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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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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_05号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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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绵宝宝的粉红大胖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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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墨染人间

【肖战水仙之桂殿秋】三染 禁忌 不伦 骨科 无三观 预告

突然有了个点子,半夜兴奋的睡不着,记录一下~ 有缘就更~


预告:


骨科 虐恋 狗血 


斗罗大陆千百年来最雄才大略的一位帝王:北堂三,少年失怙,与幼弟北堂墨染共经血雨腥风,终登帝位。少年帝王平叛乱,攘外夷,劝稼穑,重农桑,裂土开疆,终成霸业!


北堂三,礼贤下士,爱护百姓,是人人称道的圣主明君,更是对唯一的胞弟北堂墨染恩宠尤甚!


北堂三曾言:孤老去之后,不念万里江山,不念生前身后名,唯有一事挂怀于心,一想起,便夜不能寐:孤若不在了,孤的阿染怎么办?新君不敬若何?群臣相欺若何?不行!阿染那性子可受不得半点委屈,不若……将天下给他,......

突然有了个点子,半夜兴奋的睡不着,记录一下~ 有缘就更~


预告:


骨科 虐恋 狗血 


斗罗大陆千百年来最雄才大略的一位帝王:北堂三,少年失怙,与幼弟北堂墨染共经血雨腥风,终登帝位。少年帝王平叛乱,攘外夷,劝稼穑,重农桑,裂土开疆,终成霸业!


北堂三,礼贤下士,爱护百姓,是人人称道的圣主明君,更是对唯一的胞弟北堂墨染恩宠尤甚!


北堂三曾言:孤老去之后,不念万里江山,不念生前身后名,唯有一事挂怀于心,一想起,便夜不能寐:孤若不在了,孤的阿染怎么办?新君不敬若何?群臣相欺若何?不行!阿染那性子可受不得半点委屈,不若……将天下给他,阿染若为天下主,还有何人敢欺?


于是,北堂三一改父死子继的千年传统,立北堂墨染为皇太弟,兄终弟及。


北堂三:孤与皇太弟共天下!


于是,北堂墨染即使加冠之后,仍住在距乾清宫最近的东宫,方便北堂三随时教导。北堂三为北堂墨染准备最博学的老师,与他共用一套治国班底,可谓是手把手的教导北堂墨染如何成为一位明君,不留一点私心…


坊间都传颂这一段兄友弟恭的佳话…


北堂三南巡,命人快马加鞭给皇太弟送来一块鹅卵石。


北堂三:孤见河底鹅卵石很好看,看过了,想到你没看到,就觉得难过,特叫人送来,我们便一同看到了,吧啦吧啦……


皇太弟回信:收到


北堂三征战, 天气转凉,命人送皇太弟一件棉衣,信上写到:孤这里转凉了,不知京城的你是否也感到寒冷,就命人送一件棉衣给你,吧啦吧啦……


皇太弟回信:谢谢


北堂三觉得他的皇太弟事事都好,文韬武略,气度见识,都是顶顶好!北堂三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阿染有多好,多优秀!但是…


但是!阿染的驭人之术差强人意!近则狎的道理都不懂吗?


为什么要对下臣那么客气?他们都是奴才!得跪着授业!


为什么和晋阳侯家的小世子称兄道弟?他也是奴才!滚去边疆!


为什么对每个人和颜悦色?这样只会有损天威!通通拖出去打板子!


什么?魏太傅家的小公子?!你们,你们竟然敢搞断袖?!


我的阿染,我纯洁无瑕的阿染怎么会断袖?!……对,对,一定是魏家那小子勾引的!阿染还小,他懂什么?!对,一定是这样!敢教坏阿染,去死!全家都去死!


阿染,你别闹!哥哥是为你好,你是男子汉,怎么可以雌伏于他人shen下?!你醒醒啊!


不许哭!不许为别人哭!……好!(咬牙)那就让他五马分尸吧!


…… ……


阿染,你怎么不理我啊?我是你最爱的哥哥啊?你说过的,你最喜欢哥哥,永远和哥哥不分开?你怎么不笑了?阿染,你笑一笑?


阿染,我知道你怨我,但你总有一天会明白,天地有序,阴阳有道,断袖是不对的!哥哥是为你好!


阿染,你懂哥哥了?你不怪哥哥了?真好!好,只要你能改,哥哥不再幽禁你了……我的阿染,笑起来好……美……


什么?!马夫?!阿染,你竟和马夫搞到一起?! 你不知廉耻!不!……不,是那狗奴才的错,一定是他强迫你的,你答应过哥哥会改的,对吧?你不会再喜欢男人的,对,肯定是讹传!查!给孤查!凡是乱嚼舌根的,都给孤夷三族!




你说什么?阿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厨子?!你竟然和厨子搞到一起?!你怎么这么下见!啊?!什么香的臭的你都可以?!你怎么这么见啊!


北堂墨染轻笑一声:是呀,我就是见,怎么,这回你想做什么?五马分尸?断他手脚,还是夷他三族?


说着,北堂墨染摇摇头,嘟起嘴道:小凡是个孤儿,可没有三族让你夷,哦,对了,这次你是要拔了他的舌头吗?他可是总喜欢用舌头缠着我呢,还是要断了他的手?他最爱用他的大手抚摸我的身体了~嗯……还是六马分尸吧,毕竟他什么地方没碰过我,我哪里没让他碰过?


轰——


北堂三的脑袋彻底炸了!


他一把欺身上来,狠狠掐住了北堂墨染的脖子: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北堂墨染任他掐着,上不来气,脸上却露出一抹解脱的笑……


片刻后,北堂三猛然松开手,大口大口的空气窜入北堂墨染的胸肺,北堂墨染还没缓过神,北堂三已经手足无措地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起气…


北堂三懊悔万分:对不起,阿染!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事?哥哥该死!哥哥不该对你凶的,你不要再说气话…


北堂墨染却挥开北堂三的手,大声道:我没说气话!我和张小凡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你弄死他,还有李小凡王小凡!我来者不拒!


你!


北堂三被气的火冒三丈!他怒瞪着北堂墨染,北堂墨染也回瞪他!那水莹莹的眸子里是不服输的倔强,薄唇因怒气微微上抿,粉艳艳的…


北堂三脑子里突然回荡起北堂墨染刚刚的话:这次你是要拔了他的舌头吗?他可是总喜欢用舌头缠着我呢……用舌头缠着……


舌头……


缠着……


鬼使神差地,北堂三也伸出了舌头,在北堂墨染的唇上舔了一下,好甜,好软……


北堂墨染惊恐地睁大了眼,他猛的推开了北堂三,北堂三这才清醒了过来…


北堂三震惊:他,他在干什么?!


北堂墨染显然也被吓住了,一时忘了反应,一时间,沉默在两人中间流转…


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北堂墨染挑起一抹嘲笑,讥讽道:怎么?我英明神武的哥哥也开始搞起断袖了?!


北堂三一愣,连忙摇头,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中了什么邪!


只听北堂墨染轻轻一笑:呵呵,可是呀,我人尽可夫,唯独你,不行!


轰——


北堂三再次失去了理智! 


泼墨染人间

肖战水仙 桂殿秋 三染 禁忌 骨科 不伦 无三观

  除夕的夜晚,雪花簌簌地往下落,不过亥时,宫城里已积了厚厚的大雪。


  殿前太监春奴的脚步踩在积雪上,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皇宫,暴露了他此时急切的心情……


  我的天爷,东宫那位终于态度松动了,他得赶紧把这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告诉陛下!


  这些日子,因着这位主子的冥顽不灵,合宫上下,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注意枉送了自家性命!


  这天下最尊贵的两位斗气,吃瓜落的可不是他们这些小鬼!


  终于!终于东宫那位肯服软了,担惊受怕的日子要到头了!他可不得赶紧去汇报!只要东宫主子高兴,陛下就高兴,陛下高兴,阖宫上下就高兴!!!


  他快步来到了未央宫,守殿侍卫远......

  除夕的夜晚,雪花簌簌地往下落,不过亥时,宫城里已积了厚厚的大雪。


  殿前太监春奴的脚步踩在积雪上,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皇宫,暴露了他此时急切的心情……


  我的天爷,东宫那位终于态度松动了,他得赶紧把这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告诉陛下!


  这些日子,因着这位主子的冥顽不灵,合宫上下,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注意枉送了自家性命!


  这天下最尊贵的两位斗气,吃瓜落的可不是他们这些小鬼!


  终于!终于东宫那位肯服软了,担惊受怕的日子要到头了!他可不得赶紧去汇报!只要东宫主子高兴,陛下就高兴,陛下高兴,阖宫上下就高兴!!!


  他快步来到了未央宫,守殿侍卫远远看到他,皆是一惊,不等他上前,就已转身进殿禀告。


  春奴来到大殿侧门处,气还没喘匀,总管太监陀奴已快步从殿前赶来。


  五十几岁的老太监焦急地问:“春公公为何而来?可是那位出了什么事?”


  春奴连忙摆手,气喘吁吁地说:“好事!好事!”他上前在老太监耳边耳语几句,只见老太监一喜,连忙回身去了大殿……


  此时,大殿上正上演着歌舞,圣上宴请百官,本是件无比荣耀的事,但此刻,大殿上虽歌舞升平,气氛却沉闷压抑得可怕……


  看着高台上年轻皇帝的冷脸,谁还敢喜笑颜开……


  别看这皇帝年轻,平时也一派任人唯贤的明君做派,但真发起怒,那也是流血漂橹啊……


  年前,魏太傅也不知是怎么得罪了陛下,堂堂的太子太傅,一代大儒,说灭门就灭门了!当真是一点情分也不讲!


  所以,此时,陛下明显兴致不高,文武百官大气都不敢喘,谁也不想触霉头……


  有识趣的官员时刻注意着皇帝的反应,见总管太监一脸喜色的趋步到皇帝身边,耳语几句,皇帝黯淡的眼突然一亮,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


  官员正暗自诧异,却听皇帝爽朗笑了几声,竟来了兴致,举杯说了几句,大殿的气氛瞬间热络起来……


  皇帝不想打扰众人雅兴,放下酒杯不过片刻,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大殿,留下了各怀心思的臣子们揣测圣意……


  北堂三快步走在雪地上,身后的太监宫女呼啦啦,连跑带颠,勉强追上他的脚步。


  “大伴,阿染真的说想吃红豆糯米羹?”


  陀奴连连点头:“春奴可不敢说假,小殿下是想吃红豆糯米羹!”


  北堂三又问春奴:“阿染还说什么了?”


  春奴连忙答道:“启禀陛下,殿下先是站在廊边看雪,奴怕殿下受寒,便劝殿下回屋,殿下却道:‘这雪也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孤记得往年宫宴,炉火烧得再旺,也还是叫人觉得冷,不知道皇兄他……’后来用晚膳时,殿下便叫了碗红豆糯米羹……”


  北堂三听到这,停下来脚步,红豆糯米羹是阿染最爱吃的甜品,他自己爱吃,便觉得这东西就是天下最好吃的,北堂三也必然爱吃,于是,每次他闯了祸,他就用一碗红豆糯米羹来讨好北堂三。


  其实,北堂三一点也不爱甜食,但墨染端着红豆糯米羹,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他的心都要化了,就算天大的怒气也消了。所以,红豆糯米羹就成了两人每次闹脾气后和好的工具。


  现在墨染主动提起,这是不是说明,墨染他服软了,他知道错了?!


  北堂三怀着一颗热切的心奔向东宫……


  刚走进东宫,就见北堂墨染静静地立在窗前,月光静谧,雪花飘洒,他静静地立在那,如一株料峭的寒梅迎风而立,清冷、疏淡、拒人千里之外……


  北堂三的脚步陡然一顿,接着又重重地落在雪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他大步走进屋里,任宫女为他脱去大氅。室内温暖如春,让他冰冷的心好过了一点……


  “听说你想吃红豆糯米羹?”


  北堂三声音冷淡,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北堂墨染的背影,不想错过他的丁点反应……


  北堂墨染挑起一抹讥笑,然后转过身来,表情变得落寞悲凉……


  他轻轻点了点头,含混糯糯地“嗯”了一声。


  这软软的一声,叫北堂三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但他还是硬撑着冷脸,坐在桌子前,为自己斟了杯茶,道:“ 知道自己错了吗?”


  北堂墨染低下头,轻轻地点了点……


  手指紧紧握着茶杯,北堂三根本尝不出任何味道,他的全部心神都在墨染的反应上,见墨染点头,紧张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但他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错在哪了?”


  墨染依然低着头,广袖下,手指深深地抠进了掌心,低沉的声音在夜里响起:“身为皇太弟,却任意妄为,有损皇家威仪……”


  “不对!”北堂三站起来打断墨染,他来到墨染身边,看着墨染道:“身为皇太弟,你当然可以任意妄为,你的言行举止,好坏不论,皆是皇家威仪,朕看谁敢置喙!”


  显然北堂墨染的回答并不能叫北堂三满意。


  墨染抬起头看向北堂三,见北堂三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他知道,若是他说的话再不叫北堂三满意,今天这场戏便是白演了……


  于是,他在心里暗暗吐了口长气,下定决心。面上却一派纠结,他咬住唇,轻声道:“我不该与他人……私相授受……”


  “没错!”北堂三握住北堂墨染的双肩,郑重道:“阿染,你身上流着最尊贵的血,这天下,只有我们二人是星尊大帝的血脉,没有人能配得上你我。”


  说到这,北堂三猛然想起北堂墨染被魏家那个小子压在身下的画面,怒火蹭蹭地往上窜!


  他极力克制怒火,咬牙道:“阿染,你想做什么都不打紧,但千不该万不该这般糟践自己!”


  北堂墨染垂着眼,没有做声。


  握着他双肩的手,力道渐渐加重,迫得他抬起头来,只见北堂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就像盯着老鼠洞的猫,一瞬不瞬地等着猎物……


  “阿染,男女相性,阴阳调和,才是人伦正道!”北堂三继续道:“你答应皇兄,以后不会再喜欢男人了!嗯?”


  他抓着北堂墨染的手又用力几分,灼热的刺痛感迫得北堂墨染眉头一皱,他不捉痕迹地避开北堂三摄人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


  下一瞬,脸被人托起,北堂三双手捧起墨染的脸,一双眼在他的脸上逡巡,一定要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说,你以后不再喜欢男人,不再和任何人不清不楚!”


  北堂墨染的脸被紧紧地抬起,他难受地扬着脖子,心里满满的嘲讽与愤恨,但还是艰难地张开嘴道:“我……以后不再喜欢男人,不喜欢任何人。”


  “真的?不骗我?”北堂三再次确认。


  “嗯……真的,不骗皇兄。”


  北堂三满意地放下手,北堂墨染刚吐出一口气,下一秒便被北堂三揽进了怀里。


  心中的块垒终于消散,北堂三紧紧抱住墨染,他的墨染还是之前的乖孩子,真好~


  一下一下,温柔地摸着墨染的长发,北堂三轻声道:“阿染放心,天下之大,总有姑娘能勉强配得上你,皇兄一定会为你找到的!”


  墨染安安静静地窝在北堂三的怀里,明亮的眸子此时却晦暗不明……


  抱了一会儿,春奴送上了红豆糯米羹。北堂三放开北堂墨染,牵着他坐到桌前,为他盛了一碗,温柔道:“现在太晚了,只能吃一碗,免得夜里积食。”


  墨染点点头,轻轻吹散了热气。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北堂三静静地看着墨染吃羹,眼里是全然的笑意。


  铛——


  钟声想起,到了子时。


  墨染放下了碗,北堂三笑着说:“真快,这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我记得去岁这个时候,你偷跑出宫,不肯呆在殿上和百官宴饮,说你,你还一肚子理由……”


  北堂墨染望着窗外,雪花轻轻地飘,带着他又回到了去岁除夕夜。


  雪落在宫路上,北堂墨染快步地往东宫走,身后的小太监小跑着……


  转过几个拐角,终于回到了东宫,刚迈进院门,就看见一院子宫女太监肃穆地站着,气氛有些压抑凝重,老太监陀奴焦急地踱着步。


  见到墨染,陀奴连忙上前:“诶呦,我的小祖宗,您总算是回来了。您这是上哪去了?”


  墨染也不怕,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说:“皇兄来了?宫宴这么快就结束了?”


  陀奴一边为墨染解着大氅,一边招呼宫女上前服侍,道:“陛下亥时二刻就过来了,您不在,宫宴又有什么意思……”


  墨染见自己偷跑出宫被抓包,也不在意,张开双臂任宫女为他更衣,换常服。


  “我在,宫宴也没什么意思,年年如此,不过是一群人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着实无趣,还是宫外有意思,花花世界……”


  “咳咳……”


  一声低沉的咳嗽从内阁传来,明黄的帘幕隐约透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墨染收了口,老太监陀奴连连用眼神示意:注意言辞注意言辞!


  墨染耸耸肩,顽皮一笑,到底还是压低了声音:“陛下生气几许?”


  陀奴见墨染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命人递上来一碗红豆糯米羹。


  墨染笑:“还是大伴疼我~”


  说着,他拿起红豆糯米羹,掀起帘子走进内阁。留下陀奴在外面低声嘟囔:“陛下的吩咐!陛下您就宠吧……”


  墨染走进内阁,见北堂三正襟危坐在桌前,一手拿着书,认真地看着。柔和的灯火映在他俊朗的面孔上,整个人仿佛都散着柔光……


  不知为何,墨染觉得自己的心里甜甜的,他站在一旁,忘了动,只静静地看着……


  半晌过去,北堂三拿着书的手都快僵了,也不见墨染有何动作,他只能僵硬地咳了咳。


  瞬间唤醒了墨染,墨染调皮一笑,然后举着碗,高呼着跑过来:“哎哟,哎哟,好烫啊,皇兄快来帮我!”


  胡说,朕明明命人温着的,就怕烫到你!


  心里虽然这么想,北堂三还是下意识地接过了碗。


  他关切地去看墨染的手,只听墨染噗嗤一乐:“皇兄接了我的红豆糯米羹,那就是不生我的气咯~”


  嘿?


  北堂三气笑了:这臭小孩!


  见北堂三笑了,墨染得寸进尺,上前一步,道:“我饿了,喂我。”


  北堂三磨牙,他把碗一把放在桌上,正色道:“饿了?宫外的‘花花世界’不是很有意思吗?你在宫外没吃东西?”


  当然吃了,吃了好多好吃的!晋王府小世子李巨峣带着他玩得那叫一个开心啊,不过,这些墨染可不会说。


  他努努嘴道:“好玩是好玩,只是时时惦记着皇兄,这再好玩的东西都变得索然无味了,便什么也吃不下了……”


  听墨染这么说,北堂三强压下上扬的嘴角,清了清嗓子,道:“惯会卖乖!”


  墨染却扬起脸,张开了嘴:“啊——”


  北堂三又好气又好笑地拿起汤匙,先用舌尖试了试温度,然后喂到墨染的嘴边……


  北堂三一边轻柔地喂着墨染,一边语重心长地说:“我知你不爱应酬寒暄,但宫宴也是展现你储君风采的场合,合该让臣子们多亲近亲近你……”


  墨染咽下一口粥,在心里撇嘴:哼,善变的男人!我之前亲近,你怎么不高兴呢?


  想到被罚跪的太傅和太子属官,墨染心情立时变得不美妙了。


  北堂三舀起一口羹,继续苦口婆心:“阿染,虽然皇兄可以给你无上的地位和权利,但总有一日你要独自临朝,还是要臣子们发自内心的臣服你才行。”


  墨染:口是心非……


  “御下既要严苛,也要有柔软手段……”


  墨染张开嘴,等着粥,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北堂三见状,却不高兴了,他重重放下汤匙,怒道:“自己吃!”


  说完,拿着书,倚靠在床榻上,不再理墨染。


  墨染撇撇嘴,自己吃就自己吃。


  吃了一会儿,甜甜糯糯的滋味让墨染幸福地眯起了眼,一旁看书的北堂三见状,宠溺的笑了笑,摇摇头,翻了一页继续看书。


  甜甜的糯米羹让墨染的心情又美妙起来,任宫女服侍梳洗后,他极自然地脱鞋,爬上了床榻。


  抬起北堂三的手,他在北堂三怀里找了个位置躺下,脑袋还在北堂三怀中蹭了蹭,满足地喟叹一声……


  北堂三道:“床那么大,非要挤过来?”


  墨染却道:“皇兄你要搞清楚,这里是东宫,是我的床,是我好心借你一半……”


  北堂三无奈低笑,墨染却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从他怀里坐起来:“呀,这是《黄道游记》?我寻了好久,你从哪里……”


  话说到一半,墨染连忙咽了回去。这本书,自从听了李巨峣提起过,他就一直心向往之,但奈何,北堂三管他管得紧,根本不许看这类杂书……


  他心虚地去看北堂三,只见北堂三含笑看着自己,眼里的揶揄和宠溺让他不自觉挺起了腰,他摇摇头叹道:“陛下是帝王,帝王怎么能看这种书,玩物丧志,玩物丧志!”


  北堂三又被气笑了,他挑起唇,声音充满磁性与魅惑:“既如此,那这书就烧了吧。”


  说着,作势要把书扔向烛台,墨染连忙去拦,两人打闹一会儿,最后,北堂三把墨染搂在怀里,倚靠在床榻上。


  墨染舒服地窝在北堂三怀里,就着北堂三的手看书,把一盘新鲜的葡萄捧在怀里。


  窗外,雪花纷纷,窗内,温暖如春。


  墨染咽下一颗葡萄,把扒好的葡萄递到北堂三嘴边,道:“真想去看看书上写的西疆的秋,北境的雪,南国的雨……”


  北堂三张嘴把葡萄吃下,眼睛却仍然看着手里的书:“阿染是储君,自该在京畿临朝,巡牧四境的事,让下面人去便好。”


  墨染晶莹的眸子便暗淡几分……


  北堂三又翻过一页书,感觉怀中人的僵滞,他想了想,又道:“明年春狩,阿染和皇兄一起吧,咱们兄弟携手,策马射虎,好不快哉~”


  墨染一听眼睛又亮了起来,他坐起身,看着北堂三问:“真的?皇兄不骗我?”


  要知道,皇帝春狩,作为储君,是必须在京城坐镇的,每年春狩可都没他的份……


  墨染再三确认:“我真的可以去吗?”


  北堂三笑道:“阿染想去吗?”


  墨染不停点头:“想想想!特别想!”


  北堂三宠溺地抚上墨染的脸颊,道:“只要是阿染想的,皇兄自然都会帮你实现。”


  墨染开心地一把扑倒北堂三,两人的笑声飘出窗外,雪依然在下,却欢快了几分……


  回忆到这,墨染挑起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只要我想要的,皇兄都会为我实现?呵呵……


  他想要和李巨峣倾盖相交,为什么年节都没过完,李巨峣就被扔到极寒的边疆?


  他想要阿羡……


  想到这儿,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墨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听北堂三道:“阿染,今年春狩,你也随皇兄一起去吧……”


  上次春狩阿染就因为和自己闹脾气,没去成,现在补上,阿染应该会开心吧……北堂三如是想。


  听到北堂三这么说,墨染乖顺的点了点头。


  年关还没过,皇帝就急忙忙地带着储君去春狩了。


  墨染策马狂奔,终于甩开了一直像跟屁虫一样的贴身侍卫……


  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他驾着马漫无目的地在草原上溜达……


  青草偷偷地钻出土层,东一片,西一块,早春风还带着些凛冽,天苍苍茫茫,大地广袤无际……


  明明是曾经最向往的风光,墨染此时却神色郁郁,寂寥落寞……


  远处爽朗的笑闹声,引起了墨染的注意,他策马走过去,见几个糙汉正光着膀子,在水边给马洗澡……


  水珠从他们健硕的脊背下滑落,几人边说笑边洗马,正笑闹着,一个汉子晃眼见到墨染,连忙跪下行礼。


  “见过皇太弟,殿下金安。”


  稀稀落落,几个汉子都吓的跪了下来。


  只有离墨染最近的那个,傻乎乎慢了半拍,被同伴扯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墨染马前……


  墨染道:“你们是谁?见过孤?”


  先跪下的那个糙汉,还算机灵,道:“奴们是御马监的马夫,哪能见过殿下,但您如此仙人之姿,自然应是皇太弟殿下。”


  墨染嗤笑了两声:“倒是能说会道。”


  这时,跟屁虫们终于策马赶到,墨染神色一冷,当真是不给他半分自由呢!


  他跳下马,随着前来的马蹄声,悠悠地走向离他最近的马夫,在侍卫们注视下,用马鞭轻挑地挑起马夫的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


  马夫傻傻地抬起头,看见墨染含情的笑眼,脸腾地就红成了猴屁股,他痴痴地说:“林、林修崖……”


  墨染一笑,风情万种,他柔声道:“好名字,要不要跟孤走?”


  -------------------------------------


  嗯,怎么说呢,好久不写作,退步好快呀,写起来好滞涩,好不顺,呜呜……对不住了,大家将就看吧……


海绵宝宝的粉红大胖呆
10_05号星人
10_05号星人
我一定会坑

第九章

半月后,疾冲单人单骑疾驰回京,为皇长子墨染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又半月,有人叩响了郡主府的大门,称是方侍郎家的大公子在家中置了席面,邀蜀国公子亲赴一叙。

申时一过,时影与朱妍便上了马车,沿街往方府进发。车夫是自己人,朱妍说话没什么避讳,直言道:“那个方侍郎,说是吏部的第二把手,实权却比李仕琪那个尚书还高,不过有一点好,这人在朝中不曾明着站队,一直斡旋在皇后与皇长子之间,一碗水端得很平。”

时影奇怪地看她一眼:“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嗨,我白天在街上晃荡,遇见几个官家仆使吃茶,就顺手听了个墙角。”朱妍得意道,“其中有个大概是哪家的管事,说方府大少爷是个武痴,专门喜欢搜罗五花八门......

第九章

半月后,疾冲单人单骑疾驰回京,为皇长子墨染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又半月,有人叩响了郡主府的大门,称是方侍郎家的大公子在家中置了席面,邀蜀国公子亲赴一叙。

申时一过,时影与朱妍便上了马车,沿街往方府进发。车夫是自己人,朱妍说话没什么避讳,直言道:“那个方侍郎,说是吏部的第二把手,实权却比李仕琪那个尚书还高,不过有一点好,这人在朝中不曾明着站队,一直斡旋在皇后与皇长子之间,一碗水端得很平。”

时影奇怪地看她一眼:“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嗨,我白天在街上晃荡,遇见几个官家仆使吃茶,就顺手听了个墙角。”朱妍得意道,“其中有个大概是哪家的管事,说方府大少爷是个武痴,专门喜欢搜罗五花八门的武功,时不时就会广邀江湖豪杰以武会友,大概是上回在宫宴上看见了你的祈禳步法,这才请你入府‘切磋’。”

“哎呀,”时影作惊吓之状,“我那两下子算什么武艺,别见笑于大方之家了。”

见他扮这柔弱公子实在投入,朱妍没忍住推了他一把:“拉倒吧你,我就是提醒你一句,方府里宾客盈门,指不定有些高人,你举止可得仔细些,别露了馅儿。”

时影自是领情:“安心,我如今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自当与方公子解释清楚,叫他别为难我这弱男子。”

两人这厢正说笑着,冷不防马车一顿,只听车夫在外通传道:“公子,有人拦路,说是你的朋友。”

这才刚到京师几日,哪儿来的朋友?

还没等时影纳闷完,车帘已经被人粗暴地一把撩开,来人风风火火地跨进车厢,脸上是惯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携着一缕有别于京师的江湖气:“时影公子,几日不见甚是想念!”看见一边的朱妍,又自来熟地打招呼,“呀,姑娘也在,幸会啊。”

朱妍强忍着翻了个白眼:“李公子有事?”

疾冲一挑眉:“方大公子以武会友,宴请了不少绿林人士,正好区区在下也受了邀。”他十分自然地挨着时影坐下,全然不拿自己当个外人,“听闻时影公子也接了请帖,既是同路,索性做个伴,互相有个照应岂不好?”

时影今次出行的车架本就不大,又进来这么个个儿高腿长的成年男子,瞬间就将朱妍挤到了车架边上,她本就疑心这不请自来之人没安好心,这下干脆垮下脸来:“李公子家中也是高门大户,怎么去赴个宴还要蹭别人的车?”

“旁人的车自是不好意思蹭,但我和你家公子一见如故,不分彼此。”他笑嘻嘻地转过脸,一把揽过时影的肩膀,“是吧,时影贤弟?”

所谓处变不惊,说的也就是此刻的时影了,他见朱妍被挤得怪难受的,便道:“既如此,你先回去陪着郡主吧,我自己去就好。”

朱妍自幼便与他一道,彼此素有默契,见状只是略略犹豫便点了头:“那你一切小心。”她瞪了眼疾冲,“有些江湖莽夫举止粗鲁,不知礼数,公子可千万别被欺负了去。”

说完也不啰嗦,一跃下了马车。

疾冲乐道:“你这个小丫头脾气挺大啊,都有点不像个丫头了。”

时影也不介意被他揽着,安然道:“我与她总角之交,相处近似兄妹,不像别家主仆那般讲究。”

“她是你的护卫吧,”疾冲忽然问,“就这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门?”

时影却是坦然笑道:“不是有你在么,毕竟你我‘一见如故,不分彼此’,总不会叫我吃亏。”

“哈哈!”疾冲朗声一笑,“那是。”

不多时,马车已行至方府大门,许是经常举办此类宴饮,府上管事熟络地迎门待客,一路将两人引至后院的水榭落座,打眼望去,席间除去主位共计五个位子,另外的三人已经提前就坐。

照面后寒暄几句,自报家门,时影方得知另三人皆是方大公子在江湖上结交的好友,分别是杏林世家顾家的公子顾魏、青云门弟子张小凡、东海派首徒谢嫣然。

巫山不大与中原武林走动,时影听到门派名号只是微笑,疾冲却一眼就知道他其实一无所知,便趁隙在他耳边小声介绍:“那个顾魏,看着斯斯文文的,其实既懂医道又懂毒术,针法也不错,轻易不能得罪;旁边那个张小凡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但听说是大竹峰首座名下唯一的弟子,来日前途无量;至于那个谢嫣然嘛,是东海派赵仙姑的心腹手下,没准儿几十年后就是下一任掌门,到时候就得改口叫谢仙姑啦。”

时影眨了眨眼:“你们都认识?”

“听说过,不熟。”疾冲一咧嘴,“本人在京城名声不佳,这也是第一次得方公子相请。”

不待他们继续交头接耳,宾客到全,主人家自当现身相见,只见传闻中的方大公子一身锦衣华服,满面春风地迎上前来:“各位久等了,在下方天择,不才学了几年武艺,平生所愿即纵马青山,仗剑江湖,可惜为俗事所累,只得于此亭台水榭设宴,邀三五好友论道以慰生平。”说罢与席间众人一一见礼,“顾兄、张兄与谢姑娘都是老朋友了,此外还有时影公子与李兄赏光,在下荣幸之至!”

言罢,竟是举起酒杯径直来到时影面前,神情略有几分腼腆:“其实在下曾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公子那日在白后宫宴上的一段剑舞堪当仙人之姿,叫人见之忘俗,我连日来亦请教了不少擅长轻功的朋友,竟无一人能再现公子当夜的步法,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再次得见?”

一段剑舞而已,时影本无意吝啬,谁料席间那谢嫣然却突然开了口:“我也有所听闻,据说时影公子那剑舞的步法与我派的游云步相类,不若趁此机会比试比试,看看究竟哪种步法更得方公子嘉许。”

猝不及防被人下了战书,时影尚未有所响应,倒是疾冲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即一击掌:“好好好,东海派与巫山打擂,这等盛事可不多见,不若咱们玩点彩头,认认真真比一场?”

张小凡却摆了摆手:“我不擅长轻功身法,就不参与了,你们比。”

顾魏也道:“我亦不善此道,就不献丑了。”

“别啊,游戏而已,大家无需太过在意,”方天择想了想,指向亭外的一汪浅池,“咱们就以此水塘为题,看谁能在池中坚持得最久而不沾衣,我愿以摘星楼的十二年郎官清为贺!”

“不错,是个好主意。”谢嫣然爽快地应下,扫过池水的眼神依稀有些傲气。

眼见众人就要起身,忽闻一道女声自庭中响起:“天择,酒菜还未上齐,还是先让客人安安稳稳用顿饭吧。”

几人寻声望去,但见一身着素纱裙的少妇领着一众侍女款款而来,侍女手中多是冷切点心,品种十分丰富。

“小娘!”方天择一拍脑袋,忙与宾客们介绍,“诸位,这是我父亲的继室琼姮夫人,每每负责操持家中宴乐,今日听说蜀国公子赴宴,特准备了几道蜀地大菜,但……”

想到方才约定的比试,方公子一时有些踟躇。

倒是那琼姮夫人十分开明,见他面上为难,便道:“唉,无妨,我那几道炖菜少说还要煨上一阵,你们且先用些点心垫垫肚子,一个时辰后我再来布菜。”言罢又叮嘱方天择道,“玩乐须有度,万勿怠慢了贵客。”

“是是是,我们今日必定宴酣而归,小娘费心了。”送走了琼姮夫人,方天择便又兴致盎然地说起了先前的比试,“谁先来,输的人可要罚酒哦。”

只见张小凡默默地举起手:“那我先吧,反正也坚持不久,就当给各位助个兴了。”

他如此谦逊,众人自当予以鼓励,纷纷表示尽兴即可,输赢都在其次,是以张小凡也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便纵身跃入池中,在水面借力时身形微有不稳,连续急踏数步立住重心,勉强绕池一周后跃回岸边,水花却将裤脚溅得微湿。

作为第一个响应的人,纵然表现平平无奇,看客们还是极为捧场地鼓起了掌,方天择趁势看向顾魏:“老顾,走一个?”

后者却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顾氏家训,膳食前后不运气疾行,此番比试我不参与。”

想是早已了解他的秉性,方天择只是无奈地啧了啧嘴,并不强求,转而又看向疾冲:“李兄,”他还记得宫宴上对方惊艳的剑法,“过去不识,未曾想李兄竟是折冲都尉的高徒,不知李兄除了剑术,轻功又如何?”

疾冲摸摸鼻子:“就那样吧,尚可一观。”说完也不扭捏,长腿一跨便纵上了水面,只是他却不像张小凡一般涉水而行,而是俯身捞过水面上的一朵莲花,每当身形将落便抛下一片花瓣,内力入水后反冲己身,使得身形不致下落,如此,一朵莲花有几片花瓣他便依样画葫芦抛了几次,全凭着这个取巧的方式坚持了约半柱香。

“开了眼了。”待疾冲落回岸边,谢嫣然木着脸拍了拍手,“轻功的考题能叫李公子比成内力,还真是不落俗套。”

疾冲却对她的讥讽毫不在意:“见笑见笑,拆之东墙补之西墙,好歹不算违规不是?”

谢嫣然也不与他计较,只望向沉默不语的时影:“蜀国公子,一块儿上?”

虽相处不长,时影却看出这姑娘心中较着劲,想来是定要为师承步法争个输赢的,因而也不推拒,展袖示意道:“姑娘请。”

一言既出,两人同时跃起。

北堂青岗曾道二者步法近似,实则是只观其形,未道破本质,两人的步法虽然同样飘逸,形若舞蹈,但细看之下最大的区别便是速度。谢嫣然身形一如惊鸿,足踏莲波只惹轻漪,但每每腾空之时便如群鹭惊飞,从容中透着凌厉;时影则身如轻雾,腾跃之际并不迅捷,甚有几分悠游之意,偶然间袖摆拂过水面,状若晨露入水,化为烟影。

如此一炷香后,时影似乎体力不济,率先落回岸边,掸去袖上的一点水迹:“是我输了。”

此话即出,谢嫣然才施施然落回岸上,不卑不亢道:“承让。”

胜负已分,方天择却仍是意犹未尽,此时兴奋地打起圆场:“二位的轻功俱是不俗,各有千秋,只是时影公子的袖子不巧长了一截——哈哈,不过愿赌服输,公子可要多喝一杯!”

在众人的起哄之下,时影回到水榭中,执起酒杯就欲饮下,孰料却被疾冲一把握住手腕,凑到耳边道:“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替你喝?”

其余人一听可不买账,张小凡当即就道:“这可是摘星楼的好酒,李兄怎可代劳……”

“就是,”谢嫣然也抱起胳膊,“一会儿自有李公子痛饮的时候,这会儿就不必充英雄了吧。”

时影笑了笑,躲过疾冲的手,一饮而尽。

“好,痛快!”众人见状亦纷纷举杯,无论赢的输的,总归要寻个名目喝上几杯。

几轮推杯换盏,话题不知不觉已从武学秘籍走样到了京师各府的秘闻八卦,待到众人回过神来,才发觉时影许久未曾说话,定睛一看,才喝了一杯的蜀国公子此刻双颊微红,已然扶着额头睡了过去。

“不是吧,演的吧?”谢嫣然放下酒杯,不可置信道。

正巧顾魏坐在时影一侧,便顺手摸了摸对方的脉门:“脉息平和,确实睡着了。”

疾冲只得摇了摇头:“看吧,都叫你们不要灌他了。”说罢俯下身,竟是抄起时影的腿弯将人抱起,“你们继续喝,我先送他回郡主府。”

方天择挽留道:“别啊,硬菜都还没上呢。”

“这可是蜀国公子,皇后的亲外甥。”疾冲掂了掂怀里的人,“千金之躯,可不敢有什么闪失。”

众人一听有理,也不再劝,任由他将人抱出了府外。

方府门口,郡主府的车夫仍在,一见时影被人抱着出来先是大惊失色,听疾冲解释后方才放下心来,搭了把手将人扶进车里,驾车缓缓向归路驶去。

疾冲目送着马车行远,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数息后,时影在昏暗的车厢中睁开眼睛,低声道:“他回方府了么?”

很快,车帘外传来王冲的回复:“没有,他沿街走了,不知去向。”

时影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慢慢坐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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