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橙】卡拉莫斯
重叠交织的树叶遮掩了灿烂的金色光芒,阳光穿过狭隘的缝隙在林间投射下斑驳的细碎光影。
无处可寻的甜美乐声悠扬婉转的在林间回荡,甜腻的馥郁花香萦绕鼻尖,引诱迷途的少年走向黑暗的树林深处。
“你在找寻什么?”耳畔似有少女在浅浅低喃,一字一句牵扯出人内心深处最遥不可及的祈盼。
许博远第一次见到苏沐橙,是在学院举行的交流赛上。
棕色长发的少女扛着与她身形极不相称的巨大枪炮,干净利落的将她的对手轰至台下,而后微笑着说了“抱歉”。
阳光照耀下,少女的眼眸中似有金橙色的碎光闪耀。
少女将枪炮立于身侧,笑容温软的看向台下的人群。“还有谁要挑战吗?”
许博远看着台上站立的少女,莫名的情感在心底迅速抽...
重叠交织的树叶遮掩了灿烂的金色光芒,阳光穿过狭隘的缝隙在林间投射下斑驳的细碎光影。
无处可寻的甜美乐声悠扬婉转的在林间回荡,甜腻的馥郁花香萦绕鼻尖,引诱迷途的少年走向黑暗的树林深处。
“你在找寻什么?”耳畔似有少女在浅浅低喃,一字一句牵扯出人内心深处最遥不可及的祈盼。
许博远第一次见到苏沐橙,是在学院举行的交流赛上。
棕色长发的少女扛着与她身形极不相称的巨大枪炮,干净利落的将她的对手轰至台下,而后微笑着说了“抱歉”。
阳光照耀下,少女的眼眸中似有金橙色的碎光闪耀。
少女将枪炮立于身侧,笑容温软的看向台下的人群。“还有谁要挑战吗?”
许博远看着台上站立的少女,莫名的情感在心底迅速抽芽生长,而后他听到自己坚定的声音,“我。”
苏沐橙偏头看到许博远的一瞬间弯了眉眼,“输了的话,”她扛起吞日立在肩头,“做我男朋友吧。”
情理之中的,许博远输掉了那场比试,却拥有了一个女朋友。
当然,他是真的打不过苏沐橙。
那次交流赛后,整个学院的人都知道了许博远和苏沐橙是一对情侣。
他们相约去图书馆,蓝色制服的少年和红色制服的少女安静的分坐在桌子的对立面,在午后微凉的阳光里,一人捧一本书,专注的沉心于另一个瑰丽的世界。
图书馆的玻璃窗被几片肥大的叶子遮掩了不小的面积,阳光被绿色过滤之后才被允许投射进室内,光线在白瓷的地砖上留下明亮的光斑,细小的微尘在金色的光路中旋转跳跃。
整个画面宁静美好,空气中流转着旁人无法介入的暧昧因子。
学园祭的夏日舞会上,许博远穿着一件做工精细的银灰色礼服西装,带着温润的笑意,礼节周到的对苏沐橙做出邀请的动作。
精致的白色礼服裙搭配精巧的高跟舞鞋,完美的衬托出苏沐橙姣好的身材,她笑盈盈的搭上许博远的手,牵起裙边优雅的回礼。
他们在大提琴喑哑的旋律中翩然起雾,旋转扬起的白色裙边宛若一朵绚烂绽放的白色蔷薇,肆意的张扬美好。
风霜染就一树惊心动魄的红色枫叶,一排排枫树笔直地挺立身躯,融汇出一片无垠的红色海洋。
他们穿着同款的浅色针织毛衣,一同踏上枫树围出的道路,脚下的红叶奏起轻快的旋律,细碎的沙沙声悠扬如协奏曲。
苏沐橙穿着短靴在落叶折射过的阳光中蹦跳着前行,许博远宠溺的看着眼前孩子样的女友,眉眼温和的静静跟随着苏沐橙向前,眼底绽放的光华侵染了一路温宁。
苏沐橙站在长廊下安静的看着细碎的白色晶莹在凛冽的空气中纷扬散落,勾绘出一个澄澈晶莹的白色世界,眼前的景象美好的恍若遗世而立的神迹。
许博远从教学楼出来便看到那副景象,棕发的少女一言不发的盯着飘落的雪花,眼眸中有模糊的光晕缓缓流转。
鞋子踏在雪地发出的沙哑声响唤回了神游中的少女,苏沐橙偏头看到许博远,旋即绽放出甜美的笑颜,她跑向许博远,而后自然而然的握住他的手
少年的手和少女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相携着消失在满天飞雪之中,白雪中交错的脚印转瞬便被风雪覆盖。
许博远带苏沐橙去看蓝溪的桔梗,那些娇柔的白色花朵连缀在一起,铺天盖地的绽满了视野所及的每一处角落,微风中摇曳的白色花海美得让人心颤。
许博远就在那片花海中央对苏沐橙单膝下跪,眉眼温润,以念誓般的虔诚缓缓开口,他说,“苏沐橙,你可愿嫁与我为妻?”
“我愿意。”回应他的,是苏沐橙同样虔诚的话语。
喜悦还在许博远心中回荡,北荒传来的消息便使他不得不将接下来的所有事宜搁置。
十年一次的妖兽潮,提前而且更盛大的来了。
消息瞒不住的时候事态已经足够严重,从学院已经通过实战测验的学员都将被派往北荒便可窥视一二。
许博远和苏沐橙,都在学院的名单之上 。
出发前繁琐的准备事宜让许博远一直在出发当日才又一次见到苏沐橙。
苏沐橙穿着整洁的军装,火红色的纹章别在胸前,棕色的长发梳成利落的马尾辫,她与他隔着人群相望,少女脸上是明媚的灿烂笑容。
‘那是我的姑娘啊。’许博远这么想着的同时,一丝疯狂在心中升腾而起,而事实上,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苏沐橙!”他对着人群中那个笑靥明媚的少女喊到“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他看到那个姑娘弯了眉眼,笑容清浅的说,“好啊!”
那次战役有数不清的将士从此留在北荒,鲜艳的红色洗刷着北荒干涸的土地,尸体腐烂的腥臭味在这片土地上经久弥散。
不过还好,他们都活着回来了。
许博远和苏沐橙的婚礼办的极为盛大。
白色的桔梗铺就成通往教堂的道路,年幼的花童穿着白色的衣裙,安静的跟随在新娘身后。
苏沐橙双手交叠在身前,缓步迈向耶稣神像所在的位置。
恢宏的进行曲回响在空旷的教堂上空,音波折射叠加后奏起更加盛大的旋律。
“许博远先生,你可愿娶苏沐橙小姐为妻,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你都爱她,尊重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吗?”年老的神父带着慈祥的笑意看向新郎,一字一句的念出早已熟惗在心的誓词。
“我愿意。”
“那么,苏沐橙小姐,你可愿嫁与许博远先生为妻,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你都爱他,尊重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吗?”神父转头看向新郎,再一次念出熟惗的神圣誓词。
“我愿意。”
“那后来呢?”穿着蓬蓬裙的可爱小萝莉满眼期待的看向躺在藤椅上的老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后来的发展。
“后来啊,”老人闭上眼回忆起那个人的音容笑貌,语气中满是温柔“后来他们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啊。”
“再讲一讲嘛。”小萝莉扯着老人的衣袖,软软糯糯的撒着娇。
白发苍苍的女人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安静的睡着,阳光从玻璃顶上倾泄而下,室内一片绚烂的暖意。
后来他们都已老去,但是还好,他们不曾分离。
许博远偏头看向一旁熟睡的女人,心底一片柔软。
许诺还在不停的撒娇要听爷爷奶奶年轻时的故事。
时光在一刻不停的流转,带走了他们的青春年华,但带不走他对她的爱。
‘这样就挺好的。’许博远这样想着,缓缓闭上眼进入梦乡,许诺软糯的声音也轻了不少。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一声叹息在空气中弥散,幽幽的支离破碎成一片尘埃。
黑裙的女孩坐在树干上,白皙的小腿在空气中不安分的晃动。
女孩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蔷薇花海中,眉目间是化不开的悲哀。
静谧的紫色开满山谷,悲哀无望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女孩叹了口气,从树上跳下来,跑向蔷薇花海。
追求幸福的人们在那里安眠沉睡,不再醒来。
“你在找寻什么?”少女的清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字一句牵扯出人内心深处最遥不可及的祈盼。
许博远抬起头,看到黑裙的少女坐在树桠上向下俯视,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流转着看不透的光华。
他还没有开口,少女便从树上直直的跳了下来,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我会满足你的祈盼,”少女注视着他的眼眸开口“吾名卡拉莫斯。”
意识弥散前他听到少女带着些微悲哀的嗓音。
“所谓幸福,就是逃离这个非幸福的世界。”
名为卡拉莫斯的少女为名为许博远的少年编织了一个永恒的美好梦境
那里一切都好,现世安稳。
而在少年逃避的现实之中,那个他爱也爱他的姑娘,并没有从那场战役之中回来。
荣耀历四二七年,妖兽潮爆发。
荣耀历四二九年,联盟学院派遣学员前往战场。
荣耀历四三五年,联盟击退所有妖兽,北荒战役结束。
荣耀历四三四年,兴欣军部副指挥官苏沐橙不幸殒身。
荣耀历四三六年,蓝溪阁少阁主许博远前往梦之森,至此与联盟失去联络。
『所谓幸福,就是逃离这个非幸福的世界』
2015.6.25蓝河相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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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橙】暖光
蓝橙真的很好吃,然而没有粮吃我只好自己写:(
非原著设定。骑士许博远x卖花姑娘苏沐橙
他是从南边来的骑士,看他那印有蓝雨徽章的披肩。
许博远牵着他的马走在兴欣城宽阔的道路上,有些尴尬的听着周围店铺里的女人们对他指指点点。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了当初那群人为什么推搡不来,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蓝雨城那五位比较出名的骑士,时至今日仍然没有找到伴侣,而这在兴欣城的人们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兴欣城作为一座年龄较小的城池,能有现在的繁荣也很令人感叹。异地来的游吟诗人们坐在餐馆里讲着远方的故事,女人们骄傲地炫耀着自己新买的缎带或帽子,男人们有的干着活有的坐...
蓝橙真的很好吃,然而没有粮吃我只好自己写:(
非原著设定。骑士许博远x卖花姑娘苏沐橙
他是从南边来的骑士,看他那印有蓝雨徽章的披肩。
许博远牵着他的马走在兴欣城宽阔的道路上,有些尴尬的听着周围店铺里的女人们对他指指点点。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了当初那群人为什么推搡不来,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蓝雨城那五位比较出名的骑士,时至今日仍然没有找到伴侣,而这在兴欣城的人们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兴欣城作为一座年龄较小的城池,能有现在的繁荣也很令人感叹。异地来的游吟诗人们坐在餐馆里讲着远方的故事,女人们骄傲地炫耀着自己新买的缎带或帽子,男人们有的干着活有的坐在店里大口喝着酒孩子们肆无忌惮地奔跑嬉戏,一片繁荣景象。
“你好,先生。请问你要买花吗?可以用来追女孩子。”
许博远的思绪忽然被打断,他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子。她有着一头及腰的暖橙色长发,身上穿着不知道是哪家花店提供的员工服,手里拎着一个小篮子,里面摆满了还带着露水的花朵。女孩眉眼弯弯,抿起嘴对他笑了笑。
“这些花真漂亮,可是我不知道该买来送给谁。”许博远看着她,表情有些许尴尬。他很想帮助眼前笑得很甜美的女孩多卖出几支花朵,可他总不能买来插在马的头上吧。
“它们都是我亲手采摘的。”女孩伸手取出一支浅紫色的花朵,可以说是那些花朵中最美丽的一个。她微微举起了那朵花,眼神里透着孩子般狡黠的光。“这是月晕花,我每次只采一朵。如果你觉得作为一个骑士难以回绝女士的要求,不妨买下它送给我。”
“好吧,小姐。如果你喜欢的话,当然没问题。”他没料到眼前的姑娘会想出这么个办法,蓝雨的姑娘一般都比较矜持,所以女孩的话语让许博远措手不及。但很快他又颇具绅士风度地笑了笑,他的表妹也是这种开朗活泼的姑娘,所以他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请问我能否得知我送花的姑娘究竟叫什么名字?”
“苏沐橙。很高兴收到您的礼物,先生。”女孩提起裙摆对他行了个礼,然后将手里的花朵的根又剪短了一点,插在了许博远的胸前,“现在,我将它转赠给您了。”她说完,便快步走向了别的过路人。
苏沐橙。许博远在心里暗自念着这个名字,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了几分,然后牵着马继续向兴欣骑士团的所在地前进。他没有注意到,街边的女人都盯着他胸前的月晕看,小声地惊叹着什么。
他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迎接他的是一个很安静的少年,许博远听说他叫乔一帆。
“骑士长在里面等您,请跟我来。”他很礼貌,让许博远有些惊诧兴欣竟然也有这样的人,来过的人明明都说兴欣的骑士长包括大多数男性都很让人崩溃。
当然,对兴欣的改观到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红绿搭配嘴里叼着烟草的男人后就彻底结束了。先不说那种奇异的服装搭配,在工作的地方抽烟草难道不应该被禁止吗,哪怕这个人是叶修。他在心里暗自吐槽,对这种作风有些无奈。
“你就是蓝雨派来的小许?很年轻啊。”叶修吐出一口烟,在看到他胸口的月晕之后忽然严肃了起来,“那朵月晕花是哪一个姑娘送你的?”
“她说她叫苏沐橙,有什么问题吗?”许博远不解地看着他,对叶修态度的转变表示很不理解。
“…”叶修愣住了,嘴里的烟草险些滑落在桌面上,他嘴里小声念叨着“怎么真是沐橙送的。”
“在我们兴欣,女方赠送月晕花的意思是我对你一见钟情,希望能和你有进一步的交往。”乔一帆看到许博远很疑惑的样子,开口解释了。“送你花的沐橙姐,她是骑士长的妹妹,所以骑士长会有些失态。”
这下,许博远呆愣地站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时候叶修倒是回过神来了,朝许博远勾勾手指,说要和他谈谈心,把事情交给了乔一帆去办。结果接来下的好半天,许博远就在那里听叶修讲该怎么样照顾女朋友,对方还一本正经地说你们蓝雨的都没谈过女朋友不懂这些事情。
“叶神,我要是没答应她呢?”许博远听完后,忍不住问。
“那我就带人打得你们蓝雨人仰马翻。”叶修呵呵一笑,很轻松地回答了他。
“…那我不多打扰了,我先去找她了。”许博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很尴尬的点点头。
刚走出骑士团的大门,他就快马加鞭到了热闹的城区,然后匆匆忙忙地下马四处寻找着那个名叫苏沐橙的姑娘。他无暇顾及周围人有些异样的眼神,只是遇到路人就拦下来问一句。他问了很多人,而有一半的人先是回答了他没看见,然后又调侃说蓝雨的小伙来我们兴欣抢姑娘啦。这条街其实并不算特别长,但此时许博远却觉得它长得要命。
“听说你在找我,先生?”许博远的后背被人轻轻拍了拍,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果然是那个有着暖橙色头发的女孩,只不过她手里的篮子已经空了。“我刚从花店赶来。”
“那个…我不知道你们这儿送月晕花有那种意思,所以我想说…”许博远有些艰难地开口,他发现有些话好像讲出来有点困难。
“你想追我吗,先生?”苏沐橙眯起眼睛,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许博远,然后看着对方紧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见过叶修了?”
“是啊…他真是一个很独特的人。”许博远看着苏沐橙,然后取下了胸前挂着的一条项链,上面缀着一个水蓝色的戒指。“小姐,现在我想正式地问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愿意。”她接过戒指挂在自己脖颈上,然后走到许博远的马旁边毫不犹豫地跨了上去,阳光下她的长发闪耀着光芒。“现在,先生,你愿意和我私奔吗?”
“我愿意。”许博远看着他的姑娘,认真地行了个礼,然后纵身跃上马,毫不犹豫的在大街上就快速前行。
多少年后他们老去,子孙伏在膝边缠着要听故事,许博远仍会感叹,过去的事情简直就像梦一样让人迷惑。每每这时候苏沐橙就会插嘴,她说,幸好你没有真的当成了梦。
那是一束暖光,幸好没有从他们的指尖溜走。
【百日蓝河/蓝橙】结婚吗
#百日蓝河#蓝橙的场合#私设交往一段时间后.ooc有.
苏沐橙和许博远交往前洗完澡过后从来不吹头发,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多了一个保姆属性的男友。
“沐橙女神你坐着别乱动,让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了。”苏沐橙刚洗完澡就熟练的打开了电脑,一半屏幕播放电视剧,一半挂着荣耀。她潮湿的头发仍然滴着向下小水珠,衣服上留下了隐隐水迹。许博远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找出了电吹风走到了她的身后。
苏沐橙专心致志的盯着屏幕,时不时伸出手把被风吹前面来的细碎发丝撩在耳后,电视剧剧情枯燥而又乏味,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热风十分温柔的吹过来,可见身后那个人对她的小心与珍重。苏沐橙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一个是兴欣战队的人,一个是...
#百日蓝河#蓝橙的场合#私设交往一段时间后.ooc有.
苏沐橙和许博远交往前洗完澡过后从来不吹头发,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多了一个保姆属性的男友。
“沐橙女神你坐着别乱动,让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了。”苏沐橙刚洗完澡就熟练的打开了电脑,一半屏幕播放电视剧,一半挂着荣耀。她潮湿的头发仍然滴着向下小水珠,衣服上留下了隐隐水迹。许博远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找出了电吹风走到了她的身后。
苏沐橙专心致志的盯着屏幕,时不时伸出手把被风吹前面来的细碎发丝撩在耳后,电视剧剧情枯燥而又乏味,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热风十分温柔的吹过来,可见身后那个人对她的小心与珍重。苏沐橙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一个是兴欣战队的人,一个是蓝溪阁的公会成员,他们的遇见就是阴差阳错的巧合。当有一天苏沐橙宣布自己和许博远交往了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了叶修被烟给呛到了。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不知不觉中苏沐橙勾起了嘴角,联盟女神的称呼可真不是盖的。许博远关掉了电吹风,拿起了身边的梳子轻轻的梳着,他看着苏沐橙,像是无意识一样开口,“苏沐橙…我喜欢你。”
“博远,考虑以秀恩爱为目的的结婚吗?”苏沐橙转过头,笑的灿烂。
*献给我唯一的荣耀墨千溟——你永远是我心中的最好的苏沐橙,不论曾经还是以后。
结界组短打《立场》
一
当紫大人听到博丽巫女自杀之时的反应还是很出乎我的意料的,当时的紫大人正在准备丑时对人间之里的进攻事宜,听到我的报告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示了解,神色如故,手执一杆毛笔,在妖书上落下的字体依旧瘦长峭利。
若无他事就退下吧,她这样吩咐道。于是我便微微鞠躬退了两步走出了内室,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实在太过冷静了。
虽无冥界公主那般熟捻紫大人,可百年来,察言观色之道却也是无师自通的,又怎么会认为紫大人真的如其表现的一样从容。然而,现在并不是为此去担心主人的时候,我尚且将揣在袖子里的手拿出来,稍微活动了一番,她托付于我的任务还很繁杂凌乱,并无胡思乱想的余裕。况且,若由...
一
当紫大人听到博丽巫女自杀之时的反应还是很出乎我的意料的,当时的紫大人正在准备丑时对人间之里的进攻事宜,听到我的报告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示了解,神色如故,手执一杆毛笔,在妖书上落下的字体依旧瘦长峭利。
若无他事就退下吧,她这样吩咐道。于是我便微微鞠躬退了两步走出了内室,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实在太过冷静了。
虽无冥界公主那般熟捻紫大人,可百年来,察言观色之道却也是无师自通的,又怎么会认为紫大人真的如其表现的一样从容。然而,现在并不是为此去担心主人的时候,我尚且将揣在袖子里的手拿出来,稍微活动了一番,她托付于我的任务还很繁杂凌乱,并无胡思乱想的余裕。况且,若由妖怪的立场来看,博丽的自杀实在是消除掉了一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百利而无一害。
踏踏、踏踏。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向玄关迈进的脚步有一瞬间的放缓。是了,巫女之死并不是意外,一切尽在紫大人的掌握中,这也是其中一环。我早该知道的,主人不会沉迷于任何事,哪怕是所谓的博丽,更何况是一枚棋子,一具傀儡。
唯一让我感叹的,是她竟然能够骗过灵梦的直觉和我的推算。
看来,我仍是未真正读懂紫大人的意图,恐怕在今后的漫长时间中都将会如此了。
离丑时还有两个时辰,人间之里中的其他势力还未安排妥当,我暗暗地盘算着,稗田阿求被要求不得离开宅邸半步,反应异是激烈,若有必要,会考虑交由阎王提前进行转生程序。半兽那边我倒是早与藤原妹红交涉完毕,现在大概是被软禁在永远亭了,而其余的非人,则也采取了明哲保身的态度。
终于要开始了,为了重构幻想乡的平衡。
在推开门之际,我强忍住所有向后望的冲动,然而,不用特意去看,我脑中已经描摹弥刻出了所有细节,那早就永久性的储存在记忆中。
身后有一张小小的被装裱起的相片,由黑白点阵组成的橙笑得依旧很甜。
二
知晓紫大人和博丽灵梦的关系是在四月以前——当我一次在神社寻觅紫大人的踪迹却无意撞见敞开门廊侧一抹红紫交织的衣料时,便明晓了一切。
紫大人并未掩饰什么,她不需要在我的推理能力前掩饰,只是整整衣物勾起嘴角,对着光影交错下一个暗暗的轮廓说道灵梦我要回去了哟,下次见。
也许是一时间没有想到该做出怎样适当的反应,我顿了顿,便忙不迭地跟着紫大人向正殿走去,连打扰了这样的话也梗在喉头并未送出。
这下次见就逐渐演变为了次次的神社留宿,我并未点破更也乐得清闲。只是偶尔会提醒紫大人不要去的太勤,巫女调解化合的体质与主人的妖气在如此极端亲密的情况下会互相侵蚀,然而当局人如紫大人者当然自有分寸。
只是有一次,她掂起我的下颌似笑非笑地说蓝,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啊,为何是她。我自然知道所指为谁,于是毕恭毕敬地低头说道在下以紫大人的抉择为准,不敢妄语。她显得很失望的样子摆摆手说道你真是个不可爱的式神,明明刚被打败时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样子还是很有趣的嘛。
我不可置否。
三
昨日将近黄昏时分,紫大人让我收拾行装预备去神社。我望向用手指抵住眉心,看不穿是什么表情的主人,竟也无言相对。自是知道所去为何,即更又有它待?末了,她撑起阳伞,红色的绸带挽起一个既定的弧度,施施然地一步一印地走出门外,我走在右后侧,路上一向健谈的紫大人抿紧了嘴唇,什么都不曾流露,让我心里竟也紧张了起来。
主人并没有使用隙间,而是沿着幻想乡的边缘慢慢地走着,像是巡视,说是缅怀也无妨。她偶尔手指触动结界,划过一道水似的波纹,结界的流质随着光芒的暗淡自行泯灭,平静如初。而我也不敢有其他举动,只能掌握着步伐的大小亦步亦随。就这般,我经历了生命中无比难熬的三刻钟,远远地望见阶梯尽头那深红色的鸟居时,我竟有一瞬间不应存在的解脱感。
等爬上了台阶,我的后背早已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衣料紧贴着背脊让人感觉不甚舒服,可这与我目前的境地来说并不算什么,我看着灵梦正背对着我们懒散地打扫着石砖上的落叶,尘土在她脚边扑起一片灰霾。巫女并未发现身后的来客,而这一片平和的景象,实在是让人无法亲手触破。
紫大人轻咳一声,我连忙回转过心智,时间不早,无论如何都是时候打开话题了。
博丽小姐?我轻声唤道。
红白的巫女身形一顿,缓缓转身立定。一双红眸从我身上扫视过去显得波澜不惊,然后迟疑地落在了左侧的紫大人身上。
现在我大概了解让我同来的一些目的了,若是紫大人单独前行,博丽巫女不会意识到来访为何。而从另一方面,如遇其负隅抵抗,在博丽大结界内,直接化用结界之力的巫女连紫大人都不容易对付,可若是加上我的话,便就鲜有后虑。
博丽的巫女,今天在下与式神一同冒昧前来打扰,实有一事相求。
紫大人说完便上前一步,微微鞠躬,双手相拱与眉平齐,我心中略有惊讶,这是我惯常使用的行礼姿势。
站在原地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幸好紫大人应是看不见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局促不安的自己。
当然,比我更加讶异的大有人在,博丽灵梦眉头紧蹙,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分开唇瓣,又闭上,最后阖上眼帘,平静地喃喃道,今天是怎么了,你用敬语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好事。
她的直觉依然很准,脸上全写满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所以,无论如何互相戏弄,怎样云雨过,紫大人和博丽的巫女都知道,于幻想乡而言,双方都只是共事的关系,仅此而已。
四
我开了口,诉说了幻想乡近月来的状况,包括圣白莲和八坂的信徒急剧减少,以及结界的异常反馈。
你是说妖怪的势力范围,不对,个数在减少?虽是问句,巫女的语气却并没有上扬。
正是,使幻想乡得以维持的平衡在逐步瓦解。紫大人接着说,她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但双眼却从臂上抬起,直视博丽。你应该察觉到了,她说。
有一点,那么为何。
紫大人侧目示意,我便接由答道。
妖怪是由人类恐惧而生,其中具象而有名目的便存在实体。我们以人为食,在符卡规则建立前可以轻易捕食闯入领地的人类,或是偶尔去村庄袭击。
博丽稚嫩的面庞衬得目光越发锐利,我不能正视,于是便将视线凝聚在虚空中的一点,得到了些许安慰,接着说明。
而现在的幻想乡中,人里的居民懂得了规避危险区域,更有了规则和约定的加持,他们便对妖怪的恐惧日益削弱。约章中我们捕食老病之人和丧失生存意义的外界人类之初衷,是为了不至于使结界内的人类死亡殆尽,而现在,这个曾为了保护平衡的规则却反而损害了妖怪侧的利益。
象在下与紫大人这般借由姓名便能使人类心生畏惧的妖怪还好,然而……我的橙呢,橙的话已经……她已经……
住嘴。
巫女无言,瞳孔明显收缩,她终究年纪尚轻。
说到这里,我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就算紫大人在场,我的声音也不由得颤抖起来。想起卧床上橙那逐渐透明的身体,视网膜上似乎还有她残余的微笑,灰暗的面庞。
当时的她太过虚弱,几度恳求而主人却并不告诉我原因,紫大人早从理智上放弃了橙,她当时怎么会告知真相,从而允许我带着橙提早去袭击村庄的人类,使其早有抵御准备呢。
因为她一直都知道,为了橙,就算被杀,我也会这么做的。
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恨紫大人,她也是为了妖怪实施利益最大化的策略,虽说如此。
我又怎么可能不恨。
思绪已经飘出很远,等定下心神之际,发现紫大人正与博丽对峙着,她早已恢复了平日里的姿势,扇面遮住下颌,而眼眸中带着罕有的压制性的戾色。
那神色我是熟悉的,在百年之前。
而巫女的态度不卑不亢,转头看着我,却是对主人说道。
那么就开诚布公吧,八云紫,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袭击人间之里的计划就订在明夜,希望您能不要插手相关事宜,主人冷淡地答道。为了幻想乡,您是了解的,幻想乡最初的定义是妖怪的乐园。
自然,那可是你教导的呢。巫女握紧了扫帚的竹竿,大有折断之势,随即,她开始大声吼道。
——可惜我所代表的恰恰是人类,作为博丽巫女,保护人类惩治妖怪便是存在的意义,这却也是你所教导的啊!
紫大人闻言便收起了阳伞,金属的伞尖轻轻点地。这是让我准备战斗的暗示,我安静地站在一侧,尽量不引人注意。宽大的袖口遮住了手中所有多余的动作。
可是博丽,我也曾经说过了,一切的大前提是你所最爱的不应是任何一方,而是整个结界之下,你所要保护的也应是幻想乡内的平衡。
紫大人的神色不减,声音却慢慢转变成无比温柔的语调,甚至可以说,带着丝魅惑的气持。
我的灵梦,你会答应的吧。
僵持终于有了裂缝,不知何时,我猛地听到竹竿打击地面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垂目再看时,惊觉于红白的巫女已然跪坐在石砖上,泣不成声。神社的风早已不解人意地静谧下去,她的呜咽我听得煞是真切。
是啊,到最后,她是绝不会忤逆紫大人的,无论是为了什么。
五
蓝,可以了,我们回去吧。刚说完这话,紫大人便再次撑起了伞,遮住了我望过去的视线,但是,我还是看见了刹那间主人慌乱的错步,一愣之下于是连忙跟上去,那时紫大人已经走得很远了。
可是,紫你知道的啊……除了博丽的姓氏,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快到鸟居时,身后的巫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由流动的介质传来。
我有些担心地望向主人,她显然也听到这嘶哑的语句,迟暮的光线折射在她的金发上,形成一道弧形的光圈,随着她的簌然间地站定逐渐缩小不见。紫大人并未言语,而是伸手在空气中划下一道直线,迅速扩张为隙间,径直走了进去,我不敢回望,也随后踏进。
六
一切都在紫大人的掌握中,无论是在大天狗前嘲讽的话语,还是由我向地灵殿的主人传递讯息,环环相扣,不会有半点差错。
其实妖怪中不乏对人类有亲近感的,甚至有些曾被人类所救,可当自己和同伴的性命收到了威胁之际,紫大人还是轻易使其露出了最原始的獠牙。
在弹幕规则下,他们是弱者,然而失去了枷锁的妖怪,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猎杀人类,曾今叱咤风云的雾雨氏,对群起而攻之的他们来说也不过尔尔。
午时到了。
七
这是幻想乡建立以来最安静的一个夜晚,忘了说明,是对于那些已死去的人来说。
脚下的腥味很重,吵嚷尖叫声被耳廓放大数百倍,震得鼓膜似要撕裂。我在一旁监督着杀戮的情况,恍然间低头,发现衣衫上血污和划痕随处可见,稍微飞离中心,我摇起瓷铃警示,让他们手上算好数量,不要超过既定的计划。紫大人没有来,其实也并无所谓,她的工作是发动,而现在该我负责。
死神悠闲地坐在远方的树枝上,镰刀背扛在肩上,双手搭着两端。她唱着内容欢快的童谣,眼神清亮,看着眼前的鲜血飞溅和看到春日樱花盛开别无两样。死神注定是要有个忙碌的早晨了,我飞近,稽首向她致以歉意,却换来一声嗤笑。
哎呀,这真是见怪了,你怎么不对死了的人类道歉呢。
虽是讽刺,但我知道死神是不会出手相救的,她们不属于幻想乡,完全中立。可闻罢此言后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在心中计算自己死后要受到悔悟之棒的重量。
仿佛是看出了自己所思为何,她仍然微笑着,边晃荡着双腿边说你还凑合,但你的主人罪孽真是堆积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在地狱里我们早就留好了特等席了哟。
是么?我望向悠哉的死神,回答道,紫大人操纵境界的能力你能了解几何。
就算能操纵生与死的境界又如何?她的笑容不减,反唇相讥,就算地狱无法惩罚她,总有一天,可是会被这个世界算清总账的呢。
这句话我无法反驳,唯一的慰藉是,那一天对于紫大人来说还很远。
八
自那个夜晚,已有三日,幻想乡恢复了平衡,至少在表面上已安详如初。只是宗教家的情势鲜有乐观,尤以命莲寺大为削弱。
人间之里的秩序也在加紧恢复着,现在放眼望去几乎是白色丝绢的海洋,墓地无法容纳为数众多的死者,他们便发动剩下为数不多的青年挖了合葬坑。
生活还要继续,悲伤又无法换来粮食。
一位老妪正在地里耕种,擦汗时昂首看见我从她上空飞过,若是眼神有温度,恐怕我早已被那目光灼伤致死。
但,换做平日里其实我也无意生事,何况今天我有要务在身,得去永远亭一趟。
还记得昨日向紫大人汇报时的情景,当主人得知上白泽慧音因不愿杀人而被藤原强行灌下蓬莱药时大为震怒,猛然站起。又象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才淋漓了怒意,没有就势冲出。我本以为紫大人生气的对象是藤原妹红,然而今日,她让我所拜访的却是永远亭。
没有往常的引路人,在错乱的竹林中辨别方向颇是花了一番功夫,还好最终计算出了竹林杂乱下隐藏的规律模式,这才得以叩响了永远亭的正门。来访前本以为这里应是伤患遍地,现在却发现并无他人,甚至比平日还要冷清许多。看来村民惧于竹林中的非人,宁死也不敢前往。
一路上意外地没碰上任何阻拦,但这只是表象,我不敢掉以轻心,走廊曲折回绕,似是无穷无尽,循环往复,看似不远的尽头却无法以尺度丈量。我沉下心来,迅速回想永夜异变时的路线,整理了思绪,于是闭了眼,径直拉开了左侧第二间的槅门。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但作为妖兽,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再睁眼时,就望见了那位银发的药师,手上把玩着笔,一双暗沉的铅灰色眸子静静地望着我。
知难而进啊,那么小狐狸,你的主人叫你来做什么?
我稍稍欠身,比往常减了几分力度,被这样称呼也无需给她太多的尊重。
紫大人托在下带话,问您为何将蓬莱药给了藤原妹红。
诶?她表露出一丝不能再假的惊讶。随即嘴角抿起一个弧度,眼眸里渍满了温润——作为幻想乡的居民,为受八云紫所管辖,永远亭在那夜可没有丝毫不该有的动作,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是两件事,紫大人是想说蓬莱药在幻想乡不该出现,尤其是受紫大人特别关照的您不能触碰底线。
我尽可能礼貌地回答。
原来是恼于在她瞬间的疏忽下竟将所思了千年的蓬莱药给了别人吗?真是小孩子心性。她眯着眼,放下手中一直玩弄着的笔。墨绿的钢笔在卡纸上滚动了两圈,停了下来。
你知道妹红是怎么说服我的吗?她忽然问了个措手不及。
请您不要岔开话题。
她置若罔闻,将一缕遮眼的银发别至耳后,接着说道。
当时她在我和公主面前就那么跪下磕头了,千年来都从没见过她能这么低声下气过,真真的是头破血流,并发誓此后任由辉夜处置。当公主听到这句话时就失去了所有兴致,连忙摆手让我将蓬莱药给她。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她转移了视线,似有所感叹。嘛,别摆出那副爱理不理的表情,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药师重新转回了视线,盛着满目的柔顺。
你的主人无论年长你多少岁,但于我看来还是太年轻气盛了。这不,在那偷听了那么久就不要奢求别人没发现呀。
九
我稍微一惊,转头便看见紫大人一袭华丽的衣裙就在眼前,她没看我一眼,只是冷冷地望着面前红蓝衣装之人。
您好,抱歉打扰。
恩,您好,我不会在意的。
她们的语气似是多年故交的老友,但跟对待幽幽子大人不同,紫大人平静的声调下是无垠的剑拔弩张。
来,别这么严肃。让我来告诉你的式神你究竟可笑在哪里了吧,亲爱的八云紫。
蓝,你现在回去吧。紫大人声音莫名地急促了起来,望向我时,那陈金的瞳孔收缩成一条极细的纺锤线。
别下功夫了,你倒是能走得出这永远亭,她还不能。药师反手扣了扣桌子进行示意。
我有些恼怒,同时又有些担心,可当紫大人抓住我的衣袖时,我的内心是实实在在地动摇了,望着她骨节泛白的手指,我怎么都不能相信紫大人居然在颤抖,在畏惧。
让我想想,啊,就在你们进行屠戮的两天前,八云紫你来永远亭时大概是跪在这里的。药师温和地笑着,手指尴尬地指向我正站立的地点。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连忙后退一步,不小心间挣脱了紫大人的手。
够了……
紫大人的眼神不复之前的锐利,涣散开来。
那晚你不是求得很带劲么,药师语调并未变化,像是诉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那个伏在我的身下,为博丽灵梦求着蓬莱药的难道不是你么?你明明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蓬莱药给你的。
嘛,简直让我怀疑你是不是那个千年前在月都上差点杀掉我的人。
永远亭的药师一步步走向几近崩溃的紫大人,我实在是出离了愤怒,冲上前去想要将其撞开,却在大脑还没有响应的瞬间被她迅速绵软了手脚。
她的眼神依旧是一贯的和顺似水,但我明白那只是一层早已融合在脸颊上无法剥除的面具罢了。
紫,我为你除掉了唯一的弱点,你不是应该感谢我么?真可惜呐,我的弱点是不老不死的蓬莱人,恐怕是强大如你也无可奈何呢。
药师像是有天使般的笑容,说的话却让人如坠地狱。
十
当蓬莱山辉夜无心推开里侧的门时脸上的神色写满了讶然。药师柔声唤了声公主,遮着她的眼将其带离了屋内,自己也走了出去。
我没有别的情绪了,恐怕脸上难看的要命,真希望橙消失的时候不曾看见我这番模样,她所渡的三途河很窄。
轻轻扶起紫大人,我说了句该回家了,刻意没有去看那张已经了无生机的脸庞。
她从计划的开始便知道巫女定会自杀,但为了幻想乡却别无他法。我想,在博丽灵梦死去之际,主人心中的一处早已随之同去。
到最后,一切的一切,都不尽在紫大人的掌控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