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一则
“搞什么鬼啊这是?”聂莫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
在她面前,坐着风格迥异的两拨人马,
这两拨人此时正朝着对方吵得不可开交,而她和学弟,就被这两拨人夹在正中,忍受着双倍的聒噪,
左边这帮人打扮的非常老旧,都是褂子衫、长袍之类的,看着有些土里土气,
不过比起右边这帮人,这些打扮算是正常了,
其实准确的说,右边这帮……压根不是人,而是一群——黄鼠狼!
左边的人马,隶属东北萨满一派,
右边的人马,隶属东北黄大仙一派,
之所以两派争执不休,缘起于这两派小辈之间的交易,
萨满一派有个正读小学的后辈,有次考试前,请了个黄皮子叫他帮着偷试卷,黄大...
“搞什么鬼啊这是?”聂莫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
在她面前,坐着风格迥异的两拨人马,
这两拨人此时正朝着对方吵得不可开交,而她和学弟,就被这两拨人夹在正中,忍受着双倍的聒噪,
左边这帮人打扮的非常老旧,都是褂子衫、长袍之类的,看着有些土里土气,
不过比起右边这帮人,这些打扮算是正常了,
其实准确的说,右边这帮……压根不是人,而是一群——黄鼠狼!
左边的人马,隶属东北萨满一派,
右边的人马,隶属东北黄大仙一派,
之所以两派争执不休,缘起于这两派小辈之间的交易,
萨满一派有个正读小学的后辈,有次考试前,请了个黄皮子叫他帮着偷试卷,黄大仙提出“事成之后,萨满小辈需支付一个养鸡场的鸡,作为报酬”,这个萨满小辈年纪尚幼,不知深浅,冒冒失失就答应了下来,后来试卷偷到了,但不用想也知道,一个小学生哪里有钱买鸡?没法子,只好把这事告诉了家长,家长也是气打不出一处,但气归气,答应了的事,只能履行,该给的鸡就不能少,
事情看似到此为止,但接下来两派却为鸡的数量发生了激烈争执,
萨满一派的看法是,按照当地养鸡场饲养鸡的最低数量交付,即100只鸡,
黄大仙一派则坚持要按照当地所有养鸡场饲养鸡总数的平均数交付,四舍五入算下来是200只鸡,
外人看来,两边的差距也就是100只鸡而已,万把块钱的事情,但外人不知道的是,当初签订契约的两个人,分别是两组族长的孙子,这样一来性质就不同了,涉及的不仅仅是鸡的问题,更有两族面子的问题,
正因这样,两边都不想做出退让,生怕面子上受了损失,今后在东北这地界抬不起头做人,所以为了这件事情至今争执不休,
但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结果,于是有人提出,邀请几位不属于人族,也不属于妖族的第三方来做仲裁,经过一番讨论,两边决定请阴司来做这个仲裁人,
这就是为什么聂莫黎和学弟坐在这里,被两边夹在当中,耳朵边尽是吵吵嚷嚷的烦人噪音:
“讲不讲理啊你们!”
“谁不讲理啊?明明是你们违约在先!”
“说谁违约呢?分明是你们坐地起价!”
“莫大人您给评评理,这帮人说好了的事情,转头就不认账!把契约精神当什么了?!”
“少在这里恶人先告状,莫大人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一张卷子哪里用得着200只鸡啊?明明就是他们牟取暴利在先!”
“你们@¥%#*&……!!”
“你们*&%¥*@……!!”
吵死了!
聂莫黎真的很想捂住耳朵,或者干脆一走了之,
但她之所以不走,只因为现在的她,有种幸灾乐祸的心情,
她想看看学弟出丑,
要知道,这种涉及群体、种族的矛盾,是极难化解的,因为两边人的生活习性、文化风俗差异很大,所以要在某件事情上达成共识,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尤其是这件事情涉及两边的尊严,那就更加不可调和了,
人和人之间的差异都会造成无数纷争,更何况是种族?
毫无疑问,现在摆在学弟面前的,是一个难如登天的大问题,
她瞅了一眼身边的人,
学弟此时正悠哉悠哉的喝着当地特产的香茶,面前这帮人的争执似乎完全没有影响他品茶的心情,
不,他一定只是装装样子,故作镇定吧!
这时候的学弟内心一定是乱如麻绳,只是用平静的外表来掩饰心里的慌乱,
聂莫黎心想,
别以为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置之不理,两拨人就会放过你,接下来,就看你在两拨人的夹攻下,会表现出怎样的窘态了,
嘿嘿嘿,那一定很有趣吧…….
正想着,学弟已经喝完了杯里的茶,
他站了起来,抬起两只手,示意双方安静,
两拨人马暂时停止了争吵,现场马上静了下来,
“各位…..”学弟不紧不慢的发言:“你们的问题,我已经了解清楚了,我有一个提议,请各位听我说…….”
三个小时后……
“五魁首呀!六六顺呀!七个巧呀!”
“哈哈哈哈!你输了,喝喝喝!”
“行!认赌服输!兄弟我干了!”
“哈哈哈哈!!”
这是…..搞什么鬼啊?
聂莫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老弟啊,都怪老兄我小气,这阵子给你添麻烦了!”
“那儿的话呀,都是些小孩子打闹,咱何必计较那些,来来来,干了干了!”
“走一个!干!”
“喝,喝,喝!”
三小时前还剑拔弩张的两拨人马,现在却攀肩搭背,亲如兄弟一般……大碗喝酒?!
这是…..什么说法呀?!
“其实吧,有些事不用想那么复杂,直来直去就能一步到位,”学弟坐在她身边,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儿:“就像东北这地界,酒是大家共通的语言,在这旮瘩,就没什么矛盾是两斤白酒化解不了的,有的话,就再加两斤,嘻嘻,只要找到人和人的共同点,让他们能‘共情’,解决问题就能事半功倍,嘻嘻。”
怎么可能?聂莫黎整个人都傻了,
文化的差异呢?习性的差异呢?信仰的差异呢?
就因为一顿酒,一切都能如过眼云烟,烟消云散?
就因为一顿酒?
就因为……一顿酒?!!!
“这到底是……搞什么鬼啊!!!”
(全文完)
PS:随便乱写的一则故事,细节不想去打磨了,看着玩就好啊哈哈。
【黎琪】两生花
*只是一些对二人的理解碎碎念
*有空写正餐
*ooc不可避
*cp向
*二编,可能性be结局,瞎想的
——————
聂家父母早逝,姐妹却是生的极好看。
眼瞳冷黑,深邃。
眼尾上扬眼距稍宽给人一种疏离感,鼻子在面部占据位置较小,唇角锋利上唇又薄。
姐妹两人五官是相似的,又有不同。
聂莫黎突出的特点是冷傲,无论是眉型还是日常性格。
而聂莫琪因为一颗泪痣刚好中和温度,给人亲切的温和。
她们的区别不仅因为面容。
因生长环境注定二人背道而驰,性格冷热分明。
聂莫黎在每次偷偷注视莫琪的时候,每一次扮...
*只是一些对二人的理解碎碎念
*有空写正餐
*ooc不可避
*cp向
*二编,可能性be结局,瞎想的
——————
聂家父母早逝,姐妹却是生的极好看。
眼瞳冷黑,深邃。
眼尾上扬眼距稍宽给人一种疏离感,鼻子在面部占据位置较小,唇角锋利上唇又薄。
姐妹两人五官是相似的,又有不同。
聂莫黎突出的特点是冷傲,无论是眉型还是日常性格。
而聂莫琪因为一颗泪痣刚好中和温度,给人亲切的温和。
她们的区别不仅因为面容。
因生长环境注定二人背道而驰,性格冷热分明。
聂莫黎在每次偷偷注视莫琪的时候,每一次扮演她温柔微笑的时候,大约是什么心情?
她大学主修的心理学,拥有的知识与道德素质终究还是比不过自己的内心。
得知一些扭曲腐朽的过去,因为某种复杂的痛苦。
她开始害人,无论理由如何。荆棘缠绕隔开跳动的血管,迸发温热的生命。紧接着凝固,消散。
儿时的痛苦终会慢慢减淡,随之而来每次谋划中,对聂莫琪的了解又更深刻。
哪怕自己是纯粹的恶,但她是多么温柔的人,在完整的家庭长大,成就一个包容善良的天真少女。
每次深夜来到莫琪床前,她看着与她相似又有不同的脸。
在水里倒进符灰时。心里的全是恨吗,对命运和人性的憎恨,对妹妹的嫉妒。
但是聂莫琪太过耀眼,她内心深处又忍不住哀叹,像是飞蛾注定被光吸引。
聂莫黎伸手,去触摸与她不同的那颗泪痣,温柔而炙热,在她指尖留下滚烫。
她是如今唯一与我血脉相连,同源同根的。
是我的……妹妹。
聂莫黎,她是有理由有目的的秩序恶,也是一个拥有某种人格魅力的偏执狂。她就是恶人,反派。
对她的刻画丰富了人性的特点,每个人注定多面。
而聂莫琪呢?似乎所有的词都指向了善良,包容,温柔。她就像一张白纸,一座未曾被污染的白色石膏像。
可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于她展现出来的部分实在太少,或许深埋心底。
在她被莫黎伤害后,仍然选择去病院看她。那一刻,她是某种混沌的中立。
得知真像后,哪怕知道自己该恨,怨恨差点杀死自己的人。还是因为中立的内心,不属于自己的亏欠,冥冥之中本能的内疚。
聂莫琪终是向聂莫黎伸出了手。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聂莫黎,聂莫琪一寸寸抚摸着与她相似的面容,平时显露的锋芒好像都消失殆尽,如同冰川融化河水不息。
在聂莫琪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全无踪迹,又在此刻感受到沉重的共鸣。
她想,这是她的姐姐。
——————
她们是双生花,但她们注定阴阳相隔。
大有可能最后的结局,燃烧的尽头。
爱恨皆归于轮回,什么都没留下。
满地红色彼岸花开,如同大片大片的鲜血被火舌炙烤,蒸发,消散。
透过赤色焰星与炽热空气,聂莫黎在最后看到了一双眼睛,同她相似但溢满温柔的双瞳。
忍着灼痛感,她用指尖轻抚那人眼角泪痣,而后无力垂下,像是放弃一切再无遗憾。
一切化为虚无,符咒与她早已燃烧殆尽,纸灰随风飘散,像是某种飞鸟远去。
聂莫琪触碰着右眼眼角,炙热的触感还停留在泪痣上。望着灰烬,她想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恨过她。
她终是落下泪来。脚边盛开了一朵纯白的彼岸花。
就像代表天堂的来信,她们终会在轮回尽头相遇。
————————
纸圈里边,只要是罗列莫黎罪状的文,文章或者评论区里边总少不了只要一句:“聂莫黎看不起人性,然而……..”但是为什么她看不起人性呢?
我曾经在一篇解析里提到过,造成莫黎这种极端、冷酷人格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她缺少一个管理者,一个能约束她行为和思想的‘监督者’,最近我重新分析了一下她的过往,发现造成她人格缺陷的还有一个重要因素——缺少‘父亲’,毫无疑问,在莫黎的童年里,汤婆婆扮演的是‘母亲’的角色,但对于一个孩子成长,只有‘母亲’足够吗?答案是否定的,完整的家庭,才能有利于一个孩子的健康成长,单亲家庭给孩子带来的伤害,全社会有目共睹,父亲这一角色的缺失,很可能养成孩子不健全的人格和三观。
“严父...
纸圈里边,只要是罗列莫黎罪状的文,文章或者评论区里边总少不了只要一句:“聂莫黎看不起人性,然而……..”但是为什么她看不起人性呢?
我曾经在一篇解析里提到过,造成莫黎这种极端、冷酷人格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她缺少一个管理者,一个能约束她行为和思想的‘监督者’,最近我重新分析了一下她的过往,发现造成她人格缺陷的还有一个重要因素——缺少‘父亲’,毫无疑问,在莫黎的童年里,汤婆婆扮演的是‘母亲’的角色,但对于一个孩子成长,只有‘母亲’足够吗?答案是否定的,完整的家庭,才能有利于一个孩子的健康成长,单亲家庭给孩子带来的伤害,全社会有目共睹,父亲这一角色的缺失,很可能养成孩子不健全的人格和三观。
“严父慈母”这种说法古已有之,同样的还有‘慈母多败儿’这样的说法,为什么只有‘慈母’会对小孩的正常成长带去不利影响呢?因为‘慈母’给予孩子的,多数是生活上的照顾,而思想上的塑造,需要靠‘严父’才能完成,当然有人要问了,汤婆婆为什么不能兼顾‘严父’这个角色呢,我要说:很难!要想打造一个健康、健全的人格,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别说是单亲家庭,哪怕是正常的双亲家庭,也需要父母两人付出极大的时间和耐心,加上合适的方法才能实现,从现实来说,汤婆婆作为一个孤寡老人,需要花上大多数时间去维持自己和莫黎的生计,要腾出空闲来打磨莫黎的三观和人格,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
我记得《上古卷轴》里有一段这样的陈述,大意是:小孩子这种东西,是没有什么道德观的,他们的行动凭借的只是大人给予的限制,还有与生俱来的本能,从这一点来说,小孩子更接近于野兽。
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为什么莫黎看不起人性?因为她更崇尚兽性,比起被人性和道德约束,她更喜欢遵从自己原始的欲望,那么为什么她会这样呢?因为她的生命中,缺少一个‘严父’的角色,缺少一个在她童年时期,打磨她的三观的人。
所有纸迷都知道,莫黎的童年是一个人在森林里度过的,那个地方远离人性的渲染,充满的只是大自然的冰冷,没有道德的熏陶、没有价值观的指引,只有纯粹的,原始的放纵,所以与其说莫黎看不起人性,倒不如说她无法容纳人性,小时候这种原始的生存环境,让她内心的‘兽性’肆意滋生,且根深蒂固,导致她成年后无法在思维上,真正意义的融入‘人性’的世界。
这也是为什么莫黎很崇尚‘弱肉强食’这种丛林法则,因为这种法则很符合原始的本能,从某种程度上说,莫黎从来没有走出儿时的森林,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属于大自然的无情厮杀,没有属于人类世界的温情。
所以‘父亲’这个角色,对一个孩子来说事关重要,在孩子童年时,及时的矫正、引导他们,让他们培养出健康的世界观、价值观,在一个人的童年阶段,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这个情人节,也许你和他之间,不会像别人那样十指紧扣,不会像别人那样紧紧相拥,也许你和他之间,永远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障壁,永远不会像常人那样去爱恋对方,情人节对你和他而言,只是一个不被定义的词语,但今生今世,他依旧会扶持你走过每一场风雨,教导你渡过每一段坎坷,带你去梦过无数次的那个世界……也许,这不能称之为“爱”,不能称之为“情”,但却足够称之为“幸福”,人生如斯,夫复何求?
这个情人节,也许你和他之间,不会像别人那样十指紧扣,不会像别人那样紧紧相拥,也许你和他之间,永远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障壁,永远不会像常人那样去爱恋对方,情人节对你和他而言,只是一个不被定义的词语,但今生今世,他依旧会扶持你走过每一场风雨,教导你渡过每一段坎坷,带你去梦过无数次的那个世界……也许,这不能称之为“爱”,不能称之为“情”,但却足够称之为“幸福”,人生如斯,夫复何求?
文本不涉及游戏剧情
本文非纯爱文
前情请参见《毁灭吧!学姐》
正文
聂莫黎不喜欢情人节,
无聊、庸俗、可笑,这就是她对这一天的定义,
有那闲工夫,就该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上,而不是谈情说爱这种低俗又没有价值的事情,
再不济,去饭馆大快朵颐也是有意义的,
就如同现在,
聂莫黎面前摆满了法式名菜——鱼子酱、肥鹅肝、蓝龙虾、法式焗蜗牛……
此时的她,正一门心思的应付着这一桌子美味佳肴,
这是一家高档法餐厅,因为地处黄金地段,往日里宾客如云,今天正逢情人节,来这里约会的情侣更是把餐厅挤得满满当当,...
文本不涉及游戏剧情
本文非纯爱文
前情请参见《毁灭吧!学姐》
正文
聂莫黎不喜欢情人节,
无聊、庸俗、可笑,这就是她对这一天的定义,
有那闲工夫,就该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上,而不是谈情说爱这种低俗又没有价值的事情,
再不济,去饭馆大快朵颐也是有意义的,
就如同现在,
聂莫黎面前摆满了法式名菜——鱼子酱、肥鹅肝、蓝龙虾、法式焗蜗牛……
此时的她,正一门心思的应付着这一桌子美味佳肴,
这是一家高档法餐厅,因为地处黄金地段,往日里宾客如云,今天正逢情人节,来这里约会的情侣更是把餐厅挤得满满当当,
来之前她还以为要排队等位,可是学弟领着她直接就找了个位坐下了,一问才知道,原来两个月前他就预定了位子,
这个人….提前这么久预定了座位,是有什么蓄谋吗?
她不由得狐疑起来。
此时,那个让她心烦的学弟,就坐在她面前,
他安静的坐着,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其实她并不喜欢这个人盯着自己,她很清楚,自己狼吞虎咽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淑女——尽管她也不认为自己是个淑女,但面子上还是要保持那样的形象,
可是面对眼前的美食,她实在很难克制住自己,一来,这些料理的手艺的确高超,虽然比不过学弟,但也不遑多让;二来,她这样高傲的人,长期以来都被学弟压一头,时间长了,内心总归不平衡,所以这种饕餮行为正好可以当做一个情感的宣泄口,
说起来,整个餐厅只有她一个人坐那儿海吃,别桌的男女全都是含情脉脉、卿卿我我,就他们这桌,两人一句话没有,甚至她都懒得抬头看一眼对面的人。
完全就是一个异类。
一通埋头苦干,桌上的食物终于被一扫而空,然后服务员又送了两人一份甜品,
“这是只有在今天才会推出的菜品,我提前那么久把位子订好,就是为了这一年里的独一份,”学弟说,
靠!还以为他提早预订是有什么打算,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过这份甜品确实做的不赖,吃下去令人回味无穷,两三下把杯里的甜品干光,学弟这才付了账,领着她走出了餐厅。
两人一前一后,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慢慢走着,
夜晚的街道,到处洋溢着情人节的温柔和甜蜜,一对对男女,或是偎依肩头、或是十指相扣,在夜色中尽情炫耀着专属于自己的浪漫,
商贩们则是抓紧这一日的商机,不余余力的向所有人销售自家的特色产品,吆喝声、叫卖声,充斥着整条大街,
聂莫黎不喜欢这种氛围,对她而言,这种气氛既俗气又无趣,在别人来看的浪漫,对她来说却是十分反胃,所以一路走下来,心情也十分憋闷,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她的情绪,前面的人带着她离开了这喧闹的场所,向着僻静的地方走去,
“今天的晚餐,味道如何?”走了好长一段路,前边的学弟突然发声,
“嗯,还过得去。”她用勉强的口气说道,
前边的学弟笑了笑,这位学姐向来言不由衷,她的真实评判要比嘴上说的高出一个量级,她说‘还过得去’,那意思就是“很好”。
“这家店的老板,年轻时可是去法国进修厨艺的,也是在那段时间,他和一个师妹确立了恋爱关系,但可惜,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两人不得不得分道扬镳,回国后,各自组建了家庭,不过…..他们各自的配偶最终背叛了他们,结局只能离婚收场……”他悠悠的说着,
“.…...当时老板带着个十岁的女儿,思考再三他决定再婚,给女儿找个妈妈,你说巧不巧?就在他去婚介公司的那一天,遇到了同样来征婚的师妹…..”
“至于后边的事情,自然是再续前缘,孩子有了新的妈妈,这家店有了新的老板娘。”
学弟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她的脸:
“这个故事,你觉得怎么样?”
“俗套的狗血剧情!”聂莫黎眼睛一翻,显出十分不屑的神情,
等等!
情人节、西餐厅、提前订好的餐位、狗血爱情故事……
聂莫黎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些要素,
这就不是那些男人向女人告白前做的铺垫吗?
难道……
这个人要对自己表白?!
这个想法诞生的那一刻,聂莫黎内心猛地一阵狂喜,
终于…..这个人经受不住自己的诱惑了吗?
终于…..这个人要拜服在自己的裙下,成为自己的奴隶了吗?
自己终于要成为首个征服阴司使的女人了吗?
事不宜迟,她决定来个顺水推舟,一鼓作气把对方拿下,
她快走几步,来到学弟身侧,一脸媚笑、声音娇柔的说:“学弟怎么突然和我谈感情的事情了?难道是……”
她一边说,一边用肩膀蹭了蹭他。
娇媚的仪态,配上身上的‘狩猎女神’香水,加上充满暗示性的语言,恐怕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了她的魅力,
可学弟居然无动于衷:
“没有,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学弟我什么时候和你谈过感情了?”
靠!还真以为他被自己诱惑了,
白高兴一场!
一见目的没有达到,聂莫黎立马像触电一样,从学弟身边跳开来,
“学姐你这人,又高傲又冷血,感情这事情,不适合你啦…..”学弟笑盈盈的说道,
“哼!”她鼻腔里蹦出一声冷哼,狠狠瞪了他一眼,
虽然他说的很对,但‘高傲、冷血’这种评价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她有些恼火,
“学姐你这样的人要成仙,走‘有情道’是很不现实的,走‘无情道’的话,成功也许概率会大很多,当然,只是也许而已,难度依旧很大…..”
“切!‘无情’有什么难的?”聂莫黎一脸不屑的打断对方,“不就是‘排斥’‘无视’这世间的一切吗?这有什么难做到的?”
“嘿嘿,话是如此,”学弟笑笑,说道:“但就目前来看,学姐你连‘无情’的皮毛都算不上,不…..应该说,根本就做不到‘无情’。”
“你这什么意思?”聂莫黎有些不满他的评判:“你又知道我做不到?”
学弟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继续领着她往远离街道的地方走去,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河边,
这里相比起喧嚣的街道,显得僻静了许多,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像这种约会圣地,一早就被那些情侣们给占了,情侣们在河边漫步、嬉戏、撒欢,情话和嬉闹声把整个河道塞了个满满当当,
甚至有些草丛里不时传出不可名状的声音,让路过的人听了十分尴尬。
两人走了一段路,学弟突然停了下来,
他靠在河边的围栏上,显得很惬意的样子,同时指着面前这一片情意绵绵,问她:“看到这些,有什么感想?”
“哼!恶心,低俗。”聂莫黎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看,问题就出在这里。”
“啊?你什么意思?”她被这话弄得云里雾里,
“你自以为‘无情’,可要你做出判断的时候,你依旧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得出结论,在你的认知里,‘喜欢’就是‘有情’,‘不喜欢’就是‘无情’……”他停了一停,语气稍许加重了一些:
“.…..但,‘厌恶’本身也是‘情’的一种,所以到头来,你依旧没有脱离‘有情’的范畴。”
“啊…….”聂莫黎被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半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她向来把‘无情’和‘排斥’、‘冷漠’划等号,并且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深谙其道,可如今她才知道,自己原来只是原地踏步而已,甚至连起跑线都没跨过。
“其实,你之前说无情等同于‘排斥’‘无视’,也不是没有道理,”学弟继续说:“但真正的‘无情’所‘排斥’的,远不是世界的表象那么简单,真正要‘排斥’的,是这世界内在的‘法’,而要达到那样的境界,必须先了解宇宙苍生、透析天地运转…..”
“法?”聂莫黎有些疑惑,追问道:“你指的…..是‘道’?还是‘规律’?”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学弟转过身,看着月亮倒映在河面的道道波光,幽幽的说道,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又深邃的故事:
“那不是用语言可以描述的存在,只能靠你自己去领悟,我能告诉你的是,在真正‘无情’的人眼里,不存在喜爱和厌恶,不存在美好与丑陋,不存在干净和污秽,不存在增加与减少,如此,才算得上终极的‘排斥’…….”
“.……只有达到那样的境界,你….才具备成仙的初步资格。”
“你说的,那是圣人的境界,平常人怎么可能达到?”聂莫黎反驳道,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并没有任何底气,
“是啊,不然呢?”学弟转过头来,凝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绿色的眼眸在月光陪衬下,显得格外迷人,
“.…..要是那么容易做到,古往今来的成仙者也不会寥寥无几,这年头早就神仙满地走了。”
聂莫黎沉默了,
她转过身,和学弟一样靠在围栏上,就那样和他并排在一起,静静地凝视着月色的波纹,如此过去了许久,
到最后,学弟的话语打破了这沉默:
“怎么?后悔了?没信心了?那就走‘有情道’吧,所谓‘有情’,讲究的是‘博爱’……”
他还没说完,聂莫黎却突然打断了他:
“不用!”她的声调不高,口气却是无比坚决:
“本小姐才不会去玩‘博爱’那套,没有改的必要!”
“认真的?”
“嗯!”
“难哦,难哦。”学弟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难哦,难哦’?”聂莫黎眉头一皱,这人态度,让她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这让她非常不爽,
“我说——难!”学弟又是摇摇头:“至少到目前,你连对父母和莫琪的怨恨都放不下,对吧?就这样的心态,怎么去领悟‘无情道’?”
“我……”聂莫黎试图反驳,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说的一点没错,
自己不能舍弃这段仇恨,只因它太深、太深,至少目前,她根本不可能做到放下……
可是,如果不放下,迟早会成为成仙之路上的阻碍。
聂莫黎又一次沉默了,盯着河面,再一次陷入沉思,
学弟这一次没有打扰她,只是安静的陪伴在一旁,陪她一起,看着河面上迷离的月影。
又过去许久,她终于开口:
“我会做到的!”依旧是无比坚决的语气:“你只需要告诉我,怎样领悟‘无情’就行,其他的,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
这话一出口,身边的学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对嘛!矢志不移、永不言弃,这才像是我的学姐!”他点了点头,话语里尽是赞许,随即说道:“从脚下做起,这就是要做的。”
“从脚下做起?”
“从现在起,把每一次赎罪,当做一次历练,完成功德的同时,牢牢记住自己在每一个环节的心态、情绪还有思维方式的变化,这就是目前你要做的——要了解苍生,先了解自己。”
“就这样?”聂莫黎有些不可思议,
“别着急,”学弟笑笑:“这只是入门阶段,想要成就,就得付出耐心和时间,今后的事,还要一步一步来,就算神通广大的孙大圣,也得老老实实走完十万八千里才能得正果,对不?”
“十万八千里……”聂莫黎喃喃自语,再一次沉默了,
最终,她选择了相信身边的这个人,
既然相信,就只有去认真实行一条路,哪怕在前进道路上布满荆棘,也要继续前行,
聂莫黎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她想成仙,这个初衷自始至终不会改变,当她有了明确的方向,无论未来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会一如既往地走到最后,至死不渝。
此时,河对岸绽放起阵阵烟火,五彩缤纷、绚烂非常,
周围的恋人们被这美妙的景观吸引,纷纷驻足,天幕的光芒,让所有人的脸都贴上了一片璀璨之色,恋人们都沉醉在这份奇幻之中,私语声、嬉戏声较之先前更加喧闹,一些情侣干脆借题发挥,向面前的爱人单膝跪下,慎重求婚,
这一方喧嚣之中,只有他们两人所在的天地是安静的、无声的,
就这样过去了不知多久,身旁的学弟仿佛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有件事情,差点忘了说…..”
聂莫黎不自觉转过脸,看着身边的人儿,
“情人节快乐,学姐。”
烟花亮起,光亮照射在他那无瑕至极的脸孔上,倒映出令人沉醉的色彩,
聂莫黎突然觉得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是错觉吗?她问自己,
是错觉吧!一定是的!
她向来不喜欢回应这种无趣的问候,但今天…..
算了……
“……..情人节快乐,学弟。”
聂莫黎不喜欢情人节,
无聊、庸俗、可笑,这就是她对这一天的定义,
不过这一年的情人节,对她而言,还算有了那么一丁点意义。
(全文完)
六州歌头.哀莫黎
丝帔若霞,红妆艳如燃。启丹唇,语谰言,诓新人,心自安。风云竟不察。工心巧,亦不凡,谋自破,业未完!夜罹魂去,念情债难还,思化飞仙。黎卿尚不知,缘牵犹难断。怨诽独含,真应惋!
命夙多舛,不得见,爷娘颜,泪潸潸。幸能遇,老妪善,躬亲抚,尚安然。俄而闻身世,恨绵绵,心始乱。影娟娟,怎奈卿,魄已寒。哀愚民信邪妄,迫红颜,终化异端!今独见同胞,不念昔时难,时时往探。
大意:
莫黎身上,丝质的披肩像云霞一样,精心的妆容显得她的脸尤为娇艳,像要燃烧一般。她轻启丹唇,说出谎言,欺骗子服和莫琪,自以为计谋得逞,甚是放心。但...
六州歌头.哀莫黎
丝帔若霞,红妆艳如燃。启丹唇,语谰言,诓新人,心自安。风云竟不察。工心巧,亦不凡,谋自破,业未完!夜罹魂去,念情债难还,思化飞仙。黎卿尚不知,缘牵犹难断。怨诽独含,真应惋!
命夙多舛,不得见,爷娘颜,泪潸潸。幸能遇,老妪善,躬亲抚,尚安然。俄而闻身世,恨绵绵,心始乱。影娟娟,怎奈卿,魄已寒。哀愚民信邪妄,迫红颜,终化异端!今独见同胞,不念昔时难,时时往探。
大意:
莫黎身上,丝质的披肩像云霞一样,精心的妆容显得她的脸尤为娇艳,像要燃烧一般。她轻启丹唇,说出谎言,欺骗子服和莫琪,自以为计谋得逞,甚是放心。但是她没有料到,自己的对手凝子服也才智过人。她就算有非凡的心计,也没有使计谋得逞,只可叹息自己的目标仍未达成。那个夜晚,她的魂魄离体,但化为魕娘子后,她想到申墨卿有鸳鸯债未还,想借此机会成仙。只是她不知道,申墨卿和王娇彤之间也有深深的情缘。计谋再次失败,她心中仍然不甘,真是令人叹惋。
她从小命运多舛,不能见到父母,只能在城隍庙中哭泣。所幸遇见了善良的汤婆婆,亲自抚养她平安长大。但长大后不久她得知自己的身世,恨意绵绵不绝,心绪混乱不堪。她的身影还是那样美丽,可她的心却已经冷了。我只能对愚民迷信邪神感到悲哀,迫使原来洁白无暇的女子,最后变成了异数。现在只能看到莫琪,不记前嫌,时常去病院看望她。
碎碎念:感觉莫黎是一个很丰满也很复杂的人物形象。她表面像搞事业的女强人,但心里依旧渴望美好的情感。
她可怜,因为一些人的陈腐观念。
她可恨,因为自己明知是错,却在这道路上越陷越深。
她可叹,明明如此缜密细致一女子,却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没有骂莫黎的意思,我觉得这应该是彤彤心里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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