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乙】喜欢的sexy博主竟是?!
*内含神里绫人/荒泷一斗/艾尔海森/那维莱特/莱欧斯利
*你≠荧
*涩涩脑产物~请莫深究
*4k8短打
*彩蛋是一内内后续
【神里绫人】
那个熟悉的白椿花纹身。
你做沉思状思考着刚刚不小心瞄到的那一幕,那个你近乎夜夜都见得到的白椿花纹身。
它究竟为什么会在你挚友的身上,甚至!是和那人相同的位置出现啊!
是的,最近你无意中发现了一位十分对你胃口的瑟瑟视频博主。
而那个博主身上最显著的标记,就是他后腰处延伸向臀部的白椿花纹身了。
可是,你刚刚分明在好友神里绫人身后,也看到了同样的纹身。...
*内含神里绫人/荒泷一斗/艾尔海森/那维莱特/莱欧斯利
*你≠荧
*涩涩脑产物~请莫深究
*4k8短打
*彩蛋是一内内后续
【神里绫人】
那个熟悉的白椿花纹身。
你做沉思状思考着刚刚不小心瞄到的那一幕,那个你近乎夜夜都见得到的白椿花纹身。
它究竟为什么会在你挚友的身上,甚至!是和那人相同的位置出现啊!
是的,最近你无意中发现了一位十分对你胃口的瑟瑟视频博主。
而那个博主身上最显著的标记,就是他后腰处延伸向臀部的白椿花纹身了。
可是,你刚刚分明在好友神里绫人身后,也看到了同样的纹身。
为了证实事情确实如你所想,你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那就是主动出击,以各种不小心和巧合。来亲眼确认,你的好友究竟是否在绿色上网!
“绫人~你今天的公务处理完了吗?要是身体很疲惫的话,要不要去我壶里泡个温泉放松一下?”
“刚刚好都处理完了。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神里绫人那双清澈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叫你看不清楚他眸中闪过的暗色。
“这么说你是答应啦~嘿嘿,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和你一起泡的对吧?”
扯住他的衣袖,你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仰头凝视着他。
“许久未与你多说些话,刚好趁此机会多聊些自然不错。只希望你不要嫌弃同我一起泡澡才好。”
“说哪里的话~我怎么会嫌弃堂堂神里家家主大人呢~”
裹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在樱色薄唇上轻轻摩挲,绫人看着你牵着他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来。
“到啦~好看吧?这可是我最新装修的尘歌壶摆设哦~你是第一个来参观的呢~”
“多谢你的好意了,这温泉温度正适宜呢。不如你先来如何?”
指了指附近的屏风,绫人遮住眼睛背过身去。示意你先换衣服。
心中抱着其他想法的你,自然是顺着他的话来。快速跑到屏风后面三下五除二换好泳衣,一个猛扑扎进水里。
“我收拾好了~绫人!到你了哦~”
“好,这就来。”
岸上的男人显然没有一点背着你的意思,兀自开始解起了腰带。动作优雅的将自己剥了个干净。
而后一点点迈开步子朝愣在原地的你走近,没了手套的束缚。白皙修长的手指撩起一捧水花砸在紧实的腹肌上。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让我猜猜,你其实想看的,是这个吧?”
男人仍旧眯着眼睛笑,身子却不慌不忙地背朝向你。
心里的猜想得到证实,你震惊的捂着嘴往后退去。视线却被那一片熟悉的纹身牢牢吸引住。
“我还以为,你还要许久才能发现呢?我可是,故意引诱你许久了呢~竟然连仅你可见都没发现吗?”
轻拢耳边的浅色发丝,绫人侧过头直视着你。眼中的情愫不再遮掩,而是坦诚的等着你靠近。
“你…为…为什么?不会是……”喜欢我吧?
“为什么不自信点说出来呢?如果仗着这层身份强行将你绑在身边什么的,你可能会再也不理我了吧?”
男人眼眸低垂着,水面折射的光影与温泉的雾气倒是为他平添几分垂头丧气的意味。
“咳,你也不用这么伤心,我这不是还没拒绝你嘛。”
整理好思绪的你清了清嗓子,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想要伸手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不过显然,你低估了一只狐狸的计策与野心。费了心思与力气捕获的猎物又怎会轻易放开呢。
短暂的放任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收紧手上的绳索,就像是甩弹力球那样。
直到被神里绫人紧紧拥在怀里时,你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
可肌肤相贴的温度却更先惹得你心慌。手臂下意识的用力想要去推开他。换来的却是更紧拥抱。
“哼,心机深的老狐狸……连正式表白都没有就想我跟你在一起?做美梦去吧!”
趁机揩油的你还在愤愤不平的吐槽。头顶却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给在下一个共度余生的机会呢?”
【荒泷一斗】
你烦躁的嚼着咬了一半的三色团子,侧头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的鬼族男人。
“行啊你小子,靠着一身肌肉走红提瓦特。还瞒着我不跟我说是吧?”
你也是刚刚知道最近很爱看的肌肉博主,竟然就是你的亲亲好男友,鬼族好青年荒泷一斗!
“本大爷怎么会瞒着你呢……这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开口比较好吗……”
“什么怎么开口!你就是没打算告诉我!明明是我的男朋友,结果我本人一次都没有亲眼看过!”
想起刚才在大街上一群女生围着他窃窃私语的样子你就气不打一处来。
身为女朋友的福利全都没有啦!没有啦!
“……什么嘛,你竟然是因为这个生气?哼哼~你想看本大爷哪里的肌肉?尽管说尽管说~”
一口咬下你还未吃完的团子,荒泷一斗做出一副要脱衣服的样子,吓到你连连摆手。
“干嘛呢!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也不怕被他们再给抓进去!”
“本大爷怎么会怕那些虾兵蟹将!虽然走红的事情是个意外。但你要是因为这个生气的话,我可以去找那帮人删掉。以后只给你一个人看…”
最后一句话的音量显然没有一开始有底气,你看着面前有些害羞的男人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来。
伸手托起他的脸,你放柔了声音凑近他询问道。
“只要你不觉得周围人的视线不舒服就好,毕竟你只是正常的穿衣风格而已。我怎么会真的跟你生气呢?”
“你…说话就说话,靠本大爷这么近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让本大爷直接亲上去吧?现在…现在亲还来得及吗?”
你被他逗笑,双臂紧紧环在他脖颈处,任由他拖着你朝林子深处走去。
“哦~不是不亲嘛?咱们现在要去干嘛呢?”
“哼,既然本大爷让你生气了,当然是要好好补偿你才行!这是原则问题。”
坏心眼的你故意去抚摸那对赤红色的角,刻意的停顿与暧昧勾的人心里不上不下的。
感受到男人紧绷的身子,你才将手缓缓松开。转而伸进男人衣领里,感受手下结实的肌肉。
“你……刚才还叫本大爷不能这么做,那本大爷也不客气的享用了。”
【艾尔海森】
震惊?!教令院的大书记官私下里竟然发些sexy照片?!
身为须弥报社记者的你,在发现这一秘密的瞬间就将标题想好了。
本来今天跟艾尔海森约好了,到他家里来做个简单的采访。
谁想到你紧赶慢赶到他家里,他竟然意外的迟到了。
幸好他室友在家,好心地打开门将你请了进来。
“那家伙估计快回来了,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你先随便看看吧。”
目送那位神秘室友回房间后,你漫无目的的在这座大房子里闲逛起来。
你发誓看到那堆照片完全是个意外,你没打算不经允许就闯进别人房间里的。
可是,可是!身为记者的你仅从一道门缝就嗅到了头条的气息。
于是你光明正大的闯进来了。
“做错事的小孩子,会被惩罚。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吗?”
熟悉而冷淡的声音,随着关门声一同传来。你吓了一跳浑身僵硬的傻站在原地。
甚至不用回头,你就知道身后人面上的表情该有多恐怖。
“哈哈,艾尔海森…书记官,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真的!”
“其实,其实我还蛮喜欢你那组照片的,真的拍的很好哈哈。”
身后贴上一堵灼热的身躯,你更是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艾尔海森那肌肉块子不用多说吧,他一拳下来能打飞十个成年人吧?他该不会想要灭口吧?
脑海里的思绪越发危险,你差点就要坐到地上痛哭的时候。
腰身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圈住,耳畔传来男人的呼吸声。
“敢做不敢认吗?这是我的领地。”
低哑的嗓音不带一丝温度,却将你的耳尖灼成红色。
“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你,你先放开我。”
“好啊,那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聊。”
艾尔海森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被他圈着的你自然而然的落座在他大腿上。
“这,这样不好吧……你可不要想着拿肉体收买我……我是正经记者的。”
不自觉吞了吞口水,虽然你确实馋他身子很久了。但口水也不能流这么快啊!
“惩罚,并不是奖励。当然是要按照你不喜欢的来吧?”
【那维莱特】
“真是奇怪,明明刚才还是晴朗的好天气。怎么一瞬间就下起大暴雨来了?”
躲在树荫下的你甩了甩紧贴在肌肤上的湿衣服,撇了撇嘴不满的说道。
那维莱特将视线从你身上移开,侧着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难得出来约会还不开心吗?”
“没有。刚刚那男子是?”
不经意的询问往往是一个人不安内心的表象。你了然的点点头,确认了他在吃醋。
“啊……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很喜欢的那位博主?我刚刚看他们身材有点像,所以过去问了几句。”
那维莱特瞳孔微颤,白皙的脸上有一丝一缕的羞意。
你有些摸不着头脑,男人心真是海底针啊~
“天气还真是奇怪啊?怎么一下又多云转晴了?”
“比起那些,你还是先回家里泡个热水澡多好,小心着凉。”
“可是……好不容易才忙里偷闲的出来约会一次,不想这么快跟你分开。”
攥紧肩上他的外套,你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陪你一起回去。可以吗?”
“好啊~一起呆在家里也不错呢!”
望着浴室里隐隐约约的身形,你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心中有了几分猜想,你拿出照片认真比对着。
“那维莱特,你该不会。就是我一直喜欢的那位博主吧?”
刚洗完澡出来,正擦着头发的男人浑身一震。水汽未散的眸子里是几分错愕与害怕。
“我……”
“不好好解释的话,后果可能是失去我哦~”
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的他更是恐慌起来,几步坐到你身边,小心的攥住你的小指。
“我以为,你喜欢这种…”
“所以为了我,为了了解我,就去做了你并不喜欢的事对吗?”
“抱歉……”
你无奈的叹口气,抬手顺了顺男人的长发。
“不必为了我特意做这种事,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
可爱的小水獭虽然面无表情,可小指上传来的力度却不会骗人。
“我也,喜欢你。”
【莱欧斯利】
“重大新闻,重大新闻。大名鼎鼎的典狱长竟然做出这种事?!”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我了吧?和我谈条件,怎么都要拿出点诚意来吧?”
黑发男人单手撑着下巴,颇有兴趣的望着你。
“单是这点小事儿,自然不必典狱长费心~但若是这些不错的照片流露出去的话,您又自当如何呢?”
帅气的甩出一叠照片,你潇洒的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嗯,就这些吗?”
莱欧斯利的表情可谓波澜不惊,此时此刻的你倒是有些心虚了。
天知道,你原本是偷偷自己收集起来看的。没想到却意外发现这个你超爱的瑟瑟博主竟然是莱欧斯利?!
说来也是,既然他都敢将照片发出来。自然是不害怕被人以此威胁的。
“所以,探监的事儿。您是不答应了?”
看着桌上的照片,你有些摆烂了。既然交易不成只能开诚布公的谈谈看了。
真是可惜了你珍藏的宝贝照片们,幸好来之前提前备份过了。这么好的身材可不能错过喽~
“若是你还能开出更合我心意的价格,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你的请求。”
“莱欧斯利先生有话不如直说吧,既然愿意和我谈,我这里定是还有您想要的东西吧?”
“倒还算是聪明,我想要的很简单。你。”
微微一怔后,你回过神来。
“为您做事自然是我心甘情愿,只要您能答应我的请求。我愿为您马首是瞻。”
男人漫不经心的笑意浮现,他扯了扯本就松垮的领带。一把扯过你的胳膊将你抵在办公桌上。
灼热的吻细密的洒在你的脸上,耳尖,以及脖子上。
“现在你可明白了?我的意思。”
在茅草屋內,窗外大雨隨風吹。鬼婆婆曾跟我說,風兒是嚮往自由的,它會吹去遠方,它嚮往的地方。人也一樣,不僅是人。
雨過後,婆婆端著一碗熱粥呼喚我的名字,我放下梳子走了過去。事后,我便推開房門,在樹旁,那些孩子們都想要一只強大威猛的鬼兜蟲,我也不例外,所以早已想好抓到后跟他們狠狠炫耀一番。
我盯著溪邊,時刻都想一擁而上,閉上眼感受清風時,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我以為是那些臭魚爛蝦又具備豆子找事,就甩了甩胳膊沒有理會,他的聲音喊住了我,是卓也。無妨,我只是看流淌溪水,不必擔心,特別是你。
我將要華為一縷風,追求自己嚮往的方向。我說,親愛的,走吧,我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好結果,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一樣。......
在茅草屋內,窗外大雨隨風吹。鬼婆婆曾跟我說,風兒是嚮往自由的,它會吹去遠方,它嚮往的地方。人也一樣,不僅是人。
雨過後,婆婆端著一碗熱粥呼喚我的名字,我放下梳子走了過去。事后,我便推開房門,在樹旁,那些孩子們都想要一只強大威猛的鬼兜蟲,我也不例外,所以早已想好抓到后跟他們狠狠炫耀一番。
我盯著溪邊,時刻都想一擁而上,閉上眼感受清風時,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我以為是那些臭魚爛蝦又具備豆子找事,就甩了甩胳膊沒有理會,他的聲音喊住了我,是卓也。無妨,我只是看流淌溪水,不必擔心,特別是你。
我將要華為一縷風,追求自己嚮往的方向。我說,親愛的,走吧,我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好結果,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一樣。
旅行者說,本大爺是他最好的兄弟,我知道是騙我的,但你說這種謊言我也會開心。稻妻城內的孩子們還在比嗎,我明白了,通知那些孩子們,等著全盤皆輸的準備吧。
我將在今夜入眠,夢里還會有你的身影。
[绫荒]遥远的故事
ooc致歉
有多处不符合游戏内的设定
全文7280
左右界限没有特别清晰,但更倾向于绫人是默默肩负现实一切的一方,豆子更多是创造爱,给予爱。
大家中秋快乐哦~豆子和绫人锁死,锁死,锁死。
1.
五月的细雨洋洋洒洒落在平原上,草木伸展腰肢,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如果不趁现在疯长,一整年将龟缩于旁人的阴影之中。一栋老式自建房隐于烟雨中,白墙红瓦,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荒泷一斗一个急刹车,车的后胎深深陷入泥坑,车子熄火了。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盘,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来不及了。他心想应该没人能徒手偷走一辆越野车,于是徒步前往视线里唯一的,在风雨中飘摇的小楼。
“喂,请问有人吗?”......
ooc致歉
有多处不符合游戏内的设定
全文7280
左右界限没有特别清晰,但更倾向于绫人是默默肩负现实一切的一方,豆子更多是创造爱,给予爱。
大家中秋快乐哦~豆子和绫人锁死,锁死,锁死。
1.
五月的细雨洋洋洒洒落在平原上,草木伸展腰肢,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如果不趁现在疯长,一整年将龟缩于旁人的阴影之中。一栋老式自建房隐于烟雨中,白墙红瓦,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荒泷一斗一个急刹车,车的后胎深深陷入泥坑,车子熄火了。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盘,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来不及了。他心想应该没人能徒手偷走一辆越野车,于是徒步前往视线里唯一的,在风雨中飘摇的小楼。
“喂,请问有人吗?”他扣响门上的铁环。
霉味儿混杂着油烟的浓烈味道,随着门推开的一刻,迅速充斥荒泷一斗的鼻腔,这味道让一斗想起某个有洁癖的人,如果他在这里一定会狠狠用墩布把地板拖一遍。可惜,他已经失踪了三年,不知生死,或许还活着。
门后面站着一个拘谨的小妇人,身材娇小,面容清秀,挽着一个已婚妇女之间流行的丸子头,满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下水道又堵了。本来大雨天不应该麻烦您来的,可是我先生不在家,我实在没办法。我会支付您双倍的报酬。”
荒泷一斗的靴子摩擦在吱呀作响的地板上,他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地板踩塌了。屋里乱糟糟的,家具和生活用品随意摆放在一起,使他走的更加艰难,仿佛在趟地雷。他好不容易来到厨房,水池里积攒了满满的绿色污水,咕嘟咕嘟往外散发恶臭味。他卷起袖子,憋住气,将胳膊伸进水池中,去摸索水管的弯颈处。不一会,荒泷一斗熟练地掏出一团头发及半腐烂的菜叶子。
“好了夫人。如果还有问题您可以随时叫我。”荒泷一斗强忍呕吐,尝试保持言语上的优雅,这都是那个人教他的。
小妇人向某个阴暗角落一指:“您先洗洗手。我去替您拿洗手液,诺,那边有擦手的毛巾。”
冰冷的水流淌过荒泷一斗的手心,从他的指缝漏下,他蜷缩起四指,发现什么都抓不住。他轻笑一声,在心底嘲笑自己一把年纪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忽然间,一股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紧接着一声重物坠地声险些刺破他的耳膜。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有一种虚幻的东西在指引着他,促使他奔跑起来,一定要去二楼看看。
蓝发紫瞳的男人瘫倒在地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过他苍白的唇瓣,最终滴落进一小撮苔藓里。与一楼相比,二楼的生态更为复杂。墙角生长着一丛又一丛蘑菇,苔藓无孔不入在地板缝隙扎根。书籍整整齐齐摞在书桌上,书桌的另外一边摆放着一盆精心呵护的盆栽。
荒泷一斗第一眼就认出了这盆花:热恋之际,爬上高山,摘下一朵绯樱绣球送给最爱的人。微风在耳边吹拂,情人的笑脸仿佛就在昨日。
他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甚至不敢触碰地上的人。他无法辨别眼前的是真正的神里绫人还是他的幻念。
小妇人冲进房间,将一瓶红色液体灌入男人口中,液体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弄脏衣领与衣袖。他渐渐神色舒缓,停止颤抖,用一双平静的眸子目视前方,目光中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鬼。
2.
“小东西,叫我哥哥懂不懂。”荒泷一斗抓起一把糖果塞进小男孩的手里,软磨硬泡,愣是没撬开这小崽子的口。
谁家大小伙子大半夜不回家,捡个半大的娃娃回家,得被领居当素材唠好几年。荒泷一斗去厕所撒泡尿的功夫,瞧见这个小崽子站在路边,举牌卖自己,不贵,两百块钱。小孩说他无家可归,快要吃不起饭了,荒泷一斗脑子一热,当即拍板收养这个小孩。
“喂,你今年多大,老师让我们填家长信息。”小孩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写字,字迹隽秀飘逸。他瞪大一双眼睛盯住荒泷一斗,盯得一斗心慌。
“咳,咳,十八岁。”
“你就比我大一点点?”小孩紫色的眸子里闪着精光。
“怎么了嘛?我好歹成年了。”
“职业。”
“荒泷派老大。”
一斗走过去,一把抄起纸仔细端详,发现职业一栏写着硕大无比的“无业游民”四个大字。他的另一只手高高扬起,轻轻落下,在小男孩脑袋上拂过,得意洋洋地说:“不愧是我弟弟,这么机灵。来来来,特长这一栏里写孝顺,漂亮,聪明。”
绫人默默翻了个白眼,写下:高尔夫球,赛车,翼装滑行。
绫人在一斗家的第一个生日,过的鸡飞狗跳。荒泷一斗掏出自己几乎所有的积蓄,送给绫人一辆三轮电动车。价值约莫是最低档跑车的百分之一。
“儿子,看你爹买的跑车酷不酷。”
绫人:???
“你实在不会买可以不买。”他淡淡说道,他已经对面前这个幼稚家伙的所有离谱行径感到理所当然,仿佛对方在进行吃早饭这样稀松平常的事情。
荒泷一斗想再次挠绫人的脑袋,这时他才发现短短一年的时间,对方如柳条抽枝,快赶上自己的身高。他上抬胳膊,用手掌狠狠摩挲绫人的脑袋。心想,等这家伙长得比自己高,就摸不到了。
3.
小妇人结结巴巴向一斗解释:“我……我先生他不方便见人,所以方才骗了您,实在不好意思。”
闷热的阁楼里一台老式风扇“吱呀吱呀”地运转,仿佛濒死的野兽在重重喘气。一斗正对着风扇,他任由微风吹乱他的头发,将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厚重的水蒸气黏在他的气管里,以致于他说不出一句话,半天憋出几个字:“他怎么了?”
绫人眼眸低垂,睫翼微微颤动,在呜咽风声中,他挣扎着爬到椅子上,背对一斗坐下。
“查不出来的怪病,总记不住人也记不住事情。”女人答。
“我也得了一种无法医治的怪病。”一连串句子在他心底酝酿,兴许是太着急了,竟全堵在嗓子眼,哽地他眼酸心痛。
一斗踟蹰不前,下定决心般把自己庞大的身躯挪到绫人的身侧,熟悉的味道萦绕在他鼻尖,他紧盯他单薄的背影,终于把手放在花盆上道:“我替你的花浇水吧。”
小妇人长舒一口气,还好事情没有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还好绫人先生做了planB计划。绫人先生早早告诉她,以荒泷一斗的性格,大概率会因为各种巧合走上二楼,到时候告诉他自己失忆即可。可为什么绫人先生每周都让自己预约一斗先生来家里维修家具,又为什么不愿意亲自见一见自己的老朋友,更为什么要谎称自己已婚呢?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请看稻妻早报。想到这里,小妇人猛一哆嗦,这桩事件竟然和明日说法栏目如此契合。她猛吸一口浊气,呛得自己连连咳嗽,一边后退一边露出副你们好好聊聊的表情,辉煌退场。
队友先逃,绫人波澜不惊地眨眨眼睛,迷茫地目视前方,他紫色瞳孔里倒映灰蒙蒙的世界,一切都以殉道的姿态最终汇聚于一个黑色的点。为了拯救这一盆可怜的小花儿,他忍不住提醒一斗:“半指水。”
一斗知道他在装失忆,绫人也知道一斗知道他在装失忆,二人不约而同地遵守这个幼稚游戏的规则。
土壤渐渐被清水浸湿,一斗仔细端详花盆中的绿叶,不知道绫人抚摸过它们多少次。他鬼使神差地沿着细长叶茎一直摸到该开花的地方,此时这里空荡荡的。一斗搜索记忆,他似乎只看过这盆杂草开过一次花。
4.
绫人这小子不仅玩得高端,吃的更上档次。一斗领着绫人进入一家日料店(排废水之前的日料店)时,绫人的目光紧锁食客餐桌上的一盘绯樱饼,一斗的目光紧锁在他因吞咽口水而滚动的喉结上。一斗感到钱包一紧。
“喜欢吃?”他试探性地问。
“不喜欢吃,随便看看。”绫人尴尬地摆正脑袋,刺溜刺溜划拉自己碗里的猪骨汤面,故意发出巨大吮吸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十天没吃饭了。他又挑起筷子,从一斗碗里夹了一块猪里脊放入口中,眯眼享受:“我喜欢这个。”
一盘绯樱饼值一斗搬半个月的砖。
“喜欢就大胆说出来,反正我也没钱买。”一斗拿出鬼婆婆的架势想教育教育绫人,话说了一半觉得怪肉麻的,于是来了个急转弯。
绫人咧开嘴,开始报菜名:“我喜欢大跑车,单反,古董,鹅肝,三文鱼……”他的声音极大,吸引来众人的目光。一斗慌忙捂住他的嘴巴,求道:“小祖宗,别念了别念了。”
“平时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现在来劲了。”荒泷一斗这辈子没怕过谁,雷神来了他也不犯怵,偏偏栽在绫人这个小鬼头的手里。人小鬼大,人小鬼大啊。
一斗吃饭极为潦草,往往饭入嘴到吞咽下去不超过三秒,绫人则不同,吃饭极为慢条斯理,一条鱼能吃上一整天。日料店店里,人越来越多,一斗掏出手机,警觉地,遮遮掩掩地在搜索栏打下[绯樱绣球种子]几个字,快速选了一家销量最高的店铺下单。他行云流水地完成这一切,绫人刚啃完一根骨头。
三天后,阳台上多了一盆绯樱绣球,土里还插了一根小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神里绫人四个字。一斗原意是想让别人知道这盆花的主人是绫人,不曾想成品看上去极为诡异。绫人趁一斗不在家的功夫,用小刀在木牌背面刻上荒泷一斗四个大字,噙着笑把花盆转了个方位。
大家细心呵护之下,这盆花生长地十分茂盛,一斗下班后会瞥一眼无忧无虑随风飘荡的花苞,心想过几天就可以下锅煮了。
绫人捧着婴儿肥尚未完全褪去的圆鼓鼓脸蛋,跷起脚,随着花苞摇动脑袋,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自由,如此快乐过,他仿佛插上了翅膀,将要飞出深渊,飞向未知的光明世界。
“咚咚咚——”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绫人警觉地跟在一斗身后,目光越过他宽厚令人安心的肩膀,落在几个服饰华贵的男子身上。
几个男子见到绫人的一刻齐刷刷跪下,用整齐一致的低沉语调说:“绫人大人,神里家不可一日无家主,请您随我们回去吧。”
“你们绝对不能带他走!”
绫人仿佛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一斗展开一层又一层彩纸,发现里面放了一个小小的简陋的陶瓷娃娃。他就呆呆望着你笑。
他被迫得知了绫人不想让他知道的辛酸往事。
传闻有个富足繁荣,善于操纵权势的大家族,是一个国家的顶梁柱。国家内乱中,家主夫妻双双殒命,留下一对兄妹。按照家规,其中最为聪慧者将继承家主之位,另一个将被从世界上抹杀。哥哥已经能手握长剑,妹妹还在牙牙学语。哥哥跑了,他想假如只剩下妹妹,妹妹不仅能活下来,还能成为下一任家主。
“你们囚禁我,折磨我,我不和你们回去。”
“我们那是为了保护您。”
绫人从有记忆起,他永远被关在地下,不是与野兽搏斗,就是手捆铁链挣扎前行。稻妻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不知道他要经受的苦难,把他视为至高权力的符号。人人都知道神里家家主,具体叫什么,不重要了。
他们亮出了武器,脸上却是最恭敬的表情。绫人向窗口望去,整栋大楼被围得水泄不通,对面大楼上冒出许多看热闹的脑袋。
一道尖锐的声音刺破绫人耳膜:“我就说荒泷一斗不是什么好人,平白无故捡个孩子回来,瞧,惹事儿了吧。你们少和他来往。”
绫人从背后偷袭,直接击晕了一斗,将他小心翼翼地扶到沙发上。他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人,鞋子从他们头上一一碾过,声音冷酷无情,不带半点情绪:“我妹妹怎么办?”
“一切都可以商量。”
“你们今天这样做,我很不满意。你们别忘了各自在我手里的把柄,我走的时候,也带出来不少好东西。”绫人将为首一人的脑袋狠狠踩向地板,抹掉了他们带进屋的几枚脚印。
“大小姐自然金尊玉贵地养着。”
绫人蹲下身,两指捏住那人的脸颊,盯着他的眼睛道:“下次进别人家记得脱鞋。”
如果母亲大人在,一定会嘲笑他蹩脚的演技,可惜呀,保护他的人全走了。一股钻心的痛使他不禁蹙眉,痛苦从他面庞上一闪而过,他拍了拍手说:“走吧。”
荒泷一斗醒来时,桌上多了几块金条,他低头搜索地面,确定没有被风吹落的信纸,角落里也没有。他重新瘫坐回沙发,无意间发现花开了,紫色的小花迎着惨白的月光朵朵挺立,仿佛在质问,又仿佛在仰天长叹。冰冷的月光流经花丛,也沾染上几丝人间的暖意,柔柔地躺在一斗手心。
他坐在餐桌前,两套餐具安安静静卧在桌边,盘子里一共三块绯樱饼。他夹起第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齁甜,他的牙齿隐隐作痛。他又夹起第二块放入口中,这一块几乎没有任何味道,仿佛在嚼一块蜡。他夹起第三块,牙齿贴着饼边咬了一小口,好吃到流泪。他收拾好餐具,望着光秃秃的花盆发呆。阿忍曾经告诉过他梦里什么都有,他做了几次梦,什么都没有,他不愿意再做梦。清醒的时候,他至少有一盆绯樱绣球,虽然没有花儿。
5.
我很小的时候,野原叔叔就告诉我,我哥哥遗传了父亲的精神失常症,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废人,一个疯子,一个怪物,会毁了神里家。他让我远离哥哥。我要努力上进,日后挑起神里家的重担。
可他是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呀,我最亲爱的哥哥。
我还记得那天放学,我咬牙在院子里练习剑术。哥哥此时已经是家主大人了,他安静地站在一旁看我挥剑,温柔地鼓励我。他走到我的面前,摸摸我的脑袋,问我:“绫华,假如有一天我不记得你了,你会怕我吗?”
我仰头,看见他眼下两块乌青,他的脸颊深深凹陷,显得颧骨更加突出。我深吸一口气,四处张望发现没有别人的身影,于是拨浪鼓似的摇头。我不仅不害怕,我还最喜欢哥哥了。
他浅笑,那笑容仿佛是阳春三月池塘里漾起的涟漪,淡淡忧伤笼罩在他的眉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承担这么多。”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紧张地扯住他的袖子,仿佛他很快就会离我而去了。
他替我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坚定的说:“为了我们绫华,哥哥一定会坚持住的。”
后来我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才明白,哥哥是神里家的弃子。假如他不回来,就不会因为高压而诱发精神失常症。
我曾坐在鸣神岛的崖边给过去编无数种可能,假如哥哥没有回来,政局大概率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或许会在五年后,成长为一个大将军,救万民于水火,扶乱世于将倾,开启一个属于我的时代。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捂嘴偷笑。
此刻,远处村落里,炊烟袅袅升起,几个小崽子绕着神龛唱独属盛世的赞歌。一行农妇刚从城里回来,篓子里装满了糖,盐和几条新布。小山太太掏出枫丹来的洋玩意儿,展示给她晒成黑炭的丈夫看。我费力地眨巴眼睛,想从他黢黑的脸上分辨出表情,可惜太远了,我猜一定是灿烂的笑容吧。
第三千三百一十五次,一个赤鬼不出所料出现在另一座山头,向神里府的方向远眺。我朝他挥挥手,他也朝我挥挥手。我想神里府一定有让他牵肠挂肚的人,不然他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就像我,为了哥哥,每天傍晚都要爬到这山顶上祈福。愿风带着我的愿望走遍提瓦特大陆,某个心软的神听到了一拍脑袋,真的治好了哥哥的病。
我决定第三千六百六十五天的时候,问问这家伙在思念谁,我帮他求求哥哥,哥哥总有办法让他和他牵挂的人在一起。他可是家主大人呀。
6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转停的趋势。荒泷一斗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仿佛一个硕大无比的菌菇培养皿。这栋房子格外阴森,空气在里面几乎凝滞,它一点一点把人的寿命熬干。老式风扇最终在闪电的恐吓下停止运作,屋子里的一切都如标本般静止了。
一方落魄而故作坚强地正襟危坐,一方痛苦而迟疑不决地凝视背影,双方都该好好洗个澡。
小妇人再次闯入阁楼时,情况比她想的还要糟糕,她感叹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两根如此美丽的木头桩子。她搓了搓手上的毛巾,问:“一斗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请留下来吃饭吧。”
一斗欣然接受她的邀请,在她好几个眼神的暗示下,与她一起来到一楼用餐。一斗掏出一块金子推到小妇人的碗边。小妇人慌张的摇了摇头。第二块金子……第三块金子……当一斗掏到第八块时,她开口了。
“唔,是他们给的两倍了,够了够了。”
一斗整理好衣摆,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听她说话,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您猜的没错,他确实是您的朋友神里绫人。”
“可神里家放出消息,他在三年前死于一场追捕逃犯活动,神里家为什么要欺骗大众?”
“说来话长啊。”小妇人长叹一口气,眼角折出几道褶子:“那场追捕行动后,绫人先生就疯了。他们把他关在这里,防止他败坏神里家的名声。绫人先生有时清醒,有时混沌,但时刻是位儒雅温柔的人,照顾他我并不吃力。”
“请您不要怪罪他,发现朋友不记得自己是件令人心碎的事情,绫人先生不想让您伤心才瞒着您。”
用完餐,荒泷一斗重新回到阁楼里,他凝视着绫人平静如水的眸子,说:“陪我玩一次斗虫吧。”
窗外大雨滂沱,两只可怜兮兮的鬼兜虫好不容易在屋檐下找到一处避雨的地方,就被一只大手捏住脖颈抓起来。那根毛茸茸的东西骚动着他们浑身上下每一处敏感部位,使他们渐渐忘记温顺的天性,举起长角,那并不是挥向同伴的残酷武器。他们悸动,他们燥热,他们奔向彼此,忘记了手中的长剑。如果相拥的代价是死亡,奔跑便是一场酝酿已久的阴谋。
一斗赢了,他抬眸,绫人手中的斗虫草叶早不知踪影,他慢条斯理地将一壶水浇进盆栽里,水漫出花盆,流的到处都是。
7.
我是一只幽灵,不能随风飘荡,不能飞檐走壁,不能穿墙而过,只能老老实实用透明的双腿走路。我什么都不记得,我漫无目的在世间游荡。
行过一座雕梁画栋的宅子,我认出坐在高位上的人是我的小妹妹。她神色威严,目光冰冷,漫不经心地听手下汇报工作。
那人白发苍苍神态恭敬:“和也树与外人私奔,已经被抓回来了,目前关在地牢里。”
她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用扇柄敲打掌心,揉了揉太阳穴,说:“放了吧。”那人还想辩解,小妹妹漆黑的眼眸中射出阵阵寒光,我看了都心中发怵,那老头也及时闭嘴。
“这与神里府欲推行的新政不谋而合,你们好好着笔添色一番,当做典型案例。”
“属下遵命。”
我继续流浪于稻妻城中,行至一栋破旧的小楼,我耳边响起洪亮的笑声。我停下脚步,想给他个大大的拥抱,可他忙前忙后像个没头苍蝇,盘旋于搬家公司的大卡车与屋子之间,没有多余的半秒钟留给我。
我继续前行,撞到了一个小贩。他手中的长杆上一串琳琅满目的鬼角。记忆里,那个犯罪嫌疑人正往船上搬运走私须弥蔷薇(某种致幻物)。他将纸箱掀翻,跳入茫茫大海中。满地的红色鬼角与紫色花瓣,仿佛一片翻涌的鲜红的海,我挣扎着大口喘气,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肺部的空气迅速被挤干,渐渐沉没于一片红色海域。
到家了我想。我走上阁楼,透过木板间微弱的缝隙向一楼望去,似乎某个人会从那里经过。这里的记忆零零碎碎,惊奇的是每次他出现时我都清醒着,将记忆完好无缺地保存着。我小心翼翼打开最后一个盒子,里面放着我和他最后的记忆。两只孤独的鬼兜虫在大雨中相遇了,多美好!他们在雨声中拥抱了,多美好!我感觉我的身体渐渐变轻,头顶长出细长的虫角。我跑的并不快,但还好我一直在向前奔跑。
记忆到这里就消失了,我听见母亲在呼唤我,我该走了。
8
神里绫人的墓碑光洁如冰,墓碑前既无痛苦的未亡人,也无前来吊唁的后辈子孙,只有几个顽劣的孩子,他们用蜡笔在地上画格子,丝毫不顾墓碑中安眠的长者。
“这是块石头是什么?”
“我猜是界碑。”
“这里离边界远了。”
“是张石凳子?”
“你胡说,它太高了,我根本坐不上去。”
“是神龛!”
“它周围没有香火和贡品。”
“是块陨石!”
“那它为什么偏偏落在稻妻?”
“他穿越茫茫星际,来找他的爱人。”
“你可真会编故事。”
小孩子们嘻嘻闹闹跑开了,他们今天要去神里府找绫华奶奶玩,听她讲五十年前的故事……
【原神乙女】他吃醋的几种表现❤️
林尼/那维莱特/达达利亚/艾尔海森/神里绫人/荒泷一斗x你
你≠荧/空,纯代入视角
错字预警,求点赞求评论拜托拜托这对我真的很重要_(:з」∠)_
【神里绫人】
1.神里绫人其人极其麻烦,不仅经常吃醋,还总是藏着掖着,不表露出分毫
2.藏着掖着不说也就罢了,但他又偏偏想教你知道他醋了,因此总是用别的方式变着花样的向你证明
3.包括但不限于,把火锅游戏的锅底换成三倍酸的番茄锅,投喂你自制小甜点里多加了醋,亦或是下雨天让家仆带伞寻到你、然后让你绕路去给他送伞……
4.你知道神里绫人没有恶意,也乐于在这方面容忍恋人难得的任性,但有时候他弯弯绕绕的小手段也会让...
林尼/那维莱特/达达利亚/艾尔海森/神里绫人/荒泷一斗x你
你≠荧/空,纯代入视角
错字预警,求点赞求评论拜托拜托这对我真的很重要_(:з」∠)_
【神里绫人】
1.神里绫人其人极其麻烦,不仅经常吃醋,还总是藏着掖着,不表露出分毫
2.藏着掖着不说也就罢了,但他又偏偏想教你知道他醋了,因此总是用别的方式变着花样的向你证明
3.包括但不限于,把火锅游戏的锅底换成三倍酸的番茄锅,投喂你自制小甜点里多加了醋,亦或是下雨天让家仆带伞寻到你、然后让你绕路去给他送伞……
4.你知道神里绫人没有恶意,也乐于在这方面容忍恋人难得的任性,但有时候他弯弯绕绕的小手段也会让你觉得生气
5.当你想要和他说你生气时,他又总会收敛起来,眯着一双狐狸眼,甜言蜜语三两句就哄好了你,然后心安理得的占用你接下来一天的时间
6.但当你们有了更深一步的交流后,神里绫人便甚少用他的那些“小手段”表达吃醋,因为他发现,拿吃醋做借口,总能在床上哄你玩一些胆大的花样
【艾尔海森】
1.艾尔海森其实是会光明正大吃醋的。他会很主动的询问你,方才去哪里玩了,和谁一起去的,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2.一般情况下,你只需要实话实说,承认自己玩的有点晚,然后稍微撒娇就能蒙混过关。
3.看到这么懂事的书记官,你偶尔还会故意说谎惹他生气。什么?矜持优雅的书记官,也会露出吃醋的表情!这种好机会你当然不会错过!
4.于是很自然的在盘问时间,被发现在说谎。艾尔海森只是深深看了你一会,就带着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搬去隔壁屋睡觉了。
5.好嘛,自己惹的祸,肯定要自己来负责。于是你也搬着枕头,钻进他的被窝。搂着他的腰,承认错误,再撒撒娇,问他怎么样才肯原谅你。
6.“等小骗子,愿意说实话的时候。”
【荒泷一斗】
1.一斗不会吃醋,更确切一点的说,是他根本不承认在吃醋。
2.似乎没有任何问题的四处转转。似乎没有任何问题的斗鬼兜虫。似乎没有任何问题的吃吃喝喝。
3.然后你发现他把鞋子穿反了……
4.于是你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他揉揉头发,虽然告诉你没事,自己没有不高兴。但是他的表情明明就是,快来问,好想说。
5.接二连三的询问下,揉了好几遍头发,把脸埋进手心,闷闷的问你。刚才你和那个人说了什么啊?为什么就笑起来了?
6.你拉开他的手,告诉他,刚刚你和那个说,“我在等我男朋友,他一会就到。”
彩蛋是林尼/那维莱特/达达利亚的场合
散斗/斗右向 时间轮回
ooc预警,因为圈太冷,只能自己产粮了 很多地方可能都不对,看着玩就好,别喷
倾奇者已经无法再在踏鞴砂容身了。当他代替丹羽进入核心,关闭大炉之后。他再也看不见人们原本安居乐业的样子,埃舍尔在宣布丹羽畏罪潜逃的消息之后,人们对他之前所有的敬仰,都转变成恶意。只有倾奇者一直坚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消失在了踏鞴砂,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只是在追忆往昔之时,少年在所有人的回忆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倾奇者再度睁开眼时,眼前是一位头顶红色鬼角,大大咧咧的鬼族青年。他在那儿叉腿打着盹,脑袋一点一点的睡得正香。他没出声,只是坐起来静静的观察他。
他听了好一...
ooc预警,因为圈太冷,只能自己产粮了 很多地方可能都不对,看着玩就好,别喷
倾奇者已经无法再在踏鞴砂容身了。当他代替丹羽进入核心,关闭大炉之后。他再也看不见人们原本安居乐业的样子,埃舍尔在宣布丹羽畏罪潜逃的消息之后,人们对他之前所有的敬仰,都转变成恶意。只有倾奇者一直坚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消失在了踏鞴砂,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只是在追忆往昔之时,少年在所有人的回忆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倾奇者再度睁开眼时,眼前是一位头顶红色鬼角,大大咧咧的鬼族青年。他在那儿叉腿打着盹,脑袋一点一点的睡得正香。他没出声,只是坐起来静静的观察他。
他听了好一会儿,青年才悠悠转醒。看见他醒了,被吓了一大跳。又很快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说:
“哟,小哥,你醒了?这是我家,大辅他们说你晕倒在郊外的树林里,可是本大爷把你背过来的!”
倾奇者现在有一肚子的疑惑,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但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为人偶之躯,为何会平白无故的晕倒才是自己首要解决的问题。
鬼族的青年,看他不说话,继续说道:
“喂喂喂,你有在听本大爷讲话吗?算了,先介绍一下:本大爷叫荒泷一斗,是大名鼎鼎的荒泷派一代目首领!怎么样?有没有被震惊到?你就先在这好好歇着吧。阿忍说过了要让你好好休息!”
荒泷一斗,荒泷派。听起来像是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团体。这个“一代目首领”还挺好心的,倾奇者想到。他正打算回到踏鞴砂,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
倾奇者干脆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一斗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本来想问些关于踏鞴砂的消息,却很快被他的孩子气和不靠谱所“折服”。在这儿的生活和在之前踏鞴砂的生活相同又不同,倾奇者不知不觉中他脸上经常挂着笑,好像已经摆脱了内心的空洞。他就像已经成为了“人”。
一斗是个混混,却不像其他混混一样,靠偷抢这些不太光彩的办法吃饭。他和荒泷派的几个兄弟们平日里走街串巷很是快活,闲来无事就和小孩儿一起玩各种街头游戏。但等到快活不下去了,就做些日结的零工来赚摩拉,这时,倾奇者就在旁边帮忙。他喜欢这里的氛围。但割裂感越来越强,这里是稻妻,但又不是稻妻。许多习俗天差地,别人们的服装样式也都大不相同。但他从不挑明这些。
“倾奇者,跟你说个大事”一斗一天,神神秘秘的来找他:“我们荒泷派的二把手,就是之前去璃月学习和考证的阿忍就要回来了!”
这位久岐忍小姐很是不一般,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倾奇者就知道她是个聪明人。
有久岐忍在,荒泷派的大小事物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一斗平时也会收敛一点,以免真的惹阿忍生气。
他还是忍不住去找久岐忍打听了消息。二把手在听到他的问题时,有点好奇:
“嗯?丹羽…我想想,得是500年前的事了吧。稻妻的历史上也是寥寥几笔带过,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在听到答案的那瞬间倾奇者其实没有想象中的这么震惊。他其实早已经有了决断,只不过现在确认了而已。在应付完那位小姐的询问后,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跟着一斗走街串巷。将近年末,荒泷派要举办跨年活动豪歌会,一斗解释说就是大家一起站在悬崖上,迎着海风大声唱歌,是荒泷派的例行特色。就连倾奇者也没想到一斗唱歌其实十分好听。但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就要走了。
他没有隐瞒,在豪歌会结束后直接告诉了大家。一斗是最震惊,也是最不舍的那个。后几天变着花样的给他塞各种小零食(和孩子比赛赢来的)带他吃遍了附近的餐馆。
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一斗突然蒙住他的眼睛,说要给他一个惊喜,就把他带到了一处山坡上。
睁眼的一瞬间,绚烂的烟花混合着星光落入他的眼眸。清风带来远处阵阵炊烟,脚下就是万家灯火。一斗对他露出个笑容,橘红色的眼睛冲他弯了起来。
“你都要走了,本大爷总不能让你孤零零的走,码要有个欢送的仪式吧!长野原的烟花,好看吗?本大爷可是帮他们家搬了好几天的货的!”
“无论到哪,你只要记得你是荒泷派的人,有个朋友(老大)叫荒泷一斗就够了!”
一斗冲他伸出了手。
明明没有心,倾奇者却生出了一种异样的酸涩的感情,他抱住了一斗,好像抱住他的心。倾奇者掏出放在胸口处的金羽,又郑重的摘下一斗左耳的一只耳环。轻轻的吻在了一斗的额头,就像神明吻他的信徒。动作带着一种圣洁。
他好像没有看到一斗脸红似的,注视着他的眼,对他说“再见……一定会再见的……”
再次睁开眼,他回到了稻妻的野外,也是他来时的地方。倾奇者好像在透过空气看着什么,笑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一场美梦,但那个耳环提醒他,他真的经历了这样几乎可以被称之为“神迹”的事。
人偶之躯不死不灭,只需要再等上500年,就可以再次见到他了……
倾奇者是如此想到。
感谢大家花费时间看我这个小破文。如果反响不错的话可能会写后续和一斗视角的番外。想看的可以在评论区里说一声,我这也算是因为圈太冷,被逼自己下场产粮了…………
一斗的左耳处只有一个耳环,但是右耳有两个。这里我就私设是被散兵拿走后左耳处两个耳环的其中一个然后只剩一个了。
小剧场
语音-关于耳环
“你问本大爷耳环的数量为什么不一样?哦,其中一只送给了之前的朋友,说起来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真希望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