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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晨月夕女神节48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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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樱子

【花晨月夕/1day/18:00】添望 渐进

/“许个愿吧”“你也爱我”

--关于总会变成未来对象的猫这档事


·bhys来晚了orz是补棒


#高中生×猫妖

私设多,ooc


01 「first time」


盛望认为他的高中前半生除了漂亮的成绩单以外仍旧一无所有。


老一辈常说在校园间的激荡肆意才是最难以忘怀的。而那些常见的令人想来便热血沸腾的中二事迹,例如逃课、翻墙、打架之类,盛望大概都干过。


他从来便算不上是什么守规矩的学生,偏偏又有着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孔。眉目清晰干净,眼睫和瞳仁颜色很深,唇色偏淡,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透出一丝痞气。

是连教务处最狠厉的主任看了都要愣几愣的角色...

/“许个愿吧”“你也爱我”

--关于总会变成未来对象的猫这档事


·bhys来晚了orz是补棒


#高中生×猫妖

私设多,ooc


01 「first time」


盛望认为他的高中前半生除了漂亮的成绩单以外仍旧一无所有。


老一辈常说在校园间的激荡肆意才是最难以忘怀的。而那些常见的令人想来便热血沸腾的中二事迹,例如逃课、翻墙、打架之类,盛望大概都干过。


他从来便算不上是什么守规矩的学生,偏偏又有着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孔。眉目清晰干净,眼睫和瞳仁颜色很深,唇色偏淡,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透出一丝痞气。

是连教务处最狠厉的主任看了都要愣几愣的角色。论谁又能想到这人在荣誉墙和通告墙上都占下了地。


但高中的本职毕竟还是繁重,更何况是处在被称作开了地域模式的江苏中的省重点学校,抛去昔日间偶尔创下的小点点,他自认不是什么所谓的天才,天赋配上持恒瞻认着时常在早课时被藏在书海间,再几次抬头望见的却是黑夜。


校园里的八卦也翻滚的很迅速,说是彼此间心照不宣的小事,到头却很快便传得人尽皆知。

什么某某某今天又被大胆的女生堵在了楼梯口,谁谁犯事被请了家长,××和××内部自销了......


最近校园广播站掀起了一阵点歌狂潮,不少人一到下课就成团往广播室去了。

这个年纪大概都是多少有些天然中二血液混杂的,每天总喜欢感怀伤今那么一会,播出来的自然也是一些跟紧潮流的还带点小emo。


午休的时候窗帘被从里拉上,教室里睡倒一片。盛望同志正对着一道物理题抓耳挠腮,后来的思绪不知不觉就从物理公式里被拉扯出来,他低头一瞅,凭借着对自己的足够了解,勉强从试卷上的一堆龙飞凤舞里看到了自己亲自写出来的宝贝——


...当汽车匀速行驶,f=F=P/v,由牛顿第二定律得还有遗憾吗


“......”


广播里还在孜孜不倦地放着,盛望烦躁地抬头便看到了他前桌那货正冲着小辣椒傻笑,给条尾巴就会摇起来的那种。


「你还有遗憾吗

   你敢不敢回答」


盛望感觉遗憾极了,他也不敢说话。


年少时的心路历程大概总会在不经意便跌宕无比,他前脚还在解着物理题,后脚居然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想隔壁男女寝的喜结连理,想高天扬前不久偷偷塞进辣椒抽屉的早餐......


如果中二会传染就好了,那样他就可以为现在的胡思乱想找一个可信度极高的理由。


只是某些记忆处的端点忽然被拉到眼前,问他命运究竟能不能掀开尘封的时间。错过的,或许从未来到过的,被他所遗失的节点。

年少的他足够出色却缺失了被大多数人都能收获的悸动,就连青春期的大雨都没能将他浇灌过。


怅然若失间盛望看到他的亲亲后桌走过来了。江添站在了他的桌前,江添在他桌上放了罐旺仔,江添拿起了他的物理试卷...


盛望:“!!!”


恍惚。


只可惜时间再也来不及待他去反应了,大少爷端坐在座位上等待审判,不出所料地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很短的笑,轻到在胸腔中摩擦过后只传出气音来,很难断定是嘲笑还是别的。


盛望盯着桌面像是在神游,目光微垂着,又像只是单纯在与小红罐对瞪着较劲一般。


他与江添其实算不上特别熟,普通前后桌关系,顶多偶尔借借笔芯罢了。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他们间也竖起了独一帜的暧昧,这是他十六七年来都未曾感受过的,带给他近乎心悸般的错觉。

明明和高天扬也不这样啊。那人整天跟个憨憨似的在他身边乱晃,尽管盛望也挺乐意搭理他。


梧桐外也有窸窸窣窣的蝉鸣暗流涌动,大多数低语都能被掩藏的很好。


他想起来江添的眼尾被勾的很长,眼珠的颜色也偏淡,扫视着直直落下的时候像是能一眼就把人看穿。


“你能为我做什么?”*


以及江添放下他试卷后经过他身旁落下的一句,“不会有了。”



02 「throb」


盛望第一次去梧桐外就和一只名叫团长的猫“打”起来了。


团长是一只性格温顺的斑点狸花猫,一点也没有丝毫身为猫主子的架子,见人便喵喵直叫,乖得很。有着超脱狗般敏锐的观察力和嗅觉,一眼便发现了蹲在墙角的盛猫猫。


其实盛猫猫本猫也很崩溃,在他的视角里只是某天一觉醒来突然就看到一只尾巴,想抬手拍醒自己入眼的却是柔软的猫爪——


可惜细数他历经十六载的人生里也从未发生过这般离谱之事,一时间抛下了“好学生”的斑驳想说一句卧*,出口的还只是绵软的猫叫。


梧桐外的丁老头脾气又倔又硬,成天扯着个大嗓门走到哪都是威风凛凛,偏偏一把年纪了还勉强也算个爱猫人士,于是几句话便把本就不知该去哪的盛望忽悠着跟回了屋。

老头在灶头切刚从井口捞上来的西瓜,团长就在他脚边转悠打量着。瞧给人心情美的。


除了日复一日地把他和团长一视同仁当狗看以外,丁老头的养猫指南编写计划倒也还算成功。


大少爷倒还是骄矜的模样,时常带着一副猫猫样往梧桐外跑。以至于有时候他会觉得普普通通当只猫也没什么不好,有人伺候着,还能在太阳下敞着肚皮撒欢。


至少比他在所谓的家——白马弄堂来得要好。


盛明阳老同志忙起工作来连家都很少回,以至于盛望每逢初起大部分时候都只能与孙阿姨对上脸,至此以外再揪不出半个活物。

他的十六岁被困在白马弄堂里。楼上下连着楼梯口都像是被完美分割开成了独立的半岛,碎屑,其间有清流,云烟。于是久而久之他把自己孤零零埋进了荒野,其他再也看不见。


盛明阳老同志一向是对他一个人很放心的,或许是真的心大,认为自己的儿子向来很令人省心。省心到盛望就算想几天不回家,只要发一条微信就可以将老同志打发。

同龄人都羡慕他爹的开明,而只有他本人知道这叫客气。以至于是呈现出一个放养的姿态。


放养的好可怜一小孩。。。


他端坐在门前舔着爪子自艾自怜。距离莫名其妙变成猫已经有几天了,这时间并不固定,但总结下来也成了一个规律。

在这属于高中生的暑假短的不像话,蝉鸣一刮就随着走了。


在这其间他曾不止一次瞧见过江添的身影。


这人看起来冷淡的似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骨子里却长情的要命,始终惦念着老人家对他的那份好,每周就算是抽空也要往返着跑几回。大多数时候还都能给你带些东西来,西瓜,红枣类的,不贵重,但就恰好是老头所喜欢的。

某人木着脸还在说是赵老板托他捎的,丁老头听得连连点头,盛望团在角落一掌结束了一只蚊子,心说我可去你的吧。


在他印象里江添始终是以一个高冷学霸的形象坐在他后座,常常一刷题就是一天的一声不吭,然而在这里他葛然发现了一些昔日里观察不到的现象。就比如这人是个实打实的闷罐子,习惯以行动付诸于言辞,把一切默不作声都扛起。

盛望有时会想,这小孩明明父母都还双全呢,怎么就活得比他还孤单。


发现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人在细微处也存在了相似的境遇,一时间竟惺惺相惜起来。


以至于他第一次以猫的视角主动靠近,仰头蹭了蹭江添的裤脚。


一旁的丁老头看得连连称奇,当然也出于单方面是看不惯他这堪比亲孙子的孙子成天瘫着脸面的样子,当即就提议让江添把猫带回家养。


江添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瞅猫。


男生的轮廓被夏末的暖阳勾勒的柔和,垂眸间流露出一丝愕然来,又不觉变得柔软。


-带我回家。


他身高挺拔,却还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单薄,停驻着。以至于有那么几个瞬间盛望看着他,会认为这人所一直撑着的担子实在太重了,重到早已超出了这个年纪所该面临的。


于是他用行动告诉他——

你看我一眼,我就跟你走。


·


盛望回到江苏的第二年便遇上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万丈的茫点曳了无端的白意,漫漫长久下是几缕暗处逢生的花。


雪对于江苏来说不算难得却也从来不是常客,如果这场降温的临迟是短暂的霜,那么少年的心性就正如六月天那般烈而高飞,就像他们也从来不会顾虑着日益下转凉的气温,兀自便是烈阳本身。


大少爷毕竟不是真的猫,没理由也没义务成天赖在人家家里,只是在极偶尔的月假里会蹲守在一个暖和的角落。


而他也在这短而浅的相处中多少懂得了一些江添潜藏下的小癖好——

这人大概是真的喜欢撸猫,很多时候总是别扭的。尽管面上表情很淡,但一些细微的动作还是不免在日复一日间暴露些许。


反差萌,嘿。


而盛猫猫也占着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猫”,逐渐学会了占着这份偏爱恃宠而骄。


就比如一次的午间他半侧在桌上拿着笔晃,无意间发觉望见了江添将缩未缩的手腕上的那枚小痣,于是转而便笑一气,随之也瞧过去。

“你该不会是个猫奴吧。”


稀松平常的话句调侃,到江添目前却叠了滤镜。他看着少年期的盛望回过头,清瘦的脊骨弓起,随着动作牵拉着露出少些白皙的脊背,弗如微冷的月色般。


他的小猫侧趴在桌上抬眸瞅他,掀起的眼帘融进了春意般的暖色,带着暗角处的汹涌又好似仅此一瞬。是慵懒懵懂的神色,就如同曾经有过夜半的缱绻,掩藏着不为人知下的亲昵。


“我...”于是江添也鬼使神差般卡了壳,半晌后他听见自己说。“我能揉揉你吗。”*


有一瞬间他感觉周身的暧昧快要溢出来了。


他的小猫落荒而逃。



03  「meet again」


再次回到江苏与上次已是几年相隔,这时的盛望早已在外地有了份令人艳羡的稳定工作,彻头彻尾抛去了少年期的那股稚气,也愈发沉稳起来。


时隔多年他来到带有老人照片的墓碑前匍匐下身子,捧了薰衣草在眼前,也无意掀开了被封沉已久的梦。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那时候的江添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留下他了。如果说曾经是暧昧有余的前后桌,那么现如今就像平行线那般陌路了。没有恰当的名分与归属,注定在任何时候都难以见光。


少年的心动从一开始便覆水难收,早已确定的心动要千回百转左右试探在唇边转无数个圈,是句青涩的欢喜,让多少炽热的遐想都黯然失色。 


盛望要再次与他告别了,而江添这次也没甘愿轻易放任人离开。就像他也曾无数次偏爱过夏天,记起他的岛屿原来也遍布着喧嚣。只可惜他不善言辞,想要拽回却无力,从未拥有过理由。


无休止冒出的念头会被打响,此刻他所念之人以景换情,握住了冬天的第一片雪花。寒冷的冬轻曳地摇,江添也许下了第一场梦。

“我爱你。”*


宛若乌托邦的夏,永无乡的景,源记踌蹴的湖。是他们逝去的夏天扑回的时光气息,熟稔了来回辗跃上心头,与惦念着苦情的盛夏年。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卞之琳的《鱼目集》里有这样一段由相对性与美学交织而成的抒情诗。既然事物间普遍存在了平衡转换与否,那么在这样一场浑然的意境中,潜移默化里相吸着的我们是否也能与引力一同着。

那么所以,会不会在你说爱诉衷肠的时候,我也正巧爱上了你。


盛望这么想。


他好想说这场雪下坠时有些晚,以至于来年秋末的梧桐絮迷了眼,他才发现他突然好想那个零碎掉的夏天。所以曾经也不是悸动作祟对吧,而是在于念想之中,他早就想和他回家了。


-


带 * 的三句话是脑洞来源,忘记哪看到的了233

还是不清楚自己在写什么T v T 有哪里不合理的以后再改好了先跪一个orz

象牙塔里的公主

【自习】最害怕的噩梦

【花晨月夕/day2/19:00】


TA:OOC预警

TA:2k小甜饼

TA:自珩做噩梦,不刀,甜的


//

凌晨三点,寂静无声,特别是居民楼,安静地好像世界都沉寂了,唯有路灯不死心地散发着莹莹微光,却被窗帘拦在屋外。


“呼!”


重重一声急喘,周自珩“唰”得一下睁开了眼,看着漆黑的夜色,微微移动,侧头,借着微弱的月光,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夏习清的睡颜。


睡着的夏习清有点可爱。


他总听粉丝说睫毛精,就是他第一次确切地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夏习清的睫毛又弯又翘,特别好看。白日里看,夏习清的五官会显得有些许女相,一副那种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被人原谅的长相,让人...

【花晨月夕/day2/19:00】


TA:OOC预警

TA:2k小甜饼

TA:自珩做噩梦,不刀,甜的




//

凌晨三点,寂静无声,特别是居民楼,安静地好像世界都沉寂了,唯有路灯不死心地散发着莹莹微光,却被窗帘拦在屋外。


“呼!”


重重一声急喘,周自珩“唰”得一下睁开了眼,看着漆黑的夜色,微微移动,侧头,借着微弱的月光,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夏习清的睡颜。


睡着的夏习清有点可爱。


他总听粉丝说睫毛精,就是他第一次确切地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夏习清的睫毛又弯又翘,特别好看。白日里看,夏习清的五官会显得有些许女相,一副那种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被人原谅的长相,让人不自觉就充满了保护欲。但睡着的夏习清是柔和的,那扎向世界的刺都被收了起来,像是炸毛的猫被顺平了毛,又软又甜。


周自珩伸手轻轻点了点夏习清鼻尖的小痣,“做梦都不给个好梦,习清哥哥太坏了。”


他自言自语地把自己逗乐了,浅浅地挂起一个不自知的笑,动作轻缓地把夏习清往怀里搂了搂,心满意足地准备接着睡。


但夏习清大约是白天觉补多了,这会儿睡得浅,周自珩又是嘀咕又是搂人,吵得夏习清迷迷糊糊地转醒了。


夏习清哼哼两声,眼睛都没睁开,用头胡乱蹭,蹭进了周自珩的怀里,闻到熟悉的气味,感受都周自珩身上传来的暖意,这才消停,呢喃一句,“怎么了?”


“做噩梦了,没事了,睡吧。”周自珩亲了亲夏习清留给他的头顶,小声地哄。


也不知道做噩梦的是谁,两人反着哄,一个被吓醒的反倒安慰起了睡得喷喷香的。


“做噩梦了?”夏习清这才真正清醒了些,宕机的大脑缓缓地开始运转了。


周自珩又是蹭了蹭夏习清头顶,低低地回,“嗯。”


只嗯了一声,周自珩没有再说其他话,可区区一个字,夏习清愣是用目前不太灵活的大脑分析出了委屈的意味。


“没事,不怕。”脑子还在抓着情绪逐条对比分析,嘴已经开始哄了,“梦见什么了?”


什么光怪陆离的梦能把我们娱乐圈Alpha在半夜给吓醒了,还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夏习清既关心,又好奇。


周自珩一瞬间有些脸热,不好意思说,干瘪瘪地转移话题,“睡吧。”


“快说,”夏习清彻底睡不去了,轻轻推了推周自珩搂着自己的胳膊,嗔怪道,“吊我胃口呢,快点说。”


周自珩把脸往夏习清头顶一埋,先打预防针,“说了你不许笑我,习清哥哥~”


“好好好,不笑。”眼看着周自珩状态越来越好,都会撒娇卖萌了,夏习清自觉可以把担心放一放了,只余下越来越难耐的好奇心。


周自珩憋了好一会儿,才哼哼唧唧地复述自己有些幼稚的噩梦,“我梦到慢慢得,我喜欢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了,自习圈冷了,我也糊了,粉丝大规模脱粉,都走了……”


“嗯?”夏习清好笑道,“你公开都不担心,怎么现在好好的,反而开始想这些了。”


但还是温柔地哄着、劝着,“粉丝聚散很正常,没人能保证自己能火一辈子,有机会和她们同行一段路,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我们珩珩这么好,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呢?”


夏习清抬起头,黑夜里看不清周自珩的眼睛,但他都能想象出来,那个委屈难过还有点不服气的小眼神。如果别人做起来是清澈的愚蠢,那周自珩就是清澈的可爱。全世界最可爱。


周自珩回视,明明房间里漆黑黒一片,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也只能浅浅地照出夏习清的一个轮廓,但他仿佛看到了那双眼睛闪着微光,像星星一样,灼灼耀眼。


“不是因为这个,”周自珩的心态很好,对粉丝的态度更像是对待朋友,走时不送,来时风雨无阻也去接,聚时如火,散时如星。他很珍视,但也只到这里了,所以他并不介怀,他在乎的不是这个,他在乎的是夏习清,“我还梦到……梦到你也要走。”


周自珩说得吞吞吐吐,满心满眼的不乐意,只是说出来就已经让他很不愉快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个。


他曾经最害怕的事就是和夏习清分开。最怕夏习清不爱他。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很确定夏习清爱他,他很确定他的小玫瑰会和他长长久久在一起。


这些个梦怎么回事,胡编乱造,一点都不真实,已经可以告造谣了。


他抱着人指控道,“我梦见你要和我分手。”即便只是梦,重复起来依旧让周自珩很难受。


夏习清接到了莫名其妙的指控,看着倒打一耙的某人,明明那么大一个,却散发着一种可怜兮兮的气息,无奈地只能认下。


“好,是我不对,我怎么可能会和你分手呢。梦都是假的。”夏习清手从被子里伸过去,轻轻安抚似的拍他的背,又为了确定怎么哄他继续问清楚细节,“然后呢?”


“没有了,然后我就吓醒了。”周自珩不好意思说就是因为这个结果太没出息了,连梦都没做完就被吓醒了,但他依旧把人搂得紧紧的,语气也越发委屈了。


“这算是什么梦啊。”夏习清有些好笑,但看这人是真委屈,又舍不得地凑上去哄。侧身去亲他的唇,动作很温柔,很亲昵,耳鬓厮磨,像是两只小毛团抱着贴贴。


周自珩回得斩钉截铁,“噩梦。”


——“最坏最坏的噩梦。”


我可以接受粉丝离去,可以接受CP变凉,只要我还能拍戏,流量与热度我都可以不在乎。但你不行,你是我最后的底线。


唯有你,我寸步不让。



————————————————

记错时间了,磕头


大家写噩梦梗,好像默认了都是习清,好像只有习清是脆弱的。其实不是。周自珩也会担心,也会脆弱。被爱包裹的习清也会所向披靡。所以写一个自珩做噩梦,让自珩告诉你们,他有多喜欢夏习清。

是草西鸭

【花晨月夕/2day/23:00】【燃晚】色击

*现pa,色击

(色击指一个大sai盲看到命中注定之人就能恢复辨认颜色的能力,也可能有延迟


“那一刻我就意识到,我的生命从此与众不同。”

———————————

·

“怎么了?”

墨燃吸着凉气,两根手指不由自主地揉着自己一侧太阳穴。他刚被薛蒙带着踏进新实验室的门,还来不及细看里面的人和陈设,就被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打断脚步。

缓了片刻,墨燃直起身,调侃道:“没事,就是闻到鸟味儿了。”

实验室里严禁打闹,薛蒙憋了口气皮笑肉不笑道:“你最好没事。”

墨燃转过头又是一副乖巧模样,望向实验室里的几个研究员,俨然一个老老实实的新人。为首的研究员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子,注...

*现pa,色击

(色击指一个大sai盲看到命中注定之人就能恢复辨认颜色的能力,也可能有延迟


“那一刻我就意识到,我的生命从此与众不同。”

———————————

·

“怎么了?”

墨燃吸着凉气,两根手指不由自主地揉着自己一侧太阳穴。他刚被薛蒙带着踏进新实验室的门,还来不及细看里面的人和陈设,就被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打断脚步。

缓了片刻,墨燃直起身,调侃道:“没事,就是闻到鸟味儿了。”

实验室里严禁打闹,薛蒙憋了口气皮笑肉不笑道:“你最好没事。”

墨燃转过头又是一副乖巧模样,望向实验室里的几个研究员,俨然一个老老实实的新人。为首的研究员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子,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就走了过来,温声问:“你就是墨燃?”

墨燃点头,与面前的男子握了手。

男子继续说:“我叫师昧,那边是楚晚宁楚老师,一会儿会给你介绍我们的项目。”

墨燃朝师昧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穿着实验服的人的背影,那人似乎对实验室里是不是来了人完全不在乎,只是埋头在笔记本是写写画画。

等墨燃跟实验室里的人打了一圈招呼,楚晚宁才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拿着资料离开了位置,丢下一句:“去会议室。”

·

“楚老师平时都这样,”师昧笑着对墨燃解释道,“他几乎把所有精力投到研究上了,对人可能有点冷淡。”

“楚老师可是我偶像,这些论文你拿着,都是楚老师发表的,可别给我们项目拖后腿。”薛蒙在他俩边上拉开椅子坐下,把一叠印满了字的A4字递给墨燃。

墨燃翻着论文感叹道:“这么厉害。”

“楚老师是研究‘色击’领域的专家,我们的项目就是——”

薛蒙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楚晚宁表情严肃地走进会议室,他不用说话,单是在原地站着,就能让身边的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墨燃却盯着楚晚宁挪不开眼睛。他本以为这种学术精英就是普通的学术精英的样子,没想到楚晚宁居然长得又精英又好看,还很年轻。

会议室一片寂静,楚晚宁看着师昧帮他打开PPT,正要开口,可当他的目光习惯性扫过会议桌时,却突然停住了。

他跟墨燃大眼瞪小眼,一直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破裂,露出了几分愕然。半晌,他才用力地眨了下眼。

墨燃因为直勾勾盯人看还对视上了而心虚地低头,听到师昧问:“楚老师怎么了吗?”

楚晚宁缓过神,说:“没事。”


声音像古拙雅致的瓷器,非常出色。

·

这是一个只有黑白灰的世界,对大多数人来说。人们生下来就不具备辨别颜色的能力,直到遇到他命中注定的人时,他的世界才会拥有色彩,而这个现象,被叫作“Colour Crash”,就是色击。

但能遇到命中注定的概率并不大,很多人向往着彩色的世界,尽管他们不知道、也不理解色彩是什么。

有人描述过色击的感觉,他说:“就好像一滴墨水落在纸上晕开,又好像一道光芒直直地击中我的眼睛,世界开始出现除了黑白灰以外的色泽,而那些五彩缤纷的颜色,都以她为中点迅速向四周扩散。那一刻我就意识到,我的生命从此与众不同。”


这些东西被白底黑字地打在楚晚宁PPT上,他平时对这种比较文艺的东西不太感冒,今天却意外地多停了两秒,然后才接着说:“我们的项目基于我发表的论文,我已经分析得到针对先天性失色的潜在药物靶点,本项目的目标是合成药物并完成临床试验。”

墨燃提前了解过这个项目,却有些沉浸在那句“我的生命从此与众不同”。


彩色的,是什么样呢?

·

熟悉完项目墨燃就回家了,他只觉得身体莫名其妙地疲惫,晚饭都没吃倒头就睡。

梦里他又踏进研究所,无声无色的实验室里站着他的同事,他一张一张脸看过去,最后却落在一个背影上。他本想走过去拍拍那个人的肩膀,却看见师昧拿着资料站在那人身边,见他过来便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随后墨燃就醒了。

他睁开眼时呆愣了两秒,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眼前的世界与之前不一样了。

阳光跳跃着照进卧室,给屋里每一件家具铺上不同的颜色。

这是……墨燃的心狂跳着。他从床上下来,获得新生了似的到处看着。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好看得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是谁?谁是他的命中注定?

墨燃在疯狂欣赏这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世界的间隙,想到了这个问题。新的色彩激烈地刺激着他的大脑,这个问题却远比视觉的冲击更加让人兴奋。

很显然他昨天见过的人都在那个实验室,那么那个对他来说最适合共度余生的人,就在那里。


他带着这样的狂喜和混乱的思绪赶往了实验室。

·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薛蒙看了一眼墨燃,疑惑道。

“我能看见别的颜色了。”

“别的颜色?”薛蒙震惊,“你、你出现色击了?”

这一呼声把实验室里的人都吸引过去了,且不说他们本来就是研究这个的,光是普通人听说谁出现了“色击”现象,都能聊成一个小热点。

连师昧都忍不住凑近了些,问道:“彩色看起来是什么样的?”

墨燃一时愣住,竟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他的世界,只能诚实地说:“很好看。”

余下的人议论纷纷,一时间充满向往。直到楚晚宁走近实验室,他们才逐渐散开。

师昧对楚晚宁说:“楚老师,墨燃出现了‘色击’现象。”

楚晚宁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瞥了一眼师昧,又瞥了一眼墨燃,回了句:“项目竞争压力很大,进程会很赶,不要谈恋爱。”


墨燃心虚低头。

众人不得不暗自感叹楚晚宁很会抓重点。

·

“我靠等一下,”薛蒙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咱们实验室昨天不都是男的吗??”

墨燃正在整理资料,抬头时正好对上薛蒙一半嫌弃一半惊恐的目光。

墨燃:……怎么了吗?

薛蒙:“我靠,死基佬!”

墨燃微笑:“我可看不上你。”

他余光瞥见楚晚宁忽然抬起头,似乎远远地望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但等他转头时,楚晚宁又重新低下了头。


错觉一样。

·

墨燃研究生走的是药物合成方向,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当时进楚晚宁在的研究所,笔试面试都很出众,楚晚宁是看过记录的。

实验室里的人也都知道墨燃很优秀,按理说楚晚宁对精英一般会格外欣赏一点,但每次墨燃站到楚晚宁面前,楚晚宁就变得比之前埋头研究时更加冷淡,或者走向另一个极端:他会很容易生气。

比如某次墨燃点了奶茶,一杯一杯地分,拿给楚晚宁时活像一只热情的大狗。楚晚宁从笔记里抬起头,盯着墨燃给他递奶茶的手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像什么似的,高冷地示意墨燃把奶茶放他桌上,一句谢谢都没说。

比如某次墨燃在软件上模拟药物模型时,楚晚宁在他身后站了片刻,就突然剑眉一竖,指着屏幕说:“这个取代基画错了,这会导致你的整个结构失效。你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墨燃慌忙起身道歉,险些打翻自己的水杯。

再比如某次午休时间,墨燃坐在师昧旁边扒拉盒饭,偷偷八卦楚晚宁。当然声音很轻,但楚晚宁忽然从休息室经过,眼睛一眯,冷声说:“墨燃,我不是要你早点去盯着反应进程吗?”

吓得墨燃还以为楚晚宁听到自己八卦他了。


虽然不至于不交流指导,但是这个态度也太奇怪了。

·

所以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墨燃被这问题折磨得睡不着。

他刚毕业,实在年轻,一旦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命定对象,就忍不住地去想,忍不住地去猜。他甚至在进行到半夜的实验结束后,还在某乎上翻看别人色击的经历。

点赞数最高的一个回答正在持续更新,讲的是答主从发现自己看得到别的颜色后,一直到跟同样出现色击的暗恋对象暧昧期互相试探,看得评论区被甜的一片土拨鼠叫。

那个答主表示他一开始喜欢的是别人,结果那段恋爱输得很惨,还是他现在的暗恋对象主动来认识他的。答主说第一印象可能不是很重要,色击是件很奇妙的事。

第一印象不是很重要吗……墨燃暗自揣摩,揣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关掉手机屏幕,在床上翻了个身,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楚晚宁的模样来。

他知道楚晚宁对他态度多少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不喜欢楚晚宁。

他偷偷观察过楚晚宁,发现这个学术精英像是属猫的。

那次买奶茶之前,他发现楚晚宁办公室里经常备着好些甜点,他就本着一点私心给楚晚宁单独点了一杯口味偏甜的奶茶。

楚晚宁对着他递过去的奶茶没有动作,其实不是嫌弃,仔细看能看到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诧异和欣喜。等他走到一边回头看楚晚宁时,楚晚宁放下了笔记本,默默用吸管戳开奶茶,喝了一口后嘴角居然上扬了一些弧度。像是一只被讨好的猫主子,高傲地享用贡品。

再比如那次楚晚宁捉他回去盯实验,整个实验室只有他们两个在。那会儿楚晚宁又突然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架势,对他的问题很有耐心地一一作答。

墨燃站在楚晚宁身后,胳膊从他肩膀上越过去拿滴管时,楚晚宁没有回头,耳朵根居然红了一些。墨燃站在楚晚宁身后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得不承认,他好像喜欢楚晚宁。

·

可是如果他的色击对象其实不是楚晚宁呢?

墨燃焦虑地想,他痛恨起他色击的延迟了。如果真的能像最开始在楚晚宁PPT上写的看到的那样,真的可以以色击对象为中心恢复颜色就好了。

如果那个对象真的是楚晚宁,那该多么惊艳又让人心动。

Colour Crash,听起来像是在一瞬间被爱情击中,然后跟爱人共赴色彩斑斓的爱河。


可是他不知道是不是楚晚宁,也不知道楚晚宁对他有没有好感。如果不是楚晚宁,他岂不是又耽误对方又耽误自己吗?

而且楚晚宁一开始就说过,不要谈恋爱!!

·

墨燃就这样踌躇着,犹豫着,熬过了让人心痒的好几个月,而他们的项目进入了临床试验阶段。


这是决定项目成败的关键步骤,墨燃不得不收起那点旖旎心思。

药物按疗程用在了二期志愿者身上,所有人都在紧张地记录和分析着志愿者身体的每一次变化。

休息时间他也坐不安稳,压力实在太大,他越是焦虑越是忍不住去翻某乎上甜甜的恋爱故事。

在他刷新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热度不高的回答,回答是这么写的:

“答主在几个月前出现了色击现象,没有延迟,并且对方也出现了色击现象。

“近段时间社会上对于治愈先天性失色有些许质疑,认为色击现象不再存在,会干扰伴侣的选择。

“但事实上色击的概率依旧不高,同时出现色击现象反而会更加困扰人们对伴侣的选择……”

墨燃看到这里,忍不住狠狠地给这个回答点了个赞。他实在是太困扰了,最开始看见全新世界的狂喜淡下后,色击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折磨。

它已经不是天赐的幸运,而是限制一些人们感情的枷锁。


墨燃忍不住留了个评论:答主知道自己的色击对象是谁吗?

·

墨燃虽然感情不太顺利,但他的项目意外地顺利。

二期志愿者已经逐渐恢复了色觉,他们欣喜地描述着自己的世界。墨燃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开始的自己一样。

他昨晚做了个梦,梦里他还是那个第一次踏进无声无色的实验室的毕业生,但不一样的事,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楚晚宁。

他一抬头,就看见楚晚宁黑白的面孔突然有了颜色,光从楚晚宁身上散开,逐渐缤纷了整个世界。

那是一瞬间被击中的感觉。

他看着志愿者们笑了笑,有些庆幸地想,还好自己不用药物就恢复了,那样比他们多了一重喜悦。


那叫一见钟情。

·

晚上墨燃点开某乎,首先看了一眼自己一直在追的那个高赞回答,发现答主居然分手了。

在惋惜声中,答主平静地说:“色击概率不高,遇到真正合适的对象概率更低。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和他都没有经历过色击,而是遵从内心去选择爱的人。”

墨燃愣住了。


他再看了一眼消息通知,看到自己前段时间的评论被回复了,而答主只回了他两个字“知道”。

惜字如金的跟楚晚宁似的。

跟楚晚宁似的。墨燃心里一跳,点进了这个答主主页,看见了答主的药物领域认证,和现居地……居然跟自己是同城。

墨燃手都在抖了,他心里的渴切几乎要溢出来。

如果色击并不一定能帮人找到真正合适的伴侣,他又何必自甘束缚呢?

·

等楚晚宁真的应邀出现在墨燃面前时,墨燃开始怯场了。

他背后藏着一朵玫瑰,是他刚买的。


晚风徐徐吹过,城市的夜晚灯火阑珊,很好看。暖色调的灯光打在楚晚宁脸上,有说不出的惊艳。

就好像墨燃在重复梦里那个色击过程一样。

“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楚晚宁开口了。

他其实脸上有一层薄红,只是被路灯照得不太明显。

他早就恢复色觉了,在看到墨燃的第一眼。只是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总觉得自己在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不仅不会说话还很凶,比不上墨燃身边那个温温柔柔的师昧,墨燃可能看不上自己。

可这会儿墨燃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炽热的目光看着他,那眼神里竟有比世间万般色彩更明艳的光芒。

他就忽然觉得其实说出那份喜欢,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楚晚宁试探着开口。

“楚老师,我喜欢你!”墨燃一鼓作气地开口了。

这告白如此滚烫,楚晚宁都被热得说不出话。

墨燃把玫瑰塞给楚晚宁,说:“我一直在纠结我的色击对象是谁,但我最近突然发现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重要。”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色击,而是我喜欢你!”

楚晚宁垂眸,嗅了嗅手里的玫瑰。

“不被色击限制感情,是件好事,也是我最近才明白的我的项目的另一个意义。”


墨燃呆呆地望着他。楚晚宁抬起头,眸子里带上了笑意。

“我的意思是,我也喜欢你。”


不是因为色击,而是我们命中注定会在一起。



刑林恋爱妄想家

【花晨月夕/随机掉落】E Rainforest

“水色”雨林


原作《犯罪心理》by长洱


一个无剧情的刑林嗯,3k8


私设,ooc,小心被创(


【花晨月夕/随机掉落】E Rainforest


【不完整片段——】


“去哪?”刑从连低哑的嗓音从他的耳后传来,伴随着温热的吐息,熟悉的吻落在了他的耳垂上,轻柔得像是在吻一枚精致的果实。


在林辰看不到的背后,一向慵懒散漫的绿漫上了水色,如同笼罩着细雨的森林,呼吸间都是吸附在气管上的水,令人舒服的、心痒的、想要去抓挠的。


“喘口气,”林辰嘴角向上翘了翘,他弯起了漂亮的黑色眼睛,“刑队长可怜可...

“水色”雨林


原作《犯罪心理》by长洱

 

一个无剧情的刑林嗯,3k8


私设,ooc,小心被创(




【花晨月夕/随机掉落】E Rainforest

 

 

【不完整片段——】


“去哪?”刑从连低哑的嗓音从他的耳后传来,伴随着温热的吐息,熟悉的吻落在了他的耳垂上,轻柔得像是在吻一枚精致的果实。


在林辰看不到的背后,一向慵懒散漫的绿漫上了水色,如同笼罩着细雨的森林,呼吸间都是吸附在气管上的水,令人舒服的、心痒的、想要去抓挠的。


“喘口气,”林辰嘴角向上翘了翘,他弯起了漂亮的黑色眼睛,“刑队长可怜可怜我这个每天坐办公椅的文职人员吧。”

 

“可不能走太远,林顾问,也可怜可怜整日奔波,周末才能好好谈恋爱的刑队长吧。”


刑从连细细密密的吻揉碎了,亲吻林辰的心脏。

 

林辰如果运气不好,也没有自私到为自己而活,那么就让刑从连将自己的心血滋养他的心房、湿润他的血管,让林辰的心能够为刑从连而跳,让它属于两个主人。


蓝星站:5809675

a/f/d/:搜“茯苡”

h/t:搜“水色雨林”

红白:44974315


“进来啊,刑从连。”

 

进来他的心里。

 

有光从窗帘中溜出,正爬上他的左眼。刑从连眯起一只眼睛,于是就连他仰望着林辰的时候,都像是目视着灿烂的晨光。那让他发酸的、想要流泪的,让他怜惜的、想要握住的林辰。


厚重的雨终于洒落在了大地上。



====end====

 

三次忙,写不了太多,还有点放飞自我,报一丝啊。

因为pb太厉害了,只能截取一小点,完整的需要各位稍微走一走途径了,不好意思噢

 



是小青枫呀

都是女性角色摘抄,祝美女们女神节快乐!

都是女性角色摘抄,祝美女们女神节快乐!

亓厌

【策舟】坐观垂钓者

【花晨月夕/2day/18:00】


-娱乐圈paro

-短打

-Ooc预警

-上升❌


“阿野,别欺负人。”


萧驰野早年出国读书,临毕业那年,却“无所事事”跟着星探去做了练习生,本来是玩儿,奈何他肩宽腿长,条件实在出挑,练习生做了不到三个月就硬生生靠着一张健身照火出圈,挤进了出道位,一路飞升到了现在。


他磨了磨牙没搭腔,点进热搜里的机场照。


照片不像是摆拍的,角度和清晰度都显得有点儿仓促,即便这样,沈泽川在一群人中还是跟个发光体似的鹤立鸡群。


他拖着一个行李箱,身穿烟灰蓝的宽松绸质衬衫,袖子随意地卷在胳膊肘上,露出的锁骨和胳膊白得发亮,和压低的帽檐下...

【花晨月夕/2day/18:00】


-娱乐圈paro

-短打

-Ooc预警

-上升❌



“阿野,别欺负人。”


萧驰野早年出国读书,临毕业那年,却“无所事事”跟着星探去做了练习生,本来是玩儿,奈何他肩宽腿长,条件实在出挑,练习生做了不到三个月就硬生生靠着一张健身照火出圈,挤进了出道位,一路飞升到了现在。


他磨了磨牙没搭腔,点进热搜里的机场照。


照片不像是摆拍的,角度和清晰度都显得有点儿仓促,即便这样,沈泽川在一群人中还是跟个发光体似的鹤立鸡群。


他拖着一个行李箱,身穿烟灰蓝的宽松绸质衬衫,袖子随意地卷在胳膊肘上,露出的锁骨和胳膊白得发亮,和压低的帽檐下那一截下巴一样。


一个男人,生这么好做甚么。


沈泽川和萧驰野是对家。全世界都知道他俩在圈里王不见王,互看不顺眼,粉丝成天掐得天昏地暗。


“无仇无怨的,据说张导的本子还是人家推荐的你,你给我态度好点儿。”


娱乐圈里结仇说简单颇简单,无非是同期,撞人设,拉踩,通告截胡,捆绑销售之类乱七八糟的事儿。


但要说他俩究竟怎么成为死敌的,萧驰野却反而无从说起,人设八竿子打不着,粉丝群体也天差地别。


经纪人一顿苦口婆心,转过头却发现萧驰野拖着下巴在发呆,“萧驰野!你听见没?!”


萧驰野抬起眼睛,胡乱应了一声,“哦。”


“我真是欠了萧既明的答应带你”,经纪人踩着干练的粗跟皮鞋,拉开车门,“你千万别给我发疯好吗萧二爷。”


萧驰野扣好棒球帽走进表演教室,一眼瞧见张导身旁的人。


沈泽川生得很高,身形清瘦,宽袍大袖罩在身上也不显得臃肿,从从容容地迈进半开放的表演教室,落脚在翠绿梧桐叶掩映的落地窗前。


他皮肤玉白,薄唇眉眼偏生又过分艷丽,未语先含三分笑。


这还是萧驰野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这张被奉为瑰宝的脸蛋,他没来得及想其他,脑子里就留下一个念头,


原来张平说他不上镜还真特么不是胡扯。


“阿野来”,张平抬着手臂对他们招了招,“泽川,这是萧驰野,我同你说过的。”


“久仰。”


沈泽川笑起来时,有种细雪初融开出花来的感觉,清澈而微凉,又有令人动容的期待。


文绉绉的阴阳怪气,萧驰野想,伸手握住了他冰凉的指尖,皮肤细滑。


他没忍住捏了捏,对上沈泽川似笑非笑的眼睛,一下子松开,舌尖抵着齿背转了一圈,“沈老师。”


沈泽川。


萧驰野把这名儿含在嘴里嚼碎咂摸出了点儿别样的意味。


“他们年轻人自个儿玩儿去,我们得商议商议这个宣传方案去,人小夏还在隔壁呢。”


“那就麻烦沈老师了”,经纪人不放心地瞪了萧驰野一眼,跟着兀自开朗的张导去了隔壁的待客室。


…… ……


萧驰野不记得他俩怎么结的仇,沈泽川可心里门儿清。


萧驰野人还在国外的时候接受了一档采访,被问到对国内青年演员的看法,刚成年的小孩儿锐气又傲慢,“营销大于实力,手头没有奖项。优点?精修路透里的脸吗?”


当时的沈泽川是青年演员的代表,正和影帝奖项失之交臂,高不成低不就卡在这个当口,偏偏他的粉丝又最爱这张漂亮脸蛋。不管萧驰野这话有心还是无意,指向性都太强甚至于是骑脸输出了。


沈泽川出道早,粉丝积累多,萧驰野是idol出身,当时正红半边天,脾气直,粉多黑也多,两家战斗力都非常可观,一来二去的就此杠上了。


张导的本子可遇不可求,经纪人就算心里再不满,也要压着火气把本子递给沈泽川。沈泽川倒是意外地乐意配合,还笑吟吟地和张导夸萧驰野。


“你真要接啊?”,好友停下来偏头问他。


沈泽川点点头,“海纳百川。”


“得了吧你,睚眦必报沈泽川,我不知道你。”


沈泽川笑起来,“知道还问。”


他同张导说萧驰野很适合这个角色可不是奉承玩笑话,宽肩窄腰高鼻星目,是好身段模样。


…… ……


沈泽川走上前凑近,仔细瞧了瞧萧驰野,愈发觉得自己说得不错,长得真好啊。


萧驰野被他突然的动作定在了原地,心跳漏了半拍,他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沈泽川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好闻。


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分辨,身前的人就向后撤到了一步以外,


“等会儿多半要去吃饭,我去换个衣服,阿野自己玩一会儿?”


语气跟哄小孩儿似的。


萧驰野拽着他的袖子咧开嘴笑起来,“跑什么,一块儿啊。”


沈泽川一怔,略微诧异地仰头愣愣看着萧驰野,心想他也忒高了,然后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萧驰野想起来方才看见的cp粉们的言论,“如果一定要出柜的话那肯定是和对家一起出最好了好吗?既然已经是对家了,那肯定长相人气都是旗鼓相当的啊!而且唯粉姐姐你们想想,既然都麦麸了,怎么能让对家看笑话!当然是要死一起死啊!恶心他们是真的,我倒挺享受的。”


他嗅了一下指尖残留的香水味儿,草木香又带着潮湿的韵味,好像月下旷野。


他想,我也挺享受的。





…… ……


好友拖着下巴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兴奋的光,“你要怎么给他颜色瞧?”


沈泽川慢条斯理地给香水赞助商发完信息,这才仰起脸抿了抿唇,他抬手摸了摸晃动的耳珰,神情颇为理所当然,


“我不是好颜色么?”


                                        -fin



-妇女节快乐呐!

-感谢阅读




一枕寒潇

【花晨月夕/随机掉落】【楚苏】晚回舟

直球烧帝芳心楚x多情纯臣反攻苏


*江南民宿篇 红莲篇 文风荡漾 剧情+甜线 全知+双视角 君臣天下之事亦含


“如果我们都不是那金碧辉煌宫殿里的常客,那就做这山水的儿女,就相拥在天地间,借月光与酒意来互诉衷肠。


就这么吻断情丝,浸透骨髓。”


*附带解释版本


夏光抚过琉璃瓦,莹色辉辉,流连殿前,散作一地天光。

流珠摇晃,声声细响,投映着殿内雕栋,尽览一堂之无余。楚明允正襟危坐,触着椅边龙纹几分冰凉,“正逢督官考察之时,朕亲巡江南,诸爱卿有何提议?”

殿内大臣默然。

旧朝大夏故帝王未尝亲巡,亲驾春猎已是至极...

直球烧帝芳心楚x多情纯臣反攻苏


*江南民宿篇 红莲篇 文风荡漾 剧情+甜线 全知+双视角 君臣天下之事亦含


“如果我们都不是那金碧辉煌宫殿里的常客,那就做这山水的儿女,就相拥在天地间,借月光与酒意来互诉衷肠。


就这么吻断情丝,浸透骨髓。”



*附带解释版本



夏光抚过琉璃瓦,莹色辉辉,流连殿前,散作一地天光。

流珠摇晃,声声细响,投映着殿内雕栋,尽览一堂之无余。楚明允正襟危坐,触着椅边龙纹几分冰凉,“正逢督官考察之时,朕亲巡江南,诸爱卿有何提议?”

殿内大臣默然。

旧朝大夏故帝王未尝亲巡,亲驾春猎已是至极,而督察之事,从来由御史大夫代行天子。楚明允登基不过期年,当朝文武臣多由旧朝迁此,故时虽无此番法度,但其李家法习已然深入臣心。

“皇上,这怕是不妥。”陆仕低首,举牌上前。

楚明允看着陆仕,微微皱眉,“陆大人,有何不妥?”

“历代督官考察,仅御史大夫出都便可代行天子之权。皇上乃九五之尊,巡行地方多不便。”陆仕道。

楚明允何不知,当朝臣子之心尚未阔于当前,抱守残缺而恪守先朝之道。先朝天子乃手中傀儡,坐持天下却摇摇欲坠,犹如散沙,任虚无缥缈的权力驱使。

而权力是世间最炙手可热之物,栖于臂下龙纹冰凉却滚烫万世。世间多少俯首之臣甘愿做阶下囚,又有多少闺阁之臣虎视眈眈,视权力为盘中玉。即便世道得以清明,天下局势尚平,但权势仍在,窥心亦存,其意虽不昭,其根已不稳。

时过境迁,如今这帝王权柄握于楚明允之手,收权分权乃关乎社稷昌明,而系天子国事,不可怠慢一分。

“未至林园,不知春深。未至江南,怎知民况?寡人以为,此去民生,该是值得的。”楚明允轻轻抚开缠绕一齐的流珠,更看清了这大堂。

朝堂之大,无不辉煌。百官低首,肃静如峰。

奈何煌煌生辉,却惶惶迷人眼。

楚明允转眼落于苏世誉,朝服贴身,颇有几分楚楚冰雪样子,便又将手重新覆上了龙椅,问道,“苏爱卿,可有提议?”

苏世誉身为御史大夫,手掌监察之权,但受封千里而未揽,怀帝芳心而未纵。他深知肚明,朝堂之事,乃千秋帝业,不容私情游走。帝王权揽天下,收权分权理所应当。

“皇上拥此心,是江南百姓之幸。”苏世誉扶袖低首而出,缓缓道来,“自古至今,御史出都,无不震慑山岳,是因其持有天子之威。而今龙兴四方,天子亲巡,视察地方,未尝不可。”

殿内大臣纷纭,随即归于默然。

“苏大人,所言极是。”陆仕深谙楚明允之意,亦不敢多言,乃应下此行。


早朝正散,日挂林梢。

“苏爱卿,不留下陪陪朕?”楚明允把玩着流珠,望着苏世誉欲行之背影。

殿内余下大臣听此言,速速散去。

“陛下,苏某不才。”苏世誉停下脚步。

日光扶进殿内,倒在苏世誉朝服之上,所有清光波澜一览无余。泛泛金丝而起,似荡舟遥光里。

“臣只有几句话,同陛下讲。”苏世誉微微转过身来,仍低首缓缓道,“不知陛下可愿赏臣一刻,说尽此话。”

“苏爱卿,尽讲无妨。”楚明允趋下龙椅,腰间玉佩覆龙袍,衬得龙纹几分清意。

“陛下此番去江南前,殿前折子是皆要过目的。若江南有要事,阴差阳错为大患。”苏世誉道,背后日光衬得越发几分清灵,淡淡的却生几分凉意,“你我分别这几日……”

“我何时说,要同你分别?”楚明允走近苏世誉身旁,“此次出都,是你我同行。”

自楚明允登基以来,苏世誉昼于御书房同楚明允一齐批奏看折,夜于寝殿伴楚明允谈花赏月。苏世誉和楚明允之间,权力纷争已然消磨殆尽,二人同揽山河,同铸社稷。可御史大夫和皇帝的权力制衡是千秋万代不会磨灭的,他们所做之事,皆是万古之策。

楚明允虽出于收权之目的,但亦私存别心。

未等苏世誉反应,楚明允贴上他耳侧,轻声微语道,“世誉,我离开你一刻都不行。”

“还望陛下,慎言。”苏世誉被楚明允吹热了耳畔,仍默默道,“听闻陛下前几日,竟独自去民坊游玩。”

“世誉,我这是有要务在身。”楚明允揽着苏世誉的腰,双手一点点下放。

苏世誉摸紧楚明允手背,轻轻从腰间挪掉,“是什么要务,让陛下心急如焚、日不可待?”

御书房里堆着的江南折子,都是因着楚明允前几日私自出殿余下的。当此之时,苏世誉对峙案前,思忖几会,愈发出神,愈发觉得少了楚明允,这红印泥也少了些许檀香味,扰人不心安。

再者,今早朝前,楚明允同苏世誉出寝殿各自分开处理要务时,杜越独自来宫内寻苏世誉,捎来两个莲花糕,说起楚明允来就是一顿好骂。

杜越手比比划划着什么,一脸涨红着说,“秦昭听见,楚明允那混蛋昨日出殿是同那民间坊人喃喃江南,估摸着是要寻那个江南第一!”

苏世誉手中的毛笔顿住,盯着杜越看,看着杜越急得说话喘不上气来,说着,“阿越,你慢慢讲,我听着。”

杜越咳嗽得厉害,又换了口气接着说,“莫不是要把曾经从太尉府遣散的琴伶如姬再请回来不成?果然常言道帝王好色……”

……

苏世誉自然不信,但总归有些疑惑。

连秦昭和他这般亲近的人,都是这样想么?

“没什么要事,只是托江南渔夫折几枝春末桃花。”

江南桃花,虽负盛名,可年年春末自有采花官负责集花,帝出一言,千百亦到,何须如此费心?苏世誉明白,楚明允在这件事情上并不打算以真言相告。

“陛下,好兴致。”苏世誉顿然停下,不再多言。

他只看,双燕穿帘停檐边,晚树阶前待风怜。却不闻,风袭梢头折暗香,递我一枝好思量。


淮水涟涟,夏满江南。

“开城门——恭迎陛下!恭迎御史大人!”江南城守趋而出,低首撩开官袍,匆匆跪地而行重礼。

“江爱卿,请起吧。”楚明允的声音从车帘内传出。

御驾车夫缓缓掀开车帘,楚明允半身而出。

身着青色单薄裳,青莲半开领口躺,兰淡流珠串串漾肩边,白玉佩垂衣摆。一弯娇眉衔眼尾,含情载舟江南水。冠冠束发尤过肩,清艳不及楚明允。

另一驾素匹车马帘卷卷而起,淡香安神。

可见那,白衣胜雪夏未沾,一袭清风捎桃香。茫茫添衣,朦胧覆肩,延及腰间,衣带缠尽美人怀,藏进江南永不满。鬓发乌乌舞云间,撩得天光皆波澜,多意独非琵琶女,却道世誉更怀情。

江城守如令起身,颤颤巍巍地抬眼偷瞄,随即又低下头去,“陛下同御史大人此来江南,下官定是要好好招待的。”

“江大人,不必如此拘谨。”苏世誉轻步向前,白裳衣漪漪迭起,“此次视察,七日上下,多是考量坊间民生和江南工施。”

“下官明白,这几日已给陛下和大人安排了起居。”江城守道,“江南民居同京城大有不同,不知陛下和大人可否住得习惯。下官斗胆请陛下和御史大人前往一赏。”

“好。”楚明允也微微走上前来,流珠相撞出微微细响,极是清灵,“那就劳烦江爱卿带路。”

苏世誉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

楚明允使着余光盯着苏世誉,也朝着苏世誉挪。


“陛下,苏大人,便是此处。”

流水沉过弄堂,步步檀木绕成连廊,风雨连绵旧时花。拾阶而上,花雕石砌盘柱而起,柱庭黑瓦层层而远延青山,山线一边恍惚落霞,霞光昏丹轻点眸间。余光遗落窗栏内,两盏茶香袅袅而出。

“是临安上品青茶。”江城守在旁轻声说道。

“江爱卿,可谓有心。”楚明允道,“不过茶既两盏……”

两盏未落,话语先出。“江某这就退下。”江城守敬敬鞠礼,抚袍而退。

“这江城守,倒是个明白人。”楚明允转向苏世誉,侃侃道。

楚明允欲行,但苏世誉纹丝不动。

“不过,苏爱卿,现在就你我两人了,不进去坐坐么?”楚明允挑着弯眉,玉佩系身,见霞光而浑然其色。

“陛下所言极是。”苏世誉没看他,淡淡回应。

“苏世誉,你为何不看我?”玉佩辉起,楚明允弯下身来,浅浅蹙眉盯着苏世誉。

苏世誉低眉,两鬓碎发漂浮在空中,不为所动。

“还是不肯说?”楚明允蹙眉得紧来。

楚明允伸手把起苏世誉下颌,强行地让他与自己对视。但苏世誉还是将余光洒向脚下的江南苔砖,寸步不离。

原来那双情满人间的眼眸,如今却已是布满江南绿苔罢了。

“那苏大人便把茶盏辞了吧。”楚明允松开手来,直起身,“既至江南,不舍酒食。”

“陛下,冷酒伤身,勿多饮。”苏世誉终于抬眼,微声道。

一切看似漫不经心,却句句剌上荆棘,暖意在烈夏,亦会将有心人冰封至此。

“苏世誉,你既信我来江南寻第一,又可信我饮遍江南冷酒?”楚明允句句吐露宛如刺刀,碾碎落花辗转成泥。

“冷酒伤身,勿多饮。”苏世誉复低头,舍去陛下二字,顿顿又重复一遍。

楚明允看着苏世誉低首,怔怔住,而后转身便走。

刀刃不磨,不再锋利。刀鞘未锁,不能恰使。

有心人无意至此,别心人领别意而至此。

红尘蹉跎,羁绊纠葛,如斩不断、理还乱之藤蔓,摸索上心头,阵阵刺痛。


楚明允走向民居前街,隔着两街流水而来,步步从清静踏向繁华。街前皆高高低低,黑墙白瓦,却星罗棋布,实有分寸,犹如棋局,布阵有序。家家灯火连绵,摇晃夕阳,醉无归途。

“店家,冷酒有无?”楚明允倚椅摆坐,漫不经心地问着。

眼前桥底流水点点翻滚,夕阳沉沦,深陷波澜。

“客官,小的这就来!”店小二拎着一壶浊酒就上前来,见着楚明允清艳模样,环佩系身,定是不凡之士,便道,“想必公子定是名贵世家,江南百姓爱游淮水,不过这几日京城来人督察……”

楚明允没有细细听,泛泛全丢在了江水里。

世誉……苏世誉……

“可虽夏日,咱家这冷酒,是从冰窟里取的,冷是极冷。这位公子,还且少饮冷酒。”

“无妨,且放下。”楚明允从袖间揣出一串铜钱,随意丢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把铜钱顺溜揣进兜,连忙把冷酒置下,“多谢大人赏赐!”


入夜,各地皆有夜禁,淮水中百姓尽数归家,惟有街旁零星店家和淮上点点渔火、舟舟渔船。

楚明允挪过一盏,提臂静静注起酒来,望着桥下淮水颍颍,酒满茶盏。

浊酒浸墨色,未饮已醉瑟。

瑟瑟独聊天上意,何时托出一丹心。

楚明允欲举酒盏,未饮先醉。朦胧双眼,踱步夜中。可奈何眼前之人匆匆搭上酒盏,从楚明允手中挪过,一饮直尽,杯中酒尽无。悉数烈意,竟泼洒在另一人心上。

“你……”楚明允看清了眼前之人。

眼前之人,便是心上之人。

苏世誉与他深深对视,好似晨光一出便消散楚明允眼中所有迷雾,“冷酒伤身。”

苏世誉仅离他半尺之近,却遥似星辰。楚明允揽过苏世誉入怀,苏世誉没有半点不愿,却也看不到半点愿想。

楚明允抱紧他,皱眉才平缓下来,“世誉,你来了。”

苏世誉轻轻挣开楚明允的怀抱,温暖从二人身上剥离出来,显得弥足珍贵。

“陛下若是还想喝这冷酒,臣就当是忤逆圣旨。”苏世誉靠近楚明允,缓缓闭上眼,一字一句地说着,“还请,陛下责罚。”

苏世誉覆唇游走,袅袅热气灌领而升。

楚明允如此回应,缠绵其中不舍逃脱。

我很想你。

我好想你。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世誉,世誉,”楚明允热烈相投,“你告诉我,你一五一十地,全告诉我。”

“我……”苏世誉漓离唇齿,红晕斑驳,“我从来信你,无时无刻不信你。”

“你骗我,苏世誉。”楚明允吻得更紧,松分间隙,字字切齿,“我随你来江南,枕边不共,字字冰冷,茶沏既凉,你舍得么?”

“不舍得。”苏世誉笑意回应,“酒,烈么?”

“世誉,你偷走了。”楚明允心疼地摸着苏世誉的烫脸,“我舍不得,让你喝这浊酒。”

你是松间明月独一抚琴客,弦弦如勾环幽篁仙境。你是立处纷乱潮水巍然不动之韧木,坚坚如岩茕茕孑立。你是白衣胜雪与春风桃意,挽住红尘吻我入心之人。

我怎舍得,让你喝这世间浊酒,沾这世间浊尘。

你是我的,是我供在心头的宝贝。

“这绵延千里的红莲水,”苏世誉摩挲着楚明允烫颈,嘴角含笑,盈盈地柔声道,“苏某人,见到了。”

“世誉。”

再无需多言。

世誉二字滚烫烙入相扣十指间,要那潇雨吹满楚明允心头,翻云覆雨地掀起竹林清歌,歌抵喉间欲出又咽,层层红尘点点花香渗入骨血,捎得酒醉迷浑二人相依魂魄。


“世誉……”楚明允缓缓顿了下来,润湿唇边勾了又勾苏世誉下颌,呼出热气盛如夏临。

“江南夏正好,淮水常含情。”楚明允牵起苏世誉的手,藏在怀中,言辞诚恳又调笑着说,“苏哥哥,可愿同我共泛波?”

眼睫微颤,秋波化了。

“好。”

“听陛下的。”

冷酒尽酣,热气也清。


莲绵江南水,瓣瓣皆生艳。涤荡染嫩红,醉卧眼前人。一身青衣带水,眉间水珠泛滥成光,束发荷中藏,玉摆袍边挂,沾水却更清。

楚明允就这样堪堪背抵着壁。

苏世誉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旁边,白衣顺水而游。

“楚明允,你为何会想到,在江南种莲花?”

“不知世誉可还记得,我曾将御史大夫庭内美姬尽数遣散,她们个个曾帮苏府办过些许事,”楚明允转头偏向苏世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打那时就正听闻你在院内种起了红莲。”

“当时还在想,御史大夫有此等闲情雅致,”楚明允继续说道,“可御史大人不知,这京城的水冻,比不上这江南流水,是种不活的。”

“陛下这是,有心了。”苏世誉抵入楚明允眼眸。

“我还以为苏哥哥要是吃醋了,会错过这场江南盛景。”楚明允把起苏世誉下颌,使得苏世誉只能低眸看他。

颚线明晰,延躺而下的水珠点点闪光。

苏世誉用手攀上楚明允的唇,细细点着掺着安神香的江南水,每一处都抹尽。

唇载水光,珠珠生情。

楚明允微颤,松开了手,神色稍疑地瞧着苏世誉,“世誉,你这是……”

苏世誉轻轻靠上楚明允唇边,堵住楚明允未出口的话。

这一吻,也是在回答。

我爱你。

楚明允,我爱你。

荧火斑斑,荡漾热意。“从前雾大,”苏世誉脸色红润着,堪堪退了回来,深深望着楚明允,“我站在京城最高处上也看不清人间繁华。”

“阿越从小说江南淮水一带,犹过节最为繁华,万里家火点燃如荧火长贯。”

“我有时看着京城千灯而起,便已觉着万家同明。”

“陛下,怪我如今才发觉。繁华早已在身旁,苏某无以为报,只觉幸甚至极。”

楚明允有点呆住似的,看笑意沿上苏世誉眼角,勾勒出来几般真情,“世誉,”楚明允撇过莲花,妄图把苏世誉牢牢抱在怀中,“我……”

突然一声打更飘忽而来,配上铛铛锣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才惊觉已是夜半,江南城中灯火安顿,唯有此次随行守城的禁军、打更夫、船夫以及水中二人。

“苏世誉,”楚明允深陷苏世誉眼眸中,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把他轻轻推向自己,“我爱你。”

楚明允托着苏世誉掩在莲花下,细细密密地吻尽花香,偷得清辉拂乱荷叶,晃着水光波澜。

花下归来,带月纵酒。二人缠绵,醉里复吻。

我爱你,只爱你。

白头偕老,我们天涯海角都可以走尽。

但唯独是你,我此生都只有你。

如果我们都不是那金碧辉煌宫殿里的常客,那就做这山水的儿女,就相拥在天地间,借月光与酒意来互诉衷肠。

就这么吻断情丝,浸透骨髓。


夜黑月高,江南另一头的民宿屋顶上,有两人畅谈月色。

“楚明允这个混蛋!”杜越坐在屋顶上,朝着水里丢小石子,“秦昭,你看看他干的都是些什么事情!他怎么能这么对我表哥!”

“其实吧,”秦昭躺在杜越旁边,“是主上叫我这么和你讲的。”

“什么?!秦昭!你把话说清楚!”杜越俯下身来,脸边瞬红,“楚明允他干了什么?”

“主上说,叫我同你讲他是寻江南第一。说是什么,想看看苏世誉吃醋那样子。”秦昭吐掉嘴里叼着的草根,“但现在看来,楚明允好像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楚明允果然是个王八,不对!”杜越哼了一声,扭头接着骂,“简直是个变态!”

“我看我表哥郁郁寡欢好久,当日给他去送莲花糕时,表哥正要入口,听到我那番话后顿然神色突变。”杜越道,痛锤脑门,“我真是心疼死我表哥了!”

“杜越,”秦昭起身,揽过杜越腰身,轻摸杜越脑袋,声色低沉着,“你能不能,不要提你表哥。”

“我……”杜越见秦昭脸色暗下,“好吧。”

“秦昭,听说江南夜下的船夫还没遣散,我们去搭舟玩玩吧,”杜越可爱地盯着秦昭,语中带着一丝恳切,“你觉得,怎么样?”


江南夜下,舟藏鸳鸯。

——

https://mp.qzone.qq.com/u/286914409?uin=286914409&is_famous_space=0&brand_flag=0 (若链接不能走 走彩蛋方式)

(实在抱歉,放不出来,只能用这种方式)

(或者走主页置顶 补文地址即可看)


久恒

                         诉           倾...


                         诉           倾

                 说         心         听

                         爱           声

                              意

你冷你不穿秋裤?(接稿)快来找我玩!

【花晨月夕/2day/15:00】

“从此岁月不扰,千山共路,万水同舟。”

“风调雨顺,山河长安,此生便算是了无遗憾了。”


底图@林钟初一 

【花晨月夕/2day/15:00】

“从此岁月不扰,千山共路,万水同舟。”

“风调雨顺,山河长安,此生便算是了无遗憾了。”


底图@林钟初一 

华染璇【火海寻花】

【花晨月夕/ day 2 / 14:00】[燃晚]遥不见

◎灵感来自“故林遥不见,况在落花时”。

◎又双叒叕是个🔪(被打)

◎剧情可承接之前写的《九万字》,当然也可以单独看。

◎主晚宁视角。


“故林遥不见,况在落花时。”


——正文。


是冬天里一个难得的晴天。


前些日子死生之巅下了场大雪,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因着天气寒冷,那雪还是留了一段时日。


而楚晚宁这些日子身体也好了不少,至少不似前些天那样反复发烧了。


正巧踏仙君因为北方的一些动乱下了山,而宋秋桐也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留在死生之巅。


偌大的死生之巅,就剩下了楚晚宁这一个旧人。


于是趁着阳光正好,楚晚宁披上了那件旧的大氅,屏退了刘公,在死生...

◎灵感来自“故林遥不见,况在落花时”。

◎又双叒叕是个🔪(被打)

◎剧情可承接之前写的《九万字》,当然也可以单独看。

◎主晚宁视角。


“故林遥不见,况在落花时。”


——正文。


是冬天里一个难得的晴天。


前些日子死生之巅下了场大雪,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因着天气寒冷,那雪还是留了一段时日。


而楚晚宁这些日子身体也好了不少,至少不似前些天那样反复发烧了。


正巧踏仙君因为北方的一些动乱下了山,而宋秋桐也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留在死生之巅。


偌大的死生之巅,就剩下了楚晚宁这一个旧人。


于是趁着阳光正好,楚晚宁披上了那件旧的大氅,屏退了刘公,在死生之巅漫无目的地四处散步。


楚晚宁出来的时候,窗沿的冰棱还在滴着水,一滴一滴地滴在窗下的石头上,倒有了些许“水滴石穿”的意味。


楚晚宁看着这一幕,又想起了那个清晨。


他披着白色的斗篷,站在窗沿下,看着冰雪融化,阳光撒过窗棂。


愣了好一会,楚晚宁才离开。




楚晚宁的第一站,是死生之巅的墓园。


——那里面有师昧,还有好多死生之巅弟子的墓碑。


当年东窗事发,死生之巅弟子被赶尽杀绝,有些无法被制作成棋子的弟子,便都留在了这里。


不过都是些无名冢。


放眼望去,墓园里有名字的墓碑几乎没多少,而经常被打扫的,便只有师昧的墓碑。


师昧的墓碑前还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小盅梨花白,一看就是不久前踏仙君放在这里的。


但楚晚宁并没有太在意,他的眼前是另一种景象——


是那些小弟子还在世时,鲜活的样子。


楚晚宁一一拂过那无字碑,眼前小弟子的模样和石碑交替。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楚晚宁才从墓园离开。


他走过巫山殿,想起从前的“丹心不灭”。


走过学堂,想起那些弟子有说有笑,诉说少年心事或讨论上课时的问题。


走过孟婆堂,想起除夕夜的火树银花,灯火璀璨。


——皆为虚幻,皆为过去。




他的最后一站,是通天塔的山坡,他和墨燃初见的地方。


踏仙君称帝后,改变了死生之巅的很多地方,但他唯独没有改变通天塔前的这一片山坡,那些海棠树都还在,虽然此时是冬季,树上没有花,但楚晚宁还是能看到它昔日的模样。


——芳菲未尽,灿若红霞。


“仙君仙君,我看了你好久,你怎么都不理理我。”


楚晚宁转身去看那声音的来处,却只看见了一片雪白。


再见故林时,君已不复在。


回到红莲水榭后,楚晚宁就拿出了那落了一层灰的宣纸和砚台,然后提笔写下了一句诗。


——“故林遥不见,况在落花时。”


写完后,楚晚宁竟无端生出一种惘然。


何处算得上是“故林”呢?


是伤了心脏,染了鲜血的无悲寺?

是丹心泯灭,寒冷萧索的巫山殿?


亦或是……


或许都不是。


他并不是在思念一个地方,他是在思念一段时光。


那段儿时无忧无虑的时光,和在死生之巅时,丹心殿的灯火长明,学堂外的一两句闲话,和最初的三个徒弟。


彼时树下遇君,芳菲未尽,月满云轻。

今时树枯叶落,芳菲不再,残月落花。




——当然,最初的那段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END。




这篇文是在学校的时候构思出来的,可惜最初的版本被我弄丢了,我个人还是更喜欢初版()


不出意外当各位看见这篇文的时候我已经滚去学校了,祝看文愉快,下一次清明见。

亘古

【花晨月夕/2day/13:00】风

🌷是顾燕,各位女神节快乐!

🌷ooc预警,私货如山,不喜勿喷。

🌷分别是燕绥之年少时、顾晏大学时期和民政公署盖章签字后。

🌷3.5k+,一发完。


Summarize:风有多少种颜色?


1.

      谁的童年没有创作过几张幼稚的图画“大作”?

      不过燕绥之从小就崇尚极简画风,从他的作品里要找到纯真与无知很难,只能找到独属少年的青涩和稚嫩。

      他的母亲卢小姐表示非常...

🌷是顾燕,各位女神节快乐!

🌷ooc预警,私货如山,不喜勿喷。

🌷分别是燕绥之年少时、顾晏大学时期和民政公署盖章签字后。

🌷3.5k+,一发完。


Summarize:风有多少种颜色?


1.

      谁的童年没有创作过几张幼稚的图画“大作”?

      不过燕绥之从小就崇尚极简画风,从他的作品里要找到纯真与无知很难,只能找到独属少年的青涩和稚嫩。

      他的母亲卢小姐表示非常遗憾,无法留下儿子的黑历史作为纪念,也失去了以后当着燕绥之的面拿出来好好品鉴的机会。

      至于卢小姐到底是想品鉴燕绥之的画法,还是想品鉴他精彩的脸色,燕大院长后来回忆起来认为,大概是后者。

      当时作为父亲的林先生好脾气地笑着,充当“帮凶”把儿子的画一幅幅收好,放在妻子熟知的地方,以便她兴起时拿出来翻阅。

      当然,少年燕绥之还是会碰到难题,比如有次美术结课测试要求提交一幅有关“风”的画,还特别好意地附上一句“请上色”。

      同年龄的小屁孩直接用灰色或黑色的笔画一串溜的电话线和波浪线表示风,顶多再加上几片落叶丰富内容,但燕绥之颇为嫌弃这种画法。

      很容易想到,用其它事物被风吹拂的模样侧面突出主题,只是他还没想好画什么。

      卢女士听了他的想法还挺感兴趣,提议说:“要不我给你当模特吧!正好女神节快到了,权当我的节日礼物!”

      燕绥之无奈地看着母亲,说:“我画完要是您不满意,您真的不会把我的那些黑历史掏出来溜一圈?”

      卢小姐:“……”

      林先生没忍住,偏开头笑出声,笑完又自然地揽了揽妻子的肩,“你儿子还是很了解你的。”

      结果最后父子二人还是没拗过卢女士,林先生帮忙搬了凳子到花园里,那时是早春,卢小姐穿着一条纯白的长裙,戴着精致的披肩坐在点点花苞间,笑吟吟地接过丈夫递过来的毛毯搭在膝盖上,微微歪着头,坐在缓缓流动的风息里。

      花园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风从树叶间溜过发出的轻响,窸窸窣窣,还有便是三个人时不时的交谈玩笑声。

      燕绥之坐在画板前勾勒轮廓,林先生却一点不关心儿子的结业测试,只担心妻子吹风受凉,一开始还在一旁安静地拍照,三十分钟后便手动把卢小姐揣进了屋。

      卢小姐很是不快:“我还没跟我儿子聊够呢,你要进屋就自己进。”

      林先生无奈地看着妻子,然后转向燕绥之,不情不愿地递出自己的摄像机。

      燕绥之一头雾水地接过来,翻了翻照片,大多是卢小姐的各角度特写,只夹杂了几张植物的影像。

      林先生把妻子牵走前还丢下一句话:“你草稿也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细节从照片里选一张照着画吧,记得尽快还给我。”

      少年燕绥之就这样被父亲丢在了门外,略有些无语地把画纸上多余的线条擦去,细节还没补多少,望着满园春色,渐渐露出笑意。

      微风习习,吹动少年的发丝和画板上的纸张,燕绥之已经想好了,他会以绿色为基调完成这幅画。

      画面里会有还未脱尽的墨绿色旧叶,有刚冒出的嫩绿色叶芽,还有花苞外层的碧绿色花萼。

      还有……

      还有他的母亲卢小姐,她微弯起的眼眸所注视着的爱人孩子,和吹拂着的绿色的风。


2.

      燕绥之和一名老教授商量完代课事宜,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对上了某位坏脾气学生瞥过来的眼睛。

      燕绥之挑眉,显然是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往办公桌旁走还好笑地说:“顾同学,虽然我是你的直系老师,但你再多来几回,下次有学生进来就该战战兢兢地在门口喊你教授了。”

      顾晏动了动嘴唇,明明话在嘴边,却又咽了下去,脸色更加冻人,不分敌我地嗖嗖冒着凉气。

      原本顾晏下意识抓住“教授”这一点想用年龄反驳,可莫名地,他不太想用两个人的十一年之差说事,更别提反讽燕绥之。

      顾晏很轻地拧眉,摸不清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不过在燕绥之的办公室里,他好像也没有细想的余地。

      这些心思燕大教授自然是不知晓的,他微笑着看他这副纠结模样只知道气人:“顾同学终于想起‘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怎么写了?”

      顾晏:“……”

      眼看着顾同学就要摔门而去了,燕绥之才笑笑,缓步走到一边开窗通风,顺便给某人降降火。

      背对着顾晏,他边整理窗纱和窗帘的层次,边放松又随意地问:“这次有什么事,值得你跑一趟?”

      他不知道,以往他都是背对着阳光,这次燕绥之的背影陷在光亮里,淡金色显得他的身形轮廓异常清晰。

      但顾晏没有多看,就被指间智能机轻微的响动打断回神。

      燕绥之耐心地等了十几秒,仍未听到回应,眼神带着疑惑转过去,却只来得及捕捉到顾晏刚刚从智能机上收回的目光。

      “为什么下次课需要代课?”顾晏感受到他的视线,终于出声。

      “下次课撞上了三八,我有几年没去看我的父母了,打算去赫兰星待几天。”燕绥之绑好窗帘和窗纱,扶了扶转椅坐下,手肘撑在桌面上,勾着唇反问,“虽说我不介意,但是顾晏,你居然会问这种……私人的问题?”

      顾晏听完条件反射般微微抿唇,眼帘低垂。

      他来的时候没有多想,打算在燕绥之回来前编造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但他真正在办公室坐下后,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其实顾晏之前琢磨过,他觉得待在这里很舒服,可能是因为这间办公室的采光不错。但现在处于相同的环境,燕绥之不在,这个房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顾晏不动声色地打量办公室里,燕绥之留下的痕迹——

      低调的蓝黑色金属钢笔,实木质地的办公桌,法学院院长的印章。

      扫过一圈,眸光落在那扇窗户上。阳光从那里斜照到办公桌上,映得钢笔和印章反射出耀眼的光点。

      春风撩起窗纱,较重的窗帘还在原位,整体显得凌乱不少。而且这时正好是下课的一个高峰期,学生在学校的花园里吵吵闹闹,顾晏轻轻蹙眉,走过去关上了窗。

      坐回到转椅对面的木椅上,顾晏放空地看着窗边的光芒,脑海里渐渐浮现出燕绥之背对着光,眉眼弯弯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给他答疑解惑的场景。

      还没来得回忆起每个细节、他的每句话,燕绥之就推门而入了。

      所以倏然被问起便慌不择路,匆匆浏览完老教授的代课通知邮件就脱口而出。

      确实,这个问题已经超过普通师生的界限了。

      他很懊恼,长久以来,他小心翼翼地维持两人这种特殊又不过分亲昵的关系,现在却被他的一时疏忽破坏了。 

      可令他最在意的是,燕绥之并不在意。

      把人搅得心神不宁的燕绥之没听到他的回答,便毫不尴尬、相当自然地转移话题:“不过,这位慈祥的老教授效率还挺高,我前脚从他办公室出来,你后脚就知道了。”

      说完,燕绥之停顿几秒,又笑吟吟地看向他,“顾晏,下次想问原因,发信息就好了,专门跑过来不麻烦吗?”

      注视着燕绥之镜片后含着一抹促狭的眼睛,顾晏想,他总是这样。

      有时不小心迈过了安全关系的警戒线,燕绥之总是立马收回脚,然后用玩笑一笔带过;如果是顾晏越界,燕绥之会不动声色地后退,把两个人拉回正轨。

      在顾晏这里,他们靠着粉饰太平和若即若离,维持风平浪静。

      他只能接受燕绥之给他的结果,吸了口气,平稳地说:“今天没什么课。”

       燕绥之弯了弯眼,“是吗。”

      说完房外传来学生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听起来很是兴奋,他抬眸望向窗外,很多人都在绿植边拍照留念,毕竟三月初的梅兹大学总是花团锦簇,也不知道这学校的园丁究竟是怎么照料的。

      燕绥之想起对园艺怀有间歇性兴趣的母亲,他们家的花园初春时还没有这么鲜艳,卢小姐发展别的兴趣时,还是林先生帮忙打理,心里不禁发笑,又飘散着一股淡薄的伤感。

      他就算没有明言,顾晏静静地看着他,也无端从他的神情中品出一缕清浅的怀念。

      被关上又打开的窗户并没有不满,只是轻轻顺着风摇晃,也让风含着阳光的暖意抚过燕绥之的发梢。

      就在顾晏想找理由离开时,燕绥之突然开口:“顾晏,为了公平,我也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吧。”

      说完,不等对方诧异,自己就先笑起来:“不过这个问题可能不叫私人,叫奇怪。”

      “可以吗?”他问。

      顾晏看着站在光线里的燕绥之,心想,他这次居然没有稳稳当当地待在安全区域。

      “……嗯。”

      甚至连这一个音节都带了不易察觉的愉悦。

      “你觉得,风是什么颜色的?”

      顾晏一愣。

      燕绥之注意到了,眼神又飘到窗外,“别跟我扯理论,我知道它的定义,只是偶尔会胡思乱想。”

      顾晏不知道他的问题来源于何处,可能真的只是他的心血来潮。

      但现在他也只能想起燕绥之在光亮中的模样。

      于是他干脆道:“金色。”

      “金色么……”燕绥之喃喃重复一遍,片刻莞尔,“很美啊。”

      顾晏终于不再看他,也偏头看往风的方向。

      “嗯。”


3.

      赫兰星十三区,杜松墓园。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燕绥之已经带顾晏来过这里很多次,但妇女节还是头一回。

      他们早上先去了顾晏父母那边,放了一束马蹄莲。

      顾晏不善言辞,对父母的印象并没有太深刻,所以悲痛无踪无际,他握着身边人的手,凝视着墓碑上父母的庄严模样,无声地对父母表达祝福与感谢。

      然而,和顾晏不同,燕绥之的性格就决定,他肯定会与沉眠的父母多说几句话。

      他单膝跪在石阶上,顾晏也弯下腰帮他摆放有些多的花朵,他抬头冲他笑笑,收回下巴,笑吟吟地看向照片上年轻幸福的父母。

      “卢小姐,节日快乐。”

      “这次有三束花,索尔邦百合我的,粉色康乃馨是顾晏送的,最后那束粉玫瑰,是替林先生送给你的。”燕绥之说到这里不由得扬了扬嘴角,“虽然我觉得林先生肯定不会忘,但有备无患,多一束也没什么不好。”

      他顺着顾晏拉他的力道站起来,拍拍膝盖,微微歪着头继续说:“这么多花也够你打理了,有时候也稍微放过林先生吧,让他在旁边给你拍照就行了。”

      风吹云散,长空明净,空气中浮动着各类花的清香,随着微风流淌在两人身周。

      “那就,希望一切安好。”

      燕绥之站起身,顾晏的手掌很快覆上来,早春的凉意还没得及沾染指尖便被他驱散了。

      燕绥之侧首望他几秒,不自觉勾起唇,然后垂眸对着沉静的父母低语,嗓音里是淡淡的笑意与温柔。

      “今天的风,应该是粉色的。”


      Fin.


小后续一则:

      这天回去以后,顾晏注意到他在墓园里说起的风,想起少年时被问起的那个“私人的问题”并加以联系,晚上拉着燕绥之要讨个真相。

      最后了解到来龙去脉以及燕绥之小时候的诸多事宜后,顾晏致力于让燕绥之将五颜六色的风在一个月内都体验个遍。

      而燕大院长一边调侃顾晏“顾大律师你几岁了”一边非常心安理得地享受。


不知所云的后记:

      这个坑的读者好久不见啊,上次写顾燕还是在上次了~

      其实这篇的灵感还挺巧,我最喜欢的自然现象就是风,雨和雪都比不上,以前的作文里面只要有风我就好像有写不完的故事。但是我一开始确实没想到,最终会把这个元素和妇女节结合起来,而且意外地合适和温柔。有时候背书背到发懵了,也会放空大脑胡思乱想一会儿,其实在我的幻想里,风不仅仅有颜色,它还有不同的声音、形状,甚至强弱都带有独特的情感,也许以后会写到。这一篇里风只出现了绿色、金色和粉色,更多颜色尚待各位与顾大律师、燕大教授一起探索~

      我一直在想,妇女节安排在初春,真的很合适了。毕竟武汉这边没有春秋,所以初春算是最和煦的时候,很适合女孩子(当然,也有很多女孩偏向于夏天。最后一段里提到了几种花,其中索尔邦百合是一种粉色百合,不知道也不影响阅读。不过也有一点点小彩蛋,燕绥之送百合是因为这样百合最得体,既不会压着顾晏,也不会占林先生地位;顾晏送康乃馨,则是无声地把卢女士划为自己的母亲,作为燕绥之的伴侣送上祝福;粉玫瑰无疑最适合爱情,也适合温柔的卢小姐和林先生这也是燕绥之以前带过的花。

      那便写到这里,祝各位平安喜乐,借原文一句话,望终有一聚。

写断气了

【花晨月夕/1day/12:00】关于严峫不可言说的二三事

女神节贺文(虽说是1day但是我记错了时间发在了第二天非常抱歉TT)


1

马上就要过女神节了,严父趁曾翠不在家,拨通了严峫的电话。


“给你妈准备礼物了吗?”


严峫脚翘在办公桌上,道:“五克拉大钻戒。”


严父马上道:“不行不行,前年送过了!”


“那就紫色貂皮大衣。”


严父想了想严峫的衣品,生生打了个哆嗦:“不行不行,你妈连当抹布都嫌丑。”


“……”严峫把脚放下去,正襟危坐道,“那还能送什么?送她一段真心的祝福?”


“你小子!”严父“啧”了声,语气中满满的委曲求全:“这样吧,明晚我订了一桌子菜,你跟小江记得回家吃——哦对了,你妈...



女神节贺文(虽说是1day但是我记错了时间发在了第二天非常抱歉TT)





1

马上就要过女神节了,严父趁曾翠不在家,拨通了严峫的电话。


“给你妈准备礼物了吗?”


严峫脚翘在办公桌上,道:“五克拉大钻戒。”


严父马上道:“不行不行,前年送过了!”


“那就紫色貂皮大衣。”


严父想了想严峫的衣品,生生打了个哆嗦:“不行不行,你妈连当抹布都嫌丑。”


“……”严峫把脚放下去,正襟危坐道,“那还能送什么?送她一段真心的祝福?”


“你小子!”严父“啧”了声,语气中满满的委曲求全:“这样吧,明晚我订了一桌子菜,你跟小江记得回家吃——哦对了,你妈最近看中了一款香水,我把那个什么型号发你,你看着买……”


“得嘞!”解决了一件大事,严峫高兴道,“那就先这样吧,挂了。”


他放下手机,盘算着给江停送什么。


管他什么节,别人老婆有的,他老婆也不能少!





2

三月八号,本来是个不起眼的节日。


但去年建宁警校来了个很起眼的教授——琼林玉树,眉目如画,儒雅谦和,举手投足间尽是清冷矜贵。


他叫江停。上任不到一年,已然收获大批粉丝。


因为节日不起眼,所以学校并不会放假。江停下了课,刚下讲台,就被学生们叫住了,紧接着被围了起来——


“教授,节日快乐!”


周遭有递贺卡的,有送小礼物的,有给捧花的,甚至还有趁机递过来课本要签名的。


“……”江停茫然道,“什么节日?”


周遭静了一秒,随即有个男生高喊“女神节!”


江停一个也没接,只摆了摆手:“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好吧。”那个回应他的男生马上道,“女神教授,节日快乐!”


顿时教室里人声鼎沸,大家都冲他喊“女神节日快乐”。


“……”


江停一言不发,推开拦路的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辈子走的都没这么快过。





3

闷着头出了校门,迎面撞上一大捧玫瑰花。


“想什么呢,媳妇?”花后面探出来个脑袋,是精心打扮做了造型的严峫,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江停无奈道:“怎么你也——”


“什么叫‘也’?”严峫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直接把花夹在胳肢窝里搂着江停道,“还有人抢在我前头?”


江停看见他目露凶光,心道不好,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下课晚了点,快走吧,别让爸妈等急了。”


韩小梅正和相亲对象在餐厅里吃着饭,突然听到坐她对面的男士说:“你看对面那个男的,在校门口拿玫瑰花表白,对方没答应直接挟着人走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看就是个傻缺富二代,把花夹在那儿哈哈哈哈哈哈……”


韩小梅一脸好奇,扭头看了一眼。


她一脸惊恐地转回来,吸了口气,又扭头看了一眼。


她再把头转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发白了。


“你怎么了?”相亲对象不解道。


“……你知道你笑的是谁吗?”韩小梅只恨刚才没捂上耳朵,“那是我上司。”





4

饭桌上自然是一片喜乐祥和,吃完饭后严峫就迫不及待的带着江停回家了。


江停看出他颇为急切,忍俊不禁道:“怎么了?”


“来看看老公给你准备什么好东西了。”严峫从鞋柜里抽出一个礼盒,放在茶几上。


江停换了鞋,走过去坐在沙发上,轻轻打开盒子。


“世界上最后一块老同兴茶饼,”严峫叉着腰得意道,“就在你面前。”


江停一时间没说话,严峫以为他感动坏了,便凑过去道:“本来是想在情人节送的,但是跟持有者沟通花了点时间,赶在昨天才拿到——我知道你对咱们之间的定情信物感情深厚,这都是老公该做的……”


江停突然抬起头看着他,满眼笑意。


于是严峫自然而然被美色诱惑,准备好的措辞都抛之脑后,极其自觉地把他拉过来坐自己腿上,抱着他亲了又亲。


数吻完毕,江停窝在他怀里,轻轻道:“我没有准备礼物。”


“还要什么礼物。”严峫刚掠夺了美味肉体食粮,心里正美滋滋着,闻言想都不想便说:“全世界最好最独一无二的爱人,已经在我面前了。”








聚潮散沫

【花晨月夕/day2/12:00】

"人类四基地,两万三千三百七十一名女性零票否决通过如下宣言:我自愿献身人类命运,接受基因实验,接受一切形式辅助生殖手段,为人类族群延续事业奋斗终身。"

这条宣言被删去了一句话,一个前提条件, "在拥有基本人权的前提下,接受基因实验,接受一切形式辅助生殖手段。除此之外,宣言的发起者还与基地达成了共识,由女性来管理女性。”

"不过,那是将近七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一切都好像还有希望。人类命运就摆在面前,只要我们能够延续,事情就会好起来......假如我是当时的两万三千名女性之一,我也会毫不犹豫地...

【花晨月夕/day2/12:00】

"人类四基地,两万三千三百七十一名女性零票否决通过如下宣言:我自愿献身人类命运,接受基因实验,接受一切形式辅助生殖手段,为人类族群延续事业奋斗终身。"

这条宣言被删去了一句话,一个前提条件, "在拥有基本人权的前提下,接受基因实验,接受一切形式辅助生殖手段。除此之外,宣言的发起者还与基地达成了共识,由女性来管理女性。”

"不过,那是将近七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一切都好像还有希望。人类命运就摆在面前,只要我们能够延续,事情就会好起来......假如我是当时的两万三千名女性之一,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同意。所有人都在牺牲,我愿意为人类利益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

"他们终于发现,只有将生育资源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是最有效的方法,于是他们删去了宣言中的那句话,新一代的女孩子们被集中在一起,由伊甸园教导长大,她们从小就牢记自己的职责,也不接受另外的教育。这样,基地不必担忧生育率的下降,也不会有女孩会因为不间断的生育而感到丧失人权的痛苦。”

"我为此感到痛苦,但又知道我的痛苦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在这个地方,每一秒都有人死去。”


P1底图感谢 @花影扶疏Mo 老师授权!这次的四版后期我都很喜欢,红蓝可以抱图当壁纸~

🌹妇女节快乐!P3后续会出非售卖明信片,抓一位随赠~不要的话开奖后也可以换成长段壁纸!


一梦子的安蕴蕴

【花晨月夕/day|11:00】谭枣枣个人向/化蝶

飞鸟被福尔马林封存成不朽。


是不朽的灵动,还是“灵动”的朽化。


——是被封存入碟片,死于最灿烂年纪的你。


(谭枣枣个人向)


正文:


谭枣枣刚出道的时候,没有想过自己能够真的成为那种站在娱乐圈顶端的人。


她长得漂亮,演技也好,性格什么的也是没话说。


公司给她安排了人设,叫她按照剧本说话,演戏。


她答应了。


其实谭枣枣是个骨子里很倔强的人,她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能够出现什么样的反差,她很自信的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不可挽回的错事。


进门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不怕死,不怕出现意外,不怕不红。


她一直秉持着这个信念,慢慢往上爬...

飞鸟被福尔马林封存成不朽。


是不朽的灵动,还是“灵动”的朽化。


——是被封存入碟片,死于最灿烂年纪的你。


(谭枣枣个人向)


正文:


谭枣枣刚出道的时候,没有想过自己能够真的成为那种站在娱乐圈顶端的人。


她长得漂亮,演技也好,性格什么的也是没话说。


公司给她安排了人设,叫她按照剧本说话,演戏。


她答应了。


其实谭枣枣是个骨子里很倔强的人,她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能够出现什么样的反差,她很自信的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不可挽回的错事。


进门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不怕死,不怕出现意外,不怕不红。


她一直秉持着这个信念,慢慢往上爬,从未想过自己能够触碰到娱乐圈的顶流这个位置。


她非常谦逊,性格很好,口碑不错,胆子又大,参加什么综艺节目也不会露怯。


谭枣枣的粉丝也很幸运,正主基本不出什么绯闻,又专心于事业,有的时候的确难免有一些人蹭热度,但是都会被公司处理的很好,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封杀那个人。


谁都不知道,在公司眼中,谭枣枣是他们的什么东西。


是在阳光下逐渐慢慢飞起来的蝴蝶,还是在风中匆忙扒拉到一根树枝,于是慌忙稳住身形的羽毛。


——


谭枣枣觉得自己不会害怕什么东西,直到她遇见了门。


门里面恐怖的鬼怪,乖张的灵魂与习俗,人们的尖叫与迸溅开的鲜血,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灵魂。


她发现了自己害怕的东西,但是又无处可逃。


她已经进入了门中,除了忍耐再也没有逃脱的余地。


她就算是害怕害怕又能够做什么,又能够怎么样,不还是陷入这样的深渊中无法得到解脱吗?


她有钱,有关系,靠着关系找到了阮南烛。


第一次看见阮南烛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能够得到救赎,不会经历那么多令人害怕的东西。


毕竟阮南烛是圈子里公认的靠谱。


但是永无止境的黑暗从来没有放过她,她所谓的成功不过是所谓门的恩赐。


死亡永远在她的心中徘徊,在拥有快乐的时候,总是能够想到快乐和幸福总会离她远去,她几乎无法感受到照在她身上的阳光。


谭枣枣好像得到了所有令人羡慕的名誉,又好像失去了属于她的所有东西。


她每进一个门,都更害怕几分,他害怕下一扇门就死掉了,他害怕自己活不到成功拿奖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是基本不可能度过那些可怕的门的。


于是谭枣枣只能在有限的生命中寻找一点希望,但是这点希望如同过眼云烟,瞬间就消失了。


她似乎已经找不到光亮了。


——


鸟儿断了翅膀,还能飞吗?

飞不起来的鸟,还能算是一只鸟吗?


——


在上台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她进入门中的命运,黑曜石不接第六扇门,她也没有那么多勇敢能够去自己过门。


谭枣枣只能找了个相对靠谱的组织,想要最后拼一把。


万一呢,万一自己能够成功活下来呢?


她不想死,她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失败者,失败对于她来说很常见,但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败就否认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


谭枣枣想要活下去,从来就没有更多这样的想法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万一。


——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不为了自己曾经拒绝阮南烛给她锻炼的机会而后悔,但是当她后悔的时候,早已经太晚了。


最开始的时候,谭枣枣说她害怕,没有那么多的勇气去让自己为了某件事情去努力,哪怕是为了自己的生命。


阮南烛也知道,谭枣枣只是因为害怕而已,不会有人不怕死,除非那个人已经在世界上没有了任何牵连。


谭枣枣曾经想过,如果有种东西能够让她不怕鬼,她是说什么也要得到的。


但是在现实中不会有这种东西,她的生命永远只能掌握在别人手中。就算是在前几个门里总是或多或少得积累了一些经验,但是鬼怪们总是不想要她活着的。


那些鬼怪,恨不得他们个个都死在门里,就好像是死在了门丽,他就能得到什么解脱似的。


谭枣枣最后还是死了,死在了聚光灯下,死在了她做梦都想站上的舞台上。


她多希望自己能够享受自己的荣光,但是她这辈子都享受不到了。


——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活着的时候没有享受到的东西,死后却能够得到。


她死去的时候得到的东西,在她死后的时候也在他心中。


白天的时候,她能够拥有自己的事业,晚上到了时候,还能够去为了别人的生命努力一把。


为了曾经帮过自己的人,为了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为了那些让自己过得更好的人。


她活着的时候很懦弱,很多事情不敢做,但是死后,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


她不怕了。


她成功超脱了自己,让自己成为了万千飞鸟中的鸷鸟。


谭枣枣终于活成了自己的样子,终于不再畏畏缩缩,让他人因为她的成就而惊叹惊艳。


“我曾经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努力,为了自己的事业而放弃了很多很多东西,我曾经用尽全力想要活下来,但是门给我们的馈赠远不止于活着。”


“我这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后悔遇见了门,如果没有门,我不会遇见那么多真诚而真正待我好的人。”


不会遇见真正的朋友,才是此生最大的卑微。


而她不甘于卑微。


她是在风中陨落的茧,终于在另一个世界破茧重生成蝶。







幽月可食用

【花晨月夕48h/严江/3.8 10:00】暖春🌸

无厘头小故事 婚后日常

不老老实实峫×不动声色停

碎片化文学 全文1.5k+

 -

  


三月六,惊蛰,春泽万物。清晨的风依旧透着冬末零碎的冷,带着若有似无的花香清清凉飘进窗缝——休息日的早间,卧室十分安静,双人床上的大被窝山鼓动了一下又没了动静。没有工作的时光变得异常缓慢,一夜的爱意慢慢辗转,最后凝固在房间里,融化在触碰间。


昨晚床被间的翻.涌都化作了一股道不明的韵味,月色如水,滑进房中半明半暗,给被中人添上了许多颜色,皎洁似纱,朦胧地蒸腾着夜间初春的寒又在天明前陷入酣眠。


恍惚到了后半夜,严峫一个劲......

无厘头小故事 婚后日常

不老老实实峫×不动声色停

碎片化文学 全文1.5k+

 -

  


三月六,惊蛰,春泽万物。清晨的风依旧透着冬末零碎的冷,带着若有似无的花香清清凉飘进窗缝——休息日的早间,卧室十分安静,双人床上的大被窝山鼓动了一下又没了动静。没有工作的时光变得异常缓慢,一夜的爱意慢慢辗转,最后凝固在房间里,融化在触碰间。

 

昨晚床被间的翻.涌都化作了一股道不明的韵味,月色如水,滑进房中半明半暗,给被中人添上了许多颜色,皎洁似纱,朦胧地蒸腾着夜间初春的寒又在天明前陷入酣眠。

 

恍惚到了后半夜,严峫一个劲儿要贴合着他,但江停实在受不了热意,悄悄将窗户拉开了一条缝。汗珠从额头沁出,沉浮中又缓缓滑进暗处,粘.腻夹杂着无法承受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涌进四肢。月色明朗,模糊了夜的边界,严峫撑着手臂把他抵在咫尺,再次探进……

 

夜风从窗缝里灌着丝丝冷气,充.满褶皱的床单有些歪斜的瘫在床垫上,被子也歪斜着盖在江停身上。混.乱归于沉寂,他们什么时候睡着已经无关紧要了。

 

江停做了个奇怪的梦——星幕之下,是无休止奔腾的海水与摇晃的船,而他独自坐在船上,被海水抬起又落下,浪花拍打着船沿,击起水花四散,衣服变得湿漉,身体也变得沉甸甸。就这样在无垠之海漂泊,直到海水退去,星辰淡去,阳光冲破云尘,温暖抚慰一切,身上不再湿冷。

 

伴着闹铃声,江警花从严峫的怀抱里睁开了眼,后背贴着对方温热的胸膛。

 

“阿嚏!”刚被闹铃叫醒,严警官便打了个喷嚏,他看了看身边的爱人,又看向拉开的窗,感受到了初醒的悸动,“媳妇儿,怪冷的,大早上也不至于这么降火。”

 

两人无声对视了一会儿,江停眨了眨眼,起身关上了窗户。

 

 

-

没有工作也没有出行安排的日子,大都是在家里度过。难得严峫空闲,江停也没有急于解决的工作,本打算找部老片看,一块窝沙发,打发时间。

 

不料夜晚最餍足的人偏偏败倒在春寒料峭里。自晨起时第一声咳嗽后,严峫的“阿嚏”声就像上了发条,时不时就要掐点咳几下。

 

感冒药和温水被整齐摆放在桌上,江停还拿了条小毯子,盖住严峫的腿。

 

“用不着这个,”严峫吞下感冒药,干了一大口水,“媳妇儿,你来我旁边坐会儿,快别忙了!阿嚏!可能是昨晚着凉了,不要紧。”

 

江停拿着双黑色长筒袜坐到他身旁:“估计是我昨晚开了窗,现在天气不正常,昨晚我不该开窗的。”

 

“哪能这么说,昨晚太热了,不开窗不行。”

 

江停扫了他一眼,随后长筒袜被送进严峫手里,又被对方推回,于是江停又蹲下身打算亲自换下严峫的小短袜。

 

“注意保暖,”见严峫还想挡回去,江停加重了语气,“不然咱们下次还是老老实实的睡觉。”

 

严警官摸了摸鼻尖,重新端起桌上的水不再呛声。任由他的亲亲媳妇蹲着身捧起脚给他穿袜子。

 

严峫的脚型不小,和他的身材一样,很匀称,捏在手掌中也有股力量感。比起江停有时会被爱人zhua起脚来,历经一番润色后筋疲力尽,由着严峫反复.摩挲的情况之多。严峫的脚落在江停手里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几次受伤和洗脚,或是在床.上不经意间的碰触,江停很少仔细抚.摸过它。

 

许久没见光的脚背,比其他地方白了许多,脚趾甲被严峫仔细修剪过,也闻不到任何奇怪的味道。江停回忆起一些琐碎,发现自己似乎很少闻到严警官的脚气,只是在他的同事和杨媚的只言片语中窥见一点纯天然的严峫,他在某些方面一如既往的要强。

 

长筒棉袜贴着脚尖,轻轻tao入,手指贴着脚侧,gou起痒意。长筒袜比短筒袜难穿,江停微微用力 ,棉袜被体温捂暖了。

 

指尖刮着脚背与袜子的缝隙,从脚低绕道脚背。一路向上,手指翩然到小腿肚停下,又回到脚底调整了后跟的位置。带有江停气息的袜子完美贴合在严峫脚上,似有若无的痒意全都浇在心上。

 

“媳妇儿。”严峫不再喝水,他盯着江停欲言又止。

 

“穿好了吗?”隔着棉袜,江停的指尖仍停留在脚踝上,不等严峫回答,他又轻扯了下长筒袜直到两个小腿肚的长筒高度相同才满意的收回手。“不舒服就告诉我。”

 

“舒服,非常舒服。”严峫攥着毯子,感觉自己热起来了。

 

-END-

 

 

诶呀呀好可怜啊~

【花晨月夕/2day/7:00】[全球高考/究惑]极地冰玫瑰

上一棒:@老年糕(๑´0`๑) 

下一棒:@我话中意你. 

——————

*不知道什么时期

*甜

*听《阿拉斯加海湾》想到的,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

极地的冰山高耸入云,自远而来的寒风呼啸凛冽,夹带着雪和冰碴刀子一般在人的面前飞过,脚下的雪地积雪很深,一脚踩下去淹没了大半小腿,差点便倒灌入雪地登山靴筒中。


露出的冰面透彻地反射着阳光,颜色清亮,是清澈的极地蓝。


秦究望着快盖过他的膝盖的登山靴和刚刚从雪里拔出靴子所产生的坑,若是企鹅掉下去也不算是美事。


【本次任务:请您前去山巅采取冰玫瑰。】


“哈。”...

上一棒:@老年糕(๑´0`๑) 

下一棒:@我话中意你. 

——————

*不知道什么时期

*甜

*听《阿拉斯加海湾》想到的,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

极地的冰山高耸入云,自远而来的寒风呼啸凛冽,夹带着雪和冰碴刀子一般在人的面前飞过,脚下的雪地积雪很深,一脚踩下去淹没了大半小腿,差点便倒灌入雪地登山靴筒中。


露出的冰面透彻地反射着阳光,颜色清亮,是清澈的极地蓝。


秦究望着快盖过他的膝盖的登山靴和刚刚从雪里拔出靴子所产生的坑,若是企鹅掉下去也不算是美事。


【本次任务:请您前去山巅采取冰玫瑰。】


“哈。”


他随手整理了一下深色大衣前襟,嗤笑时呼出的热气变白后转眼间化为冰霜,漂浮着凝在不知哪朵冰花上。


还是低头直视着面前的透明屏幕,几近透明的小字几乎和下方因反射着明亮的阳光白得刺眼的雪地几乎化为一体——合乎常理的,但风这么大的天气配上阳光明媚的晴天大概也并不怎么寻常。


无所谓,秦究遥看着前方的山巅,其实因为距离原因眼前只有几分晃眼的茫白,但还是缓步踏着雪走上前去。





攀上山巅的过程过于无聊,呼啸凛冽的寒风逐渐没了踪影,周围环境寂静,雪渣在脚下缓慢碎裂的细微清脆声音也因此萦绕在耳边被无限放大。


有点安静,秦究这么想。


日光倒是毫不吝啬的向下流淌,雪地反射着阳光十分刺眼,亮得看不太清前路漫漫旅途,没有风的阻碍走过山腰的这段路倒是轻松了不少。


呼出的热气快速变为略有点透明的冰晶亦或者是其他什么凝在他的眉宇间和睫毛上,被他抬手随意抹掉。


其实,天气现在还算难得不错,这也是晴空万里日光高照了。




那朵冰玫瑰很美,这是秦究看到祂第一眼时的评价。


冰蓝色略微透明的花瓣晶莹剔透,表面凝着一层薄霜,层叠的花瓣被花萼小心翼翼地托着,花茎上带着荆棘——危险且迷人,几滴雪水在叶面滚动了几圈后坠在叶尖,又缓缓落下,洇湿了些许雪面。


这朵玫瑰看见了他倒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摇了摇花瓣,随后又困倦了一般歪倒在一边,又被土地禁锢似的堪堪停止。


秦究闷笑了一声。


他蹲跪下来,脱下手套抬起手指戳了戳——不知道算什么,姑且把花瓣当做“脑袋”吧,秦究如是说。


玫瑰也大概是终于不耐烦了,把尖刺对准了他再次伸来的手,见他还想凑上来毫不客气地扎了过去。


男子长的很清秀,皮肤冷白,浅棕色的眸子清亮,紧抿着唇,眉眼间带着股锐气,衣服大约是按照秦究身上的军装大衣变得却又莫名变成了夏款,单薄、军绿色与白色相交,裤子紧紧包裹着小腿,足部却是赤脚踩在地上没有穿上相配的长筒雪地军用靴。


看见这副“大变活人”的魔术戏码秦究倒也不惊讶,脱下并不算厚实的手套——不太巧,祂的刺扎的比较深,血液顺着修长手指指节处缓慢流了下来,又再次凝固,几道血痕被冻得有点青白的肤色衬得显眼无比。


玫瑰面无表情地凑近抬头——啊,身高似乎比秦究低了几厘米,带着不爽地皱了皱眉后祂又缓缓开口:“人类,这不是你能生存的地方。”


“那玫瑰先生想要离开这里吗?”秦究拎着手套这么说道。


祂似乎愣了一下,没有想过有人会这么说。


自从诞生起祂就在这里了,入目皆是从天而降的雪花、呼啸的寒风以及一片刺眼的茫白,周围无人,也并没有什么同类,像这种明朗的天气倒也不多见。


和之前不太一样还奇怪的人类。




手指一点点攥紧发力,指节发白,因为低温结痂的伤口一点点撕裂,被玫瑰花刺伤的新鲜的伤口配上顺着指节滑落的、鲜红的、染红雪地的血渍,倒是意外的和玫瑰冰蓝色的花瓣相配。


秦究莫名想到高中时期的室友一脸严肃地拿着情话大全问他人挑哪句话写情书,他不怎么知道那些,不过他想那句封面‘爱一朵玫瑰需要拥抱祂的全部,包括脆弱的花苞以及坚韧的荆棘’——虽然有点老套,但还算应景,因此也算是吧。




祂们轻听多瑙河上游河畔奥地利维也纳中的金色大厅,仰望阳光照耀下人潮涌动文艺复兴起源地意大利佛罗伦萨小镇的乔托钟楼与乌菲齐美术馆,走遍美国加尼福利亚南部圣费尔南多谷,遇见德国柏林勃兰登堡门,仰躺在玻利维亚的向日葵花丛下方,在漫天星空中拥吻于法国巴黎埃菲尔铁塔276米处。


一起看世间朝生雾起云卷云舒。


最后定居于阿拉斯加海岸。


“玫瑰先生感觉如何?”秦究回头笑着问。


远方海面橙红色日光喷薄而出,海面波光粼粼,倒也分不清是海是天,因为密度不能相融的双色海近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区别,像是交叠在了一起。


玫瑰先生定定回望,秦究站的地方逆着光,也看不太清什么。


“还不错。”

——————

流年碎碎念:

(比划)玫瑰样子具体可以参考光遇星光沙漠的那一朵,爱唠叨的小王子差点让我家光崽跑断腿……

好吧,你是小王子你高贵,我做完任务了我高傲。

雪隐峰遇见了一个建模很像的玩家嘿嘿,我家光崽和她家的像是在照镜子还加上了好友。

稚栖.
  【因为要中考所以这段时间就...

  【因为要中考所以这段时间就不更了】

  【因为要中考所以这段时间就不更了】

云山清淮
女仆x少爷    🌸🌸🌸...

女仆x少爷

  

🌸🌸🌸🌸

女神节快乐~


女仆x少爷

  

🌸🌸🌸🌸

女神节快乐~


一笛风

【花晨月夕48h/day2/4:00】念(秦雪心个人向)

  上一棒:@望降糖 

  下一棒: @落归一 

  

  写的很垃,提前跪下。

  

  

正文:

  秦雪心很喜欢自己的名字,雪心雪心,洁白无瑕的雪,听起来就很纯洁,即便她是个标准的被千夫所指的恶毒女配。


她又能怎么办呢,她身为女孩,出生就是原罪。


她的母亲不争气,没能给她生个弟弟,给她父亲延续香火,是她不争气,没能当个男孩。


她站在房门外偷听着她的未来,一字一句,都是逐渐收紧的绳子,她在此间,无法挣脱,逐渐窒息。


秦雪心捂着脸呜呜哭泣,她想:“我为什么不能是个男孩呢?”


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孩?为什么不能读书?为什么我...

  上一棒:@望降糖 

  下一棒: @落归一 

  

  写的很垃,提前跪下。

  

  

正文:

  秦雪心很喜欢自己的名字,雪心雪心,洁白无瑕的雪,听起来就很纯洁,即便她是个标准的被千夫所指的恶毒女配。


她又能怎么办呢,她身为女孩,出生就是原罪。


她的母亲不争气,没能给她生个弟弟,给她父亲延续香火,是她不争气,没能当个男孩。


她站在房门外偷听着她的未来,一字一句,都是逐渐收紧的绳子,她在此间,无法挣脱,逐渐窒息。


秦雪心捂着脸呜呜哭泣,她想:“我为什么不能是个男孩呢?”


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孩?为什么不能读书?为什么我只值三十万?


她看着其他的女孩提着华丽的裙摆舞蹈,旋转,她站在栏杆后面,像一个小偷窥探着她们的幸福。


如果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舞台,为什么不给我入场券。


——————


十八岁的秦念儿四十万就可以卖给一个老板,而二十多岁的秦雪心可以赚很多个四十万。


二十多岁的秦雪心拥有了许多的漂亮裙子,可她仍然不是女主,她还是那个灰扑扑的农村女孩。


秦雪心真的嫉妒林梦,凭什么林梦什么都不用做就成为了白月光,被捧上国民初恋的位置,而她就像那些被量身定制的恶毒女配,一次次的针对,一次次的被打脸。


可她有什么错呢?


她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罢了。


什么时候野心也是罪?


只要给我一个机会,只要给我一个机会,只要给我一个机会,秦雪心望着天将眼泪眨回去,她是骄傲的星星,她自己就能发亮。


——————


易晚是秦雪心见过的最奇怪的人。


身在遍地星光的虹团,不争不抢,不主动找资源,不主动营业,把娱乐圈当做普通的工作,着实是圈里的一股清流。但易晚轻易的拿到了《绕天愁》,压过了她的弟弟秦星。


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声音告诉她:“易晚和林梦一样,都是有背景的人上人,和你不一样,可不用到处陪酒赔笑脸。”


那些主角的故事真好看啊,所以配角就活该退幕。


秦雪心开始针对易晚,可就和林梦一样,最后出丑的只有她。就像故事中的丑角,生来就是让人发笑的,谁会管她油彩下的爱恨。


女配不能有思想,女配只能走剧情,女配必须自作自受。秦雪心泼掉手中的酒,抹去眼泪,一昧的顺从与依附没有好结果,她想要逃开,拥有自己的思想。


——————


秦雪心放弃了为秦星拉资源,不再包揽这位秦家的独苗金疙瘩。,她沉淀了下来,不会再因为林梦的一句话发怒,更加专注自己的事业,只是在深夜会突然想起雨中突然的呼喊:“我会记得的!”那是心中真正的声音。


她好像不再困于剧情的怪圈里了。


直到林梦倒台,她被签进蓝光娱乐,才得知令人震颤的真相,将所有的一切归为套路,只要不崩人设,就能创造一位主角。


秦雪心想要成为主角,而蓝光娱乐可以把她打造成主角,她同意了。


秦雪心洗掉了身上的黑料,成为了真性情的红衣女主,她顺利的代替了林梦的位置,成为了无往不利的那一方。


但她没有意义,她喜欢的并为之争取的角色换成了无意义的天真公主,她被要求穿红衣保持人设,她不再是秦雪心,也不是秦念儿,她只是一具会动的躯壳,里面盛着他们想要打造的主角。


可是他们带走了秦念子,那个笨笨的小助理,她从泥水中带出来的小姑娘,她可是她的神秘仙女啊,即使秦念儿比秦念子漂亮聪明,但她们都应该幸运一点才对,她们只是想要一条白色连衣裙。


秦雪心蹲在地上捂着脸哭,就算换了名字,最初那个自卑的秦念儿也从来没有消失,她缩在角落里,用盛气凌人的态度掩盖自己的软弱,但她仍然是那个农村的秦念儿,那个为弟弟,为秦家服务的秦念儿。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自己?


秦雪心放弃了眼泪,她的眼泪不会有人怜悯,她只能让自己发光,成为自己的星星。


秦雪心甩下紧紧束缚的红裙子,换上了心动的白色连衣裙,抛弃了人设,对着秦念儿伸出了手,轻松说:“你好,我是秦雪心。”


——————


秦雪心捂住眼,眼角还有一丝湿润,她坐起来,小助理笨手笨脚的收拾着东西,看到她醒了,傻兮兮的笑着说:“雪心姐,女神节快乐!”


梦中的记忆逐渐朦胧,秦雪心难得温和的回笑:“念子,女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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