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x你】Honeymoon
关于你和大书记官婚后蜜月旅行
3k短打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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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年头,在加尔各答,一些奇异的鸟儿飞来,在我们那棵榕树上筑巢。我还没有很好地学会它们展翅的舞姿,它们就飞回去了,但它们是带着遥远森林里异常奇特和迷人的音乐飞来的。
同样,在我们的生活旅程中,不知从什么陌生的方向飘然而至的女神,向我们倾诉自己心灵的语言,开拓我们心灵力量的界域。
她不经召唤而来,最后当我们开始召唤她时,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是,她走时,已在我枯燥的经纬线上,绣上了瑰丽的花边,使我们日夜充满幸福。”...
关于你和大书记官婚后蜜月旅行
3k短打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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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年头,在加尔各答,一些奇异的鸟儿飞来,在我们那棵榕树上筑巢。我还没有很好地学会它们展翅的舞姿,它们就飞回去了,但它们是带着遥远森林里异常奇特和迷人的音乐飞来的。
同样,在我们的生活旅程中,不知从什么陌生的方向飘然而至的女神,向我们倾诉自己心灵的语言,开拓我们心灵力量的界域。
她不经召唤而来,最后当我们开始召唤她时,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是,她走时,已在我枯燥的经纬线上,绣上了瑰丽的花边,使我们日夜充满幸福。”
——Rabindranath Tagore
(一)
盛夏光辉慷慨铺洒,粼粼海面在太阳的映射下清蓝且温暖,细密的白沙滩踩上去有些微烫,鹰翔海滩宁静如旧。
蒙德的海,与须弥的海迥乎不同。
在奥摩斯港,你和艾尔海森时常去逛,西塔琴奏响不灭的歌,海风夹着港口的烟火气;荆夫港实在太大,水手们终年不竭地忙碌,港口只有他们干活时喊出的号子、摞得高高的集装箱,还有永远一碧如洗的深港、蔚蓝的天空和团团白云,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观的。
于是从荆夫港一路南下,果酒湖,鹰翔海滩,手风琴的曲子顺着蒙德的千风被送到各个角落,爱与自由是这片土地长久不变的命题,这样看来蒙德实在是个度蜜月的好地方。
你和艾尔海森肩并着慢慢走在碧浪白沙间,盛夏的海风气教男人敛去全部的锐气,他的大手此刻正将你的手握在掌心。
时下想逗逗他,于是你轻微动了动手指,他下意识就要去调整牵手的方式。察觉头顶投来有些灼热的视线,你用力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心情一片晴好。
都说女孩子会不断试探对方的爱意,心思敏感如你,即使你们已然结婚,平日也总是还用这样细微的小动作逗逗他;哪怕是轻轻动下手指,对面的关心与体贴竟也昭然若揭,这让你十分受用,百试不赖。
艾尔海森,你的丈夫,你的爱人。
你捏捏他的指尖,他无声看过来,扬了扬眉,示意你说话;可是现在氛围实在太好,你只想安静享受这一刻的恬静,只作小儿女情态,冲着恋人扬起嘴角。
海风吹着,裙角被浪花打湿,粘在小腿肚的位置,你所幸踮起脚,在艾尔海森脸上吧唧印上一嘴。
你的丈夫下意识乖乖闭上眼睛,另一只空着的手很上道地揽住你的腰,他好像以为这个吻会很漫长。
你让它戛然而止,于是他不满地睁开眼,用绿色的眼睛无声表示抗议。
你轻笑出声,扯着他的衣领让他再低下头一些。
天气还是很热的,你眼见着艾尔海森的耳尖被晒的发红。
“唔。”
他闷哼一声,你松开他的耳朵尖,恶作剧般抿着嘴冲他乐。
腻腻歪歪。要是卡维在这,让他瞧见了,就准保会讲这句。
“喂——”
你胡乱拍打着男人宽阔的背脊,“我错了我错了!”
艾尔海森扛着你一步一步往海里走,完全不在意你早已濡湿裙角,手搁在你的 股上,在背着人的角度轻轻拍了一下。
“老实点。”
海水漫过他的小腿、膝盖,水温并不冷,温暖清凉。
他抬头看日光融融,嘴角也愉快上扬,“不想被摁在这儿的话,就乖乖听话。”
他把你放下,你抬头看着他,发现艾尔海森那双绿意欲深的眼睛里映着全部的你。
这下轮到你微红了耳垂,他勾着唇角贴过来。
“回去收拾你。”
然后是一个格外绵长的吻,微凉的唇瓣被吸了又咬,舌尖被勾住,你软了腿脚,被他紧紧抱着;浪花冲刷着两个人交叠的双腿,发现这并不能叫你们分开,于是只得在你们的腿间悻悻流走。
“唔……”
艾尔海森微微抬力,让你踩在他的脚背上,他一手捏着你的下巴,一面加深着这个热烈的夹着海风味的吻。
“啊……!”
相拥之际,你听见不远处堆沙堡的两个小孩子小声惊呼。
“妹妹别看。”
男孩子捂着小妹妹的眼睛,自己迅速红了脸,却还非要往那一边暗瞥。
——难得这就是哥哥姐姐们说的,蒙德永远有人热恋嘛?
(二)
时逢秋雨,多日连绵,你和艾尔海森的一切行程都暂且搁置。
于是两个人整日就窝在旅店里。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正是甜蜜的好时候,每晚相拥着入睡,早上醒来做一些运动,然后吃些饭,或是边吃边继续;就这样一直腻歪到中午,再洗一个清清爽爽的澡,出来后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又滚到了 上,像橡皮糖一样挨到一起。
要是到下午,窗外的雨仍未断绝,云层遮蔽太阳,室内灰暗,就点一盏床头灯,两个人互相倚靠着看书。
旅店的床很柔软,被子也很亲身;虽然不关窗,任由微冷的雨风吹进房间,可是你丈夫的身上总是温暖,在他的怀里也不必担心会着凉。
艾尔海森随手翻着床头边的异国书,鼻尖是你刚刚洗完澡后的淡淡果香。
窗户开着,外面依旧绵绵沥沥,空气湿润,他忽然想起须弥来。
订婚后不久,你们重回少时去过的雨林,依旧像从前一样住在好心的兰那罗家里,小精灵将你们作为报答而献上的甜甜日落果吃得一干二净。
兰那罗噗噗地走到你们脚边,你蹲下来拍拍它的头,拽了拽艾尔海森的手。
尽管他不能看见什么兰那罗,还是乖乖蹲下,学着你的样子对着面前空气道了晚安。
然后在当晚,在水天丛林的潮湿雨气和泥土味里,在兰那罗家的二楼,你被他捂着嘴 得一塌糊涂。
绿蒜头房子的窗户一向是敞着的,被他按在窗前,被迫撑着窗沿。
窗外是大片的野生雨林,并不会有什么人来,可是你清楚下面有一只纯净童真的小萝卜精灵。
于是艾尔海森极为坏心眼地抵着你,你死死咬着嘴唇,想要吞掉那些被撞得有些支离破碎的呻 。
可他把你囚在宽广灼热的怀中,恶劣地掌 前方娇软的那一。
细细密密的亲吻,带来的或高或低的浪 与晴昸,皆在这人的掌控下。
“艾尔海森……”你一面贴着他的耳边轻轻叫他的名字,一面落下绵长的轻啄,“艾尔海森……”声音很轻,低低地勾着人。
他给予着你回应,轻轻叼着你的耳垂,牙齿不轻不重地留下一个淡淡印记。
两个人的耳朵都是敏感底带,理所应当的,在耳边的低语和亲吻都是你们表达浓眷爱意的常用方式,算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小晴趣。
“我在。”
他低低笑着,绿色眼眸中瑰红一片,空白的瞳孔只盛着全部的你。
……
然后那天成了艾尔海森尤为难忘的一夜,他记得你泛红的脸颊,低低的喘息,灼热的耳朵尖;还有微肿的耳垂,月色下洁白的背脊。
水汽凝重的地方,好像真的会刺激人的欢愉。
他如是想——尽管如今并没有哪一本书提及过这些,可艾尔海森是个会从实践中得到思考的人,他暂时立下了这个初步判断。
如今艾尔海森终于从未婚夫变成了合法丈夫,你现在正躺在他的臂弯里,他一下一下摸着你的头。
瞥见你捧着一本书,眼睛时不时眨一下,睫毛也跟着微微颤动;他吻上你还带点湿的额发,把书随手扔到一边,欺身压上来。
你闻着窗外扑进来的一点雨水味,微凉的风吹到小腿上,一阵一阵的痒。
“不想了。”你小声嘟囔着推他。
“真不要?”
虽这么问着,可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不老实地上下游走。
“有点累了……”
男人嘴角噙着笑意,捞起你,将你拥进怀抱。
你将头搁在丈夫的胸前,就势环抱着他的腰,听他胸膛里的心跳;鼻尖蹭蹭他的脖颈,轻嗅两个人身上相同的沐浴液香。
雨还在下。
连绵不断的雨声一滴滴砸在外窗沿,偶尔几滴溅在窗棂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雨汽微冷,艾尔海森拉过被子一角,为你盖上。
……
你困得眼睛要甜蜜得黏糊在一起,仍不忘低声叫丈夫的名字。
“艾尔海森,艾尔海森。”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让他觉得好像有一千中蚊子叮在他的心上。
艾尔海森也低低地应着:“我在。”
听见小妻子的嗓子里发出像小母猫一样的呼噜呼噜声,她的手也像猫咪一样放在他的胸口,所及的那块皮肤一阵阵的发热。
“……好爱你。”
他听见你说。
艾尔海森推翻了以前暂时的结论——刺激着他的变量并不是什么水汽。
而今变量正趴在他的胸口合着眼睛睡觉,呼吸匀称,睡得香甜。
“——我也是。”
艾尔海森在心里默默说道。
他摸着你柔软的头发,用脸贴着你的头,忽然感觉自己也变成了猫。一只公猫让他的爱人小母猫枕着他睡觉,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里也要发出餍足的呼噜呼噜声。
雨渐渐停了。
当几声清丽的鸟叫婉婉落进艾尔海森的耳朵里,他也跟着你进入了甜蜜的梦。
梦里,他梦见你牵起他的手走出房间,笑靥生花。
“艾尔海森,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
你说。
——End——
我永远爱写一些小情侣贴贴的生活片段!!!
蜜月part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其实算是之前艾尔海森那篇的一个售后吧
前文指路
↓
https://gaoxilin0720.lofter.com/post/74b52f2e_2b87b869f
【原神乙女】快毕业的我被绑架了???完结篇
•全文10.8k字,有错字感谢指出!全文走afd
•小提和赛诺的原因就不插进去了【好吧是我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了】,最后sm程度比较大,不知道大家接受程度怎么样就没有展开写,后面太省流了,要是大家想看我可以写个番外
•完结!!!终于完结了!!!24h后将会放入10r档
又一次醒来,你的眼睛依旧被蒙着,你在心里感叹他们似乎很喜欢蒙着你的眼睛。
很快你就发现了不同,你被禁锢住了。
整个人赤裸着平躺在厚实的布料上,长长的黑发铺散在周围,手腕、腰部、脚踝都被皮质的镣...
•全文10.8k字,有错字感谢指出!全文走afd
•小提和赛诺的原因就不插进去了【好吧是我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了】,最后sm程度比较大,不知道大家接受程度怎么样就没有展开写,后面太省流了,要是大家想看我可以写个番外
•完结!!!终于完结了!!!24h后将会放入10r档
又一次醒来,你的眼睛依旧被蒙着,你在心里感叹他们似乎很喜欢蒙着你的眼睛。
很快你就发现了不同,你被禁锢住了。
整个人赤裸着平躺在厚实的布料上,长长的黑发铺散在周围,手腕、腰部、脚踝都被皮质的镣铐固定着,甚至连颈部都不能幸免于难,大腿被迫曲起呈现M型,张开得十分大,/【粉嫩】/的**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展示着自己,**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是因为他们昨天过度的****不能完全遮住里面的**。
嘴巴还是被**堵着,所以你无法出声,加上动弹不得,你不免有些慌,怕他们又整什么新的游戏。每次快乐的都是他们累的都是你,不过现在你的这个姿势身体的疲累感已经被极大的分担了。
等了许久,周边还是没什么动静,你缓了口气,可能这是他们对你昨天私自掀开眼罩的惩罚。
昨天因为**而被压下的惊讶冒出了头,你开始想为什么他们要绑你,还要这样子对待你。你和他们的交情不算很深,无非就是和赛诺是固定的牌友,都爱好七圣召唤,每次上了什么新的牌都会相约去尝试;提纳里的话,你是真的接触不多,就是有几次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宅了,但是又不想和密集的人群接触到,就去化城郭周边散散步,遇到了单独巡林的提纳里,一起走了段路,谈了些话而已。
【艾尔海森x你】攻略那个sp
短打一发完,ooc
作为阿弥利多学院的学生,你有堪比地狱的期末季。除了无关痛痒的若干学术垃圾,你还要在十天中完成八场考试,每场考试背后都是一两本砖头一样厚的教材。你保持着规律的3点睡7点起作息,终于迈进了最后一场考试的考场。
诊断学考察基本的体格检查操作,由考生在标准化病人(standard patient,sp)身上完成。你们的虚空终端和复习资料都被收走,大家乌泱泱地等在候考室里准备抽签分组。
“真想抽到一个腹肌小哥哥啊。”好友来与你攀谈,你勉强笑笑算作回应。只是个玩笑,任何一点多出来的肌肉对你们这帮菜鸡都是干扰好吗。
你的胃袋都在因为紧张和饥饿抽搐着,巴不得立刻开始考试才好。毕......
短打一发完,ooc
作为阿弥利多学院的学生,你有堪比地狱的期末季。除了无关痛痒的若干学术垃圾,你还要在十天中完成八场考试,每场考试背后都是一两本砖头一样厚的教材。你保持着规律的3点睡7点起作息,终于迈进了最后一场考试的考场。
诊断学考察基本的体格检查操作,由考生在标准化病人(standard patient,sp)身上完成。你们的虚空终端和复习资料都被收走,大家乌泱泱地等在候考室里准备抽签分组。
“真想抽到一个腹肌小哥哥啊。”好友来与你攀谈,你勉强笑笑算作回应。只是个玩笑,任何一点多出来的肌肉对你们这帮菜鸡都是干扰好吗。
你的胃袋都在因为紧张和饥饿抽搐着,巴不得立刻开始考试才好。毕竟你坐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感觉知识正从你脑子里逃逸到周围的空气中。
但是当你走进考场,抽好题,来到sp面前时,除了尴尬,只有尴尬。
你的sp身型流畅健美,通过他修长的跟腱,紧实的大腿,你判断他是个勤于锻炼的自律达人,说不定肚子上正有一块搓衣板等着你,胸部也充满了多于必要的肌肉,足够让你摸不到肋间隙。并且有种微妙的熟悉感,好像你在哪里见过这副身躯一样。
你拿起题目,对sp快速而不失礼貌地介绍他的检查项目。四目相接的瞬间,你有一百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急!sp是暗恋对象怎么破!
又:不是暗恋,是告白被拒!
你要是有虚空终端,一定去发帖求助了。
艾尔海森一言不发地坐在狭窄的治疗床上,用他那绿色的眼睛看着你。在室罗婆耽的一些符号学研究里,这样的眼睛象征着绝对的理性与智慧;又好像赤王的徽记,代表着禁忌。
这个文弱的学术分子之于你,的确像禁忌知识一样,危险,神秘,求而不得,又令人发疯。
你们不同学院,不同年级,却选到了同一节通选课。一定是你与课堂氛围太格格不入了些,以至于第一次课艾尔海森就直白地明示你退课,选一门更通俗专业性更低的选修课。
不知道是因为这合适的时间段,还是单纯地不想屈服于他的三言两语,最终你没有退课。期中的小组作业你和艾尔海森分到了同一组。准备资料的时候,你把查到的论文列出来,他扫一眼,左划删除,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学术垃圾。”
对于你帮倒忙的行为,他终于忍无可忍。在阅览室外的角落里,艾尔海森在你耳边低声道,“你要学会选择,只看顶刊,核心,有些团队,比如署了波恩的也不要看,枫丹人写的垃圾。”
他沉静好听的声音,好像变成了一把鼓槌,在你的耳膜上敲敲,就能引起心脏的振动。你抱着他的大腿,磕磕绊绊地学完了这门知论派的选修课。
他实在鹤立鸡群,出挑非常,无论是优越的外表,还是追求真理的学术态度,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成为教令院里最特别的那一个。说他不近人情,目中无人的大有人在,当然很多时候,他只是过分直白了些。你这样想着。于是在他半径两米之内,生物绝迹的时候,你能够泰然自若地坐在他斜对面。有时候他把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看你一眼,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在这些长久的沉默中,总有些短暂的交流,你便也能从中窥见他生活求学的脚步,比如毕业深造,比如去沙漠和雨林,甚至出国考察。
当他拿下人生中的第一项大慈树王基金时,你在承受解剖学的折磨。图书馆闭馆时,你们一道出门。恭喜虽然真心实意,但你的无精打采也是真的。你不知道那到底是因为十二对颅神经的走行,还是因为他太过年轻有为,光芒万丈。
次日你来到熟悉的位置上,桌面上放着一张精美的手绘,比虚空终端的课件更细致,右下角用花体签着“Al”。你后知后觉自己在笑,更后知后觉自己原来早就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总之,桩桩件件的小事让你产生了错觉,让你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一个。
你向他告白了。
艾尔海森取下耳机,静静地看着你。夏天的晚风也很黏稠,你的手心里都是汗水。你从他长久的沉默中读到了结局。
“抱歉,我的人生正在向下一个阶段进展,在这时候与你开启一段恋爱关系,不是明智之举。”
你理解地点点头,没有哭,转身走了。其实你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回去的。
如今,那一双波澜不兴的绿眼睛像那天晚上一样看着你。你花了好久才找回自己干涩的声音,
“请你在床上躺好,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腿分开,曲起来。”
“呼气,吸气。”真讨厌啊,硬得像搓衣板一样,你根本没法触诊嘛。你的眼睛四处漂移,落在周围的墙壁上,机械地报出每一项阴性体征。考完试,你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拿回自己的终端,走到楼下才想起来,你没有对sp说检查结束,也没有帮sp穿好衣服。都是艾尔海森的错。
晚上你下楼倒垃圾,楼道的阴影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学长,这么晚了,有事吗?“你绕不过去,只好主动开口。
”关于那天的事情,我……“他轻声道。
”好了,该说的你都说得很明白了,也不用特意来对我重复。我又不知道你在12号房间当sp。“
”不是的。“他那平静的声音难得地带了些急切,”我准备留院担任书记官,如果这时候与你发展恋爱关系,有学术不端之嫌。“
”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竟然觉得很合理。
艾尔海森摘下耳机,绿色的瞳孔里漾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所以要贷款吗?“
你不假思索地应道,”要!“
END
一般的期末考试是没有sp的,医学知识都是百度的,不要深究,也不用纠正我。
本来想膏肓的,没想到今晚充满意外,最后就这样了。希望下次能弄一个膏肓版本的。
【艾尔海森乙女】座椅
☆艾尔海森x你。
☆他从书中抬起头看了你一眼,目光平静,却像是在邀请你坐下去。
☆手办到了看得我心猿意马遂临时肝了一篇短篇摸鱼,纯r,坐在怀里,边看书边do,ooc,不喜慎入。
当你推开书房的门的时候,你其实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看到这样的景象——艾尔海森竟然正几乎全身赤裸地坐在书桌前,一手捏着下巴,另一只手翻看着一本书。
他像是刚洗完澡,灰色的头发明显还有些湿润,贴在俊美的侧脸,有几滴水珠正从顺着发梢向下滴,啪嗒一声落在胸前肌肉间的沟壑里。
基本都是()所以发不出什么,完整爱发电搜顾云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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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x你。
☆他从书中抬起头看了你一眼,目光平静,却像是在邀请你坐下去。
☆手办到了看得我心猿意马遂临时肝了一篇短篇摸鱼,纯r,坐在怀里,边看书边do,ooc,不喜慎入。
当你推开书房的门的时候,你其实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看到这样的景象——艾尔海森竟然正几乎全身赤裸地坐在书桌前,一手捏着下巴,另一只手翻看着一本书。
他像是刚洗完澡,灰色的头发明显还有些湿润,贴在俊美的侧脸,有几滴水珠正从顺着发梢向下滴,啪嗒一声落在胸前肌肉间的沟壑里。
基本都是()所以发不出什么,完整爱发电搜顾云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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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day8打卡完成。
真的上头,建议配合图片佐餐(
【原神乙女】白天是对头,晚上是床伴(艾尔海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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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怎么又是他?”
学生时代的你身着一袭长袍,手里拿着教令院学生会的申请材料,和同学一起站在本月的成绩单前细数排名。
你满意地在榜单前列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又略带嫉妒地扫了一眼那久居榜首的“艾尔海森”,心头涌上一种扭曲的恰柠檬感。
“呜,这个阴沉男,我一点都不羡慕……”
“嘘小声点,他在那边呢。”同学拉着你的袖子提醒,你如梦初醒般转头,发现身侧站了个身量很高的少年,正是你口中的“阴沉男”。
背后讲人被正主发现,你的脸霎时一红,而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你一眼,黯绿的眸中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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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怎么又是他?”
学生时代的你身着一袭长袍,手里拿着教令院学生会的申请材料,和同学一起站在本月的成绩单前细数排名。
你满意地在榜单前列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又略带嫉妒地扫了一眼那久居榜首的“艾尔海森”,心头涌上一种扭曲的恰柠檬感。
“呜,这个阴沉男,我一点都不羡慕……”
“嘘小声点,他在那边呢。”同学拉着你的袖子提醒,你如梦初醒般转头,发现身侧站了个身量很高的少年,正是你口中的“阴沉男”。
背后讲人被正主发现,你的脸霎时一红,而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你一眼,黯绿的眸中古井无波。
你自知理亏,低头和他道歉,再看过去的时候他面目表情地打量着你,好像已经忘了你们是同班同学一样。
他沉思许久,没有讥讽你也没有发脾气,而是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你是谁来着?”
你气绝,从此算是单方面和他结下了梁子。
说是结下梁子,你平时也并不是经常见到他。那时的你热衷学习社团两头抓,经常风风火火地奔走在四处,偶尔在走廊和艾尔海森擦肩而过,对方只和你礼貌地点下头,视线就又回到了书上。
你承认自己是稍微有点气的。少年确实长得一副好皮囊,脑子也是异乎寻常得好用。要不是因为天天冷着个脸,一定会有不少女同学蜂拥而上。
你每次想起的时候心里稍微有些酸涩。本来以为自己也很优秀,说不定也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没想到他盯着你半天却在想你是谁。
索性直接投身学术和社团活动,到时候毕业了履历也好看一点——你可没法像他一样一门心思都放在读书上。
渐渐地,你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怕在图书馆里碰到艾尔海森,和他恰巧借了同一本书,你也顾不上打招呼,只是匆匆浏览摘要、做好笔记后就忙着去开例会。
他倒是偶尔会看着你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样子。
终于某天,你的精力到了极限,偷偷找了智慧宫内一个偏僻的阅览室瘫成一团烂泥,想着各种任务的ddl欲哭无泪。
正当你咬着笔头默默发疯时,阅览室偏僻的角落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了,老同学,看上去这么阴沉?”
艾尔海森。
你就知道他小气又记仇,几个月前你叫他“阴沉男”的事情,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可是看到他起身走过来,翡翠似的眼瞳定定注视着你时,你忍不住做了一件最不该的事——
看着他,你鼻头一酸,眼中不受控制地充满了苦涩的液体。少年的轮廓在你的视野里渐渐变得模糊,表情也逐渐无法分辨。
他仍是书不离手的老样子,几页笔记夹在纸间,密密麻麻写了整齐又漂亮的字。
也许他不知道,你总是在课上偷偷看他,路过阅览室时也忍不住溜几眼。他的眸子剔透明亮,满满的都是追逐知识的纯粹。相比之下,偷摸在心里算计参加这个校外活动能在期末考核中加几分的你,显得那么功利、市侩。
他应该是教令院中当之无愧的第一。
而你呢?你的自我似乎迷失在了整天的忙碌奔走中。
泪眼模糊中,少年的轮廓怔了怔,随即沉默着掏出一方柔软的帕子塞到你手里。
那帕子是丝缎的触感,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你快速捏着手帕擦干眼泪,心中庆幸没有让它流出来,否则才是真正的万年黑历史。
模模糊糊中好像记得,他第一次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沉默地坐在你身旁,没有安慰没有发问,只是静静地坐着,像和你相熟的老友,彼此间分享着不需宣之于口的默契。
和他在一起,似乎整个人的气场也变得逐渐平和、安定下来。
最后还是天性爱聊的你忍不住开了口,和他随便东拉西扯几句,聊书本聊考试,最后你带着几分羡慕叹道:“大神你知不知道,我们私下都会偷偷讨论你最后会选哪位贤者做导师呢。不过也是,不管你想研究生论派的哪个分支,一定都可以跟最厉害的导师啦……”
“等一下,”他的表情在刚才的聊天过后变得柔和很多,眼中的疑惑却不似有假,“谁说我要学生论的?”
“啊?”你瞪圆了眼睛,“须弥不就是以物种多样而闻名七国的吗?研究生物的生论派在教令院里是无可辩驳的首席吧。艾尔海森你成绩这么好,肯定还是得物尽其用——”
“我早就想好了,要进入知论派学习,”他冲你扬了扬手上的书,露出里面奇形怪状的异族文字,“从来没有考虑过其他的选项。”
你张口结舌地看他,一时间忘了自己各种纷繁复杂的ddl,更想敲开面前这个人的天才头壳,看看他脑子里是不是只装着“读书”二字。
“你呢?”更习惯于倾听的他,此时第一次反问了你。
作为学院前列的人,本来早就打算好进入最有优势的生论派学习,然而此刻看着面前这人澄澈如孩童的双眼,竟然近乎失语。
“我,我……不知道。”
奇怪,刚刚止住的眼泪竟然又在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你手中捏着学生会各项事务的清单,上面一条条任务等着你去勾画,而你此刻挖空心思居然找不到一条完成它们的意义。
夕阳从阅览室的窗外投射进来,一时间晃得你眼前晕眩。你眨了眨眼,之前勉强忍住的泪珠终于滚落于颊边。
优秀如他显然也没见过这阵仗,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唯一的帕子还攥在你手里,他只得略带笨拙地伸手替你拭着眼泪。
坏了,这下真成万年黑历史了。
他指尖温热,你心跳如擂鼓。
忘记自己是怎么仓皇逃窜出来的,只记得跑出智慧宫许久,手里还握着属于他的手帕。而那一方柔软与少年的话语,则长久地驻留在你心间。
此时夕阳西下,夜幕已然降临。你抬头,望见的是须弥的璀璨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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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会死学习有什么用?我们学姐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分流做研究之前可是不知道参加过多少个课外活动哦!”
“对啊对啊,连家政和园艺的比赛都参加过!”
看你听到“第一”就面色复杂,会错意的学妹们拼命找补着刚才的话,然而却往你的玻璃心上又狠狠插了一刀。
“那个,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啦……”当时的你为了加分,能报名的活动几乎都包揽了。如果不是实在没找到队友,你甚至还考虑过去璃月参加采矿知识竞赛。
“学姐的穿衣打扮很有品味啊,这也是知论的书呆子们比不了的啦!”
你简直要被冷汗淹没,掏出随身的手帕擦拭着额角。然而已经进入狂热奉承模式的人精们也没有放过这个细节,盯着你的手帕开始狂吹:
“不愧是学姐,平时生活中的细节也这么讲究。这手帕是丝绸的吧。”
“对啊对啊,还有绿色的暗纹哎。”
“学姐赛高!知论垃圾!!”
“……”你被他们噎得无话可说,抓着那方有点用旧的手帕尴尬地笑了。
与此同时,还在你宿舍停留的帕子主人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原乙】都市金钱劣质爱意
*现代pa,纯代入向
*成男组,神里绫人/艾尔海森/达达利亚
少女对着镜子中的自我,画上浓艳的妆容。喷上略微呛人的昂贵香水,穿着在夜色中尤为显眼的红色风衣。
小巷的灯光摇曳,街市的霓虹斑斓。
沉醉中带着独属于城市的灯红酒绿,狂欢的酒吧中传出浓郁的酒味。
少年少女离开了属于自己的家乡,带着向往和冲劲一头扎进了循环之中。沉溺于城市带着些许迷幻的色彩,期待着不属于自己的昂贵生活。
我在繁华的街角,看见情侣偷偷在霓虹灯照不到的角落接吻。看见家庭主妇在哭泣着柴米油盐的艰辛,看见早早离开家庭的小女孩对着风俗店露出了迷茫的神情,看见那些事业成熟的女性在饭局上疲惫的姿态。
在这座城市...
*现代pa,纯代入向
*成男组,神里绫人/艾尔海森/达达利亚
少女对着镜子中的自我,画上浓艳的妆容。喷上略微呛人的昂贵香水,穿着在夜色中尤为显眼的红色风衣。
小巷的灯光摇曳,街市的霓虹斑斓。
沉醉中带着独属于城市的灯红酒绿,狂欢的酒吧中传出浓郁的酒味。
少年少女离开了属于自己的家乡,带着向往和冲劲一头扎进了循环之中。沉溺于城市带着些许迷幻的色彩,期待着不属于自己的昂贵生活。
我在繁华的街角,看见情侣偷偷在霓虹灯照不到的角落接吻。看见家庭主妇在哭泣着柴米油盐的艰辛,看见早早离开家庭的小女孩对着风俗店露出了迷茫的神情,看见那些事业成熟的女性在饭局上疲惫的姿态。
在这座城市里,每人都在迷茫中继续前行。
生活中的苦难,谁也无法逃脱。
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喷着不喜欢的香味,画上略微浓艳的妆容,盲目地追随着大众的潮流。
我孤单地站在街角。
今天,我是为了工作而来,明天,也将为了工作继续奔波着。去为了昂贵的房租,溢价的品牌,去装作自己过得很幸福的样子。
我换上了服务员那带着些许污渍的服装,露出了讨人喜欢的笑容,在这座城市的夜晚寻找着自己的活法。
白天,是风光无限的运营主管。
夜晚,是低声下气的服务人员。
周末,是再普通不过的外卖员。
网上,是人人向往的富家千金。
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为了不遭受亲戚的嘲讽,为了不输给那些曾经的朋友。去超前消费,去买那些昂贵到难以负担的奢侈品。
我究竟是在为什么而活呢?即便清醒着,也会被网络中的甜蜜迷药拉入混沌的潮流。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吗?”
面前的男人看着少女的双眼,似笑非笑着。忽然拉住了少女的手,指尖在对方的手指上摩挲着。
你心下一惊,迅速抽回了手。
“请自重……”
“小姐,这么晚出来工作很辛苦吧?”对方并不惊讶于你的慌乱,反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要不要考虑做风俗业,不仅轻松赚的钱也多。”
恶心死了,去死。
“您好,请您自重,不然的话我会喊骚扰。”
对方脸色一黑,带着轻蔑的神色打量着少女。对方身上散发着输于中年男人的酒气,和长时间不洗澡的汗酸味。
他骂骂咧咧着回到了座位,与妻子和孩子坐在一起。在「禁止吸烟」的场所抽着烟,用水泼了一身提醒的服务员。
男人大摇大摆地继续抽烟,嘴中呢喃着污言秽语,而他的妻子和偶尔颤抖着赔罪。
好可怕,我才不要我的未来变成这样。
“你,对,就是你,过来一下。”
“啊……好、好的。”
“你知道吗?你接到了顾客的投诉。”
“是刚刚那个顾客吗?”
“抱歉,我也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唉,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实在抱歉,下次不会了。”
“去去去,这是你今天的工资,拿了赶紧走吧。”
“……可是,不是说好了是200块钱一晚上吗?”
“就你这样的态度,还想拿多少?拿着就赶紧走吧。”
……
“……我知道了。”
窗外是晨曦的微光,清晨的风带着些许让人不适的寒意。少女孤独地站在人潮中央,看着手中的工资。
“要不要起诉呢……”但是,如果起诉的话一定会花很多诉讼费。就算仲裁成功的话,对方也一定会拖欠好久。
无论是时间还是精力,都是远远不够的。
……算了。
先回出租屋睡一觉吧,四个小时后还有工作呢。晨曦的微光照耀在少女单薄的身影上,少女踏上了黎明的第一班公交车。
“啊……又有一大堆作业,烦死了。”
“我也好讨厌啊。”
“喂,你看那个女的,穿这么华丽还坐公交车?”
“一定是被包养的小三还是卖的吧。”
“被包养还坐公交车?肯定是坐老板的车啊。”
“喂,她看过来了。”
“看到就看到呗,她又能怎么样?都做鸡了还不让说?”
“哈哈哈哈哈……”
包养吗?
你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神里绫人
“你好,请问你还在忙吗?没关系,我可以等你。”随着模糊的视线,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
微风吹拂着对方的发丝,青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带着些许迷惑性的面庞,让自己有些慌了神,独属于少女的心跳在胸腔内蹦跳着。
“啊……好的,谢谢。”
你有些拘谨地接过了奶茶,回避过了对方的视线。
神里绫人是你的相亲对象,也是你曾经公司的上司。有着一双潋滟的眼睛和雄厚的财力,是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像这样的有钱人也需要相亲吗?
“怎么了?是否有什么不妥,或者……有什么冒昧的地方吗?”
“没、没有。”
“请不用拘谨,你我虽不算熟识,但也算是点头之交。我们可以用平常的心态交流。”
……平常的心态吗?
但是无论是上司还是作为对象都太奇怪了吧。如果真的交往的话,公司里的那些人会怎么看我呢?难道要一直回避着我们的关系吗?
我明明一直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但是一旦交往的话所有的努力都会变成「老板的偏爱」、「与老板的不正当关系」得来的。
原本被认可的价值就不复存在了,人们也只会记得我是「神里夫人」,而不是我自己。
这样的关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怎么了?如果感到拘谨的话我们可以保持点距离,我不希望这次相亲会成为你的负担。”
“啊……不、没什么,谢谢。”你露出了微笑,摆了摆手。“能见到神里先生我很高兴,所以不用顾虑那么多。”
青年露出了担忧的神情,或许是看出了自己的不安。但是即便看出了不安,不是身为女性的家伙,恐怕也无法确切地体会到作为女性的顾虑吧。
恐怕只是当成了见到上司的紧张,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太糟糕了。
“请不用担心,今天你请了我奶茶,我很开心。”你思考着措辞,“不如……我再请你张电影票吧?”
“是吗?”青年幽蓝色的双眸轻轻地笑了一下,“作为神里家家住,做出让女士请客这种事也太失礼了。”
似乎是看出了少女不愿意欠别人的模样,青年的话头转了个弯。
“如果实在想请我的话,不如下次见面的时候回请如何?我正好有家推荐的餐厅,不过……你推荐的餐厅也不错。”
“我还挺喜欢尝试新奇料理的。”
青年如同男狐狸般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瞄准对方的弱点,用简单的诱饵引诱着人的上钩。对上水波潋滟的诚恳双眸,你不由得移开了视线。
不不不,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们下次一起出来吃饭」吗?用这样相互欠人情的方式引出下一次的邀约,这样藕断丝连的方式也太可怕了吧?我才不要这样被邀请,加深关系。
如果加深关系的话,那样子一时半会说分开也不太合适吧?
再说了,我已经不是还在上学的女孩子了。真的会有因为这样简简单单的引诱就上钩的家伙吗?
“我们先去吃饭吧,正好快要到晚饭时间了。”你不太敢直视对方的双眸,无论是理解的眼神、还是一种追寻猎物的眼神,这时候都只会让自己感到不安。“对于想带给我约会的氛围这种事情,我很开心,也很感谢。”
“但是,既然是相亲的话……有些事情还是沟通比较好,对吧?”
青年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含笑点了点头。
“那么,就订你最喜欢的餐厅吧。”
在厕所的镜子中,你看着自己有些淡去的妆容,露出了一些因为长时间疲惫劳作而生长的皱纹。
“……啊,真是的,脸上又多了不好看的地方了。”
你抚摸着脸颊,开始进行简单的补妆。遮去了脸上的毛孔和细纹,给略显苍老的脸颊润色。
“明明我才工作没几年,就像奔入了三十岁的家伙一样。”
……没错,我逃掉了。
像那样的场合,无法正视自己。人们都在这个年纪为了婚姻奔波,为了成为大多数人眼中所认可的样子,不明不白地结了婚。
我也不例外,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呢?
“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你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坐在了青年的对面。
而青年无时无刻都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反而更让人难以捉摸。只有这样的家伙才能将公司经营起来,混得如鱼得水吧。
“没关系,如果连这点时间也等不了,那我也过于失礼了。”青年翻开菜单,挑选着便宜的菜品。“请问小姐有什么想要的吗?”
他在迎合我的消费标准,特意挑了价格最低的那个。
“我也这个就好了。”
点完单之后,空气是一片寂静。
烛光摇曳,玫瑰花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
如果只是简单的爱情,这样旖旎暧昧的氛围则足矣让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跳加速。一点点的好意、初次情人节的告白、还有一些充满心意的情书与花。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小姐,我知道您一直工作很辛苦。”青年顿了顿,“您的努力我也都看在眼里,但即便如此,仅仅只是维持房租都很困难。”
“而且我还了解到,您还在攒首付。而在这个城市,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是……十分困难的。”
那一瞬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除了被击穿自尊心的窘迫,还有对于未来的恐惧。
“所以,请问您愿意作为神里家的夫人吗?”
即便知道对方是出于好意,却也不由得慌乱起来。
浪漫的求婚,向往的生活都会在那一瞬间实现。这不是很多在社会中挣扎的女孩子所向往的生活吗?
咦?那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烛火在微风的煽动下摇晃着。
“没关系,您可以慢慢考虑。”你听到了轻轻的笑声,“如果有什么顾虑的话,可以提出来,我会尽我所能去减少您的不安。”
烛光映照出对方的面颊,平静的目光下是暗潮涌动。在时钟的嘀嗒声中,也在自己不安的心跳中,对方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明明,是挺让人羡慕的事情。
……但是,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我无法确定,我们会不会一直在一起。
就算结婚了,也会离婚吧?
如果就这样接受了,分手以后该怎么办呢?我还能自如地待在公司吗?就算辞职了,又该怎么找到下一份工作呢?
没有存款的日子,让人感到不安。
而如果经济上完全依赖了一个人,那不是太可怕了吗?
而从一开始经济在差值巨大的情况下,即便对方不介意。但无论是在他人眼中,还是在自己的心里,从一开始就不对等了。
好可怕……
“这顿饭我请客吧,回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答案。”
「实在抱歉,我觉得我们还是作为普通的员工与上下属关系就好了。|」(发送)
「抱歉,今天给您造成了不愉快的体验。」
「没关系的,我没有感到不愉快,只是觉得不太合适。」
「明天需要休息一下吗?如果没做好准备的话,我帮你批个假吧。」
「不用了,谢谢您的关心。」
「嗯,不客气。」
……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优待啊。
第二天清晨,工位上摆放着在朝阳中新鲜的、带着露水的红玫瑰。还有一份精致的早点。
“哇……你被追求了啊,到底是哪个帅哥呢?说来我们听听?”
“嗯……有人看到了吗?”
“没有呢,要是有的话早就看到了。”同事往旁边瞟了两眼,“不过啊,下次那个组里最八卦的家伙说不定会提早来看哦?”
“不过,说起来,今天又有好多人给我们的神里老板送花了。不过他都拒绝了,真好奇啊~不过我要是能成为有钱帅哥的老婆就好了,这样就不用努力了。”
“嗯……”
“你也很好奇他究竟会和谁在一起,对不对?”
被拉住双手的时候,你匆忙地移开视线,对上了办公室内的另一双含笑的眼眸。
心下一惊,你低下了头。
“嗯……”少女顿了顿,“我也……很好奇。”
这样的,果然还是很可怕啊。
这样下去的话,迟早都要暴露。
暴露了做再多的努力也无法名正言顺地升职吧?就算不让流言蜚语传播,私底下也一定会偷偷讨论、心里也会……瞧不起我。
但是,如果一直隐瞒下去的话,我真的能接受自己的对象每天都被别人狂热的好意包围吗?
「终点站到了,请下车。」
「终点站到了,请下车。」
「终点站到了,请下车。」
回忆结束,你下了公交车。
薄薄的积雪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你打开了伞。
“真是的,遇上这样的小屁孩。”
一边吐槽着,一边迈着快速的步伐走到对面公交车站。因为太过于疲惫错过公交车站这种事情真是太糟糕了,明明坐车也需要钱。
“啊,是你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是准备开业了吗?”
“是啊,最近生意好起来了呢。”
“那我就进去喝一杯吧,反正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事情。”
你打开了门,走进了几年前最爱来的咖啡厅。
这块地方较为偏僻,客人也少,如果是作为偶尔谈话交心的地方,也算是不错的地方。
“最近过得怎么样,我看见你朋友圈里的生活只增不减呢。”
“也就那样啦,毕竟跳槽之后怎么可以混得爱原来差呢?是吧。”
“你还一直都是这么努力呢,周围很多女孩子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像这么拼事业的女性也太少了。”
“诶~那不就正好证明我是独特的吗?”
“比起这个,前阵子你说的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了?我觉得还不错啊?”
“你说哪个?我相亲的家伙多了去了,现在不还是单身吗?”
“我说的是艾尔海森,艾尔海森那家伙不是挺不错的吗?因为他不怎么卷反而和你的工资不相上下呢,不是挺好的吗?”
“他啊,还是别提了。说到他啊……”
*艾尔海森
你依稀记得,艾尔海森是你第一次跳槽后的前同事。他是技术岗,你是销售岗的。技术岗需要非常好的脑子,而销售岗需要花大部分的岗位去调研、维系关系。
但是往往公司的老板都有种迷之自信,用极其没有竞争性的产品卖出具有争议性的价格。美其名曰「锻炼的机会」、「做不好就是你们销售岗的问题」。
而这位同事是典型的理工男,有着超多的知识却是反卷第一人。
“您好,这边客户有一些不满意的地方需要改进一下,请问你愿意……”
“现在是下班时间,如果有事的话请在明天工作日联系我,再见。”
“公司会有加班费,要不……考虑一下?”
“下班之后是私人时间,再见。”
结束对话。
啊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
毕竟别人有足够的能力躺平,所追求的生活也和我不一样,自己没有资格去强求别人和自己一起加班。
「叮铃铃,打工人,您的客户大爹给您来电话啦!叮铃铃,打工人,您的客户大爹给您来电话啦!」
“喂?您好,是王经理吗?”
“实在不好意思,这边技术问题最晚明天会处理好,我们这边会在明天之内给您答复。”
“抱歉,我理解的,实在不好意思。”
“谢谢您的理解,啊……有时间的有时间的,这边的方案也可以讨论。”
你清点着准备好的礼品,整理西装,装好文件,将妆容重新画好。
啊……真羡慕那些技术岗的家伙,但是那种岗位赚的工资过于固定了,晋升机会也不太好呢。
买的奢侈品出租拍照的话究竟能盈利多少呢,过时的话折价出二手也会有人拼凑吧。到时候找点老客户或者去一些当铺当掉吧,但是当铺会折价多少呢……感觉首付还是差了好多。
在这座城市扎根还真是困难呢,但是这里工资高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如果回到那种发展机会不太好的小城镇绝对会被随便推给老男人嫁了,我才不要过那种生活。
穿戴整齐之后,你离开了办公室。
这就是你们在一个办公室下日常的生活,一个会准时踩点上下班,一个会随时随地跑外勤、或者加班到十一二点才回家。
不同的人在同一个城市都有不同的活法。
“为什么要加班到那么晚?你所付出的时间与收获不成正比。”青年思考了半晌,“你所得到的收益并不值当。”
“可是这个岗位就是做这种工作的啊,创业的风险也过于庞大了。合伙人、客户、合同漏洞、竞争对手、商业间谍,还有手下的员工也像盲盒一样,一不小心就出卖机密的家伙也是有的。”你回忆着在之前公司工作的经验,“而且,就算搞清楚了市场、公司内部一切顺利还会有一些煽风点火的媒体,恶意压股价的公司,这种外部因素在经济条件差异巨大的情况下,公关也是完全没办法的吧?”
“所以……那种收益与付出成正比,却同样与风险成正比哦?而且如果是为了买房的话,我需要更稳定的收益来源才能批房贷的。”
“租房可以代替买房,遇到不合理的邻居也便于搬迁。据我所知,公务员一类的职位在群体中的认可度也比较高,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但是不买房会被人瞧不起的哦,我没有相关的财产可以继承。而且,现在网上抨击的那么多「彩礼侠」「女的全靠压榨男人骗房」的家伙不是大有人在吗?”
“没有存款是很可怕的,艾尔海森先生。”
是的,打从心底害怕这样的生活。只有不断地努力,看着日益增长的存款,减少的负债才能感到安心。
「叮铃铃,打工人,您的客户大爹给您来电话啦!叮铃铃,打工人,您的客户大爹给您来电话啦!」
“啊,您好。您是需要我将这份合同上交给经理吗?”你抱着文件走出了办公室,“嗯,我明白了。谢谢您打电话告知我,这边会尽快回复您,需要我下午给您送过去吗?我们这边的顾客回馈方案也在写了,希望下次您也能多多关照我们公司。”
完全不一样的观念,就连同坐一个办公室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所以,当我知道他是我的相亲对象的时候我是极其震惊的。
这次相亲是一个充满“理性”的对话,交谈的问题无非是婚姻前后的雷区。像这样过于理性的讨论,比起婚姻更像是找合租。
“但是,艾尔海森先生这样的人也需要相亲吗?我以为您是那种不需要爱情和婚姻的人呢。”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你呢?你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在意婚姻的那种人。”
“因为周围的人都结婚了,我的父母也将我的婚姻视作高考一般的人生大事,不结婚的话……总感觉各种各样的方面都不太好。”
你感受到对面的青年皱了皱眉头,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从对方的目光能看出,对方似乎是想说「你总是特别在意别人的目光,这并没有必要。」之类的话。
但是对方或许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种冒犯,或许是意识到说出来也毫无用处,所以没有说的必要。
确实没有说的必要,因为即便嘴上说着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也无法做到全然不在意。一个不在意,两个不在意,当所有的人都来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用难听犀利的话语抨击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做到一点都不在乎?
“既然如此,婚姻的生活习惯、生活态度都需要考察。我认为同居是最有效的考察方式,放心,我会保持礼貌的距离。”
直球却有效率的方式,却不由得让你大吃一惊。你了解他的为人,但是却也做不到真正放心地去住在一个男人家。
住在别人屋檐下,现在的房租就浪费了。但是如果退租的话万一这段时间被租给别人又怎么办?如果生活习惯不合适就得就近住酒店找房子,又是一笔开销。而且针孔摄像头是很难防备的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艾尔海森先生是本地人吧?”虽然这样的开销在你们的工资里并不算多,却也是不必要的开销。所以你并不知道这样的请求对方会不会答应。“不如……我们合租?因为这样既能通过物业合同登记,我的安全也有一些保障。当然……我并不是担心你的为人,只是做一些必要的保障。”
“可以。”
干净利落的回答。
“诶?”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就这样,你们在公司附近合租了一间房屋。
考虑到他原本的房屋条件,你在一定程度内提高了房屋装修和通勤条件。这样的房屋虽然地段不太好,但是算上交通和装修房间租金也不菲。
“你没必要订这个价位的房屋,我记得你很拮据。”
啊……对方似乎还记得我的话来着。
“但是,这是性价比最高的,也是通勤最方便的。里面的生活条件也是达到一般人所需舒适的生活需求。”
然后,你发现你们除了工作以外并无交集。
艾尔海森会在下班之后去吃饭,或偶尔去酒馆喝一杯,与曾经大学的室友谈天说地。就算回到家中也会长时间看书,似乎没有什么比书籍更重要。
世界的尽头是卷,你理解了为什么他会坐到今天这个岗位。如果他再努力工作加班的话,估计下一步就能做到自己的上司了吧。
而你在办公室驻足的时间本就稀少,下班之后不是留在公司加班,就是继续出去跑业务。没有跑业务的时间你也会通过中介公司介绍的兼职资源在晚班做服务员,或者跑跑外卖。
每天回来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左右,早晨则会在八点钟起床,提前整理第二天所需要的材料去上班。
朝九晚五的工作硬是被你整成了007。
而你的拮据程度让他更加意外,虽然在应该摊下的生活用品方面毫不吝啬,即便自己经常用不到。但对于食品方面,偶尔会忙个两三天吃一顿,一天一顿饭也是常有的事。
而这顿饭,不是一块面包就是一袋泡面。
“这样的生活并不健康,如果这样的生活习惯继续下去你的收入可能入不敷出。”
“那样就不治了呗。”
不知道为什么,艾尔海森似乎有些恼火,但并没有反驳。但是,这样的生活既有利于减肥,也减少了大量不必要的时间。
然后,艾尔海森开始了压力不那么大的加班。以他的技术,确实能减轻了自己的一些负担。但是于情于理,这都不是他应该做的。
“下次,我请你吃饭吧。”
“与其把你的钱耗费在这种事情上,不如正常饮食。这样是既没有意义,有浪费时间的事情。”
“不,我觉得……谢谢还是有必要的,不管怎么说,请一定要答应我这件事。”
对方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仿佛斥责自己总是把精力耗费在不该耗费的事情上。青年转念一想,如果不答应这顿饭的话,你大概又会那这种钱攒起来,或者去买一些奢侈品出租了。
而熟悉跑业务的你,自然是选择了那些客户满意度较高的高档餐厅。富丽堂皇的装修、适合谈合作的安静包间、精致的菜品。
“你总是在这些不必要的事情上铺张浪费。”
“您好,理解的。实在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如果不合适的话这边下次可以换场所。如果不介意的话下次我会给您带一些您喜欢的酒,或者您需要其他什么吗?请您不用客气,就当是一点心意。”
“……”
“关于这次的同居,你觉得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如果没有不妥的问题,可以考虑一下相亲的结果。我觉得一个月的验证时间已经足够了。”
对方直视着自己的双眼,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啊……结婚吗?差点忘了我们是因为这个而同居的。
虽然这样互不干扰的生活并无不妥,生活习惯也没有特别打扰到的地方……但是,这样根本感受不到感情的婚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但是,根本没有那样完美的婚姻生活吧。大多数人都是那样将就着凑合过了的样子,并没有产生真感情。而往往因感情在一起的,很多都被对方束缚住了,过的都并不幸福。
完美的婚姻,真的存在吗?
我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正因如此,我也比任何人都无法接受残缺的婚姻。当没有婚姻的时候,就不再对婚姻抱有幻想。一旦真正结婚了,心就会不由自主地被「情感」「事业」和「自由」双向束缚住。
“……抱歉,我再想一想。”
如果我出生在一个不那么重男轻女的家庭,接受着和大家一样的教育……那么无论是这一段、还是上一段感情,都一定是理想的婚姻吧。
但是,我并不是那样足够平凡的孩子,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那样的幸福。总是在奢求更多的情感、金钱和自由,去给我活下去的尊严。
你回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不知是岁月的原因,还是一年比一年更加操劳的原因,自己看起来更加操劳了。
卸妆之后是不讨喜的疲惫面庞。
其实你能感觉得到对方是爱你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不知不觉地流露出好感。但是这样几乎感受不到灼热爱情的婚姻,并不是你所想要的。
即便感受到被爱了,也会不由自主地害怕着生孩子的危险、老了被嫌弃的模样、被家暴的可能性、对方出轨的几率、离婚之后的出路。即便不会发生这些事,也一定会不知不觉被孩子束缚住。
生孩子的话,就不能工作了,这段时间一定会有人接替我的岗位。而且,我真的有信心教好一个孩子吗?
你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画上了浓艳的妆,逃离了这个地方。想必以对方的头脑,一定会猜到自己偷偷离开了,但是他默许了这个行为。
他也一定……从我犹豫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了我的选择吧。
“啊,不过今天我得离开了,有人约我。”
“好啊,下次再来玩哦~”
你轻轻笑了一笑,并未回答。
“那个……今天不是工作日吗?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出来了?你那边不要紧吗?”
“哎呀,那种事情不要管啦~反正我父母也不管我,无论我上不上学都无所谓啦。”
面前青涩的小女孩拉住了你的双手,神采奕奕,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令人期待的事情。
“我谈了男朋友哦,是一个超级好的家伙。虽然人一般般啦,但是平时会主动关心我,给我买很多东西!”
看着少女陷入爱河的模样,你一时间脑补出了很多美女配河童的场面。
少女是你在一次兼职的时候认识的,你惊讶于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孩子在这个时候出来打工。而在惊讶目光之下的少女却毫不意外,好像这个年纪打工是天经地义的。
“才十五岁?是童工吧……哎呀,就算是这样也是不合法的呀,我们没办法给你工钱,走吧走吧。”
“为什么?!等我做了这么久才告诉我,不可以的话一早就和我说啊!”
“政策规定是这样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这么严。”
“我跟你说,你这样我是可以告你的。”
“去吧去吧,合同都没有。如果你有钱的话慢慢吿吧。像你这样的学生工谁敢要?”
少女带着恼怒起身,背后是老板轻蔑的神情。估计是料定了学生工没人敢要才会猖狂到这种地步吧。
“那个……”
“干嘛?”少女带着恼怒的眼神盯着自己,“如果是工作的事情就免提了,我不会再过来了。”
“不介意的话……请收下这个。”
“诶?”
少女眨了眨眼,看了看手中的钱,又看了看你。“谢谢你,但是……我不能收。”
“没关系的,毕竟……你每天这个时间点来工作也很辛苦。所以我想你的生活一定会很困难什么的……”你顿了顿,“如果不介意的话…要来我家住吗?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人真好~谢谢你,但是这个钱我不能收,工作我会自己找的。其他的我就不客气啦!”
“不怕我是坏人吗?”
“没关系的,你是出社会之后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后面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自己的父亲组建了新的家庭,新的家庭已经无法再接纳她了。
“姐姐,我已经找到了新工作哦!”
回来的时候,夜色尚未完全褪去,而面前的少女似乎也是刚刚回来。少女带着属于这个年纪的笑容,却让我不由得有一种不安的情绪。
“啊……工作辛苦了,新的工作怎么样?”
“工资很多呢!我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工资!”
你长长地“啊……”了一声,却对着这样灿烂的笑容说不出任何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明明可以供你去上学。”
“但是,那是姐姐的钱啊,我不能花不是自己挣得的钱。”少女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而且……这个年纪的话,我没有年龄、没有关系、也没有足够的经验和学时,只能做这样的工作了。”
“可是……”
“放心吧,姐姐。一开始我也很害怕,但是一想到那里有那么多和我一样的孩子在做这种事情我就不感到害怕了。我们这边最小的孩子只有十二岁呢!”
那一次,我看着少女去洗漱的背影,不安和无力感深深地刺痛着我的胸腔。走投无路的少女选择了出卖自己的身体,用风险和尊严去换取明天活下去的资本。那样真的好吗?店里提供的○真的安全吗?药物会造成什么样的损伤?客人会不会掐住她的脖子,用疼痛的道具扎进她的身体、以看她痛苦的模样为乐,还是用醉酒和药物过后的呕吐物和排泄物把她弄得一塌糊涂?
可是……即便不好,我也无能为力。
“不会是社会上奇怪的家伙吧?”你斟酌着,问出了一直担心的问题。
“并不是每个已经入了社会的男人都是奇怪的家伙啦,他只是年纪稍微有点大,而且也很关心我。”
“虽然偶尔会打我什么的,但是他都真诚地和我道歉了。爸爸从来都没有对我道歉过,我感觉他是真真正正把我当做一个人看待的。”
“而且……像我这样的人,从事这种工作……是大部分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所以我知道那种太好的人……我是配不上的。”
“他是除了姐姐以外,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他说他会给我未来,所以……我决定搬出去和他一起住了。”
“他是一个很爱很爱我的人,他不会接受我做这样的工作的。所以工作那边我辞掉了,不过经济条件就不用担心了,他会养我的,我还是不会收姐姐钱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分手的话该怎么办呢?”
“哎呀,没有那回事啦,他那么爱我。也和我约定好了等找到工作了就和我结婚。”
“啊……嗯。”
人真的可以为了爱情,不计后果地去选择相信一个人吗?因为选择了感情而放弃自己的工作,如果我真的陷入爱河,我也会减少自己的工作去成全他、陪他去适合他发展的工作吗?
我不敢想象,也没有答案。
但是我深深地意识到,情感依赖也是非常可怕的事物,它的恐怖程度不亚于放弃经济。
*达达利亚
“闺女,什么时候带个对象回家里啊?”
“你爸天天和我叨叨想看你带老公孩子回来看看他,我们看着你长这么大也就这一个愿望了。”
“你知道吗?只要看着你成家我们就满足了。我们吃不久,就剩下这一个愿望了。你一个人打拼辛苦,也找个人照顾你。”
你一声声应和着,淅淅沥沥的大雨滴落在街上,弄脏了昂贵的皮靴。冷风带着霓虹的余光扑面而来,让人头晕目眩。
但是人生就是这样短暂,朝生暮死。
带着不如意的十之八九,与各种各样的困境搏斗,顽强地在这个城市挣扎着。
你撑起了伞,独自走向了大雨之中。
第三任相亲对象是达达利亚,是你自幼以来的竹马。事业有成,也是那种顾家的性格,可以说得上是理想型的婚恋对象。
但是除了小时候的来往以外,就再也没有来往过了。对于对方的印象,仅仅只是亲戚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仅仅只是谈资的话也太无趣了。谈资无非是成绩和财富,除了这些以外就是刻板的家伙。
啊……我为什么非要花精力在这些家伙身上啊,有这种时间还不如多找几个客户。
手机里是父母和工作上的消息轰炸,忙碌的事情几乎要让你的脑袋懵掉。无论是相亲和甲方的指指点点,都是让人极为不适的。
烦躁。
“好久不见,伙伴,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啊……没、没有,请问你是……?”
“啊哈哈……果然不记得我了。”青年苦笑着,“那么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阿贾克斯,曾经是你的邻居。”
一个不怎么见过的邻居,似乎是有过这么一个人来着。
“抱歉,你变化太大,没认出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见面本就是一个乌龙,交往也是一个大乌龙。
你们的交往十分潦草,在上司的死亡催促铃声和客户的消息轰炸中爆发的一天。甲方的催促不断,此时此刻的乙方……也就是你的同事艾尔海森,正在家里午休。
要命。
“这边有一个下午需要的报表需要您检查一下,里面领导下午开会需要。”
“好的,放在那边吧,我一会就发你。”
“你怎么做的?!我的要求你听不懂吗?改成什么样你不知道吗!需要我说多少遍!!!”
“实在抱歉,请问您需要怎么改呢?这边记录一下。”
“我要是懂我需要你搞什么?”
“嗯,懂,实在抱歉,给您造成了困扰。”
“那边的客户都在等着呢?你一天到晚不在办公室究竟是在干什么?人家等急了。”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好。”
“你要提高效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工作效率太低了!”
“嗯,实在不好意思,这边会改进的。”
“经理要的方案分析什么时候好?”
“实在抱歉,一个小时内给您发过去。”
“那边的产品出问题了,需要您去处理。”
“出什么问题了?”
“不知道。”
“下面有竞争对手派人来公司闹事了,你想办法处理一下。哦对了,还有那个媒体的谣言,你想想办法。”
“我明白了,这边在找人了。”
“新来的实习生犯错了,你快去教一下。”
“财务被查出来造假,老板让你想个办法。”
“我的项目什么时候好,明天就要了。忒没效率,你们公司怎么做的?还大公司呢!顾客是上帝你知不知道?”
“嗯,好,好。”
“下面的团队骨干被挖走了,带着一个团队,你想办法考核提拔一下,内容你自己想一想。”
“懂,嗯,嗯,理解理解。”
“那个……咳咳,伙伴,这件事伯母应该和你说过了吧?其实我想……”
“嗯,懂,可以,我明白了。”
对面传来了什么东西撞倒的东西,和不记得是谁略带兴奋的声音。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觉得或许……”
“这边都可以的,请问您那边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有……啊哈哈……”青年尴尬地笑了笑,“伙伴似乎意外地有些豪爽呢?”
终于遇到一个没有过多要求的家伙了。
等等……刚刚是谁说了什么来着?
就这样,你步入了上一段相亲关系的后尘。
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并同居……或者说是合租。
你曾经的邻居,你的青梅竹马,顺理成章地搬了进来。你们成了室友,也成为交往的对象。
一切的来往与上一个相亲对象无异,因为他也十分忙碌。而你所了解的,只是他在一家外企工作,似乎也是高管一类的工作。
但是不得不承认,人家的公司比自己大多了,管理的规范化让事情少了不少,工资也高了许多。
如果再跳槽的话,以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去更好的公司应聘岗位呢?客户的公司中也有看好自己的,但是公司的产品实在过于落后了,发展空间不大。可是发展空间可以的公司工资也不够高……自己的认识的人究竟能带去多少利润呢?
激情、活力、却又互不干扰的生活,似乎很满足自己的需求,也没有什么不满。
……要不就这样结婚吧?
也好让父母安心一些。
你看着手机里的微信父母关切的话语,想到这些日子相处的和谐之处。
灯光在水波中摇曳着。
「是非工作电话呀~是非工作电话呀~是非工作电话呀~是非工作电话呀~」
“阿晓?”
你看到电话上的名字微微一愣,对方已经很久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了。
“喂?怎么了?”
“姐姐,能见一面吗?”
少女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隐隐的哭腔。
在你的印象里,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无论遇到多么艰苦的生活,都会笑着安慰你「没关系」。但是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比任何人都要难过。
“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
“……我在我们上次见面的咖啡馆。”
再一次见面,少女已经戴上了口罩和墨镜。
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眉眼,脸上也不再是厚重劣质的散装化妆品。
少女慌乱地瑟缩着身子,但是你隐隐约约能听见她哭泣的声音。
“……阿晓?”
面前的少女与你记忆中的少女大相庭径,似乎在这段时间中你与少女的距离遥远了不少。
“姐姐……”少女将刘海夹起,摘去了眼镜和口罩……露出了一边瞎掉的眼睛和脸上的大片伤疤。你一时间呆滞地说不出话。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此时此刻的心情无法用单纯的同情或压抑来概括。一个单纯的孩子在他人的一步步诱导下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那个男的……竟然是有家室的,他骗了我,我以为那样的无业游民没有家庭,或者已经离婚了。”
“有一天他的家人找上门,用烫水泼了我的脸,就这样看着我痛苦地挣扎着……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虽然已经分手了,但是现在我就连最低贱的工作也没人要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以前瞧不起我的父母和同学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我该怎么办?”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结束话题的,一方面是出于好意被拒绝的窘迫,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一个面部残缺的女孩子,注定会比其他人遭受更多攻击。
“哟,伙伴,你回来了。”
你看到了笑容洋溢的青年,不知如何开口。
你隐瞒了今天的行程,也将少女脆弱的自尊心掩埋。
“嗯,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分享吗?”
好疲惫,在这种时候强撑着笑容。
“我们公司这边有了跨国业务。”
“毕竟是外企,有跨国业务也是很正常的事。是出差吗?注意安全。”
“不,是长期的业务。我想带你和托克他们去外国定居,工作内容也会更加具有挑战性。”
“诶?那不是挺好的吗?”你由衷地为他感到喜悦。但是随之而来的,是让人手脚发凉的恐惧。“但是,工作……”
“我养你啊。”
一股凉意由内而外渗出来,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仅仅只是想象,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你想到了曾经的相亲对象,想到了阿晓,想到了无数向往着婚姻与爱情的悲剧。
如果我真的陷入爱河,我也会减少自己的工作去成全他、陪他去适合他发展的工作吗?
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个问题。
脊背发凉。
“啊……我明白了。”
曾经无数次在爱欲的梦中不安和纠结的问题,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抱歉,今天工作有点累了,我想休息一会。”你回到了房间,留下了沉浸在幸福中的青年。
在这座城市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困境。
每天都有人带着向往而来,带着失望离去。
少年少女们总是这样,带着期待,满腔赤诚。
但是无论多热烈的爱情,都无法充盈内心的空虚与自卑。
无论是谁都会被这样虚假的表象所迷惑,追逐着不属于自己的事物,我也不例外。
卸掉妆容之后,脸上是大大小小的手术痕迹,去填补欠缺着不完美的脸庞。
被人辱骂的妆容,被人讥讽的整容之下,是最为普通的自己。
“阿晓,你想离开这座城市吗?”
“嗯……我再也不要回来了,这里都是讨厌的人和事。”
“但是无论哪里,所有的人都不会改变。”
“没关系的,我会用借你的钱整容,之后我会努力找工作还你的。之前攒下的钱还有一些,不会很久的。”
在达达利亚工作的时候,你带着收拾好的行李离开。
你回到了公司,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递交了辞职信。似乎是没有想到一直最为兢兢业业的家伙会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天离开。
“那工作的交接……”
艾尔海森看见你拿走工位的东西,皱着眉头,却只是沉默着不再言语。
“老板您想想办法吧。”
“喂?妈妈,我想回家。”
“辛苦了,我已经攒了很多钱。很快就能在市区付首付了,到时候和我一起来吗?”
你回头看着背后闪烁的霓虹灯,绚丽的色彩映照在你的脸上,但这一切已经不再属于你。
“霓虹灯很美,下次一起来看看吧。”
你登上了飞机,窗外是呼啸而过的景色。
渐渐地,所有绚烂的色彩被淹入了云雾中,漆黑的夜色中什么也没留下。
我清醒着,比任何人都清醒着。
无论是情感上、还是经济上依赖别人是很可怕的事情。
我不是个能被随便说说的话治愈的傻瓜。
我不会将我的身心出卖给金钱,也不会将身心寄托给爱这样虚无缥缈的事物。
能爱自己的只有自己,能支持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我一直这么相信着。
【艾尔海森x你】合约情侣
你≠荧/字数5k+/ooc致歉
*是客单掉落
01.
合约情侣,即为以一纸契约建立起联系的两个陌生人,你和艾尔海森就是这样的关系。
你作为知名模特,只想一心搞事业赚大钱,却被那些满天飞的绯闻和猜测绊住了手脚,恰巧艾尔海森也不想谈恋爱,又想要有个人能够站在他身边充当恋人以熄灭那些莺莺燕燕的小心思,如此——你们一拍即合,开启了在人前扮演甜蜜情侣,人后相敬如宾的同居生活。
“沾上了。”艾尔海森垂眸捧住你的脸颊,俯身舔走你嘴边的冰淇淋,在外人看来,你们就像是接吻了那样,而这正是他的目的。听到草丛内响起一声细微的拍摄声后不久,艾尔海森抬眼与你对视了一下就起身离去。
“你去......
你≠荧/字数5k+/ooc致歉
*是客单掉落
01.
合约情侣,即为以一纸契约建立起联系的两个陌生人,你和艾尔海森就是这样的关系。
你作为知名模特,只想一心搞事业赚大钱,却被那些满天飞的绯闻和猜测绊住了手脚,恰巧艾尔海森也不想谈恋爱,又想要有个人能够站在他身边充当恋人以熄灭那些莺莺燕燕的小心思,如此——你们一拍即合,开启了在人前扮演甜蜜情侣,人后相敬如宾的同居生活。
“沾上了。”艾尔海森垂眸捧住你的脸颊,俯身舔走你嘴边的冰淇淋,在外人看来,你们就像是接吻了那样,而这正是他的目的。听到草丛内响起一声细微的拍摄声后不久,艾尔海森抬眼与你对视了一下就起身离去。
“你去哪?”你将歪了些的帽檐扶正,喊住他的脚步。方才的近距离接触没有令你感到一丝的动摇,你与他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例行公事。
“偷拍的人拿到照片后,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艾尔海森叹了口气,慢悠悠转过身对着你,抱胸说,“其他的麻烦事,我恕不奉陪。”
你抿唇低低笑了声,走上前去揽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将你送回家。
“你忘了,我们现在的设定是同居。”
02.
即使住在同一屋檐下,艾尔海森和你的生活也是完全分开的,如同两条过了交点的相交线,只有在世人的目光下才会汇合到一起。
你和他唯一的默契就是永不越界。
每当你与他共同踏进玄关,彼此的另一只脚也一定是朝着不同的方向走的。
你们绝不会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睡觉,心照不宣地避开任何与真正情侣相似的事情,仿佛生存在同一位点的不同时空。
或许旁人无法理解,但这样的距离感使你们两个人都感到无比的惬意和舒心。
你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你们当中的某个人会产生走进另一个人的世界的念头。艾尔海森拥有绝对的理性,他总是将世俗看得通透,但正因如此,情感的陷阱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找上他,在他都未察觉之时已将他一步步拉入更深的深渊。他从未对谁动过心,所以在对待自己的心意时总显得笨拙,他会把悸动解释为身体不适,把对你的眷恋理解为醉意,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喝酒,也不喜欢喝酒——他厌恶失控。
你开始察觉到他的目光会有意无意地追随你,会赤裸裸地越过那条契约立下的界限,稳稳落到你身后,又在你装作不经意回头间收起,放在手里正倒立着的书本上。
“我开车送你。”
拍摄工作结束后,艾尔海森出现在你面前。
你了然地点点头,在他的护送下坐进副座,一路上沉默弥漫,你只是侧着身望着后视镜出神。落日余晖将整个视野都浸染成炽热的火红,路灯一点点亮起冰冷的白光,那夜风从车窗呼呼地漏进来,吹乱了你的思绪。
你感到有点冷就关上了窗,这就像是一个落幕的讯号——艾尔海森也是如此认为的。
“要不要去看场电影?”你问。
“好。”他没有问你原因,默默在下个路口转变了方向。
这是你们成为合约情侣后私底下做得最像情侣的事。
挑选影片,定下情侣座,拿着可乐和爆米花等待开幕。
一切都是如此顺其自然,恍如太阳会照常升起,明日的你们也还会再次相见。
冷白色与黑色交织的氛围令你感到困倦,于是你在这一晚第一次跨越心中的界线,朝他的肩膀靠去。电影的人声掩盖住他躁动不安的心跳,艾尔海森面不改色地挪动身体,以让你睡得舒服。
偶尔任性一下也没关系吧,何况这已经是故事的结尾了。
睡梦中,你听到有什么落在地上融化的声音。
但你无意探究,你知道你一旦深陷进去只会给他带来毁灭。习惯了理性的人若意识到自己被情感入侵就容易崩溃,连带着信仰也崩塌。你不想做罪人,同时也没有勇气去和另一个与你完全不同的人建立亲密关系。
出了电影院,你们才发现外面正下着飘雪。
你朝他露出惨淡的微笑:“那…我走了。”
艾尔海森站在原地,没有挽留,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似乎在这瞬间将一切都冰封在了过往。他还未来得及给心中的这份感情取一个名字,就将其无情地抛诸脑后,不做思考。
他转过身,走上与你完全相反的道路。你们就这样无言地分离了,仿佛契约从未生效。
这一次,你们终于不再相交。
雪会慢慢积起来吧,直到春天将它带走。
03.
“艾尔海森…救救我……”
少女苍白的脸庞出现在梦中,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
艾尔海森还未触及到那双朝他伸出的手便被残酷的现实所拽住手脚,扔进了某个一成不变的清晨。树影婆娑,飞鸟扑扇着翅膀从他窗边路过,他皱着眉慢慢从床上坐起身,看到今天的他比定好的闹钟早了十二分钟醒来。
“已经一年了吗?”他呢喃着。
自你发生事故后,艾尔海森又恢复了独居生活,本以为这不过是回到从前,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告诉他——他再无法适应没有你的生活了——每个月他都会比之前早起一分钟。
即使你们同居时没有任何交集,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对他生活的渗透。
一个人忽然消失的事实并不会在他人心中激起多大的水花,最痛苦的时候往往是在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逝者再也不会出现的那个瞬间。
许是不愿面对,停留在过去的不仅仅只有你,还有艾尔海森身边的一切。
你不在的一年里,艾尔海森仍然保留着相同的习惯,家里也还保持着和你在一起时相同的模样。他病态般地不愿丢弃任何你留下的物品,仿佛这样就能制造出一场假象——一场你会在某个未来回到这个家中的美梦。
他潜意识里贪恋着你的气息,还有你生活的痕迹。
如果你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他或许永远不会被这注定无疾而终的幻想击溃。
门铃响起,艾尔海森合上书本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
“早上好呀~艾尔海森!”熟悉的脸庞沐浴在阳光之下,他看到了你手中捧着的便当盒。
“欸欸欸!别关门——”你猛地把脚抵在门口,笑眯眯地澄清道,“我今天不是来死缠烂打的啦,所以让我进去吧?好不好?”
“原来你也觉得你是在死缠烂打。”艾尔海森凝视着你与那个人相似的眉眼,不,可以说是一模一样,除了性格——她绝不会和你一样对他穷追不舍,“进来吧,随便坐。”
他终于还是心软了,你欣喜的同时又感到失落,因为你知道自己不过是仗着这张和那人相似的脸才得到他的垂怜罢了。
你有时候甚至会怀疑,会幻想,也许住在艾尔海森心里的人就是你也说不定呢?一年前,你睁开眼发现自己倒在大雪里,也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在旁人的帮助下,你终于在这个月恢复到能够独自生活的程度了。你问过身边的人,从前的你是什么样子的?你都经历过什么?但他们都不愿说,只是盼着你能够找到一个依靠,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也许过去的你并不普通吧。
你很迷茫,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直到你遇见艾尔海森。他就像一团穿透黑暗的苍绿色火焰,闯进你的世界里,燃烧着,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他身上散发着令你感到无比熟悉的气息,清冷的同时也是热烈的,吸引着你的目光和脚步,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追着他走了很远的路——
即使他从未回头看你。
你曾经问过艾尔海森,那个人是怎样的?
而他没有回答,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她像一片雪花。
那个人只给他留下一个离去的背影,就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你听后看向窗外繁花锦簇的世界,难以自抑地想到,原来即使临近冬天也还会有这样的清晨啊。
许是阳光正好,吃过便当后的艾尔海森又陷入了沉睡,这一年里他保持清醒的时光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长,噩梦也总是纠缠着他,令他无法安眠。他想要再次梦到那个人,紧紧握住那双伸来的手不放开。而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如此近距离地接近他,被允许待在他身边。
“艾尔海森…”你怀着哀求小声询问道,“哪怕一点点,你有没有可能喜欢上我呢?”
你沉默着,想被他听到,又害怕得到答案,于是就这样静静注视着艾尔海森紧皱的眉宇,忍不住伸手想要为他抚去这场无休止的噩梦。
他却在这一刻倏地睁开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绿眸,抓住你的手腕。
“我不爱你。”艾尔海森说得坚定,但他的指尖竟在细微地颤抖,仿佛在催眠自己的意志。他明明在拒绝你,明明那么残忍,手上的力道却让你感受到一种绝望的温柔。
04.
你和他再一次成为了合约情侣。
除了没有相爱,你们就像真正的恋人那般生活在一起。
艾尔海森知晓你的喜好和小习惯,记得所有的纪念日,也会在约会之前完美安排所有的计划。而你会在他疲惫的时候为他递上一杯咖啡,在他回家的时候准备好饭菜,说欢迎回来。
你们互相尊重,互相体谅对方的不完美,很少有摩擦。
明明如此契合,你却总在与他同眠的夜晚中意识到——他就像座无法撼动的冰山,若有似无地和你保持着可悲的距离。他的眼睛总是透过你看向另一个人,他拥抱你,亲吻你,叫你的名字时也仿佛是在对着那个相似却不相同的你。
平安夜那晚下了好大的雪,你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艾尔海森推开那扇门。
你一边将围巾从礼物袋里拿出来,一边拨打他的电话,但他的手机铃声却从家中的某个角落响起。一阵难言的恐慌席卷而来,你并不认为那个能够将你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人会粗心到忘记带手机出门,于是你急急忙忙跑出去,不断向路人打听他的下落。
这个冬天很冷,但好在你还是在冷到双腿发抖走不了路之前于附近的墓园里找到了他。
透过呼出的白雾,你看到艾尔海森靠着墓碑跌坐在雪里,仿佛苍老的树根被掩埋在寂静无声的雪山之下。
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安静地走近他,跪在他身前紧紧拥抱住这个迷失了很久很久的人。脸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你无言地将这认作是从他心底里融化而流淌出来的雪。你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竟也觉得这个寒冬是温暖的。
艾尔海森这才注意到你似的抓住你冻僵的手,微微颤抖着。
“回去吧,”他说,“这里太冷了。”
你摇摇头松开了他,将围巾取下来给他披上。
“你不问我…”他顿了顿,没有往下说。
你们并没有相爱,而陌生人之间不应该干涉对方过多。
“不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勉强地笑了笑。
其实你对此并不在意,因为无论艾尔海森怎么想,你都早在与他相遇的那刻就有了答案。
你爱他,你想陪在他身边,了解他的全部。
“和我说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拂去他头上的飘雪,又向他眨眨眼,用食指抵在唇边作出一个保密的手势。
艾尔海森被你这副俏皮的模样惹得心情好了些,抬眸凝视着那片冰冷的夜空。
这是他第一次敞开心扉,说起自己的过去。
“我最重要的人都在这场大雪中和我失散了。”他说着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来,身边的事物连同感觉都随着记忆延伸到那再无法回去的过往。
他的祖母为了保护任性的他而死去,曾经的你与他分手后也走进了同样的大雪里。
艾尔海森很后悔,那时候为什么没有紧紧握住你的手,让你留在他身边——哪怕晚一点点也好。但命运从来不会告诉你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算早一点或迟一点就能避免悲剧,它也毫不在意,只是冷漠地注视着它的信徒在世间挣扎,折磨于苦痛。
你静静听着,接纳并包容他心底的软弱。
“有人在冬天死去,也会有人在冬天诞生。”
“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雪花从灰暗的天空飘落下来,将我唤醒。”
“你那重要之人也一定在世界的某处苏醒了,正过着幸福的生活。”
“也许这样很狡猾,我也知道自己比不过那个人…但我会一直等,等那个人在你的记忆中成为过去,而我在现在以及未来等你,只要你点头,我就会拼尽全力奔向你。”
“我不会从你身边消失不见的。”
你收紧拥抱他的手。
艾尔海森把脸埋进你的肩膀里,再无法抑制心中这喷涌的情感,深深地沉溺在你的气息当中。
05.
你和艾尔海森距离相爱只差一小步,但谁也没有再往前。
最后的契机却在某天降临了。
艾尔海森接到两个电话,其中一个说见到了那个人的身影,而另一个是你打过去的——
你啜泣着,说自己被困在很黑很狭窄的地方。
这是曾经遭遇事故留下的心理阴影,现在的你根本害怕得无法动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要说不清了。你的记忆一片空白,你不知道除了艾尔海森还有谁可以依靠,还有谁可能会愿意不顾一切地寻找你。
你的世界早已被艾尔海森填满,即使过去是一场冰冷的大雪,你也想要和艾尔海森一起走向两个人的未来,那里一定是一个鲜花盛开遍野的春天。你想象你们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被晒得暖洋洋的,很快感到困倦,于是牵着手躺在树荫下小憩,就这样度过一个宁静而美好的午后。
电话那边很久没有传来声响,只有你的哭声回荡在无边的黑暗中。
“艾尔海森?”你不安地呼唤了声他的名字。
“……听我说。”等了很久,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终于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我见到她了。”
“欸?”你还未得到他的解释,视野已经在这瞬间全都亮起来了,你慢慢睁开湿漉漉的眼睛,透过微微张开的指缝看到艾尔海森的身影。
“有人告诉了我她的位置。”艾尔海森慢慢走近你,呼吸似乎有些失控。
但你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你只是缩着身体不停地自我怀疑着——他的意思是他选择了那个人吗?在他找到你之前,他先去了那个人所在的地方?你不过是那个人的影子,而现在他就要抛弃你了吗?
你越想越恐惧。
艾尔海森追随着的那个虚幻的身影是转瞬即逝的,选择了你就代表着他可能再没有机会见到那个人了。
你很清楚,正因为清楚才如此害怕。
就在你的自我快要分崩离析之时,一道温柔的力度袭击了你,你恍然发觉自己已被拥入怀中——他的心早已偏向了你。
“找到你了。”艾尔海森的话语穿越漫长的时光,来到孤独的你身边。
记忆忽然如浪潮般上涌,你似乎等了这个拥抱太久太久,久到你忘记了自己。
“你知道了?”你问
“你想起来了?”他不答反问。
即使记忆是缺失的,那些朝夕相处的时光也不会就此消散。
艾尔海森觉得自己第一次栽了跟头,竟在此时此刻才真正确认你的身份。
他不断地动摇着,猜测着,否定着,直到来到这个梦中的场景。
——你们终于真正相爱。
“走吧。”艾尔海森松开你,走在前方。
你追上他的背影,不知道是否有资格牵住他的手。
踌躇之时,艾尔海森无言地握住你的手向前走。
“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重新爱上你。”
“如果要给这份感情命名,我希望那是你的名字。”
他回头淡淡笑道。
“我们已经是真正的恋人了,对吧?”
你点点头,绽放出笑容,紧紧回握住他的手。
【艾尔海森x你】平庸者你畏惧光环
你≠旅行者
你是艾尔海森的青梅竹马,一个有点天赋的平庸者。
艾尔海森单恋,点击就看冷静理智海哥发疯。
全文8000+,以后还会修改。
1、
前段时间,你前往沙漠进行课题研究。
整整半年的风餐露宿并不舒坦,你无数次在沙漠冰冷的夜里辗转反侧,但幸好,最终你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虽然只是一篇平庸之作。
你行走在教令院里,在各个办公室中来回奔波,递交自...
你≠旅行者
你是艾尔海森的青梅竹马,一个有点天赋的平庸者。
艾尔海森单恋,点击就看冷静理智海哥发疯。
全文8000+,以后还会修改。
1、
前段时间,你前往沙漠进行课题研究。
整整半年的风餐露宿并不舒坦,你无数次在沙漠冰冷的夜里辗转反侧,但幸好,最终你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虽然只是一篇平庸之作。
你行走在教令院里,在各个办公室中来回奔波,递交自己的课题资料。
你实在太忙了,分不出任何精力给其他东西。
但他人的言语还是钻进了你的耳朵。
“艾尔海森......代理大贤者......”
这句话在你的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圈,最后才被反应神经接受。
......原来他已经是代理大贤者了吗?
你恍恍惚惚地想,毕竟是艾尔海森,须弥百年一遇的天才,和你这种平庸者完全不一样。
你们的人生不过短暂有过交集,然后渐行渐远,变成两条平行线延申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2、
关于你和艾尔海森的孽缘,可以追溯到父辈。
你的父母和艾尔海森的父母是好友,虽然他们从未亲口承认过。
但如果不是关系很好的话,为什么要在他们死去后照顾他们遗留下来的独子呢?
但你每次这么一说,父母总会摸摸你的脑袋,眼神复杂。
“天才和平庸者之间是没有办法成为朋友的。”
母亲:“说起来,艾尔海森那孩子也是......”
“嗯,”父亲说:“真是惊人的天赋,完全继承了他们两个人。”
你没办法理解父母的话。
“这跟他们没关系,”母亲说:“只是我们的问题而已。”
我会努力超过艾尔海森的。
这样,你们就不会难过了吧?
那时候的你,并不知道这种雄心壮志有多可笑。
3、
因为父母的关系,你和艾尔海森经常呆在一起。
这里的呆在一起并不是玩乐,你和他并不是这么亲密的关系。
你们只不过是在艾尔海森家的书房里,看着不同的书而已。
早晨打个招呼,然后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临离开了又打个招呼,一天下来也许只有寥寥几句话的交流。
但你很喜欢艾尔海森。
他不像那个年纪的绝大多数男孩,他沉稳,善学,爱干净,从来不欺负女生,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书架上的书,偶尔发出的一点声音也只是翻书声。
随着关系的逐渐拉进,你偶尔也会请教他一些不懂的问题。
他看上去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脾气很好,也很耐心,算得上有问必答。
你现在手上捧着的书,是论证阿伯拉斯定律的,里面有着太多你看不懂的东西,简直像是在天书一样。
你来来回回翻了很多遍,依旧搞不明白。
于是你下意识去请教艾尔海森:“海森......阿伯拉斯定律的第四步应用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
直到艾尔海森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你,你才反应过来——
这本书不是书房书架上的,而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艾尔海森没接触过,他怎么会知道呢。
你刚想撤回前言,艾尔海森就已经从你手里接过了手上的书,他说:“稍等。”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碧绿色的眼睛沉静如湖泊。
他不过翻了翻这本他根本没见过的书,就像速读一样略了一遍,就给出了完全正确的答案。
你被他震慑住了。
4、
那时候的你还小,并不知道平庸者和天才之间的差距。
“天才和平庸者是无法成为朋友的”,当初你父亲所说的话,最后成为缠绕你一生的魔咒。
小时候的你并不能理解这句话。
随着年岁渐长,你却比所有人都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5、
艾尔海森是个天才。
你和他经常一起在书房里呆上一整天,轻而易举就能得出这个结论。
你需要一周才能学透的书,艾尔海森一天就足矣。
你需要一年才能掌握的语言,艾尔海森一周就能学会。
哪怕你比他更早学习某一个课程,有疑问时你还是得问他。
哪怕你拿他从来没学过的东西提问,他也只是接过教材,不过粗略翻了几遍,就给出了正确答案。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百思不得其解:“你是有什么诀窍吗?”
艾尔海森表情沉静地摇了摇头。
那时候的你还很单纯,没有后来的难堪、痛苦、嫉妒、自惭形秽,只是羡慕地说:“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聪明就好了。”
艾尔海森睁着眼睛看着你,眼底里盛着一片碧绿色的湖泊,清澈而沉静。
他伸手摸了摸你的后颈。
你把这当作他的安慰。
6、
好景不长,你的父母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
在葬礼上,你表情麻木地迎来送往,接受每一个宾客嘴里的节哀顺变。
他们都离开了,你还站在那里,愣愣地发呆。
有人擦掉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眼泪。
温热的指腹轻轻划过你的眼角,将你从恍恍惚惚中惊醒。
是艾尔海森,他穿着接近黑色的墨绿色衣服。
他已经有了少年的样子了,身量拔高,脸上褪去了你所熟悉的婴儿肥,但他表情沉静,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
“节哀顺变。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开口:“万事万物最后都会走向终点,步入轮回。”
你知道,你明白。
死亡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是每个人都没必要抗拒的终点。
艾尔海森,真的是个天才。
你单单处理学业就已经左支右绌。而他在成绩优秀的同时,还形成了相当出众的人格。
他对生命和死亡有着深刻的见解,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保持独立而清醒的自我。也许世界上所有的难关,对他而言都不过尔尔吧。
所以。
“你能不能,”你听到自己的声音接近怨恨:”你能不能闭嘴?”
7、
自从父母的葬礼后,你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艾尔海森来往。你没有再去他们家,自然也没再进入那间书房。
这并不是他的错,他只是在阐述事实,还在试图安慰你,而你完全是在迁怒。
但你不想再见到他了。
没有了父母的管束,你开始没日没夜地投身于课业之中。
你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小目标,超过艾尔海森——哪怕只有一次都行!
这并不只是你自己的愿望,也是你父母的愿望。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和你父母的人生就像个笑话一样。
就在考完试当晚,你承受不住长期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在家中昏了过去。
“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你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床边的艾尔海森,他的眉头紧拧着,呈现出一种焦虑——你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只是一些课业而已,”他说:“为什么要为此透支身体......有什么不会的,为什么不来问我?“
艾尔海森在把课业做到最好的同时还能兼顾作息,而你只是个普通人,想要超越自己的天赋所限,就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挤压自己的休息时间。
你无视了艾尔海森的询问,说:”成绩出来了吗?“
艾尔海森正在削苹果的手停了停:”.......出来了。“
你笑了笑:“每一科的第一名依旧是你吗?”
艾尔海森:“........嗯。“
为什么要露出这副表情呢,你想,该难堪的不应该是你吗?
你:”恭喜你,海森。”
8、
你和艾尔海森渐行渐远。
你和他本来就是因为父辈关系才被硬凑在一起的,现在你的父母已经离世,于是联系你们的唯一纽带也断掉了。
你们自然而然地断开联系,自然而然地背道而驰。
你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天赋不高的普通人的事实,依旧每天都在为了课业忙忙碌碌,祈求能依靠自己的努力谋个中上的位置。
而艾尔海森依旧步月登云,无论在哪里都是超越规格的第一,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你们很默契,谁也没打扰谁,把彼此当作生命中已经离开的过客。
直到你们同时进入教令院。
9、
在教令院的生活并不能算好。
须弥崇尚智慧,每一个能挤进教令院的人都称得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而你,只不过是千军万马里平平无奇的一个。
你为了课业和论文忙碌疲惫,教令院的课业就像一座连绵不断的山脉,不断攻克难关,跨过一个坎就会发现还有一个坎,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这是一场苦行。
你的论文处处碰壁,学业上各样的问题总是无法解决,于是半夜时抱着被子,睁着眼睛从夜晚再到天明。
你焦虑、失眠、只有熬到昏迷才能入睡。
教令院总是压力很大的,但他们至少还有父母好友分担,而你什么都没有,于是一切都只能由你自己熬过去。
你已经失去了笑容。
你像个幽魂似得在教令院晃荡,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对方手里捧着的资料散了满地都是。
你连声道歉,帮忙把资料整理好交回那人手中,你连他是谁都没看,头也不抬地打算离开。
那人握住了你的肩膀,止住了你的步伐。
是艾尔海森。
10、
你茫然地回头,看到艾尔海森手里握着个小瓶子,里面是你的药,一种止痛药。
药瓶砸在地上是会发出声音的,但你好像根本没听见,你的感触越来越迟钝,有时候在雨中行走半小时才发现已经下雨了。
你从来没见过他有过这样的表情,阴沉的,凝重的。
.......甚至是恐惧的 。
真是荒诞的错觉。
你在心里嘲笑自己,那可是艾尔海森,能有什么让他恐惧呢。
哪怕某天死亡降临,他都能面不改色吧。
“止痛药?”他扯了扯嘴角:“你到底是哪里有什么问题。”
你说没事。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他向你走来,把你堵在了墙角。
他身形颀长,完全将你笼罩在阴影中,只要他想,你完全没有逃避的机会。
——就像他一直以来给你的感觉一样。
——压迫感、冷淡、深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只是压力太大了,有点神经衰弱。”也许被压迫感夺走心神,你不由自主地解释道。
说完这句话,你受不了这古怪的气氛,轻轻推了推他。
他没动。
“只是有点?”艾尔海森:“你一次服用多少颗,又间隔多长时间服用一次.......回答我。”
你没回答。
艾尔海森总是轻而易举洞悉一切,在问题说出口之前,他就已经有了答案。
艾尔海森:“我带你去看医生,这段时间你搬过来跟我住。”
你刚想拒绝,艾尔海森伸出手,绕到你背后,摸了摸你的脖颈,力道轻柔而亲昵。
小时候他每次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的羡慕,就会这样做。
“我早该知道的........”他说:“你根本就没办法独自生存。”
11、
你和艾尔海森的关系莫名其妙地重新建立起来了。
你们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相处模式,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如同一个屋檐下的邻居。
但这次不一样的是,艾尔海森会强迫你向他咨询学术问题,而他也如同儿童时代一样,有问必答,没有丝毫不耐烦。
你对他一个知论派能解答妙论派的学术问题并不感到惊讶,毕竟他从小就是看一本书就能学透一整个体系的存在。
......于是你在论文上的压力大大减轻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你才发现你已经很久没有吃药了。你翻开背包,发现那瓶止痛药不翼而飞。
艾尔海森是个好人。
在他还小时,你就知道这点了。
你对他的排斥完全是你自己的古怪心理作祟。
敏感的、自卑的、嫉妒的。
就像你的父母一样,他们从来没把艾尔海森父母当作朋友,在对方逝去后,反而会帮忙照顾他们遗留下来的独子。
难道他们关系不好吗?不,关系很好,只不过普通人总觉得天才刺眼。
只有在光芒逝去后,他们才会靠近。
如果哪天艾尔海森也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会想办法完成他的遗愿的。
12、
你的论文被艾尔海森插手了不少,你怀疑他再进一步就到了学术造假的地步了。
所以你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后续帮助。
在把论文交上去后,你的导师给予你很高的赞誉,不仅将成绩拉到了最高,还给你提出了建议:“你在机械构造领域果然很有天赋,也许你该考虑一下前往枫丹深造。”
机械构造。
这是你的天赋,胜过许多人的天赋,是你的宝物。
“如果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去问一下艾尔海森,”导师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你和他关系很好:“他实在太优秀了.......即便领域不同,他也可以在研究思路和方法上,给你的论文很大的指导。”
你不如艾尔海森。
这样的话你从小听到大,早就习以为常,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有应激反应。
但后脑许久未发作的疼痛隐隐有卷土重来的征兆。
你有种不好的预感。
13、
你去参加了教令院的机械构造竞赛。
但你输了。
“胜者——艾尔海森!”
他们这样公布。
是吗?你有些恍惚地想,艾尔海森有涉猎到这方面吗?
你已经受够和艾尔海森站在同一条赛道上了。
你从边边角角里挑出来这个领域 ,又恰巧在这个领域上有值得说道的天赋,于是便一直在此处钻研。
你一直引以为傲,觉得那是你独一无二的宝藏。
为什么要突然冒出来,打破我的一切?
胜者向你跑来,他似乎想说些什么。
你率先出声:“恭喜你啊,海森.......”
客套话说不下去了。
喉咙仿佛塞着一块棉花,它汲取着血液和唾沫一点点胀大,直到填满了整个喉管,堵得喉咙发痛。
你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于是你生硬又突兀地做了个转折:“再见。”
你再也不想见到艾尔海森了,他从头到尾都没错,他只是很优秀而已,有问题的人是你。
和艾尔海森生在同一个时代真是件可悲的事情,而你,恰巧和他的距离还算亲近,于是便显得更加可悲。
你领了一个长期的课题,逃往沙漠。
14、
你递交完论文材料 ,不愿意在教令院多呆片刻,赶着回到沙漠处理一些后续任务。
你没有想到,这一去,就恰巧碰到了镀金旅团集结。
你没有战斗能力,刀刃向你挥下的时候,你大脑一片空白。
有人救了你。
墨绿色的披风一闪而过,你闻到了清淡如寒冬早雾的香气。
淡而冷,让你的头脑清明。
......艾尔海森?
他看也没看被他击昏过去的敌人一眼,急切地搂住了你。
“我们非要像父母那样,直到死后才能靠近吗?”
他声线微微颤抖:“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快乐一点?”
你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跟自己印象中的艾尔海森判若两人。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爱我,”你说:“永远陪伴在我身边,永远爱护我。”
”好,“他说:”那就不准逃开。“
【原神乙女】【艾尔海森x你】当你作为一名奸商竟然被书记官缠上了
乙女向,你非旅非荧
主角你,艾尔海森
私设有,ooc有,注意避雷哈
1.
“嗯……头好痛。”
你一觉睡醒,脑袋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昨夜的宿醉让你到现在都晕晕乎乎。
“咳。”
?有人?
你下意识扯过被子,盖住裸露在外的身体,又急忙去床头柜摸眼镜。
公寓门口面前站着一个灰色头发深绿色瞳孔的男人。
你眯了眯眼,这男人怎么和教令院那个书记官长得……有点像?
“你是艾尔海森?”
男人点点头,眸子里阴沉的光让你不禁觉得,他并非是教令院的人,倒像是你的同僚。
不过这不是重点。
“你!你为什么在我家!”你抱着被子,强撑着坐起身,故作镇定地问他。
他没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指了...
乙女向,你非旅非荧
主角你,艾尔海森
私设有,ooc有,注意避雷哈
1.
“嗯……头好痛。”
你一觉睡醒,脑袋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昨夜的宿醉让你到现在都晕晕乎乎。
“咳。”
?有人?
你下意识扯过被子,盖住裸露在外的身体,又急忙去床头柜摸眼镜。
公寓门口面前站着一个灰色头发深绿色瞳孔的男人。
你眯了眯眼,这男人怎么和教令院那个书记官长得……有点像?
“你是艾尔海森?”
男人点点头,眸子里阴沉的光让你不禁觉得,他并非是教令院的人,倒像是你的同僚。
不过这不是重点。
“你!你为什么在我家!”你抱着被子,强撑着坐起身,故作镇定地问他。
他没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指了指天花板。
黑色紧身衣穿在他身上,八块腹肌若隐若现,你看得有点发呆,顺着他的手势看上去。
“嗯?这好像,不是我家卧房的灯吧。”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怎么还把我家灯换了!那个可是蒙德的绝版!”
剧烈的头痛重新浮上来,你也不想看腹肌了,摆了摆手:“算了,现在不跟你追究这个,你赶紧哪来的回哪去吧。”
“我是来抓你的。”艾尔海森清冷的声音流进你的耳朵里。
你把头蒙在被子里,“等我睡醒再说!”
房间里忽然就没了声音,就在你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脑子里反应过来。
“你!你刚才说什么?”你猛的掀开被子,男人果然还站在门口,抱着手臂冷眼瞧着你。
“我是来抓你的。”他又重新说了一遍。
“呃,呵呵,书记官怕是我们有什么误会吧。”你瞬间换了脸,带着讪笑的表情抱紧了被子。
男人还是没说话,但是却阴沉着脸向你走过来。
“你,你干什么?”你看着他的脚步,不住地往后缩,“我,我告诉你这是我家,你别乱来啊!”
就在他即将走到床边的时候,男人停下了脚步。
“你家?你再看一眼这是谁家。”
他略带嘲讽的语气让你不禁对自己的话产生了怀疑。
你余光瞥着他,又仔细环顾了一周。
“我靠!这是谁家!”
2.
昨晚你和几位地下交易的合作商吃饭,席间艾尔海森带着一众风纪官赶到,教令院与地下市场向来水火不容。
可你当时已然喝多了。
“哟,哪来的小帅哥啊,陪姐姐喝一杯?”你眼波流转,一手举着杯子,一手直接摸在他如刀刻般的下颌上。
旁边你的同僚们都惊恐地看着你的动作,他们觉得你这个地下交易的龙头老大,就要死于今日。
谁承想,你见艾尔海森无动于衷,甚至眼睛里还流露出不屑之后,直接把杯中酒一口饮尽。
然后吻了上去。
天杀的,如果你是清醒的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这样子做,奈何自己喝多了,神来了也拦不住你。
清香又带些许苦涩的酒液,从你的唇间滑向对面人的咽喉,逼的他不得已将你渡过的酒全部咽了下去。
不知道吧是不是你的错觉,他压根就没想着推开你。
“小帅哥,酒量不行啊。”你笑得恣意,左手渐渐下滑,摸到了他隔着黑色紧身衣的腹肌。
好久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小帅哥了。
突然你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脚下一滑,艾尔海森的胳膊就自然环上你的后背,将你护住。
“你逃避风纪官审问的办法,就是对我投怀送抱?”他看着你,说出口的话却依然冷淡。
你有些生气,摔跤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看着他咫尺距离的嘴唇,你将酒杯随意扔在桌上,攀上了他的脖子。
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才不是才不是,GWT¥¥@%@¥#(一堆听不懂的乱码)我喜欢小帅哥。”
口中吹出的热气让他红了耳廓,虽然面色如常但你还是看得出他在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你看着他眼睛里压抑的情绪,捂嘴笑出了声。
“艾尔海森大人,今日这……”
“明日我亲自送她去教令院。”艾尔海森丢下这句,直接搂过你的双腿。
你任由他讲你抱出酒馆,也无意管他要带你去哪。
你的头靠在他的怀里,手却依然不安分,他的胸肌和腹肌,啧啧,真好摸。
3.
酒里被人下了药。
睡醒后的你很清楚这一点,不然凭借你从小混迹地下市场的酒量,怎会如此?
可艾尔海森不知道,他高坐于教令院大书记官的位置,哪里知道还有这种禁药会在市面上流通。
他一路抱着你回到位于教令院下方的别墅,一进门,你就欢脱地从他怀里跳下来。
“哇,这酒店的装潢也太讲究了。”
你还在弯腰盯着玄关上的瓷瓶,男人一把将你拽起,压在了门板上。
他很高,俯视下来的眼神看得你心颤。
“小帅哥,你别心……”
你想说让他别心急,可他直接一口咬上了你的嘴唇,用力很大,你的嘴里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这令你更加激动。
你不甘示弱,回咬过去,他好像愣了一瞬,索性夺回了主动权。
艾尔海森始终睁着双眼,墨绿色的瞳孔里映着你享受的表情,你薄唇微张,两只手环着他的颈,眼神愈发迷离。
“哈……”
忽然他抱起你的双腿,将你像一只考拉一般挂在他的身上。
你隔着镜片,始终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胳膊很有力,将你抱得很稳。
“小帅哥,你叫什么啊?姐姐下次还点你怎么样?”你被他抱着,言语却轻佻。
“艾尔海森。”他的声音远不想他的行为一般急切,如一池静水,听在耳中,划过心上。
“艾什么?你怎么跟教令院那个混蛋一个名字?”
你皱起眉头,刚想好好思考,就被他摔在了柔软的大床里。
“姐姐不是喜欢我吗?”姐姐这词模仿着你的强调,说的戏谑又调侃,却包含着一丝别样的暧昧。
他的声音好像是蛊,诱惑着你,指引着你向kaui感的最/-高处攀爬。
“你……你轻点……”你没想到他的一身薄肌竟如此有力,你用力抓着他的后背,他却好像无知无觉一般,身下的动作愈加大胆。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醒来就已是头昏脑胀。
4.
“你,你……”
艾尔海森不善言辞,在他的沉声讲述下,你逐渐拼凑起昨晚的记忆。
你看着面前穿戴整齐的男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不会将你送去教令院,但你需要向我保证,今后再也不干地下交易。”
艾尔海森用绿色的眸子盯着你,甚至还向床上的你逐渐靠近。
“我,我……”
你是八重堂的忠实粉丝,看了不少轻小说的桥段,万万没想过自己竟然正在经历小说里的场景。
一只高高在上的猫,竟然和一只地下老鼠,发生了那种关系?!
“我就当你答应了。”艾尔海森看着你惊惧的表情,竟然脸上浮现了笑意。
他站起身,一双长腿看得你又开始想入非非。
“衣服在那里,我给你找了我的,”男人指了指床头柜,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你说道:“一会如果家里进来别的人,不用理他。”
“别人?别的谁啊?哎!”你话还没说完,艾尔海森的墨绿色衣角就消失在门边。
他走了,应该是要去教令院述职吧。
你无意去想他会在教令院遇到什么麻烦,拍了拍昏沉的脑袋,又仰头栽进了被子里。
这床比你家的要柔软不少,不愧是大书记官的家,一切的装潢与布置都比你这个奸商的风格要精致不少。
不管了,先睡再说。
5.
“艾尔海森?啊啊啊——”
又是谁啊!
你拿起眼睛眯眼看过去。
一头金发的男人拎着个手提箱,正扒着门框惊恐地看着你。
“你是谁啊!”
“你谁啊!”
你们两个异口同声。
“我是艾尔海森的……室友!你哪位啊!”男人好像惊恐之余还有些尴尬,他不敢看你,只看着被子的一角大叫。
“我?我是你室友的……”
你犯了愁,你和艾尔海森这关系,难道说是一夜情?
“她是我女朋友。”
艾尔海森从门外进来,手里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和他阴郁的风格十分不搭。
女,女朋友?
你和金发男人同时愣住了。
“就你这样的人还能有女朋友?你不会是骗了这位漂亮单纯的小姐姐吧?!”
金发男人甩起手提箱就要打,一副心疼你被骗要替天行道的模样。
而艾尔海森却分寸未动,就那样冷眼看着他。
“你可以问问本人再下结论。”他说。
金发男人瞬间泄了气,他背对着床上的你,你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是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怒火。
“如果他要是敢骗你,记得找我!我帮你去找大风纪官!”男人咬牙切齿看着艾尔海森,把你挡在身后转过头温柔的看着你:“别怕,就算他是书记官也不要怕!”
你看着金发男人对你一脸关怀的模样,不禁想,艾尔海森这人在别人眼到底是什么形象啊,说他有女朋友竟然完全不被相信的嘛?
不过眼下,或许只能顺着他的话来说了……
没有办法,所以你便和金发男人说了自己是艾尔海森的女友,他半信半疑的观察了你半天,最终确认你不是被拐卖回来的,这才放心的离开。
现在屋子里就剩了你们两个人,情形有些尴尬。
“女朋友的事情……嗯……要不回头你你自己和你朋友解释一下?我已经睡好了,我就先,走了哈。”你一脸讪笑地看着他说道,想让他忽略掉你昨晚睡了他,又不想负责任的事实。
天不遂人愿。
你穿着比自己大了两圈的衬衣,正要拎起手包从他身边经过时,艾尔海森一把抓住了你的手腕。
“现在不想负责了吗?”他绿色的眸子像是有毒,每次看每次都让你感觉神魂颠倒,还补上了致命的一击,戏谑的模仿着你口口声声的那句:“姐姐?”
“我没……”
“那姐姐要走?”
男人一口一个姐姐,摆明了是玩弄你,却叫的你脸上发烫。
“我回家换身衣服,我衣服……”你抬头看了看他的绿色眸子,又转头看了看地上的碎布。
昨晚真是太激烈了……
“我陪你吧。”艾尔海森的话让你无法拒绝。
毕竟若是没有他昨晚那出,现在你应该已经在教令院底层的地牢里了。
【彩蛋】后续剧情+he!He!A上去A上去,在一起在一起!
字数1800+——
看书
。旅行者≠荧
“艾尔海森,你干嘛呀?”
旅行者看着坐在沙发上看书看得入迷的艾尔海森,手上捧着刚刚从乌有亭买回来的新品奶茶坐到艾尔海森的身边。被艾尔海森圈进怀里的旅行者本想和艾尔海森一起享受此刻的岁月静好,顺便体验一下传说中的高智商CP的相处之道。只可惜,这种想法在看到书中密密麻麻的文字后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明明自己每一个字都认识,但为什么这些字放在一起就突然变成一种难以读懂的语言呢?
“你怎么又在看这种书啊?又难又看不懂...算了,不看了。”
说完,旅行者便靠在艾尔海森的怀里静静的喝着奶茶。今天的阳光正好,照进屋里让人感觉暖暖的。眼前是艾尔海森毫无瑕疵的侧脸,耳边是艾...
。旅行者≠荧
“艾尔海森,你干嘛呀?”
旅行者看着坐在沙发上看书看得入迷的艾尔海森,手上捧着刚刚从乌有亭买回来的新品奶茶坐到艾尔海森的身边。被艾尔海森圈进怀里的旅行者本想和艾尔海森一起享受此刻的岁月静好,顺便体验一下传说中的高智商CP的相处之道。只可惜,这种想法在看到书中密密麻麻的文字后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明明自己每一个字都认识,但为什么这些字放在一起就突然变成一种难以读懂的语言呢?
“你怎么又在看这种书啊?又难又看不懂...算了,不看了。”
说完,旅行者便靠在艾尔海森的怀里静静的喝着奶茶。今天的阳光正好,照进屋里让人感觉暖暖的。眼前是艾尔海森毫无瑕疵的侧脸,耳边是艾尔海森坚定的心跳声,鼻子里充斥的是前几日在大巴扎和艾尔海森一起买的月莲香薰的味道,嘴里则被奶茶的甜味充斥着。看着艾尔海森专心看书的侧脸,旅行者的心里又升起了捉弄一下他的小想法。
把手中的奶茶放下后,旅行者便牵起艾尔海森放在一旁的手,开始玩起他的手指。细长又充满力量的手指上留着到常年因为拿笔而留下的小茧,指甲则是被本人修剪到合适的长度。看着艾尔海森手掌上交错复杂的掌纹,旅行者也用手指轻轻的跟着描绘艾尔海森手掌上的纹路。玩了一会后,本来玩的挺起劲的旅行者渐渐不再满足于祸祸艾尔海森的手,于是旅行者‘罪恶之手’便开始伸向艾尔海森的手臂和脸颊。一会戳戳艾尔海森手臂上的肌肉,一会捏捏艾尔海森的小脸蛋,旅行者可谓是玩得不亦乐乎。虽然艾尔海森在途中也有试图反击过几回,但艾尔海森那几声“别闹了”对旅行者来说已经毫无杀伤力。在每次休战几分钟后,旅行者便会再次伸出她的‘咸猪手’,而艾尔海森看着旅行者玩的那么开心便也无心再阻挠,也就随着怀里的小朋友继续折腾。
旅行者折腾了艾尔海森那么久也不见他放下书本陪她聊天,也就渐渐失去了闹艾尔海森的兴趣。重新拿起早已常温的奶茶喝了几口,发现常温的奶茶根本不好喝后的她便把吸管举到艾尔海森的嘴边示意他帮忙喝完。就在旅行者要出门寻求一点乐趣时,艾尔海森把她重新拥入怀里,并从身旁的矮桌上拿起一本书递给她。
“笨蛋,这本书或许更符合你的阅读水平和兴趣。”
旅行者接过艾尔海森手上的书,翻开一看,小脸蛋马上气的通红。果然,她就不应该对艾尔海森抱有什么幻想。本以为艾尔海森会给她推荐多么有趣的书本,但书页上的儿童图案显然昭示了艾尔海森对她阅读水平的不尊重。毕竟,在艾尔海森的眼里,自己只配看童话书,还是图文版的。
“艾尔海森!你侮辱我!”
【不想写海乙了】意识体同居end
一是因为发现官方完全是向着造cp的方向去走,让我感觉自己除了ooc无路可走。
二是文笔实在不行,我想还是需要积淀足够思想后才能有自信去继续创作。
非常抱歉留了个大坑。大纲早就写好了,但是一直没能动笔。
趁着今天阳了请假休息,摸了潦草的后续(草稿版)两千字放在下面,不介意就请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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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剧情提要:艾尔海森与旅行者一同研究提瓦特的历史,注意到深渊的足迹。两人从古籍中发现提瓦特面临崩坏的预示,于是旅行者决定深入深渊寻找提瓦特的真相。...
一是因为发现官方完全是向着造cp的方向去走,让我感觉自己除了ooc无路可走。
二是文笔实在不行,我想还是需要积淀足够思想后才能有自信去继续创作。
非常抱歉留了个大坑。大纲早就写好了,但是一直没能动笔。
趁着今天阳了请假休息,摸了潦草的后续(草稿版)两千字放在下面,不介意就请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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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剧情提要:艾尔海森与旅行者一同研究提瓦特的历史,注意到深渊的足迹。两人从古籍中发现提瓦特面临崩坏的预示,于是旅行者决定深入深渊寻找提瓦特的真相。
“真的要下去吗?”
艾尔海森站在通往无尽头的黑暗的台阶上回头看她,此时两个人终于可以平视对方。
“我没意见。”
“我是说,”旅行者吧手指攥出了指甲印,“你回去吧。后面不需要你了。”
艾尔海森沉默不语。赤色的瞳孔像蛇一样平静地吐着信子。
旅行者愣了一会,还是叹了口气:“……你需要知道,这很危险。”
“你也知道的,他们都管我叫疯子。”
中跟鞋碰撞地面的响声沿着楼梯滚落下去,落入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愈来愈深的墨色晕染了周遭的空气,眼前已是贪恋着生气的微光在挣扎,搅动,像缠绕成一团的银环蛇群一般令人不适。
跨过那个闪着不祥光芒的昏暗漩涡,突然眼前一黑,过了一瞬才意识到,这是失重的感觉。
是一脚掉下去了吗?
真是遗憾。
这一路的颠簸竟是这种结局……
没等遗憾完,承重的感觉又回到脚下。睁开眼却才发现不对劲:来时的路从头顶上方变成了脚下。
“你来了。”
女声穿透墨色,幽然贴近耳边。
旅行者打了个激灵,很快又镇定下来,握紧手中的无锋剑:“你是谁?!”
女孩从无处不在的影子中浮现出来,环境也随之变得明晰。
白金的头发,无锋剑映着来者的脸庞。
就像有一面镜子挡在中间。
“我是你,旅行者。”对面的女孩看着寒毛竖起的旅行者,微笑着逼近,“也是规则的制定者。他们称我为:”
“原初之神法涅斯。”女声和艾尔海森的声音二重奏一般同时响起。
……
“这个世界在循环往复。
“分离,崩裂,归于起点。”女孩端起不知何时出现的茶壶,示意两人坐下喝一杯。
旅行者将茶杯放在桌面上:“你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多久。”
“哦,其实不是一直一个人。像你们一样进来做客的人其实也有几个。”女孩倒完水便坐下。
“比如流浪者?”
“你说原来叫散兵那个?没错。他的确……和你们差不多,也没什么好说的。来过这里的人都会沾染上星空的污迹。”
“比如你身边这位。”
旅行者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艾尔海森。
“没错。我和她应该是最先来到这里的人。”
女孩接话:“这里是『门』。是世界间的交点,是能记住一切的地方。
“当然,离开门就会被留下属于门内的记忆。
“世界树是『门』在提瓦特内部世界的显化。散兵不记得,真正的存档在这里。修改备份又有什么用呢?”女孩笑道。
“所以这就是提瓦特的命运结局?”
“是这样的。”
“不对!这是一潭死水!”旅行者突然意识到,“是你在固定着命运!”
“这是为了永恒。”法涅斯回答。
“可你剥夺了他们的自由!”
“你无权这么说。”法涅斯有些愤怒了,“什么自由!你没有在这里见证提瓦特一次又一次短命而悲惨的结局,你们不过是在轮回里一次次忘却!而忘却是最轻松的解脱!在他们眼里自己不就是自由的吗?!”
“艾尔海森你当初离开就罢了,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最为美好的结局。可为什么连你,我自己,如今都无法理解我?!”
“因为这是不可持续的。”艾尔海森突然出声。“什么最优解,不过是你、我们,被局限的这些人的鼠目寸光罢了。你这样终归是在消耗有限的资源,你的生命、世界的记忆。”
……
“无论怎样,已经回不去了。”女孩蹲坐在地上。“你还可以重新当艾尔海森,但法涅斯离开门就不再是法涅斯了。”
“而你,”法涅斯看向旅行者,“我们作为同样的个体,不可能同时回去。自从我决定留在门里开启下个循环时,我就注定回不去了。”
“但你没有注意到,有东西骗过了『门』。”艾尔海森提醒少女。
“而且,旅行者与那『门』记忆里的数据不同。不是吗?我们来到这里就是证明。”
空间突然开始挤压坍缩。
艾尔海森转头面向旅行者:“你是一个可以干扰这结局的新变量。”
“我希望你能拥有可以自己决定的人生。”
“请勇敢地向前走吧。”
旅行者感觉被推了一把,在『门』被挤压到消失不见前。
一睁眼,是明亮的世界。
你用啼哭宣告新个体的降临。
你上学,成人,玩游戏,被ddl折磨,在另一个次元遇见令人心动的人,甚至脑海中幻听了他的声音。
后来你研发数字生命相关课题,却不小心留了一个bug,脱离了每次迭代。但这无伤大雅,你想。
……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在米哈游总部门前驻足的旅行者问到。
“请讲。”
“你真的存在吗?”
“一个物体受到外力时,那一定是另一个存在的物体作用于它的。如果你的生活受到了推力,那便足以证明我的存在了。”
【艾尔海森乙女】我那个淡漠的天才竹马啊
*搞了一点别扭的青梅竹马(?)
*主艾尔海森x你,轻微的提纳里x你
*第二人称 ooc有 欢迎纠正
*9k2+字数献上
*
“你不就像风一样,侵略时沙沙作响。”
*
是很难见的暴雨天,印象里似乎没有哪天的雨可以与之匹敌。
你合起放在膝盖上的书,然后直起身,一旁的提纳里也停止在科普书上圈圈画画,用笔头戳了戳你,温声细语道:今天雨大,巡林的事,我去就好。...
*搞了一点别扭的青梅竹马(?)
*主艾尔海森x你,轻微的提纳里x你
*第二人称 ooc有 欢迎纠正
*9k2+字数献上
*
“你不就像风一样,侵略时沙沙作响。”
*
是很难见的暴雨天,印象里似乎没有哪天的雨可以与之匹敌。
你合起放在膝盖上的书,然后直起身,一旁的提纳里也停止在科普书上圈圈画画,用笔头戳了戳你,温声细语道:今天雨大,巡林的事,我去就好。
你不理他,从柔软的沙发上起来后便在屋内找你的伞,东摸西翻后终于找出来,你抖了抖伞上的尘,回过头看着提纳里。时间滞了几秒,他还是遭不住,便叹了口气,顺手在门口拿起自己的伞,接着朝你扬扬下巴示意:那走吧。
*
和提纳里认识已有七年之久。你和他都毕业于生论派,但他逐渐从你的师兄变成了你的导师。
好吧,这可能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异。提纳里大不了你几岁,只是比你早两年进入教令院,但时间飞梭,你逐渐跟不上他的脚步,最后他提前出师,而你还在为毕业论文而苦恼。
你其实不喜欢这种太聪明的人,尤其是站在你身边的。大概是对自己的信心在对方的成就面前不值一提吧,总之,你不喜欢。
提纳里和你认识这么久以来当然能感受到你对他的不清不楚的排斥情绪,可他从未抱怨过半分,甚至仍然尽心尽力在不止学术方面帮着你。
……好吧,或许是他太善良了点,你也没有这么抵触他了。
“上午有收到其他巡林员的报告,离渡谷一带有地脉紊乱的现象。”提纳里突然开口,于是你飘忽不断的思绪又被他勾回。你闷闷的回他一声哦,提纳里也没再多说。
*
外面的雨真的很大,你觉得撑了伞像没撑一样——裙摆已经湿了一大片了,鞋里黏糊糊的都是水。你略显艰难抬头看看在你前面走的提纳里——他似乎比你还惨些,雨夹着风往他身上拍,他的大耳朵都被风吹得往后躲了。
“……你还好吗?”
呼啸的风声中,你听见了他的声音。然后你故意说得大声了些回他,怕他听不清:“我没事——再检查一下吧,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
提纳里也以同样的音量回你:“好——”
你感觉他似乎在笑。
是错觉吧。你迅速打消想法,仍保持着沉默和他一路走着。
在离渡谷周围绕了一圈,你和他并没有发现地脉紊乱的现象。
你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脸。刚才的风夹雨搞得你有些狼狈——但你又偷偷看向了提纳里,发现他可比你惨多了,说他是被雨淋湿的惨兮兮的小狐狸也不为过。不过这只爱干净的狐狸趁着这会子的空档给自己迅速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这才不至于看起来过于凌乱。
你没有要和他闲聊的打算,四处张望了一圈,不顺心的叹出一口气。
“……这里有处秘境。”
你正准备出去再晃一圈找找事发处时,提纳里突然出了声。你回过头看看他,他手便指向某洞口深处——那里确实有着一股怪异的气息围绕着。
“还可以吗?”
他向你询问,然后伸了伸手。你犹豫两秒,还是搭了上去。
*
进入秘境之后你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胃里一股恶心的感觉突然涌上来,你皱眉,伸手揉了揉肚子。
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提纳里……”你突然喊住他,被叫到名字的人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你问怎么了。你指了指不远处的断路,不紧不慢说:“前面可能没路能走了,我们需要换一条路线。”
他沉思一会儿点点头说好,于是你们打另一条路通过。
另一条路是需要有机关操作的,提纳里说他来操作,让你先过。你点点头说好,小心翼翼地踏进了运输机里。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机关还有缺陷。
——在过一个不算太高的小崖时,运输机出现错误停止运行,你和运输机直勾勾的一起往下掉。
巨大的失重感瞬间包围了你,你脑子空白,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想,只听到似乎有人很着急似的喊了你的名字。慌乱之下有一双手把你从半空中捞了起来,然后那人踩着崖壁上的小石头减速,最后稳稳落地,你毫发无伤。
你本来想道谢,可无奈事故太过突然,你死机的大脑还未运转过来,于是在对方把你放下来之后你便傻站着不说话。
“那个运输机的操作台旁有危险警告,为什么没看。”
你回过神,抬眸看向你的救命恩人——艾尔海森。
你沉默一会儿,心里在想难怪今天右眼皮一直跳,原来是遇到了危险还被讨厌的人给救了。你出门就该看黄历的……算了,巡林员每日任务可由不得黄历决定。你没有理他,刚苏醒的大脑在思考该怎么先从这里上去,然后找到提纳里。
“……跟我走,我带你上去。”他说。似乎看出了你在想什么,他也没再多问,转身就走。
艾尔海森没有听见身后有传来跟着他的脚步声,他回头,看见你只是倔强的站在原地不肯说话也不愿动。
“操作台旁边并没有看到相应的警告牌,我也不急着上去。提纳里会在上面检查的,我在下面分工帮着看看。”你淡然说,顿了顿又看向他:“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说这些话艾尔海森也许一如既往不会有什么波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没必要浪费自己的精力去说服别人。可这不一样,说这些话的是总和他反着来的你——他那个讨厌着他的小青梅。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站在离你两米开外的地方看着你。
艾尔海森的表情一向不会有什么较大波动,即便是你暗示了你并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之后他也镇定自若地抱臂等你发言。他不觉得你会妥协于他,但他笃定你也受不了他站在你的视野范围之内。
果然——
“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开口问了,语气平淡无波纹,仿佛你只是在对一个机器人说话似的,丝毫没有对于救命恩人的感激。
“底层有一个核心装置,那是造成这附近地脉紊乱的根本原因。但关闭装置需要两个人的协助,提纳里应该没那么快能赶过来。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过去。”
艾尔海森说,似是好心提醒一般,瞥了一眼身侧的通路,然后目光再次落回你身上。
你再次沉默,莫名有些愠怒地扭过头看他。
“不需要,好意我心领了。您请忙自己的事吧。”你说。
大概是遇上了自己实在不愿遇到的人,你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坚决了不少……好吧,或许该称之为是绝情。或许换个人你都会欣然接约和对方一起行动,可这是艾尔海森。你不想和艾尔海森一起,不想看见他,一点也不想。
……
再往前回忆可就要到你人生最低落的时候了。你及时掐断了心里莫名其妙怪异感情的苗子,没再多看他,朝他身侧的通路走去。
你和他擦肩而过,艾尔海森没有跟上来。
*
那台装置很显眼,你没花多少力气就找了过去。
装置是一台你见过许多次的炉子,你以前和提纳里巡林时也会偶尔遇见过几次类似的秘境,于是你以为这次也顺心应手,但在触碰核心前你却想到了艾尔海森说的话——这装置需要两个人的协助。你动作顿了顿,思考要不要等提纳里下来。
可不到几秒,你毅然决然自己操作了起来。
提纳里和艾尔海森都是太过聪明的人。
你不想总是被他们压一等。
你讨厌所有天才,所有。
抱着一腔说不清的难过和讨厌,你上手对着操作台狠狠敲打,好像要把所有怨气都撒在它身上一样。核心似乎滴了一声,你收手,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有几只深渊法师围了上来,他们在低语什么,你听不清,但按往日战斗的习惯也猜得出一二——也无非就是要打打杀杀。
并不是什么难事。果然是艾尔海森夸大了。你想,捏紧了手中的武器。
……
好吧,你试图给自己找理由——战斗中受伤是难免的。魔物源源不断,你精力不支,应付魔物也逐渐吃力,最后索性决定先解决引来这群麻烦家伙的问题根源。
核心的关闭装置本是被魔物用元素力锁起来了,若不通过操作台难以解除。你用力斩杀掉周围最后一只魔物后便迅速冲到操作台面前。装置解除自身的防御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没关系,只差一点了……你屏息凝神着,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膛。
所幸,没有意外发生,你赶在下一波魔物来之前等到了防御解除。你松了口气,伸手去触碰关闭装置。
暗处的灰发男人不动声色杀死了面前企图阻止你的最后一只魔物。
……
你关掉了扰乱地脉的装置,心想这次巡林任务大抵是结束了,在转身离开时却瞥见了装置角落不显眼的亮点。总要留个心眼,你想,然后便走上前去看。
装置亮点对应的小物件是桌上的一个装着气体的小瓶子,但你四处摸索了一下,并没有看到相关说明。你决定带回化城郭仔细研究一下,可就在触碰到瓶子的那一刻,似有迷雾把你的意识吞噬。
昏迷过去的前一秒,你又听见有人叫你。
只是这次,又是另一个人。
*
你好久好久没有做过梦了。大约是你十七八岁那会儿之前,那时的你也还是一个会和父母撒娇、和朋友一起玩闹的小孩。
若不是生活所逼,谁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你梦到自己变回了小孩子,时间也还在你遭遇变故以前。
这场景实在真实,眼前热气腾腾的煮面勾得你食欲都上来了,但你第一件事不是吃面。七八岁的小孩身高还只到爸爸妈妈的腿,你亦如此。许久再未见得的母亲笑颜温和的将你抱在了凳子上,你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母亲便温柔地笑了。
先吃早餐吧,等会儿爸爸妈妈带你去找艾尔海森哥哥玩。母亲动作轻柔地捏了捏你脸颊的软肉,眼里的慈爱让你不由得心头一暖。你乖巧的点点头,伸手便去抓筷子。
这顿早餐是你奢求已久却再未实现的愿望。你如愿以偿再扑回了母亲的怀里撒娇,像个小孩。
场景再度转换。
你不过是被母亲和父亲牵着手走出了门,却来到了你熟悉的地方——艾尔海森家。
那时的艾尔海森尚且是个少年。
你和父母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书桌前阅读刊物。正是上午最茂盛的时光,他漂亮的头发在窗外透过的阳光的包围下散着一小圈柔光,少年眉眼已初显锋利,可安静时长长的睫毛却显得他温和至极。不像成年后的那个艾尔海森,这个少年是你心动的开端。
你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父母拍拍你的脑袋笑着说去找艾尔海森吧,你便松开他们的手向着艾尔海森小跑过去。
年少之时的喜欢是纯粹的,就像那时的你只知道见到他要用跑的,要向他扑过去。
艾尔海森平淡却不乏温柔的性格是打小就有的,别人不知道能不能得到这份态度,但你会有。在你朝他跑过去时他便已将书合上,然后起身,接住一头栽进他怀里的你。他无奈地捧起你的脸看看。下次扑过来的时候小心一点,别不小心自己被什么绊一跤。他说,然后伸手替你顺了顺你长长的头发。
绊一跤也会有哥哥接住的。你对他笑颜明媚,似是恃娇而宠。
他顿了顿,慢慢地也露出一个浅笑。
是。我会接住你。他说,许什么诺言一般郑重,于是你便把头埋进他怀里撒娇要抱。
少年时期的艾尔海森是极宠着你的。也许是明显,又或许他可以默默无闻做你不知道的事。
你被他揽进怀里,可心里愈发呼吸不上来,对于他,那些尘封的感情破土而出——喜欢的,讨厌的,怨恨的,舍不得的。
如果……如果一切都能如那时一般,你或许到现在也还会直视自己对他复杂无比的感情。
你又穿进了你十四五岁的身体。
父母因生意上的往来逐渐繁忙,对你的关注日益减少。你在这个时期被艾尔海森带入了教令院学习,选院校时他并不在你身边,你知道他还有自己的事不得不忙,没有抱怨。你似乎听见离你好远的他在和一只漂亮的狐狸哥哥说话,艾尔海森说:拜托你带她去一下阿弥利多学院。然后那只漂亮的狐狸哥哥便来到了你身边。
狐狸哥哥很是友好的弯下腰问你是不是选了生论派,你怯生生点了点头,他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朝你伸了伸手,然后介绍自己:你好呀,我是生论派的提纳里,是你的师兄。
你和提纳里的初识原来是因为他。
教令院的学习可没有和艾尔海森相处那么有趣,你枯燥的生活过得很慢,像是被无限拉长,而你每天的期待就是放学时他在门口等着你接你回家。你很喜欢艾尔海森,在你认为关系破裂时,你一直很喜欢很喜欢他。
喜欢他在你扑进他怀里时的温暖拥抱,喜欢他接你回家时紧紧牵着你的手,喜欢他对你平淡却不少温柔的态度。艾尔海森和艾尔海森的一切,你都喜欢。
你在你十四五岁的身体里过了很久。
这次你也很满足。
但也点到为止了。
你穿进了自己十七岁末的身体。
这时的你也不再是以前的小孩了。十七岁,在成年的边缘了。父母逐渐没了太多耐心和你争吵那些有的没的琐事,你的学业相较于以前有所下降,父母在和你辩论之际总会提到这个。你也心急如焚,可是无论怎么都难以再提高成绩,每每艾尔海森给你讲题或是辅导你时,遇到难以理解的题你总是会情绪失控。
你害怕自己会变得糟糕,害怕自己的前途不尽人意,害怕父母因为你的成绩吵得愈发激烈。
你的父母说如果你再不好好学习,他们就要彼此分开了。
你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艾尔海森也愈来愈忙了,但他还是愿意抽时间出来给你辅导。只是你那时已不领情了,那次是你第一次和他争吵,或者说是你单方面和他发脾气。
你哭诉着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上去,为什么你总是跟不上他的脚步。艾尔海森一言不发的给你递纸巾,你没接,哭诉完之后便沉寂下来。他捏起你的下巴,让你仰起脸,然后给你擦去脸上没完的泪珠子。
他始终没有说话。
好像我什么都比不过你,什么都要你照顾,我不要,我真的不喜欢这样。艾尔海森,我已经长大了。你对他说,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故意和他反着来似的挣开他,自顾自的走了,连你的作业都没拿上。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
你感觉心里那份情感似乎又被压下去了。
离开房间后的视线愈发模糊,你以为是又要转换场景了,可是在原地傻傻站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反应。迟钝的伸手抹脸时才发现原来是哭了。你有种想折回去的冲动,可是那强烈的自尊心却让你停下了脚步。最后也还是毅然决然离开了。
……
按理说你离开之后应该看不到他的行动了,可是你的视线却重新飘忽着回到了房间。你看见艾尔海森正给你的作业坐着批注,他仍是沉默不语,可神色却是如此认真。
视线前移,你似乎挪到了和他并肩的位置,这里能看到他在你的作业上留下了许多批改,都是你对那些枯燥知识的不解和郁闷的解答。
似乎过了很久,你听见他桌上的小钟滴滴答答走了无数遍。
艾尔海森终于为你批注完作业,你看着他放下笔,在抽屉里又抽出一张白纸。
他似乎在犹豫什么,但最后还是又拾起了笔。
是要写信吗?写给你的吗?你好奇,可仔细回想一下,艾尔海森并没有给你任何像信纸的物品。于是你低头去看他写的是什么。只是可惜他写的内容你看不清,视线在除了信纸的内容之外的地方都格外清晰。
这次也过了很久很久,你陪他一起写到了凌晨。天光已有些初亮,他终于停下笔。
他一夜未眠。
十七岁的时光至此结束。
*
你这次在虚无里滞留了很久,因为十八岁是你最不愿回想的过去。
但你还是来了,因为这一趟回忆走来让你最初的悸动再次萌发,但你不想再喜欢艾尔海森了。站在天才的身边需要太大的抗压能力,来自各方的期待伏在你的肩上,压得你直不起身,甚至无法再如从前那般——在父母面前、他面前挺起胸膛了。
你重新把这段你不愿回忆的十八岁走了一遍,撕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好让自己长一遍记性。
你进入了你十八岁的身体。
父母的争吵声不绝于耳,你对此已不再害怕,有的只是无尽的愧疚——他们说,如果你再优秀一点就好了,能有艾尔海森那种优秀就好了。他对你而言,似乎不再是一个保护词了。你躲在房间里,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你和他的对话。
“绊一跤也会有哥哥接住的。”
“是,我会接住你。”
艾尔海森,这下你可没接住我。
*
距离你昏睡过去已有一个小时了。
提纳里好不容易摸索下来后却看到了躺在一个小平台上昏睡的你,旁边还有一言不发的艾尔海森。
他的心一沉,连呼吸都滞停了一瞬。提纳里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你没事的,一边上前查看你的情况。
“她怎么了?”提纳里尽力稳住气息问你身侧的人,可声音却仍有些颤抖。艾尔海森抬头看了看他。
男人的语气一如平常:“她碰了核心装置的一个小瓶子,现在处于昏睡状态。”
“什么?”
艾尔海森扬了扬下巴,示意那边桌台上放着的一个装有气体的小瓶。提纳里上前拿了起来,皱着眉半天也没搞懂这是什么,便回过头问他:“怎么样才能让她醒来?”
艾尔海森许久没有说话,目光落回你身上后便再也舍不得离开。
他好久没有见过你这般样子了。
不知你在回忆里是否还在和他较劲。
“艾尔海森?”提纳里喊他了,“为什么不带她出去?”
“秘境被锁了,需要等她醒来后核心装置才会被完全破坏,那时才能出去。”他说,“瓶子里的气体可能是有催眠和精神控制的作用,在她之前,我也晕过去了一次。”
和你数十年的回忆,艾尔海森也重新走了一遍。
*
十八岁的回忆不比其他的漫长,也许是它过于败落,你不愿回忆起。
你看着自己的父母分完家当离去,而你站在他们身后目送他们离开,艾尔海森在远处的楼梯上看着你。
你知道这一切和艾尔海森没有关系。他对你足够好了,明明那么多事情都要他来处理,他却还是能腾出为你而花费的时间。不怪他,是你自己过不了心里那关,你没办法忽视那些人对你相较于艾尔海森的期待。
你也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像他那么好的头脑。期望值太高并不是好事。
你回头,决定做一个了结——向艾尔海森道别,向你过去十八年相对于他失败的人生道别。你不会再喜欢他了。
提纳里难见的在你的回忆里出现,你在前往艾尔海森家的路上遇到了他。
其实说实在的,不喜欢天才的这一观念已在你的心里生了刺,所以对于提纳里,你的态度也一直都是不冷不淡。
但这次你主动喊了他。
提纳里。你叫住他,狐狸少年回了头,见到是你,漂亮的大耳朵都抖了两下。他眉眼弯弯的朝你笑:怎么啦?
你垂眸,然后无力的问他:可以带我去找艾尔海森吗。
提纳里没有给予你回应。
但等你回过神,你已经和艾尔海森面对面站着了,只是他不在他家里,是在你方才目送你父母离开的一旁的楼梯上。你忽然想起来,余光里似乎是有个熟悉的身影,你想问问那个是不是他,可最终也没说出口。
要对我说什么就说吧。
还是他先开的口。你看看他,又别开脸,想尽快把那句别离的话说出口,但无论如何你都发不出声音。艾尔海森像那天给你辅导一般陪着你不说话,他终于等到你开口,可声音却是哽咽的。
你说:到此为止吧,艾尔海森。请你以后当做我们从未认识过,可以吗?
他动了动唇,说出一句好。
你这么可怜的向他请求,哪怕要求如此无理绝情,他也没有拒绝。
他怎么能舍得回拒你。
你离开了,他站在楼梯口看着你的背影逐渐变小、淡化,仿佛你的心思——从他的世界里离开,仅仅一句话就要抹除掉你存在过的痕迹。小时候对他的偏爱和小孩子气,也在你宣布从他的世界退出时燃烧殆尽。他不甘心,可无能为力。
也许有些人生来就不一定适合在一起。
他终于肯背过身离去,藏在手里的信被他攥紧,最后却也松开。
*
你迫切的希望这场回忆旅程能快些走完。重温一遍十八年间发生的事对你来说太过沉重了些,你已经身心疲惫了。
虚无里终于有一扇门打开,你试着推开它,踏入门扉来到的却是教令院。
是大贤者的办公室,只是这时候阿扎尔已经倒台,现在在办公室坐着的,是代理大贤者艾尔海森。你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莫名其妙一个片段,明明你根本不会去他的办公室。
提纳里又一次出现在了这里。
她说她想去化城郭当巡林员。狐狸少年慢悠悠说。那边正审阅公文的代理大贤者抬头看着他,半晌才出声:如果她想去的话就去吧,照顾好她就行。
艾尔海森,你真的不打算和她联系了吗?提纳里问他。代理大贤者不说话,从桌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如果她什么时候放下了,帮我把这封信给她。——当然,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扰她。艾尔海森这么说。
提纳里离开了。你这段不知从何而来的记忆也结束了。
接着你又来到了化城郭,那是你初次到这里的情景。提纳里给你介绍着他的小徒弟柯莱,少女很腼腆的和你打招呼,你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在化城郭似乎又过了很久。
然后回忆来到了你和提纳里进入这个导致你身心疲惫的秘境。
但你的视角似乎又变成了艾尔海森的,他比你和提纳里先一步来到这里调查。当来到核心装置时,他也同样碰了那个让你做了这么长一个梦的小瓶子。
你似乎知道什么了。
视线一阵模糊,似老式电视机发生错乱后的那一串雪花。视野清晰后又回到了你自己的视角。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今天所经历过的了。运输机发生失误,你掉了下去却被艾尔海森接住。不愉快的吵嘴之后你便来到了核心装置前。
然后又是天旋地转。你吐槽着这视野的混乱,转眼却已经切换好了视角。
这次不再是艾尔海森,也不再是你,你似乎变成了艾尔海森身边的一个小精灵,以上帝视角看着你离开后的他。
艾尔海森其实还是跟着你去了。
你也才明白其实他没有骗你,你自以为的抵御住了魔物的袭击也只是他在暗处帮你,昏迷后也是他寸步不离的在守着你。方才回忆里的那个念头再次回荡在脑海:少年时期的艾尔海森是极宠着你的。他可以默默无闻做你不知道的事。
或许不止少年时期,他从始至终都在暗处保护着你和你的自尊心。
你好像突然明白了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的记忆是哪来的了。
——是艾尔海森的记忆片段。
*
提纳里干着急等了不知道多久,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都晃了半天。
“时间也该差不多了。”艾尔海森突然开口,从你身侧站起,然后回过头看着提纳里:“我先走一步,她醒来不会想看到我的。”
提纳里无可奈何,最后也只点点头应他说好。
艾尔海森背过身,刚走了没两步就有个什么东西砸在了他背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你带着哭腔的声音:“谁说要你走了?”
他呼吸一滞。
“我最讨厌你自以为是的样子了艾尔海森。你知不知道其实你这个态度让我最痛心?”你撑着身子起来,眼泪又掉下来,提纳里慌慌张张的过来给你擦眼泪。你摇摇头小声说了句谢谢,但接过他给你的纸巾后也没动。
提纳里几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先一步离开。
总要给自己和放不下的过去一个了断的。更何况,其实艾尔海森并没有错,非要说的话,就是他太优秀了吧。其实你讨厌的是那个懦弱躲避的自己,而他从始至终都在包容你。
你想。
那段悠长的梦境给你长期以来束缚住的灵魂挣脱了枷锁,你终于能够再如久远的以前那般面对他。
“你不敢看我了吗?”你擦掉眼泪,然后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他最后还是败于你,转过身的一瞬间便被你扑了个满怀。他怔愣了数秒,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他应该抱紧你。
“对不起。”你埋在他胸膛说,刚擦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艾尔海森似乎很轻很轻的笑了出来,他抚着你的背,“也许我还是赌对了。”
你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探出头,“你……赌了什么?”
他拿出一封信,你猛地想起刚才在回忆旅程里以他的视角看到的那封信。可这信不是在提纳里那里吗……你看向他。
“我写了两封。那封交给提纳里的,是诀别信。”他慢慢说,你从他手里接过信,动作如获珍宝。他接着道:“我设想过两种可能,如若你不愿和解,那么那封信就是我对你最后想说的话。”
“我赌你能原谅我,但……”他顿了顿,似是很艰难地又接着说下去:“但这个赌局,花了我很大一番气力。”
你看着他,眼里亮晶晶的像有什么要掉下来。
艾尔海森垂了垂眸,抬手,指腹蹭过你殷红的眼尾。他继续解释:
“现在你看到的这封,是一直存在我这里的。这封是——表白信。”
你不知道再该说什么,即便是几年未见的如此温柔的他也止不住你的眼里决堤。你不是好哭的人,你只是觉得这些年来他好爱你,而你却辜负了他那么久。
你抱着他闷声不响了许久,直到他衣服都湿了一大块,才肯松开他。
“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吗?”他问,似乎是知道你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他来为你解答。
你沉思一会儿,“我在梦里看到了不属于我记忆的问题,为什么?”
“因为我在你之前也碰过那个瓶子,它也许将我的记忆输送到了你的梦境里。”
“……”
“你为我做了好多……艾尔海森。”
你似乎又要哭出来,他伸手把你抱进怀里,在头顶落下一吻。
“不算什么。还有——问问题不该哭的。”
“……别再为我哭了。”他溃败地用着气音说。你在他怀里点头,最后却还是没忍住掉了半天眼泪。
他见不得你掉眼泪,可你为他哭尽了数十年的眼泪。
最后是他再三确认完核心装置被关闭后才牵着哭得眼睛都肿了的你离开。
*
艾尔海森带你回家时遇上了刚好也回来的卡维。那位著名的金发建筑师见到你疑惑许久,于是回过头问艾尔海森:
“你哪里拐来的小姑娘?”
你看看艾尔海森。对方面无表情,语气一如既往:
“不是拐来的。”
“是女朋友。”
END.
终于写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来想写be结局的但是最后还是习惯性写成了he(恼
艾尔海森你小子这次没丢老婆辣
什么时候一定要写一篇be给海森()
【原乙】我的天才男友
艾尔海森/提纳里
*
艾尔海森一页一页地翻着书,坐姿端正但不羁。
“艾尔海森,帮我看看我的论文吧!”
艾尔海森的眼球仍跟着书页上的文字走,一只手却伸了过来,向你讨要你的大作。
你连忙将那几页纸塞到他手中。
艾尔海森终于将书放下。冷静地指出了你修改部分的问题,然后抬头看你,“又错了,我以为在我明确地指出你的错误以后,你就能想到正确答案,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你绕到他的椅子后面,俯身看他指的地方。
你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
艾尔海森:“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你吐了吐舌头,“当时没想到嘛。”
你又埋头去改论文,艾尔海森盯着你......
艾尔海森/提纳里
*
艾尔海森一页一页地翻着书,坐姿端正但不羁。
“艾尔海森,帮我看看我的论文吧!”
艾尔海森的眼球仍跟着书页上的文字走,一只手却伸了过来,向你讨要你的大作。
你连忙将那几页纸塞到他手中。
艾尔海森终于将书放下。冷静地指出了你修改部分的问题,然后抬头看你,“又错了,我以为在我明确地指出你的错误以后,你就能想到正确答案,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你绕到他的椅子后面,俯身看他指的地方。
你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
艾尔海森:“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你吐了吐舌头,“当时没想到嘛。”
你又埋头去改论文,艾尔海森盯着你毛茸茸的发顶无奈地摇了摇头。
“艾尔海森,陪我去吃东西吧!”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看着你热情地将好吃的一个一个都数一遍。
“我们先去买两杯饮品,然后拿着逛街,然后去买些甜品,然后去书店逛一逛,然后你送我回家。”
艾尔海森点点头,将你装着书的背包拎起来,用单边的肩膀背着,向你伸出手,“走吧。”
你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好耶!”
夏天有些热,很快你就想松开他,艾尔海森却说,“你可以牵着我的手。”
“好的。”
你捏住了他的手指头。
你的皮肤好像要更烫一些,很快他微凉的手指就被你捂热了。
你拽着他和老板打招呼,买东西,然后接过东西说谢谢,艾尔海森在你身旁沉默地看你,仿佛一座雕像。
在你看向他时,他的眼睛被你热情地注视,雕像被点睛,一点一点变得鲜活。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
一声声一句句,如今不听就会不习惯。
你曾经在写论文的时候摸鱼,转着笔问他,“艾尔海森,天才不会很无聊吗?”
“简单的东西看一眼就会了,难的东西琢磨琢磨也就懂了,什么都显而易见,那人生不就会空空的吗?”
“你看,你上学跳级,写论文得奖,毕业直接入职教令院,前不久还当上了代理贤者。一切都比常人更轻松更顺遂,真的不会有空虚的感觉吗?”
艾尔海森当时说不会。他还在上班,怎么可能会空虚。
那下了班之后呢?
一本又一本的书,一个又一个相似的事件,其实很难不无聊。
“艾尔海森!是我们的猫哎。”
你经常带着艾尔海森去喂一只流浪猫,但流浪猫从来不肯近你的身,只在你离开后去吃你给它准备的食物。
但时间久了,你和猫就培养出一种默契。你放好食物,喊“猫!”猫听到就会出现,然后你对着猫远远地叮嘱几句,就会和艾尔海森离开。
你跟艾尔海森说,这是我们的猫。
今天这只猫居然主动出现了哎。
或许猫也同意了你成为它生命中的一部分。
就像艾尔海森一样。
*彩蛋是小提!小提和艾尔海森虽然都是天才,但小提有值得奋斗一生的梦想,风格会不太一样。用粮票就能解锁~
【艾×我】非典型直球攻略 ⑲
我最终同意了艾尔海森的提议,不可否认我对他的确有兴趣。
他的言辞和态度让他区别于任何人,哪怕每次称呼他都加了敬称,这也不代表他有多么友善。
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占据主导地位,看上去和身边的同伴也没有亲近关系,不过,其他人确实信任他,或者说信任他的能力。
但我确实没想过他会提出以奴隶身份留下来,这种不惜以自身冒险的做法,让他看起来更加危险。
我也更好奇了。
我给出的奴隶契约只有一周期限,按照惯例,成为奴隶后他要做的工作应当是目前最适合他的工作,沙漠子民通常会被安排最基础的劳力,而他……
“陪我聊天是一件很暧昧的工作。”
我说的不是指他以他的外貌作为借口的暧昧。
“奴隶没有参与表决规则......
我最终同意了艾尔海森的提议,不可否认我对他的确有兴趣。
他的言辞和态度让他区别于任何人,哪怕每次称呼他都加了敬称,这也不代表他有多么友善。
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占据主导地位,看上去和身边的同伴也没有亲近关系,不过,其他人确实信任他,或者说信任他的能力。
但我确实没想过他会提出以奴隶身份留下来,这种不惜以自身冒险的做法,让他看起来更加危险。
我也更好奇了。
我给出的奴隶契约只有一周期限,按照惯例,成为奴隶后他要做的工作应当是目前最适合他的工作,沙漠子民通常会被安排最基础的劳力,而他……
“陪我聊天是一件很暧昧的工作。”
我说的不是指他以他的外貌作为借口的暧昧。
“奴隶没有参与表决规则的权力,而你直接与我对话,或多或少,我会受到你言语的影响。”
晴空下,我靠在塔周回廊的石柱上,从这里望出去,属于我的城一览无余——但这离墙那边的建筑依然相差甚远,就像是两种信仰的子民之间的差距。
艾尔海森站在我面前,他的手上依然拷着锁链,只不过按我的要求,换成了更长一些的,金子做的锁链,这让他的双手能自然垂下,不会影响他的大部分行动。
粗略看上去,倒像是一种装饰。
在刚才为他更换锁链的时候,我的确有观察他反应的意思。
但他对我类似装饰所有物的行为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垂眸看着我,顺从地被拷上。
因为距离,我先注意到了他的眼睛。
他的瞳色很特别,初看印象最深的是如冷泉的浅色,但那之上又有金砂将红纹描绘,神秘的视感吸引着我的目光。
再将视线移往别处,我只是发现,他的睫毛很长,他的鼻梁很挺,薄唇看起来是柔软的,无论怎么看,他显然拥有着十分优越的外貌。
“你很漂亮。”
我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
“…谢谢。”
沉默着的男人在此刻回应了我,并没有挑剔用词,而是用着平稳的语气,对我说,“您也很漂亮。”
…唔,用这种语气说着这样的话吗。
我对他想做的事起了更多的好奇。
今天恰好有些空闲,我便带着他在高塔里随意走着,在交谈的一开始就向他挑明了他的目的不纯。
但艾尔海森的回应依然滴水不漏。
“您可以不谈有关政令的内容,只谈闲事。”
“比如?”
“比如,早饭吃了什么。”
“…没看出来你还会讲笑话。”
“这不是笑话。”
“……”
“好吧。”我看向他,“闲事之后再谈,今天是你成为奴隶的第一天,就先谈谈你的感受吧。”
“我很好奇,”我问他,“城外的人因为一些传言,将我称为奴隶主,坚信我在沙漠中建立这样的城市,将外人变成奴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你也确实看到了,在我的城里,奴隶是合乎规则,也是必须的存在。你明明是教令院的书记官,为什么要主动承受这份屈辱?”
艾尔海森看着我,说,“这是达成目的的必要手段,另外,我不认为成为您的奴隶会带来屈辱,或者说,我很好奇,您为什么要将非强迫性的工作契约称为奴隶契约?”
他将问题抛给了我。
而我也不吝于告诉他我的想法,这样的想法我也已经告诉过很多人。
“的确,城内的人不会强迫外来者签订奴隶契约,但走投无路的人只有签订契约才能在这里活下去,实际上他们没有选择。”
“成为奴隶之后,与一般居民不同,这些人只能在城内完成按照他们的性格分配的最适合的工作,他们的损失会被视作雇佣人的损失,任何行动都要经过雇佣人许可。城内决策的更新与变动,也不会考虑他们的意见。”
听到这里,艾尔海森问我,“但他们依然被当做人来对待,辱骂和殴打是不被允许的,在完成三年的契约后,他们也可以选择成为这里的居民。”
我没有直接给出回答,而是问他,“如果有人没有选择离开这里,也没有选择成为一般居民,而是选择了继续作为奴隶生活呢?”
“……”
艾尔海森在思考后,很快有了回答,“他们已经习惯于被分配的工作。”
“没错,”我并不意外他的敏锐,继续说了下去,“如果一个人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事,但唯独不理解自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去做什么,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被一个主人统治或许是更有利的。”
“沙漠子民连基本的存活都是问题,而在这里,听从别人的指示就能安全地活下去,他们不必思考危险,不必思考未来,最终,连对自己的思考也放弃了。”
我问他,“这样的契约,难道不应该称之为奴隶契约吗?”
艾尔海森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您已经在用名字提醒接受契约的人,但与清醒的人相比,这更多地只是宣扬了您的恶名,对此我很遗憾。”
“不必,如果真的不赞同,我应该停止奴隶制度,但城内必须有这样的劳动力,以便让更多人做更重要的事。”
“您说的更重要的事,包括复活赤王吗?”
他看起来毫不顾忌地问了我这个问题。
我没有回答,而是说,“这和我们要谈的话题已经偏离太多了,我想我不应该回答你。”
我从石柱前直起了身,走向了回廊的前方,“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会考虑释放疯学者,那你应该多想想怎么通过聊天让我感到满意。”
艾尔海森在我往前走的时候,跟在了我的身后。
他听见我的话后,并没有继续自己的问题,仿佛是顺着我的意思,他再次开口说的话是,“您很漂亮。”
“这句话你已经、”
“您的眼睛像深海一样神秘,您的视线编织了人们的快乐,让被注视的人沉浸于不会落幕的月光——”
我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他。
“即便只是有过几次对话,我也能感觉出你并不是会说这些话的人,如果你只是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模样,我会立刻把你丢出城。”
“……”
艾尔海森不再说话了,只是微低着头,沉默地看着我。
在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像受到了邀请,于是也在看着他。
因为身高差距,我需要微仰着头,而眼前的人也像是被金纱所青睐,烈日的阳光只是陪衬,让我更加清晰地看清了他的身体和外貌的优势。
“……”
我再一次开口,“虽然现在问有些晚了,但,你…是在故意用外貌影响我的决定吗?”
“是。”他平静地承认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用就行。”
“…我不觉得你是会用这种手段的人。”
艾尔海森平静地说着,“我确实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需要靠外貌达成目的。”
我有点被他逗笑了,“在蛮力面前,智慧并无用处吗?可怜的书记官大人。”
他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看着我。
“好吧,至少我确实喜欢你的外貌,但并非是单纯的外貌。”
我转过身,继续往刚才的方向走去,一边说着,“在我眼里你很特别,那些疯学者先不提,至少在这一周里,你会是独属于我的奴隶,我也会给你最好的待遇。”
“感谢您的仁慈。”
“都说了不必说这些话。”
接下去的时间,我带着艾尔海森在这座塔最高的两层内随意走了走。
确定他知道哪些区域可以进,哪些不可以后,我就让他随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但他提出了不同意见。
“请让我跟在您身边。”
“我要处理城内的事务,这不方便让你听到或者看到什么。”
“那么,”艾尔海森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请求,“为了弥补这些缺失的时间,请允许我在您空闲时一直陪伴您。”
“可以。”
我知道他是觉得一周时间太过短暂,所以挑了好听的话想增加观察我的时间,但我并不介意被他观察,反过来说,我也能观察他。
夜晚。
处理了一下午的事务,用过晚餐后,回到房间的我发现了等在里面的艾尔海森。
他换了衣服。
“朵尔娜给你的衣服?”
在我走进去的时候,艾尔海森已经放下了书,听见我这么问,也就站起来回答了,“是。”
红白金为主色的衣服在他身上自然也是好看的,因为露出了大片胸肌和隐约的腹肌,他看起来几乎像是一个身手不错的沙漠子民。
“你身上的气息过分干净了,还是绿色更适合你。”
我随意说了一句,又问他,“离睡觉还有些时间,你想和我聊天吗?”
艾尔海森问,“您想聊什么?”
“聊聊你自己可以吗?”
“您想了解我?”
“这么短的时间很难达到理解的程度,严谨一点说,我只是想知道关于你的事。”
他接着问我,“您想知道什么呢?”
“我想想,”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他跟我来,“去窗口那儿聊吧,还可以看星星。”
他跟了过来。
我从桌上拿了酒和两个酒杯,走到了窗口前的平台上坐下。
这里铺了软垫和薄毯,宽阔的窗口没有任何阻拦,截取了繁星夜空和灯火城市的画卷。
以往都是我独自看着这样的画面,今天是第一次有人坐在我身边。
月亮下的艾尔海森也是好看的,或者说,比起白日的烈阳,夜晚的皎辉更适合他。
如果他穿着自己的衣服或许会更好。
我有点遗憾,给他和自己倒了酒。
“谢谢。”他说。
他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我也喝了一口酒,想了一下要聊什么,最终选择了最常见的问题,“你看起来对人比较冷淡,我有点好奇,你和你的家人朋友们的相处是怎么样的?”
艾尔海森看着我,回答了,“我的家人已经去世,也没什么朋友,谈不上相处。”
“……”
他说得很平淡,就像是回答我晚饭吃了什么,但我的感受显然无法平淡。
这还是我第一次把聊天的开头谈成这样。
“抱歉。”我说,“你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就当是我的赔礼。”
“不必。”他回答,“目前我是属于您的奴隶,这个问题没有违反您定下的条令。没有家人和朋友未必是坏事,换种角度说,我可以长时间待在这里。”
我有点意外,但又不是那么意外,只是感觉逐渐习惯于他的说话方式。
“如果你不是带着目的来的话,想留在这里多久都可以,但很遗憾。”
我说完,换了个话题,“书记官在教令院是做什么的?”
“大致来说,是会议记录和档案管理,也会处理贤者们安排的其他事务。”
“很忙吗?”
“不,并不是所有会议都需要我在场,比起申请调阅档案,大部分学者会直接询问虚空,我的工作很简单。”
“听起来不错。”我没有问他书记官能接触到哪些教令院的核心信息,而是继续换了话题,“空闲的时间你会去做什么?”
“看书。”
“…听起来很适合你的回答。”
我又继续问了一些问题,艾尔海森都回答了我,但他回答的话显然和夜晚明月或是两个人的独处没有任何气氛上的关联。
我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开了个玩笑,“朵尔娜同意带你进城,恐怕并不是希望你对我说这些。”
“…您也可以直接问我,朵尔娜阁下会希望我回答的问题。”
他这么说着,看着我的双眸里,依然没有波澜。
“这并不适合说出口,委婉一些的话,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有关恋人的话题。”
我想了想,因为他给我的特别感受,我从记忆里摘出了一个问题,问他,“如果每个人都有一个命定之人的话,你觉得怎么样?会对追寻那个人产生兴趣吗?”
艾尔海森说,“如果您的意思是,某种世界的规则给每个人天生安排了一个伴侣,且假定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但不知道伴侣是谁的话…我的回答是,这种规则只是给大部分人增添了新的痛苦。”
“……”
…虽然我也对这个奇妙的问题想过消极的一面,但是……
艾尔海森显然尽了回答者的义务,他慢慢将自己的理由告诉了我。
“如果这种规则没有限制时间,那么你的命定伴侣可能是在过去,可能是在未来,除非得到操纵时间的能力,你们没有见面的可能。”
“……”
“如果限制了时间,先不考虑年龄问题,假定你们出生的时间必然相近,对方也可能因为各种意外或者事故早已死去,而你并不知道这一点。”
“……”
“如果限制时间,也假定你会因为某种感觉知道对方是否还活着,在整个世界寻找一个空白的人,还要通过相处辨认对方是否是命定伴侣,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
“或者,假设限制了时间,假定你知道对方是否活着,也有能力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明白这是否是你的命定伴侣,除了拥有庞大财富的人之外,也没人有能力去寻找,人必须维持自己的生活。”
“那么最可能的结果就是,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和不是命定伴侣的人组成家庭,每个人都知道对方不是最适合自己的人,分歧和争吵的祸根永远存在,除非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否则爱情对大部分人来说就成了谎言本身。”
“……”
在沉默过后,我不禁说道,“朵尔娜不在这里真是可惜了。”
艾尔海森听出了我的态度。
我给他再次空掉的酒杯倒上酒的时候,他问我,“您并不同意朵尔娜阁下带我进城的事?”
我回答,“如果不同意的话也不会允许你留下,只是她的理由对你来说不够尊重,我有点奇怪什么时候给了她我会掳掠一些年轻男子以供取乐的印象。”
“她可能只是认为您需要一个陪伴。”
“或许,但她的做法依然是错的。”
说到这里,一个念头忽然滑过脑海,我便也顺势对艾尔海森说了出来,“我明天带你出去走走吧,之后的几天也是,正事就先丢给她们负责好了。”
艾尔海森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没有异议。
几句话后,他再次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我也放下了酒杯,“今天就聊到这里吧,你也早点休息。”
艾尔海森点了下头。
我从观景台上踩到了地上,站起身的时候,发现他的动作有些慢,便转身看向了他。
他已经站了起来,但视线的落点有些奇怪,走出第一步之后,第二步便歪斜了,身体轻晃。
他身边没有可以支撑的地方,我便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他,“怎么了?”
艾尔海森的手没有碰我,只是任由我的手搭在他的胳膊和腰腹上,他略微低着头,对我说,“我很少喝酒,可能需要再坐一会儿。”
我这才想到他学者的身份,自动帮他找了理由,“酒确实影响思维,如果你不喝酒,可以拒绝我的,喝果汁也一样。”
艾尔海森闭了下眼,他没有回答我,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我能感到他的呼吸也重了一些,身上的酒香若有若无地晕染开来。
他看起来不像是坐一会儿就能恢复的样子。
他是草神子民,又是以奴隶身份进来的,现在又被收缴了神之眼,我并不放心他自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派人送他回去也会引起旁人对他的恶感。
“今晚留在我这里睡吧,”我对他说,“放心,我的床很大。”
“……”
艾尔海森看了我一眼,又落下视线,他没有拒绝。
我就扶着他,绕过隔断,走进了内室。
这里的窗户被深纱掩盖,确保里面的人不被光亮打扰。
我扶着艾尔海森坐到了床边,然后让他闭一下眼睛,我要换上睡衣。
“……”
在沉默过后,他说,“这并不适合在喝醉的男性面前这么做。”
按理来说我应该合理地回答他,但我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你忘了,我喜欢你的外貌,如果你对我有兴趣,我或许不会拒绝。”
我慢慢说着,“莉娅已经准备了用得上的东西。”
“……”
艾尔海森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了眼。
我笑了一声。
我走到边上,很快换了睡衣。
夜晚的温度降了下来,也不能穿得像白日一样少,我这里显然没有适合他的衣服,于是从衣柜里拿了毯子给他。
艾尔海森睁开了眼,他接过了毯子,视线移到我身上。
我看着他,说,“你也看到了,这张床睡三个人也绰绰有余,不必担心我会碰到你。”
“对了,等我一下。”
我转过身,去拿了钥匙过来,将他手腕上的锁链打开,随意扔到一边。
“那么,晚安。”
没有等他的回应,我去将多余的蜡烛熄灭了。
屋内只留下一盏蜡烛,在昏暗的光线里,我绕到了床的另一边,坐上去,侧躺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另一边解下衣服的声音,接着是床垫传来的压感。
艾尔海森也躺下休息了。
我睁开了眼,在阴影中看了一会儿他的轮廓。
他的上身只留下白色的单衣,胸腹的沟壑被摇曳的烛光抚过,滑向他的锁骨和喉结,因为看不清楚,就更有了偷窥的错觉。
在我有些纠结这种视线是否不道德的时候,他翻过了身。
被看着的人显然知道我在看他。
他睁开了眼,无声地看着我,蓝绿的眼里没什么情绪,似乎因为喝了酒,在视线下落至我脸上的时候,有一种介于想睡和清醒之间的模样。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
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
他看着我。
我用眼神冒出了疑问。
……
他看着我,然后慢慢把眼睛闭上了。
……?
虽然不是很明白刚才的对视有什么意义,我也慢慢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
我醒来的时候,艾尔海森还睡着。
一觉醒来身边有个人的感觉有点奇妙。
我看了他一会儿,仔细记住了他睡着的样子,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我将床上的床幔也放下了,多少再遮挡一些亮光。
走到外间洗漱完,我刚拉开大门,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侍从,还有朵尔娜。
“你这么早来干什么?”
“不早了大人。”
朵尔娜看着我,语气有些急,“比您平时起床的时间晚了半小时,还有,我听门口的护卫说,那个艾尔海森昨天进了您房里就没出来过……”
“嗯,他昨天喝醉了,还在睡,早餐多准备一份。”
旁边的侍从应了,退下去准备。
朵尔娜却看着我,眼神在我露出的肌肤上转了一圈,从疑惑变得震惊,“他还在睡?看他的体格不应该啊…”
我给了她一个疑问的眼神,“不是说了,他平时不喝酒,昨晚喝醉了。”
“…也是,喝醉了方便点。”
“……”
我看着朵尔娜,问,“你到底有没有事找我汇报,如果太闲就去把天台的钟楼擦一遍。”
朵尔娜连忙说,“有事啊大人,那些和艾尔海森一起的草神子民昨晚出现在了主城外,您看万一他们有想劫人的意思……”
“按规矩来就行,他们想查的是赤王复活的传言,行动上难免会有些冒进,如果和护城队有冲突,避免伤到要害。”
“明白!”
看她还想说什么,我挥了挥手,让她和其他侍从一起退下。
我回到房间内,等第二份早餐也送过来后,艾尔海森从里间走了出来。
他整理好了衣服,去洗浴间打理完自己,在我的示意下用起了属于他的那份早餐。
“早上在主城逛一逛,下午可以去外城,或者去城外的绿洲也可以,你怎么想?”
“听您安排。”
艾尔海森回答,然后问我,“您打算一整天都不待在塔内?”
“本来是打算给自己放假半天,不过早上见了朵尔娜,改了主意。”
我说,“看来她最近很闲,让她多点压力好了,有事莉娅能处理。”
得到回答后,艾尔海森没有再问什么。
吃了早饭,我让侍从去仓库找了一些饰品和衣服过来。
等他们出了房间,我拿起一件红色的披帛,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
“您想让我换身衣服?”他问我。
“嗯,不是说了,会给你最好的待遇。”
我想了一下他之前的穿着,用胸针和扣饰固定了红色披帛做装饰,留了一部分遮挡他的左肩。
白色的单衣是长袖,我就在手腕处换了金镶红宝石的束袖,然后在他的腰带上也扣上金饰和红宝石。
在我这么做的时候,艾尔海森只是按我的要求坐着或者站着,看着我改动他的衣服。
“好了。”
我重新理了一下他左胸前胸针下的几条金链,把他拉到镜子前,“你看,有什么想改的吗。”
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视线落回我身上,“没有。”
“好,那就走吧。”
艾尔海森这时候说了句,“您忘了锁链。”
我回答,“锁链只是为了观察你的反应,我也不想让你戴上区分奴隶的手环,这没什么意义。”
他不再问了。
片刻后,我给莉娅留了纸条,带着艾尔海森离开了这里。
我用面纱遮住了脸,见过我的人依然可以认出,但会明白我不想被打扰的意思。
艾尔海森走在了我身边,虽然他会对我的提问给出一些意见,但看得出,他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更多的是在观察这里。
主城区的条件比外城区好些,但外城区的人数更多,身份上也更混杂,我能明显感到艾尔海森的视线在那些人身上掠过。
当然也察觉到了,他挡住了我看向他同伴们的视线。
我没有在意,只是问他,“去绿洲?”
这一次,他给了不同的意见,“那里对我没有吸引力,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去一座在之前的考察中没能探索完的遗迹。”
“离这里多远?”
“一小时的路程。”
我同意了,直接从商人那里购买了物资,租了驮兽后,我们就出发了。
这片区域因为绿洲和城市的存在,总是会吸引一些佣兵团做些劫道的事,不出意外,我们也遇到了。
十几个人堵住了前方的道路,也围住了我们。
“不用搭理,直接走。”
我对艾尔海森说。
也是在我说话的时候,正前方的几个人突然因为分赃的事开始争吵,等我们坐着的驮兽慢慢走过去,他们只是刚从争吵升级成了动手,完全没在意我们。
艾尔海森收回视线,他看向了我。
“别担心,”我对他说,“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
“……”
我觉得他是保留了意见。
但就像我说的,一路上我们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就连随地钻的沙虫都没有出现过,盘踞在巢穴里的野兽也对我们兴致缺缺,要么飞过我们的上空,要么在原地休息,没有一声吼叫。
路上最大的困难,反而是我自己。
我好像很久没有长时间暴露在烈日下了。
“…您看起来有点不舒服。”
艾尔海森忽然开口了。
我回答,“有点困,可能是太热了,到了那里我休息一下就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我闭了闭眼睛的时候,对我说,“或许,您可以和我坐在一起,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
“……”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我便停下了驮兽,下去踩在沙地上,走到他那里,握着他伸出的手,让他把我拉到了他身前。
我侧坐着靠在了他身上,本来只是打算像他说的那样休息。
但在无尽的风声和规律的颠簸中,他握着缰绳从而将我圈起的怀抱仿佛有了什么魔力,让我越来越困,最后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处于室内——艾尔海森将我抱进了遗迹。
“这里的遗迹被生命的力量祝福过,有水和植物,气温降低很多,您感觉怎么样?”
我点头,“是比外面舒服了很多。”
他接着问我,“您看起来并不适应在高温中行动,是以前受过伤导致的吗?”
“不,只是体质弱了点。”
我简单回答,然后转移了话题,“时间应该不早了,先去看你想考察的地方吧。”
“……”
艾尔海森带我往遗迹深处走了一段路。
他没有在里面花很长时间,而是像计算好了一样,一边为我简单解释里面的符文写了什么,一边记录下一些东西,然后就在日落之前带我走出了这里。
回去的路也很顺利,不过走到塔上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降临。
不仅看到我们的卫队和塔内侍从松了口气,负责要事的各个统领也松了口气。
“不是说了,我只是出去玩一天。”
面对莉娅和朵尔娜的疑问,我慢悠悠地回答,“这么紧张做什么。”
应付完她们后,等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问艾尔海森,“明天去哪儿?”
“明天还要继续吗?”他说,“朵尔娜阁下看起来已经有些后悔了。”
“嗯,我发现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反正只是一周的时间,就当放假了,我可是全年无休啊。”
艾尔海森看着我,回答,“既然您这么想,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一边摘下衣服上的装饰,一边对他说,“那就这么定了,晚上的话你介意继续睡在我这里吗,我怕朵尔娜去找你麻烦。”
“…如果您允许的话。”
他没有拒绝。
接下去的六天对我而言十分愉快。
在找到相处的平衡点后,艾尔海森除了保留“您”的称呼,对我说的话不再有过多装饰,起到的额外作用可能是针对朵尔娜的。
比如,我们在塔里的绿植防沙带前说话的时候。
“这种长满刺的植物上偶尔会出现红色或紫色的花,不过每株也只有零星的一两朵。”
我问艾尔海森,“比起雨林那边,这样的花是不是差远了?”
“从观赏角度来说,的确无法相比。”他回答。
站在不远处听我们对话的朵尔娜立刻眼神不善地瞪向了艾尔海森。
他平静地无视了。
大概是因为察觉到我不适合在高温下行动,他没有再提过出城,很多时候反而是提出他需要时间看会儿书。
他看的是自己带在身边的书,这时候我也不会打扰他,而是处理一些需要回复的城内事务。
或者,只是看着他,思想随意转圈,近乎发呆。
他并不介意被我看着,就像是被招待的客人。
“…客人并不会留宿在主人的床上。”
艾尔海森回答了这么一句话。
我笑了起来,“听起来像是不正经的客人,或者是被不正经的主人要求的客人。”
我们说着话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这是第七天的晚上。
明天他就会离开这里,我并不介意和他谈些什么,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至少在今晚,我还是您的奴隶。”
他这么说着,问我,“您打算明天就让我离开吗?”
“是。”
在得到肯定回答的时候,艾尔海森看起来并没有流露出正面的情绪。
我猜他是因为疯学者的问题,但他接下去的话在我意料之外。
他问我,“为什么?您在沙漠里几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让我穿上这里的衣服,教我生活在这里的方式,让这里的人接纳我,难道您没有想过让我留在这里?”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来过沙漠考察,应该能看出,沙漠里的人和生活在墙那边的人的区别在哪里。”
“就像野兽将猎杀视为寻常,婴儿只会因为自己的需求而哭闹,与其说沙漠里的人自私自利,不如说,是因为无知。”
“知识被限制在了墙的那边,沙漠的环境又让生存成了问题,这里没有诞生智慧的基础,无论我的城市怎样坚固,这只是在延续生命,没有教育和知识,无知和野蛮永远是这里的代名词。”
我说,“我怎么会想让你留在这种地方?”
“……”
艾尔海森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我的回答而松懈情绪,或者说,这起了反效果。
我甚至觉得自己似乎隐约看到了什么黑雾,而他透露出的情绪,就像是他做的事因为我的几句话没了意义。
我有些疑惑,“你不在意那些疯学者了吗?”
“你没有伤害他们的理由,将他们抓走也只是为了杜绝那些佣兵对学者的残害,等到事态平稳,你自然会放了那些人。”
他说得很笃定,也改了对我的称呼。
我看着他,沉默之后,我说,“你看出来了,我想你察觉到的不止是这些,否则不会认为,我能在沙漠里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你没有在我面前过多掩饰。”艾尔海森回答了我,“让奴隶从事真正适合他们的工作,这样的前提本就不容易达到,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想做什么,除非有人能解读他们的内心。”
“你不擅长战斗,但这里的人并不担心你和我单独在一起,只是不满我耽误了你处理正事,他们能肯定你不会有危险。”
“加上在城外那些佣兵和野兽的反常,以及这座城建立以来的传闻,推测你有操控思维的能力并不难。”
“而且,你知道虚空,也对虚空的能力并不陌生,如果这里能连接上虚空主机,或许我还可以确定你真正的出生地。”
“……”
我看着坐在床边的人,这本是入睡前又一次简单的闲聊,我们的对话却有了不愉快的倾向。
我坐了过去,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认真地问他,“我的确不介意让你意识到这些,但,你怎么了?”
“……”
艾尔海森闭了下眼,低声说,“我只是在想,我还要怎么给你机会。”
“……?”
随着他的话语,那些宛如幻觉的黑雾变成了现实。
从墙面和窗纱开始,周围的画面一点点被黑雾吞没,但在那些黑雾涌过来之前,我们身处的地方先一步破碎。
我坠落了下去,身侧无数碎裂的棱镜倒映着之前发生的一切,也倒映着我们。
艾尔海森在最开始就已经抓住了我的手。
但随着坠落,他的模样逐渐有了变化,不仅是回到我熟悉的样子。
我看见黑雾缠上了他的身体,而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是伸手抱紧他。
……
……
……
……
……
我摔在了草坪上。
没什么实际的痛感,何况艾尔海森用手在我身后垫了一下。
我看着他,仔细地看着身上的人。
他的瞳色被完全异常的鲜红混淆,就像是那些错乱的记忆成了染料,他的耳机,他领口的宝石,他身上能和雨林联系起来的颜色,全被鲜红浸透。
在他的背后,那些天空上的眼珠已经完全碎裂,黑红的液体冲刷了整个意识世界,唯有两个人所在的地方,被绿植和棱镜撑起了一小片平静。
艾尔海森看着我,在沉默之后,他伸手抚上了我的脸侧,指腹摩挲,就像是在确认什么。
他身上的黑雾依然在浮动,但即便他触碰到了我,那些黑雾也没有影响我分毫。
“…你很难被弄脏。”
他低声说。
“如果你是指干扰我的思维的话,我想这显而易见。”
我抬起手,慢慢握住了他的手背,想告诉他不用再继续。
“第一次机会,你尝试证明我对你的感情是出于对道标的渴求,但你失败了;第二次机会,你看到了我的过去,建立我对你的依赖,试图让我产生操纵你是你默许的想法,但你失败了;第三次机会,你让我体验了在沙漠能得到的自由,试图把索取刻印进我的思维,但你又失败了。”
他听完我说的话,没什么表情显露,而是低头看着我,对我说,“第一次机会,你让我确认了你对我的感情,你没有拒绝我;第二次机会,你察觉到我想让你做什么,便顺从了我的意愿,你没有拒绝我;第三次机会,你拒绝了我,却是拒绝了对我的索取,你依然将我的意愿放在第一位。”
“你输了三次,后果就是现在的我,你有想过接受这样的我,会将你眼里的爱变成什么吗?”
没有等我回答,艾尔海森继续说了下去,语气冰凉,“这会变成一场折磨,如果你一直选择顺从我,这只是单方面的虐待,而你需要不停地用爱来安慰自己,如果有一天你终于对我感到厌烦,甚至憎恨,你可能会报复我,但你依然摆脱不了这场折磨,只是增加了痛苦。”
“……”
我理解了他的话,但有一些问题让我开了口。
“…可是,你之前也说过,你对我只是有兴趣,兴趣总有消失的一天,等尝试过了…你会选择结束这段关系,到时候如果你的兴趣转移到更严重的问题上,比如窃国或是跨越底线的研究,我觉得大风纪官他们还有小草神是不会……”
我没把话说完。
因为艾尔海森的眼神,和他身上不规则涌现的黑雾。
他抽走了被我握着的手,手掌滑落到我的上衣边缘,几乎是粗暴地将它向上褪去。
本就是半身的衣服,被他褪开一些后,边缘异常的微凉让我收紧了小腿,膝盖顶上他的腿,没有用,抬手想阻止他,但被他摁住了手腕。
他的指腹碾过那道完全暴露的伤疤,我清楚地感觉到皮肤顺着微痒的触感开裂,没有疼痛,只有温热流了出来。
就像是回到了刚受伤的时候。
艾尔海森低下了头。
“…等,不、艾尔…?”
湿热覆上了伤口,也带走了那些血液,从下到上,直到鼻尖陷入柔软的侧边,他没有停下,而是将伤口继续清理干净,将血液咽了下去。
这种触感太过奇怪,我忍不住在他手中挣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想推开他,结果变成了徒劳地抓着他的肩。
直到他停下,再次直起身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的唇上染上的鲜红。
我不明白,只是看着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凝结在他眼底的情绪被封在鲜红之中,艾尔海森的语气冷静到几乎压抑,“…等我失去兴趣?在我失去兴趣之前,你会先一点一滴地,被我彻底地品尝干净。”
“……”
我愣住了,然后涌上了更多的担忧。
“…这种力量竟然会让你产生食人的念头吗……”
“……”
看着他更加危险的眼神,我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要说服他用我的办法解决这股力量才行。
【TBC】
———————————————————
普妮:是知论派的高材生,但听不懂瑟瑟暗示
普妮: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jpg
海哥:……
开文的时候:希望我的女主不会被海哥气死
写到现在:希望海哥不会被我的女主气死
这篇都要十八万字了还没写完,这个账号最长的同人也就十七万而已
海哥真是个罪恶的男人(。
不过快了,下章回主线,马上就可以完结!好耶!
【艾尔海森×你】因学术而构建的“学术家庭”中是否存在真情
艾尔海森×你
ooc预警,文笔小白
和卡维以及其他角色cb向
彩蛋是后续
-
你和艾尔海森是以学术为基础构建的须弥常规学术家庭。
而你们研究的正是【因学术而构建的“学术家庭”中是否存在日久生情】
你的答案毫无疑问是肯定的,两个志同道合的人因相同的研究方向而构建家庭,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话题,久而久之被双方吸引是必然。
艾尔海森的答案则是:“不会。你好像不是很明白,他们之所以会轻易将爱说出口,是基于学术家庭这个关系所捆绑。从始至终,也不过是因为学术研究而已。”
为了验证,艾尔海森特意向教令院递交了申请,你和他将以学术原因构建一个家庭。
以亲身...
艾尔海森×你
ooc预警,文笔小白
和卡维以及其他角色cb向
彩蛋是后续
-
你和艾尔海森是以学术为基础构建的须弥常规学术家庭。
而你们研究的正是【因学术而构建的“学术家庭”中是否存在日久生情】
你的答案毫无疑问是肯定的,两个志同道合的人因相同的研究方向而构建家庭,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话题,久而久之被双方吸引是必然。
艾尔海森的答案则是:“不会。你好像不是很明白,他们之所以会轻易将爱说出口,是基于学术家庭这个关系所捆绑。从始至终,也不过是因为学术研究而已。”
为了验证,艾尔海森特意向教令院递交了申请,你和他将以学术原因构建一个家庭。
以亲身体验来向你证明他的观点。
艾尔海森认为,普遍而论,之所以会产生感情,是从一开始便不是纯粹因学术而构建的社会关系。
简而言之,从一开始便不是单纯的学术关系。
“你和艾尔海森?”卡维像只炸毛的鸟,整个人都不好了,“就算是为了学术,但这未免也牺牲太大了吧?艾尔海森这种人,居然会做出这种决定。”
卡维认真的看向你,“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在卡维看来恋爱婚姻对艾尔海森来说并不是必需品,他没必要冒着打破安逸生活的风险只为了向你论证他的观点正确与否。
说实话,这有点不像是艾尔海森了。
你笑了笑,没有回话,发出灵魂质问:“学长,说起来你居然住在艾尔海森家里吗?”
卡维连忙避开你的眼,打着哈哈,“哈哈哈,最近我和艾尔海森也有一个课题研究,借住,借住。”
你没有再追问下去,而卡维带着助手小梅溜进房间时,还不忘再三向你保证。
“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和艾尔海森的。”
“从大建筑师口中说出不会打扰到别人,真是稀罕事。”艾尔海森拿着本从书房出来,坐到沙发上翻看着,他唇角罕见的勾起点弧度,抬眼看向你,点了点自己的降噪耳机,提醒:“或许你需要一个耳机,才不会半夜被某人敲敲打打做模型的声音吵醒。”
你笑着感谢他的提醒,同时扭头看向卡维紧闭的房门。
艾尔海森的家中摆设中规中矩,就像他本人一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受他人影响。
可墙上却挂着与之风格完全不同的画作,让死板的布局勉强与美学沾边。
相比于经教令院审批下来而组建学术家庭的你和艾尔海森,卡维同他的相处似乎更像是常规意义上的学术家庭。
你不自觉的皱起眉,引来艾尔海森的注意。
“怎么?不习惯换个环境生活吗?”
“嗯。”你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平日里的自由生活被打破,突然成有家室的人,是有些不习惯。”
艾尔海森毫不在意的翻着书页,“你不必太在意这个关系,就当是换个住所,你完全可以忽略我的存在以及另一位。”
你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犹豫许久还是没忍住说了,“艾尔海森,我和你组建学术家庭,这不是从一开始就摆明了你的观点才是正确的吗?”
你难免埋怨,艾尔海森并不会爱你,就像这个研究结果从一开始就已注定。
艾尔海森的视线这才从书籍上挪开,“这未必,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变数。但、就算如此我也依旧秉持着我的观点,这点是无论如何不会改变的。”
你抬手抚上额头,头一抽一抽的疼,你就不应该同意艾尔海森的主意,事到如今也正如卡维所说,这一切都是艾尔海森的阴谋。
而目的只是为了坐实他的观点。
真是疯了——你思绪很乱,内心深处的声音告诉你,艾尔海森并非如此恶劣的人。
每天准点下班,下班后绝不谈论工作事宜的艾尔海森,怎么可能因为想要戏耍你,从而向教令院递交申请,与你组建家庭呢?
你有些累了,艾尔海森的家中只有两间卧室,一间主卧,一间客卧,客卧毫不意外的已经被卡维学长占去,而你想要休息,只能和艾尔海森一个房间。
你再一次后悔为什么要同意这个荒缪的决定,卡维学长说的没错,就算是为了学术,这未免也牺牲太大了。
艾尔海森似乎看出了的顾虑,他合上书,说:“你似乎对于要和我同居一室而感到苦恼,这点你放心,社会关系的构成仅是因为学术的话,我并不会做乘人之危的事。”
他语气顿了几秒,直勾勾看着你说、“这些天我会在书房凑合着睡的。”
虽然他语气平淡,表情也没有什么波澜,你莫名却觉得艾尔海森有些委屈。
委屈?你抖了个哆嗦,真是个可怕的想法。
如艾尔海森所言,夜晚失眠确实是常有的事,隔壁房间敲敲打打的声音自半夜起从未停止。
你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手一次又一次的握紧,再一次怀疑这是艾尔海森的诡计,将房间让给你,很容易获取你的愧疚,而事实上却是将距离噪音源最近的地方让给了你。
你控诉艾尔海森,心中无声呐喊求着卡维早些休息,别再捣鼓他的那些东西了。
第二日,你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推开了卡维的屋门,正在敲打模型的卡维僵硬的扭头。
卡维悻悻开口,难免有些心虚,“学妹,昨晚没睡好吗?”
你咬着牙说:“学长,从昨晚到今早,你精神状态挺不错的。”
卡维承认他忘记了,毕竟每晚吵的艾尔海森不能入眠是常有之事,卡维也不会关心艾尔海森睡的怎么样。
如今家中多你一个,他仔细思考接下来是否要控制一下,或者他再努力将这项工程做完,拿到钱后立刻马上买套房子了。
一夜没睡,你此刻只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疼,卡维学长定是习惯如此了,而你突然的到来显然是打破了这个家原有的和谐。
你该去适应这里的。
——才怪。
你捂着头,与艾尔海森郑重的提出向教令院撤销申请。
“这个研究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艾尔海森。”你表示投降,“我承认你的观点完全正确,本就没有感情的二人,哪怕兴趣相同,但也止步于此了。”
你留下这句话便离去了,甚至没有注意到艾尔海森是何种表情,但你想肯定没有任何波动。
卡维在你身后叫唤,他声音急躁“学妹,不是吧!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半夜敲打模型了!”
许是意识到声音太大了,卡维立即又没了声音。
柯莱听着你的讲述,抓着脑袋觉得头好疼,半晌她挫败的低头:“你们搞学术的这些关系我理都理不清。”
你并未告诉她有关卡维的事,但事实上这也确实与卡维无关。你只是突然意识到,你和艾尔海森确实不适合组建家庭。
更往深处来说,是你本来就对艾尔海森存有不一般的感情,亲身去感受他不会爱你,这并不是实验,这对你来说很残忍。
“柯莱?还有....”提纳里刚刚巡逻回来,他有些惊讶,“你来了化成郭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聚聚了,正好今天赛诺休假,大家都有时间,不如喊上艾尔海森他们聚在一起吃顿饭。”
赛诺点了点头,“很巧。”
你很想拒绝,别了,可千万别,若是和艾尔海森碰上,你只觉得尴尬。
但想了想,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因为学术研究而已,你们还是朋友。
等到艾尔海森和卡维的时间很漫长,你们将平日里有趣的事都聊了一遍,最后你苦恼与艾尔海森为何会提出和你组建学术家庭,这根本没有理由。
赛诺突然开口:“你知道为什么艾尔海森要提出和你组建学术家庭吗?”
你呆呆的问:“为什么?”
提纳里无语的看着赛诺,柯莱往后挪了挪身子。
“因为他是艾 尔 海森。”赛诺认真的说:“我不久前和一位璃月朋友学到了尔有你的意思,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爱 你 海森。”
你龇牙咧嘴的听完了,甚至觉得有些恶寒。
彩蛋是【“艾 尔 海森”后续+艾尔海森视角】
【原神乙女】**定制之校园银趴2
•4k,全文走afd,车
**早已布满在这间教室里,即使是早上的阳光也无法穿透几乎要凝为实质的**,来自讲台下四道过于**的目光,他们毫不掩饰他们的**。
达达利亚刚刚就坐在你的旁边,所以他起身就走向窗边把窗帘彻底拉上,让黑暗填充整个教室。其他三个人则是随便选了两张桌子清理上面的杂物,然后就把它们拼在了一起。
•4k,全文走afd,车
**早已布满在这间教室里,即使是早上的阳光也无法穿透几乎要凝为实质的**,来自讲台下四道过于**的目光,他们毫不掩饰他们的**。
达达利亚刚刚就坐在你的旁边,所以他起身就走向窗边把窗帘彻底拉上,让黑暗填充整个教室。其他三个人则是随便选了两张桌子清理上面的杂物,然后就把它们拼在了一起。
【艾尔海森×你】不要随便向学弟表白
*很短的没什么逻辑的小甜饼,写着拿来自娱自乐
*学姐x学弟海
*你≠旅行者
*混着各种我流教令院设定,ooc属于我
“不是说艾尔海森根本不会理吗。”你声嘶力竭,捶胸顿足的样子引来兰巴德酒馆里诸多的注目,被卡维打着哈哈一一搪塞过去。
卡维看着你甚是痛心疾首的样子,试图缓和你的情绪:“一般来说,他肯定不会理啊——所以这是二般情况嘛。”
你想起今早忽略了明论派舍友好心提醒的“我夜观天象,见你命星闪烁,你今日恐有血光之灾”,顿时感觉气血上涌。
须弥教令院主打学术国际化,接收来自五湖四海,各国各地的学生——你舍友就是璃...
*很短的没什么逻辑的小甜饼,写着拿来自娱自乐
*学姐x学弟海
*你≠旅行者
*混着各种我流教令院设定,ooc属于我
“不是说艾尔海森根本不会理吗。”你声嘶力竭,捶胸顿足的样子引来兰巴德酒馆里诸多的注目,被卡维打着哈哈一一搪塞过去。
卡维看着你甚是痛心疾首的样子,试图缓和你的情绪:“一般来说,他肯定不会理啊——所以这是二般情况嘛。”
你想起今早忽略了明论派舍友好心提醒的“我夜观天象,见你命星闪烁,你今日恐有血光之灾”,顿时感觉气血上涌。
须弥教令院主打学术国际化,接收来自五湖四海,各国各地的学生——你舍友就是璃月来的,听说是家里祖传的观星技艺,被特邀来教令院进修。
教令院的学员喜欢下课聚在一起聊天,混得久的这一届高年级尤胜,远远看过去妙论派、知论派、因论派、明论派等好似一盘须弥大杂烩开会,你便是这个时候认识的卡维,以及坐火箭一样跳级上来的艾尔海森。
在一众为了学术课题上蹿下跳,险些学魔怔了连当地有毒蕈种的族谱都要拿来打开题报告的高年级里,艾尔海森在里面清净得有些扎眼,自然连他的正常在一众不正常里也显得异常起来。
有一日卡维喜出望外地和你分享他坑——不,拉来了一个新组员,经过一次简短的内容报告小会,你和卡维都对艾尔海森甚是满意,他的报告内容思路十分清晰,知识面很广,堪称完美,都用不着你一个因论派学员来担心纠错。
你们一拍即合紧锣密鼓地一路推进课题,途上也有不少坚持不住退组的组员,卡维为这样接二连三的事情遗憾,连轴转使他更加疲惫,而陷入学术狂热的你根本感受不到他们之间早有端倪的嫌隙,只是不知疲倦地拽着所有人前进,最终小组课题以势必要榨干每一个人大脑的态势圆满完成,而你的两个好友也完全闹掰了,艾尔海森甚至要划去他的名字,最后被你一力保留下来。
你仿佛突然清醒,这种狂热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你们完成了课题,甚至被教令院纳入了优质课题作为参考,代价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你为这种结局隐隐自责,即使卡维后来和你说,即便不是为了完成课题,他和艾尔海森也早有思想上的矛盾了。
不如说,是你的热情拽着大家一起,暂时放弃嫌隙,才能将课题完成。你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故意说出来安慰你,但你看到他目光真诚。
毕业典礼,又是高年级坐在一起闲聊,绿油油的院服别着各色的帽徽,远远看过去像蔬菜开会,你和卡维自然是顺其自然和大家混在一团,聚会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输的人请大家在兰巴德酒馆喝酒——一群酒鬼,醉死你们得了,你默默腹诽。
作为往往最容易走脱的那个,你出乎意外地被逮住,这次是大冒险,领头的人别有深意地喊着,意图将气氛吵得火热:“在毕业典礼上选一个人告白吧,怎么样?”
你暗暗发笑这种大冒险没什么水平,蔬菜开会显然也找不到什么好目标,但你目光慢慢锁定一个背身坐着的学员,高年级的半大小子都窜得飞快,好像没有这样嶙峋的背影,你可能喝的有点多,好奇且不由自主地朝那边走去,忽略了你背后大家的目光倏地一下变了。
因为你目标坚定,穿过人群仿佛摩西分海一样,最后你站在那个嶙峋的背影前,装模作样还没开口,因为动静太大连戴着耳机都没能隔绝,那个人扭过头,一张年轻好看的脸,是艾尔海森。
你清醒了,但被架在这里动弹不得,其实真心话也挺好的,你后悔地想到。典礼上太乱,你们的这点声响很快就被盖过去了,艾尔海森看你,清凌凌的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
“告白吗,我姑且答应了。”
——不是,我还什么都没说,你答应什么了,还有你一个同年级的学弟为什么要答应啊。
你稍作镇定地返回你们那桌,推脱自己走错了挑战失败来搪塞他们,于是你们这一波理所应当启程去兰巴德酒馆,延续毕业典礼的下半场。
复盘结束,思及此你悔不当初,对着卡维捶胸顿足,得到了安慰也不开心。
你不觉得艾尔海森那句话是什么恶劣的玩笑话,至少不像你当初脑子里那般,你是真的想借着这样的由头,想给他一向寡淡的脸上染上点别的颜色,却被轻易地反将一军。
现在想来那双眼睛里,全是对你应将的隐隐期待。这样的算计无遮无掩,夺目如大瓣的须弥蔷薇。
最利落的一子还是在今日的末尾,艾尔海森出现在了兰巴德酒馆,他每路过一桌,气氛便下降一点,最后在你面前停下,此时气氛下降至冰点。
“我作为男朋友,送喝醉的女朋友回家也正常吧。”一句话把将挑眉想要开口的卡维提前堵回去,得不到什么优势,卡维负气得很,扭过头闷声喝酒去了。
一一你是怎么好意思用这么一张脸,理所应当地说这样的话。
一片静寂,刚才的领头突兀地开口:“你不是说你没成功吗?”
-end
对啊,甚至没有开口,这是怎么辉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