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世界的奈克瑟斯适能者乱入奈TV本篇
如果,这个适能者态度强硬......ooc警告!
1,耻辱
虹猫表示,这是他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麻烦(chi ru)。
本来,他在纳斯蒂斯号上与剑悟,彰人玩联机版的Umamusume Pretty Derby,结果下一秒,连人带椅子被某道不可控的力量带到了荒山野岭的某处停车场。
虹猫一开始以为是哪个无聊的宇宙人在整他,结果一看,是04年。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也是到处穿越的主,这点事有什么好怕的呢?
“什么!”
一穿越,居然见到了异生兽!加油站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氛就是眼前的那个异生兽造成的吗?虹猫二话不说,掏出牙狼剑,召唤黄金铠甲,一个箭步冲上前...
如果,这个适能者态度强硬......ooc警告!
1,耻辱
虹猫表示,这是他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麻烦(chi ru)。
本来,他在纳斯蒂斯号上与剑悟,彰人玩联机版的Umamusume Pretty Derby,结果下一秒,连人带椅子被某道不可控的力量带到了荒山野岭的某处停车场。
虹猫一开始以为是哪个无聊的宇宙人在整他,结果一看,是04年。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也是到处穿越的主,这点事有什么好怕的呢?
“什么!”
一穿越,居然见到了异生兽!加油站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氛就是眼前的那个异生兽造成的吗?虹猫二话不说,掏出牙狼剑,召唤黄金铠甲,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异生兽扑灭。
“嗯,还没死,还分裂成全新个体?”眼前唯一办法是,吸引异生兽的注意,然后用火舞旋风将其燃烧殆尽,就在这时,异生兽逃了。
是害怕吗?
异生兽不懂何为害怕,除非,有人操控它们?
能操控异生兽的人,此世唯有扎基,以及隶属他的黑暗巨人。
虹猫见异生兽走远,便卸下铠甲,安顿被救下来的幸存者,只见空中传来了战机的轰鸣声,是这个世界的防卫队吧,既然如此,便是看戏时刻。
戏是看了,结果却被这个世界的防卫队拦住了。
“我没有恶意。”
biu—!
好家伙,不给解释是吧,面对来历不明的人需要时刻保持谨慎,虹猫是认可的,他那边,剑悟这孩子单纯容易骗,彰人容易上头,结名?他从来不指望这个幽莎蕾的后裔能干点啥,说是天才少女,隔三四五被宇宙人骚扰。
“我再次重申,我没有恶意。”
biu—!
这是听不懂人话是吧……
“能听我解释解释吗?我是……”
biu,biu——!
可恶,这世上哪有这样不听人话的防卫队的!自己再三解释,回应他的只有攻击,一昧的攻击,对面既然不讲道理,那我还有讲道理解释的必要吗?但念在是这个世界的防卫队,算了,饶他们一次吧,于是虹猫作了个火遁,迅速逃离了现场。
结果,越想越气,这世上哪有这样憋屈的奥特曼人间体啊!
烟波江上
宝峰湖!下章就能填完幽林夜话了!
私设:宫主的伤势比动画里严重,主要是为幽林夜话埋伏笔。
虹七相当完美,主要扩写感情线,另外战术上有一点点微调。
宫主变成虹吹了,那我当蓝吹😎
正文
重峦叠翠,烟笼雾锁,暮云水汽在斜阳下相拥。霞水碧山间乌篷船带起微波,斜风掠过稍远处的芦苇丛,白鸥翔集,野鹤清鸣,成双成对的野鸭浮游水面,锦鳞跃起,在湖面荡起层层波光。
自伞坊冲出重围已过去了大半个下午,虹猫少侠却难以放下心来。两岸皆是险峻的山峦,深山老林、人迹罕至,显然不是适合靠岸的地方,最好是等沿岸有......
宝峰湖!下章就能填完幽林夜话了!
私设:宫主的伤势比动画里严重,主要是为幽林夜话埋伏笔。
虹七相当完美,主要扩写感情线,另外战术上有一点点微调。
宫主变成虹吹了,那我当蓝吹😎
正文
重峦叠翠,烟笼雾锁,暮云水汽在斜阳下相拥。霞水碧山间乌篷船带起微波,斜风掠过稍远处的芦苇丛,白鸥翔集,野鹤清鸣,成双成对的野鸭浮游水面,锦鳞跃起,在湖面荡起层层波光。
自伞坊冲出重围已过去了大半个下午,虹猫少侠却难以放下心来。两岸皆是险峻的山峦,深山老林、人迹罕至,显然不是适合靠岸的地方,最好是等沿岸有了人家再改走旱路。
再就是蓝兔的伤势实在叫人放心不下。随身携带的药物早就用尽,四周茫茫皆是湖水又无法采药应急,唯一能做的只有拿干净的布条先包扎止血。危急关头,时间就是性命,虹猫笃定以黑小虎的性子,必然会调动船只接着搜捕他们的踪迹,因此只得全力摇动船桨不敢稍停。
下针止痛、包扎止血皆是蓝兔自己动手。船篷外的草帘隔开两人,虹猫不知蓝兔伤情究竟如何,但只听她尽力压抑的呼吸声和难以抑制的闷哼声便知她此时定然很不好受。
"蓝兔,还好吗?"虹猫望了望两岸莽莽苍苍的群山,心里已开始权衡要不要强行靠边上岸,往深林中寻些止血止痛的草药,"不如咱们先靠岸再说。"
"不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寻到渡口再靠岸好些。"蓝兔包扎好了伤口,挑起草帘,朝虹猫投去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别担心,我的伤不碍事的。"
看虹猫目光紧紧锁在她肩头的伤口处,蓝兔略侧过身子,避开他的视线,怕他因为担心自己仓促做决定,复又解释道:"我闪躲及时,只是擦伤,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寻些草药敷上便好,若此时就靠岸,真迷失在深林中那才麻烦了。"
虹猫知道蓝兔说的是实情,除了再快些摇桨也没有旁的法子。雨后初晴,湿气依旧深重,他怕蓝兔受风着凉,解下外衫递与她。蓝兔没有推辞,接过衣裳披在自己身上,目光停在虹猫脸上时,渐渐带了笑意。
"怎么了,受伤了还笑?"
"少侠不如照水看看,你这样子活脱脱像是山上的小野猫。"
"哪里哪里,西海峰林的野猫可比我立整多了。"虹猫不看也知自己此刻定然是衣冠散乱、满脸泥印子,不过他神色中全然看不出半点窘迫,任凭散乱的发丝在眼前飘来飘去,顺着蓝兔的话玩笑道:"对着这丹青似的山水,权当是返璞归真了。"
说话间,蓝兔将帕子沾了清水洗净,本想递给虹猫,看他两手都被船桨占着,干脆凑近了些帮他擦脸,然后又绕到他身后帮他束发。
蓝兔宫主一串动作无比自然,倒是虹猫少侠突然连笑也不会了。天气不热,帕子也冰冰凉凉,可他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渐渐烫了起来。他微微扭过头去,突然很想同蓝兔说说话。
"蓝兔。"
"别动。"
虹猫不知何故,下意识照办,屏气凝神老大一会儿才听到蓝兔有些懊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诶呀,要不就这样吧……我不会给别人束发。"
"无妨……"虹猫本想说怎样都好,可余光撇见湖面上自己的倒影时,忍不住大笑出声,惊的小船旁边的一对野鸭都飞了,"蛮好,像是在头上顶了逗逗的砂锅。"
"哼,我就不该帮你,就该让你接着当疯子。"
"好了好了,这下可是不像疯子了。"
蓝兔已尽了全力,本来从后面看觉得勉强算是说得过去,可真绕回虹猫面前看见自己的杰作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像疯子了,像个傻子。"
笑闹间,方才绝境中积累的疲惫和紧张消散不少,两人望着两岸渐渐低下去的山峰,知道这是快走出这篇峡谷了。他们盼着太阳早些下山,黑夜是最好的掩护色,若能趁着夜色到有人烟处,便可乔装打扮躲避追杀,去同逗逗他们汇合。
"虹猫,天色已晚,黑小虎该被咱们甩脱了吧。"
"是啊,蓝兔你就好好歇会吧。"
不知老天是不是偏要同他们开玩笑,话音才落,本来平静的湖面突然被砸入了沉甸甸的石块儿,一个接着一个,在水面掀起巨浪狂澜。
"蓝兔小心!"
"砰"的一声,两人来不及反应,齐齐被掼向一边,重重地磕在船舷上。蓝兔身上本就有伤,再经这么一撞,伤口又开始渗血,扶着右肩靠在船舷上,眉头紧锁再也无力稳定身形。
虹猫见状也顾不得划桨了,赶忙先扶稳了蓝兔,怕她再次受伤,将她护进怀里为她挡开撞击。
"怎么样,要不要紧?"
"还……还好……这是黑小虎又追来了?怎么不见船只呢?"
"只怕不是追来的。"
虹猫环顾四周,目光定在不远处的峡谷口,神色顿时凝重起来,暗怪自己没考虑到这一层!魔教堂口遍布各地州府,黑小虎除了能追捕,还能调动船只围堵,只怕此时前方的深港中已遍布敌船。
小舟在水波中左摇右晃,晃得人有些头晕,虹猫起掌运气试图稳住乱晃的小船,然而巨石雨点般砸落下来,四面八方水花飞溅,小船终究是不堪重负,在浪花中整个翻倒过来。
虹猫不知蓝兔水性如何,紧紧握住她的手想把她带到自己身边来,奈何木船被浪花弹起又猛地砸落下来,翻动的水流将两人冲散。虹猫顺着水浪翻动的规律借力浮出水面,满心焦急唤着蓝兔的名字,生怕她行动不便沉溺在湖水中。
好在,蓝兔儿时为修炼冰魄剑法没少随师父泡冰湖,水性极好还会深潜,虽说事发突然不可避免的呛了水,但紧接着便凭着本能浮出了水面。虹猫微微松了口气,反手一掌将小船推出水面,紧接着便见东边峡谷口处几艘战舰冲出浓雾向他们围堵过来。
蓝兔被卷土重来的剧痛消耗了大半精神,懵懵地望着好似从天而降的战舰和浓雾弥漫的江面,一时间竟想不出有什么能突围出去的法子。
"虹猫,黑小虎这么大阵仗,咱们该怎么突围呀?"
话一出口,蓝兔更懵了几分,震惊于自己危急关头竟然会问别人怎么办,紧接着她迅速记起了师父和长老们的教导,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思索有什么突围的法子。
眼下敌众我寡,硬碰硬显然是毫无胜算,只有避其锋芒绕开围堵才有胜算。黑小虎那边战船连江,看似毫无出口,但若弃船入水绕到船队后方,或许还有生机,只是距离过远,要想悄无声息潜过去,纵是全盛时期龟息大法尚需用到极致,况且现在瘴毒未清、内力枯竭。
她刚想开口陈明利害,虹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急,逗逗给了我突围的宝贝,你瞧。"
虹猫自怀中防水的油纸包中摸出几枚烟雾弹,投向将要冲出浓雾的战船。又以掌风将硝烟和雾气拢在一处,严严实实挡住了黑小虎的视线。
蓝兔本以为虹猫打得是同自己一样的主意,已开始运转内息准备试试挑战极限。不想,虹猫翻身上了小船,朝她伸出手来:"蓝兔,来,手给我。"
"咱们是不是趁雾还没散潜到他们后面去。"
"不,先到芦苇丛里避避再说。"
蓝兔虽然有些不解,但下意识选择相信虹猫的决定,握住他的手借力,翻身上船,望着不远处的芦苇丛神色中疑惑更加深重。
眼下情形前路被封死,除非原路折返,否则无论躲到何处都只是权宜之计。再说上芦苇易燃,黑心虎父子又惯用火攻……
"虹猫,万一黑小虎他……"
剩下的疑虑没来得及出口,盛满桐油的木桶被投掷过来,漂浮在小船周围,渐渐暗下去的天色中有火光冲破浓雾飞落下来,蓝兔看清情况口赶忙高声提醒虹猫小心:"是火箭,虹猫当心!"
"蓝兔,卧倒!"
出言提醒的是蓝兔宫主,可先一步反应的是虹猫少侠。他像是早料到会是这局面,压低身形后一手护着蓝兔的后脑,一手撑着船舷,以血肉之躯为她挡下了四处飞溅的火星儿。
火箭的目标不在他们,而在油桶。不多时,油桶被火箭尽数点燃,枯败的芦苇成了助燃的材料,火势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起来,小船周围浓烟弥漫、热浪滚滚。
"虹猫,咱们得下水避避。"
"可是你的伤……"
至此,蓝兔明白过来,虹猫不是没想到火攻这层,而是在担心她的伤势。
"不打紧,我还撑得住。"
宽慰的话脱口而出,但蓝兔微微侧目看清自己的右肩时,明白了虹猫为何不敢贸然下水。方才情势危急,疼痛感被紧张的情绪冲淡了些,此刻她才看清,自右肩往下,她整条衣袖几乎已被血色渗透,伤重程度显而易见。
以她现在的情况,确实极有可能游到半道儿力竭溺水,但若等在原地更是死路一条。
"虹猫,没有别的办法了。"蓝兔没给虹猫犹豫的机会,二话不说翻身入水,复又劝道,"若真坚持不了,我一定告诉你。"
"伤在肩头不是小事,千万莫要逞强。"
"嗯,放心。"
"那咱们趁着浓雾未散,先潜到战船后面去。"
虹猫亦翻身入水,目光扫过空心的芦苇杆时灵光一现。他折断几根芦苇捋去叶穗留下空心的苇杆,拉住正要下潜的蓝兔,将苇管递给她,解释道:"用空心的芦苇换气,尽量保存体力。"
"好主意,咱们走。"
于是,烟雾弹的烟尘散去后,黑小虎只看到一片火海,未见湖面上有漂浮的尸身,也未闻半点人声。
船只渐渐逼近芦芦苇丛,他命手下的黑武士下水搜寻,然而被点到的属下皆是面露难色、战战兢兢。
"报告少主,属下……属下不会水。"
"属下也不会。"
……
黑小虎这才知道临时调来的这些黑武士十有八九都没有水战经验,不谙水性不说,有的人甚至已经开始晕船。他心头火起,很想一个一个将他们丢下水去,但也只这样只能徒增伤亡。
他下令放下小船靠近些搜寻,疾言厉色道: "都给我找仔细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命!"
与此同时,虹猫蓝兔已神不知鬼不觉潜至船队后方。
蓝兔的情况已不容乐观,借着透入水面的日光,虹猫隐约看得见从蓝兔那边漂散开来的血色。港口必然也有魔教中人把守,他们须得另寻落脚之处,只怕蓝兔坚持不到那时。虹猫低头看了看纵横交缠的水草,又抬头看了看浮动在他们上方的战船,心里有了主意。
方才远远观望时,虹猫便注意到黑小虎战船队形虽然整肃,但大多数手下站得歪歪扭扭,还有人靠在船舷上像是昏死过去一般。他凭此推断黑小虎临时召集起的人手并非训练有素的水兵,甚至连黑小虎本人也不一定真的指挥过水战。
他轻轻拍拍身旁的蓝兔,潜入水底扯下些水草,指指高速旋转的战船轮桨。无须多言,蓝兔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从腰间摸出寒玉匕首对他点点头。
水草缠上两侧的轮桨,强行拉停了一艘战船。
果然不出虹猫所料,头顶传来黑武士相互推托的争执声。战船庞大、船舷极高,这群旱鸭子最终选了个笨主意,猴子捞月似的从船舷上方倒挂下来,想要检查轮桨的情况。虹猫是时出手,拽住最下方那名黑武士的胳膊往下猛的一带,将船舷外一串儿黑武士都拉下水来。
浓雾成了最好的掩护,涛声抹去了呼救声。虹猫蓝兔默契出手,极其迅速地解决了水中的一众黑武士,预备抢下战船冲过前面的深港。
到了此时,蓝兔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情况在逐渐恶化。许是伤口来不及处理又在冷水里泡了太久,她的右臂渐渐地由剧痛变做僵麻,眼前黑雾隐隐,耳鸣声声不断。
"蓝兔……蓝兔?还好吗?"
"我还好。"虹猫的声音将她从意识涣散的边缘拉了回来,她下意识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儿,看清他手中拿着的黑武士的玄衣和虎豹面具后带着些疑惑问道,"虹猫,你这是干什么?"
"黑小虎不可小看,我们做一个假象骗骗他。"虹猫说着已将黑武士的玄衣黑面穿戴整齐,一面将剩下那套行头递与蓝兔,一面转过身去,"快,把这衣服换上。"
"好主意。"
蓝兔晕晕乎乎头脑不甚清明,其实并未想明白虹猫接下来要做什么,但仍下意识给出了夸赞,强忍着不适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裳。虹猫的决定她是十二分的信任,想不明白便干脆不去想,接下来全力配合他便是。
而后,他们成功抢下了战船,以内力将漂浮在水面上的黑武士送向相反方向,成功引开了黑小虎的视线。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瞒天过海,金蝉脱壳。
宝峰湖上硝烟四起、敌众我寡,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这样危急的情势下虹猫忙中不乱、应对有度,兵法运用可谓炉火纯青。他们以少对多,炸沉了黑小虎的两艘战船时,蓝兔放下心来,不只是对此时的局势,更是彻彻底底对他们的七剑之首给出了肯定。
说来,初见虹猫时,她是心怀不安的。
魔教重出江湖,掀起腥风血雨,灵鸽传书、七剑待命,她第一时间给出回应后便开始等候长虹剑主。她与长虹剑传人虽从未谋面,但常听师父说起他聪明过人、天赋异凛,舞勺之年便练成了长虹贯日,轻功也是一等一的好。
她怀揣着期待等了几日,等到的却是被麒麟扛到玉蟾宫门口的奄奄一息的虹猫。当时,她心头更多是愤怒,恨魔教中人横行霸道、心狠手辣,但愤怒中难免掺杂了些许疑惑和担忧。长虹剑主是麒麟选中的守护人,是大家默认的七剑之首,是她将来注定要追随的人。
可是……虹猫他……
麒麟亲近的人心性定然至善,她也未曾疑他能力不足,但大概是虹猫伤重孱弱的状态先入为主,一路走来,蓝兔总是下意识想将虹猫保护起来,一开始的时候遇见棘手的事情甚至只想为他挡开麻烦,不愿同他商量对策。
她在金鞭溪看到了虹猫逐渐展露的锋芒,在六奇阁看到了他顾全大局的坚韧性情,此刻更是看到了他胸中的谋略。
稍稍放下心来后,蓝兔这才分出一点点经历感受自己伤情的变化。自己的状态自己最清楚,她望着顺着右手指尖滑落的血迹,渐渐有些心慌。
经过方才一番折腾,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右手感官越来越迟钝,正在一点一点失去知觉。她试着运转内息,行至右肩便是滞涩不前,甚至连握紧拳头都费劲。她不怕疼,只怕不疼,更怕的是,伤在右臂,是握剑的手,若真是伤了经脉,会耽误七剑合璧。
不过眼下,冲出重围仍是第一要务。
蓝兔不愿在此时叫虹猫分心,不动声色地将右手腕口的绣女神针换至左手。不过她这小动作还是没能逃过虹猫的眼睛,他同黑小虎僵持之际还是回过头来,目光中是浓重的自责:"是疼得厉害吗?"
"不疼。"蓝兔照旧是摇头,试图以玩笑化解他的担心,"就是感觉自己傻了不少,破阵还要仰仗少侠啦。"
"蓝兔,再坚持一会儿,我想到突围的法子了。"
蓝兔勉强挤出的笑意全然不能叫虹猫的担心减少分毫,他知道蓝兔的伤势再也不能拖下去了。他们毕竟以少对多,眼见弹尽粮绝,东面深港已被机关卡死,且两岸皆有黑武士把守,西面黑小虎穷追不舍,显然是要将他们逼入绝境,左右夹击。
耗下去是坐以待毙,不如转守为攻、奋力一搏!
"虹猫,只剩两个油桶了。"
"不怕,我们将计就计,掉头!"
"你要靠近他们?"
"对,我不但要靠近他们,还要烧了他们的船,叫黑小虎自己冲开自己的关卡,这两个油桶就是咱们的绝招。"
"你的意思是……"
"我今天就要火烧连营。"
蓝兔看看身后逐渐收紧包围的十几艘战船,瞬间明白了虹猫的意思。
黑小虎调度船队并非毫无章法,渡口设卡、穷追不舍,峡谷中的平湖像是天然的陶瓮。黑小虎打的是请君入瓮的主意,但忘了湖水并未密不透风的陶罐,她与虹猫更非是束手就擒的团鱼!
蓝兔与虹猫对视一眼,颔首肯定了他的想法,望着身侧意气风发的少年,真心敬服他的胆魄,再次由衷赞叹:"火烧连营,虹猫真有你的,我想,这可比火烧芦苇丛壮观多了!"
"蓝兔,扶稳坐好,咱们走。"
虹猫将桶中桐油泼满甲板,调转船头后以内力催动战船逆风而上,直直冲向黑小虎的船队。
黑小虎见状果然以为虹猫这是黔驴技穷想要拼个鱼死网破。他一路追杀屡次失手,如今心中的怒火比江上的战火烧得还要旺盛。
"想鱼死网破?哼,鱼会死网却不会破!"黑小虎猛得一甩披风,得意之情先一步显露在脸上,叫旗兵打出旗语,号令水兵准备放火箭,"大家小心,千万别让他们冲出去了!"
黑武士们高呼着少主英明神武,挽弓上弦,火箭齐发。木质战船登时钉满了火箭,火星点燃桐油,火舌瞬间在甲板上蔓延开来,烧过船舱、舔过风帆,看着相当惨烈。
"报告少主,虹猫蓝兔的船被击中了。"
"听我号令,连紧船只,别让虹猫冲出去!"
战鼓擂响,声声震天,旗语再变,指挥着十几艘战船连紧在一处,只等逼停火船便可活捉虹猫。黑小虎志在必得,连拿下虹猫后要说的话都设想好了,因此忽略了火船极其反常的速度。
黑武士们习惯了唯命是从,对上级的命令向来不敢有分毫质疑。直到火船近得超过了安全距离,黑小虎的亲卫才战战兢兢跪下谏言:"少主,这船毫不减速,这样下去会撞上我们的……"
黑小虎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当即意识到自己这是又中了虹猫的计谋。他赶忙下令散开船只,试图挽救局面。然而船速过快,风力亦是不小,被扰动的气流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将十几艘大船紧紧按在一处,宛如套上了什么桎梏枷锁。
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火船终究撞上了黑小虎的船队,船上油桶燃料皆被点燃,船舵被大火烫得如同烙铁一般,十几艘战船就此失去失控,被强劲的东风推动着撞向深港处黑小虎自己设下的关卡。
轰然数十声巨响,多艘战船在火光中崩裂成碎片,生生撞开了牢不可破的关卡。江面上火云飞动,爆炸声和哭嚎声响彻云霄,果真是比火烧芦苇丛壮观许多。
虹猫蓝兔早已弃船,依旧利用空心芦苇潜到了战船后方,待船队撞破了关卡趁乱突围。
黑小虎身陷险境自顾不暇,守港的黑武士怕黑心虎降罪忙着营救少主,森严非常的守备变得松垮异常。
虹猫蓝兔就这样冲过了谷口,借着江面上空油桶的浮力顺流而下,漂向远方。
劫后重生,逃出生天,他们赢得漂亮。但虹猫望着身侧的蓝兔,心中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喜悦。从来意气风发的姑娘有气无力伏在木桶上,左手抱着木桶,右手垂在身侧,看起来全凭意志力勉强坚持,对上他的眼睛后迅速偏过头去,像是在躲避他的目光。
"蓝兔……"没听到回应,虹猫彻底慌了神儿,生怕她是已经陷入了昏迷,再顾不得什么礼法,伸出左手将她揽进怀里,以免她脱力溺水,而后一声声唤她的名字,"蓝兔,蓝兔?醒醒,别睡!你怎么样了……"
直到他声音中带了难以抑制的颤抖方才听到蓝兔极其微弱的应答声:"我没睡,放心。"
还是叫虹猫放心,可她语气中分明带着浓重的鼻音,拆穿了她强撑出来的坚强冷静。蓝兔自以为整理好了心情、控制好了表情,回头望向虹猫想叫他宽心。可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后,心中恐慌更胜方才。
她不知道该怎样同他说……
此时此刻,自肩膀往下,她的右臂毫无知觉。 她不愿去想最坏的结果,但不得不考虑若真是那样的结果往后该怎么办。
"虹猫……我……我……"
"蓝兔,什么都别想。"虹猫像是预感到她要说什么,将她揽得更紧了些,一面运转内息为她保暖,一面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坚持住,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本来蓝兔还能勉强忍耐,听到这话后眼泪反而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右手提不起一丝内力,也全然动弹不得,她深深叹了口气,在心中说服自己面对现实。
自己的右手……恐怕是拿不起冰魄剑了……
"蓝兔你看,前面有座小岛,咱们先上岛去再做打算。"
虹猫带着鼓励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蓝兔不愿他担心,相当配合地点头道"好"。努力压下心头涌动的伤感和不安,真的顺着虹猫的话开始设想以后如何打算。
若自己的右手真的废了,到安全的地方后得玉蝶传书叫紫月来。紫月和紫兔皆是师父亲授武艺,冰魄剑法也练至了第八重,将自己一身功力传她,她应该来得及在七剑合璧前练成冰天雪地。
下章预告:
山洞疗伤,猫咪锤树,守夜谈心,抓鱼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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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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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烂,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八
“这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马三娘躺在地上,半天缓过劲后,艰难的翻了翻身看着天花板,半晌吐出这么一句话。身子没力了,爬不起来。
心想着要不就这么躺着吧,或许睡一觉就好了。马三娘稍稍舒展了身子,几乎呈“大”字的躺在地上,正欲闭眼,门口却传来敲门声。
“三娘?在屋吗?还没睡下吧?”
“啊…”
门口传来逗逗的声音,随即一个顶着道家方帽的脑袋就伸了进来。他本以为马三娘此时应该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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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烂,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八
“这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马三娘躺在地上,半天缓过劲后,艰难的翻了翻身看着天花板,半晌吐出这么一句话。身子没力了,爬不起来。
心想着要不就这么躺着吧,或许睡一觉就好了。马三娘稍稍舒展了身子,几乎呈“大”字的躺在地上,正欲闭眼,门口却传来敲门声。
“三娘?在屋吗?还没睡下吧?”
“啊…”
门口传来逗逗的声音,随即一个顶着道家方帽的脑袋就伸了进来。他本以为马三娘此时应该在床上休息,可往里一看却没想到床上空空如也。随即开始张望。可左看看右看看,都没看到人影。正觉得奇怪呢,头一低就与地上的马三娘四目相对。
“……”
“你躺地上干甚?”
“额……就是…想躺一会儿?”
逗逗正想吐槽,才注意到马三娘浑身湿透,赶忙上前,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你出去淋雨了?还淋个透心凉?”
“啊…不好意思,一开始看外面雨不大,就像去凉快一下。”
“秋冬季去淋雨乘凉?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见逗逗脸越来越黑,马三娘就闭嘴了。任由逗逗将他从地上拖起带到一旁椅子上让马三娘坐好,打算帮马三娘更换一下身上早就湿透的绷带。谁料逗逗刚触碰马三娘忽然一栗,逗逗也一愣看向马三娘。只见她脸上毫无血色,有些苍白,眼底竟有惧色。
“怎么了?”
逗逗一时间忘了生气,问道。
“啊……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尴尬,可以麻烦逗逗你先出去嘛?我自己可以换的。”马三娘的眼神一闪恢复如常,朝着逗逗笑道。
“你自己现在怎么换?刚才站都站不起来。这样,我去叫蓝兔过来吧。”逗逗说着,小跑出门去找蓝兔了。
“真是,干嘛反应这么大呢……”
见逗逗跑出门去,马三娘低头自言自语着。本来她想和逗逗说不用去叫蓝兔,自己稍微休息一下后就可以自己解决。可逗逗跑的太快了,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张口喊,就只好任他去了。等待着蓝兔和逗逗回来,马三娘就这样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发呆。
餐厅
“蓝兔?你还在里面嘛?”
逗逗唤着蓝兔的名字,走进刚才吃饭的屋子,见虹猫蓝兔还坐在桌前不知在聊什么,就直接上前。
“逗逗,怎么了嘛?我还想着一会儿去找你呢。”
虹猫看着逗逗匆匆赶来,愣了一下。
将刚才自己去马三娘那里找她的事请告诉给了二人。
“刚才我去马三娘那边,想着她现在身体应该回复一些了,就去再详细的问诊一番。结果您们猜怎么着?她不好好在床上休息,就躺地上!地上不凉吗?不硌得慌?然后我定睛一看,那给我气的。她不禁不好好在屋子里休息,还跑出去淋雨散步!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她浑身一点劲没有,我就想着帮她先把身上湿透的绷带换下,然后再把个脉呀什么的看看她的状况。可我刚碰到她,她就猛地一缩,给我吓得一激灵。我有想想,可能是我太急了,就想着跑来找蓝兔给她换一下绷带。”
逗逗说转头着看向蓝兔。蓝兔也不墨迹,答应下就往屋外走。
“虹猫,你刚才说要来找我是怎么一回事?”
逗逗见蓝兔已经往门外走了,就和虹猫一块儿跟在蓝兔后头,向外走去。和虹猫讲到,问刚才虹猫是什么意思。
“啊,就是大奔说让我们多加防范,两人一起行动。所以我打算过一会儿去找你,让蓝兔去找马三娘。”
虹猫走和逗逗并排走在蓝兔身后,转头对逗逗继续道:“一会儿你先跟着蓝兔进去,我就在外面等着。蓝兔,一会儿你给马三娘换好绷带就留在她那边吧,咱们今晚两人一屋。”
和逗逗说完,虹猫又提高一点点音量,和前头的蓝兔讲道。蓝兔点点头,就继续向前走,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三娘?”
到了门前,率先出声的是蓝兔。门没关严实,虹猫站在门后,等在门口,逗逗跟在蓝兔身后走了进去。此时的马三娘正昏昏沉沉的靠在椅子上,刘海垂下看不清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发呆。
“三娘?”
蓝兔走到马三娘身边,轻声呼唤。马三娘晃了晃脑袋,撑开眼皮望向蓝兔,扯出一个笑,道:“蓝兔你还真的来了?真是的逗逗也太小题大做,我就是有点犯懒,一会儿自己就会把绷带换掉的。还麻烦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蓝兔摇了摇头,拨开马三娘的刘海,将额头覆了上去测量马三娘有没有又发烧了。确定马三娘现在没有发烧,判断只是受凉了加上大病未愈有点虚弱,就继续说道:“怎么会呢?能帮到你我也会很开心。”
说着就轻轻的帮马三娘卸掉披在身上的外衣。马三娘本想出手阻拦,但没什么力气的她抬了抬手就放下了,她知道她劝不动善良的蓝兔。随后,蓝兔将马三娘扶到床上,觉得让她就这“垮”在椅子上好像不太妥,而逗逗就站在蓝兔身后不远处。换绷带换药用不了多久的时间,而逗逗也在这一过程中观察了一下马三娘身上外伤的恢复状况,等到蓝兔在马三娘的手腕上绑好最后一圈绷带,豆豆才走上前来。
“三娘,我给你把把脉。”
逗逗说着,蓝兔微微侧身,将床头的位置让给逗逗。他上前坐在马三娘的床头,将手搭在马三娘的手腕上,闭上眼静静感受马三娘的脉象。
一开始还没什么,但没过几息的功夫逗逗忽然皱眉,惹得蓝兔也是正了正神色。逗逗好似在确认什么,将马三娘的上半身扶起背向自己,开始运功。
此举,只有马三娘和逗逗知道。
这不是在传送内力,是在探测经脉。
马三娘额角冒出冷汗,她在的担心作为神医逗逗是不是已经发现了黑小虎在自己体内下的血蛊。但,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不到一刻的时间,逗逗就收了功,脸黑的好似的滴出水来。
“你中蛊了。”
逗逗站起身,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马三娘。
“你应该知道。”
逗逗语出惊人,在场的人先是一怔,再是一脸不可置信,门外的虹猫也听到了,下意识就想抬脚进来,但还是将脚收回,继续待在门后观望。他对马三娘还是有防备,一开始就不想让马三娘知道自己也一起跟了过来,所以才选择呆在门外不露面,但听到马三娘中蛊了还是少不了震惊。
“你应该知道下蛊的人是谁。这是血蛊,并不是简单的将血液送进你体内就可以完成的。首先,者必须是功力比你高的人才能做到,再来是需要刚从体内取出的血液直接从口服下才能完成。前两日我给你把买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刚才,是不是有人闯来了。”
逗逗语出惊人,蓝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逗逗仅仅是把脉就发现了不对劲,可见医术造诣之深。这是马三娘怎么都没想到的,她还是低估了”神医“之名的分量,若是知道逗逗有如此之神,她肯定不会给逗逗为自己把脉的机会。
“这……”
马三娘眼神飘忽不定,逗逗见状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将马三娘的算说谎的想法揭示。马三娘见逗逗糊弄不过去了,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黑小虎……”
“什么?”
“是黑小虎,他刚才逮到我了,给我下了血蛊。”
马三娘无法狡辩,只好如实招来。
“他刚才来了?”逗逗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要经知道,今晚大奔已经在望风,可黑小虎还是能溜进来,甚至还能下蛊,可见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房内房外,四人沉默。
“怎么个事?”
此时,虹猫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就……我本来是在林子里…额…散步。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黑小虎竟然在我屋子里……他胁迫我,我不从。于是他强行给我灌下了他的掌心血,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动机和目的……一时大意……”
马三娘先是不解虹猫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不知道蓝兔已经将自己的是告诉虹猫,就遮遮掩掩的将事请供出来了。
逗逗与虹猫皱眉,蓝兔左看右看后,出来打圆场:“这黑小虎可真是无孔不入,没想到还如此阴险。三娘你先休息,我与会儿就回来。刚才在饭桌那边,你走后打本跑回来说让我们今晚两人一屋,做好防范,魔教那边应该是有所动作。我先送逗逗和虹猫他们出去,一会儿回来和你汇合。”
说着,蓝兔就推着逗逗、拉上虹猫,往外走。
“这样的话,要不我也一起吧?四个人一人守一方,更安全不是?”
马三娘见三人要走,直起身子就想下床。
“别别,三娘你先安顿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要不了多久。我去去就回。”蓝兔连忙叫停,不让马三娘下床,生怕她又出个什么好歹。说着就带着逗逗、虹猫出了房间,还带上了门。
虹猫和逗逗就这么被蓝兔半拉不拉的待到离马三娘住处十米左右的小树林离,直到三人隐匿了身形,蓝兔才停下。
“蓝兔你干什么啊?我还没……”逗逗直到蓝兔一定是有事要说,不然他一定要马三娘把事情道明白。结果蓝兔直接捂住他的嘴,让他强行噤声。
“虹猫,看来我们要将事情和逗逗说明白了。”
蓝兔正色,看向虹猫。逗逗满脸问号,但奈何被蓝兔捂着嘴,什么也讲不了。只见虹猫低着头沉默。
半晌,虹猫才悠悠道出一句:“看来马三娘就算在魔教也没得到完全的信任啊……”
逗逗疑惑的看向蓝兔,而蓝兔此时也没顾上逗逗,接上虹猫的话:“看来应该是的,没想到黑小虎疑心这么重。”
(放一张努力画去还是画的很烂的图)
【虹蓝】赴风波(完)
荻血教教主名叫穆哈,喜爱美色,男女不忌。自从他得到神功后,为了练功,已经许久没有亲近美色了,此次神功彻底大成,为了庆祝,荻血教大肆抓捕美貌男女。
沙曼萨带着蓝兔和莎丽去找穆哈时,对方房中已有五人伺候,听着里头的浪荡之言,沙曼萨转头看了眼头戴帷帽的蓝兔莎丽,小声说:“我们只是确认一下,别轻举妄动。”
两人点头应好,因着沙曼萨也不敢确认当日就是穆哈动的手,所以想着找个机会问问。
被打扰了兴致的穆哈显然不高兴,不过看到来人,他心里的火气散了一大半,虽已过知命之年,不过穆哈看上去依旧气宇轩昂:“找我干什么?”
沙曼萨挡在蓝兔莎丽面前,厌恶看着埋首在他腿间的美貌少年,知道对方...
荻血教教主名叫穆哈,喜爱美色,男女不忌。自从他得到神功后,为了练功,已经许久没有亲近美色了,此次神功彻底大成,为了庆祝,荻血教大肆抓捕美貌男女。
沙曼萨带着蓝兔和莎丽去找穆哈时,对方房中已有五人伺候,听着里头的浪荡之言,沙曼萨转头看了眼头戴帷帽的蓝兔莎丽,小声说:“我们只是确认一下,别轻举妄动。”
两人点头应好,因着沙曼萨也不敢确认当日就是穆哈动的手,所以想着找个机会问问。
被打扰了兴致的穆哈显然不高兴,不过看到来人,他心里的火气散了一大半,虽已过知命之年,不过穆哈看上去依旧气宇轩昂:“找我干什么?”
沙曼萨挡在蓝兔莎丽面前,厌恶看着埋首在他腿间的美貌少年,知道对方不喜欢这些,穆哈推开少年扯了被子遮住,沙曼萨这才说:“有七侠的消息了,他们来了西域。”
“哦?”穆哈眼睛一眯,示意沙曼萨继续说。
“我记得你当年给我说你杀了长虹剑主,可如今江湖传言,长虹剑主还活着。”
穆哈想到四年前的事,说是杀了,可他自己也确实不敢保证,毕竟虹猫带着伤逃走:“活着就活着,四年前我能伤他,现在也能要他的命。”听到这话,蓝兔不由握紧双手,她和莎丽的佩剑在虹猫他们手上,现在只能忍住。
“你身后是谁?”穆哈没有把七侠放在心上,转头关注起沙曼萨身后的人来,虽然戴着帷帽,但身姿妙曼婀娜。
“与其惦记她们,不如……”沙曼萨没回答,目光扫过屋内男女。
穆哈大笑一声,随手拉过一个赤身女子翻身压下,沙曼萨见状,转身离开顺势带上了房门。
三人左拐右拐来了一处偏僻小院:“你们想怎么办?”
莎丽摘下帷帽:“自然是杀了他。”
蓝兔点着桌子道:“还要请你把虹猫他们带进来,另外,可有法子让我们和他同在一屋?”
“太危险了。”沙曼萨有些不情愿,“他若想硬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蓝兔打断沙曼萨的话,“我心里有数。”
也许是教众找来的人不少,也许是穆哈兴致勃勃,沙曼萨把虹猫几人带进来后的第四天,他才告诉蓝兔莎丽时机来了。
虹猫坐立不安,他看着蓝兔描眉画眼,容色更甚往常:“不行!”
“别闹。”蓝兔找了面纱遮住下半张脸,露出清丽出尘的眉眼,“剑呢?”
虹猫不情不愿拿出两把软剑,蓝兔和莎丽接过后将其缠在腰上做腰带。
两人走后,虹猫和大奔来回踱步,恨不得以身替之。
“你们一个健硕,一个毁容,怎么代替?”
两人俱是一噎,无言以对。
另一边,穆哈早就对当初看到的身影念念不忘,只是这几日新鲜不断,人又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便没有着急召见。
此时见到两人,一人清雅绝美,一人明艳花貌。他自认早年走南闯北遇见过不少美人,可和面前这两人比起来,都要逊色许多。
穆哈眼睛一亮,只觉得前几日都是庸脂俗粉,实在无味,当下让沙曼萨离开。
蓝兔莎丽两人对视一眼,步履盈盈上前,直至跟前,突生异变,两道寒光一左一右斩向穆哈脖颈,穆哈身为武林高手,反应灵敏,脚下一踏,连人带椅子急退,与此同时,刚刚关上的大门被人踹开。
“接剑!”
七人并不想拖拖拉拉,等蓝兔莎丽反手接住佩剑,五道身影悄然而至,七剑交错,剑光大盛,七道剑光缠成一团轰向穆哈面门。
穆哈面色不改,双手抡圆居然接住了七剑剑气,只见他掌法不停,连转五圈,剑气被他玩弄股掌之上,带着摧枯拉巧之力反飞向站在一旁的沙曼萨。
他不是傻子,电光火石之间什么都想到了,只恨沙曼萨居然背叛自己,此时自然一心想着清理门户,至于七剑,除了那两个女子,其余之人杀了便是。
七剑合璧的威力,又在穆哈手中转了五圈,可是沙曼萨一人能挡的?!虹猫大喝一声:“躲开!”
沙曼萨面色不改,他抽刀出鞘,弯刀如残月交错袭向穆哈,磅礴的剑气让他不由自主一皱眉,他可以死,但死也得拉着穆哈一起!
就在剑气和人即将相撞之际,一道黑影蓦然出现,只见他闪身到沙曼萨跟前,双手起了个太极式,毁天灭地的七剑威力被一转一带,眨眼间就改了轨道,重新飞向穆哈。
“什么?!”
众人皆惊,急忙看向来人,胡子拉碴,蓬头垢面,居然是天山上的老人!
他们还以为对方会忘了蓝兔,谁也没想到能在荻血教看到他,而且……
“他使得也是九转鸿蒙?!”莎丽低声肃然,“若他也会,那当初是谁?”
而且看威力,老人似乎要略胜穆哈一筹,这下几人都有些晕了。
虹猫环视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不管是谁,先把周围的人解决掉。”六人闻言,剑招不停攻向教众。
这荻血教,怕是没有无辜之人,他们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另一边,穆哈显然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本以为杀个沙曼萨易如反掌,可半路杀出的这个人显然也会九转鸿蒙。
“……是你?!”穆哈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你跟那个贱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贱人’两个字,老人眼里杀意愈浓,犹如实质,他手如鹰爪直掏穆哈心脏,穆哈冷哼一声,双掌聚气迎上,沙曼萨也不闲着,寻着空隙就插进去,和老人二打一。
“孽子!你想弑父不成?!”
沙曼萨眉眼冷漠,刀意阵阵,而穆哈这声暴呵落在七侠耳中不亚于平地惊雷。
“父子?”跳跳一剑扫开面前五人,抽空看了眼打成一团的穆哈,沙曼萨和老人,他纵身掠至逗逗身侧,“不像啊,居然是父子。”
逗逗琢磨了一下:“可能是像他娘,虽然长着金发碧瞳,不过仔细看,他五官没有穆哈那么深邃。”
跳跳怪言怪语:“你看得真仔细。”
“啥啥啥?”大奔也加入了进来,他脚下还踩着一个人的脑袋,“儿子篡老爹的位?”
莎丽正色:“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几人一边打一边关注三人的纠葛,脑补了好大一场戏。
忽听一声‘老疯子’,气氛似乎停滞了三分,所有人都看去,就见老人单手接招,另一只手抢了沙曼萨的一把弯刀,直愣愣朝着穆哈而去。
穆哈念着不自量力,周身真气环绕,将厅内的破桌残椅卷起。
蓝兔心神一震:“前辈!不要!”
随着蓝兔的话,弯刀扎穿穆哈的心脏,穆哈的手掌也结结实实拍在老人的身上。穆哈满眼震惊,不敢相信对方竟是不躲不避,明显是存了死志。
“老疯子!”沙曼萨丢下另一把弯刀,手足无措接住老人后仰的身子,他捂住老人的伤口,“你,你等等……等等,神医……神医!”
逗逗杀光面前挡着的人,手脚并用跑过来,老人嘴里溢出鲜血,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他看着沙曼萨,目光既有怀念,也有愧疚,可惜他没了舌头,说不出最后的话。
“逗逗,如何?”
老人颤抖着抬起手,沙曼萨一把握住老人的手,碧色的瞳孔还有着一丝希冀。
逗逗喉间微哽,最终只能道:“心脉俱碎。”
“啊……啊……”老人发出破碎的声音,冲着沙曼萨轻轻摇头,随后没了生息。
教主已死,荻血教大乱,其余教众没了反抗之心。七侠心道沙曼萨与老人交情不菲,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并没有去打扰,而是将教众都处理了。
沙曼萨沉默着将桌椅劈开垫在老人身下,点起了火。
将老人火化后,沙曼萨沉默将骨灰收好,低声道:“我送他回中原,你们自便。”说罢,也不等几人回答,转身就走,身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几人面面相觑,蓝兔率先开口:“随他去吧,我们去里面看看有没有无辜之人。”
七人一寸寸找过去,因着之前的混乱,荻血教已经不剩几个人了,找了好一会儿,他们在一个荒芜的院子找到一位中年妇人,妇人看到他们先是吓了一大跳,后急急往后探头。
蓝兔神色柔和将事情一说,妇人脸色千变万化:“教主死了?”问完,她脸色突变,“小主……副教主呢?他如何了?”
“他好好的,说是要去中原一趟。”蓝兔斟酌了一会儿,“大娘,您可还有家人?我们送您回去。”
妇人像是没听到蓝兔后面的话,听到沙曼萨去了中原,她先是一怔,后流着泪哈哈大笑:“好……好!死得好!死得好啊!”笑着笑着,她又捂着脸哭了出来。
众人不明所以,围上来嘘寒问暖,而后在自称是副教主奶娘的妇人嘴里,听到了一段关于沙曼萨的往事。
老者的过去是回到盟主府后,天机子几人讲的。
“若我没猜错,那应该是文知渊。”
“文老?!”达达惊呼,他博览群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这个名字也同样如雷贯耳。
江南豫章多才子,才子八成自明院。
文知渊,建朝至今唯一一位年方弱冠便六元及第的读书人,又被称‘文曲星’,高中后,他也并未嫌贫爱富,而是将自己远在乡下的发妻接到京城,两人膝下有一女文明竹,柔婉秀美,也是美名远扬的才女。
他为人清贤,不结党营私,无论字画亦或文章都会挂出来让学子观看,每隔十日会在京城诗社讲学,为众学子解惑,可以说是天下之师。
30岁那年,文知渊不耐烦朝堂争端,辞官带着妻子和女儿回了豫章府,于竹山之上创明院,36岁,突生噩耗,年仅16岁的文明竹在江南游学时失去了踪迹,身侧服侍的侍女身首分离。
文知渊和夫人找遍相识的人,只得到文明竹被一异族人抓走,去的方向正是西域,而抓人的人只是为了讨好荻血教的新任教主穆哈。
夫妇俩哪里受得到这样的打击?文夫人悲痛而死,死前一双眼睛不肯闭上,愣愣望着西域的方向。
安葬好夫人后,文知渊关闭学院,变卖家产,一人踏上了前往西域的路。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天机子目光飘过长空,落在二十多年前的边陲小城,他是在那个小城和文知渊告别的,两人一人在江湖一人在朝堂,却意外聊得来,“我们中原和西域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我想帮他,他却怕连累天机阁,拒绝我的帮助。”
以一介消瘦的文人之躯,踏上寻找女儿的路。
“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蓝兔默默落下泪来,她嗓音发颤:“西域广袤无垠,满目黄沙,文老只知道女儿在西域,在荻血教,可他不知荻血教在哪……”
先后失去女儿和妻子,文知渊肝胆俱碎,可女儿还活着,他要去把她带回来。在西域迷路三天三夜,毫无头绪之际,偶遇海市蜃楼。
或许是真,或许是假。
文知渊在里面得到了一本绝世功法,名九转鸿蒙。他心生一计,将功法撕成两半,装疯卖傻透露自己身怀神功,后被顺利带进荻血教,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把功法交出,而是装傻充愣说忘了,穆哈大怒,又怕功法是真,只能捏着鼻子留下文知渊。
在荻血教,他看到了自己被关押在后院,任凭穆哈索要的女儿。原本温柔健康的文明竹,此时却像一具行尸走肉,哪怕被侵犯也毫无波澜,直到她看到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父亲。
父女两人一边偷偷交流,一边寻找逃脱之法。可文明竹有了身孕。穆哈自己不在意,教中其他老人却很在意,看押文明竹的人加了一倍,父女两无法,只好继续忍耐。
文明竹生产那天,文知渊忽然叫道自己知道功法在哪,穆哈大喜,拿到半册九转鸿蒙后,又听闻文明竹产子,自觉此子给他带来了好运,乃吉祥之子,遂立副教主。
产子后,文明竹身体状况愈来愈差,整日缠绵病榻,看在儿子份上,穆哈对文明竹的态度好了一些,也隔三差五找大夫来医她,可文明竹始终想逃出去,前几年孩子离不开她,她无法脱身,在孩子五岁那年,她让服侍她的侍女将孩子带出去玩,自己和文知渊躲过各处视线逃出了荻血教。
可两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半老书生,两人再怎么跑,也跑不过荻血教前来追捕的人。
当着文知渊的面,穆哈让人把文明竹拖下去打死,也幸而这些年文知渊装疯卖傻深入人心,穆哈并没有怀疑太多,只当是文明竹想逃走,教唆这个疯子帮她,便自认慈悲割了他的舌头以做惩戒。
而没人知道,五岁的小孩,躲在墙后,眼睁睁看着给自己唱中原童谣的的娘被父亲下令打死。
亲眼目睹一切,文知渊心如死灰,带走女儿的执念变成了报仇雪恨,他离开荻血教,孤身一人上了天山,以四十三岁高龄开始习武,因年岁大了,又从未习武过,文知渊多次走火入魔,又靠着血仇之恨坚持了下来,反复数次,他彻底疯了,将过往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自己要杀一个人。
可他不知道自己要杀谁,只能浑浑噩噩生活在天山之上,直到遇见了虹猫蓝兔……
“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天机子缓了半晌,又问,“依你所说,他还有个外孙?”
蓝兔点头:“是,如今二十有五。”
“还有血脉……叫什么名字?”
他可能并不想活着,当初那一招他没想躲,若不是文知渊突然出现,此时骨肉成灰的怕是另有其人。
或许在文明竹死的那一刻,他就跟着一起死了。
让他活下来的,是和文知渊一样的,对穆哈的恨意。
“沙曼萨。”
豫章府城,游人如织。自明院关闭后,竹山杂草丛生,已有大半个人高了。
有人拨开杂草,杂草后是坍塌的书院,他俯身在一处墙根处挖了两个小坑。一个放了个荷包,另一个只有一支发亮的发簪,一看就知道时常拿在手上。
“娘,外公。”
如今还是盛夏,烈日在天,知了叫得人心烦,沙曼萨盘腿席地而坐,望着两个小小的土堆,耳畔有风掠过。
是他娘想了七年的,中原的风。
沙曼萨听着风声,里头似乎传来熟悉又陌生的童谣,他再也忍不住,鼻尖微酸:“到家了。”
(完)
——————
又写完一个故事了。
四
鸿耀——虹猫
蓝汐——蓝兔
莎丽——莎丽
窦蒲——逗逗
奔离——大奔
青毅——跳跳
明达——达达
墨染——黑小虎
麒麟阁——魔教
掌柜一直在暗暗打量着明达两人,心中也有点好奇,今天这个白衣少年怎么多带了一个小孩子过来,以及他今天怎么没过来点茶喝啊,这要怎么把东西交给他
掌柜的心里虽然很是好奇,但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不能多问什么,只是默默的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可就在这时,他看紧明达走了过来“掌柜的,请问您知道去黑虎崖的路怎么走吗?”
掌柜有些疑惑地看向明达“客官,你去黑虎崖做什么?”黑虎崖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凶险之地,一般人可不会没事往那个地方跑
“去麒麟阁找人…...
鸿耀——虹猫
蓝汐——蓝兔
莎丽——莎丽
窦蒲——逗逗
奔离——大奔
青毅——跳跳
明达——达达
墨染——黑小虎
麒麟阁——魔教
掌柜一直在暗暗打量着明达两人,心中也有点好奇,今天这个白衣少年怎么多带了一个小孩子过来,以及他今天怎么没过来点茶喝啊,这要怎么把东西交给他
掌柜的心里虽然很是好奇,但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不能多问什么,只是默默的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可就在这时,他看紧明达走了过来“掌柜的,请问您知道去黑虎崖的路怎么走吗?”
掌柜有些疑惑地看向明达“客官,你去黑虎崖做什么?”黑虎崖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凶险之地,一般人可不会没事往那个地方跑
“去麒麟阁找人……”明达轻声答到
掌柜听了明达的话不禁眉头一皱,目光在明达身上迅速打量了一下,看到他身上的长剑,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抱歉,我不知道黑虎崖在哪,也没听说过什么麒麟阁……”这个两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麒麟阁?还说什么找人?难道是听家里大人的话来打探消息的?
明达看着掌柜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紧,这个掌柜显然是在说谎,而且他也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和窦蒲身上的剑了,此时若再执意追问下去只怕会惹来麻烦!想到这里,明达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吧,打扰了”说完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掌柜见明达起身,也立马站了起来“这位客官,您今晚就住我们这吧?”这倒不是他故意要留下他们,而是如今眼看天色已晚,快要落钥了,城外路上又不太安全,况且眼前这两个孩子看上去似乎都受了伤,虽说这个白衣少年看上去像是有些本事在身的,但他终归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更何况带着个四五岁的小家伙呢,这若是遇到歹人或是山贼土匪什么的可就危险了
明达听了掌柜的话,顿时一愣,随后点点头“那打扰了”在客栈住下也好,正好趁着今晚养养精神,明天也好继续寻找鸿耀他们
掌柜见明达答应下来,心中也是松了口气,随后便领着两人上了二楼,替两人安排好房间后这才离开
进了房间,关上门,明达把窦蒲的药箱和自己的天瀑琴放到了桌子上,看向已经盘膝坐到床上擦剑的窦蒲“你觉得那个掌柜是真的不知道黑虎崖在哪吗?”“你都说了这里是麒麟阁的产业,他不知道黑虎崖才是怪事,更何况你问他的时候他的表情也很不自然……”窦蒲撇了撇嘴,把剑入鞘,放在腿上“说不定他觉得我们是过去打听消息的”
明达眉头一皱“从我们进客栈开始,那个掌柜就一直在打量我们,我总觉得那个掌柜好像对我们心怀不轨……”明达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仔细回想着刚刚掌柜对自己说话时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居士,今晚还是小心一点吧”窦蒲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明达的说法
两人正聊着,突然传来就几声敲门声!窦蒲微微皱眉“这个时候谁会来敲我们的门?”明达摇摇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便打开房门,只见店小二正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客人,这是掌柜的让我送来的”两菜一汤还送了一碟糕点和一壶茶
明达接过食盒,对着店小二微笑道“多谢”窦蒲看到食盒里的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虽然只有一菜一汤但却量很足,应该够他和明达两个人吃了
明达关好门,把饭菜从食盒里拿出摆在桌子上,然后打开窦蒲的药箱试图找从里面找银针
看到明达的动作,窦蒲赶忙阻止“你可别乱翻啊!翻乱了我该找不到东西了,你是要找银针试毒吗?银针我可没放在箱子里”说着窦蒲从怀里拿出针灸包递了过去“喽”
“抱歉……”明达关好药箱,接过窦蒲递来的针灸包,窦蒲想到某个总是拿着自己药箱一阵瞎翻顺道还会顺走一些丹药的青光剑主,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我也算是习惯了”
明达取出几根银针,小心翼翼的扎进吃食里,过了片刻,明达取出银针,看了看后用布把银针擦干净放回了针灸包还给窦蒲“银针没有发黑,应该没毒……”窦蒲撇了撇嘴“这个掌柜的也没必要在饭菜里下毒吧?
“以防万一而已”明达语气平淡,窦蒲耸了耸肩“倒也是”
两人吃了饭,明达准备收拾碗筷,却是发现食盒里下方似乎是垫了一个青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窦蒲也发现了那块青色的布条,把它抽出来,看到布条上的暗纹,脸上满是震惊“居士!这是青毅的!”
明达接过布条看了一眼“是青毅身上的衣服布料没错……这衣服上面的暗纹也是青毅独有的……”明达看到布条上面由血迹画出来的青光剑的标志,皱起了眉头,迅速起身“我出去问一下”
见明达冲出了房间,窦蒲也跟了上去
明达跑到楼下,却看到刚刚那名店小二正站在柜台前和掌柜的说着什么,见到明达下来连忙跑了过来“客官,您找我有事吗?”
明达看着店小二,压低声音问道“刚刚那两菜一汤和一壶茶都是你送来的吗?”店小二一愣,随后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明达眉头紧皱从怀中掏出刚刚那个青色的布条,“你既然把这个给我,那你应该知道它主人的下落吧”
店小二看了眼明达手中的布条,脸上满是惊讶之色,随后迅速恢复原状“抱歉……那位客人的信息我不方便透露……”
明达看着店小二,眼中而过一抹怒意,就在这时,一旁的掌柜突然开口道“客官莫要误会,他不是故意要隐瞒,而是规定不能暴露客人的信息罢了,那个布条是我让他给你送去的”说着他指了指二楼的方向“你要找的那个孩子在楼上,就再你们隔壁的那个房间,并没有离开过”
明达看着掌柜的,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多谢”说完便快步向楼上走去
窦蒲站在楼梯口听到掌柜所说转身去敲青毅房间的门,可是没有回应,窦蒲有些疑惑,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如果在房间里的话不应该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对啊……
窦蒲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青毅?”依旧没有回应,窦蒲眉头一皱,难道青毅不在房间里?不应该,那人留了信息应该就不会乱跑了才对,难道是出事了!?
“掌柜说他没有离开过房间……”明达也来到了门口“可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窦蒲看上去有些急了,就要去踹门,明达一把拉住窦蒲“冷静点,这门是朝外开的,你踹是踹不动的……”明达看着窦蒲紧张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叹气,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冲动呢……
窦蒲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门把手“啊?”明达把钥匙递了过去“我跟掌柜要了钥匙”窦蒲:……
窦蒲接过钥匙打开门锁,就看到青毅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面色苍白,呼吸极为不定
明达见状连忙跑过去,把手放在青毅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好烫!”
窦蒲走了过去,给他把脉,忍不住吐槽“旧伤未愈,伤口碰了水有些感染了,再加上操劳过度、不发烧才怪呢!”
明达看着窦蒲皱起眉头“能治吗?”窦蒲点了点头“放心死不了……小问题!”
【虹剑改写】《风中的玫瑰》(又名:为侠))
大纲
【第一章 天外飞仙】灵儿出场,蓝兔受伤
【第二章 故布疑阵】二郎被劫
【第三章 三侠出山】达达、大奔莎莉赶到
“金针渡穴之法,不可半途而废,这一炷香的功夫,你们可千万得撑住”
【第四章 唯快不破】蓝兔以身为质换取天狼门对虹猫的信任
【第五章 辨香识人】跳跳虹猫怀疑灵儿
“卧底好啊,卧底有卧底的妙用。且看虹猫怎么用她。”
【第六章 二郎诱敌】二郎vs鼠后
【第七章 步步紧逼】小镜子舍弃内丹
【第八章 棋逢对手】逗逗斗毒
【第九章 顺流而下】虹猫带众人逃出天狼门
【第十章 ...
大纲
【第一章 天外飞仙】灵儿出场,蓝兔受伤
【第二章 故布疑阵】二郎被劫
【第三章 三侠出山】达达、大奔莎莉赶到
“金针渡穴之法,不可半途而废,这一炷香的功夫,你们可千万得撑住”
【第四章 唯快不破】蓝兔以身为质换取天狼门对虹猫的信任
【第五章 辨香识人】跳跳虹猫怀疑灵儿
“卧底好啊,卧底有卧底的妙用。且看虹猫怎么用她。”
【第六章 二郎诱敌】二郎vs鼠后
【第七章 步步紧逼】小镜子舍弃内丹
【第八章 棋逢对手】逗逗斗毒
【第九章 顺流而下】虹猫带众人逃出天狼门
【第十章 雪山之巅】灵儿使苦肉计逃过怀疑
【第十一章 诱敌深入】跳跳、痒痒粉
“哈哈哈,青光剑主,老朽候你多时了。”
【第十二章 生死时速】逗逗取得医典,逼近鬼堡
【第十三章 飞跃天堑】灵儿开始考虑侠道
【第十四章 暗箭难防】达达中毒饿痨散
【第十五章 敌营救友】虹猫跳跳探查鼠族
【第十六章 黑煞露馅】跳跳分兵
【第十七章 大局为重】蓝兔隐瞒伤势
【第十八章 百变神衣】白煞出兵
【第十九章 生死棋局】白煞跳跳斗棋
【第二十章 兵不厌诈】虹猫使诈,骗得五岳鼎,白煞中计
【第二十一章 百计避敌】灵儿智斗,三郎分兵
【第二十二章 兄弟舍身】大奔舍身
【第二十三章 素心剑法】莎莉救人
【第二十四章 骨肉为饵】三郎用小镜子做人质,蓝兔惜弱换命
“只要我一息尚存,就绝不允许你伤及无辜。”
【第二十五章 精彩傩戏】逗逗灵儿再探天狼门
【第二十六章 误入虎穴】蓝兔小镜子闯仙女洞
【第二十七章 棋差一着】蓝兔被抓,灵儿被囚,逗逗计划营救
【第二十八章 天地同寿】虹猫误以为蓝兔已死,攻击大郎被蓝兔所救
【第二十九章 魔音屏障】蓝兔三郎斗琴
“冰魄剑主真是活菩萨,换成我的话早就下杀手了。”
【第三十章 君子协议】虹猫蓝兔和天狼门解除误会,大郎怀疑鼠族
【第三十一章 锦囊妙计】跳跳潜入鼠族
“请将真相公之于众,务必还七侠清白”
【第三十二章 侠道之义】跳跳换出二郎,自己被抓
“青光剑主,除非你有缩骨之术、生翼之能,否则休想逃脱了!”
“虹猫,你快带二郎走,不必管我!”
【第三十三章 冲突又起】二郎负伤,黑煞露出真面目
【第三十四章 妙阻三郎】灵儿挑衅三郎,三郎黑化
【第三十五章 三侠助阵】达达受伤
【第三十六章 地心之谷】蓝兔得知五行晶石的真相
【第三十七章 黄雀在后】灵儿私放小镜子,晶石被夺
【第三十八章 真相大白】灵儿身份被七侠识破,被迫返回鼠族
【第三十九章 狼心狗肺】黑煞背叛灵儿,白煞向鼠后求情
【第四十章 飞仙之战】大奔莎莉阻拦三郎,假装中计被抓,实则卧底
【第四十一章 悬崖之上】大奔落崖
【第四十二章 晶石难聚】蓝兔逗逗盗取晶石失败
【第四十三章 以杀止杀】鼠后祭出大杀器,虹猫受伤
“属下曾与长虹剑主有一面之缘,可否请属下验他一验?”
【第四十四章 阴谋诡计】鼠后把下属当棋子的诡计暴露,催化灵儿反叛
【第四十五章 装疯卖傻】灵儿使出计中计,把四侠放走
【第四十六章 兄弟反目】黑煞vs白煞
【第四十七章 情根深种】逗逗灵儿假戏成真
【第四十八章 异兵突起】鼠族变异士兵追杀虹猫
【第四十九章 生死难随】蓝兔坠崖,虹猫受伤
【第五十章 巧过城门】灵儿骗过黑煞
【第五十一章 为情自戕】白煞叛变
【第五十二章 渔樵耕读】灵儿向天狼门认罪
【第五十三章 失之交臂】蓝兔和奔莎汇合,猜出三郎的阴谋
“蒙面人使得天狼门的功法,究竟是被我们试出来了。”
【第五十四章 声不可断】逗逗灵儿救治虹猫
【第五十五章 以恩报恩】大郎向虹猫道歉
【第五十六章 四侠脱困】跳跳达达vs黑煞白煞
【第五十七章 父女之名】灵儿得到紫阳软鞭,得知父亲身死真相
【第五十八章 母女慈悲】灵儿vs鼠后
“就算亲手杀了母后,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成为中原武林的罪人。”
【第五十九章 事事相逼】白煞放人被逐出鼠族
“白煞,你还手啊!”“圣女,紫阳软鞭上,族人的血已经够多了。”
【第六十章 叛变内乱】大郎被杀,三郎叛变,天狼门内乱
“我的轻骑已从后山杀来,我劝你们不要负隅顽抗了,赶紧让虹猫交出五岳鼎!”
【第六十一章 为民请愿】大奔vs三郎,落败
【第六十二章 不负众望】虹猫义吞晶石
【第六十三章 分崩离析】鼠族大祭司和鼠后产生分歧
【第六十四章 行程再起】蓝兔求药
【第六十五章 父女重逢】二郎小镜子重逢
【第六十六章 谱曲得法】蓝兔谱曲,达达奏乐
【第六十七章 晶石之诱】黑煞盗取晶石
【第六十八章 尘埃落定】白煞舍命救人,鼠后开始动摇
【第六十九章 大闹婚礼】黑煞娶灵儿,四侠向鼠族出击
【第七十章 侠之大者】灵儿护民,救治被晶石伤到的鼠民
【第七十一章 紫阳归队】七侠团聚,第六元素的真相大白,进攻黑煞
【第七十二章 为侠之道】灵儿成为第八侠
侠之日常【2】
【】中是周子川(慕容怜)以第一人称记录下来的,其余部分则是正常叙述
【我认识七剑的时间有些凑巧,见过他们意气风发,也见过他们虎落平阳,大概有人要说我乱写,堂堂七剑怎么可能会有虎落平阳的一日,不过我发誓,我所记录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真切切的。
之前说过,在我的死缠烂打下,七剑同意了带着我一起,他们一路行侠仗义,我则一路游山玩水,大概持续了三四个月的样子,虹猫他们突然和我说要去凤凰岛找一个名叫小狸的少侠,说是要给逗逗过生日。
我当然是想去的,我现在没有家没有亲人的,也没地方去,可人家也没有叫我,左不过是几天而已,我便大手一...
【】中是周子川(慕容怜)以第一人称记录下来的,其余部分则是正常叙述
【我认识七剑的时间有些凑巧,见过他们意气风发,也见过他们虎落平阳,大概有人要说我乱写,堂堂七剑怎么可能会有虎落平阳的一日,不过我发誓,我所记录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真切切的。
之前说过,在我的死缠烂打下,七剑同意了带着我一起,他们一路行侠仗义,我则一路游山玩水,大概持续了三四个月的样子,虹猫他们突然和我说要去凤凰岛找一个名叫小狸的少侠,说是要给逗逗过生日。
我当然是想去的,我现在没有家没有亲人的,也没地方去,可人家也没有叫我,左不过是几天而已,我便大手一挥,说要在洛阳等他们。
当时我哪里会想得到,这一等,竟等了大半年才再次见到他们。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踏上凤凰岛。这座岛实在偏僻,说好听点是世外桃源幽深僻静,说难听点就是落后封闭,坐船过去都得两三天,难怪父亲流放犯人会选择这种小岛。
我一路幻想着和他们重逢的场景,想着他们一定会吓一跳,然后带着我去凤凰岛最大的食斋吃一顿海产大餐。我也想过,他们迟迟未归是不是遇上了什么要紧事,我这么过来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可再三犹豫后,我还是选择来找找他们。
后来,我无数次庆幸,庆幸我去找了他们。】
............
“老板娘你好啊,请问你知不知道七剑啊?”周子川一手扇着风,一手伸出和面前人打招呼。那老板娘一看是位颇为俊朗的小伙,态度也不错,笑着回应:“七剑?哪能不知嘞?不就是给咱们催生了凤凰赶跑了黑龙的七剑嘛!”
周子川连连应是,心中暗道,这海岛大概是远离中原,魔教的势力并没有蔓延到这里,所以在这些岛民心里,七剑催生凤凰倒是比打败魔教还要威风。
周子川接过老板娘递来的水抿了一口,又道:“那老板娘可知七剑如今在何处?”
“我哪知道呀小伙子。”
老板娘回答的随意,周子川却一愣。虹猫他们来凤凰岛是肯定的,没有回中原也是肯定的,若虹猫他们回了中原,怎会不去寻他。
七剑名声大,这凤凰岛却是座小岛,基本上属于清晨村头老汉卖了只小黄狗傍晚村尾就知晓的地步,可偏偏这老板娘说不知道七剑在哪里.....
周子川又问道:“老板娘,据我所知七剑应该是来了这里的,你和家人都没有听到过这消息吗?比如七剑之首虹猫在某某客栈之类的?”
那老板娘摇摇头,示意周子川自己的确不曾听闻,反倒是站在他旁边的两个少年嘻嘻笑了笑,拍了拍周子川的肩膀道:“七剑之首虹猫我们不曾见过,但‘虹猫’的下落我倒是能告诉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虹猫不就是七剑之首?”
听周子川反驳自己,两个少年笑得更过分,其中一个少年嗤了一声:“就他?还七剑之首,没想到不光他自己做梦,还有人信以为真呐!”
另一少年也道:“这样,你沿着这条路,看到一间猪肉店后右拐,不用一盏茶时间就能看见一间名叫凤凰武馆的地方,那间武馆的师父名为龟九九,他知道虹猫在哪里,若那个虹猫知道你是特意来寻他的,说不定还能教你一招长虹剑法呢哈哈哈哈哈。”
少年的语气颇为刻薄,若是放在以前,周子川定要好好和这少年掰扯一二,不过如今,国破了家没了,他的性子多少也变了些,只微微作揖谢过了少年,转身离开了。
凤凰武馆很好找,不过,周子川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找到武馆而变好。
实在是这武馆有些破又有些小,他想不明白虹猫他们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正疑惑着,武馆大门变突然打开,里面走出来两位身穿黄色道服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少女抱着臂,一脚踏出门槛,回头催促后头的少年:“小狸你能不能快点?”
“来了来了大小姐,你以为是我不想吗?蓝兔还等着药呢,还不是你非要.....”
小狸话未说完,周子川却是先一步拦下了他。别的不说,周子川对自己的记忆还是很有信心的,蓝兔曾经和他说过,他们到凤凰岛就是为了找小狸,她还说,小狸是一个很有趣的少年,说不定他能和小狸成为好友。
眼前的少年,大概就是蓝兔口中的小狸了,况且他刚刚的确提到了蓝兔。
“这位公子,你是?”突然被人拦住,小狸脚下也是一顿。
周子川连忙施礼道:“在下姓周名子川,刚刚听你提到了蓝兔,请问可是七剑之一玉蟾宫宫主蓝兔?”
小狸有些警惕的看着周子川,并未答话。但周子川好歹也算半个皇家人,哪里看不出小狸在隐藏情绪,于是更加激动:“实不相瞒,在下和蓝兔他们原是认识的,此番来寻他们也是因为苦等半年却毫无他们音讯,若你知晓他们下落,可否告知一二。”
“他们......”小狸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在周子川还想再问的时候,门后又三人走了出来。
被围在中间,小小年纪就略有些发福的少年狠狠推了一把小狸,抬头看向周子川,好笑的道:“呦,你是来找虹猫的?一个小小杂役竟然有这么多人上赶这关心,莫非你们真将他当作了七剑之首不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杂役?”周子川眼中闪过一丝对眼前少年的厌恶,“你说谁是杂役?”
“不就是你要找的虹猫吗?前阵子还给本少爷擦过鞋呢!”
“你放屁!”周子川差点就要抬手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少年,却被一旁的小狸拉住。周子川不解,甚至有些生气,虹猫蓝兔将小狸当朋友,可这小狸竟是个胆小怕事的?
“周公子,你...你不必和熊坚强....算了,你跟我来吧.....我...我带你去见虹猫,但是你要做好心里准备,现在的虹猫,可能跟你认识的.....不太一一样。”
【我当时大脑都是乱的,完全不敢去想虹猫会在一个小小武馆做杂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不然他放着好好的七剑之首不做,跑去做杂役干嘛?
可我一路跟着小狸来到后院,进了一间简陋的,甚至有些漏风的屋子,我却不得不相信了。
那屋内的,的确是虹猫。】
“虹....虹猫?”周子川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大概是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身穿带着补丁的灰衣,弯着腰,低着头,眼中无光,坐在床边的“少年”认成那个意气风发的七剑之首。
可那眉眼,又的确是他。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发生什么了?蓝兔怎么昏过去了?不对,你俩怎么都像是变小了一样?”
原本二人和周子川差不多大,如今却是像他弟弟妹妹似的。
虹猫毫无焦距的瞳孔微微晃动,抬头一瞧,眼中浮现一丝恍惚。“子川?你怎么来了这里?”
“我....我来寻你们.....”周子川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可在看到虹猫眼下的青黑后,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虹猫这样的天之骄子变成这般模样?
听周子川如此说来,虹猫轻轻叹了一声,伸出手给蓝兔掖了掖被子,又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道:“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这边出了些事....所以暂时无法回中原......”
周子川心道不用虹猫说他也看得出七剑出了事。虹猫其实经常会揉太阳穴,跳跳每次都说,八成又是武林盟或者别的门派做了什么糟心事让虹猫给他们擦屁股,这才让他头疼。以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十四五岁模样的虹猫做出这个动作,周子川却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虹猫,你是不是好久没有睡过觉了?”周子川半蹲下身,在虹猫身旁问道。
小狸突然道:“从蓝兔被救回来起,虹猫就没睡过好觉。”
周子川心里又沉几分,想和虹猫说话,却莫名的不敢多问,最后只得和小狸一起离开了屋子,从小狸那里得知了事情始末。
“这群王八蛋怎么敢!?娘的,小爷我这就叫人拆了这武......”周子川的话戛然而止,大概是想起他如今可是“前朝逃犯”,哪里还能如以前一般一挥手便有百十仆从听他的命令。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我无时无刻在想,这话说的实在有水平,简单几个字,道尽无数身不由己。】
日落西山,周子川端了一碗粥,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果然见虹猫还如早晨一般坐在床边,就那般守着蓝兔,一如往常。
周子川不由得想起姑苏城外的那一晚。
那时他总算在跳跳逗逗他们的暗示下看出了虹猫和蓝兔之间的关系,骤然想起自己那被卖入了青楼打入奴籍的青梅,一时烦闷,便拎着一壶女儿红跑到城外,本想借酒消愁,却和虹猫蓝兔碰了个正巧。
蓝兔仰躺在虹猫的大腿上,虹猫的白衫盖在她身上,晚风微微有些凉,吹动二人的发丝隐隐缠在一起。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周子川夸张的做着口型,无声询问虹猫。
虹猫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周子川坐在他身边,二人喝了一晚上酒。
其实周子川不确定那一晚蓝兔有没有醒来,他只知道,虹猫就那样静静坐着,守着蓝兔,握着蓝兔的手,好似握着世间珍宝。
可是如今,他的珍宝一病不起,他却没有能力保护她。
周子川将粥放在床头,总感觉现在的虹猫一碰就要碎,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没问出话来。反倒是虹猫起身给他拿了椅子,随后问道:“你想问什么?”
“为....为什么不找人帮忙,你不是说过吗,与七剑交好的门派很多,天狼门,雪羽宫,还有那么多门派,还有玉蟾宫,为什么不放消息回中原呢?”
虹猫眸子一沉,有些稚嫩的声音传入周子川的耳朵:“若我们这样的消息传入中原.....子川,七剑在中原的仇人并不少。”
百密尚有一疏,只要七剑被不老泉连累的消息放出去,虹猫不觉得如今的他能打得过那些人。如今不过是“七剑似乎失踪了”,有些势力都蠢蠢欲动;若是让他们得知“长虹冰魄一个武功尽失,一个没了记忆,其余五剑变成婴儿”,虹猫不敢去想后果。
“那你就打算这般自己扛着?”
虹猫深吸了一口气,又按了按太阳穴,这才抬手在周子川的头上揉了一把:“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子川,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虹猫总是将这句话挂在嘴边,不过若他能看见自己当时的表情,他便会知道,这句话在那一刻,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我有时也会想,那句话他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告诉他自己。
告诉他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周子川心疼虹猫,担心蓝兔,却不知自己能干什么,只能在熊坚强来找茬的时候帮小狸一起骂回去,其余的,便是给虹猫倒杯水这种事了。
“大奔他们变成小婴儿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小狸坐在院子里洗着衣服,还不忘和周子川说话。
周子川摇摇头:“我想,若是有得选,他们宁愿是自己受折辱吧。”
“谁说不是呢。”
周子川和小狸一起叹了一声,随后周子川起身:“我再去劝劝虹猫,好歹睡一觉。”
周子川本来想着若虹猫还不去睡觉,他就是给人悄悄打晕了也要让他躺一会儿,谁知道刚一进门,就见虹猫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脚边是打碎了的水杯。
“虹猫!”周子川一惊,脚底打滑着来到虹猫身边,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没了内力傍身,虹猫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勉强了自己这么久,怕是身子早就出毛病了。
周子川下意识的就开口叫逗逗,喊出这二字后又倏然止了声,随后一声苦笑,抱着虹猫去寻镇上的医生去了。
虹猫在医馆躺了一晚,第二天天刚亮,他便又迫不及待的回了武馆,周子川根本拦不住。其实虹猫本来也没有这般离不开蓝兔,两个人经常分开行动,有时候一别半年一年都有可能,只是如今虹猫实在没什么安全感,若蓝兔不在身边,他怕是真要撑不住了。
不老泉影响的何止是他的面貌?
周子川觉得,不老泉定是会同时影响心性。不然逗逗他们也不会真变成整天只会咿咿呀呀的婴儿。
遭逢巨变,二十岁的虹猫能处理,能调整的好心态,但十四岁的虹猫呢?
周子川顾不得多想,只能和医馆的人道了谢,付完钱便追上了虹猫。谁料一进房间,竟见躺在床上多日的蓝兔坐在镜子前,面上是无尽的茫然。
“谢谢你,不过就这样披着就好,束起来....感觉有些怪。”
“.....”虹猫的手一顿,拿起的发带被他放了回去。他依然笑着,就那么笑着站在蓝兔的身后,十分仔细的给蓝兔梳着头发。
【我从来没听过蓝兔那样柔柔的说话,也从没见过虹猫笑的那般勉强。
蓝兔向来喜欢将长发高高扎成马尾,有时候在一些重要场合也会盘起来,几乎很少像大家闺秀那般披散着。听蓝兔说,她觉得长头发若披下来,打架的时候不方便,挡视线。
当时她说完这话,虹猫在旁边笑了好久,还说什么难怪跳跳达达都喜欢束发。
我不敢想,蓝兔说出“披着就好,束起来....感觉有些怪”的时候,虹猫是什么感受;我更不敢想,后来蓝兔全部记起来,想到自己无意间对虹猫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又该多心痛。
对了,其实当时我本来想劝劝虹猫不要勉强,可转念一想,他向来是这样的人,莫说蓝兔没了记忆,便是蓝兔什么都记得,他定也不会将自己心中的苦说出一分一毫给她听。
除了和小狸一起怒骂凤凰岛不识好歹,我也无法再为他们做任何事。
而虹猫不愧是虹猫,他调整好情绪比我料想的还要快,哪怕是断了右手,他依然能重新求得一线生机。
我知道,大概在中原武林的口口相传中,七剑在凤凰岛的这一遭并不会有我这么一号人,我也的确没做什么,当然,如果说给虹猫蓝兔做饭的话,那这倒是算。
后来虹猫蓝兔他们去三台阁取净元珠,我没有跟去,我在他们离开后就坐船回了中原,我不知是在害怕还是什么,总之我不敢跟着去三台阁。但若说我对虹猫蓝兔没有信心,那倒也不是,我相信,冠军只能是他们。
也正因为我相信,我才会选择回中原等着他们。我相信我会等到记忆中的人笑着喊我的名字。】
三
鸿耀——虹猫
蓝汐——蓝兔
莎丽——莎丽
窦蒲——逗逗
奔离——大奔
青毅——跳跳
明达——达达
墨染——黑小虎
麒麟阁——魔教
青毅出了客栈,看到天已经黑了,便决定暂时还是先不要乱跑了,毕竟现在去城门口找鸿耀他们,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估计也会错过落匙,到时候就得露宿荒郊野外了
也不知道明达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真是急死个人!
青毅一边想着一边回到房间里,随手关上房门,坐在桌边发呆,或许是太累了,没过多久,他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穿儒衫背着古琴长剑,提着一个大箱子的白衣少年带着一个背着剑穿着灰色道袍的六岁小男孩走进了君离客栈,这两人正是明达和窦...
鸿耀——虹猫
蓝汐——蓝兔
莎丽——莎丽
窦蒲——逗逗
奔离——大奔
青毅——跳跳
明达——达达
墨染——黑小虎
麒麟阁——魔教
青毅出了客栈,看到天已经黑了,便决定暂时还是先不要乱跑了,毕竟现在去城门口找鸿耀他们,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估计也会错过落匙,到时候就得露宿荒郊野外了
也不知道明达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真是急死个人!
青毅一边想着一边回到房间里,随手关上房门,坐在桌边发呆,或许是太累了,没过多久,他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穿儒衫背着古琴长剑,提着一个大箱子的白衣少年带着一个背着剑穿着灰色道袍的六岁小男孩走进了君离客栈,这两人正是明达和窦蒲,两人在角落的位置坐下,明达按以往习惯点了单后,目光落到了窦蒲的身上,眼中满是担心“小神医,你身上的伤真的没问题了吗?”
“放心,只是些皮外伤罢了,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窦蒲坐在明达的身边,轻轻咳嗽了声“居士,我饿了……想吃鸡腿”
明达听了窦蒲的话笑着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了他,“早就给你买好了”
窦蒲开心地接过油纸包“照顾人还得是居士呢!”打开油纸包后里面是两只香喷喷的鸡腿,窦蒲拿起一只鸡腿咬了一口“居士,你觉得少侠他们真的会来这里找我们吗?”明达看着窗外,轻轻点了点头“这里是麒麟阁的产业,他们如果也在这座城的话肯定会来这里”
窦蒲吃完鸡腿,擦了擦嘴,满足地揉了揉圆滚滚的小肚子“居士,你说我们要不要出去找他们?”
“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贸然出城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万一跟他们错过了怎么办,而且你是怎么受伤的难道忘了吗?”明达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窦蒲听了明达的话,顿时一愣,随后有些委屈地低下头不再说话了,明达看到窦蒲委屈的模样不由得也有些自责,抬手拍了拍窦蒲的肩膀“好了,小神医,我不是要责怪你,只是担心你会再遇到危险罢了”
“我知道,但我还是担心……尤其是少侠和青毅,他们俩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这一闹万一发烧了怎么办?病情加重了怎么办?也被人偷袭暗算了怎么办?啊啊啊!真是急死个人!”窦蒲皱着眉头抓着自己的脑袋小声嘟囔着
明达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奈“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你身上的伤可不轻”
“那点小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窦蒲笑着拍了拍胸脯
“真的?把手给我,我不信,让我看看”明达伸手要给窦蒲把脉,然后被窦蒲瞪了一眼躲开“明达!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这人是在怀疑我的医术吗?!”
明达点了点头默默的收回了手,随后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远方,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自家小神医受伤的原因,明达的心中就满是怒火,他也是越发的担心青毅他们,不过目前也仅限于此了,毕竟他清楚以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动手,所以如今只能暂且将怒气压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确保窦蒲的安全,然后尽快找到其他人
【虹蓝】赴风波(3)
看着七人复杂的神色,沙曼萨继续道:“死在他眼前。”
女儿死在跟前,父亲却无法相救,也难怪老人会神志不清,想来是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也许是因为知道了老人的过往,七人并没有对他有太多的敌意,只是……
达达看了眼老人,低声道:“还是要试探一下,若他就是伤害虹猫的那个人……”他们也没有道理因他过往悲惨而既往不咎,毕竟这不是他随意伤人的理由,伤了人自然就要做好被人伤回来的准备。
其余几人面色凝重,沙曼萨突然说:“若你们是说四年前点星山一事,那我可以告诉你们。”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七人俱是一惊,蓝兔更是面色大变:“你知道?”
沙曼萨没......
看着七人复杂的神色,沙曼萨继续道:“死在他眼前。”
女儿死在跟前,父亲却无法相救,也难怪老人会神志不清,想来是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也许是因为知道了老人的过往,七人并没有对他有太多的敌意,只是……
达达看了眼老人,低声道:“还是要试探一下,若他就是伤害虹猫的那个人……”他们也没有道理因他过往悲惨而既往不咎,毕竟这不是他随意伤人的理由,伤了人自然就要做好被人伤回来的准备。
其余几人面色凝重,沙曼萨突然说:“若你们是说四年前点星山一事,那我可以告诉你们。”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七人俱是一惊,蓝兔更是面色大变:“你知道?”
沙曼萨没有回答,而是说:“想要我告诉你们也可以,你们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他下巴一点,众人看去,见他指的正是放好东西出来的老人。
“他是中原人,你们把他带回中原。”
莎丽蹙眉道:“中原广阔,你要我们带他去哪里?”
沙曼萨闻言露出苦恼的神情,半晌才说:“他以前说过他是豫章人,你们把他带去豫章吧。”
“荻血教的副教主竟是好心人?”让他们带一个老人回故土,怎么听都不想是邪教中人说的话。
“我小时候他救过我,你们中原人不是说什么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他丝毫不在乎对面话语里的不信任,“再说了,我是荻血教副教主,也没有时间经常来看他,与其让他在这里等死,不如送回中原。”
七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蓝兔道:“他心有执念,能不能让他回中原,我们也没有完全把握。”
“我知道,只是需要你们一个承诺罢了,只要带他回去,不论何时。”
这倒是宽泛,等他们知晓了凶手报完仇也不晚。
知道七人答应,沙曼萨继续说:“四年前,教主出关,具体去了哪里我没多问,只是回来时他神情癫狂,大呼自己神功大成,将长虹剑主一掌毙命。”顿了顿,他继续说,“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时常闭关,每一次出关必带几条人命回来,起先我并没有在意。”
直到十年前,教主欣喜若狂说着自己终于练成神功,沙曼萨这才留意到。
荻血教现在虽是上下皆习采补功法,可除了沙曼萨之外,教主是个例外,自他获得神功后,已许久没有召见童男童女了,具体是什么时候,沙曼萨曾问过教中老人,说是他出生那年,教主喜获神功,将他视为吉祥之子,赐副教主之位。
“你确定是他?”
沙曼萨想了想:“那神功名九转鸿蒙,共九层,能返还对面的招数,招数每在手上多转一圈,威力便涨上一层。我听闻点星山脉只有长虹剑法,再结合教主的话,想来八成是他没跑了。”
听到这话,七人倒吸一口冷气,十三重火舞旋风的威力再涨九层,说是毁天灭地,断山填海也不为过。
“不用惊讶,教主拿到的是残卷,至多练至五重。”沙曼萨算了算自己的年岁,“如今二十五年,他武功大成,想来已经练至第五重,你们要对付他,可不是易事。”
他们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
虹猫七人的武功可以说冠绝天下,力压群雄,若是和荻血教教主硬碰硬……
“只能智取。万万不能让他使出九转鸿蒙。”
蓝兔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可智取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她眼睛一转,看向沙曼萨:“你对我们说这么多,想来也是想对付荻血教主的。”
果真聪慧。
沙曼萨心头一叹,道:“玄阳玄阴可借用一下,教主素来喜爱玄阴,他身死,教主定会下令抓捕你们。”
“虽然不知为何你要对付你们教主。”跳跳话音一转,“不过,看来你有办法了?”
“有倒是有……”沙曼萨犹豫了一下,“他喜爱美色。”
七人一怔,瞬间知道了沙曼萨的意思。
虹猫率先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是啊是啊。”大奔紧接着道,“谁知道那个什么教主是不是变态,况且他武功高强。”
“什么意思?说我打不过他?!”莎丽一个爆栗落在大奔脑袋上,随后道,“就如你所说,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和蓝兔进去荻血教?”
沙洲镇。
白面书生一如往常打开折扇准备讲他的所见所闻,忽然‘啪嗒’一声,折扇落到地上,众人好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有七人出现在酒楼门口。
“七七七……”众人瞠目结舌,传说中的七侠居然一个不落出现在他们这个荒凉小镇。
“诸位好久不见。”蓝兔抬脚进门,笑道,“今日有事需诸位相助。”
西域的月亮总是又大又圆宛如玉盘,酒楼依旧灯火通明,喧嚣一如白日。
“你们看到没?”有个身上刺着凶兽的大汉四下看了看,“城南来了两个小娘子,那身段模样,爷爷我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小二恰好端来一盘肉,闻言颇为感兴趣凑上来,“听说是家中遭了灾,丈夫短命死了,旁支亲戚又要跟她们争家产,她们这才躲来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寡妇啊?”有人拉长了音调,“什么黑心亲戚,跟弱女子争家产。”
“中原那地方乱的很,不然也不会逼得两个娇滴滴的女人来这。”
酒楼二楼雅间,两人面色铁青,怒气在楼下唏嘘‘寡妇’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消消气消消气。”跳跳连忙给虹猫和大奔一人倒了杯苦茶,“别坏了计划。”
两人连闷下三杯苦兮兮的茶水才略略消了些气。
“该死的荻血教!”
如果不是为了打入内部,他们会这么憋屈?!大奔越想越气,恨不得扛着剑杀进荻血教。
逗逗算着时辰:“我下的药有点重,老人家估计要天亮才会醒。”
怕老人不让蓝兔下山,众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下了蒙汗药,说不定以他的神志,一觉醒来就忘了蓝兔。
几人低声交谈,突然被踹开的酒楼大门让酒馆有一瞬的安静。
“你们说的那两个女人住在哪?”
被揪住衣领的小二双腿发颤,手指抖若筛糠:“在,在在城……城南……院子里有,有葡萄架……”
话音未落,小二就被丢去了一旁。
“副教主?”
懒洋洋的嗓音在夜风里显得尤为缥缈:“那就去看看。”
待不速之客离开,酒楼里依旧落针可闻,直到有人从二楼走下。
“多谢诸位。”
“不,不用。”白面书生擦擦冷汗,关切道,“那是荻血教副教主,盟主与莎丽女侠不会有事吧?”
跳跳笑道:“不用担心,她们心中有数。”
另一边,心中有数的蓝兔和莎丽两人也如愿等来了荻血教的人。
她们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随便挣扎了两下,轻而易举就被对方用绳子绑住了双手。
沙曼萨抬眸和两人交换了个眼色:“确实不错,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