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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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雅瑟每次看芝芙,都会想,此人怎么一脸小笨蛋样?
虽说芝芙一直说自己是个“冷漠”的女人,但刘雅瑟看她,光是坐在那里乖乖软软,小小的一团,就给人“冷漠”不起来。
倒是可爱得很。
她不是没看过芝芙冷脸的样子,熟人勿近,生人更是滚开,冰冻三尺了都快,严肃的不得了。
但刘雅瑟不知道是太聪明还是太傻,个没眼力见的偏要畏畏缩缩死乞白赖地往人边上凑。
无非是天生让人嫉妒的崽罢了,看她那样儿——听不懂自己说话还只会傻乎乎的乐,刘雅瑟就不认为她会危险到哪儿去。
话都说不清楚,认字还拿的宝宝书,刘雅瑟指着自己的眼睛教着人说“眼睛”,顺着往下,一路再教会“鼻子”“......
刘雅瑟每次看芝芙,都会想,此人怎么一脸小笨蛋样?
虽说芝芙一直说自己是个“冷漠”的女人,但刘雅瑟看她,光是坐在那里乖乖软软,小小的一团,就给人“冷漠”不起来。
倒是可爱得很。
她不是没看过芝芙冷脸的样子,熟人勿近,生人更是滚开,冰冻三尺了都快,严肃的不得了。
但刘雅瑟不知道是太聪明还是太傻,个没眼力见的偏要畏畏缩缩死乞白赖地往人边上凑。
无非是天生让人嫉妒的崽罢了,看她那样儿——听不懂自己说话还只会傻乎乎的乐,刘雅瑟就不认为她会危险到哪儿去。
话都说不清楚,认字还拿的宝宝书,刘雅瑟指着自己的眼睛教着人说“眼睛”,顺着往下,一路再教会“鼻子”“耳朵”和“嘴巴”,刘雅瑟在那一刻甚至觉得自己是个点读机,让人一时半刻搞不清楚到底是芝芙在学说话还是她在学儿童认知。
她倒是很乐此不疲的享受当芝芙老师的感觉,于是芝芙在背后说“手”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手给出去了。
冰凉凉的乳霜抹了上来,芝芙顺着她的手,从指尖到指缝,从手心再到手背,均匀地抹开了那股香气,“这是什么?”“Hand cream~”
顺着她的话,芝芙又说了一堆,低低切切的,让人听不清楚,玫瑰花香被柔软的指腹推开,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膜刺激着她的手部神经,刘雅瑟的手顿时有点发烫。
她本是坐着的,芝芙小跑过来就蹲在了她的椅子边,现在半蹲着给她抹完了自己多余的手霜,一溜烟的又准备要跑。
刘雅瑟提溜着领子又给她拽了回来,“你下一个上场,不要紧张,加油~”
她现在说话已经习惯带上主语,翻译器不在的时候,芝芙会听得明白一点。
“我不紧张。加油~”她自己挥起手在胸前招了招,像招财猫一样给自己打气。
刘雅瑟没忍住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她快去准备,又把她长长的头发从耳边顺到了后背。
想来是,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刘雅瑟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
而事实上,却是她见青山多妩媚,而青山说,她像个傻蛋。
开窍太慢了,做事太墨迹了,永远在按兵不动,却又时常草木皆兵,往她身上靠一百次都不见得主动回一次,非得等人上手拽。芝芙每每想到此,就气得只想往刘雅瑟身上砸白眼。
就不能像自己一样快准狠吗!
“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吃饭?”熟悉的机械女声传过来,刘雅瑟看着抬头质问她的芝芙,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
“因为,你是笨蛋。”她忽地凑近,在人面前故意压低声音,用气声逗她。
她弯腰两只手撑在椅子边,芝芙坐着,倒像被她圈在怀里一样。
湿润的话语顺着耳蜗爬了进来,痒得芝芙缩了下肩膀,人也无意识的往外偏了偏头,想离某位“肇事者”远一点。
而刘雅瑟却像个不懂事的,按住人的肩膀不让动,反而凑得更近了些。
从远处看,她们就像在接吻。
她本就是短发,说话时发梢落下就已贴着芝芙的脸颊,可她却还偏要往近了凑,芝芙的蝴蝶耳饰亮晶晶的就在她眼下,冰冷的蝴蝶翅膀惊得她片刻后退,看人没反应,又默不作声守回原地。
冷的耳饰被传递至暖的温度,却丝毫没人察觉。
刘雅瑟的唇角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脸侧,芝芙感觉自己的那块皮肤顿时烧了起来,若刚才她还一心想着质问人,那么此刻,她却只想逃。
幸好只片刻,刘雅瑟又漫不经心站直了身,不着痕迹的远离了早已红透了半边脸的芝芙。
带着冷冽的清香一同远离了她,让芝芙足以得到片刻喘息。
刘雅瑟愉快地勾起了嘴角,等着芝芙回神,但芝芙好像从来都让她摸不着头脑,她看着眼前的人转羞为怒,狠狠给了她一拳。
跟人说话动不动就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一天天没个正经样,跟其他人也这么说话的?!
蹲在地上研究五子棋能研究一万年,就是不知道研究一下自己的脑子开没开窍!
表白了吗你就这么大胆!
(芝·被撩到了死不承认正在气急败坏跺脚ing·芙)
“我拿你没办法但你最好识相点。”
哦豁,转眼,刘雅瑟就被人工智能警告了。
她尴尬地挠了挠头,终于想起欠人一个解释,“哎哟,我看你拿第一名给你买花去了嘛。”
等着翻译器一字一句传达时,刘雅瑟抬手,从她指缝滑出一条闪亮亮的链子,在芝芙眼前晃荡,链子下面镶着一朵银制的碎钻小花,漂亮极了。
蝴蝶从来都是跟花最配的。
“我拿你也没办法,但,你要原谅我吗?”
荆棘-03
1.
刘雅瑟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桌子上铺满了案件相关的证据照片。
事情发展出乎意料地顺利,两天前她从芝芙那儿拿到的内存卡帮他们确定了杀害陈超的凶手。这人既不是唐德友,也不是何亮。
录像显示在4号凌晨一点出头,停在陈超家门口的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深蓝色套装的男人 。视频质量不高,但也足够辨别出之后裹尸转移、拎着水泥桶进出的都是此人。
警察们拿着照片问了村民,只认出这衣服是唐德友开在镇子上的修车店工作服。
昨儿下午去店里问,经理说他已经好几天没上班,结果傍晚天刚黑,嫌犯就来派出所投案自首了。
人叫李伟,外地过来打工,在修车店工作已三年。作案...
1.
刘雅瑟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桌子上铺满了案件相关的证据照片。
事情发展出乎意料地顺利,两天前她从芝芙那儿拿到的内存卡帮他们确定了杀害陈超的凶手。这人既不是唐德友,也不是何亮。
录像显示在4号凌晨一点出头,停在陈超家门口的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深蓝色套装的男人 。视频质量不高,但也足够辨别出之后裹尸转移、拎着水泥桶进出的都是此人。
警察们拿着照片问了村民,只认出这衣服是唐德友开在镇子上的修车店工作服。
昨儿下午去店里问,经理说他已经好几天没上班,结果傍晚天刚黑,嫌犯就来派出所投案自首了。
人叫李伟,外地过来打工,在修车店工作已三年。作案动机很简单,说是陈超赌博多次出老千,赢了钱还很嚣张,他看不过,一气之下动了手。
嫌犯供认不讳,录像、DNA证据确凿,按理来说基本能结案了,可刘雅瑟总觉得漏了什么。
行车记录仪的画面里,唐德友和何亮离开陈超家两小时后陈超就被杀害,姓唐的又是这修车厂的老板…
还有芝芙,她在这件事里又扮演什么角色?难道上次的回答只是在逗弄自己?
找出技术部的号码拨通,“查一下李伟名下的银行卡账户和交易往来,还有近期手机联系人。”
“没问题。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件事儿,目前能查到的都发你邮箱了,高中再之前人在国外还要查吗?”
刘雅瑟登录邮箱点开收件箱,“我先看看吧,有需要再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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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芙是越南人,今年28岁,高中毕业后来到国内顶尖学府P大双修刑事法学与侦查学。在校期间专业成绩年年系里第一,校级、省级、甚至国家级比赛也获奖无数。
本科毕业后,她拒绝导师深造邀请,来Z省作为独立调查员工作。不管同学或老师对她评价都很高,能力强、性格好,但奇怪的是,目前并没有联系到跟她关系很好的朋友。
接下来大篇幅都是这人的工作经历。芝芙的服务客户以有钱人为主,定期也会给条件一般的家庭免费做两三个案子。简单扫了眼内容,公益案都是警局里搁置多年的积案。
其中让刘雅瑟最惊讶的是,除了私人、企业机构的项目外,芝芙还接过政府的外包调查。
“刘队,你在看什么?”
李玥拎着两大袋水果从外面进来,不客气地瞄电脑屏幕上的文字,“芝芙...调查员...原来小姐姐是做这个的啊。”
“嗯。” 刘雅瑟也没避着她,挪开位子从袋子里掏出盒圣女果,撕掉包装拿起一个,“你今天有情况啊,怎么突然买这么多水果?”
“不是我买的,芝芙姐给的。”
果肉已经咬在嘴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警察面无表情地咽下,悠悠开口
“她让你做什么了?”
“这你都知道?!神了啊刘队!”李玥惊讶地睁大了眼,手里的芒果差点没拿稳。
“别贫嘴,快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让我晚上陪她去酒吧。”
刘雅瑟无意识又拿起一个放嘴里,等意识到忿忿嚼了两下,将手边一叠资料推过去
“今晚加班,哪儿都不准去。”
2.
晚上九点,街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路边的商铺早早拉下卷帘门,只偶尔一两辆车开过。
但对酒吧里的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芝芙刚选好位子坐下就感到身边沙发陷下去一块,转头看向来人,颇为意外地挑了下眉
“刘警官,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
店里音箱放着不知名的蹦迪曲,震得耳膜一跳一跳的,四周到处是高声交谈与碰杯的喧闹,怕讲话听不清,警察又往她那儿挪了点
“我是来找你的。”
芝芙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随后嗤笑一声,招手喊路过的侍酒生要了两杯酒。
“我不喝酒。”
“别想多了,我是给自己点的。” 怕她要开始说教,连忙抬手制止,“在我的酒到之前,不要跟我讲话。”
警察也很听话,点着头乖乖抿起唇,百无聊赖地观察酒吧环境。
这个卡座在门口斜对角,位置隐蔽,又能清楚观察从外面进来的每一个人;右前方是楼梯,不时有两三个人往楼上走,也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突然小腿被踢了下,刘雅瑟吃痛拿手揉着,准备找人理论就对上她凌厉的眉眼
“我今晚有事,如果你想继续在这儿待着,就给我把职业病收起来。”
两杯酒上了。
芝芙没再理她,捻起挂在杯沿上的小片柠檬含着,随后仰头将高脚杯里的蓝色液体一口气喝下。
今晚她穿了暗灰格纹露肩上衣和同色系包臀裙,修长的脖颈上戴着条黑色皮革质choker。化了浓妆的眼尾向上勾着,被酒液浸染更加红润的双唇在眼前一开一合
“昨天大学教授给我打了电话,说有警察问起我的事儿,是你在调查我?”
“是。”
芝芙轻笑一声,手肘撑桌上托着下巴,“那现在呢?开始跟踪我了?”
警察摇摇头,背挺直端坐着,“我是来替李玥的,她头疼来不了。”
鉴于这人的不良历史,亲自来酒吧一是怕队员被骗,二是自己的好奇心作祟。本打算实话实说的,话到嘴边又编了个蹩脚的借口。
芝芙果然不信这理由,只是还没等到追问,就见她嘴角的笑意散去,整个人瞬间警觉起来。
是见到谁了?刚打算转头望向门口,带着凉意的手指蜻蜓点水般抚在脸颊两侧,“别动,你想把事情搞砸了是吗。”
这个姿势保持了几秒,面前的人不怀好意地眨眨眼,“你也不是不行,但你要换个酒吧look。”
这造型怎么了?刘雅瑟低头检查,难道酒吧不能穿T恤长裤?
头上突然感到一阵湿意,接着芝芙手指伸进发间在抓造型了,警察连忙拉住她的胳膊质问,“你在我头上倒了什么?”
桌上另一只酒杯已经空了,可这人却一点没有做错事的心虚,“You wanna stay or not?(你想留下还是走?)”
来替班的话都放出去了,刘雅瑟一时不好反悔。芝芙当她默许,取下自己戴着的耳环和choker,勾住警察的脖颈将人拉的更近。
银针冰凉的金属质感穿过耳洞,接着脖子被勒住,颈环咔哒一声扣在喉骨上。刘雅瑟被迫仰着头,看不到这人在干什么,只能从这一点、那一点的触碰拼凑出大概动作。
现在应该是她在转着皮革细条将搭扣挪到后面,手指一直蹭着颈部的肌肤,垂落的发丝与温热的呼吸不时扫在锁骨上,痒痒的。
一切都完成后,芝芙退开距离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检查,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
刘雅瑟整齐的短发揉散了,一边被拨到耳后,露出精致的十字架样式耳坠,黑色颈环与冷白肤色对比鲜明,不笑的时候有股说不出的禁欲味道,还怪好看的。
她收了心神,拍着警察的肩膀说正事。
“右边有个秃头男人,很好认的,帮我盯着点。”
两人头挨在一起交换信息。男人先是去吧台跟酒保说了什么,接着走到楼梯口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着,没一会儿上了楼。
“待在这里,要是再有人上楼打这个电话。”芝芙给她发了串号码,说完起身往楼梯处走。
“哎!” 事情发生地太快,警察来不及反应就看着她转眼消失在拐角。
这个人真是...
被单独留下实在无趣,点了杯柠檬水打发时间,服务生发现刚点酒的人不在,出声提醒此前的酒单没结。
刘雅瑟咬着后槽牙,礼貌挤出一个笑容
“算我帐上。”
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心声,饮料才喝两口,一位穿着紧身短裙的年轻女人出现挡住了视线,裙子V型领口开的很低,完美展示着傲人身材。
“一个人?”
“不是,我在等人。”
隔着桌子都能闻到浓郁的香水味,刘雅瑟皱了皱鼻子,往旁边挪了点继续盯梢。女人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拒绝,直接挨着在身边坐下
“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一起等。”
好头疼。
已经明确拒绝并告知自己警察的身份,女人不但没放弃,反而更殷勤地拉着她讲话。想到芝芙的交代,刘雅瑟忍住离开的冲动冷脸守在位子上。
“小警察,待会儿准备去哪儿?”
又来了,一定要说点什么让她死心才行,只不过这次有人抢先开口了。
“准备去我那里。”
刚还在心里编排的人不知道从哪儿绕了回来,走到身侧搭上她的肩膀,呼吸间又全是熟悉的香气。刘雅瑟抬头,见芝芙勾起唇角,悠然对上女人不满的神情
“这是我的人,别乱打主意。”
主权宣示地太过从容,警察也没有出声反驳,女人对着两位骂了句神经病后愤然离开。
等人出了酒吧,刘雅瑟松了口气,也站起身准备结束今晚的闹剧
“我们可以走了吧?“
身旁的人点点头,眸子里满是明晃晃的笑意,像是没调侃够,又伸手暧昧抚过她的下巴
“走吧雅瑟。”
印象中,这还是芝芙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
3.
调查基本完成,嫌犯也已落网。领导下了通知,尽快将陈超案在崖峰村的工作结束,后续收尾回市里进行。
毕竟县里资源、设施有限,刘雅瑟也同意领导的决定。汇报进度提出新疑点后,她打算在离开前再去一趟唐德友家。
唐家很气派。大门左右摆着两只石狮子,院内沿着墙边种了各种叫不上名的花草,角落还有个迷你水池。
一楼全部打通,没有了墙壁遮挡,整个空间通透又敞亮。房间中央有张五六米长的红木长桌,旁边立着摆满酒水的酒柜。
所见之处无一不透露有钱人的奢靡,但是他本人看着精神状态不是很好。面色蜡黄,眼底乌青,才四十出头就疲态尽显。
前面扯了几句家常,唐德友都很配合,只是问及有关李伟平时工作、人际关系的事儿,他皆以“不熟”为由没做正面回答。
“不熟是吗?” 刘雅瑟拿出通话单和转账记录,指着上面着重标红的地方
“这里显示3号晚上你给李伟打了20分钟的电话,第二天又给他转账30w。能说说怎么回事儿吗?”
唐德友摊开手,满脸无辜地控诉,“我也是被他骗了!之前经理提起他一直想借钱,说是家里出事了急用,我看也是老员工就打电话同意了,谁知道他要做那种事啊!”
这的确与李伟的口供一致,警察点点头,又拿出张残缺的照片推过去
“这张照片有见过吗?”
刚看到照片,唐德友立马惊得瞪大了眼睛,嗓音都拔高了,“我说,不是抓到杀害陈超的凶手了吗?怎么还来问我他的事儿!”
“唐老板,我可没说这是陈超的。”
刘雅瑟心里有了数,将照片夹回笔记本里笑了笑,“看来你见过。”
“我...我那天去他家里看到的。”
“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不认识,我看的也就这么一截。”
“上次同事来的时候,你说3号晚上是去找陈超讨债,他此前还钱都要这么催吗?”
“催个屁!那家伙从来就没还过!”唐德友明显变得不耐烦,脾气也上来了。刘雅瑟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冷静抛出下一个问题
“你的意思...他从不还钱,但你还是一直借给他,是吗?”
“我的钱想借给谁借给谁!你管得着吗!” 这下唐德友彻底被激怒,腾得从座位上站起身,椅子都被带着发出“吱喇”一声响。
人虽然没有就此走开,但对之后的提问全闭口说不知道。刘雅瑟见再待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没多久带着队员们离开。
“刘队,我们真就这么走了啊?”
出了唐家李玥还是不甘心,跑到前面追着队长问,刘雅瑟检查完刚记下的调查重点将本子合上,推着她往前走,“谁让我们现在没证据,回市里再说吧。”
4.
”续租到月底是吧?“
”对。“
”好的,证件再给我一下。“
芝芙靠在前台,将护照递过去等工作人员登记。今天宾馆大厅格外热闹,沙发区聚了一群人,茶几旁还堆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她望了一眼,认出其中几位是曾经见过的警察。
“证件您收好,这里付款。”
按照指示刚扫了码,肩膀就被身后人搂住
“漂亮姐姐!”
光听这声音都知道是谁了。转过身打招呼,发现旁边不止站着李玥,刘雅瑟以及另一位没见过的女人也在。
“这是要回去了?”
“对啊,你还要待很久吗?”
“最少还要半个月,我的工作才刚开始呢。” 想到昨晚,芝芙空出手摸摸小姑娘的头,“听刘警官说你昨天不舒服,好点了吗?”
李玥一脸懵,狐疑地盯着队长
“我没...”
“我们该走了。”
刘雅瑟耳根有点热,当初扯谎的时候没多想,更没料到这么快会被当面揭穿,只是现在打断已经晚了。
那人咬着唇低下头,明显是在憋笑,好在她并没有要挑明的意思。
“那路上注意安全,我也经常去市里的,说不准哪天就遇到了。” 芝芙侧身抱住李玥,讲了会悄悄话后走到刘雅瑟身前
“刘警官...”
只三个字,但那意味不明的笑让警察也受不住避开视线。下一秒腰被揽住,她整个身子贴上来,唇角擦着自己的耳廓亲密呢喃
“别太想我,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回去正好赶上晚高峰,车子走走停停,堵在龟速前进的车流中动弹不得。
道路两旁的餐饮商铺已经亮起灯牌,即使是工作日,不少店门口已经排起长队,等位的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着天。
好像很久没感受到这样热闹的氛围了,可仔细算算,离开也才不到一周。
前方信号灯变绿,过了路口终于不再拥堵。在窗外逐渐加速后退的景象中,刘雅瑟注意到拐角一家名叫“Ink story”的店。
占门店一半位置的落地窗前放着个巨大的霓虹灯招牌,从上到下写着几排五彩的手工字:【刺青 纹身 私人定制】。
她手指点在车窗上,徒劳回头想再多看一眼,“刚过去有一家纹身店?新开的吗?”
“你说ink story啊?”李玥透过后视镜关注了下坐后排的队长,“开很久了,我记得我来警局前就有了。”
“是吗?”刘雅瑟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自己每天上下班都从这里走,怎么之前从来没发现?
“对啊,我一直想纹身,觉得特别酷,但听说针刺得很疼,犹豫了几次也没去。”
疼吗?
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大片的荆棘,那她又怎么忍受得住纹了整个后背。思绪一旦发散就收不回来,记起从档案室回去那晚的芝芙,当时肯定更疼吧。
“酷什么酷,很多人因为共用针头不消毒,最后还染上了艾滋。”
白曦妤身为一个医学工作者,下意识排斥可能传播疾病的行为,见李玥有苗头赶紧把萌芽扼杀在摇篮里。
刘雅瑟其实也看到过不少类似的新闻,但此时不知怎么,听到这话心里莫名不痛快,“那只是小部分,现在正规店里卫生都会做到位的。”
白曦妤愣了下,意外她会反驳,“不会吧,你,喜欢纹身?”
喜欢也谈不上,至少在这个案子之前,刘雅瑟对纹身毫无感觉,但现在...
“没有,只是认识一个人,她的纹身…很好看。”
………………………
关于调查员这个职业的说明:
其实就是类似私家侦探,我国的政策是:任何单位和个人开办各种形式的“民事事务调查所”“安全事务调查所”等私人侦探所性质的民间机构都是违法的。
因为涉及到隐私侵权问题,这个行业在国内是不合法的,所以大家就当平行世界来看吧。
其他国家倒是有提到调查员/私家侦探的影视作品,如日本的名侦探柯南专门就是这个题材;美剧傲骨贤妻里,律所的调查员也是很关键的人物。
不知道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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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两个人碰上,而一个还是另一个的大粉站姐兼数据狂魔,抓马的是,一个小糊糊一个顶流,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but小糊糊se看着自家担向她走来时,还是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你好刘老师,有幸和你合作,我是Chi。”
眼前的人依然漂亮的不像话,说话温柔地看着她,眸子透亮水润,那双纤细白皙的手伸到她面前,正等着和她相握。
Chi看着眼前好看的人木着一张脸,和她握了一瞬便立马放开了。她愣了愣,瞬间低垂下眼,看不出情绪,果然,又被讨厌了吗?
Chi很快收好情绪,一张脸挑不出任何破绽。
然而,脑子已经被烧干的某人:卧槽了妈妈的吻,怎么没人告诉我这名不经......
如果两个人碰上,而一个还是另一个的大粉站姐兼数据狂魔,抓马的是,一个小糊糊一个顶流,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but小糊糊se看着自家担向她走来时,还是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你好刘老师,有幸和你合作,我是Chi。”
眼前的人依然漂亮的不像话,说话温柔地看着她,眸子透亮水润,那双纤细白皙的手伸到她面前,正等着和她相握。
Chi看着眼前好看的人木着一张脸,和她握了一瞬便立马放开了。她愣了愣,瞬间低垂下眼,看不出情绪,果然,又被讨厌了吗?
Chi很快收好情绪,一张脸挑不出任何破绽。
然而,脑子已经被烧干的某人:卧槽了妈妈的吻,怎么没人告诉我这名不经传小电影合作对象是我女啊!!这剧情还是大逆不道的背德文学啊!
“我们加个微信可以吗?”
我担要加我微信了。
“噢好。”
不加不是人。
在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打开的前一秒,糊se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手机扣下了,又冷冷蹦出几个字,“不好意思没电了。”
Chi刚刚分明还看见她玩游戏大杀四方呢!
我炒我尼玛真不是人啊!
我去!
我这能让你看见我屏保我键盘全是你吗?!!密码也是你啊!这看见了给打成混进来的私生,不得给人吓死?
糊se内心燃起熊熊大火,看着Chi的眼神都更加坚定了起来!
我女的身心健康由我来守护!
当然,Chi此刻内心深受打击:合作对象貌似是我黑粉,怎么办!哭泣!
不过后来她发现某人面冷心热,对她的爱好和小习惯了如指掌,照顾她更是面面俱到,让人受宠若惊。
某人:瘦了,多吃!冷了,多穿!饿了,我来!伤心了,是谁!我干!
掉马甲的那一天:
——我拿你当我女朋友你却想当我妈?!
——完了,芭比Q了,自己给自己粉籍干掉了。
风小小✖️召 2
召开始长尖牙了,她跟风小小说自己牙不舒服,痒痒的,还经常走路走着走着就拐个弯去啃树,啃了还拿走在前面不知情的风小小擦嘴,从背后凑到她肩膀处一阵蹭,蹭掉树皮和草叶,蹭得风小小一身灰,只得拍手轻轻打她的额头。
“过来,我看看。”
嘴还没来得及张开,就被一双温柔的手拖住了下巴,风小小伸手探了进去,顺着摸了摸她的尖牙,轻轻按了按,是在开始长牙了。
“别舔,不是给你吃的。”
召被掐住了下巴不让动,她又开始闹脾气起来,同手同脚开始扯人衣服,示意自己不开心,都碰到牙齿了,为什么不让人咬。
风小小的手指在她刚长出来还不算太锋利的尖牙上磨了磨,不太疼,按年龄来算,召长的应该只得算乳牙,怎么像小狗狗一样还要磨牙的?
这可......
召开始长尖牙了,她跟风小小说自己牙不舒服,痒痒的,还经常走路走着走着就拐个弯去啃树,啃了还拿走在前面不知情的风小小擦嘴,从背后凑到她肩膀处一阵蹭,蹭掉树皮和草叶,蹭得风小小一身灰,只得拍手轻轻打她的额头。
“过来,我看看。”
嘴还没来得及张开,就被一双温柔的手拖住了下巴,风小小伸手探了进去,顺着摸了摸她的尖牙,轻轻按了按,是在开始长牙了。
“别舔,不是给你吃的。”
召被掐住了下巴不让动,她又开始闹脾气起来,同手同脚开始扯人衣服,示意自己不开心,都碰到牙齿了,为什么不让人咬。
风小小的手指在她刚长出来还不算太锋利的尖牙上磨了磨,不太疼,按年龄来算,召长的应该只得算乳牙,怎么像小狗狗一样还要磨牙的?
这可怎么养。
“疼不疼。”
“不疼,痒痒的。”
风小小把手拿了出去,将手上的湿润揩了揩,召又拿手自己磨了磨,被风小小摸过后她总感觉牙痒痒的。
“我得给你拿个东西含着,可不能再去啃树了。”
“唔,那我吃什么?”
“我去问问村子里的人,有没有给小宝宝磨牙的东西,你不准在外面乱龇牙哦,吓到小孩,听见没。”
“噢,胆小鬼。”
“你才是小鬼呢你说别人。”
“肚子饿不饿?”
“饿了,你给我咬一口吗?我牙齿咬着不疼。”
“我手疼,”风小小四处看了看,远处看着有个小村落,她看着又开始啃手的召,把她牵了起来,“小孩才啃手,你自己血喝着好喝?”
“没喝!我...我才没啃!”
“大骗子,自己不给我咬,还,还天天气我!”
“大骗子大骗子!你真是坏蛋!”
“是,是坏蛋,”风小小牵着人往前走,才不管某只只管甩臭脸的小鬼,山路崎岖,她想,牵着人可不要摔倒了才好。
芙瑟 铺心轨1
圈地自萌,为了其他题材追踪我的人我先道个歉。
让我偶尔夹带一下私货啊。
求求了不要退追我,不然以后什么都不敢发了唔唔唔。
这一对真的好能够带入啊。
被世俗所困有苦难说内心戏多的影后狼姐t X直球花蝴蝶腹黑性感甜妹。
然后其实我很喜欢竞争的。所以拖Amber下水一下。(她的部分人物OOC喔,是分开三人视角的,介意可以跳过)
大三角。
我的一点恶趣味。
因为实在没找到类似的文,所以自己动手啦。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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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练习期间的某一天,娜姐拿了一个大红色的红幅来给我和靖雯姐...
圈地自萌,为了其他题材追踪我的人我先道个歉。
让我偶尔夹带一下私货啊。
求求了不要退追我,不然以后什么都不敢发了唔唔唔。
这一对真的好能够带入啊。
被世俗所困有苦难说内心戏多的影后狼姐t X直球花蝴蝶腹黑性感甜妹。
然后其实我很喜欢竞争的。所以拖Amber下水一下。(她的部分人物OOC喔,是分开三人视角的,介意可以跳过)
大三角。
我的一点恶趣味。
因为实在没找到类似的文,所以自己动手啦。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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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练习期间的某一天,娜姐拿了一个大红色的红幅来给我和靖雯姐打气。
我们把它贴在了大厅。
一开始我还很高兴,直到走到大厅,看到坐在那里的两人。
她和Amber坐在那里,嘻笑打闹,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不知道已经在那里多久了。
我没有过去。
那种感觉……很烦。
心里有种莫名的酸和火气上冲。
我就在那里,她也没有来跟我打招呼,就定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火气更甚,贴完横幅就喊着队里人回去练习。
不知情的靖雯姐还推了推我,说“芝芙在那呢”
我嗯了一声,拉着靖雯姐走了。
“雅瑟?怎么了?”靖雯姐有些奇怪,回过头去和大厅里的人挥手道别。
我头也不回。
不是第一次了……
总是这样的……
“我一直很想和Amber合作”
“l really really love her”
“She is the first one who……”
这些都是她对那个人说过的。
当众说过的。
在我被网上那些人嫌弃油腻的时候,他们在被祝福着。那些人,盼望她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期待他们的故事。
这都还无所谓。
当事人的态度,才叫耐人寻味。
她对Amber的好感一直都直白大胆,不用多说。
作为同类,我也能感觉到Amber对她不一般。
别人或许会理解为对于外国友人的关照。
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不是。
否则为什么要在我和芝芙好好说着话的时候把我扛到一边?
芝芙不知道吗?不明白吗?
怎么可能。
只能是她乐在其中。因为她也有意向。
她经历过不一样的感情。她不抗拒,也不会回避。甚至会主动的试探和深入。
她对我们这类人,有着吸引力。
我们这类人,被多数人所不容。被道德所不容。被舆论所不容。只能小心翼翼,低调做人。被问及敏感议题的时候,更要拿出模板式的回答,去逃避,去隐藏。
所以我们能够一眼看出彼此的不一样。
因为我们了解那种武装起来,却又会不经意泄露的不同寻常。
比方穿衣风格,言谈举止,气质,气场,氛围。还有,比一般人更喜欢肢体接触。
我们之间的关系和友谊的距离真的微乎其微。
只是一种吸引,一种迷离的触感和味道。
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
简言之就是,我对别人不这样。
我和她……正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当口。
上不到可以表达不满、吃味,还有约束的身分。下……又做不到不在意。
一开始察觉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其实有点慌。
我不怕她不喜欢女生。
我怕她不喜欢我。
她真的很明艳。就像她的初舞台一样,是热烈绽放的红玫瑰。
而我,34岁了,还在找自己。
她就不一样了。她很知道自己要什么。很勇敢,很敢拚,也总能够收获到成果。
她……很不一样。
————————————————————————
思绪繁杂的一天,身体劳累的一天。
身心具疲。
晚间,临近收工的时候,她给我发了消息,问我为什么白天的时候没找她打招呼。
我冷哼一声,回了一句:妳不是很忙吗?
过了有一会儿,她才回:妳是不是在生气?
我也耐着性子等了2分钟,回覆:我为什么要生气。
然后就没有回音了。
我来了气,决定自己去便利店买吃的。不带她。
等到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我的床上,看着我。
我一下有点心虚,把塑料袋往身后藏了藏“妳怎么来了?”
“饿了”她回我。
我无奈,走到桌前把东西一一拿出来,分了她一些她爱吃的。
她接过,谢了一声。
对于两个有语言障碍的人来说,吵架、冷战、尴尬,都是很要命的。
我没去床上坐,选择拉了椅子坐在她对面,安静的吃东西。
她吃了两口东西之后,拿出了翻译器,说了很长很长很长一串的越南文,然后递给我。
我接过,有些狐疑翻译器能不能翻译的明白这么长一段话,就看到一段话:她只是在帮我写我的唱段的歌词。旧的太难了,我没有办法。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只找老师,不找她。
我偷偷瞥了她一眼。
她正目光灼灼看着我。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起来好乖啊……
我咳嗽一声,把翻译机放在唇边,想了很久,也憋不出一个屁来。
她好像有些失落,埋头吃起了东西。
我无奈“我知道,你不用在意我。好好练习。有空的话……可以来看看我”
她接过翻译器,笑开,点点头“好”
我也笑笑。
原来……她能感觉到我不高兴。
原来她在乎。
原来她可以为了我减少和那个人来往。
哈,瞬间不气了。还有点爽。
我挪了屁股,坐到了床上“今天睡我这儿?”
她点点头“好”
我没忍住,笑了。为了掩饰一下,叼走了她手里拿着的吃的。
她瞪我“雅瑟!讨厌!”
我笑开花
——她打我诶。打是亲,骂是爱啊。
————————————————————————
“Good morning Chi Pu”
隔天早上,训练室。Amber张开双臂跑来。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的与她紧紧拥抱,而是有些回避的保留着彼此之间的距离,轻拍了她两下后背,退回来。
她明显有些愣,但转瞬就调整好了表情神态“我们接着昨天的部分继续?”
我点头“谢谢你啊,但我想要先练舞。我们等老师来了再一起练唱的部分吧”
Amber又是一愣“喔好,没问题。那妳慢慢练”
我点头,再次谢过她。
我纠结过的。
因为她其实比较符合我喜欢的类型。
但是雅瑟……不一样。
感觉对了,其他都不重要。
我只觉得来这个节目,让我沉寂了很久的心,波动了。
一开始因为在异国他乡里,第一份善意而感动,后是因为和另一个人朝夕相处的情不自禁。
不过……倒是和这两个都分在不同组里。
想着想着,一下忘了时间。
一看手机,那人已经在催了,
我趁着还不算太晚,急忙赶去。
什么时候心里的那杆秤歪了的呢?
大概是和她一起去找吃的的时候吧……
因为语言障碍而生涩困难的交往,因为要一起找吃的这件事变得容易许多。
她很贴心,很大方,很可爱。
一起练舞的时候还会害羞的耳朵红红。
被老龚打趣的时候更是会笑得尴尬又刻意。
我知道,她先喜欢我了。
而我也慢慢的,喜欢她了。
我喜欢和她相处,嘻笑逗趣,单独相处,私下隐密。
第一次同寝的时候,我更多还抱着逗弄她的心态。装睡,抱住了她。
没想到她居然一动不动的,心跳却涨的飞快。
我忍不住偷笑,哼哼两声,蹭了蹭她位置尴尬的手。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调整了姿势,单手将我环住。
那一下,我反而有点无措。
她的手在我腰上,呼吸拂过我的发顶。
我好像听到了她叹了一口气。
啊……
她应该也是挣扎的吧。
毕竟……在中国,这是不被接受的。
我一下有些委屈。不知道怎么搞得,有点害怕她止步不前,害怕她后退,逃避。我下意识的揪紧了她的衣领。
她的大拇指开始在腰间磨蹭,气息贴近了一些,大概是在看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我只知道,自己比想像中的,要在意她,要更喜欢她,更想要与她……更进一步。
————————————————————————
我被芝芙回避了。
这是一次拒绝。
拒绝了身为某一类人的我,而不是身为朋友的我。
我知道。
我有些不解。
为什么呢?
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刘雅瑟?
想起昨天上午在大厅的时候,谢娜组的那一通闹腾,我恍然大悟。
那时候我还没理清为什么芝芙在她们离开以后就心不在焉的。现在大概猜到七八成了。
她舔了舔后槽牙
——刘兄弟,可以啊。
这下,我的逆反心理反而被激起了。本来没想特别发展什么的,但是到嘴边的肉怎么能飞了呢。
我去了她和谢欣的练习室。
但没想到她会说,我是想谢欣了才来的。
我无语了。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是她为了五公排练钢管舞摔下来的时候。
我开始频繁的在相处的时候问她伤势。
她总说没事。
我伸手碰了碰肉眼可见的,在她手臂上和推上的瘀青“不要太拼了”
她只是笑笑“妳懂得,这是必须的”
我默了。
她……挺特别的。
我有点认真了。
认真的想要,得到她。
小偷玫瑰
[图片]
“商家的人把其他路都堵死了,大小姐,先出国避避吧。”
“之前不是说他们收手了吗?”
“是这样没错,可最近家里边那位又跳出来了,所以这...”
芝芙捏了捏眉心,浓密的眼睫打下一圈阴影,堪堪遮掩眼下的青黑,她早被这大小的腌臜事弄得疲惫不堪。
“大小姐和那边早已分家,再为此事折腾,小心得不偿失啊。”
“嗯,帮我订机票吧。”
“还去洛杉矶吗?”
“最早的一班飞。”
“香港。”
“那就去那吧。”
23:59
飞机落地,芝芙身边只跟了个司机和保镖,晚夜的维多利亚港依然灯火通明,亮光十色。
酒店隔壁的Smoking ......
“商家的人把其他路都堵死了,大小姐,先出国避避吧。”
“之前不是说他们收手了吗?”
“是这样没错,可最近家里边那位又跳出来了,所以这...”
芝芙捏了捏眉心,浓密的眼睫打下一圈阴影,堪堪遮掩眼下的青黑,她早被这大小的腌臜事弄得疲惫不堪。
“大小姐和那边早已分家,再为此事折腾,小心得不偿失啊。”
“嗯,帮我订机票吧。”
“还去洛杉矶吗?”
“最早的一班飞。”
“香港。”
“那就去那吧。”
23:59
飞机落地,芝芙身边只跟了个司机和保镖,晚夜的维多利亚港依然灯火通明,亮光十色。
酒店隔壁的Smoking section这个点只亮了半盏灯,里面三三两两站着些人,晦暗不明。
谁点了支烟起来。
那个女人只露出半个侧脸,火苗爬上,被风吹得晃了晃,她抬手稍微挡了下,手背在月光下白得吓人,火星亮起,明灭了一瞬。
刘雅瑟夹起烟,随手给旁边的人递了火,她眯了眯眼吐出一个烟圈,从衣兜里摸出来一个怀表,按开一看,快过零点。
这是楼下卖表的阿公昨天塞给她的,说女儿要接自己去新加坡了,店铺早准备转出去,还剩了些旧物件没人要,到处捡人送。
她不穿长袍马褂,也不配西装马甲,有研究的说那些个人时兴在左侧小口袋内装挂金壳怀表,别在第二或第三个扣眼里,表链系于衣扣之上。在一些场合小心地拿在手里,“啪” 地一响,表盖打开,露出白表盘、黑表针,神态整个就是一个傲慢的绅士。
绅士现在跟着她在尼古丁里当混子。
酒店的专车停在了黑油马路上,打断了出神的刘雅瑟。
红底,窄面,细高跟,细白的脚踝看得人惊心动魄,只一眼,刘雅瑟就收住了神。
可惜了,地面有点湿啊。
刘雅瑟没来得及去看下来的人,依她耐人的眼力只督见了一抹红,烟快燃完了,滚下的烟灰烫到了她的骨节,她低头抖了抖,还是红了一块。
00:00
芝芙拐进了一个小酒吧,她白天只在酒店的健身房待着,想要逛街都没人陪着,晚上了实在无聊,撇下保镖便自己一个人偷偷溜了出来。
吧台的小酒保倒是会来事,看她只有一个人,麻溜地就引她坐到了方台侧边,说这个位置既清净又能看演唱,今晚的驻唱可是他们这最受欢迎的吉他手。
小酒保说了一堆,粤语混着英语说,芝芙只听了个七七八八,点头作知晓的意思。
粤语歌,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偏偏这时候,前面的女孩子无意识地向后退来,撞得芝芙一个踉跄,鞋后跟磕在台阶上,重心不稳地就要向后仰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倒时,她的背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撑住了,那股力道把她往前一推,芝芙立刻就站稳了。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I'm ok.”
芝芙稳了心神往身后看去,酒保在吧台后面待得好好的,一点也不像能飞出来接她一把的样子。
这边鲜少有人跟她一样在这边独自买醉,隔壁的那几个高凳也都空空如也。
奇了怪了。
在酒杯声里,光亮了,刘雅瑟站上了台,她只穿了短袖,把稍长的短发扎了起来,一偏头斜长的刘海就有一点盖住眼睛。修长的脖颈过分优越,抱着吉他的手臂露出漂亮的肌肉线条,从手腕沿到臂弯。
她随意地站定,靠坐在高凳上,调了调话筒。
“那天专车驶到大门外 整车装着爱
缘分到了 被热恋接载 出发向舞会开
谁知十二点刚刚够钟 融洽甜蜜难
再被你赶回来 浪漫完被踢开
先知我结局已惨遭篡改
如归家的一刻 再没南瓜车”
粤音自带的雾感加上她清冷的嗓音,缓缓的从老旧的音箱中传出,让人不自觉听入了神。
芝芙没想到听个歌也会被人搭讪,懒得去看正在洋洋洒洒介绍着自己的西装男,下一秒就要拨通保镖的电话,在这时,刚还在台上唱歌的女生转眼到了她身边,自来熟地揽住了她的脖子,她冲着芝芙笑了笑,距离感一瞬间被打破,芝芙觉得她笑起来很孩子气。
“唔好意思佢係我朋友,我要帶佢走咗。(不好意思她是我朋友,我要带她走了)”
刘雅瑟下了台,还是那件短袖,外面罩了个黑色外套,她把袖子卷到了手臂。
芝芙听出来她在解围,手里要拨出去的电话又收了回来。
“你点一個人喺度?”
打发走人,刘雅瑟看着眼前的人有点愣神,听不懂吗?
“你是一个人?”
芝芙听得懂也会简单的中文交流,她看着眼前的人额头上还带着薄汗,询问她的眼神真挚无比,眸子亮得发黑。
她笑了起来,在这鬼魅的灯下更摄人心魄了。她将手里的酒杯推到了刘雅瑟眼前,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
“你也是一个人。”
00:01
芝芙跟她说她没地方住,据刘雅瑟回忆就是,家中惨遭变故,一个人漂洋过海,孤苦伶仃来到香港,暂时没找到地方落脚。
噢,还加上一个不通外语的艰难处境。
这让刚搬来不到两年,渐渐也才扎稳脚步的刘雅瑟瞬间就感同身受起来,虽然人家身上穿的衣服能抵她几个月工资,但她认不出来也没有什么要紧。
其实芝芙压根没说得这么惨,她只是不想回酒店,随口说了自己一个人,没地方住,刘雅瑟问她目前的情况她也一五一十地答了,怪的是她的中文太简略,光是回答就耗尽了她所有的词汇量,再想要补充说明什么是不可能的了,刘雅瑟靠着她简短直白的话硬是生生脑补出了一场绝世悲剧。
“要去我家吗?”
事已至此,芝芙稀里糊涂地就跟刘雅瑟回了家。
刘雅瑟的家当然是租的,租的还是几十年的老房子了,时不时就要停水停电的,但设施老化又叫人发不了脾气,刘雅瑟每次都只能自娱自乐的来一句“包租婆怎么又停水啦?”嚷嚷给自己听。
正因如此,刘雅瑟都不怕芝芙是骗子的,要是能翻出来值钱的东西,保不齐刘雅瑟还要先拉着她的手谢谢她。
见人弯腰给她拿拖鞋,芝芙看到刘雅瑟头顶的发旋,柔软得让人想揉一把,而她也确实上手揉了,被偷袭到的刘雅瑟像只警觉的肉食动物,立马抬起头来,看见芝芙是故意的还愣了一下。
芝芙发现自己居然并不怕她,不自觉地尾音上扬起来:“摸一下也不行吗。”这样活泼的行为有点不像她。
刘雅瑟睚眦必报,抬起手就揉了回去,把芝芙的刘海弄得乱糟糟地搭在额前。芝芙觉得此人不可理喻,自己“打架”居然输了。
她们从楼下的韩式炸鸡店打包了炸鸡,这样的油炸食品芝芙跟着刘雅瑟吃得很香,浅色的酱汁都沾上了嘴角。电视在轮番播着一些老剧,她们就这样一起蹲在桌前你一口我一口,安安静静却也和谐。
芝芙的眼睫毛很长,不说话的时候睫毛低垂下来,看着像迷途的羔羊,让人怀疑她是被拐回来的。
刘雅瑟看了半天,指了下自己的唇角说:“这儿,沾上了。”
芝芙把它擦掉。
她不明不白地住在了刘雅瑟屋里,刘雅瑟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张折叠床,铺上软垫就躺了上去,又絮絮叨叨地跟芝芙说,明天带她去熟悉香港,再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兼职她要赚钱。她又说芝芙很适合做便利店店员,漂亮又干净,肯定招人喜欢。
00:02
刘雅瑟终于还是想通了芝芙有签证期限这件事,无论怎样,七天后她还是迫不得已要遣返回家,既然这样,刘雅瑟又开始思量起自己那点可怜的存款,到时候要真走了,能省下点钱来借给她吗?
“你想去玩吗?”
芝芙从床上坐起来,刘雅瑟的床平平无奇,但竟然是比酒店的床让她睡得还舒服些,她揉了揉暂还迷蒙的眼,看向坐在床边的刘雅瑟。
刘雅瑟带她去了坚尼地城,她其实想带她去中环,但坐叮叮车坚尼地城看海比较漂亮,她认为那里可能离芝芙的家要近点。幸好还是记忆里的公路与海,临近正午,刘雅瑟带人又转到铜锣湾去解决肚子的问题。
从半山扶梯到满墙涂鸦的嘉咸街,芝芙在荷里活道买了条星星手链送给她,她说配她很好看。刘雅瑟收下了。她们又去了金鱼街,刘雅瑟拍照说,芝芙你比重庆森林还要好看,芝芙问为什么要说重庆和森林,刘雅瑟说那是电影,她最喜欢的电影。
她们还去游了港岛西湾河的太安楼夜市,那里有很多港式小吃,鸿记鸡蛋仔和鱼蛋佬是刘雅瑟的最爱,她买了很多给芝芙,说吃不完的带回去晚上吃。
刘雅瑟今天没接演唱,接到通知说晚上会停气,她要回去烧够满满一桶水留着洗漱。
芝芙看着刘雅瑟只穿了灰色的老头背心,端着一大盆水上上下下,她拿电磁炉烧得慢极了,芝芙躺在小摇椅上,那摇椅可能比她俩岁数加上都大,一坐上去就吱吱呀呀跟要垮了似的,带着芝芙摇来摇去。
刘雅瑟把兑好的温水倒在一个桶里放得老高,下面再接了跟管子,放了个盆,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淋浴装置就弄好了。
这样洗头就必须要两个人一起洗了,一个放水一个接,芝芙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原始的装置,她跟着刘雅瑟一起穿着人字拖和小短裤,挽起领子就埋头在盆里,等这刘雅瑟给她冲水。
芝芙不会用这个,刘雅瑟说什么她干什么,温和的水流冲过,刘雅瑟怕泡沫冲了她眼睛,拖着她的头动作很温和,以至于到后面刘雅瑟感觉手里的分量越来越重,芝芙整个头都压在她手里,一副放任别人予取予求的样儿,一点也不怕万一被人给呛到。
刘雅瑟给她洗完头就出去了,洗澡当然她自己洗,她给她拿了新的毛巾和换洗衣物,芝芙跟着她来的时候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带,这不免让她看起来更“落魄”了。
她听见刘雅瑟打火机的声音,鬼使神差的,芝芙说了句:“少抽点吧。”
芝芙没想到的是,当她擦着头发走出去的时候,刘雅瑟真的没有抽那根烟。细烟被丢在茶几上,蓝色滤嘴上还有一道清晰的齿痕。
芝芙抓了抓脖子,在她身边坐下。
刘雅瑟离她很近,身上隐隐约约飘着一股柠檬草的香气,不知道是刘雅瑟平时爱吃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糖,还是刚刚被她咬破的爆珠。但是这个味道,让芝芙奇妙地安下心来。
“你去洗吧,要我帮你吗?”
当然不用,早没有芝芙的时候,这些法子都是刘雅瑟一个人想出来的,她当然知道该如何拿捏时间和水量让自己洗一个舒舒服服的头。
00:03
刘雅瑟又开始继续奔跑在各个酒吧,餐吧等需要她的地方,她一向没什么自己的时间,很早或是很晚。
早些年,其实也没有几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所以她总是来去如风,只留一个电话,抱着她那把看不出新旧的吉他,游走在这片土地上。
而现在,刘雅瑟站在台上遥遥看过去,芝芙又趴在吧台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像是个巴巴等着大人下班的小孩,不吵不闹的,一杯水她能等好几个小时。
这一刻,刘雅瑟生出一股和芝芙相依为命的错觉来,只能说幸好,回家的那段路光影绰绰,却也是有人陪了。
在尖叫声里,光亮了,芝芙坐起身,看向刘雅瑟。
她今天拿的是电吉他。
也是比较闹的场子,台下的男男女女都沸腾了不止一倍,芝芙眯起眼睛想,她确实是,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刘雅瑟。
游离在所有人的狂欢外,自己明明是挑起一切的主谋,冷淡的脸半分不显狂热,芝芙开始疑惑,刘雅瑟会有大起大落的感情吗?所有事对她来说好像都可有可无,这让芝芙无端焦虑起来。
而这样的刘雅瑟就像一个打火机,在黑暗里点起一团跳动的蓝焰,引燃了她的焦虑,又不可抑制地烧起熊熊大火。
00:04
刘雅瑟看着和她一起蹲在马路牙子上素面朝天吃着冰淇淋的芝芙,突然感觉头疼。她记得第一天见她时分明是个明艳的美人,现在人被自己养得越来越,嘶,未施粉黛的面庞依然好看,光洁饱满的额头搭着碎发,扎起的随便的马尾,穿着自己洗的发白的米色衬衫,普通的牛仔短裤和拖鞋,怎么看都不像是外地人。
人来人往,刘雅瑟背上还背着吉他,她们在着等巴士。已经快日落,有很多街头歌手已经开始调试话筒设备,今天她们要到一个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去。
“嘿,要听歌吗?”
芝芙沾了一点冰淇淋奶油在嘴角,她转过头呆愣地看着刘雅瑟,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两人称呼对方很少连名带姓,甚至连字也不叫的,欸,你要吃饭吗?欸,你要睡觉吗?
都是话少的,偏偏又什么都向对方袒露完了,不上不下的,不是陌生人,朋友算不算得上又说不明白。
刘雅瑟把芝芙嘴角的奶油用纸抹了去,笑着站了起来,她把吉他斜在胸前,轻轻拨动了弦。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 你的身影
挥散不去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 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 我会伤心”
风吹起刘雅瑟的短发,芝芙瞳孔里倒映的全是她的身影,刘雅瑟突然畅快起来,她对着芝芙唱的情歌动人极了,唱得忘我了还围着芝芙转了几圈。
她把芝芙拉了起来,牵起她的手让她转圈圈,唱完了最后几句。
“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芝芙把刘雅瑟的衬衫挂破了一个洞,她扣扣衣角,低着头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儿,我可会缝衣服了,给你绣个小玫瑰好吗?”
芝芙静静看着刘雅瑟拿着针线走针,两个人头对头小声说着小话。
“这是第四天。”
“嗯。为什么要从这勾,叶子是绿色吗?”
“签证只有七天?绿色的线没有了,蓝色的叶子也好看。”
“七天。蓝色的也好看。”
“你回去要怎么过呢?”
芝芙见她忽然出神,便伸手抽走刘雅瑟手里的针线,免得她一时不察,扎伤了自己的手指头。刘雅瑟下意识抓住了芝芙的手,又回神松开,她的手要凉些,比不得芝芙热乎,芝芙被她这么一抓,自己反倒跟被烫了似的,两边耳朵发红。
刘雅瑟转过脸来跟她说话,说了什么其实芝芙有些没听进去,她刚洗过澡,满脑子都是刘雅瑟口腔里散发着的甜气。因此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此刻看上去近乎痴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搭在脖子上的小浴巾已经滑落在地,刘雅瑟被她摁在了沙发上亲吻。
芝芙吻得迷糊之间,对方唇齿间的薄荷香气被全数渡入了她的口中。她感到刘雅瑟在扯她的衣领,下意识地伸手去阻挠。刘雅瑟的动作停了下来。
芝芙迷茫的眼睛慢慢对上了焦,抬头又吻上刘雅瑟的唇,这次,在薄荷之外,她从刘雅瑟那里尝到了一丝新鲜的甜味,心里犹如电流滑过,她喘着气,睫毛轻颤。
00:05
“想吃Shari吗?”
“吃冰?你昨天还说拉肚子呢。”
“你很爱那个。”
刘雅瑟躺在床上,抬起手将怀表链子哗啦吊开,晃在芝芙的眼前,它像催眠的小钟一样荡来荡去。
芝芙果然被吸引了,她伸手去摸,刘雅瑟顺势给到了她手里,她单纯想哄芝芙开心,不想让她去多想那些事。
“这是什么?”
“一个小怀表~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有些慢了。好像坏了。”
“坏了?给我~我帮你修修修。”
芝芙不认识修表大师,可只要刘雅瑟想,她就能找到最厉害的修表大师。
“好啊,你帮我修修修~”
芝芙的脸颊还是软嘟嘟的,刘雅瑟上手掐了一把,捧着她又亲了上去。
刘雅瑟今天接的是下午场的演出,比晚上的轻松,她让芝芙在家里等她,带着垃圾咚咚咚就下楼了。早点回来还能给她带鸡蛋仔。
一下楼就看路边停着一辆跟周边格格不入的车,通体漆黑发亮,车标是个立体银色星形图案,中心位置的圆环上是个微小而精致的“M”。
刘雅瑟皱眉看了看,车上下来个人高马大的人和她擦肩而过,他拿着电话正在跟人说话,“小姐,你联系的事办好了,那位修表大师现在就有空,你要见见吗?”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男人又上车离去了。
全英文的对话到底还是被刘雅瑟听了一耳朵,小姐?修表大师?
咋这么熟悉?
芝芙正背对着门趴地上擦地呢,刘雅瑟“嘭”的一声撞开了门,芝芙迷茫的抬头看她:“怎么回来了?”
刘雅瑟低头和她对视,有侵入人心的压迫感。芝芙看不懂她的表情,有些迟疑的问:“忘带什么了?”
看着这人莹润的眉眼清澈干净,一点看不出是个谎话随口乱诌的骗子。刘雅瑟的目光在她乖巧温驯的面孔上停滞片刻,冷笑一声,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转回来把芝芙的脸狠狠一捏,又按了按她的头顶泄愤,“等着。”
完全没明白这是演的哪一出儿,芝芙看着反常的刘雅瑟和洞开的大门,自言自语:“干嘛呀!”
刘雅瑟在猛觉芝芙可能不是穷得叮当响的可怜蛋时莫名松了口气。
她,可得好好过才行啊。
晚上停电了,借着月光,刘雅瑟看清了芝芙望着她的眼神。
“芝芙,要听歌吗?”
“听呢。哄我睡觉的歌吗?”
“嗯,你闭眼,我给你唱。”
00:06
“明天走吗?”
“嗯。”
“我送你去机场?你的保镖要来接你吗?”
“我叫他们别来,我想你陪我。”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荣记?”
“你能给我煎蛋吗,像上次那样。”
“不都给你煎糊了,还要吃吗?”
“好吃的。”
“好。”
“你永远都在这里吗?”
“没有人永远都在这里,我给你我的电话了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还要来找你。你会忘记我吗?”
“你记得我,我就会记得你。你记不得我,我也还会,记得你。”
“再给我唱歌吗?”
“你想听就会有。”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原来我是那个小偷,偷了朵玫瑰,带不走,开在秽土,长不开。
原来我是那个小偷,偷了颗真心,带不走,挂在灵魂,常留存。
00:07
刘雅瑟亲自送走了芝芙,她说芝芙是个傻的,只带走了那件被她缝得丑丑的衬衫,玫瑰不像玫瑰,花不像花的。
留的她一个人,还真是,空空荡荡。
“Hello, is there a resident singer named Liu Yase here?”
芝芙轻车熟路来到刘雅瑟之前驻唱的酒吧,这里的装饰跟一个月前一模一样,她看见那个熟悉的小酒保,上去就问刘雅瑟在哪。
酒保说马上登场了,让她细细等着,给她上了杯“Vintage”,芝芙想给刘雅瑟打电话来着,可打过去均是无人接通,这让她有点焦躁,再等不及只能自己跑了过来。
“那天专车驶到大门外 整车装着爱
缘分到了 被热恋接载 出发向舞会开
谁知十二点刚刚够钟 融洽甜蜜难
再被你赶回来 浪漫完被踢开
先知我结局已惨遭篡改
如归家的一刻 再没南瓜车”
和初见那天一模一样的刘雅瑟,唱着同一首歌,芝芙在怔愣中又被一个女孩撞了一下,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芝芙现在只想台上的刘雅瑟快点唱完,想抓住她的手,想让她的眼神看过来,只看着她。
“女士,能认识一下吗?”熟悉的腔调和语气,那个西装男还戴着那枚和他不搭的胸针,芝芙在此时犹如被一道雷劈过,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刘雅瑟在此时向她走来。
“唔好意思佢係我朋友,我要帶佢走咗。”
“刘雅瑟......”
“嗯?”
刘雅瑟纳闷这个女孩为什么会认识她,但她此时脱口而出她的的名字让搭讪的那个男人倒是很识趣地离开了。
看见刘雅瑟的反应,芝芙彻底傻掉了,“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
“你,你不认识我。”
刘雅瑟看见眼前的女孩突地大颗大颗地掉眼泪,眼神空落落的,叫刘雅瑟心口一阵阵的发疼。
芝芙咬紧了牙,牙缝都要发酸,难受的梗脖子,“你是刘雅瑟,你,你”她去抓刘雅瑟的手,推开她的衣袖去找那条星星项链的影子,没有,那里白皙光滑,什么都没有。她好想跟她说刘雅瑟把她带回家,她们一起生活了好久,她给她唱歌,给她洗头,给她,给她.......
眼泪先她一步夺眶而出,她哽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刘雅瑟任她抓着手,发现自己跟着呼吸也有点困难,她低下头看着芝芙,艰难地开了口,神色温柔。
“嘿,你要,听歌吗?”
墙上的钟表正好走到00:07。
嘿,你还要跟我再来一次吗?
21 牵手
[图片]
冬天的风吸进肺里都痛,夜里更是风大的厉害,刘雅瑟回去时走得快了,肋下隐隐的发疼。她闭紧了嘴巴,一心想着芝芙的事。
她其实很早就想问芝芙,那年的过山车是否犹如吊桥效应那般,将她的心轰隆隆带着过风,跳啊跳,以为跳到了身边人的心上。
只是,一些话跌落墙角,风吹不走,阳光烧不掉,难得再去对簿公堂。
想起刘雅瑟旁边的女孩,芝芙在被窝里狠狠对着空气揣了几脚。
“骗子,还说只喜欢我。”
再来一次,她却是连过问人的底气都没有了。可笑的是,分手这两个字到底是谁也没挑明了说,要真摊开了一字一句的磨,谁都还占着这个名头。
“奶奶,拿个气球吧。”
“欸,还要小......
冬天的风吸进肺里都痛,夜里更是风大的厉害,刘雅瑟回去时走得快了,肋下隐隐的发疼。她闭紧了嘴巴,一心想着芝芙的事。
她其实很早就想问芝芙,那年的过山车是否犹如吊桥效应那般,将她的心轰隆隆带着过风,跳啊跳,以为跳到了身边人的心上。
只是,一些话跌落墙角,风吹不走,阳光烧不掉,难得再去对簿公堂。
想起刘雅瑟旁边的女孩,芝芙在被窝里狠狠对着空气揣了几脚。
“骗子,还说只喜欢我。”
再来一次,她却是连过问人的底气都没有了。可笑的是,分手这两个字到底是谁也没挑明了说,要真摊开了一字一句的磨,谁都还占着这个名头。
“奶奶,拿个气球吧。”
“欸,还要小猪的吗?”
“嗯,您这儿小猪的最多不是吗?”
刘雅瑟付好了钱,站在旁边耐心等着老奶奶解绳,玩笑地跟她搭着话,不多时手里便多一个粉色的小猪气球。
“晓得你隔几天就来拿一个呢,还哄家里小孩儿玩吗?”
“嗯呐,她很喜欢。”
“我走咯奶奶,天黑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欸好。”
缘分这个东西也是很怪,刘雅瑟从来不是个痴情的,只是买气球的老奶奶又牵着她的气球走在了刘雅瑟面前,一上一下的,那些气球也跟着飘上飘下,眩在刘雅瑟眼睛里,让她一眼就看见了那只憨态可掬的粉色小猪,跟她之前送芝芙的那个一模一样。
鬼使神差地就带了一个回家,看它挂在衣挂上鼓气又漏气,变得丑丑的,于是乎,她就又买了一个。
一个又一个,扔掉一个再续上另一个,买的勤了,老奶奶还以为是家里有小孩专门买回去哄人的,听人这么问时,刘雅瑟哑口失笑,她听见自己又答。
是啊,哄人的。
刘雅瑟没想到芝芙泪点这么低,正想着没事做,找过来不及看的电影一起打发时间,结果没想到这人看小孩扫厕所她都哭,刘雅瑟扯出一个卷纸拉得老长,给芝芙擦眼泪,擦着擦着又要去给她擦鼻涕。
“我没有鼻涕。”
前一秒还在讨笑说人家泪点低,后一秒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都哭成大花猫。刘雅瑟眼皮本就是薄,这样一哭看着更是明显了。哭的狠了还掉了眼睫毛进去,那双眼被她揉得更红了。
“别揉了,我看看。”
芝芙看她一直折腾她的眼睛,把她的手按了下来。刘雅瑟听了,乖顺的将脑袋伸到她面前,等着她来看。近看了那双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皮也肿着,可怜得很。
她一手托着刘雅瑟的下巴,一手轻按着她的眼皮,要把掉进去的眼睫毛吹出来。
她靠得如此近,只需一贴,就能亲到刘雅瑟的眼睑上。刘雅瑟屏着气,她心口跳的实在快,叫人胆战。
芝芙怕是天生带着香味来的,轻柔的气息喷洒到她的眼中,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刘雅瑟的眼皮被按住了,不得不去看芝芙的脸。
许是刚哭过的原因,她脸皮薄薄的一层红,更显唇红齿白。
刘雅瑟的眼睛更红了,红的染到了脸颊上,耳朵上,脖颈上。
两只眼吹过,芝芙看到她脸颊红的惊人,托着刘雅瑟下巴的手都忘了松开,跟着被她滚烫的脸色烫了手指头。
“我能亲你吗?”
刘雅瑟还红着两只眼,捧着她的脸就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温柔相触的一瞬间,两人心都蓦地一悸。
“你怎么亲完了才问阿。”
两个红脸娃娃,这时谁也笑不了谁了。
雨也好像是一晚上就下起来的。
“怎么突然降温了。”
芝芙躲过路边溅起的水花,天空中跟着仿佛一万滴眼泪坠落。
“老板,要一份煎饼果子。加辣。”
芝芙站在一个小推车前出神,老板动作很利索,周围有不少人还在排着队。她算来得早的。
她很少吃这种东西,以前是有人管着,现在又没人管,芝芙心里那点叛逆来得突如其来,只痛快了她自己。
很大地一份,芝芙有点吃不完,扔了又浪费,只能拿在手里时不时咬一口。快要进公司,她却是又突然想要掩盖什么,可怜了本就装不下什么东西的小皮包被她拿来遮遮掩掩,堪堪挡住一个塑料袋子。
刘雅瑟的工位不在这一层了,芝芙的办公室电梯直达。再没人经过。
小万汇报完工作临出门时想起来这一茬,阮总人好不容易回来了,该有的配置还是要有。
“阮总,你有空过一下助理人选吗,人事已经选好了。”
芝芙闻言眼神却只是闪了闪,还是淡淡道,“暂时不用了,搁置吧。”
“阮总还是那样好看哈,一点没变的。”
“哪里没变,变得比以前更好看了你不觉得吗?”
“以前是冷感温柔,现在,嘶,总觉得多出来了一丝孤离感,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高傲的破碎的。”
“你小说看多了吧你,还破碎,人家好好的,你哪儿看出来人家破碎了?”
“眼睛啊,总有一股化不开的忧伤啊~”
“亖文青,滚。”
“你没品!”
“诶之前阮总助理不一直是雅瑟吗?”
“雅瑟当初不是临时的嘛,而且人家现在干得好好的啊,助理也没什么好的,诶,你说是吧,雅瑟。”
坐在窗边正拿着刻刀细心雕刻的刘雅瑟在她们的话语中抬起了头,无声地笑了笑,“是啊,助理也没什么好的。”
街角的橘猫生了好几只小崽崽。她想给她们做个小猫窝,再刻个小门牌上去就更好了。
那些小橘猫时常在她脚边打转,还会顺着她的裤腿往上爬,一点不怕人。她蹲下来时还会往她怀里钻,她想把围巾解下来垫在它们身下,暖烘烘的总会舒服一点。铺到一半,刘雅瑟却没来由地想到芝芙,她睡着了也会像这样无意识地往她怀里拱,也会这样乖觉地蹭她手指。
抱膝蹲着,刘雅瑟看着一窝小猫不愿起身。
她拍了好些照片,犹豫了片刻,还是发了朋友圈。“小猫猫快些长大,长成大猫猫。”
几只小猫崽得了新窝,歪歪扭扭地挤成一团,你压我我压你,这边还舔着猫爪子,那边就已经大着胆子开始撕歪底下软毛针织的柔顺。
刘雅瑟看软了心,柔若有光。
“我曾经也有只猫。
你们的妈妈还见过呢。
我还有视频哦。
像你们这么大。
坏的。
叫我等她。
我等了啊。
自己不回来。
不回来,再不回来,
我就不要她了。
怎么样?我有志气吧~
再不回来,再不回来,
我就把她忘了。”
————————————————
下一秒就去逮猫。
荆棘-02
【阅前须知】
1.人设极度ooc,介意慎点
2.本篇字数8k+,比较长
3.非纯恋爱文,介意慎点
4.关于本文出现的行车记录仪描写,也是网上找来的科普,不确定对不对。
循环录像:现代的行车记录仪通常都采用了循环录像的技术。简单来说,当存储卡空间不足时,行车记录仪会自动将最早的录像文件覆盖,以便给新的录像文件留出空间。
循环录像技术使得行车记录仪能够实现长时间的录像,而不需要人工干预。常见的行车记录仪配备了16GB、32GB、64GB等不同容量的存储卡,根据存储卡的不同,录像时间也会有所不同。
连续录像:以一张32GB存储卡为例,通常情况下,行车记录仪可以连续录制8到10个...
【阅前须知】
1.人设极度ooc,介意慎点
2.本篇字数8k+,比较长
3.非纯恋爱文,介意慎点
4.关于本文出现的行车记录仪描写,也是网上找来的科普,不确定对不对。
循环录像:现代的行车记录仪通常都采用了循环录像的技术。简单来说,当存储卡空间不足时,行车记录仪会自动将最早的录像文件覆盖,以便给新的录像文件留出空间。
循环录像技术使得行车记录仪能够实现长时间的录像,而不需要人工干预。常见的行车记录仪配备了16GB、32GB、64GB等不同容量的存储卡,根据存储卡的不同,录像时间也会有所不同。
连续录像:以一张32GB存储卡为例,通常情况下,行车记录仪可以连续录制8到10个小时的视频。
连续录像和循环录像不冲突,可同时设置。
…………………………………………………
1.
尸检的初步报告出来了。死亡时间在4号凌晨,也就是昨天一点至一点半,白曦妤指的那处脑后伤口正是致命死因。
另一边搜查也有了进展。刑侦人员在周边小树林里发现大片杂草被压倒向两边分开,一人宽的拖行痕迹一直延伸到湖边。幸好植被比较茂密,沿着轨迹找到几枚残缺的脚印,一处树枝上挂着划破的蓝色布料。
中午在镇上解决午饭后一行人来到县派出所,田建民已经在局里给他们腾出两个房间用于临时办公,并提前在附近找了晚上入住的宾馆。
刘雅瑟走到桌前放下背包,将机器设备拿出来插上电源装好。
“你手怎么了?”
“哦,这个啊,刚才不小心刮到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背,已经不再流血了,只是血痕长长一条从手腕划到指根,周边也有点红肿。
李玥看热闹不嫌事大,坐在一旁啃着苹果添油加醋,“曦妤姐,你是没看到那个画面啊,瞬间血哗一下涌出来,吓死我了!”
“这么严重,那伤口处理了吗?”
看这人不接话白曦妤也猜出了个大概,强硬地按着她坐下,从包里找出碘酒棉签,“你上点心吧,天气这么热,要是发炎了都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哎曦妤姐,我的手也受伤了,帮我也消个毒呗。”
小赵凑过来嬉皮笑脸的,明摆着打趣她们,后脑勺被李玥狠狠拍了下,“你最好是受伤了,要是没有我也要给你整一个出来!”
“行了,你回头别再添个口子。”
队长一发话,准备干架的两人也安分了。
大家休息一会就开始干正事儿。送材料的、做检测的...剩下的也领到任务去找目击证人了。
刘雅瑟留下小赵在办公室看录像,笔记本电脑连上读卡器,鼠标点开屏幕上跳出的一个个视频文件。
两张SD卡都是64GB内存,卡的类型、画面设置像素不同,都会影响视频存储的时间长短。
她取卡的时候看了眼,面包车的行车记录仪除了标准的循环录像,还开启了移动监测,只有车辆周围发生动态变化才会开启录制,视频最早显示到2天前。
快进看过一遍,只在昨天凌晨2点和2点15分显示有一辆黑色轿车来回开过,其他时间并没有可疑发现。
“越野车上的录像呢?有没有拍到案发时间的画面?”
“没有,” 小赵将电脑转过来,给她看前后两个视频的时间线,“虽然像素低,但这车开启了连续录像,根本录不了多长时间,最早只显示到昨晚9点36分。”
“那有拍到后来谁去过陈超家吗?”
小赵摇摇头,“早就封掉了,在我们早上到之前,没人进去过。”
“绝了。”
刘雅瑟重重合上电脑,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最关键的证据竟然没拍到。
不知不觉已到傍晚。房间没开灯,昏黄的夕阳从窗外洒进来,照得桌面一角金灿灿的。手指伸过去感受着暖意,沿着光束,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颗粒清晰可见。
怎么会没有痕迹呢?
“给我看看你的电脑。”
将小赵的电脑转过来播放第一个视频,录像的确从昨晚九点多开始。
那也就是…她带队到崖峰村后不久。
内心冒出一个猜想,鼠标连忙点击文件夹上的后退键求证。
看到那几个数字的瞬间定住了,她翻开手机通话记录,轻触屏幕上那个早些时候没打通的号码
这次很快就被接起,“刘警官?”
刘雅瑟掩下内心的波动,另一只手无意识拨弄鼠标的连接线
“你在哪?我把卡还你。”
2.
芝芙就住在田建民给她们定的那家宾馆楼上。
到了四楼,远远看到走廊上有间房房门大开着。那人靠在门框上打电话,等刘雅瑟走到身前直接冲她摊开手掌,可警察没理她
“我有事要问你。”
芝芙睨了她一眼,简单几句挂了电话,站门口抱着双臂等刘雅瑟下文。
“今天你上车的时候,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吗?比如车被撬过,或是有人翻过车上的东西。”
“没有啊。” 她皱着眉头满是困惑,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我的车怎么了?”
“现在的行车记录仪普遍是循环录像,在存储卡空间不足时会自动覆盖最早的视频文件,给新录像腾出内存。
你的车最早拍到的画面从昨晚九点多开始,我本以为是内存不够了,但后来看了SD卡,使用空间才刚过二分之一,远不到出现自动替换的情况,” 刘雅瑟紧盯着她,不放过任意一个细微动作。
“既然车没被动过,你能解释下为什么在内存充足的情况下,录制的视频时间会这么短?”
见她没有回答,警察自顾自说了下去
“那我只能推测在昨晚9点36分的时候,有人换了张新卡上去。”
刘雅瑟长得很英气,五官轮廓棱角分明。此时薄唇抿成一条线,犀利有神的眼睛里满是戒备。
“噗嗤~”
芝芙没忍住笑出声,转身走进房间坐在床上,刚才的纯真瞬间褪去,眼角眉梢浮现可怖的精明
“不愧是重案组组长,这么快就发现了。
进来吧,把门带上。”
屋内有股淡淡的香水味,热带果香混着药感的木质香,闻起来性感又神秘。她东西不多,行李箱整齐放在角落,桌上杂乱摆着各类小物件。床的一边是衣柜,另一侧摆了张全身镜,再往旁边的落地衣帽架上挂着自己那件皮衣。
刘雅瑟收回视线,“所以你承认换卡了。”
“嗯哼。”芝芙拨了下长发,五指从柔顺的发间穿过,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被她做得慵懒撩人。
“那张内存卡呢?你看了吗?”
“刘警官,让我来给大家都省点事吧…” 既然已经知道,那就没必要再试探说废话了,芝芙站起身,慢慢靠近她,“我看了视频,是你想要的内容,但那张卡...
帮我个忙就给你。”
还要帮忙?入行这么多年,头一回遇上拿线索当筹码来跟她谈条件的,“你有责任配合调查,如果故意隐瞒证据,我可以按照妨碍...
“那你把我抓起来吧。”
芝芙主动抢过剩下半句,两只手腕并拢举在人面前,歪着头挑衅,“但你不会从我嘴里听到一个字。”
房间很安静,静到两个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刘雅瑟磨了磨后槽牙,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你在威胁我?”
“如果没记错,是你先威胁我的。”芝芙伸出手指点了点警察的胸口,满意看到这人被激怒的模样。
知道不能玩太过,她见好就收,退回到安全距离。
“我不喜欢别人拿法律条框来压我,等你什么时候想好再谈吧。”
3.
踏入电梯按下一楼,芝芙靠着轿厢闭目小憩。那天淋了雨腰伤复发,昨晚一整夜都疼得没休息好。
叮,电梯门开了,她一只脚刚迈出去就被迎面进来的人伸手拦住。
“三楼三楼~”
眨了眨眼,看到显示屏上的数字又退回来。
“早啊小姐姐,我们又遇到了。”
“是很巧。” 芝芙记得这个姑娘,两次遇见刘雅瑟都跟在旁边。本来不打算搭话的,但李玥的笑容太过热情,被感染着她也主动起了话题,“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没关系,我叫李玥,木子李,王字旁的月。”
一楼到了,芝芙出了电梯站定,舌尖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李玥,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小姐姐,这个给你。” 李玥手伸过来,掌心躺着一个橘子。“早上我习惯吃个水果,提神特有效。”
她挑了下眉,没想到小姑娘看着大大咧咧,观察地倒挺仔细。接过橘子剥开,掰下一瓣送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
“橘子给我了,你怎么办?”
“还记得刘队吗?经常跟我一起的那个,” 李玥凑过来小声说着,模样像极了课间聊八卦的高中生,“被她骂一次也有同样的效果。”
别说,带入昨晚那人冷脸模样还挺有画面感,芝芙脑补了下场景笑出声,将剥好的橘子又塞还给人家,伸手摸摸她的头
“那我不能让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挨骂。”
李玥亮晶晶的眼睛弯起来,惊讶与欣喜全写在脸上。她是自来熟,遇上人都想着主动亲近。跟芝芙两次接触她原以为这个漂亮姐姐不爱搭理人,没想到这么好相处,只可惜现在不能多聊了。
“漂亮姐姐,刘队已经在等我了,我要赶紧过去,有机会咱们再聊。”
芝芙勾起唇角,怎么还给自己换了新称呼?本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但今天莫名心情好,还是给提个醒吧。
“你们是要去村里走访了吗?” 忽略李玥突变的脸色,她凑过去在小姑娘耳边说了几句。
“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听到了吗?”
不知道漂亮姐姐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但看她神色格外认真,李玥还是点头应下。
“那个人是谁?” 白曦妤顺着刘雅瑟的视线注意到电梯口说说笑笑的两人,一会儿摸头一会儿说悄悄话,看起来关系很好。
“不是谁,这几天村里才遇见的。” 她别过头,招呼大家到办公室开会。
会上更新了这几天搜查到的线索以及实验室结果。
死者家门堂地面检测出了血迹,属于陈超本人,并且跟钉子上发现的男性DNA不吻合;几枚残缺的脚印大致拼出完整轮廓,鞋码在42左右,预计身高170cm-175cm。
此外,手机数据只恢复了最近三天的通话记录,联系人里频繁出现村长以及一个叫唐德友的人。
“目前陈超没有能联系上的家属,大家今天要辛苦下,分开在村里走访看看他平时与什么人来往,最近是否跟人有过节...” 短会很快结束,刘雅瑟打开办公室的门 ,示意大家行动,“另外何亮和唐德友要重点关注,确定下这两人4号凌晨的不在场证明。”
4.
到了崖峰村,刘雅瑟先去了趟大川超市送内存卡,还没到地方就听到老板声音。
“哎,你是昨天那个警察!” 王大川放下手里的瓜子,从收银台后绕出来喊人。
“王老板早,我来还卡了。”
“这么快就用好了,有帮上忙吗?”
“有的,不过在办案件不方便透露细节,出结果我们会及时公布。”
老板摆摆手表示不介意,招呼着刘雅瑟进来。
这里说是超市,其实就是个小卖部。店面不大,七八十平的样子,主要卖米面调料、烟纸酒水这些日需品。
店门口有个大冰柜,左边放着冷饮冰棍,右边摆着袋装的速冻水饺和汤圆。旁边高高摞着一箱箱瓶装啤酒。她从最上面抽出一瓶,仔细看了眼包装又放回去
“老板,您这店开多久了?”
王大川笑眯眯的,掏出盒烟抖了只烟递过来,“快四十年了。”
借老板的火点燃,刘雅瑟含着烟嘴吸了口,尼古丁的焦油味瞬时浸入五脏六腑,她不适的咳了两声,压着嗓子勉强说话
“生意怎么样?”
“还好还好,村里就我一家,凑活混口饭吃。”老板说的挺谦虚,可眼睛都要笑得看不见了。
拿烟的那只手指了门口,“陈超是不是经常来你们家买酒?”
“对对对,他是在我这买的,喝完也不把瓶子还回来,每次都要我上门拿的时候再带箱新的。”
“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我记下了,”老板戴上老花镜,从柜台下抽出一个小本子,“3号...就前天晚上,我去送的啤酒。”
“当时他一个人在家吗?”
“是有别人,不过警察同志你别跟他们说是我说的啊,” 王大川探出头往外张望,见没人才支支吾吾继续
“当时老远就听到里面有人吵架。进去一看唐德友和何亮都在里边。”
又是这两个人?刘雅瑟拿出本子标记下,“有听到在吵什么吗?”
“关于钱的事儿,具体也没听清, 我一进去他们就不讲话了。”
“唐德友是谁?跟陈超什么关系?”
“哎,村里的有钱人呗,我们小老百姓惹不起,陈超经常去赌博的地方就是他开的。”
“想开赌场有钱还不是最关键的...” 刘雅瑟手里的笔点着本子,“村长是不是也跟赌场有关?”
老板吸了口烟看她一眼,“不止村长,县局里都有关系。”
其实她一直很好奇,陈超没有家人,也没有稳定工作,哪来的钱供他日常开销,更不要说赌博这个投钱的无底洞。
“那您知道陈超哪来的钱赌博吗?会不会有什么远房亲戚借钱给他?”
“不可能!十几年前出了那档子事儿之后就没人愿意理他,亲戚都断绝关系了,” 王大川立刻否认,摆摆手很嫌弃的样子,“有时候买酒没钱都是村长来付的。”
“十几年前,什么事情?”
聊的时间久了老板有点站不住,找了两个马扎递了一个给她,又点起一根烟。
“陈超真不是个东西,那时候为了赌博,家里什么东西值钱就卖什么。自己又不工作,他媳妇为了养活家里只能出去县里打工,十三岁的女儿也辍学了,留在家里种地、照顾那个赌鬼老爹。
没想到啊,后来实在没钱了,他就趁着老婆不在家,直接把女儿卖给唐家抵债,要知道当时唐德友都要快三十了!
大概七八天过去女人才回来,夫妻俩大吵了一架大家才知道这事儿。之后他媳妇儿拉着陈超去唐家找女儿,唐家却说小姑娘自己偷偷跑掉了。
女人不信啊,连村长、警察都找来了,但也奇怪,人就是没找着,我也再没看见那姑娘。”
“后来呢?” 刘雅瑟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即使不是亲历者,光听他讲述心情也不免沉重。
“他老婆有点疯了,整天在村里哭,一遍遍喊孩子的名字,走在路上逢人就问有没有见着她女儿,真的太可怜了...
过了大概一个月吧,听说女人去城里了,在那之后别说是亲戚,村里人都不待见陈超。”
烟逐渐燃尽,王大川没注意手指被烫了下, “其实知道他死了我还挺开心,那人渣终于得到报应了。”
两人又聊了会,警察起身告别。从小卖部出来沿着周边问了圈,得到的回答跟王老板大差不差。
不止陈超,唐德友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人好色,看见漂亮女人就喜欢动手动脚,一旦出了事要么花钱,要么动关系解决掉。
刘雅瑟用笔杆敲了敲脑袋,别看这村子小,破事儿也是挺多的。
转眼到中午,大家都陆陆续续集合准备去镇上吃饭。
“给,刘队。”
去何亮家的同事带着采集好的DNA样本回来了,刘雅瑟检查了下放进证物箱,“唐德友的呢?谁去的他家?”
“是李玥,半个小时前吧,她主动提出来说去唐家。”
要是放往常根本不会多想,但今天听了那么多唐德友的负面评价,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他家在哪,现在带我去一趟。”
找了个认路的同事开车,她立马给李玥去了电话,可连着三四个都未打通。
快接电话啊...
“前面门口有石像的就是了。”
还没等车停稳刘雅瑟就开门冲了下去,跟刚从唐德友家出来的李玥撞个正着。
“哎刘队你这要去哪儿啊。”
“你有没有事,唐德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李玥刚看清楚人就被拉住,她不笨,从队长的反应多少也能猜出缘由,乖乖地站着让刘雅瑟检查。
“我好着呢。他只是说话有点轻浮,不敢怎么样,还有小赵在呢。”
刚才太紧张,现在才看到小赵也在她身后。刘雅瑟又被李玥宽慰了几句才放下心,打开后座车门催促两人上车,“那就好,以后找唐德友必须结伴去。”
“知道啦,漂亮姐姐已经跟我说过了。”
关车门的动作顿住,她弯腰看向李玥,“你说芝芙?”
“对啊,今早她特意嘱咐我不要一个人去找唐德友,最好带个男生一起。我怕真有什么,其他人又不知道,就主动拉上小赵一起去了。”
原来两人早上在聊这个,“那她有说别的吗?”
“没有了,我们总共也没说几句话。哎刘队,我觉得这个小姐姐不简单,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
刘雅瑟摇摇头,手指搭在车门上敲着。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会会吧。
5.
晚上七点,刘雅瑟敲响了419的房门。
“进来吧,门没锁。”
房间内的人坐在桌前摆弄电脑,如果没看错,屏幕上播放的正是行车记录仪上的录像,只是在她走近之前,芝芙提前按下暂停键
“刘警官,再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那可是派出所。”
没有那张内存卡,刘雅瑟肯定也能抓到凶手,只是需要更多时间。但经过中午的事儿,她不想再等了,更不愿拿队友的安危冒险。
再者,芝芙比她想象的更了解这个村子,也许还能从她这里打听到什么。
至于那个忙...
“我可以带你到档案室,但你只有20分钟时间,不能损坏文件、更不能带走。若违反其中任意一条,我会当场把你关起来。”
“知道了,我会很听话的。”
芝芙冲警察眨眨眼,站起身走向衣柜。她上身只穿了件白色背心,长发披散下来,肩膀处若隐若现的黑色印记像是纹身。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这个村子。”
“我知道的有很多,你用什么来交换?” 她从柜子里取出件外套穿上,一边理着被压住的头发一边走到人身前。
刘雅瑟惊讶地发现,经历过第一次的恼怒,现在她已经能相对平静地接受芝芙的脑回路了
“你也太势利了吧。”
“Well,that’s my rule.(这是我的规矩)” 芝芙毫不介意警察的嫌弃,伸手假意抚平她本就整齐的衣领。“你不知道吗?利益交换是最稳定、长久的关系。你情我愿,互不亏欠。”
“你不是中国人?”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人口音奇怪,现在听她流利的英文才想起还有“外国人”这个可能。
芝芙笑了笑,拍拍刘雅瑟肩膀先走了出去
“You are the officer,go figure it out.(你是警官,自己调查吧)”
有重案组组长的身份,两人顺利地从大门一路来到档案室。
在门口登记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转头芝芙已经不在身侧,先一步沿着两边的分类牌示往里去了。
刘雅瑟收好证件走在后面,跟着她一起停在“积案区”。
“你这么厉害,不会不知道有电子档案吧?”
“网络虽然方便,但数据查过就会留下痕迹。现在就不一样了,你就是最好的保障不是吗?”
芝芙在戴手套间隙瞥了她一眼,“And I already did that.(何况我已经查过了)”
就不应该问她的。刘雅瑟决定还是闭上嘴,安静地等这20分钟过去。
档案按照时间依次摆放,最上面是近些年的。芝芙手指划过文件夹侧面标注的日期,弯着腰往下找。
还没过多久,她扶着柜子起身,脸上不自在的神色一闪而过
“能…能帮我找下吗?”
“你说呢?”警官心里一直憋着股气,出口语气不善。
许是自知理亏,芝芙罕见地没有回嘴,沉默着又蹲下身翻找,最后锁定左边倒数第二排的柜子。
眼前两个相邻的档案夹分别是2006年和2010年,期间年份的都没有了。她点在中间空隙处,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不对啊,应该在这里的。”
沿着标签从左到右再检查一遍,接着将那格子里的档案全都拆开一份份查看。
也没有装到别的文件里…怎么可能?难道被拿走了?
在她下一步动作前,刘雅瑟率先将地上散开的纸张收了起来。
“你干嘛?”芝芙手重重压在档案上,眼神凶狠。
“时间到了,我们说好的。”警察不甘示弱,冷漠地对上她的视线。文件抽了几下没抽出来,直接伸手将人推开。
芝芙没防备,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可这人眼皮抬也没抬,几下将所有文件归位,强硬地拽着她手臂拉人起来。
“走。”
直到两人出了派出所拐过路口,芝芙突然停下来,手撑在一边的墙壁上大口喘气。
借着街对面路灯的光亮,刘雅瑟才发现这人脸色苍白,额头上浸出豆大的汗珠。
“你怎么了?”
芝芙转头看了她一眼,嘴皮子动了下,但最终还是没出声,抬脚往宾馆方向走。
进大厅、上电梯,她越走越快,拿出房卡刷开房间后径直奔向角落,人也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拉开行李箱拉链,从夹层掏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药在手心,就这么仰头生吞了下去。
“你...还好吗?”
望向门口,刘雅瑟神色复杂地呆站在那儿,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没事,你回去吧。”
可警察明显不相信,走进房间靠近她,“看着很严重,要不要...”
“我说了我没事!”
芝芙突然大声呵斥着,手上的药瓶被狠狠甩了出去,砸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
瓶盖没拧紧,椭圆形的白色药片四散飞出掉在地上,好几颗撞到行李箱,又轱辘轱辘滚到她脚边。
房间死一般的沉寂。
她偏过头不再说话,听着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
很久没有这种无力感了。
靠着床沿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忍着痛将地上散落的药片一粒粒拾起。
眼前出现一杯水,握着透明玻璃杯的手指骨节分明。芝芙顿住,抬起眼皮看了眼又低下头。
“不是让你走了吗?”
药瓶被拿走,刘雅瑟将水杯塞到她手里,蹲下身子将剩下的药捡起来倒回去。
“我小时候也试过一次干吞药片儿,根本咽不下去,差点被呛死。” 警察平静地说着,好像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过。
熨帖的温度透过杯壁传递到指尖,芝芙低头喝了一口,冒出来的蒸汽熏得眼眶酸酸的。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有。” 盖好的药瓶放在床头柜上,刘雅瑟凑过来挨着她并排坐。
“那女朋友呢?”
“也没有。”
芝芙盯着水杯里不停晃动的波纹,轻声问着,“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6.
肩膀那处的确是纹身,不过早些时候看到的只冰山一角。此时芝芙脱了上衣,半裸着趴在床上,她才得以看到全貌。
白皙肌肤上纹身占了大半个背部。黑色的荆棘从腰间生出,攀着脊椎一路向上蔓延到肩胛骨。扭曲的藤蔓混着枝条,与尖锐的荆刺交织,肆意又狰狞地生长着。
整幅画纹得太细致了,逼真到刘雅瑟一度认为那植物就像附在她身上、有生命的实物一般。在后腰右上方,还有块已变成深紫色的淤青,与纹身搭着有种说不出的怪诞美。
“避开淤青,从腰开始往上按。” 见警官久久没有动作,芝芙只好出声提醒。
刘雅瑟连忙磕巴着回应,庆幸她此刻背对着看不到自己烧红的脸。
往手上倒了点红花油,双手对着抹开后涂到她腰窝。触碰到的肌肤细腻柔软,她清清发紧的嗓子集中注意力,在上药处轻轻揉搓。
“可以再使点劲。”
“好。”
直到掌心发烫,刘雅瑟换个地方重复按摩的流程。不经意间指腹碰到一处不平整,她才发现这人脊椎左侧有很长一道疤痕。
有意无意蹭过去求证,确定的同时明显感觉芝芙浑身抖了下
“别乱摸。”
警察也不乱动了,继续老老实实给人按。
“这淤青是那天我撞的吗?”
“放心,不会让你负责的。” 芝芙打了个哈欠,声音被枕头捂着闷闷的,“好了,别说话,让我睡会。”
再睁眼已是半个小时后,身后的人还在傻乎乎地按着。
“可以了。”
拿起刚才脱掉的背心捂住胸口,芝芙翻身下了床走到桌前捣鼓着,折回时手里多了张内存卡。她身材很好,那一小块布料根本挡不住胸前的曲线,半遮半掩更引人遐想。
“here,as promised.(给你,约定好的) 你又帮了我一次,可以再提个要求。”
刘雅瑟本想说不用了,话到嘴边又收回来。今晚去翻陈年积案加深了她的怀疑,干脆借此机会换了个问法重复之前的问题
“那你告诉我,你...跟陈超的死有关吗?”
“如果我说是呢?”
芝芙勾唇笑了下,瞬间又恢复往常狡黠精明的样子。
手里的卡片被捏得生疼,刘雅瑟走出房间拨出一个号码
“喂,帮我查个人。”
风小小✖️召
小道士和吸血鬼~
[图片]
道士风小小下山历练第一目标,凭自己的本事收到一个妖。结果出门就遇到趴在草地上逮兔子的召,穿着捡来的粗布衣服,长得粉雕玉琢的,是你要跟风小小说她是宫里的公主她当场就会信的程度。
召也没看见有人,对着兔子就是嗷呜一口,咬了就把人,噢不,把兔扔一边,呸呸呸又去找其他的。
小道士惊为天人,呔!这到底是人是妖?
拿照妖镜一照,霍,好家伙,照不出来一点,反倒是让召看见她,然后对她手里闪闪发光的东西感兴趣起来。
谁让小吸血鬼还没成年呢,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盗墓贼给家偷了,带到这荒郊野岭之地,他人说的话一个都听不懂不说,东西也是难吃至极。
害得人,呸,害得鬼天天嚼草根,饿瘦了...
小道士和吸血鬼~
道士风小小下山历练第一目标,凭自己的本事收到一个妖。结果出门就遇到趴在草地上逮兔子的召,穿着捡来的粗布衣服,长得粉雕玉琢的,是你要跟风小小说她是宫里的公主她当场就会信的程度。
召也没看见有人,对着兔子就是嗷呜一口,咬了就把人,噢不,把兔扔一边,呸呸呸又去找其他的。
小道士惊为天人,呔!这到底是人是妖?
拿照妖镜一照,霍,好家伙,照不出来一点,反倒是让召看见她,然后对她手里闪闪发光的东西感兴趣起来。
谁让小吸血鬼还没成年呢,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盗墓贼给家偷了,带到这荒郊野岭之地,他人说的话一个都听不懂不说,东西也是难吃至极。
害得人,呸,害得鬼天天嚼草根,饿瘦了都。
手下的仆人也不知所踪,喝血没人进贡,只能自己灰头土脸抓些小动物。
既来之则安之,召每天的日常生活就是:一边偷偷听村口大妈聊八卦进而学她们说话,一边偷人家养的鸡。
为了不亏待自己,时不时再上山打猎换换口味。
日子也就一天一天这样过了。
召看着眼前白嫩嫩的小道士,闻着她的血倒是香得很,不如......
风小小看人拿着自己的照妖镜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没意思了又给她扔了过来,吃饭的家伙被人说扔就给扔,给她吓得。
这么说,不是妖?
“饿。”
“?你刚咬了兔子别以为我没看到。”
“饿,你给我咬一口。”
前后逻辑太顺畅,以至于风小小来不及反应,脖子就先被人舔了一口。
“放肆!”
一下子跳出去老远,风小小捂住衣领子怒目圆瞪,一副被轻薄的样子。
小古板。
召在原地抱手皱起眉,一脸小朋友赌气样儿,都没吃到!小气鬼!
再后来,风小小就把召捡走了。
等她有一日知道召是吸血鬼时,连夜把书翻烂。
风小小:书上也没教怎么收吸血鬼啊!
本着接济苍生的大爱,她天天抓着小怪物耳提面命,不能随便咬人,不能随便咬人,不能随便咬人。
召:饿了怎么办?
风小小:我每天给你咬一小口,咱就不咬其他人了哈。
召:(其实其他人血也怪难喝的)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
小小
[图片]
刘雅瑟发现,她对芝芙,是越来越招架不住了。
从之前她和自己拍照要把眼睛闭起来开始,刘雅瑟就大感不妙。
某个小东西倒是舒服地闭眼了,殊不知她靠上来的时候有人心里直接拉响了Ι级红色警报。
到现在,那谁谁每次说话笨笨的不说,表达爱更是简单幼稚又直白,轻而易举就让人脸红心跳不说,反观她自己还不觉得。
中字的委婉含蓄被她学的是一点没有的,大胆又直球的示爱是一个不落,样样精通的。
让人头疼!
冬天了,刘雅瑟给买的羽绒服把芝芙包得严严实实的,刘雅瑟说,从远处看去,芝芙跑起来像一个奔跑的法式小面包。
然后。
她就被扑倒了。
我靠,差点被法式......
刘雅瑟发现,她对芝芙,是越来越招架不住了。
从之前她和自己拍照要把眼睛闭起来开始,刘雅瑟就大感不妙。
某个小东西倒是舒服地闭眼了,殊不知她靠上来的时候有人心里直接拉响了Ι级红色警报。
到现在,那谁谁每次说话笨笨的不说,表达爱更是简单幼稚又直白,轻而易举就让人脸红心跳不说,反观她自己还不觉得。
中字的委婉含蓄被她学的是一点没有的,大胆又直球的示爱是一个不落,样样精通的。
让人头疼!
冬天了,刘雅瑟给买的羽绒服把芝芙包得严严实实的,刘雅瑟说,从远处看去,芝芙跑起来像一个奔跑的法式小面包。
然后。
她就被扑倒了。
我靠,差点被法式小面包单杀。
刘雅瑟稳了稳自己头上的帽子,把它拉下了捂住了耳朵,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双手顺着耳朵伸到她脖颈后面来了。
“嘶~”
“我摸摸。”
“叫你把手揣兜里,你又拿出来晃悠了?给你塞的暖手宝呢?”
“没电~没电!没电!”
“哎哟,冷!手拿过来。”
造次的手被捂住了,芝芙看着她嘻嘻的笑着,“要多多爱我哦~”
“我还不爱呀?”
“That's not enough.”
“贪心鬼,那芝芙要怎么爱我呢?”
刘雅瑟低头拉着她的手来回搓着,仿佛誓死要给人搓出火星子来。
“When you love me, it means that I love you, very much.”
“什么鬼。”
“不爱你的意思~”
“诶真的吗,那我也不要爱你了哦”
幸好,手总算捂热了点。
“我流鼻涕惹。”
“我靠!”
【芙瑟】关于翻译器小情侣夜不归宿和说梦话的合理联想
·好久以前在围脖写的,想起来搬一下
刘雅瑟翻身抱住了背对着与她同床共枕的芝芙,身体很软,热乎乎的,她大着胆子把脑袋也埋进芝芙的颈窝,恨不得深吸一口气,把芝芙的香气通通融进身体里。
她光顾着紧张,想着会不会冒犯,却忽略了芝芙一直没有将她推开,默许她的行为甚至到纵容的地步。
黑夜里,摄像机被挡住,麦早被取下,刘雅瑟以为这样便安全了,小声喊怀里人的名字,再更小声地说一句:“我好喜欢你。”
谁知话音刚落芝芙便转过身来,面对面看着她,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依旧亮晶晶的,显然是根本没睡着,看得被现场抓包的刘雅瑟慌到想直接窜下床。
“你刚才说什么?”芝芙用英语问。
“没...........
·好久以前在围脖写的,想起来搬一下
刘雅瑟翻身抱住了背对着与她同床共枕的芝芙,身体很软,热乎乎的,她大着胆子把脑袋也埋进芝芙的颈窝,恨不得深吸一口气,把芝芙的香气通通融进身体里。
她光顾着紧张,想着会不会冒犯,却忽略了芝芙一直没有将她推开,默许她的行为甚至到纵容的地步。
黑夜里,摄像机被挡住,麦早被取下,刘雅瑟以为这样便安全了,小声喊怀里人的名字,再更小声地说一句:“我好喜欢你。”
谁知话音刚落芝芙便转过身来,面对面看着她,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依旧亮晶晶的,显然是根本没睡着,看得被现场抓包的刘雅瑟慌到想直接窜下床。
“你刚才说什么?”芝芙用英语问。
“没......没什么。”刘雅瑟心想还好她听不懂中文,随便胡扯:“刚才说梦话了。”
芝芙还是看着她,伸手去够床头的翻译器,带着一脸不信的表情像之前那样把机器慰在刘雅瑟嘴边,要她解释。
“你刚才叫我名字了。”芝芙听不下去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胡扯,干脆拿回翻译器,用她走调的语气学刘雅瑟的话。
“我,毫,许,翻,泥。”
刘雅瑟又不敢伸手去抢,捂着耳朵在心里祈祷千万别翻译出来,丢死人了,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告诉芝芙。
花高价买来的翻译器业务能力真不是盖的,加载片刻,机械女声带着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响起:
"I like you so much.”
刘雅瑟缩回被窝里,她很确信自己现在肯定脸红了,偏偏芝芙也不知道是该死的求知欲作祟还是单纯耍她,居然又倒过来翻译一遍。
“我好喜欢你。”
“就是这个。”芝芙笑了,对着那团被窝,“你喜欢我。”
荆棘-01
【阅前须知】
1、人设非常ooc,介意慎点
2、双强但是非双洁,划重点!非双洁!介意慎点
3、工作描写的可能不是很专业,如有错误请多包涵;情节不经推敲,仅供本文发展
4、可能会有部分死状描写,介意慎点
5、故事情节描写非常多,非纯恋爱文,介意慎点
6、人名地名情节全是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勿上升真人
7、如果后期有🚗,考虑会放在最后礼物回礼的地方阅读,不会影响正文情节,介意慎点
………………………………………
1.
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天空,一辆辆警车呼啸着疾驰在蜿蜒的小路上。车顶的警灯急促闪烁,划破阴沉的夜幕又快速消失。
豆大的雨点砸在...
【阅前须知】
1、人设非常ooc,介意慎点
2、双强但是非双洁,划重点!非双洁!介意慎点
3、工作描写的可能不是很专业,如有错误请多包涵;情节不经推敲,仅供本文发展
4、可能会有部分死状描写,介意慎点
5、故事情节描写非常多,非纯恋爱文,介意慎点
6、人名地名情节全是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勿上升真人
7、如果后期有🚗,考虑会放在最后礼物回礼的地方阅读,不会影响正文情节,介意慎点
………………………………………
1.
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天空,一辆辆警车呼啸着疾驰在蜿蜒的小路上。车顶的警灯急促闪烁,划破阴沉的夜幕又快速消失。
豆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即使开了雨刷器,瞬间雨水又汇聚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刘雅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稍稍松开油门。
三个小时前,宜水县派出所接到辖地崖峰村报警电话,称村内湖面上发现一具尸体。小县城派出所平时只处理些打架斗殴的琐碎事,全年都遇不上几件刑侦案,相关部门因为预算问题早几年就撤掉了。此后辖区内出现命案,都是一律上报市级处理。
现在正是各级领导换届的关键时期,市局也很重视,接到通知立刻安排重案组组长带队出警。
车辆驶过急弯,前照灯的光线刚回到道路中间,就看见不远处躺着个人。
“刘队有人!”
持续的暴雨将沥青路的泥尘冲刷干净,她已经最快速度踩下刹车,可停稳前还是感到车身的轻微撞动。
刘雅瑟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挂R挡退开些距离后赶紧解开安全带下车。
“喂!你还好吗?”
她弯下腰,单腿跪着撑在地上检查伤者的情况。李玥也从副驾上下来了,撑开雨伞举在两人头顶。
倒地的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额前发丝被雨水打湿,沾在毫无血色的脸上,双眼紧闭着,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刘雅瑟又伸手拍拍她的脸,“女士,能听见我说话吗?”
还好,这回终于有反应了。看到人缓缓睁开眼她松了口气,“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女人刚醒反应比较慢,眼神聚焦了一会儿后摇摇头,拽着刘雅瑟的手臂借力坐起身。她上下打量两人的衣着,虚弱开口
“你们…是警察?”
她的嗓音细细柔柔的,带着陌生的口音。李玥倒是热心肠,时时刻刻发扬着为人民服务的职业精神。
“对,小姐姐需要帮忙吗?”
“我要去崖峰村,方便载我一程吗?”
听到目的地,两位警察对视了一眼,这么巧合的吗?但眼下也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她们还有要紧事。
刘雅瑟点点头,将人扶起来安置在车后座。又从后备箱找了件自己的皮衣外套,跟着纸巾一起递过去,“擦擦吧,别着凉了。”
女人轻声道谢,开始脱身上的衣服。风衣被随手扔在一边,内里的珍珠色衬衫早已湿得透明。她也不顾及车上有人,从上至下一粒粒解开纽扣。
白皙的肌肤、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刘雅瑟收回投向后视镜的视线,放下手刹启动车子。
一路无话。
剩下时间里开车的人抿着唇紧盯前方,直到远处出现房屋亮光才开口
“你在哪里下?”
“村口就行。”
车停稳后,刘雅瑟这才再次看向后座。外套拉链已被拉到最上方,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倒也合身。
想了想,还是从置物箱里找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可以打上面的电话。”
天上还飘着细细密密的雨丝,但比来时已经小多了。刘雅瑟掀起警戒带,带着小组进入现场,一位穿着警服的男人立马迎了上来
“是刘队吗?我是宜水县派出所警员田建民。”
眼前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看着五十多岁但精神气十足,腰背挺得板正,说话也铿锵有力。
“这是小李,是他下午在这儿钓鱼发现情况报的警,这位是村长何亮。” 田建民介绍身旁两位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又指向湖边空地上已被白布覆盖着的尸体,“尸体是我打捞上来的,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问我。”
刘雅瑟让法医和负责痕检的同事先去工作,自己留下向这几位了解情况。
“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确定了。死者叫陈超,53岁,本村人,老婆孩子都不在了,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田建民打开手上的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
“...没有工作,偶尔打些零工,隔几天就去镇上赌博欠了不少钱。脾气不太好,经常跟村里人发生口角。”
事情经过言简意赅交代清楚,短时间内搜集到这么多信息...她环视一圈,现场保护的很好,周围还架了四个大灯,将这一片都照得明亮。刘雅瑟有点惊讶,没想到这县城民警还挺专业的。
“过来路上有看到摄像头,平时都开着的吗?”
村长有点心虚地搓了搓手,脸色为难,“这个…警察同志你应该知道的,小村子里平时没那么多事儿,开着没必要。”
这行做久了深知抱侥幸心理是大忌,但现在指责无知的人也没必要了
“没开就没开吧,待会辛苦几位配合我们做个笔录。”她挥手招来李玥,让人将他们带走,又单独喊住田建民,“谢谢田大哥,帮了我们大忙了。”
“没有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雅瑟与他互留了联系方式,处理完这头就穿好脚套手套走向湖边。她学着法医的姿势蹲在一旁,刑警做了这么多年,多少学到点鉴别的知识。
尸体经过长时间泡水有点肿胀,皮肤已出现轻微的腐败绿斑,脸上沾了些泥沙和绿色的藻类植物,手指却很干净,口鼻内也没有蕈样泡沫。
“看样子不是溺水?”
“初步判断是这样,”白曦妤指向头部的位置,“脑后有一处开放性伤口,可能是死前留下的。”
刘雅瑟叹了口气,如果这是抛尸地点,刚才那场大雨也把痕迹冲刷的差不多了。视线扫过尸体旁边摆着的两个透明证物袋,左边是一部手机,某品牌的最新款。右边放着张残缺的照片碎片,边缘有明显的撕裂痕迹。
照片一角只有小腿以下的部分,能看出穿着蓝色裤子和白色帆布鞋,拍照场景却因为被水浸泡变形看不真切。
“这是死者身上的?”
“对,只有这两样。”
“行,辛苦你了。”刘雅瑟拍拍白曦妤的肩膀站起来,沿着湖边走了一圈,刑侦科还在搜查,但的确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灯光照不到这边了,手持电筒的照明范围也很有限,盲目搜查下去只会事倍功半。她还是喊了停,让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
岸边凑热闹的村民也一窝蜂散去。唐德友伸长了脖子往前挤,见也看不出个啥准备回家,转身撞到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
“不好意思。”
道歉的声音礼貌又温柔,唐德友听得半边身子都酥了,赶紧将差点儿出口的脏话收了回来。他还想找借口多说会,女人却压了下棒球帽帽檐,径直走开了。
2.
天刚蒙蒙亮,刘雅瑟拎着行李从家里出发去警局。
崖峰村离市区单程就要两小时车程,开展调查没办法每天来回跑,只好通知几个组员带上换洗的衣物,在此案结束前做好长期住在镇上的准备。
白曦妤上车时她有点惊讶,打开手机检查昨晚发的消息
“你怎么来了?不是小曲吗?”
“解剖简单,小曲也能做。我来看看有什么其他能帮上忙的。”白法医系上安全带,将手里的早餐递过去。
不愧是组里的加班狂,刘雅瑟随她去了,接过早餐边吃边等其他人。
今天是个大晴天,天空湛蓝清澈的如水洗一般,初秋清晨的太阳也不晒,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小队到达村里不过八点,田间地头里已经有不少人家在农作。李玥望着窗外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们都不困吗,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干活了。”
“现在才刚入秋,中午热起来还是跟夏天一样,不早点农活做不完。”
刘雅瑟开口跟她解释,方向盘向右打了一圈驶向湖边。
“那也太早了吧,需要这么久吗?”
“你要是觉得不累可以下去试试。”
李玥不满,从后面扒着驾驶座椅的靠枕吐槽,“刘队你就欺软怕硬吧,怎么从没见你凶曦妤姐。”
“那是因为曦妤不会问你这种问题。”
大家被这俩一来一回的拌嘴逗笑,白曦妤转过身笑得温柔,“那是雅瑟跟你亲,才会开你玩笑。”
李玥扁扁嘴又坐回去,轻声嘟囔,“要这样我才不想跟刘队亲呢。”
小队兵分两路,一部分到湖边继续昨天未完的工作,刘雅瑟带着剩下的跟自己一起去陈超家。来之前已经问过田建民了,他家很好找,就在一个类似广场的空地对面。
广场四周停着车,中间大片空间被用起来晒粮食。不少村民正拿着耙子,将刚倒在地上的玉米、红薯粉等作物摊开晾晒。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今天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刘雅瑟收起心思准备进屋又停住,转身看着挨陈超家这边的一排车。
“你们先进去吧,我一会就来。”
走到一辆黑色越野前停下。这车是本地牌,很新,就是车身上灰有点多,前挡风玻璃下积起一层树叶。探头往里看,后视镜的位置挂了一个行车记录仪。她对标摄像头的位置站在车前,大致比划着,发现这黑色物件正对陈超家门口。
又绕着并排的七八辆车看了圈,除了这辆外,装了行车记录仪的只有最边上一辆银色小面包。
这村里人的安全意识真的是...
刘雅瑟叹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屋喊来小赵,将笔记本上记录车牌号的纸张撕下来
“去查下这两辆车是谁的,联系一下车主。”
“怎么了刘队?找到凶手了?” 李玥听到凑过来,盯着队长一脸期待。
刘雅瑟曲起手指赏了她一个爆栗,“哪有这么简单,赶紧好好工作。”
陈超家是三间室小平房,一间门堂、一间带卫生间的卧室,还有一间已被杂物摆满的厨房。墙壁地面只涂了水泥,连白腻子都没刷。
除了厨房,其他两个房间东西都不多。门堂靠墙的位置摆了桌凳,木质桌板上布满深深浅浅的刮痕,缝隙里都是油黑的污垢。桌底下是箱啤酒,老式的墨绿塑料箱样式,一格一格将啤酒瓶单独隔开。
视线从桌上移到地面,再到脚下,刘雅瑟往旁边移了一步,发现刚站的位置及周围有几处水泥颜色更深,蹲下身,闻到明显的石灰粉味道。
卧室也乱糟糟的,凉席上扔着几件衣服,床尾的衣柜门开着。上层堆着衣服,下层只有一条薄被子叠着,被面凹陷下去,有清晰的压痕。
拍完照做好记录,刘雅瑟好奇地伸手按了下被子,又拨开翻动,没发现哪儿有异常,只是收回手时手背传来一阵剧痛
“嘶...” 她咬住下唇深吸了口气,白色的塑胶手套被划破,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从一条狭长的伤口冒出。
“刘队你没事吧!” 李玥大叫起来,想在房间里找点什么给队长止血。
“小伤口别紧张。” 刘雅瑟连忙拉住她,摘下手套用力按在伤处,“看看那柜子怎么回事。”
队长都发话了,她只好作罢,打开手机电筒照上去,发现柜子侧面有颗钉子凸出来,歪歪扭扭的,在钉子头刚染上的血迹下,还有层新鲜的暗红色。
“上面有其他人的血迹,看着还挺新。哎刘队,你说这血会不会是凶手的?”
站起身想求证,就见刘雅瑟冲她挑了下眉。每次队长这个眼神就是摆明要让她说依据了,李玥内心哀嚎,抓了抓头发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猜想
“可能是凶手的。”
“继续。”
“下层空的位置...看凹痕的形状和大小应该是有床被子的,这个天晚上还是很热,卧室又没有空调...陈超不会拿被子出来盖,那就是别人拿走的,对吧!”
李玥越说越有信心,最后还激动拍了下手,仰着头颇为嘚瑟的求夸模样。
刘雅瑟笑着摇摇头,这小姑娘实在是活泼得讨喜,她也不吝啬称赞,“可以啊,这案子就要靠咱们李玥了。”
一整个上午过去,陈超家搜查工作基本结束。屋子里灰尘大,霉味重,待久了浑身难受,刘雅瑟偷懒提前出来在外面透气,等着小队整理好证物。
她靠在门口那辆黑色越野车上点了根烟,盯着指间逐渐烧到烟蒂的红点放空大脑。
“刘队!车主找到了!” 小赵找了过来,身后跟着李玥和一位发福的中年男子。
男人叫王大川,是银色面包车车主,在村里开了间小卖部,平时都是用这辆车进货。毕竟是拉货的车,保险起见装了摄像头。
刘雅瑟跟人说明意图,希望王老板配合提供行车记录仪的录像。
“没问题的警察同志,就是这个东西是我儿子弄的,我也整不明白,你们自己来吧。”
等老板捏着钥匙开了锁,刘雅瑟礼貌道谢上车,将机器盖打开取下内存卡。
“谢谢王老板,回头用完了再给您送过去。”
“好嘞,我就在前面拐角“大川超市”那儿。”
王大川的车离陈超家有点远,能不能拍到有效画面都不好说。要说最理想的,还是越野车上的录像。
送走王老板,刘雅瑟指着那辆黑车,“只找到一位吗?这车的车主呢?”
“都找到了,就是这车不是村里人的,是租的。” 小赵递过来一张纸,“我问运营平台要到了车主的电话,但一直没打通。”
“行,我来联系吧。” 接过纸条,她掏出手机点开拨号页面。
“哎,那不是昨天的小姐姐吗?”
“什么小姐姐?” 刘雅瑟专注手上的事儿,心不在焉地接话,输完号码后才顺着李玥指的方向看去。
是昨晚遇到的那个女人,跟何亮并排着一起往这边走。
“可能是村长朋友吧。” 点击红色拨号键,在等待接通的间隙,视线又移到那女人身上。今天她穿了件蓝白相间的竖条纹衬衫搭配白色超短裤,一双深棕色长筒靴衬得腿笔直修长。
站在这儿都能听到远处的电话铃声,女人停下脚步,从挎包里拿出手机,点了下又放回去。
自己耳边的机械音变成忙音,刘雅瑟低头看了眼纸上记录的名字,迈开步子向两人走去,打断他们还在进行的对话
“芝芙是吗?”
何亮先看到她,立马摆上笑脸客套地打招呼,听闻是来找芝芙时愣了一瞬,很快又调整好表情
“行,那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等村长走远,芝芙才转身与这位短发女警察面对面站着
“刘警官。”
眼前的人今天只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脖子上的银色链条挂着证件。因为天气热,短袖一边的袖口卷到肩膀处,看着挺瘦,胳膊的肌肉线条却很清晰。
“那辆车是你的吗?”警察抬手给她指了个方向,车旁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位是昨晚见过的小姑娘。
“是我的,怎么了?”
“我看到你车上装了行车记录仪,里面的录像或许会对我们的调查有帮助,希望你能配合提供一下。”
态度礼貌又正经。芝芙轻轻笑了下,绕过人走向自己的车
“当然可以。”
解锁、上车、取内存卡再交到警察手里,整个流程花了不到30秒。刘雅瑟看看掌心里的卡,又看向她
“你很...熟练。”
“之前出过事,被迫了解一点。” 芝芙将车门撞上,不以为意地靠着车身,直直对上这人探究的视线,“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吧。”
“是,你说的没错。” 刘雅瑟也不纠结,再次对她的配合表达感谢,在人即将走开时又想到什么出声叫住她
“内存卡用完会还给你,到时候还要麻烦你接下电话。”
芝芙顿了下,回忆起刚才响个不停的手机,勾起嘴角笑得妩媚
“知道了刘警官。”
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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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去找那个小警察看看吧,她万一有办法呢?”
芝芙看了看在远处坐椅子上吃着零食不着调的小片警,有丝犹豫。
“这人看上去能靠谱?”
白白净净一张小脸,看着就很新人。
“组长,我们在这埋伏没问题吗?”
“这全是游客诶。”
“我们是来打探情报的!不是抓人的,给我安静点。”
“哦好吧...”
“你手里那薯片还吃吗?不吃给我吃。”
“......给。”
“你好,请问,额,警察姐姐你好。”
芝芙张开她那猫爪子尴尬地给人打了个招呼。
打断了正在大快朵颐的刘雅瑟。
“你好?”
刘雅瑟迅速拍了拍嘴上的薯片渣,站起身,心里喊起为人民服务的口号。
“我的手机刚刚不小心掉到了那边的礁石里,捞不出来,请问这里有什么工具可......
“要不你去找那个小警察看看吧,她万一有办法呢?”
芝芙看了看在远处坐椅子上吃着零食不着调的小片警,有丝犹豫。
“这人看上去能靠谱?”
白白净净一张小脸,看着就很新人。
“组长,我们在这埋伏没问题吗?”
“这全是游客诶。”
“我们是来打探情报的!不是抓人的,给我安静点。”
“哦好吧...”
“你手里那薯片还吃吗?不吃给我吃。”
“......给。”
“你好,请问,额,警察姐姐你好。”
芝芙张开她那猫爪子尴尬地给人打了个招呼。
打断了正在大快朵颐的刘雅瑟。
“你好?”
刘雅瑟迅速拍了拍嘴上的薯片渣,站起身,心里喊起为人民服务的口号。
“我的手机刚刚不小心掉到了那边的礁石里,捞不出来,请问这里有什么工具可以打捞吗?”
“手机掉啦?”
刘雅瑟眯起眼环视了一圈,想着可能只有远处的渔夫船上有工具,自己身上除了匕首什么也没有。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找。”
“头儿!”这可把跟在她身边的小陈急死了。
你是说跑就跑啊!
刘雅瑟带着一众小弟(只有小陈),芝芙还有芝芙的朋友,浩浩荡荡就准备去讨伐不懂事的礁石。
“给。”
她把一个小铲子递给小陈,自己在旁边叉起腰。
“?”
“去啊,就你一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什么。”
好,行,新时代打工人,不说话。
小陈趴在两块大石头上中间,看见了一部颤颤巍巍的手机在夹缝中生存。
他开始拿小铲子左刨右挖。
刘雅瑟这时只能在旁边干站着,站着站着她就感觉有点糟糕。
芝芙发丝上的幽香随着海风飘啊飘,直往她鼻腔里钻。
她穿着镂空花边的短款白绸衬衫,大片的长卷发披散下来,整个人在阳光下唇红齿白。
刘雅瑟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她假装冷静自持地往旁边督了一眼,嗯,然后她仰头,开始捏鼻子。
这个天留鼻血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诶,你们是到这边来玩的吗?”
说的是你们,但她那眼睛就看着芝芙眨也不眨。
“嗯对,我们刚好住在旁边的酒店。”
说话也温柔。
“这样啊,这边有什么好玩的吗?人多不多呀。”
“你不是本地人吗?”
“不是呀,我最近刚调任过来的呢。”
趴在石头上任劳任怨的小陈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他敬爱的头儿和人聊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笑得那叫一个春风荡漾。
我请问呢!!
你是来把妹的还是来出任务的??
手机被成功捞了上来,损坏不大,芝芙对此很是感激,她连着说了好久的谢谢,笑得刘雅瑟脸都僵了。
她呲个大牙在那嘎嘎乐,“哎哟小事小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嘛。”
“你说是吧,小陈。”
小陈:微笑.jpg
刘雅瑟:别说我没给你说话的机会。
芝芙她们要趁天黑之前赶回去,来不及多说什么了,她看着眼前的小警察,一双眸子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真是谢谢你了,加个微信吧,以后遇见了再感谢你。”
小陈看着大美女对着她笑,简直受宠若惊,慌忙就要去掏手机。
刘雅瑟一把按住了他。
从他后面呲溜一下就钻了出来。
“哎呀!小陈手机坏了!要不加我的吧,我回去让他加你。”
“噢?好~”
芝芙被刘雅瑟逗笑,她上前扫了刘雅瑟的二维码,对着人挥了挥手,说下次见。
笑得可真甜。
刘雅瑟笑得一脸花痴样,留小陈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小陈:我感觉我的桃花被折了。
刘雅瑟:那不是你的桃花,是我的。
小剧场8
614搁老远就看见大雨天穿着拖鞋出门的pupu,几个脚指头在灯光下白得晃眼,她看见614的那一刻像撒了欢一样飞奔向她跑来。
“挖槽!”
“宝宝你别过来!回去!”
pupu被614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给整懵了。
怎么?我不是来接你的吗?你怎么跟看见鬼一样!
最是现在的雨刺骨的冷,614穿着鞋脚都冰凉,更别说要是再泡在雨里被风吹了。
pupu迟疑地停下了脚步,614打着伞猛冲了过去。
她边跑边大喊,“nonono!stop!stop!”
场面极其混乱,据当事灯说:614一个猛子跑到某pu身边,迅速收了伞,手上还挂了个超市购物袋,低头直接向人的脚腕抓......
614搁老远就看见大雨天穿着拖鞋出门的pupu,几个脚指头在灯光下白得晃眼,她看见614的那一刻像撒了欢一样飞奔向她跑来。
“挖槽!”
“宝宝你别过来!回去!”
pupu被614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给整懵了。
怎么?我不是来接你的吗?你怎么跟看见鬼一样!
最是现在的雨刺骨的冷,614穿着鞋脚都冰凉,更别说要是再泡在雨里被风吹了。
pupu迟疑地停下了脚步,614打着伞猛冲了过去。
她边跑边大喊,“nonono!stop!stop!”
场面极其混乱,据当事灯说:614一个猛子跑到某pu身边,迅速收了伞,手上还挂了个超市购物袋,低头直接向人的脚腕抓去。
pupu一脸懵地就条件反射地趴在了614背上,这不怪她,614俯身弯腰下去就给她露了个背,她快得甚至连脸都没让pupu看清,看见人弯腰下去,pupu想也没想就跟着弯腰趴在了她背上。
“嘶,冰凉,你趴我背上干嘛?”
“咦?噢。”
pupu站起身,一脸不知道在干嘛的样。
“怎么不穿袜子?外面冷的很,还露个脚脖子,你找抽你真是。”
pupu歪头。
“什么是找抽?”
“......一种语气词,anyway!快回去快回去,太冷了!”
614推着人进门,直接把人往沙发上按,一眨眼就用毯子把pupu的脚包得跟个粽子一样。
“......你要给我送鞋吗?”
“?没有啊”
“那你干什么这么对我的脚。”
“很冷啊,下次不准冷天穿拖鞋出门了,会感冒。”
“你的脚呢?”
“我刚跑着回来的,一点都不冷。”
“我摸。”
还真是暖的。
“好吧,你带什么回来了吗?”
“噢对,我买了小橘子回来,很甜,等我去拿过来给你尝尝。”
购物袋刚被她随手放在了餐桌上,她走过去才发现桌上还放了一盘小鸡蛋卷,盘子下面还有小纸条。
“哈喽包子,我是鸡蛋头呀!”
才看了一句,614就认出来这是pupu的幼圆字体。
“嗯?乖,这是你做的吗?写给我的?”
“对呀!嘿嘿!我刚刚在家里做的呢~”
614被她的笑一时晃了眼,跟着嘴角也扬了起来,又低头去看纸条。
“哈喽包子,我是鸡蛋头呀!
冰xiang里的鸡蛋被我用完了
我想做蛋gao
可是失败了🥺
所以我做了鸡蛋卷
很好吃~yummy😋”
so sweet!!!
pupu还在沙发上傻傻地看着她笑,614要被这小东西可爱疯了,她拿着纸条走到沙发边,故意眨巴着眼做出要哭的样子,用下巴去蹭了蹭pupu的头发。
“啧,完蛋了,这辈子都要栽你手里了。”
“嗯?什么意思?”
“很爱你的意思。”
“想亲亲的意思。”
“给我亲吗?”
“亲!亲亲!”
614站在沙发边,pupu被她抱着怀里感觉她笑得胸腔都在抖,“你笑什么?”
“笑我太喜欢你了可怎么办。”
小剧场7
“我要和你一起。”
“不行,不能一起睡,你自己去睡,我叫妹妹陪你。”
“为什么!”
“我感冒了啊~听话,明天再一起睡。”
“可我上次感冒,你也和我一起睡觉了。”
“你忘了第二天我就跟着你一起感冒了?这样再也不行了。”
“啊~不要不要不要!”
“必须!不能这样,快听话,你不听话我就好不快了~要是我们一起感冒了,那明天谁来照顾我呢?你不要照顾我了吗?”
“噢😞,好吧”
看人一步三回头,614终于给人哄走了。
半夜,她发起烧来,脸烧得通红。
614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叫pupu,她醒来时只看见pupu趴在她床边瞌睡,手还抓着她的手,伸手一摸,脑门上还被搭了条湿毛巾。
“pupu?”
被叫醒的人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听见她的声音......
“我要和你一起。”
“不行,不能一起睡,你自己去睡,我叫妹妹陪你。”
“为什么!”
“我感冒了啊~听话,明天再一起睡。”
“可我上次感冒,你也和我一起睡觉了。”
“你忘了第二天我就跟着你一起感冒了?这样再也不行了。”
“啊~不要不要不要!”
“必须!不能这样,快听话,你不听话我就好不快了~要是我们一起感冒了,那明天谁来照顾我呢?你不要照顾我了吗?”
“噢😞,好吧”
看人一步三回头,614终于给人哄走了。
半夜,她发起烧来,脸烧得通红。
614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叫pupu,她醒来时只看见pupu趴在她床边瞌睡,手还抓着她的手,伸手一摸,脑门上还被搭了条湿毛巾。
“pupu?”
被叫醒的人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听见她的声音眼泪花倒是先出来了。
话还没说完一句就要哭起来,“你怎么发烧我还叫不醒你,”她一边说一边要抽泣,“喂你吃了药,现在好了吗?”
医生说过晚上会有返烧的迹象,吃退烧药退下去就好,614开始根本没当回事。pupu却记得很清楚。
“别哭了哎哟,”614把她脸上的泪水抹去,捧着她的脸轻轻抚了抚。
“我没事儿呢,只是睡沉了。”
pupu不听她说话,她只瘪嘴看着人嗒吧嗒吧掉眼泪,看得614心揪。
“要和我一块睡吗?”
“要。”
“亲亲我好吗?”
“亲亲我吧。”
“不是不给亲吗?”
pupu说话带鼻音,她一边横手擦泪,一边要撑起身去亲她。
614没要她亲,她在人趴过来时抱住了她,埋在人脖子边偎了偎,“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是说了自己睡吗?”
pupu趴在她身上要打瞌睡,哭了一场她眼皮有点重,“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结果你烧得脸红,很烫,吓死我了。”
“我量温度计39度,然后就拿了医生的药给你吃。”
现在烧退了,614人还是烫的,pupu抱着她跟抱着个暖炉一样。
两人皮肤贴着皮肤,都觉慰帖。
“谢谢你呀,那你‘救’了我呢。”
“才不是‘救’,你真是笨猪。”
“生病了就是要人照顾的,你就是要我照顾的,下次再也不要听你话了,乱讲。”
她意思614的分房睡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但看在人这么虚弱的份上,还是先不批评她了。
“好了,那你睡过来吧,好晚了。”
“嗯,你还烫吗?”
她拿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像滚鸡蛋那样在614额头上滚了一圈。
614被她逗笑了,“你再这样,我肯定冷不下去的。”
“一会你就该跟着我一起烫了。”
“那就一起烫好了,你很暖和,比妹妹还暖。”
“妹妹有毛,我可没有。”
“你有我,我可以让你变暖。”
“是~我有你,”614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垂眸看着她,pupu趴在她胸口上像个打瞌睡的小猫,“睡觉,快,闭眼。”
她翻了个身,将pupu从她身上一起带了下去,侧身抱着她。
“明天吃什么?”
“感冒了能吃鸡蛋吗?”
“好像不能?不知道,先睡,不准说话了。”
“噢...”
“我好像不困了,你困吗?”
“困,很困。”
“哦,那晚安。”
“晚安。”
“.......”
“我真的不能亲你吗?”
“.......”
“不能!”
614不用睁眼就知道某pu还睁着眼看她。
她一把将人按自己怀里抱着,轻手拍了拍她的背,上下抚摸着,开始哄人睡觉。
“睡吧。”
“明天亲。”
小剧场6
论614眼中善变的某pu:
1.
早上赶工已经快来不及了,614往嘴里塞了个小面包就要急匆匆出门,她人都冲到门口了,才想起什么。
“抱抱抱!”
坐沙发上看动画片的pupu倏地转过头,嘴里还咔哧咔哧咬着小饼干。
“噢!”
懂事的某pu拍拍手上的饼干渣就哒哒哒跑到人面前,乖软地送了个拥抱过去。
还埋人颈窝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拜拜了一声,就要撤走,可能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敷衍人,又抬头在人嘴角mua了一下,这才准备闪人。
614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差点闪了腰,条件反射地回抱了一下,还给了个亲亲。
看见人走了,才猛得反应过来。
“包!包!我的包!......
论614眼中善变的某pu:
1.
早上赶工已经快来不及了,614往嘴里塞了个小面包就要急匆匆出门,她人都冲到门口了,才想起什么。
“抱抱抱!”
坐沙发上看动画片的pupu倏地转过头,嘴里还咔哧咔哧咬着小饼干。
“噢!”
懂事的某pu拍拍手上的饼干渣就哒哒哒跑到人面前,乖软地送了个拥抱过去。
还埋人颈窝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拜拜了一声,就要撤走,可能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敷衍人,又抬头在人嘴角mua了一下,这才准备闪人。
614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差点闪了腰,条件反射地回抱了一下,还给了个亲亲。
看见人走了,才猛得反应过来。
“包!包!我的包!在沙发上!”
2.
“又喝酒了?”
“抱别人抱挺欢啊。”
“怎么不说话?理亏了?”
“......”
“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了吧~”
“......”
“是不是该给pupu道歉呀~”
“那就给pupu买那个漂亮的包包吧~”
“......”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咯~”
“......”
“老公你说句话啊~”
614:what's up?抱的是你,你给我装。
还有!
先把我嘴上的胶带撕开呢,每次要东西的时候都给我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