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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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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行之滚出大景

休沐(九)

娘胎文笔,ooc归我。

因为写的是穿越文,所以出现一些主线剧情在所难免,我尽量精简~

新来的宝子们可以通过合集开始看~

不定时更新~

喜欢的宝子可以订阅合集或者留个屁股~

没人评论好无聊啊(ó﹏ò。) 

————————分割线—————————


    走剧情时一直以为休沐相当于双休,穿越过来才知道,休沐是十天一休沐,每次一天,一个月三次。

    单从时间安排来看,还是现代更轻松些。

    你迎来了书院的第一...

娘胎文笔,ooc归我。

因为写的是穿越文,所以出现一些主线剧情在所难免,我尽量精简~

新来的宝子们可以通过合集开始看~

不定时更新~

喜欢的宝子可以订阅合集或者留个屁股~

没人评论好无聊啊(ó﹏ò。) 

————————分割线—————————



    走剧情时一直以为休沐相当于双休,穿越过来才知道,休沐是十天一休沐,每次一天,一个月三次。

    单从时间安排来看,还是现代更轻松些。

    你迎来了书院的第一个休沐日。

    你起了个大早,明雍书院本就在宣京,你便没有乘坐马车,施展轻功往宣京慕府而去。

    倒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去书院前你便答应了慕家休沐要回一趟。


    慕府门外,你刚来到就碰上了要出门的鸢影。

   “少主?您这么早就回来了?鸢影正要去接您呢!”鸢影喜出望外,“快进来吧,早知道您要回来,大夫人早等着了,对了,老爷和夫人昨天也回来了。”慕家大夫人便是慕琬佳的伯母。


   你踏进慕府,便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十一二岁,黑发蓝眸的小男孩在练剑。正是慕琬佳的胞弟,慕家少爷慕鸿宇。

   “慕琬佳?回来了。”慕鸿宇应了一声,随后便又投入到晨练中。

   慕鸿宇与慕琬佳年纪相仿,而慕琬佳又是整个慕家最得宠最受重视的孩子,因此从小到大,原主总是和这个弟弟相爱相杀,但最后都是慕鸿宇不得不让这个姐姐几分。而也许是慕鸿宇当家早,少年老成,很多时候他不像个弟弟,倒更像是兄长。


    “父亲母亲回来了?不是前不久才刚去边境吗?”你问鸢影。慕家老爷与夫人长年累月不在宣京,入学那天能送你都是浮生偷得半日闲,你进书院过后没过多久他们便又带兵去了边境,怎么没几天就回来了?

    “最近边境不是爆发了战事吗?”鸢影恭恭敬敬的回答,“老爷在战场上负了伤,特批允许回京休养。”


    “战场上受伤是家常便饭,可父亲竟然严重到要回京休养?”你迅速抓到了问题所在,“那一定是很严重的伤!”

    说着你便去看望慕瑾什。正好伯母和大姐都在。

   “父亲!”你走上前去,即使慕瑾什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可你还是能隐约看到有绷带。空气中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琬佳回来了?”慕瑾什见到你强撑着坐起来,“你去书院学习学的怎么样啊?”

    ……

    难怪原主和父母不怎么亲近,谁受得了动不动就只问学习的父母啊?

    “我还行,”你回答,“我还被选进了乾门学二试,如果接下来的终试能考过,那么我便会被选进乾门学。”

    “乾门学……”慕琬伶在一旁喃喃道,似乎若有所思。

     “对了父亲,您的伤……”汇报完学习后,你迅速转移了话题。

     “哦,不是什么大事,修养一段时间便能恢复。”慕瑾什爽朗的笑道,“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况且这伤也没有白受,大景打了胜仗,爹娘提早回来,其他的军队不久就班师回朝了。”

     “对了,琬佳,刚刚我和你父亲正在商量着这件事呢。”一直没开口的伯母开口了,“按照惯例,打了胜仗后不久会办庆功宴,到那时你父亲的伤恐怕还没好,无法出席。刚刚我们还商量着,让你代表着慕家去赴宴呢。”

    作为慕家少主,慕琬佳一直是被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培养的,从小到大没少应酬。也正因如此,慕琬佳虽然年纪小,但在这种大场面上已经是如鱼得水了。

    “当然没问题!”你答应了下来。庆功宴,应该是剧情里桓媱案过后大公主办的那场宴会了。


    宣京不愧为都城,大街上人声鼎沸,叫卖声和吆喝声混在一起,形成一种热闹的气氛。

    你和慕琬伶从医馆走出,手上拎着为父亲抓的药。你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应该午时了。

    前方不远处似乎有骚动,你看到一大股人流向一个方向涌去。


    不远处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这街上怎么闹哄哄的?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你顺着声音看去,不远处正是季元启和郡主。刚才出声的无疑是季元启。

    也对,算算时间,现在的剧情应该是进行到了季元启和郡主刚从锦歌楼出来的时候。


    “琬佳?你怎么在这里?”郡主此刻也看到了你,随后目光看向你旁边的慕琬伶,“这位是……”

    “我长姐,慕琬伶。”你回答道。

    “你们想必是琬佳的同砚吧?我是她姐姐慕琬伶。”慕琬伶也顺势打起了招呼,随后话锋一转,“前方左拐是户部尚书的府邸。”后半句显然是在回答季元启的话。

    “是什么热闹能让百姓前呼后拥的去他的府邸,是设宴还是施银?”郡主问道。

    “宣京的百姓们都爱看热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你接过话茬,“感觉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慕琬伶朝旁边的商贩买了一大把瓜子,递给了你:“去吧,你一向喜欢看热闹。这回可有热闹看了。”

    你看着慕琬伶那一脸了然的神情,反应过来。慕琬伶毕竟在朝为官,尽管她并非户部的人,朝堂上的动向她肯定是知道的。想必她比任何人都早知道户部尚书被下令抄家的事。


    你们一行人随着人流来到了户部尚书府邸门口。眼前赫然是一副抄家的阵势。

    “这是抄家的架势吧?”季元启嘟嚷道。

     “世事无常啊。最终还是沦为了朝堂斗争的牺牲品,树倒猕猴散,墙倒众人推。”慕琬伶喃喃道,不知是感慨还是什么。

    伴君如伴虎,朝堂之上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旦东窗事发,贬为庶民算是运气不错,更多的是连累全家牵连九族。


     ……


    户部尚书:“凌宴如,今日,是我败了。

     但你也别得意,凭你官贵至首铺又如何?你和我,又有什么分别?

    这十九道上都以为自己是棋手,到头来才发现是大梦一场不过是别人的登天石!

    今日,他们将我弃为故履。难保下一个……不是首辅大人你哈哈哈!

    他日,待凌首铺下狱,也成了这阶下因,是不是半个宣京的百姓都会来看热闲?”


     这位大哥,你别给人家立flag啊……


    由于被户部尚书抄家一事耽误了时间,你怕错过宵禁,将药给了慕琬伶后便与一路上心神不宁的郡主和跃跃欲试要带你们另辟蹊径的小季回了书院。

    但不出意外,你们还是被司业抓到了。但意料之中,你们中途被程筠保下来了。


    程筠一语双关:“小家伙才来书院,平日一直被我拘在怀里,难得今日休沐遛一遛,撒欢野了些,但毕竟是初犯,又何必太严苛呢?

    近来书院许多事都劳陈司业操心,今日时候也不早了,司业还是早些休息吧,小家伙不妨就先交由我处理吧。”

    想当初走剧情时你还真的被感动到了。但现在的你很明白,一向严苛的司业才是真正的傻白甜。因此你并没有像郡主和小季那么激动。


   “季生也就罢了,云中郡主,慕家少主,你们倒不必这么快许诺。

    乾门学一试二试,你们表现得很好,若是后日能顺利通过终试,这宵禁也限制不了你们了。

    乾门学学子,无论休沐与否,皆可自由翻阅书斋中的卷宗还能随时下山历练。”程筠摸了摸狐狸的背。

    季元启:“还有这等好事?那你以后岂不是能天天下山了?早知道小爷不退了!”


    你嘴角一抽,季元启看似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其实心里门清。不进乾门学何尝不是个正确的决定?进了乾门学又何尝不是跳入了火坑?

    小季一开始想靠近乾门学是为了寻找弟弟的下落,可后来郡主进了乾门后他就不折腾了。他知道乾门不干净,所以及时止步。

    但当初他并没有阻止郡主进乾门,季郡两人一开始不熟,熟了后也没有100%的信任,到了南塘寒江才开始完全信任对方,直到华清的共同进退。

    世家子弟有哪个是真的单纯的呢?


    思索间,你已经回到了寝室。

    

    你洗漱完后躺在榻上,心里默默盘算着时间。

   桓媱案,便在后天。

    

    




     

念念在养仓鼠

[文郡]假如变故不曾发生,你最后嫁给了他……

设定:你x文司宥

假如朝廷没有夺位之争,也没有人通敌,你作为云中郡主在父母和哥哥的呵护下顺利长大,你会如何与不打不相识的他结缘呢?

*花忱为南国公世子,你五岁被封为云中郡主

*南国公夫妇长期在外驻守

*OOC见谅


玉泽、凌晏如篇指路→_→传送


------


(>>>慢热、甜文预警>>>约1.2万字超长预警>>>)


1.初见


夏末,南国公府,后院。


你坐在院中,看着满池的荷叶唉声叹气。


“少主,你想开一点,好歹家主还给咱们留了吃饭的钱……不然咱们可就……唉,你这个爹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设定:你x文司宥

假如朝廷没有夺位之争,也没有人通敌,你作为云中郡主在父母和哥哥的呵护下顺利长大,你会如何与不打不相识的他结缘呢?

*花忱为南国公世子,你五岁被封为云中郡主

*南国公夫妇长期在外驻守

*OOC见谅


玉泽、凌晏如篇指路→_→传送


------


(>>>慢热、甜文预警>>>约1.2万字超长预警>>>)



1.初见


夏末,南国公府,后院。


你坐在院中,看着满池的荷叶唉声叹气。


“少主,你想开一点,好歹家主还给咱们留了吃饭的钱……不然咱们可就……唉,你这个爹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微霜劝着劝着你,却也破功般地,同你一起加入了颓废阵营。


早在半年前,你爹南国公又在边关打了胜仗,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他却为了犒赏麾下,斥巨资购置了大量玉石,用来打造花家环佩,还见人就送。


结果就是,把你们花家的那点本就不多的库银,全都耗尽了。


一想到这儿,你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你哥花忱也为此事,跑去寒江,说是要同挚友求助,可到现在都没有音讯。


眼瞅着,便要入秋了,你花家也只有到那时,才能靠贩售莲藕赚些小钱,补贴家用。


花忱再不回来,这艰巨的任务少不了要落在你的头上。


又叹了口气,你饿着肚子将那碗今早没舍得喝完的藕粉甜汤又留到了晚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是临近中秋。


你哥倒是来信了,也寄了些银票过来,但仍是归期未定。


你只得亲自带了府中众人,打头阵,依照惯例带领南塘的百姓入荷塘挖藕。


“自古以来,世人只知藕的鲜美,但挖藕人的艰辛却鲜为人知。”


与众人拔藕所喊的粗犷号子不同,一声温润的儒雅语调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彼时,你正戳在淤泥里,手脚并用地寻着莲藕,下巴几乎贴到了污泥,十分狼狈。


抬眼,便瞧见岸边,有位只戴半幅西洋眼镜的贵公子,正低着头,笑着看你。


云泥之别,大概就是形容此刻的他和你吧,你在心里暗暗叹道。


可当你再一醒神,那人又走掉了,只留下满头是汗,不明所以的你。




2.入局


由于此人一袭白衣过于显眼,自从那日塘边一见,你便一直很是在意。


通过多方打听,你才得知,原来,此人便是大景第一首富文家的家主、同文行会长,文司宥。


有钱又好看,你自然也有些心向往之。


可世事难料,当你再次见到他时,已经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而且不光是你,现在是整个花家都恨他。


十日前,南国公府便出了摊位,将挖到的鲜藕以平价公开售卖。


据家丁说,此人亦前来询价,却连半根藕都没有购入的意思。


五天后,因鲜藕的品质有所下降,管家便依照往年惯例,将剩下的藕都送了出去,供穷苦的百姓分食充饥。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文家竟从那日开始以极低的价格收藕,将你们花家刚刚送出去的藕,尽收囊中。


直到今日,仍有不少百姓坐在南国公府门口,央求着你们花家赠藕,为的就是拿藕去文家摊位换些小钱。


多损啊!


你不止一次地在心中骂那诡计多端的文家,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骂着骂着也就那样了,中秋将至,文家那些人也都撤了摊,扛着你们花家的藕“满载而归”过节去了。


临走前,文司宥还好巧不巧地与你擦肩而过。


说实话,只是匆匆上下一打量,他的那张脸,还有那个细腰,便又在你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别问,问就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少主,这你都能忍?就让那姓文的这么跑了?”


微霜在一旁敲着磨刀石,大有磨刀霍霍向文家的意思。


你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却在心中暗暗地想,人家这样做确实没有违反大景律例,就算要报仇,也只能缓缓图之,来日方长。


转眼到了第二年,你为了避免重蹈去年的覆辙,刻意收集了诸多关于文家的消息并密切关注文家的动向。


比如,你听说那文司宥虽然表面上温雅绰约,可内心却极为阴暗扭曲。


又比如,你听说皇室有意利用联姻吞并文家,却一直未能得逞。


除此之外,还有今年,文家又派人提前来南塘打探莲藕的产量了。


只是这一回,文司宥似乎没有亲自前来的意思。


不仅如此,文家还派人登门拜访了你们南国公府。


“什么?哥,你竟答应了让他们文家自己下塘挖藕?”


文家人告辞后,在你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你哥拿出一张文家的票据,摆在你面前。


“虽然钱少了些,但总比我们府中老老少少累死累活、兴师动众地挖藕强吧。咱们今年便讨个清闲,再说……总比去年那样好些吧?”


听你哥提起那去年的丢脸事,你也就无话可说了。


而且,你也知道,文家要那藕,不是为了食用,而是要制成一种粉末,作为某种熏香的配料来盈利,想来他们挖完,也就走了,不会扰乱南塘的商业秩序。


可文家远比你想得贪心,他们仗着人多,竟将九成的藕都挖了去,甚至还垄断了货源,抬高物价,就连今秋的藕粉都比往年贵上了三倍之多。


太损了!


这回,不止是你,就连你哥也开始跟你一起骂那文家不是个东西。




3.筹谋


到了第三年,还未入秋,你安置在越阳的探子就来报,说是文家又打算对南塘故技重施。


你终于坐不住了,翻身上了一匹快马,便只身奔向越阳。


你想都没想,就要找那文司宥算账。


而此时,远在越阳的文司宥则将一白一红两封信,弃置脚下的炭盆,任由它们烧成焦炭,嘴上还噙着玩味的笑。


“来的真巧,文某这儿还真有一件棘手的事,也只有花家小郡主才能帮上忙。”


“想必这三年的‘深情厚谊’,足以让你同意与文某做些看似荒唐的交易,你说对吗?”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文司宥负手立在一副采藕少女的画前,驻足良久。




4.意外


相比于南塘的柔美,这秋高气爽的越阳就连风都刮得如此痛快。


就是不知,此地的文司宥是否也能如此痛快地答应你放过南塘的藕。


来到文府门口,眼前的景象却与你想象的金碧辉煌大相径庭。


一般且低调,便是你对文家门面的全部评价。


你站在文府对面的树下,正盘算着如何才能不兜圈子,直接见到文司宥。


说什么来什么,刚巧,文司宥竟真的出现在了你的视线之中。


可他并不是出来见你的,而是皱着眉急匆匆地向海边港口走去。


自上次擦肩而过,你已有两年多未见他。


可他在你印象中的模样,一直都未曾淡没。


“有什么事,还能让文司宥这般着急的吗?”


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你便是吃了这样的亏,也要硬跟了他上去。


悄悄跟随文司宥上了一艘停靠在偏僻角落的大船。


带你进入舱内,才发现里面极为奢华,堪称别有洞天。


你又七拐八拐随着他走下一处楼梯,进入暗门。


一股说不上来是什么的腐败气味扑面而来,闷热空气中还夹在着不同女子的哭声、喘息声,甚至还有呻吟声。


你藏在暗门之后,默默观察着文司宥的举动。


只见他没有进任何房间,只是在这里顿了顿,眉头锁得更深了。


就在你快要压抑不住恶心的感觉时,文司宥终于走上阶梯,消失在了你的视线之外。


你赶忙追了上去,却不料,刚一抬腿便一头撞上了什么东西。


抬眼一瞧……乌黑的枪口!是火铳!


文司宥正举着火铳,怼上你的脑门,步步紧逼着你退后,直到他反手将暗门又关了回去。


“云中郡主,你不该跟文某来这里的。”


“不过既来了,你便再帮文某一个忙吧。”


话音刚落,一声闷响传来,你眼瞧着枪口冒出虚虚黑烟,不小心吸入鼻中,便再没有了意识。




5.美姬


再次醒来,你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狭小却装饰得极为奢靡的房间。


银质的床架、纱制的床幔、各色宝石坠成的流苏,以及……正锁着你手脚的金灿灿锁链。


在低头一瞧,身上的衣裙竟也被尽数换去,变成了类似胡女的薄纱样式。


“云中郡主,多有得罪,文某有个不情之请。”


你这才发现,原来屋中不止你一人。


文司宥竟站在你身后。


你却连艰难地回头都成了奢望,根本没办法通过察言观色来分辨他话中之意。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脚步声停止,转而变为了敲门声。


“有人吗?奇怪,这间屋子也太安静了些。该不会是把人玩死了吧?”


你听到外面人的话,不禁寒从心生。


“快,你出些声响。”


“唔唔唔……唔唔?!(文司宥!我的嘴还堵着呢,我怎么出声?!)”


文司宥摇了摇头,大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


“那就只能文某帮你了,得罪了。”


毫无防备之下,你只觉从手心处传来一阵又一阵无法抑制的酥痒。


很快,你的怒视变成了可怜巴巴的求饶眼神。


可他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变本加厉地磋磨着你,用手指在你的掌心轻柔且缓慢地画着圈,打着转。


无处宣泄的你,不知从喉咙的哪处稍一用力,便掌握了这发出声响的诀窍。


连你自己都惊诧不已的闷哼声音传出,细碎又陌生。


“孺子可教,那么,还需要我继续帮助你吗?”


说着,文司宥便作出要脱去你鞋袜的动作。


你只得拼命摇头,努力将刚刚习得的发声技巧用到极致。


一时间,狭小的屋中,便只有你的声音与锁链碰撞哗啦作响的声音回荡,迷离溃败着你的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


渐渐地,脚步声越来越远。


“可以了,有劳云中郡主陪文某演上这一遭。”


之后,在你含泪的羞愤目光中,文司宥将你松了绑,还将自己的外衫披在你的身上。




6.交易


从来都是顺风顺水,从未受过这般委屈的你,一边嫌弃着,一边又将文司宥的外衫裹得更紧了些。


“你到底想怎样?”


擦了擦未干的泪,终于,还是你先问出了口。


而你这般英勇就义的样子,在文司宥眼中也是一番难得的景象。


微微啜泣的鼻息、尚有红晕的面颊,以及……手腕脚腕处还留有的淡淡红痕。


他看得久了些,直到你第二次催促他回答,才舒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这港口的市舶司贪腐至此,竟放了这等肮脏交易进来。污了越阳的生意场,文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先前,文某还苦于留不下证据报送府衙,现在嘛……”


“你、你看我做什么?”


你退后一步,避开文司宥看你的眼眸。


“郡主刚刚表现得甚好,不若好人做到底,就扮演船中美姬,助文某取证下船,可好?”


你狐疑地望着文司宥,还在犹豫,便又听文司宥提到南塘。


“此事若成,今年文某不仅不会扰你花家荷塘,还以双倍价格尽数购下你府中卖不出去的藕,如何?”


你心动了。


“此话当真?”


“自然,买卖公平,童叟无欺。”


“好,我帮你!”




7.取舍


待你同文司宥走出船舱,才发现,外面已是华灯初上。


彼时,你作低伏状,将自己的脸埋在文司宥的怀中,假装被他买下。


文司宥也顺利地用一包金叶子,换取了下船的凭证,将你带了出去。


“没想到,世间竟有这等肮脏生意。同样都是人,竟狠得下心,将同族视为货品,换取罪恶之财。”


说到此处,你只觉心中愤懑难平。


“不过,好在郡主相帮,文某才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取得了证据,想必府衙定会采取行动,营救船中受害之人,惩处那些不按规矩办事的船商。”


你听了文司宥的话,心中稍有平复,便无声地点了点头。


然而,还未等你们真正走出港口,身后便有几个壮汉朝你们飞奔而来。


“此人有诈!抓住他!不能让他走!”


刚刚还对文司宥笑脸相迎收取钱财的老板,转眼间已是怒目相对,大有将他除之而后快的意思。


怎么会?你们竟暴露了!


就在你盘算着胜算到底有多少时,文司宥率先有了动作。


只见他抚了下你胸前的衣襟,又一把将你推离身边,口中还压低声音道:


“拿着证据,去府衙,别管我,快走!”


眼看着壮汉就要追上,你倒吸一口凉气,理智地做了取舍,按照文司宥所说,拔腿便向越阳街市处跑去。


“文司宥,等我。”


心中默念着,你又将怀中的证据揣严了些。




8.悍女


“这急匆匆的女子怎么有些眼熟……等一下,她身上批的,是兄长的衣服!”


越阳街市之上,正在负责接应兄长的文司晏久等他不来,心中正焦急。


抬眼,便瞧见你一女子不顾形象,像一阵风一样披着他哥的衣服从港口狂奔而来。


文司晏撇了撇嘴角,心道兄长这是怎么了,像是调戏良家……悍女了吗?


但还是将你出手拦下。


情急之下,你也管不了那么多,便直接推了那挡路的人一把,将他摔了一个趔趄。


可当你又要跑时,却被那人招手喊来的十几个武夫一般的人团团围住,再也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你终于正眼瞧了那挡路之人一眼,才恍然大悟。


与文司宥同样的家徽服制,同样的发色,甚至就连眉眼都有些相似之处……


“你,就是你,一推就倒的那个,拿着这玩意赶紧去官府报官!文司宥说的,那商船有问题!”


在文司晏惊诧地目光中,你将证据推到他的怀中。


你又抬手指了指身前的几个武夫,指挥道:


“你们几个身手好的,跟上我,走!我们去救文家家主!”


原本,几个武夫面面相觑,并不听你吩咐。


可文司晏却在打开证据看到文司宥的字迹后,了然于心,向他们重重地点了头,默许了你指挥的权力。




9.救命


你带着文家武夫又转头奔回港口。


刚一到场,便看见对面为首的壮汉正钳制着文司宥,似乎那手再多一分力气,就会将他的脖子扭断。


而反观文司宥,原本还面无表情的他,眼中映着你的身影,便觉自己又多了几分胜算。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笑得出来?你在心里腹诽着文司宥。


却没想到,他目光对上你,笑意较之前更盛。


你面上一红,偏过头不去瞧他。


突然,从船舱跑出来一个人,大喊道:


“不好了!主舵被人劫持了!”


不出你所料,你们的机会来了。


原来,你早在刚才的越阳街市上,便将文家武将分成了两路。


一路跟随你,另一路则悄悄先行潜入船中。


你料定那船商必会顾此失彼,便准备让他哪头都保不住。


“我们上!”


你们趁乱,两面夹击,将其他壮汉打倒在地。


最后,只剩下步步退后的船商老板、仍被摁着脖子的文司宥以及钳制他的那个壮汉。


他们被你们包围起来,避无可避,孤零零地靠在桅杆边缘,身下便是海水。


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回头是岸,快快放了人质,束手就擒!”


你厉声呵斥道,心中却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万万没想到,就在这关键时刻,文司宥竟出声唤了你,还颇有些要英勇就义的意味:


“云中郡主,文某先走一步!”


还未待众人反应过来,文司宥竟用膝盖施巧劲,将那壮汉放倒跪地,自己则撑起桅杆,纵深一跃,没入大海。


“还等什么?抓!”


听你一声令下,文家武夫赶忙将那船商老板和他的手下抓住,同其他人一起捆绑起来,等待官府收押。


你则望着船下,心有惶惑。


“文司宥可善凫水?”


你赶忙出声问道。


“这、这属下也不知……”


听到这般回答,你心道不妙,也顾不上许多,脱了文司宥的外衫,便也随着他下水的位置,纵身跳了下去。


没入海水的一刻,你突然就后悔了。


也没人告诉你,这跟南塘的水池子有天壤之别啊!


一个没准备,嘴中便灌了许多咸苦的海水,很不是滋味,就连鼻腔都难受得要命。


别说救人上岸了,你根本就游不动。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保持自己的头能浮出水面呼吸。


就在你感觉自己的体温也开始跟着冰冷的海水下降时,一只手向你伸过来。


就像要抓最后一根稻草般,你拼命向那只手的方向挣扎。


好在,最终抓住了它。


具体你是怎么反被文司宥救上岸,又跟他回了文家的,你已经记不得了。


你只知道,此时,正逼着你饮下辛辣姜汤的文司宥,看着如落汤鸡般狼狈的你,毫不掩饰地对你露出嘲讽的笑。


“不许你再笑了。”


你仰头将剩下的姜汤饮下,也不顾自己的手还湿着,便捂上了他的嘴。


文司宥却也不躲,任由你摆弄他。


可就在这时,文司晏突然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你俩,动作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文司晏则叹道:


“还是云中郡主面子大,兄长竟将平日里从不喝的姜汤都饮下了,甚好甚好。”


说完,便将两个空碗拿起,匆匆出了房间,甚至还将门给掩上了。


你这才知道,原来,文司宥不是为了让你驱寒才逼你喝两碗,而是他将不爱喝的东西推给了你。




10.嫁衣


又在文家住了一日,你养足了精神,便要告辞回南塘。


可文司宥却对你的辞行,颇有微词。


“我救了你,你拍拍屁股就走人?花家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吗?”


你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你帮他解决了船商危机,也原本是你为了救他而毅然跳海的,怎么现在,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他救你一命了呢?


大概,你天生就跟着文司宥气场不合吧。


不然你怎么一跟他打交道,就生气呢?


你歪着头不耐烦地问道:


“你又想让我做什么?”


文司宥却抿嘴笑道:


“云中郡主确实聪慧,知道文某又有一事相求。”


“……”


你就知道,他又要给你下套了。但碍于花家人的面子,你又不得不上套。


只见文司宥从柜子中拿出一匹红绸和文家家徽图样。


“这是何意?”


你拧着眉头,觉得文司宥定是又盘算着挖什么坑让你跳。


经过文司宥一番解释,你才知道,他所求之事,倒是十分简单——仅仅是让你做一件女子的嫁衣而已,款式不限,但必须绣上文家家徽。


“尺寸呢?”


“无妨……嗯,不若,就按你自己的来吧。”


说完,文司宥施施然走了出去,独留你在原地望着窗外的光景发呆。


你自认女工不怎么样,却也凭着脑子好使,愣是带着那布料,整日泡在文家藏书阁中,边学边做起来。


期间,你哥花忱给你来信,告诉你文家今年没来捣乱,让你赶紧回南塘。


你只好随便扯了个谎,推说越阳友人成婚,邀你参加,需要再等些时日才能回去。


“唉,我身在文家,竟连扯谎这等不齿之事都学了个遍,什么事啊这是。”


你正自言自语叹气呢,不料文司宥也来了这藏书阁,看样子是来监工的。


“文某从不说谎,不知郡主此话从何而来啊?”


文司宥绕到你身边,学着你的样子,靠在书架上,席地而坐,还朝你偏过头,补充道:


“你自己出个门便学坏了,怎么还赖我呢?又不是我教的。”


你自觉说不过他,便挪了挪位置,离他远远的,心想着,郡主我啊,做完这嫁衣,就要赶紧跑了。


但跑之前,趁还有时间,你又忍不住多瞄了文司宥两眼。


文司宥将你的心思看在眼里,却没再说什么,甚至还十分配合地眯起眼睛笑了笑,那笑容,要多暖有多暖。


你轻哼出声,一边心猿意马地缝制嫁衣,一边没事就瞟过去两眼,正所谓,将他的美色照单全收。




11.要挟


又过了一阵,当你把文府的貂裘都穿在身上的时候,那嫁衣才大致完工。


你别说,这白色的毛毛领子,再配上同款的毛球发饰,还挺可爱的。


你站在镜前,看着自己从文家白嫖到的冬衣,感慨万千。


有钱真好啊……


其实除此之外,你的吃穿用度,文府都为你准备妥帖。


就连胭脂水粉还有那些你都叫不上名字的护肤用品,都一应俱全,成套地码放在你的梳妆台之上。


每每你念及此处,都只得重新坚定起意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乐不思蜀。


“如此打扮,倒是越来越像我文家的人了。”


“才、才不是呢。”


你忘记关门,才又被文司宥看到,调侃了一番。


“对了,嫁衣我做完了。你验验货吧!”


文司宥本人其实非常守礼,即便是经过你的客房,发现开着门,他从来不会在没有你邀请的情况下擅自踏入。


这次也是,就在他同你说完话,准备离开时,还是你出声叫住了他。


你将嫁衣从房中拿出,双手托着递到文司宥面前。


文司宥也不展开看,略瞟了一眼上面的文家家徽,点了点头,便唤了小厮来,将嫁衣收走了。


“那个,我是不是就可以,告辞……”


你才刚说出告辞这两个字,就见文司宥的表情有些异样。


怎么着?不让你走了这是?那哪儿行啊!


你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他:


“文家主?文会长?”


文司宥似乎没想到你能完成得这么快,所以刚开始有些哑然,但很快,便又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样子。


“这个不急,反正南塘入冬也无事,云中郡主也可多——”


还未等文司宥说完,从外院跑来一名小厮,身后还跟着一脸为难的文司晏。


“兄长,不好了,朝廷又来乱点鸳鸯谱了!”


“呵,这次又是你跟哪位贵女啊?”


文司宥轻笑出声。


“这——不是我。是你。”


文司宥挑眉,示意他不用避讳你,继续说。


“是皇帝的小女儿,今年才十二岁,这哪是天赐良缘啊,简直就是明摆着要拿捏我们的文家啊!”


还有这等荒唐事?


你听完后,亦是觉得惊奇。


“无妨,此番我已有妙计。”


说着,文司宥竟看向了你。


面对他所投来的殷切的目光,你腹诽道,不是又在打我的主意吧?


不过成婚之事,又是天子赐婚,你一个小小郡主,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帮什么忙,便也只能装模作样地劝慰道:


“是啊,文家主才思敏捷,既有妙计在胸,此事定还有转机。”


文司宥一笑,忙接着你的话茬道:


“那文某就替文家上下,先谢过云中郡主答应相助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赶忙反驳道。


“司晏,这南塘除了莲藕外,我记得还有鱼、米、莲子、菱角、芋艿、茶叶、竹器吧?你看看明年,咱们是不是可以……”


“等一下!我答应了!我刚才确实是答应了!”


见文司宥又想动南塘的心思,你只得改变了主意,含泪跳进了文司宥的又一个火坑。





12.成婚


“你早说啊,这个忙我倒是可以帮你。”


“不愧是南国公之女,爽快。”


你与文司宥轻轻碰杯,饮下了互为同盟的酒水。


原来,那日,文司宥救下一船被困少女的善举早已在坊间传开了。


其中,那文司宥落水之事,也被说成了,最后他被一名有情有义、一心报恩的美姬相救。


文司宥与那美姬的事情被传得神乎其神。


更有甚者,说那美姬早已入了文府,只等成亲了。


而文司宥便是要利用这个传闻,告诉朝廷自己已有家室,不便再迎娶他人。


所以,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势在必行。


而你,作为那个美姬的原型,便要在三日之后,穿上嫁衣,陪文司宥演一出戏。


可试穿嫁衣的时候,你尴尬了。


“文司宥,你早说啊!我就把衣服做宽些了!”


原来,这月余,你被他们文家好吃好喝给喂胖了,而那衣服是按照你在南塘时做的,自然不太合身。


“郡主,文某家的饭就这么好吃吗?不过,比起初见你时清瘦的样子,现在这也倒是刚刚好。”


“你不用安慰我,我只听见了你说的第一句话。好吃,好吃得不得了……行了吧!”


你将捂着嘴还在憋笑的文司宥强行推出了喜房。





13.礼成


婚礼当天,热闹非凡。


但你多半时间都只能在房中度过。


夜晚来临,文司宥滴酒未进,却一身酒气。


见你捂住鼻子,他进了屋,赶忙褪下喜服,换成了文家的日常装束。


你也想换,却被他制止了。


“你这样也甚美。”


他钳制着你的手,评价道。


似是气氛所致,你问了自己平时根本不会问的话。


“也?那你说,我还什么时候美呢?”


文司宥轻笑出声,却不愿再多说一字。


“你真想知道?”


“你快说!”


架不住你催促,文司宥只得据实相告。


“那日,船舱中,你穿着薄纱,眼中含泪哭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


你在心中暗骂文司宥登徒子,却没好意思说出来。


又转眼一想,嗔道:


“难怪坊间传闻你表面上温雅绰约,可内心却极为阴暗扭曲,我看确实是实言!”


文司宥却道:


“无所谓,你觉得是就是吧。”


此后,整整一夜,你们都各睡各的,再无交流。


直到第二天一早,你在文府听到了你哥吵吵嚷嚷的声音。


“小妹,文府的婚礼好玩吗?”


“哥,不好玩……”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随我回家!”


“我们走吧!多谢文家主的照顾,照顾得很好,但下次不用了。”


于是乎,你就这样随你哥回了南塘。


站在阴影之下,看着你离去的文司宥说不上喜怒,却缄口不言。


“兄长,就这样放云中郡主回去了?”


“不然呢?”


“这……”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多留无益,且随她去吧。”


兄长此一时彼一时的性格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文司晏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他敢确定,此刻若是有人找文司宥报账,定会被挑刺挑得体无完肤。





14.打探


回到南塘的日子,平静得像院中的一池水。


冬去春来,你将从文家带回的貂裘打理好,小心地叠起,想着什么时候好还回去。


看到这里,你又想到了去年冬天,和文司宥经历的种种事情。


忽然之间,你仿佛理解了某种话本中才能看到的思念之词的真实意味。


寒江水患,你哥又被叫去帮忙。


就连微霜也被父母叫去了前线,说是有事交给她去办。


而隔壁的林姗姐,又是个性子沉稳的书呆子。


你实在是无聊至极。


每日除了看书练剑,就只剩下研究那个从文府偷偷带出来的香料方子,却始终不得其中的制作关窍。


看来要想发财,还是得下一番苦功的。


要是文司宥在就好了,定能为你答疑解惑……只是不知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你这样想着,自己也一惊,怎么没事闲的又念叨起这个人了?


走出家门,你从报童处买了份八卦小报,饶有兴致地读了起来。


“朝廷欲再将小公主嫁于文家?!文司宥不是已经成婚过了吗?”


你不禁惊讶出声。


路边一位不嫌事大的算卦先生听到,对你八卦道:


“害,一个美姬算啥子哦!老夫云游四方,见多了这种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事情了。公主金枝玉叶,去了肯定是正妻,那美姬怕是要做小了。”


你一听,便不干了。


好歹你也是那美姬的原型啊,凭什么让你伏低做小?


你压下心中火气,正巧看见那言千晓也来了南塘,宣传自己的新书。


便冲上前去,明面上说是尽地主之谊,请他吃饭,暗地里却盘算着跟他打听文司宥的实情。


这言千晓确实消息灵通,他肯定了朝廷要嫁公主于文家的这件事,还说婚事欲定在今春。


这下,你真的急了。


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不希望文司宥同他人成婚。


“难道是我入戏太深了?”


你坐在酒楼中,喃喃自语。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言千晓一边给你添茶,一边问道。


“啊、没什么。你多吃些!”


你赶忙回答。


“对了,还有一事,我正想向你求证呢!”


而后,言千晓告诉你,据他所知,去年商船拐卖少女案中,有官府人员在船中发现了一枚花家环佩。


问你是否知道此事,又或者,花家是否有侍女走失。


你心中一惊,面上却摇摇头,推说你爹送了太多环佩,若说大景人人都有,也不是什么奇事。


还将花家库银被你爹都拿去打造环佩一事,也抖了出来,这才跟言千晓告别,两人各怀心事地走了。





15.欠打


又过了几日,文家主即将成为驸马爷的事情被传得有鼻子有眼。


你正想去找文司宥当面问个明白。


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亲自来了南塘花家。


此时,只有你这个少主在家,自然要以花家掌事者的身份接待他。


文司宥却没那么拘礼,见了你第一句话就是:


“你家门口的石狮子还没筹到钱修补吗?”


此刻,正在为他倒茶的你,差点没将热水泼在他身上。


文司宥,你欠打是吗?


你用眼神警告他。


既如此,你也不兜圈子了,直言道:


“听说,你要背信弃义,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万万没想到,那文司宥大大方方回答你说:


“正是。”




16.变心


“什么?文司宥,你这是拆东墙补西墙你知道吗!”


听到文司宥的主意,你无语到没办法再直视他。


你怎么也没料到,这一次,他的解决对策是——


娶你。


“文司宥舍弃美姬,来南塘大张旗鼓迎娶云中郡主。云中郡主身份高贵,人品贵重,又是将门之女,想必朝廷无人敢再提那公主之事。”


文司宥一边饮着茶,一边春风得意地看着你。


他继而又道:


“文某此番前来,可是带着诚意的。这可是你们南塘年收入总和的十倍之利。”


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一张极为详细的制香方子,交于你手中。


“嫁我,你可真不亏。”


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方子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还是像上次一样,假的?”


你小心翼翼地问道。


文司宥却略一蹙眉,随后便像是释然了一般,舒展起眉头,眼中尽带笑意。


“如你所愿。”


随后,你赶忙拽住他的胳膊说道:


“那你来得正好,我哥去了寒江,爹娘尚在边关。你大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将我从南塘娶走。”


文司宥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像是占了极大便宜,来轻轻松松偷家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道,无妨,先把你弄到手,以后再来登门致歉吧。


“你笑什么?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就先……然后……再……如此一来,既可以将消息散布出去,也可避免我哥和爹娘很快知道。”


“我在笑,你把自己卖了,还帮我数钱。”


“这有什么?十倍之利,花家只会同意,不会拒绝的。放心吧,这个我能做主。”


“好。”


再也憋不住笑,文司宥忍不住呛了口水。


“你慢点喝……等下,看你这表情,莫不是对我南塘的茶叶感兴趣吧?你、”


“没有。文某从不说谎。”


“那就好,你慢慢喝,我收拾收拾东西便随你走。”


“好,倒也不是这么急。”


文司宥突然觉得自己在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但也只是一刻,他便又笑得云淡风轻。


本来,此番前来,对你,他既是孤注一掷,也是志在必得。


后面内容,解锁彩蛋可看~[17.大婚、18.真相、19.理由]


行尧
是霁月的镭射票设计目前只有单面...

是霁月的镭射票设计目前只有单面,跑出来晒晒,真的有点好看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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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墨

對不起師兄我看到這句腦子瞬間浮現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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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黄的咸蛋黄

阿拉斯加海湾

翻唱:AI季元启(软件:歌叽歌叽)

原唱:菲道尔

声音配方:一点也不黄的咸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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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在养仓鼠

[花家兄妹同款借口]郡郡我啊,都是男人们带坏的

设定:你xall(全员欢乐向)

寒江一行,你与哥哥开心团聚。由于你们总是待在一起,你慢慢将哥哥的某个十分好用的套路,学了个十足十……可在用于实践的路上,却生出了颇多啼笑皆非的周折……

*轻微乙女


-------


[如果哥哥有什么不是,都是他带的]


“哥!你、你怎么从这里出来啊?”


某日,你路过牌馆,突然见自家哥哥正揣着一大袋筹码从里面走出,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你心下了然,便知你哥又不务正业去了。


你哥花忱则身子一僵。


被你吓得,连刚迈出去的大长腿,都无处安放。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时,突然发现了跟在你身后,鬼鬼祟祟的玉泽。


“......

设定:你xall(全员欢乐向)

寒江一行,你与哥哥开心团聚。由于你们总是待在一起,你慢慢将哥哥的某个十分好用的套路,学了个十足十……可在用于实践的路上,却生出了颇多啼笑皆非的周折……

*轻微乙女


-------



[如果哥哥有什么不是,都是他带的]


“哥!你、你怎么从这里出来啊?”


某日,你路过牌馆,突然见自家哥哥正揣着一大袋筹码从里面走出,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你心下了然,便知你哥又不务正业去了。


你哥花忱则身子一僵。


被你吓得,连刚迈出去的大长腿,都无处安放。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时,突然发现了跟在你身后,鬼鬼祟祟的玉泽。


“玉泽啊,叫你平日里总是对我妹图谋不轨!那便替我挡个枪吧!”


你哥瞬间福至心灵,寻到了为自己开脱之词。


“小妹,都是他!如果哥哥有什么不是,都是他带的!”


沿着你哥手指的方向望去,你果然看见了经常与你哥一起放浪形骸的玉泽。


于是乎,你用气呼呼的眼神瞪向玉泽。


“嗯?怎么了乖徒?这样看着为师作甚?”


“你说呢?玉、先、生!”


原本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玉泽,目光流转,在你和花忱身上逡巡了一圈,心中很快有了计较。


意料之外,玉泽竟直接向你道了歉。


“我错了,乖徒!走,跟为师回碧水楼,到为师房中,是煮奶茶还是做别的什么,我都应下,给你赔罪可好?”


说着,还向你露出春风和煦的笑容。


都说美色误人,你也未能免俗。


你只是贪看了一会儿,晃了神,便半推半就,由着玉泽揽着你的肩膀,快步将你从花忱身边带走了。


这“以退为进”的精妙之处,玉泽早在明雍时就同你讲过,只怪你竟全都浑忘了。




[有样学样]


再次回到明雍,你最后一次参加书院的庆典。


为了给你们这群即将离开的学子一些念想,学院答应你们可以带些农植课的种子走,将它们播撒到大景各地,也算得上是一种传承。


除了蓝花楹的种子外,你还偷偷拿了很多小米辣椒的籽,想着宣京的某位大人可能会喜欢。


不巧,却被司业逮了个正着。


“慢着!我说,这位花学子,你家竟落魄到要从书院揩油的地步了?拿那么多辣椒籽,怎么着?想回南塘发家致富啊?”


你被司业说得哑口无言。


可就在你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你竟想起了你哥的开脱之词。


也是巧了,你一转头,又看到青隐师兄抱着一筐荔枝种子正匆匆经过,还向你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想让你帮他保密。


你冲青隐眨眨眼,又摇摇头。


只好得罪师兄啦!


你心中愧疚着,可脸上却装得很是无辜。


“司业,你瞧师兄!学生若是有什么不是,都是师兄带的!”


不出所料,司业顺着你手指的方向,发现了一脸震惊的青隐。


“你,你也站住!你更离谱!你拿那么多荔枝种子做什么?!”


趁着司业转身抓师兄的功夫,你赶忙将辣椒籽揣在怀中,脚底抹油般地跑开了。


“我哥这一招是真好使!”你在心里默默感叹着,殊不知,你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你大爷的(不是)]


学院庆典结束后,本想直接回南塘的你,恰巧碰到了宣连隐。


他说大公主一直想再见你一面。


思索再三,你还是决定去见她。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大公主请你吃了烤肉后,又像从前一般,邀你同她操练。


你以为,只是点到为止。


可大公主却真刀真枪跟你对打起来。


突然,你一个没注意,便让大公主占了上风。


眼看着她的枪就要突刺过来。


幸好你防御得当,才幸免于难。


这次,轮到你进攻了!你看准对方一个破绽,猛然起势!


“你大爷的!”


随着你一声怒喝,你的剑直指大公主咽喉。


而你再低头一瞧,大公主的长枪,也差点就要碰到你的腰腹。


“平局!”


随着校场侍卫的最终判定落下,你和大公主都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但此刻,你还未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花云中,还记得你刚才对本宫说了什么吗?”


大公主有些玩味地看着你,不怒自威。


你刚顺了气,大脑正缺氧呢,哪还想得起来刚刚自己说了什么话。


“想不起来不要紧,本宫提醒你。”


“你大爷的,这句话,从哪学的?怎么去外面转了一圈,就变得如此粗鄙了?”


!!!


你这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大不敬啊!


趁着大公主尚未真的发火,你赶忙道歉。


可大公主似乎不想这么简单就原谅你。


她甚至还对你说教。


“虽然本宫也算不得什么淑女吧,但也知道出门在外,这嘴上要有把门的,不能什么话都随便溜出来,你说是吧?”


“是、是、是!”


“再者,举止谈吐都彰显身份,你花家好歹也算是世家,平日里,你的兄长、你的先生,连这最基本的都没教过你?”


“是、是、是!”


“嗯?”


“啊、不是、不是!”


“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本宫训话?说起来,好像那个凌晏如便是你的开蒙先生,唉,什么人教什么学生,这也难怪了。”


“……”


“怎么,你不同意本宫所说?”


“不敢。云中若是有什么不是,都是首辅大人带的……大概。”


“此话当真?”


“当真……那句‘你大爷的’,确实是首辅大人战斗时所说……我只是听多了,便也学会了……”


“呵,这倒是有趣了,改日上朝,本宫便据此会他一会。”


完了,你只觉事情会被闹大……




[都赖我哥]


你是真怕事情会被闹大,所以便灰溜溜地跑回了寒江,这里毕竟有你哥和玉泽护着你。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不,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凌晏如便来了寒江。


明面上,他是来给寒江送新政的治理方针的。


但这暗地里,你也不知道你的云心先生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直到你躲在议事厅屏风后,在玉泽的默许下,偷听凌晏如述说新政纲要之时……


“出来吧,人都走了。这里只剩你我。”


暴露形迹的你,只得磨磨蹭蹭探出了一个脑袋。


“云心先生,好巧啊……”


你勉强对他笑着,却见他喜怒不形于色。


“不巧。我找你有事。出来说话。”


你只得乖巧地走到他身前,强装镇定。


“此前,我说的是,你大意了。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下次再见宣照,你也好向她解释一番。”


“嗯……云心先生,那个……”


“怎么了?鲜少见你对我也如此生分。”


“您不怪我吗?……让您被大公主误会,学生终日寝食难安……”


云心先生了然一笑,到让你想起了从前在南塘的一些旧日时光。


“无妨,我与她本就无甚交情,何须介怀。同样,你若还自认是我的学生,亦无需惧她。”


你点头如捣蒜。


“先生说的极是。云心先生,您此刻若无事,学生陪您逛一逛这寒江城可好?学生知道好几家辣子做得极好的店铺呢!”


“你如今倒是殷勤,这又是跟谁学是?”


“啊?学生若有什么不是,都是兄长带的!”


“莫要胡言。走吧,就按你说的,去看一看现在的寒江。”


看着你和凌晏如有说有笑地走出议事厅,花忱同玉泽蹲在窗下,心有戚戚。


“呵,听见没,都是你带的。”


玉泽幸灾乐祸起来。


“听见了,听见了。那又怎样?我自己一个人的小妹,我自己宠,关你们这些外人什么事?”


花忱一脸不屑。


玉泽则拍了拍花忱的肩膀,高深莫测地说道:


“据我说知,对她好的,和想对她好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呢。”



彩蛋是【你偷看香艳的话本被抓包,你哥和玉泽的不同反应……】



行云
  每天一打开花亦山,就是庭院...

  每天一打开花亦山,就是庭院的主界面。我就想,如果能切换到别的场景,或能自由控制走动,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这貌似不太可能实现,想想就行,哈哈)

  每天一打开花亦山,就是庭院的主界面。我就想,如果能切换到别的场景,或能自由控制走动,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这貌似不太可能实现,想想就行,哈哈)

D-kidd

娇娇柿子和他的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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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時韻
谢谢如果没有你我的生辰会更开心...

谢谢如果没有你我的生辰会更开心


谢谢如果没有你我的生辰会更开心


池棂

【文世/世宥】坠

  我流世子花烙棠(luo四声)

  不会起名dbq

  写这篇的时候还没过剧情,和主线有出入,将就一下

  以前写第一人称比较多,写作习惯正在改了,文笔不精会有ooc

  关于标签,我对左右位不在意,我产品哪怕站在一起我都很开心

  

____

  

  

  

  “文先生呢?”

  

  花烙棠赶到时文家上下都乱着套,四下打听了一番才知,酉时下人去为他送糕点时发现他不在房中,找遍了满府也不见人影。

  

  文司晏看到了呆立一旁的花烙棠,焦急到:“花家主可知我兄长可能会去的地方?”

  

  “去哪?你们连个眼睛有伤的人都看不住,指望我一个外人知道他能去哪...

  我流世子花烙棠(luo四声)

  不会起名dbq

  写这篇的时候还没过剧情,和主线有出入,将就一下

  以前写第一人称比较多,写作习惯正在改了,文笔不精会有ooc

  关于标签,我对左右位不在意,我产品哪怕站在一起我都很开心

  

____

  

  

  

  “文先生呢?”

  

  花烙棠赶到时文家上下都乱着套,四下打听了一番才知,酉时下人去为他送糕点时发现他不在房中,找遍了满府也不见人影。

  

  文司晏看到了呆立一旁的花烙棠,焦急到:“花家主可知我兄长可能会去的地方?”

  

  “去哪?你们连个眼睛有伤的人都看不住,指望我一个外人知道他能去哪?”自成为家主以来,花烙棠那时刻绷紧的神经似乎终于不堪重负,有些许要崩断的意思。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近乎疲惫的将脸埋进掌心:“抱歉,是我刚才太激动了,我想想……”

  

  文司宥会去哪?

  

  花烙棠一遍遍回想着文司宥常对他说的话,

  

  “天下事,无能出我料着”

  

  “星辰各有其轨”

  

  “世事如星轨,世人似星子”

  

  对了,聚星楼,

  

  “聚,聚星楼,”花烙棠急急忙忙转身“不能保证一定在那,我去找找。”

  

__

  

  顺着楼梯一路向上飞奔时,花烙棠只觉自己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般。他跑的太快,身后几乎看不见文家下人的身影。

  

  花烙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来这找人,也许是直觉,是冥冥之中的暗示,他就是觉得他应该来。

  

  在楼下看到楼顶栏杆旁的人影时,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迈上最后一级楼梯,花烙棠一眼看见了那人。

  

  文司宥不知什么时候已翻过了栏杆,此时正站在外围的檐角上。

  

  他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摔下去的可能。

  

  许是听到了动静,虽蒙着白纱,文司宥依然偏头向声音来源。

  

  “文先生,”花烙棠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您能…先过来吗?”

  

  “原来是花家主,”文司宥似乎并不意外是他,“花家主有事可直言,文某行动不便,就不过去了。”

  

  行动不便,他还知道自己行动不便?

  

  花烙棠缓缓向文司宥的方向移动,为了防止对方察觉,他放轻了声音:“先生,宣行之尚未倒台,文家不可无主,您可愿跟我回去?”

  

  文司宥沉默半晌,终是开口:“阿晏可胜家主之任。”他向楼边靠了一步,花烙棠瞳孔骤缩。

  

  “母坠于高阁,兄亡于楼火,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说给花烙棠听。

  

  他向半空中迈出步子,迈的果断、决绝,似是脚下有通向云端的阶梯。

  

  “文司宥——!”

  

  在文司宥刚抬腿时,花烙棠便扑了上去。终究是隔着些距离,他只堪堪抓住文司宥的手臂。只听自己右臂“咔”的一声,整个人向下猛地一沉,他突然冒出了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又是这只手。

  

  “先生,”花烙棠使力试图将文司宥拉上来,“你曾说过欠我三个人情,如今可否偿还?”

  

  身后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带着焦急和无措,“家主!”“家主大人!”的声音此起彼伏,是终于姗姗来迟的文家下人。

  

  “首先,”

  

  大家七手八脚帮忙把文司宥拉上来,慌乱和失而复得的情绪几乎实体化般罩在每个人身上,

  

  “好好活着,您还得接着教我经商之道呢。”

  

  花烙棠几乎脱力的靠在文司宥身上,后知后觉险些失去文司宥的恐惧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

  

  花烙棠只觉双手颤的厉害,他抬了几次手,终于碰到文司宥的一片衣袖,狠狠攥在了手心。

  

--

  

  惊心动魄了一天,回到在文家的寝房,待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花烙棠才发觉右臂钻心的疼。

  

  请大夫正了骨,敷了药,他终于能和衣躺下,好好休息一下。

  

  花烙棠其实很少做梦,最近零星的几次梦境,基本不是被追杀就是在被追杀的路上,这次倒是罕见的梦了点以前。

  

  一次史学小测过后,又得了榜首的他欢天喜地的向桃李斋走,玉泽配了最新的牛乳茶唤他去尝尝。

  

  不料文司宥竟也在,盯着玉泽给他的奶茶,转身就扔给了他五斤算学题,美其名曰复习巩固。花烙棠牙疼般抱着习题,呲牙咧嘴憋出一句“谢谢文先生”,玉泽在旁边似是看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眼底的笑意看的花烙棠直发毛。

  

  转身踏出桃李斋,却不知怎的入了新的楼阁,文司宥正站在高阁上侃侃而谈,“那栏杆被人做了手脚”,花烙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他直觉应该去提醒文司宥,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文司宥向后退了一步,那栏杆肉眼可见的松动。

  

  花烙棠疯了一般冲上去想拉住文司宥,他也确实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却不料和对方一同坠了下去。

  

  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致命般的恐惧感顷刻间吞噬了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失重的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死死的抓住文司宥。

  

  想象中的摔落并未到来,花烙棠发现自己和文司宥落进了水里。

  

  ——是悬崖底的那条河。

  

  似是感受到了这个梦并不让人愉快,睡梦中的花烙棠眉头簇起,眼睫微微颤动着,像是要醒来。

  

  梦中被他一直牵着的人终于有了动作,文司宥在水中伸出手,将花烙棠拉入自己怀中。

  

  一个轻浅的吻落在唇边。

  

  花烙棠骤然睁开眼睛。

  

  

  

  

  

  

  

  

  

  

  

  

念念在养仓鼠

[all郡]当你的信让他们误会成某种暗示

设定:你xall(玉、季、暮、滇、文)

假期结束,你回到明雍继续上课。课间休息之余,你写了封信给他,却没意识到自己写了错字。

*梦回明雍书院时期

*乙女向

*错字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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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你要写:感觉还没怎么过,假期就结束了。

结果,你写成:感觉还没怎么做,假期就结束了。


没想到,他竟也给你回了信……


[玉泽 · 恋爱期]


"乖徒,能看到你如此坦诚自己的心意,为师很是高兴。

为师同你一样,也没有·做·够·。

只是为师担心,乖徒和为师想的是同一件事否?

幸而你我同在...

设定:你xall(玉、季、暮、滇、文)

假期结束,你回到明雍继续上课。课间休息之余,你写了封信给他,却没意识到自己写了错字。

*梦回明雍书院时期

*乙女向

*错字梗

-------


本来,你要写:感觉还没怎么过,假期就结束了。

结果,你写成:感觉还没怎么做,假期就结束了。


没想到,他竟也给你回了信……



[玉泽 · 恋爱期]


"乖徒,能看到你如此坦诚自己的心意,为师很是高兴。

为师同你一样,也没有·做·够·。

只是为师担心,乖徒和为师想的是同一件事否?

幸而你我同在明雍,今夜便可见面详谈。

又或者,为师下了课便来找你弥补一二?"


收到回信后,你面上一热,还奇怪玉先生为何说得如此直白。

又赶上下午有史学课,玉先生刻意对你关照有加,就连下了课都不放过你。


他确实是来找你“弥补假期遗憾”的……


直到夜已经很深了,玉泽一边揉着你的腰,一边将你的信递到你面前,他甚至还将那错字用朱笔圈了出来……


“为师的乖徒就是秀外慧中,连错字都错得十分巧绝,实在是妙哉。”


玉泽收起你的信,又将手伸向你的腰间,但这一次,不再是按摩那么简单……



[季元启 · 真心话大冒险]


"不是小爷我说你啊,步步高升又玩输了吧?

幸亏你这大冒险找的对象是我,若是换了别人,你这花家少主的威仪估计也就碎成渣了。

不过,小爷我也不是那么好使唤的。

小爷我看了你的信,也着实吓了一大跳,还想着……想着我俩什么时候……那个过来着。

(此事若是真的,这季、花两家岂不是要闹翻天了!估计整个大景都要被你我这一北一南两个世家给吓到了。)

你就说,怎么补偿我吧?

是陪我逃课去山下玩,还是当我新作的第一个听众?

嗯,干脆,你都应了吧!

就这样!小爷等你!"


收到回信后,你只觉莫名其妙……


“季元启,你才是那个玩步步高升输了的人吧?”

上课时,你偷偷传小纸条给他。


“怎么可能!明明是你!”

季元启将小纸条又丢给你。


“你是不是玩不起?我明明给你寄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信,里面的话,句句属实,我花云中对天发誓!”

有些生气的你,差点将纸条丢到讲课先生身上。不过好在,季元启眼疾手快接住了。


当他读完你最后写的话……这下他真的惊了。

你只见他噌地一下站起身,而后不顾先生的劝阻,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把你也拉走了。


后来,就是你们俩别别扭扭地解释时间。


“原来是错字啊!你可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咱俩哪次逃课不小心不胜酒力那个……了。”


可就在你俩刚解释清楚时,司业竟气冲冲地来寻你俩。

你俩又开始了极限“串供”,编造了一个无懈可击的逃课利用……


至于司业信不信?那就听天由命吧!



[暮色 · 梦中灵感]


"云中,好久不见,甚是思念。

好了,不逗你了。

此番,我写信与你,只是想向你诉说一个关于你的梦境。

昨夜,不知怎的 ,我竟梦见你尚在明雍求学时的青涩模样。

梦中,你穿着学子的服制,还向我寄了一封十分有趣的信。

你在信上写道,暮色先生,云中感觉还没怎么做呢,假期就已经结束了,甚是遗憾。

也不知道,这梦中的云中郡主和我暮色到底是何关系,才能亲密到如此直白的地步。

幸而得此梦,我写作又有了灵感,不如本月我就以此为开篇,你我为主角,写一段香艳的故事可好?

想必如此一来,必能助书馆老板大卖盈利。

而你,也不用再辛苦来烛馆替我研墨,向我催稿了。

嗯……就这么定了吧,你说呢?

不如这样,十日之内,我若见不到你,便是你默许了。

千、万、别、来!我没有在等你哦。"


收到暮色的信后,你用毕生所学的“悦耳”字眼,一路骂骂咧咧地登上了去湖心岛的小破船……


“暮色,我倒要看你敢不敢写!”


在船夫惊恐的目光中,你将自己携带的几样武器逐一擦拭了个遍。


“崖主,这云中郡主怕不是来催稿的,她是来催命的啊!您要不要躲一躲?”


“无妨,退下吧。你戴的面具甚丑,别吓坏了我们小郡主。”


暮色站在烛馆的最高处,望着逐渐驶来的小船,愉悦地点了点头。




[滇离 · 重在尝试]


"收到你的来信了。

怎么,明雍不都是小孩子待的地方吗?还教大人的事?

再者,你我从未同床共寝过,我也不知你写的假期是什么时候,怎可乱写呢?

还是说,你喝了我的血,真就对我念念不忘了?

该不会,你想我,都想出幻觉了吧?

又或者,你也同其他人一般,觊觎我的血液和身体?

实话告诉你吧,即便你日日都躺在我身边,也不会因此而获得什么百毒不侵之体的。

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多强健筋骨来得好。

行了,信就回到这儿吧。

别再来寄信了,你知道我在哪儿吗?就有事没事往齐安送。

我为了查收你的信件,还得时不时就刻意绕路来齐安一趟,真是麻烦。

……倒是有一点例外,什么时候你想去齐安了,再寄信不迟。

届时,待你我见面,再探讨那大人之事,也不是不行。

另,确实还有一个解毒的法子,我尚未试过,不若你舍身与我一试?"


收到滇离的信后,你惊讶于他这次竟然破天荒给你回了这么长一封信。


更惊讶于他的胡言乱语。


什么同床共寝?什么大人之事?


是滇离想你想魔障了吧?


至于他信中提到的解毒之法,你虽注意到了,却也知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


暗暗压下你那蠢蠢欲动的心,你扯出一张空白信纸,提笔又写道:


“写不写信是我的自由,看不看则是你的自由。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我就是想你了,怎么着?但我死也不去齐安,哎,就是玩。有本事你来宣京找我啊,哼!”


再后来,当你忙于学业,快要把此事忘干净时……


滇离大摇大摆翻墙而入,施展那银链子套牢了你,便扛着你往山下跑去……


不得不说,你真慌了。


“……那个,咱们这是去哪?”


你问道。


“呵,你说呢?你喜欢在哪?榻上?林中?还是水里?”



彩蛋是文司宥给你的回信和你们之间发生的趣事。


张家子房房子塌了

【花亦山ALL郡】晚来天欲雪·番外(二)

·来啦,说好的小季番外~

·想了很多话,评论区再聊吧,先给大家恰粮(也可能是🔪doge


————————


二、欲买桂花

  “这个!这个暖和!”“还有这个,这个也好吃,你尝尝!”

  南怡同季元启并肩走在灯影绰绰的街巷,青年一会儿为她买提肉桂糍粑,一会儿又捧了袋糖油果子到她面前。

  像极了从前相伴夜游宣京的情形。

  "哎那个!"季元启兴致勃勃地指着几步外的小摊贩,"那个竹编小兔!"

  摊面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竹编物件:螳螂、雀鸟、蝴蝶......季元启远远地便看见那只乖巧憨态的兔子,很像她,柔软而坚......

·来啦,说好的小季番外~

·想了很多话,评论区再聊吧,先给大家恰粮(也可能是🔪doge


————————


二、欲买桂花

  “这个!这个暖和!”“还有这个,这个也好吃,你尝尝!”

  南怡同季元启并肩走在灯影绰绰的街巷,青年一会儿为她买提肉桂糍粑,一会儿又捧了袋糖油果子到她面前。

  像极了从前相伴夜游宣京的情形。

  "哎那个!"季元启兴致勃勃地指着几步外的小摊贩,"那个竹编小兔!"

  摊面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竹编物件:螳螂、雀鸟、蝴蝶......季元启远远地便看见那只乖巧憨态的兔子,很像她,柔软而坚定。而南怡最先注意到的,却是最上面那只几欲腾飞的鹤。

  “这个怎么样?”季元启举到她眼前,“我送你好不好?”

  “这可是小店的招牌,”摊主也在一边帮腔,“许多小姑娘都抢着要呢,小伙子真有眼光,买一个送给心上人吧!”

  “心、心上人!我、我……”

  像是被提及了难以宣之于口的旖旎心事,青年霎时红了脸,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只那双鸢色眼眸湿漉漉地望着她。

  “要一个吧,”南怡看了眼他,浅笑着,“放在花灯里。”

  靠近江岸,微凉浅风轻拂,南怡拢紧了裘领,白色绒毛愈发衬得她脸颊通红,她吸着鼻子眯了眯眼,呼出的白气熏红了鼻尖。

  “冷吗?”季元启一边问着,一边就要脱下身上的披风。

  “没关系。”南怡没有留给他任何间隙,加快了几个步子,季元启便已明了,于是只能垂丧地默默将系绳重新系好。

  

  两人来到了岸边石阶,此处是蔷走镖时偶然发现的,虽小却胜在人少清静。她蹲在最低那层石阶边,将手里的河灯放下,灯内小兔被火光映出影子。

  一入水面,小方灯便悠悠荡荡随水流漂远,灯罩上那只小巧的影子也跟着摇摇晃晃。它渐渐远去,汇入一盏盏河灯组成的川流,汇入江面上的万点星火,再也分辨不清。

  从此,江河湖海便是它的归处。

  南怡的目光跟着晚灯走远,仿佛思绪也飘向那头的水天一色。而季元启只看着她,看着她一如从前却又若即若离的侧颜。

  “季元启。”

  她突然沉声唤他,用前所未有的陌生口吻。

  “我在!”被唤到的人一下挺直了腰背。

  “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少女站起身转过来低头看他,江风恰至,吹动她的鬓发,还有眼眸中闪烁的微光。

  青年如遭当头一棒,愣神了一瞬,紧接着立刻涨红了脸猛地起身,急得话都说不清楚:“我……不…不要…我知道你恨我,”他颤抖着声音,手牵起她的往自己脸上用劲,“你打我骂我吧!就、就是……别赶我走……”

  南怡的手被季元启的双手握着,指尖贴着他微烫的脸。他离她那样近,近得能触到他的温暖,却灼着她心肺疼。

  

  恍惚间,她的耳边响起一道熟悉而渺远的声音——

  “小花——你理理我嘛——”少年人手肘撑着褐色的脑袋挡住她的视线,“小爷发誓,我以后一定不满着你了,真的!”

  从前季元启惹她生气之后,总是殷勤又不懈地追在她身后缠着求原谅。那双鸢色的眸子巴巴地望着她,目光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似的。等到她终于肯分给他一个眼神,便立刻恢复精神,嬉皮笑脸凑上前:“我们去吃烤鸭好不好?”

  那是桂花载酒的年岁,独属于少年的莽直与炽烈裹挟着她,春风得意,马蹄轻急。

  而今,却只有相顾无言后的泪眼滂沱。南怡只觉胸口下方沉着块石头,拉着整颗心下坠,越坠越深。她缓缓吸了口气,平稳地道出:“我不恨你,季元启,所以你也不要苛责自己。”

  “……什么?”他显然不解,“你、你不恨我……为什么?”

  似是忘了呼吸,他仍牵着南怡。她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想了想,答:“季家虽自成清流,但久处于危楼之上,若无支撑,太易倾覆。”一边说一边抬眼看向他,“作为季家之子,你必须要做选择。”

  她抚慰似地笑着:“若易位而处,我不一定能做到如你一般舍命相陪。”

  少女一字一句都在替他正名,季元启的脸色却愈发苍白,眼中升起难以掩藏的恐慌。

  南怡娓娓道来,像极了那年她同他讲述儿时趣事的温和柔软,

  “你本可以隔岸观火,待到局势明朗,再坐收渔利。至少不会有这一趟的危险和辛苦。”

  “可你还是陪我闯了明雍地宫,淌了书阁楼火,替我挡箭,帮我查案……”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有些不稳,于是又深深吐息——“还有南塘地心山,我们遭遇文司宥截击时,你都护着我……”

  她还记得小七拼死将他们送出山洞,两人都身心交瘁时,他仍然撑着身子挡在自己和火铳之间的背影。

  至少那时他是真心的。

  至少曾经山水一程,他是真心的。

  “同窗一场,季元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不是……”

  他跌坐在石阶上泣不成声,溢出的话哽咽沙哑,那双手却仍固执得不肯放开,生怕被丢弃。看着季元启埋着身子双肩佝偻的模样,南怡仰了仰头,收回眼中的湿意后缓缓蹲下。

  她的手背已然濡湿,沾着他收不住的发烫眼泪。空出的那只手轻轻抚上季元启被蹭得乱糟糟的额间碎发,他的头发看着卷翘,其实摸起来很细软,让人觉得温暖。从前她真的很喜欢这样宽慰他。

  南怡柔声:“别哭啊……”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发丝,“你这样……就又让我想起那日早春,我遇见那个被野鸡追赶还掉入陷阱的季大少爷了……”

  仿佛过往种种皆在眼前,她笑了笑:“那个恣意张扬的鲜衣少年,明媚得就像那年明雍的春阳,当真是一眼惊鸿,从此念念不忘……”

  说到此,少女双眸却蓦得一暗,苦笑道:“可是也是那个季大少爷,从一开始就将我推入了楚禺和桓瑶的擂台。”

  话音一落,季元启陡然身形一僵,抬起还挂着晶莹的脸,怔怔地问她:“你……都知道了?”

  南怡看着他不说话,最后垂下了头,眼底闪过不忍。她不想伤他,所以有些话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年少情谊太过珍重,她还是希望他们之间能善始善终。

  可是世间万事,焉能皆如意?彼时他已做出了选择,那么她也该给他答案。

  于是季元启便见着她直起身侧过去不看他:“也不难啊,毕竟我们后来并肩太多次了,多到只要你在身后,我就能察觉你的气息。”

  那时她的轻功虽不如他,但也不低,况且许多时候,季元启都没有对她隐藏自己的气息。

  “所以在明雍时,我就猜到几分了。”

  可纵然她知晓,却还是选择相信他,一次次地将后背无条件交给他。

  南怡忽然感到被一个颤抖滚烫的怀抱拥住,还有溃不成军的哀求:“对不起……是我、是我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对我的信任,是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对不起……你恨我怨我,怎么样都行,求你别让我走,不要忘记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季元启早在她说话间便已站起,她将话挑得足够明白,他当然清楚。原不过一场早有预谋,但她还是甘愿入局,甘愿拼死一场。

  可既然拼过了,便也死心了。于是她花了这一程,将自己从结痂溃烂的泥沼里救出,同每一个人,以及曾经的自己诀别。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愧悔。心上如同被刀剜出一道道沟壑,血肉模糊。从深渊里伸出的爪牙,撕裂四肢骨骼,将他一点点销蚀殆尽。

  他想起那年的寒江府,初雪下得很早。他们一入境,便裹上了冬衣。两个人一面躲避暗斋的追杀,一面搜寻着花忱的消息,还探查到外围大公主、首辅、宸王和璇玑崖几股势力的窥伺。

  接二连三的线索将他们一步步引向一个触目惊心的真相,那时,季元启便察觉到,众虎夺食,一触即发。她在兄长生死未卜的境遇下,亲手撕开父母身死的隐情,而他背后还有整个季家。那段时间,他们俩皆是强挺精神,死撑着谁也不愿先开口。

  前路重雾弥漫,他需要早做准备。那一晚,他写下了传与宸王府的密信。却在准备出门交予暗线时,见到她郑重的脸。

  “子亦,我有个计划。”

  她的语气和之前查桓瑶案公堂做戏时一样,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需要你回宣京。”

  如今他才回味出她眼里的决然。

  还有那个似要将他铭刻的深深回眸。

  原来这一切她全盘知晓。

  他同小王爷传信,想力挽整个季家,甚至他的犹疑挣扎,原来她都一清二楚。

  所以她给了他理由抽身离去。

  那夜他目送她裹着朱红披风的孤勇背影消失在雪幕里,或许从那时起他就该意识到,此生他们之间再也无法回头。

  

  南怡看着远处的河灯渐渐消失在视线里,从怀中掏出适才在摊贩悄悄买下的竹鹤,指尖摩挲着说:“季元启,你知道吗?其实我原本想着,若来日花家起复,或许……我也可以许你一个无需囿于朝堂,吹箫鼓乐的自在人生。”

  她转过身,笑得轻松:“现在看来,只能我替你去逍遥江湖了。”

  季元启接过她递来的鹤,捧在手心。

  他想起曾几何时同窗伴读,昏昏欲睡间,听见那个清润隽雅的声音:

  “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蓬。

  官冗从,怀倥偬;落尘笼,簿书丛。”

  而今同样是她温和缱绻的话语:

  “人世相逢,缘深缘浅,路长路短。

  如今走到这一步,虽艰难,但到底未曾辜负。

  于你我,也算是恩义一场。”

  季元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周围还有未凝干的晶莹,人已没了泪意,只有他嘶哑的嗓音:“我还能……再见你吗?”

  南怡一愣,胸口酸得发胀。原来她的白鹤少年真的回不来了。

  只见她垂眸不语。

  大景人的沉默,通常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很快,少女忽而抬起头,朝他轻快而洒脱地一笑——

  “后会无期了,季大少爷。”

林翎

  给柿子重新捏了个脸,原图好糊,服啦

  给柿子重新捏了个脸,原图好糊,服啦

阿墨墨

花13塗鴉

吸個宣喵順便嚕個女裝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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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圆圆

终于星柚……可是手势好ooc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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