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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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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

All闲 · 今天所有人对范闲好感度清零③

无脑沙雕文吃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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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你...还相信一见钟情吗?”


范闲:曾经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


从昨晚范闲得知庆帝和五竹都没丢失对他的好感后,他就觉得所有人应该都会慢慢恢复成之前那样。


果不其然,一大清早,李承泽就风风火火的跑来范府,身后还跟着提着大包小裹的谢必安。


“范闲...理理我呗...”

“昨天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突然鬼上身了?”


李承泽围着范闲转来转去,可他真不知道为什...

无脑沙雕文吃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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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你...还相信一见钟情吗?”

 


范闲:曾经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

 


从昨晚范闲得知庆帝和五竹都没丢失对他的好感后,他就觉得所有人应该都会慢慢恢复成之前那样。

 


果不其然,一大清早,李承泽就风风火火的跑来范府,身后还跟着提着大包小裹的谢必安。

 


“范闲...理理我呗...”

“昨天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突然鬼上身了?”

 


李承泽围着范闲转来转去,可他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是自己把范闲拒之门外。

 


这不是他真心想这样做的啊!!!!

 


昨天————

 


在昨天范闲被李承泽拒之门外后,李承泽就像往常一样去街上“觅食”。

 

 

他吃早饭的时候——

“总感觉差了点什么,不好吃,等午饭。”

 

他吃午饭的时候——

“我以前不是也自己吃吗,没范闲我难道还吃不了饭了?”

 

他吃晚饭的时候———

“......必安,没了他,我吃不下饭。”

 

(谢必安:...6

 

 

 


 

然后就是,某人愧疚了一整晚后第二天清早就带着歉意和火锅来找范闲请罪。

 

谢必安:说清楚,是你带着歉意,我背着锅:)

 

 

 

“你不在,我每顿饭都是如此食之无味——”

李承泽蹲坐在范闲腿边,低着头,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他哄范闲是有一手的。

 

小范大人才不是那种不给人台阶下的人呢!!

但是小范大人记仇——

 


然后就是李承泽写了一篇承诺书:

此后若再有此类对范闲负心汉行为,李承泽半月内不得与范闲有任何肢体接触。

 

 


————————————————


 

“你来了。”

陈萍萍笑着看范闲。

 

范闲愣了一下,院长大人也没讨厌我吗?

 

————————

 


范闲想着还没看到院长对自己“恶语相向”的样子呢,等院长大人恢复之后,自己是不是就能看到他那种懊恼、悔恨、愧疚的表情了——

 

(一些范闲的恶趣味

范闲:计划失败。

 

“你是想看我厌恶你的样子吗?”

陈萍萍仿佛看穿了范闲的想法一般。

 


“没没没,院长大人怎么会厌恶我呢您说是吧——”

说着说着便扯开话题,范闲说要推着陈萍萍到后院走走,以后一定会经常过来陪他。

 

 

其实看到陈萍萍和之前一样对他很亲昵时,范闲是很开心的,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非常信赖的陈萍萍对自己有厌恶的情绪,哪怕只有一瞬间。

 


————————————


 

“你怎么才回来?跟谁出去了?男的女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今天范闲在陈萍萍那里呆了好久,又陪陈萍萍讲他儿时的事情又给陈萍萍捏捏肩按按腰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辰时才回来。

 

 

紧接着回去迎接范闲的就是一个耍酒疯的五竹。

 

“????叔?你怎么...”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很想你?你怎么都不来找我?”

即使范闲现在很震惊,但是还是乖乖地回答五竹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找你啊叔,你平时都来无影去无踪的,而且叔,你今天怎么...”

 



没等范闲问出口,五竹就拦腰抱起范闲。

 

“叔...叔!!!咋了你今天这是!!!”

 

范闲:关于我叔突然太爱我了怎么办???

 

 

 

END

——————————————

 

今日彩蛋是:没出场的承乾是如何独自找回好感度的呢?

 

 

这个大概就是完结咯,可能还会有几篇关于“好感消失”的全员番外


欢迎点梗~

明天见——





关于五竹的“耍酒疯”行为我是这么理解的:


因为所有人都被拿走了对范闲的好感度嘛,而在五竹平时表现就很“机器人”,而拿走他对范闲好感度之后他其实是麻木的。

他会在想到陆轻眉时会微笑,就说明他是可以表达他内心的感情的,而之后突然把好感度好感度还给他后,反而会让他把对范闲的感情更强烈的表现出来。

 

进一步推进竹闲进度~打破木头脑袋~

 

五竹:这次是我的福气。

 

 

彩蛋别忘了看——

 

 

 

 

 

 

 

 

林熙

All闲 · 今天所有人对范闲好感度清零②

无脑沙雕文吃的开心

这篇小范大人可能还要痛苦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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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范若若、滕梓荆和李承泽的团伙“孤立”作案后,范闲的自信心逐渐消退。


不是,这个京都还有想理我的人吗???

(北齐:是时候挖人了——


监察院里——

陈萍萍独自待在院子里,几片叶子从眼前飘落到腿上,他回过神来,他觉得今天的思绪很混乱。


在今天影子提到范闲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很陌生,又很熟悉。


“范闲吗...”

陈萍萍抓了片叶子喃喃道。...

无脑沙雕文吃的开心

这篇小范大人可能还要痛苦一会儿——





————————————

 

在经历了范若若、滕梓荆和李承泽的团伙“孤立”作案后,范闲的自信心逐渐消退。




不是,这个京都还有想理我的人吗???

(北齐:是时候挖人了——

 

 

监察院里——

陈萍萍独自待在院子里,几片叶子从眼前飘落到腿上,他回过神来,他觉得今天的思绪很混乱。

 


在今天影子提到范闲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很陌生,又很熟悉。

 

“范闲吗...”

陈萍萍抓了片叶子喃喃道。

 


陈萍萍感觉想到范闲时,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在他心里范闲现在只是

“三处费介的徒弟”

“监察院的提司”

“以后会接手监察院的人...”

 


.....怎么会准备让他接手监察院..

真的是自己做的决定吗?

 

陈萍萍开始怀疑自己想法和做法是矛盾的了。

该去见陛下了。


 ——————————————

 


今天刚好要去三处拿药,范闲走前还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

已经准备好被三处师兄打出去的准备了——

 

但是并没有,只不过见到三处的师兄像对其他人一样循规蹈矩的给了范闲需要的东西,还说了几句客套话

 

这其实让范闲更伤心了。

 

范闲:我那溺爱我的师兄们哪去了——

 

 

——————————

 

 

“范公子,传陛下口谕,请您到宫里一聚。”



范闲觉得奇怪,难道陛下还没讨厌自己???

 

重新燃起生的欲望,范闲大跨步往皇宫去。

 

范闲觉得自己想多了,进来第一眼看到庆帝的表情范闲就知道,嗯,陛下也变了。

 

范闲:你问我为什么?(他的眼里根本没有爱


他跟看别人的眼神是一样的。

 


范闲突然觉得很伤心,难道一夜之间自己所有依赖的人和他之间的回忆全都被抹除了吗?

 


见庆帝不说话,范闲忍不住开口

 

“陛下怎么不说话?陛下难道忘了吗...”

 

庆帝挑眉看着范闲,并没说话。

 



“陛下您昨晚还叫我安之呢...”


“然后呢?”

庆帝突然开口。



仿佛想到了什么羞耻的事情,范闲说完就低下头,面红耳赤。

 



“哦?安之...你怎么认为朕会忘。”

 


范闲瞪大了眼睛,

“啊?陛下您没....”

“朕什么都没忘。”

范闲:是什么让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听到庆帝这话后,范闲放心地冲了过去抱住他,

“太好了,您没讨厌真的太好了我我好感动我他们都见了我想过街老鼠一样....”

 


庆帝看着向自己不断抱怨和讲述自己一天经历的范闲,终于忍不住弯了嘴角。

 

————

(其实庆帝也被拿走了对范闲的感情,只不过他醒来就察觉到不对,自己关上门一个人想了一整天,还派人去跟着范闲一整天,

 

最终成为第一个拿回对范闲感情的人,还没有火葬场——

 


庆帝:很好,目前为止朕觉得最大受益人是朕。

范闲:现在的我是个只会流眼泪的机器人。


 ——————————

 

怎么办,日子还得照常过呗。

 

范闲回家还做着他的事情,只不过一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感觉你有很多事情要做。”

虽然是突然出现的声音,但是范闲却习惯了。

 

“叔?”

“嗯。”

是五竹,他还和往常一样,时不时来范闲房里见他。

 



“叔,你有没有感觉今天的自己和往常有没有什么不同?”

五竹听不懂。

“就是,你今天有没有很烦我?”

五竹摇了摇头。

 



“那你今天有没有想过要来揍我一顿??”

“你今天很奇怪。”

五竹及时打断了范闲的“胡言乱语”。

 



范闲缓了缓神,才发现自己今天差点绝望,也还好,起码现在叔和陛下还和之前一样,那其他人也会回到之前的!!!

 

 

 

 

TBC

—— ——————————



下章写某某某某慢慢恢复和五竹的神秘反应

明天见——

 

(五竹不会这么简简单单就想清楚的!!!)





回礼是:

晚上萍萍托梦骂我,怎么剧情里范闲不找他————

 

 

 

 

 

 

 

 

 

 

林熙

All闲 · 今天所有人对范闲好感度全部爆满

什么?第二部又双叒叕要开拍了?


火速滚回来——

2k


真·全员爱范闲///

———————


范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昨天晚上被李承泽 亲 自 拉到他“违章搭建”的亭子里


谈、风、月、


(其实就是吃吃葡萄喝喝酒 看看月亮调戏调戏范闲


然后到了后半夜就不对劲了


李承泽原本只是喜欢装醉嘴上调戏范闲,可突然他就动起手来,对着范闲上下其手,没等范闲反应过来,李承泽捏开范闲的嘴,抓了颗葡萄喂到他的...


什么?第二部又双叒叕要开拍了?

 

火速滚回来——

2k

 

真·全员爱范闲///

———————

 




范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昨天晚上被李承泽 亲 自 拉到他“违章搭建”的亭子里

 

谈、风、月、

 

(其实就是吃吃葡萄喝喝酒 看看月亮调戏调戏范闲

 


然后到了后半夜就不对劲了

 

李承泽原本只是喜欢装醉嘴上调戏范闲,可突然他就动起手来,对着范闲上下其手,没等范闲反应过来,李承泽捏开范闲的嘴,抓了颗葡萄喂到他的嘴里

 


用、嘴、喂、

 


导致范闲呆滞了0.00001秒后猛地推开李承泽向他啐了一口后薅了串葡萄就飞速逃回范府去。

 


他却没想到等着他的是来自五竹的暴击。

 

 

“...叔?你怎么来...我...唔....”

 


没等范闲说完,五竹就猛地贴近他的脸,毫不犹豫就亲了上去。

 

边亲边抱还不够,还要说

“很想你...”

“嘴好软...”

....


搞得范闲活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认识五竹是如此羞耻。

 

这是范闲第一次怀疑五竹叔到底是不是真的机器脑袋。

当事人是这样说的:如果不是五竹叔,我一定一拳揍上去。

 

范闲连夜逃离京都

 



等天一亮,范闲便被庆帝召进宫,说是有要事商议,范闲瑟瑟发抖,希望路上别遇到变态。

 

怎么可能

 


还没等范闲走出范府,就看到他爹范建、柳姨娘、若若和范思辙围着他对他嘘寒问暖。

 

“哎呦儿子起来了啊吃没吃早饭啊...”

“想吃点什么姨娘给你做啊什么都可以...”

“哥今天要去哪儿啊我能陪你去吗要注意安全啊...”

“范闲你永远是我哥《红楼》别急着写别累坏了...”

......

 

还好,自己爹姨娘弟弟妹妹没做什么变态事儿,就是热情了点儿嘛,看,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嘛

 


 

“范闲!!!小范大人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范闲!!!!!!!!!!!!!!!!!!“

“小范大人看看我啊!!!!!!!”

.............

范闲:这个京都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一番两番三番四番波折后, 范闲终于走到了

..被挤到了监察院门口

毕竟广大人民群众还是会害怕监察院的威严的...

 

(陈萍萍:谢谢

 

“.......”

“.......”

“你怎么来会我这...”

“院长大人您不会也...”

二人沉默良久,突然一起开口。

 

范闲想到上次因为北齐的事情跟陈萍萍吵了几句嘴,之后就很少来监察院找陈萍萍了。

 

难怪范闲刚看到陈萍萍时没觉得他也变成“变态”,而是觉得陈萍萍很委屈的看着他。

 



....?

不是,委屈?陈萍萍委屈??

 


范闲傻眼了,连忙说了句“告辞。”就想着快离开这里。

 

“你之后还会来看我吗?”

“....”

“范闲...”

“会会会当然会,院长大人你放心吧啊。”

 

至于范闲为什么这么快低头..

 

司理理:“陈萍萍的名字与鬼神无异。”

范闲:“院长大人当时的目光与变态无异。”

 

 



兜兜转转终于来到皇宫,范闲小心翼翼地走,没想到被人从背后突然抱住。

 

范闲扭头一看,哦,燕小乙。

 

.....?

 

“燕小乙你他妈也犯什么病?”

 

燕小乙把头埋在范闲的颈窝,嘟囔了句

“今天还有谁对你这样...”

 

滚啊!都滚啊啊啊!!!

 

范闲挣脱开燕小乙,往庆帝那边跑去。

怎么见个皇上就这么难????

 

 

“陛下,范闲来...”

“安之!安之快进来陪朕!”

(侯公公:至于这么急

皇上做得都对。

 

范闲看着将自己奔来的庆帝,傻眼了,但还是秉持着皇上叫自己来是商量事情的想法缓了缓表情。

 

没想到,商议事情指的是,让范闲搬到皇宫来陪他。

 

“陛下,你这..我这你..我...”

 

没等范闲反抗,庆帝抓住范闲的手腕把他甩到床上去。

 

不能抗旨所以...此处省略8000字...

(其他人:凭什么?

 

范闲:想家了。


——————————


“范闲。”


范闲觉得现在谁叫他都像是鬼点名,但还是无可奈何的回了头。

 

已经无所谓了,只觉得腰痛。

 

哦,这次是李承乾。

 

“太子叫我何事啊?”

李承乾见范闲问他,就慢慢贴近范闲的耳朵。

“听说,你昨晚和二哥...”

 


听见李承乾一提到他二哥李承泽,直接让范闲PTSD。

“什么?你二哥?我和他可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吧...”

 

此时李承乾觉得范闲好xx可爱想x

 

“我是说,你和二哥昨晚一起喝酒赏月,你怎么从来都不和我这样,每次我找你你都拒绝我...”

 


说完李承乾还不忘记揉揉范闲的头,范闲秒闪避,但是失败了。

 

大男人摸什么头啊!范闲感到被侮辱了。

 

还有,李承乾这是什么怨妇的话啊!!!!!!!!!!!!

 

 

范闲:今天过得很好,就是不是那么想活。


感觉今天所有人都有点怪怪的(不止一点

然后就跑到人烟稀少的山上想好好静静。

 





 

“范闲。”

范闲瞪大了眼睛。

 

这个声音是...

“蠢死了,果然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声音从身后传来,范闲想回头,却怎么也转不过去,想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喂...还有半炷香的时间我就要走了,看到所有人都对你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范闲感受到被身后的人紧紧地抱住。

 

 

第二天醒来,范闲发现自己躺在了山坡上,旁边还放了串被布包裹着的糖葫芦。

 


是滕梓荆。 




END




彩蛋 : 李承泽李承乾争风吃醋——

薛夫人.

庭有枇杷树

*时间线是电视剧截止的地方 直接跳到回京

*先不管二皇子 原著写的不如电视剧 就是想写点陈萍萍刑讯范闲 所以逻辑不通糟写一气

*现在退出去来得及


同为视己为子的弈者,方可一战。


陈萍萍注意到他腰侧的伤,他往前凑了些,伸手去抚,范闲痛得绷直了背仰起头,陈萍萍修剪整齐的指甲直接陷进了他外翻的皮肉,一手都是流动的艳红。“范闲,在此处下烙铁,可好?”


/


范闲醒了,四匹精壮的乌骓马载着晃荡的车厢,整洁有序地踏在青石板路上,到京都附近了。


从容地收拢头发,他未掀开帘子,只将手伸出窗外,不过半刻,一只毛色雪白的信鸽落到他手上,范...


*时间线是电视剧截止的地方 直接跳到回京

*先不管二皇子 原著写的不如电视剧 就是想写点陈萍萍刑讯范闲 所以逻辑不通糟写一气

*现在退出去来得及


同为视己为子的弈者,方可一战。


陈萍萍注意到他腰侧的伤,他往前凑了些,伸手去抚,范闲痛得绷直了背仰起头,陈萍萍修剪整齐的指甲直接陷进了他外翻的皮肉,一手都是流动的艳红。“范闲,在此处下烙铁,可好?”


/


范闲醒了,四匹精壮的乌骓马载着晃荡的车厢,整洁有序地踏在青石板路上,到京都附近了。


从容地收拢头发,他未掀开帘子,只将手伸出窗外,不过半刻,一只毛色雪白的信鸽落到他手上,范闲将左手拇指扳指内藏的纸条卷起又系在鸽子腿上,随手放飞了。才有空看清来信内容。


“王启年,什么时辰了。”“大人,巳时刚过,马上就进城了。”


他的锦云掐金丝绣的官靴足尖刚踏上京都的寸土街头,在北齐销声匿迹的黑骑就围住了车队,“院长和陛下正在大内等正使回禀交接事宜,在此之前,小范大人不得面见任何人。”


望了一眼人群中被远远挤开的姨娘若若和范思辙,范闲面上瞧不出喜怒,低头嘱咐了王启年几句就下马换乘在黑骑的簇拥下往皇宫方向去了。


路上碰见辛其物,他恭维之词还未说出口就已然被黑骑的寒刃封入口中。惶惶离去。范闲扯扯嘴角,他此刻宁愿自己是辛其物,是范思辙,是陈萍萍的轮椅,是鉴查院门口那块碑,这世上一草一木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他范闲。


深吸口气,黑骑替他推开了门,他揣着手跨过门槛,门被关上,黑骑把守,再无第四人能进此间。


庆帝正懒懒歪在塌上,卷着本诗文在读,陈萍萍靠近火炉闭目养神,见他进来,上下扫视一番,嘴角微微上扬。“回来了,好。”


范闲并未瞧他,面朝庆帝,表情肃穆恭敬下跪,前所未有地行了个周全的大礼:“臣范闲出使北齐,已完成陛下交代任务,请陛下查验。”


庆帝把视线从那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上挪开,好奇地看他,“怎么,出使一趟,倒学乖了?”


范闲整理好官服,起身自个儿拉了只凳子来坐,“学乖倒是没有,长进还是有些。”


陈萍萍转动轮椅凑过来听,庆帝随手放下诗集,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炉火旺了些。“说来听听。”


范闲有几分俏皮地歪着头,鼻尖的那颗痣微微抖动。“臣在奉旨追杀肖恩时路过一山洞,因疲倦进去歇息了一会,做了个梦。梦见臣的母亲是一名叫玉芗的青楼妓女,父亲是将门之子,抛弃母亲后在大婚当日被敌国对手所杀,臣十分惶恐,又被敌手寄养于他人,最终成为一个叛国通敌的十恶不赦之人。”


庆帝淡淡地“哦”了一声,“梦做不得真,再说,你不说出去,不会有人知道。”他身子前倾了些,“还梦见些什么了?”陈萍萍背着光看不清神色,不紧不慢地攥着手中木块。


范闲眨眨眼睛,“没了,就这些。”庆帝又躺回软榻上,帝王的气息恍若无形猛兽。“朕给你的差事就做成这样?”范闲低头拱手:“接回言冰云,杀了肖恩,重整北齐谍报网,设计诛杀沈重,查清朝中走私之人,与北齐皇室搭上线,他国王都,孤身一人做到这些已是臣的极限,除此外,再无其他。”


“你一开始似乎是为了婚事去的,”庆帝拨弄着手中箭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范闲斩钉截铁地躬身行礼。


“陈萍萍,你都听见了?”“回陛下,听见了。”


范府中,范思辙正高高兴兴命小厮把大门口挂上“热烈欢迎庆国正使范闲回京”,皇上身边的候公公神色慌张地便衣赶来,柳如玉见他神色就知有异,“范公子怕是有难,夫人还是与尚书大人早做打算。”


不到一个时辰,风光回京的使臣锒铛入狱,即便是太子与老二千载难逢的联手打探也没有一个靠谱的消息传出。


鉴查院的地牢内,范闲坐在司理理曾经被关押的地方,感慨万千,他被影子扎了哑穴,手指也被铁丝系住,丧失了与外界交换信息的能力。他第一次见肖恩就是在这,当时陈萍萍布局引蛇出洞,那些可怖的铁链摇晃,影子的言语试探和腥风血雨——


“范闲。”他恍然抬头,陈萍萍的轮椅已在眼前。“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他像范闲离京之前一样慈祥地笑着,目光视他如同子侄。“再走下去,我就不能保证你完整地出去了。”


范闲也微笑着看他,陈萍萍抬手,影子上前两步蹲下身给他解了穴道。他干咳几声,嗓音干涩。“牢狱之中,想来院长这个问题还要问我许多遍。”


“范闲,”陈萍萍依旧和煦,“我布了将近二十年的局,不会毁在你的手上。”他伸手,掸去他肩上浮絮。“现在说,写下来也好,晚上就是你的庆功宴,还在祈年殿。”


“肖恩确实把秘密告诉我了,”范闲沉静地看着他,他很少需要抬头看人。“但以你们现在的人力物力几乎不可能到达神庙,更别提打开它。”他慢慢抬头,面上和叶轻眉当年的自信如出一辙,“你们,不该打神庙的主意。”


陈萍萍的笑容稍敛,挥挥手,影子推着他走远了,黑骑在笼子外不远处冲他脖颈处吹了根筒针,范闲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有些热,晃晃眼睛,发现身前有个大铁锅,噼里啪啦的烧着干柴,锅里是一柄通红的烙铁。“不要怕,暂时用不到这个。”范闲眯着眼睛,看着陈萍萍和影子从黑暗里出来,他自嘲地笑出声,“没想过有一天,我也要被自己人拷问。”


他看向陈萍萍,年过花甲的老人却失神般盯着地面,直到影子轻碰才如梦初醒,“啊……我老了,先半柱香吧,我去喝盏茶。”到了门口,他突然转头,跟影子说,“你来。”他就自己转着轮椅出去了。


范闲正在试悬在头上的双手能否挣脱一二,膝盖撑在地上实在是难受。“别试了,高度就是要你难受的。”影子漠然地随手从架子上择了根鞭子。“得罪,范闲,这不是我的意思,别记恨我。”抬手一记,从左至右贯穿前胸,血色瞬间从里衣渗透出来。“嘶——”范闲深吸口气,像被劈了一剑,思维都凝滞下来,重度远超他的想象,养尊处优惯了,真不是好事。“不行,我不要这根,你换那个……那个金色的,看着细点。”


“嗯?你确定?”影子面具下的眸子少见地闪过一丝戏谑,精明如范闲,一听就知道有问题,“那不会是金丝软甲的材质吧……那我不得被生生抽成竖条?影子大人,你看咱俩无冤无仇,你行行好给我挑个松快点的,反正到了明天我都是血呼啦几的一具,现在这点小事无伤大雅……我保证,绝不记恨你。”


影子笑了一声,“得罪了。”又一记抽上来,范闲身子一坠,腕骨被细索磨破了皮,他尽力忍着不出声,他并不是能忍痛的人,衣衫渐渐濡湿腥气起来,他在缓慢失血,热辣的刺痛在浑身滚烫的烧着,皮肤极烫,内里却冰凉,他咬破下唇耐着鞭刑,影子是留了手的,只是不慎一鞭抽到他被上杉虎捅了一戟的腰侧,新伤旧疤一并叠着几乎要抽碎他肋骨,范闲五脏内真气没稳住一口血喷出,正好喷到自己推着轮椅进来的陈萍萍膝盖上。暗色蟒纹上又多了几点更深的暗色,影子甩甩手腕退到轮椅后。陈萍萍不带感情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扶持起来,如同子侄的孩子。“忍着点,天亮会好些。”范闲没听懂,他浑浑噩噩地被绳索拉着勉强直着腰身,撑不住痛想晕过去都困难。


陈萍萍注意到他腰侧的伤,他往前凑了些,伸手去抚,范闲痛得绷直了背仰起头,陈萍萍修剪整齐的指甲直接陷进了他外翻的皮肉,一手都是流动的艳红。“范闲,在此处下烙铁,可好?”范闲眼前浮现暗色,他以为能听见或者看见滕梓荆的踪迹,……为什么还不来接我走,不把我当兄弟是吧?他迟钝地消化了会陈萍萍的话,然后戚戚然笑起来,“妙极,这才是是陈萍萍。”


他伸长了脖子看他,“之前对我好都是假象……都是利用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你的棋子,陈萍萍,你真的好算计。”


双腿残疾的老人不置可否,双手交叠静静看着他,许久,“今天就到这,晚上还有庆功宴,把他拉下来打二十棍,沐浴后送小范大人去祈年殿吧,陛下和朝臣都等着。”

拾肆朵云

  我命中注定的庆闲,萍闲和泽闲啊!!

  三对be绝美爱情

  闲闲真的很渴望得到cindy的关注啊,cindy我劝你再多爱闲闲一点

  我命中注定的庆闲,萍闲和泽闲啊!!

  三对be绝美爱情

  闲闲真的很渴望得到cindy的关注啊,cindy我劝你再多爱闲闲一点

一晌贪欢

范闲明明已经对陈萍萍有了十分的信任,结果呢(/_\)大怨种


我不信陈萍萍就没有一丝后悔和犹豫,没有一点点真心对范闲好

┴┴︵╰(‵□′)╯︵┴┴

范闲明明已经对陈萍萍有了十分的信任,结果呢(/_\)大怨种


我不信陈萍萍就没有一丝后悔和犹豫,没有一点点真心对范闲好

┴┴︵╰(‵□′)╯︵┴┴

文章自娱戏

【all闲】平安夜

等到平安夜晚上十点,才想起来连滚带爬从自己床上爬起来翻袜子,然后发条微信语音对着嘀咕:爹我挂袜子了啊,您看着办吧。

还不忘把另一只替若若挂上。

屑狐狸都是这样的。

尤其是叫犯嫌的屑狐狸。


……

10:15 p.m. 半夜拽着姨娘从二楼下来看倒霉儿子袜子并且严肃认真考虑要放什么的、皱着倒八字眉的某位范姓老父亲终于忍不住大骂:这大半夜的,臭小子你搞什么?

屑狐狸立刻关灯并发微信回复:若若睡着了,父亲大人,别太大声。


后续:

10:45 p.m. 陈萍萍和庆帝分别收到了一条视频消息。

发送人:范建

视频内容如下:范闲的袜子,袜子...


等到平安夜晚上十点,才想起来连滚带爬从自己床上爬起来翻袜子,然后发条微信语音对着嘀咕:爹我挂袜子了啊,您看着办吧。

还不忘把另一只替若若挂上。

屑狐狸都是这样的。

尤其是叫犯嫌的屑狐狸。


……

10:15 p.m. 半夜拽着姨娘从二楼下来看倒霉儿子袜子并且严肃认真考虑要放什么的、皱着倒八字眉的某位范姓老父亲终于忍不住大骂:这大半夜的,臭小子你搞什么?

屑狐狸立刻关灯并发微信回复:若若睡着了,父亲大人,别太大声。


后续:

10:45 p.m. 陈萍萍和庆帝分别收到了一条视频消息。

发送人:范建

视频内容如下:范闲的袜子,袜子边上挂着一个拼装巴雷特积木盒子。

姨娘的声音:家里也就这个了,你给闲儿挂上吧,我刚从楼上拿下来。

范闲在屋里窸窸窣窣的偷笑声。

范建(冷哼一声,打开门,把盒子和两只袜子扔进去,那只袜子里放的是一个沉甸甸的金簪):若若都睡着了,(转身,关门,又打开),范思辙那我也会放的,不要再把袜子放过去了!


一些后后续:

11:50 p.m.

一楼范闲卧室窗外,一身冷气的影子大人皱眉考虑如何在不破窗吵死范闲的前提下,把陈萍萍的圣诞礼物送进去。


00:55 a.m.

燕小乙带着庆帝的礼物摁响了范家的门铃。


00:56 a.m.

燕小乙被放倒在了那堆庆帝的礼物里。


00:57 a.m.

门口监控显示:事是五竹干的。

悄无声息放下一把真·巴雷特抛壳大炮并且给范闲整理好被子之后,五竹又从大门离开。

总用时:59s。


一些后后后续:

由于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送出一份礼物,第二日一早,鉴查院上下就展开了一次精简行政流程的讨论。

讨论结果如下:浪费时间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一处和三处,一处应该是因为什么也不想送,据说当晚朱格大人一共否决了十三个提议,最后送了一包创可贴。

至于三处,三处是因为要送什么吵了半小时,中间有十二位同僚送急救,叫车去医院又耽误了二十分钟。


陈萍萍本人送的是沐浴香波球。

以及泡澡小黄鸭。

带螺旋可以自觉排队游的那种。


另外就是,虽然在地上躺了一夜,可是燕小乙却并没有感冒。

因为某人的礼物里有十二套重磅真丝深V睡衣,从自己衣柜里现找的。

叶轻眉当年流水线造了一万多套,现在全垄断在某人衣柜。


还有一整张仿真狐狸皮。





段烟岑

【琅琊榜x庆余年】江南(番外)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联动文。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4.番外含一点靖苏靖。

  ——

  番外

  

  傍晚时分,范闲将他存了好些年的桂花酿翻了出来,又摆上了一桌好菜。一是想要为梅长苏和蔺晨他们饯行,二也是想为他们庆祝。


  桂花酿酒液呈琥珀金,晶莹剔透,度数不高,但酒味绵甜悠长。


  微醺。


  许是很久不曾饮酒、又或者是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梅长苏仅是小酌几杯桂花酿,就已是面色酣红,眼睛透着些喜悦的光彩,如同夕阳余晖。...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联动文。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4.番外含一点靖苏靖。

  ——

  番外

  

  傍晚时分,范闲将他存了好些年的桂花酿翻了出来,又摆上了一桌好菜。一是想要为梅长苏和蔺晨他们饯行,二也是想为他们庆祝。


  桂花酿酒液呈琥珀金,晶莹剔透,度数不高,但酒味绵甜悠长。


  微醺。


  许是很久不曾饮酒、又或者是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梅长苏仅是小酌几杯桂花酿,就已是面色酣红,眼睛透着些喜悦的光彩,如同夕阳余晖。身体虚软,微微靠在蔺晨身侧。


  蔺晨嘴角就一直带着丝笑意。


  


  范闲轻而易举地察觉出他们俩之间的氛围已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也是笑。就为自己再斟上一杯,然后一口饮尽。


  午后梅长苏从他身边离开之后,对于廊道里发生的一切,范闲知道得一清二楚。


  没办法,他也不是想特意探听朋友的隐私,只是武学品级到了九品以上,便是呼吸声都能辨别。


  他虽真气失了不少,但毕竟曾经也达到了半步宗师的水平,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又有蔺梅二人想尽法子的帮助,他恢复得很快。


  所以,不能怪他“不小心”将那些话听得明明白白。


  他真心为他们高兴。为蔺晨,也为梅长苏。


  只是不禁在内心夸赞自己成功神助攻的同时,又忍不住腹诽。


  不愧是古人,连告白都说得这么委婉,若是他,大抵会直直白白地告诉陈萍萍——他心悦他,然后看他羞赧又大惊失色的模样。


  他作为局外人,看得清。蔺晨一直“刻意地”将梅长苏和林殊割裂开来,但其实,他们确确实实不过是同一个人,他就是他,梅长苏也好、林殊也罢,从始至今,他变了很多,也有很多东西没有变。


  甚至于,可能他们俩都没有发现,梅长苏在蔺晨面前,才是最接近曾经林殊的模样的吧。


  像少年时期一样,嬉笑怒骂、轻松畅然,无忧无虑。也唯有在蔺晨身边了。


  ——


  初秋的夜半,多了些凉意。叶落飘零,本该萧条,却被桂香冲散了些许。


  庭院。


  屋内的油灯还亮着,范闲瞧了眼从窗户透出来的暖黄色的摇曳烛火,将视线慢慢收了回来。


  那棵梧桐树就那么静静站在他身旁。橘红与青绿色的叶交织一片,将夜幕分割成星星点点,在微风摇动下闪烁。


  那秋夜阴冷的微风,轻轻拂过范闲的微垂的睫,还有他微抿的唇。


  像是那位老者的手,布着薄茧、带着一年四季都捂不暖的寒,却温温柔柔地,像是早春化开的水。


  树影摇曳,仿若勾勒出了一个人影,倚靠在范闲的身体旁边。


  范闲笑着说:“希望下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是去赴他们的喜宴。”


  枝头的叶微颤,轻扫了两下范闲头顶的发。像是在给他回应。


  “不如我们也成婚吧,这是你欠我的,就算约好了来世,但这辈子也不能亏了。”范闲思索着,似乎真在思考这么做的可能性:“冥婚有什么讲究来着?”


  


  微风伴着叶,沙沙作响,细细微微似乎拼凑出了一个低哑温和的声音,带着些无奈又宠溺的笑意,夹杂着江南独有的乡音:


  “胡闹台。”


  ——


  梁国,金陵,言侯府。


  当门仆来通报的时候,萧景琰正在与言阙商谈国事。


  自梁帝不理朝政、皇太子萧景琰监国之后,言阙的精神气也愈发得好了,也不再似前些年那般将大量的时间放在求仙问道上——大概是因这愈发清明的朝政。


  只是偶尔,也会忍不住想起与昔日好友曾一起畅想过的大梁前景、忍不住想起过去的一些人、一些事。


  亦如今日,在与萧景琰谈话间隙,他们便相顾无言,一同望向林府的方向。沉默。


  赤焰旧案沉冤昭雪之后,萧景琰便命人将那座在无人处悄悄走向寂灭的府邸重新休整了一番,可是哪怕再怎么休整,再怎么朝着他记忆中的模样还原,都早已不再是曾经的那座威严帅府了。


  它像一个尘封的故事,无人提及,但谁也无法忘却。


  只能妄想着有一天,时间能将他们这些忘不掉的人也给一并带走。


  可再怎么不刻意提及,有些东西,存在过便是存在过。


  就像苏宅与靖王府之间的那条暗道,虽然被梅长苏命人填埋了,现在连一丝痕迹都看不出,可是,它确确实实存在过,在两座背靠背的府邸之间。


  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


  


  当门仆禀报之声响起后,萧景琰才如梦初醒。


  “门外有一苏先生求见。”


  


  萧景琰几乎是从恍惚中惊醒,猛地站起来身,几乎要碰倒桌上的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他心脏猛地一颤,心头便浮现出一个人影。


  “苏先生……”


  他下意识的呢喃,又很快摇了摇头,扯起了一丝笑:“是我反应过度了,又怎么会是他呢。”转而面向神色微异的言阙,道了句:“失礼了,言侯见谅。”


  却是止不住地想起那日初遇,或者说“重逢”,那人清清浅浅一笑,一字一顿道:“草民苏哲,见过靖王殿下。”


  又想起他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依然毅然决然地对他笑着说:“我想选你。”那时候他曾想过很多次,梅长苏为什么会选他,直到他终于明了,却又太迟,迟到他永远地陷入再无法与人说的悔恨。


  为什么选他?


  从那双清澈的、从未变过的眸子看向他的时候,他或许就该明白,他给他的,是一份至始至终的信任。


  萧景琰还在笑着,只是到底除不去那些难以掩饰的苦涩了。


  言阙却是说:“今日除了殿下您,并没有人说要来拜访。更何况我并无姓苏的旧识,除了……”


  言阙言尽于此。


  但两人心照不宣。


  苏哲。


  梅长苏。


  或者林殊。


  ——


  “苏兄!我就知道是你!还有蔺大阁主。”言豫津急匆匆迎出来,便是人未至,声先到了。


  此番前来,梅长苏并不打算久留,又因曾有写他身死的战报传来京城,不好现身,便乔装打扮了一番,虽是知道苏宅完好如初,甚至每日还有人打扫,却也没有回去过。


  只是不知言豫津是怎么还未走近,就一眼把他们认出来的。


  “豫津,好久不见,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梅长苏应了言豫津一声。


  言豫津思忖了一番,倒也没再多想,就是道:“大概是一种直觉吧,就像小时候就觉得林殊哥哥还会回来一样,我没亲眼看到,就总觉得苏兄你能化险为夷。”


  梅长苏但笑不语。


  言豫津叽叽喳喳地说了一路,又是确认梅长苏的身体状况,又是问为什么这么久都音讯全无,听闻他们出了海,去了另一个大陆,又问了好多经历见闻。


  梅长苏都一一答了。


  直到言豫津道:“对了,苏兄归京,便先是来了我家,是知道今日太子殿下来拜访我爹了吗?”说着,言豫津又道:“不过苏兄第一个见着的是我,这我可得好好跟景睿炫耀,啊对了,还没给景睿传信呢。”


  梅长苏这才说:“是来探望令尊的,当然,也的确是找太子殿下有点事,可否引见一番?”


  ——


  当梅长苏出现在言阙与萧景琰面前之时,两人皆是惊讶地说不出来话,有一种不敢置信却又好像意料之中的感觉。


  大概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他命不该绝吧。


  言阙首先便是站起了身,他没有多问,只是走近仔仔细细地将梅长苏看了数遍,随后重重地拍了拍他依旧单薄瘦弱的肩膀。


  亦如多年以前,他像一个长辈,对着林燮大哥的孩子、对着他从小看到大的林家小殊一样,无需再多言。


  “言伯伯。”梅长苏还是轻声唤了句。这是他欠他很久很久的一句称呼。


  无论是萧景琰,还是静妃,都在知道他身份后不愿他再叫他们“殿下”或是“娘娘”,他想言侯大概也是如此吧。


  随后,梅长苏把目光转向萧景琰。那从小性子耿直的皇子,此时眼睛亮了亮,却始终沉默着、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


  等梅长苏追上后,发现萧景琰在庭院一处,背对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梅长苏知道那是他在等他,于是便在他身边自然地坐下,亦如少年时。


  萧景琰没有转身,从梅长苏的视线望过去,只能看见他一只微垂的纯黑色鹿眼,和微红的眼眶。


  在他看来,似乎在对于见到他这件事上,萧景琰的情绪表现得太过于内敛了。


  只是梅长苏到底是梅长苏,略作思考,便知道为什么了。


  大概是因为萧景琰心里的石头始终没有放下,就好像头顶还悬着一柄随时会落下的剑,就如他曾经那样。只是现在,他心里的那口气放下了,萧景琰却没有,无论是苏先生、还是小殊、还有身边所有的亲人朋友,所赋予他的期望与信任都太过于沉重,他肩上承担的责任太大,是江山社稷、是黎民百姓,是直到死亡才能卸下的重担。


  并且当他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除了短暂而巨大的惊喜,悲伤似乎也接踵而至了。就好像,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又会在下一秒又突然离开一般。


  梅长苏率先打破了宁静,由衷夸赞道:“来的路上听闻了这两年的一些事,景琰,你做得很好。”


  亦如往日的温和。萧景琰却突然就绷不住了,侧过身,将额头轻轻靠在梅长苏肩膀上哭得微颤。压抑着哽咽:“为什么……”


  为什么又瞒着我。


  梅长苏没有听清他问了什么,但多少是能猜到的。


  萧景琰看过梅长苏写给他的遗书,他说他被葬在梅岭的一棵梅花树下,让他不必收他的尸骨。


  可是梅岭的梅花树太多太多,多到数不清,多到辨不明。到底是哪一棵,哪一棵树下是他呢?


  所以,不是他没找到,是他从不在那里。幸好不在。


  可为什么又瞒着他呢?


  梅长苏无奈地安慰道:“并非有意瞒你,只是当时确实是危在旦夕,若不是蔺晨不愿相信事实,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才找到了机缘,我怕是真的就再见不到你了。只是希望渺茫、又音信不便,便没有与你说,怕平添忧虑了。”


  如释重负。


  ——


  那林殊灵牌上的红布,说来好笑,遮了掀,掀了又遮。


  萧景琰固执,但梅长苏还是想要拗过他。


  “不必遮了,这样就好。林殊的夙愿已尽,余生,我还是梅长苏。”


  萧景琰还是答应了他的话。


  只是,那灵牌旁多了一盏灯。


  长明,不灭。


  ——


  END.


  ——


  1..正文和番外都正式完结啦啦啦啦!文不长,但拖了还蛮久的,非常感谢家人们的一路支持,居然有人在我这么龟速更文的情况下还能坚持看完,真的好感动!

  

  2.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章节的标题,合在一起是“江南江北等君归”,算是化用王维《送沈子归江东》的“唯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归”。


  3.《琅琊榜》和《庆余年》在我心里的地位非常高,同时这篇文对我的影响也很大,算是我第一次坚持写完的超过两万字的文了,也是我古风的一次尝试(以前几乎只写现代的),所以还是非常感谢大家给了我动力。


  4.非常想知道大家对cp、对人物有没有什么想法和理解,还有对我有没有什么建议(努力练文笔ing😭)


  5.下一篇文打算写闲萍闲的《唯一》,范闲重生梗,正在积蓄灵感,已创合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这对一个没有毅力的写文垃圾(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6.庆2要开机了,耶耶耶耶耶!

段烟岑

【琅琊榜x庆余年】江南(柒)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联动文。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七章 归

  

  桂香多露裛,石响细泉回。


  刚入秋的温度尚存着融融暖意。微风拥着阳光,让木质朴素的卧棂窗窗叶轻轻作响,悄悄地溜进屋里。


  连带着的,还有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桂子的清香以及清泉的流淌声。


  范闲就坐在内庭水池的台阶上,看窗外枝头的对鸟互捋羽毛,弯了弯嘴角。


  那水池,是他曾专门给陈萍萍建的,请人在姑苏建造这院子时,......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联动文。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七章 归

  

  桂香多露裛,石响细泉回。


  刚入秋的温度尚存着融融暖意。微风拥着阳光,让木质朴素的卧棂窗窗叶轻轻作响,悄悄地溜进屋里。


  连带着的,还有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桂子的清香以及清泉的流淌声。


  范闲就坐在内庭水池的台阶上,看窗外枝头的对鸟互捋羽毛,弯了弯嘴角。


  那水池,是他曾专门给陈萍萍建的,请人在姑苏建造这院子时,便也加了上去。既然是为陈萍萍在他的家乡安的只属于他们的家,那他希望这里的一物一景都是陈萍萍最熟悉的、有着他们两个人的影子的。

  水池里面放置着的是他研究出来的加湿器,与范府那个一般无二,只是更加精巧,又增加了加热的效果。


  当初不为别的,为陈园增了这么个装置,只是觉得京城不比儋州、也不比江南,便想让那位年长者能在干燥秋季能过得舒适一些。但得了院长的一句夸赞,也让曾经的他乐上好些时日。


  


  “你有心了。”


  时至今日,范闲仍然能清楚地记起陈萍萍当时的音容笑貌,他用他那比桂花摇落、比对鸟相鸣、比清泉流淌更加磁哑悦耳的声音温声细语,浅浅吟笑的模样。


  亦如昨日。


  就好像,他还能同过去那样,有事没事就兴冲冲跑到鉴查院或是陈园寻他,讲一讲与朋友城郊野游的趣事;专门跑去街区,带一包闹市的桂花糕,笑语晏晏地捧给他尝鲜;或是什么也不做,就与他待在那间内庭的水池旁,看一看天空,听一听水声。


  


  梅长苏敲门进来的时候,就见着了范闲出神的模样。


  梅长苏是通透之人,心里明了,也没有出言打搅,只是安安静静坐在范闲身旁等待,直到范闲回过神,才不急不缓地与他闲聊。


  “安之这‘加湿器’确实精巧,我身边不乏懂奇门异术、机械建筑的朋友,或许会很乐意与你交流。”


  “只是自己造着玩玩,实用便好,算不上精巧。”范闲笑道,虽是客气的话,但语气却不显谦虚。“苏哥哥要是喜欢,我便画张图纸给你。”


  “那就先谢过安之了。”


  “苏兄今日来寻我,可是已经想好了离开的日子了?”


  梅长苏略微俯首:“多亏了有你和蔺晨,苏某的身体已经并无大碍了,叨扰已久,怎好意思赖着不走?过俩日便打算离开了。”


  “苏哥哥明知道我不会觉得叨扰。”范闲冲梅长苏一笑,却也没有刻意留客。


  只是在征得梅长苏同意后,把了把他的脉,便笑着道:“确实还不错。只是苏兄毕竟之前损耗还是太大了,身子只能比寻常人弱些。不过有蔺晨在,总会让你好好养着。”


  范闲说即此,抬眸看了一眼梅长苏,他还是穿着一身素白的嵌着暗银色花纹的宽袖袍衫,没有加冠,一头青发就用了一根发带简单地束了髻,更显得一身气质非凡。他一如既往低眉浅笑着,看不出来在想什么,只是说道:

  “是啊,我相信他,早就把身体托付给他了。”


  范闲于是盯了一瞬梅长苏的神色,顿了顿,看似不经意地说:“也不枉他令愿舍了性命也要救你。”


  


  “什么?”


  范闲还从未见过有什么事情脱离梅长苏的掌控,素来运筹帷幄的他此时此刻神情有些呆愣,看起来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又似乎有点不可置信。


  范闲噗嗤一声笑了,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誉王死前都想要告诉梅长苏他有一事没料到的原因了。


  大抵也是想见一见他这样的模样。


  范闲感叹了一句:“我曾知道的蔺少阁主,行走江湖,有七窍玲珑之心。却不曾想他这般人物,也会入了俗世、做了个尘事傻瓜。”


  梅长苏此时已经收敛了惊异的面色,只是那一抹淡笑也收敛了,显得落落穆穆。那纤长的睫下掩着微垂的眸,藏着几分无奈:“小范大人曾经不过也只是想做个富闲俗人、有亲朋好友、娇妻美妾,可如今,却成了个世外隐士,独自守着座宅院。

  “这出世还是入世,又说明得了什么呢。”


  梅长苏这最后一句,声音不由得压低了一些,说得很轻、怅然悠长,这话像是在感慨人生无常不必多做纠结,却是连他自己都劝慰不下。

  


  水池里那半截木竹因清水流淌而换了重心,敲击在石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鸣响。


  是俗是逸,江湖还是朝堂。羁绊的那人身在何处,便是身再远,心也离不开。


  蔺晨早就知道梅长苏会回到金陵,他便也迟早会过去京城,去那里把他的长苏好好地接回江南;陈萍萍乞骸骨返乡,范闲便让陈萍萍等他,许诺要在江南陪他的院长度过往后余年。


  一句承诺,履行至死。


  哪怕舍了自在逍遥、舍了荣华富贵,做了世人眼里的糊涂傻瓜。


  又有何妨?


  ——


  梅长苏从那间内厅离开之后,便低头踱步在长廊里,愁绪如云,飘荡不散。


  却是与抱着一大扎桂花的蔺晨撞了个满怀,一时间明亮的黄入眼,满鼻馥郁花香。


  还有蔺晨那双温如光海的炯炯眼眸。梅长苏猝不及防地与蔺晨对视,却被那充满温度的眸光烫伤。


  他如往常那般笑意粲然,总改不掉四处折花、把花捧给他欣赏一番、再插到他房里各个角落的瓶中的习惯。


  但这般近的距离下,他却再忽视不了他眼底汹涌如浪花的爱意。他像个溺水的人,在这波涛中沉溺、身不由己。


  蔺晨扶了一把有些没站稳的梅长苏,梅长苏却心慌意乱地一个踉跄,离蔺晨更是近了些许。


  唇瓣相近,鼻尖萦着花香,隔空便多了几分清甜。


  梅长苏一时忘了拉开距离,就那么僵在原地。


  直到蔺晨把满怀的桂子塞到他手里,轻轻往后退了一步。


  “长苏,你与范闲说什么了吗?怎么总在走神。”


  他总不愿让梅长苏为难,一直有分寸地保持着朋友的距离。


  只是生生压下剧烈的心悸,主动离了半米,转移话题。


  然而他语气再表现得轻松平常,梅长苏还是清晰地听见——微风、鸟鸣、还有彼此的心跳。


  还能说什么,说了你这个傻子为了一个早就该死的人总做些不值得的事。


  梅长苏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过是说不日我们就要回去大梁。”


  “这有何可愁?咱们就闲闲散散,游山玩水,一路回到廊州。”


  “我要去金陵,见……”


  


  “萧景琰?……”蔺晨愣了愣,未等梅长苏说完,就轻声补上了他未说完的话。笑意却是失了大半,嘴角微僵,心脏骤骤抽痛,细细麻麻。


  亦如那日,战事四起,梅长苏找到他,向他索要冰续丹,还让他帮忙骗过萧景琰。


   他说:“人总是贪心的,以前只要能洗雪旧案,还亡者清名,我就会满足,可是现在,我却想做的更多,我想要复返战场,再次回到北境,我想要在最后的时间里,尽可能地复活赤焰军的灵魂。蔺晨,当了整整十三年的梅长苏,却能在最后选择林殊的结局,这于我而言,难道不是幸事?”


  那我呢?


  ……


  蔺晨那时从声嘶力竭到最后的沉默。


  梅长苏虑了朝局稳定、扬了林氏风骨、保了江山生灵,他选择了他所认为重要的,却又独独将他蔺晨最为重要的东西舍去了。


  而如今。


  就像梅长苏那时说的,人总是贪心的,曾经他也是只是想梅长苏活着便好,现在却想要的更多,总归是忍不住地心涩。为什么他一定要去做林殊呢,为什么要去见萧景琰、再去为他的江山天下费心费力?


  那他呢。


  


  当日他未能问出口的话,今日他也未能说出口。


  他不能说,作为一个朋友。


  于是他沉默着,还是主动开了口,替梅长苏回答了。


  “去金陵……好,我与你一同去。”


  梅长苏心里丝丝密密地发酸。相识十几年,他与蔺晨之间的默契难以想象;他又素来擅长洞察人心,心智过人,哪怕蔺晨掩饰得再好,他又怎会读不懂他眼里的情呢。


  只是他不愿点破,甚至庆幸于蔺晨没有表明。


  他终归是难以像拒绝别的爱慕者那样疏远他。正如蔺晨害怕失去他一样,他也害怕失去蔺晨。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他需要他,更离不开他。


  只是他却怎么也无法回应这样纯粹的感情。他身负太多——仇恨、大义、七万将士沉冤昭雪的希望……还有一副注定活不长的破烂身躯。


  心动如何?也只能止乎理智。君子之交淡如水,才是最好。


  可到底是他亏欠了他。


  曾经不行,那现在呢?梅长苏自与范闲谈话之后,就一直在问自己。


  蔺晨甚至愿为他堵上性命,他又有什么好犹豫?赌上一回又如何呢,不过是蔺晨拼尽全力救来的余生,若是他愿意,全部许给他又如何?


  思及此,梅长苏的眼神不再躲闪,望向蔺晨。见他神情平静却沉郁,像只倦鸟驮着阴低的天色,便知晓他是想岔了。


  那乌云里溢出的冰凉雨滴,淅淅沥沥地抽打着梅长苏的心脏——他突然就不愿再多想了,不愿去考虑后果,不愿去思考风险,不愿去测量这决策究竟是上策还是下策。


  他只是不想他再多做忧思,再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本该是潇洒少年郎,像他与他初见的那般模样。


  恣意……又欢喜。莽莽撞撞地闯进他养病的房中,愣上片刻,露出个晃人心神的笑容,摇着扇子,就那么向还未能接受自己大变的容貌的他说上一句:“你真好看,以后我罩着你。”


  将那些让他喘不过气的迷茫与苦恨都冲散了些许。


  


  梅长苏眼里就突然变得清明,便是笑:

  “你在想什么?景琰是也要见见,京中其他好友也要再见上一面,毕竟我还活着,总不好让他们一直为我难过下去吧?”


  梅长苏顿了顿,眼角弯了弯:“我是回去见见父母的灵牌,亲自告诉他们我不辱将门风骨,赢了这与大渝的一战。”


  蔺晨原本黯淡的眸子渐渐亮上几分,梅长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轻轻把他头发上落上的桂花花瓣摘了下来,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胸膛,对上他的眼睛,眸光闪闪,温温柔柔,听着倒还多了些哄意:

  “再去云南跟霓凰道个平安,我就陪你回琅琊山,或者你想去哪,都行,好不好?”


  “真的?无论多久?”蔺晨似乎有点不敢置信,但下意识就得寸进尺。


  “直到这一生结束。”梅长苏笑着许诺,认真而郑重:“这一次,决不食言。”


  未等蔺晨反应,就接着说:“至于这一生有多长,我又能陪你多久,就全看你这江湖郎中的本事了。”


  蔺晨像是从幻梦中惊醒,明悟了梅长苏话里的意思,那不敢置信的喜悦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再感受不到蓝天、白云、微风、或是这世间的一切。


  他眼里只剩下了面前的这个人——他的长苏。


  他忍不住紧紧拥住他,感受这世间的真切,两人胸膛间的满束桂花散落一空,化成了满地的暖与甜。


  在这馥郁的清甜中,梅长苏肩头被一滴滚烫的泪沾湿。


  “一起白头偕老。我知道我能做到。”


  “我相信。”


  

  “我也相信我自己。”


  


  ——


  END.


  ——


  1.桂花花语——永伴佳人。


  2.正文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还有一个番外下周六更。闲闲在不远处吃了一嘴狗粮,总要找萍萍寻求点安慰。番外可能不太科学,但我就想要闲萍也甜一点。另外番外含一点靖苏,但这篇只能是友情向或者景琰单箭头了。注意避雷。

段烟岑

【琅琊榜x庆余年】江南(陆)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联动文。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六章 君

  

    夕阳似血,溅红了半边天际。到底让人多了些思虑不定。


  但晚霞满天、余晖映照,这该是个好兆头。


  在夜幕还未完全降临的时候,那紧闭多时的木格双扇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蔺晨几乎是一瞬间便迎了上去,刚想询问情况,就发觉那鬈发青年看着有些不对。


  他浅浅勾起一点笑意,大概是想道声喜讯或是嘱咐些什么,只是他面......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联动文。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六章 君

  

    夕阳似血,溅红了半边天际。到底让人多了些思虑不定。


  但晚霞满天、余晖映照,这该是个好兆头。


  在夜幕还未完全降临的时候,那紧闭多时的木格双扇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蔺晨几乎是一瞬间便迎了上去,刚想询问情况,就发觉那鬈发青年看着有些不对。


  他浅浅勾起一点笑意,大概是想道声喜讯或是嘱咐些什么,只是他面色苍白得不像样,嘴唇连一丝血色都无,勉勉强强地张了张口,却没能吐出一点声音。


  夕阳的最后一线光芒穿进两扇门的缝隙间,他迎着光站着,额角的碎发显得更加柔软而凌乱。


  蔺晨不自觉地就生起了面前这个青年快要消失了一般的错觉。这是令人诧异的。认识青年这么久以来,他给人的感觉向来是明亮而恣意,又有些岁月静好般的平淡,除却在思忆故人之时偶有流露的忧甜与怀念,又何时像此刻这般……脆弱?


  是了,是脆弱。


  大概是范闲实力太过于超群绝伦,又有深不可测的、无论何事都云淡风轻的气质,以及仿若历经世间万事之后沉淀下来的成熟感,都让蔺晨快要忘却了,他不过只是个比他和梅长苏都还要小上不少的孩子罢了。

  


  只是未等蔺晨做多感慨,范闲就突然一声不吭地往前一栽,好在蔺晨素来经验丰富,及时扶住了倒下的青年。


  


  ——


  待范闲醒来,他就看见了蔺晨立在他身旁,身形修长,着着一件青袍褒衣,眉眼如远山青黛,长眉入鬓、眼角微翘。只是他这双桃花眼却像是经了一番疏风骤雨,花瓣都有些摇摇欲坠。


  蔺晨就用着那般复杂的、不知如何描述的目光望向范闲,似忧似喜,仿若凝结着千言万语却无法道明。


  范闲很少见到蔺晨这般模样。他并非是才认识蔺晨,在他们正式相识的很久之前,他便对他有所耳闻了。


  他羡他风流潇洒、拓跋自在,身在江湖,不涉朝政。就好像他最初的梦想一样,做个普通的富家翁,平闲一生,逍遥无忧。


  范闲知道蔺晨为何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想他大抵是知道了他真气所剩无几的现状。只是范闲不太在乎——武力对他而言,并非不可割舍,加之这并非第一次,比之以前真气爆体的凶险,这般倒是有些意料之中的安然无恙。真气尽失又如何?再练便是。


  范闲刚想出言劝慰一番,就听见蔺晨轻声道了一句:


  “多谢。”


  声音虽轻,却如雨后青石小路上流淌过的细流,清切而如释重负,又有真情潺潺。


  范闲笑了。


  这是两人的默契。不必多做感恩叩谢,也不必许什么回报诺言,他范闲向来如此,为何人做了何事,也只是因为那人值得,只是因为他自己乐意。


  就像那日他向范若若介绍的一般,他早已把他们当作了朋友。


  他不过是希望他身边的人都能好好活着,无忧无虑。


  ——


  梅长苏还是向范闲行了大礼,重重答谢,只是被范闲拦了下来。


  他确实不喜欢跪拜之礼,哪怕他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二十多年,依旧不愿习惯。


  “我又并非你的那位靖王殿下,苏哥哥在我面前为何会这么拘谨?早就说过不必言谢了。” 


  那清俊的男子听到“苏哥哥”这个称呼,倒没像范闲所猜想的那般羞赧,只是抬眉浅笑,睨了一眼范闲,看他眼里星光荧荧。


  京城旧友大都唤他一声“小殊”,也多得是尊称他一句“苏先生”或是“宗主”的,景睿和豫津则叫他“苏兄”,除却蔺晨惯爱呼他“长苏”外,这“苏哥哥”的称呼,大概只有飞流一人叫了。


  飞流只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尚且没太多的违和,但被范闲这么唤来,倒似乎也没有不妥当之处。


  梅长苏乐得占这份便宜。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早就听闻过这首古今七律之冠,心里总是尊上几分,礼数便自然而然了。”


  范闲知道梅长苏未说出口的话。这诗虽是极好,但暮气极盛,悲凉沉郁,像是一个垂暮老者回忆其一生,还有遗愿难成、遗志难报。范闲对这些诗词的来历有过解释,只是相信的人不多,他也不好多说。


  只是不知梅长苏会怎么认为了。


  


  范闲就听梅长苏接着说:“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江左盟也算有些势力,苏某在梁国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若是安之你有什么心愿,我定会尽力去办。既然你喊我一声哥哥,就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范闲只是没想到他简简单单地调侃的一句话,竟像是被梅长苏当真了。或者说,故意当真。


  “我也没有其他所求了。”范闲随口答道:“我这一辈子,从始至终的梦想,都不过是做个富裕闲人,有亲人好友相伴,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至于什么家国大义、什么心怀天下,去打造什么昌平盛世,原谅我没那么伟大,自私自利惯了。”


  大概是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感慨太多,有些言不对题,范闲回过神,笑了笑,望向梅长苏:“待你回去后,好好地修养身子,等我过些时日过去拜访,好生招待,就不枉我劳苦这些时日了。”


  蔺晨本是在一旁悠闲地瞧着,这番却是从沉默中突然冒出来了一句:“你们俩在某些地方还挺像的。”


  范闲与梅长苏就一齐望向蔺晨,一个有些好奇、一个饶有兴趣。


  蔺晨就噗嗤一笑,一只手拿着扇子上上下下地搭在另一只手上,开开合合,语气里无奈意味十足,眼底却是柔软:“都是嘴上说自己无情无义、铁石心肠,但其实,一个比一个心软,一个比一个重情。”


  他们,一个在与萧景琰解释童路的身份时故意将自己说得无情,却又黯自神伤;说着人心会变得越来越硬的同时又为自己的谋划伤害了无辜的人感到痛苦,明明自己也最厌恶算计人心的阴诡谋士,却还是独自去承担一切。


  一个虽说自己不在乎天下人的命,却又将那鉴查院门前石碑上的灰尘细细擦去、为平民百姓谋取权利、制衡各国让各国之间太平数年而未发生战乱,更别提,愿不惜花费大代价去救一个素未相识之人。


  


  ——


  TBC.


     ——  

段烟岑

【琅琊榜x庆余年】江南(伍)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联动文。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五章 等

  

  

    “老师怎么没有同你一起回来?”范闲也是许久未见着范若若和费介了,多少有些想念。


  上下打量一番这灵俏女子,心下欣慰。若若在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之后,整个人都定下来了,这便是最好。


  范若若抬了抬眸,眉眼弯弯:“接到哥哥来信的时候,费老与我在外云游,正巧找到了个宝地,钟灵天下之秀,所生所长皆是极品。只是路途遥远偏僻,...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联动文。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五章 等

  

  

    “老师怎么没有同你一起回来?”范闲也是许久未见着范若若和费介了,多少有些想念。


  上下打量一番这灵俏女子,心下欣慰。若若在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之后,整个人都定下来了,这便是最好。


  范若若抬了抬眸,眉眼弯弯:“接到哥哥来信的时候,费老与我在外云游,正巧找到了个宝地,钟灵天下之秀,所生所长皆是极品。只是路途遥远偏僻,费老想要多研究些许时日,又怕哥哥你用得急,我便先一步把草药带来了。”


  范闲听闻有这样的地方,也有些兴趣,只是时下之事更为要紧,就面色不显,笑道:“麻烦你了,你来得正好,帮上大忙了。”


  范若若却是迟疑了一番,犹豫道:“若若本不知道哥哥要这两味草药做什么,见哥哥这里有病人,也是想见识一二,不知可否?”


  梅长苏与蔺晨交换了下眼色,又见范闲冲他点了点头,便对范若若行了个礼,道:“那就劳烦姑娘了。”


  


  范若若此番举动有些突然,这请求虽也合理,却与前面的对话稍显不畅,神情上又不太寻常,蔺晨有些摸不着头脑,梅长苏却是垂了垂眸子,多少猜到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范若若只是诊了诊他的脉象,发觉脉象奇特,两相力道相冲,神情倏地就凝重下来。


  她站起身,就对范闲着急问道:“哥哥你竟然真要拿冰续草和赤瞿花解火寒之毒?”


  此言一出,梅、蔺两人皆是神情有变,但范闲却是云淡风轻地夸赞了一句:“若若聪慧。”


  蔺晨率先就出声了:“用冰续草解火寒毒,琅琊阁不是没想到,只是要拿十个人的命换一个人的命,长苏是不会答应的。”


  蔺晨或许不知晓,范若若却是再了解范闲不过了。他向来把人命看得重,无论地位上是否高低贵贱,在他看来众生皆是平等,不说梅长苏答不答应,范闲也不会同意用以命换命的法子。范若若就已经猜到范闲想要做的事,面色上更是着急。


  只是多年来对兄长根深蒂固的信任,让她并没有立即制止。


  范闲笑了,眼睛一眯,像只扬着尾巴的狐狸:“用不着十命换一命,我一人足矣胜过十人,还不用伤及性命。这买卖,划算吧?”


  见梅长苏站起来就要开口拒绝,范闲眼疾手快地就给他按了回去,又接着解释道:“你们只说了冰续草,可知赤瞿花是何物?”


  蔺晨思索一番,便道:“古籍记载过,长在地狱炼池边的红花,至毒之物。”


  范闲噗嗤一声乐了,毕竟用他现代人的思维来听,多少觉得像封建鬼故事:“哪用下地狱?岩洞岩浆边上就有。这小花,对平常人来说是至毒之物,可对九品以上的高手可就是救命的宝贝。”


  别问范闲是怎么知道的。这还要多亏受了费老亲传、他还保留着这鉴查院三处以身试毒的传统。


  “怎么解释呢?游戏玩过没,简单说,就是用蓝换红。”


  见一旁的二人皆是神情懵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范若若也是乐着解释:“家兄向来如此,喜欢说些常人听不懂的话,二位莫见怪。他的意思是说,类似于消耗真气而补气血,是这样吧?”


  范闲的打算便是,这冰续草让梅长苏服下,他自己则用上赤瞿花,便可以达到渡血又不用牺牲性命的效果。


  范闲露出两颗小白牙,打了个响指,笑道:“不愧是我妹妹,通透!”又拍了拍梅长苏的肩膀:“苏兄就放心好了,我这霸道真气管够,再说了,我与你们非亲非故,还仰仗二位以后带我去你们那里横行霸道呢,怎会伤即自己?”


  


  ——


  都说万无一失。


  话虽如此,不忧虑是假的。


  园子里少有的安静。与往日的喧闹欢乐不同,那一扇紧闭的门外,除了鸟儿急急窜进树丛中的声音,就只有蔺晨来来回回的踱步声。


  范闲把两位正经大夫都赶出了房外。


  与蔺晨不同的是,范若若显得气定神闲,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看起来神态自若,不失京城贵女之态。


  ——若是忽略她紧紧攥着衣角而泛白的指尖的话。


  蔺晨越是着急,就越是闲不下来,总归是爱闹。


  追着飞流上窜下跳一番,又凑到范若若面前,开口便又询问了早就问过的话:


  “当真无事?”


  范若若虽总是回答:“相信哥哥,哥哥自有办法。”但心里却没有表现得这般平静。


  在开始之前,她便拦住了范闲,担忧地嘱咐了一句:“哥哥不能有事,否则陈院长在天之灵也会忧心的。”


  范闲便定定望了望那院里在微风中摇曳着枝叶的梧桐树,轻轻承诺,不知是说给范若若听的,还是别的什么人:


  “放心吧,萍萍就在那里看着,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鲁莽行事呢?”


  范闲虽是一如既往地笑着,但那眼里的哀伤与爱恋却是久久不消,像是绵绵秋雨,凉而温和,默而欲出,又被生生隐藏,似是怕惊扰了什么去。


  那时候蔺晨在场,这才恍然。


  鉴查院前院长陈萍萍之名,他怎会不知。传说中的暗夜之王,虽在早年间失了双腿、不良于行,却不减他“追星逐月天下行,赶山奔海陈萍萍”的名声。


  只是这些日子的疑惑,终于解了。原来被这风华绝代的小范大人藏在心里的人,竟是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前特务头子。不说二人都是男子、身份上多有不妥,这年岁上又相差甚大,更是会令人诟病。


  蔺晨却只觉得敬佩。范闲确是胆识过人又唯心而活,不言他敢冒弑君的大逆不道之罪,又把权势看作尘泥,未想到就连感情,都这般惊世骇俗。


  


  范若若望向紧闭的那间房门。范闲自进去之后,已过了好些个时辰了,连天色也从艳阳当空到日薄西山。只是范闲交代过不得前去打扰,范若若就只能待在外面。


  她不知是回答蔺晨的问题,还是自己喃喃自语:


  “会没事的,他所练的霸道真气有锁血之效,连巴雷特都可抵御,又有天一道心法可以疗伤回血,只是毕竟他并非真的宗师……”


  “并非宗师?”蔺晨诧异,他得来的消息,在几年前的变故之后,除了叶流云之外,原本的三大宗师皆已驾鹤西归,叶流云本人受伤减了功力又出海遁迹,世上便只有范闲这个第一高手了。


  范若若点了点头,答道:“其实这也并非什么秘密。成为宗师需要脱离俗世、摒弃杂念,一心求取宗师之境,兄长到底是有挂念的人,又不再有那么强烈的求武信念,自然达不到那种境界。”


  范若若大概是想到了范闲在陈萍萍离世之后宛若疯狂、在为他弑君报仇之后无欲无求又忧神自扰、至今都未能走出来的模样,停顿了片刻,显得又多了几分忧虑和心疼。


  缓了缓,接着说:“只是哥哥已至九品巅峰、半步宗师,宗师之下并无对手,便有人误传罢了。”


  ——


  TBC.


  ——

  

  1.想起《大约在冬季》里面的一句:“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  

人间不值得

【all闲,庆闲,萍闲】重生一世

            病弱闲,不喜勿入!!!!

    私设很多,不喜勿喷。我没看完原著有些地方皆为想象。叶轻眉的死亡也会庆帝没有关系。我太喜欢陈萍萍了我想在我的笔下给他一个完美的结局。有前世记忆的不止范闲一个,还有范闲不止穿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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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大早上的你怎么来了。”范闲坐在铜镜面前梳着发髻不解的看向来人。来人也不说话只是将手里的纸卷抛给他。范闲看看五竹又看看纸卷笑到说:“这下可...

            病弱闲,不喜勿入!!!!

    私设很多,不喜勿喷。我没看完原著有些地方皆为想象。叶轻眉的死亡也会庆帝没有关系。我太喜欢陈萍萍了我想在我的笔下给他一个完美的结局。有前世记忆的不止范闲一个,还有范闲不止穿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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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大早上的你怎么来了。”范闲坐在铜镜面前梳着发髻不解的看向来人。来人也不说话只是将手里的纸卷抛给他。范闲看看五竹又看看纸卷笑到说:“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走吧,叔陪我去一趟京兆尹府。”范闲随手将纸卷撇到了一旁起身走了出去。

  “哥哥,你在吗?我做了些糕点你要不要试一下。”范若若端着一盘糕点走进范闲的小院。可是她左找右找都没有找到范闲的身影。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看见了范闲随手撇到一旁的卷纸,范若若踌躇许久还是将那卷纸打开了,可当他看清纸上的内容后,震惊的将手里的盘子摔倒了地上拿着那卷纸跑到了书房找今日休沐的父亲。

  范建看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若若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范若若递过来的纸卷吸引了注意力。范建气冲冲的正准备进宫讨说法却见一小厮来报说:“有人送来了大少爷手书”范建接过手书一看上面只有十字“不必恼怒,孩儿自有办法。”范建看完手书便坐会了桌前。

  范闲到达京兆尹府时梅执礼已经开始审案,只不过矛头不是指向郭保坤而是指向滕子京。滕子京在公堂上据理力争却还是被梅执礼判了死刑就要压他下狱之时。范闲鼓着掌走进公堂说到:“好一个善恶不分,助纣为虐的京兆府尹。明明无辜之人却被判处死刑,当街放纵手下伤人之人却成了无辜。”范闲盯着梅执礼说到:“府尹大人要是真的年纪大了脑子糊涂就趁早辞官回家养老吧。”郭保坤看见范闲进来指着范闲就说:“就是他,昨日对我不敬,冲撞与我的就是他!”梅执礼听了郭保坤的话一拍惊堂木就要给范闲订罪,范闲不屑的冷哼一声将跪在堂下的滕子京拉了起来。说到:“梅大人,不知我范某律犯那状,罪犯哪条。你听信一人之词就要将我订罪!他只是尚书之子并无官职在身也并非礼部尚书!你如此卑躬屈膝让这京兆尹府的颜面何存!”梅执礼被范闲的气势吓到一时间公堂上鸦雀无声。这时郭保坤说话了:“梅大人,他一介草民公堂不跪,还咆哮公堂。这不得大刑伺候?”听了这话梅执礼一拍惊堂木就要将范闲痛打二十大板。范闲冷哼一声,眸子暗沉说到:“我乃陛下亲封儋泊侯,官拜太子伴读。论起阶级你爹都要朝我行跪拜大礼!区区尚书之子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论回事情本身,我乃无心之失而你却纵容恶奴当街行凶要不是滕壮士出手相助我怕是已经要去那阎罗殿报道了。而你这昏官却因一己私利不辨是非,不断对错就要讲无辜之人下狱处死。你可还当代得起明镜高悬这四个大字!”

  “说得好”一声赞呵从堂外响起。范闲惊讶回头却只见侯公公跟着陈萍萍走入公堂。梅执礼两股战战的走下公堂。陈萍萍来到范闲身边轻声问道:“他没对你用刑吧?”范闲看着陈萍萍摇摇头说道:“差一点。”陈萍萍轻摸范闲的头发说:“那就好。”然后恢复往常的冷酷对着梅执礼说到:“范闲不只是澹泊公,更是我检察院提司。这个案子简单明了你却畏惧官压将无辜者论罪你可还担得起这京兆府尹的职责!”梅执礼听了这话险些要跪在当场,这时跟在后面的侯公公说到:“梅大人,陛下请您入宫。”转头又对郭保坤说到:“请郭公子回府陛下有圣旨要公布。”郭保坤在刚刚范闲自爆身份的时候就已经被吓傻了,听到侯公公这话瞬间恐惧加倍生怕因为自己干的蠢事连累到自己的父亲。

  梅执礼跟着侯公公进攻宫,郭保坤也急忙的向府中赶去。一时间偌大的公堂就只剩下三人。

段烟岑

【琅琊榜x庆余年】江南(肆)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联动文。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四章 北

  夏光熹微暖人意,蝉鸣日夜绕耳际。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暖黄色的日熹倾洒在床上那裹着白色里衣的清俊男子的瘦弱身躯上,微风拂过他的脸颊,连带着那长而密的睫毛都颤上一颤。


  

  范闲坐在榻旁的软垫上,翻着本古籍,却微微出神。


  

  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却也并不恼人。只是不明晓它又知了些什么。


  ...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联动文。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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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北

  夏光熹微暖人意,蝉鸣日夜绕耳际。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暖黄色的日熹倾洒在床上那裹着白色里衣的清俊男子的瘦弱身躯上,微风拂过他的脸颊,连带着那长而密的睫毛都颤上一颤。


  

  范闲坐在榻旁的软垫上,翻着本古籍,却微微出神。


  

  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却也并不恼人。只是不明晓它又知了些什么。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蝉最是清高、通灵。幼时生于深不见底的黑土之中,历经多年之后而出土,羽化成蝉。在秋凉时从树上钻入土中,到春暖花开之际又能够爬回树上,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该醒了的。


  

  范闲想。


  

  梅长苏就好像那蝉,蛰居多年,一朝入京,羽化破茧,得之重生。他知晓天下之事,算尽机关人心,却不毁他一身清高卓绝。


  

  范闲自认他比不得梅长苏聪慧,在权谋算计方面,也总是比不上这二位了——梅长苏、以及,陈萍萍。他总是不禁想,若是他早一些认识梅长苏,多向他学习学习,会不会就能算出陈萍萍的内心,就能阻止那场悲剧?


  

  范闲知道这不过空想,世间不会为他重来一次。


  

  只是,他仍敬苏先生惊才绝艳、尊他心怀大义又坚毅过人。


  

  梅岭的寒风烈雪留不住他、滔天大火也带不走他,那他就更不该在这风景如画的江南与世长眠。


  

  ——


  

  “至少你很幸运,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总是陪着他的。”


  

  范闲啜了一口蔺晨托人寄来的武夷岩茶,细细品味。


  

  这茶据说是梅长苏的最爱,性质温和,不温不凉,最有韵味,岩骨花香,一口,便沁入了心肺。


  

  范闲却只觉得苦涩。


  

  


  蔺晨没有应声,只是望着窗外的艳阳高照,思绪漂移。


  

  那时候在北境,战事间隙,梅长苏一身银甲白袍,降着铁骑烈马,驻在那漫山梅林前,看那遍野的红随风翻滚,簌簌作响。


  

  “长苏,回去了。说好要听我的话,又跑来这里吹凉风。”蔺晨人还未至,就遥遥冲山口前的青年将军喊。山谷回响,悠悠长长。


  

  “知道了,啰嗦。”梅长苏策马转过身,马啼一声,眼角便是一弯,眼中眸光闪闪,唇色与那盛放的梅花媲美。


  

  蔺晨愣怔片刻。


  

  这或许才是他最想成为的模样。


  

  他知他心中遗憾难平,也了他胸中热血难凉。


  

  只是虽是知晓、虽是理解,却还是不愿意他的长苏就此消损。


  

  


  “等我死了,就把我葬在这片梅花树下吧。”梅长苏的笑意未消,语调平和。


  

  蔺晨知道,他答应了霓凰郡主等战事结束之后,就去云南见她;也答应了大统领蒙挚、皇太子萧景琰平安归京。他还是如此,自以为是地想瞒住所有人。


  

  可他却瞒不了他,他是大夫。瞒不住,也没法瞒。所以,他得以向他说着些遗愿。


  

  他从始至终,就没再想过,能够离开梅岭。


  

  “不行。”蔺晨想也不想地就回绝。

 

  “说好的,等一切尘埃落定,你要随我去江南,回廊州、或是琅琊山。这大梁的江山,有的是人替他守,不少你一个。”


  

  梅长苏嘴角扯过一丝无奈。“那就依你罢。确实是我失信于你,不过一具尸骨……”


  

  “别说了!”蔺晨出声打断他,语气里多了几分薄怒,眼神却掩藏着悲凉。


  

  我总会找到办法的。


  

  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轻易把死亡挂在嘴边……


  

  


  梅长苏适时停止,不愿在这件事上与他有什么争论。


  

  只是轻声道:“谢谢你,蔺晨。”


  

  “谢我什么?”


  

  “有你陪着,总归是安心的。”梅长苏顿了顿,似乎是觉得有些腻味,又补充到:“至少能睡上个好觉。”


 

   


  他睡得太久了。


  

  ——


  

  一壶上好的茶从热到凉,两人却都没有动多少。


  

  逝者走得安心,或许就是未亡人最大的慰藉。


  

  范闲想起那场冰凉的秋雨,似乎想将血迹一一冲刷干净,却洗不净往事如烟,除不去铭心悔恨。


  

  那个半生陷于黑暗的老者,在他的怀里缓缓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等到你了,安之。”


  

  凌迟三千三百五十七刀。


  

  活着,不比死亡容易。若不是希望在死前再看一眼那个孩子,又何必吊着一口气。


  

  范闲悔恨,恨他没有早一点赶到,恨他没有让他完完全全地信任于他,恨他与他的院长离过心,恨他没有在他最需要的时时刻刻,都相伴在他左右。


  

  

  


  ——


  

  梅长苏醒来的时候,蔺晨和飞流还在外边叠纸鹤。


  

  叠法是范闲教的,蔺晨学得很快,飞流却是抓耳捞腮、那根宝蓝色的发带都被他抓得松乱了。蔺晨也不提醒,就在那暗戳戳地笑。


  

  这一叠,就叠了九十九只。


  

  


  “醒啦?”


  

  范闲见梅长苏双眼微颤,接着,便是一双清逸绝尘的纯色眸子,一点点从失焦变得清亮透彻。


  

  范闲虽是推断出来就在这几日,可见人醒了,语气里还是多了些显而易查的喜悦欣慰。


  

  梅长苏看清了床边弯腰注视他的陌生青年,一时有些发懵,刚想挣扎着坐起,就被青年制止。


  

  “你昏迷了几个月了,先别动,好生躺着。”


  

  接着,范闲就快速地跃出门外,寻着两人,把蔺晨和飞流一手一个提溜起来。


  

  ——


  

  等范闲端着一碗温水,再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瞅见蔺晨坐在梅长苏榻边上,见他进来,急急别过了脸,还吸了吸鼻子。


  

  范闲经不住还是乐了,毕竟这蔺大少爷眼圈红红、委委屈屈的模样错过了这村可就再没这店了。


  

  梅长苏想伸手安抚一下这素不正经的蔺少阁主,但手脚脱力、虚软得难以控制,就只好无奈笑笑,温声安慰道:“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


  

  虽是每日都喂了不少温水、药汤,梅长苏说着话,却还是嗓音哑得厉害。


  

  


  范闲脑中一眩。怪只怪,这场景太过于似曾相识,就连那哄人的无奈语气,都与他曾经那个温和的长者一般无二。


  

  还记得那年冬天,他病得厉害,就那么倒在了陈园的床榻上,卧病不起。


  

  他闻讯就将江南的事宜全都丢给了王启年,急急跑回京城,也顾不上庆帝责问,钻进陈园就是住了数日。


  

  他日日为他煎药,又守在他床头,直到他终于睁开眼睛。他的院长用他那虚弱的、布着薄茧和皱纹的手为他轻轻擦拭泪痕。


  

  他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大抵是骂了他一句“胡闹台”。


  

  范闲暗笑自己的触景生情,只是强压过鼻腔酸涩,忍过眼眶泪意,整理好情绪,换上了调笑般的语气。

 

   


  他把手里的碗勺递给蔺晨,对着两人道:


  

  “没想到这次我成了煞风景的人了。可是我丑话先说在前面,你现在确实也不算好。”


  

  范闲顿了一下,抱胸说:“治疗才刚刚开始。”


  

  ——


  

  不多日,待梅长苏已经可以缓慢地行走活动片刻的时候,这姑苏的园子里,又迎来一个人。


  

  是个灵动热情、落落大方,又不失大家闺秀气质的俏丽少女。


  

  范闲领着她到蔺晨、梅长苏等人面前,便笑着介绍道:“这是若若,我妹妹。若若是学医的,能帮上不少忙。”


  

  又为范若若一一介绍了一番,总结道:“这些是我园子里的客人,也是我新交的朋友们。”


  

  范若若笑吟吟地就行了个礼,楚楚大方地说:“若若见过各位。好久没见哥哥这么开心了,哥哥的朋友,自然也是若若的朋友。”


  

  ——


  TBC.

  

  ——

  1.下周六更新。 

段烟岑

【琅琊榜x庆余年】江南(叁)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三章 江

  

  

  院里琵琶声响起,已是傍晚。空气中还氤氲着花香,伴着厨房传来的阵阵饭香,像只是个安详平静的傍晚。

  


  倒也确实。

  


  宫羽被园子里的姑娘们团团围住,姐姐妹妹地叫着,央她多弹几首曲子,随后就是咿咿呀呀唱着些小曲,或是弹琴伴舞,好不热闹。

  


  大概是听到有了希望,忧愁了数月的宫羽也算是有了...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三章 江

  

  

  院里琵琶声响起,已是傍晚。空气中还氤氲着花香,伴着厨房传来的阵阵饭香,像只是个安详平静的傍晚。

  


  倒也确实。

  


  宫羽被园子里的姑娘们团团围住,姐姐妹妹地叫着,央她多弹几首曲子,随后就是咿咿呀呀唱着些小曲,或是弹琴伴舞,好不热闹。

  


  大概是听到有了希望,忧愁了数月的宫羽也算是有了些笑容。

  


  范闲就坐在院前的台阶上,听着曲。见飞流坐在那吃点心,一盘快吃了个干净,便笑着制止:“小飞流,快别吃了,马上要开饭了,去把你蔺晨哥哥也喊出来。”

  


  飞流抬眼看了他一眼,瞅了瞅手里最后一块点心,往木盘里一丢,闷闷哦了一声,就跳上屋檐,寻蔺晨去了。

  


  飞流本不喜欢范闲。除却他打不过他之外,范闲还与蔺晨一般,总喜欢逗他;但范闲说有办法让苏哥哥醒过来,他便开心,也就乐意听他的话。

  


  蔺晨本来在药房里捣弄草药,被飞流从背后袭击,束好的头发此时散了开来,气急败坏地追了出来,见飞流窜进院里,四下张望。

  


  就瞅见了台阶上蹲着的范闲。

  


  少不得调侃两句。

  


  刚认识范闲的时候,还被他揪着领子勒过脖子,知道他权势滔天、身份尊贵、又有事求他,自然少不得恭敬谨慎。此番时日过去,与他相熟起来,却是不再顾虑他了。

  


  他算是知道,这在东大陆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小范大人,不过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有情有义,又恣意张扬,对人对事,唯心而已。

  


  同时,或许真多少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蔺晨也能感知到他那豁达乐观下的孤独与痛楚。

  


  就好像他不止一次发现,夜半人静的时候,那青年会伫立在院里的梧桐树下,不知在想什么。

  


  半夜三更,院里驻着个黑影,自然吓人。蔺晨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向来胆大妄为,正想去走近看个究竟,却是被身后的女子拦住了。

  


  是范闲这园子里住着的一位姑娘,蔺晨对她有印象。却是有沉鱼落雁之姿,一身气质也是不凡,岁月之下更有韵味,在姑娘中显得脱俗,只是不知怎会待在这深院之中。

  


  那姑娘道:“别去打扰他。”蔺晨愣了愣,定睛一看,发现那树影下的人,可不正是范闲嘛。

  


  “他在那做甚?”蔺晨经不住问。

  


  姑娘指了指那棵梧桐树。“那棵树,京都的陈园里也有一棵,五年前刚栽下的时候还是棵树苗,现在已经长成大树了。”

  


  姑娘虽是答非所问,蔺晨却是懂了她话外之意。

  


  还能是在干什么,悼念已故之人罢了。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多少有些这个意味。

  


  这藏在城郊僻静之处的宅子,虽是无名院,但这院子里的姑娘,又有谁人不知,一物一景,皆与那京都的陈园一般无二。

  


  只不过,少了那最重要的人罢了。

  


  或许没少,只是他葬于那棵亭亭茂茂的梧桐之下,恬静长眠。

  


  ——

  


  “小范大人这院里的美人,个个闭月羞花啊,真是艳福不浅。”

  


  “少来,天天拿着些不着调的话笑我。”范闲倒是不生气,笑眯眯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虽是没灰,但他就喜欢形式主义。

  


  “我这些姐姐妹妹们,可个个都是祖宗,惹了我没事,惹了她们,可没你好果子吃。”

  


  蔺晨噗嗤一乐,倒是想象着范闲在姑娘手中吃瘪的模样,不禁哈哈笑起来。“只是不知,小范大人为何要供着这些祖宗呀?”

  


  范闲笑意更深,只是声音轻了稍许:“我爱人喜欢听她们唱曲。”

  


  蔺晨却是噤了声。这是范闲第一次明明白白地提起他心中的那个人。

  


  蔺晨只是知晓,范闲的爱人已故,别的,却是一概不知了。他有意追问,又怕惹了范闲伤心,便未曾多言,只是心中好奇,不知晓他的爱人又会是怎样一个惊才出众的不凡女子。

  


  要知道,范闲可并非一般人,他是风流缊藉的小范诗神、是位高权重的鉴查院院长、是用毒第一人、是天下第一高手,在东大陆各国的影响力,怕是无人能及。年纪轻轻,却好像把所有赞誉都统盖了去,这般人物,又是谁,能够在他心里常住呢。

  


  “行啦,还不把你家飞流抓回来,招呼大家摆菜吃饭啦。”

  


  范闲不等蔺晨细想,出言打断了他思绪,不再多言,率先便向庖屋走去。

  


  ——

  


  “还不错。”范闲掀了掀梅长苏的眼皮,道了这么一句。

  

  “不枉翻出了我棺材本的药材。”

  



  

  蔺晨自是知晓梅长苏的确有所好转。跨过东海,一路赶来,再怎么细致照料,少不得路途艰辛。可也只能带着他跋涉,他最缺的就是时间,一来一回去请人,他等不及。

  


  庆国的江南确实是个妙地。尤其这姑苏,依山傍水,气候温暖,最适合养病。

  


  加之他与范闲不计成本地尽心医治,梅长苏肉眼可见地好转了起来,面色不再如死灰般苍白,唇角也有了些血色,总归是像个活人了。

  


  或许不日,就能从昏迷中醒来。

  


  可到底,火寒毒伤了其根本,冰续丹又将他最后命数消耗殆尽,火寒毒一日不解,再怎么样,都还是治标不治本。

  


  这一点,蔺晨相信自己不说,范闲也知道。

  


  只是他说他有办法,却未曾细讲,到底是何办法。

  


  蔺晨刚想开口询问,就被范闲打断,他道:“老规矩,你来施针,我去煎药。”

  


  蔺晨看着范闲说消失就消失的背影,无奈地摇了一摇扇子,随后注视着榻上的梅长苏,叹了口气:“蔺某还真是交友不慎,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叫我没法子。”

  


  山近微云低薄暮,灯火星点映黄昏。

  


  天际的云彩柔似红绸,飘飘荡荡的,遮住辽阔空幕的一角。

  


  药房里炉子冒着腾腾热气,范闲浅浅打了个哈欠,抬眸看向天边,眼神随着云霞慢慢漂移。古人说得没错,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院里姑娘们依旧唱着曲,无忧无虑。

  


  飞流最近与她们交了朋友,女孩们都喜欢这个单纯可爱的弟弟。但却也少不了捉弄。

  


  这远离凡尘的无名院,就好像一片世外桃源,在这里,什么忧愁都会消失一般。

  


  蔺晨不禁想。

  


  曾经与长苏带着飞流游江南、在朋友家里住上数月、尝遍美食小吃、无忧无恼地闲暇度日的梦想,似乎在这异国的南方,不知不觉地实现了。

  


  ——


  TBC.


  ——


  1.梧桐寓意:孤单寂寞、白头偕老以及坚贞不渝的爱。

  2.下周六更新。

段烟岑

【琅琊榜×庆余年】江南(贰)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二章 南

  

  

  范闲嘴上说着要听着故事满意,才会救人,实际上,熬草药的事情倒也没少做。

  

  这故事断断续续地讲了好些日子,蔺晨从梅长苏尚未进京的时候就开始讲,说得很详细,一直讲到萧景琰如何入主东宫、又如何让赤焰旧案昭雪、再到战事四起,梅长苏如何服了冰续丹,自愿请缨。

  

  在此期间,蔺晨又与范闲交流了医术,两人皆是受益良多...

  1.组合:蔺苏蔺、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二章 南

  

  

  范闲嘴上说着要听着故事满意,才会救人,实际上,熬草药的事情倒也没少做。

  

  这故事断断续续地讲了好些日子,蔺晨从梅长苏尚未进京的时候就开始讲,说得很详细,一直讲到萧景琰如何入主东宫、又如何让赤焰旧案昭雪、再到战事四起,梅长苏如何服了冰续丹,自愿请缨。

  

  在此期间,蔺晨又与范闲交流了医术,两人皆是受益良多。

  

  范闲先学的是毒理,其次才是医理,路子总是偏激,却又清奇。蔺晨知道范闲用毒厉害,却不知他对医术也有很深的理解。

  

  “还是过誉了。我不过是有些实践,志不在此,对于医术了解的也不全面。”范闲这话是出自真心,蔺晨不置可否。

  

  

  不管怎么说,仅是搭了搭脉就能判断出梅长苏病症的人,又岂是蓬蒿之辈呢。

  

  ——

  

  “你不怨他吗?”

  

  范闲端着药进来时,蔺晨坐在梅长苏床边上,给他掖了掖被角,就那么看着他。

  

  看他苍白容颜、看他无色唇瓣。

  

  范闲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不是也是这样,只是这久未触动的心脏,就那么狠狠跳动了几下。

  

  范闲太熟悉蔺晨的眼神了。就好像,他几乎看见了一面镜子。映着他曾经未曾言说的悲恸与哀默,还有那一点不曾道明的情愫。

  

  “什么?”蔺晨这才注意到那鬈发青年已经在他身后不知站了多久,有些慌乱地移了眼,又起了身,佯装轻松地不着调道:

  

  “怨,当然怨。他不仅失信于友,还要砸了我这琅琊阁的招牌,你说我怨不怨。”

  

  蔺晨笑着甩了甩袖子,倒真像是个讨债的苦主。只是对上范闲那双平静的如同月下湖水般的眸子时,却失了笑,又失了声。徒留哀默。

  

  他怎会不怨。

  

  说他梅长苏热血,可他又那般无情。他将家国看得太重,又将生命看得太轻。他说不是放弃,而是选择,可是他的每一次选择,都不曾想过他自己……也,不曾想过他这个朋友。

  

  他说过,等他认识林殊之后,一定不会失望,可哪怕是那三个月,他也不曾认为那是林殊啊,从始至终,他都是他的长苏,不过是更加鲜衣怒马、肆意张扬,但他与他笑骂打闹,都还是从前模样。

  

  他认识的就是梅长苏,才不是什么林殊。

  

  他怨那个林殊,不过是一个已死之人,却将梅长苏的未来终结了去;怨那突然而来的战事,让他畅想的蓝图就那么被撕得稀碎;怨他的长苏,从不将生命、诺言、将他的情谊放在心上;但他最怨的还是他自己,假如他的医术再精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救活他?假如他再心狠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拦住他?

  

  蔺晨是得不到答案了的。就像他不确定,假若再来一次,他又能不能劝住梅长苏。

  

  他想他是劝不住的。

  

  他的心愿,他向来都是拼尽全力也要帮他完成的。

  

  可是他的心愿呢?不过最是简单,只是希望他的长苏好好活着。就这一条,却是最难。

  

  

  范闲这一问,不知是问得谁。或许是蔺晨,又或许是他自己。

  

  自己怨吗,或许怨过吧,怨他所爱的那个人孤身赴死,怨他虽爱他护他,却不抵他心中的仇恨。

  

  所以他可以抛却他,布局二十多年,义无反顾。

  

  范闲甚至想过,他最是算计人心,会不会连同他死后都算计好了,毕竟他应该知道,若他死了,他范闲必会拼尽全力也要为他报仇。

  

  但无论是蔺晨还是范闲,都早已知晓答案。

  

  又有谁可怨呢。还不过是悔恨自己无用罢了。

  

  

  “你爱他,是不是?”范闲轻声问。

  

  蔺晨并未作答,只是急急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梅长苏,他睡颜看着安然,本该忍受着痛苦,却宛若并无所觉,就好像酣然入梦了一般。他没来由的紧张消了下去,是的,梅长苏昏迷多日,神志不清,自是不会听见。

  

  蔺晨向来将这一点掩饰的很好,又或许梅长苏周围多是些军旅之人,都以为他对梅长苏只是朋友之谊,不曾察觉出不对。只是不知,这未曾认识多久的鬈发青年,是如何猜到的。

  

  他确实不敢透露。其一,是否得到回应并非他所求,他最大心愿不过是梅长苏能好好活着,自不愿让他知道,平添烦恼;其二,他知晓梅长苏所谋之事一日未达,就一日不会考虑其他,更何况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愿想着儿女情长、误了他人;其三,若是被梅长苏知晓,就好像宫羽,大概率是会被刻意疏远,不给他希望;其四,梅长苏珍视的人太多,萧景琰、穆霓凰……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蔺晨。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只是那年那日,他不过也还是个半大少年,直直闯入他父亲救治病人的房里,想瞅一眼那长着白毛的小怪兽,却只看见了一个清丽俊逸的少年郎,如此,便愣了一时;只是在那十几年间,无数个早间傍晚、月下畅谈,无数次嬉笑打闹、相伴相助,如此,便误了一生。

  

  

  范闲不在意蔺晨是否作答,他在见到他看向梅长苏的神色时,就已经懂得了。旁人或许不知,他却最为熟悉。

  

  眼神可以掩饰,爱意却藏不住。

  

  范闲目光悠长,望向古雅的木窗之外,繁花似锦、万物复苏。

  

  他曾说过,他就是天命。骄傲自负如他,能让那娇嫩的鲜花,熬过数个寒冬。可又有什么用,最珍贵的东西,到底是留不住、救不活。

  

  他像是追忆了许久,最终说起了一件往事。

  

  “你记不记得,五年前,我曾去过琅琊山,找过你们老阁主。”

  

  范闲未等蔺晨回忆,就接着道:“当时我是慕琅琊阁的名声,去求一个问题的答案——人死,能不能复生?”

  

  范闲说着说着,却是笑了,“好笑吧,三岁小孩都能回答的问题,我却偏不信邪,闹着见了老阁主都不罢休。”

  

  蔺晨定了定神,又打量起这鬈发青年来。

  

  他逆着光站着,三月暖阳细细碎碎地柔化他黑发的边缘,眼睛却是黑不透光,他笑着,笑容看不出勉强,但鼻尖上一点痣,却像泪一般,就那么流去。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是了,确实是打过一个罩面。

  

  只是那时候的范闲,比之现在,狼狈太多了,竟让他一时对应不上。疯疯癫癫地,衣服破得不成样,头发就那般披散着不曾打理,又哭又笑,像是耍酒疯般把琅琊阁闹了个天翻地覆。当时他不在现场,只是听闻。等他赶到之时,那人就已冷静了不少,匆匆便离开了。

  

  蔺晨当时尚且不明,现在重想旧事,却是明了。他望向眼前的青年,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

  

  这安慰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这个忙,我帮了。”范闲却回了神,朗声笑道。

  

  “人死尚且不能复生,但人还活着,总能找到法子。”范闲说着拍了拍蔺晨的肩膀,“放心,这毒,我说能解,就能解,我范闲的招牌,也不是说砸就砸的。”

  

  蔺晨被巨大的惊喜击中,一时间语无伦次,只是说:“真的?谢谢你,为何帮我?可有什么条件?需要什么,我定会找到……”

  

  范闲只是笑:“帮你这个忙,记好了,只是因为你。就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吧。”

  

  

  ——

  TBC.

  ——

  1.假期结束了,😭😭以后周六晚更新


  

段烟岑

【琅琊榜x庆余年】江南(壹)

  1.组合:蔺苏、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联动文。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一章 江

  

  

  

  

  梅长苏倒在了蒙大统领大捷的消息传来主帅营帐的那个时候。

  

  他总是这样,说倒就倒。

  

  只是这次,凭借他这个江湖郎中的回春妙手,也再救不醒他的长苏了。

  

  ——

  阳春三月。

  

  庆国,姑苏城,无名院。

  

  春光依依,花意盎然;水巷小桥,粉墙黛瓦。

  

  城郊的僻静...

  1.组合:蔺苏、闲萍闲

  2.时间线:范闲隐居三年后、梅长苏与大渝三月大战后。

  3.联动文。两部剧世界观相结合、剧版和原著剧情结合写,有部分删改。人物ooc、剧情不合理处请谅解。

  ——

  第一章 江

  

  

  

  

  梅长苏倒在了蒙大统领大捷的消息传来主帅营帐的那个时候。

  

  他总是这样,说倒就倒。

  

  只是这次,凭借他这个江湖郎中的回春妙手,也再救不醒他的长苏了。

  

  ——

  阳春三月。

  

  庆国,姑苏城,无名院。

  

  春光依依,花意盎然;水巷小桥,粉墙黛瓦。

  

  城郊的僻静院子,一支红艳的桃花就那么伸出墙外,虽是张扬,却不声不响、无人欣赏。

  

  蔺晨看着那未曾挂匾额的古朴典雅的院墙庭门,安静的紧闭着。门外树林交错、杂草丛生,像是荒废了许久,却有着些时过经年的故事感。

  

  若是往常,他或许会一扬折扇,嘴里念叨着些诗词感慨调侃一番,但此时此刻,却是没有心情。

  

  他从大梁而来,跨过东海来寻这天下第一的毒师。论医术,这世上老阁主称第二,怕无人敢称第一,连老阁主的医术都救不了的人,蔺晨不知道谁还能救他。

  

  但哪怕是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他说过,他会救活他。就算不能,他也会陪他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所以,他来寻这天下第一毒师。

  

  ——

  

  当那扇久未开启的门打开来时,蔺晨看见了一个容貌昳丽、犹胜女子的俊朗公子,看着年纪不大,与琅琊公子榜榜眼萧景睿岁数相差不多,但一身气度却是非凡,甚至于有些深不可测。

  

  蔺晨不经暗想,自己之前不曾见过此人,否则,这琅琊公子榜榜眼该要换人了。

  

  却不曾细想他与榜首的差距。就算真胜上一乘,在他眼里,梅长苏总是排在第一的。

  

  在蔺晨愣神的片刻,对面那个黑发青年却是也愣怔了一瞬,却很快回过神来,笑道:

  

  “琅琊阁少阁主亲临,有失远迎。”

  

  

  蔺晨条件反射问了一句:“你认得我?”

  

  又很快反应过来,怕不该是他的影响力过大,而是他所要见的人势力非同一般,认得他也不是难事。

  

  “在下此番前来,是来求见范闲范大人,不知公子可否引见一番?”

  

  那年轻公子只是笑了一笑,朗声说:“我便是。进来吧,我现在也算是个普通江湖人,不必多礼。”

  

  蔺晨哑然。他一是惊讶于这位权势滔天、惊才绝艳的范大人竟然如此年轻,二是不曾想到他居然会亲自应门迎客。

  

  不过蔺晨毕竟是知晓天下之事的琅琊阁阁主,只是惊讶了一瞬,便敛了神情,跟上了青年脚步。天纵奇才大多难以揣度,这范闲既然能在权势滔天之时退隐江南,亲自应门又算得了什么。

  

  

  范闲将蔺晨引进了一间简单的会客厅,倒上了热茶。

  

  会客厅面向庭院,院里有不少嬉闹玩耍的年轻姑娘,说着些吴侬软语的方言,蔺晨不太听得懂。

  

  一位姑娘瞧见了他们,就端了一份点心上来,笑嘻嘻地喊了句小范大人,又好奇地瞅了一眼蔺晨。

  

  “谢啦,去玩吧,不必管我们。”范闲招呼那姑娘离开,又对蔺晨说道: 

  “我这里一向僻静,很少有人过来,也没什么规矩。姑娘们都是我的朋友,不是仆从,招待不周处,还见谅。”

  

  青年说着见谅的话,神情却看不出有一丝的歉意,放松地伸了个懒腰,侧卧在一旁的火炉边上,丝毫没把蔺晨当作外人。

  

  青年说得轻巧,哪里只是僻静,找到他根本没有那么容易。他行踪隐藏的好,就算是琅琊阁,想探查到他的住处,也并非易事,只是多了一些机缘巧合,才得以寻到。

  

  大多人只知他隐居江南,朝廷中人知晓内情的,也不过知道他在西湖边上的宅子。世上怕是少有人能探查到,范闲他本人竟是长居在这姑苏城外的无名院中。

  

  腹诽一番,蔺晨又注意到了那火炉。火苗烧得正旺,到不像是为迎客刚点上的,应是习以为常,久久燃着。

  

  可已是春日,又在江南,气温不点炭火就已是刚好,观这青年气色红润,脚下稳健,又有真气傍身,分明就是个习武高手,这温度对正常人来说都有些热了,何况他呢。

  

  只是蔺晨也是个早已习惯的。身边有畏寒之人,自会习惯。

  

  

  范闲懒懒问了一句:“少阁主不远万里赶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且听听。”

  

  蔺晨早就听闻这范大人隐居之后销声匿迹,不问外事,也不曾出过面,此番这般说,应只是闲来无聊。他们并无交情,怕是答应的希望渺茫。

  

  但蔺晨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来找他了。

  

  

  “我有一位中了毒的病人,想请范大人看看。”

  

  范闲却是坐直了身体,眯了眯眼睛。

  

  “我并非医师,连你们琅琊阁都没有办法的病人,又何必找我。”

  

  

  ——

  

  范闲最终还是答应了看看那位病人。

  

  就算是好奇了。

  

  

  梅长苏安静地躺在那里,气息微弱。平日里他睡着难受得紧时总有说梦话的习惯,此番却是连呻吟声都未曾有了,若不是腕间脉搏还浅浅起伏,倒真像个死人。

  

  虽说是像个死人,他眉眼清秀文雅,便就是躺着,那风骨也未曾被掩去半分,倒不失这“琅琊榜首、麒麟才子”的名号。

  

  范闲执起梅长苏的细弱手腕,切了切脉,眉宇缓缓皱起。

  

  围在病床前的一男一女两人的神情都染上了浓郁的忧虑,和微末闪烁着的希冀。

  

  范闲太懂得这个眼神了。他们本该早已习惯这把脉的场景,又经历过无数次的失望或者是绝望,可是,那希望最是要人命。叫他们放弃、认清事实,却才是最难。

  

  他又看向了蹲在地上的少年。他心智不全,神色懵懂,却出奇的认真专注。

  

  什么都不懂,或许才是最大的安慰。

  

  半晌,范闲收了手。

  

  他起了身,便说:“他所中天下第一奇毒——火寒毒,你们既已用了那种解法,又让他服了冰续草,本不就已经知晓结果了吗?

  

  “他现在体内两种毒横冲直撞,若不是你们用了名贵药材吊着口气,早就暴毙而亡了。就算你们继续往他身上不惜代价地扔草药,他也难以清醒,不过多受些时日的折磨,又何必——”

  

  范闲语气里满是冷漠,只是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

  

  “苏哥哥,不死。”那蹲在床边的少年一字一顿,认真地说。

  

  范闲愣了一瞬,却是笑了,笑声畅然、不曾掩饰,毫不把病人周边的亲朋放在眼里。

  

  蔺晨和宫羽却没有为他的失礼感到气愤,或者说,本该气愤,却被心头悲凉压过,连半分别的情绪都难表达了。

  

  范闲笑着,觉得没甚意思,就止了声,眼角还噙着一颗泪珠,神情却又瞬然冷了下来。

  

  “旁人不知,蔺晨,你是大夫,还会不知,他已与死人无异吗?”

  

  蔺晨闻言却直直朝他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便说:“范大人,您说了这么多,可还有一点办法?若是有,您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报答您。”

  

  “金钱、地位、权势,我都不缺,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可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若是——我要你的命呢?”

  

  蔺晨闻言一惊,却觉得脖颈处被什么勒住一般,难以喘气。

  

  那是范闲的真气。霸道真气练到后期,与别的真气最为不同的,怕就是可以具型化,直接便是杀人武器。

  

  蔺晨能轻而易举地感知到那青年的无情与杀意,在死亡的威胁下,他身子微抖,硬生生忍住想要挣脱开的求生欲,只是苦笑一声,哑着声音道:“那你就拿去。”

  

  宫羽不知蔺晨的生死一线,但她只是听见这一句,就已是惊诧不已。琅琊阁在江湖上地位甚高,蔺晨又向来不羁惯了,哪怕是在皇太子萧景琰面前他都是不着调的模样,宫羽只见过旁人求着这位少阁主,又何曾见过他如此低声下气。

  

  范闲轻笑一声,却是撤了力气。上前把跪着的那人拉了起来:

  “我又不是反派,要你的命做甚。你快起来,我不喜欢别人跪我,当真折寿。”

  

  蔺晨早已汗湿了一背。

  

  早就知道范闲是天下第一高手、唯一的宗师,真的见识才知道,什么叫作杀人于无形。单凭威压,就已经让人心生畏惧。

  

  这范闲恐怕也确实没想要他死,但只是凭着他的三分力,他就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

  

  “用故事来换吧。”范闲突然道。

  

  “如果你们的故事让我满意,尝试救他一番也未尝不可。”

  

  ——

  

  “原来如此。那他也算完成了心愿,怕是死而无憾了。”

  

  范闲扔了一小枚太师糕到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范闲惯吃些甜食。

  

  见飞流总往他这边瞥,笑了笑,随意丢了几块糕点给他,少年轻松一接,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蔺晨心里道了句“小没良心的,真是没心没肺”,却是对范闲说:

  

  

  “长苏的心愿已了,我却没有。”

  

  

  ——

  TBC.

  ——

  1.国庆闲着,重温琅琊榜,不管看多少遍我都痛哭流涕😭

  好喜欢古装权谋剧,最喜欢的两部,一部是童年,一部是青春😭于是突发奇想联动一下。

  2.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人间不值得

【all闲,庆闲,萍闲】重生一世

            病弱闲,不喜勿入!!!!

        私设很多,不喜勿喷。我没看完原著有些地方皆为想象。叶轻眉的死亡也会庆帝没有关系。我太喜欢陈萍萍了我想在我的笔下给他一个完美的结局。有前世记忆的不止范闲一个,还有范闲不止穿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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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不因高贵容忍,不因贫穷剥夺。无不白之冤,无强加之罪。遵法如仗剑,破魍魉迷崇,不求神明。

  我希...

            病弱闲,不喜勿入!!!!

        私设很多,不喜勿喷。我没看完原著有些地方皆为想象。叶轻眉的死亡也会庆帝没有关系。我太喜欢陈萍萍了我想在我的笔下给他一个完美的结局。有前世记忆的不止范闲一个,还有范闲不止穿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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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不因高贵容忍,不因贫穷剥夺。无不白之冤,无强加之罪。遵法如仗剑,破魍魉迷崇,不求神明。

  我希望庆国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礼义,守仁心。不以钱财论成败,不因权势而屈从。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难时坚心志,无人处常自省。

         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

  此为我心所愿,虽万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范闲站在石碑前轻轻诵读着碑文,虽说前世也时常观看,但每一次都会被自己老娘的理想给吓到。想用一己之力推动历史的车轮,也却因此受到皇室的忌惮引来杀身之祸。范闲轻轻抚摸着叶轻眉的名字说到:“老娘,你该回去了吧?回到那无皇权,无奴役。人人平等,神州奋起,国家繁荣;山河壮丽,岁月峥嵘;江山安定,岁月安好的时代了吧。”

  “在哪想什么呢?”陈萍萍走到范闲身后问到。范闲掸了掸手里的灰面向陈萍萍淡淡回到:“在想您和陛下在打什么哑谜。”陈萍萍看着面前这表情不悦的小孩说到:“走吧,进去说。”范闲亦步亦趋的跟在陈萍萍身后来到暗室来给墙角的野花浇水。

  “陛下想让你去剿匪顺势给你招势,这也是好事。陛下最近隆宠与你早已惹得有心人忌惮恐会加害于你。”陈萍萍直白的将他与陛下的计划说了出来。范闲回想着入京这半年宫里的赏赐将要将他那小院的门槛踏破,甚至病重之时庆帝亲临范府。确实已经惹得京都中众意非非,最近势头更大连监察院都有些压制不住了。范闲想着庆帝虽然用强势手段将长公主和太后软禁了起来但是她们的实力还在,这次大规模的言传少不了他们的手腕。

  范闲想着想着突然一愣,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给他解释的陈萍萍,陈萍萍转身看见他的样子说的:“我说过的,上一世是我利用与你。这一世我要守护你,既要护你就不会瞒你。你那么聪明估计已经想到了最近这留言非非背后定有有心之人的推动。监察院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但是不能再深入了,就等你这次回来自己去探查那事事非非。好了,让影子送你回府吧。”范闲摇摇头说到:“不用了,五竹叔跟着那。就不劳烦影子大人了。”

  范闲一个人走在回府的路上,回想着刚刚陈萍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监察院不能再查下去了?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查?这次剿匪真的只是为我造势吗?范闲的脑子里皆为谜团,混沌中竟撞上了人。

  范闲清醒过来急忙道歉:“抱歉抱歉,没注意到你真的很抱歉。”而对方看范闲孤身一人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瞬间气焰就嚣张了起来:“道歉有什么用,老子今天新换的月白鞋就被你一脚踩了上来你看看都黑了!”范闲低头一看那人的鞋子上已经布满灰尘污渍,而自己也只是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并没有踩到他的鞋子。范闲不愿理他只好侧身绕过他向前走去,而那人不依不饶带着一帮随从拦住范闲说的:“你知道我是谁吗!踩脏了我的鞋说句抱歉就想走了!”范闲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心想:“又是牛栏街,前世今生都躲不过着了。”那人看范闲没有理他一把抓住范闲的衣襟说:“我乃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你一个小小贱民竟敢不听我说话,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我看你也不知这天高地厚了”。范闲冷哼一声,郭保坤抬手就要朝范闲打来,就在这时一只手拦住了郭保坤的动作并且将他摔了出去。范闲理了理衣领说到:“你乃礼部尚书之子并非礼部尚书!有何权力当街上伤人,此乃庆国有立法讲规矩。并非以你为尊。再而我是无意碰撞到你已经道歉你却不依不饶企图讹取不义之财。今日我有错在先此时到此为止,再有下次我定与你闹上公堂!看看庆国礼法何在!”

  范闲一直以为帮他拦住拳头的人是五竹,直到转身才看清身后之人一脸复杂的看着他。范闲看着那人的脸不仅红了眼眶。滕子京看着眼前的人红了眼眶说到:“我只是在心里骂了你几句蠢笨并未宣之于口你为何要如此看我。再说是我让你免于皮肉受苦你不该感谢与我吗?”范闲自知失态调整好情绪说道:“多谢少侠相助,但此人来头甚大他日诬告少侠可有辩解之法?”滕子京说到:“怕他作甚,你刚刚说过庆国并非法外之地。就算被告上公堂我也占理三分。”范闲看着眼前这意气风发之人说的:“没错话虽如此,但是他家势力权盛怕不会让你赢得那么轻松。少侠要是愿意可说是我护卫,受我指派形式他们不会为难与你。”滕子京说到:“我做事只凭心意,要是法律也管不了权利,那要他何用?如若日后遭难我定不会怪罪于你只怨那律法不公权利弄人。”范闲看着滕子京远去的背影说道:“你说我蠢,我看明明是你更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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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快乐,大家久等了!

人间不值得

【all闲,庆闲,萍闲】重生一世

            病弱闲,不喜勿入!!!!


  私设很多,不喜勿喷。我没看完原著有些地方皆为想象。叶轻眉的死亡也会庆帝没有关系。我太喜欢陈萍萍了我想在我的笔下给他一个完美的结局。有前世记忆的不止范闲一个,还有范闲不止穿越一次……

         讲解一下乾,泽兄弟的关系。庆帝恢复前世记忆之后也不在强求他俩的对立关系。所以两个小娃娃关系还不错。但是,范闲对于他俩还是冷冰冰的互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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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弱闲,不喜勿入!!!!


  私设很多,不喜勿喷。我没看完原著有些地方皆为想象。叶轻眉的死亡也会庆帝没有关系。我太喜欢陈萍萍了我想在我的笔下给他一个完美的结局。有前世记忆的不止范闲一个,还有范闲不止穿越一次……

         讲解一下乾,泽兄弟的关系。庆帝恢复前世记忆之后也不在强求他俩的对立关系。所以两个小娃娃关系还不错。但是,范闲对于他俩还是冷冰冰的互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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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公子,陛下请你去御书房”侯公公在范闲面前行了一礼说道。范闲将自己的东西放好朝着两位皇子行了一礼便随着侯公公走了。

  李承泽看着远去的范闲走到李承乾身边说到:“太子,你说父皇那天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啊。”李承乾回想着那天属于他们父子三人的对话。

  “二哥!”李承乾在御书房门口碰到了同样匆匆赶来的李承泽开口唤道。李承泽朝他行了一礼低声问道:“父皇到底有什么事啊,这么匆忙的唤你我过来。”李承乾摇头表示不知。而更让他俩出乎意料的还不止这些。两人低头走进大殿,这一次的庆帝没有再摆出皇帝的威严只是像一个寻常人家的老父亲走到他俩面前抱了抱他俩,而且温柔的问他们想成为怎样的人。李承泽和李承乾对视一眼表示搞不懂庆帝要干什么只好留有退路的说到:“凭父王做主。”而这次的庆帝听了这个答案并没有表示欣慰而是说道:“这个人生是你们的,朕不能做主。”庆帝话说到一半停住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阵叹了口气说到:“罢了,随意吧。你们想干什么朕都不会反对。但是有一点不许动范闲这是底线。”庆帝说这话时恢复了帝王的威仪,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振的不知所措只能跪在地上再三起誓说自己不会与范闲交恶,更不会危害到范闲。庆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孩子,安抚两句便让他们退下了。

  范闲跟着侯公公到了大殿就看见,庆帝坐在桌前不知在写着什么。范闲见完礼边站在那里不知想着什么。

  “安之…安之…”庆帝看着眼前走神的孩子开口轻唤了两声,见他不理睬便轻轻的走到范闲面前想要抱抱他。仔细分析局势的范闲被突然出现的庆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摆出了防守姿势。二人都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之后便是良久的尴尬蔓延在大殿内。

  这时侯公公进来通报陈萍萍请见时才打破这尴尬的局面。陈萍萍走进来看着两人,又感受了一下这殿里冷死人的低气压开口说道:“陛下,南边出现一伙马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臣已备好人手只是这领兵之人……”陈萍萍欲言又止看看庆帝又看看范闲。庆帝看着陈萍萍的眼神就明白了陈萍萍的意思说到:“区区马贼,派将领前去也是高看他们,要不安之替朕走一趟。”范闲整个人处在混沌之中,本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万万没想到他就点到了自己。范闲迷茫的小眼神求助般的看向了陈萍萍,陈萍萍看着范闲不仅发笑但眼底尽是温柔说到:“南边有一伙马贼你名义上带人去把他剿了就行。不用你动手跟着出去玩就行。”

  范闲听着剿匪都没什么动心的,但是出去哎!可以好久不用喝药啦!瞬间心动,点头应下。庆帝在座位上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不仅暗暗吃醋可还没法表现,只好突然出声到:“安之,既让应允便会去准备吧。陈院长留下陪朕聊聊天!”

  范闲走出大殿看着迎上来的侯公公问到:“侯公公,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醋味”侯公公仔细闻了闻说到:“小范公子,老奴没闻到啊?”范闲暗自发笑也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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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多

All闲 | 结子花

佛母小安之/

接很久以前的档案袋沉香/


“舍己为人范安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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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己为人范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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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不值得

【all闲,庆闲,萍闲】重生一世

  中秋特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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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回到范府就看到若若像自己跑过来手里还捧着些什么。等若若靠近便看见了若若手上的月饼。

  若若笑嘻嘻的将手往范闲的方向一伸说:“哥,你快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月饼。”范闲看着若若欣喜的表情伸手拿起一块咬下仔细的品了品说:“不错呀,馅料细腻醇香,饼皮油而不腻。入口清香回甘。是好吃的。”范若若听着自己哥哥的夸奖不仅红了脸羞涩的说到:“哪有哥哥说的那么好啊。”范闲接过若若手中的盘子说到:“若若,这个月饼哥哥爱吃这个都给我可好。”若若犹豫的将手里的盘子递给范闲说:“若哥哥爱吃那便给你,我一会在做一些送给父亲和姨娘。”...

  中秋特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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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回到范府就看到若若像自己跑过来手里还捧着些什么。等若若靠近便看见了若若手上的月饼。

  若若笑嘻嘻的将手往范闲的方向一伸说:“哥,你快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月饼。”范闲看着若若欣喜的表情伸手拿起一块咬下仔细的品了品说:“不错呀,馅料细腻醇香,饼皮油而不腻。入口清香回甘。是好吃的。”范若若听着自己哥哥的夸奖不仅红了脸羞涩的说到:“哪有哥哥说的那么好啊。”范闲接过若若手中的盘子说到:“若若,这个月饼哥哥爱吃这个都给我可好。”若若犹豫的将手里的盘子递给范闲说:“若哥哥爱吃那便给你,我一会在做一些送给父亲和姨娘。”

  范闲宠爱的摸了摸若若的头发说道:“一会我教你做一些更加精巧的月饼你做给父亲和姨娘,父亲和姨娘一定会更加欣喜。”范闲又在若若耳边低语几句便让她先去厨房准备材料了。

  “你好蠢啊!明知有毒为何要吃?”滕子京出现在范闲身后说到。“若若辛苦做的,我不希望让她难过。”范闲将一颗解药撇进嘴里说到“帮我查一下谁下的毒。然后把它送过去”说罢范闲指了指桌上的月饼。 滕子京看着范闲离去的背影不禁撇了撇嘴。

  范若若看着桌子上那晶莹剔透的冰皮月饼对着范闲说道:“哥,你是神仙吗?”范闲宠溺的看着范若若伸手拿起一块喂的范若若嘴边说道:“尝尝”范若若接过那月饼咬下一口说到:“压之纹理清晰看之表面细腻触之柔软不失弹性入口软绵不失Q弹。内陷水果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范闲抹去范若若嘴角边的生粉。又将另一种月饼递给范若若:“哥,你是怎么做到让它的饼皮有这么多颜色还是也么酥脆的。”范闲笑了笑说到:“保密,你尝尝。”范若若咬了一口惊喜的说到:“哥哥,这个月饼是咸的也。但是也很好吃饼皮酥脆,内陷绵密还有肉香。还有这个黄色的东西是什么呀?好香呀吃进嘴里沙沙绵绵的还有余香。”范闲笑到:“这个叫蛋黄酥,里面那个是鸭蛋黄我腌了很久的。若若我还做了肉馅的你可要尝尝。”范若若听到肉馅的月饼有些不理解,但是出于对哥哥的信任还是点头应下。范若若拿着那块月饼不仅吞下了一口口水,在范闲的注视下咬下一口细细品尝:“外皮酥脆掉渣,内陷辛辣鲜香。入口不腻回有余香。”范若若激动的说到:“哥,你就是仙人折凡。”范闲看着眼前的若若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晚宴上范建看着眼前这些形态各异的月饼说的:“范闲,这是你做的吧”范闲头也没抬说到:“不是,若若做的我只是提供了菜谱。若若在厨房忙活了许久才做出来的。”范若若看范闲冲他眨了眨眼睛也就不在反驳,范建看着眼前做着小动作的两人也不再多说,细细品味这范闲所带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味。

  暗室中,陈萍萍看着眼前这些奇特的月饼,不仅想起那个孩子,想到他在厨房中忙活的身影。拿起一块细细品味,一丝甜蜜冲到心口。

  三处,费介和三处师兄们一起吃着范闲送来的月饼,只是这月饼越吃人越少。费介摇摇头叹口气说到:“都是我教出来的徒弟,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坐在一边捂着鼻子的冷师兄递给费介一方手帕,费介大惊伸手摸了鼻子一把入眼皆是猩红。费介大喜说到:“这小家伙,可以啊都能将我药到了。”说罢便捂着鼻子到了下去。

  皇宫里,庆帝气愤的在宫殿中来回走动说到:“陈萍萍那个老东西他都送了!就没给我送我在他眼里连陈萍萍都赶不上吗!”侯公公低头站在下首不敢多说只能祈祷着属于庆帝的那一份赶紧到达。

  拿着食盒的范闲站在殿外听着庆帝的言论心中暗自说到:“确实,我更喜欢萍萍。”可他面上不敢显现出来。范闲径直走入殿中,庆帝看见他不由一愣,侯公公看见他轻出一口气退出门去。范闲扬了扬手中的饭盒说到:“陛下,你是想先气完在吃呐?还是先吃完再气那?”庆帝走道范闲身前将他搂到怀里说:“你都来了我还气什么?”范闲躺在床上想到:“真的是不能惹老年人,这醋吃的没边了。”庆帝走道床边给范闲轻揉着他那酸痛的腰部说到:“月饼好吃,但是安之更好吃。”范闲红着脸狠狠地瞪了庆帝一眼扭过头不再看他。

  郭府,郭保坤吃过厨房送来的月饼后上吐下泻。郭父急忙叫来大夫,大夫把过脉后说:“郭公子只是误服了泻药,等会我开方子喝两副药就好了。”贺宗纬拿过药碗给郭保坤喝下说到:“我刚刚去范府看了没人有事是不是……”郭保坤再傻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喊到:“范闲!我跟你没完!”在屋顶看戏的滕子京笑到肚子疼。等滕子京回到范府看见屋子里那个饭盒和字条不仅溜了眼泪但嘴上还是不服软的说到:“你好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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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赶出来的,有些不对劲大家对付看。祝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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