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亮】尺素
*斯人已逝,纸短情长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诸葛亮于五丈原病故,众人皆哀。
是日,姜维在帐中整理丞相遗物,不慎将小案上的一方木匣带落在地。木匣翻落摔开,掉出里面盛放的物件。姜维低头看去,是一些素白的绢帛,于是放下手里的竹简,将木匣与素绢拾起。
匣子并不大,外观也极为普通,虽有日久的痕迹,但不见破损,可见主人极为爱护。翻出的素绢乱作一团,不复原先齐整摆放的模样。姜维轻叹一声,为一时不慎懊恼。...
*斯人已逝,纸短情长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诸葛亮于五丈原病故,众人皆哀。
是日,姜维在帐中整理丞相遗物,不慎将小案上的一方木匣带落在地。木匣翻落摔开,掉出里面盛放的物件。姜维低头看去,是一些素白的绢帛,于是放下手里的竹简,将木匣与素绢拾起。
匣子并不大,外观也极为普通,虽有日久的痕迹,但不见破损,可见主人极为爱护。翻出的素绢乱作一团,不复原先齐整摆放的模样。姜维轻叹一声,为一时不慎懊恼。
抬手捏捏眉心,收敛心神后,姜维凝神看向那一堆素绢,只见绢面上隐约透出些许墨色字迹。起心动念间,他拿过一块素绢展开,上书仅寥寥几笔:
陛下:今南方已定,无内顾之忧,臣已奏明后主,不日便出师北上,誓要剿灭汉贼,克复中原,恢复汉室,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姜维一怔,从头复读一遍,方才醒悟这是丞相写给先主的书信。转又念起某日走入帐内时撞见的丞相——手抚木匣,神情痴滞,宛如幽游太虚,连人进帐也未察觉。
他只当丞相在思索攻克天水、上邽的良策,未作他想。如今细想,那般思念追忆的神态,时而柔情似水,时而落寞感伤的眼神,岂是思索破敌之计时能有的?更遑论被唤了几声才回神,此地无银般地将木匣轻放到一旁的掩饰动作了。
“唉……丞相……”
心绪复杂地将手中的绢帛理好放入匣中,姜维接着从乱团里拿出新的一块,但见其上写道:
陛下:臣收得一小将,姓姜,名维,字伯约,天水冀县人。此人文武双全,智勇足备,实乃真将才也。臣自出茅庐以来,遍求贤者,欲传授平生之学,只恨未得其人。今遇伯约,臣愿足矣。若陛下见到伯约,定会欣喜万分
后面未再续写,唯有一豆大的墨点洇染开去。
姜维忆起归顺当日,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禁悲从中来,泪湿眼眶。
之后又草草翻了一些书信,皆是写给先主的,大多谈及平日公事,再不然就是提及后主,或是朝中文臣武将,字里行间不似上奏疏表,更像日常言谈。
不知不觉,匣内大半地方已被堆满,再看仍旧乱作一团的素绢,姜维暗暗吃惊,也不知丞相作了多少书信,又是从何时开始这般如此?这一方小小的木匣,竟装载得下许多。
如是想着,姜维漫不经心抓过一块素绢,不经意瞥见绢面上画有几尾鲤鱼,再看文字,这样写着:
陛下:昔日封臣为丞相之时,曾赏三尾鲤鱼于臣。后至开府,臣将鲤鱼移至府中饲养,恐其不适,每每照料小心万分。如今尤为灵动,甚是喜人。陛下曾言,如鱼得水,想是如此。常言道,鱼失水,不可活。岂知,水也不可无鱼乎?臣观游鱼之时,亦心思陛下之情,未尝忘却。
姜维默然将素绢合上,对先主刘备愈发好奇向往,尽管这个人丞相已多次对他提起。可惜自己从未见过先主,只能从只言片语里寻找他的身影。
“想必先主该是丞相极为认可之人,所以才追随至死。”姜维喃喃自语。
诸葛丞相大丧过后,姜维去了昭烈庙,他缓缓点燃一柱香,插在昭烈皇帝的塑像前,然后伏地跪拜。
烟雾缭绕里,姜维直起身仰视昭烈皇帝的塑像,轻声说道:“先主在上,今丞相故去,臣姜维,当继丞相遗志,讨伐逆贼,恢复中原,匡扶汉室。”
他拿出那方木匣放到身前,继续说道:“此乃丞相遗留书信,皆书与先主,望先主恕臣僭越之罪。”
姜维伏地叩首,起身时,两眼通红俱是泪水。他打开木匣,拿出素绢,一一投入火中。雪白布帛迅速被火舌卷入,连带字迹都化为飞烟。
隐绰的火光现出诸葛亮伏案的身影。一灯如豆,素日不离手的羽扇置于案前,他摊开一块柔软的绢帛,手执毛笔,沾点黑墨,悠悠下笔:
陛下:今文长拾得南兵遗落藤甲,技艺精湛不输陛下当年赠臣之小帽。臣思之,欲破藤甲军,非火攻不可。然如此酷战,烧杀生灵,臣心中不忍,此计实乃不得已而用之。
焰火翻滚肆虐,诸葛亮飘渺的身影如烟般散去,姜维见匣内的素绢已不多,干脆直接将木匣一并放入火中。
火苗上窜,白烟骤起,诸葛亮的身影又一次显现。他披着外氅,身躯佝偻,虚弱地从案上拈起毛笔,勉力写道:
陛下:自陛下去后,臣无一日不思念陛下,十二年来,未敢忘却陛下尊颜。然臣兴师北伐,未获成功,有负陛下临终重托。而今病入膏肓,命垂旦夕,再不能临阵讨贼,更觉愧对陛下……
烧得焦黑的木匣“噼啪”一声爆裂开,火势又旺了几分。姜维盯着火中的灰烬泪流满面,黯然神伤,伏倒在地,久久未起。
昭烈皇帝的塑像安静地伫立在上首,双目俯视,似在注视下首跪拜的姜维,亦似在凝望跃动的火焰。
火势渐小,素绢燃烧殆尽,仅剩木匣的一角在被啃噬。
殿内寂静如旧,两行清泪从塑像的双目中悄然落下。
END
作者的话:
玄德故去,孔明音书无寄处。若付之一炬,徒增伤感,遂存于木匣,睹物思人亦思情。
《二周目的季汉众人》(60)
如标题,季汉全员二周目,但每个人都不能说出来自己是重生,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剧透未来发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以为只有自己重生
每个人的记忆都只停留在自己生前,无法知道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
注意,后期大事件时间线就不能完全根据历史时间线来衡量判断,一切都会提前发展,不要再代入历史原有时间线。
————————————————————————————
【恭贺诸位《白门楼》副本已经圆满结束统计参与事件人员——根据诸位表现,‘刘备’、‘关羽’、...
如标题,季汉全员二周目,但每个人都不能说出来自己是重生,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剧透未来发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以为只有自己重生
每个人的记忆都只停留在自己生前,无法知道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
注意,后期大事件时间线就不能完全根据历史时间线来衡量判断,一切都会提前发展,不要再代入历史原有时间线。
————————————————————————————
【恭贺诸位《白门楼》副本已经圆满结束统计参与事件人员——根据诸位表现,‘刘备’、‘关羽’、‘张飞’、‘诸葛亮’、‘庞统’等人观测点减除略干……】
【系统提示:检测进度提前过多,提前展开前期副本最后一项〖群雄逐鹿〗副本最后章节,请诸位遵守以上守则。】
〖季汉一家人私聊群〗
刘备:这是啥!〖群雄逐鹿〗又是什么篇章意思?怎么就提前了!?
关羽:感觉像是不同时期的关键的,比起每一个历史一小阶段的节点,它更像是某种分水岭,记录咱们不同时期的阶段历史问题……
徐庶:应该是改自【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如今汉室倾颓,天下纷乱诸侯割据,也正应了【群雄逐鹿】……
糜竺:哦!怎么说【群雄逐鹿】这个副本即将结束?
都过去60章了还没出新手村!?
张飞:这么说若是出现后期咱们不知道的特殊章节,咱们就可以根据此章节来提前预防未来之事了!!
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无用,但对于一部分前期过早离世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提醒……
但不知道未来之事,除了他们已知剧情的人物外,其他人是否知情……
例如之前很早身死的小凤凰,他将来能否知晓后续荆州事变的剧情?
可那时的他已经亡故了……
谁来告诉他后续发生之事……
刘备思索期间,又一次注意到,以往活跃的三傻群聊,此刻又一次安静下来……
尤其是……
刘备:宪和——宪和在吗??
这一次简雍又沉寂了许久,就像是被人抹去掉了自身的痕迹一般……
“哎呀先别管宪和了,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在也不能说什么话来帮忙~”
群里有人匿名插了一句话,刘备下意识要说什么顶嘴,可正当要找他信息时,那个匿名又突然消失了……
——————————————————————————
曹操在刘备与徐庶协助下,一举攻破徐州、下邳,更是在下邳城白门楼绞杀吕布,受降张辽。
在季汉等人接受到天道的关键信息之后,曹操的记忆也日渐清晰……
他看到了刘备殿上被认作皇叔,他看到了许田围猎,他看到了青梅煮酒论英雄,也看到……
〖近日曹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
〖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戚,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
衣带诏…………
曹操面不改色,心中窃喜。既然知道即将发生之事,那他就有把握住机会
若是平时,他曹操断然不能轻易斩杀那么多汉室肱骨之臣,但现在……无疑是给了他一份刺杀名单……
但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他需要等……
一个时机成熟之地……
次日设朝,曹操如记忆里一般表奏刘备军功,引刘备上前见帝。刘备神色沉稳身着玄色朝服拜于丹墀。
陛下宣上殿,问曰:“卿祖何人?”
“臣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刘雄之孙,刘弘之子也。”
取宗族世谱检看,令宗正卿宣读曰:
孝景皇帝生十四子。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刘胜。胜生陆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丰灵侯刘不疑。不疑生济川侯刘惠。惠生东郡范令刘雄。雄生刘弘。弘不仕。刘备乃刘弘之子也。
“曹操弄权,国事都不由朕主,今得此英雄,朕有助矣!”
刘协也到底年轻,没沉住气直接起身走到刘备面前。他年龄实在是太小了,比当年的阿斗还要年幼,并且孤立无援。
如今见到这一份希望,又怎么能不为之动容……
“皇叔请起。”
“谢万岁。”
刘备起身,面前的小皇帝稚气未脱的脸庞眼中含着一汪清泉,牵起刘备的手,似乎有事相托:
“且随朕往偏殿,叙叔侄之礼。”
刘协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曹操,见他没有什么大动静之后,有点后怕的牵起了刘备的手,像是要找一个可以依托的家长一样……
此次因为各个原因的变动,很多事都提前了许多,现在刘协的年龄比之前更小几岁,也更加没有安全感……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大家长’,心中更是有说不完的委屈……
之后另行设宴款待,刘协也是没话找话的跟刘备闲聊天,他身边都有曹操安插的内应,情报信息根本不灵通。如今知晓刘备一事,更要尽快得知自己这位皇叔身边的事,以及……
刘协:叔啊(┯_┯),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被欺负的好惨啊(╥ω╥`)
刘备也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自己这周目与一周目时期的时间线……
刘备: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被欺负的时候,我也在被……
这些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刘备回来之后首先被关张二人围住,仔细检查确认大哥有没有受伤,生怕曹操趁他们不注意暗中伤人。
“主公,今日上朝可有异端?”徐庶贴心的温好一壶茶,将茶水端到刘备面前。
刘备摆了摆手,适意他们不用紧张,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之后,才将朝中之事娓娓道来。
“那曹操虽然没使绊子,但不代表他以后不使什么歪招,大哥单独行事,还需谨慎!”
张飞平日里粗枝大叶,但在大事上各位细心,既然世界线已经在他们的干涉下与前世不同,那么就算曹操没有外挂,他也一定会做出跟前世不同的举动。
徐庶对此也是如此,尤其是《白门楼》副本结束那所谓的观测点让人更外令人瞩目。
之前盗走赤兔马,让徐庶的观测点增加,而在白门楼结束之后,刘关张三人的观测点却是减少……
那其他人呢?
徐庶首先想到的是他身边的空白期人员樊麐,由于个人信息只能自己知晓,所以徐庶他并不知道对方的观测点有没有增加……
如果在本不该出现的时期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会不会也影响到观测点?
可如果那样的话,不光是自己和樊麐,就连阿斗也会被观测……
所以,徐庶推理出观测点的增减形势。
当剧情关键人物稳定且按部就班的走自己一周目的历史轨迹时,天道对你的影响越小,那么视线就不会集中在你的身上,观测点也会减少。
当你在关键剧情上做出越多改变历史且出格的事情后,天道也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哪些影响运作的人身上,并且标记出哪些是害群之马,将其划分……
如此说来,他们不光是要尽量发展下线保护好更多的空白期人员,也要保护好前期被主线剧情困住的关键人物。
减少他们的观测点,并且让其他人分摊观测点改变剧情……
徐庶好像有点明白这一世他们的发展方向,只是……
他还不知道这个临界点为多少……
目前为止,只是不断累计了增加,那么上限是多少?
在此之前,徐庶更改的剧情线,又是否被算在其中?
观测点,以及对于越早出现改变的人,有意味着什么?
而另一边,阿斗眨巴着大眼睛,滴溜溜的简雍手里拿着几枚钱,如同掷骰子般抛在空中,几次接住,几次掉落于桌面,旋转几番后,某一面朝上……
刘禅隐约感觉着像是某一种占卜推演之法,可不知简雍心里求问的是何事,身在襁褓之中,看不到钱币的正反面。
况且,不知他所求之事,即使知晓吉凶 又有何用?
却只见简雍挠了挠头,眉头罕见的皱在一起,似乎有几分烦躁焦虑,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给人一种心情不佳的毛燥感,并没有其他的负面情绪。只见他悄悄的把铜钱翻了个面,脸上瞬间挂笑,就像是个老顽童一样……
老顽童……
刘禅突然一愣,他突然意识到,今生的简雍年龄不大啊?
为什么他在看向简雍时,总感觉对方是一个星星白发生于鬓垂老者?
刘禅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时,他看到简雍收起了算命用的铜钱,转过头来看向自己,他的眼神依旧平缓慈爱,但却多了一种刘禅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斗斗,看什么呢~~”
简雍笑呵呵的走到阿斗面前,看着襁褓着的婴儿。他此时正在嗦着自己手指,滴溜溜如黑葡萄的眼睛也不敢看,直到简雍走到他面前,这才回应了一句:
刘禅:阿巴阿巴阿巴……
很真挚的流露出清澈的愚蠢……
简雍见了阿斗这副憨样也没多计较许多,反而将孩子一把搂在怀里,拿起手巾擦干净婴儿那一脸口水。
“阿斗啊……”
仰吞北斗……北斗……
“未来决断之事,可不再我们这些老骨头的身上啊……纵然我们能改一时之命数,却无法改后世之归途……”
刘禅很配合着让简雍擦拭着自己的脸,小孩子的脸毕竟娇气,简雍虽然轻手轻脚的,但手里的布匹还是把脸给磨蹭红了。
简雍也吓了一跳,看着手里这块布愣了愣,看了看刚刚拿布的地方,又像是变戏法一样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布来……
“唉?我的手巾在这,那现在拿的是什么?”
“不会是下人刚刚擦桌子的抹布吧?我瞅着上面好像还有点油渍麻花的……”
刘禅:!!!!!
“哇——————”
孩子一下子哭的很大声,这也幸亏刘禅声带还没发育好,不然这一刻直接开口说话了!
刘禅:我要相父!我要赵叔!我要伯约!!(流泪猫猫头JPG)
“哈哈哈哈哈——”
眼前的一幕把简雍逗的前仰后合,抱着刘禅眼泪都笑了出来,最后把那块‘抹布’一扔,捏着刘禅还有点婴儿肥的脸颊调笑道:
“这会儿怎么听得懂话了?不装了,跟叔摊牌了不是?”
哭声戛然而止,刘禅泪眼婆娑的看着简雍,可对方却不慌不忙的将那块‘抹布’收好,换上自己干净的捐布擦着刚刚被‘染色’了的小花脸。
“现在可以接着年龄的由头装傻充愣解决,可问题本身并没有化解,只是别你敷衍了事而已……”
“你将来也想装一辈子傻?小心装着装着,就成真的了……”
刘禅启唇,似乎要反驳什么……
“可是……不是你说的。‘如果你害怕或恐惧一样事物时,就将它变得好笑一点’吗?”
简雍像是看出来刘禅的想法,所以他抱着怀里未满周岁的孩子徐徐而来,语气轻缓如夏末的晚风,时暮色前的暖风,暖而不炽,却近天寒……
“不要太急于认定或否定一件事,正所谓‘
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
未来那么长远,别急着下定论啊……
——————————————————————————
“丞相,天子认刘备为皇叔,恐怕于明公无益啊!”
“刘备虽被认作皇叔,我以天子之诏号令于他,岂敢不从?”
曹操这边自然也展开了自己的会议室,将众多心腹谋臣召来。
他心中自有谋断,但还是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曹操目前手里的牌实在太少,虽然他估摸着季汉阵营几乎人手一份‘二周目穿越大礼包’,但从目前这谨小慎微的实操来看,还是有诸多不便限制他们。
所以,曹操虽然没有更多心腹之人为他分忧,但也没有其余限制影响他的操作。
为了不打草惊蛇,曹操这步棋还是按部就班的照常走,待到时机成熟之时拿下。
“况且,我将刘备留在许都,名为与天子相近,实则在我掌握之中!”
这句话也并非虚言,曹操自然有这个把握在内。
目前曹操的记忆虽然只恢复到官渡之战前,还不清楚未来更多事情,但目前为止的记忆最为清晰。
要杀刘备容易,但要找个合适的缘由,不然将为众矢之的……
甚至可能会激发老刘头后备隐藏能源出动……
没有回想起未来之事的曹老板,依旧被笼罩在被诸葛支配的恐惧当中……
不过此时的曹操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在谋士面前表现的自信满满。
曹操:我何以怕他啊(˙︶˙)
隔壁名著玉帝:不必管他.JPG
“我已奏明天子,明日往许田为猎,以观动静……”
这正好借此试探刘备等人的动静,借此试探……
不过,他们若真受限于人,恐怕不可能表现的太明显,但能够激活刘协的‘衣带诏’便足矣……
曹操可是等着他们都在衣带诏上签字,
然后一网打尽……
但除此之外,刘备等人的其他动静还是要掌握其中,毕竟曹操他还不清楚刘备身边,有多少‘能人’……
手边一 时时刻刻观测与刘备等人身形的密探上前汇报这几日刘备等人行踪……
“这……”
探子似乎一言难尽,但在曹公的凝视下,还是简短解说。
“虽然已按照丞相吩咐,在相府左近觅得一座宅院,安顿刘备等人住下,但……”
“但什么?说!?”
“但那刘备似乎沉迷于小院种菜,手下之人也是无所事事,就连他身边的从小到大跟随的竹马也是如此,拿着个铜钱瞎晃悠……”
“哦……”曹操似有所指的说:“哪天可曾算卦什么?”
“这一点不知……并且从对方面相来看,也分不清喜忧……”
“先不要惊动,派人时时留意,方差刘备举止,随时报我!”
曹操自有打算,但目前不能惊动刘备等人……
地府AU(武侯祠气候差不多尽是我编的……勿究致谢orz)
全文3000+ 食用愉快
夜未央,庭燎之光。
春尚未归,岁且除。风光胜旧,华章日新,万象起新朝。
冬夜清寒,万物渐寂。
晚风虽不凛冽,吹到人身上久了也不免发僵。诸葛亮似乎是忘记了关门,于案边搁置一樽清酒,方才尚温,此刻已染上寒意。
也罢,现今无论冷暖也奈何不得他半分了。
诸葛亮拈着一张写满了字的信笺,字体娟秀,书写之人一笔一划都极其认真细致,可见用心。他指尖在信笺下角某处摩挲着,回忆着昼时之事。
————————————
碧空如洗,浮絮不遮骄阳,高墙深屋收不......
地府AU(武侯祠气候差不多尽是我编的……勿究致谢orz)
全文3000+ 食用愉快
夜未央,庭燎之光。
春尚未归,岁且除。风光胜旧,华章日新,万象起新朝。
冬夜清寒,万物渐寂。
晚风虽不凛冽,吹到人身上久了也不免发僵。诸葛亮似乎是忘记了关门,于案边搁置一樽清酒,方才尚温,此刻已染上寒意。
也罢,现今无论冷暖也奈何不得他半分了。
诸葛亮拈着一张写满了字的信笺,字体娟秀,书写之人一笔一划都极其认真细致,可见用心。他指尖在信笺下角某处摩挲着,回忆着昼时之事。
————————————
碧空如洗,浮絮不遮骄阳,高墙深屋收不进蔚蓝万里。适逢新年,武侯祠内热闹得紧,来人络绎不绝。
今年有些特殊,虽说诸葛亮早做了心理准备,只许久未见这样的阵仗,还是未免有些吃惊。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往日神色,默然不言,动作麻利地理了面前案上的杂物,拾出了一片宽敞整洁的办公区域。
诸葛亮破晓即至,及近午时,案上已摞满了信札与自记的各人之所求。愿望形形色色,来人求得真切,又虔诚万分,诸葛亮也不论其千奇百怪,只全数认真记了,至于分门别类再逐一去考察落实,那是之后的事。
往年他与刘备于成都,人自然也不可谓不多。只是二人同在一处,终究减轻了很大一部分工作量。只待后将二人所收之愿汇总,重复的挑出,这样一起分担,不必过劳且效率尚佳。
今时不同往日,不知多少人盼了数年终于得以无所束缚归家团圆。诸葛亮放不下汉中这边,无论如何也要来此,成都便全权交付刘备。
祠内人群渐稀,午饭时刻,诸葛亮方得闲下一时,正欲起身舒展一番坐得僵硬的筋骨,忽发觉一人迈着碎步至前。
年轻的小姑娘走得轻快,高高的马尾辫随着步伐一甩一甩,瘦小的身躯抱着一大捧花,显得不大和谐。
诸葛亮瞧着她有些眼熟。
细细思索,想起三年前,这小姑娘是常来的。其每至也如现下这般,不是捧着花便是给他带各种新奇的吃食,只是从不曾许什么愿望。
诸葛亮又坐了下来。
大抵特意挑了这样人少的时间来。小姑娘轻轻放下花,喜色难掩,目光虔诚而又饱含倾慕之情。
诸葛亮于案牍中好整以暇地听着,想是十分激动,小姑娘已然语无伦次,心突突地跳,一股脑儿将三年悲喜与他讲来,表情生动,仿若与老友交谈一般。
虽因不得已缘故三年未归,可她似乎生活得不错。小姑娘是个乐天派,诉说着感恩与思慕,只道是他给予了自己无尽勇气与生活的动力。诸葛亮耐心听着,有些欣慰,有些感动。
不知讲了多久,小姑娘深鞠一躬,心满意足而又恋恋不舍地离去。诸葛亮瞧见花束中信笺,禁不住好奇,起身取了拆看。
通篇是同方才无二的熟悉语言风格,许多句段尽显俏皮,字迹却工整无比。
“愿丞相一切安好。”细细浏览至篇末,一上午的疲倦扫去大半。目光至于落款之处,诸葛亮忽然一顿。
“癸卯年 正月初一”
他怔了半晌,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若不是此,他竟昏得已然“寒尽不知年”了么。
2023……223……
一千八百年矣。
轮回反复,又到了这个年份。
————————————
成都的雪积了半日,融了半日,此刻汇做条条细流,顺屋脊而下,自檐滴落,碰撞出滴答轻响,声声敲在刘备心头,扰得他神思有些不宁。
早些时候,终于结束整日的应接不暇。刘备将白日堆得有些乱的各类信笺按诸葛亮平日的习惯理得整齐,腾出空案,喜滋滋摆了满桌自己新得的吃食,又将自己装束得颇为喜庆,取出件相配的给诸葛亮备着。
只待人归。
刘备坐于案边撑着额头,手指应和着雪水滴落,一下一下在桌上轻敲。侧眸瞧了眼自己这边一日积攒的工作量,忆起白日忙得那般不可开交,心中有些惦记另一边。
终归坐不住,刘备索性起身,决意自去瞧瞧,若是忙至如此,多一人也可分担些。
汉中未曾降雪,只是风随一路,览过家家户户门窗上的新岁愿景,揉着各处的幸福美满,拂在他面上。
风寒不寒的刘备无甚感受,只是推测这边大抵比成都要冷些。
行至古镇,人烟稀少许多,倒是与刘备所想有异。他只当是这边定然依旧熙熙攘攘,才拖得诸葛亮迟迟未归。
————————————
诸葛亮未掩着门,他还如原先一般心绪不佳时喜好吹风,即便此刻或风或雨已同无物,他依旧执着于此。
生前刘备在时,见了便要将他揽到屋内;后独他一人,便养成了这么一个坏习惯。直至再次相见,此后千年间,诸葛亮便是如何同他言道早已对那些人间之物免疫,刘备也时时看顾着,再不叫他任意而为。
现下他又是一人,好似这夜风能将他吹得清醒积分,亦或吹散心头的雾霭。
诸葛亮有些不愿回去,他不想在这样本该欢庆之日露出半分不快与那人。
轻车熟路在古镇中绕过几条小路,远远未至便瞧见人坐着出神,且大敞着门。刘备不再优哉游哉,提了速度瞬而至门前,屋内人似乎未曾察觉,不知思索什么。
刘备疑惑,虽说如今他们早已无甚脚步声,可平素一贯是他尚未至,诸葛亮即已感知,待他近前,迎接他的便是满面春风。
诸葛亮侧身而坐,一时瞧不清面上神情,夜色衬得人更显清瘦。刘备目光略过案上摞放整齐的各类文书信笺,果真繁杂。
“孔明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若是累了,朕背你回去?”
突如其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沉思,诸葛亮回过神,正对上刘备笑意盈盈。将方才所思尽数压进心底,诸葛亮放下手中物,起身要去扶他坐:“陛下莫要调笑亮…怎么这样晚还过来。”
刘备顺势牵了他手攥住,将人往自己怀中方向轻扯几分,紧挨着他坐,眸子状似无意瞥了眼诸葛亮搁下的信笺,片刻,心下了然。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孔明再不回,朕只怕要相思成疾了。”
诸葛亮哑然失笑:“让陛下这样惦记,是亮的不是。”
“叫朕苦等,孔明可是大大的不是~”刘备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将诸葛亮手包裹在自己掌心,“孔明有何心事,不必兀自伤神,可说与朕听。”
“陛下……”
“莫想欺朕,”刘备驳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掩饰,凑他更近,“朕与孔明之心,早已相通。”
倘若诸葛亮有呼吸,此刻想是要凝滞住一刻。
新岁伊始,上吉之日,诸葛亮只觉自己那点时日冲刷不褪的无法释怀之心结实在不宜言明,斟酌着不知如何开口,目光缓缓挪至刘备那双片刻不愿转睛的桃花般的眸子,片刻又挪了开来。
两相沉默半晌,刘备见他丝毫没有开口之意,无奈轻叹,将诸葛亮揽进怀里。他没有以多大力,诸葛亮也未抗拒,任他动作。紧贴着胸膛,那样蓬勃有力的心跳未能感知,却是与过往无二的安心之感。
“孔明,是否在怪朕……”
诸葛亮一惊,下意识要从他怀中挣出与他正色言语,方一动作便被人按了回去:“怎会!陛下何出此言?亮从未有半分此念。”
“孔明不怪朕,朕也会怪自己。”刘备将怀中人搂的更紧些,“孔明不说,可朕并非那种没心肝之人,又怎会不晓孔明所思所想。”
————————————
历史的车轮碾过岁月的长河,纵使千年,刘备也永不会忘记章武三年春,自己强撑着精神,竭尽全力延续着即将行至尽头的生命。两月时间,竟也只够将一切与他安排好,将要紧事尽数嘱托,待要再言其他,却已无可抗拒地走向枯竭。
视线早已一片朦胧,仅仅能依稀觉出些手握之人的温度,可他不必看,眼前人的面容早已镌刻在心。同样,他也不必看,便知他的泪,十六年几乎未曾得见的脆弱,于那刻再藏匿不住。只是他却连抬手为自己心尖上人拭去面上泪水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样的心痛与无助,在他离去而魂灵徘徊不肯离去后的数年间出现了不知多少次。
刘备不敢信,诸葛亮真的敢那般糟践自己的身体。他瞧着他一日日瘦下去,一日日殚精竭虑,瞧着他几乎被胃痛抽干了精气神,瞧着他咳得撕心裂肺,直不起身子。
幸而那时他已是无心之魂,若非如此,只怕一颗心要日日夜夜碎过无数次。
这些他都记得,从未,也永远不会忘记。
“孔明啊,朕未同你讲过,但朕确是一直觉得对不住你。”刘备顿了顿,在诸葛亮背上轻抚,“从前未讲,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后来时日久了,则是朕觉得,既然如今能于悠长岁月中与你相守,平日忙中可偷闲,这样的日子,一直下去也很好,不必提那些过往之事。”
“朕与你共同目睹了太多时移世易,刀光剑影,鼓角争鸣,兴衰又岂是一时之定数。”
“幸而涟漪终归于平,人民可享安乐,朕与孔明所望之太平盛世,如今已成现实。”
“朕知孔明心意,见孔明之尽心竭力,我们君臣一体,便是有什么遗憾与错处,也是朕之过。孔明莫妄想说些什么浑话,你将身心俱附予朕了,朕只望你如今可以释怀。”
诸葛亮在怀中轻微挣动,刘备松开他,只当他要说什么,不想他一言不发将案上信笺递给自己,眸中神色意味不明。接过浏览大略,刘备佯醋:“看来这姑娘甚是仰慕丞相啊。”
诸葛亮见他一本正经配合做戏,忍俊不禁。
“朕的孔明不愧为千古一相,可照天下明!朕都要沾了你的光。”
月光穿过庭院漏进屋内,诸葛亮眼中似乎蒙了一层水雾,映着月辉,眸光熠熠。
“陛下今日所言,亮深领之,必不负陛下之意,只是……”诸葛亮唇角微扬,莞尔轻言,“君言有一误。”
“涟漪永不归于平静。鱼儿跃,水岂无澜?”
(完)
b、今年是癸卯 章武三年亦是。
这是什么奇妙的轮回…
就像是命运在牵扯我。明明去年发生了好多事情,年末心情不佳,莫名其妙开始从手机上看三国志,又把央三拿出来复盘。
一下子和以前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好像他们突然走到我心里……
被理想主义的光环照耀得灵魂都在发烫。
问了几个圈子里的朋友,均说是在这差不多的时候入了圈,不可自拔。怎么会有这样神奇的事情!
天注定我要在今年爱上昭烈与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