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小短篇
今天玩乙女游戏做了个节日活动才发现今天愚人节qwq 浅写一些小灵感
排雷!!!多CP !作者深度画吹,不喜麻烦翻走!偏喜画左!幼儿园文笔警告!角色性格ooc!
画曲
白天繁华的一切都随着夜幕的的拉下沉淀出些许难得的安静。路旁落下的枯叶随着风沿着马路牙子时断时续的滚动。
一个非常平凡的日子,没有任何可以让人创作欲望,不知道瓦尔登约他出来干什么?
“叮咚!”专属特别关注的铃声响起,打断了这位作曲家的思绪,他知道这是谁发的消息,因为他只为那个人设置了。
『艺术至上』:你到了吗?
『爱为曲』:到了,瓦尔登你人呢?...
今天玩乙女游戏做了个节日活动才发现今天愚人节qwq 浅写一些小灵感
排雷!!!多CP !作者深度画吹,不喜麻烦翻走!偏喜画左!幼儿园文笔警告!角色性格ooc!
画曲
白天繁华的一切都随着夜幕的的拉下沉淀出些许难得的安静。路旁落下的枯叶随着风沿着马路牙子时断时续的滚动。
一个非常平凡的日子,没有任何可以让人创作欲望,不知道瓦尔登约他出来干什么?
“叮咚!”专属特别关注的铃声响起,打断了这位作曲家的思绪,他知道这是谁发的消息,因为他只为那个人设置了。
『艺术至上』:你到了吗?
『爱为曲』:到了,瓦尔登你人呢?
『艺术至上』:弗雷德里克回去吧不用等了……记得以后照顾好自己……我不在了记得想我……
『爱为曲』:什么??!发生了什么?怎么叫我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什么你不在了?回话呀!!!
您不是他(她)的好友,请通过他(她)的好友认证
啪 ,仿佛有什么从脑子里绷断了,这位被称为现世最有天赋且最注重形象的作曲家当街流下了泪。
美人落泪当然是十分赏心悦目,特别是在这尘世烟火间,但是这让暗处的人慌了。
“弗雷德!”
听到熟悉的声音,垂泪的美人猛然抬起了眸子,不知名的情绪从他心间流过。
“傻瓜弗雷德,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愚人节!真没想到你这么在意少爷我呀。放心,放心少爷我是不会离开你……唔。”
怀中的美人突然的吻让瓦尔登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反客为主回吻了回去。
好在两人都清楚那里是大街,并没有做些什么。
“去你家。”
“嗯。”弗雷德里克歪倒在艾格的怀里,任由着他的手将自己抱起。
“下次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我真的很害怕你哪天真的离开了,我无法想象我到时候会怎么样……”
“好,不用担心,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直至不复存在。”
画殓
『你画没灵感啦』:在否?你户口本在不在你身边?
『殓你啦』:在,干什么?
『你画没灵感啦』:你想想呀,我初吻都给你了,以后第一次肯定也给你,我们结婚吧,我的资产全写你的名字,你搬过来给我当老婆!
『殓你啦』:6……发什么神经?今天愚人节?
『你画没灵感啦』:对呀!
『殓你啦』:捉弄我很好玩?
『你画没灵感啦』:咳咳,谁规定了愚人节当天不能求婚?你就说答不答应了?
『殓你啦』:不行。
『你画没灵感啦』:好吧好吧,我就知道。
『殓你啦』:求婚自己当着我面来,不然我会认为你在捉弄我,毕竟今天是愚人节。
『你画没灵感啦』:什么?!!等我!!!
“傻瓜,哪有人愚人节求婚的呀?”
本来想写三个小短篇,但是我又懒了,默默埋几个小彩蛋,如果有人喜欢的话我可能会把第三篇也搞出来qwq
默默逼逼一句,愚人节表白求婚的都是屑!再次为我的垃圾文笔而痛哭。
【佣画】触手可及
又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恋爱喜剧(雾)我流佣画,进行了一些时间操作。
——————
虫鸣阵阵,微风徐徐,天边慢慢泛起一点黎明的微亮。
艾格眼睫微动半梦半醒,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下意识往身侧摸去。
身侧空无一物,艾格也没太在意,按了按发涨疼痛的太阳穴,晃悠着起来倒了杯水,又晃悠回床上。
艾格扯了扯被子,霸占一整张床,真好,他都多久没一个人睡了,没人抢走一半的床真爽。
昨晚圣诞夜多喝了两杯,黛米的新品口味很好,但宿醉也是真的不好受,艾格迫切的想多睡一会,至于萨贝达,估计醉倒在哪了吧,也许被送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艾格胡思乱想着,思绪越来越模糊,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窗外蓝天...
又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恋爱喜剧(雾)我流佣画,进行了一些时间操作。
——————
虫鸣阵阵,微风徐徐,天边慢慢泛起一点黎明的微亮。
艾格眼睫微动半梦半醒,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下意识往身侧摸去。
身侧空无一物,艾格也没太在意,按了按发涨疼痛的太阳穴,晃悠着起来倒了杯水,又晃悠回床上。
艾格扯了扯被子,霸占一整张床,真好,他都多久没一个人睡了,没人抢走一半的床真爽。
昨晚圣诞夜多喝了两杯,黛米的新品口味很好,但宿醉也是真的不好受,艾格迫切的想多睡一会,至于萨贝达,估计醉倒在哪了吧,也许被送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艾格胡思乱想着,思绪越来越模糊,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窗外蓝天白云,阳光暖洋洋的,天气很好。
回笼过后精神好了很多,虽然脑仁还有点抽着疼,艾格冲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出门了。
在餐厅用完午餐后,艾格打算去奈布房间里看一眼,结果半路上就遇到了在前面走着的萨贝达。
真可惜,还以为他醉的起不了床呢,痛失一次嘲笑对方的机会,艾格叹惋着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奈布注意到身边多了个人,余光扫了一眼顿住了,快速偏过头:“……瓦尔登?”
“早啊,萨贝达。”虽然已经是中午了。
艾格打了个哈欠,还是有点头昏脑涨,下次绝对不能再贪杯了,都怪奈布挑衅他,不然他哪会喝那么多。
奈布呆滞了两秒,嘴合了又张,张了又合,半句话都没说出来。
艾格注意到墙上挂着的榭寄生没有了:“撤掉了吗?这么快。”按理说应该会留一个星期的。
“啥?”奈布没听懂,甚至怀疑自己没睡醒。
艾格脚步轻飘飘的,看到奈布步履平稳就不爽,稍微往奈布那靠了些,抱怨了句:“头好疼。”
奈布半个身子都僵硬了,一卡一卡地看了眼艾格,悄悄掐了自己一把——没在做梦啊。
奈布停了下来,艾格跟着停下了,抛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奈布深呼吸,抬手蹭开艾格的额发,手背搭上额头,也不烫啊。
意料之外的是,艾格并没有甩开他的手大肆责骂,只是一眨不眨的瞪着他,奈布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手指蜷缩了一下,收了回去。
“怎么了?”艾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就是酒喝多了,真难受啊,再也不想尝宿醉的滋味了。”
“……原来是喝醉了。”奈布表情一言难尽“我还以为你失心疯了。”
“找事儿啊?”艾格白了奈布一眼,拉着人继续往前走。
奈布愣愣地被拽着走了两步,猛得抽回手:“瓦尔登!”
“干嘛?”艾格皱眉“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奈布语塞,到底是谁奇怪啊?
艾格眯了眯眼,终于察觉到了点什么,戒备和隔阂横在两人之间,他没法做到忽视它。
艾格沉凝了一会儿,问道:“你没事吧?”
“我还想问你没事吧?”奈布咬牙切齿“发什么疯,莫名其妙的,有病治病瓦尔登。”
艾格拧着眉:“神经病,我什么时候又惹到你了?”
“你——”奈布气结。
“能不能待会再吵。”艾格叹气“真的头疼萨贝达,难受,就先不奉陪了,但这不代表我让步了。”
奈布只觉得眼前和谐一片的景象惊悚荒谬,怎么过了一个晚上艾格变得这么……了?他到底喝了什么?什么酒有这种威力?
仿佛有闪电从天灵盖噼里啪啦的劈下,奈布整个人都木了,面无表情的看着艾格。
艾格注视着奈布:“到底怎么了,酒还没醒?不能喝就别逞能。”
奈布想问醒什么酒,但喉咙发不出声音。总感觉和瓦尔登一直不在一个频道上,他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等等,等等。”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响,奈布按住艾格肩膀,艰难地说“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男人抿着薄削的唇,锐利的眸子严肃地盯着他,冷厉的语气里还有点微不可查的无力。
还真的是,很有杀伤力。
艾格压住心底悸动,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打量异常的奈布:“萨贝达。”
“你还知道我是谁啊。”奈布脸色不太好看“那这是在做什么?你……瓦尔登,你在干什么?你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艾格目光沉了沉:“有话直说。”
奈布气笑了:“直说什么?我一头雾水,要解释也该你来解释吧?”
奈布注意到两人的距离有点近了,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放开手,往后一步拉开距离。
奈布手握拳抵住唇咳了一声:“你吃错什么药了?真的很莫名其妙,这简直,就像我们是朋友一样。”
“朋友,我们怎么可能是朋友?”
“你也知道啊,那这是在干嘛?”奈布暴躁地说。
艾格烦躁地啧了一声,抬手扯着奈布脸侧的兜帽,向前轻轻碰了碰那抿起的唇角。
奈布瞪大了眼睛,瞳孔颤动,过了一段时间才找回呼吸,嘴上残留的温度几乎要将他融化。
奈布用力推开了艾格,满脸恼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怒气冲冲地质问艾格:“你干什么?!”
“……你怎么一副被轻薄了的样子?”
“……”奈布不想说话了,抬着手背遮住一半的脸,又恼怒又发懵,缓不过神。
看着奈布不正常的怒意,艾格问:“你在生什么气?”
奈布咬牙切齿:“你在说什么废话瓦尔登?倘若我这样对待你,恐怕杀了我的心都有了吧。”
艾格顿住了,表情变化莫测,伸手抓住了惊疑不定的萨贝达。
“你还想干什么?!”奈布惊怒。
“去确认一件事。”
奈布偷瞟着拽着他走的艾格,那个画家面色阴沉眼神冷厉,不知又发什么疯,今天一直莫名其妙的。
奈布没忍住又看了一眼,这次被逮住了,目光交织在一起,令他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刚刚那点不自在瞬间放大了数倍。
他应该甩开艾格,往这人矜傲的脸上砸上一拳泄愤,然后果断远离这个神经病。
僵持不下,奈布瞪了艾格一眼,仓皇地收回目光。
艾格沉着脸,去了一个隐蔽的,在很久以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地方。
一间荒废的屋子,曾经被他采用成了画室,狭小又昏暗,很适合他把自己关在里面一个人在画布上挥洒创作,将蓬勃的情绪灵感尽数释放。
后来奈布腾了间大点儿的房间,将杂物和积灰清理了,敲掉封死的窗户,重新安装,让风能够吹进来。慎之又慎地将他的画具都搬了过来,给那些没地方存放的画找了归所。
有的午后,艾格从画中脱离出来,会发现旁边的柜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萨贝达,双手枕着脑后午睡。
阳光扫在他的身上,眼窝深邃,眉骨鼻梁投下一片阴影,轻颠的睫毛惹人心痒。
艾格走过去垂眸凝望着奈布,将手上胡乱粘的颜料抹在这人的侧脸,被人抓个正着。奈布嘀咕着什么,将艾格扯进怀里按着,艾格半推半就爬上柜子,伏趴在他身上合上双眼,虚度午后时光。
这个曾经的画室自然也没了用处,他很久没来过这了。
艾格摇了摇头,按下门把手。
和他想的一样,这间屋子还是在被使用的样子,四处散乱着画布和画纸,房间最中央摆着一个画架,画布上的颜料还是未干的状态。
艾格走到画架前,脸色越来越阴沉,一颗心起起落落,发涨又捏紧,整个人晃荡了一下靠到旁边的书架上。
“怎么了?”奈布询问。
艾格肺部颤抖着吸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啊。
“我可能是在做梦。”
或许他真的在做梦,眼前的这个冰冷尖锐的人才是真的萨贝达,那个笑得发蠢的萨贝达不过是他的一场梦而已。
“真好,我早就觉得你没睡醒了。”奈布撇撇嘴,刻薄地说“所以呢?怎么了?”
艾格闭了闭眼,靠近那张画,手指沾了一点半凝固的颜料:“这是我一年半以前画的。”
艾格顿住了,在奈布面上巡视着,心跳一下比一下沉闷。
真是好样的,难道老天觉得他们还不够跌宕,还要让他再来一次吗?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萨贝达有多厌恶他,就像这个时候的他一样。
“怎么可能,这明明……”奈布嗤笑一声,还想说点什么,看着艾格的表情没了声音。
艾格问他:“昨天是圣诞节吗?”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回到一年半以前了。”艾格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艾格语气喃喃,比起问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奈布还是接道:“什么?”
“……”意味着他失去他了,在拥有了一切之后,突然间什么都没有了,连一片也没有给他留下。
奈布盯着一瞬间仿若失去魂魄的瓦尔登,抬手在人眼前晃了晃:“喂?”
艾格惊了一惊,恍然又想起了什么,面上红白交加。
“什么一年半以前画的,这画甚至没有干。”奈布厌烦这种抓瞎的感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回到一年半以前,说真的,今天一整天我都云里雾里,能说点人能听懂的吗。”
艾格缓慢地摸上了画布,破坏了原本的画面,未干的块状颜料随着他的动作挤压推拉开,晕染出一片奇异的色彩。
艾格低声询问:“昨天是圣诞节吗,萨贝达。”
“……昨天不是,瓦尔登,现在是夏天。”奈布明显地停顿了下“不过,我刚刚突然想到,一年半后,应该就是圣诞节了吧。”
艾格抵着画架,一言不发,像是全身的体重都靠一个小小的画框支撑着一样。
又是一阵漫长而难熬的沉默,奈布重重地嘶了声,抓了把头顶:“我不知道你编故事诓我会有什么意义,但也不能排除你有那么无聊的可能性。”
“但是,就算是这样,你亲……我,怎么解释?难道我们……”
“不!”艾格快速拢住奈布的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奈布更震惊了,一脸难以言喻,拿开艾格的手质问道“为什么?你救了我的命吗?为什么我们会?”
奈布以为自己会震怒,就像被偷袭了一个吻时那样,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生气,更多复杂看不明白的乱线填满了他的心脏。
也许是这事太荒唐了,他潜意识觉得不可能是真实的。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艾格咬牙“我都说了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有,以后也不可能会有了。”
难道再来一次,他还有机会和奈布重蹈覆辙吗。
他难道看不懂雇佣兵厌恶他的神情吗?在这个时间点早早捅破,恐怕连水到渠成的机会都没有了。
无可抑制的悲伤自胸腔涌出,五脏六腑传来不适,躁郁宛如实质的在胃里肺里沸腾,艾格无法欺骗自己对此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不能接受。”
“我也不能。”艾格尽力吸进一点氧气充实干涸的肺“你快滚吧。”
“我们怎么在一起的?这怎么可能?我们没有任何一点能够爱上对方的迹象,你如此漠视厌憎我,我也一样,我想不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这样。”
“你傻逼吧?”艾格没忍住爆了粗口。
奈布没动,定定地看着艾格许久,开口道:“你很喜欢我吗?”
空气安静了一瞬,艾格如被踩到尾巴的猫炸起来,怒视着奈布:“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从来都没有过!说什么……你别想太多了。”
奈布神色不变:“我也一样吗?”
一样什么?
一样喜欢,还是一样没有过?
“没有,没有。”艾格咬牙推攮了奈布一下“我喝多了,说的都是醉话,酒品不好,牵扯到你是你罪有应得,笑话也看够了吧,快滚。”
“穿梭时间到一年半以前,就算这所庄园有那么多光怪陆离的事这也太荒谬了,即使是约瑟夫也做不到,你不会真信了吧。”艾格干巴巴地说着,毫无底气。
他早就把底牌亮出来了,无论怎么补救都是个输。
奈布缄默了会,轻声说道:“是啊,又不是说我有可能会喜欢上你,昨天我们还大吵了一架,你用那些锋利又尖锐的文字割伤我,哪怕我并没有招惹你,瓦尔登。”
“你可能不记得了吧,毕竟对于你来说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圣诞?也许昨天你过了个愉快的圣诞节?”
艾格怒火中烧,冷笑道:“是啊,愉快的圣诞节,喝了很多酒。我们在榭寄生下接吻,你看着我,灯火在你眼里摇曳,漂亮的不可思议,萨贝达。”
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尝过心碎的滋味。
“你不就是想听这个吗?满意了吗?”
纯粹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这样能恶心膈应到奈布,也让他更加煎熬。
“你发什么火,我还没发火呢。”奈布皱眉“你要让我怎么接受?我有可能和那个狂妄自大的艾格瓦尔登在一起?我们还很甜蜜的样子?因为他会过来靠着我走路,牵我的手,旁若无人的给我一个吻?”
“你住嘴!”艾格脸发烫“我有说让你接受吗!再来一次能和你分开我都不知道有多高兴,你不接受也没关系,就算分道扬镳也无所谓。”
奈布没忘了刚刚那一瞬间,艾格仿佛被巨大悲伤淹没的模样。
太过震撼,导致他都不能理清思路了。
和这个少爷扯上关系,他死都不想,明明是这样的。
“行了,从我的画室里滚出去。”艾格推扯着奈布“忘了所有部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关上门的那一刻,艾格脑子里的有根丝线仿佛被什么斩断了,心脏空落落的漏着风,每一次呼吸都撕开一点,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以忍受。
他真的失去了,再也不会有了。
艾格早预料过分开的那天,却从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形式,不是结束,而是从未开始。
不过是区区萨贝达,哪里值得他惦记?
“傻子。”不知过了多久,奈布在门外骂道。
“滚!”艾格怕再听到任何一点那个人的声音,都会改变主意。
艾格只希望奈布不再折腾,让他能够独自消化这一切。
奈布敲门,用那种很有礼貌的那种方式,三个一组,不徐不慢地敲击着。
艾格猛得打开门:“闹够了吧?”
“你冷静点。”奈布叹息“你这样我都没法不冷静了,给我留点空间瓦尔登。”
“哈,那你可真够冷静。”艾格讥讽道,刚才不可置信地冲他嚷嚷的人是谁啊。
“……你至少别用看前男友的眼神看着我吧?”
艾格噎了一下,怀疑奈布在耍他,但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怎么说都是被奈布戏弄。
“我认真的,你冷静点,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并不能解决问题,推开我也不能。”奈布沉声说“不面对不代表那些事没发生过,对吧?你现在有了一段我没有参与的记忆,我……不评价,但又不可能你会失忆,我也是那记忆里的一部分不是吗。”
“我并不想解决问题,也不想和你有问题,萨贝达。”
“哈。”奈布居然在这种气氛里笑出声了“你现在这样可真像你,我是指一年多以前的,在我身边的那个你。”
艾格看着他的笑,悲惨地发觉,就算是现在这个相互憎厌的萨贝达也对他有吸引力。
如果要让他回到这个时候,为何不把那些多余的记忆也一并抹去?只有他一个人记得,除了徒增烦恼外毫无意义。
“在这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不会有进展的。”奈布说“很显然你打算把自己关在安全的牢房里,放任情绪溺死在里面。”
“不,我只是需要时间。”艾格冷淡地说“而且,不关你的事,萨贝达。”
奈布苦笑:“我要怎么做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换做是你,你做得到吗。”
“所以你想怎样?”艾格自暴自弃的说。
“好吧,我也带你去个地方?我们谈谈。如果你不想就当我没说,这也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
艾格复杂地看着奈布,奈布不闪不避地直视他,最终艾格卸了力:“……行,以后别再来烦我,今天解决后谁也不要再提。”
“我也是这么想的。”奈布扯了扯嘴角。
奈布注意着艾格的步调,然后发现了个他并不想知道的事实,他们肯定很习惯一起散步,起码艾格很习惯。
“这里?”艾格失了语。
“你知道这?”奈布看向他“这里除我之外没人来过,比较适合……睡午觉?”
艾格安静了,带着些许恶意说:“以后这里是我的画室,开心吗。”
奈布愣住了,看着艾格轻车熟路的打开门进去了。
房间里倒是随意的很,到处堆着杂物,艾格依稀能看出一些熟悉的地方,心脏处传来隐隐的钝痛,提醒着他失去了什么。
“还真是神奇。”奈布走到艾格旁边,手一撑坐上了桌子“一般情况下,我不喜欢别人进入我的领域。”
艾格打断他:“你想谈什么。”
“我有点好奇,究竟为什么我们会?”奈布单刀直入地说“我们对对方如此抵触反感,我想不到会有什么契机。”
艾格被奈布的态度刺痛了,冷笑道:“你这样无非就是没把这当回事罢了,萨贝达。”
“……也许。”奈布没否认“这离我太遥远了,感觉很不真实,就像别人的事一样,但你又是如此真实的,在我身边。”
艾格脸色灰暗,随后笑了笑:“你没有大发雷霆,没有避之不及,你在想什么?”
艾格锱铢必较,他不舒服了,自然也要让奈布也不舒服,大家都别想好过。
奈布双手环胸,折起的腿踢在桌子脚上,露出个和艾格如出一辙的笑容:“我在想,果然啊,瓦尔登,你这样的人恋爱了也不会变成大份可口的可丽饼。”
艾格:“……”
没得谈。
他们站在一起,只会阴阳怪气互相拆底,以激怒对方为目的,用的都是损人不利己的招,没有丝毫进展。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这样心平气和的交谈,还是在他意料之外。
“我也有点好奇。”艾格说“你怎么就信了?这么荒谬的事情。即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依旧对此记忆深刻,这个时候已经恶劣到极点了吧?”
即使是一年后的现在,他有时也觉得他挺讨人厌的,但连着那一部分,都是他不想割舍的。
奈布侧过头,看着墙上的装饰物:“我也不知道为何,只是不理解,却不怀疑这是假的。”
奈布轻轻地笑了,从胸腔处震着闷闷出声的那种笑法,艾格耳根一阵发麻。
他见过很多次这样的笑,得到又遗失实在难以忍受,明明触手可及,却不属于他。他的手心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样的笑太过残忍,他宁愿奈布对他横眉冷对。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不在乎。”艾格冷瞥着奈布,整个人锐利又脆弱“我受够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就是回到从前的状态,我也不是很在乎。”
奈布晃了一下神,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艾格,像碎掉的玻璃,折射着璀璨的光芒,锋利无比,令人不敢直视又移不开目光。
他好像,有一点理解了。
奈布快速晃了晃头,镇定道:“你说的对,但要怎么才能做到?我们只会分道扬镳,在往后的每一天里越走越远,别说争锋相对了,恐怕连一点交集都不会有了。”
“这不好吗。”艾格嘴里苦涩。
“当然没什么不好,成为陌生人也是一种选择。”奈布嗓子发干“倒不如说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简直可以解决一直以来的所有麻烦,但是,可是。”
奈布没了声音,没什么好可是的。
他们成不了纯粹的敌人,也成不了朋友,于是只能僵持在中间,再继续下去只会难堪。
奈布心中生出了一丝微妙的怨恨,却不知矛头指向什么,整个胸腔被注了水的棉花塞着,窒息又无力。
“你说的对,我没什么意见。那些将来太缥缈了,没理由要被它影响。”
艾格说:“那就这么办吧。”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做些什么,这一点时间在此刻无限拉长。
奈布盯着地板,即使是在最恶劣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会和瓦尔登没有交集。
艾格忽然动作很大的晃荡了一下,踉跄地踩到了地上的报纸,奈布看向他,望进了那双有些迷茫的蓝眼睛里。
“萨贝达。”艾格说,随即看了看四周“这又是哪,今天的离谱没有上限的吗?”
“……啊?”
“怎么可能啊。”艾格声音破碎崩溃,神色挣扎,像在压抑着什么“别再来扰乱我了,就算过了一年又怎样,怎么可能,就算是十年也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动摇,就因为那个雇佣兵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对他说的那些话吗,绝对,绝对不会,不可能。
奈布看着他,心脏轻轻蹦了蹦。
“等等,瓦尔登。”奈布跳下了桌子,到艾格面前“等等,让我猜一下,你是不是到了一年后?”
“是吗?是吗?”
艾格怔住了:“……萨贝达?”
“昨天我们吵架了记得吗,你是记得的吧?”
“记得。”艾格有些呆滞“你的意思是?”
“真好。”奈布发自肺腑地说“我都不敢相信,会有一天如此思念你。”
“欢迎回来,瓦尔登。”
这是否意味着,他们可以继续厌烦对方,而不是形同陌路。
艾格怔怔地看着奈布许久,突然说道:“所以那些不是真的吧,我们……不是真的吧。”
“不是,对吧。”奈布说。
“对吧。”艾格说。
两人对视一眼,转开目光,奈布干咳一声说道:“那就到此为止,我想去餐厅,今天好像有布丁。或许你想一起,只是今天。”
“好吧,只是今天。”艾格说。
艾格眨眨眼,凉意在脸上弥漫开,他望向天空,下雪了。
艾格偏头,离他一米的距离,奈布在那沉沉地看着他。
“……昨天是圣诞节吗。”艾格说“昨天是圣诞节吗,萨贝达?”
“啊,什么……是的,怎么了?”奈布眨眨眼,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艾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大步向前,额头砸在奈布肩膀上,汲取着能量。
奈布僵住了,一动不动半响,小心翼翼地出声:“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是吗,瓦尔登?你想起来了?”奈布一点一点搭上艾格的后背,用力将人搂进怀里“是吗?你记起来了?”
艾格感受着这个拥抱,明明只是一天,怎么像过了好久好久一样。
“我受不了。”奈布抱着他,以一种一撒手他就会飞走的力气,男人的肩膀此时显得如此脆弱“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说忘就忘,如此冰冷,对我无动于衷。”
“我没有忘。”艾格声音干哑“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回到了一年半以前,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只是相互憎厌,以后也不会有发生什么的机会了。”
“是吗。”奈布下巴搁在艾格肩膀上,怀里真实的温度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失去一次了“我好像也做了个噩梦,你不记得我了,十分抗拒,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我真怕,这场梦醒不过来,我不知道是否还有能重蹈覆辙的能力。”
奈布笑了笑:“看来还是不能喝太多酒啊。”
艾格心脏震荡发烫,轻轻动了动,奈布以为他不舒服松了劲,却不想放手。
“萨贝达。”艾格说“别松开。”
“再抱一会吧。”
【邮画】亡灵的情书(一)
先科普一下:艾拉·瓦尔登,艾格的妹妹。
字数1w3!不过篇幅安排得可能不是很好👉👈就是没有详略得当吧,写得有点差,纯属xxs 文笔了。
灵感来源:一开始是在b站上看到一个怪核视频,是不可触碰的另一个世界的男友。时间差借鉴了《你的名字》这部电影。里面有一个小片段借鉴了一下在老福特上看到的小短漫。
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开始看啦!纯刀无车放心观看(
“不必过于悲伤,艾格,亲人的离世是正式成长的开始。”......
先科普一下:艾拉·瓦尔登,艾格的妹妹。
字数1w3!不过篇幅安排得可能不是很好👉👈就是没有详略得当吧,写得有点差,纯属xxs 文笔了。
灵感来源:一开始是在b站上看到一个怪核视频,是不可触碰的另一个世界的男友。时间差借鉴了《你的名字》这部电影。里面有一个小片段借鉴了一下在老福特上看到的小短漫。
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开始看啦!纯刀无车放心观看(
“不必过于悲伤,艾格,亲人的离世是正式成长的开始。”
艾格•瓦尔登望着种满白玫瑰的墓园,沉默不语。耳边,是人们苍白无力的安慰。
离别比他想象的还要突然,他一直以为她可以挺过来。
墓碑下,安息的是妹妹艾拉的亡灵。死神的到来总是猝不及防,他可以轻松地摧毁掉人的精神支柱。
正式成长吗?或许是吧。艾格的精神支柱已经消逝,他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这也许是人生给他的考验。
他还没来得及说再见,最亲的人就已经离开了自己。
下午,画室里,晚冬的阳光从画室阳台外照了进来,美得不像话。
艾格烦躁地挥动着画笔,却什么也画不出来,画纸上只有一团黑乎乎的人影。他把画纸粗暴地扯了下来,揉成一团。
妹妹的死对艾格的打击太大,至少,他现在已经不能正常作画了。
更何况艾格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幻觉了,他听到画布和颜料的尖叫声,听到艾拉幽幽地吟唱声,在画室的角落,在艾拉常坐的小凳子上,有一团模糊不清的黑影,缓缓地向自己走来,发出怪叫声……
“啊!”
艾格又一次崩溃了,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禁不住地大声尖叫着。
走开,快走开啊!
滚啊!不要再靠近我了好不好!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艾格抱着头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尖叫,打翻了地上的颜料盒。
一片狼藉。
“原来小少爷也有失态的样子啊。”
艾格猛然清醒了过来,周围的怪物霎时消失不见。
“谁?”
“维克多·葛兰兹。”
艾格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在阳台发现了一名穿着红色制服的少年,他站在阳台的栏杆外,却没有直接进来。风吹过他金黄色的头发,淡黄的瞳孔像珠宝一样美丽澄澈。他站在阳光下,是那么耀眼,熠熠发光,看上去与艾格年纪相仿,却又有些触不可及。
“我认识你吗?”
“您当然不会认识我,艾格·瓦尔登。”
“所以,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
“那你闯进我的画室做什么?”
“我只是想说,”维克多迟疑了一下,“你不必这么伤心。”
这句话却直接刺激到了艾格:在葬礼上,那些人顶着乐于奉承的嘴脸,虚情假意的安慰着他,企图博得他艾格·瓦尔登的好感。这个少年或许是跟他们一样,是来为了利益而说着场面话,并没有人真正地在意他真正需要什么。
“滚出去!”艾格被惹怒了,歇斯底里,“给你五秒钟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赌气般关上了的阳台门,艾格在心里默数了五秒,然后再拉开阳台门——
阳台外空空如也,仿佛从未出现过什么。
艾格愣了一下,忽然冷静了下来,他刚才是不是太无礼了?
或许那个维克多和那些人不一样呢?
他晃了晃有些头疼的脑袋,算了,既然都赶走了,也别无他法。艾格收拾了一下,乱糟糟的画室,坐回画架面前,意外发现自己的思绪似乎清晰了一些。
十个小时后,深夜与梦魇如约而至。
艾格自从在艾拉去世后坚决不回卧室睡,习惯了夜宿画室。画室里还有很多他和艾拉的回忆,他放不下也,舍不得忘记。但艾格不知道,这塞满回忆的画室里,同时也孕育着梦魇。
在黑暗中,艾格摸索着,他闻到压抑又难闻的气味,狠狠地抹了抹眼睛,看见艾拉病躺在床上,苍蝇正绕着她飞。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尸体正滴淌着血液,那些暗黑色又滑腻的触手从尸腹里破出,触手上镶满了猩红的眼球,它们都在齐刷刷地盯着艾格,用低沉到可怕的声音嘶吼着:“艾格我好想你啊,来见我吧。”
艾格扭头就跑,却瞬间被触手们追上,它们紧紧地缠绕着艾格的身体,仿佛想要将他吞噬,令他窒息。
“艾格!艾格!醒过来啊!”
有人在叫自己吗?艾格在恶梦的噪声里隐约听见了急切的呼唤。黑暗的梦境撕开一条裂缝,光透了进来。
他睁开眼睛,如水的月光洒满整个画室。画室很安静,有人站在阳台栏杆外望着艾格。
“终于醒过来了啊,叫了你好久。”
艾格意识有些不清醒,阳台上的人影朦朦胧胧。
“维克多?”
“我在。”
“不是,你怎么在?”艾格有些后知后觉。
“你好像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就来了。”
“是么……谢谢你啊,维克多。”
对于忽然出现在画室阳台外的人艾格还是有些懵,不过他初步判定维克多不是那种图谋不轨的人。一个人想干坏事时是不会主动叫醒当事人的,更何况维克多似乎从来没有跨过这条栏杆,着像是遵循着一种原则一般。
而且如果维克多•葛兰兹想害自己也无所谓,他艾格•瓦尔登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还睡得着吗?”
“睡得着,”艾格无意识地回答,明明他已经不敢再入睡。“你快回家吧。”
“你撒谎。你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我给你守夜吧。”
“守夜?”艾格觉得有些荒谬,“怎么守夜?”
“如果你做噩梦了,我能够及时叫醒你。”
这样啊,好像也不错。艾格没有再说话,和维克多对视了一阵,随后缓缓地躺了下来。
“谢谢,劳烦你了。”
“不用谢。”维克多靠着阳台栏杆看着他,“安心睡吧,艾格。晚安。”
艾格一躺下,睡意袭来,意识昏昏沉沉,慢慢睡了过去。
很惊喜的是,艾格没有再做噩梦了。
还是那个下午,艾格在画室阳台看见了维克多。这次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相互打了个招呼,然后不说话。
维克多还是站在阳台栏杆外,没有再往里跨进半步。直到艾格主动邀请:
“进来坐坐吧,维克多。”艾格态度和昨天相比缓和了许多,他拍了拍身旁的凳子,那是以前艾拉坐的地方。
“谢谢。”维克多得到了允许,跨越栏杆,第一次走进了艾格的画室。
气氛有些微妙,维克多坐在一旁专注地看着艾格画画,两个人都很安静,没有怎么交谈。
艾格很想很想问问维克多,他是怎么来到他的画室,他又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驱散他的梦魇。知道他的名字一点都不奇怪,知道一直困扰着他的是什么,就非常奇妙。但是艾格的直觉告诉他,这不能问,问了感觉会出问题。艾格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从下午到傍晚黄昏,维克多都一直陪伴着没离开,直到女仆唤他出来吃晚餐。
“你觉得这幅画作怎么样?”艾格突发奇想问了一句。
“……就我自己的经历来看吧,艾格,”维克多神情认真了起来,“还在沉浸在难过之中吗?”
这是第一次有人看透了艾格画作的人,他很是惊讶。尽管画布上是鲜艳的色彩,却仍然掩饰不了混乱的线条和怪异的构图,也掩饰不了他心底的悲伤。
“谢谢你看懂了我的画。”
“这个只是直觉罢了,这或许就是心有灵犀吧。”
安静是他们惯有的相处氛围。
很多个下午,维克多都会准时来到艾格画室的阳台,翻过跨栏,然后坐在艾格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画画。他们有时会讨论一些关于绘画与艺术,虽说曾经的艾格是不屑于和他人讨论自己的艺术观,他觉得凡人根本就不懂得他的艺术。
可是,在艾格眼里,维克多不是凡人。他能够看得见自己的艺术,能够看见浓重色彩下孤傲的心。有了维克多,艾格发觉艺术也是可以与其他人分享的。
维克多有时会在画室里走来走去,艾格也允许他这么做。维克多会翻看书籍亦或是一些艾格曾经的画,一边翻看一边和艾格聊上两句。话题很随意也很简单,但都不会是没有营养的废话。
维克多会望着阳台外边哼歌——是这周围的民谣,春日的耀阳搭配慵懒的歌声微醺着轻暖的味道。他又会忽然停下歌唱,对艾格说:“你看那片云像信封一样,也许是春风在送信。把它画进你的作品里吧,记录春暖的讯号。”
艾格走到阳台外,跟维克多一起看起了云彩。云朵其实没有形状,只是大大的一朵漂浮着,不过……好像确实像是一封信,是艾拉写的信吗?维克多又轻轻地唱了起来,艾格脑海里满是昏霞色的记忆。
这种温暖的陪伴正好是艾格所需要的。
“这是什么?”维克多翻看到了一副奇怪又美丽的画。
“嗯?”艾格放下画笔,转过身来看着维克多。
那是一副色彩浓重鲜艳的画,画的是晨曦的海滩。金色的太阳从海平面上缓缓升起,使得整个海洋波光粼粼。值得注意的是,在海洋表面,能看见一些漂浮着的白色泡沫,还有一些泡泡正迎着晨光缓缓飘起。维克多翻到画的背面,写了日期,是两年前的画,并备注了:《海的女儿》,赠与艾拉•瓦尔登。
“那个啊,是我画给艾拉的。”
“《海的女儿》?这是一个悲伤的童话呢。”维克多轻轻地抚摸着画,仿佛画又有了一丝情感与生命力。
“艾拉就是特别喜欢这个故事。她很小的时候我讲给她听的,”艾格陷入了回忆,嘴角微微上扬,“她当时十三岁,缠着我让我给她画一幅这样的画送给她。我现在都还有些不理解,这个故事充满遗憾,为何艾拉还这么喜欢。”
“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鱼公主最终是幸福的吧。”
“啊?”艾格感觉有些震惊,“此话怎讲?她看着自己的爱人另娶她人,这种爱而不得的情感,怎么会幸福呢?”
“不一定啊,她心爱的人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对于人鱼公主来说也是一种宽慰。这是她费尽全力拯救的爱人,最后看到爱人能感受到爱情的甜蜜,也就知足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这种结局也许就是遗憾中的幸福。”
艾格若有所思地看着维克多。
“如果你能过得好,艾拉也会感到幸福。这个道理在亲情中同理。”维克多对视着艾格的目光,郑重地说,“请好好活着,艾格。只要活着,就能感受到爱。”
说出这番话的原因,是维克多意外在书架上找到的一张字条,字迹凌乱潦草,看上去是最近艾格精神崩溃的时候写上去的。
“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爱我吗?我是否不应该存在?”
“会有人一直爱着你的,艾格,一定会。”维克多想在字条上回下这样一句话,只可惜他不能够拿笔书写。
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一天又一天,艾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开始对维克多产生依赖。
艾格在每一个下午都会期待着维克多的到来,期待着那个金发少年什么时候会翻越阳台栏杆,来到画室。可惜维克多每次来到的时间都不稳定。所以每当在思念他的时候,画画就是最好的宣泄方式。艾格难得使用了鲜艳的颜料,起型,勾勒,慢慢地把颜色填充上来。画布上,是那个阳光微笑着的维克多,站在花丛里,微风吹过发梢,笑得如此灿烂。
怎么给这幅画命名?艾格想了想,最终定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名字——
《情书》
家中的女仆吓坏了,她心有余悸地跟家里的其他仆人说起了这件事。
“看见少爷画的画了吗?看到那个把我人魂都吓没了。”
“你进少爷画室了?那不得被骂死。”
“不是,他忘记锁门了,画室的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画室中央摆着的那幅画真的太诡异了。”
“艾格少爷跟我们凡人的艺术观不同,不必太过于惊讶。”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女仆急了起来,“他画的是那个邮差!”
“什么邮差?”
“就是我们以前的当地邮差啊,好像叫什么,维克多来着。”
一语惊人,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还是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维克多像往常的一样,从阳台栏杆翻进画室,找到艾格。但和往常不同的是,维克多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两个少年不走正门,而是从阳台翻出去,穿过后花园,又翻过家里的围墙。他们走了一条全新的小路,这是艾格没有来过的地方。他很好奇,好奇维克多会带他去哪里。
越走,人越少,愈加静谧。从街边小巷到没有石板的小路,树林郁郁葱葱,阳光透过细密的树枝散落成光斑。维克多还在往前走,直到——
“终于到啦!艾格,你看——”维克多兴奋得像个小朋友。
那是一片广阔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五彩缤纷的野花。
“生日快乐,艾格。”维克多轻轻地说。
晚春的风轻轻拂过艾格的发梢,吹过大片大片的野花,野花在风中摇曳着,像海洋一样泛起一大片波浪,花香吹拂进了艾格的心里。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只有大片野花,只有温暖的阳光和大朵大朵的云。维克多走进那片花海,艾格也跟了进去。
“维克多,谢谢。”艾格望着维克多的眼睛,澄澈,与金色瞳孔中的自己。不
最好的生日礼物,莫过于眼前的这片花海,还有身旁的少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我喜欢你。”艾格说的很认真。
维克多瞳孔一震,意外至极。
“好,就这个姿势别动。”
“诶?”
艾格忽然拿起画板开始作画,维克多这才想起来艾格的画笔和画板向来都是随身携带,像要是钥匙一样重要。
但是,艾格要为自己画画,维克多抿了一下唇,最后还是露出了一个美丽的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的清蓝色褪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绚丽的黄昏。但这花海如仙境般梦幻,他们不愿离开。直到星星慢慢浮现,他们才起身归家。
在画室的阳台外,艾格说:“维克多,明天见!”
维克多怔住了。他呆愣在原地,看着艾格翻回了画室。
他说他喜欢我。
维克多,这不是幻听,这是艾格亲口说给你听的。
怎么能这样,维克多?
怎么可以让艾格喜欢你?这明明是不会被允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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