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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虽然绑架，但是不想伤害“布鲁斯韦恩”。

哥谭人都这么认为。

 

143

你现在走在哥谭的地面上。

是的，哥谭，你在拆解完所有的问题小屋后，你再一次推开门，异常空间完全在你面前消失，你现在踩着的土地，属于哥谭这座城市。

 

但你有个坏消息。

 

布鲁斯在这次分开后依旧没有出现在你面前。

你插在衣袋里的手的手平静的摩挲了下什么东西，你碰了碰它，但在你的体温完全将它覆盖前，你更平静的将手抽出来。

 

144

布鲁西宝贝这次和你碰面的很快，你们白天隔着一条人流对上了视线，你站在人流之外的阴影里倚靠着墙注视着他，而布鲁斯走在宴会的地毯上，他在无数的闪光灯下熟练的露出笑容，他的眼神轻轻划过你，同样没有露出多余的情绪，你们隔着人群默契的对上视线，然后移开当做不曾相识。

当晚，哥谭的小王子熟练的和身旁人暂别，然后更熟练的绕开宴会人群，独自跑向偏室的阳台，他掀开窗帘，你坐在阳台的围栏上垂下眼和他对视。

月亮很明亮，悬挂在你身后，无声的散发着光。

布鲁西宝贝拉开窗帘的手顿了顿，然后对你露出毫无阴霾的快乐笑容，他小跑着朝你靠近。

 

“这次是我找到你了！”

 

145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的我有五个孩子！！”

这是你们刚刚接头他没忍住对你诉说的第一句话。

“我的天呐……我从来没想过我的未来会拥有这么多家庭成员。我的迪克今年也才十四岁！明明他之前还是个小孩子！”布鲁斯的语气莫名有些飘忽，“一下子就长大了，他还去布鲁德海文成为了一名警察……说起来，小孩子成长的速度都这么快的吗？”

 

不，明明很明显，这只是因为你顶替了这个世界属于未来「蝙蝠侠」的关系。

不是你的大儿子在一瞬间长大了。

你微妙的想着，听着布鲁西宝贝话语中没多少逻辑性的持续性叭叭。

“……原来我未来会变得很会养孩子吗？”布鲁西宝贝的手臂都搭在围栏上，有几缕黑发被晚间的夜风吹的向后扬起，哥谭甜心仰起头看着哥谭悬着月亮的夜空，目光好像还有点憧憬。

你看出他对自己可以拥有的未来带上了期待。

 

你的眼神柔和起来。

 

146

“说起来，这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差距好大呀。”布鲁西宝贝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他该在意的重点是什么。

“……明明很多哥谭的建筑都不应该是这种老化的样子，看起来好危险。明明哥谭已经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开始变好了，连犯罪巷都已经因为重修而更改了新的名字。”布鲁斯的语气一点点失落下去，“但是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犯罪率还是居高不下。”

“为什么会没有改变？”

布鲁斯的语气逐渐变得迷茫。

 

因为蝙蝠侠只有一个，他想要背负起一整个城市的黑暗缓慢拖着它上升，但蝙蝠侠从不越界从不杀人从不踏出底线，所以他的进度会很慢很慢。

 

你略过这些一闪而过的念头，你注视着布鲁斯略带迷茫的蓝眼睛，轻声说，“你想改变它吗？”

布鲁斯呢喃的迷茫被你打断，他回过神来，他有些懵懂的看着你，然后他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非常认真的点头，“想。”

“那就去做。”你单手撑着下颌，无比自然的说着，“不过是再来一次。”

“只是暂时没有变好而已，又不是无法改变。”

 

147

至于哥谭最麻烦的「小丑」。

当然是在你来找布鲁斯之前又被你干掉了一次啊！阿卡姆又不难进，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一回熟二回更熟吗。

 

在这个世界莫名被打成黑户的你其实都不用刻意等到晚上摸着黑避开警卫，杀个「小丑」而已大不了事后给你上个通缉令。

还是那句话，上了又怎么样，谁能抓住你？

找到小丑，干掉小丑，两步走过非常完美一点也不麻烦，毕竟不管这是哪个世界的“小丑”，总归都没布鲁斯世界的小丑能跑。

 

148

“但是，平行世界。”布鲁斯沉默了一下，他轻声嘟哝着，“原来真的有平行世界啊……”

你从布鲁斯的自我呢喃中意识到了什么，但你更快的略过它不打算点明。

你们重新交换了联系方式，你在确认布鲁斯在这个世界依旧有着自己的身份，而且不会出现问题后就打算离开。

你需要探查一些这个世界给你很奇怪的地方，幕后黑手费尽心思把你们俩抓来就是为了顶替这个世界原本的存在？

你觉得很奇怪。

 

149

接下来你们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过的十分的稀疏如常，你没再继续你的异世界绑架游戏，布鲁斯在重新搞起基建的同时也对他突然拥有的几个孩子起了浓重的兴趣。

蝙蝠侠同样需要和你分开去整合平行世界信息量过大的情报。

这里是货真价实的未来，不管知道多少信息，是好是坏，对于时间线过早的布鲁斯来说都不会是坏事。

 

150

两天后，你转完这个哥谭的表面，和布鲁斯提了一句你这次要离开的久一点后，在你准备好再一次前往哥谭的阴影时，你被哥谭的小王子拉住了。

布鲁斯拉住了你的衣角，他轻轻扯了扯你的衣服，用那双天真到毫无所觉的蓝眼睛看你，“你不带我一起走吗？”

“你现在很安全。”你说，“我需要去一些比较麻烦的地方。”

布鲁斯没继续闹腾你了，他只是当着你的面解开他西装大衣的纽扣，他从怀中摸出一个你很眼熟的东西。

他将你的面具重新递给你。

“果然，还是遮一遮吧。”布鲁斯认真的看着你，“如果你要去的地方很危险的话。”

 

你：“……”

你：“好的。”

 

151

“我给你看了我一直有好好保护着的东西，那么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大衣里装的是什么。”

布鲁斯还没有松开扯住你衣服的手，他的眼神下滑，落在你大衣的外口袋上。

“我知道你的口袋里一直有东西，我之前也不小心碰到过，我注意到你一直都在带着它。”哥谭甜心很甜蜜的眨巴眨巴蓝眼睛看你，“我可以知道吗。”

 

不是疑问句。

你注意到布鲁斯说出的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

……他好像觉得你一定会让他知道。

 

你顿了下，你的手几乎是本能的伸进了口袋里，你很快就触碰到了衣袋里某个硬盒装的东西，你安静了一下，你将小盒子取出来递给他。

 

152

布鲁斯：“……哇。”

还是布鲁斯：“这好像还是我给你找齐的东西。”

是的，你的戒指随便乱扔，剩下那只还是布鲁斯找齐后悄无声息故意落在你桌上的。

 

你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但这只是维卡给我带的衣服，你知道的，我们是在包厢里换的衣服，这个盒子我之前只是装进了大衣口袋，其实并没有打算穿出来。”

你总不能告诉布鲁斯你将戒指盒特地装在大衣里，其实就是为了防丢失所以拿着戒指找了个魔法侧的人给你的戒指附了个魔……为了防止丢失只要拿着一个戒指可以找到另一个戒指的所在地。

 

你当时这么做只是纯为了玩乐，但你发现要放在现在的场合里其实也用得上。

 

153

“你看我信吗？”

脑子忽然上线的布鲁西宝贝幽幽的看着你，得到你一个维卡随便拿的理由他明摆着不要这个解释。

你于是顿了顿，你把附魔的事情和他说了。

这次轮到布鲁斯愣住了，“……所以你为什么不在那个异空间里就拿出来？这样你要找到我会很容易才对吧。”

是这样没错。

但是——

“你不喜欢。”

 

你平淡的重复了一遍，“你不喜欢这么做。”

 

就像当时布鲁西宝贝和你还不够熟悉的时候，在你们的相识才刚刚开始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哥谭下着很大的雨，你们在瓢泼大雨的屋檐下对彼此有了第一次在绑架外的纯交流。

你当时心情很好，而心情很愉快的人通常会用微笑来表示愉快。

只是在你尝试着对他笑一笑时却反被拒绝，因为布鲁西宝贝能看出你一点都不喜欢对着别人笑，他不希望你不开心，所以很认真的说出你别笑了，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

所以你现在的心情和当时也是一样的。

 

154

你有注意到布鲁斯在你说完后怔愣了好一会。

 

你将你的玫瑰戒指都留给了布鲁斯，因为你用不上它，而布鲁西宝贝则是对魔法很感兴趣。

等你在哥谭的深渊里自如的转了一圈，甚至连猫头鹰法庭也悄无声息的摸进去翻了一遍情报后，你突然收到了布鲁斯给你发的简讯，于是你在将东西回归原位后，再次熟练的避着人翻进了韦恩庄园。

然后你和正爬上窗台对着窗户苦恼的哥谭甜心对上了视线，布鲁西宝贝开开心心的冲你挥手。

 

在你帮他撬开窗户后，布鲁斯迅速踩着被他叠起来的桌子边缘从窗户上翻下来。

你下意识接住他。

  

155

……说起来，布鲁西宝贝的身手是不是越来越“利落”了？

见你的眼神落在桌子边角的鞋印上，布鲁西宝贝得意洋洋的说，“我那些极限运动可不是白练的！”

“我也可以很有用的！你带上我吧！”

布鲁斯认真的说，而后他似乎是想了想，又心情很好的对你强调，“哈维其实也这么说过哦！”

“我们上一次在邮轮宴会里见面的时候他还夸我了呢！”布鲁斯心情很好的对你叭叭，“哈维觉得他起诉对象一直在倒霉的原因里绝对要加上我的功劳！”

 

……不要把你在借势的情报变着法透露给我啊。

不过布鲁斯当时在甲板上果然是注意到了你的身影，你想。

“嗯。”你开始夸他，“你很厉害。”

布鲁西宝贝开开心心的勾起了嘴角。

 

156

“我发现我庄园现在的窗户我居然撬不开！”

布鲁斯被你抱着腰从围栏上翻了下去，在你带着他无声无息的落地后，布鲁斯揽着你的脖颈，很配合气氛的在你耳边很小声的控诉。

他在控诉他的庄园，“这明明是我的家，我居然撬不开我自己家的门窗！”

你思考了一下，“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未来的你爬窗的次数太多，你的管家因为太习惯了，所以给你换了很多次新的门锁？”

布鲁斯好像被哽住了。

 

157

“不过你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是发现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布鲁斯又小声的说，“……我也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

你抬眼，“你看出什么了？”

“没有。”哥谭甜心很理直气壮，“但是能莫名其妙让我们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很古怪嘛！我和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年龄可完全不一样，我的长相也没有变得更加成熟，但是就是没有人发现我不是他们世界的「布鲁斯韦恩」。”

“这还不够奇怪吗？”

 

“所以我们最好不要说太多现实里的东西。”你说，“我感觉这里的摄像头非常奇怪。”

布鲁西宝贝懵懵懂懂的看你，他没有听懂。

“……整个哥谭的摄像头，我都感觉它们像个最普通的装饰物。”你说。

 

158

你很迷惑。

因此在这个世界观察了一段时间，在发现这个世界完全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后你就更迷惑了。

幕后黑手把你们扔到这里来，难道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吗？

因为不管是你还是布鲁斯，都没有遭遇过什么危险。

你在哥谭的“绑定身份”已经是个死人，不管是重新启用还是去做个假证你都觉得很麻烦所以直接选择放弃。

你选择用着你几个月前的经验开了倍速找上了「猫头鹰法庭」。因为你现在觉得不会随便死掉的「利爪」们对你来说真的非常好用。

毕竟不小心死掉了还能复活。

 

159

然后你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间线中发现大都会被哥谭反派们联手覆灭了。

「小丑」在你来的第一天就被你在「阿卡姆」就地毁尸灭迹，但是大都会还是被核弹弄没了。

杀死一个「小丑」你还可以用顶替身份的理由忽略过去，但要是大部分的超级反派都在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出事，布鲁斯又不是真的傻白甜。

只是你放过了他们，最后他们盯上了超人。

 

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布鲁斯世界的哥谭，你在这个世界里走在了更深的阴影里。

就像很多超级反派都知道「小丑」，「黑面具」，「稻草人」之类但是不太了解「猫头鹰法庭」和「刺客联盟」的内情一样。

这里反派们没有时间去了解你，他们的目光也远远不到要死盯着你的地步。

你这次直接走进了深渊，所以你的仇恨值不够高。

 

160

此后，「超人」决定成立政权，他希望世界变得更好，于是他选择毁灭哥谭的超级反派。

此时此刻有无数人赞同「超人」的理念，哥谭反派们的恶行无比清晰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所有失去家园和亲人的普通人觉得憎恨，他们想要报仇，他们要毁灭罪魁祸首。

所以他们将「领主超人」推上了最顶端。

好像这也是一件好事，杀死毁灭一座城市的罪魁祸首……谁能说这不是一件好事呢？

 

161

“独裁者吗。”你若有所思，“……这不是跟我在哥谭里走的是同一条路吗。”

只是你的地盘在哥谭，「领主超人」的目标定在全世界。

“……不一样。”布鲁斯闷闷的关掉电视，他看不下去了，“你从来都不会帮助任何人做决定。”

“我不知道你帮派里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他们对你的推崇全部都发自内心，不需要什么残酷的外在因素推动。”

布鲁斯坐在沙发里，他抱紧怀里的靠枕，眼里的蓝色清澈见底，你清楚的看清了他眼底的难过，“就像你不希望我在你的眼前消失，但是你也绝对不会枉顾我的意愿一样。”

“我无法说这是错误的……因为他们什么都失去了，曾经无比在意的和因为永远不会失去所以没在意过的，全都消失——”布鲁斯顿住，他说不下去了。

“……只是这样的行为也称不上正确吧。”

 

162

布鲁斯在大都会覆灭的事情上沉默了下去，他不觉得这样的复仇是正确的，但是他没去阻止。

布鲁斯觉得要去阻止的这个行为就足够傲慢了。

布鲁斯希望这个世界变好，所以不阻止。

 

但你能看出来这只是这个领主世界剧情线的开端，现在滚落下来的只是一块石头，而未来的山顶则会像如今不停滚落的石块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引发巨大的山崩。

你看清了未来。

但是布鲁斯不打算阻止，而你本人则是很无所谓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领主超人」褪下了三原色，杀死了所有参与过大都会覆灭的哥谭反派，最后他成立政权，在电视上语气郑重的说着他这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这一切，你都冷眼旁观。

 

直到某天他将目光对上了哥谭，对上了蝙蝠侠。

 

163

哥谭在变好，在「领主超人」干出了杀死所有哥谭反派的行为后，布鲁斯所做的努力越来越有成效，哥谭变化的程度也在肉眼可见变得明显，哥谭的确在布鲁西宝贝天真的幻想下在变得更好。

你陪着他胡闹，你从不否认他在哥谭过于理想化的目标。

 

「领主超人」的视线在成立政权后因为「蝙蝠侠」的缘故略过了哥谭，因此你也不在乎他在哥谭外对世界做了什么。

你只是想要看见布鲁西宝贝的微笑，所以很乐意陪着他建设着这个与外界“失联”的“世外桃源”。

 

但是在「领主超人」的确在将世界“变好”的同时，你眼中能更清晰看出这些表面美好的背后被众人盲目的忽略掉的细枝末节。

你能看得很清楚，布鲁斯同样也看得见。

 

164

于是在某天察觉「领主超人」要找上门来的时候，你敏锐的意识到你法庭之主的身份被人透露了出去。

哥谭的小王子明白这场战斗不可避免，他非常失落的趴在窗户上发了很久的呆，最后得知超人要来找你时还叹了口气，布鲁斯在离开前很认真的对你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他没提到超人让你颇为意外。

但布鲁斯离开的脚步更快，你没来得及问。

 

165

你在和「领主超人」对上前进行了一场对话。

「领主超人」很意外法庭之主的年龄过于年轻，但是他不在意你是否属于中途上位，他的目的只是为了除掉你这个“哥谭反派”。

你同样很意外对方将目光重新盯上了哥谭，你不在意他对你的杀意，你更在意他为什么会盯上布鲁斯的城市。

 

相比起布鲁斯，「领主超人」认为他更适合管理城市，他在哥谭之外的城市里做足了尝试，他会让蝙蝠侠知道，站在他身边才是最正确的。

 

至于你，「领主超人」挖掘出了你如何拿下猫头鹰法庭的暴行，你的本质就是破坏，哥谭人逐渐对你的恐惧与推崇都被「领主超人」看在眼里，一开始他选择不动手是因为你站在布鲁斯身边，但他现在才意识到你才是那个哥谭重新被孕育出的最大的混沌。

你是深渊之子，哥谭的黑暗永远会在上一个混沌消亡后孕育出新的疯子。

上一个是小丑，现在是你，而你比小丑还可怕，因为你会伪装——你在欺骗布鲁斯韦恩。

「领主超人」决定在你毁灭布鲁斯之前先一步毁灭你。

 

这是继小丑之后，又一个在明目张胆认为你是疯子的家伙。

你轻轻吐出一口气。

 

166

“不要总是对超级反派有刻板印象。”

 

“谁会破坏自己喜欢的东西？”你面无表情，“你脑子出问题了吧。”

就像你的好朋友在一次拍微电影中需要大量的玫瑰花，你察觉到后便放任布鲁西coser拉着他的同好们去糟蹋你的玫瑰庄园。

——不过是因为这些你母亲留下的红玫瑰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只是因为不重要，你才喜欢破坏它们。

 

所以你永远不可能在你的庄园里种下你喜欢的白玫瑰，哪怕它们再怎么完美也一样。

 

167

绿色氪石被你正常的使用在了与超人的战斗现场，同样，「领主超人」也很适应对付拥有氪石的敌人。

你对「领主超人」被你拆解过后又一点点自愈的伤口视而不见，你只是在下一次，更粗暴的以刀锋对上他的弱点，眼睛，脖子，血管，心脏。

 

伤口被多次覆盖，你的绿氪被「领主超人」很有耐心的一批批毁掉。

你冷漠的听着「领主超人」因为疼痛和失血逐渐泛冷而微颤的闷哼，他死咬着牙关没有喊出来。

他能注意到你可以使用的绿色氪石在变少。

他在和你消磨时间。

你则对他的失血量视若无睹，你在轻轻的喘出一口气后再一次选择直面上去。

 

168

因此，在你的匕首穿透他的腹部，「领主超人」被你用匕首在他的血肉里旋转了一圈后，你一点也不意外的看着对方陡然间睁大的眼睛，看着他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身体一下子软倒。

你拔出匕首，推了他一把，看着他无法支撑所以非常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怎么可能不狼狈呢，他再三的摧毁氪石，也再三的直面了你的攻击，你是真的很危险，所以「领主超人」宁愿稳扎稳打以伤去换取你的依仗，因为他的伤口可以因为太阳光而愈合。

你们站在阳光下。

 

——更因为你的氪石武器是有限的。

 

169

但是经验主义会害死人可真不是假的，对付这种在战斗中脑子很直接的家伙简实在是太轻松了。

你蛮愉快的想着。

 

「领主超人」似乎是尝试着动弹手指，很遗憾，他的行动力直接被你消减为负数。

他很艰难的喘着气，他缓了缓，发现他最多只能张张口。

“……你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吗……在，在我成功让世界，拥有秩序后，你再来毁掉……这一切。”

“你一开始……明明就可以杀掉我……”

 

你盯着他执拗到偏执的蓝眼睛，有注意到他开始冒出满头的冷汗，以及不可避免的逐渐灰败下去的脸色，忽然你的嘴角勾起，你扬起了一抹笑容。

是的，你在对他微笑。

 

170

“是啊。”

你对他说，“毕竟我在一开始就明白你不会在最初就动哥谭这座城市，毕竟在你眼里，这是「蝙蝠侠」的城市。那么——在耐心等待你拿下了整个世界的权柄后，这岂不是我最容易占为己有的东西？”

“既然你有我的资料，那么你会不知道我是如何拿下一整个「猫头鹰法庭」的吗？”

 

“我是混沌，我是黑暗，你们在称我为哥谭的深渊之子。”你和「领主超人」的眼睛互相对视着，你不紧不慢的落下结论。

“为什么不直接称我为深渊呢？”

 

171

“你喜欢大都会的阳光，你觉得曾经的这一切都很美好，你想要拿回曾经付出的那份感情，或者说曾经属于你的东西——所以你想要将世界变好，你在拿一整个世界去代替你的“大都会”。”

你平静的说，“我看得见，我也同样看得懂，所以你不用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语，我是个哥谭反派，不会在意你重视的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说服不了我。”

“卡尔艾尔——超人，我对你有怎样痛苦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如你所说，我是个破坏欲很强大的家伙，所以我只会更加明白你会选择破坏这个世界——不过是因为它对你来说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只要最终展示出来的结果是破坏，那么一切理由都不再重要，不要自我说服去寻找借口。”

 

你漠然的落下最后一句话，打断「领主超人」最后似乎还想说什么的话语。

你只是再次抬起手。

“反正我也不会想听的。”

 

172

连你这种无法共情的家伙都明白的道理，一个共情能力强悍的家伙却在选择毁灭。

 

对付这样不知死活将目标盯在布鲁斯身上的家伙，如果不在他死前给他一点精神上的威慑，你都对不起你哥谭教父的名声。

你平静的想着。

 

173

“既然你觉得自己强到可以自称领主——那么也不介意比你更强的家伙从你手中拿来用用吧。”

“只是哥谭的范围可满足不了我。”

你一字一句的对着超人的蓝眼睛说，带着些许恶意的挑衅，“世界的领主——这个名头我也想要呢。”

 

174

“……只是一把小刀，为什么会……”他的声音已经完全虚弱下去，你知道他的声音还会更持续的微弱下去，直到彻底消失。

 

“大概是因为你真的好弱啊。”你轻飘飘的说。

你这次将小刀，毫无偏差的，捅进他的心脏。

“真是个可爱的表情。”你学着哥谭反派特有的语气说着。

虽然放话的语气有点太过平淡，但你演技不够好又不能怪你。

 

175

如果打的是情报战，那么你绝对站在更高维。

除去众所周知的绿色氪石，还有一种金色氪石可以直接对超人造成致命伤。

金色氪石被你磨成粉末，嵌进了你的匕首，你想让最深处埋着的氪石碎片直接在超人的心脏炸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要对付超人，金色氪石永远比绿色的好用的多。

你希望速战速决。

你可以保证，哪怕有旁观者，也没有人能看出你是如何用一把匕首杀死的超人。

是的，打一开始，你的主武器就不是绿色氪石，那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176

不要太小看你真正的准备工作啊。

你可是刚来DC世界的初期就在收集这类东西了啊。

 

177

你平静的靠近将死的神明，然后蹲在他的面前，你看着那双原本比天空还湛蓝的眼睛一点点染上属于死亡的灰败。

“——超人。”你歪歪头，最后一次喊出他的代号，你是真的很疑惑的在问，“你是觉得你是神吗？”

 

“……神……？”

 

178

直到他的呼吸彻底断绝，你也只听见了「领主超人」轻飘飘的尾音落在空气中。

有点空洞，还带着点迷茫。他好像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179

“算了。”你喃喃自语，“反正都是假的。”

“喂。”你站在原地，开始对着尸体的正前方说话，“这样虚假的世界，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没有察觉吧。”

 

“再不出现的话，我就开始毁灭世界，你能看出我做得到。”你平淡的说着，“这个空间太真实了，虚假的好像完全是真的一样——但是，既然真实度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只能说明你一直在看着吧，看着这个世界按照原本已有的轨迹发展，真是个恶劣的家伙。”

 

“如果我将这个空间毁掉的话，你也同样会出问题。”

 

180

那群超级反派对付你的时候都还坚持着拒不合作的念头……在搞核弹对付超人上就开始合作了？

开什么玩笑。

你面无表情，只觉得幕后黑手的脑子大概也有点问题。

只加了剧情最主要的关键节点，让这个世界无可救药的遵循着不义和领主世界交叠的时间线发展下去。但是，连内里逻辑都很有问题的剧情线再怎么以假乱真又怎样，真以为你看不出问题吗。

不要真的以为你是哥谭人啊。

 

 

*虚拟世界先拿下「领主超人」的一杀。

「魔法师」可不是为了想看见他的神被人杀死，才将足够混沌的超级反派带进领主世界的。

*但俗话说得更好，计划赶不上变化嘛，要习惯才对，滑铁卢只有第一次和永无止境。（望天）

Summary：虽然绑架，但是不想伤害“布鲁斯韦恩”。

哥谭人都这么认为。

 

96

你在查阅产业时发觉，你的地盘已经逐步覆盖了整片哥谭，除了零星几个骨头很硬的超级反派们，你似乎快将哥谭大大小小的黑帮完全变成了你的东西。

两百天，你想，不知不觉中你居然花了快两百天完善进度。

 

97

罗曼因你帮派的动作过大曾经找上过你，但谈话过程十分的不顺利，罗曼承认你的实力，但是他矢口否认你能拿下一整个哥谭。

哥谭的黑暗最深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深邃，超级反派们都能隐隐察觉，但他们不去触碰也不需要靠近，那里深渊的黑洞绝对能连同你也一并吞没。

你听完罗曼表面劝告实则警告的话语，只是单手抵着下颌，微微歪头，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他。

为什么你会做不到？

 

你怜悯的看着他，只觉得这帮人的脑子都被独一套的常态思想所局限。

这里是哥谭，强者为尊适者生存，谁会真的将时间亦或者年龄——去与实力对等？

你上位东区犯罪巷的首领时，这样可爱的话语你也不是第一次听见，同样有人认为你过于傲慢，不可能掌控一整个东区，现在你的地盘扩大到了整个哥谭，这与之前又有什么区别吗。

全部都是索然无味的重复性操作。

 

98

你本以为对手过多次，深挖过你本性的超级反派们不会再问你这种理所应当的常识性问题。

但问出这个奇怪问题的人是罗曼，罗曼西恩尼斯，哥谭最危险的超级反派之一，DC后期实力依旧强劲，危险程度非常排的上号的黑面具。

你在心里默念出他在DC百科中的文字，和他继续利益谈判的兴趣顿失。

 

……所以这个世界和你的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时隔半年多，你再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依旧没得出合适的结论。

 

99

黑面具在和你谈崩以后，非常干脆利落准备离开，他决定离开哥谭。

但你冷眼旁观他私下逐步将目标定在了布鲁斯韦恩身上。

他并不是真的打算离开哥谭，也不是屈服于利益上的威胁，而是你们如今的地位无法对等，未来肉眼可见差距会越来越大，黑面具彻底将你当成了他在哥谭要对立的敌人，你的存在对他来说是阻碍。

黑面具觉得他需要将全身心放在你身上，去应付你的“野心”。

 

黑面具认为他可以合理利用“离开哥谭”的理由去整合部下，以便掩人耳目。

你不动声色观察他的行动，悄无声息的等待着时间流逝。

你想起布鲁斯曾经高中时期和罗曼结下的梁子，布鲁斯就读哥谭高中时期的性格远远没有如今这般游刃有余，甚至被罗曼找过麻烦。

你的眼神逐渐转冷，看见黑面具准备好对布鲁斯发难时眼睛里已经不存在一丝温度。

你与哥谭甜心的口头约定并不等同所有人都能拿到免死金牌，你不选择极端的行为并不表示你不愿意去做。

 

100

没有人知道黑面具曾经与你私底下谈崩过，也没有人知道黑面具在什么时间从哥谭悄无声息的离开，哥谭人对哥谭市都有着足够偏执的在意，但最终选择离开也并不奇怪。如今的哥谭黑帮要想走上最顶端的位置绝对绕不开你的存在。

哥谭的超级反派们全是一群足够高傲的家伙，没有人会一直甘愿在黑帮里屈居人下。

黑面具受挫后并不是第一次透露打算离开的风声，因此他果断离开哥谭的行为只引发了短期的震荡，很快被更大的新闻覆盖消弭于无形。

 

几个月后你准备参加一场隶属于黑帮的工作集会，维卡皱着眉确认前方因为车祸导致道路被堵死，他很快转动方向盘绕路行驶。在路过某处荒郊时，你的眼神轻飘飘划过，有注意到这片荒郊一部分的杂草与野花似乎要比其他荒无人烟之地开的更为鲜艳。

你随意看过，车速很快，那片荒地也很快从你眼中消失。

 

101

你在多方行业的人脉遍布整个哥谭，维卡手上拥有来自国内外各地的优秀设计师的联系方式。你翻找了下为了改造老城区而投出的设计稿委托。

来自多行业优秀设计师们的投稿装满了一箱子，全部被你挪出来给布鲁西宝贝挑选。

 

你对哥谭基建的设计图纸不感兴趣，你很少去查看进度。但布鲁斯仅仅在你的办公室内瞥见后就兴致很高的决定参与进来。

你看着哥谭的小王子像小仓鼠一样随着时间一点点将哥谭地图中要改造的红色涂成已完成的绿色。

他很开心，蓝眼睛里的光越来越明媚。

你把工作扔给维卡，很有耐心的陪他玩基建游戏。

 

102

你某天整理桌子的时候注意到笔筒旁多了一个陌生的小盒子。

能不打招呼在你这里落下东西的人选只有一个。

你有点疑惑，你将它打开。

你在盒子里看见了一只蛮眼熟的玫瑰戒指。

……这个戒指好像和你小时候的那个很像。

 

你愣了愣，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站起身往书架的方向走，你将成堆成堆的文件袋挪出来放地上，最后从书架的最里面翻出了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扔进去的玫瑰戒指。

一款荆棘边的银色玫瑰戒指。

你将明显是一对的戒指摆在一起。

你有些愣神。

 

你当时只是随便在爆炸场地捡起的……其实没想到你还有机会能凑齐一对。

 

103

常识人交朋友不能送戒指。

黑历史这种东西一次就够了，你已经明白这玩意的真正意义，这种东西不能随便送人。

你将两个戒指装在一起，放进小盒子，塞进你衣柜里某件大衣的口袋。

 

104

在你决定随布鲁西宝贝的意愿将哥谭的老建筑大改造时，你当晚就被猫头鹰法庭的人找上门。

他们出现在了你的基地中心，为首之人抬手礼貌的敲你的窗户，希望能劝诫你停下改造哥谭的行为。

 

你的确是完美的奠定了整个哥谭黑帮教父的地位，但不代表你已经拿下了哥谭的所有地盘。

因此你夜晚在外浪的大部分时间其实都花在了单枪匹马挑战猫头鹰法庭上，你在哥谭处理黑帮事务花费的时间其实还不到法庭的一半。

倒不是你神秘主义只愿意一个人在大晚上单挑法庭的基地，你很愿意找人来帮忙——但是不行。

在法庭七拐八拐的地下迷宫迷路过一次后，你只觉得你部下真要来那就是纯送人头。

 

你对猫头鹰法庭的独裁无感。

但谁让布鲁斯出身于韦恩家族呢。

他们能盯上韦恩家族的继承人，你理所当然也能盯上他们。

你踩过可以限制弥诺陶洛斯的地下迷宫，最后礼貌敲开法庭大门时还在漫不经心的想着。

猫头鹰法庭的性质与你熟知的所有黑帮团体都不一样，你不打算留下活口。

——就当这个世界的法庭和狂笑世界的一样倒霉吧。

 

105

你在处理掉猫头鹰法庭的成员上耗费了不少时间——他们太能藏了。解决他们能复活的问题也很糟心，你将他们的利爪一只只挖出来烧成灰着实花了不少时间。

你白天还要忙着绑架哥谭甜心和陪玩基建游戏呢。

 

之后你被法尔科内的大动作给吸引，你当晚就将对上忍者大师的计划给抛在脑后，又跑出去浪。

然后你就在法尔科内的地下军火库外目睹了法尔科内与蝙蝠侠的战斗现场。

蝙蝠侠战甲的手肘处因为战斗出现了破损，虽然材质非常优秀并没有损坏很严重。

但是。

——战，损。

你：“……”

你瞬间回退了八百米远。

 

106

你蹲在钢筋建造的房梁上，有些惆怅。

你开始考虑先一步离开法尔科内的地下建筑，明早再来探查。

 

哪怕有一点破绽你都能“看出”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所以你很拒绝靠近蝙蝠侠。

你真的对蝙蝠侠毫无兴趣。

 

107

“轰——”

你踩在了地面上正准备离开，忽的感受到了来自地面的颤动，你脚下一转，顺着地下通道开始原路返回。

你很快循着痕迹找到你要找的人，你在不远处顿了顿，将脚步声刻意踩出。

蝙蝠侠没回头，他还站在距离巨大建筑最近位置的正前方，这里很空，你没有看见其他人影。

 

你的视线移动到巨大的设备上，你认出这是经历过大实验改造的高温熔炉。

飞溅的火星与灼热的高温示意着这里为什么没人看守。

除此以外，你走近后，闻到了铁锈的味道……以及轻微的血腥气息。

 

蝙蝠侠隔着护目镜“看”了你一眼，语气平稳，“一旦它的温度超过了八百度，就会发生爆炸。”

你盯着蝙蝠侠看了半秒后很快偏头，眼神重新落到熔炉上。

你：“法尔科内是故意的，他在地面上层的建筑里大容量的囤积水源……这些水一旦进入地下熔炉，温度会瞬间炸开。”

蝙蝠侠冷静的接话，“这一片居民区都会遭受无妄之灾。”

哦，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看着他，后退一步，用行动表示你的拒绝。

 

108

“布鲁斯准备改造的新城区也会被波及到。”蝙蝠侠明显很明白如何说服你，他很干脆，“我们提前通知下去也会有人心存侥幸不会离开——一定会出现严重伤亡。”

死伤人数过多，布鲁西宝贝会难过，他一定会以韦恩集团的名义捐献物资甚至还会帮忙安置伤亡人员，他会被盯上。

哪怕布鲁西宝贝全程做的都是好事也会被不带脑子的人群怒骂为什么不早点通知……就像你看见过的，布鲁斯曾经在一场火灾里下意识去救人却反被他救下的人所憎恨一样。

布鲁西宝贝会很难过，布鲁斯也会难过。

你顿了顿。

 

你接住蝙蝠侠扔过来的耳麦，同意与他短暂的联手。

  

109

事后你进了一趟黑门监狱。

你主动进的。

人生第一次避开巡逻的狱警走在监狱内部仿佛要去劫狱，你却是去揍人的。

法尔科内的算计因为你和蝙蝠侠合作的及时，阻止的很顺利。

布鲁西宝贝天真可爱你舍不得让他难过，但你很愿意让法尔科内在黑门监狱里多难过几个月。

 

110

事后维卡给你处理后续时，表现的有些欲言又止。

他提到了哥谭近期的热点新闻。

热点新闻？说的蛮好听的那不就是花边新闻吗？你漫不经心的想，准备看看哥谭的这群人才又拿你和布鲁西宝贝写了些什么荒谬的鬼东西。

你点开看了看，你很快又关上。

 

你坐在电脑前沉思了一会，然后再一次打开网页。

为什么哥谭论坛里会出现你和蝙蝠侠的花边新闻？

你和蝙蝠侠和平相处于同一个场地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得上来吧。

蝙蝠侠对你甩过蝙蝠镖，你也对他飞过刀。

你们远程相互对擂过，因为某种同类型的原因，你们并未直接交过手。

布鲁斯韦恩。

这个会控诉你们不要打自己人的哥谭甜心夹杂在中间，你们才能勉勉强强和平相处。

 

……真的没人觉得你和蝙蝠侠的CP很邪教吗？

 

112

布鲁斯在被你绑进包厢时，他提到这件事时笑的特别欢乐。

“因为热度很高啊！”他一脸布鲁西宝贝式的天真的笑，眨巴着满满笑意的蓝眼睛，“毕竟你和蝙蝠侠合作拯救新城区居民的大事件热点实在太高了！而且大家都只喜欢看故事而已，谁都知道那是假的。”

布鲁斯断断续续笑的不停，一边说一边把他不喜欢的牛奶味道的餐前甜点推给你。

你如常接过来，叉起一块放进自己口中。

 

“你一点也不挑食吗？”布鲁斯托着腮看你，带着好奇，“我好像没见过你有什么讨厌吃的东西。”

你对他点头。

是的，你不挑食。

当你有一个任性到极致而且胃口还时好时坏的朋友时，你都得做好出去逛个街小吃都得分你一半的准备，甚至他不喜欢还会全部塞给你。

还好你真的不挑食，你想。

 

113

因为是在保密程度很高私人包厢里，布鲁斯眨巴眨巴眼睛甜蜜的注视着你，他托着腮，拉长声音嘟哝着他想要看你摘面具。

他说他都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朋友长什么样子。

哦，摘面具。

你稍微想了想，居然还有点感动。

都半年多了，布鲁斯终于想起了他可以摘你面具这回事。

你顿住。

 

……不对，你真的有和他说过可以摘吗。

 

你陷入沉思。

 

114

布鲁斯蹭蹭蹭的靠过来，蓝眼睛亮晶晶的，见你没阻止便开开心心的将手按在你的面具边缘。

布鲁斯：“……”

布鲁斯“呃”了一句语气词。

他非常诡异的陷入了沉默，你看着他维持着拿着你的面具盯着你看的动作。

你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上的面具，有点疑惑。

 

“……我有一个问题。”他说。

你颔首，示意他问。

“你，你是不是……才刚成年？”

你严谨的将这半年多的时间也加进去，飞快的四舍五入一下，你肯定的点头，“21，这么说也没错。”

布鲁斯陷入沉默。

他好像在怀疑人生。

 

115

不是，在哥谭，年龄和实力不成正比吧。

只要有实力，谁会在意坐在教父位置上的人是不是才刚成年。

 

116

布鲁斯看清了你脸上的疑惑，他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他居然退后了一步。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很适合被放进柜子里。”他说，犹豫了一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117

哦。

你突然就懂了布鲁斯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

面具待久了，你都快习惯旁人如今要么低头要么移开总之很少直视你的相当正常人的视线。

你瞬间面无表情。

 

你长得像个没有情绪的高定娃娃。

190+，酷哥那挂的。

就是比较适合在舞台剧里当个剧情背景的活人偶。

 

你平静的拿过面具，准备重新戴上。

布鲁斯一瞬间飞快抽走你的面具，然后更加理直气壮的塞进自己怀里。

你：“……？”

 

118

“反正也没人见过你的样子，那么就这样和我去逛新城区不好吗？”布鲁斯天真的说，“谁也不知道你的长相，也没有人知道你是弥赛亚，我们可以不受影响的去新城区玩！”

但是你也只是摘了个面具，这点伪装放在哥谭那群敏锐的要死的疯子们眼里这和点明你的真实长相有什么区别？

天真的布鲁西宝贝。

 

但是你看他期待的眼神，可有可无的应声。

行吧。

 

119

所有不合理要求都被满足的布鲁西还有些意犹未尽。

看起来他的管家很少纵容他真的肆无忌惮的胡来。

 

120

时隔半年多的卸掉伪装，你换了身大衣对着全身镜居然还有些不太适应。

啊，你是不是看见来送衣服的维卡刚刚被门槛绊了一跤？

 

121

你们的夜生活只是正常的逛着集会，没有绑架，没有遇见熟人，完全没有发生任何特殊的事情。

但是突发意外之所以叫突发意外就是因为它的不可控性。

你在身旁人乍一顿住的小动作下回头，你看见布鲁斯怔愣的神情，以及他身后出现的一道很大的漩涡。

你瞳孔一缩，下意识抓住了布鲁斯的手腕，而后漩涡吞噬了你们，你们俩一同消失在了热闹的集会中。

就像一滴水脱离了海中，没有在现实里引发任何波澜。

 

122

当你重新踩上实地，你踏上雪白的瓷砖，你的表情彻底冷了下去。

你抓住了布鲁斯，但布鲁斯不在你身边。

 

你的眼神落在桌面零散的报纸上，你面无表情的拿起最面上的一张。

空无一人的实验室内部出现了一段近乎窒息般的寂静，室内只剩下翻阅报纸的声音。

 

你看不出这是哪一个世界，但是你能从报纸上的时间线中得知这里处于DC世界的未来时间。

因为你看见了报纸上被拍摄的非常模糊的罗宾照片。

你从他的穿着中认出那是五代罗宾。

那是达米安。

 

这是一期早有预谋的抓捕。

你冰冷的想。

连情报也是，哪怕伪装的再好也挡不住这是故意摆放在桌面上的痕迹。

平，行，世，界。

 

123

如果这里是不义或者是领主世界，你觉得你会起火气。

你费尽心思的保护对象，转头在别的世界受到伤害，你觉得你可能会想要毁灭世界。

 

反正就算毁灭了这也不是你的世界不是吗。

 

 

*接下来换地图。

以及即将出现的世界范围的直播型非典型观影。

  

Summary：虽然绑架，但是不想伤害“布鲁斯韦恩”。

哥谭人都这么认为。

 

195

“拿着其中一只戒指，能探寻到另一只戒指的位置，这才是那块蓝宝石的魔法功效。”

 

“所以你的目的，真的就只是为了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魔法师」没察觉你逐渐灼热的视线。

你在「魔法师」的废话中提取重点，他在坦白他选择追随「领主超人」的目的，他非常确定追随对方可以看见世界变好。

只是「魔法师」在另一端清晰的看见了你们改变哥谭的所作所为，他看出你对哥谭的好坏无感，所以他对布鲁斯韦恩这个唯一的例外很疑惑。

你知道他其实想知道什么，因为那也是「领主超人」眼里的例外。

 

196

“我能确定你是一个天生的超级反派，破坏与毁灭才是你的归途……你不选择收敛明明能获得更多，所以你为什么会在意他的想法？”

 

197

为什么会有完全没有底线的放纵？连不应该普通人踏入的战场你也给他做好避免受伤的准备。

你很清晰的从他的言语中听明白了他的疑问。

「魔法师」：“你明明根本不理解破坏与守护之间的区别，你大可以直接选择禁锢你身后的那个人，毕竟布鲁斯韦恩在意的东西有那么多——为了他在意的人和物不被你毁掉，他一定什么都会答应你。依靠威逼利诱得到的东西，不是可以获得的更多也更轻松吗？”

 

“就像你们走进第四个房间所看见的那个问题——你是否对你拥有的珍视之物有过将其毁灭的念头？”

 

“我就是魔法师，没有人能在我的魔法面前撒谎。”「魔法师」强调这是完全没有伤害性的魔法，他说，“我相信你的意志力能做到完美忽略掉它，但是，我觉得你更需要面对自己的真实。”

“……弥赛亚。”

「魔法师」放缓语气，他一字一句念出你的代号，“所以这一定会是你出自本心的答案。”

 

198

这个家伙神神叨叨的说了半天诱导你的话语，其实就只是为了等待现在的这一刻。

真言魔法之下，你不会说谎。

答案的要求十分苛刻……因为那不是现在进行时，他的问题有语言陷阱，他要的是你从始至今的思维波动。只要你过往有半分毁灭布鲁斯的念头，都会被真言的魔法所捕获。

他要让你顺着他的诱导去联想到毁灭布鲁斯？

他想让你联想去如何，毁灭，布鲁斯。

你放轻呼吸。

……

你要杀了他。

你想。

你绝对要杀掉这个让你想幻想伤害重要之物的家伙。

 

199

你并不是一开始就明白，相较于其他人，你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在你四岁前，你不知道你很特殊。

因为你没有参照物，偌大的玫瑰庄园里也只有你一个小孩子，你走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里，对着管家，对着定期前来打扫的外来者，对着经常更换的玻璃窗，永无止境的疑惑快堆满了你的小脑袋。

你提出你的疑问，你再给你的问题填上答案，你逐渐填补你对陌生世界的巨大空白，你独自一人就可以做到自问自答，甚至完美给空白世界填上色彩。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东西。

你不需要连你思考方式都跟不上，还妄图接近你的成年人。

你觉得他们企图诱拐你的行为很烦人。

 

200

你和布鲁西coser的初次相识非常平淡。

没有什么非日常的故事，没有什么推动着吊桥效应的主因，有点平淡，甚至连一起长大的轨迹都很按部就班。你们的相识就是最普通的孩童交友。

他是你的邻居，某天他抓着望远镜爬上围墙时，隔着一层高高的栅栏看见你陷在玫瑰花里了，他隔着一层薄薄的望远镜片单方面与你对上视线。他觉得你很好看想要和你交朋友，你坐在秋千上微微歪头看清他眼底一望到底的蓝色，那眼睛被高空灿烂的太阳光照的亮晶晶的，但是比天空的色彩还要清澈透明。

很像你近期比较喜欢的蓝色宝石。

你突然就觉得他费尽心思扒拉着栅栏尝试将脑袋往里塞的小动作很可爱，你可有可无的应了，你跳下秋千走向他，你们隔着一层栅栏交换了玫瑰花。

你们的相识开始了。

 

201

你对你所谓的“朋友”快乐的找上管家要你的联系方式，你的作息时间表，甚至想要用他妈妈做的苹果派来换你的玫瑰花时都没有露出过敌意。

因为他的眼睛太干净了，他看不见被巨大书柜压在最下方的地下室，还有经常在你爬窗时不小心用力过猛被落在下方还未清理干净的零散碎片，他是纯白的，你意识到一个正常的小孩子就该是这样的，他看不见异常，连你的管家在你提醒前都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所以你在不知不觉中放宽了你的领地，你很随意的回应他眼神亮晶晶的要你以后喊他“布鲁西”的要求。

你不太明白这个相当简单的要求他为什么要思考那么久。

你一直觉得你们的相处模式十分正常，因为你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直到你们上了小学，你才注意到相较于其他的玩伴们，你们之间的相处似乎太过亲密。

 

这样的念头在你脑袋里仅仅打转了还没两秒就被抛在脑后。

 

太没有距离感，所以要分开？老师从一开始对你交上朋友的欣慰逐渐转变成了犹豫，你早有准备的对外第一次展示了你的演技，你故作失落的点明你从未出现过的家人，你更不出所料的看见老师言语中的迟疑转瞬就变成了心疼和安慰。

这样不够，你得让他学会一直闭嘴下去。

你平静的想。

 

202

你从不是故事中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的愚蠢家伙。

你模模糊糊的察觉到你内心深处对于远离的不情愿，你认为自己不可以这么做。于是你很快清醒的意识到你正在被人为改变，而今后，你一定会更多的受对方限制——但实际上你比那更快更平静的接受了你的转变。

 

你从不逃避。

你理所应当的忽略掉你未来或许会后悔的想法。不管迎接你的是怎样的未来，你都不会留到事后才去思考。

你现在只想选择回握住他向你伸出的手。

 

203

所以。

“当然是否。”

你冷漠的回答「魔法师」，看着代表真言的魔法在你周身消散。

“只要脑子清醒的人，都不会对自己真正在意的东西有毁灭欲。”

 

204

“果然，我会喜欢你。”「魔法师」安静了一下，他忽的再次笑出声来，嘴角扬起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你能看出他现在的情绪被动摇的十分厉害。但当他再次抬起眼看你时，眼里的迷茫却完全散去。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叹息，“我真的要被你给蛊惑了。”

 

「魔法师」坦然的承认他很关注你。

“当我看见你，我意识到在我眼中的正是货真价实的深渊本身，而你的目光看向我时，我就会无法自控的被你所吸引。”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会凝视着你……我如今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你会蛊惑我，蛊惑着我们所有人都向你靠近。”

「魔法师」将手按上心口，他非常坦然的承认他被你所吸引，你的耀眼让他迟迟无法移开视线。

 

205

「魔法师」喜欢追随强大，当他作为反派被「领主超人」打败，而后被对方口中新世界的美好幻想所吸引，才最终选择追随。

他同样不否认你的强大。

但他不想被你蛊惑。

他要追随的对象，他眼中所看见的神明，只有「领主超人」。

 

“所以我要在我还没有完全被深渊所蛊惑前……毁灭你。”

「魔法师」平静的对着你说。

 

206

「魔法师」要去亲身参与你的过往，他要入侵你的记忆，他会顶替你身边人的身份，参与你的过去，相处，羁绊，以及未来。

他会将你重要之人存在的痕迹都从你记忆的最初抹消，对，他选择从头抹消你记忆里的布鲁西coser，这就是他觉得不用与你战斗就能杀死“布鲁斯韦恩”的方式。

有一种死亡，叫做遗忘。

 

也有一种死亡，叫做人格抹消。

 

207

但你的杀意直直卡住了，你逐渐翻涌的战斗欲也被直接浇上了一盆冷水。

你古怪的看着他，甚至微微松开被你悄无声息压在掌心的魔法贴片。

布鲁斯在你身后抓紧了你的衣服，他轻轻的拽了拽，在你偏头看他时你看清布鲁斯眼底的担忧。

没关系吗，他无声对你做着口型。

他看见了你微微松开的手指。

 

你也轻轻对他摇摇头，相当微妙的示意他不用理会。

你看见布鲁斯的蓝眼睛略微迷茫的看着你。

 

208

「魔法师」自我感觉良好的能在你的记忆中顶替你朋友的存在，这就是他为什么能成为最强魔法师的依仗，他可以入侵一个人的时间，他也的确拥有着能“复制”的能力。

确实，你有着相当优秀的开局，就像你想要顶替「领主超人」然后接手他的东西一样，「魔法师」要顶替你朋友的存在，他会成为你最重要的人，然后他会将现在“在意布鲁斯韦恩”的你无知无觉的“杀死”于时间的最初。

他要抹消你的人格。

 

209

你的父母不存在你的生命中，你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优秀的头脑，以及——十九岁，多完美的成长期。仅仅十九年而已，你家庭的悲剧也只是哥谭的常态。

连同父母的痕迹与其说是你不记得……不如说是你清楚的知道父母的存在，只是完全不在意。

你会将不重要的东西完全遗忘掉。

 

因此「魔法师」在你身上看不到半点来自过去的阴影，你从未尝受过失败，所以他不觉得你的记忆能够给他带来巨大的精神创伤。

明明是可怕到仿佛进出阿卡姆都相当正常的家伙，却偏偏还拥有着那么天真的想法。

「魔法师」从上帝视角看着你陪哥谭的小王子玩，陪他胡闹陪他实现理想，用着“布鲁斯韦恩”喜欢的方式对他好，你做的太过了。在另一端，眼热的家伙不知几何。

 

只有「魔法师」将目光切实的落在了你身上。

 

210

「魔法师」很喜欢你，他喜欢你的强大，但是他不喜欢你的本性，所以他想要的是他想象中的“弥赛亚”。

他觉得剔除残缺后，“你”会变得美好，会很适合和他走向他眼里的新世界。

你无动于衷的略过他的告白，你更加习以为常的忽略掉这类不太正常的追求宣言。

你很容易意识到这不过是你先前杀死「白色领主」故意发出的暴言吓到了「魔法师」，以及他真的盯上了你——所以他为“杀死”你去找了一个可以说服他自己的完美理由。

 

211

“……记忆是那么容易能被修改的东西吗？”

你听完「魔法师」相当炸裂的发言，只是用着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独自成型的三观，你的思维模式，你的处事经验……真以为谁都能适应吗。

在你幼时就停留在你身边代替布鲁西coser去陪伴你，他就能拥有你？

听起来好像很美好，如果不是你回想起了少年时期在你走向更广阔的世界后，更加源源不断试图凑近你的诱拐犯们……你的表情可能会更生动一点。

你从小就不是害怕寂寞需要陪伴的正常小孩。

你觉得「魔法师」可能不比那些会洗脑的邪教徒们更难埋一点。

 

你默了一下，一时分不清你们俩到底谁才是超级反派。

 

212

“你不阻止我？”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你说，“我也很想知道在你走进我的记忆，去靠近少年时期的我时，我会不会因为你改变想法。”

你很平静，你甚至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你眼中的布鲁西coser一向独一无二，没有谁真的能够替代他。

 

213

这个DC世界对你来说其实是个童话故事。

但建立在童话以外的真实都是相当残酷的。

因为魔法永远只能出现在故事中，它存在于童话的一个系列里，而童话与现实其实是不兼容的。

——你的世界就是现实。

 

十九年，你在你现实世界的年龄其实是十九岁。「魔法师」如果想要走进你过往十九年的记忆，那你会如他所愿。

他将会挖掘你的弱点，复制你的天赋，学习你的能力，找寻你的致命之处。

 

214

你看着「魔法师」仿佛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彻底倒了下去，对方闭上了眼睛，像是沉沉的走进了一场昏沉的噩梦。

只是再也不可能醒过来。

 

“他死了。”你确认对方的呼吸在倒下的一瞬间被他自己彻底断绝后，失落的发出叹息。

原本以为的高端战力……实际上是个一碰就碎的脆皮，还没打就先一步把自己搞没了。

你有些惆怅。

你打一开始就明白他不可能成功，你不是DC世界的原住民，你的记忆，你的意识，全都不可能被共享。

十九年，再加上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魔法师」会被你满二十年的空白记忆侵蚀。

  

215

说是空白记忆也只是最温和的描述。

虚无里当然不会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魔法师」一旦走进纬度的夹缝中就不可能逃离，他不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或许他会记得他只需要撑过二十年……但刚刚过去的时间是一秒还是一整年？虚无里真的有时间的概念吗。

他触碰不到自己手，也看不见听不见碰不到，他的眼睛在哪里？他是不是其实已经死去了，如果没有的话死亡能不能带给他安宁？

 

「魔法师」说他会在你的记忆空间里创造属于他自己的空间，他说他会好好扮演你的朋友——只是在他入侵你的思维空间后，他停留的时间便是永无止境，一天24小时1440分钟，这样的虚无他要走过10512000次。

到这种程度就已经与意志力无关，逼疯他的会是永无止境的孤寂与空无一物。

那里不属于纯黑亦或纯白的范畴，而是虚无。

真正的虚无是空无一物。

 

216

“你的记忆，存在着会让他疯掉的东西吗？”布鲁斯小声的说。

 

“对。”你毫不犹豫的回答。

二十年，近乎二十年被关在虚无世界的经历，连自己存在的痕迹都找寻不到，摸不到底，「魔法师」不被他自己搞疯你都觉得不太可能。

“记忆哪是随随便便就能篡改的东西。”

 

209

“他不是承认我是深渊吗。”你轻快的转向布鲁斯，小小的对他开了个玩笑。

“他想要凝视深渊，想要接近深渊——那就得做好真的被深渊拖下去的准备。”

 

世界开始坍塌，你看见被「魔法师」称为虚拟世界的地面和天空都开始下陷。

你向布鲁斯伸出手，“我们该离开了。”

布鲁斯紧紧抓住你的手，你能感觉到他抓的很用力。

但是不是太用力了点？

天空没有轰鸣声，下坠的场景也是无声无息的。

天空在消失，黑暗蔓延进来。

 

210

你下意识抬头望向天空，整个世界向下陷落的场景着实非常震撼，好像世界真的毁灭掉了一样……货真价实的毁灭世界其实也就这种程度吧。

是蛮可怕的。

你这么想着。

你下次还是别当着布鲁斯的面做这种事吧。

 

 

*你绝对不会有哪怕一点的自我怀疑，你走上自己选择的道路，就绝对不会回头。

你只会觉得一切试图说服你的人脑子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