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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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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也。

何须羡烟火

——写给最好猫猫的书篇


何须羡烟火,你自成星河。


真觉得世间总有人如星辰熠熠,又与伙伴携手生辉,在彼此的道路上爱与被爱着,等待心中光芒溢满世界角落。


【你是浪漫勇敢的诗者,在岁月的磐石写下生命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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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没有什么需要多说,优秀的人自能被发觉。但实在是太激动了,就像是一起走过你和他们和我的日日夜夜。

从“我干过金融做过风投,但我想做内容”,到“自己第一次做全案”;从“如此年轻的我也想要去改变世界”到“如果世界无法被改变,就拥抱变化”;从“我一直作为参赛者”到“终于坐山观虎斗,愿大家此行无憾”,二十三十的年纪,你做到了好多好多。直到我发现我总是在倾慕,这无畏而温柔的强...

——写给最好猫猫的书篇


何须羡烟火,你自成星河。


真觉得世间总有人如星辰熠熠,又与伙伴携手生辉,在彼此的道路上爱与被爱着,等待心中光芒溢满世界角落。


【你是浪漫勇敢的诗者,在岁月的磐石写下生命的歌。】

-

或许没有什么需要多说,优秀的人自能被发觉。但实在是太激动了,就像是一起走过你和他们和我的日日夜夜。

从“我干过金融做过风投,但我想做内容”,到“自己第一次做全案”;从“如此年轻的我也想要去改变世界”到“如果世界无法被改变,就拥抱变化”;从“我一直作为参赛者”到“终于坐山观虎斗,愿大家此行无憾”,二十三十的年纪,你做到了好多好多。直到我发现我总是在倾慕,这无畏而温柔的强者。

可是你也说,有一次失败。过了很久,几乎流产,一个自己策划节目的销声匿迹能有多隆重。但文字给予它另一种含义。我看见@骆骆老师呃帖子说,你在告诉我们,即便只得到五十分,重要的不是我丢失了五十分的荣誉,而是我为自己赢得了五十分的勇敢。

的确如此。

都并非不知你的果敢坚毅,却也难以忽略诋毁猜疑。作为脑力出圈却踏进演艺圈的新秀,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像我才十几来岁,如你所讲,少年注定不该被磨平棱角,注定应当展露锋芒。人人有人人的痛苦寂寞,你说,别担心我。

加油去做。

这是逐渐麻木的生活里,你所赐予这些孩子的,坚定的鼓励。

许多人在太多种类的价值输出里麻木,然而我难以拒绝你的分享。原因好像很简单,我总是似乎在远远的触碰着一团跟我多么相似的火焰,在黑夜里熊熊燃烧。

在准备一次猛烈的爆发。

有太多太多心愿想要实现,有太多太多承诺没有完成。我们怀着好多遗憾,但因为种种经历成长蜕变,接着又是你的微笑:该接受这一切,但永远别太早妥协。无数次你提起此行无憾,除了孤独或者被欺骗的惘然,我相信是对同行者的期待与承诺——我们是彼此旅行中的伴侣,无需言语也无需时时刻刻的关怀,我们只是为自己和彼此存在。

点燃一只蜡烛,传递,传递,直到一片光明被播撒。少年的热忱好像就是这样单纯,仅仅如此,已足够将我从跌倒的泥潭拉起。

是降龙勇士,更是浪漫信徒,我们将踏上,一条通往远方的路。哪怕满是荆棘,哪怕失掉名字存在的意义。去做沉默却润泽似锦繁花的风与星。

-

也很羡慕一些有着很多很多好朋友的优秀小男孩。这是一种什么情绪呢,我也难说。只是当我翻完所有来自伙伴们的鼓励也好调侃也罢,都深深地,深深地爱这种氛围。

我实在心悦于“老熟人了”“大家好我是超能少年团骑士队长蒲熠星”的熟稔,实在憧憬“你知道这个坏策划是谁吗,帮我揍他”“又此行无憾了是吧,we make a deal”的心意相通,实在向往于“他真的是一个特别特别优秀的人,一道谜题有你和我一起破解讲的就是他”的真诚。我真的亲眼看见少年走向青年,却依然紧紧抓着彼此的袖口——嘿,加油加油,快跟上我们;或者,诶诶,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了,好酷哦。

之前和我家人说,为什么厉害的人扎堆哦。

就像你可以认识张雪峰老师,也可以和刘奕君老师同台。甚至只是最新节目里的角色安排,嘉宾互动和背景简介,都足见清华本硕博连读博士火球先生和自带霸总气质却不免调皮的石老板的偏爱。也更不用提小丁握手的顺其自然,和一句“我认识晋晔”。

然后得到了答案:就是这样啊,相似的人难免会相聚在一起,彼此促进,相互陪伴,最终汇集成一大片漫漫银河。

忽然又有点感动。

肯定也因为这个选择突破自己交朋友的人,本身也带了百分百的热情与真心吧。你总是愿意把后背交给那个自己爱的人,也总是愿意为了某个群体发声。从不怯缩,即便有人不能想象你的付出会是什么。

我对这样的友情,总是无比倾慕而敬重的。

我们能看见,从一点一滴看见友谊的幸福。而所谓人生的幸福,不就来源于这些碎片吗?

许多年,哪怕只是登上荧幕从天才知道到超机智青年大会,你在人海里是否也要经历一次又一次地走散和一轮又一轮的相逢。像是海里一颗小小的白色浪花,在天空的影子里打翻儿而过,留下纯白色的记忆碎片。我不能猜测你是否为了谁的离开失意,为了人的变更而无奈,为了新的伴侣欣喜不眠。但我希望所有这些你珍视的与我深爱的,都能化作我们前行的灯塔。

它静默里矗立,从始至终。

它微笑着挥手,一如既往。

于是我们像信使,奔它而去。

我们总说温柔的人应该被温柔以待,世界总还爱着勇敢的小孩。或许生活不必给予你美好也不必怜悯你受难,崖壁上的攀岩何尝不是与命运的博弈——这可是你,最厉害的地方了。

也是你所带给读者和观众的。


无须羡慕遥远烟火,世界终会给予爱着它的我们每个人一片自由星河。

是你,是我。


Ecceddej【48/200】

【齐蒲】《对剑不单卖》中

  Summary:这是对剑,缺了任何一把,都不算对剑

  Warning:斯莱特林齐X拉文克劳蒲,时间线很混乱,只为剧情而服务,请勿考据,你也可以理解是hp的某个平行世界,会尽量减少原著人员的提及。

  

  

  斯内普匆匆赶来,上下翻飞的袍角透露出主人心绪的不耐。

  

  刚刚他才和邓布利多商量了事情,现在又把他叫来干什么?

  

  这样的心情,在他打开门和非常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的蒲熠星对视时达到了顶峰。

  

  蒲熠星冲他笑笑,斯内普阴沉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蒲熠星便收敛了笑,心中无奈。斯内普的心思其实很好理解,先不提斯内普本身性格便难以接近,再加上东方的家族在...

  Summary:这是对剑,缺了任何一把,都不算对剑

  Warning:斯莱特林齐X拉文克劳蒲,时间线很混乱,只为剧情而服务,请勿考据,你也可以理解是hp的某个平行世界,会尽量减少原著人员的提及。

  

  

  斯内普匆匆赶来,上下翻飞的袍角透露出主人心绪的不耐。

  

  刚刚他才和邓布利多商量了事情,现在又把他叫来干什么?

  

  这样的心情,在他打开门和非常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的蒲熠星对视时达到了顶峰。

  

  蒲熠星冲他笑笑,斯内普阴沉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蒲熠星便收敛了笑,心中无奈。斯内普的心思其实很好理解,先不提斯内普本身性格便难以接近,再加上东方的家族在一些顽固派看来本身便是外人,而且现在只要是个有脑子的都能看出他们家和齐家在这场战争中已经站了队。

  

  哦,不对,站了队的是齐家,他蒲家在别人眼中是迎风摇摆墙头草……嗯,但是现在可以说蒲家已经站队霍格沃茨了。

  

  在东方有句古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来在斯内普眼中的他也是如此。

  

  “你在想些什么?我不认为他可以知道那么多。”斯内普对邓布利多发难。

  

  邓布利多无奈:“别这样,我们可以进行一些合作。”

  

  斯内普抽出自己的魔杖,不置可否:“比起合作,我觉得不如一个一忘皆空。”

  

  蒲熠星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脸,这些天的事情搅得他好不安生,“我们速战速决可以吗?”

  

  “什么意思?”斯内普的魔杖指向他,皱着眉逼问。蒲熠星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便出来解释。

  

  “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邓布利多站到蒲熠星对面,伸出自己的魔杖,“西弗勒斯,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蒲给我们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斯内普看着蒲熠星拿出魔杖的举动,他的魔杖还是稳稳地指向蒲熠星,谨慎地说:“你确定要让他成为我们的同伴?”

  

  和过于谨慎的人同行是痛苦的。

  

  蒲熠星扯出礼貌性的微笑,“不、不是同伴。”

  

  “你可以把我看作是一个握着情报来和你们交换条件的商人。”

  

  他这样坦诚,斯内普神情稍霁,“商人就是贪婪的鬣狗。”

  

  蒲熠星反驳:“正因如此,当你们可以保证我的利益的时候,我会是你们最忠诚的朋友。”

  

  斯内普看着他,蒲熠星坦然和他对视,良久,斯内普移开了魔杖。

  

  ——————

  

  齐思钧谨慎地打量面前的建筑,建筑多年不住人,已经荒败得不成样子,他握紧了腰间挂着的剑,走进了屋子。

  

  刚踏入院子,齐思钧便敏锐地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暗处似乎有几双眼睛盯着他般,他慢慢走着,脚踏在枯叶上,空气中响起沙沙声响。

  

  一瞬间,齐思钧护住怀中药,就地一滚。他感觉到有东西从他头上呼啸而过。

  

  他狼狈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抬头笑道:“魔药还在我怀里呢,可要小心些啊。”一片枯叶从他头上落下,面前,纳吉尼盘旋在地上,蛇信不断吐出,毫无机质的兽瞳盯着他。

  

  他环顾一圈,自角落里,三三两两披着黑袍的食死徒现出身形,都被兜帽遮住了脸,齐思钧食指微微一动,克制住了自己,遗憾地想着,可惜了,这么多食死徒,没法一网打尽。

  

  魔药被装在一个小瓷瓶里,看不出是什么成色,得到伏地魔的允许,贝拉特里克斯从齐思钧手中一把将魔药抢过,小心打开瓶塞嗅了嗅,却发现没有什么味道。

  

  “Lord……”她来到伏地魔身边,恭敬地将瓶子递给了他。

  

  也许是心有顾虑,伏地魔拿着瓶子,良久未有下一步动作。齐思钧低着头,有意克制自己呼吸的频率,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外泄。

  

  “只要喝了这一瓶药,我就能永生不死?”

  

  齐思钧心中一突,极快反应过来:“当然不是,毕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长生,怎么可能喝一次药就成功。”

  

  贝拉特里克斯凑上前:“Lord,我……”

  

  伏地魔扬起止住她的话,“那你呢,你也向往长生?”

  

  齐思钧的心思几番回转,“就算是以前东方权力顶端的人也追求长生,我自然无法免俗。”

  

  小瓷瓶自伏地魔手中脱手,和一旁的一个杯子一起晃晃悠悠飞到齐思钧面前,在众人的注视下倒了一半在杯子里。

  

  “以表感谢,请吧。”

  

  齐思钧的眉梢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又很快被他控制住。他接过杯子,澄澈的药水在杯中微微荡漾,晶莹剔透,未见半分杂质。

  

  “每次的药水都很有限,这……”齐思钧推脱。

  

  “没关系,这算是我赏给你的,以后每次药水都可以分你一部分。”伏地魔的声音放得轻柔,齐思钧眼睛余光瞥见贝拉特里克斯一脸艳羡,又用一种刀子般的眼神看着他。

  

  他只觉得胃中沉甸甸的,像坠了块大石头,让他几欲作呕。

  

  拜托,没人想和你争宠。

  

  伏地魔生性多疑,再次推阻很显然并不合适,齐思钧道了谢,一仰头将药水尽数倒入腹中。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液体顺着喉管一路流进胃中,冰凉的触感在胃中却灼烧起来。

  

  在这个时候,齐思钧忽然有点分神,他想到当时往药中下毒的时候自己在犹豫该下猛药还是慢性毒药,思来想去,怕下猛了伏地魔当场暴毙,四周都是他的手下,他肯定逃不出去,到时候蒲家就是在这里的唯一东方家族,没有齐家与他形成制衡之态,怕是两头不讨好。想到这里,他便减了毒药的剂量,也正是减了毒药的剂量,此刻他虽微有不适,但也算能应对。

  

  在伏地魔的注视下,齐思钧眉梢微微一挑,朝他露出个温和的笑来,就像他第一次在贵族宴会上看见齐父时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没那么大的势力,正想借着那个宴会多展露几分优势,然而不管他说什么,齐父都只是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Lord。”贝拉特里克斯叫了他一声,他这才发现自己将手中瓷瓶捏得咔咔作响。

  

  他松了力气,台下齐思钧依旧是那副表情。

  

  一样的温和,一样的令人厌恶。

  

  ——————

  

  “我会永远站在光明这方,我会是光明永远的助力。”

  

  “我们在行动时会保证齐思钧的安全,如有可能,我们会救下他。”

  

  仪式结束,虽然“无条件保护齐思钧”的条件在斯内普的冷眼攻击下被不情不愿地换成了“行动中会保护齐思钧的安全”,但总体来说还算让蒲熠星满意。

  

  “满意了?”斯内普看不惯他那隐隐透着嘚瑟的样子,讽刺了一句。

  

  蒲熠星拿上书,看见斯内普的表情,了然一笑,“满意,我当然满意!免费保镖呢。”

  

  讽刺不成反而气上加气,斯内普脸色更加阴沉,看上去能当场吓哭好几个一年级幼崽。

  

  邓布利多笑着看他们,斯内普没有离开的意思,蒲熠星见好就收,识趣地抱着书提出自己要走。

  

  临走时,蒲熠星将地图留下,作为第一批资助物资。

  

  斯内普看着地图,忽然地图上的伊顿古宅,“这些人今晚都聚在这里是干什么?”

  

  蒲熠星正推门,闻言瞥了一眼,耸了耸肩,开玩笑道:“我是在齐家开的店里遇到他们的,说不定是在参加齐家新品发布会呢?”

  

  ——————

  

  此后蒲熠星便忙了起来,他得了邓布利多的特别权限,以私下教学的名义允许他每天都回自己的庄园去寻找可以对付伏地魔的东西。

  

  也许是他忙得脚不沾地的原因,他和齐思钧的见面次数比两人刚闹翻的那阵子还要少,于是他也只是感觉齐思钧的脸色好像一天比一天苍白下去,眼下青黑好似怎么也遮不住,聚在他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有时候他在走廊上,齐思钧迎面走来,两人眼神匆匆相对,又一触即离,只偶尔擦肩而过时他忍不住偏头去看他,正好看见齐思钧慌乱收回的眼神。

  

  日子一天天过去,许下誓言后邓布利多终于露出他的真正面目,偶然得知蒲家擅长东方阵法后,他便明里暗里催着蒲熠星去研究他家的那点东西。

  

  没办法,蒲熠星便过上了每天一头钻进藏书室学阵法直到天亮的日子,这样的高压政策下,他不得不经常去斯内普那里拿魔药。

  

  蒲熠星皱眉灌下一瓶魔药,龇牙咧嘴地等怪味过去,心中忍不住想念齐思钧做的魔药,齐思钧从小便展露出了非凡的魔药学天赋,每次蒲熠星生了病都是从齐思钧这里拿药,知道他不喜欢苦味,齐思钧便会将魔药的味道改良了给他。

  

  空阔的走廊忽然传来微弱的脚步声,蒲熠星动作顿了下,加快了离开的步伐。斯内普的办公室和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离得很近,他有些怕撞上齐思钧,近期齐家声势愈发浩大,与食死徒来往时也不再避着人,他身边很多人都骂齐家“食死徒的走狗”。

  

  脑后一阵风声,蒲熠星一惊,闪身避开,转头才惊愕地发现身后是齐思钧。

  

  齐思钧看着他,一言不发,只上前一步左手冲拳,蒲熠星见着这招式也眼熟,幼时齐母教齐思钧练招时连带着他也薅上了,因而两人对彼此的套路都是知根知底,一来一回半天都分不出胜负。

  

  蒲熠星问了几句没得到回复,渐渐也打出几分火气,眼瞅着齐思钧卖出的一个空档,低头避开拳头的时候抬臂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以为能借此钳制齐思钧,不料正如他不怕齐思钧会下死手于是钻他空档,齐思钧也不顾他已经掐着他脖子的手,上前两步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墙上。

  

  “蒲熠星,阿蒲。”

  

  蒲熠星的手下意识用了力气,齐思钧说话有些不顺,看见他皱眉的样子,蒲熠星下意识松了手,然后便被齐思钧挤压上来的膝盖惊到失声。

  

  两人本身便有些身高差,齐思钧的膝盖稍微抬起了一点,坚硬的骨头便正好顶上他的裆部,巫师袍那点单薄的衣料压根顶不住这人没由来的攻击性,蒲熠星抵住这人的肩膀,愈发觉得莫名其妙。

  

  “等等、等等!”蒲熠星感受到那处被齐思钧用膝盖轻轻顶了一下,他一激灵,恨不得把自己嵌进身后的墙里去,“到底怎么了?突然发疯……”他嘟嘟囔囔地吐槽在齐思钧的注视下逐渐消声。

  

  “你每天都去斯内普那里做什么?”经过一番打斗,齐思钧眼前看东西有些重影,他眨眨眼,心中略有不爽,便坏心思地顶着蒲熠星那处轻磨。

  

  “我、这貌似不管你什么事吧?什么时候我做事还要你齐家的人来管教了?”蒲熠星呼吸略微急促起来,走廊无人来往,似乎是上天故意空出这么段时间来给他们“叙旧”。

  

  齐思钧缓了一下,感觉好受了许多,伏地魔也许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过一次,胆子也变小了,每次献上魔药时都要齐思钧先他一步试药才会喝,齐思钧每次脸上笑着,心里去把伏地魔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药是慢性毒药,但药性霸道,即使每次回去后齐思钧都及时喝了缓解毒性的药,长期积累下来,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害。

  

  但随之带来的收益却足够与他的付出相匹配,伏地魔对他逐渐放下戒心,也将一些事情交给他去办,和大部分畏头畏尾的家族相比,他办事漂亮张扬,几乎是举着大喇叭对魔法界宣告伏地魔的归来,这让伏地魔很是满意,一时间,他几乎已经成为了伏地魔的代言人。

  

  事情好像在朝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齐家风光无限,伏地魔对蒲家的好奇心也被打散,蒲熠星的处境也安全许多。

  

  他一直在关注着蒲熠星,就如蒲熠星关注着他一样,他们都心照不宣地让对方得知自己的动态。蒲熠星和邓布利多与凤凰社的人接触,他是乐见其成的,这份乐见其成让他在发现蒲熠星几乎天天去斯内普的办公室时压下了心中那点子翻涌的占有欲。

  

  但这不代表他在伏地魔的聚会上看见斯内普时还能保持镇定。

  

  斯内普到底是哪方的人?

  

  他接近蒲熠星是为了什么?

  

  他会不会对蒲熠星不利?

  

  也许是那些喝下肚的魔药终究还是对他有些影响,纷乱的思绪中,经脉中泛起的绵绵痛意都被拉扯,他似有所感地扶着墙走到这里,便看见从斯内普办公室中出来的蒲熠星。

  

  也许是被担忧冲昏了头脑,又或者是他本人也不是很想控制那些纠缠在一起的感情,总之他就是那样莽撞的冲上去了,一点也不像那个在伏地魔面前游刃有余的齐家家主。

  

  蒲熠星还是老样子,对这些举动总是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他看着蒲熠星殷红的耳垂,趴在那人脖颈处嗅闻他颈肩的清冷气息。

  

  “我在伏地魔那里看见了斯内普,你自己权衡着,别太出头,要小心。”他恋恋不舍地蹭了蹭蒲熠星的耳垂,蒲熠星忍着扑打在耳垂上的灼热气息,在齐思钧起身离开时抓住了他。

  

  “你就这样走了?”他眉宇间满是不愉,“你有想过你现在在做的事传到协会的耳朵里,会得到怎样的处罚吗?”

  

  “你会举报我吗?”齐思钧挑眉,卖乖似的笑着。

  

  “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想法……”也许是木已成舟,蒲熠星的声音软下来,颇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这些事情,无论是伏地魔也好,或者凤凰社也罢,我们本来就是一起来到这里的。”

  

  “我不喜欢你为了保全我结果自己站出去。”蒲熠星说着,想到已经被齐思钧偷偷遣散回国的齐家下人,现在那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家养小精灵和齐思钧一人,想到这里,他的眼眸更加坚定,“我讨厌这样。”

  

  “我讨厌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东西。”

  

  看着蒲熠星的眼睛,齐思钧只觉喉间莫名干涩,他咽了口唾沫,轻声问:“那么阿蒲,你告诉我,半年前你为什么要对外说蒲家有长生不老的草药呢?”

  

  “半年前我们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们的时候,为什么你要让蒲家去出风头,当这个出头鸟,还想把齐家给掩盖下去呢?”

  

  “你不也和我做的是同一件事吗?阿蒲。”

  

  ——————

  

  他与齐思钧相识到相知也有太久,爱与情都早已酿成更含蓄的烈酒。

  

  石凯听说他俩谈过话后,用一种很惊异的眼神看着他,又在他的威胁下慌忙讨饶。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石凯终于吐露了真实想法。

  

  “只是觉得你俩当初闹掰是突然闹掰了,这次和好也是莫名其妙和好的,这就是大人吗?”

  

  蒲熠星把他收拾了一顿,让他一天到晚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这确实阻止不了他每天都在日益变好的心情,这样的好心情让他即使是看到了邓布利多身边的斯内普也没有被毁掉。

  

  也许是出于对邓不利多的信任,又或者是邓不利多与协会长老那如出一辙的笑面虎样子,比起说斯内普是间谍,他认为斯内普是双面间谍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但也许是福祸相依定律。

  

  这天早上起来,头天晚上他把一卷新的阵法交给了邓布利多,然后被他和凤凰社一个独眼的人拽着给他们解释了很久阵法是如何运作的,直到大半夜才回来,也许是没休息好的原因,早上起来后蒲熠星只觉右眼皮一直在轻微跳动,他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心中莫名生出点不安,蒲熠星一握拳,自言自语:“相信科学,可能只是太累了。”

  

  今天是他们学院和斯莱特林们为数不多的一起上的课之一,一聚集他便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人。

  

  但他来回看了三四遍,不得不确认齐思钧确实不在其中。

  

  那他会去哪里?蒲熠星咬着指甲,这是他焦虑时常有的动作。他顺着人流插到斯莱特林的队伍中,那身别院的校服颜色在斯莱特林一片绿色中尤为显眼,偏偏蒲熠星本人还浑然不觉。

  

  “请等等。”蒲熠星拉住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齐思钧在斯莱特林最好的朋友,齐思钧身边簇拥的人来来往往,但总能看见他的身影,“你知道齐思钧去哪里了吗?”

  

  “我已经和他很久都没有交流过了。”朋友摇头,喟叹道:“原来你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吗?”

  

  “我、我也不知道。”蒲熠星心下揣揣,“我们一周……也只见两次”

  

  那两次便是共同上课的两次。

  

  朋友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他斟酌了一下语言:“父亲曾经告诉过我,东方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总是很含蓄,但是当你在含蓄的时候,是不是也在你错过一些东西呢?”

  

  “反正我是不懂你们东方人啦!”朋友大咧咧摊手,“很早之前,齐思钧就已经开始疏远我了,我想他是为了我好。”他蔚蓝的眼温柔地看着蒲熠星。

  

  “作为朋友,我没法帮他,甚至顺势做了逃兵,但是你可以。”朋友对他眨了眨眼,“愿奇迹降临。”

  

  ——————

  

  这一天到晚都是些什么破事!

  

  蒲熠星捏了捏鼻梁,步履匆匆地想去找邓布利多,走了几步又缓了下来。他思索着,虽然和邓布利多立下誓约,但那也只是保证了齐思钧的人身安全,并不能确定邓布利多会告诉他正确的消息。


  他调转脚步,走向礼堂,此时正是吃饭的时候,他应该可以在那里找到齐思钧,不过就是要去蛇堆里面抓人而已。

  

  刚才耽误了些功夫,他到礼堂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吱呀——”

  

  礼堂大门被推开,本来还在嬉笑谈天的学生们齐齐转头,一个个目光都盯住了蒲熠星。蒲熠星顿住脚步,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的视线带着探察意味的从面前这些学生身上掠过。

  

  溅出杯子的咖啡、随意放在桌子上的带有果酱的勺子、凌乱的摆盘、以及……他的视线定格在那一张张报纸上。

  

  找到了

  

  他的心微微一紧,这就是异样的源头。

  

  “哥!”石凯匆匆扑上来,神色少有的严肃又慌乱,他将一张报纸塞到蒲熠星手上,“出事了。”

  

  蒲熠星被他撞得一趔趄,视线只匆匆一瞥,瞧见报纸上有张照片,瞧着倒像是齐家商店的样子。

  

  没来得及细看,一个银白色的东西裹挟着风势呼啸而来,蒲熠星来不及再细究到底发生了什么,拽着石凯躲过。那东西落到地上,在地上弹跳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银白的质地将礼堂上方的灯光反射进两人眼里。

  

  蒲熠星的神色冷下来,本就白的皮肤映衬着他此刻的神情,看上去便是一种玉质的冰冷,总之不像是个活人。

  

  那向他们扔刀叉的学生穿着格兰芬多的长袍,年岁尚小,一头卷毛被蒲熠星看向他的凌冽眼神吓得一哆嗦,原本高涨的气势也矮了几分。

  

  “东、东方的杂种,滚回你们自己的国度!”他结结巴巴地嚷着,脸上也浮现出气恼的薄红,他的同伴在他身后扶着他,他像是得到了什么鼓舞,说话愈发理直气壮起来,“你们东方人来我们这里偷窃我们的知识,无耻的小偷!”

  

  学生人群中出现了一些骚乱,窃窃私语潮水般在人群中蔓延。

  

  “既然看不上我们这边的东西,那就不要来霍格沃茨啊……”

  

  “就是就是,我的父亲说了,东方人贪婪又无知,他们的到来是对魔法界的侵略!”

  

  “啊!真的吗?”

  

  “当然,你想想看最近几年是不是新入学的东方人越来越多了。”

  

  ……

  

  蒲熠星的神色越发地冷,他的右手不自觉覆上腰间的佩剑,摩挲着温润的木质剑柄,他做了个深呼吸,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估计是齐思钧那边又有了什么行动,而且看样子貌似踩到了魔法界的什么不得了的底线,才让这些学生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咋咋呼呼。

  

  他冷静的分析着

  

  此时此刻,他不能像是私下和齐思钧说话时那样,这个学校还有很多东方的学生,现在他必须将齐思钧分离出去,不然这些学生会受到排挤。

  

  打定主意,他拉住一旁喉咙里发出威慑性的低吼的石凯,抬头直直看向高处。

  

  有些人作壁上观,也该下来演演戏了!

  

  “尊敬的邓布利多校长,我想请问霍格沃茨学院招生的标准是什么。”

  

  此时的礼堂已经宛若沸腾的水,邓布利多等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幕,诚然对方此时也算得上是盟友,但多余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做,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对方会把火引到他们身上。

  

  虽有些惊讶,邓布利多依旧如实回答:“每一个有魔法天赋的孩子出生后都会被自动地录入招生名单,在十一岁时会收到通知书。”

  

  “也就是说,现在在学校里学习的东方人,都是被学校所认同且邀请入学的,对吗?”蒲熠星在认同和邀请这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看着邓布利多点头,蒲熠星看向那个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听见了?这位……”他作恍然大悟状,“低年级的学弟。”

  

  他的笑容此时看上去带有一种讽刺意味,起码在那个格兰芬多的学生看来是这样的。


  那个学生脸都气得涨红,他的嘴唇哆嗦着反驳:“那你们呢?”他眼前一亮,指着蒲熠星和石凯,“你们和那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是中途转来的,一开始就不在学校的名单上!”


  石凯几乎已经要压不住自己心中翻腾的杀意,他的瞳孔逐渐变成竖针状,朝着那学生一咧牙,尖利的獠牙暴露出来。


  那学生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脸色苍白,“狼、狼人……”


  蒲熠星心中暗道不好,他掐住石凯的手腕,暗中运气搅乱了石凯的气息,才没让他在这礼堂中发狂。


  “关于这点,你们可以去问你们敬爱的邓布利多校长,当初是他亲自写信寄给协会,协会这才派了我们前来学习交流。”蒲熠星笑笑,将锅推到邓布利多身上。


  他转身拉着石凯走出礼堂,就在要踏出去的那一刻,他停下来,回过头来。


  “贵校学生应该多了解一些课外的知识,不然连狼灵与狼人都能弄混,要是说出去的话……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笑话。”


  ——————


  蒲熠星步履匆匆,石凯跟在他的后面。


  “哥,接下来要怎么办?”


  蒲熠星边走边操控者羊皮纸和笔,就在空中写着信件,他上到楼梯,快速说着:“我去给协会寄信,你去收拾东西。”


  “好!”石凯不假思索地应下,正要转身,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拉住蒲熠星的手,“不对啊哥?我去收拾什么东西?”


  蒲熠星看向石凯,少年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凯凯,听话,这里要变天了,回那边去对你来说才是最安全的选择。”他摸了摸石凯的头,柔下语气。


  “我不去!”石凯摇头,“不是,我要是走了我算个什么人啊?我要留在你身边帮你!”


  “听话!”蒲熠星加重了语气,石凯没有说话,跟在他的身边,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拒绝。


  无奈之下,蒲熠星眼看四下无人,干脆将他眩晕过去,白色的法力自他手中涌现,石凯的身形被那白光笼罩,慢慢变得越来越小,白光褪去后,地面上只剩下一只身形还没狗大的小狼崽子。


  “对不起了。”他将石凯抱起,匆匆来到寄信处,随便挑选了一只猫头鹰让它带着信件飞出,然后在周围设下结界,这才将腰间玉佩取出。


  他右手并成剑指状,咬破指尖,一滴殷红的血滴到玉佩上,仿若有生命般顺着纹路游走,不多时便布满了整块玉佩。


  玉佩亮起


  “父亲”蒲熠星脸上罕有些急躁,“齐家卷入了食死徒和白巫师的争端中,现在情况闹得有点大,我打算带着齐思钧回来。”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你带他回来的话,协会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隐瞒不报的你。”


  “我知道,但他如果再留在这里的话,后面的情形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那他要是不想回来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男声平静地问。


  蒲熠星嗯了一声,眼神盯着自己的指尖,得益于蒲家人的体质,伤口很快便愈合了。


  “如果他不回来。”右手猛然攥成拳,“我就把他绑了带回来!”


  那边似乎被他这句话噎到,又或者是蒲父了解自己孩子的性子,良久,那边才悠悠地说:“石凯已经被你弄晕了?”


  “嗯。”蒲熠星应下,“他还太小,也太冲动,这里对他来说太危险了,今天我就托人带他回去。”


  大洋彼岸


  蒲父和齐父齐母合坐在一起,桌子中间,一枚玉佩幽幽悬空,正上下起伏着发出淡蓝的幽光,蒲熠星的声音正从中传出。


  “他们不能回来,回来的话,十载轮回便会失败,既定的路线不能更改。”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这才发现三人后面还有一排穿着黑袍的人。


  齐母握紧了齐父的手,齐父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都明白的。”


  “父亲?”那头,蒲熠星叫了一声。


  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似乎正应和了他今天早上右眼皮疯狂跳动的定律,蒲父的声音传出,熟悉的声音,此刻却是无比的冷硬。


  “你们不能回来,石凯可以,但你们不能回来。”


  蒲熠星只觉浑身上下血液逆流,手脚都开始发冷,“为什么,父亲。”他问,下意识咬着自己的下唇,目光紧盯着玉佩,仿佛透过玉佩看着那个向来温和的男人,执着地要着一个答案。


  “没有为什么,从小教过你们的,你难道都忘了?”


  “……没、没忘。”


  “说一遍。”


  “家族与协会的命令不得违抗。”


  “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蒲熠星深呼吸,“没有了。”


  那枚玉佩闪烁了两下,便摔在了地上,失去了所有光泽,蒲熠星看着它,过往种种涌上心头,那些或闪光,或蒙尘的记忆此刻回忆起来竟像是被丝线吊着操控的卡片,细究起来,命运的丝线在其中竟有迹可循。


  他又回想起来他曾问过邓布利多,为何会邀请他们来到这里,而邓布利多神秘地说:“一切均是群星的指引。”


  “艹!”


  他捂住脸,沉默良久,忽然骂出声。


  


  


  


  


  


  


  


  

  

  

  

  

  

  

  

 

如也。

【周蒲】椰子树的海岸线

可可满分的广告真的好可爱好帅气!(虽然晚了很久了b)

----

“你要去哪?”

“逃跑。”

蒲熠星打开手中的椰子水饮料,味道很熟悉,总算让他展了展眉。凉气已经几乎消散在夏季的炎热里了,细细密密的水珠浸润了他的指腹。

显然,周峻纬并没有像他一样多把那句话当作什么誓言,轻笑几句便转头去看被他们抛在身后的城市灯火——此刻他们正坐在河流前早已入夜的草坪上,汽车被随意的停放,没有帐篷,没有野炊工具,只剩下两张毛毯,几瓶椰子水和三包勉强逃过工作人员魔爪的薯片。

“我说真的。”

蒲熠星没挪眼睛,盯着扭着头的周峻纬,几乎没什么力度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意思是严肃点。周峻纬这才愣了愣神,收住笑意,思索...

可可满分的广告真的好可爱好帅气!(虽然晚了很久了b)

----

“你要去哪?”

“逃跑。”

蒲熠星打开手中的椰子水饮料,味道很熟悉,总算让他展了展眉。凉气已经几乎消散在夏季的炎热里了,细细密密的水珠浸润了他的指腹。

显然,周峻纬并没有像他一样多把那句话当作什么誓言,轻笑几句便转头去看被他们抛在身后的城市灯火——此刻他们正坐在河流前早已入夜的草坪上,汽车被随意的停放,没有帐篷,没有野炊工具,只剩下两张毛毯,几瓶椰子水和三包勉强逃过工作人员魔爪的薯片。

“我说真的。”

蒲熠星没挪眼睛,盯着扭着头的周峻纬,几乎没什么力度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意思是严肃点。周峻纬这才愣了愣神,收住笑意,思索片刻才开口:“怎么忽然要走?目的地是哪里?只是旅游吧?”

“……你问题好多哦。”他低下头去,望着自己散落的鞋带,沾染了露水和泥土,“并不是什么一时兴起,从很早,很早,我就想要流浪,逃跑,直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把我也丢下啊?好狠的心。”周峻纬故意调侃,试图逗笑这个黑夜里连影子都看不清楚的友人。

蒲熠星闻言一怔,看起来似乎真的打算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一时间,周峻纬不知道该为他正有此意而愤慨还是为他还在考虑而窃喜。

蒲熠星一向充满了常人没有的浪漫因素,这就决定了他冒险的天性。但周峻纬一直以为,他的冒险只不过是许多没有人会轻易去做的尝试,还没有到不顾一切的去奔走的洒脱坦荡。然而仔细一想又没那么奇怪,他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被裹上的壳,被穿上的枷锁,无论如何都终将被他的羽翼粉碎得七零八落,最后世间万物无一是他,谁也抓不住留不下;又无一不是他,伴着阳光,微风和星辰闪耀。

“不带你。也带不走你。”

“流浪的路注定荆棘密布,让人鲜血如注。峻纬你一切都在变好,我才不会愿意用我这辈子最珍贵的知己的前程来冒险。”

“我不一样。得到很多也失去很多之后,留下的更多是空洞的白色。我说我要自由浪漫,却也不知道是怎样的自由浪漫,只是觉得应该去找,去追。”

蒲熠星长叹一声。晚风又起了一阵,泛起一些凉意,他便倒下身去,蜷了蜷腰,缩成一团。周峻纬见状拿来包里的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又撇开目光,嗫嚅着不确定是否该开口。

毕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瞬间改变他,更何况他并不想改变他。他觉得自己大概比所有人都更希望蒲熠星健康快乐,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这么简单,却依然路遥马慢。他被谁爱着也被谁恨着,被关注也被忽略,太多本不该他承受的事物比周峻纬自己所经历的加倍的压在他身上。蒲熠星并不脆弱,然而只言片语汇成的却足以成为巨山或洪流,一刹那间席卷而毁灭。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某个靠海的小镇,没有特别正式的名字,没有确切的坐标,但是在南方。那里四季如春夏,没有严寒让病患烦忧。还有连成海岸线的椰子树,椰香和海浪细细的咸混合在一起,很奇妙。”

“像我们曾经一起去看的那片海?”

“是吧,也不完全一样。自己一个人坐在岸边的时候,往往看见的才是海最真实的样子。没有因为情感而朦胧的氛围,只是带着孤独的嘶吼,永不停息的接受、放手、奔涌。”

周峻纬抿着嘴唇,点点头说好吧,既然你想自己一个人去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你啊。蒲熠星听罢微微扬起了嘴角,继续对友人碎碎念:我就知道啊,老周懂我。我爱很多很多事,很多很多人,却也希望偶尔停下来看一看那片带着记忆的海。

但你放心,某一天我一定还是会回来找你。

“从那片海? 那或许该称之为我的荣幸——很开心能被你挂念。”

他笑了笑,微微歪着身子用胳膊撞了撞周峻纬:“你干嘛啊。”

那片海里本也有你的影子。氤氲在水雾里,伴随着最肆意最勇敢的无数秒过去。

可是蒲熠星并没有把这样的想法一点一点讲给他听。河边的夜色浓了,比城市的霓虹寂静也温柔的多。他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河里的星星,转而又悄悄合上了眼。

“你要睡了吗?明天还回家吗?我们还能再一起去看看海吗?”

他感觉到身边炽热的体温如一缕细风,似虚似实离开了草坪——周峻纬从这里站起,又盯着椰子水饮料包装上一片暖金色的细沙和青蓝色的水波发呆。曾几何时他们也曾携手到过这样一个地方,可周峻纬并不想以此留住一个注定要开始流浪的蒲熠星。或许一切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注定成为浪漫的云游者,逃跑又逃跑,却并非为了胆怯。

他只希望蒲熠星能真的在他心里某个属于自己的角落,给予他一个拥抱。可能毫无暧昧也毫无缘由,却毫无疑问赋予那一片海许多属于周峻纬的光与彩。

“无论何时我也愿意望着那一片椰子树的海岸线,才不怕是不是只为了发呆。”

几个字蓦然掉落。许久无声。就在他好奇这家伙是熬了多久的夜才能倒头就睡,就在他疑惑蒲熠星怎么会放过薯片和椰子水,躺在毛毯里的冒险家露出一抹实在暴露内心柔软的笑意,一字一句像是一阵有着毛茸茸感觉的海风。

“我曾做过许多梦。”

“梦里有白色的泡沫打卷而来,也有细细的沙粒埋过脚踝。”

“不过现在多了什么。”

“多了什么?”

啊呀,自己创造却不知道那极具魔力的创造物为何物的,周峻纬你算得上一个。蒲熠星看起来乖却又故意一笑。

“是只属于椰子树的海岸线。”


如也。

【撒蒲】请肆意享受你的快乐



他提笔想了又想,似乎丝毫也没有注意到指尖晕开的墨迹,终于最后一笔一划地认认真真写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徒儿敬上 。


-


对于蒲熠星来说,蒲鱼无疑是在不胜枚举的无数个“我”中,相当重要的其中之一。无名岛是他的故乡,千山鸟是一切的开始,以至于当他屡屡看到直播间那自己设定的头衔是这天天跟在师傅身后的小孩的名字,好像连空间与次元都能在瞬间被瓦解。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而对于这样的场景出现那名师父的扮演者同样功不可没。蒲熠星知道,或许正应该说是因为撒老师从来没有让蒲鱼只活在几小时的记忆里,他牵着这个孩子从遥远的江雾中走来,走进蒲熠星这颗灵魂...



他提笔想了又想,似乎丝毫也没有注意到指尖晕开的墨迹,终于最后一笔一划地认认真真写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徒儿敬上 。


-


对于蒲熠星来说,蒲鱼无疑是在不胜枚举的无数个“我”中,相当重要的其中之一。无名岛是他的故乡,千山鸟是一切的开始,以至于当他屡屡看到直播间那自己设定的头衔是这天天跟在师傅身后的小孩的名字,好像连空间与次元都能在瞬间被瓦解。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而对于这样的场景出现那名师父的扮演者同样功不可没。蒲熠星知道,或许正应该说是因为撒老师从来没有让蒲鱼只活在几小时的记忆里,他牵着这个孩子从遥远的江雾中走来,走进蒲熠星这颗灵魂的深处,才有了明侦宇宙关于9527和9528的一切诗篇。

而现在他写了另一个故事。他一直说这本故事是某种意义上另类自述,也说它讲的是一次次坠落所带来的清醒的失重感,那种感觉或许让他坐立不安,或许深夜失眠,但当故事结束在从林中坠落的那一刻,一切破碎的记忆和心底的问答都有了答案。

他想把这个故事讲给那个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人听,也希望在无数困惑后听到他一句句漫长的回答。

毕竟人们都说他站在撒贝宁的影子里,连一举一动都如此相像,一样勇敢,一样自由,一样不受拘束,那么这个站在明亮中光芒万丈的人,也应该可以奢求一份灵魂的共鸣,又隐隐约约仿佛在说,我想和你并肩。

你是否愿意回头看看我,努力追逐的样子。

接着时间到了此刻。写好专属to签的样书早早就寄了出去,他在深夜一盏夜灯的光里思索上海到北京会有多远,一本沉甸甸的文字,一沓厚重的回忆,究竟是一个人的狂欢还是能被他理解与鼓励。蒲熠星一直觉得自己很难被任何人左右,至少直到现在。但面对这一个被自己叫做师父的人,他却陡然失去了这样的自信——的确,他毫无疑问地无比看重师父的想法,原因从这两个字本身就早已揭晓。

是师父,而不是师傅。撒老师或许从来都是活泼而风趣的,可蒲熠星所感受到的大概远不仅此。那些掩藏在玩笑逗趣里所有对少年人的展望与教诲,是的,让他仿佛真的成为了撒网一心一意领着向前去的蒲鱼——他在这样看似脆弱的情谊里收获了许多重要的东西,关于一场独钓寒江雪的逆流之行。

“师父,睡了吗?”

窗外灰蒙蒙的云掩着深夜难得的暖光或冷光灯,让他的脸孔在暗处有些模糊不清。手指有些冰凉,他笑笑,感慨自己许久不见师父都做不到胡侃闲聊,只能如此唐突直到暴露自己。但他终于还是发了出去。在信息框圆圈加载完毕的那一刹那,蒲熠星仿佛可以听得见胸腔之下的心跳。

“喔,小蒲啊。”

“还没有。”

一句话被从中斩断,两只单薄的字串立刻浮现在深黑色的背景图上。蒲熠星有些惊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所有编好的话术正如预料一般在师父面前就无从现形。停顿半天,等到撒贝宁已经开始问怎么啦他才回过神。

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射出手机小小一方荧幕里黑的白的闪光着的文字。他顿着,勾起一点初见时候尴尬却写满憧憬的笑——他问,师父收到书了?

他说,这本书我写了很久很久很久哦,两年吧。师父你看完了吗,还是说刚到?啊您应该看见封面里面那一页了吧,对对,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毫不奇怪嘛,是吧。嘿嘿。书我给很多朋友看过了,不过他们都没有看懂——但是我想师父还是能给予我人生指导的嘛,从书评开始。嘿嘿,师傅会写的吧?

许多许多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涌了出去,等不及听他一一回答,等不及感受他语言里的笑意与自豪。他不敢去看接下来对方会给予什么样的回应,于是事先想了个遍仍然害怕遗漏。手机一瞬间有些滚烫,他猛然对对方正在输入中几个字有了全然不同的新感受,焦虑地抓着冒了粉红色的指尖,像带着期盼眼神望着主人的某只英短蓝白。深夜的霓虹点亮黑幕,哪怕时间不早上海仍然充斥了车水马龙的喧嚣和市井嘈杂的人间烟火。蒲熠星心里一一描摹,觉得无一不美好又无一真实。

或许师父也曾栖息在这繁华城市一隅,十点以后捧了一杯樱桃利口酒,一句不言却胜似发聩呼唤,又或许未来某一天他将再次回到告别了的第二故乡,跟随着师父的脚步一缕缕,一点点想起过往岁月里轻轻游走的云彩。

而此刻,或许没有那么多或许,只剩下被不断细化的一张面庞,带着这样那样的表情,却永远用笑意看着他,眼里的光似乎在描状一颗自己拥入怀里的流行,愿意双手托举再次将他送向更远的远方,哪怕那里不会再有自己。

“喔,是来催促师父的嘛。”

“如果我说还没收到岂不是是你提前剧透了吗?没有惊喜了哦。”

蒲熠星的脸发着烫——的确是疏忽了这么一种可能。本来还幻想着一句诗能引起长辈多少的记忆与笑意,却不曾料到这样那样的变化导致一本书的旅程比他们奔赴向彼此还要曲折遥远。他抖了抖肩膀,略显得单薄的一片人委委屈屈窝在角落,半垂了眼:“是吗,哎呀。”

“好遗憾,啊。”

这话实在是真真切切的心情。好像一刻之间所有精心无比的准备被某个粗心的小错误掩盖无影。他下意识心头有些空落落的酸涩,脑海里是自己曾经坚定选择的封切样式下,红色海洋里跃动的一点黑影,可渐渐的黑暗扩散到海洋与森林的每一个角落,连心脏也被填充。

“很难过的样子啊!但大概是因为沿路下雨什么延误了吧?你放心,师父一定仔细研读小蒲的处女作。看你这么乐呵的样,是不是写了什么关于师父的隐喻啊?——未必你和小白商量着加了几句坏话?可学坏了啊小蒲。”

“另外,其实我很开心看到你的讯息的,也很乐意被作者亲自剧透——这可是粉丝都没有的待遇吧?——毕竟小蒲还是第一个想到找师父分享喜悦呀。”

“这样很好,小蒲。真的。”

撒贝宁从来不是一个打字快的人,但三个聊天框出现的在蒲熠星眼里却实在及时。只是这几十文字的力量远远比“我还没有收到”来的强烈,他只感到心脏一阵跳跃,炽烈的心跳向全身皮肤灌溉殷甜热烈的鲜血,也温润青年带了生涩感觉的眼尾。

无论深夜里的一杯气泡啤酒或是泛着刺眼光芒的手机屏幕,都远远不足以给予他如此长时间的沉默。蒲熠星觉得自己大概是在下坠,浓稠的,庄严的,古老的气息一缕一缕涌入他的胸腔与脑海,提醒着不该被忘记的一切:是江雾朦胧中一叶扁舟的遨游,也是夜半歌声里判若云泥的灵魂漫游,更是确切的关于撒贝宁和蒲熠星的所有所有。

接着他好像再也不愿意挣脱这片属于自己的海洋。

他多憧憬,永远带着光的那个人将自己拥抱,与自己携手。

可是撒贝宁也终究不与他人一样。作为撒网,或许对于这个带着黏黏糊糊的家乡口音却一本正经试图融入大家庭里的四川小男孩,他也永远愿意默默站在他的身后,听着他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探寻之旅不再依靠任何人的力量,读着他一点一点回忆亲手写下的篇章,接着拍拍他的肩膀,对恋恋不舍的孩子说:小蒲,向前冲喔。

此地凶险,你还年轻,师父在前,也在你身后。

“师父。”

“在呢蒲鱼。”

“谢谢师父提点!”

徒儿感激不尽。

他终是泛起一抹笑。时间不早的上海仍然车水马龙,遥远的北京响着市井烟火气里的喧闹,他觉得无一不美好,更无一不真实。大概见面的路真的很远,大概邮递的班车颠簸里前行,又大概他们其实很近,在荧幕两侧同时眉眼盈盈。

“哈哈。所以小蒲喔,”

“请肆意享受,属于你的青春快乐。”


END.

祈安

【all蒲无g】白月光自救指南12

✨本质all蒲无g末世文

✨上篇有人猜出来小白就是JOJO啦,棒棒!但具体为什么还要好长好长(估计五千字打底)才能写到

✨这章是个过渡章,比较短,下章火树老师出场,保准长长长!

✨ooc归我 勿上升

✨希望他们三次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设定 



44. 

 

和石凯预估的时间相差无几,就在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煮开时,其他四个人陆陆续续的醒来了。 

 

蒲熠星提心吊胆的神色见到大展神厨威风的石凯才有所缓和,黄子弘凡三人也随着蒲熠星进了厨房,不小的厨房突然空气就稀薄了起来。蒲熠星伸手想接过石凯手里的汤勺:“凯...

✨本质all蒲无g末世文

✨上篇有人猜出来小白就是JOJO啦,棒棒!但具体为什么还要好长好长(估计五千字打底)才能写到

✨这章是个过渡章,比较短,下章火树老师出场,保准长长长!

✨ooc归我 勿上升

✨希望他们三次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设定 



44. 

 

和石凯预估的时间相差无几,就在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煮开时,其他四个人陆陆续续的醒来了。 

 

蒲熠星提心吊胆的神色见到大展神厨威风的石凯才有所缓和,黄子弘凡三人也随着蒲熠星进了厨房,不小的厨房突然空气就稀薄了起来。蒲熠星伸手想接过石凯手里的汤勺:“凯凯你还好吗?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黄子弘凡的嘴突然就不会笑了:“阿蒲,我也晕过去了,你怎么就只关心石凯哦。” 

 

看着齐思钧不太好的神色又补了句:“还有小齐,小齐也很辛苦的,对吧笑笑?” 

 

蒲熠星的眼神随着黄子弘凡的目光移到了甄笑笑身上。甄笑笑只好无奈的点头,黄子说的也是现实,确实很辛苦。 

 

连黄子弘凡都觉察到石凯对蒲熠星非凡的意义了,修罗场欸。 

 

蒲熠星张了张嘴,大概是想解释。 

 

石凯适时的出声打断:“我没事了蒲哥,倒是你们浑身脏兮兮的,快去洗澡换身衣服了吃饭。” 

 

一句话,就让稍显紧绷的氛围烟消云散。众人四散着找衣服,又为了优先洗澡权吵吵闹闹的争夺。 

 

死里逃生的激动情绪在二十几岁经不起一点隐藏,但互相抱着头哭又太不酷了,只能用大声说话来驱散心里的后怕。 

 

一小时后—— 

 

有小狐狸哭得脸都红了,抽抽噎噎扒着猫猫的袖子说着心里的恐慌,狗狗们的尾巴垂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扫过地面: 

 

他们也想和猫猫贴贴,但是这样也太不酷了。 

 

虽然最开始确实是害怕但抱到阿蒲之后嘴角就不自觉升起的小狐狸。(老实8交.jpg) 

 

全场唯一人类甄某表示那天下午阳光挺好的,切好的瓜放了五分钟就有股醋味,啊不是。 

 

45. 

 

虽然已经决定好要离开了,但第二天照旧早起的蒲熠星在自己练习异能时,系统发出了尖锐爆鸣: 

 

【宿主!宿主!你有两个异能!两个!啊啊啊啊啊!】 

 

蒲熠星挠了挠被摧残的耳朵,他昨天醒了是感觉有点不一样了,以为只是异能损耗太过,有些虚损:【小白啊,你也是一个成熟的系统了,做事情呢就要稳重一点,不要再一惊一乍了。】 

 

蒲熠星知道系统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多一份能力就多一分存活的希望,小白似乎对于自己存活率这个指标很在意。 

 

但是他更关注的是,其他人呢?会不会昨天集体晕倒就是因为新异能的出现呢? 

 

【小白啊,只有我有双重异能吗?】 

 

【都有的,他们可是男主。】奉蒲熠星话为金科玉律的系统努力压着语气里的兴奋,但仍然能感觉到话里翘着的小尾巴。 

 

毕竟小队实力越强,他的宿主越能平平安安,昨天那样无能为力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得到了肯定消息的蒲熠星连忙叫醒其他人,他们的训练时间在九点,所以一般都不会太早起床。 

 

被叫醒的四个人轻驾就熟确认自己的异能—— 

 

蒲熠星:火系+雷系; 

黄子弘凡:雷系+金系; 

石凯:木系+土系; 

齐思钧:治疗+水系; 

 

甄笑笑虽然没有增加异能类型,但他的空间面积比之前大了一倍有余。 

 

46.


华国人骨子里总有落叶归根的想法,对于住久了的地方总有些不舍的情绪在的。 

 

这些日子五个人用欢声笑语将这个房子的每个角落撑得鼓鼓囊囊,它又会花多长时间变得冷冷清清呢? 

 

不过好消息和坏消息总是接着的,让人喜大普奔的好消息—— 

 

蒲熠星像是一点点调低透明度了,变得清晰且真实了起来。 

 

能在末世有这样的一群“好朋友”,这就很好了。 

 



希望大家多多评论点赞推荐🎉🎉🎉

如也。

【all蒲】无终

发一下我可悲的62号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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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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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蒲熠星正躺在软乎乎的被子里昏昏沉沉。冬日的风几乎像是要砸破玻璃和厚厚的遮光窗帘,让他再次失去了让自己起床的理由。是的,如果没有阴沉沉的雾霾和冷冽的寒气,他也是有可能起个大早,所以这不能怪一个想要赖床的人,如今的结果不过是一连串的蝴蝶效应罢了。

正当他这么说服着自己的时候,蒲熠星却确信自己在迷迷糊糊中也听见了什么动静。而且这闹事者似乎既满意于自己造成的结果又不舍得弄出更明确的声响,时断时续的凸现内心的矛盾。蒲熠星甚至懒得睁开眼睛,毕竟他实在还是困; 但是鉴于考虑到个人安危,他又觉得太不在意也不合适,于是...

发一下我可悲的62号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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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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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蒲熠星正躺在软乎乎的被子里昏昏沉沉。冬日的风几乎像是要砸破玻璃和厚厚的遮光窗帘,让他再次失去了让自己起床的理由。是的,如果没有阴沉沉的雾霾和冷冽的寒气,他也是有可能起个大早,所以这不能怪一个想要赖床的人,如今的结果不过是一连串的蝴蝶效应罢了。

正当他这么说服着自己的时候,蒲熠星却确信自己在迷迷糊糊中也听见了什么动静。而且这闹事者似乎既满意于自己造成的结果又不舍得弄出更明确的声响,时断时续的凸现内心的矛盾。蒲熠星甚至懒得睁开眼睛,毕竟他实在还是困; 但是鉴于考虑到个人安危,他又觉得太不在意也不合适,于是闷声闷气的用带着鼻炎的声音嘀咕:“一大早你闹鬼呐。”

这一切极其自然,因为在蒲熠星的认知里只有某一个人知道自家备用钥匙会塞在门口哪个角落。接着寒冬的空气默了半瞬,似乎连分子都停止了运动。蒲熠星心觉奇怪,缓缓伸了伸睡麻了的手脚,刚想支起身子,又听见一声难以言喻的轻笑。嘿嘿的笑声,有些傻。没有加载完毕的大脑只允许他做出这样的判断。

“不是,阿蒲你真能看见我啊。”


-


“你?!”

蒲熠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一声横在喉咙里的尖叫,一瞬间缩进被子里以为奇怪的梦惊醒了就好了。可是没有,当他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发现那么大一人直直的竖在自家卧室中央,蒲熠星差点心跳蹦到183大吼我草我要当男主了吗。

如你所见。从看见他横亘床前傻乎乎的笑到接受自己大半夜被知道自己名字的神秘来客直闯卧室甚至他还贴心的重新锁好了门——你人还怪好的嘞——蒲熠星用了不到一分钟。这可能是他自身实在中二难忍,也可能是面前这个人弯弯的puppy eyes除了莫名的粘糊没有别的让他害怕的感觉。

“你别怕。”

“我没有。”

蒲熠星下意识接了一句。那家伙又接着挤挤眼笑得很开心,在他眼里却只看见月光把这二十出头比自己似乎还小一点的少年照的模糊了轮廓,格外不真实。后来转念一想,大半夜能不动声响闯入他家里的,自然也不是科学理念能解释的存在,便心安理得地欣赏起来银蓝色和明媚的小狗笑的融合物,竟然还有些可爱。

“是哦是哦,毕竟你是阿蒲嘛。”

蒲熠星被这忽然的熟络弄的微微愣神,又担心对方察觉故意清了清嗓子,干脆半窝在枕边,想起来给随意放在被子下的手机充电。小少年眼睛瞪的大大的,说不出来什么表情地注视着他的动作。

“呃,按流程的话,我应该害怕一下,是吧。”他默默思索片刻,勾出一丝抱歉的笑意,好像真的以为这关乎一只专门来吓人的小鬼的业绩,一年的KPI就靠自己了。可是他实在想不起来为什么觉得见过少年的样子,同样也完全不相信谁看见他会比大半夜改方案再一次被驳回的时候崩溃——他好像没有甲方可怕——哎呀,身为一只小鬼怎么不思进取。

“是吧。”少年顿着说,“但毕竟,你是阿蒲嘛。如果看见你惊慌失措的样子,反而会震惊。”

“听起来你和我很熟,当然,我得说这份记忆对我而言完全陌生。所以有必要的是,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听完一番话又一次回到几分钟前呆呆愣愣的模样,只是连笑容也没有那么开朗。云散得更开了些,朗朗的月色将少年的眉眼照的近乎透明,于是眼角那抹若隐若现的忧郁也更加清晰。

然而或许他是该一直欢乐着的,哪怕他所穿的长褂揭示着他来自一个不同的年代,也自然有蒲熠星无法理解的痛苦灾难,他依旧执着的希望逗着他开心,不知是不是自己铲屎官身份外溢的爱意,竟然伸手想像安抚邻家萨摩耶似的揉揉这孩子脑袋,虽然他甚至搞不清楚,他的手指能否感受到少年的心跳。

“哥,其实你可以摸摸的。就像我哪怕可以飞,也穿不了墙。”

“你可以揉揉脑袋的,嗯? ”

“我是,黄子弘凡啊。”


-


似乎一番动作不仅没有达到蒲熠星的本意,还更加撩起黄子弘凡难以言喻的委屈不甘。他实在想就这样告诉蒲熠星一切,可是自己也明白不行,正如同身边那个不能被看见的人说的一样。就算他再怎么心急,再怎么想念,焦虑必定让数十年乃至百年的寻找毁于一旦。何况他本就不是那个属于自己的阿蒲了,就像这不是他熟悉的时代。也许他已经和另一个与他灵魂相契的人彼此承诺一生,也许他有能力继续很久很久之前没有做完的梦。

也许他早就放下执念,像此刻这样。

可是小少爷只是想像从前一样,抱着他瘦瘦的身躯带着心疼与想念地说一声,好久没见了,怎么又不好好吃饭。仅此而已。

“你敢往前走一步,”忽的,黄子弘凡愣神,肩部被猛猛地按了下去,带着粗暴劲的手指还狠狠扣住他的肩胛骨。

“黄子弘凡,我会杀了你的。”

说的像是咱俩现在还能约一架似的。他几乎带着遗憾发出这样的感叹,却本身知道这听起来比自己更孩子气的话语并无虚假。这关乎某种契约与交易,而它在曾经的官宦世家的黄少爷眼里从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在那个时代随处可见,比如那个属于他的阿蒲,过去就掌握着与此相关而黄子弘凡所不能窥测的经历——哪怕他的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肯相信书生面貌也可以包裹一颗杀伐果断的坚强心脏。所以黄子弘凡深深知晓自己此行最后的结果,无非出于难捱的念想,终于执念后不堪称作释然的放下。

“我不会的,哪怕再怎么想。从你跟上来那一刻你就知道的,我们没有人舍得。”

蒲熠星看着眼前小鬼失了威风,很伤怀的对着身侧的木桌自言自语,自然将其归结为小狗在为了什么委屈,而且是极度委屈到只能对桌子发泄,尽管那些秘密他一个字也没听清楚。于是他脸颊微微有些烫,但终于还是套着一身睡衣摇摇晃晃下了床,鬼使神差的听从了黄子弘凡意图明显的建议,伸出白白的手指,顺了顺他脑袋上的毛。

有些扎手,却也算软和。然而所有的感受都是一瞬间的,在他挪动手指又移开手指的那一秒,蒲熠星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他不记得上一秒的种种体验。

就像他没有办法了解黄子弘凡身为一只游魂的故事,他也不能像对其他人一样将和黄子弘凡的接触印入脑海或是进行描述。他一遍遍忘记他的发梢怎样拂过自己的掌心,又一遍遍妄图用指尖的温暖摸索冰凉灵魂的思绪。这样的感受是奇妙的,就好比他拥有的所有都开始具有时效性,便会更加想要通过一次次重复一探究竟。

这样暧昧的行为——纯爱小狗单方面认为——对于黄子弘凡来说,可以比喻成云间的一片月,带着朦胧,又真实存在,晃晃亮着乳白色的光,交融在水一般的夜。那么如今就是八月十五月终圆,落落干脆地用清凉的几缕白将他抱入怀里,如果可以,或许还有这么两句话:“幸运的是我们都不愿意放弃。”

“阿黄呀,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这样,一切就都足够了。


-


“黄子弘凡!”

不过显然并不是每一个可以称作是个体的小家伙都满意于这样的情形。黄子撇撇嘴闭上眼,一脸怀念又享受地乖乖低着脑袋任由蒲熠星乱顺,仿佛一只忠诚的小犬只对爱意满满的主人言听计从,喉间咕噜噜的开心声音倒也显得是对其他伙伴的挑衅了。

按照铲屎官朋友们的经验,狗狗大多难以抗拒同类对自己的挑拨,尤其是争宠的时候,所以往往主人们不会故意单独冷落某一个,以防世纪大战的爆发。可是显然的是,在无数种可能里蒲熠星摊上了相当难搞的一种——他并不知道谁为自己小小的好奇急红了眼,呲牙咧嘴又恨不得挤出两颗泪花来。

黄子弘凡几乎可以想象到身边这家伙气得跺脚指着自己哀嚎的样子,一边又有些庆幸哥听不见,要不然一心软,到手的蒲哥又不得不分享出去。他恨不得一直一直这么窝在蒲熠星的手下,虽然最后的代价他毫无疑问无法承担。

“你狗啊黄子弘凡,真狗,什么呀,我吐了。”

“老子当初为什么跟着你来,自己上不知道省多少事。”

知足吧。黄子弘凡悠悠睁开眼睛,泛着雾气的puppy eyes反射着月亮和蒲熠星的光。

弄得像你不明白我将要忍受什么,投不了胎当不了神仙,一直一直看着他但总会被不断忘记——你很期待这样的命运吗?

他差点一股脑将抱怨倾泻,又不忍心让本该继续好好生活下去的蒲熠星和身旁陪着自己完成夙愿的石凯心里难受。石凯嘟嘟囔囔地发了好半天呆,也望向蒲熠星。那人已经松开了摸着黄子弘凡脑袋的手,软乎乎的窝在床脚。他忽然想起来哥在原先他们还是竹马竹马的时代是喜欢靠着床头看外文书看一个午后的,心想着该递上些什么,词典也好,茶点也罢。然而他确确实实没有像猫似的裹在被褥里,而是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他奇特的访客。石凯蓦地很想流眼泪然后寻求他的安抚,告诉他弟弟很想你,问他哥你是不是很快乐。

你应当享有你值得的一切。

这是石凯一直相信的。

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回想着在他20岁时就离开自己的哥小时候是怎么牵起他的手,带他走向世界每一个角落。也许是爬上一座高高的山看飘来飘去的云,也许是走过一条长长的路在林荫下捉几只知了,也许是坐在静静的湖畔在红丝绸上写下彼此的愿望:他说他要变得很优秀很优秀,像哥那么好,再去看更多更多地方。

而蒲熠星说,凯凯心想事成吧。

“哥这哪叫愿望?”

“这个嘛,”那时蒲熠星少年意气,笑意盈盈,“等凯凯平安长大,直到遇见一个你很在意的人,就会知道这的确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愿望啦。”

真真切切的。无比重要的。的确。好比小时候我只有你,你也总是看向我。哥,或许我和黄子弘凡都是因为明白这一点,也都希望你百事从欢,才终于选择接受所有的一切。

“蒲熠星,我好想你,真的。你,一定很幸福了吧?”


-


“下一次,能不能等我来找你?我们说好了的,我还欠你一次日出日落。”

黄子弘凡默默把石凯的话咽了下去。

其实如果让他自己去给他那段不长的人生写下一篇小传,他大概也不知道如何落笔。一切奇妙都被小心地藏在胸口,似乎只有自己方能在远离世俗的轮回后反复回味。倘若硬要他讲给一个人听,是的,很没出息的,他会选蒲熠星,可能不管是哪一个。

但一定是蒲熠星。

他是故事里唯一的一片月色。

隐约间,他望着,又回忆着,少年郎们的初见,便伴随着那时代里难得皎洁的一轮光华。年幼者一身戎装,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背后站着一个不曾见过的兄长。他问,那是谁。有人说这小子是一公子哥,给石少爷送行的。那书生模样的公子当时就恭恭敬敬地跟在长辈身后,即便没有听见他和石凯的告别,小少年也在心里想象出了一番清朗温柔的语气。毕竟面貌是看得见的,在微风里伴随着乳白的亮,朦朦胧胧,恍若虚梦。霎时间,少年匆匆离开队伍,穿过人潮汹涌,却在那双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只憋出来一句话。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哥好,我是黄子弘凡。”

实际上,他连关于这人身世的真假都还未知;实际上,他甚至不知道该称呼他做什么才不显得唐突。可是少年就是那样急忙忙地把自己的名字先报了出来,好像害怕忽然的离开让他再没机会说出口,让他们永远将彼此视作陌生人。

然后他看见那公子指表现出几秒的诧异,却又丝毫不带着隔阂地勾起唇角:“阿黄好,我是阿蒲,蒲熠星。”

“曾听凯凯讲过你,原来真真正正是少年英雄。”

不过只言片语,然而足够染红少年一片脸颊。一边思索着石凯实在是不厚道,竟然小气地藏起一颗比月色更美的星星,一边钻研着这名字里难以被习武小子领悟的诗意——是的,这三个字似乎生来更美,组合在一起,便是刚才所见的那一阵梦境。

后来许许多多年里,黄子弘凡成功用一种令石凯震惊的方式悄悄抱住了一束柔光,是在营地里字斟句酌却纸短情长的海海长歌,也是小孩子气争执哥送来的最后一块月饼到底属于谁的幼稚争闹,更是年年岁岁长久期盼以后在月色里真正贴近他的胸腔。

情绪的,温暖的,清晰的心跳。

他揣测着其中是否有自己,也终于在最向往自由的年纪得到了答案。他自私地沉浸其中,反复品味草纸角落小小一行文字的意义——是的,如你所想,阿黄,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一直一直在一起。

多美妙的愿望。

就像初见时的一片月牙,和每每还乡之际一句叮咛:怎么不好好吃饭,又瘦许多。同时自然他们暗生于一眼凝望的情思并非总是安静而没有杂言杂语,石凯屡屡的懊丧羡慕直到退伍后独自留学和一切关于一份莫名其妙开始却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意的指责,总是试图侵毁着年少者最为赤忱的热爱无休。于是他们更加固执的珍惜一次次亲吻,更加将每一分每一秒沁入骨髓——哪怕是多年之后,读完书的黄小少爷应征奔赴前线时,那分别一夜。

最后的,属于他们的月。

公子仍然不曾被岁月吻过眼角,垂着忧郁的面庞在月色中无声地望,像是在等,像是在问。黄子弘凡那时觉得自己脑袋又不灵光又十分胆小,明明想偷偷溜走却忘记哥这浅眠的性子,委屈揉眼被逮个正着。他从没问为什么瞒着自己,也从没试图挡在小孩身前挽留,偏偏用黄子弘凡最难得按捺的沉默,诉说心里的月色。

夜间微凉。虫鸣打碎了院子里的寂静,女工在卧房里睡眠的呼声依旧可辨。黄子弘凡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担心凶多吉少吗?该告诉他自己运气一向很好。担心相思之苦吗?哥才没这么扭捏。更何况他也知道,一声想念就足以唤回远方的爱人。

蒲熠星如是安静的凝视着,瞳孔装下整个世界,但这个世界其实很小。

其实它只囊括着此夜的黄子弘凡。

风吹起楠木桌上摊开的一张报纸,笔墨晕开鲜红的标题,砚台散着幽幽的香。他上前。

他轻轻踮起脚尖。

“好了。”

“请记得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


床边的蒲熠星呆呆看着身前眼眶泛了红的男孩。时间只过去了五分钟,无比沉默的两分钟。但他似乎因为知道的比自己多得多,所以显得对一切流逝感伤。

他不知道自己该安慰他什么,却觉得这种忧郁来自于更深的愁绪——关于一次漫长而无果的告别。

接着他想到了自己——如果是此刻的蒲熠星也要去承受这份不可言说的痛苦——暂且不管黄子弘凡是否真因此难过,他会怎么做,他这样问自己。这实在是难以想象,不仅是对于蒲熠星,更对于所有没经历过的人。他做着爱做的事,有着他爱的人,那个人恨不得天天和自己黏在一起,做出各种美味的料理;又极其喜欢扮演一只狐狸摇着独他可见的尾巴,拥抱的时候轻轻咬他的耳朵。他知道对着一个不幸的人描述自己的幸福是一种残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愿意放弃一个无比珍贵的清晨去体会一段不属于自己的回忆。

大概是他真的熟悉什么,却也真的忘了什么。

床头柜的照片默默的立在半明半暗的交界线里,相片上蒲熠星的影子在夜色中模糊不清。他身侧站着某个人,揽着他的肩,一同欢笑着,背面就是清澈蓝天。

而看见一切细微细节的黄子弘凡明白:当他选择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是在放弃忘掉一切重新开始的机会做出一场交易,固执地站在时间之外凝望曾经爱人琥珀色的眼眸,而这意味着他将不断忘记自己,也将把曾经的爱意付出给浪漫时代里另一抹温柔的月色。

他们拥有彼此。

可黄子弘凡也并不可怜。他拥有回忆。

蒲熠星再次揉了揉眼眶,不同的是,这一次的眼帘变得有些沉重,不像以往清醒后就能保持活力。他看见遮光窗帘之间透过一阵东方而来的明媚,红与黄交融着饮尽月色中最后的忧愁。

“小黄,为什么忽然困了,有特别的原因吗?”

“小黄,怎么天忽然亮了看不清你了——你要走了吗?”

是的,我们又要告别了。

黄子弘凡生吞下最后一句再见。潮湿的眉眼转向身侧的男孩。石凯只是几乎在阳光中恍惚,手指尖被强烈却也温柔的光芒照耀的近乎透明。

你可知我并非第一次感受这样的分离,也不是第一次要去接受被遗忘的事实。我从来不是见他的第一面,可他开口总是询问了我的姓名。这不怪他,也不算坏,只是让我反复想起第一次见面,是我匆匆忙忙讲了名字也不给他机会说些什么。

我们的一切都是过去了,就像时间已经走了那么那么久,他早已不知生活了多少个时代,我们却还是这副模样。真是奇妙的感觉。仿佛至今摸着你我的胸膛,仍是湿漉漉的滚烫——殷红的,热切的,那片赤色心跳。

“黄子弘凡……”

“我没有特别难过,你将也是,否则该如何向前走?”

他扶过好友的肩膀,伴随愈浅的月的轮廓离开了那片星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阿蒲,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



可我爱你无终。



-

end


主要是行星纪元,少量石蒲,一句话齐蒲。


Ecceddej【48/200】

【all蒲】《先行者A1,祝你顺利返航》—8


  Warning:照常的,Bking,战损,主角心理状况会有些轻微的设定,有一些暧昧描写

  

  “那么,我们就开始分工吧。”解决了后顾之忧,周峻纬神色轻松,“我个人目前认为现在最容易得到情报的地方就是佣兵事务办、图书馆、学校以及酒吧,白天酒吧不开门,我们暂且不考虑,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一片寂静中,沃克看了看他俩的脸色,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周峻纬朝他点了点头,沃克放下心来,小心地说:“我、我能不能去图书馆?”

  

  像是怕被拒绝,他补充了一句:“我是文学专业的研究生,我觉得图书馆应该比较适合我。”

  

  “那你就去图书馆收集资料,珍妮丝,你呢?”...


  Warning:照常的,Bking,战损,主角心理状况会有些轻微的设定,有一些暧昧描写

  

  “那么,我们就开始分工吧。”解决了后顾之忧,周峻纬神色轻松,“我个人目前认为现在最容易得到情报的地方就是佣兵事务办、图书馆、学校以及酒吧,白天酒吧不开门,我们暂且不考虑,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一片寂静中,沃克看了看他俩的脸色,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周峻纬朝他点了点头,沃克放下心来,小心地说:“我、我能不能去图书馆?”

  

  像是怕被拒绝,他补充了一句:“我是文学专业的研究生,我觉得图书馆应该比较适合我。”

  

  “那你就去图书馆收集资料,珍妮丝,你呢?”

  

  迎着周峻纬的目光,珍妮丝说:“我想去佣兵事务办看看。”

  

  剩下的佣兵事务办和学校,怎么看都是佣兵事务办更危险一点。

  

  周峻纬眉头微皱,正想说话,珍妮丝止住了他的话头。

  

  “听我说,周,我上过战场,我有自保能力,遇到危险的话最起码可以坚持到A1赶来,而且我和雇佣兵打过交道,这一点我比你更合适。”

  

  周峻纬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珍妮丝比他有优势,那么,学校这个地方的任务便自动分到他身上了。

  

  与此同时,经过上级特别批准,地面上一群人暂时停下健身的计划,一窝蜂来到客厅通过设备转播看天幕。

  

  十个人挤在一堆闹哄哄的,都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刚好齐思钧和邵明明两个比较会说话的被找去采访——上面观察了网络动向后认为是时候让他们出来引导风向了。

  

  “诶诶,大家听我说!”少帮主拍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马上就要分开了。”

  

  “那我们分成三组盯他们就行了。”黄子弘凡答话。

  

  唐九洲附和:“我觉得可以,图书馆包含的东西应该多一点吧?图书馆三个人,然后佣兵事务办也是三个人?”

  

  少帮主一想也是这个理,转身向火树示意。火树亲切发问:“那么,有人毛遂自荐吗?”那样子活像是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

  

  一众“小红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群中忽然举起来一只手。

  

  “晋晔,你来?”

  

  “我和小何还有恩齐看图书馆那里的吧,我们平时背的东西比较多,文字方面的速记能力应该比较强。”李晋晔回头看了眼曹恩齐和何运晨,提议道。

  

  “那么图书馆组就定下来了,其他的呢?”

  

  有人开头,众人又都不是婆婆妈妈的性子,果断的分好了组,各自守在自己的屏幕面前严阵以待。

  

  ——————

  

  离开珍妮丝和周峻纬后,沃克心中不免有些胆颤,他紧了紧拳,念念叨叨给自己做了几分钟心理建设,这才寻着地图走到了图书馆。

  

  图书馆门口立着一块大石碑,沃克凑上去,因着蒲熠星给他们开了语言功能的缘故,他很容易就看懂了这上面的文字,而这些文字也透过天幕自动转化成了可被地球上的人类理解的文字。

  

  此处,旧贵族葬身之地。

  

  沃克感到惊喜,旧贵族?他想他找到了突破口。

  

  这里的图书馆是公共图书馆,沃克很容易溜了进去,图书馆很大,目测起码有七层的样子,光靠他自己找的话估计够呛。

  

  他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一个图书管理员正靠在一旁打盹,他有些踟蹰,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询问,好吧,他承认他就是有点社恐。

  

  这时,一位女士牵着小孩从他身边穿过,不小心碰到了他,朝他歉意地笑笑,他还能听到那女士教训孩子的声音。

  

  “都说了让你不要玩图书馆的智脑,走哥路都不认真,还差点撞到别人……”

  

  智脑……

  

  沃克思考片刻,眼神微微发亮,转身朝着那对母女来时的方向走去。

  

  如果,如果他没猜错,这个智脑在图书馆的作用应该和图书馆里面的智能查询服务台的作用差不多。

  

  不出他所料,虽然智脑有些难上手操作,但他也找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旧贵族有个专门的分区,第一层整层楼都是旧贵族的区域,沃克想要找到能帮助他快速了解旧贵族的书。

  

  找到了!

  

  那本书不知为何被塞在一层最深处的角落里,沃克俯下身将它拿出来,他的时间不多,他还想去了解一些别的东西,需要抓紧时间。

  

  这本书不怎么厚,沃克很快从中提取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好,你也对旧贵族感兴趣吗?”

  

  沃克受到惊吓,手中书被他猛地合上,发出啪的一声。

  

  那人笑了笑,友善地说:“抱歉,我吓到你了,我只是第一次遇见和我一样喜欢旧贵族历史的人,有点过于激动。”

  

  “第一次?”沃克警觉地后退几步,打量起眼前这个人,白色长发披散在肩头,风一吹,枯燥的头发便在风中瑟瑟发抖,沃克打了个寒颤,直觉眼前这个人有点奇怪。

  

  那人捡起方才被沃克丢在桌子上的书,爱惜地抚摸过封面,“你对书太粗鲁了,书会被你损坏的。”

  

  这话让沃克有些猝不及防,他啊了一声,下意识道歉。

  

  那人摆了摆手,沃克注意到他的右手握着一根实木权杖,权杖顶端镶嵌这一颗鸡蛋大的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着光。

  

  “你知道外面那个石碑的含义吗?那些人说,这些书便是贵族的象征,要将这些书都放在第一层,被风吹日晒,霜打雨淋!”那人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薄红,显然是动了气。

  

  沃克看了看放书的书柜,简朴大方,又不失厚重,他又抬头看了看头顶,嗯,屋子是有顶的。

  

  ……

  

  他觉得这个人对风吹日晒霜打雨淋有什么错误的认知。

  

  沃克不傻,他已经发现了对面那人有些不对劲,他悄悄后退几步,猛地撞上了身后的桌子,桌子摇晃了几下,上面的花瓶失去了平衡,摔在了地上。

  

  碎裂声吸引了旁人的注意,随着周围疑惑视线的增加,与此同时还有部分窃窃私语。

  

  “那个人看上去好眼熟……”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图书管理员快步走来,那人脸上的神色不停变幻,最后停在了一个怒气冲冲的表情上,他狠狠地瞪了沃克一眼,撞开周围的人,不顾别人的怨言走了。

  

  “发生了什么?”图书管理员姗姗来迟,恰好看见地上的花瓶碎片。沃克不停道歉,得了好一通埋怨。

  

  这一通插曲打断了他看书的计划,好在那本书已经将旧贵族的情况说得大差不差,沃克的目光移向其他几层的藏书。

  

  ——————

  

  珍妮丝是个刚退役的、正要迫不及待地享受自己美好生活的女兵,然后她被选到了这个任务里。

  

  在此之前,她已经在战场上待了五年。

  

  要说愤怒吗?那肯定是有的,但她越是愤怒,便越是冷静。

  

  在战场上不冷静的都死了。

  

  珍妮丝冷啧一声,袖中匕首紧紧贴着肌肤,冰凉的温度却为她的心中带去一丝暖意。

  

  A1给她的武器虽好,但那是她最后的底牌,她不愿轻易动。其次……A1明确说过这枪便送给他们了,那么,只要她完好无损地将这枪带出去,多得是人一掷千金来买。

  

  想到这里,她舔了下唇,看着佣兵事务办大厅里的人来人往,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这种血腥气,和让她浑身都毛骨悚然的危险感觉,让她不禁心跳加速。

  

  “姓名。”接待处的接待人员问。

  

  “我可以先看看有哪些任务吗?”珍妮丝问。

  

  正如之前那个摊主所说,大部分佣兵都跑来接任务了,接待人员很明显忙得没空仔细接待她,听到她的要求,头也不抬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电子屏塞她怀里,“拿去,自己看,看完记得还回来。”

  

  出乎意料的顺利。

  

  珍妮丝抱着电子屏走到一旁坐下,此刻屏幕上的任务都是被挑剩下的,佣金低,很多佣兵都不屑去接,她大概翻了翻,发现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大的一件事大概就是一家老板想雇人去吓唬他对面那家抢他生意的店的老板。

  

  珍妮丝:……

  

  好在这个电子屏有很完善的功能,珍妮丝翻了翻,发现有一类是已接取,还有一类是已失败。

  

  她犹豫了一下,抬头看接待人员忙得分身不暇,手直接点了进去。

  

  已经被人接取的任务完成后会打上已完成的标记,哪些任务已完成,哪些任务正在进行中,一目了然。

  

  珍妮丝手上动作飞快,没过一会儿,她微微皱起眉头,凝神苦思,有几个城市的任务……是不是出现得太频繁了?

  

  而且这些任务,无一例外都被划分到了已失败的分区。

  

  她心下微动,抬头看着四周的人群,若有所思。

  

  ——————

  

  蒲熠星其实并没有真的一直跟在他们身边,毕竟联盟让他监视他们,他又不是真的必须要听联盟的话。

  

  他说完后就打了个通讯,走后门定了个好房间,那么简单的考核,他相信周峻纬可以找到,至于现在,他打算去看看那个据说两周都不开口的俘虏。

  

  监狱里的味道一向都不怎么样,更别提这里的人普遍都对旧贵族恨之入骨,蒲熠星看到那个俘虏时,正有人笑着用刨子从他身上一点一点刮下肉来。

  

  蒲熠星皱眉,几不可见地屏了下呼吸。

  

  他慢慢走到俘虏面前,其他人都识趣地走开了,蒲熠星一低头便能看见已经被染成血水的桶里隐隐约约上下沉浮着的肉丝。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又被他自己强行咽了下去。

  

  俘虏许是脱了力,这会儿他来了也没什么反应,蒲熠星伸出手,快要接触到那人头发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改为掐着人下巴让人抬起头来。

  

  “原来是你。”蒲熠星意味深长地说。

  

  乱发下的脸很是眼熟,这人他以前见过,塞西尔家族的管家,怪不得可以得到塞西尔的信任,成为他的部下。

  

  管家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底血丝密布,活像是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似的。

  

  蒲熠星微敛眼眸,下垂的目光好似怜悯,说出口的话却似一把利刃直直刺进管家的胸口,“你现在这样子,倒和你们以前害死的那些人有些相似了,最小的那个孩子才几岁?有十岁吗,他的罪名是什么?”

  

  蒲熠星也不需要人真的来回答他,自己就给出了答案,“他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恰好入了塞西尔的眼,很不巧,塞西尔当时很生气……无妄之灾啊……”

  

  管家闭上眼,哑着声音说:“那都是他的命……你如果不投降,也没有好下场。”

  

  蒲熠星掐着他下巴的手猛地用力,手腕间青筋暴起,管家的下巴处传出令人牙酸的骨头摩擦声。

  

  “你们好像很自信嘛?”

  

  管家这时才切身体会到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惧怕蒲熠星,这人就是个面慈手黑的主,下手毫不留情。

  

  在剧痛中,他费力地断断续续说:““你、你不敢杀我……我们会胜利的。”

  

  心中的猜想得到验证,蒲熠星挑起右眉,点了点头,拍手叫来等在外面的人。

  

  “他没什么用了,剩下的随便你们看着来。”

  

  他就这样随意地说出口,仿佛压根不明白他这句话所带来的结果是什么。

  

  管家不可置信地看着蒲熠星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着右手——刚刚那碰过他的手。

  

  “你!你不想知道情报了吗!你怎么会杀我?!”

  

  蒲熠星偏过头,疑惑道:“可是你刚刚已经告诉了我我想要的,现在的你还有什么价值被我留着呢?”

  

  眼看着周围人一个个带着兴奋地神色围上来,管家愈发害怕,他的手脚都被捆在架子上,这会儿因着他的剧烈挣扎锢出道道红痕。

  

  “不!不!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他的声音凄厉,浑不像活人能发出来的。蒲熠星捂住耳朵,有那机灵的,用墙角一块不知干嘛用的抹布塞住了管家的嘴,很快,管家的惨叫声变成了压抑在喉间的哀鸣。

  

  再待下去已是无趣,蒲熠星离开监狱,他要先去让人仔细查找这段时间的人口流动情况,然后还要去赴一个弟弟的约,忙得飞起。

  

  等蒲熠星安排完任务,匆匆赶到拍卖会门口时,沃克和珍妮丝早已在门口等了半天了,见他来,两人眼前一亮,迎了上去,正要开口,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周峻纬还没来?”

  

  珍妮丝摇头,“我们在这里没看见他。”

  

  不应该啊,周峻纬肯定猜得出来这个地方,到现在还没来,出事了?

  

  蒲熠星心中一紧,正要去寻周峻纬的踪迹,就见周峻纬大步跑了过来。

  

  远望还看不出来,走近了看才发现周峻纬身上的衣服有好几处都蹭上了灰。蒲熠星冷下脸来:“怎么回事?”

  

  “学校下面有人,差点撞上,不过他们没发现我。”

  

  “啊……”恍若一道闪电划过,种种蛛丝马迹在蒲熠星脑内浮现,他喃喃自语:“你说……学校下面有人?”

  


Ecceddej【48/200】

【all蒲】《先行者A1,祝你顺利返航》—7

  Summary:蒲熠星讨厌下棋,但他毫无疑问走了步好棋,他的朋友也是

  Warning:照常的,Bking,战损,主角心理状况会有些轻微的设定,有一些暧昧描写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纳尔夫褐色的眼像猎鹰似的紧盯着蒲熠星,面上看不出一丝醉意。


  “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蒲熠星收回手,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这和是不是朋友无关,”


  “我不明白。”纳尔夫摇头,“推翻旧贵族统治的时候,你愿意让我作为你手下的武器师和你一起战斗,为什么现在不行呢?”


  “现在不行,因为还没到时候。”蒲熠星回答。


  “还没到时候?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做个知情人?”纳尔夫追问...

  Summary:蒲熠星讨厌下棋,但他毫无疑问走了步好棋,他的朋友也是

  Warning:照常的,Bking,战损,主角心理状况会有些轻微的设定,有一些暧昧描写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纳尔夫褐色的眼像猎鹰似的紧盯着蒲熠星,面上看不出一丝醉意。


  “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蒲熠星收回手,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这和是不是朋友无关,”


  “我不明白。”纳尔夫摇头,“推翻旧贵族统治的时候,你愿意让我作为你手下的武器师和你一起战斗,为什么现在不行呢?”


  “现在不行,因为还没到时候。”蒲熠星回答。


  “还没到时候?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做个知情人?”纳尔夫追问。


  “当量子海平息下来的那天。”


  纳尔夫向后仰去,脸上写满了不赞同的神色,“你就算不愿意告诉我计划,你也不能用玩笑话来敷衍我吧?”


  蒲熠星定定地看着他,纳尔夫端详片刻,“你是认真的?”


  不知何时,在他们这样被强行虏获到联盟轨道上的星球上流传起了一句话——


  当沸腾的量子海平息,我们将回到我们的故土。


  他也听到过这句话,不过他只以为这是那些不甘之人的愤懑之语,而现在,蒲熠星坐在他的面前,告诉他量子海会有平息的那一天……


  这可能吗?


  “老天啊……”纳尔夫伸手抹了一把脸,他的眼眶微红:“你是说真的吗?真的……我们真的可以等到那一天吗?”


  蒲熠星缓慢点头:“一定。”


  “那我可得从现在就开始准备起来!”纳尔夫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他两只手攥在一起,嘴里念叨着许多的公式,眉头紧蹙,显然已经沉浸在了那个设想里。


  蒲熠星有些无奈,他瞧了瞧桌子:““纳尔夫?纳尔夫!”


  纳尔夫回过神来,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尴尬,他解释道:“你知道的,我……我们盼望这一天太久了。”


  纳尔夫深呼吸一口气,“答应我,需要用到我的时候,请一定要喊上我!”


  蒲熠星哑然失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比起这个,眼下倒还真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


  见纳尔夫疑惑,蒲熠星说道:“关于塞西尔……当初推翻那些腐朽的贵族之后,听说塞西尔把那些残余的势力分散到各个城市隐藏起来,制造了不少事件?”


  谈起塞西尔这个人,纳尔夫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他恨声道:“那些恶心的家伙就像是蛆虫一样,平时见不着,但又时不时跑出来恶心你一下,烦得要命!”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你离开的时候提出的三大机构实施得不错,也算是抓了他们不少残党。”


  纳尔夫想了想,“其中塞西尔的左部在做任务的时候被我们的线人举报抓获,不过这小子骨头硬,关在监狱里两周了还没问出来消息。”


  蒲熠星点头沉思,他的手指下意识敲击着桌面,纳尔夫也不打扰他。


  “不对。”


  “什么不对?”纳尔夫有些发懵,却知道蒲熠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他也严肃起来。


  蒲熠星抬手自个人终端里召出这个星球的地图,又将记忆里贵族残党反扑得最厉害的几个城市标了出来。


  这下子,纳尔夫也发现了不对劲,“嘶……一个逐渐缩小的圆圈?”


  “他们在逐渐收缩自己的势力。”蒲熠星下了结论,“不过,奇了怪了,塞西尔并不是莽撞的人,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底牌没用?”


  纳尔夫:“不可能!真有底牌的话,早就在决战的时候就用了。”


  闻言,蒲熠星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样,纳尔夫,你通知一下我们的人密切注意那些人的行踪,暂时先不要行动,我去找那几个家伙商量一下。”

  

  纳尔夫点头应下来。

  

  蒲熠星站起身,他出去时刚好有几个人穿着制服,提着一些建筑材料走进来,身后还跟着酒吧老板。


  “这是……?”蒲熠星用眼神示意。


  “哎呀,这个酒吧的名字都是贵族时期取的了,我嫌它晦气,老早就想换个新名字了!”蒲熠星也算是老客户了,老板热情洋溢地拉着他来到新的招牌面前,抓住上面盖着的红绸就是一扯——


  魅力新天地


  五个字,短短的五个字居然就包含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甚至色彩和色彩之间还是渐变的!


  蒲熠星一时被震得哑口无言,要不是知道联盟对星球间的偷渡一向查得很严,他甚至会以为这老板是个土生土长的地球人。


  “好看,好看。”蒲熠星虚假地应承,他忍了又忍,才终于咽下那句吐槽:你说你一个酒吧,怎么取的名字那么像理发店啊?!


  然而老板却不管蒲熠星欲言又止的神色和勉强牵起的嘴角,得了蒲熠星的夸奖,他更兴奋了,扯着蒲熠星就来到吧台。


  吧台里的调酒师疑惑地看着他们,蒲熠星发现这人看着很是陌生,并不是之前那个。


  “来,给我朋友上一杯火水,算我请客!”


  调酒师看上去有些害羞,朝他们点点头,便低头做自己的事。


  蒲熠星心头涌上星点异样,他抓着这点异样不放,很多时候,就是这么一点细微的迹象,却能影响一个人的生死。


  “你新招了个调酒师吗?”


  老板:“对,之前那个失踪十天了,我已经报案了,但是店里的生意不能不做啊,我就又请了个。”


  蒲熠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还记得之前那个调酒师,性子活泼,最是爱笑。


  “这位……你是在哪里找的?”


  “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说自己家中出了点不好的事情,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问我能不能给他份工作,我看这小伙子实在可怜,就收留他了。”


  “……他说你就信?有查过警局备案资料吗?”蒲熠星问。


  老板哑火了,“这个,这个,他头三个月只要包吃住不要工资……”


  蒲熠星似笑非笑地看了老板一眼,将他脸上的窘迫尽收眼底,原来还是贪小便宜。


  “你该知道现在对来历不明的人……”他的话没说完,调酒师将一杯酒放在了他的面前,礼貌地对他示意。


  老板早已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出了冷汗,正后悔怎么以前没看出来这人这么扫兴,这下像是见了救世主似的,将酒端给他一个劲儿劝他喝,就希望能堵住他的嘴。


  “真的,我家这调酒师功力一绝,喝过的都说好!”


  蒲熠星看他一眼,也没打算真的让人下不了台,结果酒杯一饮而尽。


  老板长舒一口气,蒲熠星在吧台上放下几张钱币,将身后的兜帽笼到头上,闷声闷气地说:“最近你自己多注意一下安全。”


  调酒的技术可能没问题,人嘛……就不太好说了。


  ————————


  离了那个小摊大概二十多米,珍妮丝左顾右盼时忽然发现一家小店在卖地图,他们三人一人买了一份,没一会儿就将这图研究透彻。


  “周,我们需要找人打听一下。”珍妮丝忽然开口,周峻纬侧目,珍妮丝依旧认真地看着地图,早在一开始他就有疑问了,和沃克比起来,珍妮丝是不是有点过于适应新环境了?


  许是他的目光太明显,珍妮丝解释道:“我是一名退役士兵。”周峻纬恍然大悟。


  周峻纬:“我建议我们可以分开行动,毕竟是阵营战的第一天,对方摸不清我们的身份,应当不会轻易行动。”


  珍妮丝颔首附议,沃克弱弱举手:“那、那我们什么时候汇合,又在哪里汇合呢?”


  这是个问题,太早怕收集不到有效信息,太晚的话又担心隐藏在暗处的危险。


  “咳咳、听得到吗?”蒲熠星充满磁性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几人下意识捂住右耳——出发前蒲熠星将通讯器给了他们。


  沃克不作他想,只认为蒲熠星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结结巴巴地说:“听得到,蒲……A、A1”。


  蒲熠星笑了一声,气音透过通讯器传入周峻纬的耳朵,他眨巴下眼,舔了舔唇。


  “我有个地方,私密性高,安全性也高,很适合开会,怎么样?”


  “而且,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哟~”他的声音充满暗示性。


  沃克和珍妮丝拿不定主意,下意识看向周峻纬。周峻纬垂下眼:“什么好地方啊?”


  “你们自己猜吧,我直接告诉你们的话不就没乐趣了吗?”


  蒲熠星接着说:“唔……这也算是一个考验?通过考验的话,就可以得到一份神秘惊喜。”


  周峻纬低笑出声,怀着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秘密答应了下来。


  地面上,火树、邵明明、唐九洲、齐思钧等人瘫在健身房里,正透过手机屏幕看着户外实时直播的天幕。


  官方已经开始督促群众健身,以提高群众的生存可能性,甚至联合学校与公司将运动作为了一项硬性指标,以防不备之需。


  虽然大家一时间唉声叹气,但却没有人反对,毕竟练出来的才是自己的,说不定以后遇到危险就跑得掉呢。


  眼下这帮人刚在官方配备的教练的指导下结束一轮训练,趁着教练出去的空当,一群人躺在了地上开始躺尸。


  火树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子虚弱:“周、周峻纬……和蒲熠星,这步走、走得妙啊。”


  “啊,什么?”唐九洲一脸恍惚的抬头。


  邵明明平时健身比较多,这会儿还有还有喘气的功夫,“火老师说他俩走得妙。”


  “啊?”唐九洲的脑子已经彻底停摆了。


  齐思钧累得不想动弹,偏生忍不住贫嘴:“邵明明说火老师学猫叫。”


  火树气得伸腿踢他,没踢着,踢到了一边来串门的少帮主。


  “呼、呼……你、你给他们解释一下,我……我喘口气……”


  一个动作,火树去了半条命,少帮主看得啧啧称奇。


  “哎呦哎呦,怎么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儿呢~”少帮主一开口就让人想打他。邵明明翻了个白眼,唐九洲喊道:“哎呀你别贫了,发生啥了就告诉我们吧!”


  “我估计小齐有猜到一点,小齐你说。”少帮主毫不客气地薅了唐九洲的头毛。


  齐思钧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半瓶:“峻纬那步我能看懂,阿蒲那里我看不懂。”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峻纬是不是想来一招引蛇出洞?”


  “bingo~”少帮主一拍手。


  “哦哦哦!!!”


  “我懂了我懂了!!!”


  邵明明和唐九洲同时反应过来,激动地指着对方。


  “我先说我先说!”邵明明捂住唐九洲的嘴,“峻纬说了,敌在暗我在明,那么他们分开的时候,敌人肯定会按捺不住去试探他们,我说的对不对?!”邵明明自信一指。


  唐九洲苦着一张脸:“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峻纬的说了,那阿蒲呢?阿蒲有做什么吗?”邵明明一脸迷茫。


  少帮主乐了:“这下看不出来了吧。你看啊,蒲熠星为什么不和他们三个一起行动,因为他之前说自己是监视他们的,也就是在告诉我们他现在和我们并不是同一个阵营。”


  “然后他刚才说了,让他们三个晚上自己找到他在的地方,如果找到了,就可以视为通过他的考核,说不定会有一些意外之喜……”少帮主在意外之喜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蒲熠星又在卡bug了!”火树忍不住抢答:“不能直接提供帮助,但可以通过考核的方式‘为难’别人,至于别人通过了考核的话,那给点奖励不是很正常嘛,这不是卡bug还是什么?”


  少帮主的话被打断,轻轻一脚踢火树身上,“谁问你了!”


  “不对。”一片闹腾中,齐思钧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他的表情凝重,“阿蒲为什么要选择这么迂回的方式。”


  邵明明倒吸一口冷气,唐九洲脸上浮现一抹惊骇,几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有人在监视他!”


  “又或者,监视他的并不是人。”少帮主想起蒲熠星刚出现时的场景,若有所思,那个时候,蒲熠星耳朵旁边闪着红光的,是什么?


 


  


  


  



  

  


  

长安的猫

【all蒲无g|家国天下|all蒲】温热

☆是谁又想念小裁缝了?哦,是我!

☆全文5k+一发完。

☆谨祝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家国无恙!

☆上一棒:@遇到哪对嗑哪对 

  下一棒:@洛㛦lw°(扩列版) 


1.

   “如果我的不幸可以换你一生安稳,便不枉此生,在所有人之后,还有自己爱你。”


                         ...

☆是谁又想念小裁缝了?哦,是我!

☆全文5k+一发完。

☆谨祝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家国无恙!

☆上一棒:@遇到哪对嗑哪对 

  下一棒:@洛㛦lw°(扩列版) 


1.

   “如果我的不幸可以换你一生安稳,便不枉此生,在所有人之后,还有自己爱你。”


                                           ——To平行时空的我

  假如他们不曾见过另一个时空的他们,怕永远不会知道为何曾经的他会如此患得患失、极易满足、小心翼翼,为何原本的他会如风般温柔的如水般易碎,又如不死鸟般强大坚韧。

  他一生未学会如何去爱,将温暖带到每个人身边。

  爱他的人接连离去,留他一个人都尝冷暖。

  他是风,轻轻抚过,没了归途。

  他是水,缓缓流过,独入大海。

  他是不死鸟,悄然飞过,天地之间。

  他不知过去,不知未来,天地之大,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地。

  他缺失了所有感情,最终经历了所有感情。

  他这一生明明没有做过什么,却活的苦不堪言。

  如果我的一点痛苦,能为你换来许多幸福,我心甘情愿。

  起码你活的美好灿烂,代我享那文字才能表述之安然。

  一定要肆意大胆活这一生,另一个我,还有我在爱你,哪怕这爱微不足道。

  ——题记


  他是23世纪最著名的设计师,国风、传统、时尚、优雅、可爱、大气……他的风格千变万化,看似格格不入却又融为一体,看似浑然一体却又互为单品。他是最有学识与眼光的设计师,被模特亲切的称为老师,被导演盛赞为缪斯,被时代和大众偏爱……

  他身边围绕着天才富二代,最有影响力的作家,最令人敬畏的政客,最具头脑的军火公司老板。

  粉丝说他温柔如斯,永远如风一样让人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能平静下来,可现实见面时清冷的气场总让人下意识保持距离感。他像悲悯众生,福泽世间的风神。

  大众说他如水,似玉,总笼罩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易碎感,像天妒英才的少年郎,明明该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像一个运筹帷幄的书生,脆弱的让人心惊。他像静默的水流,随时会让自己存在感尽失,又不可或缺。

  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有在他们面前才会像俗世的人,他们如何如何叱咤商场,震惊文坛,笑着在政坛收放自如,以绝对的实力影响战局,在他面前都会炼钢化作千指柔。

  他们说,与他成为至交是一生之幸。

  他说,幸有他们出现在他的事业生涯,伴他走过生命之旅。

  他似乎只有在他们身边才是真实,才非游离于世界之外笑与信徒交谈的神。

  他们说,他像不死鸟,在绝望中涅槃,屹立在时代的肩头,强大到甘愿将一切付诸理想乃至生命,于苦难中沉默,却坚韧不拔,使发声震耳欲聋。

  他几乎是时代的宠儿,可无处不在的孤独感,让他在人群中也会似有若无。

  一切的一切都会好的直到他们亲眼见到他的灵魂,也许应该说平行时空的他,这一切才有了答案与转变。


2.

  你会静默  手握着星火等在至暗时刻

  你被击破  当熟悉呢喃又穿透耳朵

  一个一个走过  一个一个错过

  一遍一遍来过  一次一次放过

  一声一声笑着  一声一声吼着

  一幕一幕闪着  刺痛我


3.

  他是M国大帅府上最受重用的裁缝,身着一件青色长袍,架着金框眼睛的他是M国一副生动的油画。大帅娶回了新的姨太太,婚服是他亲手送去的。

  她问:“为何您不亲自问他要呢?”

  他答:“组织要防范一切潜在危险。”

  她问:“或许您会消失在未来,甚至留下千古骂名,您不后悔吗?”

  他只为她梳了最后一次头,通过镜子与她对视:“为了这个国家,值得。”

  她含着泪:“可您知道,他们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他垂着眼为她戴上珠宝,他不会知道的,他甚至无法感知她的不舍与伤心。他是一个情感缺失的怪物,所以他成为了组织安排在M国的线人,一个没有名字的线人,因为他足够理性。

  后悔吗?没有。

  他从小无父无母,不知为何情感缺失,但组织从未歧视与放弃他,他的成长伴随着千千万万人的流血、不舍、痛苦、无奈……可他永远无法感知。离开他,奔赴这时代里未知未来,与不知明暗的人,总会对他露出一抹微笑,久而久之他知道这是不舍,是希望,是抱歉,是心疼……

  讽刺的是,这一切都是他在成长过程中一次次观察得出的,支撑这些经验的,是一条又一条人命的堆积,他无法感知任何情感,但世间的种种情感却让他窒息。

  所以他自愿配合组织,不再试图分析任何情感,冷眼旁观世人愤怒与狂喜,爱恨情仇,可笑的是,这是他看文字得到的认识,他甚至无法做出想象。

  最终他放弃了全部,只为任务行动,冷血也好,逃避也罢,他只想换天下太平,哪怕这世界剥夺了他作为人存在、感知的权利,但所有那些人却给予他生的机会,给了他缺失的记忆。所以,不后悔,他甘愿付出全部,只求这世界平安。

  “我知道,想放弃了告诉我,我来接你。”

  她穿过眼泪与时间看他眉眼清冷,永远这样淡然温柔,给了所有人选择的权利。

  “好。”

  出门,石凯仍穿着制服,靠在走廊柱子上,见裁缝过来收敛了所有煞气。

  “怎么还在这?不去换衣服?”

  “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好不好?”石凯压着焦躁,紧盯着他,可他眼里一如既往的平淡,窥探不到一丝情绪,眼镜挡住了几分独属于他的锐利。

  微风吹落一支海棠,石凯叹了口气,凑近他,他没有躲。

  “如果有需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好吗?”

  裁缝盯着大帅,许久,说:“好。”

  石凯松了一口气,轻拥他一下,转身离开。

  这次,他愿意相信这位年轻的大帅一次

  

  几天后,唐九洲带着她来到店里。

  女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先认出我了。”

  裁缝点点头,拿着尺子比划在布料上,少年趴到桌子上,笑嘻嘻的。

  “你安排的人,我一定能认出来。”

  他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唐九洲是组织选定的合作商,提供了联络场所与日常物资,在少年眼里,他只做一个简单的联络人就够了。

  唐九洲耐心的陪她在店里等衣服做好,今天他们没有暗号,只有闲聊。聊少年的经商生活,聊她见到的新鲜事。他专心的缝制衣服,偶尔温和的应上几句,几个老顾客来了便热闹一些,走了又不空旷,阳光随着白云西行,他们难得的悠闲。

  他站在柜台前为她把衣服包起来,唐九洲便趴在柜台上,边数钱边郑重的说:“我陪哥一起走这条路,好不好?”

  他把衣服递过去,接过钱,轻声道:“好。”

  少年和她拉开车门,回头向裁缝挥手,灿烂明媚,他站在门口挥挥手,静水流深。

  

  他是在休息的地方见到参谋,M国大帅的得力助手。

  “怎么有空来这了?”他坐起身,齐思钧早已在他熟悉时便坐在床边,他毫不惊讶,这个人武功高强他是知道的。

  “解决了G国的事,闲下来心里全是你,就来了。”齐思钧笑眯眯的。

  他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披了件外套接过递来的水,清醒了些才又看过去,参谋眼睛更弯了,伸手拿过桌子上的稿子给他,他看的仔细。

  谁能想到,大帅身边的参谋就是当今革命神秘的文化先锋呢?

  他把稿子小心的放回桌子上,问:“为什么?”

  “嗯?”

  “我们小齐这么厉害,为什么来这做参谋呢?”

  “在这种乱世总得找一个活命的底牌吧,何况我也没暴露啊。”

  “贾大帅身边也可以吧。”

  “G国和M国都无所谓,反正实力相当嘛。”

  他一言不发,只看着参谋,明明什么变化都没有,但齐思钧就是知道他在疑惑。

  “但M国有你。”齐思钧永远这样,一笑便像个小狐狸。

  他看着参谋,心想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随意相信别人,这太危险了,除了自己没人靠得住的。

  但他就是选择了再一次冒险。

  点点头推门去店里了,反正参谋会自己走。风吹过,稿子被笔压着,懒懒的晒太阳。

  

  坐在司机的车里,他侧头看窗外的结伴疾行的风景。今天府里宴会,他被专门请去为府里的人做造型。

  “你要一直待在M国吗?”周峻纬通过后视镜笑着看他,他知道司机是在问他一切结束后。想了想,裁缝摇摇头,脑中莫名浮现出他们几个住在一座小院里打打闹闹的样子,不由自主勾起一个笑,天山雪莲一样的人,这笑如昙花初绽。

  “那必给你们找个院子安置下来。”

  “好啊,你呢?”周峻纬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一脸无语的看过去:“你不是G国的人吗?”司机从不掩饰自己的身份。

  “反正以后都一样,跟着你不挺好的?”反正只是两股势力,表面你死我活实际亲如手足的势力。也只有外来侵略者才会蠢到试图分化这片大陆。

  他是通过周峻纬才知道两国貌离神合的真相,也为组织节省了不少力气,G国人手安插完毕了,M国正在布置。

  他点点头,是挺好。

  周峻纬看到他专注的样子,这么长时间来头一次露出一抹轻松的笑。他或许不知道,在当初那个一贫如洗,被掠夺的村庄里,他拼尽全力救下了两个人,将他们从深渊拽到阳光下。他们是参谋,和司机。

  两人约定下来,一个去了G国,一个留在M国。他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他们和他的理想必然一致。所以在报国之外,他们又多了一项责任——守护他?

  “无论如何,我随时都在。”

  他关上车门,正视着周峻纬,点点头。

  他们两个一向不需多言,他金框眼睛链条折射的光照进司机眼底。


4.

  想不想看花海盛开  想不想看燕子归来

  如果都回不来  那么我该为了谁而存在


5.

  裁缝随着她从侧门去了大帅尸体停放的屋子,她悄然退出去,独留他坐在这安睡的人身边。

  当时他们坐在车上,敌人实行了谋划已久的袭击。石凯只将他关在车里,捂着中了枪的右臂,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明明背对着阳光,眉眼却无比耀眼。

  “我把东西交给他了,我的军队哥你完全可以调动。”

  他知道大帅说的是唐九洲,可他固执的扶着窗盯着面前的人:“凯凯,我等你回来取衣服。”

  石凯说好。

  现在这人回来了,衣服却要他亲自送来。他早该知道不能信的!

  他流不出泪,心脏想以往每一次一样,仿佛被利刃一刀刀刮下,疼的眼眶发红,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比以往更疼,他也不明白,不明白内心有何种情绪,他只感到疼,内心一片空白,空无一物。所有的情感如潮水一样涌上,在流入他心里的一刹那化作利剑,将他凌迟。

  他无措,茫然,站在新生与逝去的边缘,同时被两者抛弃。

  最后他一言不发地为大帅盖上衣服,坐到天亮。

  出门看到他们,未多言,只要了大帅的骨灰离开。

  他们将大帅与衣服一起送入那一抹亮色中。

  送到他那里时,他在给其他人裁衣服,让他们有时间便来,肯定能做完。

  组织告诉他,现在是战略防御阶段,他见证了千千万万人走出这个重要的篇章。

  

  齐思钧和周峻纬拼死将他们推出火海。他们两个向来一丝不苟,连衣服都极为板正,这次却灰头土脸,血混着汗,狼狈不堪。

  战略相持阶段,病毒站下各类烧杀抢掠愈演愈烈,大规模轰炸一轮又一轮。他们为了那珍贵的,唯一的地图冲进火海,最后将裁缝和她推出地狱。

  最后,他似乎听见两人说:

  “对不起,要食言了。”

  “一定要看看这黎明。”

  他抱着那张浸了血,糊了泪,铺着希望的地图,拽着她跑进掩护地。

  他们终于放心,站在那一个个柱子前,透过缝隙,艰难地看着裁缝,火在身后张牙舞爪,疼,烫,折磨……但他们没有倒下。最后,他看见他们朦胧的影子,在凶恶的红色野兽面前渺小,坚定,迅速湮灭。

  又来了,那种恍若站在空无一人,一眼望不到边的冰川上,难以承受,不明原因的痛又来了,他像一个独行的旅人,没有方向没有水,没有食物,在沙漠上穿梭。

  他为齐思钧和周峻纬立了碑,在组织为他盖的一间小屋的后山上,在石凯旁边。

  

  他将她送了出去,变作无名无姓的孤女。

  她说:“我不能走。”

  “您且让我守着您吧!”

  “我能到哪里呢?”

  “我没有家呀。”

  ……

  他却只和唐九洲将她送上了船,送往少年曾经留学的地方。

  她抱着他们,哭的不能自己,他感受不到,像初生的孩子,面对周围陌生人的一切反应,无措茫然,他说:“不要再回来了,不要再遇到我了。”

  她走了,裁缝和唐九洲站了很久,他该放心的,但心里总是不安。

  终于,在那个夜里,少年抱着报纸和信,哭着趴在他身边。

  敌人没有放过那艘船。

  很久很久,天亮了,他隐在朦胧的阳光下,轻声对少年说:

  “九zou,只有我们了。”

  少年轻拥着他:“哥,我们一起看日出。”

  他目视着那轮太阳,点点头。

  

  M国,G国,组织努力之下,举国一心之下,战略反攻终于来临,这个灾难深重的国家终于充满了生与希望,时代终于迈出了那一步,一缕阳光撕破阴霾投射进来。

  少年将他护在怀里,护在身下,一枪,一枪,又一枪……

  唐九洲很痛,很痛。但仍不放手,笑着,笑着,嘴里的血一股一股的冒出来。

  “对……对……不起。”

  敌人清扫战场,他不能动。敌人再次扫射,少年动了两下,他不能动。

  过了很长时间了,巨大的悲哀让他几乎麻木,他终于抓不住那蛛丝——哪怕它再像绳子,沉进了无光,冰冷,不见底,没有生物的海底。

  他将少年抱回去,避开了所有人,亲手将少年藏在四个墓碑旁边,一枝海棠花被吹落,落到他手里的枪上,早上初升的太阳将第一缕光辉洒向他,那个躺在红色土地上,躺在海棠花上的男孩子,试图将他温暖。

  他死在了黎明前夕,死在了无尽的悲痛与巨大的迷茫之中。

  不该,不该相信他们的。他们食言了!他们都食言了!


6.

  你一定要看到花开  你一定等燕子归来

  想着他们都会回来  你誓死为了这些而存在


7.

  后来,这位设计师似乎不需要他们,也鲜活了起来。他越来越完美,越来越闪耀夺目。

  可他们说要一直一直守护着他。

  他说,他离不开他们,他们和他有一个约定。

  他们说,这次绝不食言。

  采访期间,他身边总有一个唯一的助理,她说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她很幸福,她要一直追随老师。

  

  他生于黑暗,死于黑暗,一生侍奉光明

  他再一次义无反顾的将全部的自己献给时代。

  这次时代给了他盛大温暖的拥抱。

  他岂止时代的礼物,他是时光的偏爱。

  他,叫蒲熠星,一个穿着青色长袍,带着金框眼睛,鲜活在青石板路上的油画。

乌呦

[弘蒲]四季 · 只觉秋风起,莫问秋叶落

主角归正主,ooc归我,不太会写这种,见谅

请勿上升正主,弘蒲不逆不拆

文梗来源:“学校后门的银杏树在那年的秋天被砍掉了,换成了梧桐。 ”

音乐特长生弘 × 高弘一级学长蒲

本场Steve:齐思钧同学

他们的故事永不谢幕


正文4000+     彩蛋800+(不特别排斥be的老师真的不用解锁彩蛋,解锁量有点子多但是没有评论看得我心慌慌〈对手指〉)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主角归正主,ooc归我,不太会写这种,见谅

请勿上升正主,弘蒲不逆不拆

文梗来源:“学校后门的银杏树在那年的秋天被砍掉了,换成了梧桐。 ”

音乐特长生弘 × 高弘一级学长蒲

本场Steve:齐思钧同学

他们的故事永不谢幕


正文4000+     彩蛋800+(不特别排斥be的老师真的不用解锁彩蛋,解锁量有点子多但是没有评论看得我心慌慌〈对手指〉)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蒲熠星把语文课本扣在自己脸上,仰面躺在草坪中晒太阳。不远处,初中部初三级的合唱团在时断时续地练着歌。

    今天是高一新生入学的日子,学校特批暑假提前开学的高二生可以自由活动一天。

    当然,只能在学校范围内。

    最要命的是,机房不开门。说是怕他们打游戏给新生留下坏印象。

    蒲熠星猛地把课本扯下来,愤恨的盯着天空。


    凭什么不让他打游戏?游戏怎么了!高一就都是乖宝宝不玩游戏吗?


   天空无云,是四川难得的好天气。

    这样看,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打游戏。

    他起身,低头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和灰尘,准备回宿舍取一本小说。

    然后转身猛跨一大步,撞进了一个怀里。


    ???

    顶着一脑门星星,蒲熠星正准备宰相肚里能撑船,本着能不社交就不社交的原则,先一步扔下道歉然后溜之大吉。

    对方先开了口。


    “学长你好!学长不好意思!我是高一新来的黄子弘凡!”少年挂着一个标准15度的微笑,还晒了一排牙齿,“加个好友好嘛!”

    “你好你好。”你好社牛,为什么还要自我介绍?“我也想加,但是我手机被收了,高考完才发。”还有为什么要让他想起伤心事!

    “好吧。我刚才看了学长一会儿了,想请学长帮个小小小忙。”他笑的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缝,摸了摸后脑勺。

    “什么忙,你说吧,我尽量帮。”地球怎么还不爆炸?地上为什么不能突然裂个口?


    “那边——”

    蒲熠星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有我的行李。我不太清楚宿舍的路怎么走,学长可以带带我吗?”


    校门口,银杏树下,停着一个米黄色的行李箱。在九月尚未泛黄的绿叶围绕中,黄色的箱子格外扎眼。



(一)

    “蒲——熠——星——学——长——!”


    课间操,坐在教室里一个人冥思苦想拼命刷题的蒲熠星突然被cue,吓得一激灵,笔都飞出去了。

    顶着周围同学的目光,他趴在窗户上往下看。风有些眯眼睛,但他还是看清了,黄子弘凡站在银杏树下和他挥手。

    “以后我就现在这儿联系你!你看到就知道我在等你啦!”


    嘿,这小子,记住他没手机了是吧!


    “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等我,”蒲熠星斟酌了一下用语,看了看周围好奇的同学,压低声音,“还有就是,你在一楼,我在三楼,你为什么不直接上来找我?”

    “好像有道理哦!”


    黄子弘凡:[蜜蜂小狗.JPG]


    “重要的是,找你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和蒲哥做朋友!我想和蒲哥一起放学回家,我问同学了,咱俩家顺路!”

    蒲熠星炸毛,迎着黄子期待的目光噔噔噔一口气跑下三楼,跑到树下。

    “黄子怎么可以随便打听别人的个人信息呢,还有,你还是叫我蒲熠星吧,蒲哥也太……”


    也太……快了点?


    “蒲哥,我真的很喜欢金黄色的银杏树。”

黄子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绿色和黄色没什么区别啊?还是说你喜欢吃白果?”


    蒲熠星突然假装严肃起来:“黄子啊,这个可不能乱摘的,学校发现是要通报批评的!”

    黄子弘凡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不不,就是因为我喜欢金黄色的银杏树!”


    “一树金黄,看着像个小太阳一样。”

    他笑着,盯着蒲熠星的眼睛。

    “而且我的名字里也有‘黄’,蒲哥总是一个人呆着,我希望蒲哥看到它就能想到我,就不会孤独。”


    风动,吹起黄子弘凡搭在前额的刘海,面前的少年,眼里可承载星辰大海,却容得一人身。

    蒲熠星呼吸一滞。


    “好,那我和你一起等待秋天。”



(二)

    而绿色变为黄色也是一晃眼的事儿。

    十一月到了。


    黄子弘凡趴在高二2班教室门口,呲着个大牙和窗边的同学们聊天儿,手里还玩弄着一片银杏叶,金黄色在他的手指间,被翻转、折叠。


    “小齐哥,你说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了。上次小灿姐不是还送了我一张你们班的纪念明信片吗?我给同学看,他们都夸好厉害呢!”

    “黄子要是喜欢的话,就多来2班玩!我们还有好多不一样的呢!”

    “下次来给我们弹个吉他嘛!”

    “是啊是啊!”

    ……


    蒲熠星位置在靠窗的大组。他趴在桌子上,正在闭目养神,顺便竖起一只耳朵听他们聊天,有聊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的话还要插上两句。

    说来也奇怪,他和黄子弘凡这也才莫名其妙认识两个月,就熟的好像很多年的朋友一样。起初他也不习惯,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黄子来找他聊天,等他放学,他负责聆听陪伴。次数多了,2班的人都认识黄子弘凡了。

    但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蒲熠星自己也变得愿意和黄子诉说,甚至也会在银杏树下等黄子一起回家,真正把他当做自己的朋友。

    朋友吗……

    蒲熠星脑海里浮现出黄子亮晶晶的眼神。


    “好了,大家回到自己座位上安静吧!下节是生物课,老崔让提前三分钟背记知识点!”


    “蒲哥,放学后等我,咱们一起,我有事跟你说!”


    黄子弘凡手拄在窗上,把那片银杏叶放在手心,在嘴边吹了口气,气流带动皱巴巴的金黄叶片,颤抖着飞到了蒲熠星的生物书页上。


    漂亮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三)

    黄子弘凡和蒲熠星表白了。


    那天下午,银杏树下,用一枚银杏树叶做得戒指,金灿灿的。

    黄子弘凡的眼睛紧盯着蒲熠星,眨都不敢眨,他很害怕,如果表白不成功,他们会不会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所以面对蒲熠星的沉默,他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蒲熠星还是先开了口,“可是这个戒指你做的太宽了,我戴不紧……”

    他把那枚简易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你看,一垂手就掉了!”


    是吐槽的语气,但黄子弘凡听后立马摇起了皇帝的新尾巴,瞳孔都放大了。

    “等我以后成为歌手了,一定会给阿蒲更合适的戒指!”


    “我们的结婚戒指!”


    风起,满树叶片散,一簇簇卷起落下,搭在树下二人尚为稚嫩的肩膀,发梢。



    2班,课间休息时间。

    “我说句实话,我感觉昂,你俩不会很长久的。”齐思钧趴在桌子上,侧脸看着蒲熠星给那片银杏叶刷蜡。


    “你现在说这话真是太迟了。”专心的那人头也不抬,“但是为什么这么说?”

    齐思钧想了想,“你俩性格很互补,黄子也很喜欢你,我相信你也是真心喜欢他的,但是……”


    “但是他是艺术生啊,是特别出色的音乐生。你会是一个成功的学生,但是阿蒲,你要明白,一个成功的理论学者和一个成功的音乐生结局一定不会一样的,他会出国,会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

    蒲熠星撇过头看齐思钧,阳光从他脑后倾洒,衬得他整个人低沉了很多。


    “我相信你会是很厉害很厉害的金融学家,但是你俩,等得到吗?”

    “……等得到的。”蒲熠星看着手里的银杏叶。


    “只要我俩还一心,什么困难,什么刻板印象都不会再存的。”



(四)

    托某位不知名小喇叭同学的福,2班人很快全都知道了,他们现在苦逼的学生生活中获得的新乐趣,是猜弘蒲二人,谁攻谁受。


    “那必须是我蒲哥啊。理科!校前五!妥妥的气场优势不就来了吗!”

    “我也觉得蒲熠星是攻。黄子可是音乐生啊,小说里这种人设都是受,绝对的!”


    夹在学生堆的齐思钧一个头两个大。


    蒲熠星上完厕所站在教室门口,进退两难。

    他捏了捏口袋里有些软了的戒指,想着回家要把它放在家里,不能老带在身上了,容易坏。又得意地想,自己果然比黄子那小孩儿气场强大。

    然后昂首挺胸走进教室,坐下,开始写题。


    马上就是期末考了,齐思钧说得对,他俩的未来很难重合。但他要试,他不信,就是为了和黄子以后的生活,他也得努力学习。

    作为一名清醒的理想主义者,他明白,刚毕业的音乐生,必须得有经济来源,他的梦想金融,刚好可以更好理财,支持小孩儿的梦想。


    他们一定会有未来。


    蒲熠星看着书立旁靠着的被制成标本的银杏叶片。


    一个光明的未来,像十一月的银杏一样。



(五)

    又是一年九月初。


    还是那棵银杏树下,蒲熠星一个人站着,背包里是某著名大学经管系的录取通知书,透过背包,贴着他穿着T恤皮肤,在骄阳下冰冷入骨。


    最难过的事儿,莫过于一语成谶。


    “蒲学长,黄子他去国外留学,不回来读高三了,他没告诉你吗?”


    他没告诉你吗?

    蒲熠星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决定,黄子弘凡从来没有对他这个男朋友提起过。

    但他听过黄子留学的学校,很有名,黄子在那里会有一个很光明的未来。

    只是如果他知道的话,如果他联系的上黄子弘凡的话,那份未来里也应有他蒲熠星的身影。


    他应该早些同黄子商量这事的。

    蒲熠星抬头,不顾身边来来往往的学弟学妹们好奇的眼神,望向那棵翠绿的银杏树。


    “十一月,我再等等你,你别忘了我。”



(六)

    然而事与愿违。


    还是那个黄子说“给你我们的结婚戒指”的十一月,还是那个他们一起相依偎两年的熟悉的校门口。

    但是不同的是,本应该有着一树金黄色的叶片,小太阳一样的银杏树被砍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棵不知道从哪儿移来的不知多会儿移来的梧桐树,叶片灰暗暗的。


    蒲熠星一个人站在树下,伫立良久。

    他和黄子弘凡在这所学校里所有美好的,最后的回忆,消失殆尽,他再也无法从时光洪流中抓取任何慰藉。

    蒲熠星从背包里翻出一本高二的生物书,小心翼翼地翻开,取出里面夹着的那片银杏叶标本。


    “你说看到黄色的银杏叶就会想起你,就不会孤独。”


    “你骗人,我看不到银杏叶,也找不到你了。”


    他把这里唯一的亮色放在手心,在嘴边吹了口气,瞬时秋风起,气流带动叶片旋转飞舞,与落下的梧桐叶一起搅动着流年,最终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被梧桐叶掩埋。


    结束了他的高中生活。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两年了,初中部合唱团还是那首歌,不变。

    尽管是物是人非。


    莫问秋叶落。


——end

长安的猫

【中秋24h联文/秋意涌动|弘蒲】拥有

☆全文5k+一发完。

☆小虐慎入。

☆上一棒:@遇到哪对嗑哪对 

  下一棒@linmumu木(雷死gwt版) 

  

  “少爷来了!”

  “少爷来了!”

  “少爷来了!”

  “少爷来了!”

  ………………

  黄子弘凡一身喜服站在门口时依旧有些恍惚。他真的可以迎娶他的爱人蒲熠星了,中秋时分,他与家人,爱人共享美好,耳边是喜婆的催促,屋内的人脸上挂着祝福的微笑,父母坐在高堂上,他的阿蒲,同样身着喜服站在蒲团前。

  “哎呦少爷快进去呀,不要误了时辰。”

  “好。”黄子弘凡深呼吸一口气,抬脚走进屋里,外面仆从欢喜的呼喊停了下来。

  “一...

☆全文5k+一发完。

☆小虐慎入。

☆上一棒:@遇到哪对嗑哪对 

  下一棒@linmumu木(雷死gwt版) 

  

  “少爷来了!”

  “少爷来了!”

  “少爷来了!”

  “少爷来了!”

  ………………

  黄子弘凡一身喜服站在门口时依旧有些恍惚。他真的可以迎娶他的爱人蒲熠星了,中秋时分,他与家人,爱人共享美好,耳边是喜婆的催促,屋内的人脸上挂着祝福的微笑,父母坐在高堂上,他的阿蒲,同样身着喜服站在蒲团前。

  “哎呦少爷快进去呀,不要误了时辰。”

  “好。”黄子弘凡深呼吸一口气,抬脚走进屋里,外面仆从欢喜的呼喊停了下来。

  “一拜天地。”还未等黄子弘凡看他的爱人一眼,就听到拜天地的声音。

  “二拜高堂。”他的父母脸上亦是开心的微笑,只是坐在不算亮的烛光后,瞧不太清,黄子弘凡拜下去前看到父母手上均有一道浅浅的黑线,像画上去的一样,总觉得有点眼熟。

  “夫妻对拜。”站起来与少年面对面,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前些时间看的新流行起来的电影一样,缓慢,细致。

  终于,他迎娶了这个深爱着的男孩。

  “阿蒲。”他唤。

  蒲熠星没说话,只是通过镜子朝他笑了笑,一点点卸掉胭脂水粉。他在戏楼里唱歌的时候每天都画着不一样的妆容,却总是最夺目的那一个。

  现在美艳逼人的人卸掉了所有装扮,长发倾斜而下,柔顺亮眼,属于他身上那份男子独有的英气与锋利一下子鲜明起来,只是平日的装扮为他陇上一层消散不去的温润,叫人看着平和许多,也有勇气亲近起来。

  “睡吧。”少年终于梳洗完毕,黄子弘凡记得他不喜欢黑暗,但也不喜特别明亮,现在的天上没有一片云,星光明亮,月光皎洁,透过窗户照进来,能大致看清东西,倒也不错。

  “好。”说罢乖乖任由男子牵着自己坐到床上,明明无法看清五官,但他就是知道这人在笑,借着紧紧握住的双手,两人的体温传递到对方身体里。

  少年人的爱,热烈而胆怯,盛大而默然。

  大喜的夜里,少爷珍重地将爱人揽到怀里,搂着那抹细腰的手与放在床上的手十指相扣:“阿蒲,我好爱你。”

  他感到怀里的人动了动,末了只有一句带着笑意的“嗯。”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黄子弘凡还没有反应过来,怀里尚留存着一丝温度,他猛然坐起来,看到蒲熠星坐在镜前,安下心来。

  “醒了?”

  “嗯,阿蒲醒很久了吗?”

  “没有,醒了就快起来,还要去买几味药呢。”蒲熠星低眉浅笑,黄子弘凡心里却莫名一紧,不知为什么,他不太想出门。

  受家庭影响,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思考片刻便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接过梳子为爱人梳起长发:“是给母亲的药吗?”

  “对啊,你不会忘了吧。”

  “没有,只是家里还有,过几天再去取新的也不迟。”

  “那新茶呢?”

  “父亲最近在外应酬,茶也余下许多,阿蒲就不想多陪陪我吗。”黄子弘凡略带委屈地抬起头,看到镜子里那张总会令他失神的脸,梳头的手停了下来。

  沉默悄然而至,黄子弘凡看着蒲熠星嘴角到脖子间连接的,像是描上去的黑线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察觉到少年眼里的悲戚。

  “好,那就过几天去。”

  “阿蒲这是不小心画上的吗?怎么不洗下去?”黄子弘凡反复思索,总觉得眼熟,却回忆不起来。

  “没有,这是从小就有的胎记,吓到你了吧。”说着,蒲熠星就要盖住。

  黄子弘凡想起往日,往日的少年总是妆容精致的,在每个人面前都不一样,只是渐渐地对着他摘下了面具。现在的他素面朝天,像一朵海棠,美而锐利,这道线反而为他带上一抹妖艳,似时刻娇贵的玫瑰了。

  “不用盖,很好看。”很好看,他的阿蒲“怎么样都好看。”

  少年一愣,展颜一笑,一瞬间夺去了初生旭日的光辉,重重地敲击着黄子弘凡的心脏。

  “好。”左右不过在府里一整天,化不化妆倒也不重要了。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前两天府里还热闹着,陆续有人来贺喜,他任性,将人一律交给父母应酬,带着蒲熠星在府里四处玩乐。

  “阿蒲,你看……”黄子弘凡后半句卡在喉咙里,手上的花掉在地上。

  这几日他总忍不住粘着男孩,最喜欢将他拥在怀里,看花,喂鱼。偶尔蒲熠星兴致上来也会唱两句,那时他就这么将他抱在怀里,两人坐在亭子里,与微风对话,和日月对饮。

  男孩性子冷淡,他一直知道,男孩从不会拒绝他,他也知道。

  只是这一次,第一次,他的爱人从池塘处向他跑来,撞进他怀里,叫他原本要给他的花也掉在地上。

  “怎么了?”黄子弘凡赶忙把人搂住,蒲熠星沉默很久,黄子弘凡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搂着。

  “就是感觉不太真实。”终于少年抬起头来,笑容不大自然,大概是沉浸在不真实的情绪里。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待人推开,黄子弘凡捡起花递过去,蒲熠星接过来低头轻嗅,看的他心里一软,不自觉牵起少年另一只手“可这就是真的呀,好看吗?”

  蒲熠星脑海里一次次浮现着男孩捧着花,眼睛亮晶晶地朝他走来的样子,身上越来越痛了,他也越来越无法牵动脸部肌肉了,像是在从活生生的人一步步变成雕塑一般,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疼得他几乎要忍不住眼泪了。

  “好看。”是呀,这是真的呀,现在是真的呀。

  阳光下,名动一时的戏子蒲熠星向京城第一世家少爷黄子弘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一个任何人都未见过的,真实的,足以令百花失色的笑。

  这样一个笑,看的黄子弘凡无法说出一句话,太阳照得他眼睛发疼,带的心脏停止跳动,几乎是本能地,一把将人拥进怀里。他也曾怀疑这是梦,可是,怀里的温度,每分每秒的陪伴,又怎么会是假的呢?

  蒲熠星回过神,借着拥抱藏起脸上的无动于衷,晃了晃被握着的手:“再不松开,以后就再也别松开了哦。”

  黄子弘凡吸了吸鼻子:“不松开就不松开。”他牵住的人,怎么可能松开呢。

  

  黄子弘凡安静地站在门前,专注地看着蒲熠星描妆。

  本来说好了今天去买茶取药,只是未曾想到少年还是较他起的更早,他醒时连头发都已经簪好了,脸上的胎记也再次遮了下去。

  “走吧。”少年放下眉笔朝他走来,他又成了那个美的雌雄莫辨的蒲熠星。

  “嗯。”黄子弘凡为他撑起伞,两人一道出了门。

  买完茶取回药,蒲熠星自己接过了伞,黄子弘凡拿着东西,两人在拐角处看到大婚当天的喜婆,笑眯眯地问:“少爷带先生出门呐?”

  “是啊。”黄子弘凡说完下意识去看蒲熠星,不想看到少年盯着喜婆不动,没有表情,便笑着介绍身份,蒲熠星点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走,与喜婆擦身而过。

  拐角的老榕树,已经抵不过秋日的邀请了,树上的叶子落下一片,喜婆垂下眼。

  “少爷带先生出门呐?”走过小路,不想又回到拐角处的路,路的尽头喜婆又一次走出来,黄子弘凡一愣,他不记得自己出现了幻觉,扭头,蒲熠星也转过头。

  再看过去喜婆已经不见了,秋风带上些凉意,黄子弘凡立刻牵起少年的手:“阿蒲,你看到了吗?”

  “什么?”蒲熠星歪头看他,没有表情,眼睛里透露着疑惑。

  黄子弘凡后背瞬间爬满冷汗,但手却没有松开:“跟着我。”说罢拉着人向前跑,但拐过弯,老榕树掉下一片叶子。

  “少爷带先生出门呐?”喜婆脸上笑着的弧度不变,黄子弘凡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对方消失在原地。

  再次拉着不言不语的蒲熠星跑过拐角,老榕树的落叶掉在伞上,滑落下来。

  “少爷带先生出门呐?”喜婆的手依然叠放在腹部,不久就消失了,黄子弘凡再次扭头看蒲熠星,少年依旧歪过头:“怎么了?”

  黄子弘凡抿了抿唇,拉着少年再一次跑过去,蒲熠星在拐角处回头,老榕树的最后一片叶子在他眼前掉落,眼前是男孩奔跑的背影。

  “少爷带先生出门呐?”说完就消失了。

  这次黄子弘凡一直牵着的手拉着他扯了扯,黄子弘凡瞬间扭过头:“朝那边走哦。”

  蒲熠星侧身,示意来时路,相反方向的拐角,黄子弘凡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他从未有一刻怀疑过他,永远是这样,坚定不移的选择,毫不遮掩的偏爱,全副身心的信任。

  这次走过一条路,站在了府邸门口。

  “阿蒲,我们回来了!”黄子弘凡笑得开心极了,像只快乐的小狗,直勾勾盯着蒲熠星,然后把人一把拉到怀里。

  蒲熠星一手举着伞,一只手拍拍小狗的背:“嗯,回来了。”

  跨过门槛,黄子弘凡替蒲熠星收了伞,他这才发现大婚当日挂在院子里的红色飘带都还没有摘,他们进门,秋风吹起半透明的飘带,露出站成两排的仆人。

  “先生来了!”

  “先生来了!”

  “先生来了!”

  “先生来了!”

  ………………

  仆从们各个带着白色面具,突如其来的呼喊一声接着一声,直叫人头疼,屋子门开着,说着等他们回来的父母静坐在椅子上,看过来的神情悲伤,黄子弘凡只觉得有什么在拉扯着他,痛不欲生。

  艰难地转过头,却见蒲熠星脸上的妆终于盖不住下面纵横的黑线,男孩看过来的表情淡漠,像个瓷娃娃一样,脸上的黑线成了描画的树枝,美得惊人,也叫人汗毛耸立。

  他看着他的爱人艰难地张开嘴,一字一句无比清晰:“黄,子,我也,爱,你。”

  说完一点点挣开他牵着的手,僵硬地走向府里,他站在门口无法动弹,父母脸上流下泪,与仆从们一同消失,只有他的少年,头也不回走向空旷,恐怖的府邸,不曾回头。

  “阿蒲!”

  

  再睁眼,黄子弘凡飘荡在虚空中,四周全是黑暗,身上的疼痛消失不见。

  “黄子。黄子!”是谁在叫他?

  “我的儿子,你快醒醒啊!”是在叫他吗?

  “怎么还不醒呢?星星也醒不过来!”星星,是谁?

  “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两个?还有谁?

  “我们星星,该有多痛哦!”星星,好耳熟?

  ………………

  黄子弘凡甩甩头,费劲力气调动脑海里封存的回忆,过去了多久?在虚无里已经没有了概念,但黄子弘凡只知道,他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一切!

  虚无终于照进一缕光,过往种种,浮现眼前。

  第一次见是在茶楼,中秋的茶楼甚是热闹,蒲熠星一身红衣,粉墨登场,余音绕梁,一颦一笑叫人失神,仪态万方的人回眸巧笑,水袖一甩,搅动万顷碧波。彼时他为组织取回情报,躲进观众里,不想被这位名动京城的人吸引过去。

  那些刹那芳华里,他似画中人,婉转水袖间的玲珑绣线,高歌过后诉说锦绣传奇,在看客眼里如同翩然的彩蝶。后来,戏子看到了悄悄追踪的人,看到了这个在报纸上见过的少爷。那水袖遮住少爷的面容,也搅乱了敌方的计划。

  戏毕,少爷被带到包间内,戏子手执折扇,半掩玉容,只叫他待安全后离开。

  

  后来,少爷凭借家庭实力,凭借周旋多年的人脉护下了茶楼,二人互不亏欠,却藕断丝连。

  他完成任务回来,他总是坐在窗边,将最近来来往往的人留下的东西交给他。

  蒲熠星终于还是拾起过去的行当,联络起老朋友,为他母亲寻药,一点点治愈几十年的病,为他父亲寻茶,传递轻易找不到的消息。

  他们是英雄,在时间的无垠的荒野里,在浩瀚辽阔的世界上,默默背负起民族的,国家的,人民的命运。他们是再普通不过的人,清晨,午后,深夜,借着难得的空闲,坐在窗边对饮,下棋,赏景。

  黄子弘凡曾静静拥着蒲熠星,聊家常一般开口:“阿蒲,等太平了,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村子,就我们两个过一辈子吧。”

  卸去面具的人眼眸微动,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好。”他一向淡漠,似乎谁都走不进去。

  “你答应我喽,不能不守信用。”黄子弘凡说完低头吻上看过来的人。只有他知道,这人把整颗心都给了他,于无言中默默交付沉重的爱。

  

  再后来呢?茶楼为了掩护组织,与敌方博弈,最终解散,中秋,本是团圆的日子,蒲熠星亲手将陪伴他数年的亲人们送离身边。

  曾无限耀眼的蒲先生泯灭人间,一步步走进小巷,甘愿守着无人知晓的老宅,一个人看花开花落,黄子弘凡惊喜于父母的安排,当即搬去老宅。

  进门便见晾好衣服的人看过来,站在荒凉的院子里,一身白衣,发着光,像是跌落人间的神明,见他回来轻笑:“结束啦?”

  “结束了,我回来守着阿蒲了。”他们的任务完成了,他该来兑换承诺了。

  “一个人不怕吗?”一个人,被软禁,被一次次试探,被监视,刀尖上起舞,不怕吗?

  “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下一刻就没命的感觉。怕吗?好像怕了,怕你回不来,怕我等不到你回来。

  黄子弘凡心疼地将人牵进屋子里,这双过去从不沾春阳水的手,竟然已经有了老茧,只是面容不曾改变,淡然平和,温柔沉静。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阿蒲。”

  “嗯。”

  “吃月饼吗?”

  “你买了?”

  “买了。”

  黄子弘凡一路紧紧牵着蒲熠星,给他看自己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蒲熠星笑着,听着。

  “以后中秋,我都和阿蒲一起过好不好?”

  蒲熠星描绘着男孩的眉眼,最终点点头:“好。”

  他们紧紧相拥,也曾以为那就是永久。

  

  只是,那病终究没有放过勇敢的少年人,比起他的母亲,在外奔波,历经千难万险的他,已经无法依靠药物支撑。

  两人回去看望二老的途中,黄子弘凡倒在半路,再未能醒来,他甚至来不及和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说一句“别怕。”

  从那天开始蒲熠星也不见踪影,世人都说他为了少爷殉情去了,二老强撑着精神,为两个孩子打了棺材,屋子里黄子弘凡静静躺在棺材里,另一具空着。

  他们说,要让两个孩子一块儿下葬。

  只是没想到中秋前夕却见一身白衣的蒲熠星带了个老婆婆回来,他说:“我要救黄子。”

  怎么救呢?制造一场迤逦而美好的梦境,将未消散的魂魄唤回来,亲手将自己送回去,一命换一命罢了。

  起死回生这种逆天的事,怎会是轻易办到的呢?

  黄子弘凡终于醒来,从棺材里走出来,越过一个个人,走向他的爱人。

  蒲熠星私底下并不爱戏台上的艳丽色彩,从来青丝白衣,月神一样干净,这次却被黑线爬满那张霁月清风的脸,身上的白衣被血染红,像盛放的月季。

  黄子弘凡从父母手里接过脸色苍白如纸的人,他想说些什么,可喉间的干涩死死挡着,心脏如同被人生剜一般,徒劳地张开嘴,无法出声,也无法呼吸,连抱着爱人的手都止不住发抖。

  蒲熠星终于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啦,痛吗?怎么会不痛呢?他最怕疼了,可现在身上想在被凌迟一般,神经被数根银针穿透,脸上被一刀刀划过,痛不欲生,但他奇异地清醒。

  用尽全身力气,在血泊里笑出来,握住男孩颤抖的手:“黄子,我,不后悔。”

  月亮悄悄爬上枝头,那么圆,那么亮。

  黄子弘凡亲手将人抱起来,梳洗打扮,放进棺材里,将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坐在旁边。刚刚深入骨髓的痛慢慢消失不见,唯余无边无际的迷茫与空洞。

  “阿蒲。”眼泪终于顺着通红的眼眶流下来,似乎要烫穿皮肤。

  “你不守信用。”他想笑,但笑不出来。

  他的爱人,过去被人软禁在老宅里,灵魂却自由着,等着他回来。可他回来了,却亲手将他的灵魂推到老宅里,做个瓷娃娃,守着小小的院子,没有爱人。

  夜色更深了,黄子弘凡终于靠着棺材哭出来,从最初的呜咽,到后来的嚎啕大哭,星光依旧闪亮,月光仍然温和。

  阖家团圆的日子,黄子弘凡永远失去了他的蒲熠星。

祈安

【all蒲无g】白月光自救指南⑩

✨本质all蒲无g末世文

✨ooc预警

✨本章有补上周的五百字,所以三千➕

✨同居get√  猫猫露肤度get√ 

✨一句话唐蒲,就不打标了,后面多的是打标的机会(bushi)


设定 



33. 

 

最后众人将别墅里所有能用的消耗品和末世再难获得的东西全部打包塞进了甄笑笑的“小空间”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脑海里被侵占了半壁江山甄笑笑总觉得脑袋怪重的。 

 

可能是星星村实在过于偏僻,荒郊野岭的,丧尸都很少,回去的路上是一派的风平浪静。 

 

石凯开着车,哼着...

✨本质all蒲无g末世文

✨ooc预警

✨本章有补上周的五百字,所以三千➕

✨同居get√  猫猫露肤度get√ 

✨一句话唐蒲,就不打标了,后面多的是打标的机会(bushi)


设定 



33. 

 

最后众人将别墅里所有能用的消耗品和末世再难获得的东西全部打包塞进了甄笑笑的“小空间”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脑海里被侵占了半壁江山甄笑笑总觉得脑袋怪重的。 

 

可能是星星村实在过于偏僻,荒郊野岭的,丧尸都很少,回去的路上是一派的风平浪静。 

 

石凯开着车,哼着自己常听的歌,托了年龄相差不大的福,几乎每一句都末尾都能听见好几个人的和声,蒲熠星和黄子弘凡更是一句不落,齐思钧笑着用手打着拍子。甄笑笑看着这一群人,竟然有些热泪盈眶。 

 

34. 

 

等下车,临进门,甄笑笑才拉了拉蒲熠星的袖子,问出了那个让他困惑已久的问题:“阿蒲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工作,对蒲熠星来说已经是好久没听到的陌生词汇了,似乎从他“觉醒”那刻开始,他存在的价值和使命就是为了拯救世界,工作什么的,早在日复一日的体能训练里抛于脑后了。 

 

这边蒲熠星还在神游,黄子弘凡和石凯的梗王雷达几乎同时启动。 

 

两个人同步弯腰身子前倾然后歪头,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天真面容:“师傅您是做什么工作的?”说完又被自己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 

 

蒲熠星反应过来,看着两人笑了笑,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书先生一样讲了起来: 

 

“哎,之前我呢,是一个金融从业者。这金融嘛,大家也知道,压力大得很哇,为了逃...离喧嚣的物欲横流的世界,我辞了职,打算全身心投入到大自然中,去感受美好的田园风光。” 

 

说着还骄矜的点点头,似乎身上的休闲装成了商务西服,眼前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的人正拿着香槟进行演讲。 

 

又想到系统空间和地下室难以解释的存货,他只好接着讲:“本来想着田园风光的,谁知道这地方这么偏,就稍微屯了亿点东西。” 

 

众人看他两根手指捏出的距离,倒是信了几分。 

 

甄笑笑提议将空间里的东西先放置在地下室整理一下。蒲熠星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要带着众人乌泱泱地奔向楼梯背面,那里还歪七扭八地散着几个轮胎。 

 

蒲熠星笑盈盈地打开地下室的门,ze可不能怪他,他可是提醒过了。 

 

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地下室的全貌展现在众人面前。 

 

蒲熠星回头一看,原来是众人完美假面破碎和下巴掉地上的声音。 

 

饶是齐思钧苦练多年表情管理也绷不住绅士的微笑弧度,愣是做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35. 

 

在辞职前被称为“风投孤狼”的蒲熠星,很明显是一个极具冒险主义精神的人,在系统找上他之后,蒲熠星当机立断地变卖了房子,并在第二天开盘后把股票全部抛出,获得了一笔不菲的末世启动资金。 

 

而现在的蒲熠星,可以说是一个兜里掏不出一分钱的穷光蛋。无他,在系统的计算下,启动资金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了刀刃上。 

 

他的启动资金,一部分变成了罐头压缩饼干一类的可长期保存的饮食;另一部分变成了衣服和药品。 

 

方方面面,可能遇到的所有问题系统都考虑过然后给出了应对方案。 

 

这些应对方案汇总起来就成为了堪比地下商场的地下室,这也是为什么要搬回乡下的另一个原因。 

 

黄子弘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表情夸张:“哇,蒲总。多多关照多多关照啊。” 

 

说着,两只手抓着蒲熠星的袖子做出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 

 

石凯看着黄子弘凡已经位移到蒲熠星手上且仍没有放开的手,莫名有些不爽,又不想被人觉得他被拿捏了,于是招呼着齐思钧和甄笑笑一起过去:“咱们过去好好参观一下蒲哥的一点物资吧?” 

 

甄笑笑、齐思钧:? 

 

我有那么急切的想去参观吗? 

 

36. 

 

晚上最主要的是安排睡觉地点,原有的两个客卧被蒲熠星找人打通变成了健身房,所以蒲熠星痛失4/5的主卧所有权。 

 

在能工巧匠齐思钧和石凯的联合指导下,他们终于赶在十一点前拥有了五人寝。 

 

也许是刚睡了一个很长的觉,五个人在关灯之后还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蒲熠星为了显得自己像个原住民,刻意的挑起话头:“你们,你们都多大了啊?我九四年四月的。” 

 

“我也是。九四年四月。”没开灯,连月亮也没有,黑灯瞎火的五人寝里,齐思钧像听了个十成十美好的睡前故事一样嘴角噙着笑柔声回应蒲熠星。 

 

“哇,真的吗?我是阳历四月二十的。”蒲熠星眼睛更亮了,同年同月的、即将成为战友的人欸。 

 

“我比你大一点,我是十三号的。” 

 

“小齐是哥哥哦。”不知是否是困了,蒲熠星带着蛮明显的尾音,像小猫叫声的余韵。 

 

“对啊,阿蒲弟弟。”小齐好脾气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讲。 

 

白羊组over。


黄子弘凡从听了蒲熠星生日之后就想插一嘴话,奈何齐蒲两个人话接的像是排练过一样,接的刚刚好:“我我我,阿蒲和我生日很接近欸,我是九九年的,四月二十一的生日。蒲哥,齐哥。” 

 

边说还边起身,给两个好哥哥作了个揖。 

 

“凯凯呢?凯凯生日是什么时候啊?”蒲熠星已经困得头都一点一点的,却还是挣扎着问石凯。 

 

石凯没想到蒲熠星会主动问自己,他抬头借着月光环视了一圈,啧,被四个人盯着的感觉还真是有点不好受。 

 

看着跃跃欲试的黄子弘凡,石凯抓了抓略长的头发,率先开口:“我和黄子同岁,生日比较晚,在十二月十四号。” 

 

“嗯嗯,对对对,石凯和我同岁,就是生日比我晚。”说着还对着石凯挑了挑眉。 

 

黄子:接话我一直是OK的 

 

石凯:那确实很OK 

 

甄笑笑纠结了一瞬,还是报了这具身体的生日:“九八年二月五号。” 

 

说完,又看了眼蒲熠星,企图在蒲熠星粘在石凯身上的眼神里窥到什么其他的东西。 

 

蒲熠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唐九洲的人,他如果真的认识唐九洲只是在装陌生的话,那听到熟悉的日期也会有所反应。 

 

蒲熠星只是努力的睁大眼睛随意的嗯了两声权当回应了。 

 

甄笑笑此刻才确定,这个世界上真没有唐九洲了。 

 

那蒲熠星也不该和石凯现在走这么近啊,甄笑笑翻了个身,面壁理着男主们的关系。 

 

终于在其余四人都陷入睡梦中时,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石凯和唐九洲一样都是木系异能。 

 

蒲熠星果然是世界上最了解唐九洲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唐九洲消失不见了,但他还是很亲近木系异能者——尽管石凯前期是一个封闭内心的阴郁少年,蒲熠星本来会很抗拒面对这样的人,可他还是从知道了异能属性之后一直跟着石凯。 

 

石凯似乎有被蒲熠星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阴郁的面具要挂不住了。 

 

哎,阿蒲啊,麻麻只希望你们几个能开心快乐,现在就只能寄希望于阿蒲此举不要引来大变动,毕竟今晚上小齐的脸色可没那么好看。 

 

37. 

 

第二天一早,昨晚熬了个大夜的甄笑笑率先醒来,因着昨晚的苦思冥想,还困得迷迷瞪瞪,坐起身左顾右盼了半天才发现屋子里缺了一个人,蒲熠星不见了。 

 

要知道,蒲熠星是绝对不可能早起的。 

 

甄笑笑没办法,只好推了推旁边的齐思钧:“小齐,快醒醒,阿蒲不见了。” 

 

昨晚都睡的晚,所有人都默认了今早赖会儿床,甄笑笑这话直接把其他三个人都“炸”了起来。 

 

“什么?阿蒲不见啦?”“蒲哥不见啦?”“怎么说?咱们去外面找找?” 

 

匆匆忙忙一人套了件衣服,刚打开门,就看见蒲熠星伸出的手:显然是想拧门把手,只是他们几个从里面把门打开了,蒲熠星只好又把手缩了回去。 

 

“阿蒲,你去外面啦?额头上好多汗,快擦一下。”齐思钧立马反应过来,从兜里掏了包湿巾递了过去,谁都没注意到,石凯手在裤兜里捏了一下又拿了出来。 

 

黄子弘凡这会才看见蒲熠星穿着老头背心,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水,把额前的头发打湿成一绺一绺的,鬓角有水迹顺着下颌角滚入领口。领口很大,运动过的皮肤泛着潮红,背心小了一码,带着韧劲的布料绑在蒲熠星身上,肌肉结构若隐若现。 

 

这样的蒲熠星是连甄笑笑都没见过的,黄子弘凡觉得人有点多氧气都很稀薄,他快有些呼吸不畅了。 

 

缓了两口气,黄子才找到自己的语言系统:“哇,阿蒲你肌肉练的这么牛吗?还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阿蒲明天带上我,咱们一起去跑步吧?” 

 

黄子弘凡实在是眼馋,又上手摸了一把三角肌。 

 

眼睛瞪得像铜铃.JPG 

 

蒲哥,你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不用改天,今天下午咱们就可以去跑步。”蒲熠星一边擦汗一边对着众人解释,“我是在做负重跑的体能训练。就地下室门口放的一堆轮胎,那还是我之前在废品站淘的,好便宜的,洗刷干净就能用。” 

 

这可是末世物资囤积里花费最少的一笔钱,蒲熠星可骄傲了,天知道之前买东西为了不被别人认为是神经病,他都是这边买点、那边买点东拼西凑才勉强买够系统计算出来的物资数。 

 

说到系统,蒲熠星不由得咬牙切齿:别以为他不知道,今早上的训练强度可是比之前高了不少。 

 

训练途中,蒲熠星完全累到不想说话,练完想和系统掰扯两句。它倒好,反而像自己让它受了委屈一样缩在脑海里一动不动任凭他怎么喊就是不吭声。 

 

 

 



彩蛋是晚上床位安排图


点梗的时候,那个姐妹好像不在没有回消息,那就评论区点梗吧,我看看有没有手熟的,写一下(会艾特的)。

 


Ecceddej【48/200】

【弘蒲】《醒蛇》—中上

  Summary:小说的情节竟完美预言凶案的发生,究竟是借凶案完成献礼,还是要为死者言?

  Warning:遵守疑罪从无原则,刚出警校意气风发警员弘x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信奉树大招风理念作家蒲

  有双北友情向提及,有撒蒲师徒向提及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不好,所有人都沉着脸,黄子弘凡也不像往常一样带着笑,他坐在长桌末端,垂着眼眸,书角被他的手碾磨得软烂也没回过神。


  刚派了黄子弘凡去做调查,当天晚上已经停更了一周的小说便更新了,很难不认为是某种形式上的挑衅。


  黄子弘凡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脑中却回想起蒲熠星那张总是满不在乎的疏离脸庞,当时只以为是文艺青年不善社...

  Summary:小说的情节竟完美预言凶案的发生,究竟是借凶案完成献礼,还是要为死者言?

  Warning:遵守疑罪从无原则,刚出警校意气风发警员弘x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信奉树大招风理念作家蒲

  有双北友情向提及,有撒蒲师徒向提及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不好,所有人都沉着脸,黄子弘凡也不像往常一样带着笑,他坐在长桌末端,垂着眼眸,书角被他的手碾磨得软烂也没回过神。


  刚派了黄子弘凡去做调查,当天晚上已经停更了一周的小说便更新了,很难不认为是某种形式上的挑衅。


  黄子弘凡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脑中却回想起蒲熠星那张总是满不在乎的疏离脸庞,当时只以为是文艺青年不善社交的通病,现在想来,又总觉得那上面有一层傲慢讥讽的滤镜。


  何炅看到了他的神色,知道这小孩还是第一次遇到专业上的挫折,再加上蒲熠星身上确实有不小的疑点,有心想护着他,便拍拍黄子弘凡的肩膀,“你再去前四个案件的那些受害人生前经常活动的地方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黄子弘凡心有不甘,何炅一挑眉,他还是撇着嘴走了出去。


  正是凌晨时分,夜色沉沉,警局的灯光将地面照得发亮。黄子弘凡借了局内一辆公车,正看着后视镜打方向盘时,尾灯忽然映出个黑色人影来,正好倒映在后视镜上。


  黄子弘凡猛一抖,漫不经心的状态下忽然看见这东西,素来的强心脏都有点承受不了。


  “你现在就要去调查啊?”师姐问。


  黄子弘凡松了口气:“对啊,怎么了,要我送你?”


  “哦,不用了,我还要分析嫌疑人新章节的数据。”师姐点点头,正要转身进门,忽又想起来:“诶不是,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儿调查啊?”


  黄子弘凡:“不是说第三个受害人喜欢去酒吧吗?现在这个点正好,我去看看能不能碰上几个他的熟人。”


  “好吧,对了,看天色要下雨,你记得带伞。”


  下雨?


  黄子弘凡探出头看了看天色,看不出什么,他又掏出手机看天气预报,别说下雨了,连个阴雨天气都没有,估计是师姐瞎操心吧,他也没放在心上。


  ——————


  黄子弘凡毕业后留在了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里,这城市白日里看着平平无奇,唯有夜色降下,霓虹灯闪耀旋转着倒映出令人晕眩的光影,穿着时髦清凉的男女相贴着走过街角,这座城市在夜间的灯光下散发出属于它自己的活力与魅力。


  接到门口保安的消息后匆匆赶来的酒吧经理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刚走到附件便见黄子弘凡被保安拦在门口,他急匆匆地跑近,瞪了一眼保安后小心翼翼地询问黄子弘凡的来意。


  “警官,你怎么又来了?这、上次已经检查过了,我们这酒吧真是正经酒吧!”


  他又凑近些许,眼见着黄子弘凡没有穿着警服,这才放下一半的心,若是黄子弘凡穿着警服上门,那今天他这地的生意就别做了!


  黄子弘凡自是明白他心中顾虑,他一手搭住经理肩膀,一边笑着,一边不容拒绝地推着人往里走,“哎呀……看看,就是看看,怎么,下班了不允许我过来支持一下生意?”


  穿过一条明亮的走廊,走廊两侧是站立着的保安,黄子弘凡瞥了一眼,“搭”着经理走到走廊尽头。


  尽头是一堵厚重的大门,需要四个保安合力才能推开,随着门缝一点点变大,若有实质般的音浪如潮水般自门缝内涌出,劲爆动感的鼓点一下下敲在人的耳膜上。


  黄子弘凡和经理友好交流后,终于愉快的放开人走了进去,徒留经理皱着个苦瓜脸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酒池中央有不少人,黄子弘凡并不打算凑这个热闹,他来到吧台,调酒师刚好完成了一杯酒的调制。


  “先生要点什么?”


  “一杯白开水。”


  “什么?”调酒师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黄子弘凡面色如常,“一杯白开水,没有吗?”


  有当然是有的,就是觉得很惊奇就是了。调酒师和周围调酒的人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顾客,要不是黄子弘凡的表情实在无辜,他甚至以为这人是来找茬的。


  吧台附近不乏一些经常来这里的老熟人,和调酒师相熟,互相都闲聊着打发时间。


  “诶,话说……那个,有消息没?”忽然一个染一头粉毛的男人凑近问道,声音压得极低,问话时一双眼睛还左瞄右瞥的。


  黄子弘凡坐正了身子,不动声色地往那边移了移。


  调酒师是记得黄子弘凡的脸的,听了这话,他有些紧张地看了黄子弘凡一眼,岔开话题:“什么消息不消息的,喝你的酒去。”


  粉毛不死心地凑上来想问个清楚,调酒师皱了眉,三两下甩开他的手,转身进了员工休息间。


  黄子弘凡挑眉,起身跟了上去。


  ——————


  休息室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调酒师警觉地向后看了看,发现没人后才小心地打开员工储物柜,仔细查看了里面的东西是否还在后放心地关上柜门。


  砰


  一只手拍在柜门上,黄子弘凡跟了上来,调酒师吓得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这位“阎王爷”一边笑着,一边不容置疑地打开了柜门。。


  “什么好东西还要专门背着兄弟看,嗯?”黄子弘凡将那柜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个快递,他放在手中掂了掂,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调酒师简直欲哭无泪,她本就不是什么心理素质强大的人,不然刚才也不会慌到直接走人。在黄子弘凡似戏谑似猜疑的眼神下,他磕磕巴巴地招了。


  “这是那个,章丘的快递,他那天晚上来的时候顺便取了,喝醉酒之后就落我们这儿了,我们老板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说你们看到这快递怕是要查我们,怕你们影响我们生意,干脆就把这东西藏起来了。”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警官,我是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啊,藏也是老板让我藏的,不关我事啊!”


  章丘是第二起案件的受害人,在街坊邻居那儿的风评不是很好,据说他每天都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最喜欢去的就是这家名叫“夜色”的酒吧。


  这次来店里调查,黄子弘凡其实没抱有太大希望,毕竟组里其他前辈又不是吃素的,能取的证都取得差不多了,哪想到还能被他碰上私藏证物这事儿?


  顾不上理会哭丧着脸的调酒师,他开着车匆匆回到警局,进门的时候还正好撞上出来冲咖啡的师姐。


  “欸?怎么又回来了?”师姐抱着杯子惊讶地问。黄子弘凡含糊了几声,走进何炅的办公室把快递放他桌子上,扬了扬下巴,讨赏地意图溢于言表。


  “什么啊这是?”何炅挂了电话,拿过快递端详。


  快递盒不大,就半个巴掌大的小盒子。他在耳边晃了晃,轻飘飘的。


  “这是章丘的快递,落在那家酒吧了,那店里的人怕惹麻烦,干脆就把它藏起来了,刚巧就被我撞见了。”他拉开何炅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小子不错啊!”有跟进来的组员大力拍着他的肩膀,兴奋不已,“快打开看看!谁寄给他的?里面是什么东西?”


  快递打开,一众人都傻了眼。


  里面只有轻飘飘的几张A4纸,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就这?”那人把快递盒倒过来掂了掂,一脸怀疑人生。


  “不对吧?大费周章寄个快递就寄几张纸?”黄子弘凡脸上有些挂不住。


  何炅没有说话,他拿着那几张纸用手细细地摸索过去,终于在摸到其中一张的时候,他的眉微微一跳。


  “给我把刀。”


  黄子弘凡反应过来,解下腰间挂着的小刀递给何炅,和周围的人一起凑过来看何炅操作。


  何炅将那张纸放在桌面上压平,只见纸张中心竟有些微的凸起。黄子弘凡瞪大了眼,何炅持刀的手很稳,先是在角落刺进去一点,随即小心地顺着纸张边缘划开。


  那张纸竟是被人用两张纸贴在一起的,现下这纸被划开,里面一张密密麻麻印满了字的纸便掉了出来。


  黄子弘凡眼疾手快,那张新的纸被他找到,他只粗略地看了几眼,只觉得头皮一瞬间都炸开了,他把纸递给何炅,失声道:“这上面印的是蒲熠星的书,刚好就是章丘这个案子对应的那几章!”


  “快递寄出时间是什么时候?”


  有人反应比较快,已经拿着盒子在研究,听见问话后快速答道:“是七月十五号寄出来的,蒲熠星那个章节更新是在七月二十号。”


  “这对章丘来说,就是一封死亡预告。”


  黄子弘凡忍不住说:“可惜他没提前看,万一看了说不定能避免呢……”


  ——————


  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空气里都混杂着一股雨后特有的土腥味。


  蒲熠星戴了顶帽子,临出门前又往下压低了帽檐,遮住了自己的眉眼,只露出微抿的唇和瘦削的脸庞。


  下了电梯,刚出大门扔了垃圾,就听见有人吹了几声口哨,尾音戏谑上扬,透着一股子不正经。


  蒲熠星面色不虞地转身,就看见昨天见到的那个小警察……是叫黄子弘凡的吧,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等他,见他望过来,还抬头对他笑笑。


  “你看上去有点不一样。”黄子弘凡溜达过来,一句话打乱了蒲熠星本来准备质问的节奏,他懵了一下:“什么不一样。”


  “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黄子弘凡摸了摸鼻子,诚恳地说。


  “我得到的情报上都说你是个比较孤僻的性子,再加上你又写小说,我以为你们这种……文艺青年,可能穿着看上去都会比较暗沉。”黄子弘凡后退一步打量起蒲熠星。


  蒲熠星的穿着其实比较简单,盛夏刚过,余热难消,也许是图省事,他看上去像是随便抓了件短裤短袖就给自己套上了,然后又在外面套了件外套,简洁大方,哦,除了那双斜睨着他的眼倒是和昨天一样讨厌。


  “那你现在可想错了,我是挺孤僻的。”蒲熠星收回视线低头看手机,网约车离他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近,黄子弘凡一边叭叭着一边跟了他一路,他以前远远地瞥过黄子弘凡几眼,那时候黄子弘凡估计是刚结束体能训练,摘下头盔时阴影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一时看上去又冷峻又帅气,怎么看不出来还是个小话痨?


  当初见了黄子弘凡后,他回去左思右想睡不着觉,还以黄子弘凡为原型加了个配角人物,如今看来……他难言地看了一眼走在他身边自言自语也很开心的黄子弘凡,目光触及他那口洁白的牙齿时又收回。


  自己和自己讲话怎么也能笑成这幅德行?


  蒲熠星拒绝承认他现在因为自己对黄子弘凡的滤镜崩塌导致了回踩。


  ——————


  “你要去干什么?”黄子弘凡铺垫了一路,借着厚脸皮成功蹭上了蒲熠星的网约车,终于问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蒲熠星看了他一眼,面沉如水:“我去杀人,怎么,你要管?”


  “啊?”黄子弘凡啊了一声,那根敏感的神经狠狠跳动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往远离他的方向移了移。


  “你朋友一看就是唬你的嘞。”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他的举动,被逗得乐出声来。黄子弘凡也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着又移回来。


  哪有凶手带着警察去犯案的?他是被昨天新发现的东西干扰思绪了。


  蒲熠星轻哼一声,别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再理他。


  黄子弘凡心里有苦说不出,修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网约车的坐垫。他还是第一次碰见蒲熠星这样的人,不怕警察也就算了,还时不时跟他对着干,偏生他性格确实好,有点气,但不多。


  他对着蒲熠星的背影举了举拳,龇牙咧嘴的小小威胁了一下,蒲熠星转过头来问他干嘛,他吓了一跳,把手背到身后一个劲摇头。


  这时他才懊恼的发现,车窗的玻璃倒映出来了他的身影,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蒲熠星的视线下!


  ——————


  蒲熠星的目的地距离他的住所有点远,就在蒲熠星昏昏欲睡时,他们到了。


  下了车,面前的小学萧瑟得可怜,明明正是该上学的时候,却了无人迹。


  “这里是……?”黄子弘凡下了车,见到眼前这一幕,瞳孔微缩。


  蒲熠星转过头,看见他的样子,居然露出个诡异的笑来,“怎么了,不认识吗?你们查第一案和第二案的时候,不可能不来这里调查啊。”


  他的语调慢悠悠的,磁性的嗓音低沉,若是去唱英文歌说不定会引得很多人动心,黄子弘凡也挺动心的,这会儿他心跳加速,几乎要怀疑一米之外的蒲熠星是不是也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不然蒲熠星转头的时候怎么露出了一个窃笑?


  黄子弘凡登时明白这人又闲着没事干吓唬他玩。


  他翻了个白眼,走到蒲熠星身边,“我就奇了怪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些细节的?我记得我们没对外公布吧?”


  “我说过了啊,预知梦。”蒲熠星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因为蒲熠星,他的心里阈值被大大提高,这会儿也只是对着蒲熠星回敬一个白眼,见他这样,蒲熠星也不急,气定神闲的样子,“看吧,是你们不信的。”


  他们走近了学校,一个小青年没精打采地趴在校门口的警卫岗那里睡觉,见到他们来,抬起眼皮瞅了一眼,懒洋洋地说:“这里是学校,无关人员禁止进入。”


  “我叫蒲熠星,来帮刘叔收拾东西,之前已经和书记联络过了。”


  “我要跟领导问一下。”


  “可以。”


  黄子弘凡还以为蒲熠星会借着他警察的名头进去,没成想他原来是提前打了招呼。

    在等待对方回复时,他们和那个保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黄子弘凡:“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来当保安了?”


  保安:“这不是最近这边出了个杀人狂魔嘛,大家都害怕得很,老刘一死,就没人敢来这里当保安了,毕竟两个都是在这里死的。”


  他掩着嘴,悄声说:“大家都说杀人的不是人,是鬼,一提这里闹鬼,大家怕得不得了,连学校都放假了。”


  黄子弘凡听了觉得荒唐:“怎么可能是鬼杀人呢?年轻人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不要封建迷信。”


  保安撇了撇嘴:“周围的人都这么说,不然怎么解释警察一直没抓到人?”


  黄子弘凡不说话了,蒲熠星笑了一声,问:“那你呢,你在这当保安,你不害怕吗?”


  “怕啊!当然怕!”保安猛一点头,“你知道他们一天给我多少钱吗?”


  他得意洋洋地伸出三个手指头,“一天三百!”


  “怕归怕,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


  得到对方的回复后,保安很快便给他们放行。黄子弘凡一边跟着蒲熠星往里走,一边纳闷:“你和刘东认识?”


  刘东是第二起案件的受害者,是这个小学的保安,和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是同事,当初发现第一个受害者的时候,他们还找刘东做过调查,谁知一个星期后对方也遇害了。


  蒲熠星说:“我小学是在这个学校读书,刘东没有后代,对孩子一向很好,我又没有人管,所以经常去他那里玩,和他最熟,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开始调查我了,原来连这个信息都没搜集到?”


  他的眼神明晃晃的写着惊讶和怀疑。


  黄子弘凡眼神飘忽,他想起今天自己出门时师姐给他的最新调查资料,他当时想着回去再看也差不多,便随手放在了自己桌上……回去一定要看!


  好在蒲熠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多追究,黄子弘凡提防了一会儿,放下心来。


  像是保安这类员工,在学校里有员工宿舍。


  他们拐到教学楼后面,骤然是一片低矮的房间,房间门口的空地上扯着晾衣绳,但上面只有零星几件衣服正随风飘扬。


  “这里还有人住着吗?”他问蒲熠星。


  蒲熠星没回话,这时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黄子弘凡眉梢一跳,却见蒲熠星快步迎了上去。


  “婆婆!”他热络地喊着,从里面扶出一个老人,“你怎么还没走啊?婶子她们不是接你来了吗?”


  老婆婆年纪大了,不是很听得清楚话,但是对压制蒲熠星却有很神奇的功效,黄子弘凡看着蒲熠星在老婆婆面前乖巧的笑容,愣是有点没敢认。


  这就是……彩衣娱亲?


  他悄悄瞅着蒲熠星软下声音蹲在老婆婆面前仰着脸和对方说话,接收到他的视线,蒲熠星瞪了他一眼,下一秒便被老婆婆揉了脑袋。老婆婆一边揉一边念叨着什么瘦了之类的话,蒲熠星眯起眼,白净的脸上带着温软的笑,时不时软乎乎地反驳“没有~”“有好好吃饭~”,看上去整个人软了不少。


  “看啥呢?”蒲熠星一胳膊肘子捣黄子弘凡肋间,黄子弘凡一眼望过去,看见他那有点炸毛的头发,微微移开眼,“没事没事,我发呆呢。”


  蒲熠星将信将疑地走进屋,黄子弘凡跟在他身后,目光依旧盯着他的头发,左手按住蠢蠢欲动的右手。


  糟糕,手痒……


  


  


  


  


  


  

  


  


  


  


  


  


  


  

  


  


  


  


  


  


  


  


  



  

  


  

  


祈安

【all蒲无g】白月光自救指南⑨

✨本质all蒲无g末世文

✨前文见合集

✨ooc预警

✨文笔不好不喜勿喷

✨抱歉家人们,这章只有2200➕因为我在WPS上写,我已经写到两千七了,用手机复制粘贴的时候发现不见了,我真的会谢,这周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两次了,我准备重新开个文档写下周会补上的


设定 


29.


【滴——检测到三位重要人物好感度提升迅速】系统似乎进行了全方位的升级,连声音都不再是电子音了。


蒲熠星被簇拥着,很热闹,他看着真心实意在笑的每一个人。


看着泛着光的百分数,他想,他们现在也算朋友了吧?


虽然他们可能是基于原剧情才和...

✨本质all蒲无g末世文

✨前文见合集

✨ooc预警

✨文笔不好不喜勿喷

✨抱歉家人们,这章只有2200➕因为我在WPS上写,我已经写到两千七了,用手机复制粘贴的时候发现不见了,我真的会谢,这周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两次了,我准备重新开个文档写下周会补上的


设定 


29.

 

【滴——检测到三位重要人物好感度提升迅速】系统似乎进行了全方位的升级,连声音都不再是电子音了。

 

蒲熠星被簇拥着,很热闹,他看着真心实意在笑的每一个人。

 

看着泛着光的百分数,他想,他们现在也算朋友了吧?

 

虽然他们可能是基于原剧情才和自己这么亲近的。

 

小白算是好朋友了,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

 

一群人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甄笑笑又往人群里扔了一个炸弹——他们应该都有异能。

 

没人不希望自己活着,五人小队里有五个异能者和一个异能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在动作指导甄笑笑的认真讲述下,每个人手上都出现了各式各样的颜色和物质。

 

石凯整个人泛着生机,手里绿色的光托起了一株含苞待放的花,绿色的光映在蒲熠星脸上,他脸上笑意加深,眼睛也亮了起来。

 

齐思钧整个气势变得更加温润,在白色的光晕里,似乎看一眼身体上的病痛就得以消除。

 

等黄子弘凡出场时,天上的云都沉了几分,他周身皆是紫色的光电,雷电像是他与生俱来的血管绕在他手上。

 

“哇,阿蒲你看我这个帅不帅?”黄子弘凡小心翼翼的把手举出来,异能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紧张,跳动的愈发欢快。

 

平心而论,黄子弘凡这个确实帅,蒲熠星拍了拍他的肩:“可以啊黄子。”

 

甄笑笑反应还是很平淡,笑死,熬了那么多大夜才定下来每个人的异能属性。

 

为了在末世里写爱情,他可没少在这些小细节上费心思。

 

凯凯用异能种菜烧菜,小齐的医患play,黄子并肩作战,九洲的秋千,这是他在写开头之前就想好的剧情。

 

唯一让他有些意外的可能就是蒲熠星也有了异能,同人文弱化某一方弱化的明目张胆,以至于常年沉浸在同人文圈子的甄笑笑对蒲熠星在同人文世界很强这件事讶然,但也不至于接受不良——毕竟他本来就是因为蒲熠星的强才喜欢上蒲熠星的。

 

只是他想,这似乎更加意味着这个世界已经在无数次的发展中自我完善了起来,似乎每个人的性格受现实世界本人的影响,不然解释不了蒲熠星的变化。

 

除了那部分底层逻辑还套用自己的想法,其他的地方恐怕自己还不如这几个原住民了解得多。

 

30.

 

了解了各自异能的属性,众人才又出发。

 

五个人乱哄哄地往门外挤,石凯趁乱把手里莹莹发光的花递给了蒲熠星:“蒲哥,给你。”

 

“哇哦,石凯,这也太浪漫了吧?”蒲熠星佯装惊讶的捂嘴。

 

“蒲哥,浪漫是不需要成本的。”石凯有些害羞地低着头,所以他没看见齐思钧眼里划过的暗芒和蒲熠星笑得越发温柔的眼睛。

 

甄笑笑站在蒲熠星身后将石凯和齐思钧的反应看了个明明白白,他又一次开始后悔自己设置的一见钟情设定。

 

完咯,修罗场咯。

 

蒲熠星听着耳朵边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以为系统的故障还没有修好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算了,如果是以后的剧情,还是自己慢慢经历吧。

 

他刚想到这,就看见手脚麻利的黄子弘凡已经走出两里地了,6。

 

害怕引来附近游荡的丧尸,蒲熠星不好大声喊,又不放心黄子一个人打头阵,他利索地锁了门,拖家带口的拉着众人往黄子身边靠拢。

 

31.

 

一群人按下心中对未来的焦急,短暂的享受着静谧时光,很快到了甄笑笑家的小洋楼。不同于蒲熠星家“全副武装”“铜墙铁壁”的铿锵玫瑰形象,精美的雕花栅栏,郁郁葱葱的草坪,含苞待放的花处处充满着欧洲风情。

 

三层别墅看着精美又大气,第一次近景参观的蒲熠星暗暗地想:这人家里可真有钱哦。

 

可能是末世之后再无人打扫的缘故,推开门的瞬间阴湿夹着霉味裹挟了众人。

 

甄笑笑打开灯,光亮倾泻而出,众人沿着并不清晰的记忆四散开,石凯看着眼前覆着一层灰的摆件和掏出来打算晚上换结果一个拜访就晕过去好多天再没管过的睡衣皱了皱眉。

 

紧跟着上楼的蒲熠星脚步轻快:“凯凯,我来帮你?”

 

蒲熠星一推门,就看见石凯拎着睡衣睡裤一脸惊讶的望着他。

 

石凯当然惊讶,他早看出来蒲熠星不是一个主动外向的人,况且有热情外向感觉能和任何人倾盖如故的黄子弘凡、细心体贴看起来就让人很有亲近感的齐思钧以及作为他们所有人的“创造者”只要他想就能和任何人聊起来的甄笑笑这三个人在旁边,石凯因着心头的疑虑并未解决,自然对蒲熠星要稍稍冷淡些。

 

他想不通蒲熠星跟着他的原因。

 

不过,人来了话总是要接的,石凯可没忘记他们的《MCDS计划》:“蒲哥你能帮我问问甄笑笑有没有大一点的袋子,把这些——”

 

话还没说完,石凯就听到黄子弘凡明明隔了一间屋子却恍如耳畔的惊讶声:“天哪,衣服不见了,笑笑,怎么说?这波怎么说?”

 

两人以为遭贼了,对视一眼后往甄笑笑房间走去。

 

走廊上,蒲熠星回忆着石凯摊开在地面上正准备收拾的行李箱,里面衣服种类很丰富,唯独没有衬衣。末世之后,很难去得到新的衣服,记忆里的那个人,是石凯吗?

 

【小白啊,五位重要人物里只有凯凯是木系吗?】

 

【除去宿主外,其他四位重要人物在原书中确实只有石凯是木系】系统有些别扭的说着这句话,它总觉得不对,可能是bug还没有彻底消除。

 

那就是了,至于衣服,可能是正在尝试不同的服装风格。

 

32.

 

等蒲熠星和石凯到的时候,整个甄笑笑房间像扒了一层皮一样干净,衣服和行李箱都不见了不说,床都只剩了个空架子。

 

“啊?ze是遭贼了?快保护我方甄笑笑。”蒲熠星浮夸的表演让众人啼笑皆非,甄笑笑还处在震惊中,早在蒲熠星展示他的烈焰火拳时,他就尝试过发动异能,但除了眼前一黑之外并没有什么作用。

 

直到刚刚小齐找他询问有没有大一点的收纳箱之类的把沾了灰的衣服收起来,他抓着衣服在想放在哪好,衣服的触感一下子在手中消失了,与此同时,他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看起来有一间房子大小的空间——刚刚抓在手里的衣服正安安静静的躺在角落。

 

“还有空间系异能?”

 

“有设想过,但是主线人物太少了就没写。”

 

“空间有多大?”

 

“跟客厅差不多。”

 

甄笑笑说的是这个别墅的客厅,粗略估计有四十平。

 

后来就是黄子弘凡近来发现房间被扒了一层皮。

 






家人们,我打算五十粉的时候评论区抽一个眼熟的姐妹点梗,然后写个一发完(尽量两千字左右)的文,就当感谢家人们支持啦🎉

Ecceddej【48/200】

【弘蒲】《醒蛇》—上

      Summary:小说的情节竟完美预言凶案的发生,究竟是借凶案完成献礼,还是要为死者言?

  Warning:遵守疑罪从无原则,刚出警校意气风发警员弘x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信奉树大招风理念作家蒲

  有双北友情向提及,有撒蒲师徒向提及

  

  “真的一模一样……甚至连没有公布的一些细节也都对上了。”

  

  “是吗?给我一下,我想看看这个地方……”

  

  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何炅走了进来,衣角因着迅疾的步子上下翻飞,本来还凑在一起讨论的成员们纷纷噤声,抱着资料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何炅...

      Summary:小说的情节竟完美预言凶案的发生,究竟是借凶案完成献礼,还是要为死者言?

  Warning:遵守疑罪从无原则,刚出警校意气风发警员弘x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信奉树大招风理念作家蒲

  有双北友情向提及,有撒蒲师徒向提及

  

  “真的一模一样……甚至连没有公布的一些细节也都对上了。”

  

  “是吗?给我一下,我想看看这个地方……”

  

  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何炅走了进来,衣角因着迅疾的步子上下翻飞,本来还凑在一起讨论的成员们纷纷噤声,抱着资料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何炅昨晚临时接到这个任务,通宵一整晚了解了这几起案件,此刻显得不太精神,也没怎么在意这些细节。


  他眉头紧锁,眼下有些轻微的黑眼圈。“小张,你手上那份现场物品检测报告给我看一下。”站在他身后的黄子弘凡机灵地走上前接过小张手里的报告,递给了何炅。

  

  何炅揉着自己眉心的手停下,看见黄子弘凡的举动,眼底浮现出一层笑意来。

  

  “都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叫黄子弘凡,我带进来练练,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让他去做。”他拍了拍黄子弘凡的背,装作没有发现他内心的忐忑。

  

  黄子弘凡小心地抬眼看着众人,见众人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极为温和,他悄悄松了口气,不管是不是看在何炅的面子上才做出这种可亲模样,至少表面上大家看上去都很好。

  

  何炅思考时有个习惯,喜欢拿着一支笔在桌子上敲,一时间寂静的会议室里都是他敲笔的声音。


  “也就是说,你们确定这个作者所写的一些细节和案件里没有被披露出来的地方也都一模一样?”

  

  “对的,而且你看这些章节在网上发布的时间。”

  

  何炅顺着他的话移动目光,视线在那张小说网站截图上停了许久,“每个案件的更新时间都比实际案件发生时间要早吗?”

  

  擅长电脑的一位组员举起手:“基本上每个涉及到案件的章节都比实际案件要早那么三天左右的样子,而且我们调查了一些网上讨论的数据。”他说着,起身将一张报告递给何炅,黄子弘凡在何炅身后瞥到了报告内容。

  

  一张数据表,直观地显示出了那本小说更新后诡异上涨的热度和讨论度,以及与之并不相匹配的点击数据。

  

  “这是,买热度了?”黄子弘凡接触到何炅的视线,惊觉自己将自己的心中想法说了出来。在何炅鼓励的眼神下,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这些热度上涨得太快了,但是真实点击量和这本书的数据却并没有那么好,所以我觉得这本书应该是每次更新过后都被人买了热度,就是不知道是谁买的,作者自己买的热度?”

  

  那名组员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对,我们也去查了,买热度的就是这本书的作者,蒲熠星。”


  黄子弘凡点点头,却在心里把对蒲熠星的评级下调了一点。

  

  “诶,那这事儿就有点意思了,你说这蒲熠星知不知道这几个案件?”

  

  “怎么说呢,如果是个普通群众的话,那应该是不知道的,毕竟我们现在把消息都压了下来,媒体也没有报道。”

  

  “但是你看他这个,现在他的小说里面已经出现的案件和我们已经发现的案件全都重合了,你管这叫普通群众?!”

  

  ……

  

  听着耳边众人的讨论,何炅点了点报告,沉思片刻。

  

  “黄子。”他回头招呼道,黄子弘凡倾身附耳,何炅说:“你去找蒲熠星了解一下情况,穿着便装去。”

  

  黄子弘凡应了,又有些犹豫:“直接去找他吗?万一蒲熠星真的和这些案件有关系……岂不是打草惊蛇?”

  

  何炅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慢悠悠地说:“什么叫做万一他和案件有关系?他已经摆明了自己肯定知道些什么,就等着有人去找他呢!”

  

  ——————


  黄子弘凡不是愚笨的人,不然也不会背何炅看上。何炅的那句话为他拂开了眼前的迷雾,蒲熠星买热度的行为忽然一下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黄子弘凡对照着手机上的资料来到了蒲熠星的住处,他看着面前大楼,仔细对照后才终于进了电梯。

  

  黄子弘凡的心里其实还有一些紧张,他刚从学校毕业,走了大运被何炅看上收了做徒弟,然后一路跟着何炅,美名其曰说是历练,实际上对一个刚出学校的学生来说,已经算是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对于他被抓进重案组一事,家里的长辈一直都不怎么支持,总担心他会受伤,时不时便想让他换个地方工作,都被他给拒绝了。

  

  何炅并不是那种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他知道黄子弘凡没多少经验,将他带进重案组后大部分时候都是让他跟着组内其他前辈学习,也不会将太过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一是怕他受伤,二也是对任务负责。

  

  因此,这个任务应该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任务,单人的。


  黄子弘凡拍了拍脸,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严肃正经一点,呼了口气,走出来电梯。


  走廊背光,一片昏暗里,他敲门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配合着楼梯口“安全通道”标识发出的幽光,莫名有点渗人。


  敲了有十来分钟,一直无人应门,黄子弘凡皱起眉来。是不在家,还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想起刚刚和楼下保安的对话。


  “哦,你说18楼那户啊?搬这儿都三年了,几乎不怎么出来,三年了,我见他的面不超过十次。”


  “是吗?诶大爷,那您觉得他这人怎么样啊?”


  “你这话问的,又没接触过我怎么知道,不过这小年轻看上去身体不太好,白得跟个鬼似的,面无人色。”


  思绪正神游时,手下忽然敲了个空。黄子弘凡一回神,才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一个比他稍矮一点的男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人,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那保安说的那句“白得跟个鬼似的”,不得不承认那大爷比喻得挺形象。


  他就是蒲熠星了吧?


  他正想着要说些什么,蒲熠星却先开口了。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什么内情,也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情郎不情郎的,再这样的话我就叫打电话叫物业了!”


  黄子弘凡人还懵着呢,被这话砸了个满头满脸,脑子还在理思绪,见蒲熠星要关门,顿时急了,一边哎哎哎的喊一边伸手扶住门框。


  他力气大,蒲熠星眉头拧得死紧,用了力气也没关上门。他抬头瞪了黄子弘凡一眼,见那人还冲他笑,顿时气急,掏出手机就要给物业打电话。


  黄子弘凡没想到自己礼貌的笑笑还能惹人生气,眼看这人要打电话,若是真被蒲熠星叫了人来,那他来这的身份就会暴露,一时间没想太多,伸手握住蒲熠星的手,把电话从他手中夺了下来。


  “你说你怎么气性那么大呢?”黄子弘凡无奈地念叨着,伸手从衣服内兜里掏出证件放在蒲熠星面前,“重案组黄子弘凡,有些事情要问你,请配合我们工作。”


  蒲熠星的眼睛随意的瞥了一下,褐色瞳孔忽然顿住,他接过证件仔细端详片刻,抬头问:“何炅是你的师傅?”

  

  黄子弘凡警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见他的反应,蒲熠星轻笑一声,周身那种暴躁又冷漠的尖锐气质忽然一下卸,他把证件扔到黄子弘凡身上,转身走进屋内。

  

  黄子弘凡虽然有些搞不懂状况,却也抓住了时机跟了进去,刚关上门转身,脚下便觉得踩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是一张报纸——

  

  《重案组组长撒贝宁神秘失踪,是叛逃还是?》

  

  好耳熟的名字……

  

  “你来找我是想问我关于案件的情况吗?”

  

  蒲熠星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猛一回神,抬头看向蒲熠星。蒲熠星放松地坐在沙发上,客厅顶的灯光打下来,照亮了他的脸,黄子弘凡这才发现蒲熠星有一双过于英气的眉,但这双眉被厚厚的刘海遮掩,以至于大部分人看见他的第一眼都只能看见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眼,然后便不敢再看上第二眼。

  

  他坐到蒲熠星对面,压低了身体,想塑造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是的,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蒲熠星笑了笑,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一支笔,眼眸低垂,看上去像是正在沉思,黄子弘凡耐心地等待着他开口。


  “我,看见了案发现场……在梦里。”

  

  “梦里?!”黄子弘凡听到前半段话而亮起的眼随着那三个字一下子变得呆滞。

  

  “对,是在梦里。”看见他的表情,蒲熠星被逗得笑了起来,他的眼睛越过黄子弘凡,看见了门关处地上的那张报纸——

  

  师傅,你一直等待的转机,就是现在么?


  黄子弘凡哑然片刻,正色道:“请你认真、严肃的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干扰我的工作,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不是吗?”


  他说这话时仔细打量着蒲熠星的脸色,青年的肤色透着一种常年不见天日的惨白,眼下青黑一片,一双眼总是低垂着,看上去没精打采的,眼下正看着自己手上的笔,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我有在认真说,我看见了杀人现场,只不过是在梦里看见。”


  黄子弘凡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会有人能在梦里看见杀人现场?


  “这不是我不想相信你,首先,你看看你描述案件的这几个章节的发布时间,比法医得出的死亡时间要早好几天,如果按照你说的是看见了杀人现场,那请问这个时间矛盾又是怎么回事?”


  黄子弘凡嗤笑:“再说了,一次两次你可以说是做梦看见的现场,那三次四次呢?整整四个案件,你还要说是你做梦看见的吗?”


  他质问的话语过于尖锐,蒲熠星抬起眼,眼神透着冰冷的实质,手上转着的笔被他紧紧攥在手中,攥得死紧,透过挽起的衬衫袖子,可以看见手腕处暴起的青筋。


  “当然了,我们也调查过,你是有不在场证据的。”黄子弘凡收回目光,语气软了一点,诚恳地说:“我当然相信你的清白,但是你也要能拿出证据让我来证明这一点啊?”


  听了这话,蒲熠星本来冷淡的双眼有了些微的触动。他很早便见过黄子弘凡,那个时候他比现在还要更青涩一点,但那种愣头青一样的莽撞气质依旧不改。


  “我能说多少,取决于你能相信多少,你现在对我的信任度很显然并不够,那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蒲熠星叹了口气,摊开双手遗憾地说。


  “回去吧,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当你改变想法的时候,再来找我吧。”蒲熠星从沙发上站起身,坐了许久,猛一下站起来时他的眼前有些发晕,他不动声色地闭眼缓了缓,对懵懂的小警员下了逐客令。


  黄子弘凡心有不甘,在学校里,教员曾经带着他们做过相关情景的模拟训练,有关调查对象并不配合的情况该如何展开工作,然而理论知识背得再好,也不耽误真正上手操作时束手束脚,起码黄子弘凡此刻便觉得有些棘手。


  ——————


  “所以你就这么回来啦?”


  面前落下一片阴影,黄子弘凡抬头看去,重案组的师姐提了杯奶茶,见他看来,又在他面前晃晃。


  黄子弘凡乖巧地道了声谢,伸手接过,闻言苦哈哈地说:“是啊,没办法嘛,人家直接下了逐客令,我再待在那儿,万一他告我私闯民宅呢。”


  师姐啧啧地感叹新人过于单纯好欺,“你不会稍微把后果给他说重一点吗?有些人就是纸老虎,表面上看着很中用,实际上吓一吓就虚了。”


  不提还好,一提黄子弘凡心中一腔苦水,他嗦了一大口奶茶,咽下后吐槽,“我怎么没说,我说了啊,我说现在就只是我来问,万一以后这事儿被曝了出去,到时候风波一起来,我们可能就不得不把他请到我们这里来做调查了,然后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怎么说?”师姐好奇地问。


  “他听了眼睛都放光了,问能不能现在就来我们这里。”


  “哈哈哈哈哈哈!”师姐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这真是没想到,这人还挺有趣的,你呢,你怎么回的?”


  黄子弘凡悄悄翻了个白眼,叼着吸管嘟囔着:“我还能怎么办?重案组又不是动物园,还能来这里观光的?当然是拒绝了。”


  果不其然,师姐又被他逗得直乐呵。但师姐还算有点良心,见小孩被笑得耳根子都红了,看上去像是要从地缝里钻进去,她艰难地收起笑意,“我帮你去问问何队,看现在能不能进去。”


  黄子弘凡点了点头,神色稍缓,目送着师姐推开会议室的门走进去,透过门缝,他看见何炅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上的报告陷入了沉思。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放空了思绪看着天花板。


  其实当时拒绝蒲熠星,除了重案组不能随便带外人来这个理由之外,他还有另一方面的考量。


  当时蒲熠星第一眼看见他时,眼神是不耐烦且陌生的,但蒲熠星见到他的证件后,看他的眼神却莫名带着一种恍然大悟和怀念,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故人重逢。


  他的证件照用的是大学时期的照片,而他仔细回忆过,在他的记忆里,他并没有和蒲熠星这号人见过面,那么蒲熠星那种眼神又是从何而来呢?


  最后还有一点令他不得不在意,蒲熠星看过他的证件照后,问了他一句“你的师傅是不是何炅?”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却也使得他心中警铃大震。


  黄子弘凡眨了眨眼,如果此刻有组内其他组员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个被他们视为好脾气的师弟脸上那种如有实质的阴沉。


  毫不客气的说,何炅作为他的师傅,对黄子弘凡来说意义重大,如果蒲熠星那句话真的是一种警告的话……


  “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一只手忽然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黄子弘凡一激灵,扭过头才发现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竟没发现何炅是什么时候走出的会议室。


  何炅手中拿着自己那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保温杯,坐到小徒弟身边,一副要好好谈心的样子,“说吧,是因为今天调查对象不配合你的事情?”


  “不是。”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被蒲熠星随便编了个毫无逻辑的理由搪塞?”


  “……”黄子弘凡一时语塞:“哎呀我都说了不是因为这个!”


  见成功地把莫名低气压的徒弟逗了起来,何炅见好就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怎么一回来就是这个表情,还不敢来会议室见我,怕你给我丢脸?”


  黄子弘凡哑了声,何炅最为讨厌他说一些否定自我的话,之前他被何炅收为弟子时,身边不乏一些总是酸言酸语的人,后来这些人都被何炅自己按了下去,这些事被他记在心里,化作行动而努力,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何炅的眼光不行,今天这调查结果实在不能令他满意,一时间,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何炅。


  和他说调查对象能预言未来?可以在梦里看到好几天之后的死亡现场?


  嗤,也太无厘头了。


  他不说,何炅却能猜到他的心思,他无奈地拍这黄子弘凡的肩膀,正想开解一下自己地徒弟,却忽然听得黄子弘凡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两人都是一愣,随即黄子弘凡回想了起来,他一边拿过手机关声音一边解释,“我定了个小说,更新的时候就会给我发消息通知我。”


  “哦。”何炅点点头,“什么小说啊?”


  “《罪者书》,蒲熠星写的那本啊。”黄子弘凡随意回道。


  会议室的门被人砰一下推开,师姐大咧咧地声音透了出来,带着些惊慌,“何队!蒲熠星更新了!是新的案件!”


  黄子弘凡反应过来,惊愕地抬头看向何炅,对方凝重的神色被他尽收眼底。


  

  

乌呦

[all蒲无g‖无限流]BAD(二)

九人line,重剧情,主cb向(带一点轻微蒲右CP向),全篇无g,或许是中篇,不定更。

本篇2k+

Summary:The world is complex, and evil and good coexist.(世界本就浑浊,罪与爱同歌。)


点我看首篇  


————


    宿舍里并没有开灯。


    一阵凉风吹过,蒲熠星感觉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凝固了起来,顿时感到有些四肢发麻。...


九人line,重剧情,主cb向(带一点轻微蒲右CP向),全篇无g,或许是中篇,不定更。

本篇2k+

Summary:The world is complex, and evil and good coexist.(世界本就浑浊,罪与爱同歌。)


点我看首篇  


————


    宿舍里并没有开灯。


    一阵凉风吹过,蒲熠星感觉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凝固了起来,顿时感到有些四肢发麻。

    似乎是察觉到了蒲熠星的犹豫,门缝又大了些。

    借着背后的月光,蒲熠星看到里面的构造,和自己的宿舍并无两样,而且更加整齐,甚至隐隐约约还透着一丝地下室的尘土的味道。


    一般情况下,进去看的人最后只有一个结果。蒲熠星又不傻。


    虽然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虽然他喜欢冒险,但这不代表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尝试未知的恐惧,更何况他并不是胆大到连非自然现象都不怕——尽管在这之前他不信玄学。

    他决定掉头就走,走到楼梯口时,看着墙上贴着的有些褪色的楼层提示贴,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坏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蒲熠星暗道不好,他尝试着往上走了一层楼。


    抬头一看——4楼


    “该死的,碰上鬼打墙了!”

    咬着牙,他又回到了405门口,黑洞洞的门口还敞着。


    月亮被云层遮挡了大部分,刚好能洒出一道月光,斜斜地打在405的金属门牌上,空气里的尘土在那道光线里一览无余。


    蒲熠星站在门口,刚好挡住了那奢侈的光亮,映得后脑勺的发丝闪着银色,根根分明。

他背负着光,面朝未知的黑暗。

    他还是走了进去,开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走到空荡的宿舍中央。周围空无一人,但仍然响起越来越大的争吵声。


    无所谓!没有做亏心事,而且连鬼门都敲了,还会怕吗?!


    深吸一口气,他试探着问了一句:“同学你好?你们在阳台吗?可以安静一点吗?”


    然后身边是突如其来的寂静。


    刹那间,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了,一同连带着窗外的虫鸣与空调外机运转的嗡嗡声。这种过度的死寂一般的空白让蒲熠星很不舒服,处在这种环境里,会觉得自己也不存在。


    “嘀嗒,嘀嗒……”

    他听到几米远处传来滴水声,在绝对安静中竟然还有了回声。


    “嘀嗒,嘀嗒……”

    这次声音更近了。


    “嘀嗒,嘀嗒。”

    最后一声,停在蒲熠星的面前。


    蒲熠星颤着手将原本举在胸前的手机向下移,一个白色的光圈虚虚地罩在地上——同时也罩着那几滴暗红色的液体。


    身前空无一人。


    咽了口唾沫,蒲熠星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后背就贴上了一块平整的东西。


    他缓缓回头——


    第一眼发现,这是一面立式镜子,两米高。


    第二眼发现,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男生,盯着他。




    周围是啾啾鸟鸣。


    蒲熠星睁开眼,面前有个人正水平漂浮着忙着收拾着什么。

    奥,不是那个人水平漂浮着,是因为自己的视角是躺着的。

    他没坐起来,有些懵:这是怎么?死了?所以重生投胎了?

    蒲熠星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没办法和他们几个见面了!


    多么荒谬!他们对我很重要吗?蒲熠星想。


    然后身体很诚实地点了点头:好吧,确实挺重要。


    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他甩了甩头,视线重新聚焦在那个身影上。

    这是一间和自己宿舍布局一样的宿舍,但明显这间更新一些,还缺乏着人气,只有对方时不时因为收拾东西发出的开关柜门和行李箱的声音,才提醒着他这里即将会有的样子。

    如果那面镜子是把人带去类似游戏副本的场景,那么眼前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关键NPC。


    他坐了起来:“同学,你好?”

    “同学你醒啦!我是你大三新分的舍友,叫郝任。昨天我来的太迟你已经睡了,就没咋敢收拾东西。这不今天早上起来再收拾嘛,没想到给你吵起来了,不好意思哈……”

    他回头面对着蒲熠星扭捏地笑,蒲熠星快速扫了一眼:有些黑,很瘦,个子不高,脚上的帆布鞋已经穿的鞋帮有些开了胶,看来这名同学的家境不太好,很可能还得一边上学一边打工。

    “没事,我不介意的!”蒲熠星对他回报了一个小幅度的微笑,“我叫蒲佟,很高兴认识你!”

    保险起见,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


    “太不好意思了。但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郝任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着。


    蒲熠星突然注意到他右手上有一根红绳,暗红色与他黑麦色的皮肤有些不好区分。


    郝任发现蒲熠星在偷偷瞟自己的手腕,连忙解释:“你别笑话我,但是我们老家那边说这是辟邪的。整个村就我一个人考到M城这种大城市,老乡们都可激动了,给我们送了好多鸡蛋和祈福挡灾的玩意儿啥的。”

    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我虽然学的是理科,但是我超级迷信的,你别嫌啊……”

    蒲熠星趁他说话的功夫爬下床,踢踏着鞋子,勾上郝任的肩膀:“怎么会呢!分到一个宿舍是你和我的缘分啊兄弟!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带领我们宿舍……额不好意思,咱们是哪个宿舍来着?”

    “405。”

    “哦。”

    “嗯?”

    “哪间宿舍?我说门牌号?”

    “对啊,405,阿蒲你怎么了?”

    蒲熠星看了眼墙上的挂历——是自己现实时间的一个星期前。他收回勾肩搭背的手,沉默地帮郝任收拾着行李。


    这应该不是简单的所谓“游戏副本”,这是“回溯”,他进入回溯了。


    既然如此,那我能救救郝任吗。


    蒲熠星一边挂着衣服一边想。




    “阿蒲,你不嫌弃我,还帮助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阿蒲没事的,那件事我不怪你,我们一定还是好朋友,对吧?”

    “阿蒲,你为什么又要这样,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告诉我好不好?”

    “蒲佟,你怎么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蒲佟,下辈子见。”


    蒲熠星猛得惊醒,才发觉后背已是出了一背冷汗,把薄薄的夏季睡衣都濡湿了。

    梦的最后一帧,是黎明朝阳下逆着光的郝任的身影。


    蒲熠星想不明白,这么荒诞的梦有什么好怕的。

    但他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直觉告诉他,这个梦是他离开回溯的关键。他清楚他必须离开,因为那个他属于的世界里,有在乎他和他在乎的人。


    反正也是睡不着了,索性起身,看着窗外的月光。


    “阿蒲,你……醒一醒……”


    或许是看的有些困了,或许是这个世界里他有梦游的习惯,总之,当蒲熠星眨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的两只手里,紧紧捏着郝任的脖子。


他自梦中惊醒。





——

改了下Summary,但是第一篇通过不了,一直显示审核不过,臣尽力了(跪

词客酱子

【All蒲】废弃地

第四章         “陌生人”

  

  


 ————正文————

 “队友?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蒲熠星收回手,周峻纬站起拍走身上的灰尘,指向教室的前门。


“除了相信我你认为还有别的选择吗?”


  

看着人离开了教室,蒲熠星打算跟上,经过前门的失物招领盒时,瞟见里面的一把生锈的剪刀。

  


沉默片刻将那把剪刀揣进兜里。



二人来到天台,周峻纬用放在天台里的废弃桌子堵住了唯一的入口。


蒲熠星站在栏杆边上近视的眼睛望...

第四章         “陌生人”

  

  


 ————正文————

 “队友?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蒲熠星收回手,周峻纬站起拍走身上的灰尘,指向教室的前门。



“除了相信我你认为还有别的选择吗?”



  

看着人离开了教室,蒲熠星打算跟上,经过前门的失物招领盒时,瞟见里面的一把生锈的剪刀。

  




沉默片刻将那把剪刀揣进兜里。



二人来到天台,周峻纬用放在天台里的废弃桌子堵住了唯一的入口。





蒲熠星站在栏杆边上近视的眼睛望着漆黑一片的场景,眼睛早就在奔跑的途中弄丢了。






周峻纬四处转着,发现一堆桌椅里的画架刚准备叫发呆的人过来,但先发出声音的人却不是自己。

  





“对面有人”

  





对面楼层的楼道突然有一束亮光,而光正在移动,在有光的情况下蒲熠星看到什么东西追着一个人,是除了他们以外的其他人。




光是正打开的手电筒。




手电筒被人丢出了楼,不过一瞬那个人影就出现在楼下,正在蒲熠星思索这人怎么快速下楼时,那人举起手电筒照了过来。






“哪儿有…”





周峻纬被蒲熠星扑倒,周峻纬看到栏杆被微弱的光柱照亮,许久那束光消失了蒲熠星拉起周峻纬就想走。

  




“怎么了?”

  




周峻纬站在原地,回答他的是楼梯间渐渐接近的脚步声。





两人小心翼翼搬开桌子从天台到下一层的楼道里就发现脚步声快了起来。





周峻纬见状也不打算藏,反握住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在楼道里奔跑,毕竟是在这个学校待了两年已经对这里了如指掌,只要跑到这栋楼连接对面楼的铁门再锁上就安全了。





慌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教学楼响起,蒲熠星感受到身后的未知危险。





周峻纬的力气很大蒲熠星挣脱不开。





一双手拽住蒲熠星的肩膀,狠狠一拉。





连带着周峻纬顺着这力道也被拽倒。







“别动……”





那人明显还想再说什么却止住了。





一把剪刀早已被架在他的脖颈,还在不断地用力。





“生锈的,你觉得你会得破伤风吗?”





蒲熠星这话不算说谎,如果这人想反击动手也不是不行。





压在蒲熠星身上的人站了起来。






“误会,我只是太害怕了终于看到人而已”





听声音蒲熠星认不出这是谁,跟漆黑的周峻纬对视一眼,周峻纬摇头应该也不认识。





蒲熠星把那人手里的小刀扔到一旁,剪刀却并没有如那人所愿收回去。





“想用刀压制我也是误会?”





这话蒲熠星说完对面就沉默了一会儿。





“蒲熠星吗?”





那人看的蒲熠星心里发毛,转头发现周峻纬也用探究的眼神望向他。





蒲熠星:不是?这人我不认识啊?




“天台有个画架有点诡异最好别碰,要去看一看吗?”



周峻纬打破了此时颇为尴尬的场面,话是对蒲熠星说的,回答的却是别人。





“那个画架上的画布我裁下来了”




周峻纬蒲熠星:你在说什么?



没等蒲熠星开口身旁的人先有了反应。



“你们还有同行的人吗?”










无奖竞猜:「请问蒲熠星周峻纬遇到的人是谁?」







  

  


  

  

  

长安的猫

  在无人处继续相爱吧。

  在无人处继续相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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