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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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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个月,虽然五星也有好几个...

玩了一个月,虽然五星也有好几个了,但是第一个90级的是幼闪,因为真的特别可爱,排除刚开始玩不知道什么是灵基再临,手滑拉满阿拉什,幼闪也算是我第一个拉满的角色,因为真的特别可爱!而且超级礼貌!其实最开始要拉汪酱的,但是感觉幼闪更好用就拉了幼闪哈哈,打算先突破到100级再慢慢看能不能突破到120,毕竟2月艾蕾要复刻了,最开始玩就是奔着双女神嘿嘿

玩了一个月,虽然五星也有好几个了,但是第一个90级的是幼闪,因为真的特别可爱,排除刚开始玩不知道什么是灵基再临,手滑拉满阿拉什,幼闪也算是我第一个拉满的角色,因为真的特别可爱!而且超级礼貌!其实最开始要拉汪酱的,但是感觉幼闪更好用就拉了幼闪哈哈,打算先突破到100级再慢慢看能不能突破到120,毕竟2月艾蕾要复刻了,最开始玩就是奔着双女神嘿嘿

入廛

上学好忙担心期末周没时间所以提前画完提前发了

爱你的第五年

上学好忙担心期末周没时间所以提前画完提前发了

爱你的第五年

院铃酱紫

【凛闪】璃 火②(028)

*(028)*

在某一个所有人类都忘却的时代,金星女神让金星坠落,地之母神掉入冥界,冥界因此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无数死去的亡灵从缝隙逃入人间。但那时的人间也已然成为地狱,燃烧的火焰,奔腾的初始之海,漆黑的世界,消亡殆尽的一切。

那是世界被抹去的一段记忆,只有极少数人拥有那份痛苦的、即便是留在脑海中都足以被灼伤的记忆。

“她是金星女神——伊什塔尔。我的姊妹。”艾蕾从口袋里掏出吉尔伽美什寻来的那本记录着两座神殿的笔记,她边翻看,边解释道:“我虽然不认识这个时代的文字,但是笔记中所记录的图腾和抄下的神殿碑文,我明白了一件事。我本以为会被人类召唤,是顺应了我想找回冥界消失的魂火,但这本笔记里记录的......

*(028)*

在某一个所有人类都忘却的时代,金星女神让金星坠落,地之母神掉入冥界,冥界因此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无数死去的亡灵从缝隙逃入人间。但那时的人间也已然成为地狱,燃烧的火焰,奔腾的初始之海,漆黑的世界,消亡殆尽的一切。

那是世界被抹去的一段记忆,只有极少数人拥有那份痛苦的、即便是留在脑海中都足以被灼伤的记忆。

“她是金星女神——伊什塔尔。我的姊妹。”艾蕾从口袋里掏出吉尔伽美什寻来的那本记录着两座神殿的笔记,她边翻看,边解释道:“我虽然不认识这个时代的文字,但是笔记中所记录的图腾和抄下的神殿碑文,我明白了一件事。我本以为会被人类召唤,是顺应了我想找回冥界消失的魂火,但这本笔记里记录的事情却告诉我,事情并非如此。”

“仔细说来听听。”吉尔伽美什似乎对艾蕾的身世多了一分好奇和着迷。

艾蕾将手放在胸口上说道:“我告诉过你,这副身体,并不是我真正的肉身,我原本的身体被锁链,困在地底400年。当我斩断那条囚禁的锁链时,我也同时获得了‘她’【它】在地底的全部记忆。我本以为人类将我困在地底,不过是为了他们一己私欲,想要完成一个个不切实际的愿望。但是这本笔记里所记录的事情,却不是这样。”

此时恩奇都带着奥尔维斯医生赶到了病房,护士们忙着为吉尔伽美什检查身体,艾蕾便停止了说话,似乎是不愿让外人知道这些。吉尔伽美什看出她的心思,确认伤口都没有太大问题时,他让所有人都离开,只留下恩奇都。

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

“两座神殿,你都去过对吧,吉尔伽美什,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不同之处?”

吉尔伽美什托着下巴思考片刻回答道:“除开地域和人文条件外,雨林的那座神殿似乎没有生人去过的痕迹,我是说,并没有看到过什么献祭的行为。”他说完,便拿起艾蕾刚放下的平板认真看了起来。

“对,就是这里。”艾蕾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所以那座神殿并没有召唤出任何东西,那是一次失败的召唤仪式。而沙漠的祭坛,却成功的召唤了我。”

“你俩又开始打什么哑谜。”恩奇都有点插不上话,西杜丽倒是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

“可那座神殿不应该召唤我的,他们将我困在地底,不过是想确保,在下一次再进行召唤时,我不会顶替某人的位置。”

“你是指——伊什塔尔?”西杜丽念了句。

“所以,人类一开始想要召唤的其实是伊什塔尔?”

“你说的没错。”艾蕾点点头,“我不知道召唤阵是哪里出了问题,而错先将我召唤,但这也侧面证明,召唤仪式是有用的,献祭仪式也是必须的。”

“那拉斯维加斯的发生的意外死亡事件,都是仪式的牺牲品么?如果照谜语诗来说,这段日子死掉的人数早就超过7人。”恩奇都回答道。

“一至七门,要全部符合仪式标准的话,到安纳西的死亡事件,应该只有六门的献祭,要想诗里的要求全部符合的话,「七门滔滔,向死而生之地」,第七门的献祭品应该还未出现。”艾蕾解释道。

一旁的吉尔伽美什看着平板已经沉默多时,恩奇都为他的平静感到一丝不快,“你一句话都不说,是想默认艾蕾说的这一切吗?平时的你不是意见挺多的吗?”

“七门滔滔,与水有关,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发现中并没有符合条件的事件。”

“你为什么如此笃定?”恩奇都问吉尔伽美什。

“因为,安纳西刚更新的小说告诉我了。”吉尔伽美什说着,将平板翻转过来,面朝所有人,曙光网的最新更新排名上,跳出了安纳西的笔名和他的那本魔幻小说的名字,更新时间为15分钟前。

 

 

安纳西·威尔克的小说在第二天,便登上了各大新闻头条,而直到这一天,所有人才知道几日前在动植物园里发生的惨案的主角,就是他。

小说因为内容准确的预测出他的死亡事件而登上各大热门平台,也有人扒出他的小说内容,曾十分具体的描写出来拉斯维加斯近一个多月来发生的各种离奇死亡事件。

烂尾大楼的女尸案,地下步行街杀人案件,博尔德城桥塌事件,吸毒男杀妻案,零号会所枪击案,其中一些事件都不曾进入大众视野的事件,在这同一天,全部出现了在了网络上。

各种各样的谣言众说纷纭,有人说,所有的案子都是安纳西·威尔克干的,也有人说,是安纳西·威尔克预测出来的,毕竟他在3年前就开始连载小说,他所写的故事章节早于所有事件发生的时间,又或是有人参照他的小说,去完成了这一件件惨案。甚至更离谱是有人猜测,安纳西·威尔克死去的灵魂仍然漂浮在网络世界,继续看着人间的一切。

如果按照故事里的情节推进,这一切事件的主谋都和城市里游荡的‘死神’有关,到目前为止,安纳西·威尔克的小说,每两天就会更新一次,就连他的博客也仍在运营更新,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他本人早已不在人世。

吉尔伽美什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不是恩奇都搞错了,他找错了人,但他十分肯定没有找错。又或者说这篇小说是某位枪手替他写的,他的账号下其实另有他人。

“所以说那家伙说的‘名垂青史’的事,是指这个。”吉尔伽美什躺在病床上,幽怨的说了一句,他刚看完今天安纳西·威尔克更新的小说。

“我最近也在看他的其他作品,这一篇的风格,明显和他之前的有很大的不同,我也说不上哪里奇怪。”西杜丽将沏好的热茶放到吉尔伽美什的面前。

吉尔伽美什在平板上接通了某人的视频电话,不多久,平板里面出现了藤丸立花的画面。

“藤丸,上次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boss,调查结果我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藤丸立花此刻正在从曙光网所在的工作大厦里出来,坐上一辆出租车。“我刚和曙光网负责安纳西·威尔克的编辑联系上了,磋商关于购买这篇小说版权的事情,可目前他的这篇连载中的小说正在风口浪尖上,势头一片大好,他们那边想自留影视版权,不肯做出任何让步。”

“曙光网的总裁还真是真知灼见。”吉尔伽美什脸上露出一丝看好的笑意,他背靠在身后的枕头上,思索了半晌,最后将目光落回到身旁的西杜丽身上:“既然买不下他的版权,那就只好买下他的公司了,西杜丽。”

西杜丽立马就懂了他的意思,点头答应。而在视频另一头的藤丸立花,却一脸震惊的张大嘴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一周后,乌鲁克集团十分顺利的收购了曙光网,吉尔伽美什也在那天顺利出院。

 

 

吉尔伽美什私人公寓·P.M 6:21.

吉尔伽美什少有的在自己的私人公寓里开起了内部会议。西杜丽在吧台为他准备今天的药片,恩奇都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上专注的玩着游戏掌机,丝毫不把自己当作外人,吉尔伽美什坐在书桌前,身后的阳光渐收,日落的闹钟终于响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艾蕾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副还没有睡饱的样子,一出门,便看到客厅里众人,她显得很意外。

“这是吹得什么风,把你们都聚到一起来了?”

“晚上好,艾蕾小姐。”西杜丽对艾蕾亲切地打起了招呼,恩奇都也收起那副流里流气的姿势,在沙发上坐好,但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游戏掌机,他抬了抬手,就当是打过招呼了。

“最近你白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身体没问题吗?”吉尔伽美什扭头看了艾蕾一眼。

艾蕾倒是满不在乎的摊了摊手,说:“白天的我又没办法像你们那样自由活动,不睡觉,我还能干嘛。”说到这里,恩奇都抬起头,瞥了她一眼,注意到恩奇都的目光,艾蕾立马收起了那副伪装的从容,她赶紧岔开了话题,“如果不是打算今夜在这里开个party什么的,那就是你们有什么新的发现喽?”

艾蕾走到沙发前坐下,西杜丽端着托盘走近,在她的面前放下一杯红茶,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托盘上的药片,西杜丽穿过她身后,来到吉尔伽美什桌前,将茶水和药片放下。艾蕾假装低头品茶,余光却一直注视着吉尔伽美什将那几片白色的药片吞下。

吃完药,吉尔伽美什恢复到往日上班时的状态,双掌交叉着立在案桌上。

“好,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开始了。”吉尔伽美什清清嗓子接着说道:“昨日曙光网已将安纳西的小说原稿全部送到了我这里,只是很可惜,那本小说到最后也没有完结,网络上更新的部分是他之前预设好时间,系统自动更新发表的,可能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网络上说他的灵魂流窜于网络之间的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他,确实已经死掉了。”

“那后续小说提供了些其他的线索吗?”艾蕾将手中茶杯放下。

“有。”吉尔伽美什抬手,点开了桌面上全息投影仪的按钮,一片海洋的画面出现再众人的面前,而画面中的海洋是一片人造水域,海水被周围的弧形玻璃包围,水中游动着五颜六色的热带鱼,自水底而来,一名带着人鱼尾巴的红发女人出现在视野之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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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文库存量后,将变为不定期更新(因为年底三次生活比较忙)

可塞
特别美艾蕾亲…………(我这张忘...

特别美艾蕾亲…………(我这张忘记传了啊啊啊啊啊啊)

特别美艾蕾亲…………(我这张忘记传了啊啊啊啊啊啊)

院铃酱紫

【凛闪】璃 火②(027)

*(027)*

吉尔伽美什醒来已是两天后,他被送进了西杜丽也住过的疗养院。这几日只能挂营养液,他消瘦了不少,而在他昏迷的这两日里,也发生了许多事。

平板上播放着安纳西被头狼按在地上,不断撕扯他的身体,现场回荡着他痛苦的惨叫声和女人尖叫的画面。镜头视角有些摇晃,这是来自恩奇都的瞳孔数据,他曾试着去营救安纳西,但假肢里释放的电流影响了他的身体平衡,他丢掉的假肢上,写着一排类似编号的数字。

吉尔伽美什暂停视频,指着这排数字问恩奇都:“这排数字调查过吗?”旁边的西杜丽忍不住好奇的凑过来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集团旗下分属医疗系统的公司产品。藤丸立花就是从这家子公司调上来的。”西杜丽说。......

*(027)*

吉尔伽美什醒来已是两天后,他被送进了西杜丽也住过的疗养院。这几日只能挂营养液,他消瘦了不少,而在他昏迷的这两日里,也发生了许多事。

平板上播放着安纳西被头狼按在地上,不断撕扯他的身体,现场回荡着他痛苦的惨叫声和女人尖叫的画面。镜头视角有些摇晃,这是来自恩奇都的瞳孔数据,他曾试着去营救安纳西,但假肢里释放的电流影响了他的身体平衡,他丢掉的假肢上,写着一排类似编号的数字。

吉尔伽美什暂停视频,指着这排数字问恩奇都:“这排数字调查过吗?”旁边的西杜丽忍不住好奇的凑过来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集团旗下分属医疗系统的公司产品。藤丸立花就是从这家子公司调上来的。”西杜丽说。

“好记性,西杜丽。假肢的使用人和维修师目前来看都没有问题。但是假肢有改装后的痕迹。一般来说,我的身体能抵御万伏以上的电流冲击,而假肢上释放的不单单的电流,还有针对我处理系统的干扰电磁波。”恩奇都说着指了指太阳穴,“如果只是普通电流倒也罢了,但是特别针对我的这个攻击,我觉得,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是有人主导。”

视频再次播放——恩奇都试了几次才好不容易翻过栏杆,到达狼崽喂食区域,饲养员们也立马带着驱赶用的电棒赶到馆内,却不让恩奇都靠近。

当众人将狼群驱赶回馆内时,安纳西的状态几乎频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狼群是否离开,只有恩奇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他刚想靠近时。安纳西的身旁忽然出现一名戴着斗篷的人影,馆内透光的天顶有阳光洒下来,刚好落在人影的身上。

吉尔伽美什又按下视频的暂停,并放大了屏幕中央被阳光照耀的人影。

“你说这个人可能是艾蕾?”

“她的身材和艾蕾几乎一致。她虽然一直说自己只能适应夜晚,但地下街的那次,证明她是能在白天活动的,或许,她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而故意这么说的,让我们觉得她有白天不在场证据。”

沉默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吉尔伽美什没再说话,恩奇都接着说道:“在你昏迷的这两天里,除了安纳西这件事外,还发生了好几起死亡事件,警察局的线人告诉我,这些死者都是死于失血性休克,就像当初在地下街死的那个人一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吉尔伽美什用手托着额头,他不是不明白恩奇都说的话,只是他有点不愿相信,艾蕾她对输血用的血浆无感,但是对于鲜血的渴望还是有的,当初艾蕾强硬的想要趁他睡觉时偷喝他的血,就是最好的证明。只不过他不明白当初艾蕾是以怎样的心态,最后放弃了吸血欲望,但是这也不代表,她能在别人的面前能同样克制吸血冲动。

鲜血会为她补给魔力,可自从来到城市后,除了他唯一一次主动给她吸过自己的血外,她没有提起过任何形式的补魔,她是否还有其他补充魔力的途径,他不得而知。

“还有一件事,我也在怀疑她。”

“说。”

“我将所有献祭事件与她之前的行踪比对过,基本上都能一一对应上。我甚至可以合理怀疑她,每一件献祭事件发生前后,她都曾到过现场。”

讲到这里,吉尔伽美什无法冷静了,手狠狠的抓起了被套,用力到都快要发抖,他联想到曾近在咫尺间,就能看清那多次出现的黑影在面前显现出实体时的画面,那双纤细的脚裸,就连朝他伸来的单薄手臂,也是那么的熟悉。

“boss……”西杜丽看出吉尔伽美什的窘迫,刚想说些什么,恩奇都却严肃的瞪过去,让她不要插嘴。

“献祭的事情与她无关。”吉尔伽美什坚定的回答道,“在会所的那天,我看到了的那个人应该和你在动物园看到的是同一人。”

“到现在你还是决定要相信她吗?那她为什么不一直陪着你,她是心虚了?”

“是我让她回公寓去的,这里人多眼杂,她不在反而更好。”吉尔伽美什几乎不敢再直视恩奇都的目光。

“是吗?”恩奇都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恩奇都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是艾蕾出现在了门口。

“不要在白天的时候,突然把我叫过来。”艾蕾一副被吵醒的样子打着哈欠,可当她看到吉尔伽美什一副瞪大着眼睛惊讶的模样,糟糕的情绪瞬间消失,她还不知道吉尔伽美什今天醒了,她激动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恩奇都将艾蕾请进来,她连忙跑来,双手撑在床边,上下打量着吉尔伽美什。“你终于醒了,身体哪里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不、我没事,你怎么白天过来了。”

“我派人接她过来的。”恩奇都关上门,“艾蕾,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只能在夜间行动的‘冥界女神’的身份。”

艾蕾听出了恩奇都语气不太友好,眼神也变了。

“你想说什么。”

“你要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证明,你真的无法在白天自由活动。”恩奇都双手插兜,将身体的重量压在门上。

“我凭什么要向你这个不伦不类,连人类都算不上的家伙证明我的身份。我拒绝。”艾蕾也不认输的单手叉腰,气氛剑拔弩张。

“你就是不敢证明罢了,吉尔遇袭的那晚,你就是心虚的逃走了。”

“我没有!”

恩奇都的话越来越刻薄,艾蕾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两人像小孩子吵架,声音也越来越大,火药味十足,吉尔伽美什被吵得头疼,用手掐起鼻梁,试图缓解这种不适感。

“如果你不是心虚的逃走,那你就证明昨天我在动物园白天时,见到的人不是你!”

“说不是我,就不是我!证明就证明!”艾蕾彻底上了恩奇都的套,她话一出嘴,恩奇都就露出‘计划通’的表情,她立马就后悔了。

但话以出口,所有人将目光都盯向她,仿佛不把她钉在耻辱柱上是不肯罢休的。

艾蕾紧张的吞咽了一下,望着身后窗户里洒进来的阳光,她犹豫了片刻,便朝她曾经十分厌恶的阳光靠近了几分。西杜丽也跟着紧张起来,她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我相信你,艾蕾,你只要告诉我,遇袭的当晚,我被送到医院后,你去了哪里。”吉尔伽美什试图为艾蕾找个台阶。

可艾蕾只是握紧了手上的腕表,摇了摇头:“如果今天我不能证明这件事,以后还会有同样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说着她便大胆的朝窗口走去,阳光就照在她的脚尖前,她做了次深呼吸,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朝阳光下伸去,她咬紧嘴唇,背对着众人,没有人能看到她此刻的害怕,恩奇都倒是很期待她的表现。

唯独。

吉尔伽美什他露出了不安的表情,双手十分用力的交叉着握紧,指骨分明的触感,让他回忆起曾经触摸过的,艾蕾的脊椎。

艾蕾伸向窗台的手掌,在指尖碰到阳光的瞬间,便冒起了彷如燃烧的白烟,她的额头立马渗出冷汗,她对于疼痛早已习惯,但这份被迫向人类证明自己的屈辱感,让她几乎要咬碎牙齿,她的指尖在阳光下,失去肌肤的包裹,露出一小截白骨。

她还想伸出出去更多,可有人已经看不下去了。

“够了!”吉尔伽美什突然掀开被子下床,冲到艾蕾身后,将她的手收了回来,握在掌心。“恩奇都你不要再步步紧逼,艾蕾的身体会在阳光的照耀下变成白骨,所以你那天看到的那个阳光下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她!”

艾蕾被吉尔伽美什的这一举动给吓得不敢乱动,她被迫压在吉尔伽美什病号服敞开的胸口上,听到了他结实而有力量的心跳,顿时觉得脑袋短路似的,一下子红了脸,只不过他重伤初愈,刚才的剧烈行动,让他不禁发出吃痛的闷哼声。

“boss!您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可以做那么激励的动作。”西杜丽赶紧上前来扶吉尔伽美什,刚才那一下,伤口似乎要裂开般的疼痛,他肩膀垂了下来,就连恩奇都也紧张的离开门口,上来帮忙。

吉尔伽美什在众人搀扶下,回到床上,西杜丽支开恩奇都去叫医生来查看,她站出来当和事佬,她将手掌压在胸口微微颔首道:“艾蕾小姐,请原谅我们的无理。我们不是无缘无故问起这样的事情。其实是因为我们在白天的时候见到了与你十分相似的人。就和boss当晚遇袭时见到那个人影也十分相似。”

这种事,艾蕾并没有听吉尔伽美什提起过,她立马朝吉尔伽美什投去十分疑惑的表情:“你见过她了?”

吉尔伽美什本来不想这么早跟艾蕾说的,但既然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他也只好用手挡住额头,点头承认。

“在你来车库之前,她接触到了第五门的祭品,她便获得了肉身。我见过她了,在那身斗篷下的面容……几乎和你一模一样。”

虽然那时的车库里仿佛像是下着大雨,水幕模糊了视线,但他依旧看清了斗篷下那张和艾蕾一样纤细的身材,一模一样的面容。

听到这样的回答,艾蕾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四肢变得僵硬,这个消息和让她去晒太阳的打击一样大。

“开什么玩笑……她不可能会被召唤出来!没有媒介,她不可能出现!”艾蕾后退一步,将手紧紧的压在胸口上,歇斯底里的喊出来。

艾蕾的行动就像是拒绝现实,“那个任性的女神要是真的出现在这个时代,这可是会发生比行星撞地球还要惨烈的巨大灾祸,我为她闯下的祸,擦了几千年的屁股,我不要到现在还要去面对她!”艾蕾闭紧眼睛,蹲在床边碎碎念,没人听到她到底说了什么。

“冷静点。”吉尔伽美什松开捂住伤口的手,放在了艾蕾的头顶,随后,打开了平板,调出了天鹅笔记本扫描件中的大跨页那张图——被装订线完美的分割成两瓣的人类图腾。他将平板递过去,将那张图片亮在艾蕾的面前。

“所以,这副图上的这个人代表的是你和她么?”

艾蕾怯生生的站起来,接过吉尔伽美什的平板,皱着眉头很不愿意的点了点头。

“她是金星女神——伊斯塔尔。我的姊妹。”

 

—TBC—

兰波贴贴
浅发一个艾蕾小天使的眼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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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铃酱紫

【凛闪】璃 火②(026)

*(026)*

急症室前亮起来手术中的红灯。

藤丸立花抱着膝盖坐在长椅上,眼睛红红的,脸上满是泪痕,库丘林从缴费处拿着各种账单回到她身边,不断安慰她。

走廊里响起跑步声,西杜丽火急火燎的往这里赶,跑到藤丸立花的面前时,连口气都喘不匀,藤丸立花一看到她,眼泪又止不住的快要流出,西杜丽蹲下身来抱住她,告诉她:

“Boss,他一定不会有事。”

急救手术持续了个4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熄灭,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西杜丽第一个上前询问情况。

“患者背后中了两枪,枪手的枪法很厉害,一枪击穿他的腹部,另一枚子弹贴着之前的弹道口,被留在了腹腔内,花了点时间才取出来,他失血的有点厉害,现在麻醉醒了,但......

*(026)*

急症室前亮起来手术中的红灯。

藤丸立花抱着膝盖坐在长椅上,眼睛红红的,脸上满是泪痕,库丘林从缴费处拿着各种账单回到她身边,不断安慰她。

走廊里响起跑步声,西杜丽火急火燎的往这里赶,跑到藤丸立花的面前时,连口气都喘不匀,藤丸立花一看到她,眼泪又止不住的快要流出,西杜丽蹲下身来抱住她,告诉她:

“Boss,他一定不会有事。”

急救手术持续了个4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熄灭,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西杜丽第一个上前询问情况。

“患者背后中了两枪,枪手的枪法很厉害,一枪击穿他的腹部,另一枚子弹贴着之前的弹道口,被留在了腹腔内,花了点时间才取出来,他失血的有点厉害,现在麻醉醒了,但还是处于昏迷状态。只有等他自己醒来,才能算是真正的脱离生命危险。”

“谢谢你医生。”西杜丽激动的握住医生的手上下摇晃,这会儿,吉尔伽美什也被推出手术室,送进ICU病房,他双眼紧闭,嘴上还带着呼吸面罩,跟随在旁边的仪器上还有数字在跳动,证明他还活着。

走廊里响起了奔跑而来的脚步声,库丘林寻着声音望去,是他的老熟人。

“你来晚了,恩奇都。”库丘林一改倚靠在墙上的姿势,迎了上去。

“吉尔他情况怎么样了?”恩奇都的脸上难得露出焦虑的表情来。“他没穿避弹衣吗?”

“还好是穿了。要不然后背那枪,会直接要了他的命,打中肚子的那枪,是避开避弹衣造成的,不过子弹也已经取出来了,医生说只要等他清醒过来,就会没事了。”西杜丽送走医生,来到恩奇都身旁,听到这样的答案,恩奇都愤怒的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头顶的白炽灯也跟着他手掌的力度闪烁了一下。

“他不是说艾蕾会保护他的吗?”恩奇都几乎是咬着牙问,“艾蕾上哪去了?”

藤丸立花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她将boss带出来,送上救护车,但boss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小说什么的,艾蕾小姐听了后,便离开了,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她。”

“关键时候掉链子的家伙。”恩奇都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收起情绪,做了次深呼吸,“吉尔还是太纵容她了,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下次我可不会再让他单独行动了。”

还没等众人明白过来,恩奇都便转身离开了医院。

 

 

拉斯维加斯·A.M 11:51

晌午的阳光正烈,街上游荡的行人丝毫不减,恩奇都戴着鸭舌帽,混在人群当中,他身着棒球短裤和遮阳服,立起来的衣领,几乎都这能遮住他大半张脸。

前面的人群里有位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是他的目标,那人身穿休闲短袖和橘色沙滩短裤,他刚从旁边的快餐店出来,手里拿着冰可乐和汉堡,一边走一边吃吃喝喝,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30米外,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他叫安纳西·威尔克,是曙光网络平台的新星作家,吉尔伽美什拜托恩奇都调查的小说作者,就是他,来自新西兰,今年29岁。

调查一个作家,对恩奇都来说十分轻松,只不过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与他产生某些交集。他很少亲自出面跟踪目标人物,但这是吉尔伽美什昏迷前最后交代的事,他不想让别人给搞砸了。

这个点估摸着是安纳西的午饭,可他吃完东西,却没有要回公寓去的打算,恩奇都一路上跟着他,偶尔看他会低头玩下手机,大多时间都在旁边走走停停,最后挤上了一辆旅游巴士,恩奇都也在大巴车关门的前一刻,一起上了车,坐在他后面不远的座位上。

安纳西在一家动植物园下了车,他的手上还多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小说到今天已经停更了6天,这还是头一次。

他跟着安纳西下了车,并在动植物园买票进了场,今天是工作日,园区的游客比节假日要少,但也十分热闹,恩奇都一路跟着他,保持着30-50米的距离观察他,安纳西对园区的植物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倒是见到的凶猛的动物时,他却兴趣盎然的拿着小本子记下了许多。

恩奇都的瞳孔摄像机将他的一切行动全部记录下来,并在脑内推演这些被记录下的动物或许有别的某种意义。

园内人气最高的就是狼馆区,这里能够提供游客给狼崽喂食的娱乐活动,前面已经有一个家长带着孩子,用钢叉给笼内的小狼崽喂食生肉。

安纳西也要了一份这样的服务。

才几个月的小狼崽,就要开始喂食生肉了,恩奇都立马警惕了起来,第六门的谜语诗,他还记得:

六门光明,狩猎之地。

这个多少还是能和野兽联系在一起。恩奇都大胆的靠近了一些,将距离缩短至15米左右,安纳西接过饲养员手中的小桶和钢叉时,便注意到了恩奇都的靠近。

狼崽被放进半米高的围栏内,它们几乎和成年小型犬的体型差不多,刚脱完乳牙,却也毛茸茸的,十分可爱。成年狼被关在后面的狼馆,除了一道2米高的围栏,后面还有一道铁门,成年狼几乎是无法看到,也无法知道它们的孩子们,正被当做玩具一样,放在前厅陪游客玩耍。

当然这里也不允许游客与所有动物直接接触,钢叉约50厘米,游客距离狼崽中间还隔着50厘米的间隔,人手的距离加上钢叉才能够到狼崽的喂食区,中间隔离的栏杆有手指粗细,园区四周有着各种摄像头,任何危险情况都会被第一时间发现。

安纳西将肉插在钢叉上伸进狼崽的喂食区域,几个活泼的狼崽立马就扑上来,咬住肉块,一下子就将肉叼走,看动作已经十分熟悉这种投喂,没有吃到肉的狼崽还会伸出爪子,扒拉栏杆来讨要食物。

旁边带这孩子的家庭正喂得开心,安纳西看着那一家三口露出羡慕的表情,恩奇都趁着他扭头的功夫,便再次将距离拉近。

“你也喜欢我的小说吗?”安纳西忽然开口说话,恩奇都显得有些意外,但他立马表现的有些抱歉,眉眼垂下来,语调和缓。

“抱歉,是不是影响到你了。”

“没事。”安纳西转头回来,神色平静的回答:“我只是少有碰到那么狂热的粉丝,一路跟我到了这里。”

“没想到真的是您,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恩奇都也摆出一副惊喜的微笑。

他给狼崽递了一块鲜肉,钢叉碰到栏杆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恩奇都顺势也打开了话匣子:“您的小说好像有一周没有更新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就是很普通的到了瓶颈期罢了。”他歪歪脑袋,表示这很稀松平常。

但恩奇都知道,通常网络作者在网上进行小说连载时,多半都屯一些够在特殊时期天窗时发表的稿子,像安纳西这种卡到没有文可发的作者,十分罕见。

安纳西接着说道:“这是我写的第4篇长篇连载,也是我最难写的一篇。我除了出道的那部反响极好外,后面的这几部都反应平平,这大概就是编辑口中的‘出道即巅峰’,我估计是写不出第一部那样的作品了。”

“没有的事,您的前几部作品我都看过。”恩奇都就在刚才花了一分钟,将他的所有作品全部通读了一遍,“每一作都十分有特色,我很喜欢,特别是你最新的这部作品里,关于一些献祭仪式的描写,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比如用天鹅献祭什么的,那里的剧情真的有把我惊艳到。”恩奇都夸起人来行云流水,没有过度吹捧,却也说得人心情舒畅。

“是吗?你也觉得那里的故事有趣是吗?”说起他的作品,他平静的脸上像是吹过湖面的微风,带起一丝波澜,他似乎是笑了起来。“你能喜欢可这是太好了,那里的剧情我可是思考了很多,才最终落笔,编辑也夸我的点子十分精妙。只不过——”他的话锋忽然一转,脸上顿时布满了乌云。

“写得有意思还不行吗?”

“最近数据差得可怜,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腰斩了吧。”安纳西放下钢叉,从桶里亲手拿起了一块鲜肉捏了捏。“我后续的点子估计也会被编辑,喂给下一个他想捧红的新星,成为他的灵感源泉。”

直觉告诉恩奇都,他这异样的举动,可能要干什么傻事,恩奇都连忙快步走上跟前,一把捏住了他握住生肉的手。恩奇都刚想问些什么,对方脸上悲伤的表情,却击中他的内心,让他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人力量僵持了一会儿,安纳西手中紧握的生肉也掉到了地上。此时,他的手腕处涌起一阵电流,恩奇都下意识想想撒开,可触电让他无法顺利张开手掌,他急忙后退几步,安纳西的手腕便顺着恩奇都的力度而脱离,却不想拽下了安纳西的假肢,他的衣袖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垂在手肘的地方。

“假肢??”

安纳西的假肢被硬生生地拔了下来,他却并没有表现出讨厌,反而是一副,总算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弱点,脸上是一副诡异的笑脸。

假肢上传来的电流,几乎限制了恩奇都的行动,他半跪在地上,试着想将假肢扔掉,但他根本做不到,假肢上的电流成了他克星般的存在。

注意到这边的骚乱,旁边还在喂食的一家三口赶紧退出去几米远,只有男人在将妻儿送走后,又走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恩奇都却意识到不对劲,安纳西似乎是故意让他碰到假肢,继而封住他的行动,他大喊着让男人不要靠近,安纳西的神色忽然变得冷漠,他捡起从假肢上掉落的生肉,塞到了衣服口袋里。

“我的第一篇小说是亲身经历作为灵感而书写的故事,我的断臂就是我的成功契机。”安纳西甩了甩他空荡荡的衣袖,发出癫狂的笑声,在场人都被他那诡异的笑声给吓了一大跳。

恩奇都顶着被限制的身体,想站起来,就在这时,场馆的电力忽然中断,头顶目眩的灯光也暗淡下来,狼崽们也不安的发出呜呜声,馆内的成年狼们立马暴动,用身体顶撞铁门。

“我将于此刻,名垂青史——”安纳西单手撑在栏杆上,翻身一跳,越过隔离带,翻进了狼崽的投喂区域,关押着成年狼群的铁门随后被打开,安纳西张开唯一的手臂,拥抱打开的铁栅栏。

而此刻,在场所有摄像机都将此危险的一幕,全部记录下来。


—tbc—

Wedjat eye
Happy Halloween...

Happy Halloween

忘记在这发了

Happy Halloween

忘记在这发了

冰湖星玥

【广义枪凛五篇】幼凛汪酱+学长学妹+师徒+金星瑟坦特+艾蕾瑟坦特 万圣节快乐


    1 《晴天草》

    幼凛X汪酱


    第四次圣杯战争改变了很多东西,比如时臣的死,葵的疯,雁夜的消失。


    处理完父亲的葬礼母亲的病情以及移植了魔术刻印后,凛照常上学,镇定从容的模样就像圣杯战争没来过。从前的远坂凛是货真价实的大小姐,让人不敢小看,家道中落了也依旧摆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大小姐派头,从不肯示弱,这就很让一些人不爽。


    他们找各种机...


    1 《晴天草》

    幼凛X汪酱


    第四次圣杯战争改变了很多东西,比如时臣的死,葵的疯,雁夜的消失。


    处理完父亲的葬礼母亲的病情以及移植了魔术刻印后,凛照常上学,镇定从容的模样就像圣杯战争没来过。从前的远坂凛是货真价实的大小姐,让人不敢小看,家道中落了也依旧摆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大小姐派头,从不肯示弱,这就很让一些人不爽。


    他们找各种机会为难欺负她,远坂凛见招拆招一一回击,不露出任何窘境。时间久了,不仅监护人言峰绮礼知道了,就连使魔库丘林也略闻一二。


    “听说小姑娘跟人打架了,对方可是一群男孩子。你不是她的监护人吗,这都不管?”英灵斜倚在教堂的塔楼,胸前横着他的枪。虽然离得很远,但他看得清楚,那群臭小鬼被揍的很惨,凛也伤到手和腿,脸上还挂了彩。


    “如果连这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我也没必要培养她。”言峰绮礼无动于衷,言辞冷淡。枪兵见状不再提及这件事,只是偶尔会提点她一两招。


    “lancer教的招式很管用,不像那些花架子。你生前是哪里的英雄?”夏天到来时凛学会了做椰浆西米露和冰淇淋,趁周末的黄昏送到教堂。


    库丘林躺在两棵大树之间的帆布吊床上,先挑西米露吃,然后捧起玻璃杯子一饮而尽,咂摸着椰浆在口腔中的香甜余味,笑眯眯夸她手艺进步了。


    天太热,英灵不再顶着火辣辣的日光往塔楼上跑,而是选了个浓荫遮蔽人影稀疏的小河岸。闻言,他悠哉悠哉的翘起二郎腿:“哈哈问的好,但我可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的老底露给别人。想知道的话除非我们打一架,你赢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信心?”


    凛撅撅嘴没说话。先不提英灵和魔术师之间的差异,想和他过招她至少得再练十年。lancer是个爽快人,不藏着掖着,但他不想说的话她最好别问。她转过身默默吃自己的那份冰淇淋。


    “也给我一份嘛!”lancer好像没看见她的不快,大大咧咧的喊她。凛随手递给他一个。草莓酸奶的冰淇淋太甜了,不是他的理想口味,但他还是吃完了。


    夏天的水岸总是有很多昆虫,凛在草丛里捉蟀蟋和蜜蜂当昆虫标本,说是学校要的家庭作业。库丘林摇着蒲扇在吊床上假寐,一只红蜻蜓落在绳索上又轻快飞起。他睁开一只眼很随意的挥了下手。下一秒钟,红蜻蜓不动了。他睁开眼,食指和中指间捻着的蜻蜓的翅膀,得意的喊她:“小丫头过来。”


    “是红蜻蜓!”凛跑过来很羡慕的喊,又不服气的给他看自己捉到的小粉蝴蝶和大青蚂蚱,说已经够了,这只就不要了。库丘林没动,她就折了一枝晴天草挠他痒痒,库丘林松开手,红蜻蜓抖抖翅膀飞走了。


    “可惜了,多漂亮!呦,你拿的是晴天草。来来,咱们看看明儿是晴天还是阴天?”库丘林瞟一眼天边的大片晚霞。

    

     是晴天啦!凛在心里说,她早看过天气预报了。但她没说出来,只是和库丘林一人一头扯住三棱的草茎,小心翼翼的撕开。草茎裂开,两人同时叫起来:“是晴天!”


    库丘林看她笑得眉眼弯弯,问她好玩不。时臣在时凛很少玩这种游戏,现在长大了却跟这个上千岁的英灵玩起来了,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板起小脸说不好玩,然后兜着她的昆虫盒子跑远了。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散,暮色笼罩四野。凛说该回去了,明天她还要上学。库丘林麻利的收起吊床塞到包里,说我送你回家。凛摇头说不用,自己一个人也能回去。


    还是这么爱逞强!库丘林笑笑,拎起背包大步迈向深山町的方向,手里的晴天草有规律的摇晃。凛只得小跑着跟上去,嘴里咕哝着谁都听不清的话。


    到了远坂宅的大门口,凛去摸口袋里的钥匙。库丘林在旁边站定,凛只到他的腰部,看起来是小小的一团。包子般的小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但她的神色已经像个小大人了。


    “大小姐今天不高兴,跟我说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你生气了?”他装作不经意的问。


    正转动着锁的手一顿。路灯下,凛摇头不吭声。


    其实他知道欺负她的是个叫慎二的男孩,也来自魔术师世家。他还知道俩小孩其实没打架,只是慎二骂她是没有爸爸的孤儿。


    “别哭了。”库丘林揪揪她耷拉着的小辫子,把晴天草塞到她手里,“不用理那些臭小鬼,和大哥哥一起玩好啦。咱们下周末去捉萤火虫怎么样?”


    “谁哭啦?”凛一把甩开他的手提高了嗓门。路灯投下的长长阴影和刘海遮住她微红的水濛濛的眼睛。“lancer你老眼昏花了吧?再乱说话下次你就别想吃我做的冰淇淋了!”

     库丘林失笑。行行行,他老眼昏花。


    锁开了,凛推开大宅的沉重铁门跟他再见。捉荧火虫什么的也太幼稚了她才不喜欢,不过,Lancer想去的话她勉为其难陪陪他也不是不行啦。

  “那一一你下周末几点有空?”


  

    2   是蛇院凛凛和狮院Lancer(以及我太想看校园枪凛了


    Lancer还记得初见凛的情景。那是个炎热的初夏,他忙着和狮院小伙伴们练魁地奇,对于院长言峰绮礼交给他的去霍格莫德村接一名新生的差事很不乐意。


    “喂喂你才是她的师兄吧一一要我去接也不是不行,等我打完这一局!这次绝对不能再让蛇院赢了!”


    坚持到最后一枚金色飞贼被抓到的结果就是他迟到了。


    Lancer冒着违规风险偷用了六年级学生才能用的幻影移影赶到霍格莫德村时天已经快黑了,那个叫远坂凛的小姑娘根本不在约好的地点。一想到她可能落在食死徒手里他心里的鼓敲的比魁地奇赛场上的掌声还响。他找遍了整条街一无所获,就在他气喘吁吁准备向绮礼坦承错误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了他:“是霍格沃茨的Lancer吗?”


    他回过头,隔着蜂蜜公爵糖果店的橱窗看见一个黑发蓝眼的很神气的小姑娘,穿着霍格沃茨的白衬衫和深灰色百褶裙,颈子上却挂着条很显眼的红宝石项链。见他应答她抿着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下次不许迟到。”胸口的红宝石项链在街灯下闪闪发光,就像她眼尾微翘的眼睛。


    他挠挠头掩饰突然加快的心跳:“是远坂家的大小姐吗?哈哈我来晚了,罚我教你骑飞天扫帚怎么样?别不乐意,这可是霍格沃茨的必修课!”


    “哼,真是小儿科!要教就教魁地奇,别的补偿我不接受。”凛扬起脸和他谈条件。


    要学魁地奇?更好了!那可是他的专长。“行!”他爽快答应,第一次觉得绮礼的任务也不是那么惹人厌。

    

    黑发青眸的小姑娘抿嘴一笑,不急不缓的从玻璃橱窗后走出来,朝他端端正正行了个礼,伸出白白净净的右手:“那就拜托学长了。”


    她的手出了点汗,握在手里温热细软。他不敢多碰,赶忙抽出来帮她推行李箱,还以过来人的经验教她可以悄悄告诉分院帽自己想去哪个学院,末了嘱托她一定要分到格兰芬多。


    “说不定是别的学院呢,比如斯莱特林或者拉文克劳。”


    他想了想说拉文克劳也行,小姑娘一看就很聪明,斯莱特林不行,他不是很待见蛇院。不过小姑娘分到哪里都得老老实实的喊他学长,这一点不会变。


    晚霞散尽,暮色四合,路上行人稀少,Lancer悠闲远眺,看见成群的渡鸦掠过麦田,返回它们树林深处的家。遥远夜空中,明亮的金星伴着一轮弯月。凛跟在他身旁,拿出刚从蜂蜜公爵买的比比多味豆。她选了一颗红色的,又往他手里扔了一颗蓝色的,问他是什么味道。


    “橙子味,好吃!”他得意的回答,看她皱着眉头艰难咽下口中的多味豆:“我的是黑胡椒味,呕……学长,给我拿瓶果子露,在你左手边的袋子里!”


    学长,给我拿瓶果子露——她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霍格莫德村的金色麦田里,一切都像是还在昨天。


    他转过身还能看见她藏在玻璃橱窗后的淘气侧颜,回过头见还能听到她快点传球的催促,闭上眼还能感受到她的手穿过头发的温柔……怎么一转眼,怎么一转眼记忆中的明媚笑脸就定格成了墓碑上的黑白相片?



    3《星空寥落》   

     

    伊什塔尔X瑟坦特(我爱女神和幼狗,姐狗万岁!!!


    瑟坦特初见伊什塔尔是在七岁那年。性情倔强又暴烈的孩子听不得小伙伴们的风言风语,怒气驱使他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收拾行囊溜出王城去寻找他的生身父亲。


    他很快迷了路,尽管北极星一直悬挂在头顶。


    没有人知道传说中众神的居所究竟藏在何处,即使最聪慧的德鲁伊也无法绘制出有关Brugh na Boyne的地图。阿尔斯特郊外的路并不好走,冷风一次次掀起他的衣摆,又吹乱他好不容易梳好的发辫,发梢扎进眼睛像细碎的麦芒。


    瑟坦特独自一人行走在深冬的长夜,虽然不害怕也不孤独,但他还是有点后悔没带上自己的小狗。母亲会为他担心,但他已发誓找不到真正的父亲绝不回家。


    风很冷,郊野很空旷,伊什塔尔的出现绝对称得上是突如其来。


    虽然不清楚眼前女人的身份,但仅凭她自由飞翔在星空下的身姿也知道那是一位了不起的女神。瑟坦特停下脚步,希望能够打听到有关太阳神的传说。


    太阳神Lugh?


    天空的女神显得很吃惊。她很快问明他的身份,责骂Lugh干嘛要招惹黛克泰尔公主,这种行径简直混帐,又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堆诸如“半神果然就是麻烦,拥有半神之血的他长大后必定也是个善恶难测的家伙“之类的话。


    当年的瑟坦特太年幼,不知如何评价女神的话,只能再次请求她告知前往Brugh na Boyne的路。伊什塔尔终于停止了唠叨,给他指明前进的方向。末了又说神之居所不是人类可以轻易达到的地方,他可以邀请她一同前行。


    “好好祈求我吧,供奉我为守护神。我可以带着你飞到Brugh na Boyne。”


    瑟坦特并不是很想和女神同行。他谢绝了她,说自己可以用脚走着去,虽然他还很小,但总有一天能够达到。


    “我需要一位仆人。”女神显得有点苦恼,因为她最喜欢的仆人宁舒布尔留在艾比夫山神庙没有跟她出来,“你可以暂时替代她留在我身边,到了Brugh na Boyne我就放你走。”


    瑟坦特不想成为她的仆奴,尽管是暂时的,他不想做任何人的仆人。伊什塔尔仿佛瞧出他心思,开始循循善诱:“我可是最伟大的神,让你跟着我是一定会成为你的荣幸。”


    “我才不会成为一个仆人!就算你是天空的主人也不能例外。”他态度坚决,同时做好了拔剑的准备。


    “哈!这是什么话?骄傲自大的小家伙!别以为我给你指了路就不会杀你!”女神的恼怒显而易见。


    就在他寻思着怎样才能说服女神或是怎样才能从她手底下逃走时,女神忽然跳上她的天舟,天舟载着她在头顶转了一个很华丽的圈,她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夜风从半空传下来:“算了,还是让你走吧!我可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神。记着,不是你拒绝了我,而是、而是你太小了,还不足以成为很好的仆人所以不能跟着我。”


    瑟坦特目瞪口呆,完全不知如何回答。


    “十年吧,十年后我再来找你。”


    十年?那是很久远的事了,十年后他必定能成为这片土地上最最了不起的勇士,拥有足以和她抗衡的力量。


    于是他答应了她,并和她告别,转身时却被俯冲下坠的女神扯住了脑后的发辫。他吃痛回头,看见伊什塔尔亮晶晶的眼睛:“等一下!我还没允许你走。”


    他紧张的握紧拳头,以为顽劣的女神改变了主意。


    “一个时辰后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她在漫天星辉下朝他伸出了手,绯红双眼闪着异样的光彩,玄青色长发在夜风里飘散、荡漾,甜蜜的嗓音充满期待:“别急嘛,看完日出再走?”


    时隔多年,库丘林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回答。


    或许他答应了,又或许没答应。漫长岁月模糊了他的记忆,疲惫脑海被刀光血影和酒宴美人充斥,再也记不清幼时的奇异邂逅。


    但他确切的知道那位女神再也没有出现过,也确切的知道她曾出现过。她在苍茫星空下闯入他寥落的视野,邀请他观看一场盛大的日出。


    是的,他不记得朝阳是怎样从遥远的地平线升起,也不记得云霞是怎样一层层染红她的脸庞。他只记得她邀请他时身后有流星坠落,金色的光芒在那个瞬间曾照亮阿尔斯特的旷野。



    4 《劫掠》


    强抢良家少年的冥界女神和瑟坦特     艾蕾病娇警告


    ——设定是身为光之子的瑟坦特,血液含有阳光的祝福,可促使万物生长发芽——



    湛蓝长发束在金质的发扣,长长耳钉在星光下闪烁银光,暗色长剑尚沾染着未干的血迹,厚重剑鞘遮不住铁锈味的刺鼻。风尘仆仆的少年站在冥界的入口,他的的身后跟着凶猛的猎犬,他的脖子上挂着刻有卢恩符文的翠蓝色宝石坠子。少年的身姿已足够矫健,面容却过于年轻。


    埃列什基伽勒并非没有怀疑,但她时间不多。冥界的女主人无法长久离开她的地下王国。

    “拿来吧,为我的尊严献上迟来的祭品,用你的鲜血作为对我不敬的惩罚。”阴暗的女神对惊愕的少年宣告他的命运。


    瑟坦特的吃惊显而易见,他只是来甘泽尔宫寻找他的父亲太阳神,他不愿与蛮横凶狠的女神为敌:“请听我说,我无意冒犯你——”


    他的解释被狂风吞没,伽鲁拉灵的死亡气息笼罩了他的双眼。在被死亡扼住喉咙之前他拔出了宝剑。


    兵刃相见,凡人打造的利刃寸寸断裂,冥界大神的权能在这一刻所向披靡。


   臂膀上滴淌的血挡不住瑟坦特的满腹疑惑,他用和鲜血同样颜色的眼睛指责她:“听闻太阳神在甘泽尔宫做客,我想见他……”他阐述自己的理由,在被女神禁锢声音之前。


    埃列什基伽勒不想听人类的谎言,她当然知道太阳神从未来冥界做客,面前的少年只是在拖延时间。


    “不,你必须跟我走,在我面前你没有说不的自由。”她的威严绝不容许置疑——涅伽尔在众神的宴会上蔑视她的使者,理应受到重罚。


    于是,在她的黑色裙裾沾染人世的尘埃之前,她抱着少年坠入冥界。


    猎猎风声在冬之夜不停呼啸,甘泽尔宫的七扇大门依次打开,不归之乡的漫漫长路宛如迷宫,无数幽魂的暗光在枪笼明明灭灭。伽鲁拉灵鬼魅般跟随在女神背后。少年被阴沉冷酷的女神劫持到阴间,她浑身寒气森森。

    

    蓝发的少年不是曾羞辱了她的涅伽尔,他只是太阳神和某个人类公主的儿子——侍从的情报来的太晚,他的女主人劫错了人!


    埃列什基伽的武器掉在泥土中。她的错愕一如当年突闻伊什塔尔下降到冥界。


    被束缚的瑟坦特恍然大悟。涅伽尔告诉他太阳神去了冥界的话只是谎言,狡猾的瘟疫神骗他来承受阴间女神的怒火。“现在是我离开的时候。放我走,否则我会拆了你的冥界。”他威胁女神并告诉她是金星女神指点他前往冥界的路。


    擅自闯入她的领域只是为了寻找所谓的父亲?埃列什基伽勒绝对不会原谅这样的理由。她的脸色在发青,她的愤怒像燃烧的鬼火,暗金色长发在风中甩动,深红眼瞳里的嗔怒不加掩饰。为他对死亡的毫无敬意,也为他受到金星女神的眷顾——那是她最讨厌的姐妹。


    这是她辛苦等来的猎物,是她亲自虏获到冥界的生命,纵然只是个替罪羊也不可轻易逃脱。


    光之子,他的身上流淌着二分之一的神血,他的呼吸曾受到太阳的祝福。女主人坐在王座上,用佩戴王冠的头颅仰望穹顶。冥界的穹顶永远是幽暗的迷雾,看不见天空太阳以及其他所有星辰。


    死亡之乡的土地无法生长出鲜花。如果借用光之子的鲜血灌溉,这贫瘠而凄凉的冥界能生长出绿芽吗?


    瑟坦特的瞳孔骤然张大,阴沉的女神走下王座亲吻了他。


    唇舌相缠,阴阳交合。光与暗融为一体,死与生互相搏击,生命的魔力在肉体的交媾中无声流转。


    ……留在冥界,留在不归之乡。陪伴她,陪伴她无法生根发芽的种子。


    埃列什基伽勒深深凝视浓雾组成的穹顶,也凝视沉睡中的瑟坦特的脸庞。她的王国充斥着终结与腐败,黑暗与荒芜,除了他没有第二张鲜活的面容。难道她不能拥有他就像拥有一株蓬勃生长的风铃草?虽然她知道她需要的只是一捧阳光,而不是整个太阳。


    星辰重新升起时少年在地底下醒来,赤红眼眸充满欢乐也充满迷惘。冥界的女神摊开手遮住他富有活力的眼眸,阻挡他即将说出口的请求。是的,她绝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纵然她深知不能把光明囚禁于黑暗。


     ###


    “她是冥界的女主人,妄图劫掠阳光带回暗无天日的冥界”——想看到这样的画


故事背景:

众神举行宴会,冥神埃列什基伽勒因故无法出席,众神请她派使者纳姆塔尔去领取她的那一份。使者纳姆塔尔来到宴会上,众神全体起立,唯有瘟疫神涅伽尔稳坐不动。埃列什基伽勒听说后大怒,要求把涅伽尔捉到冥界来。

瑟坦特离开阿尔斯特去寻找他的父亲太阳神,涅伽尔告诉他太阳神去了冥界,无知少年赶往阴间,正好碰上准备复仇的艾蕾。属于苏美尔神话与凯尔特神话与FGO的融合。



     5      关于讨厌

   师徒           


   “不给糖就捣蛋!”


    森林木屋的大门被打开时,凛叉着腰对身前的高大男人说。明明早就排练了好几遍,面对他时还是没来由的变得紧张。


    库丘林站在门口,手持一杆赤色长枪,见了她上下打量一番佯装不认识:“哎呀这是哪里来的猫咪小姐?欢迎欢迎,不过我这里可没有鱼给你吃。”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老师,抿了抿嘴没有立刻接话。


    今晚是万圣夜,喜欢热闹的人们用各种奇怪的物品来装饰节日,她也不甘落后的戴上猫耳猫尾装扮成一只猫妖。她没想到的是库丘林也换了应节的恶魔新装。他仍旧披散着长发,头上是一对黑色的恶魔之角。平常穿的浅蓝色短披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长长的黑色披风,雪白领结上还镶了朵深红色山茶花。这样的他不像平时那般优雅成熟,但更显得英俊挺拔挺了。只不过,这衣裳虽然帅气,可这颜色这款式怎么看都和她的很像,简直、简直像是情侣装嘛!


    库丘林见她发呆,半是责备的说:“不过猫咪小姐走的太慢了,再晚点我就睡了,可没人给你开门喽。糖果在屋里,想要的话你得亲自去拿。”


    凛别过脸。她不是很想去他的屋里,自从那件事之后。


    “再不进去我要关门喽。”他在催促。


    凛回过神,慢腾腾的跟着老师穿过庭院走进木屋。刚一打开门,一大堆刻画着各种表情的南瓜灯就咕噜噜滚到她脚边。凛连忙躲开,惊喜的叫起来:“哇,好棒!”


    几天没来,以前平平无奇的小木屋被装扮成了幽灵屋。凛弯腰捡了一个鬼脸南瓜灯提在手里,只见两只吸血鬼从屋角摇摇摆摆的走过来,抱着她的腿索要糖果。库丘林喝了一声:“不许胡闹!”吸血鬼乖乖停在她身前不敢动了。凛猜到这是他用魔术做的也不害怕,捏了两块红色的糖塞到吸血鬼嘴里,看它们咯吱咯吱咬碎糖又摇摇摆摆的走了。屋顶上悬挂着一排用彩色纸剪的幽灵,风一吹就四处乱晃,几只吸血蝙蝠从头顶飞过,被库丘林一蹬立马藏在窗帘后。


    凛没想到库丘林会准备这些,高兴的问:“这些都是老师用魔术做的吗?真好玩,我也想学。”


    “只是点小伎俩罢了,你想学并不难。”库丘林从盒子里抓出一大把五彩缤纷的糖果,倒进她张开的魔法囗袋。


    凛道了谢和他告辞。虽然幽灵屋很有趣,但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再晚了她怕森林里的狼会出来。作为阿尔斯特的德鲁伊,库丘林常年居住在城郊的森林里,凛则在半个月前搬到城里,和她的朋友saber住在一处。


    库丘林把她的局促不安看在眼里,指了指匣子里剩余的糖果:“别急,还有很多。”


    “谢谢老师,我不要了,你留着分给别人好啦!”凛摆摆手,别在手腕上的血红色小蝙蝠饰品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她可不敢贪心,今天晚上她一路从城里跑到森林,囗袋里早就装满了各种糖果和小甜品。


    库丘林笑笑,没说这些糖都是给她准备的。他所居住的森林偏远而荒僻,没几个人愿意在万圣夜大老远跑来这里只为了讨上一块糖,除了他的小徒弟,虽然最近她也不常来了。他不急不缓的倒了杯薄荷茶叮嘱她别吃太多糖小心蛀牙。见她迟疑,又说怎么你长大了就不愿意听老师的话了?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还不口渴。”凛矢口否认,放下糖果袋子去接茶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尊师重教的,她不想因为失礼受到谴责。


    远坂凛不是阿尔斯特人,她本是冬木的魔法少女。两年前她在穿越时空的旅行中不慎弄丢了红宝石手杖,意外跌入这古老的时代。受了重伤的少女被独居在森林的德鲁伊捡回家,他医好了她的伤,收留了举目无亲的她,又教她卢恩魔术和各种生活常识。


    凛尝试了各种方式想要回去可惜统统失败,她太想家了。幸好她遇见了库丘林,让她能够勉强忍受这野蛮落后的时代。两人相依为命互相陪伴,她才能熬过那段艰难的日子。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老师有多好,可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两手捧起茶杯,暗自责备自己。库丘林就坐在桌前托腮看她,优雅姿态带着几分慵懒,眼瞳里的深红色光彩让人捉摸不透。凛不敢再看他的脸,她不着痕迹的转转身,躲在彩纸幽灵的阴影下小口啜饮。


    薄荷茶清爽,山泉水甘甜,喝上两口喉咙都会舒服很多。不得不说库丘林泡茶的手艺大涨,连她也挑不出错。但凛没有多喝,她放下茶杯擦擦嘴角:“谢谢老师,非常美味!不过我得回去啦,再晚的话saber会担心的。老师也请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


    一一有空再来的意思是最近都不会来。库丘林没应答,他站起来揪了揪她头上的猫耳朵赞许道:“凛穿这个很漂亮,也很合适。”


    凛被揪住了耳朵不能动,只能紧张的等他松手。


    今晚没有月亮,桌子上的白蜡烛被窗台溜进的风吹的晃晃悠悠,像是快要熄灭,明明灭灭的烛光在库丘林脸上不停晃动,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目光。凛仰着脸与他对视,他刀刻般的俊美面容在昏暗烛火下反而显得更加清晰。


    她的老师的确是一位出众的美男子,难怪城里那些女人常常念叨他,每次见到他都热情的不得了。


    凛咬咬嘴唇,回想起他往日穿浅蓝衣衫的模样,意识到它有多么的适合他。但是现在的装扮也很棒,她很满意,尤其是他拿着长枪的样子,虽然她从来不晓得自己的老师还会耍枪。


    她咽了咽口水,用余光偷瞄一眼他头上的恶魔之角,向来优雅沉稳的老师穿恶魔装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又可爱,如果,如果能摸摸就好了……


    “今天很热吗?猫咪小姐,你的脸都红了。”库丘林扯了扯她从裙下翘起的毛茸茸的尾巴。


     凛唔了一声慌张解释:“没有!老师你会用枪吗?”库丘林瞟了一眼被竖在桌旁的长枪,漫不经心的说:“你好奇这个?哈,那只是我闲来无事做着玩的,并不是真正的武器。”


    只是这样吗,她有点失望,胡乱想着如果老师用枪的话也会很帅气吧。


    打住!凛掐掐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停下不该有的念头。这个时代的人尊敬德鲁伊,库丘林又是她的老师,她理应和其他人一样尊敬他,而不是在这里评论他的外表并为此着迷。


    “老师不要再打趣我了!呃,我、我得该走了。我和saber约好了十一点之前要回去的。”


    库丘林点点头,说:“好。不过凛,这是我送给你的糖,你送给我的呢?”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徒弟,伸出充满期待的手。


    凛一怔。她没给库丘林准备糖,他平时也不吃这个。“呃、这里都是,全都可以送给老师……”她有点羞愧的打开魔法囗袋,想要借花献佛。


    库丘林按住她抓满糖果的手:“我要的不是这个。”


    诶、老师一一凛睁大眼睛,愕然愣住。有一小束电流从被他按住的手背刷刷传遍全身。


    库丘林看她呆愣的模样笑了:“怎么,这就呆了?上次不是挺大胆的吗?”他俯下身,下颌贴近她的额头。


    他、他果然知道!


    凛吓得浑身都僵住了,张着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没法解释仲秋之夜她鬼迷心窍偷亲了他那件事。窘迫让她的脸颊发烫,耳垂变的绯红。


    “请原谅我!我再也不那样做了——请不要讨厌我!”这是她的老师,他甚至还救过她的命。她却趁他喝醉了酒无礼的冒犯了他。时隔一个月她依然记得第二天他看她的暗藏谴责和讶异的目光,凛无地自容只能落荒而逃,悄悄搬出了森林木屋。


    没有谁会原谅她这种坏徒弟!


    他一向待她好,即使她犯错了也不愿声张不愿惩罚她,可她不能假装无事发生也不能再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甚至不能遏制被他牢牢吸住的心神。


   “讨厌?啧…“库丘林叹了口气,“凛,我教了你很多东西,不过还有一样没教,那就是如何辩别男人的心意。”他注视着自己的小徒弟,缓缓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极其轻柔的吻。

    “是不是讨厌你现在知道了?”







院铃酱紫

【凛闪】璃 火②(025)

*(025)*

后台通往货运通道,货运通道连接着仓库,仓库在地下负一层,那里同时也是车库。

一路上吉尔伽美什并没有碰上任何人,就连会所的宾客或者工作人员一个都没有见到过,他在通道跑得越久,身后的警报声就越远,货运电梯已经停止运行,他只能不断跑着向下延伸的楼梯,他应该和西装男跑进通道的时间差个1-2分钟,却没想到隔了那么远的距离。

再往前拐两个弯就会达到地下车库,他已经听到到人语和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你们几个手脚快点,别把东西给摔了,这些可是世上数一数二的珍宝,摔坏了,把你们全卖了都赔不起,先生还等着要呢。”

吉尔伽美什一脚停到了最后一个拐弯的通道里,那个声音不是西装男的,但又好似在......

*(025)*

后台通往货运通道,货运通道连接着仓库,仓库在地下负一层,那里同时也是车库。

一路上吉尔伽美什并没有碰上任何人,就连会所的宾客或者工作人员一个都没有见到过,他在通道跑得越久,身后的警报声就越远,货运电梯已经停止运行,他只能不断跑着向下延伸的楼梯,他应该和西装男跑进通道的时间差个1-2分钟,却没想到隔了那么远的距离。

再往前拐两个弯就会达到地下车库,他已经听到到人语和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你们几个手脚快点,别把东西给摔了,这些可是世上数一数二的珍宝,摔坏了,把你们全卖了都赔不起,先生还等着要呢。”

吉尔伽美什一脚停到了最后一个拐弯的通道里,那个声音不是西装男的,但又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他紧贴在拐角的墙壁上,侧身偷偷往外看。说话的男人没有穿西装,而是全副武装,冲锋枪、弹夹、防弹衣一应俱全,这个人,他见过,就是当初差点在乌鲁克集团门口和他起冲突的外地佬,那身强装的腱子肉,果然不是靠一般人健身就能得到的,那得是经历过各种严酷环境条件,才能历练出来的身体,旁边的西装男正在和手下清点枪来的展品,正一件件往货车上搬运。

“该死,那群人果然有鬼。”吉尔伽美什气得牙齿痒痒,亏他当初还为这群家伙付了游玩的费用。眼看着他们装货就要马上装完了,现在如果贸然冲出去,很可能只会白挨枪子,口袋里虽然还背着一个定时炸弹,但仅靠这个的火力依旧不够。

就在他还是思考的时候,西装男用手按了按耳麦,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立马就转向了吉尔伽美什藏身的方向。

“只身一人也敢来追我们,不愧是你,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很确定,自己的位置应该没有暴露,要不然早该被子弹招呼了,西装男也不可能这么清楚他的身份。他没敢回答,四周寻找下,找到了通拐角处正对着他的摄像头。

——我感觉被人盯着。

吉尔伽美什想起了先前艾蕾说过的话。

说不定对方有能力黑进这里的安保系统,获得到这里所有的视野。会所里到处都摄像头,艾蕾能觉察到视线,又回想起给艾蕾安排住的住处里全部报废的摄像头,她满身是血倒在地毯上的样子,又浮现在吉尔伽美什的脑海里。

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枪。

一声枪响,拐角处的摄像头报废了。

西装男对身旁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停下手中的活,慢慢向通道口一左一右的靠近,两人背靠在墙上也没有贸然冲进去,可地上突然滚出来一个炸弹,两人低头的功夫,吉尔伽美什用冲锋枪将其引爆,一声巨响,门口的两人瞬间就被高温火焰炸成了肉片,这可比破片手雷的威力大得多,门口的通道也被轰出一个大洞。

爆炸引起的震荡,波及到所有人,就连附近车辆的车窗玻璃都被震碎,人也被爆炸的风压掀翻在地,负责装运展品的卡车轮胎,被炸飞的瓦砾碎片划破,唯独吉尔伽美什早有防备,趁着所有人头晕眼花之际,从货运通道翻滚出来,躲到一旁的银色小轿车下。

热浪激活了车库的消防设施,虽然没有明火,但头顶的喷洒装置落下了水幕。

西装男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模糊,面具沾到来了血,他摘下来扔到一边,血流进了他的眼睛里,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Fuck!他哪来的炸弹!”

吉尔伽美什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当初在集团门口找麻烦的外国佬之一,只是当初站得远,没有听过他的声音,所以没认出来。吉尔伽美什查看四周环境,附近很多车窗玻璃都碎了,他背后靠着的车是辆银色保时捷,除了颜色不同外,他有辆一模一样的,只不过那辆车现在应该在科罗拉多河的河底了。

趁着所有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之际,他偷偷钻进身后的保时捷,他熟悉这辆车的一切,即便是没有车钥匙,他也能有办法启动这辆车。

油门的轰鸣声一响,所有人的目光就全落在这了这辆银色轿车上。

“他在车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枪声几乎同时响起,子弹朝车上密集的落下,但吉尔伽美什不在车上,一辆空车朝着人群碾去,有的被撞飞,有的为了躲开而闪到一边,西装男和其他人分开来,翻滚到一边,轿车撞到货运卡车,将装了一半的展品撞下车,摔了个稀巴烂。

吉尔伽美什朝西装男躲避的方向慢慢摸去,却不想,一把匕首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I can see you~~”西装男幽幽的念了一句,在他们的头顶是另一方位的视频摄像头,吉尔伽美什的一举一动几乎都没能逃脱他的眼睛。

“你们还有一人躲在电脑的后面,想得可真是周到。”吉尔伽美什举起手,扔掉了手中的冲锋枪,他成为了西装男手中的人质,艾蕾现在不知道是否带着油画,找到藤丸立花离开,他指望不上别人能救他了。

“你可真是不小心,这种时候,居然没有让人来保护你,恩奇都,或是那个女孩?”

“你很清楚关于我的事。”

“当初的咒术居然没能杀死你真是太可惜了。”西装男收起匕首,将他往前一推,换用冲锋枪指着他的脑袋。

“果然是你们。”吉尔伽美什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压抑着想要替艾蕾报仇的冲动。

“那个女孩会为人间带来不幸,只要她出现的地方都会有人死去,你应该听过这样的传说才是。”

“当然。”吉尔伽美什点点头。“不是她招来不幸,而是死去的灵魂会召唤她的出现,你别搞错了方向。”其实说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大了,关于艾蕾的事,眼前这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似乎比自己还要了解得更多。

“到现在,你还在替她说话,该不会你已经爱上她了吧。”

“呵呵,追我的女人千千万,那种在夜晚无敌,脑袋被打爆都不会死的家伙,谁会喜欢那种怪物。我只不过是想借她之手帮我找点东西,爱?谈不上,最多只是感谢之情罢了。”吉尔伽美什轻描淡写的说着,西装男反而不太愿意相信。

“那如果是她爱上了你呢?”

西装男话语一出,吉尔伽美什的身子不自觉的僵住了。

“你在胡说什么……她怎么会——”吉尔伽美什动摇了,此刻闪现在脑海中的是艾蕾一次又一次拼了命救她的场景。

——离开拉斯维加斯吗?

——这片土地上没有我要找的东西。

其实她早已没有理由留下,她甚至都没开口,让他吉尔伽美什送她前往下一个地方。

“哈哈哈,我瞎说的,瞧你还当真了。”吉尔伽美什认真思考的模样,让西装男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被她爱上的话,你就死定了,要不然,我替你试试?”西装男将枪口从吉尔伽美什的脑袋方向挪开,指向胸膛的位置。

吉尔伽美什后怕的往后退了半步,附近没有任何掩体,他俩不过半米的距离,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躲开的距离。

“你说死去的灵魂会召唤她的出现,那你试着呼唤她的名字——吧。”西装男转而将枪口指向自己的胸膛,并扣动了扳机。

吉尔伽美什瞪大着眼睛看着西装男在眼前自杀,他的嘴角分明带着一丝微笑,枪响后,子弹击穿他的心脏,他没发出任何声音,直挺挺的往后躺倒在地上,激起一地水花。

五门流矢,焚心之地。

诗的谜底在眼前应验,这是他未曾设想的画面,他甚至做好了可能会被射杀的觉悟,却不想那枚子弹射进了对方的身体里,他甚至还没来得及问他关于纹身的事情,杀人咒法的事情,以及艾蕾的事情,他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清楚,对方却死在了面前。

他刚想靠近,可一瞬间,只是眨眼的功夫,西装男的身旁出现了一团黑影,那是曾多次出现在他面前,被艾蕾消灭,却又不断出现的怪物。

它就这么静悄悄的站在西装男的身旁,水幕能穿过它的身体,地上没有它落脚额痕迹,它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那。吉尔伽美什知道那家伙的古怪之处,不敢贸然接近,它似乎弯下腰,在西装男身上闻了闻,水幕稍后便落在它的身上,地上也有了它存在的痕迹,水滴正从它的身上不断滴落。

它成了有形态的某种不知名生物,水幕落在它的身上,勾勒出它的身材,那是一具纤细,修长,如同少女般婀娜的身姿,漆黑之下隐约可见的赤裸双足正逐渐清晰,身上的漆黑仿佛变成了覆盖在身上的黑色袍子。

这一幕无比的熟悉,吉尔伽美什倒吸一口凉气,他曾在沙漠中见过类似的画面,同样纤细的双足陷进沙漠里,但眼前的它,正赤裸的站在水波中央,并朝他伸出白皙的手腕。

吉尔伽美什脊背发凉的站原地,全身上下仿佛被来自心底的寒意给冻住,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正朝他端起了冲锋枪。

“后、面。”黑影发出几声单调的音节。

三声枪响,子弹从吉尔伽美什身后射来,他应声中弹,一枪命中他的腹部,一枪击中后背。他踉跄几步,背上传来阵阵钝痛令他跪在地上,脚下溅起一圈水花,他瞪着眼睛,看着流动的水珠在眼前变得无比缓慢的,从鼻尖落下。

他抬手扯开身上的衣物,纽扣被一粒粒崩开,露出里面的深灰色避弹衣,背上的子弹并没有击穿这道‘盔甲’,但是鲜血却顺着他的裤腿流了下来,他咳嗽几声,血沫便从喉咙涌出,染红他的白色衬衫,往腹部一摸,掌心便布满流淌的鲜血,他这才按压在避弹衣没有防御的下腹部,血却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流走。

疼痛快速袭来,他没有倒下,只是不断的喘着粗气,打湿的金色刘海紧贴在他的肌肤上,沾染过水汽的紫色水晶也变得格外透亮,赤脚踩在水潭的声音在不断的靠近,像是敲打他心房的鼓槌,他的双手不住地发抖,往日里从容不迫的表情已然消失,只剩下失血后的惊恐。

赤裸的双足出现他的的跟前,他却不敢抬头,生怕与拥有实体的黑影对上视线。

“吉尔伽美什!”

一声熟悉的呼唤,惊得他混身一颤,面前赤裸的双足消失了,随之是另外一双纤细的脚裸出现,他这才敢抬起眼眸。

“艾蕾……”吉尔伽美什逐渐涣散的瞳孔里,映照出艾蕾焦急万分的大脸,他皱紧的眉头才终于散开,身体一下子失去力量支撑,倒在了艾蕾的怀中。

疼痛在无限放大,声音却不断远离,渐渐地,他连自己在说什么也听不到了。



-TBC-

院铃酱紫

【凛闪】璃 火②(024)

*(024)*

会展厅里落下了仿若大雨般的水幕,楼下大厅内宾客四散而逃,纷纷逃出会所,楼梯上响起了混乱的叫喊声,踩踏声不断,有人在人群中摔倒,有的人从泳池里跳出来,连上衣都没来得及穿,会所拉响最高级别的疏散警报,所有安保人员倾巢而出,引导着宾客安全撤离会所,并在会所外拉起了警戒线。

一辆漆黑的摩托车快速的停到会所前,车上下来的男人刚停稳车子,头盔都还不及放的扔到一旁,快速冲到了警戒线前。

“这位先生,里面发生了火灾,现在开始禁止进入。”

“老子是来办案的!”库丘林快速的掏出警徽亮在安保人员的面前,那人才拉开警戒线,放了他进去。


爆炸......

*(024)*

会展厅里落下了仿若大雨般的水幕,楼下大厅内宾客四散而逃,纷纷逃出会所,楼梯上响起了混乱的叫喊声,踩踏声不断,有人在人群中摔倒,有的人从泳池里跳出来,连上衣都没来得及穿,会所拉响最高级别的疏散警报,所有安保人员倾巢而出,引导着宾客安全撤离会所,并在会所外拉起了警戒线。

一辆漆黑的摩托车快速的停到会所前,车上下来的男人刚停稳车子,头盔都还不及放的扔到一旁,快速冲到了警戒线前。

“这位先生,里面发生了火灾,现在开始禁止进入。”

“老子是来办案的!”库丘林快速的掏出警徽亮在安保人员的面前,那人才拉开警戒线,放了他进去。

    

爆炸发生后的30秒。

展厅里顿时浓烟滚滚,破碎的门缝下有水顺着阶梯流过来,但是众人聚集的展厅里却没有任何消防设施。

吉尔伽美什闻到了肉块被烤焦的味道,四周的光线彻底暗了下来,周围哭声不断,他咳嗽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除了额头擦破了点皮,耳朵嗡嗡的外,并没有其他的外伤,挡在他面前的身影,发出了声音。

“你还好吧。”

“艾蕾…?”吉尔伽美什撑起身子,伸手往前一摸,他在黑暗中摸到了碳化了的硬物,黏腻的手感沾染指尖,他用手指一碾,血迹便在指尖散开。

“现在是在夜晚,我会很快恢复,不用担心。”艾蕾的语气极其平静,鲜红色的血却从她血肉模糊的后背上流淌下来。骨骼在模糊的肉块下若隐若现,但肌肉和肌肤在不断的恢复,现在下去只需等待片刻,艾蕾的身体就能复原。

“伤口可以复原,但是会疼的吧。”吉尔伽美什的手有些发抖,触摸过艾蕾受伤的部分,他能清楚的摸到溃烂的肌肤和露出来的骨头,而在她的怀中,还护着那副油画,虽然边角被爆炸的火舌波及,但基本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还好现在没有光,我不希望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艾蕾皱眉间,后背上的肌肤恢复的更快,烧焦的金发也在渐渐复原,她难得的摆出这副痛苦的表情,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黑暗中脚步声渐起,恐怖分子分别从二楼的私人通道离开,西装男个其余几个手下则从最近的后台撤退,艾蕾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吉尔伽美什也快速起身扶住她。“还能站稳吗?”

“我没事,现在拿到了画,我们也离开这里吧。”

吉尔伽美什扯下被烧坏的幕布,将油画包起来,“你先带着油画走。”

“你还留在这里干嘛?你想收拾那群家伙,也该让我来。”艾蕾有些不理解。

“我还有件事需要去确认,再加上我的身份太显眼,带着油画不方便,你是生面孔,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而且以你的能力把藤丸一起带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找到她,带她出去,还有,表现的正常一点,这里耳目太多,我不想你也被人注意。”吉尔伽美什把包好的油画塞到艾蕾手中,催促着她走,附近的人早就被那场爆炸吓懵,各个呆在原地仿佛是群傻狍子。

“所有人!跟着她走!”吉尔伽美什忽然站起身来,他的声音像是黑暗中的灯塔,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把艾蕾往二楼的方向一推,艾蕾都还没来得及停留,还能活动的人便通通站起来,跟在了艾蕾的身后。

“走!”吉尔伽美什挥手大喝一声,艾蕾犹豫片刻,咬着嘴唇决绝的跑了起来,身旁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人,吉尔伽美什也跟了几步,将伤员扶起来,让人们搀着离去,他却留在了队伍的最后面,目送着人群大部队往新的出口而去。

他将先前塞在沙发底下的炸弹,塞在西装口袋里,随着西装男的步伐朝后台的方向去了。

二楼私人通道十分狭窄,最多只允许2-3人并排前进,艾蕾在队首打头阵,她的脚步很快,甩开大部队几米,便追上了之前逃走的恐怖份子,她丝毫没再怕的冲上前,恐怖分子们向她射击,她旋转着身体便躲开所有攻击,她左右蹬墙跃起,手中还抱着油画,仅靠腿脚功夫便将所有人制服,让队伍继续前进,队伍中不乏也有会使用枪支的人,他们纷纷捡起地上掉落的武器用来防身。

私人通道就快要走到尽头,前面又响起了混乱的枪声,估计是恐怖分子和前来增援的安保部队火拼了起来,艾蕾叫停了队伍,会使枪的男男女女站在了队伍的最端,仅次于艾蕾。

这是她没想到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出现了曾在地下洞窟,孤身一人挡住蜘蛛大潮的那名士兵的身影。

“小姐,你没有任何武器,请退后!”有男人试图走到她的前面去。

“哼哼。”艾蕾发出几声愉悦的哼笑。

——人类也不是那么的惹人讨厌嘛。

“你们保护后面的人,我出去看看。”艾蕾说着从通道拐角摸了出去,从墙边偷看着外面的情形,果然不出所料,是恐怖分子和警察一方交上火了,而在火拼区域内,她看到藤丸立花正双手抱头的缩在墙角,旁边是受伤呻吟的安保人员,子弹在她旁边飞,她这会儿被吓得动弹不了,谁也没办法接近那。

“立花!”

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眼泪婆娑的在混乱中找寻不了目标,她太害怕了,消防的水幕淋得她又冷又痛,她完全不敢动。

“艾蕾小姐的声音……我是出现幻听了吗……好可怕啊……怎么办啊……库酱……”

艾蕾的呼唤声无法让藤丸立花回神,反而是激起了恐怖分子的注意力,他们这才注意到是腹背受敌,顿时有点乱了阵脚,艾蕾想冲出去直接将那些人解决掉,但是现在周围的人太多了,耳目众多,要想以是正常人的方式结束战斗几乎不太可能,手中的油画也必须得先带出去,才能回去找吉尔伽美什,将他一个人留在这是非之地,太危险了。

艾蕾退了回去,简单跟有武器的人说明了一下情况,他们立马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收缴来的武器物资里有烟雾弹,这下就好办多了。

恐怖分子忙着和增援部队火拼,忘记了刚才艾蕾的出现,一个烟雾弹被扔到他们的脚下都不知道,趁着烟雾弹起来作用,艾蕾快速冲进烟幕,将剩余的恐怖分子全部解决,在场人只能听到烟幕中的枪响和人的嚎叫声。

紧接着无数把冲锋枪从烟幕中被人扔到增援部队的跟前,这一举措,让增援部队也摸不着头脑,紧接着手无寸铁的恐怖分子也被纷纷踢出烟幕,滚到了增援部队的脚跟前。部队的负责人立马示意所有人停止射击,枪声很快停了下来。

随后,烟幕中响起了女人的声音:“我们是平民!不要开枪!”更多的枪械被从烟幕里扔了出来,艾蕾跟在队伍中央,慢慢从烟幕里跟着走了出去,人们都高举着空荡荡的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攻击性。

警察一方见到是衣着华丽的少男少男时,也才渐渐放下警惕的,让队伍靠近,人们大哭着发抖着涌向增援部队,这一幕才彻底让在场人放心了下来。

艾蕾在角落里找到了藤丸立花,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了无数个转,直到看到艾蕾时才不争气的流下来,看到艾蕾就像是看到救星,她扑到艾蕾的怀中大哭了起来。

“艾蕾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没事才是太好了,你在离战场那么近的地方,没有受伤吧。”艾蕾担心的查看她的身体,没有闻到血腥味。

“boss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你还能站起来吗?”

藤丸立花被她拉得站起来,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拉着藤丸立花跟在宾客大部队往消防楼梯的方向走,这时候的电梯早就瘫痪了。

消防通道里挤满了人,从这往上还有5层客房,不断有人加入下楼的队伍,楼道里几乎只能看到人头,人群中有人摔倒,艾蕾顺手将那人好好扶起来,她看到楼梯中央有个缝隙约有半米宽,艾蕾将布包的画塞到藤丸立花的手中。

“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做——哇啊啊!”藤丸立花还没反应过来,艾蕾便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

“这个东西可是吉尔伽美什的宝贝,你要好好的带出去,别让人注意到。”艾蕾说着翻过栏杆,从楼梯间的缝隙一跃而下,六层楼的高度,艾蕾落地的瞬间,高跟鞋的鞋跟便嵌进了地板里,一时间竟然拔不出来,她干脆甩掉鞋子,赤裸着双足在冰冷的地板上飞奔起来,她率先注意到有人逆着人潮奔来,她一个紧急刹车,赶紧停下,顺道将藤丸立花放下。

“立花!你在哪里!”

“是库酱的声音!”藤丸立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马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在这!”

呼唤有了回应,库丘林赶忙寻声而来,一把抱住藤丸立花,她混身湿透了,库丘林赶忙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宽大的外套刚好也将她一直抱在怀中的布包盖住一大半。

“你没事吧,没有哪里受伤吧?”库丘林焦急的打量着藤丸立花,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水痕,“抱歉,我来的太晚了,要是我也跟来的话,你也就不会——你是一个人逃出来的吗?”看到毫发无损的藤丸立花出现在面前,他甚是惊讶。

“不,我和艾蕾小姐一起出来,是她——诶,去哪了?”

藤丸立花转身的功夫,艾蕾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TBC—

Mirror
  画给朋友的艾蕾

  画给朋友的艾蕾

  画给朋友的艾蕾

院铃酱紫

【凛闪】璃 火②(023)

*(023)*

会展大厅里一片寂静,中枪倒地却还没有丧命的人,还在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吉尔伽美什和艾蕾也混在人群里不敢轻举妄动。

有人在沉默中,跳上了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以冲锋枪指着天花板,他身着藏蓝色西服,手上是黑色皮质手套,这么看来,所有枪手都带着手套,似乎是为了防止留下指纹。

“在座的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富人,小弟不才,只想谋财,顺便害命。”他的舞会面具上是孔雀羽毛,在人群中十分容易辨认,他独自站在高处,张开双手,语气慷慨激昂,仿佛是在演讲,“这里拍卖的每一件商品都是不露与世的珍品,就像我知道的某个家伙的宝库,这儿说不定也是他爱来的地。”

他四下打量,可昏暗的灯光下,他看不清任何...

*(023)*

会展大厅里一片寂静,中枪倒地却还没有丧命的人,还在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吉尔伽美什和艾蕾也混在人群里不敢轻举妄动。

有人在沉默中,跳上了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以冲锋枪指着天花板,他身着藏蓝色西服,手上是黑色皮质手套,这么看来,所有枪手都带着手套,似乎是为了防止留下指纹。

“在座的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富人,小弟不才,只想谋财,顺便害命。”他的舞会面具上是孔雀羽毛,在人群中十分容易辨认,他独自站在高处,张开双手,语气慷慨激昂,仿佛是在演讲,“这里拍卖的每一件商品都是不露与世的珍品,就像我知道的某个家伙的宝库,这儿说不定也是他爱来的地。”

他四下打量,可昏暗的灯光下,他看不清任何人的脸,更何况他们多半都把面具戴在脸上,“算了,无所谓。”他摊摊手,继续说道:“今晚展出了我们国家很多流失于海外的珍宝,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拿回他们,顺便给那些想染指我国珍宝的家伙一点点小小惩罚,让他们下辈子注意点。”

“这算哪门子的小小惩罚……”

“刚才谁在抱怨?”

人群中有人发出小小的埋怨声,被他听到,他立马端起枪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一边的宾客们纷纷压低身子将头埋得更低,可他耳朵十分伶俐,仔细分辨下,居然找到了刚才嘀咕的男人,他大步踏过去,一手将他拎起来,如同在拎一只小鸡。

“刚才你在背后说我坏话是吗?”

“不、不是的!”男人狡辩道,双手摇得飞快。

西装男将冲锋枪顶在男人胸口上,“你再说一次,看看你有没有说谎,说谎的人,心都跳的很快,如果跳得太快我就帮你停下来。”西装男将手放在了扳机上。

“我……我没有……”男人说话说的小心翼翼,西装男将头靠向男人的胸口,可后一秒,从下方飞来一个拳头,将西装男的冲锋枪打飞,他也失去平衡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另外一名西装革履的眼睛男快速起身,将男人往后一推,朝西装男又补上去一脚,将他横扫在地,后背撞在碎掉的茶几上,将他笔挺的西装后面划破一条大口子。西装男冲锋枪脱手的一瞬间,他便去扑抢冲锋枪,却被暗处的一名狙击手给爆头击杀,就连鼻梁上的镜框都被射成两半。

眼睛男倒在了血泊中,吓得男人跪在地上,眼神充满恐惧和悲伤,西装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旁边的同伙将他扶起来,把冲锋枪还到他手上。

“小子身手不错嘛,但是你一点眼力劲儿都有没有,现在是你能出风头的时候吗?”西装摸了摸背上被划开的地方,显得很烦躁,“啧,我才穿两次的西装。”

西装男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你这身是不错,但沾血了,算了,你!”西装男用枪点了点被吓傻的男人说道:“这小子救了你的命,我不杀你了,把西装脱下来给我。”

男人被彻底吓破胆,裤子都湿了,一边哭着,便将西装脱下来,递给对方。西装男在同伙的服侍下,脱下破掉的外套。眼尖的吉尔伽美什看到西装男破烂白衬衫下,后脖颈上纹着一个绑在十字架上的展翅天鹅。

西装男按着耳朵上的无线电,发出亲昵的吻声:“Thank you,Baby。”

艾蕾和吉尔伽美什距离西装男较远的位置,附近的枪手也被他俩解决,吉尔伽美什压低声线问艾蕾:“你能感知到二楼有几个人吗?”

“楼上还有5人。”艾蕾感知到在场所有活人的魂魄以及死去的亡灵,但是在场浓烈的血腥味让她有些分心。

吉尔伽美什抬头一看二楼栏杆处只有4人,他猜得没错,狙击手就藏在二楼,但是现在还无法得知他的位置所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让我看看。”西装男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展览名册,上面记载着今晚将要在此处拍卖的物件,他的视线很快便落在摔倒在地上的泥石动物雕塑,他伸手一指,念叨:“这是我们的东西,来人装走,之前那个瓷器也是。至于后面这副画嘛,什么无名氏的画作,没用,烧了,给这个幸运的无名氏其他的画作增增值。”

他的手下听到命令后,快速行动起来,先是带着箱子把雕塑装走,而后打开了装着画作的玻璃展示盒,拿出打火机正准备烧,吉尔伽美什顿时安耐不住的想要站起来时,二楼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二楼上负责监视全局的4名男性接二连三的倒地,就连无线电耳麦中也传来了女人的悲鸣声。

“是谁干的!”西装男气到大喊,立马指使1楼的人上去查看。

烧画的行为被迫终止,吉尔伽美什终于松了口气,艾蕾此刻出现在他身旁,说道:“楼上的人我替你解决了,不过发现了上次Lancer给我看的那玩意。”
    “Lancer给你看的?”吉尔伽美什还在纳闷,艾蕾却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到吉尔伽美什的面前,吓得吉尔伽美什差点叫出来,又赶紧捂住嘴巴。

“我不会弄这个,所以带来给你。”艾蕾把炸弹往吉尔伽美什面前送,他赶忙从艾蕾手中抢过来,却被旁边的人发现了。

“有炸弹!”那人虽然没有喊出来,但是也发出了附近都能听到的动静,吉尔伽美什赶忙去捂住那个人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但他们动静声在寂静中十分明显,很快就被西装男注意到,将枪口对准了这边,“谁在搞鬼。”

“老大,2楼的人全被人打晕了。”二楼的手下朝西装男喊。

“有高手在场啊。”西装男朝吉尔伽美什的方向走来,吉尔伽美什赶忙把炸弹塞在附近的沙发底下,西装男看到吉尔伽美什正按住另外一个男人的嘴,旁边是手无寸铁的艾蕾,他想都没想的便一把抓起艾蕾的手臂,将她拖走。

艾蕾挣扎了几次,吉尔伽美什却示意她不要动手,油画还在敌方手中,就连这座展示厅里放了多少炸弹,引爆器在哪里,他们全然不知,现在不是反击的时候。

艾蕾只得乖乖就范,被西装男拖到了拍卖台上,她此刻距离油画不过2米的距离。在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艾蕾确信了,油画中的枪笼几乎和原物一致,画这副画作的人,绝对是见过枪笼的。

西装男将枪抵在艾蕾的太阳穴,朝着空荡荡的大厅二楼叫喊:“出来现身吧英雄,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会打爆这个美女的脑袋。”

过了几秒,大厅里没有人任何人站出来,吉尔伽美什此刻正被敌方的其他手下盯得很紧,他怀中虽然藏了枪,但他也抓不准时间反击。

“我数到三!”西装男的枪抵得更用力了,但艾蕾丝毫没有胆怯,仿佛对方手中的只是一把玩具枪,注意到艾蕾无谓的表情,西装男停止了数数,目光落到艾蕾的身上,他松开艾蕾的手臂,注意到她开的高叉的鱼尾以及裸露的后背,眼神里忽然挤满了情色的意味,皮质手套穿过艾蕾的金发,抚摸在她赤裸的肌肤上,随后牵起了她的手,放到面具前,细闻之下呢喃道:“嗯~好香的味道。”

看到这一幕的吉尔伽美什,眼神立马变了,凶恶的眼神光闪过他的细长的红瞳,手不自觉按在了怀中的冲锋枪上。

“你的手上有Baby的香水味。”西装男说着解开手枪的保险,准备扣动扳机时,吉尔伽美什在此刻也想掏出枪来时,幕布下的大门传来了轰隆的撞击声,门外正有人想突破进来。

“果然会来的!”西装男移开视线的瞬间,艾蕾飞起一脚踹开抵在头上的手枪,转身的瞬间立马换腿,将西装男踢飞,撞倒拍卖台上的主席桌。

“拿画!艾蕾!”

吉尔伽美什立刻掏枪,将离自己最近的敌人击毙,艾蕾听到命令,果断扑向油画,将拿画的两人轻松撂倒,夺下油画。西装男立马下令攻击艾蕾,可她双脚蹬地一跃而起,轻巧曼妙的身段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朝她射来的子弹击穿了她的鱼尾长裙,却没有伤到她半分,她如同羽毛般落回到吉尔伽美什的身旁。

“拿到了。”艾蕾将油画展示在吉尔伽美什面前。

“现在可以安然撤退了。”

“美女好身手!”西装男在远处大喊,却立马给附近的手下使了一个眼神,有人偷偷在口袋里按下了一个引爆器的按钮。

就当吉尔伽美什和艾蕾准备突破门口防线冲出去时,原本站在门附近的守卫却突然散开,吉尔伽美什立马意识到不对劲,比艾蕾更快的停下步子。

“停下!”

“什么——”艾蕾疑惑的瞬间。

黑暗中一个闪着红光的定时炸弹在艾蕾的面前爆开,艾蕾来不及躲开,她只能转过身去,将油画护在怀中,飞身挡在吉尔伽美什的面前,以后背迎接了那场爆炸。

直到这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才彻底葬送了这场充满欢声笑语的夜宴,所有人还未从纸醉金迷中醒来,还以为刚才那阵爆炸是来自室外的烟火。

藤丸立花为了去楼上找艾蕾和吉尔伽美什时,才发现了这一切。

展示厅外聚集了许多安保人员,可是展示厅外的大门燃起了熊熊烈焰,周围的led显示屏也变得斑驳,无法再展示作品,有人倒在地上混身是血,有的人正把伤者从瓦砾中拖出来。

火舌触发了整栋楼的消防报警器,警报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自动喷水装置立马洒水,试图浇灭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藤丸立花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礼服很快被打湿,紧贴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TBC—


院铃酱紫

【凛闪】璃 火②(022)

*(022)*

从赌场出来,吉尔伽美什和艾蕾乘坐电梯来到了第六层。

这层是私人展厅,电梯门打开时,楼下的吵闹声基本就听不到了,相当好的隔音设施,这里明显安静了不少,人流量也稍微少了些许。

“这里的安静可能才是你真正需要的。”吉尔伽美什领着艾蕾走进展厅,面前宽敞的走廊两旁的LED显示屏上展示着各种字画和古董,应该是某人的收藏,客人们驻足观看,时不时发出称赞。

艾蕾却对此毫无兴趣,吉尔伽美什走在前面,她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直到吉尔伽美什在一副展示画前停下,向她招手。

“你来看看这个,是你想要的吗?”

艾蕾走过去,在他面前的画作是一副风景油画,画中描绘着是苍翠的绿色平原,平原上搭砌着类似巨......

*(022)*

从赌场出来,吉尔伽美什和艾蕾乘坐电梯来到了第六层。

这层是私人展厅,电梯门打开时,楼下的吵闹声基本就听不到了,相当好的隔音设施,这里明显安静了不少,人流量也稍微少了些许。

“这里的安静可能才是你真正需要的。”吉尔伽美什领着艾蕾走进展厅,面前宽敞的走廊两旁的LED显示屏上展示着各种字画和古董,应该是某人的收藏,客人们驻足观看,时不时发出称赞。

艾蕾却对此毫无兴趣,吉尔伽美什走在前面,她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直到吉尔伽美什在一副展示画前停下,向她招手。

“你来看看这个,是你想要的吗?”

艾蕾走过去,在他面前的画作是一副风景油画,画中描绘着是苍翠的绿色平原,平原上搭砌着类似巨石阵一样的奇怪建筑,而在圆形的正中央是支精美的枪笼。

“这个!”艾蕾瞬间来了兴趣,双手忍不住贴到玻璃上。

“看来我找对了。”吉尔伽美什得意的笑出来。

“我的枪笼,为什么会出现在画里?”艾蕾扭头问他。

“这出自400年前英国一位无名画家,今晚会在拍卖会上展出,我会替你买下它。”

“既然已经有这样的图像了,还要画像作什么?”

“虽然看到了这幅画,但是画中的的地址却无法得知,有的作者会有将采风地点写在画作的背后,而这个无名作家似乎就有这样的习惯。虽然世事变迁400年过去了,画中的风景也许早就不复存在,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到现实取景地去,哪怕从旁人口中多少多少能知道些什么。”吉尔伽美什搓着下巴看得也无比认真。

“那还等什么,快进去啊。”艾蕾明显比之前情绪高涨了不少,快步朝走廊尽头走去,吉尔伽美什觉得好笑的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展厅,经侍者撩开的沉重幕布后面,这里俨然变成一场拍卖会。宽阔的展厅里坐满了人,最里面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对一件瓷器古董在拍卖叫价,落座的宾客男女都带着半张华丽的舞会面具,似乎是不想以真面目世人。有人不断举着牌子加价,这一楼的展厅也有两层,第二层上似乎是坐着身份更为尊贵的政客,他们的手中也有牌子。

艾蕾走进去时,被侍者拦下,身后猛闯进来一个戴着面具身材健硕的西装男,险些将艾蕾撞倒,吉尔伽美什连忙扶住她,示意他来处理。艾蕾有些不快的瞪着撞了她又没有道歉的家伙,却发现,死之息正不断从那男人的咳嗽声间飞出来,沾染到附近的人身上。那个西装男找到人群中的位置坐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像喷剂一样的小瓶子放在嘴前吸了吸,他痛苦地表情才缓和了一点儿。

吉尔伽美什教艾蕾带上面具,接过对方递来的号牌,他们才被正式放了进来。他俩在人群中找位置坐下,四周除了叫号声和拍卖的声音,只剩下淅淅索索交头接耳的低语声。

“搞的那么奇怪,又是戴面具,又把光线弄得这么暗。”展厅的天花板上只闪烁着点点射灯,没有大灯的照耀,这里环境十分昏暗,只有拍卖台那处是明亮的。

“这里拍卖着世面上不太好流通的东西,低调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吉尔伽美什悄声回答着艾蕾的疑惑。

拍卖台上响起了落锤声,刚才那件瓷器被坐在二楼的一名女性以高价拍走,她的周围响起了轻微祝贺的鼓掌声,下一件展品随后被搬了上来,是件包饱经风霜的泥巴动物雕像,拍卖声很快就此起彼伏的响起,每次加价都是10万美金,他们不断抬高价格,仿佛说的仅仅是个数字。

吉尔伽美什看了眼时间,胸有成竹地说道:“大概下一件东西就是那副画,我已经派人打点过,不会有什么人跟我抢那副画的。”

最终雕像以450万美金被一楼座位上的中年男子拿下,他在和身旁的女人庆祝,小声议论,后台上来两个男人将雕像放回保护盒里,抬向后台,后台方向走来另外两人手中带着白手套,拿着一副风景油画,那个正是吉尔伽美什期待已久的东西。

两拨人都小心翼翼的抬着拍卖品擦肩而过时,艾蕾注意到了其中一位搬运的男人身上忽然冒起了死之息,她紧张的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下一秒那名男人的前额被某处射来的一发子弹打穿,顿时鲜血飞溅,他的身体瞬间向前倒去,搬运的雕像也摔在了地上。

在场的所有人根本没人听到枪声,震惊之余,座位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刚刚拍下雕像的中年男人混身是血的倒在沙发上,也同样是脑袋中枪,飞出的血和脑浆溅到女人的晚礼服上,惹得众人瞬间炸锅般的站了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人群中响起了尖叫声,众人乱做一团,纷纷站起来,准备往外走,站在亮处的拍卖人员,也慌了神,拿着木槌敲着桌上示意大家冷静,可下一秒,他也被人一枪打穿眼窝,倒在血泊之中。

“会场里居然有人带着枪?”吉尔伽美什赶忙拉着艾蕾站起来,他们来得晚,位置靠后,离门口比较近,也有其他宾客比他更快的冲向出口的幕布,可幕布掀开,出口大门却紧闭,外面的门把手被人上了锁,无论里面多少人用力往外推,都无法打开。

吉尔伽美什站在外围,注意到无法打开的门,他刚想示意让艾蕾上去,强行用蛮力突破时,从幕布里窜出来两名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脸上带着舞会面具,手里拿着的不是号牌,而是乌兹冲锋枪。

“他们还有枪——”最靠近门口的人还没来得及喊完,便响起了接连不断的枪声,飞来的子弹无差别的扫射着靠近门口的所有人,一声声哀嚎,让所有人害怕地退去,远离了出口。

“是团伙作案,不止一个人。”吉尔伽美什拉着艾蕾退回原来的位置。

这时,会所的保安也出动了,从后台蜂拥而上,可是座位上除了正经的宾客外,有人扔掉手中的号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甩,乌兹冲锋枪便被拿在手中,一抬手便朝着保安们疯狂射击,无所谓是打中了保安还是宾客。

周围彻底乱做了一团,尖叫声不断在这幽闭的会展厅里回荡,艾蕾觉得吵闹的用手捂住耳朵,现在是夜晚,她要是出手的话,应该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现场,当她正准备起身去做些什么时,旁边有人比她跟快的站起来,掏出乌兹冲锋枪扫射着四处跑来的保安,吉尔伽美什赶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脚横扫将旁边拿枪的男人踹倒在地,艾蕾见状立马一拳招呼到男人的脸上,对方瞬间鼻血飞溅,晕死过去,冲锋枪也从他的手中脱落。

趁周围没有人注意,吉尔伽美什偷偷捡起冲锋枪,藏进了衣服里。

“现在怎么办?到处都是枪声,我出手的话,能控制现场。”

“嚯嚯,现在的你,竟然已经到了会干涉人类命运的地步了。”吉尔伽美什打趣的回嘴。

“这个时候像是在开玩笑吗?”艾蕾给了吉尔伽美什胸口不痛不痒的一拳,“要是意外死亡的人过多,这里就会聚集更多对现世还有留念的亡灵,这种事非常的不好。”艾蕾皱起眉头。

“第一次在沙漠上遇上枪战时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吉尔伽美什的目光落在艾蕾的身上,“你是害怕这里会有更多的亡灵出现,还是害怕又会像当初在沙漠时,聚集起来的亡灵们会吸引什么的出现。”

艾蕾一时语塞愣住了,心思仿佛被拆穿。

“楼上空了,上面的家伙说不定已经从别的出口走了,我们也上去。”吉尔伽美什牵着艾蕾的手,弯低身体在沙发间移动,准备偷摸的上到二楼去,可他们好不容易摸到楼梯口,从台阶上有人被踹飞下来。

两人被吓一跳不敢轻举妄动,二楼传来交火声,紧接着,有人被从二楼的围栏处扔下来,砸到一楼,那正是之前拍下展物的女性,她的面具被人扒下,鼻子嘴巴里全是血,惊得周围的人发出恐惧的大叫声。

其中一名手持冲锋枪的面具男走上前来,抢去女人手腕上的红宝石手链以及无名指的钻戒,在西装上擦了擦血迹,塞进了口袋。

接着又是几声朝着天花板的枪声,展厅里彻底变成一片死寂,过道上、座位上、拍卖台上全是中枪倒地哀嚎的人。

而此时此刻,会所外面正在燃放着盛大的焰火show,烟花炸开的声音早就盖过了枪声,大厅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六楼展厅,正在发生着一起惨剧人寰的枪击案件。藤丸立花拿着小碟子装着冷餐食物,难得参加一回如此高规格的宴会,她靠在窗台边上欣赏美丽的烟花,无意间地抬头,她看到二层、三层的走廊里飞快的跑过几个安保人员,神色慌张的往消防通道的方向过去了。

“说起来,Boss和艾蕾小姐去哪了?拍卖会应该开始了吧。”她说着,去餐桌放下吃完的餐碟,又往嘴里塞了一个蓝色马卡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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