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摹(2)
四岁
花千骨走路已经不用白子画在身后护着了,可以独立地自主地到处跑,四处撒欢儿。只是魂魄残缺太多的缘故,她又傻又笨,到了四岁,话还只会说几句,除了“师父”就是“抱抱”。
秋问娇桃可随去,桃枝嘱桃四季开。如他在婴孩时嘱咐、祝愿、轻哄那般,她肆意快乐地长大,肆无忌惮地撒娇讨宠,仗着小小的身体,做他怀里永远的孩子。
……
“虾叽叽。”花千骨呢喃道,把头埋在白子画颈窝,微微偏过去,皱巴着眉毛眼睛,小心翼翼委屈巴巴地看着杀阡陌。
“小不点儿乖,再叫一声,你一定能叫出来。”杀阡陌脸黑的快要比得上烧焦的碳,被东方彧卿的笑声撩拨的烟越冐越大。
“小骨头,叫我一声听听?”......
四岁
花千骨走路已经不用白子画在身后护着了,可以独立地自主地到处跑,四处撒欢儿。只是魂魄残缺太多的缘故,她又傻又笨,到了四岁,话还只会说几句,除了“师父”就是“抱抱”。
秋问娇桃可随去,桃枝嘱桃四季开。如他在婴孩时嘱咐、祝愿、轻哄那般,她肆意快乐地长大,肆无忌惮地撒娇讨宠,仗着小小的身体,做他怀里永远的孩子。
……
“虾叽叽。”花千骨呢喃道,把头埋在白子画颈窝,微微偏过去,皱巴着眉毛眼睛,小心翼翼委屈巴巴地看着杀阡陌。
“小不点儿乖,再叫一声,你一定能叫出来。”杀阡陌脸黑的快要比得上烧焦的碳,被东方彧卿的笑声撩拨的烟越冐越大。
“小骨头,叫我一声听听?”
“东方。”
“你瞧瞧,就不会叫姐姐呢!”东方彧卿以扇掩面,眯着狐狸眼睛嘲笑杀阡陌。
杀阡陌气急,指着白子画怒道,“喂死老白!小不点连师叔都会叫,就是不会叫姐姐,是不是你嫉妒小不点被我先抱回去养着才蓄意报复!”
白子画看着他,面无表情,一动不动。杀阡陌细看他手,才发现他捂住了花千骨的耳朵。
“你个老不死的!”杀阡陌气急。笙箫默赶紧迎上来,抓住他手臂,讪笑道,“魔君,我销魂殿里近来新得了些养颜仙草,不妨一瞧?”
“哼,走。”
“阁主不妨同观?”
“尊上,告辞。”
……
送走了两个“不速之客”,白子画拍拍花千骨瘦弱的背,与她一同回房午睡。
八岁
花千骨魂魄已经补全了大半,白子画开始教她读书习字,武功修仙暂未开蒙。
眼看那纸上歪歪扭扭的“一二三八十”,不禁恍惚,他堂堂长留上仙的徒儿,竟连一到十都写不好。想她从前,是长留派中的翘楚,是他的骄傲,是他亲手废了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他的错。
愧疚感愈甚,花千骨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人那些微情绪,拿起毛笔大笔一挥写了一排“四五六七九”,回头呲牙朝他讨夸,“师父!你看小骨写出来啦!”
其实她也不是笨到这个程度,这是想再多享受一阵子他从身后抱着自己,握住自己小手教她写一到十的时光。不曾想,竟会惹他神伤。都怪她不好,贪玩享受,这一世,她要像上一世一样甚至更努力,做长留的翘楚,做师父的骄傲,还要堂堂正正地打赢仙剑大会,拿到魁首。
看这平时笨到一定程度的丫头突然一下子把一到十写了出来,白子画了然这丫头是骗自己,虽不知为何,仍是无奈地用指点了点她额头。
“师父,你多抱抱小骨嘛。”
“嗯。”
突然,花千骨直起身子,坐在白子画腿上正对着他,问道,“师父,你是不是因为以前的事,讨厌小骨了?”
心里一紧,无奈心想这傻丫头又瞎想些什么,道,“当然不会。”
“师父,是不是因为小骨魂魄不全,没法儿呆在杀姐姐那里,才把小骨抱回来的?”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掌心冒了些细汗,答道,“是。”他的声音隐隐颤抖,害怕着,害怕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尤其是他这一生都在恐惧的。
“既然师父不讨厌小骨,为什么到了不得已才把小骨抱回来?”说着,两行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不知如何作答,白子画不知所措。婴孩时,只要是他抱着她,她就会哭的撕心裂肺,手不停地挣扎,想是讨厌他至极,再不想见,他一直庆幸,庆幸他还有把她带在身边悉心照料从小养大的机会,可现在,一切好像并不是按常理来说的那样,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们好像又有了误会,好像错过了什么。
见他不再应答,花千骨抹了把眼泪,咬着嘴唇,打算破釜沉舟,把这些年的疑问和委屈,都倒在他身上。就是撕破脸如何,被宠坏了又如何,她就要问问他,是不是还爱她,是不是还把她当作最心爱的小徒弟,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就要丢下她?
“为什么你那么久才来看我一次,抱我一下就走了?小骨想师父,好想好想,可是师父不要小骨,不愿意抱,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小骨想师父,小骨每天都好想师父!小骨哭了师父从来不哄,是不是嫌小骨吵了,可是小骨不哭,师父也没有多抱啊!为什么回到绝情殿以后,师父只在小骨睡觉的时候抱小骨,平常就把小骨丢给幽若他们,都不陪陪小骨?是不是讨厌小骨了,小骨已经不再是你的小徒儿了么?一朝你的愧疚感没了,把我养大,赎了罪,就把我扔了是不是?”
花千骨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嘴仍跟连珠炮一样吐字清晰语速极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想是气急了,委屈急了。白子画心里痛极,用袖子抹去她的眼泪。
“白子画,你到底爱不爱我!”
才八岁的小丫头嘴里喊出来的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把他的心都要劈开。
爱不爱?怎能不爱!这二百年里,他时时刻刻都想着,幻觉着她在身边,他们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永不分离!她回来以后,他想着,如果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将死死抓着她永不撒手。
用力搂紧她,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小骨永远是师父的徒儿,师父再也不会丢下小骨了。”
花千骨推开他,双手掐着他的脸,嗔道,“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为什么小时候不抱我?说!”
“对不起。”
“你说!”
眼瞧着小人儿又要哭,白子画哑然,哑着嗓子道,“我以为你哭是厌恨我。”
“我就是想你嘛!”
两人情绪都到了顶点,紧紧抱在一起,泪水合流,发丝相缠。
十五岁
花千骨勤奋刻苦,努力上进,如愿以尊上首徒身份参加了仙剑大会。
晨起,睡眼惺忪,抓着那要溜走的白衣,跌跑下床,给白子画梳了头发。
梳罢,从抽屉里拿了两盒胭脂,整个人缠在他身上,祈求道,“师父,紫薰姐姐说,就算是输,也要美美地谢幕,给小骨画一个嘛?”
他哪里会?他们二人从来不懂这些胭脂水粉,画?想来同作画无异,不过这丫头长这么大作画一直如狂草一般,定是画不好了。
拉她坐在自己腿上,白子画把花千骨钳在臂弯,湿笔沾了点胭脂和眉粉,一幅桃花初绽图呈在脸上。桃枝自左边鬓角蜿蜒到左眼眉梢,桃花栩栩如生,初绽略有瑟缩,青涩稚嫩,清丽澈然,如现在的她,亦如从前的她一般。两眼眼尾处,还画了两瓣小而精致的蝴蝶翅膀。
桃花初绽涩春风,恰有幼蝶缝香来。
这一战,她赢的漂亮,是魁首。
面上妆容风靡仙界一时,却无尊上一般栩栩如生心意厚重的手笔。
十六岁
花千骨发育的迟些,但现下也是前有凸,后有翘。两个人再不能肆无忌惮睡在一起。两个人几次周旋,终于将花千骨牢牢地摁在了自己房间,学会了自己睡。
十七岁
花千骨魂魄全部归位,神身也恢复如初。当初抱她走时,曾和杀阡陌与东方彧卿二人达成约定,十七岁时她恢复如初,要让她自己选择人生。
十七年来,他取绝情殿后山最上呈的美玉,用绝情殿的桃花泡水淬炼,用他的灵力滋养,亲手刻磨一镯。
玉体通透略微乳白,内里絮丝浸了桃花淡粉,呈现的,是镯内几枝桃花簇簇然开。
凡间有言,无镯不成婚,如果她选择他,这镯就是他许她的信物。
如果她选择离开他,过属于自己的另一种人生,那这镯,就是她在这六界之中的底气。她的身后有他。
……
“师父,小骨走了。”
“去吧,御剑要稳,路上小心。”
花千骨还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往常一样的玩耍。
今晚她还回来与否?
见白子画面有愁色,花千骨笑道,“师父!小骨已经长大啦!天黑之前肯定会回来的!”
“等一下。”
白子画拿出木匣,取出那镯为她戴上。花千骨瞥见那匣子里好像还有些黑乎乎的东西原本绕在镯子芯里,虽是好奇也没多问。
摇摇镯子,冲他璨然明媚一笑,“师父再见!”
他失神喃喃道,“小骨再见。”
目送她消失在视线里,白子画慢步到院中石凳坐下,取出匣子里原本放在镯芯的东西。
是一缕头发,是她从襁褓之中开始,掉在枕上和他衣服上的头发。骄傲的是,他养她养的极好,十七年的头发攒起来也就一小缕。白子画解开绑那缕头发的带子,拿下胸前的两根发丝,整整齐齐地捋在那缕发里面,用梳子梳了梳,重新绑好,弯成圆形,放回小匣子中,扣在胸前。
十七年,齐了。
……
暮色四合,黄昏渐退。风卷桃花零落,枝头稀疏。
她没回来。
是时候放手了。
其实只要知道她平安健康快乐就好了,他还有资格奢求什么呢……
……
“师父!”
这一声如空谷足音,震醒了茫然的他。
措不及防地,被花千骨扑进怀里。嘴里被塞了块什么东西,甜的,枣子味还有点桂花香。
“师父,好不好吃?”
搂紧了她,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小骨去亥殿给师父包月饼了嘛,今天是中秋,师父送了礼物,小骨也不能空手呀!”
“小骨……你?”
“想什么呢师父,就算是选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小骨什么也不要,只想做师父上慈下孝的好徒儿,常伴师父左右,和师父永远不分开!”
“好。”白子画取出木匣中那缕发,割了缕自己的一同绑进去,放到她手中,包住她小手,柔声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师父和小骨再不分开。”
结发而为一,星追月随,暗影流光永不离。
情深不寿(两白一骨)
所谓情长,所谓情短,此心安处是吾乡。
婚后白VS刚修成上仙白VS婚后骨
祝画骨中秋快乐。
类似于时空乱流,但原本所处的时间不变。
人设ooc警告!
白白骨骨天下最好!
———————————————————
中秋佳节,花千骨在绝情殿等着白子画回来。
月光皎洁,在花千骨眼里却不如那乘着月光前来的白子画圣洁。
白子画远远的就看到了花千骨,她就站在那里,手提灯笼,一身月白长裙,明明什么打扮也没有,白子画心念一动 :那是他的小骨,是他亲手养起来的小姑娘。
花千骨见到白子画停在哪里“师父,你在想什么?说好了今天陪我下山的,不许反悔......
所谓情长,所谓情短,此心安处是吾乡。
婚后白VS刚修成上仙白VS婚后骨
祝画骨中秋快乐。
类似于时空乱流,但原本所处的时间不变。
人设ooc警告!
白白骨骨天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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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花千骨在绝情殿等着白子画回来。
月光皎洁,在花千骨眼里却不如那乘着月光前来的白子画圣洁。
白子画远远的就看到了花千骨,她就站在那里,手提灯笼,一身月白长裙,明明什么打扮也没有,白子画心念一动 :那是他的小骨,是他亲手养起来的小姑娘。
花千骨见到白子画停在哪里“师父,你在想什么?说好了今天陪我下山的,不许反悔”
白子画停于花千骨身畔“师父几时反悔过?”
花千骨嘟囔“昨天夜里你不就是反悔了?”
她说的小声,但白子画自是能听到的,有些尬,但不显:昨日是要的狠了些,也难怪……
“不是说要下山?走吧!”
花千骨立马开心“好的好的,下山去过中秋!”
花千骨几乎是在一只脚踏入此地时就发现了异样,奈何还是晚了,白子画随即跟上。
等花千骨落地时,四处环看。
突然一个手臀从后面环住了花千骨,花千骨本欲动手,却闻到了熟悉的淡淡桃香:“师父!”
“嗯”确定花千骨安好后,白子画将花千骨放开,却仍是拉着花千骨的手。
“师父,这里是——绝情殿?”
“嗯”
“但是我们怎么会回来?”
白子画皱眉 :“不是我们回去”
“师父的意思是说,这里虽然是绝情殿,但不是我们的绝情殿?”
白子画揉了揉花千骨的头,给予肯定。
白子画给花千骨身上下了一层结界,那银光之闪,花千骨抚额:师父这也太,不过我喜欢。
白子画拉着花千骨的手像往常一样走在绝情殿上,花千骨跟着白子画的脚步,没有犹豫与怀疑。
才走几步,白子画便定住了脚,
“师父?”
一道剑气夹杂寒气自身后袭来,白子画将花千骨环抱着,衣袖一甩,将剑气卷至一旁,那桃树上顿显剑痕,桃花瓣不受控制的飘落下来,遮挡了视线。
“何人擅闯绝情殿!”清碎却充满寒意的声音响起。
花千骨一愣:这声音分明是……师父!
花千骨看向身旁的白子画。
在桃花落停止时,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露了出来,两两相对,看着对面环着花千骨的白子画,上仙白的脸虽然不显,花千骨却能感受到他的厌恶。
白子画脚尖点地将花千骨抱至桃花树上,寻了一个粗壮的树枝,将花千骨稳稳的放下 :“小骨乖乖的坐好”。
正欲下去,却被花千骨拉住了手:“师父~”。
白子画看她眼中神色:“师父知道”。
得白子画承诺花千骨才放手。
白子画落地看向对面的自己:小骨对自己一向心软,不过,明面上的不可以,暗地里的可以吧?
两张一模一样的惊为天人的脸,同样的身着白衣,白子画召出横霜剑,同样的持剑姿势,在满天桃花下是一幅让人描述不出的画面,当然如果没有那周身的冷凝更好。
同时动手,花千骨坐直了身体,两道白影,速度几乎让人看不清楚,花千骨并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以如今的师父去和过去的师父去比,胜负明显可以看出。
不过看着白子画的召式,花千骨无奈摇了摇头,早知道刚才就不说了。
笙箫默和摩严一上来就看到了这幅场景:一个师弟/师兄在和另一个师弟/师兄比。
摩严:“这是怎么回事?”
笙箫默:“大师兄问我啊?我也不知道”
本来三个人在议事,上仙白却突然起身飞往绝情殿,两人连忙跟上,再见就是这个场景了。
摩严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还是能认出来自家师弟的,于是“子画,用不用师兄……”
话未说完,便被上仙白打断:“不用”
场外的人看不出来,上仙白却清楚的很,看似招数一样,势均力敌,自己却处处被压制。
花千骨轻笑:师父果然还是在意的。
最后一招,只是最简单的剑招,其中的剑气却让摩严和笙箫默不住后退,才得以稳住,花千骨有白子画结界护体,毫无影响。
本就飘落的桃花,飘落的更加的旺盛,在两人身旁飘落。
白子画淡淡开口:“你输了”收起横霜
上仙白:“你是何人”
白子画: “白子画”
摩严笙箫默连忙到上仙白身旁 :“师弟”
花千骨从树上下来,到白子画身旁,笑意满满的看着白子画。
白子画面无表情。
花千骨哼了一声,又走至上仙白旁,绕着上仙白走了几圈,最后停在上仙白面前细细观察:这就是之前自己未见过的师父啊!
看到了上仙白的耳朵慢慢的变红,花千骨睁大了眼睛:师父果真是美人……
上仙白:“姑娘请自重”
白子画:“小骨!”
花千骨满脸笑意的回到了白子画身旁,环住了白子画胳膊:“子画”。
白子画无奈 : “嗯”。
对面笙箫默瞪大眼睛,一幅吃瓜样:这是什么情况!
上仙白皱眉。
最后还是笙箫默开口:“站着也不好,要不两位去凉停?坐下说?”
于是几个人便到了凉停。
凉亭只有四个登子,花千骨站在白子画身侧。
白子画一挥手变出一个登子让花千骨坐下。
其余三人:创物!
上仙白自打坐下就一直盯着花千骨,白子画皱了皱眉,身体微向前,挡住了上仙白的目光。
上仙白只得和白子画对视,两张一样的脸面无表情,空气仿佛安静了下来。
最终还是笙箫默开口:“两位不如讲一下是如何来的”
白子画缓缓的开口讲述事情的经过。
笙箫默:“所以说,你是千年以后的二师兄?”
白子画:“嗯”
摩严:“长留千年如何?”
白子画:“甚好”
摩严放下了心。
花千骨还是能感受到上仙白的目光在看自己,即使白子画挡在自己前,那目光让自己想下跪:师父不愧是师父!
果然,一直未开口的上仙白开口:“她是谁?”
白子画看了花千骨,明白她叫自己“子画是为何”这个时候的自己是过不了自己那关的,但是那又怎样?于是白子画开口:“小骨是我徒弟,唯一的徒弟”
多年的夫妻生活,使得花千骨在白子画开口时,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花千骨拼命拽白子画衣袖。
“也是我唯一的妻子”
“完了”花千骨心想,偷偷摸摸的看对面三人,摩严的茶杯掉了,笙箫默端坐着,嗯,原来这就是师叔被吓到的反应,而上仙白,在呆愣过后就是情绪上的巨大翻捅。
忽得横霜夹杂着万千寒气与怒气向白子画刺去。
花千骨惊吓想要去挡,却被白子画反手挡去,白子画不躲不避,直面横霜,他看的到也感受的到他的怒气,但是结果是自己满意的不是吗?
上仙白:“混账!”
凉亭在上仙白动手的一刻已经毁了,除了白子画与花千骨所坐之处。
花千骨上一次见他那般生气还是仙剑大会时。
花千骨起身将横霜扫开,“够了”就向外跑去。
白子画起身追去,留下一句话:“你把她弄哭了”
露风台,花千骨站在那里,望着长留山:自己还是错了。
“小骨”
花千骨回头“师父”
白子画不开口,只是环住她,轻抚花千骨的发。
过了一会儿:“师父”
“嗯”
“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们是不是不该……”
“小骨!师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师父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小骨亦是,对与错的概念本来就是模糊不清的,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
良久,花千骨又道“师父,如果那时……”
白子画将花千骨环的愈发紧了“不会,永远不会,小骨不相信师父了吗?”
“信,怎么会不信,师父我不信正,也不信邪,我只相信你”
“为师亦是”
上仙白站在那里不动,笙箫默和摩严却不知该怎么去说。
良久“师兄师弟,你们先回去吧!”
“子画”摩严想说什么却被笙箫默拉走了“好的好的,二师兄,有事情说”
上仙白立于原地:未来的自己为什么会娶自己徒弟为妻?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创物,以及那深不可测的修为,处处让人怀疑,但是现在占据自己脑子的都是:她生气了,我把她弄生气了。
上仙白向露风台走去,却听到了两人的一翻话,一时心绪难明,转身就进了练功室。
白子画感知到了:经此一事,顺便也能将小骨的心结解开,甚好!
白子画花千骨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先不说如今这时的天道脆弱,根本承不住白子画如今修为的人出现,再有将莫儿一个人放绝情殿多少有些不放心,于是这几天,两人一直想办法找回去的方法。
终于找到了方法,白子画却看出花千骨的心事:“去把,师父等你”
花千骨顿时高兴“嗯”
其实这几天花千骨一直在拭图和上仙白交谈,但是一直不开门,但是现在要走了,还是想去找一下他。
花千骨站在那里: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我们已经找到了回去的方法,你真的不见我吗?
花千骨试着推门,之前一直不开的门,轻轻松松的就推开了。
花千骨走了进去,看见那人静坐,霁月光风。
花千骨走至对面,坐了下去。
“你就不好奇,我们是如何在一起的?”
一句话,让上仙白直接看向她。
花千骨轻笑,拿出一壶酒及月光杯,倒了两杯,示意他喝。
“他,同意你喝?”上仙白不知为何开口寻问。
“师父?当然不同意啦!”花千骨对上仙白眨巴眨巴眼“所以说我才来找你”
上仙白皱眉,却不语。
花千骨喝了一杯,慢慢的将这些年的过往讲给他听。
上仙白在听到偷神器时,才细细的看她,她很美,让人无法形容,她很弱,但是又极有韧性,她……
在讲完后,两两无语,上仙白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感叹命运作遂,他忽略了心底的那一抹羡慕。
花千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
“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早点遇到你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孤零零的一个人那么长时间了”
上仙白闻之侧目,花千骨笑着看他:“不论是你还是师父,你们总会把责任与一切过错往自己身上担,可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啊!”
花千骨站起来,第一次碰了上仙白,将手搭在上仙白肩上:“好了,再陪你喝最后一杯,我就要去找我师父了”说罢一饮而尽。
花千骨向外走去,上仙白一直望着她,花千骨突然回头:“你也会遇到属于你的花千骨的,期待到时的正式相见,白子画”
上仙白就看着花千骨一步一步走向白子画,她唤“师父”
白子画拉起花千骨“嗯”
上仙白垂眸:我也会吗?执起她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白子画和花千骨一起结印:刹那所至,吾心所相,万物伊始,归于本然。
时空仿佛暂停了,只有白子画和花千骨在动。
随即两人消失不见。还能听到白子画对花千骨说:“喝酒了?”
花千骨讨好的回:“师父,就几杯”
随着两人消失不见,上仙白的记忆在一点点消散,直至没有。
上仙白皱眉看了看四周,又下殿去了:长留还有事务要处理,自己的境界不稳也需要稳固,还有长老们……自己现在休息不了,是如何上来的?
多年后,上仙白参加宴会,那个位置莫名的想坐,于是便去了,后来遇到了一个小虫 :“不小心从上面下来了吗?”
待花千骨和白子画回去后,发现自己依旧站在人海中,时间并无变化,或者说变化甚少。
花千骨拉起白子画的手:“师父”
“嗯”
“中秋快乐”
“小骨”
“嗯”
“中秋快乐”
……
“我们回家吧!”
“好啊!师父!”
……
“完了完了,我们出来了这么久,小小白不会难过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