。

可惜,如今我身弱体弱,打不过父帝,只能屈于父帝的淫威之下,每到酋时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宫殿。

2.

今年我七岁了。

这一年中,除了读书,便是习武,偶尔放两天假还需得学习琴棋书画。

不知,是不是父帝依旧记恨于从前我霸占母后,一年中一天的休沐日子都不肯给我。

当然,虽不能休沐,但我有一个好姨姨。

有的侍卫们看见她都会称她一声小方将军,有的侍女们看见她则会叫她斛姝夫人,自然现在叫的最多的是她现在的身份,靖翼王妃。

每当她来到母后宫里便会给我带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好玩的。

有些是她去游历带回来的,有些则是从奇奇怪怪的小摊上搜集来的。

我每次都很期待姨姨来,但每次姨姨来都会把我和好玩的好吃的扔在门外,让我自顾自的吃或玩,她要和我母后说悄悄话。

3.

今年我八岁了。

我已经开始习惯独自一人睡在寝宫内了,不过最近的后宫有些兵荒马乱。

原因是我母后又怀了小娃娃,且刚刚出生。

我前去看过,是个皱巴巴的小妹妹。

我表示嫌弃,母后刮着我的鼻子,说我怎么与父帝一个样子。

我才不会和他一个样子!我立马驳回了之前的话,这个奶娃娃太好看了,我好爱她。

自小妹妹到来,父帝对我的功课抓的更紧了。

所幸我自小聪明,早早的将所有功课铭记于心。

父帝夸赞了我,转头便给母妃采摘了长廊水池内的缬罗花送给了母后,说她辛苦了,把我养育的这么出色。

我……

幸好幸好,伯伯没忘了我。

靖翼王拿着新做的机关玩具,作为出师的奖赏。

我甚是喜爱。

4.

我今年十岁了。

这几年的我过得甚是憋屈。

原因自是出在我那个小妹妹身上,唉……不知为何,妹妹只喜欢粘着我。

自从会说话后,整日嘴里念叨着哥哥。我以为她念的是我陪伴了她好久。可直到最近她会走路了我才发现,这全是我的自作多情。

她嘴里念叨的哥哥根本不是我,而是靖翼王与靖翼王妃生的独子方凉舟!

我悔啊!难怪她虽然念着哥哥但从不看我。合着是隔着我望着别人。

我看着方凉舟抱着我妹妹,妹妹那甜甜的模样,心中恨铁不成钢!

你哥哥我哪里不如他?

不过后来想想,可能我妹她是个颜控。

5.

我今年十六岁了。

老实说,这几年我过得更累了。

我父帝带着母后,与靖翼王和靖翼王妃出去游历了。

没错……他们四个人把我和我妹妹,还有方凉舟全扔在了大徵。

我继位皇帝,方凉舟承袭靖翼王位,我妹妹她没啥事,主要是为了缠着方凉舟。

唉……

当皇帝累啊。

我这才明白当年我父帝为何早早让我启蒙,早早让我学习各种技能本领……

原来都是为了这么一天。

想到此,我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临走前几日,父帝单独约见我。

父帝拍了拍我的肩膀,父帝这担子终于卸下了,你母后一直想回注辇去看看。

可能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看来我这个皇帝,这次是要真坐实了。

南波万

兰亭集旭 改写5


文笔差,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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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

最近帝旭政事繁忙,加上黄泉关开战,更是忙上加忙。因此也无暇理会缇兰。而缇兰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的同时也不断打听在黄泉关打战的方海市和汤乾自,缇兰十分欣赏方海市,虽身为女子却有上阵带兵的能力,这是缇兰所钦佩的,也是缇兰所向往的

  

好消息也在不久之后传来,方海市首战告捷,缇兰也找人打探到了这个好消息,

“淑容妃!我打听到人说,小方将军首战告捷,英勇无比,而且毫发无伤”

“真的吗!!太棒了”缇兰也是十分的兴奋

“碧红碧紫,你们去找些材料我们来做花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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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帝旭政事繁忙,加上黄泉关开战,更是忙上加忙。因此也无暇理会缇兰。而缇兰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的同时也不断打听在黄泉关打战的方海市和汤乾自,缇兰十分欣赏方海市,虽身为女子却有上阵带兵的能力,这是缇兰所钦佩的,也是缇兰所向往的

  

好消息也在不久之后传来,方海市首战告捷,缇兰也找人打探到了这个好消息,

“淑容妃!我打听到人说,小方将军首战告捷,英勇无比,而且毫发无伤”

“真的吗!!太棒了”缇兰也是十分的兴奋

“碧红碧紫,你们去找些材料我们来做花灯吧”

碧红碧紫疑惑的问道“淑容妃,我们做花灯干什么”

缇兰兴奋的说道“放花灯给小方大人和震初哥哥祈福啊,保佑他们能在黄泉关平平安安的”

碧红碧紫两人为难的说“淑容妃,这恐怕不太合适吧,而且要是陛下知道了又要责怪我们了”

缇兰则一脸淡定“放心吧,陛下这几天忙于政事哪有时间管我们啊,再说了放个花灯能有多大事啊,玩一玩嘛”两人深知拗不过缇兰便也顺着她了


夜晚,缇兰来到霜平湖把做好的花灯放入湖中,看着在湖中飘荡的花灯缇兰十分兴奋,闭上双眼双手合十的开始祈祷

“希望在黄泉关的小方大人和震初哥哥能够平平安安的,还有啊娘身体安康,还有师傅,希望......希望.....”缇兰睁开双眼,眼睛有着丝毫的伤感,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希望我能再见到墨轩哥”

过了一会儿,缇兰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祈祷道“还有还有啊,最最重要的是,让那个神经病皇帝不要来烦我了,让我安生点,这条很重要,一定要护佑我啊”说完缇兰看着湖中自由自在飘荡的花灯内心十分舒畅,就在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紫簪!!紫簪!!”

缇兰顿感不妙一回头便看到醉醺醺的帝旭走向他嘴里还喊着紫簪二字
缇兰内心os“真是怕啥来啥,怎么到哪都能碰到他啊”

帝旭摇摇晃晃的走到缇兰面前,双手抓着缇兰的双臂嘴里仍喊得“紫簪”,缇兰着急忙慌的的挣扎,一边挣开帝旭的手一边解释道“我不是紫簪,你认错啦,松开,松开我”可是喝醉的帝旭那会听她说话,仍是紧紧的抓着缇兰,此时缇兰也是十分着急“喝那么多酒干嘛,我真不是紫簪,我是缇兰”,突然间,帝旭猛用力把缇兰拥在怀里对着缇兰的唇吻了下去,此时缇兰懵了,一时忘记推开,等反应过来猛推开帝旭,转过身用手擦拭着嘴唇“这人怎么回事啊,认错人就算了,还乱亲人,呸 呸 呸”就在这时缇兰突然听到“扑通”一声

一回头帝旭已经在水里挣扎了,喝醉的帝旭就这样没站稳被缇兰推下水了而帝旭也怕水只能在水中挣扎,缇兰迅速反应过来跳入水中,立马游过过去救起帝旭,“别乱动,我救你上去”闹这么大动静,周围看到的人立马跑过来帮忙。上了岸的帝旭已经昏迷不醒了,但嘴里仍喊着“紫簪...紫簪”穆德庆立马带人把帝旭带回金城宫并叫来御医,出于愧疚的心理,缇兰也跟去照顾帝旭,看着帝旭这般模样还心念着紫簪,缇兰莫名有些心疼他

在御医诊断过后并无大碍,缇兰在一旁帮忙捂着帝旭冰冷的手,看着已经无大碍的帝旭,穆德庆对缇兰说道“淑容妃,这次也是多亏淑容妃了,要不然陛下真的麻烦了”

“没什么的”缇兰有些心虚的回答道

“淑容妃,陛下现在已无大碍了,您也赶紧回去歇息吧,换件衣裳别感染风寒了,陛下着就交给奴才吧”
“那既然这样就辛苦穆公公了,我先回愈安宫了”

转身离开时,帝旭突然伸手拉住了缇兰的手,缇兰愣了一下,朝穆德庆苦笑了一下,立马开始掰开帝旭的手,帝旭的手死死的抓着,缇兰掰了好久都没掰开,最后无奈的看着穆德庆,
穆德庆看着情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缇兰无奈妥协“算了,穆公公我今晚在这凑合一晚吧”
“那便委屈淑容妃了”说完便都退了下去
缇兰看着昏迷的帝旭朝他骂道“烦死了你”此时的帝旭紧紧抓住缇兰的手,似乎梦到不好的东西,嘴里迷迷糊糊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缇兰还是听清了紫簪二字,看着他对紫簪用情至深缇兰也十分惋惜,只能安抚道“没事啦,没事啦”


次日一早,帝旭醒来,手似乎蹭到了 一丝柔软,低头便看到缇兰睡在一旁,看着照顾了自己一夜的缇兰帝旭都些意外。此时缇兰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着帝旭盯着自己,懵懵的缇兰拍了拍帝旭“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没事吧”帝旭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缇兰,缓过劲的缇兰突然反应来,立马退了好几步。帝旭看着缇兰的反应有点好笑,但还是板着脸

“你照顾了朕一夜?”缇兰犹豫片刻还是回了句“嗯”内心却心虚到不行

‘我该告诉他是我把他推下去的吗,算了吧,保命要紧,他要是知道是我推下去的,非得弄死我不可’
“朕一向赏罚分明,你照顾朕一夜也算有功,说吧要什么奖赏”
缇兰只想赶紧回愈安宫“不用了陛下,这是缇兰该做的,陛下现在刚醒还是叫御医看看吧”

帝旭注意到缇兰仍穿着昨夜湿掉的衣服,“那些奴才怎么做事的,不会带你换件衣服嘛”
缇兰内心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要不是你非拉着我不放,能不换嘛’

“陛下不要动怒,不管他们的事”看着缇兰这幅善解人意的模样,帝旭内心有些动容

“那只兔子在朕这里养着不合适,你拿回去吧”
听到这句话缇兰一脸惊喜抬起头的看着帝旭“真的吗,多谢陛下”说完又要跪下谢恩,这一瞬间缇兰觉得这皇帝也没那么讨厌嘛

“不用跪了,回去愈安宫好好休息吧”“

“ 是,缇兰告退”

“等一下”

缇兰转过身便看见帝旭扔了个东西过来,缇兰愣了一下但是迅速反应过来接住了挂坠了,帝旭到很意外缇兰反应如此之快,缇兰看着飞过来的东西发现是师父送的挂坠
“这个,还给你吧”

缇兰看着挂坠又看了看帝旭,发自内心的说了声“谢谢啊”然后便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看到穆德庆带着方鉴明过来,缇兰向方鉴明行了行礼,缇兰也忍不住分享“穆公公把兔子还给我啦”

 “是嘛,那恭喜淑容妃了”

说完缇兰便蹦蹦跳跳的回愈安宫了


有了兔子小乖的回归,加上缇兰心心念念的挂坠回来了,缇兰也安安分分的待在愈安宫悠闲度日。

  

可是缇兰的倒霉体质又来了,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宫中的人们都在传缇兰自从在霜平湖放花灯之后就得到了宠幸,为了沾沾喜气一个个都跑到霜平湖放花灯,结果不幸走水了,帝旭问讯震怒

  

“这些宫人全都杖责二十以后都不允许在霜平湖放花灯,一个瞎传些什么,朕何时宠幸淑容妃了。”

  

真是祸不单行啊,缇兰觉得自从来到大徵后,自己是一天比一天倒霉,在听到因为放花灯走水后更是担惊受怕

  

  

“谁瞎传信息的,陛下何时宠幸过我,这下可好,万一又说是我的原因跑来折磨我就完蛋了,嗐......”

但是这几天也不见帝旭来找她,缇兰松了口气
碧红:“淑容妃,这几天陛下都没过来找我们麻烦,应该没事啦”

“是啊淑容妃,我看最近宫里人都在放纸鸢,现在陛下也不会找我们了,我们放纸鸢打发一下时间吧”碧紫附和道

  

“好啊,让我们行动起来吧”缇兰看着手中的纸鸢觉得过于单调了,就顺手在上面写了句诗

“心事竟谁知,明月花满枝”

看着自由自在随风飘荡的纸鸢,缇兰觉得莫名的悲伤这纸鸢就如她一样,甚至好过她自己

“淑容妃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看着这明明看上去自由自在的纸鸢却被一条细绳所束缚着,它会快乐嘛”突然间,缇兰下定了决心,拿起剪刀把绳子剪断了,就这样纸鸢随风飘走了

“淑容妃!你怎么把纸鸢放飞了呀”

“让她替我自由吧”

有时候命运会悄悄帮你安排,随风飘荡的纸鸢就这样飘到了帝旭的手中,看着纸鸢上的诗句帝旭莫名喜欢,便把纸鸢留了下来。





忱玥禅

看雪

1.

大徵十六年冬。

暗下来的空中,零零散散飘着雪花。

愈安宫灯火通明,缇兰捧着话本,读的津津有味。

碧紫将刚装好火炭的手护拿进殿内,帝旭伸手接过后,塞进了缇兰手中:“这话本可有趣?”

缇兰微凉的手因暖炉渐渐温热了起来,拽了拽身上的毯子:“有趣,正巧看到官宦家的小姐寻了纸鸢与心上人传情。”

帝旭见缇兰明艳的神情,也来了些兴致。

 “那便读读,看他们二人何时结百年之好?”

缇兰将书翻了一页,慢慢的读了起来。

伴着缇兰的声音,帝旭想起在室内为他造雪时,他们二人定下的约定。

“明日,我们便去敬诚堂的竹林吧。”

缇兰小小的吃惊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还记得,将书放下,紧了紧手......

1.

大徵十六年冬。

暗下来的空中,零零散散飘着雪花。

愈安宫灯火通明,缇兰捧着话本,读的津津有味。

碧紫将刚装好火炭的手护拿进殿内,帝旭伸手接过后,塞进了缇兰手中:“这话本可有趣?”

缇兰微凉的手因暖炉渐渐温热了起来,拽了拽身上的毯子:“有趣,正巧看到官宦家的小姐寻了纸鸢与心上人传情。”

帝旭见缇兰明艳的神情,也来了些兴致。

 “那便读读,看他们二人何时结百年之好?”

缇兰将书翻了一页,慢慢的读了起来。

伴着缇兰的声音,帝旭想起在室内为他造雪时,他们二人定下的约定。

“明日,我们便去敬诚堂的竹林吧。”

缇兰小小的吃惊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还记得,将书放下,紧了紧手中的手护。 

“陛下,明日没有其他事情吗?”

帝旭知道若他不提起这个约定,缇兰便不会提起。心中更是怜惜,将人拥在怀中。

“无事,紧急的在竹屋处理便是。当时不是说好一起敲竹,赏雪,堆雪人的?你都忘了?”

缇兰哪里想到对方还能记得,那时虽与陛下刚刚互通心意,自己对对方的怜惜之情,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渐渐变成了喜欢。

她希望,眼前的这个人,能得偿所愿。

“怎会不记得,我还要堆很多很多的雪人,用沾满松墨的笔给它们画眼睛,画鼻子,画嘴巴。”

“恩,正巧秋猎时,打了一只鹿,还有些鹿脯,可以烤。”

“那臣妾在准备好,秋日晒的黑茶。”

“……”

帝旭搂着缇兰,将穆德庆唤进内室,吩咐了明日的行程。

穆德庆听到旨意面上带着笑意,恭敬的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2.

雪已下了整夜,整个皇宫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

缇兰醒后,坐在窗边向外看去,院中的菩提树上挂满了积雪。

“早膳可用了?”刚下朝的帝旭回到愈安宫,将皮袄脱下。

缇兰起身,面上露出笑意:“刚醒,看时辰,想陛下应该快下朝了。”转头向碧紫吩咐道:“准备用膳。”

帝旭走到缇兰面前,刮了刮鼻子,“下次可不许再等朕了,万一事务多延误了时辰,淑荣妃岂不是要饿肚子?”

穆德庆在一旁看着,想到刚刚在朝上,事务一件件处理完后,还有大臣要禀报,陛下看了看远方天色已经大亮,打断了正在禀报的大臣,草草结束了早朝,直奔愈安宫。

跟了帝旭好多年的穆德庆,不由得心中抹泪:“陛下他,终于有了挂心的人。”

用完早膳,穆德庆躬身道:“陛下,前往敬诚堂的马车已准备妥善,可即刻前往。”

帝旭转身看向缇兰,道“那便启程吧。”

上了马车,碧紫将早已准备好的手护放到缇兰身上,帝旭拉着缇兰的手,将秋季狩猎的虎皮盖在缇兰腿上。

“这段路程,没办法用火盆,先这样忍忍。”

缇兰抬头,笑意明显:“陛下,臣妾没有那么冷。”

之前两个人互相闹别扭,一个气对方扮演紫簪每次侍寝必赐凉药,一个只求速死每次侍寝都喝的决绝。

直到缇兰的身体,命悬一线,帝旭才后知后觉的心疼。

他当时想要的只是对方的示弱,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称帝数载,已很少动怒,却因为这件事大动干戈。

朝上拒绝提供注撵的补给,明知注撵会以此事难为她。他想到了其他可能,唯独没想到她会走那条最决绝的路。

想到此,帝旭心中忍不住的心疼。他想那时的缇兰大概也是心伤的吧。

感觉自己的手被慢慢握紧,缇兰将手护放下,抚摸着帝旭的眉头“阿旭,臣妾无碍。被阿旭照顾的这般好,臣妾已经很久没感觉自己有其他后遗症了,手脚冰凉是臣妾自幼时便有的老毛病,这不都快让阿旭给治好了。”

帝旭知道,缇兰在宽慰他。升起更多的愧疚,将缇兰抱在怀中“莫要逞强缇兰,有朕在。”

到达敬诚堂时,天彻底暗了下来。

好在,屋内设施已准备齐全,屋外的寒冷与屋内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

“陛下,清海公的信件已到。”侍卫将信件递给帝旭后退下。

看完了信,帝旭忍不住笑出了声。

“鉴明与海市到底还是回了海市的故乡,说当地渔民看到海市都犹如见了精怪一般,着实闹出了不少笑话。”

缇兰为帝旭添了杯热茶,“那二位大人是要回来了吗?”

“他们二人怕是还没玩够。”将信扔在一旁,“今日赶路疲惫。我们早些休息,明日便能堆雪人了。”

窗外的雪仿佛应了屋内人的愿望,整整一夜未停。

3.

连续下了几天的雪,迎来了晴天。

太阳在这寒冷的空气中,增添了些许暖意。

帝旭替缇兰披上皮袄“今日我们要多堆一些雪人。”

缇兰点了点头,笑着看向帝旭“臣妾定要堆个大大的雪人。”

雪地中,缇兰正堆着雪人的身子,一点点将雪堆高。

一旁的帝旭做着他要堆的雪人,做到一半,瞧着身旁的缇兰专注的模样起了心思。

“啪”

缇兰抬起头,拍了拍被帝旭扔在身上的雪,转身捧起雪砸像不远处的帝旭。

“来而不往非礼也。”

帝旭本以为缇兰是有些生气,没想到,一时起的心思竟看到了对方的另一面。笑着拍了拍身上的雪。

“想不到淑容妃,还愿与朕打雪仗?”

缇兰直起身,“此事,一直是臣妾儿时的愿望。”手中的动作未停,“碧紫,昨日准备的松墨拿来。”

碧紫将松墨交到缇兰手中“淑容妃的这个雪人,圆墩墩的。”

缇兰着手涂上眼睛,鼻子,嘴巴。

一旁的帝旭瞧着,左看右看,皱了皱眉“这雪人怎么像极了…”看了看远方准备伺候人的穆德庆,又回头看了看雪人。

缇兰顺着帝旭的目光,忍不住笑了出声。

“臣妾这个雪人,可是根据陛下您做的。”

 

 

两个人在窗旁一边欣赏着冬日第一场大雪,一边聊着海市与清海公去游玩写回来的书信。

时间静悄悄流过,大雪一点点将宫殿原本的颜色掩盖。

 

到达竹屋已是傍晚。

屋内被侍女放了两个火盆,刚一进屋,热气直面铺来。

帝旭将缇兰的披风解下递给一旁的侍女,自己的则被穆德庆脱下。

“好暖和”缇兰错了搓手,尽管一直拿着暖炉护手,又有帝旭牵着,但冬日凌冽的凉风依旧无孔不入,将她的指尖弄凉。

帝旭心疼的将缇兰的手握住:“在大雪天出来,到底还是有些勉强。”

缇兰摇摇头:“陛下总说这里的雪景当属九州最美,缇兰想看一看。”

两个人携手走进房间,屋内是已经准备好的吃食和热茶。

“先来吃点东西,这雪怕是要下一整晚。”

火盆里的碳被烧的通红,时不时发出噼啪声。

帝旭将窗打开,屋外因下着雪的缘故,明亮,泛红。

“雪小了一些,缇兰可准备好,随朕去敲竹?”

缇兰放下手中的书本,眼中带着期待,点了点头。

传穆德庆进屋,准备好外出的衣物。

“可要奴才们远远跟着?”

帝旭笑着拒绝道:“让你跟着定是这不许,那不许!我和缇兰去便可。”

将御寒衣物穿好,帝旭牵着缇兰的手,往竹林深处走去。

雪虽下的大,但好在是绵雪。

踩在地上发出噗嗤声,倒也是在散步时的独有的乐曲。

缇兰将发簪拔出,随着脚步发出的声音,一下下的敲了起来。

帝旭偶尔接过发簪,敲在竹上。

一首随性只属于他们二人听过的乐曲,临近了尾声。

缇兰脸颊被吹的通红,帝旭揉了揉。

“可玩的尽兴了?”

“尽兴。”

帝旭满意的将人抱起转了一圈“那我们便随着这月光回去吧”

“好”



艾琳耶耶耶

【斛珠夫人】方海市×方鉴明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我们或许在某个时空已经见面了,结了婚,还生了好几个孩子。”方海市抚着方鉴明的头,一滴泪落在他的脸上。

“师父,你等我。”

  

三日后,斛珠夫人方海市携幼帝登基,现在方海市的身上不仅是师父的嘱托还有帝旭缇兰的遗托,更重要的是她与方鉴明的最后唯一。

“霁明,今日都学了些什么?”霁明是海市给幼帝起的名字。

“回母后,儿臣今日学了大徵的地理位置,然后师父教了儿臣一首诗。”霁明站在海市旁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什么诗?”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母后,你怎么了......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我们或许在某个时空已经见面了,结了婚,还生了好几个孩子。”方海市抚着方鉴明的头,一滴泪落在他的脸上。

“师父,你等我。”

  

三日后,斛珠夫人方海市携幼帝登基,现在方海市的身上不仅是师父的嘱托还有帝旭缇兰的遗托,更重要的是她与方鉴明的最后唯一。

“霁明,今日都学了些什么?”霁明是海市给幼帝起的名字。

“回母后,儿臣今日学了大徵的地理位置,然后师父教了儿臣一首诗。”霁明站在海市旁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什么诗?”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母后,你怎么了。”

“没什么,母后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海市用手轻轻揩去脸上的泪。

“回去休息吧。”

海市回到了愈安宫,自缇兰走后,海市便一直住在这里,她总感觉他们还在。

“掌灯。”

海市摘掉首饰,躺在床上,浸入梦乡。

  

“看书。”海市痴迷地看着眼前正在讲地理位置的方鉴明,当时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仰慕师父。

“罢了,今天就到这吧,为师看你无心学习,不妨教你一首诗。”方鉴明合上竹册,方海市点了点头。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师父,真好听。”海市鼓着手,乖乖地看着方鉴明,而方鉴明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一滴泪落下,本上扬的嘴角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这是梦了,有的时候,真的想成为一只蝴蝶。

方海市醒来看着被洇了大半的枕头,明白梦里的故事。

“把霁风馆的霁风花树移来吧。”海市走到湖边看着那些缬罗。

“是。”

  

“先帝遗孤,聪颖明慧,今已成人,可堪大任。”

“霁明,这大徵就交给你了。”方海市看着霁明,然后给他了一本书。

“母后,这是什么?”

“这是有关大徵的风土人情,以备不时之需。母后要走了,以后不能再帮你了。”

“母后要去哪?”

“去有霁风花的地方。”方海市看着远方。

  

翌日,方海市因常年操劳而突发暴毙,全国举丧三年。

“山之高,月出小。”

“月出小,何皎皎?”

“我有所思在远道。”

“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霁明,我来晚了。”

“一切都来得及。”

“你叫什么?”

“我叫霁拾。”

“他呢?”

“霁凝。”

霁风花飞舞,四周静默。

  隐藏结局是里面的几个疑问:

  与方鉴明最后唯一是什么

  幼帝为什么叫霁明

  方鉴明死没死

  方海市暴没暴毙

  有霁风花的地方是哪

  为什么后面又是“霁明”

  “霁拾”和“霁凝”是谁

  

  

  

  


皇家妙静

兰亭集旭王府风云1·逃离皇宫

 俞安宫——

穆德庆传言不虚,缇兰的确生病了,起初只是食欲不振、困倦乏力,这几日直接上升到吃什么吐什么,碧红碧紫瞧着女人难受的样子,忍不住上前询问:“淑容妃还好吗?要不奴婢去给您煮些清粥?这都几日水米不进了……”

“吐出来的东西比吃进去的还要多,这可如何是好啊!”碧红边说边揉着帕子替女人擦拭,缇兰从未有这般难受,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念头,叫她几乎说不上话来,这几日她身子已经开始慢慢起了反应,见不得大鱼大肉的油腻,清汤小菜又素净过头,无论哪样都好似在告诉女人,她……有喜了。

自从那夜男人将她送回暖轿,一直到如今…算来也该是那段日子,凉药停了许久,自己的小日子也迟了半月,她向来身子不调,原以为......

 俞安宫——

穆德庆传言不虚,缇兰的确生病了,起初只是食欲不振、困倦乏力,这几日直接上升到吃什么吐什么,碧红碧紫瞧着女人难受的样子,忍不住上前询问:“淑容妃还好吗?要不奴婢去给您煮些清粥?这都几日水米不进了……”

“吐出来的东西比吃进去的还要多,这可如何是好啊!”碧红边说边揉着帕子替女人擦拭,缇兰从未有这般难受,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念头,叫她几乎说不上话来,这几日她身子已经开始慢慢起了反应,见不得大鱼大肉的油腻,清汤小菜又素净过头,无论哪样都好似在告诉女人,她……有喜了。

自从那夜男人将她送回暖轿,一直到如今…算来也该是那段日子,凉药停了许久,自己的小日子也迟了半月,她向来身子不调,原以为是服用凉药推迟,却未念着这层,捏着帕子轻轻擦过唇角,似又想到那夜短暂的温情,缇兰面上一红,抬首开口:“去帮我拿些蜜饯来吧。”

“啊?您不是一向不爱吃那些酸甜之物?”

“胃里不舒服,想必食些酸的能开开胃,你去拿就是。”女人前脚打发了碧红碧紫出门,后脚暗自思量,她如今想要确认,可又担心,宫中的御医大多都以男人的意志为转移,她不敢确认男人的心思,这个孩子来的意外,若他不悦,一副汤药处置了孩子与自己倒没什么,只是他与自己的情分便再也无法回头了,这个孩子他可以不要,但自己却是拼了命也要留下的。

这般想来女人伸手摸了摸小腹,虽说这些症状都似有了身孕,但自己终究不是医佐,女人左右思量见碧红碧紫不在,随手自她二人住处摸了套宫人装束,蹑手蹑脚出了门……

恰逢初一,大徵宫内的规矩,初一十五之日亲贵王爷散朝后都会留在陛下身边用膳,直至午后才会出宫回府,季昶身为帝旭的胞弟,又刚自注辇回朝,自是更加亲近些,用过午膳又陪男人品茗赏鸟,若不是那人政务缠身只怕自己能待到宫门落锁,倾身送别了穆德庆的热情相待,男人起身欲登上马车,而缇兰便是在此时此刻遇到了他。

宫门把守侍卫重重,女人一身普通宫装虽不算出挑,但在一众姿色平平的宫女身边望去,还是极为显眼,缇兰只能将头埋的更低,尽量不引人注意,只低头走路,但她没有令牌如何才能顺利出宫?这是个难题,俞安宫未有掌事女官所以陛下也从未给过什么出宫令符,缇兰找了许久,也在门口等了许久,奈何一个出门办事的人都未等到,转身之际见穆德庆满脸堆笑迎着一白衫男子走来,女人忙用衣衫遮住自己小脸,转过身子藏到马车后:“内官不必如此客气。”

“陛下公务缠身,不然定是要与昶王殿下一同出宫赛马了,这不…特意着奴婢来送殿下出宫。”女人在背后听着,原来送别的正是昶王殿下!真真天无绝人之路。

低首捡起一枯木树枝缓缓插进马车车轮下,漫不经心捏着帕子继续等待穆德庆离去,男人登上马车没行几步便被树枝绊住,不得不停下,缇兰顺势小跑过去,季昶掀起轿帘见那娇柔身影正抚在自己车旁,缇兰气息还有些急,惹得面颊略带些红,被午后的阳光一烘托,映得更加明媚无暇:“小七哥哥!”

“小月儿?!”莫名其妙的,季昶有些惊喜,算上归朝那次,他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这双眼神他太过熟悉,记得那年冬日,大妃污蔑女人偷盗了她的琉璃盏,一气之下命人将她关押进了柴房,而自己则趁着夜色偷偷寻她,借着朦胧月光他识得那双眼眸,倔强又委屈,如新月皎洁,难怪注辇亲眷都唤她为小月儿……

抬首递给车夫一个不要多事的眼神,伸手邀请她上车,那双手不似帝旭的健壮有力,反倒有如女子般白皙透亮,那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滋养吧,季昶的俊美更有种病西施的朦胧雅秀,那双手经日光照耀衬得更加透明如璃,随着衣袖抬首望去,那双手的主人有张清俊的脸庞,五官秀气,清亮的眼眸,黑白分明,鼻梁高挺,薄唇轻抿,越发显得面容斯文俊秀:“多谢。”

已是六月了,空气中自带着芬芳馥郁的鸟语花香,轿子抬出去时,宫门口柳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往外看去,阳光一片大好,透过墨蓝色的帘子照进来,洒落在她身上,缇兰伸出手,去摸这阳光,温温的,不像她现在身上,只感觉到冷,她终于出了宫,如那只纸鸢一般飞过了高高的宫墙,不再忧虑不再担惊受怕,她如今真的自由了。

轿子行得不快,摇摇晃晃,缇兰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喧嚣,多热闹啊,她闻到很多的香味,各种各样的吃食,还有吆喝声,充满了烟火气,这些似乎都是宫中没有的:“说吧,你遇到什么事了?因何会身着侍女衣裳行走在宫门口?”他素来了解她不是一个顽劣任性之人,缇兰摇摇头长舒一口气,淡淡道:“是…是有一些说不出的理由,但小七哥哥能不能不要将我出宫之事告诉陛下! ”

“这事是否与皇兄有关?”男人一语中的,缇兰轻抿嘴唇,悬着的心尚未放下,只听对面男人莞尔一笑:“你放心,今日我只与皇兄品茗谈心,其余的事一概不知。” 他侧脸清俊,鼻梁高挺,温文尔雅的举动,清如远山的眉目,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缇兰松了口气,软糯道:“多谢小七哥哥了,若非今日遇到你,还不知会如何呢……”

“你与皇兄……我也听说了一些传言,可是皇兄他欺负你了?亦或是…待你不好?”缇兰咬咬唇,没有说话,想着若今日之事被男人发现,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搞不好还会连累到小七哥哥,一想到这些她手心都在冒汗,小手捏了捏宫裙上的素色绣花纹理,许久才开口:“也好,也不好…只是今日出宫我是想寻得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是宫中无法得来的。”

季昶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解的问道:“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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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波万

兰亭集旭 改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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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

缇兰带着碧红碧紫来到了南宫,这南宫不能说是特别豪华吧,只能说十分破烂了,这南宫冷僻无人,阴森可怕,碧红和碧紫都感到害怕,不亏是冷宫啊

缇兰反倒觉得挺好,没人打扰,月光皎洁,分明是世外桃源,不用见到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岂不美哉!

碧红愤愤不平的道“淑容妃!陛下这也太过分了,这地方怎么住人啊,我去找他讨个说法”

缇兰拦住道"你觉得他会听到你都吗,他要真的那么好说话,我们也不会到这里来"

“可是淑容妃”

“可是什么,我就觉得这里挺好,又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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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

缇兰带着碧红碧紫来到了南宫,这南宫不能说是特别豪华吧,只能说十分破烂了,这南宫冷僻无人,阴森可怕,碧红和碧紫都感到害怕,不亏是冷宫啊

缇兰反倒觉得挺好,没人打扰,月光皎洁,分明是世外桃源,不用见到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岂不美哉!

碧红愤愤不平的道“淑容妃!陛下这也太过分了,这地方怎么住人啊,我去找他讨个说法”

缇兰拦住道"你觉得他会听到你都吗,他要真的那么好说话,我们也不会到这里来"

“可是淑容妃”

“可是什么,我就觉得这里挺好,又清净又不用担心有人打扰,不就是脏乱了点嘛,我们一起收拾一下不就好了,总比整天提心吊胆生怕陛下找咱麻烦强吧”


看着缇兰怎么看得开,碧红碧紫二人也没说什么了

“淑容妃,那你休息一会儿,交给我俩收拾就行了”

“没事,我跟你们一起吧,反正我也无聊,多个人还收拾得快些”

一个时辰后

三个人齐刷刷的累得躺倒在地上,缇兰一脸疲倦的说道"碧红碧紫我以后再也不瞎使唤你们了,太累了,你们太不容易了”

几天后

缇兰已经开始习惯了南宫生活了,虽然身处孤僻的南宫,但是不用提心吊胆的,缇兰也算过得自在

“这样不用看人脸色的日子真是不错,只可惜我的小乖不知道怎么样了”

缇兰来到南宫时过于匆忙,把方海市送的兔子小乖落在了愈安宫,这也是缇兰来南宫唯一伤心的点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找点事情做做吧”


另一边的帝旭可就没缇兰那么悠闲了,百无聊赖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南宫

“穆德庆!这是走到哪了”

“陛下,这是走到了南宫了”

“朕怎么走到这了”

“陛下既然到这了,要不要去看一下淑容妃”

帝旭顿感不悦,“穆德庆!你的嘴是锯了葫芦的嘴吗?知道朕走错地方了,为何不提醒朕”

说完转身就要走,此时南宫里传出了悦耳的琴声,听到缇兰在南宫悠闲的抚琴,自得其乐,帝旭更是不悦,便走进南宫。

一进门便开始了阴阳怪气“淑容妃好大的雅兴啊”

缇兰抬头便看到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着急忙欢的行礼

“参见陛下”

缇兰内心开始吐槽“他怎么来,好不容易过两天消停日子又来找我麻烦,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见缇兰默不作声,帝旭 又开始了找茬模式,

"淑容妃,好大的胆子,朕让你在南宫时静思己过的,而非让你消遣,悠闲度日的”

“你要不过来,怎么知道我悠闲度日,扰我清净”当然这只是缇兰内心所想,表面还是一副谦卑的“缇兰知错了”

看着缇兰那副软弱的样子,帝旭觉得十分无趣,欲离开之时,无意间瞥到桌子上未雕刻完成的龙尾神,便拿起来观摩,缇兰担心又被帝旭拿了去,立马解释道“这是龙尾神,只是用来讨个好意头,可以护佑平安的”

帝旭内心感到一阵酸楚,但任是嘲讽“护佑平安,呵,护的是谁平安,是黄泉关的汤乾自还是霁风馆的方海市”连帝旭也没发现他这句话充满着酸意

缇兰内心十分苦楚,’爱护谁护谁,管得真多’

“陛下误会了,这只是护我自己的,与汤大人和小方大人无关”

帝旭不屑看着缇兰,“你与紫簪除了长得相似,其他真是天差地别,紫簪生性善良,总想着守住身边的人,曾经为即将出征的将士们,雕刻柏溪来求得他们平安,不像你,自知护住自身”

说完背过身,就在缇兰以为他要走时而庆幸,帝旭一句话浇灭了她

“既然你说可以模仿紫簪的模样,那就效仿她,为三大营刚刚新征的三万新兵一人刻一个龙尾神,护他们平安吧”说完便离开南宫

留下一脸震惊的缇兰,“三万个,三万个”

碧红碧紫立马过去搀扶她“淑容妃,你没事吧”

“三万个,他怕不是疯了吧,怎么刻得完啊,什么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淑容妃你冷静点”

“你给我等着”缇兰哀嚎道


又过了几天,缇兰看着满手的伤口陷入了沉思,

“淑容妃你没事吧”

“你觉得我像没事嘛”

“要不您歇会儿,我和碧紫来刻吧”

“没事,我可以的,绝对不能让他看扁,继续刻,谁怕谁”


“陛下,据说淑容妃因刻龙尾神手上刺伤多处,陛下你看这·······”

帝旭满脸不耐烦的打断穆德庆“刺伤能死吗,多大的点事跟我汇报”

听此,穆德庆也禁言了


帝旭突然到医馆院,搞得医官们惶恐不安,好在帝旭只是观看最近的医案。金城宫内,帝旭无聊的翻看医案,此时外面一阵喧闹

“何人在外喧哗”

“回陛下是愈安宫的婢女,据说是淑容妃养的兔子小乖生病了”

“把人叫进来吧”

帝旭看着虚弱的兔子,不禁想起缇兰的模样“穆德庆,这只兔子以后交给你来养吧”

帝旭虽口上说不管缇兰的伤势,但是问的医案的事情全是关于缇兰的伤势,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关心缇兰

这几天缇兰一直与刻龙尾神死磕到底,而帝旭也没去打扰,只是缇兰的兔子小乖又精神萎靡,病势起得很急,帝旭不禁想到前些日子柘榴抱着兔子的场面
“来人啊,把柘榴叫过来”

“参见陛下”

“朕这里有只兔子,最近生病了,据说你有养兔子的经验,教朕如何养兔子,顺便把你那只拿过来作伴吧”

“是!陛下”在柘榴姑娘的照顾下,小乖的病情开始好转。

此时,李御医求见,帝旭表现得不耐烦,穆德庆原本打算回绝,但是帝旭内心清楚李御医的来意,最后还是召见了他

“陛下,淑容妃的伤况仍不乐观,虽用了药但是未有好转,淑容妃仍坚持雕刻情况恐会更糟”

帝旭虽嘴上说缇兰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但是内心仍是关心着缇兰


夜晚,帝旭来到南宫,看着缇兰的手内心也是十分后悔与不忍,但是嘴上仍是没有好话“朕不过是随口一提,淑容妃还真是尽心尽力啊,只可惜这些护身符沾了血”此时的缇兰真的很没有心情去搭理帝旭

帝旭见状抓起缇兰的手察看伤势

缇兰内心也十分不耐烦,看着帝旭拉她的手内心又开始疯狂吐槽“好端端拉人手干嘛,还随口说的,你真的是闲,都来南宫了还来折磨我”缇兰越想越气开始挣脱帝旭

看到缇兰的挣扎,帝旭十分不爽,震怒道“淑容妃,如此不知礼数,定是受人指使,作为婢女也不知如何照顾主子,留着也没用,拖出去乱棍打死吧”

“陛下饶命啊”碧红碧紫吓得立马跪地求饶

缇兰更是一脸茫然,“这个人怎么莫名其妙啊”立马拦住跪在帝旭面前,

“这不关她们的事,都是我自己坚持要刻的”说着掏出了个龙尾神挂坠递给陛下“我自知陛下对我有怨气,命运剥夺了陛下的快乐同样也剥夺了我的,这个挂坠赠与陛下,与陛下作伴,希望能分解陛下的忧愁”听完缇兰说完帝旭脸色开始缓和,但是终究也没有接过吊坠

语气缓和“不必再刻三万个护身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呵责嫔妃”

“穆德庆,安排淑容妃回愈安宫住吧”说完便离去了

缇兰默默看着帝旭远去的背影,感到疑惑

“淑容妃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有点看不懂他,也许他内心也跟我一样苦楚吧”


“哎呀!!费了大半天又要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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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绒

可爱缇兰一枚(๑•ั็ω•็ั๑)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可爱缇兰一枚(๑•ั็ω•็ั๑)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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