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翟銮

94浏览    9参与
刀玉

嘉靖以来首辅传笺注.卷三.夏言.翟銮附(下)

本卷注释中的夏言奏疏,参考自《夏桂州先生文集》(四库本,收录自明崇祯吴一璘刻本)与《南宫奏稿》(四库本,收录自编修励守谦藏本)。

因为发图数量有限制,所以只能分开发。

笺注手记:如今君心一朝异,对此长叹终百年

嘉靖以来首辅传笺注.卷三.夏言.翟銮附(下)

本卷注释中的夏言奏疏,参考自《夏桂州先生文集》(四库本,收录自明崇祯吴一璘刻本)与《南宫奏稿》(四库本,收录自编修励守谦藏本)。

因为发图数量有限制,所以只能分开发。

笺注手记:如今君心一朝异,对此长叹终百年

刀玉

嘉靖以来首辅传笺注.卷三.夏言.翟銮附(上)

本卷注释中的夏言奏疏,参考自《夏桂州先生文集》(四库本,收录自明崇祯吴一璘刻本)与《南宫奏稿》(四库本,收录自编修励守谦藏本)。

因为发图数量有限制,所以只能分开发。

笺注手记:如今君心一朝异,对此长叹终百年

嘉靖以来首辅传笺注.卷三.夏言.翟銮附(上)

本卷注释中的夏言奏疏,参考自《夏桂州先生文集》(四库本,收录自明崇祯吴一璘刻本)与《南宫奏稿》(四库本,收录自编修励守谦藏本)。

因为发图数量有限制,所以只能分开发。

笺注手记:如今君心一朝异,对此长叹终百年

九三年的阴灵
整了一个我流私设速通方便认人(...

整了一个我流私设速通方便认人(虽然我也没发几张.jpg

感想是陆夏严翟手拉手,谁先善终谁是苟(别惦记你那地狱笑话了omg

整了一个我流私设速通方便认人(虽然我也没发几张.jpg

感想是陆夏严翟手拉手,谁先善终谁是苟(别惦记你那地狱笑话了omg

遥瞰千鳞

如果上一篇文的结尾,翟銮一定要走呢?

是甜又温馨的延伸,不受人待见的翟銮与骄纵自大的夏言,两人性格真的挺互补的。


  于是夏言撑住桌子站起来,扯住他的袖角,“还早,外面冷的话,我们可以回屋里。”这一次他选择了挽留。

  翟銮低头看去,那只手扯在自己袖子上,不依不饶。木铃响声越来越大了,一息之后他听见了自己的选择。

  “抱歉。”他微笑着拒绝,干脆利落,犹如喝茶般得体。轻轻摘下了袖子上的手。

  夏言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在黑暗中摸索到冰凉的立柱。木铃已经不响了,可为什么他的心如此之痛?

  诶我的挂坠呢?走出一段距离,翟銮突然感觉到腰上缺了些重量,伸手一摸才发现,是刚刚掉在书房了?翟銮回头,那回去找找吧。

 ......

是甜又温馨的延伸,不受人待见的翟銮与骄纵自大的夏言,两人性格真的挺互补的。


  于是夏言撑住桌子站起来,扯住他的袖角,“还早,外面冷的话,我们可以回屋里。”这一次他选择了挽留。

  翟銮低头看去,那只手扯在自己袖子上,不依不饶。木铃响声越来越大了,一息之后他听见了自己的选择。

  “抱歉。”他微笑着拒绝,干脆利落,犹如喝茶般得体。轻轻摘下了袖子上的手。

  夏言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在黑暗中摸索到冰凉的立柱。木铃已经不响了,可为什么他的心如此之痛?

  诶我的挂坠呢?走出一段距离,翟銮突然感觉到腰上缺了些重量,伸手一摸才发现,是刚刚掉在书房了?翟銮回头,那回去找找吧。

  天就要黑透了,夏宅下人们正忙着换烛点灯,翟銮从他们那讨来一盏,原路返回。书房就在眼前,翟銮却突然止住脚步。小桌还晾在那里,茶壶茶盏,快要烧尽的炭火……而台阶上的那一团是,夏言?

  翟銮掩起烛光,悄悄走近。“夏言?”他轻唤他的名字,将灯提到他眼前。

  嗯?夏言从臂弯里抬起头,入眼是黄澄澄的光,他怔愣了一下,仰起头就看见了翟銮的脸。

  没事就好,翟銮安心了。“你怎么坐在这?”说完竟也靠着他坐下。

  夏言撇过头去,“你怎么回来了?”话音刚落就听见环佩叮当,翟銮提着玉佩在他眼前晃晃,向灯的那一侧被照得透亮。

  晃得夏言直想伸手抓住它,真是幼稚。他低下头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么丢人的一面被瞧见……

  “……翟阁老不回去吗?”

  “还早。”翟銮看着彻底黑透的天,说着谎,“阶上凉,回屋吧。”

  ——不需要。夏言把玩着手指,没有接茬。被看见就被看见,明镜如他。夏言轻而易举放下了面子。

  翟銮清晰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小桌旁倒了杯茶。那盏小灯在夏言眼里拉远又贴近,翟銮把手里的杯子塞到他手里,茶还温热着。

  夏言盯着茶水,做了个表情,就仿佛那点水可以照出什么似的。“回吧。”夏言起身,不情愿得像是在迁就某人。翟銮继续坐着,直到夏言低头看向他才站起,把灯递到他手前。夏言提着灯照亮着短短的路,两个人一前一后往书房里走。


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关上门,翟銮盯着雕饰出了神,他就是同理心泛滥,才会多此一举。被君上猜忌,孤独无助,感觉整个世界渐行渐远……他太懂那种感觉了,所以才会在刚刚伸出援手,现在反应过来才觉好笑。翟銮握着手中冰凉的环佩,尴尬地站在门口。

  夏言上下打量两眼,皱起眉来。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明自己都不纠结了。但终归……行吧!夏言离开温暖的座椅,起身朝他走去。

  “谢谢。”两个字从嘴边飞快滑出,夏言摸着颈项抬起头,恰好看到翟銮眼里动容的神色,他突然就笑了,显出几分真挚来。翟銮见他笑也忍不住咧开嘴角,两个人捂着嘴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睛,互相就都明白了心中所想,之前的种种一瞬间涣然冰释,人与人的情感交流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待都笑累了,夏言换了个比较舒缓的表情开口:“在下写了几首新词,翟阁老要不要看看?”

  “当然愿意。”翟銮低头把那串玉佩系上,跟着他往书桌旁走。

  一聊才发现两人所好相似,相谈甚欢。翟銮是真的震惊于夏言笔下的气韵深度,不加掩饰地点评几句,夏言那眼睛立马就亮了,欢欢喜喜地跟他讲当时的写作心情和其中藏着的几处细节。翟銮听了恍然大悟,借此引申,然后俩人就对着桌上的几张纸大谈特谈,聊到了好些东西。

  时间竟然就这么过去了。翟銮看着夏言眼中的灿烂不经意问了句,你的伤怎么样了?夏言一愣,转而告诉他,已经没事了啊。翟銮转着眼珠,满满的不信,说别想骗我,没事你在外面咳成那样?夏言打呵呵,说风大风大……你不信我吗?翟銮摇摇头,说你空口无凭,我凭什么要信你?夏言挑挑眉,道这你想要什么证据啊,难道要我扒开衣服给你看不成?

  “行啊。”谈论停了。夏言眨眨眼,意思是你认真的?翟銮眼神不避,直白明了。

  其实翟銮这招是一步险棋,就算夏言突然翻脸轰他出去,他也能理解,因为心里实在是对他的伤没法不上心。那天血肉模糊的样子,他到现在都记得。没想到夏言面上为难了一下,竟然真的解了衣服。

  白瑕的胸膛,那几条长长的痂痕就全然暴露在他眼前。看起来很严重啊,但没感染泛红没破损是不是也算好兆头了呢?翟銮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担忧地问他会疼吗?夏言被他问笑了,回道当然啦,又满不在乎地一点头——没事。

  “会留疤的吧。”

  “那你当时不早点过来叫他们停下?”夏言合上衣服,半是责怪半是玩笑的与他翻旧账,明知这顿打与翟銮无关。

  翟銮叹了口气,商量着,“要不我帮你寻寻管用的药?”这感情好,夏言没怎么犹豫就应下了。

  “这下是真的很晚了,留翟阁老到这个时候。”夏言看着窗外歉意道,“要不今晚就住在寒舍?”

  “不了,明天还要上朝。”提起这茬,翟銮有点遗憾。夏言这才想起原来只有自己是待职。

  “外面凉,公谨就送到这里吧。”

  “那,翟阁老,这下是真的要再见喽。”夏言站在廊下,将小灯递给他,目送他缓缓离去。

  似有所感,翟銮回头,门内透出亮光,远远的那人好像在与他挥手。翟銮一笑,回头过走自己的路,只是感觉自己的心也被那烛火照得亮亮的了。

遥瞰千鳞

——如何以一己之力挑起两国战争?

——“宣府立兮,虹缭天。阁老一出兮,狄归汉!”(改编自王世贞《易水歌》)

  选了最笨的办法手动地图标点,瞎连在一起,所以不严谨!!史料出自王世贞的《嘉靖以来首辅传》,希望记载属实吧。路线:红→蓝→绿。

  “銮乃赍内帑金二十余万,自宣府始,西巡至大同,益西入偏头关保德州,渡黄河,历清水营,入于榆林。仍自花马池,而西抵宁夏、繇庄浪凉州,越甘肃,尽西峪关而止。

还历鄜延,取内道出潼关以东,抚保定,转自遵化永平,出山海关,至广宁,还蓟门喜峰燕河太平马阑诸镇。”

  明史记载“东西往返三万余里”(15000km),一万五千公里是多远?是中国东西...

——如何以一己之力挑起两国战争?

——“宣府立兮,虹缭天。阁老一出兮,狄归汉!”(改编自王世贞《易水歌》)

  选了最笨的办法手动地图标点,瞎连在一起,所以不严谨!!史料出自王世贞的《嘉靖以来首辅传》,希望记载属实吧。路线:红→蓝→绿。

  “銮乃赍内帑金二十余万,自宣府始,西巡至大同,益西入偏头关保德州,渡黄河,历清水营,入于榆林。仍自花马池,而西抵宁夏、繇庄浪凉州,越甘肃,尽西峪关而止。

还历鄜延,取内道出潼关以东,抚保定,转自遵化永平,出山海关,至广宁,还蓟门喜峰燕河太平马阑诸镇。”

  明史记载“东西往返三万余里”(15000km),一万五千公里是多远?是中国东西距离的两倍还多,从十八年二月到十二月,真是辛苦您了……

  我起初是不信的,于是用百度地图查了一下现代自驾路线距离。

  路线:宣府→偏头关410km→保德州90km→路过清水营→榆林176km→花马池276km→庄浪482km→凉州卫557km→西峪关469km

  西峪关→鄜州1301km→延州98km→潼关491km→保定820km→遵化321km→永平124km→山海关86km→广宁391km→燕河365km→太平(马阑)63km→喜峰40km→蓟门158km→京师106km(总计6824km

  除去现代古代道路变化的影响,他得绕了多远的路啊。而且不只是人马,还运着钱币(首辅传记载20万,明史记载50万)古代骑兵行军速度一天大约50里……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可能,他们一直跑跑跑不停留不吃饭的么?

  还有十二月回来他向皇帝请假回家,皇帝不给假。翟銮或为史上最惨阁老()

  

  翟銮:没有文臣比我更懂骑马。

遥瞰千鳞

【翟銮×夏言】要来喝杯茶吗?

銮言CPtag由我来开创,看到就是磕到!!!

  “造化弄人,上天创造你我之时调制了截然不同两种药水,还多此一举令你我今生也如此参差开来,刻骨铭心。”


1.

  “诸位大人这边请,犯人就在前面。”司狱毕恭毕敬,带着一行人往里走。

  郭勋咳嗽着,摆摆手驱散眼前灰尘。这监狱条件还真是又脏又差,就不该同他们合言走这个过场。郭勋脚步愈加迅捷,翟銮不动声色慢下脚步贪看四周露出思索之态,身后的锦衣卫目不斜视,怕是对此地情况早已司空见惯,对这些大臣见怪不怪。

  “到了。”司狱一侧身,众人偏头,狭仄小窗有光透下,灰尘在空中簌簌飘荡,监中束挂一人,乍一看去了无生气。“此人便是钦犯夏言。”...

銮言CPtag由我来开创,看到就是磕到!!!

  “造化弄人,上天创造你我之时调制了截然不同两种药水,还多此一举令你我今生也如此参差开来,刻骨铭心。”



1.

  “诸位大人这边请,犯人就在前面。”司狱毕恭毕敬,带着一行人往里走。

  郭勋咳嗽着,摆摆手驱散眼前灰尘。这监狱条件还真是又脏又差,就不该同他们合言走这个过场。郭勋脚步愈加迅捷,翟銮不动声色慢下脚步贪看四周露出思索之态,身后的锦衣卫目不斜视,怕是对此地情况早已司空见惯,对这些大臣见怪不怪。

  “到了。”司狱一侧身,众人偏头,狭仄小窗有光透下,灰尘在空中簌簌飘荡,监中束挂一人,乍一看去了无生气。“此人便是钦犯夏言。”

  牢锁解下,郭勋大步上去一把推开牢门。监内人闻声抬起头,郭勋却停在门口不再往前走,似是顾忌什么。翟銮依旧与之间隔半步,面对着夏言不动声色。几个锦衣卫视线交换了一下,领头的不耐烦走上去,斥问道,“你就是夏言?”

  “是,我就是夏言!不必麻烦别人,尔辈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但我夏言,绝不屈从于尔等内廷走狗!”夏言咬牙切齿,朝着他几乎是在咆哮。

  “放肆!”锦衣卫统领伸手抓住夏言下颌,用力捏着,几乎能听见骨头错响,夏言闷吭出声,但也仅此而已。

  翟銮眉头微皱,小统领松手厌恶地鄙视一眼,夏言猝然睁大双眼,挣扎着扯动身上链条哗哗作响。锦衣卫统领走回来朝郭勋抱拳,“钦犯在此,权听二位大人处置。”

  “对钦差出言不逊,先打十鞭。”郭勋冷漠吩咐,无视众人,转身离去。在他心里这只是个过场,审讯的事自有人经手,皇帝派他来也就是镇个场子。

  同为主审,翟銮并没有表态,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不过回去的路上,翟銮走在了末尾。

  “啊!”无论嘴上多么强横,鞭子抽在身上,带起火辣辣的疼也逼得夏言叫出声来,狱卒举起鞭子毫不留情,夏言认命地闭上双眼,想着十鞭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心中愤愤不平,悲哀,薄凉。十鞭之下,从肩膀到腰腹,全部是错裂的鞭痕。

  “放他下来。”夏言闻声抬头,是翟銮。狱卒听命解开链条,翟銮上前想搭把手,夏言横心一把推开,自己摇晃着站稳,一步一步往桌前走,翟銮抬着手跟在他旁边,以防他摔倒。

  “翟阁老有事吗?”夏言扶着桌角慢慢坐在地上,没什么感情地问道。见翟銮盯着他上半身看,不适地掩了掩,“死不了,有话直言吧。”

  “夏言,我不想难为你,希望你能对我实言。”翟銮跪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真诚说道。接过狱卒递来的壶,亲自倒了杯水放到夏言面前。

  夏言喝了那杯水,看着翟銮没有开口。入朝十多年,他知道翟銮的为人,可是现在,他不想信亦不敢赌。

  看着夏言眼里那悲凉的神色,翟銮继续说道,“夏言,张璁是张璁,陛下是陛下,我是我。陛下下你们三人刑部监,又派武定侯,锦衣卫与我复劾,摆明是不想偏听张璁一人所言。我是陛下钦定的主审官,不管他人怎么想怎么做,我自有我的评判标准。所以,夏言,不再为自己争取一下么?”

  夏言听此语神色间动摇,对着翟銮的眼中又有了光,他呼吸开始急促,低眉整理了一下思绪,像是打定主意般正视翟銮,将要脱出口。

  “下次吧。”翟銮轻轻起身,夏言抬头眼中失措而不舍,手撑在桌上。看着他的样子,翟銮心中有数,“你先养好伤,来日我再按规制审你。”夏言顿时冷静下来,低头看着自己,拂出一手的鲜血。

  

  

2.

  翟銮知道,圣上派他与武定侯郭勋一起查案是为了制衡,可郭勋与张首辅的交情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他这个阁老……翟銮无奈,到底该说陛下对他期望太高还是根本没对他抱有期望呢?无非是作壁上观罢了。

  从刑部监到刑部堂,翟銮走得从容不迫。本是不告而别,但此时他并不想去管是否有人,有几个人正坐在堂上苦苦等待着自己,刚才一事算是给了他个下马威,此行或困难重重或风平浪静皆在他一念间。无需权衡,翟銮选择坚守正义。

  踏入刑部堂,翟銮并没有看到郭勋的身影。

  “翟阁老回来了?”其中一个锦衣卫端着茶杯,淡淡跟他打招呼。

  翟銮点点头,郭勋这是?“侯爷跟你一样,屁股还没坐热就走了。”锦衣卫首为他解了惑,“还带走了圣旨。”

  翟銮闻此语暗自舒了口气,是郭勋本人没错了。

  “诸位,既然武定侯不在,那我们就先聊聊。”翟銮大步走过厅堂,在主位上坐下,“首先摆在面前一目了然的,是圣上下夏言三人刑部监,派吾等重审此案。而我想让诸位知道的是,此案关乎皇室尊严,且有多方利益牵扯,望诸位行事能谨而慎之,切忌偏私。再者,我与武定侯郭勋皆是钦定的主审,奉劝你们不要存什么侥幸心理,否则我抓住了把柄会直接上报朝廷。最后,我翟銮会以身作则,全权参与整个案件的审理,维护法律的公平正义,到时候还需仰仗诸位的监督与配合了。”

  翟銮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楚,铿锵有力,跟平常那个温和好叙的首辅简直判若两人,两侧锦衣卫不禁一个个正襟危坐了起来。话毕那个锦衣卫首轻笑了一下,站出来恭恭敬敬道,“阁老大人说得是,您放心,我们锦衣卫上头只有皇帝。您对此案上心,我们自会全权配合,听您调遣。”

  简单梳理了一下案件情节后,双方告辞往出走。翟銮这边在路过环廊水榭时碰到了郭勋。

  “武定侯大人好。”翟銮首先打了个招呼。

  “真是巧了,翟大人这是刚回来?”郭勋抬抬眼,很是热情的样子,“哦哦,本侯没有责怪阁老的意思,人都下狱了,还有什么好查的,你我就是走个过场,随意就好,您说是吧?”

  翟銮笑了附和着点点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侧身走过时,郭勋敛起笑容,轻飘飘落下这么一句,“还望阁老不要多事才好。”

  虽然夏言之前在监里端的自然,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但翟銮看着那伤口,知道他只不过是在硬撑。于是吩咐下去,夏言先不要动,由他亲自来审。而他也大概知道夏言要说什么,既然不如先去实地考察一下蛛丝马迹。

  说干就干,翟銮吩咐刑部审官去整理薛侃案的相关卷宗,自己带着人和两个锦衣卫去了薛侃家,问了下四周邻居并翻看了遗物如文书信件等。郭勋那边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吩咐人下去查案,夏言搞不了就搞另外两个,当真是有些井水不犯河水之意。



3.

  之后的几天,间或有人来提审孙应奎和曹汴,而翟銮没再来过,也没人来找他的麻烦。狱卒给他的药疗效很好,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夏言对此还是很在意的。自从上次翟銮的那番话,夏言从一开始的了无生机到后来的满怀希望,每一天都盼着翟銮能来。

  终于在某一天,狱卒打开了他的牢门。“夏言,起来,上面提审你。”

  夏言戴着手铐脚镣,被狱卒催着押送大堂,堂上只有翟銮没有郭勋。夏言在长凳上坐下,他还是少詹事,没有被贬职。

  “堂下何人?”

  “臣詹事府正四品少詹事,夏言。”

  “夏言,前些日行人司正薛侃上疏讽谏大不敬一事,你所知多少,是否为主使,相关实情从实招来。”

  “属下冤枉,请大人明察。薛侃之事公之于众前属下半分不知,至于廷鞫,竟拟属下为其党羽及主使者,闻之惊愕,愤然而无所告者。及侃卒,都御史汪鋐等所称皆不实,侃至死仍固持其疏自具,以上均有相关供词为证。一切,恳请大人明鉴。”

  “既然,至于当廷辱骂上官,暗与给事中孙应奎,曹汴勾结,目无尊长一事,又有何辩?”

  “回大人的话,属下与侃虽无同党撰疏之谋,却有多年知交好友之实,侃性刚而烈,犯上下狱,备受五毒,仍不肯它吐半字,而都御史汪鋐攘臂而妄言属下必为主使无疑。属下知侃状已痛惜哀悼不已,见鋐状如何自持?至于奎、汴之行径乃给事中之职分也,大明律载有明文‘凡官吏于诉讼人旧有仇嫌之人,移文回避。’,请大人明鉴之。若仍纠属下目无尊长,当堂辱骂之举,属下惟负罪而无怨矣。”

  “嫌犯须对上言负责,若无虚假,辄对供签字画押,封存以待提取查验。”

  夏言接过供状,前前后后仔细看过一遍,才提笔签字,郑重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或许圣上对翟銮的期望没有偏高,他确有力挽狂澜的潜力。翟銮这个人,你可以说他性格软弱,可以说他资历不够,但绝不能质疑他的能力——但凡有一点希望就一定拼尽全力,从不让人失望。在满朝重臣为了权力地位吵的皇帝头都痛的时候,翟銮实在算是难得无比的一剂良药。

  定案的那天很快就到了,当翟銮拿出一摞切切实实的证据拍到他面前的时候,郭勋抬手指着他,惊怒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视线穿过翟銮,望向底下那帮锦衣卫时,锦衣卫们也在冷漠地盯着滑稽的自己。几天相处下来,翟銮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于是郭勋怒极,甚至想动用非常手段,恰时翟銮隔着桌子倾身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侯爷难道就不为自身考虑吗?为了一个外人,圣意难测啊,您真就如此自信?”郭勋沉默了。翟銮的恐吓并非无端,虽不比张璁,夏言亦是圣眷优渥,而事情的真相就躺在纸面上。

  过了一会他无声地点点头,默认了翟銮的话。

  

  

4.

  夏言跨出刑部大门,街道上马车驰过,行人走过,阳光熹微下他有些恍惚。一个妇人朝他奔过来,扑进他怀里哭得呜咽,夏言拍拍她的后背,温柔拂过她熬出的黑眼圈告诉她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后面站着家中的管家妾室,望着他的眼中皆是感动与久违的喜悦。

  该回家了,夏言朝身后看一眼,被家人拥簇着上了马车,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站在夏宅门前,望着熟悉的门庭,夏言心里有一丝怅然。他跨进门里,告诉门房今天无论是谁都不要放进来,而后带着人往正厅走。饭菜早已备好,就等老爷回来了。众人落座开宴,夏言什么话也没讲,只顾一心吃饭,间或给妻子夹菜。虽然看起来很冷漠,但妻子眼里已有了感动,他能这么眉舒目展地用饭就好。

  却不想吃到一半,夏言突然落筷,以精神不济为由,匆匆地走了。合上屋门,夏言靠在门上,对着屋内熟悉的陈设,没再遮掩,眼中染上落寞,准确地说,是对着屋内的那面镜子。褪去衣衫,夏言与镜中的自己相对无言,黑褐色的丑陋痂痕虬龙似的盘错在胸腹上,而内里的新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提醒着自己强硬所换来的代价。夏言忍不住抬起手,又停在空中,只松松系上了衣带,转过身他三步并作两步扑倒在床上。是真的很累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巨大的落地镜在地面投射出竦切的影。夏言浑身酸疼,撑着坐起来喝了杯水,忍住搔痒的冲动,穿好衣服推门而去。

  门外已薄暮,他就在小路上慢慢地走。不多时身后脚步杂乱,夏言转过身,是家中的管家。

  “老爷,老爷您等等!”管家一路小跑过来,喘着气与他汇报,“是翟銮翟阁老来了,您吩咐过外人一律不见,可小人还是觉得应该告知您。”

  “阁老现在何处?快些引路!”夏言闻此语心切起来,差点误了贵人。

  管家通达明慧,已将翟銮请至书房,夏言到时翟銮正在椅子上沉稳坐着。夏言按规制行礼后歉然谢道,“属下疏懒失礼,让翟阁老久等。”

  翟銮站起来,摆摆手和颜道,“无妨,公谨此时本就该多休息,在下还怕惊扰了你。这是一点薄礼,还望公谨笑纳。”

  夏言恭敬接过盒子,打开是一盒茶叶,“翟阁老如此倒令属下促狭了,本应亲自递帖过去拜访的。但既然阁老来了,何妨留坐,尝尝属下的茶艺?”

  夏言命人摆案于门廊檐下,掌起灯来。泉水在火炭上架煮,夏言对翟銮真诚表达了感激之情,翟銮没有说什么公事公办,坦然接受了他的谢意。又聊了些别的,例如最后关键性的证据其实是郭勋提供的,而夏言也大方告诉他书房墙上的那些确不是大家之作,而是他自己随意画的。

  二人相谈甚欢,夏言提起热水开始冲洗茶具。煮沸的热水倒进白瓷茶壶里,茶叶顷刻而入,缕缕热气在壶盖下消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几息过后,夏言掀开壶盖,将整壶热水倒进瓷盂内用以动荡,茶叶的清香顿时飘散出来,夏言轻吸了一口气,看着由墨转青的叶子赞叹道,“真是极佳的三色茶。”

  茶水重新投入壶内,又是几息过去,夏言握住壶把,搁置瓷杯,茶水泻而出,乳嫩清滑,馥郁鼻端。翟銮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惊叹地点了点头。

  “能得阁老喜欢是臣之幸。”话说得客气,夏言面上可不谦虚,甚至连自己杯中的水都没喝上一口。见翟銮盯着他看,夏言“哦”一声反应过来,这才捧起茶杯尝尝看,“哎呀,能喝到这份茶是臣三生有幸。”

  眼前烛火飘摇起来,檐下木铃碰响,对面的夏言突然侧过身捂着嘴咳嗽个不停,翟銮发现他身子在很克制的颤抖。他紧扣手掌什么也没有问,在他坐正身时递过方巾,夏言没有接,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于是翟銮无声收回。

  檐下的风铃还在响,翟銮站起身来。夏言还坐着,慌乱地抬起头来,抢在翟銮开口前问道,“不再坐坐?”他知道他是要走。

  “天色不早了,公谨早点休息,来日再见。”翟銮无奈解释。天确实黑了,夏言有些看不真切他了。

  于是夏言撑住桌角站起来,扯住他的袖角,“还早,外面冷的话,我们可以回屋里。”这一次他选择了挽留。

  翟銮低头看去,那只手扯在自己袖子上,不依不饶。木铃响声越来越大了,一息之后他听见了自己的选择。

  “好吧,书房里那么多书和纸张,公谨可愿给我讲讲?”



没错我翻墙了,不磕熜言不磕君臣,以后开始写銮言。

你幽冥姐

是口嗨

我就爬亿秒墙

就亿秒()

是口嗨

我就爬亿秒墙

就亿秒()

遥瞰千鳞

  “造化弄人,上天创造你我之时调制了截然不同两种药水,还多此一举令你我今生也如此参差开来,刻骨铭心。”

  

  和亲友@你幽冥姐 的言谈,在这之前真的想不到原来翟銮与夏言也可以让人心肌梗塞,成功入坑

  “造化弄人,上天创造你我之时调制了截然不同两种药水,还多此一举令你我今生也如此参差开来,刻骨铭心。”

  

  和亲友@你幽冥姐 的言谈,在这之前真的想不到原来翟銮与夏言也可以让人心肌梗塞,成功入坑

王家屏的六必居酱瓜

【手动校注版】嘉靖以来首辅传·翟銮

嘉靖以来首辅传·巻三

(明)王世贞;整理 by 屏;注视见(括号)



翟銮,字仲鸣。其先山东之诸城人,永乐中,籍为锦衣校尉,遂隶锦衣。至銮,而始读书。以孤童善属文,成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

预纂孝庙实録成,当增秩,而中人瑾抑之,与其侪俱外迁,銮得刑部四川司主事。瑾诛,复旧官。再同考会试。满九载,进侍读。复主应天试。

世宗初,以选侍经筵日讲。銮长身玉立,美音吐,工进止。上固已目属之。预修武庙实录成,进官。


时侍读学士董玘超为詹事府詹事,而銮得学士,虽以久资故,而时相宏(费宏),欲拔以与新贵人璁、萼埒。甫十日,而推南京吏部右侍郎,銮以次复得之。

上忽心动,曰:“...

嘉靖以来首辅传·巻三

(明)王世贞;整理 by 屏;注视见(括号)



翟銮,字仲鸣。其先山东之诸城人,永乐中,籍为锦衣校尉,遂隶锦衣。至銮,而始读书。以孤童善属文,成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

预纂孝庙实録成,当增秩,而中人瑾抑之,与其侪俱外迁,銮得刑部四川司主事。瑾诛,复旧官。再同考会试。满九载,进侍读。复主应天试。

世宗初,以选侍经筵日讲。銮长身玉立,美音吐,工进止。上固已目属之。预修武庙实录成,进官。


时侍读学士董玘超为詹事府詹事,而銮得学士,虽以久资故,而时相宏(费宏),欲拔以与新贵人璁、萼埒。甫十日,而推南京吏部右侍郎,銮以次复得之。

上忽心动,曰:“是安可使之南。”因罢弗用。再主顺天试,遂擢礼部右侍郎,仍日讲。上所以慰赐,往往而同尚书。

而会阁臣缺,命廷臣会推。上意欲用新贵人,顾所推皆耆硕,上弗悦也。命再推,而始及銮,上不得已用之。俾以吏部左侍郎兼学士,直内阁。


首臣杨一清,颇以銮资浅疑,上报曰:“用銮于顾问,差得益耳。”然未几,竟用张璁为尚书大学士,出銮上。久之,赐銮银记二,其文曰:“清谨学士”,又曰:“绳愆弼违。”侑以勅谕,俾密封言事。

时一清位髙而辈前,璁贵用事,俱时有所陈启,銮默默而已。上诘之,则曰:“圣德无可献替。”上以是心易銮,而銮独谨身自守而已。 

明伦大典成,进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又久之,始进兼武英殿大学士,后至者辄踞銮上,洊加至保、傅。銮前后六年,故自如也。(怎么有种王家屏即视感😂不被喜爱的凑数阁老)


上建无逸殿于西内,命銮与辅臣李时坐讲。銮讲《诗·豳风七月》之章,赐宴赉,又使【或作“赐”】纵游苑中,使中官簪红药于帽,悬蜀扇于带。俾赋诗,称旨,(上)赐飞鱼服。人以为荣。 

寻丁母忧,服除。而銮家故贫,其在政府,不以苞苴名。既久不召,至不能自给。上旋思之,而时议南狩。少师言(夏言)当扈从,少保鼎臣居守。上曰:“北边(或作“边人”)且伺间而动,奈何?”

鼎臣请廷推重臣,按行九边,以兵威怵止之【或作“患”】。上不应,已而曰:“吾得之矣。翟銮自内阁出,足称重臣也。”


即家起,充行边使,改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以往。赐玺书金帛,一切得便宜行事。总督、镇、廵,皆听约束。

銮乃赍内帑金二十余万,自宣府始,西巡至大同,益西入偏头关保德州,渡黄河,历清水营,入于榆林。仍自花马池,而西抵宁夏、繇庄浪、凉州,越甘肃,尽西峪关而止。

还历鄜延,取内道出潼关以东,抚保定,转自遵化、永平,出山海关,至广宁,还蓟门、喜峰、燕河、太平、马阑诸镇。

所至宣上威德,散金钱以赉士,练兵保隘。其在宣大,则与总督、尚书毛伯温(就是嘉靖为之写“朕与先生解战袍”的当事人),议筑五堡。堡成,加太子少保,赐金币。在喜峰,则与总督、左都御史刘天和议拓关。关成,予一子官中书舍人。


还复命,仍以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入内阁。上所以褒谕有加,再论诸边斩级功,予世袭锦衣卫副千户。

銮以相臣出行边,边之文武大吏,咸櫜鞬出迎,惴惴望颜色。銮一切以寛和待之,遂至监司而上,皆盛供帐,酣饮谑浪,至连日夕。盖始而畏,中而悦,终而狎且易之。归槖皆溢,而清素之风衰矣!(元美批评)

 

寻以二品满六载,进太子太傅。赐玉带、蟒服,以陜西捷,加少保。安南下,赐金币及俘奴。

夏言既以忤旨归,銮代之首。进少傅、谨身殿大学士。满三载,考授光禄大夫、柱国。銮颇以温厚回上意。上尝怒言官奏事不实,銮徐对曰:“彼岂恃许风闻故耶?”为之解。

又尝从容语边将,銮曰:“边将骁勇者多,所见无踰于周尚文,小过严耳。”上曰:“卿言之善。严固当以寛剂也。”尚文果为名将。

尝以所厚门生张惟一,属吏部尚书许讃,欲调之选曹,为讃持奏。上两不问,而为之斥选部郎,以其误许讃也。


銮之在内阁,前后垂一纪,居其上者,若杨一清之巧、张孚敬之强、夏言之倨,俱贵重有势力,銮皆以柔道承之。故得久自安。

而其居首辅,则严嵩次之,其材谞藻饰,皆远出銮上。又能以勤敏结上知,上所以谋揆锡赉嵩者,时时越銮而致厪。特以銮用事久,不忍弃也。

而銮犹用故事,持嵩亡所逊避,嵩渐不怿。至乡、会试,而以其子中书舍人汝俭,太学生汝孝,连占高第,物情汹汹。嵩尤忌之。给事中王交等,因而劾銮,銮奏辩。

上大怒,谓銮:“不候处分,肆行扰渎,屡以直无逸为辞。向同夏言禁苑坐舆,罪止一人,全不感惧。以朕不早朝,并君行事。二子纵有轼、辙才,岂宜分明并用?”

下吏部、都察院参处。疏上,因尽夺銮官秩,并二子削籍为编氓。旋以困厄死,年七十。穆宗初,其子疏请昭雪,诏复其官,赐谥文懿。予祭葬,而二子卒不得牵复,一子汝俭为锦衣卫指挥佥事。

 

 


其他:充分说明一开始没得到嘉靖的爱,最后的怜惜也会迅速消失…… 

又一个因为儿子科举倒台的阁老😂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