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无料本《永川花火》本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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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从很久以前说起,从久远的,以及久远以前的过去,想那时候的我们都是孩子,在永川夏天的烟花下奔跑。被风吹起发尾的,漫不经心微笑的少年。
在你身边描写沉重的心路,并不是想美化伤痕或者苦痛——恰恰是因为我与你有相似的过去,才能明白在你风轻云淡的外表下,藏着多么温柔的内心,与多么坚韧的内核。
在这个名为“永川”的城市里,请与我一起坚定地行走吧,凤子,阿辰。
请手牵着手,走向未来,走向爱,走向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们值得。
CP:《犯罪心理》苏凤子x林辰
小说:芙蓉糖浆
装帧/设计/代理:一...
想从很久以前说起,从久远的,以及久远以前的过去,想那时候的我们都是孩子,在永川夏天的烟花下奔跑。被风吹起发尾的,漫不经心微笑的少年。
在你身边描写沉重的心路,并不是想美化伤痕或者苦痛——恰恰是因为我与你有相似的过去,才能明白在你风轻云淡的外表下,藏着多么温柔的内心,与多么坚韧的内核。
在这个名为“永川”的城市里,请与我一起坚定地行走吧,凤子,阿辰。
请手牵着手,走向未来,走向爱,走向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们值得。
CP:《犯罪心理》苏凤子x林辰
小说:芙蓉糖浆
装帧/设计/代理:一个高冷的工作室
TB:叶底藏花花
开本:A5骑马订
字数:25千字
时间:2023.2.14 20:00~2023.3.14
✨领取条件:
1.从未发表过抹黑苏凤子&林辰的言论
2.收到本子后在【犯罪心理】tag下发repo
(太忙没精力审核啦,自由心证吧)
❤️一点悄悄话:
这次的苏林小说本,是我和高冷家合作的23年开年无料。
非常感谢高冷家慷慨的帮助和活动,给了苏林这个tag至今没有过50的圈子一个可以拥有自己的同人制品的机会。
《永川花火》用了高冷家无料活动骑马订B的套餐,5.52是印刷成本,本子无盈利。如果有人质疑,可以自己去算一算成本和收益的百分比。
祝苏林二人未来快快乐乐,我们在现实开开心心。以及,大家情人节快乐——!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你会喜欢嘛(˃ ⌑ ˂ഃ )
[凤朝] 永川高级中学的恋爱二三事(下)
[凤朝] 永川高级中学的恋爱二三事(上)
PS:角色归长洱,ooc归我,
主凤朝,微刑林
(有可能时不时写到刑林身上,
(毕竟写惯刑林了,挠头
我来北极圈待会暖暖身子🥶...
PS:角色归长洱,ooc归我,
主凤朝,微刑林
(有可能时不时写到刑林身上,
(毕竟写惯刑林了,挠头
我来北极圈待会暖暖身子🥶
背景:
王朝高一 是永川高级中学的QQ墙
凤子高三 是永川高级中学的学生会主席
——————————————————————
众所周知,没有QQ墙的高中是不完整的,而王朝作为一个数码小达人自然就被上一届墙委以重任了。
当墙的业务还挺繁忙:有表白的,找人的,办活动的……他都要处理好之后发空间里。
“苏凤子?怎么又是表白这个人的啊。”王朝抱怨道。
苏凤子虽然不是校草,但人长得帅又是学生会主席,自然喜欢他的不计其数,所以导致表白他的一天中可以找出十个以上。
小王作为一个墙都快要看吐了。
(没那么夸张,但允许我夸张点
于是王朝打算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先发了个动态题目是:
收苏主席照片(有偿)[狗头]
同学们的力量是强大的,很快评论区堆满了苏凤子的照片。
王朝点开第一张照片:是运动会上,苏凤子在学生席位巡视,也许有女生喊了他的名字,他向这边看过来,抛了个媚眼,正好被手快的同学拍了下来。
他…好像有点好看。
那双丹凤眼和带点弧度的嘴角……
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不看了不看了。
小王关上电脑躺在床上。
诶?
老大应该知道苏凤子,或者要不问问阿辰哥哥?
刑从连是高三的团委代表,以前他和林辰,苏凤子,付郝是在一个宿舍的。但因为高三转来了一个学生黄泽,又因为各种原因,刑林两人和单独一人的小王成为了舍友。
当王朝发现刑从连是团委代表,林辰是学生会副主席时,十分感叹是什么神仙舍友!
可当相处久了,他发现,刑从连真的很“专制”于是“老大”的称呼就这样来了。
不过有时老刑也,蛮护着王朝的。
(护王朝指:帮小王藏电脑
王朝从上铺把头垂下来说:“老大,你知道苏凤子吗?”
刑从连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你要吃溜溜梅吗?”
“老大你讲一下嘛。”
“……想当年,我和你阿辰哥哥刚在一起的时候,苏凤子是真的可怕,因为他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人出(骂)其(骂)不(咧)意(咧)的行为,不过后来好点了,但总之别去招他,那真的不是你能忍受的住的。”说完顺手拍了拍小王朝的脑瓜。
“在聊什么?”林辰从浴室里出来。
刑从连指了指王朝说:“这小子想不开,问我苏凤子。”
“凤子啊?”
王朝点了点头。
“他人蛮好的,就是有点……”林辰在思考用一个什么样的词去形容他。
“有点什么啊?”
“有点…苏凤子?”林辰放弃挣扎,“他想法思维跳得很快,还很喜欢阴阳人,只是爱调戏人但他是纯情男高。对了,他还自己写小说。”
“哦。”
“你问他做什么?”
“没什么。就很多人提起他名字,我就问问。”
“现在这群高一怎么了?”刑从连还是对苏凤子有阴影。
林辰钻进他的被窝亲了一口说:“别过意不去了昂,凤子就那样的人,况且他现在不是也很满意你对我的态度嘛。”
“今天和我一起睡,不怕宿管查寝啊?”
“看你不开心陪陪你,再说不有凤子罩着。”
“这么讲好像他人也不错。”
“好了好了,睡觉了。”
(小王表示:习惯秀恩爱的了)
“晚安。”
“王朝晚安,你也晚安。”林辰关了灯。
第二天
小王朝一觉醒来早就不再想苏凤子,满脑子今天早饭吃什么,收拾好便出门了,并没有看到阿辰给他留的纸条:今天会下雨记得带伞。
王朝吃完早饭刚要赶去教学楼,雨就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教学楼和食堂横跨大半个学校,又没有连廊(对,是我学校T_T)就在王朝同志想着要不要社牛一把,然后发现不太能行已经一头冲进雨里的时候,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腕,一把伞已经撑到了头顶。
王朝扭头便去看,这…这这,苏凤子!
“苏主席。”
苏凤子时长在林辰口中听过这个学弟,听说还蛮聪明的,可当他看到这个小学弟愣愣地冲进雨里反而觉得林辰是不是说错了,怎么看着傻傻的?
他又听到王朝用很阳光的声音叫他。
这小孩,虽然傻傻的,但好像还……蛮可爱。
“嗯,走吧。”凤子语气平淡。
“苏学长,你为什么帮我?”
这时什么“直球”小孩?
“……”引得苏凤子一阵无语。
“学长?”
苏凤子掐住王朝的脸说道:“因为我喜欢你才帮你啊。”语气阴森森的。
说完他便撒开了手,……
……还别说,这小孩脸好软?
王朝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听话只听字面意思,也不知道怎么在刑从连那活这么久的。
他说喜欢我?为什么?这时表白吗?他为什么掐我脸?老大好像也喜欢揉阿辰哥哥的脸……
到了教学楼,苏凤子见王朝没意识到,咳了一声说:“到了。”
小王惊醒!
“啊?哦!谢谢,再见。”准备撒腿就跑却被拎了回来。
“伞你拿走,我教室还有一把。”苏凤子说完转身走了。
只剩王朝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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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凤朝,见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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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大家的评论。
谢谢!
拜托!🥹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家人们,我凤朝文(上)是明天发,然后我今天改了一下(下)定了个时间,然后!他给我说我没过审???神!真的神!居然不能过审?我之前那种都能过审,你给我讲一个甜饼不过审?真的一个违禁都没有啊!😭
所以,(下)我看看能不能发,要是不行我得想想其他照片什么的办法了……
家人们,我凤朝文(上)是明天发,然后我今天改了一下(下)定了个时间,然后!他给我说我没过审???神!真的神!居然不能过审?我之前那种都能过审,你给我讲一个甜饼不过审?真的一个违禁都没有啊!😭
所以,(下)我看看能不能发,要是不行我得想想其他照片什么的办法了……
苏林《夏日终曲》
原著向 被打压的大学时期 但甜文
Stay Gold三部曲之三
BGM:大桥三重奏-Stay Gold
夏天比冬天更加难熬,尤其在连续做上一周的噩梦之后,林辰这样确定。
房子是苏凤子给他租的,或者说那本来就是苏凤子的家,只是因为看到林辰状态实在糟糕才借给他住。一居室,永川大学家属区里的狭窄小楼,门框和窗框全部掉漆,房龄可能有三十年。
林辰不想思考苏凤子留下一把钥匙的原因,在那些昼夜颠倒的,自我怀疑的甚至有自残倾向的夜晚里,半夜十二点听到房门响是一件好事,能从侧面证明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还有别人,也证明自己还活着。...
原著向 被打压的大学时期 但甜文
Stay Gold三部曲之三
BGM:大桥三重奏-Stay Gold
夏天比冬天更加难熬,尤其在连续做上一周的噩梦之后,林辰这样确定。
房子是苏凤子给他租的,或者说那本来就是苏凤子的家,只是因为看到林辰状态实在糟糕才借给他住。一居室,永川大学家属区里的狭窄小楼,门框和窗框全部掉漆,房龄可能有三十年。
林辰不想思考苏凤子留下一把钥匙的原因,在那些昼夜颠倒的,自我怀疑的甚至有自残倾向的夜晚里,半夜十二点听到房门响是一件好事,能从侧面证明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还有别人,也证明自己还活着。
他之前来是在冬天,窗户会漏风。苏凤子是变温动物,耐寒能力超强,且自打读研起就一个人住,自述已经习惯了南方冬日的湿冷。
然而林辰搬进来的第一个秋天,也同样是苏凤子在某个上午大刀阔斧地带着某家德国家居的工人突然造访,三下五除二,拆除了原有的木质窗框,换上了新的三层真空保温玻璃。
工人说:“这个材料好呢,冬天最隔凉!”
冬天真的暖和,苏凤子还搬来电暖气给他,被林辰放在床脚。厅里铺上榻榻米,上面立着被炉,思考人生的时候可以把脚和手一起塞进去。回魂以后就吃掉师兄给剥好的烤橘子,新鲜,甜美,汁水四溢。
苏凤子说电暖气和被炉都是广告商送的,橘子是在学校外面的摊子上买的,买一斤送一斤。他说这话的时候剥皮的手不停,林辰张大嘴,像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
人的精神内核被摧毁以后是很难重建的,他们都学过什么是抑郁之后的退行。林辰的状态比课本上的案例稍好一点,他没有被摧毁,只是被打垮了,看起来像一堆飘零的碎片,所以苏凤子只好把他带回自己的家,再一片一片地把他粘起来。
过程很难。辛苦,繁复,疲惫无比。苏凤子从大二开始用课余时间接活,五年的心理学实操经验,咨询时长超过八百小时,仍然走得颤颤巍巍小心翼翼。林辰毫不怀疑,苏凤子对待林辰比对待那些他见过的情况最严重的咨询者还要更上心。
他其实知道苏凤子喜欢他。
甚至不是普通的喜欢,是很喜欢很喜欢,比最在乎的东西还要更珍视一些的喜欢。
本科时苏凤子带林辰出去吃饭是常事,在他校外心理咨询结束后的中午和晚上。私房菜,特色菜,omakase,遍尝各类美食,探店频率超过美食博主。那件事之后他却连休息日出去都很少,除了必要出行,陪在林辰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官方的说法是《霸道将军甜甜妃》要赶稿,实际上林辰知道是因为苏凤子担心自己。
他们好像在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你不说,我也不说,你不问,我也不问。回头想想,他们真的很少质疑彼此的判断,哪怕是在林辰三观形成的个性最尖锐的时期,他对苏凤子也保持着全心的信任。
莫名其妙的信任,仿佛知道对方永远不会背叛自己,因此无需提防。
梅雨季节时,整个永川市都被泡进水里。雨天的蝉是不叫的,他的生命好像也暂停了,林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然而苏凤子拎着伞抖了抖雨,把他拉回沉默的现实世界。
他用沾湿了的手摸林辰的肚子,若无其事地呵他的痒,就像梦里回到无忧无虑的大学岁月,醒来却发现一切都变了,只有苏凤子留下来。他们坐在一起,用投影仪播放林辰找到的电影资源,小津安二郎的《东京物语》,黑白色适合雨天的闷片。林辰靠着苏凤子的肩膀,苏凤子靠着他的头。皮肤上传来的温暖触感几乎让他想要流泪。
多么鲜活,脆弱,美丽……人的感情。
林辰闭上眼睛。
或许是感觉到他的动作,苏凤子轻轻抬起头,他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衬衫,展开裹在林辰身上,动作轻柔,如果他真的睡着了,一定不会被吵醒。有安静的泪珠冲破眼皮的阻碍,顺着鼻梁另一侧流下来,幸好苏凤子看不见。
“师兄,”林辰突然说,“你喜欢我吗?”
他说得郑重,能察觉苏凤子的动作一滞,他没有出声。过了一会,苏凤子才极缓极缓地转过头来,林辰看向他的眼底:依旧温柔,沉静,但没有笑意。
“喜欢啊。”
苏凤子伸手帮他擦去已经落在唇边的泪珠:“怎么哭了。”
林辰反而笑起来,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面容,笑容纯净:
“我在想,如果告诉你‘我也喜欢你’的话,你会对我说什么。”
苏凤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是……我想的那种‘喜欢’吗?”
林辰坦然:“是。”
即使在痛苦之中,他依然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纯净真挚的爱意。他不想懂装不懂,也不想故作天真。每一分接受到的心意都应该原数回馈,这本来也是林辰的处世哲学。
他抬起头等待一个来自苏凤子的答案,那个人只比他大两岁,却比他成熟得多,他愿意交给他全部的信任,也想要接纳对方的一切。
然而苏凤子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揉了揉林辰的头发。
“不,阿辰……”他语焉不详地说,“还不到时候。”
永川落下第一片雪花的时候,他终于有勇气和苏凤子一起出门。
永川有好多校猫,苏凤子提前买好冻干鸡肉、猫条和猫棒棒糖,林辰在口袋里塞了好多,却仍然在出门前感到恐惧。
板楼的内部逼仄,里面却是他自成一体的小世界,只有苏凤子能进来,也只让苏凤子进来,全部真心一览无余。外面的世界却有无数阴影存在,或许他的心理已经康复,有足够的能力面对,羸弱的身体却叫嚣着恐惧,让他想要停步,想要躲回原地。
林辰停在台阶上,台阶下的苏凤子站在那里,注视着他的眼神沉静而温柔。林辰试探着向他伸出手,而他也握住了林辰的。
“别怕。”苏凤子说。
于是他不再怀有复杂的隐虑,只管鼓起勇气。
而踏出第一步之后,第二步和第三步,便也变得容易起来。
再到夏天的时候,林辰已经不再害怕出门。他完成了毕业专题,并且在答辩时拿了优秀。
退寝那两天,苏凤子帮他一起收拾东西,真没什么好收拾的,最重要和次重要的东西早在他搬到苏凤子家住的时候就拿走了。苏凤子提着一大包,林辰提着一大包,两个人一边下楼,一边听到林辰同系的人问他:“林辰,你毕业之后是考研还是工作呀?”
四大家族在永川市很有名,林辰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大多模糊地了解。
“找工作呢,不考研。”
林辰答得坦然,甚至挥了挥手和同学说再见,一旁的苏凤子会心地笑了。两周之前的某个早上,林辰突然向苏凤子宣布他要去找工作,他甚至想到了四大家族打压他的可能性,不过这不足为惧,工作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用心找,总是有的。
拎着包走到喷泉边上的时候,林辰突然停下脚步。于是苏凤子也停下,问他在想什么,林辰却转过头,他丢下手里的包,抓住了苏凤子的手。
“师兄,”他听到林辰的声音,“现在我可以吻你了吗?”
夏日炎炎,五彩的水雾在空中迸发,形成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彩虹。
“可以。”苏凤子终于微笑。
他的花束在上一个夏日凋落,好在林辰是一颗种子,蛰伏过一个冬天,仍能焕发真正的生命力。他有自己的骄傲,即使深爱也不想趁虚而入,所以一直在等。
等到来年春天草木萌发,等到林辰能够看见色彩,眼底倒映出整个盛夏。
而现在就是那个时间。
“好啊。”他宣布道。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End
农历新年,祝喜欢着苏凤子和林辰的大家都要快乐。
这是一个定时发送,今年本来没想给苏林写新年贺文的,然而他们实在太美好了,所以还是提前了几天动笔,把我的苏林产出凑齐九篇,假装在召唤神龙。
23年给大家的新年礼物,除了这篇文章之外,还有一本苏林的无料小说本,名字叫做《永川手记》。会收录我所有的苏林产出,用付邮送的形式发放。本子正在设计中,大约会在元宵节前后发宣,欢迎关注。
苏凤子和林辰是值得人深爱的一对,我热爱他们,也希望你爱。
最后,祝大家新年顺遂,万事顺意。
《三个愿望》
ooc致歉
Be
——
付郝和苏凤子在一起三年了。
两人感情在付郝看来算稳定的,虽然苏凤子依然改不了他嘴不老实的毛病,见人就撩,但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付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付郝很激动,今天是他的生日,不过他有一样比过生日还要重要、还要令他激动的事。
“苏凤子——你回来啦!”
“想我了没?”苏凤子笑眯眯地回答,一边换鞋一边看着小跑过来的付郝,冲他晃了晃手上提着的蛋糕。
“我就知道你会买蛋糕,所以我没买。”...
ooc致歉
Be
——
付郝和苏凤子在一起三年了。
两人感情在付郝看来算稳定的,虽然苏凤子依然改不了他嘴不老实的毛病,见人就撩,但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付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付郝很激动,今天是他的生日,不过他有一样比过生日还要重要、还要令他激动的事。
“苏凤子——你回来啦!”
“想我了没?”苏凤子笑眯眯地回答,一边换鞋一边看着小跑过来的付郝,冲他晃了晃手上提着的蛋糕。
“我就知道你会买蛋糕,所以我没买。”
“怎么能让寿星买蛋糕。”苏凤子轻笑,眼尾微微上挑,浅色的瞳孔看着满是温暖的情绪,把付郝迷得一愣一愣的。
“来吧,许个愿望。”苏凤子利落地拆开蛋糕,点上蜡烛。
付郝坐在桌前,双手合十,很诚恳的样子。
他偷偷笑着,许完三个愿望,他要宣布一件大事。
——
第一个愿望,希望苏凤子认认真真地爱他。
当年两人在一起不少人劝分过。苏凤子一看就是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付郝像是个单纯天真的老实人,大家都觉得两人长久不了,不出半月就能看到付郝失恋后哭着要请一堆朋友喝个通宵了。
付郝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他比所有人都不相信这段感情能长久。
他不报任何希望,却还是愿意在所有人面前戴上假面,因为这是苏凤子要求他的。
威胁的内容,一张又一张都是付郝的裸/照。
可不可笑,一段感情的开始,是其中一位当事人的半玩笑式的死缠烂打与威胁,是另一位当事人的最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是满座倒彩。
付郝不堪其扰,他只求苏凤子什么时候玩够了赶紧滚蛋,那些照片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强了,等两人“分手”后,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苏凤子念旧情的话,应该会删掉吧。
付郝等苏凤子说分手,等啊等,等了一年,没想到苏凤子热情不减,还比之前更加甜腻,甚至说什么要结婚、过一辈子这样的甜蜜话。
付郝在苏凤子又倒腾了他一整夜的次日清晨,在床边忍着痛抽了半包烟,回想着昨夜苏凤子当面把那些照片删得干干净净,一边说自己是认真的一边泪眼汪汪的对他上下其手,他很不情愿地相信苏凤子好像是认真的。
如果苏凤子用认真的态度面对这段畸形的关系,那么付郝也不会浑浑噩噩。
他注意到了很多细节,发现苏凤子这人除了和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很不一样、爱打嘴炮之外也是一个蛮好的人。
苏凤子本来长得就很有杀伤力,加上付郝的改观,很快付郝就发现自己好像悲惨的坠入爱河了。
苏凤子自然知道自己攻略成功了,但也没有因此验证付郝的担心——比如甩了他。两人日子如初,过得平安而幸福。
——
第二个愿望,希望苏凤子不要再拿那些裸/照说事了。
苏凤子虽然当面删掉了那些照片,付郝还是隐隐担心着,他知道苏凤子有拍立得。倒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苏凤子,而是苏凤子脑回路清奇,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怎么就让他拿到了呢......
那还是两人大学时候,一次普通的同学聚会,付郝白天被学长夸了,开心得不得了,喝了不少酒,醉的不省人事。
他只记得,自己一杯杯灌酒入肚的时候,黑暗的角落处有个亚麻色头发的男人,穿着修身的黑色羊绒毛衣,配一条剪裁精良的烟灰色西装裤,似乎正眯着一双眼睛略带玩味的看着他。
酒精的作用让他对那个英俊的男人没有过多的在意,单纯肆意地沉醉在狂欢之中。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无比难受地从酒店凌乱的大床上醒来,男人优雅地在落地窗前的小圆桌旁翻书喝茶,他刚想坐起来就被腰间密密麻麻的酸痛劝退。男人听到了动静,微微转眸:“醒了?”
“这里是哪?”明明付郝窝着一包无名火,却因宿醉的头痛和不可言说的某处的疼痛而让愤怒的责问变成气若游丝的样子,听起来楚楚可怜。
“酒店,看不出来吗?”男人换了一套衣服,白色的绸质衬衫看着很贵气,极富垂坠感的布料每一寸都体现了他的精壮的好身材,肌肉的走势隐隐体现,“你被我上了。”
付郝觉得脑袋好热,大脑像是死机了,他竟然听不懂眼前人的话。
男人转身拿起那本他刚刚看的“书”,一脸享受的看着付郝:“你昨天晚上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付郝接过,一张一张翻过去,脸色变得阴沉无比:“这是......你拍的?”
“不然呢?你昨天晚上这么迷人的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我会很生气的。”
“你他妈,你傻逼啊你,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我只是......”苏凤子欺近,把付郝圈在怀中,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嘶,你好像发烧了。”
付郝浑身无力,怒目而视:“照片撕掉!”
苏凤子轻手拿回:“我、偏、不,除非你有能力让我心甘情愿销毁。”说着还向付郝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那上面赫然也是付郝一张张情迷意乱的照片。
付郝简直要哭了:“你到底想干嘛,删掉好不好,求你了......你不会发出去了吧?!”
“没有。”
“我要告你!我告你强/奸!你他妈捡尸!”
“别污蔑我哈,昨天是你自己扑上来的。”苏凤子一边笑着一边调出视频,赫然是醉后的付郝投怀送抱。
“不可能!这是合成的,你伪造的,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行啊,那你送这份视频去警局看看有没有合成痕迹,我百分百担保这是真的。你和我你情我愿的打/炮,想送我进去坐几年牢?”
付郝自然不会把视频真送去警局做检验,他被苏凤子这么一激已经对这些东西的真实性信了大半:“......别发出去。”
“看我心情。好了,不说这些你不开心的了,昨天可能做得/狠了,我叫医生。”
付郝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都光明不起来了。
现在的付郝不会这么想了,他觉得一夜情变成一生情好像是件幸运又浪漫的事。
虽然当时的你罪不可恕,但我现在原谅你了。
——
第三个愿望,希望他和苏凤子长长久久。
两人在一起那么些日子,不知道多少人在付郝耳边吹风,说苏凤子一看多情又薄情,深情不长情,玩玩可以,千万别动了真心把自己赔了。
三年的时光走过,付郝相信自己亲身经历的,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就算全世界在他耳边循环播放苏凤子的101个缺点,他也只会捂上耳朵去爱。
希望,希望他待会做的事能成功吧。
——
愿望许完了,付郝满面笑容地睁眼,刚要开口却被苏凤子抢先一步:“我有话要和你说。”
付郝想着自己待会再说也不迟,反正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便仰头示意苏凤子先讲。
“我们分手吧。”
付郝的笑容以自己想不到的速度消逝,他慢慢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苏凤子依然像过去三年每一天那样含情脉脉地笑着:“我说,我们分手吧,我们就到这吧。”
付郝愣住了,脑中四处漂浮的粉色泡泡一个一个破灭,眼前一黑,像是坠入无底深渊。
良久,付郝开口,声音沙哑,眼中的神采奕奕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限落寞:“......为什么?”
分手,苏凤子说分手。
要和我断了吗?为什么?我们三年来不是一如既往地甜蜜吗?
“我觉得,没那么新鲜了,我不喜欢了。”
你不喜欢,你有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在一起时你喜欢就要我也喜欢,分手了你玩腻了就要我也不喜欢吗?我算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这么下贱?
那我的一片心意算什么呢?
如果我说,苏凤子,我真的喜欢上你了,甚至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
会吧,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真的可笑又可悲。
“付郝,忘掉吧。”苏凤子一边说一边动作着要穿鞋出门。
付郝呆滞地追出餐厅,他好像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他想说很多话,但是全部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得不到,却也没办法放下。
“我忘不了。”
苏凤子依然像往常一样笑着,付郝却感觉变了好多,那笑容深处,他看出了一丝疏离淡漠的味道。
“记着对你没好处,忘了你还能快活点。”
“为什么,为什么是今天......”付郝问着,却像在自言自语。
“我很抱歉,我想我们之后只能——也最好做朋友。我只是想,陪你过完有我在身边的最后一个生日。”
付郝抓住苏凤子的衣角,眼泪不断溢出。他设想的是自己大声质问个彻底,问个双目欲裂,将自己满腔的心酸与委屈随着怒吼一起奔涌而出。
可是他做不到,他只能遵循本能般去拉苏凤子的衣角,他不想让苏凤子出这个门,不想让苏凤子来无影去无踪地离开他的世界再不出现。
拉拉苏凤子的衣角,这是两人之间秘密的小动作,换做过去三年每个瞬间,苏凤子都会转过身来抱住他。
可是三年过去了,小秘密没了。
苏凤子轻轻拨开付郝的手,没有回头,走出门外。
付郝没接着上去拦,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心里的疼痛夺去了他所有的行动力。
付郝机械般的流泪,机械般的掏出自己捂了很久的那个小盒子,那是他一个月前定制的,昨天刚到手,想着今天生日,分苏凤子一个。
然后苏凤子陪他过完最后一个生日,人走了,留他一个。
甚至无缝连接般的,他刚许完愿望睁开眼苏凤子就开口说分手,立马要走。
真是一秒也不愿意多留呢。
付郝轻轻拨开盒子的盖子,啪嗒一声,像苏凤子拨开他的手那样。
里面躺着两只男士钻戒,他攒了好久的钱买的,里面很老土的刻上了两人名字的字母拼音。
付郝想和苏凤子求婚。
他想着,苏凤子不开干,那就让他来破冰,让他来捅破这层纸。
今天晚上,他本来是想和苏凤子说,我们结婚吧。
然后苏凤子抢先一步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要在我最爱你的时候说出最伤人心的话呢?
你来去自如一身潇洒骨,放我一人独身苦咽难捱思。
付郝笑了,笑自己昏了头,笑那群朋友们猜的如此准确。
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被骗的这么惨。苏凤子,你真有本事。
一切都说中了吧。今晚就找几个人喝喝酒,解解失恋之苦。有人在背后嘲笑就嘲笑吧,小人得意就得意吧,毕竟他们说的都是事实,猜中结果是要有奖励的。
卧槽,妹的,神经病......
一开始我就是对的,只可惜后来被你带错了。
——完——
——番外——
不知过了几个春夏秋冬,付郝突发奇想要去某寺庙拜拜。
这大冬天,谁愿意出去挨冻啊。付郝问了一圈,没人答应,有些泄气。王朝倒是很感兴趣,偏偏不巧的是王朝感冒了,遗憾去不了了。
付郝在神像前跪了半天,磕了三个头许了三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希望家人好友平平安安,健康喜乐。
第二个愿望,希望自己生活顺风顺水顺财神。
第三个愿望,希望世界和平。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愿望,但是许不了了,最多许三个。
反正就算许了,那也是个永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浪费机会。
付郝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天地间都是白茫茫一片,转头好像看见了那道熟悉的亚麻色。
瞳孔一瞬间收缩,而那道身影转瞬间消失了。
——
王朝觉得付郝变了。
这人跟着了魔一样,平时还好,就是每到冬天就要跑去那个庙拜拜,给人家送钱还冒一身风雪寒。
王朝总问,那有什么好看的,那庙又不是什么出名庙,难道灵?
付郝总是笑笑,那庙就一般灵吧,许的愿望就实现了一半,没说出来的倒是实现了一次。
王朝感叹,你去了那么多年,就一次啊?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付郝神秘地说,小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王朝问,那儿景色怎么样?
付郝一愣,随即回答,不咋样,天地全白的。也就一次吧,有点别的色,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王朝啧啧感叹,你都去了三年了,今年还去啊?和我们一起跨年呗。
付郝浅笑着,去三年就够了,以后都不去了,那太冷了。
——真的完了——
ps:我国法律目前只把男性被强迫发生性/行为定义为猥/亵而非强/奸,很多罪犯因此躲过了本来沉重的刑罚,给受害人及受害人家属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希望法律完善。
苏林《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原著向 被打压的大学时期
Stay Gold三部曲之二
BGM:大桥三重奏-Stay Gold
在他自己的本科时代,曾经有同学的大创课题是研究心理学专业的学生患有心理疾病的比率,并对其加以分析。
隔壁的三味跟百草都没有设立心理学系,该大创课题的负责人在院里又有不错的人缘,因此几乎是全专业的人都收到了那位同学求爷爷告奶奶发出的问卷星,以匿名方式提交了基于自己前二十余年人生的非法行医调查报告。
是的,匿名——当然是匿名。
不设门槛,不设准入,无需上传来自三甲医院一年内的权威诊断报告,你是否有问题,是抑郁症还是躁郁症,全凭你的一面之词......
原著向 被打压的大学时期
Stay Gold三部曲之二
BGM:大桥三重奏-Stay Gold
在他自己的本科时代,曾经有同学的大创课题是研究心理学专业的学生患有心理疾病的比率,并对其加以分析。
隔壁的三味跟百草都没有设立心理学系,该大创课题的负责人在院里又有不错的人缘,因此几乎是全专业的人都收到了那位同学求爷爷告奶奶发出的问卷星,以匿名方式提交了基于自己前二十余年人生的非法行医调查报告。
是的,匿名——当然是匿名。
不设门槛,不设准入,无需上传来自三甲医院一年内的权威诊断报告,你是否有问题,是抑郁症还是躁郁症,全凭你的一面之词,自由心证。
可以乱填吗?可以。该调查控制偏倚的方式在于足够大的样本量,苏凤子毫不怀疑全中国从本科到博士凡开设心理学课程的专业都收到了问卷的邀请邮件。
你可以言之凿凿地说自己患有5级精神分裂症,这是被允许的,但在对结果进行分析时,我们可能会适当下调你的答案的权重,这一点也希望理解,并且引起你的重视。
“真有趣。”林辰说。
寒风瑟瑟的校园里,他举着一根冻干鸡肉棒棒糖,蹲在早已不喷水的假山旁边,喂心理学院大名鼎鼎的院猫。
苏凤子望着那只黑白相间的猫咪先是在棒棒糖上轻轻地舔,等嗅到鸡肉的香味便一口将整个冻干叼在嘴里,往外拉扯。林辰低下头和它对视一眼,猫咪看到林辰不肯撒手,于是只好作罢,专而就着含着冻干的状态开始大嚼,吃相凶猛,大有将林辰的整只手都吞下去的趋势。
“现在数据结果统计出来了吗?”
猫把冻干吃光了,把棒棒糖的棍子留在地上,林辰拍了拍手站起,顺手在奶牛猫油光水滑的脑门上摸了一把。苏凤子从口袋里拿出酒精喷雾给他,林辰没接,反而乖乖张开了两只手,用手心对着他。
“都出来了,你想了解哪部分?如果是心理学专业学生患有心理疾病的概率,几乎是全部。”
酒精喷雾在苍白的空中飞速散开,林辰吸了吸鼻子:
“可真不少啊。”
数据公开的时候,苏凤子就在中期报告大礼堂的现场。那一年他大三,为了避嫌特意远离了苏安之的研究室,选了离苏安之研究方向距离最远的老师做指导,却依旧是无可指摘的项目负责人。
读心理专业的学生,心理都健康吗?
作为苏安之的儿子,他从小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非但不是大众所认为的“一定是”,甚至是它的反面——有谁敢说自己出身于完美的家庭?又有几个人能保证自己的成长一定顺风顺水?即使你有幸成为天之骄子中的一员,仍可能会有令人痛苦的选择找上门来。
人性如此幽微细腻,他们在选择专业时,也会存一份自查自治的心。
“下雪了。”林辰突然说。
他从苏凤子两步之外的地方忽然跳过来,抬起手覆上他的眼睛。林辰没有戴手套,白皙的手指就露在外面。湿润的南方冬天,他从来不涂护手霜或者身体乳,全凭天生的一副好底子撑着。
那双手盖在他眼眸上的时候,苏凤子闭上了眼睛,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着他的皮肤。他跟随着林辰的动作抬起头:有比林辰的手指更凉的东西轻触他的脸颊,又很快融化。
“真的下雪了啊。”
林辰放开他,苏凤子保持着抬头仰望苍穹的姿势,知道在自己身边的林辰也在看。
天气预报没有说今天会下雪,纷纷扬扬的雪花突如其来,像是惊喜,也像是启示。风吹过他们的耳畔,雪花成群结队,从灰蒙蒙的天上落下,围绕林辰的发丝起舞,他瞳色偏浅,头发也不是传统的黑,更像是冬日冒着焦糖味热气的栗子,童年梦想的颜色。
“师兄,初雪快乐!”
青年带着笑眼,向他张开双臂,苏凤子含笑点了点头,却并没有上前。
他知道那不是一个真正的拥抱,至少不是林辰现在所渴求的——甚至需要的。
“初雪快乐,阿辰。”
如果不是他把林辰从板楼昏暗的房间里拉出来,这个人一定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走入日光之下。
与那些妄图自医的孩子们不同,林辰的过去完整而温柔,这也是苏凤子初识他时一眼就将他从人群中分离出的独特之处。
过往的温柔生活会给人以力量,源源不断,犹如风沙中幽微的火光,虽然缥缈虚弱,却仍然在执着地跳动。
有时他会在林辰睡着时用手去摸他的胸口。他的阿辰经受无数的苦难,在梦里也有四大家族的人无穷无尽地追赶他的背影,他皱起的眉从未松开,那颗心脏却始终执着地跳动,像火光一般。苏凤子曾经一度很害怕它有朝一日会熄灭,好在林辰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坚强。
你是为什么学心理学呢?你也有想要自医的需要吗?
有时他想要这样问,然而却很快打消了念头。
苏凤子和林辰,他们是同一类人,拥有同样幸福的家庭,同样有力的社会支持系统,同样坚韧却温柔的性格。他们不需要心理医生,因为他们自己就是自己的心理医生。
更因为他们知道一切现实都来源于他们自己的选择,后果也只能由他们自己来承担。
“师兄?”
林辰在叫他,手里拿着一张粉红色的卡片,在空中挥舞。趁苏凤子思考的时候,他又从师兄的口袋里偷走了《暴君的十三个王妃》的联名饭卡。
苏凤子哑然失笑。
“你要吃雪绵豆沙吗?我昨天看了菜单,今天十一点半开始供应。”
林辰眼睛亮亮,倒映着苏凤子和他身后的世界。
温柔的,坚硬的,苍白的世界。
“我还想吃牛肉盖饭。”
林辰舔了舔嘴唇,露出心驰神往的神情。
“你会陪我的吧?师兄。”
——还用问么,阿辰?
——当然会啊。
END
缓慢复健苏林ing…
犯心新年大合照
01
宏景是个老城市,这儿的年味儿总是比其他发达城市重。从元旦前一天夜里开始鞭炮声就没停过,断断续续绽放的烟花映亮城市上空。
王朝窝在沙发上打游戏,见林辰端来洗好的葡萄,手也不洗就抓了个放嘴里,“哎呀谢谢阿辰哥哥,阿辰哥哥洗的葡萄真甜。”
刑从连骂道,“你手不脏啊,是真一点都不嫌弃自己。”
林辰拍拍刑从连的手臂,“好了刑队长,不要跟孩子生气。虽然他手上的亿万细菌都伴随着那颗葡萄进了他肚子里,但也不至于会闹肚子。”
“我靠,阿辰哥哥你别说了!我这就去洗手。”王朝痛苦地丢下手机,飞奔进厨房。
“还是林顾问会管教孩子。”刑从连笑。
“都是刑队长的功劳。”林辰熟练回话,又忽然想起一件事。...
01
宏景是个老城市,这儿的年味儿总是比其他发达城市重。从元旦前一天夜里开始鞭炮声就没停过,断断续续绽放的烟花映亮城市上空。
王朝窝在沙发上打游戏,见林辰端来洗好的葡萄,手也不洗就抓了个放嘴里,“哎呀谢谢阿辰哥哥,阿辰哥哥洗的葡萄真甜。”
刑从连骂道,“你手不脏啊,是真一点都不嫌弃自己。”
林辰拍拍刑从连的手臂,“好了刑队长,不要跟孩子生气。虽然他手上的亿万细菌都伴随着那颗葡萄进了他肚子里,但也不至于会闹肚子。”
“我靠,阿辰哥哥你别说了!我这就去洗手。”王朝痛苦地丢下手机,飞奔进厨房。
“还是林顾问会管教孩子。”刑从连笑。
“都是刑队长的功劳。”林辰熟练回话,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今天打电话给老师,他说师母叫我今年回他们那儿过年,顺便把你带上。”
刑从连点头说:“回娘家过年好啊,等我明天去买点东西,过两天就走。”
林辰捏起一颗葡萄递到他嘴边,刑从连就这样笑着看他,根本没打算用手接,就着他的手就咬了一口,温热的唇有意无意蹭上林辰的手指,惹得他耳根微微发红。
“林顾问,此处应有接吻。”刑从连俯身探他的唇。刚吃下一颗葡萄,香甜的气息溢满鼻腔,像一坛美酒,林辰被亲得气息都乱了。
喘了几口气后,林辰笑着,又主动亲了亲爱人的唇边。“刑队长,新年快乐。”
刑从连回以一个同样的轻吻,“新年快乐,林顾问。”
王朝蹲在厨房听墙角,一脸麻木地盘算什么时候出去比较合适。
又有一户人家放烟花。盛开的一刹那,王朝听见林辰在喊自己。他立马蹦跶出去,没注意脚下差点被小王绊倒。他小心抱起胖橘猫,问,“怎么了阿辰哥哥?”
“去看烟花。”林辰摸摸小王的毛发,小王也很熟练地蹭他的手。
“老大已经准备点了吗?”王朝兴冲冲跑到门口,院子里不知何时摆了一桶烟花。刑从连用打火机点燃后飞快跑回来,很自然地捂住了林辰的耳朵。
“砰——”
“新年快乐!”王朝雀跃呼喊,声音随着烟花绽放在茫茫夜色。
“新年快乐。”林辰听见刑从连在他耳边悄声说,语气认真得就像在说我爱你。于是他也用刑从连一样的语气回应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的爱人。
02
夜市熙熙攘攘,路边摊摆满了整条街。
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苏凤子闲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摊前摆着一摞的霸总文学,有人好奇驻足,看见书名就摇摇头走了。
苏凤子也懒得搭理他们,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不识货的家伙。
就在苏凤子拿出手机准备发信息骚扰他师弟的时候,一个短头发的少女驻足他摊前,拿起一本《邪魅王爷别太爱》翻阅起来。
苏凤子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少女,却见她翻了几页就放下了。
“小姑娘,你不喜欢这本书?”
方艾子抬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道,“嗯,写得太下流了。”
“……”苏凤子无言。
“新年快乐,再见了老板。”方艾子摆了摆手,投入了人海。
苏凤子打了个哈欠,决定续写《邪魅王爷别太爱》。
他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尤觉不过瘾,正想找找灵感,抬头却看见了个熟人。
“小笼包?”
张小笼也看见了他。“诶,你是林顾问的师兄?”
苏凤子笑眯眯:“是我。”
“你在做什么啊?”张小笼看看他手上那张纸,上面写满了狗爬一样的字,潦草得不堪入目。
苏凤子把那本《邪魅王爷别太爱》展示给她看,“我在续写这本书。”
张小笼一脸兴奋,激动得差点就抹眼泪了。“我看过这本!里面那个王爷好帅啊,他好宠女主。原来作者是你吗?”
苏凤子果然心情大好,“是我。我就知道,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肯定有眼光。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剧透接下来的剧情?”
“好啊好啊!”张小笼立刻化身小迷妹,一脸崇拜地盯着苏凤子。
苏凤子笑得风度翩翩,“上回写到王爷准备逼宫,夺回原本属于他的皇位。但是就在这时,镇守西边的大将军突然杀了回来,誓死护驾,因为他和皇上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03
安生国际商场今天也依旧爆满。
黄泽不喜欢参加家族的商业活动,但还是碍于情面不得不来,这会儿演讲刚完毕,他就借口离开了。
城市上空的烟花声也掩盖不住人们的喧闹,商场里布置得喜气洋洋,大多人都是拖家带口在这儿逛,买点年货,看看电影。
黄泽想起了从前。哪怕是元旦,薇薇也在医院工作。很多孩子在这喜庆的日子来到世界上,她忙得晕头转向,连打个电话跟哥哥说新年快乐的时间都没有。
他并不理解妹妹所说的新生命来到世上的那种喜悦,他觉得孩子很麻烦。但既然薇薇喜欢,做哥哥的当然是支持她。
他那么优秀的妹妹,当然要追求自己的理想。如果她还活着,现在肯定会获得更多成就。
可是呢,可是。
黄泽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腿就要离开商场,裤腿上却传来一个力道。他低头看去,一个小胖墩正拽着他的裤子,向他指了指高处的货架。
郑小明努力把话说利索:“叔叔……糖。”
黄泽微微皱起眉,那小胖墩的手似乎泛着油光。但他最终也没有说什么,按照郑小明的指示帮他把糖拿了下来。
“谢谢叔叔。”郑小明抱着这袋奶糖,认认真真地给人鞠了个躬。黄泽嗯了声,表示接受。
“小明——你怎么乱跑!”不远处,一个女人焦急地喊着。
小胖墩回头看见她,大喊了声妈妈就赶忙跑了过去,跑到半路又突然停下,回头对黄泽说:“叔叔……新年快乐!”
这场面有点超出黄泽的业务范畴,他不甚熟练回道:“新年快乐。”
04
远在华国万里之外的达纳雨林并没有过年的气息。
端阳按部就班地又过了一天。被解救的高孟人精神都已趋于稳定,身体也在慢慢恢复,对他来说算是最大的慰藉了。
不过今夜还是不一样的。端阳拿了一壶酒,坐在湍急的河边。月亮被层层叠叠的雨林遮挡,只剩几许惨淡的月光漏下,河水盛着它漂泊游荡。
眼前是无边的浩瀚雨林,老师当初埋葬的地方都不知在哪儿。
或许他的灰烬有部分被吹入河流,停泊靠岸于此呢。端阳苦笑,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河岸,与他梦中之人碰杯。
烈酒下肚,端阳觉得脸在烧,泪花都憋出来了,但他还是想睁开眼看看。
“……老师,新年快乐啊。”
|斜阳
【凤朝】爱情故事
·ooc严重,踩雷自负.
·娱乐圈pa.
00
“只有你和我最为登对。”
01
讲实在的,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收到来自“苏凤子”写的信。
在这个信息技术发达的时代而言,“写信”这一行为属实少见了,更何况对面人是一个闻名天下的明星呢。所以当我收到这封信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恶作剧。
可正当我骂骂咧咧欲要将信,扔于垃圾桶内时,林辰恰巧走过。我想了想,林辰是苏凤子的师弟,心许他更了解他呢。
于是我匆忙将林辰叫住,迎着人疑惑的目光,我将信和心中疑虑全部抛之于众。
林辰听后只是略微一愣,随后挽唇轻轻低笑...
·ooc严重,踩雷自负.
·娱乐圈pa.
00
“只有你和我最为登对。”
01
讲实在的,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收到来自“苏凤子”写的信。
在这个信息技术发达的时代而言,“写信”这一行为属实少见了,更何况对面人是一个闻名天下的明星呢。所以当我收到这封信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恶作剧。
可正当我骂骂咧咧欲要将信,扔于垃圾桶内时,林辰恰巧走过。我想了想,林辰是苏凤子的师弟,心许他更了解他呢。
于是我匆忙将林辰叫住,迎着人疑惑的目光,我将信和心中疑虑全部抛之于众。
林辰听后只是略微一愣,随后挽唇轻轻低笑,顺便抽走了我手中的信。
“凤子这个人,本身就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很多行为你不理解也是正常的,他会写信,也是正常的。没事,你把信给我吧。”
我没再多问,识趣地背手站在一旁,小心的瞅着林辰看。于是我发现他眉眼从一开始的平静,到后面紧紧骤起。原本温和的情绪,在他看到结尾时,不住崩裂。
我很少见他有这么多的情绪变化,在我印象里,他的性格一直都是随和温柔的,除了见到刑从连外。
他看完了信,笑容僵硬的揉着我的脑袋说:“凤子是给别人的,他可能是寄错地方了。”
别人?
那这个人是谁?
这些疑虑,在我看清信的末尾里,那个短暂却又笔锋犀利的“王朝”二字里,彻底消除了。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也听说过他和苏凤子的传奇故事。
02
与其说是“缠绵悱恻”的浪漫爱情故事,不如说是欢喜冤家。
苏凤子好几次在拍摄现场看到王朝时,都会不顾旁人目光,凑去捏捏人的小脸,或是说亲昵的把人揽进怀里,笑着说,好久不见啊,小王朝啊,你又可爱了。
这些暧昧不清的行为,一旦放到别的偶像身上,那么就是剪不清理不断,狗仔们喜闻乐见的感情八卦。可偏偏不巧的是,两位主角是苏凤子和王朝。一个是圈内出了名的浪荡风骚,另一个也是圈内出了名的铁直男。
两个碰到一起能发生什么呢?
除非苏凤子想不开想要掰弯直男。
可惜苏凤子早些年便在一段采访里,明确指出过“自己不会像林辰那样没事找事。他是自我主义极强的人。”
所以关于他们的故事,没人会去炒,也没人会拿来当消遣。
可故事远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在我封陈了很久的回忆里,有关苏凤子和王朝的,最为深刻的一段就是—————
那年王朝在拍[小野]的杀青戏时,刚好赶上他的十九岁生日。我问他,要不要索性一起过了。他摇了摇头,睡意朦胧的将脑袋靠在我肩上,小声嘀咕着:“想要回家打游戏。”
我笑了笑,心里不禁感叹眼前少年的网瘾深重。但也不好拒绝他些什么,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说,那我送你回家。
他没在说话,闷闷不乐地低着头看地板出神。我愣了愣,猜想说,是不是因为十九岁生日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嘴笨做事不利索的经纪人陪伴,而让他不开心了。
也是,刑从连和林辰今天恰巧赶通告出了远门,于是将王朝扔给了我这个孤寡二十三年的空巢老人了。
我苦笑着,刚想说,开心点,等会儿给你买奶茶喝时,我意外瞥见站在大门一角外的苏凤子。
他也看到了我,彻下口罩冲我友好一笑。而站在我身子一侧的王朝,在看到苏凤子时,轻轻哧笑了一声,随后小声冲我嘀咕道:“你在等我一下!我去会会那个大魔王!”
我无奈一笑,允许了人的行为。于是两人双双消失在了我目光可及之处。
反正我发誓绝对是个意外。在我走出大门,想要接一通朋友打来的电话时,意外发现两人站在一个不窥光的角落里偷偷接吻。
甚至在一吻离别之时,王朝还红着脸,低声轻骂苏凤子是王八蛋。
苏凤子笑弯了眉,拽过人的胳膊继续了刚才缠绵悱恻的吻。
他们好像背着世界谈了很久很久的恋爱。
这种感觉又酸又涩。
我笑了笑,将手中的一颗柠檬糖扔进嘴里。
03
我怎么没有想到,在这个美人实时更新,以“新鲜感”为荣耀是的时代里,他们俩居然谈了三年。
但好像这次不再是瞒着世界了。
我低头再次看向手中的信,发现结尾写着“当然是喜欢你,我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爱着你”
我突然想起王朝好像在前不久嚷嚷着说,要重新追《名侦探柯南》了。
Fin.
是最推理的三坟~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苏凤子和林辰相处为什么会让我觉得有很别样的感觉了……凤子,原来你是这样的吗……
还有阿辰哥哥你这不就承认他是你“旧爱”了吗?虽然我愿意解释为你关注点在“变态”上……
看刑从连叫小朋友什么的,我真的招架不住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
是最推理的三坟~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苏凤子和林辰相处为什么会让我觉得有很别样的感觉了……凤子,原来你是这样的吗……
还有阿辰哥哥你这不就承认他是你“旧爱”了吗?虽然我愿意解释为你关注点在“变态”上……
看刑从连叫小朋友什么的,我真的招架不住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
【刑林】老大的人
好久没更新了
一点点剧情
是给 @生产队的驴 的农历生日礼物,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也愿我们常联系,不能在一起聊天的日子里,各自精彩
“打扮并不高调,脂粉亦不艳丽,经验丰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家底并不深厚,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但在这种夜店里绝对是被宰的小羔羊。可偏偏这只看似无害的羔羊就是在这里傲视所有觊觎她的人,没有人能掌控她。暗杀她的人、围追堵截她的人没有一次得手,且无不或负伤、或惨死。此刻,她叼着一根没有牌子的烟,倚靠着栏杆,轻轻吐出烟圈。眼皮轻轻一抬,睫毛微动,目光随着烟雾随风飘散。过一会儿,风有些太大了,她随便压了一下飘飞的裙摆。有意无意,她...
好久没更新了
一点点剧情
是给 @生产队的驴 的农历生日礼物,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也愿我们常联系,不能在一起聊天的日子里,各自精彩
“打扮并不高调,脂粉亦不艳丽,经验丰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家底并不深厚,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但在这种夜店里绝对是被宰的小羔羊。可偏偏这只看似无害的羔羊就是在这里傲视所有觊觎她的人,没有人能掌控她。暗杀她的人、围追堵截她的人没有一次得手,且无不或负伤、或惨死。此刻,她叼着一根没有牌子的烟,倚靠着栏杆,轻轻吐出烟圈。眼皮轻轻一抬,睫毛微动,目光随着烟雾随风飘散。过一会儿,风有些太大了,她随便压了一下飘飞的裙摆。有意无意,她那前凸后翘的身姿一下就吸引了那边的男人,她注意到了男人的眼神,心道,他终于来了。”
王朝以视死如归的气概一口气读完后马上瘫倒在沙发上,半晌无人说话。
苏凤子翘着二郎腿,托着个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在场每个人的反应。
刑从连整个人似乎都被强制关机了,戴着没有音乐的耳机,很悠闲地半眯着眼。林辰也没说话,只是一直在喝茶。
黄泽更不必说,早在听到苏凤子威胁王朝念他新写的畅销小说的时候就出去“接电话”了。
又过了半晌,林辰觉得自己恢复正常了。
“凤子,这就是你说的,以我和刑从连为原型写的小说?”
苏凤子吹了个口哨:“是啊,新书上架一个月,可就破了历史最好的言情小说销售记录。”
“你倒是说说,你的夜店玫瑰女主和黑帮大佬男主,跟我和刑从连哪里像了。”林辰说到后面,语气有些激动。
“林辰,别这么激动啊。”苏凤子小人得志,笑得猖狂,“小师弟,你觉得,你是像男主,还是像女主?”
“男主女主都好,不是男二就行。”林辰深深地看了苏凤子一眼。
苏凤子的笑容有一瞬间凝固在脸上,他敛了张狂的笑意,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最先看了一眼王朝。林辰在心中默默地想。
其实说小说男女主是以老大和阿辰哥哥为原型也不是没有道理。在王朝在被苏凤子的文雷完之后,这是他理性思考的第一个想法。
也是一两年前了,他们经手了一起跨国贩毒案。案件侦察时间长达3年,最后查到庞大的毒品供应链是领国首相的侄子在经营,当时华国的公安部部长和外交部部长都和刑从连兜过底了,证据的搜集和审核会非常严,而且就算证据确凿,只要人不在华国,就不一定能绳之以法。
刑从连明白,这是要上一些不大光彩的手段了,他很快便着手安排门系统的人暗中把毒枭给做掉。但林辰却不想暗杀对方,因为活捉能得到更多关于其他毒品链的线索,他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两人为此还起了小争执,刑从连能理解林辰,但他也明白和毒枭硬碰硬的危险性。但没多久,僵局就被打破了——林辰直接设局引人出现。
单独会面。
王朝还记得当时自家老大看了监控之后,脸一下子变得阴沉,青筋隐约暴起;另一边又很快拨通了私密号码,把康安几个在役特种兵全部召回国,寻找林辰和毒枭的踪迹,暗中保护林辰。
林辰和毒枭见面的地方,就是和永川宏景相隔2000多公里的海边的顶级夜店,不比皇家一号低端。
当时海风吹过, 纷飞的是青年人的风衣,他不吸烟,但经常看着刑从连吸也算是学会了。
他在天台,等待着对方的出现。他知道,这又是你死我活的一局。
“嗖!”
林辰侧身,将将躲过子弹偷袭。刮过的风有一阵凉爽,有一阵阴森。
可污浊与肮脏,不染白衣分毫。
林辰不合时宜地想起,初遇不久时,刑从连带他感受死亡。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一瞬间是极致的快感,随后是永久的虚无。
怎么能说是虚无呢,也不知人死后会是怎样的,说不定是安逸与幸福。
来人一把扼住了林辰的喉咙,在他耳边呢喃。
你好。
林辰被重重摔下地。
失算了好像……但他无法装作不镇定,但他不由自主地想,假若死后能有刑从连,那死亡也还不算是下下策。
但死在这里太孤独了。
“太干净了林辰……和我做爱,我将把证据给你,把…能将我绳之以法的证据给你。这还不够,亲爱的,还有我的财富和权……”
林辰忽然挥了一拳过去,脚一踹,将来人的枪踢下了天台。
两人扭打在一起,远处筑起狙击点的刑从连十分煎熬。一枪下去,恶魔会归于沉寂,但他不想违抗自己的天使;可不开枪,他又只能在这里看着。林辰在行动开始前故意带上了自己带来的蓝牙耳麦,刑从连能听到那边的情况。
真是酷刑。
刑从连皱着眉头,觉得有点不对,他认真盯了林辰一会儿,切换到另外一个安全性极高的频道:“康安,去把刚刚给林辰灌酒的人做掉。”
“老大,你这……”
“酒里下了药,老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
很不耐烦。
“林辰,你究竟在我这里想要什么?你不过想要我死,要所谓的正义与名誉!来啊,和我做爱,我满足你,我说了很多次,我只要你……”
“你的那位小刑警队长,他会像我一样把你紧紧地压在身下吗?啊?”
“他那么穷,为什么你还执着于他,跟我走吧林辰……”
“你真的很容易让男人有征服欲,这样的,我好久没有遇到过了……”
“怎么不回我……林辰……”
纠缠了很久,但在月光下,林辰始终一言不发。
“告诉我,”林辰有些站不稳,声音在冷静的外壳下汹涌着怒意,“为什么?”
为什么要制毒贩毒,为什么要去各个国家最落后最贫穷的地方贩毒,为什么要刻意让本就生活得苦难的人沾染上毒品……为什么,人可以坏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因为别人过得惨过的穷,我,就会过得好。”
“你究竟出生在怎样的一个家庭。”林辰语速忽然快起来。
“你真的是首相的侄子吗?你不该对贫穷有这么大的偏见。档案显示在你28岁之前,你和首相一家根本就没有相似的住房和医疗记录。”
“告诉我,为什么,你那么地嫌贫爱富。”
“其实你很爱海,很爱风,很爱月光。你名下我们可以查到了所有房产,都在海边。”
“所以,你最赖以维生的东西,应该也在那里。”
“究竟是哪一片海呢…让你如此爱那里,让你为之神魂颠倒。就那个——
破,地,方?”
像是触碰到了某个开关,毒枭全身上下的理智都被调动起来,他此刻情绪十分激动,他红了眼,他要反驳,他要维护心中的圣地。他觉得,他的声音真的很大声,他像疯了一样,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像要吞掉林辰。在毫无逻辑的反驳中,林辰意识到,他对自己信奉的理论坚定不移。
大概意思是——不是仇恨贫穷!组织说的很好,是给他们一个重生的机会。在飘飘欲仙中死去,比一辈子都甩不开生活的束缚要幸福。
他们是施舍者,是主宰者,是上帝,赐予人极乐与幸福,告诉穷人,贫困可憎,吸毒可以摆脱贫困。
又是这种论调,是洗脑。
一个美化吸毒与邪恶,实际上刻意放大贫富差距,煽动贫富仇恨的组织。
林辰忽然熄灭了怒意,从混乱中抽离,拍了拍刚刚打架时身上残留的灰。
“刑队长。”
“嗯,我在。我知道一处海岛,那里有着全世界最美的落日和月景。王朝刚刚查过了,海岛的东边虽然是旅游胜地,但在海岛的另一边,”刑从连停顿了一下,“很少信息记录,好像无人居住一样。”
“按理,不应该。”
“是的,那…拉网式排查?我们要找的是工厂一类的吧。至于那种类似死亡直播的平台或者组织,我怀疑,此人只是一个长期发展对象,说不定还被胁迫了,不是什么大头目。”
“显然不是。这种人,自以为是,最容易被掌控。显然,他们派他来见我,是要弃了这个贩毒集团……可不应该,水不应该这么浅……”
“宝贝,让我来查吧,有更加需要你的地方,我保证,不会到此为止。”刑从连的声音很柔和,“你好好休息。现在,马上离开,3分钟后,我将狙击射杀他。”
监控里的林辰,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原来跨国贩毒大案的头目,在那里也只是一个被洗脑的人。看反应和表现,他可能,真的只是一个皮囊,这个制毒贩毒集团究竟是谁在真正操控呢,总之不会是他。
林辰一下子有一种无力感,好像正义真的不能把邪恶绳之以法。去研究变态的作恶动机太令人恶心了。恶,长得太快了。人性是不是真的经不起考验。
林辰理了理衣领,居高临下地对着瘫坐在地扭作一团的人说:“征服欲?你配吗?”
他随便踢了一脚:“你征服不了正义——更征服不了我。”
离开了天台,那人还像疯了一般靠着栏杆自言自语。林辰走后,一批黑衣蒙面的人将那人架走,扔进蒙了牌照的面包车里,不知驶向何地。
海风还是很大,吹过林辰的风衣,他好像也有点累了,神色略显憔悴,身体有点热,任由着刑从连牵着,不知道去哪里。
他只记得那天他下了天台才意识到当时是那么的冷,风衣抵挡不住入骨的寒意,可喝了被下药的酒,他感觉自己又冷又热,难受至极。刑从连揽他入怀,有力的心跳是治愈心灵最好的白噪音,他们抱了很久。刑从连的手掌宽厚有安全感,两个人就十指相扣着在海边散着步,听着鞋子踩在白沙上的声音,听着偶尔的风浪声,谁也没说话。
哦,还是说了的,刑从连摸摸林辰的头,说,宝贝还是这么棒,但这次,让我来。
后来,邻国首相下台,并于次年锒铛入狱。他的好几个“家人”被暗杀,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希望早日查出真凶”。但死者体内留下的毒素让邻国公安部内部无人敢查——那是分子式和制造工艺被联合国维和组织保密的一种毒药,门系统用得最多,这是一种警告。
等时间过去一两个月,渐渐也就没了声音。
林辰想起来,多年以前在去往逢春查李景天的案子时,路上闭着眼睛假寐时,半梦半醒听到的对话。
“如果我们没法把李景天绳之以法的话,是不是……要暗中做掉他啊?”
“什么叫做掉?小王,现在是法治社会。”
“嘁,老大,你下过的类似命令还少吗。”
“哎哎哎,好好聊天,怎么还揭短呢……”
……
“其实大变态写得也不算ooc,老大的作风确实很像黑社会,至于阿辰……就是盛放在黑暗中最美的野玫瑰。”
小王同志如是说道。
【凤朝】For the last time.
*ooc严重,踩雷自负.
*精///神/控制,脱离原著.
*点梗@QUIT
*灵感来源 The last string
林辰发现王朝在割///腕是昨天下午的事情了。
在少年麻木地拉开抽屉,然后熟练地将沾满斑驳血迹的刻刀架在细嫩皮肤上时,林辰蹙着眉匆忙将门推开。
密密麻麻的疤痕相互交错,狰狞而又诡谲。还未干透的血珠就像王朝的泪水一样,不断往外淌涌。
这让林辰不得不想起于燕青。
突如其来的凉意,顺着林辰的脊骨攀爬至他头顶。
但强大的心理素质,使得他的思绪在断片了三四秒...
*ooc严重,踩雷自负.
*精///神/控制,脱离原著.
*点梗@QUIT
*灵感来源 The last string
林辰发现王朝在割///腕是昨天下午的事情了。
在少年麻木地拉开抽屉,然后熟练地将沾满斑驳血迹的刻刀架在细嫩皮肤上时,林辰蹙着眉匆忙将门推开。
密密麻麻的疤痕相互交错,狰狞而又诡谲。还未干透的血珠就像王朝的泪水一样,不断往外淌涌。
这让林辰不得不想起于燕青。
突如其来的凉意,顺着林辰的脊骨攀爬至他头顶。
但强大的心理素质,使得他的思绪在断片了三四秒后,才开口问道:“王朝,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朝愣了愣,还没结痂的伤疤随着林辰的轻抚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感,就像还未退尽的潮水一样。痛感慢慢聚拢而来,随着窒息一般的灼烧感,一起达到死亡的顶峰,但又在林辰那双平静而又包含温柔的目光里,慢慢平息下来。
王朝几度想要开口讲话,可他发现自己除了丢脸的哭腔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脑袋一片空白,胃里排山倒海似的难受,被林辰紧紧攥着的那只手也一直在抖。
尖锐的耳鸣声在此刻又再次响起,无数根藤蔓在王朝看不见的地方一寸一寸攀爬上他脑袋,然后迅速捆绕,直到窒息。
模糊的记忆片段,折射出痛苦的碎玻璃光。王朝迷糊想起,那晚昏暗路灯下,苏凤子和往常一样穿着灰色西装,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不一样的是,那晚的苏凤子没有和往常一样和自己打趣,甚至调侃自己越来越可爱了。只是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一双深邃眼瞳就像黑洞,似乎要将哭得崩溃的自己吸进去。
王朝哭得想要干呕,身子抖得厉害。可是苏凤子却淡淡吐出“闹够了没有,王朝。”
于是,王朝的身子僵住了。他无意识的张着嘴,沉默了很久后,才想起擦擦眼泪,扯着最后一丝力气冲着苏凤子发脾气道:“滚啊,死大魔王!恨你一辈子。”
再然后呢?他也记不清了。所有记忆仿佛都在那一天断的干干净净,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小片段,在告诉王朝,他是活着的。
—————但是都不重要了。
02
当林辰撤去手,不再逼着王朝追问后,王朝便奋进全力将人推开,五指苍白地拧着下颚,逼迫自己不在下一秒呕吐出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在厕所门被锁紧后,顺着那些肮脏的呕吐物滑落进马桶。
觉得自己吐不出任何东西后的王朝,虚弱地瘫坐在地上,看着头顶的白炽灯沉默着。
他有很多话想和林辰说,就像没生病前一样,天天没完没了的缠着林辰。可是那些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就像紧贴在他皮肤上的另一层肌肤,在说出口的那一刹那,就会连根拔起疼得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
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自己那晚是如何和苏凤子发起争执的。他也不明白苏凤子为什么要失踪了,为什么要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发疯。
无数个莫名其妙的疑问疯狂缠绕住王朝,像把利刀一样将王朝割的支离破碎。
他好困,也好累。
厕所门突然被敲响,林辰平和的嗓音宛如黑暗里世界里一道漂亮的挽歌。王朝抬起红肿的双眼,疲倦的将门打开。
于是下一秒,他就坠入了温暖,梦寐以求了很久的怀抱。
大概是太过于美好了,以至于有一瞬间,王朝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于是他的眼眶又变得湿润,心里的难过像生了根一样。
“想吃东西吗?听说多巴胺能分泌糖份。”
【犯心山河已秋24h/10: 00】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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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火焰,喜欢到想要带回家藏起来,想要紧紧抱在怀里。”
苏凤子低头写名字的时候,手指动作利落,笔锋流畅又干净,字末的最后一划像个小回钩。读者顺他的笔势略一抬眼,视线就会飘到那张专注的脸上。
他眼睛也很漂亮的,睫毛卷密,投下的影子都浓。还有眶角两条不易察觉的阴影线,都十分巧妙地勾画他的眼型,有种恰到好处的精致感。提起的嘴角分明还裹在口罩底下,笑意却先撬动了眼尾。
特签的内容都是提前确定好的,他把书合上递给对面的姑娘,浅明的瞳色里淌出来亲和又从容的光。
人们很懂得造神的功业。苏凤子盖上笔帽,记忆还在回写他签了许多遍的句子。笔画会刻在纸上,当然也会刺穿脑膜。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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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火焰,喜欢到想要带回家藏起来,想要紧紧抱在怀里。”
苏凤子低头写名字的时候,手指动作利落,笔锋流畅又干净,字末的最后一划像个小回钩。读者顺他的笔势略一抬眼,视线就会飘到那张专注的脸上。
他眼睛也很漂亮的,睫毛卷密,投下的影子都浓。还有眶角两条不易察觉的阴影线,都十分巧妙地勾画他的眼型,有种恰到好处的精致感。提起的嘴角分明还裹在口罩底下,笑意却先撬动了眼尾。
特签的内容都是提前确定好的,他把书合上递给对面的姑娘,浅明的瞳色里淌出来亲和又从容的光。
人们很懂得造神的功业。苏凤子盖上笔帽,记忆还在回写他签了许多遍的句子。笔画会刻在纸上,当然也会刺穿脑膜。所以人的一切行为都有痕迹,痕迹都遵循道理。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来参加签售的人原本也不算太多,他多的人也没带,支着下巴和最后一个粉丝近距离地聊天,把对方提的问题都耐心解答,真切像一个坦诚又有亲和力的大作家。可他又是很有距离感的,一切温情和共鸣都带着一股子淡漠和旁观的味道,不同于林辰那种自持的理性,他们和这人世的融入就像是种截然不同的诠释。
林辰就在签售台对面隔不远的奶茶店等他,从排成长龙的队伍等到最后一个小姑娘抱着书鞠躬离开,杯子里的香草拿铁放得有点凉了。虽然商城把深秋的凉意都阻挡在外,但开合的大门仍然撩起来一点微妙的冷,不痛不痒地搔刮着顾客的后背——于是匆匆的人依然匆匆,林辰暂且停驻在这里,假装时间可以短暂凝结。
他们很久没好好见,之前忙着治病,又跟着刑从连处理沈恋案子的后续,林林总总算起来得有小半年。苏凤子忙他的新书,林辰挂着半休假的幌子偷偷工作,即使是这样闲暇的傍晚也该窝在家里遵医嘱做做冥想,看一些乐观的书。
“我不觉得外界能给到你太多心理上的支持。”苏凤子直白道。
林辰依然抱着那杯拿铁,对友人的提法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反驳的姿态也很轻松:“刑从连告诉我人不是无所不能的,我当然也有需要借助外界力量的时候。”
苏凤子对于他现在张口闭口刑从连的态度现出几分无奈和调侃。林辰像是浑然不觉,继续说道:“就像我不会要求他今天加完班再特地过来接我——我们知道一个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到了生死关头或者说是一切紧要的时候,人们总会有这样一个机会输出自己的100%。但绝大多数时候并不需要这样。完全输出自己以后,将要面临的很可能是超负荷运转后的狼藉。面对支离破碎的自己,重新修复远比当初就借助他人力量要费时费力得多。我们可以有觉悟,但不必时时刻刻把自己逼到绝路——他可以顶着疲劳来让我回家的路程更舒心,但这不是必须的事情。我需要出来转转,他需要下了班立刻回去休息,就是这样。”
“那你现在算是完全休假了?”苏凤子问他。
林辰摇头笑笑:“休息不了,你知道的。”
他确实很清楚,对于林辰的了解,或许因为有过一段相处的空白期而生疏,但只要重新见面,这种建立在某些信任基础上的了解就能够重新接上线——更何况林辰总是没变。
只要这世界上有那么一点微小的罪恶存在,林辰也要看在眼里。不为了抹去,也为了记住。他是个停不下来的人,苏凤子的签售会只是他短暂放松大脑,抛下案子、离开爱人,望一望过去,打开匀长呼吸的机会。
没有正式的话题可谈,于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就充满了随意和自由,哪怕博弈也是轻松的。
“我知道有些病它像一块阴影,治是治不好的,它永远会罩在你的心口,只要少一点光,它就进一分。”林辰说,“但光本来就是埋在影子里的,所有事物都是相得益彰。”
“这样的说法听起来很悲观。‘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临’,对吗?”
林辰眯了下眼睛,声音听上去有些懒散,“不是这样,是因为经历了痛苦的泥泞,所以光亮就显得尤其可亲可爱。人的情绪是有势的,势是一种向量,你不要想趁我思路不太灵的时候偷偷改变箭头的朝向。”
“它是庞然大物,我改不了。”苏凤子回答。
林辰毫不客气:“你比我还像病人。”
“你是病人吗?”苏凤子歪了下头。
林辰笑起来。
他支着下巴向前倾,“我曾经同你谈论过形式的意义。”
苏凤子无可无不可地一点头,接下去道:“后来你用它解决了一桩大案子。”
“一直没有来得及问你感受怎么样。”
今天的林辰看上去很不一样,思维很跳跃,甚至可以说有点活泼。于是苏凤子欣然回答了,这样显而易见,林辰当然早就知道了的答案。
“热闹我是爱的。”苏凤子坦然道,“有你的热闹我就更爱凑了。”
林辰把没剩多少的拿铁放到了一边,约略是打定主意不再喝。
“人是一种形式。”林辰说,“所以一切仪式感的东西都是在让我们归于‘人’这个主体,而形式和形式之间是可以共鸣的。如果另一个人用他的仪式感来响应我的形式,我会感到我被认知,被尊重和理解。”
刑从连就是这样的人。林辰说。
“当我的形式不再与他人响应,那我可能就是生病了。这没什么不值得承认的。我不会给你机会论证离开某一部分是正确或是错误,因为这场辩论我们早就完成。”
他说的是永川大学的那场仪式。
“不得不说那个神棍场面给了我不少小说灵感。”苏凤子说。
林辰勾起嘴角接下了他的夸奖。
但苏凤子的思绪却仍不可避免地落入回忆的陷阱区,他跟着林辰的意思返回过去,走到昏暗的教学楼下。画在地上的规律符号像是种神秘的牵引,线条裹住关节,勾动舌头,抓牢人的四肢百骸,让人漂浮的心神都被牢牢钉死在原处。
林辰仍在看着他,用一点隐含期待的眼神等他——这是种好的变化。之于一个精神世界面临过枯死又重建的人来说,一切要他望见下一刻的事情都是值得的。
于是苏凤子今天都显得格外好脾气,“所以呢?人的精神应该是什么?”
“是一张网,一个场,也可以是一切。”林辰回答,“我们把引力编织起来,就成为能够左右‘势’的群体存在。这是我们共同提出的东西,后来实现得也很完整。行动证明,形式是有意义的。水存在于水,我们存在于世间。自由是可见的。”
林辰手机响起来的第一秒,苏凤子就迅速回了神,飞快替他划开屏幕接了。
林辰的手机通常没有密码。视频对面的人可能也没想到会看到苏凤子,明显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见人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唇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摄像头一转,露出来林辰趴在小店桌子上睡着的样子。眉眼的线条很舒展,呼吸匀长而轻。
在没有你的地方他也可安眠。
苏凤子站起身,推开门出去,继而又绕到窗边,让手机里的人还可以看到林辰。
“刑队长。”这才正式打了个招呼。
刑从连盯着屏幕“嗯”了一声,“他最近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警官先生看上去也有些少见的疲乏,“晚点拜托你叫个车,把车牌号告诉我,我到巷子外面去接他。”
苏凤子笑起来:“这种时候不是你动动指头就可以吗?”
“他相信你。”刑从连说。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两个从不轻易改变自己的人好像在面对彼此这件事上都发生了变化。也许这就是某种形式的相互作用也说不定。苏凤子莞尔,随即就答应下来。
隔着玻璃也能看到林辰睡得很没有防备,或许是因为一些圆满,也可能真是累得狠了。苏凤子停止揣测,举着手机却不想用沉默放过。
“你们两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刑从连没应这句话,他看林辰的目光像抱着一团篝火,在眼底安静地焚着。苏凤子的指尖在手机背上勾了个签名的形状,弯起眼睛。
真是很有意思的。观测的人说道。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