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刘浩存语录打开本科论文
老师:本科论文,就是你面前有只死鸟,你把它捡起来给我,很难吗?
我:嗯……要怎么捡呢?
老师:用手捡,一只手捡不起来用两只手,一只死鸟,捡起来就行。
我:嗯……手,我记得听一个老师说过……我的生物老师,啊不……对,这个能先不捡吗,嘿嘿。
老师:没关系,离答辩还有一段时间,你回去慢慢改,关于论文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嗯,老师我想说,我和本科论文的关系就是我认识它,它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天临老师。对。
老师:……你觉得你有做学术的天赋吗?
我:嗯,怎么没有呢?
老师:之前没有老师说过,你的逻辑不是很通吗?
我:批评我,为什么要批评我,我又...
老师:本科论文,就是你面前有只死鸟,你把它捡起来给我,很难吗?
我:嗯……要怎么捡呢?
老师:用手捡,一只手捡不起来用两只手,一只死鸟,捡起来就行。
我:嗯……手,我记得听一个老师说过……我的生物老师,啊不……对,这个能先不捡吗,嘿嘿。
老师:没关系,离答辩还有一段时间,你回去慢慢改,关于论文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嗯,老师我想说,我和本科论文的关系就是我认识它,它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天临老师。对。
老师:……你觉得你有做学术的天赋吗?
我:嗯,怎么没有呢?
老师:之前没有老师说过,你的逻辑不是很通吗?
我:批评我,为什么要批评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老师:你不想听老师点出你的问题,你想听什么?
我:就,听那些夸的我呀,让我高兴,觉得他们眼光好。
老师:你知不知道,老师一路读到博士,我听了多少批评,论文改了多少遍。
我:嗯,老师我也很尊重您,我觉得您是努力型。
池陆「相逢不语」
(零)
再相逢,弥补消散温柔。
可他溺不得。
匆匆是雪,沸沸扬扬散落,蛮横霸道地占据整个视野。
眼前轻而易举被塞满苍白,同陆离的脸一道颜色,不可遏制的,他想到池震——寄居于时间化的碎片,徒留陆离余味一连,若其散播天地间,雪花不止三万点。可陆离只得用酒坛封填,守候岁与年,兑一杯思念,赴相见。
陆离这人呐,习惯于离别习惯于游离。唯独不曾品尝出重逢的个中滋味,也正如他三年前才接受自己对池震,离经叛道,难预料的感情。也不曾料想,时隔三年,而他们再次遇见。
没有什么电视剧的狗血,一切显得顺理成...
(零)
再相逢,弥补消散温柔。
可他溺不得。
匆匆是雪,沸沸扬扬散落,蛮横霸道地占据整个视野。
眼前轻而易举被塞满苍白,同陆离的脸一道颜色,不可遏制的,他想到池震——寄居于时间化的碎片,徒留陆离余味一连,若其散播天地间,雪花不止三万点。可陆离只得用酒坛封填,守候岁与年,兑一杯思念,赴相见。
陆离这人呐,习惯于离别习惯于游离。唯独不曾品尝出重逢的个中滋味,也正如他三年前才接受自己对池震,离经叛道,难预料的感情。也不曾料想,时隔三年,而他们再次遇见。
没有什么电视剧的狗血,一切显得顺理成章,而如此不自然。偏偏像路间巧遇,偏偏又像策划了好多年。兄弟誓言,旑旎情愫好像也无人提及。
他不问为什么不与他诉说,他没答为什么不告知他。
“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良久,池震先开了口。
“嗯,你有苦衷。”不同于初见时轻蔑,共事时相对,陆离好像不再是那个陆离。可这纹丝不动的表面下,世故之池震,也看不出半分的思念与爱恋。陆离私自放空三秒,盯着池震,误入自己情感所制成的蜘蛛网,他独自越过,蛛丝不影响他半分行动,却扑了他一脸,难以清除。
“你知道的。我妈再等不了我了,我讨厌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只想安安分分陪她,不想她再为我操心。”
池震以前声音这么小心翼翼吗?陆离开始出神。
“嗯..他们给我介绍了个姑娘,肯跟我过日子,主要是我妈也希望。这几年过得平平淡淡的,不留点音讯给你,是我对不起你陆离。”
对不起?他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啊?陆离思索。
一切也不是曾经的一切,变得无言以说,只得又一次告别。两人一个往自己的房子,一个去往老婆在等待的家,算是结束了所谓“重逢”。
“留个微信吗。”用的是陈述句,可藏着陆离强忍着情愫的小心翼翼。池震立马停住脚步。
他们交换微信。池震小小心机开放了自己的朋友圈,近年他发的不多,说实在,他也从不怎么发,他怎么敢随意袒露自己一丝一缕的生活。
到家池震收到了朋友圈的新提示,他只点赞了他的结婚照。
看(宣阳昱辰×紫株)
木头看得到颜色,天空的颜色是重峦叠嶂推着的千堆雪,雪的颜色是湿透月光的梅花白,梅花的颜色是茫然的,就像茫然的它自己。木头理解什么是白,什么是雪,这些其他木头不理解,甚至它们没有意识,于是木头意识到自己是活着的木头,天空是死的,雪是死的,梅花也是死的,但自己是活的。木头很欣喜,但很快它发现拥有意识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它不能动,因为它是木头。于是拥有意识的木头看了一场又一场雪,雪像梅花花瓣落下又消解,是灰色的,木头觉得天空是灰色的,雪是灰色的,梅花也是灰色的,在与灰色年年岁岁的奔波里,木头的意识沉沦着睡去。有意识的木头,这或许只是世界开的一个小小玩笑。
木头醒来在少年人的怀抱里,它的思维很慢,...
木头看得到颜色,天空的颜色是重峦叠嶂推着的千堆雪,雪的颜色是湿透月光的梅花白,梅花的颜色是茫然的,就像茫然的它自己。木头理解什么是白,什么是雪,这些其他木头不理解,甚至它们没有意识,于是木头意识到自己是活着的木头,天空是死的,雪是死的,梅花也是死的,但自己是活的。木头很欣喜,但很快它发现拥有意识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它不能动,因为它是木头。于是拥有意识的木头看了一场又一场雪,雪像梅花花瓣落下又消解,是灰色的,木头觉得天空是灰色的,雪是灰色的,梅花也是灰色的,在与灰色年年岁岁的奔波里,木头的意识沉沦着睡去。有意识的木头,这或许只是世界开的一个小小玩笑。
木头醒来在少年人的怀抱里,它的思维很慢,不太清晰的重新窥探,世界依然是灰色的,但木头感到自己被怀揣在温暖里,这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生存的那片土壤,于是木头努力往陷着它的温暖外面看,它看见两个灰色的少年人,“人”,这是木头后来才懂得的概念,而今日,还带着困意的它望出了向世界之外的第一眼。
人有颜色,但颜色并非是人的,木头发现这点时已经在少年身边很长时间了,它不能理解人,或者说,它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已经流失在灰暗里了。木头看得到少年,看得到他灰色的脸,这张脸不经常笑总是板着,虽然现在他的表情和平常大无二致,但木头看到了一团蓝色游离在他的心脏里,他的肺腑百骸,他长出气锁眉头,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木头想触摸那颜色,也想要触摸他,木头朝他的方向伸出手,然后它真的感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它触摸到了他的脸,木头后来觉得自己最初的触摸可能还带有粗糙,在触摸的一刹那,它看见少年哭了出来,他是被自己吓哭了吗?木头生出一股自责来。
自责是银色的,因为这颜色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的身上,自责是因为长周之死,但什么是死?是蓝色的吗?木头想起那日在他身上看到的蓝,并非蓝的发黑,但比纯黑更加让人害怕。但木头,哦不,紫株更愿意相信蓝色拥有更多美好的意味。他望向弟弟妹妹时是浅蓝色,那代表着关怀,望向父亲与大臣时是深蓝色,那代表着严正,紫株更喜欢他望向自己时的颜色,梦幻般的蓝色,让她想起初生时的天与雪,那蓝色或许是温柔,紫株没有找到这梦幻蓝的含义,因为那蓝色只在望向她的时候出现,她找不到对照与依据。
紫株的世界依然是灰色的,所以她很会观察别人的颜色。宣阳婼殿下今天是桃粉色的,这颜色看起来就很让人开心,知若殿下一直都是浅绿色,让人如沐春风的颜色,昱辰呢?他在哪里?他是什么颜色?然后她听到了他被关入离火阵的消息,阵火烧的很凶,她不敢靠近,于是她踮着脚往里望,很用力,就像她第一次望这个世界那般。
火焰里没有令她安心的蓝色,她长出了担忧的暗黄色。
他更加坚定了,在经历半年的折磨后。紫株试着在他身上找到血红色,那是恨的颜色,但是没有。或许他并没有想着要恨谁,他只是认清了自己的责任,自那以后深蓝成了他的常驻色,浅蓝和那梦幻般的蓝很少见了。悲哀也是深蓝色,紫株不知道他的深蓝里是否混着他的脆弱。
很多年过去了,木头因为混沌睡去的脑子依然笨拙,听到他说把自己送走的气话,紫株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她的去留,她手忙脚乱的看向他,不假思索的将自己脑海里的担忧吐了出来:
“不行不行,我要是走了,殿下伤心过度去世了怎么办?!”
那人的表情逐渐变僵,然后发出了离谱的笑声,昱辰不知道的是,前几日有夫妻一方为另一方殉情而死,这件事一直就在木头脑海里,木头不知道其中的情感,她只是想若是换成自己和殿下,自己肯定是毫不犹豫的,木头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如此坚定,到她觉得这就和天如雪雪似花一般真理般坚定。那么殿下呢?她将殉情夫妻的事同自己的疑问一起告诉了他。
“你傻啊。”她听见他说。
“这需要很爱很爱,很悲伤很悲伤。”他一字一板,看向她的眼睛依然是琥珀色,只是沉溺着一点点梦幻的蓝。
拿婼殿下换取河图洛书后,他的浅蓝也不见了;婼殿下死去的消息传来,他的深蓝慢慢黯淡,变成了那种令人窒息的蓝。直到婼殿下平安回来后,他所潜藏的晶莹的蓝也逐渐回来了。宣阳玄牧开战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有一个晚上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变回了山间的那株木头,不能动也不能说,她看到自己周围的木头熙熙攘攘的走来走去,雪长出了眼睛,数万万片雪花的眼睛一起看着她,梅花落了下来,落地的声音是天地在和她交谈。突然天停下来,云停下来,千堆雪停下来,它们都长出了眼睛,天地间所有生灵的目光都看向她,她艰难的往外看,她看见了人的眼睛,玄牧王的眼睛,宣阳王的眼睛,仅人类的眼睛就有几百万双,她在这人群中看到了他的眼睛,正悲伤的望向她。世界一刹那变成了溺死人的蓝色,她猛的从梦中苏醒。
她有些心悸。
小夭出生后,局势也逐渐平静下来。婼殿下将他的尸体埋葬在宣阳,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他就埋葬在山顶上,有次婼拜托她照看小夭,小夭这孩子令人头大,闹着要出去玩,紫株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座山,墓碑很新,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小夭独自一个人回了宣阳宫,宣阳婼问他紫株在哪里?小夭是孩子般的天真语气:“茱萸姨自散了灵力,化成了大舅坟前满坟的茱萸花。”
天的眼睛消失了,云的眼睛消失了,千堆雪的眼睛消失了,所有生灵的眼睛都消失了,他的眼睛还在,只是不太真切,似乎在注视着木头,只是木头很快也消失了,茱萸花开始生长。世界分为两半,他从蓝色的海洋走向蓝色的海洋,他的眼睛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