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袜玎】召唤 11
随着门关上,阿扎尔的声音被隔绝在门板后面。
“收起来。”
客厅的地板上,蒂博四肢如同野兽一样着地,那只尾巴现在越发长了许多,如今从尾端绕到身前,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武器,危险地对准着合上的门板。金色的竖瞳危险地眯着,在幽深的眼窝里如同一双探照灯,有些挑衅地冲门外低吼了一声。
“我叫你收起来!”凯文皱了皱眉,不轻不重地把蒂博扬起的尾巴尖拍了下去,“跟你说话呢,不要装没听见。”
蒂博这才悻悻地收回尾巴,他趴在了凯文和门之间的一小块空地,眼睛警觉地盯著门口。
凯文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劲,想了想走回来拍了一下他的头,警告道,“埃登是我的朋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许伤害......
随着门关上,阿扎尔的声音被隔绝在门板后面。
“收起来。”
客厅的地板上,蒂博四肢如同野兽一样着地,那只尾巴现在越发长了许多,如今从尾端绕到身前,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武器,危险地对准着合上的门板。金色的竖瞳危险地眯着,在幽深的眼窝里如同一双探照灯,有些挑衅地冲门外低吼了一声。
“我叫你收起来!”凯文皱了皱眉,不轻不重地把蒂博扬起的尾巴尖拍了下去,“跟你说话呢,不要装没听见。”
蒂博这才悻悻地收回尾巴,他趴在了凯文和门之间的一小块空地,眼睛警觉地盯著门口。
凯文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劲,想了想走回来拍了一下他的头,警告道,“埃登是我的朋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许伤害他,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你,听见了吗?”
蒂博敷衍的用脸蹭了蹭他的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我问你听见了吗?”凯文这次没放过他,拎着他的耳朵往上拽了拽、
蒂博立刻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手,睁大眼睛点了点头,他的头发一直没修剪过,碎发搭在前额,看上去很是纯良的样子,同时喉咙里发出些类似委屈的呜咽。
凯文立刻心软了,松开手,蹲下来挠了挠他的下巴,“抱歉,蒂博,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凶,但阿扎尔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他受到一点伤害,如果你弄伤他,我会很生气。”
蒂博的注意力显然被他脸上的表情吸引住了,他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凯文的脸,在他说话的时候一会儿咬咬他的手指,一会儿舔舔他的头发。
“越大越不听话。”凯文叹了一声口,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窗前往外望。
他看见阿扎尔的身影,在路灯下,正沿着马路走慢慢地往前走。
“没骑车吗……”凯文喃喃,把手往窗外探了探,过了会儿松了口气,雨已经停了。
这时他感觉小腿有些痒痒的,回头一看,蒂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他脚边,正用尾巴环着他的脚踝,转着圈玩,见他回过头来,立刻四脚朝天地露出腹部。
凯文忍不住笑了笑,正准备拉上窗帘,动作微微一顿,他看见阿扎尔的背影,黑发男孩的头低着,似乎很失落的样子。
对不起,凯文在心里道歉,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埃登。
第二天没有比赛,凯文一觉睡到了八点钟,醒来的时候蒂博正趴在他身边,睡得正香。
凯文揉了揉眼睛,把搭在自己腹部的尾巴挪开,下了床,圾拉着拖鞋过去开门。
他愣了一下。外面站着卡斯特尔斯,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出了什么事吗?”
卡斯特尔斯没有直接回答,他掸了掸烟头,“进去说吧。”
“稍等。”凯文把门合上,匆匆把卧室的门关上,然后重新把大门打开,“进来吧。”
卡斯特尔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进客厅,不过,当他目光落到紧闭的卧室门后,挑了挑眉,对凯文挤了挤眼睛。
有时候误会比解释更加好用。凯文咳嗽了一声,故意加深了卡斯特尔斯的误解,“咱们小点声。”
“了解。”卡斯特尔斯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凯文给他拿了听啤酒。
卡斯特尔斯没有喝,而是直接问,“凯文,你昨天去哪了?”
“回家了,怎么了吗?”
“那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你是指——”
“昨天,是不是有人去找你麻烦。”
凯文看着他的眼睛,“是有四个人来找过我,他们好像和你有点矛盾。”
“那你呢?你怎么做的?”
“我逃走了。”
“逃走了?”
“怎么了吗?”凯文说,“难道我要跟他们打一架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卡斯特尔斯深吸了一口气,“真的没有其他事发生了吗?”
凯文皱了皱眉,“到底怎么了?”
卡斯特尔斯拿出了手机,按了几下界面,递到他面前。
凯文愣了一下,照片上,一个男人仰面倒在地上,戴着顶熟悉的鸭舌帽,显然是昨天那四个堵他的人中的一个,但是此时他原本应该长着五官的地方似乎遭遇了什么强烈的腐蚀,只剩下一个大洞,边缘还有些恶心的白稠的粘液状液体。
“你见过他。”卡斯特尔斯说,这不是一句问句。
凯文一抬头,便对上了他有些忌惮的目光,他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卡斯是把他当成凶手了。
“我是见过他,但是他这样不是我做的。”凯文想了想,决定说一半留一半,“我在巷子遇到他们四个,他们想给我点颜色瞧瞧,我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找了个时机逃了出来,之后我就回家,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
“虽然他们不是多厉害的角色,但你只有一个人,他们是四个,你随随便便就从他们身边逃开了?”
“你可以去调查。”凯文刚想说我之后还见了阿扎尔,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不能把阿扎尔牵扯进来。
“我如果那么厉害,干嘛还留在这里踢球呢?”
卡斯特尔斯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完全怀疑他,听了这句话后笑了笑,“你放心,就算是你也不要紧,我不是条子,我才不想要破什么案,那个傻瓜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如果是你做的,我会感谢你的。”
“不是我做的。”凯文再次说。
卡斯特尔斯点了点头,他站起身,走之前看了看关闭的那扇门,接着便离开了。
打发走卡斯特尔斯后,凯文将门合上,他将背轻轻贴在门板上,手却微微攥紧,他听着卡斯特尔斯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楼道里后将门反锁上,快步走进卧室,一推开门,便看见蒂博把脸埋在他刚刚趴着的枕头上,盖着他的被子睡得正香。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这时,蒂博醒了过来。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凯文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他一靠近床边,蒂博边抬起了上半身,将头挨在他的肚子上磨蹭着,他摸了摸蒂博的头,轻轻地掰开他的嘴,小心地检查着他的喉咙。
蒂博半阖着眼睛,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任凭凯文怎么检查,他看到的都只是正常的一张人类的嘴,牙齿上也没有任何可以的痕迹。
他又一一检查过蒂博的手脚,指甲缝里,也没有任何血迹或是新摩擦的刮痕。
他悬在喉咙的一颗心这才缓缓放下。
搞什么啊,估计就是巧合吧······
他心情好转起来,把蒂博放到枕头上,脚步轻松地往厨房走。
卧室里,原本闭着眼睛的黑发男人在他走出门后忽然睁开了眼睛。
客厅外的窗台上,在一小丛青苔上,有一块小小的黑色污渍。
像是被什么烧灼后留下的痕迹。
阿扎尔下了训练场后沿着马路步行,一路上拒绝了三五个队友的邀请,独自一人往家走。
最近几天他一直在琢磨该怎么样让凯文回来,心事重重得连他弟弟都看出来了。
“埃登,你到底在想什么?”
“索尔根,如果你身边有个特别倔的人决定要做一件事,但你知道这样下去是不对的,作为朋友,你要怎么改变他的决定?”
“德布劳内要做什么?”
“他要——等等,我又没说是凯文。”
“还能有谁?你身边的,特别倔的,一意孤行的,还让你那么在乎的,除了凯文还能有谁?他怎么了?”
“我——具体我不能告诉你,你就说有没有办法吧。”
“没有,你放弃吧。”
“为什么?”
“你觉得他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吗?”
“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他既然那么不喜欢麻烦别人,你为他做的越多,他的愧疚就越多,就算你想帮他,他也不会接受你的帮助的。”
“那我要怎么做?”
“想开一点吧,如果那件事真的那么不好,让他自己碰壁后自然就可以——你干嘛敲我头!”
“我就是要在那之前就阻止呢?”
“我说了,你放弃吧,至少人为的办法是没有了。”
“你什么意思?”
“除了跟人为没有关的力量。”
埃登·阿扎尔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水晶挂坠,拿在手上细细端详。
这东西是他昨天从一个英国老太太手上买到的,据说是从印度商人那里买来的,有影响他人决定的力量。对此他深感怀疑,如果这东西有用的话,当年英国入侵印度他们怎么不用?但索尔根的女朋友非常热情地向他推销这东西,在她的怂恿下,他花了五百欧买了这条挂坠。
随着道路两旁的森林面积逐渐扩大,阳光渐渐被茂盛的植被所遮挡,头顶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一只黑色的黄眼飞蛾在枯黄的树枝上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穿着球衣的阿扎尔的身影倒映在它那对畸形肿大的肉眼中央。
埃登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挂坠,忽然感觉手上一热,挂坠就跟灼烧了似得,烫得他下意识松开手,“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他刚停下脚步要捡起,忽然,一阵疾风从他的前额划过,他吓得往后一倒,那辆大货车急急地刹在距离他百米远的马路边。
驾驶员从车上跳下来,急忙跑到他面前时,阿扎尔还没缓过神来。
“你没事吧?孩子?”驾驶员检查过他没受什么伤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提醒道,“你怎么一个人走到马路中央来了?我按了好几声喇叭你都跟没听到一样。”
马路中央?喇叭?
阿扎尔茫然地环顾四周,他不是刚刚在往家的方向走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还有喇叭,他刚刚明明,什么都没听到,只听见规律的鸟叫声啊······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刚刚捡起的水晶吊坠,此时已经摔成了两半。
【裤袜玎/玎格】你是哪来的野狗 9
#三个人的狗血小故事,没有绝对的好人
格拉利什一晚上没睡好,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揍了一顿般浑身酸痛。当英格兰人被一缕阳光唤醒时,才终于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四肢,随后舒展的伸了一个懒腰。
“早安凯文...”格拉利什的头疼的厉害,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棕发青年吓的打了个寒颤,猛地坐起来。他迷茫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是酒店的房间,并不是自己和德布劳内的家。......
#三个人的狗血小故事,没有绝对的好人
格拉利什一晚上没睡好,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揍了一顿般浑身酸痛。当英格兰人被一缕阳光唤醒时,才终于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四肢,随后舒展的伸了一个懒腰。
“早安凯文...”格拉利什的头疼的厉害,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棕发青年吓的打了个寒颤,猛地坐起来。他迷茫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是酒店的房间,并不是自己和德布劳内的家。
格拉利什低头,诧异的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就像曾经在维拉踢球时的清晨一样。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到这里,又是如何脱光睡到现在的。
“嗯...”一个娇媚的女声从旁边的被子底下传来,吓得格拉利什张开了嘴。
‘不可能吧...’青年颤抖着手臂,慢慢掀开了身边纯白的薄被。在看到被子下的黑发女人后,格拉利什触电般的缩了回去。
‘完了完了完了...’虽然曼城前锋喝到断片记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下的场景只能说明一件事——自己和一个陌生女人睡了。
‘如果被凯文发现了怎么办?’格拉利什发疯一般揪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嘴唇已经干到起皮,但此时的青年却完全顾不上喝水。见女人还在睡梦中,于是英格兰人蹑手蹑脚的起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慌乱的往身上套。他打开房门之前,又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格拉利什戴上兜帽迅速穿过大堂,生怕酒店的工作人员认出自己。时间还早,没有到七点,太阳只在东边露了小小一角。天边的云朵虽然厚重,但总归是个好天。格拉利什插兜站在酒店门口,伸手拦住了一辆计程车。
曼城前锋在车上不住的抖腿,又啃起了不算长的指甲。司机原本想同这名乘客聊聊天,但见对方一脸迷茫又痛苦的神情,最终贴心的没有出声。
英格兰人思绪杂乱,他想自己应该把这个小插曲告诉凯文,但他并不想解释为什么自己不在伯明翰而是去了夜店。更要命的是,这个pub明显是凯文厌恶的地方,而自己在明知对方的想法后还是我行我素,凯文一定会讨厌自己。
‘或者,想办法瞒过去?’格拉利什摸了摸鼻子。
昨天一起出去的队友绝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他很相信朋友们保守秘密的能力。现在看来只有一个未知数,就是昨晚莫名出现在曼彻斯特的比利时国门。
‘库尔图瓦?昨天我们是什么时候...’格拉利什实在是喝过了头,他只隐约记得自己见到了门将,却不清楚两人聊了什么,又是如何告别分开的。
然而棕发青年知道,自己不能请求库尔图瓦去帮自己保守这个不光彩的秘密。门将并不是自己的朋友,甚至连熟人都算不上。
格拉利什已经能够预料到,假如对方得知了自己酩酊大醉后又去瞎搞的事,绝对会马不停蹄的警告凯文离自己这个骗子远点。
‘但他并不知道所有的事,毕竟蒂博只是凯文的朋友。’格拉利什开始安慰自己。他想,现在最紧迫的是不能让凯文发现自己不齿的行径与谎言,而不是细想这段莫名其妙的一夜情——如果自己不说,又有谁能知道呢。
没一会就到了目的地,格拉利什付过钱,忐忑的走进院子。青年掏出钥匙,慢慢插入锁孔开了门,尽量保持安静。进入公寓后,英格兰人踢掉脚上的鞋,穿着袜子上了楼。他想先冲个澡再去叫醒德布劳内。
当青年路过主卧时,发现门竟是虚掩的。格拉利什微笑起来,心底一片柔软。他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间门,一眼就看到了昏暗卧室中大床上毛茸茸的金色脑袋。
格拉利什凑到床边,慢慢俯下身,吻了吻比利时人的后脑勺。
“别闹...蒂博...”床上的人喃喃自语,抬手随意扇了扇。
‘蒂博?谁?’格拉利什心中扬起惊涛骇浪,他只认识一个蒂博,那就是昨晚遇到的切尔西门将。库尔图瓦与德布劳内只是老相识,凯文并没有理由叫他的名字不是吗。
不出一会儿,英格兰人的双眼就逐渐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线,一切模糊开始清晰起来。棕发青年揉揉眼睛,诧异的发现远离自己的另一侧床上似乎还躺着人。格拉利什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泛起阵阵酸涩。正当他打算掀起被子时,床上的陌生人突然坐了起来。
“嘘,凯文还在睡呢。”库尔图瓦眼底一片清明,勾着嘴角看着满脸惊愕的格拉利什。
“你...你怎么在这?”站在一旁的青年身体瞬间僵硬,话都说不利索。他紧盯着库尔图瓦赤裸的上身与布满吻痕的修长脖颈,脑子一片混乱。格拉利什立刻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懂为什么昨晚还在与他友好交谈的比利时门将,会在短短几个小时后出现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呢?’
库尔图瓦打了个哈欠,摊摊手:“我来和前男友叙叙旧,怎么,这你都要管?”
“前男友?你们明明只是普通朋友。”格拉利什急了,他本想跨过德布劳内去拽比利时人,但为了不打扰还在睡梦中的金发青年,曼城前锋只好从床脚绕到了库尔图瓦身边。
“昨天晚上?你在说什么鬼话。”库尔图瓦挑起了眉毛,用胳膊肘戳了下格拉利什的手臂:“今天是咱们球场外的第一次见面,我可从来没有单独见过你。”
门将笑得灿烂:“一身酒气,怎么,背着凯文去喝酒了?”
“不可能,昨天明明是你叫住了我...”格拉利什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却怎么也抓不住如流水般淌过的记忆碎片。难道库尔图瓦没有骗人,昨晚只是自己的幻觉?
格拉利什想大声叫醒德布劳内,狠狠质问他为什么背叛自己。但此时的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别人呢。欺骗凯文的人是自己,和陌生女人上床的也是自己。
棕发青年迷茫的看着睡得香甜的比利时人,又扭头盯着开始玩起手指的库尔图瓦。
“我昨天真的没有见过你吗?”格拉利什颤抖着嗓音,不抱期望的询问。
“千真万确。”比利时门将态度很是诚恳,他颇为认真的注视着对方。“我昨天晚上才到曼彻斯特,就直接来找凯文了。”
一丝疑虑在格拉利什的心中浮现,眼前的状况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让一向大大咧咧的英格兰人不得不仔细思索起每件事的细节。
“凯文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吗。”英格兰人熬夜后的疲态开始显现,他的腿开始发软,于是青年顺势坐到了床边。
“噢,我当然知道。”库尔图瓦撇嘴:“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格拉利什的面容瞬间扭曲,嘴唇紧闭怒视着满脸无所谓的门将。棕发青年的眉毛绞作一团,展现着心中的愤恨与不甘。
“你就没有一点顾虑吗?”
“顾虑?我能有什么顾虑。我和凯文在一起的时间比你认识他的时候都长,你觉得他会选择谁?杰克,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你只是无聊时候的消遣,他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的。”库尔图瓦笑得张扬,他伸手想去拍格拉利什的肩膀,但立刻被英格兰人狠狠打掉。
“凯文...凯文才不会这么想我。”格拉利什的眼眶开始泛红,涌起晶莹的泪光。“你懂什么,你根本不了解凯文,又怎么能知道他的想法。”
“凯文,你醒醒...”格拉利什左手撑床,右手无助的去推德布劳内在被子下的身体。库尔图瓦见状,急忙将英格兰人的动作挡了回去。门将拽着格拉利什的手腕,阻止了他进一步的行动。
“你有什么毛病,放开我!”曼城前锋罕见的发了脾气。他攥紧拳头,差点打到库尔图瓦的脸上。
“还记得昨晚你干了什么好事吗?”门将再次笑出了声。库尔图瓦伸手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低头输入了些什么,接着得意洋洋的将这电子小物件怼到了格拉利什脸上。
当英格兰人看清手机上的内容后,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屏幕上赫然是自己与黑发女郎亲密走入酒店的背影。格拉利什对此没有任何借口,他知道自己做了不可挽回的事,伤害了凯文。
“所以你猜,凯文会选你还是选我?”库尔图瓦的手再次攀上格拉利什的肩膀,这次英格兰人没有躲闪,他已经无助的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我会失去凯文吗...’
格拉利什终于哭了出来,他低头捂着脸,却不能阻止泪水从指缝中流落。青年在一旁小声的抽泣着,而他身边的比利时门将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就凭你也想取代我。’库尔图瓦沾沾自喜的看着格拉利什颤抖的背影,甚至想开瓶香槟庆祝自己来之不易的胜利。
“你们在做什么?”德布劳内悠悠转醒,被当前的局面搞得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
“凯文?”格拉利什听到男友的声音,硬生生止住了眼泪。他转身一把抱住还躺在床上的德布劳内,生怕对方推开自己。
“凯文,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真的不该去夜店。我,我昨天只是想和他们庆祝咱们在一起...”
“你干什么,赶紧起来。”库尔图瓦见德布劳内没有任何动作,任由身上趴着那粘人的英国佬,心里越发不是滋味。门将仗着身高与力量优势,从身后一把拽起了树袋熊一样的格拉利什。
德布劳内叹了口气,难以克制的感慨起自己坎坷的情感历程。金发青年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内心的无力感又一次升腾起来。他真的不想面对这种麻烦的糟心事,此时青年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安静思考的独处空间。
“你们...”
格拉利什和库尔图瓦几乎同时回头看向德布劳内,两人眼中都充斥着忐忑与期待,唯一不同的是英格兰人脸上还挂着几道明显的泪痕。
“你们可以离开吗?”德布劳内淡淡的说,几乎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
“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凯文,你应该把他赶走,他出轨了不是吗?”库尔图瓦瞪了格拉利什一眼,又试图去拉住德布劳内的手。比利时中场微微向后躲过了门将,无奈的扶额。
“凯文,我真的很抱歉...”格拉利什吸了吸鼻子,整个人被失落笼罩。青年的头发也耷拉了下来,不似往日般充满活力。
“之后,等之后可以和我聊聊吗,凯文,我保证不烦你。”格拉利什看不懂德布劳内了,眼前的金发青年陌生的可怕,仿佛变了一个人,与先前温柔幽默的形象完全不同。
曼城前锋后悔极了,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这场矛盾明明可以避免。如果自己一直在家和凯文呆在一起,库尔图瓦又怎能轻易插足。
格拉利什起身向门口走去,一步三回头。德布劳内看着委屈又颓废的男友,还是不自觉生起了几分怜爱。
库尔图瓦斜眼瞧着德布劳内的神情,心里警铃大作。他拼命眨眼,也盼着能挤出些泪水来。
别管这眼泪是真情还是假意,门将清楚德布劳内很吃这一套。自己百试百灵的小秘诀,居然被这不明所以的英格兰人抢了先。思至此,库尔图瓦越发气愤。七分怪曼城前锋,三分气德布劳内居然如此轻易上了套。
格拉利什终于还是走出了房间,甚至顺手带上了门。他已经放弃思考德布劳内是否会和库尔图瓦再做点什么,而是需要去理清自己的思绪,去思考两人能否继续下去。棕发青年捞起外套,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向自己之前的公寓走去。
“那咱们算是复合了吗,凯文?”库尔图瓦问的小心翼翼,心中却笃定德布劳内仍疯狂的爱着自己。
比利时中场神色怪异的看了门将一眼,问到:“你怎么还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格拉利什背叛了你,但我还在不是吗。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库尔图瓦撇撇嘴,弯腰想索要一个亲吻。
德布劳内嫌弃的推开对方,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短袖往身上一套。金发青年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回头望着跪坐在床上的库尔图瓦。
“走吧,蒂博。”
“你赶我走,凭什么。爽完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凯文。”
德布劳内闭上眼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不想再和库尔图瓦辩论什么,没有人可以在门将神奇的逻辑中成功驳斥对方。
“容我提醒一句,你没有忘记卡罗琳,对吧。”
库尔图瓦突然发出一声怪叫,他烦躁了抓起一把头发,随后摊开双手:“真见鬼,你怎么还在提这破事,都过去多久了。”
德布劳内笑了,果然人是不可能变的。蒂博·库尔图瓦,他只能是那个道德感近乎于零,自私又随心所欲的人。
虽然某些时候他确实讨人喜欢,但现在德布劳内已经不在喜爱库尔图瓦的倒霉蛋大名单中了。
“咱们昨天只是一夜情而已,或者当作迟到的分手炮也无所谓。蒂博,你不是向来认为性和爱是完全不同的吗,那你现在又在纠结什么呢。”
“我...”库尔图瓦迷茫的看向德布劳内:“因为我爱你呀,凯文。”
“那很抱歉我没有感受到你的爱,也不想知道了。”德布劳内指向敞开的卧室门:“回伦敦吧,蒂博,明天你还有比赛不是吗。”
无力感席卷上库尔图瓦的头脑与身体。他所做的一切挽留,似乎都是无用功。他看似胜过了格拉利什,但某种程度上却也输的彻底。
‘已经结束了。’库尔图瓦想。
门将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门口,当他走到德布劳内身边时,才终于又打起了一丝精神。库尔图瓦眉眼深邃,他暗棕色的眼睛紧盯着金发青年,仍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凯文。”
“我和杰克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再见,蒂博。”
库尔图瓦沉默的盯着德布劳内。许久,终于转身离开。
TBC
查询老比精神状态
【库尔图瓦:我希望卢卡库赢得欧冠,我认识他时间更久一些】
皇马门将库尔图瓦谈到了自己的同胞卢卡库,他表示自己希望卢卡库夺得欧冠冠军。
本赛季的欧冠决赛将在国际米兰和曼城之间展开争夺,库尔图瓦在接受亚马逊的采访时说道:“我希望卢卡库可以赢得欧冠冠军,很明显他将对阵凯文(德布劳内),但是我认识卢卡库的时间要更长一些,我非常尊重他。”
……你说真的吗?
你说你是因为曼城刚刚5-1赢了你们而不希望他们夺冠都更合理一点。
你要提私交?
你要提跟德布劳内的私交?
你俩的私交为啥不好你心里没点ac数吗?
你提到私交为啥要扯上卡库?
卡库无辜躺......
【库尔图瓦:我希望卢卡库赢得欧冠,我认识他时间更久一些】
皇马门将库尔图瓦谈到了自己的同胞卢卡库,他表示自己希望卢卡库夺得欧冠冠军。
本赛季的欧冠决赛将在国际米兰和曼城之间展开争夺,库尔图瓦在接受亚马逊的采访时说道:“我希望卢卡库可以赢得欧冠冠军,很明显他将对阵凯文(德布劳内),但是我认识卢卡库的时间要更长一些,我非常尊重他。”
……你说真的吗?
你说你是因为曼城刚刚5-1赢了你们而不希望他们夺冠都更合理一点。
你要提私交?
你要提跟德布劳内的私交?
你俩的私交为啥不好你心里没点ac数吗?
你提到私交为啥要扯上卡库?
卡库无辜躺枪(os:所以我是你play的一部分吗
卡库心里只有塔罗,你放弃吧(等等,历史突然开始相似……卡库你让塔罗小心点裤袜
[裤袜玎]库尔图瓦的复婚计划 第五章
第五章 别说了!
本文部分设定由@神一样存在的脑残少年 提供。
库尔图瓦跟德布劳内折腾了一个上午,到中午时两个人都精疲力尽,连午饭都没吃就睡了。再睁眼,窗户外面已经又擦黑了,德布劳内踢了脚抱着他又开始左摸摸右蹭蹭的前夫:“我饿了,想吃番茄意面。”
“嗯,我来点外卖。”库尔图瓦含糊地答应,捏着前妻的下巴交换了一个湿哒哒的长吻后才从床上坐起来,从地上捡起手机。介于昨晚两个人都不想被打扰,手机被关机了,这会儿打开他发现居然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库尔图瓦想看看是谁这么急着找他,就看见又有人把电话打了过来。
“爸爸,”库尔图瓦接起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你们在......
第五章 别说了!
本文部分设定由@神一样存在的脑残少年 提供。
库尔图瓦跟德布劳内折腾了一个上午,到中午时两个人都精疲力尽,连午饭都没吃就睡了。再睁眼,窗户外面已经又擦黑了,德布劳内踢了脚抱着他又开始左摸摸右蹭蹭的前夫:“我饿了,想吃番茄意面。”
“嗯,我来点外卖。”库尔图瓦含糊地答应,捏着前妻的下巴交换了一个湿哒哒的长吻后才从床上坐起来,从地上捡起手机。介于昨晚两个人都不想被打扰,手机被关机了,这会儿打开他发现居然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库尔图瓦想看看是谁这么急着找他,就看见又有人把电话打了过来。
“爸爸,”库尔图瓦接起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你们在曼城的别墅换密码了?怎么凯文的妈妈也打不开?”老库尔图瓦语气不太好:“外面很冷,你快点出来开门,孩子们都冻坏了。”
“哦哦,”库尔图瓦连声应和着,他挂了手机,把德布劳内从被子里捞出来,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快起来,宝贝,你爸妈和我爸妈带着孩子们过来了。”
”什么啊!“德布劳内被信息素浸泡得晕晕的脑袋一下子清明,他看了眼被弄得一团糟得床铺,抓过地上的睡袍裹在身上。
”你去开门,我要冲个澡。“德布劳内的脸通红,一头钻进了浴室。
库尔图瓦套了条裤子,裹着棉睡衣跑出去。他打开大门,看到一大家子人的时候紧张又尴尬地笑:”快件来吧,外面冷。“
”我们已经冻了两个小时候,“库尔图瓦的妈妈抱怨着:”安娜、梅森和你口都冻坏了。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接电话。“
库尔图瓦的妈妈是个女性beta,她闻不见信息素的味道,如果能问道就绝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老库尔图瓦轻轻怼了下妻子的胳膊,说:”蒂博现在闻起来像草莓酒。“
老德布劳内夫妻俩脸色很不好,他们不怎么愿意搭理库尔图瓦,抱着梅森径直进了屋子。库尔图瓦尴尬地等老人孩子们进去口关了大门。他正在犹豫说点什么,就看见潦草地冲了个澡就下楼的德布劳内。
“妈咪!”小梅森伸出肉乎乎的胳膊,凯文连忙把孩子抱紧怀里。向来对信息素最敏感的孩子,连忙把脑袋扎进了妈咪的怀里,他用力地闻着德布劳内身上的问题,然后扬起小脑袋说:“妈咪说草莓果酱!”
“不!没有谁家的草莓果酱里会加酒!”尼口立刻提出反驳:“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妈咪香香!”梅森朝着哥哥说。
安娜看了眼哥哥和弟弟,走上前抱住了德布劳内的腿,她笑着说:“是爸爸的味道,是爸爸和妈咪的味道混在了一起,有点奇怪,但很好闻,热乎乎的。”
孩子们说这些的时候只是在讨论味道,但成年人挺进耳朵可就是另一个意思。德布劳内已经快燃烧起来了,他脸色通红,拉着三个孩子坐到沙发上,对库尔图瓦说:“蒂博,我出去买点吃的。”
“我跟你一起,”库尔图瓦纵使脸皮再厚,在孩子面前叽叽喳喳的热情讨论中也有点难堪,他要跟着德布劳内上楼换衣服,出门散散味儿,可脚才踩上楼梯就被老德布劳内叫住:“蒂博。”
“爸爸?”库尔图瓦转过身,老德布劳内听到这个称呼后不高兴地抿抿嘴说:“叫我叔叔吧,你和凯文离婚了。”
“爸爸,”库尔图瓦没有改口的意思,他笑着想解释,却见老德布劳内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不要跟你纠结称呼,我是想说,明年曼城要争夺欧冠,凯文现在状态很好,他有机会得到奖杯。”
“是的,凯文现在可是曼城的核心。”库尔图瓦应和着说。
“你管好你自己,不要让凯文再怀孕了!”老德布劳内板着脸说:“你们有三个孩子,已经足够多了!”
“我……”库尔图瓦刚开口就听到老德布劳内愤愤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梅森是怎么来的!”
“不是!我没有!”库尔图瓦直呼冤枉,他甚至仰着头去喊已经上楼的德布劳内:“凯文,你跟你爸爸说,我没有强迫你!”
“你还想强迫他?你把安全套故意弄破就够恶心了!”老德布劳内大声说。
库尔图瓦用力摇头:“不是故意的!我跟凯文说了风衣口袋里那个放得太久,可能破了,他说没关系的!我本来要去买新的,凯文,把我拉住了!凯文……凯文……你给我作证啊!”
“闭嘴!”楼上发出咚的一声,德布劳内有点破音:“别说了,你们能不能都别说了!”
*彩蛋:青少年的心思
【裤袜玎】一次随意的意外
#都是我编的。
那粒球就像一颗从天陨落的小行星一样径直撞击而来,德布劳内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不知来自谁的呼喊和物体撕裂空气的声音,足球就突袭到眼前,热情地贴面亲吻了他的脸颊。
太快了。他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厄运就降临到他头上了。球鞋的鞋钉在草皮上抓出一道长而深的痕迹,足球带来的冲击力直接将他砸倒在地,他后仰倒下,险些摔到了小脑,差点就被断送职业生涯。
是谁干的?
德布劳内想不出来,也许这根本就是个意外……自己离门框只有几米远,这大概是对方球员大力抽射导致的……
凯文没再想这个了,他觉得自己的脸在迅速升温,感觉牙都被砸得松动了。德......
#都是我编的。
那粒球就像一颗从天陨落的小行星一样径直撞击而来,德布劳内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不知来自谁的呼喊和物体撕裂空气的声音,足球就突袭到眼前,热情地贴面亲吻了他的脸颊。
太快了。他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厄运就降临到他头上了。球鞋的鞋钉在草皮上抓出一道长而深的痕迹,足球带来的冲击力直接将他砸倒在地,他后仰倒下,险些摔到了小脑,差点就被断送职业生涯。
是谁干的?
德布劳内想不出来,也许这根本就是个意外……自己离门框只有几米远,这大概是对方球员大力抽射导致的……
凯文没再想这个了,他觉得自己的脸在迅速升温,感觉牙都被砸得松动了。德布劳内翻过身,手肘艰难地撑着地面,头晕让他疯狂地想要呕吐,他张了嘴,干呕了几声,嘴里只吐出几块血沫来。鼻腔顺势传来温暖湿润的痒意,右半边脸已经红肿了,疼痛杂草疯长般在他半个脸上蔓延开来,他紧闭着眼,太阳穴急促地跃动着。凯文明白,现在就算睁眼,他也什么都看不清,他不敢肯定自己的鼻梁骨是否还完好无损,事实上他已经想不明白任何事,可怜的脑瓜里一片空白,如果不是疼痛感强迫他维持最后一丝意识,他也许已经昏过去了。
球迷不满的嘘声和尖叫声充斥着整个球场,耳边奇妙的嗡鸣声让德布劳内以为自己身处蜂巢,队友暴跳如雷地去找罪魁祸首和裁判理论,首先过来关心他的人群里居然涵盖了门将先生。库尔图瓦皱着一张脸,里面隐藏着紧张和愤怒,其余队友去叫了队医,他在这里手忙脚乱地安抚他,跪趴在草地上歪着脑袋查看他的脸。鼻血已经渗进了凯文嘴里,他舔了舔脱落角质层的嘴唇,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儿。库尔图瓦快速脱去手套,伸出手指想要触碰他的脸,德布劳内微微偏了头避开接触,同时眯起了一只灰蓝眼睛。
于是库尔图瓦从善如流地把手搭在了他的后颈上,甚至安抚似地捏了捏——他老是把这位曾经最好的朋友当宠物看,认为抚摸能为对方带去好心情。
完全相反。德布劳内特别想翻个白眼。你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灰蓝的眼珠转了转,还是被眼皮藏了起来。他支撑不住了似的侧躺在地,伤势暴露在大众的视线里,立刻引发了球迷更大的怒火,主队的主力成员就这样受伤了,换谁也不能压下火来。
他忍不住发出疼痛的嗬嗬声,几个队友围在他身边组成一道人墙,挡住了记者长枪短炮的抓拍。生理盐水模糊了眼眶,德布劳内没力气去擦干血和眼泪的混合物,只能一个劲地眨眼,试图重新拾回清晰的视野。
“凯文,凯文?你感觉怎么样?……”库尔图瓦逼近他的耳廓低声呼唤着,蹲下的模样让他拥有了一些虚假的诚恳。温暖的热气喷洒在德布劳内脸庞,居然奇迹般地减弱了他脑内嗡鸣的声响。
可是库尔图瓦凑得太近了。德布劳内攥紧足球场上的草根,拼命抑制住抬手甩一巴掌的冲动。我明明已经对他避之不及了!格拉利什呢?席尔瓦去哪了?或者是……只要不是蒂博……他总是这样不要脸的纠缠上来,无论何时。
凯文烦躁地呜咽了一声,没有哭,只是很难找回自己的声带。他咳嗽了好几下,喉咙里哽着一团火焰,烧得他口干舌燥。凯文用手腕腕骨擦净眼前朦胧的泪水,恨不得当场咬下对手的高鼻子:“库尔图瓦,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库尔图瓦脸上的温和消失了,他不能在对手受伤的时候笑得太明目张胆,于是平静缓慢地眨了下眼,卖弄着他的那副好皮囊。他并没有挪开手的意思,只是将声音放得很低,只有他们俩能听见。“你的脸现在肿得像——呵呵,Titok上被蜜蜂蛰伤的小狗。看来接下来的几天内你都不能好好享用食物了,凯文。”
蒂博·库尔图瓦是没有怀揣善意的垃圾。
“离我远点吧。”话语压抑着嫌恶,并没有得到回应。
凯文闭上了眼,努力忽视库尔图瓦一下又一下抚摸自己脊背的手,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不受控制地打了好几个冷颤。队医终于姗姗来迟,曼彻斯特城的队友见状忙不迭地挤开库尔图瓦,高大的门将被推了个趔趄,却给队医腾出一个合适的空间。最终,这一场肢体冲突的闹剧以德布劳内去替补席休养和始作俑者被罚下场结束,德布劳内一开始还想自己走回去,在看到库尔图瓦试图伸过来搀扶他的手后,他立马又躺了回去,呻吟着要担架来将他抬走。
头很疼,脸上更别提了。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没人会拒绝伤员的请求,德布劳内如愿以偿地逃离了库尔图瓦的肢体接触,他很想冲着库尔图瓦咧嘴笑一笑,脸上的肌肉随着他上扬的嘴角抽痛,他撇嘴,笑得比哭还难看。
凯文余光看见库尔图瓦似乎抿嘴笑了一下,这让他更烦了。
不过,至少现在自己还神志清醒,没有因为什么突发性脑震荡晕死过去。他又无不庆幸的想,尽管在倒下的那段时间里后背遭到了某个打着安慰名义的人的猥亵,但他并不打算去控告库尔图瓦猥亵罪(哈哈,开玩笑,自己可没那么闲)。
德布劳内总胡思乱想,他的脑子很难停下来。中学的时候他酷爱幻想,但所有天马行空的故事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躲在公园长椅上抠指甲,大家都嫌弃他不合群,人干嘛要迎合别人啊?凯文不服气 ,这没意义。蒂博——姑且这么称呼他一下吧,他经常会在他一个人神游天外的时候过来打搅他,灰白鸽子被张扬的男孩吓得拍翅飞走了,他张嘴大笑着露出尖尖的犬牙,揽着凯文肩膀把他带到人堆里,美名其曰帮他做好社交工作……实际上只是在炫耀他的新女朋友而已。
库尔图瓦只是出现就能将他的生活闹得一团糟。凯文及时地下了总结,今天的库尔图瓦又让他知道亨克生活就是臆想,轻轻一吹就立刻消散了。
德布劳内抬手摆弄了一下无规则竖起的金发,他的眼睛也有点肿,有点压迫他的视野,此时此刻他特别清醒,运动过后他全身都变得粉红,皮肤充血,他不自觉地想要碰他的伤处,医生让他不要乱动,凯文只好把手放下。鼻血很快就被止住了,检查结果也出来,鼻梁骨没断,遭罪的是软组织,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接下来他不能上场了。
有点遗憾。
凯文抱着冰袋给自己敷脸,冰很凉,非常凉,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幸运儿,从厄运中脱身了。
【裤袜玎】家里孩子正谋划让我们离婚(3)
利用休赛期,他们组织了一次家庭出游。
奥德莉正表演用英语唱关于飞机的儿歌。双胞胎们常年住在西班牙,在家里说荷语,在幼儿园说西语,现在又在学英语。
“爸爸!我们家有私人飞机吗?”莱安突然问。
“很抱歉宝贝,暂时没有。”库尔图瓦抬手顶了下墨镜,左右扭动了下脖子。
德布劳内注意到便伸手在他颈后揉捏了几下,又帮他调整了颈枕的位置。
“看吧,我就说爸爸很穷。”奥德莉居然有些莫名的兴奋。
“爸爸,你为什么不是百万富翁呢?”莱安追问。
德布劳内本以为库尔图瓦会直接说“因为你爸爸的资产有几千万”,没想到库尔图瓦却开了玩笑:“因为我有孩子,我有你们要养。”
“妈咪,那你可以跟爸爸离婚...
利用休赛期,他们组织了一次家庭出游。
奥德莉正表演用英语唱关于飞机的儿歌。双胞胎们常年住在西班牙,在家里说荷语,在幼儿园说西语,现在又在学英语。
“爸爸!我们家有私人飞机吗?”莱安突然问。
“很抱歉宝贝,暂时没有。”库尔图瓦抬手顶了下墨镜,左右扭动了下脖子。
德布劳内注意到便伸手在他颈后揉捏了几下,又帮他调整了颈枕的位置。
“看吧,我就说爸爸很穷。”奥德莉居然有些莫名的兴奋。
“爸爸,你为什么不是百万富翁呢?”莱安追问。
德布劳内本以为库尔图瓦会直接说“因为你爸爸的资产有几千万”,没想到库尔图瓦却开了玩笑:“因为我有孩子,我有你们要养。”
“妈咪,那你可以跟爸爸离婚然后再嫁给百万富翁吗?这样我们就有私人飞机了!”奥德莉十指交叉握在胸前作祈祷状。
他们英语课正在学数字,这学期学到的最大单位是百万。所以在他们心中百万富翁就是最有钱的人了。
德布劳内没有理会小女儿幼稚的建议,只是给她剥了个橙子。
“那我呢!”被抛弃的库尔图瓦边开车边卖惨,“你们跟着妈咪去过好日子,不要可怜的老父亲了吗!”
“奥德莉,好好想想,每次你妈咪做的西蓝花都是谁帮你吃掉的。”
德布劳内闻言猛地转头,“我说你怎么最近那么乖,以前不爱吃的西蓝花都肯乖乖吃掉了。”
“可是爸爸,我们跟着妈咪,你不用养我们,你不就会变有钱了吗?”莱安补刀。
“莱安小宝贝,说话要慎重,想想最近那些我签字的作业。”
“莱安,你之前不都是拿给我签字的吗?”德布劳内只觉得心累。
“好了,爸爸。我们停战!”奥德莉和莱安异口同声地说。
话题开始得突然,结束得迅速,夏尔没能插进一句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车里欢快的氛围似乎和他无关。他又想回到小时候了,这样妈妈的眼里永远只会有他一个人。
到了度假村,奥德莉和莱安追在父亲后面打闹,德布劳内则有意落后几步,牵着夏尔的手。
“这里下坡比较陡,妈妈牵着你就不会摔了。”德布劳内走快半步,刚好半个身子挡在夏尔身前。
“你爸爸说前两天给你买了乐高,还喜欢吗?”
“喜欢的,妈妈。我做完作业就在拼它,是伯纳乌球场的模型。”
德布劳内心想不愧是库尔图瓦会选的种类。
“那边有个游乐园,想玩的话和爸爸一起去好吗?”
“妈妈你不陪我吗?”夏尔隐晦地表示了拒绝。
“妈妈要陪着奥德莉和莱安,他们还小,没法玩。爸爸陪你不好吗?”德布劳内也在努力营造父子两个相处的空间。
“好的,我会跟着爸爸的。”夏尔也似乎懂了。
库尔图瓦听到夏尔主动要求自己带着他去游乐园玩,还有些受宠若惊。他尝试着牵起夏尔的手,夏尔瞬间紧绷了一下后又很快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晚上他们住的是家庭套房,两个小的一直赖在夏尔床上不肯下来,德布劳内就干脆让他们三睡一块了。
“谢谢你,Kevin。”回到主卧,库尔图瓦从背后一下抱住德布劳内,他把脸埋在金色柔软的发间,汲取着洗发露与信息素混合后的香味。
“你要谢什么?”德布劳内不自然地扭动了肩膀,想去掰扣在自己小腹前的大手。
“夏尔从来不会主动要求跟着我。”库尔图瓦不肯松开,“我知道我伤害过他太深,就算他永远不原谅我,我也能理解。”
“夏尔很善良,从来不记仇,你不要多想。”德布劳内没有感情地安慰着,同时手上依然使着力企图挣脱,“如果你想上床,那请放开我让我脱衣服;想单纯睡觉的话也请放开我,我要换睡衣。”
库尔图瓦手上一下卸了力道。
睡到后半夜,德布劳内起床想去看看孩子们睡得好不好,他一起身,库尔图瓦的手是搭在他腰上的,也跟着醒过来。
“怎么了?”库尔图瓦的声音是半梦半醒的沙哑。
“我去看看孩子们,他们很少三个人睡一起,也不知道习不习惯。”德布劳内摸黑找着拖鞋。
库尔图瓦听到皮肤与地毯摩擦的“嘻索”声,就反手去够他那边的床头灯。
“谢谢。”德布劳内穿上了拖鞋,“你继续睡吧,我马上回来。”
但是库尔图瓦等了几分钟,德布劳内都没回来。他坐起身,闭着眼揉揉太阳穴,拿了床脚的一件外套去找。
他看到德布劳内靠在孩子们的房门口,似乎在听些什么,脸上带着笑意。顶灯微弱的暖光照在他身上,模糊了身体的轮廓,显得恬淡柔和。
库尔图瓦又去看房间的门缝,果然里面灯光大亮,这几个孩子根本没睡。他轻手轻脚地走近,把外套盖在德布劳内身上。他想张口问问情况,德布劳内却先将手指抵在唇边,作出噤声的手势,又指指房间里面。
库尔图瓦也靠过去听,是夏尔故意掐尖了嗓子,声音是变调的阴森。
“男孩蜷缩在漆黑的大衣柜里不敢出声。他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外面的魔鬼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偷偷通过衣柜的门缝去看,只能看见一片鲜红,也许全家人的鲜血都被放干了。衣柜的空气稀薄,憋得他快窒息了,男孩想着那个魔鬼肯定走了,就偷偷拉开了柜门。”夏尔说到这里停顿了好久。
“‘终于出来了!’男孩听到头顶传来兴奋的怪叫声,随即便是电锯运作的巨响。男孩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臂、大腿被快速切下,肢体飞向空中又很快坠向满是灰尘的地面。他倒在地上哀嚎,临死前终于看到了那个魔鬼的全貌,戴着鹰嘴面具,穿着一身被鲜血染得均匀的红衣。那个魔鬼已在衣柜外等候多时。”
“啊啊啊啊啊啊!!!!!!”莱安和奥德莉两个人尖叫着往被子里拱。
“坏哥哥!为什么吓我们!”莱安的声音还在发抖。
“是你们一定要听我讲恐怖故事的。”夏尔恢复了往常温柔的声线,“我还有一个故事,要不要听?”
“啊啊啊啊不许说不许说。”听声音莱安一下蹦起来要去捂哥哥的嘴。
“我下次再也不敢一个人去后院玩了。”奥德莉控诉。
“我也不敢一个人去阁楼玩了。”莱安帮腔。
“我们要请保镖!”奥德莉宣布。
“可是爸爸好穷啊。老师说有钱人出行是坐私人飞机的,我们家没有,那肯定很穷了。”莱安语气沮丧。
“我早就说过让妈咪和爸爸离婚,去嫁给那个警察,你们不肯。要是妈咪和警察结婚,我们就永远不用害怕坏人了!”奥德莉开始给两个哥哥洗脑。
“可是如果妈咪离婚后直接嫁给百万富翁的话,我们会很有钱,可以直接请保镖。”莱安一本正经地反驳。
“有道理,有道理。”奥德莉冷静了下来,“我们需要尽快帮妈咪物色一个新丈夫。”
“我看隔壁班小胖的叔叔就挺好。听小胖说他叔叔开了私人医院。”
“他不行,长得还没妈咪高,瘦猴样。”奥德莉明显不满意,“要我说,还是上次来参加派对的那个明星,长的又高又帅,唱歌也好听!”
“我...我...你们...他...算了...赶紧睡吧...”夏尔被噎住了。
德布劳内捂着自己的嘴,在外面笑得根本站不稳,喉咙里发出尖细的气声,外套都滑落在了地上。库尔图瓦脸色却不太好看。没人能听到自己亲生的孩子居然在谋划让妻子和自己离婚再改嫁别人能顺心。
他抬手想敲门提醒孩子们自己站在外面,却被德布劳内一把抱住手臂。德布劳内难得主动地贴上去,推着他的背示意回房。
“我白天一定要和莱安、奥德莉谈谈。这个话题出现很多次了。”库尔图瓦看着德布劳内仿佛没事人般躺回床上,甚至嘴角还有笑意,有些气不过,支起身,推推他的肩膀,“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哪有孩子盼着父母离婚的!亏我下午还偷偷给这两个小崽子买冰淇淋。”
德布劳内一下警觉地转头,不满地瞪着他,“你又给他们吃冰淇淋,孩子们前两天才吃坏了闹肚子呢。”
“好好好,我检讨。下次一定听你的。”库尔图瓦举手作投降状,“说回孩子。你说他们怎么想的,好端端地干嘛叫你离婚。”
一想起刚刚孩子们的话,德布劳内又乐出了声,他甚至主动转过身捏捏库尔图瓦的脸,“Poor Tibo.也许是他们看你老了,想换个年轻点的爸爸呢。”
他心情好,连库尔图瓦抓着他的手亲吻手心都没挣扎。
“我会问个明白的。”库尔图瓦躺下来,依然抓着德布劳内的手不放。
“还有件事。”德布劳内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我们得去找一下园长,让他讲清楚为什么幼儿园老师会讲富豪和奢侈品。这不是一个四岁孩子的老师该讲的东西。”
白天,他们带着孩子去了附近的家庭农场。在双胞胎心无旁骛拿着胡萝卜喂山羊的时候,库尔图瓦蹲在他们身后,一手一个捏住他们的肩膀,将脸凑近,压着嗓子阴阳怪气地问:“小宝贝,听说你们想换个爸爸?”
(TBC)
下一篇就会完结了。
今天去逛商场,看中了玎老师同款板鞋,打算下手了。以前穿衣从来不讲风格的,现在开始跟着玎老师学穿搭。
[裤袜丁]宅邸 上
#不同于以往风格,算是一个又阴间又甜的故事?
可恶的福登,要不是他坚持来这么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钓鱼,我就不会和他不小心走散后手机被雨泡烂自己还在森林里迷路两个小时变成落汤鸡!
天空刚飘雨丝的时候凯文还勉强能用外套遮挡,一分钟后倾盆大雨就把他浇透了,衣服湿乎乎地贴在身上,雨幕害的他连眼睛都难以睁开,几道闪电劈下,凯文吓了一跳。必须得找个地方避雨,否则自己可能就要葬在这里了,他如此想到。他在偌大的森林里走走停停,辗转半天还是没有发现出去的路。就当他快丧失生还信心的时候,远方山坡上的一栋建筑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座...
#不同于以往风格,算是一个又阴间又甜的故事?
可恶的福登,要不是他坚持来这么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钓鱼,我就不会和他不小心走散后手机被雨泡烂自己还在森林里迷路两个小时变成落汤鸡!
天空刚飘雨丝的时候凯文还勉强能用外套遮挡,一分钟后倾盆大雨就把他浇透了,衣服湿乎乎地贴在身上,雨幕害的他连眼睛都难以睁开,几道闪电劈下,凯文吓了一跳。必须得找个地方避雨,否则自己可能就要葬在这里了,他如此想到。他在偌大的森林里走走停停,辗转半天还是没有发现出去的路。就当他快丧失生还信心的时候,远方山坡上的一栋建筑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座仿哥特式教堂的建筑,高耸的塔尖和锐利的闪电交相辉映,灰白的表层因岁月的冲刷留下几片斑驳,像是精致的娃娃被人划了几道伤口,更显诡异。
凯文没有细想,拔腿就往山坡上跑,找到安身之处才是当务之急。
建筑前被一层楼高的生锈铁门掩住面貌,凯文随手 捡起一块石头,试图砸开破败不堪的铁锁,但在手碰到锁的那一刻,铁门就自动开了一条缝,为他让路。
凯文有些惊讶,本以为要费一半气力才能进去,没想到如此顺利。
一进门,盛放的红玫瑰和枯萎的各占半数,它们恣意生长,跨过花圃,弯弯曲曲蔓延到通往建筑大门的石子路,荆棘互相缠绕,像是要狠狠扎进对方的身体,逼迫二者永不分离。左边是一个大理石制成的亭子,其上雕刻着圣经的故事,苍白的雕像用它只有眼眶的双眼注视着来往的每一个人。因被荒废了太久,旁边的榆树用枝干为它织了一张网,冰冷洁白的亭子被困在了密密麻麻的树干囚笼中。
雨越下越大,颇有把今年的量一次性下完的趋势。凯文冲到建筑屋檐下,淋了两个小时的雨终于得以歇息。凯文松了一口气,甩甩金黄的头发,脱下外套拧干水分,而后面对做工精美的大门,礼貌的敲敲门。
敲门后凯文就笑了,自嘲的摇摇头——这地方看起来那么破,怎么可能有人嘛。更何况21世纪谁会住在这深山老林里?
凯文重新把外套披上,做了几个热身运动,打算一脚踹开门。
“吱呀”一声,凯文刚抬起的腿停滞在空中,同时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在这一秒钟内,他把所有看过的恐怖电影镜头都过了一遍。
出乎意料,开门的并不是什么老态龙钟的巫婆,不是深居宅院的吸血鬼,更不是什么长相奇特的怪物,而是一名身着西装的高大男子,洁白的皮肤和无辜地下垂眼精致得不像是普通人,更像是被人精心呵护的瓷娃娃。他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但却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凯文不得不仰视他。
开门的人在看到凯文的一刻似乎恍惚了一瞬,随后整理仪容对他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容。
“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温润柔和的嗓音一下子勾起了凯文的疲惫,他不想去思考面前的人到底是好是坏,只想现在就倒在这里睡一觉。
“那个……你好,我和我的朋友来这里钓鱼,不小心走散了,我淋了两个小时的雨才找到您这个地方休息,你看我的手机也……”凯文从皱成一团的外套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机,可怜的电子设备还在往下滴水。
那人微笑着侧身为他让出位置,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朝向建筑漆黑的内部。
“谢谢您。”凯文迫不及待的走进去。那人轻轻合上锁扣,把瓢泼大雨拒之门外。
“先生,请把外套给我吧,我去帮您洗一下。您全身都湿透了,我去帮您找几件衣服。”
“不用不用,那样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的,这个地方虽然看起来旧了点,其实还是通电的,您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就可以了。”那人一眼看穿了凯文纠结的心思,让凯文有些无地自容,红着脸把外套递给他。
“浴室在二楼最右边的房间,那里有准备好的热水。浴室的壁架上有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具,浴巾和衣服我等会为您去拿,您在此等我一下。”
“谢谢……”
几乎是被人照顾的那一个啊……凯文懊恼的坐在地板上,避免弄脏绣着复杂花纹的地毯。
一分钟后,男子抱着一套睡衣和浴巾走到他身边,白色的浴巾和他黑色的西装形成鲜明对比,像是掉进泥潭的白鸽。
“先生,您的衣服。”
“谢谢……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子眼神晦暗几分,但依旧彬彬有礼,笑容不减,反而愈发意味深长。
“蒂博·库尔图瓦,您可以叫我Tibo。先生,那您的名字……”
“凯文·德布劳内,叫我Kevin就好。不过Tibo,你还是别对我说话那么……礼貌,我还挺不适应的。”
库尔图瓦似乎很高兴,看起来毫无生气的棕色瞳孔有了几分色彩,格式化的表情逐渐消失。
“好。那Kevin,你快去洗澡吧,淋了那么久的雨,别着凉了。”
凯文接过他手上的衣服,转身上楼。
白色皮肤,金黄的头发,湖蓝的双眸,凯文像是从中世纪壁画中走出来的天使,照亮了这座灰色的、死气沉沉的宅邸。库尔图瓦注视着他的背影,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这衣服……还挺合身的。原本以为库尔图瓦会为自己准备一套他自己的睡衣,还担心会不会太大来着,现在看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凯文吹干头发,在浴室的镜子前前看看后看看,真丝的睡衣和他身材相衬,柔滑的面料不同于以往穿过的任何一件,舒服得让人快要掉进睡意的世界。
凯文踏着棉质拖鞋走下楼梯,库尔图瓦刚好从厨房端出一杯热牛奶,站在阴暗的大厅中央静静等他下来。
“喝一杯牛奶吧,暖暖身子,也有助于你的睡眠。”
“好的,谢谢你Tibo。”凯文把牛奶一饮而尽,用手擦去嘴角的奶渍,把杯子还给库尔图瓦。
库尔图瓦微笑着收回杯子,歪头示意凯文和他走。
“这是你的房间,我有定期打扫这间屋子,看起来还算整洁,应该睡着不错。”
一张两米的大床横卧在左边,雪白的羽绒被平整的铺在床上,没有一丝褶皱,猩红色的窗帘垂下,暖黄的床头灯成为房间唯一的光源,整间屋子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明显是被人精心打扫过。
进入这件屋子,凯文的睡意达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要长眠不醒。他揉揉睡眼惺忪的眼,打了个哈欠。
“那么,晚安,Kevin。”库尔图瓦恰如其时地为他关上门,临走前不忘提醒他关床头灯。
凯文迷迷糊糊的点点头,迈向床的步子一点点变得沉重,在陷入床的一刻,凯文似乎看到一张照片,挂在床头。
凯文也没有力气去看个仔细,只记得照片主人公被人刻意抹去容颜。
他有像成熟的麦子一样金黄的头发,像阳光一样耀眼。
凯文合上眼,甘愿被梦神带走。
tbc
【裤袜玎】召唤 10
凯文很快就成了镇上那支球队的杀手锏,打法犀利拼命,受了再重的伤,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但随之而来的麻烦也更多了,比如今天,他顺着往常的路回卡斯特尔斯给他租的房子,半道上却被这群人堵在了巷子里。
他瞥了一眼面前的两个男人,不动声色地转身,然而他的身后退路上同样有两个穿着无袖衫的男人,他们的手臂上刺着纹身,他记得卡斯特尔斯告诉过他,这种纹身一般是本地一个臭名昭著的黑帮的团伙成员所共有的身份标识。
“只是一场球赛。”德布劳内说。
“怎么,卡斯没有派人保护你吗?”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家伙说。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那太糟糕了,”另一个牵着狗的男人说,“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跪下来,给我的......
凯文很快就成了镇上那支球队的杀手锏,打法犀利拼命,受了再重的伤,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但随之而来的麻烦也更多了,比如今天,他顺着往常的路回卡斯特尔斯给他租的房子,半道上却被这群人堵在了巷子里。
他瞥了一眼面前的两个男人,不动声色地转身,然而他的身后退路上同样有两个穿着无袖衫的男人,他们的手臂上刺着纹身,他记得卡斯特尔斯告诉过他,这种纹身一般是本地一个臭名昭著的黑帮的团伙成员所共有的身份标识。
“只是一场球赛。”德布劳内说。
“怎么,卡斯没有派人保护你吗?”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家伙说。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那太糟糕了,”另一个牵着狗的男人说,“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跪下来,给我的邦迪来个口活,说不定这样能让我为你网开一面。”说完,他身旁的黑犬叫了一声,男人们都笑了起来。看来那只狗就叫邦迪。
凯文冷着脸看了他们一圈,然后才不慌不忙地说道,“不了,我没有跟人共用伴侣的爱好,你这么喜欢还是自己慢慢享用吧。”
男人的笑容一下凝固了,他拗了拗自己的脖子,压低嗓音,“伙计们,记得给他留一口气,我倒要听听看,他求饶的时候,语气是不是也这么硬,上,邦迪。”
黑犬低吠了一声,如同利剑一般扑上去。
然而下一秒,一道黑长的绳索样的东西忽然从天而降,直接将黑犬捞起,摔在墙面上,那只狗哀鸣了一声,然后一瘸一拐地低着头朝他的主人跑去,边跑边发出细碎的呜咽和泣音。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往上看。
什么都没有。
“刚刚是什么?”另一个红胡子问道,“是尾巴吗?”
“怎么可能,估计是鞭子,这家伙有个帮手,大家小心点──”
话音刚落,那道“鞭子”又从天而降,这次它瞄准的是红胡子手上的棍子,它如同一只灵活的藤蔓一般缠绕住对方的手腕,然后一扯。
“哦哧!”在他身边穿绿短袖的男人捂着额头惨叫了一声,“你干嘛打我!”
“我没有打你,是──”他刚想指自己手腕上的东西,紧接着自己眼睛上也挨了一下。
“啊!”
眼见后面两个人都扶着墙壁哀叫,凯文把包背在身后,从他们空出的地方窜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抛下一句“谢谢让路。”
“你们在搞什么东西!”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喊道,“还不快追!”他望向自己的同伴。
“邦迪,你还好吗?坚持一下,千万不能有事……”他的同伴抱着狗焦急地查看它的伤势。
鸭舌帽气得把帽子反过来戴上,撇下三人独自追了上去。
天色已经很暗了,巷子里又没有什么灯光,不一会儿他就追丢了目标。
“shit!”他气急败坏地将棍子在墙面划过,刺耳的噪音在安静的夜色中,像狗哨一样,传得很远。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这时,他似乎听见什么东西,快速地转过身。
空荡荡的巷子里,除了施工过的脚手架,什么也没有。
他摇摇头,估计是自己听错了,接着打开手机。
蓝色屏幕在黑暗中像灯塔一样明显,按键声回荡在小巷内。
“喂?”他一边抠着墙壁上的灰色水泥,一边听着手机。
暗色的云飘了过来,本来就不甚明亮的月光此刻更是被遮蔽大半。
“那小子我们追丢了……嗯,估计跑回家了……得多派点人来,这家伙有帮手──”他忽然回过头。
黑暗的小巷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好像一个人影……
他不动声色地把电话挂断,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一边紧紧地握住自己手上的铁棍。
然而当他走到面前,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他掀开塑料膜,里面放着一个成衣店的模特,没有眼睛和鼻子,没有手脚地插在一根黑色的底盘上。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听外祖母说过关于印第安人的故事,为了获取狼皮,他们会故意把受伤的兔子放在空地上,落单的狼一旦靠近,就会踩空掉进布满尖刺的陷阱里。
他连忙回头,然而已经太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在他的身后。
凯文快跑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确定那四个人没有追过来,这才松了口气,一边在包里掏钥匙,一边上楼梯。
“凯文。”
德布劳内顿了一下,他抬起头。
“埃登。”
他的好友阿扎尔正坐在他家门口的楼梯上,身上穿着学校的队服,看来是一下训就赶过来的。
“你怎么……来了。”
“我去找你,没有找到,莱伦家的人说你已经将近一个礼拜都没回去了,他们急得都快报警,如果不是听说你在镇上踢球的消息的话……凯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凯文拿出钥匙,插进了锁孔,打开了门,“进来吧,我告诉你一切。”
水壶尖叫着嘶鸣起来,凯文按下开关,将水倒入壶中,不一会儿,两杯咖啡就做好了。
“喝点热的吧。”凯文将杯子递了过去,快到十一月了,天气越来越冷,埃登手指的第三根指背上已经长出属于冬天的绒毛。
“凯文,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这些。”
“这改变不了什么,”凯文看着好友拧的紧紧的眉头,“……除了让人更加心烦之外。”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阿扎尔说,“穆里尼奥那里我们可以起诉他,或者要求学校介入,这是冷暴力,至于莱伦夫妇,他们不适合作为父母,我们应该报警……那个女人做的事完全是性骚扰。”
“别这样,埃登,”凯文摇了摇头,“你告诉我,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报警吗?”
“不会,”阿扎尔干脆地说,“我会在她碰我的第一秒就把她推开,朝她脸上打一拳,之后把整件事立刻告诉其他成年人、任何能负责这件事的人,你能装成没事人一样,我佩服你,但作为我自己,我必须要告诉你,生气大吵大闹有时候并不代表野蛮,也不是所有的冷静都是理智。”
“我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你第一次刚穆里尼奥的时候不是很勇敢吗?为什么现在却忍气吞声?”
“之后呢?”
“什么之后?”
“就算事情解决又能怎么样?”
“什么叫又能怎么样?获得平静,还能怎么样?”
“你想得太美好了,”凯文看着他的眼睛,“埃登,你每天到球场上想的事是什么?如何赢球?是吗?如果一场比赛你踢赢了,会有你青梅竹马的朋友跑过来为你庆祝,即使输了,也会有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教练帮你总结经验,你要是能打出好成绩,大家都会为你高兴。但我不是,我一睁开眼睛,想的是如何确保自己在大名单里,又或者自己还要在替补里呆多久,你有试过一场比赛到最后十分钟才能上场的感受吗?我不能一直坐在场下,为了保持状态,我必须一直热身,可是热身又怎么能取代真实的竞技呢?那些更微妙的,比如队友间的传与不传我们就不说了,你知道最令你无能为力的是什么?”
房间里很安静,阿扎尔握紧杯子,“是什么?”
“没有人会为我踢的好而开心。”凯文平静地说,“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我踢的越好,他们的孩子和朋友就会少一个名额,我能理解,也不在乎他们的想法,虽然有时候这种想法会带来很多麻烦。”
咖啡的热气像烟一样往上浮动,半晌后,“你说的不对。”阿扎尔忽然开口。
“哪里不对?”
“你刚刚说踢得好没人为你开心,”阿扎尔说忽然站起身,“这句话错了,我会为你开心。”
凯文愣了愣,然后又摇了摇头,“埃登,你没懂我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阿扎尔说,“你就想说我没用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凯文扶额。“你当然很好,只是──”
“你就是这个意思,”阿扎尔打断他的话,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腕,“你看好吧,我非得证明给你看,跟我回去,以后你就在我们家吃住,我妈就是你妈,我弟就是你弟,哪个敢对你挑剔,我就上去把他揍一顿!”
“不行,埃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你回去──”
“我不回去,你在这里太危险了,卡斯这家伙和帮派走得很近,这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穆里尼奥是个混蛋,但按邪恶排号,他估计连前一百都进不去,你得跟我回去,立刻,马上,必须!”
凯文和他拉扯起来,他本来以为是件轻松的事,结果刚拉一下就大吃一惊,阿扎尔看着个头不高,可使起力来,简直跟头牛差不了多少,凯文一手抠着桌子腿,也没能抵得住,连人带桌子被他拉着走向门边。
“埃登,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明天我还有比赛──”
“没什么好说的,你就会找借口,给我闭嘴,等回去你再和我好好解释。”
凯文当然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让他闭嘴,然而其他人并不这样想。
玻璃破碎声传来,凯文打了一个激灵,心想坏了,下一秒他连忙松开抱住桌腿的手挡在了好友身前,原本从窗口窜进来的黑影生生刹住了脚步。
“什么动静?”阿扎尔听见一阵陌生的低吼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威鸣,刚想回头,却被凯文按住了脸。
“别回头!”
凯文大喊一声,然后将他猛地推向门外,“抱歉埃登,我还有事情处理,你先回去,我们电话联系。”
“凯文、凯文──”
【裤袜玎】召唤 9下
“我老板有个姐姐在佛罗里达州度假,今年六十岁,除了喜欢鳄鱼以外,还喜欢年轻男孩,你要敢给我输了这场,”卡斯特尔斯说,“你就给我去加州陪她过圣诞。”
凯文凝重地点了点头,“她不会有机会的。”
“行吧,上帝保佑你。”卡斯特尔斯给他贴好背号──比赛比较急,球衣都来不及改,只能临时用贴号代替一下。
“恶魔保佑我。”凯文低声说,他看了一眼在观众席上的蒂博,轻轻点了一个头,然后上了场。
这场比赛比上一次他踢的那场更加混乱,有时像拳击比赛,有时像橄榄球比赛,有时又像排球比赛,唯独不像足球比赛,大家什么都会,但就是不会好好用脚踢球。
第十七分钟时,凯文第一次触到了球,他像往常......
“我老板有个姐姐在佛罗里达州度假,今年六十岁,除了喜欢鳄鱼以外,还喜欢年轻男孩,你要敢给我输了这场,”卡斯特尔斯说,“你就给我去加州陪她过圣诞。”
凯文凝重地点了点头,“她不会有机会的。”
“行吧,上帝保佑你。”卡斯特尔斯给他贴好背号──比赛比较急,球衣都来不及改,只能临时用贴号代替一下。
“恶魔保佑我。”凯文低声说,他看了一眼在观众席上的蒂博,轻轻点了一个头,然后上了场。
这场比赛比上一次他踢的那场更加混乱,有时像拳击比赛,有时像橄榄球比赛,有时又像排球比赛,唯独不像足球比赛,大家什么都会,但就是不会好好用脚踢球。
第十七分钟时,凯文第一次触到了球,他像往常一样带球往禁区内突破,这时他左臂传来一阵剧痛,侧面扑过来个高大的身影,像火车头一样撞了他。
但这次凯文没有就势翻滚卸力,他将右腿插进草地里,身体晃了晃,硬是生生扛住了,接着换为左脚运球,跳起,一记射门──
观众席上响起欢呼。
“漂亮!”赛场边的卡斯特尔斯大喊道,“就该这么做!”
凯文扶着草坪,缓缓起身。
他的脚踝处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痛。
这时候他的肩膀被撞了一下。
“小心些。”对方后卫冲他笑了一下,接着一口口水吐在他旁边的草地上。
接下来的上半场,他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凡事他拿到球,立刻就有两个以上后卫恶意冲撞他。
一次。
两次。
他这时才明白,当疼痛突破一个限度的时候,再受伤也不会带来更多的折磨。
从昨天开始的暴雨,现在似乎小了些。
最后一分钟,皮球再度滚到他的脚下,此时比分已经来到3比3。
他看着球网,一瞬间眼前闪过很多张脸,穆里尼奥的,卡洛琳父母的,学校里陌生的同学,他们站在球网另一侧,用陌生排斥的目光看着他。
“外来者!”观众席上忽然传来一声咒骂,“滚出这里!”
青筋从额头上暴起,德布劳内猛然抬头,怒火冲上头顶,在皮质层转化为电信号,顺着神经一路鞭打着他的脊柱,带起肌肉收缩,然后瞬间释放。
皮球如同子弹一般划过球场,击折门将的手掌,扣入球网。
短暂的寂静后,观众席上爆发出比暴雨更激烈的欢呼。
“看到了吗!”卡斯特尔斯抓住旁边的人剧烈摇晃,“天才!我挑的!我就知道他可以!我就知道!”
比赛结束后,他几乎是立刻就倒了下来,卡斯特尔斯一脸焦急地围着他。
“不去医院。”凯文从休息室的床上坐起,“别打电话,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别开玩笑了,你腿都那样了。”看着凯文站都站不起来,卡斯特尔斯翻了个白眼,“你放心,医院的费用我来承担。”
“我不是在跟你客气,我的恢复力很好,”凯文挣扎着坐了起来,“能帮我找个落脚的地方吗?我保证明天绝对生龙活虎地来见你。”
卡斯特尔斯不愧是连镇上新出生条狗都知道的人,不到二十分钟,他就给凯文找到了个住处,虽然只是间一居室,但馈赠之马莫看牙,凯文也没什么好挑的,何况他还另外留下了三百欧元。
“客厅里有座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凯文点了点头。
目送卡斯开走后,才一瘸一拐地上楼。
他用钥匙打开门,然后拉开窗户,蒂博扶着窗棱一下翻了进来。
直到见了他,凯文这才开始感觉到疼痛,他闷哼一声,几乎是立刻就摔倒在地上。
蒂博嘴里发出含糊且焦急的声音,他迫切地拉开他的裤腿,衣料摩擦所带起的疼痛让凯文忍不住又痛苦地叫了一声。
“蒂博、蒂博。”凯文咬着牙,踢开了自己的鞋子和湿透的护腿袜。
蒂博几乎是立刻地,俯下身,一口咬上血肉模糊的伤处。
一种清凉的触感从伤处开始扩散,凯文仰倒在地板上,随着这种清凉的感觉扩散,疼痛似乎也大大减轻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那可怕的疼痛终于过去了,蒂博从他的脚踝间抬起头来,呼着气伏在他的颈边,有些呜咽地用尾巴圈着他的脚踝。
“我知道,”凯文轻声回答他,“但是只有这么坐,我才能在这里立足。
蒂博发出不满的低吼。
凯文挠了挠他的头,“因为我们是外来者,只是做到优秀还不够,必须独一无二,必须向他们证明我的实力,必须让他们不得不接受我们才行,我知道这样很残酷,我也不喜欢这样的规则,但是没办法。”
蒂博没有再说什么了,他靠在凯文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躺在地板上。
窗台上,黑色的蝴蝶停在玻璃的边缘,黄色的肉眼轻轻转动了一下。
[裤袜玎]库尔图瓦的复婚计划 第四章
第四章 旧伤疤
本文部分设定由@神一样存在的脑残少年 提供。
德布劳内在圣诞节的第二天早晨去了尼口的房间,他想跟进入青春期的儿子聊一聊,但尼口对妈咪的脸色并不比对爸爸好多少。他低着头玩魔方,德布劳内说了半天,只得到了含含糊糊的几个鼻音应和。
“尼口,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德布劳内本来就不是多少的性格,眼见着耐心见底,他严肃地问。
“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尼口抬起头,看向德布劳内:“为什么又要生安娜和梅森?你们真的很奇怪!”
“我……”德布劳内被问得愣住,他正在绞尽脑汁的去组织词语,就听见儿子说:“我小时候,爷爷奶奶总说你和爸爸非常爱对方,所以才会很年轻就......
第四章 旧伤疤
本文部分设定由@神一样存在的脑残少年 提供。
德布劳内在圣诞节的第二天早晨去了尼口的房间,他想跟进入青春期的儿子聊一聊,但尼口对妈咪的脸色并不比对爸爸好多少。他低着头玩魔方,德布劳内说了半天,只得到了含含糊糊的几个鼻音应和。
“尼口,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德布劳内本来就不是多少的性格,眼见着耐心见底,他严肃地问。
“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尼口抬起头,看向德布劳内:“为什么又要生安娜和梅森?你们真的很奇怪!”
“我……”德布劳内被问得愣住,他正在绞尽脑汁的去组织词语,就听见儿子说:“我小时候,爷爷奶奶总说你和爸爸非常爱对方,所以才会很年轻就生下我,但我生下来你们就离婚了,挺长时间里你们也从来不会同时出现,你和爸爸关系根本就不好。”
“妈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是爸爸出轨了,所以你们才离婚。我知道,我十一岁了,我知道这件事儿,”尼口摆摆手阻止试图解释的德布劳内,继续说:“我不懂,既然你们都离婚了,又为什么会有安娜?你把安娜扔给爸爸不管她,看起来也不怎么喜欢她,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生下安娜?还有梅森!为什么你又会和爸爸和好?真的就是因为病毒封在家里无聊,所以生一个孩子玩吗?”
“我们是成年人,不会生孩子闹着玩!”德布劳内打断儿子的一连串质问,说:“你是我和蒂博的第一个孩子,我发誓,我那时候真的很爱蒂博,我们知道你到来的时候都高兴坏了,尼口,你是三个孩子里我们都最期待的那个!梅森也不是无聊才生的,我那时候在曼城状态很好,就算病毒闹得比赛延期,但生孩子也会耽误很多事儿。我为什么还要生他,因为我爱他,也爱你爸爸!”
“安娜呢?”尼口问:“妈咪,安娜呢?”
“安娜……”德布劳内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尼口叹了口气说:“我没有在跟你们生气,我只是有点可怜安娜。妈咪,你不觉得安娜有点可怜吗?”
“你是个好哥哥,”德布劳内上前抱住儿子,轻轻地拍了拍尼口的头。他终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安娜的出生,只能用强装的笑来掩饰,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过往的记忆涌上来,德布劳内靠在墙上深吸呼了几口才勉强稳住情绪,他心里太乱了,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待一会儿。楼下传来库尔图瓦姐姐的声音,她招呼大家去吃早饭,德布劳内从楼上下来后没有走到桌子前,他抱走了梅森,说曼城有些事儿要提前回去,没等其他人反应就出了大门。、
德布劳内把梅森送到了父母家里,他没有解释什么,依旧用了曼城有事儿来搪塞,然后买最近的一班飞机回了曼城的家里。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的往事儿,一股强烈的恨意伴随着失落和委屈翻涌上来,德布劳内起身去酒柜里拿了一瓶威士忌。
库尔图瓦来到他和德布劳内在曼城的家里时,看到的是醉醺醺的前妻。他似乎哭过了,眼睛通红,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凯文,”库尔图瓦把酒瓶和酒杯收走,他躺在德布劳内身边把人紧紧地抱进怀里:“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蒂博,我恨你,”德布劳内挣扎了一下,发现被抱得更紧后放弃,他其实并不讨厌带着一点点窒息感,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暖怀抱。
“凯文,我爱你,”库尔图瓦在前妻耳边轻声说。
“不,你不爱我,你要是爱我就会做出那些事儿……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德布劳内在清醒的时候不会说这些话,不会承认自己受伤,他会用冷漠的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会用直白锋利的语言刺伤别人。库尔图瓦心里难受,他亲吻着德布劳内的脸颊说:“我爱你,凯文,我爱你。”
“我发现你出轨的时候,一整个星期手脚都是冷的……无论怎么有氧还是举重,我都感觉好冷……”德布劳内嘟哝:“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寄养家庭赶出去……为什么会被你背叛……为什么会被穆里尼奥放弃……为什么……我就那么差劲儿吗?蒂博……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想得到稳定……为什么你还要那么做……”
“把你赶出去的寄养家庭是混蛋,穆里尼奥眼光有问题,我也很坏……凯文,你一直都很好,只是运气差了点……”库尔图瓦的亲吻轻柔而绵密,他说:“凯文,我很后悔……我都想把心脏挖出来给你暖手……我不喜欢曼城,但我永远感激曼城,这里让你感觉有家了……”
“我喜欢家庭,”德布劳内闭着眼睛,他快睡着了,声音软乎:“我喜欢被人喜欢……被需要……被重视……”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库尔图瓦说:“我们会有一个家庭,你和我和孩子们……”
德布劳内昨晚有点断片了,醒来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儿,发现自己被紧紧抱着还被吓得打一个机灵,看清对方的脸才松了口气。德布劳内抽出手,拍了拍库尔图瓦的脸:“松手,你快压死我了。”
“不……”库尔图瓦笑着说:“你昨晚让我抱着你的。”
德布劳内小幅度地活动了身体,他没有使劲儿挣扎,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问:“你怎么来了?”
“我看出来你不开心,就来陪你了呗。”库尔图瓦说:“真不知道尼口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
德布劳内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是来睡我的。”
“我对上帝发过誓,我再也不会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做那事儿。”库尔图瓦亲吻德布劳内的耳廓说:“我想要,你也得想要才行啊,宝贝。”
“现在想要吗?”德布劳内问。
库尔图瓦点点头,德布劳内推了把前夫说:“你知道套在哪儿。”
“嗯,”库尔图瓦兴奋地从床上爬起来。
“你快点,”德布劳内看着正在脱衣服的男友,笑着轻声说:“距离我后悔还有三十秒。”
*彩蛋:库尔图瓦对莱万说:你对你前妻那叫见色起意。
发帖求助2:我老婆总是想和我离婚
老规矩,写之前给丁老师磕头,丁老师,我对不起你。
👉强调:乱写而已,与现实无关,没有逻辑,图个一乐。
👉abo世界。主kwd,微量dfs、微量水软
👉三观不正!仅供娱乐!无不良引导!慎入!!!
楼主TC:
发帖求助:我老婆总是想和我离婚,该怎么办?(事先声明,我和我老婆没有离婚!我不是前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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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楼主我现在下班了,看到你们的留言,我继续来发帖。至于为什么这么晚了才继续发帖,这是有原因的。
楼主白天要上班,公司里有个omega同事M可凶了,小个子大能量,对工作有严格要求,我们背地说M简直是金...
老规矩,写之前给丁老师磕头,丁老师,我对不起你。
👉强调:乱写而已,与现实无关,没有逻辑,图个一乐。
👉abo世界。主kwd,微量dfs、微量水软
👉三观不正!仅供娱乐!无不良引导!慎入!!!
楼主TC:
发帖求助:我老婆总是想和我离婚,该怎么办?(事先声明,我和我老婆没有离婚!我不是前夫哥!)
————————————————————————
来了来了,楼主我现在下班了,看到你们的留言,我继续来发帖。至于为什么这么晚了才继续发帖,这是有原因的。
楼主白天要上班,公司里有个omega同事M可凶了,小个子大能量,对工作有严格要求,我们背地说M简直是金刚垂耳兔成精,一有不合就多国语言骂脏话。
(可能是因为M的老公不在他身边,所以脾气暴躁吧。多说一嘴,M的老公以前也是我们公司的员工,现在去了巴黎务工)
公司里还有一个alpha同事TK,宽脸宽肩,大花臂,为人毒舌,常有金句输出,我上班期间不敢摸鱼发帖,怕被他毒舌。
我承认,TK毒舌的样子是有几分我老婆K的神韵在身上。虽然TK的皮肤没有K的白嫩,TK的鼙鼓目测也没有K的翘,但当我思念K的时候,就会小小地惹TK生气一下,听他骂我几句,拿TK做K的代餐。
不敢真的让TK发火,因为TK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家里养了两只比格!什么样的家庭居然敢养比格,还是两只!!!只能说TK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男孩,不像我,表里如一。
还有,TK是公司的骨干,但他老是说他要退休养老。如果我胆敢摸鱼被TK看见,TK要是真的一气之下退休走了,那我的奖金就长着翅膀飞走了(虽然拿到的机会也不多),到时候我真的只能跪地呐喊,跑去吃老婆软饭啦(我的工资的确没有我老婆的高)。
我知道,说到这里肯定会有思想肮脏的网友揣测我和同事TK的关系,但我和TK真的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同事关系,真的,我拿我的j///j发誓,说谎就变短!
但TK毕竟不是我老婆K,不能天天骂我,而且我又不是抖///m,我只是拿TK的毒舌做偶尔的代餐而已。
我只喜欢我老婆K骂我,我认为这是我们夫妻间的情怯,其他人骂我就等着被我气亖吧。
(举个例子吧,我跳槽离开上一个公司的时候不太体面,前公司的老板和顾客到现在都还时不时骂我,但是没有用。有几回公司之间去竞争项目,我现在的公司和前公司对上了,我给了前公司的人几个飞吻,还展示了我帮现任公司夺冠后去纹的🏆纹身,然后前公司的人都快被我气亖啦😜)
楼主我只是区区一个讨生活的208万,不敢得罪M和TK,所以上班的时间,楼主是万万不敢摸鱼玩手机的,因此白天我就没有发帖回复大家。
其实上班也是有休息时间的,但是这个时间,我一般都拿来关注K的社交平台,给K点赞,提醒K说他还有一个活着还在喘气的丈夫,怕K把我忘了。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来发帖回复大家了。
我看了一眼你们的留言和评论,你们很多人都不是真心实意想给我提建议的,你们分明大部分人都在笑我,都没停过!
有人上来就喊我别装了,叫我“库尔图瓦”,这真的是误会,我怎么可能是皇马大爹库尔图瓦呢?我怎么可能是那个英俊帅气的笔力石郭嘉队一门呢?我只是一个在西班牙打工、而且老婆还和我闹离婚的208万而已啦。
有人上来就喊我“比格”的,他们真的太不礼貌了,怎么可以用“比格”来侮辱我!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米的巨比呢?就算动物塑的话,我怎么也得是威风凛凛的长颈鹿吧!
当然了,也是有热心的网友替我出谋划策的,虽然他们的留言里就像是💩裹着的糖,但我还是衷心祝福这些网友好人一生平安,希望他们以后也可以找到像我这样完美的伴侣。
有的网友建议我不要请教隔壁公司的前夫哥L,我觉得这些网友的建议很对。不是我狗眼看人低,实在是前夫哥自身都难保了,自己都离婚了,还来给我出谋划策,难保他没有坏心,毕竟他可不像这么好心的人。
我很有理由怀疑,前夫哥L就是嫉妒我!因为我和我老婆没有离婚的婚姻吵到了他的眼睛。
还有一个可能的原因,就是L的小儿子H现在是我老婆的养子,跟着我老婆生活在英国;四舍五入一下,H就是我的养子;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H喊我“爸爸”,前夫哥L自己丢了儿子,嫉妒我又多了一个好大儿。
所以L才给我出了一个那么脑震荡的建议,让我取关再回关我老婆。L妻离子散,所以L也想搞垮我的家庭!真是居心叵测!
而且据我所知,L也是取关又回关他前妻,但是L的前妻对L的这种操作是无动于衷的。笑亖,L的前妻从头到尾就没有关注过L的社交平台。
虽然我老婆K现在没有关注我的社交平台,但是以前关注过的,而且以前K在路上遇到我,都高兴得要发个社交平台炫耀,真是可爱😘
有的网友上来就让我去拉皮,说实话有点冒昧了,但是话糙理不糙,我的确应该去美容院做做医美了。
这些年我为了公司尽心尽力,尤其是公司的小年轻顶不上来,有时还把我补救好的工作又搞砸,让我沧桑了不少,30出头的大小伙子,现在看上去胡子拉碴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早些年和我老婆去酒店happy,路人还窃窃私语,说什么sugar daddy和teenager mommy,真是失礼!
有一次我去意大利看我的好大儿cdk,结果cdk的班主任老马居然以为我是cdk的爷爷,还夸我们爷孙俩长得真像😡
关于美容这一方面,就不得不再次提到隔壁公司的L前夫哥了,这家伙给我推荐了几家美容院,说这几家美容院他去了都说好,我半信半疑地去了几次,根本没用!看来还得是去找我儿子cdk的班主任老马,向他讨要保养的秘籍才对。
L还建议我去打羊胎素,说打完皮都展开了。我听了他的建议,临睡觉时,辗转反侧,思考了半宿,tmd!L这是在骗我啊!
我本来脸上的皮就松松垮垮的,要是再打了羊胎素,皮展开了,那岂不是变成巴吉度犬了?L真的是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而且,有这功夫去羊胎素,我还不如多去见我老婆几次。不是我吹,我感觉每回见到我老婆,我都像年轻了好几岁一样,可能是我和老婆的爱情像暖流一样,滋润了我的皮肤吧。
有的网友提醒我注意头顶,我才想起来我好久没有染发了,之前染的金发都褪色了。这可不行,我老婆我养子我好大儿都是金发,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找个时间我要去发廊做个头发。
其实我也看懂了网友的隐晦之意,我也怕花花世界迷人眼,外面的小妖精都盯着我老婆K呢,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在K的家里、车里安装摄像头和窃听器,只能在K的车上和手机里安装定位,只能每周都打飞的过去艹K,把他艹软了,他就没有力气想其他的了吧。
但是K没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骂我“变态”,可我明明就是一个善良、富有同情心、顾家的好男人,当然了,K的毒舌就是我的兴奋//剂,好听,爱听,多来点。如果K可以带着尊重吐槽我,我就更高兴了。
今天就写到这里,希望网友们可以给我提点有用的建议。还有,你们说我该不该再和K生一个我们爱情的结晶呀?
【裤袜玎】召唤 9上
眼见毛巾遮住了视线,蒂博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咕哝,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把头扭过去,然后趁凯文放松警惕后一下用匍匐着的尾巴把毛巾扯了下来。
蒂博灵活极了,一下就窜到凯文够不着的地方。
“把毛巾还给我──”
蒂博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他把那块毛巾顶在鼻子上,探头探脑地嗅来嗅去。
凯文转了转眼睛,改变了策略,故意皱着眉头露出嫌弃的表情,“这太恶心了,蒂博!酒店的毛巾不知道多少人用过,你这样真的很脏。”
果然,下一秒蒂博立刻把毛巾甩到了远远的,像是表示自己跟毛巾一点关系也没有。
凯文摇摇头,起身从淋浴间里出来,地面上都是水,他不想弄脏脚掌,于是微微踮起脚,修长的腓...
眼见毛巾遮住了视线,蒂博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咕哝,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把头扭过去,然后趁凯文放松警惕后一下用匍匐着的尾巴把毛巾扯了下来。
蒂博灵活极了,一下就窜到凯文够不着的地方。
“把毛巾还给我──”
蒂博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他把那块毛巾顶在鼻子上,探头探脑地嗅来嗅去。
凯文转了转眼睛,改变了策略,故意皱着眉头露出嫌弃的表情,“这太恶心了,蒂博!酒店的毛巾不知道多少人用过,你这样真的很脏。”
果然,下一秒蒂博立刻把毛巾甩到了远远的,像是表示自己跟毛巾一点关系也没有。
凯文摇摇头,起身从淋浴间里出来,地面上都是水,他不想弄脏脚掌,于是微微踮起脚,修长的腓肠肌下,是如同玻璃管一样纤长的跟腱,蒂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提起一只脚,跨进还有些湿润的牛仔裤里,似乎还是有些不太自在,他调整了一下裤子,确定无法看出来后再套上新的短袖。
“蒂博?”凯文疑惑地看着角落里一言不发的人形怪物,“你在干什么呢?快过来,我们时间不多了。”说完他走了过来,把用来换的大一号新衣服递到他面前。
说来也奇怪,原来在家时完全可以自立的蒂博,此时好像全然忘记怎么穿衣服了,他只是用尾巴圈着金发男孩的脚腕,睁大眼睛看着凯文,似乎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难道是蒂博在野外的时候完全忘记了那些东西吗?
凯文有些迟疑,不过说到底蒂博这些天的流浪毕竟是他一手造成的,在微妙的愧疚感作祟下,凯文便像他小时候一样给他穿上了衣服。
卡斯特尔斯看着面前的男孩,他刚刚正在楼下买早餐时,被他喊了过来。
“你有什么事吗?”卡斯特尔斯撇了一眼拐角处,“那个黑头发的,是你叫来的打手?”
“什么?我不认识。”
“别装了,”卡斯特尔斯抽了口烟,“这个镇上,连新出生的狗我都认得,他包里背着什么?棍子?还是枪?我记得我把钱已经结清了。”
都不是,是他的尾巴。
德布劳内当然不可能这么说,他上前一步,“卡斯,我需要一份工作。”
“我家暂时没有孩子要照看。”
“让我再踢一次。”凯文看着他的眼睛,“这次我不会让你失望。”
“好学生,有句话叫,你靠近什么样的人,你就会变成什么样。”卡斯特尔斯将烟头踩灭,“你应该回学校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回了。”凯文见他停住了脚步,看了看鞋尖后低声说道,“你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是的,但是这有什么意思呢,每天都会发生一样的事情,如果你一点都不厌烦的话,当时就不会让我尝试了,不是吗。”
卡斯特尔斯回过头,看着他。
“给我一次机会,赢了我分文不收。”凯文想了想补充道,“输了的话你想怎么处理我都随你。”
【裤袜玎】家里孩子正谋划让我们离婚(2)
两个大人进入屋子时,就看到活力四射的双胞胎在围着沙发你追我赶。这两个孩子身体素质很好,此时也没到A和O体力开始分化的年纪,所以打得有来有往。
而年纪最大的夏尔,他幼时的居住环境没有现在好,所以这个孩子相反有些瘦弱。他从不参与弟妹的打闹,只会很安静地陪在一边。
年过50的保姆见两位主人都回来了,端上晚餐后便下班离开。
奥德莉这会又和莱安挤在一起,两个人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但看小女儿转啊转的眼神,库尔图瓦也知道多半没说什么好事。
小女儿只有眼型像德布劳内,圆圆的像只纯善的猫,其他都随了库尔图瓦,甚至是初见端倪的脾气性格,所以库尔图瓦平常猜她小心思一猜一个准。
至于莱安,长的和德布劳内小时候...
两个大人进入屋子时,就看到活力四射的双胞胎在围着沙发你追我赶。这两个孩子身体素质很好,此时也没到A和O体力开始分化的年纪,所以打得有来有往。
而年纪最大的夏尔,他幼时的居住环境没有现在好,所以这个孩子相反有些瘦弱。他从不参与弟妹的打闹,只会很安静地陪在一边。
年过50的保姆见两位主人都回来了,端上晚餐后便下班离开。
奥德莉这会又和莱安挤在一起,两个人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但看小女儿转啊转的眼神,库尔图瓦也知道多半没说什么好事。
小女儿只有眼型像德布劳内,圆圆的像只纯善的猫,其他都随了库尔图瓦,甚至是初见端倪的脾气性格,所以库尔图瓦平常猜她小心思一猜一个准。
至于莱安,长的和德布劳内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大直径的蓝色眼瞳,就像最纯洁的小精灵。可他心眼和性格似乎随了父亲,小小年纪已经在幼儿园里拉帮结派,挑拨了几个Alpha为他打架了。
有几次恰逢孩子父母都有事,是阿扎尔代替他们去幼儿园听老师训话。回来后,阿扎尔讪讪地对德布劳内说:“你这一对双胞胎,以后可不得了。”
晚餐后,夏尔回到房里写作业,库尔图瓦负责清理餐具,德布劳内则去准备饭后水果。
看着父母都在忙,奥德莉扯着莱安,一头钻进夏尔房间。
夏尔其实没什么作业要做了,他只是有些害怕待在外面。
曾经只有他和妈妈时,虽然遭受的舆论环境很糟糕,但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扑到妈妈怀里撒娇,听到有同学诋毁妈妈,哪怕那个人比自己壮实好多,夏尔也会勇敢地扑上去。
但现在,他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再独占妈妈。这个家还有了另外三个人。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改邪归正”的父亲,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两个过于活泼骄傲的弟妹。
“夏尔!”奥德莉一下跳到哥哥身上,“快来快来,库尔图瓦家的秘密会议!”
奥德莉不知道哥哥并不姓库尔图瓦,他随母亲姓德布劳内。
奥德莉和莱安不知道看了什么动画片受的启发,叫父亲买了一个小帐篷,支在哥哥房间里。
他们三个孩子钻进去后,奥德莉如同侦察兵一般,警觉地环视一圈,拉上拉链。
“这是第6次库尔图瓦秘密会议。”奥德莉拍拍小手,示意两个哥哥集中注意力,“本次会议的主题是我们应该给妈妈重新找个男人结婚。”
“我赞同。”莱安一秒都没迟疑。接下来,两小只齐齐看向哥哥。
“我想先问一下,为什么你们突然说要重新找个爸爸。”夏尔试图跟上弟妹的思路。
“这是两个概念。”奥德莉一本正经地纠正,“给妈妈换个丈夫和我们换个爸爸是两回事。”
“你们幼儿园每天都在教些什么?”夏尔摇摇头,果然比起应付弟妹,还是做作业看书有趣。他打算出帐篷。
奥德莉给莱安使个眼色,莱安立刻扑上去,“哥哥不许走。”
作为小孩中唯一的omega,又和母亲长的肖像,莱安在大哥那总有特殊待遇。
“好嘛好嘛。我实话跟你说。”奥德莉努力摆出一副正经样,“前两天我和隔壁班的兔崽子们吵架了。”
夏尔两眼一黑,才四岁的妹妹为什么能用这么善良的脸说出这么社会的词语。
“我们在比较各自的妈妈。然后我发现我们的妈妈太厉害了。”
“前提,我们的妈妈都是Omega。”他们这些孩子上的是这片富豪区的幼儿园,所以基本孩子母亲都是Omega。
夏尔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但是,妈咪会做饭。好多人都没吃过妈妈做的饭,他们只能吃保姆烧的。”
莱安重重点头表示支持。
“接着,上次开家长会的时候,我发现妈咪是最好看的Omega。”
这个见仁见智,不过鉴于德布劳内进球集锦下经常有大喊美神降临的评论,所以可信度较高。
“最重要的是!妈咪自己有工作!他不像那些Omega一样要Alpha养!”
他们园里很多小孩的妈妈都是嫁给了高管富商,所以基本没有工作,只要偶尔去参加一些时装秀拍卖会。
“妈咪在我们那所有孩子的妈妈里是最出名的。我说妈咪的名字,他们都知道。”莱安补充道。
世界顶级中场的名字在一个足球氛围浓厚的地区确实可以说家喻户晓。
“综上所述,我们的妈咪是最厉害的。”奥德莉总结发言。
“所以呢?”夏尔还是没搞清楚。
“既然妈咪这么厉害,他当然得找一个更厉害的Alpha。”奥德莉见大哥一副榆木脑子不开窍的模样,有些急。
“可…爸爸…已经够厉害了。”夏尔每次说到这个词都有些不自然。
“咚咚”,传来敲门声。
“夏尔,我可以进来吗?”
夏尔听到是妈妈的声音,再也顾不上弟妹,连忙跑去开门。
“今天有你爱吃的葡萄,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德布劳内将果盘递给大儿子。夏尔赶紧摇摇头。
德布劳内往房间里随意一瞟,就看见帐篷轻微抖动着。
“莱安,奥德莉,出来。”
两小只钻了出来。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来打扰哥哥写作业。”德布劳内让开大门的位置,示意他们出去,“莱安,别躲在夏尔后面。下楼,你们爸爸要和你们谈谈挑食以及抢同学东西的事情。”
把垂头耷脑的两小只赶去楼下后,德布劳内打算还大儿子一个安静的学习空间。
“妈妈,能教我几道题吗?”夏尔喊住了他。
“当然。”德布劳内顺着指引坐到书桌边。
题目用的是夏尔还没学到的方法。德布劳内用画图法演示了一遍,聪明的夏尔就明白了。
“我们夏尔真棒。要不要奖励一个抱抱?”德布劳内揉揉长子的头发。
夏尔立刻扑上去。他现在长的蛮高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轻易整个人吊在德布劳内身上了。
“妈妈,可不可以再奖励一个亲亲?”初见以后俊朗外貌的夏尔紧紧搂住母亲脖子。
“Oh,我的夏尔,你真是太可爱了。”德布劳内在长子脸蛋两边各亲三下,“你永远是妈妈最爱的孩子。”
楼下,库尔图瓦正绞尽脑汁地和两个孩子讲道理。他这边说得唾沫都干了,那边奥德莉宁愿低头玩手指都不肯看他一眼,莱安倒是乖乖坐在他身边,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库尔图瓦欣慰地揉了揉二儿子的头发,这个孩子长的和德布劳内小时候太像。能看到“德布劳内”这样专注地看着自己,他很有自豪感。
“爸爸,你领口有条虫。”莱安终于说话了,“刚刚爬进去了。”
库尔图瓦脸色大变,立刻冲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噼里啪啦开始抖衣服。
德布劳内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库尔图瓦撵着两个孩子大笑着满屋子乱窜,钻桌子,爬柜子,沙发上的靠枕乱飞。
“爸爸好弱啊。”奥德莉身手矫健地钻进低矮的茶几下,探出一个头挑衅怎么也追不上自己的父亲。莱安紧跟其后钻了进去。
库尔图瓦怎么可能真的追不上,他撵了孩子几圈,心率甚至还处于静息心率范畴。
“出来。”德布劳内站在楼梯上,交叠着腿,姿态轻松地倚着栏杆,声音却严肃地可怕,“不要让我说第二遍。3,2…”
孩子们见母亲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赶紧爬了出来,一左一右藏在父亲大腿后,又偷偷探出脑袋打量母亲下楼时的神情。库尔图瓦条件反射地弯腰,把手拦在身后保护他们。
“Kevin,我已经说过他们了。”看着德布劳内面色不虞,库尔图瓦陪笑着,企图蒙混过关,“你最想看的电视剧马上开始了,不如我们回房看?”
“你说了有用吗?”德布劳内站在他们身前两米处,看着库尔图瓦被孩子拽地就像面对老鹰努力护住小鸡的母鸡。
从库尔图瓦的角度根本看不清德布劳内的眼神,但他敏锐地从那低垂的睫毛察觉出了不耐,便不敢再嬉皮笑脸,赶紧一手一个把孩子拎出来。
德布劳内坐在长沙发的正中,库尔图瓦给他倒了杯水后,自己坐在侧边,两个孩子站在母亲正对面,低着头缩着肩膀不敢说话。
“我很遗憾,你们没有尊重你们的父亲,既然不愿意坐着听他和颜悦色地说,那现在就站着听我说。”德布劳内往后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但眼神极具压迫感。
“现在,向你们的父亲道歉。因为你们的无礼,我们彼此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在这些事上。”
两个孩子已经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们哭的背都在抖,转过身带着哭腔冲库尔图瓦道歉。
“爸爸,我们错了。我们以后一定认真听你的话,不再走神了。”两个孩子声音奶奶的,抽抽搭搭地哭。
库尔图瓦向来宠爱孩子,一下就心疼了。
“莱安,你为什么中午要在学校里浪费食物,还要抢妹妹的点心?你们好好想想为什么解决问题的方法居然是去抢同学的东西。尤其是你,奥德莉,下午对抢同学东西的行为不但不知悔改甚至强词夺理。去,对着墙站着,想好了再来和我说。”
德布劳内拍拍手,示意两个孩子动起来。
库尔图瓦根本不敢说话,只能负责给空掉的水杯倒水。
晚上,库尔图瓦洗完澡出来,德布劳内正靠在床头看电影,嘴角带笑,似乎心情不错。
库尔图瓦轻舒一口气,他掀开被子的时候,听到身边传来清脆的“啪”的一声,德布劳内合上了电脑。
库尔图瓦知道完了。两米的身高恨不得立刻缩成鹌鹑。
“你对他们太溺爱了。两个孩子平常都不怕你,你在他们心中没有父亲应有的权威,所以你也无法有力地约束他们。”德布劳内转身面对他,淡漠的蓝眼睛平静地与他对视。
库尔图瓦幽怨地想,现在只有谈到孩子,你才愿意这样认真地看着我了吗。
“夏尔已经9岁了,但他太怕你了,甚至不敢和你单独吃饭。”德布劳内想说的话基本说完了,便背过身躺回枕头上,“我希望这一情况会有所好转。”
“好,我会好好考虑以后对待孩子们的态度。但夏尔怕我是因为...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再给我点时间。”库尔图瓦闻到了一丝外泄的Omega信息素,看着德布劳内白生生的后颈,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埋上去咬。
他刚刚露出牙齿,就被德布劳内反手推开。
“这周的床上义务我已经履行完了。如果还有想法,请像昨晚一样出去找别的Omega,但记得不要被小报拍到,孩子们都大了。”也许不会再有第二个Omega能像德布劳内这么“大度”,劝说自己的丈夫出去寻欢作乐。
库尔图瓦一下愣在那,似乎想辩解什么,但看着德布劳内全程不愿意回头看自己一眼,甚至开始有意调整呼吸频率进入睡眠状态,便知道也没有说的意义,深吸一口气,退回自己的半边。
(TBC)
写到玎老师和比格一起教育孩子,就会有一种他们是比利时模范夫妻的感觉,但没有孩子在场,气氛又阴间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