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同 16
>>《莲花楼》李莲花/李相夷X方多病
>>重生、穿越,愿与君同。
16
笛飞声走后,方多病立马对着李莲花喊:“叫夫君。”
李莲花:“夫君。”
李相夷:“老婆。”说罢还抢占了身体,得意洋洋地看着方多病。他如今在抢夺身体这件事上,越来越熟练。而这本就是他的身体,他比李莲花更占优势,如今只要他想抢,李莲花竟还抢不过他。
夜里也故意抢夺了一次,在李莲花做到一半的途中。
方多病察觉到换了人,但被半吊着不上不上也难受,李莲花又安抚他,说“没关系”,他这才配合着继续。
弄的过程中只觉得,李相夷旁观了这么多回,第一次实...
>>《莲花楼》李莲花/李相夷X方多病
>>重生、穿越,愿与君同。
16
笛飞声走后,方多病立马对着李莲花喊:“叫夫君。”
李莲花:“夫君。”
李相夷:“老婆。”说罢还抢占了身体,得意洋洋地看着方多病。他如今在抢夺身体这件事上,越来越熟练。而这本就是他的身体,他比李莲花更占优势,如今只要他想抢,李莲花竟还抢不过他。
夜里也故意抢夺了一次,在李莲花做到一半的途中。
方多病察觉到换了人,但被半吊着不上不上也难受,李莲花又安抚他,说“没关系”,他这才配合着继续。
弄的过程中只觉得,李相夷旁观了这么多回,第一次实战,当真是激情万丈,险些要了方多病半条命。
第二天方多病质问李莲花为何不出来阻止。
李莲花酸溜溜地道:“瞧你好像也很享受。”他比方多病年长许多,对方多病有一份宠溺之心,虽然花样很多,也会把方多病累晕过去,却从没有这般不顾及方多病的感受,如同脱缰野马。
他原也想制止,可瞧着方多病的模样,分明也是……并不真的抵触。
想想也是,方多病当初刚满十八岁,孩子心性,身体也从未经历过此事,自然会有些害羞,纵使会主动,也不能纵情到这个地步。
况且那时候他病着,也没有真正和方多病做过几回,多数都是用物件。
如今却不同,方多病是真正经历了这种事,还夜夜不停。
他身心皆有成长。
方多病脸上一热,口中反驳道:“我才没有。”目光却有些忐忑地望他,“你是不是生气啦?”
李莲花肯定还是会吃醋。虽然都是他,可有两个灵魂,的确也像是两个人。对李莲花而言,只怕是自己被分出去。之前他就是顾及李莲花的想法,一直不肯和李相夷亲热,这次也是意外……
但确实、确实也不太讨厌。
不是想要李相夷。
而是不讨厌这种恣意,更像是他二人平等。
方多病和李莲花之间,是存在一些不对等的。
明明他刚跟李莲花结识,一起去断案的时候,还是可以把李莲花当兄弟、朋友,可以调侃他,控制他。可后来得知李莲花是李相夷后,李莲花就成了一个“上位者”,是长辈,是师父。即便两人成了亲,方多病也总是下意识听他的话。
李莲花曾夸赞他乖巧,他自然也是愿意听李莲花的话,可他不希望这种听话,是晚辈听长辈的话。
他给李莲花倒茶,也不是徒弟给师父倒茶。
他只是愿意给李莲花倒茶。
李莲花口口声声喊他夫君,他也清楚,只是为了哄他开心。
李莲花哄他,就像哄小孩子一般。
方多病更希望他能真的把自己当夫君。
“我没有吃醋。”李莲花又笑道,“等事情了结后,你会跟我一同回去,我有什么可吃醋的,到时候只有你我二人。如今让他占些便宜,也没什么。况且你不是说,你一直想在我年轻的时候同我一起。我知道,小宝夫君的心里,一直都惦记着过去的李相夷。”
这分明还是在吃醋,方多病正想要解释,李相夷道:“他睡觉了。”
方多病:“什么?”
李相夷道:“我是可以‘看见’他的,他此刻在睡觉,就是不理会外界。”
方多病撇撇嘴,“小气的李莲花。”
李相夷高兴道:“你当真是更喜欢我吧?小宝也更喜欢我。”
“我才没有更喜欢你。小宝更喜欢你,是因为你年纪小,李莲花对他而言实在有些太大了,他会愿意跟你玩。”方多病反问他,“小宝才五岁,喜欢你难不成是爱情?”
李相夷无言以对,他心里清楚:那必然不是。小宝只是比起“叔叔”,更喜欢“哥哥”。但他还是不服气,“可李莲花都觉得你更喜欢我。他又不蠢,怎会莫名其妙地吃醋?”
方多病盯着他瞅了半晌,“其实我是把你当长辈的,我把李莲花才当夫君。”
李相夷:“啊?”
这话听起来当真是难以理解:把才十七岁的李相夷当长辈,三十岁的李莲花当夫君,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方多病解释道:“我幼年时病弱坐轮椅,单孤刀嫌弃我没用,只会叱骂我。可你当时来安慰我,给了我一把小木剑,说将来要收我做徒弟。所以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是我师父,对你是崇拜和仰慕。”
“李莲花却不一样,李莲花有扬州慢的内力,十三年后的模样,其实也不过二十五六,看着也是很年轻的。我遇到他的时候,是在客栈中救了他,他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骗子神医,打又打不过人家,总需要我保护。我刚下山,就能保护一个人,心里十分得意,只想罩着他。可他总是骗我!给我下迷药、把我丢掉,我追上他是花费了许多心思的。
“后来我们一起探案,他很聪明,我武功高,我们两个就是最好的搭档。我觉得他就是最适合我的人,很想要和他在一起。再后来,笛飞声出现了,李莲花对他特别好,差点被他掐死却还是要维护他,我气急了,觉得他跟笛飞声之间有什么,也是那个时候开了窍,意识到我喜欢他。
“在采莲庄的时候,李莲花穿了嫁衣,明艳动人。我当时虽然觉得好笑,心中却有了个念头:我要娶他。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他的时候,他愣了许久。后来笑得一脸无奈,我那时候不懂,只当他就是觉得我异想天开,他也是个男人,凭什么嫁给我?那我觉得如果非要我嫁给他也没关系,反正我就是想和他成亲,跟他在一起。但是、但是他无奈的原因却是——他知道自己,是将死之人。”
“你知道吗?”方多病擦了一把眼泪,“笛飞声之前得知李莲花在死前还要和我成亲,说他是自私,知道自己死后也不许我再和别人在一起。其实不是这样的,是我想成亲,是我求他说跟我成亲吧。
“他说,方小宝,碧茶之毒,无药可解。我一定会死。你跟一个要死的人,成什么亲?
“我说我不管,若是不成亲,等他死后,我就跟他的尸体冥婚。听说冥婚很不吉利,还容易被冲撞,没准我被冲撞死了,正好下去陪他。他才终于答应我。”
“我很爱他,相夷。”方多病对李相夷道,“我爱的人就是他。我喜欢你,跟你亲近,是因为你就是过去的他。他一直很讨厌过去的自己,不肯释怀,也是因为如此才一心赴死,不愿意再活下去。他觉得李相夷这个人,就是应该去死的。李莲花不过是为了寻找单孤刀的尸体,苟活了十年。
“我来到过去是为了救他,可救他不仅要让你不再中碧茶之毒,还要打开他的心结,让他接纳你,与你和解。”
“所以我先接纳了你。”他伸出手,抱住李相夷,“我接纳你,他便能心安理得地接纳你一些。”
“相夷。”方多病此刻像一个成熟的大人,他于李相夷而言,也的确是个哥哥,“我愿意爱你,也拜托你,让李莲花也爱上你吧。”
*
李莲花再次出来的时候是深夜。他当真睡了一觉,不感知外界的任何事。而他突然想要醒过来,是多少有些不甘:那小子不会趁机又欺负方多病吧?那小子仗着自己武功比方多病高,胡作非为,方多病也不会真反抗他。
方小宝啊方小宝,真不知道你这般听话,好还是不好?
他冒出来,想看看这两人在干什么。
结果李相夷一直在望着帐顶发呆,察觉到他之后,竟然很主动地把身体让了出来。李莲花心中微动,好笑地问:他嫌弃你了?
李相夷道:没有啊,我们也亲了许久,你看他睡着了还搂着我。
方多病此刻正抱着李相夷的身体,把脸贴在他怀中睡。他喜欢这样的姿势,能听着心跳声,安心入眠。
李莲花问:什么时辰?丑时了么?
李相夷:刚入夜,还不到子时。
李莲花又觉得高兴:他不让你碰?
李相夷没有回答,反问他另一个问题:你要如何才会爱上我?
饶是李莲花,也被这诡异的问题给弄得愣住,匪夷所思地问:我爱你作甚?
听着就很恶心。
李相夷却道:可我很爱你啊,我知道你是未来的我,还有这么漂亮可爱年轻的老婆后,我觉得你很厉害。你还跟笛飞声关系不错,如果只是我,我可能会跟笛飞声成为敌对关系,还可能受人挑拨,让四顾门和金鸳盟互相竞争导致残杀。但你看,如今的四顾门和金鸳盟关系就十分和睦。
李莲花不屑道: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个任性狂妄的性子,你就是会做出那么多的蠢事,害死四顾门中的许多兄弟。
李相夷郁闷道:你真的好讨厌我啊。可没有我,又怎么会有你呢?你也是经历了我的愚蠢、狂妄、任性,后来才变得那么聪明、圆滑、稳重的呀。
李莲花沉默半晌,叹了口气:确实,确实,没有你,又哪来的我?
他话锋一转:你跟我煽情这么多干什么?方多病让你来跟我和解的?
李相夷气恼道:别提他,他居然说把我当师父,把你才是当夫君。他跟师父亲热,也不觉得心虚?
李莲花有些意外,问:他当真这么说?
李相夷却是懒得搭理他,嘀咕一句:不爱我就算了。然后就不再言语。
屋子里静悄悄。
本来也十分安静,他二人是在意识中交流,没有吵方多病睡觉。
李莲花望着方多病的睡颜,一直望到清晨。
【花方】莲花楼之师出有名13
李相夷从袖中拿出那颗琉璃弹珠时,敏锐的闻到了袖上的一股清幽香气。
这香气不是他身上的,就只可能是来自方多病的衣衫上。方多病方才还与他拉拉扯扯,亲密接触间,发丝撩过他的衣袖。
衣袖沾染的清幽香气,并不令人感到陌生,是云隐小筑常用的安眠香,有清幽安神,镇静助眠的功效。只是李相夷却在这寻常的熏香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异香 。
莫非是云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今宵极乐,神魂颠倒。
云隐山上没几个人,想来,会在香里做手脚,还是拿出“云想容”的,只会是他师娘。
师娘是个制香的高手,曾经靠着一盏香......
李相夷从袖中拿出那颗琉璃弹珠时,敏锐的闻到了袖上的一股清幽香气。
这香气不是他身上的,就只可能是来自方多病的衣衫上。方多病方才还与他拉拉扯扯,亲密接触间,发丝撩过他的衣袖。
衣袖沾染的清幽香气,并不令人感到陌生,是云隐小筑常用的安眠香,有清幽安神,镇静助眠的功效。只是李相夷却在这寻常的熏香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异香 。
莫非是云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今宵极乐,神魂颠倒。
云隐山上没几个人,想来,会在香里做手脚,还是拿出“云想容”的,只会是他师娘。
师娘是个制香的高手,曾经靠着一盏香,直接放倒了魏家堡的三十七人,无一幸免。若是她老人家出手,在常用的安神香里动手脚,那只算是小菜一碟。别说是一向谨小慎微的方多病竟然也会察觉不到,可能连师父这样的高手,也不一定能识破。
但是师娘的制香手段,在李相夷十四岁神功大成时,就已经对他无效了。随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师娘试图要研制出一款香来,势必要将他的宝贝徒儿李相夷放倒,结果至今依然没有成功。
难道是因为无论是何种香,对他李相夷皆是没有效果,所以师娘才会选择把云想容用在方多病身上?
师娘她老人家也真是……胡来。
李莲花想明白这层后,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关切,“方小宝,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身体?方多病喝了一口酒,“我很好啊,本少爷现在强壮的和牛一样,如今可不是什么多病公子。”
不是这个意思。
李相夷顾左右而言他,“你有没有觉得,精神有些异常亢奋?”
方多病眨了眨眼睛,不再拿着酒壶东倒西歪了,而是醒了醒精神,“兴奋?”他对着李莲花笑嘻嘻起来,红着脸颊,凑上前去,有着几分醉意的轻问,“嘻嘻,我看到你,确实有些兴奋呢。”
又胡闹,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方多病果然在一个凌厉的眼神之下,正襟危坐了起来,恢复一副矜贵端正的模样。
李相夷见状,自然而然的柔和了眼神,“哎,方小宝,你是不是又招惹师娘他老人家不高兴了,你屋子里头的熏香里,可被她加了笑春风。”
“什么,笑春风?”
李相夷认真解释起来,“这笑春风呢,是一种熏香,香味和安神香相似,但效果却截然相反,会令人所思所想,皆是开心之事,教人亢奋至极,欣喜若狂,这一晚上,就别想睡个好觉。”
方多病思索了一番,“难怪我方才,明明在走进房间之前,已经有着睡意,结果躺在床榻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李莲花对他笑笑,面上不动声色,但多少有些不怀好意,“所以你中了笑春风,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你有什么开心事,说出来也让我开心开心?”
啊?方多病回想了一番刚才在房间里,一个人的想入非非,他竟然一直控制不住的想到李相夷,脑子里皆着过往和这人的旖旎风光。
他当时还纳闷,自己竟是饥渴成这样了?甚至后来冲到李相夷房间,主动索求。
要命,原来他是中了能是令人兴奋至极的笑春风?所以,他是觉得和李相夷缠绵悱恻,是一件十分令人快乐愉悦的事?
好像,确实很开心,正所谓鱼水之欢,怎么不算是一种欢乐呢。
只是,这种事情,没必要宣之于口。
“本少爷能想到什么开心事?当然是想到你堂堂天下第一的李相夷,也会因为本少爷而吃瘪啊,你无可奈何的表情,想骂又憋回去的样子,真是令人捧怀大笑,本少爷真是想想就开心到要大笑不止啊。”
“噢,所以,方小宝,你只想到我啊。”
“没错,一想到你吃瘪,本少爷就开心。”
李相夷瞪他一眼,冷呵了一声,“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
他假装作出数落人的样子,但很快便笑的眉眼弯弯,露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等等,我好像判断出了错,这香气貌似不是笑春风,而是更像花想容。”
他为了一探究竟,倾身在方多病的发上轻嗅一口,满足于甜甜的泽香扑了满鼻。
好甜,像糖一样。
继而他嘴角勾笑,松开方多病肯定道,“必是花想容无疑。”
花、花想容?
花想容的鼎鼎大名谁没听过,催生欲念的迷魂香。
方多病突然不笑了,也不得瑟了,甚至有些庆幸于酒气红了脸,掩盖了他的羞恼。
他突然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被李相夷直接套了话,无异于亲口对李相夷说,“李相夷,我中了花想容时,只想到了你,而且满脑子闪现的都是和你的红鸾帐暖度春宵的光景。”
本少爷要跳脚了。
“好你个李相夷,你故意的!”
正道大侠有你这样的?笑春风,哪门子的笑春风?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笑得是这个春风啊。
方多病看李相夷一切尽在掌握,端坐轻笑的潇洒模样,羞恼到脸颊更红了几分,他真的要跳脚了,遂站了起来,要给李相夷几分颜色看看,真当他的尔雅剑是摆设?
打不过你,我用尔雅剑挠你几下总是可以的吧?
咦?李相夷的少师剑呢?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人好像已经很久不拿他的少师剑了。
一个剑神,却不再拿他的剑。
少师不在,刎颈何在?刎颈定然藏在袖中。方多病走过去,去探李相夷的袖子。
李相夷被他逼迫到后仰了一下,“方小宝,你又来?都说了,拉拉扯扯,不成体统,像什么样子?”
方多病充耳未闻的探进左袖子,攀上那手臂,摸了摸,又向上探了探,不对,剑在哪?这人难道连刎颈都不带身上了?如此,他还算是哪门子的剑神。
“哎!”李相夷轻拍了方小宝的手背,阻止了他继续的动作,“差不多就得了,别太过分了啊。”你摸哪呢?难不成我能把刎颈缠在胳肢窝?真是要笑出来了,方大少爷,离谱不你。
方多病松开了手,意识到眼前之人,还真是连从不离身的刎颈都没带在身上。
“李相夷,你为何不带剑。”
李相夷不在乎的敷衍道,“噢,带着累赘,影响我下厨,再说,在这云隐山地界,有我师父师娘在,我没必要佩剑啊。”
“不对,你撒谎,当我是傻的?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可不就是个傻的,傻得可爱。
“李相夷,是因为我说过惧怕你的剑?”
他若真是个傻的,又怎能做到在朝堂上翻云覆雨。
李相夷认真看向他了,没了敷衍,但还是信口捏来,“不是,你想多了。你也知道,宝儿总是缠着要我抱他,他这只皮猴子在我怀里又不老实,我担心剑会伤到他,所以有些时候,纵是刎颈,我也会不带在身上。”
“李相夷,我忽然觉得没那么怕你了。”
“因为我身上没有剑?”
“因为你的剑很温柔。”
少师破万钧,刎颈化柔骨。刎颈是李相夷的柔情一面,亦是剑神的仁慈,它被深藏于袖,从不轻易示人,但不代表它不存在。相反,这把柔剑在追魂索命时,往往是一剑吹花,对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李相夷,纵然你的剑,哪天真的要来斩杀我这个宵小了,我也不会再感到害怕。因为我已知晓,它很温柔,温柔到纵然它真的挑破我的喉咙,刺穿我的胸膛,我也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痛苦,我甚至可以低头去看一看,剑稍上开出的血花来。
李相夷像听到好笑的笑话一般,噗嗤一笑,“方小宝,其实我曾经问过自己,为何会喜欢像你这样的人。”
方多病也笑了,“为何?”
“从你以身饲虎,宁可断腿也要提醒我单孤刀是个歼侫之辈时,我便知道,你和单孤刀不同,你的心是热的。”
“我会喜欢上你,起始于你断腿警示我的恩情,靠近于你我两颗心的互相吸引,因为你我本就是一种人。”
你和单孤刀从来不是一种人,你更不会是像他那样的人渣。
你和我李相夷,才是一种人 。
此声如振聋发聩一般,令方多病一直遍体寒凉的躯体注入了一丝温暖,直达跳动的心。
砰,砰,砰。
他的心是热的,正在有力又热烈的跳动。
方多病也笑了,发自真心笑得开朗,同李相夷开起玩笑来,“别自作多情了,李相夷,你就是个疯子,本少爷才不会和你是一种人。”
“我疯,你病啊,旗鼓正相当。正所谓什么锅配什么盖,正因为你我都有缺口,在一起才能补成完美。”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相夷,你这张嘴,诡辩……”
“方多病,你一直珍藏着我送你的弹珠。”
到底是谁在诡辩呢?
吹拂两人发丝的清风不会诡辩,笼罩两人衣衫的月光不会诡辩,甚至是两人之间萦绕的酒气也不会诡辩。
两人越靠越近,直至吻上彼此,在彼此的唇上品尝到属于对方的信香。
梅花的冷凝香气,清甜的花蕊香蜜,交缠着浓郁散发。
两人拥簇的亲吻,踩落了一片瓦片。
“啪啦”一声摔破,接着是门扉打开,又随即遮掩的声音。
衣衫掉落之间,两人抱着翻滚至床榻,就在意乱情迷之中,方多病的手指在攀抓之时……他摸到李相夷背上一条条狰狞的鞭痕。
被触碰到伤痕,李相夷忽然清醒,他蓦然睁开眼睛,放开了方多病,想将宽松的亵衣拉拽好,遮盖了背上的伤疤。这些伤疤时刻在提醒他,保持清醒和理智,绝不可再有逾越行为。
他不希望方多病再有这种自轻自贱的行为,但是方多病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又拉扯了回去,笑嘻嘻的在他耳边问,“李相夷,你的剑呢?少师没用,刎颈没用,连身上这把也没用了?”
身上这把?一语双关,故意挑衅。
李相夷很快就让他知道,剑神的剑有多厉害。
方多病怕剑?确实怕啊,从前他这把剑鞘根本收不住李相夷的整把剑,强行收之,只会是震颤抖动不止,好在坤泽天生的水性,否则他这把鞘,必然会几经报废掉。
如今他已然成熟,这剑鞘和利剑竟是磨合的十分妥帖,拔剑难舍,归鞘难分。
方多病已好几年没正儿八经的渡过一个完整的泽期,他的身体若是没尝过风月便也罢了,偏偏里里外外尝了个完全,遂雨霖不歇,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一周后才来的泽期竟是提前了,这具身躯确实是成熟了,熟的不能再熟。像干透了渴极了一样,一触即发,遇水则欲,泥泞潮湿,任由翻江倒海,内里翻腾,他皆能承受,间或大声叠浪,又或小声哼吹,欢快到极乐之时,又缠又绕,只恨不得几天几日的不停歇,就这般在床榻上沉浮不止。
……
漆木山在当夜那片瓦片掉落摔碎时,就听到了动静,和师娘带着两个孩子去山头另一处的住处住下。
师娘笑道,“老头,这下放心了?徒弟没病。”
自李相夷那次走火入魔挨了鞭子后,便和方多病分床而眠,几次也就算了,顶多是两人闹别扭,但是几年这么下来,方多病倒是不在意和他这徒儿同睡一个屋檐下,倒是他这徒儿皆是不为所动。
难不成是走火入魔伤了身,还是挨了鞭子,被他打废了?否则他这徒儿正值壮年,也是经历过风月之人,如何忍得?莫不是真如外界传言,天下第一万事看开,准备出家当和尚?
此事不堪设想,只怕是身体真的有了隐疾。
还好,师娘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两人不还是乖乖睡到一块去?听那动静,有隐疾是假,憋坏了才是真,否则方小公子也不会连绵不止的叫成这样。
年轻,到底还是年轻。
两人的感情,师父师娘是过来人,早看在眼里,难不成这样还要分开?
漆木山夫妇连夜带着孩子转移,几日后才回来。
李相夷从房间走出来,翻着挂在房梁上的一个竹篓,糖呢?
虽然这有避孕成分的饴糖可能时间太久效果不如以往,也有可能化掉了一些,但是有聊胜于无。
李小宝正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画玩儿,“阿父,你找篓里的糖嘛?”
不是,挂的这么高,你小子怎么知道里面有糖?
“没错,宝儿,你看见了?”
“我爬上房梁,看见了,还舔了一口,发现味道怪怪的,哥哥说可能放的时间太长了,不能吃了,我就拿去喂给小鸡吃了。”
喂给鸡吃?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想的?
难怪有段时间,师娘养的几只母鸡忽然接连好多天不下蛋,让他下山买点鸡蛋回来,娇娇那段时日总咳嗽,每日都要吃溏沁鸡蛋。
原来是你小子……太皮了,真是太皮了。
他不由去想,如果方小宝不是生长在那种环境,或许他会像宝儿一样无拘无束,调皮捣蛋,天真可爱。
“宝儿,你过来。”
宝儿丢下树枝跑过去。
李相夷捏了他的小脸,“下次在奇怪的地方发现吃的东西,不可以随便舔一口,倘若有毒呢?”
李宝儿想了想,奇怪的地方?放在高处的竹篓里有糖,是很奇怪的吗?好像是很奇怪,阿父有糖要么会直接给他,要么放进他的糖罐子里,放在高处的竹篓里给谁吃呢。
他乖乖点点头,“阿父,宝儿知道了。”
李相夷摸了摸他的头,“玩去吧。”
【花方/夷方】了了青山见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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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十六岁喜得“双十爱女”的天下第一
40.九死西荒
说是恶战,是对他人而言,于李相夷只不过须臾之间,并指化剑间剑气游出如龙,所有的阴谋险招自会顷刻粉碎在剑神的无形剑下。
可那几人也是血域之中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一时间齐心合力下竟也能在手无寸刃的天下第一的攻势下争得半分生机,刀剑枪匕交错着从四面八方劈来,挟风夹气间声爆轰鸣不止。面对夹击硬悍实为不智,李相夷运起婆娑步踩风而起,在那能将人割得血肉淋漓的招式中步伐翩跹,恰如一只蝶般灵动无比地穿越千叶万花,片花缕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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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十六岁喜得“双十爱女”的天下第一
40.九死西荒
说是恶战,是对他人而言,于李相夷只不过须臾之间,并指化剑间剑气游出如龙,所有的阴谋险招自会顷刻粉碎在剑神的无形剑下。
可那几人也是血域之中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一时间齐心合力下竟也能在手无寸刃的天下第一的攻势下争得半分生机,刀剑枪匕交错着从四面八方劈来,挟风夹气间声爆轰鸣不止。面对夹击硬悍实为不智,李相夷运起婆娑步踩风而起,在那能将人割得血肉淋漓的招式中步伐翩跹,恰如一只蝶般灵动无比地穿越千叶万花,片花缕叶却都难以沾身。
他的步法和剑都太快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那几人合则为王分则不攻自破,李相夷只一落地就并指成剑杀向一人想着逐个击破,可天底下能接下剑神一剑的又有几人,不多时那几人就被一剑一式劈飞了出去,对上最后一人时,这人使是双匕,刃化残影竟在他的剑招之下寻到间隙,利刃划过手臂浸出残红,李相夷吃痛地一皱眉,再没耐心相斗拨地跳起,一脚置上十成十的内力直接把人当空踹了出去,撞在谷壁上溅起数阵的飞扬尘土!
“这血域真的是……”李相夷落地,瞟向手臂上的伤口挑眉勾起一个很轻的笑,他看向地上倒地重伤的七八个人,沉声冷笑道,“高手如林啊。”
自他成为天下第一已过三月有余,回中原时也接受过不少高手的挑战,有不过虚名的,也有难缠之人的,却无能近身伤他之人,直至现在又到血域对上这林林总总的高手,他才惊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让自己如击薄冰般干脆利落地败之,居然有人能逼自己到这种程度……李相夷惊讶也承认,自己那膨胀的自傲在此刻是有些被打压了下来,可这样才更应该…不是吗?
我是天下第一,登峰自是一览众山小,可于最高处看去,满目是飘云辽天,无垠无际,看多了也会因高蒙眼,自会以为群峰只此一峰,也不知高峰为何峰。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若自己看不透这般,又怎能自诩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应是看得见他人的天下第一。
李相夷忽而一笑,顿时只觉那障目为傲的飘云被一股肆意狂风吹散,眼前上是尽是青天无边,下见群峰林立,天地自此辽阔。
少年人的衣袍无风自动,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直至顶点时他并指一剑斩出,剑气如同长河落日,轰声落在那几人的身前三寸之处切入坚硬的石地数尺有余。
“尔等助我悟道,今日还得道谢一二,多谢。于此,我可以放你们一马。”李相夷虽笑但声音极冷,“若是再为宵小,助纣为虐,休怪我剑下无情。”
他说完,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动,眼角余光扫到那边之状时眉头一皱,便不加犹豫地掠身过去挡在了方多病的身前。
然后便是一句怼脸而上的“第二春。”
“?”李相夷不明所以。
这话里的调侃和讥笑太过明显教他很难把它当真,但这话的明面意思也太明显,他当即回头又惊又怒地看向方多病,却没想到对上的是一双同他一般疑惑的杏眼。
“哈?”方多病眨了又眨眼,硬是没想明白什么第二春第二春为什么意思。这些年的日子又长又慢,他实在数不清了,记性也越来越不好,大抵是过得恍恍惚惚,囫囵就是半生,但尔有时走火入魔,出走了一两月回来,又将那些事忘了个大半。
今日哪怕是见到故人,他也是从不全残缺的记忆里又拼拼凑凑才想起了这是谁,是那个小姑娘,那个被救了又走向别路的小姑娘。
我这辈子,就是为了别人而活的。才及笄的小姑娘笑得畅快,朗声道,我总归是活得不明白了,但江湖人总得有三分英雄骨。方哥,我去了,再会!下回见了,可别忘了我,我叫……
“东日珠。”
方多病叫出了这人的名字,他笑了起来,笑里一半苦笑无奈一半是久别重逢的真心开怀。
“小丫头,胡说什么!”他嗔道,“你造我谣还造上瘾了?”
“那不是——”东日珠朝方多病比了个鬼脸,才想继续开口脸色便忽得大变,呕出一大口浊血脸上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
方多病急忙冲过扶住了她,一手探上她的脉浮沉难测,真气亏虚,已是有了无以为继之象。
“散功之毒!”他着急万分,咬牙看向慕容博双目喷火,“你们竟然!”
“哈哈哈好好好!”慕容博大笑起来,面状癫狂,“阿尔泰烈珠,你终于要死了,我等大业将成!大业将——”慕容博的笑声戛然而止。
李相夷缓缓收手,他凝目看向东日珠,剑眉皱成一个川字。
“方多病。”他唤了声已然慌到失神的人沉声道,“此处多留生变,先回去再说。”
“好好……”方多病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李相夷第一次那么郑重又放低地请求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哽咽,“李相夷,请你,一定要救她。”
笛飞声没想到这两个人去成亲一趟回来后,连“女儿”都有了。
“你说这是你女儿?养女?”笛飞声皱眉。
“也可以这么说。”方多病叹了一口气,回头去看了一眼床纱后隐约可见的人影,轻笑摇头道,“我第一次见她时,是十二年前,她才八岁那么大一点,算是辛辛苦苦养到十二还是十三来着……时间太久了我不大记得了,只记得那年她要走时,说是有了自己想走的路……然后就是现在,你们所见的样子了。”
“我句句属实,这回真得多谢你们救她一命。大恩大德,方某铭记在心。”他看向眼前因耗费内力脸色都有些苍白的李相夷和笛飞声,拱手低头行了作谢一礼。
“我们只是暂且保住她的命,而她的武功……”李相夷一顿,“散功毒深入骨髓,日日消散她的内力,武功恐怕是回不来了。”
“没关系。这小丫头活下来就好,她的前半辈子太苦了,没了武功当个平凡人也不错。”方多病苦笑道。
笛飞声脸色忽变:“那我和她的比试怎么办!”
好问题。方多病和李相夷都是一愣。他们深知笛飞声是个死脑筋的人,这一场比试是非比不可,一定不能缺的。
“要不,阿飞我和你比吧?”方多病敲了敲额头玩笑建议道,“反正这小丫头的武功十之七八是我教的,我去啃一颗那什么劳什子大还丹,应该就有了七八成内力就能抵得住你的几刀了。”
“这……”
“不用!我和你比!”
床纱忽得掀开,东日珠如同一阵旋风般刮了出来坐到三人的面前,笑盈盈地冲方多病一歪头,就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渴死我了,我先喝几口再说昂!”
说罢,东日珠在三人目光下咕咚咕咚地灌下三杯茶,李相夷看得连连挑眉,就顺手给她又倒了一杯,结果她拿过喝尽后,还不忘调侃人一句“谢谢小爹爹,你是个好人”,直接令当事的两人被这一口茶水呛得半死不活,咳得撕心裂肺。
十六岁喜得“双十爱女”的李相夷又一次升起世界仿佛天塌地陷的荒唐之感,他咳得脸都红了同一样在咳的方多病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便如同触电般擦过闪逝,耳根子皆是通红一片。
烦死人了!方多病在心里暗骂一声,没忍住同以前一般揪住这皮猴似的小姑娘的耳朵,磨牙切切后低喝数落起来:“臭丫头,你多大了?!小时候任性我忍了,现在还没脸没皮开这种玩笑,我真的……你今日不把这事情始末一五一十说明白,我定要让你好看!”
“疼疼疼!好好好!我说我说,方哥你先松手!”东日珠叫苦不迭连声应道。
“我们问你答。”
“好!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东日珠不似作假,方多病才勉强接受收回了手,抿了口茶开口问道:“阿尔泰烈珠,是你?”
“是,也不是。”东日珠一顿笑了下,手指比了个三道,“我已经是第三任阿尔泰烈珠了。”
“你的意思是,毁诺城城主已经无声无息换了三任了。”李相夷精准捕捉到关键,“那你是何时当上城主,又为何成现在的下…”下场,他本想说这个词但到了唇边又觉悲惨,只得一顿换了一个词,“的模样。”
“是的。我的确是第三任城主了。而七年前,万人册排名更新,那个天下第二的阿尔泰烈珠,正是我。”少女说到这里语气不免自傲了些许,她挑了挑眉又道,“十年前我和方哥分开,游历到血域,偶然结识了毁诺城的第二任城主 阿今。”
“其实,她不叫这个名字,只是她死时,那一晚的月色着实是好。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由此她给自己取了名字。从此之后,她的名字就叫阿今了。但是,可惜了,每一任毁诺城城主都是没有名字的人,她们可以是毁诺城城主,可以是阿尔泰烈珠,却唯独不能是她们自己。”
东日珠目光怅然,她晃了晃神,摇头道:“算是秘闻吧。一般外人都是不知的,知晓的人也不过是身边一两人而已。”
“所以,这十年来你杳无音讯,是因为你成了阿尔泰烈珠。”方多病道,“你…在守这座城。”
“是啊。故人之托,一诺千金。”东日珠苦笑,有些疲惫地叹出一口气,“不过可真的是守得很累呀。你看这座城,位于突厥与天竺地界之边,明显的兵家必争之地。而在外头被人叫奇城奇城的,但又有什么奇的,这里头不过有一群渴求世间公平的女子罢了。她们中有的人才艺双绝,有的武艺不凡,有的才学平平,有的手无缚鸡,这世间的女子千千万万,有精彩万分地笑,也总要有方寸之地能普通地活着,在这里她们可以选择自己的活法,多好。总得…有人为她们守着。”
笛飞声读不懂这太复杂的“多好”,皱眉直言道:“可你,很辛苦。”
“人这一辈子总得活的辛苦点的!否则跟无趣地死了又有何异!”东日珠一拍胸膛,仰头扬起下巴飞给了在场三人一个“你们都不懂的”眼神。
三人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方多病忽然笑出一声,点头开口道:“嗯,你可是城主,你说得都对。”
“方哥,还是你懂我!”东日珠惊喜地瞪大眼睛,扑过去抱着方多病的手摇了好几下,然后便被方多病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头。
那个力度同她年幼时抱着人撒娇时,被无奈又哄着般的拍打力道一模一样。莫名其妙,东日珠的眼里不住地浸出了湿意,她把眼睛藏到方多病的颈间衣服里,忍下多年前受苦时不曾哭出的泪水,喃喃自语道:“对,我可是城主,但是,也不止我是……”
“毁诺城城主可以是你、是我、是任何一个人,只要…只要能保得住这座城护得住这些女子,我…”东日珠笑了笑,声音轻飘飘的,话却如同泰山坠落,“虽九死其犹未悔。”
TBC
Ps:求求评论!划线评么多么多~
走走剧情。
其实青山在我最初开写以来,它的大纲就不止花方两个人的故事,我希望自己能多写一点江湖中人的故事,让这个江湖再生动一些,希望大家也会喜欢这些有情有义的江湖儿女,喜欢这个江湖~
【花方】鸳鸳相抱(22)
提醒:OOC,CP花方,一个被单孤刀养大,从小缺爱,对有好感的人会想疯狂贴贴的方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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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刚一说完这句话,就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顿,然后便是恐惧的战栗。
“我……我不该如此骗你……李莲花,你不要……不要讨厌我……”
方多病小心翼翼地扯住他的衣袖,又垂下头,因为他背对着自己,所以李莲花也看不清他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
可这语气明显不对,李莲花扶着对方肩膀把人转过来,然后捏着方多病的下巴让他抬头,映入眼帘的那张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泪水。
李莲花本意只是想调戏一番自己这不听话,还下药准备...
提醒:OOC,CP花方,一个被单孤刀养大,从小缺爱,对有好感的人会想疯狂贴贴的方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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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刚一说完这句话,就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顿,然后便是恐惧的战栗。
“我……我不该如此骗你……李莲花,你不要……不要讨厌我……”
方多病小心翼翼地扯住他的衣袖,又垂下头,因为他背对着自己,所以李莲花也看不清他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
可这语气明显不对,李莲花扶着对方肩膀把人转过来,然后捏着方多病的下巴让他抬头,映入眼帘的那张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泪水。
李莲花本意只是想调戏一番自己这不听话,还下药准备偷摸离开的小妻子,谁知道对方太过单纯,根本听不懂他这话中深意,这会儿居然被吓哭了。
“你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是不能不理我……我……”毕竟的确是他下药不说,还骗了人,方多病虽然想要去偷解药救人,可他也知自己所做之事有错,越这般想,他心中就越害怕,尤其是听到李莲花说他该罚时,他的恐惧终于达到顶峰。
或许,最近的日子对他来说太过幸福了,李莲花总是无条件的满足他各种与人亲近相拥的欲望,才让他有些恃宠而骄失了分寸。
他很怕,怕讨厌两个字终究会从李莲花嘴里说出来,可他更想救李莲花,即便会被他讨厌。
“你怎么这么会哭?”李莲花伸手为对方擦泪,满心的旖旎都散了不少。
“那我不哭了。”方多病一听这话,马上给自己把眼泪擦干,红着眼眶睁大眼睛,努力憋着泪。
看着更可怜了。
他也不是这个意思啊,李莲花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但又觉得方多病这单纯的模样实在可爱。
看来他以后对方多病说话应该直接一点,简单一些,这么弯弯绕绕的,小朋友听不懂。
“所以你到底是要去哪里?”
方多病这下老老实实的把从关河梦那里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想法,以及他下药半夜离开,都是想早些回去,拿到无心槐的解药。
刚才这人还吓得泪流满面,这会儿说出来的话,又句句都是为了他……
“我父亲虽然不喜欢我,但他应该不会……”方多病想到上次,父亲将他打到重伤,一时又有些心虚,“他应该不会杀我,他也不是时时都在家中,我偷偷去找,或许能找到解药,你放心,我不会……”
李莲花越听越忍不住,他把人直接抱起来圈在怀里,“我不是说过你不用去问你父亲要解药么?”
方多病大惊,“你……你想起来了?”
那倒是没有,虽然李莲花偶尔脑子里会有一些片段闪过,却始终无法想到太多,但是并不影响他通过方多病的种种行为来猜测过去。
方多病如此爱他,定然是早早就有了想回去偷解药的想法,但他却迟迟不去,自然是因为有人要求过他不要去。
那个人肯定是没有失忆时候的自己,毕竟除他之外,方多病又会对谁的话这般在意呢?
不去,是因为他的叮嘱,去,却是为了想救他。
哎,李莲花心头一片柔软,“放心,解药你回去拿的确不安全,我有其他想法,不过得等阿飞醒来再说,如今,趁着他被药倒了,我还是要先罚你一次,” 他看方多病抿着嘴唇,睁圆的眼睛里又有泪水要流下来,忙解释道,“你我之间的惩罚,可以是这样,”他低头吻上方多病的嘴唇。
两人唇齿交缠,方多病也十分顺从甚至主动,直到小半刻钟后,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李莲花拉着人回到床边,又道,“也可以是我教过你的男欢女爱……”
方多病一听他这话,瞪圆了眼睛,“这些……就是惩罚?”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要把我关起来,或者……厌弃我,把我赶走,再也不愿意见我了……”亲吻,拥抱,男欢女爱,这些怎么会是惩罚?这些明明都是他期盼,喜欢的事,李莲花居然说这就是对他的惩罚……
“李莲花,你对我真的太好了,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般好过,若这都是惩罚,我怕我以后会忍不住做错事……”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扑了过来,他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感动,李莲花被他带着倒在床上。
这家伙还开心的抱着李莲花的脖颈蹭他,一边蹭还一边问他,“这样也可以作为惩罚么?”
“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李莲花笑了笑,好一会儿才把这个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的人重新按倒在shen下。
方多病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他此时眼睛里已经带上了笑意,刚才的伤心难过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这家伙眼睛本来就大,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弯着,分外可爱。
…………
…………
等第二天一早,笛飞声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下楼的时候,还在摸自己脖子,总觉得自己昨夜似乎睡的格外的沉,这不对劲,不太像他。
谁知道等他一下来,李莲花没在做饭,却居然在洗衣服,方多病还躺在床上,莲花楼里有一股奇怪的气味,虽然很淡,但他还是闻到了。
不过笛飞声每天早上都要先去练刀,加上今天他起晚了,实在没空管这两人,便背着刀直接出了门。
等他回来的时候,李莲花衣服都已经洗晾好了,正在灶台边系着䄡衣做饭。
这下笛飞声可不太开心了,他走到床边,想叫方多病起来做饭,可还不等他伸手,就有一把木铲挡在了他面前。
笛飞声转头看向拿着铲子的李莲花,对方看了他一眼说道,“他累了,多休息一会儿,阿飞,你就不要打扰他。”
“可你做的饭太难吃了,而且现在都快要日上中天了,你确定不叫他起床?”
“等一会儿我会叫的。而且我这饭也做的差不多了。”李莲花见阿飞终于乖乖离开床边,坐到桌子前,才又回去把熬好的粥全部盛到了碗里。
等他把饭菜端上桌后,笛飞声终于皱着眉问道,“你们昨夜是不是做了什么?”
李莲花没说话,可这在笛飞声眼里,就等于默认了,“所以,你们给我下了药?”难怪他觉得自己昨夜睡的过于沉了。
“只是一些安神香,对你身体也没什么影响。”
笛飞声嗤了一声,“最好如此,若是再有下次,我定然不会绕过你们!”他不能忍受被信任的人下药,若不是看在这两人没什么坏心思的份上,他绝不可能这般轻易原谅!
“那下次我会提前通知你,你自己出去找地方睡。”
笛飞声挑了挑眉,算是答应了。
等方多病醒来,穿戴整齐后,李莲花才拉着两个人坐下来商量盗药的事。
等笛飞声知道上次他砍的那个人,有让他恢复记忆的解药,就有些后悔那时候没当场把人抓了。
如今应该也不晚。
李莲花看着方多病道,“其实,我觉得上门直接拿解药听起来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你一个人去肯定不行,不如这样,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就行了。”
方多病一听,的确可行,毕竟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一起,他们三个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可我父亲见了你,或许不一定会给我们真的解药……”方多病想到父亲对李莲花的厌恶憎恨,又有些苦难。
笛飞声哼了一声,“这有何难,他若不给,就杀他门下弟子,杀到他给为止。若还是不给,你砍他一条手臂。”
方多病气的瞪大眼睛,显然很不赞同。
李莲花知道,即便方多病这个父亲或许从未对他好过,可以子弑父,或者让他这个儿子看着父亲被砍手砍脚,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们还有别的办法啊,“其实,我们直接把他绑了,给他也下一些无心槐,我相信,他应该不会给自己假的解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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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同 17
>>《莲花楼》李莲花/李相夷X方多病
>>重生、穿越,愿与君同。
17
方多病醒来后见李莲花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就朝他迷迷瞪瞪一笑,李莲花直接凑上来和他亲吻。
这个吻格外激烈,还毫无章法,让方多病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这难道是李相夷?
可李莲花猜出了他的疑惑,喘息之间道:“我是莲花。”
方多病“哦”一声,又主动和他亲了亲,等亲完之后,打算起床时,听见李莲花道:“懒得动,你抱我吧。”
方多病惊讶地看着他,继而神色关切道:“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李莲花就算病重不起的时候,也不会要方多病抱他...
>>《莲花楼》李莲花/李相夷X方多病
>>重生、穿越,愿与君同。
17
方多病醒来后见李莲花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就朝他迷迷瞪瞪一笑,李莲花直接凑上来和他亲吻。
这个吻格外激烈,还毫无章法,让方多病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这难道是李相夷?
可李莲花猜出了他的疑惑,喘息之间道:“我是莲花。”
方多病“哦”一声,又主动和他亲了亲,等亲完之后,打算起床时,听见李莲花道:“懒得动,你抱我吧。”
方多病惊讶地看着他,继而神色关切道:“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李莲花就算病重不起的时候,也不会要方多病抱他,固执得要命,能自己走的时候坚决要自己走,实在走不动了才只能被方多病背着。
方多病知道他要面子,如今拥有了年少时的身体,更是强势得很,经常把方多病抱起来飞,还是打横抱起的抱法。
方多病也懒得去管他,能得他口头上一些便宜,已十分满足。
李相夷可是连口头便宜都不肯给他。
“没有不舒服。”李莲花竟是一副示弱的模样,“就是懒得动,怎么,你抱不动我?”
“我当然抱得动!”方多病瞬间来劲了,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中,还颠了颠,得意道,“本少爷可是英勇无比。”
“不错,不错。”李莲花称赞道,“夫君这么英勇,抱我下楼去吃饭吧。”
方多病心中一喜,这可是展现他方大侠英姿的好机会,大大咧咧地抱着他下去吃饭。结果笛飞声已经坐在了下面,看见两人姿势,又沉默地低下头夹菜。
男人一旦有了老婆,就会像个傻子。
一旦有了夫君,还不如个傻子。
“昨日我盟中来了个弟子叫刘可和。”笛飞声等二人坐定后道,“你说他就是我盟中日后的三王之一四象青尊?有一枚天冰在他手上是吗?”
“是。”李莲花道,“我还担心他尚未入盟,得通过我爹的帖子去刘府拜访。”刘可和家中监造百年,祖辈为皇宫大内修建宫殿楼宇,他入了金鸳盟成为四象青尊,又在笛飞声失踪之后离开,回到朝廷当了工部尚书。
笛飞声:“你爹?”李相夷不是父母双亡,只有师父和师娘吗?
李莲花却语气自然道:“就是方小宝的爹,户部左侍郎方则仕。”
笛飞声沉默片刻,继续道:“我们直接去找他要,还是用别的办法。”他身为盟主,自可用天冰作为答应他入盟的条件,但此法定不算上佳。
李莲花微微一笑,“我们找到一个人便可。”
李莲花要找的人,是玉蝶仙子宛芸娘。此人是刘可和的师父,传授刘可和四象青蝇刀,刘可和后来一直在找她,可这个人,将于三年后死在李相夷的剑下。
李莲花回忆过往,他当初也杀过许多人。江湖中的人,手上总是沾满了鲜血。他和笛飞声互相残杀时,四顾门内无数弟子因他而死,他也杀死了许多金鸳盟的人。
如今,或许可以和平一些。
*
李莲花以宛芸娘的下落,交换了刘可和手中的那枚天冰。
方多病看那两人感情甚好,疑惑地问:“那两仪仙子怎么办?他跟他师父在一起了,还娶不娶两仪仙子啦?两仪仙子若是不嫁给他,不会还是跟我小姨成亲吧?”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自有他们的命数,他也不见得对师父是情爱之心。”虽然听他直接喊对方“芸娘”,有些像那个意思,“我总不能让李相夷三年后非得把人杀了吧?”
这倒也是。
方多病只是操心小姨的婚事,忽然想到,“展云飞呢?展云飞不是你的故人?”
李莲花略一回忆,道:“等我们此番事了,就去找展云飞。”
最后一枚天冰,在连泉手中。三人赶去之时,正好遇上李氏兄弟要杀害连泉夫妇,李莲花出手将人救下,然后挟恩图报,拿到了最后一枚天冰。
李相夷在意识中大喊:“你、你好不要脸?”
李莲花带着四枚天冰回去拿罗摩鼎,幽幽道:“脸面有什么要紧的?等你身无分文要去讨饭吃的时候,就知道脸面是这个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李相夷一愣,坚定道:“我绝不会去讨饭的,就算饿死也不会。”
李莲花微笑,“你确实不会,所以你最后选择了自己种萝卜,在萝卜长大之前,只能每日啃馒头,连买药的钱都没有,整天咳得昏天暗地,被四周邻里嫌弃。你当时甚至连房子都没有,睡过野地,后来攒了许久,才能攒到一些银子,请了些工人,帮你用老笛那艘大船的碎片,建了一辆可以跑的小楼。”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重,李相夷不知该说些什么,忽听笛飞声道:“船我已经造好了,什么时候炸了建楼?”
他顿时哈哈大笑,拍着笛飞声的肩膀说他够意思。
*
回到四顾门中,如今山上的建筑也都快搭建完成,后山的莲塘也挖了起来,水车由方多病亲自绘制了图纸,交由天机山庄的弟子来建造,保证能用许多年。
三人拿到罗摩鼎,将云彼丘也喊了过来。云彼丘瞧见他们手中之物一愣,如实告诉他们单孤刀找他去追问进展时,那几人提到了要寻找罗摩鼎。
可是一路找过去,发现不仅鼎已经被人取走,连四枚天冰也都不见踪迹。金满堂和玉春楼咬死了是早就不知踪迹,连泉夫妇污蔑是被李氏兄弟盗走,可他们找李氏兄弟对峙时,兄弟俩又不认,一时胶着。剩下刘可和手中那枚,却被他驳斥,称凭什么给他们。
刘可和如今加入了金鸳盟,那几人也不敢跟他正面起冲突,只能让角丽谯想法子弄过来给他们。
结果那角丽谯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说:“即使拿到了,也会献给尊上。”
她口中的尊上,自然是笛飞声。
单孤刀讥讽她引诱云彼丘一事是否成功,角丽谯又道:“我可不敢再去引诱别的男人,尊上会吃醋的。”
云彼丘不知道这些细节,只听见了封磬他们说要找罗摩鼎和天冰。
如今这两样东西,都在李相夷手中。而李相夷告诉他,寻找此物,是为了驱除他体内的蛊虫。
云彼丘心中大憾,一时间除了感激,也极为庆幸自己选择了相信李相夷。而那个叫角丽谯的女子,虽然有些心动,却也看见了她和笛飞声之间纠缠。
他暗自叹气,相信了方多病所言,角丽谯接近他只是为了骗他、利用他的话。
李相夷开启罗摩鼎,用内力助云彼丘逼出蛊虫,被从鼎内飞出的业火痋吞食。后来待云彼丘离去后,又用同样的方法驱除笛飞声体内的痋虫,再将鼎交给笛飞声,让他拿去笛家堡救那些孩子。
他二人则是前往后山,坐在一棵高树上,看整座山和城镇的风景。
他们就一直安静地看着,也不说话。
直到李相夷开口:“你们是不是要提前走了?”之前说,会等到他二十岁再走,可如今有预感,把事情了结他们就要走了。
方多病笑道:“你真聪明,不愧是李相夷。”
李相夷有些不舍,“为何不再等三年了?”
方多病道:“因为已经可以确定,你不会再中碧茶之毒啦。李莲花在未来是‘死’去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体保存得怎么样,更不知道时间是怎么算的。万一我们三年后再回去,他都烂成白骨了,我可怎么办?”
李相夷觉得也有道理,便不再强求。
李莲花笑道:“还有方小宝出现的缘故,他如今是成长的年纪,一直待在这个身体里,将来他会不知道该如何走路。五到八岁,也是启蒙开智的阶段,他需要去上学。”
李相夷立马道:“我送他上下学。”
“你的事情多着呢。”方多病笑道,“你不仅这三年要忙碌,之后的十年,你也不能再懒懒散散地种地了。”
“他不是想当游医么?”李相夷鄙视道,“他自己要懒散的。”
“三十岁的时候,确实可以懒散下来。因为你三十岁以后,就只属于我啦。你不再是属于整个江湖、四顾门的李相夷,是只属于本少爷的李莲花。”
*
李莲花和方多病潜入皇宫极乐塔,找到鼎内的母痋。这次他们做得十分隐秘,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个塔中的秘密,也不会被皇帝知晓。皇帝也不会忌惮李相夷的血统,以方家来威胁。
出来后,他们直接到了万圣道总部的酒坊,当着封磬和单孤刀的面,以自己的血化了母痋。
封磬大悲,却也认了李相夷才是自己的主子,单孤刀是个冒牌货。
单孤刀大为崩溃。
此事了,李莲花又带着方多病回到云隐山,和师父喝了一场酒,和师娘一起做顿饭。漆木山和芩婆只当他是又要下山去,并未多想。
方多病也带着李莲花回到方府,和父母、小姨道别。
方家的三位家长都是知情人,是以更加依依不舍。
方多病和小姨抱作一团,忽然道:“小姨,我找到你夫君啦。”
何晓凤:“你胡说什么呢?”
方多病道:“我才没有胡说,你夫君叫展云飞。”
“展云飞?你说的可是那位‘江浙神龙’?”何晓凤惊讶道,“我听说他武功高强,名震江浙,八十六路无锋剑名列江湖第三十七。”
“对,就是他。你快去找到他,把他救了,他就会当我们天机山庄的护卫,以后暗恋你许多年。”
何晓凤脸一红,“他长得俊吗?”
方多病道:“俊的,俊的,只要不遇上李相夷,他就是精神焕发的美少年。”他警告李相夷,“别跟他打赌。”
和两边的亲眷都告别后,剩下笛飞声。
笛飞声却避而不见,称:告别不必,他日重逢,再战。
但他当真把船砸了,还给圈出了一片海边的空地,让李相夷自个儿捡碎片盖楼去。
李相夷后来盖楼的时候才想:我为何非要用这破船的碎片来盖楼,我直接找上好的材料不行吗?
而那时,李莲花和方多病已经离去。
*
方多病回到了那扇门,从门中穿过。
李莲花已经坐在对面,等着他。
花方|ABO|枫林晚【十一】
作者:年上是我心头好
我流ABO
方多病扫落身上的雨水,在篝火前烤了烤冻僵的双手,转头道:“虽然与你单独在一起,我还是很快乐,但是四顾门主李相夷终究是属于天下的,如今我已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该启程去救阿飞了。”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李莲花伸手拉住了他:“你现在身体还是不太适合,不如休息几天,我去把阿飞他们找回来。”
方多病转过头来,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李莲花的肩膀:“行了,李莲花,别把我当地坤,我是一个和你一样,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天乾。”
拍着李莲花肩膀的手从李莲花眼前收了回去,李莲花看着,笑了一下:“方小宝,你一定要去?”
“这是当然。”
“也罢。”李莲花上前一步,指......
作者:年上是我心头好
我流ABO
方多病扫落身上的雨水,在篝火前烤了烤冻僵的双手,转头道:“虽然与你单独在一起,我还是很快乐,但是四顾门主李相夷终究是属于天下的,如今我已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该启程去救阿飞了。”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李莲花伸手拉住了他:“你现在身体还是不太适合,不如休息几天,我去把阿飞他们找回来。”
方多病转过头来,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李莲花的肩膀:“行了,李莲花,别把我当地坤,我是一个和你一样,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天乾。”
拍着李莲花肩膀的手从李莲花眼前收了回去,李莲花看着,笑了一下:“方小宝,你一定要去?”
“这是当然。”
“也罢。”李莲花上前一步,指尖袭上了方多病肩头的穴道。
方多病被他点中,一下子动也不能动:“你做什么?”
李莲花抱着肩膀冲他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半矮下身,单手挽住他膝弯,竟把他横抱了起来。两个人原本身高相仿,方多病甚至还要比久病的李莲花强壮一些,如今被他抱在怀里,方多病的脸都要烧透了。正要抗议,一个轻轻的吻,偏在此刻落在他额头。李莲花叹气:“既然小朋友非要逞能,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配合一下了,反正你也背我走过那么远的路,我抱你走上几步,礼尚往来也是应该。”
方多病被亲了额头,慢慢地安静下来,不再抗拒了。
李莲花挽着他的腿弯,带着他在石滩上一跃而起。他此刻内力充盈,即使奔进雨中,衣服却仍然干燥。那些又冷又密的雨水,还未落在他和方多病的身上,已被内力挡了开去。李莲花的脚尖在一株遒劲的古松枝丫上轻轻一点,破开雨雾,直直向半空中跃去,婆娑步奔跑起来健步如飞,一纵一跃间,发梢扫着方多病的面颊,方多病索性闭了眼不再看。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下一顿,李莲花终于停下了脚步。
方多病这才睁开眼,只见眼前是一座小院,同之前那个别院有些相仿,只是简陋了许多,院内放着些木盆捣锤之类的工具,看起来是间专门给主人洗衣的水房。李莲花把他放在地上,解了他的穴,推开院门,同他说:“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方多病一时还没意识到他为何忽然让自己换衣服,直到注意到李莲花落在自己身下的目光,才跟着瞅了一眼。
他出来时穿了件烟紫绸子的衣服,下面搭配着白色的长裤,此刻下身的衣服上全是斑驳血迹,实在是狼狈不堪。方多病脸色一白,立刻猜到是什么时候染上的血迹,又怕勾起李莲花的伤心事,故作轻松道:“也不知道这里的衣服合不合身,若是太差的料子,穿在身上会痒。”
李莲花脸上无风也无雨,只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只好请方公子将就下了。”
方多病微微点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李莲花在檐下站了片刻,看看屋檐下雨水滴答,落在青石板上,又湿又冷。他走了几步,寻到一根拴着铜铃的麻绳,伸出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一瞬间,铃声大作。
方多病焦急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李莲花,你在做什么?”他说着推开窗户,探出头来,雨水被风扫进来,正好落在他的睫毛上,像一滴眼泪般。李莲花推着他的头把他按回屋子里,又给他重新关上窗户。
坐在窗外的一根栏杆上,李莲花脚尖轻转,拨弄着从天上落下的雨点:“既然要杀人,当然要一口气引他们过来,也省得我们费事。”
话音落下不过转眼间,那小院外已经里里外外围满了人。山中守卫个个手持刀剑站在院外,李莲花半靠在栏杆上,青衣委地,头发披散,一只脚落在地上,鞋底沾满了泥水,另一只脚盘在膝上,随着风声雨声轻轻摇晃着。
偏偏就是他这副懒洋洋的样子,让那些围住院子的守卫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人群之外缓缓走进来一个人,李莲花抬了抬眼皮,正是前日把方多病打下山崖的持鞭客。那持鞭客道:“他一个手无寸铁之人,还怕了他不成!”
李莲花笑了下,抹了抹鼻子,说道:“好啊,你来。”
持鞭客也不含糊,将鞭子一甩,千万条鞭影之中欺身而上。李莲花坐在栏杆之上,身形未动半分,只是足尖一抬,穿过鞭影,踢向持鞭客的下颌,这一脚看似随意,去势却极猛,竟逼得持鞭客退了一步。持鞭客收住鞭子,手掌在鞭尾一拧,那鞭子几声响动,变作一条软剑。持鞭客一剑斩来,风声雨声为之一扼,剑光如跳,直逼李莲花。李莲花眉角微抬,手中一抓一转,拧住软剑,另一掌随之击落,咔嚓一声,把那软剑震碎成片。他足尖又是一抬,踢起掉落在地上的软鞭碎片,碎片声如破空,噗嗤,自持鞭客小腹刺入,又噗嗤一声,从他背后穿过,当啷落在地上。
浓稠的血水从持鞭客的小腹汩汩涌出,持鞭客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李莲花脚尖又是一挑,第二颗软鞭碎片又刺入持鞭客的小腹,这一击,碎片勾住持鞭人的肠子,带着浓血和肠身飞溅而出,铺散一地。持鞭客脚下一软,再战不住,跪倒在青石板上。李莲花又是踢起一片软鞭碎片,这一片射入持鞭客体内,将他腹中肥油削去大片,整个壮硕的腹腔在三踢之下,空荡荡只剩一层皮肉。持鞭客再坚持不住,迎面摔倒在青石板上,腰腹在重摔之下瞬间断成两截,血水混着雨水沿着石板缝扑簌簌而下。
他虽已断成两段,但一时还未死透,双眼盯着李莲花,眼中全是惊恐之色,张开嘴似想求饶,但喉头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终于身体一阵抽搐,眼瞳无限放大,死在血泊之中。
李莲花仍旧坐在栏杆之上,双目微垂,瞥了眼趴倒在自己脚下拦腰而断的尸体,轻声笑道:“你杀他腹中胎儿时,可曾想过腰斩之痛该是如此。”
屋内传来打翻杯盏之声,方多病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李莲花……多谢你为他报仇。”
李莲花坐在栏杆之上,面颊微侧,柔声道:“方小宝,屋内可有茶水?”
一阵翻动声后,声音传来:“灶上温着一壶热水,柜中也有些苦茶。”
李莲花点点头:“方才跑得急,口有些渴,替我泡上一盏,暖暖身子。”他说罢,伸了个懒腰,从栏杆之上,缓步而下。第一只脚点在青石板上,脚尖极轻地落地,恍若无声,第二只脚紧随其后,荡开细碎的雨雾。
他的鞋子又破又旧,是用最便宜的麻布制成,但偏偏是这样一双鞋,每走一步,都仿佛在众护卫的心上狠狠踩了一脚。
李莲花走到持鞭人上半截尸体边上,矮下身,从他满是血污的头颅上拔下根黄铜发簪来,就着雨水洗干净血渍,抬手给自己挽了个发髻,将那支发簪插在头上,散了一整日的头发终于规规矩矩地落在肩膀之上了。
青衣,麻鞋,黄铜簪。
雨水砸在石板上噼啪作响。
李莲花问:“还有谁之前围攻过方多病?若自己站了出来,我便饶了其他人。”
他说得随意,但众人面上已面色全变,有几人脸上甚至带出了恐惧的神色。李莲花轻轻“哦”了一声,飞身而起,在众人未及反应之时,已有一人惨叫而倒。李莲花站在那人身边,踢了一脚他的配剑,道:“笑话,李相夷没了剑,难道就不会杀人了吗?”
李相夷三个字便如同千钧巨石,砸得众人眼前一黑。几乎就在同时,李莲花捏指如剑,出指似电,戳,斩,刺,一气呵成。众人甚至来不及持剑抵抗,一个接一个惨死在李莲花指下。
顷刻之间,地上横七竖八躺倒了十七具尸体。
风势越来越大,雨水便如泼了满盆一样,浇得其他人心头一阵阵发凉。他们身上湿透,身上冷,但心头更冷,纷纷握紧手中的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李莲花站在人群之外,手指垂落,血水从他指尖滚落在地,除了那泼天的血,他的身上甚至未曾湿过一处。
李莲花偏过头,目光一一扫过剩余众人,发丝从肩头划过:“给你们一条生路,丢了武器,带我去见你们主事之人。”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打量之后,有一个人率先丢了武器,跪倒在李莲花脚下,剩下的其他人也不再坚持,一个接一个弃了兵刃,俯身下跪。
雨水打得他们的头发狼狈地贴在脸上,他们双手抱拳,哭道:“求李门主赐一条生路。”
李莲花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小院的回廊之上,方多病正好推开木门,他一身衣服皆换成新浆洗过的衣衫,虽不值钱,但十分干净。手中端了一杯热茶,杯中的水带着一点点青绿色的苦香,杯口袅袅浮着热气。
方多病把茶水递了过去。
李莲花却不接,在方多病不解的眼神中,俯身凑了过去,就着他的手,喝干了那一杯热茶。
自李莲花追着方多病跳下山崖之后,陈三两就心中彻夜难安,那地坤知道此等机会只怕此生难再,原本想激他杀了笛飞声,但陈三两并非肖掌柜那般短见之人,心知大势已去,不肯再多留恋。两个人争执半宿,终于决定一同收拾山中别院的财宝,隐姓江湖,以求他日东山再起。
他二人将防守交给持鞭客,一前一后逃入山中暗道。那暗道原是一处钟乳石洞,时日长久,失于修葺,再加上这一日暴雨冲入洞中,路上极为难走。
那地坤虽有智谋,但毕竟武艺不济,越走越慢,逐渐落后了陈三两数丈距离。眼见山洞之中一阵风起,雨水沿着石缝瓢泼而下,地坤手中的火把被雨浇灭。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却再也找不见陈三两的人影,一脚深一脚浅地沿着山中的暗道走了不知又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一处洞明。
雨水顺着洞口扑簌而下,他几步奔到洞口,冲入雨中,待要前行,眼前白光一闪,就这么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在他三丈之外,李莲花持着剑,立在一处石壁上。在李莲花身后,方多病带着一顶斗笠坐在树枝之上。而在李莲花脚下,趴着的人正是陈三两,他脸部埋在泥水之中,身上皆是血污,一眼望去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于失血过多,还是被泥水呛入双肺而死。
白色的剑光一转,李莲花提剑走了一步,那地坤随之退了一步。
李莲花说:“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但你既然与我有旧,就该知道,谁害我至亲,我便不会放过谁的性命。”
那地坤笑了一笑:“李相夷自负任性,早有耳闻。”
李莲花说:“东海之事,是我有错在先,李相夷确实欠你一个解释,但稚子无辜,你寻仇之人应该是我。”
闻言,那地坤笑出了声。
李莲花偏过头打量着他,只见他越笑声音越大,双肩抖个不停。那地坤笑了片刻,双目忽然一红,垂泪道:“既然如此,也算你我一命抵一命,你杀我夫君,我害你子嗣,我们也算扯平了。”
李莲花微微一怔:“你在求饶?”
那地坤抹了抹眼泪:“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为了活命,自然要求饶,还望李门主看在当日我夫君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留我一命。”
李莲花同方多病对视一眼,见那地坤哭得可怜,心中微有不忍。方多病当过三个月的地坤,更是心中难受,同李莲花点了点头。
李莲花叹了口气,收剑入鞘:“终究都是我当日刚愎自用,算了。”
那地坤缩在地道之内,透着雨雾,隐约只见一个身影,他见李莲花撤剑,急忙跪了下来,说道:“感谢李门主不杀之恩,我那夫君当年曾侍奉于单孤刀身侧,无意间发现了单孤刀一个秘密,原本我想将这个秘密带入坟墓之中,今日李门主愿意放过我一条性命,我愿将这个秘密说与门主听。”
李莲花说:“那你说吧。”
那地坤扬声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还望门主能走过来,我只可说给门主一人听。”
李莲花望了方多病一眼,方多病点点头,李莲花虽然饶他性命,却不肯轻敌,手中倒提剑柄,缓步走到那地坤身边:“你说吧。”
那地坤半跪在地,冲李莲花勾了勾手指,李莲花俯下身,凑到地坤身边。一股轻暖的气吹到李莲花耳边,那地坤轻道:“那日方多病变成地坤引发潮期,我便找人上了他,三个天乾啊,虽然未曾标记,但他真是又娇又媚……”
噗的一声。
如同挤破一枚新鲜的浆果。
那地坤看着插进自己胸口里的剑,看着血水顺着剑刃的血槽汩汩而出,看着李莲花皱着的眉头,他话虽未说完,但已哈哈笑出了声,他抬手握住李莲花手中的剑,将那一剑更用力地插进自己心口,双手紧紧攥着那剑刃,颤声笑道:“李门主,你所爱之人,早就是被人穿过的鞋子了……”
李莲花自他胸口拔出剑,血水溅了他一脸,地坤的尸体倒在他脚下。他收了剑,转身从地洞内走出。
方多病见他持剑从洞内走出,连忙从树上跳了下来,几步奔到李莲花面前:“你杀了他?他果然是在耍花招?”
李莲花点点头。
方多病皱了皱眉:“我应该跟你一同进去。”
李莲花给他整了整头上的斗笠:“方小宝,你太小看我了。”
方多病却咋舌:“可恶。”他脸上怒气冲冲,正要再说什么,却被钳住了下巴。斗笠之下,李莲花的脸挤了进来,滚烫的嘴唇含住了他的嘴唇。方多病想后退,被李莲花紧紧箍住了腰,一股苦涩的绿竹味道从李莲花身上散发出来,他紧紧搂着方多病,将舌头探入方多病的口腔,狠狠缠住方多病的舌头,同是天乾的气息激得方多病身上的肉桂香气也挣扎起来。两股信香冲撞在一起,但苦竹香气毕竟略胜一筹,方多病被他的信香压得几乎难以呼吸,靠在李莲花肩头。斗笠正好盖住方多病的脸,他看不到李莲花的表情,只知道李莲花此时搂着他的腰,淡淡地在他耳边说:“抱歉,方小宝,我还是失态了。”
方多病不明所以,被他搂了片刻,心中不忍,终究还是抬手回抱住了他。
方多病同李莲花去了趟地牢。被关了数日的肖掌柜此刻再没有初见时的儒雅气度,他又饿又冻,蜷缩在草垛上,一见到方多病打开铁门,急忙扑到方多病脚下,哭求道:“咱们好歹相识一场,方少侠你就饶了我吧。”
李莲花从方多病身后缓缓走出来:“掌柜的,我一脸穷酸,又看起来寿岁不长,你求我的夫人,不怕他不肯放你?”
“夫人”二字轻飘飘从李莲花嘴里吐出来,方多病忍不住侧头看了李莲花一眼。后者一脸坦然,相比之下,反倒是方多病多了几分心虚。
一旁的肖掌柜听到李莲花的声音,身子一颤,吓得睁大了双眼。那日病歪歪的瞎子此刻双眼漆黑,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只是他嘴角虽笑,但眼中一丝笑意也无,样子十分骇人。肖掌柜在地牢关了数日,不知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方多病双手抱肩道:“放了你也罢,你需回答我做三件事。”
那肖掌柜忙道:“哪怕三件,三十件也可以。”
方多病问:“第一,我当日托付给陈三两照顾的女子到底去了哪里?”
肖掌柜抿了抿嘴。
方多病偏头:“怎么这第一件就不肯说?”
肖掌柜汗如雨下,求饶道:“那位姑娘被卖进了勾栏。”
方多病听闻此言,怒火中烧,忍不住抬腿踹了他一脚:“混账东西!”
肖掌柜被他踹翻在地,不敢起身,低声辩解:“方少侠和这位目不能视的大侠武艺高超,我哪敢胡来……那位姑娘的事,我劝过,陈三两执意要卖,实在是与我无关啊!”
方多病同李莲花对视一眼,才道:“第二件事,我的配剑尔雅在哪里?”
“方公子所佩之剑乃是一把利器,我……我原想买了,陈三两说怕天机山庄发现,就暂时收在别院的聚宝阁。”
方多病深吸一口气,压着性子说:“第三,笛飞声和关河梦关在哪里?”
他们押着肖掌柜找到了山中一处洞穴密室,方多病用剑架着肖掌柜的脖子,逼他打开了密室大门。
关了数日之久的关河梦蓦见日光,竟有些睁不开眼,手掌在双眼上挡了许久,才看到肖掌柜身后的两个人。方多病一身轻绸缓带,手持尔雅,双颊苍白,似是大病初愈。而方多病身后那个身着青衣的,正是许久不见的李莲花。
关河梦扶着墙走了几步,道:“李兄如今气色大好了。”
李莲花笑笑,上前搀住了他:“还要多谢关兄和阿飞找来的忘川花。”
他们两人来往几句,在密室深处传来一阵锁链叮当之声,有个声音道:“李相夷,你果然活下来了。”
李莲花把关河梦交给方多病,上前几步,甚至不用刀剑,直接震碎了锁着笛飞声的锁链:“阿飞,这些宵小都能关着你,看来你武艺退步了。”
笛飞声怒极,一掌劈向李莲花,只是掌风虽响,掌上却绵软无力。李莲花轻巧巧躲过,捏着他手腕一转,把他架在肩头,冲关河梦道:“关兄,咱们先回莲花楼,你帮我好好给阿飞开上一副补养的药吧,他这样子,三岁的孩子都能打赢了他呢。”
关河梦道:“好说好说。”
他们四个人寻了一辆马车,坐了三个时辰的车程,终于回到了莲花楼。
笛飞声被安排在二楼,关河梦得了自由,立刻施展开手脚,一副汤药灌下去,原本半点气力也无的笛飞声终于又能开口同李莲花抬杠。他们来言去语,唇枪舌剑,连狐狸精都听不下去,呜咽一声,跑到莲花楼外捂住了双耳。方多病也听不下去,索性切了些肉干走出来喂狗。一口肉一口肉正喂得开心,眼见关河梦端了一碗汤药走上前来。
方多病拍拍手上的土,忍不住有些看笑话的心态:“这阿飞喝了一碗苦药还不够啊?还得再喝一碗?关兄你真不怕他苦死吗?”
关河梦却把那碗药递到方多病面前:“谁说这碗是给笛盟主的?这是给你的。”
方多病指指自己:“我又没生病。”
关河梦冷声道:“小产后的补药。”
他说得极为肯定,方多病脸上一红。自他们重逢以来,他从未曾把那三个月的细节说给任何人听,却不想关河梦自己察觉到了。
关河梦叹道:“方兄,我给你天地逆转丸不是让你糟践自己,你吃了那个药也就罢了,好歹做点措施……”
“哎呀关兄,别说,别说,”方多病接了他的药,生怕被李莲花听见,直冲他使眼色,服软求道,“我喝药还不成吗?”
于情爱一事上,关河梦实在是个榆木疙瘩,恨铁不成钢地跺脚:“李兄身体好得很,你就算把他变成地坤也可以,何苦想不明白……”
方多病几口饮尽关河梦的药,把碗往他怀里一丢:“药我也喝了,关兄,快收了你的神通吧。”
他们在莲花楼养了几日,身体很快大好。方多病飞鸽传书给何晓惠,求她带人从勾栏之中救回了那位姑娘。苏小慵也传了书来,说是身边有事,需要关河梦前往相助。笛飞声说离开金鸳盟日久,需要回去一趟。四个人一同吃了最后一顿午饭,就各自拜别了。眼见笛飞声和关河梦一前一后的离开,方多病也起身告辞。
他前几日就收拾好了细软,正要去拿包裹,却被李莲花按住了手。身后一阵劲风扫过,莲花楼的大门砰的关上,屋内瞬间暗了许多。
方多病看着李莲花的脸,不明所以。
淡淡的苦竹气息缠了上来,李莲花从他手中抽走了包裹,拉着他的手,侧头看着他:“方小宝,时至今日为何还想离开?你是真的,对我无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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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作者有一句话,发表之前又让我删了。
9.云之羽观影后代未来
角徵,all徵
放跑新娘前
每个人都要有好的未来啊
——————————
“武林盟主,一统江湖,他居然......如此优秀。”
宫尚角心如擂鼓,对宫涟徵的欣赏和敬佩达到了顶峰,在他眼里除了自豪,更多的是敬佩。
“哥,他真厉害!”
宫远徵眼睛亮晶晶的,对于这个天下第一的孩子那是止不住的好奇和赞赏。
上官浅几欲控制不住自己险些问出了声,无锋!她想问无锋!!!
好在有人替她问出了声。
“未来无锋可是覆灭了?!!”
宫鸿羽难掩激动,无锋与宫门争斗多年,乃是整个江湖的大患,如今得知未来小辈结束了...
角徵,all徵
放跑新娘前
每个人都要有好的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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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主,一统江湖,他居然......如此优秀。”
宫尚角心如擂鼓,对宫涟徵的欣赏和敬佩达到了顶峰,在他眼里除了自豪,更多的是敬佩。
“哥,他真厉害!”
宫远徵眼睛亮晶晶的,对于这个天下第一的孩子那是止不住的好奇和赞赏。
上官浅几欲控制不住自己险些问出了声,无锋!她想问无锋!!!
好在有人替她问出了声。
“未来无锋可是覆灭了?!!”
宫鸿羽难掩激动,无锋与宫门争斗多年,乃是整个江湖的大患,如今得知未来小辈结束了武林混战,一统江湖成为武林盟主,那无锋多半是不复存在了!
【未来无锋被宫门覆灭,宫远徵的毒药暗器,宫紫商花公子的火药武器,宫尚角宫子羽精心布局,四方之魍尽数剿灭,无锋大败,元气大伤,余众龟缩,后被金鸳盟取而代之,但大战后宫门也代价惨重,嫡系险些死绝,幸得宫远徵的几朵出云重莲,将将挽回局面。】
听闻无锋覆灭,大仇得报,不止宫尚角宫远徵眼眶通红,神情激动,整个宫门都激动异常!
宫鸿羽和几位长老,得知宫门胜了,老泪纵横。
宫唤羽神情恍惚,泪水逐渐爬满了面颊,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
如若宫门真的能胜,那他的所作所为,只能是在狠狠的拖宫门的后腿!
不仅让宫门损失战力,还浪费人力物力,尤其是宫远徵的出云重莲!宫门之中重要之人死伤无数,嫡系险些断绝,但那一朵出云重莲却被他给祸害了给了一个管事的儿子,简直天理不容!!!
上官浅再懒得伪装了,如花似玉的面容狰狞的笑了,骨血里的激动和喜悦燃遍了全身。
无锋,终于覆灭了!她孤山派满门被灭的仇报了!!!
上官浅闭了闭眼,她已然打定了主意,她不会帮无锋打探宫门的情况了,至于宫远徵的暗器,那就更不可能了!看来之后要用身份和情报和宫门谈判了。
她要宫门赢,她要无锋死!
她要无锋血债血偿!!!
【少师剑专斩宵小
https://v.douyin.com/iRWvgGnX 】
【搞这么帅让我怎么活[舔屏]】
【我太喜欢李莲花了!我受不了了!!!】
【少师剑,专斩宵小!!!】
“专斩宵小,好,无愧为武林盟主。”宫尚角对这个孩子的品性满意极了。
宫远徵看着那一幕幕惊险的场景,却都被化险为夷,“天下第一,现在看来确实是武功高强,不是什么肆意夸赞。”
宫子羽看着热血沸腾,谁还没有个纵横江湖,锄强扶弱的英雄梦呢?!
宫紫商整个人晕晕乎乎,她真心觉得他们宫门祖坟冒青烟了,瞧瞧这几个儿郎,哪个不是顶天立地,郎艳独绝!
关键是还帅的要死!!!
雪重子抬眸,“少师。剑是好剑,人也是绝世,倒是般配。”
月公子深深吐出一口气,“本来觉得自己也是天才了,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没人能拒绝的了竹林舞刎颈,竹林舞剑太帅了
https://v.douyin.com/iRo8Tm3Y 】
【李相夷 就是用他自创的相夷太剑,在剑柄上系上丈许红绸,在城楼顶上舞剑,红绸舞剑,万人空巷
https://v.douyin.com/iRo8Bjjr 】
【花方】飞雨落花中 7
李莲花运起轻功,将方多病揽在怀中,按照他的指引穿过条条街巷,来到了一处宽阔的长街。长街尽头有一座二层小楼,却不是建在地面上,而是装了车轮,被四匹马拉着,看起像是一座巨形马车。
屋中点着灯,楼前的牌匾上莲花楼三个大字清晰可辨。
方多病脚一沾地,便熟门熟路地朝里走,却被李莲花一把扯住。后者警惕地朝四周环视一圈:“你确定这地方安全?”
“放心吧,我在周围布了千机阵。”
方多病拉着他走到门前,将手上扳指取下,在扳指内某处随手一敲,便有几十根细丝向四面八方飞出,顷刻之间,交叠的丝网将这小楼密密缠绕。恰巧有一片落叶自半空飘下,触及丝线的一瞬,当即被斩成两半,半片叶子晃悠悠落到方多病摊开的手掌上...
李莲花运起轻功,将方多病揽在怀中,按照他的指引穿过条条街巷,来到了一处宽阔的长街。长街尽头有一座二层小楼,却不是建在地面上,而是装了车轮,被四匹马拉着,看起像是一座巨形马车。
屋中点着灯,楼前的牌匾上莲花楼三个大字清晰可辨。
方多病脚一沾地,便熟门熟路地朝里走,却被李莲花一把扯住。后者警惕地朝四周环视一圈:“你确定这地方安全?”
“放心吧,我在周围布了千机阵。”
方多病拉着他走到门前,将手上扳指取下,在扳指内某处随手一敲,便有几十根细丝向四面八方飞出,顷刻之间,交叠的丝网将这小楼密密缠绕。恰巧有一片落叶自半空飘下,触及丝线的一瞬,当即被斩成两半,半片叶子晃悠悠落到方多病摊开的手掌上,断口似刀削般整齐。
方多病随手将叶子丢到地上:“再加上这千丝障,这下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了。”
李莲花的目光随着方多病收回扳指的动作落在他的拇指上。看起来几乎一摔就碎的翠玉扳指,却是暗藏如此精妙玄机。这丝线可攻可守,亦可杀人于无形。天机山庄,果真是名不虚传。
物件如此,那它的主人呢?
这天机堂少主是否真如表面看起来一般斯文柔弱,毫无自保之力?
观方多病的呼吸吐纳,走路身形,李莲花一眼便能看出他内息匮乏,病弱不足。但除去这些外在特征,他发现自己看不透眼前的少年。
少年年纪轻轻,处事有度应变不惊,气量手腕绝非常人。但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却清澈见底,眼神如稚子般天真无邪。
这双眼睛在他身上停留时,会无意间流露出淡淡的愁绪。也正因如此,李莲花确定他对自己绝无恶意。他不知这哀愁从何而来,才随意设想了一出爱而不得的戏码,本想诈一诈他的实话,不成想却将人惹怒,弄得局面如此尴尬。
只是他没想到,方多病竟真的承认了喜欢他。
当初身为李相夷时,他得到过许多人的青眼,且一向觉得理所当然。江湖上最美的美人都与他两情相悦,谈婚论嫁。只是如今生死走过一遭,过往种种皆成幻影,竹篮打水一切成空。那方多病呢,他竟会喜欢那个曾经身中剧毒,朝不保夕,一无所有的李莲花吗?
李莲花想不明白。
方多病与李莲花一前一后走入楼中。屋内地方不大,一览无余,布置的也颇有意趣。床头用竹子雕的摆件,以及柜角处描摹的纹路,李莲花留心去看,的确都是出自他手。
这便是他从方多病口中听来的,自己曾住了许多年的莲花楼。
他虽完全不记得,但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息很熟悉,令人心安。
方多病熟练地走到衣柜前,从里面翻出两件衣服,一件丢到床上,一件递到了李莲花手边,顺带嫌弃地瞟了他一眼:“赶紧换了吧,难看死了。”
李莲花伸手接过,停顿一瞬,强行将“你穿说不定更难看”这几个字咽回肚子里,默默转身走到屏风后面换起了衣服。
烛火将他的影子映到屏风上,还放大了几分。连侧脸上睫毛的弧度都能看得分明。方多病盯着那道剪影发愣,不自觉叫了一声李莲花出来。声音很小,本以为对面的人不会听到。岂料那道正在整理衣服的身影一顿,下颌的角度也偏上来几分。
“有事?”声音出来时,方多病能感觉到屏风后面那双眼睛看向自己。
他近乎贪婪地盯着那道身影,一言未发。
片刻后,人影自屏风后走出,换上了从前李莲花常穿的那身素色长袍,腰间红色的系带随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晃,晃得方多病眼睛发疼。
“你方才想说什么?”李莲花垂眸看了过来。
方多病眨眨眼回过神,仰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欢迎归家。”他轻声对李莲花道。
桌上点着灯,暖黄的灯光映出一室温馨。方多病撑着手肘坐在桌旁,眉目舒展,眸光温和。
李莲花在他身旁缓缓坐了下来,目光落在对面收拾得干净整齐的床榻上。这地方,就是他曾经的家吗?虽然没有记忆,但李莲花几乎未曾怀疑。
那眼前的少年呢,又曾是他的什么人?
李莲花垂下头来,神色迷茫:“我都不记得了。”
方多病沉吟不语。李莲花又朝他凑近了些,伸手握住了他搭在桌上的手掌:“方多病,你能否帮帮我,我想记起来。”
“药魔都说了治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方多病想要将手抽出,却发现完全抽不动。
“你知道我很多事。”李莲花坚持不懈道。
方多病闻言眼珠一转:“那你不妨先来说说,你连那些杀手的脸都没看到,为何说他们是新月镖局的人?”
“这个嘛……”李莲花摸了摸下巴。“若我将我掌握的消息都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方多病垂眸冷笑一声:“不说算了,我自己会查。”
手掌被攥得发热,他又试图抽了好几次都是徒劳无功。索性不再挣扎,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李莲花,你到底想干吗?”
原以为他失忆后转性了,但眼下这股子无赖劲,倒是和从前一模一样。不过从前方多病技不如人,总是会被耍得团团转。如今风水轮流转,他倒要看看这失忆的老狐狸,还能不能斗得过他这只小狐狸。
“不如你我各退一步,我把我知道的有关新月镖局的事如实告知。而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李莲花笑容中透着狡黠。
“何事?”
“雇我做你的护卫。”
“护卫?”方多病狐疑地看向李莲花,这又唱得哪一出?
“是啊,我身上没银子了,客栈的房钱都已经赊了一日。我看方公子随手一扔就是一袋银子,一出门又是十几个高手围攻。我虽然武艺不精,但做个护卫不成问题。正好方公子这么多钱花不完,用来雇我保护你,岂不是两全其美?”
“花银子保命,算什么两全其美?”方多病毫不客气道。
李莲花但笑不语,等着他的回应。
图穷匕首见。他这一番话说完,方多病终于明白过来对方的意图。
无非是发现自己与他的过去经历相关,但又不肯告诉他实话,干脆就选择留在自己身边,好找机会套些话出来。
不过这道也正中方多病下怀。如今这局面,放李莲花在外面游荡保不齐会有危险,既然他想留下来,也省去他不少麻烦。
“做我的护卫没有银子,最多管你一日三餐,外加一个遮风避雨的住处。”方多病面无表情道。
“这便够了。”李莲花终于放开了手。顺手倒出两杯出茶,递了一杯到了方多病手上。
“合作愉快,方公子。”他将茶杯当做酒杯一般,做出了对碰的动作,随后仰起头,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方多病看得直摇头,但仍是一口喝完了杯中茶水,算是回应。
莲花楼观影|可念不可说(十八)
莲花楼观影|可念不可说18
十年前观影十年后,非典型观影
相夷永远的江湖白月光
本篇合集不预警,谨慎阅读
时间线:东海之战后,相夷接连遭受门人怨怼,四顾门解散,爱人诀别时
观影形式:暂定语录+片段式观影(视频/文字)
随机观影,可以提供想要看的语录/片段~(主打一个放飞自我)
观影人员:全剧中人(私设此时单孤刀还没来得及去云隐山设计师父,师父还活着),相夷和老笛单独一个空间
1.视频:刎颈,少师
2.视频: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3.视频:一生所求
4.视频:有些事情不必强求...
莲花楼观影|可念不可说18
十年前观影十年后,非典型观影
相夷永远的江湖白月光
本篇合集不预警,谨慎阅读
时间线:东海之战后,相夷接连遭受门人怨怼,四顾门解散,爱人诀别时
观影形式:暂定语录+片段式观影(视频/文字)
随机观影,可以提供想要看的语录/片段~(主打一个放飞自我)
观影人员:全剧中人(私设此时单孤刀还没来得及去云隐山设计师父,师父还活着),相夷和老笛单独一个空间
1.视频:刎颈,少师
2.视频: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3.视频:一生所求
4.视频:有些事情不必强求
5.视频:一个逐星河,一个归烟火
指定人选——随机
【已选择四——视频*1】
【有些事情不必强求 】
(花花长命百岁QAQ)
(傻小宝,是因为皇帝拿你爹威胁啊)
(花花是大熙皇室唯一的血脉了,皇帝怎么会愿意放过他呢)
(狗皇帝,他根本用不到忘川花,他就是不想花花活着)
(呜呜狗皇帝,要不是花花你早死了)
(单孤刀下毒做什么,就该直接嘎掉这狗皇帝)
(我只是想花花活着有什么错啊QAQ)
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是啊,皇帝怎么会容忍一个威胁他皇位的人活着。
即使这个人没有造反之心,即使这个人为皇帝平复了反贼叛乱,即使这个人救了皇帝的命。
方多病眼眶一红,哽咽:“师父......为什么?”
何晓惠与方则仕对视一眼,方则仕叹了一声,竟是他成了皇帝威胁李相夷的筹码。
理智上方则仕理解皇帝的做法,情感上他却无法接受。
“狗皇帝!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李门主?”有江湖人怒骂。
“狼心狗肺!”
“李门主从来不想当什么皇帝啊!”
“若非李门主,大熙早亡在单孤刀手里了!”
“李门主的选择,也是迫于无奈啊。”
乔婉娩泪盈于睫,她只愿相夷平安顺遂,再不要如此坎坷。
石水心中郁气难舒。
若非门主心善,也不会被逼迫至此。
云彼丘悔恨至极,倘若他没有给门主下毒,门主就不会输给笛飞声,也不会一去十年。更不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漆木山心中一沉,果然,皇帝不会放过相夷。
可即便如此,他也要护住相夷,不能让相夷一个人独自承担。
“相夷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世,可如今这恶果却要他来承担。”芩婆心痛,“这本不是相夷的过错。”
单孤刀却大笑出声:“我就算输了又如何,李相夷也还是活不了。”
他心中是扭曲的恨意与畅快,师弟啊,你也算是与师兄我共赴黄泉。
“闭嘴!单孤刀你该死!”封磬双眼通红,悔恨道,“我也该死!若非我找错了人,也不会害得主上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皇帝又算什么东西!”封磬瞪着通红的眼,“本该是主上的属下才是,如今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
不论如何,他封氏一族忠于萱公主百余年,即使皇帝与他同族,封磬也绝接受不了皇帝也是害死萱公主后人的推手之一。
所有害了他主上的人都该死,即使是封磬自己。
这一刻,不少江湖人终于觉得封磬这人顺眼了。
皇帝被骂的脸色铁青,只差没气晕过去。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换个人做皇帝,谁又能容忍得下李相夷这个真正的大熙皇室血脉?!!
轩辕萧或许该出口训斥这些口出狂言之人,现下这场景喉咙却犹如被堵住,说不出口。
就算他只忠于陛下,也不得不承认,李相夷更得人心,可李相夷也是一个君子,他是绝不会有反心的。
朝臣们皆议论纷纷,有人觉得皇帝无错,也有人觉得皇帝这做法恩将仇报,也断了大熙皇室最后的血脉。
却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句:“你们忘了,李相夷他和笛飞声是爱人啊,两个男人能有后代吗?”
这意思是,李相夷之后,大熙皇室血脉照样要断绝。
“如此不是更好,李门主对陛下还有何威胁?”
皇帝缓了缓,心中颓然。众目睽睽之下,皆知他与李相夷的身世,如今这样,他不仅不能杀了李相夷,还要护好李相夷,否则,总有人能利用这名头反了他。
庆幸的是,这位李门主,无一丝复国之心,更是一位心善之人。而且,无后。
大熙帝平静了神色,表明态度:“李门主其功劳远大,朕不会伤了功臣之心。”
心中更是盘算着,出去后就为李相夷和笛飞声赐婚!
——
屋外纷纭,屋内两人却都在榻上。
笛飞声将李相夷按在榻上,深色的眼瞳中却是透着伤痛。
“将忘川花给皇帝?”
李相夷第一次处于这样的弱势,他想要避开笛飞声的视线,却又觉得那样太过心虚胆小了。他能理解未来的自己所作出的选择,活下去是可以的,但却可能掀起更大的风波,未来的李莲花已经没有心力了。
笛飞声沉声道:“说话。”
“阿飞......”李相夷眼睫轻颤,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太敢看笛飞声的神色,“你也听到了,如今众人皆知,皇帝怕是护我还来不及。”
笛飞声定定的看着他。
“更何况,这不是还有你吗?”李相夷下意识道。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他脸色逐渐泛起了红晕。
“不想死了?”笛飞声无奈一叹。
“不想了不想了。”
或许开始是想的,但观影至今,李相夷早已不再是万念俱灰。
笛飞声道:“我真该直接把花塞你嘴里。”
李相夷弯了弯唇:“那出去后找到忘川花你直接喂我好了。”
他的笑带了点狡黠可爱,有几分像后来的莲花。
其实他们本就是一人。莲花从始至终都是相夷。
笛飞声温柔的看着他,心脏微跳,这感觉,比与李相夷比武,更让笛飞声心满意足。
李相夷,他的了。
1.视频:刎颈,少师
2.视频: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3.视频:一生所求
4.视频:有些事情不必强求
5.视频:一个逐星河,一个归烟火
指定人选——随机
【已选择一——视频*1】
【弃吻颈,断少师 】
剑是剑客之魂。
可这个天下第一的剑客,却丢弃,断了自己的剑。
“李门主为何要弃剑断剑?”
“刎颈沾了贺家的血。”有人喃喃道,“可少师又错在何处啊?”
两把剑皆是名剑,江湖中的剑客们简直是心碎了一地。
“有些人弃剑如遗,有些人终身不负。”展云飞低声道,“李相夷,你为何断剑?”
肖紫衿心神震荡,“他竟断了少师?他为何要断了少师?”
——
笛飞声神色一凝。
李相夷近乎茫然的眨了眨眼,一时竟也想不通,何至于到了这种地步。
他怎么舍得断了少师?
1.视频:刎颈,少师
2.视频: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3.视频:李相夷此生有负许多
4.视频:有些事情不必强求
5.视频:一个逐星河,一个归烟火
指定人选——随机
【已选择三——视频*1】
【李相夷此生有负许多 】
(哭死,花花你不要断了少师啊)
(肖紫衿你个煞笔)
(要不是碰上肖紫衿,花花不会断剑QAQ)
(花花啊QAQ)
“李门主本已命不久矣......肖紫衿竟还逼他。”
“肖紫衿这是明知李门主不会对他下手吧!”
“是啊,即使只剩一两成内力,李门主依旧能打败单孤刀,又怎么可能不会是肖紫衿的对手?”
“相夷......”乔婉娩哽咽出声,她一时茫然,竟希望相夷的性子能够一如既往,而不是如今这般。
“门主......”石水眼泪落了下来,她痛恨的看着肖紫衿,恨不能将人千刀万剐。
所有人都在像门主索取,却没有一个人想一想门主的感受。
纪汉佛与白江鹑也无比心疼。
肖紫衿满目茫然:“他,他真的去死了?”
心中又仿佛充盈着愤怒,李相夷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去死呢?
封磬泪流满面,为主上不值,他的主上分明那么好,却遇人不淑。
展云飞苦笑,故友已决意去死了。
“相夷,你怎么那么傻啊!”芩婆心痛至极,漆木山老泪纵横。
单孤刀却最是心情舒畅了。
——
眼睁睁看着被肖紫衿逼得李相夷断剑跳崖,笛飞声忍不住冷笑:“你倒是心善。”
即使这个时候,依旧想着安肖紫衿的心。
李相夷哑然,亲眼看着自己断剑,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紫衿恨我至此。”李相夷轻声说。一如他不曾想,云彼丘会给他下碧茶之毒,师兄也早已视他为眼中钉。
李相夷活到至今,自以为智计无双,武功第一,可其实,却从未看透过人心。
见他这样,笛飞声却心疼起来。
笛飞声看着他:“出去后,不会与他们再有任何瓜葛。”
李相夷浅浅一笑。
1.视频:刎颈,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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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视频:李相夷此生有负许多
4.视频:有些事情不必强求
5.视频:一个逐星河,一个归烟火
指定人选——随机
【已选择二——视频*1】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
(呜呜呜哭死)
(花花说着犹不能胜,老笛心里却是他胜之不武啊)
(明月已获沉西海,悲风何处催八荒)
即使众人心知李相夷再无生路,却依旧抱着一丝期望,这封绝笔信却彻底断了他们这最后一丝念想。
“李门主,当真死了吗?”
“不可能!他可是李相夷啊,李相夷怎么会死?”
是啊,李相夷是天下第一,是江湖人的信仰,他怎么能死?
“李门主.....也是人,也会受伤,会有无能为力之时。”
“难怪.....先前笛盟主的眼神那么悲伤。他终究还是没能找到李门主吗?”
“为什么有情人却要生死相隔?”
江湖众人早已默认二人有情。却也心知这情意,从未宣之于口。
李门主早已知道自己的结局,只怕根本不敢回应笛盟主了。
四顾门处一片静默,所有人都在为门主哀悼。
众人庆幸的是,如今早早知道了未来,这次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门主出事了。
漆木山眼中带泪:“相夷还不到三十。”
他还那么年轻,却不得不去死。
无颜抹泪了,李门主怎么舍得抛下尊上一个人去死啊!
角丽谯怔怔的看着李相夷写下这封绝笔信,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竟差点被他这平和的心态感染。
连单孤刀都带了点悲伤。他对相夷,其实不止全是恨意与嫉妒的。
封磬满腔悔意无处宣泄,只能暗自立誓,出去后定要护好主上。就算主上不愿复国,他也绝不勉强。
大熙帝叹息一声,亲眼见李相夷去死,他纵为帝王,纵是忌惮,却依然为之动容。
——
笛飞声难得红了眼眶:“李相夷,是我胜之不武。”
李相夷犹豫一秒,抱住了自己的宿敌。
笛飞声把人圈进怀里,凶狠道:“你不许死。”
李相夷笑了笑,他说:“笛盟主这么霸道啊?”
笛飞声嗯了一声,得寸进尺:“出去后还要与我成婚。”
李相夷一把推开他,没推动。羞恼道:“你闭嘴!”
1.视频:刎颈,少师
2.视频: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3.视频:李相夷此生有负许多
4.视频:有些事情不必强求
5.视频:一个逐星河,一个归烟火
指定人选——随机
【已选择五——视频*1】
【一个逐星河,一个归烟火 】
(漫长的告别)
(我曾想相夷一直是天下第一,现在却只愿莲花长命百岁)
这是李莲花与江湖一场漫长的告别,也是他开局就已既定的命运。
空间内寂静无声,许多江湖人眼含哀痛,也有人默然落泪。
这原定的结局,何其悲凉。
李相夷不该这样死去。
他们不求其他,只求李相夷能长命百岁。
【心愿已收集,诸位,江湖再见——】
还有一道只有笛飞声与李相夷听得到的声音。
【祝两位良缘永结,白头偕老】
——正文完——
ps.正文完结啦!大概还有一章番外交代一下后续(或许有叭)彩蛋好像还在审核……
最后插播一只小彩蛋:
当李莲花被绑定美貌值系统 六十八
清涟殿并不属于后宫,其位于内外宫交界处,之前是留宿成年的皇亲国戚的居所。只是先帝时几乎将宗室屠戮殆尽,这里也久无人居。如今被重新休憩,由于皇帝亲自下令,又有大内总管的督促,短短月余便重整一新。甚至怕怠慢了娇客,整座宫殿以椒泥涂墙,还换上御笔亲题的匾额。
单孤刀脸色铁青的立在殿外,已经等待了一个时辰有余。
他如今与万圣道只是虚与委蛇,手中掌控的不过是一部分中了蛊毒的死士,其中的南胤血脉他还不敢尽信。
借着西孛的势力进了朝廷,不过被封了一个五品的御侍。虽然赐了宫内行走,但宫中上下看自己的眼神满是轻鄙,甚至还有宫人私下将自己与武帝身侧李延年那般的弄臣相比较。
单孤刀手背上暴起青筋,拦住一队往...
清涟殿并不属于后宫,其位于内外宫交界处,之前是留宿成年的皇亲国戚的居所。只是先帝时几乎将宗室屠戮殆尽,这里也久无人居。如今被重新休憩,由于皇帝亲自下令,又有大内总管的督促,短短月余便重整一新。甚至怕怠慢了娇客,整座宫殿以椒泥涂墙,还换上御笔亲题的匾额。
单孤刀脸色铁青的立在殿外,已经等待了一个时辰有余。
他如今与万圣道只是虚与委蛇,手中掌控的不过是一部分中了蛊毒的死士,其中的南胤血脉他还不敢尽信。
借着西孛的势力进了朝廷,不过被封了一个五品的御侍。虽然赐了宫内行走,但宫中上下看自己的眼神满是轻鄙,甚至还有宫人私下将自己与武帝身侧李延年那般的弄臣相比较。
单孤刀手背上暴起青筋,拦住一队往宫殿里送东西的侍女道:“我要见李莲花!”
为首的宫女停下脚步,淡淡道:“李公子还未醒,等着吧。”抬脚便要进入。
单孤刀头一次知道他师弟这么能睡,这都日上三竿了。他又伸手拦了一下,旁边值守的侍卫已经走了过来,看看两边人,问单孤刀:“你在宫中驻留已久,若无事速速退出。”
单孤刀忍着气,皮笑肉不笑道:“劳烦进入与李相夷说一声,我是他师兄。”
“呵,就是他把李公子画像送来的…”
“…害了李公子这么多年…”
“李公子金相玉映的人物,怎么就有了这么个师兄!”
宫里消息最灵通的是底层,宫外头传的是是非非早在宫女内监中传扬开来,其中更是有不少人当年受过李莲花的恩惠。
单孤刀掩住眼底的阴冷,有朝一日自己得势,这些人都要死。他向为首的宫女道:“你只帮我进入传句话,就说…”他露出一抹冷笑,“就说,他师兄我好歹还有一个儿子,看在孩子份上,让他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
宫女警惕地看他一眼,捧着手里的东西入殿,又过了好一会,才出来道:“李先生有令,让他进去。”
值守侍卫迟疑道:“可王公公有令,这几日让他不用进宫。”
宫女道:“太后一早吩咐,不可拘束了李先生,凡事以他的意思为要。”
单孤刀跟着宫女进入宫殿,眯起眼睛。殿内锦帐绣帷,金玉翠叠,纵然是冬季,屋内亦是花团锦簇,暖香入怀,一片欣欣向荣景象。
屋内服侍的宫人都依次退出,单孤刀贪婪的目光落在殿内最动人心神的一朵娇花身上,他纤细的身形陷在椅子的雪狐皮褥子里,一身素服难掩其绝色。
“李相夷,没想到你在这里,倒是自在得很。被豢养起来的滋味怎么样?”
李莲花施舍般地看他一眼,便是无情,也让人觉得勾魂夺魄。
单孤刀顿时呼吸一滞:“师弟,我们都这么熟了,就不必再蒙面了吧。”
李莲花并指如剑,点上他伸过来的手腕。单孤刀手上一麻,“嘶”了一声,不死心地又向他抓去。
李莲花手指微蜷,内力运于指尖相抵,单孤刀吃痛缩回手,手背处已经出现深深地血痕:“师弟,好久不见,你脾气越发坏了。莫非是被我儿子惯的?”
李莲花神色淡漠,将手缩回衣袖:“单孤刀,我如今都拜你所赐,你若来说这些无聊之事,我只得请你出去。”
“哈哈哈,”单孤刀底笑,“请我出去?相夷,你知不知道,这皇宫,这天下本应是我的!”
他见李莲花目中露出些许惊诧来,更是得意:“当年宗亲王篡位谋逆,杀了芳矶太子与熙成帝。龙萱公主被迫殉葬。而我,便是芳矶太子和萱公主留下的唯一血脉!我才是大熙的君王!”
李莲花冷冷道:“自古王权政斗便是成者王侯败者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你说的对,成者王侯败者寇!可我若为寇,你猜猜我的好儿子有什么下场?”单孤刀嘴角勾起嘲讽,“相夷,天家无父子。上任皇帝为了儿子能坐稳皇位将宗亲屠戮一空。你以为口头上说断亲,皇帝就会放过方多病?别说他是驸马!那怕他是皇帝亲儿子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李莲花目色冷凝:“你威胁我?”
“怎么算威胁呢?”单孤刀伸手去摸他的脸,又被一巴掌打开,他不以为忤,低声道,“我知道角丽谯给你下了相思引的药引,这个疯女人总还有一件事做对了,这是另一味药。”他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你委屈下,去给皇帝下药,让他传位与我,也可少些血腥杀戮不是?如今皇帝无嗣,皇亲几乎死绝,再没有比我血脉更近的了。相夷,听话。日后我登位大宝,别人能给你的,师兄都能给你!”
他见李莲花不甚感兴趣的模样,又加注道:“甚至,我可以立方多病为储君!”
——————————————
麟德殿里宫人来来去去,脚步匆忙。皇帝本来只想在后宫办一席家宴。但李莲花名头太盛,得知李神医入宫后,今日朝堂上唯一的话题就是怎么混进这场宴会。
打头的是致仕多年的方老太傅,言辞恳切地谈论一番与皇帝的师生情谊,坚持要参加这次宴会。皇帝对他倚老卖老的行为毫无办法。老太傅向来知情识趣,十分知进退,同时,也很难缠。否则皇帝也不会几经考量之后仍招方多病做驸马,这其中也有安抚方家的意思。
紧接着便是兵部王尚书,当朝左相,余下朝臣也将八竿子打不到一边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拎了出来,大有不能厚此薄彼之势。因此一场后宫间的小宴临时改到了招待使臣的麟德殿。
皇帝本身虽然有些气恼,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皇帝虽为九五至尊,却也有显摆之意。虽然那皎皎明珠如今并不属于自己,但…
昨夜得知李莲花十年间的错付,便是他登基多年,心性冷硬,也不由得为之生起几分怜惜。但却更坚定留住他的心思。莲花娇美,怎能受的住江湖的风波摧残。不如留在内庭供养起来,皇家富有四海,自能为他遮挡风雨。
临近傍晚时,殿内才布置停当。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
朝中诸公按序落座,皇帝尚未出席,底下人不免交头接耳,更多人将目光投上上首的公主与方家公子身上。
朝中之人俱是耳聪目明,因此对方多病被赐婚的内情都略有耳闻。更有消息灵通者小声说起这位公子是被方家强喂下一枚忘情丹才答应迎娶公主的。不管这传言是真是假,起码表达了方家上下的态度。看方公子此时的座次,也能看出皇帝对这位准驸马的认同。
“啧,陛下如今越发随心所欲了,这方小公子,唉!”
“方小公子怎么了,昭翎公主秀外慧中,宜室宜家,有什么不妥?”一个御史随口问道。
“唉…那是你没见到李神医…”
“啧…你是不是没见过李神医?”
嘁,没见过李神医怎么了?罪大恶极吗?
———————————————
皇帝扶着太后入座后,环视四周道:“李神医还没到吗?”
昭翎有些紧张地看了眼太后,太后笑得慈祥:“是哀家让那孩子用了饭再过来,那孩子太出挑了些,在这里怕是用不得饭。他身子单薄,再饿到了。”
皇帝脸色舒缓,道:“母后思虑周全。”又向王公公道:“派暖轿去接他,别让他冻到了。”
这让几个没见过李莲花面的御史皱起眉头,陛下如此,颇有色令智昏之意。尤其是那个方才被人堵了话头的御史,更有此意。向来文死谏武死战,若那莲花楼主真是祸国妖孽,自己自当劝谏…
…自当劝谏陛下离他远一点。这般芝兰玉树的人物,陛下都那么大岁数了,不可耽误了人家…
李莲花随手弹弹下摆,走进宫殿。他已经习惯众人对自己的注目,尤其今日的衣服是太后宫中新送来的,里面衣物据说是西域一种异兽毛发编织而成,柔软温暖,在烛火下隐约流光,领口袖口都翻着雪白的凤毛,嵌着珍珠。外罩银色的禅衣,绣着莲花暗纹。一看便知是谁的手笔。他穿着粗布麻衣时超逸出尘,可穿的华贵些,又好像他天生便该在这世间最尊贵的地方娇养长大,没有一丝违和感。
李莲花向皇帝施然一礼,从容坐到宫人引领的位置上,不知是否刻意,他的位置正在皇帝右下首,与方多病相对。两人目光交汇,李莲花垂下眼睫,方多病却饶有兴致地看向对面,甚至能感到上位者如芒在背的目光。
昭翎不安的掐他一下,装若娇嗔道:“你看什么呢?”
方多病“嘶”了一声,道:“当然是看美人啊,你看,大家都在看么!”
闻言的朝廷诸公都不太好意思地收回视线,又听那准驸马大大方方道:“秀色可餐,来,多吃口肉。”
昭翎:不必了!真的…就…很尴尬!
上位者的目光收回,似乎嗤笑一下,大殿中又恢复热闹。
方尚书也递去一个严厉的眼色,示意这不省心的儿子收敛些。
美人在此,众人的声音都放轻不少。
宴席末位,一人突然举酒杯出列。宫宴中臣子为君上祝酒也是常事,但绝不会是一个末流小官先行出席,尤其在皇帝还没有发话的情况下。
“这是哪个愣头青…”
“…就是那个献上李神医画像的…”
单孤刀不理底下的闲言碎语,举杯道:“陛下乃天下至尊,却后宫久旷,知心者…”
方多病才要起身,却被李莲花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酒杯“啪”的砸在单孤刀的头上。
“臣御史邹静,有本参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很显然,与其听那个小人谄媚之语,这个御史更得人心。
皇帝眯起眼睛,看了看众人神态,道:“何事参奏?”
方多病与李莲花目光碰了一下,李莲花微微摇头。
那御史慷慨激昂:“魏公曰: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今有这奸佞单孤刀在朝中,巧言令色,阿谀奉承,不择手段,唯利是图。吾听闻其杀戮恩师,毒害师弟,此等佞幸,如何可留于朝中,有损陛下威名?请陛下远离小人,诛杀此僚!”
单孤刀目光阴狠地看向对面的御史,对方却不为所动。他又看向李莲花,却见自己师弟似乎被方才的话触动,双目幽幽。
他心头一惊,忙道:“在下虽从前有种种不堪,但却有一片忠君之念。在下将师弟荐于陛下,实在是他身上有不凡之处…”
“确实!”方老太傅出言打断,“李先生医术高明,不如让其去太医院入职…”
酒杯放于桌上,清脆的声音打断众人的话语。皇帝目光扫过底下群臣,又看向仿佛失神中的李莲花,语气放缓道:“李先生,你自己说吧!”
李莲花缓缓起身,翦水秋瞳环顾四周,被他看到的众人无不心生神往,油然升起一股保护欲。只听他清雅的声音道:“云隐山一脉,向来遵循道家一脉。在下不才,对道之一途也稍有涉猎。”
这让人怎么接话呢?若换了个人必然被当成骗子撵出去,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众人宁可相信他就是神仙下凡。
李莲花微微一笑,道:“不知可有钦天监官员在此。”
一老者起身道:“老朽正是钦天监监正。”
李莲花点头致意,又道:“在下进京后,听闻京中已是三月未降水了,可有此事?”
监正愁容满面道:“正是如此,若再无降水,来年…怕是个荒年啊。”这也是最近朝上的难题。
李莲花含笑道:“陛下仁德,来年怎会是荒年?在下现在便送陛下一场雪,不知陛下要多少?”
宫人在李莲花的示意下打开门窗,殿外干冷无比,但仍能看到月明星稀,几只寒鸦在老树上栖息。
若不是说话的人是李莲花,众人必会认为他是个疯子。
殿内一时无语。
李莲花偏过头来,带着疑问道:“陛下?”
皇帝看着他月下愈加飘渺的容色,一时有些失神,喃喃道:“朝廷诸公计算,久旱之下,这雪…需一尺半才好。”
静寂中,这恍若神子的人轻轻叹口气道:“一尺半的话,怕是有些家贫之人熬不过这场雪。不知陛下可有准备?”
皇上道:“如今各部主事都在,若有需要,可随时调动人手。”
屋外风已经吹了起来,一片晶莹的雪花飘入李莲花的掌心。。
“下…下雪了!”
李莲花不理殿内众人惊异的目光道:“三个时辰内,都是小雪。过后便转为大雪。明日申时,雪停。还请陛下与各位大人在三个时辰内预警城内外百姓,防止冻伤。”
[剧版花方]蓝颜祸宝 上
武林搞笑日常,涉及外力作用的伪万人迷体质宝,李相夷隐退,没中碧茶。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方多病表情扭曲的冲进了莲花楼,直接拎起茶壶往里灌,急的他被茶水呛到,不停咳嗽。
一只手在他背部轻拍,“方小宝,你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方多病放下茶壶,一脸惊恐的说道,“李莲花,阿飞疯了。”
李莲花坐下,取了块糖塞入口中,漫不经心道,“老笛怎么就疯了?”
“他居然说喜欢我!”方多病扯住李莲花的衣袖,脸上的表情好像见了鬼,“救命啊!李莲花!”
李莲花眉头微蹙,“你不是去百川...
武林搞笑日常,涉及外力作用的伪万人迷体质宝,李相夷隐退,没中碧茶。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方多病表情扭曲的冲进了莲花楼,直接拎起茶壶往里灌,急的他被茶水呛到,不停咳嗽。
一只手在他背部轻拍,“方小宝,你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方多病放下茶壶,一脸惊恐的说道,“李莲花,阿飞疯了。”
李莲花坐下,取了块糖塞入口中,漫不经心道,“老笛怎么就疯了?”
“他居然说喜欢我!”方多病扯住李莲花的衣袖,脸上的表情好像见了鬼,“救命啊!李莲花!”
李莲花眉头微蹙,“你不是去百川院押送犯人,出了何事?”
他上下一打量,小少爷细皮嫩肉的确实很好看,可平日里相处他也没察觉出笛飞声对方多病有什么特别的心思。
“是这样的,我把犯人移交后就去街上买了点东西,正往莲花楼赶,路上就遇上了阿飞和角丽谯一群人打,角丽谯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物,让阿飞武力尽失,这我哪能不出手,抢了人就跑。”说到此处,小少爷颇有些得意洋洋。
可又突然神情萎靡下去,“谁知道半路上阿飞就跟我说喜欢我,吓得我把人丢下了。”
“你都不知道笛飞声那张冰块脸突然肉麻的说这种话有多吓人。”方多病委屈巴巴的告状。
“老笛应该是中招了。”李莲花微微一叹,“你把人丢哪了,再去把人捡回来。”
“那你跟我一起去”方多病揪着李莲花衣角,二人拉拉扯扯的走出莲花楼。
笛飞声半靠在石头上,察觉到脚步声,身上气势凌厉,见到方多病躲在李莲花身后过来脸色突变,“李相夷,你别让方多病过来。”
拍拍方多病的手示意他松开,李莲花上前两步,“笛盟主感觉如何?”
他脸色铁青,“方多病身上很香。”
此话一出,惊的方多病又往后退了两步,躲在树后,幽幽探出半张小脸。
“麻烦你去找药魔!”
药魔是找来了,可情况大发了。
看着药魔一脸谄媚笑容唤着,“方小公子,您有何吩咐啊!”
声音黏腻又古怪,听的方多病直往李莲花身上窜,“你你你,你别过来啊!”
“好的好的,我就站在这儿”药魔一脸痴迷模样。
“李莲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少爷惊恐的不行。
李莲花唤来狐狸精,将狐狸精往小少爷怀里一塞,扶额道,“你留在莲花楼,我带他们二人出去说。”
一手一个扔出莲花楼,药魔浑噩了半晌这才有些清醒过来,只觉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他啪啪啪狠狠打肿自己的脸,又吞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丸,才勉强抑制住对方多病的爱恋。
“药魔,方小宝身上是有什么东西?”李莲花问道。
他捂着脸,“方少侠身上应该是迷情蛊,但用蛊之人手法粗略,将雌蛊中到方少爷身上但没什么效用。”
“若仅是如此,将雌蛊取出即可,可”药魔看了眼尊上,“可角圣女对尊上用了合情散,方少侠误吸,导致雌蛊活跃过分,发出求爱信号,会引致他人爱慕。”
“不分男女?”
“是,不分男女,如尊上这般意志坚定者方可抵抗片刻。”
“那我为何无事?”李莲花继续追问。
这药魔也不太清楚,试探着说,“或许是您扬州慢之功。”
是吗?李莲花在内心嘀咕,“现在这蛊需要如何取出?”
“得找到与雌蛊一起炼制的雄蛊,用雄蛊将其引出。”
“方小宝”李莲花走进莲花楼,“跟我仔细讲讲,你今天遇到了什么?身上什么时候被种了迷情蛊。”
方多病惊讶的指指自己,“是我身上出问题了吗?”
嗯,李莲花点头,将药魔所说转述给他。
于是,方多病就把自己今天干的什么事情都讲了,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药魔,我们该如何找到雄蛊”李莲花传音道。
楼外传来药魔的喊声,“李门主,遇到雄蛊,雌蛊的躁动会更加剧烈。”
行吧,李莲花给方多病换了个装束,整个人遮掩在帏帽之下,即使如此,他出现在药魔眼前时,药魔虽没有如刚才时失态,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往方多病处望去。
李莲花牵着方多病的手走在路上,肉眼可见的有不少行人看向方多病,看的方多病浑身凉嗖嗖的,与李莲花挨的更紧。
他们先来到百川院提审犯人。
“相夷”乔婉娩唤道,好奇的看了眼他身侧被包裹严实的身影。
“见过门主”石水行礼道。
几人说话间,苏小慵一把扯掉了方多病的帏帽,“方多病,我知道是你,你遮的这么严实干……”
她看向方多病,觉的今日的方多病是如此的帅气好看,眼神逐渐迷离。
“苏小慵”方多病气急败坏,“你还给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诡异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方多病。
不好,李莲花暗道,一手夺过帏帽,一手揽住方多病,飞身离开。
“好美,好美”有人痴迷的追了上去。
蛊虫越发躁动,即使见不到容颜,方多病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就会被吸引住,然后不要命般的追了上去。
李莲花无法,只得一直抱着方多病飞来飞去躲避那些追踪者。
“李相夷,尊上在何处?”话音刚落,角丽谯就不由看向方多病,“你是何人?看上去比尊上还要惹人恋爱!”
方多病要抓狂了,碰见谁不好,怎么又碰见角丽谯了。
“都给我追,我要李相夷怀中那人。”
江湖混乱起来,流言纷纷,据说出现了一个绝世美男子,四顾门和金鸳盟疯了一样的找。
“乔婉娩,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你要与我抢”角丽谯和乔婉娩各自率领一方对峙中,“方多病你也要与我抢吗?”
“方小少爷玉树临风”乔婉娩冷冷道,“他喜欢谁要让他亲自来选,可我不会输给你。”
何晓慧几乎将要晕厥,角丽谯不是喜欢笛飞声,乔婉娩不是喜欢李相夷,怎么又突然跑到天机山庄提亲来了,对,角丽谯和乔婉娩是向方多病提亲。
“等等等等,还有我”苏小慵也是叫齐了人马来的,“方多病是我的。”
现场一片混乱,不仅有女子,不少男子亦是提出要娶方多病,看的何晓慧一脸呆滞。
传音之声传入耳中,“何堂主,小宝中了蛊,才会导致这些人心智失常,还请安抚片刻,我正与小宝去寻祛蛊之法。”
是李神医的声音,何晓慧激动道,她就说她儿子长的再俊也不可能搞得这群人如此疯狂,跟失心疯一样。
李莲花和方多病离开了天机山庄,此时正在一个暗道中,他们好不容易寻到一些线索,方多病之前所押送的犯人名为王辉,是江湖上有名的千面大盗,他早亡的前妻苗秀有一丝南疆血脉,方多病中蛊或许与此有关。
他们正在赶往苗秀居住过的老宅,出于各路人马的围追堵截,他们潜入了此方暗道。
方多病满脸哀怨的戳着火堆,还好迷情蛊的效力对李莲花没用,那群人跟疯了一样,他又不能下杀手,有天下第一的高手在他身边护持才能全身而退。
莫名的,他内心划过一丝不知名的遗憾,偏偏是他最希冀的那个人不喜欢他。
彩蛋是假如迷情蛊对李莲花产生了作用,自主解锁!
【笛花】跳江后发现自己揣崽了26
*江湖白月光他又杀回来了
*避世养娃那些年
*人人都想听八卦
贰拾陆·花花个人秀
不得不说,方多病的审美还是很一流的,天机山庄的院子里,满园芳草,落英缤纷,比当年的相思梨花阵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李莲花站在院中,素衣布衫干净清雅,倒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只不过加上面具和斗笠的双重防护,对面的人也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这身份倒是板上钉钉,除了李莲花本人,还有谁能让岁岁安安这般依赖呢?
李岁岁和李安安对视一眼,同时喊道:“爹爹……”
爹爹,不管你怎么做,我和安安都会听你的话。
走也好,留也好,都随你心意。
“没事没事啊...
*江湖白月光他又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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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陆·花花个人秀
不得不说,方多病的审美还是很一流的,天机山庄的院子里,满园芳草,落英缤纷,比当年的相思梨花阵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李莲花站在院中,素衣布衫干净清雅,倒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只不过加上面具和斗笠的双重防护,对面的人也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这身份倒是板上钉钉,除了李莲花本人,还有谁能让岁岁安安这般依赖呢?
李岁岁和李安安对视一眼,同时喊道:“爹爹……”
爹爹,不管你怎么做,我和安安都会听你的话。
走也好,留也好,都随你心意。
“没事没事啊,”李莲花轻轻拍了拍李岁岁和李安安的手,“有爹爹在,你们什么都不用管,跟在我身边就好了。”
语毕,李莲花摘下斗笠,取下面具,笑意盈盈地看向对面的人。
“诸位,一别十年,可还安好?那什么,难得见上一面,就都别站着了,我们进屋慢慢聊?”
这波啊,这波叫做反客为主。
别管谁是客谁是主,李莲花先松了口,方多病等人自然是求之不得。
在设下这个计划之前,方多病也曾经想过,要是李莲花没有中计怎么办,要是他不肯与他们相认怎么办,要是他坚持要离开……要与他们相忘于江湖……该怎么办。
但方多病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只要李莲花好好的,旁的什么都不重要。
这十年来,他们始终寻觅不到李莲花的踪迹,若不是李莲花有意隐瞒,以四顾门金鸳盟和天机山庄的能力,又怎么会一次次无功而返?
这个江湖太复杂了,李莲花已不再是李相夷,他喜欢自由,喜欢清净,那就随他去好了。
但思念如潮水般汹涌,终不过是希望再见一面。
见他眉眼如故,见他身体康健。
李莲花说完那句话便拉着岁岁安安往屋里走,也不去看方多病等人的反应,倒是走到无颜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
“无颜,你家尊上呢?”
笛飞声都让无颜留下来了,自己怎么不在?
“无颜不知。”
李莲花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暂且作罢。
方多病听得一清二楚的心里直犯嘀咕:阿飞你可真是太奸诈了,跑哪去了故意不跟我们一起来,早知道李莲花会比较关心不在场的人少爷我就不出场那么早了……
不过,也幸亏有笛飞声,是他先说了李莲花有可能回来找李安安的话,方多病才多留了个心眼。
方多病问笛飞声为什么会这么想,笛飞声却只是说:“感觉。”
什么感觉,哪门子的感觉?我信你才有鬼呢!
说实话方多病一直都在怀疑笛飞声是不是瞒了他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他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不过,见到李莲花,少爷他心情很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今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了。
李莲花这边刚拉着岁岁安安的手把他们带到座位旁边,转头便看见方多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那目光如火如荼的,像是要把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干嘛呀方小宝,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花儿啊?”
“没有,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不是在做梦……”方多病的声音有些艰涩,“李莲花,这十年来,你过得还好吗?”
李莲花愣怔片刻,露出一个笑来。
“我很好啊,你们不是都看到了嘛?方小宝,都是当庄主的人了,再哭鼻子可就不合适了啊,还有小朋友看着呢,影响多不好啊……”
“我这十年,又学会了很多很多东西呢……”
“我学会了种比较娇气的花和小青菜,就算它们不好养活,我现在也能把它们照顾的很好了……”
“我头一次养孩子,没什么经验,还好岁岁安安都比较听话,不哭不闹的,也不至于特别手忙脚乱。”
“安安的头发都是我亲手编的,小姑娘家爱美,我学了好久呢,你们看,是不是还挺好看的?”
“对了,还有衣服,也是我亲手做的……”
“哎,你们瞧我,当了爹之后满脑子都是孩子的事情,反倒忽略了你们愿不愿意听这些事情了……”
“阿娩,你还是那么好看,小慵也是,依旧漂亮可爱。”
“关兄,十年未见,想必你的医术也一定大有长进。”
“展兄,我很早之前就想说了,你还是把头发束起来更加俊朗,披发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了你的好姻缘,对了,何姑娘,我听说你同展兄已经成亲,还未曾恭喜过你们百年好合呢……”
“紫衿,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太困着自己,也不必介怀……”
李莲花就那么碎碎念着,声音平缓柔和,就像是在讲述一个日常的故事,是见到故友的欢喜心安,是真心实意的分享祝愿。
乔婉娩面上带笑,却是泪光盈盈:“相夷,能够再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李大哥,看到你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
“李莲花……”方多病再也按耐不住了,“你个老狐狸还真是够狠心的,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知不知道我们每一次出去找人都是既期待又害怕,期待能够找到你,却又害怕只能找到你的尸体……”
“我知道,我都知道。”李莲花拍了拍方多病的后背,“我活着,我会好好活着,我会长命百岁,我保证,我的孩子还没长大呢,我怎么舍得死啊?”
“你身上的碧茶之毒……”
“上天垂怜,已经解了。”
“怎么解的?”方多病追问道,“你不是没吃忘川花吗?”
“啊,总而言之就是解了,我不骗你,不信你把把我的脉?”李莲花心想那解毒的法子无论如何也是不好说出来的。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含糊其辞了,你不想告诉我的,总有理由搪塞过去,算了,我就不问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方多病这么说着,却还是诚实地将手指搭在了李莲花手腕上,只感觉脉象平稳强健,运行畅通无阻,早就没了十年前那种日薄西山之像。
就是好像哪里还是跟普通人有点不一样……不过,李莲花毕竟中毒了那么多年,就算解了毒,可能也是需要时间恢复的?
方多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李莲花的毒解了,真是太好了,他如今身体康健,还有岁岁安安两个孩子,他也真心为李莲花感到高兴。
等等,孩子……
方多病目光落在李岁岁和李安安身上,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能不问呢!
假如李莲花是萧瑟的儿子观影少歌21
本文纯属娱乐!!!
有私设!!!不喜勿入!!!
(私设花花是李家捡来的!单孤刀不是南胤血脉,真正的南胤血脉就是李相显!师娘也不知道花花真正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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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哦,大家,最近比较忙更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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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仙奉命要带走无心,要不然就要杀了他。无心自然不答应跟着走,只是无心虽天赋卓绝,到底也只有十七岁,年纪太轻,不是他的对手,哪怕用出心魔引,也只是困住一会儿。
眼见无心不敌,王人孙也出手了,只是最后还是不敌瑾仙。
无心、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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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仙奉命要带走无心,要不然就要杀了他。无心自然不答应跟着走,只是无心虽天赋卓绝,到底也只有十七岁,年纪太轻,不是他的对手,哪怕用出心魔引,也只是困住一会儿。
眼见无心不敌,王人孙也出手了,只是最后还是不敌瑾仙。
无心、王人孙皆伤在瑾仙剑下,瑾仙道:“小无心,现在连王人孙也败了,你要不要让你上面那两位小朋友下来帮帮你呀!躲躲藏藏的,以为我没发现你们吗?”
知道被发现,雷无桀也干脆不再躲藏,大声道:“拼了!”在萧瑟之前起身,挥拳,跳了下去。
“不可!”萧瑟忙站起身欲阻止。
瑾仙转头一看到萧瑟的脸,瞬间愣住了,躲过雷无桀那一拳,却并未伤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萧瑟。
萧瑟无奈,只能也跟着跳了下来。瑾仙看着萧瑟,说了两句深奥的话语,就走了,也不再提及要带走无心的事了。】
莲花楼的众人看着这场大战,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厉害呀,这皇室的大监这么厉害的!轩辕萧虽然强,但也没这么厉害吧!更何况北离可是五大监啊!难怪朝廷控制不了江湖人,据说李相夷当初还夜闯皇宫赏花呢……
“萧瑟,你们早就被发现啊!”方多病有些担忧。
“那是自然,谨仙公公在江湖号称风雪剑,在五大监中武功排第二,离剑仙也差不了多少,我们自然早就被发现了,只是没点明罢了。”萧瑟一脸无所谓。
萧瑟刚解释完,周围人却都已经笑得抽搐起来,看雷无桀的出场有多拉风,那他的下场就有多搞笑,一拳被避过,连眼神都没给一个,还摔了个狗吃屎,简直没眼看。
直到萧瑟露面,谨仙离开,众人才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松了口气:“幸好,有萧瑟在!谨仙公公才退走!”
“不对呀!你,就这么露面了!萧瑟,那你的行踪不是暴露了嘛?你都被流放了,不待在流放的地方,反而在江湖中乱逛?”方多病很是不解,一脸惊奇道。
经方多病一提醒,众人才恍然惊觉,对呀,就算萧瑟是永安王,但他已经被贬为庶人,流放了呀,谨仙为什么看到他反而收手了呢?而且,他就这么出现了,他是一点不怕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下旨处罚他呀……
“这萧瑟为什么不能露面呀!萧瑟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呀!”雷无桀很是不解莲花楼众人的惊奇。
“那这不就是抗旨不遵吗?”方多病一言难尽,满脸古怪。就算自己不入朝堂,但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这已经相当于明着违抗圣旨了。
“抗旨,这才哪儿到哪儿,萧瑟可是连传位圣旨都敢撕了的!”雷无桀嘴快,萧瑟拦都来不及拦一下,就被他说出了这惊世骇俗的事。
方多病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了,“这,这是真的吗?”回过神来,结巴着问道。
“咳咳,也没他说的那么夸张,不过那张贬黜的圣旨确实早就被我撕了!”萧瑟无形中装了一波。
“圣旨都能撕,而且还是贬黜的圣旨,这陛下不会罚你吗?当皇子都能无视圣旨的?”李莲花也是惊呆了,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狂妄不羁,足够嚣张了,没想到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正嚣张的在这呢,还是自己亲爹。
“罚萧瑟,那怎么可能呢?等你们看到之后的千金台之宴就知道了,先别太惊讶!”司空千落也是一脸司空见惯的样子,先提前铺垫一下,免得一个个不禁吓。
“听着他们越来越夸张的发言,萧凌尘忍不住了,开口打断道:“你们可别听他们这群人瞎说,那撕圣旨特权可是是只针对萧楚河的,别人要敢撕圣旨,那可是要被灭族的。”
“说得好像你没撕过一样,什么叫针对我的啊!”萧瑟傲娇道,不过从他的语气也可以看出,这确实是只有他才拥有的特权了。
“我和你可不一样,你可别乱说!要是让父帅他们听见了,萧老头儿和父帅他们舍不得揍你,那我可就惨了!”萧凌尘一脸紧张地朝琅琊王望去。
莲花楼的皇帝听着他们的对话,脸都黑了,这北离的皇室这么没威严的吗?不应该啊,可是听着这一个个都没将皇权放在眼里的发言,看来,他要重新看待这位北离的永安王在北离的地位了!
单孤刀冷冷地盯着李相夷,看他紧握的拳头便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气愤: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是李相夷的!当初,师傅、师娘就偏心他,如今眼看他就要死了,偏偏让他找回了亲生父母,偏偏他父亲还是北离的皇子,还是一个不将皇权放在眼里的皇子,李相夷和他可真不愧是父子,同样不将别人放在眼里,永远高高在上!
【瑾仙一走,萧瑟就忍不住踹了雷无桀一脚,很是生气道:“打打打!就知道打!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瑾仙要是有杀你之心,你已经死了!”
“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雷无桀强行辩驳道,又问:“他们怎么突然就走了?”
“我怎么知道?”萧瑟面不改色回道。
瑾仙走后,无心终于找上了王人孙。
王人孙却不反抗,反而坐下,将刀递给无心,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无心想起忘忧大师的教诲,终是没有拿起那把刀,放过了王人孙,也放过了自己。
无心虽没有杀了王人孙,但要求他帮忙让大梵音寺为师父忘忧大师做一场法事,离开前,无心对王人孙道:“做完这场法事,你便离开吧。十二年前,他们逼你卷入是非,十二年后,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王人孙闻言不由无比感动却又感到悔愧。
无心说完飞身离开,那叫一个潇洒。萧瑟、雷无桀却还愣在原地,回过神的萧瑟忍不住道:“我说雷无桀,你有没有发现这家伙每次走的时候,都没想带上咱们啊!”
“好像是这样!”雷无桀一回忆,还真的是如此。
“那咱们俩这所谓的人质,干嘛还赖着不走呢?”萧瑟道。
“也是啊!”雷无桀恍然大悟道,“那咱们直接去找大师兄吧!”
话音未落,无心就在屋顶上冒头了:“二位仁兄怎么还不跟上?我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得租几匹马,我可没带钱啊!”无心无赖地摊手道。】
【花方】人鬼不殊途 第41章-方小宝变成鬼了也很缠人
设定在这里
*
可还不等所有人动作,方多病手中掌力突然暴发!转瞬间便逼退了两个黑袍老人,但他自己也被反震之力逼的倒飞而去。
心脏的部位猛的一抽。
“咔嚓、咔嚓…嘣——”体内的银珠彻底碎裂。
方小宝抚向自己胸口,只觉得眼前一瞬漆黑,意识有片刻的恍惚。
有那么一瞬间方小宝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魂死道消了,可刹那间的剧痛又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
*
两个黑袍老人身形落地之后,其中一位捂着胸口,咬牙挤出一个字“撤”,而后一行人便纵身掠起,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一道青色身影搂着一身粉裙的乔婉娩已经飞退至江湖门派跟前。
肖紫衿对着...
设定在这里
*
可还不等所有人动作,方多病手中掌力突然暴发!转瞬间便逼退了两个黑袍老人,但他自己也被反震之力逼的倒飞而去。
心脏的部位猛的一抽。
“咔嚓、咔嚓…嘣——”体内的银珠彻底碎裂。
方小宝抚向自己胸口,只觉得眼前一瞬漆黑,意识有片刻的恍惚。
有那么一瞬间方小宝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魂死道消了,可刹那间的剧痛又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
*
两个黑袍老人身形落地之后,其中一位捂着胸口,咬牙挤出一个字“撤”,而后一行人便纵身掠起,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一道青色身影搂着一身粉裙的乔婉娩已经飞退至江湖门派跟前。
肖紫衿对着天空一句怒吼:“放开婉娩!”话音一落,众人只看到一道紫影冲天而起。
还不等肖紫衿扑过去,所有人就看到空中的李相夷突然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李莲花正眉头紧锁地看着方小宝,见状心中便是一紧,可还不等他反应,一股极强的吸力便从空中传来。
眼前陡然一花,天旋地转的感觉扑面而来,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失控感。
李莲花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手里还抱着阿娩,可却控制不住身形,眼看就要往地上摔去,余光瞥见那紫衣人扑来,用了手上最后一点力气把乔婉娩抛了过去……
身体不受控制,李莲花正想着自己可能也要跟笛飞声一样来一个众目睽睽之下的“以头抢地”,可谁知底下人影一晃,竟然出现了笛飞声!!
当即李莲花的脸就绿了!
虽然今日已经丢尽了脸,但他还是无法想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头扎进笛飞声怀里会是怎么样的炸裂?
那他大概只能给自己天灵盖来一掌了,在这之前还得给笛飞声一掌!
拼命挤出一点力气,控制住右手,在落到笛飞声面前时——
“啪!”李莲花跟笛飞声两个人十分默契的对上了一掌。
笛飞声压根就不是来接李莲花的,他是来找方多病算账的,可他不知道此刻这具身体里面又换了芯。
李莲花的身体又被这一掌打飞了出去,好巧不巧撞上了刚刚来接乔婉娩的肖紫衿。
眼看入怀的美人变成了李相夷,肖紫衿那叫一个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又是一掌挥过去。
*
方多病被弹出身体后,不得不动用最后的力量隐身,毕竟黑袍人出现在了这里,谁知道角丽谯此刻有没有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猫着。
可动用力量隐身之后,方小宝彻底没了功力傍身,方才又透支太多,这第十次淬体来的突然,一时间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响,眼前是一片模糊混乱。
他本想着要不要先去地底躺一会缓缓,可没想到竟看到肖紫衿对李莲花出手?!
心头顿时升起一把无名怒火,方小宝一时间简直气得发抖。
方才“李相夷”救了乔婉娩,肖紫衿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如此无情无义!
眼见李莲花回到自己身体之后反应迟钝,这一掌没办法避开,而其他人更是没有帮忙的意思。
方小宝终是没能沉住气,身体一闪现出实体,扒拉开前面两个人,脚下用力一踏,全力冲了过去。
正在观战的众人只看到一个白衣身影突然冲向了空中。
冲来的这人轻功一般,所以飞掠之际大家都看清楚了他的容貌,不禁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可以用“惊艳漂亮”形容的俊美少年,只不过……
就你这点武功竟然还敢去凑热闹?上赶着找死吗?要出名也不是这样出的吧?
由于几度淬体,方多病容颜的确是有些变化,再加上他此刻换了从前惯穿的劲装,广袖长袍乍一看就像是个文弱公子,从前只远远见过他的人根本没认出来。
只有相熟的苏小慵跟关河梦惊了一下,方多病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们怎么都没看到?
何晓惠等人也是一惊,他们看到李相夷的时候还特意在人群了找了一圈,怎么都没看到方小宝呢?
被石水接住的乔婉娩看着方小宝,脸上若有所思。
剩下的石水、纪汉佛、轩辕萧、杨昀春等人也认出了方小宝,倒是没什么意外,在他们眼里,方多病跟李莲花总是形影不离的。
李莲花和笛飞声此刻也都看到了冲来的方小宝,两人同时皱起眉头,一个是责怪方小宝不应该当众出现,一个是记着方才被方小宝当众扔到地上。
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方才还大展神威把他们这天下第一第二拍在沙滩上的方少爷,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甚至说已经到了极限。
肖紫衿一掌挥去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方多病也伸出掌来,可就像是搞笑一般,他这一掌完全落空,非但没有跟肖紫衿对上,甚至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到。
而肖紫衿的一掌老辣刁钻,又准又狠的打在了对手的心口。
“砰——”
众人只看到那个白衣少年被肖紫衿一掌打飞,速度比方才飞过来要快上一倍不止!
不禁有些好笑,心说这少年真是张狂,以为自己是李相夷吗?
人家李相夷敢接下黑袍老人那一掌是人家真有本事!
你算哪根葱?有没有点自知之明?紫袍宣天肖紫衿就算是比不过李相夷,但是也不是什么杂碎都能班门弄斧的好不好?!
唯有认识方多病的人变了脸色,纷纷惊呼:
“小宝!”
“方多病!”
“方公子!”
“方少侠!”
方多病这一掌落空属实是有原因的,此刻他眼中已经全然涣散,能准确挡在肖紫衿面前已经是谢天谢地,可肖紫衿这一掌下来,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力量抵挡了。
身形直接倒飞十米开外,“砰”地一声,跟方才笛大盟主一样,毫无形象可言地栽入了尘土里。
“方小宝!!”
方多病听到了李莲花惊惶的喊声,也听到了自己娘亲老爹小姨的惊呼,还有苏小慵他们…
他也知道这里有多少人看着他,想他堂堂天机山庄少庄主方多病,何时如此狼狈过?
咬着牙抬起手撑地想要起身,可一用力就发颤,坚持不住又趴下去,喉咙里发出几声闷咳,再次用尽全力才勉强撑起上半身……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穿过腋下把自己从地上拔了起来,耳旁传来了李莲花颤抖的声音:
“小宝,你怎么样?”
方小宝偏头晕晕乎乎地看了眼李莲花,终于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方才他还是无人能敌的李相夷呢,刚出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风头,没想到一转眼爬都爬不起来。
这天上地下,简直了。
“到底怎么了?”李莲花从未见过方小宝这副模样,换了个姿势把方小宝搂在怀里,指尖发白。
“咳咳…我没事。”方小宝说完便痛苦不堪地弯下了腰,在李莲花怀里缩成一团,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若是可以吐血,他此刻已经吐了不知道多少,可这个身体除了脸色发白,别的什么都没有,尽管此刻他已经疼到了极限。
这该死的淬体,才第十次,就这么疼!
难道跟那颗珠子碎了有关?方小宝心中想着,狠狠咬了下嘴唇想要分散一下痛苦。
已经到极限了……呼吸越来越重,方小宝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方少侠,你没事吧?”乔婉娩也急匆匆跑来,一脸关切地看着方小宝。
方小宝无力地靠在李莲花胸前,闻言也只能缓慢地摇了摇头,完全说不出话来。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又看到少年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李莲花脸色冷得彻底。
“肖紫衿!你敢伤我儿子!!”何晓惠直接抽出剑来,愤怒地质问。
肖紫衿自己也有些愣住,看到李相夷和乔婉娩都在那边,心中又惊又妒,一时间口不择言:“明明是他自己撞过来的!实力不济,与我何干?”
其实他更想说,方才那一掌他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以方多病的实力不至于这样,可他看到乔婉娩跟李相夷在一起,便什么都忘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便觉得空气一冷。
肖紫衿更是觉得。
乔婉娩抬眸看向面前的李相夷,只见对方眼里寒光迫人,身上杀气浓烈得可怕,是她从未见过的。
肖紫衿也从未见过李相夷对自己流露过杀意,哪怕当时自己逼他跳崖,也从未感觉过李相夷的杀机。
“李莲花…”方小宝忽然开口唤。
李莲花眼中杀意顿时一滞,垂下头时,眸光顿时柔和起来,“嗯,我听着呢。”
“刚刚英雄救美很帅哦…”
方小宝其实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合适,但是他方才努力救下乔婉娩,可不仅仅是为了出风头,这老狐狸在乎什么,他还是很了解的,自己总是要帮忙的,所以——
“也不是不可以重新开始的嘛~”说着,方小宝偏头看了眼皱着眉的乔婉娩,又意有所指地对着李莲花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可也只亮了一瞬,便又黯淡下来。
“方小宝!”李莲花怒喝一声,直气得双眼喷火。
这臭小子胡说什么?!
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猛地收紧,方小宝静静看了李莲花片刻,抿嘴露出一个笑来:“切~我还不知道你啊…别难为情,这都三十岁了,别惦记着本少爷给你养老送终了。”
说着,方小宝眼中雾气流转,声音越来越微弱:“…还有,记得你答应本少爷的事情,这次可不准骗我,否则本少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唉…可能真没办法了,他现在本来就是鬼,要是再死了,可就是魂死道消。
“小宝!儿子!”何晓惠和方则仕一听这话简直吓呆了,“你可别吓我们啊!”
“爹、娘…”还没有说完,方小宝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逐渐失去了意识,身体彻底倒在了李莲花怀里。
苏小慵都被吓傻了,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推着关河梦去看。
关河梦刚搭上脉,手就是一抖,不敢相信地扭过头看向周围人,“不好,已经没有脉象了!”
“什么?”众人脸色一变,此刻认出来的没认出来的,总之所有人都知道了方多病的身份,一时间面面相觑,又看向给了方多病一掌的肖紫衿。
肖紫衿竟然当众杀了方家大少爷!且不说人家父母就在现场,而且这位方少爷的身份可了不得啊,从朝廷上论起来是尚书之子当今准驸马,从江湖上论起来…
所有人又看向了正抱着方多病的李相夷,如今这位身份真相大白——李莲花就是李相夷。
江湖谁人不知,天机山庄少庄主方多病与莲花楼楼主李神医形影不离,如今看来两人亦师亦友,关系匪浅。
肖紫衿当着李相夷的面杀了方多病…嘶,这胆子也太大了!
“这不可能!”肖紫衿大惊失色。
他看了眼周围人,又看向了乔婉娩,见对方看向自己的时候眼里全是不敢相信和恼恨,一时间百口莫辩,“婉娩…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他那一掌根本就不致命!!
*
[花方]呼噜呼噜毛
*李莲花×方多病
*ooc!写了好几个狗狗小宝 最终留了这个
1
笛飞声不太喜欢来莲花楼做客,原因正在于李莲花新养的那只小狗。
凶得很。
2
“汪汪汪!!”雪白的一小团凶狠地对站在门口的笛飞声呲牙,小巧的身子拦在笛飞声脚前,不让笛飞声往里走。“汪!汪!汪!”
犬吠声越来越大,惊扰到了在楼内煮茶的李莲花。他顺着声音来源起身往外走,便看见在门口气的炸毛的小狗,跟冷冷站在门口无言的笛飞声。
他蹲下来朝虎视眈眈瞪着笛飞声的小狗伸手,“来,小宝。”
身材娇小...
*李莲花×方多病
*ooc!写了好几个狗狗小宝 最终留了这个
1
笛飞声不太喜欢来莲花楼做客,原因正在于李莲花新养的那只小狗。
凶得很。
2
“汪汪汪!!”雪白的一小团凶狠地对站在门口的笛飞声呲牙,小巧的身子拦在笛飞声脚前,不让笛飞声往里走。“汪!汪!汪!”
犬吠声越来越大,惊扰到了在楼内煮茶的李莲花。他顺着声音来源起身往外走,便看见在门口气的炸毛的小狗,跟冷冷站在门口无言的笛飞声。
他蹲下来朝虎视眈眈瞪着笛飞声的小狗伸手,“来,小宝。”
身材娇小的团子嗖的窜进主人的怀抱中,发出委屈巴巴的叫声。“嗷!”
笛飞声听见他给小狗取得名字眉头一皱,“这是方多病给你送的狗?”
李莲花闻言,捏了捏埋在他臂弯里一动不动的小狗爪子。“是我在路边捡的,你不觉得他跟方小宝很像吗?”
小狗的耳朵一抖,头不着痕迹的转了个角度。就听到笛飞声说。“当真是跟方多病一样蠢。”
3
说来也奇怪,把李莲花从柯厝村带回莲花楼的是方多病,可就在李莲花恢复记忆,内力修补好了之后,方多病整个人就跟失踪了般,没有任何关于他行踪的音讯,为此李莲花才找笛飞声过来商量此事。
李莲花的手不自觉的放在小狗耳朵上,揉了几下。“老笛,你说方多病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笛飞声不清楚李莲花话里的意思,他来这就是因为李莲花承诺他,找到方多病就会陪自己认真的打一架。他双手抱胸,“我已经派金鸳盟的人去寻找方多病,有消息就会来告诉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
李莲花当然没忘,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希望笛盟主的手下能尽快把人找到。”
“呵。”笛飞声冷嘲道。“该是比四顾门的人效率高些。”
在他们谈论这些时,在怀里犯困的小狗强撑着睁眼,冲着笛飞声吠声连连。“汪!汪!”叫完后晕晕乎乎地思考了会,蹭蹭李莲花的衣角就睡着了。
4
小狗睡着的模样真是叫人不忍心将他吵醒,李莲花摸着它背上柔软地毛发想。
5
而笛飞声早在小狗闭眼的瞬间就离开了莲花楼,他踏着竹叶思索,下次一定不要再被诳来莲花楼了,除非是李莲花真心实意的要与他打架。
6
处于梦乡中的小狗其实睡的不是很安稳,睡着睡着四只腿到处乱蹬,一觉踹在李莲花的肚子上。
李莲花登时痛的吸了口冷气,可还得卖心卖力地安抚着似乎是做了噩梦的毛团子。
毛茸茸的脑袋被他用宽大的手掌包住,另一只手在小狗起起伏伏的肚皮上呼噜毛。
他边摸边轻声说。“小宝别怕。”
轻抚着,李莲花倒有几分想起方多病在柯厝村捡到他的那段时光,自己都是被方小宝抱着,听他在自己耳边念叨。“小花别怕,我在这。”
失忆中的李莲花并没有生出多少害怕的情绪,反而他觉得方多病才是那个心生恐惧,想寻求安慰的人,所以他默不作声,乖乖地任方多病抱着他。
如今李莲花知道了,却也找不到方多病。
7
短暂的休憩,团成球的小狗精神焕发,三两下的跳到桌子上,在笛飞声饮过的茶杯处踩了几脚,又一个俯冲奔向了李莲花的怀抱。
感觉到李莲花地心情有些低落,它舔了舔李莲花的脸庞,
“汪!汪!”
没反应。
“嗷?”它歪了歪头,抬起一只小爪子拍到李莲花脸上。“汪!”
恍惚中的李莲花回过神,按住他的爪子教训道。“小宝,可不能随便把爪子放在人脸上,没规矩。”
小狗才不管他说什么,见李莲花理他了就用前爪扒住他的衣襟,“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连叫了许多下,似乎是在跟李莲花交流。
李莲花也觉得奇了,他捡到的这只小狗居然有几分通人性,吠声的频率比起方多病来有过之无不及,看来这名字当真是取对了。
他眨了眨眼,惊讶道。“小宝,你的话多的跟方小宝的一模一样。”
“汪汪汪汪汪汪!”小狗的尾巴顿时气得翘到天上,跟听懂了似的,“汪汪汪!!汪汪汪汪!!”
逗小狗真好玩,李莲花唇角微微上扬,“态度也是,专门窝里横。”
“汪!”小狗气势汹汹地瞪着他,甚至妄想发出狼叫。“嗷~”
音调十八弯的叫声逗得李莲花乐不可支,他点了点小狗的鼻尖。“小宝,脾气也大的很,不得了哦。”
“嗷!”悲痛欲绝的叫声响起。小狗直直跳到地面,蹬蹬蹬的迈起小短腿跑到二楼。
8
李莲花就这么看着上一秒在他怀里的小白团,跳到地上就成了半白半黑的毛团,再跑了一层的台阶,绝佳的眼力让他能瞧见小宝滚了几圈,沾了灰彻底成了个黑不溜秋的球。
9
养狐狸精他都没有这么闹心过,李莲花站在二楼房间门口想。
他把手放在嘴边,用食物来诱惑贪吃的小狗。“小宝,今天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鸡腿。”
“汪!”
料想到小狗气性大,李莲花把手放在门上打算偷偷推开门把闹脾气的小狗抱出来。“小宝,你不吃我就叫阿飞来了?”
屋内叮铃哐啷响个不停,沉默良久,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隔空对他斥道。
“不许来,李莲花你什么意思啊,天天叫阿飞过来。”
李莲花在门外愣住了,
声音貌似有点熟悉,好像是—
方多病!
他不再迟疑,如梦初醒般推开了房门,只见衣不蔽体的少年头上还带着两只因愤怒而竖起的耳朵,眼睛里也燃烧着熊熊怒火。
10
方多病的动作比他更快,手一把揪住李莲花的衣领,“是不是我不在,老狐狸你都要给阿飞在这留个住所?”
入眼皆是白花花一片,哽在李莲花喉咙里的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良久他才缓神,目不斜视地望着方多病背后的墙壁回道。
“那倒是没有,这房间本就是你的。”
这话听的方多病很是舒心,他松开对李莲花的桎梏,没消失地尾巴得意洋洋的在后面一甩一甩的。
“果然我跟你才是天下第一好。”
敷衍的笑笑,李莲花的视线掠过床上已经铺好的被单,伸手扯过来就裹在全然不知自己暴露的方多病身上。
遮住了!李莲花长吁一口气,“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方多病乖巧的裹紧被单,眼睛眨巴眨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药物的副作用。”
“什么药?能让你从人变成狗?”李莲花疑惑。
方多病嘿嘿笑了几下,“我本来就不是人啊,我是妖。”
李莲花瞪大了眼,向来波澜不惊的表情出现了裂痕,“…?”
11
“李莲花,你难道不相信我是妖吗?会吸人精气的那种哦。”
此时此刻,方多病的手腕被李莲花紧紧拽住,腿也被一丝不苟地李莲花用发绳绑紧,整个人趴在李莲花的大腿无处可逃。
后面的被单撩起来一部分,风吹过来凉飕飕的,方多病瑟瑟缩缩的说。
“所以你今天打了我,明天我就报复你。”
李莲花悬空的手蓄势待发,他面无表情地说。“哦,打完任你报复。”
用脚趾头想,方多病都知道他想往自己身体哪里打,他的眼眶里有水在打转,嗓音可怜地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逃脱的可能性。“小花,不打可以吗?”
“不行!”
话音将落,外面下起了噼里啪啦的雨,豆大的雨点滴滴拍打着在风中摇曳的树叶。
12
身上哪哪都痛,方多病哭的稀里哗啦,跨坐在李莲花身上在他身上擦拭着满脸未干的泪水。
“呜呜…太过分了…李莲花…亏我还用内丹救你…呜呜…你还打我…打这么重…唔”
还在对李莲花指指点点的方多病猝不及防的收到了一个吻。唇上多了抹微凉,方多病睁大了眼却因眼前朦胧一片看不清任何。
等他反应过来,被打痛的部位已经被细心的擦好了药膏。他扫了一眼,看上去油光水亮的。
李莲花哄方多病就是这么简单。
方多病心底酝酿好的脾气还没发泄出来就消失殆尽。
13
靠在他怀里的人眼睛红红的,皮肤也红红的,像个熟了的桃子。李莲花把手放在他颈后缓缓的揉捏,亲了亲他泛红的眼角。
“小宝,你要多少精气才能再次修炼出内丹?”
原本他还为方多病不告而别而生气,可现在他更气的是,方多病为了救如风中残烛的他而消耗了百年修行才得到的内丹。
一点都不值得。
方多病想了想。“…大概…嗯…我也不知道。”怒目圆瞪向表情有些异样的李莲花。“我怎么会知道!我之前又没采补过人的精气,都是我自己实打实地修炼来的。”
李莲花屏住的呼吸松了下来,他的手握住方多病的手。言语恳切道。“那我们现在就来试试!”
唇再度被封住,方多病的喘息绵长。“…唔。”
14
最后李莲花身体力行的测出,大约是一辈子之久。
【方花重生】媳妇要从小养16
“绝世之才?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漆木山本身就是个天才,能入他眼的人极少,更别说这样直接的称赞,岑婆有些好奇,方多病到底是做了什么,能得到漆木山如此高的评价。
“完全不夸张。”漆木山答。
“多病已经十岁了你知道吧?”
岑婆颔首道“十岁开始练武有点晚了。”一般练武,三四岁开始最为适宜。
剑招倒是其次,内力心法才是重点,很多人究其一生无法凝聚内力入门。
可以说内力高低决定了一个人武功强弱,而方多病十岁还没开始接触内功心法,现在开始练功确实有点晚。
“完全不晚,你知道吗?多病已经会引气入体了!”
“你教他功法了?那么短时间他就学会了?难怪今天他爬山上来那么轻松,还背着相夷都不见丝毫费......
“绝世之才?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漆木山本身就是个天才,能入他眼的人极少,更别说这样直接的称赞,岑婆有些好奇,方多病到底是做了什么,能得到漆木山如此高的评价。
“完全不夸张。”漆木山答。
“多病已经十岁了你知道吧?”
岑婆颔首道“十岁开始练武有点晚了。”一般练武,三四岁开始最为适宜。
剑招倒是其次,内力心法才是重点,很多人究其一生无法凝聚内力入门。
可以说内力高低决定了一个人武功强弱,而方多病十岁还没开始接触内功心法,现在开始练功确实有点晚。
“完全不晚,你知道吗?多病已经会引气入体了!”
“你教他功法了?那么短时间他就学会了?难怪今天他爬山上来那么轻松,还背着相夷都不见丝毫费劲。”
漆木山又喝了一口酒,心里美滋滋的,她才猜不到呢,方多病有多天才。
“你快说!”
岑婆见漆木山这副模样,一把将他的酒壶夺了过来,得意给谁看呢。
“唉···”漆木山伸手夺回自己宝贝的酒壶。
“我没有教他心法,只是简单的给他解释了一下心法的原理,他就自己悟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心法,虽然现在只是雏形,还没有完全形成体系,但仅凭原理就能自创心法,你说多病是不是绝世之才。”
岑婆真是震惊到话都说不出了,天才,绝对是天才,能做到这一步,当今江湖不超过三人,方多病就占其一。
方多病也不想一下太醒目让他们太惊奇,不然直接就开始修炼内功了。
他要尽快的恢复上一世的功力,这样才能保护李莲花,虽然他知道现在李莲花在云隐山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没法控制力量又弱小的他实在不安,这让他难以抑制的回想起上一世无能为力失去李莲花的日子。
只有将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能护住想护的人。
好在他们已经到了云隐山,李莲花也要开始习武,有李莲花这个真正的天才在,他稍微超过一点也是可以的理解的了。
他不打算修炼扬州慢,他前世作为多愁公子登上万人榜榜首,也是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内功心法的,只是现在的身体太过柔弱,负担不了那么霸道的内功心法,扬州慢至纯至阳,可以暂时缓解一下。
扬州慢属于李莲花,他不会去改变李莲花的未来轨迹,至于他,已经重来一世,就允许他作弊一下修炼自己上一世的功法吧。
方多病故意让漆木山认为他悟出了自己的内功心法,就是想让他认为自己也是个天才,这样以后他武功进步异常漆木山和岑婆才不会怀疑。
岑婆从方多病的天才中缓过神,又看见漆木山在喝酒,气不打一处来,合着半天这个老鬼就是在逗自己玩儿呢。
“说了半天,这跟玉佩又有什么关系?”
漆木山这才想到他们最开始聊的是那块南胤玉佩的事情,都怪自己,难得收了一个天才徒弟,就没忍住炫耀嘚瑟了几下,把话题扯远了。
“咳咳···”漆木山回到最初的话题“张大年不是白白将玉佩还给多病的,是多病用东西跟他换的。”
“什么东西?”
“机关图纸。”
“什么?”岑婆疑惑,怎么今晚漆木山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呢。
“多病不仅是武学天才,他还是个机关暗器方面的天才。”
“他说他从小受了很多特殊教导,但是具体有多特殊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在机关暗器方面的造诣极高,我看过他设计的机关图纸,精妙绝伦,实属罕见。”
方多病想,能不罕见吗,这些都是未来机关设计,但全都是上一世的方多病自己设计的,只是提前拿出来用了,不过以现在的眼光来看确实难得。
“有这么夸张?”
“多病的暗器天赋跟他的武学天赋一样,绝世之才。”
漆木山这样说,岑婆懂了。
“所以多病就用暗器图纸跟张大年换回了玉佩?就这么简单?那张大年没提别的要求?”
漆木山摸了摸胡子,自得到“这不是还有我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加上张大年想搭上天机山庄这条线,这暗器图纸就是他的敲门砖,他当然同意了。”
岑婆噗嗤一声笑了,拆穿他的小伎俩“又威胁人了吧?”
漆木山摸胡子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自在的说“讲道理,都说了是讲道理了,怎么叫威胁人呢。”
岑婆摇了摇头懒得跟他多说“这么说来,多病真是特别的孩子,我们以后可得好好教导他,千万不能埋没了他的天分。”
漆木山“这还用你说。”
“唉,老婆子。”漆木山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怎么了?”
“多病多病,百年多病独登台,你说多病这个名字谁给他取的,怎么会给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没病都叫出病来了。”
岑婆道“左不过是他父母给取的,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迷信了?”
漆木山不解“啧···他父母怎么想的,好好的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
岑婆无语“人家父母取的名字你还有意见了?”
漆木山理直气壮道“我就是觉得多病这个名字不好!”
“那你想怎么办?”岑婆问。
“嗯···”漆木山沉思片刻“有了!”
岑婆看向他,漆木山大手一挥“既然名字是父母所赐不能更改,那我就给他取一个小名,‘瑞气蒸腾宝如意,福泽万方乐逍遥’,什么多病,根本不存在,我的徒弟一定是世间珍宝。”
“所以?”岑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要给他取个小名叫小宝!”
“噗——”岑婆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
“咳咳···你还能再···咳··再俗点吗?”
“你懂什么?大俗即大雅,小宝多好听啊,寓意又好。”
岑婆懒得跟他多说,起身往床边走去。
“唉··老婆子,你干嘛去?”
“睡觉。”
漆木山想到了这么好一个名字还有点兴奋,一时睡不着,絮絮叨叨到“你说小宝能喜欢我这个名字吗?”
岑婆翻了一个白眼,都直接叫小宝了,还管人家喜不喜欢吗?
“你明天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也是。”漆木山点点头。
“我真是个天才,怎么那么会取名字。”
“呵呵···”
“老婆子,你说我要不要给相夷也取个小名,但是相夷的名字好像挺好的,不用改,但是我都给多病取了一个小名了,不给相夷取是不是不太好,相夷会不会觉得我偏心,他会不会吃醋生气啊。”
岑婆什么都不想说,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啧,要不我还是给相夷想一个小名吧,取什么呢,唉···老婆子你说····”
“睡着了?”
“好吧,那我自己想···取什么呢?”
以后这个云隐山就热闹了,岑婆想。
作者有话说:因为方多病是莫名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所以他小宝这个小名就没有了,但是作者真的很喜欢方小宝这个名字,就尽量用合理的方式让小宝这个名字再次出现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花方』龙蛇蛰(14:漫山红遍·中)
◎:方小道士捡到自己十年前很喜欢的镇海青龙,结果一直当蛇养。
◎:还没写到我的床,气死我了,那先洗澡
=
自出发前往漫山红开始,约摸一个时辰过去,期间转两次行舟,再转两次马车,最终落脚停下,却是在一处断崖前。方多病眯着眼,也透不过深重雾气看到对岸。他左右环顾,见红枫已衰,只留残色,而金黄木叶下,还有其他受邀宾客,或躺或坐,或站或行,有种莫名古怪。于是凑到身旁人的耳边道:“李莲花,这里好重的妖气啊。”
李莲花不动声色,侧些头看他:“真要说起来,妖气可能不止此地,而源头就在我们要去的地方。你闻闻,风中什么味道?”
方多病嗅了嗅,道:“兰花味道。”
李莲花微笑:“我却闻到甜食...
◎:方小道士捡到自己十年前很喜欢的镇海青龙,结果一直当蛇养。
◎:还没写到我的床,气死我了,那先洗澡
=
自出发前往漫山红开始,约摸一个时辰过去,期间转两次行舟,再转两次马车,最终落脚停下,却是在一处断崖前。方多病眯着眼,也透不过深重雾气看到对岸。他左右环顾,见红枫已衰,只留残色,而金黄木叶下,还有其他受邀宾客,或躺或坐,或站或行,有种莫名古怪。于是凑到身旁人的耳边道:“李莲花,这里好重的妖气啊。”
李莲花不动声色,侧些头看他:“真要说起来,妖气可能不止此地,而源头就在我们要去的地方。你闻闻,风中什么味道?”
方多病嗅了嗅,道:“兰花味道。”
李莲花微笑:“我却闻到甜食味道。
漫山红原来是香气。
香气诡异,各人闻来有各种味道,却全都投其所好。方多病想念自己房中何晓惠所种兰花,自然闻到兰花味道,李莲花现在十分无趣,想寻些糖吃,就嗅见甜食味道。这种因洞悉喜恶而随心变化的味道,叫人身处其中时不自觉产生一种被凝视和摆布的寒意。
“李莲花,我总怀疑这味道有毒……喏,给你颗护心丸,可以护些心肺气脉。”
而李莲花看着被塞到掌中的丹药,眨一下眼,说,噢,小方道长有心了,多谢。
有人缓步行至,尾随黑衣侍从,手中端举托盘,又因过分瘦削,真如寒鸦列队排布,用尖锐细喙,衔着宝物,乌压压送来。
为首的道:“今日只有五位客人,已经齐了,便请各位呈上贺礼,我们准备入庄。”
且不论这话如何像赌庄破门前的交换筹码,方多病听到贺礼时就已经微微瞪大双眼,回头去看李莲花。
那边树下形色各异的几路人也陆陆续续走来,走在最前的第一个客人,仪态不凡,身轻如鹤,冷言寡语:“我的贺礼,早就到了。”第二个面上挂笑,很是玲珑:“贺礼门下也已备好,这就呈上,各位请用。”第三个身有酒气,颇为不耐,路过李莲花,上下打量一眼,又路过方多病,把贺礼扔在托盘上,走了。
瞧起来最为得体那位客人,带着两个随从,随从却不怎么礼貌。他们是双生子,左边的先说一句:“这穷酸道士,能带出什么通天的宝物?”
右边的又说一句:“就是,而且这穷酸道士还只带了个穷酸妖怪,他又能变出什么通天的宝物?”
好的,其实莫说他们,方多病也想知道,能有什么通天的宝物。于是他看一眼李莲花,李莲花却去看托盘,众人才发现那托盘上不知何时已经漂浮着贺礼:
贺礼是两条死老鼠。
一时,方多病便是再有礼数,也忍不住微微后仰,他错愕之下,压不住表情,差点没把眉毛挑断,鼻子皱弯。只好回头,再看一眼李莲花,李莲花却只是微笑。
二是,方多病只好往前,去看对面招待客人的乌鸦们,乌鸦纷纷垂首,一溜烟的黑衣人做同样动作,微微躬身行礼,十分诡异。领头的那个更是露出满意的笑容:“两位果然是好搭档。”
三来,方多病心想:那我和你总有一个瞎了眼吧。
五人的贺礼在托盘上放好之后,侍从们鱼贯离去,引路人从怀中摸出一支精巧的玉笛,吹了阵小调,那曲子轻快如飞鸟,滑落在山中。声停时崖边一震,有座铁制机关桥赫然破雾而来,遥遥延伸向对面不知处。
如此重工,天底下能做的,除天机山庄外,不超过三家,足见这漫山红的主人,恐怕富可敌国。
可这边李莲花仍是负手低头,偶尔抬首赏景,不疾不徐,悠然跟着引路人上桥,还说山中银杏色泽鲜艳,比山下纯粹。众人没入雾中,前路茫茫。方多病忍不住左顾右盼,凑近李莲花,问:“我怎么感觉非常不妙。”
李莲花道:“确实不妙,但天色已晚,我只想睡觉。希望这里的客房还不错,否则还是要去睡竹篓。”
他身处如此来路不明的环境,却只想着睡觉。方多病问,你不和我一起睡了吗?李莲花正色道,那当然是因为某长大了,不能和小方道长一起睡了。方多病问,你什么时候长大了,我怎么不知道。李莲花说,这种事,小方道长不必知道。
这说话间,他们竟然已过了桥。原来这桥其实另有玄机,上一层如寻常桥面,踏足其上不觉有异,而下两层设置机关,飞速运转,所以山间千丈,却只需要走一盏茶的时间。
下桥后,见一座奢华山庄,正门石狮却不是寻常制式,反而端坐四桩: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上书“合乐宅”。
方多病说,我觉得真的不太妙。李莲花说,小朋友就是小朋友。方多病问,你说什么?李莲花道,我说,不太妙,确实不太妙。
话音未落,引路人眨眼间化身为鹤,侍从们乘风而起,面前忽然出现蝴蝶蹁跹,一起一落间,面前乌黑侍从已去,千蝶如瀑,飘然落下,云烟般化作人形。这十来名身形曼妙的女子手中各执一枝花,盈盈而笑,款款行礼。
为首的女官眉间有鲜艳朱砂,头戴玲珑雀衔璎珞簪,身着天水碧色轻纱,抬眼时温婉大气,利落中有柔美,自言是宅中管事,可称碧凰。
方多病莫名道:“碧凰姑娘……不冷么。”
李莲花点点头:“小方道长怜香惜玉,不过这碧凰姑娘啊,冷不冷还不知道,某反正是挺冷的。”
他们二人走在队伍末端,这番对话分明未落入旁人耳朵,却在行至门口时,被那碧凰姑娘多看了一眼,笑道:“古人云,‘山寺桃花始盛开’。两位公子不必担心,今晚总有好梦一场。”
李莲花笑一下说,是么,那就有劳了。方多病扯扯李莲花衣袖,低声念叨:李莲花,李莲花,她这什么意思?欸李莲花,你倒是理理我。李莲花!
李莲花却在发呆:好久耳边没这么热闹了。
碧凰姑娘行礼,请各位贵客挑选一枝花。方才早早随礼的客人,先下也早早选了朵赤色的异域花朵,此花娇艳层叠,乃中原未有。
这样跨越千里的绝色,他好像并不在乎,拿了便走。
另一位八面玲珑、自带双子相随的宾客,此时没了侍从,自然先上前一步。他左右环视,精挑细选地挑了朵盛开的牡丹,持花女子果真国色,朝他一笑,动人心魄,道:“贵客随我来。”
李莲花无端道:好香啊。方多病问,你说什么?李莲花叹口气,说,小方道长不觉得香么?方多病说,不觉得,我觉得害怕。李莲花问,怕什么,怕被妖精吃了?方多病说,嗯。李莲花点点头,说:不怕,不疼的。方多病说,你咬人已经很疼。李莲花说,哦,那什么,小方道长可以一采芳泽了。
方多病却不往前,反而凑近李莲花:“你刚才说什么香?我怎么没闻到。”
李莲花避而不答,先行往前躲一步:“我看这莲花和我很投缘,不如就选它。”
结果没想到小方道长劈手夺了:“那我要这个。”李莲花抬眼看他,似笑非笑,伸出的手捎一往右,十分从容地拐去旁边,捻了棵更近的狗尾巴草。
持狗尾巴草的女子年龄尚小,藏不住想法,她面色一惊,心道:完了,是妖怪。而这妖怪李莲花倒是笑容不变,不知道在想什么。
持莲花的女子妆容素雅,月裁白衣,皓腕霜雪,说:“方公子,这边请。”
请去哪里呢,方多病也难得忧心起来。首先是李莲花也被领走,引往那不同的厢房,其次是此地园林精巧,景中藏术,回廊折去,不知哪里为真,哪里为假。
那白衣女子自称西妃,和方多病一一介绍庄中布局,言明这些轻烟雨雪,春风百花,大多都由妖术辅以机关构景,但没有危害。方多病心想,我知道,也很熟。
走到厢房时,不再弥漫庄外那样怪异味道,至少是人间红袖添香,方多病正无端安心下来,却听西妃道:“饭菜已吩咐人备好,半个时辰后就可以用餐。现在先由奴为方公子接风洗尘吧。”
说罢她就近了小道长的身,几乎上手,方多病立时后退:“西妃姑娘可使不得,这是要做什么?”
西妃姑娘不解:“自然是伺候方公子沐浴更衣。”
方多病连声拒绝:“这就不劳烦姑娘,我自己来就是。”
她好像还要坚持,却又有些顾忌,犹豫几番,已经换上秋水笑意:“既然这样,那奴就不打扰贵客,如有需要,随时吩咐便是。”
怎么还陪人洗澡!方多病心有余悸,一边更衣一边嘀咕,此处果然不是好地方,风月无边就算了,还不知道等下吃的什么鸿门宴,都怪李莲花,为什么把我骗到这里来,现在还不知道死哪里去。
但唯独有一个奇怪之处,当年李相夷都求不得的人妖共处,居然在这里自成一套体系,好像人或妖,在这里都不太重要,只图一时极乐,不求各自欢好。
小道长把衣衫挂好,钻入已经放好热水的池子。这池子不知加了什么奇异药材,蒸出纯然白色,又伴以清淡药香,闻之安神定气,令人惬意,多少放松一些。
他正泡在水中,想着这合乐宅诸多怪事,忽然看到眼前青光粼粼,居然是那条该死的蛇在面前游来游去。
方多病吓得大叫一声:“李莲花!”
那蛇慢悠悠地游过他面前:“昨天还说你的蛇,今天就成李莲花。方小道长,这样直呼某的姓名,是否又太亲密了一些。”
方多病咬牙切齿地微笑,把蛇从水里挑起来,然后扔出池子去。
李莲花哎哟一声,说,好凉。方多病伸头看他,结果没找到,回头再看,发现又回到水中。热气蒸腾,凉蛇一条,竟然好像真的长大许多,已有手腕粗细,全身大半泡在水里,只有蛇头浮在面上,一双竖瞳盯着方多病,好像在笑,又好像透过他在看什么别的影子。
李莲花叹口气,好像很困:“刚才不是小方道长问某死哪里去的?”
=
补充一下西妃和公主的角色剧情在我这里重置了
……什么时候写到我的床(走来走去)
观影后代:假如李相夷是任小船❸
观影人:任如意,宁远舟,钱昭,杨盈,萧妍,丹阳王,元禄,于十三,孙朗,杜长史,李同光,金沙帮帮主媚娘,初月……
时间线:篝火晚会
标题灵感源自dy官博前排评论区
OOC归我,彩蛋收,不喜联动请↺
————————————————
原来还是有人记得李相夷的https://v.douyin.com/i81u17vM/
『李相夷是退圈了,粉丝可没退[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粉丝依旧能打[流泪]』
『实在想不通阿娩见过雄鹰,咋就爱上一只老鼠[捂脸]』
『难怪他是门主的时候,天天忙,属下没用啊,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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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是有人记得李相夷的https://v.douyin.com/i81u17vM/
『李相夷是退圈了,粉丝可没退[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粉丝依旧能打[流泪]』
『实在想不通阿娩见过雄鹰,咋就爱上一只老鼠[捂脸]』
『难怪他是门主的时候,天天忙,属下没用啊,有啥办法[裂开]』
『四顾门除了石水和刘如今都是死东西』
『一直不懂为什么其他人可以原谅一个下毒的人』
『因为那些人也不希望李相夷回来』
【什么江湖刑堂百川院,在老子眼里狗屁都不是!】
任如意:“这是当初维护相夷的那个人吧,初心不改,赤胆忠诚,才值得信任。”
【“你去把这些消息,悄悄地传出去。”】
“真的要恶心死了,他能不能死!”
“气死我了,背叛的人该吞一千根针。”
“小人得志。”
元禄露出鄙夷的目光,“害,人“死”了还在被算计,为了当上门主肖紫衿真是不择手段呐。”
孙朗哀其不幸,“李相夷你看你交的什么朋友,肖紫衿还能是左护法!”
杨盈心寒道:“这四顾门不要也罢,任他们自生自灭吧!”
还好自己有一片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离不弃,宁远舟叹道:“唉,交友不慎。”
“不过,小船身边那富贵小公子和红衣大哥看起来倒挺靠谱。”
李相夷受伤醒来,回到四顾门发现众人要解散https://v.douyin.com/i81PAfdJ/
【李相夷被打伤飘到了海边】
杜长史:“竟然能漂回岸上,李门主也算福大命大了。”
【怎么这会儿怪到门主身上了!谁敢出了这个门,我就杀了谁!】
杨盈:“誓死追随门主,只有他做到了。”
【两位门主也没了,人心也散了,倒不如原地解散】
钱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看他早就想解散了。”
元禄:“不喜欢待着?那之前为什么不退出呢,只能同享乐不能共患难?”
杜长史:“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虽不恰当,但同样适用于这里。”
【李门主全身筋脉寸断,碧茶之毒也早已蔓延全身,若非你有绝世无二的心法杨州慢,护住心脉一丝生气,老衲也是回天乏术啊】
宁远舟原本忧心忡忡,听到这句话终于放松了些,他还不想就此绝后,但眼下情况不容乐观,碧茶之毒已经蔓延全身,倘若侵入肺腑,后果将不堪设想。据说安国奇珍异宝颇多,这碧茶之毒的解药不知能否寻到,先准备准备,给小船留条后路。
【“和尚,我还有多久可以活?”
“勉强支持十年。”】
杨盈:“他不愿回四顾门,可是心灰意冷了。”
元禄:“就刚才那鸟兽散的模样,回去了也是徒增烦恼,还不如不回去。”
于十三叹怀:“十年,可惜啊可惜如此英俊的儿郎竟这般短命。”
看到未来的孩子此番光景,任如意心碎不已,“看来万毒解对此毫无作用,我该怎么救下他呢?”
杨盈安慰道:“如意姐不必太过忧心,我记得他还有一愿未能实现,为了寻找师兄遗骨,他会努力活下去的。”
李莲花被单孤刀骗了十年故人再见,这十年的光景谁来偿https://v.douyin.com/i81VoCsP/
李相夷清理门户单挑单孤刀https://v.douyin.com/i81qfAg3/
【花方】听说天下第一是个妻管严
解毒背景,全文3K*
希望你能喜欢*
运起轻功,笛飞声拽了一把背上刀的刀袋,他眼神下移至不远处的二层破楼车,心道今天定要和李莲花好好比试一番。
李莲花的毒是四五月前解的,说来也有笛飞声一份功劳。
那时正值寒冬腊月,方多病借与公主退亲一事面圣,邀笛飞声与之相助,二人里应外合,以江山社稷做要挟,逼得那混血皇帝献出半碗血来。
忘川之血为引,配合着药魔炼了许久的灵药,又有方多病帮忙运转扬州慢四四一十六天,这才解了李莲花这顽固淤毒。
笛飞声从来不白帮忙,他早和方多病约下了,待李莲花大好,定要赴了那未完的东海之约。
“你这说了半日,我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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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起轻功,笛飞声拽了一把背上刀的刀袋,他眼神下移至不远处的二层破楼车,心道今天定要和李莲花好好比试一番。
李莲花的毒是四五月前解的,说来也有笛飞声一份功劳。
那时正值寒冬腊月,方多病借与公主退亲一事面圣,邀笛飞声与之相助,二人里应外合,以江山社稷做要挟,逼得那混血皇帝献出半碗血来。
忘川之血为引,配合着药魔炼了许久的灵药,又有方多病帮忙运转扬州慢四四一十六天,这才解了李莲花这顽固淤毒。
笛飞声从来不白帮忙,他早和方多病约下了,待李莲花大好,定要赴了那未完的东海之约。
“你这说了半日,我是一句也没听清楚,这毒解之后,耳朵怕是不行了。”
李莲花挑眉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尊黑佛,他抬手点点鼻梁骨,又给笛飞声倒了杯茶。
“我不怕你推辞,今日我来,定是要和你比试的,”笛飞声咽下茶水,抖了抖刀袋,复又开口,“左右也无事,我可以在这儿等,等到你肯拔剑为止。”
见笛飞声这副难缠的样子,李莲花笑了,他摇头
“老笛啊…不是我说,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比比武更值得你钻研的,就像…”
“没有。”笛飞声打断他
“…就像喝茶。”李莲花扯着嘴角把话说完,他又给茶壶里添了热水,不多时便倒出喷香的绿茶来。
“我知道,你呢,平日里忙着更新那万人册榜首,今日才得闲。可好不容易有这时间,为什么不坐下来与我读本书下盘棋,顺道品一品这上好的茶叶呢?”
说罢,李莲花抬眉看了笛飞声一眼,慢悠悠补充道
“这茶,天机山庄来的。”
笛飞声岿然不动,他瞥了一眼李莲花,又瞥了一眼那茶叶
“你不必拿天机堂压我,他们有的,我金鸳盟必有、甚至更佳,”笛飞声取下背上的刀,“况且我曾和方多病定下了,若你违约,我不会饶他。”
“你我之事与小宝无关。”
李莲花眼神一变,他放下茶杯,端端正正地瞧了笛飞声一眼。
笛飞声瞧了回去,他嘴角一扬
“…那还何须多言。”他说
笛飞声拔刀而起,后撤一步运气。
悲风白杨之浑厚晃得刀锋刺眼,李莲花做了个深呼吸,抄起婆娑步侧身躲过这击。
笛飞声弯了一下嘴角,心想李莲花这厮此番终于是肯和他打架,愉悦之余又运气半周,双手执刀,朝李莲花砍去。
李莲花弯腰挑起脚边的枯树枝,一代剑神以木为剑,枯枝败叶竟也能被包裹起剑气来。
刀光剑影之间游走,几个回合下来,笛飞声竟嫌木剑脆弱,害得他不敢用全力砍,恐落人“蒙兵器之利”的口实。
“你!去取尔雅来。”
笛飞声收刀,他朝李莲花吩咐着。
李莲花挽了个剑花,一代剑神许久未动真气与旗鼓相当的对手比试,此时此刻,其实他也起了兴奋劲来。
只可惜,他和小宝有约在先,眼下更是不可逾矩。
“笛盟主啊,”李莲花点点鼻梁骨,“我这把大病初愈的老骨头肯用这树枝和你打一场,你该高兴才是,怎么还乱提要求、得寸进尺呢?”
“少废话。”
笛飞声没看李莲花一眼就直接往莲花楼内迈步,可还没等他脚踏到台阶的第一层,李莲花便冲到他眼前伸手拦下他
“不可进。”
“为何?”
“…楼里太乱,恐污了你眼。”
“真是可笑。”
此等借口怎能唬得过笛大盟主,他黑着脸拍了李莲花一掌,闪身进了莲花楼。
李莲花倒也没说谎,一楼着实是不整洁。
可凌乱之处多在里室,笛飞声眯着眼瞧了过去,虽已开春,但里室厅口仍摆着两个火炉子,暖烘烘的。
“你看什么呢。”
李莲花黑着脸凑上来,若不是他大病初愈又与方多病有约在身不好动手,这笛飞声,现下该和东海那日一样,早被剑穿了胸。
笛飞声没理会他,又看了仔细点,那床上似有个人。
“好啊李相夷,”笛飞声挑眉,“这几番阻拦不许我入,原是怕我撞见,你破楼藏娇?”
李莲花嘴角抽搐,他狠狠给了笛飞声一闷拳
“…我说你小声一点,他昨夜疲累,现下睡得正香,切莫吵嚷…”
“…谁啊?”
话音未落,床上那人揉着眼睛坐起来。
见这屋外真是热闹,方多病慢悠悠地往外瞧,瞧见外人之后打了个冷颤
“阿、阿、阿飞?”
大少爷懵了,边穿衣边提了尔雅剑,大摇大摆走出里室,如这莲花楼的主人一般。
可真正的主人现下脸黑得吓人,李莲花薅着笛飞声胳膊把他扯到一边。
“就说让你小声一点…”
李莲花恶狠狠地嘴了笛飞声一句,转头就换了个似狗的表情看着徐徐走近的方大少爷。
“吵醒你了,那个…阿飞和我正品茶呢,说是来楼里再取一些带回去。”
方多病拿着帕子擦了把脸,看看李莲花又看看笛飞声
“真的?”
“真的,不信你问阿飞。”李莲花侧身,给了笛飞声一个眼神。
见这一老一小似有其他秘密,笛飞声扬着嘴角,缓缓开口
“假的,我俩刚比试了几个回合,没尽兴,我才让他来取尔雅。”
冷场。尴尬。
方多病登时暴跳如雷,一会儿拉着李莲花质问他为什么违了约,一会儿又气呼呼地翻出两年前他满世界找人时的旧账。
说到情动之处,今年二十有一的大少爷,险些落下泪来。
“我不管你了,”方多病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百川院还有事,今晚不要等我吃饭。”
他夺门而出,李莲花伸手去拦,只堪堪碰到他飘起的衣襟。
笛飞声确实愣了,连方多病出门时撞了他他也没缓过神来。
看着心高气傲的李相夷、游刃有余的李莲花,正垂头丧气地走进里室收拾大少爷弄乱的床铺,向来对男女之事置若罔闻的笛大盟主,此时此刻深深坚定了自己终生不娶的决心。
“他不让你动内力?”
“嗯。”
笛飞声破天荒地敬了李莲花一杯,李莲花饮下这烈酒,搓了把脸。
“小宝,他担心,很担心,”李莲花慢吞吞张口,“我那个时候,病得要死了,弥留走马灯之际,我听到他说,”
李莲花抬眼,他眼睛里有亮,笛飞声看得真切
“小宝说,宁愿我废去一身内力真气,也不想我再做这天下第一的李相夷。”
“所以,他知道你解毒后内力在恢复,你怕他担心你又凭这扬州慢救死扶伤、耗自己气血,所以才和他约定,不动内力?”
笛飞声发问,李莲花又饮尽一杯。
“正是。”
飞鸟长鸣,开春了,夜晚凉风袭来,还真有点乍暖还寒之意。
笛飞声侧耳打量了一会儿楼外小路上的动静,他扬着嘴角背上刀。
“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
笛飞声开口,李莲花抬眼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求我相助、救你性命之时,方多病求得恳切,他欠我的,你应该替他还。”
笛飞声起身,他听到门外小路上,来人脚步愈近。
“但本尊从不强人所难,你是我敬重的对手,我可以等,等你处理好你与方多病的约,再来赴你我之约。”
李莲花笑了,他点点头,对笛飞声一拱手
“谢谢,老笛,谢谢。”
看着笛飞声渐渐隐入夜色之中,李莲花叹气,他起身,招呼狐狸精过来。
“狐狸精,走。”
“去哪儿啊?”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李莲花猛一抬头,方多病正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
意气少年,素衣长剑。
李莲花看着方多病,看着他迈步,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看着他抬手、弯眉,对自己笑。
方多病笑得很好看。
“阿飞传音给我,说你确实守了我们的约,是他逼你与他比试的。”
方多病抱着剑,扬起下巴语气轻快。
“所以我就回来啦,还有你刚怎么不休息,要去哪?”
李莲花叹了口气,笑着弹了方多病的额头
“去找你啊臭小子,这夜深露重的,你不回来,我如何安心睡下?”
“好哇!”方多病跳起来,“那我再回去,你带着狐狸精找我,找不到就算你李莲花没本事!”
夫人离家、半日未归,这李莲花确实没本事。
可方多病似乎忘了,他的夫君也是李相夷。
李相夷是不会让夫人跑掉的。
金鸳盟中。
“你听说了吗?那李莲花,也就是李相夷,咱们尊上好像不追着他比武啦!”
“是吗?这可真够稀奇,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招数,骗得尊上和那天机堂少堂主,一左一右的都围着他转。”
“尊上我不知道,但我听说呀…这李相夷和那天机堂少堂主刚成了婚!这天下第一呀,怕老婆!”
两个伙计闲来无事乱嚼舌根,笛飞声一颗石子飞过去,连着点了两个人的穴。
“无颜挑伙计的眼光真是愈发不堪。”
笛飞声负手而立,没给二者一个眼神。
“他教过你们,在人背后议论是非吗。”
二者支支吾吾想摇头,但奈何穴位被封,做不出大动作。
可笛飞声似乎心情大好,并未想治他们的罪,他临走之前,甚至还语气轻快地议论了几句。
“有一点你们说得不错,李相夷确是妻管严。”
完.
【搞笑向】【花方】莲花楼今日快讯1
莲花楼今日快讯
原四顾门门主、现莲花楼医馆主要负责人李莲花与财政部长之子方多病举世瞩目的婚礼,将在大型机关沉浸式体验乐园——天机山庄隆重举行。日前,五湖英雄、四海豪杰云集于此,山下官道一度出现交通拥挤。
方多病母亲、天机山庄负责人何晓慧女士表示:年纪大点,会疼人。
天机山庄三小姐何晓凤在社交媒体po出聚会合照,并配文:偶像见了我,也要恭恭敬敬喊一声小姨。
婚礼在即,针对武林同侪“乔与方孰美”“为何沉寂十年归来老婆仍是十八岁”的追问,李莲花作出严正声明:“他李相夷喜欢双十年华、家财万贯的绝世美人,与我李莲花喜欢双十年华、家财万贯的绝世美人何干?”
金鸳盟盟主笛飞声出席婚礼,并发表美好祝愿,他指出,老婆改嫁...
莲花楼今日快讯
原四顾门门主、现莲花楼医馆主要负责人李莲花与财政部长之子方多病举世瞩目的婚礼,将在大型机关沉浸式体验乐园——天机山庄隆重举行。日前,五湖英雄、四海豪杰云集于此,山下官道一度出现交通拥挤。
方多病母亲、天机山庄负责人何晓慧女士表示:年纪大点,会疼人。
天机山庄三小姐何晓凤在社交媒体po出聚会合照,并配文:偶像见了我,也要恭恭敬敬喊一声小姨。
婚礼在即,针对武林同侪“乔与方孰美”“为何沉寂十年归来老婆仍是十八岁”的追问,李莲花作出严正声明:“他李相夷喜欢双十年华、家财万贯的绝世美人,与我李莲花喜欢双十年华、家财万贯的绝世美人何干?”
金鸳盟盟主笛飞声出席婚礼,并发表美好祝愿,他指出,老婆改嫁,始终是困扰李相夷多年的问题。金鸳盟全体员工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在此衷心祝愿李相夷:下地能种田,上床能威武。做饭不炸屋、老婆不跑路。
婚礼后,由公司优秀员工代表药魔送上金鸳盟特制十全大补丸(无毒全糖版)。
已被强制执行死刑的著名非法组织万圣道首领单孤刀在地狱呼脸网发表名为《不养儿难防老 坏孩子要从小养起》的社评,鼓吹重视烂家风的养成工作,并质疑李相夷成为天下第一,实为享受南胤特殊加分政策的结果。
四顾门门主乔婉娩与掌门肖紫衿起诉离婚案今日于百川院开庭,二人均不出席婚礼。
据悉,婚礼后,万人册掌上明珠苏小慵女士将表演讽刺小品,《天王嫂》。方多病绯闻前女友、大熙继承人昭翎公主将倾情献唱《王妃》,著名女装艺术家、茶艺表演一级津贴领取者的李莲花将再现扬州江山笑屋顶个人秀《红绸剑舞》,将作为压轴节目出场,届时,请广大宾客有序入场、文明观看,保持安静,不要喧闹,请勿投掷铜钱、果蔬、鲜花等物。
南胤非遗传统技艺受害者笛飞声作出“辣味”评价:红衣娇艳,他如今几岁了。
角丽谯女士对此发表严厉申斥:早知情敌最终做了别人的小白脸,我又何必汲汲营营,误了一生。尊上,你到底在怕我什么!!!
针对“听说你从八岁就抱着李相夷的画像睡觉”“李相夷与李莲花你更爱谁”“相夷太剑大不大久不久爽不爽”的疑问,方多病本人尚未对采访作出回应。
本台记者将持续为您报道。
(本次婚礼宴席倡导绿色环保理念,所用蔬菜鲜花全部来自莲花楼种植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