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龙骑&GHOST&EA】致命童谣(架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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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陆堂市瞳丘五丁目三番地十号……就是这吧!”妮可反复地看着手里的纸条和眼前的建筑。
“应该是吧……”真司跑上台阶指着门匾说:“大天空寺!一定是这儿没错了!”
莲和大我飞彩跟在后面,给他们写了地址的手塚却不在,按他的话说就是他们灵能力者之间不能经常见面,否则对彼此都不好,不过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请问有人吗?”真司朝里面大声喊。
“来了来了”,从里面跑出一个和尚,“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手塚海之介绍来的……”真司话还没说完,那和尚就笑道:“原来如此,是秋山先生一行吧!小僧是御成,请进请进。”很是亲切地招呼起真司他们。
他们跟着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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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陆堂市瞳丘五丁目三番地十号……就是这吧!”妮可反复地看着手里的纸条和眼前的建筑。
“应该是吧……”真司跑上台阶指着门匾说:“大天空寺!一定是这儿没错了!”
莲和大我飞彩跟在后面,给他们写了地址的手塚却不在,按他的话说就是他们灵能力者之间不能经常见面,否则对彼此都不好,不过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请问有人吗?”真司朝里面大声喊。
“来了来了”,从里面跑出一个和尚,“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手塚海之介绍来的……”真司话还没说完,那和尚就笑道:“原来如此,是秋山先生一行吧!小僧是御成,请进请进。”很是亲切地招呼起真司他们。
他们跟着御成来到寺庙内部,进入一间和室,原本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迎上来朝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天空寺尊。”
众人也做了自我介绍。
虽然事先听手塚说了这位灵媒年龄不大,但是有独特的降灵手法。不过众人也没想到眼前的灵媒师,简直可以称作男孩。
小尊可能也习惯别人对他年龄的惊讶了,他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很可爱地笑着说:“我听手塚桑说了大家的来意了”,他看向大我:“是花家先生想请灵吧。”
花家点点头,小尊说:“我并不是直接降灵在自己身上,而是请出眼魔界的王子附在我身上,他知道很多事,但是不会事事都回答。这样你们可以接受吗?”
花家点点头,来都来了,不试试怎么行。
“还有请他们找人需要那个人的贴身物品,请问有准备吗?”小尊问。花家拿出治郎的眼镜。小尊说:“你先拿着就好”,然后他左右看看:“好像人数不太够啊……”
这时一个女孩给大家端上茶来,小尊眼前一亮:“花音酱,能不能帮我叫一下诚哥哥啊?”
“叫哥哥来吗?好啊。”那个女孩,花音,答应着就要走,小尊忙叫住她:“直接去降灵之间就好了。”然后又对御成说:“御成,麻烦你先去准备好酒吧。”
大家去做事前准备,小尊便向真司等人介绍降灵的流程。
“其实也不是很复杂啦,我们需要九个人,然后一会儿我会请眼魔界的王子出来回答问题,这样就凑齐十全十美。不过他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所以问题要写在纸上给他看。”
真司问道:“其他人也可以问问题吗?”
“可以啊”,小尊狡黠地笑了笑道:“只需要给他一点小小的好处。御成还经常趁机问问题呢,不过也不会经常被回答就是了。”
TBC
※只在有诚尊时才会打tag
※在补乌龙派出所,好像是28集吧,两津要去买龙骑游戏,还挺好玩的,我现在热衷在其他剧里找演过假面骑士的人~
令和的二代是不是有点多(CP粉无脑发言注意避雷)
从小魔王开始就很有前辈CP家小孩的感觉了。士海家的庄吾,莲真家的盖茨这两个就不说了,花镜家的月读也有不少太太写过。再往后,还看过翔菲家的飞羽真,翔菲家的不破,剑始家的飞羽真等等。最后就是!极狐!小狸猫姐弟因姓氏成为了侑斗姐夫的崽,而小狐狸在添加了红色、欲望等关键词后成为了众太太笔下映an的崽崽!(呜呜呜我好磕这个设定顺便找一下浮道tag下牛牛带蛋跑结果撞到ankh的那篇文我找不到了)
这么看来令和的二代不少啊。一家三口好耶!父母爱情好耶!
最后的最后,求推映an浮一家的文!
从小魔王开始就很有前辈CP家小孩的感觉了。士海家的庄吾,莲真家的盖茨这两个就不说了,花镜家的月读也有不少太太写过。再往后,还看过翔菲家的飞羽真,翔菲家的不破,剑始家的飞羽真等等。最后就是!极狐!小狸猫姐弟因姓氏成为了侑斗姐夫的崽,而小狐狸在添加了红色、欲望等关键词后成为了众太太笔下映an的崽崽!(呜呜呜我好磕这个设定顺便找一下浮道tag下牛牛带蛋跑结果撞到ankh的那篇文我找不到了)
这么看来令和的二代不少啊。一家三口好耶!父母爱情好耶!
最后的最后,求推映an浮一家的文!
【假面骑士龙骑&GHOST&EA】致命童谣(架空)(1)
※希望大家能看一下合集里的前两部(*╹▽╹*)
※有主要人物死亡情节,写在前面就不每章都发了
※关于占卜、降灵等非科学现象都是我瞎编的,医学方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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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你拍一,我拍一,
一个妹妹不见了;
你拍二,我拍二,
两个哥哥又来了;
妹妹没了还会有;
哥哥多了就送走。
=============================
花家诊所。
“海鳐的每日占卜……”不知道是来打工还是来摸鱼的西马妮可喃喃自语,突然她想起什么,朝今天休息的镜飞彩问道:“医生你们是不是认识这家新闻社的人啊?”
飞彩探头看了一眼妮可的手机,上次的事情他和大我并没有给小姑娘说...
※希望大家能看一下合集里的前两部(*╹▽╹*)
※有主要人物死亡情节,写在前面就不每章都发了
※关于占卜、降灵等非科学现象都是我瞎编的,医学方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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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你拍一,我拍一,
一个妹妹不见了;
你拍二,我拍二,
两个哥哥又来了;
妹妹没了还会有;
哥哥多了就送走。
=============================
花家诊所。
“海鳐的每日占卜……”不知道是来打工还是来摸鱼的西马妮可喃喃自语,突然她想起什么,朝今天休息的镜飞彩问道:“医生你们是不是认识这家新闻社的人啊?”
飞彩探头看了一眼妮可的手机,上次的事情他和大我并没有给小姑娘说的很清楚,所以现在也只好含含糊糊地支吾着。
“我觉得他的占卜还挺准的唉……不知道他还认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呢?”
“你又想干什么?”对于小姑娘经常的突发奇想万分警惕的大我问。
“没什么啦!”妮可转移话题:“话说他为什么叫海鳐啊?”
TBC
※我知道这童谣编的很尬……
第一章
“因为雄一喜欢这个名字啊!”手塚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实在拗不过妮可,最后飞彩还是带她来了花鸡。知道大我认识莲、自己和真司关系也不错之后,飞彩他们也成了花鸡的常客了。
此刻莲也在,真司坐在他旁边小声地对妮可说:“是手塚的朋友啦。”
手塚放下咖啡杯,“话说你们新闻社要搞这种东西为什么要找我啊?”
“你也算我们编外人员啦,对不对,莲?”
莲不为所动继续看报纸。
真司没办法,又去问妮可:“你找手塚有事吗?”
“嗯,想问问他还认不认识其他灵能力者。”
“直接找我不就行了吗?”手塚掏出硬币。
“嗯……我想找的是,能降灵的那种。”妮可看着飞彩犹犹豫豫地说。
飞彩皱皱眉没说话。
“降灵?是像灵媒那种吗?”真司问。
“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手塚说。
妮可立刻期待地看向他,这时莲却说:“没事最好不要接触这种东西啊。”
真司也问:“你是想见哪个已经去世的人吗?”
妮可犹犹豫豫:“其实也不是我啦……”
“我来说吧”,飞彩叹口气:“都是为了无证医那家伙吧?”虽是疑问句却用肯定的眼神看着妮可。
小姑娘点点头。
原来这事还要从花家离开圣都医院开始说起。当年他本来在医院混的风生水起,但是他的同期也是好朋友的牧治郎却突然在医院里离奇去世。他就像上次的案子那样跳楼自杀了,所以当时花家才十分担心飞彩,才去找了莲他们。花家当然不相信治郎是自杀,他怀疑和医院当时突然换院长有关,但却找不到真相。
“那时被突然换上的院长就是我爸爸,不是我说,爸爸虽然是个好医生,但是也不是院长的材料,只是当时的院长突然离职,爸爸才赶鸭子上架的。”飞彩说:“我也问过爸爸,可是他什么也不知道。”
花家不再相信医院,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所以才混迹于龙蛇混杂的地方,希望能找到些线索,也是这样才认识莲的。
“所以妮可想请那位治郎桑的灵吗?”真司问。
妮可今天光剩下点头了。
“那我们就帮帮他们嘛!呐,手塚,莲~”
“怎么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莲头疼地想。
TBC
※ghost在下章出现~
【莲真】寂之花01
#莲真# 《寂之花》
试试一天一千日更最后能写多少
新世界he没有女人没有骑士只有两个人专心搞事业谈恋爱
本次轮回只有莲有记忆
——————————
城里的人都这么冷漠吗?
第一次见到秋山莲的时候,长久以来,真司内心对城市的恐惧再次被唤醒了。
还在老家那会,祖母曾经叮嘱过他:真司呀,到城里去,可不能随便就跟什么人交朋友,那些人说不准要骗你的钱,或者从你身上捞什么好处。城里的人都是骗子,今天骗一点,明天骗一点。但因为骗取的东西要么是感情,要么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钱,完全算不上犯法,所以骗子们也就从来不会被警察抓住,能够一直逍遥法外下去了。不过...
#莲真# 《寂之花》
试试一天一千日更最后能写多少
新世界he没有女人没有骑士只有两个人专心搞事业谈恋爱
本次轮回只有莲有记忆
——————————
城里的人都这么冷漠吗?
第一次见到秋山莲的时候,长久以来,真司内心对城市的恐惧再次被唤醒了。
还在老家那会,祖母曾经叮嘱过他:真司呀,到城里去,可不能随便就跟什么人交朋友,那些人说不准要骗你的钱,或者从你身上捞什么好处。城里的人都是骗子,今天骗一点,明天骗一点。但因为骗取的东西要么是感情,要么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钱,完全算不上犯法,所以骗子们也就从来不会被警察抓住,能够一直逍遥法外下去了。不过村子里大不一样,倘若村上出了一个骗子,无论是骗了什么东西,哪怕只是夜里偷偷潜入院子摘掉了主人门前柿子树上的几片叶子,大家也会团结起来将他捉住,再给他点颜色看看。你一个人住城里,又那么天真,大概分辨不出骗子和普通人的区别吧?所以啊,要和大家都保持距离才对呢。
真司每次回想起这番话,都不禁反思,祖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老人口中的城市好像是个罪恶的深渊,一旦坠入到那个糟糕的地方就注定万劫不复了。可是,身边的同学们最终似乎都去了那里、到了老家周围或是遥远的城市里,难道说,大家现在都变成了骗子吗?
不过,祖母这种观点也不尽然,反驳的例子其实有不少,比方说大久保学长。真司感慨地想,现在这世道,像编辑长那样的好人可不多见了。
至于莲,简直是当下城市社会里冷酷人情的缩影。
穿着漆黑长风衣冷酷的男人堵在门口,当真司下车走进大门之前,他就大迈步着直愣愣地撞上了真司。
明明是撞人的凶手,对方却投射过来一阵冷漠的目光。
“怎么,没长眼睛吗?”
真司委屈极了。到底是谁不长眼睛?
他在心里抱怨着,理直气壮的辩解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但奇怪的是,男人在看清他的脸后踟蹰了一瞬间。
”你是……”
“我、我怎么了!”真司难得硬气一回。他在内心给自己加油鼓劲,并且大声喊了出来,“是你的问题吧,撞人的家伙!该怎么赔偿我?”
不知为什么,男人的声音忽然缓和下来。
“去店里坐坐吧,请你喝红茶。”
“为什么是红茶啊?”
“因为只有红茶。”
莫名其妙的对话。真司暗想,这个男人是常客吗?为什么说咖啡店里只有红茶?
脸上就写着“没有人情味”的男人走在他的前面,在花鸡咖啡店的大厅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而后对前台说。
“要一杯红茶。”
竟然在咖啡店喝红茶。真司咧开嘴笑他,跟着坐在对面,有样学样地转过身,朝店主说。
“那么,店长先生,我要一杯咖啡。”
店主是位面容平和的中年妇女。准确来说,要比普通同龄女性过得好一些吧。女人放下手中的茶筛,抬目看了他一眼。
“没有咖啡,只有红茶。”
真司疑惑地指着店门口的菜单。
“欸,咖啡店怎么能没有咖啡呢?”
“没有就是没有啊。”店主说,“如果你要咖啡,那也确实没有。”
“好吧,给我一杯红茶。”
拿到饮品之后,真司囫囵吞咽了几口,随即开始询问坐在对面的男人。
“刚才吧,你为什么要撞我?”
“显然是你自己走上来的。”
真司愣住了。
“啊嘞?怎么又是我的错……”
“因为笨蛋。”男人笃定地说着,指节敲了敲桌子,“看起来就像笨蛋的家伙,因为走神不小心了撞到了人,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胡说,这算什么道理嘛……”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总而言之,真司对莲的第一印象简直糟糕透了,尽管他后来提到过这件事,莲也只是无所谓地回答了一句“随你怎么想”。那家伙,真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连他都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世界的规则果然是蛮不讲理的啊!
为什么他一直都在倒霉呢?真司看着昔日的同学和周围的朋友接二连三地发财,不断被幸运女神眷顾,不明白好运怎么就不能降临到自己头上。考虑到不是每个人都有十足的好气运,真司仍然决定走属于自己的坚定的道路。虽说幸运女神的礼物十分诱人,但是为了梦想努力也是不错的选择呢,唯一可惜的就是漫长的奋斗过程实在太过难熬了。关于这一点,大久保安慰他说,真司啊,你再努力十年就好了。要是十年不行,就二十年吧。
走在街上的真司忽然被梦想击中而停下脚步,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头顶压倒下来的深蓝色天空,内心想:他还没搞明白年轻人的人生,怎么一下子就被规划到了二十年以后。四十岁该做什么事?完全不清楚啊,他对二十岁的生活还一知半解呢!
tbc
【莲真】哎呀,被被子裹住了
-甜饼段子
真司睡觉很不老实,所以每次事后秋山莲宁愿选择拖着昏昏欲睡的脑袋回自己的床铺睡觉,也不和真司睡一张床。真司发现之后,脸上失去了往日那种傻兮兮的笑容,皱起眉头来抗议道:
“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啊,我们不是关系很好吗?”
“那你倒是别吵啊。”一想到真司的鼾声,莲就头疼地扶着额头说,“你见过哪个人有你那么糟糕的睡相?根本没有吧。”
“咋能这样说我,好过分……”
真司紧张地看着脚尖,然后说出自己的愿望。
“但是,我想跟莲一起睡嘛。”
“你想什么呢?跟你一起睡,我还不如去睡厨房。”
“那你就去睡厨房吧,我一个人住楼上!”
“开什么玩笑啊……”
最终,秋山莲......
-甜饼段子
真司睡觉很不老实,所以每次事后秋山莲宁愿选择拖着昏昏欲睡的脑袋回自己的床铺睡觉,也不和真司睡一张床。真司发现之后,脸上失去了往日那种傻兮兮的笑容,皱起眉头来抗议道:
“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啊,我们不是关系很好吗?”
“那你倒是别吵啊。”一想到真司的鼾声,莲就头疼地扶着额头说,“你见过哪个人有你那么糟糕的睡相?根本没有吧。”
“咋能这样说我,好过分……”
真司紧张地看着脚尖,然后说出自己的愿望。
“但是,我想跟莲一起睡嘛。”
“你想什么呢?跟你一起睡,我还不如去睡厨房。”
“那你就去睡厨房吧,我一个人住楼上!”
“开什么玩笑啊……”
最终,秋山莲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就是用被子把真司整个裹住,再丢上床。
“啊啊啊,莲!”真司缩在被子里,被裹成一条长法棍,或者说更像一条僵硬的虫子吧。他扭曲着膝盖在床上翻来覆去,绝望地喊道,“等一下啊我动不了!”
“动不了就对了。”莲满意地将他颈边的被角掖下去,露出头发凌乱的脑袋,径自在床沿坐下,“要是每天都像现在这么安稳,也不至于收你的精神损失费。”
“啊啦,什么费用?莲你又随便给我的欠账单上加东西了是嘛……”
“怎么能说随便。难道你敢说没有影响到我睡觉吗?”
“好烦啊,那我从现在起保持安静吧……”
“你最好说到做到。”
莲关好灯爬上床,和真司背靠背睡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
“莲,我喘不上气。”
“忍着。”
“莲,莲,莲莲莲莲莲——”
真司一直喊个不停,秋山莲不耐烦地捂住耳朵,转身看向他。
“你怎么还不睡?”
真司躲在黑漆漆的被子里小声说。
“被子里好闷。”
“……”莲眨眨眼,“所以呢?”
真司伸出一只手,蓦地拉住他的胳膊。秋山莲感到莫名其妙,下一刻真司就猛然掀起被子,把他也卷了进去。
“哈哈,现在知道我刚才的感受了吧!”
莲掀开蒙住脸的被子,无语地扣住真司乱动的腰,沉声责备道:“搞什么啊你,还睡不睡觉了。”
“马上马上!”真司钻进莲的怀里,安心地重新盖起被子,说,“现在可以睡了。”
他将双腿架在莲的腰上,整个贴住对方结实的身躯。莲忍耐了一会,拘谨地伸出手,听见下颌处微弱的呼吸声以后,才落下掌心轻轻抚摸真司的发顶。
“真是个幼稚鬼。”
【莲真】午后曳航
-主要角色死亡
真司拖拽着那条负伤的腿摇摇晃晃地上楼。他在上到二楼当中的时候停下沉重的脚步,朝着房间喊了一声。
“莲,能帮我取一下药吗?”
没有回应。过了半晌,屋内的男人才缓缓推开门。
“我说,城户。”秋山莲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你怎么又变成这副狼狈模样了?”
真司扶着楼梯,龇牙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他挠挠头,用傻乎乎的语气狡辩道:“不能怪我啊,这可是战斗时留下的正义的徽章,为了守护大家才获得的,是我的骄傲呢。”
莲不置可否,转身走回屋里。
“进来吧,刚才优衣把药拿过来了。”
真司点点头,也跟着进屋。
总算爬上自己的床铺,真司将腿架在床沿上,小......
-主要角色死亡
真司拖拽着那条负伤的腿摇摇晃晃地上楼。他在上到二楼当中的时候停下沉重的脚步,朝着房间喊了一声。
“莲,能帮我取一下药吗?”
没有回应。过了半晌,屋内的男人才缓缓推开门。
“我说,城户。”秋山莲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你怎么又变成这副狼狈模样了?”
真司扶着楼梯,龇牙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他挠挠头,用傻乎乎的语气狡辩道:“不能怪我啊,这可是战斗时留下的正义的徽章,为了守护大家才获得的,是我的骄傲呢。”
莲不置可否,转身走回屋里。
“进来吧,刚才优衣把药拿过来了。”
真司点点头,也跟着进屋。
总算爬上自己的床铺,真司将腿架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卷起牛仔裤,褪到膝盖的位置。他取出床头柜抽屉里的棉签和碘酒,曲着膝盖,试图给自己上药。但是膝盖处结块的血痂牵动着他的痛觉,棉签稍微触及一点伤口的地方,真司就痛苦得受不了了。
“疼——”真司抱住自己的膝盖喊道,关节的筋肉都在颤抖中抗拒,“该死,还是够不着啊。”
对面正在看报的莲回头瞥了他一眼。
“需要我帮忙吗?”
真司眼前一亮,像遇到救星似的:“真的吗?莲,你太好了……”
不过,秋山莲有自己的打算。他丢下手里的报纸,抬起下巴俯视真司。
“求我。”
真司沮丧着脸。他说:“我是伤员啊,伤员!欺负脆弱的伤员,这种事情是好人做得出来的吗?”
秋山莲噗嗤笑了出来。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吧。”
真司摇摇头,一本正经地替他解释。“你在说谎。我不相信莲不是好人,你一直都很好。”
秋山莲无言以对。
“随你怎么想。”
话音未落,真司又继续不停念叨起来:“但是,无论怎么样,守护别人而留下的伤,难道不是很酷吗?莲也为别人受过伤吧,所以……”
莲拽过他的手腕,将真司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他发现对方食指和中指之间有一道细长的划痕,自然愈合后留下一道浅红色的印记。
“哦,那这个呢?这也是为了救别人而留下的吗?”
“这个嘛……我哪知道啊!”真司半天一声不吭,想到早上切水果时发生的意外,急忙挣开莲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地摆弄起指尖来,“不过,看起来像是不小心划破的……”
“果然。”莲揶揄道,“真不敢相信,粗心大意的记者能写出什么好文章来?”
提到工作,真司登时气恼不已。可以有人批评他的战斗,但是绝不允许别人挑战他的本职工作。
“不要小瞧我啊!等我哪天发布了什么爆炸性新闻,成为东京的著名记者了,你就等着感激我吧!”
“谁知道会不会有那天呢?凭你现在的本事,这辈子也就是个实习记者的材料了。”
“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屋外是阴沉的雨天。真司并拢膝盖,将脚塞进莲的怀里。秋山莲替他把伤口包扎好,陪着他发呆。真司支起下巴开始幻想一片广阔的海面,荡起的微波,明媚的日光,还有拂过的海风。
“这样子,好像有点划船的感觉了。”
秋山莲抬头看向他,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
“莲,战斗结束以后,我们搬去海边吧。”真司说着,难以掩饰憧憬的神色,“从小到大都在田野里长大,还没怎么见过海呢。等到结束战斗之后,我们就在千叶海边盖两间木屋,优衣和婶婶一间,我们住一间……哎呀,差点忘了惠里小姐。你应该和惠里小姐住在一起的吧?那我单独再盖一间就好了,你们有空的时候就过来找我……”
莲打断他:“惠里不住那里。”
“为什么?”
“她怕水,所以肯定住在原来的公寓。”
“可是,你让她一个人住公寓,自己却住在海边,不会相隔太远了吗?那样的话该怎么见面啊。”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原来见一次面大概也要很远的距离。”
“你怎么不搬去住呢?”
“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吧。”
“竟然不和惠里小姐住在一起,怎么能不和女朋友一起……真是薄情的男人!”真司谴责着莲的不负责任,抿抿嘴说,“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每时每刻都想着相爱的人,会迫不及待地希望搬过去住呢。”
秋山莲联想到他前面所说的话,疑惑了一刻。彻底反应过来之后,马上使坏地用力握住他的小腿。
“喂,你少说两句吧。”
“干什么啊……”真司不满地说,漂亮的脸蛋都扭曲起来,“嘶——快住手啊,冷酷的混蛋!”
莲关切地问:“怎么,还疼吗?”
“但没有刚才那么痛啦。”真司倔强地否认,半睁半闭的眼睛倒像在说“依然很痛呢”。恢复了片刻过后,又开始念叨他的愿望。
“我们去海边吧,去那里,然后过全新的生活。”
这一次,莲虽然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再否认。自从什么时候起,他自然而然地默认维护真司那些幼稚的念头,甚至和他一道认真思考过后的生活。
“你究竟有什么不怕的吗?”莲突然说道,“所有的战斗只知道傻愣愣地向前冲,思考问题也是这个样子。”
“有吧。”
“是什么?”
真司极其小声地嘀咕。
——我最怕疼了。
“城户。”莲难得主动喊他的名字,本以为他会立刻得到回应,但身边似乎没有动静。
“真司?”莲又试探着呼唤了一句,身边只留下微弱的呼吸声。
“……睡着了。”
真司梦见了游船。然而,那只是战斗中的幻视。怪物的尖刺扯断了他的脊梁,那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疼痛。真司将痛苦的眼泪全部咽回去,因为这还不是哭泣的时候啊!他默默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还有人在等待着他,他还不能倒下。
然而,被倒刺穿透身体的一瞬间,真司并没有感受到除身体之外的精神上的疼痛,因为他看见那些簇拥着他的破裂的玻璃仿佛缓缓升起的海平面,一点一点从四面八方奔涌袭来,然后将他吞噬、包围住了。反射着耀眼白光的巨大镜面,太阳、月亮、星星同时悬挂在天空的某一边,海面扬帆的航船行驶在玻璃碎片构成的波涛中。所有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象征美好的一切事物突然间都出现在了眼前,像是特意庆祝他的到来。如此奇异瑰丽的幻象着实令人沉醉。掀起眼帘这片幕布,真司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顺着海风的方向随波逐流,起伏不定地承受着大海的波翻浪滚。最后,高达几十米的翻腾海浪将他的身躯彻底淹没了,他的意识逐渐被航线拖曳着飘向未知的彼方。
“莲……”
真司喃喃道。
“城户!坚持住啊,会没事的!”
莲的表情看上去那么悲伤。真司笑了笑,垂目看着莲与他重叠在一起的掌心和手背,两双十指紧扣的手,指缝间流淌下的沾染的血迹简直充当了粘合剂,将他们的身体和灵魂牢牢缀合成一团,再也不会分开。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握住莲的手吧,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想到这里,真司不禁产生了一些悲伤的情绪,一种如梦初醒的奇特感受。梦想中和莲一起到海边的生活还没有实现。还有他所希望的,幸福生活着的大家再也不必因为战斗的道德问题争执不休,以及各种美好的希冀。
我已经不能把握自己的未来了,真司想。可是他抓住了莲的那只手,不遑说是抓住了希望。
“一定要活下去啊,莲。”
说完这番话,真司疲倦地倒了下去。
似乎有一阵困意爬上神经末梢。就在刚刚,真司用力说话的时候,腥甜的液体如同喷泉一般,一下子从胃里翻腾上来。最终,好像结成一颗硕大的玻璃珠似的,霍的顶住了他的喉口,封锁呼吸空气的通道。氧气变得稀薄了,视线已经也开始变得模糊,耳边恍惚响起轮船尖锐的汽笛声,抛锚岸边的那艘船只,还未出海就废弃在偏僻的港口。太阳不再怜悯地用柔光直照地面,而是泼下暴烈的火,无慈悲的灼热日光将砖缝里正迎着风渐渐向上的嫩苗焦死在这可怖的世界。
看不见莲的面孔了,但真司知道,莲在哭泣。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吗?
莲,不要伤心,带着我的那一份愿望,还有离去的大家的愿望,坚强地活下去吧,成为最后的胜者。
真司张了张嘴,可惜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他安慰自己,只要莲还安稳地活着,那么大家的梦想、他的梦想,就会由莲代为实现。至于他一个人面对的提前来临的死亡,因为寻找到了像样的答案,似乎没那么痛苦了。
在那个瞬间,他彻底地闭上了眼睛,感受躯壳变成了一只没有舵手的航船,向着遥远的地方、不带遗憾地离开了。
end
【莲真】圣诞降临
-主要角色死亡
“城户这家伙,完全没有时间观念。”
这是秋山莲对真司的评价。
虽然莲这么说了,但真司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不守时的家伙。他只是纯真,又不是傻。所以,为了证明自己,他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
“究竟是谁没有时间观念啊!”他叉着腰说,“我就不信你从来没有迟到过。人嘛,偶尔总会有那么一两次,也是可以原谅的……”
莲不耐烦地把抹布丢给他。
“去擦桌子。”
“不要!”
“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没看见客人快来了?”
真司愣了一下,他好像落入莲设下的语言陷阱了。
“这也行……”
“所以,承认你不守时吧。”
“我要找到你不守时的时候啊!”真司愤愤地说,“我不相......
-主要角色死亡
“城户这家伙,完全没有时间观念。”
这是秋山莲对真司的评价。
虽然莲这么说了,但真司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不守时的家伙。他只是纯真,又不是傻。所以,为了证明自己,他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
“究竟是谁没有时间观念啊!”他叉着腰说,“我就不信你从来没有迟到过。人嘛,偶尔总会有那么一两次,也是可以原谅的……”
莲不耐烦地把抹布丢给他。
“去擦桌子。”
“不要!”
“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没看见客人快来了?”
真司愣了一下,他好像落入莲设下的语言陷阱了。
“这也行……”
“所以,承认你不守时吧。”
“我要找到你不守时的时候啊!”真司愤愤地说,“我不相信,莲也不可能是绝对守时的人!”
“随你的便。”
“小心眼的男人……”对于莲十足的底气,真司碎碎念道。
然而,真司确实花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秋山莲行为上的漏洞。
一想到这里,真司绝望地挠头:“咋可能啊,我一定要找到莲的失误!”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莲说。
某一次,在莲独自参加的战斗中,怪物用利爪撕破了他的身体。从血泊中倔强站起来的他低头看向自己残破不堪的躯干,恍惚想起真司的嘱咐。
“今天是平安夜,晚上早点回来啊,莲!”出门的时候,真司站在门口,握着铲子,腰上还系着围裙。他在为晚上花鸡的聚会做准备。“我们会等着你的,要让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守时。”
我好像又一次欺骗了他。莲想。
他踉跄着回到现实的世界。花鸡咖啡店门外昏暗的路灯在地上投下一点微弱光,莲的身影被拉得极长,像一只瘦长的蝙蝠栖息在干枯的树枝上。午夜沉闷的钟声敲响,各家早就闭门过节去了,平安夜的街道一片沉寂。
真司和优衣应该也已经睡下了吧,毕竟这么晚了。
秋山莲如此想,抬起头就看见窗台边支着下巴、昏昏欲睡的真司。他的眼前蒙上一层薄雾,那家伙的面孔突然模糊起来,莲有一瞬间竟然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可是一旦和他的视线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将安稳的感觉传递到他的心间。
真司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在那个时刻忽然睁开眼睛。两双眼睛的视线触碰到了一起。真司隐约看见楼下那个高大消瘦的影子,霍的推开窗,激动地向他招手,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意识到半夜不是任性喊叫的时间,所以真司急匆匆地从楼梯上跑下来,来到莲的面前。
莲提起全部的精神,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我回来了。”
“莲?”真司难掩兴奋,但环顾四周马上发觉到事态的不对劲,“怎么才回来啊,优衣和婶婶都睡下了。你的车呢?”
“城户……”莲哽咽着说,“我好像,差点失约了。”
真司的脸上绽开他标志性的纯洁笑容,对莲说:“没关系的,莲。这不是也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
莲抱住了他。
“喂……”
“没有人看见的。”
“嗯。”
秋山莲将右手藏在背后,用完好的左手回抱真司。真司垂下头,靠在他的颈项处。柔软温暖的发丝拂过冰凉的皮肤,莲不断下降的体温好像渐渐回升了一些。
“莲,你又偷偷跑去战斗了吗?”
“才没有呢。”
“怎么可能骗得过我。”真司小声说,“我们进屋吧,要是待会优衣和婶婶醒了就糟了。”
“再等一等。”莲下意识地拉住他,“等一等吧。”
真司对今晚莲的表现感到非常奇怪,不过却没有直接拒绝。他身上仅覆盖了一件单衣的肩膀逐渐滴满了粘稠湿润的液体。“莲,下雪了吗?”
没有任何回答。
“莲。”真司不安地絮叨起来,“明明白天还是大太阳,怎么就下雪了呢?没有下雪的平安夜也很少见吧?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或许还可以出门晒太阳。不过,要是下雪了也没关系,我们就去郊外滑雪吧,也带优衣和婶婶去散散心……”
真司说了很多心里话,嘴角不免干燥起来。通常情况下,秋山莲会不留情面地驳倒他那些天真的观点。但是这一次,莲没有给出哪怕一句的回应。
寂静的夜空划过几声犬吠,沉重的身躯缓缓压倒下来。
“……莲?”
还是没有答案。
——那是迎接他的天使。前一刻还紧紧抱着真司的莲想。现在,没有疼痛的死亡最终降临了。
end
赞助万岁!!
莲真白情贺文,捏造一些小情侣,比较短,写的比较快所以比较粗糙仓促,看情况考虑会不会再细入写
城户真司决定去打耳洞,是因为神崎优衣递给他的一本时尚杂志。
【我说,莲,现在很流行这种耳洞吗?】
真司摸着自己的耳垂,有些纳闷地翻看杂志上男明星的照片,亮面的皮衣和金属链条,再加上高帮皮靴以及必不可少的,至少三到四枚耳钉。在他第101次被拒之门外的时候,优衣说,时尚是很重要的,这种潮流穿搭可以让真司的采访更加顺利,至少不会在一开始就被拒之门外——这点或许你可以向莲学习一下。
秋山莲在听见优衣这句话的时候非常警觉地站了起来,义无反顾地转过身去想要离开花鸡,但已经迟了,城户真......
莲真白情贺文,捏造一些小情侣,比较短,写的比较快所以比较粗糙仓促,看情况考虑会不会再细入写
城户真司决定去打耳洞,是因为神崎优衣递给他的一本时尚杂志。
【我说,莲,现在很流行这种耳洞吗?】
真司摸着自己的耳垂,有些纳闷地翻看杂志上男明星的照片,亮面的皮衣和金属链条,再加上高帮皮靴以及必不可少的,至少三到四枚耳钉。在他第101次被拒之门外的时候,优衣说,时尚是很重要的,这种潮流穿搭可以让真司的采访更加顺利,至少不会在一开始就被拒之门外——这点或许你可以向莲学习一下。
秋山莲在听见优衣这句话的时候非常警觉地站了起来,义无反顾地转过身去想要离开花鸡,但已经迟了,城户真司的眼睛在这种时候敏锐非常,他一把就拽住了秋山莲黑色短袖的衣角,开始用一种很难形容的,可怜里掺杂着恳求类的眼神看着莲。
啊。
又来了。
实际上,这已经是这一周以来第17次城户真司向他问此类的问题了,也就是说,这样的对话已经在他们身上发生了17次了。
秋山莲叹了口气,自从遇到真司之后他似乎经常叹气,他本来不想回答,但是今晚吃的咖喱饭实在是太辣了,他现在浑身都是汗,这实在是很像真司拉长调去喊他的名字时的感觉,可预见性的。
秋山莲不想让自己变得更热一点,至少不想现在。
【或许吧。】
他漫不经心地把被真司丢到一旁的杂志拿起来,扇起风 。风扇在昨天坏了,他和城户真司非常努力地去修过,但没什么用,真司还笨到被扇叶的缝隙卡住了手,然后非常大声地喊着【莲——救救我啊——莲——莲——】
谁要救你啊,笨蛋就卡在那里吧。
那个时候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帮忙,优衣总是说他口是心非,秋山莲无法反驳,只能咬着牙别过头,帮真司把他已经发红的手扯出来,再扔给他一包创可贴。
【啊啊!动作太粗暴了莲!!好痛!好痛!】
城户真司开始无意义地捧着手呲着牙哀嚎,这种哀嚎在看见那包创可贴后非常迅速地转化为一种近似于欣喜的喊叫,秋山莲听着感觉头疼,于是伸手捂住了真司的嘴,把那些剩下还没来得及吐露出的叫喊都堵了起来。
城户真司蹦了起来,再度开始不满,但秋山莲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了,他踩了一下转椅的脚蹬,转到和真司完全相反的方向,优衣一边洗盘子一边嘲笑他们幼稚,进店的客人脚迈了进来便又退了出去,隔着门玻璃有些茫然地看了会,转过身毅然决定前往下一家店,优衣撂下了盘子急匆匆地追出去,无果后又折返回来,瞪了一眼还在打闹的城户真司和秋山莲。
【喂!你们不要再闹了,客人都被吓跑了!】
花鸡的下午很热。
秋山莲躲过城户真司凑过来的脸,随手抓起钥匙往门外走,真司想追上来,却不小心碰到了桌角上,大喊着痛痛痛诸如此类的话语,优衣在后面大喊着小心。
他从未如此真切的感受过。
【莲,莲,你在想什么?】
城户真司等了一会没等到回复,很快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把杂志摊在了秋山莲面前。
秋山莲非常迅速的转换思绪,把自己从那种放空的状态抽回来,漫不经心地扯开了话题
【喂,城户,你今天衣服的配色很像盐烤秋刀鱼哦】
【唉!?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按照杂志搭配出来的!!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说它像秋刀鱼吧…!!】
开始了,莲微微侧过眼睛看着城户真司带点恼怒地跳脚。
【太过了!!而且,说到秋刀鱼,还是味增比较好吧……】城户真司自然而然地答下去,却忽然觉得不对劲而止住了话语【等等!不对!完全偏题了!!莲!!你又误导我,我是说耳钉啦耳钉啦】
而且,不管怎么样,用秋刀鱼来比喻也太过了!!
这样想着,自己果然完全是味增派呢,包括拉面也要吃酱油的,果然是非常传统的日本人口味,城户真司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想着。
【这点我可不太清楚哦,毕竟我不像某个笨蛋,还需要刻意对着杂志打扮来让自己看起来凶一些,而且你看起来也不是非常诚心的需要我的帮助。】
莲学着真司的模样点了点头,又露出了那种略微带着点刻薄含义的笑,但城户真司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这个人只是长得凶一些罢了,私下里非常认真地给秋山莲加了一些称不上符合实际的设定,他苦着脸把下巴放在了花鸡的吧台台面上,金色的头发蓬松着翘起边角,接着又开始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哀嚎。
【怎么办啊……莲…怎么办啊……再被这样拒之门外的话,这个月编辑部的工资肯定就拿不到了…】
【不仅仅编辑部的工资哦。】
优衣洗好盘子放在碗柜里,摘下了洗碗手套走到吧台前,很认真地看着真司,神色太肃穆了,以至于真司一时间停下了哀嚎,连莲都认真起来,以为她要说什么正题,关于镜世界的,或者是其它的一些什么。
【没记错的话,真司你还欠莲3万日元吧。】
优衣微笑起来。
趁着狗呆愣的间隙,秋山莲也笑起来,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拖出一本笔记,核算后与优衣对视一笑。
【不,是16万日元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拜托了莲啊啊啊啊救救我吧——虽然根本没有欠你这么多但是,救救我吧!!】
真司又哀嚎起来,抱住秋山莲的腰不肯放手,胡乱地把脸往他的衣服上蹭,这样的举动让秋山莲吓了一跳,他有的时候实在是不喜欢城户真司的性格,遇到什么事情都太较真,一定要拗执到底才行,尤其是有的时候会做出来一些,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
【真的受不了了,别贴这么近,放开我!!我帮你就是了!!】
他咬着牙这样说着,伸手尝试把狗从他身上拽下来,优衣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地说着【莲脸红了哦】诸如此类的话语,而真司完全沉浸在喜悦里无法自拔,下意识地越靠越近,直到秋山莲忍无可忍地朝着他的头狠狠敲了一下。
于是,就这样,真司获得了三个崭新的耳洞以及一身和杂志写真上的男星别无两样的风衣——来自秋山莲的赞助,当然,他的债务又增加了一万日元,而实际上采访人把他拒之门外也不是因为什么时尚的原因,毕竟黄金青蛙之类的,只是谣传而已,但这也是后话了。
【莲真】初デット
大久保看着城户一来上班就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就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他悄悄来到城户背后,拿着卷起的杂志在城户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喂真司,你又有什么事了吧?”
城户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扒着桌子才稳住了,“哦哦是主编啊,吓死我了。”他干笑了几下,“什么事?我没事啊,完全没问题,我就是在思考怎么写下一篇采访,就这样啦。”
“哦?”大久保发出了一点都不相信的声音,“你还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当然!我一直都这么认真的!”城户露出他的招牌讨好笑容,“哎呀!到底该怎么写呢?真烦恼啊!”他抓起了鼠标点开了一个文件夹,有模有样地看了起来,一边看还要一边发出“哦哦,这样……不对是这样吗……”的碎碎......
大久保看着城户一来上班就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就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他悄悄来到城户背后,拿着卷起的杂志在城户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喂真司,你又有什么事了吧?”
城户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扒着桌子才稳住了,“哦哦是主编啊,吓死我了。”他干笑了几下,“什么事?我没事啊,完全没问题,我就是在思考怎么写下一篇采访,就这样啦。”
“哦?”大久保发出了一点都不相信的声音,“你还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当然!我一直都这么认真的!”城户露出他的招牌讨好笑容,“哎呀!到底该怎么写呢?真烦恼啊!”他抓起了鼠标点开了一个文件夹,有模有样地看了起来,一边看还要一边发出“哦哦,这样……不对是这样吗……”的碎碎念。
大久保看着城户的样子就知道城户在敷衍自己,但他今天心情好,于是没再深究,只抛下一句“这样的话明天下班前把稿子交给我”便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并无视了城户的讨价还价。
而办公室其他的人都选择无视了这短短的插曲,这对于她们来说不过是可搭理也可不搭理的办公室日常罢了。
———TBC
【莲真】香烟
-我流xp注意预警
-吃醋梗,依旧敏味恶搞
summary:秋山莲决定戒烟。
——————————————————
秋山莲烦躁的时候喜欢抽烟。从少年时代起,他就开始抽烟了。那时,身为警察的父亲对他过度早熟的行为十分厌恶,发现莲不在卧室,趿拉着木屐出门,看见夜里的他躲在柿子树下吞云吐雾之后,会挥起拳头暴躁地夺走他的烟和火柴,然后狠狠摔在地上。莲的内心通常因为抽烟中断涌起激愤的反抗心理,然而当他意识到那是父亲,他的大脑又马上掀起嗡嗡的巨浪。父亲那歇斯底里的吼叫似乎已经不能激起他的厌恶和憎恨了,另外的包含了同情、怜悯、悲哀还有等等错综复杂的情感,像一堵充满裂隙的土墙,在某个瞬...
-我流xp注意预警
-吃醋梗,依旧敏味恶搞
summary:秋山莲决定戒烟。
——————————————————
秋山莲烦躁的时候喜欢抽烟。从少年时代起,他就开始抽烟了。那时,身为警察的父亲对他过度早熟的行为十分厌恶,发现莲不在卧室,趿拉着木屐出门,看见夜里的他躲在柿子树下吞云吐雾之后,会挥起拳头暴躁地夺走他的烟和火柴,然后狠狠摔在地上。莲的内心通常因为抽烟中断涌起激愤的反抗心理,然而当他意识到那是父亲,他的大脑又马上掀起嗡嗡的巨浪。父亲那歇斯底里的吼叫似乎已经不能激起他的厌恶和憎恨了,另外的包含了同情、怜悯、悲哀还有等等错综复杂的情感,像一堵充满裂隙的土墙,在某个瞬间猛然迸裂开来。枪声,柿子树,死去的父亲……过去的画面逐渐蒙上一层烟雾,在脑海中渐行渐远。想到这里,莲不禁发出一声长叹,父亲去世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人管过他。
因为自身遇到的各种不测以及惠里所遭受的意外,似乎有许多次,莲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了。他考虑过许多赴死的方式:找一颗高大的树木自缢,用锋利的玻璃碎片切割手腕上交错的血管;不然选择古雅一些的方式,拉上一位介错人,挥动短刀剖开他无力跳动下去的心脏。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枪杀,而且不必假手他人,只要举起一把枪朝着颅骨的太阳穴射击。但是这样的死法存在隐患,人的神经在子弹嵌入脑髓后的几个刹那间剧烈抽搐,仿佛魔鬼将人的灵魂从枯朽的土木形骸中拉扯出来,那种痛楚只会造成比活着更甚的折磨,也即出离了求死的本意。或者干脆吞枪吧,那是最简单并且一瞬间的事,应当不会有多少感觉……可是,毫不体面的死亡,就是人这一生的结束吗?来到人世经历的所有的痛苦,竟然无法换取一次有意义的解脱。但是,一想到即将喷射而出的高大血柱会迸溅到周围的一切事物上,他又马上想到父亲的死。父亲朝着他的方向扣动扳机,手枪意外走火,上一刻还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就被燃烧的火药崩开,灰色的脑浆洒在门口的那棵柿子树上,浇在彼时的他的脸上。那样悲惨的画面,无论何时都难以忘记。想到这里,不由得引起莲的一阵颤栗。最终,他因为胆怯放下了已经抵住上颚的枪口,手指缓缓垂在身侧,转而从衣兜掏出烟和火柴,然后开始平静地吸烟。
烟总是他忠诚的伙伴。在烟雾中,可以短暂地忘却烦恼。不过,莲的烟瘾既没有瘾君子的那样暴烈,却也不像平日饮水般温驯,什么时候脑海中蹦出抽烟的念头,他的指尖就自觉地夹起了烟。有时,他手中的一支烟会断断续续抽上很久,点燃、熄灭,之后再点燃、再熄灭,陷入无限的循环;有时,为了安抚过分焦虑的神经,即使是整整一包烟也能在几刻钟内消耗完毕。无论怎样,他从不因为拮据购买劣质的烟草,也不因为攒下一大笔钱而购买高价品装阔。烟是他的必需品,不仅寄托了他的烦闷,并且通过苦涩的味觉提醒着他游离在冲动之外的理智。但烟还没有占据他生活的全部,没有消耗他大量的金钱,更没有成为抹杀他意志的武器。就算不再工作,莲也攒下了一笔不小数目的钱,这便是证据,说明他的理智还明确地存在着。攒钱无非是为了将来,但是深陷战斗无法脱身的他还有什么将来可言?继续这样浑浑噩噩地生活下去,时不时气馁,时不时又被人提起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大部分时间消沉着避开世界,却又坚持着前行,是因为渺茫终点那实现梦想的曙光对自身的安慰吗?莲抽着烟,狭窄的室内弥漫着浓烟,那是腐朽、干枯的气味,他将灵魂融入虚无缥缈的烟雾里,生命在烟草顶端安静燃烧的星火中悄然流逝。
这样就看不见镜的世界了。
但是,短暂的虚无是有代价的。在看不到敌人的地方,大胆麻痹自己的神经,而随时保持警惕的敌人却能看见自己。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明明是危险的事件,然而模糊的视线却让他感到片刻安心。他的身躯穿过磨砂的镜片不自觉地到世界的那头去了,手中的卡盒也情不自禁地按住腰间。在这个永恒战斗的地方,到底他是真实存在的,还是镜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说,他们都是虚幻的一份子。一个现实中的人被不现实的世界所捕捉,或者说根本是他自愿的抉择,自愿地堕入鬼神编织的战争罗网,这是一种多么扭曲的想法?
抽烟的莲可以无限躲避麻木不仁的现实,摒弃虚幻和真实的概念,堂而皇之地通过烟草制造的幻境自欺欺人,无视外界的看法。然而这样的他偶尔也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比方说,莲缩在房间抽烟的这时候,真司总会用袖子掩起鼻尖,把屋内的门窗全部打开,一边咳嗽一边劝他。
「莲,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这种情况下,秋山莲通常会说。
「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个笨蛋实习记者,平时被上司耍的团团转,在咖啡店里帮忙时遇到难缠的客人根本毫无办法,叫他在房间休息几天也是因为婶婶对他的天真看不下去,认为他没法好好接待客人了,才做出这个决定。
真司在店里无所事事,所以想出门跑业务,不过秋山莲劝他打消了主意,他转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一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希望这样能想出编辑长期待的爆炸新闻。
「烟草啊,毐品啊,都是危害社会的毒瘤!」
真司一个人若有所思地碎碎念着,噔噔的脚步声回荡在屋内。莲听得不耐烦了,无语地打断他说。
「至于吗?烟草而已,又不是税务局的人,你管的还挺多啊。」
「我为了你的健康才提醒你的……」
「多管闲事。」
被莲训斥过后,真司嘟囔着嘴做了个鬼脸,然后抓起稿纸继续趴回床上写字去了。他正在书写一份通讯稿,抱住枕头靠在床头抓耳挠腮思索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该写什么内容才好。莲也不想搭理他,捡起一份床头柜上的报纸翻阅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真司灵机一动,一拍脑袋。他说道。
「莲,我要写一篇报道,关于你的。」
秋山莲抬起头。
「关于我的?」
「对啊。」
真司将笔夹在耳廓上,撩起鬓边细碎的浅金色头发,一根根掰起手指,难得细声细气地说道。
「就是抽烟的危害。现在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抽烟呢?对身体有害的物质,不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像什么缓解压力、分散注意力的,把一卷焦黑的植物点燃的烟吸进肺里,总归是坏事吧?」
简直是实习记者没有重点的纯真念头。秋山莲毫不客气地戳穿他的内心所想。
「无法接受香烟的家伙,是永远不会理解成人世界的。」
他这样强硬地说,手上却默默用指腹掐掉烟头。出于某些原因,他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的可笑之处,也不禁暗中自嘲起来。
年少为了显示不成熟的自己已然成为大人,他豪饮、报复性地抽烟,逞能地出入花天酒地的场所,染上了各种恶习。不消多久,普通的叛逆行为很快无法满足他了,可是出于生活的顾虑,浑浑噩噩过一段时间后的莲只得逐渐回归正轨。然而大人的恶劣习惯以及各种虚伪,已然深埋在他的灵魂当中,那种消沉堕落的生活姿态,这样糜烂的自己,莲自己都无法接受。经由时间的沉淀,那种潜意识里都没法摘下伪装,转而变成掩饰真实内心的一副镣铐,外在地表现出来,就是冷酷而不近人情的成年男子模样。
「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能变得不那么天真……」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啊!」莲的疑问简直是在嘲笑他,真司嘟起嘴不满地抗议。不过看到秋山莲指尖瞬间熄灭的星火,他的语气立刻又软下来道,「莲,你又用手灭烟了吗?不是说过嘛,那样会把手指烫伤的。」
「我当然知道……」
莲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指腹心想。他的手上早就起了一层厚厚的茧,掐捏烟头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不是因为房间里没有像样的烟灰缸,只不过用手掐灭烟头会更方便,同时也因为看着那缕火花扑的就消失在指尖,让他产生一种自己掌控了命运的幻觉。他本想直接拒绝,但看着真司从乱七八糟的柜子里翻出纱布和药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于是默默噤声。
真司用剪刀裁下一截纱布,之后用牙齿咬住纱布的一角,双手拧开药膏的盖子。他将药涂抹在纱布上,涂完以后,再把药膏放回去。
「相信我的包扎技术吧,上回令子小姐被热水烫伤,就是我帮忙处理的。」
就凭他三脚猫的技术,说不准会恶化自己的伤情呢。秋山莲还是想阻止他,不过真司已经拉住了他的手腕,手忙脚乱地在莲拇指上包裹住歪歪扭扭的纱布。细碎的金发在日光的照耀下近乎透明,遮住了真司低下头时认真细致的神色。看他的一丝不苟,仿佛有一点靠谱的样子了。
但是,实际上真司的行为也仅仅是看上去的靠谱而已。
被真司的蛮力扣住了关节,莲「嘶」地闷哼一声。
「喂,我说,城户。」
「嗯?」
「你到底会不会啊。」
真司生气地说着,在莲的指根部用力打了一个死结。
「我可是专业的!你要质疑我吗?」
莲无奈地暗自叹了口气,他咬紧牙关,决定先让真司处理完再说其他的话。真司忙碌了许久,最终顺利完成。秋山莲把手举起来,在阳光下观察。
「这是什么,看起来很像猪脚嘛。」
「哪有!是你眼光不好吧,我明明包得很好看……」真司用剪刀仔细裁下纱布不整齐的边缘,咧着嘴狡辩道,「说到底莲也是个孩子嘛,做什么事都这样孩子气,连一点小事也要和我计较。」
秋山莲想反驳他,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快去写你的报告吧。」
「啊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完呢,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
原本沉浸在欣赏自己杰作的氛围中的真司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最重要的新闻还没有写完。他急忙爬回床上,扯过皱巴巴的稿纸。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来写了,今天一定能写完的……」
果然是笨蛋。秋山莲这么想着,继续坐在对面的床上看刚才那份报纸。真司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停下笔焦急地挠头,到了太阳西沉的时间,真司总算写好他的稿件,最后在纸张末尾龙飞凤舞地落下签名。
「嗬啦,写好了。」真司心满意足地把稿纸翻得哗哗响,他朝着莲笑起来,「来看看吗?第一次写了这么多东西,绝对要奖励自己。晚上一起去吃天妇罗拉面吧,把炸虾炸鱼全都点一遍……」
秋山莲提醒他。
「吃饭什么的暂且另说,你还欠我十五万——」
「你好烦啊,我只是这样说而已吧,也没有要你请客。」真司不满地回嘴。他撂下稿纸,忽然落寞地说:「但是,这份报告交上去以后,说不定主编又让我重写呢。已经是第三次了吧,还有,这个月的工资也快克扣的差不多了……或许我根本不适合干这行,你说是不是啊,莲?」
莲没有接话。他想问真司要不要一起下楼吃晚饭,但是转头再看时对方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他拿起搁在床头柜上那张笔迹凌乱的稿纸,仔细读起来。
「烟草是彻底的大坏蛋」、「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有什么「抽烟的人脾气都很差」、「因为肺癌无法享用美味,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人类排斥烟草的存在,只是为了这些理由?
他将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发现上面写下的报道内容毫无新意,文字和叙述更是乏善可陈。莲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目光转移到稿纸上方,最终在右边的角落里看见一行小字。
那里有一个小小「莲」,右边写着「坏蛋」、「坏人」,和几个划掉的错别字。经过数个环节的论述,真司最后敲定一个结论——「莲是个好人。」
这个笨蛋,竟然随便给他下无谓的定义。莲心想。他把皱成一团的纸张展开压平,然后放在真司的枕头底下。
-
骑士的战争愈演愈烈,事态终于达到了濒临失控的地步。无论是大律师、浅仓还是芝莆淳,所有人的努力都是向着大乱斗的方向发展。这种情况下,莲急需为自己的结局做打算,但是真司,他还是天真烂漫地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吗?在一眼都能看到尽头的人生里,竟然还存在着真司这样对未来怀抱朴素希冀的善良之人。
秋山莲站在花鸡咖啡店门口开始抽烟,一支接一支,燃尽的烟蒂掉落一地。真司郁结一晚的气愤已经控制不住,他急切地推开大门,想冲上来找莲理论,但被优衣拦了下来。
「优衣,让我去跟莲解释吧,我会说明白的。」
真司双手合十地祈求着,没有办法的优衣只能不断摇头,她执着地扯住真司的衣袖。优衣拉住了真司,却没有拦住莲。莲大步走过去拽起真司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人提起来。
双脚离地的瞬间,真司感到自己的无力。他总想为大家做点什么,可是弱小的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他看见莲手指间的烟已经燃烧到了指缝,于是他夺下那支的烟,丢在地上。
「好好听人说话啊!那副自大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莲盯着地面的影子。那团黑漆漆的影子里,包含了真司渺小灵魂的内核。无论是谁,真司也是这样,多么乐观的外表下都掩藏着不被人觉察的阴暗。莲压抑不住愤慨地怒吼。
「所以你觉得浅仓是可以被接受的,对吧?」
「也没有这个意思啦。毕竟他犯了法,与其麻烦警察,不如让我来……」
「别犯傻了,城户。」
一场连优衣也阻止不了的激烈争执在他们之间爆发了。
「你要阻止所有人吗?别做梦了。」
莲的语气明显失控。他强硬地拖拽着真司挣扎的身体,像提起一副空洞的躯壳那样容易。
「莲!你要到哪里去……」
「去外面。」莲回过头,说,「优衣,你回去吧。」
「莲,放开真司!」
真司可怜地求饶。
「快放我下来,莲,是我错了……」
《镜的世界(删节)》
「还是不会抽烟?」
在迷蒙的烟雾里,他无可奈何地说。
「笨蛋。」
真司的身体忽然猛地弹起来,像悬崖边上被风刮起的一棵枯树。他大声地辩解道。
「我是笨蛋,那你是什么?欺负笨蛋的坏人?」
莲别过头,保持缄默不言。
「莲,我们快点回去吧。」真司说,「不然……优衣要担心了。」
「优衣嘛……」
莲自言自语道。
他长久以来坚持着不近人情的冷漠态度,其实内心满载无法言说的感情。仿佛一枚嵌入心脏的子弹,正经历生锈、腐蚀,在隐蔽的心中引发一阵悸动。他们习惯性地互相用优衣作为借口,实际上,某些时刻的莲完全为真司考虑着,但是那种赤裸裸的关切从来不曾被直接大胆地表达出来。他所有的故作冷峻,难道不都是为了大家吗?一道厚厚的玻璃壁障横亘在他们当中,莲不打算主动跨越这道屏障。至于真司,那个单纯到甚至有点愚钝的家伙,偶然又浮现若即若离的表情,他真的无忧无虑吗?为所有人期待着未来,善良到有点傻里傻气的家伙,绝不会对残忍的现实全然无知吧。这样介于理智与感性之间的活着的方式,通常让莲捉摸不透。
他到底在思考什么?报社明天的报道,或者仅仅是今天的晚餐?莲默然地放空着大脑,一瞬间的意识使他联想到真司和自己最直接的关系。
微妙的感情令秋山莲本人觉得惶惑。在他的内心,一直以来都将惠里放在首要的第一位置上,可是真司的突然闯入似乎打破了他的计划。那双大而纯洁的浅褐色眼睛,已经渐渐和病榻上的惠里重合在一起了,而他以往那种杀掉惠里再自杀的企图居然毫不意外地转移到了真司的身上。因为惠里的痛苦,他的灵魂早就消瘦地要融入黑暗的深渊了。倘若有一天在骑士战斗中,真司的痛苦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像当时所想的那样,结果真司的生命,然后决绝地赴死。
莲踌躇地伸出手,用自己冰凉的鼻尖去触碰真司的脸颊。到此为止,双方都没有再进一步动作,于是莲堂而皇之地开始感受这段时间的凝滞所带来的温馨。
对待真司时的心态,完全不像对待惠里时那样。面对惠里,即使性格刻薄如自己,也会偶尔说出“爱你”的话。但是,他面对真司时所瞬间爆发的感情,究竟是什么?莲认为,将这种无意识中诞生的隐秘藏在心里是上上之选,一旦那无人知晓的思绪被任何人知晓,他都会质疑起这份感情的纯洁性,尽管产生这感情本身的动机就是不纯洁的。而只有保存在那曾经只被惠里占据的心房的另一侧狭窄空间里,偶然发觉他的分量在一点一滴积少成多地加重,甚至要超过被莲安置在有限心房里的所有人了,明白了潜在缘由的他,才会欣然地接受自己宁愿无耻地用高利贷拴住对方,也不想就这么撇清一切关系的事实。原本都是毫不相干的人,只有势不可挡、潮水般袭来的命运将他们安排到一个屋檐下,且迫使他们并肩作战吧?
真司慢慢阖上双眼。莲看着他吸着鼻子,意识到他的身体因寒冷而颤抖,便轻轻解下风衣,披在他的身上,然后俯身抱住了他。真司的身体僵直地沉寂了许久,随后如同泛起波澜的平静海面般,掀起了一点微弱的回应。一次亲近又遥远的相拥,裹挟了不少复杂的思绪,莲的心被后悔和内疚的魔鬼击中了。他努力地抱紧真司,但又并不清楚抱住的这个真司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的。隔着一层冰凉光滑的风衣,只能抓住并不贴身的毛衣以及坚硬的腰带,消瘦的腰线没什么分量地落在掌心里。真司的身体在喷洒雨水的天空下摇晃颤抖,像一只被海风吹折的桅杆;散开的金发仿佛一片帆,随着他俯首仰头的动作起伏着。莲强迫似的捉住了他的手腕,第一次这样做时被挣开了。当他再次紧握那双手、用自己关节突出的手指掐住险些滑落的手时,他感受到了骨头和皮肉碰撞的声音。
「城户。」
他第一次看清真司身上纵横的伤口。那些伤主要集中在腰际,尚未完全恢复又翘起模糊的血痂,正是真司战斗决意的反映。
「莲。」真司说,「要是我先死掉了,你们还会继续战斗吗?」
莲想回答他「当然了」,骑士的战争可不是你能阻止的。然而,真司的泪水交织着别的杂质冰凉地落在他的手背上,他默不作声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我没有在哭啦,是雨水和露水。」真司啜泣着说,胸腔发出拉风箱一般的声音,「你看,雨下的好大啊。莲,你被淋湿了吧?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鼓起勇气来摇晃莲的小臂,小声地说。
「莲,你的性格早该改一改了。」
那不是和惠里所说过的相似的话吗?如果是冷静的时候,莲或许会迟疑一下,之后马上点点头听取意见。可是,现在失去理智的他并不会。察觉到这一点,莲的内心不可避免地进行忏悔,无法再维持表面仅有的冷静。
「……或许吧。」
莲又开始他残忍冷酷的沉默。真司似乎还在担心着他。
「呐,莲,你怎么了?」
摇了摇头,莲用指腹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再次俯下身,出于纯粹无意识的目的而抱住他。真司被他剧烈跳动着的心脏惊讶到,企图说点什么话来缓解紧张的气氛。
「我今天这么倒霉,一定是碰见倒霉鬼了。」¹
莲愣了一下。真司用手指盖住莲的眼睛,圆润的指尖触碰到眉间,莲只能透过指缝观察。
「喂,我看不见了。」
「和莲决斗的时候,莲大概也是透过那层面罩在和我对视着的吧。而且莲比我聪明多了,当时完全想象不到莲的心情,哪怕现在固执地希望要猜明白的话恐怕也很困难。我知道莲会因为我生气,但无论怎么样,我都希望莲能开心一点啊,这才是我的本意嘛。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一直关心我的人了。除了编辑长,令子小姐,优衣……当然莲也不错,我会报答大家的,用我自己的方式。」真司停顿了一下,看见莲紧闭着双眼,于是问道,「怎么,莲,你也哭了吗?」
莲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可能啊。」莲说,将他的手塞进怀里,「不要说话,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
真司呢喃着答应他,轻轻点头。
无言的雨夜。颅顶逸出的灵魂也在碰撞着,表面的真诚善良,笑容,内心的脆弱在这个瞬间完全交缠在一处。沉眠的家伙又露出毫无防备的表情,似乎刚才所经历的一切暴行与他无关,像孩童一般安然无事地坠入梦乡。
-
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莲起床的时间,暂住隔壁的占卜师也一起跟着行动。
「你最近的运势很不好啊。」占卜师显然知道昨晚的动静,他走上前说,「不过,等这段时间过去,马上就会有好运降临的。」
莲懒得搭理他。
「骗子的话是不是都一样?恐怕你对所有人都这么说吧。」
「对啊。」手冢海之说,「我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他?城户吗?
占卜师取出随身携带的水晶球。他的神色在掌中透明紫晶球体和火柴般燃烧的焰火后面忽明忽暗。
「毕竟,把坏话捅到我这里来的情况可不一般呢。以前只会一味地维护,既然出现矛盾,总该有个人好好反思一下了。」
秋山莲讨厌占卜师不知所云的饶舌,于是他故意说。
「真不好意思啊,这种事情竟然要你来转告我。」
手冢海之笑了笑:「根据他的说法,我想你也绝对不是个冷漠的人啊。」
莲无法反驳占卜师的话,沉默着听他说完,之后目送对方离开。
他阻止不了的战斗,不能再将任何人拉入战斗的深渊。即使让甘愿承受他战斗意念的城户再次受伤,也不是他所希望的。能够在坚硬的铠甲里一边战斗一边苟且地活着,似乎也是一种奢侈的存在。并不是所有骑士在金属面罩的后面都有一双目光坚毅顽强的眼睛,而莲逐渐拥有了,因为他抓住了应当守护的东西。那样锐利的目光,透过面罩的细缝,映射在怪物的身上,化为一簇急切渴望击透命运的利箭。
就这样努力下去吧,美好的未来终有一天即将来临。
莲轻手轻脚地下楼,走进厨房,打开热水壶。婶婶还没有起床,优衣一早在厨房发现莲的身影,惊讶道。
「莲?」
蒸汽氤氲在狭窄的空间里,秋山莲关掉热水壶的按钮。
「是给那家伙准备的。」莲说,从橱柜里翻出杯子,放在托盘上,「我要上楼了。」
优衣拉住他,提起昨夜的事。
「莲,不是说过不许打架了吗?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你和真司到凌晨才回来,他都已经昏过去了……」
「知道了,我会照顾他的。」
「不许再欺负真司了,莲,你听到没有!」
莲拿起盛着药片的托盘,转身离去。
「我知道了。」
莲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城户真司已经醒了,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听见莲进门转身上锁的声音,他下意识朝角落里缩去,抱住屈起的膝盖,身体蜷成一团默不作声。莲递给他一杯温热的水和药,说。
「优衣让我拿给你的。」
真司接过药和水,攥在手里不说话。
「莲,下次不要再这样了。」真司垂下头,指尖摩挲玻璃杯身,断断续续的语句像珠子一样,一颗一颗脱落丝绳,坠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
「我好害怕啊,那个凶恶的骑士好像不是你了。莲绝对不是可怕的家伙吧,你分明是个温柔的人……」
恐惧使他的眼前变得模糊,真司尴尬地抹掉眼泪,拿起杯子啜了一口热水。
「好烫、好烫啊!」
「你是笨蛋吗?」莲抢过杯子放到一边放凉,说,「先吃药吧。」
「水还是烫的……」
「你是小孩吗,需要喝水才能把药吃下去?还有,刚才隔着杯子就应该感觉得到烫了吧,为什么不说?」。
真司「哦」了一声,眉头紧锁着吞下药片。
秋山莲看着他把三片药吃下去,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来什么东西来,在手上颠了颠,然后抛给真司。
「这个给你了。」
真司定睛一看,是几支香烟和一盒火柴。
「给我干嘛,我又不抽烟……」
「我打算把烟戒了。」莲说,「所以,全部的烟交给你保管。」
「哦。」真司疑惑地问他,「真的要戒吗?可是你昨晚抽了那么多……」
「城户。」莲说,「从今天开始,我准备要改变了。」
「话说的很好听,但谁又知道呢,你的脾气那么差劲……」真司赌气地说,看见莲神色微变,赶紧改口道,「这样当然很好了,优衣和惠里小姐一定会很高兴的,能看到莲的改变。」
秋山莲默默地注视着他看了很久。半晌之后,他问道。
「城户,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让我想想……」真司挠头,眉头紧锁地思索着。过了好一会,他的脸上忽然浮现出那标志般、无可挑剔的真诚笑容,握紧了拳头,鼓劲似的说,「加油啊,莲,我看好你!」
面对如此不合时宜的回答,秋山莲迟疑地点点头。
「话说……莲。」
「怎么了?」
「既然你已经开始改变了,那我呢?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我的变化?」
莲脱口而出。
「没看出来。」
听见这个答案,真司失望地说:「没有吗?真的没有吗?莲,那你还真是粗心啊。」
「总比某个人好。」
真司不放弃。
「我提醒你一点吧。」
「比方说?」
「其实啊,我也可以变聪明的」
「不可能吧,笨蛋就是笨蛋,一辈子都改不了。」
「哈?」真司龇着牙,瞪起圆圆的眼睛,很不甘地狡辩,「说得好像你很聪明似的……」
「至少比你厉害得多。」
「听起来很过分呢,莲!」
「那又怎么样?我只是实话实说。」
莲理直气壮的态度令真司感到不快,并且蹙起眉头。不过,真司马上舒展眉心,絮絮叨叨地说。
「好吧好吧,就算真的没办法变聪明,可我也想像莲一样啊,很轻松地就能下定决心,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活着,为了什么人而战斗……」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莲和他注视着彼此,仿佛一场互不相让的无言拉锯。
你又懂我的什么?莲这么想着,将目光从真司的身上移开。可是,真司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无法再拒绝。
「但是未来总会变好的,处在低谷的我们不应该再气馁了啊……所以,一起加油吧,莲!」
莲闻言愣了愣,安静地凝视着他。过了半晌,慢慢点下头。
-
盥洗室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莲靠在水池的边沿,思绪漫无目的地飘荡着。他盯着真空看了很久,手指下意识摸索着衣兜,然后掏出一节悄悄藏匿起来的烟。当他屈起指节夹住烟卷、唇角接触烟蒂的一瞬间,脑海中忽然回荡起真司的话。
「我也想变聪明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这么笨,大概改变不了吧。不过,最近我想明白了,就算不懂也没关系啊,既然做不了自己不擅长的事,那么尽管拿出全部的真诚就好了嘛!」
莲想着那些纯真的话语,他的手缓慢地垂下,落在沾满水渍的石台上。空气中弥漫的烟气拨动着纷乱的思绪,在不经意间把他消沉的心霍然炸开一个突破口。
如果在遇见惠里、遇见所有人之前遇见了他,生活会变得很不一样吗?
莲想着,他将碾碎的尼古丁丢进死寂的下水道,把过去的自己和沉睡的记忆、还有那原本在心中生根的好战意志的尖刺连根拔起之后,一并随着汩汩水流冲刷殆尽。
他已经不再需要香烟了。
end
(完整版走wb)
[注]¹鬼的眼睛有面具。谚语:鬼の目にも妗
意为①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落泪;②顽石也会点头。
【莲真】防晒霜·发绳·钥匙圈
⚠️莲真双性转jk的架空校园,1k迷你短篇
⚠️有莲惠里(或许不是爱情向)提及
题目和内容均来自于跟女朋友玩的关键词摸鱼游戏。确认能接受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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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看着水面,又想起惠里遇难那天的场景。
那天阳光那么好,既不刺眼又很明媚。游泳部的几个人约好了一起去海边,难得不求速度、不追求什么动作美感地痛痛快快玩一把。惠里特意穿了平时训练时不一样的日常款的、有着裙摆和花边的分体式泳装,刚下车就说既然是出来玩的就不要继续那样一本正经。然后她们赤着脚跑到沙滩空闲着的遮阳伞下,把包里的化妆品、墨镜之类都统统倒在铺好的垫子上。惠里从一堆零碎里翻翻找找...
⚠️莲真双性转jk的架空校园,1k迷你短篇
⚠️有莲惠里(或许不是爱情向)提及
题目和内容均来自于跟女朋友玩的关键词摸鱼游戏。确认能接受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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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看着水面,又想起惠里遇难那天的场景。
那天阳光那么好,既不刺眼又很明媚。游泳部的几个人约好了一起去海边,难得不求速度、不追求什么动作美感地痛痛快快玩一把。惠里特意穿了平时训练时不一样的日常款的、有着裙摆和花边的分体式泳装,刚下车就说既然是出来玩的就不要继续那样一本正经。然后她们赤着脚跑到沙滩空闲着的遮阳伞下,把包里的化妆品、墨镜之类都统统倒在铺好的垫子上。惠里从一堆零碎里翻翻找找拣出一根塑料皮筋,三两下扎好不长的头发便套上泳帽泳镜跳进了海里。她们有时慢慢地划水,有时故意给彼此泼些水嬉闹,就这样断断续续游了很远,直到惠里领先于她们一些,同时一辆失控的摩托艇摆动着拖着巨大的水花飞驰过来。
莲颤抖了一下,感到脚下的出发台格外冰凉。游泳馆的氯水气味很重,可她鼻息之间好像仍充斥着那天惠里身上的身体乳或者是防晒霜的味道。当时用完后剩下的那不到半管后来被莲亲手拧好,和她的外衣、泳帽和头绳一起裹在垫子里匆忙带走。
——感到凉不是什么好事,这说明她还得再做一些准备活动才能避免抽筋之类低级的事故发生。但是再做多少也改变不了什么。偌大的空旷无人的游泳馆里,莲无声地叹气,想着动作要领和终点和比赛,重新集中起注意力,屈膝弯下身准备出发。
“嘭——”
先于入水的水花声,莲背后传来一声闷闷的巨响,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立刻转头去看,但只看到了一个穿着普通学生制服、龇牙咧嘴揉着前额推开玻璃门的金发女孩。她半长的头发干燥又随意地搭在肩上,仍穿着短袖短裙和帆布鞋,嘴里小声念叨着诸如“好痛好痛”和“啊真是、这门也擦得太亮了吧!”一类的话,然后一边捂着额头一边走近她张开另一只手的掌心。那里躺着莲的一串钥匙,最大的圈上挂着一个夹了姓名字条的亚克力牌,不过已经被水洇模糊了一些。
“那个…龙?龙是吧?”她捂着头笑了一下。“这是我路过游泳馆时在门口捡到的,本来想着给门口的阿姨就好了,但进来之后一路都没有碰到人,就只好走到这里来了。应该是你掉的吧!看起来很重要、一定要小心收好不要再掉到地上了!万一被什么坏人捡走了的话可是…”莲在第一句话音落下的时候就已经把钥匙串接了过来,沉默地听着她嘟嘟囔囔的一大串被游泳馆放大出回音,一遍遍传回她耳朵里,实在像极了寺庙里的诵经声。直到最后她小声说起“龙听起来不像个女孩子的名字”的时候,莲终于忍无可忍打断她。
“莲,是秋山莲。”她不耐烦地用食指指甲敲了敲那个亚克力牌,然后趁她没来得及阻拦或者大叫又随手把那串钥匙远远扔回到门口的座椅那边。钥匙落地后又滑了一米半才停下。
“谢谢你把它捡回来。”在她快要跳脚重新指责起来之前,莲抢先说,然后转过身去重新面对泳池。“但是游泳馆规定,任何人不能穿袜子或者鞋通过消毒池,违者罚款3000——就算只踩了消毒池边缘也不行。”
莲背后旋即又响起一声惊诧且绝望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