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的力量(上)
※高考作文题目的抽象+扭曲版脑洞(?)
※纯沙雕文章,是独立的,不过脑子,无cp
※感谢@南极存稿处 ,从此每一个多余的人都有了姓名
※中和下还没写,不知道什么时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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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石岛古老的桥上,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海洋的气息。
戴蒙和奥托隔着中央桥拱对视。
数百名金袍卫士在王子身后列阵,把对面讨要的异邦舞女护在阵中,所有人都全副武装,矛戟如林。御林铁卫则簇拥着御前首相,白袍在身、剑光闪闪,每个人都在偷偷打量远处红龙的模糊身影。
奥托看都没看天空一......
※高考作文题目的抽象+扭曲版脑洞(?)
※纯沙雕文章,是独立的,不过脑子,无cp
※感谢@南极存稿处 ,从此每一个多余的人都有了姓名
※中和下还没写,不知道什么时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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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石岛古老的桥上,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海洋的气息。
戴蒙和奥托隔着中央桥拱对视。
数百名金袍卫士在王子身后列阵,把对面讨要的异邦舞女护在阵中,所有人都全副武装,矛戟如林。御林铁卫则簇拥着御前首相,白袍在身、剑光闪闪,每个人都在偷偷打量远处红龙的模糊身影。
奥托看都没看天空一眼,他始终盯着戴蒙。“请殿下交出龙蛋,遣返娼妓。”御前首相以一贯的冷静朗声说道,“御林铁卫会逮捕您,从重发落。此乃国王谕令。”
唯有风声回应。
戴蒙露出深思的表情,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军队和龙,又悠然转向奥托。
“麻烦你重复一遍?”
金袍子们粗犷地大笑起来,他们敲击胸甲和兵器,冲国王的代言人发出阵阵嘘声。御林铁卫警惕地收紧队形。
“冷静点,戴蒙王子。你不会想要违逆你的国王。”奥托加重了声音,“束手就擒尚有生机,叛徒唯有死路一条。”
戴蒙嘴角泛起不易察觉的微笑,熠熠光华从紫色眼眸中一闪而过。
“是的,大人。可问题在于——谁是叛徒?”
伴随着一声金石之音,上百把兵刃同时举起,戴蒙王子拔剑出鞘,剑尖指向奥托。
就在这时,趴在山上的嗜血巨虫突然扭动脖子,发出一串绵长的刺耳尖叫。另一声咆哮响彻云霄,所有人不禁望向天空,云层后的光晕中心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点,随即迅速变大,黑黄相间的漂亮母龙不紧不慢地拍打双翼,在空中划着优雅的弧度缓缓降落,科拉科休猛地飞起,一边嘶叫一边冲向桥头,两头龙几乎同时落地。一片惊呼,皮翼掀起的两股飓风让对峙的御林铁卫和金袍军齐齐退却。
奥托爵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左右看了一眼,紧随白袍骑士,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去。戴蒙王子僵立在原地,“暗黑姐妹”无力地垂向地面,脸上的表情仿佛刚吃进一块发霉的面包。
韦赛里斯撑着微微晕眩的身体,艰难地把自己从龙鞍上拔出,父母遗传的血脉让叙拉克斯温和地接受了他的存在,但他已逐渐遗忘骑龙的技巧。看着女儿矫健地跃下龙背,欢呼着扑进叔叔怀里——把她陷入慌乱的叔叔撞得连退两步,韦赛里斯越发焦急起来,他在心底用各种恶毒的语言咒骂发软的腿脚,奋力挣扎,终于从叙拉克斯身上重重地栽了下去。
很好,现在我要像一块果冻一样华丽地弹起来,韦赛里斯不合时宜地想。但国王没有倒下,两只纯白的铁手及时扶住了他。以不可想象的轻柔,哈罗德·维斯特林爵士庄重而虔诚地引导着韦赛里斯,国王在骑士的搀扶下稳稳站定,丝毫不露端倪。“谢谢。”韦赛里斯拍了拍对方的手臂,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铁卫队长的目光深藏在与手甲同样无瑕的头盔后,从双肩垂下的白袍随风微动。
等韦赛里斯重新将目光投向对面,戴蒙已经在侄女亲昵的拥抱攻势下收起了剑,但他看哥哥的眼神比之前更加不满。
“陛下乃万金之躯,雷妮拉公主是您钦点的王储,你们岂能亲身涉险,”戴蒙冷笑着说,“且不论那龙未必载得动两个人,二位如今双双落入梅葛第二的魔窟,这下可如何是好?”
父与女隔空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叔叔又在闹脾气了,雷妮拉无声地说。
你会习惯的,韦赛里斯无声地回答。
韦赛里斯清了清嗓子,正欲发表一番演说,却闻一声嘹亮号角,一支军队出现在桥梁的右下侧,为首之人身披古老的青铜盔甲,身旁的橙色旗帜上绘有环绕符文的鹅卵石。
“罗伊斯?”
“青铜婊子?”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雷妮拉也疑惑地从戴蒙臂弯里探出了头。韦赛里斯发现他的弟弟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眼中充满质疑。
不,不是我,我没有邀请罗伊斯夫人——韦赛里斯张口想要辩解,但科拉克休仰天啸叫,利爪猛地收紧,叙拉克斯随之附和,朝谷地人马张开满嘴利齿。好吧,为了罗伊斯夫人的安危和王国的和平考虑……韦赛里斯闭上了嘴。需要争吵的麻烦事又多了一件,他想。
雷娅•罗伊斯勒紧缰绳,胯下受惊的战马在原地打转。“请陛下不要误会,我对您和雷妮拉公主的家堡充满敬意,”她高声说,“我此来只为亲自向夫君及其深爱的梅莎丽亚夫人献上新婚贺礼。”语毕,她向身后点了下头。一个谷地人拉开弓弦,向桥上射出一箭。金袍小队长挥斧格挡,箭矢凌空断成两截,落在被唤作“梅莎丽亚夫人”的女人脚边。一只苍白的手从黑色的斗篷下伸出,拾起箭头上的碎纸片。
“这是什么?雷娅用过的厕纸?”戴蒙嗤笑道。
在全场注视中,娇艳的舞女用颤抖的手缓缓抖开字条,读着读着,她忍不住哭了,抽泣着捂住嘴巴。
戴蒙不满地看向他的情妇。“你哭什么……不对,原来你识字?!”他劈手夺过字条读了起来:“梅莎丽亚夫人,您好。我是雷娅·罗伊斯,值此喜庆之际,请允许我冒昧地邀请您和我共舞一曲。奉上一千金龙,让您看看我的实力……”
“一千金龙币啊呜呜呜呜,对不起,戴蒙王子,我真的爱过你,”梅莎丽亚厚颜无耻地宣布,“可是罗伊斯夫人好厉害,她才是我的光。”里斯舞女哭泣着,以绝望般的热情,她在旧情人的左颊印上湿湿一吻,旋即转身,在戴蒙王子和一众金袍子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以舞蹈的方式甩掉斗篷,露出纤细苍白的腰肢和傲人的胸脯,快步跑到谷地人的军队前,轻盈跃上罗伊斯的马背,伸手虚虚揽住雷娅的胳膊,把脸颊靠在对方被青铜覆盖的后背上,谄媚地摩挲,面上泛起幸福而虚假的红晕。
雷娅仰头望向她名义上的夫君,状似无辜地耸了耸肩。
韦赛里斯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戴蒙把那张字条撕成碎片揉作一团,狠狠掷在地上。“这是对我的侮辱!”他咆哮道,“你们别想活着回去!”
韦赛里斯如梦方醒,赶紧上前拉扯冒失的弟弟。
“戴蒙,别这么说,雷娅是你的妻子,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
“我的妻子?不,她是我的青铜婊子!”
雷娅马上反唇相讥,谷地人紧跟着喝骂,就连梅莎丽亚也毫无挂虑地朝着不久之前还是挚爱的旧情人指指点点,桥下掀起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眼见自家王子不利,金袍子纷纷加入战局,双方隔着空气恶狠狠地对骂起来。随着战况陷入胶着,一行人越靠越近,不少谷地人纵马而上,双腿夹着战马在桥梁的中央位置来回奔跑,向桥上的巨龙发出挑衅。
御林铁卫当机立断,三人从戴蒙身旁抱回正在跟着跺脚的雷妮拉公主,一行人聚拢到韦赛里斯周围,哈罗德爵士转过身,无声地等候着国王的指令。
韦赛里斯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是好,他的思绪被可怕的吵闹声一遍又一遍地打断,脑海中一片空白,念头不受控制地飘向与当前事件毫无关联的瓦兰提斯。好极了,现在再没有什么称得上是意外事件,他想,即便龙石岛出现一头大象,我也能泰然处之。
仿佛为了呼应国王的想法,国王一行人身后突兀响起嘹亮的象鸣,打断了戴蒙与雷娅渐入佳境的争吵。一个年轻人盘腿坐在轿台上,挥鞭驾驭着脚下身披绸缎、头戴金花的庞然巨兽,一人一象分别向不同的方向使劲,像是被诸神错误地拼凑在一起,各自东倒西歪。
“哥们儿,又见面了,你好啊!”那不速之客喊道,“哥几个好啊!姐几个好啊!幸会幸会!”声音热情洋溢,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温柔。韦赛里斯定睛看去,那人头发是浅金色的,白皙的脸上渗出汗珠,靛蓝色的眸子里堆满慌乱的笑意,身体随大象的步伐一颠一颠地左右摇晃……他还在接近、接近、不断靠近……
“你他妈是谁啊?!”韦赛里斯听见自己正在尖叫。
“我他妈是奥雷恩啊!您忘了吗?”奥雷恩羞涩地低下了头。不幸的是,他的笑声颤抖,声调听上去并不比韦赛里斯冷静多少,“我们在大议会时有过一段情,那时的您……啊啊啊啊我艹,谁来帮我管管这头畜牲——!”
谷地人惊恐地瞪着朝他们迎头冲撞的巨象,纷纷大叫着策马躲避,但狭窄的桥身限制了骑兵的避让空间,霎时一片人仰马翻。
“别过来,桥要塌了!”有人惊叫。
“不可能塌,有魔法!”是戴蒙的声音。
一阵狂乱的叫喊,伴随着一声巨响。
接着,整个世界清静了。
韦赛里斯缓缓睁开双眼,他感觉自己正仰躺在一大堆冰冷的碎石子上,身体急速旋转。
韦赛里斯尝试活动手脚,疼痛从指尖传进骨缝,但四肢无大碍——正常,他松了口气。
韦赛里斯摸了摸脸,而后将手指举到面前。没有破相,微量血迹——正常,他又长出一口气。
韦赛里斯犹豫着向下摸去,颤抖的手指摸到了让人安心的温热软肉,轻轻掂了掂,又仔仔细细捏了一遍,最终确认完好无损——完美!他轻松地笑了。
但韦赛里斯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手指在收回时碰到了冰冷的剑柄,繁复神秘的触感、较“黑火”纤细的剑身,剑挂带的搭扣竟将之维系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不是……韦赛里斯不愿再去想了,他摊平四肢,认真地凝望天空,而眼前一片蔚蓝祥和,一红一黄两个小点正在蓝与白间相互追逐,风声里传来龙类欢快的嘶鸣。
这叫什么事儿啊?还是忍不住,韦赛里斯愤怒地捶了下地。
他瞪着眼睛,看两个小点忽左忽右地移动,一会儿红的追黄的,向左飞;一会儿黄的追红的,向右飞。他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最后他又一次阖上双眼,昏睡过去。
埃德加·戈尔温(诺泽兰侯爵)
埃德加·戈尔温(57AC——103AC):
埃德加·戈尔温是诺泽兰侯爵,他的父亲是罗德·戈尔温侯爵,母亲是瓦莱拉·坦格利安公主,他是戈尔温家族历史上最沉默和热衷于文学艺术的侯爵,却又因为被出生王室的妻子抛弃而沦为了整个维斯特洛的笑柄。
埃德加于57AC出生在安沃尔,他有一个龙凤胎妹妹康斯坦丝,他的母亲是18岁的瓦莱拉·坦格利安公主,他的父亲是27岁的罗德·戈尔温侯爵,他继承了父亲的黑发与蓝眼睛,这让被女儿的一头银发弄得极不高兴的罗德侯爵松了口气。
埃德加和妹妹在两岁时就失去了母亲,瓦莱拉公主在怀着第三个孩...
埃德加·戈尔温(57AC——103AC):
埃德加·戈尔温是诺泽兰侯爵,他的父亲是罗德·戈尔温侯爵,母亲是瓦莱拉·坦格利安公主,他是戈尔温家族历史上最沉默和热衷于文学艺术的侯爵,却又因为被出生王室的妻子抛弃而沦为了整个维斯特洛的笑柄。
埃德加于57AC出生在安沃尔,他有一个龙凤胎妹妹康斯坦丝,他的母亲是18岁的瓦莱拉·坦格利安公主,他的父亲是27岁的罗德·戈尔温侯爵,他继承了父亲的黑发与蓝眼睛,这让被女儿的一头银发弄得极不高兴的罗德侯爵松了口气。
埃德加和妹妹在两岁时就失去了母亲,瓦莱拉公主在怀着第三个孩子时死于颤抖症,罗德侯爵在瓦莱拉弥留之际就抛弃了生病的妻子,将一双儿女带到远离维斯特洛的小岛上躲避瘟疫。他父亲的冷酷惹怒了当时的王后亚莉珊·坦格利安,她命令罗德将两个外甥送至红堡接受她和国王的抚养,于是埃德加和康斯坦丝在60AC被送往姨母身边,与一众表亲一同生活在红堡。
亚莉珊是一个聪明且有个性的王后,她很好的照顾了妹妹的孩子们,埃德加从姨母那里感受到她对所有孩子一视同仁投注的母爱温情,这也使得他一直和亚莉珊保持联络且十分亲密,埃德加在红堡时被形容为是“沉默寡言,谦虚谨慎,动辄害羞”的孩子,他和年纪相仿的表亲伊蒙王子、贝尔隆王子及阿莱莎公主关系都很好,他最喜欢的表亲则是在62AC出生的玛格娜公主,后者被形容为“温柔安静、极其聪明”,亚莉珊王后曾经希望将玛格娜嫁给埃德加,因为这两个同样热爱文学的孩子一直很亲密,但是后续玛格娜成为了见习修女以维系和教会的关系,这桩婚事自然不了了之。
67AC时,埃德加的父亲罗德侯爵和鹰巢城公爵的妹妹伊利·艾林再婚,他没有邀请两个孩子参加他的婚礼,这件事让埃德加感到受伤,因为他确信父亲已经不爱他们,以后有了新妻子和新的孩子只会更加忽视他们。次年,埃德加的妹妹康斯坦丝生了一场重病,罗德写了封措辞严酷的信指责亚莉珊王后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居然还逞能照顾他的孩子(可能是在讥讽国王夫妇的长女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公主同样死于颤抖症,当瓦莱拉死于颤抖症时,亚莉珊王后曾经写信指责罗德没照顾好她的妹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王室做出了让步,将埃德加和康斯坦丝送回了安沃尔。
回到家乡后,埃德加发现他希望中的家庭生活并不存在,罗德和孩子们的关系几乎是意料之中的糟糕,他公开嫌弃女儿的银发,对儿子的评价也很低,他说埃德加软弱、愚昧、迟钝。在这样的打压中,本就内向的埃德加成长为了一个世俗意义上无聊的人:他可以在扶手椅上坐着,用手杖轻敲他的脚度过一整天。他非常怀念在舅舅和姨母身边的日子,但是他完全不敢表露出来。唯一值得安慰的是11岁的埃德加与22岁的继母伊利· 艾林成为了好朋友,他经常被她开朗、热情、幽默的天性所逗乐,也折服于她的聪慧、坚强和博学,即使在有很多人的时候,性格腼腆的埃德加也会被继母讲述的故事逗得发出笑声,这一点除了伊利没有人能做到。虽然继母与继子如此亲密,但是无论当时还是后世都没有任何人探寻过他们之间是否有逾越的感情,因此不难看出为什么伊利和埃德加的人品饱受赞誉。
或许埃德加不是一个被认可的继承人,但是他的慷慨、和蔼可亲和宽宏大量使他在诺泽兰的群众中非常受欢迎,但是他的父亲不喜欢他,以埃德加继承人的身份本该早早娶妻生子,罗德侯爵却迟迟没有为长子寻找一份合适的婚事,伊利为他介绍了自己的两个侄女,与她同名的伊利和更加年幼的阿曼达,但是被罗德拒绝了,他说现在不是时候。80AC时,埃德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表妹丹妮菈·坦格利安的四位丈夫候选,但是丹妮菈选择了埃德加的继母伊利的哥哥鹰巢城公爵罗德利克·艾林,这件事没有对埃德加造成任何伤害,他已经明白,在父亲死去之前,他都不会得到一份足以匹配他继承人身份的婚约了。
随着罗德侯爵在81AC去世,埃德加继承了父亲的位置成为新的侯爵。也是在这一年,亚莉珊王后给外甥写信,建议他和她的女儿塞妮拉·坦格利安公主缔结婚约,埃德加立刻答应了姨母的提议:从未在原生家庭中得到温暖的他除了继母之外最亲近的就是姨母和舅舅,他发自内心的将他们当成亲生父母,因此他无比渴望通过和他们的其中一个女儿结婚以真正的加入这个家庭。
84AC,塞妮拉在宫廷中的丑闻爆发,亚莉珊王后不得不将这一切难以启齿的真相在信中告知埃德加,她对外甥感到抱歉,不过埃德加认为青春期的女孩犯些错误在所难免,只要受了教训真心悔过便可当无事发生,他依旧愿意履行婚约和她结婚。两周后,塞妮拉被送往诺泽兰。
整整一年半的时间里,塞妮拉都表现得还算安分守己,她在85AC二月生下了一个女儿,埃德加为女儿起名为‘杰赫妮拉’以向国王致敬,并且他在信中向王后承诺,如果以后还有一个女儿会叫她‘瓦莱丽’。但是好景不长,塞妮拉在四个月后的某个夜晚抛弃了丈夫和出生不久的女儿逃跑,寻觅妻子无果的埃德加只能将塞妮拉失踪的消息告诉杰赫里斯国王和亚莉珊王后,然而塞妮拉已经离开了维斯特洛前往里斯,在那里,她在妓院里工作。这个消息直到半年后才传到她的父母和丈夫耳中,埃德加因妻子的背叛与抛弃大受打击,而塞妮拉公主宁愿在里斯做娼妓都不愿意接纳他的事实让埃德加一夜之间沦为了整个维斯特洛的笑柄,在这件事后,埃德加比之前更加沉默,他拒绝了塞妮拉的妹妹维桑瑞拉,据说他在被妻子抛弃后再也没有露出笑容,他把绝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抚养女儿和建设领地上,他也没有选择结婚,或许是父母的不幸婚姻和被妻子抛弃的事实让他彻底失望了,但是命运不会停止掠夺,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它还会接连不断的夺走他所爱的人们的生命:
91AC,被埃德加当作亲生孩子一样抚养长大的异母弟弟乔弗拉·戈尔温死于意外溺水,据说当他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时,埃德加看着弟弟的尸体陷入沉默,在礼堂静坐了一整晚,当葬礼结束时,埃德加对同母妹妹康斯坦丝说:“我很爱我的弟弟,我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抚养长大,但是七神带走了他。”
92AC,伊蒙·坦格利安在与密尔海盗的战斗中战死,埃德加带着女儿杰赫妮拉前往君临参加了他的葬礼。
94AC,埃德加的另一个异母弟弟,马斯森·戈尔温爵士死于一次小型比武大会上的意外事故,他的妻子古柏勒夫人在三个月后死于生产,在这一系列悲剧中,唯一值得宽慰的是他们的儿子活下来了。
95AC,一向和埃德加关系极好,且是他的弟弟克里斯·戈尔温爵士挚爱的妻子狄丽娜·海塔尔夫人因肺痨去世,没有留下任何后代。
96AC,埃德加的童年好友和曾经的议婚对象玛格娜·坦格利安因感染灰鳞病去世,他去旧镇参加了她的葬礼。
在玛格娜公主去世与蕾妮拉公主(韦赛里斯一世与艾玛·艾林之女)出生的某个时间点内,埃德加的继母与挚友,伊利·艾林夫人去世。
他在之后某一时刻拒绝将独生女嫁给戴蒙·坦格利安王子。
99AC,埃德加当作生母敬爱的亚莉珊·坦格利安王后因幼女盖蕊公主的溺亡悲痛过度而死。
100AC,埃德加花了很大一笔钱买通了教会,安排他的独生女杰赫妮拉·戈尔温小姐和他丧偶五年的弟弟克里斯·戈尔温爵士结婚,这算是这些年中发生的为数不多的喜事之一。
101AC,他的另一位表亲,也是童年密友的贝尔隆·坦格利安王子去世。在同一年召开的大议会中,埃德加作为大领主及王室宗亲出席,或许是同为只有一个女儿的父亲的身份的共鸣,他公开表示支持蕾妮丝·坦格利安公主,但是杰赫里斯国王选择了贝尔隆王子和阿莱莎公主的长子韦赛里斯王子。埃德加在大议会上见到了离家出走的妻子塞妮拉在自由城邦与不同的男人所生的三个私生子,其中有一个长得很像杰赫里斯国王年轻的时候,他们带来了自由城邦的奇珍异宝,其中包括了一头大象和可能来自亚夏的珠宝,他们说这些奇珍是母亲送给她的头生女的礼物。
埃德加在临死前的一年当上了外公,他的独生女儿杰赫妮拉·戈尔温小姐在102AC生下了一个名叫埃丽西娜娅·戈尔温的女孩,新生命的降生在一定程度上宽慰了埃德加,但这无法宽慰他已经被疾病和悲伤拖垮的内心。而这个不似生母安静的女婴日后将在维斯特洛的政治局势中叱咤风云,掀起一场场政治风暴。
103AC,杰赫里斯·坦格利安一世国王在睡梦中安然离开人世,早已神志不清的国王经常将照顾他的、已经须发具白的埃德加认成早就去世的长子伊蒙王子,将为他读书的阿利森·海塔尔小姐错认成他的女儿塞妮拉,据说他在临死前十分确定的把他们认成一双儿女,并为死前还能看见两个孩子感到宽慰。葬礼结束后,埃德加回到了安沃尔,他在杰赫里斯国王死后的第三个月悄无声息的死去——人们都沉溺在伟大国王死去的哀痛中,很少有人注意到一位存在感不高的领主也在这一年去世,埃德加死后被独自安葬在安沃尔的家族墓穴里,据说他临死前一直在轻声念叨着早已去世的母亲的名字。
家庭:
父:诺泽兰侯爵罗德·戈尔温
母:瓦莱拉·坦格利安公主
配偶(后被抛弃):塞妮拉·坦格利安公主
子女:
杰赫妮拉·戈尔温(85AC——107AC):诺泽兰的女侯爵,与叔叔克里斯·戈尔温结婚,有两女,因近亲婚姻数次流产,最后死于流产感染,终年22岁。
Princess Alysanne(VII):
在伊耿的第三个命名日宴会的深夜,雷妮拉公主敲开了亚莉珊的房门。
卧房外的小厅还点着灯,桌上还摆着一摞书,墨迹未干的纸昭示着主人的勤奋。亚莉珊半吊着脑袋,在纸上奋笔疾书。
当雷妮拉公主走近时才发现,亚莉珊也在昏昏欲睡。手上还紧紧握着笔,一笔一划地写着笔记。她轻轻环抱着女儿,像艾玛王后抱着儿时的雷妮拉一样抱着亚莉珊。......
在伊耿的第三个命名日宴会的深夜,雷妮拉公主敲开了亚莉珊的房门。
卧房外的小厅还点着灯,桌上还摆着一摞书,墨迹未干的纸昭示着主人的勤奋。亚莉珊半吊着脑袋,在纸上奋笔疾书。
当雷妮拉公主走近时才发现,亚莉珊也在昏昏欲睡。手上还紧紧握着笔,一笔一划地写着笔记。她轻轻环抱着女儿,像艾玛王后抱着儿时的雷妮拉一样抱着亚莉珊。
亚莉珊感觉到身后温暖的怀抱,僵硬地愣在原地,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下。她轻轻回首,看见的是母亲那张温柔的脸庞。
鼻尖一酸,眼泪似乎要不争气的掉下来,亚莉珊用力眨了眨眼睛才憋回去。亚莉珊轻轻挪动久坐僵硬的身体,要给公主让座。但雷妮拉公主却轻轻抱起亚莉珊,用额头贴着额头,温和地低语:“我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到了休息时间,该去床上闭上眼睛了。”
亚莉珊瘪了瘪嘴,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雷妮拉公主亲自帮助亚莉珊梳洗,熟练地拆了她的长辫子,轻轻地为女儿穿上真丝睡袍。
亚莉珊躺进了被窝,雷妮拉公主也一起躺了过来。她温暖的臂膀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把整个亚莉珊包裹在她巨大的羽翼之下。
亚莉珊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雷妮拉公主打断了她:“今天我陪你一起休息。你记得你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听故事。”
“故事都是虚构的,里面的主角大都是一样的套路,听几遍就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亚莉珊出人意料地接话,但她的表情仍然有些僵硬。
“当然,你说得对。故事总是太过相似。”雷妮拉轻轻抚摸着亚莉珊的额头,“我也曾经和你一样。”
看着女儿稚气的脸,雷妮拉主动撕开了曾经困扰她多年的伤疤:“我也曾经是我父母的独生女,享受着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快乐。那时候,整个宫廷都围着我转。所有的歌者都在传唱关于我的歌谣,称我为“王国之光”。但我知道,他们都想要个男孩。”
所以你也更想要个男孩吗?亚莉珊在心里质问。
“我的母亲,拼了命怀上了最后一个孩子,但却死在了产床上。剖腹取子,像一头猪一样被按在产床上切开肚子死去。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忘不了。就因为我不是个男孩,所以阿莉森的几个儿子都在挑战我的继承权。我明白那种被忽视的感觉。”
可你们不还是对伊耿的诞生更喜悦吗?亚莉珊不平地揪着被子。
雷妮拉的眼泪滴在了亚莉珊的手背上,她继续说:“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哭也不闹,只是闭着眼睛不愿意动。人人都以为我生了个死胎,但我知道不是。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毋庸置疑,我最爱你。”
骗人!骗人!亚莉珊的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她赌气似的扭过头。
“当时的助产士打了你的屁股你才哭出声,还不停地踹着几个助产士,拒绝她们抱你。你只让我抱。小小的一个缩在我的怀里,甜甜地冲我笑,把你的快乐与悲伤传递给我。我看着你从一个小豆丁一点点长大,长到两三岁,王后就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无数次地回忆起你,只有痛心疾首。”
“我很高兴您还记得我。”亚莉珊狠狠地推开雷妮拉的怀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一样蜷缩起来。她相信母亲仍然记得每一个孩子的模样,但那些所谓的情谊何其浅薄。
雷妮拉受伤地看着落空的双臂,忍不住落泪:“我愿意把全世界送给你,我的亚莉珊,你是我有且不会再有的孩子。我一直都在为你而骄傲。我多希望你做一个甜蜜的小傻瓜……”
一个甜蜜的小傻瓜,多么乏味的期望。人们总是期望他们的女孩可以做个漂亮、单纯、善良、母性的傻瓜,一辈子都像个提线木偶。难道会有人对着他们的男孩说,希望你做一个甜蜜的小傻瓜吗?
这都只是一个个陷阱而已。
“成为国王的妻子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成为王后……”
不!不行!那是我唯一可以得到的荣光了。亚莉珊剧烈地颤抖起来,死死地咬住双唇,拼命地摇着脑袋。
她应该成为母亲最强大的后盾,成为坦格利安家族亲缘的枢纽,成为人民赞不绝口的王后陛下。
“可是那是你已经赋予我的权利!”亚莉珊尖声反驳,声音里还带着几乎不可闻的恐惧。
雷妮拉蓦然想起多年以前父亲准备再娶时她的质问,一样的惶恐、一样的愤怒、一样的焦虑。
雷妮拉不得不去捍卫她从未索要过的权利。
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她们有着兄弟。
亚莉珊自认没有母亲那样的条件,她深知没有龙的自己无法登上铁王座,所以婚姻是她唯一能够掌握权力的方法——也是每一个普通贵族女性唯一的出路。她怎么能坐视自己唯一的出路被堵死呢?
“我的兄弟们,他们是真正的坦格利安,他们有龙、有土地、有头衔、有荣耀。他们抽到了荣耀和力量的上上签,我却抽到了生育和月经的下下签。杰卡里斯会统治七国,路斯里斯将统治海洋,而乔弗里、伊耿和韦赛里斯也能统治天空。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想要作为王后的身份得到一份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礼物,这难道有错吗?”亚莉珊哀求地握着雷妮拉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这世界为什么总是对女性这样残忍?亚莉珊想不明白。
她服从所有人的期望,成为了一个人人夸耀的淑女;她服从现行秩序的一切要求,成为了一个沉默温顺的预备妻子。但现在,母亲却连这顶用她全部的人生换来的王冠都要剥夺。
雷妮拉或许该庆幸,她的女儿亚莉珊是出于自愿去捍卫自己的权利。
亚莉珊和杰卡里斯的婚姻会在雷妮拉的保护之下,雷妮拉发誓自己绝不会让女儿像母亲那样死在产床上。
雷妮拉轻轻吻着亚莉珊的额头:“如果这是你所愿。”
“你可以不需要这么懂事,我爱你,一直都爱你。”
在荒诞与伦理的破坏中,一代代手足为了权力互相残杀,但伟大的母爱却亘古不变。
雷妮拉得到过很多东西,但都一一失去,甚至一步步丧失勇气。
亚莉珊一直都一无所有,至今也没能掌握主动权。
她们的生活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霾。布满荆棘的成王之路上沾满了前人的鲜血,她们别无选择。如果不能踏过去,那么就只能坠入深不见底的漩涡,任凭看不见的枷锁扯碎她们,最终化为滋养漩涡的残渣。
Princess Alysanne(VI):
雷妮拉公主和王叔戴蒙亲王再婚的消息很快传入君临城,上至国王,下至平民都对他们的结合感到不满,认为这是一种对瓦列利安家族的羞辱。有更甚者,怀疑兰尼诺爵士的死是他们二人蓄意而为的阴谋。
亚莉珊不愿恶意揣测她的母亲,但种种迹象都表明兰尼诺爵士的死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兰尼诺爵士死在科斯利爵士眼皮子底下这件事本身就疑点重重。
首先,兰尼诺爵士和男宠的打斗......
雷妮拉公主和王叔戴蒙亲王再婚的消息很快传入君临城,上至国王,下至平民都对他们的结合感到不满,认为这是一种对瓦列利安家族的羞辱。有更甚者,怀疑兰尼诺爵士的死是他们二人蓄意而为的阴谋。
亚莉珊不愿恶意揣测她的母亲,但种种迹象都表明兰尼诺爵士的死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兰尼诺爵士死在科斯利爵士眼皮子底下这件事本身就疑点重重。
首先,兰尼诺爵士和男宠的打斗为什么没有侍卫来阻止。其次,兰尼诺爵士为何会选择在自家的大厅和男宠决裂。再者,为什么刚刚好兰尼诺爵士的尸体就被焚烧得那么彻底,还恰好就是脸部。
更疯狂一点,兰尼诺爵士真的死了吗?
那些所谓的说辞可以骗过杰卡里斯和路斯里斯,却骗不了老道的科利斯爵士和雷妮丝公主。瓦列利安家族迅速冷淡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因为没有教士敢违抗国王的命令去给龙石岛公主主婚,因此婚礼遵循了瓦雷利亚的传统。
这算不算是非法婚姻?
望着高空盘旋的两头巨龙,亚莉珊目光直直地盯着母亲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个孩子会是个男孩吗?亚莉珊不停地转动着戒指,眉头不自觉地皱起。而身旁的杰卡里斯还在傻乎乎地笑着,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岌岌可危(亚莉珊认为的)的地位。
亚莉珊经历过地位的骤降。她刚出生时享受了整个王国的宠爱,很快又像伊尼斯一世的女儿雷妮亚公主一样丧失了地位,全都是因为男性继承人的诞生。
亚莉珊不着痕迹地退了好几步,很明显地表达了自己的排斥。她对戴蒙亲王的几分好感也一起被葬送在了这场不受欢迎的婚礼中。
雷妮拉公主急于和两个继女建立好亲密关系,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亚莉珊的排斥。雷妮拉公主花更多时间陪伴贝妮拉和雷妮亚,她们可以亲密地称呼公主的名字、一起读书写字弹琴唱歌,甚至是共眠。
与此同时,亚莉珊与杰卡里斯的教育也发生了巨变。他们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以至于从睁眼到闭眼都在温习。因为没有龙,杰卡里斯学习飞行时亚莉珊只能在一旁看着。
这还不如在红堡,至少没有落差,亚莉珊沉默地想。
谁都不是谁的神明,不会无条件地给予礼物,一切的馈赠都需要支付代价。这一直都是亚莉珊的人生信条。
看着窗外疲软无力的太阳,亚莉珊久违地翻出那块被收起来的龙鳞。那是她有且不会再有的朋友的唯一的遗物。她曾经恐惧面对那场令人悲痛欲绝的闹剧,可现在居然成了她难得的精神安慰。
在这样孤寂的早晨,她只能想起在红堡的岁月。亚莉珊在红堡的岁月是由几块碎片平凑出来的,包括盛夏的温暖、暖洋洋的蛋糕、坐在地毯上读史书……
还有乔斯琳。
那个彬彬有礼、无懈可击的乔斯琳。
亚莉珊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明明她们几乎没有任何的亲密关系,但她却无比想念乔斯琳。
可能是矫情吧,亚莉珊讥讽地评价。
亚莉珊固执地独自一人和家人较劲。她拒绝了一切关怀,把自己关在为自己缔造的小世界里。
再如何聪慧,这毕竟也只是个小女孩。
雷妮拉公主的第五个孩子出生在冬天。毫无疑问,的确是个儿子。
那个男孩毫无疑问流着龙血,亚莉珊冷淡地看着欢呼雀跃的家人,紧紧地抿着唇,不自觉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看着那双和雷妮拉公主一样的眼睛,命运与血缘的羁绊悄然撬动着亚莉珊扭曲的灵魂。出人意料的,小王子只向他的姐姐伸出了手——尽管亚莉珊是对他最冷淡的那一个。
雷妮拉公主慈爱地看着孩子们的互动,兄友弟恭的场景是每一个父母梦寐以求的场景。
公主可能要大失所望了。亚莉珊并没有如同别人想象中那样亲切地抱起小王子,这是她第一次违背了众人的期望。
亚莉珊只是轻轻触碰了小王子的手,很快又把手抽了回去,状似不经意地推着杰卡里斯去抱弟弟。
小王子没能和他最想亲近的人拥抱,急得哇哇大哭。
理智上,亚莉珊知道这时亲近他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情感上的排斥让她没办法直视所有人期待的目光。
做个好姐姐,做个好王后。
亚莉珊还是忍下不满和怨怼,抚平脸上的一切神色,温顺地握住了小王子地手。她瞄了一眼母亲,但雷妮拉公主没有看她,而是注视着她的两个继女。
一想到那一刻的失望,亚莉珊忍不住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棋盘。大理石制成的棋子碎了一地,她却由衷地感到舒心。转头看见过来的仆人,又只能耐下性子装成失手打翻棋盘的样子。
亚莉珊以为自己是恨那个刚出生的弟弟的。当她摸黑一个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小王子的育婴室时,满腔的怨气确实短暂地支配了这个女孩。
亚莉珊带着戒指的手轻轻抚摸着初生婴儿幼嫩的脸蛋,毫不介意自己是否会给弟弟带来病菌。顺着月色,她看见小王子不再是猴子模样的脸蛋,冷冷地笑了一声。
“你可真走运,什么都在你出生时被捧到你面前。”亚莉珊随手找了一个角度,用手轻轻晃动着摇篮。
这个时候只要她轻轻一用力,小王子就会立刻被摔死。也可以握着他幼小的脖颈,只要一点点力气……他就会成为一个禁忌的回忆。
亚莉珊鬼迷心窍般伸出手,小王子却突然攥住了她的食指,睁开那双和雷妮拉公主一模一样的眸子,滴溜溜地滚动着眼珠子,绽开一个真挚的笑容。
你真的要杀死你血脉相连的亲人吗?
亚莉珊想要抽回手,但小王子却死死地抓住她那只带着戒指的手指,要把它塞进嘴巴里。
她惊慌失措地拔出手,惊魂未定地注视着差点会因为戒指噎死的弟弟。小王子却还是那么单纯地望着她,就像看着他世界里的唯一一样。
我是他唯一想要亲近的人?亚莉珊复杂地看着小王子,不自觉地转动着戒指。
小王子伸出手索要拥抱,亚莉珊却懦弱地逃出了育婴室。
亚莉珊逃离育婴室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暗处出来。
伴随着小王子一天比一天健康,他似乎忘记了曾经想要亲近的姐姐,对待她和其他的哥哥们并无不同。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涩涌上心头,莫大的耻辱仿佛在嘲笑她当时的心软。看吧,哪有人会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就算是继父和母亲的结合也很难说没有利益的交换,戴蒙亲王提供支持,雷妮拉公主提供地位,很公平。
亚莉珊撕毁了原本准备寄出的信件,将它们投入壁炉的火焰之中。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
一切都变得陌生无比,亚莉珊说服了自己,龙石岛和红堡没有区别。只要心里不再期待,就不会再次失望。
每每看见雷妮拉公主对待其他孩子的偏爱,亚莉珊还是会嫉妒。
在亚莉珊眼里,她宁愿去爱兰娜尔夫人的两个女儿,也不愿意看她的第一个孩子。
尽管雷妮拉公主尽一切可能地爱每一个孩子,但龙石岛上已经有了七个孩子——可能不久后就是八个了。
当雷妮拉公主注意到女儿的疏离时,已经给亚莉珊留下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她懊恼地责怪自己,想要陪伴却无从下手。
几个孩子里,雷妮拉公主最苦恼的就是亚莉珊。其他几个都是儿子,还能直白些骂几句。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既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一点点去表达。
母女关系的确是亲缘中最复杂、最深沉、最炽热的一种。
戴蒙亲王当然想过要和亚莉珊亲近,但亚莉珊敬而远之的疏离使他所有的尝试都落了空。精心准备的每一份礼物都落了空,她恭敬地收下,却从来没有表露出半分喜悦和偏好。
这还是浪荡王子第一次在讨好女孩上栽了跟头。
雷妮拉公主和戴蒙亲王思来想去,最终决定从令每一个坦格利安魂牵梦绕的东西——龙来下手。他们从一大堆龙蛋中挑选了一枚波光粼粼的银白色龙蛋。毫无疑问,这是现存的龙蛋中最美丽的一颗。
当他们把龙蛋作为一份礼物送给亚莉珊时,期望得到的一切都落了空。亚莉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枚龙蛋,没有展露出一丝喜悦,但仍然恭敬地接受了礼物。
但回到房间,她还是忍不住把头埋在枕头里痛哭。
她早该知道的,天之骄女怎么会明白平凡人的悲哀呢。早夭的盛夏、毫无动静的龙蛋,桩桩件件都是她不像一个坦格利安的证据。杰卡里斯有着外貌缺陷,亚莉珊有着无龙缺陷,只有公主和亲王的儿子伊耿是完美的孩子。
亚莉珊紧紧握着那一片龙鳞,从来没有哪一刻感到和那枚平凡的龙蛋如此接近。她和它都是平庸且脆弱的存在,合该呆在一起。
她从未如此希望那颗龙蛋被孵化。
在无限的精神内耗中,亚莉珊一日比一日焦虑。她甚至开始担忧从未发生的事情,怀疑她的母亲准备换掉她的继承人地位。从睁眼到闭眼,她强迫自己去完成超前的学习。
只有这样,才能守住岌岌可危的地位。阿莉森王后可以通过名誉获得稳固的王后地位,那亚莉珊也可以通过名声获得稳定的继承人地位。
杰卡里斯也变得更加成熟,这本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落在亚莉珊眼里却成了恐惧。她恐惧杰卡里斯全方位的压制她,这样她还怎么可能拥有权力呢?
“龙蛋讨好计划”的失败使戴蒙亲王花费更多时间观察这个倔强执拗的小姑娘。意外的是,老道的戴蒙亲王也耗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知道亚莉珊精神内耗的症结所在。
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戴蒙亲王只想让他的女儿能够接受他。他深谙讨好女孩的那一套已经被证明无效甚至可能会引起反感,只能另辟蹊径了。
戴蒙亲王一个人骑上科拉克休,连雷妮拉公主都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Visemon】【韦一X戴蒙】Trick and trip 一
新文文,欢迎大家来楼里玩!
Summary: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不能保护你所爱之人更令人悔恨。”
“梦行者”、“睡龙之怒”与“七神的恶作剧”。
一场颠簸艰难的意外之旅能否令他们找回对彼此的爱?
最重要的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国王和亲王,是否能逆转命运,将那一场巨龙陨落的血色之舞从历史上抹去?
书剧杂揉,时间会采用原著,AC105年韦赛里斯28岁,戴蒙24岁。“一日王储”事件半年后,没有戴蒙拿走小贝尔隆龙蛋的事,但是那封挑衅的书信存在。
【高等瓦雷利亚语】
“Nothing's more hateful than failing to protectthe...
新文文,欢迎大家来楼里玩!
Summary: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不能保护你所爱之人更令人悔恨。”
“梦行者”、“睡龙之怒”与“七神的恶作剧”。
一场颠簸艰难的意外之旅能否令他们找回对彼此的爱?
最重要的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国王和亲王,是否能逆转命运,将那一场巨龙陨落的血色之舞从历史上抹去?
书剧杂揉,时间会采用原著,AC105年韦赛里斯28岁,戴蒙24岁。“一日王储”事件半年后,没有戴蒙拿走小贝尔隆龙蛋的事,但是那封挑衅的书信存在。
【高等瓦雷利亚语】
“Nothing's more hateful than failing to protectthe one you love.”
“If you want to protect the love of your life, don't remarry anywoman, don't produce any more children... Otherwise, you will see the Dragon's blood dance inHell,theDragon's fall……
Viserys·Targaryen……
My king ,remember it……”
血色迷雾中,闪电映亮,他看见破船湾海面上破碎凋零的翼翅,龙石岛城堡内被火焰吞没的人影,还有……神眼湖上空撕咬坠落的巨龙,激起的水柱高如赫伦堡主塔……
“陛下……”
轻轻的呼唤声将韦赛里斯·坦格利安从梦境中唤醒,一阵头痛袭来,他不由自主按住额头,感觉到桌椅的摇晃。
船,海上……
他想了起来,自己此时正在前往龙石岛的路上。
呼唤他的是御林铁卫队长哈罗德·维斯特林,“抱歉,陛下,吵醒您了,船已快到主码头了。”
国王从桌边站起,命令侍从打开窗户,咸而湿润的海风吹了进来,将萦绕在他心头的烦乱梦境驱散不少。
“阿莱莎公主”号的精钢船首劈开波浪,溅起的海水如张开的翅膀。韦赛里斯向前方望去,岛上龙山的轮廓,拥有石像鬼和龙形塔楼的黑石巨堡轮廓,都已清晰可辨。101大议会后,被祖父册封龙石岛亲王的韦赛里斯曾经短暂在此盘桓,但那已经是四年前的往事,登基之后,他就不曾再踏足过龙石岛。
忽然,黑夜之中一声尖利的啸声传来,一个头颈修长的巨大黑影从主堡上空掠过,在另一侧的海面盘旋数圈,骤然落向龙山的方向。韦赛里斯知道,那是戴蒙的坐骑科拉克休,一头和他一样桀骜凶猛的猩红色巨龙。
匆匆来码头迎接国王的是代理城主阿尔顿·赛提加爵士,乃蟹岛伯爵巴提摩斯之弟,带着守卫队队长阿尔弗雷德·布鲁姆,他是龙石岛资历最深的骑士,自杰赫里斯时代便在此服役;主堡石鼓楼的总管劳勃·坎斯,以及教头、修士和二十来个驻守骑士。
戴蒙不在此列,阿尔顿爵士略显尴尬地告诉国王,王子晚间带着几个相熟的年轻骑士喝酒赌钱,连饭也没吃,兴之所至他还骑上科拉克休乘夜在龙石岛上空兜了几圈。
面对众人惴惴的神色,国王心知肚明为了什么:戴蒙私自占据龙石岛已有半年光景,这既不合法又不合礼数,但铁王座始终对此不闻不问,既不谴责,更不惩罚——朝野皆知国王一贯宠爱唯一的弟弟,但“一日王储”事件令国王震怒,旋即立了八岁的女儿雷妮拉公主为铁王座继承人——这对兄弟的离合恩怨令外人着实捉摸不透,阿尔顿·赛提加等人既不敢得罪和驱赶王子,也不能无视律法听他驱使,只好日常供上他饮食起居所需的一切,其他时间则能避则避。好在王子并无心找他们什么麻烦,像在君临被称为“跳蚤窝之主”一样,戴蒙很快结交起一群陪他厮混玩乐的人,从卫戍骑士、十字弓手到码头酒馆的贩夫走卒,船员流莺,统统不在话下。
“不必担心礼数,各位,我特意没叫人送渡鸦,就是不想兴师动众。”韦赛里斯说道,“坎斯总管,给我带来的人在石鼓楼安顿一下,阿尔顿爵士,您和哈罗德爵士一起陪我去龙山,其他人不必跟随。”
离开君临之时,首相奥托·海塔尔曾经数次力劝国王让自己代为前往龙石岛,或者起码带上二三百人的卫队,里面一定要有弓箭手,以免“七国之君的万金之躯出意外”,但韦赛里斯都拒绝了,只带了两名御林铁卫和十来个卫士侍从——临行前他将女儿雷妮拉公主托付给莱昂诺·斯壮伯爵照管,法务大臣的两个女儿是公主的女伴。
“您会和叔叔很快和好吧,父亲?”小公主问道,她才八岁,美如阳光下的花蕾,失去母亲和弟弟让她许久都郁郁寡欢,因此更加眷恋唯二的亲人。
“呃……应该如此,亲爱的。”国王稍微含糊,然而温柔地吻了女儿的额头,“和叙拉克斯一起守护红堡,雷妮拉,若一切顺利,一星期内我就会回来,带你叔叔一起。”
这个季节,夜风中的龙石岛有些冷,但龙山例外,苍白泛灰的蒸汽从地热口不断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海盐与硫磺的气息,平常人会感觉不适,但拥有古老瓦雷利亚血统的坦格利安王族不会。
龙不会为烟与火不安。
这里也有龙卫日常驻守,身穿刺绣着火焰图腾的古老长袍。他们向国王鞠躬,用高等瓦雷利亚语指点科拉克休所在的方向——其实不需指点,韦赛里斯知道那条红龙习惯栖息的洞穴,少年时代在龙石岛消闲的日子里,他经常去那里找弟弟。
“在这里等我,爵士们。”快走到洞口时,国王吩咐。
“陛下。”哈罗德爵士按着剑柄。
“你觉得我弟弟会伤害我吗,爵士?”
白发的铁卫队长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地让开道路
龙山的“居所”比红堡的龙穴要宽敞得多,经过扩建和加固的巨大岩石山洞里,壁上火把的光一路明暗闪烁。韦赛里斯轻车熟路地走进去,听着脚下碎石砾的声音,一声警觉的低吼搅动灼热的空气。
猩红色的巨龙盘踞在一处矮坡上,刚刚撕食完两头烤得焦黑的山羊,比其他同类更加修长的脖子作势抬起,露出长刀般的利齿,蕴藏致命火焰的腹部紧贴着爪子。
这是它不满休息时被打扰的姿势,然而国王只扫了凶悍的巨兽一眼,就将目光投向站在它身前的骑手。
戴蒙穿着件漆黑如夜的锁甲衫,外罩同色钉皮背心,银环腰带上挂着从不离身的暗黑姐妹。这把原本为女性使用而打造的瓦雷利亚钢剑剑身略呈纤细,贴在王子被高筒皮靴包裹的修长双腿边,显得优雅而危险。
“安静,科拉克休。”戴蒙安抚般摸着红龙的吻部,然后转过身来,“陛下。”他用看似礼貌然而不咸不淡的口气说道,欠了欠身,“请原谅我没去码头迎接您,龙石岛收到消息时我还在天上飞,科拉克休会惊吓到您的船。”
“我没那么容易被惊吓。”国王以不冷不热的口气回应,为他莆一见面就称呼的“陛下”而不太高兴,“我应邀来参加你的‘婚礼’,弟弟,你那位里斯舞女呢?”
——————
“王子犯下多重僭越罪行,行径近乎叛逆,七国上下议论纷纷……陛下,请原谅,我深深理解您对亲人的爱护,但国王必须维护律法与王室的尊严。”临行时,首相再三向他进言,“陛下,您有如此宽宏温和的心地,御前会议和我难免担心,您见了戴蒙的面,会念及兄弟之情,再次纵容他。”
“我已厌倦了一直被评价如何宽宏温和,大人。”国王终于不耐,“我不会轻易原谅他,更不会再纵容他屡次的离经叛道忘恩负义。”
然而……言语就像风……
看到戴蒙的那一刻,韦赛里斯能够清晰感觉到胸中怒意的沸腾,然而下一刻就消融下去,如同被龙焰喷噬的冰雪——血脉,他身体与灵魂的某一部分在无可抑制地思念着他。
——————
“梅莎丽亚?她在知道我送那封信到君临后的当夜,就收拾细软搭乘最近一艘潘托斯商船离开我跑路了。”王子的口气淡如烟尘,“现在多半已经过了狭海。”
“好一位深情的人儿啊!”韦赛里斯哼笑,“那么怀孕和你准备送她龙蛋的事也是假的喽?”
戴蒙耸了耸肩,眼前浮现出梅莎丽亚最后的眼神,看自己仿佛在看一个疯子:“孩子、婚礼、龙蛋……这些事我统统都不知道,您究竟在做什么,殿下?”
“你跟我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小梅?”
“钱、安全,如果加上‘快乐’能够让您高兴的话。”里斯舞女的脸颊在灯火下冷白无瑕,“我要离开了,戴蒙王子,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唯一清楚的是您的国王哥哥绝不会把您的脑袋戳在矛尖上——但我的可就不一定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给了那潘托斯船长一袋金子,吩咐把女人安全送到里斯。
“一封全是谎言的信。”国王走近一步,语气里有种尽力而为的愠怒,不知为何,听到梅莎丽亚离开的真相,他心头的火焰又缓和不少,“你在挑衅与戏弄你的国王,戴蒙!仅仅因为它,我也应该治你的罪。”
“我只是想……”黑衣的王子比了个犹豫的手势,“跟你见一面,陛下。”
国王抿了一下唇,首相的话再度萦绕在他脑海中:“戴蒙只是处心积虑要吸引您的注意力,陛下。所以您不要上当,不必屈尊降贵亲自去龙石岛……”
他只听进去了前半句。
“我一直在红堡,弟弟,你忘了它在哪里,还是半年时间都找不到路?”他责备道,然而带着某种隐藏的愉悦,“我给了你时间,在你说出‘一日王子’那种毫无心肝的话之后;在你忘恩负义指责我不肯给你想要的权力之后;在你不知死活地做出种种叛逆行径之后!我一直在给你时间,戴蒙,也给我自己——给我自己宽恕你的理由,原谅你的机会,七大王国找不到比我更纵容弟弟的兄长,更何况我是你的国王!”
“是啊,我的国王,”戴蒙看着他,紫色的眸子映着火光,“你可以轻易决定我的生死荣辱,陛下。”
“我没想过用伤害的方式处置你,戴蒙,你可知道御前会议向我试压了多少次?连哈罗德·维斯特林爵士都无法再替你辩解,但我始终……”国王咬住牙关,“你对我说‘龙之血浓于水’,我没忘记这个,没忘记你为我曾经做过的一切,没忘记你期望留在我的身边,没忘记我爱过你和爱着你!”
王子叹了口气,手指不太自在地划过红龙的鼻子。
韦赛里斯深深看着弟弟,火光在他周围跳动舞蹈,那身黑色劲装如此朴素毫无繁饰,却将王子衬托得有种近乎不真实的俊美。银金长发散落在肩头,他的面庞看起来比半年前在君临志得意满时要苍白瘦削一点……国王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久违的怜爱来,以及某种奇异的征服欲——他准备宽恕和原谅弟弟,带他回君临,回自己身边,再度给他曾有的宠爱和适当的权力,但……
这一切须得在戴蒙向自己低头之后。
他必须放下骄傲,驯化野性,必须忏悔,必须认错,必须向自己求恳——他必须学会这一点,哥哥是他必须尊重和屈服的国王。
“所以,结束这一切吧,戴蒙。”国王朝弟弟伸手,语气是如此真挚,然而姿势是属于上位者的,“你的信中满是谎言与挑衅,但只为了你想要见我的目的,我依然愿意原谅——奥托向我进言,力劝我不要亲自来龙石岛,说你不过在玩幼稚的把戏,处心积虑吸引我的关注;说你如此恼恨于被剥夺继承权,即使那完全是罪有应得,却依然不曾放弃靠近铁王座的野心——我听见了他的话,却不曾听从,戴蒙,你的兄长并不像你指责的那般软弱,御前会议不能摆布我的决定:我不会让奥托来龙石岛,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向他低头。”
“我不会向他低头,但会砍了他的头。”戴蒙突兀地说道,“原来,陛下,您来这里,是准备替您亲爱的首相嘲弄我。” 刚才那种微微悲伤和触动的神情已经从他脸上消失,“是了,我明白了,您是来接受我的‘投降’的,没看到我手中挥舞白旗,您怕是有点惊讶吧?”
国王皱了皱眉:“这件事已经耗了半年,我不准备让王室的尊严、自己的家族再继续成为全国的笑柄。若你还明智,若你还爱我和你自己,戴蒙,结束这种荒唐的戏码吧……”
“我的爱对您来说不值一个铜板。”王子扯了扯嘴角,“抱歉,陛下,让您失望了,我手中没有白旗,只有长剑——别担心,我也的确打算结束这无聊的戏码了,但不是投降,而是离开。龙石岛是雷妮拉的,您钦定册封的铁王座继承人,我不会抢夺侄女的东西。”
“离开?”国王上前一步,“你打算去哪儿?”
“整个维斯特洛都是您的,您是想这么说吧,陛下?唉,可惜,您还不是全世界的王。”戴蒙微笑,漫不经心般抚摸科拉克休的鳞甲,“越过喉道,飞过狭海,多恩之臂与争议之地中间的多石岛链,风雨如晦,海盗盘踞,您就不曾宣称过对它的所有权——这不能怪您,毕竟征服者伊耿也没宣称过。”
“石阶列岛?”韦赛里斯愕然,但随即了然,“科利斯·瓦列利安邀请你入伙吗?”
“您已经把我说得很像个强盗了,陛下。”
“然而他本来就是个老海盗,尽管他娶了雷妮丝堂姐!”韦赛里斯怒吼,“他在报复我,蛊惑你!为了他儿子四年前丢掉的继承权,为了我拒绝娶他的女儿,为了我限制他膨胀的野心!而你愚蠢到轻易上他的当吗,戴蒙·坦格利安?!”
他愤怒得仿佛被触碰了爪下心爱珍宝的龙,仿佛感受到威胁,盘踞在坡上的科拉克休猛地抬起脖子,发出威慑性的尖啸声。
“闭嘴!”国王朝它大声咆哮,红色巨龙怔了一下,它很熟悉主人的兄长,从未受到过这种对待,下意识地合拢利齿,下一刻却伸长脖子,从腹部发出一阵愤怒的低吼,回声震得整个山洞嗡嗡作响。
“够了!”戴蒙抓住它脖子上的套索,“安静,科拉克休!还有您,陛下,您在不满什么?”
“我不满你从见面开始就一口一个阴阳怪气的‘陛下’!”韦赛里斯吼道,“既然你一定要这么叫,那就记牢身份,我是你的国王,有命令和处置你的权力!我还没有宽恕你犯下的罪行,戴蒙!”
“我记住了这一点,陛下。”戴蒙说道,看了一眼哥哥,“请您先回石鼓楼,我要安抚科拉克休,带它飞一圈再回来。”
“你觉得有科拉克休和暗黑姐妹,哪里都可以去,是吗?”国王看着他,略深一些的紫眸冰冷而灼热。
“我发誓在您给我定罪刑罚之前,哪里都不去,可以吗?”王子自嘲般叹息,“请您在城堡里等我,我会回去领罪,您爱怎么处置都行——让我们了结这件事,不是吗?”
伊利·艾林(诺泽兰侯爵罗德·戈尔温的第二任妻子)
伊利·艾林(46AC——?):
伊利历史上一位是艾林家族的成员,她是鹰巢城公爵赖蒙德·艾林和珊妮·徒利的女儿,是艾玛·艾林王后的姑姑,她的孩子们都是王后的表亲。
伊利于46AC出生在鹰巢城,她是鹰巢城公爵赖蒙德·艾林和珊妮·徒利的女儿,她有一个哥哥罗德利克·艾林和两个妹妹露云娜与阿莱莎,伊利被认为是她父亲最爱的孩子,他喜欢和伊利玩耍和打赌,还曾经因为伊利生病而推迟了一场会议,她在外表上则更接近于母亲珊妮·徒利:伊利长着徒利家族的浅蓝色眼睛和枣红色长卷发,她被认为是谷地的大美人之一...
伊利·艾林(46AC——?):
伊利历史上一位是艾林家族的成员,她是鹰巢城公爵赖蒙德·艾林和珊妮·徒利的女儿,是艾玛·艾林王后的姑姑,她的孩子们都是王后的表亲。
伊利于46AC出生在鹰巢城,她是鹰巢城公爵赖蒙德·艾林和珊妮·徒利的女儿,她有一个哥哥罗德利克·艾林和两个妹妹露云娜与阿莱莎,伊利被认为是她父亲最爱的孩子,他喜欢和伊利玩耍和打赌,还曾经因为伊利生病而推迟了一场会议,她在外表上则更接近于母亲珊妮·徒利:伊利长着徒利家族的浅蓝色眼睛和枣红色长卷发,她被认为是谷地的大美人之一,她未来的继子埃德加·戈尔温形容伊利拥有“特别白皙的肤色,整齐洁白的牙齿,圆润的头型,高挑修长的身材,密尔地毯一样浓密精致的红色秀发,大海般宁静深邃的蓝色眼眸”,同时伊利也被认为是一个品行端庄且学识渊博的女性,擅长散文、诗歌、马术和舞蹈,接受了作为维斯特洛的贵族女性所能接受的最高等级的文学教育,她有时甚至能在学习上使她的哥哥和堂兄弟黯然失色,她被形容为端庄、热心、善良和聪明。
伊利完美的幸福生活结束于61AC,那一年她的父亲赖蒙德·艾林意外去世(正史上她的伯父多诺德·艾林和父亲赖蒙德·艾林在54AC死于高山氏族部落掠袭者之手,这里将他们的死亡延迟至61AC),她的哥哥罗德利克成为了新公爵。伊利继续在母亲和哥哥的庇护下生活,当时的女性普遍早婚,但是伊利身为婚姻市场上最具有价值的新娘之一却一直到能被称为老姑娘年纪的20岁都没有结婚,之前也有人向伊利求婚,但是都被婉拒了。最终她在66AC嫁给了诺泽兰侯爵罗德·戈尔温,关于公爵答应把妹妹嫁给罗德的动机不得而知,但是伊利的妹妹露云娜担忧姐姐未来的婚姻生活,传言中罗德的第一任妻子,贵为王室公主的瓦莱拉·坦格利安遭到了丈夫残酷的虐待,当她将她的担忧告诉姐姐时,伊利的反应被记录为以下两种:一说伊利拒绝发表对未来丈夫的前段婚姻的看法,另一说则描述伊利毫不在意的回复:“妹妹,只是一个男人,他吓不到我”。
伊利和罗德的婚后生活相比瓦莱拉要和睦,但是也不愉快:罗德抱怨红发蓝眼的伊利可能比她的前任更符合他的审美,但是伊利‘太健谈,太爱交际’,伊利则在婚后不到半年就失去了对罗德的所有兴趣,夫妻两人只能保持表面上的和睦。尽管夫妻感情冷淡,但是伊利依旧给罗德生下了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她也很喜欢瓦莱拉的两个孩子埃德加与康斯坦丝,她确保两个孩子能受到‘配得上他们身份的教育’,她的继子和亲生女儿都以出色的文学素养出名:实际上她足以胜任孩子们的文学老师。但是她经常因为和他们坐在地板上玩耍时忘记了自己身为侯爵夫人的尊严而受到罗德的批评,只不过根据身边人的描述,伊利不太在乎罗德的不满。
起初,伊利在诺泽兰完全没有影响力,受到丈夫的无视和部分本地贵族的敌视,她并不畏惧,在给哥哥罗德里克的信中写道:
“我暂时选择持续观察但默不作声——我绝不会像他们不希望的那样一过来就指手画脚,但是我也不可能像他们希望的那样不问世事,我对他们的说辞有自己的判断:我只相信我所相信的,绝不会被所谓的‘事实’牵着鼻子走,因为我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单纯。”
她很快自己争取到一席之地,68AC时,她控制了诺泽兰宫廷内一个强大的派系去打压反对她的那一个,她非常讨厌罗德的一个助手加斯帕尔,她认为罗德对瓦莱拉的冷酷除了他本身对坦格利安王室的偏见,加斯帕尔的推波助澜也起了不小的作用,伊利经历了三年的筹谋后扳倒了加斯帕尔并下令将他流放,后者的倒台让罗德开始正视伊利的地位以及她能提供给他的帮助,两人在75AC时莫名感情升温,罗德在离开安沃尔的时候任命伊利而不是他的继承人埃德加为摄政,根据城堡的编年史纪载,伊利是个有能力且充满活力的管理者,她也借此机会教授埃德加该如何有效的管理家庭事务。
当罗德在81AC去世后,成为寡妇的伊利时年35岁,她操持了罗德的葬礼,确保它是‘体面而不逾矩的’,她本人对守寡这件事不以为然,“我把它视为人生中可能的一段正常经历”,当她的继子埃德加正式平稳交接权力后,伊利向他道别并回到了鹰巢城,与她的哥哥罗德利克和四个侄子侄女团聚,她和新嫂子丹妮菈·坦格利安公主相处得不错,但是据说她评价公主“纤弱害羞并且易受惊吓”,关系升温后,她给公主起了个爱称‘我的小花’。丹妮菈公主怀孕期间,伊利和她同名的侄女,她的哥哥在第一段婚姻中的长女的态度完全不同,她用自己以往生产的经验帮助丹妮菈克服心理障碍,并且在亚莉珊王后来到谷地陪伴女儿时,伊利在待人接物方面的表现被形容为‘非常完美’,她是继亚莉珊王后、罗德里克公爵之后第三个抱起小侄女艾玛·艾林的人。
83AC,伊利收到亚莉珊王后的邀请进入红堡担任王后的首席女官,她负责了几位年幼公主的教育,她也在这一年促成了她的女儿珊妮和侄子的婚姻。
85AC,编年史记录下了伊利写信给继子埃德加,安慰他要坚强,不要受出逃妻子的影响。
91AC,伊利最小的孩子乔弗拉死于意外溺水,埃德加写信将这一灾难告诉她,伊利在回信中写道:
“不必担心我是否能承受这不幸的消息:难道我只肯享受七神赐的福,却不愿意接受七神降的灾吗?”
伊利在此之后的生活不详,她应该作为亚莉珊王后的首席女官一直在红堡生活,她的最后一次大事件是以姑姑的身份迎接侄女艾玛·艾林嫁给韦赛里斯王子(贝尔隆之子,未来的韦赛里斯一世),编年史没有记载她死于何时,但是她身为女官们中最为重要的一员却没有参加国王的曾孙蕾妮拉·坦格利安公主的洗礼,故她应该在蕾妮拉出生之前就去世了。
家庭:
父:鹰巢城公爵赖蒙德·艾林
母:珊妮·徒利
配偶:诺泽兰侯爵罗德·戈尔温
子女:
克里斯·戈尔温(68AC——125AC):因第二任妻子,他的侄女杰赫妮拉·戈尔温夫人的原因获得侯爵头衔。第一次与狄丽娜·海塔尔结婚,无子女;第二次与侄女杰赫妮拉·戈尔温结婚,有两女;第三次和玛格丽·布雷肯结婚,有三女一子。57岁死于某些不知名原因。
马斯森·戈尔温(70AC——94AC):与乔俐尔·古柏勒结婚,有一子,他死于比武大会上的意外,终年24岁。
邓恩·戈尔温(73AC——?):学城的博士,终生未婚且无后。
珊妮·戈尔温(74AC——129AC):第一次嫁给了鹰巢城公爵,有三子一女,她的女儿简妮·艾林是鹰巢城夫人;第二次改嫁给一位马尔寇家族的成员,有三个未知性别的后代。她55岁死于胆囊炎。
乔弗拉·戈尔温(78AC——91AC):13岁死于溺水。
瓦莱拉·坦格利安(伊尼斯一世之女,诺泽兰侯爵罗德的第一任妻子)
瓦莱拉·坦格利安(39AC——59AC):
(正史上她死于襁褓,这条线让她活下来了)
瓦莱拉是历史上一位坦格利安家族的成员,她是伊尼斯·坦格利安一世与阿莱莎·瓦列利安王后最年轻的女儿,她嫁给了诺泽兰侯爵罗德·戈尔温。
瓦莱拉·坦格利安于39AC出生在君临,她的父母是伊尼斯·坦格利安一世国王和阿莱莎·瓦列利安太后,她刚出生时,她的姐姐蕾妮娅按照传统将一枚龙蛋放进了瓦莱拉的摇篮里,虽然龙蛋孵化了,但是这条龙就像公主本人一样虚弱,小龙最终在公主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死去了,与之对应的,虽然瓦莱拉一直身...
瓦莱拉·坦格利安(39AC——59AC):
(正史上她死于襁褓,这条线让她活下来了)
瓦莱拉是历史上一位坦格利安家族的成员,她是伊尼斯·坦格利安一世与阿莱莎·瓦列利安王后最年轻的女儿,她嫁给了诺泽兰侯爵罗德·戈尔温。
瓦莱拉·坦格利安于39AC出生在君临,她的父母是伊尼斯·坦格利安一世国王和阿莱莎·瓦列利安太后,她刚出生时,她的姐姐蕾妮娅按照传统将一枚龙蛋放进了瓦莱拉的摇篮里,虽然龙蛋孵化了,但是这条龙就像公主本人一样虚弱,小龙最终在公主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死去了,与之对应的,虽然瓦莱拉一直身体不太好,但是总算还算顺利的活过了危险期,年幼的公主被形容为已经看得出来长大之后会是一个光彩照人的美人。当瓦莱拉两岁时,她的父亲伊尼斯国王因长子长女的婚姻触怒教会,带领王室逃离君临,撤回龙石岛。在此期间,为了争取曾经的童年玩伴,诺泽兰侯爵莱昂诺的帮助,伊尼斯允诺了时年两岁的瓦莱拉和莱昂诺11岁的儿子罗德的婚约,但是这桩婚事并没有得到预料之内的回应。瓦莱拉在三岁的时候失去了父亲,她的叔叔梅葛·坦格利安在哥哥去世后篡夺了本属于侄子伊耿的王位抢先登基,次年,她的哥哥无冕伊耿在于“神眼之下”一役战死,她的姐姐蕾妮娅逃往仙女岛,瓦莱拉则和她较为年幼的哥哥姐姐杰赫里斯与亚莉珊,连同母亲阿莱莎太后一同处于维桑尼亚太后的看管之下,当年在梅葛一世与塔城的泰安娜的婚礼上是瓦莱拉第一次见到她未来的丈夫罗德·戈尔温,但是后者对她完全没有兴趣,他依然在怀念他的表姐卡霍城的莱安娜·卡史塔克小姐。44AC,维桑尼亚太后去世,趁着她死去的混乱,阿莱莎带着三个孩子逃离了龙石岛前往风息堡接受当时的公爵罗加·拜拉席恩的庇护,然而瓦莱拉的二哥,身为国王梅葛一世侍从的韦赛里斯王子没能逃脱,被逮捕、折磨并杀害。
48AC时,全国上下已经无法忍受梅葛王的暴虐,纷纷起兵叛乱,最终梅葛在支持杰赫里斯王子的军队到来之前死于铁王座,她的哥哥杰赫里斯成为了国王,此时瓦莱拉已经9岁了,动荡的童年生活导致她没能接受身为一位公主应该接受的良好教育,她大多数时间和姐姐亚莉珊或修女待在一起,当她的母亲阿莱莎太后在49AC七月七日嫁给了国王之手罗加·拜拉席恩时,10岁的瓦莱拉失去了母亲的关注——或者说,身为继承权最靠后的孩子,瓦莱拉从身边人身上获得的关注度始终有限,她在此期间接受了标准的维斯特洛贵族女性的教育:她能够读写,修女和母亲告诉她要顺从丈夫,成为一个有爱心和宽容的妻子,以后要尽可能的多生育孩子,以及如何得到丈夫的喜爱——这就是她在有限的时间内学习的课程。
瓦莱拉在54AC九月十九日嫁给了罗德,她的哥哥姐姐骑龙将她送到了安沃尔,这一年她15岁,她的丈夫24岁,她在婚礼举办之前就被丈夫冷落,后续的婚姻生活也毫无幸福可言,这令她感到痛苦:无论如何,瓦莱拉的父母关系和谐,她的哥哥姐姐的婚约(无冕伊耿和蕾妮娅,杰赫里斯一世和亚莉珊)都被认为是幸福的,她在一个夫妻关系普遍和睦的家庭长大,因此当她的丈夫冷漠的对待她时,她非常震惊。罗德不喜欢乃至厌恶年轻的瓦莱拉,她的父亲为了获得童年好友的支持而单方面结缔婚约导致他不得不放弃青梅竹马的表姐,她的母亲阿莱莎太后曾经嘲弄罗德的母亲,来自魁尔斯的莱安妮夫人是蛊惑人心的女巫,很少表露内心的莱安妮夫人公开表示厌恶阿莱莎太后,也对她的家庭颇有微词,母亲的态度很自然的感染了罗德对妻子的态度,加上抚养他长大的叔叔罗戈疑似被谋杀,他坚信凶手就是瓦莱拉的哥哥杰赫里斯国王和继父罗加公爵,故他一直对瓦莱拉表现出残忍的冷酷:他不会亏待她的生活,也从不干涉她不触及底线的任何行为,但是他不关心她的任何事情,也拒绝对她提供任何形式的任何帮助,他拒绝了将家族女主人祖传的戒指交给瓦莱拉(但是他在和伊利·艾林结婚的时候在婚礼上就交给了她)。从一开始就被排斥的瓦莱拉只能想象着她丈夫身上不存在的美德,努力减轻她的痛苦,使她短暂的在精神上获得一定的安慰。
除了和丈夫关系不佳,瓦莱拉也时常觉得自己和诺泽兰的宫廷格格不入,这让她非常郁闷,她丈夫宫廷里的一些人会传她的闲话,加上婚姻不幸,瓦莱拉越来越消沉下去,为了打发时间,她学习了如何作诗,不过在她去世后,她的诗歌作品均被她的丈夫销毁。
瓦莱拉在57AC为罗德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身体虚弱的她经历了一段漫长而痛苦的生产过程,好在她和孩子们都挺了过来,得知妻子刚刚生下孩子的罗德的态度也没有任何改变。据说当罗德从妹妹蜜莉莎怀中接过龙凤胎中的女儿康斯坦丝时,竟语调刻薄的问:“亲爱的,蜜茜,告诉我,我和她一个是蓝眼睛,一个是紫眼睛,为什么会生出一个黑眼睛的孩子?”蜜莉莎尴尬的搪塞道:“七神是万能的,哥哥,这孩子长得像他的葛雷乔伊曾祖母。”罗德对她忠诚的怀疑给瓦莱拉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尽管后续他买了一座纯金打造的小龙雕塑送给瓦莱拉作为道歉,但这无济于事,她开始对罗德失望透顶,对他不公正的迁怒和总是试图以金钱息事宁人的态度感到反感,她试图带着孩子们返回红堡,却被罗德嘲弄“普天之下谁会把孩子判给你?”,他不介意瓦莱拉离开,但是她只能一个人走,考虑到女儿康斯坦丝比起龙凤胎哥哥本就不太好的处境,瓦莱拉只能选择继续留在安达尔生活。但是很快,当孩子们稍微长大后,罗德剥夺了瓦莱拉亲自教育孩子的权力,他认为瓦莱拉的文化水平低下,不足以教导继承人,他自己指导儿子埃德加的继承人课程,康斯坦丝则被交给了修女们教育。
瓦莱拉在59AC再次怀孕了,却在这一年感染了席卷整个维斯特洛的颤抖症,她的丈夫果断抛下患病的妻子,带着一双儿女前往远离大陆的领地躲避瘟疫。颤抖症引发的一系列病痛导致瓦莱拉在确诊两天后流产,并开始发高烧,她在5天后去世,终年20岁。她的小姑子蜜莉莎在此期间一直陪伴她,并在瓦莱拉临终时亲吻她作为最后的安慰,蜜莉莎也感染了颤抖症,但是她康复了。瓦莱拉的死亡似乎导致了蜜莉莎和罗德关系的恶化,蜜莉萨在信里指责罗德对瓦莱拉的残忍不亚于打死莱安娜·卡史塔克的达斯丁继承人(“达斯丁喝醉后用拳头殴打莱安娜,你用冷漠和嘲弄时时刻刻的扇她耳光”)。
作为继承人的母亲,瓦莱拉原本应该被安葬在安沃尔的家族双人墓穴里,以便未来和她的丈夫合葬,但是罗德拒绝和她合葬,最终她被安葬在了安沃尔的一座由蜜莉莎夫人长期供奉的教堂内。她死去后,她的两个小姑子去收拾她的遗物时发现其余的物品都杂乱的堆放,唯独一个个布盒子整齐的放置在她的床底,当盒子被打开时她们看见,里面都是她的两个孩子在婴幼儿时期穿过的衣服。
家庭:
父:伊尼斯·坦格利安一世
母:阿莱莎·瓦列利安
配偶:诺泽兰侯爵罗德·戈尔温
子女:
埃德加·戈尔温(57AC——103AC):诺泽兰侯爵,与塞妮拉·坦格利安公主结婚,有一女,后被妻子抛弃。46岁死于食物中毒。
康斯坦丝·戈尔温(57AC——?):与星梭城、杜斯顿伯里和白园城伯爵阿曼·培克结婚,有至少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康斯坦丝大概在108AC左右去世。
罗德·戈尔温(诺泽兰侯爵)
罗德·戈尔温(30AC——81AC):
罗德·戈尔温是诺泽兰的侯爵,他是莱昂诺·戈尔温侯爵和他的魁尔斯妻子莱安妮·戈尔温(SitaOan Mallarawan)的独子,他继承了父亲的一头黑发和星般的蓝色眼眸。
30AC中旬时,罗德出生在安达尔,他是当时的诺泽兰侯爵莱昂诺·戈尔温和他的魁尔斯妻子莱安妮·戈尔温的儿子,这对夫妻一共有五个活到成年的孩子,罗德排行第三,也是唯一一个儿子。
和莱昂诺万千宠爱集一身的童年不同,罗德的父母并未参与他的成长时期:年轻时放纵生活的后遗症导致莱昂诺在37AC...
罗德·戈尔温(30AC——81AC):
罗德·戈尔温是诺泽兰的侯爵,他是莱昂诺·戈尔温侯爵和他的魁尔斯妻子莱安妮·戈尔温(SitaOan Mallarawan)的独子,他继承了父亲的一头黑发和星般的蓝色眼眸。
30AC中旬时,罗德出生在安达尔,他是当时的诺泽兰侯爵莱昂诺·戈尔温和他的魁尔斯妻子莱安妮·戈尔温的儿子,这对夫妻一共有五个活到成年的孩子,罗德排行第三,也是唯一一个儿子。
和莱昂诺万千宠爱集一身的童年不同,罗德的父母并未参与他的成长时期:年轻时放纵生活的后遗症导致莱昂诺在37AC时便已经完全无法处理家族事务,他没有任何精力去照顾子女,莱安妮夫人则更多的把有限的精力放在家族事务上,她总是非常忙碌,没有时间陪伴孩子.罗德在这种情况下和姐妹们一起被叔叔罗拔·戈尔温带在身边抚养,后者在君临担任了一些职务。罗拔是一个负责的养父,罗德在叔叔的监护下接受了全面而严格而保守的继承人教育,步入青少年的他被形容为性格容易冲动,任性而又有些残酷,据说他“知道如何强令他人服从和达到她的目的”。不知为何,罗德似乎对除了叔叔的密友梅葛王子及王子的母亲维桑尼亚王后之外的坦格利安抱有强烈的敌意,他很讨厌伊尼斯国王的妻子阿莱莎王后,可能是因为阿莱莎曾经公然表示了对罗德的母亲莱安妮·戈尔温夫人的不满情绪。
罗德在6岁的时候就和姑姑蕾娅拉·戈尔温的女儿,他的表姐莱安娜·卡史塔克(29AC——55AC)订婚,因为这层关系,莱安娜很小就被送到了安沃尔,和她的表兄弟姐妹们一起成长,显然她一直和罗德很亲密,据说罗德深深的喜爱他的表姐,他说莱安娜的一头黑发就像安沃尔的黑夜一样美。但是惹怒了教会的伊尼斯一世国王为了寻求曾经的童年玩伴、现在的一方强力诸侯的莱昂诺侯爵的帮助而许诺了小女儿瓦莱拉·坦格利安公主和罗德的婚姻,尽管罗德的父母在写给国王的回信中并没有明确的拒绝,但是无论结果如何,至少目前的情况下,罗德和莱安娜的婚约无法继续进行下去,莱安娜·卡史塔克在失去了和表弟的婚约后也失去了继续留在他身边的理由,她在42AC末回到了卡霍城,据说这件事很有可能进一步加重了罗德对其余坦格利安成员的敌意。当伊尼斯一世国王在42AC去世,他流放在外的弟弟梅葛被母亲维桑尼亚太后召回,无视侄儿们的继承权宣布他会成为七国国王,43AC,伊尼斯的长子伊耿王子起兵试图夺回自己应得的王位,最后于神眼湖的决战中被杀,罗德作为国王军一方亲眼目睹了这场惨烈的死斗,随后他在君临参加了梅葛一世与塔城的泰安娜的婚礼,在此期间,他第一次见到了时年4岁的瓦莱拉公主,据说罗德面对阿莱莎太后的示好表现得非常冷淡。婚礼结束后,阿莱莎太后和她还在身边的三个孩子被维桑尼亚太后软禁在龙石岛,而罗德则在君临跟着叔叔学习,罗拔目前是梅葛国王的议会顾问,显然他们都希望罗德以后也能在内阁得到一个席位,44AC,趁着维桑尼亚太后死时的混乱,杰赫里斯王子、亚莉珊公主和瓦莱拉公主逃离了龙石岛,梅葛因此大怒,将身在君临的另一个侄子韦赛里斯王子折磨致死。
随着罗德的父亲莱昂诺侯爵在46AC去世,他回到安沃尔继承了诺泽兰的爵位,他的母亲莱安妮在丈夫去世的第二天消失无踪,罗德就此和叔叔罗拔分离,47AC时,杰赫里斯王子开始伸张自己提出王位伸张,王国无法忍受梅葛的横征暴敛,开始讨伐他,为首的风息堡公爵罗加·拜拉席恩是罗德的表兄,他是罗德最年长的姑姑维桑莱娅·戈尔温的儿子,原本罗德打算率领军队和舰队前往君临支持梅葛国王,但是罗拔爵士不希望侄子涉险,便写信劝阻他,罗德担心叔叔的安危,坚持和妹妹蜜莉莎一同前往君临陪伴他,然而在48AC年初,罗拔爵士被当街刺杀: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在罗拔爵士靠近他时突然抽出长枪刺出,当罗德和蜜莉莎赶到事发现场时,罗拔满脸是血,眼睛和头上都是“大得很”的碎片,罗拔被立刻送回红堡,学士通过手术在他的头上取出七八片木头碎片,其中一片穿透了他的眼睛和大脑,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罗拔的情况一直起起伏伏,有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和梅葛国王及侄子侄女聊天或独自阅读文件,但是情况很快急转直下:罗拔在受伤的第十天伤口感染,并因此慢慢的丧失了视力、语言和理智,他最终在被刺杀的第十五天的午夜死去,罗德全程陪伴在叔叔身边,他因叔叔的死亡悲痛欲绝,几次崩溃痛哭,尽管没有证据,但是他坚持叔叔肯定是被杰赫里斯国王与罗加公爵所谋杀,因此在后续的多年里,罗德都拒绝与罗加公爵共事,他曾经公开指控公爵是弑亲者(罗拔是罗加的母亲维桑莱娅·戈尔温的弟弟,也就是罗加的舅舅)。
罗拔爵士死后不过两个月,梅葛·坦格利安一世国王神秘的死在了铁王座上,梅葛一世离奇死亡二十三天后,罗加公爵率领大军抵达君临,他在都城逮捕了数百名曾支持梅葛的人——其中包括了罗德和蜜莉莎,原本他们作为坚定的梅葛国王的拥护党应该被剥夺所有土地和头衔,但是杰赫里斯国王坚持只处决犯有最严重罪行的,他最终原谅了所有跟随梅葛的人,罗德没有被剥夺任何权力或土地,甚至杰赫里斯国王没有让他交出梅葛授予他家族的财富与土地,但是他的妹妹蜜莉莎只能作为人质留在君临的宫廷中,49AC七月七日,罗加·拜拉席恩公爵和阿莱莎·瓦列利安太后结婚,这场婚礼以极其的奢侈富足而闻名,史称‘金色婚礼’,虽然罗加公爵非常诚恳的写信邀请他的表亲,但是罗德坚定地回绝了,他的妹妹蜜莉莎小姐以此为契机只寻求了国王的同意,悄悄的离开了君临,据说罗加公爵对蜜莉莎继蕾妮娅之后的不告而别感到恼怒,因为他的侄子爱慕蜜莉莎且年龄合适,他也想以此缓和与母亲家族的关系。罗德也同样没有出席杰赫里斯一世与亚莉珊王后在50AC举办的婚礼。
随着作为领主的权力慢慢巩固,罗德将更多的时间投入了领地建设,他充分的领悟到财富实力对他的权力有很大的益处,因此他制定的政策基本促进了手工业和商业的繁荣,他在下层贵族和中产阶级中录用人才,不考虑地位、出身和品德,标准仅仅是能力和对他忠诚与否。他也喜爱音乐,是一些艺术家的赞助人,与此同时,他废黜了一些从古时流传下来的死刑和刑罚,而且尽管他非常不喜欢坦格利安的王室,当亚莉珊王后提出需要废除初夜权时,罗德是第一个响应她的大领主。
54AC,杰赫里斯国王差遣法务大臣阿尔宾·马赛前往安沃尔,罗德以寻常礼节接待了他,原本只是寻常谈话,期间两人还聊起了他们共同的祖辈们,但是当伯爵询问罗德是否为能够成为阿莱拉公主的夫婿感到荣幸时,据说罗德的脸几乎是不加掩饰的“收缩成一个轻蔑的怪相”,罗德对王室,尤其是对阿莱拉公主的蔑视立刻激怒了阿尔宾伯爵,他声称一定会将他的反应如实禀报,决不让瓦莱拉公主嫁给这样一个不知感恩的小人,罗德则冷酷的回应安沃尔本就不欢迎他,如果他不是他的姑婆杰赫妮拉·戈尔温(邓恩·戈尔温和杰妮娜拉·瓦列利安的女儿)的儿子,他可能会制造点意外事故让他永远停留在路上,毕竟一个跛子在路上发生点什么事着实正常(阿尔宾·马赛生下来就脊柱不直,因此只能跛行)。
尽管这次谈话非常不愉快,但是不知为何婚礼依旧正常举行:瓦莱拉·坦格利安公主在这一年的九月十九日嫁给了罗德,她的哥哥姐姐将她送到了安沃尔,前来接待他们的是参天塔伯爵夫人,罗德的妹妹伊雷娜·戈尔温,侯爵本人则几乎等到婚约举行前的一分钟才磨磨蹭蹭的出现,他对王室的贵客们的态度只能被形容为礼貌。他和瓦莱拉公主结婚三个月后,公主的母亲阿莱莎太后遭遇难产去世,罗德同意让妻子离开安沃尔去参加母亲的葬礼,但是他本人没有陪同前往。
55AC,即罗德与瓦莱拉·坦格利安公主结婚一年后,他原来的订婚对象,卡霍城的莱安娜·卡史塔克小姐,被她酗酒的达斯丁丈夫活活打死。罗德或许因此迁怒了瓦莱拉公主和她的手足,当瓦莱拉的长姐蕾妮娅太后骑着梦火来到安沃尔寻找女儿艾瑞亚时,罗德冷漠的拒绝接待她,并且表示他从来没有见过骑着龙的艾瑞亚公主,他也拒绝给蕾妮娅提供任何帮助。据说在下达最终逐客令之前,罗德曾经这样拒绝蕾妮娅公主:
“就像我母亲和叔叔说的一样,安沃尔不欢迎你和你的女儿,殿下。”
不同于祖辈夫妻之间基本算得上良好的关系,罗德和瓦莱拉公主关系冷淡,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他对她表现出残忍的冷酷,尽管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瓦莱拉也很难和她的丈夫相处好,或许是因为哥哥姐姐的案例在先,瓦莱拉渴望能够像姐姐亚莉珊一样对丈夫施加影响力,但是当她有一次向罗德提出她的观点时,罗德回应了一句著名的话:
“夫人,我觉得如果学士的存在是为了教学,修士的存在是为了祈祷,那么妻子的存在应该只是为了生孩子。”
与此同时,在55AC时写给姐姐塔斯伯爵夫人西蕊·戈尔温的信中,罗德是这样形容瓦莱拉的:
“她今年大概16岁,身材矮小,特别瘦弱,肤色苍白……很多人都说她长得漂亮,赞美那一头银发和紫罗兰色的眼睛让她美得超凡脱俗,但是姐姐,你还记得我前些时间来拜访你和姐夫时送给我的外甥女小蕾娅的那几只白老鼠吗?他们家的人差不多就是那样,瓦雷利亚的模样在我看来真的太奇怪了,而且不像莱安娜,她的牙齿很难看……我会保持对她的尊重,如果我不能成为一名满怀柔情的丈夫,至少她可以和我成为朋友,一个欣赏她的长处并对她百般体贴的朋友。”不过罗德完全没有遵守承诺,随着时间推移,他对瓦莱拉只是愈来愈冷漠,他不亏待她的生活,也给她一定的自由,但是他从不给予任何的温情,到了58AC,他在写给堂妹唐娜拉·戈尔温(罗拔·戈尔温和伊莲妮·马赛之女)的信中写道:
“:(罗德不喜欢在和家人写信的时候提到瓦莱拉的名字,他一般会以符号‘:’来代指瓦莱拉)没有变化,还是天天闷闷不乐,不过我看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不高兴,说实在的我从不惹她,她要买什么我都让管家直接把金库的钥匙给她,甚至都和她没什么接触:我每天只在餐桌上看到她,只在床上触碰到她。”
59AC十月十七日,即罗德与瓦莱拉结婚五年后,怀着第三个孩子的瓦莱拉公主死于颤抖症,她从病发到死亡坚持了一周,但是她的丈夫在此期间从来没有去探望过她,而是带着一双儿女前往距离维斯特洛较远的一个小岛上躲避疾病,罗德的妹妹蜜莉莎夫人去探望嫂子,并且亲吻她以给这个可怜的公主在弥留之际最后的安慰,如此一来蜜莉莎也感染了颤抖症,但是她奇迹般的康复并且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直到患病人员数量确认减少,罗德才回到安沃尔,他没有参加瓦莱拉的葬礼。或许是他的冷漠最终惹怒了王室,亚莉珊王后命令罗德将他和瓦莱拉的一对子女送到红堡接受她和杰赫里斯一世国王的抚养,并且他的儿子埃德加可能会和国王夫妇的一个女儿结婚,对此罗德的回应是:“啊,随便您高兴吧,陛下,只要她能给我生个黑头发的孙子孙女,我家里有一个长着银发的女儿就已经让我无法对她拥有应有的父爱了。”
66AC,即瓦莱拉·坦格利安公主去世7年后,罗德和鹰巢城公爵罗德利克·艾林当时20岁的妹妹伊利·艾林结婚。伊利·艾林小姐被认为是品行端正且富有学识的,她和罗德的相处或许比瓦莱拉要好,但是也远远算不上恩爱夫妻,伊利非常同情她的前任的遭遇,她在写给哥哥罗德里克·艾林的信中道:
“可怜的瓦莱拉公主,我如果是她,被这样对待,可能会半夜起来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然后自己吊死在他家门前的那棵树上。”
67AC,罗德和瓦莱拉公主的女儿康斯坦丝小姐生了一场重病差点死亡,作为父亲的罗德因此非常恼怒,他将女儿生病的责任归于国王夫妇,指责亚莉珊王后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确保每个都照顾好,却还硬要逞能去照顾外甥女。他以此为借口将一双儿女带回身边抚养,但是他们的关系依旧冷淡,埃德加性格腼腆,不知如何与父亲亲近,康斯坦丝则对母亲当年遭遇的一切耿耿于怀,不过两个孩子和继母相处融洽,但是很快罗德又开始挑伊利的刺,他指责伊利为什么一定要坐在地上陪孩子们玩,而不是换个更加‘体面’的方式。
罗德·戈尔温公爵在51岁的某个时刻因心肺疾病去世,他临死前要求安葬到诺泽兰边境的一个教堂里,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以后的某个时刻,他的尸体被某个突发奇想要修缮墓园的子孙后代安葬到瓦莱拉旁边了。
家庭:
父:莱昂诺·戈尔温
母:Sita Oan Mallarawan
配偶:
1、瓦莱拉·坦格利安
2、伊利·艾林
子女:
与瓦莱拉·坦格利安:
埃德加·戈尔温(57AC——103AC):诺泽兰侯爵,与塞妮拉·坦格利安公主结婚,有一女,后被妻子抛弃。46岁死于食物中毒。
康斯坦丝·戈尔温(57AC——?):与星梭城、杜斯顿伯里和白园城伯爵阿曼·培克结婚,有至少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康斯坦丝大概在108AC左右去世。
与伊利·艾林:
克里斯·戈尔温(68AC——125AC):因第二任妻子,他的侄女杰赫妮拉·戈尔温夫人的原因获得侯爵头衔。第一次与狄丽娜·海塔尔结婚,无子女;第二次与侄女杰赫妮拉·戈尔温结婚,有两女;第三次和玛格丽·布雷肯结婚,有三女一子。57岁死于某些不知名原因。
马斯森·戈尔温(70AC——94AC):与乔俐尔·古柏勒结婚,有一子,他死于比武大会上的意外,终年24岁。
邓恩·戈尔温(73AC——?):学城的博士,终生未婚且无后。
珊妮·戈尔温(74AC——129AC):第一次嫁给了鹰巢城公爵,有三子一女,她的女儿简妮·艾林是鹰巢城夫人;第二次改嫁给一位马尔寇家族的成员,有三个未知性别的后代。她55岁死于胆囊炎。
乔弗拉·戈尔温(78AC——91AC):13岁死于溺水。
Princess Alysanne(V):
潮头岛的第二次葬礼,埋葬了兰尼诺·瓦列利安。亚莉珊站在海风的潮臭味中,目光落在兰尼诺爵士的棺木上。
念悼词的不是魏蒙德爵士,又换了一个堂弟。杰卡里斯和路斯里斯哭得稀里哗啦的,亚莉珊也没有心情安慰他们。
除了国王一家没有来,其实规模是远胜上一场葬礼的。乔斯琳也来了, 不过她也刚送走了亲人。风息堡公爵博蒙德·......
潮头岛的第二次葬礼,埋葬了兰尼诺·瓦列利安。亚莉珊站在海风的潮臭味中,目光落在兰尼诺爵士的棺木上。
念悼词的不是魏蒙德爵士,又换了一个堂弟。杰卡里斯和路斯里斯哭得稀里哗啦的,亚莉珊也没有心情安慰他们。
除了国王一家没有来,其实规模是远胜上一场葬礼的。乔斯琳也来了, 不过她也刚送走了亲人。风息堡公爵博蒙德·拜拉席恩的葬礼在亚莉珊订婚前举行,这还是这几个月以来她们二人第一次见面。
乔斯琳向往日一样来到亚莉珊的身边,神色比往日略显冷峻。她的父亲博洛斯·拜拉席恩是个好大喜功的人,显然没有高瞻远瞩的目光。他希望长女乔斯琳能够从亚莉珊身边回来,嫁给一个势力强大的公爵做妻子。
他想要个儿子。
乔斯琳第一次产生这种无力的感觉,她不想随随便便嫁人。但她有什么办法呢?博洛斯已经相看了不少联姻对象。
亚莉珊垂眸不语,与乔斯琳并肩站在海风前。许久不见,虽然没有那种黏糊糊的思念,但对比之下还是和乔斯琳相处更舒服。
“听说你等到葬礼结束,就要回风息堡了。”亚莉珊低着脑袋,看着兰尼诺爵士棺木下沉的地方。
乔斯琳抬起头,望着遥远的大海:“我父亲希望我快点嫁人。”
“那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能吧。”
亚莉珊斟酌了很久,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乔斯琳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酥酥麻麻又苦涩不已。她多年以来生活在这个小公主身边,比亲姐妹相处得还更多。她见证了亚莉珊从一点点大的小婴儿到现在半大的孩子,怎么能不算一种缘分呢?
亚莉珊不仅仅是一个小朋友,还是乔斯琳自由的少女时代的象征。她很清楚,过了今天,她就成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出于多种原因,乔斯琳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愿望。当然,她会凭借自己的力量打破“既定的命运”,乔斯琳永远相信自己。
葬礼结束后,乔斯琳跟着博洛斯爵士乘船离开。雷妮拉公主也带着孩子们启程去往龙石岛。
孩子们还太小,公主不放心让他们骑龙,一应乘船。
亚莉珊的龙蛋还没有孵化。
在船舱的亚莉珊手上翻阅着厚重的史书,诵读着坦格利安祖先的故事。她已经熟悉到不需要翻阅都知道每一页写了什么东西。
“……阿莱莎太后和罗拔·拜拉席恩成为了国王杰赫里斯一世的摄政。”
“雷妮娅太后对阿莱莎感到不满……她开始频繁地提起自己才是头生女,是第一个驭龙者,他们不应该无视她和她的两个女儿的继承权……”
“罗拔·拜拉席恩是个骄傲的人,他无法忍受视如己出的国王居然‘忘恩负义’……一切源于杰赫里斯一世和妹妹亚莉珊的闪婚……”
“亚莉珊王后建立了女庭……她在那里聆听人民的苦难……她废除了初夜权,保护了更多女性……”
“韦赛里斯一世在大议会中胜出,成为了王位继承人……”
诵读到这里,史书也差不多结束了。亚莉珊轻轻合上书,将手覆盖在龙蛋上,感受着血与火的燃烧。
和她的祖先一样,亚莉珊不惧怕高温。火焰或许可以烧去他们的毛发,却无法融化他们钢铁一样的心。
它真的会孵化吗?
亚莉珊站起来,从窗户往外看。红色的巨龙与船身擦肩而过,亚莉珊注意到巨龙的脖子特别长。
那应该是“血虫”科拉克休,亚莉珊猜测。
坐在科拉克休背上的骑手没有系上鞍带,而是自己紧紧地贴在龙背上,好像要和龙融为一体。
飞翔是什么感觉?
亚莉珊扭头看着自己还未孵化的龙蛋,忍不住叹息。她可能注定和龙无缘。可怜的盛夏,它不应该在红堡降生的。
戴蒙亲王看见那一抹小小的身影,不自觉地露出笑容。随即加速往前飞,驭龙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
“噢——龙蛋!”一声惊呼唤回了亚莉珊的意识,此时龙蛋因为船体摇晃掉在了地上。有一个侍女去尝试抱起龙蛋,但她的皮肉很快就被烫得皮开肉绽。
难道是龙蛋和主人之间的感应?亚莉珊冥冥之中感应到了龙蛋的生命力。她自己抱起滚烫的龙蛋,灼烧的火焰还在劈里啪啦的响。
只有一瞬间,龙蛋很快又恢复了沉寂的触感。
雷妮亚的龙蛋也没有孵化,而且她多么希望能够骑上她母亲的瓦格哈尔。
但那条龙归伊蒙德所有了。
他们说伊蒙德“偷走”了瓦格哈尔,亚莉珊没有这种感觉。龙不是遗产,不属于可以继承的遗产。
在伊蒙德动手打乔弗里之前,亚莉珊还是偏向于伊蒙德的。除去对于两个刚刚丧母的女儿不太礼貌、没有告知国王和王后之外,伊蒙德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勇敢。但他对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动手,对着几个五六岁的孩子大打出手,侮辱国家的王储的行为又是多么无耻。
归根结底,还是两个党派之间的矛盾。双方的冲动加持下,悲剧酿成了。
或许去了龙石岛也是件好事,至少对亚莉珊来说。
亚莉珊厌倦了红堡讨好王后的生活,只想要自由自在地保护所爱之人。很奇怪,但这就是亚莉珊此时最大的愿望。
《下坠》番外二:天佑女王,国祚绵长4
☛伊耿三世死于冬季大风寒if,这时韦赛里斯被认为死亡,绿党公主阿莱莎就成了铁王座的第一继承人……
☛原创oc避雷。是爽文内核,阿莱莎除了权力谁也不爱,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她是绿党,你应该懂我意思),狠而无心,感到不适的可以左上角了。
☛篇幅较长,跨度较大,而且史书体,目前计划是要写到原作戴伦二世的时代,更新较慢。
*本章有部分内容致敬冰火原著
以下正文
4.荣光伊始——王座之争(上)
短促敷衍的“双王会谈”最终以阿莱莎女王拂袖而去为结尾,王国在短短一年后迅速迈向下一场战争。而且更像是你死我活的存亡之战——失败的一方这次将毫无转圜的余地,直接被押上断头台领死...
☛伊耿三世死于冬季大风寒if,这时韦赛里斯被认为死亡,绿党公主阿莱莎就成了铁王座的第一继承人……
☛原创oc避雷。是爽文内核,阿莱莎除了权力谁也不爱,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她是绿党,你应该懂我意思),狠而无心,感到不适的可以左上角了。
☛篇幅较长,跨度较大,而且史书体,目前计划是要写到原作戴伦二世的时代,更新较慢。
*本章有部分内容致敬冰火原著
以下正文
4.荣光伊始——王座之争(上)
短促敷衍的“双王会谈”最终以阿莱莎女王拂袖而去为结尾,王国在短短一年后迅速迈向下一场战争。而且更像是你死我活的存亡之战——失败的一方这次将毫无转圜的余地,直接被押上断头台领死——两位女王之间隔着各自亲人的血海深仇,断不可能原谅对方。
我们先来看贝妮拉这边的情况。戴蒙王子和兰娜尔夫人的女儿在回到潮头岛后,便下令打造更多战舰预备从水路进攻君临,并如同当年一般命现有的船封锁了喉道,切断首都的对外往来。此时正值冬季,七大王国又因战争民生凋敝,君临城的粮食多半依赖进口,若是没了对外贸易,城中五十万人便有可能被活活饿死。与此同时,贝妮拉还向鹰巢城、奔流城和临冬城三地派出信鸦,恳请黑党曾经忠实的盟友能再帮她一回,打赢这“最后的战争”。
但曾经为雷妮拉女王抛头颅洒热血的领主们则显得十分冷淡:简妮·艾林在回信中大肆斥责了簒夺者阿莱莎一通,末了则说明月山脉的原住民入侵还尚未解决,而她本人也抱病在床,无力向封臣们发号施令;奔流城年轻的克米特·徒利公爵表示,若果贝妮拉本人愿意嫁给她,再将妹妹雷妮亚许给弟弟奥斯卡,徒利家族将会出兵,但他的封臣们“习惯了各行其是”,克米特公爵“也不敢保证他们会追随女王的旗帜”;临冬城的克雷根公爵干脆一口回绝——北境的冬天比南方严酷得多,现在饿殍遍地、疫病肆虐,实在不想掺和“南方人玩笑般的打闹”。
与贝妮拉相似,阿莱莎这边的形势也不容乐观。南边的海塔尔仍有余力,但女王的堂舅莱昂诺伯爵则推说自己与繁星圣堂的立场一致,不希望发生也不愿意参与流血和争斗,并且,作为“旧镇之音”,他“时刻代表这座古老的城市呼吁和平”;西境的兰尼斯特提出条件——女王本人亲自驾龙前来清除“臭虫般可恶的铁民”,届时即可将西境的军队一并带走;风暴地的拜拉席恩正忙于应付边疆地多恩人的侵扰,更何况幼主继位,奥莱瓦公爵的母亲埃琳娜夫人根本无暇北顾。女王并未向多恩领求援,但阳戟城的执政公主,野心勃勃的亚莉姗卓拉·马泰尔全然不若她谨慎的父亲,狂妄的试图在两位女王的王座之争中分一杯羹。按照多恩律法,她承认了阿莱莎女王来自母亲维桑尼亚公主的继承权,并在信中说“多恩的长矛随时待命”,然而给出的要求同样令人乍舌——女王需嫁给她的弟弟奎尔,将王都迁到阳戟城,原本在龙石岛上的龙和龙蛋也是,从此以后让女王在多恩领内统治维斯特洛。
两位女王至此都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他们只能隔着冰冷的黑水湾持续冰冷的对峙,谁也无法更进一步——阿莱莎没有攻打潮头岛的兵力,女孩想过去招募狭海对面的佣兵,但泰兰爵士说他们大都已经和狭海对面的自由贸易城邦签了合同。贝妮拉固然有舰队,但规模太小,对上龙焰注定会化作一团灰烬。整个维斯特洛都将目光聚焦于大陆东方,先前惨烈的战争将诸侯们打怕了,他们现在只想看着两个龙家女孩鹬蚌相争,尘埃落定后再渔翁得利。
阿莱莎与贝妮拉就这样相持了近半年,其间两个性如烈火的女孩曾多次按捺不住想要出击,无一例外都被她们的副手拦住,劝告说“再做打算”。
谁也未曾料到,破局的第一妙手竟会出自谷地。
征服后一百三十三年九月,“谷地处女”简妮·艾林因不堪肺部寒症,于十三日猫头鹰时死在“亲爱的伙伴”露云娜·罗伊斯怀中,享年三十九岁。她临终前曾口述将血门骑士乔弗里·艾林爵士定为继承人 。简妮夫人一生精明,但百密一疏,未曾想到这位日后被称为“山谷女王”的露云娜藏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也导致了整个维斯特洛的巨变。
在正式讲故事之前,我们需要了解一下这位此前名不见经传的女士的身世。露云娜·罗伊斯的出身算不上高,乃是来自符石城罗伊斯家族的旁支,按理来讲不可能跟坦格利安王室搭上任何关系。无巧不成书,露云娜的姐姐艾玛年少时曾被选入宫中,作时年六岁的维桑尼亚公主的女伴。尚且天真烂漫的公主对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十分喜爱,将其引为挚友。后来艾玛以十四岁之龄身陨产床,暴怒的维桑尼亚·坦格利安甚至想杀了艾玛的丈夫给她偿命。
露云娜与长姐相差八岁,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由姐姐一手带大。在这位夫人后来亲手写就的回忆录中,她承认之所以会铤而走险帮助阿莱莎,一是出于对维桑尼亚公主的感谢——她是唯一一个肯为可怜的艾玛说话的人;而是她也想要往上爬获得权力——只有那样才能支配自己;三是当初在海鸥镇,她孤身一人从已然疯魔的维桑尼亚·坦格利安手中救出雷妮亚时,曾许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在公主死后,竭尽全力帮助她仅存的女儿,哪怕只是一份绵薄之力。
善恶如同种子,有水浇灌总会发芽。维桑尼亚·坦格利安是称职的母亲、忠实的妻子,也是不孝的女儿、失格的妹妹。她或许天性残忍凉薄,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但她在童年和将死之前流露出的点点善意,最终成了她挚爱的骨肉在关键年头的救命稻草。
有传言说,简妮夫人对男人不感兴趣,照这么推论,露云娜女士就是夫人的情人。她在先前有过一次婚姻,只不过一个月后露云娜年迈的丈夫就死于中风,这位女士就这样从十七岁守寡至今,她已有二十五岁。在简妮·艾林去世的当晚,已经成为鹰巢城实际城主的露云娜当机立断,决定履行自己对维桑尼亚公主许下的诺言。她封锁了主君去世的消息,又命学士往君临城放出一只信鸦,她没有按照夫人的意愿将血门骑士乔弗里·艾林召来继位,为了掩人耳目,不打草惊蛇,她将自己裹进了一方毛毯中假装货物,再由骡子驮到山脚的月门堡,秘密会见了镇守在此的埃德锐克·艾林爵士。
在简妮夫人统治谷地的三十余年中,曾遭遇过三次亲族叛乱,只因男人们普遍认为女人不应该凌驾于他们之上发号施令,其中两次的领导者都是与她关系最近的堂亲阿诺德·艾林爵士。此人正被关押在鹰巢城的天牢中,早已变得疯疯癫癫,他的儿子正是埃德锐克。当年简妮夫人为了表现自己的宽宏大量,亦是为了安抚阿诺德的支持者们,便让他的长子埃德锐克在月门堡供职,并曾在公开场合暗示自己有意立埃德锐克为继承人(然而众所周知空口无凭,夫人在临死前的确食言了)。
露云娜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一个公平的交易——她作为简妮夫人身边最亲近的人,将对外宣称埃德锐克的父亲为新任鹰巢城公爵,并且露云娜坦言此举将得到阿莱莎女王的支持;作为回报,她希望埃德锐克能够迎娶她,让她和他并肩统治艾林谷。
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埃德锐克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于是精明狡猾的女人和野心勃勃的男人一拍即合,联手搅动风云。天将破晓时,露云娜重新披上伪装返回山顶,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再假模假样地垂泪宣布简妮夫人的死讯,并“谨遵夫人遗愿”,从天牢中放出了阿诺德,又从山下召来埃德锐克,于当日在鹰巢城的圣堂中举行了简朴的婚礼,自此,露云娜·罗伊斯正式更名为露云娜·艾林,“山谷女王”正式登上历史舞台,并预备大展身手。
艾林夫人以公公阿诺德公爵的名义发号施令,命谷地诸侯们速来向他们的新主君宣誓效忠,给“青铜巨人”冈梭尔·罗伊斯和“金鹰”埃森巴·艾林的信则与众不同。冈梭尔伯爵乃是露云娜的堂伯祖,已然成为艾林公爵的阿诺德曾在他手底下做过侍从,凭借这两层关系,这位年轻的夫人希望伯爵对她的事业鼎力相助;而“金鹰”埃森巴则是扶阿诺德上位的一大阻碍——海鸥镇的艾林家族在杰赫里斯朝自立门户,他们富有且强大,当然了,这也促成了他们的骄傲——最重要的一点,露云娜背后的假定支持者是阿莱莎女王,而作为当年沃米索尔龙焰的受害者之一,“金鹰”若是放不下旧怨,进而举起反旗,只怕会有大批的诸侯选择追随他。
露云娜在信中向“金鹰”担保,只要他选择支持阿诺德,届时阿莱莎女王也会对他刮目相看,不仅会赔偿他在“海鸥镇之劫”中的损失,让家族财力一举超过最有力的竞争者格拉夫森家族,更有可能在御前会议中给他预留席位,还会给他的儿孙安排合适的婚姻,大大提升他的家族地位和声望,一改海鸥镇的艾林家族“暴发户”的形象。
继续讲述故事之前,我们先来回首往事。三年前维桑尼亚·坦格利安骑着沃米索尔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谷地,打了雷妮拉的支持者们一个措手不及。她曾放话要将整个艾林谷化为白地,但终究只是烧了停泊在港口的运载船拖慢行军速度,死去之人多半是船工、水手、一贫如洗的自由骑士和雇佣兵,遇难的贵族子弟少之又少,即便有,也是不受重视的旁支居多。如若不然,在伊耿二世国王倒台之后,声援河间地和北境盟友的军队便不可能有万人之众。谷地诸侯向来以“重视荣誉”来标榜自己,但在永恒的利益面前,那两个轻飘飘的字眼又算得了什么?
“说实话,我当年的一系列安排都是在简妮夫人断气几小时间的临时起意,后来给封臣们的承诺统统是一纸空头文书。我害怕得要死,但我知道必须放手一搏,输了固然会小命不保,倘若赢了,我将成为命运的主人——这是我的愿望,更是姐姐的愿望。”露云娜夫人在她的回忆录中如此描述。在整理这份珍贵的一手资料的过程中,笔者诧异的了解到,露云娜与这场“谷地奇谋”的关键人物,年仅八岁的阿莱莎女王,先前没有过任何往来,对于能否得到女王的支持和帮助,她心里压根没底。
稍稍有些历史底蕴的朋友应当都清楚,“山谷女王”素以审慎和严谨著称,而这时的她尚且稚嫩,更像是赌桌上最疯狂的赌徒,为了一丝渺茫的希望,不惜押上全部筹码,但露云娜·艾林无疑十分幸运——她成功了,大抵是冥冥之中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和一往无前的勇气,让露云娜·艾林和阿莱莎·坦格利安的人生之路就此交缠——在之后的几十年里,她们一直是忘年挚交。
言归正传。短短几日之间,山谷王国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家诸侯纷纷响应号召,有的是来效忠新君,有的则是来……兴师问罪,并自称“公义者同盟”。已知简妮夫人生前阿诺德曾两次叛乱,她却在死前突然改立不老实的堂亲为继承人,许多人认为其中定有蹊跷,为首的即是心宿城的科布瑞家族。昆顿·科布瑞伯爵派他武艺超人且备受尊敬的叔叔科恩·科布瑞爵士(此人持有著名瓦雷利亚钢剑“空寂女士”)前来一探究竟,杭特家族、克雷因家族、雷佛德家族和格拉夫森家族与他站在同一阵线上。
“公义者同盟”纠集了满共两千五百人驻扎在山下,其中近十分之一是马上骑士。从科恩爵士和侄儿的来往信件中,我们了解到若是“虚伪的叛徒”阿诺德·艾林不肯退位,那便只好将伪君和他的支持者困死在山上。
这是“山谷女王”露云娜面对的第一个考验,作为阅读过去的后来人,我们知道她当然没有坐以待毙,一张大网正徐徐在“公义者同盟”的头上展开。
在与科恩爵士等洽谈无果后,露云娜并没有急不可耐的采取军事手段——为敌者众,这么做只有死路一条。在反对者那里碰了壁,这个女人的态度就像害怕了似的愈发谦卑,让敌人放松警惕任她摆布的同时,在暗中继续策划下一步。
“公义者同盟”和维斯特洛其他贵族老爷一样,认为大部分女人都是头脑简单、被爱情驱使的生物。简妮夫人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了他们眼中的例外,但不代表他们会对一个“贪心不足的年轻姑娘”抱有尊重。如此一来,他们便径直掉入了露云娜设置的圈套。
在露云娜·艾林的恳求下,公义者同盟终于松口,同意上山面谈,在科恩爵士寄往心宿城的信件中,他认为“这只是簒夺者为了维持体面的最后挣扎,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山下大营中,由前述家族带来的军队显然也和科恩爵士持有相同看法,宴饮和做爱成了军营的主旋律,所以没人留意自高空传来的轻微皮翼鼓动声和一闪而过的龙影,如果有,也一定以为那是醉酒产生的幻觉。
形势已然逆转,而公义者同盟却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毫不知情地于次日清晨踏上陡峭的石阶。
登山之旅向来漫长,故而等科恩伯爵他们到达时,黄昏已至。埃德锐克·艾林携其新婚夫人在门口热情地迎接了他们,客套的寒暄一阵(其中当然夹枪带棒),露云娜便提出等用过晚饭再聊正事的想法,饥肠辘辘的老爷们大抵是觉得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便顺坡下驴答应了。
宴会在玻璃花园的露台举行,这里风景极佳——广阔天边与绮丽晚霞尽收眼底,阿莱莎之泪自岩缝间奔涌而下,滋润山脚的万物生灵。而等科恩爵士、杭特伯爵、克雷因伯爵、格拉夫森伯爵和雷佛德伯爵抵达后,却大惊失色,胃口全无——露台上站着一只凶猛的巨兽,它的主人正是他们百般唾弃的“小弑亲者”。
阿莱莎·坦格利安头戴镶嵌蓝宝石的白银王冠,银发学着“征服者”维桑尼亚的模样编成辫子搭在肩头,身着银灰鳞甲,绣有新月猎鹰(想必是为了荣耀外祖母艾玛·艾林王后)的蓝色披风在肩头飞扬。她整个人宛如一道刺目的月光,皎洁又遥不可及。
相比于公义者们的惊讶,阿莱莎则早有准备。只见坐在窄窄大理石栏杆上的年轻女王伸了个懒腰——她身后即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唯有粉身碎骨,可阿莱莎却半点不害怕,甚至一条腿还晃晃荡荡挂在露台外。
“日安,各位大人,可真是让我好等,诸位挺大架子的啊。”阿莱莎笑嘻嘻如此调侃。
“您就别打趣他们了,陛下,大人们爬上来可是费了好大劲呢,再不开饭,科恩爵士和几位伯爵怕是要饿的发疯啦。”露云娜也和女王一唱一和起来。
“抱歉,是我的疏忽。”阿莱莎闻言跳下栏杆,摆出主人的姿态继续道:“那么就请大人们自便吧,千万别浪费了厨子的一片心意。”
“失陪了,陛下。”这是她们提前约好的。露云娜说完便和丈夫一道恭恭敬敬的退下,仆人将露台的门从里面锁死,现在黑紫的天空下,只剩了五个战战兢兢的男人、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和一条饥肠辘辘的龙。
这五个人大约从没吃过比这更食不知味的一餐了——阿莱莎根本不打算吃饭,而是拿出盛在铁桶里的生肉去喂她的龙——跃金比去年又长大了一圈,狼吞虎咽的模样让人不禁联想到它大口咀嚼活人会是怎样的场景。
相传雷佛德伯爵和克雷因伯爵吓得尿了裤子,杭特伯爵和格拉夫森伯爵也是手抖得连刀叉都拿不住,只有科恩爵士保持了点最基本的体面,但脸色只比死人好上那么一点。
“请原谅,雷佛德大人和克雷因大人,早上我和露云娜夫人聊天时犯瞌睡了,你们远道而来,是要干什么来着?”阿莱莎打着哈哈随意地问。
“回禀……女王陛下,我们是来……是来向阿诺德公爵宣誓效忠的。”
“那么格拉夫森大人和杭特大人呢?”
“向阿诺德公爵宣誓效忠,陛下。”
“科恩爵士?”
科恩·科布瑞并未像他的通辽一样直接屈服,他犹豫了一阵,鼓起勇气忽略那条呲牙列嘴的野兽,直视阿莱莎·坦格利安的异色双眸道:“不,公主殿下,我是来主持正义,修正因小人的贪婪出现的继承错误。这是我们谷地人自己的事,您无权干涉。”
“无权干涉?”阿莱莎在科恩·科布瑞称她为“公主殿下”时就危险地眯起了双眼。“好点的口气啊,爵士,你和你的家族难道要背弃对铁王座的誓言吗?”
“我和我的家族效忠的是维斯特洛的正统君主,是雷妮拉女王和伊耿三世国王,当然还有贝妮拉女王。您虽头戴王冠,但却是偷来的,我对您并没有义务。”
年轻女王的表情愤怒地起伏了一下,让人恍然以为她是想微笑。面对指控,阿莱莎并没有急着辩解,她沉默地转身面向天边,似乎被繁星点点的夜空所吸引。而她的龙则跳下栖息的栏杆,向科恩·科布瑞步步紧逼,齿间跳动着火焰。
阿莱莎·坦格利安刻意停顿了一会儿,才用低沉的瓦雷利亚语命令道:“停下,跃金,坏姑娘,你得到我的指令了吗?这任性的毛病早该治治了。”
若是再晚一步,威名赫赫的“空寂女士”的拥有者怕是要葬身龙腹。跃金与主人心意相通,它当然没有伤害科恩·科布瑞,也没有从他的身侧走开,炽热的龙息直直喷在男人的脸上。
“诸位知道我尚且年轻,还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上个月,慕昆国师给我留了作业,本人愚钝,不得其解,科恩爵士,您是长辈,见多识广,可否指点一二?”阿莱莎凝望夜空,语调平和,不带一丝恼怒。“从伊耿征服到今天一百年来,坦格利安缘何统治至今?”
“是因为神圣的法律和神的意旨,陛下。”
“我倒不这么认为,如果伊耿没有龙,现在维斯特洛还有七个国王。”
“研究谱系和顺位是学士的职责,从贝妮拉·坦格利安的月舞死去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失去当王的资格了。至于我的亡夫伊耿,只是因为你们大多数人认为他两腿间的东西比一条龙厉害的多,真是愚蠢。”
“或许你会想,科恩爵士,今天大不了一死,被我的龙做成烧烤,还有歌谣传唱你的英勇。我、阿诺德、埃德锐克和露云娜违反了宾客权利,不久就会遭到反噬。但事实上,我从来没有伤害你们任何一人的念头。雷佛德大人、杭特大人、克雷因大人和格拉夫森大人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很欣赏,你刚正不阿的气节同样令人钦佩。所以,爵士,最后一次考虑的机会,屈膝还是反抗?”
“如果我选择反抗呢?”
背对着众人的阿莱莎耸耸肩,没人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我会信守承诺,爵士,不会有人动你的一根手指头,但你是土生土长的谷地人,想必比我更明白艾林家天牢的厉害。之后我便会飞赴科布瑞家族的心宿城,诛杀以你和你侄儿为首的乱臣贼子,匡扶王国法律的权威。毕竟……你们拥戴的是伪王不是吗?”
科恩·科布瑞沉默了,见到他的态度有所松动,阿莱莎顺势再添了一把火:“要听听我的条件吗?爵士。在我清剿伪王贝妮拉的过程中,谷地诸侯做出表率最先出兵勤王,这点你们阿诺德公爵向我承诺过了。事成之后的嘉奖也会是最丰厚的——瓦列利安四分之三的财富国库将分文不取,论功行赏,将它分给参与的每一个谷地家族。怎么样,你意下如何?”
瓦列利安以富庶闻名于世,海蛇九次大航海带回来的财富虽然在上一场战争中消耗大半,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余下的财产数量仍相当可观,这对于古老又贫穷的艾林谷贵族而言,产生的诱惑远远比“在战争中获得荣誉”大得多。
夜半时分,鹰巢城紧闭的露台大门终于再次敞开,敌人变成了朋友。时间紧迫,当晚,阿莱莎女王坐在山谷王国的古老王座上,疯癫的阿诺德公爵被儿子儿媳搀扶着坐在女王下首,接受来自雷佛德家族、杭特家族、克雷因家族及科布瑞家族的效忠。
露云娜原本提议阿莱莎再多留些时日,好让其余陆续赶来的诸侯有机会瞻仰女王尊容,却被女孩出言婉拒:“谢谢你的热情,艾林夫人,我相信你的伯祖父罗伊斯伯爵一定能帮助你料理这些。但战事吃紧,君临那边还有一场好戏在等着我。”
莱安妮·戈尔温(魁尔斯王族,莱昂诺·戈尔温侯爵之妻)
莱安妮·戈尔温(?——46AC消失无踪):
莱安妮·戈尔温是莱昂诺·戈尔温侯爵的妻子,她(自称)是莱安妮·戈尔温(罗拔·戈尔温的姐妹)和她的魁尔斯王族丈夫的后裔,魁尔斯王族名字叫Sita Oan Mallarawan(熙塔-欧娜·马拉若文),据说是当时还是戈尔温家族的继承人的莱昂诺在一次魁尔斯的庆典中发掘出来的美人,他在日记中留下这样的文字:“当你步履轻盈的走过我身边时,我立刻爱上了你”,他在认识她的当晚就求婚了,两人以魁尔斯的礼仪举行了婚礼,后续她被热爱旅行的丈夫从魁尔斯带回,在举行七神...
莱安妮·戈尔温(?——46AC消失无踪):
莱安妮·戈尔温是莱昂诺·戈尔温侯爵的妻子,她(自称)是莱安妮·戈尔温(罗拔·戈尔温的姐妹)和她的魁尔斯王族丈夫的后裔,魁尔斯王族名字叫Sita Oan Mallarawan(熙塔-欧娜·马拉若文),据说是当时还是戈尔温家族的继承人的莱昂诺在一次魁尔斯的庆典中发掘出来的美人,他在日记中留下这样的文字:“当你步履轻盈的走过我身边时,我立刻爱上了你”,他在认识她的当晚就求婚了,两人以魁尔斯的礼仪举行了婚礼,后续她被热爱旅行的丈夫从魁尔斯带回,在举行七神信仰的正式婚礼前改名为‘莱安妮·戈尔温’,这既是向她的戈尔温女性祖先致敬,也是为了向她的丈夫表达敬意。尽管夫妻二人生活美满,但是她在维斯特洛从不受欢迎,她因疑似向她丈夫已经受到宾客权利保护的敌人提供下了毒药的红酒而被认为是戈尔温家族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女主人,人们恨透了她的傲慢、冷酷、诡诈、吝啬与反复无常,却又不得不拜倒在她高超的政治与外交手段之下。
莱安妮的出生年月不详,她的父母是魁尔斯的Mallarawan家族的Wendello和Narra,她的家族是统治魁尔斯的一个重要的势力,她的父亲Wendello Mallarawan是王族内第一等级的王子(即父母双方都是魁尔斯古国王的直系后代且是现在国王的直系血亲),她的母亲Narra Mallarawan是王族内第二等级的公主(父亲是王室直系血亲,母亲是三代以内的旁系宗亲),其出身不可谓不尊贵,史书中没有提到她在魁尔斯有没有兄弟姐妹,她可能比莱昂诺大了两到五岁。莱安妮拥有大部分魁尔斯人的特征:灰色卷发,身材高大,肤色苍白,但是又和大部分长着浅灰色眼睛的魁尔斯本地人不同,她生着一双湛蓝的星般的眼眸,这浓郁的瞳色对比她身上其余极浅的色彩无疑是不和谐与奇异的,但是这份不和谐反而格外的突出了她的美貌——莱安妮是整个魁尔斯都出名的大美人,当她来到维斯特洛后,这里的人们不喜欢她,但是他们也都称赞莱安妮非常美丽,即使是最排外的徒利公爵看见她时,也情不自禁的赞美:“呀,她是多么漂亮啊”。
除了出众的容貌,莱安妮也被认为是博学和聪慧的,她接受了在当时看来非常优越的女性教育,根据描述,她熟练掌握魁尔斯的官方语言和维斯特洛的通用语,至少懂得泰洛西和盛夏群岛的语言,甚至传言说她会用高等瓦雷利亚语写信,她的丈夫曾经对所有人夸耀他的夫人足以胜任他在外做生意时的翻译,事实也确实如此:当莱昂诺带着妻子和伊尼斯王储及阿莱莎王妃见面时,王储试着用他会的外邦语言向莱安妮夫人问好,莱安妮则打断道:“殿下,我说通用语”,她惊人的语言天赋并没有让她融入丈夫家乡的生活,人们对她几乎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身份感到排斥,或许不算受欢迎,但是每个人都承认莱安妮富有魅力,她总是表现得谨慎,她也是一个相当重视隐私的人,人们不了解她私人的任何事情,她只愿意和别人谈论她的丈夫和孩子,以及她有多么爱他们——这在后续被认为是经营形象的一种手段,因为她似乎很清楚即使身为女性统治者,人们也更希望在她身上看见贤惠妻子和慈爱母亲的特质,刺绣和珠宝品鉴是她为数不多的展现在众人面前的爱好。
当公公伊利恩侯爵去世,婆婆关妮丝夫人离开诺泽兰回到派克岛后,莱安妮成为莱昂诺·戈尔温在位期间领地的正式统治者,莱昂诺总是在他们的房间里呆一整夜。当他早上醒来时,他便和莱安妮讨论一切政府事务。不同于大部分情绪极度外露的魁尔斯人(他们认为哭泣和高音量、富有感情的谈话是文明的标志),莱安妮被认为是相当内敛和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们说侯爵夫人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也没有什么讨厌的东西,她喜欢的无法让她露出笑容,她讨厌的也无法让她失去控制,因此了解她的喜恶并不重要,莱安妮夫人从不轻易答应他人的要求,寻求她的支持的人通常会抱怨莱安妮的每句话都说得谦恭婉转,但在那些动听的言辞底下,她的回答仍然是不。
关妮丝夫人曾经试图为儿子与儿媳的统治提供建议,但是莱安妮不愿意让远在铁群岛的婆婆分享自己的权力,于是她拒绝了。她曾经因为一些领地事务的问题而和小叔子伊弥顿·戈尔温博士发生争执,尽管伊弥顿本人很不喜欢来自魁尔斯的嫂子,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是他的哥哥莱昂诺来统治,他可能做得不如莱安妮的一半好,叔嫂两人在同一件事上持有相同观点,即不要参与王室的任何争端,也尽可能不要加入王室的生活。38AC时,伊尼斯国王曾经邀请莱安妮夫人进宫陪伴他的妻子阿莱莎王后,莱安妮拒绝了他,因为这件事她似乎和莱昂诺吵了一架,她短暂的进入宫廷,但是很快又回到了安沃尔。
莱安妮一直作为幕后的真正统治者而活跃,直到她的丈夫在46AC去世,莱昂诺死去的第二天,莱安妮夫人在他们共同的房间里静默一整天后一夜蒸发,仿佛她从未在这里存在过,甚至从她的子女们身上也难以看出她存在的痕迹:她的五个孩子全部都是标准的安达尔人或瓦雷利亚相貌,完全没有遗传魁尔斯的容貌特征,不过戈尔温家族至今仍然保留了一把来自魁尔斯的小刀,但是他们谁都无法说出这把刀的出处,莱安妮最小的女儿蜜莉莎·戈尔温说她是最后一个见到母亲的人,据蜜莉莎的描述,莱安妮告诉她,她要去履行她和丈夫的新婚约定,她关上房门后便永远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
她的孩子们声称自己从未真正的认识或了解过母亲。
家庭:
父:Wendello Mallarawan
母:Narra Mallarawan
配偶:莱昂诺·戈尔温侯爵
子女:
埃尔莎·戈尔温(27AC——101AC):与潮头岛伯爵科恩·瓦列利安结婚,她至少有包括‘海蛇’科利斯·瓦列利安在内的三个儿子。她在101大会之后去世,死因不明,终年73岁。
西蕊·戈尔温(28AC——72AC):她嫁给了塔斯伯爵,有一个儿子和至少两个女儿,44岁死于一些内部疾病。
罗德·戈尔温(30AC——81AC):诺泽兰侯爵,第一次和瓦莱拉·坦格利安结婚,有一子一女;第二次和伊利·艾林结婚,有四子一女。他51岁死于心肺疾病。
伊雷娜·戈尔温(33AC——?):嫁给了海塔尔伯爵,但是没有明确记载她的子嗣情况。她有可能是阿利森·海塔尔的祖母。目前不清楚她死于何时
蜜莉莎·戈尔温(36AC——?):她嫁给了凯岩城公爵泰蒙德·兰尼斯特,杰森公爵和泰兰·兰尼斯特首相可能是她的孙子,蜜莉莎大概在101大会前去世。
莱昂诺·戈尔温(“无能的”,诺泽兰侯爵)
莱昂诺·戈尔温(5AC——46AC):
莱昂诺·戈尔温出生于5AC,是诺泽兰侯爵伊利恩·戈尔温和他的铁民妻子关妮丝·葛雷乔伊的长子与第二个孩子,他是一个著名的航海家,热爱冒险与航海,莱昂诺因其热情欢乐的性格而出名,但是他在生命后期因前半生的过于享乐而只能把家族事务交由他人处理,完全沦为了妻子和弟弟的傀儡。
莱昂诺·戈尔温在5AC时出生在安沃尔城,并在这里度过了非常幸福的童年生活:他的母亲关妮丝夫人是一个仁慈的女性,对所有的孩子充满了爱意与纵容,而伊利恩侯爵也不是一个严肃的父亲,和当时普遍简单粗暴的家庭教育不同,伊利恩从未...
莱昂诺·戈尔温(5AC——46AC):
莱昂诺·戈尔温出生于5AC,是诺泽兰侯爵伊利恩·戈尔温和他的铁民妻子关妮丝·葛雷乔伊的长子与第二个孩子,他是一个著名的航海家,热爱冒险与航海,莱昂诺因其热情欢乐的性格而出名,但是他在生命后期因前半生的过于享乐而只能把家族事务交由他人处理,完全沦为了妻子和弟弟的傀儡。
莱昂诺·戈尔温在5AC时出生在安沃尔城,并在这里度过了非常幸福的童年生活:他的母亲关妮丝夫人是一个仁慈的女性,对所有的孩子充满了爱意与纵容,而伊利恩侯爵也不是一个严肃的父亲,和当时普遍简单粗暴的家庭教育不同,伊利恩从未打骂过莱昂诺,让他接受良好教育,丝毫不让他接触宫廷的黑暗,莱昂诺在细致的监护下度过生命的每一分钟,一直生活中周围人的有求必应和顺风顺水的家庭环境中的他稍微长大后便被认为是懒惰、没有进取心,缺乏对自我的真实认知以及毫无危机意识的,少年时期的他被评价为‘把每一天都当成世界末日的前一天那样疯狂享乐’,酒馆和戏院是他最常光顾的地方,他不爱学习,也讨厌任何费体力的运动,他给当时的很多权贵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莱昂诺曾经在12AC被伊耿一世国王召唤进宫陪伴他与蕾妮丝王后所出的独生子伊尼斯王子,但是莱昂诺不喜欢伊耿一世和维桑尼亚王后所主持的严肃宫廷,他怀念曾经蕾妮丝·坦格利安王后组织的充满歌剧、沙龙和欢笑的宫廷。伊耿国王曾经写信给伊利恩公爵和关妮丝夫人,委婉的提及莱昂诺的性格可能会导致他日后“贪图享乐、缺乏责任心和血性,容易被他人操控”,他建议伊利恩把莱昂诺送给性情严厉的维桑尼亚王后管教,但是伊利恩爵士和关妮丝夫人对国王的担忧不以为然,“只有受佑护的孩子才有资格长成这样一个精致松弛的人”,伊利恩在给国王的信中如此写道。此后不久,莱昂诺就再次回到了父母的宫廷,
14AC时,莱昂诺跟着母亲回铁群岛探亲,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外公维肯大王和舅舅葛恩·葛雷乔伊,继承了葛雷乔伊家族的一头黑发的他相比银发的姐姐更加得到了两位长辈的喜爱,维肯·葛雷乔伊大王格外的疼爱外孙,莱昂诺留存至今的私人日记中依然夹着外公写给他的厚厚一沓纸条,上面的内容基本都是问他想去哪里玩以及想要什么糖果,葛恩也非常溺爱外甥,他会瞒着姐姐违规给莱昂诺提供过量的糖果和点心,这导致莱昂诺在铁群岛的半年期间体重严重超标,伊利恩在得知情况后不得不写信给岳父和小舅子,要求他们限制莱昂诺的饮食,避免因饮食不调而生病。莱昂诺在铁群岛做客期间还学会了和周围的人玩一种名为手指舞的游戏,显然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还阴差阳错的成为了用斧头的好手。据说他回到君临后曾经兴致勃勃的拉着好友伊尼斯王子和他一起玩,但是王子非常惊恐的拒绝了他,后续莱昂诺多次抱怨在除了铁群岛的铁种没有人愿意陪他玩游戏,但是至于这个游戏是不是专指动不动就会丢一根手指乃至导致肢体伤残的手指舞就不清楚了。
21AC,16岁的莱昂诺得到了舅舅葛恩送他的生日礼物:一艘长船。他在当天便驾驶长船和舅舅一起离开维斯特洛旅行,他离开后,关妮丝夫人一再的写信给父亲维肯·葛雷乔伊大王,抱怨弟弟把她的儿子带入未知的危险,而维肯大王则回信称“毕竟海怪的血液在你儿子身上流淌”,他还直言不讳的表示他为外孙感到骄傲,虽然被绫罗绸缎所包裹,诗歌经书所熏陶,但他骨子里融入的是标准的铁种作风。
24AC末,在外航行了将近四年的莱昂诺回到维斯特洛,随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位身材高挑、肤色苍白,长着一头浅灰色卷发,身穿改良魁尔斯长袍的女性。
“这位是我的夫人,我的Sita”,据说面对前来迎接他的父母,莱昂诺如此介绍他的魁尔斯妻子。
这个怪异的魁尔斯女人会说通用语,她在丈夫的家人面前介绍自己:“我来自魁尔斯,是在千座之殿管理事务的王族之女”,她还问伊利恩是否还记得他那位骑着龙远嫁到魁尔斯的女性祖先莱安妮·戈尔温,她继承了她的血。当她摘下兜帽时,人们清晰的看见了一双犹如蓝色的星般的眼眸,莱昂诺回到安沃尔的第一件事便是和魁尔斯女人举办了婚礼,她在婚礼前宣布抛弃魁尔斯的名字和过往,改名为莱安妮·戈尔温,这个名字承袭自她的女性祖先。虽然人们对这位奇怪的魁尔斯女人感到厌恶与排斥,但是不可置疑的是,她让莱昂诺变得富有主见,莱昂诺在妻子的鼓励和影响下开始针对领地事务提出看法,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父亲处理一些他能做的工作。伊利恩将莱昂诺的变化汇报给伊耿国王和维桑尼亚王后,表示他很高兴能拥有这样一位富有影响力且聪慧的儿媳,但是在见过莱安妮后,维桑尼亚王后向她的表亲发出警告:
“你的儿子实际上是被他的妻子完全掌控,他提出的建议、做出的事情没有几件是出于他个人的意愿,而几乎都是那个魁尔斯女巫提出的,只是由他的嘴说出,而且她让他相信,她想要的就是他想要的。”
29AC,伊利恩·戈尔温爵士去世,莱昂诺作为他的长子继承了领地,他的魁尔斯妻子也随之成为领地的女主人。从继位一开始,莱昂诺就让莱安妮参与一切决策性会议,起初莱安妮只是在一边做女红或写信,后来越来越多地参与了进来,最后甚至到了莱昂诺安静地坐着而她对着下属发号施令的地步,他默许妻子掌握领地的所有权力,到最后甚至底下的官员看见只有侯爵本人签署的文件都不敢擅自行动,除非他们在文书末尾看到了夫人的签字。成为侯爵的莱昂诺虽然有了一定的改变,但是主体上依旧贪图享乐且性格被动,早年因父母溺爱而没能受到良好的继承人教育导致他一直对妻子言听计从,他在35AC便因不节制的享乐生活和不健康的作息方式而导致身体上的疾病,只有他的魁尔斯妻子的歌声能让他获得短暂的舒缓。莱安妮夫人每天晚上在处理完政务后会前往莱昂诺的房间,为他唱上七八支歌谣,其中有维斯特洛的,魁尔斯的,也有一些不知名语言的。莱昂诺在37AC后已经完全不参加家族事务,包括伊耿一世国王的葬礼,他作为当时和国王关系最近的亲戚之一没有出席,当他的童年好友伊尼斯·坦格利安一世国王因子女的婚姻而面对教团武装起义、一双儿女被围困在秧鸡厅时,他在举目无亲的状况下向莱昂诺求助,并许诺了小女儿瓦莱拉·坦格利安公主和莱昂诺的长子的婚姻,但是莱昂诺回了一封在当时看来过于匪夷所思且无情的短信:
“陛下,您一意孤行的结缔血亲婚约却又没有能力承担责任,您以瓦雷利亚的传统去挑战维斯特洛的信仰最终引起众怒,现在又希望我为您做什么呢?”
后世的大部分人认为以莱昂诺侯爵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对童年好友如此绝情,因为他一向对能和他无忧无虑的童年联系起来的人表现出非比寻常的宽容,这封信更像是出自魁尔斯夫人之手,总之,当伊尼斯国王在惊惧中离世后,除了一直生活在君临的罗拔,莱昂诺和他的家人们都没有参加他的葬礼。
43AC,伊尼斯的长子伊耿王子的求助信送到了莱昂诺手中,此时,维桑尼亚太后寻回了在自由城邦游历的儿子梅葛,他抢先加冕为国王,伊耿在叔叔越过他上位后被很多他曾视为盟友的人抛弃,在接连被几个大家族拒绝后,他做出了最后的尝试,向父亲的童年好友寄出求救信,希望莱昂诺愿意出动戈尔温家族的军队和舰队,但是这封求助信却不是被莱昂诺本人回复的,回信的署名清楚的标注着‘莱安妮·戈尔温’。莱安妮的回复一改往日婉转动听的风格,她写的这篇信简短、尖锐而冷酷,她指出她丈夫的家族不会在伊耿展现自己的实力之前就贸然以整个家族的身家性命去支持他,并且她认为无论哪个坦格利安王在位对戈尔温家族都不会有任何区别(“你叔叔一直在位的话,不会给的比你父亲和祖父更少,你成功夺回王位的话,也不会比他们给的更多。”),在这种情况下她更没必要轻易的给出承诺。伊耿的求助信到底有没有被侯爵本人看见依旧是未知数,但是或许莱安妮的回信就代表了她丈夫的真实态度,在此后不久,戈尔温家族在莱安妮夫人和莱昂诺的弟弟、梅葛的童年密友罗拔的带领下宣誓效忠梅葛国王,他们拒绝了阿莱莎太后和蕾妮娅公主的求救,并发出警告:安沃尔不欢迎她们。
43AC的下半年发生神眼之下一役后,紧接著是长达半年的审判与处决。维桑尼亚太后成功说服梅葛国王饶恕了部分犯上作乱的领主。梅葛向叛军索取领地和头衔,并胁迫交出人质,以确保被他放过的人能保持忠诚,戈尔温家族因按兵不动甚至主动投诚而获得了梅葛从叛军手上剥夺的大量土地和财富,也证明了当时的选择是非常正确的。44AC,当维桑尼亚太后去世时,莱昂诺参加了她的葬礼,但是据当时很多人说,侯爵虽然看上去行动自如,整个人却如同一具木偶,因此很多人质疑莱昂诺很有可能在这一年就已经死了,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只是由魁尔斯女巫操控的傀儡。这次葬礼是莱昂诺最后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从此以后他就彻底消失了,只有一封封由他签字的文书还勉强能说明侯爵依然活着。
46AC,莱昂诺·戈尔温被宣布因痛风去世,终年41岁。他和莱安妮·戈尔温夫人的儿子,16岁的罗德·戈尔温继承了他的爵位。
家庭:
父:诺泽兰侯爵伊利恩·戈尔温
母:铁群岛的关妮丝·葛雷乔伊小姐
配偶:莱安妮·戈尔温(魁尔斯名:Sita Oan Mallarawan)
子女:
埃尔莎·戈尔温(27AC——101AC):与潮头岛伯爵科恩·瓦列利安结婚,她至少有包括‘海蛇’科利斯·瓦列利安在内的三个儿子。她在101大会之后去世,死因不明,终年73岁。
西蕊·戈尔温(28AC——72AC):她嫁给了塔斯伯爵,有一个儿子和至少两个女儿,44岁死于一些内部疾病。
罗德·戈尔温(30AC——81AC):诺泽兰侯爵,第一次和瓦莱拉·坦格利安结婚,有一子一女;第二次和伊利·艾林结婚,有四子一女。他51岁死于心肺疾病。
伊雷娜·戈尔温(33AC——?):嫁给了海塔尔伯爵,但是没有明确记载她的子嗣情况。她有可能是阿利森·海塔尔的祖母。目前不清楚她死于何时
蜜莉莎·戈尔温(36AC——?):她嫁给了凯岩城公爵泰蒙德·兰尼斯特,杰森公爵和泰兰·兰尼斯特首相可能是她的孙子,蜜莉莎大概在101大会前去世。
关妮丝·葛雷乔伊(诺泽兰侯爵伊利恩·戈尔温之妻)
关妮丝·葛雷乔伊(15BC——?):
关妮丝·葛雷乔伊是历史上一位葛雷乔伊家族的历史成员,出生于15BC,父亲为铁群岛的维肯·葛雷乔伊大王,母亲是维肯大王的第一个岩妻阿莎·卓鼓,这对夫妻有四个孩子,关妮丝在其中排行第三,也是其中唯一的女孩。
关妮丝的童年时代一直和她的家庭一同生活在派克岛,她在大约3岁的时候失去了母亲,阿莎·卓鼓夫人在12BC时死于生产,生下的男婴只比母亲多活了一周,关妮丝的两个哥哥也在未来的几年中接连夭折,最迟在7BC时,她成为了卓鼓夫人在这段婚姻中唯一存活的孩子。虽然并不是能够继承头衔的儿子,且维肯·......
关妮丝·葛雷乔伊(15BC——?):
关妮丝·葛雷乔伊是历史上一位葛雷乔伊家族的历史成员,出生于15BC,父亲为铁群岛的维肯·葛雷乔伊大王,母亲是维肯大王的第一个岩妻阿莎·卓鼓,这对夫妻有四个孩子,关妮丝在其中排行第三,也是其中唯一的女孩。
关妮丝的童年时代一直和她的家庭一同生活在派克岛,她在大约3岁的时候失去了母亲,阿莎·卓鼓夫人在12BC时死于生产,生下的男婴只比母亲多活了一周,关妮丝的两个哥哥也在未来的几年中接连夭折,最迟在7BC时,她成为了卓鼓夫人在这段婚姻中唯一存活的孩子。虽然并不是能够继承头衔的儿子,且维肯·葛雷乔伊已经和斯通垂家族的新夫人结婚,但是妻子的去世无损他对孩子的感情,她也赢得了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的喜爱,她和其中最大的葛恩格外亲密,两人一直形影不离。总之,关妮丝的童年及少女时期在一个较为平稳的环境中成长,也接受了作为铁民女性来说非常优质的教育,她也被认为是出众的大美人,至1BC时,14岁的关妮丝被形容为有着家族标志性的黑色头发,个子高挑,身材纤瘦,她的鼻子有点塌,但是这无伤大雅,还给她添上了一些铁民女性中难得的娇憨。她的父亲曾经计划把关妮丝嫁给赫伦·霍尔(即末代铁群岛及河间地国王“黑心”赫伦)的孙子以成为未来的王后。
当征服者伊耿统一维斯特洛的六国后,黑心赫伦死于赫伦堡,霍尔家族的领地一分为二。其中河间地由徒利家族统领,而铁群岛仍由铁民管辖。铁群岛的各大贵族家族被伊耿赐予自行选举首领的机会,关妮丝的父亲维肯·葛雷乔伊被推举为新任铁群岛统领,与此同时,关妮丝被国王的表亲,来自河湾地的诺泽兰侯爵伊利恩·戈尔温选择为妻,她的父亲维肯大王同意了这桩婚事,并且要求伊利恩发誓无论日后发生什么都永远不会抛弃关妮丝。关妮丝在父亲的继任仪式结束后就跟着丈夫前往他的领地,在七神信仰的婚礼上嫁给了伊利恩,几个月后,为了讨妻子欢心,伊利恩带着她返回铁群岛,与她在淹人牧师的主持下举办了一场淹神信仰的婚礼,这件事让两人的关系很快亲密起来。关妮丝夫人终身保持着铁民的生活方式并虔诚的信仰淹神,与此同时,虽然完全不了解(或无法理解),但是她也尊重夫家的七神信仰,由于她不怎么在领地里露面,故关妮丝夫人的性格没有留下具体描述,她满足于留在安沃尔的城堡里抚养与教育子女,偶尔带着他们回到铁群岛探亲,她喜欢看见自己的孩子们与外祖家的亲人们亲近。
关妮丝夫人曾经短暂进入君临由维桑尼亚王后主持的宫廷中,担任王后的侍女,她在此期间和王后关系如何不清楚,但是她确实曾经写信给丈夫抱怨王后脾气不好,她很怕惹怒她。
关妮丝在大陆上的生活结束于29AC,这一年,她的丈夫伊利恩去世。在葬礼结束后,关妮丝和长子莱昂诺告别,带着她和伊利恩最小的两个孩子:双胞胎女儿维拉和莱莎永久回到了她的父亲维肯的宫廷,当维肯于33AC去世后,她继续留在异母弟弟葛恩的宫廷中生活,她的弟弟对她很好,每年都给她和她的女儿丰厚的年金,并默许她用七神的方式为丈夫哀悼。目前暂时不知道关妮丝·葛雷乔伊夫人死于何时,但是当未来的杰赫里斯一世和亚莉珊王后结婚时她仍然活着。
家庭:
父:铁群岛领袖维肯·葛雷乔伊大王
母:阿莎·卓鼓
配偶:诺泽兰侯爵伊利恩·戈尔温
子女:
维桑莱娅·戈尔温(4AC——41AC):她在15AC嫁给了风息堡公爵戴佛斯·拜拉席恩,他是风息堡公爵奥里斯·拜拉席恩公爵和亚尔洁娜·杜兰登夫人的长子,13岁的时候就生了长子罗加,有包括罗加在内的五个儿子和至少一个女儿,她在37岁的时候死于意外跌倒。
莱昂诺·戈尔温(5AC——46AC):诺泽兰侯爵,与莱安妮·戈尔温(来自魁尔斯,她的父母都是魁尔斯的王族成员,她的魁尔斯名字叫Sita Oan Mallarawan)结婚,有五个孩子。
伊弥顿·戈尔温(7AC——72AC):学城的经济学博士,终生未婚,曾经短暂为梅葛一世和杰赫里斯一世服务,65岁死于伤寒。
罗拔·戈尔温(9AC——48AC):梅葛一世国王的挚友和顾问,33AC和伊莲妮·马赛小姐结婚,有一子一女,39岁死于被袭击。
狄丽娜·戈尔温(10AC——39AC):与高庭公爵席奥·提利尔结婚,育有两子两女。29岁死于难产。
蕾娅拉·戈尔温(12AC——59AC):与卡霍城伯爵布兰登·卡史塔克结婚,有已知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名叫莱安娜·卡史塔克的女儿。她47岁死于极寒天气导致的身体不适。
瓦莱安娜·戈尔温(15AC——57AC):与洪歌城伯爵马文·贝尔摩结婚,有一个已知的儿子。42岁死于伤口感染。
戴安娜拉·戈尔温(16AC——44AC):与心宿城伯爵科恩·科布瑞结婚,她有一个女儿。28岁死于第四次流产导致的并发症。
维拉·戈尔温(21AC——?):和秧鸡厅领主泰伯特·克雷赫结婚,她有至少三个儿子和未知数量的女儿们。没有记载她的死亡时间和原因,她比她的丈夫和三个儿子活得都久。
莱莎·戈尔温(21AC——?):她是十个孩子中唯一信仰淹神的,和战锤角的古柏勒家族的领袖葛蓝·古柏勒结婚,有未知性别的六个孩子,其中至少有一个女儿。没有记载她的死亡时间和原因,她有一个女性后代名叫乔俐尔·古柏勒嫁回了戈尔温家族。
Seven hells 34
本章有:黑切黑小杰,白切黑小雷,傻乎乎的小露,以及越来越像喜欢收集宝石的人形恶龙的二舅(
交换吧。
那声音一直在耳边挥之不去。从四面八方,回荡,吟唱,蜂鸣不止。
交换……
杰卡里斯烦躁地摇摇脑袋,试图把声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好孩子,莫要背弃你秉性中的黑暗……
无人的走廊上清冷的足音回响。他继续前行,声音如咒语般尾随在后。杰卡里斯咬紧牙关,闭上眼睛,白女巫妖异的脸从肩侧浮现,近在咫尺,飘渺如烟。点燃玻璃蜡烛,让我来指引你。我会助你击败敌人,我会助你摘取胜利的果实和桂冠。我会助你——得偿所愿。她的面孔惨白如同死尸蛆虫,她的眼睛湛蓝一如冷冽晨星,她的嘴唇如枯萎的花朵展放,吐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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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一直在耳边挥之不去。从四面八方,回荡,吟唱,蜂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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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卡里斯烦躁地摇摇脑袋,试图把声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好孩子,莫要背弃你秉性中的黑暗……
无人的走廊上清冷的足音回响。他继续前行,声音如咒语般尾随在后。杰卡里斯咬紧牙关,闭上眼睛,白女巫妖异的脸从肩侧浮现,近在咫尺,飘渺如烟。点燃玻璃蜡烛,让我来指引你。我会助你击败敌人,我会助你摘取胜利的果实和桂冠。我会助你——得偿所愿。她的面孔惨白如同死尸蛆虫,她的眼睛湛蓝一如冷冽晨星,她的嘴唇如枯萎的花朵展放,吐露出蛊惑人心的话语。接受吧,交换吧,黑暗本应当和光明一般甜美……
“够了。”杰卡里斯突然厉声喝止。他睁开眼睛,缠绕的幻象于是消失无踪,眼前只剩下一扇门,一扇走廊尽头愈来愈近的大门。“不要再试图蛊惑我了,白蛆。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努力去取。”
他推开门。会议桌边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重臣们顿时静下来了,一双双眼睛齐看向他。“女王陛下身体欠佳,暂时无法主持会议。”他边说边在桌边落座。“或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由我代替母亲出席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贝妮拉率先开口。“为什么我们还要像无能为力的傻瓜一样干坐在这里说空话?”女孩面有愠色,“事到如今谈判还有什么作用?篡夺者袭击了我们的信使,掳走小露,甚至公然出言挑衅!结果我们不仅不报仇雪耻,反而要忍气吞声同他们讲和?太懦弱了。我们有龙,应当立刻予以反击,救出小露,让篡夺者知道厉害!”
“海蛇”科利斯清了清嗓子。“贝妮拉——”
“我赞同!”赛提加伯爵却急忙接过了话头。君临城中盛行的流言以及那封让女王几近崩溃的信,多多少少也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篡夺者这般羞辱我们,必须要采取强硬手段回击,否则连讨饭的乞儿都要耻笑我们软弱可欺了。况且现在情况对我们非常有利,篡夺者根本不堪一击,他们拥立的伪王终日饮酒作乐,御前会议也尽是一帮饭桶,连士兵都成天只知道在城墙上打盹偷懒。诸位,这可是大好时机啊。都城里现在人心惶惶,咱们不如马上大干一场,一举歼灭反贼,让他们尝尝苦果。”
“对!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乔佛里·瓦列利安也慷慨附和。
“听你们一说,我都快忘记篡夺者也有龙这回事了。”杰卡里斯谴责性地看了他们一眼,“我们的有利条件在哪儿呢?伪王有阳炎,梦火,瓦格哈尔,而我们现在只有梅丽亚斯——红女王是龙石岛现在能够出战的巨龙里唯一称得上经验丰富的。而祖母还要负责海防。其余的,沃马克斯比我妹妹的龙长不过八尺,泰雷克休则更小,月舞只是刚刚能够载人的小龙。至于母亲她——她——”
她不省人事,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即使在短暂的清醒时刻,她也只会在尖叫和哭号中反复重复两句话:“我的孩子”和“杀光他们”。杰卡里斯的胃里仿佛盛满苦涩的胆汁。“光凭我们几个,在龙战中取胜的概率是多少?要知道阿拉克斯在破船湾上空被击杀时,独眼和瓦格哈尔几乎是毫发未伤。舅舅们和姨妈的龙都比我们的年长。硬碰硬我们没有胜算。讲和至少可以为我们争取喘息之机。”
贝妮拉蹭地站了起来。“你怕了吗,小杰?”她面颊通红,目光如炬,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我真想不到这番话竟会从你口中说出来。你的雄心和胆量都到哪里去了?杰卡里斯?小露是我们的姐妹!你有没有想过就在你畏缩不前的时候,她正在敌人手里受苦?你有没有想过她落在独眼手上会遭到怎样残忍的对待?”她越说越激动,连声音都在颤抖。“每耽搁一天,她就要多受一天的折磨。为什么你一点不为她着急,反而能心平气和地同仇敌谈判?诸神啊,那是小露啊!那些该死的混蛋都嚣张得骑到我们头上来了,这天下还有公理可言吗?好,你们都怕死,我可不怕,我现在就去讨一个公道!”说到义愤处,她猛地一拍桌子,就要夺门而出。
“贝妮拉!贝妮拉!”杰卡里斯和雷妮娅连忙拦腰抱住她。“我当然着急!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着急!可是我们这样做不是正中篡夺者下怀吗?”杰卡里斯终于忍不住了,“他们巴不得看见我们失去理智,被愤怒冲昏头脑,然后自投罗网!这是个圈套,是个可耻的陷阱!你好好想一想,难道这样能救出小露来吗?不,这只会把你自己也搭进去。篡夺者说不定早已枕戈待旦,正等着我们落入圈套——”“他们会杀了她的。小贝。”雷妮娅快要哭出来了,“一旦发起进攻,他们就会先杀了人质。我们救不了她。”
海蛇也过来劝阻。“冷静些,孩子。”老人把外孙女按回座位上。“你这么莽撞,也许小露没死在篡夺者手上,反而会被你烧成焦炭了。听着,我们越是在意,越要表现得云淡风轻。因为敌人越是清楚人质的重要性,他们便越会将之作为威胁我们的筹码。现在的重中之重当然是保证小露的安全,议和是权宜之计,不管之后是战是和,我们必须先把小露赎回来,才能采取后续的手段。”
“是的。等使者带小露回家后,我们就再无后顾之忧了。”杰卡里斯缓了口气,继续说,“而且巨龙要寻找新的骑手,海防部署也还未完善,我们需要时间。对于使者的人选,我与科利斯大人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想。”他和老人对视了一眼,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放到桌子上。“这是草拟的使团名单,请各位过目。”
“他们绝对不会同意的,除非屈膝投降。”贝妮拉气冲冲地抓起那张纸,匆匆一瞥。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映入眼帘,她又回过来仔细地瞧了一眼。船壳镇的埃林。这是谁?贝妮拉顿时疑云满腹。再看一眼,她却发现名单上大都是一些没见过的奇怪名字。
“我准备令戴伦·瓦列利安为正使,由伊利克·卡盖尔爵士率领五十名卫士护送,将我们的条件呈给伪王和篡夺者。”杰卡里斯解释道,“戴伦乃是我叔叔的长子和我妹妹的未婚夫君,自我们敬爱的魏蒙德爵士不幸逝世后,家族中的部分事宜一直由他掌管。无论从身份还是地位上他都担得起这个职责。”一个身份高贵的废物,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吗?
“戴伦竟肯答应?”雷妮娅略有些惊讶。哪怕最迟钝的人也能意识到这次出使意味着什么,更何况——
“当然。小露毕竟是他的未婚妻。”少年王储嘴边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如果伪王不接受和议,不肯释放露桑莉丝公主,我们又该当如何呢?”一旁的马赛伯爵忧虑地问。“最好不要指望弑亲罪名能对谋权夺位的反贼产生多少威慑。戴伦爵士此行恐怕凶多吉少。”
那样更好,正好为我们解决一个麻烦。“那我们就准备战斗。”
这时候,名单传到了蟹岛伯爵的手中。“这些人又是谁?”他指着名单发问,“我从没听说过这些名字。他们想必不是贵族。”
“他们是高明的盗贼,绝顶的戏子,敏锐的刺客,以及会水的好手。”杰卡里斯抬起头看向他,深暗的眼瞳里有奇异的波光暗涌。“我并不指望这次和谈真能成功,因此我和科利斯大人另做了些安排。对了,小乔。”
“在!”男孩立即兴奋应答,仿佛因为终于要轮到自己而跃跃欲试。
“我已与谷地的艾林夫人商量妥当,让你去往谷地担任她的侍从。你后天就动身吧,骑上你的小龙。”
“侍从?”男孩一脸惊愕。
“还有雷妮娅,”他又把脸转向双胞胎姐妹,“你也和小乔一起去。简妮夫人会热情欢迎你们的。鹰巢城高耸孤绝,易守难攻,你们在那里会非常安全。即使……如果……情况有变,一旦……”一旦我们输了。他抿了抿嘴,“简妮夫人会安排船只送你们去往东大陆避难。”
雷妮娅愣了一会儿,“你是想让我们当逃兵吗?小杰?还是因为我没有龙,对你们而言成了一个累赘?”
我是想让你们平安。“别这样说,雷,这是出于战略的需要……”
“我不去!”乔佛里叫喊起来,“我有龙,我要和你一起战斗!”
雷妮娅也咬紧嘴唇。“我也不去。”
对于他们的回应,杰卡里斯早有预料。“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他抽出一张信纸,在桌子上慢慢展开,显露出戴蒙·坦格利安龙飞凤舞的字迹。“我先前已经通过信鸦同父亲商议过,也征得了母亲的意见……他们统一认为,应当让你们远离战火。小乔,雷,说实话,我们将要面临的东西比想象中更可怕……你们都看到了,伊蒙德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而瓦格哈尔的强大远超我们预料。对他我们不能以常理看待,有这样恐怖的力量在手,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用尽各种残酷的方法打击我们。也许他明天就会过来焚烧岛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乔佛里却根本听不进去哥哥的话。“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怕!”他嚷道,“我快十二岁了,我可以战斗,我可以做很多事!他敢来,我们就迎战!为什么你们总是认为我不行,什么都不让我做?我不去!”男孩站起来,不顾人们的阻拦,气愤地跑走了。
杰卡里斯无奈地看着弟弟愤然离去的背影,默默将目光移到贝妮拉身上。
“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贝妮拉瞪了回去,“我哪里都不去,别想甩开我。今天就是我爹亲自从赫伦堡飞来,我也要跟你待在一起。”
散会后,黑党会议的成员们三三两两从图桌厅出来。雷妮娅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身着白衣的高大骑士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如果战争开始,你要怎么办呢?女王的声音仿佛回荡在耳边。你还太小,又没有龙……是啊,我要怎么办呢?雷妮娅伤心地问自己。战争就快要开始了,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和小露在这条长廊上奔跑追逐,似乎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可是现在……
噢,小露。她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思及此处,她更是痛心。本不该是这样的。她想。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呢?
思绪在头脑中缠结紊乱,无数的画面和声音重叠。“坦格利安的族语是什么?”学士老迈的声音在纷乱之中不断回响。
“血火同源。”孩子的回答清脆笃定。
“艾林家族的族语呢?”
“高如荣耀。”
“瓦列利安家族……”
“……古老,真实,勇敢……”
那天她折返时,在空荡荡的武器库里寻找了很久。最后还是从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里传来轻声呼唤,她才注意到她模样狼狈的好友——露桑莉丝正红着眼睛缩在那里,徒劳地试图用被扯碎的衣衫遮蔽身体。“小露?”她惊得合不拢嘴。“你怎么……这究竟……我去给你拿衣服来。”
露桑莉丝却拉住了她。“不,雷,来不及了。”仿佛在畏惧着什么,她低哑的声音中透着某种显而易见的不安。“帮我在这里找找能穿的衣服,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等等,小露,”雷妮娅抓住她的肩膀。“你必须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露桑莉丝吸吸鼻子,不留痕迹地抹了抹眼睛。“没什么。”她闪烁其词。“什么都没有。只是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才——”
雷妮娅当然不肯相信她这番牵强的谎言。“那这个呢?”她捧过她的脸,用指尖碰了碰她眼角的刀伤。“圣母慈悲!你究竟——”
“这是——一点擦伤,仅此而已。”她似乎有些难堪,匆忙想要绕开这个话题。“雷,那个拉尔斯,拉尔斯·兰斯代尔,你认识他,是不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的神情语气一下子变得急迫和认真起来。“你告诉他快点离开这里。我恐怕他会有杀身之祸。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和我一起回龙石岛。我会把他引荐给母亲。君临是不能待了,他要尽快离开。”
“拉尔斯?”雷妮娅蹙起了眉头。她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能看见露桑莉丝眼角的伤痕,也能看见她下颚和脖颈上清晰可见的指印。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伤痕,拉尔斯,比武场……突然间,她明白过来。“是伊蒙德,对吗?他来过了。”
听到这个名字,小露不禁哆嗦了一下。她没有回答,却把脸扭过去了,以躲开她的视线。“圣母啊,真的是他。”雷妮娅喃喃道。有种不详的感觉在她心中翻滚,她立即抓住小露,把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他对你做了什么?他……他是不是……”
“没有,没有。”露桑莉丝马上打断她,矢口否认。“他……他想靠这种方式羞辱我,仅此而已。我没事,真的。他嘲讽了我一番,然后走了,事情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雷妮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可是在君临,在国王脚下!他现在就敢在这里做出这样可耻的事情,将来要怎么办?”她猛然想起在龙山玩耍时曾看到的东西,在海岸附近徘徊不去的巨大黑影——不,那不是贪食者。蕾妮娅后知后觉意识到真相,不禁汗毛直竖。“韦赛里斯陛下必须知道这件事。走,我们去见国王。”
但是露桑莉丝甩开了她。“不行。”她迅速站起身来,仿佛忽然间恢复了镇定和冷静,“我们去见外公,能控诉什么?”
“当然是——”话到嘴边,雷妮娅突然止住了。她明白了小露的意思——她们毕竟不能说伊蒙德试图侵犯小露,而如果指控伊蒙德言行无状,疲惫的老国王极有可能只是付之一笑,将之视为小孩子间平常的把戏。
“没用的,他毕竟没真对我做什么,这样反而会为我们招来绿党的嘲笑。”小露摇摇头,把破烂的衣衫从身上褪下,向前迈了几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也许他还会继续回来找我的麻烦,我看我应该回去了。不过一定要先找到拉尔斯爵士,让他记得当心……”
“小露。”
“嗯?”露桑莉丝诧异地回过头来。
雷妮娅盯着地上的一把生锈的匕首出神,声音中不知不觉渗出一丝寒意。“你敢赌吗?”
“什么?”
她把那把匕首郑重地举起来,以一种肃却无端显出狂热的神态与她对视。“赌一只眼睛能不能让独眼滚出君临。伊蒙德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这件事,我敢肯定,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报复。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露桑莉丝后退了一步。“弑亲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不会到那地步。”她直接跨到小露面前,诚挚地握住她的手。“他想要回他的债,我们不如干脆让他如愿。他发过誓的,小露。外公最忌血亲间冤冤相报,如果他知道独眼违背誓言伤害了你,一定会大发雷霆,然后对他施以严厉的责罚。你说他会披上黑衣还是流亡厄索斯?”她的脸上因为兴奋和雀跃现出欢笑,“反正这样一来我们就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你不用嫁给他,他也再没办法骚扰你啦,说不定我们还能趁此机会把那些讨厌的家伙们一齐赶走——你敢赌么?用一只眼睛。我和国师的学徒很熟,可以讨来很多罂粟花奶。”
露桑莉丝的神情一时非常错愕,而后她深长地凝视她,好像她们此前从来不曾相识。良久,她垂下眼帘。“……有必要这么做吗?”她踌躇着开口。“你知道的,我不是胆小鬼。但是……但是我不想通过这种方式……这是污蔑,雷。外公如今病体未愈,我们还是不要这样惊扰他了吧。他需要休息静养,经不起这样大的打击了。”
“不算污蔑!小露,你还不明白吗?一旦有机会独眼一定会这么做的,到那时候或许一切都晚了……你还不知道吧,有很多次——有很多次我看见瓦格哈尔在龙石岛附近徘徊,那一定是伊蒙德,他在监视我们。你觉得他想做什么?独眼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露桑莉丝看着她,柔和的面容上漾起一丝波纹,一种极其复杂又难以理解的情愫,雷妮娅不明白,只感觉到她的手指尖在颤抖。“雷。外公他……他会承受不住的。难道我们要故意编造出一个惨剧来折磨他么……”她的声音喑哑艰涩。“这不是一个正派人应有的举动啊。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么?我们信誓旦旦地宣称要追寻正义,维护公理,和那些最伟大的英雄与骑士一样。现在我们都长大了,结果却好像和我们当初的希望越来越远。怎么会这样呢?”
雷妮娅也怔住了。
“不过没关系,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露桑莉丝抽出手,又安抚似的覆上她的。“他不敢对我做什么。有外公的命令在,我相信他们总归不会太放肆的。放心吧。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吧,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可是你外公不会永远活着,也不能永远护着我们。雷妮娅悲愤地想。你是个无可救药的大傻瓜。小露。你想要光明磊落,现在你求仁得仁了。天上诸神会为你的虔诚怜惜你吗?不。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窃贼和小丑了。滚烫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前的道路逐渐模糊。我们还能活着再见面吗?
他们转过一个拐角,移动的阴影从上至下覆盖住她的面孔。在两团火光交汇处最深暗的地界里,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滚落。这时候,她身后的白骑士终于按捺不住打破了寂静。
“小姐,请恕我冒昧,”过多的疑问挤压在心头,使他的言语显得窘迫了。“我能不能问一句,王子殿下的安排究竟有何用意?我们都知道,伊蒙德王子……他……”
“你是想说,为什么小杰要让小露的未婚夫出使君临,这样等于让他去送死。是不是?”雷妮娅的声音淡漠得听不出丝毫感情,一丝苦笑却爬上了她的脸庞。“是啊,仅仅是因为在比武时小露给你喝了彩独眼就对你动了杀心,为什么要特意选择他呢?——或许本来就是要让他去送死吧。当初小杰他们出生时,戴伦那不安分的父亲和叔叔们就兴过一波风浪。那时候女王腹背受敌,才想到用婚约稳住他们。现在……可不同了。魏蒙德已死,家族内部的势力也已整合得差不多,他对我们而言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了。让一个没用的棋子发挥最后的余热,不是最好的选择么?更何况小露出事后他急着撇清关系——”说到这里,雷妮娅脸上的忧伤转化为厌恶,“听到传言后他的第一想法竟然是解除婚约。天底下还有这般无耻的人吗?真希望伪王帮我们砍掉他的脑袋才好。”
拉尔斯·兰斯代尔疑惑地摸了摸脑袋。“那,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他的任务不重要,他的身份才重要。”
“身份?”
“所有人都知道议和不会成功。我们不会投降,伊蒙德也不会放手。戴伦的特殊身份至少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给使团里的其他人创造机会。”想到名单上的那些人,雷妮娅不禁苦笑一下,“啊,我之前还很好奇,小杰要用什么办法把这些奇人送进红堡来营救小露呢。他果然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一个。”
所有人都离去后,图桌厅只剩下杰卡里斯和海蛇两人。
“这样做真的行吗?”男孩低声问道。
科利斯沉吟了一会儿。“至少值得一试。穿上礼服和盔甲,稍作修整,即使市场上的屠夫菜农也可以呈现出贵族的气派。篡夺者们的注意力会集中在戴伦身上,想必不会对随从过多关注。唯一的问题就是……”
“如何将小露从梅葛楼带出来。”杰卡里斯续道。“可即使他们得手,使团里多出一个人,又该如何通过篡夺者们的搜查?他们甚至可能会对我们的使者痛下杀手。”
“不,我们不从城门走。”科利斯探身向前,把一枚船型棋子移到图桌上红堡的临海一侧。“我曾听人谈起,从红堡的神木林有直通海边的密道……我相信我们的人可以找到它。如果救出了小露,埃林会带她直接从密道去往海边——埃林这孩子,从小在船上长大,水性和驾船技术甚至比他哥哥还好。现在我们的人基本已完全控制了海面,遣一只快船趁夜色逼近君临不是什么难事。不过,风险依旧很大。”
杰卡里斯向后倚靠在椅背上,烛光映在他的眼睛里,恍若燧火。“如果他能成功归来,我会奏请母亲给予他们兄弟丰厚奖赏。”他慢慢地、逐字地陈述着,棕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光芒在眼中拉长成为一线,愈发显得明锐和寒冷。“骑士爵位,贵族身份,以及与潮头岛继承人的婚约。我相信这些足够抚慰一个年轻的勇士。”
老人在壁炉的明亮火光中和煦地微笑。“他们都是忠诚又机敏的年轻人,我全心全意信任他们。但是天上诸神的想法无人能够参透,再精密的计划终究不能万无一失……如果他们没能成功呢?”
杰卡里斯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他明白老人意有所指。那个问题就悬宕在他们中间,如一把细丝缠绕的利剑,避无可避。“我明白您心中所想。潮头岛的继承问题是大事,决不能让绿党有可乘之机。”他再三斟酌。“但师出必须有名,我不想七国上下再出现对我们合法身份的质疑之声。不日我将召唤龙种,如果他们可以驯服巨龙,我可以答应您……说服我母亲,签署私生子合法化法令,更换潮头岛继承人选。”
露桑莉丝一动不动地泡在盛满热水的浴盆里,周围气雾蒸腾,香料浴油的气息静静溢满了房间,没有人说话,女仆在一旁为她梳理缠结的湿发。
伊蒙德·坦格利安走了过来,给女仆递过一个命令的眼神。
苦艾马上知趣地退下了。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占据了女仆原先所在的位置。“小露。”他漫不经心地抚摸她湿淋淋的头发。被水打湿后蓬松的鬈发显得服帖了许多,手指穿过时仿佛在抚摸一匹柔顺的丝缎。“你母亲同意和谈了。”
见女孩没有回应,他抚摸的手从头发上慢慢移到肩头。“要不要猜猜看他们会说什么?”他俯下身,下巴轻轻贴在她额角一侧上。对面的银盾映出他们朦胧的身影,通过镜面般的盾牌他端详着她的脸。溽热飘渺的水雾帘幕中,两点绿光明明灭灭地曳动着,有如精灵的眼睛在好奇而又调皮地一眨一眨。但那只不过是耳朵上无生命的宝石,她自己的眼睛已经阖上了。
他埋在她的头发里缓慢地嗅闻摩挲,尽情品尝她发间香料的芬芳。香橙花的气息让人沉醉。“御前会议想以你做要挟,逼迫你母亲屈膝投降。你说他们会答应吗?”他用手指悠然地勾勒她锁骨的形状。微热的手掌覆上颈项,五指张开,伸展,缠绕。很轻,像细小的蛇蜿蜒。
——然后猛然绞紧。“如果他们不答应,你又该怎么办呢?”
露桑莉丝呼吸一滞,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喘。不过窒息的感觉只存在了短短一瞬,扼住她脖颈的手很快又放松下来。“你那愚蠢的母亲和兄弟收到消息后没有立刻赶来送死,真叫我感到意外。我本以为有机会把你们这些篡夺者一网打尽呢。”他的脑袋压得更低,挑逗般轻吻她的耳廓,引得那两枚大而沉重的耳坠欢快晃动——动作暧昧,言语却极尽嘲讽。“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露桑莉丝的身体在窒息的余波后剧烈地起伏,她依旧没说话,但颊边的肌肉却紧紧地绷了起来,那是她无声地咬紧了牙齿。
伊蒙德在她耳朵上轻咬了一下,暂时性地放开了她。“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他走出两步,从一旁的软垫上拿起一个极宽极厚重的项圈。项圈乃黄金打造,流光溢彩,璀璨夺目,上面篆刻着晦涩的古瓦雷利亚铭文。他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了它一会儿,然后结结实实、严丝合缝地扣在她的脖子上。那不容置疑的态度就像在给犯人带上镣铐。
她耳上的坠子依旧在一闪一闪自在地颤动,嵌在项圈中间硕大的祖母绿宝石与它们浑然一体。而项圈后面的机括处却垂下细细一条锁链,长度刚巧可以盖过尾椎。“喜欢吗?”他把锁链在手上轻慢地绕了两圈。
露桑莉丝攥紧双手。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尽力将所有思绪和感情全部排出脑海。
项圈很紧,沉得可怕,套在脖子上就像一双攥紧的手要把她扼杀——它和束缚囚犯的那种项圈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有材质。耳朵上的宝石也坠得她很痛。她不曾在自己的耳朵上打过洞,但伊蒙德心血来潮想看她佩戴耳环的模样,于是便把烧红的耳坠的长针从耳垂中直穿过去。对于这些,她还可以忍受。
就在前一天晚上,他忘记了锁住她的手腕——也许是故意的,她无从知晓——因此待他熟睡之后,她曾试图从这里逃走。显然她失败了,她甚至没翻找到房门的钥匙,伊蒙德便鬼魅一样站到她身后——她真是太蠢,蠢到令人发笑,她至今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用来捉弄她的另一个残酷的游戏。而接下来她还采取了更加愚蠢的举动。她竟抄过桌边的石雕装饰向他砸过去,然后不顾一切地奔向窗户。当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都是困兽之斗,因为窗户从那一日之后便上了锁。每每想到这里,她都要在心中痛斥自己的冲动。“别从这里跳下去。”抓住她时伊蒙德无情地嘲弄她,“如果你的尸体赤条条挂在尖刺上,所有人都会说你是被我干死的。”
她实在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
诸神为何要如此残忍,连一个虚无的梦都不愿意留给我?她无声地控诉。最后的结果是她被愤怒的伊蒙德推倒在那面银盾上X了整晚,完事后他把一个象牙制成的XX塞进去作为惩罚。那东西坚硬冰冷,大小惊人,她早已经感觉不到心痛,但它填塞在身体里那种可怕的、涨痛的感觉……每次回想起来都教她脊背发凉。不要激怒他,拜托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女仆惊恐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顺从他吧,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他就不会折磨您了。
不会吗?
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到那刀柄在体内翻搅时剧烈的疼痛,想到刀尖从脖颈划过胸腹的冰冷触感……你知道地牢的最下层是什么吗?——是审讯室。梅葛的一个侄子和两任妻子的丧命之地。她亲爱的舅舅刚刚帮她温习过他们的死法。韦赛里斯被酷刑折磨了九天,亚丽·哈罗威被肢解成七块……露桑莉丝不能也不愿寄希望于让母亲为了自己放弃她应得的权利,那只会让她终身痛苦自责无法自拔——她为了替母亲争取力量自信满满地出发,结果却反而成了他们最大的累赘吗?她不想这样。但是……如果他们不答应,你又要怎么办呢?
她的沉默似乎终于让他觉得扫兴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他不耐烦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在氤氲的雾气中,露桑莉丝浑身僵直如同没有生机的石像。在伊蒙德跨入澡盆,在她对面坐下时,她才微微抬起头来。一滴汗珠流下她的脸颊,像极了泪水,然而她并没有哭泣。“伊蒙。”她的声音嘶哑,却有着反常的沉着与久违的和缓。伊蒙德眉头一跳,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可以得到我的眼睛和……我的一切,如果这是我的报应我甘愿领受。我只求你一件事。”她尽力不使自己的声音颤抖,“等你要取我性命的时候,请你下手干脆一些。我没有折磨过你,你也不要来折磨我。”
像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伊蒙德靠在澡盆边缘,破天荒地陷入了沉默。隔着雾气,她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这样令人不安的死寂持续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他方才低低地开口。“……你没有吗?”
露桑莉丝顿觉心头一紧。“所以你是不答应了?”
“不。”又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伊蒙德才烦躁地说。好像这触碰到了某个他极不情愿面对的话题。“我是觉得你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难道修女没教过你求人时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吗?”他伸长了手臂从架子上摸过一小瓶药膏,扔给小露,“你既然想求我,就乖乖听话。金袍子最近新招的兵难缠得很。”他活动了一下手臂。“今天我没穿盔甲,有个不长眼的混账给我背上开了个口子。这家伙是个硬骨头,打碎他的牙时又蹭伤了我的手……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给你老公敷药。”
伊利恩·戈尔温(征服者战争后的第一位诺泽兰侯爵)
伊利恩·戈尔温(27BC——29AC):
伊利恩是诺泽兰的侯爵,他是邓恩·戈尔温和杰妮娜拉·瓦列利安的儿子,出生于27BC,他是第一位在坦格利安王朝统治之下的诺泽兰侯爵。
伊利恩于27BC出生在安沃尔,他是邓恩·戈尔温侯爵和杰妮娜拉·瓦列利安夫人的长子和第二个孩子,他的童年时期一直处于一种畸形但是运行良好的家庭之中:他的父母各有情人却彼此之间关系十分融洽,他们一视同仁的疼爱所有的孩子,给予他们优越的生活条件和与他们的身份所匹配的教育,四个大人各司其职:他的父亲邓恩侯爵教他财会、政治、历史、数学和法律,杰妮娜拉·...
伊利恩·戈尔温(27BC——29AC):
伊利恩是诺泽兰的侯爵,他是邓恩·戈尔温和杰妮娜拉·瓦列利安的儿子,出生于27BC,他是第一位在坦格利安王朝统治之下的诺泽兰侯爵。
伊利恩于27BC出生在安沃尔,他是邓恩·戈尔温侯爵和杰妮娜拉·瓦列利安夫人的长子和第二个孩子,他的童年时期一直处于一种畸形但是运行良好的家庭之中:他的父母各有情人却彼此之间关系十分融洽,他们一视同仁的疼爱所有的孩子,给予他们优越的生活条件和与他们的身份所匹配的教育,四个大人各司其职:他的父亲邓恩侯爵教他财会、政治、历史、数学和法律,杰妮娜拉·瓦列利安夫人教他瓦雷利亚的语言和历史、初级水平的文学经典和谱系学,迪亚娜·诺尔教他音乐、礼仪、语言、谈话艺术和舞蹈,他母亲的情人,来自密尔的歌手虽然无法给他上课,但是他经常给伊利恩说自己在旅途中的见闻,当有大段的空闲时间时,他会教他一些密尔语。
逐渐成长时,伊利恩经常回忆起一些童年趣事,最典型的一次是他小时候带着同父异母的弟弟瑞卡德·佛花偷偷将小鞭炮塞到正在给他们的姐妹上花艺课的迪亚娜·诺尔的花篮里,然而不等鞭炮爆炸两人便被抓个现行,气冲冲的迪亚娜追着他们满花园跑,声称一定要好好揍他们一顿,他的母亲杰妮娜拉·瓦列利安夫人和密尔歌手在一边微笑着注视着他们,并不作任何反应,父亲邓恩侯爵则跟在后面试图劝解。这些童年片段成为伊利恩度过日后所有艰难时刻的动力,幸福的童年生活也被认为是形成伊利恩日后温和且坚定的性格的关键原因。他的家庭是如此和睦且分工明确,以至于长大后的伊利恩曾经戏谑的和妻子关妮丝·葛雷乔伊打趣,说自己从小认为他有两个爸爸和两个妈妈,他无法分辨其中的区别,也懒得去弄清楚到底谁是生他的那个,因为他们都发自内心的爱着他,他其实也根本不愿意去刻意的分辨,以避免伤害其中的任何一个。由于上一代人的婚姻关系较为复杂混乱,伊利恩拥有一个很大的家庭,包括了三个同父同母的姐妹、两个合法的同父异母的弟妹和15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兄弟姐妹们,他们分别来自伊利恩的父亲邓恩·戈尔温侯爵的第一段、第三段婚约和持续了将近30年的婚外情。
在母亲杰妮娜拉去世之前,伊利恩经常被带到潮头岛和龙石岛去和母亲的亲人见面,他和姨母瓦莱安娜的儿子伊耿·坦格利安同龄,后者比他大三个月,两人会在一起玩游戏和讨论学业,不过伊利恩和伊耿的关系一直只是处于表亲之间友好的范畴,远远比不上伊耿的私生子兄弟奥里斯·拜拉席恩和另一位表亲戴蒙·瓦列利安这两位挚友,而他和表姐妹的关系也算不上很好,伊利恩十分畏惧严厉的表姐维桑尼亚,后者是一个武艺卓绝的战士,看不上醉心古典文学和诗歌的表弟,他和表妹蕾妮丝则接触得很少,但是伊利恩的妹妹丹妮菈和维桑尼亚倒是成了很好的朋友。
伊利恩的幸福童年到17BC便结束了,因为他的母亲杰妮娜拉在这一年去世,她的死亡给整个家庭带来了长久的悲痛,伊利恩作为长子和姐姐瓦莱妮拉一起护送母亲的尸体回到潮头岛,并亲自参与了海葬的全过程,他在此后也经常和母亲家族的亲戚来往。15BC时,伊利恩最喜欢的姐姐瓦莱妮拉·戈尔温嫁给了戴恩家族的继承人山姆威尔·戴恩,他将姐姐送到了诺泽兰和多恩的边境,这便是姐弟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结束了送嫁的旅途后,伊利恩和他没有离开的兄弟姐妹们更加亲密,因为他意识到他们以后早晚会各奔东西,应该更加珍视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姐姐出嫁后,伊利恩的婚事也立刻提上日程,他在12BC的时候和戴恩家族的克莱安妮订婚,双方约定当伊利恩一到18岁就结婚,但是克莱安妮·戴恩在伊利恩17岁的时候不幸死于疾病,她的堂妹娜梅利亚·戴恩在瓦莱妮拉·戈尔温的牵线搭桥下嫁给了伊利恩的父亲邓恩做第三任妻子。
伊利恩大约在9BC时在姨母瓦莱安娜的介绍下答应和姨表妹蕾妮丝·坦格利安订婚,但是因伊耿在7BC选择同时与自己的两个姐妹结婚而中止,龙石岛领主,伊利恩的姨父伊利昂·坦格利安写信给邓恩,希望他谅解三个孩子,邓恩和伊利恩欣然同意解除婚约,或许是因为没能和真爱结婚,邓恩尤其愿意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伊利恩也不愿棒打鸳鸯,且他们之间就算不能成为夫妻,也还是表亲,依然可以维持往来,不过此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婚约,当他的父亲在3BC去世时,伊利恩已经24岁了,他依旧没有结婚,这在当时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有人提议他娶邓恩的遗孀,年轻的娜梅利亚·戴恩,她只比邓恩大3岁,但是这桩婚事被两人坚决且礼貌的拒绝了。
2BC,伊利恩的表亲,已经成为龙石岛领主的伊耿·坦格利安带着他的两个姐妹兼妻子于黑水河口登陆,征服战争就此开始。在他们的三条龙的帮助下,捷报频传,六国降服,只有多恩除外,园丁末代国王曾经写信逼问伊利恩是否知晓伊耿的计划,伊利恩对此保持了绝对的沉默。两年的战争结束后,伊耿进入旧镇的繁星圣堂,获总主教涂抹圣油,加冕为王,伊利恩和双胞胎妹妹作为国王的亲戚参加了他的加冕仪式,在此之后伊耿重新安排了国内的上下级关系,伊耿希望伊利恩能为所有河湾地的贵族做出表率,故在颁布法令时特意强调了提利尔家族是戈尔温家族的封君,伊利恩对此保持了一贯的沉默和顺从,跪下向新封君宣誓效忠,不过尽管戈尔温家族和提利尔家族在伊耿的调整下成为了上下级,但是提利尔家族从未真的(敢)把戈尔温家族当成下属看待,从第一代园丁王统治期间便赋予的特权名义上已经消失,实际依然存在。伊利恩依然享有作为国王亲属的权力,他能够参加重要事项的讨论,他曾经参与了2AC时三位表亲关于如何处理铁群岛的铁种的商讨,伊耿最终在众多意见中采取了伊利恩的,即允许残存的铁岛诸侯们自决统治者,铁种们选择了派克岛掠夺者之首,维肯·葛雷乔伊大王。
伊利恩在谈判结束后接到两位王后的来信,维桑尼亚王后提示他关于铁群岛的危险性和一些必要事项,蕾妮丝王后则希望伊利恩能够借此机会选择一位合适的妻子,以在血与火的洗礼后,婚姻可以带来六大王国之间的团结与和平,遵从蕾妮丝王后的心愿,伊利恩选择在伊耿国王的见证下和铁群岛的新任统治者缔结婚约,他会和维肯·葛雷乔伊大王信仰淹神的女儿,关妮丝·葛雷乔伊小姐结婚。他来到铁群岛时独自一人,回到领地时已经带回了一位铁种妻子,他在七神教堂里在学士的主持下和关妮丝举行了七神信仰的婚礼,在三个月后,他却又跟随关妮丝回到铁群岛,与她在淹神牧师的主持下举行了一场淹神信仰的婚礼,这一举动众说纷纭,但是实际原因却很简单:伊利恩只是希望能讨新婚妻子的欢心。
伊利恩和关妮丝的关系,传统意义上被认为是非常好的,他们在婚后很快就开始喜欢彼此,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两人之间存在不忠或欺瞒的行为,他们共享许多秘密和朋友,尊重彼此差异巨大的生活习惯和信仰,并成为了用婚姻团结王国的典型案例。
4AC,伊耿一世发动对多恩的征服战争,他邀请伊利恩参加,但是伊利恩第一次态度坚决的拒绝了国王,因为他不想与戴恩家族为敌:他的姐姐是现任的星坠城伯爵夫人,他最小的异母妹妹也跟着母亲住在那里。伊耿体谅了伊利恩的顾虑,但是后续蕾妮丝王后于10AC在多恩失踪,她的哥哥姐姐为她的悲剧几乎发狂,铁王座与多恩矛盾升级,伊耿国王暂且不提,但是伊利恩依旧保持沉默的态度实实在在的激怒了维桑尼亚王后,为了维系和铁王座的关系,伊利恩在11AC将三子罗拔·戈尔温送进宫给维桑尼亚王后当养子和未来的侍从,他本人进入了铁王座的外交部门,他的妻子关妮丝·葛雷乔伊夫人也跟随丈夫进宫成为维桑尼亚王后的侍女,双方关系得以缓和。
13AC时,多恩的戴蕊拉·马泰尔公主率代表团前往君临,伊利恩作为铁王座的外交部门的一员而参与了整场谈判,维桑尼亚王后立场坚定地宣称“不降不休”,以伊利恩为首的大臣则认为已经造成的损失无法挽回,现在能做的就是及时止损,伊耿国王最终同意了尼莫尔亲王的条件,签下与多恩领的永久和平协议,结束了战争。同年年底,伊利恩辞职,携妻子回到诺泽兰。15AC时,伊利恩接到了维桑尼亚王后的来信,她希望伊利恩把他的女儿狄丽娜·戈尔温(出生于10AC)带进宫廷,未来可以和梅葛王子结婚,但是伊利恩没有给王后回复,其后的日子里,他更多把时间花在领地建设和教育子女上,当有大事值得庆祝或需要商讨时,伊利恩也会前往君临,比如22AC时,伊尼斯王子与阿莱莎·瓦列利安结婚,23AC,蕾妮娅公主出生,25AC,梅葛王子与瑟蕾茜·海塔尔小姐结婚时,伊利恩都出现在庆典现场,巧合的是,两位王室新娘都是伊利恩的表亲(通过他的母亲杰妮娜拉·瓦列利安和姑姑参天塔伯爵夫人简妮·戈尔温)。
伊利恩因肺病去世于29AC,他和关妮丝的大儿子莱昂诺继承了他的位置,伊耿国王和维桑尼亚王后参加了他的葬礼,王后难得的发表了讲话,说她的表弟有很多‘值得被尊敬的方面’。
家庭:
父:诺泽兰侯爵邓恩·戈尔温
母:潮头岛的杰妮娜拉·瓦列利安
配偶:铁群岛的关妮丝·葛雷乔伊
子女:
维桑莱娅·戈尔温(4AC——41AC):她在15AC嫁给了风息堡公爵戴佛斯·拜拉席恩,他是风息堡公爵奥里斯·拜拉席恩公爵和亚尔洁娜·杜兰登夫人的长子,13岁的时候就生了长子罗加,有包括罗加在内的五个儿子和至少一个女儿,她在37岁的时候死于意外跌倒。
莱昂诺·戈尔温(5AC——46AC):诺泽兰侯爵,与莱安妮·戈尔温(来自魁尔斯,她的父母都是魁尔斯的王族成员,她的魁尔斯名字叫Sita Oan Mallarawan)结婚,有五个孩子。
伊弥顿·戈尔温(7AC——72AC):学城的经济学博士,终生未婚,曾经短暂为梅葛一世和杰赫里斯一世服务,65岁死于伤寒。
罗拔·戈尔温(9AC——48AC):梅葛一世国王的挚友和顾问,33AC和伊莲妮·马赛小姐结婚,有一子一女,39岁死于被袭击。
狄丽娜·戈尔温(10AC——39AC):与高庭公爵席奥·提利尔结婚,育有两子两女。29岁死于难产。
蕾娅拉·戈尔温(12AC——59AC):与卡霍城伯爵布兰登·卡史塔克结婚,有已知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名叫莱安娜·卡史塔克的女儿。她47岁死于极寒天气导致的身体不适。
瓦莱安娜·戈尔温(15AC——57AC):与洪歌城伯爵马文·贝尔摩结婚,有一个已知的儿子。42岁死于伤口感染。
戴安娜拉·戈尔温(16AC——44AC):与心宿城伯爵科恩·科布瑞结婚,她有一个女儿。28岁死于第四次流产导致的并发症。
维拉·戈尔温(21AC——?):和秧鸡厅领主泰伯特·克雷赫结婚,她有至少三个儿子和未知数量的女儿们。没有记载她的死亡时间和原因,她比她的丈夫和三个儿子活得都久。
莱莎·戈尔温(21AC——?):她是十个孩子中唯一信仰淹神的,和战锤角的古柏勒家族的领袖葛蓝·古柏勒结婚,有未知性别的六个孩子,其中至少有一个女儿。没有记载她的死亡时间和原因,她有一个女性后代名叫乔俐尔·古柏勒嫁回了戈尔温家族。
Princess Alysanne(IV):
高潮城的葬礼晚宴没有想象中的阴冷,雷妮丝公主和科斯利爵士打起精神来招待宾客——尽管他们可能还难过。
亚莉珊被安排与贝妮拉和雷妮亚邻座。据说是因为雷妮亚的要求,但她觉得更可能是因为杰卡里斯要坐到兄弟间去。
“希望今天的菜肴能够合你胃口。”双胞胎姐姐贝妮拉主动开口履行东道主的义务。一旁的雷妮亚有些羞怯,没敢抬头看人。......
高潮城的葬礼晚宴没有想象中的阴冷,雷妮丝公主和科斯利爵士打起精神来招待宾客——尽管他们可能还难过。
亚莉珊被安排与贝妮拉和雷妮亚邻座。据说是因为雷妮亚的要求,但她觉得更可能是因为杰卡里斯要坐到兄弟间去。
“希望今天的菜肴能够合你胃口。”双胞胎姐姐贝妮拉主动开口履行东道主的义务。一旁的雷妮亚有些羞怯,没敢抬头看人。
晚宴伴随着悠扬而厚重的乐曲声开始,一道道菜肴被端上餐桌。潮头岛临海,海洋食材丰富,也算是尝鲜了。
鲜美甘甜的汁水在口腔中炸开,侍女乔安娜·达克林适时递上半杯葡萄汁。亚莉珊借着葡萄汁咽下食物,尽力掩盖自己的不适应。她还是更喜欢烤制的食物,这样鲜冷的食物还是让她很难接受。
雷妮亚将一切尽收眼底,默默差遣人去调配香料。
继戴蒙亲王回绝了哥哥韦赛里斯一世的邀请后,他郁郁寡欢地坐在位置上。十年前他有多么希望哥哥留下他、信任他、需要他,但韦赛里斯一世什么都没有给予他。等到自己年老体衰,再来恳求弟弟回到自己身边。
他不停地喝着波尔多液,接着偷瞄他的侄女雷妮拉·坦格利安。
她还是老样子,戴蒙亲王恶狠狠地放下杯子。
如果他那个懦弱昏聩的好哥哥能够同意他和雷妮拉的婚事,那么现在坐在她身边的就是戴蒙·坦格利安,而不是那个呆头呆脑的兰尼诺·瓦列利安。那几个聪明优秀的好孩子也是他的。
男席的杰卡里斯因为姐姐的话偷偷注视着戴蒙亲王,猛地被一吓,手上的叉子掉在桌上。
伊耿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引来了阿莉森王后不满的目光。他不满地撇撇嘴,开始盘算着从高潮城找点酒喝,至少不要是这种哄小孩的玩意。
转头看见独自吃饭的伊蒙德,他又忍不住去犯贱:“老弟,看看这一桌子坦格利安,你发现他们有什么共同点吗?”
伊蒙德估计伊耿又是来拿他取乐的,没有回答他。
但伊耿是什么样的人,就算被打了也会继续找骂的事精。
“他们都有龙。你要是想要个银头发老婆,我劝你还是打打雷妮亚的主意。她没有龙,肯定不会嘲笑你的。”伊耿说完,立刻躲到一旁。
又是龙,伊蒙德不甘地盯着伊耿的侧影。
偏心眼的老头。他宁愿在老姐的斯壮杂种摇篮旁边放一颗龙蛋,给他们无限的宠爱,也不愿意看看他的亲生儿子。
同样都是母亲的儿子,伊耿能够拥有一头顶漂亮的巨龙,能够拥有一个坦格利安新娘,而自己却一无所有,只能苦苦学习剑术、马术来搏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关注。
他决定今晚去试试看,想想看,当他们发现自己骑着世界上最大的巨龙,还有人敢再嘲笑吗?
不甘和怨怼促使伊蒙德心甘情愿走上一条极其危险的道路。他不畏惧遍布的荆棘,他只想要得到他所渴望的一切。不管值不值得,伊蒙德都绝不后悔。
但面对现在的惨状,至少亚莉珊是觉得不值得的。
亚莉珊只披了一件白色的袍子,现在已经被他们斗殴时的鲜血染红了。还有不少泥土,那是她被他们推开时蹭到的。
她还做了什么?
手心的剧痛提醒着亚莉珊,她同样也是共犯。她开始仔细复盘刚刚发生的一切。
起初是什么?
起初是她正在和杰卡里斯练习高瓦雷利亚语,然后乔弗里慌慌张张跑进来告状:伊蒙德骑走了瓦格哈尔。兰娜尔夫人的两个女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们都不希望龙被骑走。随后,她和他们一起去了龙窟。正撞上骑完龙的伊蒙德。
然后呢?
然后是乔弗里先出声质问,双方混战。亚莉珊记得她是尽可能去拉住这群被怒火烧过头的疯小子。很显然,她暂时没办法拉住这么几个练过武术的家伙。她看见路斯里斯抽出小刀,随后用手强行截住。疼痛感现在都没有消失,亚莉珊发誓她下次绝对不会直接拿手去接白刃了。
最后怎么会发生到这种地步呢?
亚莉珊仔细想了想,是自己的指使。当她听见伊蒙德辱骂她的母亲和兄弟是“妓女”和“杂种”后,她果断将小刀丢回给路斯里斯,随即一巴掌甩在伊蒙德的脸上,路斯里斯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拿着刀就往前冲。
造成了什么结果?
伊蒙德丢了一只眼睛、路斯里斯的鼻子被打断、杰卡里斯的脑袋撞伤,乔弗里被摔进龙粪堆。
亚莉珊小心地牵着路斯里斯,用衣袖擦着他鼻子不断涌出的鲜血。
当小厅点起灯,一场针对他们的恶战即将开始。
学士们围着几个王子诊伤的同时,亚莉珊疯狂地转动着戒指——她很焦虑。她从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虚伪的人。
“……路斯里斯王子的鼻子……治愈”
是否应该摆脱罪责?这真的是我们的错吗?我们真的应该和伊蒙德大打出手吗?亚莉珊不敢看阿莉森王后,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姑娘一样心虚。
“皮肉可以愈合……修养……”
但我们并没有先动手。伊蒙德先拿起石头砸向乔弗里,还把他摔到一旁。杰卡里斯和路斯里斯是为了维护弟弟才与伊蒙德动手的。(亚莉珊心理活动)
可是,是你把小刀丢回去的。如果你没有丢回去,至多只是打得鼻青脸肿。(亚莉珊心理活动)
别想把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是他侮辱我的亲人,而不是我想要刺瞎他而被侮辱亲人。他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来责备我,我只给了他一巴掌,那是他应得的。亚莉珊在心底反驳,但她一看见伊蒙德被刺瞎的眼睛,浓重的愧疚再次浮现。
“但眼睛已经没救了……”
难道我应该认罪吗?亚莉珊无意识地握紧拳头,像一头即将发怒的龙。
不,我不该承担不属于我的罪责。任何人胆敢侮辱铁王座的继承人、七国的王储,都会受到惩处。我作为我母亲的继承人,更应该捍卫她的名誉和权利。(亚莉珊心理活动)
但你没有权力越过法务大臣。(亚莉珊心理活动)
当然,公主没有资格越过法务大臣。但我是以未来王后、铁王座的继承人的身份,给了他一巴掌。这难道有什么不合理的吗?(亚莉珊心理活动)
“我的孩子们……侮辱……严惩……不能姑息……”
伪善。亚莉珊几乎要绷不住精神压力。看着眼前争吵不休的亲人,她内疚地低下头。无论怎么样狡辩,她都是导火索。
“善良对于一个淑女说是一件珍宝,但有时对于这个尔虞我诈的宫廷并不那么适应。”亚莉珊想起丽贝卡·斯壮的话,妄图以此来瓦解不断扩大的精神压力。
在韦赛里斯一世第二次强行结束这件事未果后,阿莉森王后几乎是目眦欲裂地下令:“如果国王不寻求正义,那就由王后来。克里斯顿爵士,把路斯里斯·瓦列利安的一只眼睛拿来给我。”
闻言,路斯里斯惊慌失措地躲到科斯利爵士的身后。亚莉珊终于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阿莉森王后令人胆寒的双眼。
“他可以选择留下哪只眼睛,我的儿子可没得选。”阿莉森王后此刻的身影变得格外可怕。
雷妮拉公主很快地回绝,并挡在了几个孩子身前。克里斯顿爵士当然不敢当着国王的面剜掉他心爱的外孙的眼睛,除非他想立刻去死。
“我是发誓做您的守护者,王后陛下。”克里斯顿爵士低下头。
雷妮拉公主不相信王后会因为一两句话就放弃剜掉路斯里斯的眼睛的想法。她死死地护着几个孩子。
韦赛里斯一世郑重其事地宣布:“我要向大家宣布,谁要是再敢质疑雷妮拉公主之子的血脉,就要被拔舌头。无论是王侯贵族,还是平民百姓。”
阿莉森王后第一次出现这样失态的表情,她的眼睛里只剩下恨意,好像要拿刀捅死他们一样。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阿莉森王后迅速抽出国王腰间的瓦雷利亚钢匕首朝着雷妮拉公主冲去,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
尖叫、对峙,亚莉珊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清晰可见。她就在雷妮拉公主的身后,她直面着阿莉森王后的刀尖。御林铁卫很快冲过来拉开除了公主和王后以外的人,保护着这群手无寸铁的贵族。
“我何尝不是在满足人们对我的期待?永远支持王国、家庭和法律,而你却对这些肆意藐视。你的职责是什么?你的牺牲是什么?又在你美丽的脚下被践踏吗?你不过是……凭借着国王对你的宠爱,肆意妄为!”阿莉森王后撕心裂肺地质问,几乎要吼出她一生的悲哀。
但雷妮拉公主只觉得她可悲。她从来都不欠别人东西。韦赛里斯一世只考虑自己,没有迎娶兰娜尔·瓦列利安作为王后,又逼迫雷妮拉嫁给兰尼诺·瓦列利安,却完全不考虑兰尼诺是同性恋可能无法带来继承人。一切的恶果来源于韦赛里斯一世,而不是她。
听着阿莉森王后的控诉,雷妮拉公主只觉得无限的疲惫:“你这样不累吗?躲在你自以为正义的袍子之下,现在他们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阿莉森王后划伤雷妮拉公主的血溅到了亚莉珊的脸上。
血与火同源。两党之间的矛盾,不死不休。
各自走向各自的阵营,国王苦苦维持的和平顷刻瓦解。
亚莉珊轻轻握住雷妮拉公主的另一只手,半个人挡在雷妮拉公主身前。
她终于看清楚了,权力的游戏不需要体面和道德。倘或像她一样只知道退后,她所在乎的一切就会被伤害。兄弟姐妹应当互帮互助,不能只是一句空话。
“从今往后,雷妮拉公主的儿女都将和母亲一起生活在龙石岛。这样,你们不许再因为这件事起冲突。”韦赛里斯一世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厅。他不想再继续这件事了。既然无法平息,那就只能分开。
亚莉珊出言打断了国王离去的脚步:“国王陛下,我们是否有处置侮辱王储及其子女的权力?”
韦赛里斯一世的脚步一顿,但他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随你们处置吧。”
亚莉珊看似平静地盯着阿莉森王后和克里斯顿爵士,伊蒙德的消息来源绝对是这两个人。如果今后他们胆敢再传这个谣言,那么雷妮拉公主就可以凭借国王的旨意进行惩处。
他们的脸色变得十分可怕,但亚莉珊不仅仅是一个人。过去的退让,是因为亚莉珊在红堡无依无靠。但现在变了,亚莉珊的身后是整个黑党。如果她再后退,那她就不是雷妮拉·坦格利安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