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2—你不想我来真的吧?
当里昂干干净净地洗了个澡回来,发现艾达已经离开了。
动作指导是跟里昂合作过多次的亚伦,他告诉里昂第一天其实都是单独训练,对各自的动作进行要领的拆解和练习之后,再让他们两人一起,而艾达除了这场打斗戏,还需要一些额外的训练,两人并不是时时都能同频。
第二天里昂尽量早早赶到,发现艾达还是提前到了练习室,在跟亚伦学习另外的“附加课题”。亚伦看到里昂到来,火速打发艾达去休息,让里昂来接替她的位置。
昨天这点训练对里昂而言易如反掌。他早就掌握了技巧,干脆也加起班来,跟亚伦复习起额外的内容。只不过他总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瞟......
Day 2—你不想我来真的吧?
当里昂干干净净地洗了个澡回来,发现艾达已经离开了。
动作指导是跟里昂合作过多次的亚伦,他告诉里昂第一天其实都是单独训练,对各自的动作进行要领的拆解和练习之后,再让他们两人一起,而艾达除了这场打斗戏,还需要一些额外的训练,两人并不是时时都能同频。
第二天里昂尽量早早赶到,发现艾达还是提前到了练习室,在跟亚伦学习另外的“附加课题”。亚伦看到里昂到来,火速打发艾达去休息,让里昂来接替她的位置。
昨天这点训练对里昂而言易如反掌。他早就掌握了技巧,干脆也加起班来,跟亚伦复习起额外的内容。只不过他总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瞟向某个角落,想看看艾达在做什么,结果发现她正在休息期间尝试单手倒立。
……等等,她在单手倒立?
里昂看到艾达没有用任何依靠物,仅凭单手就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她全身紧绷,竖成了一条直线,笔直的长腿明晃晃地闯进他的眼睛,那看似纤细的手臂此刻展示出了属于一个强悍女性的强壮和有力,体现着她精于此道的娴熟技巧和绝佳平衡。
就在里昂以为艾达结束动作要站起身,就见她突然来了个单手俄挺,这一幕发生得太快,里昂还没来得及看清,耳边传来了亚伦的轻喝:
“集中注意!”
亚伦不满里昂分心之下的敷衍,向他骤然出拳,里昂本想示意他去关注这一幕,猝不及防地迎了一招,挡住了看向艾达的视线。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轻笑声,让里昂脑袋里的神经线瞬间绷紧,他的腿比脑子转得快,一个旋转踢把亚伦踢了个踉跄,趁亚伦重心不稳,里昂倏然抓住他的头部往前大跳了一步,亚伦以脸着地,被狠狠压倒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敏捷迅速,行云流水,亚伦越想反抗越被里昂按得无法起身,他连忙拍地示意里昂松手:“喂喂,不就打了你一拳,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里昂没有理会亚伦的嘟囔,他松开亚伦,抬头看向艾达,她已经像只小猫从睡梦中醒来一样,站在那儿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似笑非笑地说道:“休息时间结束了吗?”
她看到了吧?
里昂想跟她聊点什么,比如刚刚她做的那个动作——女性做俄挺相比男性要困难得多,更别说是单手,刚刚那个动作做得太快,看着不是完全标准……啊,她会喜欢别人指出她的错误么?尤其是这么自尊的女人……她看上去很喜欢健身,还是就单纯跟她聊聊健身?
里昂垂下视线,没察觉艾达幽灵一般地来到了他面前,直到他发现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抬眼看见她跟自己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
“所以,现在应该是我们的时间了?”
艾达那勾人的尾音又出现了,如今是里昂一人在抵抗这份诱惑。他打算什么都不再说,只要顺从她就够了——从她凉凉的语气,能看出她似乎对自己和动作指导把她晾在一边有些不满,这种不满她藏得很好,却教他微妙地发觉。
“遵命,女士。”
话一出口,里昂就暗呼糟糕,他本来想要漫不经心地说一些玩笑话,怎么说出来的语气这么郑重其事……她不会觉得你是个傻子吧,里昂!
艾达没有再看里昂,却勾了勾嘴角。然而这点笑意还没来得及让任何人捕捉,就被她自己私人收藏。
她施施然地转身。
亚伦从地上爬起来,“艾达,我以为你还需要休息。”
你可别小瞧她了。里昂暗戳戳地回忆起刚刚她展示的那下单手俄挺,那可不是一个需要休息的人能做到的。
“我已经准备好了。”艾达朝里昂抛来一支道具手枪,里昂忙不迭地接住,他正不知何意,就见女人意有所指地说道:
“准备好来一下真的。”
那就开始来真的吧。
“站在那里别动,里昂。”
里昂背对着艾达,听见她的声音和脚步声,唇边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意。
“啪嗒”一声,手枪从他举起来的手里滑下,掉在了地板上。
艾达用枪准备靠近抵着他,“你不想我来真的吧,嗯?”
“真没想到……”里昂还没说完,亚伦就拍拍手打断:“等一下!”
被猝然打断,两人都朝亚伦望去,亚伦摸着下巴沉吟:“里昂,虽然我的建议很多余……但是你丢枪的动作能不能不要这么轻佻?我的意思是,你是个战士,是在准备打架,不是要准备脱裤子。”
“嘿!”里昂瞪大眼睛,“我哪里轻佻了?还有你不要在女士面前说这种话!”就算亚伦跟他关系不错,可以互相之间随意说些调侃的玩笑,他也觉得这话在陌生的女人面前说出来有些冒犯,更何况……更何况他的动作根本没有往任何轻佻的地方去想!
“没关系,我喜欢这样的建议。”直接又有点刻薄,艾达同样微妙地贯彻了这一点,她歪头笑了下:“你刚才是有点像在挑逗呢,肯尼迪先生。”
挑逗?
里昂惊愕的表情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让她差点笑出声来。
艾达有些新奇地看着他的脸慢慢地涨红,怀疑他再不说话,他的头顶就要冒烟了。
里昂慢吞吞地说:“我们两个对这场戏的理解是不是有点不太一样?”
“我怎么会知道‘里昂’的想法呢?”艾达叹息,“我只是在说我的感想罢了……这场戏的细节应该肯尼迪先生自己揣摩才对?”
里昂咬牙,他要怎么揣摩?一个简单的丢枪动作都能被她说出挑逗的意味,那其他表演她能理解成什么?
此刻里昂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头是从亚伦带起的,而亚伦这个罪恶深重的男人的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转了一圈,他啪地合上掌:“我就说嘛!”
里昂怒目而视,你说什么了?
亚伦:“你们两个多年没见了,对不对?”
里昂不想回答,见艾达笑着点头,有些气不过地挪开眼睛,但很快又转回来看她和亚伦交流,只听亚伦说:“虽然是老情人……但这么久没见面,立场又捉摸不透,是会有些紧张,你们俩现在的气氛倒是比刚才的合适。”
虽然只是亚伦的玩笑话,里昂却听得心里微微一动。
在“里昂”和“艾达”时隔六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他既要对她产生威胁,又不能真正地伤害她,彼此的不安化作尖锐的刀锋,一步一步互相试探。让一种紧张的、微妙的故事性在两人之间流动,要体现这一点,比单纯的打斗戏更有难度。
而剧本描写大部分以动作为主,需要演员和导演的再度创作。比如这场戏的开头,只写了“里昂听见艾达的声音,脸上微微一笑,主动丢下了手枪。”这是一个小小的示弱,既能让“艾达”放松下来,也是一场暴风雨的开端,然而这场开端要卡在哪里?里昂不是没有想法,尽管导演才是最后拍板的那个,但一个好的演员总能见缝插针地带来细节和灵魂。
“我倒是觉得他扔得有点太快了。”艾达这回脸上倒是没有调笑的意味,一旦她认真起来,那张脸就显得有些生人难近的冷酷,只不过现在里昂已经不再认为她难以接触,“虽然他认出了她,一些东西依旧在为她保留着……”
艾达没有说出口的是,“里昂”并非不再信任她了,而是他们彼此之间切实地存在一层被时光隔开的面纱。他确实是那个更想破冰的人,但他不是任由宰割的傻子,只听到女人一句话就会心甘情愿地放下手枪。
“想必你有更多意见。”里昂听见了自己略带讽刺的声音,他说完就忍不住闭了闭眼。
噢,男人在想听女人的叫声时,总是喜欢欺负她们。
艾达轻蔑地笑了,她忽然抬起手枪向里昂逼近,向他展示了一副他在背后完全看不到的面孔——一个冷静的,带着点蛇蝎的美人,她的手没有扣在扳机上,但她把枪切切实实地抵在他的下巴上,这是第二次更近的距离,近到他看得见她脸上细腻的毛孔,听得见她在他面前压低的声音,以及感受到他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
“你不想我来真的吧,嗯?——我说完这句话你再扔怎么样呢,肯尼迪先生?被人威胁的感觉不太好受吧,huh?”
她绝对是在一语双关。里昂现在确实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却不是因为她的“枪”。那种萦绕于心的感受再度重回大脑,频繁地冲撞着他的脑笼。
手枪在艾达手上花哨地转了一圈,她把它把玩得相当漂亮,“我这个提议如何?在‘艾达’威胁他的时候丢下手枪,是不是更顺理成章?”
“他会这么做的。”
里昂听见自己和亚伦异口同声。
“你不想我来真的吧,嗯?”
艾达的尾音还没落下,里昂的手就轻轻地松开,任由手枪掉落在地上。
他想到了艾达说的“挑逗”。如果此时此刻不是在准备打斗,而是一对爱人在准备私密而激烈地舞蹈,他能想象到自己正在扯下领带,告诉对方自己准备好了。
不管是戏里戏外。
*写得我狂笑,小学生互相展示军火🔥🔥🔥女人就是要强壮哈,至少姐的腹肌不是白练的!
*这阵子沉迷打机和一些杂事缠身,啥也没写,我认罪,我赎罪!接下来的饭你们不吃也得吃,我狂做,我狂塞!
【LA】应激障碍
*时间线在2re后
*还是那句话:人物归卡普空,ooc归我!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警察和特工到底还是有些区别,里昂心想。
每天残酷的训练让他无暇顾及其他,浣熊市的阴影好像已经渐渐远离,他似乎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跟别人相处交流。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浣熊市的那一晚就像是命运中已经出鞘的剑,把他和作为普通人生活的那条线一刀两断——他再也不能回到属于普通人的他的那个鲜活人间了。伴随着那晚的闪电和大雨,那些嘶吼的怪物、四处飞溅的鲜血、同事绝望的尖叫和导致这一切的病毒其实从未远去,已经永远地成为了他的梦魇。
他会被闪电和大雨扰乱心神,无法再安稳地...
*时间线在2re后
*还是那句话:人物归卡普空,ooc归我!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警察和特工到底还是有些区别,里昂心想。
每天残酷的训练让他无暇顾及其他,浣熊市的阴影好像已经渐渐远离,他似乎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跟别人相处交流。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浣熊市的那一晚就像是命运中已经出鞘的剑,把他和作为普通人生活的那条线一刀两断——他再也不能回到属于普通人的他的那个鲜活人间了。伴随着那晚的闪电和大雨,那些嘶吼的怪物、四处飞溅的鲜血、同事绝望的尖叫和导致这一切的病毒其实从未远去,已经永远地成为了他的梦魇。
他会被闪电和大雨扰乱心神,无法再安稳地睡一个整觉,对训练以外的其他事情都不再感兴趣——就连训练也是强行集中精力才能勉强完成指标。在其他的时间里,他总是一个人沉默的在家里喝酒,或者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放空发呆,在大半夜被噩梦惊醒后抹一把冷汗,自嘲地笑两声,旋即靠在床头半垂眼帘,在黑暗里坐到天明。
政府当然不会关注一个工具的心理状况——身体健康能进行训练就万事大吉。
更糟糕的是,有一抹红色的重影总是时不时出现在里昂眼前——有时是在训练间隙,有时是在无人打搅的深夜,有时候甚至只是在发呆,那片红裙的衣角就会突然出现,然后又倏忽一下消失不见。
他知道自己出了点问题。这绝对不是什么繁重的训练带来的副作用。
只要不影响训练就行,他想。这点幻觉无关紧要。
直到他再一次在训练中愣神,刺眼的太阳光晃了眼睛,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真实起来——睁开眼的一瞬间,四周的空间突然扭曲又恢复,视野之中满是多组波纹重叠的乱象——他被搭档一下撂倒在地。
“嘿,里昂,你怎么回事?”搭档站在里昂身侧,不满地嘟囔了两句——里昂今天表现的太糟糕了,状态总是不在线,连带着他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里昂还趴在地上。
“算了吧。”熟悉的声音响起,近得好像是在耳边呢喃。停顿了几秒,这道声音在里昂脑子里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周围的嘈杂声也好像逐渐多了起来,细密又听不清的声音在逐渐放大。不理智的情绪慢慢占了上风——他快要控制不住崩溃了。
“士兵!你在偷懒吗!站起来!”克劳萨的声音传来,但里昂显然已经不能很快速地作出反应——直到搭档用力晃了晃他,他才狼狈地站起身来,“你还行吗,里昂?”搭档以为他只是由于过度训练才导致他这样疲惫——劳模肯尼迪的名声早已在军营里传开,大家都知道有个新人不要命似的把自己丢进永无止尽的训练里。
里昂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又很快摆好姿势,跟搭档一起过招。这点小插曲很快就平息下去,似乎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阵呢喃还未远去,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下的训练中。
没办法再忽视了。里昂心想。再这样下去只会影响自己的训练效率,甚至有可能影响到雪莉的安危。况且,士兵也不能带着这样的幻觉上战场。里昂这样想着的同时,预约了最近一次假期的心理咨询。
很快到了休假的日子。十四号星期三,他按时来到了心理咨询室。
“浣熊市的噩梦还在,”医生说,“你需要直面你不愿意面对的回忆。”
是马文警长的嘱托?是没能救下的同事?是肯多枪店老板的控诉?还是……没有能够救下的那个人?
他当然可以把这些事埋藏在心底,就当作全然没有发生过,把自己当作是从浣熊市里逃出来的幸运儿,可严苛到几乎要了他命的训练又时时提醒着他为什么过上这种生活——麻木已经不能成为他用来逃避的武器了。
“你需要休息,”医生又说,“深度睡眠可以帮助你解决很大一部分的难题。”
于是他躺在躺椅上,强迫自己放空大脑,同时闭上眼睛,在医生指示下慢慢开始进入睡眠。
他又看见了那片红裙的衣角。
硝烟和下水道混杂的气味仿佛萦绕在鼻尖。
他感受到有人在靠近。那人俯下了身。
那阵熟悉的呢喃再次在他耳边响起。近在咫尺。
她说:“自己多保重,里昂。”
【LA】FAMILY 10
*设定见第一章
第二日清晨,艾达随意地将衬衫披在布满春痕的身上,确保里昂还在熟睡中后,她来到阳台接了一通电话。
“任务如何了?”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按计划进行中。”
对方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问道:“你的计划就是跟那个特工玩过家家的游戏吗?这可不像你,艾达。”
“多谢你的提醒,这只是完成任务的手段之一。”
对面那人冷哼一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悦,“我不管你跟美国政府的走狗玩什么花样,一周之后,我要见到样本。”
下了那道命令之后,男人立刻挂断了电话。
艾达皱着眉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耳旁垂落的黑色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神,......
*设定见第一章
第二日清晨,艾达随意地将衬衫披在布满春痕的身上,确保里昂还在熟睡中后,她来到阳台接了一通电话。
“任务如何了?”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按计划进行中。”
对方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问道:“你的计划就是跟那个特工玩过家家的游戏吗?这可不像你,艾达。”
“多谢你的提醒,这只是完成任务的手段之一。”
对面那人冷哼一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悦,“我不管你跟美国政府的走狗玩什么花样,一周之后,我要见到样本。”
下了那道命令之后,男人立刻挂断了电话。
艾达皱着眉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耳旁垂落的黑色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神,随后她叹了一口气,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里昂睡得并不安稳,他的眉头紧锁着,眼球快速转动着,在梦里他好像又回到了浣熊市。
那是他第一次独立做任务,他的联络员还不是如今的哈尼根,而是凯瑟琳,那同样也是凯瑟琳的最后一次正式任务。
保护伞公司内部的争斗导致了病毒的泄露,病毒传播速度极快,全市没有多少活人,但即便浣熊市如此危险,总统认为一定还会有人为了病毒铤而走险进入浣熊市,所以为了防止病毒落入其他势力手中,总统派里昂去收回病毒,但是,总统同时也告诉里昂,如果病毒已经落入其他人手里,那么直接销毁病毒。
当浣熊市被封锁后,只有里昂驾驶着一辆汽车进入了浣熊市,梦里的他又一次地站在了警局的面前,他就好像是被操纵的提线木偶一般,被事态无情地推着向前走。
这里和他一开始设想的场景完全不一样,浣熊市已经变成一座末日之城,丧尸已经填满了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
上膛、举枪、然后一枪打中丧尸的脑袋,再看着本可以活下来的人最终被丧尸淹没。梦里的里昂一开始对待这些丧尸还有些生疏,但是很快他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面对丧尸,他也不再期待对方是否有活下去的可能。
梦外的里昂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习惯这些事情了,但是浣熊市给他带来的影响,远比他想象地要深。
梦里的一切就像刻在磁盘上的电影一样,里昂无法再改动分毫。
他并没有按照总统的命令带回样本,实验室里的样本早就在保护伞内部争斗的时候被全部摔碎,装有G病毒的瓶子只剩一半被插在实验台。里昂和凯瑟琳判断道残存的实验样本不足以支持后续的实验,此时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来拿走这些破碎的样本。他站在实验室内,正与凯瑟琳商量着什么,但是下一秒,梦中场景转换,他再度对上变异后的威廉,亚妮•铂金也再次惨死于威廉之手。
金发女人无力地躺在地上,被捏断的肋骨让她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梦里的里昂心里清楚这个女人已经无法离开浣熊市了,他蹲在她的身旁,听着她最后的话语。
“请你……带雪梨离开。”临死前,她最终还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无论如何,我都会带着她离开这个地方。”梦里的里昂保证道。
听到了里昂的保证之后,亚妮似乎终于放下了一件事,但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关于铂金夫妇毕生心血的事情。
她气若游丝地说道:“销毁病毒……防止……抢病毒。”最后几个单词含糊不清,亚妮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里昂,然后瞳孔的光亮渐渐消散。
梦里的里昂喊着亚妮的名字,通讯器里的凯瑟琳用着一贯冷漠的声音告诉他,亚妮•铂金已经死了,然后催促着他尽快离开实验室。
里昂看着梦中的自己,他似乎是在懊恼自己刚刚差一点就能救下亚妮,但是里昂却在思考,那是他第一次听见亚妮最后的话语。
她应当是在提醒里昂,浣熊市里还有其他人在找病毒。
他仔仔细细地回忆过浣熊市的经历,除了克莱尔、雪梨、马文、肯多、亚妮,他没有见过其他活人了。
克莱尔一直在为雪梨寻找G病毒的抗体,那么究竟是谁在抢G病毒?
还没有等他细想,梦里场景再次变化,耳边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保护伞公司自爆系统不知何时被启动了。
可麻烦的是,除了即将爆炸的实验室,还有一只追踪着他的暴君,梦里的他疲于奔命,最后和暴君在一个平台上打起了游击战。
里昂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场景,那时的他几乎快要弹尽粮绝了,打在暴君身上的弹药的作用微乎其微,他最后究竟是用什么东西才解决了这只暴君的?
身后传来一阵响动,有重物随着滑坡滑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平台上。
里昂想起来了,一个反坦克火箭。
“这东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梦里的他无暇思考,拿起反坦克火箭准备给暴君来个致命一击。
梦外的里昂一直以为这是凯瑟琳黑进了保护伞公司的什么系统,然后投送给他的。
任务结束后,凯瑟琳并没有否认,而是让他老老实实地写任务报告,不要想太多。
现在回想起来,凯瑟琳也没有承认这是她送的,就算她的技术能力再强,也不能恰好地将这件武器送到里昂面前。
所以……
他操纵身体想要回头看一眼,反坦克火箭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让他很难移动自己的身体,更别说身前的暴君正扑向自己。
反正这里只是梦而已。里昂反复对自己说道,就让我看一眼。
他努力扭动着脖颈,像是推着一颗无法移动的巨石一样。梦里的身体没有那么好操纵,但是,就在暴君快要撕碎他的最后一刻,他终于将自己的头扭转了一点,他看到上面的平台上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一条可以随时赴宴的红色礼裙,这令她看起来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但是她的肩带上带着一把手枪,她的左臂缠着一圈圈绷带,右腿上也绑着同样的绷带。
里昂不可置信地问道:“……艾达?”
下一秒,梦里的暴君将他扑倒在地,将他粉碎,但是预感中的痛苦并没有袭来,他的梦醒了。
“里昂?里昂?”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睁眼之后,艾达的面孔和梦里的她重合了起来,“你没事吧?”
里昂从梦里醒来,他似乎还有些没有分清眼前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他问道:“艾达,你怎么在这?”
艾达听到里昂的询问之后,有些疑惑地皱着眉头,但他还是顺着里昂的话语回答道:“我一直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的里昂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一般,他看着眼前的艾达,脑海里不断将她与梦里的身影进行比较,两个身影不断地重叠又分开,最终他甩了甩头发,终于像是清醒过来了一样,说道:“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梦都是反的。”艾达主动贴近里昂,从她的身上传来好闻的气息,这让里昂想要再次沉浸其中。
里昂苦笑了一下,他并不打算再对艾达多说什么,他不希望艾达知道关于浣熊市的一切,他不能把她扯到自己的工作当中,艾达对浣熊市的探查引来了政府的注意,于是,他只是附和着说:“你说的没错,梦都是反的。”
艾达自然看得出里昂并不想对她说实话,但是她也不打算继续追究,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tbc.
【Leon/Ada】Re:Commence(上)
* 乱七八糟的文字,没有结构,没有重点,啰嗦,但全是感情(我的感情)
* RE4后日谈,本篇有很多Ashley
* 标题来自于这首歌:Recommence - Benjamin Clementine
Summary:
里昂受邀参加了艾什莉·格拉汉姆的毕业典礼。
里昂·S·肯尼迪已逐渐适应这副躯壳。
他手捧一束由向日葵和浅金色玫瑰扎成的花束,全身被一套羊毛混纺的深色西装包裹,双脚隔着高级牛皮踩上新鲜的草叶,沉默地隐入人群,与众多平...
* 乱七八糟的文字,没有结构,没有重点,啰嗦,但全是感情(我的感情)
* RE4后日谈,本篇有很多Ashley
* 标题来自于这首歌:Recommence - Benjamin Clementine
Summary:
里昂受邀参加了艾什莉·格拉汉姆的毕业典礼。
里昂·S·肯尼迪已逐渐适应这副躯壳。
他手捧一束由向日葵和浅金色玫瑰扎成的花束,全身被一套羊毛混纺的深色西装包裹,双脚隔着高级牛皮踩上新鲜的草叶,沉默地隐入人群,与众多平凡的精英阶层们一同坐在初夏的艳阳下,等待着五彩气球挣脱束缚,被充盈的氢气推举向天边。当列队的小号一齐被吹响时,蛰伏许久的观众席突然爆发出欢呼;人们在飞舞的彩带下拍着手,流着泪,仿佛此生从未经历过比现在更快乐的时刻。
Re:Commence
重启
(上)
五月的马萨诸塞州刚刚摆脱湿气的围困,烈日就急切地高悬于空,高温方兴未艾。清晨,他从曼哈顿的短租公寓驾车出发,一路经历阵雨和曝晒的轮番拷打,终于赶在约定时间这座毗邻波士顿市区的校园。待他将车停好,今天的女主角已经等在路旁的行道树下了。
一切起因都来自一个月前,他的工作邮箱收到的一封邀请函。邮件内容是:“里昂·S·肯尼迪先生,诚邀您参加预计于5月23日在波士顿市郊举办的文学院毕业典礼。”
彼时年轻的特工刚从一场有预谋的小型生化武器袭击里脱身,哈尼根派来的接驳还在路上,手机屏幕和键盘区域在方才的战斗途中溅上了腐肉的碎屑,稍显狼狈。他看清了来信人署名:艾什莉·格拉汉姆——很显然,只消这个女孩的几句话就能让现任总统轻易泄漏某个特定公民的隐私——里昂的工作邮箱除了不定期发来的最高敕令外,其余时间都安静得像自己那无人问津的住所里的垃圾桶。他隔着暗红色的粘稠液体继续向下翻阅。
“里昂,”本次毕业典礼的女主角在请柬文尾写道,“那一天我的父母得处理外事访问,其他人要么忙着竞选要么不在境内……我竟然找不到其他人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我很期待这个日子,希望你能来。”
看来保姆确实不好做,肯尼迪特工苦笑一声,没想到售后服务期这么长。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这天申请了休假。老实说,他已很久没有单纯出于个人意志地行动了。他的雇主显然不愿意让他的工资进账得过于轻松——一年里他有大半的时间为了几张盖了最高机密公章的契约四处奔忙,雇佣合同命令他去保全的是白头海雕的头部、山姆大叔的眉心、永远跋扈的光鲜的正义外壳,并同时负责对一切肮脏的秘密三缄其口——这并不是他计划中的人生。天知道他最开始只是满心期待着坐进那座由博物馆改建成的警局的随便一个隔间,每天接受同事投喂的甜甜圈,再喝点刷锅水味的免费咖啡,然后为了消灭平凡的苦痛和理想的正义拔枪相助。
不幸的是,他虽承受了远超于平凡的苦痛,正义的实质反倒变得愈发不可捉摸。在一次又一次无奈的妥协过后,他逐渐学会说服自己不去思考命令的合理性,开枪射击,接着逃出生天、达成目标,最后听从高高在上的人们用“为了和平”的借口粉饰太平。当西服正装愈加合身的同时他又转身落入虚无的泥淖,就连克莱尔都在不久前指责说这身装扮让他看起来像个悲伤的小丑。
天知道这并不是他主动的选择:他甚至来不及为自己那在开始的当天便结束的警察生涯缅怀就匆匆接受了册封,没人在乎他怎么想,也没人在乎他是否真的适合这个名号——他们只要保证一个会执剑守护秩序的“骑士”能够存在——他只得被迫穿上铠甲,不再在自己的生活中扮演自己……然而时至今日,却仍有且仅有一人坚持对他的动摇嗤之以鼻:你?里昂·S·肯尼迪?
上一次他与那个人见面时,他们还被一同困在一个诡异的西班牙村落。那里一切的时间都仿佛被冻结,村屋延续着古老的装修技艺,城墙的砖继承自数百年前的家族荣光。他们两个人从湖畔驾船出发,比肩而坐,却没有人再编出另一套开场白。那个夜晚漫长得像是被粘在天上,冷雨无穷无尽地从云层间挤出,水滴跌落下来,伴随着隐约雷鸣,再滑入深不见底的湖渊。最终还是他率先在胶着的沉默中急切起来: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来?你还会离开吗?我是不是不再是我?那你呢?那双曾在莱肯市地底炼狱吻过他的嘴唇在晦暗的夜色中笑了,好似听到了一句笑话。
“你一点都没变……你只是以为你变了。”她的回答被柴油发动机的嘶鸣和在湖水的波涛打散在黎明到来之前。然后他们分开。他始终想不明白:明明他们当时就只见过区区两面,她凭什么就能如此笃定——
“里昂!”艾什莉的声音将他猛然拉回五月的晴空下。女孩向他跑来,激动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我很高兴你真的来了……好久不见。谢谢你。”
“艾什莉,”他举起拜托秘书准备的花束,“恭喜你顺利毕业。”
金发的女孩穿着学士服,微笑着伸手接过捧花,露出黑色罩袍底下昂贵的定制款礼裙,鲜亮的橙黄色丝绸包裹着少女的躯干,有一瞬间将他恍惚地拉回那个与世隔绝的村子。事实则是,从西班牙归来后,他们就鲜有见面。格拉汉姆总统懊悔于自己的疏忽,恨不得将自己的千金保护在严防死守的白宫花园里;而艾什莉也再没有提起雇佣自己作为私人保镖的事——这很好——要是没有西班牙郊野的那场噩梦,眼前的这个年轻姑娘或许能够笑得再无忧无虑一些,也能永远乖巧地呆在她真正属于的那个纯粹的世界。或许艾什莉和自己从未相遇才算是她的幸运,他想,自己的运气可不太好。
紧接着,艾什莉仿佛面见家长一般,拉过身边的一个陌生面孔的年轻男子,郑重地向里昂介绍了她交往了一年的男友;然而对方名字究竟是罗伯特还是爱德华,他没有记太清楚。年轻人的一头棕发被发胶拢得向后贴服,谈吐优雅却倨傲,衬衫熨帖,西装笔挺,俨然一副冉冉升起的政界或律界新星的模样。他彬彬有礼地与他握手,里昂不确定自己掌心被钢铁和火药磨损出的老茧是否会暴露身份;但事实证明他想得太多,这位外人眼中如此出色的男友眼中没有流露任何猜忌。想必从未踏出过庇护的孩子们察觉不到任何世外之事:粗糙的掌心可能只意味着有些男人疏于保养皮肤,而考了个全A或拿到驾照才配得上一场有酒精的隆重的庆祝派对。这才是与他们相配的生活,只消操心一下出席宴会时的领带是否与西装相配,项链该选珍珠还是铂金……
但这世界上还有太多东西不能被装进课本,要是有机会让里昂添上一笔,他恐怕会写明:只有异变的病毒和寄生虫才是那个在事实层面替人类实现了人人平等的玩意儿。他猜眼前的这个男孩不会想到自己正与一名正身着伪装、杀伐无数的总统保镖寒暄日常,更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己怀中这只金色的雏鹰竟然会开起重机。
“里昂,最近没休息好吗?你看起来稍微有些——憔悴?”
他的思绪再次被金发姑娘字斟句酌的关心打断。里昂顺着艾什莉的眼神示意摸向下巴,这才发现自己在清晨离开屋子前没能仔细清理干净那些疯狂冒头的胡茬。他向来不是个邋遢的人,甚至愿意在出远门前花不少美金买一件随时都可能丢在半路的飞行员皮夹克;但很不幸,他的行程安排通常没办法腾出整理仪容这几分钟的空档——雪上加霜的是,敷衍的剃须动作显然已形成肌肉记忆。他现在看上去说不定比在西班牙逃命时还糟一点,以至于艾什莉都不得不开口询问。
“大概是太过投入去拯救一些早已救不回来的人吧,我猜。”他自嘲地笑道。毕竟‘它们’可不在乎朝自己开枪的人究竟长没长胡子。
庆典随着气球热烈地升空正式开始,冗长的仪式和照本宣科的致辞不出意外地令他昏昏欲睡。身在这种场合,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的二十一岁:莱肯市的冷雨才是为他正式鸣响的毕业典礼钟声,而参会的有只剩半节身子的艾略特警官、因恻隐而丢了性命的马文警长、和自己一样愤怒又茫然的枪店老板、被迫卷入闹剧的克莱尔和雪莉、身后无数渴血的人形饕餮,还有——还有她。她挡开他的手,但将脆弱的后背留给了他,并说自己叫艾达——而直到从地狱逃出的半年后他才知道她完整的名字,也在得知她也从业火深处生还的同时勉强接受了她的叛离。莱肯市的那一个夜晚他甚至比眼前的这群毕业生更年轻些,也曾有好几个瞬间冲动地想过向她求婚,还是早在她亲吻他之前他就想这么做了——他还跟她说了自己还未来得及和任何人分享的理想,“希望那些人能将这些罪恶绳之以法”,难以想象彼时的他还坚定地将拥护权威当作信条——然后他们不得不在断桥上举枪而立——再然后,在艾达·王从他的右手滑落、与无数钢筋和混凝土和他崩裂的信仰残块一同往母巢的深渊坠去的同时,他终于正式长大。
走上舞台的金发的姑娘正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接受拨穗,然后朝台下他们所在的位置挥起手来;他依照艾什莉的嘱咐,站起来替她拍了一张纪念照,而她的年轻男友则在自己身旁,忙着隔着空气热情地吻她。
仪式后的午餐区就设立在另一片草坪上。校友会豪横的出资令露天的临时会场蓬荜生辉,摇身一变成为没有穹顶的豪华自助餐厅。这里位置开阔,出口众多,人员相对室内也不算太密集,即使果真有什么外形崎岖的生化武器从天而降,他也有把握自己能在确保伤亡最小化的前提下解决麻烦——但拜托,里昂·S·肯尼迪,哪怕只有一秒,忘掉你那些臭烘烘的工作吧。
艾什莉人缘不错,端着一杯香槟,被她的朋友们簇拥起来,用欢声笑语团团围住。他对于自己被女主角抛下这点倒是毫无怨言。人头攒动的社交场合向来不是他乐意去应付的东西,就连总统的私人酒会都逐渐不再邀请他出席,更何况在这里他谁都不认识;他只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呆在角落,自在地再喝上个三杯。即将被从象牙塔驱逐的学生们挤在一起,又哭又笑地合影留念,同时活力十足地准备迎来人生中第一个滥用酒精的不眠夜,尚未意识到自己将面对一个何种面目的世界——不过,这群甫一出生便立于金字塔之巅的孩子们大概也无须过度担心未来。
他在鼎沸的喧嚣间隙趁机挤进人墙的另一侧,在装点了鱼子酱的烘蛋和淋着酸奶油的三文鱼扒之间选择了躺在隔壁无人问津的香肠披萨。在他的世界里的多数情况下热量才是王道,在无数食不果腹的任务中途他都靠着胃里剩下的薯片、汉堡、炸鸡和奶酪过活,更何况生化兵器才不会因为他吃了一周的低脂水煮鸡胸肉和有机青菜色拉而奖励他一张“恭喜坚持健康生活方式”的贴纸。
但里昂刚咽下一口边缘被些微烤焦的芝士,就有一个留着棕色长卷发的女孩牵着艾什莉的手径直朝他走来。很好,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肉类、麸质和油脂的混合物,中场休息结束。
新出现的毕业生对他展示出了过分的热情开朗,里昂猜她大约很受欢迎。她的声音高亢极了:“艾什莉,我不得不替远处的姑娘们问清楚,你邀请来的这位帅气的绅士是什么人?”她的话音刚一停顿,远处便传来群鸟啁啾似的吱吱咯咯的笑声,像微风天中不停碰撞的黄铜风铃。
……里昂倒是从未想过在三十岁生日临近的前夕,自己这张脸蛋还会带来这种意外的小麻烦。诚然,从小到大他收获过不少对于外貌的夸赞,大都发自真心,毕竟靠这个来巴结他确实没什么显著的好处。在警校和军营中“漂亮男孩”这个绰号都不约而同地名声远扬,即使之后坐进了白宫里的其中一间办公室,类似的讨论声也未曾真正绝迹过;自己的脸成为他人注目的重心总让他不太自在,他也习惯性地对这些调侃置若罔闻,然而、然而……“别想太多,帅哥。”她也这么对他说过。该死,他绝望地想,艾达·王对他的每一次调笑都会被他小心翼翼地当真。
“呃,他是我大二……的秋假时认识的……朋友,我们在……旅行中算是同路了一段,”被拽回来的艾什莉显然没为这个突发状况备好说辞,不过临场发挥得还不赖,“他叫里昂。”
“你好里昂,我是朱莉。”朱莉快乐地继续道:“我猜你或许……有时间参加我们在今晚举办的余兴派对?要是你有空的话,今晚八点,我们在校门口集合,一起出发——”
哈,余兴派对,看来十年后的学生们依旧热衷于这一套保留节目。换做以前的他或许还会和这群温室的名贵花朵们一起在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里一醉方休,而今天他却只想赶紧回家继续用漫长的睡眠和可怕的梦去消磨孤独的夜。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踟蹰,艾什莉立马开口替他解了围:“我想他工作都忙得脚不沾地了。对吗,里昂?”
干得漂亮,艾什莉。她也越来越擅长这一套了,他想,或许她可以去尝试当个发言人。
“确实忙得连吃块披萨的时间都不太够。抱歉,女士们,今晚就算了吧。”里昂侧过身去,决绝地朝那群年轻女孩摆摆手。
“但说真的,里昂,”艾什莉趁着食盘被清空前拿了块烘蛋——他不得不承认,餐食的供应商的确对自己目标客户的口味偏好了如指掌——她坐到他身边,小声问道,“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什么?”
里昂·肯尼迪近乎下意识地回避了在第一时间回答这个提问。他当然知道艾什莉在问谁:从西班牙返回美国近一天的路途中她没忍住围着自己旁敲侧击了好几次“那个红衣服女人”与他的纠葛,自然没落得任何回应。
“你懂的。”她眨眨眼。
“任务攸关的所有接触对象我都会翔实地记录进报告里。这个答案怎么样?”
实则不然。他至今未有一次在文书中提及“艾达·王”这个字眼,那是——“个人相关”。
艾什莉翻了个白眼:“天,你嘴可真严。我还以为你终于愿意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
“有些事过去的就应该放手,格拉汉姆小姐。”里昂耸肩,努力摆出一副颇不在乎的架势。
他没有说真话:1998年9月至今他没有哪怕一天真正释然。艾达·王每一次的现身都像一团指路的荧光,又总是在中途同魅影一般悄然隐入火中。他抓不住。她也许已在这两年内的某一天死去;也说不定今晚他们就在这个城市的某处角落重逢*。不过她既然能从安布雷拉的深渊之下生还,就大约轮不着他每天替她的安危提心吊胆。但他想他应该还是会为她挡子弹,就像在莱肯市那晚飞扑将她护在身下那样,无关算计,无关未来,也无关正义主题的宏大叙事,只是因为他想要这么做——仿佛这才是他真正应该做的。这么多年来艾达·王一直跑在前面,那一抹鬼魅般的红色最终化为他的世界的终点,或许只有再次紧握住那只手才意味着他终于能够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奔行——她和他将去向何方并非这场拉锯式问答的终极答案,他唯一知道的只有自己绝不能再次松手——她已是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但这些话不会对艾什莉倾吐——他暂时不打算和任何人提起;如果必要的话,他不介意将这个无足挂齿的秘密一起带进坟墓。
“得了吧,我打赌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唉,女人。
“里昂,我不明白的是那个红衣服的女人本有那么多直接一走了之的机会——她想要的只是一个样本不是吗?她明明可以躲在角落里静观其变,直接让我们和萨德勒再坐收渔利,可她竟然从头到尾为了我们做了那么多……看上去就像是怕我俩死在那儿一样。”
“想不到你对这类排兵布阵还挺上道的。你一定会是个出色的领导,艾什莉。”
“嘿,特工,别用这种讽刺来逃避问题!”
“……我想我也大概永远弄不懂她。”里昂还是开口承认道。
这句倒不假。
女孩睁大了眼,调侃道:“没想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特工先生最苦恼的竟然是……”
他无奈地笑笑:“随便你怎么想。”
“那么答应我,里昂,”艾什莉最终败下阵来,“等你下次见到她时,请替我对她说声谢谢。”
TBC
* “她也许在去年就辞世了。也说不定下周日,我在克尔维萨街又会碰见她。”——《来自遗忘的最深处》帕特里克·莫迪亚诺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得到评论!我很喜欢评论🥺
【续集】非法占有(二)
写一的时候没想到有二,写二才发现应该还有三……
就是这个玩意,让我其他合集都更不动了。
尺·度·很·大,含一点口嗨。
全文1w1
——
里昂红着眼看着看着在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烦躁地拉扯手铐。
妈的!妈的!!妈的!!!
他刚刚进来时被床上的两人吓了一跳,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都还来不及高兴艾达还活着,就被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给了一拳,又被这个混蛋拷在床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
……
多的发不出来,评论区见
写一的时候没想到有二,写二才发现应该还有三……
就是这个玩意,让我其他合集都更不动了。
尺·度·很·大,含一点口嗨。
全文1w1
——
里昂红着眼看着看着在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烦躁地拉扯手铐。
妈的!妈的!!妈的!!!
他刚刚进来时被床上的两人吓了一跳,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都还来不及高兴艾达还活着,就被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给了一拳,又被这个混蛋拷在床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
……
多的发不出来,评论区见
【LA】任务
*意识流产物
*时间线在4re后
*一些迟到的六一产物
*人物属于卡普空,ooc属于我!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目标在……游乐园?”里昂跟随着耳机里哈尼根的指示,站在游乐园门口愣了愣神——不同于西班牙村庄和浣熊市的混乱,人声鼎沸的游乐园让他出现了一丝恍惚——工作任务第一次是在人群里而不是怪物堆中,这让里昂有些无所适从。
“只要进去就可以了,”哈尼根说到,“定位显示目标正在移动……现在我需要你进入到游乐园,拿到园区地图后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好吧。”里昂把枪往怀里再藏了藏,确认自己不那么突兀之后抬脚走进了游乐园——园区里有很多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来过儿童节,...
*意识流产物
*时间线在4re后
*一些迟到的六一产物
*人物属于卡普空,ooc属于我!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目标在……游乐园?”里昂跟随着耳机里哈尼根的指示,站在游乐园门口愣了愣神——不同于西班牙村庄和浣熊市的混乱,人声鼎沸的游乐园让他出现了一丝恍惚——工作任务第一次是在人群里而不是怪物堆中,这让里昂有些无所适从。
“只要进去就可以了,”哈尼根说到,“定位显示目标正在移动……现在我需要你进入到游乐园,拿到园区地图后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好吧。”里昂把枪往怀里再藏了藏,确认自己不那么突兀之后抬脚走进了游乐园——园区里有很多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来过儿童节,他可不想在这样快乐的地方给别人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我拿到了,现在该往哪去?”里昂靠在园区里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边看着地图边按着耳机,询问着下一步的行动。“看到那座云霄飞车了吗?”哈尼根停顿了一下,“你需要在它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查看地形,这会对接下来的行动有帮助。”
“云霄飞车?”里昂重复了一遍,“真没想到我来出任务还能过过儿童节……不过,这里应该不会遇到什么神秘组织交易吧?”
哈尼根对里昂的吐槽早已习惯,她在下达了命令后就很快切断了通讯,给里昂自由发挥的空间。
于是现在——
格格不入的政府特工坐在云霄飞车的最后一排,在云霄飞车停顿的间隙,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整个园区的地形地势。周围人的尖叫仿佛被隔绝在外,里昂快速地看着周围,试图找到哈尼根所说的异常情况。
突然,一个短发女人的背影引起了里昂的注意——黑色短发和红色上衣,这很难不让他多想。然而正当他想放大倍数来更仔细看这个女人的时候,云霄飞车突然启动,他只得暗暗记下那个方位,决定等下过去一探究竟。
但事情似乎总是事与愿违——哈尼根的下一步命令指示地点恰好是相反方向,里昂只得按捺下心中的疑问,专注于任务目标的寻找。
“为什么不告诉任务目标的衣着?”里昂边走边问,“这样不是更省事吗?”
“噢,里昂,”哈尼根无奈地叹了口气,“目标在乔装打扮方面很有一套,我们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才把定位木马装到他的移动通讯设备中,现在最有把握的就是他的所在地。里昂,你一定要趁这次机会把他抓住,这事关艾什莉的绑架案,不能马虎。”
“收到,哈尼根。”里昂暗自握紧了拳头。不知不觉间,里昂已经游览了大部分的园区,对园区内的布置也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刚刚那个女人在的地方绝对不是什么热门设备的所在地,反而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她是故意站在那的?里昂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这绝对不可能……哈尼根的任务命令让他不得不中断了自己的休假,这件事谁也不知道……难道是哈尼根?但她绝对不会是什么间谍……等等,间谍?里昂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而就在此刻,哈尼根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目标在摩天轮上!里昂,马上进到你面前这个包厢里,截住他!”
在厢门即将关闭的间隙,里昂趁工作人员不注意,一个闪身挤了进去,半跪在地上的同时掏出枪来指着包厢里的另一个人:“不许动!你被逮……艾达?”待稳住身形,里昂才看清面前坐着的那个女人:正是他在云霄飞车上看到的那个穿着红色上衣的黑色短发女人,此刻,她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座椅上,抱着双臂,一脸戏谑地看着里昂。
“想我了吗,帅哥?”面对着里昂的枪口,艾达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还点了只细长的女士香烟,浅吸了一口之后把烟喷在了里昂脸上——淡淡的红酒味很快弥漫了整个包厢。
“任务目标到底在哪?哈尼根?”里昂仍然保持着半跪举枪的姿势,同时侧头呼叫着耳机里的哈尼根——她好像对现在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警告。
“哈尼根?”对面的女人笑了一声,“亦或者是……我?”艾达的声音同时从面前和耳机里传来,里昂猛然抬头:“是你?为什么……”
艾达没有回答,她站起身来,把里昂右耳里的耳机拽出来扔在地上。里昂还没反应过来,艾达就一脚把耳机给踩碎了:“我想……你会跟上级解释你的耳机为什么会碎吧?”
“不错的问题,”里昂把枪收好,坐在了艾达对面,“说吧……为什么要给我下达不存在的任务把我引出来?威斯克让你这么做的?”
“噢,里昂,”艾达盯着他的眼睛,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约你出来……当初也说过,我想再见你……现在是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这么说,在拉蒙城堡里的那次见面不算数?”里昂的手臂搭在椅背上,显然对艾达的说辞有些怀疑,“真没想到你邀请男士约会的方式竟然是这样的,艾达。”
“不相信我?”艾达慢慢站起身走过去,一下就坐在了里昂的大腿上,里昂错愕,双手抬起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而艾达却很快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只是个普通的约会,帅哥,不必担心。”
摩天轮来到了最顶端,艾达的吻也随之落下——隐忍了六年的思念和爱意在此刻得到了释放,里昂情不自禁地搂紧了艾达,让这个吻停留的时间长些,再长些——
他们就像是最普通的情侣,在此时相信了那个可以长长久久在一起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