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行者3】黑白之间
O记总督察吕合星&爆Seed薛家强友情向
带一点和吕正植的父子亲情
私设爆Seed被韦作荣派人追捕的时候没有去蓝楠那里,而是去找了吕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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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Seed带着浑身像快散了架一样的疼痛跌跌撞撞地逃进一条小巷。
真是不走运……他自嘲着想道,走在路上突然被一群理应是他同僚的人拦下不说,逃的时候居然还被车撞……真得幸亏平时有健身。
他这算啥,拒...
O记总督察吕合星&爆Seed薛家强友情向
带一点和吕正植的父子亲情
私设爆Seed被韦作荣派人追捕的时候没有去蓝楠那里,而是去找了吕合星。
————————
爆Seed带着浑身像快散了架一样的疼痛跌跌撞撞地逃进一条小巷。
真是不走运……他自嘲着想道,走在路上突然被一群理应是他同僚的人拦下不说,逃的时候居然还被车撞……真得幸亏平时有健身。
他这算啥,拒捕逃逸?他都已经加入SIA了,明面上大家都是同事,怎么这时候突然揪着自己以前当卧底时的一些出格行为要逮捕他?
爆Seed想起之前跟卓凯一起行动时自己的车被人篡改成交通肇事逃逸车辆的事情,那时候是章纪红为了妨碍自己调查故意借交警的手来拖延时间,这一次呢?
青年扶着墙艰难地起身,吐掉了口中翻涌上来的血。他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确认那些警察没有追到这里来,然后发现这地方好像有点眼熟。
离这里最近的避难处是……?爆Seed心念一动,脱下外套扔到一旁,拆出手机里的电话卡,然后踉跄着扶住墙壁挪出巷子,尽量避开他能看到的所有摄像头,咬牙朝着那座他并不想踏足却不得不去打扰的房子前进。
抵达那座房子的时候,爆Seed眼前一黑,有些脱力地倚着墙跪坐到地上。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伸手按了门铃,暗自希望这时候那人还在家。
这是一座他曾经数次趁着闲暇时躲在车里远远观望过的房子,看着那个孩子被大人牵着手送去上学亦或是接回家。爆Seed见过那孩子早晨出门时睡眼惺忪的模样,见过他输了比赛后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的沉默,也见过他满心欢喜地扑向大人怀里的笑脸。
吕Sir果然是一个好父亲,把小植照顾得很好……爆Seed恍惚间想着,他干着卧底这样危险的工作,道上的仇家和警察那边都在盯着,他为了不连累到孩子只能选择放手远离。今天要不是为了躲韦作荣的人,他也不可能上门来求助。
何况小植……那孩子潜意识里仍然把他当坏人。他有胆子上刀山下火海去当卧底,却没有勇气跟孩子相认,更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当一个父亲。
片刻后终于有人来应门,是在吕家做工的娴姨,“薛先生?……你怎么了?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爆Seed拉住她的衣服,费力地摇头道,“不要去医院……吕Sir在家吗?”
娴姨急忙点头,“在的在的,我去叫先生出来,薛先生你稍等。”
她急匆匆跑回屋内,没过一会儿就带着一个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男人出来,“爆Seed?你怎么样?”
“借你的屋子躲一躲,拜托啦。”青年尽力扯出一个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的笑容,语气轻松得好像刚才被追捕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吕合星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暗自庆幸爆Seed好歹没躺倒在大街上,而是进了他家院子才倒下,正好躲进了周围监控的死角。他招呼娴姨帮忙,把人架进屋里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一边关门拉窗帘一边让娴姨去拿医药箱。
身为O记总督察,吕合星清楚地知道薛家强的卧底工作有多危险,而且绝不会轻易向他这个明面上的警察求助,现在这副模样明显是出事了。
难道是卧底身份暴露了?好像不太可能,要不是那次对方以爆Seed的身份出现解围却偷偷嘱咐蓝楠报警,还给他使眼色给他制造机会夺回崇联的账本,他根本不可能会发现薛家强是卧底。要是爆Seed被道上的人发现是卧底警员,就算那些老油条不敢追到警察家里来胡闹,他也绝不会冒着可能会牵连正植的危险跑来求助。
“小植不在家吧?”爆Seed问道。
吕合星知道他顾忌什么,“放心,正植在学校,不会看到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
他看爆Seed的嘴角有血迹,便去倒了杯水给他漱口,“发生什么了?”
爆Seed用手背拭去残留的血痕道,“不能告诉你太多……是韦作荣,不,魏德礼,他冒用了已经死亡的韦作荣的身份,一直在骗我们。”
吕合星听说过SIA韦作荣的名字,惊讶道,“韦作荣不是韦作荣?”
“这话听上去有点绕,”爆Seed笑了一声,“魏德礼是魏长兴的孙子,他潜入保安局,想利用SIA 和CIB重建长兴。现在他原形毕露了,就通过关系动用警力来追杀我们,估计不止我一个人被追捕,卓Sir和欢喜哥他们也危险。”
吕合星接过娴姨递过来的医药箱,拿出碘伏、镊子、纱布等消毒包扎用的东西,给爆Seed处理伤口,动手前提醒了一句,“有点疼,你忍一下。”
他抓起对方的手臂查看擦伤和淤青的情况,然后用棉签沾了些碘伏轻轻地点涂上去,一边涂一边观察爆Seed的反应。伤患没有喊疼,只是偶尔皱眉或是闷哼一声,吕合星就知道弄疼他了,涂药的动作又放轻了些许。
“我之前跟你说过,让你考虑做回警察,光明正大地陪在正植身边。不过看你这样子,是不打算跟他相认了?”
爆Seed半阖着眼,低低地回答道,“如果我不当卧底,就会有别人去当,过这种日子的人能少一个是一个。而且我当卧底这么久,有些习惯很难再改过来,回去当警察只怕三天两头就要被罚写报告。”
吕合星无奈,“别岔开话题。正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不是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跟他相认的理由?怕他会有危险吗?”
“我不能让别人知道小植跟我之间的关系,”爆Seed被碘伏刺激得“嘶”了一声,“今天躲到你这里,是因为追我的人是警察,他们想不到我竟然敢往O记总督察的家里躲。”
吕合星听到他又喃喃自语了一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他了,小植觉得我是坏人就不会对我有感情……”
孩子的心里到底藏不住事,与其让正植知道爆Seed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有了泄露这层关系的可能,不如就这样让他误会下去。对爆Seed没有多余的信任和亲近,就多一分护住孩子安全的保证,同时也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吕合星不被牵连。
吕合星当然知道爆Seed这样做的原因,但他还是心疼薛家强为了别人的幸福而放弃自己的光明人生,连当一个父亲的权利都要舍弃。
处理完手臂和额头上的伤口之后,吕合星拍拍爆Seed,“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背上还有没有要涂药的地方。”
经历了一次追捕和一场车祸的人现在倒是乖巧得很,收起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任何反抗地任由警察先生检查自己的伤口。
“被撞得不轻啊,不会是那些警察撞的吧?”吕合星给爆Seed背上的淤青揉着药酒,注意力却放到了他后腰的疤痕上。那是中弹后留下的痕迹,看伤疤的样子像是已经有好几年了,其它大大小小的伤疤有新有旧,显得原本还算白净的皮肤都狰狞了几分。
爆Seed并没注意到吕合星在打量他背上的伤疤,只是一边作出抽痛的表情一边抗议道,“哇你这用的什么药酒啊吕Sir,疼死了。”
吕合星不禁失笑,这家伙装出一副怕疼的样子唬谁呢,“给你揉开了才好得快,怎么,这会儿知道疼了?”
知道疼就别再干这么危险的工作了啊,笨蛋。
吕合星无奈地摇头,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薛家强的想法,只能寄希望于这人能多惜命一些。他回房间找出一件干净的衬衫,朝爆Seed身上一扔,“你原来的衣服脏了,换身干净的吧,将就着穿穿。那件脏衣服你不要的话,我给你处理掉。”
爆Seed慢吞吞地把衬衫换上,嬉皮笑脸道,“服务这么好啊?那就拜托吕Sir啦。”
吕合星决定不去计较这家伙没个正经的样子,转身去处理那件脏衣服时顺便吩咐娴姨去熬一锅粥,爆Seed这会儿得算病患,饮食上得清淡些。
他假装没有听到身后那句轻声的感谢。
总督察处理完那件衣服后回来,看到爆Seed已经倚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近过去也没能惊醒这个平时睡个觉都只是浅眠的卧底。
看来是伤得不轻,真累得狠了。吕合星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确认屋子周围没有警察巡逻,然后把薛家强放平横躺,又铺开了空调毯盖到他身上。
爆Seed难得能在这个陌生环境里睡得熟,此刻的睡颜可谓是毫无防备,显得安静又乖顺,倒一点都没有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
希望正植回来看到爆Seed的时候不要赶他走,吕合星默默叹气。
傍晚的时候,娴姨去接了正植回来。原本开开心心的小孩在回到家看见沙发上睡着的人以后,便逐渐收起了笑容。
正植对爆Seed的感情一直是有些复杂的,他总是下意识地想要亲近这个人,却又始终记着这个姓薛的叔叔曾经害爸爸重伤,是跟警察立场不同的坏人。
在另一侧单人沙发上坐着的吕合星见儿子回来了,便一言不发地朝小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起身走开,到了餐厅才伸手招呼正植过去。
小孩放下书包,看看沙发上的爆Seed,再转头看看自己的父亲,小小声地问道,“Daddy,爆Seed叔叔怎么啦?”
吕合星揉了揉孩子乌黑的发顶,“爆Seed叔叔被一个很狡猾的大坏蛋追捕,还出了车祸,只好来爸爸这里躲一躲啦。”
正植朝爆Seed投去了担忧的目光,嘴上却不肯说一句关心那人的话,“那个大坏蛋不会闯到我们家里来吗?”
吕合星笑着摇摇头,“不会哦,爸爸和爆Seed叔叔明面上没有多熟,那个大坏蛋绝对想不到爆Seed叔叔躲在爸爸这里。”
他顿了顿,随即弯下腰去跟小孩平视,“正植,你信不信爸爸的话?”
正植有些疑惑,“我当然相信Daddy啊。”
吕合星轻轻抚摸着正植的脸,“那你记住,爆Seed叔叔虽然跟爸爸立场不同,但爸爸保证他不是坏人。之前爸爸受伤的那一次纯属意外,不是爆Seed叔叔的错,他永远都不会伤害爸爸和你。所以正植原谅他好不好?”
之前他一直没跟孩子提起爆Seed是其生父的事情,也没有解释过自己受伤与爆Seed无关,是因为他想等那人亲自开口跟孩子说明一切。但眼下让那个笨蛋主动跟正植相认恐怕是不可能了,他虽然头疼,但还是决定不去违背爆Seed的意愿。
不能跟孩子相认对生父来说已经够残忍了,至少他不能再让正植误会爆Seed是害他重伤的元凶。
正植歪头眨了眨眼,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后问道,“就算爆Seed叔叔不会伤害Daddy,也不代表他是好人。那个圈子里也会有好人吗?”
吕合星解释道,“爸爸以前也误会过爆Seed叔叔,觉得他是坏人。可是后来爸爸才发现,警察里面也会有坏蛋,而黑道里也会有一些身不由己的好人。”
白色里总会混有一点黑色,黑色里也一直混着一点白色。不过现在正植不需要想得这么深,“你还记不记得,爆Seed叔叔也救过你?那一次如果没有他来解围的话,我们和蓝楠姐姐就不可能活着离开那里,那本特别重要的账簿也会被坏人抢走。”
小孩还有点纠结,“可是那次Daddy受伤了,我好害怕……”
吕合星把孩子揽进怀里,又转头悄悄瞅了一眼有没有把爆Seed吵醒,“爸爸是警察,会受伤是很正常的。爆Seed叔叔受过的伤比爸爸多得多了,爸爸今天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都看到啦。”
正植果然一脸担心地朝爆Seed望过去,“我能看看爆Seed叔叔的伤吗?”
吕合星拦住小孩,“爆Seed叔叔不想吓到你,所以他说不能给你看。如果你担心他,就不能把他今天躲在我们家的事情说出去。日后任何人、哪怕是警察问起你今天有没有见过爆Seed叔叔,你都不能说你见过,明白吗?”
正植点点头,“明白了,我会保密的。既然Daddy说爆Seed叔叔不是坏人,那我决定不怪他啦。”
吕合星欣慰地笑着催促小孩去洗手吃饭,然后上楼去写作业。他回到客厅的沙发前,见薛家强还在睡,便给人掖了掖毯子,决定过会儿再把人叫醒。
他重新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盯着薛家强安静的睡相看得出了神,片刻后又无奈叹息。一个生父一个养父,如果都能光明正大地陪在正植身边抚养他长大,该多好啊。
当天的晚些时候,爆Seed醒了,也喝过了娴姨熬的粥。他本想着晚上就离开吕家,但还是被吕合星留了下来,去悄悄看了眼写完作业已经上床睡着的正植。
爆Seed到底还是心软,又经不住吕合星的劝说,便在吕家住了几天。等感觉差不多了,才在之后某一天下午趁着正植没有放学,跟吕合星告别,并感谢他的收留。
吕合星也知道自己留不了爆Seed太久,这家伙还有要扳倒魏德礼的任务在身,他阻拦不了。好在这几天爆Seed和正植虽然没什么直接交流,但父子两人都瞒着彼此偷偷关心过对方,也算是弥补了一点遗憾,总好过始终没有和解。
毕竟,这种流在血缘里的互相吸引是拒绝不了的。
总督察目送着卧底离开,感觉自己这辈子就没这么无奈过。也不知道他和正植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薛家强堂堂正正地来跟孩子相认,只希望自己还有机会能跟那家伙商量孩子到时候要不要改姓吧……
后记:
虽然不太习惯使徒行者3的剧本里给爆Seed整出了一个儿子,但也算是体现出了卧底这份工作除了危险之外,还有太多的无奈和痛苦。
剧里爆Seed和吕正植这对亲生父子始终没有相认,甚至都没有达成和解就不再出场了,算是一个遗憾。让正植一直误会爆Seed是坏人的确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孩子的安全,减少敌人用正植来威胁爆Seed的可能性,但到底还是太残忍。
吕合星和薛家强都是吕正植的父亲,他俩和解之后应该算是互相谅解的朋友。如果之后某一天薛家强真的可以不用再当卧底,他俩一起带孩子,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亲人。
【卓爆】Here with me(四)
再见薛家强,是在几年后。
已经在文职岗位上工作了好几年的卓凯在重回前线的初期很不适应。但恩师的期许又让他无法再次拒绝调任的要求。在又一次和上司起了冲突后,他被责令停职回家反省。
初春的晚风还带着些许的寒意,但怒气冲冲的卓凯却毫不在乎的将车窗全都敞开,仿佛想用扑面而来的冰冷的气流给快要气炸的大脑降温。
事后想想,他会路过那个小巷也许并不是偶然,只是当时自己并未察觉……毕竟在那之前,他也并不知道初次进入热潮的OMEGA的信息素在早期是可以没有任何味道的……
总之他当时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将车飙到了哪里,但在驶过那条巷口的时候他听到了有打斗的声音,还嗅到了隐约的血腥味,所以就立刻转向,将车头对着...
再见薛家强,是在几年后。
已经在文职岗位上工作了好几年的卓凯在重回前线的初期很不适应。但恩师的期许又让他无法再次拒绝调任的要求。在又一次和上司起了冲突后,他被责令停职回家反省。
初春的晚风还带着些许的寒意,但怒气冲冲的卓凯却毫不在乎的将车窗全都敞开,仿佛想用扑面而来的冰冷的气流给快要气炸的大脑降温。
事后想想,他会路过那个小巷也许并不是偶然,只是当时自己并未察觉……毕竟在那之前,他也并不知道初次进入热潮的OMEGA的信息素在早期是可以没有任何味道的……
总之他当时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将车飙到了哪里,但在驶过那条巷口的时候他听到了有打斗的声音,还嗅到了隐约的血腥味,所以就立刻转向,将车头对着小巷,打开大灯。
巷子并不深,三四个晃动的身影在强光的照射下显现出各自身形的清晰轮廓。卓凯从手套箱中摸出一根甩棍,在巷子里那几个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突然改变的光线前,下车、关门、开棍,冲进小巷。
几下将正持械行凶的打倒在地,趁乱欲溜的那个受了伤的也被抓住铐在了墙边的水管上。卓凯一边从裤兜里掏出电话,一边蹲下身查看那小子腿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如果伤的比较重就先叫辆救护车再通知同僚过来交接……突然他停下了拨号的动作,抓住那条流血的腿,探头过去……
“干什么?!变态啊!放开!!!”还在变声期的男孩惊叫着抬腿就踢。
刚刚还身手敏捷的卓凯此时却结结实实的让这一脚踹中,被踢了个倒仰。
卓凯坐在地上如梦初醒般困惑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正在用尽全力挣扎试图挣脱手铐束缚的少年。
此刻他才察觉到唇边的血腥气味。
而刚刚……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但这种突然涌现的强烈饥饿感让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于是他舔了舔嘴角……带着奇特甜香的呛鼻烟草气味的信息素先于o型血的味道被ALPHA的大脑识别了出来。
这孩子竟然真的是个Omega!还是个即将进入热潮期的未成年Omega!
ALPHA的保护本能越过工作职责成为了卓凯此时最强烈的行为动机。
这里太危险了,得把Omega带到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藏起来!尽快!立刻!!!
卓凯撑着地面站起身,扑过去抱住男孩,抬手撕下自己后颈上的信息素抑制贴片,贴到男孩的颈后。
混着淡淡樟木香的海风气息立刻在空气中扩散开。
也许是受到了ALPHA信息素的影响,怀里的男孩渐渐停止了挣扎,反而开始仿佛无意识的贴着他磨蹭。卓凯刚解开一边手铐,男孩就像个无骨的软体动物一样向地上滑。卓凯顺势弯腰将男孩扛起来,丢进车后座。
也许是因为巷口的通风更好,但更可能是因为卓凯这辆特别改装过的车密封做的确实出色,总之,在卓凯关上后座的车门,正要向驾驶位走去时,他停住了脚步。
他在做什么?!
他要带这孩子去哪?回家么?然后呢?
然后呢?!
然后呢?!
这不是他能处理得了的状况……也许他应该……
正在他努力克服信息素的影响,让自己尽量理性点的去思考这件事的时候,被锁在车里的男孩开始疯狂的踢车门,用拳头砸车窗。
“怎么了?”卓凯连忙打开车门,虽然他没有真的遇到过热潮期的Omega,但被认真科普过的他也绝对能肯定这不是正常的热潮期Omega应有的反应。
他以为解除了禁锢的男孩会逃跑,或是先挥拳打他,然后再跑。已经做好了拦挡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门一开男孩就扑上来扯他的衣领,然后张嘴狠狠的咬住他的后颈。
小崽子要标记他!
这个小崽子居然要标记他!
当然一直都有使用抑制剂的卓凯不会马上就进入热潮期,而没有进入热潮期的alpha和Omega也是无法被标记的,即使只是临时标记。但是……但是……
身体的反应让卓凯十分肯定自己需要立刻马上补一针大剂量的抑制剂……然而他现在甚至没有足够的意志力将小家伙从身上弄下去……而不是转过头去咬他……
几秒钟后男孩突然就松了手,整个人从他身上滑下去。
卓凯捞面条一样试图揽住男孩的腰,以防他滑倒地上。半拖半抱的将男孩又塞回后座上躺好。
看到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男孩嘴唇上的鲜血,卓凯才感觉到衣领湿湿的……大约是信息素过载了……类似的情况卓凯经历过一次……情形虽不完全相同,但他曾因为不慎吸入经过提炼的高浓度Omega信息素,直接晕过去了几十分钟。成年alpha腺体血液中的信息素浓度对这个可能是刚分化的小家伙而言大约是太过了……
趁着小家伙还昏睡着,卓凯从工具箱中翻出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他为了应对突发状况而准备的一支抑制剂注射器。
星火(六)
是芳姐生气了吗?还是薛家强玩够了要彻底甩开她了?丁小嘉难以判断,她决定给自己十分钟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办,然后做个选择,是垂死挣扎追问下去,或是接受结果。
不,接受结果是不可能的。这个任务才刚刚开始,她必须执行下去,想办法破局,找到下一步的走法。如果她有选择,那么从一开始,她就可以免于跟薛家强打交道。但卓凯说过,康道行删除了卧底警员的档案,WPC66531这个身份已经不存在了。想要恢复身份,她只能帮卓凯查下去,直到真相浮出水面为止。
正在丁小嘉思前想后的时候,又一条短信进来了。她拿起手机,还是芳姐,这次的短信终于不那么短了——爆Seed要升级改造间铺,叫我们过两个礼拜再开工,粮他会照出给我们...
是芳姐生气了吗?还是薛家强玩够了要彻底甩开她了?丁小嘉难以判断,她决定给自己十分钟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办,然后做个选择,是垂死挣扎追问下去,或是接受结果。
不,接受结果是不可能的。这个任务才刚刚开始,她必须执行下去,想办法破局,找到下一步的走法。如果她有选择,那么从一开始,她就可以免于跟薛家强打交道。但卓凯说过,康道行删除了卧底警员的档案,WPC66531这个身份已经不存在了。想要恢复身份,她只能帮卓凯查下去,直到真相浮出水面为止。
正在丁小嘉思前想后的时候,又一条短信进来了。她拿起手机,还是芳姐,这次的短信终于不那么短了——爆Seed要升级改造间铺,叫我们过两个礼拜再开工,粮他会照出给我们。
丁小嘉向芳姐道了谢。她从未听店里的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但芳姐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两周后她们都要回去“好美味”工作,是真是假到时一看就知道。也许真的只能等到那时候才知道薛家强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趁着不用回店里打杂,丁小嘉跟卓凯见了一面,把之前拍到的照片和视频交给他。她暂时还不想亲自上酒楼去,太显眼了,卓凯答应安排可靠的人去一探究竟。
正事说完,丁小嘉向他问起自己卧底身份的事情,如果档案已经被删,那卓凯怎么保证,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他们还有证据恢复她的身份呢?
卓凯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他还是坚定地允诺,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他卓凯活着,还是她的上司,他就会尽全力让她堂堂正正地现出她警察的身份。
丁小嘉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没有告诉卓凯,自己第一次对要不要坚持下去产生了怀疑。卧底这份工作,她已经做了好几年,也做得很好。积累下来的经验,可以用在很多不那么危险的地方,她可以去做私家侦探,探查别人的秘密,或者当狗仔队,揭穿艺人名流的谎言,这些也许都比她执着于恢复身份,为了不知有无的花红而付出生命的代价要划算得多。
开工那天,薛家强终于现身了。“好美味”俨然是一派重新装修过的样子,用餐区变化不大,桌椅都在原位,墙纸地板都是老样子,但厨房在这短短两周里却经历了一番大改造。最瞩目的是商用洗碗机,丁小嘉一进厨房就辨认出它来,顿时感觉松了口气。她知道薛家强不可能无端白事对她这么好,但只要不用再洗那些脏碗脏碟,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灶台也变了模样,欢喜哥走上前,轻轻抚摸着他的老搭档,灶还是那个灶,但灶台上细小的缝隙被填充掉,再要清洁灶台就不那么费劲了;油烟机也换了新的,吸力比旧的那台强很多。丁小嘉跟在欢喜哥身后,探头探脑地陪他巡视厨房,橱柜的柜门变得干净了,柜子里的格局似乎也跟以前不一样。欢喜哥熟练地打开几扇柜门,看了看,满意地合上,走出厨房,笑眯眯地向站在外面等着的薛家强说:“爆Seed,辛苦你了,这样装修一次,要花不少钱吧?”
“说什么钱不钱的。”薛家强摆摆手,“你手艺好,来我们店里的客人多,自然就生意好,既然赚到了钱,大家一起享福嘛。”
丁小嘉倚着墙,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俩,小声嘟囔:“这么有钱,不如分现金。”
薛家强听见了,微微回身看她一眼,却没理会她。他把所有人喊到一起,交代了店里大小杂物的摆放位置和之后的营业安排。欢喜哥他们各自忙去了,丁小嘉也正要去后厨帮忙备菜,忽然感觉胳膊被人拉住。她回头,木虱正笑嘻嘻地示意她坐下。
丁小嘉一屁股坐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啊?”
“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啊钉姐?”木虱立刻插起腰瞪着她。
丁小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薛家强朝木虱一摆手,后者刚支起来的架势立刻消失了。薛家强往前一倾,胳膊交叉着搭在桌子上:“以后呢,不要这么大脾气了。从这个星期开始,你跟着木虱做收银吧。厨房的事情,芳姐她们心里有数的了。”
“哈?收银需要两个人吗?”丁小嘉奇怪地看看他,再看看木虱。
木虱朝她飞了个媚眼:“你木虱哥我升职,教多你一个礼拜,以后你就自己做收银啦。”
看木虱姿态古怪,丁小嘉有些怀疑,可再看看薛家强,他却是一副不容有疑的认真样子。“木虱有别的事情做,以后不会经常过来。现在碗不用你洗,粗重事情不用你做,但有什么搬搬抬抬的,你自己看着帮忙,毕竟芳姐她们年纪大,不要再撒娇骗她们同情了。”薛家强紧紧地盯着她说。
“不懂你在说什么。”丁小嘉躲开他的眼神,起了身,“说完了吧?说完我去帮忙擦擦桌子,准备开工了。”
她拿着抹布先擦了收银台,又把空着的桌子都擦了个干净,见薛家强和木虱两个人还在桌子前坐着,这才慢悠悠地擦到他们这张桌子来,仔仔细细地先把桌上的瓶瓶罐罐擦了擦,然后才假作不经意地垂着头,边擦桌子边问:“喂,你们有什么赚钱生意,能不能预我一份啊?”
木虱先做了个假动作,探手到她面前,在空气中虚虚地抓了一把:“男人做生意,女人不要管那么多。”
薛家强挑起眉,喝着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哦?你们……”
“哦你个死人头,不说就不说。”不待他说下去,丁小嘉气急败坏地把抹布往他俩身上扬了扬,甩着抹布走开了,边走边骂,“有的人看起来转性做好人,其实是让我们吸废气,真是环保。”
“是很环保,请你这个废柴吸废气,废物利用。以后你来开铺收铺,多吸几口,吸饱了连饭都不用吃。”薛家强悠悠说道。
丁小嘉还是忍不住回头,想用抹布丢他,但眼看着第一桌客人已经出现在视线里,她忍了忍,把抹布收起来了。
薛家强笑得得意忘形,用她恰好能听到的音量说:“大家这么熟,不用特意多谢我那么客气。”
薛家强说让木虱不来,木虱真就不怎么来了。到装修后的第三个礼拜,木虱已经彻底不出现。他不在事小,薛家强留在店里的眼线没了事大。丁小嘉想起木虱说店里的CCTV没有坏,而且薛家强还会看回放,便卖力地在监控里演一个尽职尽责的收银妹,不仅做了收银和传菜的工作,有空时还到后厨打杂,就等着薛家强看见她比木虱可靠。
但没几天,她在听莲姐和莺姐为爱争执时忽然发现,欢喜哥从前竟然是捞偏行的,还进过赤柱,不由得大吃一惊。
【卓爆】Here with me(三)
卓凯第一遇见到爆seed的时候,他还是个穿校服书包上粘满卡通贴纸的小学生。
那是卓凯结束卧底行动复职之后的第二年。虽然相关的程序都已经完成,按照惯例他可以重回前线任职,但他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递交了继续留任文职的申请。
文职的工作内容大多是枯燥繁琐的,卓凯也并不享受这种重复再重复的周而复始。然而在那段日子里,他却总是主动加班到很晚才会回家。
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加班日。卓凯下班后步行回住所的途中救下了一个因江湖恩怨正在被仇家追杀的男人。按照惯例,他应该将男人送去医院再通知o记的同僚做交接。但男人恳求他让自己先回去安顿一下独自在家的孩子。于是卓凯就简单的帮男人包扎了一下伤口,押着他穿街过巷来...
卓凯第一遇见到爆seed的时候,他还是个穿校服书包上粘满卡通贴纸的小学生。
那是卓凯结束卧底行动复职之后的第二年。虽然相关的程序都已经完成,按照惯例他可以重回前线任职,但他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递交了继续留任文职的申请。
文职的工作内容大多是枯燥繁琐的,卓凯也并不享受这种重复再重复的周而复始。然而在那段日子里,他却总是主动加班到很晚才会回家。
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加班日。卓凯下班后步行回住所的途中救下了一个因江湖恩怨正在被仇家追杀的男人。按照惯例,他应该将男人送去医院再通知o记的同僚做交接。但男人恳求他让自己先回去安顿一下独自在家的孩子。于是卓凯就简单的帮男人包扎了一下伤口,押着他穿街过巷来到一栋拥挤老旧的唐楼之中。没有灯光照明的楼道里黑漆漆的,走在前面的男人时不时会被地上堆着的各种杂物绊到,然后怒气冲冲的爆粗口,可能是想到身后跟着个阿sir,所以刚开口又憋回去。做过卧底的卓凯倒不是很在意这些,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用来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一片以前也是崇联的势力范围,韦爷被捕后崇联就散了,高层跑路,中层大都转投其他字头,底层做鸟兽散。地盘油水大的就被其他字头瓜分,剩下的边边角角上又生出了许多o记都没功夫开档案的本地势力。这栋楼正好就是在那样的一个边角料的地界上。
云散月明,清冷的月光穿过没了玻璃的锈窗栏,照亮了满是污迹的墙面上层层叠叠的新旧涂鸦。刺鼻的油漆气味表明这栋楼才刚刚易主不久,也许就是在今天的早些时候。
也许是因为天气实在太热了,尽管常年堆积着各种杂物的过道散发着异味,还是有不少住户的房门是打开的。
卓凯跟着男人走到其中一个敞开的门旁,室内没有开灯,但借着月光他也能看清门口藤椅上打瞌睡老者的慈祥面容。
“阿婆!家强在你这儿么?”男人蹲下身在老者耳边压着嗓子略提了些音量问。
老者并没有回答,甚至眼都没睁,只是抬了抬手,用手中的蒲扇向室内指了指。
男人绕过老者,将之前在街边小店买的糖水放到摆放在小屋正中央的餐桌上,并用桌上的纱罩罩好。然后从桌边的椅子上拿起那个贴着高达贴纸的双肩书包背到肩上,转身弯腰去抱身后沙发上穿着皱巴巴的小学校服正睡得四脚朝天的小男孩。
也许是因为书包的重量,也许是因为弯腰的姿势,男人的动作似乎牵动了伤口,让他发出了嘶嘶的吸气声,伸向男孩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我来吧。”卓凯轻轻推开男人,熟练的弯腰将男孩抱了起来。他在崇联卧底的时候经常替韦爷去学校接小少爷韦作荣,陪他写作业照顾他吃东西睡午觉,所以虽然还是单身,但照顾小孩却已颇有经验。
小孩子体温高,把男孩抱进怀里的时候卓凯觉得胸口一阵发烫。男孩似乎也被热到了,全身都绷紧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贴在他胸前,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
凭借经验,卓凯知道男孩应该已经醒了,而且察觉了抱着自己的不是爸爸,是个陌生人。但是他却没有哭闹甚至挣扎而且选择继续装睡。
不知道是大人教过,还是个天生的小机灵鬼。
男人住在阿婆家楼上,房间的格局也和阿婆那间差不多,却远没有楼下阿婆家整洁。卓凯将小孩放到男人刚刚清理出来的双人床上,便退出了卧室。过了一会男人抱着刚刚孩子身上那套皱巴巴的校服和另外几件原本丢在床的上脏衣服也走了出来,并轻轻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卓凯看着男人将脏衣服塞进一个袋子里,放到门口。又从裤袋中掏出一把钞票,理了理,将几张零钱抽出来放到茶几上用烟灰缸压住。然后看了看四周,似乎是确定已经再没什么要做得了,便对卓凯说:“谢谢阿sir,带我回去吧。”
也许是烟灰缸里堆着的烟蒂的气味太刺鼻,也许是茶几旁书包上帖着的卡通贴纸太熟悉,卓凯突然觉得自己的烟瘾上来了,他向男人要了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在烟雾缭绕中对男人笑了笑:“算了,我下班了。”
星火(五)
丁小嘉称病在家躺了一个星期。既然知道薛家强对她戒备至此,她也不想再去触他霉头,好像她丁小嘉就天生犯贱,非缠着他薛家强不可似的。她索性装了病,发条短信给木虱,说她重感冒,咳得肺都要掉出来,就不去给他们添乱了,毕竟“好美味”做饮食,她在那里又咳又哈啾的,显得不卫生。
木虱倒是回得很快,让她好好休息,咳嗽没下去之前,千万别来店里。薛家强不在的时候,木虱把自己当成店里半个老大,他可不想丁小嘉给他把食环署招惹过来。这一点,丁小嘉心里清楚得很。
她跟卓凯也打了声招呼,不过这只是知会他,并不是征求许可。尽管卓凯现在是她的上司,可她毕竟是个卧底,行动上有一定的自由度;冒着危险跟薛家强打交道的人是她,她对事...
丁小嘉称病在家躺了一个星期。既然知道薛家强对她戒备至此,她也不想再去触他霉头,好像她丁小嘉就天生犯贱,非缠着他薛家强不可似的。她索性装了病,发条短信给木虱,说她重感冒,咳得肺都要掉出来,就不去给他们添乱了,毕竟“好美味”做饮食,她在那里又咳又哈啾的,显得不卫生。
木虱倒是回得很快,让她好好休息,咳嗽没下去之前,千万别来店里。薛家强不在的时候,木虱把自己当成店里半个老大,他可不想丁小嘉给他把食环署招惹过来。这一点,丁小嘉心里清楚得很。
她跟卓凯也打了声招呼,不过这只是知会他,并不是征求许可。尽管卓凯现在是她的上司,可她毕竟是个卧底,行动上有一定的自由度;冒着危险跟薛家强打交道的人是她,她对事况的把握也比卓凯清楚。俗语有云,要会执生嘛。卓凯是个聪明人,没有干涉她的决定,只提醒了一句,让她不要玩得过火,当心真的让人给炒了鱿鱼。
“我是谁?钉姐啊,怎么可能被人炒鱿鱼,要也是我炒他。”丁小嘉不以为意,三两句话敷衍过去。虽说从前他们没有她在,也是一样开铺收铺,正常经营,但由奢入俭岂是容易之事?他们习惯了有她在店里做粗重事情,怎么可能轻易赶她走呢?
趁不用开工,她在附近好好转了转,尝了好几家不同的餐厅。不比较还好,这一比较吧,只觉得欢喜哥的手艺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当然,为免碰见“好美味”的人,她每天都起个大早,做贼一样出门,不搭地铁和巴士,也不在的士站打车,每天都用Uber提前叫好车,等车快到时才下楼。她不怕他们知道她没病,要她说,他们肯定知道她是在装病,只是好不容易发了一通脾气,她可不想在街上撞见他们,还要打招呼扮友好。再说了,谁知道薛家强会不会又嘲讽她一番。
这天晚上,丁小嘉乘的士回家,正想着也逛了一个礼拜,差不多是时候收网了,忽然看到车窗外两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赶忙让司机靠边停下,急匆匆给了钱,就下车跟了过去。幸好这个路段晚上人多,她要隐蔽起来不算太难。
她刻意落下一段距离,跟他们之间隔着七八个人。远远看着他们的背影,薛家强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而木虱呢,也像往常一样,姿态大摇大摆,却给人鬼鬼祟祟的感觉。经过一间酒楼时,薛家强停下来,跟门口那个代客泊车的家伙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上了楼,木虱跟在他身后,上楼之前还回过头,左右看了看,倒是难得的谨慎。
丁小嘉犹豫了两三秒,给酒楼周围补拍了几张照片,再往前翻了翻相册,看了一遍她下车跟在薛家强和木虱身后偷录的视频,最终没有跟上去。她揣起手机,也像木虱那样东张西望,确认四周没有可疑,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这里离她住的地方只有十几分钟的步程。“好美味”虽不在她回家的路上,但也离得不远,约莫也就是走路十几分钟的事情。丁小嘉经过一个KTV,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跑调歌声,她赶忙走快了几步,心里奇怪这家店隔音这么差,怎么楼上的人还不投诉他们吵。
回到家,她在地图上圈出酒楼和“好美味”的位置,目前还看不出二者有什么关联。但自然,薛家强不可能无端端带着木虱到一个没必要的地方去。酒楼门口写得清清楚楚两行字——同行免进,面斥不雅。
康道行能把她安排到这个地方来,一定有他的道理,但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是像卓凯现在做的这样,让她盯着薛家强,贴到他身边去吗?薛家强不是个简单的人,但跟在他身边的木虱,可以说是古惑仔中的废柴,游手好闲,七情上面,多嘴又多事。他的单纯和薛家强的复杂,放在一起是那么奇怪,薛家强把他带在身边,难道不怕他哪天说错话做错事吗?
还有一件事情是丁小嘉始终不能理解的,从她第一天踏进“好美味”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她熟悉这间店铺的每个角落。不管是谁要进行非法交易,都不会选择这间食肆,太显眼了,也太不安全了。盯着这个地方的可不止她丁小嘉一个人,还有食环署的便衣职员、其他食肆的老板、店里的食客,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薛家强他们能在店里做什么呢?但如果不是这里,又会是哪里?而且,如果不是这里,那这个地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丁小嘉把地图折了几折,留下没有做任何标记的一块区域朝上,将它放回相框里,挂到墙上,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装饰画。
收拾干净房子,丁小嘉冲了个凉,躺到床上,编了条短信给芳姐,问候她好,又道歉说自己这几天没去,肯定连累她们做了很多苦工。
短信编完,她继续思考着,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小时。她的思考苦无结果,而手机里,发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芳姐竟然也没有回音。难道她选错了人?三位靓姐里,莲姐心软,莺姐心慈,只有芳姐不时露出几分凶悍样子来。但在丁小嘉看来,冯慧芳女士外表的凌厉全为掩盖她的保护欲,一旦赢得芳姐的同情心,她做起事来,要比另外两位靓姐慎重、有魄力,也强硬得多。要对付薛家强,她需要有人从内部帮她威逼利诱。
现在已经是夜里,该到了芳姐休息的时间。她总不可能睡前也不看一眼手机短信吧?
丁小嘉有些着急,正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再发一条短信过去,就见她搁在胸口无意识旋转着的手机忽地一亮。她拿起来一看,芳姐的名字弹到屏幕上,点开却只有四个字——不要来了。
丁小嘉猛地坐起身,该不会真的玩过火了吧?
【卓爆】Here with me(二)
卓凯来到楼顶天台,点燃一只香烟。
吸烟是做在卧底时学会的,复职后,很多卧底时养成的旧习惯都已渐渐消失,唯有这一项,从未真正远离过他的生活。因为很多时候,他仍需要用它来做某些掩护。
就比如现在。
确认了天台上没有其他人后,卓凯解开衬衫的领扣,伸手从颈后上撕下一张长方形的“创可贴”。
这是一块伪装成创可贴的信息素抑制贴片,在体内信息素水平较低的情况下贴在腺体上就可以使其它同类无法嗅到使用者信息素的味道。
同类。
卓凯猛吸了几口香烟,然后用它点燃了那张已近失效的贴片。
他是在做卧底的时候才“分化”成ALPHA的。当时的情况一团糟,他的兄弟们以为他嗑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疯了,马槛里的姑娘们把...
卓凯来到楼顶天台,点燃一只香烟。
吸烟是做在卧底时学会的,复职后,很多卧底时养成的旧习惯都已渐渐消失,唯有这一项,从未真正远离过他的生活。因为很多时候,他仍需要用它来做某些掩护。
就比如现在。
确认了天台上没有其他人后,卓凯解开衬衫的领扣,伸手从颈后上撕下一张长方形的“创可贴”。
这是一块伪装成创可贴的信息素抑制贴片,在体内信息素水平较低的情况下贴在腺体上就可以使其它同类无法嗅到使用者信息素的味道。
同类。
卓凯猛吸了几口香烟,然后用它点燃了那张已近失效的贴片。
他是在做卧底的时候才“分化”成ALPHA的。当时的情况一团糟,他的兄弟们以为他嗑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疯了,马槛里的姑娘们把他当成是有暴力倾向的x成瘾者,他跟的大哥因为他乱了规矩要动家法,最后事情闹到韦爷那里。韦爷当时虽然也还年轻但毕竟是坐馆见多识广。他竟然知道ALPHA OMEGA这些罕见性别的存在,还从不知什么渠道弄了几毫升的OMEGA信息素给马槛的姑娘们,让她们想办法安抚卓凯。并在后来持续为卓凯提供抑制剂。
然后卓凯便成了韦爷的头马。
而直到复职以后,他才真正弄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人类漫长的演化之路上,出现过很多方向的变异,而被命名为ALPHA和OMEGA的这两种性别,就是其中之一。
ALPHA和OMEGA出生时通常并没有具体的特征显现,x特征和其他人类一样呈现出男女两种类别。
但在进入青春期后,颈后产生信息素的腺体会发生变异,同时嗅觉器官和sz系统也会产生相应的变化。变化完成后,能够受孕的一方无论男女都被划分为OMEGA,同样能使OMEGA受孕的无论男女皆划分为ALPHA。ALPHA和OMEGA可以通过嗅信息素识别彼此的类别,也会因信息素相互吸引。
ALPHA和OMEGA像许多哺乳动物一样,有FQ期,被称为热潮。但并没有集中在某个固定的季节,具体时间和长度因人而异。他们在热潮期会散发出气味浓烈的信息素吸引异性,并诱使异性也快速进入热潮,从而达到繁衍的目的。但因为大多数女性OMEGA受孕后都几乎都是多胞胎,而男性OMEGA则基本无法自然生产,甚至在现医疗技术的辅助下也很难确保分娩的安全性,所以尽管目前相关专业的研究者们还没有找到这两种性别基因遗传和突变的规律,但大都认为这是一个失败的演化结果,这两种稀有性别因物竞天择会在人类社会中最终消失。
对于ALPHA和OMEGA目前依然被当做是医学范畴而非社会学范畴的性别,并受到患者隐私权的保护,不会在未经本人许可的前提下将其写入任何个人档案资料和对外公开的现状,卓凯是有些矛盾的的。他曾因为自己在分化前没有得到过任何相关知识的科普而愤怒过。但他的职业经历也让他直觉如果这些信息如果被公开化处理,对于这个特殊群体中的大多数,尤其是被划分为OMEGA的那部分,可能会弊大于利。
即使是现在,OMEGA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更倾向于隐藏自己的特殊性别。比如爆seed。
今天假借搜身,卓凯检查过爆seed颈后的腺体,虽然发育的情况与年龄不太相符,但是完整的。而且也没有发现疤痕组织。所以可以排除做过腺体切除术的选项。
那么,能让一个ALPHA完全闻不到他信息素味道的办法就只有使用抑制剂,而且是JUN用级别的浓度和用量。
这种级别的抑制剂是专供纪律部队人员使用的,普通医疗机构根本无法提供。
但黑市上有,有地下实验室搞的山寨也有从各种渠道走私的正品,只是价格……
所以……是为了买药么……
那个曾经答应过自己以后会好好做人的少年,会再入歧途的原因……
【卓爆】Here with me(一)
(二设如山的ABO世界设定。人物年龄和过往经历以第一部的设定为主要参考,补充了部分第二部和第三部的角色和相关时间线。)
人来人往的走廊上,一名中年男子边走边打开手中的文件夹,一边不时回应对面走过的年轻探员们“卓sir!”“卓sir 好久不见!”的问候,一边抽时间低头看几眼文件夹中的资料。
卓sir,卓凯。CIB高级督察。
CIB作为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情报搜集部门,真正的办公地点并不在总部大楼之中。自从调任CIB后,除了开会和与其他部门联合行动的时候,他便很少再在总部出现。
卓凯在询问室的门口停住了脚步,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后,隐隐的能看到被询问者的位置上歪歪斜斜的坐着个纤长的身影,晃...
(二设如山的ABO世界设定。人物年龄和过往经历以第一部的设定为主要参考,补充了部分第二部和第三部的角色和相关时间线。)
人来人往的走廊上,一名中年男子边走边打开手中的文件夹,一边不时回应对面走过的年轻探员们“卓sir!”“卓sir 好久不见!”的问候,一边抽时间低头看几眼文件夹中的资料。
卓sir,卓凯。CIB高级督察。
CIB作为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情报搜集部门,真正的办公地点并不在总部大楼之中。自从调任CIB后,除了开会和与其他部门联合行动的时候,他便很少再在总部出现。
卓凯在询问室的门口停住了脚步,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后,隐隐的能看到被询问者的位置上歪歪斜斜的坐着个纤长的身影,晃来晃去。
推开门,两名年轻的组员正即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的瞪着对面那个一脸满不在乎的青年人。一看便知这半日的询问毫无进展。
“你们休息一会,让我来。”
“薛家强是吗?外号爆seed.表面看来是运冰工人,其实是跟随搞外围的鸡成做艇仔。”卓凯翻开文件夹,将文件首页的部分信息读了一遍,然后随手合上,笑着望向对面的青年道“这回出人头地了。”
“写得我挺威风的。谢了。”即使被揭了老底,对面那个外号爆seed的青年也依旧还是嬉皮笑脸油盐不进的模样。
“鸡成的账本是不是交给你了?”
“你做差这么久都这么笨?我要讲的话早就跟你讲了,还会跟你浪费时间?我全身都干干净净的,我不说你也奈何不了我。”
“你真的这么干净?”卓凯挑了挑眉,站起身,走到还在嘚瑟的青年身边,靠在桌边。
“你别想诬陷我。”爆seed抬起头挑衅的望向卓凯。
“举起双手,趴在墙上,搜身。”卓凯踢了踢一直被爆seed扭来扭去的转椅。
爆seed翻了个白眼推开椅子起身转向墙面。
卓凯没有像以往一样从上向下搜查,而且从脚踝开始一路向上。在街上抓住爆seed时他的组员已经搜过一次了,而卓凯对他带队的这些组员的能力是没有任何怀疑的。所以他并不是真的认为爆seed身上还会藏有什么可以用来指控的证据,更不是像爆seed以为的那样假借搜查的机会将违禁品塞进哪个口袋然后再假装发现。
当他的手搭上爆seed后颈的时候,爆seed似乎本能想要挣扎,但立刻就控制住了反抗的冲动。卓凯一只手很用力的捏住爆seed的后颈,将爆seed死死的按在墙上,另一只手随意的拨弄了一会爆seed头上的短发,将原本还算服帖的一缕缕发丝变成了横七竖八的一头杂草。
“喂,小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借着站位的遮挡,卓凯选了个监控无法拍到的角度在爆seed耳边轻声问。然后松开手,拉开二人之间距离,向后靠在审讯桌边,微笑着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顺便抬腕理了理衣领。
爆seed从墙上撑起身体,猛的翻过身,恶狠狠的盯着卓凯,脸上早已没了之前插科打诨的嬉笑“要检控我就快一点!别浪费大家时间!”
卓凯转头看了看门口,等爆seed又抓又甩将头上的毛差不多理顺,才开口道“你走吧。”并掏出一张名片,递到爆seed眼前“如果恢复记忆想起账本在哪儿了,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24小时开机。”
“呵——”爆seed冷笑了一下,挥臂打开卓凯的手,转身扬长而去。
【卓爆 陆曹】比邻
开咖啡店的卓先生和保安公司经理陆先生是邻居,早晚常在电梯间或停车场相遇,然后会互相微笑着打个招呼的那种。
卓先生,前CIB高级督察,卓凯。
陆先生,前ICAC首席调查主任,陆志廉。
虽然两个皆是行事低调且人员资料保密级别很高的部门。
但CIB往ICAC派过卧底,ICAC给卓凯开过档案。所以二人对彼此的真实身份和能力都一清二楚。
因此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随意闲聊。
于其恰恰相反的,是他们的房客——
过气前坐馆爆seed和破产前富二代曹元元却会因为奇怪的鄙视链而一见面就zqsg的互相diss.
元少喜欢买马,爆seed常常买球,所以二人时不时的便会在投注站相遇。
“啊,也不知道...
开咖啡店的卓先生和保安公司经理陆先生是邻居,早晚常在电梯间或停车场相遇,然后会互相微笑着打个招呼的那种。
卓先生,前CIB高级督察,卓凯。
陆先生,前ICAC首席调查主任,陆志廉。
虽然两个皆是行事低调且人员资料保密级别很高的部门。
但CIB往ICAC派过卧底,ICAC给卓凯开过档案。所以二人对彼此的真实身份和能力都一清二楚。
因此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随意闲聊。
于其恰恰相反的,是他们的房客——
过气前坐馆爆seed和破产前富二代曹元元却会因为奇怪的鄙视链而一见面就zqsg的互相diss.
元少喜欢买马,爆seed常常买球,所以二人时不时的便会在投注站相遇。
“啊,也不知道是谁家孩子大半夜的哭着喊爸爸,吵的街坊邻居都睡不好觉。”爆seed一边数着赢来的钞票一边貌似随意的和投注站的工作人员闲聊。
“是啊。这栋楼也太吵了,不知是哪家的狗整晚东撞西撞的还汪汪个不停直到天亮?”元少把填好的单子甩到柜台上。
旁边正边哼着歌开心刮刮乐的住在对面楼里的小谷手一抖,刮废了一张卡。
爆seed踢足球,元少打篮球。
但因为爆seed常常带球撞人名声很差,所以很少人愿意和他踢。而没了钞能力的元少则往往会因被身高压制连球框都碰不到。最后两个人便又总是会在球场旁的茶餐厅撞上。一个捧着个超大碗的豚骨拉面,一个端着一碗加蛋加肠加面的小份蛋餐面。
互相嘲讽一番后二人还是免不了照例向店家多要一个杯子,将各自套餐送的咖啡和奶茶混成一大杯鸳鸯再分成两份,背对着背风卷残云。
爆seed虽是过气前坐馆,但还是常常会被邀请去参加各种江湖饭局。义丰最近搞的SQ五街名声很大,一次饭局后,几位叔父便相约众人一起去赶赶新潮。
这晚好像是什么cos之夜,满场都是穿戴着各种猫耳兽尾肉垫爪爪的俊男美女。包房里也伴随着高低长短的喵喵叫声满天飞毛。
正在爆seed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那些劣质人造毛逼出猫毛过敏症的时候,头上顶着一对高高竖起的粉白兔耳,被长长的刘海遮住半边面孔,颈上紧紧的系着个嵌着宝石扣的紫色蝴蝶结,穿着服务生制服的曹元元一脸阴郁的举着个装满了水果的托盘,推门走了进来。
这位可能是史上态度最差的服务生很快就惹恼了包房里的好几位叔父,爆seed手疾眼快混乱中一把扯过曹元元的衣领将他拖出门去“教训”。
二人正在走廊里撕扯,就听到不远处的大厅有人高喊“PTU扫场!”
爆seed拉着曹元元直奔后门撒腿就跑。
整整跑出五条街后,曹元元终于成功抓住路边的一根灯住,给爆seed强行刹了车。
“你不会是去卧底的吧?”爆seed一边喘一边质问曹元元。元少再落魄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去夜店做少爷吧。就算他元少肯屈尊降贵,ICAC也丢不起这个人吧!
“你才是卧底!你全家都是卧底!”曹元元暴怒,抬脚就踹。
“啊……这……”爆seed一时竟无言以对……溜了溜了……
从曹元元脚下溜走后爆seed给卓sir发了个短信约他安全屋见。去的路上顺便在便利店买了点过夜需要的生活用品和几个杯面。凯哥年纪大了原本睡眠就不好,今晚隔壁大概率又要哭着求饶喊爸爸闹上大半夜。安全屋虽然条件简陋了点,但至少安静,床单什么的他也有定期去更换,偶尔用来过个夜还是很方便的。
后来爆seed向夜店行业翘楚徐天堂打听过,得到的消息是元少和义丰的跛co苏星柏是中学同学,那天两个人打赌,元少输了,就被罚去义丰的场做一日服务生。跛co的名号他听说过,最近上位很快……原来是这么回事。自裤兜中掏出那个从曹元元衣领上扯下来的宝石扣,丢到地上狠狠踩上一脚。虽然大概也应该算是公物,虽然CIB的规矩从来都是UC之间各自行事互不知情互不干涉,但把毫不知情的人当成收集信息的工具将其置于危险之中可不是CIB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看来他们是离开的有点久……是时候该回家了。
后记:
卓先生的咖啡店最近生意不太好,许多以前的熟客都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与之相反的,住在隔壁的陆先生最近倒是常常会“顺路”过来关顾一下生意,并留下丰厚的小费。每次卓先生也都会心照不宣的收下这笔“补偿”金,并送给陆sir一包自己烘焙的咖啡豆“别太难为孩子们了,至少给他们喝杯味道好点的咖啡吧。”
星火(四)
“你自己看,这么白这么滑溜的手,马上就要变成,变成,变成……”丁小嘉来势汹汹地把自己的一双手伸到卓凯面前,要兴师问罪,却因找不到合适的词而瞬间失了气势,像个气球,明明已经被针挑破了,每一秒钟都因放气而瘪下去,却还在空中打着转,拼命地挣扎着。
卓凯无视了她的手,只是好笑地看着她:“变成什么?这么白,这么滑溜,再多打几个月的杂,也还是这么白,这么滑溜。”
“我不管,总之我做手部护理的钱,你要出。”丁小嘉把手直接挡在他眼前。
卓凯不买账,向后一退,绕过她的手,站到她旁边说:“康Sir以前都给你报销些什么费用,我不管。我有我的规矩。做手部护理,OK,没问题,你可以做,但我不出钱。”
“我这是冒...
“你自己看,这么白这么滑溜的手,马上就要变成,变成,变成……”丁小嘉来势汹汹地把自己的一双手伸到卓凯面前,要兴师问罪,却因找不到合适的词而瞬间失了气势,像个气球,明明已经被针挑破了,每一秒钟都因放气而瘪下去,却还在空中打着转,拼命地挣扎着。
卓凯无视了她的手,只是好笑地看着她:“变成什么?这么白,这么滑溜,再多打几个月的杂,也还是这么白,这么滑溜。”
“我不管,总之我做手部护理的钱,你要出。”丁小嘉把手直接挡在他眼前。
卓凯不买账,向后一退,绕过她的手,站到她旁边说:“康Sir以前都给你报销些什么费用,我不管。我有我的规矩。做手部护理,OK,没问题,你可以做,但我不出钱。”
“我这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卖命。”丁小嘉收起手,没好气道,“你怎么不告诉我,薛家强会起我祖宗十八代的底?你是没看到他那天的眼神,差点就被他从厨房拿菜刀斩我了。”
卓凯看向她:“噢?是了,你在电话里说他怎么你又怎么你了,讲得不清不楚。现在,从头到尾讲一遍吧,我洗耳恭听。”
丁小嘉将手臂交叉在胸前,质问他:“讲给你听,你是不是就给我出手部护理的钱?”
“你先讲,讲完我再决定。”卓凯向身后栏杆上一靠,等着听故事。
“讲就讲,不过这种东西你还是小心一点好。”丁小嘉把卓凯从栏杆上拉开。
那天她正借着木虱八卦她的劲头,想套他的话,没想到薛家强忽然出现,还听到了他们的话。她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只知道她跟着木虱向薛家强打完招呼,他就径自走开,拣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然后喊她过来斟茶。
丁小嘉心道不妙,却还是硬着头皮提起茶壶过去了。茶壶刚倾斜少许,只见薛家强把手机放到桌上,仿佛看不到她一般,解了锁,在屏幕上点按几下,打开相册。她正想瞄一眼他的手机相册里都有什么照片,就看到他点开其中一张,把手机推到她面前。
“不用偷偷摸摸的,我打开给你看。”尽管这句话让丁小嘉头皮发麻,但薛家强的语气称得上平静,甚至还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意味。
她咬牙把茶斟完,才将目光移过去,这一看,险些没把茶壶砸在桌上。她赶忙放下茶壶,拉开薛家强旁边的椅子,缓缓坐下。这时再一想,丁小嘉生起气来:“你起我的底?”
“我们又不熟,我又要请你做事,那我调查一下你的背景,是不是很正常?”薛家强慢条斯理地说。他挑了挑眉,示意她再看一眼他的手机。
不用再看,照片上的人化成灰她也认得,那是她的前男友,对方身上还穿着便利店的制服。
丁小嘉把手机推回薛家强面前:“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用人不疑啊?你既然怀疑我,当初不要请我就好了,何必这样。”
“我请你是因为你死乞白赖要在我这里工作,我不想你烦到莲姐她们。你来了又不满意,问三问四,还想知道我有什么其他生意,那你这算得上用人不疑吗?”薛家强抱臂看她,见她瞪过来,还冲她笑一笑。
丁小嘉更生气了,顾不得欢喜哥他们就在其他桌上坐着看好戏,猛一拍桌子道:“那你查完啦?我清清白白,除了认识个人渣男朋友,也没做错过什么事情吧?”
“也不要这样说,虽然你以后最好带眼识人,但遇人不淑也不是你的错。”薛家强施施然道,“不过,为什么你的人渣说,是你提分手呢?而且他本来想把你们在油麻地租的房子留给你,是你自己不要,搬走了?从油麻地搬过来,你不嫌远吗?”
“问完没有?”丁小嘉冷着脸看他,只见薛家强嘴一撇,肩一耸,好似事不关己一样,于是又说,“问完我就告诉你。
“是我甩了人渣,那又怎样?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一脚踏几条船,踏到我看娱乐杂志,在那些明星的八卦新闻上,看到旁边拍到的脸上打了格子的他和我最好的朋友呢?
“他又有没有告诉你,他留那间房给我的前提是,所有家私他都要带走呢?
“从油麻地搬到这里是我的自由,如果北欧也讲广东话,我甚至想搬去北欧,离那个人渣越远越好,不可以吗?你是香港特首吗?还是政务司司长?保安局局长?有意见的话我支持你参选立法会议员,提案禁止香港市民跨区迁徙。如果有这样的法例,我会遵从。”一口气说完,丁小嘉看也不看薛家强一眼,站起来,走到木虱他们面前,生硬地说,“我不舒服,先走了。”
卓凯听罢,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扮作生气,聪明。”
“什么叫扮作生气,我是真的生气。”丁小嘉反驳道,“还有你,你就说我牺牲这么大,这么危险,你给不给我加人工吧?”
“你这么聪明,这样都可以逢凶化吉,那就是没危险啦。”卓凯笑笑,岔开话题,“那‘好美味’呢?这一个月的碗总不能白洗吧?”
“要你说,‘好美味’的情况我已经摸清楚了。”丁小嘉从腰间挎着的小包里掏出一叠纸,递给他。她不仅详细记录了这一个月里在“好美味”发生的种种事情,譬如每天开铺收铺和休息的时间,每个人规律或异常的活动,甚至还画了连“好美味”在内附近几个食肆的平面图。
“图画得不错,但你是不是忘了,这些我都可以向政府查册的?”说着,卓凯翻了翻,又将另外几张纸也拿起来,“薛家强没出现就没出现,也不用写不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人家还没死的嘛,死了就没空查你了。”
“死了才好。”丁小嘉翻了个白眼。
“难得你现在跟他也熟了,知道怎么面对他,要收风也容易。万一他死了,你又要重新来过,你很希望这样吗?”卓凯收起纸,笑着拍拍她肩膀,“这次做得好,花红呢,我会给你争取一点。之后你要想办法,跟他跟得更近一点,看看他不到店里来的时候,都在做什么。他连你都查,说明他很小心。心里没鬼的话,不会这么小心。”
星火(三)
没看过(一)和(二)的朋友可以翻到本博客的最前面,或者直接戳这个故事的合集,看过的朋友也可以重温一下前情。没想到吧?时隔五年,我更新啦!
谢谢一些在最初的最初看过这个故事并留言或喜欢它的朋友,五年过去,你们应该都已经不嗑爆钉,也不会看到这一更了吧?不过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们,虽然我们除了这个故事以外再没有任何交集,我也不曾为你们而写作,但确确实实是因为你们写下的评论和按下的喜欢,让我没有彻底放弃它。谢谢。
这个故事没大纲,存梗也就能支撑两到三更。每更2K字,那么剧情进展也不可能太快。何况我根本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写。
我无法做出一定会更下去的承诺,所以就兴之所至,随便写写,感兴趣的朋友随便看看......
没看过(一)和(二)的朋友可以翻到本博客的最前面,或者直接戳这个故事的合集,看过的朋友也可以重温一下前情。没想到吧?时隔五年,我更新啦!
谢谢一些在最初的最初看过这个故事并留言或喜欢它的朋友,五年过去,你们应该都已经不嗑爆钉,也不会看到这一更了吧?不过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们,虽然我们除了这个故事以外再没有任何交集,我也不曾为你们而写作,但确确实实是因为你们写下的评论和按下的喜欢,让我没有彻底放弃它。谢谢。
这个故事没大纲,存梗也就能支撑两到三更。每更2K字,那么剧情进展也不可能太快。何况我根本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写。
我无法做出一定会更下去的承诺,所以就兴之所至,随便写写,感兴趣的朋友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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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刚两天,丁小嘉察觉到,自己的一双手终日泡在水和油污里,已迅速起了皱,即便晚上到家时看似恢复原貌,这纤纤玉指也已经变得比前一日更粗糙。她打定主意,等薛家强下次回来,她要使出美人计,用她的无敌“姣”功,让他拜倒在这围裙下,把她从后厨放出来。她对自己的魅力信心十足,对薛家强的本性更有十足信心,他就是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毋庸置疑。
但整整一个月,薛家强再没出现过。
丁小嘉不甘就此困在后厨,趁莲姐进来,忙向她打探情况。莲姐大名蔡笑莲,人如其名,二十四小时把温柔笑容挂在脸上,又长了一副心软模样。果不其然,丁小嘉一说缘由,撒两句娇,装装可怜,莲姐就心疼地托起她的手看。等到收工时,莲姐和莺姐、芳姐三位靓女已经悄悄议定,虽则薛家强面前她们说不上话,有心无力,但后厨的工作她们还是可以替她分担一些,从今往后,她们轮流到后厨把她换出来。
她们三位自然是好意,但如此一来,丁小嘉就没了到薛家强面前诉苦的理由,她只好婉拒说自己断不能让她们回厨房打杂,还接连几天早早到厨房开始收拾,以免她们先斩后奏。她咬牙切齿地洗了一个月的碗,每天边洗碗边在心里谩骂的对象,除了薛家强之外,又多了卓凯,甚至偶尔还有死去的康道行,谁让他最先叫她搬到这个鬼地方来呢。
这份工又辛苦,人工又低,连开工第一天莺姐如同献宝一样向她介绍的员工餐,都不过是顾客临时退单的菜。每天莲姐都会把那些没能送到外面桌上的菜全部倒进一个大盆里,等到休息时让欢喜哥回炉加热,再按人头数分成几份,一人一盘,有饭有菜有肉,不同做法的汤汁混合在一起,脆皮也给浸得软淋淋,仿佛是从潲水桶里捡出来的一般。但偏偏又是免费餐,不吃白不吃,丁小嘉只抵抗了两天,到第三天,她就不再自带食物。一到休息吃饭的时间,她立刻找了个干净盘子,自动自觉跟在木虱后面排队。
木虱也跟她还是普通客人时认识的那个虽然懒又嘴贱但勉强算是个好人的家伙不一样了。他对三位靓姐和欢喜哥倒是挺尊老爱幼,永远等她们挑完她们想吃的东西再包尾,但她一加入,木虱便换了一副嘴脸。但凡她哪天排在他前面,他必定想方设法把她骗出队伍,指使她去做这个、拿那个。等她回来,木虱早已没了影,只丢下盆里被搅得难看的残羹剩饭留给她。
今天倒是难得,他居然留在原地等着她。
丁小嘉一边把菜装到自己的盘子里,一边骂他:“你懂不懂什么叫女士优先啊?”
木虱吃惊地干笑几声:“哈——哈——哈——怎么你也算是女人吗?要胸没胸,要样没样。”
“那你又是不是男人啊?对别人品头论足,以为你自己高大威猛吗?”丁小嘉冷哼道,“有眼无珠,哪天我选上香港小姐,你就知道什么叫女人了。”
“不是我说你,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啦钉姐!还选港姐。呐,我们不要讲那么远,讲近的,我阿大不会喜欢你的。人家适合这种,大波妹。”木虱特意放下盘子,夸张地在自己胸前比了两个大球。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他那副衰样,要胸肌没胸肌,要样子没样子,鬼才看得上他!”丁小嘉白了他一眼,觉得莫名其妙。她端着盘子领头离开厨房。
“你先不要生气,我木虱不会无中生有冤枉你。”木虱跟在她后面,煞有介事地继续说。
欢喜哥给她留了两只大鸡翼。两人一坐下,木虱问也不问一句,就从她盘子里夹走了一只。丁小嘉想用筷子夹回来,孰料木虱把筷子一放,徒手抓起鸡翼,塞到嘴里,连皮带肉咬下一块,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算你多谢我的。”
“多谢你什么?我多谢你全家!”丁小嘉骂道。她看着木虱手里被咬了一大口的鸡翼,没了食欲,用筷子在盘子里挑了几下,找了一片鱿鱼。
木虱无甚所谓,继续啃着鸡翼,同时见缝插针地跟她讲话:“放心,你暗恋爆Seed哥,整天碗又不认真洗,隔一阵就跑到前台来看他有没有来的事情,我不会跟他讲。但我真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们铺头有CCTV的,如果爆Seed哥一时兴起看回放,见到你不好好做事,到时你自己想清楚怎么解释啦。”他压低音量说完了后半句,还把手里的鸡骨头在她面前扬了扬。
丁小嘉心里有些惊讶,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他:“我知道有,但欢喜哥跟我说那些都坏了,只是留在那里做样子,吓退小偷的。”
“现在这里是爆Seed哥的地头,你信我还是信欢喜哥啊?”木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个人真是不值得帮,所以我说啊,阿大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女人呢,连脑子都没有。”
“你够了啊,再讲一句?”丁小嘉假意要用勺子把他盘子里的饭菜往他身上挑。
“咕咾肉给我,我就让你,不讲。”木虱指了指她的盘子。
丁小嘉把勺子往前轻轻摆两下,示意他拿走。木虱二话不说,立刻把盘子往前一推,又拣了双干净筷子,把她盘子里的肉往自己盘子里拨。
“不过话说回来,爆Seed哥除了这里,还有别的生意吗?怎么整天都不见他出现?”丁小嘉假装八卦地凑前去。
“还说你不是暗恋他!”木虱贼眉鼠眼地一笑,“不要问那么多啦,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插手。你说是不是,阿大?”
丁小嘉做出举筷子打他的样子:“大你个头!不讲就不讲,不用搬他出来吓我。”
但下一秒,薛家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讲什么?”
对面的木虱已经得意地坏笑起来,却不见阴险,只显得傻。丁小嘉以余光一瞟,薛家强弯着腰,贴在她耳边,离她只有十厘米远。
Klein blue(明峯/维C)
emmmmmm我写了啥。。
只有个kiss。。
这吞的。。。吞了两遍。。
还是weibo见吧。。
Deathprolonging,图片里第一个就是吧。。
warning:oooooooooc,主要角色死亡。
我无语了。。
我觉得我就是来lof多建一个tag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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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个kiss。。
这吞的。。。吞了两遍。。
还是weibo见吧。。
Deathprolonging,图片里第一个就是吧。。
warning:oooooooooc,主要角色死亡。
我无语了。。
我觉得我就是来lof多建一个tag罢了。。
如果角色会跳戏......
纯为了搞笑的产物,情节会错乱,人物很可能ooc,还请见谅。
因为涉及的剧不止一部,所以tag会多、杂,还请多多包涵。
自从发现韦杰和韩良是同一位演员后,这个想法就一直有,现在又衍生了一堆,嘿嘿₍ᵔ·͈༝·͈ᵔ₎
————————正文↓↓↓————————
01
韦杰出狱当天,韦作荣为了促成自己的计划,亲自去接老爸。他带着老爸四处逛街购物,却终究打消不了自己老爸要去参加江湖饭局的念头。熟悉的地方,不再的景色,风吹得有点冷,蛋糕上的蜡烛几近被吹灭。...
纯为了搞笑的产物,情节会错乱,人物很可能ooc,还请见谅。
因为涉及的剧不止一部,所以tag会多、杂,还请多多包涵。
自从发现韦杰和韩良是同一位演员后,这个想法就一直有,现在又衍生了一堆,嘿嘿₍ᵔ·͈༝·͈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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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韦杰出狱当天,韦作荣为了促成自己的计划,亲自去接老爸。他带着老爸四处逛街购物,却终究打消不了自己老爸要去参加江湖饭局的念头。熟悉的地方,不再的景色,风吹得有点冷,蛋糕上的蜡烛几近被吹灭。
“你是不是一定要去撑庞浩洋的场?”韦作荣伤心欲绝。
“崽啊,为了兄弟,我必须去。”面对两难选择,韦杰两边都舍不得,急得眼圈都红了。
“爸,我真的好希望你和黑社会撇清关系。你停一停,想一想,冷静一下啊。”
韦杰一阵困惑,这不是因为他看到韦作荣眼里的泪花,而是因为这句话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背景:使徒行者3×回到三国』
『人物:韦作荣=司马信,韦杰=韩良』
『tips:司马信韩良是死对头;“停一停想一想”这句话是韩良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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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安全屋中,苏子安与韦作荣商讨事宜。
“你的身份比较方便,记得帮我们SIA多找些人手来。”苏sir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是,主公。”韦作荣顺口答道。
“???”苏子安一脸疑惑。
“啊不好意思,我是说如果,如果能说服薛家强来我们SIA,那么CIB那边会好对付很多。”韦作荣连忙圆场。
“可薛家强是CIB的人,怎么拉他过来呢......”
苏sir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想出一条妙计。
“有了,我可以三顾茅庐!”苏子安一拍桌子,兴冲冲地说道。
“你也串戏啊!”韦作荣惊呼。
『背景:使徒行者3×回到三国』
『人物:韦作荣=司马信,苏子安=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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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韦作荣终于约到薛家强,两人在手工啤酒厂见面。
“你帮忙抓韩建义的线人费。”韦作荣递给薛家强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么破费啊,”薛家强笑了笑,“我只是尽香港市民的责任,打击罪案而已。”
“我知道你是CIB的线人,你放心,我们出手阔绰好多。”韦作荣看着薛家强,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办。
“那倒是,”薛家强看出了韦作荣的心思,打算直接把话挑明,“韦生,你不是想挖我过去吧?”
“刘备早已听闻先生大名,是十足的诚意请你过去共谋天下。”韦sir满眼期待地看着薛家强。
“三顾茅庐还差其二,再等些日子吧。”薛家强习惯性地摇摇手中那把不存在的羽扇。
“诸葛孔明你不要不识抬举!”
“司马云信你不要胡乱串戏!”
“......” “......”
两人同时爆发同时沉默,偌大的厂房内安静得诡异。
『背景:使徒行者3×回到三国』
『人物:韦作荣=司马信(字云信),薛家强=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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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韦作荣好说歹说,薛家强终于答应他去见苏子安。两人碰面,一见如故。
“爹地!”
“Kingsley!”
薛家强与苏子安迫不及待地冲向对方,紧紧拥抱在一起。
“喂!!!”
韦作荣火冒三丈,他不明白两人为何将他抛弃得如此彻底,戏份想加都加不进去。
『背景:使徒行者3×谈情说案』
『人物:韦作荣=司马信,苏子安=刘备,薛家强=诸葛亮』
『tips:刘备薛家强演员在谈情说案里演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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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刘备一行人到荆州找刘表商讨事宜。他们本以为由于蔡夫人从中作梗而使得大事不成,但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出乎意料。
“Kingsley!”
蔡夫人一见到诸葛亮,简直像见到自己亲生崽那样亲切,诸葛亮被吓得一惊。
“啊!...阿妈?”
“慧珠!”
原来这真的是一家人。他们相拥而泣,围观者无不感动。
“为什么我觉得我变成了孤儿呢?”刘琮呆在原地,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被母亲抛弃,我被主公抛弃,我们现在是难兄难弟。”司马信走过去,哽咽着拍拍刘琮的肩膀,给他安慰。
刘琮终于找到一个和自己遭遇相似的人,受伤的心灵得到很大的抚慰。然而正在此时,云信瞥见了刘琮身后站着不知所措的韩良,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 老爸!!”司马信光速抛下刘琮,奔着韩良的怀抱就跑去。
“...... 荣仔!!”韩良一愣,紧接着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迅速张开双臂接住司马信,抱着他一起痛哭。
“我就是个孤儿!!!”刘琮红着眼圈怒吼道。
『背景:回到三国×谈情说案×使徒行者3』
『人物:蔡夫人=Kingsley妈妈-慧珠
刘备=Kingsley爸爸
诸葛亮=Kingsley
韩良=韦杰
司马信=韦作荣
刘琮无』
『tips:演蔡夫人、刘备、诸葛亮的三位演员在谈情说案里是一家人,韩良司马信在使徒3里是父子(起码前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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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韦作荣回到家稍作休息,便继续到文化活动中心寻找任务情报。他走进一个活动室,居然发现Madam G也在这里,屋里也没有其他人,于是走过去,拉了把椅子与Madam坐在一起。Madam G看了韦作荣一眼却并没有搭理他,韦作荣觉得有些尴尬,便先开口打破沉默。
“Madam G,我见你觉得好眼熟喔。”韦作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觉得她眼熟,就以此为话题。
“是吗?哪里眼熟讲来听听。”Madam G以为韦作荣也在用那种把妹的烂套路,所以很不屑地看着他反问道。
“不知道,只感觉很久以前见过你。”韦作荣苦苦思索着,记忆里的画面还是有些模糊。
“以前,”Madam G冷笑道,“你以前做什么的,怎么会见过我?”
“我以前揸的士的......你以前呢?”韦作荣眼前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关键线索。他抬头望向Madam G,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韦sir的表情提醒了Madam G,让她把即将出口反驳的话硬忍了回去。Madam G回想几秒后,恍然大悟。
“我以前是...医生来的!我还记得你经常......”
“在医院门口等你/我。”两人同时出声。
他们彼此相视一笑,真相不言而喻。
『背景:使徒行者3×降魔的』
『人物:韦作荣=马季,Madam G=芷若』
『tips:降魔的中,马季喜欢芷若,每天都会在医院门口等她,芷若对马季似乎也有好感,但感情线不明。使徒行者3中(后期),韦作荣与Madam G是官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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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使徒行者3】蛰伏(韦作荣×薛家强)
短打脑洞向,攻受不逆
以及这对cp是不是可以叫……维C?
蛰伏
“想不到韦sir你平时这么忙,还有时间来照顾我的生意。”
沐足店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冷清,偌大的房间里连个客人影都无。只有贵哥勤勤恳恳地靠在墙边点数,满脸的没精打采,手上薄薄一打零钞还没厚过积压桌头的传单。
一张、两张、三张……然后他冷不丁抬头狠剜了自家老板一眼,大有招揽不到这个新客就有你好看的威胁之意。
感受到背后不祥视线的人尴尬笑笑,弯腰间额头又渗出几丝冷汗。这按摩店本就是开来掩人耳目,方便收消息用的,只是最近这里却好像变成了什么兵家必争之地。Madam G同阿兜隔三差五便要为联络员一事来烦他,现在又...
短打脑洞向,攻受不逆
以及这对cp是不是可以叫……维C?
蛰伏
“想不到韦sir你平时这么忙,还有时间来照顾我的生意。”
沐足店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冷清,偌大的房间里连个客人影都无。只有贵哥勤勤恳恳地靠在墙边点数,满脸的没精打采,手上薄薄一打零钞还没厚过积压桌头的传单。
一张、两张、三张……然后他冷不丁抬头狠剜了自家老板一眼,大有招揽不到这个新客就有你好看的威胁之意。
感受到背后不祥视线的人尴尬笑笑,弯腰间额头又渗出几丝冷汗。这按摩店本就是开来掩人耳目,方便收消息用的,只是最近这里却好像变成了什么兵家必争之地。Madam G同阿兜隔三差五便要为联络员一事来烦他,现在又多了这么个大麻烦……
爆seed抬眼瞄去,来人一身西装革履与自家小店毫不搭调,怎么看都像来找茬,“喂,大佬,你到底来我这里做什么?”
精装的餐牌翻了又翻,韦作荣才慢悠悠地开口,“上次听你讲过,想着来试下你的手艺,不行吗?”
“你不要说笑了……”热衷八卦的贵哥已经开始在角落里朝他挤眉弄眼,笑得别有深意,被瞪回去后才嬉皮笑脸地走过来解围。
“先生,最近我们正在搞优惠活动,要不要看下,套票买十送一,升级VIP之后还可以叫我们老板亲自服务。”
话音未落就被人连推带搡地挤出门口,那摞派不出去的传单也一并被顺手塞进他怀里,梅士贵嘴里念叨着压榨员工,脚下却溜得飞快,不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九成九是跑去和朋友讲八卦。
“现在可以说了吗?”爆seed冲门外翻了个白眼, 不耐烦地发问。
“当然可以,不过既然我钱都付了”,他扶着后颈左右转了转脖子,示意对方走去椅后,一边享受按摩一边笑着继续,“不错,手法够熟练。其实这次来没什么特别的,问下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SIA这么多线人费总不能白给。”
“最近......就只有一件帮派争坐馆的本土案子,你们SIA查惯国际大案,对这种小case都会有兴趣么?”
“没,想和你问一个人而已。”
“谁?韦杰?”
“不是”,他闭上眼睛,姿态放松,似是并未分神留意说话人的表情。
“我想问的是,卓凯。”
“卓凯最近加入了崇联社,一心推庞浩洋上位。”手上力道微微加重,爆seed侧过身体,将胳膊肘搭在肩颈处用力下按,嘴里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这些情报,可有可无,实在不值一提。
韦作荣摆摆手,示意他跳过这段。
“你在查他?他老婆做肝移植手术那件事你是知道的。”
“你好像不是很赞同我查他,同他好熟吗?”
“那倒没有,他在CIB做警察那阵,我做过他‘条针’。喂,大佬,十几廿年了喔,你问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闭目养神的人没了动静,门市冷清的店铺里此刻更是静得吓人。薛家强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几寸,半躺在椅子上的人好像睡着一样,呼吸绵长,他听得清楚,却也意识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声也在同时暴露于人前。
还没来得及反应,韦作荣选在这时突然发难,他的手腕被抓住猛地一扯。
“你的声音在抖,怕吗?”
腕间传来扭伤的刺痛,如果是平时,他大概会情状夸张地大声呼痛,跟着说一句“我怕你有特殊癖好”岔开话题。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他一偏头就撞进对方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似无尽寒潭,刺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再张口时便失了讨巧卖乖的勇气,伶俐的舌头打了结一样卡在嘴里,只剩下尴尬的对视。
“Sorry!打扰了!”大门突然被人撞开,梅士贵笑得讪讪,看清屋内形势后忍不住连连道歉,手指着门后虚弱地开口解释,“下雨......回来收衣服。”他把还在滴水的雨伞倚到柜台边沿上,就赶紧一溜烟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韦作荣松开手,理了理在沙发椅上不小心揉皱的衣服,站起身不再回头看他,“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卓凯最近来找过我。”
“你和他还有联系?收着CIB、SIA两份薪水都不够,还要搭上崇联社那帮古惑仔?食三家米,看来你铺头生意是真的不怎么样。”
爆seed也终于得以抽身,揉着手腕龇牙咧嘴,等绕回人身边后,脸上却又带了那副招牌式的笑容,甚至有几分谄媚,“我哪儿敢。”说着拾起收银台旁边的雨伞,递过去时不忘尽责推销,“生意不好,那就要仰仗韦生来多多帮衬下小弟啦!”
见对方没有收下雨伞的意思,忙又热情地提醒道,“外面正下着雨。”
伸出去的手不好放下,连笑容都绷得有些僵硬,一阵难堪的僵持。韦作荣脸色不变,目光上下扫过,却是晦暗不明,他终于抬腕接过那把湿淋淋的雨伞,说:“再见。”
雨天潮湿,易发霉,两人送走不速之客后便着手收拾店铺。
贵哥一边将脏毛巾丢进衣篓,一边又嫌闷,开始没话找话地闲聊,“那个是什么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你那帮古惑仔friend,什么时候认识的?不过,你们是不是……”他说着屈起手指比了个手势,接着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难怪你日日对着蓝楠这样的靓女都没有feel。”
“痴线。”
“对了!刚刚忘了问你,那把伞怎么办?别人借给我的。”
伞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眼下唯一担心的是有没有露出破绽,爆seed想着事情心不在焉地应道:“没关系,你说的人我应该认识。”
“你不是吧?我同你讲,混这个圈子最好不要那么随便,很容易出问题的……”
刚刚温书回来的蓝楠进门便听到上述对话,这么……劲爆?于是她赶紧摇摇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把拎来的外卖盒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垃圾食品特有的油脂香气瞬间充满整间店铺。
“宵夜!”
谈话声被按了暂停键,门外雨声绵延不断,滴滴答答,寒意透着缝隙渗进来,里面的人却浑然不觉,嬉笑玩闹,好像总是有不重样的笑话可讲。
车门拉开,韦作荣撑起那把式样古朴的折叠伞,五指松松扣住底端木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幢荒败的宅院。他的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向前。
指节轻叩,和着雨声听不真切,却又在遥远的角落里被重新解构、破译,逐渐将零星的音节拼凑成型。
一枚小小的圆形窃听器正隐藏在伞柄的中空处,藏在那硬木材料虬结的深褐色疙瘩之中。远处响起闷雷,细密雨丝转瞬间变作大雨瓢泼,似蛰伏的火山,终于在压抑中喷发。
火山岩浆淌过,温吞又骇人,一点点蚕食脚下的土地。
他说的是,再见。
魏德礼......也许再见就是敌人。
END?
//粤语半吊子选手写文真的好艰难,先打了一遍磕磕绊绊的粤语版,最后还是重新翻回普通话……😓//
星火(二)
丁小嘉带着任务回了“好美味”。她不愿意接下这个任务,不想与薛家强打交道。但卓凯偏偏不给她其他的选择——从康道行删除卧底警员档案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没有身份的人了。如果想要恢复身份,她只能和卓凯合作——在当下,这个“合作”,就是靠近薛家强。
丁小嘉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今天一进来就愁眉苦脸的?”
丁小嘉被吓了一跳,摇了摇头,定神一看才知道是芳姐端菜过来了。趁大排档里客人还不多,芳姐索性拉开椅子坐下,跟丁小嘉闲聊起来。
“你一个年轻女孩子,怎么成天到晚都一个人?没有男朋友就算了,连朋友都不见你带过来。”桌上靠墙的一边放了一个托盘,里面倒扣了几个茶杯。芳姐捞出两个,正过来,熟练地...
丁小嘉带着任务回了“好美味”。她不愿意接下这个任务,不想与薛家强打交道。但卓凯偏偏不给她其他的选择——从康道行删除卧底警员档案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没有身份的人了。如果想要恢复身份,她只能和卓凯合作——在当下,这个“合作”,就是靠近薛家强。
丁小嘉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今天一进来就愁眉苦脸的?”
丁小嘉被吓了一跳,摇了摇头,定神一看才知道是芳姐端菜过来了。趁大排档里客人还不多,芳姐索性拉开椅子坐下,跟丁小嘉闲聊起来。
“你一个年轻女孩子,怎么成天到晚都一个人?没有男朋友就算了,连朋友都不见你带过来。”桌上靠墙的一边放了一个托盘,里面倒扣了几个茶杯。芳姐捞出两个,正过来,熟练地倒上茶水,冲了冲,把茶水倒掉,又重新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推到了丁小嘉支在桌上的胳膊前头。
丁小嘉用余光扫了扫,莺姐和莲姐两个人正一人一边地杵在欢喜哥身边,三个人在厨房偷偷往这里望。木虱照旧软软地趴在收银台上,也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发呆。她“哎”地一声,叹道:“芳姐你不要问了!说起来都伤心。”
“好好好,我不问了,你吃。”芳姐把桌上的几盘菜摆好在丁小嘉面前,“你不要因为不开心就暴饮暴食啊,平时最多两个菜,今天叫了五个,你吃不吃得完啊?”
丁小嘉假意抚额,又“哎”了一声。这一声比刚才拖得更长,还显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来:“芳姐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前男友,简直就是人渣来的。他跟我最好的朋友搞在一起啊,还逼我搬出我们一起租的房子,搞得我山长水远从油麻地搬到这里来,你说我惨不惨啊?!”说着,丁小嘉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之后,恨恨地将杯子搁在了桌上。
芳姐赶忙给她添茶,又同仇敌忾地出气:“惨,好惨,这种男人,简直人神共愤啦!”
“他还是我原来那份工的上司,又搞到我工作也没了,现在全靠以前藏起来的私房钱生活。”丁小嘉说,“我也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就找工作的啦,不过现在世道这么艰难,又不太远又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好难找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下莺姐和莲姐全都跑来了,一人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给丁小嘉出主意:“你有什么经验啊?你以前那份工是做什么的?”
“咦,莺姐莲姐,你们偷听我跟芳姐说话。”丁小嘉故作惊讶。
“哪有!”莺姐摆了摆手,“你声音那么大,不要说我们了,对面档口都能听到啦。再说了,我们也是关心你嘛,看你孤零零一个不容易。”
丁小嘉没有追究下去,顺着前面的问题答道:“其实呢,我原来是在便利店工作的,那个人渣是店长。不过这附近的便利店我都问过了,都不招人。所以我在考虑换一个行业的了。”
“不如你考虑下,做饮食啊。”莲姐忽然说。
“饮食?我没有钱开铺的。”丁小嘉摇摇头,认真吃菜。
“阿莲啊,你在想什么啊。她就算有钱,又是租房子又是搬家,这段时间也都花完了。现在租一个铺头多贵啊。”芳姐也说。
“阿莲不是这个意思,她是说……”莺姐接话,“阿钉可以来我们“好美味”的嘛。”
莲姐连连点头:“对啊,我们去跟爆Seed说一下,多一个人也不多嘛。”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怕爆Seed不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平时什么事都来者不拒,其实心里面很有脾气的。”芳姐有点顾虑。
“不要了,还是不要麻烦你们老板了。”丁小嘉插话道,“我跟他又不熟,无端端求他帮忙,不好的。”
丁小嘉一脸沮丧,说得莺姐和莲姐也有些气馁。
她俩正面面相觑的时候,欢喜哥在厨房喊道:“阿莲阿莺阿芳,过来帮我看看这个灶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没空啊,店里又没其他客人,你自己看啦。没见到我们在这里给阿钉想办法吗?”欢喜哥这一催,让芳姐突然下了决心,拍桌子说:“阿钉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们帮你解决。爆Seed这个人,人脉广,主意多,就算你不能来跟我们一起,让他给你在别的地方找个工作,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是什么大问题?”薛家强的声音从天而降,“芳姐,你这么看得起我?”
“爆Seed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莺姐问道。
“再不回来,被你们三位靓女卖了我我都不知道。”薛家强从邻桌拉了张椅子过来,在唯一余下的一边坐下。
“我们怎么会卖了你啊。”芳姐说,又拉起丁小嘉的手,拍了拍,“阿钉一个女孩子来这边不容易,你帮帮人家忙嘛,都是熟客。”
“有多熟先?”薛家强自己给自己冲了个茶杯,倒上茶水。
“其实……”丁小嘉微笑了一下,又半垂着头,说,“还是不要麻烦啦,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就好。我明白你们三位是一番好意,我心领了。”
“以退为进,这招高明。”薛家强喝着茶,笑了笑,“可惜我不吃这一套。”他放下茶杯转身就要走。
丁小嘉刚在心里大叫不好,继而就见到莺姐拉住了爆Seed,把他硬是扯回了座位上,“你啊,人家阿钉不愿意麻烦你,你还‘以退为进’都出来了,有没有人性的?”
薛家强笑笑,望向丁小嘉:“你叫什么?阿钉?”
丁小嘉也笑笑,没说话。
“这样吧,虽然这三位靓女跟你很熟,但我跟你就不太熟,我既不敢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也不能随便把你推荐到其他人那里去。”薛家强又喝了一口茶,说,“不过呢,她们三个这么想帮你,我也不是不能帮。你就留在店里面帮忙吧,工资按她们三个的一样给。”
“这还差不多。”莲姐第一时间接话。
丁小嘉不情不愿,但还是道了声谢。没想到薛家强又开了口:“但我有个要求。我心疼三位靓女年纪大了,一直都想给厨房找个杂工来洗碗,不用她们三个去弯腰碰脏水。既然你来了,我杂工又还没找到,你就负责洗碗吧,你放心,钱我一分不会少你的。你看这样行不行?”
丁小嘉在心里已经把薛家强骂了一万遍,但为了她的身份,为了她的奖金,丁小嘉一咬牙,猛一点头:“没问题。”
“那就明天来开工吧。”薛家强朝她笑了笑,抄起茶杯,走了。
星火(一)
丁小嘉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她新居入伙的那晚。新屋在一幢临街的旧唐楼里,没有电梯。她一个人从旧居往新屋来来回回地搬,一趟又一趟,从日头正猛一直到太阳西斜,搬至最后一趟时,天已经黑了。
路灯刚亮起来,可放眼望去,这一路上却灭了好几盏,一段明一段暗的。往前去的路又在天桥底下,黑漆漆的不免让人心里发憷。丁小嘉抱着手里的纸袋子,走快了几步。
走到桥下才发现,桥底下矮矮地亮着一盏灯,在风中飘摇着。灯光斜照过她脚下已经黯淡了许多,她边走便边偏了头看。
灯的另一侧,两个男人坐在地上,一个干净,一个邋遢。邋遢的人离她近一些,显得有些痴傻,干净的男人离她远一些,转过头来微笑看着邋遢的这一个,递上一盒快餐,...
丁小嘉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她新居入伙的那晚。新屋在一幢临街的旧唐楼里,没有电梯。她一个人从旧居往新屋来来回回地搬,一趟又一趟,从日头正猛一直到太阳西斜,搬至最后一趟时,天已经黑了。
路灯刚亮起来,可放眼望去,这一路上却灭了好几盏,一段明一段暗的。往前去的路又在天桥底下,黑漆漆的不免让人心里发憷。丁小嘉抱着手里的纸袋子,走快了几步。
走到桥下才发现,桥底下矮矮地亮着一盏灯,在风中飘摇着。灯光斜照过她脚下已经黯淡了许多,她边走便边偏了头看。
灯的另一侧,两个男人坐在地上,一个干净,一个邋遢。邋遢的人离她近一些,显得有些痴傻,干净的男人离她远一些,转过头来微笑看着邋遢的这一个,递上一盒快餐,看着倒正常。邋遢的人扒开快餐盒,也顾不上干净的男人递过来的筷子,直接就拿手往嘴里抓饭。后者见状笑了笑,收了筷子。
丁小嘉看得停住了脚步,反倒吸引了那个男人的注意力。他的目光越过同伴的头顶,像刀一样直直地刺过来,很是凶狠。
丁小嘉怕自己这一眼是撞破了什么惊天秘密,赶忙把头别回来,快步走了。
丁小嘉第二次见到那个男人,是上司康道行失联后的第七天。他把她安排到新屋之后,就没了踪影。她搬这趟家是为了新任务,但新任务还没音讯,上司先失踪了。
她联系不上康道行,便自己在附近摸索起来。她知道既然康道行能让她搬到这里来,就说明任务目标就在这一带。于是暗中观察了几天,逛遍了这附近的街市。一个星期下来,唯一的收获只有楼下的“好美味”大排档。大厨是一个叫欢喜哥的男人,椒盐鲜鱿和生炒骨都做得好,她不在家煮即食面的日子,都会下楼帮衬。收银叫木虱,每天像一滩烂泥一般地坐在收银的台子前,兼顾着旁边放糖水的冰柜。另有三位美女坐镇服务,一知道丁小嘉只身搬来这一片,就热情地给她把周围的情况好好介绍了一番。
碰上店里有人醉酒闹事,或是生意火爆没有位置,客人发脾气,店里拿主意的总是欢喜哥。丁小嘉自然而然地以为这里跟其他大排档一样,大厨就是老板。直到听见有熟客问木虱,老板这几天怎么没出现,才知道是另有其人。
丁小嘉正从冰柜里拿外带的绿豆沙,客人走后,她便问木虱:“欢喜哥不是老板吗?”
莺姐带外地的客人来买单,先接了话:“当然不是啦!他的手艺,怎么可能当老板!我们老板很年轻的,跟你差不多大。”
“跟我差不多大?”丁小嘉笑了笑,不多信,又道,“我很年轻的,莺姐你不是说笑吧。”
“哎呀,怎么会!爆Seed他才三十出头吧,你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嘛。我猜得对不对?”莺姐摆摆手。
“下就下,什么上下!我还没到三十!”丁小嘉拿出两个十元硬币给木虱,“不用找了,多出来的给你。”
“哇,这么大方的客人?”听到这声音,丁小嘉立刻就知道是老板来了。
她回头看去,男人上身穿着黑色的飞行夹克,下身是一条脏脏的牛仔裤,鞋子也脏兮兮的,唯有脸还干净一些。这样一想,丁小嘉不由得多端详了几眼。
收银台前的那滩烂泥一下子就挺了起来,故作正经地冲男人敬了个礼:“阿大。”
“谁啊,没见过的?”男人用下巴往丁小嘉身上扬了扬,问木虱。他的手不自觉地往鼻尖蹭了蹭,又伸去收银台,抄起木虱的茶杯,喝了口茶。
不待木虱解释,丁小嘉先主动打了个招呼:“叫我阿钉吧,我刚搬来这附近。”
男人点了点头,算作回应,随即就转向了莺姐:“莺姐,有没有客人挂念我的蒸鲩鱼啊?”
“有,当然有啦。刚刚刘生才问起你……”
见男人全然没有要自我介绍的意思,丁小嘉也不自讨没趣,对木虱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走了。她提着绿豆沙上到四楼,掏出钥匙正要开门,猛然间想起来这个男人就是她刚搬来的那一晚,在天桥底下见到的那个干净些的男人。
她这几天从天桥底下经过时,就只见邋遢的那一个了。丁小嘉想,这个绰号“爆Seed”的男人有点意思,但她不能直接套他的话,要摸清他的底细,就只能从大排档的其他人入手。
丁小嘉第三次见到那个男人,是一个月之后。这一个月里,她仍然常去“好美味”,但再没见到过爆Seed。她听莲姐说,莲姐、莺姐和芳姐三人年轻时是舞小姐,前几年用攒下的积蓄,在旁边大厦的楼上合伙开了一家沐足店,想攒些养老钱。没想到后来大厦加租,租金一加就翻了两番。她们苦苦撑了一些日子,最后还是入不敷出,连攒下的钱也赔进去了,只好关了沐足店。本以为就此山穷水尽,要重操旧业了,结果关门那天,沐足店的常客爆Seed突然说自己接手了一个大排档,问她们愿不愿意来当服务员。她们来了之后,又在这里认识了欢喜哥和木虱。欢喜哥是大排档的前任老板和大厨,也是迫于租金上涨,本来打算关了大排档就回潮州老家安度晚年。老食客爆Seed接手了大排档,留他继续掌勺,又让自己的跟班木虱来收银,几个人一做,这也有两年多了。
丁小嘉隐隐觉出些异常来,但知道爆Seed不好搞,而她又尚未接到新任务,当下只能按兵不动。她跟莲姐闲聊了几句,大排档的人渐渐多起来,莲姐就去帮忙了。丁小嘉一边夹了一片鱿鱼,一边抬头看墙上的电视新闻。新闻里,一总督察坠楼身亡,坠楼原因还在调查当中。她认出电视里的人是康道行以后,一下子就呆住了。
她偷偷摸去康道行的葬礼,远远地尽了自己的心意。没想到一个叫卓凯的男人因此而设法联系上了她。卓凯留下线索,引她去查。于是她也给卓凯留了线索,约他见面。
见面之后,卓凯说自己接任了康道行当总督察。他只知道康道行派了卧底在外面,却因为康道行删除了卧底警员的档案而无法联系上他们。现在找到了她丁小嘉,他需要她的帮助。
卓凯给她一份档案,让她从这个人身上下手。丁小嘉翻开档案,赫然入目一张偷拍的照片,和“薛家强”三个字。
下一行写着——绰号:爆Seed。
记得忘记(薛家强X郑月生,韦世乐X薛家强)
第十二章
薛家强闲着无事正打算去找郑月生玩一玩的时候,就被电话急call,说是覃欢喜叫他们几个陪他去医院看望前些日子中风住院的洪英叔父祥叔。
薛家强到医院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等在场了,郑月生一见他来,眉开眼笑又偷偷掐了掐他,被薛家强瞪了一眼。
“本来还想去找你聊聊天的。”
“现在也可以聊。”
洪英的叔父住的自然是高级病房,虽然宽敞,但一群人挤进去还是有些闷。薛家强和祥叔打了招呼后,就趁着其他人打招呼的时候悄悄往外围躲,百无聊赖地靠着墙,一边盘算着他们是要待多久。
然而当他漫无目的四处张望的时候,却突然见到韦世乐坐在轮椅上被一个男人推进某间病房,薛家强的心突然震...
第十二章
薛家强闲着无事正打算去找郑月生玩一玩的时候,就被电话急call,说是覃欢喜叫他们几个陪他去医院看望前些日子中风住院的洪英叔父祥叔。
薛家强到医院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等在场了,郑月生一见他来,眉开眼笑又偷偷掐了掐他,被薛家强瞪了一眼。
“本来还想去找你聊聊天的。”
“现在也可以聊。”
洪英的叔父住的自然是高级病房,虽然宽敞,但一群人挤进去还是有些闷。薛家强和祥叔打了招呼后,就趁着其他人打招呼的时候悄悄往外围躲,百无聊赖地靠着墙,一边盘算着他们是要待多久。
然而当他漫无目的四处张望的时候,却突然见到韦世乐坐在轮椅上被一个男人推进某间病房,薛家强的心突然震了一下。
就在他打算溜过去看看情况时,不想郑月生竟也退到外围来。
“喂,你是不是很无聊?”
怕被发现自己的不妥,薛家强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是啊,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场合了。”
“所以我出来陪你了。”
薛家强僵硬地笑了笑,心思却全在韦世乐那边。
他怎么会进医院,还坐轮椅?
离开的时候,薛家强悄悄瞥了一眼韦世乐的病房号,盘算着等离开之后再折返回来打探情况。
散场时,郑月生揪住匆匆要走的薛家强。
“喂,你不是说想找我聊天的?”
“改天吧,今天有事要做。”
觉察到薛家强的情绪不太对劲,郑月生狐疑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薛家强亦是发觉郑月生的怀疑,只得镇定下来,“收到风说有新买家在联系那班哥伦比亚人,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郑月生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
薛家强拍了拍他的肩膀,开车往另一个方向走,兜了一圈,才又去了医院。
循着他记下的病房号找过去,薛家强看病房里果然是韦世乐,而且只有他一个人,便悄声溜了进去。
开门声令韦世乐抬头看向门口,却发现进来的竟然是薛家强。
“是你?你不要命啦?大白天的你直接这样来?”
薛家强拉上病房的百叶窗后才坐到韦世乐病床边。
“你怎么了?”
“没事,小伤而已。”
“小伤要坐轮椅?”薛家强抽起韦世乐床尾的病历,“腰椎中弹?你……”
“别一惊一乍的。”韦世乐淡然道,“医生说我只是这段时间站不起来而已,修养八个星期就能又活奔乱跳了。”
“阿乐……”薛家强伸手握住韦世乐的手,“查案归查案,不是要用命搏的,我拜托你爱惜点自己的命行吗?”
“放心,算命的说我有八十岁命,受点伤而已,没那么娇贵。再说,我还是你handler,还要看着你呢,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伤了腰椎可大可小啊,分分钟一辈子站不起来,你还这么一副无谓的样子!”
“伤都伤了,你放心,我会好好修养,配合治疗的。”韦世乐敷衍道。
“真是被你气死了!”
“喂,薛家强,同上司讲话小心一点喔!”韦世乐佯怒道,“你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说你这样跑过来,不怕死吗?”
“怕你死多一点。”薛家强没好气道。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第一天当警察吗?还有没有规矩了?”
“Sorry, Sir. ”
见薛家强别扭的样子,韦世乐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推了推他。
“喂,难得见个面,别板着脸啦,跟你开玩笑的。最多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尽量不让自己受伤。”
“Happy啊!我不是在跟你说笑的,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自己,我不想没了一个最好的兄弟啊!”
“你也是。”韦世乐拍了拍薛家强的肩膀,“身在龙潭虎穴,记得随机应变。”
韦世乐话说得漂亮,但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气得薛家强只得再找上门。
“麻烦开门,冷气维修。”
韦世乐正在餐桌吃着杯面,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又说修冷气,想起自己的冷气并没有坏,便回道,“敲错门了,我没报修。”
“麻烦开门,冷气维修。”对方却又执着地继续敲门。
韦世乐不耐烦地推着轮椅去开门,“都说了我没报修了……阿强?”
薛家强直接进了韦世乐家里,顺手把门关上。
韦世乐打量着他一身维修工人装扮,笑道,“醒目仔,这么好过来探我?”
薛家强却是气呼呼地指着他餐桌上的杯面,“你受了伤还吃这种东西?”
“偶尔罢了。”
薛家强随手就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喂!”韦世乐心痛着那还没吃一半的面,“浪费粮食遭雷劈啊!”
薛家强打开随身携带的工具箱,里头竟然放的是外卖餐盒,他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
“吃吧你!”
韦世乐边拆着餐盒边赞道,“洪记的鱼片粥,我的最爱喔,阿强果然是你对我最好。”
薛家强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是啦是啦,知道就好。”
薛家强帮忙把其他的东西拆开在餐桌上摆好,怕韦世乐不便,又帮他夹菜。
“喂,我是腿不能动,又不是手,不用把我当残废的。”
“吃就吃,话那么多小心噎死!”
吃饱喝足之后,薛家强把东西收拾好,见韦世乐百无聊赖的模样,便问道,“你要不要上床休息?”
“吃完就睡,你当我猪吗?”韦世乐瞪了他一眼,“你来的正好,我想冲凉,你帮我吧。”
“冲你个头啊!”薛家强一巴掌拍过去,“你的伤口能下水吗?”
“大哥!我已经一星期没洗澡了,我受不了啊!”
“不行!我帮你擦身就行,下水?没得谈!”
韦世乐不说话盯着他,薛家强毫不退让,两人僵持了许久,最终韦世乐败下阵来。
“好吧,擦身就擦身。”
薛家强去打了热水,出来的时候韦世乐已经把衣服脱了,他的腰部还贴着纱布。薛家强小心地避开那块地方,帮他擦拭身体。
“你平时有没有人来照看你的?”
“Sandy有时会来帮我收拾屋子,我也会叫钟点工,还有Gordon他们也会经常过来探我。”
“你这个样子,如果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叫你那些同事过来帮忙知不知道?别自己逞强,伤了腰椎真的不是小事。”
“知道了,你都说八百遍了。”
“有时我真希望我做的是一份普通的工作,这样至少我能请假来照顾你。”说着说着,薛家强的声音低了下去。
“阿强,”韦世乐轻声唤他,“这单case完结之后,你就不要再做卧底了。”
“Happy,其实我有时候很害怕,怕我在这个圈子待久了,会越踩越深,忘记了回头的路。”
“没关系,我拉着你。”韦世乐伸手握住薛家强的手,沾着热水使手掌十分温热。
“嗯,你一定要拉着我。”薛家强反握住韦世乐的手。
帮韦世乐擦完身之后,薛家强把人抱回他房间,又打开衣柜帮他拿衣服。
“那件黑色T,裤子……随便拿一条好了,反正都差不多。”
穿衣服没有问题,但是穿裤子对于下肢不便的韦世乐来说就显得有些困难。薛家强在一旁看得都不耐烦了,直接上手帮他。
“蠢死了你!”
“对伤患这种态度,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那我帮你你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说谢谢?”
“阿强,”韦世乐却不接他的话,“过来,你头发有点乱了,我帮你弄好。”
薛家强有些莫名其妙,然后自己扒拉了一下头发。
“过来啦!你自己越弄越乱。”韦世乐催促道。
薛家强只好俯身靠过去。
然而就当薛家强靠近他面前的时候,韦世乐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薛家强有一瞬的愣神,但又很快恢复过来,一把将韦世乐推开,不想用力过猛,韦世乐被他直接推得躺倒在床上。
“你玩什么啊?”
“薛家强,我喜欢你。”
记得忘记(薛家强X郑月生,韦世乐X薛家强)
第十章
翌日,韦世乐和薛家强几乎同时醒来。清醒过来的薛家强意识到自己被韦世乐抱在怀里,不免有些尴尬。
尽管前个夜晚他几乎被折腾得精神错乱,但他却也记得是韦世乐一直守着他,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这么一想,那股尴尬的劲倒也消散了不少。
察觉到薛家强略显僵硬的状态,韦世乐不着痕迹地放开他,坐起身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薛家强也跟着他一起坐了起来,“我没事了,不用担心。昨晚……谢谢你。”
“不必言谢!我们是好兄弟,我又是你的上司,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薛家强拍了拍韦世乐的肩膀,无言的谢意凝聚在眼眸。
“我想你最好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者...
第十章
翌日,韦世乐和薛家强几乎同时醒来。清醒过来的薛家强意识到自己被韦世乐抱在怀里,不免有些尴尬。
尽管前个夜晚他几乎被折腾得精神错乱,但他却也记得是韦世乐一直守着他,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这么一想,那股尴尬的劲倒也消散了不少。
察觉到薛家强略显僵硬的状态,韦世乐不着痕迹地放开他,坐起身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薛家强也跟着他一起坐了起来,“我没事了,不用担心。昨晚……谢谢你。”
“不必言谢!我们是好兄弟,我又是你的上司,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薛家强拍了拍韦世乐的肩膀,无言的谢意凝聚在眼眸。
“我想你最好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者我帮你安排?”韦世乐还是担忧毒品对他的伤害。
“不必了,我真的没事了。”薛家强摇摇头。
“那……有事一定要说。”韦世乐顿了顿,“昨天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谈到案子,薛家强也严肃起来,“我昨天同丁小嘉一起去验货,那五个哥伦比亚人都在,他们有重型武器,火力充足,看来是有备而来。”
韦世乐想了想,道:“我昨天刚从O记那边了解到,前两天本港有社团将一批武器卖给了几个外国人,我猜应该就是他们。”
薛家强点点头,“他们为了试我们的底,要我将他们给的毒品都吸完。如果当时我不照做,恐怕我现在都身首异处了。”
“这班疯子!”韦世乐愤道。
“他们已经答应了这笔生意会同洪英做,到时我会制造机会让覃欢喜亲自出席交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还是那句话,你的安全是我首要考虑的。万事小心,切记!”
“我会的。放心!”
待薛家强回去的时候,郑月生早已急得团团转。
他当初本想和薛家强一起去验货,但是他也知道他现在和薛家强平起平坐,没有覃欢喜的指令就不能和薛家强一起行事,于是只好忍了下来。
谁知当天丁小嘉都回去了,薛家强也还不见人影。丁小嘉说薛家强被那班哥伦比亚人逼迫吸食了过量毒品,要等药效过了才回来。明面上不能和丁小嘉撕破脸皮,郑月生只得在心里暗骂她无情无义,竟然就这样抛下薛家强一个人回来。
打电话也没人接,丁小嘉又说不出薛家强躲去了哪里,郑月生找了整整一个晚上,就怕薛家强会遇上出尔反尔的哥伦比亚人,被他们下毒手。
郑月生再着急也能顾全大局按耐得住,木虱到底年少冲动,就想这么多了。
他跟在薛家强身边已经多年,薛家强待他极好,他也一直把薛家强当亲大哥看。所以听闻丁小嘉抛下了刚刚吸食过量毒品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的薛家强一个人回来后,冲动的他就直接找到丁小嘉的沐足店去理论。
“钉姐!我敬你一句钉姐!你怎么可以抛下我爆Seed哥一个人回来?爆Seed哥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吗?”
丁小嘉本也是挺为薛家强担忧,但好歹她可是坐馆的干女儿,被一个小喽啰这样指着鼻子骂,任谁都无法不在意吧。
“你要搞清楚,是爆Seed说他一个人没事要我先回来的,我也不是对他不管不顾!你着急你不去找人,却跑来这里指责我?”
“呵,我说你就是故意的,在爆Seed哥有难的时候一走了之,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更高兴,因为你就少了一个争坐馆的对手!”
“木虱,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对木虱的口不择言,丁小嘉相当愤怒。
“我有乱说吗?你心虚了吧?……”
“你再乱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就不客气!你以为我怕你吗?”还仿如挑衅般,木虱随手就砸丁小嘉店里的东西。
丁小嘉自然不可能让他如此放肆,当即就叫了人来制服他。木虱挨了拳脚,却还不肯老实,嘴上骂骂咧咧的,倒是非占些便宜不可。而他反抗,那些人就打得更加厉害。
这件事终究还是惊动了覃欢喜,身为坐馆,他当然不可能放任一个小角色这样对待自己的干女儿,于是当即就要处理掉木虱。
郑月生在听说了木虱去找丁小嘉的时候就怕他惹出什么事端,匆匆赶了过去,也幸亏他这一去,才挽回了木虱一条小命。
“欢喜哥,钉姐,你们先消消气,听我说。”郑月生劝道,“爆Seed哥现在还没回来,木虱始终是爆Seed哥的人,就这样杀了他似乎不太好。”
“喂,你说话注意一点!”猜Fing道,“欢喜哥才是坐馆,杀不杀这小子,还要等爆Seed点头不成?”
“我不是这意思,欢喜哥。如果我们在爆Seed哥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他的头马,我怕他会对社团有微词。大家都是为社团做事,我也只是希望社团上上下下和和气气而已。”
覃欢喜看了郑月生一眼,继而转向丁小嘉,“阿钉,你话事。”
丁小嘉看着木虱青肿的脸,“算了,我也不想做这个坏人。”
“还不快多谢欢喜哥同钉姐!”郑月生狠狠拍了一下木虱的头。
“多谢欢喜哥,多谢钉姐。”木虱不情不愿道。
散场之后,郑月生揪着木虱的衣领怒道,“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空去惹麻烦,怎么不去找爆Seed哥?”
“喂!你现在是怎样?”木虱扯开郑月生的手,“你又不是我大佬,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刚才救了我,我多谢你,但是麻烦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尊重?是谁不尊重啊?你尊重你就不会搞这么多事了!”
“够了喔,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同爆Seed哥平起平坐我就会怕了你!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爬上了爆Seed哥的床,才有你今时今日的地位!”
“收声啊!你这么说也是在侮辱爆Seed哥!”
“侮辱?是谁在侮辱?我由行古惑开始就已经跟着爆Seed哥,我当他是我亲大哥!你呢?爬上他的床,和他平起平坐,下一步是不是要和他争坐馆啊?”
见木虱越说越离谱,郑月生也不想再和他作无谓的争辩,“你不要再乱说话,我也不想同你废话,我现在去继续找爆Seed哥,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待到隔天中午,郑月生才收到消息说薛家强已经回到洪英。他匆匆忙忙赶过去时,薛家强正好见完了覃欢喜出来。
郑月生远远看见他,本来仓促的脚步却突然迈不动似的。直到薛家强冲他扬起笑容,他才终于奔向他,不顾一切将他紧紧抱住。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郑月生呢喃道。
“是,我回来了。”薛家强也抱着他,他能感觉郑月生微微的颤抖。
“你失踪了整整一夜,我真的怕你会出什么事。”
“傻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嗯。”郑月生点点头,鼻头有些发酸,“回来就好。”
“我们回家吧。”
记得忘记(薛家强X郑月生,韦世乐X薛家强)
第九章
去验货那天,覃欢喜指了丁小嘉和薛家强一起去,薛家强知道是覃欢喜不够信任他,要丁小嘉这个干女儿来盯着自己,到底还是够无情,干女儿都舍得派去跟哥伦比亚那班疯子接触。
哥伦比亚人是偷渡入境,所以即便只是验货,他们也做了相当慎密的安排。薛家强跟着他们的指令兜兜转转很久之后,才到达他们所在的出租屋。
“等会见机行事,有什么事立刻跑,知不知道?”进屋前,薛家强小声叮嘱丁小嘉。
虽然丁小嘉跟覃欢喜是一伙的,但好歹两人也一起共过事,还是有点感情在,将他们的团伙一网打尽是一回事,薛家强并不希望她受到其他伤害。
“知道啦,我钉姐这么醒目!”丁小嘉白他一眼。
在门口根据他...
第九章
去验货那天,覃欢喜指了丁小嘉和薛家强一起去,薛家强知道是覃欢喜不够信任他,要丁小嘉这个干女儿来盯着自己,到底还是够无情,干女儿都舍得派去跟哥伦比亚那班疯子接触。
哥伦比亚人是偷渡入境,所以即便只是验货,他们也做了相当慎密的安排。薛家强跟着他们的指令兜兜转转很久之后,才到达他们所在的出租屋。
“等会见机行事,有什么事立刻跑,知不知道?”进屋前,薛家强小声叮嘱丁小嘉。
虽然丁小嘉跟覃欢喜是一伙的,但好歹两人也一起共过事,还是有点感情在,将他们的团伙一网打尽是一回事,薛家强并不希望她受到其他伤害。
“知道啦,我钉姐这么醒目!”丁小嘉白他一眼。
在门口根据他们事先约定的暗号敲了门,大概半分钟后才有人来开门让他们进去。
薛家强环视了一下整间屋子,深色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屋子只开了一盏灯。五个哥伦比亚人或站或坐集中在客厅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两人。
“请坐。”那个坐在中间沙发的人操着一口蹩脚的广东话开口,看着似乎是这些人里的头头。
“货呢?”薛家强开口问道。
旁边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打开后倒了一部分在茶几上。
“试试。”那个为首的人又开口。
薛家强用手沾了一点放到嘴里舔了舔,继而点点头,“不错,纯度挺高。”
“我不是说这样试。”
那个掏出白粉的人又将一张纸卷成吸管状,递到薛家强面前。
“要这样试。”
薛家强没有接过,盯着他不说话。
“我们来买货的,不用玩到这么尽吧?”丁小嘉开口道。
“既然两位来买我的货,当然要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
薛家强知道对方是在试他们是真买家还是卧底,沉默了半响,伸手接过对方的卷纸。
“喂!”丁小嘉按住他的手,“你是不是痴线啊!会死人的!大不了我们不买咯,干爹不会怪我们的。”
言罢,其他几个站着的哥伦比亚人都伸手掏出了枪。
薛家强和丁小嘉亦是注意到对方的动静,深知如果不把这鬼东西吸下去他们是不会放人了。
薛家强拍了拍丁小嘉的手,“没事,为社团做事怎样都可以。”
说完他将桌上的粉末一口气吸了一半。
“喂,你没事吧?”丁小嘉担忧地看着他。
薛家强摆摆手表示没事,背靠在沙发上,觉得头脑有些昏沉。
“这里还有,不要浪费。”那人又开口。
丁小嘉随即怒道,“够了喔,是不是玩嘢啊?”
很快却有黑洞洞地枪口指着她的太阳穴,她一时只好闭上嘴。
“你不买也可以,我也不是缺买家的。只不过你进了这道门,想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薛家强在心里盘算了现下的处境,按住丁小嘉要她别乱来,随即继续把桌上剩余的另一半粉末一口气吸了进去。
眼前的一切都一瞬间模糊起来,薛家强努力地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见状,对方啪啪啪鼓起掌来,“好,有魄力。这笔生意我会同你们洪英做。”
那人站起身,主动伸了手出来。
“合作愉快。”
薛家强也随之起身,双腿有些软,他定了定神强迫自己站稳。
“合作愉快。”
薛家强一直强绷着精神,一直到他们安全地离开出租屋,离开那帮人的视线。
“你没事吧?刚刚一下子吸了那么多。”
“没事,”薛家强摆了摆手,“你先回去跟欢喜哥汇报今天的情况,我等一下再回去。”
“你真的没事?”丁小嘉担忧地看着他。“我觉得你脸色不太好。”
“吸了那么多脸色能好才奇怪吧!”薛家强强颜欢笑,“我真没事,先让我在这里缓一缓就行。你快回去吧,别让欢喜哥等久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call我。”
“行,走吧。”
待确定丁小嘉真的走远了,薛家强再也撑不住,一下子倒在地上。
而一直躲在暗处观察他们情况的韦世乐也立刻冲了出来。
“阿强!”
鼻子里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来,薛家强伸手抹了一把,鲜红得刺眼。
“你流鼻血了!撑住啊!”韦世乐连拖带抱把人带到旁边的一间空屋子。
一进了屋,薛家强立即挣脱了韦世乐,跌跌撞撞地跑进浴室里,将花洒的水开到最大,对着自己猛冲。
韦世乐跟在他后面进了浴室,伸手扶住已经摇摇欲坠的薛家强。
他不知道薛家强进了出租屋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他的情况看来,韦世乐知道他一定是一次性吸食了过量的毒品。
“给我水!”薛家强整把声音都是颤抖的。
韦世乐接到他的要求,连忙跑出去为他找水,而刚一放开他,薛家强再也站不稳,整个人跌落到地上。但他也顾不上了。
“水来了。”
韦世乐找来了几支矿泉水,薛家强一把夺过去,颤抖着双手打开瓶盖,倒进自己嘴里。
喝毕水,薛家强跪坐在地上开始干呕。他觉得他整个五脏六腑都扭曲着,胃里又好像被人拿着棍子在搅一样,叫他难受得想呕出来。
对了,衣服,衣服……
他止不住自己的颤抖,声音也断断续续。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紧拽着韦世乐的手递给他。
韦世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注射器和一瓶褐色液体。他知道这应该是紧急解毒药品。
薛家强已经开始抽搐,不容任何犹豫,韦世乐将液体抽进注射器后,立即注射到薛家强身体里。
薛家强全身都在不停地抽搐着,韦世乐怕他会陷入休克,一直不断地拍着他的脸唤他。
“阿强!睁开眼,撑住!看着我,我是阿乐!阿强,撑住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家强抽搐的身体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呼吸也逐渐平缓。韦世乐松了一口气,把人抱去了房间里。
脱下薛家强身上的湿衣服,把人包在厚厚的被子里。薛家强还在无意识地颤抖着说冷,韦世乐立即除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里紧紧抱住薛家强,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韦世乐是第一次见到薛家强这样脆弱的样子。他知道卧底之途不好走,但是他没想过薛家强会这么胆大这么拼命,竟然一下子吸食了如此大量的毒品。
终于,薛家强整个人都平静下来,随即昏睡过去。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代薛家强承受这痛楚。韦世乐抚摸着薛家强苍白的脸庞,眼角有些湿润。
还好他不放心他暗中跟着他,还好他在他身边。
“没事了,阿强,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