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望道》发个疯
私设幼稚不靠谱别考究
圈地自萌而已
“姑娘,你知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吗?”
我偏头看了一眼,是个眼睛挺漂亮的男人。
“奈何桥。”
他有点愣,“是……是死人去的那个。”
我笑了笑,正眼看他,“是啊。你没看见这水吗?人间哪里有这样的地方,满河淌血,腥味都冲鼻子。”
男人反应了会儿,点了点头,“是。我已经死了。”
“你怎么死的?”我问他。
“出车祸吧。”
“疼吗?”
“那时候挺疼的,现在……”他动了动臂膀,“没感觉了。”
“哦。”我把头又转回去看向茫茫仿佛无尽头的水面。
只听得旁边的人自言自语地叹息道,“我......
看完《望道》发个疯
私设幼稚不靠谱别考究
圈地自萌而已
“姑娘,你知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吗?”
我偏头看了一眼,是个眼睛挺漂亮的男人。
“奈何桥。”
他有点愣,“是……是死人去的那个。”
我笑了笑,正眼看他,“是啊。你没看见这水吗?人间哪里有这样的地方,满河淌血,腥味都冲鼻子。”
男人反应了会儿,点了点头,“是。我已经死了。”
“你怎么死的?”我问他。
“出车祸吧。”
“疼吗?”
“那时候挺疼的,现在……”他动了动臂膀,“没感觉了。”
“哦。”我把头又转回去看向茫茫仿佛无尽头的水面。
只听得旁边的人自言自语地叹息道,“我就这么死了,也不知道捍东怎么样。”
“那是谁?”我突然开口,“你兄弟?”
“啊?”男人挠了挠头,不知如何启齿似的,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我爱人。”
“听名字是个男的。”我淡淡道,“你们在一起挺多年了吧。”
“没,认识挺多年了,分分合合的,也才想安定下来。”
“那是挺遗憾的。”我说。
又是无话。
男人垂着头。
我叹口气突然仰躺在船上,什么破地方,像在鱼肚子里似的。
“也是无聊,我给你说个故事吧,说说我在阳间遇见的奇怪事。”
“行啊。”男人无可无不可地说。
我枕着胳膊回忆起来,“我在阳间的时候喜欢玄学,什么佛道之学奇门之术都懂点儿,平常无所事事也爱往寺院道观去,我发现我老是偶遇一个男人。”
“那段时间我在北京,我老在大觉寺雍和宫见到他,是个挺高大英武的男人,四十岁左右吧。估计他每次去都捐很多香火钱,走的时候主持都送他,地位可谓不低。”
“有次他可能以为躺在路边儿的我可怜吧,拿了一叠红票子给我,那天他应该是不忙,还就势坐了下来和我说话。你看,其实缘分就是一个话头的事。”
“他说他的妻子出车祸去世了。他们蹉跎了很多年,好不容易以为千帆过尽可以好好生活,他的妻子却在他还没来得及补偿的时候离开了他,他被愧疚的情绪折磨,日夜难寐,他总觉得妻子还在他身边,周围的人觉得他精神出了问题,所以让他来寺庙。”
“那男人是个红二代,年轻的时候干过不少坏事儿,说他妻子都算是他欺男霸女得来的,寺里的师父让他消除罪孽,他就广结善缘,捐钱捐物,可是他还是放不下,有时候想着不如就死了算了,到地底下还和心爱的人做夫妻。”
“我听到这儿的时候对他说,你死了才是断了和你妻子的缘分。你只知道要去地府寻他,可是下了忘川上了望乡台,叫做今生有缘无份,你不想忘也要你忘,孟婆汤一喝,什么也都忘的干干净净,你是好人就重入轮回,你是恶鬼就铜蛇铁狗任争餐,永堕奈河无出路。还有什么选择。”
“那男人苦笑着说,我就只想再看看他,他这辈子因为我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我当时也是年轻沉不住气,看他是个好人,也确实可怜,就对他说,你今天给我一叠红票子,就算雇了我了,我也算个散兵游勇,我知道亡魂要是执念太深,有的就留在人间做孤魂野鬼,我可以帮你去看看你妻子还在不在。”
“那男人也就真的信我,而我去一看,他妻子果然还未走,巧的是,他那妻子也是个男人。”
我说到这儿,身边的男人早不是最开始听我讲故事时昏昏沉沉的模样了,他几乎是有些迫切地问我,“那后来呢。”
我又继续讲下去。
“后来那男人哭着问我有什么办法消解他妻子的执念,送他轮回重新做人一生幸福。我说老兄你这要求有点多啊,那男人给我跪下了说求我帮帮他,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知道我能帮他,可能真的是他得精神病吧,但如果真的可以,他不要这辈子也不要下辈子,自己怎么样都行,就求他妻子一个来生圆满。”
“我答应他了。”
“这是我们家的人才知道的密法。要知道奈何桥分三层,善人的鬼魂可以安全通过上层的桥,善恶兼半者过中间的桥,恶人的鬼魂过下层的桥。你走哪层桥便转哪条道。说白了,来生的命运要看你这辈子的善恶,福报多了自然有好命。那男人说把他的福报都给他妻子。我说那走不通。那男人着急地说他妻子是名牌大学生,本来未来一片光明的。他求我说帮他想个法子,他就这么一个心愿,达到他愿意把他的财产都给我。”
“我说,那倒不用了。”
“我问他,你是真心的吗?为了一个人倾尽所有,不后悔?你要知道,他已经死了,现在顶多是个意识混沌的孤魂野鬼,不管他又怎样?也不是你开车把他撞死的,何况他不会再记得你了。”
说到这儿,我对身边早就听痴了的漂亮眼睛说,“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做这事,最怕当局者后悔。”
船漂着。
“那男人眼红透了,说,他不后悔。”
“说实话,帮他是缘分所至,也是我年轻气盛,帮死人积福容易吗?恐怕也不亚于生死人肉白骨了吧。成全他的唯一办法就是,以这男人的三十年阳寿和三世不入轮回为注,自画轮回。”
“未来的事我无法插手,那就让他们回到过去,在某一个时空里把下辈子的命数攒好补齐。”
“他们……去哪了……”
“一个中国人,再也不想回去的时候。”
“为什么?”
“说不清,可能因为那个男人是高干子弟,早年混蛋过,回去赎罪了吧。”
“你知道他们在那儿过的怎么样吗?”
“知道。我一直看着他们。那个男人成了当时有名的大人物,报国图存;他妻子也是青年才俊,教书育人。但是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很长时间,年轻的时候他们一起工作,很快乐。他们都为了民族的未来奋斗了终生,是大功德。”
“哦。”
忘川雾大,漫进男人眼里结成珠子了。
“快到了。”我说。
“今天这船走的轻松,专为渡你一人。”
船靠岸停,我握住他的手上岸。
“这就是奈何桥。”我引他向上看,“青石桥面,五格台阶,桥西为女,桥东为男,左阴右阳。桥下几千丈,水雾缠绕,此桥为界,开始新的一个轮迴。”
“你该走了,看到那没,去那个阿婆那里喝碗汤,她是我的本家,然后就走吧,好好走路。”
男人就听我的话往前头走了,没走几步,他缓缓回头问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为我做了,说了那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笑了笑,“孟庸,我叫孟庸。”
传说中,孟婆庄前面有老妪招呼来客,进庄后有三个妙龄少女亲奉送茶,环佩琳琅,奇香阵阵,来客饮下杯中水,再抬眼看,只见红颜枯骨,雕梁朽木,前生尽忘,如此惊慌下大哭堕地,成为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婴孩。
我贪玩出了冥界,与你们这一趟,总是有缘。
男人也笑了,朝我轻轻地挥了挥手。我看着他走到孟婆那里,拿起,喝下,咽进,放下,离开。
“蓝宇!”我忽然大声喊他。
奈何桥边有多少亡魂五识未丧,纷纷回头看我,蓝宇也在其中。
是蓝宇,却也不是了。
“好走。”我说。
很多年后。
我看完电影回冥界,孟戈迎我,“你去玩,我可多替你值了一天班。”
“即是鬼神又是姐妹,区区小事,何必计较。”我故意逗她。
“你!”姜戈被我气的扑我身上闹我,正发现我手里攥着的电影票根。
“这是什么?《望道》?刘烨胡军主演。”
“胡军刘烨,也是四字成双呢。”
是啊。
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了。
如果陈捍东当初包养的大学生是高启盛
大街上,陈捍东和高启盛偶遇,陈捍东招了招手,朝他走过去。
“这么久不见,还成吧?”
高启盛说:“四个月。”
“什么?”陈捍东听清了,但没听懂。
“上次见面到今天,四个月。”
陈捍东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丫把我忘了,我给你留了电话,怎么不来找我?”
“前些天期末考试,挺忙的。”
“你这样不冷啊?”陈捍东看见雪花飘在高启盛的脖子上,融化了流下去,他整个人都想顺着雪水流进去。
高启盛说:“今天出门太急了,围巾忘了带。”
“先用这个,过来...
大街上,陈捍东和高启盛偶遇,陈捍东招了招手,朝他走过去。
“这么久不见,还成吧?”
高启盛说:“四个月。”
“什么?”陈捍东听清了,但没听懂。
“上次见面到今天,四个月。”
陈捍东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丫把我忘了,我给你留了电话,怎么不来找我?”
“前些天期末考试,挺忙的。”
“你这样不冷啊?”陈捍东看见雪花飘在高启盛的脖子上,融化了流下去,他整个人都想顺着雪水流进去。
高启盛说:“今天出门太急了,围巾忘了带。”
“先用这个,过来。”陈捍东解下自己的围巾给高启盛围好。
高启盛问他:“你今晚,没事儿吧?”
陈捍东对系好的围巾很满意,“没事儿,怎么了?”
高启盛又问:“元旦,你不回家啊?”
“我最讨厌过节了,成天吃吃喝喝的,没完没了。”
“你真这么讨厌吃啊?”
陈捍东说:“你真想知道吗?到我那,我告诉你。”
高启盛洗完澡出来发现陈捍东正在打电话。
“好,好,张姐,我一会就到。”陈捍东放下电话,张连燕是公司大客户,说不定今晚合同就能签下来。
高启盛问:“要出去?”
陈捍东说:“对不起啊,临时有事,你先住着,我今晚可能不回来。”
高启盛泄愤地抓过来自己的衣服,说:“有女的找你,你就立马屁颠屁颠过去是吧?”
陈捍东站起来,比高启盛略高一点,他舔了一下后槽牙,说:“怎么了?我他妈花钱,我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
高启盛从背包里拿出两沓钱拍在床头柜上,说:“那这次我买你。”
陈捍东笑了,没见过这种婊子,他扯开高启盛的浴巾,速战速决算了。
他一边做手工一边问高启盛:“哪儿来这么多钱?你去找王总了?”
“不是,凭本事挣的。”
“凭本事?凭什么本事?啊?” 陈捍东摩西分海,慢悠悠地随着说话节奏顶了一下。
高启盛从背包摸出一把手枪抵在陈捍东小腹上,陈捍东接过来看得仔细,“行啊,跟真的一样,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陈捍东退出来,系上浴袍开了门,一个清秀的高个男子,跟陈捍东差不多高,看起来比高启盛大几岁。
初恋 17
北京开春,蓝宇找到了新的兼职。原先教的小孩儿母亲给介绍了新的学生,教英文,一星期去四趟。
女孩念高三,和蓝宇就差一岁。见面第一天,房间门一关上,女孩就把抽屉里的烟摆了出来。
“蓝…蓝老师是吗,不介意我抽根烟吧?”但这话还没说完,烟就点上了,接着她呼出一口烟雾,喷在蓝宇脸上。
蓝宇起身,把椅子推回原处,“我会跟你父母协商再找个老师。”
女生笑着拉住蓝宇的袖子,“做做样子就好,你能赚钱我能舒心,不好吗?”蓝宇看了眼她,结果女生穿的是低胸,他一下子看到胸口,猛地把头转了回去。
「怎么不好好穿衣服……」他扯着自己的袖子要走,奈何那人就是不松。
“同学,把手松开。”他正声。
女生猛然把手......
北京开春,蓝宇找到了新的兼职。原先教的小孩儿母亲给介绍了新的学生,教英文,一星期去四趟。
女孩念高三,和蓝宇就差一岁。见面第一天,房间门一关上,女孩就把抽屉里的烟摆了出来。
“蓝…蓝老师是吗,不介意我抽根烟吧?”但这话还没说完,烟就点上了,接着她呼出一口烟雾,喷在蓝宇脸上。
蓝宇起身,把椅子推回原处,“我会跟你父母协商再找个老师。”
女生笑着拉住蓝宇的袖子,“做做样子就好,你能赚钱我能舒心,不好吗?”蓝宇看了眼她,结果女生穿的是低胸,他一下子看到胸口,猛地把头转了回去。
「怎么不好好穿衣服……」他扯着自己的袖子要走,奈何那人就是不松。
“同学,把手松开。”他正声。
女生猛然把手一松,他顺力往前倾了一下。
“老师,没看出来你这么正经,一点玩笑也开不起。”她笑着把腿从椅子上放下去,把烟掐了。
“不抽了?”蓝宇问。
她点点头,“不抽了。”
“…穿件衣服吧,天气冷。”蓝宇把椅子重新抽出来,坐下。
“房间开着地暖,还打着空调,冷什么?”她偏头盯着蓝宇,神情疑惑。
蓝宇只好低头找书,轻声说了句“没什么”。
他备课细致,从语法到语境,再到做题技巧,样样拿得出手。就是时间实在排得紧,连透个气都难。两个小时结束,女生伸开四肢,长长地舒了口气。
“下课了吧?”她说。
“嗯。”蓝宇边收拾书包边起身。
于是她拉开抽屉,又从里头捏出一根烟来。烟没装在烟盒里,而是散在抽屉间,软塌塌的,一看就潮了。
而陈捍东的烟笔挺,就跟脊背一样直。
蓝宇收回视线,“明天见,到时候要把做好的四页给我看。”
女生不作声,软虾一般蜷缩在椅子里吸烟。她闭着眼,任烟雾把她团团围住。
“别跟我妈说。”
“那以后上课不要抽。”蓝宇转动门把手。
她说了句“你脾气倒是好”,蓝宇没应,走出了房门。
他第一次觉得,有好多人抽烟。进了监狱的舅舅抽烟,学校里的坏学生抽烟,陈捍东抽烟,他的学生抽烟,连他去世的妈妈,在病房里也是偷偷抽过烟的。
他是怎么得知的。因为母亲挥动手臂驱赶烟雾的动作太明显,还是烟味不管如何驱赶,都仍然留存在空间里,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都不会消散。
他忘了。后来再闻就是母亲被送进焚化炉。尸体在一块密闭空间里扭曲消失,极度的燃烧之后,变成一抔骨灰。
黑烟从火葬场高高的直筒里喷出,弥漫到天边去,七八米之后,天空一贫如洗。
那是他妈妈。
一个人被燃烧殆尽,生出的烟有那么高,但也只有那么高了。
蓝宇记得,黑烟的味道焦糊,开出火葬场几十米外,那味道都仍然在。
人匀出烟,就像吐出生命。
陈捍东抽烟则不然,他玩什么都游刃有余,像在把玩生命。蓝宇觉得他太不一样了,以至于无法想象到他在很久以后死去,也变成一缕七八米长的黑烟。
他们现在一星期能见上一面。这一面通常有十二个钟头,其中四个小时他们做爱,一个小时洗澡,剩下六个小时入睡做梦。
蓝宇最喜欢中间洗澡的环节。有时候他自己洗,有时候陈捍东抱着他一起在浴缸里洗。
浴缸很小,他坐在里面也得屈着腿。于是两个人比在床上挨得还要近。他很享受这些亲密的接触,享受着两个人在水里,快要长到一起的皮肤。
陈捍东有时候会在泡澡的时候点一根,手环着蓝宇的背,搭在浴缸边。他只偶尔吸一口,其余时候,烟都搭在纯白的陶瓷上,寂静地燃烧。
蓝宇看着那根烟握在他手里,变成一段一段没什么重量的烟灰,就觉得可惜。
是的,可惜。他能感到什么东西死掉了,一截一截的,或许是蓝宇的时间,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于是蓝宇凑到那人手边,就着他的手吻上滤嘴,深深地吸上一口。
他听见那人哂笑一声,问他「好抽吗?」
其实不好抽,很呛,而且他老想到焦糊的味道。但他点了点头,说很好抽。
如果陈捍东当时包的大学生是高启盛
如果陈捍东当时包的大学生是高启盛
大四实习高启盛想做小灵通生意,高启强不准,高启盛回去考研,全日制的没考上,去了北京一所大学,非全。他没告诉哥哥,非全没有宿舍,学费更高,在北京生活费也高得多。
同学介绍了刘哥给他认识,他以为是酒吧卖酒的工作,就去了。
刘哥没跟他拐弯抹角,一会儿见的王总是玩这个的,一万,不想做现在可以走。
2001年的一万真不是小数目,何况一晚上而已,小盛答应了。
结果王总没见到,被陈捍东截了胡。
高启盛坐在酒店床上看电视,阿富汗战争,陈捍东洗过澡裹着一条浴巾出来。...
如果陈捍东当时包的大学生是高启盛
大四实习高启盛想做小灵通生意,高启强不准,高启盛回去考研,全日制的没考上,去了北京一所大学,非全。他没告诉哥哥,非全没有宿舍,学费更高,在北京生活费也高得多。
同学介绍了刘哥给他认识,他以为是酒吧卖酒的工作,就去了。
刘哥没跟他拐弯抹角,一会儿见的王总是玩这个的,一万,不想做现在可以走。
2001年的一万真不是小数目,何况一晚上而已,小盛答应了。
结果王总没见到,被陈捍东截了胡。
高启盛坐在酒店床上看电视,阿富汗战争,陈捍东洗过澡裹着一条浴巾出来。
高启盛双手捧着遥控器,抬头问他:“大哥,你造过军火吗?”
陈捍东关掉了电视,“什么?你他妈有病吧?”
“我没病,第一次。”
“c,不早了,去洗澡吧。”
做完之后,高启盛闭眼躺着,陈捍东坐在床边抽烟,他问高启盛:“你急着走吗?今晚就住这儿吧。”
高启盛没说话。
陈捍东回头看他,“你有女朋友吗?”
高启盛睁开眼,摇头。
“也是,喷得我浑身都是。”陈捍东叼着烟又问:“男朋友呢?”
“也没有。”高启盛答道。
陈捍东抽了几张纸巾过来,“你也擦擦?你学文科理科?又硬起来了?”
高启盛还是没说话,彼时他只是一个连片儿都没看过的穷学生,该说什么,他也不知道。
“接过吻吗?”
“没。”
“要不要我教你?”陈捍东手上没停,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蓝宇】番外之关于公开的契机
自打陈捍东有退下来的意向开始,蓝婧旸的工作日程就从996变成了007。
尤其最近刘征带着妻子送孩子去国外上学,陈捍东身边人手更是紧张,只是多少年的交情,总也不能连个假都不准,于是蓝婧旸又多兼了个职——给她爹当秘书。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好活,可架不住蓝婧旸最近的升职速度跟坐了火箭似的,又长得漂亮,难免会招来一些流言蜚语。
彼时陈捍东和蓝宇的事儿还没公开,蓝婧旸又没跟陈捍东的姓,除了早年跟着陈捍东的,确实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大眼睛长睫毛看起来有点好欺负的姑娘是老板家的大小姐。
蓝婧旸见惯了职场上这些小手段,这些风言风语听听就算了,她才懒得理会,毕竟现在有更令她悲伤的事——她妈出......
自打陈捍东有退下来的意向开始,蓝婧旸的工作日程就从996变成了007。
尤其最近刘征带着妻子送孩子去国外上学,陈捍东身边人手更是紧张,只是多少年的交情,总也不能连个假都不准,于是蓝婧旸又多兼了个职——给她爹当秘书。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好活,可架不住蓝婧旸最近的升职速度跟坐了火箭似的,又长得漂亮,难免会招来一些流言蜚语。
彼时陈捍东和蓝宇的事儿还没公开,蓝婧旸又没跟陈捍东的姓,除了早年跟着陈捍东的,确实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大眼睛长睫毛看起来有点好欺负的姑娘是老板家的大小姐。
蓝婧旸见惯了职场上这些小手段,这些风言风语听听就算了,她才懒得理会,毕竟现在有更令她悲伤的事——她妈出差了,今天会是第五个没有加班后的爱心夜宵的晚上。
失去梦想,变成咸鱼。
蓝婧旸第一百零一次叹气的时候,终于被陈捍东打断了,“晚上材料供应商那边攒了个局,去不去?”
“随便”,蓝婧旸把打印好的文档装订起来,“不去也是吃外卖,难道要等着陈总亲自下厨给我毒死吗?”
“嘿你这孩子”,陈捍东把笔一摔,“你以为就你想着蓝宇的手艺呢?不是我说你,就平时小蓝宇给我准备的爱心便当,多少进你肚子里了?年纪轻轻的,天天和年过半百的老父亲抢食,真好意思!”
“要不是我妈做的,谁和你抢?”蓝婧旸翻了个白眼,“陈大老板天天坐在这办公室里倒是清净,都不知道外面谣言满天飞了吧?”
“又传什么了?”陈捍东皱起眉——这事儿可不小,蓝宇没少为着那些谣言和他闹脾气。
“上周我来你办公室吃饭被人撞见了,这周你又把我叫过来给刘叔顶班,你说他们怎么想?”
“这群人可真TM无聊”,陈捍东往椅子上一靠,下意识的想要去摸烟,却摸了个空。
“找这个呢?”蓝婧旸晃了晃手里的烟盒,“又背着我妈抽烟?我替他没收了。”
“去去去!就仗着小蓝宇护着,欺负到你老子头上来了!”陈捍东没了烟更烦了,“晚上跟着我过去,领你再认识几个人。”
“成”,蓝婧旸长叹一口气——她爹现在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每天一副随时准备把公司丢给她然后携她妈跑路的架势。
午休结束,哼着歌回到工位上的蓝婧旸被隔壁工位的姑娘扯了扯袖子。
“怎么了?”
那姑娘也不说话,对着蓝婧旸手里的烟盒使了个眼色,一回头果不其然有好几道八卦的目光正朝着这边。
蓝婧旸将手里的烟盒往桌子上一甩,“去年体检脂肪肝加肺结节,还敢沾烟酒,真是不要命了。”
气势十足十的语气,反倒让那些探究的目光收了回去。
蓝婧旸才不管他们背后议论什么呢,别舞到她面前,她都可以留个面子。
一下午在忙碌中度过,晚上的宴会虽然没那么正式,但也不能随便穿件T恤就过去,蓝婧旸抱着衣服找了个厕所隔间,刚要换衣服,外间的门又响了一声,似乎是进来了俩人。
她发誓她没想偷听别人说话的。
“那谁……不是真要上位了吧?”
“谁知道呢?今天那气场,跟正宫似的。”
“年纪轻轻的,不就图钱么?装模作样关心陈总,背地里怕是巴不得人家赶紧……好卷钱跑路。”
“嘘,这话可别乱说。”
俩人静了一会儿,厕所隔间里的蓝婧旸满头黑线——她是那种“大孝女”么?
再说,想跑路的到底是谁,她们心里到底有没有点b数?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这里确实没有其他人了,先前的女声又响起,“上头那帮都是跟了陈总多少年的老人了,陈总倒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指挥得动人家?有陈总给她撑腰可不是坏事。”
“那可不好说,不知道她给陈总灌了什么迷魂汤”,那女声又压低了点,“我男朋友不是供应商那边的吗?听说今晚有个局,能去的都是大佬,陈总这边多带了个人。”
“是……”
“八成是,陈总给她铺路呢!”
“陈总可真是体贴,要是我没男朋友,高低得去试试。”
隔间里的蓝婧旸听的右眼皮直跳,好家伙觊觎她爹的人居然还不少?
中午的时候她爹那一副默许谣言满天飞的架势,她就知道她是被她爹拿来挡桃花了,结果看着样子她怕是都挡不住。
“哎,你知道陈夫人这位置有多抢手么?”上了陈捍东的车,蓝婧旸从后面拿出一包薯片,咔滋咔滋的嚼。
“你妈不是不让你吃垃圾食品么?”
“我妈又不在这儿。”
“那你也给我根烟。”
“不给,要不我就告诉我妈,你在外边招蜂引蝶!”
“别和你妈乱讲”,陈捍东瞪了蓝婧旸一眼,整了整袖口,“没得又招惹了小蓝宇。”
一包薯片吃完,蓝婧旸擦了擦手,跟着陈捍东进了包间。
能到场的都多少有点地位,陈捍东之前没少带着蓝婧旸参加晚宴,是以在场的大多认识她。
“陈总今天又没得喝咯~”
“边儿去”,陈捍东摆摆手,“家里没个小棉袄,你这是嫉妒我!”
“成,满桌就陈总有这个福气,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她是……”桌上氛围活跃了些,有不知情的侧着身子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
“陈总家的千金,定下来要接班的。”
“我记得她不是姓蓝?”
“哎,陈总的家事儿,多了你别问了”,那人飞快的瞟了一眼陈捍东的方向,“陈总那位夫人真是手段了得啊。”
明面上两个孩子是从蓝宇家里领养过来的,之前也有不少人在猜,到时候陈家财产分割会不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然而谁也没想到,陈捍东才这个年纪,就把蓝婧旸给推了出来。
圈子里的人在财产这方面一向谨慎,陈捍东这样色令智昏的实在少见,于是蓝宇的“枕边风”也成了内部有名的传说——当然,没人效仿成功过。
有些事儿没必要和外人解释,蓝婧旸也只是来蹭个饭的,酒局上的流程走走也就算了,虽然看出有人老往这边瞟,蓝婧旸也只当没发现。
一顿饭吃完,蓝婧旸把有些醉了的陈捍东扶上车。
开玩笑归开玩笑,陈捍东也不可能真的一口不喝,不想和醉鬼打交道的蓝婧旸爬上驾驶位,一脚油门踩出去。
“蓝,蓝宇……”
恰好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蓝婧旸瞟了一眼,打了下方向盘,“你家小蓝宇提前回来了,咱俩先去机场接他。”
临时起意赶回来,蓝宇的飞机降落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的凌晨。
蓝婧旸帮人把行李放到了后备箱,蓝宇一开门,一股酒气飘出来。
早该猜到的,蓝宇叹了口气——陈捍东没第一时间跑出来接他,八成是真爬不起来了。
陈捍东正靠在后座的窗边小憩,蓝宇钻进来,带进的凉气终于让他清醒了点。
“最近酒量越发差了”,陈捍东揉揉脑袋,往蓝宇那边蹭,“给我抱会儿。”
蓝宇伸手拍了拍陈捍东的后背,任由陈捍东在他脖子后面嗅来嗅去。
“你那洗发水跟信息素似的”,蓝婧旸也上了车,随手调了调车里的温度。
蓝宇顺手给陈捍东解了几颗扣子,“这么穿着不难受?”
“懒得动了”,陈捍东摇摇头,“想你了。”
“头又疼了?”见陈捍东皱眉,蓝宇把人按到自己腿上,“你躺会儿,我给你揉揉。”
陈捍东在蓝宇大腿上蹭了蹭,低低的“嗯”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一晚上。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蓝宇正靠在床头刷手机,陈捍东伸手去捞,却扑了个空。
“听说陈总要有正宫夫人了,我要不要倒个地方?”
陈捍东捉住蓝宇的手腕,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这帮狗仔是真没底线!”
昨晚蓝婧旸扶他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被拍了,再贴个博眼球的题目,妥妥的流量。
“我说”,陈捍东抬了抬眼,“婧婧也给你背了这么长时间锅了,还不打算公开?”
“公开了陈总可就不是黄金单身汉了”,蓝宇顺势趴到陈捍东身上,“身价暴跌呀!”
“哪儿来的酸味儿,嗯?”
陈捍东知道蓝宇不是真吃醋——老夫老夫这么多年,蓝宇打的什么主意,他还能看不出来?不就是勾他么?
左右今天也是周六,胡闹一会儿也没什么。
陈捍东把人拽进被窝,“早知道你昨晚回来,我肯定少喝点办了你。”
“陈总可小心老腰”,鼻尖相贴的距离,蓝宇娇笑一声,“别没办成我,自个先进了医院。”
陈捍东伸手去摸蓝宇的裤腰,“胆子肥了?你倒是好好看看,我能不能办了你!”
情到浓时,蓝宇被弄得眼泪汪汪的,四十多岁的人保养的当,不同于少年时有些单薄的身材,如今的蓝宇肩宽腰细,活脱脱一个衣架子,勾的陈捍东更心痒。
陈捍东这次打定主意要哄着蓝宇答应小范围公开的事情,分外卖力,蓝宇终于受不住了,只能胡乱答应下来,大不了一个拖字诀也是可以的。
然而陈捍东的动作比蓝宇想象的要快的多。
周一上课的时候,蓝宇一眼就看见了不知道从哪溜进来的、坐在教室后排的陈捍东。
当年上学的时候,陈捍东就不怎么爱学习,每次上课都挑个后排的座位或睡觉或和狐朋狗友传纸条,如今下意识的坐到了后排,看着前面乌泱泱的人,不由得感叹蓝宇这老师当得成功。
然而这课听着听着,陈捍东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一多半学生好像也不是建筑系的啊?
“蓝教授真的好帅啊……”
陈捍东前排的女生开始窃窃私语。
确实帅,蓝宇今天一身风衣,袖子挽起一半,露出一截纤细的胳膊,陈捍东看得有些入迷。
“羡慕你们建筑系的人,能经常看见蓝教授,蓝教授简直是我梦中的老婆!”
“我有罪,但是蓝教授这身段真的绝了!”
“听说他还没结婚,还有机会的哦~”
“唉,这样的高岭之花,我们就算了,也不知道什么人能拿下蓝教授。”
陈捍东黑着脸在俩叽叽喳喳的姑娘身后听了一整节课,直到蓝宇说了一声“下课”,又被问问题的学生团团围住。
陈捍东百无聊赖的支着脑袋,看蓝宇给学生们答疑,所幸蓝宇的课是上午最后一节,大部分学生都赶着去食堂,不会拖太久。
解决完最后一个学生的问题之后,蓝宇整理了一下讲义,抱在胸前走到陈捍东旁边,“这位同学刚刚上课走神了哦。”
“那怎么办?看来需要蓝教授给我额外单独补习了,开个价?”陈捍东去摸蓝宇的腰,被灵活的躲开。
“学校里呢,别发疯!”
“我发疯?蓝教授排面可真大,请你吃个饭都费劲了!”
“哎你别生气”,蓝宇凑过去牵陈捍东的手,被校园里路过的几个同学注意到了也顾不上。
随着和他打招呼的学生越来越多,蓝宇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想要抽回手,却被陈捍东攥住。
不远处的临时车位上停着一辆库里南,吸引了不少学生的目光,蓝宇这才反应过来陈捍东是来宣示主权的——这车平时是小逸在开,陈捍东平日里也算低调。
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蓝宇自觉坐了进去,默许了陈捍东的行为。
“我记得我上学那会儿,你也老来学校接我来着。”
陈捍东要给人系安全带的手一顿,半个身子探过去,把人困在身体和座位之间,“那我混的可真差,现在还没个名分。”
瞟了一眼窗外的学生,陈捍东又继续道,“你猜他们会不会在八卦你?”
“八卦我被人包养?”蓝宇找了个被陈捍东挡住的角度,在人脸上啵了一口,“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就带我去吃饭,下午还要带学生去工地考察呢。”
“真想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陈捍东终于给人扣上了安全带,“下周有个访谈节目,我给你接了,台本在家里,晚上回去你看看。”
“好。”
在网易云听《Papillon》突然悲从心来,看过的所有同性电影中,无一例外都以悲剧结尾,让人心痛又印象深刻。
写得有点长,每部我都很喜欢,强烈推荐
(*๓´╰╯`๓)
P1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我看的第一部同性电影,美好的夏日之恋一直让我觉得同性之爱是如此梦幻,如此美好。夏天一来,又会梦回2017年吧?
P2 《蓝宇》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明明差一点就能在一起了,陈捍东你以后再也不会碰到蓝宇这么痴情单纯的男孩了。
P3 《东宫西宫》
中国大陆第一部同志电影,压抑的社会环境下扭曲的思想与人性。主人公阿兰的话语...
在网易云听《Papillon》突然悲从心来,看过的所有同性电影中,无一例外都以悲剧结尾,让人心痛又印象深刻。
写得有点长,每部我都很喜欢,强烈推荐
(*๓´╰╯`๓)
P1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我看的第一部同性电影,美好的夏日之恋一直让我觉得同性之爱是如此梦幻,如此美好。夏天一来,又会梦回2017年吧?
P2 《蓝宇》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明明差一点就能在一起了,陈捍东你以后再也不会碰到蓝宇这么痴情单纯的男孩了。
P3 《东宫西宫》
中国大陆第一部同志电影,压抑的社会环境下扭曲的思想与人性。主人公阿兰的话语总是显得有点儿病态,又有种诗般的美感。也许作家王小波是借这个题材批判讽刺一些社会价值观和观念.....
P4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二战期间,日本军官世野井遇上了英国陆军少佐杰克。隐晦的同性之爱、文化的碰撞与思想的冲突、反战因素,这是部极具美感,催人泪下的杰作。
惊世一吻多么震撼人心,月光下割下杰克的一缕头发的画面更是触动心弦,小心翼翼地收藏好,又委托劳伦斯将头发祭在自己故乡的神社之中,从世野井送杰克波斯毯那段也可以看出他对杰克是如何重视与珍惜.....有时我会幻想另一个世界里他们一起欣赏盛开的樱花。
还有杰克吃花那段,他如猛兽般看着世野井,是否唤起了后者的人性?
P5 《我私人的爱达荷》
一个随时会昏倒、一无所有的男妓和一个家境富裕却放浪形骸的公子哥。
"我爱你,而你不用付我钱"他说这句话时羞涩又脆弱地一触即碎。
身世悲惨的Mike又一次被抛弃,而贵公子仍然可以重新开始。多么讽刺。
P6 《全蚀狂爱》
两位法国象征派大诗人魏尔伦和兰波的爱情故事。尽管魏尔伦欣赏兰波的才华,但放浪不羁的兰波和懦弱的魏尔兰的恋情终是没有持续太久。
我永恒的灵魂
注视着你的心
纵然黑夜孤寂
白昼如焚
——兰波 《地狱一季·永恒》
如果没有和魏尔伦纠缠的话,兰波会不会创作出更多作品?
同性恋是人,是正常人。性不羞耻,同性恋也不可耻。
P.s. 最让我难过的还是《蓝宇》吧,不敢听《你怎么舍得我难过》,都给我去看《北京故事》啊喂!不能就我一个人被刀(T▽T)
还有我很佩服mcml的导演,敢于批判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在我看来切腹是种诡异的文化。
很想说的一件事是,其实大部分bl作品中并没有正确地描绘出真实的同性恋,无脑又白痴,希望大家不要被误导。人们总是对攻受很执着,对颜值很在意.....在我看来这并不是支持同性恋。
理性看待,尊重同性恋,掌握正确的知识也是很重要的(保护措施等等),并不是两个大叔、两个阿姨相互倾慕就不是爱情,并不是其貌不扬就不配拥有爱情,不是吗?
【东宇】白门
蓝宇+锈湖白门,这个组合也是没谁了
之前刷tag,有人发电影里的名台词
东:人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宇:没完,留下来的记忆还没完
然后就突然想到了记忆方块?!
所以有了这篇
没看过原版小说,三分钟热度码字,东哥视角
可能ooc(双向),土下座
我睁开眼睛,白到发亮的天花板晃得我眼晕,残存的睡意被房间的清冷驱散一空。
自那次痛哭后,我再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别人都说我变了性子,成熟了稳重了,只有刘征知道,我的心早已随蓝宇去了。
过大的性格变化在他们眼里是一种病。诗龄不知道从哪认识了一家外资疗养院,名字叫白门。为了不影响工作,医生建议我假期的时候来住。...
蓝宇+锈湖白门,这个组合也是没谁了
之前刷tag,有人发电影里的名台词
东:人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宇:没完,留下来的记忆还没完
然后就突然想到了记忆方块?!
所以有了这篇
没看过原版小说,三分钟热度码字,东哥视角
可能ooc(双向),土下座
我睁开眼睛,白到发亮的天花板晃得我眼晕,残存的睡意被房间的清冷驱散一空。
自那次痛哭后,我再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别人都说我变了性子,成熟了稳重了,只有刘征知道,我的心早已随蓝宇去了。
过大的性格变化在他们眼里是一种病。诗龄不知道从哪认识了一家外资疗养院,名字叫白门。为了不影响工作,医生建议我假期的时候来住。
我选择了一间不大的房间,布局和蓝宇的公寓很像,但是一点也不好,设计不如蓝宇的,采光不如蓝宇的,舒适度不如蓝宇的,保暖不如蓝宇的……哪哪都不如蓝宇的!
疗养院里的时间感觉要比外面流逝得慢,那是一种死寂的缓慢。在疗养院,我吃饭喝药,钓鱼散步,医生给我安排了许许多多活动,我也自己找了不少事情去做,甚至比工作日还要忙碌,还要精疲力尽。
可惜,每当我躺在那张不熟悉的床上,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时,满脑子都是那个有着漂亮眸子的干净男孩,想忘都忘不了。
于是我接受疗养的时间越来越长。
小红和大卫没敢带妈来疗养院看我,在老一辈眼里进疗养院和住院没什么区别,他们只能说我整改之后的工作很多,周末不得空来看她老人家。
稳住妈那边,又要照顾我这个「病人」,也难为他们辛苦折腾。安慰的话翻来覆去就是那些,我听着心烦,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如果那时候,我能多出一点耐心,哪怕一点点,他是不是就——
鱼竿动了动,我回过神,使劲一拉,运气不错,钓上来一条小鱼。
现在钓鱼不过是陶冶情操,近几年北京的环境不怎么好,到处拆啊建啊的,排污不少,我是不敢把野外的食物塞进嘴里。
别看鱼小,力气可大着,我只能暂时把它扔在石头上。看着它从折腾得一蹦三尺高到最后躺在那一动不动,我突然想到我之前说过的话:「人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哦,他说:「留下来的记忆还没完」
刚念叨自己记忆力衰退,那条鱼突然抽搐了一下,嘴里好像吐出一个小的黑色方块。
表面像是电视机上出现的闪屏,一眨眼方块就不见了。
我怀疑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赶紧收拾收拾回房间。
我睁开眼睛,白到发亮的天花板晃得我眼晕,残存的睡意被房间的清冷驱散一空。
翻了翻今天的作息表,一如既往的满满当当,感觉有点无聊,我没急着去卫生间刷牙洗脸,望着窗户发了会儿呆。
莫名想喝点酒,我起身找找看有没有私藏的啤酒。白门有规定,酒类、咖啡、茶之类影响精神的饮品必须要在医生指导下控量定时饮用,我这才想起看望过我的人谁也没敢带酒来。
低声骂了一句,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都是按要求办事,合理合规。
可是我真的想坐在沙发上,喝着一罐啤酒,吹着风,看着靠在窗台的男孩……
他长什么样来着?
我怎么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了?
我怎么忘了他的样子呢?
突然涌现的无助与痛苦立刻击垮了我,抿着嘴强忍着眼泪,不多久捂着眼睛号啕大哭,我像个没用的混蛋撕心裂肺地哭嚎。
慢慢地,眼泪止住了,我的心却空落落的。
情绪剧烈起伏后是死一般的宁静,我不知道刚才一瞬间的情绪从哪来,也不知道现在该有什么样的情绪。
我可真是个混蛋。
鼻头还挂着眼泪,肚子还咕咕叫着,而我只是盯着窗外。
会不会……有一个男孩路过……
我睁开眼睛,白到发亮的天花板晃得我眼晕,残存的睡意被房间的清冷驱散一空。
刚掀开被子,一股冷气激出我一身鸡皮疙瘩。迅速换上衣裤,吃过早饭,我拿出今早的《人民日报》,看看金融版面,简单想想公司的工作。
哦,今天周末,待会去湖边钓鱼吧。
鱼竿动了动,使劲一拉,运气不错,钓上来一条小鱼。
现在钓鱼不过是陶冶情操,近几年北京的环境不怎么好,到处拆啊建啊的,排污不少,我是不敢把野外的食物塞进嘴里。
别看鱼小,力气可大着,我只能暂时把它扔在石头上。
那条鱼抽搐了一下,嘴里吐出一个黑色的方块,表面像是电视机上出现的闪屏,悬浮在我眼前。
我就那么愣在原地,没有上前没有后退,静静地看着黑色方块后出现一团黑色人影。
「不、要、吃、药、不、要、睡」
电流一样的声音令人浑身不舒服,我这才扔下渔具慌慌张张逃回房间。
当天晚上,我隐隐约约梦见我在俱乐部和一帮朋友打斯诺克,一个男孩缩在角落里的软沙发上,双手捧着威士忌杯小口啜饮昂贵的黑方。
那个男孩,眼睛亮亮的,这么干净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梦里的我一直在看着他,好像生怕他被哪个不怀好意的混蛋拐了。
打完一局,我走到他身边,抢过手里的杯子,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别喝醉了,这地方不太安全」
「不是有你吗」
「丫的别贫,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嗯,不是好人,但是对我好就行啦」
醉了,彻底醉了,不顾外人的眼光,我捧起他的脸吻下去。
黑色的飞蛾扑进他的眼眶,眼睛变成纯黑,他也敛了软糯的微笑,电流一般空洞的声音从他的声带处震动:
「醒、过、来」
「捍、东」
“蓝宇!”
我大喊一声,猛地清醒过来,白到发亮的天花板晃得我眼晕,一旁从来没见过的机器一部分扣在我头上,另一部分在提取一个和黑色方块差不多的东西,不过是蓝色的。
我躲闪着医生护士的动作,费了好大力气才摘掉那个提取我记忆的破机器,但是蓝色方块已经提取完毕,我只能抢过来。
刚触碰到方块,我仿佛进入一个新的时空。
墨绿色的墙壁,两个单人沙发,一个人脑模型,一个人身乌鸦头的西装革履的家伙。
「陈先生你好,恭喜你成功提取出蓝色方块」
「您可以借助记忆方块回到过去,弥补遗憾」
「您也可以加入我们,研究记忆,获得启示」
「您,选择哪一项」
回到过去无疑是最有用的,不过我在疗养院时遇到一个叫戴尔的人,他说他也曾提取出极为神秘少见的蓝色方块,而那东西只能更改过去的记忆,不能更改过去。或许他救下了那个叫劳拉的女孩,但是他救不了被兔子先生枪杀的爷爷和父母。
蓝宇也说,即使人死了,留下来的记忆也不会完。
蓝色方块,对白门来说或许珍贵难得,但是对于我,它是蓝宇留给我的回忆。
我再次睁开眼睛,白到发亮的天花板晃得我眼晕,暂时的浑噩被房间的清冷驱散一空。
没有医护人员,没有奇怪的机器,没有凌乱的痕迹,没有遗失的记忆,似乎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诗龄,你是从哪听说的这家疗养院啊?太不靠谱了!捍东还是那副老样子,一天到晚没个笑模样,我都不敢去他办公室。”
“没事,下回放心来,我保证不吃了你!”
“……!”
“怎么?愣啦?真怕我吃你?”
“捍、捍东,你——”
“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但诗龄找的这个白门疗养院确实不靠谱……”
拉刘征夫妇去某家饭店吃一顿,我隐约看到一团身影,抱着一个蓝色的方块,好像在冲我笑。
我也冲它笑了下。
我很幸运。
我没有忘记蓝宇。
这两天书荒剧荒综艺荒 终于有勇气把《蓝宇》看了 之前知道是be 一直不太敢看 真的很泪目
年轻的蓝宇,阳光热情,纯净地爱上了他
那个时候 你说 “两个人太熟了 反而玩不开” 他吓到了 “我们还没有很熟吧”
他每天早上醒来 就告诉自己“要少喜欢你一些 以后就不会太难过”
你对他确实很好 送了车子 送了房子 但也让他知道 他不是唯一的 你取笑他天天哭着唱 “最......
这两天书荒剧荒综艺荒 终于有勇气把《蓝宇》看了 之前知道是be 一直不太敢看 真的很泪目
年轻的蓝宇,阳光热情,纯净地爱上了他
那个时候 你说 “两个人太熟了 反而玩不开” 他吓到了 “我们还没有很熟吧”
他每天早上醒来 就告诉自己“要少喜欢你一些 以后就不会太难过”
你对他确实很好 送了车子 送了房子 但也让他知道 他不是唯一的 你取笑他天天哭着唱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后来 你要结婚了 你说“男人就是要娶妻生子” 他也长大了 在工地找了个工作 可以养活自己了
后来 你离婚了 你来找他 把似乎已经要把过去忘记掉的他 又拉了回来
再后来 你的公司出事了 他把你送的房子存款都拿出来救你 你说 “我才发现我们两个永远也分不开” 你说“我当初是怎么舍得放你走的”
生活如果可以永远这样平静美好就好了
上天是要惩罚你的吧
工地的那一场事故 让你们永远也见不了面了 我还想起了 公司出事前 你说“感觉今年运气不好 处处碰壁” 他说“能活着就行”
北京一直在发展 没有人会记得当初一个懵懂可爱的男孩 是怎么离开这个世界的 只有你 天天开车经过时 会认真地看着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或许看完蓝宇没人不失眠
从一开始,我就总是在担心蓝宇会死掉。
可能是出门买菜时被打着哈欠开车的无名司机撞死在马路中央,也可能是在一个普通的早上悄无声息的独自死在床上,因为疾病或者自杀。他说人死了不是结束,爱意还留着。我害怕这是伏笔,害怕到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看下面的每一幕,妄想看出些个什么端倪,来推翻这个让人一碰就疼的结论。
我宁可他待在玻璃罩子里,待在鸟笼子里,待在一切温暖且安全的地方,即使不能再扇动翅膀。只要没被风雪波及,只要还能呼吸。
可是,他的睫毛扑闪,如蝶翼翩跹。鸟笼困不住蝴蝶,玻璃罩子里也无法呼吸。
他爱的清醒又深刻,放不下,却离得开。他从来不是只会承接恩露的花。
影片最后二...
从一开始,我就总是在担心蓝宇会死掉。
可能是出门买菜时被打着哈欠开车的无名司机撞死在马路中央,也可能是在一个普通的早上悄无声息的独自死在床上,因为疾病或者自杀。他说人死了不是结束,爱意还留着。我害怕这是伏笔,害怕到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看下面的每一幕,妄想看出些个什么端倪,来推翻这个让人一碰就疼的结论。
我宁可他待在玻璃罩子里,待在鸟笼子里,待在一切温暖且安全的地方,即使不能再扇动翅膀。只要没被风雪波及,只要还能呼吸。
可是,他的睫毛扑闪,如蝶翼翩跹。鸟笼困不住蝴蝶,玻璃罩子里也无法呼吸。
他爱的清醒又深刻,放不下,却离得开。他从来不是只会承接恩露的花。
影片最后二十分钟,看着越来越走向完美幸福的结局,我却愈加不安。我知道,这是镜里花,水中月,这是真相也是假象。
蓝宇,我好想在你们深情对唱的时候按下暂停键,即使唱的是“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但我也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怎样的结局。
一切如我所料般,蓝宇真的死了。他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叫醒陈捍东,连带着那扇被轻轻关上的门,就这样静悄悄的离开了,甚至没有像门一样发出一声吱呀的叹息。这个世界像少了一只在阳光下扑闪着翅膀的蝴蝶般平静,只留下陈捍东看见那冷冰冰的白布时压弯了的腰。
蓝宇,你知道吗,陈捍东哭了,哭的很难听,像用昂贵的琴弓锯木头。
可死罪都没令他哭。
蓝宇,那为你生出来的,热乎乎的,跳动着的心脏,你能睁开眼看看吗?
我知道你是最深情的人。
可是蓝宇,明明很快,不,是已经,已经可以幸福了,可以没有任何阻碍的相爱相守了。
好叭蓝宇,你们的初见本就预示着悲剧的开端。
我都知道的,我以为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了的,我从影片开头就告诉自己不要难过的,可我好像还是无法接受,为什么,不能幸福呢?那样美好的你。
蓝宇,小蝴蝶,蓝色像你一样忧郁而哀伤。
好矛盾,你笑起来却像暖融融的阳光,但是没有人能拥抱阳光,阳光是虚幻的热烈,我直视他,也只能用眼角晃出的几滴单薄冰凉的泪,证明他的存在。
秒删党的月老11
午睡起来之后,我和师哥下楼,发现康康有些不对劲。
“康儿,怎么了?”师哥走过去,拍拍康康的肩。
“没事。”康康看了师哥一眼,继续在沙发上窝着。
我向九儿投去疑惑的目光。
九儿趴到我耳边:“康儿看见蓝宇和捍东在厨房接吻了。”
我僵在了原地。
不知道给怎么办,只能看着师哥。
师哥看我也不对劲,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九儿把告诉我的话也小声说给师哥听。
师哥快速的扎了几下眼,抹了把脸,也只能站在原地。
“没事,我一会儿去开导开导他。”九儿拍拍师哥。
师哥摇摇头:“这你跟他说不了,还是我去......
午睡起来之后,我和师哥下楼,发现康康有些不对劲。
“康儿,怎么了?”师哥走过去,拍拍康康的肩。
“没事。”康康看了师哥一眼,继续在沙发上窝着。
我向九儿投去疑惑的目光。
九儿趴到我耳边:“康儿看见蓝宇和捍东在厨房接吻了。”
我僵在了原地。
不知道给怎么办,只能看着师哥。
师哥看我也不对劲,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九儿把告诉我的话也小声说给师哥听。
师哥快速的扎了几下眼,抹了把脸,也只能站在原地。
“没事,我一会儿去开导开导他。”九儿拍拍师哥。
师哥摇摇头:“这你跟他说不了,还是我去跟他说吧。”
这时候,康康却走了过来:“刘烨叔叔,你过来一下好吗?”
我看了师哥一眼,师哥也有点紧张:“康儿,你要跟你叔说什么?”
“爸,我想和刘烨叔叔说话。”康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行,康···康康,咱们出去说。"我把康康拉出去。
外面有个凉亭,是我和师哥喝茶喝酒的地方。
“刘烨叔叔,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会有爱情吗?”康康看着我,眼睛里都是迷茫。
“会,这种爱和男女之间的爱并没有区别,只是这种爱一直不被人们接受。说起来的时候也很隐晦。”我只能这么说,因为康康还小,说的太直白,恐怕这孩子接受不了。
“那捍东哥和蓝宇哥,他们是恋人关系吧。”康康再次确认,我想,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变了。
“嗯,是,上天入地的一对儿。”我摸着院子里种的玫瑰。
“那,男生也会亲在一起吗?”康康继续问。
“这很正常,康康,男性情侣不是异类,只是不符合主流。”我想告诉康康,也是为了我和师哥的事,如果有一天告诉孩子们了,能不被当成神经病。
“那你和安娜阿姨肯定很相爱,你们经常亲亲抱抱的。老胡军就不会在家亲我妈。”康康笑了。
“也……也不是因为亲亲抱抱就是相爱。你安娜阿姨是法国人,肢体亲密对她来说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我纠正了康康的错误想法。
“安娜阿姨很好啊,想起来很好看,和诺一霓娜一样。”康康看着我手里的玫瑰:“就像那枝玫瑰。”
我把玫瑰剪下来:“你安娜阿姨对我来说,可以是百合,风铃草,但绝不是玫瑰,玫瑰只有一个人。”
“谁啊?”康康满脸疑惑。
“这是个秘密。”我冲康康笑了一下,表示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好吧,那我没问题了,我们回去吧。”康康一如既住地懂事。
我们进了屋,师哥就把我拉到一边问:“怎么回事儿啊?”
“就是被蓝宇和捍东亲嘴儿吓到了。没多大事儿,对了,送你的玫瑰。”我把玫瑰放在师哥手里,自己去看看诺一和霓娜在干嘛。
诺一打游戏打的正起劲,我站在他身后,用脚扒拉了他一下:“作业写的怎么样了?”
“还没写完呢。”诺一很随意的回了一句。
我又用脚扒拉了他一下:“去写作业,不然写不完了。”
"等我玩完这一局可以吗?我一定去写。"诺一的态度真诚了些,我先就此放过他。
紧接着跑去祸害霓娜:“亲爱的,爸爸是不是你最爱的人?”
霓娜正在看诺一打游戏,敷衍的点点头。
“那你亲亲爸爸。”我把脸凑过去。
霓娜飞快的亲了好几下。
我满足的走了,到楼梯口,就看见蓝宇犹豫着要不要下去。
“干嘛呢?”我拍拍蓝宇。
蓝宇吓了一跳:“没···没什么,烨哥,就是吧······刚刚捍东跟我瞎闹,被康康看见了。”
“没事儿,我刚跟康康解释清楚了,康康挺明事理一小孩儿,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我跟他已解释,他就知道了。”
蓝宇松了口气。
我们晚上吃的火锅。
"诺一,快吃这个,这个特别好吃。"康康给诺一夹了一筷子牛肉。
“康哥,我还想吃丸子!”诺一指着盘子里的肉丸。
康康端起盘子,哗啦啦,十几个丸子下进了锅里。
“康康,你别管他,让他自己吃。都是十几岁的青少年了,还让你康哥给你弄这弄那?”我在一边看着,康康的带娃属性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
“行了,吃你的吧,孩子吃孩子的。这茼蒿还是早点捞出来的好吃。”师哥往我碗里放了一大筷子茼蒿。
“你再下进去点儿娃娃菜,都快吃完了。”我扒拉着碗里的茼蒿,茼蒿沾着麻将,香极了!
捍东笑出声来:“你还好意思说人小孩儿呢。”
蓝宇夹起一大串金针菇,放到捍东碗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九儿和霓娜小声说着话,笑笑闹闹,老父亲我甚是欣慰,或许十年后的霓娜也会像九儿这样高挑利落又大方。
吃完饭后,小孩子们在客厅里叽叽喳喳。
大人们就去阁楼上喝茶侃大山。
“烨哥,你和军哥真就因为一部戏爱上了呀?”蓝宇倒在捍东怀里。
“不只是因为这部戏,想当初,我去面试这个戏,被选上了之后,我就问导演,另一个男的谁演,导演就给我看照片,我一看,嚯!这小子长得够帅,是和我一个水平的,还是我大师哥,我立马就同意了!”我一拍师哥的肩膀,摸摸他的脸:“你说我多爱你呀!”
“是,当时我就觉得你特别有眼光!”师哥顺着我说,把我的手攥进手里。
“然后呢?爱的过程呢?”捍东这话一出,我竟然觉得有些羞耻。
“拍着拍着就好上了呗,导演然我俩同吃同住,非要感觉对了才肯拍,那时候他有个谈了很多年的女朋友,我也结婚了。所以谁也没明说,我那时候也怕,怕自己爱上他,导演看我越拍越不对劲,让我回家歇几天,结果就是那几天,有了九儿。之后就是谁也没捅破那张窗户纸,过了两年,又拍了这个导演的一部电视剧,让我俩演情敌。嘿,别提了,一塔糊涂,情敌不是情敌,情人不是情人的。”师哥摩挲着我的手,把以前那段记忆又翻出来。
蓝宇听得入迷:“之后呢?你们就一直保持着这种为微妙的关系?”
“哪儿能啊,拍完那个电视剧之后,他就说我们得分开了,让我也为自己的未来多想想。我也赌气,还真就开始躲着他。结果就是,他老人家有了二胎,我就更不想打理他了。找了个法国犹太人美女,办了个气派的婚礼。紧接着我就生了俩。结果这老胡军儿自己憋不住了,跑后台堵我去。”我看着师哥,一个劲的笑。
“呦呵,还挺变态。”捍东也津津有味的听着,时不时摆弄着蓝宇的头发。
“还有呢,之后我和他一起去参加一个节目,那节目让带着自己的小孩,我一开始没打算去,但节目组给我透了个风,说他也去,我就应了,对亲子关系也挺好。结果第一次录节目,给他尴尬的,都不敢正眼瞧我。但是时间一久,这小子就被我的真情打动了。我俩就一直好到现在。”师哥把我捞过去。
我撇撇嘴:“你不尴尬,你不尴尬第一回录完节目你跟我解释那老半天?”
“诶呀,差不多得了,老脸还要呢。”师哥捂住我的嘴。
整个阁楼都很热闹,几个大老爷们的小声估计得传到楼底下小孩儿们的耳朵里。
【蓝宇】番外之关于访谈
和陈捍东在一起二十周年的时候,蓝宇收到了一家访谈节目的邀请,彼时他已经功成名就,人生也算得上世俗意义上的圆满——除了没结婚以外。
当然这么说不准确,十五年前两个人就去荷兰领了证,只是没有对外公开,但圈内人大多对他和陈捍东的关系心知肚明。
然而不公开的坏处就是,因为出色的外表和圈子内的声望,想选蓝宇做导师的女研究生可以从中关村排到三里屯。
最近几年大环境好了一些,陈捍东便盘算着怎么把俩人的关系给捅出去,让大家都知道,小蓝宇是他的。
有钱能使磨推鬼这话不假,陈捍东用一笔不菲的赞助让单人访谈变成了双人访谈,顺便修改了台本。
蓝宇本来是想推了这个访谈的,结果让陈捍东这么一...
和陈捍东在一起二十周年的时候,蓝宇收到了一家访谈节目的邀请,彼时他已经功成名就,人生也算得上世俗意义上的圆满——除了没结婚以外。
当然这么说不准确,十五年前两个人就去荷兰领了证,只是没有对外公开,但圈内人大多对他和陈捍东的关系心知肚明。
然而不公开的坏处就是,因为出色的外表和圈子内的声望,想选蓝宇做导师的女研究生可以从中关村排到三里屯。
最近几年大环境好了一些,陈捍东便盘算着怎么把俩人的关系给捅出去,让大家都知道,小蓝宇是他的。
有钱能使磨推鬼这话不假,陈捍东用一笔不菲的赞助让单人访谈变成了双人访谈,顺便修改了台本。
蓝宇本来是想推了这个访谈的,结果让陈捍东这么一闹,反倒是骑虎难下了。
“哟,这不是简化版的相性一百问么?你俩要公开了?”路过的蓝婧旸瞟了眼蓝宇手里的台本。
“一个访谈节目,他也不和我商量一下,真是的”,蓝宇将台本放到一旁,催促女儿去吃饭。
也许是因为时空在自动修复bug,兄妹俩这些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长长,好在其他人的记忆似乎被修正过,倒是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唯有陈捍东和蓝宇两个,因为外表上的年龄差越来越大,倒真有几分为人父母的样子了。
“你都没发现吗?他最近对你的占有欲可是蹭蹭往上涨呢,能干出来这事儿不奇怪”,蓝婧旸洗了手,坐到餐桌旁,“估计是怕自己年老色衰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别瞎说”,蓝宇拿筷子敲了敲蓝婧旸的手,“你哥又不回来吃?”
“应酬呢”,蓝婧旸夹了块红烧肉到碗里,“饿死我了,不等我爹了。”
“你先吃着,最近挺累的吧?”蓝宇坐到蓝婧旸对面。
“有点儿,本来我在法务部干的好好的,我爹非得给我提到管理层,他是不是想退休了?”蓝婧旸咬着筷子。
“也差不多到岁数了,你哥又不愿意回来接班”,蓝宇夹了一筷子菜给蓝婧旸,“别挑食。”
“不挑不挑”,蓝婧旸塞了一大口白菜,“看着吧,等他退休有空了,估计天天缠着你。”
“那也挺好。”
第二天陈捍东很是精心挑选了一套西服。
“奔六的人了,这是打扮给谁看呢?”蓝宇一边往身上套衬衫,一边调侃正在照镜子的人。
“这不是为了显得和你般配点么”,陈捍东扫了一眼蓝宇胸口的齿痕,心情大为舒畅,“不然人家说我老牛吃嫩草呢。”
“我可不嫩了”,蓝宇摸了摸眼角的纹路,“中年大叔了都。”
“小女生就喜欢你这款大叔。”
“没事,我喜欢你这款大叔就行。”
俩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到了访谈现场。
节目组给他们提供了一个长沙发,主持人单独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陈捍东得了方便,一直往蓝宇身上歪。
“坐直点,马上开始录了”,蓝宇推了推陈捍东。
“可以看出,二位平日里就很恩爱呢”,对面的主持人很有职业素养的扬起一抹假笑,“那么我们开始吧。”
“好。”
“其实一开始知道二位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因为二位看上去并不是一个风格的,能谈谈自己的性格,以及自己眼里对方的性格吗?”
“我的话,脾气确实很暴躁,也特别容易急”,陈捍东先接过了话筒,“蓝宇不一样,他是很温柔的人,他特别好,真的,生命里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是我的幸运。”
“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啦,我也有脾气的”,蓝宇笑了一下,“不过确实可能好欺负一点,捍东的话,是个很仗义的人,他的朋友都特别信任他。”
“看来二位对对方评价很高啊”,主持人被塞了一嘴狗粮仍满面笑容,“能讲讲二位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认识的么?”
这话题就多少有点尴尬了,蓝宇低头玩了玩指甲,说实话——他总不能说,是陈捍东花一千块钱买了他的初夜吧?
“我们是在一家台球厅门口认识的,朋友介绍,那时候还是88年,很久远了”,陈捍东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倒是没说谎,只是完美避开了重点。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怎么样呢?”
“名字很好听,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漂亮”,陈捍东陷入回忆,嘴角也不自觉的翘起来。
“他……长得挺,挺爷们儿的”,蓝宇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其实那时候我没想那么多,就是感觉,他还是个挺可靠的大哥的。”
“我还以为那时候你挺怕我呢”,陈捍东把胳膊搭在蓝宇肩膀上,“你都不敢看我。”
蓝宇瞪了陈捍东一眼——他也是第一次见那场面,不紧张才怪呢!
“那二位后来是怎么喜欢上对方的?或者说,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喜欢他可能是因为,他在生活里,应该算是意外的体贴吧?”蓝宇沉吟了一下,“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真的会让我产生,他爱我的错觉。”
“是错觉吗?”主持人惊讶道。
“一开始应该是”,蓝宇点点头。
“没有,不是”,陈捍东跳出来反驳了,“我那时候是没意识到。”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以前,我那是嘴硬!”
“哟,陈总承认自己嘴硬啦?”蓝宇歪着头,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
“是,一直都挺喜欢你的,你长这么好看。”
“原来陈先生是喜欢蓝先生长相帅气吗?”
“你可别挑拨我们家关系啊”,陈捍东立刻矢口否认,“我们家蓝宇哪点不招人喜欢?温柔体贴,又那么喜欢我……”
“我可没有。”
“嗯?”陈捍东瞪大眼睛,夸张的作出一副伤心欲绝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也嘴硬。”
“看得出,二位的感情确实挺好的”,主持人擦了擦实际并不存在的汗,“说过了喜欢,那我们说说讨厌吧,生活中最讨厌做什么事,最讨厌对方做什么事?”
“加班,必须是加班”,陈捍东抢答了问题,“最讨厌加班了,而且他从来不陪我加班。”
“陈总这样的人也要加班的吗?”主持人调侃了一句,“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种社畜需要加班呢!”
“不止我,他也经常加班,他加班还在外面吃盒饭不回家”,陈捍东当场控诉蓝宇的“过分”行为,“所以最讨厌他做的事情还是加班。”
“看出陈先生对加班的怨念了”,主持人干笑了一下,“那蓝先生呢?最讨厌什么?”
“最讨厌划拳吧,因为总输。”
“输的只剩裤子了是吧”,主持人开了个玩笑,却没想到蓝宇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陈捍东才不会给他留裤子呢。
每次都是,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输光了的时候,陈捍东还穿的人模人样的,一对比更显得他放荡了。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蓝宇开始努力思考陈捍东做过的讨厌事——恰好昨天就有一桩。
“讨厌他乱扔袜子”,蓝宇想起来这事还是来气,“我觉得,你们永远也不会想象得到我在我的图纸上捡到那只袜子时是什么心情,真的,它甚至不是一双,就是一只,被丢在我的图纸上。”
主持人一脸听到大料的表情,“陈先生生活里是这样的人吗?”
“我不是都道歉了……”
“道歉了你也从来都不改”,一件小事牵连出一连串鸡毛蒜皮的事儿,从前天的碗忘记刷,到一年前陈捍东不听医生劝阻偷喝了酒……
换了别人这么和陈捍东说话,怕是早被骂回去了,只是蓝宇——陈捍东可不敢凶他。
到时候把人弄哭了,要被全家人孤立不说,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他自己。
“但是最讨厌的还是他不顾自己的身体”,蓝宇瘪了瘪嘴,“说好了要一直陪着我的。”
“我错了”,这次陈捍东的道歉倒是真心实意,“我保证以后不再犯了。”
“生活中产生摩擦其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重要的是怎样去妥善解决矛盾”,主持人打了个圆场,“我听二位都是直呼对方名字的,平常也是这么称呼对方吗?”
蓝宇点点头,“基本是这样的。”
在床上喊“老公”不在此范围内。
“那二位希望怎么被对方称呼呢?”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他一直夸我名字好听呢。”
“我也觉得挺好的,他喊我名字的时候也特别好听”,陈捍东抚摸着蓝宇的指节,“不过我挺喜欢他和别人介绍我的时候讲‘我爱人’怎么样怎么样的。”
“陈先生看上去很在意名分呢”,主持人指了指身后的大屏幕,“因为蓝先生真的特别优秀,也有很多小迷妹,我们看看她们的发言哈……嗯,确实有很多女孩子想成为蓝夫人呢,陈先生您怎么看?”
“甭TM做梦了”,陈捍东把蓝宇揽进怀里,“正宫在这儿呢。”
“陈先生真幽默”,主持人翻出下一张提词板,“刚才我们提过初次见面,那么二位初次约会是在哪里,气氛怎么样?”
“初次约会的话,应该算报亭重逢那次?”蓝宇思考了一下,刚想坐直,又被陈捍东拉回肩膀上靠着,“那时候我们四个月没见了,我见到他特别开心,他还把围巾给我了,气氛挺好的。”
陈捍东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时候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亲过”,陈捍东一副坦荡的模样——事实上他也没撒谎,他又没说别的没做过啊。
“哦~”主持人拉长了音,给蓝宇闹得不好意思了,直往陈捍东怀里钻,“这段不许播。”
“好,不让他们播”,陈捍东挠了挠蓝宇的掌心以示安抚。
“所以二位进展这么快,是哪一方先告白的呢?”
“他”,陈捍东指了指还趴在自己怀里害羞的人,“那时候在日料店里,他说他放着那么多女同学不喜欢,偏偏喜欢我。”
“真的吗?”
“真的”,陈捍东指了指后面还没暗下来的屏幕,“所以那些小迷妹什么的,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家蓝宇老早就喜欢我了。”
“哇,好甜啊”,主持人感叹道,“那看来下一个问题不用问了。”
“什么问题啊?”
“就是爱不爱对方。”
“那……确实是废话”,陈捍东很赞同主持人的看法,“不爱他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这么久?”
“不然几天就玩腻了是吧?”蓝宇突然抬头看他。
“我可没说过这话啊,你别曲解我”,陈捍东一瞬间求生欲爆棚,“我巴不得你腻在我身上。”
“哼。”
“那么蓝先生呢?”
“He is the love of my life.”
“他,从美国留学带回来的坏毛病”,陈捍东无奈的给人解释,“一问到关键话题就这样,非得拽两个词儿。”
“陈先生还真是护短”,主持人看了一眼俩人交握的双手,然后轻描淡写的揭过了这页,“下一个问题是,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呢?”
“不用说话”,陈捍东摇摇头,“看着我就行,你看刚才,他一看我,我就没辙了。”
主持人又看向蓝宇。
“放低声线喊我名字的时候吧”,蓝宇已经从陈捍东怀里爬起来了,正有点不安的摆弄手指。
“这么容易就没辙了的话,如果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了要怎么办呢?”
“我的话,应该就是吵一架然后离开他吧”,陈捍东给蓝宇拿着话筒的手一抖,“那种情况,非要留下来其实也挺没意思的。”
“陈先生刚刚好像很慌啊,您也来讲讲?”
“我估计也会跟他吵,不过吵完自己又后悔,最后可能还是会把他追回来吧,我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
“平时生活中二位也经常这样吵架吗?”
“不会,平时如果吵起来了,基本上应该是责任在我”,陈捍东十分坦诚,“因为我确实脾气不好,容易口不择言。”
“那怎么和好的?”
“他来哄我”,这次是蓝宇抢先一步,“我特别好哄的。”
“蓝先生真的很可爱呢”,主持人无视了陈捍东飞过来的眼刀,“问一个观众最期待的问题,不知道在作为爱人的陈先生眼里,蓝先生最性感的表情是什么?”
“眨眼,完全招架不住。”
“蓝先生呢?”
“其实我觉得他抽烟的时候可帅了,可是对身体不好,还是换一个……”
蓝宇还没说完,就被陈捍东打断,“不至于吧?”
“你刚刚还说会注意身体,好好陪着我,人节目都录进去了,不能抵赖!”
“成成成,不抽了,以后不抽了。”
“看来我们是没有机会大饱眼福了”,主持人适时的打断了俩人打情骂俏的行为,“不过既然陈先生对蓝先生这么好,应该没有隐瞒蓝先生的事情吧?”
“有”,陈捍东理直气壮的,然后在蓝宇炸毛之前凑过去耳语了一句,“等会下了节目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反正我没有隐瞒过他,呃……至少现在肯定没有”,蓝宇本来想斩钉截铁的说没有的,结果半路想起之前小逸和婧婧的事儿,只能勉强给自己找补了一句。
“一段感情想要走下去,其实还是最好不要有欺瞒”,主持人这次站蓝宇,“不过蓝先生在这段感情里也确实稍显弱势,不知道蓝先生会有自卑感吗?这种自卑感来源于哪里呢?”
“以前确实会因为没钱而自卑,但是现在没有了”,蓝宇扭头和陈捍东对视,“他会让我觉得,我特别好。”
“但是我现在会自卑”,陈捍东盯着蓝宇的大眼睛,“因为以前太混账了,感觉对他确实不够好。”
“有这种想法的话,陈先生应该是很爱蓝先生的,我们想知道二位什么时候会强烈的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呢?”
“他偷看我的时候”,陈捍东立刻给出了答案,“那个眼神。”
“对我来说是他吃醋的时候”,蓝宇终于对视不下去了,低下头收敛目光,“他平时老拿那种特深情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都免疫了。”
“那什么时候最幸福呢?”
“他在我身边的时候。”
“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幸福。”
头一回异口同声,俩人都笑起来。
“二位真是相当默契”,主持人感叹了一句,“最后一个问题,您觉得对对方的爱能否维持永久?”
这次陈捍东没说话,只是盯着蓝宇。
被盯着的人也不着急开口。
“好吧,我明白了”,最后还是主持人先沉不住气了——打工人是要下班的,“非常感谢二位今天能来到我们节目,祝二位琴瑟和鸣,长长久久。”
“谢谢”,陈捍东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手表便拉着蓝宇往外走。
“哎,你瞒了我什么?如实招来!”蓝宇一边上车一边问陈捍东。
“你那时候不是说,怕咱俩老了玩不动么”,陈捍东一脚油门直奔机场,“咱也学学那些小年轻,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坐到飞机上的时候,蓝宇还有点不真实感,还是坐在他旁边的陈捍东先开了口,“她刚才有个问题忘了问了。”
“愿意”,蓝宇知道他想问什么,“下辈子还愿意和你在一起。”
“那我会努力更早找到你的。”
人就是这样贪心,有了这辈子,还想要下辈子,有了下辈子,还想要生生世世。
“不怕太熟了?”
“我只怕缘分不够。”
“那就给咱俩绑住”,蓝宇不知道从哪抽出条红线,把俩人的小指绑在一起。
“好。”
飞机轰隆隆的起飞,而与此同时,刚收到短信的兄妹俩正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咱妈就这么被拐跑了?”
雨
蓝宇是被雨声吵醒的。
他的床位是靠近窗户的那一个,尽管昨夜关了窗,他还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淅淅沥沥的雨敲在窗子上的声音。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想起来今天周六,和陈捍东约好了一起吃中饭。他来不及思考刚才的梦,洗漱好打开窗户,陈捍东正撑着伞在楼下踱步。蓝宇抓起几件衣服就跑下楼。
“捍东!”
“怎么下来这么慢!”陈捍东撑着伞,冻得缩着脖子,蓝宇从没见过他这模样,忍不住偷笑。
“小没良心的,还他妈的笑”陈捍东把冰凉的手伸进蓝宇脖子里。两个人闹得伞七扭八歪的,淋了一头雨。蓝宇快步跑向前,转过身来倒着走,“好了!不闹了,咱们去吃什么?”
“去新开的一家法餐厅!诶,昨晚上是不是又熬夜......
蓝宇是被雨声吵醒的。
他的床位是靠近窗户的那一个,尽管昨夜关了窗,他还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淅淅沥沥的雨敲在窗子上的声音。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想起来今天周六,和陈捍东约好了一起吃中饭。他来不及思考刚才的梦,洗漱好打开窗户,陈捍东正撑着伞在楼下踱步。蓝宇抓起几件衣服就跑下楼。
“捍东!”
“怎么下来这么慢!”陈捍东撑着伞,冻得缩着脖子,蓝宇从没见过他这模样,忍不住偷笑。
“小没良心的,还他妈的笑”陈捍东把冰凉的手伸进蓝宇脖子里。两个人闹得伞七扭八歪的,淋了一头雨。蓝宇快步跑向前,转过身来倒着走,“好了!不闹了,咱们去吃什么?”
“去新开的一家法餐厅!诶,昨晚上是不是又熬夜画作业了,起那么晚!”
“没有。”蓝宇想起来刚才的梦。他梦见陈捍东一直向前走,他跟着,却怎么也追不上,后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面前,他叫他的名字,陈捍东却像听不到,自顾自地向前走。
“我梦见你了。”蓝宇和陈捍东并排走,伞沿挨在一起,两个人迈一次步,伞沿就碰撞、摩擦一次。
“梦见我什么”
蓝宇看着路上积水里倒映着的陈捍东的脸,那么温柔;梦里的背影,又那么决绝。蓝宇眼里掠过一抹悲凉。
“梦见我不要你了,你在后边追我。”蓝宇带着那抹悲凉,扯着嘴角勉强地笑着说。
“梦都是反的。”陈捍东轻抚了一下蓝宇的肩膀。
“对,所以是我追不上你了。”蓝宇看着陈捍东的眼睛说。
陈捍东把手里的伞收起来,一把抢过来蓝宇的伞,撑在两个人中间,两只肩膀靠在一起。陈捍东停下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咱们在一起不就是图开心吗”
“对,开心就好,开心就好…”蓝宇笑着点点头。
两个人走到车旁。陈捍东把蓝宇送上车,把伞合上放在后座,在蓝宇的注视下钻进车里,还没等他系好安全带,就被蓝宇拽过去狂吻,也可以说是撕咬。陈捍东脑子一片空白,任蓝宇摆布,直到嘴唇的疼痛把他拉回现实。
他把蓝宇推开,“蓝宇!你今天怎么了?”
蓝宇摇摇头,陈捍东把蓝宇拉进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抚顺他的头发。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觉得我们能永远在一起。”蓝宇说。
“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只有承诺,我给不了…”陈捍东手顿在空中,车厢里只有低沉的声音在四处动。
“我也是。”蓝宇抬起头,“那我们就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蓝宇】回到爸妈的年轻时代END
转眼入了冬,陈捍东和蓝宇都逐渐忙了起来。
蓝宇的工作步入正轨,陈捍东也不能真就靠老婆养着,更何况身后还有一群跟了他多年的兄弟。
大宁找人帮忙给他拿了块地,陈逸和婧婧也挺看好的,都以股东身份投了资金进来,钱是不缺的,陈捍东现在更愁的是公司管理方面的事儿——以前没涉足过这个领域,现在算是从零开始积累经验。
当然,陈捍东自己多少也有点私心,蓝宇是铁了心要在这行业干一辈子了,等他发展起来,正好可以给蓝宇做后台。
一时间俩人都早出晚归的,空闲下来的周末就分外珍贵了。
“今天去什刹海滑冰好不好嘛,上周就没去成”,蓝婧旸抱着蓝宇的胳膊撒娇,“现在去多好呀,放二十多年以后找个车位......
转眼入了冬,陈捍东和蓝宇都逐渐忙了起来。
蓝宇的工作步入正轨,陈捍东也不能真就靠老婆养着,更何况身后还有一群跟了他多年的兄弟。
大宁找人帮忙给他拿了块地,陈逸和婧婧也挺看好的,都以股东身份投了资金进来,钱是不缺的,陈捍东现在更愁的是公司管理方面的事儿——以前没涉足过这个领域,现在算是从零开始积累经验。
当然,陈捍东自己多少也有点私心,蓝宇是铁了心要在这行业干一辈子了,等他发展起来,正好可以给蓝宇做后台。
一时间俩人都早出晚归的,空闲下来的周末就分外珍贵了。
“今天去什刹海滑冰好不好嘛,上周就没去成”,蓝婧旸抱着蓝宇的胳膊撒娇,“现在去多好呀,放二十多年以后找个车位都得跑出去两公里,好不好嘛?”
“我今天反正是不加班了,想出门的话,问你爹去”,蓝宇把球踢给了陈捍东。
彼时陈捍东正和小陈并排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闻言抬头看了眼蓝宇,“忙了一礼拜了,也不说陪我过一天二人世界,你倒是真舍得。”
蓝宇愣是从陈捍东那有些粗犷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给他整不会了,“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学起婧婧那一套来。”
陈捍东才不在乎学谁,据他这些天的观察,蓝宇最吃这套,小丫头片子每次从他这儿抢蓝宇的时候用的都是这种手段,他得用魔法打败魔法。
为了媳妇,不丢人。
只可惜小蓝宇心就是偏的,任陈捍东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一家四口最后还是出了门。
开始兄妹俩还缠着蓝宇,后来玩嗨了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看着在冰上举步维艰的陈捍东,蓝宇笑着出溜过去挽上他的胳膊,“陈总可小心点,摔坏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的。”
“可别,你们一个个的如履平地,早不知道把我忘哪儿去了”,陈捍东语气中带着点儿怨念。
“这不是回来找你了?”蓝宇左顾右盼的确认了附近没人注意到他们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陈捍东脸上吧嗒了一口,“别生气了嘛。”
陈捍东本来也不是真生气,蓝宇一哄便眉开眼笑了,“哎,你们怎么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我们东北那冬天路上都结冰,照你这个走法,不是在去学校的路上摔死,就是天黑了才到学校”,蓝宇倒着滑了两步,笑着等陈捍东跟过来,和他并肩。
“啧,怎么突然就觉得自己老了”,陈捍东看着冰上追逐打闹的小朋友们,感叹道。
“你老什么?”蓝宇斜着看了陈捍东一眼,“我可没觉着你老了。”
“我比你大了十岁呢”,陈捍东揽过蓝宇的肩膀,让人靠在他怀里,“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等会儿别斜视喽~”
蓝宇在陈捍东怀里弯了弯眼角,“好啊,光明正大的看。”
“哎,再给我唱一遍那首歌吧?”
“哪首?”
“你说呢?”
蓝宇又笑起来,搓了搓有些凉的手,被陈捍东伸手捉住包在掌心。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陈捍东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天空中零零散散的飘下几朵雪花。
蓝宇闭上眼睛,仰起头,有雪花粘到他睫毛上,一颤一颤的。
“做什么?”
“年初的时候去日本交流,看了个电影”,蓝宇睁开眼睛,“挺有意思的,叫《情书》,里面的女主角的海报就是这样的。”
陈捍东也来了兴趣,“讲什么的?”
“一个……挺悲伤的故事”,蓝宇顿了一下,钻进陈捍东怀里,“女主角知道男主角心意的时候,男主角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陈捍东知道蓝宇怕是又开始感伤了,抱紧怀里的人,“还好我没错过你。”
“我们以后……”
“以后也不会”,陈捍东伸手帮蓝宇掸了掸头发上的雪花,“我们会一直在一块儿,直到我们两个的头发真的白了的那天。”
蓝宇还想说什么,陈捍东突然被一个雪球砸中了。
“光天化日的耍流氓是吧?把我妈放开!”陈逸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抱臂站在一旁。
蓝宇有点不自然的想推开陈捍东,对方却不让他如意,来来回回的拉扯了几个回合,最后只好把脑袋埋在捍东怀里,只有耳尖的一点红出卖了他。
很好,小白菜又上赶子把自己给卖了。
“妈咪我要吃那个!”蓝婧旸一边指着对面的糖葫芦摊子一边追过来。
“你要不要?”陈捍东拍了拍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的蓝宇。
“不要。”
蓝宇其实早过了喜欢零食的年纪,摆在这里的小摊大多又挺黑,精打细算惯了的人总觉得不值当,只是看着女儿直勾勾的眼神,蓝宇还是败下阵来,刚要掏钱包,却被陈捍东抢了先。
“白捡俩便宜崽子,当爹的还是得表示表示”,陈捍东知道俩崽子不缺钱,就是出门不太愿意带钱包——听说二十年后都用电子支付了,他也不大懂,搞得他总有种被时代抛弃的危机感。
“陈老板什么时候有当爹的觉悟了?”
“看在你妈的面子上,爱屋及乌一下”,陈捍东毫不客气的跟儿子针锋相对。
眼看着父子俩又要开始互怼,蓝宇赶紧牵住陈捍东的手,“你陪我走走。”
陈捍东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走远了,蓝宇才开口,“你老和他们置什么气?哪就那么讨厌这俩孩子了?”
认识的久了,蓝宇也分得清陈捍东哪句是真心,虽说面上总喜欢和俩孩子拌嘴吵架,但蓝宇知道,陈捍东打心眼儿里还是喜欢他们的。
“我没从小养着他们,突然来俩这么大的孩子,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当爹”,陈捍东停下来,给蓝宇整了整领子,“哎,你当时怎么接受给俩这么大的孩子当妈的?”
“那毕竟是……我们的孩子”,蓝宇缩了缩脖子,“有时候我会觉得挺神奇的,这个世界上突然就有了两个流淌着我们血脉的孩子。我以为你会比我更在意这个的,毕竟那时候你那么想结婚生子。”
一提这事儿,陈捍东就心虚——要不是这事儿,他和蓝宇也不至于分开五年。
“我得承认我是个挺传统的人,但你不一样,蓝宇,你是例外……所以我会觉得上天挺厚待我的”,陈捍东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明天有空吧?”
“嗯,怎么?”
“带你去买两件新衣服,这套看你穿一周了。”
“工地到处都是灰,可别糟蹋东西了。”
“你穿就不是糟蹋。”
蓝宇有些扭捏的低头笑笑。
“还有,最近我有空了。”
“嗯?”
“下周我每天过去给你送饭,天天吃盒饭像什么样子?”
“不用麻烦了,盒饭挺好吃的……”
“我想和你一起吃饭。”
这个理由蓝宇可以接受。
“蓝宇”
“嗯,我在。”
“我跟没跟你说过……我是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没说过,罚你以后多说两遍。”
“成。”
「蓝宇」气味
“气味,就是爱情的形状。”
我相信情感与气味间微妙的联系,甚至感情生变的察觉,往往也是从感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变化开始的。
捍东是有烟瘾的,身上总携着不轻的烟草味。我们在一起后,我还能从他身上嗅到轻微古龙水的味道,我知道他对自己的形象总是很在意,还是调笑说他瞎讲究。他从不反驳我,笑着要来亲我。就这样,他身上散发着烟草的浓郁和淡淡清香这样听着矛盾的混合。结果我不清不楚地依赖上这种气味,我喜欢这种独属捍东的气息。
甚至可以说贪恋。
在工......
“气味,就是爱情的形状。”
我相信情感与气味间微妙的联系,甚至感情生变的察觉,往往也是从感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变化开始的。
捍东是有烟瘾的,身上总携着不轻的烟草味。我们在一起后,我还能从他身上嗅到轻微古龙水的味道,我知道他对自己的形象总是很在意,还是调笑说他瞎讲究。他从不反驳我,笑着要来亲我。就这样,他身上散发着烟草的浓郁和淡淡清香这样听着矛盾的混合。结果我不清不楚地依赖上这种气味,我喜欢这种独属捍东的气息。
甚至可以说贪恋。
在工地干活的时候,我又黑又瘦,总是早出晚归,累的倒头就睡却还是天天坚持公交回家,虽然直接住在工地会方便很多。因为陈捍东说「你要是住工地就永远别回来了。」我不高兴,他拿捏的真准,我恨,可确实拿他没办法。我想着每天回家就能见到他,路上都觉得没那么苦了。晚上我们靠在一起,有时我们吵架,他还是会在我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从背后抱我,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我感觉有冰在滴滴答答融化。我喜欢使劲往他怀里蹭,拼命嗅他身上我觉得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味,我觉得很安心。
当它让我越来越放松,我几乎分不清自己依恋的是这种气味还是这个人。
直到后来我和他分手。
北欧,它似乎在从每个缝隙里向我渗透四年来的点点滴滴,每个物件都在娓娓诉说着我们曾经的平淡幸福的生活,我却已经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
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尤其是床上。它似乎都能向我投射出曾经的画面,可我毫无觉出幸福,只有黯然销魂。甚至是恐怖,再不敢靠近。
我离开北欧了,那栋写着我名字的房产已经不属于我,我想将一切锁在那扇门里,走的时候告诉自己好像真的来时一样。
气味也许虚幻,却经久不散。
通过气味联系记忆,或许是我们身体最古老的本能。一种气味,能瞬间带人跳脱日常,带回到过去,甚至是未来。
我和他几年没见了,但在某个闻到特定气味的瞬时仍会想起对方,以及过往。
那天他在家里喝酒喝多了,喝得很醉,躺在我家的沙发上。很随意,我觉得熟悉,太熟悉了。那种亲切的爱人的感觉让我胸腔几欲炸裂,却又好似心在温柔的泉水里静谧地荡漾。
我感受他拥抱我的力气,仿佛直白地在向我诉说他的思念。我的理智已然昏聩,只是回抱住他从怀抱和气息里回到我们从前。
我们又在一起了。
没有对未来的山盟海誓,没有浪漫的你爱我,我爱你,只有我知道自己想了他太多年,再就是我们的感觉仍和以前一样,气息,声音,语气,状态......两个人的心。
那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点烟,把我往怀里搂,和我从天安门奔回来找他那晚一样,我觉得自己冰冷的神经都在温暖中慢慢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