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一妻
"难道我们两个还不足以满足你吗?"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的满足?如果是床上这一方面的话,其实我还可以……"
这回倒是轮到统御和狂暴两个人同时无语了,说好的老虎是一夫一妻制的呢?
"确实是一夫一妻制,没问题呀,可你是男的,我是雄性老虎,这顶多算是一男一雄虎!"
有点道理,但是不多。统御和狂暴又一次因为老虎达成了共识,你看这个老虎,他就是欠干的样子诶。
经过一番不可描述的运动过后,统御和狂暴两个人将计划告诉了裴擒虎。
"什么嘛,你们的计划和一句话有什么区别,不就是让我去勾搭李信吗?"...
"难道我们两个还不足以满足你吗?"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的满足?如果是床上这一方面的话,其实我还可以……"
这回倒是轮到统御和狂暴两个人同时无语了,说好的老虎是一夫一妻制的呢?
"确实是一夫一妻制,没问题呀,可你是男的,我是雄性老虎,这顶多算是一男一雄虎!"
有点道理,但是不多。统御和狂暴又一次因为老虎达成了共识,你看这个老虎,他就是欠干的样子诶。
经过一番不可描述的运动过后,统御和狂暴两个人将计划告诉了裴擒虎。
"什么嘛,你们的计划和一句话有什么区别,不就是让我去勾搭李信吗?"
"不要说的好像你会勾搭一样。"
裴擒虎的情商,在床上就可以表现出来有多么的差劲。
"就好像你会勾搭一样!"
"哼,我要是勾搭岂不成自己c自己了?"
虽然狂暴的语气很平淡,但是裴擒虎觉得一阵恶寒,自己勾搭自己,然后自己再……
"咳咳,说什么虎狼之词?想让我勾搭李信,首先你得让他出来呀!"
"既然你准备好了,那就准备好吧。"
身体的主导权回到了李信的手里,而李信这个时候还是处于那个,昏倒刚刚清醒向前仰去的状态,于是乎,老虎被砸了个正着。
"啊快起来,压死我了,混蛋统御和狂暴不先告诉我!"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两个家伙又做了什么?"
李信快速的从老虎的身上闪开,裴擒虎等待着李信伸出手来拉他,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这只手。
"拉我一把能死吗?"
只见李信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了一只手,裴擒虎没好气的拉着他的手站起身来,这三个坑货,一个比一个坑!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你刚才问了那么多问题,早就忘记了,再问一遍吧!"
裴擒虎模仿着李信的语气嘲讽他,李信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竟不知道到底怎样发问比较好。
望霜寒(上)
大雪接连下了七日,把世界笼上一层银白。
边远的荒地上孤零零的立着一座雅致的院落,反倒更显得寂寥。一缕炊烟渺渺升起,融入满天大雪中。
但总是有人来打破寂静的,一道橘红色的身影飞快的划过,只留下雪中的痕迹证明着他曾来过。
"阿离,我来了!"
清朗的少年音响起,然后一道身影从窗口的缝隙中闪入。
屋中烧着炭火,在火炉中吱呀作响。一旁的茶桌上坐了一位少女,苍白的发丝滑过脸颊,随着她的动作舞动着。
一旁烧着热茶,淡淡的牡丹花香与木炭的气味相撞,倒也并不难闻。
少女听到声响,慢慢的转过头,看见来人后笑了笑:"小老虎,你来啦。"
"是啊阿离,好久不见了。"裴......
大雪接连下了七日,把世界笼上一层银白。
边远的荒地上孤零零的立着一座雅致的院落,反倒更显得寂寥。一缕炊烟渺渺升起,融入满天大雪中。
但总是有人来打破寂静的,一道橘红色的身影飞快的划过,只留下雪中的痕迹证明着他曾来过。
"阿离,我来了!"
清朗的少年音响起,然后一道身影从窗口的缝隙中闪入。
屋中烧着炭火,在火炉中吱呀作响。一旁的茶桌上坐了一位少女,苍白的发丝滑过脸颊,随着她的动作舞动着。
一旁烧着热茶,淡淡的牡丹花香与木炭的气味相撞,倒也并不难闻。
少女听到声响,慢慢的转过头,看见来人后笑了笑:"小老虎,你来啦。"
"是啊阿离,好久不见了。"裴擒虎随意的坐到了少女对面的位子上,把头发间的雪花拍到一旁的地上。然后把手中的包裹放到了桌上。
这是中药的包法,是带着苦涩的花香。
"弈星染了寒疾,老大一直在照顾他,所以赶不过来了。"裴擒虎拿起前面那碗已经凉好的茶一饮而尽,长舒了一口气,"玉环的身子你也知道,今年又那么寒冷,连长安都落满了雪。最后只有我能来了。"
"无妨,你能来就很好了。而且前阵子也才刚见过。"公孙离苦涩的笑了笑,思绪一时随着雪花飘散。
这几年世间太平,有女帝在背后行动也方便了许多。
但那场与司空震的大战还是使他们元气大伤,公孙离为了保护别人,扛下了大量带有剧毒的暗器,之间被毒攻入五脏六腑。
随后这毒慢慢在体内扩散,血液渐渐凝固,如今全靠明世隐的药强撑着。
再加上看尽了人间繁华,她早就腻了那些花红酒绿。这里地处偏远,在却十分安宁。
而且如今也没有她什么事了,她干脆在这边长居了下来。
明世隐还特地帮她向鲁班大师借了两个木偶来打扫,生活过的倒也逍遥自在。
这边还靠近北方的战场,说不定还能等那人回来…
"阿离?阿离!"
少年的呼唤唤回了公孙离的思绪,看到她回过神,裴擒虎继续说道:"阿离,你别难过啊!等弈星病好了差不多就是春天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游山玩水啊。"
公孙离笑着点了点头,拿起面前的热茶浅尝了一口。热气腾升,模糊了她的神情。
也就这个傻子,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发白的鬓发,又望向了窗边的积雪。
"喂,小老虎,我们去堆雪人吧!"
少女欢快的声音让裴擒虎晃了神,一时间,竟回忆起了两人的初见。
那时的他,才刚学会变化成人形,对世界的一切都十分好奇。明世隐把蒙懂的他带回尧天,刚走进院子,就被橘红色撞了满怀。从此,他喜爱上了这抹色彩。
当时也是寒冬,雪压的牡丹低下了头。满地苍白中,那抹红色在他的心头玩闹。
"喂!那边的帅哥!"
少女带着笑的呼喊,让他下意识望去,结果却被冰冷的雪球糊了满脸。
少女看到打中后,笑得更为开心。然后跃跃欲试的望向了一旁的明世隐。
"老大,一起吗?"
在一旁看好戏的小明,万万没想到这群人竟敢在太上爷头上动土。于是他弯眼笑着回道:"你可以试试。"
公孙离他们自然不敢,这个笑容容易激起不好的回忆。
但人与人之间总是相克的,明世隐刚威胁完他们,就被自己的小徒弟偷袭了。
蓝发少年裹着厚重的大衣,偷偷摸摸的走到明世隐身后。然后趁他不注意,毫不犹豫的把一个雪团塞入明世隐的衣领当中。
明世隐被动的一颤,但看到来人后,却只是无奈的一笑。
那场雪仗是裴擒虎记忆的开端,是他第一次对一群人有了情感。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了,他觉得脸颊泛着滚滚的热意。
可惜,岁月无情,最终还是把那片枫叶埋于冰雪之下,染的发白。
昨天,下着大雨!
我,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女孩!
骑着自行车回的家(つಥ㉨ಥ)つ
凉凉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刮!
然后突发灵感写了这篇文。
自己帮自己追妻
这是一个明媚的晴天,李信却迟迟没有醒,躺在床上。因为李信比其他两个打晕了,狂暴和统御正在商量着一件事,一件不能被李信知道的事。
"虽然不知道李信是不是眼瞎,但是到底我们共有一个身体,咱们两个喜欢裴擒虎,但是他不喜欢这有点不太好。"
"不过我们让他怎么也喜欢上裴擒虎?"
两个人开始讨论计划起来。不一会儿,这两个家伙,就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这个计划想要成功,还要裴擒虎帮忙。"
"去找他。"
两个信达成统一的共识,把李信放了出来我。李信是被踹醒的,是被他自己踹醒的。
"...
这是一个明媚的晴天,李信却迟迟没有醒,躺在床上。因为李信比其他两个打晕了,狂暴和统御正在商量着一件事,一件不能被李信知道的事。
"虽然不知道李信是不是眼瞎,但是到底我们共有一个身体,咱们两个喜欢裴擒虎,但是他不喜欢这有点不太好。"
"不过我们让他怎么也喜欢上裴擒虎?"
两个人开始讨论计划起来。不一会儿,这两个家伙,就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这个计划想要成功,还要裴擒虎帮忙。"
"去找他。"
两个信达成统一的共识,把李信放了出来我。李信是被踹醒的,是被他自己踹醒的。
"去找老虎。"
"为什么不是你们自己去?"
眼看着刀就架在了脖子上,李信只好认怂,虽然三个人是共用一个身体的,他要是死了,另外两个也逃不了,但谁让另外两个是真的疯呢。
"到地方了,打晕他。"
"我靠,这是什么操作?"
打开门的裴擒虎就看到了一个向自己压来的一米八李信,他刚刚想伸出手接一下,结果身体的主导权就换了人,又重新站了起来,让他的手无处安放。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我争夺身体的主导权吗?有点不要脸,就先不要说出来了。
"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等一下,是不是不太合适?"
李信开始了自说自话,或者说统御和狂暴开始交流,裴擒虎听的云里雾里。
"我们希望李信也能喜欢上你,不知道你怎么想?"
"差不多,随便都行。"
反正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呀。大概率是要自己来帮忙的吧,这样能够平均一下身体控制权,可是我可不知道怎么做这种事呀!
"先等等,我有个问题其实一直都想问。虎子你有一点点喜欢我们吗?"
"这件事情首先要感谢你们,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知道原来我性取向是男。不过目前是主要喜欢你们,还没发现我对别的男人有兴趣。"
猫科动物真的很容易被掰弯啊……不过他们很花心,也是真的。
(///ˊㅿˋ///)
别管 ooc致歉
信虎 澜曜 信白
神志不清的脑洞产物
——one
信虎
裴擒虎踩着双buff准备去炫一泼中线的,但他见对抗路打得火热,就想着帮对抗路抓完拿个人头蹭他波线,再回来炫第二波中线也不是很迟,于是乎虎子毅然决然去抓对抗路。…
裴擒虎蹲在草丛里等待时机,发现刚刚还在打架的两个人都不在了,他刚想打开小地...
别管 ooc致歉
信虎 澜曜 信白
神志不清的脑洞产物
——one
信虎
裴擒虎踩着双buff准备去炫一泼中线的,但他见对抗路打得火热,就想着帮对抗路抓完拿个人头蹭他波线,再回来炫第二波中线也不是很迟,于是乎虎子毅然决然去抓对抗路。…
裴擒虎蹲在草丛里等待时机,发现刚刚还在打架的两个人都不在了,他刚想打开小地图。
“有只老虎在对抗路的草丛迷路了吗?”
裴擒虎:“!!!”
声音是从裴擒虎耳边传来的,他觉得自己的七魄被吓得只剩了一魄,他猛地转过头,对上李信的视线。
流金般的睫毛下,是双无比漂亮的眼睛。
他咽了咽口水,尴尬地笑了笑,咂了咂嘴:“信,信哥……好巧。”
啊啊啊
李信挑眉:“小老虎,要我送你回家吗?”
裴擒虎:。
啊啊啊啊啊啊
裴擒虎往后退了退,退出了草丛,小兵从他身边经过,向他问了声好。
小兵们:“欢迎来到对抗路。”
裴擒虎:“……”
裴擒虎:“哈。”
裴擒虎看着跟出来的李信,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闭上眼按下了回城。本意是嘲讽。
裴擒虎好像听到了响彻峡谷的一声“魔神降临”,又过了一会儿,他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发现吕布撑着方天画戟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视线被李信强制带回,他离他很近很近。似乎是算着时间,最后几秒钟,李信伸手碰了碰裴擒虎的辫子,指关节蹭过耳尖,看他颤个不停的睫毛,李信没忍住笑了笑,说:“一路顺风。”
裴擒虎:……
回到泉水的裴擒虎:……
安然无恙回到泉水的裴擒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two
澜曜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简直就是新的爽文男主!”
“我今天一个人一把剑在五个人中七进七出,不仅没死,还拿下一个漂亮的五杀。”
“简直不要太帅。”
“你根本想象不到本天才的连招有多么行云流水。”
“一整个就是,look,别发呆,盯着我的眼神说哇塞。”
少年脸上神采飞扬,眼里闪烁着耀眼的星光。还对着空中挥了好几下拳,仿佛身临其境。许是真的真的很高兴,连发丝都透露着愉悦。
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听,迎面吹来夏日的风,温度不降反增。澜跟着他一起停住步伐,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准确来说,是他说个不停的嘴。
很漂亮的唇形,颜色也很漂亮。
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澜把围巾往下压了压,堵住了那张聒噪的嘴。
世界突然安静了。
连风的声音都很清晰。
欣赏曜从脖颈红满整张脸,连耳朵尖都泛着红,澜眉眼弯弯,笑得开心,语气也染上欣悦。
他说。
“嗯,好帅。”
——three
信白
“你妹的韩信。”
刚刚升起的暧昧气氛立刻烟消云散。
韩信没能躲过李白突如其来的拳头,疼地嘶了好一会儿,问:“不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李白揪着他的衣领,怒目圆睁:“我把你当媳妇,你特么居然想上我?”
韩信:“……”
韩信抓住他的双手,咬牙切齿:“李白你摸摸良心,你反应这么大,不也是因为想上我?”
李白:“……”
两个人都安静了两秒钟,然后迅速扭打在一起。似乎心有灵犀,又同时停下,交换了眼神,确认对方也是这么想的后——谁赢谁【哔——】——两个人又继续扭打起来。
“狗韩信你妹的你跟老子我表白的时候不是说什么事都要让着我的吗?”
“这特么能一样吗?!”
“好啊你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是吧!”
“我哪有!!!”
“那你特么下手不知道轻重的吗?那好,ok,懂了,现在就分手,婚后你家暴我我怎么办我去哪里哭啊?”
“……去你妹的李白,你自己看看现在像谁家暴谁!”
“你凶我?”
“你不要强词夺理啊喂!”
“你敢凶我!”
“……靠。”
——
离谱,真的离谱
想不到名字
【策弈】斜阳月色
- 原皮策×天元弈
- 暖心甜饼,治愈人心
- 祝君食用愉快~
————————————————————
大雁南飞,夕阳西沉,大漠晚霞和着古道上悠悠的驼铃,带着余温的风吹过狼崽子的衣角,复又有鹰掠过高高的城墙,在低空啼叫盘旋。
长城入秋,细碎的金叶在空中飘散着,飘到了狼崽子面前的书信上,纸上的字镌刻清秀,一如他所思念的人。
狼崽子小心翼翼地抚弄着信纸,又唯恐将其弄脏,珍视地看了好几遍,才将信收好放入怀中。
......
- 原皮策×天元弈
- 暖心甜饼,治愈人心
- 祝君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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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南飞,夕阳西沉,大漠晚霞和着古道上悠悠的驼铃,带着余温的风吹过狼崽子的衣角,复又有鹰掠过高高的城墙,在低空啼叫盘旋。
长城入秋,细碎的金叶在空中飘散着,飘到了狼崽子面前的书信上,纸上的字镌刻清秀,一如他所思念的人。
狼崽子小心翼翼地抚弄着信纸,又唯恐将其弄脏,珍视地看了好几遍,才将信收好放入怀中。
这一切,皆落在来送饭的百里守约眼中,回想前段时间弟弟说什么都不让进房间,还勤快的自己打扫了卫生。
心下了然,他走上前。
“玄策。”
狼崽子闻声回头,带着几丝手足无措的慌乱。
“给你带了晚饭。”百里守约将饭盒递给他。
“哥,你今天又做了什么,有肉嘛?”
狼崽子欢快地接过饭盒,企图利用对饭菜的赞美蒙混过关。
“嘿,听着玄策。”
百里守约长臂一伸,重重地拍在百里玄策的肩膀上。
“无论你的选择如何,哥哥都支持你,”百里守约微微俯身,神色凝重,“但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做出了选择,就要承担起应尽的责任。”
百里守约看向大漠的夕阳。
“同时,我也希望被你选择的人,能陪你坚定的走下去,像扎根于大漠深处的瓣鳞花。”
狼崽子的脸早已红透,抱着饭盒就想溜。
百里守约无奈地揉揉百里玄策的脑袋,终于是放过了他。
“分的时候可别哭啊。”
从城墙翻下去的狼崽子愤怒道:“哥,你就是个混蛋!”
百里守约趴在城墙上乐得大笑,朝头上的感叹号打手势。
“感谢对玄策的照顾,但仍不许踏入长城半步。”
紫色的身影在城墙上悠悠显现。
“站在这,总可以吧。”兰棱王看向狼崽子消失的地方,“你知道那孩子要选谁吗?”
“不知道,怎么了?”
“建议你去问问,他身上有不属于长城的气息。”
百里守约趴在城墙上,回以微笑。
“用不着,守着长城这些年,该见的也见了,不该见的也见了。”
在知道玄策的事情之前,他又何尝没察觉到危险。
“但就像南飞的大雁,总有归家之时。”
太阳渐渐没入地平线,连带着夕阳最后一丝余温也消散了。晚风袭来,将黑的天幕中已有星辰闪烁,但很微小。
“咔哒。”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请回吧,长城不欢迎外人。”
是夜,风起。
弈星将手上的信鸽放飞,随后拉紧了窗帘。
马车在路上颠簸,入睡的公孙离再次被震醒,神色恹恹地趴在榻上。
“阿离你感觉怎么样?”弈星伸出手量了量她额头的体温,询问道。
公孙离摇摇头,小声开口:“小星儿,虎子呢?”
“他在车外面。”弈星道。
只见一只虎爪小心地扒开帘子,红色的虎头伸进来,身躯却不敢再前进一步,眼巴巴地看着榻上的公孙离。
公孙离没有精力开口说话,拉了拉弈星的衣角,示意他把老虎带进来。
裴擒虎踩着脚踏,将两只肉爪搭在榻边,喉咙里发出闷响,是属于老虎的道歉。
弈星掀开帘子坐到车外,车内的一切都随着帘子的降下与他隔绝。
大漠的黑夜群星点点,如同森罗万象的棋局,他靠在椅背上,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
天青色的灵力顺着他的手描绘苍穹,万千星象在他手中显现,逐渐浮现的黑白双棋在星盘上交织起舞,这是属于他的道——棋道。
长安和亲人,选哪一个?弈星回想着金銮殿上明世隐的冰冷语气,棋道之力愈加醇厚,将四方都铸成了冰冷的囚笼。
他想起了年少与师父度过的时光,想起了朱雀街上虎子和阿离的嬉笑打闹,想起了每逢宫中归来总是酣然如梦的玉环姐……弈星心头微酸,尧天为了皇城而设立,他身为师父的棋子,理应为了师父而奉献自己的一切。
这些幸福触手可及,真的要为了一座城,舍弃一切吗?
弈星将灵力收回,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星象无尽,人心却比星象更甚,若连星象都看不透,何来人心?
“小星子,冷不冷?”裴擒虎从车里面钻出来,给弈星披上了一层绒毯。
“你跟阿离说的怎么样?”弈星裹了裹毯子问,在外坐久了还是冷的。
“也就那样,反正不能让她哭,”裴擒虎在车另一边坐下,“她一哭,我就没有办法了。”
弈星裹着毯子笑,裴擒虎一挑眉,乐了 。
“你小子看着没什么表情,心思是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最重的,当然也不是什么坏玩意,纯粹是你思虑太重。”
弈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在裴擒虎嘴里听到这么一番话。
“师父那天那几句话我听阿离说了,不好听,你跟他是最亲近的,打击也一定不亚于阿离。
师父不是全能的。小星子,人算不如天算,你将自己视为人,你便是人;你将自己视为棋子,也得看执棋人有没有力气挪动你。
我们生而为人,每人都有自己心中的信念和想法。不论你选择哪一条道路,尧天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马车在缓缓前进着,蒸汽冒出来的白烟在黄灯下看不真切,一如裴擒虎那爽朗的笑意。
“再不济,还有长城呢,我们总不会是孤身一人。”
裴擒虎笑着拍了拍弈星的脑袋,示意他听,有驾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弈星看着那沙丘上高高扬起的暗红色身影,逆着月光,朝他奔来。
他的眼眶突然就红了,这个人,怎么因为两封信,就跑出这么远的地方来找他?
弈星将毯子交还裴擒虎:“虎子,谢谢你,记得跟阿离姐说一声,我先走一步。”
“先去吧啊,我们马上来。”裴擒虎摆摆手,掀开帘子又进去了。
弈星跳下马车,在沙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跑着,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驾马而来的百里玄策狠狠制住缰绳,翻身下马,将他心爱的少年抱之入怀。
“我来晚了,我应该早点过来的,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深拥之后,是无尽的关怀,暖融融的温度冲散这秋日的凉意。
弈星拉住他的手,低声说着没事。星空下,少年的蓝眸流转着狼崽子看不懂的情绪,似是即将破碎,又像是熔炉重新熔炼。
狼崽子将少年抱上马,马鞭一扬,飞驰在这茫茫的大漠月色中。顺着风一路走的,是少年们永恒不变的心。
———————————————————
是个单篇~
等下搞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