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几张《克旗羊倌》的设定草稿。
可以看出角色们在设计的过程中逐渐发生的变化。
那木俊一开始不是哑巴,是个性格比较活泼还有点憨憨的样子,跟齐日麦的对话也是有来有回,一问一答的那种。
但设计的基本成型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如果那木俊是个哑巴,听了齐日麦的故事后没法讲给别人,让齐日麦的事迹永远断送在他这里得是多棒的设定啊!
所以就改了。
分享几张《克旗羊倌》的设定草稿。
可以看出角色们在设计的过程中逐渐发生的变化。
那木俊一开始不是哑巴,是个性格比较活泼还有点憨憨的样子,跟齐日麦的对话也是有来有回,一问一答的那种。
但设计的基本成型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如果那木俊是个哑巴,听了齐日麦的故事后没法讲给别人,让齐日麦的事迹永远断送在他这里得是多棒的设定啊!
所以就改了。
雄鹰与月光(三)
第二日一早,关却德吉就被冰冷的气温冻醒了。西北的早晚温差比较大,尤其是凌晨时分格外寒冷。关却德吉坐起来,揉了揉眼,磨磨唧唧的从被窝里拿出暖烘烘的衣服披在身上,突然想起昨天似乎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宿在了自己家中。急忙翻身坐起就往外跑。
外面灰蒙蒙的,月亮还挂在空中并未落下去,只是看不到星星的光。关却德吉看了一眼,裴谨弋住的那间房亮着光,看来是已经醒来了。关却德吉本想去问问他,昨晚睡的好吗?住在这里是否还习惯?只是话到嘴边,突然又不好意思起来。关却德吉怕自己太过热情吓到这位城里来的大少爷,又怕照顾不周。站了片刻,......
第二日一早,关却德吉就被冰冷的气温冻醒了。西北的早晚温差比较大,尤其是凌晨时分格外寒冷。关却德吉坐起来,揉了揉眼,磨磨唧唧的从被窝里拿出暖烘烘的衣服披在身上,突然想起昨天似乎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宿在了自己家中。急忙翻身坐起就往外跑。
外面灰蒙蒙的,月亮还挂在空中并未落下去,只是看不到星星的光。关却德吉看了一眼,裴谨弋住的那间房亮着光,看来是已经醒来了。关却德吉本想去问问他,昨晚睡的好吗?住在这里是否还习惯?只是话到嘴边,突然又不好意思起来。关却德吉怕自己太过热情吓到这位城里来的大少爷,又怕照顾不周。站了片刻,待浑身都被寒气浸染,才终于回神。慢吞吞的走到裴谨弋的房门前,举起手准备敲门,突然看到自己的手,又心生胆怯起来。连忙跑回自己屋里,找了一面破碎的镜子,仔细照起来。
黝黑的皮肤,高挺的鼻梁,眉尾上横着一道疤,是从前参军时受的伤。虽然村里的姑娘都说他长得很帅,也不乏有追求者,但此刻他怎么看自己都觉得不相宜。
他突然又想起裴谨弋来。他从前很看不起那些小白脸。又娘又弱,一点男子汉气概也没有。至于卓玛她们喜欢的那些个明星他更是嗤之以鼻。现在想想,竟觉得这裴小少爷真的是美的不像话,像话本里的西方的小天使。那些明星自是一点也比不过了。这样美的人,究竟得怎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呢?关却德吉暗暗的想。
最终,他还是去打了一盆冷水来,仔仔细细的将脸洗的干干净净,又找出了自己藏在衣柜一般只有过年才会穿的漂亮衣服仔细穿好,最后又将头发摸了发油,仔仔细细梳理的一根不乱。临要出门,仍是紧张。又拿起镜子照了照,看到镜子里花枝招展的自己,忽然感觉很好笑。自己就好像一个开屏孔雀一般,有一日竟会因为一个男孩而这样打扮自己。
想了想,又准备把衣服脱下来。这时,房门被轻轻敲了敲,紧接着,裴谨弋的声音便响起来:“你好,请问……这里有热水吗?”
关却德吉打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裴谨弋穿着一身米色呢子大衣,里面穿着同色系的高领毛衣,由于缺氧并且寒冷,脸色稍微有点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偏生眼角微红。头发是浅栗色的,微微的带着卷,应该是刚睡醒不久,还没有来及打理,软塌塌的,看起来很乖巧。
像刚出生不久的小山羊。
关却偷摸的想着。
“关先生?”裴谨弋轻轻叫了一声。他快冷死了。身上这件毛呢大衣在上海最寒冷的时候穿都绰绰有余,在这里竟然一点用也没有。
“啊!”关却德吉连忙将人先领进屋里,耳根红透了。“关先生”,什么的听起来也太奇怪了。就好像自己看的话本里要人命的狐狸精在吹耳边风。
“关先生,有热水吗?”裴谨弋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他总感觉这个关却德吉好像傻乎乎的。
“不是关先生。叫我德吉就行。”关却德吉解释道:“我不姓关。”
“哦,不好意思。德吉先生。我对藏族不太了解。往后还得请多多指教。”裴谨弋弯了弯眼角,抱歉的说。
“德吉先生”。关却耳朵又开始红了。
雄鹰与月光(二)
当裴谨弋到达关却德吉家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乡间小路上基本上没有路灯,虽然村支书实在是盛情难却,但裴谨弋处于礼貌,还是让村支书先行回去了。自己一个人打着手电筒摸索着往回走。所以当裴谨弋打开关却德吉家大门,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时,着实吓了一跳。
“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不冷吗?”裴谨弋狐疑的开口。借着月光,裴谨弋清晰的看到了关却德吉眉眼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面色也不太好。显然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哦,我……我看......
当裴谨弋到达关却德吉家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乡间小路上基本上没有路灯,虽然村支书实在是盛情难却,但裴谨弋处于礼貌,还是让村支书先行回去了。自己一个人打着手电筒摸索着往回走。所以当裴谨弋打开关却德吉家大门,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时,着实吓了一跳。
“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不冷吗?”裴谨弋狐疑的开口。借着月光,裴谨弋清晰的看到了关却德吉眉眼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面色也不太好。显然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哦,我……我看你半天不来,想着你是不是迷路了,准备去外面找你。”关却德吉才不好意思说自己久等裴谨弋不来,实在是坐立不安,又怕院子里黑,裴谨弋会害怕,这才站在院子里借着月光苦等他。好在,他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月光。
“今晚我住在哪里?”裴谨弋看关却德吉呆呆傻傻的,也不戳破他的谎言。
关却德吉大梦初醒一般,赶快打开了偏房的屋门。屋子内,关却德吉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了,并且担心裴谨弋会冷,还早早升起了火炕,又架起了炉子,把房间收拾的暖暖和和。炕头放的是裴谨弋今天新买的被褥,干净清爽。
“谢谢你。”裴谨弋真心实意的给关却德吉道谢,“这几天暂且打扰你了。等那边招待所修好了,我马上就搬走。”
裴谨弋原本是要住在这小镇内唯一的招待所里的。只可惜由于这里人烟稀少,又不是旅游景点,基本没有人会到这里来,所以小招待所年久失修,早已关门大吉了。此次裴谨弋前来,又是捐钱又是捐物资,这才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视,决定重新修理一下破旧的招待所。
“不打扰。”关却德吉回答的急切。“你想住多久都可以。不会打扰到我。”
裴谨弋被关却德吉的真诚所触动,愣了一下,眼角弯了弯,说:“那就先谢谢你了。今天已经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关却德吉被这一笑晃了眼,迷迷糊糊的就回到了自己屋子。躺到床上,德吉想起裴谨弋说的,明天见,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病了。不然怎会因为一个男的说的随便的话而如此激动,睡不着觉呢?
向往草原
鸟鸣与风,将我从梦中唤醒。晨曦的太阳升至地平线,天空变得五彩斑斓。
这是我向往的草原。
比不上气势磅礴的山,无边无际的海,或古朴幽静的古镇。草原是平静的。辽阔,苍茫,一望无际的绿,是生命的象征。混杂泥土与青草芳香的空气进入鼻间,倒是使人心旷神怡。
一颗热情赤诚的心被昏暗无比的城市埋没,总有种在迂回而又颠簸的山路上飙车的感觉。
不止一天想要逃离那个困住我的城市,只因我向往草原。
那里没有冷冰的瓷砖,没有无聊至极的游戏,没有热切关注着我并且想要我“一夜成名”的目光。
我向往草原,我想做一只飞于草原上的鹰,自由翱...
鸟鸣与风,将我从梦中唤醒。晨曦的太阳升至地平线,天空变得五彩斑斓。
这是我向往的草原。
比不上气势磅礴的山,无边无际的海,或古朴幽静的古镇。草原是平静的。辽阔,苍茫,一望无际的绿,是生命的象征。混杂泥土与青草芳香的空气进入鼻间,倒是使人心旷神怡。
一颗热情赤诚的心被昏暗无比的城市埋没,总有种在迂回而又颠簸的山路上飙车的感觉。
不止一天想要逃离那个困住我的城市,只因我向往草原。
那里没有冷冰的瓷砖,没有无聊至极的游戏,没有热切关注着我并且想要我“一夜成名”的目光。
我向往草原,我想做一只飞于草原上的鹰,自由翱翔在碧蓝天空;我想做一株长于草原上的草,平凡到他人不屑于打搅。
我竟发现,自己对草原的向往接近疯狂。
怎会这么久才发现?我只知晓,我迫切地想去草原,我渴望扑进草原的怀抱。
灵感来自于适《我的阿勒泰》新角色麦西拉
你看着那件青铜马艺术品,不由想起了两年前阿勒泰之旅和他的初见
那时正赶上那达慕节,当地举办了一场骑射比赛,你一眼便记住了他,一个身姿挺拔的英俊男人,瞄着远处的箭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就在那里,你捡到了一只陶笛,坠着晶莹的玉穗子,擦拭的锃亮,不染一丝尘埃,犹见主人对它的珍视,那时已散场,除了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还在外面,只有旷野的风拂过耳畔
你就坐在那里等,终于一个策马的身影迎着落日越行越近,最终停在你面前,你归还了陶笛,拒绝了他的答谢,却也没了进一步的交谈,只知道了他的名字——阿伊罕
听闻草原的星星和月亮比城市上空的更明亮,可你是第一次到草原上去,没有规划,漫无目的的,更像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你...
你看着那件青铜马艺术品,不由想起了两年前阿勒泰之旅和他的初见
那时正赶上那达慕节,当地举办了一场骑射比赛,你一眼便记住了他,一个身姿挺拔的英俊男人,瞄着远处的箭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就在那里,你捡到了一只陶笛,坠着晶莹的玉穗子,擦拭的锃亮,不染一丝尘埃,犹见主人对它的珍视,那时已散场,除了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还在外面,只有旷野的风拂过耳畔
你就坐在那里等,终于一个策马的身影迎着落日越行越近,最终停在你面前,你归还了陶笛,拒绝了他的答谢,却也没了进一步的交谈,只知道了他的名字——阿伊罕
听闻草原的星星和月亮比城市上空的更明亮,可你是第一次到草原上去,没有规划,漫无目的的,更像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你是个穷鬼,说走就走,也不敢走的太远
你与阿伊罕告别后,便拦了一个巴士,前往联系租住的蒙古包,夕阳已掩住半面脸庞,余晖映在远方牧羊人的身上,洁白的羊群悠悠的走在前,漫过马蹄的青草随风摇晃着,极小的动静,可你却仿佛能听到那阵“簌簌”的声响
你将行李安置在房间,简单收拾了一番,走了出去,却不知什么时候外面架起了烧烤架,一个人正在生着炭火,你小心走近,确认后才开口说“好巧啊阿伊罕”
他看向你,似有些惊奇,不知是因为没料到你会在这里出现,还是因为他只说了一遍你就记住的名字。
阿伊罕很尽地主之谊的款待了你,还告诉身旁那个慈祥的妇人“阿妈,她是我新交的朋友”,她温和的笑着,对你打着手语,你不解,他便向你解释“阿妈说一会要用马奶酒招待你”
自他们身上,你感受到了草原人的热情、淳朴和善良,是在冰冷的大城市体会不到的温情。
你并不擅长喝酒,即便是奶酒也有些醉,他问你会不会骑马,你摇摇头,他似是早就知道,笑着邀请你“想不想去额尔齐斯河边看星星”
他将你扶上马,握紧缰绳,提醒你抱紧他,你第一次骑马,开始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紧紧抱着他,他却笑的肆意,骑马于他而言更像是放松的娱乐活动,阿伊罕引着话题疏解你的紧张情绪,你也渐渐适应,放下了局促
他给你讲这里的传说和鲜为人知的爱情故事,你坐在他身旁,看着他明亮清澈的眸子,映着河流草木,突然就想到了《你曾是少年》的一句歌词“许多年前,你有一双清澈的双眼”,象征着返璞归真,有种原始的、不染世俗的纯净,他们的幸福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不需要金钱、世故支撑
那夜你们相谈甚欢,阿伊罕是一个热情、不羁的年轻人,在他身上你看到了自由的形状,他告诉你他的阿妈从小吃了很多苦,他的父亲早逝,她的母亲割下舌头的一角昭示自己绝不改嫁的决心,自此也再不能开口说话,一个人默默抚养他长大,他也收到过很多冷眼,但后来想想跟阿妈吃过的苦相比这又算什么呢
后来提及阿伊罕,你总会说“一个‘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认真热爱生活的人”
那天回去很晚,你也睡的很晚,却鲜少的没有失眠,你梦到了额尔齐斯河,梦到了黄昏策马奔驰的青年,阿勒泰的一切都如梦境一般,第二天却依旧要乘车回到现实的轨道中去
他的阿妈说什么也不肯收你的钱,你起来后却不见阿伊罕,阿妈说他去了朋友家,你想或许长生天故意不给你们告别的时间,告诉你这一切、短暂的幸福都将离你远去
你最终还是将钞票压在了桌上的茶几下,便提着行李乘上了巴士,驶向火车站,临下车前,你探出头看了看渐渐远去的阿勒泰,似是在做无声的告别,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远处策马而来,面色有些急切,你心中怀揣着某种期待,只希望巴士快些停下
你走下车,他也跑到了你的面前,拎过你手中的行李,要送你最后一程,他说“你来时我没能接你,你走的时候不论多远我都要送一送你”,你眼睛有些酸,怕他看到一般,侧过头哑哑开口“走吧”
火车缓缓开动,你看着立在原处如雕塑一般的人摆摆手,他也朝你挥舞着手臂,这一别,便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但那又如何,人生本就是一场旅行,任何人的离散都不由自己决定,能相伴短短一程,便是难得的缘分。
回到家中,你收拾行李中的衣服用品,却发现黑色书包的小夹层里安然静躺着一张钞票,旁边还有一只精致的坠着玉穗的陶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