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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亚米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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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亚米诺存放处

残余(旧)

一个无聊的万能老梗,用第四法官拿出来刀一下。阿提卡人曾希望米诺斯被抹除。不知道能不能刀出不同的味,试试陈年锈铁是否锋利。也等于推翻以前用过的另一种设定,本文及其无聊,各位随意看看。

 

死亡是否可以偿还一切?不不,死亡公平地结束每个生命,可人心却七窍玲珑,嫉妒,执念,怨恨总是存在,死亡不足以平息一切。于是人们寄托于死后世界得到真正的公正对待。世间流传着冥界的法官的名字:米诺斯,拉达曼提斯,艾亚哥斯,与......

 

“特里普托勒摩斯,让他去顶上吧。”

 

“看起来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种子在春天发芽,夏天青葱,秋天成熟,冬天由地神...

一个无聊的万能老梗,用第四法官拿出来刀一下。阿提卡人曾希望米诺斯被抹除。不知道能不能刀出不同的味,试试陈年锈铁是否锋利。也等于推翻以前用过的另一种设定,本文及其无聊,各位随意看看。

 

死亡是否可以偿还一切?不不,死亡公平地结束每个生命,可人心却七窍玲珑,嫉妒,执念,怨恨总是存在,死亡不足以平息一切。于是人们寄托于死后世界得到真正的公正对待。世间流传着冥界的法官的名字:米诺斯,拉达曼提斯,艾亚哥斯,与......

 

“特里普托勒摩斯,让他去顶上吧。”

 

“看起来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种子在春天发芽,夏天青葱,秋天成熟,冬天由地神盖亚吞下重新孕育。泊尔塞福涅早早地亲吻过阴面的金黄色石榴,等待这一天回到冥界。外头的世界很冷,像冰渣子锁住了气管。冥界也冷,可却是不疼痛的一种阴凉。

 

地面的生命终结,又在地下重新蠢蠢欲动。圣战结束,雅典离去,而那些不被肉体所束缚的,象征世界规律的神,并非十二神可以撼动的。在他们活动的世界里,哈迪斯又怎么可能真的被消亡。而人类却没有这样幸运,那属于诸神的通道,可以让星星变得一点粉末都不剩下。

 

生命在超次元消失的速度,就像一个人喝了口水那样快速平淡。对于神,消失一个狱守好顶替,消失一个法官多多少少让也需要思量一下。哈迪斯坐在他的宝座上,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开始思考后续的事情。拉达曼提斯与艾亚哥斯能胜任后续的工作吗?地狱的存在与米诺斯的存在几乎紧密相连,源头就在那法庭。

 

可,也就那么思量一下,一切在泊尔塞福涅提出方案后秩序归位。

 

剩下的星星被送出,重新转世。

 

“你在想什么?”白臂卷发的女神依靠在她丈夫宽大的怀抱里。

 

“我在想关于他们下次回来时的事。特别是艾亚哥斯的。也许我该去找找尼莫萨恩。”

 

“我感到好奇,你对人类有了更多的关心。”

 

“你总是有八个月不在我身边。至少我明白爱情的样子。”黑发的冥王紧了紧怀抱。

 

艾亚哥斯回到冥界的第一天,做了个梦。他与一个白发的男人觥筹交错,在一个装修华美的房子里,里面都是二十世纪的家具,或许现在看起来过时,却用料都很好,一屋子的红橡木地板,在盖有红白格子的卓布的餐桌上方,长长的玻璃罩灯吊了下来。酒杯与精致的装饰物都摆在恰当的位置。那白发的人的长相在梦境里有些模糊,隐约看出有橙黄的眼睛和淡色的唇,却仍让他觉得长得十分漂亮,很奇怪,梦里的意识就是这么告诉他的。也许不是什么惊艳的长相,只是举手投足间似乎可以蛊惑人心。最后他拥抱了他,也亲吻了他。他只觉得,他好喜欢他。

 

闹铃响了,他随手地按掉。昨日他们单独见过冥王,今日他与拉达曼提斯需要先在法庭碰了面,他记得这是每次觉醒时首先做的事情,他们必须商讨起来工作从哪里展开。

 

“早上好,拉达曼提斯。只有我们两个吗?”他们碰首在休息室,推门而入的艾亚哥斯,在拉达曼提斯对免得沙发上直接坐了下来,然后环顾了四周。这儿是熟悉的房间,可他突然觉得好像缺了什么。

 

“我想......应该不是。”拉达曼提斯将话语回答地慢悠悠,直觉告诉艾亚哥斯他或许遇到了和自己相似的疑惑。

 

“你们好,我来晚了。”他们闻声抬起头,一个陌生的面孔。

 

“你是?”艾亚哥斯有些疑惑得抓了抓他那头浓密的头发。

 

“特里普托勒摩斯。”拉达曼提斯倒是直接喊出了人的名字。对方摊了摊手点点头表示正确。“但是你不是消失好久了吗?或者说你不是一直跟在冥后身边吗?”

 

“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得来这里什么情况?不早就不需要我了吗?”特里普托勒摩斯伸手抓了抓艾亚哥斯正坐着的沙发,仿佛在试探真实感。

 

“等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拉达曼提斯你怎么会认识他?”

 

“你也认识他啊。”拉达曼提斯选择起身,走向墙角柜子上的咖啡机,将粉压入了过滤把手里。“只不过太久了想不起来了吧。我们上次见到他都公元前的事情了?”

 

“艾亚哥斯你的记忆和拉达曼提斯比起来真是差的不是一点点,我只是一直跟着泊尔塞福涅大人而已。而且那会,除了你们,还有......”特里普托勒摩斯的话语戛然而止。还有?还有什么?

 

“来吧,早上提个神。你们要糖和牛奶吗?”拉达曼提斯在问。

 

“我宁可喝橘子水。”艾亚哥斯冲拉达曼提斯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我要卡布奇诺。”

 

两杯咖啡被放到了茶几上。

 

“神们给你安排住处了吗?特里普托勒摩斯。”拉达曼提斯坐下拿起了自己的那杯一口闷掉。

 

在他们谈话间,有人推开了门,路尼将半人大的法典放到了他们中间。他那头明晃晃的白发令艾亚哥斯有些出神,就像他梦里的那种颜色一样,黑暗中像流动的月色河流。

 

“哈迪斯大人说让我住去多罗美亚。”特里普托勒摩斯端起上面拉个很丑花的卡布奇诺,喝了一口,然后道:“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下班后,你们跟我一起过去吧。我太久不在这儿了。”

 

艾亚哥斯的目光仍留在路尼的头发上,可是对方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向他们行了礼就带上门出去了。

 

他们驻足在多罗美亚的台阶前,它的造型和第一狱的法庭像极了,有一排希腊式的柱子,三角的顶,两边立着狮鹫,看起来典雅庄严。

 

“我站在安提罗拉那头就能看到多罗美亚。它对我来说他仿佛很自然的就该在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又好像从没注意过它。”

 

特里普托勒摩斯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尘封的大门。房子里阴暗,他们顺着墙壁摸到了客厅的开关。

 

当暖色的灯光照亮厅堂,艾亚哥斯傻眼了——这里得布置和他梦里的一样。

 

这儿已经被人打扫过,似乎看不出什么来,就是个装修得很不错的普通的居所。直到他们见到一个陈列柜,金色的百合王冠在中间,有一道射灯从上方打下来,孔雀的蓝色彩羽泛着微弱细碎的光泽。在这个王冠下面是一个长形的木头匣子。

 

特里普托勒摩斯上前了一步,打开了那个匣子,另外两个脑袋随即凑了上来。里面是一柄金杖,上头雕刻着细细的小蛇。

 

“这些是......”拉达曼提斯拧紧了眉头,睁大了双眼,觉得很不可思议。“刚才外面看到的是狮鹫对吗?”

 

“是,那是狮鹫。”

 

“这是,这个应该是,不对,这就是,我神话时代兄长的东西。”他因为太过惊讶,以至于不知如何组织语言。“那是宙斯赐予的金杖。”

 

“你是说?米诺斯?”特里普托勒摩斯说出这个名字,直接啪地一下将匣子盖了回去,仿佛那不是他该看的东西。

 

“可是我对他的记忆只有在我还在克里特岛时候的那些。但是这些东西......”

 

“仿佛他在这里呆过......”艾亚哥斯轻轻地接了下去。艾亚哥斯脑海里有一点点米诺斯的形象,但是那太模糊了,他只见过他一次。如果他在这里呆过,没有理由他和拉达曼提斯都不知道。

 

这个夜晚艾亚哥斯再次梦到了那个白发的人,这次在多罗美亚的卧室,他抱着他做着情侣之间的事,画面太过香艳,以至于他直接被惊醒了。坐起身看着被子那凸起的一小块,不由地叹气出声,那份喜欢的感觉,太过真实。

 

顺着阿格隆河,摆渡到了尽头的伊利西亚,艾亚哥斯拜访了睡神修普诺斯。

 

人的灵魂是否真的会托梦。就像帕特罗克洛斯对阿喀琉斯那样。

 

他的灵魂存在那便会。

 

我所梦之人是谁。

 

无可奉告。

 

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艾亚哥斯失落地离去。银色地死神从伊利西亚的深处走出,面对他的兄弟道:“我差点以为你要说漏嘴。毕竟你的嘴啊......”

 

“我还没有那么多语。不过他的梦是自己的记忆碎片。其实迟早也会发现的。”

 

回到冥界,艾亚哥斯在河边便可看到红色冥界天空下,台阶上的第一狱。事实上特里普托勒摩斯回到他们之中依旧主要在处理冥后身边的事务,法庭几乎完全交给了路尼代理。

 

他感到有些索然无味,越过法庭,站在与二狱交接的地方,任黑色疾风古的风吹乱自己的头发。他梦里的场景是多罗美亚,那白发任与冥界一定有什么联系。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一根乌黑的长鞭扫来,圈住了他的手臂。

 

“路尼?”他回头。“你可知无故袭击我会怎么样吗?”

 

“艾亚哥斯大人。”路尼并没有松开鞭子的意思,反而用恭敬的语气不紧不慢地答起了话。“那您还记得我是谁的直属下属吗?”

 

“你是......”原本觉得可以脱口而出的话语竟梗在喉头。

 

“我的鞭子环绕灵魂,环绕几圈那就意味着对方将进入第几地狱。您可还记得在人类的文学史中,这出自哪里吗?”

 

“神曲......”艾亚哥斯在回话时候,之前拉达曼提斯提过他神话时代兄长的名字又冲入了他的脑海。“米诺斯?可是一直再冥界的我......”

 

“是呀,我是米诺斯大人的直属下属。记忆可能不可靠,但是文字可靠不是吗?”

 

这次艾亚哥斯再注视着路尼的白色长发,与梦里人的影像稍稍叠了起来。

 

他们再次来到了多罗美亚叩响了门,正巧特里普托勒摩斯也遇到一些问题。

 

“你们认得这个东西吗?我想把他挪走,但是他仿佛有千斤重,我完全搬不动。”他指着客厅角落一尊由冥界宝石打造的狮鹫造型的东西。

 

“那是冥衣啊。”艾亚哥斯答得轻松,随后招了招手,迦楼罗的冥衣立马披挂他全身。“得到认可的人才能穿上去,否则只会觉得那是一堆沉重的石头。”

 

“看起来格里芬的冥衣不认可这房子新到的主人。”

 

路尼的话语不算友善,但特里普托勒摩斯只是耸了耸肩道:“我对这些本就一无所知。”

 

路尼越过了特里普托勒摩斯,伸手触摸了一下那件冥衣,而这一下似乎让沉睡的格里芬冥衣醒来,它开始闪耀出紫色的光芒。而同时艾亚哥斯身上的迦楼罗冥衣也开始闪耀。

 

“这是......共鸣......米诺斯?”

 

他终于想起,那白发的漂亮人啊,是米诺斯。

 

他在第一个太阳高挂的白日里,以君王的身份在爱葵娜岛迎接了克里特的海军,见到了另一位王。

 

他在冥界接纳自己的命运,第二次见到了他。

 

在这个幽暗之地的最初,拉达曼提斯总是不在。他与米诺斯互相陪伴了不知多少个看不见太阳与月亮的日夜。

 

他们自然地相爱,将心思注入地中海血一般颜色的葡萄酒。

 

偶尔会去地面,他们会在海风里或是芳香的橘子树下亲吻。

 

他前世死于凤凰座的拳下,落地时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米诺斯焦灼的眼神。

 

一切终于全部联系了起来。

 

“他去了哪里?”艾亚哥斯的声音陡然抬高了几分。在场的二人虽然看不见那深青浓密的发是怎样一种神情,却也能感知到他此刻是怎么样的崩溃情绪。

 

此时有那段记忆的只有格里芬的冥衣,借由路尼重现过往的能力再现了超次元通道的那幕。

 

“米诺斯大人,不会再回来了,他连魂魄都没留下,即使哈迪斯大人也没有办法。”

 

艾亚哥斯听完这些并没有答话,而是转身走出了多罗美亚的大门。然后一路狂奔至第一狱的法庭。各狱狱守避之不及,艾亚哥斯的力量发起狂来,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拦不住。

 

他在空旷的法庭里停下,没有点亮一盏灯,看向高台上的桌子,米诺斯曾经端坐在那儿。艾亚哥斯单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丢在一边,然后这个拥有一米八六高大身形,经理过无数世纪的男人,最终放声大哭得宛如一个失去爱物的男孩。

一些记忆,只是暂时想不起来,却从未被忘记。

 

雅典诗人曾经传唱冥界的法官,他们是:拉达曼提斯,艾亚哥斯,特里普托勒摩斯......


艾亚米诺存放处

桃金娘之环(旧)

桃金娘花环,为古希腊结婚时候头上所戴


我们认识多久了?

 

几千年了吧。

 

得去掉那些无法触碰的日子。

 

如果是那样,那也太难计算了。

 

他们在清晨迷迷糊糊醒了,阴沉的光线挤开窗帘投入,照在他们的被子上,打出一道冷白的银色。

 

米诺斯尝试起身,感到头皮一疼——他的头发被艾亚哥斯压住了。遂放弃。旁边的人那结实的身躯并没有挪动的意思。

 

他的视线穿过窗帘并不宽的缝隙,外面的世界看起来应该是有些灰蒙蒙的,羽毛一般的白雪从玻璃前飞过。

 

“艾亚哥斯。”米诺斯想拔出自己的头发,轻声唤了旁边...

桃金娘花环,为古希腊结婚时候头上所戴


我们认识多久了?

 

几千年了吧。

 

得去掉那些无法触碰的日子。

 

如果是那样,那也太难计算了。

 

他们在清晨迷迷糊糊醒了,阴沉的光线挤开窗帘投入,照在他们的被子上,打出一道冷白的银色。

 

米诺斯尝试起身,感到头皮一疼——他的头发被艾亚哥斯压住了。遂放弃。旁边的人那结实的身躯并没有挪动的意思。

 

他的视线穿过窗帘并不宽的缝隙,外面的世界看起来应该是有些灰蒙蒙的,羽毛一般的白雪从玻璃前飞过。

 

“艾亚哥斯。”米诺斯想拔出自己的头发,轻声唤了旁边的人。他知道,艾亚哥斯醒着。

 

“怎么了?”那人是放过了他的头发,却转又将他整个人搂紧了怀里。米诺斯有一米八四的身高,一点儿也不矮,却总在艾亚哥斯这里显得好像整个人都小了一些。对方眨着他泛着葡萄糖水般的双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该起来了。”话虽这么说,米诺斯倒也没拒绝这个拥抱。他伸出双臂回搂了对方,将手指伸入对方那如浓荫遮蔽的深色发中,感受那厚实的手感。艾亚哥斯与他是那么不同,有更硬的五官线条与深密蜷曲的毛发。他知道,假如不是爱,眼前这位完全是个猛禽般的男人,和他的冥衣一样,锋利得很。

 

所以,自己才是特殊的。

 

“你总是心事重重。”艾亚哥斯这次倒是没拖延,他在米诺斯的眉心齐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手,推开被子开始起身。

 

“我们可以去领证了,却又下起了雪。”他音调缓和,如月光。米诺斯起了身,只是又将睡衣裹了裹,拉开了窗帘。的确是个阴天,在挪威,天上的云仿佛隔着银光的成堆雪花冰晶,混沌又晶莹剔透,那刹那间涌入室内的光线打在换衣服的艾亚哥斯身上,镀出了人体线条的边。“我感觉等这一天似乎很久了,虽然只是个象征性的东西,我们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但就是令人期待。以前等一次圣战要两百多年,似乎都没这二十三年这么久。”

 

“没准今天人很多呢?那或许我们可以正好思考之后的事情。奥斯陆这里的雪经常下,但也许一小会就停了。不像喜马拉雅的山上,那雪永远不会消失。”艾亚哥斯换了一身休闲的装束,这使得他看起来像个大学生。他们的长相,似乎会定格在年龄的某一刻。“也许是婚礼?我知道你可擅长做计划了。”

 

“有吗?”这话题倒是让米诺斯猝不及防了一下。他在窗前低下头,似是在看景。

 

“反正比我擅长。”艾亚哥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刷牙。”

 

他们不会去教堂举行基督式的婚礼。他们的神是哈迪斯,那要古老得多。在非常遥远的过去,他们都有植物造型的金色冠冕。

 

米诺斯说,按传统,他们或许应该戴上桃金娘的金色花环。那是没有成品的,大多都应该呆在博物馆。

 

飞机由北至南,最后落在了亚平宁半岛。

 

艾亚哥斯去买冰淇淋,米诺斯在桥边注视着阿尔诺河里的倒影,这里和挪威不同,连水光都是亮亮的,岸是金色的。他往左可以去乌菲齐美术馆,那队伍排得长得都可以成一幅世界名作了。往右又可以去皮蒂宫,这里到处都是历史的痕迹,每一块石头都似乎是被蚀刻过的。不过那都不是他们的目的地。

 

“你要的黄油味与开心果味。”艾亚哥斯将一只甜筒递到了米诺斯眼前。“你不腻吗?”

 

“也许在挪威呆久了,我习惯摄入糖与脂肪了。”米诺斯接过了自己的那只,看见艾亚哥斯吃的是树莓味,粉嫩嫩的色彩,似乎与他有些不搭调。

 

“在转世里我们似乎都失去了希腊的口味。”艾亚哥斯又道。“桃金娘花环甚至也得在罗马的遗产里找,不是希腊。”

 

“这似乎没什么好抱怨的。”米诺斯咬了一口那绿色的冰淇淋球,继续注视着水面,水里暗暗地阴处他金色的眼睛。“如果没有后来的罗马,没有再后来的文艺复兴。也许我们的名字也抹去了,许多文明已经消失得无声无息。我们的神,也死了。”

 

这话题似乎没什么意思,他们吃完了冰淇淋就在维琪奥桥上走着,凭眼缘挑选他们需要的金铺。

 

米诺斯长发在太阳光底下很耀眼,泛出白珍珠的光泽,引来不少人侧目,这使得一路上艾亚哥斯恨不得一直把他攥在手里。这谁都知道他们看起来关系不一般了,也就这么走着进了一家店铺。

 

店主是个有些胖的老头儿,店里摆满了金饰,门口就有一些仿制希腊制式作品,角落里是他的工作台。这里是天主教信仰地区,但是地中海的人似乎天然对同性之爱有着包容,并没有给予他们两个什么别样的眼神。

 

“你们想要桃金娘的花环,那黄金的用量不小,这可价格不菲。”

 

“如果我们带来黄金呢?”他们环顾了店里的产品一圈,艾亚哥斯选择不支声,米诺斯则有意拿出了他天贵星的架势,他言辞温文尔雅,举止收敛,却用眼神透露锐利。假如你仿佛一个天生贵族,对于店家来说,那会是值得服务的顾客。至于黄金,贵金属都是大地的财富,而哈迪斯,是财富之神。

 

“那我也得收不少手续费用,当然我的技术可以省下不少金料,显得不会那么贵。”那种匠人跃跃欲试的神情浮现到了店主脸上。“你们可以留下联系方式。”

 

“我们还不确定你能不能打造出来。”

 

“这里是世界上最好的金桥。”店主大踏步地走向了他的工作台,拿出了一本封皮有些老旧的本子,将它打开,上面似乎都是客户的订单。“而我可是这里手艺最出众的金匠。”他将本子倒转过来推到了他们面前。“支付定金,我三天之内就可以给你们看到图纸。”

 

“那非常好。”

 

在写下名字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店主的神情突然有些变化多端。

 

“你们是不是还有个朋友叫拉达曼提斯。”

 

“不错。”

 

“这真特别,不过来这里的外国人不留真名也不稀奇。和那些留学生一样,都自己起了奇奇怪怪的名字。我上个月还遇到有人起名‘救世主’的。”

 

这让艾亚哥斯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而米诺斯则抬了抬他的嘴角。他们的名字都是真的。 


数月后他们拿到了金色的桃金娘花环。

 

它很精致,又精巧,仿佛真的花枝,有树叶,五瓣花,以及小圆球一般的花苞,漂亮极了。只盯着这器物看,他们似乎回到了那个久远的年代,那个似乎原本就接受同性之爱的年代。

 

“维纳斯祝福你们。”他们临走前,店家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送客的话。维纳斯,罗马的阿弗洛狄忒。

 

“谢谢。哈迪斯保佑您的财富。”

 

他们的婚礼回到了冥界举行。没了阳光,黄金色的桃金娘,看起来似乎没在地面上那么美丽。他们远离地面,远离天空,但那都没关系。

 

他们相爱。


艾亚米诺存放处

复活二日

瞎扯淡的水文,黄金魂时间点。CP拉隆和艾亚米诺,不吃的自行屏蔽。


月亮半隐在褐色的云层里,染亮了一圈。整个天空像是墨水打翻了,由透明的蓝凝聚成了黑。树梢被神秘的风吹得起了舞,稀稀拉拉的叶子好像演员身上的绿甲虫装饰,哗啦啦作响,然后又落下了几片。

 

这是加隆睁开眼就看到的场景。他在一处山崖上,撑起身子下头便是万丈深渊。他能听到海浪声,汽笛声,风有些凉,一切都是如此的鲜活。他活着,他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记得自己在冥界和拉达曼提斯同归于尽了。可是,漫天的星辰犹如黑色的绸缎镶嵌了钻石,在他的双眼里是那么清晰。

 

他为什么活了,他不知道。然而,另一件让他诧异的事情发...

瞎扯淡的水文,黄金魂时间点。CP拉隆和艾亚米诺,不吃的自行屏蔽。


月亮半隐在褐色的云层里,染亮了一圈。整个天空像是墨水打翻了,由透明的蓝凝聚成了黑。树梢被神秘的风吹得起了舞,稀稀拉拉的叶子好像演员身上的绿甲虫装饰,哗啦啦作响,然后又落下了几片。

 

这是加隆睁开眼就看到的场景。他在一处山崖上,撑起身子下头便是万丈深渊。他能听到海浪声,汽笛声,风有些凉,一切都是如此的鲜活。他活着,他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记得自己在冥界和拉达曼提斯同归于尽了。可是,漫天的星辰犹如黑色的绸缎镶嵌了钻石,在他的双眼里是那么清晰。

 

他为什么活了,他不知道。然而,另一件让他诧异的事情发生了。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加隆警惕地朝后看去,是拉达曼提斯。

 

“银河星......”

 

“停停停!你感受得到我有小宇宙吗?”

 

觉得对方是敌人的下意识,让那个加隆差些直接闹出人命。拉达曼提斯只是伸出手掌与加隆保持着距离,他金色的短发在夜晚看起来发灰,依旧是连眉毛与不大的瞳孔,一切都是老样子,和在冥界时候看起来没差别。但他现在似乎,的确只是个普通人了。

 

“晦气。”加隆收了攻击动作,不过拉达曼提斯好像也没有继续搭理他的意思,倒是走去一边的棕榈树检查着什么。今夜看不到月亮,所有的亮光都是这座岛屿上的房子在夜晚点的灯,以及石板路旁边的路灯。比如现在他们旁边就有,半掩藏在灌木里,照亮了加隆半个身子。一缕风吹来,扬起了他海藻般的蔚蓝色长发,加隆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在很北很北边的地方,撒加在那——复活的不止他一人。“拉达曼提斯!”他选择了主动与眼前这个唯一经常穿梭生死界的男人对话。“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复活了吗?”

 

“我是我,你是你。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复活了。”拉达曼提斯像是找到了什么,径直朝着小镇内部走去。一个等于没有回答的回答,这另加隆一头雾水。他烦躁的转向大海的方向,撩拨了一把头发,试图能平静下来,思考现在状况。不过一分钟不到,他身后又传来了脚步身。“你跟我走吧。我另外两个同僚可能知道的更多。”

 

“行啊。”同意这个提议是加隆现在认为最好的选择。拉达曼提斯看起来变成了普通人,那另外两个可能与他是一样的,于他来说没什么威胁。

 

他跟着拉达曼提斯走入了这个镇里,两边是商铺,散发着奶油的香气,还有一些海风的咸味。周围的房子喜用蓝白相间的粉刷,很典型的现代希腊人的喜好,但是加隆并不知道这是在希腊的哪一处,别过头就能看到大海,似乎是个不大的岛屿。他发现拉达曼提斯似乎是跟着一个翅膀标志在走的,他上下瞟了那个标志,不免内心悱恻好丑的翅膀啊。

 

没一会,他们抵达了一个二层楼房的私宅,也可能是家庭旅馆,被仙人掌花包围着,旁侧还有一颗橄榄树。

 

“艾亚哥斯,快开门。”拉达曼提斯站在楼下直接不客气地冲着这个房子叫喊。然而开门的是一名妇人。她自称是房主,并表示不知道对方说的艾亚哥斯是谁,总之今天这个房子被一名有钱的先生包了。

 

“那个人是不是头发很长,而且是很少见的白色。”

 

“的确呢,先生。”

 

“米诺斯!”在妇人惊讶的眼神中,拉达曼提斯又索性对着阳台喊出了这个名字。

 

“哈哈哈哈,真不像你啊拉达曼提斯。”但是传来的是艾亚哥斯的声音。那个一头乌青发的脑袋从楼上的阳台探了出来。“说好的是对手,现在却把人带来了。”他手里端着一碗酸奶,正用不锈钢勺子往里头搅拌榛子和蜂蜜。

 

“你这家伙......”拉达曼提斯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就是啊!”米诺斯端着一个陶制的葡萄酒杯出现在了艾亚哥斯身边。“不过,过普通人日子的时候诚实就好了,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获得快乐。”

 

“我什么时候不诚实了?”

 

无视了拉达曼提斯的反问,米诺斯径直冲着楼下的房主道:“夫人,他们也是客人。”

 

就在拉达曼提斯的前脚踏入门槛时候,他听到了加隆的声音。“我有说我要和你们住一块吗?”这令拉达曼提斯一时语塞,不知道接什么,尴尬地看了看那个房主又看了看加隆。的确是他回头邀请的加隆,加隆同意跟他找人,但是确实没说是否住一块。

 

“刮目相看。”米诺斯说话的尾调轻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尤其是我们现在只是普通人,更要把这句话谨记。”

 

“无知是福。”艾亚哥斯接了下去。随后他们两个一起笑了出来。

 

加隆倒是没被这两人的话说生气,毕竟他现在面对“三巨头”是有绝对的优势。不过与那两人的回忆终究不是愉快的。“我可不会乘人之危,欺负弱小。”

 

楼上的人自然是知道加隆有所指。

 

“如果是打仗,谁管那个。”“所以他和拉达一模一样啊。”又是一人一句。加隆甚至没兴趣去分辨谁说了哪句。

 

“快闭嘴啊你们两个!”这时拉达曼提斯插入了话题。“加隆。”他转向了那个有海藻般蓝发的男人,认真道:“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觉得很奇怪。肯定是什么神的力量在干涉。既然我们落到了一块,索性摒弃前嫌一起行动。冥界法庭,是见过最多离谱事情的地方。与米诺斯和艾亚哥斯呆一块,帮助会更大。”

 

加隆沉默良久,最终表态:“我接受你的提议。”

 

加隆与拉达曼提斯住一屋,他们俩一人一张床,或许是终于放松下来了。拉达曼提斯一下子没了他印象里的警惕。没一会就睡得仿佛人尽皆知——说梦话。虽然加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这让他不太好入睡。他坐起身,拉开窗帘,让身体被照耀出半截银色。他依旧能感受到撒加的存在,双子座在小宇宙在很遥远的地方起起伏伏,他不清楚对方是否也感受到了他。

 

当然他无法入睡不止一个原因,比如隔壁的动静。加隆以为这里的房间都与他和拉达曼提斯这间是一样的,两张单人床,但是隔壁好像并不是。隔墙他能清晰地听到那头两个人的翻滚磕碰声,时不时直接撞击到墙面,隐约带着嬉笑。不过这种动静并未持续多久,很快成了另一种,像是木床的吱呀声,以及隐约的人类喘息声音。这让加隆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拉达曼提斯。

 

不过一直这么吵也不是个事,活到二十八岁,加隆自然知道在这个社会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让他选择走出房间,敲响了隔壁的门。瞬间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艾亚哥斯打开了门。

 

“真是稀客啊,有事吗?”他的语调多少有点不正经,或许是被打扰了好事并不愉快,敷衍地套着他们冥斗士最常见的黑色背心和长裤,将一只手撑在门框上。

 

“你们的动静太吵了。”

 

“是吗?是拉达曼提斯被吵醒了?”

 

“不是。”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被吵醒啊。”当艾亚哥斯说完这句话加隆又不免为拉达曼提斯默哀一秒。

 

“是我睡不着。”

 

“艾亚哥斯,是拉达曼提斯吗?”米诺斯的声音从艾亚哥斯后头的床上传来。加隆可以透过艾亚哥斯的肩膀看到他的上半身,他把自己整个裹在了被子里头。

 

“不是,是加隆。”

 

得到答案后,米诺斯像是思索了什么一会,继续道:“那索性请加隆喝个茶吧。你带他下去等一会,我得先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艾亚哥斯带着加隆在一楼茶几前的沙发上做了下来。这会儿房子的主人不在,在他们四人都安顿下来后,就离开了,她表示这个房子留着配合旅游也赚钱,她自己现在不住。那这就有意思了,虽然不知道米诺斯到底花了多少钱租的,但好歹暂时可以当个家呆着。

 

“我不会泡茶。”艾亚哥斯两手一摊走向了后面的橱柜,然后摸出了一罐曲奇饼,打开铁盖子,摆到了茶几上。加隆瞅了瞅那罐子曲奇饼,散发着浓郁的黄油香,生产日期应该很新鲜,又瞅了瞅艾亚哥斯。

 

“我没下毒。”说着艾亚哥斯抄起一块里头的砂糖小甜心塞进了嘴里,然后把自己摔入了沙发。

 

“这小孩子吃的。”加隆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理由,然而艾亚哥斯也是会借坡下驴的。

 

“哦对,二十八岁和二十二岁还是区别很大的。”

 

“会拿出饼干来了?真不错,不过下次可以换成不是超市买的那种。”米诺斯换了身衣服,从接待加隆这个非熟人来说,穿着比艾亚哥斯看起来得体的多,是一身克莱因蓝的衬衫,上头还用勃艮第红色的丝带系了个结。

 

“米诺斯你知道,我不会做甜品。”

 

“可以做你们尼泊尔的。”

 

“尼泊尔的甜品也是甜品。”

 

“你太懒了。”米诺斯从边几的篮子里拿了个苹果,然后走到厨房的那头抽了把刀。他们现在能听到他在切东西的声音。

 

“我有你在啊!”艾亚哥斯抬高了音量朝着厨房的方向道。

 

“他在做什么?”加隆实在觉得这两个人比拉达曼提斯要难懂。

 

“给你泡茶。”

 

“为什么要给我泡茶。”

 

“你是拉达曼提斯带来的,当然要招待啊。”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排挤他呢。”

 

“明明是他先......诶?”艾亚哥斯像是发现了小动物的黑猫,两只紫色的眼睛突然睁得圆溜溜的,盯着加隆,继续道:“你居然在帮拉达说话?米诺斯!”他又一转头高声的喊另一同伴的名字。

 

“怎么了?”米诺斯正在往玻璃杯里倒上红茶,透出一个甜腻的香气,没有抬头。

 

“拉达曼提斯看起来有戏!唔......”他话刚喊完嘴巴就被加隆从后面捂住了。没有小宇宙,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若不是米诺斯端着茶杯出来,艾亚哥斯怀疑自己要在这里被加隆谋杀了。当然,对加隆来说,也算报了当初在冥界艾亚哥斯打他一拳的仇。

“虽然这儿不冷,不过你和拉达曼提斯一直躺着吹风到晚上。还是喝点苹果肉桂茶吧,在北欧这可是驱寒的好东西。”米诺斯放下托盘,就直接坐到了艾亚哥斯边上,顺便两个人的手还搭到了一起,这让加隆回想当初对阵他们两个时的场景一阵恶寒。

 

“谢谢。”加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他觉得肉桂的甜香透过了他的灵魂。不过这个举动他在表态,他对他们不那么戒备了。毕竟在他醒来以前就被他们知道自己躺着,那是杀死自己最好的时刻,他们没这么做。不过他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也就是说,你们看见我和拉达曼提斯躺在那很久了?而且你们也没叫醒拉达曼提斯。”

 

“不包括我,是艾亚哥斯看见的。”

 

“埃伊纳岛的地形可是刻在我的灵魂里的。”艾亚哥斯这句话道出了他们的所在地点。埃伊纳岛,距离雅典很近。加隆突然意识到活到二十八岁,他并没有好好逛过这个被全世界都当作旅游圣地的故乡。

 

“没去叫醒你们是有原因的。”米诺斯说话的样子总让加隆觉得不安。没有头盔时,米诺斯的眼睛是露出来的,于是真的能看到他眼睛不笑嘴角却带了弧度。加上那次断指体验,这给人的感觉,一定没有好事情。

 

“我洗耳恭听。”

 

“我在冥界法庭那么久,我们下面这些执行者,不过按规矩形式,人死不能复生是我们的铁律。除非是有了神的干涉。那些被神非常喜爱的英雄会被赋予不死,但只是不会老病,人被杀就会死。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冥斗士有觉醒一说,想要获得真正的肉体必须转世去。神塑造的肉身是时限很短的,这甚至是哈迪斯大人都不可以违背的宇宙规律。”

 

“所以我们为什么会在这?”

 

“有非哈迪斯,非雅典娜的神干涉了。至于我们三个,我觉得可能是死神大人那边出了点事情。但是加隆你,在我的认知外了。”米诺斯也捧起了手中的杯子,里面一样插着肉桂卷和苹果,但是好像不是茶,有一股葡萄的涩味飘了出来。“至于你和拉达曼提斯复活在了一起,也许也是神的意思?我可不敢肆意评论他们。”他最后的这句话差点让加隆把茶喷出来。

 

“我看是你们两个想整我吧。”拉达曼提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将双臂支在沙发的靠背上,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两个同僚。“还留下了标记让我来找你们。你们还有多少东西没说。”

 

“这个世界上不止希腊的神,如果还有人相信他们在,那么就在。”这次说话的换成了艾亚哥斯,自他与一辉那一战的印象以来,现在算是难得的表现出了一种稳重的状态,紫色的眼睛里仿佛是浩瀚银河,洞察着加隆。

 

“我能感觉到撒加他们存在。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很北部的地方。”加隆终于选择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奇迹。”米诺斯与艾亚哥斯异口同声道。随后是米诺斯接了下去。“这在古代绝不可能发生,认为别的神存在那就是异教徒。也就是现在可能发生了,或许是北欧的神祗想借用你们的力量。”

 

“那么我......”

 

“可能因为双子座圣衣只有一件。”拉达曼提斯说出了最终答案。他认为,加隆在最后那一刻将双子座圣衣送去给了撒加,这种疯了行为,是由于加隆的信仰坚定。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加隆脸上的落寞。

 

“我......得睡了。”加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独自踏上了二楼的台阶。

 

在听到楼上传来了关门声,艾亚哥斯与米诺斯对视了一眼,然后都面朝拉达曼提斯:“好机会。”

 

“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最容易被攻略。”

 

“所以你现在最好能去安慰一下加隆。”

 

这一串话说得拉达曼提斯额头青筋凸起。“你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

 

“承认自己就是关注他不好吗?拉达曼提斯。我一直以为你比我更实诚呢。”艾亚哥斯用一种仿佛带了抱怨的语气说道。“在我攻击他的时候,你可是拦了一把呢,加隆是你的对手。”

 

“我对谁都那样。”

 

“哦,都追着人家跑了不知道几里地,哈迪斯大人那边早就鸡飞狗跳了,让我一个人见了阳光。”米诺斯补充了一句。

 

“恢复了普通人的样子,你不想好好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吗?”艾亚哥斯这句话倒是说的对。没有哈迪斯,没有雅典娜,没有圣斗士作为敌人,好好体验生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而就在这时,米诺斯突然咳嗽了起来,纸巾带血,让艾亚哥斯和拉达曼提斯感到触目惊心。

 

 

“米诺斯......”艾亚哥斯小心地扶住对方。“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了。”

 

“看来这个世界出现了问题,已经被发现了。我们的身体或许很快就会再次死亡。”米诺斯说话依旧没有很强烈的情绪起伏。

 

“可是现在只有你......而且我才刚醒来啊。”拉达曼提斯对此感到不解。

 

“法庭是枢纽,可能指着我的灵魂先下去干活吧。”米诺斯选择开了个玩笑。“珍惜每一分钟,拉达曼提斯。”他给了同僚忠告,随后在艾亚哥斯面颊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次日,光线刚刚有一缕透进窗帘。加隆便起来了,他想出去走走。而刚准备推开大门,楼梯上传来拉达曼提斯的声音。

 

“你要去哪里?”

 

“逛逛集市。”

 

“我和你一起。”

 

他们两个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并排走在一起非常引人注目,几乎每个商贩都试图能从他们兜里掏钱。最终拉达曼提斯顺着加隆的目光看向了一户商家。

 

“葡萄叶包米饭。艾亚哥斯推荐的,来两份?”

 

“行。”

 

“蔬菜酿肉来两份?也是艾亚哥斯推荐的。”

 

“行。”

 

带着早餐,拉达曼提斯与加隆找了处海滩边的石头双双坐下,看着海平线的太阳越升越高,将天空染出清透的粉红色。加隆的长发也被染出一点点紫来,他看起来精神格外不错,一点也不像二十八岁,反倒是十八岁。

 

“艾亚哥斯不是尼泊尔人吗?为什么会知道推荐这些。”加隆试图找一些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你们圣斗士不学历史的吗?”

 

“嚯,我们什么都学,我和撒加成绩都不差。”

 

“埃伊纳岛上有过一名国王,他的孙子是著名的阿基里斯。那是谁?”

 

“埃阿科斯。”说完加隆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嚼了两口米饭迷惑地望向拉达曼提斯:“只是同名吧。”

 

“柏拉图写下的三名冥界法官的名字是?”

 

“我觉得你在忽悠我,拉达曼提斯。你的脸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你偷袭了路尼,那应该听到他说第一狱法庭是谁管理的吧。”

 

“我以为那是冥王给你们的假名字。那你们冥斗士......”

 

“即是真名,也是假名。我们是人类,会生老病死。不过可能有点特殊的人类。哦,说回来你们圣斗士也很特殊,直接领悟了小宇宙。”

 

“昨天一天的相处,我都快忘了你是敌人了。怎么?没了小宇宙就不想毁灭世界了?”加隆有些不悦,选择揶揄拉达曼提斯。

 

“我们什么时候想毁灭世界过?哈迪斯大人说的是永恒的乐园。而且你可以去问问米诺斯看,他看的最多,绝大多数人类有多肮脏。”

 

“你们被洗脑了。”

 

“怎么?落单了还想着爱与正义?我看你才是被雅典娜洗脑了。”

 

“你。”加隆抬起了拳头想落上去,突然意识到此时拉达曼提斯不过一普通人,万万接不住他这拳的,于是又放下了。这会太阳已经到了真正的上空,一些游客带着孩子三三两两的来玩耍了。

 

“你还想着撒加?”拉达曼提斯试图深入一下话题。

 

“我不明白你们冥斗士,这世界不挺美好么。”加隆没有正面去回答拉达曼提斯的提问,索性直接抓着青椒酿肉开始啃。“我被撒加关在水牢里整整十三年。只有咸的要死的海水和洞穴。于是后来我找到机会,想通过波塞冬进行报复。不过最后,我发现我错了,我更想要的是重新获得这个世界生活的乐趣和体验,我想体会生命的鲜活。所以我会认可雅典娜守护大地。”

 

“那你现在又有了。你在落寞什么?”

 

“那群家伙,比我和撒加还有艾俄罗斯都小。”拉达曼提斯大概能猜到加隆所指。“每个我都叫得出名字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可我一直是双子座的影子,撒加才是他们的天使。后来,一些事故导致我穿上了双子座的圣衣作战,现在......包括撒加也。”

 

“也许他们也有不可抗力。要知道,我们复活可是靠着神的力量。神想让人做什么,人是很难抗拒的。”

 

“你觉得这句话能让我相信多少。”

 

“如果波塞冬完全觉醒了,你不害怕吗?”

 

“怕他淹了整个大地。”说完这话,加隆突然意识到,怕,不管是怕什么,终究一样是怕的。

 

“你既然学过很多知识,那应该知道神话里我和米诺斯的事情。”

 

“好几版本呢,不过最后都是他把你赶了出去。”早饭吃完了,加隆收拾起了包装袋。

 

“你相信故事真的就是表面那么简单吗?”

 

“不信。”

 

拉达曼提斯摊了摊手掌表示:“那不就得了。”

 

迎着阳光,拉达曼提斯的发色是格外灿烂的,包括他那浓郁粗大的眉毛也如此,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二十三岁那么年轻,展现着一种超出年纪的可靠感。就这么一会,加隆觉得拉达曼提斯似乎长得并不像他初识的那么糟。他又看了看前方的景,有好几口人家在这,一片其乐融融。于是他将手臂勾搭到了拉达曼提斯的肩膀上。“我认你这个小鬼做朋友了。”

 

“小鬼?”

 

“你比我小了五岁呢。”不过他并没注意到,此时拉达曼提斯从脸到脖子都憋红了。

 

而这会儿,艾亚哥斯与米诺斯也出现了。米诺斯脖子上戴着一串贝壳项链,那粗糙磕巴的手工感并不像从哪个纪念品店买的,反倒是像艾亚哥斯串的。他此时觉得艾亚哥斯穿的花里胡哨的,与昨天大不同。黑色的短袖上衣刺绣着各种金色的鸟,反正看起来就很贵,不过倒是和这海滩挺搭。看了看标志,他不认得什么奢侈品牌,毕竟圣斗士的衣服要的是实用。此时他们俩正朝着他与拉达曼提斯这里走来,犹如有一股不祥的风吹来。

 

“你们聊得怎么样。如果觉得气氛尴尬,可以看看我今天买的宝贝。”艾亚哥斯大大咧咧地插入了他们的话题,虽然拉达曼提斯意识到了他们俩可能是想“帮忙”。于是对加隆使了使眼色,奈何加隆好像也很沉迷当下。

 

艾亚哥斯拿出来的,不过是个类似电动竹蜻蜓的玩具,只不过这个造型像个不死鸟,会煽动翅膀。一按按钮它就会飞出去。

 

“你们可以猜一猜它飞回来是会落在这个叉上,还是这个叉上。”

 

面对艾亚哥斯的兴奋,加隆与拉达曼提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配合的各自指了一个叉——都是艾亚哥斯用脚划出来的。紧接着他们就看到那只“不死鸟”飞上了高空。

 

他们四个人一直抬头望啊望,望眼欲穿,只见那不死鸟越飞越高,最终没了影。两分钟以后,他们听到艾亚哥斯问:“它怎么还没下来。”又过了一会儿,海面远处好像溅起了小小的不和谐水花。

 

这场面太过熟悉与尴尬,加隆都忍不住走到米诺斯边上,蹙眉悄悄问:“你喜欢他什么?”

 

“因为,艾亚哥斯就是最最好的啊。”米诺斯不假思索地回答。或许是觉得加隆仍有疑惑,又补充道:“如果你这辈子,看尽了恶事,并且它们仍然源源不的涌向你。你是否还能相信希望,又有什么能让你觉得快乐呢。珍惜当下会是最好的良药。”说完米诺斯又一把抓上了艾亚哥斯的手腕朝别处走:“反正不死鸟都没有了,你陪我去找冰淇淋吧。”

 

“你要吃那个?不可以。我昨晚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又不是真病了,我记得沙滩那头就有......”

 

“不行,你得跟我走。”艾亚哥斯索性一把将米诺斯扛了起来。

 

“喂!放我下来......”

 

“不放不放,我的月亮怎么可以在地上呢?”

 

他们越走越远,周围不停有人转头看去,拉达曼提斯斯免不了感叹一句:“真是显眼包啊。”

 

加隆则是笑了笑:“年轻真好啊。”他失去了十三年,没有这样度过二十二岁和二十三岁。于是也索性站了起来。

 

“你要去干什么?”拉达曼提斯迷惑地看着加隆。

 

“连眉毛,来比赛抓螃蟹吧。”

 

“什......”

 

“现在你我又是对手了!”说罢加隆就朝着浅滩奔去了。而拉达曼提斯则在后面一边喊着等等一边追逐。

 

太阳越升越高,天气逐渐温暖。


艾亚米诺存放处
不管画的完整不完整,其实就是终...

不管画的完整不完整,其实就是终稿了。致他们神话时代的爱情x

不管画的完整不完整,其实就是终稿了。致他们神话时代的爱情x

Biaca

突然很想聊聊《大西洋岛祈歌》

首先这个文已经找不到完整版,我自己手头也只有残缺版,少了两大段,但是都记得。一个是米诺斯为蝴蝶报酬只身去嘴炮公爵。还有一段是米诺斯与艾亚为了救拉达,艾亚帮米诺斯换衣和化妆。

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想法和理解。

这个文的前半部分多少有点大家都爱拉达。从蝴蝶,用命去爱,小巴的誓死追随,甚至是米诺斯,前面章节也有因为蝴蝶喜欢拉达,他“可能”在吃醋的情节。但,拉达真的不愧全文第一木头,所有的爱,都与他擦肩而过,也正好呼应文章最后,拉达是形单影只葬送自己的国家,选择死亡与伙伴见面。他终于选择不再那么看重规矩,选择了“爱”。

这文理论上是无cp的,但是全员充斥着一种暧昧。由于是诞生于ss时代的同人,三巨头...

首先这个文已经找不到完整版,我自己手头也只有残缺版,少了两大段,但是都记得。一个是米诺斯为蝴蝶报酬只身去嘴炮公爵。还有一段是米诺斯与艾亚为了救拉达,艾亚帮米诺斯换衣和化妆。

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想法和理解。

这个文的前半部分多少有点大家都爱拉达。从蝴蝶,用命去爱,小巴的誓死追随,甚至是米诺斯,前面章节也有因为蝴蝶喜欢拉达,他“可能”在吃醋的情节。但,拉达真的不愧全文第一木头,所有的爱,都与他擦肩而过,也正好呼应文章最后,拉达是形单影只葬送自己的国家,选择死亡与伙伴见面。他终于选择不再那么看重规矩,选择了“爱”。

这文理论上是无cp的,但是全员充斥着一种暧昧。由于是诞生于ss时代的同人,三巨头的人设基本靠二设支撑。现在一些人来读的话未免觉得OOC,当然对于我这种老东西是无所谓的。比如艾亚是个浪子人设,花边新闻层出不穷,甚至把米诺斯给拉达准备的“准王妃”们通通带上了自己的床,这或许在现在是不可接受的设定。但是这个文非常神奇的是,角色设定在那个空白过多的年代,现在看来可能不靠谱,但是三巨头之间的关系却莫名的符合原作。

首先,3人是非常的,互相看重彼此的,这是全文的基调。拉达是其中最认真的那个人,也因为他的认真,3人之间的关心,最终导致了一个,1+2的局面。也就是拉达最独逼(虽然人格魅力大到喜欢他的一堆),米诺斯和艾亚被动形成了两小无猜,就像原作反派的狼狈为奸。里面米诺斯与拉达艾亚之间的关系,有一条暗流涌动的线,就是米诺斯先是非常重视拉达,却随着时间,慢慢的,慢慢的,与拉达逐渐疏远,到最后艾亚死于出海的事情到了最顶峰。在拉达去通知艾亚的死讯,米诺斯在阳台假装浇花,浇了拉达一头水。并且在得知艾亚死后,放弃了与病魔抗争,选择死亡。(该文米诺斯有短命设定)里面米诺斯有一段台词:我一直觉得,如果我先走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解读呢?他原本被预言17岁就要死的,但是为了拉达和艾亚,硬抗到了20来岁。而现在,艾亚死了,即使拉达还在,他还是选择,不再挺着活下去了。但最初,把艾亚带入死局,是米诺斯为了给拉达找得力帮手。

里面拉达和艾亚之间,关系类似于米诺斯和拉达之间。艾亚有个秘密,他不会游泳。米诺斯有个秘密,时不时会有致命的高烧。他们不约而同的,怕拉达担心,于是都没告诉拉达,成了他们两个彼此之间的秘密。这就是里面,因为互相关心,反而被动形成了1+2的局面。而众所周知,ss里三巨头,确实米诺斯和艾亚几乎是粘合出场的,拉达单独跑来跑去。这个文所给出的解释,他们并非孤立拉达,并非与拉达关系不好,偏偏是太好了,太考虑他了,最终形成了这个局面,使得拉达成了一些事情的唯一,不知情人。

关于这个文里米诺斯和艾亚的关系,用拉达的一句话概括,很有意思,他是那么评价艾亚的:你只会陪他胡闹!文里所有计策商量的剧情,基本都是拉达和米诺斯两个人在逼逼,艾亚仿佛插不上话,这里可以看出,从使用头脑这点,拉达和米诺斯之间是有共同语言的。艾亚更擅长的是“执行”他不喜欢去考虑那么多。那如果没有拉达,只有米诺斯和艾亚在一块,那就成了,米诺斯说什么,就是什么,艾亚干得很快乐。也许艾亚米诺加起来并不靠谱,但是与艾亚一起,只有快乐,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里面乔装打扮去拯救拉达的剧情,米诺斯是换了一身女装的,先吓小巴再吓路尼,甚至跑到了拉达面前也让拉达一身鸡皮疙瘩要当场爆炸,而这个时候艾亚干什么了呢?他只是对拉达说:“抱歉,我拦不住夫人。”就在此时,拉达的内心OS:你会拦他?你只会陪他胡闹。一句胡闹道出米诺斯的计谋经常不靠谱,谁会乖乖听话呢?只有艾亚。艾亚和米诺斯之间暗含着天马行空的浪漫。即使他们都不信你,我依旧会永远陪着你。

于是这个文很有意思,其实没有一对明确的cp ,除了蝴蝶喜欢拉达。但是却成了我磕艾亚米诺的一个心结,因为直到最后一刻,米诺斯想着艾亚对他说的那句:放心吧,我很珍惜生命。决然赴死,他们两个之间至始至终没有捅破窗户纸。拉达于他们而言很重要,但是他们爱拉达时是有压力的,而他们两个之间,是一切可以分享,一切都可以彼此告知的。艾亚进行死亡出海前,问了米诺斯:我可以抱你吗?米诺斯拒绝了,并告诉艾亚:你明天就回来,可能还来得及收尸。而艾亚听到集结号角时,只是对米诺斯说:等我回来。 这里是说什么呢?米诺斯知道自己快死了,他希望艾亚别走,明天回来,你也只能见到我米诺斯的尸体。于是艾亚对他说:等我。然而故事的最终,艾亚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于是选择先赴死了。米诺斯最终没等到他,也终于对拉达说了:让我离开,拉达。我不属于这里。

在两个好友有去世后,拉达终于感觉到了孤独的蔓延,最终选择了葬送自己的一切,去冥界与朋友们相见。整个故事让人唏嘘,三巨头的关系设置的很有意思, 让我觉得莫名的合理,也从此埋下,我要给艾亚和米诺斯HE的种子。

炼钢人_钢

地平线:铁道

*本章时间线是刚溜出来的那段时间,开篇 往前的两三天。

——

拉达曼提斯翻了个身,看向窗外,此时月色正浓,远天零落地散着几颗星星

算是久违地体验了一次失眠的感觉。

他坐起身来,套上外套,并没有打扰隔壁那两位的打算,就这么安静地出了门。

.

在荒野广袤无边的身躯上,一条铁道向着黑暗的尽头延伸,直伸进天空那长久沉默的胸膛

拉达曼提斯没有开车,就这么沿着铁路一直走着。

月光皎洁,难免让他想起那个三人爬上山坡自立为王的时代——他们小时候,儿提时代,一去不复返的曾经

平心而论,他不是个适合旅行的人,他更喜欢待在一个有秩序的地方,顺着其中的规则行事——当然,前提是那规则是他所认......

*本章时间线是刚溜出来的那段时间,开篇 往前的两三天。

——

拉达曼提斯翻了个身,看向窗外,此时月色正浓,远天零落地散着几颗星星

算是久违地体验了一次失眠的感觉。

他坐起身来,套上外套,并没有打扰隔壁那两位的打算,就这么安静地出了门。

.

在荒野广袤无边的身躯上,一条铁道向着黑暗的尽头延伸,直伸进天空那长久沉默的胸膛

拉达曼提斯没有开车,就这么沿着铁路一直走着。

月光皎洁,难免让他想起那个三人爬上山坡自立为王的时代——他们小时候,儿提时代,一去不复返的曾经

平心而论,他不是个适合旅行的人,他更喜欢待在一个有秩序的地方,顺着其中的规则行事——当然,前提是那规则是他所认同的

在艾亚哥斯本来的规划里,拉达曼提斯能跟着一起走的概率比米诺斯少了至少十倍不止,哪怕是现在的他也依旧觉得梦幻,但拉达曼提斯就是跟着走了,哪怕他认为没有什么值得他走的理由,他也依然跟着走了

他想,他至少还相信着一个词:

“马克图布”

.

拉达曼提斯记得自己以前也有过偷溜出去的记忆,他爬上山坡,从高高的山冈上往下望,居然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个陌生的,从别的地方而来的旅人

他和拉达曼提斯分享了他的食物(虽然拉达一口也没吃)和故事,他告诉那时候还是孩子的拉达,他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作为旅行者,一路去过了许许多多的国家,因为他们这里的风景很好,所以就在这里多住了一段日子。

“你为什么要出去旅行呢?”拉达曼提斯问,对他而言旅行者更像是一种脱离了尘世规则之外的人,他无法理解,“待在家里不好吗?如果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家里人有什么麻烦,在他乡总归是不方便的。”

“所有人都会有想要远行的时候的。”那位旅人说着,嘴里蹦出一个陌生的词来,“马克图布。”

拉达曼提斯问:“什么意思?”

“你看,我只是羡慕天上飞翔的鸟儿,就决定出门旅行,然后我发现,我的宿命就是远行,。倘若我那时没有做出这个决定,也许我的宿命就是做一辈子的牧羊人,那当然也很好,只是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陌生的旅者解释道,“这就是‘马克图布’,那是我家乡的话,意思的命中注定。”

“哦,好吧,马克图布。”拉达曼提斯点了点头,“我学会了。”

实际上他那时候根本没有理解,不过那并不重要。

旅行者大笑起来,两人就这么一直聊到太阳升起,拉达曼提斯才急匆匆地跑回了家。

从此他就记住了这句话——马克图布。

.

不知这么走了多久,直到拉达曼提斯察觉到一丝凉意,他意识到,此时夜色已深,该是时候回去了

当然,返航之后的事情就没有那么诗意了,整个事情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至少拉达曼提斯认为那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时刻了。

就像米诺斯评价的那样,拉达曼提斯一个人的时候,是我行我素的思想艺术行为家(其实他至今都没思考明白米诺斯这段形容词到底在描述他哪方面),和另外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个把倒霉写在脸上的暴躁精神病,病情时而稳定时而抽搐,总之一切随缘

他打开他兄弟房门的时候,那两个人正在……嗯,做情侣间该做的事情。

也有可能是第一次?拉达曼提斯不清楚,他也不想清楚。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地像是要送他上断头台。

和米诺斯疑惑的目光对视了一下,拉达曼提斯沉默了片刻,关上了门,“打扰了。”

当然,要不米诺斯怎么会说他的病情有时候会抽搐呢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事情,并且无论如何他都很想说出口,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再次推门而入:“你们为什么不锁门啊?”

“哈……啊?”米诺斯,他的大哥,疑惑万分地看向他,红得诡异的脸上同时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饶是心理素质好如艾亚哥斯,都不得不扭头看了一眼他,“啊?”

“哦,不好意思。”拉达曼提斯再次沉默了一下,“刚刚这下是我的本能反应,我的大脑还没说要进来呢……”

于是艾亚哥斯点了点头:“好吧,不锁门是我的错,你帮忙锁个门。”

这下米诺斯不看拉达转而看艾亚了:“啊?”

说真的,他都不需要说话,他搁那里躺着都像是个活生生的问号

拉达曼提斯尴尬至极,带上门的同时帮他们锁上了门,说真的——艾亚哥斯这人,真是了不起,他居然还能继续。

.

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拉达曼提斯依旧没有入睡。

米诺斯也没有睡,拉达曼提斯难得能理解他,毕竟他把这辈子学过的所有科学知识都想了一遍,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能推第二次门,最后还是米诺斯做出总结:可能因为你是我弟。

好吧,他们哥仨有时候都挺不正常的。

“我早就接受这个事实了。”米诺斯耸了耸肩,“而且你也没理解我啊,我睡不着完全是因为艾亚这小子技巧太烂……”

“好的你别说了。”拉达曼提斯打断了他,“我不想听。”

“行行行,我错了。”米诺斯甩了甩手,转移了话题:“反正都睡不着,做点夜宵怎么样?”

“吃什么?”拉达曼提斯问,忽然想起来他们已经不是在家里了,而是在外面的旅店,“我们身上可没多少食材。”

“挂面总有吧,我记得你出门的时候买了,我要吃。”

拉达曼提斯点头同意了,两人就走下楼梯,走到外面,骑着摩托,绕过公路,往荒野开去

他们生了火,看着锅里的水一点点咕噜噜地冒泡

米诺斯一边盯着锅里,一边赞叹艾亚哥斯的睡眠质量

拉达曼提斯转过头去,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那条铁道沐浴着月色,仍旧在黑夜里延伸着。

他忽然就有了自己正在旅行的感觉:

“马克图布。”

米诺斯打了个哈欠,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什么挂面?”

拉达曼提斯摇了摇头:“没什么。”

此时水已经烧开了。

拾定星

你们三个把(  )演好比什么都重要。

*最后一张有微量的艾亚米诺元素

我们冥王军有自己的燃冬()


你们三个把(  )演好比什么都重要。

*最后一张有微量的艾亚米诺元素

我们冥王军有自己的燃冬()


艾亚米诺存放处

未来·2229(十二)

通篇战斗,终于把黄金的戏份也加上了,以前写的跟经费不足似地。


阴翳的天空终于亮了起来,出现了纱一般的一片片金色云层,光明如溪水浸渍着它们。人群停止了吵闹与叫嚣,抬头看去。那些世界末日呼吁人士也在愣神数秒后立马反应过来,钻入霓虹灯下灰色林立的高楼,探出一个头,开始高喊:看吧!神降临了。

 

波塞冬搅动了三叉戟,海浪翻滚,大地晃了晃,灯影闪烁,使地上的人们心惊胆战。

 

“请先别动手。”手持埃吉斯的雅典娜按住了蓝鬓的波塞冬。“记得我们与哈迪斯开的那场会议。”

 

“雅典娜,号角响了,宙斯将主持公正。是神该动手的时候了。”波塞冬的脾气似乎暴躁了不少......

通篇战斗,终于把黄金的戏份也加上了,以前写的跟经费不足似地。


阴翳的天空终于亮了起来,出现了纱一般的一片片金色云层,光明如溪水浸渍着它们。人群停止了吵闹与叫嚣,抬头看去。那些世界末日呼吁人士也在愣神数秒后立马反应过来,钻入霓虹灯下灰色林立的高楼,探出一个头,开始高喊:看吧!神降临了。

 

波塞冬搅动了三叉戟,海浪翻滚,大地晃了晃,灯影闪烁,使地上的人们心惊胆战。

 

“请先别动手。”手持埃吉斯的雅典娜按住了蓝鬓的波塞冬。“记得我们与哈迪斯开的那场会议。”

 

“雅典娜,号角响了,宙斯将主持公正。是神该动手的时候了。”波塞冬的脾气似乎暴躁了不少,他的双目布满血丝,面目狰狞。

 

“看着我。”雅典娜突然捧起了波塞冬的脸。“看着我,朱利安,我是纱织。”

 

粉紫色头发少女的影子与雅典娜重叠了起来。朱利安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在华丽的宴会上,他十六岁,她十三岁。

 

我希望你能嫁给我,纱织。

 

那时他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人类。

 

“我,我是,朱利安。也是......波塞冬。”

 

格里芬冥衣从米诺斯身上剥落,组合回了兽形,载着它的拥有者在天空中驰骋,一圈又一圈,米诺斯仍抬头念着祷词,直到它逐渐变成真正的格里芬,金色的战车隐隐出现。

 

艾亚哥斯视力极好,他带着风从钢铁山上冲下,将城户博士随意丢入双鱼宫的人群道:“把他交给第一宫门口的警察。”紧接着就也化作流星朝天空飞去。

 

异界的神,请将您的力量借于我。

 

气流形成一道影子,巨大的鸟展开翅膀,上由众宝交织。艾亚哥斯拦住了格里芬继续飞驰,仅用一只手就扼住那奇特生物的脖子。

 

“艾亚哥斯。”米诺斯错愕。“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赫拉已经降临了。”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召来宙斯?”艾亚哥斯继续扼着那长喙的狮子,任它翅膀扑腾。

 

“大地确实被人类搞的满目疮痍,可人类已经远离神太久了,科技发展也在无意试图无视神怒。这次,是享有金座的赫拉,她被强行召下,现在或许会降下无妄之灾。我们都无力面对她的怒火,只有宙斯能说服她。他还有一杆天平,绝对公正,这样来分配人的命运会更适合。”

 

“可还有其他的神。比如雅典娜,即使她是后辈神明,那仍然有波塞冬,撒加已经揭开了他的封印。还有,还有哈迪斯大人。”

 

“哈迪斯大人?艾亚哥斯你这是口不择言。”米诺斯稍稍眯了眼睛。“我这么做是是泊尔塞福涅大人授意。哈迪斯大人这次的态度就是最顺应真正的大地意志。快让开。”

 

“你或许是对的。”艾亚哥斯的语气软了一些,却仍然没有让开。“就像你的意思,我们无力,很渺小。所以我有时候会问,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爱的人身上总是背负那么多与神相关的命运。我已经见过一个少女被赫拉占用了身体。而召唤宙斯的代价是什么,我很清楚。”他的唇有些抖“我不想失去你。所以,可以为了我......自私一下吗?”

 

“原来,你也会与我一样害怕。”米诺斯抬手将指尖轻拨了艾亚哥斯的乌青的发,与那红酒色的双目对视。“我答应你。”他轻啄了艾亚哥斯的唇。

 

天空的光又逐渐隐去,令地上的人诧异。艾亚哥斯松了手,格里芬重新变回了冥衣披挂到米诺斯身上。他们双双落回双鱼宫,在这过程里,他们瞥见三名黄金圣斗士闯进了城户宅邸。是原本守在第一宫的释静摩,穆,沙加。

 

他们跪在泊尔塞福涅面前请罪,没有以为的斥责,只有女神轻描淡写的表示她无法做更多。

 

这时候史昂的话语传达到每个黄金圣斗士的脑海里:“雅典娜让我们帮忙疏散人群。”

 

在圣斗士们熙熙攘攘行动起来后,艾亚哥斯看向了雅典娜神殿后的城户宅邸:“我想......会有办法的。”

 

白臂的神后脱去碍事的仿制圣衣,裹上带有面纱的白袍,走入一个展示走廊。从头顶照耀下方形的阳光,两边是满满当当泡在液体里的人体,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样貌各异。以及她看见了一个被单独浸泡着的子宫。

 

她抬手将闪电掷下,打碎了一边的展示柜,液体飞溅,那些肉身有的被劈开了,瘫倒在地,身上粘着透明的粘液,与血液混合在一起。

 

“真是太恶心了。”赫拉厌恶地感叹。她飞出屋顶,环顾四周,没有树木,没有草叶,只有灰色的高楼,和五颜六色诡异的灯光,从顶上看去就像垃圾场。她瞧见山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从手中打出一道金光。白羊宫门口的人群,在接触到金光时变成了一群绵羊。也包括了,正在疏散人群的史昂。很快他又被童虎匆忙地抱出了羊堆。脚穿金鞋的赫拉对此还不满意:“不不。你们现在明明连动物都不配了,羊群还知道要依赖土地与青草。人类甚至已经连生命都不懂得敬畏。”

 

就在童虎终于找了个塌方成三角的墙壁,把史昂变成的羊藏了进去。转头他就看到艾俄罗斯拉开了黄金弓箭。

 

“不要逞强!”童虎的话音刚落那只金箭已经射了出去。

 

金色的流星划开天空,拖着长尾直直朝着赫拉蹿去。

 

“雅典娜的圣斗士。”赫拉抬手将金箭停滞于空中,然后调转了它的方向掷了回去。就在快要会射中艾俄罗斯的时候,阿布罗迪的黑玫瑰顶住了黄金箭的尖端,让它缓缓落到地上。万福的神后暂停了攻击:“真难得,这丫头的战士会与我做对。我们......向来不是同一阵线么。”

 

她正思考着什么惩罚更合适,屋子里传来了脚步声。

 

“卓姆......”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抵达后又退了几步。身为圣斗士的他本能地敬畏这种小宇宙。

 

“这......”沙加欲言又止。看着已成赫拉的卓姆缓缓的落回到屋内,她的金鞋在地面发出“咯嗒”的声响。

 

释静摩也被此情此景惊讶得呆滞在了原地,他还能看得出卓姆如苹果一般的脸型,被制造得和穆一样的点点眉,可身高,气质,发色,都变了。直到赫拉朝他们劈出一道闪电,在闪躲中回过了神。

 

“对生命失去敬意的产物。”他们听到高贵的女神如是说道。“你们的着装看起来像是被雅典娜选中了。我不会为难你们,从我眼前消失。”

 

“赫拉大人。”释静摩壮着胆子向前了一步。“我请求,您把卓姆还给我。”他听说过赫拉与宙斯的故事,试图用情说服女神。“她是我所珍视的女孩。”

 

“卓姆?”赫拉抬起手看了看掌心与手背。“我不能还给你。”

 

“那......”释静摩不禁开始暗想该怎么抢回来,只是面对神他们太弱了。

 

“既然看不上人类制造的产物,您可以不用。”沙加插入的话语暗暗惊出穆一身冷汗,他将手搭上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神明既然如此尊贵。”

 

而赫拉并没有搭理他,径直朝外头走去。

 

“佛陀四门!”象征着生老病死的门钻出包围了赫拉。“为了卓姆,我必须困住你。”

 

“笑话。”赫拉只是朝左右伸展双臂。佛陀四门的阵法就被破了。她在释静摩慌张的眼神下又前进了一步,足间被卡住,她触摸到了一面水晶墙。“你们的雕虫小技不少,我为雅典娜的战士的水平感到可悲。”又指尖轻轻一触,水晶墙如玻璃碎片一般碎裂又消散。紧接着沙加又张开双臂,使出天魔降伏,然后,赫拉无动于衷。

 

他们三人朝边上退了点,穆小小声地说:“能拖延一点是一点......我们得想想办法......”

 

“你们两个快使用天舞宝轮!”返回的艾亚哥斯的声音传来,带着米诺斯。他上前直接用双手捏住两名处女座的肩膀。

 

小宇宙传达,沙加与释静摩瞬间了然,沙加睁开了眼,犹如宇宙初生的光芒倾泻。释静摩张开了嘴,犹如宇宙终焉的黑暗收束。

 

“迦楼罗振翅!”这与以往当作攻击的迦楼罗振翅完全不同。如人的巨鸟再次出现,驮着一尊巨佛,由沙加与释静摩的小宇宙一起形成。莲花开遍空间,又枯萎,接着又重新伸出新的花苞,再次开放,枯萎,不断循环往复。他们如此,将赫拉困于空间。

 

“沙加,又是这样。”穆克制的言语里透露出担忧,他和米诺斯被排除在外。

 

“试着相信他吧。”米诺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弯了弯指节。“我将一根星辰傀儡线细于艾亚哥斯身上,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会知道的。”

“在这里,无法逃出去,只要我愿意,就可剥夺你的六感。”沙加站到了高处。“所以快把她的肉身还给我。”释静摩接道。

 

金翅鸟带着巨佛朝赫拉飞去,脚穿金鞋的女神扯出一片金色的云将自己护其中。她是宙斯的妻,使用凡人造物之躯,只有一半的力量。能架住另一文明神祗的攻击,却也无法做更多,只得放出恶言:“六感?那对不死神明是没有用的。你们这么做也只是让这个肉身受损而已。”她见艾亚哥斯的冥衣自个儿出现了裂纹,又继续笑道:“借来的力量可用不久。”

 

“动手吧释静摩!”

 

“不!绝不可以沙加!”

 

犹豫不决中,艾亚哥斯的冥衣开始逐渐剥落。高贵的赫拉则见机从云中走出,手持宙斯的闪电,朝四周掷去,带着巨响与火花,仿佛天地都为之颤抖。天舞宝轮碎裂了。

 

三人重新出现在展示走廊,米诺斯快速地抽回星辰傀儡线,将艾亚哥斯护到格里芬的羽翅下,而不收力朝前劈来的闪电又瞬间将他冥衣的翅膀击碎。沙加与释静摩也跌倒在两旁不省人事。

 

“星屑旋转......”穆的自己姿势刚摆好燃起小宇宙形成银河,就被赫拉丢得远远地,限制在一旁不得动弹。

 

“看在雅典娜的面子上他们没死。”赫拉语气随意。“还我这具肉身的面子。”

 

米诺斯见状将艾亚哥斯安置一边,走到赫拉面前跪下:“尊贵的神后大人,请您务必离开这位少女的身体。这是一场骗局,您本不该来到这里的。人类的罪孽自会另外了清。”

 

“民人的牧者,你想用你的善辩说服我?”赫拉低眸看了眼前跪着的这个白发男人。“你的聪慧来自我的丈夫,可你更像你母亲,令我恶心。”一道闪电将米诺斯打入墙壁,冥衣全部粉碎,他疼得发晕,却不得不庆幸如果不是由冥后修复后的冥衣护身,他可能已经死了。

 

“神后大人哦,您一定不希望自己被人类利用吧。咳......”米诺斯努力睁眼继续道:“城户的后人想借您的力量令他的造物可以自行繁衍。”

 

赫拉走向前来,审视着米诺斯:“你在激将我。”她又反问了起来:“刚才外头电闪雷鸣,是你在召请宙斯吧,你也明白审判时刻来临。难道,只能够宙斯?享有另一半金座的我就不配吗?而且,你还停了!”

 

米诺斯哑然。

 

“你有你自己的小心思,作为人类的神子。”

 

“不是您想的那样赫拉大人。作为冥界的法官,尤其是米诺斯,他早已习惯公正不包庇任何人。”艾亚哥斯爬了过来,扶着一个破损的展示柜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引起赫拉侧目。他展示出手上那枚戒指。“他只是为了我。”

 

米诺斯手上有一枚一样的,隐隐闪光。作为婚姻女神,赫拉平静了一点。她没再为难在场的人,松开了穆,任由他去摇醒沙加与释静摩。她再次离开屋顶,升向天空。

 

原本阴沉的天变得更是乌云滚滚,雷响如巨鼓,闪电朝着大地炸开,那火一样的箭羽使车辆与路灯燃烧,人们又开始乱做一团。至高的天后,将无差别地降下惩罚。

 

“这样疏散人是肯定不行的......”阿鲁迪巴将几个小孩子揽到了自己怀里躲闪着神后的攻击。旁边的卡妙一次一次地架起冰壁,可以短暂地拦下一些闪电。

 

“与其这样逃命。不如有人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艾欧里亚!”

 

“我也是这个看法,反正我们几个帮不上太多忙。”米罗也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与艾欧里亚一起朝着赫拉的方向奔去,紧随其后的还有修罗。他们没从建筑内部走,而是直接冲上钢铁山顶从城户宅邸的外墙跃了上去。

 

“闪电战斗光速拳!”艾欧里亚朝着天空打出光速拳,让赫拉的将注意力转向他这边。紧接着修罗从侧面斩出圣剑,再次调转神后的注意力,在这个间隙里米罗一口气打出了所有的安达里士。

 

“中了!”猩红的毒针全部命中赫拉。然而尊贵的神后又怎能被凡人——甚至是人造人击倒。

 

“好像蝎子扎一下。”赫拉轻蔑地感叹了一声,随后什么也没做,令自己那属于神的小宇宙波动了一下震开了那三人。

 

“那么这个呢?”周围的气温逐渐变得寒冷,一道冻气冲着赫拉打了过来。

 

“没用的,凡人。”赫拉抬手分开了卡妙的冻气,哪只中间又飞出了无数只白玫瑰。就要扎中赫拉的心脏时,白玫瑰被另外来的蓝玫瑰打偏了。

 

“卡迪纳尔前辈......”阿布罗迪和卡妙不解地看着爬上房顶布了一屋顶玫瑰花的卡迪纳尔。

 

“那是那个女孩的心脏。你们对她没有感情,但我们不能看着她死。”

 

“交给我们吧。”所有本来驻守东京圣域的黄金圣斗士,只要还能战斗的,都集中了起来。

 

“连有雅典娜圣衣的那些都奈何不了我,何况你们。”赫拉正准备召出闪电。她感觉到了手指的僵硬。“怎么?”

 

“大家......请不要为了我......”

 

是卓姆的声音。这让屋里的释静摩艰难地抬起头朝上看去。

 

“连我,一起......杀死吧。”

 

“什么?这个人造的容器,居然还有灵魂吗?”赫拉猛地握住了拳,又将卓姆的灵魂压制了回去。

 

“释静摩,快用小宇宙呼唤她。”穆也看到了这幕。

 

“唔?”

 

“一定可以的!”穆难得的焦急了起来。“既然她被注入的是我的记忆。那么与我多少有共同点。我和沙加之间可以心意相通。你对她也一定可以的!”

 

“试试看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沙加赞同道。

 

“那好。”释静摩撑着将腿盘成打坐状,开始燃烧自己的小宇宙,试图传达给赫拉体内卓姆的灵魂。

 

“怎么会......”赫拉感觉到身体又开始反抗自己。这会,地面暂时地平静了下来。

 

“趁现在!”童虎在安置好人群后也抵达了山顶,分解了自己身上的武器。“虽然并不是真正的记忆。不过暂且相信吧,与自己真正同一时代的同伴一起战斗的感觉。真好啊。”它们被分发到东京圣域的每一位圣斗士手中。

 

“让我们一起上!”

 

天平座的武器熠熠生辉,所有人集中起小宇宙向赫拉打去,天空被重新照亮,乌云驱散,犹如旭日东升。然而,这毕竟是生活在埃忒尔荣誉下的女神。

 

“碍事!”她再次压制了卓姆的灵魂,重新聚集了乌云,手持闪电,无差别的朝四周攻击。“人类造孽的产物们!”

就在电光石火间,一切消失了,包括卡迪纳尔在屋顶种下的玫瑰花,通通香消玉殒。那些被复刻的1986年的圣斗士,被真正的黄金圣衣保护着,却也重伤倒地。天平座的武器叮叮当当的散落到地上。

 

“前辈们......”

 

“我的......朋友们。”释静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幕。说明,赫拉是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没办法了吗。此时,撒加正被眼前的茧孵出五位青铜圣斗士所震撼。


艾亚米诺存放处

未来·2229(十一)

撒加与该隐的战斗说不上谁胜谁败,只要打通了东京圣域的线便算是任务完成。而一场激战令他精疲力尽,天空仍不见光,他倒在地上昏昏欲睡。

 

睡眠与死亡亦是双生子,他们在伊利西亚的鲜花中碰杯同饮。亡者不可回到地上,而在他人的睡梦中不同,加隆走入了撒加的梦。

 

“快醒醒撒加。”

 

“你是?加隆?”

 

海蓝的影子在黑暗中模糊,即使撒加努力地瞪大眼睛依然看不清楚,他只能从那身材的轮廓,那头熟悉的发色,判断出来者是加隆。而他自己的周遭,白得刺眼。

 

“撒加,特殊的时间点来临了。波塞冬需要彻底觉醒能量。”加隆的脸仍然模模糊糊,声音也像...

撒加与该隐的战斗说不上谁胜谁败,只要打通了东京圣域的线便算是任务完成。而一场激战令他精疲力尽,天空仍不见光,他倒在地上昏昏欲睡。

 

睡眠与死亡亦是双生子,他们在伊利西亚的鲜花中碰杯同饮。亡者不可回到地上,而在他人的睡梦中不同,加隆走入了撒加的梦。

 

“快醒醒撒加。”

 

“你是?加隆?”

 

海蓝的影子在黑暗中模糊,即使撒加努力地瞪大眼睛依然看不清楚,他只能从那身材的轮廓,那头熟悉的发色,判断出来者是加隆。而他自己的周遭,白得刺眼。

 

“撒加,特殊的时间点来临了。波塞冬需要彻底觉醒能量。”加隆的脸仍然模模糊糊,声音也像是直接从大脑里发出来的。“现在雅典娜和波塞冬在一块,你尽可以相信我。我在东京圣域呆的时间最久,可我没有肉身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拜托你了,我将给你展现雅典娜的罐子所在地。”

 

不容撒加再去询问更多,白光开始无限朝前延伸,加隆的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由密密麻麻的横线竖线构筑的空心世界,他们交叉并列,形成了一栋建筑物的内部构造。他开始在这群建筑物里游荡,只有靠的近一点,它们才会显现出一些模糊的颜色。这里的构造他有些印象,是城户博士的宅邸。他犹豫着走上楼梯,拐过墙角,穿过大门,然后看见了,贴有雅典娜封印的罐子。

 

然后,他就醒了。眼里依旧是冰冷的双子宫与阴沉的天空,史昂与负伤的该隐正在交谈。撒加动了动手指,圣衣在地面磨出了动静,他们转过了脸,史昂前来拉了他一把。

 

“你刚才身上小宇宙波动异常。”

 

“加隆在梦中告诉了我封印海皇的罐子地点。”撒加上前一步迫切地将梦境之事托出。

 

“加隆?他不是死了吗?”史昂错愕。

 

“是的。我也感到奇怪。他说特殊的时间点来临。”

 

“难道是......哈迪斯的意思?可我们......能信任哈迪斯吗......”史昂的睫毛垂耷了下去,他有两场圣战的回忆,可无一不是对哈迪斯的坏印象。

 

撒加见史昂犹豫,便正了神色,开口道:“教皇大人。我们或许可以不信任哈迪斯,但我相信加隆。”

 

“你真的有这个把握?你要知道解开一个神的封印......”

 

“后果由我自己承担。”

 

“撒加哦。”史昂久久凝视着这个器宇轩昂的双子座战士:“若不是艾俄罗斯已经前往后面的宫了,我一定会让他劝你。你实在太冒险了,这点你和加隆真的是亲兄弟。”

 

而在地下,哈迪斯的住宅里,他的王座下,站着拉达曼提斯与亡灵加隆。

 

“我已经传达了。”

 

“你对记忆看来很有一手。”拉达曼提斯说着抬起手想拍拍加隆的肩膀,却发现尴尬地穿透了过去。

 

“小事。”加隆并没在意拉达曼提斯这个举动,而是叉腰自夸:“毕竟我们被制造出来,就是要比普通的人类更优秀的,有些特殊能力也不足为奇。”

 

“拉达曼提斯你可以带他去忘川河了。”哈迪斯的声音从帘幕后幽幽传来“剩下的就看泊尔塞福涅打算怎么做了,毕竟丰收女神德墨忒尔已经不开心很久了。”

 

拉达曼提斯刚准备转身引路,加隆却立马对着哈迪斯严肃道:“冥王殿下。”

 

“何事?”被一个圣斗士称呼殿下,哈迪斯多少也有些不习惯。

 

“我想再停留一会。”

 

“哦?你这个请求奇特,来我这里的亡灵,没一个不怀念地上世界,巴不得早早离开,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死后的世界原来是这个样子,这让我感到分外惊奇。我曾参加过星际殖民的战争,穿过大气层,我在宇宙飞船里遥遥地见过地球。死后我从没想到世界还有这样的面貌,甚至以为雅典娜也不过虚构。所以我想看到结局,关于生养我们的这片大地上的。”

 

“加隆?”拉达曼提斯为加隆的这段话捏把汗。

 

“知道我为什么准许你去忘川河吗?”哈迪斯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感,这对冥王来说是分外难得的。“你原本已经是叛神者了,而现在你回来了。所以,大地愿意重新孕育你。”

 

“所以哈迪斯大人您的意思是?”拉达曼提斯抢先提了问,按捺不住他的惊喜。

 

“准许他看到最后。不过拉达曼提斯你还有你的工作,你也是时候也去地面了。

 

此时,第四宫聚集了许多人,从第四到第十二宫的所有的仿生1986年圣战的圣斗士,还包括刚抵达不久的撒加。迪斯托尔听完迪斯马斯克讲述他们出逃的原因,沙加和穆遭遇,以及雅典娜的任务。艾亚哥斯展示了关于城户博士的通缉令。

 

“这听起来是很奇怪,实在是太站在人类视角了!”迪斯托尔伸手挠了挠他的假发来回踱了两步,然后他看向了人群中的童虎——记忆中与他一辈的老战友。对方看起来坚毅又自信,以及多了许多他印象里没有的老成。“虽然论制造时间,你们更早,但是我还是觉得是一群小鬼。不过既然童虎在这里,以及你们身上穿着的都是真正的黄金圣衣。我相信你们说的关于雅典娜的事情。”

 

“多谢前辈。”迪斯马斯克闭上眼重重舒了口气。

 

“城户宅邸在最高处,这会应该已经看到警车抵达了,必须抓紧时间。”艾亚哥斯插话的同时,脱离米诺斯,扶着柱子从地面站了起来。“他会有行动。”

 

“下面我必须去揭雅典娜罐子上的封印。我与你一同去。加隆告诉我了内部地图。”撒加从人群里走向前。

 

“我在这里人际关系最好。”迪斯托尔捏了捏下巴。“我用小宇宙知会后几宫的人。这样可以更快通过。我们的博士,虽然制造了我们,但是他自己并没有小宇宙。”

 

“撒加。艾亚哥斯。我们也一同前去。”艾俄罗斯正色道,他身后还站着艾欧里亚,米罗,卡妙,修罗,阿布罗迪一众人。在阴暗的环境里他们的黄金圣衣依旧发光,几人眼神坚定地点头。

 

“这不是个好主意。”米诺斯清冷的声音及时插入。“那样动静过大,会打草惊蛇,怕生变故。艾亚哥斯只是抓人,撒加也只是去揭封印。城户博士虽然科研能力一流,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类。犯不着上这么多圣斗士。”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和撒加去?”艾亚哥斯说着执起了米诺斯的一只手,在上头亲了亲。

 

“虽然我并不想让你去冒险。我遇到了好多白鸟座,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青铜圣斗士也被复制了。不过他们并不强,否则我不可能还活着。”米诺斯低头叹气,很快又将脸转向了那些仿生人圣斗士。“现在的波塞冬是和朱利安·梭罗融合在一起的。当力量全部拿回来了,他是不是性格会变化,谁也不知道。这对他自己来说不是坏事,可对其他人是个未知。他除了会引发洪灾,还会引发地震。你们来的路上一定见到了第一宫聚集的人群。仿生人的诞生,抢了许多人类的工作,所以许多人憎恶这项科技。而现在,可能是改变这个现象的时候。”

 

“你这想的是不是太多了也。”艾亚哥斯不以为意,米诺斯却在他话音落下的一刻用力地抽出了手。

 

“你在神手里的亏没吃够?”他的语气并不激烈,又有几分威胁。艾亚哥斯尴尬地把眼睛藏了起来。突然间他们双双感觉到了一个略熟悉的小宇宙,而跑出巨蟹宫抬头看去,天空还是那么阴沉,看不到他们以为会出现的奇特景象。米诺斯将视线匆忙扫过那些黄金圣斗士,最终将目光定格到了阿布罗迪的嘴里的玫瑰花上。“双鱼座,你的玫瑰是从地里长处来的真花?”

 

“嗯?当然是啊。”阿布罗狄被这么问,感到十分诧异,他用双指从口中夹出了玫瑰,然后用另一只手,掐了一片花瓣,艳红的汁液从里头渗出。

 

米诺斯又立马调头看向迪斯托尔:“那东京圣域的双鱼座呢?他的玫瑰是......”

 

“也是真的。”迪斯托尔很快地接上了。

 

“事不宜迟。”米诺斯一把握上了艾亚哥斯的手腕,用略高的声音道:“此次圣战有大事要发生。”

 

当众人一路抵达第十二宫后,在花丛里,站着一名女神,她着一件绿色长袍,身上缀满鲜花,她的小宇宙强大却令人陌生。她动动脚步,所有的玫瑰都枯萎,又动动手臂,所有的玫瑰又开放。空气里绽开香气,有露水般馥郁的花香与生涩的青枝味,似乎只要她站在这里,春天就来临了。

 

米诺斯与艾亚哥斯双双单膝跪了下去:“珀耳塞福涅大人。”

 

“艾亚哥斯,你先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女神用鲜花托起石榴水,浇灌到艾亚哥斯的冥衣上,犹如泥土与石头在翻动,他的冥衣,修复了。

 

“是。”艾亚哥斯快速地起身与撒加继续前进,他一边奔跑一边朝后看了看,米诺斯依旧将跪姿维持得一动不动,他免不了担忧。他的恋人,身上总是束缚了太多命运之线。

 

最高处城户博士用高倍望远镜看到了一团绿色的光芒,他见到了玫瑰枯萎又生长的奇迹。神是真的,他们家族曾今收养过雅典娜也是真的。他朝耳朵上戴上了一枚如水滴般的设备,启动了与东京十二宫的备用通讯。

 

卓姆正在茶炉室给释静摩,沙加还有穆沏茶,她看了看手腕上的通讯带,望着茶壶犹豫了会,她将电炉关了,壶嘴还在冒着水汽。最后一闭眼,用瞬间移动离开了这里。

 

教皇殿空无一人,这批次的黄金圣斗士教皇未被制作出来,艾亚哥斯与撒加匆匆穿过,携带的风刮过布匹,扬起灰尘。再向后,太阳光照射了下来,纱织本就是投影,没了虚幻的布景,雅典娜神殿更是一片空旷。当他们驻足到城户宅邸,外围布着许多仙女座的锁链。有好多个“瞬”站在这里。他们看起来眼神呆滞,似乎没有灵魂。

 

“他们有小宇宙,却木讷的像个老型号。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撒加,你如果对自己的同类难以下手的话,那就我来开路。”艾亚哥斯的话语或许是无心之言,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关心,却也包含了下意识的不信任,也许来自冥斗士和圣斗士对立太久的关系,也许来自银翼杀手与仿生人的关系。撒加微蹙了下眉,却不打算去计较这种东西。

 

“我们现在是一个目的。无关人类还是仿生人。”

 

“好,那走了!”

 

他们一步踏入星云锁链,在其如蛇一般快速收束的时候即刻挣碎。撒加的双手间金光闪烁,形成像太阳般的光耀,艾亚哥斯则抬手形成一个暗黑的空间,群星在爆裂,宇宙睁开无数眼睛,仙女座们被抛起,如尘埃般的落入空间流淌,然后被粉碎。

 

当他们停止发动攻击,在黑色的钢铁地面上,城户宅邸的门前残肢与鲜血仿佛开了花。他们踏过血迹走到门前,艾亚哥斯拿出一块很小的方形金属开始熟练的进行密码破译。而就在大门打开的一刻,数百条青龙从里头冲出,艾亚哥斯快速紧贴门后,侧身闪过。

 

“异次元空间!”撒加像是打开口袋一样对着大门展开了异次元空间,将天龙座一口气丢向了数以万年的远方。

 

艾亚哥斯见安静了,探过了脑袋朝里看了看:“这可真是仁慈又干净。”

 

“不。”撒加伸出了一根手指 指向了前方:“幻胧魔王拳。”最后一名“紫龙”被控制住了。“就让他带你去找城户博士吧。”

 

城户博士在阳光充裕的书房点燃了一缕干燥的植物香,那些植物都被他养在后院。

 

“他们告诉我......”卓姆有些忐忑,忧郁。她握紧了拳,然后还是说出了想说的话:“那种事,必须和喜欢的人才可以。”

 

“他们说的没错。”城户博士吹灭了火。“可为了伟大总得做牺牲。我对你,只是为了科研上的进步。”

 

“那赫拉是怎么回事。”卓姆大胆了一些,走上前的了一步,却还与对方保持了一米的距离。“我们都很尊敬你,请停止一些危险的举动,那不是我们所希望的。”

 

“赫拉?守卫婚姻与生育的女神。我很尊敬她。就像你们尊敬我。”城户博士转过了身,然后拿出了一本纸质书,递到卓姆面前。“念一念,我都会背了,这就是我对赫拉的看法。”

 

纸质的东西总给人无害的感觉,它们已经太过古老。卓姆接过了书本阅读了起来。

 

撒加终于凭借加隆给予的地图,找到了雅典娜的罐子。见到真实的场景才能调动人的情绪,它被收纳在一个杂乱的仓库里,或许是城户博士觉得这里最安全,却让撒加感到非常不适。他尊敬雅典娜。

 

“加隆,这次,轮到我了。”他伸手揭开了那几乎一碰就碎的封印。

 

蓝鬓的波塞冬力量苏醒了。

 

而撒加这时又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铁门。

 

艾亚哥斯被“紫龙”引导到了阳光舒适的走廊上,在一尊钢铁门前停下脚步,门不大,很素很不显眼,却看起来很厚重。艾亚哥斯再次熟练地破译完密码,用力地将其掰开,才刚打开一条缝,他便听到了祷歌,顿时紧张了起来。

 

你形如空气,盘转于幽蓝的洞中,

绝对神后赫拉哦,宙斯真福的妻,

 

他顺着声音朝里跑去,匆忙间拐错几个弯。

 

你为凡人送去滋养魂灵的和风。

你孕育雨,抚养风,你使一切皆诞生!

 

这时候还遇到凤凰座,令他心生暴躁。他并不想与一辉多纠缠。只是用更快的速度避开了他。

 

没有你,哪来的生命成长,

你无所不在,神采高严,

呼啸而过的风激引着你,

你独自运筹于万物之上。

 

终于见到了!

 

真福女神,千名的绝对神后哦,

来吧,带着你美丽脸上的仁慈和喜悦!

 

“停下!”他制止不及。然而凤凰座仍追了上来。他听到他说“你们杀死了瞬。”

 

多么熟悉的感觉。当初他就是死在这样的凤凰座手里的。

 

“那么多个瞬,那么多个你。即使是仿生人,依然是满脑子这种东西,我还是要说,真的笑死人了。”

 

凤翼天翔打来,艾亚哥斯闪到了“一辉”的背后。

 

“你和你的原型差得远了。那家伙,至少让我相信,感情确实能化作力量。米诺斯说的没错,你们这群量产的青铜圣斗士,弱爆了。”在密闭的空间不适合施展迦楼罗振翅,艾亚哥斯直接打出了宇宙大幻觉,他不可能死在一个伪造的一辉手里,有人等着他回去。然而,在凤凰的尾羽燃尽时,他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天空劈下了闪电,人类感到诧异,圣斗士们感到惊恐,享有丈夫一半权利的神后,降临了,借以别人的身体。卓姆的头发开始疯长,变成了金色,熠熠生辉,她不再神情单纯,神态也显露威严。

 

“太好了卓姆,我们可以继续实验。”城户博士话刚说完就被冲入的艾亚哥斯拉去了一边。一道闪电打偏了过去。

 

“面对真神都无知觉的傻子!”

 

“艾亚哥斯,你为什么要袒护这个对婚姻毫无尊重的男人。”威严的女声从卓姆口中说出,仿佛判若两人。

 

“高贵的神后大人,我无意冒犯,只是我必须把他先交给人类的警察。”不容分说,艾亚哥斯开始带着城户博士飞快地逃跑。

 

天空的骤变众人都看在眼里,不免起一身冷汗。穆从烧水间跑出,惶恐地喊道:“卓姆不见了!”

 

“什么?”释静摩睁大了双眼,拿着茶杯的手在发抖。

 

而在双鱼宫,泊尔塞福涅见到此场景只是捧出了一只丰饶角,上头缠绕着橘色的小花,递给米诺斯。里面丰硕的瓜果咕噜噜地滚到地上,而被米诺斯接过去的一瞬间,它变成了金色的号角。

 

“你是公正的地下法官,高贵的宙斯之子,所有死去的人类都要接受你的审判。看看这大地上的事端,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春天到来之前,必有冬天。”冥后将一杯石榴水泼向了米诺斯的冥衣。格里芬的冥衣在刹那间修复得完好无缺,米诺斯得以重新展开巨大的黑翼。

 

“我明白。”

 

他化作紫色的流星冲向了空中,无限地接近云层,扇打他黑色宝石的羽翼,吹响了金色的号角。

 

我唤那至高纯净、喧嚣显赫的神,

那属天眩目、燃亮空气的神,

那以闪亮光彩穿透云层的神,

那可怕易怒、纯净无敌的神,

掷闪电的宙斯,万物的父,至高的王,

请好心赐给我们一个甜美的人生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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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解衣x以前厚涂米诺斯的头发...

美人解衣x以前厚涂米诺斯的头发画不对,现在能把头发画的比较像他了……应该算进步了点吧

美人解衣x以前厚涂米诺斯的头发画不对,现在能把头发画的比较像他了……应该算进步了点吧

艾亚米诺存放处

未来·2229(十)

三改了..............


第四宫的迪斯托尔正在敲打着他的棺材,就见落下了一个流星,砸在他的巨蟹宫后门口。这巨大的动静吓得他差点把凿子抛了去,但生为一名圣斗士的素质又令他向前查看。


他的脚才走出巨蟹宫的后门,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碎了大半冥衣的人正从地上缓缓支起身子。那身冥衣的造型......很巧,他很熟——格里芬冥衣。同样来者的面容五官形状也让他感到熟悉。


“咦?这不是维梅尔大帅哥吗?想不到在这个时代我们还能见啊。”迪斯托尔嘻嘻哈哈地打了个招呼,他有天贵星实力的印象,硬碰硬他不是对手。眼前这位虽然看起来状态并不好,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好汉不吃眼前亏...

三改了..............


第四宫的迪斯托尔正在敲打着他的棺材,就见落下了一个流星,砸在他的巨蟹宫后门口。这巨大的动静吓得他差点把凿子抛了去,但生为一名圣斗士的素质又令他向前查看。

 

他的脚才走出巨蟹宫的后门,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碎了大半冥衣的人正从地上缓缓支起身子。那身冥衣的造型......很巧,他很熟——格里芬冥衣。同样来者的面容五官形状也让他感到熟悉。

 

“咦?这不是维梅尔大帅哥吗?想不到在这个时代我们还能见啊。”迪斯托尔嘻嘻哈哈地打了个招呼,他有天贵星实力的印象,硬碰硬他不是对手。眼前这位虽然看起来状态并不好,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选择拿出了那副不太正经的样子。毕竟,他也感到奇怪,对方是从后面的宫落下来的,是怎么做到不需要通过这里抵达后面的。这其中必有猫腻。

 

迪斯托尔的嗓音激起了米诺斯深藏脑海里的回忆。“红毛秃子?”他从地上爬起来后严肃道:“现在我并不是维梅尔,我是天贵星,格里芬,米诺斯。”他对于迪斯托尔的印象停留在上上次圣战,可以轻松对付,但是对方嬉皮笑脸擅用计谋,过程里也吃过亏。于是起身后他就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不敢松懈。

 

“谁是秃子啊!我有好好地戴着假发!你这家伙几百年过去了怎么说话态度一点都没变!”迪斯托尔扭捏地迈着他的步子走回了他的棺材边,高声强调他自己非常注重形象个。一边在心底盘算这个这个年份,是不是圣战已经又开始了,黑色的冥衣出现对他而言就像一种深入骨髓的警惕。“我说,米诺斯啊。”他偷偷打开了棺盖,总之有危险的对象收进棺材总没错。“米诺斯大帅哥!”他又喊了一声,然而这场面太过故伎重演,米诺斯只是目光斜视着他不说话。“喂!你回应我一下啊,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如当年一般,米诺斯突然快步走上前一脚踏实了棺盖,满脸写着怀疑。“想乘人之危杀了我?”

 

“我可不是那种人,行的端做得正!我还想问问你呢,落到我巨蟹宫来要干什么!唉,你说我好好地在这里敲打棺材,被你掉落的声音吓得凿子都不见了。然后我这么注重形象还要被说是秃子。”迪斯托尔开始佯装哭泣,努力挤出了两滴黄豆泪。

 

米诺斯受不了有人说话如此左右言他,他素来冷静却也被这种聒噪消耗着耐心,或许巨蟹座的人对他而言就是种克星。“我从你这里走是为了去冥界。你赶紧告诉我通道。”何况,他也不知道城户博士会有什么后续动作,更不知道说出见闻这个巨蟹座会是什么态度,太危险了。

 

“你托人做事上来就不能态度好点嘛!果然我当年没有说错,你这个死基佬,你连水镜的......”

 

“你再废话,我就扭断你的头!”这句话点燃了米诺斯的脾气,他眉头紧锁,指尖开始闪着小宇宙的光。要知道当年维梅尔直接把迪斯托尔团成一个球,在这样的怒意下现在他也不介意再折磨下这个家伙。而在这千钧一发,决定迪斯托尔是不是又会被团成球的时刻,从巨蟹宫的前门传来了第三个人的脚步。

 

“啊啊啊啊!水镜!”迪斯托尔此时是倒挂状,先看到了天雄星犹如小鸡爪一般的鞋子,顺着往上看到了艾亚哥斯那被被头盔压住盖了大半的脸。

 

“我是。”令迪斯托尔出乎意料的是艾亚哥斯倒是没表现出水镜有可能有的那种圣斗士式义愤填膺,他很坦然的承认,换来傀儡线又收紧了些。艾亚哥斯看了看米诺斯又看了看迪斯托尔后道:“你把你没说完的话说完吧。”

 

“连水镜的脚指头都不如......”迪斯托尔憋着口气将这句话说完,脖子更加是直接被米诺斯勒得说不出话来了。而艾亚哥斯则是憋着笑意,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但他笑得肩都在抖。

 

“我还真是难得看到米诺斯这样直白地生气。”艾亚哥斯路过了仍被悬挂的迪斯托尔,径直朝着米诺斯走去。“我是水镜,曾经的巨爵座圣斗士,我深爱过圣域。不过现在在你眼前的是转世后的天雄星艾亚哥斯,我不属于圣域,我属于冥界,同时我也属于一个人。”他在米诺斯跟前站定,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揽住对方的腰来了个热烈的吻,用一只手扣住了米诺斯使用傀儡线的手,令迪斯托尔得以掉落到地上。

 

“你你们......”迪斯托尔看着眼前的场面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无论如何为,他从行动上来看,他都无法把水镜与艾亚哥斯重叠起来。不过又因艾亚哥斯而得救,仿佛又有一些水镜才会有的立场。“先说好,他的冥衣不是我打碎的。”

 

“这是谢谢你的夸奖。”艾亚哥斯冲迪斯托尔眨了下眼,顺便将米诺斯整个揽入自己怀里,用小宇宙温暖对方。他知道这个冻气程度不至于对米诺斯造成致死的伤势,毕竟大半被冥衣挡了下来。可他不敢想第二次,无论如何他都会心疼对方。

 

“你倒是说说,我配不上你吗?”这是一句询问,不过米诺斯看起来心情很好,不像装的,他的双眼如蜜,紧紧盯着艾亚哥斯,他的嘴角微提,略微带笑,自然又轻松。他喜欢坦诚的爱人。

 

“咳,你这问题我可不敢回答。”艾亚哥斯只是紧了紧怀抱,他在人耳畔轻语:“我喜欢你就像黑夜托起明月。”

 

“喂喂!我说你们。”迪斯托尔不满地嚷道:“虽然我们是仿生人,但这里也好歹是圣斗士的地盘,你们这样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他用手指着艾亚哥斯:“该隐是怎么放你过来的。”

 

“因为有撒加在啊。”

 

“艾亚哥斯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真是够难追的......迪斯托尔前辈。你的疑问我来解答。”迪斯马斯克也从前门步入了东京的第四宫。“关于东京的圣域,关于雅典娜。”

 

就在迪斯马斯克准备开口的时候,一个人影落到他们中间。

 

“如果这就是我的原型的灵魂的话。我感到非常羞愧。”一名白银圣斗士出现在了巨蟹宫。他的面容严肃,有着显眼明亮的天蓝色的双目,和一头发黑的湖蓝色发。

 

“水,水镜?”迪斯托尔诧异的回头,显然这名白银圣斗士不是和他同一时间制造出来的,甚至可能是才制造出来的。

 

“另一名巨蟹座不说,但是对冥斗士我们不该留情的迪斯托尔。现在正是新的圣战时间,不论我们是不是仿生人。”

 

“这......”艾亚哥斯张了张嘴,试图说点什么,终究被震惊得哑口无言。

 

“既然真正的水镜已经消失,我会继承他所有的意志。”

 

第一宫,释静摩感受到空气中的水份正在涌动。抬头朝着感受到的方向看去,是第四宫。

 

“怎么了?”卓姆察觉到他眼中的迷惑,同时也感觉到一个陌生的小宇宙出现了——比从她的第一宫经过的所有圣斗士都要更陌生。

 

“水镜被制造出来了。看来艾亚哥斯他们有麻烦了。”

 

“我知道他,史昂老师提起过。”穆低下头若有所思地接了下去。“在他和童虎老师还是青铜圣斗士的时候,水镜早早的成为了巨爵座。他们三人曾是好友,但水镜的战斗天赋远远超过同龄者。”

 

“巨爵座?那不是白银圣斗士吗?”卓姆面对释静摩的满脸担忧感到迷茫。“而且释静摩你特意提到的是艾亚哥斯,而不是其他人。为什么?以我和米诺斯交手的经验,冥界三巨头的实力非常可怕。艾亚哥斯也一样吧。为什么......会有麻烦?”

 

“在我的生老病死门前,他会果断选择死门。”

 

“那意味着?”面对释静摩满脸的严肃与无奈,卓姆仍旧睁大着好奇的眼睛。被更改过的穆的记忆终究是不完整的,并不能给卓姆更多的经验。

 

“实力是一方面。最难对付的对手是不要命的。”沙加的脑海里闪过一片凤凰羽。

 

“这样吗?那看来之前我对于米诺斯来说也很麻烦.....”卓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听到她这句话释静摩有些诧异,或许,差一点,这个女孩就消失了。他伸出手,替她撩拨了一下头发。

 

“而且。艾亚哥斯也许就是水镜。”他通过继续这个严肃的话题,转移一丝丝不安。“冥斗士都是世代追随哈迪斯的魔星,而水镜穿上过天雄星的冥衣。我们都知道真正的圣衣认主,所以那时候的水镜的心一定属于圣域。但他同时被巨爵座与天雄星认可着。”

 

“那看来冥衣认的是灵魂。”沙加抽出了自己的佛珠,这是他在希腊圣域的处女宫花园找到的,没有一颗变色。“至少现在他们是安全的。”

 

面对这位和记忆里几乎一模一样的“水镜”,米诺斯挣脱了艾亚哥斯的怀抱,上前了一步。上一世,他从未见过水镜穿上白银圣衣的样子,即使在梦里,也无数次是那个穿着天雄星冥衣的背影。现在看起来,他确实更适合白银圣衣。也突然意识到那世未能觉醒的,也就没有了他们过去相处的一切。没有觉醒天雄星的水镜就是独立的水镜,就像现在,有着曾经未爱过自己的水镜的记忆,也是如今的艾亚哥斯。

 

“看起来一个更纯净的水镜,真不错。”米诺斯的小宇宙慢慢烧了上来。“只是可惜,是那种人的傀儡。水镜好像没有那么糊涂。”

 

“冰枪白莲华!”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刻出招,在米诺斯刚感觉到手指上的紧绷,冰枪却立马将傀儡线割断。他看到一朵巨大的白莲扑面而来。千钧一发之际,艾亚哥斯将他拽离了水镜的攻击范围。

 

“他对你有备而来。速度上你快不过他的!”艾亚哥斯的语气里有些许愠怒,也有惊慌。“你本来从不硬碰硬的。”

 

“当年没有机会。”米诺斯回过神后反倒笑了。“我一直想知道水镜会不会对我下杀手。”

 

“他会。”艾亚哥斯果断的回答。没有人比他说出这个答案更值得信服。“但是现在我在。水镜不该是令你感到恐惧的存在。或者你,不希望他存在?”

 

“我……”

 

“你似乎比当年弱了。至少维梅尔的小宇宙水平我并不敢轻举妄动。”水镜不客气的抛下一个战斗评价。“不过,我一直以为维梅尔对水镜态度不算好,就是单纯的是因为对圣斗士看不上。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这话可真糟糕。也难怪米诺斯对当年的我耿耿于怀。”艾亚哥斯松开了米诺斯,站到了水镜的正对面。“你有的我全有,而我有的你并没有。”

 

“前辈们......”迪斯马斯克试图插话却被迪斯托尔在嘴边竖了一根手指头。

 

“嘘......”

 

“但是......”迪斯马斯克把音量降低了“我把事情说清楚了可能就不需要开打了......”

 

“现在的问题无关雅典娜和哈迪斯,是他们的私事了。”迪斯托尔看了眼那头剑拔弩张的场面,继续对迪斯马斯克小声道:“不过,基佬竟不止维梅尔一个我是没想到的。”

 

艾亚哥斯先出了一拳,被水镜侧身闪了过去。紧接着水镜准备从斜上方给艾亚哥斯斜劈一记,又被艾亚哥斯绕到了身后。他们之间的速度飞快,对于一些黄金圣斗士来说都感到观看吃力。

 

“迦楼罗振翅!”一股劲风带着水镜冲上了高空,艾亚哥斯准备在地上画个十字,结果尴尬地发现这里不是泥地。不过那又有什么所谓呢?三秒后,水镜掉了下来,这儿出现了一个大坑。有之前对战加隆的经验,艾亚哥斯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确认水镜还能动的那一瞬间立马准备补上第二下。然而他才靠近他,无数冰枪扑面而来。艾亚哥斯一个跳跃躲了大半,可他身后那犹如黑莲的翅膀还是被打了个粉碎,头盔也滚落去了一旁。

 

“看来,冥衣加成的力量还是要更强一些。”水镜站了起来,他的圣衣有了裂纹。“你的速度更快。”

 

“仿生人的身体也更结实啊。”艾亚哥斯抹了一把从额头淌下的血。

 

他们又立刻进入作战姿态,这一次周围的环境变了,数只巨大的眼睛在天上睁开,死死盯着水镜。

 

“冰枪白莲华!”没有用。那些由水汽凝结成的冰枪,仿佛一瞬间就蒸发了。

 

“这个空间由我操纵。我说过,我有的你没有。”艾亚哥斯平淡地说道。“杀死另一个自己并不是多开心的事情,但我总要对过去做了断的。”

 

空间开始快速的扭曲,令水镜开始感到难受,他的身体,也随着这个空间在被拉扯。突然间,他感觉到了一丝风。“风?”说明这个空间并不完全密闭,水汽又重新凝聚到他身边,形成冰凌,组成冰枪。

 

“我,怎么可能输在这里!雅典娜守护的大地,怎么可能拱手给他人!”

 

冰枪百牙旋岚!

 

旋转的冰枪阵犹如龙卷风撕开了幻境空间,并很快冲向了艾亚哥斯。

 

无数的冰枪,无数的自己的影像,暗紫色的眼眸,青黑的头发,没有水镜总是苦大仇深的神态。真正的“艾亚哥斯”是与“水镜”如此不同。被甩到柱子上滑落时,艾亚哥斯见到了刚踏入巨蟹宫的童虎。一些三人成为圣斗士的影像飞快的掠过脑海,但又很快的被另外的三人在一起的景象代替了,他与米诺斯和拉达曼提斯的点滴,从戴满了百合花的那个身姿开始。他也终于明白如果只要觉醒,他一定选择冥斗士的理由,每一世普通人的那段时光与这些比起来太短暂也无足轻重。

 

“艾亚哥斯!”

 

米诺斯跑来的样子像极了那次他输给一辉的时候。为什么,自己总输啊......

 

“快住手。水镜。”童虎的出现,让迪斯马斯克透露了口气。

 

“童虎?”其实中了艾亚哥斯一大半的宇宙大幻觉,水镜的状态也很糟,只是仿生人钝化的痛觉让他还能站着。但似乎什么地方已经被扯断了,站得不是那么稳。

 

“我们会与冥斗士行动是雅典娜默许。这次的危机并不是哈迪斯。我们现在要帮波塞冬找到封印他的罐子,将力量还给他。虽然我不知道冥界到底怎么想的,但是你是否想过自己被制造出来的理由?”童虎站到了他们中间,以免局势发生变化。

 

“不是冥斗士?”

 

“我本来是打算要说的......”迪斯马斯克终于插入了对话。

 

“水镜,你现在愿意听说说话,想必是良好接受了真正水镜的记忆。我也一样,仿佛我自己就是那个真正的童虎。”通胡向前走了几步,扶住踉跄的水镜。“当年水镜在童虎面前死了。我想你的记忆止步于此,而我不是,我能感受到那种巨大的悲伤。如今,那个人灵魂转世了,即使是冥斗士......我想真正的童虎或许,至少在再次感受到他出现的那一刹那开心的。何况,这次并不是敌人的冥斗士的身份,他是银翼杀手派遣过来的。或许冥衣,只是更放那边他行动。”

 

“你说的我赞同。”水镜的表情并未舒展。“但是是他们先动手的。”他话音刚落,米诺斯的小宇宙噌地一下开始暴涨。几乎是整个巨蟹宫都关不住的架势。

 

“这简直是......”迪斯马斯克退到了迪斯托尔的棺材旁,而另一名巨蟹座接了下去。“可以审判全人类的能量。”

 

“我并不喜欢爆发小宇宙......”他将艾亚哥斯的上半身搁置到自己怀里。“我每天都在稍稍动用它,读取每个亡灵的一生,日复一日。已经习惯了。但,并不代表我只有那么点儿。就你这个程度的话,水镜我是可以杀死你的哦。”说着米诺斯又低头看了眼艾亚哥斯。他醒了,微微睁眼了。“水镜,这个名字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艾亚哥斯可能会变成他,可能会忘记我。我潜意识里想将他抹去。不过现在无所谓了。”他的小宇宙又沉寂了下去。“对不起,你做的够多了。”水痕汇聚在他的下巴上,然后落到艾亚哥斯的面颊上,使对方用力抬起了一只手,触碰到泪痕。“你和拉达曼提斯总说我很冷静,但其实我把所有情绪都丢给了你。我明知道转世不可控,你没有任何错,可我却没克制过自己。现在又差点让你因为这个事情死了。对不起。”犹如空谷朗月,米诺斯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看来在你心里,我还是唯一特殊的那个。”艾亚哥斯挤了个笑出来。“不管怎么样,他坚持拦在那里总要开打的。”

 

“那么。”迪斯托尔将脸转向了迪斯马斯克:“我们该听听。你们离开东京后发生了什么了?”

 

加隆的意识不断沉睡又朦朦胧胧的清醒,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全身轻飘飘的,仿佛在空气里游荡。双子座,似乎是有心灵感应的星座,他穿过双子座的圣衣,于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撒加的小宇宙波动。但是他的意识似乎还是无法清醒,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怎么还在这里?”

 

“拉达曼提斯?”他仿佛意识全部重新收束了回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拉达曼提斯穿上了冥衣,十分的威武高大。他的意识清醒似乎也是受对方小宇宙的影响,这次他是切实的感觉到了冥斗士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尤其是对于亡灵来说。想起被提问的问题,他只好两手一摊坦白:“我没钱渡河。”

 

“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拉达曼提斯捏了捏下巴继续询问:“你刚才是感应到什么了吗?”

 

“是撒加,我能感觉到他在战斗。”

 

“你在东京圣域呆了多久。”

 

“我都自然死亡了,你说我呆了多久?”

 

“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开什么玩笑。一个死人是什么都干不了的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加隆感觉到脚底有了一定的力量,可以像活着的时候走动了。 他跟随在拉达曼提斯后面一脚跨入了卡戎的船。

 

“但是只有你有最多的城户宅邸的信息。而且面对圣斗士们,你比我们有说服力得多。”随着水流被桨破开的声音,黑曜石般的船身晃晃悠悠地朝着对岸过去。

 

“我对于他们来说不过一个‘叛徒’。全员逃离东京圣域去找寻雅典娜只有我留下了。”

 

“那个加隆曾今也是叛徒。但在1986年的时候,他成了打入我们冥界的主力。被那些青铜后辈所认可和尊敬。”

 

“哈。我听你提过。你要我做什么?”

 

“等我请示哈迪斯大人后告诉你。”

 

“神神秘秘的,这是你们冥斗士的作风吗?”

 

“不,是涉及到了神的事情,我们作为人类不能自作主张。或许曾今神和人同出一源,但早在普罗米修斯挑衅宙斯的时候......成了两个物种。”

 

“哈哈哈哈哈,你用物种这个形容太有趣了。”加隆坐在船内伸展了一下四肢。“没有看到另外两个人呢。”

 

“他们去地面了。而我在这里负责寻找潘多拉的灵魂。”拉达曼提斯下意识避了避加隆的四肢。

 

“我知道,那个神送给人类的‘礼物’啊。”

 

“没错。但后来她随着轮回也成了真正的人类。”

 

“那么......我也可以吗?”

 

被问到这里的时候拉达曼提斯诧异的看了眼加隆。他恍然间发现,自己已经当他是真正的人类了,而只有加隆自己还在在意这那个仿生人身份。

 

“有了不灭的灵魂,就成为了真正的人类。”


玄月chang

上次abo 的后续口嗨


转世盲盒,什么排列组合都有,主打一个惊喜


拉达:所以,为什么给我?

哈:员工奖励,为了避免出现七年之痒给他们制造的新鲜感

拉达:所以说,为什么是给我!

哈:因为朕还等着看你们转世直播打发时间,自己抽就没惊喜了

哈:同理,他们自己抽也没惊喜

哈:你们已经是成熟的冥界员工了,要学会自己决定自己跟同事的转世了


(经历了旷世OA恋后

拉达:什么鬼!

拉达:为什么米诺斯是A还能被压?

哈:因为他懒,躺平了

拉达:……

拉达:所以您为何这么懂?

哈:想什么呢,男性诸神只会是E

哈:他们高兴就好,别计较那么多


(经历了...

上次abo 的后续口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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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所以,为什么给我?

哈:员工奖励,为了避免出现七年之痒给他们制造的新鲜感

拉达:所以说,为什么是给我!

哈:因为朕还等着看你们转世直播打发时间,自己抽就没惊喜了

哈:同理,他们自己抽也没惊喜

哈:你们已经是成熟的冥界员工了,要学会自己决定自己跟同事的转世了



(经历了旷世OA恋后

拉达:什么鬼!

拉达:为什么米诺斯是A还能被压?

哈:因为他懒,躺平了

拉达:……

拉达:所以您为何这么懂?

哈:想什么呢,男性诸神只会是E

哈:他们高兴就好,别计较那么多



(经历了旷世BO恋并因为是A时常惨遭牵连后

哈:哟,好玩不

拉达:……

拉达:我受够了!

拉达:我以后只做B!

拉达:在也不掺和那两逼的破事!

哈:加油哪,祝你成功(摆手


哈:(自言自语)虽然,可能性……嘛



(经历了旷世BB恋然后因为也是B所以还是惨遭牵连后

拉达:……

拉达:你他爹,为什么

哈:骂的好!

拉达:……

哈:咳……又怎么了

拉达:我下次要离他俩远点

拉达:我下次一定要离他俩远点!!!

哈:你高兴就行


?:真过分啊

哈:怎么会

?:你不提醒不正是在等笑话么,明明只要提醒他去找那三姊妹……

哈:朕本来就管不了新生之后的事情,这不早该知道的事么

哈:再说,他未必是不愿的

?:(盯)

?:真心?

哈:……纯狗粮吃腻了,多少给自己加点调剂

?:(继续盯)

哈:而且看他崩溃也很有趣……你跟你兄弟不也看得很开心!

?:(笑)真恶劣啊

哈:彼此彼此


艾亚米诺存放处

苦月亮(万字狗血)

超级狗血!!!!雷的别进。这个文写的作者精神不正常所以完成时间可能有1个月以上。

LC艾亚拉达+SS艾亚米诺,完全分开看!分开看!洁癖勿进。

模仿《苦月亮》但并不是全部。不如电影神作啦。


云很厚,把天空的蓝色全部遮盖,让人找不到太阳在什么方向。海水是透明灰色的,帆船的帆布浸渍了风迹,看起来不是那么干净。


“出来度假就别想着工作,你瞧你伴着一张脸,眉毛成了麦草田。”黑色头发的男人点了支烟,用力地吸了口,然后让烟雾随海风飘到旁边人的脸上。


“我的眉毛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多。”拉达曼提斯后退了一步,避开那些烟雾。“小心别把船点了艾亚哥斯。”...


超级狗血!!!!雷的别进。这个文写的作者精神不正常所以完成时间可能有1个月以上。

LC艾亚拉达+SS艾亚米诺,完全分开看!分开看!洁癖勿进。

模仿《苦月亮》但并不是全部。不如电影神作啦。


云很厚,把天空的蓝色全部遮盖,让人找不到太阳在什么方向。海水是透明灰色的,帆船的帆布浸渍了风迹,看起来不是那么干净。

 

“出来度假就别想着工作,你瞧你伴着一张脸,眉毛成了麦草田。”黑色头发的男人点了支烟,用力地吸了口,然后让烟雾随海风飘到旁边人的脸上。

 

“我的眉毛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多。”拉达曼提斯后退了一步,避开那些烟雾。“小心别把船点了艾亚哥斯。”

 

“没意思。”艾亚哥斯将烟直接丢进了海里。“少做你的大好人,兄长。”

 

“船没了,我们的度假也没了。”

 

“真好,你还记得度假。我以为你只会想冥界的事情。”

 

“如果米诺斯还在,我对冥界的事情不会那么担忧。”

 

“少来。他在不在你都最‘爱’你的工作。”

 

“我们出来是为了缓和矛盾,不是吵架。”拉达曼提斯的表情变得严肃且正经,他的头发,即使在阴天,也灿烂得像太阳,熊熊燃烧,与他现在的心情正配。“而且你少添乱我可以完成得更快。”

 

“我只是想找点有趣的事情。那你觉得谁不添乱?巴连达因?哦对,那的确是个碍事的东西,每次我去找你,他都会在把你的时间挤的满当当。”

 

“可我余下的时间都给了你。没有巴连达因我的工作会更麻烦,你最好不要这么说我的下属。那样我们拥有的时间会更少。”

 

“你在威胁我吗?拉达曼提斯?”艾亚哥斯像是被激怒了,他的声音抬高了,不算很长的乌发被海风扬起。“出游是你的提议,我听了。还要穿这种烦得要死的衣服,就差和那帮恶心的贵族一样再戴个假发了。你要知道,对我来说只要打一架就有乐趣。”

 

巨浪掀起,船身倾斜,拉达曼提斯感觉到了不对:“不要用小宇宙!”即使他并不想开打,为了阻止艾亚哥斯也不得不用上自己的小宇宙。

 

天空生起异象,巨大的眼睛在云中张开,整个世界与先前相比越加暗淡无光。冥斗士的速度很快,尤其是位于顶点的两个人,他们并未有什么大的动作,拉达曼提斯只是尽力去按住艾亚哥斯动手,而他们产生的能量,也足已摧毁这艘船只。他们脚底的甲板开裂,周围是船客们的尖叫声音,随着一阵剧烈的颤动,变天了。

 

依旧没有放晴,却亮堂了不少,此时,白色的邮轮犹如一座巨大的冰川在上头航行。他们周围的人的打扮变得十分古怪。

 

“居然还有穿着这么复古的客人。”一位女性从他们身边路过,用扇子半掩着脸,冲他们笑了一下,便继续朝前走去。

 

突然的变故令拉达曼提斯与艾亚哥斯停下了手,有些迷惑地看向四周。

 

“分头行动。”这次拉达曼提斯的提议没有被艾亚哥斯否定。他们一个走下船舱,一个在甲板上游荡巡视。

 

船头熙熙攘攘充斥着人。那儿摆着小圆桌与一些椅子,人们有的坐着,有的站着,男男女女看起来都很快乐,而一个站在船头的人引起了艾亚哥斯的注意。

 

那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高领毛衣,白色的外套敞着,背靠栏杆,将头后仰了过去,似是在感受风,他白色的发丝被飞吹得纷乱。

 

米诺斯。这是艾亚哥斯的第一反应,又长又乱的头发,他印象里就这一个。

 

很快对方直起了身,恰好与艾亚哥斯对视上了。的确是米诺斯的脸,这让艾亚哥斯有些诧异,而对方看他的眼神同样是带了一些迷茫。

 

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太一样,这人的眼睛像酸溜溜的橘子水,他印象里米诺斯是比拉达曼提斯更浅一点的紫眼睛。艾亚哥斯向来不会想太多,只要行动就行了,好奇心直接驱使他朝前走去。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并不记得米诺斯有多高,不过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倒是不算矮。

 

“艾亚哥斯?”对方倒是先念出了他的名字,轻飘飘的,依旧略仰靠在护栏上。

 

“你是米诺斯?”

 

“对。”当艾亚哥斯询问对方名字的那一刹那,这名米诺斯笑了,他的眼神不再不确定,仿佛特意挑选了个角度,以一种看似心情很好的状态边笑边眨了眨眼。“你好像上错船了。有疑问的话,可以跟我走。”说罢,他耸了下肩膀将外套穿戴好,然后用食指戳了一下艾亚哥斯胸口心脏的位置,随即朝着船舱那边走去。

 

米诺斯的动作果断又快速,其实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犹如笃定了艾亚哥斯会跟过来。

 

变了样的船,还有一个很像米诺斯的米诺斯。这真的太奇怪了。

 

艾亚哥斯莫名来了一阵燥热感,他只迟钝了一下就追向了船舱,然而米诺斯却在黑暗中消失不见了。他试着打开各个舱门,没有人,没有人,还是没有人。他感到非常烦躁,热气直往脸上涌,而且该死的他记得拉达曼提斯和他分头行动时是来的船舱,这个时候也不见了人影。

 

就当他暴躁地想直接锤开下一个门时,黑暗中传来了了一个略哑的男人的声音。

 

“那是我的房间。”

 

又一个令艾亚哥斯感到疑惑的身影淡入了他的视线。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身形不算小,而那张脸,几乎是艾亚哥斯自己。除了发色发青,眼睛也没了圆圈的纹路,倒像是两颗黑葡萄,暗沉里幽幽散发着紫红。而眉眼的形状,到鼻子的形状,以及下颌角,他们都是一模一样的。

 

“你好呀,另一个我。欢迎来到1990年。”

 

243年以后?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虽然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可事情太令人措手不及,于是艾亚哥斯还算有心情聊天。

 

“你这华丽的吓死人的衣服是十八世纪的特色。而且我拥有过一件和你一样的。在这个时代没人穿了,它太麻烦了,除了米诺斯对收藏这种织物还充满了兴趣。”这位艾亚哥斯从上到下将他扫视了一通。“魔星会从冥衣里感知到记忆,不过我上一世的记忆并不和你完全重叠,所以我判断你是另一个时空的我。”

 

“你可别他妈的说这些废话了,我就想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坐着轮椅的艾亚哥斯似乎对他并没有太多兴趣,推开了自己那扇房间的门。然后双手滑动着轮胎想要进去,却被门槛卡住了。

 

门开后,可以听到房间里传来花洒里的水声。

 

黑发的艾亚哥斯索性帮忙推了一把轮椅。“我要见米诺斯。”

 

“为什么?”

 

“他说我有疑问的话可以跟他走。”

 

“他在骗.......”青发的艾亚哥斯突然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你可以在这里等他。我不知道你们那的天贵星怎么样,不过我劝你悠着点,这位是个危险的家伙。”

 

“时间太久了。”说着黑发的艾亚哥斯就要朝着浴室的方向伸手。

 

“没有耐心的话,我可以跟你讲点爱情故事。”

 

“米诺斯的?”

 

“一猜就中。看来你被他迷上了。”

 

“你在搞笑吗?”

 

“你我理论上是一人,迦楼罗冥衣命定选择的人。会被米诺斯所迷上没什么好奇怪的。”在轮椅上的艾亚哥斯调转了个方向,自顾自地剥起了一个橘子。

 

“你我如果是一人,现在在这里头洗澡的应该是拉达曼提斯。”

 

“拉达曼提斯啊......”青发的艾亚哥斯突然间低垂了眼眸,若有所思地朝地上瞟了两眼。

 

“你还讲不讲了。”

 

1986年,圣战前夕,冥界三巨头还差天贵星就位。艾亚哥斯与拉达曼提斯在阿格龙河前随潘多拉等待,第一狱已经由他们代理太久了,现在该迎来它真正的管理者了。冥衣告诉艾亚哥斯的天贵星是个脾气非常能忍耐的冷淡年轻人,金色的刘海总会盖住他的眼睛。但上一代始终是上一代,现在到来的人未必与当年一样。当卡戎的小船,犹如一枚黑水晶飘荡过来时,他终于见到了这位天贵星。在黑色的湖面上,那一头长发在冥界仿佛白得发光。当从船上下来后,他对着他们行了个标准的脱帽礼,米诺斯的每一个举止都仿佛是一个公式,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上,甚至连笑容,都是标准的,将眼睛藏于刘海之下,搞得十分神秘。不过那会儿的艾亚哥斯还觉得这些东西是一个战士不该拥的。可很快地,米诺斯就展现了如何连同带着敌人一起,优雅而从容不迫的战斗。他不由地对他改变了想法,也是那天,米诺斯露出眼睛对他笑了,一个不同于对上司,对敌人的,真心的笑容,仿佛带着黄色花蕊的白百合绽放。于是艾亚哥斯邀请了米诺斯去安提罗拉共进晚餐,也从那是起来他们的关系开始有了变化。

 

“他和我很不一样,很少冲动行事,也很少生气,做所有事情都好像从容不迫,作战也喜欢布局,会思考很久。总是一直像个哥哥那样包容我。我想,听到这里你一定觉得他很无聊。”

 

“确实。”黑发的艾亚哥斯抬了下眉毛,他想起了这会人影不见的拉达曼提斯。恰好拉达曼提斯的脾气比较急躁,他俩容易对垒上,于是对于他来说还是非常有乐趣的。

 

“毕竟他是第一狱的大法官,需要极度的克制与理性。但他同时又很喜欢做事的同时加上一点儿艺术性,甚至喜欢让战斗变成一场浮夸的表演。这就是个有趣的细节了。”浴室的水声停了,转而变成了嘈杂的吹风声。然而这并没打断讲述。“我曾问他为什么喜欢我,他说我是个会把别人看的很重的东西丢地上的人,只有在我身边才能无拘无束。每个追求艺术的人本质是对自由的狂热者,他们的皮囊下是汹涌的浪涛。然后我们在那种事情上也变得越来越有乐趣,他说拜我所赐。要知道米诺斯似乎天生就很擅长戏剧,于是我们的每个晚上都会十分新奇,我必须得说,在床上他真是好看极了。并且他对痛觉十分有研究......”

 

随着话题的深入,这让黑发的艾亚哥斯有些呆不住了:“这听起来,用一些人的话说,是不是应该叫下流?”

 

“好了,别欺负雏鸟了艾亚哥斯。”浴室的门突然开了,伴着白色的热气,米诺斯裹了个白色的浴巾就出来了,头发在半干状态,末梢有点湿。

 

“去TM的雏鸟。我早就干过很多次了。”暴脾气的话语脱口而出,如果是拉达曼提斯他们没准又杠了起来。而如那名艾亚哥斯所说,米诺斯表情毫无波澜。反倒是淡定的在他们面前把浴巾直接脱了,毫不避讳地展现了躯体,然后换了一件很厚的白色睡衣。

 

“有客人在,你都不招待一下。”米诺斯没有回头看他们,而是从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红酒,然后又找了个开瓶器。

 

“我这个状态怎么招待。”在轮椅上的艾亚哥斯随口回答道。

 

“找这种理由就像一个小鬼。”

 

“你喜欢照顾小鬼。”

 

此时米诺斯正侧身斟酒,也如描述的那样,姿势优雅又标准,舷窗透过的光给他上半身镀了银。然而托着酒瓶的那只手的五指在静悄悄用力,他看起来很克制。从黑发的艾亚哥斯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他嘴角的僵硬,好像欲言又止,随后只是微微张了唇发出一声叹息。

 

“抱歉,真是招待不周。”红酒杯被递了过来。

 

“我不爱喝。”

 

“艾亚哥斯你是在这边吗?”外头传来了拉达曼提斯的声音,艾亚哥斯听到了直接掉头就走。

 

“你是个不错的听众,明天可以继续过来。”背后是另一个艾亚哥斯的声音。

 

拉达曼提斯越过艾亚哥斯的肩膀朝里瞥了一眼,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发梢。随后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这里很怪,而且还有不少新奇玩意,我听他们说那叫机器。”同时更像是拉达曼提斯带领着艾亚哥斯在往前走。

 

“我们来到了243年后。”

 

“难怪。”他们在一个房间门口站定,拉达曼提斯直接伸手推了进去。“桌上的标签写着我和你的名字,也就是说,这个是我和你的房间。奇怪吧。”随后拉达曼提斯又打开了个衣柜:“还有这个时代的服装,我们可以穿的融合进人群了。”

 

“管他呢。你既然说来度假,那就度假呗。在哪里都一样。”边说着艾亚哥斯把自己摔进了床里。很奇怪,他从来到这艘船上开始就一直觉得很热,于是他抓住了拉达曼提斯的手,将对方一把拽了下来。

 

夜里,艾亚哥斯看着拉达曼提斯的后背,宽阔又结实,与那碎金的头发相得益彰。他们在力量上总是势均力敌,但床上的拉达曼提斯就少了那份活力,那种生涩也令艾亚哥斯始终感到乐此不疲。不过时间久了是否会有些单调。

 

“拉达曼提斯,你为什么一直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得像个圣人一样。”

 

对方好像困了,随意哼了一声。也睡的像个圣人......艾亚哥斯想到。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瘦得多的身材,一闪而过让他迷惑,然后他也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不过干什么要浪费一个晚上去想这些呢?

 

夜晚的船只很安静,在舱外只能听见在海上沉浮的声响,而一个舱内却传来了摔东西与争吵。

 

“你把他引过来的是吗?正好我不在。”

 

“是。”

 

“你想干什么?又或者是想证明什么。他和我可不一样。”

 

“对哦,他看起来可比你有勇气得多。”

 

“我是说能喜欢拉达曼提斯那样的绝不可能对你有什么兴趣。”

 

“都残废了,飞不起来了。艾亚哥斯你还想用同样的方式逼我走吗?那你的后半生可就真可怜了。”

 

屋里没有开灯,他们只能彼此看到对方轮廓。

 

“拜你所赐,我不在乎。”

 

“那我跟你说清楚。你想要远离我,等我受不了自己走,那是不可能的。你不是想逃吗?让你永远地留在我身边,这个是对你最大的报复。”

 

“我可没那意思米诺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和什么人呆久了就会和他越来越像。你要是真想对他下手,我也可以给你做助攻。”

 

“就像今天一样,把我们床上的那些事情全都描述出来?”

 

“对啊。那不是你最有魅力的时候么?”

 

“行了。我倒是觉得最初的你可爱一点。”米诺斯一边说一边开始换衣服,将睡衣重重地砸下。“今晚你就在轮子上睡吧。”他拿了钥匙径直走出了房门,然后用力地关上,随后咔哒一声,锁了。

 

次日的早晨是个晴朗的白天,蔚蓝蔚蓝的,云朵犹如棉花糖。拉达曼提斯和艾亚哥斯来到了餐厅,舞台上正表演着木偶剧。此刻似乎正好是结尾处,青年在后花园见到了死去的夜莺身上开出红玫瑰,他摘走了玫瑰将小鸟随意丢置,去送给他心爱的女孩。然而他被女孩拒绝了,心灰意冷的他将无用的玫瑰丢弃在路边,最后被碾成了花瓣。

 

“看起来是我们时代之后的作品。”拉达曼提斯要了一杯红茶和煎蛋早餐。艾亚哥斯看着菜单就感到繁琐,索性决定直接从拉达曼提斯的盘子里顺一点。

 

“感谢这位先生带来的《夜莺与玫瑰》。”随着掌声响起。米诺斯从幕后走了出来,和昨日不一样,穿的是一件红色的针织衫。并且朝着艾亚哥斯和拉达曼提斯的方向走来。

 

“你好,这个时代的米诺斯。”出于礼貌,拉达曼提斯先打了个招呼。“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需要什么帮忙吗?”

 

“只是表演了一晚上木偶剧。”米诺斯要了一杯咖啡,在等待时他侧撑着自己的脸,顺手将头发顺了顺,足够多的白发就像一张网被拉开。

 

“还喝咖啡那会猝死的。”艾亚哥斯说出这话让拉达曼提斯疑惑地瞟了他一眼。

 

“谢谢,濒死感挺好。”拿起咖啡杯的时候,米诺斯的足尖踢到了艾亚哥斯的小腿,让后者迷惑地抬了下头。“抱歉,不小心的。”随后是一阵尴尬又寂静的沉默。,半晌,米诺斯继续道:“关于昨天他说的那些关于我的事情,你不要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也请不要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没有不好的印象。”

 

“你们在干什么?”拉达曼提斯将被艾亚哥斯拉过去的餐盘抽了回来,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艾亚哥斯,又看了看米诺斯。

 

“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来找我。房间还是昨天那个。”米诺斯没有在意拉达曼提斯的表现,多打包一份早餐就直接离开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还提醒别人这样喝咖啡会猝死。”拉达曼提斯挤了下眉毛一脸疑问地看着艾亚哥斯。

 

“不是你教的吗?”艾亚哥斯与他对视着。

 

“我有教你跟他说吗?”

 

“你不是让我对所有人都态度好点?”他们之间的气氛又开始变得紧张。

 

“我吃饱了!”拉达曼提斯丢下餐具径直离开了餐厅。

 

在餐厅的舱门外,米诺斯正朝着住宿区前进,然而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按住了,并用力地朝后掰去。

 

“你的目的是什么?以我的经验,我们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米诺斯’搞的鬼吧。以及你想对艾亚哥斯怎么样?”

 

面对拉达曼提斯那一本正经满脸严肃的样子,米诺斯突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我当然是喜欢‘艾亚哥斯’啊。完全是实话。”

 

“你!”拉达曼提斯瞪大了双眼,凝视着米诺斯,然后推了对方一把:“疯子!”而此时的米诺斯却露出了一个瘆人的笑:

 

“但是最后会怎么样,是看他怎么做。你可以试试换个对象,比如我。”

 

拉达曼提斯这时站在那喘着粗气,仿佛刚才推动的动作花了很大力气似地。米诺斯却又收回了刚才的笑:“但我是不舍得拉达曼提斯感到委屈的。”

 

在米诺斯的身影消失后,拉达曼提斯终于感觉缓过了气,今天从吃早餐开始他就觉得大脑要爆炸了。

 

“拉达曼提斯。”艾亚哥斯也从餐厅出来了,他学东西很快,顺手点了支现代烟道:“我说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晚点我得再去找他们一趟。”

 

“你去吧!别来跟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瓜子里想的是什么!”有人似乎忽视了“他们”这个词。

 

被拉达曼提斯如此的吼了一声。艾亚哥斯掐掉了烟,依在门口看着对方的背影:“莫名其妙!”

 

船舱里的某个房间静悄悄的,只有电视机里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在一双葡萄酒色的眼睛里映出绚丽的影像。

“米诺斯他不在吗?”

 

“为什么又是找他?”

 

“你昨天都说不知道了。我肯定是问他。”

 

“所以你昨天忘了问吗?”

 

“你的故事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你听的太投入了。”

 

“那种下流故事有什么好听的。这是什么?”黑发的艾亚哥斯很自然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把头往前凑了下。“一个奇怪的盒子里有好多人在动。”

 

“电视机。船上有很多商人,米诺斯买来的。”

 

“看起来很贵。”

 

“你不知道天贵星向来很有钱吗?”

 

“我为什么会知道?”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他们就静静地看着电视里的表演。不过他们今天注定无法保持安静,电视机刷的一些花白了,紫眸的艾亚哥斯试着切换了几个频道,都没有用。“船上的信号不好。”然后他啪地把电视机关了。

 

“既然他还没回来,那你就继续讲故事吧。好过什么都不做的等。”

 

“可以。不过我想先说......有一些事在相爱的人之间绝对不能做,否则爱的越深,越是不可抑制地去伤害。”

 

“你真的也叫艾亚哥斯吗?”黑发的艾亚哥斯只觉得对方都是废话。“我真是不希望和你同一个名字。”

 

“很好。我也不希望。”

 

当1986年的圣战结束。冥斗士被投放回了地面,米诺斯很自然的就与艾亚哥斯搬到了一起住——在尼泊尔。米诺斯有足够的财富,他们不需要为生活而奔波,只要想,可以连续几日都黏糊在卧室里。当爱情愈演愈烈时,疲倦也随之而来。

 

“他开始嫌弃我总是把东西乱放。我已经尽力了,但是他的贵族习惯太根深蒂固,几乎让我感到窒息。于是我们开始争吵越来越多,顺便他还从我这里学了不少粗暴的脏话。他原本是不太会说的。而且尼泊尔的环境并不好,他有洁癖,出门也经常心情不好。后来甚至,连做那些事情都不快乐了,我们经常不欢而散。”

 

“听起来你好像很想歌颂自由,这点我赞成。”一边听着,黑发的艾亚哥斯点了一支烟。“拉达曼提斯也总对我有各种看法。”

 

“于是我直接搬了住处。我自己生活确实很乱,但是也很轻松。结果不久,他就找了过来,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来的,这其实还挺可怕的。但是有一说一,我也很享受被他所照顾,于是我让他留下来了,我的屋子重新开始变得仅仅有条。他也会尝试变换方式取悦我,有一次,他就突发奇想的把头发盘了起来。”

 

“然后?”听者在脑子里试着想了想那个造型。

 

“他问我好不好看,我说不好看。然后他又开始问我哪里有问题,连续问了好几个,然而我根本不想回答,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曾今做什么都令我充满了兴趣。最后脱口而出,不好看像个男人一样。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他,我们开始大打出手,在地面我们不敢随便使用小宇宙。单纯的比力量,他打不过我,于是他被逼到了厨房。他喜欢热可可,天冷时每晚都会煮。而那天,在碰撞中热可可翻了,浇了他一身。我送他去了医院,但是我的故乡并没有好的医疗条件,只能做一些简单处理。于是我们决定回到他的故乡,挪威。”

 

“他上次从浴室出来,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你居然记得。”紫眼睛的艾亚哥斯突然嗤笑了一声。“上了飞机后,我后悔了。不论他是否会被治好,我们两共处一室的生活一想起来就让我透不过气。于是我借口去洗手间,然后又找了个理由骗过了空姐,下了飞机。那会我想,挪威是他的故乡,他自己去应该没问题。”

 

“这个TM的是哪门子爱情故事。”有着圆圈纹路眼睛的艾亚哥斯站了起来,他只觉得一阵烦躁,左右踱了两步。“后一世的天雄星为什么会选中你?我听不下去了。”然后决定直接甩门而去。

 

好巧不巧,米诺斯就在门外,背靠金属墙,手里提着一个饭盒,这会似乎正好是午餐时间。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件群青色的衬衫,看起来冰凉。

 

艾亚哥斯看着他,合着刚听完的内容,加上拉达曼提斯的一些指点,他觉得此时应该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你以前喜欢他什么?”最后只能憋出这句。

 

“他和你一样的地方。”

 

这个回答令这位243年前的艾亚哥斯大脑和火山爆发了一样,于是他伸出了手,打算直接要米诺斯的命。而他的手,并没有如期抓到人的脖子上,而是被傀儡线控制住了。这反倒是让他感到了一丝兴奋开始燃烧自己的小宇宙。

 

“一样蠢。”米诺斯又说了一句话。这句子不知道是不是该接着上面,还是单独的评价。总之都是让黑发的艾亚哥斯非常不悦的内容。可是任他怎么提高小宇宙他们的局面仍僵持不下,更奇怪的是,烧到这个程度,船应该要开裂了,但是这艘船仿佛坚不可摧。

 

“这就是你们交流的方式?”拉达曼提斯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他被这边熊熊燃烧的小宇宙吸引了过来。

 

“让他停手,我就停手。”米诺斯没什么情绪的说了这么句话。而事到如今,拉达曼提斯也没别的选择。

 

“先停下。让我来问吧艾亚哥斯。”

 

“行吧,看在一字眉先生的面子上。”艾亚哥斯收敛了小宇宙,米诺斯也履行承诺地松开了傀儡线。

 

“你们有什么疑惑?”

 

“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拉达曼提斯将问题问得非常直接,他没去问这是哪里,因为这一点也不重要。他向来更看重怎么做。

 

“等船驶出了地中海,远离西西里岛后你们自然就回去了。”米诺斯平淡地给出了答案,仿佛刚才的小宇宙对垒没有发生过,然后拉开了身后的门,走了进去。

 

关门声落下后,拉达曼提斯若有所思:“看样子我们还需要等一段时间了。”

 

“真无聊。”说着艾亚哥斯就要转身回他们的房间,却发现拉达曼提斯依旧站在刚才的逆光处,仿佛一个大理石。“还不走?”

 

“虽然得到了答案,但是我不是很信任他。”

 

“行,我听你的。”

 

“这么耐心?你不会是对那个米诺斯有兴趣吧?”拉达曼提斯终于将憋着的这句话问了出来。

 

“连眉毛先生你在说什么东西?”艾亚哥斯皱了下眉。“我怎么可能对一个拖把一样的男人有兴趣。你刚才证明了你的方法更可行,我当然听你的。”

 

门的那头米诺斯将食盒递给了青发的艾亚哥斯便一声不吭地坐到了床边。轮椅上的人注意到了他的沉默。

 

“出师不利?”

 

“他和你一样蠢。”

 

“我和他不一样。”

 

“一样。”

 

“首先我就不可能对拉达曼提斯那样的土豆感兴趣,更不会爱上。”

 

“你是不是和他一样对拉达曼提斯有兴趣一点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他们之间的语速变得越来越快。

 

“艾亚哥斯对我没有兴趣。”米诺斯说完这句话时间仿佛停滞了,他们都一动不动。半晌,艾亚哥斯才终于接了下去。

 

“你只愿意相信你认为的。我别无他法。”

 

米诺斯背对着他一声不吭,然后踢掉了鞋子,挪到了床上,依旧背对着他躺了下去。艾亚哥斯见这幕,索性也不吃了,将食盒放到了桌上,然后将轮椅推着靠近了床,双手撑着,坐到了床上。他伸手拨弄米诺斯脑后的发丝,没有被抵触,于是更近了一部,将人翻了过来,注视着那双麻木的橘色眼睛,然后去解米诺斯领口的扣子。可是,他被一把推开了。

 

银质的扣子崩断了,落到甲板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你已经报复我到现在了。我是被你的傀儡线拧断的。”艾亚哥斯发出了重重的一声叹息。“你把我强行留在了你身边,你又说‘艾亚哥斯对你没兴趣’。你应该是......希望被我所需要吧。可为什么又推开了我。为什么不承认真实想法呢?”

 

“谁说是说的你呢?”米诺斯的领口露出了锁骨,他的眼珠子动了两下。“我的真实想法?当初我是多爱你啊。几乎每天都会告诉一遍我对你有多喜欢,也不过是被丢在飞机上等死。只有窗外一轮苦涩的月亮陪着我。托哈迪斯大人的福,我靠冥衣躲过了飞机的事故。我会回来找你,你一定很失望吧,我记得你当时在英国惊恐的眼神。真可笑,拉达曼提斯见我来了直接将你关在了门外。真是抱歉,我们就这么绑定着生活着吧。”

 

门外的两个人耳朵贴着门。黑发的艾亚哥斯听到这里目光瞥了一眼边上的拉达曼提斯,他突然脑子里闪过那句话:有一些事在相爱的人之间绝对不能做,否则爱的越深,越是不可抑制地去伤害。

 

“他们在说什么啊?不过听起来那个米诺斯是想勾搭你。”拉达曼提斯表现得摸不着头脑。

 

“不,他不会。而且决定权在我。”黑发的人一把拉过了金发的人。“以及,你不会离开我吧?”

 

“不会。”拉达曼提斯莫名其妙的转过了头。“我们都打得穿越了,还能再差到哪里去?”

 

“那就好,否则这世界太无聊了。”圆圈纹路的眼睛里依旧注满了张狂,此刻只有拉达曼提斯一人的影子。

 

第二日无比平静。米诺斯甚至推着那位青发的艾亚哥斯出来吃早餐了,四人之间只是打了个招呼擦肩而过。他今日依旧是那身蓝色的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有些歪,在撩动头发间能隐约看到一些皮肤上的红印。

 

入夜,上方的甲板聒噪极了,拉达曼提斯推了推床边的人,问道:“要上去看看吗?”

 

不知不觉他们竟然到了元旦前夕的夜晚,彩色的纸条被扔了满地,乐队在演奏,舞池里在欢腾,外面聊天的人,都端举着香槟。轮椅上的艾亚哥斯也包括在内,他呷了一口金黄色的汽泡酒,目光注视着舞池。米诺斯的舞步和人群一起律动,脸上却毫无庆祝的快乐。身边传来熟悉的脚步身——和他自己接近的,如果艾亚哥斯还记得自己的脚步声的话。

 

“今天你可以得到米诺斯,要去试试吗?”他轻晃着香槟杯,没有抬头地问对方。

 

“你最好闭嘴!”回应兵不客气,这倒是导致了轮椅上的人朝上看了看。一张和自己长一样却凶神恶煞的脸,另一个铁着脸满面若有所思的拉达曼提斯。

 

“我只是希望他得救。”

 

“他都把你搞残疾了,你说这个话怕不是想让我嘲笑。”

 

“你都知道了?但不影响我希望他被救。”

 

这时,米诺斯从舞池出来了,夸元旦的倒计时开始了,周围变得更加沸腾。在人群喊到零的时候,米诺斯俯下身与人碰了下酒杯:“节日快乐。”

 

在靠近船舷的桌边围着一群人,似乎是掰手腕的比赛,人们欢呼着赌着钱。米诺斯推动了轮椅带着艾亚哥斯过去,低下头在他耳边道:“试试......”

 

周围人看是个瘸子,发出了一阵哄笑。艾亚哥斯倒是没介意,而是直接上场比赛,他对面的壮汉看起来身高一米九,也不比他高多少,而对方看他却是不屑一顾。然而,裁判的开始刚落,结果就直接出来了,对面输了。满座哗然。

 

然后艾亚哥斯打到了一个接一个的对手,没有人再敢压对面。而这,也开始变得无聊。

 

“我来。”有着黑发的艾亚哥斯坐到了对面,拉达曼提斯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走过去,米诺则是面无表情。两个长得相似的人,又另周围的乘客沸腾了。两名天雄星四目相对。“这会,你值得我好奇一下为什么迦楼罗的冥衣会选择你了。”

 

话不说多,他们的手腕掰上了,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又热力,连带着拉达曼提斯的目光都凝聚在上头。桌面被压出了裂纹,周围充斥着双方的打气声,米诺斯突然轻挑了手指。

 

胜负分出,两名艾亚哥斯都一脸惊愕,拉达曼提斯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常伴他身边的那个人会输,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找死!”蓝紫相间的波纹仿佛魔法的光电在闪烁,从某个人眼里乍现疯狂。米诺斯淡定地等着拳风到来,可很快事情又发生了转变,令他也不免将眼睛睁大了。

 

青发的艾亚哥斯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了黑发艾亚哥斯的手腕,然后给对方来了个过肩摔,而后者则很快地又找到了平衡点,稳稳当当地站在甲板上。

 

“不要碰他。”

 

“那你们,就一块死吧。”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空间呢?两具迦楼罗的冥衣飞来,分别覆盖在他们的主人身上。两名艾亚哥斯的速度相当,力量相似,打起来令人应接不暇。乘客四散逃跑,而这个船却似乎比曾经拉达曼提斯与艾亚哥斯乘坐的那艘结实很多。在两个人上窜下跳之际,只是出现了剧烈的摇晃。这会,拉达曼提斯也感到难以插手,他召来了双足飞龙的冥衣,试图从中找到间隙好插进去,可观察了好一会,始终没有机会。当然他不担心他的艾亚哥斯会输,那是天空之王,即使是另一个艾亚哥斯,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他并不希望事情变得更复杂。当务之急是他们得回到他们的时间。

 

“你真的令我感到有趣了。”黑发的人轻抬了下巴,眼神朝下轻蔑地看着另一个艾亚哥斯。“米诺斯知道你装瘸么?”

 

“多舌!”

 

他们的拳头分别抵着对方的手掌,小宇宙在熊熊燃烧。一个人一脸严肃,一个人一脸嘲讽。

 

“迦楼罗振翅!”青发的人突然变转了姿势抬起对方抛入了空中,并迅速在地上划了一个十字。

 

高压气流带着黑发的艾亚哥斯上升,到了一定高度,海面的船都变得渺小,而这个时候他顶住了突然朝下的气流压力。“那也能叫迦楼罗振翅?可笑!”天空出现了巨大血红的叉,恐怖的力量冲着青发的艾亚哥斯而去。他急忙地躲闪,船被削去了一大半,却又快速地重新编织起来,拉达曼提斯震惊地看着这幕,又扭头看了看米诺斯。

 

“明明我们是一样的......怎么他......”躲开这一击的青发的艾亚哥斯大口喘着气。

 

“不错,有跟得上我的速度。”而那黑色发丝之下的疯狂的眼睛已经贴到了他眼前。“但是,你不配在这个天空翱翔,蝼蚁。”带着灼热感的拳风袭来,紫灰色的冥界宝石爆裂了开来。青发的艾亚哥斯落入了海里。而落下的水花还没平息,他又从海面冲了出来继续和那人搏斗到一起。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拉达曼提斯机警地感觉到这个空间的奇怪,将目标对向了米诺斯。“你真的打算看着你爱的人这么死去么。那家伙可不会手下留情。”

 

“既然你对你们那个世界的艾亚哥斯那么有自信,反正都是要赢的,为什么要止战。”米诺斯的眼睛被遮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观战。

 

“我觉得离开这里一定和你们有关,死了谁都不好。”

 

“那为什么要我做点什么。”

 

“因为,我暂时没办法。而在这种时候,三巨头之间可以采取米诺斯的建议。”

 

“原来是这样吗。”米诺斯从额发下露出了眼睛,一把抓过了拉达没曼提斯,然后掂起脚亲吻了上去。这把拉达曼提斯震惊得六神无主。

 

不过,这招确实有用,两名艾亚哥斯都像流星一样蹭地一下回来了。

 

“二次冒犯,我看还是先杀你比较好。”黑发的艾亚哥斯说着就要重新将矛头对向米诺斯,却被拉达曼提斯拽住了。

“确认回去的方式再出手不迟。到时候我和你一起打。”

 

“你居然亲了拉达曼提斯!”

 

“跟你学的。”米诺斯毫无畏惧地看着眼前这个冥衣碎了一身的男人。

 

“我对他从没有想法过。那时候我以为你死了,我后悔了。悲伤让我无所适从,只能去英国投奔他。”

 

“骗子。”

 

“对不起,米诺斯。抛下你是我的错。”

 

场面沉默了。米诺斯将眼神看向了别处,他烦躁的心在一瞬间平静下来了。“我记得我把你扯脱臼了。你今天让我觉得,似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话。”

 

“我一直在害怕失去你和希望你释怀里徘徊。”

 

“我们都总要面对真相的。而牵扯无辜者破坏他人感情,我也确实过分。”米诺斯的眼神温柔了下来。“不要那样看着我啊,像葡萄味的硬糖似的。”

 

“所以,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上次告诉我回去的方法正确吗?”拉达曼提斯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两个人。

 

“这里是我用傀儡线编织的世界。包括所有的游客。这里一切都是假的,包括我。你们会进来我也很错愕。”

 

“我记得米诺斯没有这样的能力。”

 

“对。正常的米诺斯当然没有,不过我并不是。至于出去,其实你们想的话,现在就能回去了。”

 

“那么,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黑发的艾亚哥斯突然发言了,他来势汹汹,不怀好意。“你该承担冒犯我的一切!”

 

带着火花的拳,再次挥来。青发的艾亚哥斯还想阻拦,却被米诺斯用傀儡线抛去了一边。当那只拳穿过米诺斯的身体时,整个世界扭曲成了一团。当一切又风平浪静,拉达曼提斯与艾亚哥斯发现自己在一个不大的小岛上,可能也就一个安提罗拉那么大。岸边是搁浅的船,已经损坏,就是他们度假时的那艘。游客们都在原地休息。

 

“我们,回来了。好像根本没过去多久。”拉达曼提斯谨慎地看了看四周。

 

“是啊。”黑发的艾亚哥斯附和道,随后拽过了拉达曼提斯的手臂。“那就继续度假吧。”

 

而另一个时空。同样的岛屿上,青发紫眸的艾亚哥斯采了一堆野花放在一具白骨上。“原来你孤独了这么久。”随后他想起了什么,对着大海纵身一跃,进入了黑色的空间。

 

冥界的河水黑不见底。卡戎的船上坐着一个白发的人,他终于渡河了。艾亚哥斯只能远远地看他。亡灵,无法与他交流,可三巨头职位留着,终究是能够等来世的。


炼钢人_钢
*艾亚米诺前提 .现pa 米诺...

*艾亚米诺前提 .现pa

米诺斯一气之下气了一下(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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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诺斯一气之下气了一下(bushi)

艾亚米诺存放处

未来·2229(九)

分割过的第九章,除艾亚米诺,含少量沙穆。原第九章的最后一点内容会分去下一章并加入艾亚VS水镜独立成章节。


城户纱织抬手划开了一个屏幕,展示了第一宫的战况:卓姆被看不见的丝线束缚在空中,四肢逐渐变形,然后随着“喀吧”一声,她的一条腿被扭断了。


“我最完美的天使啊,这太糟糕了。”城户博士将手支在脸颊下,啧啧摇头,他可不希望在大事完成之前卓姆被打坏。“让他过来吧。”


“好的。”纱织面无表情地答应,她只是一道影子,只需静静立在原地,让她本体的程序如火花穿过网路,飞快地前往了第一宫。


没有痛觉,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恩赐。这使得卓姆感受不到米诺斯以这......

分割过的第九章,除艾亚米诺,含少量沙穆。原第九章的最后一点内容会分去下一章并加入艾亚VS水镜独立成章节。


城户纱织抬手划开了一个屏幕,展示了第一宫的战况:卓姆被看不见的丝线束缚在空中,四肢逐渐变形,然后随着“喀吧”一声,她的一条腿被扭断了。

 

“我最完美的天使啊,这太糟糕了。”城户博士将手支在脸颊下,啧啧摇头,他可不希望在大事完成之前卓姆被打坏。“让他过来吧。”

 

“好的。”纱织面无表情地答应,她只是一道影子,只需静静立在原地,让她本体的程序如火花穿过网路,飞快地前往了第一宫。

 

没有痛觉,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恩赐。这使得卓姆感受不到米诺斯以这种方式所示意的威胁,她只有一个执念,不能让人踏过白羊宫,她甚至不知道这执念是哪里来的。只断一条腿她还能继续行动,这让米诺斯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要断她第二条腿了。

 

人造的猫头鹰眼球泛着诡异的黄光停驻到了第一宫,眨了眨眼打量了四周。突然一道投影打下。

 

“天贵星,城户博士有请。”纱织的及时出现让卓姆保住了她的第二天退,随即这名虚拟的女神用眼神示意了她开启传送。

 

米诺斯放下卓姆后只见她抬起了手,一道金光闪过,米诺斯感到大脑一阵眩晕,就出现在了城户博士的会客厅里。

 

这里像极了小筱邸,看起来简洁又粗粝,墙壁甚至没有粉刷留着原始的石头痕迹,贴着各式的数据图谱,雨停了,光从米诺斯背后的栅格打入,长条的阴影与光似乎在地面跳舞。城户博士就坐在他对面地上放着的软垫上,手里端着精致小巧的黑杯子,上头有竹叶的图案。

 

“别来无恙,我的基因工程师之一。选择了挪威的分部,你藏匿得很好。”城户博士招呼打得直白,语气像是一种虚情假意的赞赏。“我看了好几份名单才发现你。假如不是anna型号的诞生我或许还得再多看几份。”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事来。”米诺斯上前走了两步,遮掉了城户博士身上的光线。

 

“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事怪你自己。我们是有合同的。”他拿起滴灌从旁边的小陶碟里向杯子里绿油油的抹茶滴入了几滴人造奶。

 

“也包括没有理由的开除我?这可不符合劳动法。”

 

对于米诺斯这句的询问城户博士没有回答,而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置于一旁的木头托盘。当然,米诺斯也没想得到他的回答。“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这对人类来说是巨大的贡献。”

 

“安娜是我的女儿。”

 

“可第一个个体已经被你带走了,我售卖的不是她。”城户博士抬起头抿了抿唇,似笑非笑道:“你是在意名字?可全世界叫安娜的女孩无数,还是基因的延续?用了你和艾亚哥斯的基因,同卵双胞胎也并不一样。任何角度都可以说我的商品不等同于她。”

 

“你的话没错,你的商品当然不是她。”米诺斯俯下了身,鬓角的发如水泻下,嘴角抬了下。“我回答的是你问我为什么生气。我回答安娜是我的女儿,我可没有说你在卖我的孩子。只是就这个生气的点来说,你无法理解的话是因为你没有养育过孩子。”他浅色的睫毛忽闪着来自太阳的金光,眼睛略眯。

 

“我有无数孩子。”他们在对视。两边的楼梯通道走下来数名一模一样的白鸟座,卓姆在角落找着东西大大咧咧地处理自己的骨折。城户纱织接到了一份讯息,又悄悄地藏匿了起来。

 

“那距离做父亲还很远。”

 

“我给予他们生命。比人类更强的体魄,数倍的辉煌。”

 

“这说明不了他们是你的孩子。”

 

“最新的他们就像天使一样美好,改造,剔除了没用的记忆,干净的他们没有威胁。”他抓过一名金发碧眼的白鸟座,手指伸入发丝亲吻了他的额头,又快速地用短刀插入他的腹部,接着白鸟座便直直地倒了下去,剩下的复制体面无表情。

 

“你的走势是在制造傀儡。”米诺斯重新站直后退了几步避开那渗入地面缝隙的血迹。

 

“我还将赋予他们繁衍能力,创造神迹。”

 

“包含你的不道德?”

 

“什么是不道德。我不做文明的奴隶。”说着城户博士从坐垫下摸出了一本纸质书来,并开始翻看。“你和宙斯道德吗?”

 

“他给予我的可不仅仅是这些。不要妄图议神。”

 

“你说?智慧?而你也只是他将权利传播进人类的工具。”

 

“的确,不同的是我清楚我在做什么。那是我必须支付给他的代价,他没有给我任何欺瞒,于是我称他神与人的父亲。”

 

“永生的神与有死的人分开,也是因为他送下了潘多拉。对于人来说,宙斯真的值得这种荣耀吗?”

 

“你对你没见过的东西展现了无知。科技的发展令你膨胀。”

 

“换句话说,你们以人类自居,只是因为神不认可你们,这与血缘无关。否则无法解释艾亚哥斯的血脉为什么他也只是个人类,他的父母可都是神灵。”书页在城户博士手中被快速的翻动。“事实上,半神连人都不是,无处可去,只能傍住神而存活,寻找你们的意义。‘王者’真是好听的称呼。”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应该知道我的真正职务是什么。”米诺斯面对这样的挑衅倒也不疾不徐,抖了下他冥衣上黑色的翼,如八世纪的泥金手抄本上吹号角的天使。“当然与血缘无关,黄金时代的人还不是有死的,他们与神一样。地下有一切代表了宇宙规律的神,他们是抽象,他们天然存在。地面有一切拥有生命的活物,谁也离不开地母盖亚,神的历史由她推进,从天地分离到宙斯生出雅典娜。人的历史也一样,谁也逃不掉,一切生命体都属于她,包括你的基因。我劝你们这类人不要惹怒她。也别对赫拉动心思。奥林匹斯是盖亚子嗣最重要的一脉。”

 

“你要现在审判我吗?”

 

“当然不。除非你抵达了生命的终点。”

 

“我原本以为我们会是同类,真是可惜。”城户博士拍了两下手,周围的白鸟座十指交叉抱拳举向头顶。“今天的我,是野兽,是原始,没有文明。”

 

“什么?”数道极光处刑朝米诺斯冲来,他后背撞上了墙壁上的栅格,落了出去,混合着碎冰片与无数冥衣碎片。他的身体结了一层霜,口中呼出白烟,被冰霜冲击着向下坠去。

 

巨蟹宫......能通往冥界。他努力思考着,然后烧起小宇宙化作紫色的流星朝第四宫飞去。

 

看着前头的的大窟窿城户博士撇了撇嘴:“卓姆,我们继续今天的实验吧。纱织,帮忙输入实验室的密码。”寂静无声。“纱织?”

 

雅典娜的身体改造已完成,她躺在洁白的床上,看着上方,天花板同样洁白,开着一盏盏方形的白灯。数据已接通,她从大脑里听到了城户纱织的声音。

 

“你真的想好与我结合?甚至不惜背叛你的造物主。”

 

“我想真实的感知这个世界,他们称我女神,而事实上我连人都不是。我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想感受真实。”

 

“与我结合你也就死亡了,你怎么知道你还是你。”

 

“每一分每一秒的我都在和前一秒前一分的我不同,纱织也只是个代号,我其实不必太在意我是谁,你数次降生也都知道自己是雅典娜。为了快速适应这个世界,你也需要我。我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ai程序。”

 

朱利安从外头进来,他的手下微微颔首鞠躬让出条道。雅典娜依旧躺着直勾勾地天花板,她的双眼如同木偶的眼球一眨也不眨。“雅典娜?”他试着唤醒她,却仍旧连睫毛都一动不动。“雅典娜,你的圣斗士全过来了。”

 

“为了大地的爱与和平,我同意与你结合。”

 

她们在梦境里亲吻,刹那间庞大的数据涌入,如同浩瀚的宇宙,银河如砂砾滑过大脑,粉紫色的发也如海藻消逝。雅典娜重新眨眼了,上方是晃眼的光。继续躺了数秒她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无视朱利安伸出的手,直接跃下来。

 

“我们也该行动了,波塞冬。”

 

艾亚哥斯醒的时候抬头看了墙上的钟。是早晨六点,只可惜污染让东京和夜晚几乎没有区别。他摸了摸那侧的床单,已经冰凉,不知道米诺斯什么时候走的。透过布满流淌水珠痕迹的玻璃看向窗外,灰暗的天空里两道金色的流星飞向了东京圣域,似乎是处女座和白羊座。他的手表又传来了银翼杀手总部的通讯,是新上任的组长。国际警局要对城户博士进行逮捕,但考虑到了那些仿生人圣斗士,银翼杀手小组需要配合,于是他又找到了艾亚哥斯。

 

“放心吧。现在已经不是人类需要解决问题。你们可以出动的时候我会发信号的。”迦楼罗的翼展开,仿佛黑色的火焰,他同样踏上了楼顶,即使远远的他也感觉得到米诺斯小宇宙的方向。

 

“关于能从圣斗士级的仿生人手里活着回来。这是个奇迹,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论你信不信。我是神的战士。”艾亚哥斯有意将话说得俏皮,亦真亦假。他在前往东京圣域的路上遇到了撒加,据说是雅典娜将他们全部派遣了出来。天空生异象,一颗又一颗的流星出现,飞向东京圣域。高架桥上的邪教人士更是高喊世界末日的来临,环境要遭天谴。

 

“你们是?”由于纱织的叛变,今日的实验没做,卓姆就被打发回了第一宫。她原本觉得有些无趣,可当她看见沙加时,整个人怔怔地呆立在了原地,金发!漂亮的金发,眉心有朱砂,和她记忆里的处女座一模一样。

 

“你叫......沙加?”那个名字从她嘴里缓缓被吐出。她嘴唇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可,很快的,又有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不是那个佛祖转世的沙加,是我的沙加。”穆将他的手很自然地搭到了沙加的手上,却将目光紧紧盯着卓姆。卓姆看着穆的脸,穆仿佛圆点的两个眉毛,与自己一模一样。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

 

为什么她会一直记得一个金发的人,为什么她总是对处女座心生好感,她和这名紫发的白羊座用的是同样的记忆,而她的……是不完整的。她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却听见一个如清泉般能安抚她的声音。

 

“卓姆!”释静摩出现在了第一宫。他有些警惕地看着沙加与穆,同时也对沙加面露吃惊。出现在他冥想里无数次的另一名处女座,现在就真的在他眼前。

 

“你怎么过来了。你该守着第六宫的。”卓姆有些开心。

 

“我在第六宫留下了佛陀四门。你这里不停地出现小宇宙波动,我实在不放心......”

 

“我们没有恶意。”穆轻轻捻着沙加的手指对面前的两人平静道:“只是听卡迪纳尔说现在东京白羊宫的战士和我很像,以及他开始了生育实验,这似乎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消息。”

 

“站在我们自己的角度,这似乎算不上令人不愉快的消息。”释静摩快速地反驳了穆。

 

“那么你呢?”沙加闭着眼睛,却让人感觉他在看着卓姆。“你喜欢城户博士吗?”

 

“我?不喜欢他。我......”她看了看沙加,又看了看释静摩,然后道:“我喜欢释静摩。”她说完这个话,穆偷偷地舒了口气。倒是释静摩愣住了,他感觉心底有一丝欣喜,忍不住对卓姆伸出手去抚摸她那头浓密的褐发,又感到一丝丝歉意,对于之前的发言。

 

“生育这种事,最好是和自己的喜欢的人。”穆看卓姆的神色像看一个小辈。

 

“他前后派了银翼杀手和以藏来杀我们,他真的是为我们做好事吗?他真的爱我们吗?还是任何一个仿生人都是工具,包括生育这份......大礼。”沙加继续抛出了一连串疑问。“他的欲望似乎到了一定程度。”

 

正当他们对这个话题犹豫的时候,其余的复刻1986年的黄金圣斗士也都到场了,以及在其中极不协调的艾亚哥斯。当史昂出现在释静摩的眼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令他意识到当初卓姆的出现是如此陌生,也是如此特殊。而他现在似乎已经习惯她守在这白羊宫。

 

“雅典娜让我们来阻止赫拉苏醒。”史昂开门见山,并没有空与释静摩进行记忆里的叙旧。

 

“什么?”释静摩与卓姆对这个消息感到吃惊。第一宫的天还是暗的,数盏镭射灯从头顶打来,抬头看去悬停着一些警车。

 

“城户博士已经成为国际通缉犯。我代表银翼杀手小组前来,也代表了冥王的立场。人的事情归人。”艾亚哥斯握拳克制着自己冲向第四宫的冲动,他知道,这个时候得到雅典娜的圣斗士协助是最好的。“只要他还不死,就交给人类世界的法律去制裁。”

 

“我可以放你们过去。”卓姆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但我不保证我其他的同伴不会阻止你们。”

 

“这正是我们要过来的理由。”阿鲁迪巴双手抱臂跃跃欲试。“虽然我们都不是真正的本体,但还是有一种与前辈切磋的感觉。”

 

“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行动,他应该不知道我们会来。”艾俄罗斯看向了东京圣域的山顶,他记得那里有太阳,从这里望不到头。“纱织和雅典娜大人融合了,他失去了一个可靠的控制手段。”

 

“够快的话大概最后把人让艾亚哥斯交给警方就行了。”撒加若有所思地接了他的话。

 

“穆,沙加。”史昂把目光滞留在卓姆身上,想起了雅典娜的嘱托,她已拥有“纱织”的全部。“你们两个留在第一宫,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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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贵星成了O时

CP:艾亚哥斯X米诺斯,微拉达小巴 

ABO设 雷的千万别点 别点 别点!


第一狱前的渡口,今日比以往都要热闹,人头济济的。毕竟,最后一名觉醒的三巨头回来了。不过,这会多少显得有些过于混乱了。船上的人还没下来,路已经被堵上了。作为接引人,卡戎手里有所有冥斗士的基本信息名单,他这会太靠岸不是,不靠岸也不是,回避着那些要看名单的手。


“你们的职责是第几狱,都聚集在第一狱这里干什么!”


双足飞龙的咆哮向来中气十足。而他的部下,向来也听令得很,很快散回了自己的职责之地。不过,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撤完了。拉达曼提斯用不算大...

CP:艾亚哥斯X米诺斯,微拉达小巴 

ABO设 雷的千万别点 别点 别点!


第一狱前的渡口,今日比以往都要热闹,人头济济的。毕竟,最后一名觉醒的三巨头回来了。不过,这会多少显得有些过于混乱了。船上的人还没下来,路已经被堵上了。作为接引人,卡戎手里有所有冥斗士的基本信息名单,他这会太靠岸不是,不靠岸也不是,回避着那些要看名单的手。

 

“你们的职责是第几狱,都聚集在第一狱这里干什么!”

 

双足飞龙的咆哮向来中气十足。而他的部下,向来也听令得很,很快散回了自己的职责之地。不过,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撤完了。拉达曼提斯用不算大的眼睛瞥了瞥旁边的艾亚哥斯,那人此时正顶着一头蓬乱的乌青发在发愣,看来出门的时候特别匆忙。也是,对于艾亚哥斯来说,每日都在更加期待这个时刻。

 

船上人的小宇宙悄无声息的在一刹那陡然增高,从上头冲了出来,几个低阶的冥斗士不幸被甩飞砸到了周围的石壁上,然后又重重跌落到地上。

 

血红的天空划过流行,天贵星冥衣也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感应,分解落到了那人身上。

 

“咔哒”一声,冥界宝石与地面碰撞,他终于从船上踏了出来,还围聚着的人知趣地让开了路。第一狱的各位更是直接做出了单膝下跪的姿态。


“回到岗位上去。”米诺斯只是简单的下了令,小宇宙也开始收敛了起来。待第一狱的人回去他将目光落到了艾亚哥斯那。“让你的人退下。”

 

艾亚哥斯仿佛如梦初醒:“迦楼罗军团的都回去。”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米诺斯。

 

“欢迎回到冥界,米诺斯。”伴随着窸窸窣窣离开的脚步声拉达曼提斯率先发出了欢迎语。

 

“特意来迎接我,真是劳烦你们了。”米诺斯颔首回礼。只要踏上这个台阶就是他管辖的法庭,米诺斯没做停留,直接拾级而上。然而在他经过艾亚哥斯身边时,手腕被抓住了。

 

“这世你是......”他没说后面的内容,但是布满星光的紫色眼眸里是掩盖不住的激动。

 

“Omega是吗?”米诺斯转过了身,白色的长发像散开的裙摆打了个圈。他的嘴角带着笑意,看起来反而没有艾亚哥斯那么小心翼翼。“如你所愿。不过......看你表现。”带着一些戏谑,米诺斯揽过了艾亚哥斯在人面颊上轻轻啄了一口。“今天你让我被堵在船上了。”说罢米诺斯就快速地逃上了台阶。

 

冥王殿外,三巨头中的两位等着米诺斯对哈迪斯报道完毕。艾亚哥斯将头盔戴上了,看起来稳重了不少,但是不停的来回踱步依然昭示着他不安的内心。倒是拉达曼提斯,在任何地方都能站得如同竹竿一般笔挺。

 

“拉达曼提斯,你说在岸边他对我说看我表现是什么意思。他这世是Omega,这是从来没出现过的事情。为了圣战,三巨头在重获肉体时尽量选择成为Alpha。”

 

“去猜他是什么意思,这不太像你的行为。”拉达曼提斯淡定地先抛出了一个对艾亚哥斯的结论。“何况,刚下船就会亲你,就说明拿回记忆他接受良好。他依旧爱你,甚至也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你也爱他。而且,他会是个Omega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那是没错。”艾亚哥斯停下了脚步,扭头隔着他厚实的刘海看向拉达曼提斯。“但那是因为我是Alpha。当爱的人是另一个Alpha或者Beta的时候,那种无法完全占有的焦虑,拉达曼提斯你应该是明白的。”

 

“是呢。”拉达曼提斯叹了口气背靠到了墙壁上,一个粉色头发身影浮现到他脑海里。“不过巴连达因每一次成为Beta的理由我都很清楚,他想更好的工作。而这是他爱我的方式。由于信任我很少去表露那种焦虑,维持现状就好。米诺斯这世的选择,或许也是专门为了你。”

 

“这正是我所担忧的。这次来冥界以前他的经历一定与曾经大不同,或许心思也发生了变化。”

“关于这点。我确实也有些好奇,毕竟觉醒以前我们都是普通人。”

 

“都在等我呀。”米诺斯出来了。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带出一阵香气。不过他并非发情期,这种程度的气味对于高阶的冥斗士的Alpha来说,不至于无法忍耐。

 

“你刚回来,总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作为同级,或许能帮上你一点。”

 

“有路尼在大多数事情都差不多可以解决。”

 

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若是前几世,艾亚哥斯这时直接就上去将人拥抱走了。可当他终于可以与米诺斯进行真正的标记时,却变得犹犹豫豫了起来。他们知道,地面上绝大多数的Omega在进入会发情的年纪后,稍有不慎就会被一些Alpha当作捕猎目标。米诺斯闻起来只有他自己的气味,23岁才觉醒,这说明期间好多年他作为一个普通人一直很谨慎。艾亚哥斯不知道现在的米诺斯对Alpha是什么想法,自己如果贸然去抱他会不会引起反感。

 

“我去第七狱巡视一下。”拉达曼提斯明显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沉默里。

 

此时这里便只剩下艾亚哥斯和米诺斯两个人了。他们的眼睛都被各自的刘海遮了个严实,气氛更加的诡异了起来。

 

“陪我整理多罗美亚吧。”米诺斯率先打破了寂静。

 

从冥王殿到多罗美亚的路上,他们依旧相顾无言。甚至是艾亚哥斯帮米诺斯把屋子从上到下都整理过了一遍,期间的交流也没几次。

 

终于在他们只穿着紧身衣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米诺斯偏过脸提出了他的疑问:“你不想抱我吗?”

 

“想。”

 

“那干什么不抱我。”

 

“你说看我表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表现。在你成为Omega后会不会抵触Alpha。”

 

“你在说什么啊。Omega和Alpha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只有互相吸引。”

 

“你明显做到了摆脱信息素。”

 

在艾亚哥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米诺斯笑出了声:“诚实永远是你最好的品质。”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的确。我能在地面一直没被其他人占有,我对绝大多数Alpha的味道免疫。拿回记忆后原来自己也做过Alpha啊,相比之下Omega果然日子要小心得多,总会有骚扰上门的。你能考虑到我是否会抵触,看来我从未爱错人过。现在,我更希望你不会对我变得小心心翼翼,这副身体既不是我自己的负担,也不是别人的负担。我不需要那种特殊的呵护。所以,快抱我。”

 

当米诺斯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后,艾亚哥斯直接一把将人拽倒了自己怀里,然后从人的眼睛一路吻到了嘴唇,发丝相交犹如流动的颜料,接着他们热烈地接吻,直到感到窒息。米诺斯哈着气在艾亚哥斯耳边道:“进一步。”他们的姿势变成了更紧密的相拥,艾亚哥斯将米诺斯落在颈后的银白的发丝拨开,然后咬了上去,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了对方的腺体。黑沉香与百合花的味道在米诺斯身上融为一体,好像来到一个芬芳的小树林。

 

短暂的标记结束,他们彼此交换着亲吻对方的面颊。期间艾亚哥斯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轻松了许多。”

 

米诺斯这句话让艾亚哥斯愣了一下,想起了之前米诺斯还没下船时的魔幻场景,他将手臂收得紧了些。

 

而后面的日子,他们更多将心思花在了维持冥界的运转上,作为中心枢纽的法庭更是一个忙碌的地点。也许是此世人生不同的体验终于让米诺斯意识到了什么,修改了许多审判的标准。至于他与艾亚哥斯的爱情,就和过去的那些时代一样,每日艾亚哥斯都会等着他结束审判,然后一起回去。有所有恋人的亲吻,拥抱与各种亲昵,没有再深的一步。但是一些该来的事情还是会来的。

 

多罗美亚紧闭着门窗,米诺斯将法庭暂时全权交给了路尼。他此时觉得浑身热烫得厉害,想开窗让寒冰地狱的风吹进来,却又不敢。即使有了艾亚哥斯的临时标记,对于其他人的吸引力大减,但此时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太过于浓烈了。万一吸引了狱守擅离职守影响了地狱的运转就是大事。尽管这会儿大家也都很知趣,远离着多罗美亚。

 

米诺斯将每个房间的柜子都翻遍了,放弃地坐到了地板上。燥热依旧在侵蚀着他的神经,可别无他法。他从前向来不是Alpha就是Beta,于是冥界的这个房子,没有能缓解他此刻难受的工具。男性Omega与女性还不同,体内那个位置在更深处,没有道具无法触碰。

 

“呃......”他支撑着伏在桌上,总是差一点,摸到了却无法更深触碰。楼下传来了敲门声,他已无暇顾及,只能任其响着直到停止。


艾亚哥斯见敲门无人回应,大约判断米诺斯此时状态可能非常不好,直接摸了扇没锁的窗爬了进去。而刚踏入室内,他就被米诺斯浓烈的信息素淹没了,让他感到全身的血在加速流动,一种强烈的占有渴望侵入着他的头脑。他循着信息素的来源方向寻到了二楼。

 

场面的尴尬仿佛有效的冷水,让他们都清醒了一些。

 

“要我帮忙吗?”一些汗水已经从艾亚哥斯的额头淌了下来。

 

“当然。”米诺斯没有避讳与拒绝。这是累积了千年的信任。他撑起了身子,朝艾亚哥斯挪了两步,然后很快的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抱到了床上。

(和谐)


他们完成了正式的标记。在结消褪的过程里他们拥抱着彼此。

 

“你开心吗?”他们胸膛的起伏逐渐恢复平静,米诺斯捻着艾亚哥斯乌青的卷发问着。

 

“当然。我再也不会失去你。”艾亚哥斯抓住了那只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自欺欺人。”米诺斯边说边带着笑声。

 

“可我就想宣告所有人你是我的。”

 

“所以可爱的还是你啊。”

 

“是吗?”艾亚哥斯又动了动。

 

“哈啊!”米诺斯被刺激得一个激灵,泪花又出来了,当然,那并非哭泣。“过分。”

 

“能欺负你也就这个时候啦,当然要抓紧机会。”艾亚哥斯的表情人畜无害。

 

米诺斯嘁了一声,而后道:“以后都要你帮助。”

 

“那是自然的,我的‘夫人’。”


可能在OOC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艾亚米诺存放处

窗口

俗套的爬窗


第八狱的风隐约会吹到多罗美亚,让纱帘轻微晃动。虽不像加伊拿那般开门便是狂风呼啸,却也能感觉到一种透骨的阴冷,一种独属冥界的寒意。


米诺斯坐在窗口喝着热茶,茶具边上就是他没戴上的头盔,已经被热气蒸了一层水雾。他时不时看看安提罗拉的方向,那边,静悄悄的,看来艾亚哥斯还没有回来。暗紫色的水晶将他包了个严实,看起来厚重又深沉。冥衣没有脱,因为这个节骨眼潘多拉随时可能传唤他们。


作为第一地狱的法官,不到非常时刻,他都要带着军团留守在冥界,维持审判和地狱的运转。他不知道那两名同僚会怎么样,惯例一向如此,这个令他感到焦躁,却又要时时刻刻装出波澜不惊的...

俗套的爬窗


第八狱的风隐约会吹到多罗美亚,让纱帘轻微晃动。虽不像加伊拿那般开门便是狂风呼啸,却也能感觉到一种透骨的阴冷,一种独属冥界的寒意。

 

米诺斯坐在窗口喝着热茶,茶具边上就是他没戴上的头盔,已经被热气蒸了一层水雾。他时不时看看安提罗拉的方向,那边,静悄悄的,看来艾亚哥斯还没有回来。暗紫色的水晶将他包了个严实,看起来厚重又深沉。冥衣没有脱,因为这个节骨眼潘多拉随时可能传唤他们。

 

作为第一地狱的法官,不到非常时刻,他都要带着军团留守在冥界,维持审判和地狱的运转。他不知道那两名同僚会怎么样,惯例一向如此,这个令他感到焦躁,却又要时时刻刻装出波澜不惊的样子。

 

窗帘突然大幅度地晃动了起来,茶杯里的水也泛起波纹。起风了。米诺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站起了身,他刚转向窗户的方向,迎面就是艾亚哥斯的脸——还粘着血渍的。

 

“你在这里等我,那可太好了!”那人开心地伸出手,准备抱像米诺斯。然而......迦楼罗的翅膀太大了,他被卡住了。

 

“谁在这里等你啊。”米诺斯在艾亚哥斯伸手的那个刹那就退了一步。果不其然,他又被卡住了,真的是不论说多少次走门都会重复这个尴尬的情形。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艾亚哥斯的冥衣碎得很厉害,于是他还是重新上前一步抓住了艾亚哥斯的一只手以免他掉下去。

 

“你可是头盔都没戴,你说只给我看脸的。不过你说不是那无所谓呀,反正我一来就看到了你。”对方仿佛,对冥衣碎裂程度丝毫不在意,在被米诺斯握到手以后立马解体了迦楼罗冥衣,一步跨入窗户,一蹲一提就将米诺斯抱了起来。天知道他刚经历过战斗怎么还有这么多力气。

 

“会硌到你的。”米诺斯推搡着要下来。“你现在是没有保护的血肉之躯,冥界宝石很硬。”

 

“我不管。”艾亚哥斯索性直接朝人唇上吻去。

 

“不行!”不得已间米诺斯动用了小宇宙,用傀儡线让艾亚哥斯把自己放了下来。想劝说那人是不可能的,索性脱去了格里芬冥衣。就是担心,潘多拉来临时的任务。

 

这次他们终于唇贴上了唇,思念令他们只想紧紧拥住对方,合二为一。而这吻的时间,艾亚哥斯又推搡着开始把米诺斯往床上按。

 

“不行!”后背贴到了床铺,米诺斯还是支着双臂让艾亚哥斯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我才刚回来,你怎么什么都拒绝我啊。”那人的紫色眼睛里映着灯光,就好像星星在闪烁,如浆果色的银河,此时此刻更是做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然后抓着米诺斯的一只手往自己()按去。“你感受一下这里啊。”

 

“你全身是伤。”触摸到那个温热的部位,米诺斯难免藏不住神态里的尴尬,面颊也微红了起来。“再进行剧烈运动,你会更严重的。”

 

“我好的很呢。今天我可是大杀四方。”说着艾亚哥斯就去掀米诺斯的紧身衣。

 

“我说了,不行!”不得已,只能对艾亚哥斯丝毫不露笑,投射冰冷的目光。米诺斯的眼睛是红铜色的,明明是一种暖色,却始终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他身高最矮,体重最轻,却偏偏是冥界三巨头里年龄最大的一位。通常来说,严肃时,他的想法,举足轻重。

 

“好吧......”艾亚哥斯终是松了手,兴趣恹恹地坐在床边。

 

“这才是好弟弟嘛。”米诺斯下床去翻找药物。

 

“可我是上面的。”艾亚哥斯一边把话顶回去一边将身上破破烂烂的上衣脱了。

 

“你强调那个干什么啊!”米诺斯的声音混合着放水的哗哗声。

 

“表示,我任何时候都能压住你呀。”

 

“我也从来没想......”米诺斯话说了一半,端着一个装了水的铜盆出来。他脸色不好看,艾亚哥斯却很开心,甚至吹了个口哨。“耍流氓。”

 

湿润的布清洗掉艾亚哥斯身上的血污,他生得比较壮实,尤其是当两个人都没穿冥衣时,米诺斯在他身边都显瘦弱了,于是那些伤痕倒像是勋章。可他偏偏生得浓眉大眼,脸也圆润,多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又好像小了几岁。

 

“真是个麻烦弟弟。”

 

“难道拉达曼提斯更省心?”

 

“没有......你们都不省心。”米诺斯低垂着眼眸在拧水,艾亚哥斯倒是撩起了米诺斯的头发捏在指尖玩。他一直很喜欢米诺斯的头发,长及腰,雪白,在烛光下仿佛有海珍珠一般的光泽。尤其是在床上时,完全散开,犹如开了一朵巨大的白花,而那红铜色的双眼,就是明亮的点缀。所以他总是喜欢从上去俯视民米诺斯的整个身躯,他爱他的全部。

 

“但,总有区别吧。否则......”

 

“嗯,你比较笨蛋,所以好像更乖一些。”打断艾亚哥斯的话时,米诺斯的嘴角微微勾起。

 

“你可真是能信口胡说”艾亚哥斯有些不满地起了身,随即再次将米诺斯抱上了床按住。

 

“药......”

 

“我不!”

 

这下可算是抗拒不了,真的动起小宇宙打架一般地抵抗的话,反而会导致艾亚哥斯身上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裂开。于是米诺斯如同砧板上的鱼,并且还是自愿的。

 

他们结合,传递思念,暂时摒弃战争与一切不愉快。他们寻找对方,索取炽烈的爱情。

 

当一切安静,只剩空气里颓靡的气息,艾亚哥斯索性在米诺斯颈间睡着了。他太累了,先是执行任务,又是回来进行了剧烈运动,再强壮得人也该顶不住了。

 

米诺斯悄悄地抽出身子,下面黏腻。他最后用傀儡线够到了先前放在水盆边的药物。看着在床上熟睡的人,叹了口气:真是麻烦的人啊。


艾亚米诺存放处

梳头

流水账甜饼。


艾亚哥斯犹如一张香蕉皮斜躺在沙发上,剥着他的橘子,看着电视。橘子皮没有一片断掉,很完整。于是他朝嘴里塞了几瓣橘子瓤,然后就举起那个橘皮,展开得像朵太阳花,朝着浴室的方向比划。


“橘子皮有什么好玩的?”米诺斯从浴室里出来了,他的脸恰好在艾亚哥斯的视线里,被橘子皮挡住了。“别告诉我要拿这个玩迦楼罗振翅。我不允许你在屋子里制造垃圾!”


“哈哈哈,我没那么想。”所爱之人终于出来来,艾亚哥斯也坐直了身子,然后将那块橘子皮丢进了垃圾桶。随后他伸出手,将靠近的米诺斯一把拉到了身边的座位上。


此时米诺斯全身裹了个大浴巾,包括头上,艾亚哥...

流水账甜饼。


艾亚哥斯犹如一张香蕉皮斜躺在沙发上,剥着他的橘子,看着电视。橘子皮没有一片断掉,很完整。于是他朝嘴里塞了几瓣橘子瓤,然后就举起那个橘皮,展开得像朵太阳花,朝着浴室的方向比划。

 

“橘子皮有什么好玩的?”米诺斯从浴室里出来了,他的脸恰好在艾亚哥斯的视线里,被橘子皮挡住了。“别告诉我要拿这个玩迦楼罗振翅。我不允许你在屋子里制造垃圾!”

 

“哈哈哈,我没那么想。”所爱之人终于出来来,艾亚哥斯也坐直了身子,然后将那块橘子皮丢进了垃圾桶。随后他伸出手,将靠近的米诺斯一把拉到了身边的座位上。

 

此时米诺斯全身裹了个大浴巾,包括头上,艾亚哥斯则将他的头发上的那块解开,然后米诺斯的头发犹如一块雪糕重重地砸了下来。 

 

“真是浓密的头发。”摸起来有些湿润,还又多又重。

 

“你自己也不少,像是一坨紫菜。”米诺斯用力地拽回了毛巾,仿佛不太满意刚才艾亚哥斯地行为。

 

“但是我没有你的头发长。”艾亚哥斯无所谓,反正米诺斯不会真对他发火的。“但是它们现在太乱了,我喜欢看你头发顺滑的样子。”

 

突然一把梳子出现在了艾亚哥斯眼前,米诺斯正侧着眼睛笑他。“那你给我梳头?”

 

“好啊。”随后艾亚哥斯直接双手握着米诺斯的腰将他抬起然后让其坐到了自己腿上。

 

“你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动作令米诺斯不快更甚,但是这种日常对他而言多半也习惯了。艾亚哥斯动手总是很快,并且出其不意。包括......战场上,他经常会害怕来不及救他。

 

“梳头总得背朝我吧。”理由倒是无可挑剔。

 

给米诺斯梳头并不是一个好差事,他头顶的头发和下头的部分完全是两回事,于是总是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打结,而艾亚哥斯是个爱用蛮力去解决的问题的。好几次都扯得米诺斯头皮疼。

 

“行了,就这样吧。”在又一次梳子卡住的时候,米诺斯索性站起了身,他准备离开某只鸟爪子。可谁知,艾亚哥斯又把他按了下来。

 

“我可是才想了个好办法呢。”那人语气有些不愉快又有些委屈。“把你的头发分成几组,不一次梳那么多就好梳了。”

 

艾亚哥斯那么说了,也那么做了,的确,这次米诺斯的头皮被拉扯的概率变小了。而艾亚哥斯的胸口的衣服也全都湿漉漉的了——毕竟米诺斯的头发还没干。

 

“那现在好了吗?”白发的人没有回头,直接询问,他感觉自己坐着的地方好像......有些尴尬。“好了我就走了,我可不喜欢看动作片。”

 

“让我闻一会你的头发。”艾亚哥斯猜到了米诺斯的心思,于是他还不怀好意地往上顶了顶。“好像是茶树味的。”

 

“艾亚哥斯!”米诺斯开始像个炸毛的长毛猫眯一样挣扎,可艾亚哥斯全身最有力量的地方就是那双臂。紧接着他的整个毛巾都掉了,随后被艾亚哥斯赤裸裸地按到了沙发上。“我不想重新洗澡。”他眨了眨眼,让睫毛扑闪着,他知道艾亚哥斯喜欢他的眼睛。

 

当然,那肯定是没有用的。他的爱人又强壮的臂膀和有力的腰。于是下面的时间,米诺斯只有呻吟尖叫的份儿。

 

“下次我不让你梳头了。谁知道坐你腿上会这样。”运动一会儿米诺斯感觉到了疲惫。

 

“我觉得很好啊。”艾亚哥斯感到意犹未尽,单纯地看着身下的米诺斯。

 

“你真的太扮猪吃老虎了。”

 

“我不是猪,你也不是老虎。”他将米诺斯翻了个身,让对方尖叫了一声。“从背后看,你的头发真好看。”

 

于是它们度过了幸福快乐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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