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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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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川闲花(请看置顶)

   梅琳娜x女褪

  《关于我褪总是在跟小梅发癫想被噶腰子这件事》

  小梅,没有你我怎么活啊小梅😭


   梅琳娜x女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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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墓地泥头车

【女褪/狄亚罗斯】 囚笼

  是一篇写了一半因被动养胃而写不下去的女褪爆炒狄亚罗斯

  女褪有名字

  虽然但是,狄亚罗斯真可爱,下次还搞

  注意箭头位置

  ↓

   到山前必有路。

  ↑

  是一篇写了一半因被动养胃而写不下去的女褪爆炒狄亚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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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但是,狄亚罗斯真可爱,下次还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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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墓地泥头车

【女褪/奥雷格】 沉舟 ①

  ◈

  是自家那位魂三与老头环梦幻联动的女褪与她的骑士的故事,女褪人设可见主页,包含我流魂学环学以及个人角色理解。

  作者文笔不精,但希望读到这篇文的您能享受这个故事❤

  ◈


  当奥雷格被褪色者压在篝火旁求爱时,他承认自己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呆滞。

  

  这位可靠的好骑士罕见地感到了一丝不知所措,比起去思考褪色者过分活跃的脑回路又拐了几个离奇的弯,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处理目前的现状——他此刻正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半躺在主君漆黑的斗篷上,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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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自家那位魂三与老头环梦幻联动的女褪与她的骑士的故事,女褪人设可见主页,包含我流魂学环学以及个人角色理解。

  作者文笔不精,但希望读到这篇文的您能享受这个故事❤

  ◈

  

  

  当奥雷格被褪色者压在篝火旁求爱时,他承认自己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呆滞。

  

  这位可靠的好骑士罕见地感到了一丝不知所措,比起去思考褪色者过分活跃的脑回路又拐了几个离奇的弯,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处理目前的现状——他此刻正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半躺在主君漆黑的斗篷上,而斗篷的主人正将双手撑在他的腰侧,将他困在自己的阴影下,等待着好骑士的回应。

  若是放在往常,高大的骑士大可以将胡闹乱来的主君拎起来放回原处,再塞点食物或材料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行云流水地处理好褪色者旺盛的精力。

  奥雷格的视线扫过缠在褪色者身上还渗着血的绷带,有几处松垮的地方已经因她不安分的动作而变得摇摇欲坠。

  即便褪色者可以借助赐福的力量治愈伤痕,但唯有这些伤不知为何愈合得极为缓慢,它们七扭八歪地盘踞在这幅身体上,以疼痛来叫嚣着自己的存在。

  不论是出于骑士的道德亦或是对主君的忠诚,他无法对这样的伤员做出什么粗鲁的动作。

  

  “嫁给我?”见奥雷格半天没反应,极具耐心的褪色者笑盈盈地低语。

  褪色者生得清秀俊俏,眉眼处透露着一股英气,偏偏那清爽干净的声线被刻意压低,此刻竟沾染几分情人呢喃似的缱绻,那对仿佛嵌入黑夜中的淡蓝色眼眸亮晶晶的,满满地倒映着奥雷格的影子,如果现在被她压在身下的是另一个人,怕不是早就沦陷在这样的暖情之中了。

  不过现在在这的不是什么纯情少女,而是她的骑士。

  即使有篝火在侧,但微弱的火势也难以驱散阴冷的寒风。

  骑士绕过困住自己的那只手臂,摸索着扯过密探铠甲内衬的那件长衣,用一种别扭的姿势将它盖在了褪色者身上,纵使他足够小心谨慎,但在狭小的空间内,那厚实的失乡骑士的手甲难免会碰到对方。

  灵体是没有温度的,肩膀皮肤上残留的冰凉的触感让褪色者的理智回归些许,只见她直起身跪坐在奥雷格身前,将骑士从难言的困境中解放了出来。

  “啊……”,褪色者叹息似的低笑一声,她似乎有些沮丧,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挠了挠自己毛糙的黑发。

  “抱歉,亲爱的,是我逾越了。”

  昏暗的火光下,奥雷格看见那双眼眸中一抹盈盈的光熄灭了。

  

  “只是开个玩笑,忘了吧。”褪色者又挂上了她招牌式的微笑,眼角眉梢尽是狐狸似的纯良又无害的笑意,如若谁因此真的相信她是个无辜的好人,那势必免不了要挨这小坏蛋一顿坑。

  她从奥雷格身上退了下来,让被压制的骑士终于得以起身,尽管灵体并不会感觉到酸痛麻木之类的不适感,但奥雷格仍下意识活动了下肩膀,将勾在肩甲上的白色长发尽数理顺到身后去,严于律己的骑士不愿以不体面的姿态面对主君,即使那人就是弄乱他头发罪魁祸首。

  

  褪色者从行囊里摸出两张薄毯,一张被她不由分说地塞进奥雷格手里,另一张则裹在身上一翻个轱辘了一圈,成功变成了褪色者毛毛虫的一部分。

  褪色者轱蛹轱蛹着蜷缩在行囊堆儿里——这个懒蛋向来不爱自己搭营地,更喜欢窝在柔软且不怕压的背包堆里,和筑巢的小动物一样。

  “今天也拜托你守夜啦好骑士。”一阵闷闷的声音从毯子下传来,随后狡猾的褪色者不等奥雷格反应,就自顾自地挑了个舒服位置睡下了,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略嫌喧闹的夜晚终于回归了平静,静得只能听见褪色者平稳绵长的呼吸声,仿佛刚刚暧昧的闹剧不过是一场幻觉。

  

  奥雷格只是有些莫名的烦躁。

  倒不是因为某位卑鄙的异乡人把他丢在这里守夜而自己却美滋滋地睡觉的无良行为,灵体不会感到疲惫,也不怕黑,更不会觉得冷,对比他过去经历过的危机四伏的黑夜,今晚和平得哪怕天上下咒蛙他也能在心里默念一句天气不错。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暖呼呼的毯子,最终还是轻手轻脚地将它盖在那坨快和行李卷融为一体的褪色者身上。

  任劳任怨的好骑士此刻跪坐在篝火旁,将手搭在武器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剑柄末端的配重球,如果此刻褪色者还醒着,大概又会笑着说他很好懂。

  是了,即使隔着厚厚的头盔,即使他与主君四平八稳地坐下来认真了解彼此的机会屈指可数,但那双风轻云淡的眼睛像带有什么力量般早已看穿了他的习惯,不必多费口舌,只需几个动作便能推测出他心中所想,甚至在有意配合他的步调,一来二去,他们的配合默契足以应对任何情况。

  

  骑士渴望主君的器重,他们向来以忠诚去回报这份绝对的信任。

  奥雷格亦是如此,纵使他已成英灵,但如今已借褪色者之手重返人间。

  只是这样的了解与默契从来都是单向的。

  正如那点被淡蓝吞没的微光。

  骑士轻点剑柄的手指一顿。

  

  月悬正空,已入深夜。

  早些时候褪色者燃起篝火时所用的燃料不多,大多都是些树杈枯叶,甚至还有几朵惨遭毒手的奇特花朵,娇艳多姿的花瓣被某个最懂得应该怜香惜玉的异乡人无情地丢入火堆,尽数化作了滋养火焰的柴薪,而现在的篝火就只剩下一些裹着灰烬的残叶还在冒着细碎火星,上面还插着一柄被熏得漆黑的造型怪异的剑。

  在黑色的剑失去支点倒在地上之前,便被奥雷格及时地捞进手中。

  骑士还记得褪色者是如何双手握着这把螺旋剑,如何将它用力地插进地面,随后便可看见一簇小小的火苗从她紧握剑柄的双手中坠落,砸进那堆柴薪之中引燃了篝火。

  比起什么魔法或祷告,奥雷格觉得这更像一种仪式,至少他曾在取水回来之后,撞见专心致志的主君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怀念与宽慰。

  当然,这偶尔显露的真情在褪色者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便躲藏进那面具一样的笑意之下。

  若说她不信任奥雷格,她愿意同好骑士共享她唯一的秘密,她的来历,她的身份,但若说她信任罢,却又不肯卸下那副伪装,哪怕私下里相处时也是如此。

 

  他效仿着记忆中褪色者的模样,双手紧握螺旋剑的剑柄,仿佛这么做就能让他稍微理解褪色者的想法。

  骑士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安静地将它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用布裹好,轻轻地放在一旁,随后将双手平稳地放置在膝上,进入冥想。

  

  而背对着骑士的褪色者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笑意褪去的眼眸中只剩望不到尽头的虚无。

Nostalgia

亚坛高原上的迷路孩子

平淡无奇的烧树线。

梅和褪♀CB向,有关亚坛高原上的迷路孩子和牧羊女的睡前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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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亚坛高原,是一种临界点,是秋天向冬天转变前的休憩之处,没有寒冷到需要点燃火焰,甚至让人幻想这是果实能成熟的季节。

褪色者躺在背对黄金树的斜坡上,沉默地望着不远处的羊群,托雷特在她身旁吃着罗亚果干。

褪色者在这片广阔的高原上转悠了大半天,也寻不见新的赐福,加上此前为了抵达亚坛高原而颇费周折,她此时不太想强迫自己去思考,自己回到斜坡背后要面临什么。她只是任由吹拂身旁野草的秋风抚过自己的盔甲,送自己陷入梦乡。

褪色者梦见自己变成......

平淡无奇的烧树线。

梅和褪♀CB向,有关亚坛高原上的迷路孩子和牧羊女的睡前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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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亚坛高原,是一种临界点,是秋天向冬天转变前的休憩之处,没有寒冷到需要点燃火焰,甚至让人幻想这是果实能成熟的季节。

褪色者躺在背对黄金树的斜坡上,沉默地望着不远处的羊群,托雷特在她身旁吃着罗亚果干。

褪色者在这片广阔的高原上转悠了大半天,也寻不见新的赐福,加上此前为了抵达亚坛高原而颇费周折,她此时不太想强迫自己去思考,自己回到斜坡背后要面临什么。她只是任由吹拂身旁野草的秋风抚过自己的盔甲,送自己陷入梦乡。

褪色者梦见自己变成了在高原迷路的孩子,羊群咩地叫了一声,开始聚集起来,朝一个方向走去。她顺着那个方向望去,牧羊女牵着小马驹等她,那女孩有一头灰粉色的头发,小马驹在吃罗亚果干。

迷路的孩子呆呆地看着牧羊女,心想她也迷路了吗?

牧羊女回头看着迷路的孩子,开口说:“我听见了……羔羊的啼哭。”

迷路的孩子听见,牧羊女接着唱起童谣:

“黄金树

孤悬在天涯

灰黑的小马

罗亚满袋在鞍边悬挂”

不知不觉地,迷路的孩子也开口应和:

“这条路我虽然早认识

今生已到达不了黄金树

穿过原野,穿过烈风

命定之死在俯视我

在王城上,黄金树下”

牧羊女停止歌唱,她把缰绳递给迷路的孩子,说:“去吧?”

迷路的孩子接过缰绳,却又松开手,她拍了拍小马的臀侧,小马开始奔跑。迷路的孩子对牧羊女说:“我们来赛跑吧,看谁能先追上小马。”

迷路的孩子还没听到牧羊女的回答,褪色者醒来了。

这短浅的睡梦并没有让褪色者得到充分的休息,与之相反,褪色者醒来后脑子昏昏沉沉,头痛欲裂,恍惚之间,梅琳娜在褪色者刚进入亚坛高原对她倾吐的话语,仿佛在褪色者头顶盘旋:

“我是在黄金树的树脚诞生的。也是在那里接受了母亲赐予我的使命……但现在,我失去了一切。我必须要知道——即使肉身烧毁,变成灵魂形貌的身体,我还能继续活命的理由。”

——是啊……我还傻愣在这里……打算做什么呢?

褪色者的背包里是有拟态赐福的,一直都有。

褪色者挣扎着起来,拍拍自己的脸,她发觉背后的发辫已经混进了细碎的草叶和尘土。她把辫子解开,抖搂干净,再重新编上。她对编发的手法熟稔于心,却早已淡忘了教她编发的那一双手是怎样的。她只是依稀记得,编辫子通常是由女性亲友传授给另一个女性亲友,这是不成文的习俗。

她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一个拟态赐福,丢在地上,淡淡的金色光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轨迹,指向远方。

褪色者并不喜欢用这玩意儿,毕竟它并不是指向最近的赐福,只是随机指向地图中任意一处赐福罢了。

她有时候想,那个女孩选中自己,是不是也只是一种纯粹的巧合?

可是迷路的她也没有多少选择,她从灵马哨笛中召唤出托雷特,顺着那束虚无缥缈的光线疾驰而去。



(二)


等到褪色者终于来到亚坛三叉路口的赐福,她在那里见到了熟悉的身影,此前已经决心追随她的裁缝柏克,在那里等待着她。

褪色者实现了柏克的心愿后,柏克满怀感激地对褪色者说:“我希望像您这样温柔的人,能够当上艾尔登之王。”

——温柔……我这样也能算作温柔吗?

褪色者沉默地看着柏克,她自从进入交界地以来,一直不过是顺应着这股金色的洪流,近乎机械性地活动着。她自身的感情已经被这股金色洪流、以及洪流裹挟着的无数次死亡与重生,冲洗得极其淡薄,在涉足于其他人的命运时,她所做的也无外乎在他人既定的道路上做了些推进——哪怕那条既定的道路尽头是身败名裂的结局。这种顺从也能算作温柔吗?

褪色者并不擅长思考这种复杂的东西,她向来身体动得比脑子还快,她隐隐觉得,让自己这种人当上艾尔登之王也是一种讽刺。

在赐福温暖的金色光芒中,那个灰粉色短发的女孩再次显形,来到她身旁坐下。

“……你的裁缝师,柏克。他有时候会哭泣。好像是因为想念母亲,也希望有人能称赞他好看……身为母亲,还有母亲生下的人,所有人都会像他们那样吗……?”

梅琳娜将伤痕累累的手放在膝盖上,望着现在赐福不远处的柏克,若有所思。

——我是否……在这个时候,能稍微了解你的想法呢?

褪色者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开口对梅琳娜说:“我可以为你编头发吗?”

“……?”梅琳娜对这突如其来的奇怪要求感到疑惑,她看着褪色者,轻轻眨了眨眼睛。

“不用担心,不耽误多少时间的……我很快就会继续踏上旅途了,所以……”

“可是,我已经是灵体,你就算为我编头发,发辫也难以维持……”

“没关系的!一会会儿也可以!……”褪色者说话的音量不知不觉间提高了几度,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么急躁的声音和别人说话了。

“……谢谢你。”梅琳娜终于点了点头。褪色者马上站了起来,往更靠近梅琳娜的地方坐下。

梅琳娜的头发堪堪及肩,好在褪色者还是记得一些短发编发款式,没过多久,细密精巧的灰粉色的发辫便紧凑地盘结在梅琳娜的耳侧。褪褪色者将路边的野草拧成细小的草绳,将发辫束起,并从包里摸出刚在路边摘下的、不知名的小花,别在梅琳娜的发辫上。

“啊……不好意思,我身上没有镜子……”褪色者不禁有些窘迫,一个长途跋涉的旅行者,自然没有多少机会对镜梳妆,常常只能对着溪流中的倒影整理自己的仪容。

褪色者正要转过身去,询问柏克有没有带着镜子,旁边却传来了梅琳娜淡淡的声音:“不用了。”

褪色者是猜到她会这么说的,但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丝失落。

“……就算不照镜子,我也知道你编的辫子很好看。”在舒缓的秋风中,梅琳娜此时的眼神也显得柔和,“谢谢你。”



(三)


褪色者再次在王城罗德尔迷路了。

这座王城确实是大得出奇,也曲折得出奇。本就不擅长认路的褪色者,在楼宇间昏头转向的同时,还在不受控制地思考她初入王城时,梅琳娜对她说的话:“在这里,我就可以自由行动……那么,我们的约定完成了。我要去确认自己的使命。”

梅琳娜将卢恩化为力量的方法、还有托雷特,都留给了她,便消失不见。

褪色者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梅琳娜的使命是什么,但既然她现在又有了明确的方向,自己不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吗?

褪色者抬头望向看似近在咫尺的黄金树,却始终无法停止心中的疑问:梅琳娜在看向黄金树时,到底看到了什么?她在看向我时,到底看到了什么?

直到褪色者站在黄金树的荆棘前,那些疑问仍在心中回响,而恶兆王蒙葛特死前的低语也还在震动着她的鼓膜:“褪色者啊,你实在愚昧至极……我们早已被舍弃……没有人能当得上艾尔登之王……”

褪色者不否认自己的愚昧,可是梅琳娜也是这样吗?她追求的也是愚蠢可笑的东西吗?她是为了这份愚蠢,不惜以灵体的残躯战斗到这里吗?

褪色者摇了摇头,转身回到黄金树旁的赐福坐下。刚刚与她并肩作战的梅琳娜也还停留在赐福边上,迟钝的褪色者这才发现,其实她早该在初入王城时发现,此前她为梅琳娜编的发辫早已不留痕迹。褪色者看着梅琳娜的散发迎风飘扬,风把她的发梢指引到黄金树的方向。

“再次见面了,老朋友……你没办法进入黄金树吧?”梅琳娜向她投来了关切的视线。

——老朋友吗……

原本褪色者有很多话想和梅琳娜说,包括她心中的疑问,包括她自己的迷茫,可是她听到这句话,又觉得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褪色者静静地听着梅琳娜解释黄金树的刺是怎么回事,直到梅琳娜终于说出那句自己期盼已久的——“所以,我希望再和你一起旅行,走到云海之上,积着厚雪的巨人山顶——那有着灰灭火焰的山顶。”

褪色者并不擅长思考复杂的东西,她也常常以此来逃避可能会对自己产生伤害的所有事物,比如梅琳娜下面那句——“这么一来,我就能燃烧黄金树……也能引导你走上艾尔登之王的路。”

 


(四)


褪色者在巨人山顶上,看见凭依在血指猎人尤拉尸体上的夏玻利利时,她的发丝间凝结着不断飘落在头顶的雪花。褪色者并不是很有心情去清理头上的雪,她本该在这种鬼天气戴上头部防具遮挡严寒,这是任何一个经验丰富的旅人都该有的常识。可是她刚在圆桌厅堂与恩雅婆婆对完话,她自认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好消化恩雅婆婆传达给她的讯息。

“又怎能说,重罪如今仍是重罪?……你放手去做吧,只要你认为自己的做法没错,就去做吧。”

——我要放手去做什么?这真的是我的想法吗?我真的和她走在同一条道路上吗?如果这是梅琳娜的本意——如果说重罪如今不是重罪……她是否能轻松些?不……她估计不会这么觉得吧。

“想让锅里的火焰窜起,必须要有特殊的火种。……要有能看见火焰虚像的人。唯有把那人当祭品,才能用大锅的火烧毁黄金树。前往死亡卢恩的路,也会随之明朗。”

——她说的火种,原来指的是自己吗?

褪色者绷着被冻僵的脸,听见夏玻利利谄媚地开口,只是他说的话也算不得新鲜。或者说,比他描绘的道路要更加可怕的其他可能性,褪色者也不是没有设想过。

“不提那女孩是出于自愿,您也只有牺牲她一途,否则想步上自己的路,别无他法。”

——所以,我就可以凭着自己的想法,去否认她的决心?

“……必定为王的褪色者啊,请步上险恶的道路吧。不该焚烧那可怜的女孩,该焚烧的,是您自己的身体。如果您已经有所准备,认为即使路途险恶,也必须步上正统的王者之路——”

——如果焚烧的是我自己,我是否也能看见,那个摇曳着火焰虚像的世界?

“愿混沌充满世间!”

褪色者站在沉默很久,久到她的头发原本的颜色都因白雪覆盖而难以辨认,她突然猛力地甩了甩头,像一条落水上岸后想甩干自己的野狗,把自己头上的积雪甩了下来。

“我听见……羔羊的啼哭声。”褪色者只是想起那个亚坛高原上的梦,她至今仍未清楚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只知道,继续听那个借尸还魂的男人的话语,是无法让她到达谜底的。她这么思考着,朝着火焰大锅的方向走去。


 

(五)


在巨人火焰大锅上的赐福点,梅琳娜再次看到褪色者时,才发现褪色者那平时编得十分紧凑的辫子全散开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褪色者完全散发的样子。

褪色者刚刚结束了与火焰巨人的战斗,用来绑发的皮绳在那场恶战中,不慎被火焰点燃,连同辫子末尾的发丝一同被烧毁。褪色者在赐福休息后,被烧坏的头发末梢竟又长了回来,恢复为原本的样子,但是那根头绳没有。

如果是平时,褪色者定然不会容忍自己在人前披头散发。可是她现在由内到外都感到非常疲累,已经无心再像有强迫症一般把自己的头发仔细地编起来了。

她看着同样散发的梅琳娜,疲劳使她此刻无法思考宏图伟业、春秋大计,溃散的思维能凝结出的有效信息,只关乎一件事——她的发质比梅琳娜的差太多了,毛躁分叉,像枯草一般。她觉得这样的头发才适合烧起来。

褪色者早已学会了如何在疲劳时还能绷紧脸听别人说话,装出一副严肃认真、如同未来艾尔登之王的样子。

“我一直注视着交界地,心想着,这个世界必须被修复……你准备好了吗?……”

“等一下。”

还没等梅琳娜说出下一句话,褪色者打断了她。

“在那之前,能麻烦你帮我编一下头发吗?”

梅琳娜稍微睁大了她的右眼,眼神中带有明显的错愕,她没想到褪色者在这个节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看,我现在头发乱糟糟的……很不像样吧……”说着说着,褪色者原本绷紧的脸又垮下来,仿佛她已经连这点逞强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吧。”

梅琳娜起身,来到褪色者身后坐下,将那双布满瘢痕的手探入褪色者的发丝之间。

“需要我教你怎么编吗?”褪色者沉闷地开口。

“不用。”褪色者感觉得到,梅琳娜在她身后摇了摇头。

那女孩已经不会在其他方面要求得到褪色者的帮助了。

那双带着伤疤的手,生疏地以指为梳,理顺了褪色者的长发,分股,交错,编织。大概是因为褪色者此前给梅琳娜编过一次头发,就算褪色者没有刻意去教,梅琳娜还是默默记下了基本的手法。

可是她终究是不熟练,褪色者感到自己的头发在对方的手里编起,随后被解开,又被编起,可见梅琳娜对自己的编发技巧并不太满意。褪色者只是一语不发地坐着,任由梅琳娜捯饬她的枯草般的长发。

等梅琳娜好不容易把辫子编到发尾,她却发出一声略显困窘的低呼:“啊……我没有头绳……”

“没事,我有一个备用的。”褪色者掏出口袋中的皮绳,递给身后的梅琳娜。

梅琳娜接过皮绳,开始捆扎辫子的末端,但没等她绑好绳结,那根皮绳便在她的指间发出断裂的声响。

褪色者仍旧沉默,她似乎已对此感到不意外。

那根备用的头绳也伴随她风餐露宿多年,每当她望着黄金树外的广阔天地,心生茫然,她总会把辫子解开又重新编上,每次都把绳结绑得紧紧,仿佛那是她唯一能凭借自己的手从无序变为有序的东西。那条皮绳早已磨损严重。

“抱歉。”梅琳娜看着褪色者不成形的发辫在风中散开,她的语气带着不可挽回的歉意。

“……你为什么要道歉。”

“……这里没有花也没有草。”

“我不是在说这个。梅琳娜……你为什么要对我道歉?”褪色者疲惫得不想对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加以掩饰。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的使命虽然是母亲赐予的,但现在,达成使命是出自我的意愿,已经和母亲的期望无关。我是为了让世界变成希望的模样而行动——是我的心,决定这么做……我不允许任何人践踏这份心意。当然,就算是你也不允许。”

褪色者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地,回想起她在听完夏玻利利那还算颇具蛊惑性的演说后,在雪山上某处赐福休憩时听到的梅琳娜的自白。她还记得梅琳娜那时的语气,比起之前、也比现在要更加坚韧决绝。

褪色者对着这冰天雪地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直视梅琳娜。

此时从那只明亮又坚定的棕色眼睛里,褪色者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能够看见火焰虚像的眼睛,就是这样的吗?

“我已经准备好了。”

褪色者并没有给自己留从火焰大锅逃离的余地,正如她知道,梅琳娜早就打算这样对她自己。

“你做好犯下重罪的心理准备了?”梅琳娜慎重地向褪色者再次确认。

“我确实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褪色者的声音依然在颤抖,“只是,我还是希望能告诉你,哪怕烧毁黄金树和释放黄金树,是最原始的重罪……可到如今,没有人有资格审判你、蔑视你,你一路过来的决心 、你所做的一切……”

接着,两人都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

“谢谢你,我很庆幸,与我一同旅行至此的是你。”

周围白雪皑皑,被封印已久的火焰大锅也寂静无声。在这种天气,眼眶里的液体很快就会结冰吧。可是或许得益于梅琳娜话语里的温度,泪水仍在冻僵的脸上流淌。

“一下子就好,让我触碰你……”梅琳娜朝向褪色者,伸出了手。

褪色者将厚重的手套脱下,用僵硬的手指紧紧抓住她的,那只属于灵体的手,自己此前也握住过很多次,褪色者也曾无数次望着那些伤疤想过,梅琳娜在肉身烧毁时,会觉得痛苦吗?每当自己握住这只手,是否也能共享这份痛苦、这份沉重?

直到褪色者陷入昏迷的前一秒,这些无解的疑问,连同指间残留的热量,一同遗落在未来艾尔登之王的灵魂深处。



(六)


亚坛高原上的,关于迷路的孩子与牧羊女的梦,还在继续着。

出乎迷路孩子的意料,牧羊女答应参与这个追逐打闹的幼稚游戏。

两人一马,在高原的山坡上奔驰,羊群顺从地避让出一条供她们逆行的道路,那是落叶飘散的方向。迷路的孩子张开双臂,风从她身体中穿过,她却觉得风在指引她,她觉得自己不该是双脚行走的人类,应该也是四足驰骋的有蹄动物。

起初她比牧羊女跑得快一些,最后还是被牧羊女追上了,牧羊女捉住她的手臂,说:“我追上你了。”

“你追上我也没用呀。我说要追上小马……”

迷路的孩子这才发现,小马驹早已停在牧羊女身边,低下头轻蹭那灰粉色的短发。

而温顺的羊群聚在她们身后,成百上千的长方形瞳孔正齐刷刷地对着她们,风将隐藏在羊群中的那一缕如泣如诉的低吟,吹到迷路的孩子耳边。迷路的孩子这才惊觉,这声音自己一直能听见,早在自己迷路前便已在脑海中回响。

迷路的孩子看见,牧羊女边目不斜视地回望山坡另一边的黄金树,边用平静的声音继续歌唱:

“唉,何其漫长的路途

唉,何其英勇的小马

命定之死已在等待我

等我赶路去黄金树下

黄金树

孤悬在天涯”

迷路的孩子看见,夕阳西下,在黄金树背后的天空中,火烧云上来了。

那是比金色的洪流更加耀眼的,滔天火浪。

在火烧云下,万物都变更了它们原有的颜色——不,迷路的孩子以为,万物在这个瞬间,都重获了它们原本的颜色。

黑色的羊群红彤彤的,是血红般刺眼的颜色。黄金树的枝干和树叶,在火烧云下都仿佛在承受赤焰烧灼。而牧羊女那头灰粉色的头发,也与炽热的浓烈的斜阳融为一体。

迷路的孩子想起来,她曾听家中长辈说过,火烧云是一种好兆头,在火烧云之后,往往会风调雨顺,有好的收成。可是为什么,她还在盼望着此时会下雨呢?

火烧云的光芒仍是无比刺痛人的视线,迷路的孩子站在牧羊女的背后,揣度着那女孩直视斜阳的神情——她有没有流泪?牧羊女的轮廓在火烧云的映衬下,是从未有过的完整,可迷路的孩子光是看着那轮廓上附着的霞光,便被刺激得泪流满面。

可是尽管如此,迷路的孩子一直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移开视线。终于在最后的最后,迷路的孩子看见,牧羊女回过头来看着她,她在霞光中,对着她微笑。


-----------------------

Notes:

*牧羊女与羔羊的啼哭,是出自《沉默的羔羊》。

*文中出现的童谣是引用自洛尔迦《骑士之歌》,根据游戏背景稍作改动。



地下墓地泥头车

【女褪/泪】 脐带

  ◈女褪/仿身泪滴

  ◈褪有具体设定且私设很多,褪色者设定可以翻主页

  ——

  总之是一个因褪色者硬件和系统型号不匹配导致仿身泪滴出bug,然后褪褪猛1给泪滴物理修bug的纯洁故事。

  ——

  仿身泪滴的第一次拟态并不顺利。

  银白色的柔软组织伏在地上,偶尔有沙石被卷入它的躯体,不久后又被这团软乎乎的史莱姆从尾部——姑且称之为尾部的地方推出来。

  它看起来茫然又无措,本能驱使它去模仿,去化作将它召唤出来的褪色者的模样,但不论尝试几次,最终也只能凝聚出个不成样的人形,摇摇晃晃踉跄着前进几步,便再也撑不住,崩塌回最初的样子。

  这坨史莱姆,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女褪/仿身泪滴

  ◈褪有具体设定且私设很多,褪色者设定可以翻主页

  ——

  总之是一个因褪色者硬件和系统型号不匹配导致仿身泪滴出bug,然后褪褪猛1给泪滴物理修bug的纯洁故事。

  ——

  仿身泪滴的第一次拟态并不顺利。

  银白色的柔软组织伏在地上,偶尔有沙石被卷入它的躯体,不久后又被这团软乎乎的史莱姆从尾部——姑且称之为尾部的地方推出来。

  它看起来茫然又无措,本能驱使它去模仿,去化作将它召唤出来的褪色者的模样,但不论尝试几次,最终也只能凝聚出个不成样的人形,摇摇晃晃踉跄着前进几步,便再也撑不住,崩塌回最初的样子。

  这坨史莱姆,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倘若因此而这样评价它,其实倒有些委屈它了。

  并非是它不善拟态,出自神秘的地下世界的仿身泪滴是不曾现身于穹顶之下的珍贵宝物,单纯地模仿一个人根本不在话下,只不过这次的情况可能稍微有一些困难。

  于是理所当然地,苦恼的泪滴慢吞吞地蠕动到盘坐在赐福旁的褪色者的身边,伸出银白色的枝丫攀附在黑发女人的手臂上寻求安慰。

  褪色者早已观察泪滴多时,她对泪滴仿佛稚子的模仿状况似乎早有预料,不然也不会特地挑选一个悠闲自在的晚上,在一处安静无人的赐福旁将它召唤出来。

  它需要指引,而这其中的原因褪色者心知肚明。

  

  尽管赐福带来的恩惠足以让褪色者的身体得到充分的休息,但她仍遵循了自己的习惯,在赐福不远处燃起了一簇插着剑的篝火,仿佛这簇奇怪的篝火才是她唯一的慰藉。

  暖色的火光映在仿身泪滴的身上,看起来竟多了几分可怜,又见它探出枝丫沿着褪色者的身体轮廓蜿蜒前行,眼瞧着要将褪色者的半边身体吞没,这才换回了其主人略带安抚的回应。

  覆盖着皮革手套与甲胄的手掌抚摸着银色的触手,允许那柔软的温凉软泥顺着她的手甲缝隙探入掌心,汲取着温暖的体温以作宽慰和鼓励。

  褪色者解开了手甲的暗扣,乖巧的触手顺势将银色的防具替她拆下,让属于战士的劲瘦却结实的手腕露出来。

  要做什么呢?

  仿身泪滴无声地询问,许是出于没能成功拟态的心虚,或是对褪色者的亲近,它探出一个小脑袋似的枝丫贴近了主人的脸颊。

  褪色者轻笑一声,俊俏的脸上挂着的面具般的微笑里总算露出了几分真情实意。

  她摸了摸凑过来的小脑袋,示意它从自己身上退下,然后从身旁的随身背包里摸索出了一把小刀,随意地甩掉刀鞘,便将那刀刃贴在毫无防备的手臂上。

  薄刃细吻着攀骨的血肉,吻过之处皆是鲜红的烙印,那是是战士流淌的力量之源,亦是她哺育即将新生的自己的奶与蜜。

  血液中蕴含着灵魂,以此才能窥见她躲藏在他人躯壳里灵魂的真容。

  

  攀附在主人手臂上的仿身泪滴在接触到血液的一瞬间仿佛被烫伤一般骤然缩回触手,它的躯体时而不安地炸出尖锐的刺,尽可能地将软乎乎的自己蜷缩成一团蠕动着。

  炙热的血液令它感到一股要钻进它身体里并从内而外融化掉的痛苦,但紧随其后的却是一种难言的渴望。

  笼罩着暧昧不清的朦胧的渴望冲击着仿身泪滴的思想,是在混沌中盲目赤足踏过锋利碎石后突然隐约一见的微光。

  于是柔软的泪滴遵从了欲望,焦急且迫不及待地将那源泉吞吃入腹,它不满足于那道口子流淌的速度,甚至让细小的触手钻入其中汲取甘露,将伤口附近的皮肤撑起一道道轮廓,令褪色者因皮肉分离的痛感而皱起眉头。

  她闭上眼睛,倚靠在仿身泪滴的躯体上长抒了一口气,将自己投入阵痛相伴的浅眠中。

  很难不说这是一场缭绕温情的酷刑,褪色者的血引导着泪滴探索着自己灵魂的全貌,泪滴则在炽热中将褪色者的血与自己的躯体相融。

  

  二者交融时不过天色刚暗,而当褪色者被身下变化的柔软物体唤醒时已值深夜。

  燃着篝火且无人守夜时进入睡眠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装模作样还原的火堆并没有她记忆中的篝火那般令人向往,所幸当她醒来时仿品篝火已经早早熄灭,徒留一堆灰烬和一把熏黑的倒在旁边的剑。

  褪色者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慢慢地起身,也许是不良的睡姿亦或是别的原因令她有许些头晕目眩,她晃晃脑袋,抓起身边的水袋正欲缓解睡醒后的喉咙的干渴,然而一动手臂却传来一阵熟悉的痛感。

  借着赐福的光,她的视线扫到了手臂上。

  只见不久之前还吸允着血液的触手只剩下又细又长的一条还连在她与泪滴之间,仿佛一条脐带连接着即将诞生的某物。

  

  银白色的柔软组织伏在地上,偶尔有沙石被卷入它的躯体,不久后又被这团软乎乎的史莱姆从尾部——姑且称之为尾部的地方推出来。

  它看起来从容又满足,本能驱使它去模仿,去化作用鲜血哺育它的褪色者的模样,终于,泪滴完成了“新生”。

  

  幻影似的身躯笼罩着淡淡的薄雾,隐忍着的光辉却能与赐福相较,“她”看起来尚显青涩,活动着手腕望向自己的主人,抬眸刹那正对上那双风轻云淡的蓝色眼睛。

  不过这并不算拒绝她的信号。

  因为那还连着“脐带”的手臂正在对她发出邀请。

  

  于是她欣喜地将自己投入那个怀抱。

  她们从未有过比此刻更亲密无间的时候,两个身影相拥着,泪滴环住褪色者的肩膀低下头去,二人的鼻尖只隔着一层温润的吐息。

  “啊,吾主啊……”

  泪滴叹息似的呢喃着,低沉的嗓音潜藏着难以忽视的狂热。

  褪色者又是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仰起头,给予努力的小家伙一个应得的奖励。

  

  欢迎降生,我亲爱的双生子。

  我们将共享着意志,屈辱,与荣耀。

  共享,“戴斯特”之名。

Boned·Woo-知青

后几张是最近搞的新褪,暂命名囚人A(因为本来就是mob角色)

后几张是最近搞的新褪,暂命名囚人A(因为本来就是mob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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