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永真/狼】虎(3p乱炖)
*狼的第一人称 说是苇名三人组 其实就是3p情感线大乱炖啦XD准确来说是狼-永-弦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paro但努力试图写了点原作背景 有偏差的就请都当作私设 当然还有脑子里突然闪现过很多很多的文艺但黄色废料(你差不多够了
*看了《热带疾病》后冒出的一些武士与猛虎的想法
Summary:
武士都是孤独的,就像森林里的猛虎。你永远不会自然死亡。
寺院总是安静的,只在夏天......
*狼的第一人称 说是苇名三人组 其实就是3p情感线大乱炖啦XD准确来说是狼-永-弦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paro但努力试图写了点原作背景 有偏差的就请都当作私设 当然还有脑子里突然闪现过很多很多的文艺但黄色废料(你差不多够了
*看了《热带疾病》后冒出的一些武士与猛虎的想法
Summary:
武士都是孤独的,就像森林里的猛虎。你永远不会自然死亡。
寺院总是安静的,只在夏天时会有蝉鸣,坐在佛像前打坐时就可以感受到风吹过脸颊的凉意。苇名弦一郎跟我说,他是土生土长的苇名人,最熟悉这座高山之间每条可以穿行的小道,无论是运货的商人、匆匆去往目的地的路人或是沿途的野兽走出来的。我想,他在森林里呼吸声音总是沉着而稳定,无论走了多远,野狼朝他投来寂静的注视,猫头鹰也总是选择视若无睹。
据永真说,他曾经还能拿弓箭射下湖畔正要腾飞的野鸭,可在拿起武士刀后就很少那么做了,她曾经认识的他是一头行事暴躁又不懂得收敛的虎,现在他只会静静地将一切情绪都包裹在盔甲之下,在头饰的阴影之中那双眼睛里的波动也不再清晰,你再也不会看见他的狂躁和失控,但总有人会在战斗时领略到他的野心。
我跟这位医师并不算自幼熟识,但我们都很喜欢喝酒。她喝酒的时候会咯咯地轻声笑起来,脸颊红红的,虽然喝不了很多,但是只要听闻壶里装着“茶水”,就总会眼前一亮。喝到烂醉的时候,她盯着我看了半天,甚至上手摸了我的脸,确认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就那么温驯地睡进我的怀里,但她只是说: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名字。我说,与此同时眼前闪过很多细碎的星光,我希望不是酒精让我头晕目眩以至于分不清白昼黑夜,所以我笑了起来:但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我记得你的脸,我记得你脸颊延展到发梢的白色印痕,我记得你眼睛里闪烁着的荧绿色的可怖光芒也记得你悄然离开祠堂时孤独又单薄的背影。她说,我记得有关你的一切,但我只是不记得你叫什么了。
她说完后就闭上了眼,也许是困得撑不住了才会就那样滑稽地睡着。我也随之安静下来,目光望向屋外,只见到鱼座高悬在天上,那往往象征着冬天的结束和春天的开始。对于忍者来说,往往是入夜后的听力会更加敏锐,或许是因为剥夺了视觉上的优势。我听见落叶被踩碎的声音,但我没有抬头张望,只是打量着永真。
几秒钟之后弦一郎出现在我面前。
“你们都喝醉了。”他没什么感情地评价道,而表情也依然冷峻。
“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试试。”我朝他露出微笑,“酒很烈,后劲十足,我会怀疑你能否承受得住。”
他摇摇头,“不必了。”
蜡烛点亮的灯火四下摇曳,飘忽不定。他走到台前,点燃了炉香,樱花的味道差点让我咳嗽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太适应这种感觉,自从汲取了樱露的力量后,就有些东西冥冥之中发生了改变。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恶果,但万物一切总会迎来他最终的报应,就像弦一郎和他的巴之雷,就像永真斩鬼魂却无法杀人的剑气,就像龙胤写在我的身体上的印记。我们都要穷尽一生、付出一切才能挽回命运给我们降下的诅咒,而这往往只会沦为悲剧,却不会让我们成为可被称赞的英雄。
弦一郎在昏暗的灯火中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他茶褐色的眼睛闪烁着一种奇异而安宁的情绪,我从没在任何人类身上感受过这样的沉静,就好像不会再有什么搅动我们之间的空气,也没有事物会破坏这样的美好。然后他挪开了目光。
“你要花吗?我刚在寺院后面摘了一点。”
我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永真黑色而柔顺的发丝,直到她轻哼出声,不乐意地抬起手轻轻拨开了我。
我说,“以礼相赠的话,我就收下。”
面前的男人不为所动,“万物都会标记着属于它们的价格。”
“那要看你如何为爱情报价了。”
我将永真轻手轻脚地放在一旁的软垫,她双眼微微睁开,有些费力地打量着刚从屋外进来的人,惊讶地说:“弦一郎大人……”
弦一郎轻声细语地让她噤声。在两人的注视下,他抬起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盔甲上紧绑的长线与每一处搭扣,动作优雅而轻盈。我知道盔甲是他的另一层骨骼,为他抵御一切刀伤与突刺。然后他就那么站在我的面前,露出那大片烧伤的皮肤,从指尖延伸至肩膀,就连锁骨上也有淡淡的影子,有些黑色的伤痕下露出了粉嫩的肉。
他正在痊愈,却又在死亡之中,生命的轮回被困在了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的身体里,雷电将会永恒地灼烧着他,让他在火焰之中不断复活重生。
可惜那不是我的情况。在没有斩断不死之前,我不想死。
永真费劲地坐起身来,将手指搭在他身上。弦一郎半跪下来,只为了与她平视。他们盯着对方,最后是男人先闭上了眼。永真亲吻了他,他有些生涩地回应着,像是没有舔舐过牛奶的小犬一样,第一下总是怯生生的,似乎奶白色的液体会刺痛它的鼻尖呛到它的喉咙。
永真在松开他的时候,我也凑过去,起先只是为了演示如何才能算得上是正确的亲吻,但我怎么也没想明白这又成了双向掠夺。他学得很快,有点太迅速了,无论在什么方面他都是个天资聪颖的好学生。我们在亲吻时抢占彼此的空气,就好像那天我们在天守阁上打得热烈万分,刀光剑影乱闪以至于不可开交,任何试图介入我们的因素都成了在战场里被火药击中的飞鸟,我试图用舌尖翘开他的嘴,他却狠狠抵抗着我,用手拽住衣领几乎要让我也无法呼吸。
(后续见凹3)
【苇名弦一郎/梦女向】他需要白挑染
*写一段很短的给男友染发的片段
*一点点的弦狼弦提及 是比较好笑的小剧场(
苇名弦一郎最初说自己想要那种挑染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听错了。
这年头的男人看起来玩得很花的样子,我说你又不是杰森·陶德,为什么想把右边一撮头发染成白色的?他想了又想,然后才说了实话:我很喜欢一个乐队的贝斯手就是那样的。
我知道他在说狼,不过我没拆穿,因为他俩在私下场合很不对付,之前还有一次酒吧斗殴也是因为弦一郎走到狼的乐队经纪人九郎面前,然后问“请问我可以为你干活......
*写一段很短的给男友染发的片段
*一点点的弦狼弦提及 是比较好笑的小剧场(
苇名弦一郎最初说自己想要那种挑染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听错了。
这年头的男人看起来玩得很花的样子,我说你又不是杰森·陶德,为什么想把右边一撮头发染成白色的?他想了又想,然后才说了实话:我很喜欢一个乐队的贝斯手就是那样的。
我知道他在说狼,不过我没拆穿,因为他俩在私下场合很不对付,之前还有一次酒吧斗殴也是因为弦一郎走到狼的乐队经纪人九郎面前,然后问“请问我可以为你干活吗?”被旁边的狼当作来挖墙角的闹事的人,撂下酒杯就一拳打了过来。
狼是很护主的狗,弦一郎是没有主人的狗,而狗一般都仗人势,所以弦一郎输在了起跑线上,后面再也没到我面前说过自己想弹贝斯了,我想那件事情应该给他留下了一点小小的心灵创伤。
他看起来有点坐立难安,也许是因为我太久没说话,有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所以他轻咳一声,又比划了起来,试图给我演示大概是头上哪片区域,“就是比较白的那种颜色,可能要漂三次,但是效果会很拉风的。”
“刚好我还剩了两瓶染剂。”我挪开了目光,去洗手间的柜子里翻找起来。
他饶有兴趣地站在我身后看着,“等等,所以你为什么会有……”
我打断了他,“是因为我之前很沉迷内马尔的那种黑金发色,所以我想着给自己弄个金色挂耳染。”
他在我找出盒子并且站起身来的时候,带着笑意摸了摸我的脑袋,手指缠绕着黑色卷曲的发丝,感慨道:“这样也挺好的,像纯黑羊绒。”
我翻出手套、看起说明书,“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非常需要这两盒染剂,也许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心的了。”
辩解无效,半小时后我把他摁在了洗手间的小凳子上,然后往他脑袋上扣了一个拿剪刀开过洞的塑料袋。
摆弄弦一郎的头发的感觉很神奇,就好像抓了一只狗狗进来洗澡一样,他望着镜子,静静打量着我,与此同时目光深处流露出一种深刻的信任:你看,我可是很相信你不会毁了我的头发哦。
我也在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感到些许忍不住的好笑,所以伸手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别乱动。”
一米八几的男人在小凳子上不安地扭动两下,然后闷闷不乐地“哦”了声。
也许是因为绝大多数时刻都扎着辫子,我倒是没发现他有那么长的头发了。我绝大多数见到他的时候都带着头饰,毛毡的帽子在脸颊两侧垂下来,显得他像只垂耳兔。我调侃过两次,不过他听了后就会变得气鼓鼓的,“我才不像是兔子。”
弦一郎的头发没有我想得那么硬,拆掉发绳后,发丝会乖顺地滑落。我梳了两下,就顺着方向将那些刺鼻气味的化学物品抹了上去。
又过了两小时,他湿漉漉地从浴室里钻了出来。冲去头发上的残留染剂后,他只在腰上围了一圈浴巾,上身没穿衣服,就兴致盎然地跑过来,一脸期待地盯着我看,“感觉怎么样?”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肩膀,感觉着他皮肤上仍然存留的水汽,才望向了那湿透了的头发上那一小撮白色的挑染。接着,我凑近了些,直到与他那双茶褐色的眼睛对视,他眼里闪着很细碎的光芒,像金色的星星。
好吧,我第一反应是想笑,但不是嘲笑或是奚落,我只是觉得这一刻的他很可爱。
所以我就那么说了,“弦一郎,很可爱。”
Fin.
【苇名弦一郎/梦女向】波萨诺伐舞曲(R)
*现代paro 是梦女向 第一人称
*极多胡言乱语 本质自娱自乐产物
Summary:
这是位心向芦苇原的男人,可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太阳。
我说我是在酒吧门外抽烟的时候对他一见钟情的,他看起来并不相信。
倒不是说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去蹦迪的男人,只是因为他眉眼里总有一点消解不去的愁云,并不意味着他不需要放肆的解脱。我总是觉得他有点悲悯,在他严肃起来之后,就会很有......
*现代paro 是梦女向 第一人称
*极多胡言乱语 本质自娱自乐产物
Summary:
这是位心向芦苇原的男人,可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太阳。
我说我是在酒吧门外抽烟的时候对他一见钟情的,他看起来并不相信。
倒不是说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去蹦迪的男人,只是因为他眉眼里总有一点消解不去的愁云,并不意味着他不需要放肆的解脱。我总是觉得他有点悲悯,在他严肃起来之后,就会很有距离感。绝大多数时候他并不是有意要这样做,只是他惯常的表情就只是那么板着,就好像明明很年轻却被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拖着变得成熟了一样。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一个人不该这样。我没有经历过纸醉金迷的九十年代,我也不是娱乐至死时代的见证人,隐约对他的内心世界窥见了一些事情,却没有勇气去过问。这很荒谬,人在床上的时候为什么总是会想一些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情来让自己分心。
他把我拽了回来,那双眼睛盯着我,“你在想什么?”
苇名弦一郎,我想着他的名字。
于是我说,“我在想你。”
一般没有人会在初次见面的时候是裸体的,他也一样。如果不是为了我的编辑强烈要求,我也许压根就不会参加那种活动,事实上我讨厌永无止境的推杯换盏和阿谀奉承,每个人的微笑和赞赏都令我感到作呕,而我在那样的地方往往说不出几句漂亮话。
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个被黑色西装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外表沉稳冷峻,却有一颗燃烧的内心。他端着酒拨开人群走过来,同我聊天,聊到菲罗斯特拉托斯那个有关龙的传说:只要“展示金色的字母和大红色的长袍”,就可以使怪物昏睡过去并将它杀死;他紧接着提及能催眠人类的红锆石和能解酒的紫水晶,而美乐石可以识别盗贼,只有小孩的血液能使它失灵。
我笑着说我对宝石一无所知,但这样听起来太扫兴了,不如这样,让我们来研究人类吧,让我来猜测一下你对谁最感兴趣。
所以我的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女郎身上,“让我猜猜,年轻的奥菲莉亚,淡金色的头发和线条感柔和的下颚,剑桥毕业,最爱对人聊到诗歌与哈姆雷特。”然后我继续看向另一处,“又或者是……斯巴达王后海伦,特洛伊王子为了她,引发了那场特洛伊战争。她是时尚杂志的主编,掌握美貌与权势的密码的女人。说回来,你不觉得爱情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吗?”
我没有料到他一直专注地盯着我看了那么久。在我回过头去却撞见他的目光时,我能保证我在他眼里虏获了一丝笑意盈盈的情绪。
他抬起手、仰头,将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总结道:“不,不完全是这样。我认为,爱与恨一样需要旗鼓相当。”
那并不算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后面发生的我印象里也不是很清楚了,或许一部分原因是酒精作祟和高强度多巴胺发作让我感到情迷意乱。我只记得我用力拽着他(他的手指有点粗,有些关节处磨出了茧,但是体温比我高多了),乘坐着老式金属拉门的电梯,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里——内心深处,我非常明白我是在逃离这让我恐慌的一切,我在逃离桎梏与枷锁,我在逃离那个完美形象与光鲜亮丽却极其压抑的人生。
在电梯里、在他埋头亲吻我的时候,我的手背在身后,胡乱摸索着按下了去往一楼的按键,他紧接着将我的手抓住了,然后握着、那么认真又坚定地裹进自己的掌心。跟他身体接触的感觉很好,双手紧握抓久了会有一点潮湿的感觉,但我们竟然谁也没想过要松开。
直到电梯“叮”了一声,我们才如梦初醒地分开,盯着对方。他眨了眨眼,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笑了起来。我爱他这样。
我给弦一郎发消息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站到落地窗前,看着这座刚刚开始苏醒的城市,她似乎直到入夜后才会展露最美的一幕,随着逐渐亮起的每一盏灯,将影子依次驱散。我知道他深爱着这里,苇名是他的母亲与情人,但我到最后也只是说:想与他一起看看夜景。
不给电话号码添加备注,短信来往只言片语、简短扼要,绝大多数时刻只是附上一个酒店地址和图片,这听起来其实跟它本来的意图并没什么偏差,虽然我们都不会这么承认。对苇名资本来说,他们当然不会愿意看见CEO的私生子年纪轻轻就玩得花样百出,这还是没有承认关系的前提;对我而言,与其将他比作床伴,不如说我在他的怀抱里寻找慰藉,在每一次喝醉的时刻和他高谈阔论神话故事里的悲剧。直到我也发现,其实他和我一样,某种程度上,都是缺爱的可怜人。
有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其实纯情到让我都觉得好笑,即便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在寻求女人欢心时表现出来的也是稳重和沉静,总归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其他人,喜欢以乖张叛逆的姿态闯入一个人的世界最后搅得天翻地覆。
他知道怎么给人带来安全感,正如他不会真正地爱上任何人一样。
物欲横流的时代里爱情往往是危险的代名词,你不知道什么时刻会面临信息泄漏,甚至在窗前脱去衣服都要提心吊胆不会有隐藏的摄像头,但在他面前我从没想过那些。反正我都上了这个世界上最迷人的男人了,操,有时候我都想骂自己,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也许是我主动的,也许是他半推半就被我拐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这件事情就那么发生了。我想我们都不意外。
(有删减 全文见凹3)
我在三月结束的时候,邀请苇名弦一郎来我家。倒也不是为了什么别的,也不同于简单的参观,他进门摘了墨镜,露出那双鹿一般灵动的茶褐色眼睛,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里面的一切。我给他泡了杯马黛茶,不过紧接着意识到可能日本人不会很习惯南美的饮茶习惯,但他接过小杯子,还是认认真真、一口一口喝完了。在放下杯子时,他就已经极其出色地完成了我的任务,这让他看起来也很开心。
他靠在沙发上,我窝在他的怀里,我们一起看了一部德国电影,讲两个天使行走在人间观察世界一切,是黑白的。我看得昏昏欲睡,他的身体有一种几乎能催眠的神奇魔力,在我紧紧抱着他的时候,大脑深处就有一根紧绷的弦断裂了。
我有印象我做了个梦,似乎能听到遥远的荒原对岸传来爆炸声,紧接着刀光剑影,毫不留情的劈砍与格挡,谁在高声叫喊着苇名弦一郎的名字。空气里弥漫着很淡的血腥味,不知道预示着哪个失败者的死,晚风抓起我的发梢将我往后扯。最后睁眼的时候,我意识到是他在轻轻地抚摸我,我很乐意在心爱的人面前做小猫,所以我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挠了挠他的大腿,然后手指往上探索,又按了按他饱满的胸膛。
许多人往往会萌生收养一只小狗的念头,我是喜欢狗的那类人,所以晚上我也收留了他在我卧室留宿。他当然不是无处可去,不过我猜测绝大多数时刻他只是随便找家酒店,然后在无数街道所亮起的孤独的灯火之中睡去。他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里,忍受永无止境的孤独和不被任何人所理解的痛苦,有人悄然端详着他,有人窃窃私语议论着他,也有人朝他投去冷眼旁观的目光。
我打开门。在他的注视中我说,你可以留下来。我停顿了一下,又说,跟我一起。
弦一郎的眼睛仍然闭着,我睁开眼,又问:你可以为我笑一下吗?
他的表情是冰封已久的山脉,起先没什么波动,过了很久才极其缓慢地露出了一道裂隙。他嘴角微微弯起,注视里闪烁着某种深刻而安静的欢愉,眼里盛着一道我无法描述的、极其微弱的光。
在真正睡着之前,我搂着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在幻想你为我做早饭的样子。
其实我没有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而且我也没有在期待着什么。苇名家的贵公子弦一郎的生活衣食无忧,应有尽有,他可以享受顶尖的教育和进入上流阶层的权利,学习马术和击剑甚至是传统武士道,能泡出最讲究的茶水也能对古希腊神话的故事侃侃而谈,所以我并不指望他会更多让我惊讶的技能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没看见他,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杯牛奶,旁边小纸条上毕恭毕敬地写着自己不是很会做饭,所以先热了杯牛奶,再出门去买点东西了。
我边喝边读,差点被笑得呛到,但温度还是合我心意的。几分钟后,他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白米饭和味增汤,像是一只寡言的大狗狗那样,虽然不会摇着尾巴钻进怀里撒娇,但他看着我的时候,眼里分明有一道声音在渴求着让我夸赞他,让我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头。
这令人忍俊不禁,所以我就那么做了。
End.
【只狼 | 黑魂AU】苇名弦一郎:重生之洛斯里克(四)
四、咒术之火
弦一郎回到传火祭祀场,照例先找防火女融合灵魂的力量。仪式结束后,对方少见地主动问道:“灰烬大人,您身上是不是带着畸形的灵魂?我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
“哦,你说的是这个吧。”弦一郎掏出冰狗的灵魂光球,拿到防火女面前,“你对它有什么说法吗?”
防火女都是盲眼的,所以她凭着对灵魂的感知能力伸手触摸光球。片刻后,她说:“您可以把它当成普通的灵魂块使用,不过我听说王座上的鲁道斯先生会利用这类灵魂进行‘炼成’,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于是弦一郎来到第二个王座旁,向那断了腿的矮子薪王致意道:“鲁道斯阁下,请问您懂得如何处理这样的灵魂吗?”看到弦一郎手中捧着的畸形灵魂,鲁道斯的目......
四、咒术之火
弦一郎回到传火祭祀场,照例先找防火女融合灵魂的力量。仪式结束后,对方少见地主动问道:“灰烬大人,您身上是不是带着畸形的灵魂?我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
“哦,你说的是这个吧。”弦一郎掏出冰狗的灵魂光球,拿到防火女面前,“你对它有什么说法吗?”
防火女都是盲眼的,所以她凭着对灵魂的感知能力伸手触摸光球。片刻后,她说:“您可以把它当成普通的灵魂块使用,不过我听说王座上的鲁道斯先生会利用这类灵魂进行‘炼成’,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于是弦一郎来到第二个王座旁,向那断了腿的矮子薪王致意道:“鲁道斯阁下,请问您懂得如何处理这样的灵魂吗?”看到弦一郎手中捧着的畸形灵魂,鲁道斯的目光忽然变得清明了许多,他挺直腰杆,清了清嗓子道:
“哦,我就和你说一说吧。在我成为薪王以前,我是研究‘炼成’的人。就是将灵魂的特质凝固后取出……这可是史上有损库尔兰之名的禁忌喔。不过那的确是能让人得到难得力量的技术。大部分的冶炼炉是在库尔兰消失了……”他有意停顿了一下,“但这里,是俗称的诅咒汇流之地。你如果在哪处找到了冶炼炉,带过来给我吧,嘿嘿嘿……”
“您说的冶炼炉是什么样子的?”弦一郎有些急切地问。
鲁道斯稍作回忆,随后答道:“冶炼炉是用结晶蜥蜴蜕下来的壳张开、合拢而制成——就是那种身上长着蓝色结晶的巨型蜥蜴,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捕捉到“蓝色结晶”这一信息,弦一郎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刚来时自己避而不战的那只大怪物。他连忙说:“有的,祭祀场附近就有一只。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宰了它。”
鲁道斯摆摆手,说:“制作冶炼炉需要很复杂的工序,你现宰一只结晶蜥蜴也没用。”弦一郎略微露出失望的神色。对方见他这样,又补充道:“总之照着结晶蜥蜴的样子找肯定没错,祝你好运。”
冶炼炉的事情暂且搁置在一边。弦一郎想起自己要通知葛雷瑞特,自己已经激活高墙下方的营火了。沿着走廊路过侍女婆婆和铁匠,他才发现葛雷瑞特在阶梯下方的墙边坐着。见到他来,对面的男人十分激动,甚至要站起来。
“我到高墙下方了。”弦一郎直入正题,“我不确定那边是不是你说的不死镇,还没进到里面。既然你要找人,不如我们一起过去,这样也能有个照应。”
“是吗,太谢谢你了!”葛雷瑞特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你想什么时候走就叫上我,我随时都可以出发。”
弦一郎说要先整理一下物品,忙完就可以走。尽管祭祀场人烟稀少,把搜集来的装备丢在自己平时休息的角落仍然不太稳妥。因此,弦一郎和安德烈商量,在对方工作台后面的墙洞堆放自己的物品,这样能有人随时看守。目前他的装备不多,但是收集了不少包括强化石在内的小物件。弦一郎从祭祀场其他地方翻到两个空箱子,就把它们搬来放家当了。
处理完自己这边的事情,弦一郎叫上葛雷瑞特来到祭祀场中央的营火旁,两人一同前往不死镇。
延着狭窄的城墙阶梯向下,两人来到了不死镇的大门。门外只有一些游荡的活尸,他们似乎并未注意到两位来客——弦一郎在高墙也见过类似状态的敌人,看来就算是活尸,智能水平也分三六九等。忽然,门内村民装扮的提灯活尸发现了他们,立马放出三条僵尸狗,随后扳动机关把沉重的铁栅门关了起来。葛雷瑞特抽出匕首,一个灵巧的滑步移动到一只朝活尸攻击的狗背后,在其未察觉时就完成了刺杀。
这个男人的身手和年龄并不相符。弦一郎在心中默默做出了如此评价。既然对方是以偷盗作为谋生手段,也许作战方式会和潜伏在暗处的忍者有相似之处。他在思考这些的时候,也顺手解决了身边的敌人。两人合力拉开大门外侧的机关,铁门又缓缓抬了起来。放狗的门卫提着柴刀朝他们冲来,被弦一郎一刀毙命。
“不死镇原本不是这样的……”葛雷瑞特忧心忡忡地说,“我还在的时候门卫都是活人。”
“看来接下来要小心点了。”弦一郎没有收刀。
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里有一座未点燃的营火。单纯点燃营火并不会导致周围环境发生重置,所以弦一郎放心地触碰螺旋剑,方便以后传送。两人所在的木屋外侧就是悬崖,能大致看到远处的建筑分布:镇子内部的地形高低错落,房子看上去都不超过两层,一堆一堆地聚在一起。
熟悉镇内环境的葛雷瑞特主动提出带路。他们来到一间房子的门口,向内张望,却只见一片漆黑。弦一郎捡了块石头扔进去,两个村民活尸应声起身。他们的武器都是柴刀或草叉之类的农具。
“普通的村民竟然也完全流失了人性……”村民活尸不足为惧,两人很轻松地就将他们击倒,可是葛雷瑞特的声音渐渐染上了绝望——说不定他要找的人也变成了游荡的活尸。弦一郎瞥了他一眼,然后默默走到前面,主动承担起战斗的责任。
待他们把房子里零星的活尸清除,葛雷瑞特便点燃火把查看屋内的陈设。房子有上下两层,堆放了不少杂物。弦一郎翻出一包形似焦炭的松脂,猜测它和之前见到的黄金松脂作用类似,都是往刀刃上涂的。他把东西塞进包里,一抬头就看到葛雷瑞特跪在一个裹尸袋旁,身子几乎要蜷缩起来。
“原来已经死了啊……”葛雷瑞特紧紧攥着那尸体的裙角,本要交给对方的蓝泪石戒指静静地躺在旁边的地面上。看到弦一郎往这边走,他故作轻松地说:“其实我也预感到了……从来到镇子门口就只有活尸,我早该想到的。”但他还是难以抑制悲伤的情绪,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谢谢你带我来到这里。”葛雷瑞特捡起戒指,然后站起来把它交给弦一郎,说:“这枚戒指你拿着吧。哎,就是那个,谢礼了。我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当初看这宝石值钱才冒险偷出来的……”
弦一郎接过戒指,安慰道:“很遗憾是这样的情况……你先回祭祀场休息吧。这边我自己可以应付。”离他们最近的营火在悬崖边,弦一郎有点担心对方出于悲伤寻短见,干脆就陪着葛雷瑞特走到了营火,看着他传送离开。
周围的活尸随着营火被触发而复活,弦一郎只好再杀一遍。不过他战斗的时候,留意到不死镇大门外还有一小片区域没有探索。他走到尽头,发现宽阔的砖石大道竟然被生生截断,断掉的边缘聚集着许多尸体。他们都佝偻着跪在地上,身上背了一个像龟甲的壳子,仿佛朝圣一般面朝断崖伤法。弦一郎向上望去,远处的空中正是洛斯里克城。
“看来洛斯里克城在很久以前是和不死镇相连的,但不知为何抬升至空中。”他低头环视周围死去的朝圣者,“他们应该是想要前往洛斯里克吧。”他从一具尸体旁拾到了几枚返回骨片,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收获了。
“拜托,让我死吧,让我解脱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弦一郎被吓了一个激灵,连忙警惕地扫视四周。并没有什么不速之客,但朝圣者中间有个身影明显在动。他快步走过去,对方费力地拄着拐杖抬起头,表现出十分激动的样子,惊叹道:“……啊,您是……您是灰烬英雄大人吧。能一睹尊容,实属荣幸。”
弦一郎倒是对其他人一见面就认出自己是灰烬不那么惊讶了。说不定灰烬身上就是有什么特殊的气息,从而让其他人一见面就能感觉到。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隆道尔的尤艾尔,如你所见,是个巡礼者。看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侥幸活命……但这可能也是我的命运。”说到后面,对方的语气显然带上了悲痛,但他转而又带着期盼问道:“灰烬大人,您有意让我当您的随从吗?我原本是魔法师,我想多少可以帮上您的忙。”
尤艾尔的态度几乎是过分热情了,这让弦一郎感到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对方作为唯一幸存的巡礼者,本来也无处可去;再加上“灰烬”肩负着延续世界的重任,其他人对自己态度特殊也可以理解。“行,你可以到我这边做事。旁边城墙上有一座营火,能直接传送到传火祭祀场——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吧。”
“知道,知道……”弦一郎话音刚落,尤艾尔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非常感谢您答应我的请求。您给予了我这侥幸活命的人最后的义务……我隆道尔的尤艾尔,决意成为您的随从。”
弦一郎接受了尤艾尔的行礼,然后抬手给对方指了营火的方向,说:“我还要在这边探索一阵,你先回传火祭祀场安顿下来。其他的事等我回去再详谈。”
送走了尤艾尔,弦一郎继续探索不死镇。镇内多为低矮的平房,内部因为采光不好往往十分昏暗。作为村镇,这里的油水显然不如洛斯里克的高墙多,房间里大多是对弦一郎这种冒险者没什么用的杂物。由于他先前俯瞰过高墙之下的地貌,心中清楚不死镇以外还有大片区域亟待探索,便不想在一幢幢房屋里浪费时间。
“我需要找的薪王,总不至于躲在这样一座普通的村镇。”弦一郎从一栋小黑屋里钻出来,思忖道,“还是顺着开阔地带走吧,赶路要紧。”毕竟只要点燃新的营火,他就能自由地穿梭于各地。这样看来,还是尽快探路收益更大。
站在高处张望一番,弦一郎决定沿着吊桥向远处的山崖前进。过了吊桥是一座马厩——当然,马匹是没有的,只有两个坐在茅草堆的活尸村民。再往前是一间小屋,出口上方的墙面上竟埋伏着一个身材矮小、带着尖顶蒙面头巾的小奴隶。这种头巾和葛雷瑞特戴的一样,也许是某种犯人的标志。这个小奴隶与其他敌人不同,手持一柄刀刃形似波浪的奇异大剑,和他矮小的身材并不相称。然而正因为他拖着大剑的动作滑稽而迟缓,弦一郎反而难以像正常格斗那样判断对方的攻势,胳膊上不小心被蹭了一刀。
“嘶——刀刃倒是挺锋利的。”本来很浅的一道伤口却流了不少血,弦一郎没再耽搁,一个下段横扫解决了敌人,“外形如此奇特的武器,倒还是第一次见。反正身上也没带太多东西,不如背回去收着。”他拾起大剑,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空挥了几下。大剑的手感比打刀更加厚重,打出的斩击势大力沉,攻击范围也增加了些许。
不死镇内部的敌人以村民活尸和小奴隶为主,都没有太大威胁,而这正是给弦一郎适应新武器的好机会。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已经见识了不少新事物,与其拘泥于自己熟悉的武器,不如适当学习更加多样化的战斗方式。就像许多年前在苇名流道场,他看挂画上的淤加美人使用雷电战斗便心生憧憬,结果后来真的有一位优秀的淤加美武士,也就是巴,来到苇名城做客。在较为传统的苇名流武士看来,淤加美翩翩起舞般的剑法和引雷之术均属异端。然而苇名一心作为苇名流的创始者,反而对其他流派的武技怀有包容的心态,全力支持孙子跟着巴学习。不拘泥于一招一式,只为胜利而不断精进武技,才是苇名流的宗旨。
弦一郎推开木门,不远处就是断崖,只有一座短桥通向对面。那里有一幢高脚楼,悬空的地方是一座石制拱门,估计是不死镇的一个出入口。他见前方空旷,没想太多就往桥对面走。然而刚过了桥,上面一个活尸村民便朝他面前的木桶投掷火焰壶。桶内火药爆炸,直接把弦一郎轰倒在地。
“咳,咳……”弦一郎被呛得嗓子疼,“大意了,上面竟然有埋伏。”他本想硬闯,可是另一名村民也发现了他,开始朝他扔火焰壶。弦一郎只好退回桥头,避开他们的攻击范围。忽然,他注意到桥尾右侧下方的山崖有一小段缓坡,尽头通向崖壁上的洞口。洞口挂着灯,所以崖壁内部一定存在建筑结构。弦一郎看了看高度,感觉跳下去不会受伤,便收起武器冲刺过桥,然后纵身一跃,落地时扬起了不少尘土。解决掉附近巡逻的村民,他径直走向山洞:原来里面的房间藏着一座营火。
弦一郎心中大喜,刚刚在爆炸中被灼伤的皮肤在营火的作用下得到了修复。房间另一侧也有个出口,顺着木板阶梯就能走到上面的高脚楼。二层狭窄的走廊上,竟然塞了三个活尸村民。这样逼仄的空间根本挥不开刀,弦一郎便取下长弓,一箭一个爆头处决。
走到尽头的木板道,再沿着房间外侧绕半圈,弦一郎发现了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人。他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活尸,可仔细一看,那人的装束十分奇特:不仅用白布条遮住了双眼,身上的长袍也是用深色的鸟羽制成。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对面的人却先跟他打起了招呼:
“哦,你是……无火的余灰啊。欢迎来到我家。我是柯弭库斯,是位老咒术师。现在就像你看到的──是个笼中老鸦……不过总有几次有趣的邂逅嘛。”
弦一郎为再次能遇到活人而感到庆幸。他看了看关着对方的铁笼,问:“这是……您家?笼子是不是上锁了?需要我帮忙去找钥匙吗?”
“哈哈哈,放心,这笼子没上锁。”柯弭库斯的声音苍老而柔和,“作为不死人在世间漂泊了太久,我这把老骨头偶尔也想休息一下嘛——对了,我问你,我听说无火的余灰是接纳事物的容器。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这老头子学习咒术啊?”
出于礼貌,弦一郎主动拉开了笼门和对方讲话:“咒术是什么?不好意思,我对这里不是很熟悉。”
对方似乎对此感到惊讶,不过还是耐心地解释道:“通俗来说,咒术就是操纵火焰的法术。虽然也会有一些其他的力量,但主要还是使用火焰来战斗。”
弦一郎无意识地摸了摸下巴:这表示他正在认真思考。停顿片刻,他问:“一点基础都没有,也可以学吗?”
“当然可以。只要有心学习,掌握最基础的咒术还是不难的。”柯弭库斯见他有意求学,语调不禁提高了些许。
这也正合弦一郎的心意。“那太好了。柯弭库斯老师,请您教我咒术吧。”他颔首致意道,“这座楼下面有营火,我带您回传火祭祀场。”
尽管老咒术师的上半张脸完全被布条遮住,弦一郎还是能看出他面露喜色。“很好。那么,我是大沼的柯弭库斯,请多指教了。”他走出铁笼,卷了一块毯子便和弦一郎一同前往营火。
来到传火祭祀场,弦一郎照例和防火女等人打了招呼,然后给柯弭库斯找了块地方。在铁匠工作台右侧不远处的墙边,柯弭库斯铺好毛毯,然后盘腿坐了下来。他示意弦一郎也在他对面坐下。
“无火的余灰啊,首先,我要感谢你。我身为咒术师也是敬陪末座,能看到营火这种传说中的神秘火焰,真是三生有幸。”说着,老咒术师伸出右手,掌心俨然是一团火焰,“……就如同我答应你的,我要教你咒术。首先,对你来说,火也是不可或缺的。”
弦一郎哪里见过有人能用手捧起火焰,他脱口而出:“您的手没关系吗?”
对方轻笑,说明道:“不用害怕,咒术之火与普通的火焰不同,它只是一种引发火焰的触媒。来,把手伸过来,我把我的咒术之火分一半给你。”
“好……好的。”弦一郎略微迟疑地伸出右手。柯弭库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咒术之火正夹在两人的掌心之间。奇异的是,他并未感受到烧灼,而是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融进了自己的身体。老师松开了手,弦一郎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出现了一团小小的火苗。
“咒术之火的力量会随着你对咒术的精进而增强,也会燃烧得更加旺盛。”柯弭库斯说,“你可以凭意念调动或者收起它,就像这样——”他将摊开的手掌举起,然后迅速收拢五指握拳。再次张开手,火焰便消失不见。“现在换你来试试吧。”
弦一郎也学着老师的样子摊开手掌,边思考边深呼吸了几次,然后集中精神迅速握拳。他眨了下眼,缓缓将手指伸展开,忐忑地期待着火苗消失。可惜,也许是因为他有些心慌,掌心还是闪着一团微弱的火光。
“我再试一下。”比起说给老师,这句话更像是弦一郎在为自己打气。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接纳咒术之火时那种力量融进身体的感受。这次他调整好呼吸,更加用力地握拳,同时也睁开了眼睛。他屏住呼吸,紧紧注视着渐渐打开的右手,直到确认掌中的火苗消失,才松了一口气。
“做得很好。”柯弭库斯赞赏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摸出了门道。对我们咒术师来说,咒术之火几乎相当于自身的一部分。平时要多加练习,才能自由地操控它。”
“谢谢您。”弦一郎也颇受鼓舞,“咒术真是一种神奇的力量。”
“等你能够像呼吸一样自如地调动这股力量,我再正式教你火焰咒术。”老师给他布置下任务,“这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尽管咒术师懂得如何操控火焰,也要对其心怀敬畏。每一位师父都会如此告诫弟子:小心点儿,不要害得自己被火烧光了。”
“好的,我会勤加练习的。”弦一郎殷切地保证道。随后,他告别了柯弭库斯,回到自己休息的角落,卸下身上的装备,专心研究起咒术之火。
“防火女曾说灰烬生来便渴求火焰,而咒术又是操控火焰的技术……不知道咒术之火与营火,或是和那与我使命相关的、延续这个世界的火焰,存在着怎样的联系。”弦一郎整理着脑海中繁杂的信息,“也许多接触与火相关的事物,就能更快地搞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
即便拥有了不死之身,一个人——或者说,至少是弦一郎——也不愿生活在无边无际的谜团中。尽管他无时无刻不想回到苇名,但他也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必须学会适应这个新世界的规则。说不定等这边的使命完成,就会出现转机。心怀这样的期望,他认真地练习起咒术之火的调度。法术的使用比舞刀弄枪更要耗费心神,一段时间后,弦一郎便困倦不堪,倚在墙边进入了梦乡。
【只狼 | 黑魂AU】苇名弦一郎:重生之洛斯里克(三)
三、高墙之下的世界
休整一番后,弦一郎传送到高墙的第二处营火准备继续探索。他所在的这个平台是死路,因此只能经由下方黑暗的房间找别的出口。他轻手轻脚地走下阶梯,看到了上次遇到的那个穿铠甲的卫兵——防火女把这类人称为“骑士”——弦一郎停下脚步,等对方离开这个房间有一阵才放心去杀蹲守在木桶后的毛贼。房间的下层有个通往外面的出口,不过稍微往旁边一瞥,就能看到地板破裂的地方透出微弱的火光。
“既然下面还有一层,就先把这栋建筑探完再出去吧。总归比室外更容易获得物资。”心怀这样的考量,弦一郎逐个解决路上的活尸,顺着刚发现的梯子来到了破洞下方的楼层。路上的活尸没什么新花样,但房间的一侧有个上锁的铁栅门,里......
三、高墙之下的世界
休整一番后,弦一郎传送到高墙的第二处营火准备继续探索。他所在的这个平台是死路,因此只能经由下方黑暗的房间找别的出口。他轻手轻脚地走下阶梯,看到了上次遇到的那个穿铠甲的卫兵——防火女把这类人称为“骑士”——弦一郎停下脚步,等对方离开这个房间有一阵才放心去杀蹲守在木桶后的毛贼。房间的下层有个通往外面的出口,不过稍微往旁边一瞥,就能看到地板破裂的地方透出微弱的火光。
“既然下面还有一层,就先把这栋建筑探完再出去吧。总归比室外更容易获得物资。”心怀这样的考量,弦一郎逐个解决路上的活尸,顺着刚发现的梯子来到了破洞下方的楼层。路上的活尸没什么新花样,但房间的一侧有个上锁的铁栅门,里面有一架升降梯;另一侧是一条走廊,有不少木桶堆起来,让人看不清后面是什么。
鉴于弦一郎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一阵,心中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走过去。他往旁边挪了几步,发现一名活尸士兵藏在十分刁钻的角落,身边还放着火焰壶。“这些木桶说不定是火药桶,要是贸然过去就会进入敌人的圈套。”弦一郎决定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从腰间取出一个火焰壶丢过去,果然引起了一阵爆炸,里面的敌人自然也被清理干净了。
顺着走廊一路前进,尽头是一座监牢。一个带着头套、穿着简陋布衣的男人盘腿坐在里面。听到弦一郎的脚步声,牢里的男人抬起头,开口道:“……哦,你好像不是看守人啊?看来是外来的人,而且是在钟响之后才来……你就是那个无火的余灰吗?”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并不年轻。
“没错,怎么了?”弦一郎对看到活人感到很惊讶,“我以为这座城里只有活尸,没想到还能遇上可以交流的人。”
对面的男人面露喜色,殷切地说:“真的是啊……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这道高墙下方有座肮脏的小镇,那里不是王者们的故乡,那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不死镇。小镇里应该有个叫罗蕾塔的老女人,希望你把这个戒指交给她。”说着,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镶嵌着蓝宝石的戒指,郑重地捧在手里,“当然,要是你肯帮我完成这件事,我不会让你白忙,我可以帮助你——如果你能把我从牢里放出来的话。虽然我是渺小的小偷,但是我比那些吃得好穿得好的蠢蛋还有用。这提议还不赖吧?”
弦一郎没有马上给出答复,而是抛出了新的问题:“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戒指私吞了吗?”
“唉,我也是没有办法……当初为了生计冒险爬上洛斯里克的高墙,可是这地面抬升得越来越高。我又不像你一样能够点燃营火自由穿梭,就被困在这里了。现在又落得被抓进牢里的下场。如果不相信你,又会有谁能够帮我呢?不如冒险试一试啦。”
“既然好不容易遇到活人,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弦一郎表了态,同时在思考着什么,“对了,虽然只有灰烬才能借助返回骨片移动,但如果你和我一起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回到传火祭祀场。”
对面的男人恍然大悟,站起身来到了铁栅门旁。弦一郎手持返回骨片,示意他握住自己的手。片刻后,两人出现在了祭祀场的营火旁。
“谢谢,你真是我的恩人!”自称是小偷的男人感激道,“我是不死聚落的葛雷瑞特,之后会尽力帮你的。”
“这座祭祀场很大,你随便找一处安顿下来就好。戒指你先留着,等我到达你说的不死镇,会再来找你的。”弦一郎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回去继续探索了。有什么问题的话,这里的其他人应该可以帮你。”
葛雷瑞特表示没问题。“好,你要平安无事啊。”
回到洛斯里克高墙的第二座营火,弦一郎这次直接走了通往户外的路,没走多远就来到了前方较矮建筑的房顶。杀光这里的活尸后,他没有着急爬梯子下楼,而是在这个制高点仔细观察下方的环境。最下面有一尊带着圆盘底座的石像,一位身形魁梧的骑士手持长戟在附近巡逻——光是盔甲就比之前遇到的普通骑士胖了好几圈,背后有一对像是小翅膀的装饰,配上臃肿的铠甲显得有些滑稽。弦一郎斟酌一番,觉得自己目前和对方硬碰硬太吃亏,到时候要找机会绕过去。
房檐的另一侧有架梯子通向中层,前方有一名活尸弩手在墙角埋伏。弦一郎顺着梯子爬到一半就蹬墙跳到下面,躲过对方射来的带火弩箭。顺手干掉活尸,他扭头发现转角后方的狭窄阳台上还有敌人在蹲守,甚至有两个挂在栏杆上的活尸准备往上爬。弦一郎掏出长弓,迅速将还没爬上来的活尸爆头击落,紧接着一个追斩解决了最后的敌人。阳台边缘有一架更长的梯子通向最下层,也就是有羽翼骑士巡逻的地方。
中层的另一个方向则通往建筑内部,于是弦一郎决定先去那里看看。门廊十分狭窄,左侧是一个小房间,前方能看到一名拿着长枪和大盾的洛斯里克骑士从远处走来。为避风头,弦一郎一个闪身躲进了小房间。一只提灯活尸发现了他,好在他反应迅速,在对方吼叫之前便一刀将其斩杀。解决剩下的敌人时,他也留意不要发出太大声响,免得把外面巡逻的骑士招来。
搜刮一番,弦一郎只找到了几个楔形石碎片,聊胜于无。他靠在门边观察长枪骑士的动向,趁对方背对自己时一个飞身突刺将其击倒在地,一鼓作气完成斩杀。“哎,我现在这种战斗方式,不像武士,倒像个忍者了。”弦一郎略带自嘲地感叹道,“不过这些敌人本来也不是具备智能的人类,和它们讲武德也许才是迂腐吧。”
再往前是一条更狭窄的走廊,入口右边有一条被杂物挡住的木板道,再往前左边有个墙洞。视觉盲区往往有陷阱,于是弦一郎随手捡了一块碎石丢了过去。一名持剑的活尸士兵应声而动,却因为没找到攻击目标迷茫地左顾右盼,随即被弦一郎击中要害倒地。墙洞里是一个堆满杂物的小房间,墙角有一把刀刃较宽的直剑。
“这把剑还是短了些,先不带在身上了。”弦一郎现在手持打刀作为主武器,同时背着上次取得的战斧方便应对骑士的盾,还带着单刃匕首应对特殊状况。直剑和打刀都属于造成斩击伤害的轻型武器,定位上有些重复。
顺着走廊经过一小段阶梯,弦一郎来到了下层房间的入口。里面像是用餐的地方,摆着几套桌椅,墙角也有不少储物柜。房间里有三个大斧活尸和两条狗在游荡。上面的平台甚至还有一名士兵放哨。敌人的密度太高,他要想办法逐个击破。
“先从你开始吧。”弦一郎搭起弓瞄准了上方落单活尸的脑袋。对方被一箭爆头,倒地的声响并没有惊动下层的敌人。“剩下几个基本都挤在一起,倘若出手一定会把它们全引来。嗯……中间堆起来的木桶好像和之前那些会爆炸的很像,干脆赌一把好了。”
弦一郎再次拉开弓,不过这次他瞄准的不是敌人,而是木桶堆旁边的罐子。罐子被箭击碎的声响将整个屋子的敌人都吸引了过去,他等距离合适便朝木桶堆扔了一个火焰壶,果然炸开一片。两只狗已经动弹不得,三个活尸也被冲击波震倒在地。弦一郎压低身子,蓄力从楼梯口飞身跃下,一个跳劈借还没起身的活尸缓冲落地,又迅速转身斩杀了旁边的那个。最后一个自然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房间内部值得收集的物品,除了少量楔形石碎片就只有一小捆绿花草了。弦一郎在侍女婆婆那里见过这种植物,对方直接生吃就能在短时间内加快精力的恢复速度。“看起来就像野菜,生吃这种东西……”虽然苇名的物质条件也算不上优渥,但弦一郎好歹也曾是一国之主,吃熟食对他来说是常识,“罢了,至少先带回去洗洗。听说不死的诅咒也会让人的味觉变得迟钝……”想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未曾进食,就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真是奇怪,我的身体到了这里不仅能死而复生,甚至都不需要基本的饮食和睡眠。这可比龙胤厉害多了。”诸多便利之处让弦一郎禁不住心里发虚,“天底下居然有这种好事?就算是为了保证灰烬能活着传火,也着实有些夸张了。”如果在苇名时能拥有这种力量,哪还用他殚精竭虑规划如何应对内府的进攻?察觉到自己的思绪开始飘向苇名,弦一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祖父大人一直教育他,无论是习武还是处事,都应坚定果断、无怨无悔。拿着异世界的能力追忆过往是懦夫所为。“真没出息。”
摆脱了扰人的思绪,弦一郎来到房间另一侧的阳台观察:原来下面就是羽翼骑士所在的小广场。从这一层可以清晰地看到,广场堆满了洛斯里克骑士的铠甲,像是发生过战争。这里的高度可以安全着陆,于是弦一郎等羽翼骑士移动到雕像的另一侧,反身抓着阳台边缘下落,着地时恰好踩死了正下方靠在墙边的活尸。他没多逗留,便轻手轻脚地往广场的出口移动,途中顺手捡了一块余火。
余火形似焦炭,内里仍有微弱的火光,若用力将其捏碎能瞬间恢复体力,并治愈所有的创伤。不过余火的力量并不能随时随地使用。侍女婆婆说,假如已经用过一次余火,那么只有经历死亡后,才能重新使用这种力量——对不死人来说,生死与火焰息息相关,死亡就意味着丢失余火之力。弦一郎在冒险中,时不时也会去思考这种他从未认识过的生命形态。
出了广场就有两个活尸对他发动奇袭。弦一郎三下五除二解决他们,才站定观察地形。左侧向下的阶梯通向一条平坦宽阔的大道,有两名洛斯里克骑士在巡逻。顺着大道继续向左望去,尽头是一座庄严雄伟的建筑,两扇对开的铁门微微敞开。想必那里就是洛斯里克的主城了。
而弦一郎右侧的狭窄阶梯通向上方的一段封闭走廊,看不出对面有什么。他暂时不想招惹两名洛斯里克骑士,便打算先探右边的路。过了走廊就是一小片绿地,有一名士兵在游荡。弦一郎再往前走几步,竟有四个活尸扒着周围的墙一拥而上。弦一郎见它们只穿着破破烂烂的裤子,下盘防御薄弱,便俯身横扫,一圈活尸轰然倒地。再往前就是一座小型塔楼,里面的升降梯恰好通向高墙的第一座营火附近。
“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弦一郎拉开门闩,方便之后从这里走,“也没受什么伤,先不回家了,去那边的主城楼看看。”
主城楼大道上的两名骑士让弦一郎多花了一点心思。他采用稳健的战术,趁两人离得比较远时用弓箭将其中一个吸引到自己这边,从而逐个击杀。走到大门边时,他扭头一看,左边不远处的小平台上有一位背对着自己的骑士,面前歪歪扭扭地躺着几具铠甲,像是在吊唁自己的战友。
“之前那些骑士的披风都是红色的,这个却是蓝色……难道是精英级别的骑士?”弦一郎并不想多惹麻烦,记下这个细节便悄悄地靠近铁门。
门后是一座空旷的大厅,天花板有正常的两三层楼高。里面似乎没有怪物,只有一个人坐在最深处的椅子上。正当弦一郎犹豫要不要直接进去时,里面的人却先开口了:
“无火的余灰啊,请进。”一位老年女性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发出回响。
弦一郎听对方一下子就判断出自己的身份,心中闪过了不少猜测,而这让他更想去亲自确认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了。他迈步踩上大厅柔软的红地毯,用余光打量着四周。这里的装潢果然有皇家气派。他在老婆婆面前停下,礼貌地询问道:“请问您是……?”
“吾名艾玛,为这座城——洛斯里克的主祭,有事欲传达于汝:”对方文绉绉的语气很像苇名的某些大臣,“薪王们已从此城离去,且其皆已动身前去——前去此城的基层,那漂泊而至、生根、曾经的故乡。汝当前往高墙下方,而此小环旗将引领汝穿越大城门——沿着门前的大道直走便是。”
弦一郎双手接过主祭递过来的小环旗,确认道:“也就是说,我到了大城门,出示这面旗子就可以了吗?”
“是,不过汝当谨慎,大城门有看门狗坐镇。其为极度不祥,冷冽谷的看门狗……”主祭提醒道,“破除其封印后,汝可在城门口高举小环旗,彼时将有神之使者将汝送至高墙下方。”
弦一郎点头表示知会。与此同时,他小幅度移动目光观察着附近的墙面。这座大厅似乎没有通向别的地方的路。主祭身后的凹陷处只有一座跪姿骑士雕像,没有像是暗门的地方。对方一见面就把自己往城外赶,他越想越感觉有蹊跷。可是目前人生地不熟,弦一郎不打算贸然表现出自己的疑虑,把小环旗收进包裹就动身前往城门。
顺着长长的阶梯向下,由于两名骑士此前已被击杀,路上只有三个普通的士兵把守。弦一郎来到拱门前,通过前方的广场就能到达城门。他向内张望,并未观察到异样,只是隐约看到远处紧闭的城门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个坑,厚重的金属竟能呈现出扭曲的形态。
“城门上的痕迹,也许正是拜那看门狗所赐。”弦一郎分析道,“看来它的体型相当大。”打刀的刀身过于轻薄,有可能无法应对体型如此夸张的敌人。弦一郎稍作斟酌,便收刀入鞘,转而把带有黑暗力量的战斧换到了手中。他踏入拱门,边走边警惕地留意周围的变化。直到他走到城门边,似乎都无事发生。
弦一郎已做好战斗的准备。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触碰紧闭的门扉。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寒意,他迅速回头——在广场的对侧,一个覆有冰蓝色铠甲的巨大怪物竟从一阵漩涡中凭空出现。它身形魁梧,四足着地的姿态确实像一只看门狗,但却又像人一样手持一柄大锤。
“不是错觉……这家伙身上持续散发着寒冷的气息。”弦一郎上身什么都没穿,尽管这具不死的躯体对温度也不像从前那样敏感,可是长时间暴露在冷气中依然会感到肢体麻痹。
弦一郎还未来得及思考更多东西,那看门狗便飞扑过来。他侧跳闪避,忽然灵光一现:对方体型巨大,又是四足着地,身下或者后方都是攻击盲区。他双手持斧,刻意和对方绕圈,重点攻击后腿的位置。
几回合下来,弦一郎的攻击十分奏效,敌人明显表现出疲态。忽然,也许是彻底被激怒,对方将大锤往地上重重地一杵,周围的地面立即覆上一层薄霜。弦一郎赤足踩着愈发冰冷的地面,刺骨的寒意几乎瞬间就攀上心脏。那看门狗一番蓄力,竟然从口中吐出夹杂着冰霜的冷气。弦一郎全力奔跑才能勉强躲开。好不容易砍了几下,敌人又发了疯似的连续猛扑,所幸都被他闪开了。又打了几个回合,对方终于顶不住伤势,彻底倒了下去——这条冰狗的尸体逐渐化作灰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新的营火,还有一团形似灵魂的畸形光球。
“冰狗的灵魂已经融入我体内了,那这一团又是什么东西?”弦一郎试着触摸光球,发现它竟和凝结成块的普通灵魂十分类似,“像是灵魂,但既然外形如此奇特,又出自这种强敌,不能随随便便就把它用掉。回去问问他们好了。”
在营火恢复了体力,弦一郎并没有着急回传火祭祀场。此时的城门因为失去看门狗的封印,已经自行敞开。这让弦一郎得以一览下方世界的全貌。他来到边缘,发现自己所在的高墙竟像是一座浮在空中的岛屿,上下两边的高度差根本不是人类所能跨越的。
“嘶……难怪葛雷瑞特说,他早些时候冒险爬上高墙,如今却回不去了。”弦一郎俯视下方,对这样的高度也产生了本能的畏惧,“究竟是什么力量才能把这座城抬升到如此高度……”
他没有急着举起小环旗,而是掏出望远镜,从左到右细细辨认着下方的地貌: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覆盖着大片的森林,近处修有高耸的城墙。稍远些的高处像是一座城镇,有较为密集的小型建筑。右边的森林中有一座相对孤立的大型建筑。再远的地方被浓雾笼罩,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知道那所谓的‘神之使者’会把我带去哪里。”弦一郎收起望远镜,“至少得是城墙这样的地方吧。”他仗着自己有返回骨片这条后路,即便刚赚了冰狗的灵魂也并没有对未知的前方打退堂鼓。“就让我看看‘神之使者’究竟是何种面目。”
弦一郎高举小环旗,本以为会从天上降临的使者并没出现。他正纳闷,却见两个长着蝙蝠翅膀、四肢纤细的魔物从悬崖边缘爬上来。弦一郎下意识地后退,那两只魔物却一人架起他一条胳膊,扇动翅膀一飞冲天。神的使者竟然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吗?高处风大,吹得弦一郎睁不开眼,而此时的他活像一只被老鹰抓走的兔子,为了不被摔死只能任由对方把自己带回窝里。
幸运的是,这样充满无助的煎熬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位使者平稳降落,把弦一郎放在一处城墙边缘的营火旁,完成自己的工作后便头也不回地飞走了。弦一郎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点燃营火。他站的地方算是个制高点,往下看像是一座城镇的入口。“这里就是葛雷瑞特说的‘不死镇’吧。正好先回家整备一下,和他说一声这边的情况。”
在触摸营火之前,弦一郎再一次回望上方的洛斯里克城。雄伟的建筑矗立于遥不可及的云端,仿佛神明俯视众生。这一趟漫长的旅程,也只是探索了洛斯里克城的外围。而他将要面对的,是高墙下方更加广阔的世界。【只狼 | 黑魂AU】苇名弦一郎:重生之洛斯里克(二)
二、初入洛斯里克
在离开传火祭祀场前,弦一郎又简单探查了一下建筑周边的情况。大致来说就是左边一座塔,铁门上了锁,里面黑漆漆的;右边一座塔,铁门依然上了锁,进去就是旋转阶梯。右边塔的钥匙在侍女婆婆那里有卖,但对方开出的天价让弦一郎放弃了购买的想法。
“灰烬大人,祭祀场这么重要的场所,总要有点难以探求的秘密的,您说是吧?”
弦一郎提着一口气,但只发出一阵沉重的鼻息,内心暗骂了一句“奸商”。
另外一个小插曲是,弦一郎在左边的塔附近遭遇了一名有敌意的武士。对方的衣服几乎就是挂在身上的破布条,但手中拿的是和苇名士兵相似的打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熟悉的武器。弦一郎十分激动,甚至有些庆幸对方见到自己二...
二、初入洛斯里克
在离开传火祭祀场前,弦一郎又简单探查了一下建筑周边的情况。大致来说就是左边一座塔,铁门上了锁,里面黑漆漆的;右边一座塔,铁门依然上了锁,进去就是旋转阶梯。右边塔的钥匙在侍女婆婆那里有卖,但对方开出的天价让弦一郎放弃了购买的想法。
“灰烬大人,祭祀场这么重要的场所,总要有点难以探求的秘密的,您说是吧?”
弦一郎提着一口气,但只发出一阵沉重的鼻息,内心暗骂了一句“奸商”。
另外一个小插曲是,弦一郎在左边的塔附近遭遇了一名有敌意的武士。对方的衣服几乎就是挂在身上的破布条,但手中拿的是和苇名士兵相似的打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熟悉的武器。弦一郎十分激动,甚至有些庆幸对方见到自己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倘若对方是友好的人,他还如何拿到那把打刀呢?不过弦一郎受到的教育自然不能纵容这种罪恶的想法,因此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心思。
对面那名敌人的居合斩显然不如苇名流的武士,所以即便拿着不太惯用的双刃短剑,弦一郎依然轻松击败了对方。他在附近又捡到一面盾牌,但不打算带着旅行,只想着拿去找侍女婆婆换点灵魂。一方面是因为他从不习惯用盾牌战斗,另一方面是他如今拥有了不死之身,为了持盾防御而分散精力并非明智之举。只要克服对死亡的恐惧,全力投入激进的攻击才是最佳的制胜手段——至少弦一郎目前是这么想的。出于同样的理由,他也没有花费仅有的灵魂买铠甲,仍穿着来时那条裤子。在遍地活尸的世界里,少穿一件衣服并不是什么会引人侧目的怪事。
找防火女融合灵魂之力后,弦一郎向祭祀场中间的营火插入螺旋剑,按对方所说依靠冥想,借助营火的力量传送到了目的地:洛斯里克的高墙。防火女交代他,只要是点燃过的营火,就可以通过在其他营火冥想瞬间抵达。同时,也有一种叫“返回骨片”的道具,能将人直接传回祭祀场。他特意在侍女婆婆那里买了几个揣在身上。
来到目的地,弦一郎发现自己在一个狭窄的圆柱形房间。推开门,只见远处一座雄伟的城堡伫立在金色的阳光下,高低错落的建筑几乎绵延到天边,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这样的建筑,实在是……”弦一郎面对眼前的奇景,不禁睁大了眼睛,“相比之下,苇名城的规模简直不值一提。究竟是怎样富庶的国家,才能建成如此繁复的城楼……”
消化了心中的震撼,弦一郎前去点燃阶梯下方小平台的营火。从营火望去,有左右两条路下楼。右边的路很短,在一处坍塌的小型塔楼就截止了,一眼就能望到底;左边则是一条稍长的路,有不少在祈祷的活尸,隐约能看到进入下层建筑的入口。
弦一郎决定先走右边。右边的路上有两个手持大斧的活尸士兵,以及两条僵尸狗。砍掉离自己最近的弩箭手,弦一郎耐心蹲守了一会儿,等前面巡逻的敌人走到相对分散的站位后才从平台上跃下突袭。大斧活尸比拿短剑的活尸要高大许多,攻击也更具有威胁性;然而其动作大开大合,看准就能找到破绽,对于拿到趁手武器的弦一郎来说不是问题。
来到前方坍塌的塔楼,弦一郎看到墙边躺着一把长弓。平台上只有一个弩箭手和一个空着手游荡的活尸,本来弦一郎看后者动作迟缓,砍掉弩箭手就要去捡长弓,结果那迟钝的活尸身上,竟爆发出之前见过的那种黑色蛇形怪物——他想起自己问过防火女,对方说这种怪物叫“人之脓”,由一种叫“深渊”的力量形成,只有用火焰对付最有效。弦一郎即刻绷紧神经,从腰间取下新买的火焰壶扔了过去,几乎是出手的那一刻就向前突进,从而争取更多的输出窗口。活尸身上的人之脓没有先前铠甲武士的那么抗打,弦一郎没用第二个火焰壶就结束了战斗。
人之脓化为灰烬消散后,一块黑色的石头落在了地上。铁匠曾经嘱咐过,在路上可以留意一种黑色的楔形石,就算是碎片也可以拿来强化武器。弦一郎看这块石头和铁匠的描述相似,就先收到了腰包里。他原路折返,没有回到营火所在的平台,而是顺着阶梯来到下方塔楼的入口。杀了两个活尸,弦一郎试着推拉入口的铁栅门,但另一侧有他碰不到的锁扣,只好作罢。
原路折返,弦一郎来到左边的岔路。本来路边跪在地上祈祷的活尸对他的到来毫无反应,但前方阶梯之下的入口有个拿提灯的活尸,一见到他就发出怪叫,把其他活尸全都唤起来了。“没想到这种活尸还有一定智能,得趁他们没围上来速战速决。”他挥刀斩了那个拿提灯的,然后稍加走位逐个解决了剩下的五六个拿匕首的。提灯活尸出来的地方是下方建筑的入口,里面黑漆漆的,阶梯之上的大平台则是这座建筑的天花板。弦一郎决定先探查上面。
这一片的敌人无非就是拿各种兵器的活尸,没什么新奇的。唯一的惊喜是一个形似寄鹰筒的双筒目镜,它在筒中镶嵌了透明的晶片,比寄鹰筒更适合观察远处的景物。杀完平台上的活尸后,弦一郎本想原路折回之前的入口,却在无意中发现平台边缘能直接跳到下方房间的窗口。他小心跃下,留意到地上的一个纸包,里面有两片类似松脂的蜡状晶体,通体泛着金黄的色泽。出于好奇,他用左手食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指尖竟传来一阵微弱的酥麻感——这具被雷电的力量洗礼过的身体,对电流的触感再熟悉不过了。
“嗯……带电的松脂?切成这样的薄片也无法作寻常的用途,倒挺适合往平整的刀刃上抹。看来回去得准备个大点的行囊,不然捡到太多东西都放不下。”
收好黄金松脂,弦一郎从窗口跳进黑漆漆的房间,简单搜查后,便顺着地板的开口继续向下。在下方一个尸体身上,他还捡到了结成白色光团的灵魂——它不像杀死敌人后融进自己身体的白光,而是可以被拿在手上,甚至收进口袋里的。这就意味着,此类结成块的灵魂并不会随着自己的死亡而消散。如果说普通的灵魂像是容易丢失的散钱,那么灵魂块就像是密封好的钱袋。“能够存款”这一认知给了弦一郎很大的安全感。
从走廊尽头的出口离开建筑,弦一郎面前又是岔路:要么经过一条被众多活尸士兵把守的窄巷绕过左侧的城楼,要么向上经由一个平台进门。这次他选择先搜建筑。本来他看准了一个靠近自己的大斧活尸准备出刀,结果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吼声,连脚下的地砖都跟着颤动起来。弦一郎抬起头,发现一只长着翅膀的白色巨龙盘踞在城楼外缘,嘴里正往外冒着火。这下他也不敢恋战了,一路冲刺进入城楼。回头一看,没追上他的那些活尸都在遍地的火焰中化成了灰烬。
所幸房间内部没有敌人。弦一郎环视四周,发现墙边竟然躺着一个宝箱。他心中窃喜,寻思着装在这样箱子里的东西一定差不了,便收起打刀,蹲下身用双手掀盖子。谁知那宝箱打开后竟是一张满是尖牙的巨口,弦一郎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两条手臂抓住——
“啊啊啊——”
“……”弦一郎在最初的营火苏醒,虽然身体上的伤已被修复,但吃人的宝箱给他带来的精神冲击仍未褪去。他盘腿坐起身,在脑海中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活尸、铠甲武士、人之脓、喷火的飞龙……现在还有会吃人的宝箱,这个世界比我当初想得要险恶多了。”想到失去的灵魂,以及要重跑那么长的路,弦一郎长叹了一口气。忽然,他转念一想,赶紧将手伸进口袋检查,之前收集的灵魂块果然还在,算是一点小小的慰藉。“不行,我这次一定要会会那个宝箱怪。说不定以后还会碰到,而且这种屈辱的死法……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熟悉了路线,弦一郎这次跑路十分顺利。没过多久,他又来到了宝箱前,对方合上了盖子,看上去正常而无害。弦一郎压低身子摆好架势,朝宝箱怪打出一记沉重的蓄力斩。宝箱怪吃痛苏醒过来,现出了真身:它不止长了手臂,还有同样纤长的躯干和腿,站起来竟比弦一郎还高出不少。
不过弦一郎倒有些庆幸,因为眼前的宝箱怪终究还是人型怪物,出招模式相对容易掌握。周旋了几回合,他发现绕后攻击下盘较为有效,不一会儿就击败了宝箱怪。随着宝箱怪的尸体化为灰烬消散,一把战斧出现在了地上。
“哼,就算是宝箱怪也会吐出宝物吗。”他难掩笑意,蹲下拿起斧子细细端详。斧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把手靠近会隐约感觉它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力量。弦一郎难以描述,不过可以确定和之前的黄金松脂不同。尽管不习惯拿斧子作武器,他还是将这把战斧固定在腰间,打算回去找铁匠问个究竟。
爬上一架梯子,弦一郎来到了这座城楼的出口。由于已经充分感受过这个世界的险恶,他在走出去之前还专门留意了两边的情况——果然,阶梯两侧一边一个坐着的活尸士兵。趁它们还没发现自己,弦一郎先下手为强,一刀一个收割了他们的灵魂。前方又是一座城楼的入口,一个全副武装的敌人走了出来:对方全身覆有银色的铠甲,附带红色的披风,一手持双刃长剑,一手持一面修长的金属盾牌。
“看来这才是等级较高的卫兵,总算有了点正规军的样子。”弦一郎之前还暗自思忖,这么气派的一座城,怎么净是些铠甲都凑不齐的活尸士兵在巡逻。
这名卫兵的剑法干脆而凌厉,坚固的盾牌也能完全抵挡弦一郎的斩击。见常规的攻击方式很难奏效,弦一郎当机立断,将打刀收入鞘中,随后抽出更为沉重的战斧朝对方盾牌的边缘抡了过去。那卫兵被斧子的力道震得趔趄了一下,便被弦一郎抓住破绽一斧击倒。
出于好奇,弦一郎在击杀卫兵后,撬开了对方的头盔,发现面罩之下也是枯槁的干尸模样。“要不是担心不方便赶路,真想把这身装备带回去。不仅外形威风气派,防御性能也很好。”他身上有太多东西,再加码就会影响跑动了。
进入昏暗的城楼,一支飞刀几乎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弦一郎警觉地朝飞刀的来源看去,是一个藏在木桶后的小毛贼,手持一柄短刀。不穿金属铠甲的敌人对他来说没有太大威胁,几个回合下来就解决了对方。见敌人的单刃匕首锋利异常,他便连着刀鞘将其顺手别在了腰带上。
由于看到一处出口有向上的旋转阶梯,弦一郎决定先离开这个昏暗的房间。终于,他在顶部的平台见到了第二座营火。虽然经历一连串的战斗有些疲惫,他却明显感觉自己加快了步伐,只为早一秒触碰到螺旋剑。也许他还没有充分理解防火女所说的“灰烬终究渴求火焰”,但营火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带着家一般的温暖了。
借助这座营火,弦一郎回到了祭祀场,打算稍作整备再继续探索洛斯里克的高墙。听到他的脚步声,本来坐在台阶上的防火女缓缓起身问候道:“欢迎回来,灰烬大人。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谢谢,我正需要融合灵魂的力量。”弦一郎来到防火女面前站定。
“那么,请您触碰我内在的黑暗吧。”防火女伸出右手,掌心浮现出一个暗色的光团。弦一郎按她之前交代的方式单膝跪地,抬起右手触碰光团,同时闭上眼静候。灵魂的力量会按照他的意愿强化特定的能力:生命力、精力,或是其他与战斗相关的基础能力。弦一郎目前不太懂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奇异的力量,只按照曾经习武的经验强化自己。
跟防火女简单聊了几句旅途上的见闻,弦一郎对这个世界的常识又添了几笔。他一直惦记着宝箱怪爆出来的战斧,便径直来到铁匠安德烈的工作台询问。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是你啊,平安回来就好!”
“您好,我带回来一件武器,有些问题想请教。”尽管安德烈自称是这座祭祀场的奴仆,弦一郎仍然本着尊老的态度对他使用了敬语,“我看这柄斧子外形平平无奇,但能感觉到它内在潜藏着一股力量,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安德烈接过斧子细细端详,又用手缓缓抚过其金属表面,答道:“它应该被一种特殊的宝石做过质变处理,里面带着黑暗的气息,每次攻击都能带给敌人斩击以外的伤害。如果你找到宝石,我也能帮你质变武器。”
也许这样的攻击可以穿透厚重的铠甲给敌人造成伤害。弦一郎如是想。他谢过铁匠,又请他帮忙用这次收集的几个楔形石碎片强化打刀。在安德烈进行锻造的时候,弦一郎又来到侍女那里用身上剩下的灵魂购物。
“婆婆,您这里有箭矢卖吗?”
“当然,灰烬大人。”老婆婆伸出手开始作法,将一个灵魂光团变化成一捆木箭,“您要多少支?”
“三十支。”弦一郎按自己箭袋的容量报了个数。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些木箭的箭羽比较粗糙,但弦一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在弦一郎离开前,老婆婆又特意补充了一句:“……灰烬大人,如果您嫌我老太婆的东西卖得不全,就麻烦您拿骨灰过来吧。如此一来,老太婆我就能用骨灰变点儿新东西出来了。”
这话让弦一郎有些听不懂了。“骨灰?要什么样的骨灰呢?”
“有些人死去后,即便尸体会腐败或化作灰烬消散,却会留下骨灰——它承载了主人的记忆,因此能够通过一些手段将其中的内容物提取出来。”对方解释道,“无论是服装、武器还是法术,老太婆我都能变出来。”
弦一郎摸了摸下巴,试图去理解对方的话语。
“灰烬大人,您看上去有些困惑啊。”老婆婆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靠死亡吃饭,不就是我们的诅咒吗?”
“嗯……我大概明白了,以后会留意的。”一下被戳穿心思,弦一郎感到有些尴尬,“到时候就麻烦您了。”
正好安德烈那边的锻造工作结束,弦一郎取了刀就回到自己休息的角落,坐下来整理思绪。老婆婆那“靠死亡吃饭”的说法令人玩味。原本他只是自然接受了拥有不死之身这一事实,除了庆幸拥有试错机会外,旁的也没有想太多。祭祀场的这几个人都是和他一样的不死人,但通过跟他们的交流,弦一郎得知这里也存在很多并未拥有不死之力的人。到现在他也没搞清自己的死而复生是如何运作的,更不理解为什么不死被老婆婆称为诅咒。弦一郎还有很多时间去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但眼下他只想放空心思好好睡一觉。
最近沉迷打铁做的饭
🏹x🐺 很ooc
还有三人组的友情向(当时是过年时画的,想着画三人带兔耳朵不同的表现)
p10是另一个滤镜版本
打的时候被义父锤烂了,三种义父打了十个小时,被义父锤出阴影了
弦酱作为新人杀手也爆锤了我四个小时🥲
90小时才拿到白金,现在五周目体验双难被精英怪锤爆了,我好菜🥲🥲
别人过都是按次数算,我只能按小时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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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狼 | 黑魂AU】苇名弦一郎:重生之洛斯里克(一)
从苇名的长夜迈向世界的尽头。
前言:这个故事是我在2021年底做的游戏剧场的重置版,原视频第一集见BV1b44y1e7iC。当时受限于游戏这一载体的表现形式,很多时候剧本创作要为游戏性让步,所以在表达上多少会有一些遗憾。我还是喜欢写战斗冒险类的正剧故事,但是只狼这边没什么新活想整,所以就拿这个旧作过过瘾。故事大致走向和剧场一致,但细节方面,尤其是和其他NPC的互动,会有大幅改动。另外为了补全游戏表现带来的影响,我会对世界的运作方式稍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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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死之身与新的使命
“咚——咚——”随着不知从何处响起的钟声,苇名弦一郎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具石棺中,背在身...
从苇名的长夜迈向世界的尽头。
前言:这个故事是我在2021年底做的游戏剧场的重置版,原视频第一集见BV1b44y1e7iC。当时受限于游戏这一载体的表现形式,很多时候剧本创作要为游戏性让步,所以在表达上多少会有一些遗憾。我还是喜欢写战斗冒险类的正剧故事,但是只狼这边没什么新活想整,所以就拿这个旧作过过瘾。故事大致走向和剧场一致,但细节方面,尤其是和其他NPC的互动,会有大幅改动。另外为了补全游戏表现带来的影响,我会对世界的运作方式稍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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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死之身与新的使命
“咚——咚——”随着不知从何处响起的钟声,苇名弦一郎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具石棺中,背在身后的朱漆大弓不知所踪,衣物倒是没有变化。他迅速回过神来,起身观察周围的环境。他附近散布着几尊类似的石棺,再往后就被崖壁挡住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弦一郎环视四周,试图在记忆中寻找相似的场景,“苇名有这样的——不对,我应该已经死了!我用不死斩‘开门’献祭了自己,换得祖父大人以全盛的姿态重生……”
弦一郎一边思索,一边在周围的石棺里翻找,最终只收获了一根和人大腿差不多长的木质棍棒。“这里一定不是苇名,难道……是传说中人死后会来到的黄泉之地?”
“不知道祖父大人有没有拯救苇名。”他看着前方残破的石板路,还在犹豫要不要就这样出发,“是他的话,一定没问题吧。如果我也能见证苇名的复兴就好了……”
尽管手头只有一根木棍勉强能当武器,但石棺附近再也搜不出其他有用的东西了,弦一郎只得朝前方的石板路走去。他边前进边小心地观察四周,发现了几个人形生物——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深蓝色长袍,但枯槁的面容形同死尸。趁着这些家伙还没注意到自己,弦一郎便先下手为强,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活尸的头一闷棍下去,对方即刻倒地。他捡起活尸手中的短剑掂了掂,总归比木棍好用。不过活尸的衣服可能不干净,尽管他上身赤裸,也还是没敢扒下来穿。
路上的其他敌人,都被他顺利解决。渐渐适应了战斗的感觉后,弦一郎留意到了一个细节:每当他击杀敌人时,就会有一道微弱的白光融进自己的身体。虽然感觉不出什么变化,但他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回事。
右侧有一条被水洼覆盖的小路,弦一郎本着初来乍到能探则探的原则,决定往里走一走。一只脚踏进水洼,打散了他的倒影。弦一郎停下脚步,低头注视着渐渐平静的水波。他在苇名受的伤都痊愈了,除了早些年学习巴之雷留下的那些——他有一瞬间竟然为之感到庆幸,仿佛那爬满上半身的骇人伤疤是他仅有的与故乡的联结。他从天守阁一战后就在为另一把不死斩四处奔波,脸上的胡茬都长长了不少,显得整个人落魄而憔悴。弦一郎不喜欢看到自己这种样子,皱了皱眉便继续朝前走去。
经过一小段水路,尽头是一片稍微开阔些的空地。弦一郎看到远处一团白光,本想过去瞧瞧,就看到附近有一只巨大的长满蓝色结晶的生物在休憩。看了看手中的短剑,他觉得目前的自己没法跟这个大家伙打,于是折返回大路继续探索。走出峡谷后是悬崖,只能顺着左边上坡。在矮坡的顶部,是一把斜插在地上的螺旋剑,其下堆起来的灰烬让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座营火。弦一郎尝试着触碰螺旋剑的剑柄,营火竟自己烧了起来,吓得他连忙后撤一步。然而回过神来,他却感到面前的火焰让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这才放心坐下休息。
环视四周,左边是高低错落的岩石,隐约能看到几个游荡的活尸,右边顺着远处的峭壁向上看,竟然高耸着一座雄伟的城楼。如针刺般的尖顶建筑显然不属于苇名,它们完全超出了弦一郎的认知——但话说回来,他苏醒后遇到的一切都无比陌生,建筑的差异已经是最不令他惊奇的了。眼下他对自己的处境毫无头绪,只能顺着左边唯一的通路继续探索。
杀完这一片的活尸,弦一郎只收获了几个火焰壶——知道它们是火焰壶,是因为有个活尸朝他丢了一个,纵然他闪出了爆炸范围,也被熏得一身黑。他把地上剩下的几个挂在腰间,以备不时之需。搜刮完毕后,弦一郎停在了一个入口前:里面是一个开阔的圆形广场,中间有一尊半跪着的雕像,远处的另一个出口门扉紧闭。弦一郎试着去开门,但无论他怎么推,那巨大的铁门都纹丝不动。
“也许有什么机关吧,说不定是中间的雕像。”弦一郎想。他来到雕像边仔细端详,发现其左胸插着一把和营火那里十分相似的螺旋剑。既然眼下没有别的选择,他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螺旋剑,一阵强烈的晃动随之传来——不是远处的铁门,而是身旁那尊“雕像”,它竟然提着长戟站起来了!弦一郎想要折返回入口,可对方猛烈的攻击让他无暇分心。那家伙至少有两个自己那么高,全身还被金属铠甲包裹,弦一郎只能一边闪避一边后退。他在闪避过程中也试图用手中的短剑攻击对方,似乎不是完全没有效果。这一认知给了他很大的鼓舞,然而——
“唔呃——”对方没有用戟,而是瞬间一个铁山靠攻了过来。弦一郎躲闪不及,几乎吃满了这一击的伤害。在他恢复过来之前,重重劈下来的长戟昭示了他生命的终结。
“我……就到此为止了吗……”还没有搞清楚这地方究竟怎么回事,弦一郎就感受到自身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他眼中最后的景象,是一道白光从身体中抽离出去。让他莫名其妙重生在这个地方,却又如此轻易地取走他的性命,这一切就像是在戏弄他……
“……”
“……咦?”弦一郎重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了之前的营火旁,“我刚刚是在做梦吗?”身上的伤和烟熏的痕迹也都消失不见,可是方才直面死亡的感受又是那样真实,这让他费解不堪。他拾起短剑,再次环顾四周,发现之前杀死的敌人全都复活了。
时间回溯?还是自己拥有了不死之身?弦一郎没有足够的依据做出判断,只能推断出这一现象与营火有关。他再次清理掉路上的敌人,来到了之前被杀死时所在的圆形广场。原先的敌人恢复了跪姿,胸口插着螺旋剑,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无论是时间回溯还是不死之力,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分别吧。”弦一郎抬手握住了敌人胸口的螺旋剑,“如果我可以反复尝试,总能掌握和它战斗的诀窍。”
忽然,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收住了拔剑的力道。“如果就这样攻击它,会不会也可以?”他试着往半跪的敌人身上砍,剑刃传来的触感却像是打在石头上,和之前战斗时完全不一样。看来这一架是不得不打了。
“不管怎样,一定不能被困在这里!”他暗下决心,果断地拔出螺旋剑,开启了下一次的战斗……
第三次,弦一郎和敌人缠斗了较长的一段时间。对方被打了个趔趄后,背后有一团黑色的东西爆发而出,片刻间便长得比那铠甲武士还要高大,张牙舞爪地朝弦一郎攻过来。铠甲武士虽然给人压迫感很强,但一招一式总归还在人类的范畴;那团黑色的怪物则像蛇一样扭来扭去,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最开始弦一郎试图砍了那东西两下,但对方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张开巨口便朝他冲过来,所幸被弦一郎一个后跳闪开了。
面对这样的敌人,弦一郎不敢贸然靠近。想起腰间还挂着火焰壶,他便试探着丢了一个过去。只见蛇形的怪物在烈焰中痛苦地扭动起来,连带着铠甲武士也无暇顾及弦一郎。
“这黑色的东西不怕斩击,但非常畏火。”弦一郎边想边趁机靠近攻击,“还有两个火焰壶,最好能在这次就彻底解决它。”怪物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弦一郎看准了时机闪避,然后又丢出了一个火焰壶,趁对方挣扎时上前攻击。如法炮制,扔完所有火焰壶后,铠甲武士连同怪物一起倒地,化为白光融进了弦一郎的身体。
“呼……总算结束了。”弦一郎在前额抹了一把汗。忽然,他看到广场中间凭空出现了一堆未点燃的营火,另一边出口的大铁门也缓缓开启。
“既然这里出现了营火,刚刚的敌人应该也不会复活了吧。”弦一郎更新了心中关于营火的信息,“能够死而复生的身体真是方便。当初在苇名,我苦苦寻求龙胤之力而不得,反倒是一来这里就拥有了不死之身。要是早一点……算了,过去无法改变,说什么都没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个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营火休息片刻后,弦一郎走出了广场的铁门。蜿蜒向上的石阶通向一座大型建筑,除此之外的地方并不宽阔,走不了多远就是悬崖。抱着可能会遇到活人的想法,他径直来到了建筑的入口。建筑内部光线昏暗,结构全部由砖石构成,有弧形阶梯通往底层。弦一郎来到阶梯边缘向下张望,看到底下有个白发黑袍的女人站在一堆未点燃的营火旁。
“这里像是某种重要的场所,说不定可以从她那里问出点什么。”
弦一郎顺着阶梯向下走,到了底下差点撞到在楼梯口坐着的一个男人。对方似乎对他的到来感到惊讶,但身子没挪窝,只是歪头冲他挑眉道:“……哦,你也是死不成的家伙啊。”
还没等弦一郎回话,男人又自顾自地说:“我和你是同类。无火的余灰一事无成,而且还是连死都死不成的半吊子……真可笑。一群死不成的家伙居然要去找薪王,还——”
“喂,你这家伙!”弦一郎对他的自言自语感到不耐烦,打断道,“初次见面就说这种莫名其妙的丧气话……你怎么知道我和你是同类?无火的余灰又是什么?”
坐着的男人在他的强硬态度下略微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原先的萎靡姿态,右手随意朝前挥了一下,说:“问那边的女人去,她等你好久了。”
弦一郎懒得再和他废话,就按照指示去找那个白发女人。对方对他的到来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以一副端庄的姿态站在营火旁。待弦一郎在距她一米左右的地方站定后,她才缓缓转过身来,开口道:“欢迎来到传火祭祀场,无火的余灰大人。我正是防火女——专门维护营火,以及服侍您的人。若您为了找回舍弃王位的王者们而需要帮助,就请您使唤我吧。”
女人的话让弦一郎更摸不着头脑了。她戴着一副花纹考究的银质眼罩,黑色的长袍也颇为庄重,而且听起来从事和营火有关的工作。鉴于弦一郎已经领教到了营火在这个世界中的重要作用,他认为眼前的防火女是一位关键人物。
“你好,请问你说的‘无火的余灰’究竟是什么?看样子你认识我?”弦一郎发出了疑问。
防火女看样子没有料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稍稍愣了一瞬,但还是从容地答道:“‘无火的余灰’,或者说‘灰烬’,是灵魂的器皿,可以将无主的灵魂化为自己的力量,而我能为此帮上忙。我并不认识您,只是知道钟声将会带来被选择去完成使命的英雄——那将是我服侍的对象。”
“等等,你说‘使命’?”弦一郎皱起了眉,“我对这里并不熟悉,还请你把一切都说明白些。”
“火之将熄,然位不见王影。火焰的力量让这个世界存续,但如今它在减弱。每到这样的关头,就会有身负强大灵魂力量的薪王投身于初始之火,让火之时代得以延续。”防火女抬起左手示意,房间的一侧有五个王座,想必就是薪王们的王位了。“这次的钟声本该唤醒棺木中的古老薪王们,可是大多数王者都舍弃了王位。因此,灰烬大人,您的使命就是将他们带回来,延续支撑着这个世界的火焰。”
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完成这项使命呢?这是弦一郎的第一反应。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突然就被安排这种事关世界存亡的使命,他一时感到难以接受。不过他没有将这一质疑说出来。“那么,这项使命有完成的期限吗?”
“……没有。事实上,在一个步入衰败的世界中,时间有时仿佛在停滞。”防火女轻叹道,“我大概懂您在顾虑什么。不过没有关系,灰烬终究是渴求火焰的,您总有一天会踏上完成使命的道路——等时间长一些,您就会明白了。”
弦一郎没有再追问下去。他需要一段时间处理这些新的信息。在转身离开前,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了一句:“对了,你听说过苇名(Ashina)吗?”
“‘亚希纳’?在罗德兰大陆的某处吗……抱歉,灰烬大人,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意料之内的回答。可是弦一郎仍然禁不住感到失落。也许最开始他还抱着一点回到苇名的希望,但防火女的回答让他即刻感到,自己已经彻底被放逐、抛弃了。
他告别了防火女,又去和祭祀场其他的几个人打了招呼:王位上的矮子薪王鲁道斯、以灵魂为货币贩卖商品的侍女老婆婆,还有长着大胡子的铁匠安德烈。他们分别都交代了弦一郎一些有关这个世界的常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便是“灵魂”:此前弦一郎击杀敌人后融进他身体的白光,便是这个世界中的“灵魂”。灵魂是力量的代名词,所以也被当作通行货币来使用。然而无主的灵魂,就算附着在身上,倘若经历一次死亡,便会回到原处——防火女的职责,正是将无主的灵魂彻底融合到灰烬的体内,用以增强其力量。
来到这个世界后,弦一郎从未感受到饥饿或困倦,但和祭祀场的几个人聊完,强烈的疲惫感占据了他的精神。看样子,他这个“异乡人”被卷入这片大陆的传火使命,完全是一场意外。尽管他并未对传火这件事产生什么认同感,但他也清楚,不去其他地方探索就只能永远守在这片悬崖上的孤岛。不过他已经累了,连“如何从这里到达别的地方”都没问,直接找了个清净的角落靠在墙边小憩。
弦一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祭祀场的人们仍是先前的样子,只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做事。安德烈的打铁声回荡在空旷的祭祀场,仿佛在催促弦一郎踏上寻找薪王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