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二学校体验,有抽血。
抽完血十秒后立刻晕倒——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至于晕倒时,脑子里莫名出现的业已忘却的画面,姑且当它是走马灯罢?
醒来前脑子里不知怎的,浮现出一句“你该醒来了”,便赫然又睁开眼。
睁眼后第一个想法:刚才我是不是见着蓝玉了?
第二个想法:蓝玉你把我踹回来了?!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那天我真的以为我见着蓝玉了,一整天都消极起来,一直在想怎么能再晕过去——其实若是以这样的死法死去,那也是极好的:失去意识之前,倒是一点不痛,若是醒不来,当真称得上是无痛的理想的死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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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二学校体验,有抽血。
抽完血十秒后立刻晕倒——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至于晕倒时,脑子里莫名出现的业已忘却的画面,姑且当它是走马灯罢?
醒来前脑子里不知怎的,浮现出一句“你该醒来了”,便赫然又睁开眼。
睁眼后第一个想法:刚才我是不是见着蓝玉了?
第二个想法:蓝玉你把我踹回来了?!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那天我真的以为我见着蓝玉了,一整天都消极起来,一直在想怎么能再晕过去——其实若是以这样的死法死去,那也是极好的:失去意识之前,倒是一点不痛,若是醒不来,当真称得上是无痛的理想的死法了。
蓝玉哇,你说我是不是曾经欠你甚么呢?还是说是你欠了我甚么,使我这样地发疯?
堂燕来去又一年
……半夜来看的老板们,先睡觉好吗,算我求您。
约的,修改后版本,我修改+删补了现版本大约…五成?翻车了一半,但是谢谢文手老师熬夜加班……!每一位熬夜赶稿的老师都是我爹。
本文您可能接受不了的点
1.我史同oc陈羽大量出现。陈羽算是我嘴替,仅用于体现我对蓝玉的情感和思考,对历史走向没什么影响。(纯cb不含半点爱情)
2.文手老师不精蓝玉相关,导致时间线等槽点颇多…半夜快四点了我也懒得再改逻辑上的问题了,对不起。(磕头)
正文2k7,食用愉快🌹
“我一生为大明征战无数,陛下竟连个太师都不愿给我。”蓝玉醉了酒,倒在地上,随口吐露的话却...
……半夜来看的老板们,先睡觉好吗,算我求您。
约的,修改后版本,我修改+删补了现版本大约…五成?翻车了一半,但是谢谢文手老师熬夜加班……!每一位熬夜赶稿的老师都是我爹。
本文您可能接受不了的点
1.我史同oc陈羽大量出现。陈羽算是我嘴替,仅用于体现我对蓝玉的情感和思考,对历史走向没什么影响。(纯cb不含半点爱情)
2.文手老师不精蓝玉相关,导致时间线等槽点颇多…半夜快四点了我也懒得再改逻辑上的问题了,对不起。(磕头)
正文2k7,食用愉快🌹
“我一生为大明征战无数,陛下竟连个太师都不愿给我。”蓝玉醉了酒,倒在地上,随口吐露的话却实打实地不尊圣上。
他本就桀骜不驯,又偏生说话不肯三思而行,此刻开了这个话头更是没完没了,那嫉妒的心意倾泻而出。
蓝玉也不曾想,自己随口一说,便是隔墙有耳,有心人将这大不敬之言传到了当今圣上耳中。
死亡是一阵无声无息的风,顺着皇帝的旨意,便涌动、包围至蓝府周围,好似那江河里蔓生的藻,顺着蓝玉迈入河中的脚腕攀升,一点、一点将蓝玉拖入黄泉。
黑夜无边,道上快马疾驰。将军府中传来密报,信中简略言语,将蓝玉的死讯悉数告知。
帐中正独酌的陈羽一时怔愣,不由得搁下酒盏,闭目不言。
她知晓,按蓝玉那祸从口出的性子,如今这个下场多少也多少是……自作孽。然而心中总有几分散不去的愧疚。
经年好友,自己合该去送他最后一程。
前路如何,目前并不重要,哪怕路上有几位锦衣卫恭候着,似乎也无所谓了。这一路即使连累自己,她也必须去——她不正是孤家寡人吗?
马蹄飞快,飒沓流星,陈羽急急而行。今夜的月光足够明亮。陈羽借着光,看清城头悬挂着的东西——随风飘荡的稻草人。
陈羽不敢置信,倒吸一口凉气,平生第一次希望,当下见到的不是他。
人皮外表上处处是惊心动魄的伤痕。陈羽哑然,心中一凛:难不成好友死前竟遭受过凌迟这等酷刑吗?!
那皮上密密麻麻的痕迹犹如是蚂蚁爬行而过的黑线,将皮表连接在一起,稻草制成的内芯成为了他崭新的筋与骨、血与肉。
可“血肉”露出:制作这个稻草人的人显然并未上心,随意至极地缝合拼接后,便把昔日风光无限的凉国公依旨悬挂城头。
陈羽不忍再看。过去十数年的知己落得这个下场,死无全尸、体无完肤,更是被挂在墙头以示警告。她也真是没想到……陛下竟然会施以如此极刑。
一代名将,为何连马革裹尸都成了奢望?
日月交错间,东起的晨光代替了月色,金光平铺地面,草木树枝都盖上金边。万物勃发新的生机,鸡鸣从远方传来。
她想起十几年前那场庆功宴。众将在营帐众其乐融融共聚一堂。那时她和蓝玉都只是常遇春手下的一介无名小卒,那时陛下甚至还不是陛下。
她想起那晚皎洁的明月。那晚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却毅然决然翻身上马,趁着无边夜色悄然行去……砍了一晚上的木桩子。甚至直到归来,宴中众将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过往与蓝玉的种种:亭下对酌,畅谈古今中外、大明宏图伟业;湖边相饮,笑说世间风云、人间喜怒哀乐……
骏马嘶鸣,终是惊醒了那梦中人。
陈羽头也不回地骑马离去。风穿行在草间,掠过缓步的马蹄,掠过陈羽颤抖的指尖。
她只是从未感觉过,风竟是如此快,像她的十五年转瞬即逝。
“将军,蜀王殿下来访。”侍女扣响边梃,提了些许音量禀告陈羽。
可陈羽迟迟未答,虚掩着的门扉偶可窥见室内轮廓:摆设规整的房间内四散滚落的酒罐,桌旁露出一尾衣摆。
瞧着侍女告退后,朱椿终是不忍,抬手将那门扉推开,低声唤道:“陈将军。”
听到熟悉的呼唤,陈羽终于愿意从酒桌底下爬出来。多日醉酒后,又被人从迷蒙的梦中唤醒,一时间竟看不清东西,更何况朱椿站在门外,逆着光,她只瞧见一个身影。
陈羽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待看清门外人是蜀王后,下意识地迅速起身作揖,恭敬道:“蜀王殿——”
未想朱椿摆了摆手,让她住了声。
“多日不闻将军的消息,便想着过来看看。”朱椿拨开桌上散乱的酒盏,替陈羽续了一盏茶递过去,温和的眼中满是担忧。
“多谢殿下关心,羽尚且安好。”陈羽接过了茶,一饮而尽。嘴上道着安好,可几日未曾打理便随意披散在肩上的头发,与那凌乱而随意地穿在身上的衣物,尽数被来客看在眼里。她的话显然并不可信。
桌上摆着业已燃尽的蜡烛。然而一直等到朱椿到来,陈羽才命人又添上新的。
朱椿看着眼前潦倒的人儿,微不可闻叹了口气:逝者长已矣,生者当如斯。岳父若从九尺阴司归来,定不愿看陈羽将军现在这般。
“我知将军与岳父相识多年,生死之交。但……”朱椿看着眼前的女子:过往沙场打磨出她的坚韧,而此刻友人的逝去只令她哀恸尽显,那还有半点将军的气势来?后半句安慰的寻常客套话,朱椿恍然间竟道不出声。
陈羽随手拿起桌上还剩半蛊的酒。“自西南大理走到最远辽东,我们追逐着草原的残党,大破摸鱼儿海。
“老实说,摸鱼儿海真的很大,草原茫茫。长途策马奔腾,早已有许多将士经受不住,本以为一无所获,可仿佛真的有如天助般,我们找到了北元残将。
此后陵夷衰微,边廷无患。”
陈羽笑着向旁人吐露她的岁月。战场是她挂念又不愿再重温的过去,墙上挂着的战甲和随意搁下地上的刀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骨血里融刻的,俨然是一位军士的赤胆忠心。
朱椿默默听着对方口中的过往,为她一次次斟满了酒。他虽不涉军务,但犹知此意可敬。
说着说着,免不了提起蓝玉。“我知道他是那个性子:往好了说,直率勇猛,重情重义。往坏了说,嚣张跋扈。”
——大破摸鱼儿海的那个晚上,月明星稀,将军一言九鼎,眼里沉着的杀意也都归做了热血难凉,众军披了甲便操起刀,驾马冲出军营。
陈羽又笑:“待战事平定后,这家伙屡次犯错。我也曾劝过,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只是想让他收敛些性子,以至于纵容得他每次闯的祸都不轻不重。我就怕给陛下提供一个把柄。可我没想到,他最后仍是落得这么个结局。”虽是笑,眼中何尝不含几许薄泪。
两人皆知,当朝太子年幼,陛下只怕蓝玉功高盖主。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如今落得个如此下场……历史上这类例子倒是比比皆是。蓝玉这番,不过寻常。
如今二人对坐,酒盏空了又满,满了又空。朱椿默默目睹陈羽弃了那小巧的酒盏,索性提起酒壶便往嘴里灌。她失了多年知己,而自己也失去岳父,却又都不敢过多露出思念。
——生怕成为史官笔下,茫茫一万五千余人中一员。
“……蜀王殿下。你说,既然我当初没能真正地劝住这家伙,他的死,是不是也应该算在我头上?”
于酒中相窥那好似蜉蝣般飘渺的一生,才发觉,即使是知己好友,也不一定能走到白头。多少经年往事,陈羽只得从记忆中待他日再寻。
而再看苍山,郁郁葱葱,仍是旧景。旌旗于风中猎猎作响,熟悉的画面已然再次印刻眼前。
然而前方不再见蓝玉骑着马的高大身影——似乎也仅此而已。陈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挥鞭打马,随军队前行。
沙场之上,自风中传来的金石铿鸣之音,恍惚之间,她还以为是蓝玉挥出的刀划破风的声音。
——也仅是一瞬的出神。陈羽知道那不是属于他的回应,沉默着将自己的刀捅进敌军的胸膛。
蓝玉在她的身后,在并不遥远的远方。
陈羽抹了一把飞溅至脸上的仍温热的鲜血,不禁再一次握紧手中长刀。
战死沙场,真的是将士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