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花亦山心之月乙女

42224浏览    1565参与
·落困春风

【伽郡】四时

*带伽华回大景后的一点小故事

*撞梗致歉

*文笔渣,ooc有,仅为甜而甜

*感谢你的阅读


四时佳兴,皆与卿同。


—春·花朝—

院里的茶花开了。


嫣红的花系在油绿的枝头,花蕊里还盛着一点清露,我摘下身侧的那一朵,朝伽华的院子走去。


院内一片静寂,或许是因为院中人还未醒。


我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春风迫不及待涌进屋内,掀起纱帘的一角。


榻上人还在熟睡。


伽华的眉眼舒展,不似几月前刚来大景的那般紧蹙,我仍记得我刚带他回大景的那段时间,他睡得极不安稳,常常在午夜惊醒,冷汗涔涔,我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连忙起身查看。


“我...是不是吵醒你......

*带伽华回大景后的一点小故事

*撞梗致歉

*文笔渣,ooc有,仅为甜而甜

*感谢你的阅读


四时佳兴,皆与卿同。


—春·花朝—

院里的茶花开了。


嫣红的花系在油绿的枝头,花蕊里还盛着一点清露,我摘下身侧的那一朵,朝伽华的院子走去。


院内一片静寂,或许是因为院中人还未醒。


我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春风迫不及待涌进屋内,掀起纱帘的一角。


榻上人还在熟睡。


伽华的眉眼舒展,不似几月前刚来大景的那般紧蹙,我仍记得我刚带他回大景的那段时间,他睡得极不安稳,常常在午夜惊醒,冷汗涔涔,我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连忙起身查看。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他的声音还在颤抖,小心翼翼地问我。


“没有,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握住他冰凉的手,试图将手中的热意传递给他。


“我梦见...”他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处,呜咽着说:

“我梦见...我回到了王权之争的那一天,你没有来,我...我输了,喝下毒药,倒在了高台上...”

我心疼地看着他,抚摸着他殷红的发。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思绪回城,我将手中的茶花簪在他的鬓边,掖了掖被角,看着他安宁的睡颜。


簪花风流,或许正是如此。


困意将我拉入黑暗的深渊,我趴在伽华的床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时天光大亮。


连夜的春雨走了,窗外的鸟鸣不停催促阳光。我是怎么睡着的,我晃晃脑袋,试图清醒一些。


好吧,肯定是最近忙着南塘春耕之事,许久未好好睡一觉了。


不对,我睡着了,那伽华呢?


我掀开被褥,拨开纱帘,站起身。那朵茶花被插在了桌案的花瓶里,桌前,伽华正翻阅一卷书。


“醒了?”他放下书卷,朝我投来关切的目光。


“嗯,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我伸了个懒腰。


“当年在埃兰沙也不知道是谁说我是卷王,让我多休息休息,我看啊,这话我应该我来对你说才是。”


我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今年南塘春耕之事实在繁琐,新律一出,不知多少地方又要调整,现下倒是告一段落了。”


“不过说起来,每每春耕结束之时,花朝节就到了。”


“那是什么?”伽华问我。


“在大景每年的二月初二就是花朝节,其实就是花神的生日,那一天人们会出门踏青赏红,农民会在花神庙设供,祈求今年风调雨顺...”


“像埃兰沙的丰收祭。”


“是有点像,花朝节的时候还会做花糕,街上的男女都会簪花而行。”


“我想定是个浪漫的节日。”


“过两天便是花朝节了,不知这位小公子可有空闲。”我笑着看他。


“荣幸之至。”



“低一些,我够不到。”我踮起脚,试图将手中的玉兰花别在伽华的鬓边。


“好。”他微蹲下身,低头看我。


那双绯红色的眼睛里满是欢欣与柔情,像是热烈的红玫瑰。


“好了!”我捧着他的脸,洁白的玉兰和伽华的红发交织,绘成这春日里最好的一幅画。


伽华拈起桌上的另一枝玉兰,整理我的鬓发,轻柔地簪在我的耳后。


“其实在花朝节的这一天,青年如果有心悦的女子,会折花送给她。”我对伽华说。


他眼睛里的红色海洋涌动,温声说:


“你就是——我的心悦之人。”


“谢谢你,带我回家。”


十指相扣的两个人就这样缓缓走过街道。


我闻到街上花糕的香味,听见商贩的叫卖声和人群的欢呼声,花朝节的白日过的是那般快,我甚至还未同伽华一起尝尽摊上花糕的口味,夜晚就这样悄声来临。


“我觉得翠湘楼的玫瑰花糕好吃,你觉得呢花花。”

“嗯...我倒是觉得河边那家的槐花糕好吃。”


我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南国公府门前。

“走吧,我们到家了。”我牵着他的手一同跨进了府门。


耳畔的玉兰疲惫地垂下头,我和伽华相视一笑,回到了院中。


两个人鬓边的玉兰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那点淡淡的香味紧紧系着他们的灵魂,密不可分。


—夏·裁衣—

今年南塘的夏季格外难熬。


我跨进院门边看见伽华在门廊下乘凉。


他在躺椅上合着眼,从埃兰沙带来的衣衫过于厚重,只得解开领口的几粒纽扣,好让身上的暑热散去些许。


我拿起一旁的纸扇,轻柔地为他扇着风。


“埃兰沙的衣衫也是在闷热了些,不若你同我一起去绮罗居做两身吧,这样也好受些。”


我有些心疼地看着伽华。


半晌,身侧的人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绮罗居的老板桂娘是我在南塘的熟人,一进店就招呼我和伽华坐下喝杯凉茶。


“您看看,今天新到的云鲛纱,听说是从海外来的呢,稀缺的很。”桂娘指了她前面架子上的云鲛纱,对我说道。


“桂娘,今天我是来给我外子做几身衣裳的。”我轻咳一声,指了指身旁的伽华。


“哦好好好,那您二位慢慢看,这一层都是最近时兴的料子,二楼还有些成衣,若是二位不满意可以去柜台前去咨询定制的事宜。”


“好,桂娘您也先去忙吧。”我放下手中的茶盏,拉着伽华一同去看架上的衣料。


“这匹黛色的软烟罗*这么样?倒是可以给你做件寝衣。”我问他。


“你给我做吗?”他似乎不知道我会做衣服,露出惊讶的神色。


“小时候跟林珊她们学过一点,但是做的不是很好。”

“没事的,就要这匹吧,我等着我的新寝衣。”他笑着说。


后面我陪伽华在二楼挑了一套月白色的成衣,临走时我们还在柜台前订了一套银褐色和一套玉色的衣裳。


黛色的软烟罗很快就被我裁剪好,我坐在桌前穿好针线,全神贯注地缝着我手中的布料。

伽华进来时便看到这幅景象。


女孩的青丝她揽到一边,正一针一线地缝制着手中的衣料,青色衣裙与黛色交织,像是春天里的一株紫玉兰。


我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看着来人。


他穿着那身新买的月白衣裳,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


“你来啦。”

“休息一会吧,我为你泡了甜茶。”

“好。”


他拿掉我手中的针线,将桌案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后为我倒上一杯温凉的甜茶。


“还是以前的味道呢。”我轻呷一口。

“是啊。”


那匹布很快就被我做成了寝衣。


我看着伽华换上它,仔细检查着每一处针脚。

“这里好像有些缝歪了。”我捏住伽华左手下方的部分,失落的神色在我神色间蔓延。


“只有一点点歪,不用再改了,整体看上去都很好。”他握住我的手,安慰我说。


那天晚上伽华穿着我做的寝衣,同我在廊下看月亮。

荷花酥被我们分食殆尽,茶盏里只留了一点未喝尽的茶水。


“埃兰沙的月亮也这样圆吗?”我问他。

“嗯,不过埃兰沙的月亮总是空荡荡地挂在天上,没有这么多星星。”

“我小时候喜欢去穹顶花园看月亮,那里很高,风吹起我的衣袂,有些冷。”

“后来我深陷皇权之争的泥沼,已无心再去看月亮了。”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你带我回家,我才发现——”


“月光如此温暖。”

“你就是我的月亮。”


—秋·结发—

水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我披好亵衣,从屏风后走出。


身上的水汽追随着我的脚步来到暖阳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不擦干头发再出来,秋日天气变化无常,莫着了凉。”伽华取下木架上的干巾,为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南塘虽已入秋,但却丝毫找不见半分萧瑟。我坐在伽华身前不语,静静地享受着他为我擦发的安适。


“好了,去外面晾着吧,记得披上薄氅——”他放下手中的干巾,正要为我披上薄氅,却发现身前人已经不见。


门外少女拉长的嗓音算是回应了他。

“知道啦——”


夏日里风影绰约的荷花如今只剩几枝颓茎和一点陈绿的叶,我躺在藤椅上,半干的发铺在椅背,温热的触感在我的腕骨处轻点。


墨蓝色的薄氅落在我的膝头,我看着身侧人为我披上薄氅后坐下,拾起桌上的书。


我理了理伏在椅背上的长发,打了个哈切,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他的头发比夏天时又长了一些,额前的碎发愈加长,遮住了他的视线,尽数被他藏在耳后。

他身上穿着那日我为他做的黛色寝衣,阳光落在他殷红的发尾,他的眉目低垂,静静地坐在一段光阴里。


我捻了捻身侧垂下的漆黑发丝,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将薄氅放在椅子上,站起身,朝屋内走

去。


伽华见此,放下手中的书,追着我的身影进了屋。


我从枕头下面找到一个香囊,抖了抖,内里的香料早已被人丢弃,不对,或者说,这个香囊本身就没有装上香料。


手中的香囊被我放在桌案上,我又找来了剪刀和一段红丝。


站在门口的伽华看着我的动作,我牵着他走至桌案面前坐下。


“头靠过来一点,千万别动啊。”我攥住手中的剪刀,朝他颈后移去。

“你这是...?”


咔嚓一声轻响,殷红色的发丝就落在我的手心。


随后我又剪下自己的一段头发,用红丝将两缕发丝紧紧相系,装进了香囊。


“好了。”我靠在伽华的肩头,紧握住小小的香囊。


“你知道吗,在大景有一句话叫——”


“结发为夫妻——”我注视着伽华的眼睛,声音落在秋日的暖阳里,清晰又热烈。


“恩爱两不疑。”


—冬·温酒—

“伽华——快看我带了什么——”我举起怀中的酒坛,向屋内的伽华晃了晃。


我提起袄裙,推开房门。


“小心,雨天路滑,莫摔着了。”伽华接过我手中的酒坛,将我解下的氅衣放在火笼旁。


是了,南塘的冬日爱下雨,浇得整个天地寒凉。

我从库房里找出今夏酿的荷叶醉,喝酒总是能暖身的,我想。


待伽华将手中的酒坛放下,转过身时,我的手便靠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只愣了一瞬,随后反映过来,将脸颊旁那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手怎的这般凉,也不知道带个手炉。”他眉眼间尽是心疼。

“我带了的,想来是去库房找酒时不知放在哪儿去了。”


我冰凉的手吞噬着伽华脸颊上的暖意,我被他带到火笼旁。

“先将手暖了,莫着凉染了风寒。”他捏了捏我的手,转身去找温酒的器具。


泥炉里翻滚的酒液释放出盛夏的荷香,夏日的气息仿佛充盈了整个身心,窗外连日的寒雨销声匿迹。


我拿起小几上的青瓷酒盏,嗅了嗅四溢的荷香,随后喝下暖融融的酒液。


温热的酒液滑过食道,带起阵阵热意。


我呼出一口热气,满足地喟叹说:

“好好喝...”接着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

“嗯,清新甘冽,回味悠长。”伽华抿了抿唇角的酒液,朝我的方向靠了靠。


酒盏中的酒液已经空了,露出青绿的底色。


我提起桌上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

不知道是火笼烧得太旺还是荷叶醉的后劲太大,我的脸上被勾起一片轻薄的红。


我将酒盏举到了半空晃了晃,一点酒液洒在我的衣摆,接着手中的酒盏就被我重重放在小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屋内的酒香更浓了。


我枕在伽华的大腿上,抬起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他转头看我,神色中略有不解。

随后看见我涣散的瞳,一切都明了了。


喝醉了啊,他想。


作祟欲旺盛生长,伽华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处,他的发丝搔在我的皮肤,有些痒。


室内的酒香与身上的梅香不断发酵,我扯了扯他脑后的发丝,随后就听见他的痛音。


“我要报复回来。”他闷闷地说。

“嗯?怎么报....”话还没说完,肩上咬合的痛感便传入大脑,我扭过头紧抿着唇,醉意清醒了几分。


他将我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

体温迅速升高,我攀着伽华的脖颈,带着酒气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边,我亲了亲他的耳垂,将他耳畔的发丝捋顺。

他亲了亲我的唇角,在我耳边低语:


“报复开始了,云中。”



*软烟罗没有黛色,胡诌的。


END.

念念在养仓鼠

[文郡]假如变故不曾发生,你最后嫁给了他……

设定:你x文司宥

假如朝廷没有夺位之争,也没有人通敌,你作为云中郡主在父母和哥哥的呵护下顺利长大,你会如何与不打不相识的他结缘呢?

*花忱为南国公世子,你五岁被封为云中郡主

*南国公夫妇长期在外驻守

*OOC见谅


玉泽、凌晏如篇指路→_→传送


------


(>>>慢热、甜文预警>>>约1.2万字超长预警>>>)


1.初见


夏末,南国公府,后院。


你坐在院中,看着满池的荷叶唉声叹气。


“少主,你想开一点,好歹家主还给咱们留了吃饭的钱……不然咱们可就……唉,你这个爹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设定:你x文司宥

假如朝廷没有夺位之争,也没有人通敌,你作为云中郡主在父母和哥哥的呵护下顺利长大,你会如何与不打不相识的他结缘呢?

*花忱为南国公世子,你五岁被封为云中郡主

*南国公夫妇长期在外驻守

*OOC见谅


玉泽、凌晏如篇指路→_→传送


------


(>>>慢热、甜文预警>>>约1.2万字超长预警>>>)



1.初见


夏末,南国公府,后院。


你坐在院中,看着满池的荷叶唉声叹气。


“少主,你想开一点,好歹家主还给咱们留了吃饭的钱……不然咱们可就……唉,你这个爹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微霜劝着劝着你,却也破功般地,同你一起加入了颓废阵营。


早在半年前,你爹南国公又在边关打了胜仗,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他却为了犒赏麾下,斥巨资购置了大量玉石,用来打造花家环佩,还见人就送。


结果就是,把你们花家的那点本就不多的库银,全都耗尽了。


一想到这儿,你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你哥花忱也为此事,跑去寒江,说是要同挚友求助,可到现在都没有音讯。


眼瞅着,便要入秋了,你花家也只有到那时,才能靠贩售莲藕赚些小钱,补贴家用。


花忱再不回来,这艰巨的任务少不了要落在你的头上。


又叹了口气,你饿着肚子将那碗今早没舍得喝完的藕粉甜汤又留到了晚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是临近中秋。


你哥倒是来信了,也寄了些银票过来,但仍是归期未定。


你只得亲自带了府中众人,打头阵,依照惯例带领南塘的百姓入荷塘挖藕。


“自古以来,世人只知藕的鲜美,但挖藕人的艰辛却鲜为人知。”


与众人拔藕所喊的粗犷号子不同,一声温润的儒雅语调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彼时,你正戳在淤泥里,手脚并用地寻着莲藕,下巴几乎贴到了污泥,十分狼狈。


抬眼,便瞧见岸边,有位只戴半幅西洋眼镜的贵公子,正低着头,笑着看你。


云泥之别,大概就是形容此刻的他和你吧,你在心里暗暗叹道。


可当你再一醒神,那人又走掉了,只留下满头是汗,不明所以的你。




2.入局


由于此人一袭白衣过于显眼,自从那日塘边一见,你便一直很是在意。


通过多方打听,你才得知,原来,此人便是大景第一首富文家的家主、同文行会长,文司宥。


有钱又好看,你自然也有些心向往之。


可世事难料,当你再次见到他时,已经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而且不光是你,现在是整个花家都恨他。


十日前,南国公府便出了摊位,将挖到的鲜藕以平价公开售卖。


据家丁说,此人亦前来询价,却连半根藕都没有购入的意思。


五天后,因鲜藕的品质有所下降,管家便依照往年惯例,将剩下的藕都送了出去,供穷苦的百姓分食充饥。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文家竟从那日开始以极低的价格收藕,将你们花家刚刚送出去的藕,尽收囊中。


直到今日,仍有不少百姓坐在南国公府门口,央求着你们花家赠藕,为的就是拿藕去文家摊位换些小钱。


多损啊!


你不止一次地在心中骂那诡计多端的文家,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骂着骂着也就那样了,中秋将至,文家那些人也都撤了摊,扛着你们花家的藕“满载而归”过节去了。


临走前,文司宥还好巧不巧地与你擦肩而过。


说实话,只是匆匆上下一打量,他的那张脸,还有那个细腰,便又在你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别问,问就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少主,这你都能忍?就让那姓文的这么跑了?”


微霜在一旁敲着磨刀石,大有磨刀霍霍向文家的意思。


你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却在心中暗暗地想,人家这样做确实没有违反大景律例,就算要报仇,也只能缓缓图之,来日方长。


转眼到了第二年,你为了避免重蹈去年的覆辙,刻意收集了诸多关于文家的消息并密切关注文家的动向。


比如,你听说那文司宥虽然表面上温雅绰约,可内心却极为阴暗扭曲。


又比如,你听说皇室有意利用联姻吞并文家,却一直未能得逞。


除此之外,还有今年,文家又派人提前来南塘打探莲藕的产量了。


只是这一回,文司宥似乎没有亲自前来的意思。


不仅如此,文家还派人登门拜访了你们南国公府。


“什么?哥,你竟答应了让他们文家自己下塘挖藕?”


文家人告辞后,在你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你哥拿出一张文家的票据,摆在你面前。


“虽然钱少了些,但总比我们府中老老少少累死累活、兴师动众地挖藕强吧。咱们今年便讨个清闲,再说……总比去年那样好些吧?”


听你哥提起那去年的丢脸事,你也就无话可说了。


而且,你也知道,文家要那藕,不是为了食用,而是要制成一种粉末,作为某种熏香的配料来盈利,想来他们挖完,也就走了,不会扰乱南塘的商业秩序。


可文家远比你想得贪心,他们仗着人多,竟将九成的藕都挖了去,甚至还垄断了货源,抬高物价,就连今秋的藕粉都比往年贵上了三倍之多。


太损了!


这回,不止是你,就连你哥也开始跟你一起骂那文家不是个东西。




3.筹谋


到了第三年,还未入秋,你安置在越阳的探子就来报,说是文家又打算对南塘故技重施。


你终于坐不住了,翻身上了一匹快马,便只身奔向越阳。


你想都没想,就要找那文司宥算账。


而此时,远在越阳的文司宥则将一白一红两封信,弃置脚下的炭盆,任由它们烧成焦炭,嘴上还噙着玩味的笑。


“来的真巧,文某这儿还真有一件棘手的事,也只有花家小郡主才能帮上忙。”


“想必这三年的‘深情厚谊’,足以让你同意与文某做些看似荒唐的交易,你说对吗?”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文司宥负手立在一副采藕少女的画前,驻足良久。




4.意外


相比于南塘的柔美,这秋高气爽的越阳就连风都刮得如此痛快。


就是不知,此地的文司宥是否也能如此痛快地答应你放过南塘的藕。


来到文府门口,眼前的景象却与你想象的金碧辉煌大相径庭。


一般且低调,便是你对文家门面的全部评价。


你站在文府对面的树下,正盘算着如何才能不兜圈子,直接见到文司宥。


说什么来什么,刚巧,文司宥竟真的出现在了你的视线之中。


可他并不是出来见你的,而是皱着眉急匆匆地向海边港口走去。


自上次擦肩而过,你已有两年多未见他。


可他在你印象中的模样,一直都未曾淡没。


“有什么事,还能让文司宥这般着急的吗?”


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你便是吃了这样的亏,也要硬跟了他上去。


悄悄跟随文司宥上了一艘停靠在偏僻角落的大船。


带你进入舱内,才发现里面极为奢华,堪称别有洞天。


你又七拐八拐随着他走下一处楼梯,进入暗门。


一股说不上来是什么的腐败气味扑面而来,闷热空气中还夹在着不同女子的哭声、喘息声,甚至还有呻吟声。


你藏在暗门之后,默默观察着文司宥的举动。


只见他没有进任何房间,只是在这里顿了顿,眉头锁得更深了。


就在你快要压抑不住恶心的感觉时,文司宥终于走上阶梯,消失在了你的视线之外。


你赶忙追了上去,却不料,刚一抬腿便一头撞上了什么东西。


抬眼一瞧……乌黑的枪口!是火铳!


文司宥正举着火铳,怼上你的脑门,步步紧逼着你退后,直到他反手将暗门又关了回去。


“云中郡主,你不该跟文某来这里的。”


“不过既来了,你便再帮文某一个忙吧。”


话音刚落,一声闷响传来,你眼瞧着枪口冒出虚虚黑烟,不小心吸入鼻中,便再没有了意识。




5.美姬


再次醒来,你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狭小却装饰得极为奢靡的房间。


银质的床架、纱制的床幔、各色宝石坠成的流苏,以及……正锁着你手脚的金灿灿锁链。


在低头一瞧,身上的衣裙竟也被尽数换去,变成了类似胡女的薄纱样式。


“云中郡主,多有得罪,文某有个不情之请。”


你这才发现,原来屋中不止你一人。


文司宥竟站在你身后。


你却连艰难地回头都成了奢望,根本没办法通过察言观色来分辨他话中之意。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脚步声停止,转而变为了敲门声。


“有人吗?奇怪,这间屋子也太安静了些。该不会是把人玩死了吧?”


你听到外面人的话,不禁寒从心生。


“快,你出些声响。”


“唔唔唔……唔唔?!(文司宥!我的嘴还堵着呢,我怎么出声?!)”


文司宥摇了摇头,大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


“那就只能文某帮你了,得罪了。”


毫无防备之下,你只觉从手心处传来一阵又一阵无法抑制的酥痒。


很快,你的怒视变成了可怜巴巴的求饶眼神。


可他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变本加厉地磋磨着你,用手指在你的掌心轻柔且缓慢地画着圈,打着转。


无处宣泄的你,不知从喉咙的哪处稍一用力,便掌握了这发出声响的诀窍。


连你自己都惊诧不已的闷哼声音传出,细碎又陌生。


“孺子可教,那么,还需要我继续帮助你吗?”


说着,文司宥便作出要脱去你鞋袜的动作。


你只得拼命摇头,努力将刚刚习得的发声技巧用到极致。


一时间,狭小的屋中,便只有你的声音与锁链碰撞哗啦作响的声音回荡,迷离溃败着你的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


渐渐地,脚步声越来越远。


“可以了,有劳云中郡主陪文某演上这一遭。”


之后,在你含泪的羞愤目光中,文司宥将你松了绑,还将自己的外衫披在你的身上。




6.交易


从来都是顺风顺水,从未受过这般委屈的你,一边嫌弃着,一边又将文司宥的外衫裹得更紧了些。


“你到底想怎样?”


擦了擦未干的泪,终于,还是你先问出了口。


而你这般英勇就义的样子,在文司宥眼中也是一番难得的景象。


微微啜泣的鼻息、尚有红晕的面颊,以及……手腕脚腕处还留有的淡淡红痕。


他看得久了些,直到你第二次催促他回答,才舒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这港口的市舶司贪腐至此,竟放了这等肮脏交易进来。污了越阳的生意场,文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先前,文某还苦于留不下证据报送府衙,现在嘛……”


“你、你看我做什么?”


你退后一步,避开文司宥看你的眼眸。


“郡主刚刚表现得甚好,不若好人做到底,就扮演船中美姬,助文某取证下船,可好?”


你狐疑地望着文司宥,还在犹豫,便又听文司宥提到南塘。


“此事若成,今年文某不仅不会扰你花家荷塘,还以双倍价格尽数购下你府中卖不出去的藕,如何?”


你心动了。


“此话当真?”


“自然,买卖公平,童叟无欺。”


“好,我帮你!”




7.取舍


待你同文司宥走出船舱,才发现,外面已是华灯初上。


彼时,你作低伏状,将自己的脸埋在文司宥的怀中,假装被他买下。


文司宥也顺利地用一包金叶子,换取了下船的凭证,将你带了出去。


“没想到,世间竟有这等肮脏生意。同样都是人,竟狠得下心,将同族视为货品,换取罪恶之财。”


说到此处,你只觉心中愤懑难平。


“不过,好在郡主相帮,文某才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取得了证据,想必府衙定会采取行动,营救船中受害之人,惩处那些不按规矩办事的船商。”


你听了文司宥的话,心中稍有平复,便无声地点了点头。


然而,还未等你们真正走出港口,身后便有几个壮汉朝你们飞奔而来。


“此人有诈!抓住他!不能让他走!”


刚刚还对文司宥笑脸相迎收取钱财的老板,转眼间已是怒目相对,大有将他除之而后快的意思。


怎么会?你们竟暴露了!


就在你盘算着胜算到底有多少时,文司宥率先有了动作。


只见他抚了下你胸前的衣襟,又一把将你推离身边,口中还压低声音道:


“拿着证据,去府衙,别管我,快走!”


眼看着壮汉就要追上,你倒吸一口凉气,理智地做了取舍,按照文司宥所说,拔腿便向越阳街市处跑去。


“文司宥,等我。”


心中默念着,你又将怀中的证据揣严了些。




8.悍女


“这急匆匆的女子怎么有些眼熟……等一下,她身上批的,是兄长的衣服!”


越阳街市之上,正在负责接应兄长的文司晏久等他不来,心中正焦急。


抬眼,便瞧见你一女子不顾形象,像一阵风一样披着他哥的衣服从港口狂奔而来。


文司晏撇了撇嘴角,心道兄长这是怎么了,像是调戏良家……悍女了吗?


但还是将你出手拦下。


情急之下,你也管不了那么多,便直接推了那挡路的人一把,将他摔了一个趔趄。


可当你又要跑时,却被那人招手喊来的十几个武夫一般的人团团围住,再也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你终于正眼瞧了那挡路之人一眼,才恍然大悟。


与文司宥同样的家徽服制,同样的发色,甚至就连眉眼都有些相似之处……


“你,就是你,一推就倒的那个,拿着这玩意赶紧去官府报官!文司宥说的,那商船有问题!”


在文司晏惊诧地目光中,你将证据推到他的怀中。


你又抬手指了指身前的几个武夫,指挥道:


“你们几个身手好的,跟上我,走!我们去救文家家主!”


原本,几个武夫面面相觑,并不听你吩咐。


可文司晏却在打开证据看到文司宥的字迹后,了然于心,向他们重重地点了头,默许了你指挥的权力。




9.救命


你带着文家武夫又转头奔回港口。


刚一到场,便看见对面为首的壮汉正钳制着文司宥,似乎那手再多一分力气,就会将他的脖子扭断。


而反观文司宥,原本还面无表情的他,眼中映着你的身影,便觉自己又多了几分胜算。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笑得出来?你在心里腹诽着文司宥。


却没想到,他目光对上你,笑意较之前更盛。


你面上一红,偏过头不去瞧他。


突然,从船舱跑出来一个人,大喊道:


“不好了!主舵被人劫持了!”


不出你所料,你们的机会来了。


原来,你早在刚才的越阳街市上,便将文家武将分成了两路。


一路跟随你,另一路则悄悄先行潜入船中。


你料定那船商必会顾此失彼,便准备让他哪头都保不住。


“我们上!”


你们趁乱,两面夹击,将其他壮汉打倒在地。


最后,只剩下步步退后的船商老板、仍被摁着脖子的文司宥以及钳制他的那个壮汉。


他们被你们包围起来,避无可避,孤零零地靠在桅杆边缘,身下便是海水。


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回头是岸,快快放了人质,束手就擒!”


你厉声呵斥道,心中却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万万没想到,就在这关键时刻,文司宥竟出声唤了你,还颇有些要英勇就义的意味:


“云中郡主,文某先走一步!”


还未待众人反应过来,文司宥竟用膝盖施巧劲,将那壮汉放倒跪地,自己则撑起桅杆,纵深一跃,没入大海。


“还等什么?抓!”


听你一声令下,文家武夫赶忙将那船商老板和他的手下抓住,同其他人一起捆绑起来,等待官府收押。


你则望着船下,心有惶惑。


“文司宥可善凫水?”


你赶忙出声问道。


“这、这属下也不知……”


听到这般回答,你心道不妙,也顾不上许多,脱了文司宥的外衫,便也随着他下水的位置,纵身跳了下去。


没入海水的一刻,你突然就后悔了。


也没人告诉你,这跟南塘的水池子有天壤之别啊!


一个没准备,嘴中便灌了许多咸苦的海水,很不是滋味,就连鼻腔都难受得要命。


别说救人上岸了,你根本就游不动。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保持自己的头能浮出水面呼吸。


就在你感觉自己的体温也开始跟着冰冷的海水下降时,一只手向你伸过来。


就像要抓最后一根稻草般,你拼命向那只手的方向挣扎。


好在,最终抓住了它。


具体你是怎么反被文司宥救上岸,又跟他回了文家的,你已经记不得了。


你只知道,此时,正逼着你饮下辛辣姜汤的文司宥,看着如落汤鸡般狼狈的你,毫不掩饰地对你露出嘲讽的笑。


“不许你再笑了。”


你仰头将剩下的姜汤饮下,也不顾自己的手还湿着,便捂上了他的嘴。


文司宥却也不躲,任由你摆弄他。


可就在这时,文司晏突然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你俩,动作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文司晏则叹道:


“还是云中郡主面子大,兄长竟将平日里从不喝的姜汤都饮下了,甚好甚好。”


说完,便将两个空碗拿起,匆匆出了房间,甚至还将门给掩上了。


你这才知道,原来,文司宥不是为了让你驱寒才逼你喝两碗,而是他将不爱喝的东西推给了你。




10.嫁衣


又在文家住了一日,你养足了精神,便要告辞回南塘。


可文司宥却对你的辞行,颇有微词。


“我救了你,你拍拍屁股就走人?花家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吗?”


你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你帮他解决了船商危机,也原本是你为了救他而毅然跳海的,怎么现在,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他救你一命了呢?


大概,你天生就跟着文司宥气场不合吧。


不然你怎么一跟他打交道,就生气呢?


你歪着头不耐烦地问道:


“你又想让我做什么?”


文司宥却抿嘴笑道:


“云中郡主确实聪慧,知道文某又有一事相求。”


“……”


你就知道,他又要给你下套了。但碍于花家人的面子,你又不得不上套。


只见文司宥从柜子中拿出一匹红绸和文家家徽图样。


“这是何意?”


你拧着眉头,觉得文司宥定是又盘算着挖什么坑让你跳。


经过文司宥一番解释,你才知道,他所求之事,倒是十分简单——仅仅是让你做一件女子的嫁衣而已,款式不限,但必须绣上文家家徽。


“尺寸呢?”


“无妨……嗯,不若,就按你自己的来吧。”


说完,文司宥施施然走了出去,独留你在原地望着窗外的光景发呆。


你自认女工不怎么样,却也凭着脑子好使,愣是带着那布料,整日泡在文家藏书阁中,边学边做起来。


期间,你哥花忱给你来信,告诉你文家今年没来捣乱,让你赶紧回南塘。


你只好随便扯了个谎,推说越阳友人成婚,邀你参加,需要再等些时日才能回去。


“唉,我身在文家,竟连扯谎这等不齿之事都学了个遍,什么事啊这是。”


你正自言自语叹气呢,不料文司宥也来了这藏书阁,看样子是来监工的。


“文某从不说谎,不知郡主此话从何而来啊?”


文司宥绕到你身边,学着你的样子,靠在书架上,席地而坐,还朝你偏过头,补充道:


“你自己出个门便学坏了,怎么还赖我呢?又不是我教的。”


你自觉说不过他,便挪了挪位置,离他远远的,心想着,郡主我啊,做完这嫁衣,就要赶紧跑了。


但跑之前,趁还有时间,你又忍不住多瞄了文司宥两眼。


文司宥将你的心思看在眼里,却没再说什么,甚至还十分配合地眯起眼睛笑了笑,那笑容,要多暖有多暖。


你轻哼出声,一边心猿意马地缝制嫁衣,一边没事就瞟过去两眼,正所谓,将他的美色照单全收。




11.要挟


又过了一阵,当你把文府的貂裘都穿在身上的时候,那嫁衣才大致完工。


你别说,这白色的毛毛领子,再配上同款的毛球发饰,还挺可爱的。


你站在镜前,看着自己从文家白嫖到的冬衣,感慨万千。


有钱真好啊……


其实除此之外,你的吃穿用度,文府都为你准备妥帖。


就连胭脂水粉还有那些你都叫不上名字的护肤用品,都一应俱全,成套地码放在你的梳妆台之上。


每每你念及此处,都只得重新坚定起意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乐不思蜀。


“如此打扮,倒是越来越像我文家的人了。”


“才、才不是呢。”


你忘记关门,才又被文司宥看到,调侃了一番。


“对了,嫁衣我做完了。你验验货吧!”


文司宥本人其实非常守礼,即便是经过你的客房,发现开着门,他从来不会在没有你邀请的情况下擅自踏入。


这次也是,就在他同你说完话,准备离开时,还是你出声叫住了他。


你将嫁衣从房中拿出,双手托着递到文司宥面前。


文司宥也不展开看,略瞟了一眼上面的文家家徽,点了点头,便唤了小厮来,将嫁衣收走了。


“那个,我是不是就可以,告辞……”


你才刚说出告辞这两个字,就见文司宥的表情有些异样。


怎么着?不让你走了这是?那哪儿行啊!


你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他:


“文家主?文会长?”


文司宥似乎没想到你能完成得这么快,所以刚开始有些哑然,但很快,便又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样子。


“这个不急,反正南塘入冬也无事,云中郡主也可多——”


还未等文司宥说完,从外院跑来一名小厮,身后还跟着一脸为难的文司晏。


“兄长,不好了,朝廷又来乱点鸳鸯谱了!”


“呵,这次又是你跟哪位贵女啊?”


文司宥轻笑出声。


“这——不是我。是你。”


文司宥挑眉,示意他不用避讳你,继续说。


“是皇帝的小女儿,今年才十二岁,这哪是天赐良缘啊,简直就是明摆着要拿捏我们的文家啊!”


还有这等荒唐事?


你听完后,亦是觉得惊奇。


“无妨,此番我已有妙计。”


说着,文司宥竟看向了你。


面对他所投来的殷切的目光,你腹诽道,不是又在打我的主意吧?


不过成婚之事,又是天子赐婚,你一个小小郡主,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帮什么忙,便也只能装模作样地劝慰道:


“是啊,文家主才思敏捷,既有妙计在胸,此事定还有转机。”


文司宥一笑,忙接着你的话茬道:


“那文某就替文家上下,先谢过云中郡主答应相助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赶忙反驳道。


“司晏,这南塘除了莲藕外,我记得还有鱼、米、莲子、菱角、芋艿、茶叶、竹器吧?你看看明年,咱们是不是可以……”


“等一下!我答应了!我刚才确实是答应了!”


见文司宥又想动南塘的心思,你只得改变了主意,含泪跳进了文司宥的又一个火坑。





12.成婚


“你早说啊,这个忙我倒是可以帮你。”


“不愧是南国公之女,爽快。”


你与文司宥轻轻碰杯,饮下了互为同盟的酒水。


原来,那日,文司宥救下一船被困少女的善举早已在坊间传开了。


其中,那文司宥落水之事,也被说成了,最后他被一名有情有义、一心报恩的美姬相救。


文司宥与那美姬的事情被传得神乎其神。


更有甚者,说那美姬早已入了文府,只等成亲了。


而文司宥便是要利用这个传闻,告诉朝廷自己已有家室,不便再迎娶他人。


所以,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势在必行。


而你,作为那个美姬的原型,便要在三日之后,穿上嫁衣,陪文司宥演一出戏。


可试穿嫁衣的时候,你尴尬了。


“文司宥,你早说啊!我就把衣服做宽些了!”


原来,这月余,你被他们文家好吃好喝给喂胖了,而那衣服是按照你在南塘时做的,自然不太合身。


“郡主,文某家的饭就这么好吃吗?不过,比起初见你时清瘦的样子,现在这也倒是刚刚好。”


“你不用安慰我,我只听见了你说的第一句话。好吃,好吃得不得了……行了吧!”


你将捂着嘴还在憋笑的文司宥强行推出了喜房。





13.礼成


婚礼当天,热闹非凡。


但你多半时间都只能在房中度过。


夜晚来临,文司宥滴酒未进,却一身酒气。


见你捂住鼻子,他进了屋,赶忙褪下喜服,换成了文家的日常装束。


你也想换,却被他制止了。


“你这样也甚美。”


他钳制着你的手,评价道。


似是气氛所致,你问了自己平时根本不会问的话。


“也?那你说,我还什么时候美呢?”


文司宥轻笑出声,却不愿再多说一字。


“你真想知道?”


“你快说!”


架不住你催促,文司宥只得据实相告。


“那日,船舱中,你穿着薄纱,眼中含泪哭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


你在心中暗骂文司宥登徒子,却没好意思说出来。


又转眼一想,嗔道:


“难怪坊间传闻你表面上温雅绰约,可内心却极为阴暗扭曲,我看确实是实言!”


文司宥却道:


“无所谓,你觉得是就是吧。”


此后,整整一夜,你们都各睡各的,再无交流。


直到第二天一早,你在文府听到了你哥吵吵嚷嚷的声音。


“小妹,文府的婚礼好玩吗?”


“哥,不好玩……”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随我回家!”


“我们走吧!多谢文家主的照顾,照顾得很好,但下次不用了。”


于是乎,你就这样随你哥回了南塘。


站在阴影之下,看着你离去的文司宥说不上喜怒,却缄口不言。


“兄长,就这样放云中郡主回去了?”


“不然呢?”


“这……”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多留无益,且随她去吧。”


兄长此一时彼一时的性格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文司晏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他敢确定,此刻若是有人找文司宥报账,定会被挑刺挑得体无完肤。





14.打探


回到南塘的日子,平静得像院中的一池水。


冬去春来,你将从文家带回的貂裘打理好,小心地叠起,想着什么时候好还回去。


看到这里,你又想到了去年冬天,和文司宥经历的种种事情。


忽然之间,你仿佛理解了某种话本中才能看到的思念之词的真实意味。


寒江水患,你哥又被叫去帮忙。


就连微霜也被父母叫去了前线,说是有事交给她去办。


而隔壁的林姗姐,又是个性子沉稳的书呆子。


你实在是无聊至极。


每日除了看书练剑,就只剩下研究那个从文府偷偷带出来的香料方子,却始终不得其中的制作关窍。


看来要想发财,还是得下一番苦功的。


要是文司宥在就好了,定能为你答疑解惑……只是不知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你这样想着,自己也一惊,怎么没事闲的又念叨起这个人了?


走出家门,你从报童处买了份八卦小报,饶有兴致地读了起来。


“朝廷欲再将小公主嫁于文家?!文司宥不是已经成婚过了吗?”


你不禁惊讶出声。


路边一位不嫌事大的算卦先生听到,对你八卦道:


“害,一个美姬算啥子哦!老夫云游四方,见多了这种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事情了。公主金枝玉叶,去了肯定是正妻,那美姬怕是要做小了。”


你一听,便不干了。


好歹你也是那美姬的原型啊,凭什么让你伏低做小?


你压下心中火气,正巧看见那言千晓也来了南塘,宣传自己的新书。


便冲上前去,明面上说是尽地主之谊,请他吃饭,暗地里却盘算着跟他打听文司宥的实情。


这言千晓确实消息灵通,他肯定了朝廷要嫁公主于文家的这件事,还说婚事欲定在今春。


这下,你真的急了。


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不希望文司宥同他人成婚。


“难道是我入戏太深了?”


你坐在酒楼中,喃喃自语。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言千晓一边给你添茶,一边问道。


“啊、没什么。你多吃些!”


你赶忙回答。


“对了,还有一事,我正想向你求证呢!”


而后,言千晓告诉你,据他所知,去年商船拐卖少女案中,有官府人员在船中发现了一枚花家环佩。


问你是否知道此事,又或者,花家是否有侍女走失。


你心中一惊,面上却摇摇头,推说你爹送了太多环佩,若说大景人人都有,也不是什么奇事。


还将花家库银被你爹都拿去打造环佩一事,也抖了出来,这才跟言千晓告别,两人各怀心事地走了。





15.欠打


又过了几日,文家主即将成为驸马爷的事情被传得有鼻子有眼。


你正想去找文司宥当面问个明白。


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亲自来了南塘花家。


此时,只有你这个少主在家,自然要以花家掌事者的身份接待他。


文司宥却没那么拘礼,见了你第一句话就是:


“你家门口的石狮子还没筹到钱修补吗?”


此刻,正在为他倒茶的你,差点没将热水泼在他身上。


文司宥,你欠打是吗?


你用眼神警告他。


既如此,你也不兜圈子了,直言道:


“听说,你要背信弃义,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万万没想到,那文司宥大大方方回答你说:


“正是。”




16.变心


“什么?文司宥,你这是拆东墙补西墙你知道吗!”


听到文司宥的主意,你无语到没办法再直视他。


你怎么也没料到,这一次,他的解决对策是——


娶你。


“文司宥舍弃美姬,来南塘大张旗鼓迎娶云中郡主。云中郡主身份高贵,人品贵重,又是将门之女,想必朝廷无人敢再提那公主之事。”


文司宥一边饮着茶,一边春风得意地看着你。


他继而又道:


“文某此番前来,可是带着诚意的。这可是你们南塘年收入总和的十倍之利。”


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一张极为详细的制香方子,交于你手中。


“嫁我,你可真不亏。”


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方子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还是像上次一样,假的?”


你小心翼翼地问道。


文司宥却略一蹙眉,随后便像是释然了一般,舒展起眉头,眼中尽带笑意。


“如你所愿。”


随后,你赶忙拽住他的胳膊说道:


“那你来得正好,我哥去了寒江,爹娘尚在边关。你大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将我从南塘娶走。”


文司宥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像是占了极大便宜,来轻轻松松偷家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道,无妨,先把你弄到手,以后再来登门致歉吧。


“你笑什么?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就先……然后……再……如此一来,既可以将消息散布出去,也可避免我哥和爹娘很快知道。”


“我在笑,你把自己卖了,还帮我数钱。”


“这有什么?十倍之利,花家只会同意,不会拒绝的。放心吧,这个我能做主。”


“好。”


再也憋不住笑,文司宥忍不住呛了口水。


“你慢点喝……等下,看你这表情,莫不是对我南塘的茶叶感兴趣吧?你、”


“没有。文某从不说谎。”


“那就好,你慢慢喝,我收拾收拾东西便随你走。”


“好,倒也不是这么急。”


文司宥突然觉得自己在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但也只是一刻,他便又笑得云淡风轻。


本来,此番前来,对你,他既是孤注一掷,也是志在必得。


后面内容,解锁彩蛋可看~[17.大婚、18.真相、19.理由]


念念在养仓鼠

[花家兄妹同款借口]郡郡我啊,都是男人们带坏的

设定:你xall(全员欢乐向)

寒江一行,你与哥哥开心团聚。由于你们总是待在一起,你慢慢将哥哥的某个十分好用的套路,学了个十足十……可在用于实践的路上,却生出了颇多啼笑皆非的周折……

*轻微乙女


-------


[如果哥哥有什么不是,都是他带的]


“哥!你、你怎么从这里出来啊?”


某日,你路过牌馆,突然见自家哥哥正揣着一大袋筹码从里面走出,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你心下了然,便知你哥又不务正业去了。


你哥花忱则身子一僵。


被你吓得,连刚迈出去的大长腿,都无处安放。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时,突然发现了跟在你身后,鬼鬼祟祟的玉泽。


“......

设定:你xall(全员欢乐向)

寒江一行,你与哥哥开心团聚。由于你们总是待在一起,你慢慢将哥哥的某个十分好用的套路,学了个十足十……可在用于实践的路上,却生出了颇多啼笑皆非的周折……

*轻微乙女


-------



[如果哥哥有什么不是,都是他带的]


“哥!你、你怎么从这里出来啊?”


某日,你路过牌馆,突然见自家哥哥正揣着一大袋筹码从里面走出,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你心下了然,便知你哥又不务正业去了。


你哥花忱则身子一僵。


被你吓得,连刚迈出去的大长腿,都无处安放。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时,突然发现了跟在你身后,鬼鬼祟祟的玉泽。


“玉泽啊,叫你平日里总是对我妹图谋不轨!那便替我挡个枪吧!”


你哥瞬间福至心灵,寻到了为自己开脱之词。


“小妹,都是他!如果哥哥有什么不是,都是他带的!”


沿着你哥手指的方向望去,你果然看见了经常与你哥一起放浪形骸的玉泽。


于是乎,你用气呼呼的眼神瞪向玉泽。


“嗯?怎么了乖徒?这样看着为师作甚?”


“你说呢?玉、先、生!”


原本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玉泽,目光流转,在你和花忱身上逡巡了一圈,心中很快有了计较。


意料之外,玉泽竟直接向你道了歉。


“我错了,乖徒!走,跟为师回碧水楼,到为师房中,是煮奶茶还是做别的什么,我都应下,给你赔罪可好?”


说着,还向你露出春风和煦的笑容。


都说美色误人,你也未能免俗。


你只是贪看了一会儿,晃了神,便半推半就,由着玉泽揽着你的肩膀,快步将你从花忱身边带走了。


这“以退为进”的精妙之处,玉泽早在明雍时就同你讲过,只怪你竟全都浑忘了。




[有样学样]


再次回到明雍,你最后一次参加书院的庆典。


为了给你们这群即将离开的学子一些念想,学院答应你们可以带些农植课的种子走,将它们播撒到大景各地,也算得上是一种传承。


除了蓝花楹的种子外,你还偷偷拿了很多小米辣椒的籽,想着宣京的某位大人可能会喜欢。


不巧,却被司业逮了个正着。


“慢着!我说,这位花学子,你家竟落魄到要从书院揩油的地步了?拿那么多辣椒籽,怎么着?想回南塘发家致富啊?”


你被司业说得哑口无言。


可就在你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你竟想起了你哥的开脱之词。


也是巧了,你一转头,又看到青隐师兄抱着一筐荔枝种子正匆匆经过,还向你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想让你帮他保密。


你冲青隐眨眨眼,又摇摇头。


只好得罪师兄啦!


你心中愧疚着,可脸上却装得很是无辜。


“司业,你瞧师兄!学生若是有什么不是,都是师兄带的!”


不出所料,司业顺着你手指的方向,发现了一脸震惊的青隐。


“你,你也站住!你更离谱!你拿那么多荔枝种子做什么?!”


趁着司业转身抓师兄的功夫,你赶忙将辣椒籽揣在怀中,脚底抹油般地跑开了。


“我哥这一招是真好使!”你在心里默默感叹着,殊不知,你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你大爷的(不是)]


学院庆典结束后,本想直接回南塘的你,恰巧碰到了宣连隐。


他说大公主一直想再见你一面。


思索再三,你还是决定去见她。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大公主请你吃了烤肉后,又像从前一般,邀你同她操练。


你以为,只是点到为止。


可大公主却真刀真枪跟你对打起来。


突然,你一个没注意,便让大公主占了上风。


眼看着她的枪就要突刺过来。


幸好你防御得当,才幸免于难。


这次,轮到你进攻了!你看准对方一个破绽,猛然起势!


“你大爷的!”


随着你一声怒喝,你的剑直指大公主咽喉。


而你再低头一瞧,大公主的长枪,也差点就要碰到你的腰腹。


“平局!”


随着校场侍卫的最终判定落下,你和大公主都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但此刻,你还未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花云中,还记得你刚才对本宫说了什么吗?”


大公主有些玩味地看着你,不怒自威。


你刚顺了气,大脑正缺氧呢,哪还想得起来刚刚自己说了什么话。


“想不起来不要紧,本宫提醒你。”


“你大爷的,这句话,从哪学的?怎么去外面转了一圈,就变得如此粗鄙了?”


!!!


你这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大不敬啊!


趁着大公主尚未真的发火,你赶忙道歉。


可大公主似乎不想这么简单就原谅你。


她甚至还对你说教。


“虽然本宫也算不得什么淑女吧,但也知道出门在外,这嘴上要有把门的,不能什么话都随便溜出来,你说是吧?”


“是、是、是!”


“再者,举止谈吐都彰显身份,你花家好歹也算是世家,平日里,你的兄长、你的先生,连这最基本的都没教过你?”


“是、是、是!”


“嗯?”


“啊、不是、不是!”


“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本宫训话?说起来,好像那个凌晏如便是你的开蒙先生,唉,什么人教什么学生,这也难怪了。”


“……”


“怎么,你不同意本宫所说?”


“不敢。云中若是有什么不是,都是首辅大人带的……大概。”


“此话当真?”


“当真……那句‘你大爷的’,确实是首辅大人战斗时所说……我只是听多了,便也学会了……”


“呵,这倒是有趣了,改日上朝,本宫便据此会他一会。”


完了,你只觉事情会被闹大……




[都赖我哥]


你是真怕事情会被闹大,所以便灰溜溜地跑回了寒江,这里毕竟有你哥和玉泽护着你。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不,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凌晏如便来了寒江。


明面上,他是来给寒江送新政的治理方针的。


但这暗地里,你也不知道你的云心先生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直到你躲在议事厅屏风后,在玉泽的默许下,偷听凌晏如述说新政纲要之时……


“出来吧,人都走了。这里只剩你我。”


暴露形迹的你,只得磨磨蹭蹭探出了一个脑袋。


“云心先生,好巧啊……”


你勉强对他笑着,却见他喜怒不形于色。


“不巧。我找你有事。出来说话。”


你只得乖巧地走到他身前,强装镇定。


“此前,我说的是,你大意了。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下次再见宣照,你也好向她解释一番。”


“嗯……云心先生,那个……”


“怎么了?鲜少见你对我也如此生分。”


“您不怪我吗?……让您被大公主误会,学生终日寝食难安……”


云心先生了然一笑,到让你想起了从前在南塘的一些旧日时光。


“无妨,我与她本就无甚交情,何须介怀。同样,你若还自认是我的学生,亦无需惧她。”


你点头如捣蒜。


“先生说的极是。云心先生,您此刻若无事,学生陪您逛一逛这寒江城可好?学生知道好几家辣子做得极好的店铺呢!”


“你如今倒是殷勤,这又是跟谁学是?”


“啊?学生若有什么不是,都是兄长带的!”


“莫要胡言。走吧,就按你说的,去看一看现在的寒江。”


看着你和凌晏如有说有笑地走出议事厅,花忱同玉泽蹲在窗下,心有戚戚。


“呵,听见没,都是你带的。”


玉泽幸灾乐祸起来。


“听见了,听见了。那又怎样?我自己一个人的小妹,我自己宠,关你们这些外人什么事?”


花忱一脸不屑。


玉泽则拍了拍花忱的肩膀,高深莫测地说道:


“据我说知,对她好的,和想对她好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呢。”



彩蛋是【你偷看香艳的话本被抓包,你哥和玉泽的不同反应……】



念念在养仓鼠

[all郡]当你的信让他们误会成某种暗示

设定:你xall(玉、季、暮、滇、文)

假期结束,你回到明雍继续上课。课间休息之余,你写了封信给他,却没意识到自己写了错字。

*梦回明雍书院时期

*乙女向

*错字梗

-------


本来,你要写:感觉还没怎么过,假期就结束了。

结果,你写成:感觉还没怎么做,假期就结束了。


没想到,他竟也给你回了信……


[玉泽 · 恋爱期]


"乖徒,能看到你如此坦诚自己的心意,为师很是高兴。

为师同你一样,也没有·做·够·。

只是为师担心,乖徒和为师想的是同一件事否?

幸而你我同在...

设定:你xall(玉、季、暮、滇、文)

假期结束,你回到明雍继续上课。课间休息之余,你写了封信给他,却没意识到自己写了错字。

*梦回明雍书院时期

*乙女向

*错字梗

-------


本来,你要写:感觉还没怎么过,假期就结束了。

结果,你写成:感觉还没怎么做,假期就结束了。


没想到,他竟也给你回了信……



[玉泽 · 恋爱期]


"乖徒,能看到你如此坦诚自己的心意,为师很是高兴。

为师同你一样,也没有·做·够·。

只是为师担心,乖徒和为师想的是同一件事否?

幸而你我同在明雍,今夜便可见面详谈。

又或者,为师下了课便来找你弥补一二?"


收到回信后,你面上一热,还奇怪玉先生为何说得如此直白。

又赶上下午有史学课,玉先生刻意对你关照有加,就连下了课都不放过你。


他确实是来找你“弥补假期遗憾”的……


直到夜已经很深了,玉泽一边揉着你的腰,一边将你的信递到你面前,他甚至还将那错字用朱笔圈了出来……


“为师的乖徒就是秀外慧中,连错字都错得十分巧绝,实在是妙哉。”


玉泽收起你的信,又将手伸向你的腰间,但这一次,不再是按摩那么简单……



[季元启 · 真心话大冒险]


"不是小爷我说你啊,步步高升又玩输了吧?

幸亏你这大冒险找的对象是我,若是换了别人,你这花家少主的威仪估计也就碎成渣了。

不过,小爷我也不是那么好使唤的。

小爷我看了你的信,也着实吓了一大跳,还想着……想着我俩什么时候……那个过来着。

(此事若是真的,这季、花两家岂不是要闹翻天了!估计整个大景都要被你我这一北一南两个世家给吓到了。)

你就说,怎么补偿我吧?

是陪我逃课去山下玩,还是当我新作的第一个听众?

嗯,干脆,你都应了吧!

就这样!小爷等你!"


收到回信后,你只觉莫名其妙……


“季元启,你才是那个玩步步高升输了的人吧?”

上课时,你偷偷传小纸条给他。


“怎么可能!明明是你!”

季元启将小纸条又丢给你。


“你是不是玩不起?我明明给你寄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信,里面的话,句句属实,我花云中对天发誓!”

有些生气的你,差点将纸条丢到讲课先生身上。不过好在,季元启眼疾手快接住了。


当他读完你最后写的话……这下他真的惊了。

你只见他噌地一下站起身,而后不顾先生的劝阻,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把你也拉走了。


后来,就是你们俩别别扭扭地解释时间。


“原来是错字啊!你可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咱俩哪次逃课不小心不胜酒力那个……了。”


可就在你俩刚解释清楚时,司业竟气冲冲地来寻你俩。

你俩又开始了极限“串供”,编造了一个无懈可击的逃课利用……


至于司业信不信?那就听天由命吧!



[暮色 · 梦中灵感]


"云中,好久不见,甚是思念。

好了,不逗你了。

此番,我写信与你,只是想向你诉说一个关于你的梦境。

昨夜,不知怎的 ,我竟梦见你尚在明雍求学时的青涩模样。

梦中,你穿着学子的服制,还向我寄了一封十分有趣的信。

你在信上写道,暮色先生,云中感觉还没怎么做呢,假期就已经结束了,甚是遗憾。

也不知道,这梦中的云中郡主和我暮色到底是何关系,才能亲密到如此直白的地步。

幸而得此梦,我写作又有了灵感,不如本月我就以此为开篇,你我为主角,写一段香艳的故事可好?

想必如此一来,必能助书馆老板大卖盈利。

而你,也不用再辛苦来烛馆替我研墨,向我催稿了。

嗯……就这么定了吧,你说呢?

不如这样,十日之内,我若见不到你,便是你默许了。

千、万、别、来!我没有在等你哦。"


收到暮色的信后,你用毕生所学的“悦耳”字眼,一路骂骂咧咧地登上了去湖心岛的小破船……


“暮色,我倒要看你敢不敢写!”


在船夫惊恐的目光中,你将自己携带的几样武器逐一擦拭了个遍。


“崖主,这云中郡主怕不是来催稿的,她是来催命的啊!您要不要躲一躲?”


“无妨,退下吧。你戴的面具甚丑,别吓坏了我们小郡主。”


暮色站在烛馆的最高处,望着逐渐驶来的小船,愉悦地点了点头。




[滇离 · 重在尝试]


"收到你的来信了。

怎么,明雍不都是小孩子待的地方吗?还教大人的事?

再者,你我从未同床共寝过,我也不知你写的假期是什么时候,怎可乱写呢?

还是说,你喝了我的血,真就对我念念不忘了?

该不会,你想我,都想出幻觉了吧?

又或者,你也同其他人一般,觊觎我的血液和身体?

实话告诉你吧,即便你日日都躺在我身边,也不会因此而获得什么百毒不侵之体的。

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多强健筋骨来得好。

行了,信就回到这儿吧。

别再来寄信了,你知道我在哪儿吗?就有事没事往齐安送。

我为了查收你的信件,还得时不时就刻意绕路来齐安一趟,真是麻烦。

……倒是有一点例外,什么时候你想去齐安了,再寄信不迟。

届时,待你我见面,再探讨那大人之事,也不是不行。

另,确实还有一个解毒的法子,我尚未试过,不若你舍身与我一试?"


收到滇离的信后,你惊讶于他这次竟然破天荒给你回了这么长一封信。


更惊讶于他的胡言乱语。


什么同床共寝?什么大人之事?


是滇离想你想魔障了吧?


至于他信中提到的解毒之法,你虽注意到了,却也知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


暗暗压下你那蠢蠢欲动的心,你扯出一张空白信纸,提笔又写道:


“写不写信是我的自由,看不看则是你的自由。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我就是想你了,怎么着?但我死也不去齐安,哎,就是玩。有本事你来宣京找我啊,哼!”


再后来,当你忙于学业,快要把此事忘干净时……


滇离大摇大摆翻墙而入,施展那银链子套牢了你,便扛着你往山下跑去……


不得不说,你真慌了。


“……那个,咱们这是去哪?”


你问道。


“呵,你说呢?你喜欢在哪?榻上?林中?还是水里?”



彩蛋是文司宥给你的回信和你们之间发生的趣事。


张家子房房子塌了

【花亦山ALL郡】晚来天欲雪·番外(二)

·来啦,说好的小季番外~

·想了很多话,评论区再聊吧,先给大家恰粮(也可能是🔪doge


————————


二、欲买桂花

  “这个!这个暖和!”“还有这个,这个也好吃,你尝尝!”

  南怡同季元启并肩走在灯影绰绰的街巷,青年一会儿为她买提肉桂糍粑,一会儿又捧了袋糖油果子到她面前。

  像极了从前相伴夜游宣京的情形。

  "哎那个!"季元启兴致勃勃地指着几步外的小摊贩,"那个竹编小兔!"

  摊面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竹编物件:螳螂、雀鸟、蝴蝶......季元启远远地便看见那只乖巧憨态的兔子,很像她,柔软而坚......

·来啦,说好的小季番外~

·想了很多话,评论区再聊吧,先给大家恰粮(也可能是🔪doge


————————


二、欲买桂花

  “这个!这个暖和!”“还有这个,这个也好吃,你尝尝!”

  南怡同季元启并肩走在灯影绰绰的街巷,青年一会儿为她买提肉桂糍粑,一会儿又捧了袋糖油果子到她面前。

  像极了从前相伴夜游宣京的情形。

  "哎那个!"季元启兴致勃勃地指着几步外的小摊贩,"那个竹编小兔!"

  摊面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竹编物件:螳螂、雀鸟、蝴蝶......季元启远远地便看见那只乖巧憨态的兔子,很像她,柔软而坚定。而南怡最先注意到的,却是最上面那只几欲腾飞的鹤。

  “这个怎么样?”季元启举到她眼前,“我送你好不好?”

  “这可是小店的招牌,”摊主也在一边帮腔,“许多小姑娘都抢着要呢,小伙子真有眼光,买一个送给心上人吧!”

  “心、心上人!我、我……”

  像是被提及了难以宣之于口的旖旎心事,青年霎时红了脸,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只那双鸢色眼眸湿漉漉地望着她。

  “要一个吧,”南怡看了眼他,浅笑着,“放在花灯里。”

  靠近江岸,微凉浅风轻拂,南怡拢紧了裘领,白色绒毛愈发衬得她脸颊通红,她吸着鼻子眯了眯眼,呼出的白气熏红了鼻尖。

  “冷吗?”季元启一边问着,一边就要脱下身上的披风。

  “没关系。”南怡没有留给他任何间隙,加快了几个步子,季元启便已明了,于是只能垂丧地默默将系绳重新系好。

  

  两人来到了岸边石阶,此处是蔷走镖时偶然发现的,虽小却胜在人少清静。她蹲在最低那层石阶边,将手里的河灯放下,灯内小兔被火光映出影子。

  一入水面,小方灯便悠悠荡荡随水流漂远,灯罩上那只小巧的影子也跟着摇摇晃晃。它渐渐远去,汇入一盏盏河灯组成的川流,汇入江面上的万点星火,再也分辨不清。

  从此,江河湖海便是它的归处。

  南怡的目光跟着晚灯走远,仿佛思绪也飘向那头的水天一色。而季元启只看着她,看着她一如从前却又若即若离的侧颜。

  “季元启。”

  她突然沉声唤他,用前所未有的陌生口吻。

  “我在!”被唤到的人一下挺直了腰背。

  “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少女站起身转过来低头看他,江风恰至,吹动她的鬓发,还有眼眸中闪烁的微光。

  青年如遭当头一棒,愣神了一瞬,紧接着立刻涨红了脸猛地起身,急得话都说不清楚:“我……不…不要…我知道你恨我,”他颤抖着声音,手牵起她的往自己脸上用劲,“你打我骂我吧!就、就是……别赶我走……”

  南怡的手被季元启的双手握着,指尖贴着他微烫的脸。他离她那样近,近得能触到他的温暖,却灼着她心肺疼。

  

  恍惚间,她的耳边响起一道熟悉而渺远的声音——

  “小花——你理理我嘛——”少年人手肘撑着褐色的脑袋挡住她的视线,“小爷发誓,我以后一定不满着你了,真的!”

  从前季元启惹她生气之后,总是殷勤又不懈地追在她身后缠着求原谅。那双鸢色的眸子巴巴地望着她,目光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似的。等到她终于肯分给他一个眼神,便立刻恢复精神,嬉皮笑脸凑上前:“我们去吃烤鸭好不好?”

  那是桂花载酒的年岁,独属于少年的莽直与炽烈裹挟着她,春风得意,马蹄轻急。

  而今,却只有相顾无言后的泪眼滂沱。南怡只觉胸口下方沉着块石头,拉着整颗心下坠,越坠越深。她缓缓吸了口气,平稳地道出:“我不恨你,季元启,所以你也不要苛责自己。”

  “……什么?”他显然不解,“你、你不恨我……为什么?”

  似是忘了呼吸,他仍牵着南怡。她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想了想,答:“季家虽自成清流,但久处于危楼之上,若无支撑,太易倾覆。”一边说一边抬眼看向他,“作为季家之子,你必须要做选择。”

  她抚慰似地笑着:“若易位而处,我不一定能做到如你一般舍命相陪。”

  少女一字一句都在替他正名,季元启的脸色却愈发苍白,眼中升起难以掩藏的恐慌。

  南怡娓娓道来,像极了那年她同他讲述儿时趣事的温和柔软,

  “你本可以隔岸观火,待到局势明朗,再坐收渔利。至少不会有这一趟的危险和辛苦。”

  “可你还是陪我闯了明雍地宫,淌了书阁楼火,替我挡箭,帮我查案……”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有些不稳,于是又深深吐息——“还有南塘地心山,我们遭遇文司宥截击时,你都护着我……”

  她还记得小七拼死将他们送出山洞,两人都身心交瘁时,他仍然撑着身子挡在自己和火铳之间的背影。

  至少那时他是真心的。

  至少曾经山水一程,他是真心的。

  “同窗一场,季元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不是……”

  他跌坐在石阶上泣不成声,溢出的话哽咽沙哑,那双手却仍固执得不肯放开,生怕被丢弃。看着季元启埋着身子双肩佝偻的模样,南怡仰了仰头,收回眼中的湿意后缓缓蹲下。

  她的手背已然濡湿,沾着他收不住的发烫眼泪。空出的那只手轻轻抚上季元启被蹭得乱糟糟的额间碎发,他的头发看着卷翘,其实摸起来很细软,让人觉得温暖。从前她真的很喜欢这样宽慰他。

  南怡柔声:“别哭啊……”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发丝,“你这样……就又让我想起那日早春,我遇见那个被野鸡追赶还掉入陷阱的季大少爷了……”

  仿佛过往种种皆在眼前,她笑了笑:“那个恣意张扬的鲜衣少年,明媚得就像那年明雍的春阳,当真是一眼惊鸿,从此念念不忘……”

  说到此,少女双眸却蓦得一暗,苦笑道:“可是也是那个季大少爷,从一开始就将我推入了楚禺和桓瑶的擂台。”

  话音一落,季元启陡然身形一僵,抬起还挂着晶莹的脸,怔怔地问她:“你……都知道了?”

  南怡看着他不说话,最后垂下了头,眼底闪过不忍。她不想伤他,所以有些话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年少情谊太过珍重,她还是希望他们之间能善始善终。

  可是世间万事,焉能皆如意?彼时他已做出了选择,那么她也该给他答案。

  于是季元启便见着她直起身侧过去不看他:“也不难啊,毕竟我们后来并肩太多次了,多到只要你在身后,我就能察觉你的气息。”

  那时她的轻功虽不如他,但也不低,况且许多时候,季元启都没有对她隐藏自己的气息。

  “所以在明雍时,我就猜到几分了。”

  可纵然她知晓,却还是选择相信他,一次次地将后背无条件交给他。

  南怡忽然感到被一个颤抖滚烫的怀抱拥住,还有溃不成军的哀求:“对不起……是我、是我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对我的信任,是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对不起……你恨我怨我,怎么样都行,求你别让我走,不要忘记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季元启早在她说话间便已站起,她将话挑得足够明白,他当然清楚。原不过一场早有预谋,但她还是甘愿入局,甘愿拼死一场。

  可既然拼过了,便也死心了。于是她花了这一程,将自己从结痂溃烂的泥沼里救出,同每一个人,以及曾经的自己诀别。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愧悔。心上如同被刀剜出一道道沟壑,血肉模糊。从深渊里伸出的爪牙,撕裂四肢骨骼,将他一点点销蚀殆尽。

  他想起那年的寒江府,初雪下得很早。他们一入境,便裹上了冬衣。两个人一面躲避暗斋的追杀,一面搜寻着花忱的消息,还探查到外围大公主、首辅、宸王和璇玑崖几股势力的窥伺。

  接二连三的线索将他们一步步引向一个触目惊心的真相,那时,季元启便察觉到,众虎夺食,一触即发。她在兄长生死未卜的境遇下,亲手撕开父母身死的隐情,而他背后还有整个季家。那段时间,他们俩皆是强挺精神,死撑着谁也不愿先开口。

  前路重雾弥漫,他需要早做准备。那一晚,他写下了传与宸王府的密信。却在准备出门交予暗线时,见到她郑重的脸。

  “子亦,我有个计划。”

  她的语气和之前查桓瑶案公堂做戏时一样,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需要你回宣京。”

  如今他才回味出她眼里的决然。

  还有那个似要将他铭刻的深深回眸。

  原来这一切她全盘知晓。

  他同小王爷传信,想力挽整个季家,甚至他的犹疑挣扎,原来她都一清二楚。

  所以她给了他理由抽身离去。

  那夜他目送她裹着朱红披风的孤勇背影消失在雪幕里,或许从那时起他就该意识到,此生他们之间再也无法回头。

  

  南怡看着远处的河灯渐渐消失在视线里,从怀中掏出适才在摊贩悄悄买下的竹鹤,指尖摩挲着说:“季元启,你知道吗?其实我原本想着,若来日花家起复,或许……我也可以许你一个无需囿于朝堂,吹箫鼓乐的自在人生。”

  她转过身,笑得轻松:“现在看来,只能我替你去逍遥江湖了。”

  季元启接过她递来的鹤,捧在手心。

  他想起曾几何时同窗伴读,昏昏欲睡间,听见那个清润隽雅的声音:

  “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蓬。

  官冗从,怀倥偬;落尘笼,簿书丛。”

  而今同样是她温和缱绻的话语:

  “人世相逢,缘深缘浅,路长路短。

  如今走到这一步,虽艰难,但到底未曾辜负。

  于你我,也算是恩义一场。”

  季元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周围还有未凝干的晶莹,人已没了泪意,只有他嘶哑的嗓音:“我还能……再见你吗?”

  南怡一愣,胸口酸得发胀。原来她的白鹤少年真的回不来了。

  只见她垂眸不语。

  大景人的沉默,通常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很快,少女忽而抬起头,朝他轻快而洒脱地一笑——

  “后会无期了,季大少爷。”

念念在养仓鼠

[all郡]假如变故不曾发生,你最后嫁给了他……

设定:你xall(玉泽、凌晏如)

假如朝廷没有夺位之争,也没有人通敌,你作为云中郡主在父母和哥哥的呵护下顺利长大,你会如何与心仪的他结缘呢?

*花忱为南国公世子,你五岁被封为云中郡主

*南国公夫妇长期在外驻守

------

接上一篇:结缘篇→_→传送入口>>>


最新篇→文司宥x你[文郡]假如变故不曾发生,你最后嫁给了他……


这篇,写的是从结缘到结婚的过程~上一篇是相识到结缘


[凌晏如x你]


(前情提要:你凭本事让当朝首辅凌晏如收你做了学生……但一开始他误会你和其他名门淑女一样,就仰慕他而来的。)


成为凌晏如的关门弟子后,你跟随他经办过无...

设定:你xall(玉泽、凌晏如)

假如朝廷没有夺位之争,也没有人通敌,你作为云中郡主在父母和哥哥的呵护下顺利长大,你会如何与心仪的他结缘呢?

*花忱为南国公世子,你五岁被封为云中郡主

*南国公夫妇长期在外驻守

------

接上一篇:结缘篇→_→传送入口>>>


最新篇→文司宥x你[文郡]假如变故不曾发生,你最后嫁给了他……


这篇,写的是从结缘到结婚的过程~上一篇是相识到结缘


[凌晏如x你]


(前情提要:你凭本事让当朝首辅凌晏如收你做了学生……但一开始他误会你和其他名门淑女一样,就仰慕他而来的。)


成为凌晏如的关门弟子后,你跟随他经办过无数案件,也立下无数功劳。


眼看着,就要升迁为大理寺少卿了。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却因为秉公执法触碰了皇帝的逆鳞。


“陛下,不如您想个法子,将那云中郡主支开,别让她在宣京呆着了,眼不见为净。”


佞臣像皇帝谏言。


皇帝点了点头,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便有意将你赐婚到寒江或蜀中,还想着让你自己挑,以视皇恩浩荡。


凌晏如手眼通天,自然得知了此事,但想来想去,也只想出了一个将你留在宣京的办法。


但这还需要征求你的意思才行。


所以,他一下朝,便拉着你坐下,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


“云心先生,您这么急叫学生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鲜少见凌晏如表情如此为难。


“若是你现在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地步,眼前尚有三个选择,其一去寒江,其二到蜀中,其三……敛去锋芒,留在宣京,暂居…幕后。”


凌晏如说得委婉,你自然听得云遮雾罩,但心中也已猜到了大半。


“莫不是学生日前办的那个案子,得罪了宫中贵胄,要降罪于我?”


凌晏如称:“是。”


简短一字,却饱含许多无奈之情。


“那,先生以为,学生此去寒江或蜀中,要蛰伏多久才能再回到先生身边呢?”


见你仍对朝廷抱有一丝幻想,凌晏如只得冷下脸,告诉你:


“此刻若你离开宣京,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你大惊,不小心将手中的茶杯都掀翻了。


“云中,你的手!”


凌晏如也顾不得许多,抓住你的手就要带你去冲冷水。


耳房中,你就这样乖乖伸着手,依着凌晏如的意思,在水中浸泡。


可你的眼睛也没闲着,依旧盯着他的脸在看。


其实,几年相处下来,也只有你知道,这位铁面首辅其实也有柔软的一面,不过是藏得很好罢了。


比如,他吟诵折柳时的温润笔墨。


比如,他夸赞你的时候,会露出春风和煦的笑容。


又比如,就像现在这样,他为你镇热,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你。


这似乎,有些超过了师生的情谊……有时候,你常常这样想,却又不觉得违和。


这样的先生,怕是世间再难得了吧。


你这样想着,便鼓起勇气说道:


“先生,不管用什么法子,请将学生留在宣京吧!”


你将手从冷水中拿出,也不顾还湿着,就抓着凌晏如的宽袖摇摇晃晃。


凌晏如随面上无甚表情,可你眼瞧着他耳廓泛起了红色,你便觉得他定是被你说得耳根子软了。


“若你选则留在宣京,也是一辈子的事情。怕是时时刻刻都要见到我了,即便你厌烦了,也只可落子无悔。”


你一听,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云心先生,那不就意味着你在大理寺的地位稳了吗!眼睛马上就亮了。


“还有这好事?学生自然喜不自胜!”


后来,凌晏如有一天去上朝后,便没有在正常的时间段回来。


直到一天一夜后,你才在宫门外举着伞等到了他。


可无论你怎么试探,他都只说是陪皇帝下了一夜棋,并无什么大事发生。


但你心里隐隐觉得,定是为着你的事情,便越发觉得要不辜负先生的这番恩情。


后来,你又莫名其妙地随着凌晏如去了趟南塘,还恰巧路过你家,又赶上你父母、哥哥都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顿饭,这才开开心心的随凌晏如回了宣京。


在马车之上,你没忍住,感叹道:


“云心先生对我真好。”


正在闭目养神的凌晏如突然就睁开了眼,轻咳几下问道:


“何出此言?”


“我给先生惹了那么多烦心事,还让先生帮我收拾残局,先生非但没责备我,还假借公事带我来家乡散心。学生又不是几岁的稚子,自然能看出先生的一番良苦用心。”


“但愿你回了宣京,也能如此想。”


几日后,圣上传来旨意,不是给凌晏如的,居然是给你们两人的。


内容说得简短又明确,你被圣上指给了当朝首辅为正妻。


婚礼都帮你们定好了,就在五日之后。


虽说是一切从简,但凌府上上下下无不忙得热火朝天。


凌府众人都道,他们家大人是铁树开花,可喜可贺。


又道夫人是你,大家知根知底,又都觉得你待人随和,甚好相处,便更加欢天喜地。


只有你一个人,自从领旨谢恩后,就窝在房中不出去,就连凌晏如叫你,你都没有开门。


你就是气不过,这圣上也太昏庸了点,这云心先生是什么人啊,他要是早对你有意思,不是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娶你了吗,干嘛还需要承那破皇帝的情呢。


你曾经也不止一次想过,未来你的师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每当你这样想的时候,心中便有些酸楚,毕竟未婚的凌晏如,平日里眼中便只有你一个女子。


可你再想什么,也已无用。


木已成舟,也只能这样下去。


大婚之日到了,你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则,为替你更衣上妆的喜娘开了门。


可万万没想到,一袭红衣的凌晏如竟也跟着进来。


从你束发到涂上口脂,他都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直到你被他看毛了,才吩咐喜娘暂时下去休息并赐了一杯喜茶给她。


喜娘千恩万谢地退出了房门。


“先生看看,学生这首辅夫人的做派,还算得体吗?”


你看着镜中的他和自己,轻声说道。


“嫁给我,你是不愿的吗?”


凌晏如也是第一次见你如此盛装打扮,一时贪看,忍不住将心里最想问你的话,说出了口。


“我没有啊,反而是先生你,才是那个被强迫的人啊!虽说现在木已成舟,但是云中还是替先生感到生气!”


说完,你甚至还站起身,重重拍了下梳妆台。


凌晏如听你如此说,一时间僵在原地,哑口无言。


他默默地将手抚上额头,腹诽道,难道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竟让云中误会至此……


“所以,你这几日,闭门谢客,连我都不见,只是在为我生气?”


“是啊!不然呢!可天子赐婚,我又不能反对,只好把自己憋在屋子里,等我自己气消了,免得又得罪了皇帝,反而害了先生。”


凌晏如见你待他如此赤子之心,更是察觉此刻他的心中一阵热流涌动,便没忍住,将你揽入了怀中。


“别说了,省些力气,婚仪繁琐,不是闹着玩的。”


“嗯。”


你点了点头,应下。


月上中天,拘了一天礼的你,终于在到达喜房的那一刻得到解放。


你偷偷将自己的盖头掀开,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本想在锤锤自己的腿,没想到凌晏如竟来得这般早。


“云心先生!您不需要在外面招待来宾吗?”


你忘了自己还掀着盖头,蹭地一下起身,就要如以往一般向他行师礼。


跟在凌晏如身后的喜娘急了眼,赶忙冲上去把你的盖头盖好,又要叮嘱你不可坏了这洞房的规矩。


可她还未说完,就被凌晏如挥挥手,遣走了。


“无妨,喜娘现在就可下去领赏了。”


说着,你还眼瞧着凌晏如给了她一把金叶子。


你感到甚是心疼,没想到这婚嫁行业竟如此赚钱,早知道你就不……


“早知道什么?嗯?”


坏了,你又不小心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没什么、没什么……先生,您请挑盖头!”


说着,你还恭恭敬敬地将喜秤双手递给凌晏如。


“胡闹,看来这洞房的规矩,你是一点都没有用心学。”


“学生……”


你刚要辩解什么,便被凌晏如直接挑开了盖头。


“那为师便从头到尾亲自教你一遍吧。”


随后,凌晏如便示意你同他饮下了那交杯酒,还将你一把抱起,向着床铺走去。


“……等一下,云心先生,这里没人瞧了,我们可以不做戏了!”


“谁告诉你我是做戏?”


“又是谁告诉你我是被迫的?”


“你不是想知道,那日我与皇帝下棋都说了什么吗?无他,便是我向那皇帝求娶的你。”


“去南塘那次,也是为了去府上提亲。你我的婚事,媒约之言、纳聘迎娶,样样不少,天经地义。”


“你说说,何来做戏之说?”


……凌晏如的每一句回答,都重重敲击在了你的心底。


如此说来,你是真的将当朝首辅拿下了吗?


早知道这样,之前在南塘的时候,你见了你爹,便不会如此作小女儿姿态了,你、花云中,分明就是将门虎女嘛!


“到了这种时候,还敢分心?”


一阵凉意袭来,你才知道自己的衣裙竟被凌晏如解开了。


不知所措的你,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如何是好。


早知有今天,多看些《风月荷间集》也不至于被动至此啊。你在心里暗暗后悔。


一声叹息从对面传来,凌晏如慢慢朝你俯身,将一只手覆在你一直眨来眨去的眼睛之上。


“闭眼,我来教你。”


后来你才知道,那晚,原是凌晏如自己,看到你那双赤诚又纯良的眼睛下不去手,才让你闭上眼眸的。


又过了一年……


朝堂之上。


“凌晏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公谋私,让花云中当大理寺少卿!”


佞臣在朝廷指着凌晏如破口大骂。


“皇上明鉴。这花少卿早在一年前业已通过考核,合该马上上任少卿一职。如今推迟一年,才上任,其中缘由,想必陛下心知肚明。若要细查,微臣也无不可,只是——”


座上的皇帝一听,咬着牙道:


“罢了。居其位谋其事,大理寺的事情,首辅全权处理,其他人就不要多言了。”


从此之后,你和凌晏如无论到哪,都出双入对,成为人间佳话。




[玉泽x你]


(前情提要:玉泽作为你的天降未婚夫,在你及笄时来看你,还为你办了明雍的入学手续……)


今年,已经是你入学明雍的第五个年头。


没错,是第五个年头。


跟你一届的同砚们,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还有的考取了功名,早已入朝为官。


只有你,被宣望舒压着成绩,迟迟不准毕业。


因为其他课业早已修满,你无课可上,便连那特别离谱的选修课都上了个遍。


因此,你也打破了明雍自创办之日起的最高学分记录,再无其他学子可以企及。


看就是每学期,你的史学成绩都停留在五十九分。


“乖徒,又在上‘喂鱼’课?”


你的未婚夫君宣望舒施施然向你走来,还蹲下身,将你圈在怀中。


“起开吧你!我无聊到在这里喂鱼,还不是因为——某个坏心眼的史学先生!苛待学子!假公济私!为非作歹!”


“哦?是哪个坏心的先生?竟如此欺负我的未婚妻?哎呀!原来是我啊……那对不住了,若打了为夫,你定会心疼的。”


宣望舒将你抱得紧,致使你没能挣扎出他的怀抱。


“再等一等,很快,你就能随我离开这里了。”


又是这句话,你轻轻叹了口气,靠在他肩膀上,吸了吸若有若无的荷香。


“乖徒若是男子,也早该弱冠成年了。你以为我不着急吗?”


说着,他还坏心地掐了下你腰间的一处软肉。


你面上一红,便不再言语,只叹自己每次都是这样不争气地陷在宣望舒的温柔陷阱中。


又过了半年,你隐约听闻朝局动荡,就连国外的多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很快,明雍书院实行了更为严格的宵禁措施。


渐渐地,宵禁又改为了严苛的出入限制。


学院中的学子和先生门,也都开始人人自危。


甚至还传言,有人硬要闯出,被为首的士兵乱棍打死。


就在诡谲的恐怖漫上整个明雍之时,宣望舒突然出现在你的寝室之中。


“走吧!乖徒!愣着做什么?快随我成亲去!”


“成、成亲?”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打得措手不及。


“来不及解释了,什么都不要拿,你人随我走便好。”


你就这样晕晕乎乎地被玉泽带入了一处地道,七拐八拐,终于在某个出口处见到了光亮。


随后,你们真的换上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婚服,进入了一艘挂满了红绸的喜庆画舫。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夜晚,你便靠着宣望舒在船头与他一起赏月。


殊不知,身后的河水已经染上了殷红……


后来,你和宣望舒辗转多地,最终登上了驶往海外的船。


风浪之下,宣望舒百般呵护着你,终于到达了一处世外桃源。


在那里,你不仅见到了自己的父亲、父母还有兄长,就连熙王夫妇都站在门口迎接你们的到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皆对你笑了笑,没解释什么,只说是两家商量好了,一起辞官,到这里来躲清净。


而宣望舒则直接打断了你的思绪,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让你脸红心跳的话:


“今晚便将那洞房补上吧?夫人?”


再后来,宣望舒带你独辟了一个小院,供你夫妻二人独居。


理由很简单,说是你哥看他的眼神,尤其是夜晚,你们即将就寝的时候,十分凶恶,让他怕得很。


很快,你便开始后悔陪他别居,因为即便是你受不住,都哭了出来,他也只是好言好语哄着你,但身上的动作却从未有分毫迟疑。


又过了一年半载,直到岛上来了外商,你才从他们口中得知,原来自己的故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此时,你已不再是局中人,而是有幸作为听众,偶尔听到从宣京、越阳、甚至是南塘吹来的些许凉风。


原来,你一直被家人好好地保护着。


突然,肩上一暖,是你的夫君宣望舒将外衫披在了你的身上。


“出来买东西,不带为夫这个劳力怎么行?仔细伤了筋骨。”


你心中一暖,便觉此生真的是太过幸福,一时间生了哽咽之感。


“夫君,我好像真的太幸福了,怎么办,幸福得想哭。”


宣望舒则摸了摸你的头,笑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这种程度就算幸福了?我的夫人未免也太好哄了些。”


说着,他又贴近你的耳畔,轻语道:


“明明你已经不再是那小小的稚童了,同床共枕多日,这点为夫还是能确定的。”


“再给你做一盘五色花糕,你看今晚是否可以——”


“宣、望、舒!”


你将手中购得的东西都一股脑丢到他面前,自己则羞着脸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宣望舒也没有急着追你,而是从旁打听到了你刚刚都说了什么听了什么。


得知你为何突然有感而发后,他心下了然。


也罢,聪慧如她,早晚她都会知道的。


反正从此以后,你们的余生,无关纷扰,只赏风月。


念念在养仓鼠

[all郡]假如变故不曾发生,你如何与他结缘1

设定:你xall(玉泽、凌晏如)

假如朝廷没有夺位之争,也没有人通敌,你作为云中郡主在父母和哥哥的呵护下顺利长大,你会如何与心仪的他结缘呢?

*花忱为南国公世子,你五岁被封为云中郡主

*南国公夫妇长期在外驻守


(接下一篇剧情)

结婚篇(玉泽、凌晏如)~假如变故不曾发生,你最后嫁给了他……


------


[玉泽·天降夫君]


“小妹!快躲起来!快点!”


今日时值你十五岁的生日。


正在梳妆打扮,准备参加及笄之礼的你,差点没被自己的哥哥吓到。


“哥,怎么了?今日我这个主角怎么能缺席呢?”


经过花忱解释,你才知道,原来, 你...

设定:你xall(玉泽、凌晏如)

假如朝廷没有夺位之争,也没有人通敌,你作为云中郡主在父母和哥哥的呵护下顺利长大,你会如何与心仪的他结缘呢?

*花忱为南国公世子,你五岁被封为云中郡主

*南国公夫妇长期在外驻守


(接下一篇剧情)

结婚篇(玉泽、凌晏如)~假如变故不曾发生,你最后嫁给了他……


------


[玉泽·天降夫君]


“小妹!快躲起来!快点!”


今日时值你十五岁的生日。


正在梳妆打扮,准备参加及笄之礼的你,差点没被自己的哥哥吓到。


“哥,怎么了?今日我这个主角怎么能缺席呢?”


经过花忱解释,你才知道,原来, 你在宣京还有个十年未曾谋面的未婚夫君。


而他,据说也要来参加你的及笄之礼。


细思起来,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此时前来,未免意图太过明显。


听了花忱的话,你先是托着腮思索了一阵,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什么?!哥,你再说一遍!我有个什么玩意?”


花忱则一边拉着你往里面跑,一边又向你解释。


“是当年,你被封云中郡主的时候,爹娘与宣京熙王夫妇定下的。你的那个未婚夫君,就是他们的独子,名为宣望舒,字浅山。”


随后,花忱又皱着眉头对你语重心长地说道:


“此人虽贵为熙王世子,却不思进取,只在明雍书院谋了个史学先生。小妹,你一定要尽量避开他,不然很有可能他就会拿当年的一纸婚书要挟你远嫁宣京啊!”


你觉得花忱说得在理,重重地点了点头,躲在后院的小池塘边中一直没敢出去。


可没过多久,忽然一阵风吹过,扰了那一池的花叶随风摆动。


这芦苇荷叶不动不要紧,一动却将池中的小木舟暴露在你的眼前。


你再定睛一看,这舟中竟有人!


只见那人身姿慵懒,可仪容却是不俗,他用一直手支着头,半卧在舟中,双眼则轻轻闭着,但睫毛却微微颤动,好不生动灵秀。


你还说第一次看到如此这般神仙样的风流人物,一时间移不开眼。


“好看吗?那就多看两眼,为夫不介意的。”


你听那人说话如此轻佻,便断了贪看的念想。


“你、你是什么人?怎可闯花家内院?”


你慌乱地指责道。


“呵,是你先偷看我的,我不曾向你计较,你看够了为夫,又要下逐客令,这又是何道理?”


“你似乎还不明白,也难怪,你我十年未见,若见面就能相认,也太难为你了。”


“你长大了些,也不是当年那个好哄的小郡主了,只凭一块五色花糕,便把自己卖给了我。”


宣望舒轻笑着,轻而易举地起了身,脚下略一施力,便来到了你的身前。


他从头到脚打量着你,目光毫不避讳。


“嗯,十五岁,确实小了些。”


你只听得他如此这般莫名其妙地评价你。


你刚要回他句什么,便又听他问起你:


“现在的你,可有什么志向吗?”


“志向?”


见你偏着头,稍显疑惑的样子,宣望舒又解释道:


“你喜欢做什么?又或者说……希望将来能成什么事?”


“哦,那当然是同哥哥一样,守护好花家,守护好南塘!”


说完,你的眼睛都亮了许多。


宣望舒听完,对你笑了笑,表现出赞许之意。


“不若就来明雍学几年,那里虽然都是些纨绔子弟,但成事在人,你若志存高远,断不会被染指。”


“更重要的是,也好时时刻刻留在我身边,我们总要熟悉彼此的脾气秉性才好。”


“对你,为夫有信心,也等得起。”


宣望舒对你说的话,你听得晕晕乎乎,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就在你拧着眉头思考的时候,宣望舒却早已绕到了你的身后。


他将你垂下的发丝拢到一起,又以极轻巧的手法三两下将它们盘位发髻。


你忍不住伸手要摸上去。


却被宣望舒制止。


“别动,还差最后一步。”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示意你将它打开。


是个极为温润的玉质发簪。


还未等你细瞧上面的花纹,宣望舒便将它拾起,固定在了你的发髻之上。


“女子许嫁,笄而醴之。”


“从今往后,别的都可如花忱一般纵你,只怕为夫会较之更甚,但唯有一样,你得答应我,断不可再青眼他人。”


“生辰快乐,我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凌晏如·拜投门下]


到了入学年纪的你,同时收到了来自明雍书院和清崖书院的邀请。


可这两家书院都被你婉拒了。


默默收拾好行囊,你赶在入夜时分悄悄离开了南塘,前往宣京。


因为那里有你心心念念的大人物——当朝内阁首辅凌晏如。


你早就听闻他的卓绝才华和铁腕政绩,想要拜投于他的门下,跟从他走上仕途。


你抵达宣京后,第一时间去凌府递了拜帖。


“云中郡主?”


凌晏如手拿你的拜帖,思忖了一会儿,才想起你是花家人。


略一皱眉,他将拜帖又退给随从,沉声道:

    

“叫她回去吧。”


说完,便要起身回书房。


随从见凌晏如脸色尚可,又不禁多说了几句:


“大人,您都已经拒了多少名门淑女了,这云中郡主身份也不低,大老远来的,要不您先请进来瞧瞧?”


“胡闹!既身份贵重,好言好语送出去就是。”


随后,凌晏如又回头向那随从添了一句:


“从今往后,凡女子或是其他人携年轻女眷前来的,一律婉拒。”


话音刚落,凌晏如拂袖离去,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随从。


等在凌府门外的你,见门被打开,赶忙揖礼询问:


“可是首辅大人召我入内吗?”


传话的随从只是将你的拜帖退还给了你,还告诉你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回旅店的路上,你轻轻翻开自己的拜帖,才发现那凌晏如竟如此“目中无人”,连你写的内容都不曾读,便让你吃了闭门羹。


原来,你早在书写拜帖之时,就点了些胶水在不起眼的边角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这首辅的为人。


你当时还想,若是翻阅拜帖过后,凌晏如知晓你的志向,召你入内,说明他至少对你的想法感兴趣,而你亦有机会实现自己的心愿。


若是他只看到你的名号,因看中你的身份而召见你,大概也如其他入仕之徒一般,不能免俗,这样一来,你就要再斟酌一番。


可你没想到的是,他既没看拜帖,也不见你。


但,天无绝人之路,正巧大理寺近日案件多发,正在招编外替补人员帮忙查案。


你心想,来都来了,若被选上当个大理寺编外人员,也算是不虚此行。


便匆匆跑去报了名。


经过五轮筛选,你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顺利过关。


直到你真的进入大理寺,开始参与到案件中时,才发现原来这入仕跟你原先想象的很不一样。


不过好在你适应能力强,挨过了最为辛苦的前几日,后面倒是越来越顺手。


大理寺也就那么大,你为了查案,总是出出进进的,就难免会与凌晏如碰上。


但好在,你认识他,他却不认识你,终是再没发生过那日你吃了他闭门羹的尴尬之事。


一日,你的上级官员抱病,他便指派你去负责陈述新调查到的线索。


你有理有据,分析得当,凌晏如也第一次在会议的间隙,抬眼正视了你。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本想胡乱编个什么名字来避免尴尬,却被他既威严又澄澈的眼神压制了,只得据实相告。


“花云中。”


“胡、咳……罢了,此案本官心中已有计较,你退下吧。”


你眼瞧着凌晏如偏过头去,不再看你,甚至还冲你摆了摆手,便识趣地下班休息。


你刚回到大理寺为你提供的临时屋舍,便听到有人敲你的门。


“云中郡主!快开门啊!”


你心下想着,糟了,肯定是身份暴露了。


这大景又不止你们一个花家,所以平日里同僚们都叫你小花,并不做多想。


可如今,此人如此刻意唤你,怕是来意不善啊。


见你不开门,那人又说出了让你不得不开门的话。


“郡主,是首辅凌大人让我向你带话,说是、说是……哎呀,你还是开门吧!这也不方便大声说啊!”


吱呀一声,你将房门打开,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那人关上门,才继续说道:


“凌大人说,若是心有旁骛、目的不纯,纵然郡主有一身才华,也恐您无法秉公执法,还请郡主……哪来的,还回哪去……还说、还说……”


“他还说了什么?”


你咬着牙问。


“……大理寺名额有限,劝郡主不要因为一己之私,占用名额。”


说完这话,那人怕你迁怒于他,便转身跑开了,连门都忘了帮你关上。


“凌晏如,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感到有些委屈,却无处发作。


默默良久,你依旧站在门边,思索、咀嚼着凌晏如的话。


心有旁骛……目的不纯……


该不会是在说你,一心想的是入仕途,而没有真正心系国家和百姓吧……


想到这儿,你突然就悟了。


不但没有离开大理寺,工作还比原来更加勤恳了。


一个月后,你做梦都没想到,你那个上级官员直接告老还乡了,临走前还好人做到底,顺手给你转了个正。


你现在也是个有编制的人了。


很快,“职位越高,责任越大”这句话就被你参透了。


是夜,你还在仵作的办公屋室中整理证据,因为有些困倦,稍一疏忽便把烛台打翻在地。


连你自己都吓了一跳。


忽然,门又被推开,你只得蹲下身,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警觉起来。


“是谁刚刚在这里?站出来回话。”


低沉却又让人安心的声音响起。


你又燃起烛光,起身与凌晏如相见。


“是你……怎么,还没死心吗?”


烛光摇曳闪烁,映在凌晏如的脸上,却抚不平他皱起的眉心。


听了他的话,你原本已经随时间流逝压抑下来的委屈和怒意,在此刻又被眼前这个始作俑者激了出来。


“我在首辅眼中,就如此不堪大任吗?”


“原先拜帖,想要投入大人门下学习入仕之理时,首辅大人是这样看我的。”


“后来,我自荐入大理寺协助查案时,也是这样。”


“现在,我都凭自己的本事转正了,也有了些功绩,您还是这样看待我。”


“我到底哪里得罪您了?”


你说得义愤填膺。


凌晏如却听得云里雾里。


原来,是我误解她了吗?凌晏如想了又想,终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你的印象中,那天夜里,听完你的质问,凌晏如什么都没有回答,最后,在你的印象中,你们应该算是不欢而散的。


你本想着,这回你的仕途真的要穷途末路了。


甚至还在次日开始打包行李,准备跑路回南塘。


可凌晏如却亲自来到了你下榻的地方,要你穿戴整齐随他走。


你虽然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却也听了他的话,随他入了凌府。


前厅中,他将一方刻有你名字的印章交到你手中,郑重其事地告诉你,这是他收你为徒的礼物。


你迷迷糊糊地接下印章,才慢慢反应过来,现在你所经历的,应该就是所谓的“拜师礼”了吧!


情急之下,你也没有什么旁的东西作为信物交给他,只得解下了腰间的花家环佩,恭恭敬敬地为凌晏如系在腰间。


“我爹说了,这是花家传统,现在送给先生,意在赠良师,系良缘。”


“嗯,好。为师望你日后、”


凌晏如刚要说什么,却被一个从外面闯入的声音打断。


“住手!云中,凌府重地,不可胡闹!”


“爹!?”


你还在为凌晏如系玉佩的手,瞬间一滞。


父亲大人怎么突然来了?不是在驻守边关吗?无数的疑惑从你的脑中冒出,根本停不下来。


“女儿啊,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这位!凌大人,花某真的是对不住啊!没管好女儿,纵她如此胡作非为,还扰了大理寺清净。”


你看看你爹,只见他一直将你从凌晏如身边扯远。


你又冲凌晏如迷茫地眨眨眼,只见他扶额,似是有些头疼的样子。


“爹,您怎么来了?”


最终,还是你直接问了。


“云中,月初的时候,我收到凌大人的来信,说你独自来到宣京,还给他下了拜帖。凌大人婉拒了你,你却死皮赖脸跟到大理寺。这不,我刚得空,就快马加鞭来寻你了嘛。”


拒绝了我,竟然还写信告状?


你向凌晏如投去不理解的目光,而凌晏如似乎头痛又重了些。


“……想来,南国公是未收到本官的第二封加急信了。”


凌晏如沉声问道。


“第二封?”


你和你爹异口同声。


“是。本官之前误解了云中,如今已经决定收下她的心意了。还请南国公见谅。”


说着,凌晏如还朝你爹揖了一礼。


你爹则不置可否,将你又拉远了些,问你:


“你是怎么在短短时日,扭转这油盐不进的首辅心意的?爹爹我竟不知,自己的女儿这么厉害了?!”


你则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回答道:


“爹,您教的,大路朝天,各凭本事啊!”


“好!不愧是我的女儿!”


于是,在凌晏如了然的目光中,这对说话尚未在一条直线上的父女俩,就这样嘻嘻哈哈笑开了花。


“云中还是我来教吧……”


凌晏如微微叹了口气,便唤了小厮,准备为这对父女置办酒席去了。


(接下一篇剧情)

结婚篇(玉泽、凌晏如)~假如变故不曾发生,你最后嫁给了他……



·落困春风

【伽郡】绾发

*“我”已带伽华回大景

*三百字左右,是写废的一个梗

*ooc有,文笔渣,只为甜而甜

*感谢你的阅读


伽华正在给我绾发。

我看着铜镜里面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木梳,轻柔地梳着我的头发。

他的手法生疏,手中拎着几缕发丝有些不知所措。

“实在不行就我自己来吧。”我握住那身后人的手。

“不行。”他像个固执的小孩,说着将手中的一缕发丝盘好。

“说起来,你的头发是不是长长了。”铜镜里的跃动的红色发丝几月前堆在锁骨,现在披散在肩后。

“好像是长长了一些。”他下意识捏了捏肩头的发丝。

“那我下次给你扎起来。”

“好。”


不一会儿,身后的人松了一口气,他把发梳放在梳妆台上,手搭...

*“我”已带伽华回大景

*三百字左右,是写废的一个梗

*ooc有,文笔渣,只为甜而甜

*感谢你的阅读


伽华正在给我绾发。

我看着铜镜里面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木梳,轻柔地梳着我的头发。

他的手法生疏,手中拎着几缕发丝有些不知所措。

“实在不行就我自己来吧。”我握住那身后人的手。

“不行。”他像个固执的小孩,说着将手中的一缕发丝盘好。

“说起来,你的头发是不是长长了。”铜镜里的跃动的红色发丝几月前堆在锁骨,现在披散在肩后。

“好像是长长了一些。”他下意识捏了捏肩头的发丝。

“那我下次给你扎起来。”

“好。”


不一会儿,身后的人松了一口气,他把发梳放在梳妆台上,手搭在我的肩头。

“梳好了,看看。”

我在镜子前左瞧右看一阵,将海棠发梳插入发间。

“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

“还是不太熟练,下次再给你梳个别的发髻吧。”

“那就拜托花花啦。”我向他微微一笑。

我站起身,抚平衣摆的褶皱,随后从梳妆盒中翻找出一根暗蓝色的发带,示意伽华坐下。

“要给我梳吗?”

“嗯。”

绯色发丝被我拢在手心,暗蓝色的发带缠绕,收尾的时候我打了个蝴蝶结,站在伽华身后看着镜中的人。

“梳好啦。”

“我很喜欢,谢谢你。”

“我说过的,你不必对我说谢谢。”我靠在他的肩头,握住他的手。


END.

(网不太好,待会再加入合集)

张家子房房子塌了

【花亦山ALL郡】晚来天欲雪(三十九)

·来了!猜猜今晚番外二是谁嘿嘿嘿

·刚入职超忙!最近终于空出时间来写东西啦!

·本章:弋老大、花忱


——————————


两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花忱刚要开口说话,便被季元启的声音打断:“愿意愿意!我陪你!”

  

青年眼瞳霎时点亮,快步到她跟前,欣喜而雀跃。随着季元启一步步地靠近,南怡才发现他又高了些,如今也需要她仰着头看了。

  

"小妹,要不……"

  

花忱话未说完,便被她冷凝的目光止住了声音。那道宣判,迟早会落到他头上。花忱不安地想着。

  

  

  

于是花忱便被弋兰天领着逛起了蜀...

·来了!猜猜今晚番外二是谁嘿嘿嘿

·刚入职超忙!最近终于空出时间来写东西啦!

·本章:弋老大、花忱


——————————


两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花忱刚要开口说话,便被季元启的声音打断:“愿意愿意!我陪你!”

  

青年眼瞳霎时点亮,快步到她跟前,欣喜而雀跃。随着季元启一步步地靠近,南怡才发现他又高了些,如今也需要她仰着头看了。

  

"小妹,要不……"

  

花忱话未说完,便被她冷凝的目光止住了声音。那道宣判,迟早会落到他头上。花忱不安地想着。

  

  

  

于是花忱便被弋兰天领着逛起了蜀中的夜市。说实话,两个冷着脸的大男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巷实在引人注目,但弋兰天又答应了南怡,而花忱也不似要离开的意思,俩人只能一直集市上漫无目的地转。

  

“小妹到底想做什么?还请弋老大告知。” 

  

两人转着转着便到了古城墙上,弋兰天倚着垛墙边,听见花忱凛若冰霜的声音。

  

他随即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不晓得,不知道,别问我。”

  

花忱气急:“我知道她在找人!”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几分,“她待在蜀中这么长时间,偏等这几人来了才有所行动,那必然是与他们有关,可那几人有哪个是好应对的?!”

  

“......”弋兰天没搭腔,沉默地看着远处的灯火点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应该知道以她如今的身子,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告诉我,我才能帮她。”

  

弋兰天看着花忱真意切切的模样,眼神却愈发冷厉。

  

“我发现你们总是不懂她,也不愿去懂她。”

  

男人突然开口,手中抚摸着小凤凰的尾羽。小家伙已然长大了许多,羽色艳红而明丽,细长的鸟喙轻啄着他的指尖,吱吱鸣叫。

  

花忱愣了下神,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到:“什么?”

  

“过去是不管不顾地催逼着她长大,如今又觉得她体弱不能自理,想将她拴在身边,”弋兰天本不是个喜欢讲道理的人,但他实在觉得如果不说,这些人是醒不过来的,“国公大人,她究竟是你唯一的妹妹,还是一把用钝了还要再熔铸的刀?”

  

“你!”

  

花忱如被触及痛处,勃然变色,却发现无话可说,只能沙哑苍白地念到:“她……她当然是我妹妹,是我一手抱着长大的亲妹妹……”

  

花忱想起那年她入京受封郡主,不到半人高的丫头跟着他应酬了一整日,临走时终于耐不住困倦趴在他肩头睡着了。彼时春风和煦,连梦都是恬静的。如今却再也没有那样安稳的一场春困了。

  

他抬起头看着红发男子:“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算我求你,告诉我她的目标。”

  

弋兰天看着那人凄惶恳切的神情,没有丝毫动摇:“她不需要。”

  

“花忱,作为年长者,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男人沉如洪钟般的声音凛然而肃穆,“她是个人,去留都由她自己做主,若是有天她想离开,谁也阻止不了。”

  

花忱咬着牙,从嘴缝中挤出回答:“我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的。”

  

小凤凰似是察觉到什么,突然振翅而起,伴随着弋兰天望着远处的目光:“所有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只有你们几位还不肯放下。”

  

“可她终归是要向前走,而过往人事,她总会一一作别的。”

  

“什么意思?”

  

弋兰天将话径直挑明,眸中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花忱背脊升起刚才的凉意,忽而想起那两人临走前少女幽深的眼神。

  

  

“飒……”

  

无言的风穿过,将这里与远处的热闹隔开来,静得听得见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花忱循声望去,少女一步一步踏上台阶,映入他眼帘。她洁净的脸颊上泛着久行的薄红,还有那只停在肩头的火尾太阳鸟,衬得脸色愈发妍艳。

  

但身边没有季元启。

  

“好了?”

  

“嗯,好了。”

  

“那回吧。”

  

“行。”

  

稀松平常却将他排除在外的对话。

  

“小、小妹!”花忱急道。

  

南怡看向他:“兄长有事要问?”

  

她分明唤的是兄长,脸上也笑盈盈的,可他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季元启呢?他……欺负你了?”

  

花忱不知该怎么问,但她总是善解人意的。

  

“元宵已至,开印复朝在即,少傅大人自是要回京述职的,”南怡轻笑出声,“再者说,就算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难道南怡还能将季少傅千刀万剐吗?”

  

她说这话时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己身的小事。

  

“她终归是要向前走的。”

  

夜风微凉,古城墙上独留花忱一人长身而立,看着少女单薄的背影,他的耳边响起弋兰天刚才的话。

  

  

南怡和弋兰天重又融入夜市,她怀中的暖手壶已经冷了,他接过后又买了袋刚出炉的糍粑让她抱着。

  

“他没跟上来,接下来怎么弄?”

  

“唔……”南怡往嘴里塞了一颗,含含糊糊道,“凌晏如和文司宥倒是不用担心,宣京自然有人来揪回去。就是我这位哥哥,不下点猛料怕是不会走,不走就罢了,和那人对上可不太妙。”

  

“也是,”弋兰天想了想,“不过看你哥今天这幅样子,估计够呛。”

  

“所以才需要你给他做做铺垫嘛,”南怡拍了拍身边人的手臂,表示肯定,接着便见她看着怀中的糍粑喃喃道:“看来当初一走了之的方法,不管用呢。”

  

“也罢,终究是要剜心附骨,才能断了念想。”

  

话语轻巧,一字一句却皆是森然的死意。

  

弋兰天有些愣住,不是因为她这份决然,而是觉得那只背影,小得像一盏注定熄灭的烛火。

  

小姑娘察觉到他停了脚步,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弋兰天走上前,“啧……就是有几只杂碎,一直在我们周围……”

  

他脸上露出不耐,眼神也投向几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南怡瞬时明白过来,那三位人没跟着出来,眼睛倒是安得到处都是。偏面前这位,又是个不喜被觊觎的性子。

  

“那就回去呗,正好我也走累了,”她俏皮一笑,“麻烦弋老大背背我啦!”

  

市井街道,贩夫走卒,行人三两走过,幻化成虚影。只有眼前的少女,清晰明丽,伸出双臂,似是等待着他的相拥。

  

男人沉默了一瞬,一边弯腰一边说:“背就不背了,后面毛领厚硌着难受,抱你。”

  

话音一落,弋兰天将人拦腰抱了起来。视线与身体骤然升高,南怡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小松鼠顺势跃到了她的肩上,藏进她的裘领间。

  

“回家咯!”

  

若她注定熄灭,那他就竭力托举她到那时吧。

素沅芷
  刷到这个立绘,一眼觉得真的...

  刷到这个立绘,一眼觉得真的很适合权臣,搞点新饭。

  

  被先帝临终托孤,摄政抚帝,看上去清风明月正气凛然,实际上对跟自己一手养大没区别的女帝心怀不轨

  

  遇上年轻情敌言语挑衅不动声色的怼回去,转头就去女帝跟前挑拨,面对气急败坏的情敌露出轻蔑的笑容

  

  处理政务游刃有余还能撩拨女帝,但女帝是个木头还是个女同,所以翻大车,开玩笑的

  刷到这个立绘,一眼觉得真的很适合权臣,搞点新饭。

  

  被先帝临终托孤,摄政抚帝,看上去清风明月正气凛然,实际上对跟自己一手养大没区别的女帝心怀不轨

  

  遇上年轻情敌言语挑衅不动声色的怼回去,转头就去女帝跟前挑拨,面对气急败坏的情敌露出轻蔑的笑容

  

  处理政务游刃有余还能撩拨女帝,但女帝是个木头还是个女同,所以翻大车,开玩笑的

谢皎昼

青史铅字

很喜欢一些史书流传后世敬仰和前世因缘后世圆满

宣行之篇

?为爱发疯

——

“云中!你要去博物馆么?拍照片顺便给我带一份呗,我也要写论文!”

我正准备着去博物馆的东西,舍友这一声倒是让我愣了愣,随即应了声“好”,就打算去宣景博物馆。

如今此处名为宣都,但因千年前的景朝盛极一时,此博物馆也多为景朝之物,故而便取了个景字。

博物馆冷冷清清,并没有什么人。

众人如今皆忙着未来之事,估计也没有几个人回来博物馆看过去之事。

如我一般报历史系的更是少之又少,刚刚的舍友,就是因为分数不够专业调剂调来的历史系。

但不肯来博物馆,也不知道她打算怎么蒙混过关。

博物馆里冷冷清清,我便可以驻足观......

很喜欢一些史书流传后世敬仰和前世因缘后世圆满

宣行之篇

?为爱发疯

——

“云中!你要去博物馆么?拍照片顺便给我带一份呗,我也要写论文!”

我正准备着去博物馆的东西,舍友这一声倒是让我愣了愣,随即应了声“好”,就打算去宣景博物馆。

如今此处名为宣都,但因千年前的景朝盛极一时,此博物馆也多为景朝之物,故而便取了个景字。

博物馆冷冷清清,并没有什么人。

众人如今皆忙着未来之事,估计也没有几个人回来博物馆看过去之事。

如我一般报历史系的更是少之又少,刚刚的舍友,就是因为分数不够专业调剂调来的历史系。

但不肯来博物馆,也不知道她打算怎么蒙混过关。

博物馆里冷冷清清,我便可以驻足观赏每一件展品。

这件是青铜器,这件是机关弩,这是当时的金属书签……这么早便拿金属做书签了吗?

依稀记得历史书上好像有,但是估计也在小字部分。

是权臣宣行之的陪葬品。

宣行之其人,很是奇怪。

承永帝晚年,其为摄政王。

有人说是他祸乱朝纲,也有人说是他奠定根基方有后来的宸云盛世。

不过,真真假假,谁又能说清楚呢。

连史书之中,也只是说:“其人善谋,明宗即位后,自缢于府中。明宗未追赠其爵位,赐谥号平愍,是为宣平愍公,亦称平愍公。”

这个谥号十分耐人寻味。

云中郡主的谥号为懿文惠,为懿文惠公,或称文惠候,文惠公,康宁候。

总之都是好的谥号,并无什么不好的谥号。

这么想着,我拿起相机,“咔嚓”拍了一张照。

眼前白光乍现——

再睁开眼,眼前是茫茫黑夜。

“可想好了?”

我猛然回神,这才看见来人。

来人头上珠玉倒是不少,手上拿着把折扇,笑盈盈的。

我下意识便答:“摄政王这话是何意?结党谋私本便不是什么好事,何况摄政王早已与本候撕破脸皮了不是么?”

我弯了弯眸子:“还有什么事么?”

我这话说的直白,他却道:“哦?为何不看化干戈为玉帛?”

我心下厌恶,握紧了手中的荷叶珏。

他却是微微一笑:“今日是叨扰了,来人再来与康宁候再叙。”

我见他离去,松了一口气。

不由得有些奇怪,我刚刚是这么说出那些话的。

不管了。

望向外面,屋檐还在滴雨。

“康宁候府”四个鎏金大字仍然发亮,丝毫不因这天而暗沉。

脑子里已经有了些记忆,只是还不明晰。

这样说来,是穿到康宁候身上了?

思索了一下,此时是承永二十四年。

——还有一年。

“这雨来得极好。”

我勤勤恳恳上朝理政,丝毫不敢怠慢,生怕一个不小心打破了历史走向。

这日下了朝,我却与宣行之不期而遇。

“康宁候留步。”

我脚步一顿,看向来人。

“数月之前,本王问侯爷的问题,可有定论?”

“不愿。”我掷地有声。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微微一愣。

“为何?”

我却岔开话题:“近日宣京入冬,王爷保重身子,先行告退。”

“和我来。”

他带着我去了街市,我蹙了蹙眉,没说什么。

他拽着我的手腕,行至街市,忽听得众人山呼千岁。

他倒是点了点扇子,道:“不必多礼。”

我看着他眸中的温情,不由得一愣。

他转而看向我。

我想把手腕抽出来,却没成功。

“这便是你要的盛世。”他道。

是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只见朱门,有何稀奇?”

他道:“你怎知……”

“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我忽的笑了,“王爷看过么?”

我来此后,深入民间。

我见过太多太多了。

战乱不停,人民便不得安息。

“云中不会站在任何一方。”我微微俯身,“但若是王爷是真正为了安宁,云中自会鼎力相助。”

他不说话,只是拂袖离去。

我见着百姓依旧繁忙,便也打算离开。

……

又是一年新年。

这年的除夕大雪封了京华,朱红的宫墙上都是白色的雪花。

宫宴过半,我找了个借口,去了外面透透气。

我不喜仆从,便也这么捧着小暖炉在外头看雪。

雪压青松。

“康宁候好雅兴。”

我凝眉:“你怎么跟过来了?”

“何谈跟?不过是巧遇。”他说的云淡风轻,我却默默远离他几步。

虽说之前确实是很熟悉,可自从他当上摄政王,野心尽显时,便不怎么有交集。

如今这番,是为了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默默站在那。

良久,这才道:“筵席该结束了,回去罢。”

我不怎么理解这位摄政王为何纡尊降贵地陪我看雪,毕竟我上次已经明确表达过了我的态度。

承永二十五年。

摄政王逼宫。

说是逼宫,其实也就差那一道圣旨了。

宸亲王率兵一路进了宣京,二人几番对峙。

我被绑在殿前,只是默默看着。

我知道宣望钧并不知道我被绑来这,这很明显是宣行之做的。

真是好手段。

可惜了,我比你更狠。

历史书的文惠公便是自尽于此,我也打算这么干。

咬破嘴巴里藏着的毒药,不过片刻,那毒立刻蔓延开来。

我不由得被血呛到,咳了几声。

宣行之望了过来,似乎没想到我做的这么绝。

我只是勾唇笑了笑,然后勉强从袖中拿出花诏录,丢给宣望钧。

那上面是宣行之通敌叛国的证据。

……

眼前一片黑暗,我只能听到说话声。

“皇叔如此,又是为何?”是宣望钧。

“不为何。”他回答地云淡风轻,“我会让她活。”

疯了吧。

我自己都觉得我死了。

“滚开!”

我只听到利剑出鞘,想来是花忱来了。

他望向我,道:“我会把她带走。”

……

“云中——”

“康宁候——”

“懿文惠公——”

……

声音繁杂。

最后的最后。

我听见花忱说。

“小妹,平安。”

……

“咔嚓”一声,照片被拍下。

身后传来脚步声。

“照片极好。”

他带着眼镜,儒雅极了。

他声名远扬,只是,谁都不知道,这皮囊下,是怎样的一颗心。

“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了。

“平 愍 公 。”

——

后来的后来。

我结束了个讲座,宣行之在后台等我。

我瞟了他一眼:“没必要,过去就过去了。”

虽然是前世,不过,我不喜欢追究这些。

他“唔”了一声。

“那好,花教授,和我共进晚餐吧。”

Logoi

「弋郡」没人不喜欢靠谱大叔吧()

记个梗

我流郡主 名字花楚楚 是现pa

ooc有


楚楚是走读高中生。有一天晚饭没吃+晚自习高强度自习,在家门口掏钥匙的时候低血糖晕倒了。

弋兰天是社畜,和楚楚是邻居。当天晚上加班和楚楚前后脚进了楼道。楚楚晕倒了不好找钥匙,于是把楚楚拎回自己家。

然后是一些道歉感谢没关系…楚楚在弋兰天家蹭完饭回家了。

之后楚楚家因为楼上漏水淹了,弋兰天碰巧亲眼目睹惨状。因为楚楚是独居(花忱在国外工作),也没有别的亲戚在本市,没地方住。

弋兰天心软了()

于是经过一番推拉,楚楚就借住在弋兰天家。

接下来就是一段xql日久生情的日常(什么互相帮忙做早晚饭啊、教做题啊之类的)......

记个梗

我流郡主 名字花楚楚 是现pa

ooc有


楚楚是走读高中生。有一天晚饭没吃+晚自习高强度自习,在家门口掏钥匙的时候低血糖晕倒了。

弋兰天是社畜,和楚楚是邻居。当天晚上加班和楚楚前后脚进了楼道。楚楚晕倒了不好找钥匙,于是把楚楚拎回自己家。

然后是一些道歉感谢没关系…楚楚在弋兰天家蹭完饭回家了。

之后楚楚家因为楼上漏水淹了,弋兰天碰巧亲眼目睹惨状。因为楚楚是独居(花忱在国外工作),也没有别的亲戚在本市,没地方住。

弋兰天心软了()

于是经过一番推拉,楚楚就借住在弋兰天家。

接下来就是一段xql日久生情的日常(什么互相帮忙做早晚饭啊、教做题啊之类的)

后来楚楚家被楼上赔偿装修好后回自己家了(两个人都很舍不得啦)。楚楚问弋兰天该怎么报答他,弋兰天说高考顺利,自己不需要还人情(毕竟人情还完就没关系了)。

楚楚回去后,两人不怎么能碰到面(努力早早起晚晚睡还是可以碰到的…)。

弋兰天后来去国外出差(顺便去见大舅哥了),楚楚也在高考冲刺(考过好学校然后以身相许(不是))。

高考完后楚楚去找弋兰天,发现是双向奔赴()

xql  how pay——


不一定写() 没啥冲突() 纯糖

脑完爽了 看个乐子




  

念念在养仓鼠

[文司宥小屋]当你没忍住,抱上他的腰

设定:你(郡主)x文司宥

再一次来到文司宥小屋,你又看到他一副哭哭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没忍住,就抱了上去。结果,事情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


[入怀]


“花家主,无碍,让我自己收拾吧。”


这日,你刚踏入文司宥小屋中,就发现脚下有瓷杯碎片。


你正准备蹲下身去清理,就被文司宥给阻止了。


他说他要自己来。


无奈之下,你怕伤害他的自尊心,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瞧。


甚至为了能让他精准地拾起碎片,还蹑手蹑脚地将碎片改换位置。


不料,这一举动却被文司宥察觉。


这一次,他没有抓碎片,而是攥住了你的手。


“你这般照顾我,......

设定:你(郡主)x文司宥

再一次来到文司宥小屋,你又看到他一副哭哭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没忍住,就抱了上去。结果,事情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


[入怀]


“花家主,无碍,让我自己收拾吧。”


这日,你刚踏入文司宥小屋中,就发现脚下有瓷杯碎片。


你正准备蹲下身去清理,就被文司宥给阻止了。


他说他要自己来。


无奈之下,你怕伤害他的自尊心,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瞧。


甚至为了能让他精准地拾起碎片,还蹑手蹑脚地将碎片改换位置。


不料,这一举动却被文司宥察觉。


这一次,他没有抓碎片,而是攥住了你的手。


“你这般照顾我,那文某和那稚子顽童有何区别呢?”


文司宥的话,其实说得并不重,但你却听出了苦涩之意。


你又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发现他的嘴角也在微微下垂,一副痛苦的模样。


共情,是个十分玄学的东西,可就在此刻,这个能力显然已经强到左右了你的全部心神。


鼻尖一酸,你一个没忍住,便将另一只未被攥住的手,环上了文司宥的腰。


你感到对方身体明显一僵。


就连你自己的心跳,都随着他的惊诧,停了一拍。


“你……”


“我、我……”


两种不同的声音从你们二人口中同时发出。


一个带着踟蹰,一个带着慌张。


但即便是这样,你们谁都没有松开对方的意思。


那日,你们便这般拥抱了良久……




[试探]


又过了几日,就在你快要忘记那丢人的“抱文”事件时,又好巧不巧,被身旁的文司宥提起。


彼时,你们正在院中晒太阳。


晒就晒呗,你竟还兴致勃勃地为文司宥描述起眼前的景象。


什么春回大地,什么冰融河开。


你为了让文司宥开心一些,就连枝头的麻雀,都被你说成了两情缱绻。


而就在此时,本来兴致不高的文司宥,不知怎的,嘴上的话多了起来。


“不知这两情缱绻的鸟儿,具体都在做什么?”


你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你撒谎了。


这其实就是两只赖在树上一动不动的懒鸟,就连虫儿都懒得吃,哪还能看出是一对小情侣啊喂!


无奈之下,你只得用新的谎言去圆旧的谎言。


好在你脑子转得够快,略一思索,你讲到:


“它们紧紧贴着彼此。体型稍小的鸟儿,将脑袋贴在另外一只的颈下,好像在说什么悄悄话。”


文司宥却笑道:


“文某听力不错,可为何我听不到什么悄悄话呢?”


你只得吐槽道:


“霁月先生,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文司宥似乎真的在思考你这个问题,就连表情都认真了许多。


“确实,反观文某之前半生,的确从未与他人有过什么风月之事,自然败了花家主信口拈来的兴致。”


完了,当你听到“信口拈来”四字,就知道文司宥已经察觉到了你在诓他来着。


但他也不恼,反而又摆出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不过,若是将前不久你对我做的事算上的话,文某确实还算不上所谓过敏,不然,又怎会任你胡作非为而不去阻止呢?你说对吗?”


对不对的,你已经不知道了。


因为你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逃开了。


但文司宥也吃了这“直言不讳”的苦果,愣是在太阳底下可怜巴巴地晒了一下午。


直到太阳西沉,他确定你不会再来寻他回去,才自己摸索着跌跌撞撞回了下榻之处。




[引诱]


今日,你,花云中,堂堂一花大家主,怎么突然就如此灰溜溜地败下阵来,甚至最后还临阵脱逃了呢?


入夜时分,你翻来覆去思考良久,总思考不出关窍。


你扪心自问,是真的只是心疼文司宥的遭遇,还是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


你又反复琢磨着白日里,文司宥对你说的话。


他不承认自己对浪漫过敏……他也不抗拒你突如其来的拥抱……


还有那日,他紧紧攥着你的手, 只是不抗拒你吗?还是说……他想要从你这里得到更多?


此时的你,思绪犹如一团乱麻。


就在你望向窗外的一瞬间,才发现,糟了!文司宥还被你丢在院子里!


你只怕他拉不下脸面,却求助凌府的小厮,从正午等到现在。


你更怕他自己走回去,若如此,那他的身上定会增添更多的伤。


这两个推测都是你不愿看见的,故而你连外衫都没披,便冲出了自己的客房。


果不其然!小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你暗道不好!


赶忙又转身向文司宥的小屋跑去。


刚一推开最外面的门,药膏的气味扑面而来。


“霁月先生!”


你急得忘了分寸,就这样横冲直撞地闯入了文司宥的卧房。


恰巧,这文司宥也是大意,竟也没锁门。


便促成了当前的旖旎场面。


你想要验看他是否受伤,却被门口的小矮凳绊倒,扑在了文司宥的腿上。


而文司宥则正在给摔破膝盖上药,本就忍着痛,头上还冒着虚汗。


这下好了,被你这样一扑,便闷哼出声,光洁匀称的腿也随之一颤。


好家伙!你连平日里裹得严严实实的文司宥的腿都尽收眼底了,这估计已经不是道声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你在心中暗暗地想着。却也在盘算着得失。


你是这样想的:


左右你看都看了,摸都摸了,若此刻马上停手,也早就为时已晚,你后续该道歉道歉,该赔礼赔礼,估计都不会少的。


但若是你不放手,再多看几眼,或者甚至暗戳戳地揩些油水,结果估计也不会更坏了。


鉴于你已经从你的霁月先生处学了十足十的经商盈利之道,便也就将从他那里学来的知识,大胆地取而用之。


于是乎,你不仅大大方方看了,还一把抢过文司宥手中的药膏,代为涂抹起来。


“疼吗?”


涂到一半,你于心不忍,还是问出了声。


但文司宥却十分坦诚,只是委婉地回了你一句:“尚可。”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啊,你气不过,可动作却又轻了许多。


但气势不能输!


你咬着牙回他道:“忍着!”


结果,那日,最终你跟文司宥都没能分出个胜负来。


也不知道谁得多失少,毕竟——


你最后还是将功补过,伺候了他洗漱,又伺候他更衣,而那晚,他对你“和善”的笑就没停过。


可你也确实看到了难得一见的风景,亦是在他看不到的眸光中,映出了与他同款的“和善”笑容。


你当时就想,也许,你们两个真的很合适,毕竟势均力敌,不分高下。




[钓鱼]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间,文司宥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心态似乎也清明了许多。


他便在你的护送下回了越阳文家,毕竟那边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期间,你们一直保持书信来往。


甚至你还抽空去越阳看望了他好几次。


文家一改以往行事作风,选择低调行事,就连府中的规矩都精简了不少。


在旁人眼中,是衰败之相已成定局。


可唯有你,不曾相信这些。


又过了几年,你和故人们蛰伏多年,终于快意恩仇,手起刀落。


扶持的新帝上任后,大景更是气象一新。


正打算撇下所有重担,游山玩水的你,前脚刚拿着行李踏出花家后门(你哥不让),后脚就被花忱抓了个正着。


你还以为,他生气是因为你的不告而别。


结果却让你也感到惊诧不已。


“小妹,你自己瞧瞧,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即从花忱手中接过一本刊物,“风月荷间集”五个大字印在它的封面之上。


光是看到这刊物的名字,你便感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哥,这确实有杜撰的成分在,但也确实……都、都真真切切发生过。”


你撇过眼睛,不敢再看花忱的表情。


其实你也不知道,如此细枝末节的事情,怎么会被这写书之人得知。


凌府小厮?文家兄弟?还是……文司宥自己?


虽然你和文司宥从相识到交好的经历被写的很是暧昧,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香艳剧情或是与风月有关的内容。


对此,你还是颇为感激这写书之人能够手下留情。


可花忱却不依,他好端端一个清清白白的妹子,就被一本不正经的书写成了旁人的红颜知己,实在是没办法接受。


你只得先安抚了你哥,说是你会去衙门诉这书所写不够详实。


另一方面,你并不相信此事是个巧合,总觉得与文司宥脱不了关系。


你也有一年多未见他了,便打算启程去越阳问个究竟。




[算计]


刚下船,你便发觉这越阳百姓都十分异常。


具体来说,就是他们好像都认识你一样,有的用热切的目光看着你,有的则对你笑笑,更有甚者还自来熟地同你打招呼。


万万没想到,你在这越阳的名声比南塘还要盛了吗?你暗暗地想着,越发觉得不对劲。


直到你发现,这越阳地界的《风月荷间集》更离谱,居然以日更的速度写到了你同文司宥故事的第八十五回。


万万没想到的是,竟也恰巧写到你来越阳看望他的时候。


“得,我这个故事的主角,还得自己掏钱买自己的故事看,真是有趣!”


你正自嘲着,便被“恰巧”路过的文司晏带回了文府。


文府中——


“不行!这件事我亏大了!我反对!”


进入文府,见到文司宥后,他难得没有同你寒暄,而是直接将谈话进入正题——他想要你帮他重振文家。


原来,这《风月荷间集》也是其中一环。


一来,花家现在是名门望族,文司宥和花云中,两方家主交好,可利文家起势。


二来,文、花两家都几经衰荣,这等互相扶持的励志爱情故事,进来颇受大景人追捧,可让文、花两家都名声更旺。


三来,则是你最不能接受的一条。文司宥想要得到并利用世人的恻隐之心。


他想要你配合他,营造一种假象——当前的文司宥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花云中,所以拼了命想要重振文家,好给她一个最幸福的未来。


利用人心来盈利,确实是文司宥惯用的招数。


于情,你早就将他视作最亲近之人,应该帮他。


于理,当年文司宥散尽钱财,将其中一半流入南塘,另外一半则送入你哥所在的寒江,这等魄力,你兄妹二人当真无以为报。


可这毕竟关乎你自己的名誉……若真帮他一把,你的损失不可估量。


所以,便有了你的极力反对之声。


文司宥心下了然,面上却依旧是儒雅的笑容,让你看不出算计。


“事成之后,三年文家盈利,你我二八分。”


你似乎有些心动,但还是故意坏心眼地问了一句:


“你二,我八?”


没想到,文司宥竟真的答应下来。


他说:“好啊。”





[上钩]


你清楚,纵然文司宥此番筹谋多有荒唐之处,但他绝不会对向你许诺之事有半点食言。


当日,你便痛快地应下了他的要求。


其实也并不是全都为了钱,你心里还挺期待《风月荷间集》会如何将你们的故事发展下去……


这算是你自己嗑自己和文司宥嘛……你不禁莞尔一笑。


为了配合这场励志爱情故事的发展,你乖乖待在文府,没有再出门。


他要求你这样做,是因为他告诉你《风月荷间集》正写到你们二人情浓之时,终日缱绻相依。


文司宥怕你演不来,便索性让你不要露面,给众人留下朦胧的臆想。


你其实也乐得如此,什么都不用做,还能吃好穿好,没有什么比摆烂更加舒服的了。


于是,你这一摆烂,便摆了足足月余。


“霁月,这《风月荷间集》还未写完你我厮守的情节吗?你就不怕我乐不思蜀,吃定你了,赖着不走?”


因为要入戏,所以你最近都在唤他的字,以示亲密。


文司宥此时见你在廊下,便三步并做两步,十分娴熟地迈下台阶,朝你走来。


你突然感到有什么地方十分违和,目光在眼前人身上流转一圈,才惊呼:“你能视物了?”


文司宥则未置可否,只道:“无他,唯熟练尔。”


“嗯。我知道这是你自己的地盘,那你也要小心一些才是。”


你悻悻地应着,刚提起的心,又沉了几分。





[释怀]


一日,你如往常一般摆烂中。


你在凉亭喂鱼,喂得久了,便觉得无趣。


突发奇想,想试试文司宥那日口中的那句“唯熟练尔”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你紧闭双眼,松开护栏,想要向他那日一般,盲走台阶。


可你刚要向下迈第二步,便没了准头,眼看着就要踩空摔下去。


你赶紧睁开双眼,而此时文司宥也向你跑了过来,将你扶住,这才避免了意外的发生。


在文司宥颇有些威压的责备声中,你长舒一口气。


可后知后觉的你才察觉到,文司宥绝对是因为“看”到了你,才会跑来救你。


“你能看见了?”


你问得很是直接。


“是。”


很好,他答得也很直白。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何时恢复的?”


见你如此盘问,文司宥也不敢再说谎,他据实相告:


“……半年前,那时候还只能感受到光亮,怕失望,所以没告诉任何人。”


“如今呢?”


你也顾不上其他,双手攀上他的胳膊,死死抓住。


“你别急,虽然还是很模糊,但现在勉强可以视物。”


不知怎的,你还未恭喜他什么,自己就先哭了出来。


泪水落下的时候,还是文司宥先察觉到的。


他伸手为你抹掉面颊上的泪水,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可文司宥却无半点在意,他甚至还朝你展开双臂。


“从前,你只是怜我,情之所至,就拥住了文某。如今,要不要再为我高兴一次?”


“才不要。”


你偏过头,还没打算就这么简单地原谅他。


可文司宥却不再等你,这一次,他选择主动。


被他圈在怀中的那一刻,有及其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原来,你与我亲近之时,竟会脸红到这种地步吗?凌府那次,也是吗?”


“……这倒跟文某想的有些不一样。”


“……幸而上天垂怜,不然我这辈子都看不到这般景色了。”


你面上虽害羞,口中却依旧维持着体面。


“文司宥,你少顾左右而言他。你究竟骗了我多少次?”


文司宥却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反而说:


“那你还愿意陪我一起共赴此局终章吗?”


你叹了口气,装作无奈的样子。


“自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文司宥笑着道:


“那就有劳云中了。”




后续【隐藏结局】粮票解锁即可~




[终章]


万万没想到,文司宥为你们二人设计的故事终章,竟然是成婚。


不仅如此,还十分还原真实情境。


比如,此事被你哥花忱强烈反对。


又比如,文司宥自视配不上你,虽对你有情,却再三婉拒,最后还是你主动将他绑了送入自己的房中的。


……在你读完脚本后,你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文司宥。


……粮票解锁即可~后续1800字~

君紫绡(开学冤种版)
收信人:郡主吾妹,见字如晤:一...

收信人:郡主
吾妹,见字如晤:
一别经年,可还认得出为兄?
哈哈,开个玩笑罢了,我知小妹是一定能认出我的。
抱歉,我身为花家的一份子,却把责任都甩给了你,一是我身为南国公的失职,二是我为人兄的失职。
但是,又要和你说对不起啦,花家的仇恨,由我一人背负就好,小妹你啊,应该是站在阳光下,一尘不染的。以后有什么磨难,都由我来抵抗。
小妹......我一切安好,勿念。
寄信人:花忱

————————————————

————————————————

  时隔很久的摸鱼🐠

收信人:郡主
吾妹,见字如晤:
一别经年,可还认得出为兄?
哈哈,开个玩笑罢了,我知小妹是一定能认出我的。
抱歉,我身为花家的一份子,却把责任都甩给了你,一是我身为南国公的失职,二是我为人兄的失职。
但是,又要和你说对不起啦,花家的仇恨,由我一人背负就好,小妹你啊,应该是站在阳光下,一尘不染的。以后有什么磨难,都由我来抵抗。
小妹......我一切安好,勿念。
寄信人:花忱

————————————————

————————————————

  时隔很久的摸鱼🐠

念念在养仓鼠

[文司宥不妙屋]一碗甜汤引发的连锁反应

设定:你x文司宥x凌晏如x步夜(友情客串)

最近,你频繁出入文司宥的小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日,被凌晏如撞见……结果事情愈演愈烈……

如有OOC见谅

------


[关于一碗甜汤]


一日,你又如往常一样,亲自下厨,为你的霁月先生熬汤。


端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你暗暗想着:希望霁月先生喝了这甜汤,心情会变好一些。


可你刚走了几步,就撞见了你的云心先生,身后还跟着步夜,似是有什么急事要谈。


“走这么急做什么?你这是——又轮到你照顾他了?”


见云心先生这样问你,你倒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嗯,我刚做了些甜汤,想趁热送去。”


云心先生......

设定:你x文司宥x凌晏如x步夜(友情客串)

最近,你频繁出入文司宥的小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日,被凌晏如撞见……结果事情愈演愈烈……

如有OOC见谅

------


[关于一碗甜汤]


一日,你又如往常一样,亲自下厨,为你的霁月先生熬汤。


端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你暗暗想着:希望霁月先生喝了这甜汤,心情会变好一些。


可你刚走了几步,就撞见了你的云心先生,身后还跟着步夜,似是有什么急事要谈。


“走这么急做什么?你这是——又轮到你照顾他了?”


见云心先生这样问你,你倒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嗯,我刚做了些甜汤,想趁热送去。”


云心先生不置可否地略一点头,看向你,说道:


“你倒有心。”


说完,便离开了。


“嗯?今天是怎么了?你惹首辅大人生气了?”


你见步夜尚未离开,就以为是步夜说了什么话,惹云心先生不快。


步夜则抿嘴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


“郡主,你可知,这宣京可瞧不见大海啊。若郡主有此念,别的地方在下不敢妄言,这宣京定是容不下的。还望你早下决断。”


你听得一头雾水,继而又问:


“若有此念?容不下?少卿大人还是直言吧……”


步夜却摇了摇头,叹道:


“如此看来,郡主尚无此念。是在下想多了,但——如若哪日郡主想明白了,还请将在下也加进来。”


说完,步夜朝你拱手揖礼,没等你回应什么,就快步跟上了云心先生的脚步。


真是莫名其妙,你叹了口气,端着烫送去了文司宥的小屋。



[关于一碗辣汤]


直到那日夜半时分,你睡不着,翻来覆去。


想起了白天的事情,突然就福至心灵!


“对啊!霁月先生是我的先生,云心先生也是啊!我确实是顾此失彼,没有一碗水端平,才惹得云心先生不快。”


“明日,我给云心先生做辣汤!”


你确实是个行动派。


第二天,天刚亮,你就开始准备所需的食材。


快要中午的时候,你将霁月先生的甜汤和云心先生的辣汤都盛到碗中,打算分别送过去。


就在这时,步夜突然又晃到你面前。


调笑你是真的“两碗汤端平”。


你没好气地瞟他一眼,便匆匆拿了汤,先往文司宥的小屋走。


为什么不先给云心先生送汤呢?


这不是你瞧见步夜来了,怕是还有要事要商谈,你去打扰不合时宜。


来到文司宥的小屋。


你像往常一样打算为他舀起来。


可这次,你的霁月先生却打断了你。


“花家主,这次,让我来自己试试吧。”


你点头应下,手却早已放到了他身前,怕汤洒到他身上。


万万没想到,除了刚开始,文司宥将汤匙放到嘴边,愣了一下,后面喝得倒还顺利。


可就在你收拾完汤碗汤勺,打算离开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霁月先生突然开了口。


“没想到,你的辣汤也做得如此美味。”


!!!


完蛋了!


这是你的第一反应。


可他后面一句,更是让你左右为难。


“据文某所知,首辅大人嗜辣……不过,花家主的辣汤,汤如其人,也忒温润了些,对惯用辣椒的人来说,稍显平淡。而文某用,倒是辣的恰到好处。”


“……谢谢霁月先生给我台阶下。”


你听霁月先生这样说,顿觉他是个好人,既不拆穿你的马虎之举,还提示了你,若是给云心先生喝,还得再重口一些。


“无妨。文某何时给你台阶下了?平心而论罢了。”


霁月先生对你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你也跟着笑了起来。不再想其他。




[关于凌府开销]


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突然就想起来,不能浪费粮食。


鬼使神差般地,你又带着那甜汤来到了云心先生的书房。


当你意识到自己的这般举动时,已经走到了他的书桌旁。


为时已晚,你暗暗叹道。


偏巧,这步夜也还没走,又开始用眼神打量你。


他的目光中带着戏谑,你只好选择视而不见。


云心先生打开碗盖,看到了那甜汤。


还没尝,便对着步夜说道:


“近日府上账房先生提到一事,我正无解,如今想来,却能猜出一二。”


“不知账房所提何事?”


云心先生将目光又转而投向你,说道:


“冰糖和桂花的开销似乎多了不少。”


你身躯一震,似乎听出了云心先生的话外音。


可还没等你说什么,步夜却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大人,在下以为,不日这账房先生又该叹道,这辣椒的开销也会大上许多呢。”


你观察到,云心先生手里拿汤匙的动作瞬间一滞,随后他黑着脸瞥了一眼步夜,沉声问道:


“今日你看起来很是清闲,不如我再为你安排些别的吧?”



[关于郡主的婉拒]


“今天真是不顺的一天。”


你感叹道。


傍晚,你独自用完晚膳,去院子里逛了逛,便打算回房间休息。


可就在这时,一左一右来了两位小厮,将你围在中间,十分尴尬。


左边来的小厮说:


“郡主,我们大人说是新得了个奇巧的残局,请您过去一起瞧瞧。”


右边来的小厮说:


“文先生那边,也请花家主过去呢!说是,想要外出听听烟花的声音。”


可你却想,今日可能黄历不好,诸事不宜,便推说自己身子不适,婉拒了两方的好意,自己径直回了屋。


门都忘记锁,你便窝在被子中休息,手里还拿着风月荷间集在偷偷看。


正看到精彩的部分时,外面却传来了说话声。


你惊得立刻将那书藏到了被子中,可后来又一想,不对啊,这不是在书院了,你堂堂花家主,想看什么不行,就又打算拿出来看。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随之而来的,居然是两位先生的声音!


霁月先生说:“门都未锁,想是真的病了呢。”


云心先生说:“不一定,她儿时便马虎些,装病也是有的。文先生身体尚未康复,不若这探病的事情就交给本官吧。毕竟也是她的西席,照看她是惯了的。”


随后,你还想听什么,却发现屋内除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便再无一人说话。


你不想承认自己说谎,无奈之下,便只能头对着墙,侧着身子装睡。


想等他们主动离开。


可你等了不知多久,这二人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沉默得有些可怕。


终于,紧闭双眼的你,感觉到一只手在轻轻抚上你的额头。


云心先生说:“不烧,尚且没事。”


霁月先生说:“既如此,我二人便都回去吧,别打扰云中休息了。”


就是就是!你觉得霁月先生说得在理啊。


哎,不对,他平日都叫你花家主,怎么在旁人面前却只叫你云中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你,在听到云心先生的回应后,瞬间高兴不起来了。


云心先生说:“嗯,文先生回去吧。我为她值夜就好。”


???什么情况,说得好像你这么一个大活人得了什么重症一样,甚至还需要堂堂当朝首府为你值夜?


这下好了,霁月先生也不走了。


渐渐地,你发现两人开始“口弈围棋”……


据你所知,自古这“盲棋”都只是传闻,就没有哪位高手能将“盲棋”下到分出胜负的。


可你听这两人的架势,似乎杠上了一般。


谁都不肯服输,这让你欲哭无泪。




[关于打不过就加入]


渐渐地,你的手、脚、腿都因为需要保持一个姿势而变得异常难受。


说白了,就是麻了。


再也忍受不了了!


你一咬牙,噌地一下坐起了身。


可刚一坐起身,你本来想说的那些赶他们出去的豪言壮语便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要不,加我一个……”


打不过,你就加入。这是你第一时间想到的馊主意。


你本以为云心先生会用一句“胡闹”结束这场闹剧。


又或者,霁月先生会帮你说上几句,大家就都各回各屋,各睡各觉。


结果却是万万没想到的,这两位先生竟异口同声地同意了。


于是,口弈围棋变成了手谈跳棋,而你和云心先生则轮流当霁月先生的眼睛……


一局、两局、三局……七七四十九局……


不知道下了多少局,基本都是你在赢。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人如此心不在焉,却还是要坚持将这游戏玩到大天亮。


最后一局的时候,还是霁月先生的小厮寻他来的,说是会诊的医师要来请脉,才不得已结束。


临了,你叹了口气。


云心先生发现了,并问道:“怎么了?”


你越想越气,却又不好发作,只得说道:“赢了这么多局,都没个彩头,好像心里少了点什么一样。”


云心先生却说:“无妨。我许你一样东西,你便可着我凌府挑,看上什么东西,便拿吧。”


“真的?”你面露喜色,却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我可不像别人,我何时诓骗过你?”


云心先生说着话,似乎又有要挑起火药味的意思。


这时候,正要起身的霁月先生又坐下了。


“文某也输给你了,可如今文某孑然一身,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许给花家主当彩头,不若你看我——”


还没等霁月先生说完。


云心先生重重咳了几下,继而又说道:


“咳,两件!来者即是客,我代文先生这个客人赔给你就是。你且去挑选吧。”


忽然之间,你觉得虽然没睡觉,但却神清气爽了不少。


你在心里暗暗感叹,这夜熬得真值,这棋下得真美!




[关于两件都要]


倒也不是担心云心先生反悔。


只是这凌府中确实有你看上的东西。


彼时,你正开开心心地抱着那两样东西从云心先生的书房出来。


好巧不巧,又碰见了步夜。


“你最近是不是真的很闲?”


你问道。


“这不是,我也被下令要谨言慎行了嘛。现在的时局,在下想忙也忙不得啊!”


步夜看到你怀中的两件贵重物品,轻笑出声。


“没想到郡主这般爱财。”


“你不知道,我是凭本事赚钱,自然两件都要。”


你解释道。


“哦,我知道。三人彻夜作乐那晚的事,能同时摆平那两人,郡主确实有些手段。”


……步夜这话,说得十分阴阳怪气。


“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回去了。”你不愿再理他,转身便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身后有传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步夜说——


“在下忌讳少,若日后郡主厌弃了那二人,也可稍稍将目光向在下投送一二。”


夭木一

【凌郡】生离死别(15)

『所有皆我一人承担,不许动她……』

  

你被带回去软禁起来,外面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有日复一日的焦急等待。看着面前千篇一律的饭菜,你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将盘子抚在地上,顺着惯性你右手腕重重磕在椅脚,幸得那个手镯护佑只是红了一块。你无力地往后一靠,将胳膊颓然坠下。

  

在寂静的午后,你察觉到手腕处那不经意的晃动。

  

你复又将镯子举到眼前,转动一番,在金属环扣位置确有颤动。你从地上捡起一片尖锐的碎片,对准那个卡壳用力一怼,有颗粒松动滑动的声音。你将胳膊放在桌上,更加用力凿着它,不慎划伤了手腕,再几次划伤后,那环扣终于脱落。

  

黑褐色的球状物悉悉索索从中掉了出来。你拿起其中......

『所有皆我一人承担,不许动她……』

  

你被带回去软禁起来,外面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有日复一日的焦急等待。看着面前千篇一律的饭菜,你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将盘子抚在地上,顺着惯性你右手腕重重磕在椅脚,幸得那个手镯护佑只是红了一块。你无力地往后一靠,将胳膊颓然坠下。

  

在寂静的午后,你察觉到手腕处那不经意的晃动。

  

你复又将镯子举到眼前,转动一番,在金属环扣位置确有颤动。你从地上捡起一片尖锐的碎片,对准那个卡壳用力一怼,有颗粒松动滑动的声音。你将胳膊放在桌上,更加用力凿着它,不慎划伤了手腕,再几次划伤后,那环扣终于脱落。

  

黑褐色的球状物悉悉索索从中掉了出来。你拿起其中一粒碾碎,凑在鼻子前闻了闻。不像是香料,倒像是什么小药丸。这是皇后给你的,想来应该找个机会见到她。你将掉落的小球都塞了回去,捡起一旁的环扣擦去溅上的鲜血。

  

只一瞬,你便再也移不开双眼,那环扣内侧嵌着一颗深邃浓郁的紫水晶。

  

这是你看过无数次的景色,在你们相处的每一秒,或安静或嬉闹的时光里,你总是被他眼眸中的色彩所吸引。你像是发现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飞蛾扑火般撞入那紫色的漩涡。你记得它在昏暗的烛火下神秘深沉的闪动,记得它在阳光下破碎疏离的清冷,记得它沉沉望着你的模样……

  

此时,你终于回想起那些曾被你忽略的画面,提到凌晏如时皇后奇怪的语调,下意识紧绷的身子,还有这个雪松木材质的镯子,这世间独一份的色彩。原来在你不曾与他接触的时光里,发生过这么多事情。可叹只有你一直在痴痴等着,怨不得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如今才明白这一切。

  

不知为何从喉咙中传来呜呜的声音,随后你像是再也忍不住般笑出声来。眼眶酸胀,却没有一滴泪水涌出,你浑身颤抖着,身子像是被人抽了几鞭,却更让你觉得开心,笑声也越发猖狂。

  

看守你的人推门而入,被你的模样吓了一跳,古怪地看着你。你若能看到自己的模样想必也会觉得癫狂。你不顾仪态咧嘴大笑着,似是疯魔般瞪着双通红的眼睛。左手不知疼痛般死命抓着盘子碎片,那锋刃深深刺入手掌中,鲜血不可制止的杳杳流下。

  

那人急忙上前想夺过你手中的利器却被你使力划伤了,几番争夺,无奈他只能将你敲晕过去。用布料止血后,他急忙出去禀报,寻来了太医包扎。

  

……

一块带血的布料被扔在凌晏如面前,他瞳孔微缩,吃力地抬头望向柏延。

  

“凌大人,这可是你心心念念小郡主的血啊。下官心善,特意带过来送给你。”

  

“你们敢动她。”凌晏如声调虚弱,语气中却有滔天怒火。

  

柏延并不发憷,漫不经心解释道,“可不是我动的手。今日午后你那小郡主突发癫狂,手里抓着利器在屋中狂笑,还是我安排的看守之人救了她。凌大人可不要冤枉我。”

  

凌晏如看着那布料,其上血液还未干涸,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侵染的如此之深。心烧火起,他不住抬手扯着身上单薄的布料。

  

如今天气已是入冬,屋中不生炭火,柏延等人皆是穿着冬装,唯有凌晏如着一身单衣,看起来还是燥热无比。

  

“所有皆我一人承担,不许动她……”他似是说着呓语,重复着短短几个音调,不多时似是昏睡过去。

  

……

待你醒来后发现床前有了侍女照料,为防止你过激行为,双手被禁锢在了床栏上。

  

“放开我。”你要求道。

  

“郡主,我们也是为了您的身子考虑。”那侍女急忙给你端上茶水。

  

“我不会做什么,”你神色淡淡,“可以给我些纸笔吗?我没怎么,真的,只是这里实在太闷了。”

  

那侍女又瞟了你几眼,小跑着出去似是像什么人询问一番。不多时,她便端着笔墨回来,小心翼翼替你解开双手。见你一切正常,她也松了一口气。

  

“我饿了,去给我端点饭菜吧。”

  

她轻轻应了一声,几番确认后转身出去了。

  

见她离开,你急忙展开笔墨纸张,回忆着那天去凌晏如屋中的路线,又画出了皇后寝宫的位置。你在纸上标记好了地点,将其折好藏在了衣襟内。

  

那侍女一直守着你,见你几天一直情绪没有波动,也终于认为你是过于寂寞才一时失了仪态。

  

这天夜里你支走了她,从床底掏出藏好的盘子碎片。所幸那天他们并没有仔细检查屋内,并未察觉落入床底的凶器。

  

你将它放在脖颈旁,用只有你们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出来。”

  

无人应答。

  

你抬头看向房顶,未有一丝声响。

  

此后几日,你多次在深夜站在那里,渴望着自己的威慑能奏效。

  

终于,在你又一日做出同样的动作时,你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闷哼,随后房门便被推开又轻声关上了。

  

你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他了,还好,他还在。

  

“你现在的使命是什么。”你出声轻轻问道。

  

“保护你的安全,最大限度。”

  

“那如果我要自我了结呢。”

  

你看到他很是疑惑地皱起眉头,仿若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你如果帮我一个忙,我就不会自杀。”

  

他眉头微微舒开,重回平淡的脸色,“什么。”

  

“帮我去送个东西,”你将怀中的纸张取了出来递给他,“送到皇后寝宫,然后离开。”

  

“好。”他不好奇你的动机,看起来只是想解决自杀这个难题。

  

你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一点。他果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宫中,你不知他平时待在何处,可既然他这条线没有断,你就还有操控的余地。但皇后与凌晏如的关系是否如你所想,他们二人的消息传递到什么程度,则是你新的赌注。这局是否能成,掌控权并不在你。

  

只是你从未想过,为何他还在你的身边……

  


云开

【花亦山乙女】既然先生想被虐,那便由我来虐你

[图片]

# 欺负双眼看不见的文先生,把先生压在身下欺负得惨兮兮。

# 花亦山乙女第九篇。

# 第一人称,有视角切换。


宣京大雪,簌簌而下,坠落在万物之上,仿佛要将整个人世间埋没。我端着煎好的药,看着头顶落下的雪片,想起不久前华清的那场雪……似乎不好的事情总是挑雪色落下的时候降临,是怕人心里的悲还不够浓,要用大雪来加深吗?


思绪飘走了一瞬,又迅速回归。端着手中药碗,小心的走过因落雪变得湿滑的台阶,向文司宥所住的房间而去。


自那日将先生从天牢中救出已有些时日了。寻了无数大夫,都说文司宥的眼睛没得治了。我和文司晏不敢放弃希望,只有继...



# 欺负双眼看不见的文先生,把先生压在身下欺负得惨兮兮。

# 花亦山乙女第九篇。

# 第一人称,有视角切换。





宣京大雪,簌簌而下,坠落在万物之上,仿佛要将整个人世间埋没。我端着煎好的药,看着头顶落下的雪片,想起不久前华清的那场雪……似乎不好的事情总是挑雪色落下的时候降临,是怕人心里的悲还不够浓,要用大雪来加深吗?


思绪飘走了一瞬,又迅速回归。端着手中药碗,小心的走过因落雪变得湿滑的台阶,向文司宥所住的房间而去。


自那日将先生从天牢中救出已有些时日了。寻了无数大夫,都说文司宥的眼睛没得治了。我和文司晏不敢放弃希望,只有继续追寻下去,希望能有一线生机。


“霁月先生,我进来了。”轻轻敲了下门扉,提醒里面的人,得到回应后,我小心的推开门,走进房内。


傍晚时分,屋内已有些暗了,但仍未点燃烛火。


是了,先生看不见了,便不需烛火了。心下叹息的同时,我将药碗放在屋内的木桌上,然后拿出火折子,慢慢点燃烛火。


火光擦亮,在暗沉的室内晕染出一室温暖的光泽,让沉寂的房间有了几许生机。


“你不用这样……”温和的声音从床畔传来,进门的时候我便看见了,文司宥半倚在床畔,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必总来看我,文某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的声音淡淡的,好似不含一丝情绪,我却从中听到了一丝隐藏的叹息。


看不见后的文先生脆弱敏感了许多,前几日因为四处寻访名医,看望他的次数少了些,结果再见的时候明显发现先生有些失落。


为了避免文司宥一个人独处胡思乱想做些让人担忧的事,我便三不五时前来看他。结果每天数次来到他房里,文先生反倒有些烦我了……还说什么自己一介废人,不值得我如此费心,让我既生气又揪心。


……看也不行,不看也不行,明明每次我来的时候都能察觉到他心底是高兴的,嘴上却还说些拒人于外的话。



这让我想起宣师兄养的小猫雪球,每次去找宣望钧看到雪球就想抱它。一不小心撸毛撸得过了就挣扎着从我怀里跑开不理我,下一次见到它不摸它却又眼巴巴的看着我,好像在期望我抱它。



“给先生送药呀,要按时吃药的。”说着,我走到他面前,将他从床畔拉到木桌前,按在座椅里。


文司宥任由我牵引着,顺从的坐下来,态度却有些冷漠,仿佛一切都不在意了:“吃再多也无用,我的眼终归是看不见了。”


心下一痛,手中勺羹无意识的搅动药碗,我望向面前人。过往总是眉目温和含笑、让人猜不透他心思的男人此刻双目被白纱覆盖,总是梳理整齐的长发有些凌乱,慵懒随意的垂落在胸前。


以前的文司宥,风光无限,坐拥大景第一金商世家的身份,同文行遍布天下,身家居大景首位。


如今的文霁月,风光不再、财富不再,由俯瞰天下的首富变为一个双目不能视物、折了傲气心气、甚至生活无法自理的瞎子。


每每想及此,我便如同感同身受般心痛如绞、无法自抑。但我只是旁人,身受其苦的先生应是比我更痛上百倍、千倍。


见空气沉默了,文司宥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难过,他伸出手来,唇角微弯:“总是劳烦你帮我熬药,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强自压下心头万般愁绪,我也笑起来,用勺羹舀起药汁,递到文司宥唇边:“嗯,先生要好好喝药,不能浪费了我的心意。”


男人放下手,顺从的张开唇,喝下了我喂的药汁。他的眉头轻皱,似乎烦恼于汤药的苦涩难闻,但还是忍耐着全部喝掉了。



寂静的室内,我和文司宥坐在烛火萦绕的木桌旁,一人喂药,一人喝药,倒也安静。烛火葳蕤,火光映照下的男人沉默不语,只有在我将勺羹递到唇边时张开双唇,含进我喂的药汁。



文司宥的唇色淡淡的,火光映照下,被药汁润泽后温温润润的,让我有些移不开视线。



这样削薄浅淡的唇,吻上去是什么感觉呢,尝起来又会是什么味道……大抵是苦涩的吧。勺羹落入瓷碗中,和碗壁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从自己旖旎的幻想中拉回神智,脸颊有些发烫。



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诚然过往我对文先生颇有好感,但如今先生这般模样,我怎能这样肖想他。于是收敛心神,强迫自己回神。



“怎么了?”文司宥似乎察觉了什么,虽目不能视,但这个男人心思依旧敏锐过人。


“没事,药喝完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我想起他刚刚皱眉忍耐的模样,“没想到霁月先生也怕药苦。”



“怎么,我便不能怕药苦吗?”文司宥似乎有些惊讶,他将手放在桌上烛火旁,似乎要感受火的温暖,“药物苦涩难闻,除非被麻痹了舌.头,否则不会有人不怕吧。”



“那倒是。”还记得哥哥生病的时候也是怕药苦的,胡思乱想的时候,视线瞄到文司宥的衣服上,我的目光不由停滞了。



自从文先生看不见之后,我便请绣娘将万千星辰绣在他的衣服上。这样虽不能遍览繁星,但可身披星辰对他而言也是安慰。



现下他衣袍的衣角颜色比它处深了几许,有些脏乱的样子。手下意识抬起触摸上去,一片凉润,衣袍有磨损的痕迹……看了几眼,我便猜到了是怎样。


双目不能视物之后,文司宥便很喜欢到凌府的落墟园听雪,每当寻不到他人影,去那里总能找到。


今日落雪犹厚,先生独自前往落墟园时许是摔倒了,弄脏了衣袍。想到这里,心底一滞……曾经行遍天下的商人如今困在一个园子里都会摔倒……


我抓着他的衣袍作势要掀开,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你要做什么?”文司宥按住我的手,声音依旧温和,虽然阻止了我却并不担心我对他做什么的样子。


“我看看你受伤了没?”从落墟园到他的房间,距离虽不算太远,但对眼盲之人却太过漫长了。不知他摔了几许,身上有无摔伤。


文司宥不着痕迹的推开我的手,声音低沉冷淡,如这些时日他无数次重复的那般:“无事。雪滑,不慎摔了一跤。小事一桩,不需请大夫。”



他的语气极淡,淡到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那些激烈的、复杂的情绪全部从他身上剥离了,只剩下一片沉寂。



无事……这两个字我不知听他重复了多少次。他不是真的无事,只是不想去面对,在逃避……逃避已成定局无法挽回的落在自己身上的不幸。


这些日子已有无数大夫看过他的眼伤,他心底定早已厌烦,一次次被告知无药可医,是一次次的在提醒他伤痛。


我并没有坚持,但也没准备放过他。


“先生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箱。”说完不等他回复,便小跑着离开。不多时,我返回文先生的房间,他依旧坐在那里,和我走时一样。



打开药箱,我拿出里面的药瓶,然后看向身侧的男人:“霁月先生是自己把伤口露出来让我擦药,还是我主动找出来呢?“



过往算学课上,文先生总喜欢给学子们选择,但是无论哪个选择都没有那么友善。我拿着药瓶,唇角带笑看着双眼蒙着白纱的文司宥,如今我也要小小讨回一点。


“……你这是终于寻到时机报复为师了?“文司宥撩开衣摆,将膝盖露出来,然后手落到内里的亵.裤上,作势要挽起裤脚。



我忙按住他的手,拿着药瓶俯身蹲在他面前:“谁叫先生以前总喜欢欺负人……”



小心的挽起先生的裤脚,随及便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止住了动作。文司宥的脚踝上遍布可怕的伤痕,虽然都已好得差不多了,但那可怖的痕迹依旧叫人心惊。



我还记得那日同文司晏踏入天牢时那一瞬撞进眼底的血色……暗红的血,要燃烧整个眼眶的红,脏污得辨不清本来颜色的衣物,和血色杂糅在了一处,浓重的血腥气让我几欲干呕。



衣物之下,是层层叠叠的伤口,不知道是何种刑具造成的。受刑后结痂,伤没好便再次遭到重创,如此循环往复。



昏暗牢房的一角,文司宥躺卧在那里,一点生息也无,像是埋葬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一点一点无声死去一样。



我不敢想象短短几日内他经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变成那幅模样……但不敢,却无法抑制的去想。无数恐怖的画面充斥大脑,每一副都让我无法忍受。



宣行之怎敢这样对他!



我熟悉的文司宥,是黑榜高居不下的算学先生,是算无遗策、通晓人心的商人,是站在所有经商之人顶端的那个温和儒雅、眉眼含笑的先生,无需谎言也可轻易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个男人。



无论怎样,他都不该是这幅落魄垂死奄奄一息的模样。



即便是死,他也该是轰轰烈烈的身陨,而不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在角落里不为人所知的死去。




“先生,一定很疼吧……”手触碰着那些伤疤,我用自己也不知道的声调问。



轻笑声从头顶传来,淡淡的,仿佛全然不在意般:“那些早就不痛了……还有,你要摸为师的小腿到几时?“



”啊……我没有……“脸上羞窘,我忙收回了手,然后又放回去,小心的卷起他的裤脚。文先生的小腿肌肉柔韧紧实,摸上去手感很好……当然我没想这些,只是心疼先生身上的伤。



伴随着卷起的亵  裤 ,我看到了,他今日新摔伤的膝盖,擦破了皮,红肿一片。



“我要擦药了,先生忍一忍。”咬着唇,我用干净的布巾擦掉文司宥膝盖处的血污,然后拿过药瓶,拔掉塞子,将药粉小心的洒在那一片擦破的伤口处。



药粉接触破损的皮肤,文司宥的小腿轻颤了一下,我忙又放柔了动作,将药粉洒均匀。然后拿过白纱布,一点点小心的缠好,最后打结的时候,心下一动,坏心的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



“好了。”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我看向文司宥,“先生其他地方可还有伤着,要是被我发现,会惩罚先生的。”



“过往我总罚你算学课业,如今你总算找到机会奉还了。”文司宥淡淡的笑着,前些时日总凝绕眉头的愁绪散开几许,恢复了些往日的风采。



“先生也知道自己以前上课有多讨人厌了……一斤算学课业和十斤算学课业,只有地狱和更深的地狱……”想到在他手上吃到的苦头,直到今日我依旧有些不平……算学课好痛苦!



“呵……还不是你们平日里太过松懈了,算学精妙,学好了大有裨益。”说起过往书院里的事,文司宥眉目间开朗了许多,唇角的笑也有了几分生气,不似方才那样冷冰冰的。



他说话间,手臂抬起,举到发梢,似乎要触碰什么般停留了一下,复又垂落下去。



我想起了,这是他以前的习惯动作,有时会触碰单片眼镜,或者擦过鼻尖下颔。但现在……他再也不需要戴单片眼镜了。



来不及缅怀,我便被刚刚划过眼角的东西吸引了视线,忙去抓文司宥的手:“先生,你的手……”



“无事,不小心磕碰到的。”他的手腕处缠绕着白色的纱布,是因为不能视物不小心磕碰或是烫到的。但是刚刚划过眼帘的不太一样,我可不知何物能不小心留下那样整齐的伤口。



文司宥绕开了我的手,故意避开一般转向另一侧:“天色晚了,我有些倦了,爱徒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他这是下逐客令,不想让我看见知道,或者做些什么……他拒绝了我进一步探究。



我渐渐有些发怒,这些时日他总是用“无事”来敷衍我,顺便欺骗他自己。



我已和他一同下水,共同站在一条微薄的线上,命运共通,如今他依然将我拒之门外,更用那样的方式伤害自己。



看着面前男人从座椅上站起,小心摸索着向床边而去,还不忘嘱咐我离开:“出去的时候帮我关好门,这几日风大了些……”



没等他说完我便紧走两步站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用力扳过他的肩膀,将他抵在床畔的帷帐里:“既然先生想自虐,不如让我来虐你……”



帷帐经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有些支撑不住,发出让人担忧的吱呀声,然后哗的一声脱落。被我抓着的文司宥失了倚靠,身形向身后的床上倒了下去,带动着我也跟着一起,压在他身上,交叠着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坠下的帷帐垂落在我和他身上,文司宥静静躺在宽大的床上,被我压在了身下。



轻纱帘幕笼罩下,我压在文司宥身上。他则像是被逼迫一样,躺倒在床榻间,白纱罩目,无依无靠。



“下去。”一片静谧中,文司宥淡淡道,声音中有不易察觉的愤怒。



我没理他的拒绝,反而抓起他的手,翻开袖子,将那瞬被我瞄到的伤口暴露出来。男人手腕胳膊处有数道整齐的割痕,不是在天牢中受刑留下的,而是新伤。



这样整齐的割痕不可能是不小心磕碰到的,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文司宥在自残。



“不如先生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抓着他的手腕,抚摸那些伤痕。割痕不浅,也不过重,好像刻意把握了分寸一样。



“还能怎样,心中太过难熬,只能在身体上制造疼痛,这样……才能好过一些。”文司宥语气淡漠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他试图抽回手,但我被紧紧抓着,身形姿势又不便于发力,只好任由我抓着。



看着那些伤痕,我知他并不想死,只是心中太过痛苦,无处发泄,便弄伤自身。



但知道是知道,我依旧很愤怒。他这样痛苦、这样难过,为何不与我诉说,反倒一直用“无事”来敷衍我。



每每问到他一些事,文司宥总是将话题绕开。他在逃避、拒绝。但事情又岂是逃避拒绝就能改变的,何况又怎可能真的逃避。



看着被我压在身下的男人,轻纱罩目,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似是这世间再无他在意之事。长发披散,凌乱的散开在床榻之间,外衣因为我的揪扯乱了,露出胸口一小片赤.裸的皮肤。



我看着那片皮肤,眼睛渐渐看不见其他物体。



贴着我的身体温热有力,因为受伤和在牢中被折磨了几日,文司宥清减了许多,如今轻易被我压在身下,反倒显出一丝柔弱来。



这让我着迷起来。



将一直敬爱的先生压倒在身下……这是过往我想都不敢想的事。而过往一直浅眉含笑、不动声色将我玩弄于鼓掌间的文先生如今变成了需要我喂药、搀扶、怜爱的弱者……认识到这个事实,我的心底泛起隐秘黑暗的快乐。



那一点愉悦一点点扩大,终成燎原之势,压也压不住。



于是,我顺从心底的欲望,缓缓俯身贴近他,着迷的看着身下人似乎试图探寻什么轻皱着眉的模样。手指摸上他的脸颊,感受着指尖沾染的滑.润,然后缓缓下滑,触碰到他瘦削的下巴,缓缓摩.挲。



“既然先生想被虐,那不如由我来虐你,好过你自残……”我垂下头,捧着文司宥的脸颊,慢慢吻上那双这些时日里总在诱惑我的薄唇。


全文 1w,秋名山部分有兴趣的小伙伴 请 爱发电 搜索 云开,小伙伴们请千万理智自愿发电,爱你们~


上一篇:【花亦山乙女】哥哥…也是男人


念念在养仓鼠

[花亦山乙女]all郡x帐中绮梦2

设定:你xall(本期文司宥)

互通心意之后,你和他同榻而眠。不曾想,你们竟变成了动物,你还与他这样那样,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


上一期:传送带→_→玉泽篇、凌晏如篇


------

[文司宥·神鸟]


恍惚间,眼前有什么散发微光的东西在摆动……

随着节拍,一下、两下、三下……

就在你感觉自己快要陷入沉睡时,酥麻的痒感突然攀上你的脊背。


再次睁开双眼,你的手臂已经与身后的羽翼融为一体。

你尝试扇动它,竟带起一阵强劲的风。

不仅掀起了浪,甚至还推助你扶摇直上。


你飞得越快,羽翼便愈加丰满。

甚至连耀目的日光,仿佛都被你甩在了身后。

你感到自......

设定:你xall(本期文司宥)

互通心意之后,你和他同榻而眠。不曾想,你们竟变成了动物,你还与他这样那样,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


上一期:传送带→_→玉泽篇、凌晏如篇


------

[文司宥·神鸟]


恍惚间,眼前有什么散发微光的东西在摆动……

随着节拍,一下、两下、三下……

就在你感觉自己快要陷入沉睡时,酥麻的痒感突然攀上你的脊背。


再次睁开双眼,你的手臂已经与身后的羽翼融为一体。

你尝试扇动它,竟带起一阵强劲的风。

不仅掀起了浪,甚至还推助你扶摇直上。


你飞得越快,羽翼便愈加丰满。

甚至连耀目的日光,仿佛都被你甩在了身后。

你感到自己的躯体在不断膨胀、扩张。

飞着飞着,你才发现所有绚烂的景象、美好的河山似乎都被你揽于自己的麾下。


察觉到这点的你,骄傲之余,又倍感孤寂。

因为,你的前方,只有看不到边际的空茫白色。


这还不够。

你想要更多。

你向着虚空发出一声叹息。


意料之中,你得不到任何回应。

你感到绝望,想要停止扇动翅膀,任由自己下坠。


就在这时,你的眼前出现了不一样的色彩。

一抹微光裹挟着萤色逐渐向你靠近。


你有种预感,从此之后,你便不会再以孤单的个体存在。

于是,你又用尽全力扇动起羽翼。

白昼的光辉、绚烂的景色……也都随你奔赴天际。


越来越近了。

你做好与它靠近、碰撞,甚至是融合的准备。

突然,一声与你一般,同样孤寂的鸟鸣划破虚空。

透过撕裂开来的白茫,你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同类。


但与你不同的是,它随身携微光,可羽翼之下是晦暗不明的幽渊,头顶着的则是漆黑的暗夜。

危险,你下意识地想到了这个词。

但还是你鼓起勇气,想要与它和鸣。


然而,这只鸟仅仅同你擦肩而过。

甚至在你们快要相撞的一瞬间,它放缓了速度。

只有那么一瞬,你对上它空洞的眼神。

失望?气愤?遗憾?

你百感交集,却仍旧想要抓住这一抹萤色。


但对方显然算准了你的打算。

你眼看着它盘旋着,即将坠入身下的幽渊。

情急之下,你只得朝他的方向俯冲下去。


还敢挣扎?

还想将你推开?

一怒之下,你用的自己喙牵制住它细长的脖颈。

又将自己丰满的羽翼笼罩住它的。


终于,它不再抵抗。

欣喜之余,你的身体却传来一波又一波难以言喻的异样之感。

你发现你们两个都在不同程度地破碎,而后融合、重塑。


渐渐地,你再也没办法压抑自己的感情,发出满足却又痛苦的嘶鸣。

而你那依旧衔着它脖颈的喙,却因感受到震颤而在不知不觉间松了力道。

随后,一声并非是你的呻吟,悄然溢出。

你这才知道,原来与你逐渐产生融合的它,亦是如此狼狈。


融合进一步加剧,你们的声音逐渐化为和鸣。

而伴随和鸣而来的,是你们身后空渊的旷世之变。

黑白回响、明暗交叠、昼夜更替……


就在你们即将消融于这个合二为一的新世界时……


你听到一声清脆的响指。

眼前的所有瞬间化为齑粉……


再度睁开双眼,你感到意识清明了许多。

烛光下,以锦带遮目的文司宥,正安静地坐在你身旁。

他脸上那熟悉的笑意,将你拉回到现实。


“我刚刚,怎么了?”

你晃了晃脑袋,隐约想起一个荒诞的梦境。


“是你说的,要试试我无法视物之后,还能不能行这催眠之术。”

“可我没想到的是,早已意志坚定的你,竟又中了文某的这些招数。”

文司宥轻笑着,仿佛你再度中了他的催眠术,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


“霁月,我刚刚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举动吧?”

你努力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却越是想记起什么,越是忘得干净。

无奈之下,你只得求助于眼前的他。


“放心,我只是……让你沉沉地睡了一觉而已。”

“若是不信,你大可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是否有什么异样?”

文司宥说得坦荡,让你心安了些。


你摇了摇头,表示无碍。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你们待彼此都十分坦诚,哪有不信任对方之理?


“那今夜,你还是宿在我这里吧。”

文司宥摘下目上的锦带,眯着眼,嘴角带着一如既往的和善笑意。


见他向你敞开怀抱,你虽脸红,却也顺理成章地钻到了他的怀中。


可就在这时,借着烛光,你的目光恰好扫过他本该光洁白皙的脖颈。


!!!

是、是咬痕!上面有咬痕!

为什么会出现在文司宥的脖子上?!


紧接着,随着你的动作幅度变大,你又感觉到了某种异样。

滑腻的感觉、略有濡湿的裙摆、还有……他突然伸进来的那只手……


“文、司、宥!”

你羞愤地对他怒目而视,可他却真的“视而不见”。

手上的动作,甚至还变本加厉起来。


终于,在某个你咬紧牙关不愿服输的时刻。

那个始作俑者终于开了口。

他说——

“你现在的样子,应是很美的。”


因着他的这句话,你再也无力去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就连抬手推开他的力量,都已变得不足。


早已残存不多的愤慨、好胜心与意志力一同跌入谷底。


化作绕指柔,似是在讨好,又似是在安慰,你轻轻吻上他的眼眸。




彩蛋是[文司宥自述“作案”动机与“作案”过程]

(#^.^#)

粮票即可解锁



说起文某,如今想来,也只是一介布衣而已。


能得云中垂青,已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值得庆幸之事。


云中待我向来坦诚,可一遇上感情之事,对象又是眼盲的我,她便总是藏起自己的心思,转而顾忌我的感受。


我自认并非脆弱之人,故而在与她心意相通之后,便也希望她能从我这里索取更多。


我二人虽已有夫妻之实,她却总推说要顾忌我的身子,十次有八次,都不与我亲近。


说来也可笑,眼疾为毒发所致,身上的道道疤痕虽仍未全部消除,也仅仅是皮外伤。


我的这副身子,明明就是康健的,甚至比常人保养锻炼得更好才对。


她对我也太小心仔细了些,就好像我是个矜贵的瓷瓶,一碰就会碎掉一样。


总得找个机会,让她认识到自己的“误解”才行。


昨夜,她与我说起催眠之术一事,我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催眠之术要想成功,无他,唯“身心交付”四字……


……(余下在彩蛋中)






温荼

院郡‖焚身

●短打

●院郡only且捏造

●是双向的情感啦

●我对于院长be like:毁不掉就得到(雾)

●只是想写一写疯批文学


对于宣行之而言,那位“亡故”的郡主便是横在他心口的一道陈旧伤疤。他算遍人心,算透时局,把整个大景全都拉入了他的棋局之中,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任凭他再如何算无遗策,也料不到那一日蓝楹花前隔雾相望的那一刹心动。


宣行之总是认为,所谓心动,无非一瞬光景的触动心扉,足够惊心动魄却不值得长久经营。大抵是因为变数太多,难以掌控。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并不否认自己确实动过对那位郡主的心思。他本来确是想在自己成......

●短打

●院郡only且捏造

●是双向的情感啦

●我对于院长be like:毁不掉就得到(雾)

●只是想写一写疯批文学




对于宣行之而言,那位“亡故”的郡主便是横在他心口的一道陈旧伤疤。他算遍人心,算透时局,把整个大景全都拉入了他的棋局之中,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任凭他再如何算无遗策,也料不到那一日蓝楹花前隔雾相望的那一刹心动。




宣行之总是认为,所谓心动,无非一瞬光景的触动心扉,足够惊心动魄却不值得长久经营。大抵是因为变数太多,难以掌控。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并不否认自己确实动过对那位郡主的心思。他本来确是想在自己成为万人之上的存在时名正言顺地得到她,但是,他想了想,她出身南塘花家,满门英烈,一身忠魂傲骨,终究是折辱不得。更何况,她那兄长花忱,哦,如今该是叫叶韵了,仍在寒江为那乱臣贼子宣望舒出谋划策,商量着如何如何地推翻他。想来,那郡主终究是他抓不住的一捧蓝楹花,散了,就零落成泥碾作尘了,连余念都不留下一个。




宣行之收到花家家主自戮的消息也是在这个冬天。那时的雪是这般的大,纷纷扬扬的雪花飘飘荡荡,像极了在风中翻卷的白幡,又似满天惨白纸币铺满去时长路。他负手立在九天阊阖之上,沉默地看着白茫茫一片的宣京,抬手挥退了身后兢兢战战的仆从。


那场雪格外的大,大雪一连飘了几日,沉沉地压着人喘不过气。直到天色初霁的那一日,恰值那郡主头七。


宣京的雪终究是飘到了南塘,南国公府里停着本该葬入红尘的灵柩。南塘难得的大雪生生止住了这场天地同悲的哀恸,清冷的荷香被雪的气息压下,断断续续地残存着。


花家的身份在这场动乱中确实有些尴尬,花忱分明是反叛的先锋,却偏偏昭昭然地说着与南国公府断绝关系,一时间难以确定那郡主的立场。


最终,还是来自宣京的一纸薄薄的文书敲定了花家的立场。



宣行之最后仍是下令按公主的规格下葬,就葬在南塘。




事实上,宣行之并不觉得那个聪慧过人的花家家主真的甘愿自戮,而且,事出无因,他不止一次地尝试站在她的身份与立场上思考,最终一遍遍推衍的结果仍然是“毫无道理”四个字做结。尽管南塘给的缘由是花家家主于大义亲情的两难抉择中,索性独自离去。


不过,也不知道她到底躲到了什么地方,宣行之无数次派出暗斋众人铺天盖地地去找寻,始终一无所获。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相信这件事荒唐的真实性。




宣京最终被一把大火点燃了。


寒江府联合各大世家揭竿而起,一路向上,兵临宣京城下。




宣行之仍旧负手而立,主殿里满屋金玉辉映,却总带着肃杀又倾颓的寒气。


他背后是高阶之上的皇座,象征着天下一切权利的来源与中心。



他碧绿的眼眸阖了阖,仍没有回头,反而对着虚空中的一处朗声到,“既然都到了,何不来相见?”




于是他见到了那抹水天一色的碧。



佯死的姑娘长大了不少,看上去更成熟了。她还是一身碧青色的衣衫,一双剪水的瞳中满是警惕与杀意。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



“院长……别来无恙。”


“花……”宣行之不知道如今又该如何称呼她,“花学子,成长了不少。”


可不是吗,他找了几年都找不到她。




宣行之看着她一步步走近,他眼角瞥见了她青色衣袖下掩盖不住的银芒,却无动于衷。


直到那把精致的匕首被人狠狠地扎进了心脏,宣行之才吝啬于蹙一下眉。


身前少女的衣襟被他心口的血染红,在一色的碧青上格外突兀。



“你……”少女踉跄着后退,眼角沾着不慎溅到的血痕,像一道红妆,宣行之无端想到,若是十里妆红,凤冠霞帔,少女的眼尾想必也是这般艳丽。


心口的抽痛迟钝地传来,宣行之面上却是伪善的笑容,仔细看来,甚至还有几分欣慰与释然。



“云中郡主,”宣行之最终还是喊了这个几乎被他遗忘的称呼,“事到如今,竟还在心软吗。”


他冰冷的手握紧了少女的腕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力气,攥着她手里的匕首再一次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很难想象,像宣行之这样冷血的人竟然也会流淌出温热而鲜红的血液。


她试图挣扎,却只是让匕首扎得更深,鲜血灼人的温度滚烫地摩挲过她的肌肤。


她早就该知道,宣行之,分明是个疯子。




“噗嗤”


是什么东西被火折子点燃的声音。


她这才看到藏在大殿柱后的几桶烈酒。

还有宣行之方才掷出去的一道火折子,带着上等材质的芳香。



满堂金玉在熊熊烈火中燃烧,奇异的光芒顺着镶着金的立柱上攀,一直窜上屋檐,又燎过檐铃,一点点地吞噬着大景的百年宫殿。


宣行之从容地立在血泊之中,仿佛心口插着利刃的人不是他一样,而他的一只手紧紧扣着少女的腕,死死地把她箍在胸前。



他们的周身是万丈火海深渊,灼烫的空气和鲜血和在一起,让人辨不清那灼灼的来源究竟是身前还是身后。


她抬眸望向那一双沉静的碧色眼眸,像蛇一样的冷漠,又偏执。




“一似火烧身”


她恍然间想到一句无头无尾的诗句,是多年前她在明雍书院的藏书阁里无意间翻到的。




她好似一瞬间又回到那个初春,蓝楹花开得正好,柔和的东风吹过,抖落几片瓣,顺着敞开的木窗飘摇而落,打着旋儿睡在了她摊开的书本上。


那一页讲了西域的一纸红尘,正面佛法无量,背后万丈软红。一句“火烧身”却让那时的他无端想起沉静的碧玉,柔和的面容,和……那头白鹿。


是白鹿身侧的人。




记忆中的眼瞳与眼前人重合,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短短数年罢了,明雍书院却早已物是人非,旧友,师长都各自零落,或是变成了全然陌生的模样。


再回想明雍书院的日子,竟像是在一场沉沦的梦中那般。




宣行之带着少女的身体向后仰去,他银灰的长发随着珠玉散落,铺陈了满地,一如月华皎皎。


可是宣行之怎么会是月华皎然呢。



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初入书院的女孩,隔着雾,隐隐约约看见了一道月华,便自以为是那头白鹿。


于是她追逐,仰慕,最终……



最终,大抵是针锋相对,然后同那头鹿,同月华葬在一起。




他们在火海中沉眠。




这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烧净了那繁华下的腐败与黑暗。




花忱和宣望舒拨开已经看不出样貌的宫殿废墟前堆砌的金玉遗骸,沉默地走进那一片焦土的大殿。


什么都没剩下。



只有前摄政王身上那烈火也烧不尽的珠玉和一枚所有人都很熟悉的碧青玉佩。




那枚玉佩和前摄政王的遗物一并葬在了皇陵的一角,刻着“渊亲王”名讳的碑下。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