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中学恋爱日志 江柏】江恪处到了一个考试发挥失误的小可怜儿
⭕内含江柏,季乔。
⭕校园pa!
⭕灵感来自才分完班后我可爱的新同桌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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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江恪本可以进A班的,只不过这次学校是按上学期期末和这学期开学考的成绩作参考取平均分。
高一的时候就浅浅分过班了,江恪还因为基础问题分在了B班的末尾,差一点进C班。
但他学东西快,领悟性很高,一学期下来期末成绩有了飞跃性的进步。
他上学期期末85名,全年级一共300人,六个班分成两个学习小组,三个层次的分班他刚好可以掐在A班的尾巴尖上。
...
⭕内含江柏,季乔。
⭕校园pa!
⭕灵感来自才分完班后我可爱的新同桌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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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江恪本可以进A班的,只不过这次学校是按上学期期末和这学期开学考的成绩作参考取平均分。
高一的时候就浅浅分过班了,江恪还因为基础问题分在了B班的末尾,差一点进C班。
但他学东西快,领悟性很高,一学期下来期末成绩有了飞跃性的进步。
他上学期期末85名,全年级一共300人,六个班分成两个学习小组,三个层次的分班他刚好可以掐在A班的尾巴尖上。
只不过这个暑假玩得确实很开心…开学考时喜提120名一份,背着书包开开心心又进了B班。
分班后的第一节课,大多都是和朋友坐在一起,江恪和季少一选了最后一排。
老师按流程调了位置,按照分班分过来的名次分数,在班级里的名次分数就越高,坐得越前面。
江恪在第二排,季少一还坐得后面一点,季少一的同桌是蓝眼睛的一个男生,刚好也是江恪的室友,叫乔殊,季少一的眼睛都要粘人家身上了。
坐在江恪右手边的人,是一个很好看衿贵的男生,走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和江恪打招呼,只是轻轻把书放下,坐在了座位上。
江恪不记得上学期有这么一个人在B班,默默捉摸着他是从C班升上来的,还是从A班掉下来的。
一节课下来,江恪瞟到别人课本上的姓名贴,柏闻。
01.
连着两节数学连堂,他们中途休息也没有回原班,都待在分层走班的班级里,江恪没有看到柏闻在哪里,大概去接水了,往柏闻桌上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笔都飞到别人的右手边了,应该是刚才季少一临时借了他的笔写请假条又顺手放在柏闻桌上了。
江恪伸着手臂去捡,眼睛却不小心瞧见了柏闻桌上的草稿本。
江恪发誓,他绝不是故意看的,真的只是不小心,不过他更没想到的是草稿本上用铅笔写的字。
[你要好好学习。]
[加油,你很棒,你要超过顾子尧]
[我可以的我没问题]
“你很棒”三个字虽然被扛掉却也能看清,那条划去的线写得很用力,像是在发泄情绪一般。
只不过这不影响江恪觉得他的同桌很可爱。
02.
江恪发现了他同桌的可爱后,就想方设法得增加话题,但他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不过有些东西靠的是缘分。
下一节课就用到了柏闻没有带来的数学书。
江恪看到同桌只是把笔记本拿出来后,顺势把自己的数学书推过去:
“同学,看我的书吧。”
柏闻抬起头,淡淡看了眼江恪,轻轻一眨眼,说:
“好,多谢。”
03.
江恪发现他们两有在慢慢熟络起来,自从自己前几天给柏闻一起看了数学书后,江恪立马就褪下了表面上的稳重腼腆,变成了自己的原生形态,一天到晚打趣柏闻。
柏闻当然有脾气,每次在江恪揽着他的肩时,他都会扭过头,用衿贵的嗓音发出警告:
“把你的手拿下去,才打完球,有汗。”
见江恪只是笑,看着他的眼睛勾着嘴角,柏闻又挣扎了一下:
“快一点,很脏!”
江恪看把人惹生气了,赶快把手放下来,好声哄着:
“是是是,不放了不放了~”
04.
在他们相处的第二个星期,江恪才知道,柏闻是从A班下来的,并且在上学期柏闻甚至稳稳坐在A班前三。
当然,也是年级前三。
只不过开学考出了点意外。
数学在三大科里最后考,柏闻前一天考英语身体很不舒服,甚至那天的晚自习头疼得要命,像太阳穴被人用针扎着,但他得忍着,他需要好好复习,然后明天,考第一。
据柏闻回忆,那天晚上,他吃了药,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早早得上了床,关了灯。
客厅里的母亲看着漆黑的灯光,就当柏闻已经睡了,正在为明天的考试做准备,但其实,柏闻早就疼得缩在被子里安抚自己快快睡着。
即使这样,第二天的数学,他还是考砸了,说是考砸了,其实根本就是考到半路发现自己看字都模糊,才冒着回家被母亲骂的一句话都说不出的风险向老师请了假。
这次的成绩,当然惨不忍睹,他连A卷都没做完。
05.
“所以,我来B班了。”
“哎哟小可怜儿,多难受啊。”
江恪安抚般捏了捏柏闻的手,等捏完,江恪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太亲密了。
柏闻也红了脸,咳嗽一声:“快一点走了,天台风大,”
06.
他们学校是住宿制,待遇很好,两人一寝,江恪的寝室刚好和柏闻的寝室隔了两间,学校不让锁门,江恪每天晚上都往柏闻寝室跑,并且脸皮越来越厚,最开始还会象征性敲敲门,再过两天,推门就往房间里踏。
有天晚上,江恪又串到柏闻他们寝,正好柏闻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江恪眼睛一抬,就看见柏闻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背心和一件短裤,匀称白净的腿明晃晃露在江恪眼皮下。
“……”
“…又来了?”
打破安静的是柏闻。
“咳……嗯对啊,这不来看看我好同桌嘛。”
顿了一顿,江恪试探问:
“没想到啊小可怜儿,还穿……穿背心呢,我还以为大少爷都穿些什么,真丝睡衣。”
柏闻一边铺床,一边回答说:
“这个?这件衣服不是我的,是少一的,我这周忘记带睡衣了。”
季少一的吗。。。
第二天,柏闻就收到了江恪的爱心投送,两件背心。
07.
表白,其实挺突然的。
连场地都很简陋,只是在寝室而已。
江恪那天把酒带来了,他们寝室都在一楼,翻过窗户,就是寝室楼内院,往前走两间,就是柏闻寝室,他当时把酒带过去,翻进了柏闻的寝室,遵照季少一的话,江恪还把自己室友乔殊给带过来了。
小聚会的过程江恪记得不太清了,唯一记得的片段,在大家都醉倒后。
季少一和江恪在那天晚上换了寝室,只有江恪和柏闻在小小的空间里。
江恪没怎么喝,但柏闻被灌了不少,醉了的柏闻就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也不闹,只是乖乖坐在床边,任由江恪摆布,江恪让起身就起身,甚至还帮助江恪收拾桌面。
待一切都打理妥帖后,江恪才注意到柏闻已经醉的不行。
红晕染在金雕玉琢的脸上,漂亮又脆弱,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穿着江恪的白色背心靠在床头。
江恪看呆了,再反应过来,他已经轻轻捏上了柏闻细长的手指。
“和我谈个恋爱,可以吗,小可怜儿?”
江恪跪在瓷白的地砖上,一字一句说着。
柏闻眨了眨眼,低下头,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落在了江恪唇上。
江恪的双眸放大了一瞬。
一秒钟后,江恪伸出双臂,把对面的人拥进自己怀里,轻声道:
“那小可怜儿现在就是男朋友了。”
END.
好吧真的写得很拉,抱歉抱歉。
啊对了,我自己建了一个tag,猫耳中学恋爱日志,里面会发自己写的镭塔校园pa,没有CP限制哈,all和三大角也都可以,但是不要太雷人的CP哦,如果不嫌弃,欢迎各位宝宝们跟我一起填充!一起产粮!真的很需要一些校园!
(虽然会有人在里面产粮的几率很小,但我还是想说一说👉👈,大家上传文章时,文章标题的格式麻烦如下
【猫耳中学恋爱日志 CP】 文章名字
如:【猫耳中学恋爱日志 江柏】起风了
欢迎大家来产粮!!!求求各位踊跃参与!)
永无岛❷(废)
无限流,群像文,无cp,此章主视角为夏予扬,无恐怖元素放心食用,感谢支持!
“队长!!”
夏予扬欣喜过望,找到了队友,如此便安心许多。
“这是主办方的恶作剧吗?”
在艺人晚上还有演出的情况下,趁着排练完休息的空间,用不知道什么手法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这一看就不是临时搭建的建筑。
再者他们当然知晓舞台这近区是没有高中的,先不说在这来回往返会浪费多少时间,他们的心思总不会在这陌生的学校上。
总不能是好心想给艺人一个青春的回忆,在他们最需要休息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出乎意料的“surprise”
哪怕是为了来博取流...
无限流,群像文,无cp,此章主视角为夏予扬,无恐怖元素放心食用,感谢支持!
“队长!!”
夏予扬欣喜过望,找到了队友,如此便安心许多。
“这是主办方的恶作剧吗?”
在艺人晚上还有演出的情况下,趁着排练完休息的空间,用不知道什么手法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这一看就不是临时搭建的建筑。
再者他们当然知晓舞台这近区是没有高中的,先不说在这来回往返会浪费多少时间,他们的心思总不会在这陌生的学校上。
总不能是好心想给艺人一个青春的回忆,在他们最需要休息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出乎意料的“surprise”
哪怕是为了来博取流量。
这恶作剧未免太不厚道,弄巧成拙。
“不应该。”
哪个脑抽的主办方敢搞顾氏集团大少爷。
合同根本没有提及这个“surprise”。
而且若因乙方变更演唱会时间、地点导致甲方需要协调其档期方可出席演唱会的,乙方是需要赔违约金及其他产生的费用。
他们这是吃饱了撑的,想撒点钱玩玩吗?
“叮——”
“叮——”
这次夏予扬倒找着声源了,那个老式的上下课铃。
“那我们往外走还是回教室?”
那个神秘的声音回答他:
【上课了,请玩家进入教室,准备上课。】
“听他的。”顾子尧说。
“好啊,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恰好俩人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
“等等……队长,你确定你刚刚做的是这个位子?我刚才没看见你啊。”
顾子尧:“确定……”
铃声正好停止,一个高瘦的女人走了进来,班级纪律很好,没有一点声音,恰好把电扇风声中她那厚跟鞋底“嗒嗒”的声音放大了,但也很明显的是她走路重心很不稳。
在俩人看到女人的那一刻,神秘的声音也随之而起:
【你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赵芸,31岁。
她要求学生有问必答,最讨厌有学生在她的课上讲话。
请不要试着忤逆她!】
赵芸走到黑板前,厚厚的书本被她扔在讲台上,随着发出不符合她外表的声音:
“上课!”
粗糙而又苍老。
全班站立。
赵芸没有说“同学们好”。
学生也没有说“老师好”。
就这样干站着,
一个班和一位老师大眼瞪小眼,像是在熬鹰谁也不放弃,
直到夏予扬想领头做这个问好的。
“哎呦!”
在场的所有人看向作声的人。
很明显的是那人撞了桌角不稳摔在了地上。
没有人扶他,而是恐惧似的远离他,
“吵死了!!”依旧苍老,却变得尖锐起来“吵死了吵死了!你在干什么?又是你啊1010!!!”
夏予扬揪住关键信息,这让他无暇顾及这莫名其妙的班主任,而是想看那个摔倒的人是谁。
别人后退,他前进,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前凑,直到被顾子尧拉回原地。
他转身质问,却看着顾子尧食指竖在唇前,标志性禁声的意思。
他只好站在被称为1010的学生最远处,而被桌子遮挡住的脸,根本看不见。
“你真是气死我了,给我去禁闭10号好好反思!!”那道尖锐夹杂苍老的话语声,不免让人感而颤栗。
1010终于起身,头也不会的除了教室后门,俩人只看到他背影,以断定绝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人。
赵芸马上静下来,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接下来我要开始点名了——”
“0234…”
“……”
“1507”
“……”
“1082……
点名后,学生喊“到”示意证明自己到场,但约报了一半人数了,却没有一个人做出反应。
夏予扬往顾子尧那倾斜了点身体,藏在电扇转出的风中的声音问:
“为什么大家点名都不回应啊…”
夏予扬后悔说这句话了,因为此刻,
他正像那位1010同学一样被在场的所有人盯着,职业病使他想给大家打个亲切的招呼,问问
“感谢哥哥姐姐们对我们的喜欢和支持,但赶这么早的时间,都吃早饭了吗——”
“1221!!”
昂?什么…是在叫我吗?
夏予扬看着赵芸开始对他发疯,
“你为什么要说话?你知不知道你严重伤害了我的听觉!……这简直就是灾难,你肯定被1010带坏了!!”
正义的夏使者根本没有让这个污蔑成为事实,他说,
“1010同学不小心只是摔倒了,弄出点动静在正常不过了,您是不是对他有什么偏见?怎么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女人终于摔坐在了地上。
“这是世上最坏的小孩!你该被关在漆黑的房子里,饿一顿打一顿,才会拥有美妙的嗓音!!”
“威廉!威廉!快把他关到禁闭室去!”赵芸的声音快破了般在嘶吼,
“他太可怕了!该好好治治他的病!!”
夏予扬无措的站在原地,不是茫然了,而是无语的沉默了,但终究沉不下去,问:
“我怎么就有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威廉快带他走啊!!”
他还想说什么“赵女士,你……”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赵芸捂住了双耳尖叫。
“……”
他看向顾子尧,对方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你好狠的心啊队长——
好吧,没准这个“小黑屋”就是出口咯,
夏予扬就那么跟姗姗来迟的威廉去了什么所谓的禁闭室。
也许,进入那里就能结束荒唐的梦境。
【顾林】月斜楼上 4.
人类顾×树妖林
主顾林,微量江柏,
*逻辑为剧情服务
*极端ooc预警
————————————————
马车远去,隔着厚厚的木板与华美稠密的帘幕,没人会看见伫立在雪幕中的人。
仿佛被伫立的人同化,他身旁的雪也变得轻缓温和的,慢慢落到他的肩上。雪真的慢慢大了,不过一会儿便落满了肩,连发顶也满是白雪。
林致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他又站了一会儿,向另一边走去。
许向宁搓着手哈了口气,看廊下假山绿树已落满了雪,唏嘘的叹气。
兜帽一下子被人掀起来盖住他的头,许向宁把兜帽往上掀了掀,露出...
人类顾×树妖林
主顾林,微量江柏,
*逻辑为剧情服务
*极端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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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远去,隔着厚厚的木板与华美稠密的帘幕,没人会看见伫立在雪幕中的人。
仿佛被伫立的人同化,他身旁的雪也变得轻缓温和的,慢慢落到他的肩上。雪真的慢慢大了,不过一会儿便落满了肩,连发顶也满是白雪。
林致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他又站了一会儿,向另一边走去。
许向宁搓着手哈了口气,看廊下假山绿树已落满了雪,唏嘘的叹气。
兜帽一下子被人掀起来盖住他的头,许向宁把兜帽往上掀了掀,露出生的极为精致的眉眼,看许向安站到他身边,面带疑惑:“你怎么在这里看雪,风吹多了小心风寒,回去吧。”
许向宁笑起来,凑近许向安低声道:“我感觉今天晚上会打雷。”
许向安抬手按在许向宁头上,呼噜他的发顶:“打雷而已,你害怕的话可以和我一起住啊。”
许向宁神神秘秘,重复并强调:“是很大的雷,我怕你觉得吵。”
许向安没放在心上,随意嗯了声说明自己知道,推着许向宁的肩便回房了。
暮夜沉沉,雪已经在庭院中铺满了一层,顾子尧吹熄烛火,他想起庭院中的雪,慢慢的睡着了。
巨大的惊雷声把顾子尧吵醒,已经是半夜的事了,他掀开被子起身,走至窗边,隔着透亮的琉璃窗,雪已经在地上堆积的极厚,方才那一声惊雷过后,他走到窗边,便看见又一道雪亮刺眼的光在云中翻滚,须臾间便再次落下一道巨雷。
顾子尧心里莫名不安,却不愿再去睡了,这雪着实太大了,往前十年比这小一半的雪都少见,今夜大雪满天,竟还雷声不停。
他虚握了握手,掌间空空的,顾子尧下意识转身,到了床旁却发觉本应放置在枕边的木刻消失的无影无踪,顾子尧拿起枕头,掀开被子,又仔细回想,他确认在睡前,那枚枍叶木刻是放在枕边的,他确认了很多遍,是放在枕边的。
屋外还在响雷,劈的震天响,雷声滚滚,与雪一齐落下,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
顾子尧坐在榻上,彻底睡不着了。
他很珍惜那枚木刻,也谨记林致说的,时刻带在身上,别人称赞他骁勇善战,受伤也少,但他却能感觉到,如果不是那枚木刻,几次致命伤,他根本不能活着回来。
雷声停息,雪虽渐渐小了,却还在下着。
顾子尧心里不安,冬日夜长,他就等的格外艰难,天穹之上露出一点白时,他已经收拾好了,去马厩牵了自己的马,于黎明疾驰往诗颂山去。
天穹之上一点白漫延开来,天空彻底雪亮,顾子尧把马拴在门外,急忙一路跑到了古枍所在的庭院。
古枍还在原地,却已经被劈焦了,巨大的树冠已经焦的只剩粗枝,树干外表乌黑杂乱,丑陋不堪。
顾子尧把手按在树上,立时沾了一手的灰,他可惜的看着这颗高大的古枍,林致说了这是他的本体,而那块木刻——
“是因为你把所有灵力都给我了,所以才会承受不住雷击吗。”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可是,可是那块木刻不见了。
顾子尧慢慢蹲下去,深厚的白雪几乎将他淹没。
顾子尧拜了诗颂山庄子里的古枍做义父的事满京都都知道,顾展宏与尤见晴对于顾子尧幼时随时会死掉的体弱还有阴影,顾子尧在北地打仗那几年,尤见晴时长来庄子里给古枍上供,求他保佑顾子尧平安回来。
得知这颗古枍受此劫难,她也急忙就来了,太子信鬼神之说,也是与顾子尧自幼交好的,得知此事后还派了宫中极善养护花木的花匠来帮忙,可惜此时正值隆冬,天寒地冻本就是花木伏歇的时候,也看不出这颗树是否还有生机,只能给顾子尧出主意,明年春天,若是这古枍不能再次发芽抽条,那便……
话未说完,顾子尧却什么都明白了。
夏予扬难得的沉默无言,后又和乔殊一起安慰了会儿顾子尧,顾子尧本就话少,此时更是沉默,对夏乔二人道了谢便一言不发。
仿佛应证了尤见晴的担心,顾子尧夜间睡下前咳嗽了几声,第二日便没起来,平日里,顾子尧都是要早起练功的,今日晚了许久,小厮便来敲他的门,开了门才发现顾子尧额头烫的吓人,乔殊差人去找大夫,小厮们就烧了水拧了帕子给顾子尧敷上。
大夫诊了脉,得知顾子尧常年练武后几位惊讶,这样好的底子,竟也因为受寒病的如此严重,开了药后又嘱咐说,因为顾子尧多年来连个小病小痛都几乎没有,所以此次病来如山倒,很可能这练好的底子因为这一场病又给病坏了,一定要好好看顾。
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上午,顾子尧总算是在未时初醒了过来,眼里满是倦怠,尤见晴给他端了药来,乌黑的颜色与闻着就苦涩的气味实在有些难以下咽,温度降下来,顾子尧将药一饮而尽,额头温度虽还有些烫,但总算是降下来些。
“难得见你这么伤心,真是稀奇。”
太子殿下难得出宫,听闻了因为元夕夜巨雷将古枍劈焦,认那古枍做义父的凌王世子也一病不起,深觉稀奇,赶忙也来了诗颂山,因此有了这一句话。
顾子尧病的浑身没什么力气,白了他一眼后一边看书一边说:“别和我待一起,风寒要传人的。”
太子呵呵一笑,“你以为我是来探病的?听闻你病了,来时便给你算了一卦。”
顾子尧放下书,既然不是来探病,那就是来找麻烦的了,他语带威胁,直呼太子殿下大名:“柏闻!”
柏闻语气慢慢悠悠的,说出来的话却极其惊人。
“紫门大开,红鸾星动。”
太子殿下信风水且会风水的事在整个大渝都不是秘闻,主要就是太子殿下幼时不仅和太傅学文理,还和白云观主持学习风水星象,到如今称得上精通了,为数不多的几次,主持让他给来白云观解命的人测算几次,每一回都极其灵验。
那这红鸾星动的话……
顾子尧怀疑自己真是病糊涂了,竟然混混沌沌的想起了林致的脸。
申时中,柏闻在庭院里查看那颗古枍的情况,天还下着小雪,天幕颜色沉沉。
【顾林】月斜楼上 3.
人类顾×树妖林
主顾林,微量江柏,
*逻辑为剧情服务
*极端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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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者笔下一句几年,未知其人伤春数载。
“哥!你小心啊!”
时机险之又险,顾子尧举剑一挡对面攻势,后退几步站定,一侧身稳住身形,立即收剑入鞘,少年面容俊朗,此时轻然一笑,与他对剑之人便哇哇大叫着扑了过来。
“哇!哥,你笑了欸!”
“咳,没有。”
夏予扬扬起眉眼笑:“胡说!我明明都看见了!”
远远的,着一身着天青色长袍的男人抱琴走进,脚步不疾不徐,衣摆随风微扬,犹如淡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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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顾×树妖林
主顾林,微量江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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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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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者笔下一句几年,未知其人伤春数载。
“哥!你小心啊!”
时机险之又险,顾子尧举剑一挡对面攻势,后退几步站定,一侧身稳住身形,立即收剑入鞘,少年面容俊朗,此时轻然一笑,与他对剑之人便哇哇大叫着扑了过来。
“哇!哥,你笑了欸!”
“咳,没有。”
夏予扬扬起眉眼笑:“胡说!我明明都看见了!”
远远的,着一身着天青色长袍的男人抱琴走进,脚步不疾不徐,衣摆随风微扬,犹如淡云。
夏予扬眼睛一亮,也收剑入鞘,看那青衣人放了琴,便立时向走来的人扑了上去:“小乔哥!我好想你!”
乔殊给他抱了一会儿,拍了拍夏予扬的背,看夏予扬站正,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嗯,在外边关待这么久,期间匆匆见过几面还没发现,现在倒是感觉出来了,你好像,比我矮一些?”
夏予扬警惕的看他,一下子又跑远,紧紧的去抱着高大的古枍,眼巴巴的瞧着乔殊:“小乔哥,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啊!”
顾子尧走进,对方的的眉眼已然张开了,相较多年前那个人见人夸的漂亮小孩儿,现下这张姿容绝世的脸,真是熟悉又陌生。
乔殊眼角微弯,上前一步和顾子尧抱了下,笑道:“世子,好久不见呐。”
“好久不见。”
多年前还年幼,觉得一年已然是天地那般长久了,可实际到如今与远赴南方游学的乔殊重逢时,已然过了六年多了,六年,足够婴儿识字懂礼,少年肩负重任了。
凌王世子顾子尧远赴边关历练几年,打仗流血,经历草原王庭叛乱撕毁盟约,攻打北地,顾子尧领兵在最前,与不愿战乱的王族里应外合,无一人死亡的赢下战役,骁勇善战之名闻名大渝,陛下授予了平戎将军衔,实权在握。
夏予扬小他两岁,人虽还不太稳重,但也在北地与顾子尧一同经历了事,且另有自己的独一套行军打仗之法,顾子尧让他做了参将,和自己一起处理事情,到时成长起来也不会手忙脚乱。
乔殊游学一年,远去南地,往富庶繁华的江南住了两年多,琴曲里渗透了江南的轻缓烟雨,流水慢慢,花香盈盈,还带着吴侬软语的轻巧,一曲千万江南景;后再往南去,南疆之极流放人多,瘴气多,他认识了许多人,琴曲也随之变化,这几年之约一到,他赶来重聚,之后便要与顾子尧夏予扬一同去北境,习得战场杀伐之气注入琴曲,万种不同,只有亲身感受,才能使琴曲真正鲜活。
只是……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庭院中那颗高大的古枍,有灵的人与物互相感应,而他们能感觉到,这几年零星回来几次,这棵树虽然依旧茂盛,却犹如死了一般了无生气。
乔殊和顾子尧走进,乔殊抬手,掌心与树干粗糙的表皮接触,触感和从前一样,但却不再感到其中源源不断的灵气。
他低声喃喃自语:“你怎么了。”
顾子尧叹了口气,拿出藏在腰带里的木刻,放在了古枍如盘虬卧龙的树根上。
不是说好了待他回京就能再见吗,这都一个月了啊,他生辰过完了也没瞧见林致的影子,明日就是元夕了,他真的还是不来吗?
元夕日,
顾子尧仔细的收拾了自己,今日宫宴,他和夏予扬都要以臣子身份参加,他整了整袖口,出门便发觉夏予扬和乔殊也到了,三人一同出发,马车在特定的地方停下,此时到的人不少,三人一下来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三人都常年在外,除了夏予扬喜爱出门,另外两个都不怎么见,自然是不认识,内侍将人领至寄春殿,渝帝还未到,太子已经来了,正在接受各位臣子的恭维,被一群老头围在一起,好一会儿才脱身,三人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后,渝帝才终于到了。
宫宴可以带家属,此时殿上除了臣子们,还有他们的长子嫡子,青年才俊济济一堂,难免出现些碰撞,不过一会儿,便有两人因为文章吵了起来,渝帝让他们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顾子尧听了几句,便觉毫无新意,他虽常年在外,文采不如金榜前头那几位,但常年读兵书,见解有自己的一番独到,对于那两位公子说的,顾子尧表示不敢苟同。
他旁边坐的是户部尚书的两个儿子,此时侧头看他,被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对着,顾子尧有点迷蒙,他分不清谁长谁幼,也不知怎么打招呼。
左边那个先给他行礼,非常自来熟:“世子好,我是许向安,这是我弟弟,许向宁。”
顾子尧的位置其实很随意,他既是凌王世子,又是从三品将军,愿意坐哪就坐哪,反正当今渝帝不兴这个。
两个小少年都是安静乖巧的模样,许向宁笑嘻嘻的和顾子尧行礼:“世子好,将军好。”
顾子尧回了半礼,许向安欢欣道:“世子靠近这边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了,世子虽常年在边关,但在下景仰世子已久,你以少年之身驰骋沙场,平了草原叛乱,实在令人敬佩!”
许向宁眼里也满是向往,问他战场上的事,顾子尧正无聊,也慢慢的和许向安许向宁聊了起来,夏予扬出身将门,和几个堂哥见了礼后过来找顾子尧,见到许向安和许向宁惊讶他们的脸竟然无一处不相同,除开神情,完全分辨不出谁是谁。
听许向安问顾子尧战场上的事,顾子尧又话少,对话好几次进行不下去,夏予扬看不下去,直接加入,他嘴皮子利索,几句就说的清清楚楚,然后就是顾子尧说几句,夏予扬补充,补充完了再絮絮叨叨的说自己的见解,几个人了得也算热闹。
乔殊在另一边饮酒,他喝的不多,但这酒意实在浓烈,甫一入喉,便有淡淡的绯色浮上脸颊。
他这张称得上明艳妖冶的脸可是一出场就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面目微醺,稍带醉意的眼眸微动,便有更多的人悄悄地把目光定在了他脸上。
不管有没有龙阳之好,也不管乔殊性别为男,这张脸足够惊艳四座了,更何况他未及弱冠,琴曲千景之名便已传遍南方,随着他回京,京中人也知晓了他的名声。
音律之美一通百通,也有几个胆子够大的和心思歪的上前向乔殊请教,乔殊眨眨眼,努力将那些醉意抛诸脑后,给那几人指点。
他怀疑自己饮酒还是多了些,竟看见殿外的角落,卡着一个刁钻的角落,平时看着高高在上,一直端着架子的太子殿下,此时淡笑着接过了对面人递来的一只红梅,细细的树枝上缀着朱红色,此时渐渐有雪落,落了雪的红梅与殿内透出的光微微映着太子殿下的脸,清清泠泠的清俊面容更添了一层暖意。
乔殊用一只手撑着头,稍微偏了偏,立即看清了太子对面那人。
回京这么多天,也听顾子尧夏予扬说过草原向大渝俯首称臣,草原来使便是草原王唯一的弟弟,一头罕见的银白长发束起,颊边还垂下了一绺红色,而面容则是北地草原一贯的俊美疏朗,眉目深刻,鼻梁高挺,勾唇轻笑时犹如太子手中的蘸雪红梅,且清且艳,听闻进宫面圣时,连阅人无数的公主都惊为天人。
只是……这两人之间的氛围……
乔殊宁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元夕宫宴结束后,顾子尧与夏予扬乔殊在宫门口分开,回来一个多月,各自都在家里陪父母,只是元宵宫宴他们约好了一起,尤见晴就顾子尧一个孩子,于是就带了侄女参加皇后的宫宴,此时在宫门汇合,和家人一起回府。
方才在殿内不觉得,出了殿门才发觉下了雪,一路到了宫门,雪也渐渐大了起来,顾展宏替尤见晴整理了下大氅,尤见晴低低一笑,领着她侄女上了马车,顾展宏上了前面的马车,顾子尧慢一步,抬头望了望天。
莫名的,他总感觉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还可能会越下越大。
嗯,快点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